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零五章 心情不好
作者:admin      更新:2022-08-27 12:17      字数:98121
  燕老得到孙子的安抚,死寂的心中又有了一丝亮光,洗了脸,坐在楼下客厅和两老友坐等小龙宝,紧张不安的等了一阵,检察院的人下楼来了,然后孙子和小姑娘也下楼来,他很希望孙子留下来跟他说说话,眼巴巴的盼着。


  金婶听到楼梯响赶紧从厨房跑出来,告诉小少爷说做了绿豆汤,请小少爷留各位喝点消煮品再走。


  腾老柳老也笑咪咪的留大家坐一坐。


  刑警们婉拒,片刻不停的告辞,乐同学也挥小爪子:“柳爷爷,腾老爷子,您们玩得愉快,我不陪您们啦。”


  “也行,你忙,等你有空和你哥哥去我家玩。”柳老大方的挥挥手,反正他家小三子跟小丫头关系不错,总有机会一起喝茶吃饭的。


  燕行也想留一会儿,软言与小萝莉打商量:“小萝莉,你跑了这么久,辛苦了,喝点消暑品才走吧?”


  “不了,现在没你没什么事,你随意。”乐韵目前看燕某人外公不顺眼,才不想留下来对着一个让自己不爽的人喝茶聊天,一溜烟儿的跟在刑警叔叔们的屁股后面闪人。


  “我送你回去。”虽然很想留下来呆会儿,和外公说说话,小萝莉要走,燕行也没好意思表现出自己的愿望,果断的决定陪小萝莉为上。


  小姑娘不愿意在自己家多留一会,燕鸣难过的垂下头,小姑娘一定很讨厌他吧。


  燕行向外公和两老爷子金婶点点头就走,陪小萝莉走出燕家帮带上门,下楼,刑警们一部车,他和小萝莉一部车。


  开车出大院,他才试探着问:“小萝莉,你看起来好像心情不太好?”


  “我心情不是不太好,是非常不好,要不然才不会多事跑赵渣渣家和你外公家来帮找证据。”乐韵绷着张脸,心情不好,所以看到不好的人或物就觉不顺眼。


  小萝莉为什么心情不好?燕行左想右想,就是想不出个所以然,今天没谁惹小萝莉啊?过了几秒,脑子里灵光一闪:“今天好像是你家乡的某渣渣出狱的日子?”


  “哼,知道还问。”乐韵不爽的以鼻子哼气,多年前在半路欺辱她的渣渣有两个这个月24号刑满,明天就能出狱。


  “我会嘱咐那边的兄弟盯着点,如果他们洗心革面,你报完仇留他们狗命,他们还不肯老实的话,给他们机会让他们为国家医学事业做点贡献。”


  找到让小萝莉不高兴的原因,燕行便没心里压力了,是渣渣们惹小萝莉不高兴就好啊,对付渣渣们嘛不用讲道德仁义,该整残的整残,该干掉的干掉呗。


  “不管他们是不是洗心革面,其中一个我必须要让他重度残废,还有一个等他们出狱也必须弄死,还有两个渣渣就算目前不知在哪,早晚我会找到他们。”


  乐韵闷闷不乐的咬手指,今天心情不好,看见人渣就火大,所以她一不高兴就把王千金被人渣算计得终身不孕的秘密给抖出来了,给那群渣渣们头顶再加一个罪名。


  “是哪个渣,我让兄弟们重点关注。”燕行精神一振,有些领域的事他帮不上忙,有关跟他专业领域有关的事还真是小菜一碟。


  “姓黄的,叫黄明磊的那只渣,帮摸摸他出狱后的行踪,但凡有一丁点想对我家使坏的苗头,我立即回去收拾他,让他一辈子躺床上。”


  “不知下落的人渣叫什么名字?”燕行接着问,出狱的两渣只有一只姓黄,根本不需要记渣渣的名字,他只要告诉兄弟们说是姓黄的,兄弟就知具体指哪只人渣。


  “那两只渣我不知道名字,只记得别人叫他们的绰号,一个叫三狗子,一个叫称砣,可能不是房县人,记得口声有点像竹县人。”


  “明察暗访这种事我和我兄弟们擅长,反正那边有我们的人,没事就去走乡蹿镇收集一下资料。小萝莉,现在回去还早,我请你吃冰淇淋。”


  “不吃,心情不好,我要回学校。”


  “好吧。我送你回学校,哪天回晁家,我去接你?”燕行嘴有下撇,小萝莉是想回学校找她哥哥求安慰吧。


  “不用你去接,晁哥哥周末有空回家我跟晁哥哥回,没空我周一乘地铁去法院,我找得到路。”


  “”燕行想说“没人跟着你,有暗杀怎么办”,转而想到自己上次说了相似的话被小萝莉驳得自己的哑口无言的经历,干脆闭嘴。


  小萝莉要回学校,燕行不再跟检察院的车走同一条道,改抄近道去市内高速回到青大附近再从高速转进市区道路,途中去最大的果蔬商场买菜、买米。


  当车子回到青大学园已是近黄昏时分,因为学校25号新生报道,学校几条主干路上和醒目建筑都挂了欢迎新生的横幅,学校迎接新生的准备工作全面就绪。


  看到青大的迎新横幅,燕行想起风家小师弟明天进京报道的那茬事儿,这两天被渣爷爷家子的狠毒给弄得忙着安抚太姥姥和舅公们,差点把小师弟的事忘记,想到小师弟明天进京,心中有几分欢喜,他明天去接小师弟,顺便将自己的行李也提来学校,有足够的理由偶尔去找小萝莉。


  有了小计划,暗搓搓的送小萝莉到学霸楼下,第一次没有厚着脸皮跟上楼,让小萝莉自己提物品回宿舍,他看着她转过楼梯角,钻进驾驶座,开车一溜儿的出学校,直奔驻军地。


  贺家老少们中午在酒店吃饭,请假出庭旁听的人员下午又各各赶去上班,老爷子老太太们回贺三的大院,贺三住的四合院够宽,兄弟妯娌们又聚在一起。


  一群老人到傍晚收到小龙宝电话说他有事回驻军区,这两天不回贺家,也欣然由他,小龙宝受了那么多委屈,他也需要独处,需要兄弟们的安慰。


  小粉团子打电话说回学校,下午,晁老太太也回家,老头子最迟后天回来,她回家等老头子,安慰老头子那颗思家心切的心。


  有个燕某人不蹭吃的,乐韵那叫个开心,拧着蔬菜和米叮叮咚咚的爬回四楼宿舍,麻利的偷龙转凤将部分蔬菜扔回空间,换一些空间产品出来,塞一些到冰箱里,再从空间抓出一条大鱼,剁鱼头做汤。


  煲了鱼头才淘料煮饭,烧水烫碗,至于宿舍卫生,根本不需要她自己操心,晁哥哥三天帮打扫一次,干干净净。


  有空的时间,将藏空间里已扫描完的书本拿出来,排放在书堆里,再扔一部分进空间,等不在宿舍有空再看。


  乐同学在忙着整晚餐时,美少年和负责新生工作的老师们在学生会办公楼开迎新前的工作会议,会议人员包括学生会旗下的各部部分人员,以及各个协会的部分成员,还有部分迎新志愿者,其中,医学部的系花王紫嫣同学也是迎新志愿者中的一员。


  迎新工作组早已组建好,各支队伍负责的线路和位置也分派到位,哪些第一拨哪些是接班人员等等都提前依计划安排,会议重点再次重点申明迎新人员的职责范围和态度,迎新人员态度要和蔼可亲,热情友好的为新生和新生家长们服务,同时,又不能越线,必须要新生们自己完成的部分报道工作必须要新生们自己完成。


  会议到五点结束,学生老师们散开。


  外语系的一位老师抓住美少年会长,想结伴去食堂边吃边聊聊,美少年淡定的将老师的爪子移开:“艾老师,我要陪我妹妹吃晚饭。”


  “噫,小家伙返校了?晁同学,听说你帮你妹妹借了法语和印语,你咋不找我借荷兰语和芬兰语?我也很乐意教你妹妹学印地安语。”


  “艾老师,我妹妹没准备当翻译官。”


  “哎呀,学习使人快乐,多学几门语言走出国门不怕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晁同学,你妹妹会多少种语言?”


  “精通英语,自学法语、德语、意语,目前对古埃及语,古希腊语和阿拉伯字产生浓烈兴趣。”


  “晁会长,你妹妹自学学会了了三国语言,还想学埃及希腊语?”学生会成员中在外语系的同学被震惊到了。


  “是啊,我妹妹语言天赋很高。”


  “晁会长,我想知道你妹妹英语四六级多少分?”


  “四级满分,六级口语听说有一个词的发音稍稍有点不太标准,扣了零点五分。”


  “六级只扣零点五分?天啊,让我们这些英语专业的有何颜见江东,我的心脏啊,碎了。”英语专业的同学捧心悲伤。


  王紫嫣差点咬碎一口银牙,就算她倾尽全力,不仅英语难以超乐韵,连一年级的综合成绩也远远的达不到专业科第一,所以也就抢不到学霸楼的宿舍。


  美少年友好的拍拍西子捧心状的同学:“别伤心,输给我妹妹不丢人,毕竟我妹妹是能把牛津英语字典背下来的怪才,少年,努力吧,你们还有机会,我妹妹学医,不跟你们抢外语专业第一。”


  “噗,背牛津英语,还能更牛点吗?”


  “能啊,剑桥英语也背下来了。”


  “”一群人目瞪看呆,就那么看着美少年和李部长才部长走进电梯都没反应,等他们回神,电梯已启动。


  李部长和才同学粘在美少年身边,仨人乘着专人电梯下楼,走到停车场,李、才两学霸快手快脚的爬进晁同学的座驾里坐好。


  有两小伙伴是机灵鬼投胎,美少年笑笑,将手提电脑放车里,坐进驾驶室开车回学霸楼,到楼下泊车,只提着斜肩小背包和水杯上来。


  李同学才同学麻溜的跟在美少年屁股后面爬到四楼,轻手轻脚的跟着进女生宿舍,然后嚎叫着跑去小厨房门口找小萝莉刷存感。


  乐小同学对两吃货学长的到来没有半点意外,任他俩如小麻雀叽叽喳喳的闹腾,直到被美少年哥提着衣领给拧走,她的耳朵才清静下来。


  美少年提走两吃货,进小厨房去转一圈,摸摸自家宝贝萝莉妹妹的脑袋,洗手搬碗筷,帮端菜。


  菜摆上桌,三荤两素。


  乐同学自己将鱼头汤抱到自己面前,只给吃货学长们分小半碗汤,给美少年哥哥一碗鱼汤,其他的全归自己,不给吃货们吃。


  李少和才部长喝了鱼汤,惊奇的瞅着小萝莉,小萝莉做的鱼汤好苦,还有浓浓的涩味,他们不好意思问为什么味道不正宗,赶紧抢其他的菜。


  美少年喝了一碗苦涩的鱼汤连眉头也没皱,飞快的抢食。


  一顿饭在三个学霸练筷子功中结束,美少年让两吃货洗碗扫地弄好卫生,将他们轰走,一手摁小家伙脑顶上轻轻的摩娑,温言软问的说话:“乐乐小团子今天眼睛没笑,看起来心情不好,要不要去散散步?”


  乐韵嘟着嘴,闷闷的摇头:“不用了,这些天天天看到人渣,都快把我人性黑暗面唤醒,不开心,不想走路。”


  “乐乐不想出去走路,哥哥背你在屋里走两圈。”晁宇博摸摸手底的一颗小脑袋,站起来,蹲下身。


  乐韵欢喜的爬到美少年哥哥背上趴着,一只手搁在胸与晁哥哥背之间,一只手摸美哥哥的头顶:“晁哥哥,你又长高了啊。”


  “我又长了大概点,很快就能和大李一样高,只是大李有点不厚道,他最近也长得快,预测还可能长高好几公分。”


  “晁哥哥也努力长,我煲促进骨骼生长的鱼头汤,不给长得像电线杆子似的家伙喝,我们自己喝,就是味道有点重,难喝。”


  “难喝没关系,喝了能长高就行,我争取长到一米九,分分钟秒杀柳少燕少。”


  “嗯嗯,晁哥哥超过燕某人,哪天看不顺眼可以一巴掌拍过去打死他”


  自家妹妹心情不好,美少年背着人在宿舍走,去阳台上走一圈再回小客厅,转一圈再去阳台,转悠三四圈,原本心情低落、眼睛里没笑意的孩子的小脸阴转晴,变得阳光灿烂。


  兄妹俩坐着百~万\小!说到十点,美少年享受了可爱妹妹的一顿针灸养生按摩,回男生宿舍睡美容觉。


  第六百零六章 美少云集

  首都高校每年八月下旬开启新生报道模式,青大新生25日始报道,以往老生是9月1、2日报道,今年因为有大、中学生运动会,老生报道时间没变,去参加学生运动会的学生提前报道或者延迟报道。


  青大迎新队伍们大清早便开赴各线,有火车站、汽车站、机场站,共有好几拔,还有几拔在本校内外迎接新生们报道。


  美少年会长是负责指挥全局的,不用去站点,学生会的各部部长和一些协会的会长们基本都是各组的负责人,带队去各站点。


  许多学生昨天便抵京,半夜到的在车站或机场等天明,再自己转车到青大,因而学校大本营到很早就有人新生报道。


  王二少万俟大少兄弟俩跟随爷爷奶奶回万俟家族的祖居s东省度假,直到24日才起程回京,快中午时到达京城,回爷爷奶奶住的地方,养精蓄锐的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两少跟爷爷去青大。


  学校宿舍有一个多月没住,兄弟俩为了证明孙子们也是贴心小棉袄的伟大理论,不怕苦不怕脏不怕累,积极的帮打扫卫生,将里里外外收拾干净,万俟大少陪弟弟去报道,体验一下当熊孩子家长的乐趣。


  王二少不是古武家族最早报道的人,毋少才是古武古修家弟子中最先到青大的一个,毋少乘高铁昨天就到京,跑宣少家做客,早上大清早的赶地铁到青大,当青大迎新组刚上工,她第一个报道。


  毋少穿深蓝色衬衣,中性打扮,雄雌难辩,露面的瞬间就吸引一批女生眼球,好几个人暗搓搓的等着帅哥填表时记下手机号码什么的想去泡泡小奶狗小学弟。


  然而,当帅气俊美的小奶狗学弟填表格时,在性别一栏写上大大的“女”,女生们心灵破碎,男生们差点想嘤嘤,一个女生长得比男生还帅,还让人活不?


  让男生脸红,女生心碎的假小子毋少,好似没发现男女生们的丰富表情,麻利的填表、递交资料,然后再跑其他地方手续,最后到专门的窗*学费、拿学生卡,办完手续,到临时存放行李的地方领回行李箱,拖着行李箱跟两个帮忙的学长去领生活用品,领到一套生活用品由两学长开车帮送行李往状元楼。


  到达学霸楼,帅气美艳的毋少仰扛着两只行李箱,一马当先,叮叮咚咚的进东边楼梯,带着搬行李的学长一口气爬到五楼,开朝东一间双人间的珍稀宿舍门。


  两男生帮学妹将东西送到宿舍小客厅,和俊美的假小子学妹挥手告别;毋少麻利的收拾打扫卧室清洁工作,将床啊衣柜啊全擦拭一遍,再拖地,等床和衣柜干爽整行李物品,然后再次搞大扫除,给阳台、小厨房、客厅做清洁工作。


  王二少比毋少晚了大概一个钟报道,也与毋少错过,他办完报道手续,和哥哥先回爷爷奶奶住处,下午再去宿舍。


  燕少八点钟从驻军区出发去,不紧不慢的晃悠到机场,逛几圈,磨蹭到十点半去机场安全出口等师叔和小师弟,等到十点四十五分,从y南省府机场早上最早飞京的一班航班降落。


  守在接机厅的美青年戴着墨镜,默默的看着一波一波的乘客从安全通道涌出来,各奔东西,甚至看到好几拨明星,有几个有粉丝接机,前呼后拥,排场很大,他等得好半晌终于将六师叔和小师弟盼到。


  与徵花派长老郝玉师徒同行的还有y南理市第一世家段家的段江流,段江流和风禾都在青大,结伴回家,开学又结伴同进京报道。


  风禾有师父大家长送进京报道,段家并没出动大家长,派一个青年帮嫡孙少爷搬行李,一行共四人。


  风禾东张西望,离安全通道出口还有点远便找到小师兄燕行,开开心心的告诉师父,和段江流冲在前面,跑出通道口,对着迎上来的小师兄咧开嘴笑。


  段少和风少也知要低调,在公众场合当普通人,不喊师兄。


  小师弟和小萝莉一样遇到开心的事就咧嘴欢笑,燕行忍不住,猿臂一伸落小师弟头顶,故作老成的揉揉师弟的脑袋,对段少微笑,眼见师叔来了,赶紧上前喊了声“六叔”,抢过师叔手里的行李箱。


  “你轻点,里面有小丫头的宝贝雕件。”阿玉生怕小师侄弄碎箱子里的物件,小心的提醒一句。


  “我会小心的。”燕行早猜到师叔行李箱有什么,谨慎得很,没敢粗手粗脚的乱拉扯。


  段家青年戴着副墨镜,一声不响的跟着少爷和燕少几人,一路出了航站楼去停车场找到车,全坐燕少的猎豹车。


  燕大校出行时将车牌换成普通车牌,他征求过长辈和段少的意见说到学校附近再去吃午饭,他抄近路回青大。


  在燕少往青大赶路时,青大迎新人员迎接到一拨又一拨的新生,到中午十点半后,从京西站回来的校车里拉回一波新生到报道处办手续,当新生们下来,男生们眼前陡然一亮:美女!


  新来的一批新生中有一个大美女,她身材高挑,肤质白晳,有一张不输明星范爷的脸,留齐眉留海,一头乌顺长发梳了个花式辫子,发尾及腰,五官精致。


  她至少有一米七五高,穿白色连身裙,小高跟鞋,一双大长腿没有一米长至少也有九十公分长,腿细长,肤白如雪。


  要想俏,一身孝,白色连衣裙的美女长相美,有几分仙气,妥妥的是个清纯的小仙女。


  男生们看到小仙女般的新生学妹,原本有些饿的人不饿了,觉得快脱水的人也不渴了,态度更加的亲和、笑容更加的明朗热情。


  穿白色连衣裙的长发美女手提一只双肩带女包,和新生们排队办报道手续,等她近前填表递资料,负责接待工作的男女生们也知道了她的名字:赫连青荷。


  双姓赫连姓是北方姓氏,南方基本上难得一见,乍见“赫连”姓氏,很多同学都觉新奇。


  再看美女的专业赫然是医学系的西医临床学专业,很多男生们心中更加兴奋,去年医学部有个美女新生,一度跃升为医学部系花,今年又来一个美女,两大美女同在一系,系花之冠会落谁头上?

  赫连青荷按班就步的和其他人一样填写报道表格,递交资料,不紧不慢的办手续,最后领到学生卡,领回自己的行李箱去宿舍,她没有交钱领学校统一购的生活用品,决定自己购买。


  就在她前脚刚走,后脚跟又来一个惊艳众生的美人,不过,那个美人不是美女,而是位美貌少年,修长如青竹,论脸,只能用“色如春晓之花”来形容,或者用形容女子的“施粉太白傅朱太赤”来论他的肤色。


  迎新工作人员中的学生会成员们看到美貌少年,再次有惊艳感,是的,是再次,因为他们见过美貌少年一次,他是今年入青大的高考状元之一,复姓澹台,名澹台寻阳,还是位有传奇色彩的高考状元,听说他因意外变植物人沉睡九年,醒来不到几个月即参加高考,然后一举夺取省文科状元。


  美貌少年风流俊美,样貌几近与晁会长相媲美,不过,他们仍然觉得晁会长最美,晁会长的美如三月之春阳,如中秋之明月,如高山之雪莲,是无比圣洁高贵的温雅温和之美,而澹台同学美艳中有一丝妩媚妖娆,与晁会长的温雅之美是不同的。


  澹台美少一出现,引无数人竞相争着一观佳容,还是不分男女争相一堵芳容的那种,走到哪都有人热情指引。


  男女生太热情,澹台寻阳差点以为自己成了智障,汗嗒嗒的办好手续,带上行李不着痕迹的逃离现场,直到赶到学霸楼才松开气,慢腾腾的进西边楼梯。


  艳照四方的澹台美少走了,迎新生的同学们在接待完一批新生,换班去吃饭,新上工的一拨人员有条不乱的接待由校车送回来的新生,很快,又来一个俊美的美男生。


  美貌男生的容貌不及之前的澹台同学那般惊艳,然而,他有另一种摄人的美,是阳光雨露、春风白云般的自然之美。


  他身长约一米八以上,白衬衣黑西裤,面如冠玉,唇如朱丹,举手轻足皆有云卷云舒般的洒脱,他就是人说的“每个女孩青春里总有一个少年白衣飘飘”的那个白衣飘飘的少年。


  少年白衣如梨花,眼神清淡如晨光,任女生惊艳的眼神落于身上也仍是云淡风轻的模样。


  当白衣少年填了报道资料,众多男女生暗中跑去一睹究竟,那个眼神凉淡的少年名叫——任清凉,名字如他的人一样的淡然。


  学生会成员们见白衣少年来报道比较淡定,任同学是h北省的理科状元,高考后与其他状元学霸有来青大齐聚,内心却是忍不住想吐槽:新生状元学霸一个比一个俊,让青大男生怎么活?

  他们私下里甚至觉得青大今年肯定值红鸾星照,所以本年入校的状元当中的高颜值男女生一大把,若放在往年每一个妥妥的是校草校花级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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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零七章 远客

  任清凉办完报道手续,由两个帮搬行李的男生带领去状元楼。


  迎新志愿者服务周到,本着送佛送到西的理念,将新生小学弟送到学霸楼宿舍才离开。


  任同学也住东边楼,还是与乐同学同一层楼的那间门对门的宿舍。


  少年本着按顺序选择的方式,住朝南的卧室,立即做清洁工作,将两个卧室和小厨房、客厅、卫生间和阳台打理得干净无尘,再放置行李,满心轻松的洗澡,焕然一新,将衣服洗干净晾阳台上。


  辛勤的劳动一番,任清凉有饥饿感,拿钱包出去找吃的,锁宿舍门时闻到一阵诱人的香味,默默的望望对门女生宿舍,轻手轻脚的下楼。


  乐同学并不知对门宿舍住的是谁,自己只管窝在宿舍拼命扫描书本,到十一点半才做饭菜,整好吃的坐等晁哥哥回来。


  美少年到十二点半才回到学霸楼,愉快的到小萝莉妹妹的宿舍吃大餐,中午有防暑的皮蛋豆腐,还有促进长高的松茸鱼汤,饱餐一顿,心情飘飘然的继续去忙自己的工作。


  晁同学在吃美食时,燕少还在艰难的爬行在去青大的路上,值开学季,又适逢中午时段,交通压力大,路上无可避免的堵车,猎豹费了三个半钟才爬到青大西门外的街上,五人先找家馆子吃饭,补充足能量再进青大。


  下午更热,燕行将小师弟和风少送到报道大楼,让两小青年带资料去报道,他带着师叔和段家青年悠哉优哉的跑去喝冷饮,到估计快差不多时才回报道大楼等。


  下午二点多,在爷爷奶奶家享受够空调凉风的王二少,用自行车驼着自己的行李慢悠悠的到学霸楼,扛自己的行李到宿舍报道。


  王二少从东边楼梯爬到四楼,看东边宿舍是关着门的,而西边四人间的宿舍门却是虚掩着的,他震惊了一下,有人比他还快?


  将行李放在门口,带着满腹疑问推门而望,迎面而来的是空调的沁心凉意,入目的是客厅坐着的一个白衣飘飘的清俊小帅哥。


  “嗨,你好,我是王瑞晨,以后我们就是朝夕相处的室友,请多多关照。”看到干净清纯的少年室友,王瑞晨友好的打招呼。


  “我是任清凉,请多关照。”任清凉站起来微笑着快走向室友,等新室友回身扛进行李箱和一只大包,一床席子,他赶至,帮提行李。


  “有劳你啦。我记得你是h北的理科状元没错吧?我虚岁十七,你哪年的?”


  “我比你大一点,我实岁也满十八了,我记得同舍的风禾和段江流两人都是虚岁十八,你应该是最小的老幺,我年龄最长。”


  “又是我最小?不活了!”王二少悲伤的想哭,他不要当老幺啊,他想当老大!


