第80章 杀猪娘与二王子7
作者:admin      更新:2023-05-30 16:16      字数:10139
    入夏之后, 菜市的菜品越来越多了,酒楼的生意也越来越好。云来酒楼已经有了草滩县城第一酒楼的影子, 虽然小,但县城里有头有脸的老饕,都知道这个味道很好的馆子了。二楼的三个包间,都得提前预订才能排得上号了。往来山里的各中贩夫走卒也多起来了,一传十十传百的,草滩县城的云来酒楼,也能了不大不小的一个名店。


    客人多, 挣得钱当然就多。


    两个徒弟带了半年, 学得那真是再刻苦没有的,菜谱上总共就那么几道菜,又有楚然手把手的教,有啥学不会的,蒸米饭馒头张婶赵婶子都能做的, 除非来了重要的客人,楚然已经不用亲自下厨了。再就是上了新菜, 她给演示几遍, 其他时间, 她倒是在后院待得更多一点。配料包, 酿花酒果酒,都是特色。


    到是待在家里的时间还多了一点。


    左右邻居和后背靠着的背面的院子都已经买下了。同一个地方,都是在东城做小生意的人家,院子大小也都差不多的,价格当然也差不多,连着左侧邻居靠背的院子,买了四个院子, 还没花了一百两银子。最近正在整修院子呢。把四个连着的改成一个大院子,右侧的小院做跨院。大院子的大小跟当初郁水边的小院差不多大了。楚然就说,干脆就按那个改一下得了。还有记念意义。


    肖玙当然没意见。最近就先住在右跨院,在改左侧的院子。也好改,把原来的房子都扒掉,再建两间半正房,左侧建两间厢房做客房。后院建两间仓房,两间开放的厨房。前院铺个窄院子,开一个小园子,中一棵枣树,打一口井,放个石磨,一个小小的凉亭。因着在城里,不能用篱笆墙,四周都是高墙,这样靠着大门边建了左右各两间的门房,中间是门厅。两间门房刚好给张家和赵家住,不用再另外租房了。


    很简单的规划,房子也没啥复杂的设计。一个月就能建好。还在主屋的里间做了带地龙的火炕,建好后又烧了半个月,烘屋子。再把家具一搬,就算入住新家。搬过来了,再修跨院,这边更没啥修的,就是主屋把厨房拆了,屋里床啥的都搬走,改成书房。院子里柴房也拆了,加盖了抱厦。没有院子,全是房子。前面抱厦加过廊,可以做工作间,也可能做学堂。


    这几个月,肖玙也不是白在家里待的。不知道他怎么操作的,反正是这条街上十岁以下的孩子,还不能当大人用的,每天都会过来跟他读两个时辰的书,也没有笔纸,就在院子里,拿着树枝学习写字认字。赵家的小孙子狗子和张家的小儿子拴住都跟着学呢。孩子有人管,赵嫂趁着这个时间,刚好把家里的活儿都干完了。


    肖玙也不说要束脩,只说在家里待着无聊,当是孩子们陪着他打发时间了。可是每天早晨,孩子们整整齐齐的《三字经》《千字文》的背书声,家长们可都是做生意的,脑子没有那么死板的,不能真的啥也不给吧。东家送点儿菜西家送两斤米的,都是自家铺子里的,也不值当什么。倒是邻里的关系处起来了,既便家里没人,只肖玙和保柱两个在家,有事招呼一声,半条街的人都能过来搭把手,没啥不放心的。


    就是楚然酒楼的生意,因着邻里的照应,都轻松多了。


    “老板,来三斤酱牛肉。二十个馒头,我要带走。”


    什么玩意儿?点牛肉?疯了吗?牛要耕地,马到驾车,可不是吃肉的。来我店里点酱牛肉?我一个县城的小酒楼,要坑死我吗?

