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二一章 抢冠军去
作者:admin      更新:2022-08-27 12:17      字数:1065589
  有只小粉团子有事忙,晁老太太晁老爷子在晁三夫妻上班了,收拾一下,和葛阿姨去晁二家。


  轻装出行的仨人,不到八点半就到达晁二别墅,方妈和胡叔等人等候已久,帮老爷子老太太提行李。


  晁宇福接爷爷奶奶下车,没见着小粉团子,哇哇大叫:“太皇太后,我们家小团子呢,您们不会一高兴跑得太快把她落在家了吧?”


  “小乐乐有事,早饭没吃就出去了,说等忙完就会回来。”有个孙女只想要小乐乐,晁老太太也不吃醋,淡定的进庭院。


  “呜,谁抢走我的小团子,教我知道了非打死他不可!”晁宇福气得咬牙切齿,她马上就要滚去大洋彼端,出行前想好好疼爱小团子一天,结果希望落空。


  孙子急吼吼的跳脚,晁老爷子晁老太太对于二孙女活泼的作风早已司空见惯,淡定的上楼,该吃就吃吃,该喝就喝喝。


  中午,他们也没等小粉团子,按时吃饭,吃了午饭休息一阵又午睡,两老小小的午睡一觉起来没多久,小粉团子回来了。


  晁家小姑娘是被燕家小子送回来的,方妈胡叔等人也不知小公主是被燕少请去干活了还是去哪有事纯粹叫燕少当司机跑腿,方妈先一步上楼,到玄关帮小公主找出拖鞋摆好。


  燕少将小萝莉送到晁二爷别墅院门口也没停直接回自己自己的私人小窝,暗搓搓的下定决心,以后有空多回私人小院,多多学做菜,学会了就可以请小萝莉去家里,做新学会的菜式给她品尝,那样他和小萝莉独自相处的机会就会越来越多。


  晁宇福听说小团子回来了,嗖嗖冲到客厅门口眼巴巴的等着,见二姑娘跑出来,方妈进客厅,给小公主准备茶水和水果。


  守在门口的晁宇福等啊等,盼啊盼,盼得好几分钟才见可爱粉嫩娇俏可人的粉嫩小人进玄关,立马冲过去,将粉嫩的一团抱进怀里:“小团子小团子,姐姐想死你了,谁抢走了我的小团子,我要去宰了他!”


  “贺家外孙请我帮忙去了,他还没走多远,福姐姐赶紧追上去宰人。”被色狼福姐姐抱个满怀,乐韵被撞得眼冒金星,练跆拳道的妞儿身骨坚硬,差点撞塌她的小鼻子。


  “又是那家伙,姐跟他没完!他还有自知之明,自己逃了,要不姐非揍他不可。”晁宇福愤愤不平的哇哇叫,臭姓燕的老抢她家小可爱,好想打死那家伙啊!


  “福姐姐,光嘴巴哇哇叫是没用的,赶紧下楼追啊,追上去,左一拳右一拳,揍了再嚷嚷。”


  “下次吧,今天我要跟小团子玩耍,舍不得浪费时间。”


  “福姐姐,你打不过燕某人,不敢跟燕某人干架就明说嘛,何苦打肿脸蛋充胖子逞英雄。”


  “我才没有,下次姐一定揍他给你看。……”


  晁老太太晁老爷子在客厅听着姐妹俩的争论笑得前府后仰,他们家的两个姑娘是一对活宝,小的爱说大实话,大的光嘴利,小的拆起台来也是不留手的,大的脸皮够厚,经得起拆。


  晁宇福半拖半抱着粉团子回到客厅,坚决独霸,不把小粉团子让给爷爷奶奶,哪怕两老吹胡子瞪眼也坚决不撒手,直到粉嫩小萝莉说去厨房给她做好吃的饯行大餐,她终于舍得放手,当然,她仍然隔三差五的跑厨房去凑热闹,趁着小可爱在做活双手不得空去揩油占便宜。


  因为侄女明天出国留学,晁一夫妻晁三夫妻傍晚下班也先后回到晁二住的别墅,一家老少们热热闹闹的吃小粉团子做的大餐。


  晚上,晁二姑娘耍赖撒泼,装痴扮傻卖萌,无节操的死缠着小团子要一起睡,使尽十八般手段终于让小粉团子妥协,将小团子拖回房躺着说悄悄话,聊天到半夜才肯搂着小家伙美美的睡觉。


  天明即是8月30日,晁二姑娘飞往欧洲yi国的日子,她留学进修的艺术学院就是yi国佛罗伦萨市的、被誉为世界艺术母校的佛罗伦萨美术学院。


  早上,晁一夫妻和晁三夫妻享受了小团子为阿福做的美味早饭,先去上班,晁二夫妻没上班,他们会送姑娘去yi国,顺便旅行几天,夫妻俩早饭后又再次检查行李,看东西是否带齐。


  乐同学则又钻进厨房做中午吃的美食,因为飞机是下午一点多钟起飞,要提早三四个钟出发去机场免得挨堵车,中午自然不能在家吃饭,准备自带干粮。


  为了让福姐姐在国外不至于乐不思蜀,乐同学发挥自己的专长,做二姐姐最爱吃的煎饼,里面卷葱白和蔬菜肉馅,还做了烧包子,水晶虾仁饺子,贝肉馅小笼包,除了中午吃的份,还用真空机打包几份。


  九点半出发机场,老爷子老太太也去机场送孙女,共出动两部车,他们出发的早,仍然堵到十二点半才爬至机场,先办理换登机牌、托运行李手续,再去航站楼的大厅吃自带的午餐。


  吃完午餐,晁二夫妻携带闺女进候航班候机厅登机,下午1点40分,晁二家三口乘坐的航班起飞,飞往yi国首都罗马。


  乐同学和晁老太太晁老爷子等飞机飞上高空后才回晁二家。


  大华夏和yi国有时差,相差七八个小时,晁二一家三口于大天朝的半夜三更,yi国的傍晚六点多钟到达罗马,再转机去佛罗伦萨,两市飞行只需一小时,候机用时久,晚上十一点多钟才至佛罗市,住预订的酒店,第二天去学校办理报道手续,晁二姑娘安置妥当,陪父母在市里观光。


  当晁二一家三口在国外旅行时,乐爸家也忙开了。


  乐家28日申请准建证,29日便批复下来,乐爸拿到准建证,通知周哥和程有德兄弟齐跟和张破锣,然后自己当甩手掌柜,只管田管地,至于拆隔壁刘家旧房的事全权丢给周哥他们负责。


  周哥等人预先承包给乐家拆旧房建新房的活,都在家没外出,乐家的准建证批下来,兄弟几个喊上村里以前组队做活的人,拉材料,竖架子,围网,热火朝天的投入开工。


  吴嫂子听到乐家又动工拆掉买来刘家的旧房准备新建房,暗恨得牙痒痒,又疾言厉色的嘱咐自己女儿要争气,赶紧让男朋友在城里给买房。


  张婧唯唯诺诺的应了,31日号一早,拧上行李回省城学校。


  也在这一天,周秋凤也回乐家,她在娘家住了三天,也够久了,她回家时又带上周奶奶和武老太太。


  周奶奶在家也没什么事,乐爸干脆请岳母到家里长住,不做其他,就是帮守着屋也是好的,也留下武老太太再住些日子,和武老板说好等全运会结束再送老太太回去。


  周奶奶很开心住乐家,武老太太也高高兴兴的住下,周满奶奶和周村长中午也到乐家吃午饭,特意问小乐乐究竟哪天有比赛。


  当周哥等人在忙着做活时,乐同学也忙,她忙着看书。


  晁老爷子老太太也知小粉团子经常在外面跑,时间很宝贵,除了早、中、晚吃饭前后一段时间会抓着小团子疼爱,其他时间放任她自由,让她看书也好,运动也好。


  没人拘着自己,乐小同学除了除家长们吃饭,玩一段时间,其他时间窝在卧室边看书边练功,按时回空间打理作物。


  悠闲的时间总过得格外快,转眼之间,8月份结整,9月姗姗而至。


  9月1日,全国中学开学,全国高校老生们也报道,而这一天,首都学生运动代表团也将出发赶往举办全国学生运动会的江南杭市。


  首都学生代表团共有七百多名运动员,当天在国体院直隶院校汇合,青大有一支团队参赛,美少年晁会长和同伴们跟随教练早上从校出发去体院校集合。


  全国学生运动会分中学生、大学生两组,因为有部分大学生也参加全运会,是以比赛分两阶段,9月4日至7日是中学组赛,9月10日至15日是大学组。


  原本大学组可以在开赛前才去,因各运动团有一支运动员代表队要出席开幕式,因此有部分代表京队学生运动员的大学生也需提前去杭市。


  青大的美少年是代表京团队的运动员代表之一,他将随运动员团队先去杭市,在开幕式前做一二次大排练。


  在京大学生运动员们代表团集合时,乐小同学已经在去t市征战全运会,跟人抢冠军的路上,仍然是燕大校亲自护送,美其名曰他的猎豹车安全性高。


  燕少早上清早就赶至晁二爷别墅院外接走小萝莉,抢在早上班高峰前赶往t市。


  小萝莉不想让自己保护,燕行硬着头皮刷脸,原以为送小萝莉去t市会挨顿臭脸,没想到小萝莉很开明,没给自己冷脸也没给自己劈头盖脸的臭骂,见到自己开车接时没问为什么就上车,唯一不好的就是她上车就抱着书本啃,那副拼命学习的劲头让人难免自愧。


  从首都到t市有120多公里,燕少大部分时间走高速,用时两个钟抵达t市,走环城路去往全运村。


  t市因举办全运会,许多区域封闭,有些区域车辆限行,燕少的车挂着军用车牌不受任何限制,进全运村区,直达京队运动员们住的地方。


  京队运动员们住处是一家中档的酒店,因提前有联络,欧教练先一步在酒店外等着接自己的小队员,当燕少那辆张扬霸气的黑色猎豹一至,欧教练就扑到车旁,激动的开副驾座门,迎接美小晁同学的可爱小萝莉妹妹。


  粉嫩小同学爬出车来,欧教授飞快的摸一手她的小脑袋,笑容可掬的帮去提行李:“小乐乐,你总算来了,你再不来,我真的要自己回京市去逮你,赶紧的扛上行李,等会我带你去报道体验。”


  长辈老师总爱摸自己脑袋,乐韵苦着脸揉揉头发,哼哼一声以示抗议,自己就只背着自己的背包,像个小跟屁虫跟着教练进酒店;燕行也默声不响的挂上自己的工作牌,陪同小萝莉去住宿的地方。


  在t市的运动员们除了奥运冠军有特殊待遇,住的是五星级酒店,其他运动员们都是由承办方统一安排住宿,一般都是八人,或十人住一间。


  因为有些项目已经完成,有些参赛队员们还要去参加其他地方举行的比赛,或者备战某些赛事,大部分在自己的项目结束后就离开。


  京队共五百多位运动员角逐不同的项目,除了已比完项目赛的,仍有四百多位,住满一层楼的客房。


  乐同学是最后一个报道的参赛队员,给她安排的床位空着,欧教练带人上楼,将人送到宿舍,有后勤人员过来帮重新换上席子枕套等生活用品。


  等小女生放好行李,欧教练片刻没留,带小同学去承办单位指定的管理中心报道、体检。


  乐同学是国家田径中心批准延迟报道的运动员,报道办自然不会故意刁难,爽快的帮办理报道手续;签了到,欧教练带小同学去体验,等做完各项体检,差不多到中午,去运动员餐厅吃饭。


  陪同小萝莉和欧教练吃了午饭,燕少去才去住舍,他是以安全顾问的特殊身份出入全运会场所,和负责安全警卫的人员们住一起。


  乐同学刚来还不熟悉场地,下午,欧教练带小女生去田径运动场,田径赛场在t大的一所大学内,很多团队也在熟悉场地,欧教练是京队的随团副团,之前也带队员们踩过场子,这次又专带乐同学熟悉赛场。


  欧教练带着小同学到田径赛场转悠一圈,让她记住每个项目赛的场地,又给她比赛项目时间安排表和比赛规则详细说明书,再去后场运动员们休息场地转悠,记住京队休息室在哪,免得跑错地方。


  自己来得最迟,乐小同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学乖乖的跟着教练四处乱,记下各个场地,然后其他的啥也不用想,暗搓搓的准备跟人抢冠军,以身作则,让弟弟长大了也热爱运动拥有健康体魄。


  第六百二二章 震惊

  全运会开赛第一天也有阵雨或小雨,29日后,t市的天气很给力,又回复秋高气爽,全运会的各项赛程也十分顺利。


  9月2日,全运会的田径项目拉开序幕。


  从运动员们住的地方有专车去举行项目赛的体育馆,乐韵很乖,随京队田径队员们在领团教练们的带队下坐公交车到赛场。


  教练们也分小组,有带领径赛项目的,有带领田赛项目的,各个小组1020人,方便管理,至于曾经参加过奥运会的许多国家健将则有他们专门的教练。


  乐同学在开赛第一天的上午有一个项目赛:女子标枪。因为年龄问题,她在高校运动会都不得报名标枪,因是国体部青少年司指定的以国家运动员预备队队员身份参加全运会,京队给她报了标抢项目,终因年龄太小,没敢让她去参加铅球赛。


  运动员们到场馆后,有项目赛的运动员换运动衣,戴好运动员的号码,负责径队的教练第一时间带人去检录。


  田径赛开赛第一个项目是径赛的女子七项全能之一的100米栏,女子标枪仅只比全能项晚五分钟开赛。


  参与标枪竞逐的女子运动员共20人,京队有两位运动员参赛,一位是有十几年运龄的老将,曾经在国内各项比赛中也拿到过名次,一位则是乳臭未干的小娃儿。


  检录之后,乐韵和竞争对手们跟随协判去标枪赛场,每个运动员们穿束缚很少的运动服,露出大长腿,她也不害羞,唯有胸部发育得太好,哪怕只贴胸贴不穿有定型效果的胸衣,也无法掩盖住傲人的上围,常挨运动员们瞅,弄得她怪不好意思。


  2日是周六,上班族们也休息,无疑是个看赛的好日子,喜欢体育的人们在家窝着尽情的收看国内最盛大的体育赛事。


  乐家又有一屋客,是程五和张破锣刘路他们的老子和娘,还有周村长周满奶奶,老人们跑乐家看体育赛,周哥等人在忙着拆房子工程,他们决定等小乐乐决赛时才去看。


  晁二爷家也同样聚集一群人,擎老李老杨老等人又跑晁二家,和晁老爷子晁老太太等看小粉团子大展身手。


  青大16级中西医临床班八大金刚和曾经军训时的小伙伴组队跑学校餐厅看全运会直播,就只为给小萝莉加油。


  在众人关心小粉团子何时比赛时,女子七项全能的100米栏的运动员们走进赛道,在准备步骤完成后,裁判的发令枪于9点时分如期鸣响,也宣告着全运会的田径赛项目拉开激烈的争夺战。


  比赛场的看台上坐满观众,全运会的评判组委、公证评委等人在主席台那边就坐,各直播台全程直播。


  径赛开赛时,田赛中的女子标枪运动员们也在赛场区指定点等候,项目场地裁判们也已就位,副裁判在核对运动员名册无误,向主栽判申请开赛,得到批准,标枪开赛。


  运动员们在竞赛中的排序是电脑随机排列,排第一位的运动员应裁判点名进比赛区取标枪试手感,在听到“准备”时在助跑区站立,依裁判的旗语起跑,遵照五步跑要领行进,到投掷位将标枪投掷出去。


  参加全运会项目赛的运动员都是经过层层选拔,可谓是百里挑一挑出来的代表,水平都不差,掷标枪最差的也55米以上,因为一个人有三次投掷机会,所以一般成绩在60米左右。


  女生标枪的标准重量是600克,拿在手里有掂手感。


  京队的老将排在居中位置,最好成绩是62米,京队的随团教练们在教练观赛区,将希望寄托在乐同学身上,乐同学是国体部青少年司列为重点人才的田径运动员,京队对她此次出征全运会也寄与无限厚望。


  乐韵排号在倒数几位,轮到自己,进赛区,拿着标枪掂在手里试了试,也在秒速间分析出投掷的最佳角度和自己该用多大的力,待到裁判打出准备的旗语,在助跑区起步跑,再转换为交叉五步,到投掷位置投出标枪,再缓冲两步收住脚。


  那支标枪飞出,落在划定的扇区,众代表队的教练和运动员们目测距离,骤然一惊,那支标枪分明超过70米的标尺位置。


  就在他们惊讶之时,测量远度的裁判报数:“72米87。”


  那数字一出,众选手忽的沉默,无疑的,那是目前最佳成绩,因为之前运动员们最好成绩是65米8。


  第一投之后还有第二投第三投,娇小的女孩子第二投是74米36,第三投77米52,当第三投成绩一出,众标枪选手们目瞪口呆。


  大胸小萝莉的成绩太耀眼,排她后面的选手压力巨大,以致发挥一般般,保持在五十多米的远度。


  当标抢预赛结束,也妥妥的代表着乐同学进入决赛无疑。


  当运动员们可以离开时,京队随团教练笑得满面开花,一个劲儿的鼓励老将和小女孩儿再接再厉,以后再创佳绩。


  乐同学全运会共有四项赛,个人项目有标枪,5000米和800米,团体有400米接力。


  其中标枪预赛是2日上午,800米预赛在4号晚上19点55分,5000米在5日晚上19点,400米接力预赛6号晚上20点35分。


  标枪的决赛安排于3日晚上19点15分,因此,乐同学在标枪预赛之后到3号晚上标枪决赛这段时间没有其他项目赛,可以自由去观赛,或者去给运动员们练习的场所做些练习。


  自己投完了,乐韵走出赛场,从燕帅哥手里接过背包去运动员休息室换休闲衫,不去看别人比赛也不去煅练,在教练那里做了报备,在燕帅哥陪同下从体育馆直奔市图书馆。


  她不去图书馆还好,一钻进图书馆就挪不开脚,泡在图书馆里怎么也不肯走,燕大校被逼得没办法,中午只能帮她订外卖,晚餐仍然是外卖,直至图书馆打烊,他才将小萝莉带走,送回运动员们休息的酒店。


  3号,田径赛如火如荼的开展,乐同学又一头扎进市图书馆,燕少默默的舍命陪君子,也为小萝莉那种求知欲给震憾得五体投地,她像块吸水海绵似的疯狂的吸取知识,那份对知识的狂热令人汗颜。


  乐小同学纵使痴迷于书海也并没有忘记自己是一名运动员,到傍晚结束扫描书本,赶去田径赛场的体育馆,向京队教练们报道,再去体检处给抽血和取尿样品送检,然后换上运动服到赛场外运动员们停留的地方等候,到六点多钟依广播通知去检录,抽签。


  抽签排定决赛时的顺序,运动员们去标枪赛区,晚19点15分,女子标枪决赛决时开始。


  乐韵的手气总是很好,抽签的时候抽到第三位,因而很快就到她,在教练的无限期待下进赛区,做准备工作,正式开投,第一投76米54;第二投78米31;第三投79米67。


  大胸小女生第一投就把裁判和其他运动员们的下巴惊得掉地,第二投成绩一出,四周静悄悄的,第三投测出远度,倒抽凉气声四起,之后四周鸦雀无声。


  标枪女子世界纪录是72米28,亚洲纪录是66米13,全国田径纪录标枪最好成绩是66米13,亚洲纪录也是由华夏国运动员创于2015年,如今全运会上有人投出79米的好成绩,一举破了全国纪录、亚洲纪录和世界纪录,至于破世界纪录会不会被承认,还需要向国际田联中心委会申请认证才有结果。


  裁判们最初也是震惊的,很快又镇定,先做了拍摄纪录等等,然后才通知站在缓冲区的小运动员离开比赛区,继续下面的比赛。


  大胸小萝莉瞬间成为焦点,也因为前面有个让人只能仰望的成绩在哪儿,排后面的运动员压力过大,发挥强差人意,发挥得最好的一位投出64米07,其余的皆在63米以下。


  标枪决赛完,运动员们去运动员们休息区或者去备战其他项目,在出运动场时,乐小同学很不幸的又挨京队带团教练们挨头。


  9月3日,也是周日,当晚全国收看全运会直播的人很多,王翠凤和儿子王晟轩也和全国人民一样坐在电视机前看全运直播。


  王翠凤是个单亲妈妈,四十多岁,烫着小卷头,属于娇小型的女人,中等姿色,没有固定工作,大部分时间都泡在麻将馆。


  她的儿子王晟轩十三岁,九月刚读初一,个头挺高,已经有一米六五,长相有五分随母,是个清秀的男孩子。


  王翠凤是c省广市人,住在与直辖市重c市交界的小县城,住处是一个有十余年房龄的小区,家住五楼,二居室。


  母子俩人住两居室的房子也不窄,家里的家具皆是中档以上的用品,电视也是宽屏液晶电视。


  王翠凤不喜欢看体育频道,因为儿子喜欢体育要看全运会直播,她只能让儿子看,自己抱了零食吃。


  王晟轩拿着遥控器,开心的看赛事。


  全运田径赛场馆内的各项比赛皆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在距标枪决赛二十多分钟之后,趁着各项赛暂告一段落,广播公布女子标枪决赛获奖名单。


  广播员们播报项目成绩时从后往前念,在公布亚军成绩之后微微停顿才接着:“京队e北籍运动员乐韵夺得女子标枪冠军,成绩79米67,打破全运会纪录,打破全国纪录,打破亚洲纪录,并且是本届全运会第一个打破世界纪录的选手。”


  王翠凤捧着一袋薯片,漫不经心的吃零食,当听到电视机里公布获奖人员时,刚拿着薯片往嘴里丢的手定住,一张缷了妆的脸骤然一变,目光投向电视。


  就在她看向电视机的当儿,t市体育馆内的广播完,直播中心解说员们立即趁热打铁的接过话头:“京队队员一举破四纪录,创造出的佳绩令人骄傲,让我们来回顾一下运动员比赛场上精彩瞬间。”


  伴随着解说员们的话,巨型屏幕出现女子标枪决赛的片断,一个小女生手执标枪扛于肩上起跑,变交叉跑,投掷,到标抢落地,画面回顾了大胸小萝莉投掷第三投的全过程。


  因是实时直播,全国电视机屏幕上也现出赛场上的片断,同时还有解说员们解说运动员第一二投的成绩以及预赛成绩,插播片断回顾时显示出了小运动员的脸,那个小运动员有张圆鹅蛋脸,当以慢放镜头回播时,那张脸好似近在眼前,皮肤白晳,还能看到她脸上灿烂明媚的笑容。


  王翠凤盯着电视屏,当看到运动员的脸,猛的屏住呼吸,瞳孔陡然放大,屁股下像遭针扎到,一下子弹起来,失声大喊:“乐”


  她刚喊出一个字,嘶的吸了口凉气,声音卡死喉咙,而当弹跳起来时,手里捧着的薯片袋子也脱手抛出去,许多薯片倾倒出来,“哗啦”落地,同时袋子也摔落于地板上。


  认真看电视的王晟轩,听到声响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扭过头,看到妈妈丢了零食,心惊胆颤的问:“妈,怎么了?”


  死盯着电视屏幕的王翠凤,被声音一惊,又打了个激灵,机械的望向儿子,下意识的清清嗓子“呃”,连呃三四声才把卡着的浊气弄顺,故作镇定:“没什么,没什么”


  她的神色不自然,向后退一步坐了下去,视线又望向电视,其时,解说在解说运动员的事迹:“京队队员乐韵现年15岁,e北省房县人,去年以理科第一的成绩考入首都青华学园,在首都高校秋季和春季运动会上多次打破高校田径纪录,上月在秦省分会场举行的全运会青少年组田径赛1500米跑比赛中以3分50秒09的成绩打破全国青少年田径纪录,打破女子1500米全国纪录,打破亚洲纪录,今天乐韵小运动员再次展现运动健儿的非凡神采,刷新全运会女子标枪纪录”


  听到解说员说出运动员籍贯e北,王翠凤心头颤跳了几下,浑身发抖,e北姓e也叫乐韵,是巧合吗?!


  第六百二三章 荣誉加身

  妈妈的样子很凶,王晟轩不敢多问,蹑手蹑脚的拾起薯片袋子放小桌子上,再拿扫把和垃圾铲把洒在地上的薯片扫干净,重新坐下,也不敢再占着电视,把遥控器放一边,如果妈妈要看连视剧,他还是不看体育频道了吧。


  在王翠凤因女子标枪冠军名字而失态之际,首都的晁二爷家一楼客厅已是欢呼四起,跑晁二家的擎老罗老李老等一个劲儿的夸小团子,什么文武双全啦,天资聪明啦,好话一筐筐的往外砸。


  “乐乐得冠军啦!”在乐家看赛事的周哥等人,兴奋的大喊。


  周哥等人在小乐乐预赛时没有看直播,等决赛当天晚上全部跑乐家聚会,和周村长等人从六点钟就坐在电视机前等着,看了决赛坐等结果,因为直播时并没有全程直播标枪赛的每一个细节,所以他们并不知道小乐乐有没拿到名次,等到成绩出来,周奶奶等人听到小乐乐又得第一,个个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


  乐爸激动的满脸通红,眼眶又热了起来,他的小棉袄又拿冠军啦,好了不起!


  同样的,万俟教授和王师母也骄傲得尾巴快翘上天了,瞧瞧他们的小学生,是学霸就算了,还是运动霸,太厉害了有没有?

  在学校的关云智等人等到女子标枪成绩出炉,小萝莉荣摘桂冠,兴奋的哇哇叫,他们的小伙伴不参赛则可,参赛必摘冠。


  耿静心和学生会众人在办公室看电视,被某个小不点儿打击得不轻,晁师姐家的那只小萝莉简直太……逆天了,参加体育比赛除了破纪录还是破纪录,有那只参赛的项目,别人想拿冠军比从鳄鱼嘴里夺食还难。


  她只希望那个熊孩子在全国学生会上的项目别跟自己全部重合,好歹给她一次争冠军的机会,如果小萝莉和她的参赛项目全部一样,她只能吐血。


  耿同学在暗中吐槽时,青大的美少年会长坐在回京的高铁观光区看直播,凤目含光,笑容温雅,整个人美如梦。


  全国学生运动会的开幕式在下午举行,中学组明天正式开赛,大学组要到10日开赛,中间的四五天的间隔,美少年和部分京队的学生运员们在开幕式闭幕之后又折回京,他们有自己的工作和学习任务,四五天的时间能做很多事。


  美少年和几位同行队员们自掏腰包购买的观光区票,舒服的看体育直播,众人皆知某只小萝莉是某少年的宝贝妹子,嫉妒得不行。


  体育馆现场的观众和运动员们在听到有人打破世界纪录时有一瞬间的失神,转而来自全国各地的领队教练们无比羡慕京队,京队队员破世界纪录得30分,破亚洲纪录20分,破全国纪录15分,夺冠10分,一个队员就为全队贡献75分,跟天掉馅饼似的。


  京队众队员大受鼓舞,众随团教练更是喜出望外,那个孩子太给力了,在个人项目的第一项赛就一举夺魁,还破了世界纪录,当之无愧田径界的后起之秀,新生之星,妥妥的国家队未来的中流砥柱!

  燕行听着解说员巴啦巴啦的解说小萝莉的一些资料,很想去踹那些家伙几脚,就算是想培养小萝莉成为国家运动员也不用那么细致,大致介绍一下籍贯不就行了?

  标枪成绩公布,乐韵啥也不说,赶紧逃往后场运动员休息室,可惜,跑不了和尚跑不了庙,最终还是在休息室外被记者们堵住,不得不接受记者们的采访轰炸。


  女子标枪21点颁奖,乐小同学和亚军季军提前在颁奖台附近,等到她们的项目颁奖时刻按礼仪小姐的指引登上奖台,领奖杯奖牌、吉祥娃娃。


  颁奖时有重点镜头,还有拍照等等,王翠凤死死的盯着着电视,看着领奖台上冠军位置的小丫头,呼吸急促,禁不住双手直抖,当领奖台上的仨人下去,她也一下子靠在后沙发背上,脸色反反复复的变幻。


  晚上各个项目赛结束,运动员们回去休息,京队的教练们带全队人员吃夜宵,嗨到晚十一点回酒店。


  9月4日,全国学生运动会的中学组田径赛在杭市拉开帷幕,有全运会有全国学生运动会,两所城市的运动会牵动着不同体育爱好者的心。


  乐小同学白天没有项目,果断的又去图书馆看书,到傍晚返回体育馆备战800米预赛,晚七点后检录,做准备,19点50分进赛区跑道,55分准点赛跑。


  800米共有24人,分三小组,乐同学在第三小组,仍以小组第一,预赛成绩第一进决赛,等6日晚上正式争夺冠军。


  全运全各项目比赛争夺激烈,乐小同学不紧张啊,5号白天没项目,依如既往的钻图书馆,傍晚归队,参与晚上19点的5000米预赛。


  5000米预赛21人,分两组,乐同学展开飞毛腿以小组第一的成绩稳居预赛第一。


  而在当日,晁二夫妻结束欧洲之旅回国,与家人共同围观小粉团子比赛,欣赏到了小粉团子在赛场如脱兔般的矫健身姿。


  6日,别人在赛场上挥汗如雨,乐同学泡图书馆,傍晚归队,晚19点下800米决赛场。


  她的个人项目,晁家众人、梅子井村的很多村人,青大的众多学生,都记得决赛的时间段,早早的坐等。


  不负众望,乐同学在800米决赛中全程一马当先跑了第一,之后又跑4x400米接力,因为她为团队争取到宝贵时间,助京队入决赛。


  当公布800米名次时仍是她毫无悬念的夺冠,成绩1分54秒零01,破全运纪录,破全国纪录,破亚洲纪录。


  于是19点40分,乐小同学再次站在领奖台冠军位置,接受掌声鲜花和荣誉。


  世界各国田径健儿和全国所有盯着京队乐姓队员的人,也暗搓搓的等着7号晚上的5000米赛,想看看她还是不是那么牛。


  7日,是全运会田径项目赛的最后一天。


  当无数人坐等晚上来时,乐同学又钻图书馆猫了整天,快黄昏时才回队,和队员们吃了晚饭去体育馆休息室换运动服,休息到检录时间去点卯,再去赛场外指定区。


  当晚,乐同学先跑了女子400米接力,之后才是她的个人项目。


  晚19点55分,万众期待的女子5000米决赛准点开始,当决赛的裁判枪鸣响,现场观众和电视机前的观众一致看见某个小不点儿像炮弹似的弹射出去,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路遥摇领先,以让人望尘莫及的速度快速跑完十二圈半,冲过终点线。


  京队在女子接力赛决赛中只得第四名,纵然没有拿到奖也同样让京队欣喜,毕竟以往京队都没能进前六名,这次一举挺进前四,有了跨越性的大飞跃进步。


  二十分钟后,女子5000米成绩在众人期待中揭晓,京队队员乐韵以14分9秒03的成绩荣获冠军,再一次打破全运纪录,打破全国纪录,打破亚洲纪录,并且比世界纪录保持者还快2秒12。


  成绩一出,震惊了国际田联奥委会,也差点闪瞎关注大华夏国全运会的世界长跑运动健儿的眼。


  来自全国各省的媒体记者们蜂涌而至,围堵住京队的教练们,重点围堵住青大的欧教练和乐同学,再次进行专访。


  乐韵被人潮淹没,最后在京队队员们和教练们的共同努力下才将她从如狼似虎的记者群中“救”走。


  欧教练的“悲惨”才刚开始,无数电话向他砸来,国体院青少年司的老大、京市教委、京市田径管理中心、青大教导办公室等等轮番给他电话,向他致以热烈的祝贺,同时期望希望乐同学在全国学生运动会上再接再厉,再创佳绩。


  欧教练痛苦并快乐着,将所有电话全程承担,当与乐同学说话时,轻淡描写的将某些人想与小同学联络的事一笔带过,哼哼,青少年司和国体部直属的体院数次三番想挖他的小队员,他才不会让那些家伙跟小同学直接接触。


  晚20点45分,乐同学第三次站在领奖台上领个人顶目赛的第三个冠军奖杯。


  全运会上很多运动员负责数个项目,连连夺冠的运动员也大有人在,然而连破纪录的人却是凤毛麟角,乐同学三项个人赛三夺冠军,三次连破纪录,两破世界纪录,堪称全运会田径赛上最大的一匹黑马,也是新秀当中最闪耀的星星。


  为了确定某个少女是不是自己猜想的某个人,王翠凤一连在电视机前守了几天,又看到某个女孩子夺冠,看着颁奖人员一次又一次的将荣誉加冠于站第一名次的少女身上,眼睛眯起,那么多的荣誉啊!


  “这是我闺女,我闺女厉害吧……”晁家一楼客厅,晁爸爸比自己得获还高兴,手足舞蹈,乐不可支。


  他兴奋的忘乎所以,晁二巴掌一伸拍弟弟脑袋:“别吵我看我们家小团子,再嚷嚷将你丢出去,哎呀,小团子往前看了,快看快看,她在笑,好可爱!”


