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九八章 狗咬狗
作者:admin      更新:2022-08-27 12:17      字数:40341
  法庭上的众人谁也没想到赵宗泽为脱罪竟然将自己长辈们全推出当挡箭牌,一时没人说话,只有犯罪嫌疑人赵宗泽的哭声,他也只哭了几声当被法警们警告不得搅乱法庭,吓得不敢嚎。


  几百号旁听人员先是沉默,然后静静的看着犯罪嫌疑人一家子,他们就想知道那个为了私生孙子不择手段的老年犯罪人听到孙子的话做何感想?那一家子人有何感想?

  赵家人先是被赵宗泽的叫喊声给震懵,赵老太太郭芙蓉以不敢置信的眼神盯看着赵宗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宗泽竟然将他们全推出去了?


  赵立先是震惊,惨白的脸色变了数变,慢慢的又平静,心里甚至还有一分庆幸,宗泽懂得把责任推给大人们就好,那样他就能摘出去了,反正他和益雄郭芙蓉和贾铃一辈子不可能再出去,用他们几个大人换取宗泽无罪也是值的。


  赵益雄同样先是惊骇,下意识的看向父亲,见父亲不仅没有愤怒反而如释负重般,心中一阵怪异,转而霍然明悟,这,一定是爸之前跟宗泽通气了,不管有什么事全让宗泽推给他们!


  赵家的四个成年人面色各异,贾铃瞪着眼睛,几乎怀疑自己听力有问题,宗泽竟然毫不犹豫的让她当替罪羊?


  为了宗泽坐享其成的享有飞霞集团,她冒着受千夫所指的骂名,与赵家里应外合毒死贺子琼燕飞霞,处心积虑的为他夺取财产,她的外孙和外孙女曾经对说将来一定会报答她,到最后给她的报答就是都将罪名推给她承担。


  想到自己为亲生女儿为外孙费尽心思的谋划,在谋杀贺子琼和燕飞霞时担惊受怕,多次害燕行不死,去年打贺家老不死事件后唯恐东窗事发,自己更是提心吊胆,她受了那么多的煎熬,得到的就是这样的结局。


  贾铃的脸一阵一阵的扭曲,霍然见法官们望向来,愤怒的为自己正名:“法官,我冤枉,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赵立赵益雄郭芙蓉唆使的,我以前感激贺子琼一家的好,也尽心尽力的报答恩情,是赵立赵益雄知道了郭芙蓉跟我的关系,用甜言蜜语迷惑了郭芙蓉,让郭芙蓉怀上孩子,赵家拿郭芙蓉母子俩的前途来当筹码,说燕飞霞不死,郭芙蓉永远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外室,孩子永远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赵家父子许诺只要弄死燕飞霞,赵益雄就娶郭芙蓉,唆使我帮他们投毒。贾铃,你胡说八道!”


  贾铃在喊冤,赵宗泽也忘记哭无辜,法官们没有叫停,直到她一口气说了很多,赵立豁然清醒,不顾一切的打断贾铃的话,喘气粗气争辩:“贾铃你血口喷人,明明是你爱慕燕家富贵,又自知你和你女儿根本不可能嫁到好人家,想方设法将你的私生女郭芙蓉送到赵益雄身边,故意让郭芙蓉勾引我儿子赵益雄,破坏我儿子和燕飞霞的感情。


  是你女儿勾引我儿妇赵益雄怀上了孩子,才逼得我不得不为保住脸面,保护我儿子和你女儿的事不败露才慢慢的生出害人的心思,你自己也想当富太太,所以和我家合作达成协议,你帮我们毒死燕飞霞,我们帮你毒死贺子琼让你嫁给燕鸣”


  “法官,赵立说谎,”贾铃急了眼,气愤的打断赵立的辩解:“赵立和赵益雄父子俩早就有害人之心,他们父子俩千挑万选的选中燕家,就是因为燕家人丁少,贺子琼是贺家姑娘,有钱也有人脉,赵立和赵益雄处心积虑的制造了无数机会与燕飞霞偶遇,甚至还是买通人故意抢劫燕飞霞,赵益雄再英雄救美。


  赵立赵益雄早就做好了一系列的计划,先让赵益雄追到燕飞霞再想办法夺燕家一切,不管我女儿出不出现,赵家父子都会想办法弄死燕飞霞的,要不然就让燕飞霞一辈子生不出孩子,生了也会想办法掉包。


  赵立原计划是想用在他大儿子赵益友身上,让他大儿子娶有钱人家的姑娘,借女方家的势让赵家水涨船高,他大儿子赵益友不肯听父母摆布,要跟喜欢的姑娘结婚,父子闹僵,赵立大儿子一气之下去女方家当了上门女婿,他们也断绝父子关系。


  还有,赵立也计划让他大女儿赵益英嫁富豪家后代,等生下孩子后再毒死男方霸占家产,他女儿也不听话,嫁了普通工人的儿子,父女反目成仇,多年前断亲。


  赵立给他儿子女儿的计划都是先选中对象,暗中给男方或女方下药,让生米煮成熟饭,他们夫妻再故意去撞破好事,抓住别人的把柄,让人家不得不跟他儿子或者女儿结婚。


  赵立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只有他小儿子赵益雄听他的话,跟他一个鼻子出气,所以他们父子才没有矛盾,狼狈为奸的算计到了燕飞霞,一步一步的完成计划。


  赵家的那些秘密都是赵益雄亲口对郭芙蓉说的,赵益雄说他不爱燕飞霞,将为什么要娶燕飞霞的原因告诉郭芙蓉,我女儿郭芙蓉告诉我,让我相信赵益雄是爱她的,让我帮她。


  法官,我也是一个母亲,我当年识人不清,被一个男人骗了未婚先育,生下女儿不得不送走,本来便觉亏欠我女儿,赵家人拿我的孩子来要挟我,我心疼自己的女儿和外孙,不愿我的女儿和外孙一辈子见不得光,才被迫与赵家同流合污。


  赵家在唆使我害燕飞霞之前已经暗中借用我的手给在燕飞霞怀孕期间吃的东西里放了东西,并且要胁我说如果我不和他们同一条心,他们告诉燕鸣和贺子琼说郭芙蓉和赵益雄搞在一起,要让燕家把我赶走,那时候我的爹娘急需要钱,我不能失去钱的来源,才不得不昧着良心跟赵家做伤天害理的事。


  那些年我也害怕,可我没有办法,毒死燕飞霞之后因为有贺子琼照顾燕行,赵立赵益雄怕燕行长大后跟赵家不亲,燕行会拿回飞霞集团,又对贺子琼下毒,后来赵家为永绝后患要毒杀燕行,我早已上了赵家的贼船下不来,只能一次一次的被动配合。


  我一个女人家又没学医,根本不认识药材,哪知道哪些有毒,哪些没毒,给燕飞霞贺子琼燕行吃的慢怪毒药都是赵立配出来的,由赵益雄交给郭芙蓉或者赵老太太,再让郭芙蓉借看我的名义,或者让赵老太太借看孙子的名义送到燕家交给我,每次放多少药,也是赵立提前算计好了的。


  赵家人才是害死贺子琼燕飞霞的主谋,就像古代杀人,先是官老爷判犯人死罪,再押去刑场砍头,赵家就是官老爷,他们判了贺子琼燕飞霞的死罪,要拉出去杀头,我只是在法场上砍人头的刽子手,刽子手是没有决定权的呀,法官,我不是主谋,我是被赵家威逼利诱才不得不跟他们合作,我不是主谋,我也是受害者。”


  为了让自己减轻罪名,贾铃豁出去了,抖出赵家的秘密,途中赵立数次愤怒的想打断她的话,法官指名让赵立“安静”,她也得以成功的位叙说自己为自己所做的辩护。


  贾铃在拖后腿,赵立气得腿脚直痉挛,数次想暴跳起业打断贾铃,却被法警按压着肩,不让动弹,法官们接连警告他三次,如果再来一次将以搅乱法庭为由暂时押出法庭让他冷静,他不想连为自己辩护的机会也白白失去,忍着想杀了贾铃的暴怒不再搅乱法庭。


  赵益雄差点晕过去,浑身都在颤抖,法警怕他栽倒,架着他才让他有依靠,还能保持坐姿。


  赵老太太郭芙蓉赵宗泽赵丹萱吓呆了,一动不能动,只有眼珠子在乱动。


  旁听人员也一脸震惊,不再是为贾铃抖出的秘密,而是为贾铃的态度,之前贾铃和赵立都承认自己有罪,如实招供,这一转眼儿贾铃和赵立便反目,开始推脱责任,翻脸的速度跟翻书似的。


  贺家老少们安安静静的听贾铃抖赵立的黑幕,没有任何感想,那两人狼狈为奸是为利益,现在相互攀咬同样是利益,狗咬狗一嘴毛。


  乐韵默默的想哭,按步骤算,案子本来差不多到了最后一步,最迟明天可以宣判,也代表着很快就可以结束,贾老妖婆又曝料,还得做调查,也意味着案子可能还要拖几天。


  犯罪嫌疑人曝料,确实让案子因有新的细节而需另做法庭调查,等贾铃说完,审判长通知两位证人可以去旁听席。


  乐韵马上提出要求:“审判长,我还有另一个证据可以证明犯罪嫌疑人一直在犯罪中,可以说吗?”


  审判长和合议庭成员眼神交流,给予同意。


  法警本来想带王玉璇离开的,因为小姑娘有新的证据要提,他们只将王千金带到一边暂停。


  旁听人员一致做了洗耳恭听的准备。


  “谢谢。”乐韵从旁侧的座位处走到证人席位置,站定后看向王市长的侄女:“另一个证据与王市长的侄女有关”


  第五百九九章 重拳出击

  证人看过来时,赵立赵益雄赵宗泽贾铃凶狠的回瞪了一眼,她刚说了一句,几人猛的变了脸色,盯着小女孩的眼神比淬刀的刀子还狠毒。


  “我没有跟他们合谋,不关我的事”王玉璇听说又牵扯到自己,吓得瑟瑟发抖,连腿也在颤。


  书记员让证人王千金安静,由证人乐韵继续提供证据。


  “犯罪嫌疑人招供时承认他们给燕飞霞女士服用让人不孕的药物,同样,犯罪嫌疑人对王市长的侄女也用了同样的手段,王千金受药物荼毒,已不可能再孕”


  “不-”王玉璇听说自己不能再生孩子,发出一声尖叫,想跳起来,眼前一阵天昏地暗,一头栽倒。


  赵立赵益雄赵宗泽贾铃恨毒了做证的女生,看着她眼露凶光,恨不得生吞了她。


  法警眼疾手快,一把捞住王千金,审判长通知法警们将王千金带去后堂请医生急救,他继续问:“证人确定你说的证据是真实的?”