  “谁叫你跳级高考的,你再晚一年高考就不是最小的孩子啦,还有,我现在也感觉到了,当老大的感觉挺好的。”在同门师兄弟里最小,这回终于不是最小的一个了,感觉就是爽。


  “我也不想提前高考啊,要是再晚一年来,可能就捞不着好吃的了。”王二少挠挠后脑勺,博哥明年毕业,没有博哥带着,他可不敢老往小萝莉宿舍跑,怕被揍啊。


  任家少年微微浅笑,万俟二少也是为对门宿舍的那个孩子而提前一年高考,同舍的段少风少和他也皆因为对门宿舍的小姑娘而进青大,他们皆为同一人而来,还真是目标一致。


  王二少也不挑三挑四,和任同学住一间卧室,另一间留给风禾和段江流,因为任同学打扫好卫生,他不用再搞清洁工作,放好物品,和室友坐小厅里讨论厨房要置哪些用品。


  两人讨论得正热乎,姗姗来迟的风少和段少露面。


  风少和段少办完一系列的报道手续,领取一套包括被子在内的生活品,他们自己搬东西装进燕少的车,开车到状元楼,再搬行李楼找宿舍。


  燕少并不知小师弟住哪,当跟着小师弟进东楼梯也并没有特别想法,直至小师弟到四层停步,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家小师弟竟然和小萝莉住同一层楼!


  那一发现瞬间击碎了他的那颗玻璃心,他费尽心机,要各种厚脸皮才能到小萝莉宿舍蹭饭,小师弟跟小萝莉同住一层楼,妥妥的近水楼台。


  因此,燕行是满腹心酸、满腹嫉妒的看着小师弟和段少推开还留有一条缝隙没有关死的舍门。


  王二少任家少年听到脚步就留意着外面,听到门响望去见风流俊秀的段少和花朵般美好的风少到了,笑着去帮提行李,当看到燕少和另一位老人、青年,任少恭敬的向老人问好:“任清凉见过郝老。”


  “不用客气,我这小徒儿以后跟你们是同学,这孩子没见过什么世面,有劳你们多多指点。”阿玉坊玉和蔼的对先到的两个小青年点头微笑。


  “您客气。”任清凉向徵花派长老问好后才向燕少打招呼。


  燕行与白衣任少打个招呼,又出宿舍门守着放外面的密码箱。


  段少和风少两人将行李搬进宿舍,再搬去卧室,任少和王二少想请郝老和段家青年坐,两人婉拒好意,并没有停留,也出宿舍帮掩上门,段家青年和阿玉坊玉告辞,他将孙少爷护送至校,任务完成,离校去找地方住,明天回y南省。


  送走段家青年,燕行拖着行李箱到小萝莉住的女生宿舍门口敲门,阿玉坊主最初不太明白,当师侄指指行李箱又指指宿舍,他豁然大悟,这是小姑娘的宿舍!


  乐韵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书,听到敲门声,老大不愿意的爬起来,跑到门口拉开门一瞅,看到干净整齐像四五十余岁模样的阿玉坊主,满心惊讶:“阿玉前辈?请进来坐。”


  小萝莉看门当没瞧见自己,燕行默默的呶了呶嘴角,他没惹小萝莉嘛,干吗又看他不顺眼啊?


  “我徒儿今天报道,我也来青大沾点年青人的朝气,特意来叨扰小姑娘。”阿玉坊主笑咪咪的将不受小姑娘待见的师侄拨开,自己先一步迈脚进女生宿舍。


  燕行有苦不能诉,抱起行李箱进宿舍再放下,拖着移动到一边再关上门,将行李拖着到小萝莉堆书本的地方放着,再去坐。


  阿玉坊主进得小姑娘的宿舍,也被那码得像墙似的书本给惊了一把,在小姑娘的引领下到餐桌前入座。


  有远客来,乐韵抱出装有凉茶的电热水壶,给前辈倒杯凉掉的石斛茶,原本是给晁哥哥和她自己准备的,马上烧茶来不及,拿来应急。


  阿玉坊主喝着清凉沁脾的茶水,笑得老脸荡起皱纹。


  “前辈的高足是不是就住我对门宿舍?”给老人和燕少一杯茶水,乐韵开门见山的直抒胸意问问题,刚开门的时候,她闻到了风少的气味,还有段少和王二小的体味儿,她觉得百分百那三只就住对门。


  “是呢,真是巧,与小姑娘同住一层楼,男孩子们可能有点吵,小姑娘嫌烦了,过去将人揍一顿,不会有家长来闹意见的。”


  “另一位是哪家俊秀?”乐韵默默的在心里叹口气,古武古修家的青年就住对门,这是谁安排的?


  “另一个孩子也不是陌生人,白云观的俗家弟子,上次有去晁家给小姑娘送贺仪,是个非常不错的小青年。”阿玉坊主不着痕迹的帮白云观的小弟子说好话。


  “白云观弟子任清凉?”老人家说出是哪家古修之后,乐韵秒速将人对号入座,白云观派去送贺仪的使者叫任清凉,她记得人名,是老是少就不太清楚。


  “对,就是他了,任家也是千古老世家,修武也修古,任清凉三岁拜入白云观,是前任老观主最看重的小徒孙,深得老观主轻功‘燕子点水’的真传,数年前一身轻功已登堂入室。”


  “我终于明白什么叫藏龙卧虎,如今的青大学园就是藏龙卧虎之地。”那么厉害的青年也入青大,青大就像块磁石,将天南地北的青年才俊吸到一块。


  “呵呵,青大是育人的摇篮嘛。”阿玉坊主笑成笑佛,主要还是仙医门人出现得太突然,如果能先有预兆,各家必定会早做准备,尽量培养与仙医门人相龄相近的弟子让他们结交仙医门人,因仙医门人是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京城,去年来不及送人,今年有适龄青年的门派家族立马就把人送往青大。


  阿玉坊主打哈哈,乐韵也知道他言不由衷,干脆不讨论那个问题,看到燕某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没好声气的瞪眼:“姓燕的,你腿长,赶紧去帮我买菜,有内脂豆腐的话记得多买几盒,还有,别以为你钱多就傻子似的狂买。”


  被无视良久,总算被小萝莉发现他大有用处,燕行受冷落的凉凉心灵比打鸡血还激动,跳起来就走人,听到最后一句,闷闷的咕咙:“又想说我钱多人傻,我明明是钱多人不傻。”


  “不傻你傻坐着干什么?你师叔来了,我作为东道主总得招待老人家,你怎么就想不到去帮买菜?你脑子咋就越来越不灵光。”


  “我……怕我说去买菜你又说我是吃货。”燕行那叫个郁闷憋屈啊,他以前买菜送来,小萝莉说他吃货,这次没想到她会留师叔吃饭,没主动提出去买菜被说成脑子不灵光,横竖都是小萝莉有理。


  他怕小萝莉反悔不让他去跑腿,咕咙一句,两步蹿到门口,拉开门先钻出去,再伸手将门锁旋转一圈,将门虚掩闭拢,急速跑下楼去当买菜工。


  小师侄被差谴当跑腿的,阿玉坊主在旁直乐,看着小师侄咕咙一句逃之夭夭,很不厚道的哈哈笑:“小龙宝也会诉苦了啊,真难得。小姑娘别跟我小师侄计较他的孩子气,那孩子太苦,心思藏得很思,唯有在小姑娘面前才本性暴露,请多多包涵。”


  “您老的这个师侄也是驴子人,牵着不走打着走,若不是看在您和他师父长辈们总帮他说好话的份上,我早打死他了。”


  “打死了还得辛苦你救,你打得他半死不活合适些。”阿玉坊主卖起师侄来也是不眨眼儿的。


  乐韵默默的仰天流泪,为什么一个个大家长都支持她揍他们家的孩子?其实,她是个小淑女啊,小时候的暴力是因为要自保才被逼出来的,她也有颗爱好和平的向善之心,本质上不是暴力狂。


  无语只是三秒的功夫,考虑到晚上也要喝茶水,洗锅烧开水,用热水壶泡茶,放了石斛,还放一撮配制的药茶。


  小姑娘烧好茶,阿玉坊主拖过密码箱放平,开启密码,将填箱子缝隙的软布拿掉部分,再将用泡沫严密保护的物品拿出来,一只带点暗金色泽的木盆子,翡翠玉盒、碗、筷子、勺子、盘子、小盆等用品,有指甲锉、挖耳勺等小用品,还有玉牌子、玉镯子和戒指、耳环,还有些打磨好的戒指面、可以做手链或项链的珠子。


  徵花派八刀老匠有双妙手,打造出来的翡翠件精致漂亮,表面圆润光滑,找不到任何微小的裂缝。


  最让乐同学惊讶的还是那只黄金樟木盆,她从缅国淘回来的陈旧木盆,请风少带去y南交给阿玉坊主帮翻修,老坊主将它拆了,重新打磨再重组拼起来,用同质材的黄金樟木将缺口修补整齐,表面看像刚出产的新盆。


  翡翠玉盒一只小一只大,大的包金边,盒子内部分上下两层,底层可放些药材,表面一层一头放医用针,另一头有几个小凹槽可放常用的药,还有一个圆槽,可以放一只玻璃瓶专装使用过需要消毒的金银针。


  翡翠碗筷类用品中有部分的原料是金翡,阿玉坊主最初只以帮小姑娘打造医用品工具为先,将金翡药炉和碗筷先交给她,首饰之类的不用急,留在后面慢慢雕琢,这次全部带进京。


  阿玉老前辈对雕琢件用了心,每件都是那么精致,乐韵非常开心,将雕件首饰又包起来,搬进卧室收藏,再着手做晚饭菜的调味料。


  最快更新


  第六百零八章 幸福来得太快

  送风少来的仨走了,任同学和王二少也去帮段少风少收拾物品,王二少活泼好动,以漾慕的语气感慨:“风禾,你师父对你真好,还亲自送你到学校报道。”


  风禾嘴角漾出一朵柔和的笑花:“我师父主要是给小美女送艺术品,送我来报道是顺便的,这会儿肯定是拜访小美女去了。”


  “你不厚道,为什么不早说,我们也一起去拜访。”任少段少王二少仨只学霸差点跳起来,怎么不早点告诉他们燕少他们去拜访小萝莉?

  “我师父去拜访小美女,我一个小孩子不好掺和,反正我们和小美女门对门,有大把的机会嘛。”


  “才怪,小萝莉经常三天两头跑得不见人影,在学校的日子屈指可数。……”


  三只学霸错失良机,心有遗憾也没有追出去跟郝老去对门宿舍刷脸,段少风少放妥行李物品,四人凑一起简洁的商量一下还缺点什么,一起去购物。


  燕行被支使去买菜是万分开心的,开着车出青大,跑去离得最近的果蔬超市买菜,将该买的买到了,就是没找到内脂豆腐,怕小萝莉久等,跑了二个地方没找不得不放弃。


  他回到学霸楼,拧东西爬到四楼,听西边宿舍没半点声响,提着大包小包推开东边宿舍的舍门,看到师叔笑咪咪的望过来,默默的送东西去放冰箱的地方。


  乐小同学将准备工作全准备好了,坐等到燕帅哥回来,检查他买的菜,那家伙整回猪肉羊肉鸡肉鸭肉兔肉一大堆肉类,整鸡就有四只,还有大鱼和虾子,七种青菜。


  她懒得再吐槽燕某人人傻钱多,挑出部分去小厨房整理,又做荷叶酥香鸡放小烤箱里慢慢烤,小火煲汤。


  小萝莉没吭声,燕行没觉放松,反而忐忑不安,默默的爬到师叔身边坐着,和师叔狂灌茶,即不怕撑得尿急,也不怕要等几个钟才能到傍晚无聊。


  王二少任少段少风少乘环校公交车出学校,到外面大商场去购物,四只学霸少年一色的高颜值,结伴同行,妥妥的又是收获一路的目光洗礼,当了回猴儿的四少顶着张风淡云轻的脸先买三辆自行车,再去大肆购物,买小电冰箱、电磁炉电炒锅电高压锅碗筷盘子菜刀等等用品,结算后让商场派车送货上门。


  四少先一步回学校,在宿舍楼等,等了十几分钟才等到商场送货车,他们四人再如赶羊似的往楼上搬运。


  听到外面噔噔咚咚的声响,燕行溜出去看情况,发现是小师弟和他室友们在搬东西,他非常不厚道的站在门口看热闹:“你们一个个看着挺俊的,怎么干起活来像没力气似的,步伐加大点,腰杆挺直。”


  任少段少默默的抬着冰箱走完最后一个台阶,进宿舍,王二少抱着装烤箱的大箱子,不爽的忿回去:“别得意太早,我明天找时间跟博哥儿好好说,说有个青年三天两头往小萝莉宿舍跑,有损小萝莉清誉。”


  “你……”燕行想揍晕万俟家的小孙子,那个熊孩子妥妥的就是个绊脚石,肯定是晁家小公主和万俟教授特意安排他住四楼当眼睛的。


  提着锅盆爬楼梯的风少暗中给小室友一个赞,还是王二少最厉害,敢忿燕少,而燕少也不敢把王二少咋样,谁叫王二少是小萝莉导师的亲孙子呢。


  燕行气得牙痒痒,转身就想回小萝莉宿舍,那门却先一步被拉开,小萝莉探出头来,他立马换上笑脸:“小萝莉,他们在搬东西,有点吵,影响你了是吧,要不,我让他们小声点?”


  乐韵一脚就踹了过去:“站着说话不腰疼,还打着我的旗号狐假虎威,你还要不要脸了?”


  小萝莉冒头,王瑞晨乐翻了,三步两步蹦完台阶,当着燕少的面就告状:“小萝莉,燕少欺负我们,揍他。”


  回到宿舍的段少任少和还在爬楼梯的风少差点没乐得跳起来,报应啊,燕少跑小萝莉宿舍喝茶玩耍还跑出来炫耀,这下秀错地方了吧,活该挨小萝莉教训。


  小萝莉一脚踹来,燕行不敢躲,挨揣到小腿,被吼,耳尖滚烫滚烫的:“小萝莉,我没有欺负幼小,我是来关心他们的。”


  “有时候就该盐吃萝卜淡操心,懂?力气多得没地方换,去楼下宿舍管理那里帮我查查毋少住哪层楼。”乐韵踹了燕帅哥一脚,余怒未消,瞪他一眼,朝一侧看,看到王二小和冒头的风少,转而又换上明灿灿的笑脸:“小师侄,晚上和你小伙伴们过来吃饭,我等会就不特意去喊你们了,你们收拾好宿舍自己过来。”


  “哇,太好了!我知道啦。”小萝莉请吃饭,王瑞晨兴奋的不得了,也不跟燕少计较,兴冲冲的搬东西回宿舍。


  “小美女,毋少住五楼,就是你头顶上面的那间宿舍,澹台美少住西边楼的六楼。”风少提着东西爬到楼梯平台,朝探出头来张望的小萝莉羞羞的笑,顺便将毋少的住舍透露给小萝莉知道。


  “假小子就在楼上啊,你们这宿舍分得还真是好,等会你上去帮通知假美少年,你们当中谁腿长,再去通知一下澹台家的睡美人,叫那两吃货爬过来吃晚饭。”


  “哎,我们搬完东西就去叫他们。”风少欢天喜地的应了,风风火火的冲进宿舍去放东西。


  毋少就住五楼,不需要自己去打听,自己又一次被人抢功,还是被自己的小师弟给抢去功劳,燕行默默的摸摸鼻子,蹑手蹑脚的把门推开,挤进女生宿舍,啥也不说,去摆桌椅,擦桌椅,自己找事做,免得又遭小萝莉挑剔。


  乐韵将没事闲得慌跑外面欺负青少年的燕帅哥给忿得老实了,回身掩门,再进厨房忙,她就是看燕帅哥不太顺眼,容不得他老借她的名义误导别人以为他和她关系铁。


  有个小师侄跑出去找罪受还灰头土脸的回来,阿玉坊主默默的忍着笑,青年人总说人艰不拆,他就不拆小师侄的台了。


  任少段少风少王二少因为小萝莉叫吃饭,心情美美哒,放下物品,一边抹汗一边往楼下跑,又跑一趟将零碎之物全搬上来,平均每人搬了三趟,毕竟有家具有油盐酱醋等,东西相当多。


  四个学霸少年搬完物品,先扔地上堆着,轮流洗澡,任少排第一,他弄得清爽了,去西边楼找澹台美少,轻轻松松的找到人,告诉澹台美少说小萝莉叫去吃饭,并通知他要去时先去他们宿舍,人凑齐了再一起去小萝莉那里,然后潇洒的先回自己宿舍。


  澹台大少的室友们还没来,他做了大扫除,厨房等生活用品还没买,收到任家少年的通知有一秒的懵呆,小美女竟然请吃饭哪?太幸福了!

  他二话没说,收拾收拾,拧上家里带来的特产,赶紧爬去东边四楼,到任少他们宿舍做客。


  第二个洗好澡的是风少,兴冲冲的爬上楼,跑去找假美少年毋少,敲开门,看到毋少探出头来一脸“你找我啥事”的表情,慢吞吞的告诉好消息:“小美女说叫我们晚上去吃饭,收拾收拾下楼,等会到我们宿舍集合。”


  “噫,小美女请吃大餐?等等哈,我马上就来。”小美女请吃饭呀,幸福来得太快!

  毋少砰的关上门,转身回卧室,如狂风过境似的翻箱倒柜,拧出一大包东西,再次快速换套深蓝色的衬衣,配牛仔裤,扮成一个美美的美少年,再提着东西出宿舍。


  毋少将自己关在门外,风少是留也不妥,走也不妥,那叫个纠结,等得几分钟,砰然声响里毋少冒泡,他看着美艳的假小子,脸上肌肉忍不住抽了几下,默默的转身下楼。


  毋少拧着包东西,潇洒的跟着风少到四楼,进男生宿舍,看到澹台睡美人也不意外,随意的找地方坐着等哪时出发。


  段少王二少速度很快,将自己从头到脚洗一遍,换上干净衣服,又是清香四溢的小奶狗。


  四少打扮得人模人样,再去拿自己带来的特产,和澹台家睡美人、假小子毋少开开心心的去对门宿舍,六人先礼貌的敲门,再推开虚掩的门,一个接一个的进小萝莉宿舍,看到燕少和郝老在喝茶,小青年们先向郝老问好。


  阿玉坊主笑咪咪的应了,让小青年随意。


  乐韵特意钻出小厨房招呼第一次来宿舍的白云观的俗家弟子,一眼看到那个白衣飘飘,淡然如春风白云的少年,难怪晁哥哥也曾说给她送生日礼的客人中有个气质不凡的美青年,指的应该就是白云观的俗家弟子,果然是人中龙凤,马中赤兔。


  “小美女。”毋少段少风少澹台大少见到宿舍主人小萝莉,露出比阳光还明媚的笑容。


  “白云观弟子任清凉,叨扰小美女了。”任清凉将提来的小礼物放下,抱拳一礼,他是第一次正式拜访仙医门人,礼仪是必须要的。


  “闻名不如一见,见面远胜闻名,久仰。”乐韵抱拳遥遥还一礼,眨巴眨巴眼睛,咧嘴笑:“看到任家美少年,我觉得想争美男榜的人有压力了,任家白衣美少年有实力与毋少宣少争第三宝座。”


  “能被小美女提名美男榜,荣幸之极。”任清凉轻吟浅笑的提起小礼物,优雅从容的去入座。


  “我表示不服,我和我哥呢?”王瑞晨嚷嚷着抗议,奶奶的宝贝小学生没把他和哥哥排进美男榜前十里去,不公平啊。


  “你和你哥,前三十名能排上号,你呀别嚷嚷了,帮我招待你的小伙伴们,还有毋少,别冲着我笑得那么明媚,冲我笑就算了,敢冲我晁哥哥那样笑,我当你是想撩我美少年哥哥,你就要小心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感觉跟小美女分开了好几年似的,今天见到太开心,笑得灿烂了点,你可别误会我。”毋少放电没电倒小美女,飞一般的跑去抢到一个座位,将小礼物放桌子上。


  “小美女,你列的美男榜排满了多少人?”风少和小伙伴们抢座位,也不忘记打探消息。


  “我见过的都做了排序。小师侄帮倒茶,茶在电热水壶里,还有热水壶里也有。”乐韵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转身回小厨房忙自己的忙。


  王二少赶紧跑去洗手,拿杯子,帮小伙伴们倒茶。


  跑腿打杂的活本来是自己的,结果小萝莉有了小师侄就不使唤自己,燕行再次觉得自己的饭碗好像被抢了,有深深的危机感。


  学霸少年们坐下喝茶,越喝越嫉妒燕少,貌似燕少下午一直在小萝莉宿舍,也不知喝了多少好茶,吃了多少好吃的。


  一群吃货是搓搓坐等晚饭,等到六点半,美少年才姗姗迟归,一群俊少顿时无比热情无比恭敬的向学长问好,态度绝对比对燕少好上一万倍,王二少还机灵的帮博哥儿将小背包和水杯抱去放小写桌上,给博哥儿拿块毛巾擦手,倒茶水,像侍候大爷一样照顾博哥老大。


  众学霸吃货:“……”万俟二少你丫的那么快干吗,就不能留点活让他们做?


  美少年提早收到可爱妹子短信通知说宿舍有一群客人,他对满屋子的老少来客没半分惊讶,平静的享受王二小的照料,末了还心安理得的使唤王二小,让他去厨房当跑腿的上菜工。


  燕大少又一次被排除在外,郁闷的想吐血,脸上却没有表露半点不开心,主动抢着帮摆碗递筷。


  共有十人,两张桌子拼起来,毋少眼疾手快,抢到晁少帮他妹妹留着的一个座位旁的另一个座,妥妥的占据小萝莉的左手位置。


  美少年帮妹妹和自己装一碗鱼汤,再把鱼汤放自己和妹妹之间的位置,让其他人喝排骨汤。


  学霸吃货们十分好奇鱼汤有什么神奇作用,也没好意思要求品尝,等开席时,愉快的吃饭。阿玉坊主吃遍天南地北,尝到小姑娘的手艺,每个菜给五星好评。


  一顿晚饭主宾尽欢,饭后又喝了茶,阿玉坊主觉得打扰太久了不像话,带走小青年们,学霸们回宿舍,燕少陪他六师叔去住学校招待所。


  最快更新


  第六百零九章 坑爹

  8月下旬,不仅是首都高校的新生报道季,全国各大城市的高校也陆续开学,新生们奔波在报道路上,8月24日,徐文勋也结束了“蜜月”旅行,携张婧从秦省回e北。


  徐文勋的家就在首府,回到汉市还没到傍晚,他自己回家,张婧在首府住了一晚,早上乘动车到昌市,再转车回房县。


  张婧转了几趟车,到半下午后才回到九稻,刚进村,看到村委楼上挂着一条红艳艳的横幅,上面写着“热烈庆祝本村乐韵在全运会青少年赛打破1500米全国田径纪录”。


  看到那条横幅就让人联想起在秦省赛场上乐韵享受鲜花掌心的画面,张婧旅行归来的好心情瞬间跌落深谷,拖着小行李箱,匆匆的往自己家走,回到家楼外看到门开着,自己进屋。


  人进屋才看到妈妈从沙发上懒洋洋的爬起来,张婧叫了声“妈”。


  “小婧,回来了啊?”吴嫂子看到是女儿,从躺着改为坐着,又细看了一眼,发现女儿穿的还是去时带的衣服,顿时不高兴了:“小婧,你怎么还穿着以前的衣服?徐文勋没有带你去买东西?”


  “出去旅游一直在游名胜风景,哪有空去逛街啊。”张婧将行李箱拖进屋,一边解释,徐文勋带她看完比赛又去秦省西市的兵马俑等景点游玩,还真没空去逛奢侈品街。


  “哦,那你得努力点,尽快让徐文勋帮你买套房子,不要连乐韵都不如,人家乐韵老师砸几十万给乐韵买房子都不心疼钱,你是徐文勋的女朋友,男朋友对女朋友要更大方点才像样,他要是小气八拉的,你赶紧另外换个有钱的男朋友。”


  “乐韵老师帮乐韵买房子了?”张婧本来想提行李箱上楼的,听到有人帮乐韵买房子,顿时扔开行李,跑到妈妈对面坐下,准备问个明白。


  “对啊,乐家旁边刘家卖房子田地,乐韵的老师帮买了下来,花了四十八万,有柳嫂子那个大嘴巴到处说,村里人现在人人奉承乐家,你得争气点,不能输给乐韵。”


  四……十八万?张婧听到那个数字倒吸了一口凉气,一个老师舍得给学生花四十多万,那个老师得多有钱?


  想想,她心里特别不滋味,酸溜溜的咕咙:“又不是乐韵自己买的,有什么好神气的。乐韵老师是不是很有钱?”