  “你们别吵,打扰我看小乐乐了,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这么不淡定……”晁老爷子眼睛都快粘电视屏幕上撕不下来,特别嫌弃两儿子咶噪。


  晁家三俊的媳妇们谁也没理自己丈夫,她们忙着呢,正在录制颁奖视频,谁有空理那些臭男人。


  乐家,周奶奶周村长等人骄傲的大呼小叫,喊着“小乐乐厉害”“小乐乐好棒”。


  乐爸开心的眼中含泪,他的小棉袄太优秀了!小棉袄的优秀是她以汗水换来的,她吃了多少的苦才有今天的荣誉啊。


  和老妻看自己学生领奖的万俟教授也感慨万分,他的小学生太……聪慧,太自觉,从不需任何人鞭策,她自己在不懈努力,一分辛苦一分收获,她付出辛勤的汗水,才收获到如今的荣耀。


  有人欢喜,有人愤恨,教授等人由衷的为小不点儿高兴,而暗中同样有人恨得牙根痒痒,吴嫂子就是其中之一。


  电视里的人笑得一脸喜悦,吴嫂子看着就觉心堵,一个没妈的小野种怎么可以那么优秀?


  嫉妒。


  她嫉妒乐清的小杂种,乐清就是头不开窍的死驴子,为什么会生出那么机灵的崽?


  她样貌不差,小婧她爹家世人才样样好,为什么生出的小婧就没有遗传到娘老子的优点,连乐韵也比不过?

  乐韵考去首都青大,小婧只能读个三本学校,乐韵在大学拿奖,小婧每科刚及格,乐韵有有钱的老师给她买房,张婧找个富二代男朋友连辆车都没舍得送,乐韵在全国体育比赛上拿奖,小婧……小婧连省内体育赛也没份儿。


  不比不难过,每次做对比,小婧都是被乐韵踩泥巴里去的一个。


  原本是想看乐韵在体育赛上败得一塌糊涂,谁知她节节高升,吴嫂子心里火冒三丈,气得一按遥控开关,将电视关掉。


  “哎呀,你怎么关了啊,还没完呢。”张科看得正起劲,电视被老婆关掉,自己去找遥控。


  “看看,看什么看,又不是你姑娘夺得冠军,有什么好看的。”吴嫂子心里正窝火,张科还想看乐韵出风头,气不打一处来。


  “看你说的,难不成不是我姑娘的比赛就不能看体育比赛了?电视剧也不是你姑娘演的,你还不是照样看。”


  “你……”吴嫂子气得脸变猪肝,却愣是找不出理由反驳,心里也更加的堵,气冲冲的上楼。


  张科完全搞不懂为什么老婆像吃了炸药似的,他找到遥控,重新开电视机看体育频道。


  与颁奖者和要求合影的人员拍了照,乐韵抱着自己的奖杯、鲜花和吉祥物娃娃走出场地将东西塞给燕帅哥帮保管,溜到运动员休息区和教练们坐等另几项赛的颁奖。


  7日晚大多数是颁奖,21点半最后一项男子撑竿跳高颁奖,也代表着全运会所有项目的比赛圆满收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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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二四章 转战学生运动会


  全运会所有项目在7日晚结束,8日是闭幕式时间;全国学生会的中学组的田径项目也于当晚结束,8、9日是裁判团休息时间,也是给还没到杭市报道的部分大学生们报道的时间。


  京队在全运会最后一天有比赛项目的大学生运动员共有五人,在晚上赛事结束时,将前往杭市的教练们带着五个大学生运动员回酒店收拾行李,当晚起身回首都,以便明天上午起程去杭市。


  乐同学是五个大学生运动员中的一枚,其他四人与教练们一起坐专车回京,她有燕大校专车接送,自然乘燕少的车。


  夜晚车少,从t市回到首都花了一个半小时,教练们和学生们没有回各自的学校,直接去京南车站的招待所住宿,燕少和乐同学也没搞特殊化,同样住车站的招待所,不同的是她是唯一的女生,独享一间客房。


  昼夜交替,光明重降大地时,9月8日如期而至。


  这一天,上班的人们正常上班,全国各大高校们的学生们正常上课,高校新生们依如既往的军训。


  这一天,京市参与全国学生运动会的一拨田径运动员开赴柿市,因为很多学生有多个项目的比赛,大部分已于开幕前或前几天赶去比赛,余下的一拨学生全部是纯田径运动员,统共才一百多人。


  一拨运动员于昨日下午在国体部的直隶体院集合,早上由专车送至京南站乘高铁,八点时分进高铁站。


  欧教练和四个同仁在高铁站大厅等队伍,等到一支运动员队到达,双方汇合。


  与队伍同行的即有市体育中心的领导,也有国体部青少年司的代表,众人见到欧教练个个笑成了弥陀佛,欧教练被各方领导和众教练拉到一边交流经验。


  美少年最初没去找自家小萝莉妹子在哪,等放下行李才去找她,小乐乐怕麻烦躲在燕少身后,等教练们和领导们到一边愉快的聊天去了她才探出头来。


  为了避嫌,燕大校戴着墨镜遮住半张脸,帮守着小萝莉的行李,结果当看到学生运动员队伍过来了,小萝莉像只小鸵鸟藏自己背后坚决不露面,他想笑又不好意思笑,故作淡定的装平静。


  当晁家哥儿直直盯着自己,他仍然坐立不动,直到教练们和某些领导们让学生们休息,晁家漂亮少年慢悠悠的走过来,他淡淡的笑一笑,算是和少年打招呼。


  燕大校主动与自己打招呼,晁宇博也还以浅浅的微笑,快走到燕少坐着的地方时,藏着的一只可爱萌丫头跳出来,顶着张比太阳还灿烂的笑脸扑上来,当即张开手臂,拥抱扑过来的小淘气。


  熊孩子跑过来一头扎进自己怀里将脸藏起来,少年怜爱的摸摸她的脑袋,满眼宠溺之色:“淘气精,又掩耳盗铃,别人早看见你了,想躲猫猫也藏不住。”


  “晁哥哥会保护我的,不会让人老摸我头。”将脸藏在美少年哥哥怀里的乐韵,淘气的吐舌头,有个晁哥哥当保护伞才不怕被别人看见,反正只要不是在见到晁哥哥之前落入豺狼虎豹群里就是安全的。


  “谁叫我们乐乐长得小巧玲珑,人见人爱,招人摸头是跑不了的,乐乐告诉哥哥,你这小胳膊小腿的怎么就跑得那么快呢,我都嫉妒了。”晁宇博摸摸像个面团子娃娃似的妹子,拉着坐在燕少帮占着的一个座,让小乐乐坐自己和燕少之间,免得被人逮到机会又摸小乐乐珍贵的小脑袋。


  有保护神来了,乐韵不怕被奇奇怪怪的人涌来跟自己“友好的交流”,抱着美少年哥哥的胳膊,幸福的当只粘人虫。


  青大美少年会长找他宝贝妹妹去了,京队的其他队员们就在行李附近坐,或者到稍远点的地方透透气,谁都没有走远,免得走散。


  青少年司的人员和各高校的教练其实很想去拉走乐同学单独聊聊,可惜欧教练给他们泼了盆冷水,说小姑娘在全运会上被人围堵采访多次,被扰得心情不佳,为了她能在学生运动会上有良好的发挥,不宜太热情,他们便先打消念头,等学生运动会结束回京找机会去向小同学取经。


  京队运动员们是团队行动,九点提前进高铁站登高铁,燕大校陪小萝莉美少年坐观光区,同座的还有几位贵权圈的小青年,是私人掏腰包购的特等舱车票。


  9点40分,开往杭州的高铁发车。


  当学生运动员们在奔赴杭州时,t市在举行全运会闭幕式,整个闭幕式隆重而热烈,持续三个钟圆满落幕,来自全国五湖四海的各省市运动员代表团们也各奔东西。


  京队学生们在行程6小时后,高铁于下午3点40多分抵达杭市站。


  京队的学生运动员下高铁后在站台先集合,各组教练清点人数,确认没有落掉谁,浩浩荡荡的出站。


  出安全通道,承办全国学生运动会的杭市地方部门安排有志愿者服务队在车站大厅接待各方学生运动员团队,有专辆接送。


  京队学生代表团直奔志愿接待处先点个卯,由志愿者团队安排车辆派送运动员们去住宿处,承办方给各方运动员安排的住宿不是酒店,而是杭市几所著名大学的学生公寓。


  志愿者组成的接待处能同时接待十支队伍,京队学生代表团报道时还有从其省过来的团队。


  乐韵随着队伍到接待处,等志愿者们确认了团队人数,悄悄的向教练说一声,跑向距志愿者接待处不远的一支接站小队伍,那只小队不是别人,正是江南著名名山会稽山下姒家姒贤,也就是辛五少带领的数人。


  姒家于三个月前即已提前在杭市举办运动会的大学附近酒店预订住处,并且派出一支由族人组成的小队于全国学生运动会开幕式前抵达杭市,摸清运动会的各个赛场情况。


  辛五少是姒家的负责人,带着家族人员在杭市等候仙医门小姑娘赴杭,当天中午即到车站等着接车。


  当京队的学生队伍到大厅,辛五少很轻松的找到乐小姑娘,她和晁少燕少落在队末,燕少是个搬运工,小姑娘只背着她装家当的小背包,抱着她美少年哥哥的手臂,笑容甜美。


  因为那边是学生团队出行,辛五少不好跑去给人添麻烦,和自己家族人在旁没动,待看到小姑娘过来,忙将墨镜摘掉,从辛三手里接过一包零嘴,迎上前去打招呼。


  双方碰面,辛少愉快的将零食递给娇俏的小姑娘:“小美女,欢迎来鱼米之乡旅行。长途车很累吧?这是我家自制的酥饼,请小美女尝尝味道。”


  “谢谢。”有人请自己吃零食,乐韵笑咪咪的接过纸质袋子抱在怀里:“辛少,我要跟队伍走,暂时不能和你们去游览美景啦。”


  “小美女先忙,等你忙完了,我们再去踏青赏景。”乐小姑娘是来比赛的,不是来游玩的,自然要随大部队行动,不可能马上就去姒家做客,他们来车站拉车既是世家礼仪也是朋友情义,仙医门人到了家门口不迎接,岂不显得姒家太不重视小姑娘。


  接待方已在给京队安排车辆,乐韵不能离队太久,跟辛五少打了招呼,抱着一袋零嘴归队,笑咪咪的将酥油饼分给美少年哥哥和燕帅哥一人一个,有个欧某教练凑过来,也分他一个。


  京队的队员们很快便随接待方的志愿者去乘车,姒家人也撤,他们的车先跟着小姑娘乘坐的巴士车,护送巴士车进入运动村区域进了动动员们下榻的学校,姒家车辆不宜再跟进才离开回转酒店。


  承办方给来自天南地北的运动团队安排的公寓楼是标准的四人间,每支队基本安排在同楼层。


  京队的运动员跟随负责后勤接待的志愿者们到达楼层,进宿舍有条不乱的安置行李,先到的部分学生运动员有些去比赛了,有些自由活动去了,没比赛项目的有些在宿舍,见到京队队友们到来也帮着同舍的同学收拾床铺行李。


  美少年晁同学和乐同学在同楼层,却相隔两个宿舍,好在不远,可以照看得到,燕大校则与教练团们居住。


  美少年总觉得自己妹妹还是个孩子,怕她累着,将自己的行李丢下,马上跑去小可爱的宿舍帮她铺床,放行李,而燕大校同样也丢下行李先去帮小萝莉宿舍检查安全隐患,看看有没暗藏什么摄像头之类的东西。


  俊美帅哥和美少年比保姆还细心,帮小萝莉收拾好行李,嘱咐一通,在另两女生无比古怪的目光里从从容容的回他们的宿舍去整理自己的物品。


  京队到达杭市已是三点多钟,再转至下榻处,整理行李,洗涮安排等花去不少时间,也差不多到傍晚,去运动员餐厅吃饭,晚上分组组队去参观学校。


  到晚上,乐同学也见到好多个认识的队友,有贺小十五贺小十六,柳帅哥的心上人耿姑娘,在京大的罗哥哥萧哥哥,还有个有几面之缘的王某昊,去了协大的陈学长,同校青大的李哥哥才学长,以及校田径队的几位运动员。


  一夜无事。


  翌日即9月9日,杭市已进入大学组田径赛开赛的倒计时,晚到的各省学生代表团员们分别体检、熟悉运动场,做赛前准备。


  时间就在平淡的琐碎事里转过一个昼夜,天明时分就是9月10日,全国教师节,学生运动会大学组田径赛也迎来开赛日,来自全国各省市的田径运动员按时至赛场观赛或比赛。


  杭市的天空万里无云,秋阳艳艳。


  看台上坐满观众,上午8点30分,学生运动会大学组田径决赛在甲组女子七项全能的百米栏预赛鸣枪声里正式拉开帷幕。


  乐同学和晁同学兄妹俩没有时间去观众席上观赛,他们上午有400米中长跑项目,在运动员们休息区换运动服,然后在比赛场运动员临时休息。


  学生运动会也分甲乙组,甲组是像青大京大或省体院的那种有专业体育教练团队的学校,乙组是普通高校队。


  各省市学生代表团们分别派出运动员参加甲乙两组的各项赛,分派任务也是按运动员们所在学校有无专业体育团队而分,不能明明是划分在专业体育高校的甲组的学校的学生去参加乙组的比赛,一经发现有人弄虚作假,取消其队伍在某个项目上的比赛资格。


  乐同学和晁同学来自青大,自然是分在甲组。


  美少年共有两个项目,一个是男子400米和标枪,预赛分别在10日上午8点50分和12日上午9点30分。


  欧教练本着人尽其才的原则,给乐同学安排四项个人赛和一集体项目,分别是女子400米,女子10000米跑,女子5公里竞走,三级跳运,以及集体赛400米接力,另外100米接力则看情况而定,不与她的个人项目相冲突就去,相冲突由其他队员上场。


  项目预赛时间分别是10日上午9点30分400米,11日上午9点40分5公里竞走,13日上午8点30分三级跳运,13日晚上19点20分10000米,14日早上8点30分400米接力赛,


  欧教练对小乐同学有着迷之自信,相信她在全运会上参赛的项目必定会取得好成绩,所以本着让小同学把每个项目破个纪录的原则,他没给小女生报她在全运会上参加过的项目,只给她报了没有参加的径赛项目


  也正因为他的良心发现,空出5000米和800米1500米几个中长跑选项没让乐同学参加,从而才给了其他高校运动员们夺冠的机会,不然运动会大学组的中长跑冠军将全部被乐同学摘走,让其他省队争夺中长跑项目冠军的运动员递光头。


  美少年的400米跑项目在乐同学之前,检录,到指定区域,然后下赛场,在前一个乙组女子100米栏项目结束后,男子400米运动员进赛场跑道,8点50分,随着发令枪响,男子甲组的第一小组8人像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男子甲组400米共96运动员,分12小组,美少年分在第11小组,当前面10个小组跑完,第11小组进跑道。


  漂亮的美哥哥要赛跑,乐韵兴奋的站在跑道外运动员活动区,当看到8个运动员在枪响声里如马奔腾而去,睁大了一双钛合金狗眼呃,不,是钛合金的x射线眼盯着跑道上的人。


  晁宇博在起跑时居中,不到50米瞬间发力加速,在可以抢道处超越前面的两选手领跑,并且一直保持领先的优势冲过终点,名列小组第一,也意味着基本上入围半决赛。


  预赛时以成绩取24人进半决赛,跑小组第一名的人基本有希望进半决赛,跑第二第三的人就难说了,除非有些小组的成绩总体偏低才有机会压过其他小组前两名的成绩进半决赛。


  美少年跑完400米下赛场,迎接他的是个萌萌的小萝莉,一把扑至抱住漂亮少年的手臂:“晁哥哥,提前恭喜你进半决赛。”


  “小乐乐怎么确定我一定能进半决赛?”有个小可爱粘着自己,晁宇博心都软化了,半揽着娇憨甜美的妹妹,蹂躏她的嫩脸蛋。


  “我记时了啊,晁哥哥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比第五组的第一快8秒,比第八组第一快四秒,与第二组的第一差不多快。”


  “小淘气,观察得那么仔细,小心别人以为你太精明不招人喜爱。”


  “晁哥哥不讨厌我观察力强就行啦。”


  “你呀,越来越淘气。”可爱小团子不在意他人的目光,晁宇博在她小脑袋上指点江山一记,拉着她去与教练们和队友们汇合。


  京队的教练们对于小晁同学的表现十分满意。


  很快男子400米结束,女子组准备,女子甲组400米共57人,共分8组,乐同学分在第三组。


  教练和美少年暗搓搓的等着女子甲组第三小组比赛,第三小组人员上场,7个女生在发令枪中像离弦的箭冲出去,美少年们只盯着在第四跑道上的自家妹子。


  欧教练和负责径赛的一位同伴同样紧盯着那个小小的女孩子,只见那小丫头起跑时没见优势,然而在跑出将近十米时以无与伦比的速度超越同组成员,一马当先的远去,抢道,然后气势汹汹的冲在前方,最后以与第二名拉开近三十余米远的距离冲过终点线。


  美少年在跑道接到跑出赛道的妹子,带去团队,等同队的另一个女生跑完,去休息区进行总结讨论。


  很快成绩出来,晁同学乐同学毫无悬念的入半决赛。


  上午还有才同学的100米预赛,美少年携妹去助威,才同学也不负所望,成功晋升半决赛。


  杭市的下午气温高,不安排比赛,改为傍晚后进行,下午只有室内的球类项目赛,有许多即是球员也是田径运动员的学生运动员们会从田径赛场上转而征战球场。


  傍晚6点后,田径赛项目继续,美少年和乐同学兄妹俩在晚19点25分和19点40分的男子、女子400米半决赛中仍以小组第一的成绩晋入决赛,只等明天夺冠。


  第六百二五章 捏脚

  9月11日,周一。


  儿子读初中是寄宿的,只有周末或放假才回来,昨天又回学校了,王翠凤一个人不愿意自己做早餐,到早点馆子吃担担面,再去买菜和水果直接回家,快到小区时路过麻将室,被两麻友叫住。


  “小王,快来,三缺一。”


  “小王,就等你了,速度点。”


  “你们玩,我家里有事。”王翠凤忍住搓几盘的冲动,谢绝麻友的邀请。


  “小王,你昨天不打是要给孩子做饭,今天星期一,孩子去学校了,你在家能有什么事?”


  “对嘛,你以前就算是儿子回来了也照打不误,这两天怎么拖拖拉拉的。”


  深谙王翠凤是什么人的麻友满奇怪的,以前王翠凤无论儿子放寒暑假还是周末回家照样天天泡麻将馆,历是她儿子给她做饭,她什么时候当起贤母来了?

  “我这些天真的有事,你们打啊,我得赶紧回去。”王翠凤没功夫跟麻友们磨叽,提着菜赶紧回家。


  “奇怪,她忍得住不打麻将,莫不是她男人来了?”


  “大概是了,她要不是想讨好她男人,哪可能会舍得不打麻将。”


  两女人等王翠凤走得远了些才交头接耳的议论,常泡麻将馆的人都知王翠凤是给人当小三的,说到王翠凤的男人,她们便不愿多论,去麻将室搓麻将玩。


  婉拒麻友邀请的王翠凤,急冲冲的回家到先将菜和水果放下看手机,发现已经过了八点,连忙开电视,电视图像出来时就是体育场,还有主播解说,看体育场内的情景,还在比赛前的准备阶段。


  这下她放心了,很快开始比赛,王翠凤对大学生男子项目赛完全没在意,只关心女子各项赛,左看右看,一连数个项目赛都没看见自己想看的某个人,不由得有些烦燥。


  正在心里不爽时,终于听到播音员念到“xx号乐韵”,一秒认真的盯着电视屏幕,赛场进行的是赛跑项目,数名女子运动员们已进跑道,她盯着第五跑道上的运动员。


  因为视角是在运动员们后方向,只能看见运动员们的背影,第五跑道上的运动员个子很矮,而播音员正在介绍她的丰功伟绩,说“xx”运动员在全运会上破了哪项纪录。


  王翠凤盯着电视,恨不得播音员和解说员们多说点那个小孩子的事,让她多了解一些。


  她希望解说员多曝点料,而在杭市运动会现场的许多,也同样希望解说得更详细点,最好连三围也说出来都好,徐勋就是其中一人。


  徐勋有两个单项赛,分别是110米栏和400米栏,他下午有400米栏预赛,上午没赛,特意跑体育场观看某个大胸小萝莉的比赛。


  在秦省青少赛决赛时因女孩在1500米打破纪录,他很轻易的就查找到大胸小萝莉的基本资料,知道“乐韵”的姓是哪个e。


  当观看全运会,看到大胸小萝莉竟然也是运动员,他是震惊的,尤其看到小萝莉竟然连夺项冠军,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由此,徐勋也更加确认大胸小萝莉必定会出现在全国学生运动会的赛场上,只是不知道她具体有哪些项目,在开赛第一天,自己没有比赛,就只守着田径赛场观察,没想到真让他守株待兔的等到她的项目赛。


  被曝在全运会上取得了什么成绩,身为当事人的乐韵,有种想去踹解说员几脚,那些家伙一个劲儿的宣扬她干什么?不知道哪样会让她招人忌恨吗?

  跑道上的另七个运动员瞬间感觉压力山大,一个在全运会上连破纪录的长跑好手就在身边,这不是虐人吗?


  压力倍增的七个女生在终于等到裁判喊“预备”时,神经张紧,在发令枪响时拼老命的往前跑,有个全运会冠军在,夺冠希望渺茫,但不能落太远是不是?


  可无论她们怎么拼命,也快不过第五跑道上的小运动员,那人儿起跑后在四五米远的地方就将她们抛之于身后,娇小的身躯像离弦的箭冲在最前,跟她们的距离越拉越大。


  乐韵本着严肃认真比赛的原则,风风火火的当只领头羊,一口气跑完全程,落后乐同学的七位女生也相继冲过终点,各自出路道。


  女子甲组400米决赛结束,稍后的是女子乙组400米决赛。


  跑完400米,乐韵下跑道与等在外面的欧教练碰头,也没时间在现场磨叽,喝了点水直奔检录处,为女子5000米竞走做准备。


  在竞走开始前,男子女子400成绩出炉,晁同学夺得男子甲组亚军,而乐同学以48秒13的成绩打破全运纪录,打破全国纪录和亚洲纪录,也成为大学组田径赛第一个连破三纪录的运动员,令万众瞩目。


  京队的带队教练们在欢喜之余,又满怀期待的期望小同学在竞走项上再次一鸣惊人。


  预定9点40分女子5000米竞走决赛,甲乙组同时进行,甲组14人,乙组16人,运动员们由电脑随机决定跑道序号。


  30位女生运动员们依规定下赛道,到指定位置排列,甲乙两组成弧钱排列,甲组排列在前,乙组在后,各组又分两是两排弧形,跑道上共有四道弧。


  乐同学排序在最边上的跑道,在第二道弧。


  当竞走开始,30个女生扭着腰肢,有节奏的摆动着四肢往前急走,运动员环肥燕瘦,竞走又是很优美的走姿,也形成一道漂亮的风景线。


  为了不跟人挤,或被绊脚影响速度,乐韵从一开始就卯足力气抢先,成功抢到前面,以自己的速度走,走了一圈又一圈,不停的加速,与后面的运动员保持距离,到三千米时加速,越走越快,轻轻松松的将竞走者甩在后面,第一个走完全程。


  等着小队员的欧教练,压抑着喜悦,装作荣宠不惊的跑去接回小同学,将她到场外休息的地方给她擦汗、喝水。


  因为小萝莉速度太快,直到她走下跑道一会儿,后面的女生们才相继到终点,很多运动员们走完全程,一致愤愤不平的寻找某个虐人的大胸小萝莉,想用眼神杀她一百遍,因为找不着人,只好憋屈的放弃。


  5000米竞走项目是上午径赛的最后一个项目,之后是多个项目的颁奖,乐韵休息一下,跑去颁奖台附近守着美少年哥哥的颁奖,等到颁男子甲组400米奖后,跑去跟漂亮少年合影纪念,她家美哥哥第一次在全国性的体育比赛上拿奖,必须得拍照纪念。


  纵使没夺到冠军,美少年也激动万分,他积弱多年,曾经只希望能像正常人生活就不错了,从没肖想有一天还能在运动员场上尽情奔跑,在全国学生会上获奖,是他曾经不敢有的奢望,今天却真真实实的实现了,怎不激动?

  因为激动,在登上领奖台时,少年笑容绚丽,眼睛散发着璀灿的星光,那美如雪莲盛开的笑容惊艳了摄影师,不知让在场的摄影师多消耗了多少张底片。


  男子甲组400米奖之后是男子乙组,之后就是女子组400米的颁奖,乐同学也第一次登上了全国学生运动会领奖台。


  颁奖有径赛的也有田赛的,颁完几项奖,5000米竞走成绩分布,乐同学以20分08秒17的成绩夺冠,并打破全国纪录,当然是指场内竞走,非室外,室外是指公路竞走。


  上午11点后几乎全是颁奖,女子5000米竞走的项也在中午休息前颁完。


  下午是室内球赛,乐同学拉着美少年哥哥,带着一个跟班燕帅哥溜去承办比赛活动的学校的图书馆,傍晚才回体育场旁观贺小十五和李少男子甲组10000米跑,不出意外,贺小十五又一次荣夺第一,李少屈居亚军之位。


  12日上午,乐同学没有项目赛,全程为漂亮哥哥加油,美少年不负所望,在标枪预赛中以b组第一晋入决赛,而晚上她与京队运动员跑接力赛,也成功入决赛,李大少万米跑输给贺小十五,在800米赛中终于一血前耻,力压贺小十五,夺了冠军。


  萧少也不差,摘走男子铅球冠军,阳光帅哥罗少夺得3000米障碍第一,因为小飞腿乐同学没有报5000米赛,耿家姑娘耿静心一举夺魁,夺回她在大运会上的首金。


  13日,乐同学在女子三级跳运预赛中以第一的成绩入决赛,而美少年在标枪决赛中超常发挥,在最后一投中掷出89点21米远的好成绩,打破全国纪录、亚洲纪录。


  当晚也是令人期待的一晚,有女子组甲组的万米赛的决赛。


  甲组女子万米共有17人,对乐韵而言位置在哪都无所谓,反正只要她有决心抢冠军,基本没人能挡得住她,因此,她一点也不紧张。


  当发令枪鸣响时,17个蓄势待发的运动员们从起跑线上冲出去,一窝蜂似的往前跑,因为是长跑,运动员们知道节奏,刚开始不宜拼老命,要不然在最初就把力气用光了,到该加速的阶段后继无力,最佳战术是首先保持在第一集团,中段领跑,最后冲刺。


  某些战术对别人有用,对乐韵无用,她从最初就抢跑在第一,然后也不管别人跟不跟得上,拿出百分之八十的真水平,撒开脚丫子叮叮咚咚的冲。


  她一个劲儿的往前冲,很快就把距离拉开,各省市队的教练们差点群殴京队教练们,哎妈呀,那些家伙是怎么指导那个孩子的?如果不是因为京队只有一位选手参赛,他们会认为京队在使用弃车保帅的战术,故意让一个运动员从一开始就狂跑,从而消耗其他运动员的体力,为京队另一位运动员创造条件。


  因为京队的小运动员是全运会5000米冠军,还是破纪录的选手,京队用诡战术的猜测自然不成立,唯一可能的就是某个小运动员擅长于耐力跑,经得起消耗,所以从一开始就不准备以常规战术赛跑。


  各省市教练们比运动员更紧张,眼睛就盯着跑最前面的那个小不点,想看看她跑到第几圈会因疲劳而减速,然而现实是残酷的,那个又矮又小的小女生一圈又一圈,跑到第七圈还没见有所减速。


  第十二圈,某个大胸小女生超人一圈,超最慢的运动员二圈,第十五圈,某个小不点速度不减反增,第二十圈,某个小不点超跑第二的人二圈。


  各省队的教练们哪还坐得住,无比嫉恨的盯着跑第一的那个小家伙,特别想去将人捉过来死揍一顿。


  万米跑,400米的标准跑道共二十五圈,当小不点跑到第二十二圈时再次加速,一往无前的狂冲,她就以那种让人吐血的速度,一口气跑完最后三圈,并且最后百米冲刺再次爆发出超强悍的爆发力,像呼啸的子弹一般超越过落后她三几圈的运动员,一头撞过终点线。


  这几天,王翠凤每天上午和傍晚后都呆家里看大学生运动会,只有下午才偶有出去打几盘麻盘,晚上又守株待兔的等到乐姓小女孩的比赛,全程没敢离开,看到她跑第一,情不自禁的瞪大了眼。


  “又是第一啊!”王翠凤由直腰坐着改为歪坐在沙发上,脸色又一次变幻,得了那么多的第一,奖金想必不少。


  京都晁二爷家,汇聚一堂的晁家老少看到小粉团子又轻轻松松的夺第一,激动的跟自己拿冠军似的,眼睛冒光,兴奋的不能自己。


  九稻乡的乐家也一样喜气洋洋,聚在乐清家观乐家姑娘比赛的周哥张破锣等人即羡慕又嫉妒,乐清又当爹又当妈的养大姑娘,如今小乐乐出息了,乐清好日子也来了,为什么他们家的孩子就没那么争气呢。


  杭市比赛现场,各省市的教练们想去把某个小运动员抢过来的冲动,如果那个小不点儿是他们队的运动员该多好!

  尤其是e北省队教练们暗中把乐同学高中初中的体育老师给迁怒了,那些老师为什么没有发现她的体育特长?如果在她高中初中发现她的体育专长项,招进省体院,小同学就是他们省的运动员,所有荣誉也是他们省的,哪有京队什么事儿。


  京队的教练们笑得跟弥陀佛似的,站着等小同学出跑道。


  跟最快的运动员们已完成全程,后面的运动员们还有几圈,夺冠无望,唯有奋起争夺亚军和季军,因此,十六个女生片刻没留,继续跑。


  跑过终点线时暂时不能出赛道,乐韵避让到第二跑道靠第三跑道的地方,给终点裁判们记录审核她是谁。


  等过了一会儿,听到教练叫自己可以走了,乐韵小跑出跑道去教练身边。


  欧教练和京队带团的教练同仁们接到小同学,热络的帮她做活动关节的赛后安抚工作,帮小萝莉拎着她装家当背包的燕行,一声不吭,递湿毛巾给小萝莉擦汗,擦手。


  “小乐,你还能跑更快点吗?”


  “小乐,你咋不跑短跑,你爆发力太凶残了。”


  教练们也好奇小同学的潜力,她的耐力和爆发力都是一等一的厉害,全程保持着快速奔跑,在她那种速度和耐力面前,什么战术全是一纸空话。


  “如果允许我不穿鞋子跑,我还可以更快一点,穿鞋子跑太快有点挤脚。我要跑上千米左右才能把关节和肌肉调节到最佳状态,短跑距离太短,还没进入状态就结束了,显不出我的优势,所以我适合长跑,不适合短跑。”


  “长跑好哇,大天朝田径长跑历来缺新血液。”教练们终于明白国家田联中心和青少年司为什么那么看重乐同学,她妥妥的就是国家长跑的未来新星啊。


  出了跑道,不用担心会妨碍到其他运动员,乐韵擦把脸,一屁股坐地,解鞋带,将鞋子扒掉,扯掉袜子,解放出一双小脚丫。


  因为跑太快,脚尖总保持着往前倾,挤得脚趾都红了,原本一双脚丫子又白又嫩,小巧玲珑,因发热泛红,像红烧猪蹄膀一样的诱人。


  燕行看到小萝莉坐下扒鞋子,知道她要放小脚丫出来透气,在她脚头坐下去,当她扒去袜子,飞快的将小萝莉的小脚丫捧起来放自己膝头,握住一只小脚掌,小心轻柔的帮她捏脚。


  她的脚丫子热烫烫的,柔软细腻,别人是汗臭,出汗后的脚是香港脚,小萝莉越出汗体香越浓,她的脚丫子出汗后带着股子馨香,是名符其实的香脚。


  终于摸到小萝莉可爱小巧的玉足,如摸丝绸,手感细腻,燕行的心头如小鹿在撞,生怕稍稍用力就把她的脚丫子给捏碎了,不敢用力。


  有个帅哥帮捏脚像挠挠痒似的,乐韵收回一只脚自己捏拿,还举到自己鼻子底下嗅了嗅,小鼻子皱成一团:“啊呜,有胶臭味。”


  明明是个小美女,秒变抠脚女汉子,欧教练笑得前俯后仰,赶忙拿矿泉水倒水给她洗脚丫子。


  “不臭。”燕行很认真的纠正小萝莉的说辞,将手里的一只小脚丫捧起来让欧教练帮倒水,他帮她搓脚板和洗脚趾,一时心花怒放,第一次近距离的接触到小萝莉的小脚丫没有遭嫌弃呢。


  第六百二六章 又抢回两项冠军


  燕大校的职责就是给小萝莉当保镖,不想完全曝光于人前,每天头顶太阳帽,戴墨镜遮住部分脸,在别人看来他是个很奇怪的存在,说不是教练又和教练们一起自由穿梭于教练们出入的场地,说是教练吧,他从来没有做过教练该做的事。


  这会儿燕大校像保姆似的在给小同学捏脚洗脚,态度认真,服务良好,欧教练内心也是震惊的,听说那位爷在京都贵圈里是出名的洁癖,从不喜与女性接触,为什么在乐同学面前秒变二十四孝暖男?