  “是,绝对真实,”乐韵坚定的点头:“王千金去年有怀孕,那个孩子没保住,不是人流,也不是意外,而是犯罪嫌疑人对王千金用药物所至,犯罪嫌疑人之所以那么做,想必原因跟曾经不愿让燕飞霞女士怀孕的原因差不多。


  犯罪嫌疑人给王千金打胎儿的药不仅是打胎药,还是绝孕药,其中有一味是丹砂,丹砂就是硫化汞,也就是水银。”


  她顿了顿,看看赵家众人和贾铃,耸耸肩:“犯罪嫌疑人不要用那种吃人的眼光看我,身为中医传人,为正我中医之名,莫说你们用眼神威胁我,就是拿着枪指着我,我也绝不屈服,一定实事实说。”


  赵宗泽听到证人说出王玉璇怀孕流产的事实,肌肉如触电似的抖着,张着嘴,却呼吸困难。


  赵立贾铃像被抽干了血液,没了半点力气。


  赵益雄赵老太太郭芙蓉额心在冒汗,呼吸急促,眼神慌乱。


  旁听人员已经呆若木难,赵家想跟王市长攀亲,背地里又让王千金流产不孕,天哪,天下怎么有那么狠毒的人?

  贺家人:“”王千金和赵宗泽勾搭成奸,在背后搞阴谋想毁小龙宝的名声,王家和王千金想必没想到会落得如此下场吧,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合议庭成员们很平静,一人问:“证人如何确定王玉璇的不孕是犯罪嫌疑人做的手脚?”


  赵家人猛的一震,对啊,谁能确定王玉璇不能生孩子是他们做的?


  “因为,犯罪嫌疑人给王千金下的绝孕药与给燕飞霞女士所用药是同一种药,”乐韵面不改色,淡定的给出理由:“犯罪嫌疑人在燕飞霞女士怀孕时给服了绝孕药,即想打掉胎儿也想让燕女士之后终生不孕,燕女士比较幸运没有流产,之所以保住了孩子,是因为燕行大校还在是个胎胚时就很坚强,把部分药物当成营养吸收,帮他妈妈减轻负担。


  当然,燕女士保住第一胎也避免不了从此绝孕,毕竟犯罪嫌疑人下药下得很重,而且在燕女士坐月子时又给她再次下药。


  因为妈妈被人下药,燕行大校从娘胎里出来即携带胎毒,也因他妈妈坐月子被下绝孕药,奶水里含有有害物质,以致现今燕行大校的身体内还存有部分胎毒毒素,头发丝和指甲里有从他妈妈那里吸收到的有物毒质的残留物。


  犯罪嫌疑人大概以为他们曾经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不可能会曝露,得意忘形又故伎重施,把相同的手段用在王千金身上,可以送王千金去检查化验,得到的某些数据与燕行大校的体验报告单某部分数据必定是相同的。”


  贺家人听着小医生在说燕飞霞被赵家人下绝孕药,气得面色青铁,贺家子字辈仅存的兄弟俩胸中怒涛翻涌,怒火涛天,他们仅只一个妹妹,妹妹仅得一女,飞霞是他们唯一的外甥女,他们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丢了,外甥女是他们千娇百宠宠着的公主,竟然被赵家一家子那般残害,教他们如何能不气不怒不恨?

  贺家子字辈的四个媳妇气得直发抖,她们有女儿,可仅只有一个外甥女,四个舅妈们争着宠都来不及,赵家人竟视她们宝贝着的孩子如草芥,气死人也!

  贺家在场的祺字辈的兄弟恨得死死的咬住牙,他们就只一个表妹表姐,从小跟他们一起玩一块长大,出嫁时还是他们轮流背着送出燕家交给赵益雄,想到表妹表姐受的苦,兄弟们恨不得将赵立赵益雄父子活剐了,剐千万刀不足以消其恨。


  贺老祖宗用力的摁着三儿子,死死的控制住想要杀了赵家人的冲动,双目泛红,目光如烈火,恨不得烧死那一群畜生不如的人渣。


  燕鸣捂着胸,出神的望着前方,眼睛里没有半点焦距,人就像没有灵魂的壳体。


  燕行为妈妈难过,妈妈何其不幸,竟然遇到一个狼心狗肺的男人,以致芳华早逝,红颜薄命。


  旁听席上的人连呼吸都极轻,感觉像是在听书似的,这个世界原来真的有那样狠毒的人,而不是电视剧里才有。


  “”证人在侃侃而谈,赵立气得肝胆欲炸,恨到极致,满眼红赤,恨声嘶吼:“小短命鬼,你坏我大事,毁我一生努力,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你不得好死!”


  法警用力的扼住赵立的手臂:“赵立,安静!安静!”


  威胁?乐韵嫌弃的撇撇嘴角,并不直接怼赵人渣,她从小就是被吓大的,可她不怕吓啊,身为中医传人能让赵人渣们露出狐狸尾巴,他们死了真能化成鬼,她照样能打得他们魂飞魄散。


  “犯罪嫌疑人赵立,在法庭上威胁证人,你想做什么?”证人不说话,合议庭的法官们可见不得证人在法庭上被犯罪嫌疑人威胁,威严的警告犯罪嫌疑人老实点。


  赵立一个惊悸,将暴涨的愤恨吞下去,垂下头,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竟然让他一生努力付诸东流,可恨啊!

  ------题外话------


  二更了哟,宝宝是不是很勤奋,求表扬


  第六百章 内乱

  王玉璇在法庭上气晕,法警将她带去后堂找医生,后堂是个会议室,法官们临时休庭就在后堂商议案件。


  法警们带来晕倒的王千金,在后堂的两医生麻利的将人放地面上平躺,做压胸掐人中的急救。


  王千金是因为太激愤,情绪过大,一口气卡在胸口上不来给憋晕过去了,让那憋出的气出了,呼吸道通畅了,人也就没啥事儿。


  王玉璇悠悠转醒,睁着眼望着天花板,过了一下很自然的翻身,直到看到一双脚,猛然从迷糊状态清醒,慌手忙脚的爬坐起来,看到两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几个法警,混沌的大脑空了空,转而慢慢回想究竟怎么了。


  回忆足足有三四分钟,她终于想起为什么,当时就失声痛哭:“不,不可能的,我没有不孕,我没有”


  哭了几声,听到有声音传来,四下张望,她爬起来朝通向法庭去的门跑去。


  法警看到王千金想跑,一把将人抓住,没有半分迟疑,咔嚓一声给她戴上手铐。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去问个清楚,我要我的律师,你们放开我”被抓住跑不了,王玉璇气急败坏的大叫大闹。


  犯人太吵,为了不影响法庭那边的正常审讯,法警架起王千金从侧门离开,到外面站着,如果有需要王千金出庭的地方再回去。


  王玉璇挣不脱法警们的桎梧,又闹又喊,仍然无济于事,哇哇的哭,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在王千金闹着要到法庭上弄个明白时,仅只有些许小小声音从门那边传至,只有靠门地方的法警们听到了,并没有影响法庭正常的庭审。


  证人小姑娘陈述完,遭到犯罪嫌疑人威胁,法庭之内又寂静得落针可闻,也令旁听人员再次刷新了认识,犯罪嫌疑人嘴里一直说忏悔了,实际上不过是口是心非,那样的人死有余辜,都该枪毙。


  知情人士在被赵家的无耻给震惊到的同时也被晁家小义孙的绝技给惊艳到了,她竟然能查出燕大校身带胎毒,还能从他身上的残毒判断出燕飞霞被人下了什么毒,还能发现王千金也被赵家人做了手脚,小姑娘的中医之术该有多精湛,才能达到哪般程度?


  稍稍一刻,大家又想到另一个问题,王市长家若如他们家也是赵家选中的算计目标之一,会是何等表情?

  他们可是记得前两年王老太太带着孙女和孙女的男朋友到处参加宴会,为赵宗泽拉人脉,还广发请帖为孙女准孙女婿准备订婚礼,当时王老太太对准孙女婿一口一个赞的赞不绝口,说什么年青有为,孝敬长辈,谦虚有礼,总之一句话就是赵宗泽是不输燕行的青年才俊,将来成就肯定不会比燕行差。


  如果王老太太知晓赵宗泽追她孙女是因为她大儿子,还给她孙女下药,老太太会不会气晕过去?


  大家暗中揣测着,隐隐有几分小兴奋,王老太太当初四处炫耀,如今被打脸,报应啊。


  犯罪嫌疑人安静下来,继续庭审,关于赵家自首能不能争得宽大处理的辩驳暂搁浅,再次法庭调查,对证人所说和犯罪嫌疑人贾铃供出的事实进行调查。


  做法庭调查,证人可以回旁听席了,乐韵立马就滚蛋,欢快的走到栅栏围杆前,等法警帮打开门,快步出去,再从燕帅哥面前经过,在自己位置上坐下。


  贺老祖宗心中感激,将小医生的一只柔荑放在自己手里,怜爱的握着她的小手儿,小医生申张正义,为民除害,也是给与贺家和小龙宝鼎力相助。


  证人回席,正式庭审,审判长首先问的是郭芙蓉,问她母亲所说是否是事实。


  经历几天庭审,接二连三受到恐惧冲击,郭芙蓉意志崩溃,被问及自己妈妈所说是否真实,顾不得来自公公的凶狠眼神警告,忙不迭声的点头:“是真的,我妈妈说的是真的,赵益雄以前跟我说过他和我公公的计划,我公公婆婆也亲自说过他们不喜欢燕飞霞,他们说女人就该在家生孩子侍候男人,抛头露脸做生意让男人没面子,是个男人都不喜欢那种强势的女人,他们说只要我听话就能享受荣华富贵,做个人人羡慕的富太太,想买什么珠宝就有什么,想去哪旅游就能去哪旅游。


  我公公还还说,等把小扫把星燕行弄死了,拿到飞霞集团,赚足钱,移民加国或者m国,到国外去过悠闲生活。”


  郭芙蓉毫无抵抗能力的把绝不能说的也招供出来,赵立气得大叫:“你胡说八道!法官法官,郭芙蓉吓坏了,吓得胡言乱语,我从没有说不喜欢燕飞霞那个儿媳妇,没有说要让燕行死,燕行也是我的孙子,我怎么可能真的下得去手,我真要害死他,他早就没了啊”


  “赵立,肃静。”审判长威胁的敲锤头,继续调查:“郭芙蓉,你们毒害贺家老太太安女士的毒生姜糖片是谁制作的,又是由谁交给赵宗泽的?”