  “谁知道,反正从跟周秋凤好的几个女人们聊天中说乐韵老师少说也有四五百万,乐韵那个哥哥的长辈们更了不得,听说有几千万家财,人家花钱都是不眨眼的。你男朋友徐文勋家好歹也是有几千万的生意人,不会小气到连帮你买套几十万的房子也舍不得吧,乐韵老师帮她买乡下地基,你在市里有房才更有脸,也能把她给比下去。”


  张婧嫉妒得眼睛都快发红,几千万啊,那是多少钱啊,能在汉市那样的地方买几栋别墅,开几百万的轿车。


  徐文勋家是有钱,在谈恋爱的时候肯定不舍得给她买房子,除非要结婚的时候才会买婚房,房子也不可能写她一个人的名字。


  想到乐韵运气那么好,有有钱的老师,有有钱的哥哥,张婧心里更加愤恨,脸色十分不好,阴着脸送行李箱上楼,自己生闷气,又跟徐文勋发信息聊天聊到天快黑时才下楼。


  张科到傍晚回家,见到女儿回来十分开心,整个人乐呵呵的。


  乐韵在体育比赛中破纪录,又有人帮她买房子地基,成村里风头最劲的人,张婧怕出去被人看见拿自己跟乐韵比,嘲笑她没出息,第二天也坚决的不去村里走动。


  女儿回来了,吴嫂子有理由出去晃,到村委小卖部逛跟人打牌闲话,顺便吹嘘自己姑娘男朋友舍得为她姑娘花钱,暑假一起去旅游。


  有人老秀她姑娘有多好多好,周扒皮老婆不耐烦的补刀:“吴嫂子,这年头小青年们血气方刚的,一起出去旅游说不定早睡一张床上去了,你呀长点心,嘱咐你姑娘小心点,别被人搞大肚子还不知道,万一分手了,等于是被人白睡了。”


  其他人没有再火上烧油,喊“出牌出牌”。


  “……”吴嫂子气得脸都绿了,周扒皮家的什么意思?她心里有鬼,总疑人别人听到什么风声,知道张婧去年去医院做过流产手术,也不敢再肆无忌惮的跟人较真,打完一轮牌,找个借口走掉。


  她想去张破锣等人面前炫耀一下,特意走周夏龙乐清家旁边的路,走到乐家附近,离得还有点远,见周奶奶和武老太太在乐家园子外摘南瓜花,她装作不经意间的往前走。


  吴嫂子故意往园子旁走,在离周奶奶比较近了叫了声“婶”,结果周奶奶就只“嗯”了一声,也不问她哪来哪去,让她没脸,她装作没发觉尴尬,自己赶紧走过去,给自己台阶下,怕再遭难堪,也不去找张破锣老婆了,闷闷的回自己家。


  周奶奶看到张科老婆也权当没看见,和武老太太笑呵呵的摘瓜花,等张科老婆走远了,提着半篮子瓜花回乐家。


  武老太太在乐家姑娘和众帅哥们回家后也准备回家的,周奶奶和周满奶奶、乐父周秋凤知道武老太太回去也没事,留她老人家在乐家多玩段日子,和小宝宝的外婆作伴儿。


  乐爸每天外出干活,收了玉米和玉米苗,管田,管地;二个老太太闲不住,在乐家承包所有家务活,帮煮猪食喂鸡鸭,帮杀鸡做饭,把吃不完的青菜和豆角茄子等摘回晒。


  周满奶奶每天也必到乐家走一趟,隔三两天和周村长到乐家搓一顿,乐家和周家人对自己像对自家人似的,武老太太在乐家过得特开心。


  当天乐爸早上又出去干活,到半上午又得哒得哒的跑回来,冲凉换身衣服,给哥们打电话,请来周哥张破锣程有德,拿几根竹杠,开着没有棚的电三轮车去乡街上提快递。


  快递不是别物,是乐家姑娘从秦省发回来的大水缸,那只缸太重,在路上辗转了七八天终于到九稻乡,原本只能到县城,需要人去提货,因东西太重,乐爸请快递包个车运到九稻,他付车费,人家才帮送货到乡街。


  乐爸和好兄弟们赶至乡街,见到送货来的皮卡车,四人与司机接头,商量一番,去街上又请几个临时人手帮忙,将大水缸给从皮卡车上转到三轮车里。


  乐爸给帮忙的人手每人一包玉溪烟,付了运输车费,运着快递回村,直达家里停在后院门外,四人再将东西抬下车,抬进屋后牛猪栏房旁堆放磨子等物的地方,兴致高昂的拆快递。


  好不容易拆开包装才发现竟然是只石水缸,周哥程有德张破锣有种上当的感觉,乐清叫他们帮忙说是好东西,他们还真以为是什么稀奇玩意儿,没想到被骗了。


  武老太太周奶奶跑去看一回,也指着乐清笑得说不出话来,周秋凤无比同情乐清,可怜的人啊,被他小棉袄给坑了,这回是真坑爹。


  被自己孩子给坑到的乐爸,摸摸后脑勺,憨憨的笑:“乐乐说是好东西,总有她的理由,说听花好几千才买到的,肯定不是普通石头。”


  “我们知道是好东西……”周哥本来想忍住不笑的,还是笑场了,和哥们几个一哄而散,跑去洗手。


  一向不怎么笑的程有德也笑得嘴咧得老宽。


  因为家里没什么事,几个哥们洗手后在乐家玩,听乐清打电话给他小棉袄诉苦,中午也不例外的在乐家吃饭,再回去午休。


  远在首都的乐韵收到老爸诉苦的电话,等安抚了老爸那颗玻璃心,再开视频看弟弟和凤婶,和周奶奶武奶奶周伯等人聊近一个钟,挂断电话,开心得在宿舍地板上打了两个滚,宝贝到家,可以放心喽。


  乐呵够了,继续扫描书本,到十一点钟煲汤,十一点半才煮饭,烧菜烧到一半,接到晁哥哥电话说太忙,不回宿舍吃饭,余下的菜不烧,收起来留着晚上再吃。


  到中午,一个人吃饭。


  昨晚她请客,早上也有请阿玉坊主吃早饭,阿玉坊主给她打造那么多翡翠玉器一概不肯收手工费,还帮送货到家,他本人来了学校,她总得好好招待以感谢,所以早上也做一顿药膳早餐招待。


  请了阿玉坊主,自然也得叫上他徒儿,叫他徒儿总不能不叫其他三只学霸,因而早餐也有对门宿舍四只小吃货的份,燕帅哥自然也没落下。


  阿玉坊主上午离开青大去京中访友,过几天直接回y南省不会再折回学校,如此,乐小同学又过上自己的小日子,不用再管对门四只小学霸们,虽然她想叫王二小一起吃饭,觉得叫了小师侄不叫其他人有点不妥,干脆自己享用美食。


  王二少和室友们可没闲着,将昨天购回的东西拆出来清洗消毒,再将电器安放妥当,厨具归厨房,将宿舍整得有模有样,下午去买新鲜的菜,准备开张做吃的。


  四人热火朝天的折腾一个来小时,勉强折腾出几个菜,虽然不是黑暗料理,卖相也不咋的,本来想开吃,发现美少年晁会长和才部长李部长堂而皇之的上四楼到小萝莉宿舍吃晚饭,四学霸:“……”


  听着对门宿舍内传来李、才同学嗷嗷欢呼声,悄悄探出头偷看的王二小泪流满面,他也想去啊,为什么博哥不带上他?

  泪流成河的当儿,见对门宿舍门又开了,温润如玉的美少年探出身子,看到对门偷看的孩子,露出一抹如月华般美丽的笑容:“王二小,你师叔喊你过来吃饭。”


  “哎!”王瑞晨喜得一蹦而起,一蹿挤出门,反手把自己宿舍门给带上了,撒欢似的冲到对门宿舍,跟着美丽少年进屋,关上门,从博哥儿身后探出头张望,看到才同学李少和小萝莉坐在饭桌旁笑嘻嘻的瞅着自己,立马还以灿烂的笑容。


  美少年将万俟教授的小孙子带来,自己坐在可爱妹子身边,顺手赏小帅哥一记爆炒粟子:“王二小,记得不能抢我妹妹的鱼汤,不乖的话是会挨揍的。”


  “嗯嗯,我不抢,绝对不抢。”王瑞晨点头如捣蒜,只要小萝莉愿意让他来吃饭,莫说是鱼汤,就是龙肉汤也不去抢。


  才同学李同学瘪嘴,鱼汤一定是好东西,可惜没他们份儿。


  坐在博哥身边,王二少吃着药膳餐,幸福的见牙不见眼。


  万俟教授的小孙子很幸福,燕少很苦闷,他想去小萝莉宿舍蹭地盘,可找不到理由,只能苦闷的吃食堂。


  与小萝莉隔着一个楼梯转角平台的另一个宿舍的三个小学霸同样很忧伤,万俟二少和小萝莉是师叔侄,关系亲密,他们跟小萝莉除了是同校学生,没其他渊源啊,想去蹭饭也不好意思。


  三小学霸默默的吃自己整出来的菜,就算味道一般般,终归是自己做的,就算跪着也要吃完。


  暗中受到一片嫉妒的王二少,幸福的搓一顿美食,恨不得赖小萝莉宿舍当佣人,然而不到八点就被美少年拎走。


  青大的新生报道就两天,第二天也即是27日,新生们集合,分批体验、参观学校等。


  27日,也是t市全运会开幕式日。


  而天气则不作美,因数天前有台风影响,全国前几天大部分地区有雷阵雨,首都倒没受多少影响,直到25日因新生一台风在沿海东部登陆,并向北方移动,首都和t市也受台风影响气象有变,昨天尚好,而昨晚便发了变化,半夜有雷阵雨,27日有阵雨或雷雨。


  乐小同学自己去年体验过新生生活,不想去凑热闹,早给美少年哥哥做了好吃的,配了药茶给他,送他去挥洒青春热情,她收拾一个背包,叫燕帅哥当司机送她回晁家。


  终于被小萝莉差谴,燕行暗中那叫个开心,小萝莉没有忘记他啦,开着车到学霸楼接到小萝莉,开开心心的送小萝莉去晁老爷子老太太住的大院,一送就送到晁老爷子住的家门口,等小萝莉下车,开车闪人。


  第六百十章 又一个女儿控

  晁老爷子在25日傍晚回到首都,在家休息中,和老伴接到小粉团子电话兴奋的像个孩子,早早的就等在门口,等燕家小子将小家伙送来,老夫妻俩一扑而至,将小粉团子拉到身边爱不释手的摸头捏脸,尽情的疼爱不停。


  乐韵入京一年,第一次到晁爷爷晁奶奶住的地方,人刚下车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两老逮住蹂躏,那叫个无语啊。


  晁老爷子晁老太太过了足手瘾,在差点将小粉团子玩坏时才笑咪咪的摸摸她被捏得红成云团的嫩脸蛋:“做梦都没想到小乐乐会来这里陪爷爷奶奶,太开心了。”


  “爷爷奶奶,您们再捏我脸,以后我不来了。葛阿姨,您给我瞅瞅,我的脸蛋是不是被爷爷奶奶捏熟了。”脸被捏得发烧,乐韵顶着发热的脸,苦闷的吐槽。


  葛阿姨接走小公主的背包提在手,站在旁看老爷子老太太疼爱小姑娘,听到可爱的小公主跟自己说话,眼睛眯成缝:“小乐乐的脸熟没熟不太清楚,反正像煮透了的虾子。”


  “我就知道爷爷奶奶准备中午用我的脸蛋当虾子做下酒菜了,要叫晁哥哥回来救命才行。”老人家的手还在自己脸上捏来捏去捏肉肉玩,乐韵捂住脸,免得被捏毁容。


  “远水救不了近火啊,等博哥回来的时间,我们就能将乐乐的脸蛋捏成肉丸子。”晁老太太将只露出两只眼睛瞅啊瞅的小粉团子揽在手臂弯里往家走。


  “乖孩子,今天怎么有空来我们这里?你的事忙完了?”晁老爷子在手摁小家伙头顶,和老伴带小粉团子回家。


  葛阿姨落在后面一步,等回到客厅,将背包放一边,给小公主去倒白开水,拿冰镇的水果,绿豆沙。


  “我明天还得去法庭旁听,晁哥哥没空回来,我就来陪爷爷奶奶啦。”乐韵左手搀着晁奶奶,右手挽着晁爷爷的手臂到沙发坐下,笑嘻嘻的吃葛阿姨做的消暑品。


  小粉团子来了,老爷子老太太心情那叫个好,爱孙心切的两老抢着削水果,切丁片做拼盘,看着她这样吃一点那样吃一点,满满的有成就感。


  家里本来有菜,老晁家的小公主回来了,必须要做好吃的,葛阿姨找到雨伞,拿钱包开车去买菜。


  乐韵是个勤劳的好孩子,赖晁家爷爷奶奶身边撒娇一阵便研究晁哥哥家的客厅,很快就研究个透,发现在角落有台小小的手工石磨,那叫个开心啊,兴奋的鼓动两老下午做豆脑吃。


  有个爱劳动的小团子闲不住,老太太乐呵呵的去找黄豆和点豆腐用的卤盐交给小粉团子,再带她到厨房走一圈,告诉她什么东西在哪,然后就当甩手掌柜,由小乐乐怎么安排。


  有现成的原料,乐韵麻溜的找到小桶,洗干净豆子,悄悄的从空间弄水泡发黄豆,然后从自己背包里拿出瓶瓶罐罐溜厨房里鼓捣出奇奇怪怪的配料。


  因为葛阿姨买菜迟迟不归,到中午时由小粉团子煮饭,烧菜,老爷子老太太舍不得让粉嫩的小孙女那么辛苦,可小爱伙孝顺他们,不让他们进厨房操心,两老只好由着她。


  小姑娘第一次来老爷子老太太这边,葛阿姨特意跑去首都最大最火的海鲜市场买龙虾鲜贝,因为离得远,等她回到家已是十一点半后,见到小姑娘在代替自己做饭,那叫个感动啊。


  有新鲜海鲜,乐韵兴奋的让葛阿姨和爷爷奶奶去坐着等开饭,她烧水,拎两只大龙虾煮熟,剥壳挑虾线,再配上独家配方酱料,做个爆炒香辣虾肉,又烧个红烧花蛤,还有辣香鸡肉,干笋红烧排骨,两个纯青菜,一个紫菜汤,简单的午饭就出炉了。


  小团子来家陪自己,老爷子老太太和葛阿姨本来就开心的跟什么似的,小团子又孝顺又贴心,还愿意下厨做饭,被暖得一颗心都要化了,坐到餐厅吃饭时,仨人除了自己的筷子,还各备一双筷子专帮小粉团子夹菜。


  有三个长辈你一筷子我一筷子的夹菜,乐小同学面前的碗从来就没空过,把她给撑得肚子胀成小鼓似的,然后两老人一中年的仨人满意了。


  初秋之季,气温较高,豆子泡四五个钟便差不多,午后,乐小同学拿出洗好的工具,搬豆子到磨子旁磨豆浆。


  老爷子老太太也跑去帮忙,享受天伦之乐,又开心又运动到了,两全其美,两老也只帮磨了阵豆浆,余下的事由小粉团子包场,过滤豆浆,煮浆、点豆腐,他们帮不上忙。


  乐小同学做了豆脑和内脂豆腐,拿保鲜盒装内脂豆腐,共有两大盒两小盒,还有一小桶豆脑,豆脑成型时,四人各趁温热时喝碗甜豆脑,其他的先冰镇。


  晁爸爸晁妈妈中午接到老太太电话说小粉团子到家了,惊喜得以为父母大人在骗人,确认无语,又无比嫉妒自己父母,小粉团子去家里了,他们竟然不在家,好遗撼啊!

  原本当天是周日,本来不用上班的,因为当天是全运会开幕日,国部各部除了去t市的部分政要,其他人员在岗,以应对突发事件。


  晁三夫妻晚上不用值班,下班时走路是像飘似的,夫妻俩碰头之后绝不磨蹭,开着车一路电挚风驰,马不停蹄的往家赶。


  他们是想快点,交通不怎么给力,到家已六点四十几分了,到楼外就听见小粉团子银铃似的笑声和父母葛阿姨欢悦的嗓门,夫妻俩拿着公文包急冲冲的进家,看到小粉团子坐在父母中间粘着两老,喜滋滋的:“小团子,晁爸爸/晁妈妈回来了。”


  “晁爸爸晁妈妈。”看到中年美男子和中年美妇,乐韵蹦起来,连鞋也没趿,欢呼着冲到晁哥哥的父母身边一手抱一个长辈的手,粘着长辈撒娇。


  晁爸爸太激动,一把丢掉包,俯身一捞将粉粉的小丫头一个公主抱抱起来,欢乐的转圈圈:“老婆老婆,我们闺女好可爱,哈哈哈,有闺女的爸爸最幸福。”


  “你慢点,别吓坏乐乐。”自己老公突然抱着小粉团子转圈,晁妈妈吓坏了,生怕老公一个失手把粉嫩嫩的小团子丢出去变空中飞人。


  “老三,你打住,别摔了乐乐。”


  “老三快停!”


  老爷子老太太被吓了一大跳,腾的站起来,紧张得盯小儿子,唯恐晁三没个轻重摔坏小乐乐。


  葛阿姨先是被吓得不轻,瞬间又无语,三爷也是有儿子的人啊,平日里看着挺稳重的,就连去年小姑娘第一次认亲时也没见有什么惊人举动,这次咋就这么不淡定?

  “我小心着呢。”晁爸爸心里美得冒泡泡,被长辈们叫停,快乐的转了一圈,站住,将小粉团子给老婆看:“老婆老婆,快看咱们闺女,好乖巧好文静好漂亮。”


  晁妈妈看向被晁盛辉抱着的小粉团子,小家伙睁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还是一脸傻相,估计受惊了,赶紧扔手包,伸出玉手轻轻的摸头摸小家伙的脸:“乐乐是不是被吓坏了?别怕啊,你晁爸爸很想要个闺女,你晁哥哥生下来时因为太弱,不能抱着玩,好不容易有个小闺女,他高兴坏了,兴奋过头就犯浑。”


  “小乐乐-”晁爸爸终于意识到好像自己的动作吓坏小粉团子了,低头瞅瞅,瞅到小家伙脸皱巴巴的皱成团,顿时手足无措的将小粉团子放下地,又挠头又搓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乐韵被晁爸爸突袭抱起来转圈,整个人都……懵呆的,晁爸爸又不是第一次见到她,以前没见晁爸爸有犯二迹象,这回怎么就这么奇怪?

  被抱着连转几个圈,停下时,人也有点懞圈,直到双脚站地才完全回过神儿,看着紧张的像犯错的小孩子似的晁爸爸,一时没忍住“噗”的笑出声:“晁爸爸,我又没哭,你紧张什么嘛。”


  小粉团子没吭声,老爷子老太太也以为她吓坏了,正想跑去看,听到小家伙说话了顿时放心啦。


  听到脆脆的软糯声,晁爸爸惊喜的站住,眼巴巴的瞅着粉粉的孩子:“小乐乐,晁爸爸是不是吓到你了?”


  “没有呢,晁爸爸晁妈妈别担心,我胆子没那么小,就是太震惊了,一时没反应过来。”乐韵一蹦跳到中年美夫妻中间,一手抱美妇的手臂,一手抓着美男士的手指:“晁爸爸,我要是哭两声,您是不是会挨爷爷奶奶一顿打?”


  “肯定啊,他敢吓哭我们小乐乐,必须死打一顿。”晁老爷子接过话,语气很严肃,眼睛里全是笑意。


  “哇,幸好我没哭,要是哭两声,晁爸爸今晚要吃一顿竹笋夹肉啦,晁爸爸,您姑娘让您免遭痛打,您是不是要做点啥表示表示?”


  “这个是必须的,女儿是贴心小棉袄啊,要不我请我姑娘下馆子搓一顿?”


  “下馆子有点浪费,听晁哥哥说您有一手好厨艺,做的糊辣汤特别美味,您大展身手做点尝尝就行了。”


  “行,闺女想喝我做的糊辣汤,晁爸爸明早下厨房给你露两手。”被小粉团子一夸,晁爸爸都快找不着北,快乐的拍胸承诺明早下厨房做吃的。


  老爷子老太太给小儿子横眉冷眼,那个懒货一个月难得下厨一次,手艺都生疏了,明早万一做得不好,有他哭的。


  三爷回来见到小姑娘太开心,连公文包都丢了,也没记得去捡,葛阿姨也是醉了,去帮三爷捡起公文包,再帮三夫人捡回扔掉的手包,放到电视柜下的格子里。


  晁三夫妻早把丢掉的包包忘九宵云外,拉着自己的宝贝姑娘去坐了,当小粉团去给自己端碗豆脑,夫妻俩幸福得找不着眼睛在哪。


  夫妻俩刚下班,老爷子老太太让他们休息一下,等歇了十来分钟,赶两人去洗手,准备开饭。


  晁三夫妻急急的洗好手,风风火火的进餐厅,看到一桌子的佳肴,夫妻俩对视一眼,飞快的去找手机,然后对着桌子上的美食拍照,然后编上“小团子做的美食”字样,果断的发给晁二,再发给侄女阿福和博哥儿。


  小粉团子在晁二那边的日子多,每次小团子去那边,晁二小两口就发小乐乐做的各种美食图来让他们眼馋,刺激他们,这次轮到他们刺激晁二那两没道德的家伙的琉璃心。


  发了图片,晁爸爸晁妈妈坐下,瞅瞅自己的父母,有一秒的嫉妒,两老抢走小团子霸占住,剥夺了他们哄闺女吃饭的机会和乐趣。


  晚餐菜是小粉团子做的,人齐了,老爷子迫不及待的动筷子,热热闹闹的吃饭。


  晁二爷收到晁三的信息立马就嫉妒了,小乐乐跑晁三那边去哪,有好吃的,老三也不叫他们,好过分噢!


  晁二姑娘收到三叔三婶发的信息,拿给父母看,痛心疾首的嚎:“父上母上大人,小团子去爷爷奶奶家啦,做了好多好吃的,竟然不叫我,我心塞。”


  晁二夫人淡定的瞅一眼,淡定的摸摸闺女的脑袋:“放心,小团子很快又会过来的,到时心塞的就是你三叔三婶。”


  “嘤嘤,这样我就开心了。”晁宇福的心灵瞬间被治愈,开开心心的又坐等全会会开幕式。


  美少年和学生会成员,迎新志愿者们在吃食堂,收到父母的短信图片,好笑的摇摇头,父上和母上还真孩子气,竟向他炫耀,他要是小心眼,去小乐乐宿舍吃一次饭发一次图片,父上母上大人还不得嫉妒得心碎成渣。


  吃完食堂餐,美少年和同学们去体育馆看全运会开幕式,全运会是全民体育运动,学校组织新生在体育馆看开幕式,校领导们也会去。


  晁老爷子晁老太太和晁三夫妻有个小粉团子陪吃饭,晚餐吃得格外欢乐,也吃得分外香,每个人胃口大开,比平日多吃了半碗饭,酒足饭饱后撑得都不想挪动。


  葛阿姨和小姑娘两人收拾桌子,洗碗,再泡好了茶,一家子移去客厅,开了电视,调到t市的体育频道,边喝茶边等开幕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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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萌萌哒的小朋友们,六一快乐~

  又到儿童节了哇,小朋友们,要不要排排坐,报报年龄?我先来:本宝宝九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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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十一章 死了没有

  全运会开幕式定在晚上,有现场直播,有卫星转播,还有网络转播,极大的方便全国人民群众收看,因此,哪怕是偏僻的乡下,只要有电有电视也能收看得到。


  为了开幕式能如期举行,国家部门在气象局分析出因台风影响而有雨时就做了各方措施,动用了人工干预雨量的方式以将雨量减少,让雨变细细雨。


  t市天空飞细雨,民众热情如烈火。


  晚八点,开幕式正式开始,隆重的开幕式的每个环节在花朵在雨中盛开,完美的释诠着全民全动的主题和理念,共持续近两小时,在热烈的掌声里和欢呼声里圆满结束。


  晁爸爸晁妈妈陪着父母看完开幕式,兴冲冲的跑去给小粉团子整理房间,二楼有客房,他们早特意挑出一间给小乐乐留着当卧室,除非家里来客太多才会拿给小团子准备的卧室当客房。


  卧室打理得干干净净,老太太和葛阿姨下午就铺好了席子,支起纹帐,晁三夫妻觉得是自己姑娘的房间啊,必须得再去瞄瞄,两人跑去看一圈,发现没啥落下的,特别郁闷,就不能留点空白让他们来收拾,满足一下他们的疼女之心?


  两人左看右看,找不出小暇点,最后实在不甘心,将书桌上的一只流氓兔搬床上,又找出个卡通枕头巾盖在香草枕上,顿觉有了成就感,乐颠乐颠的下楼,放小粉团子去睡觉。


  乐韵走进卧室时又一次醉了,晁爸爸家给布置的房间也是粉色系列,纹帐还是宫庭式的,还有蕾花边,系扎纹帐和窗帘的缎带还蝴蝶结装饰,公主床,书桌、桌子,书架和台灯都是充满童趣的样式。


  一句话,满满的是粉色公主屋。


  身为一个十五岁的小大人,让她睡适合小孩子们睡的公主屋,那些长辈们究竟有多想要个女儿?