  以审视的眼视打量小心细致的给小同学搓洗小脚丫子的燕大校,欧教练脑子闪过一句话:一物降一物。


  饶他燕少再怎么清贵无尘,遇着乐同学这个熊孩子想必他也就只有怂的份了,谁叫乐同学医术超群,救了燕少太外祖母,又助他为他母亲和外婆昭雪,燕少就算是出于感激,给乐同学当牛做马也是应该的。


  欧教练暗搓搓的思覆着,殊不知燕少这会儿压根儿想的不是报恩,也不是职责所在,他心里眼里就只一桩事儿:小萝莉脚丫子好软好可爱!

  想摸小萝莉脚丫子的念头也不是一回两回,是肖想了很多很多回,打第一次见她露出白嫩嫩的小脚丫就想摸一摸,想试试手感。


  不管别人说他卑鄙也好,无耻也好,反正他就是想近距离的接触小萝莉,今天终于有机会成功的摸到小萝莉的小脚丫,手感比想象中更美好,有让人心悸的感觉。


  燕行心头喜滋滋的,小心的帮小萝莉搓洗脚趾缝,墨镜后的双眼炙热如火,好想咬几口啊!

  讲真,如果小萝莉不穿鞋,将脚丫子跺他脸上来,感觉肯定很不错,只是四周有人,他不好意思拿小萝莉的脚丫贴自己的脸,忍痛割爱的放弃难得的机会。


  小萝莉第一次乖巧温顺的让自己帮她捏脚洗脚丫子,燕行喜之不自尽,帮她搓洗好一只脚,在自己裤子上擦几下搁到膝头放着晾,再帮洗另一只,再擦几下,又放膝头,然后才从包里拿出纸巾帮她将粉嫩的小脚丫擦净湿气,给她穿袜子。


  小萝莉的脚丫太嫩太白太可爱,私心作祟,他还是不乐意让别人欣赏的,哪怕是教练们也不行,今天幸好晁少因为不能进比赛场,要不然哪有他帮小萝莉洗脚的机会。


  燕行动作笨拙的帮小萝莉穿祙子,也只帮穿好一只脚的袜子,小萝莉自己麻溜的穿另一只祙子,自己拿鞋子穿,没给他再表现的机会。


  穿回鞋子,乐韵麻溜的站起来,接受了欧老师体贴倒矿泉水洗手的好意,将抠过脚丫子的爪子洗一洗,从燕帅哥帮拎的背包里拿出自己的瓶装水,补充长跑出汗流失的水份。


  京队的小队员跑完在休息,其他运动员们比乐同学慢个四五圈,还在跑道上奔跑,因而当乐同学休息一阵又可以活蹦乱跳的乱蹦跶,那边跑前面的几位女生才到最后的冲刺阶段。


  为争夺亚军季军,数位女生拿出了吃奶的力气冲刺,一个接一个的冲过终点,耿家姑娘耿静心拼了老命,最终还是略逊一筹,与跑第二的人大概就差一个拳头的距离过线,排第三。


  万米长跑的选手一个接一个的跑完全程,跑最慢的几个仍然没有放弃,坚持跑最后一圈,当最后一个运动员过终点线,女子万米赛跑结束,众女生们在做赛后调整,乐韵抱着自己的小背包去后场运动员休息室换衣服。


  燕行坚持不让小萝莉离开自己视线内的原则,寸步不离的跟着小萝莉,边走边瞅她,运动员们穿四角短裤一样的运动裤,上衣是背心式的,小萝莉个子小,衣服是大一号的型号,原本可以遮住腰,因为胸太大,撑衣服,露出一圈细腰。


  就算个子有点矮,双腿却足以用修长来形容,从脸到脚,皮肤白晳细腻光洁,穿运动服身材一览无余,前凸后翘,呈s曲线型,明明穿的是运动衣,她却穿出了内衣秀的火辣感,无论走到哪吸引男生们火热的视线,女生们嫉妒的目光。


  从运动场外走向去体育馆后场休息室,所经之处男男女女的视线尽数落在小萝莉身上,燕行心里相当不好了,这么娇美的小萝莉被看光光了,亏死了!

  心里不舒服又不能明说,暗中丢人眼刀子,奈何戴着墨镜,杀伤力太低,毫无作用,憋了半晌,实在憋不住,闷声闷气的建议:“小萝莉,你以后比赛穿男装一样的运动服行不?”


  “为什么?”乐韵迈着小短腿晃悠悠的走自己的路,听到燕帅哥小声咕咙非常给面子的回应,燕帅哥这些天任劳任怨的当跟班,看在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总得给点面子。


  “有些人看到你胳膊腿儿的表情很贪婪猥琐,他们的眼神让人觉得好讨厌。”小萝莉没有因自己提建议而发火,燕行速度的说原因,他讨厌某些男士看小萝莉的眼神,猥琐,色咪咪,真想挖掉他们的眼珠子。


  “那也没办法,正式比赛又不是儿戏,只能穿正规运动服。”乐韵也郁闷不已,她也不想穿泳衣式的运动服啊,可京队运动员们的队服是正规的标准运动服,露胳膊露腿露腰,那也是正常的。


  燕行不说话了,奥运会上的运动员都是背心式的运动服,国际上是如此,自然不能说太露了。


  绕运动场一段路,燕少陪小萝莉过了供运动员们来往于休息室与赛场的通道,美少年已等在那儿,漂亮精致的少年接到小巧可爱的粉团子,将小家伙拥在怀里疼爱蹂躏一番,才牵着她粉嫩嫩的小爪子去休息室换衣服。


  乐同学刚洗个澡换衣服时女子万米跑成绩公榜,京队运动员乐韵同学以29分29秒17的佳绩刷新全运纪录、全国纪录和亚洲纪录,她的纪录仅只比奥运万米纪录保持者慢2秒17。


  而万米跑的亚军是36分56秒37,季军36分56秒42,第四名36分56秒71,后三位的成绩相差不是很大。


  女子万米成绩新鲜出炉,再次惊震众生,各省市的教练团目瞪口呆的同时也嫉恨万分,他们想从京队手里抢那个小运动员,可以吗?如果不可以,那么他们能不能暴揍京队的教练们一顿?!


  各个项目的比赛在预定时间如期进行,中间穿插颁奖,乐小同学领完奖,和美少年哥哥去观其他人比赛。


  无事一天长,有事一天忙,运动会大概因为人的情绪高涨,精力得到发泄,总让人感觉时间过得快,一眨眼一夜成为过去式,新一天在人们不知不觉中来临。


  光明普照大地时,也是9月14日,学生运动会大学组田径赛的倒数第二个比赛日,乐同学当天上午有两项比赛,分别是上午9点30分的4x400米接力预赛,以及40分进行的女子甲组三级跳级。


  因两个项目的时间挨得很近,教练带乐同学先去接力赛检录,再去跳远检录处,与裁判们交流了一阵先带小同学去接力预赛比赛区。


  接力赛共有17队,分三小组,京队抽签在第二小组,研究过各种战术的教练们原本安排乐同学跑最后一棒,而乐同学有三级跳远赛,不能耽误她的个人赛,让她跑第一棒。


  接力赛开始,第一组竞争激烈,到第二小组上场,同组的接力队瞬间就冷汗了,京队阵容惊人,分别是万米跑的第一,5000米第一,800米的冠军和1500米预赛第一名。


  于是比赛一开始,每个队跑第一棒的运动员拼了吃奶的力气狂跑,免得被拉开太大距离,但遇着京队的小飞人乐某人,再拼命也没什么卵用,她撒开脚丫子像飞一样狂跑,以超近四十米的距离将接力棒交接于第二位棒手。


  京队的棒手都是长跑好手,除了耿姑娘和乐同学,另两个是出自国体部直隶体育大学,在有优势的情况下自然不会弱,第二捧手在与跑第二的接力队大约三十米的情况下交接棒,然后第三位又保持住了快近二十米的距离将棒子交与第四棒手,负责最后一棒的耿姑娘不负前面三位同伴拼来的机会,以保持拉开二十几米的距离完成最后一棒,以绝对的优势让京队晋级决赛。


  乐同学跑完第一棒,没有半刻停留,摘下接力赛的号码给教练,飞奔到三级跳远的赛场,她赶得快,在决赛进行前三分半钟赶至,所以不算缺席。


  三级跳远决赛共12人,也是电脑随机抽签决定顺序,乐小同学的序号排第四位,站在预赛区观摩前面几位选手的。


  参赛的运动员们皆是各省大学生中的体育霸,每个人实力不弱,成绩12。3米以上,最好的成绩是13。74米,那位是某省体院的学生,在甲组女生跳远赛中也是第一名。


  某位运动员的成绩比自己在去年高校秋运会上的成绩还好一丢丢,乐韵暗搓搓的计算出场地与自己的身高、需用的劲儿数据,轮到自己时从容上场,在裁判的旗语示意下起跑,起跳。


  第一跃,13米95;


  众女生目瞪口呆。


  欧教练眼角跳了跳,看到小家伙回起跑区,在观赛区咕嘀:“小乐,你给我认真点,敢藏拙,我抓你天天训练,好好表现的话回去送你大龙虾给你庆功。”


  众人一致张口结舌,都蹦出13米95远,还是藏拙?


  “人家还在试跳中。”乐韵嘟嚷一声,为了给弟弟当榜样,她要抢冠军,当然会努力跳的,这不还在测试吗?回去要告诉晁哥哥说小欧欺负她,老压榨她的实力,以后做好吃的不请欧老师分享。


  在场的女生们想剁了那师生两人的心都有了,虐人啊,那位小飞人生来就是虐人的!


  裁判再次打出旗语,示意运动员继续。


  乐同学起跑,起跳,一个飞跃,第二跳,14米70。


  众人口瞪目呆,果然第一跳是藏拙了啊!


  还有最后一跳,小飞人回到起跑区,起跑,起跳,轻盈的如鸟儿掠空,往前飞出好远,以金鸡独立之姿落下,然后另一脚却迅速前跨半步,稳住,再离开沙坑。


  第三跳跨越了15米的关卡,远度为15。30米。


  那一跃,刷新大运会纪录,破全国纪录,破亚洲纪录。


  还没上场的女生们:“”这没法比了好吗?


  各运动员们的教练们:“”果然想暴揍京队的那位教练,要不晚上邀上其他队教练给那位套麻袋去?

  已完成三次跳跃,乐小同学走出赛区去见教练,欧教练也感觉到了来自四周教练人员阴森森的恶意,压抑着激动,带小同学远离那些心胸狭獈嫉妒他的家伙们,私下里去讨论是奖励几只大龙虾才合适。


  因为京队的乐同学堪称破纪录王,当她再次连破纪录,夺得女子甲组三级跳远冠军时,诸省的运动员们已经不再震惊,而是一副“就知道如此”的表情。


  大学组的田径项目倒数第二天在激烈的争夺赛中结束,转而迎来运动会的最后一个比赛日,各项赛的争夺战也呈白炽化。


  在当天上午的20000米竞走赛中,熊孩子贺小十六雄风大振,勇夺第一,才子俊同学在1500米决赛中也拼着老命抢回冠军,京队再次收获两金。


  群众的热情也在最后一天的比赛中又一次高涨,运动员们的情绪也被激发出来,许多项目的争夺战格外凶猛,大概是状态好,数次出现惊艳的成绩。


  在比赛的最后一个晚上,京队再夺回女子甲组400米接力赛冠军,男子组则夺得100米接力第一,团体赛包揽两金。


  各项赛之后是颁奖,颁完所有项目的奖,大学组的田径赛完美收官,因当天下午最后一场球赛也决出胜负,如此,全国学生运动会的所有项目比赛划上句号。


  第二日八点,全国学生运动会在杭市体育馆举行闭幕式,有国家部分领导和国家体育总局的领导和承办方市政领导以及各方嘉宾出席,为各省市杰出的运动员和团队颁发种项奖。


  10点半,闭幕式结束,轰轰烈烈开展数月的全国最盛大的学生运动会圆满落下帷幕,各省市运动员代表团带着荣誉先后离杭市返乡。


  第六百二八章 看诊

  老祖宗突然想试仙医门小姑娘医术,辛五少吓了一跳,老祖宗哟,您老童心未泯没事,别瞎搞搞啊,万一搞不好惹小姑娘不高兴撒毒玩儿,您老就得遭大殃,到时怎么办?

  姒家主陪着两老在仙医门小姑娘道破老祖宗易容的真相时快走向门口,因老祖宗在与小姑娘说话,他们站在距门三两步远的地方等候,当老祖宗让小姑娘帮摸脉测年龄,三人也是无奈得很,家有个老顽童老祖宗,他们能说啥?

  姒家老人想考自己,乐韵不恼也不急于进厅,平静的伸出右手,纤纤玉指搭上姒家元老的手腕,测血液流速,听心跳,收集他身躯的数据,从肢体语言解读人体藏着的秘密。


  老人用了易容术,面相看起来尚不如知命之年,比姒家现任家主还年青,手臂的肤皮则比年青人深一些,肌肉很紧致,脉络分明,脉博平稳,活力很强。


  轻轻按住老人的脉,乐韵对于他的状态了然如心,连压脉三次,微微浅笑:“如我所测不差,您老只差十个月左右将迎来古稀双庆。”


  姒玉江姒元茂半点不奇怪,仙医门人天赋异禀,诊脉测出人的年龄很正常,要不然仙医门人凭啥受江湖门派敬重。


  “好个小丫头,少年神医,名不虚传。”姒梅暖眼中溢出点点流光,欣然一笑:“我这把老骨头最是眼红小丫头你身旁的俊小子,燕家小友与小丫头这般亲厚,羡煞旁人。小丫头,燕家小友,请移步寒舍。”


  “过奖。”老人礼貌的夸自己,乐韵礼貌的接受,小短腿举高,紧随着姒家老人迈过青石条门槛。


  躺枪了的燕行,平白招来嫉妒仍平静如初,道了声“请”,与小萝莉同步入姒家东厅,暗中有点小骄傲,他是最先认识小萝莉的人啊,关系匪浅是必须的,就让别人嫉妒去吧。


  老祖宗和小姑娘相谈甚欢,姒家主、姒元茂姒玉江不好插话,等老祖和两客人迈过门槛进东厅才向远客拱手致以欢迎,和蔼可亲的自报姓名以示诚意。


  姒家几位老古懂报了名讳,乐韵便知谁是去首都给她送礼的那位,礼貌的还礼,燕行也客气的与拱手行礼,他是当保镖的,多做事少说话才是王道,宣暄两句又保持沉默寡言的高冷状。


  姒梅暖不喜欢客气,等基本礼仪过了,携陪小姑娘直奔主座,他还是给儿孙家主面子,让当代家主坐第一主座,自己坐第二个主座,其他人去侧面的陪客座。


  姒家东厅也是八仙桌两端摆座椅的布置,正面有三张桌,主宾各三座,小萝莉是姒家请来的座上宾,自然坐在第一个客座上,燕行入乡随俗,坐第二个客座。


  姒寒风带去迎客的人员没有进第四院,他陪小客人到东厢,预先安排的杂役人员已万事俱备,当客人进厅入座,端水钵、毛巾之物的家族青年们鱼而入,侍候小姑娘和燕少洗手涮口。


  之后,穿半臂复古装的六个青年女士端着茶具,抬着小桌茶进厅,当场泡茶,沏的是西湖龙井,茶汤色泽鲜绿光润,香气清高。


  人美,茶美。


  乐韵淡定的喝茶,淡定的欣赏青花茶盏,重点欣赏小泥炉上那只煮水用的陶罐,越看越爱,果断的决定夺人所爱:“姒家主,我相中了你家那只煮茶水用的陶罐,能不能割爱?”


  姒家众老望向家族女青年们煮茶用的小泥炉上的陶壶,嗯,那只陶壶还能看出是朱红泥,因常年被火烧底部有烟熏痕迹,看起来稀松平常。


  “难得有件陶器能入小美女贵眼,这是姒家的荣幸,等会我让人洗一洗,打包送给小美女玩赏。”姒家主毫无犹豫的将那只被小姑娘相中的陶壶拱手相送,莫说是一只壶,就是族藏奇珍也没啥好心疼的。


  小白兔姑娘没相中姒家建筑饰物,也没看中名贵檀木所制的茶托之类的用品,偏对只陶器感兴趣,姒梅暖甚觉有趣:“小丫头,那只陶壶可有什么出处?”


  “陶壶本身没有惊天动地的来头,原料也是普通砂,年代不到百年,主要在于它出窖之初曾经被用来直接煮茶,茶渗透壶,这件陶品适合拿去煎某副比较特别的药,以陶壶中渗透的茶和陶结合的特殊性可以消除某几味药材的烈性。”


  乐韵相中陶壶的原因就是因为它的特殊性,目测它被拿来煮茶汤的历史超过三十年,而且只煮茶汤,没有煮过乱七八糟的东西,很纯净。


  辛五少差点笑出声,小美女万事不离本行,见着只陶壶也是因为对她的本行有用,这职业操守真的好得无可挑剔。


  小姑娘直爽率真,姒家众人似纵容家族晚辈般的微笑。


  喝了几杯茶,姒家主请两位客人移驾西厅用饭,姒家早已备下接风洗尘宴,随时可入席。


  客随主便,乐同学燕少随姒家人移去西厅,姒家的房屋内部是木制,很多地方有装饰用的雕刻图案饰品,而且还是可以拆装的,内部比起外部精致多了。


  西厅摆四桌,冷盘上桌,就差热盘。


  姒家主陪两位小客人至西厅主桌请客入座,因为早猜着燕少会寸步不离的伴随小姑娘,姒家也就没将两人拆开,并让姒贤坐在燕少身边做陪客。


  姒家主和姒梅暖姒玉江姒元茂陪仙医门小姑娘坐主桌,姒寒风和一位族老作陪,主桌坐八人,其他桌是十人。


  主客入座,主家上主菜,有西湖醋鱼,龙井虾仁,干菜焖肉、荷叶粉蒸肉,油焖春笋等,每一道皆是江南名菜,还有一道新鲜的湖蟹,九月十月是吃蟹的佳季,湖蟹鲜美肥壮。


  酒是本地会稽山名酒。


  当地的酒是黄酒,适量酌几杯有益身心,燕行也不掩藏自己会喝酒的本性,与姒家众老们喝黄酒,边吃边照料小萝莉,帮她布菜,夹梭子蟹剥壳醮酱料再放她面前的小碗里,给她夹鱼肉虾仁,帮她剔鱼骨。


  他照顾小萝莉吃饭得心应手,动作娴熟,可羡煞了姒家众老,钟离世家的徒孙太好命了啊,能跟着小姑娘满世界跑不说,竟然成功的被小姑娘信任,在吃食方面也任由他做主。


  午餐很丰盛,乐韵吃得津津有味,最爱的是西湖醋鱼,主料是会稽山一带出产的黄鱼,配料皆是当地特产,鱼肉鲜美,色味俱全。


  饭后又回东厅坐着喝消食茶,吃新鲜水果,闲坐一个来钟,姒家主带着数人送客人去客房午休,客房安排在紧挨着中庭的东院落,沿回廊通巷过去即到。


  午后的阳光艳丽灼热,照在古巷古宅的墙头天井内,粉墙黛瓦在阳光里分外清雅矜持,人踏着青石路面的脚步声令巷子回廊更显幽静。


  姒家五少姒贤也住在东院,住上房的东边,姒家安排的客房是东边厢房的二楼,小姑娘和燕少的房间仅一墙之隔。


  姒家的台门内的建筑皆是二层,二楼有干栏,闲时可以坐在栏廊喝茶赏月,格外有情调,客房家具也皆是旧式木家具,古味浓郁。


  燕行不傻,知道小萝莉到姒家做客的目的,所以委婉的跟主人们说这些天休息不太好,下午想午睡,请辛五少多多陪小萝莉四处走走。


  姒家主欣然接受燕少的嘱托,让人给燕少又送来茶水、水果和糕点,告诉他缺什么随时唤人,午睡起来也可以随意去走走,往东去有花园。


  燕行送青年们出客房,掩上门,坐地打坐。


  乐韵在客房里溜跶一回,特别震惊,姒家客房里的床是千工拔步床,还是紫檀木打造的,雕工精美,花鸟纹栩栩如生。


  欣赏一圈,拎着背包提到大圆桌面上打开,拿出些东西放小背包里,带着塞得鼓鼓的小背包和辛五少下楼去给姒家老人们看诊。


  姒家主在一楼,等小姑娘下楼来了客气的引路,又回到中庭院,再从回廊进第五院,穿过庭院到第六院,仍然没有停,去第七院。


  前几个数院落是上房七间带耳房式,两侧厢房是五间带耳房式的建筑,第七院只有东西与北边有楼房,南边是花墙,院内植花草和假山,还有个小小的鱼池,庭院里只留卵石小道行走。


  姒家有六个族老在从六院去第七院的回廊门候着,当家主陪同小姑娘到了,族拥着小姑娘从回廊去上房正厅。


  上房正厅外也候着六个族老,厅内有近二十人,从外相看从知命之年到垂垂老矣的百岁老人皆有,有八个坐轮椅,姒梅暖和姒玉江姒元茂皆在。


  正堂正面是张宽长的罗汉床,两侧地面铺草席,设案几,坐席时需脱鞋盘腿坐或跪坐。


  姒家族老族拥着仙医门小姑娘到正厅,厅内的众老能站起来的皆起立,立于席坐之前相迎。


  走到正堂之外,乐韵往内瞅一目,好家伙,一屋子的古懂!古懂包括物品,也包括了似家众老,姒家那些老人皆是花甲以上的年龄,八九十岁居多,坐轮椅的人有几个超过百岁。


  那么多的老古懂赤灼灼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你能想象得出给人的压力有多大吗?

  第六百二九章 病源(1更


  小姑娘到门口顿住脚步,转动着清澈的双目望来,姒老祖欢笑的招呼:“小丫头快来品尝雀舌,我今年就只得半斤极品雀舌,别人来我可舍不得请他喝。”


  瞬间成为焦点,乐韵的内心是拒绝的,被人盯着的感觉像是被狮子盯着似的,真心不是好事儿,若是在其他地方被围观,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到姒家来是看诊的,当然不能走。


  听到姒家老人笑着叫自己进厅喝茶,笑着迈过青石花条门槛:“老前辈们请坐,不必客气,姒老您老都说是极品好茶,想必不差,我肯定要尝尝,要是口味不佳,我是不依的,非缠着您老赔我几两好茶不可。”


  “哈哈哈,小丫头是不是想耍赖赖我的茶叶?这个可不行,我只余下不足三两,私藏货,坚决不给。”


  “那您老暗中祈祷茶不合我胃口,如果被我惦记上了,就算抢我也要抢一点的,不给我就赖这里不走,拆墙摘瓦,把我相中的漂亮木雕拆下来占为己有。”


  小姑娘活泼朝气,还跟老祖开玩笑,姒家众老眼中带笑,姒玉江也笑出满脸波浪纹:“哎哟,小姑娘要改行当拆屋专家吗?姒家这些墙有好几百年了,可经不起拆,手下留情啊。”


  “放心,我不拆主墙和主梁,我拆装饰用的配件,檀条,还可以将什么桌啊椅啊搬走,一套少说也能卖个十来万,搬个三五套我就有钱坐着吃喝玩乐,这就是人说的要么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快瞧瞧这小丫头,她乐意的话出诊一次够吃十年,竟然相中我们家的桌椅板凳了,春风,回头你赶紧去打包几套给小丫头,看她怎么拿回家。”


  “好咧,老祖宗,等晚些我去叫人打包,就第五院的那套黄杨木的桌椅好了。”姒春风一本正经的答应,姒家众人听说打包第五院的黄杨木桌椅给小姑娘,个个乐不可支。


  姒贤陪在小美女身侧,听家主说要打包哪套桌椅也吃吃的笑。


  姒家众人表情欢脱,乐韵好奇的不耻下问:“感觉某套桌椅有故事?”


  辛五少笑着解释:“小美女有所不知,姒家有套黄杨木桌椅,原料是在钱塘江涨潮时从水里捡来的,料子特别有厚重感,仅桌子重逾千斤,一把小椅子也有百斤重。”


  “唔,我知道了,姒家主不好意思打死我,为保家财不流落在外,所以出损招,想用桌子压死我,最毒男人心哪。对了,等会空了,麻烦辛少带我去见识见识那张奇特的桌子,我很好奇是什么料子竟然那么重。”


  众老直乐,姒家主直喊冤:“我冤枉啊,我挑的是最有特色的一套桌椅。”


  姒元茂无视喊冤的侄儿,迎着小姑娘引领去罗汉床,姒梅暖亲自招呼小姑娘上座。


  乐韵将鞋子脱在脚踏上,登罗汉床在一侧坐下,背包放一侧,她刚坐下,姒家一位族老捧起银盆请小姑娘净手,辛五少拿毛巾给小姑娘擦水渍。


  姒梅暖陪客人坐罗汉床,着手冲泡雀舌,姒家主带人坐两侧的席子,坐轮椅上的人不挪地儿,仍然坐轮椅。


  洗了手,乐韵品姒家老前辈珍藏的雀舌,茶以玻璃杯冲泡,茶芽小巧似雀舌,冲泡后分上下两层,芽芽竖立,极为漂亮。


  茶汤黄绿鲜亮,茶香高雅持久,喝一口回味甘甜。


  雀舌宜多泡,第一泡水甘甜,有火味,第二泡香气更幽,水醇厚,第三泡茶水香气甘醇,第四泡

  一连五次冲泡,口齿生津,齿间留香,呵气如兰。


  喝了几杯茶,乐韵肚子快装不下水,不喝了,她觉得吧,极品雀舌也就那样,还不如她空间种的那颗茶树摘下来的普通茶粗叶。


  小白兔姑娘喝了几杯茶便放下杯子久久不再品尝,姒梅暖也知小丫头不偏爱茶道,指着坐轮椅的几个后辈问:“小丫头,你瞅瞅我家那几个孩子,可是遗传病?”


  乐韵望向一溜排开的八张轮椅,一个腰以下部位全瘫痪,一个左半身瘫,一个腋窝以下的右半身瘫,一个是大腿以下瘫,一个像植物人,全身瘫,有三个是或手或脚不同程度的偏瘫。


  除了那八个,姒家老老家主其实也是半瘫,他瘫得不严重,左手失去知觉,是僵硬的,保持着搁在腹部的姿势,他的左脚也半麻木,膝关节难以弯曲。


  “姒家没有不该存在的东西,也没有血液和骨髓方面的遗传病,几位老前辈之所以瘫痪或半瘫也不是中风,是在修炼时不知不觉走火入魔所致。”乐韵在吃饭时研究过姒家众人的情况,分析出各种数据,自然知晓原因。


  “姒家数代经常出现这类状况,走火入魔的机率大大超过其他世家,实在太不正常。”姒梅暖难掩心痛,姒家每代英贤皆到一定年龄便出现暴亡或突然瘫痪,大大折损实力,幸而近代百年没有世家纷争,要不然必然衰败。


  “正常情况下一个家族有一二个人走火入魔是正常的,姒家这样频率的走火入魔是有外因的。”


  姒家众老瞬间凝神屏息,姒家主急切的求教:“小美女,本家这情况是何因所致?”


  小姑娘没有说话,眼睛从各人身上扫过,姒梅暖明白了她的顾虑:“小丫头有话尽管直言,这些是本家嫡系,心理承受能力还是不错的。”


  “那我就直说了,”姒家人有心理准备,乐韵便放心了,坦言相告:“以我的诊断,姒家老人常常入魔的根源在于姒家遭人下了精神暗示,也可以理解为神识诅咒。”


  姒家人无遗传疾病,台门内也没有不该存的多余之物,经过她对姒家人身躯图像的观察与对比,得出一个不正常现象:姒家青年们的神气正常,姒家老人随着年龄越靠近百岁,他们的神气越灰暗,超过百岁又没有暴亡和瘫痪的人,神气又很光明。


  神气,是精神力方面的具象,没法用语言描述,她的眼睛能看到,如果要用科学来解释就是神经与脑电波有异。


  由此可知姒家人无病,是精神方面出了问题,但不是精神错乱或紊乱,也不是神精病,而是非科学能解释的某种症状,用古修界的说法也叫“灵魂诅咒”。


  姒家众老面色一凛,辛五少惊诧的当了复读机:“精神暗示?”


  “嗯,就是精神暗示,”乐韵继续解释:“精神暗示是一种精神诅咒,现代催眠术就是最低等的精神暗示,一般来说精神暗示只能针对特定的一个对象,被针对的对象死亡,精神暗示也就随之消失,对其他人影响极少。


  姒家这样的情况想必不出二种原因,一种是下精神暗示的人极为强大,神识达到令人恐怖的程度,给姒家的某位老祖做血脉灵魂印记,所以但凡这个人的血脉后代到一定的年龄都可能受到精神暗示影响;

  第二种情况就是接连给姒家数代人下精神暗示,当姒家有三代人接二连三在某个年龄段出现暴亡或瘫痪,在无形中令姒家产生一个错觉认为某个年龄段是家族忌晦,潜意识里对某个年龄生出畏惧与恐惧感,久而久之,不需再下精神暗示,姒家人进入某个年龄段潜意识里恐惧感自生,一旦心境略有不稳,在修炼时就会在不知不觉间走火入魔,出现暴亡或瘫痪。”


  姒家众老面露惊骇,本家数代精英到近百岁时频出意外,原来竟是遭人下精神暗示,也难怪总找到症结所在,究竟是谁如此黑心,用那么阴损的手法加害姒家?

  姒家主面色变了数变,很快收拾好心情,肃容请教:“小美女,这个精神暗示要如何根除?”


  “精神暗示是心病,心病尚须心来医,这个得依靠姒家众老的智慧来为姒家后辈开解,我个人建议采用精神劝慰治疗,解开心结就可以了,或者有必要的话可以用催眠术试试,只要让最近的一二代不再出现在某个年龄段暴亡或瘫痪的情况,自然也会在无形中冲淡精神暗示的影响,之后慢慢的又会回归正轨。


  姒家现今的老一辈不适合催眠术治疗,待我搜齐足药材制作批清心定神丸给姒家九十岁以上人服用,这只能算是辅助治疗,主要还是要看他们自己的心志,只要意志坚定,有清心定神丸相助,修炼时出意外的机率极少。


  另外,姒老老家主前辈和那边有两位前辈的瘫痪症不严重,我等会给扎针,帮前辈重新疏通经脉,另有几位位前辈有经脉神经损伤的很严重,只能恢复部分身体肌能。”


  精神暗示是以神识下的诅咒,自然需要神识来解,比如像催眠一样用神识暗示姒家忘记某个年龄段给人造成的心理压力,或者让姒家人以为数代出现暴亡的情况是因为遭了暗算,神识够强的话分分钟就能解决。


  可现实是乐小同学的神识还没有达到能控制住姒家众老的境界,自然解不了,强行用神识暗示姒家人,极可能会遭反噬,因此只能让姒家自身来解心结,只要他们知道意志坚定,消除潜意识中的心魔,便足以消除精神暗示的危害。


  第六百三十章 治疗(2更


  姒家众老并不怀疑小姑娘的诊断,如果不是遭别人用无形手段残害,在姒家数代不懈努力研究下必定会找出家族近百岁时暴亡和频出意外的根源,类似精神暗示类的黑手段是毫无根据可言,从而才导致令他们无论如何努力也无济于事。


  对于小姑娘说精神暗示还需他们自己扛的结论同样不意外,精神诅咒不是中毒不是疑难杂症类的病,药物无力,只能用精神神识来反制它。


  原本他们已经思索怎么反噬精神暗示,却听得小姑娘愿意为姒家制安神的清心丸,不由喜出望外,而那份喜悦刚浮上心头,紧接着听说小姑娘能让瘫痪的数人恢复或好转,众老毫不掩鉓惊喜之情,姒家每代精英的暴亡或出意外大大折损了实力,能挽回一个等于多一张底牌啊。


  已偏瘫或有瘫痪部位的几老亦是难掩激动,身躯肢干的瘫痪让他们变废人,宁愿死去一了百了,然而因种种原因又必须活着,对他们而言每天都是煎熬,如今小姑娘说能让他们痊愈或好转,对他们而言形同新生,哪怕不是痊愈,让他们能生活自理也是一种恩赐。


  姒家主更是喜之不自尽,激动的站起身,满怀急切的问询:“小美女,可有什么需要准备的?”