  “那些东西都是我公公拿出来的,给我妈妈保管,因为我妈妈住的地方与王千金家在同一个大院,小泽去大院接王千金顺便就能拿到东西,而且公公和我妈说如果可以的话尽量说动燕鸣,让燕鸣将东西给燕行送去贺家。


  我公公和我妈都知道燕行孝顺他太外婆,贺家也疼爱燕行,别人送去的东西,贺家老太太不一定会吃,如果是燕行送去的东西,老太太肯定会吃的,燕行那段时间没回燕家,贺家老太太又病了,我妈我公公觉得机不可失,就让小泽将东西给王玉璇送去贺家,没过三天就听说贺家老太太快不行了,后来不知怎么又活了”


  “你你个贱人”赵立气得头脑嗡嗡响,两眼发红,气得破口大骂,仅只骂了一句被法警用力的压住肩,不许他再威胁辱骂他人。


  赵益雄也气得脸色青铁,手不能动,用脚去踢郭芙蓉,不让她说下去,然而刚踹出一脚,法警不客气的摁住他,拿出副手铐,将他的脚也拷起来,不让他乱动。


  被公公骂,被自己男人踢了一脚,郭芙蓉吓坏了,战战兢兢的望向公公,看到公公用要吃人的眼神瞪着自己,吓得“啊”的尖叫着缩成一团。


  旁听人员听得后背冒寒气,犯罪嫌疑人狠毒得超出了人的想象,那些人竟然一次又一次的算计着让受害人家属给自己家人送毒,其心可诛!

  燕鸣呆滞的望着空气,好像没听到郭芙蓉的话,又好像听到了,脸上的肌肉一抽一抽的颤抖。


  贺家人恨得几乎咬碎一口牙,赵家人和贾铃那一群畜生,先是让燕鸣给他妻女喂毒,借用燕鸣的手给他们小龙宝送毒,竟然还想借小龙宝的手来害他们家老祖宗,其心之毒,毒过砒霜千倍!

  燕行坐得直直的,两手摁在膝头,将恨意掩盖,幸好他自领教过老妖婆的恶毒后从不从燕家拿东西去贺家,他在医院会吃到老妖婆让外公送的有毒东西是因为东西是发小向阳送去的,那时向阳又有事没在场,他以为是柳奶奶给他做的好菜,吃到一半向阳回来才知是外公给送的,当时就没再吃,不是他不信任金婶,而是但凡在燕家,只要不是亲自看见金婶做的吃食他不敢吃。


  法官记下供词,又问赵家人是否全部参与谋杀贺家老太太的阴谋,郭芙蓉沉默,谋杀燕飞霞和贺子琼时,赵宗泽和赵丹萱还小,自然没参与,也不能让他们知道,免得不小心说漏嘴,而当谋杀燕行还有谋害贺家老家伙,赵家人哪个不知哪个不晓?

  郭芙蓉的沉默便代表着默认赵家人就算不曾参与也是知情的,法官们继续问毒生姜糖还有没有,问知不知道赵立在哪配药,自差点得手之后,有没有再计划谋杀贺家老太太的行动,再次问一年给燕行下几次毒,最近的一次是什么时候,再问是怎么给王千金下药等等。


  郭芙蓉心惊胆颤,根本不敢说谎,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说到最后又呜呜的哭,给自己喊冤,说自己没见识,上了赵益雄和赵立的当,是被赵家利诱才合伙害人,她只是知情者,并不是主谋者。


  法官们问完郭芙蓉接着问赵宗泽给贺家太夫人送毒药的详细经过,从什么时候从贾铃手里拿的药,到怎么交到王玉璇手里,又怎么确认有没成功,问他是如何给王千金下绝孕药的,问药是谁给他的,长辈们又说了什么。


  赵宗泽为了撇清干系,毫不迟疑的将长辈们合谋给王玉璇下毒,自己是如何执行的过程交待清楚,也把长辈们如何策划给贺家老太太送毒生姜糖的经过和过程全交待了。


  他因心中惊恐,说话不时牙齿打架,发出“咯咯”声,赵丹萱听到哥哥交待时把自己也牵连进去,说她也是知情人,当时就晕过去,赵老太太也禁不住吓,也急晕在地。


  第六百零一章 前途葬送


  当孙子招供时,赵立深深的垂下头一声不吭,赵益雄脸色惨白却也死终咬着牙没有辩解。


  当赵老太太和赵丹萱晕倒,法官们让法警带去后堂急救,继续庭审,问赵立的话,加以佐证贾铃赵宗泽供认的真实性,赵立心如死灰,对自己所做之事无力狡辩,供认不讳;唯有被问及在哪配制慢性毒药和是否还存有毒药时先是三缄其口,最后不得不交待自己是把书房做秘密配药室,配出的有毒药物和原材料在自首前已毁。


  法官们再问赵益雄和赵立的话,问他们和贾铃是如何策划给燕行下毒,一年会下多少次毒,用的是哪些毒药。


  赵立赵益雄想否认没有给燕行下毒,贾铃为了证明自己是被逼迫利诱才跟赵家合作,自己不是主谋的嫌疑洗清,把赵家如何弄死燕行的计划和如何让自己给燕行下药的经过也事无巨细的坦白,最初是因为贺家重视燕行,赵家有所顾忌,所以只下一点点慢性毒,等燕行长到十几岁,赵益雄也掌控住飞霞集团,想弄死燕行时却怎么也毒不死他,以致让他活了下来。


  也交待了为什么最初没有毒死燕鸣,原因很简单,如果燕鸣死了,燕家就是燕行的,只有燕行死了,贺家老太太也没了,再弄死燕鸣,燕家没有其他有继承遗产权的直系继续人,家产才能落到身为继妻的贾铃手中,然后才能把燕家的财产给赵宗泽和赵丹萱。


  赵立恨毒了贾铃,只要贾铃一口咬定不承认,谁也奈何不了,然而贾铃全承认了,他和儿子逃不了,就连孙子宗泽和丹萱也变知情人,根本不可能摘出去。


  赵益雄又恨又气,手脚也不听使唤。


  有个贾铃招了,法官们再问郭芙蓉和赵宗泽有关赵家谋害燕行的计划与过程中的细节,郭芙蓉哆哆嗦嗦的也认了,赵宗泽还给了几处补充。


  那几点补充说明当之无愧的神补刀,补充了贾铃不知情的赵家策划细节,毕竟赵家父子策划时有些还瞒着郭芙蓉和赵老太太,却没有瞒赵宗泽,目的就是让赵宗泽去哄贾铃全力配合,赵宗泽知道的秘密比郭芙蓉还多。


  问完贾铃的话,赵老太太和赵丹萱也被急救醒,休息一阵也镇定许多,再次被带回法庭,法官问赵丹萱的话。


  赵丹萱心里防线崩溃,哭哭啼啼的招认自己是知情人,绝不承认自己参与谋杀燕行和贺家老太太的行动。


  法官再问赵老太太,老太太一把年纪,本来吓得失音后心理防线脆弱,就算前几天她不是重点人物,也受尽心理煎熬,如今隐藏最深的事实也被曝出来,她哪招架得住,全认了。


  贾铃和赵家其他人认了,赵益雄和赵立面对现实已无力回天,沮丧的承认自己一直想弄死燕行的行为和意图。


  法庭调查完几个问题,距下班时间不到半小时,审判长和合议庭成员们商议一下,宣布休庭,28号再开庭审理,中间的时间当然是要重新去查证,比如送王千金去检查,再次研究燕大校的体检报告,以及还要去王市长父母那边取证,以及去赵家住的地方和贾铃住的地方再次搜查有无暗藏有慢性毒药。


  法庭休庭,旁听人员散场。


  贺家人心中纵有涛天怒火,恨不能生噬了赵家人和贾铃也隐忍不发,等坐后排的旁听人员走得差不多,簇拥着老祖宗和小医生出法庭。


  燕老呆呆的坐着,休庭时他没反应,人群散场仍没反应,像根木头似的,被金婶和柳老强行架起离座时才恍恍惚惚的回神,看看老友,看看已空了的法庭内庭和稀稀拉拉向外走的旁听人员,涕泪纵横,却哭不出半声。


  柳老搀扶起老燕就走,燕行被贾铃荼毒至深,老燕在不知不觉中成了间接帮凶,他心里的痛苦不说有海一样深,那也是深不见底的,再责怨他,只怕会直接压垮他。


  他不劝老燕,只陪同老友,毕竟他可是吃了小丫头的药丸子,受了她的委托帮盯着老燕,必须要做到啊,当然就算小姑娘不托付他,他也会盯着老燕,免得老燕有啥三长两短,到时又苦了燕行,他家小三子又要为燕行的事抓腮挠肺的苦恼。


  乐韵随贺家人走出法院,先跑去跟晁奶奶和二伯母祖姐姐说有事去办先不回晁家,让她们先回,再溜回贺家人群中抓走燕帅哥,让贺家人先走。


  贺家老少爷们也没问有啥事,因为中午了,路上也肯定堵车严重,先去预订座的酒店吃饭。


  被揪出人群,燕行有些不解:“小萝莉,怎么了?是不是发现附近有可疑人物?”