  有前车之鉴,乐小同学知晓抗议无效,默默的跑回公主床上躺着,直到等晁家长辈们全睡了,赶紧溜回空间打理作物,再打坐睡觉,到早上准时醒来,赶紧出空间坐床上打坐。


  晁爸爸昨天抱到自己的闺女,开心的一夜好梦,早上天没亮就爬起床给自己的宝贝姑娘展示厨艺做早点,在葛阿姨的协助下整出一桌子的营养早餐。


  当早上用餐,看着小团子喝了一碗糊辣汤,吃了他做的煎饼、饺子和煎的花式鸡蛋卷,晁家三爷成就感爆棚,带着无比美妙的心情和夫人去上班。


  老爷子老太太带小粉团子去法院旁听赵家谋杀案,葛阿姨开车,四人赶到,贺家老少们先一步在法院外等着呢,一起进法院,到审判法庭入席。


  柳老腾老仍如既往的与燕老同行,燕老因他孙子回家去过一趟,精神好多了,金婶还是不放心,也跟着老生先旁听。


  旁听人员仍然超级多,座无虚席。


  在一系列的前骤完成后,犯罪嫌疑人被带至法庭。


  休庭三天,赵家一家六口和贾铃因对不知审判结果而越来越恐慌,心神不安,夜不能寐,比之前更加憔悴。


  赵立赵益雄被押出庭时特意暗中观察旁听席,见燕鸣与贺家人俱在,燕行看向他们的目光更加森冷,想不通为什么,更加惶恐不安。


  因为犯罪嫌疑人在几天的庭审中有数次扰乱秩序的前科,这一次法警们让他们带着手铐听庭审。


  很快审判长和合议庭出庭就座,在完成前奏工作,正式庭审,公诉方再次提出新的主张,指控贾铃是谋杀案的主谋之一,指控赵立蔑视法律,隐瞒犯罪事实,并且自首前还拟定计划预谋杀人,犯罪手段恶劣。


  面对公诉方的新的指控,赵立惊犹不定,完全想不清公诉方又找到什么证据;贾铃数次大叫“我不是主谋”,为自己喊冤。


  公诉方陈述主张,被告辩护人提出辩护主张,公诉方人员列举证据:“24日休庭之后,检方人员再次去犯罪嫌疑人赵立一家人住处取证,在庭院石榴树下挖出犯罪嫌疑人赵立埋藏的犯罪证据,是一只密封的锌合金箱子……”


  赵立在听到公诉方说到“庭院石榴树”五个字时,大脑“嗡”的一声大响,有短暂的空白,当听到“锌合金箱子”一句,像发疯的斗牛猛地的跳起来往前冲,嘶声大吼:“你们……你们要绝我赵家……啊!”


  他往前跑了四五步,四肢一阵抽搐,人向前仰倒,带得追过来想架他手臂的法警也往前打踉跄,而他,往前一扑,“邦咣”一声砸在内庭的地板面上,直挺挺的倒地不动,有血从鼻子、耳朵、嘴里涌出来。


  犯罪嫌疑人暴动,旁听人员愣住了,赵益雄等人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喘,个个瑟瑟发抖,当看到赵立倒下去,仍没人敢动一动。


  贾铃在听检方说找到赵立犯罪证据时一张脸忽的煞白,连嘴唇都在抖,赵立不会还保留有谋杀贺子琼燕飞霞燕行用的药和药方吧?

  因为犯罪嫌疑人赵立暴动,公诉人员的举证也被迫打断,审判长敲桌喊“肃静”,敲桌之声余音未消,犯罪嫌疑人一头栽倒,当看到犯罪嫌疑人倒地不动,审判长冷静的宣布:“暂时休庭!”


  书记员们立即通知医生来抢救,并跑向犯罪嫌疑人去查看情况。


  法警追到赵立时刚抓到赵立的手臂被带得站立不稳往前歪倒,忙稳住身,看到赵立倒地,立即蹲身检查,发现犯罪嫌疑人嘴里来血,探探人的鼻息,摸心跳,立即向法官们报告:“法官,犯罪嫌疑人无脉博了。”


  正从后堂往法庭跑来的两位医生差点摔跟头,别告诉他们那家伙挂了啊?


  审判长和合议庭人员起身离座,纷纷出审判台去看情况;旁听席上的众人也震惊了,谁也没想到赵立竟然那般不中用,检方只是公布新的证据他就气倒了,他藏的究竟是什么?

  听法警说赵立心跳停止,贺家人微微一怔,赵立不会气绝身亡了吧?


  贺老祖宗转面,轻声问安静的小姑娘:“小医生,姓赵的死了没有?”


  “悲愤过头,心脏骤停,气血逆流,所以七窍流血,大约只有不到十五分钟的抢救时间,抢救不回来大家就见证了什么叫‘气绝身亡’。检方人员才提个开头他就气死过去,如果一一举证,真不知他要死多少次,他气量太小,我本人表示极度鄙视。”


  有个老寿星问自己赵某渣的现况,乐韵不急不徐的陈述渣渣的处境,半点没有要去救人的意思,那只渣渣太狠毒了,她不想救坏人。


  跑下审判台的法官们清晰的听到小姑娘的话,顿时一脸无语,都这个时候了,小姑娘也不帮忙抢救?


  “小萝莉,帮忙救他一下好不好?”燕行看到那边的人望过来,以商量的语气向小萝莉求救。


  心情不好,不想救渣,乐韵鼓起腮帮子摇头:“不好,那个家伙坏透了,罪不容赦,我不想浪费我的药救坏人。再说救回来也没有什么用,只把他救活过来的话,他再气死一二次,那就真的没救了。”


  贺家老少和前排的旁听人员听到小姑娘毫不避讳的表示对坏人的嫌恶,默默的直撇嘴,小医生啊,这是在法庭上呢,您悠着点吧,别把喜怒表现在脸上和语言上哇,太诚实容易招喷子黑。


  被小萝莉严辞拒绝,燕行想摸鼻子又忍住,默默的抿唇,对法庭内的法官们无可奈何的耸耸肩,表示他尽力了。


  “乐小同学,请到内庭帮忙抢救犯罪嫌疑人,救护车赶不及。”燕大校请不动人,审判长只好亲自出马请某位少年神医。


  法官请人帮急救,赵家五口人惊骇的转头望向贺家人方向,看向那个被燕行和贺家人捧着的小丫头,眼神先是不敢置信,转而是恨,都是小丫头坏了他们的大事!


  “我……”乐韵整个人都不好了,燕帅哥的要求可以拒绝,可是,那是审判长啊……


  默默的瘪瘪嘴,不甘不愿的站起来,心里有点堵,用力一脚踩燕某人脚背上,苦着脸嘀咕:“救他的话,我要收医药费,十万救他一命,只保他三天不死,五十万,保他能活到枪毙的那天。”


  “我付医药费。”挨小萝莉狠跺一脚,燕行忍着痛不敢抗议,主动承担医药费。


  法官们:“……”众目睽睽之下说医药费的话题好像有点不合适吧?


  旁听人员:“……”


  睁着大眼睛的旁听人员,就那么看着某个矮矮的孩子,你在法官面前都说要医药费,就不怕人说你掉钱眼吗?


  小姑娘站起来了,法警忙将内庭隔离栏的门打开,等背着个小包的女孩子进内庭再关门。


  法官们和书记员跑到犯罪嫌疑人旁,一致站一边,让从后堂跑出来的医生给赵立急救。


  因为赵立戴着手铐不方便急救,法警帮开手铐,两医生给打上急救针,解开赵立的上衣做心腹复苏手术,做了几个心肺急救动作,犯人没反应,反把他们急出汗。


  瞅着医生的急救方式,乐韵想捂眼,那种急救方式对一般闭过气去的人有效,对赵人渣不仅无效,还会加重他的死,因为他的心脉血管有一处断裂,压胸时心脏受力血液大量涌向血管,会造成心脏大出血而加速死亡。


  急救中的两医生看到嫩得不像话的小女孩子来了,毫无犹豫的让位。


  有两医生太不尽业,让她来收拾烂摊子,乐韵表示非常忧伤,默默的蹲下,将急救针拔掉,在地面上铺开一块蓝缎子,将自己新换的两只小翡翠玉盒捧出放上面,拿出针套。


  先伸指在赵渣渣胸前戳几指,再取金针扎人渣的胸口,扎出好几排针路,再在心脏四周扎出针阵,最后凭空飞针,五针齐出,同时钉立在赵人渣心脏位置,金针入体七分,只余一小段在外。


  扎下金针,照着他心脏一指戳下,那一指还真是没留情,戳得老重了,让法官们看得犯怵。


  那一指狠戳,让原本一动不动的赵立像做法事用的人偶人那样上半身仰了仰,鼻子里和嘴里喷出一股浑气,转而又直挺挺的躺尸。


  两医生快速伸手试探赵立的鼻息,发现有气,比较弱,再看犯人腹部,肚皮也轻轻的颤动,那是心脏跳动和呼吸频率所产生的反应。


  “有脉博了,犯人回气了。”


  “犯人心跳频律趋向稳定,已无生命危险。”


  两医生向审判长和合议庭成员们解说。


  七位法官一颗心也放回肚子里去,犯人没有在法庭上死亡就ok,只要能熬过一审宣判,哪怕撑不到终审也没关系,反正一审定罪后基本等于板上钉钉,改判的机会不到百分之一。


  让赵渣渣回过气,乐韵不慌不忙的再摸出一只铜捣钵,一尺来长的玉盒子,打开,里面装着装有药丸子的自封小袋子,还有些小瓷瓶、玻璃瓶,以及一只小小的翡翠杯子,一只缩小了型号的小碗,一把勺子,都是绿色的。


  审判长旁观一阵,为了活跃一下现场沉重的气氛,笑吟吟的跟身边合议庭人员说话:“你们看,小姑娘的背包像不像机器猫呼啦a梦的口袋一样神奇,每一次掏一掏就能掏出好东西。”


  “是呢,像极了。”


  “我也想要个那样的包,掏一掏就能掏出好东西。”


  “到哪里去将东西塞包里,像带着个活动仓库似的。……”


  合议庭成员细声细语的附议,书记员们和两医生也凑趣。


  旁听人员原本挺紧张的,听到法官们有心情打趣小姑娘的背包,猜着犯人没生命危险了,紧绷的神经也放松,气氛由紧张变平静。


  有人在论自己的背包,乐韵无比淡定的摆好工具用品,再摸出一小瓶矿泉水,从小袋子里取药丸子,取四种药丸子,用捣钵弄成粉末倒在玉碗里,再从几只瓷瓶子里倒出些许药末,从几只玻璃瓶里倒出几滴药汁,再和水搅拌。


  小女生淡定的在配药,一样又一样的香味散开,香满法庭,几乎人人都笼罩在药香里。


  最快更新


  第六百十二章 怒打渣渣

  药香如雾,燕行的心在滴血,小萝莉浪费了好多颗药丸了啊,如果那些给他该多好,说不定让好多个军人兄弟免遭各种各样的痛苦折腾,全给他渣爷爷吃了,等于好药落狗肚子……不,是等于拿去充了牛屁股。


  他在心疼小萝莉的药丸子,旁听人员在努力的吸气,原本大家只是喜欢香味,觉得太好闻了,当吸取几口药香,只觉心头像被洗涤过似的舒服,于时,发觉药香不简单的人暗搓搓的狂吸香气。


  被香气萦绕的众人连点喧哗声都没有,法庭秩序格外的好。


  调和出小碗药汁,乐韵再请两医生帮抬高赵人渣的上半身,麻利的掰开赵人渣的嘴巴,将药给灌下去,再用水冲碗一遍,仍然喂给人渣喝下去。


  喂赵人渣喝了药,再次戳渣渣穴道让他合上嘴巴,再放平躺于地,又给他新扎三十六枚银针,包括头、手与腿都扎得好几根针。


  赏某渣一顿针,乐同学愉快的先收拾自己的工具用品,将不需要用的物品收起来塞回背包,只留下一只小玉盒。


  小姑娘收拾好她的物品坐着没动静了,法官们大眼瞪小眼,也站着等情况,赵家人和贾铃被法警们架着手臂坐着,诚惶诚恐得连大气也不敢喘。


  过了大约十来分钟,原本直挺挺躺尸的赵立四肢微微的颤动,七窃中又渗出血丝,很快肌肉也颤动,身上的针也跟着一颤一颤的动。


  两医生本着医生的职责,机灵的拿纸巾帮犯罪嫌疑人擦血迹,在近乎用尽一包纸巾时,赵立的七窍内不再涌血,颤动的肌肉也平静下来,胸膛与脸上有一层薄薄的汗迹。


  赵渣渣平静了,呼吸也正常了,当半天木头人的乐韵,飞快的收医用针,把刺渣渣的金针银针一一收回来装在消毒瓶子里塞在玉盒子的圆槽里,盖上盒子,顺手用蓝缎子包起小玉盒塞背包,潇洒走人。


  法警瞅着小姑娘要走,赶紧追问:“小姑娘,他什么时候醒来?”


  “最多三分钟就能醒,帮他戴上手铐脚铐吧,要不然他耍狠拼命,有可能摁不住他。”乐韵非常友好的“提醒”一句,小跑着跑到隔离栏杆那儿打开门麻溜的溜走。


  出了内庭,快速的从燕帅哥面前经过,坐回自己位置抱着个背包,一张脸又见艳阳高照,笑脸如花。


  法警二话不说,麻利的给赵立拷上手铐,再给上一副脚铐,防止嫌疑人再像之前一样跳起来撞向审判台。


  法官们听说犯人很快就会醒,很优雅的整整法官袍子,从容不乱的走回审判台,淡定的等犯人醒来再继续开庭。


  书记员也回工作桌,两医生也麻溜的转去后堂。


  没等一分钟,犯罪嫌疑人赵立眼开眼睛。


  “报告审判长,犯罪嫌疑人赵立醒了。”紧盯着犯罪嫌疑人的两法警看到赵立睁开眼,快速弯腰搀住赵立的手臂,将他架住提起来带去嫌疑人坐的位置。


  赵家人看到法警们架着赵立走来,被法警们冷厉的眼神一扫,惊恐如潮水般拍打着心口,垂着头不敢再看法警。


  赵立醒来,大脑还浑浑噩噩的,毫无反抗的任法警架着摁在椅子上,抬眼看向自己家人,看向法官们,面色先是茫茫然,慢慢的,记忆重回,思维清晰,呼吸越来越急促,脸色越来越惨白。


  犯罪嫌疑人赵立看起来除了情绪激动其他方面没什么,审判长宣布开庭,让公诉人员继续举证。


  检察院的公诉人员平静的陈述证据:“锌合金箱子内有十根金条、首饰玉手镯金手镯各一只,一副玉耳环,项链手链各一条,一块绿翡翠石,一只装膏状化妆品的玻璃瓶,四只装有粉状药物的瓷瓶,经化验鉴定,锌合金箱子表面涂有剧毒,

  十条金条有六条是假货,表面同样涂有剧毒;经燕大校与贺家人辩认,玉手镯是贺家在燕飞霞女士十六岁时所送礼物,是燕飞霞女士的心爱之物,临终前被犯罪嫌疑人赵益雄以留个念想为名讨要收藏,”


  公诉人瞟赵立一眼,微微停顿一下继续陈述:“经鉴定,玉手镯是犯罪嫌疑人给燕飞霞女士下毒的媒介之一,手镯曾经用剧毒之物浸泡,内部残留毒害燕飞霞女士的毒素,提取出来的化学成分与从燕飞霞和贺子琼女士遗体遗物所提取的化学成分一致;

  玉手镯除去以前残留的毒,在被犯罪嫌疑人埋进树下之前又一次用毒药水浸泡,与假金条、锌合金箱子表面的毒素在与人接触即从皮肤入侵神经和血液,能在短时间内令人心脏麻痹休克至死;


  经化验,玻璃瓶里的膏状化妆品是燕飞霞生前所用化妆品之一,化妆品被犯罪嫌疑人掺和有毒物,化验出来的成分与燕飞霞女士头发丝和指甲上提取出的有毒化学成份一致;

  四只小瓷瓶中一瓶药粉是杀人树的毒,两瓶药粉是制作毒害贺家老太太安清华女士用的毒生姜糖原料之一,一瓶药粉是损坏男性生殖系统的药物。化验报告与证据俱全。”


  公诉人员从公文包里拿出档案袋,呈递证据。


  公诉人一样一样的陈述从赵家找到的证据是什么,赵立脸色一点一点的灰败,惨白惨白的,浑身肌肉剧烈的颤抖,在看到法警从公诉人员手里拿证据时,腾的站起来一甩将法警摁肩上的手甩开往前撞去,因为脚被手铐拷着没跑起来,朝前一扑,咚的撞地。


  公诉人员所说证据包含信息太骇人,旁听人员还沉浸在心惊胆寒的情绪中没回过神,当赵立跳起来又摔下去,大家是懵的,那个人又怎么了?

  犯罪嫌疑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法庭威严,法警心中积了一肚子怒气,将赵立架起来往后拖。


  赵立脚被拷,跑不动,被法警强力拖动,挣扎几下挣不开,猛地的扭头望向贺家人坐的方向,双眼淬毒般的凶狠,死死的盯着挨着燕行坐着的黄毛丫头,愤怒的大骂:“小短命鬼你断我赵家后路,我诅咒你全家不得好死,出门被车撞死,被蛇咬死,诅咒你们全家……”


  “赵立安静!”法官们重重的警告犯罪嫌疑人。


  然而,他们在发出警告声时,就见坐在旁听席上的小女孩子一跳而起,冲到隔离栏杆边一把抓住栏杆向内庭翻来,说时迟那时快,审判长抄起审判锤敲桌台:“休庭15分钟!”


  他那句话刚落下,抓住栏杆的小姑娘倒空,灵敏的倒翻翻身进内庭,一个箭步冲到犯罪嫌疑人赵立身边,扬起手照着赵立的脸就扇了出去。


  “小乐乐!”晁老爷子晁老太太惊得心都快飞出嗓眼,呼的一下就站起来,看着冲进内庭的小不点,腿都软了。


  审判台上的法官们也惊了一跳,唰唰骤起:“小丫头,不可以!”


  小萝莉一跃而去,燕行也腾的站起来,贺家众人亦是像屁股底下被针扎到,嗖嗖,一排一排的站起。


  燕鸣柳老腾老,法律界的人士、医学界旁听人士,以及普通的旁听人士,俱纷纷起立,无比震惊的盯着那个小姑娘。


  那个孩子太……凶猛了!


  这是法庭啊,她竟然敢冲进内庭暴打犯罪嫌疑人,幸好审判长叫了“休庭”,要不然弄不好就是扰乱法庭秩序,要行政拘留的。


  这一刻,无论是知道小女孩子是谁的人,还是不认识的普通旁听市民,都为那个小巧可爱的女娃娃流了一把心有余悸的汗。


  伴随着旁听人员此起彼伏低声惊呼的是“噼噼啪啪”的响亮的扇人巴掌声,而在狂扇赵立脸的小女孩紧紧的抿着唇,一张粉嫩脸涨得青铁。


  她个子太矮,扇人巴掌不方便,以像跳绳一样两只脚互相轮流跳的姿势站起来左右开弓,动作又快又狠,每一巴掌下去打得赵立的脸向一边偏去。


  赵益雄赵宗泽等人吓傻了。


  小女孩乍然跃进内庭,法警们想拦也来不及,毕竟乐同学是在青少年赛的中长跑中打破1500米全国田径纪录的长跑健将,速度快得像风,呼的一声就翻过隔离栏杆到内庭,就算有人在身边也未必能拦住她。


  当小女孩在狂扇赵立巴掌,抓着赵立的法警将赵立往一边推:“小姑娘,快停下,不能打人。”


  维持秩序的法警们忙冲过去,眼见小女孩还在追着赵立扇巴掌,因小娃娃是女孩子,不敢乱搂抱,帮忙将赵立推开,自己挡在小姑娘面前,不让她再追打犯人:“小妹妹,快住手,这里是法庭。”


  一口气狂扇赵立几十巴掌的小女孩,被法警拦住,人站住了,眼眶泛红,看向法官,双手抱住自己的背包,“哇”的放声大哭:“法官,他骂我,呜呜,他做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坏事还不知悔改,他还骂我家人,晁哥哥,有坏人欺负我……哇呜……”


  法警拦住小乐乐,小乐乐没有再追打赵立,晁老太太晁老爷子微微松口气,小乐乐知道适可而止就好,就算她冲进内庭要被罚,也因她破案有功会从轻处罚,顶多教育一顿。


  小姑娘依言停手,贺家老少和柳老等人高悬着的心也放下一半,他们没冲出去也没人出声,是因为他们是成年人,跑去内庭的话本来没啥事的也会有事,小姑娘是证人,还是揭秘赵家谋杀案的第一发现者,就算因气愤之下闯内庭也不会被重罚的。


  然而,就在他们刚松口气的当儿,听到小丫头竟然号啼大哭,还……向法官告状!


  一干老少像遭雷劈似的,全被震住了。


  旁听的众市民也惊呆了。


  小姑娘冲进内庭打人,还哭起来了,法警们书记员们,公诉人员辩护人,全目瞪口呆,审判长和合议庭成员们成员哭笑不得,小家伙算不算恶人告状?他们还没教育她,她先委屈上了。


  瞅着小丫头一张嫩嫩的小脸上挂着泪珠子,瘪着嘴大哭的样子实在是让人不忍心责备,正想安抚一下小家伙的情绪,不想又听到赵立大骂声——“姓乐的你个狗x的小杂种小短命鬼,诅咒你全家不得好死……”


  “哇-”


  赵立咆哮声一响,站在法庭内庭哇哇大哭的小女孩哭声更响了,爆出一声响亮的哭声时人也蹲下去,好似受了天大的惊吓,抱着自己的肩瑟瑟发抖。


  犯罪嫌疑人三番两次挑衅法庭威严,无视法官的权威,审判长又想抓审判锤砸桌子,想起现在是休庭时间,严肃的警告:“赵立,你数次扰乱法庭,还威胁证人,为此你们要负刑事责任!”


  法警在小姑娘大哭时愣了愣神,当赵立又闹腾起来,架着他的法官伸出巴掌捂住赵立的嘴,和同伴架着他往板凳那边走,三步两步将犯人拖至他坐的地方,不容分说摁下去,两人同时用力摁住赵立的肩膀,免得他闹事。


  审判长的声音很响,震得赵家人和贾铃打了个冷颤,六人冷汗泠泠,四肢发寒。


  震住全场,看到小丫头好像吓得不轻,蹲地环抱自己大哭,那样子让人心疼,审判长温声安抚:“乐韵小朋友,让你受委屈了,犯罪嫌疑人蔑视法律,无视人命,草绾人命不知悔改,在法庭上还在挑战法律威严,辱骂你,伤害你的心灵,我们都知道你受了委屈,小朋友,不要哭了啊,闭庭后让燕大校给你赔礼道歉好不好?”


  众人:“!”审判长,您这样说话不怕别人指控您偏袒证人和燕行大校吗?


  审判长没有要教育小姑娘的意思,旁听人员一波一波的坐下去,讲真,如果法官们要惩罚小姑娘,他们都不忍心,毕竟小丫头不是故意扰乱法庭秩序的,那个犯人嘴贱,该打。


  小乐乐有惊无险,晁老爷子晁老太太和贺家众人也再次入座。


  躺枪的燕行,默默的叹气,为什么又扯上他了啊,难道不是应该让他那个老不要脸的渣爷爷给小萝莉道歉吗?

  听到温柔的安慰声,哇哇大哭的小女孩子抬起头,面对着法官的方向,眼里含着两泡泪,抽抽噎噎的诉说自己的委屈:“呜,法官,坏人骂我,还骂我爸爸……呜,他骂我爸爸……为什么要骂我爸爸骂我家人……”


  最快更新


  第六百十三章 吓尿了


  好牛的小萝莉啊!