  “没有特殊要求,给我预备洗手的水,消毒用的滚开水,在屋里中间宽敞处铺几张席子给几位老人家躺坐就行了。”


  “有劳小姑娘稍等。”没有什么特别要求,姒家主立即和姒寒风亲自带人去准备滚开水和盆钵毛巾等用品。


  那边去准备,姒家老主家姒元茂吩咐小子们端来水果和糕点、干果请小姑娘品尝。


  大家族办事效率高,很快物品到位,温水和开水盛在水壶内,还有洗手用的盆、桶、夹物的镊子、纱布、毛巾,给小姑娘放医用工具的托盘、消毒用的不锈钢盆。


  姒家主又亲自指挥青年们在正堂正央铺开席子,或抱或扶的将轮椅上的前辈们送到凉草席上坐着,或让他们先躺着。


  “帮前辈们脱去衣服,只留贴身的裤子,我金针银针有限,分数拨进行,第一拨三人,从里往外数这三位前辈先来。”姒家做好前期准备,乐韵也准备上工。


  要脱裤子?姒家老少爷们表情凝滞了几秒,衣服肯定是要脱的,只是裤子瞅瞅比雪团子还粉嫩的小姑娘,一群大爷们怪不好意思的,几个青年更是耳尖泛红。


  “没什么难为情的,又不是全脱光,还留着遮羞布呢。”见姒家人表情迟疑,乐韵就猜他们觉得不好意思,无比淡定的提自己的背包挪下罗汉床,趿鞋子。


  “呃-”辛五少耳朵爆红,低着头往前,到席子旁脱鞋,去帮一位族老解衣扣。


  小辈都不捏捏扭扭,姒家众老顿觉自己在某些方面实在是太保守,也顾不得羞涩,几个人帮忙,帮老老家主和二个族老脱衣服,不声不响的将长辈脱下的衣服叠得四四方方放在一角,又各自退开。


  姒家几位老人能坐的坐着,全瘫的一位由后辈扶着保持坐姿;姒家主等人对小姑娘的医术神往已久,有机会亲自看她施针哪肯放弃如此良机,围成两个半圈以围观。


  姒家众老兴致勃勃的围观,乐韵一头黑线,他们当针灸是表演啊?反正针灸没啥秘密,他们爱看她也不介意,脱鞋,在姒老老家主面前蹲下身,将垫有软绒布的托盘放面前,将装针套的玉盒放上面,又拿出手术刀套,两只小玉碗,玉勺,铜捣钵和几袋药丸子,一些可爱小巧的瓶瓶罐罐。


  将该用的医用工具摆妥当,洗手,擦干净,取药丸子放手心里辗压成粉再放捣体里,再添加瓶瓶罐罐里的东西一顿鼓捣,分一些装在玉碗里,将捣钵用毛巾蒙住口,再往玉碗里添加药膏,拌匀,再冲一点开水。


  小姑娘的药丸子香味浓郁清香,闻之令人心清头明,姒家众人一边欣赏小姑娘忙活,一边吸香气。


  调制出两碗药汤,乐韵又取三颗药丸子分别给即将接受针灸的仨人,让他们吞下去,再让姒家人给姒家瘫痪较严重的两位族老一人喝一碗汤药,自己将针套搭左右手肘处,左右手分别捏几枚针。


  姒家青年们亲自服侍族老喝药,喝完将玉碗冲水涮一涮仍喂长辈们喝下去,然后用水冲洗一下碗,擦干净,放回盛放医用工具的托盘里。


  姒玉江没有分到药汤,眼瞅着两侄辈,有一丝丝的嫉妒,那药闻着好香啊,味道一定很好,好想喝两口。


  他在羡慕,喝下药汤的两人最初也挺激动的,被扶着躺下正回味着药汤入咙的那种甘甜,转而胃里像火燃烧了起来,灼心灼肝的烧灼着,禁不住热汗腾腾。


  已蓄锐待发的乐韵见那两人出汗,毫不迟疑的出手,甩手将手里的金银银针扔出去,一根根针将长了眼似的,接二连三的扎进汗泠泠的两位姒家族老身上。


  姒家主众人眼睁得老大,小姑娘用的是飞针术,虚空飞针,每丢完一些针,双手交错取针再次扔,银针金针交错,每一根准确无比的扎进两位前辈的穴位,从面部到腹部到膝到脚踝到脚底,形成数条针路。


  小姑娘给姒家两族老身上扎得些针,再次取针飞扎姒家老老家主,将他左脸到左脚给扎出一条漂亮的曲线,还在他右手臂与右腹也扎了数针。


  姒家老少们看得正入神,小姑娘走到姒老老家主身侧,取一枚金针,无比快速的刺进老人头顶百汇穴,再移两边,在他左手侧蹲下身,又给他丹田处扎五针,将针套搭肩膀上,伸出玉削似的手指帮老人按穴位,以丹田为,往上往下,一遍一遍的疏导经络。


  乐韵花了十来分钟帮老人家按穴将受损堵塞的经脉疏通,拔掉右边起铺助引导的医用针,让老人侧转身,给他后背扎针,再帮疏理后背淤塞的经脉。


  帮姒家老老家主疏通左侧经脉,让他继续受药物温养,转身给另一位老人扎了几针,按穴位、疏理被堵在经脉里的真气。


  姒家几个瘫痪者都是在真气紊乱、狂暴,控制不住的,直接暴亡,发觉得早强行中断修炼,保住了命,但经脉不同程度的被损坏或摧毁,有些真气流失,有些真气还堵在经脉里。


  因经脉受损伤时也损伤到神经和血管等组织,变成不同程度的瘫痪,而留经脉里的真气在一定程度上能温养经脉,也会因时间增长而慢慢消失,有些经脉便逐步萎缩、断裂,也会加剧神经血管肌肉等组织的萎缩,瘫痪症也逐步加重。


  对于受损的经脉和神经肌肉等组织,乐韵也的把握让它们恢复,而被真气摧毁的经脉因时间太久,因为多种原因,以她目前的能力重建无望,坏死的神经和肌肉组织也复活无望,让几位瘫痪的人能生活自理当然不在话下,要不然就白瞎了她在不知不觉间被灌输的那些神奇医术。


  她从小见亲爸腿脚不便遭罪,受了很多岐视,因此对于身体不便的人心中的苦也更有感触,没有心疼自己的药,配药汤时真正的对症下药,用了最有针对性的药丸子,帮老人疏导经络也格外用心。


  太认真负责的结果就是帮第二位老人疏导完部分经脉已微微见汗,先洗手,帮扎在姒家老老家主胸前银针收回放盆里消毒,再去帮姒家第三位族老扎针,疏导真气,梳理经脉。


  帮第三位姒家老人按摩疏通闭塞经脉,再洗手去将开水泡过的医用针捞出来冲干净,再收回姒家老老家背后的银针丢着消毒,让老人家平躺放松四肢调息,再拨了第二位姒家族老胸前的医用针丢消毒,让他趴着,给他后背针灸,按摩。


  忙了长达二十分钟,暂告一段落,取回用开水泡过的医用针,再给第三位姒家族老拔胸前的针丢着消毒,给他后背针灸。


  帮第三位老人将后背的一些经脉疏通,乐韵也感觉眼睛发涩,手臂发软,洗手净后服三颗药丸子,盘膝坐地休息。


  姒家人一直默声不吭的围观,见小姑娘累得香汗淋淋,机灵的青年拿扇子帮她扇风,当小姑娘坐下,他们放轻呼吸,轻手轻脚的散开,先去坐着等小姑娘,也免站在附近给她造成压力。


  乐韵坐着调息了足足半个钟才睁开眼,又神采亦亦的上工,收回姒家两族老身上的医用针,让他们俩也平躺,再给他们胸前扎了数针,将用过的医用针消毒,再次调配一份药汤,着手给姒家第四位老人针灸。


  第四位是全瘫的那位老人,给他喝了两碗药,抄手术刀,手起刀落,用刀尖在他脚心和手心扎破一个小口子,放出两玻璃管瓶的血,再扎针,给他前胸和四肢共扎了一百多枚针,余下部分医用针分出七十多枚扎第四位老人身上,之后重点给全瘫的老人做针灸。


  第六百三一章 针灸(3更


  姒家六世同堂,全瘫的老者是姒家老祖的孙辈,是姒家主的父叔辈,是辛五少的爷爷辈,曾经是姒家修炼天赋最好的精英,修为很高,因而走火入魔出意外时也最惨,当时就半身不遂,很快发展成全身瘫痪。


  一个类似植物人的瘫痪者,针灸费力又费时,乐韵帮他按摩半个钟,收回部分针消毒,让他先躺着,再去给另二位针灸,过一阵再回头帮全瘫的老人扎几针,又去照顾另一位。


  帮第五位老人闭塞的经脉疏通,给第六位第七位老人针炙,帮第六位老人疏通经脉,再给第八位老人身上扎部分针,再回头给全瘫的老人拔掉一些针,将他翻个身,让他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卧躺,再给他后背扎针,按摩,刺激麻木的穴位和神经。


  针灸中途要间断一段时间,再去管第七第八个老人,帮第八个老人疏通部分经脉,改为针灸后背,在让药力温养老人经脉时又回头去帮全瘫的老者做一回针灸按摩,再给第八第九位老者针灸。


  直到将九位老人的经脉导通,让他们调息,

  接受针灸的几位老人平躺于席上很快就入定,他们毕竟曾经有几十年的修习经验,就算出意外后也没落下功课,如今让他们调息,个个依小姑娘之言,什么也不想,一心一意的重拾修炼路,自然很快就进入状态。


  姒家从姒家老祖到小青年们个个保持安静,连咳嗽声都没有,如果感觉想咳嗽,会轻手轻脚的退出正堂,离得远远的去清清嗓子,再悄无声息的回来。


  辛五少跟仙医门小姑娘比较熟,他当药童,帮小姑娘擦汗,帮她倒洗手水拿毛巾,帮她倒热开水泡医用针,不需要帮忙时拿扇子轻轻帮她扇风,照顾得极为周到,又绝对不会妨碍她。


  有个小辈挺机灵的,懂得帮长辈们分忧,还不招仙医门人讨厌,姒梅暖非常满意,他们家臭小子还是很不错的,听说关外兰家某个小子很不受小丫头待见,可见兰家小子多不上道。


  将另八位姒家老人搞定,乐韵一心一意给全瘫的老人针灸,没留意其他,将老人后背能疏通的经脉疏通,拔针,再将他翻个身,让他面朝天仰躺,再次取针刺他前胸大穴,第一针,没反应,第二针,第三针第七针,仍没反应!

  第八针刺进老人关元,一直没反应的老人手骤然颤抖,第九针扎中他丹田气海,老人心脏以上的身躯如触电似的颤了颤,第十一第十二针刺中他双腿膝盖,他腰部以上的身躯剧烈的抽搐。


  姒家众人暗中抽了口凉气,却没有谁吭半声。


  给他膝盖扎下两针,乐韵转到老人头部蹲下身,将他上半身扶起来,让偏瘫的老人枕着自己的膝头,取金银两根针,双手同出,以无与伦比的速度刺进他的太阳穴位。


  那两针扎下去,全瘫的老人像被弹簧给弹起来,嘴里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参叫:“啊-”


  “嘶-”旁观的姒家爷们看得背皮发凉,倒吸了一口凉气,转而想到还有个几还在调息的长辈,生恐那几个受到惊扰出意外,极速望去,另八位前辈看起来像睡着了般并无异状,个个悬着的人才落下,也赶紧调整呼息。


  全瘫的姒家族老弹起约三十公分,很快又砸下去,嘴里发出“啊啊”的惨叫,全身像通了电流不由的抽搐,身上扎着的十几根针一颤一颤的颤动。


  身为造成老人那般惨景的俑作者,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很淡定的又从肩上的针套里摘来一枚针,轻淡描写般的刺进老人眉心宫,再给他按面部位穴位和头顶穴位,再给他头顶扎了数针,不停的按穴位。


  老人啊啊惨叫慢慢的变低,全身还在颤粟,过了一阵颤粟加剧,面部与四肢隐隐见青筋鼓动,身上涌出汗,汗是黄汗。


  帮全瘫老人家按摩良久,乐韵擦了把汗,将刺他太阳穴的针拔掉,再拔眉心宫的针,再拔头部的穴位的针,将老人的头移开放他平躺,再拨他胸前扎着的金针银针,所有医用针全部收回用滚开水消毒。


  全瘫的姒家族老被拨了针,平躺于席上,吸息急促。


  辛五少机灵的帮倒开水后,麻利的拿扇子帮小美女扇凉,轻言细语的问:“小美女,还需要做什么吗?”


  “目前就这样,把这位最严重的老前辈送去床上睡,其他的先不要动,让他们安静的调息,怕他们冷给盖毛毯,等自然醒来别让他们洗澡,觉得不舒服用温水拧毛巾擦拭,等会我给你们药让他们晚上吃,明天清早我再来给老人家针灸一次才回京,之后就是自己调息温养经脉,能恢复的三个月以内就能相继恢复,另几位好生调养,半年以内能生活自理,最严重这位能恢复部分,修炼基本没什么指望了,只能做个凡夫俗子,我测试过他的身体肌能活力,不出意外,十五年寿命是极限。”


  乐韵在清洗医用针,顺便回答一下辛五少的疑问,她能做的已经都做了,余下的就是看他们自己的努力和坚持,当然,如果有机会让她帮做四五天针灸会好得更快,不跟着做针灸,恢复时间要拖延一些。


  “辛苦你了,小美女。”姒贤感激不尽,能让几个太爷爷和伯叔爷爷们不坐轮椅就已是极为不易,他们有自知之明,不敢奢望太多。


  辛苦是很辛苦了点,好在针灸结果让自己觉得很满意,乐韵不客气的收下辛五少的感谢,将医用针从滚烫开水里捞出来,重新从一个药瓶子里倒出几滴药汁入专业消毒用的容器里,将针放进去密封消毒,把自己的医用工具收起来塞回背包,再洗干净手找出几只装药丸子的袋子,数出几颗橙色的药给姒家主,让他给几位老人晚上睡前服。


  姒家众人感激于心,姒家主将药丸子包起来,让人拿干净的瓶子装起来,正想请小姑娘入客座喝茶,那边小姑娘拧起背包,兴致勃勃的往外走,快乐的喊:“辛少,赶紧带我去看看你家的那套神奇桌椅,以满足我的好奇心。”


  第六百三二章 奇宝(4更


  小姑娘心心念念的记着姒家的那套黄杨木桌椅,做完针灸不舍得休息就想去看古懂,姒家众老人也是哭笑不得,姒家主也不拦:“阿贤,你陪小姑娘去看稀奇。”


  小姑娘不愿留下喝茶,想必是因为姒家在场的老人们居多,她没有同龄人,会觉得没趣,而且还几个老人扒得只穿内裤,正堂这里也不太适合招待小客人,小姑娘对家里的桌椅好奇,不如顺她的意,让阿贤陪小家伙开开心心的去玩耍。


  姒家众人也觉强留小姑娘在正堂喝茶不太妥,毕竟家里有几位还像排蒜子似的躺地上,还有他们针灸时流出的汗味儿,在这地方待客委实不礼貌。


  有长辈许可,姒贤欣欣然的应了,快步走到小美女身边,陪同小美女去第五进院看家里收藏的老古懂桌椅。


  辛三和三位青年也默声不响的跟在五少身后,他们不是为保护,只为传话,如果小姑娘在逛姒家时相中什么喜欢的物件,他们也能分出人手走开给家中族老们传个话儿。


  小姑娘一连给九人针灸,中间歇歇停停,统共用时长达三个多小时,外面的太阳快落山,斜阳晚照,余晖悠悠。


  姒贤身为东道主,陪小客人出第七进院,又穿过第六进院到第五进院,带小姑娘去上房东边正堂旁的暖阁。


  姒家的台门前三院上房正中一间是贯通的,后大门与后一个院落相通,第四院开始上房正堂后方不与正堂门贯通,从耳房侧面有回廊小巷与后一进院落相通,也保证了私人起居宅院的私密性。


  姒家第五进院正堂正中是张罗汉床,两侧桌几配宝座,东侧一间做暖阁,是姒家主在冬季处理族务的地方,一个大间用屏风间分为内外两间,内间可供休息,外间就是理事处,靠东的一面有罗汉床,前方还有翘头书案,挨墙的地方与与内间相隔的地方有古懂顶件箱,可以收纳也有多宝格功能的百宝架。


  暖阁中间还有一套漂亮的束腰圆桌配四凳的五件套,束腰刻花圆凳精致,桌子比标准的圆桌略小一点,是用整木雕刻而成,精工打造,莲花云纹精美。


  而桌与凳都是翻马蹄足,圆桌和圆凳在距地约十几公分高处还有一层,镂空花雕板状,如果有什么小物品不方面时刻捧着在手里可以塞板凳底下或桌子底下的第二层,双层桌凳即美观漂亮又很实用。


  圆形桌凳色泽很明亮,比金色更淡,比嫩黄又略正,它的色泽不是刷膝的色泽,而是木料自然渗透油的油润色泽。


  姒贤领小姑娘从正堂进东暖阁,指着中间的桌椅笑得瑰丽温柔:“小美女,这套束腰圆桌凳就是我家长辈说的那套黄杨木桌椅。”


  辛三和兄弟们忍俊不住,唇角上勾出一抹笑弧。


  跟着辛少进得东阁,乐韵举着双x射线线眼飞快的扫视一圈,暗中眼红,好多古懂啊!姒家东阁里的家具没有一件是现代的或仿古的,全是货真价实的古懂,满清时期居多,有少量几件是朱明末期之物。


  古懂都是有灵气的,尤其是姒家口中那套最有特色的束腰圆桌凳,它是所有木制家具中最珍贵的一样。


  “整木打造的家具,老古懂啊。”瞄两眼,乐韵感慨万分,撒开脚丫子一溜烟儿的蹿到桌旁,一屁股坐在一只圆凳上,感受它温润的气息和淡雅清香,以手抚摸桌面,细腻光滑。


  “长辈们的札记里记载从钱塘江捞到的是段整木头,有部分腐蚀了,因为料子难得一见,搬回来存放了近一百多年,到满清时期才被一位喜爱木工的长辈提出来打造桌椅,原料有限,仅只得四个板凳,还有少量余料组拼起来做只印盒。”小美女挺喜欢桌椅,姒贤边解释边走到一个圆凳那儿坐下去。


  辛三和三位兄弟们站在一则,观察小姑娘对家具有无喜爱之色。


  “物以稀为贵。”乐韵抚摸桌子一番,跳起来搬自己坐了一下的圆凳测试重量,小小的一只圆凳子十分沉重,重量确实超过一百斤。


  放下圆凳,以古怪的眼神瞅瞅东阁里的家具,笑咪咪的问:“辛少,你们家前辈确定这是黄杨木?”


  “难道不是?”姒贤反问一句,他家长辈们的手札里记载的是黄杨木,虽然它确实与黄杨木很不一样,前辈们认为是因为浸泡水太久,又有要变化石的迹像,所以它格外沉。


  “是,也不是。”乐韵又坐回圆凳上。


  “怎么说?”小美女懂得多,有问题必须向她求教,要不过了这村就没这店。


  “我所知的资料里这种树是很久以前已绝迹的一种奇木,古医学上叫千斤木或者黄金木,它的繁衍能力极差,耐寒不耐热,只适合长在昆仑那种地方,数千年以前就绝迹了,目前只看昆仑的神秘之地有没有保存种子。


  这种树长得极为缓慢,千年才能长到一尺的腰围,成木纵横一尺重千斤,长到万年才算成材,肉呈金色,不腐不坏,可以说是黄金杨的远古鼻祖,黄杨木是这个树的后代变种之一。按这个圆椅的色泽和年龄花纹看它还没有完全成材,大概只有七八千年左右的树龄,所以泡水里或者埋在泥土里会遭腐蚀。”


  “不腐不坏,那么神奇?岂不是代表着没有克制它的对手,那不得逆天。”姒贤惊讶的摸桌,因桌椅有冰沁感,所以家主们一般在夏季搬出来使用。


  “万物相生相克,哪可能没有克星,千斤木成树后不腐不坏,可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它怕火,遇上明火就会烧成渣渣,因为它本身有树油,遇火等同于火上浇油,烧木头像纸张着火似的,如果置于熊熊火苗中基本不要指望有抢救的机会。桌子我也看了,我回院去小睡一觉。”


  有故事的桌子也看了,该回去啦,乐韵伸个小懒腰,拧着包包闪人。


  小美女一次性给九位长辈们针灸,工作量巨大,辛五少也体谅她的不易,不请她去逛台门大院,送她回东院去休息。


  第六百三三章 数宝(1

  小萝莉要给姒家看诊,燕行自己呆客房打坐,修炼两个钟,倾听隔壁没声响,确认小萝莉没有回来,到放洗脸盆的架子那儿拿起姒家准备的水壶倒凉水洗了脸和手,提热水壶和一套密封的茶具到二栏廊上坐着泡茶,赏景。


  他怕喝水喝多容易尿急,只喝了一小壶茶,安静的在圆椅里合目小憩以等小萝莉回来,那一等等得太阳快落山还没见怪力小萝莉回来。


  等来等去,燕行等得有点心急,又不好问在西楼大厅的姒家青年小萝莉去了哪,苦闷的忍着,左等右等又等良久,终于听到小萝莉和辛五少的说话声,从二楼栏廊上望去,看到小萝莉和辛五少从回廊进院,赶紧一本正经的泡茶。


  辛五少送小美女到东边楼,没有陪她上二楼,站在厅外目送她登楼梯上楼去,再去西厅等候,小美女想小睡一觉,他在西厢候着,等她醒了,可以传话给大厨那边让准备摆晚饭,小美女没醒,晚饭可以无限延时。


  乐韵晃悠悠的爬到二楼,朝北向转角,果然看到燕帅哥坐在栏廊上泡茶,夕阳照着屋顶,显得格外的宁静,他颇有雅兴的对着夕阳饮茶,与静景形成一动一静,很和谐。


  坐等小萝莉回来的燕行,看到小萝莉爬上楼,淡淡的浅笑:“小萝莉,要不要喝一杯?虎跑龙井。”


  “你自己慢慢喝,我回房睡觉。”喝什么茶哟,她肚子那些雀舌的茶水还没完全消化呢。


  小萝莉不给面子,燕行眼里溢出笑,看着她过来,看她推开客房门一脚迈进门槛时又站住,嘴里发出惊噫声,忙站起跑过去,到门口外内一瞅,客房也跟他住的一间是一样的,一个大间用屏风间隔成明暗两间,外间供休息、喝茶、百~万\小!说等用,里间是纯卧室。


  客房的家具也是古典式样,外间中间是张檀木圆桌,并排摆着两张古代千金小姐坐的玫瑰椅,一侧还有美人榻。


  而现在,桌子上排满大大小小的盒子,一张椅子上也放了两个木盒子,桌旁地上铺着一张地毯,搁着两个一大一小的方形木箱子。


  瞅几眼,燕行并不觉意外:“是姒家送你的礼物,你出去后不一会姒家青年来过,应该就是来送东西的。”


  不用脑子想,就是用膝盖想,乐韵也能猜到突然冒出来的东西是姒家给她的诊费,只是从物品散发出的灵气光泽来看,貌似很多是老古懂啊。


  看到有灵气的东西,她的心情格外的愉快,笑得嘴都快合不拢,一蹦跨过门槛朝屋里跑:“燕帅哥,快来帮我开盒盖。”


  “好。”小萝莉不避讳自己看她的礼物,燕行心中涌出狂喜却不敢表现出来,装作平静的跟进客房,敞开房门,免得让人误会。


  他慢了半拍,小萝莉脚底生风,一溜烟儿的跑到桌旁坐进没放物品的、空着的玫瑰椅里,将她装家当的小背包放地面,抱过一只箱子开盖子看稀奇,里面装着金灿灿的金条。


  燕行快手快脚的将另一张玫瑰椅上的盒子抱走,自己坐上去,一边看小萝莉数金条,一边给桌面上的盒子开盖。


  乐韵打开装金子的盒子,伸出小爪子抓出来清点,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姒家奉上的是十六两称一斤的金条,共有六条,等于九十六两。


  再看挨着金条盒子的小盒子,有拳头大的金锞子四个,银锞子十个;

  紧挨着的是几只小盒子,一一打开,一盒是粉色珍珠,十二颗,一盒黑色珍珠,十颗,一盒蓝色珍珠,十颗,三色彩珠个大粒圆,颗颗放光,


  “都是珍品啊,舍不得拿来做珍珠养颜膏。”看到三盒漂亮珍珠,乐韵自言自语的嘀咕,古修古武世家送她的生辰礼物里也有很多珍珠,她舍不得辗碎成粉做养颜美容膏药,留着等需要配制救人命的药时使用。


  “可以买普通珍珠做美容原料。”燕行一边帮开盒盖一边良心建议,小萝莉本性不贪财,只喜欢奇奇怪怪的奇珍异宝,但对于能药用的材料一律视为珍宝,可以理解她舍不得把珍珠辗碎的心情。


  “嗯嗯。”乐韵漫不经心的点头,手脚不停的开盒子鉴赏。


  “小萝莉你发达了,这么多的东西,随便出手一二样就能换回万贯家财,妥妥的是个小富婆。你肯定是青大最富有的学生,比富二代还富。”


  “青大富二代当中谁最有钱?”讲真,乐韵知道青大有很多官二代官三代,并不知有哪些富二代。


  “现今站在全国经济链顶端的超级顶级富豪们的孩子不是到了结婚生子的年龄就是还小,没有超级富豪的二代三代在青大,有部分算得上是顶级巨富们的孩子送出国渡金,也不在国内,目前有部分顶级富豪和一级富豪的二代三代在国内名流大学,青大也几位富二代,他们家族的身价大约在十亿到二十亿亿之间。


  在你入学前青大最有钱的一位富二代名叫李万程,出国交流中,今年应该回来了,排名第二的王东征,第三的刘云龙,第四位许志敏,第五到第十一位家族身份十亿左右,去年九月新生入校,医学部王系花家族产业很大,挤进前十,排名第十。


  因为评榜是商业人士所评,没有将你算上去,如果你的财产泄露出去,论身价,论私有财产,论赚钱速度,无人能及你,你是名符其实的第一名,还是当之无愧的富一代,青大最有钱的女首富。”


  燕行到青大进修是带着任务的,和柳某人早把青大学生们的情况摸了个底朝天,连隐形富二代三代也被他们揪出来,还给做了排名榜,这时刻终于派上用场,不说如数家珍,好歹能说出子丑寅卯。


  乐韵本来就是随口问,乍听得燕帅哥如数家珍般的历数青大的富后代,瞪圆了双眼,给与燕帅哥崇拜的眼神,燕人的记忆真好哇,竟然能把不相干的人或物记得那么清楚。


  下一秒,整个人不好了,她是身价最高的可以理解,将来会成为最潜力的富豪也是无可争论的,毕竟她会医术,能大把大把的赚银子,只是现在就成为有形的富豪,这可不是好事啊。


  心情瞬间有一丢丢的郁闷,低头继续清点还没有看的盒子。


  姒家当诊金的东西品种极多,有一颗十寸高的蓝色珊瑚,小儿拳头大的无任何杂质的透明龙涎香,两片二寸半厚的玳瑁壳,质地坚硬,斑纹色深,保藏得很完美,玳瑁壳从厚度算玳瑁活了千年左右,极为珍贵。


  还有瓷器,有两只漂亮的粉青色花纹碗,二只月白色碟,四件瓷器高雅大气,有宫廷风格,釉面沉重幽亮,釉厚如堵脂,温润如玉,应为赵宋官窖品。


  另有三件瓷器是灰白色胎,釉面布满碎片纹,像打碎了重新粘合起来似的,分别是一只莲花纹盘,一只圆肚束颈敞口的双耳罐,一只洗砚,以瓷器釉色特色论,当为五大名窖之一的哥窖正品瓷器。


  另外有名叫“觯”和“簋”的青铜器,觯是饮酒器皿,就是像现代的酒杯类用品,簋用以盛食物,比如盛放肉或饭啊,姒家将两种青铜器放一处,大概是想说有酒喝有饭喝,不会有吃少喝,或者有喝少吃。


  除了玩赏之物,还有一盒海马、一盒乌贼骨,一盒海狗鞭,一盒海龙,一盒天然蟾衣,还有可以当食材也可当药材的海洋生物药材,有海人草、石花菜、羊栖菜,鼠尾藻。


  一大堆物品以致于连桌子也不够用,占了一张椅子,还有两只盒子在箱子内,其中一样就是乐同学相中的那只陶罐。


  乐韵越看越开心,不是药材就是有灵气的东东,姒家简直是她肚子的肥虫啊,知道她最缺古懂奇珍。


  鉴赏完最后一只盒子,愉快的站起来拍拍屁股走人:“燕帅哥,我去睡会儿,你帮把盒子盖起来装箱子里,明天怎么带上飞机的事也交给你解决。”


  让他收拾盒子箱子都不是事儿,燕行看看窗外的太阳:“小萝莉,快傍晚了,你不如先撑一撑,吃饭后再睡?”


  “不要,我要先去和漂亮的拔步床做个亲密的接触,那么精美的床,躺上去一定会睡个好觉。”


  “我家也有拔步床,我外婆的嫁妆,等回京有空我请你吃饭,带你去欣赏。”


  “你家的估计是北方风格,辛五少家的是纯正的江南风格,上等檀香木打造的千工拔步床,万金不换。”


  “我家的也是江南风格,我太姥姥是江南淞海市人,请的也是江南巧匠打造的拔步床。”


  “哼,家有老古懂的家伙又在秀家底,不理你了,我睡觉觉去。”自己家没有啥传承三五百年的古懂,乐韵嫉妒那些家有传世奇珍古懂的家伙,转过山水画屏风到卧室,开开心心的钻进千工拔步床,走过外面放妆台的廊,到床区,滚床上美美的躺下去。


  小萝莉因喜爱姒家的床而去睡觉,燕行不打扰她的雅兴,轻手轻脚的将盒子收拾整齐放回箱子里,蹑手蹑脚的出客房将门掩上,坐在栏廊上给小萝莉看门。


  第六百三四章 惊喜(2

  首都的大学生运动员团队乘坐的高铁于傍晚六点抵达京南站,其时首都的太阳正在缓缓落山,热气还没消褪,走出车站,气浪熏面,让人有熏桑拿感。


  京队的学生运动员们下高铁集合,分成两拔,一拔是是京市本土人,他们将回家去过周末,非本土人士随各自学校的教练们回校,有些学校没有随团教练,市体育中心和市体协会部门有安排车辆护送。


  两拨学生队一起出车站,到广场上才分开,京中土著们坐公交车或者坐家里来接的车辆回家,其他学生们坐来接送他们的车回学校。


  晁家哥儿第一次参加大型运动会还载誉而归,晁家上下喜之不尽,派车在车站迎接,并将李少萧少罗少才同学陈书渊同学一并接走,罗少萧少李少的长辈,才同学和陈同学的教授们和万俟教授夫妻已去晁二家给孩子们庆功。


  被接回晁二家的几位青年才俊刚下车就受到了热烈的欢迎,被鲜花和赞美声淹没。


  自家小乖乖还没回京,王师母也是乐滋滋的,和晁家李家等老少们张罗晚饭,给几个孩子做爱心营养餐。


  当晁家一片欢声笑语时,乐同学正躺在漂亮的千工拔步床里感叹着数百年千年前的前辈们的无穷智慧。


  当小阿贤陪小姑娘去玩耍,姒家主和长辈们不去当电灯泡,依小姑娘之言,将瘫得最严重的一位族老抱走,先送去偏房休息,再拿来薄被单盖在几位在调息的族老身上,谁也舍不得走,就坐在正堂喝茶,或者闭目养神。


  众老等了一阵子,跟着小阿贤的辛三回来了,姒家主逮着人问:“阿贤陪小姑娘逛到了哪,可有什么事?”


  “家主,小美女去第五进院走了一圈就回去睡觉,说至少要睡二个钟才会醒,五少送小姑娘上楼睡觉去了,叫我回来禀报家主将晚餐时间延后。”辛三特意回来回报即是免得家主和族老们不知情,急着吩咐准备晚膳。


  “小美女休息去了啊,想必她知晓我们家这些个人还需要点时间才醒吧。小姑娘去第五进院有没中意哪件物件儿?”姒元茂恍然明悟,小姑娘特意说明要睡二个钟才会醒,一定是算准针灸后的数人还要一个多钟才会完成调息。


  “小美女没有表现出对什么有特别偏爱,只和五少特意讨论了那套有故事的桌子,小美女说桌椅材料不是黄杨木,而是已绝迹的一种极为珍贵的叫千斤木的树,是黄杨木和黄金杨的祖先,说千斤木的腰围需千年才能长到一尺大,万年成材,成材后纵横一尺重千斤,不腐不坏,第五院的圆桌椅树龄大概是七八千年,还没完全成材。”


  “噫,原来是我们家族长辈们也看走眼了啊,小丫头不愧是奇才,什么奇珍异木瞒不过她的法眼。”姒梅暖笑呵呵的:“小春风,晚上你带你兄弟们将那套桌椅打包起来送小丫头,看看是给小丫头明天带回京,还是送去她家乡。”


  “是,老祖宗。”姒春风欣然应命,就算老祖宗不吩咐,他也会将桌椅打包送小姑娘,毕竟他之前有言在先,不能因为桌子的材料是绝迹的奇木就食言。


  “听说小丫头做得一手好药膳,想必也会喜欢提盒,去仓库挑一套拿得出手的提盒,再挑一套能放进提盒里的龙泉窖瓷器送给小丫头。”


  “是,重孙记下了。”姒家主和兄弟们异口同声的答。


  “感觉老祖宗对小姑娘的喜爱比对本家的女孩子还要多一分,幸而儿我们家的姑娘们都不在这里,要不然准会喝醋。”等老祖宗吩咐完了,姒元茂笑着调侃叔祖父。


  “姒家没有那么通透灵气的丫头,要是有,我这把老骨头必定会力排众议,就算用抢的也会将人接到身边亲自教养,可惜姒家数代以来的女孩儿资质平平,精心培养也是浪费家族资源,为了姒家长盛不衰,只能珍惜资源,你们这几个以后多多督促你们的孙子重孙们赶紧娶个聪明灵秀的媳妇,生个聪慧的女孩儿给我抱抱。”


  “老祖宗,您不带这么折腾后孙辈的。”姒元茂姒春风等几辈人顿时叫苦连天,姒家男孩继承了长辈们的传统,论资质可以说不比其古修家族青年辈差,唯女孩子十个有九个没有修炼天赋,唯一一个也远不如同等条件的男孩子,姒家阳盛阴衰,以致招待小姑娘时没安排家族女性们,以免令家族女辈被小姑娘的优秀一比心中自卑变得自暴自弃。


  姒梅暖哼哼几声:“当年我能生出个聪明女孩儿,你们没有生出天资聪明的女儿,我没责怪你们,你们好意思叫苦?”