  乐韵呲牙:“燕帅哥,你能不能别整天怀疑我被人跟踪?我找你是要你当司机,我们去赵流氓住的地方走一趟。”


  “你怀疑他们藏了什么东西?”燕行眉目一亮。


  “我总觉得你渣爷爷在说谎,说不定他用来害人的东西并没有直接销毁,只是藏在哪个隐秘的地方,反正检檫院会再次派小组去搜查一次,你不妨跟检查院那边说说,我们也去看看。”


  “好!”燕行二话没说,直接给委托代理律师打电话,告诉律师说晁家小义孙想去赵家住的别墅,让律师跟公诉方人员知会一声。


  代理律师和公诉人都是从法庭后堂走,已经走出后堂,接到燕大校的电话,立即跑去跟检察院的公诉人员说明情况,公诉人员立即联系取证小组,让他们和燕大校一起去赵家别墅搜查证据。


  燕行等到代理律师回应,约好下午在赵家别墅外碰头,再转达检察院那边的回应给小萝莉,然后才问:“已经中午了,要不我们先去吃了饭再去?”


  “我不去你们订的大酒店吃,你去陪你们家长辈,我自己去溜跶一圈,你出发时再通知我。”想到被贺家老太太老爷子们敬若上宾的吃饭场面,乐韵累觉不爱。


  “我跟你一起去找吃的。”燕行也不想去酒店吃饭,他也想独自静静,如果跟小萝莉在一起,比一个人独自静静更好。


  “我今天没见柳帅哥。”乐韵迈开小短腿走向停车的地方,今天柳帅哥没来旁听,耿家母女也没来。


  “向阳昨晚被队里急招回去出任务了。”燕行忍不住扬起唇角,向阳那家伙老嚷嚷着无聊,然后上头果断的派他去执行任务,昨晚那家伙可没少向他倒苦水说什么上级太不厚道明知快开学竟然要派他任务等等。


  乐韵望天,可怜见的,柳帅哥刚有空陪他心上人玩耍,结果又被派任务,想必他的眼泪一定能流成一个罗布泊湖。


  小萝莉嘴角弯弯,想必在偷偷的窃笑,燕行也不戳穿她幸灾乐祸的小心思,先给贺家长辈打电话说他有事去一趟不用等他和小萝莉吃饭,和小萝莉找到车,开车去找吃的。


  还没有到中午正式下班的高峰期,路况尚好,为了避开最容易堵车的路段,燕少先绕开,到方便去渣爷爷住处的方向再缓行,选定餐馆先找地方停车,再步行一段路去餐馆。


  在法庭上因赵家渣渣们供出种种黑幕,燕行心情很黯淡,本来没什么胃口,有个可爱小萝莉捧着个碗吃得津津有味,水灵灵的眼睛亮晶晶的,看到小萝莉满足的模样,他吃起食物不致于形如嚼蜡。


  在乐同学和燕少找到地方补充能量时,王市长下班也回到市政家属生活区的家里,在玄关换鞋进客厅,看到老父亲望过来,向父亲打个招呼将手包放在门口的小柜头上。


  王老在医院做完心脏搭桥手术后住院半个多月,十余天前出院,为了不被某个蠢女人气坏,他没有回大院去住,到大儿子家休养,没有谁气他,又有儿子儿媳精心照料,气色好多了。


  看到大儿子下班回来,王老点点头,将报纸放腿头上,很随意的问:“老大,王玉璇的事有没对你造成不良影响?”


  “有一点点吧,”王凌云实话实说:“纪委找我谈了话,明里暗里的意思就是我对王玉璇有纵容之过,升迁是没多少希望了。”


  王老心里便不爽了,王玉璇又不是老大的女儿,哪怪得到老大头上?他正想让大儿子据理辩解,不能吃哑巴亏,听到儿子手机响了,先不说话。


  王夫人在厨房,听到公公和丈夫说话也没出去,忙着做菜。


  王凌云接电话,听了几句,一张原本平静的脸骤变,抿着唇没有说话,约七八分钟后挂断电话,整个人像抽干了力气般的,双肩垮了下去。


  “老大,怎么了?”王老看到儿子握着手机,满脸怒气,十分不解。


  “爸,我升迁的最后一点希望也葬送在妈和王玉璇手里了。”王凌云紧攥着手机,隐忍的脸上太阳穴青筋突突的跳动。


  “怎么回事?你妈和王玉璇又惹了什么祸?”王老噌的站起来,气得胸口一阵阵的鼓动。


  “我妈和王玉璇卷进赵益雄赵宗泽家谋杀案中去了,赵家不仅谋杀贺子琼和燕飞霞,还意图谋杀贺三的母亲,去年九月贺家老太太病危就是赵家做的手脚,谋害贺家老太太的东西是赵宗泽借用王玉璇和我妈的手在去探病时做礼品送进贺家,如今,事情曝光了。”


  王凌云仿佛用尽所有力气才简短的说清事因,再也想不出有原谅母亲和侄女的理由,当初他劝过母亲不要让王玉璇和赵宗泽搞在一起,赵家人品让人不放心,他母亲还把自己一顿臭骂,骂他不帮王玉璇介绍权贵家青年才俊就算了,还嫉妒王玉璇找了有钱富豪家的青年,如今,呵呵—


  心里也总算明白为什么他有时私下里和晁书记、贺市长在一起递烟给他们,他们谁也不肯抽,原来是怕他被人利用将有毒的东西给他们。


  王玉璇被赵家算计下绝孕药是她罪有应得,可他何其无辜?

  他母亲和侄女卷进赵家谋杀案,就算是被赵家算计的,不用明说,就是用脚趾想也知从此别人会对他心生芥蒂,就怕他的家里人哪天又被人算计着将某些东西借他的手送到他们家,或者从他这里挖走别人的有关秘密,出卖给别人。


  不怪神对手,就怕猪队友,他有个专拖他后腿的母亲和侄女,别人背地里也必定将他当作猪队友,以后处处防着他。


  王凌云气得心在滴血,心中恨极了目光短浅自以为是的母亲,如果母亲别那么要强,别总以为她是对的,别一意孤行的和王玉璇一个鼻子出气,也不致于落到这般境况,让他落到如此尴尬的地步。


  “……”王老两耳嗡嗡乱响,气得胸口快炸开:“原来如此!难怪贺家打老太太病后不再待见你妈和王玉璇,原来是他们发现了你妈和王玉璇成了赵家人的狗腿子!”


  咬着牙说出“狗腿子”三个字,王老心口堵得厉害,一时快喘不过气,张着嘴急促的呼吸着,重重的坐下去,一张脸急剧变化,变得老脸青铁,难怪七月那次贺家会将付姿容和王玉璇扫地出门,试想,谁会容忍差点害死自己家长辈的人在眼前乱晃?


  “爸-”眼见老父亲跌坐下去,浑身都是气的王凌云吓了一跳,慌忙冲到老父身边帮老父亲抚后背顺气:“爸,不气了,这都是命,等到退体的年龄,我退休就是了。”


  王老被儿子一顿轻拍后背,堵着的气顺了些,心中的怒火无处可发泄,烧得心窝子嗞嗞啦的作响,脸都扭曲了,气得眼珠泛赤:“那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家门不幸!”


  想到儿子原本可以走得更远,却被那对祖孙所连累,王老气得五脏六腑都在疼,娶妻娶贤,他娶的不是贤妻,而是娶了个祸根子啊,这样白白的将老大的大好前程作没了,教他如何甘心!

  气得心疼肝疼,心里又窝着一口气,费了老大的功夫才勉强平静,半晌仍只有窝火的份儿。


  过了好一阵,才硬梆梆问:“老大,你给王玉璇请的律师还在跟踪案子没有?请他辩护,尽量让你妈和王玉璇变受害人,让你避免再受牵连。”


  王凌云安抚住了老父亲,自己心中的怒火只能自己憋着,听到父亲为自己着想,快喷火的心情勉强平衡一点点:“刚才就是律师打来的电话,律师说对我妈和王玉璇的事无能为力,毕竟以前整个圈子里都知道你和妈还帮赵宗泽铺路,王玉璇收了赵家那么多赃款,他尽力让王玉璇洗脱代王家收取赵家贿赂的嫌疑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他不再接受我们家的聘请为王家辩护,而且……”


  “我……”王老又气得快喘不过气,当儿子顿住不说,追问:“而且什么?”


  “是个不好的消息,我怕爸你受不了,”王凌云面色阴晦:“王玉璇被人暗中下了慢性药物,以后终生不孕。”


  “什么?”王老震惊之下,勃然变色:“谁给她下的药?欺负王家无人是不是?”


  “赵家人做的。”王凌云冷笑:“赵家追王玉璇本来就是心机不纯,他们想弄死燕行夺取飞霞集团和燕家财富为己有,跟王家联婚就是为了让王家给他当保护伞,帮他们顶着贺家的怒火。


  王玉璇没脑子,妈也自信说自己眼光不会错,三下两下就落进了赵家的圈套,赵家大概是怕和王玉璇结婚后,妈和王玉璇仗着王玉璇生了孩子嚣张跋扈,在赵家作威作福,就在王玉璇怀孕时给下药,打掉孩子,也让王玉璇绝孕。


  这个结果妈应该很满意,王玉璇是她当宝捧着的孙女,赵宗泽是妈觉满意的好孙女婿人选,我当初说了两句,还骂我不佩当大伯,妈亲自带着好孙女和好孙女婿去宴会上交际,可没少出风头。”


  老大在说是谁给王家孙女下黑手,王老听得气冲斗牛,那口气却愣只能憋着,当初赵宗泽的事,他有反对,却没有强硬的坚持反对,后来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任老伴作主,甚至在后期时也听了老伴的教唆,夫妻俩带孙女和赵宗泽去参加宴会,给赵宗泽提高身价。


  所以,就算老大怪他,老大心中对他有怨,也是他该受的,而王玉璇被赵家暗害得终生不孕,也是她自找的。


  过了好一会儿,王老才恼火的问:“王玉璇是怎么被发现已经终生不孕的?”


  “晁家小义孙在法庭上作证时说的,王玉璇被害得不孕就是指证赵家一直在犯罪的证据之一。”


  “……”王老脸上肌肉抽了几下,又憋得快吐血,如果是别人曝光王玉璇终生不孕的事还可以告他泄露王玉璇隐私,是晁家小义孙亲口说的除了认了还能怎么办?