  跟着老师们在旁听的萧君仪,看着内庭由兵荒马乱到一派平静,内心震憾,博哥儿的妹妹太厉害了,当着法官打了犯人没被骂,还得法官们安慰,也没招工作人员讨厌,简直太神奇了。


  “小朋友,犯罪嫌疑人为了富贵已经没了道德底线,敢故意杀人,他们自然不会留口德的,你没有错,不要在意犯罪嫌疑人的话,他是故意气你的,让你情绪大乱,拖延庭审时间,你不要上当啊,不哭了,回去坐着吧。”


  有个小娃娃在诉委屈,法官们终于明白她为什么会冲进内庭打人了,原来是因为犯罪嫌疑人骂她爸爸和家人,如果只骂她,她不会生气,骂她家人,她气不过就跟人干架,是个护短的好孩子啊。


  听到审判长哄小朋友,唯一的女书记员赶紧跑出工作桌,看到小姑娘哭红的眼睛,女性的温柔怜爱心泛滥,快步跑近,蹲下身轻轻的抱着小女孩子:“小妹妹不哭了啊,坏人会受到法律惩罚的,小妹妹是个好孩子,要坚强啊,姐姐抱抱,不哭了啊。”


  “呜呜,对不起,我……不小心上当,扰乱了法庭铁序。”哭得眼小汪汪的乐韵,仰起头,红着鼻子道歉。


  “这次是犯罪嫌疑人赵立扰乱法庭在先,不是你的错,小妹妹以后不能再冲动了喔。”书记员摸摸小朋友的脑袋,软言软语的安慰小家伙受惊的心。


  “嗯,我知道了,书记员小姐姐,我回去了。”乐韵抹抹眼睛,站起来向法官们躹躬道歉,再朝旁听人员躹躬道歉,耷拉着小脑袋,小跑着出内庭,又乖巧的回到自己的席位。


  贺老祖宗将眼睛还泛红的小医生搂在臂弯里,眼睛也微微发热:“小医生,让您代我们受过了,委屈了您。”


  贺家老少们望向赵家人,冷冷的丢眼刀子,人渣们罪该万死,残害他们家的两个子孙,残害小龙宝多年,事情败露还辱骂小医生,渣渣们全该千刀万剐。


  乐韵抹眼睛,不好意思的吸鼻子:“跟您们没关系,我最恨别人骂我家人,一时没忍住就忘记这是哪。”


  贺家老祖宗轻轻的摸小医生的脑顶,小医生有起身回生术,可她仍然是个小孩子,赤子之心最难得。


  小萝莉刚回来就被太姥姥抢走安抚,燕行默默的忍着手没去抢,心里也无比苦闷,他要是晁少该多好,这个时候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搂着小萝莉安慰她,哄她。


  小姑娘回到旁听席,法警将隔离栏的门关闭,书记员也回到工作桌,再次请审判长和合议庭成员们庭审。


  审判长也平静的继续审案,无人提及刚才小姑娘闯内庭的小事件。


  赵立被捂着嘴,挣扎了良久,当再次庭审时,法警松开手,赵立呼吸几口气,又大叫:“审判人员不公,包庇姓乐的……”


  “砰-”审判长操起锤敲桌:“犯罪嫌疑人赵立犯罪手段恶劣,顽冥不化,数次扰乱法秩序,蔑视国家权力,蔑视法律,现依法将赵立驱逐出法庭,由原告辩护人全权代理犯罪嫌疑人的陈述。”


  听到被判驱逐出法庭,赵立傻了,呆了一下大叫:“不要,法官,我错了,我错了,我不闹了……”


  法官们没有再听他解释,法警们架起赵立强制性的带出内庭,从后堂出去,押送回法院的监舍里关押,另拿副脚铐给他换上,再去通知专业的给罪犯人员做训教的人员来训教。


  赵立一路又喊又叫,可没有法警们们帮他求情,被押回监舍,趴窗口边大叫要求回法庭听审,仍然没有谁理会他。


  过了不到十分钟,两个刑警和一个脸上有条疤的中年制服人员手拿两本书进监舍,将书本给赵立读。


  书本是刑法书,赵立拒不读书,疤脸警员也不骂,也不说话,就冷冷的盯着赵立,一分二分钟……五分钟……


  不到七分钟,赵立被盯得心惊肉跳,遍体虚汗,第九分钟,战战兢兢的垂下头,老老实实的捧起书本,以微微发抖的手翻开书页,照着书本读。


  法庭内,审判长将赵立驱逐出法庭,继续庭审,法警已将公诉方的证据交给书记员,书记员们在作登记,审判长问赵家其他人的话。


  书记员们登记证据之后交给审判长,审判长看过传给合议庭成员传阅,再由法警们拿去给被告辩护人看,最后审判长让法警将证据拿给赵益雄赵老太太贾铃看,问他们玉手镯是谁的,几件首饰是谁的,玉手镯是什么时候浸泡剧毒,泡的是什么毒。


  白玉手镯是赵益雄在燕飞霞病得很比较严重时怕燕飞霞死了留下那只手镯会不小心被内行人发现异样而事迹败露,先一步取走,后来燕飞霞病逝,他以留着做个念想为名私藏着。


  被法官们问玉手镯是谁所有,赵益雄赵老太太贾铃哪敢说荒,老实坦白承认是燕飞霞的,赵益雄只知道他父亲泡了药,具体是什么药并不清楚。


  手链和项链也是燕飞霞戴过的首饰,以前同样涂了毒,后来做了清洗处理;翡翠石是赵立所买收藏之一。


  赵立自首时,益雄和赵宗泽在局子里,父子俩并不知箱子是何时埋下的,只确认他们在书房见过那只箱子;赵老太太赵丹萱郭芙蓉仨也不知赵立是什么时候把箱子埋藏于地下。


  问及化妆品里掺和什么毒,赵益雄面色惨白,结结巴巴的交待说是掺和了让人血虚脱头发的东西,是他父亲让他悄悄的掺在燕飞霞用的化妆品里,燕飞霞住院不能再用化妆品,他悄悄的藏起来,后来还取走部分掺和在贺子琼用的抹脸霜里。


  问及其他药粉用在谁身上,赵家人谁也说不上,他们不知具体的药物,只大致知道会造成什么后果。


  贾铃矢口否认自己是谋杀主谋,哭着说药全是赵立给她的。


  原告辩护人员对证据没有异议。


  举证之后是质证,鉴定人、取证人、勘验人、公证机关等一一出庭,证实证据的真实性,还特别出示提取新采集到的证据化验结果与之前从被害人遗体遗物收集到的证据化验结果对比图。


  勘验证据之后,公诉方继续举证以证明贾铃是谋杀案的主谋之一:“从犯罪嫌疑人赵立所藏证据化验结果与犯罪嫌疑人谋害安清华女士所用毒生姜糖的化验出的有毒成分有差别,以此推测,犯罪嫌疑人贾铃同样精通药理,在从赵立手中拿到毒生姜糖时另外添加其他有毒成分,证明贾铃并非是被赵家威逼利诱参与谋杀的受害者,而是谋杀案的主谋之一。


  同时,检方在第二次搜查犯罪嫌疑人贾铃起居室时也找到新证据,从贾铃衣柜底下找到赵立制作的谋害安清华女士所用毒生姜糖片原料中缺少的另外部分的原料,所有指纹皆是贾铃一人所有。


  同时,专业人员对比赵立与贾铃所藏药的配药方式,以及药粉颜色、粉末粗细与药材本质差别,贾铃的配药方式和所用药材与赵立配药方式和所用药材有区别。


  贾铃用的药材大部分是南药,而赵立配药用的大部分是北药,检方调查分析过贾铃与赵立这些年的行踪与生活方式,采集到证据,赵立配药用的药一般是从药店购买,有部分是以旅游为名去偏远的地方购买或自己采药;


  贾铃所用药近年来用药大部分通过网购方式购买,用以购药的帐号有贾铃本人申请的帐号,也有用赵丹萱的淘宝帐号购买,检方收集到贾铃赵丹萱网购药材的快递、邮寄运输单存根号。”


  “……”贾铃听到从自己卧室衣柜底找出有制作毒生姜糖的原料时,当时大脑空白,愣愣的忘了喊冤,当听到说查到自己网购药材的快递单存根,眼前一阵天晕地眩,往一边一晃,一头栽翻在地。


  赵丹萱听说查到自己帮购买药材的证据,脸色刹那煞白,身躯激烈的抽颤,像被噎到打嗝,胸口一鼓一鼓的鼓了三两下,两眼翻白,朝一边歪倒下去,躺成一条虫。


  当赵丹萱倒下去时从她身上飘出一股臊味,当她倒地,屁股底下溢出一滩黄汤。


  很不幸的,赵家姑娘吓尿了。


  郭芙蓉看到女儿吓晕过去,噤若寒蝉,不敢发出丁点声响;赵老太太听到声响,看到倒地的孙女和贾铃,浑身打颤。


  赵益雄和赵宗泽耷拉着脑袋,他们泥菩萨过江自自难保,哪有心情顾及贾铃和赵丹萱。


  犯罪嫌疑人又晕了,还尿裤子,医生们听到通知再次赶赴内庭急救,两医生给犯人做过多次急救,经验表明犯人就是心理承受能力太差,掐掐人中就能回过气儿。


  两医生手脚麻利的掐人中掐手心,把两女犯人掐醒,又云淡风轻的退场;法警架扶着一身尿骚味儿的赵丹萱到后堂再交给女刑警带去卫生间给换条裤子,再押回法庭。


  审判长和合议庭成员在休庭时间轻声商讨对证据的意见,当赵丹萱被带回来,等十五分钟满了,又继续庭审。


  最快更新


  第六百十四章 拒绝谈判

  贾铃被急救醒,像失了魂魄的木偶人一样没了精神,呆呆的看着公诉人员将证据交给书记员,最后落入法官们手中。


  如果,仅只从她卧室里搜到药粉,她还能全部推给赵立,说是赵立交给她的,可没想到赵立还留有药,检方还将它找出来,甚至将双方的配药方式与药粉的微妙不同也勘测得一清一二楚,还有她网购药材的一些凭证为证,莫说真是她做的,就算不是她做的也百口莫辩。


  恍恍惚惚间,贾铃扭头望向贺家人,看到燕行身边的小丫头,检方第一次并没在她卧室和赵家找到物证,这次能找到必定跟黄毛小丫头有关,能查出配方与药材的不同,也必定是小丫头的杰作。


  她的脊背一阵冰寒,心脏也冰冻住似的冷,恍惚间听到法官在叫自己的名字,茫然的扭回头。


  法官按惯例问犯罪嫌疑人的话,叫了两遍贾铃才扭头,还是一副魂不守舍的状态,法官问:“贾铃,你是什么时候学中医药知识的?”


  贾铃没有立即回答,慢慢的又偏头朝后望了一眼贺家人的方向才慢慢的说话:“法……官,我……我请求和……燕行以及那个女孩子证人单独谈话,只要十分钟就够了。”


  旁听人员静静的等着看犯罪嫌疑人还能搞出什么花样。


  审判长和合议庭成员们交流一下眼神,问当事人燕大校的意思,燕行毫不犹豫的拒绝:“我拒绝犯罪嫌疑人任何私下见面的要求。”


  被问及自己的意见,乐韵也不加思考的回答审判长的征询:“我拒绝。”


  被拒绝私下谈判,贾铃露出疯狂的大笑:“燕行,你拒绝我的要求,你会后悔的!你们都会后悔的!”


  “法官,我能在这里反驳犯罪嫌疑人贾铃刚说的这句明显是要胁的话吗?”乐韵还没坐下,再次提出请求。


  法官们点头:“同意证人的要求!”


  “谢谢法官,”乐韵先微微躹躬表示谢着,站得稳稳的,望着扭头望来的老妖婆:“贾铃,你威胁燕行大校说拒绝你的私下见面要求会后悔,你依仗的无非是你在燕行身上做的手脚以为别人也束手无策,你想依此与燕行谈判,你以为你做的那点手脚能瞒得过我?你以为你弄出来的那些伪劣品能难得住我?”


  贾铃微微一颤,情绪瞬间激动,大叫:“不可能!你不可能知道,你这么小的黄毛丫头不可能知道的,你在骗人!”


  “就算你精通药理,以你的药理水平还不值得我诈你,你和赵立手段之狠无人能比,你们其心可诛,万死难绺其罪,幸而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们这些人不是死罪也是无期徒刑,有可能断子绝孙,而燕行不会,燕家不会绝后。法官,我的话说完了,谢谢法官。”


  乐韵明确的表明了自己想说的,自己坐下,贾铃无非是想以给燕行下了断子绝孙的药来谈判,她本来在涉及燕帅哥*问题时绕过去,之前作证时也没提老妖婆和赵立给燕行下了绝育药,这次贾老妖婆还想作妖,她就不用客气了,断她最后一个可以依仗的信念和希望。


  旁听人员原本不懂犯罪嫌疑人贾铃有什么可以要胁别人的,小姑娘说到断子绝孙,大家霍然大悟,犯罪嫌疑人应该还给燕大校下了破坏生育能力的药!那几个犯人敢策划杀人,还敢给燕飞霞和王玉璇下绝孕药,完全有可能敢给燕大校下绝育药。


  贺家老爷子老太太们也想到小龙宝可能挨人下了绝育药,气得怒火冲天,赵立贾铃是想绝小龙宝的后?那两人死一千次都不为过。


  燕鸣几乎崩溃,燕家就小龙宝一根苗,如果连小龙宝也不能生育,是等同于燕家因为他识人不清而断了香火传承。


  赵益雄原本畏畏缩缩,尽量老实安份的呆着,当听到说赵家可能绝后,惊恐的扭头望向贺家人,满眼骇色,贺家人和燕行是不是准备将赵家一网打尽,让赵宗泽和赵丹萱一辈子走不出牢房,从此绝了赵家的香火?

  贾铃惊恐的看着小小的女孩子,心脏的热度一点一点的下降,心头像隆冬来临,赛气灌心,浑身冷颤。


  赵宗泽赵丹萱听说自己可能也会被判无期徒刑,一个嗷嗷大哭,嘴里叫着“我没杀人,不是我干的,跟我没关系”,一个嘤嘤的哭诉“我没害人,我就只帮买了点药”。


  审判长敲锤子,让犯罪嫌疑人肃静,继续问话,先问赵丹萱。


  赵丹萱的最后一点心理防线在检方收集到她帮买药材的证据面前如土墙瓦砾不堪一击,溃不成军,哭哭啼啼的交待自己帮外婆购买药材的事实,有部分学是托医院进货时随便捎带,有时也去药店帮买。


  法官们问贾铃时,贾铃还想负隅顽抗,可铁证如山,容不得她再推缷责任,心惊胆颤的承认自己也懂药理,只承认是在被赵立威逼利诱谋杀燕飞霞后自己看书查资料研究出来的,她是怕事成后被赵立杀人灭口才钻研药理。


  问了口供,质证勘验证据,之后由公诉人员方和犯罪嫌疑人的辩护人对辩,因为从赵家搜集到的证据和贾铃处收集到的证据太骇人听闻,原告辩护人已经找不到合适的法律条文来为犯罪嫌疑人辩解,一律认同公诉方的主张。


  辩护人员和公诉人员双方没有法律辩驳环节,庭审结束,审判长宣布休庭,下午再开庭。


  休庭之时,原告辩护人律师去监舍见赵立,当然,不是单独见面,法警们全程陪同。


  辩护律师将赵立被驱逐后法庭上的庭审过程说给赵立听,赵立被逐出法庭,失去自辩的机会,也失去与贾铃对质的机会,因此,他和赵家人也背上威逼利诱他人犯罪的罪名。


  赵立恨意涛涛,早知道就不闹法庭拖延时间,强烈要求律师帮他申请重上法庭。


  “赵立,你上法庭也更改不了什么,你大儿子二女儿做为证人已到法院随时可出庭作证,你大儿子二女儿已有书面笔录证明贾铃说你策划用男女谈恋爱的不正当手段与选定目标结婚,再借机夺取对方财产的计划是真实的。


  而且,检方还有你和某几个人策划谋杀燕飞霞的密谈录音,之所以没有公布,是出于想保护录音资料的主人,你再狡辩,包括那些录音资料以及有关你孙子买凶害人的证据,和黑社会混混们见不得人的肮脏交易证据,以及你孙女暗中陷害同事的证据全部会呈上公堂,你孙子你孙女的判决比起你们来也轻不了多少。”


  “你说什么?”赵立再次一秒暴怒,两眼几乎喷出火来,他的亲儿子亲女儿竟然指证他预谋杀人?

  老大赵益友老二赵益英当初不配合他,不听他的话,跟他对着干,所以兄妹俩没什么出息,一辈子辛苦,老三赵益雄听话,少奋斗了三十年,坐享富贵,舒舒服服的过了二十几年的舒适好日子。


  如若不是因为姓乐的小短命鬼的突然出现,只要弄死燕行,赵家就是真正的富豪家族,比那起朝九晚五做苦工的赵益友赵益英的穷酸样,一个天一个地。


  两个不孝子当年忤逆他,现在又来作证,是想弑父弑母弑弟弑侄,做大义灭亲的英雄吗?


  自己的儿女不仅帮自己,还成为指证自己的证人,赵立气得肺都快炸了,比听到贾铃将罪责推给他更加暴怒。


  “这是事实,赵立,贾铃意图跟燕行大校私下谈判,燕行大校拒绝了,你和贾铃已经没有任何可以谈判的依仗,也没有谈判的资格,你的狡辩与拖延只会得到更加严重的后果。”


  律师们不想再继续透露太多,让赵立自己想想,他们结束谈话去吃午饭,商量下午的庭审可能会出现什么意外。


  律师们走了,赵立呆呆的坐着,一张脸青青白白的变化着,之后阴沉沉的,就连午饭送到也是黑着脸吃完,一直苦等着,等到法院快上班时,律师才通知他帮他争取到出庭的机会。


  等到快开庭时,赵立老实的任法警押着去法庭,当被押进法庭也老老实实的,没敢再有任何异动。


  下午旁听人员比上午的旁听人还要多,连过道上也坐着许多闻讯赶来的旁听人员。


  晁老爷子晁老太太和葛阿姨中午带着小粉团子与贺家众人一起吃饭,与邓家李家等人很早就返回法院。


  到点儿准时开庭,再次庭审,法庭调查赵立埋藏锌合金箱子的意图和动机。


  大势已去,赵立在证据面前无可抵赖,承认金条和翡翠是留给孙子做资本的秘密小金库,原本是准备在宣判后再把秘密告诉孙子,让孙子出狱后找机会将镯子和箱子、假金条交给燕行,有机会时将药给燕行或贺家某个人用,以此报复燕行和贺家人。


  赵立认罪,法庭调查完,法律辩答时辩护人没有辩驳公诉方提出的主张。


  至此,一审差不多结束,只等宣判。


  最快更新


  第六百十五章 大快人心

  庭审完了,审判长宣布闭庭,二个钟后宣判,在宣布闭庭前,燕鸣递上一纸请诉书,法官们接受。


  有二个钟的时间,旁听人员可以去其他法庭旁听,也可以去各层大厅走一走,或者去法院的普法阅览室看看书,反正只要不干扰法院正常工作,人是自由的。


  很多旁听人员们去其他法庭旁听,或去大厅去阅览室,贺家老爷子老太太们和晁老夫妻也陪着贺家太夫人出去走一走。


  乐韵没兴趣乱走,默默的又摸出一本书本啃。


  小萝莉不愿出去走动,燕行也没肯走,在旁陪伴小萝莉,也是保护,免得发生意外。


  柳老和腾老与几位熟悉的老年人也去透气,燕老看到孙子没出去玩耍,他也不坚决不外出,安安静静的坐在座位上默默的偷看孙子。


  有部分人出去了,有部分仍没走,相互之间在讨论交流,当然都是窃窃私语似的交流,没有大声喧哗。


  宣判前的休息时间很长,犯罪嫌疑人也被押去专门的地方暂时等候。


  审判长和法官们闭庭后并没有在后堂商议对犯罪嫌疑人的量刑,而是去了保密最严格的专用小法庭讨论如何量刑,虽然他们自被任命为谋杀案的审判员们便对案件对进行了大量的研究,怎么刑量,量多重的刑,心中差不多有数。


  一审时中间有休庭几天,又收集到新的证据,推翻犯人之前的某些证词,有些地方的量刑也要改变。


  书记员们负责记录法官们商讨判决的记录,也整理法庭上的庭审笔录。


  审判长和合议庭成员合议量刑时是给犯罪嫌疑人一个接一个的定罪量刑,基本很少有争议,毕竟事实就摆在那里,法律依据也摆在那里,有法可依,有法可据,偶有争议的地方,商量再商量,讨论再讨论,然后举手表决。


  有七个犯罪嫌疑人,一个接一个的给与定罪也需要花费很长时间,法官们共商讨了一个多钟才最终定下来,然后又是确认等等的步骤,最后才是讨论受害人家属燕鸣所提交的请诉书。


  到快开庭宣判前的半个钟,很多旁听人员便陆续回到法庭,在开庭前十分钟基本又全回来了。


  书记员们照例先出庭,检查公诉人员和犯罪嫌疑人方的辩护人员有否到席,之后带出犯罪嫌疑人,再次宣*庭纪律,请法官们出庭。


  法官们入席之后,书记员们再次做正式开庭前必经步骤,然后在宣判之前,给原告和公诉人、被告辩护人、犯罪嫌疑人看庭审记录,给犯罪嫌疑人看供词,各人看过无质疑,签字,摁手印。


  将该走的步骤走完了,也终于到赵家谋杀案第一次庭审最后的宣判,全体起立听审判长宣判。


  给犯罪嫌疑人宣判之前,审判长宣布一个判决:因贾铃与受害人家属燕鸣的姻婚关系存在欺骗,法院同意受害人燕鸣先生请求解除与犯罪嫌疑人贾铃的姻婚关系的请求,当庭判决解除燕鸣与贾铃的姻婚关系,判决自宣判之时起即刻生效。


  判决结果一出,知情人士并无意外,贾铃在犯下了种种恶行之后,燕鸣若还顾念什么夫妻之情,那他就真的没救了。


  贾铃听到法院判决解除燕鸣和自己的婚姻关系时像遭雷劈了,眼前一阵发黑,双腿发软,因被两个法警架着手臂才得以稳住身,呆了呆,一下子大哭,挣扎着向后望:“不要,燕大哥,燕大哥,不要抛弃我,我是爱你的,我早就喜欢你,喜欢你才嫉妒贺子琼,才想害死贺子琼当你老婆,燕大哥,我只有你了,不要抛弃我,求求你不要抛弃我,我知道错了,我已经为我做的事后悔了,燕大哥燕大哥-”


  听宣判的人们默默的看着惺惺作态的贾铃,满心鄙视,她还有脸说喜欢?从她嘴里说喜欢是玷污了喜欢两个字所代表的纯洁意思。


  燕鸣安安静静的站着,连个眼神也不再给贾铃,有法律制裁,他不能掐死贾铃,唯一能做的就是将那个恶毒女人从户口本上抹去。


  贾铃声俱泪下的哭喊着,没唤回半个字的回音,在法官们喊“肃静”声中,惊恐的瘫软,连牙齿和头发丝也在打颤。


  法警们架扶着已经无法站立的贾铃,让她听宣判。


  赵家一家六口惊惧交加,瑟瑟发抖,都是靠法警们的搀扶才能勉强站稳。


  审判长宣读了解除燕鸣贾铃姻婚关系的判决,宣读给贾铃和赵家六人的定罪宣判书:


  赵立策划谋杀燕飞霞和贺子琼,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因精心策划出谋杀贺家老太太安清华女士,枉顾人伦数次三番谋害燕飞霞,并一直按计划谋杀燕行大校,犯故意杀人罪,在恶行即将曝前犹未悔改,仍预谋谋杀燕行大校,数罪并罚,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赵益雄不忠婚姻,谋杀原配妻子燕飞霞和妻母贺子琼,暗中谋害亲生子燕行大校,与其父赵立谋杀贺老太太安清华,皆系犯故意杀人罪,数罪并罚,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赵老太太参与丈夫和儿子谋杀计划,并积极献策,先后谋杀燕飞霞和贺子琼,在丈夫和儿子谋杀其孙子燕行和贺家老太太时亦从未来有阻止,多年享受不法之财没有觉悟性,是赵立赵益雄谋杀计划中的从犯,判处无期徒刑;

  郭芙蓉违背道德,破坏别人婚姻和家庭;参与赵立赵益雄父子谋杀计划,并且成为赵家父子与贾铃合谋杀人之间的最重要的纽带,系谋杀案主谋之一,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赵宗泽积极参与赵立赵益雄贾铃的策划的谋杀计划,暗中谋害燕行和贺家老太太清华,以非法手段夺取燕家财产,是谋杀案中的主从犯,并以不法手段给王玉璇暗中下药令王玉璇终身不孕,犯罪手段卑劣,因在法庭上有悔改表现,判处列刑,缓期两年执行;

  赵丹萱积极参与赵立赵益雄赵宗泽贾铃谋杀燕行计划,为谋杀燕行和安老太太安清华的计划中提供了药材,是谋杀案中的从犯,又非法侵占转移燕家财产,事后有积极交还财产,有悔改表现,判处无期徒刑。


  贾铃受燕鸣贺子琼之义助,无感恩之心,与赵立赵益雄郭芙蓉合伙谋杀燕飞霞贺子琼,虐待儿童,多年来暗是谋杀燕行大校,谋杀贺家老太太安清华,非法限制燕鸣自由,非法侵吞转移燕鸣家财产,犯故意杀人罪,虐待儿童罪,侵吞转移财产罪,数罪并罚,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死刑和无期徒刑伴随着的还有剥夺政治权利终身,有期徒刑是剥夺有期徒刑期的政治权利。


  审判长念完宣判书,赵立赵益雄赵宗泽贾铃一下子就瘫软了下去,连法警都架不住;赵老太太郭芙蓉也当时闭过气去,赵丹萱软下去时又一次小便失禁。


  害死贺家两个子孙,残害小龙宝多年的罪魁祸首终于罪有应得,贺老祖宗和贺家的老太太们当时便泪流满面。


  宣判完毕,赵家谋杀一审就此结束,贺子琼燕飞霞屈死真相在二十多年后终于得以昭雪天下,恶人们也终落法网。


  听到审判长宣布闭庭的那一刻,贺老祖宗和贺家四个老太太终于压抑不住的泣不成声,贺三贺二也老泪纵横,几个相挨着的老人抱头痛哭。


  贺家人哭起来了,乐韵嗖嗖几步从燕某人面前蹿过,跑到旁听席之间的通道上,免得自己又要当保姆似的安抚劝慰一群老人。


  燕行眼中流出两行泪,默默的走到太姥姥身边,抱着太姥姥和三舅公哭。


  老爷子老太太们哭成一团,贺家祺字辈的明字辈的,女性们脸上挂着眼泪,男士们红着眼眶,慌手忙脚的去搀扶老太太老爷子们,将老人们分开;


  晁老爷子晁老太太与贺家相识的人忍着心酸,去劝慰贺家人。


  听到赵立赵益雄和贾铃被判死刑,燕鸣老泪纵横,当听到贺家人那边哭成一片,他自知无颜见贺家人,捂着脸呜呜咽咽的伤心。


  许多人士本来想在闭庭之后去找小姑娘说说话儿,因贺家那边哭声不绝,只好暂时将计划搁浅。


  赵家谋杀案庭审数天,终于有了结果,旁听市民顿觉大快人心,恶有恶报,那几个犯罪分子之犯罪手段恶劣残忍,不判死列无以正法律之威严,也不能震慑那些心术不正之辈。


  庭审结束,旁听人员们有序离开。


  法警们架扶着犯罪分子们从法庭退场,原告代理律师和公诉人员、被告辩护人不慌不忙的随同法官们离场。


  被判决结果吓坏的赵宗泽瘫软良久,在被架着离开时终于回神,挣扎着大喊:“我不是主犯,为什么要判我死刑,我没有直接杀人,燕行贺老东西没有死,我罪不至死,我不服……”


  被赵宗泽的叫喊拉回魂魄的赵立赵宗泽愣了愣神,也跟着大喊:“我要上诉,我们要上诉!”