    楚然正在后厨教两徒弟还是牛松做酱肉酱菜,春上新做的酱能吃了,还有一些酱炖的菜,也能做了。听到有人点酱牛肉,就挑了帘子来大厅看是什么人点的,哟,这一看,小衣襟短打扮,背上背着一把大刀,是个江湖人的扮相,“这位客官,咱们这小店,可不卖牛肉。要不您一样?昨天刚收了鹿肉,还有兔子肉,咱店里的酱骨头酱猪蹄都是特色。也可以尝尝。”


    来人看了楚然一眼,“你是老板?”


    “是。”


    啪的一下,把背上的刀就拍在了他身边的桌子上,这会儿刚过饭口高峰期,店里还有两桌的客人呢,一看他这个阵式,都停下筷子看热闹。


    “老子点的酱牛肉,就是要酱牛肉。拿什么猪肉来糊弄你老子?杜某行走江湖,还没被人这么敷衍过呢,出去打听打听,老子是威风镖局杜大力。没有牛肉?唬谁呢?没有牛肉你开什么酒楼?”


    哎哟喂,这驴唇不对马嘴的,楚然要是听不出来是找茬的就怪了。


    果然,生意好了,就有人看不过眼。


    威风镖局她还真听过,名字挺霸气,规模是真的不大。只在雍州府内跑买卖,远的都不敢接。齐山山脉还不怎么敢进的那中小镖局。她来县城半年了,来往进山的参客,猎户,跑江湖卖艺的,也没少见,她这酒楼小,那大酒楼里有时候还有说书的,她也凑热闹去听过,说书也都是说些府城的新鲜事儿啥的。就说过威风镖局,老镖主为了巴结知府家的管家,把亲闺女送去给管家的儿子当外室,被管家儿媳妇拿着擀面杖追着打了两条街的事儿。


    就这点儿出息。


    到是来她这儿显威风来了?

    “那您是威风镖局的总镖头了?大驾光临,小店真是蓬荜生辉。不过杜总镖头,咱是小本买卖,从不干违法乱纪的事情,官府不许杀耕牛,牛肉咱们没有就是没有。您再是大人物,我也给您变不出来没有的东西来。”


    “没有?没有你还开什么店?想方法给老子弄去,弄不来,老子就砸了你的店。”


    手里拿着刀,啪啪的拍在桌子上,拉开了要砸店的架式了。


    那两桌客人一看情况不会,放下吃了一半的饭,都跑出去,跟围观的路人一起,在店外指指点点。


    “别说我这小小的酒楼了,就是府城的荟香阁,也有拿不出的菜。您还能去砸了荟香阁吗?”荟香阁正是知府的小舅子开的,楚然这么说,也是讽刺他,你家就是个把闺女送去给管家儿子当外室的选手,跑我这儿来装啥大瓣蒜呢。


    说了还不算,楚然抬手就拍了一下桌了,那桌子应声就碎了个四分五裂。还别跟我这儿耍混,老娘不怕你的。


    果然就见那姓杜的,一张脸憋着紫红。没想到自家的老底子让人家知道了,而且这还是个硬茬子,他自问一掌不能把桌子拍成那样儿的。估计打也打不过。


    这会儿张嫂从后厨出来,拿了个粗布包袱,里面放着二十个馒头,出来就打哈哈,“哎哟,这是怎么了?夫人您这脾气也是的,怎么又打桌子打碎了呢?老爷可是说了,您再不控制着脾气,就要反桌子都换成石头的了。这位客官,你多见谅,俺家老板娘功夫好,就是脾气不太好,这是你要的馒头,牛肉咱们是真没有。”


    杜镖头站着喘了两口粗气,到底从腰里拿出了一块碎银子,也没有桌子让他拍了,往柜台上一扔,也没敢再拍,拿了馒头就走。


    这边一脚踏出门,外面就是一阵子哄笑声。


    楚然面无异色的让张叔去找木匠做一张新桌子。张婶赵婶已经拿着笤帚在清扫垃圾了。这会儿看热闹的街坊都挤进来,“楚掌柜,你这功夫了不得啊。”“老板娘,深藏不露啊。”都是夸楚然厉害的。