  老父不吭声,王市长也知道老父顾忌着什么,晁家小义孙经贺家和赵家的这场官司之后只会更加炙手可热,这个时候王家为王玉璇一点隐私就跟晁家小义孙过不去无疑是最愚蠢的事。


  父子俩心中憋着火,罪魁祸首又不在眼前,没有出气筒可撒气,愣是生生的憋着火,吃完饭,王市长收后好心情,佯装若无其事的去上班。


  第六百零二章 寻宝

  在王家父子痛心疾首的恼恨王玉璇为王家惹下祸根时,当事人的王玉璇在法院临时监舍里哭得肝肠寸断。


  “呜呜,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王玉璇一边呜呜咽嗯的哭,一边喃喃自语,她怎么可能绝孕?不能生孩子了,以后谁还愿意和她结婚?


  饶是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也没谁同情,因怕她想不开自杀,刑警们暗中监视监舍动静。


  到吃饭时,管理人员将饭送到监舍,等收餐具时发现王千金一口没吃,又将原封不动的饭菜收走,也并无惊讶,有太多人在初进看守所或法院监舍时总会闹着没罪没犯法,想绝食抗议,基本饿个三两顿,最后是他们自己坚持不住又照吃不误。


  被押回临时监舍的赵立也没碰午餐,一个人坐在监舍里,心中恨意翻腾,恨啊,他怎么不恨那个黄毛小丫头,他们精心谋划瞒天瞒地的瞒过了所有人,二十几年来都是神不知鬼不觉,最后却被突然冒出的乳臭未干的黄毛小丫头给搅浑了。


  赵益雄等人同样恨救燕行的小丫头,如果没有那个黄毛丫头,赵家名利富贵俱全,风光无限,因为她,赵家所有的努力付诸东流。


  不管他们恨还是不恨,对于乐同学来说无所谓,她在餐馆吃着午饭,将自己喂得饱饱的,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她犯不着为坏人的事委屈自己的胃是不是?何况,她还盼着纵向发展,必须补充营养。


  有个小萝莉陪着剁食,燕行也将胃填满,两人吃饱了,也不占别人家的座位,去冷饮店喝百合羹、绿豆沙,享受凉爽到一点,开车直奔赵渣渣一家子住的地方。


  差不多在燕少出发时,检察院也有几组工作人员出发,有两支小组去找赵立的另一儿一女,一组去王老家调查,一组人马送王千金去指定的医院做检查,一支小队去与燕大校汇合。


  燕少到达赵立住的别墅外时检察院的工作人员还没到,他开着车绕着住宅区兜一圈,让小萝莉熟悉地形。


  赵家住的别墅在二十几前还是靠近城效的私人地,如今是寸土寸金的富贵地,地是燕飞霞所购,有九分三厘,换算下来就是六百多平。


  别墅被二米多高的矮墙圈围起来,就如古时四合院的围墙,墙上盖着两面倒水的瓦,赵家一家子蹲局子去了,法院暂时封了别墅,大门上贴着法院的封条,因有围墙看不到院内,只看见几棵树的枝条和屋顶。


  燕帅哥开着车在兜圈儿,乐韵从车窗眺望赵家住宅,忍不住嘀咕:“这种好地方让渣渣们住了,白瞎了黄金贵地。”


  “这里是我妈妈买下来的地方,以前有半新旧的四合院式的宅子,后来被渣渣们拆了,修了这样不伦不类的破玩意儿。”燕行嘴里一片苦涩,渣渣们为了摧毁代表他妈妈功绩的宅子而进行大力改造,如果不是因为推围墙费钱,估计渣渣们连围墙也会拆了重新整出新花样。


  这里有他妈妈留下的痕迹,可却被渣渣们玷污了,现在最让人心痛的就是这一处房产,因为妈妈曾经在这里住过,卖了吧觉得可惜和不舍,不卖吧,想到那些渣渣们住在这里策划出谋杀计划害死他的妈妈和外婆,又觉得堵心。


  乐韵瘪嘴,赵家渣渣鸠占鹊巢,还不懂欣赏老建的美,整得面目全非,赵家一窝子渣们皆是一群鼠目寸光的蠢蛋。


  兜个圈儿,燕行将车开到别墅大门不远的路道上停泊,他本来想和小萝莉说说话,结果小萝莉从背包里掏啊掏,掏出一本半寸厚的书,争分夺秒的啃书。


  于是,有着美艳得能秒杀美男美女的俊容的青年懵呆了,心中的幽怨如海啸,小萝莉在法庭上听到渣渣们那般残害他,难道不安慰安慰他吗?


  燕大校纠结的眉毛绞到一堆,然而,在努力好好学习的小萝莉根本没舍得分个正眼给他,就那么抱着书本一页一页的翻动。


  一个暗自幽怨,一个看书看得认真,就在那种和谐的气氛里一晃就过了半多小时,检察院的工作勘测侦察小组姗姗来迟。


  看到检察院的工作车辆过来,燕行幽幽的瞅瞅埋头啃书本的小萝莉一眼,轻手轻脚的从坐椅后背的网兜子里拿伞,开驾驶室的门出去,绕过车头,再开副驾座的车门,撑开伞,等小萝莉下车。


  很快要上工,乐韵将书本塞回背包,爬出副驾室,懒洋洋的手搭凉棚望眼天空,背着小手,晃向别墅大门。


  燕行撑着太阳伞帮小萝莉遮阳光,微微垂着眼看身旁的小萝莉,她的皮肤白晳粉嫩,像牛奶洗浴过,水灵的诱人,看着就让人想咬几口过瘾,当然,他只敢眼馋,绝对不敢抓过小萝莉咬,怕她丢针啊。


  检察院勘测小组共四人,穿着夏常服的刑警制服,停好车,带着工具包风风火火的赶至赵家住的别墅大门前,先检查大门封条没有动,再撕开,开大门锁。


  推开门,四人等着燕大校和小姑娘过来,看着高得像棵青松的燕大校,矮得像棵万年青似的小姑娘,那画面特别喜感,四人忍不住微微笑。


  燕行一手举伞,一手好似随意的垂在身侧,走到别墅大门口对四个工作人员点点头,说了句“辛苦了”。


  四位勘测人员与燕大校客气一句,先一步跨步进大门,等燕大校和小姑娘进院子再将门掩上,去别墅楼。


  走进大院,乐韵放慢脚步,东张西望,院子有绿地和花圃,大院里有几棵树,是零散的,有几棵树下有桌椅,在楼房前一侧有个小小的室外泳池,在楼房前不远有棵榆钱树,还有桂花树、石榴、枣树。


  有西欧风格的别墅楼房居于院中靠后一点的地段,别墅楼前有几阶台阶,有干栏和景观花树。


  楼房有三层,有栏杆的楼梯直通二楼,一楼应该是做停车场和给家佣们住,主人们住二楼。


  举目张望一阵,乐韵慢吞吞的走,没有跟检察院的人去别墅楼,绕去游泳池那边欣赏风景。


  检察院工作小组直奔别墅楼,登楼梯上二楼,检查封条后撕开,开门锁,并没有立即进去,打开门先让它通风,过了三四分钟再进别墅楼先开窗透气,然后直奔书房。


  检察院在公开调查赵家人,采集证据时搜查了赵家住处,这次是重点查书房以及赵立最喜欢呆的地方,看看能不能找到赵立藏毒制毒用品上残留毒品的蛛丝马迹。


  小萝莉不去别墅楼,燕行也不问,安安静靜的帮她撑着太阳伞,他暗中眼观八方,观察远处的四周有无异动。


  乐韵背着小手,不慌不忙的绕着泳池走小半圈,踱着步子走向楼房前的几棵树,漫不经心的问:“这些树是天然的,还是移植过来的?”


  听到小萝莉跟自己说话,燕行望向门前的风景树,以前附近是普通百姓住的地方和田园之地,本身就有景观树,他妈妈先购买到一座旧屋和一块地,后面才慢慢的将其他的也买下来,形成有规模的别墅宅,树木全部保留。


  “榆钱树是原来屋主们所有,石榴树是我妈妈种植的,橘子枣树是我渣爷爷他们搬过来后所种,桂花树是推翻旧屋墙新建房之后移植过来的。”


  “他们还算有点良心,没砍你妈妈种的石榴树。”


  “不是他们有良心,我渣爹渣爷爷特意留着那棵树为的是在我太姥姥家那边和外公面前装深情,以示是念旧的人,想告诉贺家长辈们就算我渣爹另娶,心里还有我妈妈的,所以爱屋及乌的呵护着我妈妈种下的树。”因为推倒房子的事招来非议,被贺家人过问,渣爹渣爷爷有顾忌,为了做戏才没动树,要不然渣渣们早把他妈妈喜欢的树全砍了。


  “我最喜欢那棵榆钱树,春天可以爬上去摘榆钱吃。”乐韵背着小手,眼观众树,从桂花树下走过,去看榆树和石榴树。


  燕行微微蹙眉,没悟懂小萝莉的话有什么涵意,她是纯粹喜欢榆钱树,还是另有所指?

  想不明白,也不多嘴乱问,安份守己的撑着伞当小跟班,陪小萝莉到树荫底下,将伞移开,静静的观察小萝莉绕着树转圈。


  乐韵绕着榆钱树观察两遍,又绕着石榴和枣树转两圈,背着小手,慢条斯理的去别墅楼。


  燕行快步跟上又帮小萝莉遮太阳,等登上楼梯到二楼,收起伞放外面的架子上,再穿过玄关进客厅。


  客厅有通空气,还是有窒闷感,楼房是跃层式,二楼的跃层是赵益雄夫妻和儿女们住,赵立老夫妻住二楼底层,除了大客厅,餐厅和厨房,二楼底层还有三间卧室和一个配有大观景阳台的书房。


  不用别人提醒,乐韵听声音也知道检察院的人在哪,从廊道去到书房门口,朝内一瞅,检察院的工作人员架着摄像机,在里面仔细的寻找。


  书房差不多有三十来个平方,摆满书架,大部分是医学类的书籍,少量其他种类书,还有两个多宝阁,摆着做摆设的物件,稍稍值钱的物品评估之后打包装起来了,如果到时燕大校不想要那些东西便由法院拍卖,所得款以填充赵家挪走飞霞集团巨款的漏洞,如果燕大校愿意接收那些东西,以它们抵偿部分钱款。


  四个工作人员在努力寻找有用证据,见燕大校陪小姑娘来了,友好的点点头,又继续展开地毯式的搜索。


  站在门口,乐韵睁着比钛合金还亮的狗眼,开启眼睛的x射线光扫描,将整个书房扫描一遍,淡定的眨眨眼:“帅大叔们,我们去找个锄头铁锹到院子寻宝吧,说不定会收获到意外惊喜呢。”


  “院子里埋有东西?”