  对于赵家人祖孙三代要上诉的叫嚷,法官们很淡定,不服判决可以向最高法院上诉,那是在正常法律程序范围之内,赵家上诉后不一定有二审,极可能是被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贺家老少正哭得不能自己,乍听得赵宗泽又叫出“贺老不死”四个字,除了贺家老祖宗,其他人的悲切哭声嘎然而,视线投向犯罪嫌疑人,目光如刀凌厉。


  法警们没有耐心跟犯人们讲道理,直接押着七个犯人离开法庭,辩护律师们跟着赵家人和贾铃离开,那几人嚷着要上诉,那么他们秉乘辩护人身具的法律职责,帮他们提交上诉书。


  直到再也看不见赵家人的影子,贺家年青一辈搀扶着老爷子老太太们和来劝慰的世交家族们的老少他们一起出法庭,因考虑到贺家人的心情,众家来旁听人的人也没陪同去贺家,毕竟贺家人需要私人时间发泄情绪,他们在旁反而不好。


  众家互相道别,各自回家。


  燕鸣捂脸痛哭,等贺家老少们出了法庭,才拄了拐杖,在金婶的搀扶下,和陪同自己的老友们出法院。


  柳老腾老本来还想去燕家盯着老燕,老燕说想静一静,他们也欣赏回家去放松心情,赵家人和贾铃还要上诉,老燕没见那些黑心肝的家伙下地狱,想必也不会想不开寻短见。


  晁老家老夫妻带小粉团子回家,葛阿姨开车,没有外人在场,老太太搂着粉粉嫩嫩的小宝贝,摸着小粉团子的脑袋:“小乐乐,你今天的举动吓死我们了,以后可别冲动了啊,受了欺负,咱们得另外找合适的时机报仇,像这样容易落下把柄,把自己搭进去太不划算。”


  老爷子也心有余悸,今天幸好审判长反应快叫了“休庭”,所以小乐乐冲进内庭也算不得扰乱法庭秩序,若说审判长没喊休庭,众目睽睽之下,小乐乐跑进去把犯人给打了,不给点小惩罚难以堵悠悠众口。


  “嗯嗯嗯,我以后一定改改暴脾气。”乐韵诚心诚意的接受说教,今天是弟弟满月日,那只老人渣竟然敢诅咒她家人,她不打他一顿怎能消恨。


  “小乐乐,你打了赵立十几个巴掌,怎么没见那老混蛋脸上有掌印?”晁老爷子为了不让小粉团子尴尬,赶紧转移话题,他和贺家人邓家李家人仔细观察过赵立,按理说挨小乐乐扇了那么多个巴掌,脸不肿也会有手掌印子,然而实际上赵立脸上干干净净的,不见红肿没见手印。


  “我用了巧劲,不会留下痕迹,等过一晚他的脸就能胖起来。”乐韵得意的小尾巴都快翘起来,为了不让老人渣的脸当时肿起来,她巴掌落下的位置都是算好的,就算在同一个地方扇上几十个巴掌暂时也不会有淤青,等过十二个钟,保管他肿成猪头。


  “淘气精。”晁老爷子晁老太太忍不住笑起来,忍不住揉她脑袋戳她的嫩脸蛋,如珍似宝的当面团子捏。


  两老为了多享受一点天伦之乐,果断的带小粉团子回他们住的地方,要不然去到晁二家有个小阿福总跟他们抢小乐乐玩,害他们少了逗小团子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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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十六章 再学一门神技

  8月28日,是全运会大决赛决战的第一日,当天也是乐家小宝宝乐善的满月日,按习俗,小孩子满月宝妈就能带小宝宝去别人家走动。


  周奶奶和周哥前一天就把家里里外外收拾得整整齐齐,早上又将上屋下屋的堂屋打扫了一遍,等太阳刚冒头,周哥高高兴兴的去乐家接妹妹和外甥回外婆家。


  乐爸和周秋凤也早早的收拾些小宝宝要换的衣服和尿片,早饭后给儿子额心点了红痣,等到乐善的舅舅来接,周秋凤抱宝宝,武老太太帮提着小宝宝的东西和自己的一只背包,欢乐的随周哥去周家。


  武老太太原本不好意思去周家的,周奶奶和周满奶奶给她做了好几次思想工作,她才答应等周秋凤满月回周家时一起去周家玩。


  周奶奶在家等姑娘和外孙,等到姑娘带外孙回来了,洗手烧香,抱着外孙祭拜天地神灵,再拜周家祖先。


  周哥周嫂招呼武老太太先坐下喝茶,周天明在20号终于补完课放假时也回家了,当然,也没有多少天可玩,31日又开学。


  乐家请客时,周天明没在家,等他回来,他又不好意思去乐家,还没见过小表弟,等奶奶抱着小表弟拜了祖先神位,立马凑过去看,看到又白又胖的小婴儿,伸手轻轻的碰小表弟的脸蛋,惊奇的问:“奶奶奶奶,表弟怎么还没醒?”


  “你表弟被他姐姐教得很乖的,每天按时睡觉按时吃奶,按时尿尿,这个点儿是睡觉时间,要到十点左右才会醒来。”周奶奶抱着外孙特别开心,祭拜过神灵和祖先坐下和武老太太说话。


  周天明感觉特别惊奇,凑到奶奶身边坐了会子,戳了小表弟的脸好几次,逗得小表弟变脸,瘪着嘴要哭时才收手,嘻嘻哈哈的跑回下屋客厅看自己的电影。


  周春梅并不喜欢小婴儿,看到弟弟跑了,也赶紧溜回下屋刷手机。


  被表哥一顿乱戳,小乐善不开心,皱着脸瘪着嘴差点点要哭,被哄了一下又安安静静的睡觉。


  周秋凤抱儿子去小洋楼的二楼安排给自己住的客房,将宝宝放床上睡,再拉上窗帘遮住光,因为换了个地方,怕小宝宝认床,自己带着宝宝睡。


  乐爸待周秋凤带着孩子回娘去了,收拾一下,锁上大门开着车到村委接上周村长去国土资源管理所办理旧房拆建证。


  周村长带着乐清到土管所,找到工作人员,巴啦巴啦的一顿解释,讲明来意,再将乐清的资料递给工作人员审核。


  乐家想将购买到的刘家房到推倒别建,仍然还要到土管所办理手续,推倒不需办手续,新建房屋需要准建证。


  前两年在山林地土确权时,乐家的山林与房子所有权全登记在乐家姑娘名下,家里户口本的户主也是乐韵,买下隔壁刘家的屋基地之后记下在乐父名下。


  乐家的原有房屋在乐韵名下,乐父又生二胎,有两个孩子,符合拆户条件,他名下的房产要拆旧建新是合符规定的,土管所审核过资料没有错误,带上工具去梅子井村测量。


  周村长陪着土管所的两位工作员坐乐清的小电动三轮车回村,到乐家隔壁测量乐清买来的屋基地,确认要拆旧建新房的位置,工作人员记下资料。


  因为村里还有其他村人也有申请旧屋拆建和改建,土管所的人来村里,周村长请工作人员们干脆顺便去帮测量一下,省得下次再一次一次的跑。


  干完工作又到村里逛两圈也差不多中午,去周村长家吃饭,周村长也将土管所的全部工作人员请至。


  乡政工作人员以前到在梅子井村办公事,到吃饭时间一般都在村长家吃饭,到其他村去办理工作也是一样偶尔会在村长家或村民家吃饭,吃的是家常便饭,跟*完全沾不上边。


  中午在周村长吃饭,乐爸从家里捉土鸡拿到周满叔家,还拧去一袋自家小棉袄包的饺子,一碗密封着的海鲜,那两样是他的贴心小棉袄特意帮留出来给他去办准建时请吃饭的菜。


  众工作人员午饭吃得很尽兴,在离上班时间还有半个钟时才回工所里上班,至于周村长和乐爸,嗯嗯,他们就等着哪天准建证批下来通知他们时去拿证就好。


  乐爸下午仍去地里干家活,等傍晚回家,因老婆不在家,大门和后院门是锁着的,鸡鸭在屋外徘徊,赶紧开门,忙前忙后的忙完家务活,等晚上吃完饭,给自己的小棉袄打电话诉苦说一个人在家好不习惯,求女儿给安慰。


  乐小同学在晁爷爷奶奶身边,有晁爸爸晁妈妈当宝捧手心里,除了她鼓捣药膳时由着她,其他啥事也舍不得让她碰,水果零食都是大人们拿给她,被娇养的快成废人。


  因而,当接收到老爸的电话,果断的先安慰,然后抱怨自己快被长辈们养成饭来张口的废物啦,把她家老爹给逗得笑得把自己为什么打电话给姑娘的初衷都忘记了。


  乐家父女在聊天的时候,晁家几个大家长你一句他一句的也凑热闹,一通电话愣是打了一个钟,挂了电话,晁家四个家长又继续娇宠小粉团子,尤其是晁爸爸,一口一个“我闺女”,恨不得将小团子变小塞口袋里走到哪带到哪。


  被个越来越有女儿控趋向的晁爸爸弄得超无语的乐韵,实在忍不住,瞪着无辜大眼发出疑问:“晁爸爸,您不是第一次见到我啊,为什么以前没见您这么热情?”


  “嘿嘿,”晁爸色见着小粉团子睁着水汪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萌样子,又想抱起来转几圈,怕被父母训,忍着,不好意思的搓搓手:“那个,不是晁爸爸以前不喜欢小团子,是因为在大哥和二哥面前我不敢表现出来啊,我要是表现得不淡定,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一定会抢走小团子霸占着不让我疼爱,在这边,我想怎么疼爱我闺女都行,闺女,小团子,要不我们明天还是不去你二姐家了吧,反正阿福老是捏你脸蛋,咱们在家玩耍好了。”


  晁妈妈想捂脸,有个跟哥哥嫂嫂和侄女吃醋的老公,她还能怎么办?

  “晁爸爸,福姐姐后天要出国,要半年才回来一回,您不用再喝白醋了。”


  “嗯嗯,幸好阿福要出国留学,以后没有坏孩子跟我抢闺女啦。”晁爸爸想到侄女出国后没熊孩子跟自己抢小粉团子,心里那叫个开心。


  老爷子老太太赏给晁三一个白眼,阿福出国了,还有博哥儿在家呢,真论抢人,你抢得过你儿子么?


  晁妈妈只笑而不语,就让那个早就想要个女儿的老男人开心一会儿吧,反正她是不会提醒他说小乐乐经常不在京城,就算阿福不在首都,他同样抢不到闺女。


  陪长辈们玩到十点半,乐小同学当个按时睡觉的好孩子,跑回卧室,当然没有真的睡,反锁上门,以十万火争的速度从空间里捉出小狐狸抱在手里,再闪回自己空间。


  回到最安全的地方,拧亮手电灯,坐草地上将小狐狸抱在怀里,玩他的大尾巴和耳朵。


  被从龙血树洞里抓走的小狐狸,享受着人类小丫头按摩似的蹂躏,满足的眯起眼睛,内心却是疑惑的,小丫头今天怎么有空陪他玩耍,感觉有点不对劲儿。


  小狐狸忽然不见了,小墨猴哧溜着从仰睡的姿势爬起来趴树洞下观察,发现小狐狸被主人抓走了,就趴树洞口居高临下的遥望草坪上的一人一狐。


  呆了半晌,人类小丫头揪自己的毛发的力道加重,小狐狸用前爪抱脑袋捂耳朵:“小丫头,谁欺负你了,你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千万别扯本狐耳朵啊,把本狐耳朵扯变形,会害本狐找不到狐妃的。”


  “哼,狐狸就是狐狸,一天到晚就想着找女狐狸精。”小狐狸抱着头捂耳朵,将尾巴也搭头顶保护头,乐韵扯他的大尾巴玩。


  “不想找伴侣繁衍子孙的狐仙不是好狐仙,本狐是个合格的好狐仙。”小狐狸用大尾巴拂扫人类小丫头的手,一边很亲切的问:“小丫头,是不是想通了,愿意做本狐的狐妃啦?”


  被一只狐狸撩了,乐韵提着小狐狸的尾巴将他悬空倒提:“小狐狸,你再撩我调戏我,扔你出去。”


  “别别别,小丫头,不要那么小气嘛,本狐看你不开心,逗你呢,”被抓着尾巴,小狐狸一个倒空向上抱住人类小丫头的手腕,识时务的见好就收:“小丫头,遇到什么难题了,说来听听。”


  “有人诅骂我全家人,还威胁我说做鬼也不放过我,让我很不开心。”


  “小丫头啊,这么简单的问题你用得着烦恼?别人威胁你,先下手为强,灭他全家,就凭你的医术想灭人全家易如反掌,再干脆点让那些家伙连鬼也做不成。”


  “灭人满门不难,问题是怎么才能让人连鬼也做不成?”小狐狸不圣母,乐韵不蹂躏他,将他放肩膀上,自己支着下巴苦闷。


  “你别告诉本狐说这个洞天福地的历任主人们没有留下修炼手法,什么灭灵灭神手印啊,搜魂术啊,随便学一二样,等那家伙死了,捏个手诀把它魂魄拍碎。”


  “洞天历任拥有者有留下很多修炼法,也有灭鬼灭魂的东东,可是,小狐狸,那些什么什么手印啊法诀啊什么符啊太复杂了,尤其是符类的字,完全不认识,我没时间学那些古里八怪的东东,再说,我也不能保证在那些家伙死的时候在现场,所以,还有没有更简便的方法?”


  “你可以找找洞天历代前主人留下的书里有没有叫‘噬魂’的丹药,找到了你炼出噬魂丹,给他吃下去,等人死的时间魂魄就会消散。”


  “你说的噬魂丹我也知道是什么,那种东西很吓人,可惜,地球上没有炼那种丹药的药材,所以那一条不适用。”


  “小丫头,这样我就真的想不出建议了,这个叫地球的地方实在是太穷了,物资匮乏,你除了学习那些符呀手印啊之外没有其他方法,小丫头,有机会你还是挪地头吧,去其他时空发展,比如像本狐出生的灵界就相当不错,各种灵药满地。”


  “要不,小狐狸,我给你几个石头和宝贝啃,你帮我去灭了那几个家伙的魂魄?”


  “不行,这个忙不能帮,小丫头,自己学灭鬼魂的修炼方法吧。”


  “可是,那种东东好复杂好玄妙,那些咒语我连字都不认识别说读正确或理解,让我怎么学,就算我是旷世奇才也只能干瞪眼。”


  “咒语可以先不学,你先学画符或者手印,画符用的字不一定要认识,只要画对了就有一定的法力,灭一般的鬼魂绰绰有余。”


  “看来我只能学画符学结印术了啊。”乐韵以手托腮帮子,重重的叹气,她一个学医的,不是会医术就可以了嘛,为什么还要会灵修玄学?这不是生生要把她逼成全能全才的节奏。


  “小丫头,努力学习吧,学习使人进步,你去找纸来写几个符字给本狐看看对不对,不对的地方,本狐教你怎么画。”


  “好吧,我写几个符字给你看看。”


  纵使有一千个不愿意学深奥难懂的玄学,乐韵也只能赶鸭子上架的上阵,她自己也很清楚找小狐狸帮灭魂的事不是长久之计,他帮得了她一次帮不了一世,她不能总依靠小狐狸帮灭鬼魂,还是要自己学会才可靠。


  空间里各种物品俱全,不怕找不到笔墨纸砚,乐小同学高抬贵脚到自己收藏品堆找出墨块和砚,先磨墨,再铺开纸,取笔画符字。


  小狐狸蹲在小丫头肩头观看,边看边捋胡子,等写完一个字,轻轻一跳落在小丫头右手手腕上抱住小丫头的手:“小丫头,你这个字画出来像模像样,比起一般的道派人士写得还强些,还是的点点小瘕疵,耍嘴皮子也解释不清楚,本狐拿着你的手写一遍,你用心感受。”


  “嗯嗯嗯。”有狐仙愿意指导自己写符文,乐韵求之不得,赶紧集中精神,全神贯注的感受。


  小狐狸抱着人类小丫头的玉手腕举笔,写字,一笔一划,写得很慢,但是却又无比流畅自然,该一笔画成的地方绝不停顿,该分的地方绝不连贯,写完,原本是落在白纸上的字竟然微微生光。


  乐同学自己画符,划拉出来的就是一个字,小狐狸拿着别人的手写个字也照样有法力,外行人与内行人隔着的不是一座山,而是一条见不见底的深渊。


  小狐狸对于自己教小丫头写符字能生光的结果勉强满意,他好歹是神狐,就算法力灵力被封印,还身中奇毒,现在随手画张符也能轰杀恶鬼,手把手教小丫头画符达到符成法生的境界也是理所当然的。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看到小狐狸手把手教自己写出来的字生出的淡淡金光,乐韵默默的嫉妒了一把,狐仙就是狐仙,被封了法力,借她的手画符还有法力,由此可见狐仙没被封法力时是何等的威风。


  感慨一秒,默默的回忆小狐狸教自己写字时的感触,从起笔时高度,落笔时力度,撇捺横勾轻重,把每个细微变化梳理记忆,闭着眼,提着笔以空气为纸写字,反复重复小狐狸教自己写符字的写法。


  临空默写几十遍,重新铺开一张纸,醮墨汁,画符,一笔一划,一丝不苟的依照小狐狸教自己写字时的感受写符字。


  写完,用眼睛x射线功能扫描,符字表面看与第一次所写的字差别不大,实际上却是天差地别,第一次写的符字仅仅是个符文符号,有形无神,这次所写的字能隐约看出某种玄妙的生气,也等于符字有了符的神韵。


  人类小丫头在感悟时,小狐狸又爬她肩膀上坐着,观察她虚空画符,越看越满意,小丫头在丹药方面的天赋是绝世天才级别,没想到她在修仙道上的悟力也那么好,一教就会,一点就透。


  这般通透的小丫头倘若生在灵气充盈的灵界,不出百年必能飞升,只可惜她生在灵力匮乏的仙魔墓场,白白浪费了一个绝佳好苗子。


  看啊看,看到人类小丫头感悟一番提笔在纸上落笔画完一个符,频频点头:“小丫头,很不错,这个符文字论字是没什么瘕疵了,以后多练,练得很熟很熟,熟到你闭着眼睛每次写出的字大小宽窄与每一笔的墨汁浓淡全部一模一样就能正式画符,在符纸上画符时起码要以我教你写符文时五倍以上的速度一气呵成。”


  “小狐狸,谢谢你。”乐韵心花朵朵开,一把抓过小狐狸在头上亲了几下。


  小狐狸一把抱住被人类小丫头啃了几口的脑袋,哧溜一下逃之夭夭,他还是完璧之身,从没跟女狐仙生崽崽,被亲也是会害羞的。


  小狐狸溜了,乐韵继续练习写符文,练字快到十一点,洗笔搁置,按时打坐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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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十七章 来历不明的夜行客

  晁家老爷子老太太在家享受天伦之乐时,贺家老少们也在贺三住处团聚一堂,仍然是但凡在京城且能回家的都回到老祖宗身边。


  赵家的案子一审终,也等于恶人终落法以告慰逝者的亡灵。


  贺家老少们聚在一起,少不得又哭了一场,贺老祖宗反而最坚强,哭过了,抹干眼泪,与儿孙们吃晚饭,饭后开家庭会议,到十一点才分头去睡。


  燕行和哥哥弟弟们打地铺,听哥弟们睡着深深浅浅的呼吸时更加清醒,不由得将有记忆起的经历在脑中回放一遍,很多人几十年的人生历程简单平淡,他二十几年的人生有坎坷曲折、恩怨情仇,生死大义,小说里该有的情节都有了,他的生平足以可以写部长篇小说。


  回想人生经历,也更加的没了睡意,只能眼睁睁的盯着空气,听着不知名的虫子的叫声,不由有几分悲秋伤月的情怀,那些虫鸟是否知人间疾苦?