    “哪里哪里,家里就我一个,我爹怕我长大了被欺负,就教了几手功夫。他老人家是屠夫,又是猎户,还是有两下子的。”楚然就谦虚着讲呗。


    嘻嘻哈哈的,说了半天了。县衙的赵捕头才带着人过来,问有没有闹事。


    事儿都闹完了,才出现。可真是……


    牛松早在楚然从后厨往大厅来的时候,就从后门出去往县衙报案去了。县衙有捕头,街上也有捕快巡街,东城本来就离县衙不远,怎么就这么长时间才来呢?

    呵呵了。


    这是等着自家收拾不了,给交保护费呢吧?


    他们要是来得快了,楚然还不敢肯定这事儿背后到底是谁。他们一不来,到是给了更准确的方向。知县是去年刚上任的,前科的榜眼,在翰林院待了三年,下放到草难县做知县,家是东南的,跟西北远在天边呢。但县丞是土生土长的草滩县人,干了十几年了,换了多少任县太爷,他没动过。东城最大的酒楼悦来酒楼就是他儿子开的。他的女婿还是知府的幕寮之一,府衙的捕头跟赵捕头是师兄弟。这个事儿里,要是没有悦来酒楼的手笔,才怪了呢。


    开酒楼要说有什么好处,那就消息汇集之地,大事小情的,都能知道得很清楚。特别是在卤菜酱菜出名之后,来的人越来越多,县城的上层人物越来越多之后,那消息就更灵通了。不用刻意的打听,就伙计听到啥了,念叨念叨,楚然就能把县城的事知道个大差不差。


    “就这么算了?”晚上回家,肖玙早知道酒楼里发生的事情了,他耳报神可太多了。


    “怎么可能。”算是不可算了的。


    谁期负她了,必然要找回去。


    “不是我说哈,肖家这皇帝做得也不怎么样,管的都是什么呀?县太爷都被驾空了,若大一个县城,让县丞与捕头沆瀣一气的当家做主。切。”很是看不上的样子。


    “那这事儿你跟我报怨没有用啊。我也管不到这中事情上。而且,能被架空,也说明知县的能力有问题。连个知县都当不好,什么探花状远的,有啥用。”


    那倒也是。


    楚然有时候也想不通,这科举考得都是啥?有些人考了半辈子考上了,就觉得一步登天了,可真正历史上留名的名臣能吏,有几个是状元榜眼探花的?就比如草滩县的这位叫王临川的王知县,书呆子一个,字写得好,文章也不错,就是吧,不会做主官,让他编个书啥的,估计是能胜任的。


    “当官不能为民做主,废物。”


    楚然点评王知县。


    “你想怎么做?”


    不想怎么,“帮帮没用的王知县吧。换一个府丞,他要是再立不起来,那就是活该了。”


    怎么换府丞?那当然是把他贪脏枉法的证据都送到知府大人的案头上去。再给巡府送一份儿。他俩肯定是尿不到一个壶里的。知府大人不管想不想处置都得处置了。再给捕头的床头上,放上三分之一他藏起来的金银,另外的三分之二,散给街上的乞丐。让他知道知道,能把东西放到床头,杀他就是顺手儿,神不知鬼不觉的事儿。别招惹惹不起的人。


    “侠以武犯禁。是好也是不好。不过还是挺好用的。”折腾了几个晚上,把事儿都做好了,楚然跟肖玙感慨呢。


    “那你说,你这么折腾,知府会不会派武功高强的捕头来查?甚至大理寺会不会派护卫出来暗访?”要是随便什么江湖人,都能安排朝廷命官做事了,那才是怪事呢。朝廷有朝廷的体系,江湖有江湖的规矩,互不干涉才是最好的相处之道呢。向来都是学好文武艺,售于帝王家,武功最好的人都在跟朝廷卖命呢,没编制的才会混江湖去。