  “”姒家一群不是垂垂老矣就是年近半百的人一致抬头望天,老祖宗当年生了位聪明姑娘,资质比同辈男孩子还强一分,也因为太优秀,被一个门派的弟子死缠烂打的追着娶去当媳妇儿。


  姒梅暖将后辈怼得无言以对,横他们一眼,不再给他们施压,慢吞吞的去提开水壶,泡自己的雀舌,小白兔姑娘不怎么爱雀舌,所以茶叶就不赠送她了,他留着自己喝。


  辛三听族老们在生女儿的事上斗嘴,确定没自己的事,轻手轻脚的退出正厅,去五少住的院子侍候。


  老祖宗不再追着自己想办法给家族添聪明女儿,众老心中松了口气,继续坐等,等啊等,耐心的等到太阳向山尖后沉落,躺着的数人还没醒,当太阳西沉一半,姒家的老老家主终于醒来。


  众老听到老老家主调息结束吁出的一口长长的浊气时,抑不住激动,紧张的等着,看到他放松手脚要起身的样子,几个人上前帮揭开毛毯:“老爷子,您老感觉怎么样?”


  姒玉江结束修炼,只觉身心皆轻,还在回味感受,看到凑近的面孔,一个骨碌仰坐而起,舒服的伸展胳膊,就连多年不能活动的左手也能提起划拉,愉悦的大笑:“我很好,简直太舒服了,左边经脉全部畅通无阻,久违了这种一身轻松的感觉。”


  “老爷子,您的左手能动了?”姒寒风和兄弟们震惊的盯着老老家主,眼睛瞪得溜圆,太神奇了吧,只做一回针灸就能活动,如果再多做几次针灸,岂不是只需三几天就能活动自如?

  “能啊,肌肉有点酸胀,软绵绵的没力气,还不太灵活,我感觉修养七八天就能恢复如初,很快修为也能很恢复到鼎盛时期。”姒玉江挥划几下左手,满心欢喜,他调息时自己也感觉到了,小姑娘帮他疏通经脉后修炼时比以前更顺畅,以前有几条小经脉不通的,现在也畅通了。


  “好,好!”姒梅暖忍不住连说好,玉江恢复了,姒家又多一位镇族之宝,于姒家而言当是喜从天降。


  姒元茂等人也喜形于色。


  姒玉江正想发表感慨,终于发现自己还光着上身,顿时有些羞赧,手忙脚乱的拿自己的衣服抖开,急急忙忙的套上衣服去老祖宗面前刷了脸,坐老祖宗对面,回答老祖宗的问话。


  姒梅暖细细的询问侄辈针灸时的感觉和调息时与调息结束的心得感受,问得极为仔细,姒玉江事无巨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边还没说完,躺着的人又醒来一个,族老们欣欣然的叫着“醒了醒了”,抓过来问咋样,以致惊得刚结束调息的族老一个蹦跳蹦起来,然后后知后觉的发现没穿衣服,羞红老脸,赶紧穿衣服。


  原本是坐轮椅的人,针灸一次突然能站起来,又给了姒家众人一个巨大的惊喜,姒梅暖急吼吼的抓后辈过来谈体验。


  很快,姒家调息的众人一个接一个的相继完成修炼,几乎在一个半钟以内皆结束调息,局部瘫痪不严重的几人当时就能行走,哪怕腿脚僵硬,但是却是真真实实的能迈开步子,相信很快就能恢复;高位瘫痪的几人纵使不能行走,瘫痪的部位也有了知觉,恢复之日也指日可待。


  就连全瘫的一位也能动一动手指,其他部位有些地方有知觉和痛觉,有些部位知觉不明显,其结果也同样令人惊喜。


  姒家众老欣喜欲狂,嘱咐几人不许洗澡,让他们去擦拭身上的汗渍,姒梅暖带着家族后辈们风风火火的到中庭餐厅坐等小姑娘起来吃饭,他们等不到半个钟,阿贤陪同小姑娘和燕家小子出现。


  跑去休息了一阵的乐小同学是掐着点儿“醒来”,和燕帅哥下楼,辛五少在西楼坐等,当小姑娘睡醒,陪同两位客人去中庭吃晚饭。


  姒家的晚餐仍然是江南名菜,除了鱼,其他的菜都是中午没有出现过的,还特意为不能喝酒的小姑娘煮了甜米酒,晚餐比中午的接风洗尘宴更隆重丰富。


  小姑娘有妙手回春术,又找出纠缠姒家数代的祸源,姒家老少们感激不尽,殷殷招待,不劝喝酒只劝吃菜,一顿饭从七点多吃到八点多钟,再上茶水果点,秉烛夜谈到十点半才恋恋不舍的送客人去东院休息。


  第六百三六章 查人底细 (3

  9月17日,全国学生运动会结束的第一天,当天是星期天,许多回到学校的学生运动员们终于能好好休息,美美的享受睡懒觉以放松前些日子紧张的神经。


  在姒家做客的乐韵,早上五点准时醒,洗脸刷牙,下楼,由辛五少领路去姒家第七进院。


  姒家众老也早一步候在第七院正厅,昨天接受针灸的九人一个不落的全在,先脱了衣服,排成排等着挨扎针。


  乐同学预定于下午乘飞机回京,去机上前还想去趟绍市逛古玩市场,所以时间宝贵,没啥废话,直接上工,为九位姒家老人针灸。


  这一次针灸是为昨天疏通的经脉做一次二次刺激和温养作用,步骤也化繁从简,仅只给老人们几条经脉的主要穴位扎针,重点照顾高位瘫痪的几位,不到一个钟给九人针灸疗程完成,乐韵掏出一大包药丸子,再取出分装好的小袋子分给九人,一人一包。


  姒家众老代身躯尚有不便的九位族人向小姑娘表示感谢,簇拥小姑娘去中庭用早餐,他们到的时候,燕大少已由辛五少陪同在西厅就座,人员到齐,膳食上桌。


  因为小姑娘有行程安排,为了不耽误她的时间,姒梅暖也不虚留小客人,带着族老们送小姑娘和燕家小子起程,他们只送到大门口,姒寒风与四个族老带着青年保镖陪小姑娘去逛绍市。


  姒家人分两拔,一拔随小姑娘和燕少去绍市逛,一拔青年带着一些水产品和会稽山附近的地方水产品先去机场办理货运,赠送小姑娘的那套千斤木圆桌经小姑娘同意,等十月她回家过中秋那段时间再帮她送去家乡。


  会稽山距市只有几公里远,轿车也就几分钟的事,进市区因车辆多不宜开快,速度减慢,仍不用半小时到达绍市古玩市场。


  绍市是化名城,往前有历史名人陆游大诗人,近代有女英雄秋瑾烈士,豪鲁迅,绍市的古玩市场就在鲁豪故居附近,是江南最具有规模之一的古玩市场,在全国范围来论也是颇具规模。


  古玩市场是老街,车辆不能去,姒家司机将车开到距市场较近的地方,等族老们和青年护卫与小姑娘燕少下车去逛街,他们再将车开去允许停车的地方,就在附近等候。


  姒寒风和姒家族老不仅对绍市的古玩场熟悉,也常去全省各市以及江南三省比较有名气的古玩市场游逛,驾轻就熟,带小姑娘去市场内的地摊区淘宝。


  当日是双休日,市场内客流量大,很多是从淞海市和s省赶来的收藏迷,吴音侬语,极具地方特色。


  乐同学为了淘有灵气的古懂历来是不怕砸钱的,让燕帅哥帮背着装钱的大背包,自己一马当先的跑在前面,叮叮咚咚的冲进交易区,兴致勃勃的展开淘宝大业。


  燕行淡定的跟着小萝莉当小跟班,帮她保护钱袋子,帮她背入手的古玩品。


  小姑娘在市场里东钻西钻的跑,辛五少和姒家族老们舍命陪君子,偶尔也入手中意的藏品。


  在乐家姑娘兴奋的掏宝时,武老板夫妻也到乐家,全运会结束了,全国学生运动会也结束了,该接老母亲回家啦。


  武老太太在乐家住得爽,玩得乐不思蜀,见到儿子儿媳来了,麻利的收拾自己衣服,跑去乐家园里摘青菜豆角和南瓜等蔬菜好带回家吃。


  武老板夫妻来了,周秋凤和乐爸没让他们马上接走武老太太,留他们在家玩,让他们吃了晚饭再回。


  武老板和太太欣然留下做客,武太太也帮着周奶奶带小乐善,把尿,洗尿布,半点不怕脏不怕臭。


  乐家有客,王翠凤家同样来了位熟客。


  到王翠凤家的人是个中年男人,至少有一米八,身材高挑,五官也长得不错,皮肤较白,是个老帅哥型的成功男士,脖子上戴着金链子,手腕上一块金表,没有大腹便便,更贴近财大气粗。


  中年男人也确实属于小有事业的成功男士,在c省广市繁华地段有两个铺面,自己开了一家大型ktv娱乐场,不说日进斗金,轻轻松松年入三四十万。


  他,就是王翠凤的姘头谭炤星,也是王晟轩的亲爸。


  谭炤星来时开着奥迪,车停在楼下,提两个袋子上五楼,走进王翠凤住的地方,很自然的把袋子递给帮开门的王翠凤:“这是鲍鱼和海参,中午做海鲜,打包一份给轩轩带去学校晚上吃。”


  “知道了,你去看看孩子吧,王晟轩怪想你的。”王翠凤见到谭炤星提着袋子,眉开眼笑的接过来暗中掂了一下很沉手,起码有十来斤,心里美滋滋的,中午肯定是吃不完的,余下的起码也够她吃一二天。


  将袋子递给了王翠凤,谭炤星才把注意力投到她身上,她穿吊带绫纱裙,领口开得很低,露出一条沟,精心打扮了一番,很性感。


  看着就算徐娘半老仍风韵犹存的王翠凤,男人的骄傲膨胀,很想搂过女人去温存一番,视线偏向另一边,看到知道自己来了从沙发上站起来的王晟轩眼巴巴的望着自己,升腾起的欲望消褪几分,越过妩媚性感的女人走向孩子。


  看到爸爸来了,王晟轩心里有几分高兴,从沙发前跑过,想像其他人一样亲昵的抱爸爸,只跑了几步又胆怯的停住,小声的叫了一声:“谭叔叔。”


  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他跟别人是不一样的,别的小朋友家里有爸爸有妈妈,他没有爸爸,只有妈妈,很多小朋友还叫他“小三儿”。


  小时候妈妈经常打他,打得很痛很痛,妈妈家的外婆外公和舅舅舅妈也经常打他,还骂他是扫把星、拖油瓶,吃闲饭的、吃白食的,他不懂是什么意思,直到长到一些,到上小学后才慢慢明白。


  读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有一天常来找妈妈的谭叔叔来家里跟妈妈说了很久的话,给了妈妈很多钱,从那以后谭叔叔隔段时间来看他和妈妈,给妈妈钱,他上学的钱都是谭叔叔给的。


  也从谭叔叔给钱给妈妈以后,妈妈很少打他,只有打麻将输了才会偶尔打他或者骂他,外公外婆舅舅们也不打他骂他了。


  直到小学五年纪,他才知道谭叔叔是他爸爸,他很开心,以为自己也可以像其他同学一样有爸爸有妈妈了,可是,当爸爸来看他,他叫“爸爸”时,妈妈告诉他只能叫“叔叔”,不能叫“爸爸”,因为爸爸结婚了,跟爸爸结婚的人不是妈妈,他只能叫爸爸做叔叔,要不然被爸爸的老婆知道了,爸爸以后就不会再来看他,陪他玩耍。


  他偷偷听妈妈和外公外公婆们说爸爸的老婆给爸爸生了三个孩子都是丫头片子,爸爸除了妈妈还有好几个野老婆,野老婆也给爸爸生了孩子,生的还是丫头片子,只有妈妈给爸爸生了个带把的,他是爸爸家唯一的香火,哪怕是私生子,爸爸家也不会亏待他,会给妈妈钱养他。


  什么叫野老婆,什么叫私生子,他以前不懂,偷偷的问了外婆村里的叔叔阿姨爷爷奶奶们才明白野老婆就是抢别的小朋友爸爸的坏女人,是“小三”,私生子是乱搞男女关系的小三偷偷摸摸生下的孩子,是上不得台面的。


  知道妈妈就是别人口中的坏女人,王晟轩再也不问爸爸为什么不跟妈妈在一起,也不企求爸爸经常来看他,带他去玩,大人们说小三的孩子是没有资格获得爸爸疼爱的,私生子是没资格幸福的。


  “轩轩见到爸爸怎么不开心?”谭炤星看到儿子跑过来心里挺喜欢的,孩子愿意亲近自己就好啊,等他大了,才可能自己主动回谭家认祖归宗。


  “没有。”王晟轩望着高大的爸爸,眼中有渴望,还是不敢太亲近。


  谭炤星开玩笑似的问了一句:“是不是你妈妈又打骂你了?”


  “没有。妈妈没有打骂我。”王晟轩吓了一跳,连忙摇头,还偷偷的望向厨房方向。


  孩子怕他妈妈,又愿意跟着他妈妈,谭炤星暂时不强求他跟自己生活,走到儿子面前伸手摸摸他的头,拉着孩子坐下,他儿子继承到他的优点,个头不矮,已经有他肩膀高了,再过几年就算没他高,也矮不了多少。


  “初中学校好不好?有没被人欺负?”他的女儿们也读小学了,九月开学时段他和老婆带孩子报名,分身乏术,没有陪儿子去初中报名。


  “学校挺好的,很多同学。”他喜欢初中学校,在那里同班没有小学和幼儿园的同学,没人说他是小三的儿子。


  “你喜欢就好,不喜欢,明年爸爸给你换个学校。”谭炤星本意想送儿子去重点中学,宁愿多花点钱也不在乎,王翠凤觉得离家近点的更好,王晟轩读的是离家比较近的学校。


  “不用换,就这样挺好的。”王晟轩摇摇头拒绝换校,小学同学大多在几个重点中学,他不想再跟那些同学经常见面。


  “等你想换学校跟爸爸说声,爸爸给你想办法转学,你妈一个星期给你多少生活费?”


  “一个星期一百块。”


  “够不够用?初中吃些什么?”


  谭炤星对儿子的生活历来很在意,仔细的问他生活细节,如果学校吃得不好,营养跟不上,个子不长,脑子也不会好使,要保证吃好才有精神读书。


  王翠凤把海鲜提进厨房拿水养着,收拾一下到客厅见父子俩在聊学校的事,在旁听着,等父子的话题告一段落,叫谭炤星去私下商量事儿。


  王晟轩见妈妈带爸爸进房间,默默的将电视机调到体育频道,将音量调大点,免得听到不该听的声音。


  谭炤星进了女人私人卧室,一把搂过女人摁在墙上亲嘴,双手不安分的游走,王翠凤身娇小巧,身材也还挺好,曲线仍然撩人。


  “死鬼,别急,我跟你说个正事儿,你帮我个忙,任你玩花样。”王翠凤娇嗲着偏开脸,一手攥着自己的手机,另只手也不客气的撩男人的敏感部位。


  “说说看什么事?是不是又把钱输光了?你一个星期才给轩轩一百块,太少了,给一百五十,轩轩上初中我给你加了一千生活费,多出的就是给孩子的,不能克扣孩子的。”


  “我什么时候克扣过你儿子钱,我怕他乱花,先少给点。”王翠凤不高兴的噘嘴:“你那边有很多能人,帮我查个人的底细,要家庭住址,家里有哪些人,联系方式等等的资料。”


  “什么人让你个小妖精念念不念,不惜以身诱我?”男人原本被撩得有些急不可待想奔主题,听说要查人老底,顿时心生警觉。


  “一个黄毛丫头,我有大致的方向,不够详细,我发彩信给你叫你手下的能人帮查查,人是外省的,跟你的生意八竿子也打不着。”


  “发来我看看。”男人一手放女人翘臀上,一手拿出手机等。


  王翠凤被撩拔得气喘微微,趁着男人同意了,赶紧趁热打铁,划开手机屏,将自己保存着的图片和字发给谭。


  谭炤星等着信息,很快屏闪了闪,点开新信息,出现一张稚嫩的小孩子脸,是张截图,底下还有字:乐韵,十五岁,e北房县。


  看到是e北人氏,姓氏也是陌生的,谭炤星漫不经心的将手机塞回手机套:“我叫人帮查查,等几天给你回信。”


  女人喜上眉梢,把手机扔往床上,双手吊在男人脖子上,像蛇一样缠着男人:“心肝哥哥,让你手下人给力点啊,一定要在国庆前给我最详细的消息。”


  “嗯”男人搂住粘身上撕不下来的女人,激情的长吻,很快衣服乱飞,脱得光溜溜的两人嗯嗯呀呀的纠缠一起。


  两只光着身子的妖精狠狠的打了一架,搂着温存一番,麻利的穿上衣服,男人先到客厅,看到儿子在看电视,不着痕迹的去卫生间冲个凉,坐回儿子身边陪他看体育频道。


  被男人滋润过,王翠凤红光满面,洗个澡,又化了个美美的妆,才妖妖娆娆的去厨房给男人和儿子做饭。


  第六百三六章 怨念(1

  绍市的古玩市场古玩品丰富,因为江南三省曾被历史上的封建皇朝定都,繁华数千年,有着灿烂的化,古懂也层外不穷,私下里淘宝人还开玩笑说“淘不完的绍市古玩”。


  乐同学玩得不亦乎,带着身后的小尾巴和免费的姒家保镖们从南到北,从东到西,将每个角落光顾一遍,到十点半便不再留恋,起程赶往机场。


  一趟古玩市场之旅,小萝莉收获不是很多,主要是因为她买了几个坛子罐子,小东西全塞坛坛罐罐里去了,最后看来就只有三陶瓷罐,一只铜盆,几本旧书,两卷画轴,一只洗砚钵。


  姒寒风有淘到几样合眼缘的古玩,回到停车的地方赛后椅子后面的里便不管。


  从杭市去会稽山下住的姒家路上途经机场,绍市距机场有四十多公里,驾车也就最多一个钟。


  当燕少赶往杭市机场时,京中,被抓着做苦工的柳大少和一群同样“关禁闭”累死累活的工作二十多天的同伴们终于走出森严的国心,整个人像霜打蔫的茄子,精神不济,还顶着两个黑眼圈。


  刚从密闭空间走到阳光之下,柳向阳整个人有点懵,眼睛被太阳光晃得一片花,老半天才才适应过来,苦催的揉眼睛:“累死哥了,竟然连点奖励都没有,还没有好吃的,还让人活不?”


  “中间有让你休息就很好了,你小子就知足吧。”


  “小柳,你现在解放了,回家想睡几天就睡几天。你赶紧回家补觉吧。”


  有个青年在吐槽,一群早已以为常的技术人员哈哈大笑。


  “嗯嗯,哥要回家补觉,一定狠狠的睡他三天三夜。”柳向阳边走边伸懒腰揉眼睛,太悲催了,他错过了小媳妇精彩的比赛啊,回去一定要看视频和播记录。


  一群为保护全运会和全国学生运动会不受客骚扰而牺牲小我的高科技工嘻嘻哈哈的玩笑中散开,乘地铁的乘地铁,坐出租车的坐出租车,乘公交车的赶公交车,各自回自己的家或宿舍休息。


  姒家的车用了五十分钟到机场所在的市区,预定的飞机下午一点半起飞,距登机时间尚早,姒寒风带着青年们陪小姑娘燕少吃午饭,吃饱再去机场。


  一行人用近半个钟才到机场航站楼,已到换登机牌时间,姒家族老和姒寒风送小姑娘燕少和本家小五去换登机牌,目送他们过安检进候机室去登机,再去普通大厅等,等到飞机起飞,放心的回姒家。


  燕行身受帮小萝莉拎行李的重任,过安检的时候理所当然的不检行李,将小萝莉的行李带进候机厅去登机。


  辛家的行李早一步送到机场办了货运,辛五少只带着随身的轻便行李,姒家共派十个青年随五少送小姑娘进京,订的机票也是团购的,座位在一起,也方便照顾。


  从杭市的机场飞京,飞行时长1小时35分钟,非常快,至少乐小同学是那么觉得的,她只扫描完两本很薄的书本,飞机抵京,时间刚过下午三点,秋季的暑气正肆虐。


  姒家随机运了些水产品进京,货物出站需要时间,乐同学和燕少与辛家青年们在航站大厅等,等到托运的物品出来,再搬运去站外装车。


  姒家在京别院的人派车来接五少,带一半水产品回别院,另一半水产品是给仙医门人和燕少的礼物。


  乐同学燕大校不客气的笑纳,全装燕某人的豹车里,帮燕少将他的车从京南站开到机场来的是洛七,他不声不响的帮搬东西装车,然后不声不响的开车。


  回到京城,小美女有燕少的人保护,不需姒家担心,到繁华地段,辛五少便不绕路送燕少和小美女,抄近路回姒家别院。


  洛七开着车绕段路到一个停车场等到贺家贺明韬开着车来碰头,帮将部分水产品搬到贺小八的车上,让贺小八运回贺家,因为队长想哄小萝莉开心,嫌自己碍事不要自己送去学校,他果断的乘公交车回驻军部。


  八哥开车走了,洛七也去坐公交车了,燕行爬进驾驶室,眼巴巴的瞅着小萝莉,直到小萝莉爬副驾座坐,他的一张俊脸才见灿烂阳光。


  小萝莉坐在副驾座也在百~万\小!说,燕行仍然觉得很高兴,开开心心的开车走市区环城高速转市区城市大道,直奔青大西北角的校门,进校后直达学生宿舍公寓区,畅通无阻的杀到学霸楼。


  回到久违的地方,乐韵也很开心,爬下车提行李,姒家除了给她的诊金,送她的水产品,还送有两件其他礼物,她还没拆,从车里搬出来拎在手里,背着包、扛袋装有氧气的黄鱼飞奔上楼。


  燕行先帮小萝莉搬重要的珍宝行李箱。


  两人一前一后的到四楼将东西放回宿舍,再下楼搬水产品,往返两次才把礼物搬进宿舍。


  搬回物品,乐韵抹额心:“燕帅哥,我明天上午要百~万\小!说,你下午自己过来,我帮你针灸。”


  “好的。我先回宿舍了,你有事叫我一声。”燕行抹了抹脸上的细汗,原本以为小萝莉说今天不做饭赶他走,听到叫他明天过来,心情美美的,也不想着死皮赖脸的蹭饭,愉快的自己滚蛋。


  走出女生宿舍,他特意到对面宿舍外倾听,小师弟宿舍静悄悄的,顿时放心了,那些个小青年都不在宿舍,不知道小萝莉回来了,应该不会跑去刷脸。


  下楼钻进车,麻溜的闪人,急匆匆的回自己宿舍楼,提行李和姒家送的小礼盒到宿舍开空调后坐下拆礼物,姒家送的礼物有一块美玉,一盒茶叶,合情合理,符合世家往来的人情往来范畴,收起礼物,收拾宿舍卫生,冲个澡,洗衣服晾晒,安心的抱着电脑工作。


  乐韵待燕帅哥走了赶紧拆姒家送的礼物,是两套提盒,一圆形一方形,圆形提盒是竹制品,方形提盒是黄花梨制品,满清中期的古懂,精美大方。


  圆提盒两层,更适合夏季放水果或者放茶壶茶具提去野外踏青游玩之用,方形提盒三层,底下两层深,可以放碗杯,最上面一层较浅一些,适合放碟子类的用品。


  两只提盒里各一套成套的瓷器,方形盒里是一套包括汤碗和汤勺在内的白胎彩色花纹瓷器,圆形提盒里的是一套青花瓷茶具。


  “哎妈呀,这礼物送到我心坎上去了,必须要多做点清心丸相送啊。”礼物有灵气,还是专装吃食的提盒,适合打包饭菜提着走,简直不能更好。


  心情美哒哒,乐小同学将礼物送回空间,又将装诊金的箱子也送回空间,人也跟着回到自己一亩三分地,放眼一瞅,有十数天没回空间打理作物,药田里的药材长得那叫个茂盛啊,那些山药啊百合啊,新藤与枯苗纠缠在一起,变成了一块荒草。


  小狐狸和小灰灰两只小可爱正在摘银盘蘑菇,看到失踪n天的人类小丫头,小狐狸抓起小墨猴三蹦两跳的蹿出药田,飞到小丫头手臂上将小猴子放小丫头手掌心,哇哇吐苦水:“小丫头,你去哪疯了啊,你十几天不露面,本狐每天起早贪黑的干活,累死本狐了,你看看本狐漂亮的毛发都干枯了,锋利的爪子也磨钝了,本狐容易么。”


  小灰灰抱着主人的一根大拇指,伸出舌头舔,睁着大眼睛卖萌。


  “我有事,不方便回来,辛苦你们啦。”乐韵也知小可爱们帮打理空间作物很辛苦,不说其他,摘蘑菇采茶两项工作就很庞大,何况她不在,小狐狸和小灰灰帮她把他们能收割的药材都收获了,只有他们实在无能为力的事才没干。


  体谅小家伙的辛苦,低头,给小灰灰两个香吻,又抓过小狐狸吧唧吧唧的在他脸上啃两口,以示奖励。


  被亲到的两只小兽兽羞羞的捧着脸,傻傻的乐。


  安抚了两只小可爱的情绪,乐韵打开箱子摸出一根金条给小狐狸,小灰灰不重品味,不啃金条,它自己会找自己吃的,爱吃啥就吃啥。


  小狐狸得到一根金条,开心抱在怀里,坐在人类小丫头肩头,张开小嘴咔嚓咔嚓,像啃辣条似的啃咬,三下五除二啃得连渣都没剩,满足的眯起眼摸着胡须玩耍。


  逗小灰灰玩耍了一阵,乐韵将小家伙的脚底摸干净,放头顶上让它自己玩,拿刀下药田砍枯死的藤枝,收割一些摘茎叶的药材植物,累得筋疲力尽才整理完一半,先歇一歇,将墨色大缸和普通水缸里的水倒掉,换新的井水,将养的野生鱼又放进去养着。


  再爬回宿舍打开一只氧气袋子,将大半黄鱼放空间水缸里养,开泡沫箱挑出几只湖蟹也放一只缸里试养,缸口罩起来,免得湖蟹爬出来捣乱。


  氧气袋子已开,鱼不能久养,太阳也落山了,乐韵不委屈自己,煮饭,将黄鱼全杀掉,拿一尾煲汤,其他的用保鲜袋子包好,放几尾在冰箱,还有十几尾藏空间,湖蟹放桶里扔回空间,留着明天吃新鲜的。


  第六百三七章 怨念(2

  武老板下午在乐家玩,傍晚六点乐清家开饭,吃了早夜饭,和老婆陪母亲回家,还打包一篮子的青菜豆角。


  谭炤星也没有在王翠凤住处过夜,半下午开车送儿子去学校,路上帮儿子买了几套衣服和鞋子,还给他一千块零花钱。


  爸爸竟然愿意送自己去学校,王晟轩很开心,收下了爸爸买的东西和零花钱,到学校门口,高高兴兴的和爸爸说了再见跑进学校。


  将孩子送到学校,谭炤星开车回ktv娱乐城,先去经理办公室,将王翠凤发自己的图片发给当经理的兄弟,让他帮人肉搜索资料:“大耳,辛苦帮找找这个人的资料。”


  大耳正在看成人小电影,当老大进来,先暂停了,收到传来的图片,眼睛放光:“啊啊啊,老大,这是哪来的极品小妹子?不用查了吧,直接收下,保管能吸引一大量客派。”


  “这个人是e北人,不是来当公主的,别人托我查她,你擅长这个,帮查查,越详细越好。”


  “没问题,交给我了,噫,才十五岁?这个姓念什么?”


  “念e,快乐的乐,你慢慢找,左右还有几天时间的,找到了有用的资料给我就行。”


  谭炤星将事儿丢给兄弟,自己去找地方风流快活,老大走了,大耳捧着手机,继续看小电影,越看越兴奋。


  青大的新生军训在15日结业,完成军训的新生们无可避免的步上前一届的后尘,晒得皮肤黑黝,难得有几个没晒黑的,因为晒得像非洲人,新生们在军训后的第一个周末基本很少乱跑,不是在图书馆就是在宿舍,或者和同班同学们联络感情。


  任少王二少风少段少四少唯恐在小萝莉那只学神面前输得无脸见人,周末哪有空去吃喝玩乐,直接去图书馆自学。


  四位俊少在图书馆也遇到很多同伴,像假小子毋少,澹台大少,也有见赫连家的美女等,大概众古修家的青年后辈的想法差不多,不求比仙医门的那只小萝莉更优秀,至少不能差太远。


  好好学习的四位俊少到天黑时分才收工去吃食堂再回宿舍,回到学霸楼,闻到一般诱人的香,越往楼上越浓,到四楼,四人望望小萝莉的宿舍,那边黑灯瞎火的,小萝莉应该还没回来。


  “小幺,你师叔回来了没?”风少顶着可爱的笑脸问万俟二少,若要知小萝莉的行踪消息,估计万俟二少比他们更灵通些。


  “不知道啊,反正昨天没有随队回京,听说去江南谁家做客了。”被叫小幺,王二少暗中怨念的叹气,他不小啊,小萝莉叫他时给他添个“小”字,为嘛同宿舍的人也给他一个“小”字,就不能叫他老幺?


  任少风少段少了悟,杭市是真正名义上的江南,古修家族的本土老大是姒家,还有就是虞氏的分家,小萝莉光临杭市,想必是姒家或虞家尽地主之宜邀请小美女去玩耍。


  猜着小萝莉还没回校,四人也不研究香气从哪来,回宿舍轮流冲澡,再学习,直到十一点,准时休息。


  美美的睡一晚,四俊少早早起床,去吃早点,风风火火的去各自的院系上课。


  当天是新生正式上课的第一天,饱经军训磨炼终于迎来化课的新生们心情振奋,精神百倍的赶去上课,到处活跃着皮肤黝黑的身影,令老生生出时过境迁,自己老了的感慨。


  燕少早上也很认真的当个好学生,去覆行进行学生的任务,到课堂上报道。


  晁同学李少萧少等人也清早出发回学校,到路上时陈同学与众分开,他回协大,萧少等人结伴到学校门外才各走各的。


  美少年回校还没上课,他外出好几天,自然先去上课,向老师们刷个脸,报个道。


  缩在自己宿舍的乐韵,昨晚除了打坐匀出三个钟睡觉,其他时间全花在打理空间作物上,在差点累断老腰的不懈努力下,终于将空间作物打理清楚。


  为了不影响别人,她早上天刚破晓起床去买菜,赶早回来,等到学校上课,麻溜的下楼去领快递。


  当她跑到快递点,出示手机显示的一大堆快递,连快递站的工作人员都有点发晕,默默的帮她找。


  共有十几个快递,一次性搬不完,找出几个大件,她先送回宿舍再去搬运,分三次把快递运回宿舍,坐着拆,有家里寄来的几箱皮蛋和干豆角、茄子,有杨土豪寄的y南水果,还有土壕米罗帅哥航空快递。


  看到米罗帅哥寄的四只大箱子,乐韵就有种想跳脚的冲动,按她的预测,大箱子里百分百是布娃娃,另两只箱子可能是衣服和葡萄酒鱼酱萄之类的。


  先拆最沉的快递,一箱鱼干、萄萄干和鱼子酱、一件葡萄酒,箱子塞得满满的;另一只箱子里有一只旅行箱,里面装有鞋子和四只手袋,两只是钱包式的小手袋,两只大号手提包包,旅行箱外是衣服,还有几本纯拉丁字的书,有意翻译本。


  再将一只长达有二米的大箱子拆开,果然露出毛茸茸的一坨毛,把它从箱子里拖出来,是只超大号的雪白的长耳流氓兔,比米罗帅哥在商场买来送她的那只长耳流氓兔大了几个号,不算兔子的腿,身躯比她还要高。


  “你个混球,当我是小白兔?!”看到咧着三瓣嘴傻笑的超大号兔子,乐韵抓狂,米罗那只爱买买买的混蛋又寄布偶折腾她,欺负她出不了国是不是?


  她的床已被只超大号的熊霸占,如今又多个超大号的长耳兔,那只帅哥是想让布偶赶她去睡大街吧。


  默默的腹诽一阵,倒出箱子里的卡片,把兔子塞回箱子先丢回空间,再拆另一份快递,仍然是超大号的布偶,是叫史迪仔公仔,蓝色的卡通动物有圆圆的大脑袋,大大的耳朵,大大的眼睛,肚皮上有一团白色。


  抱出蓝色卡通公仔,带出一只小的,箱子里还有一只小的,一大两小,三只蓝色卡通娃娃样子很可爱。


  “我”乐韵本来快暴跳如雷的,看到蓝色大耳朵的小动物,炸起的毛又顺伏了一半,想骂粗口都骂不出来,米罗那家伙究竟有多女心,才会满世界的买这种可爱卡通布偶?