  草木不言,虫鸟能鸣,其实,它们都有自己的语言,只是人类听不懂,都以为花草树木鱼虫鸟兽不识人间愁苦。


  在被人类视为不知人间愁苦的虫子鸣声里,夜一点一点的变深,哪怕首都也从最初满街的人声鼎沸慢慢变为大部分地方只有霓灯闪耀和路上只有车辆来往。


  夜色一分一分的加深,凌晨二点多分钟,大街上的车辆也越来越少,高级人民法院直隶看守所内也安静得连只夜猫子的影子也找不着,巡逻的狱警牵着大狼狗巡逻一圈又回到值班岗亭。


  看守所内的犯人和嫌疑犯人们十之有九睡着了,赵立就是十个当中没睡着的那个。


  一审结束,贾铃和赵立等对谋杀案的判决不服,已经表明要上诉,辩护律师们也按法律程序步骤依七人要求给起草了书,当时就向最高法院递上上诉起诉书。


  虽然提出上诉,最高法院收到上诉后要查证审核,就算还要二审也暂时不会开庭,赵家人和贾铃被从法院临时监舍送回看守所,赵家的女人们仍关押在一起,赵益雄和赵宗泽一间舍,赵立单独一间,贾铃也是单独一间。


  从法院回到看守所,无论是赵家祖孙三代六口还是贾铃,还沉浸在死刑和无期徒刑的巨大惊吓里三魂不安,七魄不稳,个个失魂落魄,被押进监舍,女人们经常鬼哭狼嚎,赵宗泽也崩溃一次又一次。


  惊吓与恐惧的折磨让赵益雄赵宗泽郭芙蓉赵丹萱赵老太太十分疲惫,痛苦过悲嚎过,折腾到快到凌晨时一个个抵不住倦意相继睡去。


  赵立回到看守所不吃不喝,不闹也不嚎,只是呆坐着,脑子里一片纷乱,以前的事又一件一件的从脑子里走过,最后,颓然无力的又坐成雕像。


  当到夜晚作息时间,为避免管教刑警们从摄像头看到他不配合进舍来训话,他也遵守着睡觉作息,躺下,躺了很久又爬坐起来,看着黑漆漆的空气发呆。


  没睡着的也不仅只是他,还有贾铃,贾铃躺在监舍里的床上翻来覆去,毫无睡意。


  夜越沉,四周越静,看守所内睡着的呼声或鼾声便越明显。


  凌晨三点,正是人深睡的时刻,就连虫子的鸣叫也少了,而就在这样寂静的时刻,看守护一个落里钻出两个黑影,如鬼魅似的掠走,以包围看守所的方式从不同的方向包抄,每到隐秘的角落便点一支香插在地上或泥土里,或夹在石板、砖或木板的缝隙里。


  两个黑影很快在看守所最偏僻的一道墙外汇合,又融身黑暗里,那几支藏在偏僻角落里的香在黑暗里闪出像萤火虫一样的微光,散发出清雅的香味。


  暗藏的香一点一点焚烧,灰白色的烟袅袅飘飘,香气散开,漫延,从几尺,几丈,转眼间覆盖几百米几千米,远远近近人或宠物闻到香味睡得更沉,没睡着的也很快沉沉睡去。


  看守所内,值班狱警和大狼狗也不知不觉睡意朦胧,很快便支撑不住,坐着坐着就趴下瞌睡。


  很快,方圆数里安静得只有人或动物睡着时的呼吸声。


  在这静悄悄的时刻,在看守所最偏的一方院墙之外的黑暗里走出两个黑影,走到高墙之外,一个黑影抄着两根竹竿斜刺着点地,跃起,像撑秆跳高一样高高跳起。


  另一个快速抱住一支竹竿,牢牢的将它扶稳,让它保持竖立;撑竿而起的黑影一手抓着支竹竿,在另一支竹竿尖上一点,人再腾空几米,轻盈的翻过高墙上的铁丝看守所内,下落几米,以手中竹竿竖地,再沿竹滑下,将竹竿挨墙放,亮起了一支微亮的手电光照着地


  墙外抱着竹竿的黑影听到翻墙进去的人发出轻微的暗号,将竹竿斜放,也撑竿而起,翻空之际,轻轻的将竹竿往高墙方向带了一下,人倒翻过高墙,下落,轻盈的落在同伴用亮光照着的地方。


  人落下,墙外的竹竿也轻轻的靠在高上,因高墙上有铁丝,被住,没有滑倒跌落。


  翻墙进看守所内的两黑影快速的摸向监舍,很快找到值班室,黑影也曝露在灯光下,两人穿着夜行衣,一人背着一只包,都戴着手套,头上戴头套,眼睛上也蒙着一层薄薄的轻纱,就算曝光于灯下,连双眼睛也没露,只能看出大致的身高。


  两黑影很轻松的从值班室开着的窗再打开门,进值班室关掉监控的电源,找到几大串钥匙,又翻开厚厚的监舍记录本查找一阵,开工作人员进监舍的门进监舍区,毫不避讳灯光,到一栋监舍楼开铁门,直奔监舍。


  穿夜行衣的两人沿长长的走道走到一间监舍外,找出一把钥匙轻轻松松的打开监舍门,掩门,开灯。


  监舍里,一个女犯人面朝墙的方面沉沉深睡,犯人服格外显眼。


  两夜行人快速看一眼监舍,一人移到装摄像头的下方,一人从包里摸出一块黑布,跃起,立在同伴的肩上,将黑布蒙住摄像头,又将摄像头调转个方向让它照着墙壁,再轻盈跳落于地。


  遮了摄像头,两人走向监舍的床,一人将床上的女犯人提起来,放在挨墙的地方让她以后背抵墙的方式保持坐姿,另一人拿出一个小瓶打开,扳开女犯人的嘴,将瓶子里的水给女犯人灌下去,又拿出一个装有香料的小瓶打开放她鼻尖下闻嗅。


  睡得人事不省的女犯人在闻了一阵香气后,脸上的肌肉动了动,看到女人意识在恢复,一个黑衣人默声不响的出去,在室外望风。


  昏迷的女犯人在香料熏鼻中,苏醒的迹象越来越明显,很快手脚也动了一下,似乎姿势不舒服,挪动几下,又过好几分钟,她终于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在她睁开眼时,眼珠子转动数下,眼神朦胧,直到仰头,与一个穿夜行衣的人面对面,瞳孔骤然放大,惊恐的的尖叫:“啊-”


  骤然受到惊吓,贾铃向后退,却无处可退,吓得自己抱成一团,瑟瑟发抖。


  拿着药瓶子的夜行人将瓶子收起来,一手扼住女人的下巴:“贾铃?”


  夜行人的声音沉闷阴寒,像冰碴子似的硌耳,贾铃听到那种声音,后背一阵发凉,被迫面对戴头套像恐怖分子的人,牙齿直打颤:“你你是谁?”


  “你没资格知道我是谁,你只需明白,我想要你死你马上就会死,想让你活,能不费吹灰之力的将你弄出去,问你几个问题,不如实回答,你见不到天明的太阳,回答得好让我满意,我说不得让你不用坐牢,听懂没有?别想着喊,你喊破嗓子也不会有人来救你。”夜行人冰寒的声音更加阴冷,比北风还要冷。


  贾铃的心脏一阵收缩,下巴痛得好似骨头被捏碎,恐惧得连舌头都不听使唤:“懂懂。”


  “我喜欢听话的人,”夜行人松开掐女人下巴的手,淡定的坐在女人对面:“贾铃,你爹是不是贾铁五?”


  恐怖的黑衣人就在对面坐下,贾铃连眼睛都不敢乱看别处,战战兢兢的答:“是是的。”


  “你爹有没告诉过你他二十八岁那年救了一个人?”


  贾铃摇头:“没没有,从没听俺爹说救过谁。”


  夜行人话头一转:“你懂药理,还会配药,跟谁学的?”


  听到药理两个字,贾铃吓得浑身如筛糠,惊恐的盯着黑衣人,嘴唇哆嗦,说不出话。


  “老实回答,敢说一个慌字,捏碎你的喉咙。”女人不回答问话,夜行人一伸手,扼住女人喉咙,稍稍用力,将女人提高。


  喉咙被锁,贾铃快喘不过气来,本能的用双手去掰黑衣人的大手,那只手像铁箍似的,怎么也不扳不动,她很快就不能呼吸,双脚在地面上乱蹬。


  看到女人一张惨白的脸泛青,夜行人将女人放下,松开手。


  扼着脖子的手松开了,贾铃双手捂着自己的脖子,大口大口的喘气,喘了好几口气,窒息感才变轻,如见了恶魔般,惊恐的蜷缩,浑身冷颤。


  夜行人没有丝惜怜惜之心,冷冷的问:“再问你一次,你跟谁学的药理,从哪来的药方?”


  贾铃看到黑衣人往前倾了倾,吓得向后退,死死的抵着墙,惊恐的舌头打结:“从一本书上看看到的”


  夜行人继续问:“什么书,那本书是谁的?”


  “呜,”贾铃差点哭出来:“是我爹收在箱子里的书,不记得名字了,我无意中看到的。”


  “那本书现在在哪?”


  面对着黑衣人,贾铃连思考谎话的余地都没有,老实的回答:“我想看我爹藏着的书,我爹不给,我趁我爹不在家偷看,后来被我爹发现,将书锁了,后来我爹生病时把书本烧了。”


  “看来你不想活了,”夜行人阴沉沉的发出比冰还凉的一声冷笑:“你只偷看几回,这么多年过去还记得某几个药方?这种谎话哄三岁小孩子还差不多。”


  “我没撒谎,”看到黑衣人伸出手,贾铃惊恐的大叫:“我偷看时偷偷的照抄了一些,我爹不知道”


  “你抄的手稿在哪?”夜行人手停在相距女人喉咙一公分远的地方。


  “抄的东西也烧了,去年才烧的,去年赵家人要给贺家送吃的,我加了点料,后来贺家老太太突然好了,听说是被一个很厉害的人救回来的,我怕曝露,就把抄的东西偷偷的烧了,余下的药也想毁了的,又不甘心,才暂时藏着”


  “烧了?”夜行人的手朝女人的喉咙逼近,手触及女人皮肤,随时可以捏碎人的脖子。


  黑衣人的手伸过来又贴着自己脖子,在这样闷热的季节,感觉那人的手比冰还寒冷,贾铃战粟着,越来越惊恐:“真的烧了我只抄到十几个药方,很多字是繁体字,认不得,还是后来悄悄查字典才查出来,我辛辛苦苦藏了多年的东西,也是我爹留给我的唯一的一点念想,我爹没了时家里东西全给我哥哥弟弟,我就只有那点东西跟我爹有关,最后还是被逼得烧了”


  说到死去的爹,她一直没敢掉的眼泪夺眶而出,哗哗的流淌。


  夜行人静静的看着女人,过了几秒,手如鬼影般闪动,一指点向女人的睡穴,将女人点得昏睡过去,手摁在女人脑顶,瞬间女人像触电似的颤抖,手脚乱蹬乱颤,嘴里也涌出口水。


  过了一下,贾铃不再颤动。


  夜行人松开手,随手将贾铃提起来放回床上仰躺,他转身之际,望风的人进监舍又站在摄像头下方,夜行人跃起又踩在同伴肩上取走蒙摄像头的黑布,将摄像头调归原位,飞身落地。


  两人一前一后出监舍,将门锁上,又出走道再锁上走廓门,穿过监舍的空院又回到值班室,将钥匙放回原位,没有伤害狱警,带上门离开。


  黑衣夜行人沿来时路回到墙角,先后翻墙而出,后一个走时将竹竿也带出看守所,到了外面,掐灭燃烧着的香另换一种香,再分头去换其他几个地方的香,重新会合的两人没身黑暗,无影无踪。


  第六百十八章

  看守所外偏僻角落的香无声无息的焚烧,轻烟袅袅,香味从近由远的散开,渗透空气,又一次笼罩方园数里。


  幽幽香味里,许多沉睡的的人从毫无知觉的植物人状恢复到正常睡觉的样子,夜行的动物们也慢慢恢复行动能力。


  秋夜长,仍然转眼即逝。


  在黎明前的那段黑暗时刻,看守所两值班人员从迷糊状态清醒,先是从趴桌的睡姿势坐直伸腰揉脸,赶跑瞌睡虫,人完全清醒过来,看时间竟已五点多钟,骤然一惊,连忙查看,值班室没什么异常,唯有巡逻犬精神不佳。


  值班人员心中总感觉有点不对劲儿,一人坐守,一人牵巡逻犬去巡视监舍,转一圈没发现有异样。


  东方破晓时,看守所管理人员们按时起床,收拾整齐,去监舍工作,先吹响起床哨子催各监舍的犯人与犯罪嫌疑人起床。


  不管是新进来的还是后进来的犯人、犯罪嫌疑人,闻哨起床,匆匆忙忙上厕所,刷牙洗脸,等着珍贵的早上的放风、运动时间到来。


  管理人员先开监舍通道的大铁门和各间监舍的外锁,到时间再喊口令,犯人犯罪嫌疑人们听到狱警们的口令开门出去到院子外排队。


  管理们检查、核对人员,发现少了一个,立即重新核查,发现某个监舍人员空缺,狱警部分监管在场的人员,负责某个宿舍的两狱警去查看为什么某个犯人没来。


  查舍的两狱警到贾铃住的宿舍,从铁窗往内看,发现贾铃还躺在床上,没有任何动静,两人快速打开门冲进监舍,跑近看,犯人贾铃有鼻息有心跳,忙唤:“贾铃,贾铃-”


  狱警连唤数声,贾铃没有回应,只是翻了个身,笨拙的坐起来,茫然的看着狱警,没有害怕,没有说话,面无表情。


  “贾铃,贾铃?”犯人的样子特别不对劲儿,狱警再次连唤数声,贾铃仍然毫无反应,脸上也无任何表情,只有眼珠子会动,会看这看那。


  狱警将贾铃的异状通知看守所主管人员,同时让值班室查看监控,看看昨晚贾铃发生了什么事。


  看守所的负责人接到电话说犯人贾锥好像成痴呆的傻子,第一时间即通知燕行大校和检察院的公诉人员们,然后才迅速通知医生去看守所,同时赶往监舍。


  也因贾铃的异状,这个早晨不再宁静,犯人和嫌疑犯早晨活动取消,全部被送回监舍,严加监控。


  燕行一宿没难睡,到后半夜才迷糊一阵,四点多钟便醒了,自己轻手轻脚的出去到走廊底下坐着打坐,等天边破晓才出院子去晨跑。


  他晨跑数圈,大汗淋漓的回到大院,贺家老少们尽数起床洗刷好在院子里做操活动手脚。


  燕行赶紧去洗澡洗脸刷牙,刚收拾整齐,收到看守所那边来的电话,听完电话,面沉似水,贾铃一夜之间突然变傻了,不用猜,必定是她背后那个人干的。


  沉吟一下,向长辈们说明有事要去办,来不及吃早餐,立即回房间收拾好自己的物品,马不停蹄的出四合院爬上自己的猎豹,驱车离开大院,直奔晁老爷子住的地方,他以最快的速度赶至晁老爷子住的大院外,时间刚六点半,先给小萝莉打电话。


  在晁家的乐小同学,凌晨三点就起来打理空间作物,再安排半个钟学习画符,五点起床打坐,六点钟出空间洗澡。


  收拾整齐,准备下楼去吃早餐,乍然听到电话铃响,当时还有点奇怪,大清早的谁找她啊?


  带着疑问找到电话看来电显示是燕某人,接通,不高兴的叽喱哗啦:“姓燕的,大清早的有什么事?你最好保证是有正事,拿鸡毛蒜皮的破事来烦我影响我好心情,你等着挨收拾。”


  “小萝莉,贾铃昨晚出事了,能不能帮我去看看?我就在大院外。”燕行拿着手机,听到小萝莉的吼吼,莫明的觉得轻松,小萝莉大声吼吼没事,她不吭气儿才说明事情很严重。


  “啊?老女人出事了,是不是被杀人灭口啦?”乍听得说是贾渣渣出事了,乐韵先是惊讶,转而无比淡定,如此看来,她推测的没错,毒宗出世与贾铃家有关。


  宣少和吉少说毒宗在秦省出现,她当时有个大胆的推测,觉得贾铃可能跟毒宗有关,就算不是她本人跟毒宗的人有关系,那么,贾老妖婆的家人或者什么人跟毒宗有关。


  原因就是因为贾老妖婆给燕某人下的毒有“诛心”,虽然是诛心的失败品,但是足以说明贾铃手里有诛心配方,那配方从哪来的?很可能就是从毒宗流出来的。


  诛心古毒,不一定代表是毒宗所有,在没有证据之前,她也从没有想过硬栽赃给毒宗,而在贾老妖婆庭审时,毒宗恰巧出现,又出现在秦省,贾渣渣正是秦省人,让她不得不怀疑到毒宗身上去。


  真正让她确定猜测是从燕帅哥那里求证了贾老妖婆娘家和前夫家的老家位置,贾老妖婆家正巧就在毒宗用云烟的中心地带,她才大胆的确认贾渣渣十有*与毒宗有关。


  毒宗出现在秦省,用云烟,不是在找人就是在找物,再加上贾铃配出诛心失败品,说明贾铃手中的药方可能就是从毒宗流传出来的,毒宗发现了什么,所以去秦省查找。


  毒宗能找到秦省去,早晚能找到贾铃头上来,贾铃出事,说明毒宗昨晚已私下跟贾渣渣“碰面”,想必毒宗得到了自己想的,或者没有得到,干脆灭口。


  讲真,如果贾渣渣被人灭口,乐韵一点也不震惊,偌毒宗确认贾用的药方跟毒宗有关还能容忍她才见鬼了,要知道贾渣渣谋害的人当中个燕帅哥,燕某人即是国家军人也是武修古武派弟子,贾铃做的事一个弄不好就有可能会把毒宗拉下水,招古修古武世家门派群起讨伐。


  小萝莉笑嘻嘻的问是不是老妖婆遭人灭口,她的语气好似并不奇怪,燕行也不惊讶,小萝莉大概也猜到老妖婆出事可能是贾铃背后的某个神秘药剂师干的,很平静的说出老妖婆的现状:“人没死,就是变得痴痴呆呆,也等于是遭人灭口。”


  “我知道了,你开车到我晁哥哥家门口来接我。”乐韵没再问,说了让燕某人来接挂断电话,返回房间收拾行李,留了两套衣服在晁爸爸家,其他塞背包,提下楼。


  到楼下,看到五个长辈在等着自己,将大背包放沙发上:“爷爷奶奶,晁爸爸晁妈妈葛阿姨,我有点事要去办,早餐不在家吃了,您们去二伯父家时帮我带上行李包,我忙完了再去。”


  晁家大家长们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一致一头雾水,搞不懂小粉团子又有什么急事,连早点也没时间吃,不过谁也没问她有啥事,晁老爷子发话:“行,小乐乐去忙,我们不等你,饭后先去阿福家。”


  “嗯,我去看看晁爸爸做了什么好吃的。”大家长们不问自己要去干吗,乐韵很开心,一溜烟的蹿向餐厅,冲进厅一瞅,又是晁爸爸最拿手的早餐,糊辣汤是没空喝,抓了好几个鸡蛋饼和烙饼,笑嘻嘻的又跑路。


  老爷子老太太看到小粉团子抓着几个饼,一副猫儿偷吃到鱼的得意模样,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他们笑看小家伙三蹦两跳的跑出家门,也不磨叽,自己去餐厅吃早点。


  小萝莉答应去看守所,燕行哪敢怠慢,马上进大院直奔晁家,当他快到晁家住的楼房时,就见穿着七分裤休闲衫的小萝莉从晁家跑出来,他不去晁家住楼门口,在外面的道上等。


  抓着一叠饼的乐韵,走出晁哥哥家就见燕某人的车来了,一溜烟的跑过去,爬进副驾座,关上门,张开血盆大口,“啊呜”咬口香喷喷的鸡蛋卷饼,努力的嚼吞,幸福的吃早餐。


  “你还没吃早餐啊?小萝莉,你回去吃饱我们再去那边,反正不急于这一时的。”小萝莉抓着饼在啃,看样子很饿,燕行没急着开车,反正老妖婆已遭人暗算,早去晚去差别不大。


  “走吧,早点去第一现场看看能不能找到点有用的信息。”乐韵嘴巴里被食物塞得满满的,说话含糊不清,待燕帅哥听话的开车跑路,她继续吃饼,看到某人频频看自己,不爽的瞪眼:“瞅啥瞅?瞅也不分给你吃,这是我晁爸爸亲手做的早点哒,才舍不得跟你分享。”


  “我没眼馋,就是想提醒你吃慢点,别噎着。”得到一个白眼,燕行好笑得眉眼飞扬,他只眼馋小萝莉做的吃食,不眼馋别人做的美食。


  乐韵没再理睬燕某人,努力啃饼,将鸡蛋饼烧饼啃光光,找了一下没找到纸巾,小眉头皱成川字,找到抹窗玻璃的布擦干净手,感觉不舒服,顺手将爪子在燕某人肩膀上擦拭几下,终于觉得比较舒畅了,快乐的窝在座上咧着小嘴笑。


  有个小萝莉拿别人的衣服当抹手布使用了后嘚瑟得尾巴快翘上天了,燕行也是醉了,不就是要他多洗一回衣服嘛,真值得那么开心?如果那样能让小萝莉高兴,他真不介意她天天拿他的衣服当抹布擦手。


  小萝莉笑得眉飞色舞,却没有跟自己说话的意思,燕行也不去扰她好心情,因赶在上班的最高峰之前跑路,路上没遭到什么大堵车,用了不到半个钟赶至看守所。


  看守所处于戒严中,在惊觉贾铃情况有异查监控时赫然发现昨晚有人光明正大的进了看守所,从值班室拿备用钥匙进的监舍,看守所上上下下皆震惊了,立即戒严,法院刑案组的专业刑警也赶赴现场侦察。


  燕大校在看守所外验过身份,车开进看守所,直抵监舍区内,在值班室楼外的地坪停车。


  看守所值班室也是重要现场,也是受保护的现场,刑警们在取证据,非工作人员免进。


  看守所的狱警们看到燕大校来了立即迎上去,随时接受燕大校问询。


  燕行请出小萝莉,并没有责难狱警们,随狱警进监舍大院,再经过有专人守着的铁门,沿监舍走廊去贾老妖婆的住舍。


  打燕某人的车到看守所附近,乐韵便嗅到空气里与众不同的香气,已经很淡很微弱,仍然可以捕捉到痕迹,看守所内的气味比外面更浓一些,同样属很淡,除非是像她那种嗅觉超灵敏的人,其他人根本分析不出空气里多了其他味道的。


  狱警将燕大校和小姑娘送到贾铃住的监舍,舍内有医生有刑警,还有看守所的所长副所长教导员等等人员,还有早上发现贾铃情况有异的狱警。


  两个医生正在帮贾铃做初步检查,三个刑警也在努力的采集证据,其他人员站在靠窗的一边。


  监舍还算不错,本来能住四人,因为贾铃是重刑犯,暂时关押她一人,可以说是十分宽敞,除了放衣服的柜子和写字用的书桌,四张板凳,没有其他多余的物品。


  燕行与所长等人点点头打个招呼,跟在小萝莉身后一点,让她观察监舍环境。


  看到燕大校带着小姑娘来了,两医生立马丢开工作:“乐小同学,你来了就好,这个犯人交给你啦。”


  贾铃仰躺在床铺上,脚和手由狱警按着免得她乱动,当医生甩担子让位,狱警们没有松手,按着贾铃没让她乱动。


  边走边张望的乐韵,快速打量监舍一遍,也顺便将每个人的躯体扫描出躯干图样本,淡定的望向两医生,咧嘴直乐:“医生,又是你们啊,你们和我一样倒霉,总是当苦工。”


  囧,两医生囧囧有神,他们也不想啊,奈何因为在审庭时由他们在法院负责犯人的突发状况,对贾铃的健康情况稍稍了解,这次才又被十万火急的急派来看守所出诊。


  “今天又是我们值班。”他们自然不能像小姑娘那样快言快语,憨憨的笑了笑,给自己找台阶下。


  乐韵表示理解,也没管在场的是哪些大佬,走到犯人们睡的铺位上,看向贾渣渣,人渣望天花板的眼神呆滞,像脑瘫儿似的。


  启开眼睛x射线功能快速扫描贾渣渣的躯体,找到原因,渣渣外表毫发无损,唯有头部受创,是被人用奇特手段损坏她的大脑,脑神经和脑髓部分坏死,她若不变痴呆就没天理了。


  检查出贾渣渣的伤源,淡定的说出自己的结论:“这个坏家伙没有医治的必要了,她被人用奇特的手段重创大脑,大脑神经一半被重创后坏死,还有部分正在坏死的路上,脑血管和脑髓也严重受损,目前看起来只是痴呆,情况会越来越严重,最多能活一个月。


  随着她的大脑一步一步的死亡,正常情况她会从最初四肢能动变成行动一天比一天迟钝,再瘫痪,变成植物人,然后死亡,如果有异常情况,比如从高一点的地方跌倒,或走路摔倒,大脑受震荡,轻则当时就脑瘫,重则因坏死的脑髓崩散变成汤糊糊,人在瞬间死亡。”


  “啊?”


  一干人目瞪口呆,下一刻,后背一阵发毛,能在不造成任何外伤的情况下重创人的大脑,那是什么恐怖手段?

  “能不能试着救回她的命?费用我来出。”燕行不想让老妖婆就这样她毫无痛苦的死了,应该让她受尽煎熬死去才能解恨,如果能救回来再让她受尽折磨,他不怕花钱。


  “救她的代价太大,用救她的药材和精力,起码可以救类似于以前的那类濒临死亡的重伤人员十个,救她,等于夺去急需救命的十个人的救命药,等于夺去十个人活下来的机会,无论怎么算都不值得。反正她是死刑犯,死了就死了,没必要再为她浪费药材,就算有人愿意承担所有医药费,我本人也拒绝接诊抢救,我不愿意我的良药消耗在这种忘恩负义的败类身上。”


  “还能救?”在场的人你瞅我我瞅你,满眼震惊,小姑娘说大脑已经坏死,还能抢救?


  “她刚遭重创,大脑还没有完全坏死,自然还有医治的机会,医治好也不可能完全康复到以前的样子,有部分大脑神经还是无法恢复活力,以后她的反应比正常慢一拍,有可能会片断性的失忆,也只有五年左右的寿命,超过五年,大脑功能仍然会以无法遏止的速度迅速死亡。”


  乐韵有办法救渣渣,甚至可以让渣渣坏死的大脑重新焕发活力,可她不想救,不愿救,不愿浪费自己积攒的药,那些药材全是空间产品,珍贵无比,物以稀为贵,有药也不能挥霍,要不然可能引起某些古老门派和隐世人士的怀疑,时刻盯着她寻找她良药来源。


  小萝莉不愿意救老妖婆,燕行也理解,只是不甘心:“小萝莉,能不能延长她的命,尽量让她活到她们被执行死刑的那天?”


  燕某人不愿让贾渣渣轻易死去,希望让渣渣吃花生米死,乐韵瘪着嘴绞手指,眉头纠成一团,要不要帮忙,这是个大问题,必须要好好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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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十九章 大显身手

  等半晌没等到小萝莉回应,燕行默默的叹口气,摸摸小丫头的脑袋:“很为难的话就算了吧。”


  “是很浪费药材,再摸我头剁爪子。”燕某人手贱又乘机摸自己脑袋,乐韵没好气的一巴掌拍打在搁自己脑顶的魔爪子上,仗着长得高老摸她头,欠剁手是不是?