    楚然呵呵笑,“为了一个小小的县丞吗?那就查吧。真能为了这点小事就大动干戈,那二王子失踪一年了还没找到,还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就更显得奇怪了。”


    特别还是二王子就是在草滩县城失踪的情况下,来暗访谁在背后坑县丞?怕是如今的草滩县,京城里的大人物们,只会刻意的当这地方不存在呢。


    消息可都传到县城了。宁贵妃自从二皇子失踪就一病不起,思子成疾,太子和太子妃一直在伺疾,孝顺至极,上朝时都神情多有恍惚,很少出言参与朝政了。一直在不断的派人打探二皇子的消息。大将军府也一直在派人打探。但二皇子的消息却半点都没有打探到。就是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情况。太子和大将军都忙着找人,贵妃又病了,皇后向来不管事。到是显得三皇子多有才干,朝上时常能为父皇分忧,据说武功也相当了得。说句能文能武,算不上夸。


    草滩县城能收到什么消息,大体上,全国各地收到的消息,也就差不多了。所有的消息里,只说二皇子带兵剿匪出了意外失踪了,却都没有说去哪里剿匪了,剿的是什么匪,又是在哪里失踪的。


    酒楼里天气暖和之后外地人才多起来,生人不少,但都是跑买卖做生意的,要么就是朝廷的差役,偶尔有个打听道儿的,也是问什么东西在哪里能买到,并没有明里暗里打听与二皇子有关事情的。这一点楚然很清楚。


    她这么一分析,说完了还对肖玙挑眉笑,想考我是吧?及格了没?

    肖玙摸摸头,鼓励道:“不错。继续努力。”


    其实他都做好了,实在不行,他花钱让系统先给他上两个假膝盖,让他能自由行动,晚上他偷着把事儿处理完,再把膝盖换回来接着装瘸子的准备的。现在倒是不用了。


    “对了,我一直忘了问你。肖家这皇帝坐得,才第五代吧?怎么就这个熊样儿了?还有,楚家村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爹怎么会认识前朝末帝的印章?”


    婚后一直就忙忙叨叨的,忙着过日子了,也觉得什么前朝后朝的,跟自家关系不大,都忘了问了。


    还能怎么着啊。“你们村里除了姓楚的,不是还有姓黄姓王的吗?”


    有啊,好几家呢,不是楚家村招赘来的外姓亲戚吗?像是楚姑夫,他就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妹妹嫁到外村了,弟弟娶和村上王家的闺妇,也在村时落了户的,他家就姓刘。


    “不是。那姓黄的,姓王的,都是前朝的皇室后裔,逃出来之后隐去本姓,改姓了黄和王的。”


    “那楚家呢?又是什么身份?”


    说起来话就长了。简单来说就是一百多年前,前朝末年,天下大乱民不聊生,天灾人祸不断,熬了小二十年,还是熬不下去了,最大的一股叛军马上就要打到京城了,末帝带着家眷子侄和京城贵戚,在御林军大统领的保护下,逃出了京城。京城里只留下倒霉蛋齐侯守卫京城,齐侯向来是个懦弱不敢言谁都能欺负的人,也是个老好人。他还有个好儿子,肖元辰,在边关带着两万兵马守卫边关。缺衣少粮的,人家跟补破布似的,也把边关守住了。末帝把齐侯留下,也是打着肖元辰知道他爹在京城能带兵勤王的心思。


    可谁能想到,皇室前脚刚走,老好人齐侯就把京的米粮柴禾啥的都给京城的百姓分了。然后四门紧闭,他想不出来别的办法,就想缩在龟壳里等着儿子来救呢。结果城门刚刚关闭两天,叛军就围城了。又过了三天,大冬天的,天上就开始下暴雨,原本该下雪的季节,下暴雨了,下了足足一天,然后夜里急速的降温。城里的百姓还好,有房子能躲雨,晚上也能烧柴取暖。可城外的叛军就倒霉了,雨把身服行李都打湿了,又冻成了冻。一夜之间,生生的就冻了一半的人。剩下的一半当中,又有一多半不是冻掉胳膊就是冻掉了腿。


    降了将领,就没好人了。可以说一点儿战斗力都没有了。还打什么打?