  四个制服人员面面相觑,马上站起来,一个人立马扛起摄像机,另三位拿着工作急冲冲的就往外跑,跑出书房,继续冲:“小姑娘,一楼有个杂物间,有种花用的锄头铁锹。”


  燕行也跟着小萝莉转身,一脸惊奇:“小萝莉,院子里有奇怪的东西?”


  “挖出来才知道。”乐韵负手于后,迈着短腿小跑着追上检察院的四位工作人员,心里很郁闷,那个有大长腿的家伙能不能别寸步不离的跟着她?跟着她的话,看到他的大长腿,她就想……剁下来移植到自己腿上。


  检察院的工作小组为收集赵家人的资料对赵家每个角落曾有过勘测,熟悉布局,带着小姑娘下楼,开一楼的门,一楼一半是车库和杂物间,一半也是跃层式居住,给保姆和家佣们住。


  杂物间里放有给花草用的肥料,花盆和一些营养土,有锄头、铁锹、大剪刀、割草机等家用工具,还有石舂、小石磨。


  四个工作人员拿铁锹和锄头,见小姑娘在倒腾那台小石磨,颇感无语,望向燕大校,一脸求解状。


  燕行摊手,他也不知道小萝莉在研究什么呀。


  五人等小姑姑娘将小石磨翻来翻去的研究透了,跟着她出别墅楼,晃悠晃悠的晃到院子里的几棵花树底下,娇小的小萝莉走到石榴树下,在挨着树兜的绿草坪上画个圈儿:“就是这个位置。”


  “好咧。”扛着锄头的人兴冲冲的扛着工具上前,扛摄像机的人全程做记录。


  等小姑娘站到一边去,三个工作人员将草皮给铲走一层,用锄头挖土,泥土也用铁锹铲到一边堆起来,等以后再回填。


  石榴树经历二十几年的风霜洗礼,长得郁郁青青,树枝上还挂有石榴果实,个头比市场上那种果园里种植的嫁接石榴果子要小一些。


  燕行站在石榴树下,看着检察院的刑警们在挖泥土,心中百感交集,树犹在,他的妈妈却早已作古,如果树犹有灵,见证渣渣们一家子的绝情寡义,想必也会难过吧。


  掘泥的三个人很快就挖掘出一尺多深的坑,又铲走一撮混土,有人感觉铁锹碰到了硬硬的物件,立即叫:“应该挖到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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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零三章 最珍贵的物证


  挥汗如雨的刑警一直没见“宝”本来挺奇怪的,以为小姑娘弄错了,当听说挖到东西,有几分小兴奋:“轻点轻点,别弄坏了。”


  记录现场的人立即重点将镜头放在土坑里。


  怕挖坏坑里埋的东西,三人弃锄头,用铁锹一点一点的铲土,很快泥土里露出一块被薄膜包裹着的物体,顺着边缘清理,露出来的薄膜也越来越多,很快呈现一个一尺余长的长方形物。


  沿它的四周挖一圈,清理混土,一个刑警戴上手套,去试着搬动,能挪动,想捧动它谁知竟没捧起来,又清理走一圈泥土,两人合力才将长方形物从土坑里捧出,先放草地上弄掉防潮薄膜上的泥,才铺开一块防水布将长方形物放上去,层层剥防潮薄膜。


  剥开防潮薄膜,露出一只白色的锌合金金属小箱子,大概有三十多公分长,宽有十几公分,高也有十几公分。


  金属小箱子上有把小小的锁,现场并没有找到钥匙。


  燕行一直旁观,看到检察院的刑警在研究小锁考虑要不要毁锁,走上去蹲下身,从兜子里拿出钱包,在边缘里摸出一根细细的铜丝去开锁,眨眼功夫,一只小锁就被撬开。


  看到燕帅哥开锁后站起来,乐韵咧开小嘴:“燕帅哥,手接触到金属时有没麻痒感?”


  “盒子上有毒?”燕行瞬间反应过来,一张俊容墨黑墨黑的。


  检察院的四个工作人员惊讶的望向小姑娘,盒子上有毒的话,小姑娘刚才为什么没提醒燕大校?

  “反应有点慢。”乐韵笑咪咪的眨巴着眼睛,淡定的给个肯定的答案。


  “你刚才没说有毒。”燕行气恼的看自己的双手,嗯,之前没感觉,现在有了,手指好像被冻僵,有些不灵活了。


  “我也没说没毒啊,是你警觉性太差,你看看刑警叔叔们有戴手套,没有直接碰触不明之物,就你傻乎乎的直接用手又抓又碰。”


  “这不是因为你没说有毒,我才没防备嘛,小萝莉快帮忙,我感觉手像被冰冻住似的,越来越僵硬了。”


  “那点小毒就不要浪费我的解毒丸子了吧,去商店买瓶白醋泡一泡就好。这个教训告诉你为吗不要碰不明物,还告诉你别以为有懂医术的人在旁就能忘乎所以,别人没有义务时时刻刻为你的安全操心。”


  有个人自己没有危险意识,不能怪她是不是?乐韵淡定的不能再淡定,看到四个刑警露出震惊脸,友好的提醒:“警c叔叔,燕大校体质特殊,用醋泡泡就没事了,你们用百瓶醋泡个澡也不顶用,谁接触到那玩意儿十分钟左右就会引起心脏麻痹,不出半个钟就会休克,抢救不及时说不定要赔上一二条人命。”


  四个刑警:“……”能引起心脏麻痹体克,危及性命的毒还叫小毒?


  “小萝莉,我手麻,”手指越来越僵硬,燕行期期艾艾的瞅着小萝莉:“我知道我太粗心大意了,赏我颗药丸子吧。”


  “想都别想。”乐韵直接无视,从背包里摸出一双手套戴好,走到检察院工作人员身旁的一个空位蹲下去,麻利的打开锌合金小箱子的盖子。


  小萝莉不管自己的死活,燕行默默的站着旁观,任双手的手指慢慢的僵硬。


  四个刑警在小姑娘说箱子上涂有毒时便没再碰它,小姑娘来了,他们更开心,往一边挪一挪,让出位置给小姑娘来检查金属箱子。


  箱盖子被揭开,表面是六条黄澄澄的金条,那几根金条整齐的码成排,也几乎与箱口平齐。


  “黄金?”刑警们明悟,难怪那么重啊。


  “假货,表面镀有一层金水。”乐韵瞄一眼给出答案,真黄金的光芒是金色的,箱子里表面的金条只有一点点金色光芒,内部是灰白色,证明是合金。


  “假的还藏这么隐秘,兴趣与众不同。”说话间动作可是不慢,果断的拍照采集证据,同时拿出档案记录手记资料,又拿出标签,写标签贴金条上做记号。


  “表面的是假的,底下有真的。”等警c叔叔们拍了照,乐韵抓起一块金条丢地布面上:“这些假的金条上也涂有足以要人命的东西,估计就是防盗,或者是怕落入别人手里不甘心,所以要拉一二个人垫背。”


  刑警们暗中想爆粗口骂赵某犯罪人的娘,那家伙果然是个心黑手辣的角色,进监狱前留一手还不忘算计人,半点吃不得亏。


  乐韵麻利的将金条抓出来在布面上排成排,第一层假金条之下有并码着的金条,还有些地方塞着海绵,也不知藏着什么。


  刑警们一一拍照,贴标签记号,留取证据之后让小姑娘继续检查物品。


  工作人员让自己帮分析物品,乐韵也不谦虚,将真金条启出箱子排开,共有四根,从眼睛x光线扫描到的光晕来计算含金量是百分之九十八的纯度,重量共有二十来斤。


  拿出金条,箱子内空了一些,更方便研究另一边装的是什么,拿走金条与另一边相隔的一块泡沫,再拿开吸水海绵,有一样用绸布包裹的东西,还有用布包着的几样物品。


  拆开绸布,包着一块翡翠,是块冰种的黄杨绿翡,有成年男子两个拳头大小,质地和种水极为不错。


  燕行已经猜出原因,一定是渣爷爷帮赵宗泽预藏的东西,渣爷爷知道他自己和赵益雄郭芙蓉可能要老死牢狱中,生怕赵宗泽出狱后没了经济来源,所以将最值钱的收藏埋在树底下,等赵宗泽出狱后再来取。


  渣爷爷是个擅长算计的人,在他逼他们自首时他肯定猜到他们一家子蹲大牢后房子必定会回到他手里,属于赵家置的东西他不会保留,不是拍卖就是处理或捐赠出去,以贺家人的心性说不定连赵家人种的树也会另作处理,免得留着碍眼。


  无论贺家人怎么处理房子和其他物品,渣爷爷算准贺家人和他绝对会加倍珍惜石榴树,就算万一他或者贺家想卖房产,也必定会移走石榴树,所以渣爷爷不将东西藏他自己种的桂花树下,也不藏枣树和橘子树下,选择埋在石榴树底下,那样一来便万无一失。


  渣爷爷埋东西的位置离树根比较近,就算要移走整颗树,也要挖出一团根和泥土,曝露的几率很小,万一不幸曝露了,因箱子表面和金条涂有剧毒之物,谁碰了说不定要赔上人命,那样就算丢了东西也不亏。


  狗改不了吃屎,内心狠毒的人也永远改不了本性,渣爷爷费尽心机埋藏一笔财富还不忘算计不是他所期待开宝箱的人,其心之毒,远胜世间任何毒药。


  只是,不知道渣爷爷知晓他苦心帮赵宗泽留着的家当被找出来,会是何等心情?