  手背上挨拍一巴掌,一条胳膊骤然发麻,转而涌上钻心的疼痛,燕行急忙将爪子从小萝莉金贵的小脑袋上移开,怂成包子:“小萝莉,唉,手麻了,能不能别老点穴?”


  啥?

  在场的众人脑子里冒出一串问号,点穴?燕大校说的是小说电视里的那种点穴吗?


  “再动手动脚,打死你。”乐韵摸摸自己被揉乱的头发,伸出纤纤玉手朝着燕某人的手臂上戳了一指,给他解开她之前拍他时点的穴位。


  被一指戳到,手臂上的剧痛从被点穴的地方骤然变轻,眨眼间就只余剧痛后的麻痹感,燕行甩甩左胳膊,满腹幽怨,遇着个动不动就点穴、还不讲道理的小萝莉,连个申诉的地方也没有,苦死人了。


  “偏心哪,晁哥儿摸你头怎么不见你揍人。”那么多人摸小萝莉头都没挨打,就他不是挨踹就是挨打挨点穴,他真有那么不讨喜?

  “晁哥哥是我哥哥,你不是,再歪歪叽叽,我告诉老寿星婆婆说你欺负我。”乐韵用鼻子哼哼,美少年哥哥是哥哥啊,燕帅哥又不是她哥,两者能比吗?


  “小萝莉,能不能别向家长告状?告状是小孩子的专利。”有个小萝莉动不动就威胁要向贺家家长告状,他还能咋的?


  “我还没满十八岁,我也是未成年的小朋友。”


  “好吧,你又赢了。小萝莉小朋友,帮帮忙,让人渣活久一点行不?”


  “太浪费药了啊,不想帮。”


  “小萝莉,不让她多活一年半载,就让她多活一二个月也行。”


  “……”乐韵默默的沉吟数秒,决定成全他的心愿,从背包里掏出包灰色和白色的药丸子,各取五颗,用刀片切割成小碎片,分别装在密封袋子里交给燕帅哥。


  “夜晚吃灰色的药,一天吃一小块,白色的三天吃一小块,早上吃,我只保人渣的身体肌能在正常情况下暂时不死,发生我之前说的那种意外死翘翘了,那是她的命。”


  救得了病救不了命,她只保渣渣的大脑神经延迟坏死,如果摔了撞了碰了,震得脑髓成桨糊糊,那就不能怨她。


  “明白。”小萝莉将药塞给自己转过身就走人,燕行将药丸子快速塞给看守所的所长请他交给负责管理贾铃的狱警帮按时给贾铃服药,然后马不停蹄的追上小萝莉离开。


  看守所所长非常爽快的接受委托,还特意送燕大校,站走廊目送燕大校陪同小姑娘走了铁门才转回监舍,招呼狱警们送贾铃去医院,他们没有第一时间送犯人去医院就是为等燕大校和小姑娘过来,现在小姑娘检查过了,可以送医啦。


  狱警和两医生也乐见其成,收拾贾铃的物品,押贾铃出监舍,到外面坐警务车去法院旗下的监狱医院。


  乐韵给了药丸子,不想在关押人渣的地方多呆,走出监舍的院子到外面,自己爬上车。


  待小萝莉爬进副驾座,燕行小声的打商量:“小萝莉,能不能等我一下,我去看看监控。”


  “你有正事办就去忙。”乐韵又想踹人,她又不是独裁主意者,这样子是几个意思?见燕某人转身走向值班室,果断的摸本书,自顾自的扫描书本。


  小萝莉没生气,燕行速速进值班室,和刑警狱警们打个招呼,在监督电脑前坐下去快速操作,截取从昨天看守所晚上睡前到天亮时的监控片断,再把手机和监督电脑相连,将监控视频转往自己手机。


  因为监控时间长达数小时,传送需要时间,愣是用了近一个钟才把的截取到的监控视频转移到手机。


  拿到最重要部分的监控,燕行没再看其他时段的监控视频,将地方让给刑警们,快速出值班室,到座驾前发现小萝莉又在看书,轻手轻脚开门坐进驾驶室,开车走人。


  将猎豹开出看守所,又走了一段路,瞅到小萝莉眼睛还粘在书本上,闷声闷气的提议:“小萝莉,今天不忙了,我请你吃饭。”


  “不用,我要回晁二伯家吃大餐,方妈妈给我准备了好吃的,听说有鲜活的象拔蚌和皮皮虾,还有鲈鱼。”


  “我中午也请你吃海鲜,你晚上回晁二爷家还可以吃到啊。”


  “不了,饭店馆子里的大餐吃着不放心,我宁愿吃家里的自制美食。”


  “不下馆子,我请你去家里吃。”


  “你家不是你外公家就是你太姥姥家,贺家人太多,坚决不要去,你外公家就更加不要说了,看见你外公那类人的脸就会冒火。”


  小萝莉不喜欢自己外公,燕行黯然垂眸:“不去我外公家,也不去我太姥姥家,我有自己的小窝啊,请你去我私人小窝吃饭。”


  “噫,你有自己的小家?”那家伙不是说有家归不得,自己有自己的小家,哪里无家可归了?

  “不算是家,只能说是个可以落脚的小窝。我孑然一身,大部分时间在部队驻军区度过,偶尔才会去那边呆一呆,小窝由两退伍老兵哥帮照看。”


  “不管是落脚的还是自己住的,产权是你的就是你私人小家嘛。”有钱人就是好啊,可以狡兔三窟,心情不好换着住,当度假似的,多爽。


  “我请你去我的小家吃饭,你愿意赏脸不?”


  “多谢,还是不去,孤男寡女的,万一你又摸我头欺负我,连个证人都没有,我揍你吼几嗓子,人人以为我欺负你,我亏大了。”


  燕行忍不住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我有那么坏吗?人品真有那么差吗?”


  “你人品好不好我不知道,反正你老是仗着身高欺负我矮摸我头是铁一般的事实。”


  “我保证不摸你脑袋。”


  “你不欺负我矮,就是想骗我去当厨娘给你做饭吧。”


  “我说了是我请客,我请客当然我做饭。”


  “你会做饭?”


  “不要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我也是会做饭的好不好。”


  “担心你整出什么黑暗料理,吃坏肚子。”


  “我的手艺不致于那么差劲,小萝莉,你还没说,你要不要去尝尝我做菜的手艺。”


  “给你展示厨艺的机会,先说好了,你做饭,我只管吃。”


  “我拿人格保证不会要你下厨,我们先去买菜。”小萝莉同意去自己小窝做客,燕行黯淡的心空骤然明亮,一时心头晴空万里,明媚阳光,兴冲冲的开车跑路。


  别人请客会肉疼,有个帅哥吃人请饭还高兴,典型的钱多的没地方发,乐韵不再泼人冷水,她不想接受被请,那只帅哥心情很低落,她同意了,他立马就喜上眉梢,考虑到他因他渣爹渣爷爷的事对他的心灵打击很大,她就勉为其难的陪他吃饭,安慰一下他脆弱的小心灵。


  从晁老爷子住的大院到看守所,在所里又耽误一个多钟,已经是九点多钟,燕少本来想去首都最大的海产市场买海鲜,怕小萝莉等久了不耐烦,去离小窝最近的大市场。


  东兜西拐的拐到市场,燕行找到地方停车,正想让小萝莉在车上等自己,没想到小萝莉将书本放下开门下车,当时他愣了愣,转而狂喜,他还从没和小萝莉单独买菜呢!

  为了不被小萝莉发现自己的兴奋心情,暗搓搓的压抑住狂喜,锁好车,迈着大长腿走到小萝莉右手边,一起进市场。


  菜市场物多货杂,就算分了区,各种各样的味道飘来飘去,很远就能闻到。


  乐韵纯属是打酱油的,跟在燕某人身边看大型菜市场有多少品种的蔬菜,边走边看,无论燕某人买啥,她不发表任何意见。


  小萝莉不提建议,燕行买菠草、花椰菜、小白菜和莴苣、蒜葱,再直奔买肉的区域买排骨、猪肝猪肚猪蹄膀和瘦肉,再去买鸡肉、鸡爪子,然后直奔海货摊,边走边买,有牡蛎、花蛤、百花贝,香螺,龙虾仔,龙虾,最后买三文鱼。


  有个帅哥在狂买,乐小同学默默的离他三步远,坚决当作不认识那家伙,也坚决不帮他提袋子,就那么看着燕帅哥拎着大包小包兴高采烈的在市场穿梭,最后又随着人流出市场。


  当回到车旁,瞅着某个人放下几个袋子才能匀出手找到钥匙开后备厢,看他搬东西一样一样的往里塞,默默的抹了把冷汗:“你说你钱多人不傻,可你每次做的事都是在告诉别人什么叫人傻钱多,看你自己的购物篮子,你没有想剁手的感觉?”


  “没有想剁手的感觉啊,这不是很正常?”燕行喜滋滋的,心头只有骄傲,至于剁手什么,没有那种想法。


  “你买这么多,你确定能吃完?”果然有钱人就不一样,钱太多,花起来不心疼。


  “一顿吃不完,多吃几顿,你1号才去t市,我也可以在小窝住一二天,多买点,省得天天跑菜市场。”


  “……”乐韵无语望天,默默的高抬贵足移进副驾室坐好,某帅哥买菜上瘾,得,由着他吧。


  东西塞回后备箱,燕行关上后备箱门,马不停蹄的又跑去旁边的粮油店买回几种佐料,再去水果店,没有椰子,只买到梨和苹果、哈蜜瓜、菠萝,将东西放后座,欢欢喜喜的回小窝。


  车子不能直达小窝,只好在离得最近的、能停车的街道旁傍车,背起自己的背包,再提物品,带小萝莉穿街过巷,东拐西拐的拐到自己住的小四合院。


  两位退伍老兵夫妻们白天基本不会在家,院门是关着的,燕行找出钥匙开门:“这里就是我的小窝了,地方有点小,好在比较安静。”


  乐韵帮提着水果,等燕帅哥打开门又提上物品进大门再跟进去,只有一进的四合院挺宽,房屋都是半新旧的,在七十年代唐市大地震后加砖石稳固后的墙也原封不动的保留下来。


  上房前左右各移栽有风景树,东边树下有一套桌椅,院子里还有几个小石缸承接从屋檐排水檐流下来的水,种观赏用的荷花,院子里有很多盆栽,打理得很好,上屋檐下还有几盆多肉植物。


  西边厢房外搭个木架子,花圃里种有南瓜和丝瓜,还有小青菜,瓜苗爬架子上,铺成一片绿荫,还能看见叶片间挂着小瓜和花蕾。


  小四合院内虽然没住多少人,却满满的生机。


  掩上门,转眼就见小萝莉一张脸笑成太阳花,燕行颇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我很少回来,都是戴叔和筱叔他们打理,人气有点不足,让你见笑了。”


  “利用能用的地方种种菜挺好的,帮你打理小窝的两家兵哥哥比起你渣爷爷他们会过日子,赵渣渣他们守着个宝地不知利用,纯属浪费资源。”燕帅哥的私人小窝比起赵人渣住的地方有灵气多了,令人感觉得到祥和和生机。


  “你不讨厌就好。”被小萝莉说自己的小窝挺好,燕行心头绽开花朵,走路都觉轻飘飘的。


  “真怀疑你最近被渣渣气得脑子糊涂了,这是你的小窝,你自己喜欢就好,管别人讨厌不讨厌。”


  “不一样啊,你讨厌我外公家,也不怎么喜欢我渣爷爷住的地方,如果我这个私人小窝你也不喜欢,下次我不知道在哪请你吃饭。”


  “我什么时候说讨厌你外公家讨厌你渣爷爷住的地方了?我是不想看见你外公那类人,没说讨厌他家,你渣爷爷住的地方是好地方,被人渣侵占让人惋惜。还有,别总想着请吃饭,你请我吃一餐,你肯定要跑我那里吃三顿还不止,这是宗不划算的买卖,我不乐意。”


  “你说了一个月请我吃一顿药膳的,不能反悔。我请你吃饭没有说一定要吃回来,就是想请你吃饭而已。”燕行急了,小萝莉不会反悔取消请他和向阳一月吃一次大餐的承诺了吧?


  “别混淆话题的本质,我早说请你吃药膳是指在你体内毒素没清除完的情况下,请你吃药膳是帮你清毒,等你体内的毒对你没威胁了,允许你们一月去蹭一顿药膳话有效期自然终止,难不成你们还想一直赖着我不成。”


  “先不说那些了啊,我去厨房,除了兵哥们住的私人起居室,其他地方你随意欣赏。”燕行不甘心的呶嘴,就知道小萝莉不是好蒙的人,她精明的很,不想吃亏时绝对不吃亏,除非她自己不计较得失,别人才有可能占到便宜。


  好不容易请来小萝莉涉足自己的私人小窝,他可不想将她吓跑,麻利的提菜去作厨房的耳房,回头赶紧将背包放上房正堂,再将书房和东厢西厢门锁全打开,方便小萝莉有兴趣去看看。


  乐韵并没有像老鼠一样在别人家乱蹿的习惯,将水果放树底下的桌子上,溜去西厢的瓜棚架子下观察一番,回东边树下坐着摸出一本书扫描。


  燕行洗米煮饭,悄悄的去看小萝莉在干什么,发现她又在看书,默默的退回耳房洗菜择菜,他倒希望小萝莉对去他小窝的各处逛逛,了解他的单身生活是怎么过的,可小萝莉不好奇他的生活,他还能咋的?


  为了能令小萝莉对自己刮目相看,决定好好的表现,精心细致把佐料备好,开始烧菜,炖、煮、清蒸、红烧、煎、炸、炒,每种方式来一道。


  他一个人在厨房里忙前忙后忙了整整一个钟又四十分,大餐出炉,午饭摆西厅,有清蒸鱼,红烧花蛤,炸牡蛎、炸鸡腿,香煎排骨,凤梨炖猪蹄,干香菇炖鸡汤,猪肝炒酸菜丝,猪肚拌菠菜,酸辣海螺,爆香小龙虾肉,水煮龙虾。


  等燕帅哥做好午饭,乐韵坐到饭桌前,看着一桌色味俱全的佳肴,目瞪口呆:“帅哥,你深藏不露啊,妥妥的三星大厨水平!”


  “过奖过奖。”被小萝莉夸,燕行有点羞涩,耳尖微微发烫,帮小萝莉装小半碗鸡汤,再给她装小半碗有肉和青豆的蒸米饭,帮她夹龙虾肉醮酱汁放她的小碗里。


  有美食,乐韵自然不客气的品尝,虾肉鲜而不腥,猪肝猪肚火候刚好,牡蛎炸得金黄香脆……,越吃越佩服,讲真,如果让她动手,在不作弊的情况下,不用特殊原材料,她的手艺估计也就燕帅哥这样的水平,达不到让人吃一口有惊艳的美感。


  燕行边吃边帮小萝莉布菜,看她捧着碗吃得热火朝天,眼睛亮晶晶的像星星,白嫩嫩的小脸上尽是满足,一时成就感爆棚,像这样给自己在意的人做饭吃,看她吃得高兴就是最大的快乐。


  小萝莉开开心心的饱搓一顿,窝在椅子上挪都懒得挪,笑咪咪的样子像是可爱的小猫,也令燕行感到无比喜悦,心情倍儿好,轻手轻脚的收拾桌子,先帮她端来一杯榨果汁,再去厨房洗碗刷锅。


  ------题外话------


  时间过得真快呀,又到一年高考时,祝愿家有高考娃或上高考战场的娃子们高考顺利,人人金榜题名,个个上理想中的大学!


  第六百二十章 良心不痛吗


  乐韵吃得很撑,以熊猫瘫的姿势猫了很久,关掉电风扇,爬去树底下坐着纳凉。


  27日因受台风影响整天下雨,晚上也整夜哗啦啦,好似把整个秋天的雨都齐中在那一天一夜,28日的白天和晚上也有阵雨,到29日天气干爽,气温不高。


  坐了会儿,乐小同学微微闭上眼小憩养神。


  整理好厨房,燕行去了个洗澡才悄悄的去看小萝莉,看到她懒洋洋的半眯着眼,细声细语的建议:“小萝莉,睏了去客房睡,等半下午我叫你起床。”


  “我没有午睡的习惯,吃得太饱,猫着消化消化,等会就回晁二伯家。”乐韵偈懒猫似的半睁半眯着眼睛,书本看完了,又不能从空间里另换,没事做,就只能偷得浮生半日闲喽。


  小萝莉不愿意午睡,燕行左想右想就是找不出留她多呆一会的理由,只好将看守所的破事儿搬出来当话题:“小萝莉,有兴趣看看守所的监控不?”


  “如果是保密级别的就不要给我看了。”


  “不是什么重大保密级的。”燕行一听有戏,飞奔回上房抓过背包抱出笔记本跑到树底下,连接手机,将笔记本电脑朝向小萝莉,自己搬个椅子放到小萝莉身边紧挨着她坐。


  离小萝莉越近,她身上的体香越浓,他控制不住的往小萝莉身边靠近,将手搭她坐的椅子靠背上,上半身保持一点距离不贴小萝莉肩上去,一手划电脑,找到视频文件,打开给小萝莉看。


  视频截取点是以值班室为起点,最初只有灯光,很快有两穿夜行人的从黑暗中出现在灯光下,那两夜行人是光明正大的走到值班室开门进室内找钥匙,之后应该是关了摄像头电源,视频中断。


  第二段视频是两夜行人打开去监舍楼的门进监舍区,再开铁门进监舍,找到贾铃住的监舍的过程,是另一个摄像头所拍。


  第三段视频是夜行人进贾铃住的监舍,合作遮住摄像头的一段经过;

  第四段视频是夜行人从贾铃住的监舍离开,与第二段视频拍摄到两人进监舍时间对比,两夜行人贾铃监舍停留的时间不足十五分钟。


  第五段视频是某一角拍到有两黑影从墙外翻墙而入,因为夜行人穿黑衣,影像很模糊;第六段视频又是两个模糊的黑影翻墙而出。


  燕行在截取视频时先看了一遍,又陪小萝莉重温一遍监控视频,轻声问:“小萝莉,你怎么看?”


  “我就这样坐着看啊。”问她怎么看?乐韵表示这种事还是不要问她的好,她是学医的,不是学侦探的。


  小萝莉装傻充愣,燕行忍不住想揉她的脑袋,费力的管住自己的手,轻柔的跟她说话:“小萝莉,发表点意见嘛,反正我又不是外人,不会泄密。”


  “有啥好说的,人家光明正大的拿钥匙进监舍,只对贾渣渣一人下手,说明人家是以私人手段解决私人恩怨,没想跟衙门对着干,也不想让衙门太为难,所以没把人弄死。”


  “江湖人士与衙门井水不犯河水,他们跑衙门内来行凶,还说没有与衙门对着干的意思,若不明白内情,别人以为你偏帮江湖人氏呢。”


  “别人爱怎么想是别人的事,跟我没有一毛线的关系。再说,他们能让四周的人睡成狗,鸡犬不惊的进看过所,就证明人家不简单,就算你们知道是江湖人氏干的,你们能找着他们吗?我敢说,想找他们跟大海捞针差不多,费尽心力未必能讨得到好,到最后也只会成为无头公案不了了之。”


  “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给点鼓励,总打击别人的信心,这样很不好,会让人没信心的。”


  “本来就是事实,你们对对方一无所知,别人对你们可能知根知底,明知你们玩不过人家,还瞎鼓励你们蛮干,那不是给人信心,是在害人。”


  “小萝莉,你知道什么情况能不能透露一点,好歹也得给贾铃突变的事一个完美解释,要不然没法堵悠悠之口。”


  “别问我,我又不是神仙,哪知道什么情况,贾铃渣渣变傻了就变傻了吧,反正渣渣在法庭上动不动装晕,宣判后又装晕结果弄巧成拙撞成脑震荡也是可能的。,饭也吃了,视频也看了,我要回二伯家,不挨你这里了。”


  “不要生气嘛,我是因为没人陪我说话,想找你说说话,没有套情报的意图啊。”


  “想找人谈心找柳帅哥,那只帅哥活泼阳光,是个暖男,一定会给你们积极向上的建议,我一向情商低,只会泼人冷水。”


  乐韵将背包顺顺带子,起身走人:“我找得到路,不用你送,我去t市也不用你们保护,真要派人跟着才放心另外安排个人来,最好派姓红的那位兵哥,没事我还可以跟他聊聊某些很神奇的话题。”


  燕行顿觉不好了,小萝莉要换保镖?换别人怎么行,他这张脸就是一张名片,他当保镖很多事办起来又方面又省事,让其他人到小萝莉身边去,许多事就得按程序来,又麻烦又累赘。


  “全运会期间,队里的人都分派出去了,红肆也不在京,我的任务就是给你当保镖,你看我不顺眼的话,等向阳回来换向阳保护你一段时间。”


  红十四在京中,但是,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太诚实,燕行顶着张人畜无害的俊脸,一本正经的说谎,并以最快的速度抓起手机,将电脑抱起来飞奔进上屋放背包里,提上背包,锁上房门。


  锁好上房门再锁东厢西厢门,等他锁好门的功夫,小萝莉已出小四合院,他再次发挥出长腿的优势,一阵飞跑冲出院子,锁上院门,追上小萝莉的脚步。


  一步二步三步……,小巷里很宁静,小萝莉穿运动鞋子,走路没什么声响,就只见皮鞋“嗑嚓嗑嚓”的摩地声。


  走在小萝莉身侧,燕行有点……手足无措,想跟小萝莉聊天,没话题呀,自己找话题万一弄个不好又三句不离本行会被认为意图压榨小萝莉的劳动力,想了半晌,偷偷瞄眼小萝莉,她还是顶着张阳光笑脸,好像万事皆是身外事。


  他试着喊她;“小萝莉,小萝莉-”


  “有啥子事?”有个人走个路也安静不下来,不是东张西望就是找她说话,乐韵也是无语,想瞪人,看到燕帅哥一脸讨好的笑,那样子傻不拉叽的,害得她想瞪几眼都觉得在欺负老实人。


  “没大事,就是想问问你是不是生气了。”小萝莉一瞪眼,燕行先怂了,颇不好意思的装作挠痒痒儿的挠了挠后脑勺,怎么哄小女孩,真是个伤脑筋的活儿!


  是翻白眼还是揍那家伙一顿?乐韵想了一下,算了,燕帅哥被渣渣们欺负得够悲惨的了,她还是别跟他计较了吧。


  小萝莉没说生气还是不生气,燕行心里没底儿,又不好再揪着那个问题不问,偷偷的观察小萝莉,见她没有瘪嘴没有阴脸,走了几步,小心翼翼的又问:“小萝莉,我还有一道拿手好菜麻婆豆腐今天没原料没做,等你全运会上破纪录回来,我再请你到我的小窝吃饭。”


  这下,乐韵没忍住翻白眼了:“你是不是钱多的没地方花,所以想请客让你有机会大把大把的买菜撒钱?”


  “不是我人傻钱多,而是请客是件很快乐的事。”


  “你可以请柳帅哥,请你队友们,请部队里的军人兄弟们,我相信他们难得有假回乡探亲,一定很开心到你家做客吃你做的私家菜。”


  “我在部队偶尔也会帮厨,兄弟们吃过我做的菜,请军人兄弟在部队吃比较好。”


  “人傻钱多就是好啊,能请部队人员吃饭,好阔气。”


  “我不傻,小萝莉,我哪里看起来很傻?”被冠上人傻钱多的帽子好像甩不脱,燕行不服,一万个不服。


  “你说你不傻,做的事都是人傻钱多的最真实的表现,像这样,别人能不请客尽量不请,你还主动往前凑,恨不得叫人把自己吃穷,不傻?”


  “不傻,你也主动请毋少那些人吃饭啊,这么论起来你也傻?”


  “感觉你的语气不对,我请假小子他们吃饭,你是不是嫉妒?”


  “我嫉妒不行么?你就没有主动请我吃饭,每次是我去蹭饭才能蹭到好吃的。”


  乐韵一秒怒,双手插腰,横眉冷对:“你个混球,你敢摸着良心说我没有主动请你吃药膳?你说这种话你良心不痛吗?”


  小萝莉说炸毛就炸毛,燕行嗖的往一边跳开,讪讪的摸摸心口:“小萝莉,我这里在痛,你有请我吃药膳,是我记错了,我道歉,我多请你吃几顿算是赔礼好不好?”


  “哼,这次原谅你,下次再说没良心的话,直接一把药放倒丢去喂鳄鱼。”


  “多谢小萝莉大人大量,为了不被你说我人傻钱多,我就请客十次好了……”


  小萝莉大方的不计较自己口不择言,燕行心花怒放,顺着竿儿爬敲定请客吃饭的事儿,快乐的陪着小萝莉压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