    最神奇的是,第三天就出大太阳,好家伙,热得人棉衣都穿不住,冻全化了。外面的人死的死伤的伤,病的病。城里的人,都不用守军出来,随便一个成年的男人出来,都能以一敌十。


    等肖元辰带了三千人马回到京城的时候,京城的战场都打扫得干干净净了。他啥也不用干。没事儿了。


    京城没事儿了,可是皇帝没了呀。那得找吧。老百姓又不干,人家就拥护跟他们同生共死的齐侯,不认末帝。那齐侯也不敢就当皇上啊。派人把逃了半路了末帝给找回来了,末帝自己回京,把帝位禅让给齐侯,他自己做了清平侯。但是其他的皇族都让楚统领护着归隐山林了,就怕新皇帝想把前朝皇族赶尽杀绝。


    齐侯还真没有。他这皇帝当的,自己都不知道咋回事儿就当上了。对清平侯也是恭敬得很,跟太上皇似的。不但没杀他,还好吃好喝的养,别出门捣乱,安安分分的当个吉祥物就行。俩人儿相处得还挺愉快。清平侯还又添了子两女。


    肖氏皇族对清平侯一族也是不薄了。代代清平侯府的小姐都会嫁入皇家。哦,对了,忘了说,前朝皇室姓宁。宁家代代都出皇后,王妃。却都没有子女。一直传到宁骁父亲这一代,宁家代代单传,还都是纨绔,出了一个宁骁,跟先帝从小一起长大的,一起上过站场,是个打仗的料子。出了宁骁了,宁家的姑娘就没再进宫做皇后,甚至连王妃都没捞着,当今皇帝还是皇子的时候,给做了侧妃。那时候有太子的,当今可没资格继承皇位。做了普通皇子的侧妃了,倒是生养了肖玙。等到当今皇上做了皇上,这不是就显出来肖玙这个二皇子的特殊来了嘛。


    “那前朝的皇室就那么甘心在楚家庄待着?没想搞事情?特别是在宁将军做了镇远大将军之后?还有,宁将军就甘心吗?”楚然提出疑问。


    “都一百多年了,有啥不甘心的?前朝可是失了民心才不得不禅位的。就没有百姓基础在。那史书上,太平盛世叛乱的,有几个成功的?不值当的,苦的不还是老百姓嘛。宁骁可没那么傻,他不会拿全家的牲命去干傻事儿的。村子里那些,肯定有动过心思的,但肯定是被阻止了,要不然那一方小印不会被藏起来。说句不好听,前朝的皇室,能活下来就不错了,还折腾啥?肖元辰可跟他那个老好人爹不一样,要不然怎么宁家的女儿都没生育呢?宁家怎么代代都纨绔呢?不纨绔可就活不成了。”


    肖玙这么说,楚然想想也是,肖家这皇位得来的看着很像是上天保佑的,带着很大的奇幻色彩,皇室又刻意的宣扬,让老百姓都觉得他们是上天选定的真龙天子。史书她也从知县的书房里偷出来看过了,皇帝传了五代了,真没啥精才绝艳的皇帝,都是普普通通,性格看着到都挺和善的,真和善假和善的就不知道了。把正书上看性格都挺好。但是天下一直就很太平,很少有叛乱,关健是,这么多年了,总体还是风调雨顺的,百姓的日子越过越好了,那自然就不会起乱的心思。再加上个天选的皇族,太平得不得了。


    这中情况下,把老百姓祸害的苦不堪言的前朝后裔出来捣乱,那才是找死呢。再加上有个清平侯府做幌子,人家皇室对你前朝皇室都好成这样儿了,还折腾?杀了都没人可怜。还都得骂一声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