  叹口气,将两只小的拿出来放书堆上当装饰口,大的放箱子里扔回空间,再看卡片,精美的卡片上画着一个笑脸,有数行字:乐乐小朋友,祝贺你在运动会连创佳绩,送上贺礼一份,请笑纳。


  最后还有行附注:另外,海关在没收了我的二份药膳后久不见再有国际快递,上个月某位海关署长亲自给我发邮件问我朋友什么时候再给我寄好吃的东西,我竟无言以对。


  “猫了个咪的!”乐韵先是想“卧槽”,然而喃喃自语一句,然后不厚道的笑出声,那位海关署长一定是猴子派他来搞笑的吧?

  她给米罗帅哥寄的快递最开始几次很顺利,在过年后开学时去y南省前寄的一次成功抵达yi国,然后却在罗马给入境海关扣了,回京后又寄了一次,仍然在罗马被没收,然后就没再寄。


  想起被扣的药膳,肝都疼啊,那两次药膳是精心搭配的空间产品,结果全被没收,罗马海关的做法简直是残无人道。


  推测是海关署长无意中发现快递并扣下检查是食物忍不住品尝,然后上瘾,因此惦记上了,又将后来来自相同地址寄往相同地方和人的快递给没下,后来太久没有拦截到某人的快递,所以跑去问米罗什么时候有快递,有的话当然又没收自己干掉。


  乐韵完全能理解米罗帅哥在收到某署长的邮件时知道快递被谁私吞了时的内心有多怨念,瞬间的,她那颗因收到毛绒绒礼物想暴走的心灵获得了一万点的安慰值,就此心情美好,坚决不给那家伙打电话,让有颗少女心的米罗土壕自己郁闷吧。


  心理平衡了,收拾快递,将皮蛋分成数份,到时分给弟弟满月去她家的几家人,自己留下小份放小厨房,其他的藏空间,米罗帅哥送的吃的食材也藏一些,衣服鞋子先全藏起来,水果分成几份,先放空间。


  收拾物品,抱着两只卡通蓝色小精灵坐瑜珈垫子上边炼功边扫描书本,努力给自己充电。


  乐同学在努力读书,yi国正值深夜,米罗坐在佛罗伦萨自家的酒馆阳台的躺椅上晒着月光,手端红酒,目光投在并排摆着的电脑和手机上,兴奋的思覆着,小朋友已经回到青大,快递也显示领取了,这次他特意加了附注说明,可爱乐乐小朋友究竟是爆跳如雷,还是爆笑出声?

  米罗很想知道小朋友乐乐的反应,仅想到她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对着绒毛玩具吹胡子瞪眼的可爱样子就心情愉快,也让他觉得人生乐趣无穷。


  心痒痒的,还是坚定的忍着不打电话,未知是趣啊,他没事可以想象乐乐小朋友的表情,自己心情就美丽了。


  第六百三八章 有屁就放(3更


  柳少终于完成任务,回家美美的睡了一觉,不等家里人催,周一摸黑起床,拎着自己的简便行李麻溜的滚回青大当好学生。


  他早上赶的是第一班地铁,纵使转几趟公交车,回到青大也还早着呢,先回宿舍,瞅到发小小行行回来了,少不得大吐苦水,以说明自己任务的不易和自己有多累,末了还展示自己累出的黑眼圈。


  有个家伙明明没黑眼圈还装弱卖萌,燕行也是醉了,只好装傻充愣权当没发现他的好精神,免得伤害到发小兄弟的玻璃心。


  因为那家伙叽叽歪歪没完没了,忍不住泼冷水:“向阳,你这边的任务有进展没有?这么久都没收获,是不是人家技术比你更高把你蒙过去了?”


  “什么什么?你敢瞧不起哥?”柳向阳跳脚:“没收获跟水平无关,是别人根本不开工,我能怎么办?”


  “或者,其实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别人家也是平民?”


  “目前不能那么快洗去嫌疑,”柳向阳摸着下巴,一秒后又振奋:“小行行,你跟着小萝莉东奔西跑,有没有遇上刺激的事?”


  “你拉倒吧,小萝莉在运动会上一鸣惊人,风头正劲,动她等于捅马窝蜂,谁会脑抽到这个时候跳出来作死,真发生刺激的事,想必是某个组织做了不惜任何代价要摧毁小萝莉的决定,那时担惊受怕的人是我们。哦,对了,收到线索显示港外宝岛某个黑道组织最近又与m国青社组织频繁接触,你重点监控一下。”


  “知道了知道了,每次都吓唬哥。”柳向阳不满的翻白眼,把几样零食掏出来放宿舍,和发小去上课。


  燕行没有告诉兄弟自己下午要去接受针灸的事,上了半天课,熬到中午和柳某人吃食堂,在草坪上午休一阵,下午快上课时又各奔东西。


  别人去上课,燕行反其道而行,开着车去溜跶,等学生们上课了才大摇大摆的赶到学霸楼,提着自己装衣服用品的背包,拎着买来的疏菜,开开心心的上四楼,找小萝莉报道。


  燕帅哥上午没跑来占地盘,真的守时到下午才冒泡,乐韵也挺惊讶的,开门让他进宿舍,只是看到他拎进来的大包小包,差点想飞起一脚踹翻他:“姓燕的,你准备蹭饭多少天?”


  “没有想要过吃很多天啦,就今晚一顿,如果……你不介意,明天中午晚上再让我来吃两顿就更完美了。”


  怪力小萝莉又炸毛,燕行飞一般的跑开,将买来的菜放小冰箱旁,又飞奔着跑到小萝莉排开了医用工具的地方坐下去,乖乖的当听话的患者。


  燕帅哥脸皮厚得像铁板似的,乐韵快吐血,恨恨的剜他几眼:“做白日梦呢,以为买一堆食材来我就会妥协?大不了扔掉,坚决不给你当保姆。”


  小萝莉怒目圆瞪,燕行怕她在给自己针灸时公报私仇,拿针乱扎自己出气,不回嘴,自己认怂,怂成一只包子,任说任瞪任她凶。


  没人跟自己对怼,乐韵吹胡子瞪眼瞪燕人几眼也只能偃旗息鼓,见燕某人坐着顶着张俊脸冲自己卖萌,双手插腰,凶狠的盯着他:“杵着什么?还不扒衣服,难不成要我帮你?”


  囧,炸毛的小萝莉不讲道理,燕行囧囧有神,悄悄的偏过脸,默声不响的解扣子,耳尖越来越烫,如果小萝莉帮他扒衣服裤子会是什么感觉?

  脑子里闪过那种想法,脸也可耻的发烧,生恐自己想入非非有不该生出的反应遭小萝莉误会有猥琐的心思从而鄙视他,赶忙低头,手忙脚乱的解衣扣,松皮带扣压的时候飞快的抬头看一眼,小萝莉还对自己怒目相向,脸更热,侧过身,避着小萝莉的视线解开皮带扣。


  先将收裤子里的衣服扯出来,脱下衬衣横盖在腰际,露出一身健美的肌肉,再三下五除二的脱掉鞋子和祙子放远些,最后才顶着火辣辣的脸扒掉长裤,特意抛到书堆上搁着,免得针灸时全身出汗弄脏衣裤。


  把自己扒得只余一条小裤叉,燕行脸烧得更厉害,侧身躺下去,再躺平,搁腰间的衣服却不好意思拿开,让它帮自己遮羞。


  燕帅哥不靠谱的时候各种不要脸,乖的时候老实得像头牛,乐韵又好气又好笑,伸脚尖踢了他一下:“还没喝药呢,喝了再躺尸。”


  燕行的脸又急剧的烫热,红着脸一个鱼挺翻身坐起,故作镇定的保持平静,一颗心却跳得分外的有力。


  有只帅哥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眼睛都不知道放哪,乐韵顿时欢乐了,将自己装药丸子药汁的盒子、罐子拖到身边,找出口罩戴上,手脚麻利的配药,共配制出三碗药汤,又找出一把药丸子给燕人吃下去,让他再喝药汤。


  燕行对药来者不拒,一口气吞吃吃十颗药丸子,一碗接一碗的将三碗药汤一饮而尽,向后一躺“砰”的倒下躺尸。


  躺成一只僵尸,最初感觉挺爽,嘴里冒出药香气,全身暖洋洋的,过了大约十来分钟,胃像着火一样烧了起来,睁着波光粼粼的龙目可怜巴巴的喊:“小萝莉,我热。”


  “忍着。”乐韵继续配药汤,连头也没抬。


  燕行抿着唇,忍着火烧火燎的烧心感,过了一阵,胃又像结冰,冷得全身打颤,苦哈哈的喊:“小萝莉,我冷。”


  “忍着。”不冷就不正常了,冷是正常的

  得到小萝莉轻淡描写甩来的两个字,燕行苦闷的想学女孩子嘤嘤,如果他嘤嘤哭,小萝莉会不会心疼?他还没考虑清楚要不要哭,能把人冰成冰碴子的冷意又消失,胃里涌上苦味,好像泡在苦水里似的。


  “小萝莉,我苦。”


  “忍着。”


  “……”燕行忍着,很快苦味没了,酸水一阵上涌,差点涌出喉咙,他整张脸都纠起来;“小萝莉,好酸。”


  “是你酸,我不酸。”乐韵笑嘻嘻的纠正燕人的语句表达。


  燕行抿着唇,免得吐酸水,被酸得感觉全身冒酸泡泡时,胃里变成了辣,像吃了几碗米椒和朝天子椒似的,辣味冲鼻。


  “小萝莉,我变辣椒了。”


  “忍着。”


  忍,燕行忍着,辣味消失,数分钟后身上嘴里散发出像粪坑一样的臭味,当时整个人都不好了,悲愤的咆哮:“小萝莉,我不要变臭人啊,快救命!”


  俊得天怒人怨的帅哥在不停的嚷嚷,乐韵也是醉了,没好气的呛回去:“喊什么喊,我又没嫌你身上的臭味熏臭了我的地盘,你犯得着发出像遭人强暴了的惨叫吗?”


  “小萝莉,快救我,我不想当屎壳郎,好臭好臭,我快臭死了!”好端端的全身冒出臭味,燕行一颗心都快颤掉了,小萝莉那么香,他要是变成臭人,以后还怎么保护小萝莉?小萝莉会嫌弃他的。


  “忍着,这就是你身上潜伏着的毒素种类和本源,毒素正在被催化剂触发,等它们被激活,从潜伏变成活跃才能对症下药,将它们一样一样的逼出体外。”


  “嗯嗯嗯,我忍我忍我忍……”燕行频频应了,心里却悲愤欲绝,在小萝莉面前出了这么大的糗,以后还让他怎么做人。


  忍了很久,当身上又冒出味道,忍不住又嗷嗷叫:“小萝莉,我变酸辣粉了。”


  五分钟后:“小萝莉,我是不是变成酒了。”


  七分钟后:“小萝莉,我好像变成甜点了。”


  十分钟后:“小萝莉,我好像闻到坏掉的臭鸡蛋味。”


  又过三分钟:“小萝莉,这是不是坏马铃薯味?”


  英俊大校叽叽喳喳的嚷嚷着,控制不住排了气,“噗嗵”,声音又响又亮,份量还超大,味道也超浓,一股子坏红薯和韭菜味,直辣人眼睛。


  刚刚还满嘴嚷嚷不停的俊美青年瞬间爆了大红脸,恨不得把头藏裤裆去,却因为无处可藏,闭着眼睛,当自己是具千年僵尸。


  他是想忍,然而肚子不肯合作,有气体总想向外钻,为了不让自己的老脸就此丢光光,燕行只能死死憋着,憋得双肩都在抖,实在憋不住,一点一点、断断续续的排气。


  “有屁就放,别憋着,一个屁被揉碎成十几个小屁,累不累。”按理帅哥应该进入狂排气阶段,帅哥却憋着屁不放,憋得脸红脖子粗,完全不懂他脑子里在想什么。


  强憋着不排气的俊青年,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给闭过气过去,幸而气没往上钻,一个劲儿的往下钻,“噗嗵”“噗嗵”,响屁一个接一个,一口气就是七八响屁,味儿也特丰富,坏鸡蛋味、坏香蕉味、坏苹果味、腐草味儿,还有动物的便便味儿,五花八门,怪味一阵接一阵,染得空气都是臭的。


  放了一通响屁,排尽废气,肚子是舒畅了,然而鼻子遭了殃,燕行自己不小心吸了两口气吸到满是臭味的空气,恨不得一头撞死,太丢人了!他二十八年的老脸就此与他成路人,堂堂美男子变成屁男子,颜面何存!

  “帅哥,诈尸,再喝药。”掐着时间算差不多了,乐韵伸脚踢踢装死的燕某人,那家伙那么大的人还玩掩耳盗铃,闭着眼睛以为别人看不见他啊?

  装死挺尸的燕行,一声不响的仰坐起,顶着张红得发紫的俊脸看向小萝莉,再看向药,不敢直接喝,生怕喝下去又放响屁,可怜巴巴的瞅着小萝莉,眼里还有对药汤恐惧的余惊未消。


  “你怕什么嘛,印阿三们连满是尸体和屎尿的恒河水也敢喝,你喝的是干干净净的药汤,胆子放大点,干掉它。”


  “小萝莉,喝了会不会又变臭人,会不会放屁?”燕行心里直打退堂鼓,真的没勇气喝药,小萝莉的药太具魔性,谁也想不到会发生什么化学反应物理反应。


  “一个大男人哪来那么多废话,不喝拉倒。”帅哥畏畏缩缩,看着药汤像看着毒蛇似的,乐韵没好气的翻白眼,他连死都不怕,还怕喝药?绝对是今天出场的方式不对。


  “我喝我喝,我喝就是了,不要生气嘛,小萝莉,我喝了药又放响屁的话,你不要说出去啊。”


  怪力小萝莉又有冒火的迹象,燕行秒怂,捧起药汤闭着呼吸一干而尽,再喝第二碗第三碗,连干三碗,自己拿点水冲冲碗,再把涮碗水也喝光,朝后一仰,又砰的倒地躺尸。


  帅哥四平八躺的挺尸挺得端正,乐韵伸个懒腰,拿掉他搭腰际的衣服扔到书堆上方搁着,站起来将针套搁在肩上,双手各取十几根针,开启眼睛特异功能找准穴位,双手连发,细长的金针银针咻咻飞射,根根准确的钉在燕帅哥身上。


  燕行躺尸,一直闭着眼睛不敢看小萝莉,怕又放屁,心里忐忑不安,当身上传来蚂蚁咬的微痛感,心中狂喜,小萝莉帮他针灸啦!


  小萝莉上工,说明应该不可能出现乱排气的现象,他心中大定,放松四肢,坦然接受扎针,感受着针扎进肉里的微痛感,越发的放松。


  直到……有针扎到男人最敏感的部位,他放松的神经一下子张紧,偷偷启开眼,望向自己的腹部,感觉小腹下莫明其妙的发热,心头犯凉,禁不住心惊肉跳,千万千万别有不该有的反应啊!如果在针灸中有不该有的反应,二弟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放松,皮绷那么紧干什么?肌肉张得那么紧,影响我下针。”燕帅哥躺得好好的,乍然全身肌肉张紧,不方便扎针,乐韵想一脚踩扁某人的心都有了,不安分的家伙,找骂呢。


  挨了一顿排头吃,燕行委屈的瘪嘴,却没敢给自己申辩,闭上眼睛,放松四肢,为了不挨骂,不敢再乱想乱看。


  等他放松,乐韵继续下针,两副银针撒出大半,全钉在燕人身上,把他扎成一个满是刺的仙人棒,再给他脸部和头部扎针,最后一针刺在他脑顶百汇穴,针入肉七分,仅只余小小一截在外。


  那一针下去,燕行感觉头部先是剧烈的抽痛了一下,瞬即全身剧痛,连意识也被痛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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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三九章 我没有偷窥癖(1

  被小萝莉一针刺穴,燕行在剧痛中意识一阵恍惚,有短暂的时间连知觉也没了,不知自己是谁,不知在哪。


  过了一会,痛感复苏,头炸着痛,如有人拿锤子在击打脑顶,痛得让人恨不得立马就死去免得受煎熬,他咬紧牙关,再痛也不愿哼一声。


  又过了一阵,四肢百骸的痛感一波接一波的袭击感官,就如有锯子架在身上拉来拉去的做拉锯战,肉啊血管啊一节一节的断裂。


  那样的痛比以前小萝莉给他针灸拔毒那次的痛上升了一个档次,如果上次是大痛,这是剧痛,上次是十级巨痛,这次则是特级疼痛。


  燕行从来没有感觉痛还能达到现在这种层次,这种痛大概就是让人痛不欲生的那种了,如果不是,起码也无限接近真相。


  他痛得全身抽搐,同时又感觉身体这里火辣辣的,那里冰冻住似的,有些地方好像要膨胀爆炸,有些地方在收缩,有些方像被拉面条,被不停的拉开又松开的做弹力测试。


  那种滋味无可名状,反反复复的折腾着,他咬住牙,控制住自己不叫不喊,却控制不住身躯情不自禁的颤抖。


  燕帅哥在受煎熬中,乐韵站着观察,扫描他的躯体变化,适当时机果断的出针,每隔一会儿扎一针或两针,又足足给燕帅哥身上添加十几针,再拿起手术刀,手起刀落,扎破燕人左右手的大拇指,双脚掌心近涌泉穴位的地方,轻飘飘的扔掉手术刀,拿着注射器和玻璃管瓶,坐在燕帅哥一侧等他排毒。


  很快,燕大校扎着针的地方和手指脚指被划破的地方涌出血,最开始还比较正常,是暗红色的,很快就是乌紫色,一点一点的渗,很粘稠,是很稀糊的果冻状,极像脂肪汁。


  乐韵拿着针筒收集毒血,毒素从燕帅哥体内被逼出来很混浊,不是纯毒,不过还是能提取出有用的毒成分,收集起来也是废物利用。


  别以为是废料般的毒就可以轻视,其实杀伤力的还是杠杠的,拿去毒老鼠,保证只只死,毒杀蚊子蟑螂保证能让它们绝户,当然,如果被鸡鸭猪狗吃了,也只有帮它们收尸挖坑一条路。


  一点一点的收集也只凑集到两玻璃管瓶,毒素还有,不太好采集,乐韵懒得费太多心思,采集到一定量做研究就行,不求多,将瓶子密封,再把针筒清洗消毒。


  燕行不知道自己变什么样子,只感觉一会冷一会热,身上在出汗,脸上黏糊糊的,好像出了一层油和泥巴把脸给胶了起来。


  最开始全身剧痛,痛着痛着,不知道是痛木了还是真的不痛了,他自己没感觉痛,只觉得寒热交替,像处于两极分化之地,倍受另一种煎熬。


  从他身上渗出的毒素凑少成多,慢慢的弄得他满头满脸满身,又从与地板接触的地方沿躯体渗粘在地板上,慢慢积攒。


  观察一阵,乐韵愉快的丢着他不管,打开厨房的吸烟扇,开空调换空气,自己抱着书本坐在瑜珈垫上啃,每隔五六分钟或十分钟才看几眼。


  被丢着任自生自灭的燕大校,针孔里不通的涌出毒血,有些地方是乌紫,有时是黑紫,还有乌黑色,几种颜色常常交替出现,有时偶尔还会冒出一二滴黑中掺点蓝绿色的血,把他的皮肤染成彩色,像非洲人画的彩泥妆。


  彩泥不断增厚,如帮他塑了一层泥膏,地面上的颜色也慢慢淌开,空气里的臭味也越来越浓,越来越杂乱。


  味道太难闻,乐韵都快被熏成臭人,默默的叹口气,继续百~万\小!说,过足足三柱香的时间才慢条斯理的放下书本去研究燕某人。


  燕大校已变得面目全非,从针孔里涌出的不仅有毒素,还有些身体积累起来的杂质,是像油渍一样的膏汁,有些微微发黄,有些混合着脂肪,像变质的乳汁,杂七杂八的东西将一个大男人糊成糊花花的人肉干,还散发着一股臭味,如刚从茅坑里捞出来似的。


  “哼哼!”瞅到灰糊糊的一截人棍,乐韵眼珠子一转,跑去找来手机,对着泥人一顿猛拍,拍了十数张美图,存起来,将手机藏回卧室。


  给某人的糗样存了老底,戴上手套,拿纸巾垫在手掌上,一根一根的拔针,收回来的针放纸巾上,攒够数根擦拭干净,再丢消毒瓶里浸泡。


  将一茬茬的金针银针收回来拭干净,全部装消毒瓶里密封,医用工具收拾起来,挪得远一些,再拿纸币帮燕帅哥擦拭脚板,把他脚板上的污渍弄干净,免得他走路时弄得地板上到处是灰糊糊的污渍,之后再帮他擦眼睛,帮他把胶糊住他双眼上和四周的杂质擦去。


  “帅哥,又到起尸时间了,诈尸吧,自己去洗洗。”帮帅哥解放出眼睛,大功告成,余下的就让燕帅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哎!”小萝莉拔针时,燕行有感觉,老实的躺成尸体,小萝莉没有命令,他也不敢乱动,听到小萝莉说可以动了,兴奋的回应,一张口,差点吃到一嘴臭东西,慌乱的又闭上嘴巴,不敢再吱声。


  他想一个鲤鱼打挺仰坐起来,赫然发现后背像被胶水粘住似的,有撕粘感,坐起来看向自己,腿脚手臂前胸一片浆糊糊,裤子都认不出是什么颜色。


  看到自己变成一个像从臭泥里滚了一圈爬出来的臭哄哄的泥人,燕行恨不得直接晕过去,天啊,这样子太丑,好臭!


  这么臭的人,丑死了,小萝莉看了不恶心才怪。


  瞬间的,燕行一蹦站起来,啥也顾不得,叮叮咚咚的跑向卫生间,几下冲至,一头扎进去,砰的掩上门。


  当关闭卫生间的门,他后知后觉的发现门上有个脏脏的手印,再看自己双手,手掌上也胶着一层厚厚的东西,人快崩溃,这些臭东西究竟是从哪来的?


  眼皮上有凝膏似的东西要流下来,燕行快速的打开花洒,站着在花洒头底下冲洗,那层黏糊的东西有油,很粘手,用净水洗不掉,搓了几下,头上像顶着奶油膏,他只好拿起小萝莉洗衣服用的肥皂打一层,先净干净手,再洗头,不停的打肥皂,不停的搓洗,一连搓了好多遍才把头上的脏东西弄干净。


  再洗澡,一遍又一遍,洗了五六遍,总算将自己从头到脚洗得干干净净,往镜子前一凑,自己瞅一瞅,一张脸光洁如玉,皮肤很白,有温润感,嘴唇也格外的红润。


  再感受一番,全身都有了变化,连毛孔都是通透的,骨头好像轻了几两,那种由内到外的变化,有如新生般的充满生机。


  瞬间的,燕行激动的差点仰天长啸,洗经伐髓!小萝莉帮拔毒的同时也顺便帮他洗经伐髓一次,所以他如感新生,全身通透。


  想到小萝莉对自己的好,他激动的拉门,手摁到门把,猛然发觉没穿衣服,臊得脸上发烫,一张脸泛出粉色,忙忙找衣服,猛然惊觉自己的背包还在外面,根本没衣服可换。


  这下,燕行惊呆了,愣愣站得好几秒,默默的将自己丢一边的内裤拾起来,搓洗,用很多洗衣粉才勉强洗干净,忍着嫌弃感,穿上湿嗒嗒的裤子,赶紧洗门上的脏手印,将它也洗刷尽,打开一条门缝,羞红着脸朝外瞅,小萝莉坐在百~万\小!说的地方被写字桌挡住了,只看到她平伸在地板上的脚。


  除了那些,地板上还有几个自己踩出的脏脚印。


  他不好意思光着身跑出去,艰难的吞吞口水,向小萝莉求救:“小萝莉,辛苦你帮我把我的背包拿给我好不好?”


  燕帅哥冲向卫生间时,乐韵对着他留下的足印悲催的叹了口气,她辛辛苦苦帮他擦干净脚板,就是希望别弄得地板上到处是污印子,结果那家伙跳起来时又踩得地板一片污垢,害她白帮他擦了一顿臭脚丫子。


  地板已脏,说啥也晚了,干脆不埋怨燕某人,坐下去扫描书本,扫描着扫描着,听到燕帅哥叫自己帮忙,将书本放一边,起身提起燕帅哥的背包给他送去,那家伙太激动,没拿衣服就去洗澡,这下知道后果了吧。


  看到燕帅哥从门后探出个头,一张白晳的俊脸堆满云霞,羞得满面通红的样子像个初嫁的新媳妇,为了不让帅哥臊得无地自容,乐韵不笑话他,到洗手间外将背包递给他。


  小萝莉送来背包,一张粉嫩的圆脸张扬着灿烂的笑容,燕行羞得想钻卫生蹲坑的下水道,等背包递来,伸出手臂,一把抓过来又咣的关死门。


  “你怕什么嘛,我又没有偷窥癖那种不良嗜好,不会趁人之危冲进去看你的光身子。”燕人生怕遭人强x似的关上门,乐韵摸摸鼻子,不满的抱怨,转身回去百~万\小!说,不忘记催促:“动作快点,穿好衣服出来打扫卫生,我这么辛苦,你还让我呆在这种味道里百~万\小!说,你忍心么?”


  “我马上就去搞卫生。”小萝莉叨唠声传来,燕行的脸又一次爆红,听到后一句,满心羞愧,飞快的找出衣服往身上套。


  第六百四十章 烫手山芋丢给燕人(2

  燕行拿出军人速度,在短短一分钟内穿好衣服,将湿内裤包起来放背包里,急急出卫生间,便见小萝莉又坐在她百~万\小!说的地方捧着书本狂啃,身边还有两只蓝色的可爱布偶小动物,如果忽略空气里的臭味,那画面是极美好的。


  这个时候不是犯傻的时候,他没时间欣常小萝莉百~万\小!说时安静的模样,跑到书堆旁把皮带从换下的裤子上解下来系好,将衣服塞背包,冲去阳台拿来拖把,再去卫生间提桶装水,调半桶洗衣粉水,拿抹布到客厅跪地擦洗地板。


  看着自己排出的污垢,自己都觉得恶心,小萝莉竟然能像没人事似的百~万\小!说,也没骂他脏,没怪他弄脏了她的宿舍,医者仁心,有医德的人果然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人,白衣天使之美名当之无愧。


  污渍杂质粘地在板上有胶水的粘性,很难洗,然而,那是自己身上排出来的臭杂质,就算跪着也要洗干净,燕行很努力的搞卫生,将脏垢抠拢铲起来倒掉,再一遍一遍的刷洗地板。


  一个人搞卫生,硬是用了四十多分钟才将地板清理干净,洗净抹布和拖把晒阳台上,再回头找出手机一瞅,妈呀,马上就五点了。


  燕行默声不响的挪到小萝莉身边,弱弱的问:“小萝莉,可以煮饭了,要煮多少米才够?”


  “今晚有我导师师母欧教练,还有我晁哥哥,你发小有没回来?回来了算一分,没回来排除在外,你算算要多少米?煮少了,你吃空气。”乐韵“啪”的合上书本放一边,闲闲的伸懒腰。


  “哎,我知道了,要用大锅。”燕行眼睛一亮,撒开腿旋风似的冲进小厨房去洗锅淘米,他差点以为小萝莉会轰走他,没想到不仅没轰,还让他叫向阳过来,小萝莉是最可爱的小天使。


  燕帅哥不靠谱,乐韵已经习以为常,活动一下手脚,拿出一只玻璃管瓶,往屋里的各个角落洒点香粉以清除空气里的臭味,收起瓶子放在玻璃管瓶的座套,将医用工具提去卧室,然后才转移进空间,从空间里转出一样东西提手里,拿了手机到客厅,坐饭桌旁等燕帅哥过来。


  燕行迅度很快,淘好米,抹净锅底,将内胆放进电饭壳套里,再搬到客厅连接电源煮米饭,干完活,溜到小萝莉身边拖过一把椅子坐下。


  帅哥来了,乐韵也没废话,将袋子里的一只盒子捧出来,推到燕人面前:“我在神农山又捡了个东东,研究结果推测十有八九跟我上次捡的应该是同一物种,你拿去给专业人员鼓捣折腾吧。”


  “你”燕行原本以为小萝莉要算帐,谁知她猛不丁的又投下一个炸弹,他被炸得当场失态,震惊的一蹦而起,直勾勾的盯着嫩得像根葱白的小萝莉,说话也有点不太利索:“小萝莉,你你知道你说的代表什么吗?”


  “知道啊,不就是这个可能是上次玩意缺失的某部分吗?”乐韵一副“你大惊小怪”的表情,横了不淡定的帅哥一眼:“不过,这玩意儿渗了水,有些零部件坏了,能不能找出有用的就看研究人员的运气了。”


  小萝莉云淡风轻,说某东东像说“这是棵大白菜”一样稀松平常,燕行的心脏快承受不住冲击,脸色变幻了数回,缓缓的坐下去,深吸一口气才勉强让自己澎湃的心情平静,伸出宽厚的手将盒子挪得更近点。


  手摁在纸盒子两侧,他觉得像捂着个火团子似的烫手,当时竟然没敢打开看,又做两次深呼吸才小心的开启盒子盖,盒子里垫着防水膜纸,放着一块布满密集零件的电子集成板。


  他不敢确定这块集成板跟上次那块是一样的,但是,他的心却无法平静:“小萝莉,这个,你什么时候捡的?”


  “就是你们去我家给我弟弟送满月礼,我们进山那回捡到的。”


  “你”燕行再次瞪目结舌,憋了几秒才憋出第二个问题:“你在哪捡的?为什么我们搜遍那个坐标方圆数里都没任何收获?”


  “我哪知道为什么,我捡到东西的地方离你们找东西的那个区域八竿子都搭不着边,要翻过数座大山,跨过两条大山谷,相距有一天多的路程。”


  乐韵翻个白眼,口头描述一下相距的距离,又一脸严肃:“不要问我具体地方,那个地方是去我爷爷太爷爷种植药材点的一个必经点,为了我的野生药园不被别人发现,我是绝对不会告诉你们具体路线的。”


  “别冒火,我不问细节,也不打探你的药材园,反正只要东西落在我们手里就行,”燕行妥协,顿了顿又问:“你是怎么发现这个的?”


  “其实,不是我发现的,是一只松鼠送给我的,”乐韵情不自禁的摸摸脑袋:“那天快傍晚了,我跑得太累想在棵树下歇歇,树上住着个松鼠,它大概不喜欢陌生人,从树上丢东西砸我,差点砸到我脑门子上,松鼠用来砸人的东西就是这玩意儿。”


  摸摸脑门,翻手机:“我挺奇怪的,找到松鼠砸人的东西,发现是团被维基子胶带包裹着的东西,便捡了起来,我给你看图片,我捡到的时候是这个样子。”


  翻找一下,找出自己拍的图片给帅哥看,捡到东西时天色已晚,也没空拍照,丢回空间,后来有空给它全方位无死角的拍了照,拍完照才拆包装。


  “你说是松鼠拿它砸你?”燕行顿时有种“这个世界究竟什么了”的深深的无奈感,以及强烈的不平衡感,和对小萝莉海一样深的嫉妒感,他们耗费人力物力,连毛都没找着一根,小萝莉一次又一次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东西,这运气简直逆天了好吗?

  无论是他们还是别人以地毯式的搜索方式都没找着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估计是那东西被某种动物当食物给吞吃了,或者被当成玩具捡走,从而带去了与坐标相隔很远的地方,又被小松鼠捡去当玩具,最后丢去砸小萝莉。


  于是,小萝莉在机缘巧合之下,就那么没花一分力气的捡到了某物,不得不说,小萝莉的运气好的简直太没天理。


  他敢拿脖子上的人头打赌,如果被满世界在追查它下落的人马知晓是只松鼠将东西送给小萝莉的,说不定那些家伙恼羞成怒,迁怒神农山的动物们,暗中给动物来次大血洗。


  讲真,燕行的心是震惊的,别人抢一样都抢不着,小萝莉白捡一份,时隔一年后又捡回同物质的东东,就算自己定力好,他也嫉妒小萝莉的好运气,真的,这世界上再没什么比运气好更让人恨了,真想问问小萝莉,她是不是福神投胎的,因此运气好到这种程度?