  想着渣爷爷知晓他藏的宝藏被发现的表情,燕行原本黯淡的心情好转,就连手指上的麻木感也觉没那么强烈了。


  检察院的刑警二话不说,拍照。


  等警c叔叔们采集完证据,乐韵再次开启用布包裹的东西,最大的一个包里拆出只小首饰盒子,里面有一只白玉手镯,一只金手镯,一副耳环。


  手镯上有微弱的味道,举起来观察一阵,冷笑:“我只想呵呵,赵家那只老渣渣不是一般的狠,无时无刻不忘记坑人,玉手镯用毒泡过,燕帅哥,如果我猜得没错,这个手镯是你妈妈的,上面还残留着害死你妈妈的某种毒,后面又重新浸了毒,送去化验时告诉医学教授们提取表面的化验物质,再用杏仁汁泡手镯十二个钟能提取到侵入手镯深处的某种毒成分。”


  “好。”燕行听到手镯可能是妈妈的遗物,眼眶一热,几乎要流泪。


  检验过玉手镯,乐韵有条不紊的再拆其他物件,拆出一条金镶翡翠项链和一串银镶宝石手链,一只装女性化妆品用的玻璃瓶,四只小瓷瓶,开瓶子检查,琉璃瓶密封良好,装着一瓶膏泥化装品,小瓷瓶里是粉末状物。


  分析出瓷子里的东西,将瓶子分开放,指给刑警们记录:“这只有朵梅花的瓶子里的是杀人树的毒,这两只瓶子里的药就是制作毒生姜糖的原料之一,凭这两种药物来判断,贾铃拿到生姜糖后还私自添加了另外的有毒物。我想,我们也许有必要再去趟燕家。”


  侦察刑警一边记录,一边问:“小姑娘,另外那只有假山的瓶子和那只玻璃瓶装的是什么?”


  “有假山图案的瓷子装的是……破坏男性生殖系统的东西,玻璃瓶里的化妆品掺了慢性药物,能让人气血两亏、脱发、肾衰竭。”乐韵本来想避开那两样,工作组人员不耻下问,只好如实告诉他们。


  燕行的心头一沉,破坏男性生殖系统的东西是不是就是给他吃的那种东西?

  四个刑警也面面相觑,他们做了那么多刑探,收集证据时见过形形色色的东西,像这种除了毒还是毒的事真的是头一遭遇见。


  “奇怪,犯罪嫌疑人为什么还留着证据?”赵某人暗藏金条可以理解,毕竟赵家的一切都是飞霞集团的,必须要拍卖以偿还巨款,他帮他的孙子留笔钱财以作东山再起是在常理之中,为什么还把害人的证据留下。


  “应该是特意留着让赵宗泽对付我或者对付我太姥姥家里的谁。”燕行视线扫过某些东西,平静的解释:“他们还抱有侥幸的心态,想尽力保住赵宗泽和赵丹萱,等他们在牢里蹲几个年再出来凭借着这些回老家或者去外省也能当个小富豪,然后假装忏悔了,借着血缘关系套近乎,再暗中对我用药,或者假装要还我妈妈的遗物,将那些东西又送我手里或者送到贺家人手里。”


  刑警们想叹气,犯罪嫌疑人赵立想得真远,帮孙子和孙女留了一条后路,以他那种心计,如果不走邪路走正路,想必成为首富也不在话下。


  想了想,一人还是问出自己的疑问:“小姑娘,你是怎么发现赵家在树下埋了东西的?”他们搜查时找遍别墅楼,并没有找到能直接给赵家人定罪的物证。


  “味道啊,就是箱子外面涂的那种药物的味道,”乐韵一本正经的答:“我对药植物味道的敏锐度远超你们的想象,你们闻不到青草味里混杂着的微弱味道,我闻到了,凭味道找到大体位置再过来细看,你们没发现草皮的异样吗?埋有东西的地方的草没有旁边的草那么嫩绿,再根据某种气味来推测说明这片草皮最近被人动过,影响了草皮根系的吸水能力,所以它长势略差一点点。”


  刑警们:“……”难怪军部和国防部的某些大佬们为了抢小姑娘在暗中掐架,不说小姑娘的医术,就凭她敏锐的嗅觉和观察力也是一位最绝顶的情报人员,不想抢去当王牌侦察员的人是傻子,燕大校的顶头上级快了一步先预定要抢小姑娘去部队,国防部的某个情报部门大佬们慢半步,大佬们在暗中较劲儿。


  收获到一份证据,四人麻利的将每样物品贴上标签,再打包装起来,一一放回箱子里,将箱子密封,工具送回别墅楼,再去给撕了封条的地方重新贴上封条,然而和小姑娘燕大校走出别墅院,给大门又重新贴上封条。


  四个刑警挺讲义气的,将箱子放检察院的车上的小保险柜里,两人跑去帮买回两瓶白醋和一只小盆,回来倒醋装盆里给燕大校泡双手。


  燕行的双手从手肘至手指尖的部位完全麻木,手臂也灵活了,连身躯也有种触到静电流的微麻感,将双手泡在醋水里,最初因双手僵硬没有任何感觉,过了大概十几分钟手指有如被电电麻,痛觉越来越强,像有无数针在扎手似的炙痛。


  炙痛持续长达二十来分钟慢慢变弱,手指也越来越灵活,手臂的僵硬感慢慢变弱,很快双手灵活自如。


  待感觉手臂灵敏如常,倒掉醋水,将盆丢车上,坐回驾驶室,幽幽的瞅眼抱着书本狂啃的小萝莉,闷声不响的开车去燕家住的大院。


  第六百零四章 再得物证

  去赵立别墅区搜集证据的工作组在寻找新证据时,去王市长父母家住大院的一组人马也到达目的,敲开了王家的门。


  王家只有保姆和王老太太,开门的是保姆,看到戴检察院肩章的工作人员,吓得脸色都白了:“您们又有什么事?”


  负责领队的刑警将证件递给王家保姆看:“我们有些情况需要找付姿容女士确认,打扰了。”


  “老太太在家,请进来。”保姆心中忐忑不安,将工作人员请进屋,暗思着要不要给王市长打个电话说一声。


  王老太太在老伴住院期间因老伴不愿见自己,一直没敢去医院,当老伴出院后真的去老大家休养,老大并不接自己过去,她一直坚持自己没错的信念崩溃了,像大病初愈的人,每天病恹恹的。


  她精神不济,成了个废人似的,都是保姆照料着饮食起居,如果没有保姆,她估计跟流浪汉差不多。


  吃了午饭,王老太太无精打采的坐在沙发上发呆,听到敲门声眼睛亮了亮,以为是老伴回来了,盯着门口看,当看到不是老头子,眼里的光彩又黯淡,当听到检察院的人找自己,吓了一大跳,一张脸变了数变。


  检察院工作人员共三人,二男一女,仨人在王老太太直瞪瞪的注视下走近,给她出示证件,在她对面坐下。


  看着三个警c,王老太太战战兢兢的问:“你们找我还想问什么?我知道的都说了,我孙女都判刑了,你们还想知道些什么?”


  “付姿容女士,别慌,我们这次是为另外的事情而来,当然,事情可不小,比起你孙女王玉璇收取贿赂赃款的事还要严重,如果有所隐瞒,可能您也避免不了牢狱之灾的风险。”女刑警先将丑话说前头,免得老太太为了掩盖事实而隐瞒某些细节。


  “你说什么?我没犯法,为什么要抓我坐牢?”王老太太像受惊的兔子,有几分激狂暴怒。


  “你和你孙女王玉璇有和赵宗泽谋杀贺家老太太安清华女士的嫌疑,因为考虑到你年龄大了,所以检察院和法院没有给你发传票传唤你到法院接受调查,由我们亲自上门来采证,希望付女士能配合调查。”


  保姆当时就吓呆了,老太太和大小姐也参与了赵家谋杀案?

  “什什么?我什么时候谋杀过贺家老太太?”王老太太腾的站起来,脸色煞白煞白的,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目前你有嫌疑,能不能洗脱你的嫌疑,就看付女士你自己,你孙女基本是洗脱了她主动参与谋杀的嫌疑人,付女士,你先坐下,我们开始问话,希望你认真负责的回答,毕竟这是关于你是否清白的直接证据。”


  “我我一定有实讲实,”王老太太吓得一个激灵,一屁股坐下,脸色还是惨白惨白的:“你们问,你们问。”


  “付女士,去年九月,贺家老夫人安清华女士因身体不舒服,住了几天院,出院后,你带孙女去有去探病是不是?”


  “是。”王老太太紧张的后背绷得很紧,心惊胆颤的答。


  “你们祖孙俩去探病带了什么礼品?”


  “礼品?有带,是我孙女提回来的,说是赵宗泽帮挑的”


  刑警就着在法庭上法官们问王千金经过的要点和细节点的问题总汇,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的问王老太太,问完从送礼到回家来的事之后,再问是谁提议去探病的,是怎么知晓贺家老夫人生病住院的,问知不知道是什么病,之后又转为问祖孙俩去探病后贺家老夫人再次住院时她们是几时知道的,有没有再次去探病等等。


  王老太太心头完全没底,努力的回想去年探病的经过,再一一回答,被问了一大堆问题,不仅口干舌燥,人也晕头转向。


  检察院来的人坐下,保姆给倒杯水,本来想悄悄的去卧室给王市长透个消息,被刑警们叫住,她只好坐在一边,当刑警们就老太太某些行为向她质证,她也老老实实的回答,知道的绝不说自己不知道,不知道的也绝不乱猜。


  刑警们问完话,将口供记录给王老太太看,她看过确认没有错,签字摁手印,刑警们拿了笔录回检察院,仨人出大院,打电话给去赵立家住别墅的一队人员,听说队友们找到一份证据,也为之欣喜。


  王老太太等检察院的人走了,整个人像抽干了力气似的瘫下去,咬牙切齿的大骂:“杀千刀的赵宗泽,害惨我了!玉璇怎么那么眼瞎,竟然看上那种上不得台面的货,这下把我坑惨了。”


  保姆没接话,老太太当初对赵宗泽可是满意得不得了,现在怎么能全推给孙小姐?她快走去电话机旁给王市长打电话。


  王市长因为侄女和老母亲的事心情低落,又不能让别人看出来,下午上班在市政大楼下遇到晁书记,他装作不知法院的事主动给晁书记递根烟,不出意外,又被婉拒。


  王市长和晁书记边走边聊些工作问题,乘电梯上楼到各自的楼层分开,他回到办公室工作心情更加不好,烦燥中接到家里电话,听保姆说检察院的人到家里去了,只说句“我知道了”就挂了。