  默默的腹诽了一回,就算有满腹疑问也没问她为什么当时没交给,小萝莉没把东西交给他,想必仍然是考虑到家人安危,如果她把东西给他,他和向阳必定会匀出一人送东西回京。


  一旦他们谁回京,必定会被时刻关注着神农山某些区域动静的人发觉,从而猜测出他们可能有收获,必也由此给乐家人埋下安全隐患。


  倒是小萝莉心大,竟然大大咧咧的带着它去秦省参加运动会比赛,他们心再大也不敢冒险,不敢带着东西乱跑,只有交到专业人员手里才放心。


  “对啊,小松鼠看我不顺眼拿它砸我,我顺手捡来研究发现跟第一次捡的东西很像,所以我收藏了,多次研究确定与第一次捡的破玩意是同类。现在交给你了,找不到有用的信息也别怪我,毕竟是捡来的,质量不保证。”异珍异宝是她的,烫手山芋丢给燕帅哥,从此无事一身轻啦。


  “你呀,运气好得让人嫉妒,我会送它该去的地方,到时再给你反馈。”小萝莉一点也不在意的将东西丢给自己,燕行心只一片温软,小萝莉其实信任他,她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不宜安检让他打掩护,有要上交的东西也交给他,等于是将她和他拴一条绳子上,将她的人身安全和名誉都交于他手。


  “还有这个,就是你要的某种药,看似好像用不着,还是给你,”乐韵把子里的一包药粉也给燕帅哥:“至于你,除了渗入骨髓里的毒,其他毒已经清除干净,我顺便帮你清洗了全身一遍,目前一般的毒也弄不死你,你该干吗去就干吗去,我忙着研究药,再老跑来蹭饭,我解剖了你当标本。”


  “小萝莉,不要那么凶嘛,解剖了就活不过来了,还是留着我给你当跑腿的小跟班吧。”小萝莉不让自己蹭饭,燕行怂了,怎么可以这样?早知道不让小萝莉给自己排毒,那样就有理由经常跑来蹭饭,现在机会没了,这就是人说的塞翁失马,蔫知祸福。


  小萝莉凶巴巴的瞪自己一眼起身去择菜,他也不敢再叽叽歪歪的惹她生气,将药粉和盒子包好塞自己背包,安安静静的当个坐等晚餐的美男子。


  第六百四一章 史上最快签证(3

  万俟教授王师母和欧教练在中午时分分别收到了小乐同学的电话说请他们晚上吃饭,仨人类灵魂工程师欣然接受宴请,到傍晚直奔学生宿舍。


  美少年比他们略点回到学霸楼,最后一个到达的吃货是柳大校,柳大校收到发小通知激动的以十万里加急速度往学霸楼赶,可惜还是落在最后。


  晚上吃的鱼宴,西湖醋鱼、红烧鱼、清蒸鱼、朵椒鱼片,香菇鱼头汤,辅菜是红烧湖蟹,盐煮大闸蟹,配菜是香辣排骨,三个青菜。


  一次性吃到数种口味的鱼,老少吃货们乘兴去满意归。


  王二少和小伙伴们努力学习一天,晚上回到宿舍听到对门宿舍传来爷爷奶奶的说话声,便知小萝莉回来了,无比苦催,他家爷爷奶奶去吃美食也不带上他,好心塞!


  美少年没有与同行教授们一起走,他留在宿舍和妹妹说体己话,将两叠请帖转交给小团子,一叠请帖是熟人托他们家长辈给小团子的,还有些请帖是别人送到学校门卫,他帮拿了回来。


  乐小同学翻翻帖子,都不是什么大事,无非是请喝茶请参加宴会或某项活动,还有某几个公司发来邀请函,想请她代言产品,一类是内衣代言,一类是运动鞋运动服的代言。


  小粉团子没有要接受请帖主人们邀请的意思,美少年也不帮任何人美言,兄妹俩聊到九点,少年回宿舍。


  带着一份重大机密的燕大校,在小萝莉宿舍搓了顿美食和兄弟发小回公寓宿舍,抱着电脑工作到凌晨才爬上床睡觉。


  柳少心情好,睡得特别香,燕少心中惦记着小萝莉交给自己的东西,睡得不太踏实,主要是想如果真找出来上次那玩意缺失的某部分,上头会给小萝莉什么奖励才能不亏待了有功之臣?

  奖励必须有,毕竟不能让一心拥国并且有杰出贡献的有志之士寒心,依照上次的例,真要论功,保守点算小萝莉的军功应该也能升到上校,直逼大校,放部队里来说军功积攒速度是火箭速度。


  其实,打心眼里他希望能给小萝莉换另外的奖励,目前小萝莉暂时不进部队,有中校级别的军功足够,她目前最缺的是自由行医的行医证,缺自由出入各个植物动物保护禁区的出入证,缺坐飞机坐高铁免检行李的免检证。


  左思右想,燕行睡得不怎么安稳,第二天仍然准点醒来,洗涮一番,告诉柳某人他有任务,让兄弟别玩太嗨忘记任务,也没去吃早餐,开车赶早回驻军区。


  被比自己还小的小行行嘱咐自己认真工作,柳向阳郁闷的翻了无数白眼,将某个装老成的家伙送走,愉快的去觅食。


  燕行在路上买份早点等路上堵车或者等红绿灯时趁空吃几口,断断续续的吃完早餐,驱车直达驻军部,先回营在队里做留档记录,再与黄旅长去见柳司令。


  仨在司令部秘晤很久才散会,燕大校再回队化了简妆从驻军部离开,辗转大半个京城,秘密进入国家最森严的研究中心。


  燕大校在忙着护送电子产品板去研究中心时,小萝莉乐同学窝在宿舍优哉悠哉的看书,一口气看书看到十一点做午饭,在十二点前做好菜。


  美少年与李少才同学在中午下课后飘然回学霸楼,路上被守株待兔的王二少给截胡,于是王二少巴着美少年博哥儿当了只小尾巴。


  王二少跟着美少年到学霸楼小萝莉宿舍,兴奋得走路都是飘的,就知道博哥儿在去小萝莉宿舍吃大餐,幸好他机灵跑路上候着,要不又要错过机会


  乐同学无视跳脱犯二的小师侄,等美少年哥哥午饭将吃货们拧走,继续疯狂扫描书本,晚上仍然给美少年哥哥做药膳,其他人就没份啦。


  全国学生运会结束时,回乡消暑的古武古修家的青年们也相继回到首都,各自边修炼边访访友,联络感情。


  宣少将跑来联络感情的华少姜少周少吉少辛少陈少霍少,还有跑来刷脸的方少兰四少兰七少等等的家伙通通拍回去,安安心心的研究自己的厨道大业,他猫厨房里数天,当20号这天在厨房折腾到八点,不用别人催,他自己收拾得人模人样,坐车直奔yi国驻华夏的大使馆。


  宣少在离大使馆还有段距离的地方等,等到九点,接到小美女的电话,麻溜的跑到大使馆前等,等得七八分钟,小美女乘出租车车至,小萝莉仍然是休闲装,脸上扬溢着灿烂的笑容。


  宣一宣二跟着少主,等到小姑娘到了,随在小姑娘和少主身后一起去大使馆。


  yi国人的习俗是上午办公,下午是私人时间,是不上班的,驻华夏大使馆的工作时间仍然遵守他们的风俗,上午9点到12点是面试工作时间,过期就等第二天,除非是有特殊预约的或者重大国事才会“加班”。


  宣少陪小美女去专业的签证中心到大厅,他和宣一宣二在大厅坐待;乐小同学带着自己的背包和材料直奔签证工作区,到了后先向一位工作人员递去预约号,再安静的等候。


  在全国学生运动会田径赛比赛期间,万俟教授提前帮小学生向yi国大使馆送交了申请签证的申请表和基本材料,绞了费用,帮她预约了面试时间,如今如期来面试。


  申请签证的人不少,取了号的人去工作区等,外面的大厅是申证人的隔同人或家属休息区,签证中心是西欧风格,窗格与桌椅都带有艺术气息,还免费提供咖啡。


  只等小会儿,乐韵听到叫到自己的预约号,立即站起来举手应答,快步走向签证官办公区,先用意语向签证官和协助签证官的美女助理问了早上好,在签证桌前的座位坐下。


  签证官是个留着两撇胡子的老年绅士,有点胖,眼神犀利,名字和姓加起来长得让人想吐血,本名“francisco”,翻译过来就是“弗朗西斯科”,也是欧州大众名,跑yi国的大街上喊一声,估计没有十个人应也有八个人应答。


  弗朗西斯科坐在签证桌后面,听到申请者用流利的本国语言跟向自己问好,严肃的面孔上秒速间闪过一丝笑容,本国母语总是那么亲切啊!

  东方小女孩可爱活泼,他特意将电脑往一边挪一挪,将椅子挪得往前一些:“可爱的小姐,喜欢哪种口味的咖啡?”


  “尊敬的先生,我个人并不爱喝咖啡,请美丽的小姐帮倒一杯白开水,红茶也可以。”听到签证官问喜欢哪种口味的咖啡,乐韵心头闪过一道灵光,猜着签证官可能要跟自己“长聊”,礼貌的对准备给自己冲咖啡的签证官助手笑了笑,将材料和证件原件从牛皮档案袋拿出,递给签证官。


  老年绅士接过申请人的材料放到右手边,不急着看,更不急于问为什么申请签证,笑咪咪的用意语问:“可爱小姐的意语说得很流利,我能知道你是在哪家机构或哪所外国语学校学习意语的吗?”


  “谢谢赞美,我的意语一半是自学,启蒙老师是一位住佛罗伦萨的朋友,我朋友和他的教父找齐意语入门基础和学习材料发邮件给我,我照着资料学习,学习时间太短,目前还不能完全掌握意语语法和大量词汇,需要继续不断的努力自学。”


  签证官不问自己为啥要去申请签证,反而问自己的意语是谁教的,还能咋办?乐韵只能照实说,谦虚的表示自己还需努力时,助理女士送来一杯红茶,再次表示感谢。


  “可爱小姐什么时候开始学习意语?”


  “去年7月份。”


  “噢,我的上帝,去年开始学习,一年的时间就能说得这么流利,你的语言天赋真好。”弗朗西斯科惊奇的表示震惊:“你主修外语吗?”


  “尊敬的先生,我是医学生,华夏国的青华学园医学院的医学生,主修中医与西医监床专业,同时我也修本国的传统中医,以及现代生命科学、药剂学。”


  “你是医学生?”弗朗西斯科又往前挪了一点,带着疑问,目光投向电脑,果然看到申请表格上现住址写的是华夏国的著名大学的地址。


  浏览申请表格资料一遍,仍然笑咪咪的聊:“你主修医学,为什么不在学校读书?”


  “先生,我已修完了所有本科课程,目前自学硕士课程,旅行也是一种学习方式,我希望在旅行中获取书本上无法得到的料践经验,更深层次的理解医学的奥妙。”


  “为什么会选择欧洲为旅行目的?”绅士问得很随意,也很突然。


  终于到正题,乐韵不假思索的答:“因为欧洲环境保护得极好,有许多古老的植物得以保存下来,植物种类有地域特色,我对药用植物的热爱如植物学家对新生物种的痴迷。”


  东方小女孩笑容很热烈,眼睛闪着光,弗朗西斯科眼睛更亮:“为什么选择yi国为申证国?”


  “先生,yi国佛罗伦萨是个美丽的地方,托斯卡纳镇出产的白松露很诱人,至少,我本人无法抗拒它巨大的诱惑,想去产地品尝,更希望能亲自从地底把它挖出来,欣赏它独一无二的美。”


  “啊,你想去托斯卡纳?”弗朗西斯科高兴的追问:“你准备什么时候去,有旅行计划吗?”


  “我计划下月去佛罗伦萨,11月去托斯卡纳参加白松露节,先生,这是我的旅行计划。”乐韵心中暗喜,有戏!再次从档案袋里拿出份材料递给签证官。


  弗朗西斯科接过东方小女孩的旅行计划书,很认真的研究她的行程,小女孩有两份计划书,一项计划第一站yi国的佛罗伦萨,停留七天左右,第二站就是托斯卡纳,预计停留二十天左右,再去往f国或者d国,大约停留十天,若无意外,还会去其他国家游学。


  第二份计划起点是d国,再从d国经f国至yi国,目的仍然是佛罗伦萨的托斯卡纳。


  看完小女孩的旅行计划书,再看她的材料,每份材料都符合使馆明文规定要求,照片也是近期照。


  弗朗西斯科笑了起来,拿起印章,果断的在申请表格上盖章通过申请,留下该留下的材料,将原件之类的资料还给东方小女孩:“亲爱的孩子,祝你在托斯卡纳有好运!”


  签证官盖章通过申证时,乐韵睁着大眼,当接回资料,先是说了谢谢,睁着大眼睛惊奇的问:“尊敬的先生,您给我通过了啊?”


  “是的,可爱的孩子,我喜欢你的诚实,也很高兴你喜爱托斯卡纳。”老绅士脸上浮上缅怀之情:“托斯卡纳是我的故乡,我就是在那里出生,相信你会有一段愉快的旅行。”


  “那一定是个美丽的地方,所以养育出先生这样善良优雅的绅士,我非常期待和热情善良的托斯卡纳人们一起享受白松露节。谢谢先生,我不耽误您的工作,再见!”乐韵恍然大悟,原来签证官是佛罗伦萨地区人,所以会对喜欢去托斯卡纳的旅行者有好感,就这么愉快的给她通过。


  弗朗西斯科眼里笑意满满,和东方小女孩道再见,看她捧着水杯和资料离开座位后退一步又躹了躬才后退两步转身离开面试区,犀利的眼神变得温和,招来助理低声说了几句,之后才继续工作。


  年青的助理快步出面试区,跟着东方小女孩到外面大厅,叫住小女孩请她在大厅等一等。


  被签证官助理叫住,乐韵礼貌的转身,得悉是让她等等,非常平静的点头:“好的,美丽的小姐,我就在大厅,如果有什么问题,请您叫我或者叫我的预约号。”


  助理小姐温柔的笑笑,转身回工作区。


  宣少等小萝莉出来又被工作人员叫住说了几句话她到一边坐下,他去小美女身边,愉快的陪她坐等。


  大约半个钟,女助理找到大厅,将一本签证和护照给东方小女孩。


  宣少内心是震惊的,哎妈呀,竟然还能当天出签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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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四二章 羞恼

  宣一宣二也受到了百万点暴击值,他们家和华家去签证最快的二天出签,小姑娘现场拿签证,没有对比没有伤害,这伤害简直能让人怀疑签证官是不是跟小姑娘是很好的朋友,所以给她大开方便之门。


  心灵也受一万点伤害的宣少,默默的忍着嫉妒之心,与漂亮小美女走出签证中心,离得较远才探秘原由:“小美女,为什么你能当时拿到签证呀?”


  “因为签证官看我合眼啊。”她也不太理解为什么能当场拿签证,反正其中一个原因必定是因为她选择的旅游目的是签证官的故乡,让他觉得家乡被外国人喜爱是很值骄傲的,所以必须通过,让她去看看他的家乡有多美丽。


  “我知道小美女长得美,看着令人赏心悦目,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可我长得也不差,为什么我去签证时别人看我并没有合眼缘?”宣少觉得认识小美女之后让人抑郁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嫉妒是一种原罪,他不想犯罪,在小美女超好的运气前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大概你去的时候签证官心情不是特别好。”


  “说得好有道理。”给不给通过也要看签证官心情的,有时签证官心情不太美丽,那么审核材料也格外严,如果心情好,出签的机率更大。


  走了十几步,宣少又兴致勃勃的建议:“小美女,正事办完,我们去找地方赌石,或者逛街吃小吃?”


  “逛什么街哟,我回去收拾行李,然后出发欧洲。”


  “这么急?”


  “在我看来越快越好,你们可以晚些日子,我要尽快起程,抓紧时间去阿尔卑斯山里走一趟。”


  “小美女是准备去打劫吧,打劫到好东西你也带不回来啊。”


  “没事,我带不回来,自有人帮我送回来。”乐韵自信的一笑,踮起脚伸出爪子拍拍钟灵毓秀的宣少肩膀:“宣少主,等从欧洲回来,咱们再坐地分赃啊。”


  “分赃什么的就不用了,你收着就是,小美女,你预备坐哪趟飞机,我们一起去,有人不安份的话,我帮你吸引火力,你去山里玩耍。”


  “哈哈哈,这主意好,看今晚两点国航班有没票,你帮团购票更好。”


  “明白,我去订机票,你回去收拾行李,稍后我们再联系。”


  “就这样说定了。”


  两人一拍即合,愉快的拍板定案,乐同学将身份证交给宣少购机票用,自己到路旁乘公交车转站去乘地铁,宣少和宣一宣二乘车回三味轩,车上打电话给阿福,让他联系航空公司订购机票。


  阿福收到少主吩咐,依命令照办,等少主回来,屁颠颠的跟上楼向少主禀报购票情况,他们的目的是d国的慕尼市,如今正是著名的慕尼啤酒节期间,机票很抢手,他们订票较晚,所以只预订得几个头等舱座,还有些是商务舱座。


  宣少很满意,立即叫去欧洲的人收拾行李做准备,原计划去十二人,因只买到二十二张机票,给仙医门小姑娘一张票,华家分十个座,宣家共去十一人。


  在公交车上收到宣少短信说机票有着落的通知,乐韵心中有数,乘公交车转车到地铁站乘地铁回到青大,还不到十一点,距中午时间还早,自己给自己做鱼吃的,下午看书,到傍晚又做一顿丰盛的大餐和美少年哥哥享受,还帮他打包几道给他带回宿舍,也打包几个菜给王二小那娃儿。


  王二少收到美少博哥送来的美食,感动的差点流泪,哪舍得留到明天,和小伙伴们临时煮米饭,然后当夜宵给干掉了。


  乐小同学收拾好行李,在晚上十点过后悄悄的下楼,由美少年哥哥接走送出学校,到外面打的士直奔机场。


  宣家和华家约好时间,在十点半出发去机场,华少带的团队略早十来分钟到达机场,等宣少主到达再一起去取票,再去将行李托运,只留下少量贵重特品随身携带,去普通候机大厅等小姑娘。


  从京市一环以内去机场本来不足一个钟,然而,架不住经常堵车,所以要去机场一般要提前三个小时才保险,宣家华家出发早,到达机场已是十二点半多几分钟,等到凌晨一点十分才接到小姑娘信息说到机场了,忙出去接她。


  当接到小姑娘,宣家青年帮她提装行李的中号背包,华少宣少一左一右的将小家伙护在中间去安检,再办行李托运,换登机牌进专用候机厅。


  对于宣家华家的团队,乐韵表示震惊,那两家派有族老同行,是那种百岁以上的族老,看着才六十出头的模样,她最想知道的是那些个老人究竟用谁的身份证办签证的。


  飞机提前个半钟登机,一行人在候机厅没有等多久便走指定通道去登机,夜晚的机场亮如白昼,夜航班们在指定区域待发或候客。


  宣家买到得机票头等舱只有七个,小姑娘一张票,宣家华家各占三,很公平,两家的少主各带一位贴身护卫和族老坐头等舱,其他人坐商务舱。


  有华家宣家的人照顾,乐同学果断的成衣来伸手类型的智障,入座的时候,她和宣少坐一排,她占靠窗的位置,华少和华家族老坐后一排。


  航班关闭舱门时,头等舱还有两个座位空着,华少宣少家坐商务舱的青年们各出一个人升舱到头等舱。


  21日凌晨二点,舱班准点起飞。


  d国在东一区,与大华夏国有7小时时差,d国有夏令时,夏令时与大天朝时差6小时,因d国还在夏令时,大天朝21日的凌晨2点,d国还是当地时间20日的夜晚20点。


  国际舱班的待遇极好,头等舱的待遇更好,免费提供的东西一大堆,座位可以调整斜躺睡觉。


  错过了自己打坐的时间,乐韵闭上眼睛休息,默默的将大脑里存储的知识翻出来理解分析。


  宣少坐在小美女身侧,安静的守护着她,听她呼吸悠长,可能睡着了,不由暗笑,小美女大多时候不像个孩子,只有偶尔张牙舞爪的样子有点孩子气,安静下来才像个乖宝宝。


  舱班需要飞行10小时20分左右,因为时差问题,整个飞行期段几乎都是夜晚,直到到达欧洲的凌晨五点多钟后天亮了,才能看到外面的天空和居高临下时看到远处的风景。


  飞机提前几分钟到目的,于凌晨6点15分降落机场。


  慕尼市的啤酒节是世界三大啤酒之一,是啤酒界的顶级盛会,每年吸引着数百万人从世界各地不远万里到当地参加盛会,每天都有人来,也有人离开,交通运输繁忙。


  机场的客流量大,行李相对而言出得慢些,宣少等人在大厅行李。


  慕尼市在阿尔卑斯山脚下,森林覆盖面积宽,很多成片的森林,环境优美,清晨空气干净,带着草木的味道。


  在巨大山脉边缘的一座庄园内,吸血鬼家族的冈格家族中的部分男女们有条不紊的各尽其职,餐侍们正在为族长准备早餐。


  庄园的建筑是半新旧的,因在世界大战时曾经历战火被摧毁过,战后恢复重建,大致上复原得跟数百年前的样子差不多。


  装饰得低调优雅的中世纪风格的餐厅内,侍者摆上早餐,数分钟后,冈格家族的族长卡西欧伯爵进餐厅,侍者为族长拉开椅子,铺好餐巾,另一位侍者端来一杯殷红的血液。


  血液是真正的人血,来自年青女士血管里的鲜血。


  卡西欧伯爵端起散发着清香的血液一饮而尽,拿餐巾擦拭一下嘴角,心情瞬间美好,温和的问立在一旁的管家:“发生了什么新鲜事吗?”


  中年管家恭敬的汇报情况:“伯爵阁下,刚才有消息传回来说来自东方唐人国的修士家族的人员早上到了。”


  “来的是哪个修士家族的人?多少人?”卡西欧原本吃了美味早餐而美好的心情瞬间阴暗,东方修士家族来慕尼市当然不是来参加啤酒节的,是来拿赔偿款的。


  想到冈格家族人犯蠢被活捉,被修士联腽和吸血鬼家族骂得狗血喷头,伯爵羞愤于心,面色由晴转阴,隐约冒出黑气。


  “据悉东方修士家族来本国的共有二十二人,有华家和宣家人,”管家尽职尽责的报告信息,顿了顿又追加一句解释:“家族青年报告说二十二人当中有一个女孩,气息非常诱人,那个女孩应该就是让埃达倒霉的那个少女。应该如何招待东方修士,请伯爵阁下指示。”


  东方少女毁了冈格家族一个伯爵,冈格家族丢不起脸,必须要报复,让埃达伯爵变废物的原罪主来了,还是在他们吸血鬼家族大本营,得给点厉害给他们尝尝。


  “他们按协议来取东西,在冈格家族活动区域内绝对不能动他们,他们在我们这里受到任何损伤,东方修士有理由大举来欧洲报复吸血鬼家族,吩咐下去,谁给冈格家族惹麻烦,驱逐出家族。”


  卡西欧心情比夜晚还黑暗,嘱咐管家不得对东方修士出手,哪有胃口吃早餐,直接去找地方发泄怒火。


  最快更新


  第六百四三章 修士云集(2更


  行李不出来,人走不了,宣少等人耐心的枯等四十多分钟才拿到行李,众人去海关入境登记。


  宣少家拿是f国的签证,华家是d国的签证,乐同学是yi国的签证,入境规定携带现金和物品总值不能超过1万欧,宣家华家没带贵重品不需申报,乐同学特意去申报携带的医用金针和银针,免得万一发生点啥事被官方拿她的金针银针做文章。


  在海关登记入境后出航站楼,再去航站楼对外开放的便捷银行兑换钱币,机场为方便旅客,便捷银行随时能换钱币,极为方便。


  正赶上啤酒节,华家宣家青年们也想去开开眼界,因此取了很多钱,平均每人携带一万欧元,还换很多零钱,方便在啤酒节上拿现金消费。


  万事俱备,为了少些折腾,财大气粗的宣家华家不坐地铁什么的车省钱,直接打的,的士司机挺可爱的,特意载着客人从举行啤酒节的大广场旁经过。


  慕尼市因阿尔卑斯山脉的原因,是大陆性气候,而且因为山海拔高容易形成雨云,气候容易变化,有时明明还是天晴,转而便暴雨。


  9月的慕尼市早晚与白天温差还是很大的,早上大概16、17度,有点凉,很多人穿春秋装的外套。


  啤酒节在市里最大的广场举行,扎着十四个巨大的帐蓬,那是啤酒节巨头老大们的主场,还有些小帐蓬,保安人员很多,应急措施也十分到位。


  啤酒节是不歇夜的,可以在酒馆畅饮狂欢到天明,大广场上有通宵畅饮的人,还有早早赶来排队去钟爱的大帐蓬的游客,十分热闹,因为天气干爽,还能看到有人躺草坪上休息。


  的士司机载着客人从广场旁的路线走过,送客人们去他们预订的民宿,离啤酒节场地有点远,乘公交车要好几个站,步行约十多分钟,房子很漂亮,两层的当地特色建筑,有个小小的草坪院子还有几棵树。


  的士到民居楼外的路道停,华家宣家的青年们已经在等候少主们的到来。


  华家宣家在啤酒节前便派人到达d国慕尼市,因为不知小姑娘什么时候才能拿到签证,也不确定她什么时候奔d国,也不方便预订酒店,在本地订民宿,就算承包民宿一个月也花不了多少钱。


  华、宣两家的青年带领少主和家族人员们去民宿楼,屋主是对老夫妻,男士叫“duden”,翻译汉语就是“杜登”,不是拉登,老太太叫“jenny”,汉语就是“燕妮”,老头和老太太胖胖的,很可爱,穿着传统的服鉓,老先生是格子衬衫和背带短裤,老太太是白衣服绿色长裙的女士裙。


  可爱老太和老太太带着漂亮的帽子,在楼前的遮雨门廊外迎接入主的客人,脸上洋溢着欢乐的笑容。


  d国人是个热情的民族,也是个很……放荡不羁的民族,走大街上看到美女,男士吹口哨很正常,甚至不会掩饰对美女的热情和喜爱,会摸女士的臀部,在他们本土人看来不是性骚扰,而是一种赞美和热情奔放。


  慕尼市在d国巴伐利亚州,巴伐利亚人又是d国中最热情的人,可爱老头和胸大臀肥的老太太看到房客们当中有位可爱东方女孩,顿时欢乐了,热情的张开双臂,跑了几步,夫妻俩将唯一的少女拥抱住:“甜心,你真漂亮!”


  宣少华少等人:“……”囧,小美女有那么张富有欺骗性的可爱嫩脸,到哪都吃香,好让人嫉妒啊。


  被两个腰粗臂圆的老人给“拥抱住”,乐韵瞬间就成了“汉堡”中的那块肉,差点被揉成一团,还得尊重老外朋友们热情友好的待客之道,用德语回应:“美丽的女士,您也很温柔迷人,尊敬的先生也是我最见过的最优雅的绅士。”


  “oh,god!”


  东方女孩说德语说得很慢,但是表达的很清晰,老头和老太太惊喜的大叫:“甜心,你会讲德语?”


  “我只会讲最简单的一点德语。”乐韵顶着张笑脸,差涩的应答,她的德语没有意语流利,意语有米罗帅哥那个土著教,德语是从非d国土著教师那里间接学来的,与d国本土人的德语还是有区别的,仅只能算得是懂一点,绝对称不上流利或者说是精通。


  “小甜心,你的德语说得已经挺好了,我们交流一下,你很快就能精通德语啦。”燕妮惊喜的拉着可爱的东方小女孩爱不释手,东方女孩们有东方的美丽,这个小甜心是她接待过的东方女孩当中最可爱的一个。


  杜登老头与东方小女孩拥抱了一个,再热情的欢迎男士们,请房客们进楼房。


  杜登家很宽,二楼是做民宿的地方,有四个单间和四个双人间,有一个客厅和两个卫生间,一个小厨房,也等于是可以整层出租的,屋主以前是教职人员,退休了,儿女都不在本市,他们生活富裕,不出租整层楼,留着等孩子们回来时住,闲时也接待一些喜欢自由行的零散游客。


  从一楼外有楼梯直接上二楼,主人请客人先去私家客厅,华家宣家人多,一起去会显得拥挤,各去三人,加上小姑娘七人。


  杜登家的客厅很宽敞,坐下后,宣家华家青年将准备的礼物递给可爱老先生和老太太,用天朝最喜庆的红色包装,主人当着客人的面打开,华家送主人a省名茶毛尖,一套紫砂茶具,另送女主人一条江南刺绣丝巾;宣家送一套文房四宝,除砚台是石刻,另三样都是宣家自制的手工艺品,送主人一块秦地自绣的汗帕。


  房客送的是华夏国本土特色礼物,杜登和燕妮非常喜欢,燕妮老太太最钟爱茶具和丝巾丝绢,杜登抱着文房四宝,两眼闪着惊喜的星光。


  主人夫妇看了礼物非常开心,将礼物抱去收藏,女主人热情的泡红茶招待客人,领受了主人的茶,愉快的聊大约半个钟,众人不耽误主人去啤酒节狂欢的时间,主动提出去二楼。


  杜登和燕妮送客人们到外面,看他们上二楼后夫妇俩收拾收拾,带上外套,拿着手提包包,兴高采烈的去啤酒节玩耍。


  没有跟少主们去主人客厅的宣家华寈青年们先上二楼,到二楼先脱鞋,只穿袜子进内,免得影响楼下主人们,分工,一些人收拾行李,一些人快速去洗澡。


  共八个房间,给小姑娘一个单间,他们两家的少主合住一间,其他人匀分另外的六间,数人合住一间,其实住不了还可以在客厅铺睡袋睡觉。


  乐韵和宣少华少等上二楼先安置行李,她挺喜欢自己的房间,窗台朝着草地,能看到阳光草坪,以及相隔不远的邻居楼,室内收拾得整洁干净,一尘不染。


  等宣家华家的青年们都洗了澡,乐同学也拿衣服去冲个凉,不用穿外套,只穿长袖衣服即可。


  宣家华家的人早收拾好了,等小姑娘带上轻便物品,组队去逛啤酒节会场,华家宣家并不是全部出动,分班,一半人跟随少主们外出,另一半在客房休息,以便晚上值班或明天跟少主外出。


  为了熟悉环境,一行人没有招的士,步行,沿着干净的街道旁走向啤酒节场地,d国人以严谨出名,爱洁净的习惯接近洁避,垃圾分类收集,到处打扫得干干净净,街两边能种花的地方种着花,美化街道环境。


  啤酒节盛会,街上到处都有游客,热热闹闹的。


  越接近啤酒节广场人越密集,广场上到处人头攒动,啤酒的酒味,传统食物的香气回绕在空气中经久不散,游乐场上传来的欢笑声,和酒馆内外人们嗨皮的豪爽欢呼声,声声不绝。


  因为某一年慕尼市发生恐怖案,为保障啤酒节的安全,全市出动大量警力,安全警卫们更是无处不在,也限制客们带大背包进酒馆以防携带危险品入内,进入广场的人几乎是轻装上阵。


  乐韵随着人流慢慢移动,越走越惊讶,啤酒节现场汇集的不仅有来自世界各地的酒友游客,还有欧洲各类修士,有吸血鬼,还有光明圣徒、黑暗使者,以及被西方称为异教徒的修士。


  光明圣徒和黑暗使者都是统称,是修士们数千年信仰之争而形成的派系,信奉太阳神、耶稣、智慧女神等神侍者自诩自己不凡,自己的信仰是光明的、正义的、善良的,从而自称光明圣徒,将自己觉得是邪恶的、是黑暗的某些神灵或教派的信奉者划归于黑暗圣徒。


  异端教徒,就是光明圣徒们不承认,黑暗神圣徒们也不接纳的一些信仰者,或者是指个性比较偏激,不合群的修士。


  光明圣徒黑暗圣徒们是以信仰为基础,修的是信仰之力,最著明的就是光明圣徒们的圣光照耀,黑暗圣徒们的地狱审判。


  他们的信仰之力说白了就是与像游戏里人物们一样的技能,接近魔法,是一种来源于自然又超自然的力量。


  感应到广场修士们的独特气息,乐韵暗中惊疑,那么多修士云集啤酒节想干吗?别告诉她说纯粹来喝酒的,别说她不信,相信他们自己也不信。


  最快更新


  第六百四四章 吸血鬼的猎物

  大早上的就有不好的消息,心烦意燥的卡西欧伯爵去健身房出了几身大汗,然而仍然无法消除心中的火气,气恼之下开车去啤酒节会场,反正东方修士家族还没有联系冈格家族,就当不知道他们来了,先晾晾他们。


  城堡庄园距慕尼市有近40公里,冈格家族的庄园在一座小山头顶,卡西欧驾车先下从盘山公路下山到公路上再飙车,不到二十分钟即赶至慕尼市效外,减束,再去啤酒节会场。


  他到达时已是九点过后,草坪上人潮涌动,热闹非凡。


  成千上万的人群,沸腾的广场,各种美味的鲜血味道令吸血鬼的心脏沸腾,卡西欧原本的烦闷被一扫而空,愉快的在人群中穿梭,寻找最佳猎物。


  每年的慕尼啤酒节也是吸血鬼们最佳狩猎期,每个吸血鬼都能轻而易举的寻找到合口味的“猎物”进行饱餐一顿,吸血鬼狩猎时极有分寸,不会过多吸取鲜血,也不会给猎物种植吸血鬼细菌让他们感染,他们只吸取鲜血,吸走的血量在人体能接受的范围,被吸血的人顶多感觉疲惫。


  伯爵级的吸血鬼是现今吸血鬼家族最高级的吸血鬼,嗅觉非低级吸血鬼所能及,卡西欧的嗅觉非常灵敏,能准确的分析出混乱气味里谁的鲜血最鲜活最香甜,并没有急于而锁定目标,先巡视全场,比较猎物再决定选择哪个目标做锁定标记,免得被其他吸血鬼抢夺。


  穿梭半个会场,卡西欧捕捉到一份最美的血源,任气味分析,是位年青的少女,年龄不会超过二十岁,最有活力的鲜血散着芬芳。


  那样的血液是所有吸血鬼的最爱,就如猴子爱桃,老鼠爱大米,马儿爱嫩草,吸血鬼最爱的就是有活力的鲜血。


  闻到香甜的鲜血,卡西欧立即朝猎物方向赶,猎物的血香太诱人,好几只吸血鬼也在附近,不用说肯定也是闻到香味特意朝目标靠近,以便先一步抢占猎物所有权。


  卡西欧的速度极快,灵敏的从人群中穿过,不断的靠近目标,离得越近,鲜血的香味越浓郁,比新出炉的奶油蛋糕还要诱人。


  他也清晰的感觉到有好几只高级吸血的目标与自己一样,有几只是低级吸血鬼,有伯爵吸血鬼,三只比男爵高,比伯爵低,如果有足够的鲜血供应,那三只吸血鬼在三十年内能进化到伯爵级。


  一只吸血鬼想要提升,走吸鲜血的路是最佳途径,当然,需要的血也是海量的,尤其是近代因为环境问题,人类的鲜血质量下降,比起百余年前,进化一阶所需的血量要翻二三倍。


  如果能找到像目标猎物那样高质量的鲜血来源当血库,每天喝一杯,不需要其他血源,大约一年能让普通吸血鬼进化成子爵,三年能让一个子爵进化成男爵,大约十年就能让一只介与男爵与伯爵之间的吸血鬼将血脉力量提升到伯爵级。


  他找到的目标是吸血鬼梦魅以求的血源库。


  感觉到另一个吸血鬼伯爵的速度与自己不相上下,而且比自己距血源猎物更近,卡西欧立即加快速度,不着痕迹的挤过人群往前冲,绕过一个小帐蓬和一片酒馆的室内座席,有些惊讶:另一只伯爵吸血鬼停止行动了!