  “老大说什么?”保姆打电话给大儿子,王老太太坚起耳朵听。


  “老太太,王市长说知道了,然后什么都说没就挂了。”保姆放好座机,回老太太的话,快步去厨房避风头。


  “不孝子!连自己亲娘的生死都不管了,我养了个白眼狼”王老太太气得四仰八叉,抓起抱枕扔出去,破口大骂,骂得口干舌燥,忍不住鸣鸣的哭,老头子不管她死活,大儿子也不管她死活,她造了什么孽

  保姆听到老太太的哭声,坚决避而不出,免得遭鱼池之殃。


  检察院去赵立别墅的一组人马跟随燕大校的车到达铁道部家属大院时已是半下午,上班的人不在,只有少量退休人员在院子里的树下纳凉,或者陪小孩子们玩耍。


  燕行的车在前,到外公住的楼下停,先一步接出小萝莉,等四个刑警锁好车一起上楼,当爬到楼层,看着那扇门,沉默的长达一分来钟才鼓足勇气以指背敲门三响。


  柳老腾老在休庭后和金婶搀扶着燕老回到燕家,金婶负责做饭、做家务等琐碎事,柳老腾老怕燕老出事,一直在陪同老友。


  当听到敲门声响,柳老一骨碌爬起来,急冲冲的跑去拉开门,看到燕家小子陪着粉团子小姑娘,后面还跟着几个人,当时表情是懵呆的,愣了一秒,回头望客厅:“老燕,燕行回来了。”


  接连受到心灵打击,燕鸣如一具行尸走肉,无论做什么都是呆呆的,当听到孙子的名字,死寂的眼神亮像流星闪耀出一抹光芒,噌的站起来,紧张的盯着门口。


  腾老也惊讶的望向燕家大门口,见老柳往一边让了让,走进来一个高挑颀长的俊美青年,他心里一喜,燕小子回来了,老燕应该能活过来了吧!


  那抹喜气刚爬上心头,又见一个俏生生的小姑娘进燕家,随之后面是四个穿检察院制服的刑警,腾老也一下子站起来。


  盯着门口的燕鸣,看到孙子的脸,激动的手脚哆嗦,张了张嘴,那声“小龙宝”怎么也喊不出口,眼中又清泪长流。


  下一秒,见孙子身边多出一个熟悉的小姑娘,转而后面又走进四个制服人员,他满腔的激动一点一点的冷却,站成一尊雕像。


  金婶在厨房听到柳老的声音,急冲冲的冲到客厅,看到孙少爷回来了,由衷的松了口气,不管怎么样,小少爷能回来就好。


  “外公,柳爷爷腾爷爷,金婶。”燕行看到外公又无声的哭起来,礼貌的向陪外公的两老爷子和金婶打个招呼,三步作两步的跑向外公。


  乐韵和刑警进燕家后没有乱走,站着等燕行跟他外公先说话,然后方便带他们去查看贾铃的起居室。


  柳老关上门,见燕行跑向老燕,他和腾老脸上也浮上欣慰的笑意,解铃还需系铃人,能让老燕有斗志的也只有燕行,虽然他们并不觉得燕鸣可怜,打心里不希望老燕在这个时候出事,毕竟燕行就只一个至亲的外公,若老燕解脱了,燕行就真的就是孤苦零仃的小可怜。


  燕行飞跑着越过沙发和茶几,跑到外公面前将外公拥在怀里,以脸贴着外公的脸:“外公,您要保重,妈妈和外婆都不在了,我不想再失去您。”


  “小龙宝,哇-”被孙子揽入怀,听着孩子说不想再失去自己,燕鸣悲切的唤了一声孙子的小名,一时悲不自禁,哇哇大哭。


  “小龙宝对不起,对不起,外公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外婆对不起你妈妈,都是外公有眼无珠外公是罪人啊”


  “外公,外婆和妈妈是被赵家人和贾铃害死的,不是您的错,您没有发现贾铃虐待我,我也不怪您,外公,您要保重身体,您在,在燕家我还有长辈,就不是孤儿。”


  “对不起对不起”孙子不怨自己不恨自己,燕鸣更恨自己,都是他眼瞎心盲,害得小龙宝失去妈妈失去外婆,一直活在死亡的阴影里。


  燕行轻轻的拍着外公的后背,安抚外公崩溃的情绪。


  柳老看不下去,叮叮咚咚的跑过去,一把扯开燕行:“老燕,你能出息点不?你除了哭还会啥?你孙子回来有正事,你还只管抱着你孙子哭,让其他人站着等算个什么事儿,你别误你孙子的事儿,燕小子,你去做的正事,你外公这老货交给我和老腾,我们帮你看着他,他再犯浑,我立马拖他出去暴揍一顿。”


  被柳老扯开,燕行没有再去拥抱外公,顺从的往一边让开:“柳爷爷,您下手轻点,记得帮我外公留口气,在燕家我就只有外公这个至亲长辈了。”


  “放心,我保证不打死他,打死了还得要小丫头救命,浪费药,不划算。”柳老嫌弃的将老燕往一边推:“你老实的坐着吧,别给你孙子添乱。一个老男人哭得唏喱哗啦丢不丢人哪,不求你给你孙子长脸,你好歹别给你孙子丢脸啊,小丫头在旁看着呢。”


  燕鸣被柳老推了一下,泪眼模模的看向门口方向,看到几个人站在那边,默默的坐下去,垂着头,自己抹眼睛。


  “柳爷爷,下次别拖我下水,我没看别人哭的乐趣,美女哭是梨花带雨,男人哭就是在制造嗓音,老男人哭的样子更丑,辣眼睛。”


  躺枪的乐韵,噘着小嘴巴不满意,果断的申明自己的立场,见燕帅哥走向楼梯,立马就小跑去往燕帅哥去的方向跑:“柳爷爷,你自己欣赏老男人哭吧,我有事忙。”


  四个刑警默默的随小姑娘去往二楼的楼梯,内心是无力的,小姑娘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她说燕大校的外公是老男人,燕大校一定很郁闷。


  燕行岂止是郁闷,是相当郁闷,走到梯楼梯第一阶,闷闷不乐的咕咙:“小萝莉,我外公不丑,我有四分之一的基因是遗传我外公的。”


  “我没说长相,我说的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样子好丑,你想像不出多丑的话,我把你打哭,拿镜子给你对着看你就知道有多辣眼睛。”


  “人艰不拆。”燕行嘴角下撇,抬脚爬楼梯。


  乐韵毫不迟疑的跟着往楼上爬,燕某人还挺心疼他外公的,她就只说一句好丑,他还不乐意。


  小姑娘口无遮掩,腾老瞅一眼老燕,咧着嘴乐呵,老燕确是个老男人,哭起来的样子真的惨不忍睹。


  柳老也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看老燕的笑话,金婶看小少爷带刑警们上楼,转身又回厨房。


  燕鸣听到小姑娘在笑话自己,垂着头,闷声害臊。


  燕行领着检察院的四人到二楼,停在有封条的卧室不远;刑警们核对封条无人破坏,撕掉,开门锁,推开犯罪嫌疑人贾铃以前住的卧室。


  卧室的窗子全关上了,空气有点闷,大家先在外面站几分钟,让空气流通,又开空调才进卧室。


  卧室当时就封存起来,什么都没动,连床铺也还是原来的样子。


  跟着检察院工作人员进私人卧室,乐韵开启眼睛特异功能扫描,寻找破绽,找一圈,戴上手套,一一拉开衣柜门检查,又检查柜头和电脑桌电视桌,末了,指指衣柜底下:“燕帅哥,将那个放小东西的西洋柜移开,衣柜靠墙的那个角藏着点东西。”


  燕行立即移柜头,将白色的西洋式小柜头移开,留出能容人蹲站的空隙。


  四个刑警也老郁闷了,检察院第一次来搜查时也探扫过柜子底下的空隙,记录记载着从衣柜底扫出一个薄薄的本子,可能是不小心从哪掉进去的,因为之前推测是认为贾铃的毒必定是赵立所给,所以并没有将每件家具做全面搜查,也差点落掉重要物证。


  他们迅速配合行动,一个刑警负责摄像记录,其他汉子合力抬起衣柜,将柜子的一侧抬高,于是,第三人探手入衣柜底,一挥摸索,摸到粘在衣柜角底的东西,抓瞎似的撕开胶带,很快便抓出来一个包得很严密的黑色塑料小包。


  他继续摸,又摸出两个黑色小包,抬柜子的两人放下柜脚,将黑色小包放地面,从各个角落给拍照,再拆开看。


  黑色袋子包卷得很好,还用胶带粘贴,撕带胶带,打开黑色袋子,里面又有一只黑色的薄袋子,最里面是加厚的食品自封袋子,共有二个小包,装着细细的粉末。


  再拆第二个,也是两层黑袋子,里面是三个加厚的食品自封袋子,密封的袋子装的粉末不太多,约有小小的一匙那么多的量。


  第三个黑色小包只有一个食品自封袋子,有半袋子粉末。


  三个黑色小包里的粉末颜色不一,有白色的,也有混合的杂色,也有微黄,还有灰色的。


  刑警们贴上标签,作上记号,请小姑娘分析。


  乐韵打开一个小袋子,嗅了嗅:“断肠草,再细致一点就是钩吻。”


  再开第二个袋子:“马钱子。”


  第三个:“混合有毒物,其中有滴水观音,其他的不宜细说,化验出来看化学成分比较好。”


  第四个:“不能说,化验吧。”


  第五个:“有乌头,红信石,其他不能说。”


  第六个:“这个装的就是赵家找出的制毒姜糖中混合毒缺少的另外部分原材料,可见贾铃其实也懂中药植物的,从赵立手中拿到毒生姜后又重新加了料。”


  四个工作人员:“!”小姑娘的职业操守真好,牵涉到医学秘密的地方真的是守口如瓶。


  小萝莉在辩认毒药,燕行站在一旁,眼神阴沉,贾铃是懂中药的,那么推测贾铃背后藏着个幕后黑手是成立的,那个幕后人是谁?是针对燕家贺家和燕家的人,还是随机性的借贾铃的手试毒?

  小姑娘帮忙搜出东西足以推翻贾铃的许多供词,刑警们也不迟疑,收拾整齐,再次将卧室密封起来,带着证据回检察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