  对手停止行动,他放慢速度往前赶,很快便接近目标,相距大约只有三十余米的距离,与此同时,卡西欧也停止行动,惊愕不已,东方修士轩辕家华家的继承者和鲜血香甜的人在一起!

  他去华夏国与东方修士家族谈判时与修士家族的轩辕家和华家继承人面对面的坐在谈判桌上纠缠数个小时,与华家的继承人同乘飞机数小时,对于那两个青年的鲜血味道也很熟悉。


  轩辕家和华家继承人的血液和他们家族的青年的血液质量也极高,至少比起普通人类来说高了不止一个品级,很诱人,但是,冈格家族再想喝血,也不敢拿东方修士家族的青年们当血源储存库。


  之前因为血源目标太过于芬芳,掩盖住其他鲜血的香味,让他也忽略其他血液味道,现在离得很近,轩辕家和华家青年的鲜血味道才突显出优秀。


  瞬间,他明白了,他相中的血源目标就是埃达说的那个东方少女!

  也在此时,他明白为什么另一只伯爵停止行动,那只吸血鬼也知道那个少女与东方修士在一起。


  分析出猎物是谁,卡西欧发现猎物的澎湃激情在秒速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心头秒速间阴云密布,该死的,跟东方修士沾边的事没一件好事!

  倒霉。


  今天是个阴晦的日子。


  心中气愤,卡西欧不得放弃百年难遇的极品血源猎物,本来想转身远离,想了想往另一只伯爵吸血鬼方向走去,另一位伯爵比自己更早一步放弃,一定是熟悉东方修士,不知是哪个家族,去打个招呼,说不定能打探点有用消息。


  啤酒节会场人多如潮,男男女女热情狂欢,莱安伯爵停顿一下,慢慢的随人流移动,心中颇感惋惜,难得找到最一个顶级血源,却是东方修士,简直是……磨人啊。


  他在啤酒节上晃荡三天,有找到几个品质较好的血源,因为还有数只吸血鬼也中意,便让出去了,到他这个阶段,可吸血也可不吸,一般的血源吸了也没多少帮助,不吸也可。


  今天终于寻找到一个百年难见的顶级血源,寻味追来才发现愕然是妙妙丹说的那个拥有最美血液的东方少女。


  诚然,那个少女的血真的很鲜美,很芬芳,很诱人,但雷弗诺家族还没有厉害到能独扛东方修士家族的程度,他也没有头昏到以为自己真的拥有不死之身,一般人杀不死吸血鬼,东方修士却未必真的杀不死他们。


  再好的鲜血也要有命消受,莱安伯爵不想冒险,尤其东方少女还不是一般人,据他猜测,那个少女必定有很多杀死吸血鬼的手段,是朵带刺的玫瑰。


  第六百四五章 明修栈道

  小萝莉美女对啤酒会人头攒动的景像兴趣浓厚,宣少华少也很有雅兴,舍命陪君子的陪她在人群中钻来钻去的晃荡。


  宣家的一位族老也混在青年当中,紧跟在仙医门小姑娘身后,感知到人群有好几处视线锁似有似无的关注着自己队伍,自己也十分谨慎,没有露出气息,暗中观察以确定对方目的。


  暗中盯梢的人跟着走了很久,当越来越近时却突然有两处盯梢视线先生放弃,还有好几处盯梢视线在接近,很快那些气息也消失在人群中。


  宣家族老满奇怪的,那些人究竟是放弃还是已经确定目标策划行动计划去了?因为少主和小姑娘雅兴正浓,他暂时不打扰,先侦察四周情况。


  宣少华少也察觉到被人盯梢,皆不动声色,行走一阵,盯梢感消失了,彼此对视一眼,仍然恍若什么也不知道般陪小美女欣赏人潮。


  卡西欧伯爵想找另一只高级吸血鬼,发现他移动时另一只越行越远,并没有想跟自己坐下聊聊的意思,觉得没趣,也不去找别人聊天,远离东方修士,慢慢的寻找另外的目标。


  乐小萝莉东溜溜,西逛逛,还跑去小帐蓬品尝美食,溜跶好几圈,快到十一点时直奔一个华丽大帐蓬,那个帐蓬由啤酒供应商中的巨头老大提供狮牌啤酒。


  因为人多,帐蓬有保安守护,大概座位已没有多少,服务员们只接受老顾客或有预约的顾客,当然本地人例外,本地土著无论去哪都有优先优势,其他面孔劣势明显。


  华家宣家没有预约,站在外面等,看看有没有热心好客的本地土著邀请他们进帐蓬畅饮。


  还别说,有个长相可爱甜美的女孩子在就是不一样,只站不到三分钟,便有三个本土人士热情相邀,乐同学操着比较生硬的德语接受邀请并表示感谢,秒速间便获得对方无上好感,将十几人全带进帐蓬。


  巨大帐蓬装饰得十分豪华气派,挂满了缤纷的彩饰,中央有表演舞台,桌子都是长木桌配长木凳,已经坐满八成,数千人济济一堂,那气氛格外的好,让人热血沸腾,能让人忘却一切烦恼,只想尽情的畅饮狂欢。


  跟随本地土著和小姑娘进帐蓬的宣少华少再次嫉妒小萝莉一把,人长得可爱就是好,那么多人站在那里,土著们没邀请他们,只奔小萝莉而去,他们妥妥的又是被无视的那类小人物。


  大帐蓬人很多,众人往内走,走到快到中央的地方找着空位比较多的地方坐下,乐同学在和三位本土中老年男士飙德语,谈得格外投机。


  很快送啤酒的女士端着酒过来,酒馆的女侍者们都是腰粗膀圆的大妈,臂力相当好,一个人能端十杯啤酒,杯子是大号杯,一杯一升装。


  出于感激,宣家青年们请邀请他们进来的三位先生喝一杯以示感谢,三位本地先生更欢了,一会飙德语,一会飙英语,跟青年们天南海北的畅谈。


  有位老先生的英语水平让人捉急,只会简单的句子,大多是单词,于是,精于英语的乐韵偶尔帮翻译,德语水平呈直线上升的速度进步。


  因为酒馆要到中午12点后才提供午餐美食,乐同学和本地先生饮酒聊天,愣是聊了一个多钟,数位侍者们端来猪肘、鸡肉、香肠等美食,一群人大快剁颐,边吃边吃聊。


  邀请宣家华家进酒馆的本地先生之前去其他帐蓬喝了一通,被东方青年们热情的拉着你一杯我一杯的轮流跟他碰杯,畅饮了好多杯,等吃完美食,他们醉了,兴奋的手足舞蹈,举着杯子四处找人碰杯,四处拉人嗨,就那么晕头转向的找不着方向,越嗨越远。


  乐同学不爱喝酒,也不喜欢啤酒,本着品尝精神,陪先生们喝了几杯,再吃了好吃的猪肘和鸡腿,有些尿急,去跑厕所,宣少等人也撤阵,还特意去找服务生们购买印有狮牌标志的杯子作纪念品。


  大帐蓬里的厕所也是很繁忙的,乐同学排队十几分钟才得进,上个厕所解决内急,顺便找出自制的香弄自己身上,遮一遮自己的味道。


  一群帅哥出了大帐蓬,仍然兴致浓浓的乱逛,这里钻去望望,跑小帐蓬里去转转,走着走着兵分两路,一路继续大广场上玩耍,乐同学和宣少不着痕迹的从人群中撤出去,直奔一条街。


  两人沿道远走,走到一个岔道口,乐同学坐上特意等她的轿车,立即远遁,宣少带着三个青年朝另一条路漫步而去。


  接应小姑娘的是宣家青年,也是先一步到慕尼市打探地形的先驱者,早摸清各条街道,中午时便从房东家带着小姑娘的背包,开着租用房东的车到约定的地方等小姑娘。


  因为他熟悉慕尼市的地形,开着车左拐右拐的的兜圈子,兜了几圈,直奔阿尔卑斯山的方向而去。


  卡西欧伯爵没有找另一只高级吸血鬼喝酒,又担心冈格家族的小吸血鬼们禁不住诱惑暗中去惹东方修士,避着东方修士一群人,也没完全远离,能捕捉到那群人的气味。


  当东方修士去大帐蓬喝酒吃美食,他也进邻近的大帐蓬,之后又去露天酒馆喝酒,警示着几只暗中不舍仍在附近徘徊的小吸血不要靠太近。


  卡西欧给东方修士当了免费保镖,很快东方修士们走散,他也没在意,又过一阵,猛然发现不对,东方修士群中少了几个人的气味!

  正在想着少了哪几个,赫然发现连东方少女的气味也淡了,四下寻找,完全捕捉不到少女的气味,还有轩辕家的继承人也不在场。


  他们去哪了?卡西欧坐不住,快速游走,吸血鬼们零零散散的藏在人群里,欧洲的一些光明修士们也全在,东方修士也在游荡,唯独找不着少女,很快轩辕家继承人又出现在广场,但,仍然没有少女的气味。


  卡西欧心中疑惑更深,东方修士们在搞什么花样?

  第六百六四章 暗渡陈仓

  中午是啤酒节的一个高峰期,大帐篷里的气氛高涨,置身其中,让人难以自禁的举杯痛饮,与人同乐。


  唯恐教父受气氛感染禁不住狂饮,米罗连哄带劝的将教父给“搀扶”出最大帐篷,走到草坪上人少的地方透气。


  教父嚷嚷还要喝,他有种想打晕教父的冲动:“教父,小朋友说了您要忌酒,不能多喝。”


  “啤酒没有多少酒精度啊。”罗伯托还没过瘾便被米罗拽走,内心颇感无力,有个关心他健康的教子,这样不许,那样不许,他没有自由了啊,噢噢,身体快点好起来吧,身体健康不用忌酒。


  “没有多少酒精度也是酒,喝红酒有益身心,小朋友同样嘱咐让您少喝,啤酒更加不能多喝。”米罗也深感无奈,教父好酒,红酒啤酒白酒,还能喝华夏国的二锅头,名符其实的酒鬼。


  米罗张口闭口搬出东方小女孩来当挡箭牌,罗伯托特别开心的微笑:“米罗,告诉你个好消息,你的东方小朋友也来了。”


  “教父,您说我小朋友也来了?”米罗怀疑的追问,乐乐小朋友预计拿到签证十月底飞意国,没说要参加啤酒节啊。


  “是的,我中午进帐篷前收到消息,你的小朋友今天早上到达,应该和朋友们一起,还不知道住哪。”


  “……”米罗沉思,乐乐小朋友来慕尼市干什么?以她的个性不会喜欢啤酒节这种喧哗嘈杂的热闹,除非……另有目的。


  下意识的,他抬眼望向阿尔卑斯山脉的方向,小朋友最感兴趣的是植物,阿尔卑斯山脉里有很多种类的植物,她是不是来找药用植物?


  心中闪过猜测,米罗并没有说出来,以借口在啤酒节上巧遇小朋友的说法陪教父去四处游逛,也严加监督不让教父多喝。


  d国进入午后时段,华夏国已是晚上,南方临海的城市太阳还没完全落下去,却也只余小半在海平面线上,夕晖悠悠,海水默默。


  临海别墅朝海的阳台上,妙妙丹坐在瑜珈垫子上打坐,安安静静的,然而,背后的房间里却很不合时宜的传来手机铃声,她睁开眼,轻飘飘的起身回房,轻盈的飘回宽大的床边,在只差几秒电话自动挂断时拿起手机接听。


  —“妙妙丹,你的目标去了d国慕尼市。”


  从电话传来的声音很沙哑,妙妙丹微蹙的秀眉在听到内容时唰的展开:“确定?”


  “确定。”短短两个字后电话挂断。


  “d国,慕尼市啊。”妙妙丹手指骤然收紧,紧攥着手机,美丽的脸狞狰可怕。


  过了一会,她松开攥得指骨发白的手指,缓缓的划动屏幕,输入一个号码,停顿良久才摁下拨号健,拨通电话半分钟后才有淡淡的男声传来,妙妙丹操着一口流利的外语和对方交流,叽喱哗啦的讲了数分钟结束通话,立即订购机票,收拾行李赶飞机。


  慕尼的九月还属夏季,正常比较温暖,午后的太阳懒懒的照着大地,天空干净,庄园田地草坪与远处的高山森林也分外的漂亮。


  轿车在公路上奔驰,乐韵看着窗外的风景,暗搓搓的猜想当某些吸血鬼找不着自己时会不会很失望。


  宣家青年车技杠杠的,一路飙车,先走市内道路,再上高速,之后又从高速转进普通公路。


  当从高速下来,入目的是成片成片的农牧区,或者是葡萄园,还有种植着农作物的田野,以及自然草地、森林,到处是碧绿碧绿的,空气里有草木香味,风吹来,带着凉意。


  屋子就建在绿色之间,大部分都是红屋顶,天空原野牧场,悠然惬意的生活一览无余,农牧场里常见牛群,鲜少见人,这个时候应该都在休息,就连公路上也少有车辆。


  因为d国高速都不限速,开车全凭技术,宣家青年开着车能飙多快就飙多快,乐滋滋的体验速度与激情,心情爽歪歪。


  行车一个多钟,已经到很偏远的地方,寻常只有旅行爱好者们才偶尔野外徒步旅行的荒效,宣家青年将车停下。


  满怀期待的乐韵,推开后车门钻出车,拖出自己的大背包和小背包,欢快的跟宣家帅哥挥爪子。


  宣家青年嘱咐几句,开着车一溜烟的回程。


  只能看见车屁股的车子利箭般飙走,乐韵也愉快的背上包走下公路,直奔阿尔卑斯山脉的余脉山峰山脚下的森林。


  因为是荒效,难得见人经过,天宽地阔的感觉令人特别爽,原野里到处有植物,有些奇花异草赶在夏季最后的末班车尽情怒放,姹紫嫣红,美不胜收。


  原野上很多植物皆是中药草,乐韵看着心痒痒,还是忍着手不采摘,附近虽然很少有人经过,却不等于不会有人出现,采摘过药草的地方总会有痕迹,被人发现报警就玩大发了。


  为了能尽快开工,拿出速度疾奔,像小兔子一般穿过碧绿的原野,冲进森林,将行李全丢空间,再在森林里跑几圈,果断的换个地方,开始扫荡药用植物。


  有些药用植物国内很常见,但因欧洲经纬度高,日照足,亚洲常见的植物在欧洲长得更高大。


  欧洲的环境保护良好,很少受到污染,田间地头的药用植物也更接近原始野生,野生状态的植物就更不用说了。


  见着药用植物就想弄一份占为己有的乐小同学,到了到处是小型植物的森林就如牛羊进了麦田,老鼠了进米仓,放开手脚,见药植物就采摘,不管自己空间有没,反正能药用的,能采摘的,一个字:收!


  森林是混交林,有多种树,植被茂密。


  乐小同学一个人就只一双手,啥都想要,看到中意的树木同样给它割口取汁,以致于小半个下午就耗在方圆十里以内的森林里,当傍晚太阳落山,森林里太阴暗,转移到边缘地带活动。


  在边缘地带没好意思采挖药植,只采摘茎叶,等到天黑回空间啃干粮,打理空间作物,看书。


  最快更新


  第六百四七章 出师不利

  护送小姑娘去阿尔卑斯山玩耍的宣家青年回程时在有选择的地方不走来时的路段,故意绕远路,进市区前更是兜了老大的圈儿,从完全相反的方向回慕尼市,再绕回房主家。


  他到房东家还不到下午四点,和同族兄弟去购物,傍晚青年们自己做饭吃。


  华少宣少等人跑了好几个大帐篷,一直玩到太阳快落山时组队回民宿,到傍晚下班后,上班族们下班,全市老老少少皆往啤酒节会场跑,人山人海,众青年帅哥们被怕挤成夹心饼干,早早的撤走,他们也不怕被人跟踪,大摇大摆的回到杜登家。


  冈格家的小吸鬼远远的跟着东方修士,确定他们的住处在哪,又悄悄的离开。


  米罗陪着教父在啤酒节会场各种转悠,并没有偶遇小朋友,傍晚进一家酒馆吃美食畅饮大杯啤酒,玩到凌晨,将意犹未尽的教父拖回酒店休息。


  杜登和燕妮夫妻狂欢一天,到十一点后才醉熏熏的回家休息。


  宣家华家青年们准点打坐修炼,值夜的青年们也知道房主夫妻回来了,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等房主折腾一番安静的去睡觉了,他们才点燃一支檀香搜在走廊上,值班的轮流守夜。


  子夜过后,几只黑影摸到杜登家附近,闻到檀香,隐藏在黑暗里注视着居民蒌的动静。


  杜登家二楼,华家族老原本坐镇客厅打坐,感应到有不速之客靠近,轻飘飘的掠起,从敞开的窗户飞出落在外面的干栏上,盘膝入坐,静候来人。


  敌不动,我不动,双方隔着空气对峙,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谁也没动。


  檀香袅袅,燃烧一夜。


  那香不熄,隐藏在黑暗里的几只黑影不敢靠近,苦等半宿,快天亮时无奈潜走;守了一夜的华家族老也悄无声息的回客厅静坐。


  初临慕尼市的第一夜平安无事,宣少华少等人在天没亮起床打坐,等到天亮才洗涮,然后去外面找地方吃早餐。


  杜登燕妮早上起来做了早点,特意找东方小女孩一起吃早餐,逮着东方帅哥问了才知小女孩昨天遇上姐妹,相约游玩去了,这几天可能不回来,他们笑嘻嘻的自己吃饱,又热情款款的去啤酒节狂欢。


  卡西欧在凌晨回到庄园,得到管家报告说东方修士的住处,再次强调监督小吸血鬼们别乱闯祸,次日一早也早早赶至啤酒节会场,他转几圈找到东方修士们,青年们群中仍然没有鲜血诱人的少女。


  罗伯托是晚上收到秘密报告,知道可爱东方小女孩可能住宿的地点在哪,并没有告诉米罗,继续去啤酒节会场品尝美酒。


  慕尼市的上午九点,啤酒节会场热闹如初,在此时刻,从大华夏国g东省首府飞往慕尼市的航班准点降落机场,一批旅客下机,出站。


  妙妙丹随着人群出安检通道,去入境登记处戳章,再出航站楼打的直奔市中心,到一家酒店前下车,然后再换出租车,一连换数次出租车,到达一家小酒馆。


  小酒馆位于慕尼市很偏僻的地方,在一条深幽的小巷子里,旧式的建筑,厚重的木板门,推门进去,离门不远的就是吧台,酒馆不算大,只摆六张长桌。


  大概是因为正值慕尼市啤酒节,酒馆里没有客人,橘色灯光照着吧台,酒橱柜里排满各种各样的酒,穿着职业服的调酒师以支在吧台上似乎在睦睡,听到厚重的门发出“吱呀”声才抬起头来:“欢迎光临!”


  调酒师是个三十左右的男士,留着两撇小胡子,褐色眼睛,很有气质。


  妙妙丹仅随身携带一只手提包包,掩上厚重的木门,平静的走进光线略显昏暗的小酒馆,到台前的高脚凳上坐下去。


  “美丽的女士,想喝点什么?”调酒师温和有礼的询问,用的是流利的英语。


  “来杯最纯的血腥玛丽。”妙妙丹对调酒师抛了一个媚眼。


  调酒师面无异色,平静的取酒杯。


  酒馆一角响起轻微的笑声:“女士,纯血腥玛丽不好喝呢。”


  妙妙丹转过头,酒馆一个角落摆着一张沙发,从吧台看过去,只见沙发背,一个人从沙发后冒出头,是个欧美面孔的青年,淡金色的头发有点乱。


  “我喜欢喝。”她遥遥地盯着青年的眼睛。


  “那得麻烦女士另找酒馆品尝,我们这里不卖纯正的血腥玛丽。”金色青年打个响指:“海伦,给女士一杯红粉佳人。”


  “先生,我只喝血腥玛丽。”妙妙丹坚持:“加一百。”


  “不卖。”金色青年坚定的拒绝。


  “再加五百。”


  “不卖,女士,你再加多少都不行。”


  “再追加一千。”


  “女士,你再追加上亿,我也不会改变主意。”


  “给我一个理由。”


  “女士自己去广场上观察。”


  金发青年淡定的又躺下去,不再理会来自东南亚的女士。


  “我只要行踪,一千。”


  “女士,很明白的告诉你,这笔生意我们不接。”


  妙妙丹恼怒的站起来,头也不回出酒馆,沿着幽深的小巷子走到大街,又拐了两个弯,拿出手机再次输入昨天有通过一次电话的号码,良久才拨通,心中恼怒:“先生,给我个解释。”


  “我们没有向你解释的任何必要,没有谁会为你的失败买单。”回答她的是冷漠的男音,简简单单的一句,电话“嘀”的挂断。


  “混蛋!”妙妙丹气得俏脸变色,一群臭雇佣兵有什么了不起!给脸不要脸!


  气恼的骂了一句,用力踩着高跟鞋走向另一条大街,此地不留人,自有留人处,他们不接生意,难不成就找不到其他愿意做大生意的人?


  酒馆内,当女士甩门而去,调酒师又将酒杯放进橱柜里:“普鲁托,情况有变?”


  “嗯,那个人目前动不得。”


  “很厉害?”


  “具体不知,反正目前数个巨头一致达成协议,暂时不许人动她,欧洲这边最大的地下黑手王发话,谁让那位血洒欧洲,黑手王将采取血腥报复,那位在行内的代号是零零零零,记得以后遇上这个不要沾手。”


  “那个孩子还真是幸运啊,这下可以纵横欧洲。”


  普鲁托没有答,安静的睡觉,那个孩子目前是很幸运,哪天打破平衡,她有可能被迁怒,集中吸引到所有火力,那才是悲剧。


  妙妙丹走了一段路,调整好情绪,打的,直奔选中的目的,车行四十余分钟到达冈格家族的庄园,妙妙丹拜访庄园主人。


  冈格家族的族人将来自东南亚的女士请进会客室,管家代为接见,开口即拒绝她想见伯爵的要求:“妙妙丹女士,我们伯爵与东方修士有约,最近不见其他客人,你想拜访我们伯爵请另外预约时间。”


  “卡西欧伯爵阁下与东方修士有很深的情义吗?预约在哪段时间?”妙妙丹惊讶,东方修士与西方修士争斗千百年,什么时候建立起友谊来了?


  “与谁有没有情义是伯爵阁下的私事,与妙妙丹女士无关,伯爵阁下在啤酒节结束前不会接受其他拜访,女士请回。”


  冈格家的埃文伯爵虽然是受勒森拔家族爱得拉伯爵怂恿教唆去华夏国找人麻烦以致被废,爱得拉是第一罪人,眼前的这位女士也有不可推缷的责任,冈格家族没找女士麻烦,她还好意思跑来拜访伯爵?以为她长得美,还是以为她的血液很甜?

  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妙妙丹心中无比羞恼,冈格家族明显轻视自己,她也没必要再死皮赖脸的呆下去,借口等伯爵方便再来拜访,自己告辞,幸而出租车还没走,乘车回市里。


  原本想先找到酒店再去找合作人,查遍全市所有酒店满员,而且就算有人退订也早被其他人提前预订走,根本找不着客房,青年旅馆和民宿也被抢购一空,预示如果找不到住宿,要么在啤酒节会场熬通宵,要么就要去附近的小镇找地方住。


  无论是行动还是住宿没有一样顺心,妙妙丹火冒三丈,头顶快要冒烟,气得半死还得自己解决,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先去啤酒节看看,说不定能顺便找到合适的床伴,那么也就不用纠结住宿问题。


  啤酒节广场上被形形色色的人占据,各种语言满天飞,露天酒桌附近有很多人唱歌跳舞,人人嗨翻天。


  妙妙丹随着人群经过警卫们的监督场口进广场草坪,慢慢的观察酒会上有什么人,越侦察越惊讶,转半圈,陡然发现华夏国的宣家少主和华家少主在青年护卫的簇拥下结队同游。


  看到华夏国最古老的古修世家的队伍,妙妙丹内心的愤恨得炸肺,那个人一定是和宣家华家人同行的,雇佣兵和冈格家族不愿与华夏最古老的家族明面上撕破脸,所以不愿与自己合作。


  有宣家和华家人保护那人,确实不好下手,尤其是在啤酒节上不可能有机会,但,人在国外,一时没机会不等于永远没机会。


  为了不让宣家华家人看见自己从而先有防备,妙妙丹换个方向,尽量避开与熟人碰面。


  最快更新


  第六百四八章 撞上一只血食兽

  慕尼市的啤酒节吸引无数游客参与,从而令去阿尔卑斯山看野生动物或户外旅行的人大大减少,乐小同学避开本地人们夏季时放牧的地点和人居地,愉快的边走边收集药材,翻越了两座小山和一座大山,到傍晚时进入深山脉的一条深谷。


  邻近慕尼市的阿尔卑斯山脉也有冰碛冰川,海拔数千米高的山头背阴的一面还有冰川,在永久冰川线之下有些是冰碛地带,有些区域也常发生地质灾害。


  深谷里有森林也有草地、岩石和冰碛石地带,植被异常的茂密,很多野生的欧洲浦菊、菊苣,甘菊,洋水仙,苜蓿,矢车菊,零星见有野生的高级蔬菜-芽球菊苣,也有不少欧洲蕨,迷迭香等等的植物。


  满山岭皆可见药用植物,乐小同学高兴得快飞起来,就差没实行三光政策,但凡能带走的都收,有些不一定需要地下根块的植物挖一些做种苗,然后就像割草一样一茬一茬的割,也不细致的挑,掺和着少量杂草杂苔藓也不管,只要弄到手,以后有空可以慢慢挑,再说空间里还有个小狐狸和小灰灰,让两只小家伙没事帮清理杂草。


  小灰灰是个勤劳的小帮手,叫干啥就干啥,小狐狸苦悲的想离家出走,人类小丫头简直太会抓苦力了,药田里的事要他干,树上的果子也要他摘,采摘回来药材还要他帮挑选,简直就是周扒皮,逮着长工往死里的使唤他干苦力。


  抗议无效,装弱无效,装死无效,卖萌无效,十八般手段使尽也没能让小丫头当没看见自己,小狐狸眼里含着两泡泪,蹲在洞天福地里没日没夜的帮小丫头做活。


  抓小狐狸做了半宿苦工的乐韵,小睡一觉起来打坐修炼,然后出空间去洗脸刷牙,再吃空间水果。


  她在山里住了两晚,当天也到23号,周六,慕尼市的啤酒节又进入周末时最疯狂最热闹的时段。


  宣少华少等人仍然雷打不变的每天早上去啤酒节会场逛。


  妙妙丹找到一个临时床伴解决了住宿问题,然而经过观察,发现那个人没有和宣家华家众青年在一起,不知去了哪,让人完全摸不着头绪。


  米罗游荡两天没遇上小朋友,百分百确定小朋友必定跑山里去了,也不怎么担心她,安心的在慕尼市等她回来。


  最郁闷的是卡西欧,他想晾东方修士,结果东方修士并没有联系冈格家族,那个少女也找不着影子,冈格家族的小血鬼翻遍全市没找着人,她去了哪?东方修士究竟在搞什么阴谋?

  卡西欧伯爵心情不美妙,乐同学心情美美哒,吃饱喝足,也没有急着过河去对面的山岭,拿出捞鱼用的竹制的工具跑河边捉鱼,深谷的大河里很多鱼,很肥壮,常见的是三指四指宽,因为没人野钓,也没人打捞,鱼没有受惊的经验,非常好捕捞。


  本着见货就收,能带走一律带走的伟大原则,乐韵往上往前,沿河岸移动近百米,直到发现一条蛇在吃鱼才中止捕捞,收获也是大大的,捕捉到好多的鱼,足足有将近两百来斤。


  带着收获,从浅水区淌过河,从稀疏的树木之间钻进森林,边走边收割药植,一路跋山涉水,用了差不多一天才翻越大山,到达山另一个侧面的山脚。


  那座山有太多的陡峭峭壁,无处可着力,她只能换方向,以致耽误不少时间,到达山脚,再次淌过河流到对岸,沿着岩石山体的山脉从南东偏北的延伸方向走。


  按进度算,她已进阿尔卑斯山深处,越往内,野生动物越多,岩羚羊、鹿、猞猁、雕等动物就生活在深山丛林。


  一路往山脉深处走,路上打到六只野兔,找到一群野鸡捕捉四只,并捡走十几个野鸡蛋,还遇到好二拨松鸡,因为那种动物数量较少,又是保护动物。


  到另一侧的山脚下,乐同学没有走多远便到傍晚,等天黑后,钻进树林里,果断的找出锯子开始收集有用的树木。


  欧洲森林常见橡树、栎树、椴树、山毛榉、栗、桦、挪威枫、欧洲白腊树等;椴树,在华夏也叫万岁树,树质坚硬,是古时做弓箭的木料之一。


  在山脉外围,不管白天晚上不敢做坏事,到了山脉内部,月黑风高好杀人呃,不,是天黑好砍树。


  扛着手锯,打着电筒做坏事的乐同学,努力的拉手锯,费了长达半个钟才锯倒一棵比她腰还粗的椴树,再分数段,枝条也收走,顺便又锯倒一棵枯死的栎树当木柴收集起来。


  为了不让某个地方空出太宽的地方引起监视森林环境的卫星关注,锯倒一棵树,用残枝叶掩盖树桩子,再转移去相距二十米三十米的地方锯树,共锯回五颗椴树,二颗松树,四颗欧洲白腊树,一颗梧桐、一颗榆树,一棵栎树。


  收集十棵树,摸黑跑了方圆五里的范围,也累得腰酸背疼、双臂酸肿,没力气再继续砍伐,爬回空间挺尸。


  次日,周日,慕尼市全民捧场,啤酒节广场于大清早便人流如织,各个酒馆的表演队也卖力的演出,全场欢乐。


  昨晚盗伐到数棵树木,不宜在原地久留,乐韵果断的绕几个圈子,弄乱痕迹,然后爬树,学猴子在树上纵跳挪腾,飞跃数百米,然后才落地,翻越山岭,去另一边采摘药材。


  且行且走,半下午时分,满山跑的乐小同学寻着气味找到一小丛野生火焰蔘,欣喜得嗷嗷叫。


  火焰蔘是种甜菜,看起来像红色的萝卜,在欧洲有“欧洲人参”之美称,现在都是人工种植。


  野生的火焰蔘一般是飞鸟吃了种子在山里拉屎,从而将种子带进深山,它自己生根发芽,在野外安家落户,再开花结果,由种子传播,开始自生自灭的野生生涯。


  一般萝卜在野外只能传播三两年,如果生长的地方没有高大的草木,种子又没有被虫兽吃掉毁坏,还可以多传承几代。


  火焰蔘长在一株栎树底下,共有十颗。因为附近一带是岩石,没有高大的植被植物,土质也比较浅,它们才得以生存下来。


  火焰蔘有利尿、清热解毒、去肝毒等功效,可以入药,可以当食材。


  现场观察,乐韵更欢乐了,它起码在野生传承五代,完全野化,不再有培植种植的任何特性,心中高兴,赶紧小心翼翼的弄掉杂草挖取种苗,刚挖走二棵,听到山的上方远远有些不平静的声响。


  她低头继续,挖到第四棵,动静越来越急骤,远远的闻到一股子野兽的味道,刚将一颗苗送回空间,乐韵猛地的站起来:“熊?”


  空气里多出一种味道,是熊的气味。


  她整个人都懵了,不说熊在欧洲野外地区绝迹了吗?既然绝迹了,哪来的熊?

  可是,千真万确是熊的气味,还有野山羊的气味,她有遇见几次野山羊,因为看它们长得很萌,没舍得下手捕。


  确认是熊的气味无疑,乐韵飞快的再次挖出一棵火焰蔘,赶紧将泥土回填坑,抱着树往上爬,爬到树梢眺望,上方的大约二里还要远一点的树林里传来羊叫声,还有动物乱蹿绊动树木发出的动静。


  所谓艺高人胆大,她干脆坐在树上眺望。


  野山羊在朝下跑,数量不少,很快声响越来越近,当动物们从疏稀的树木底下经过,前前后后跳出十几只大小不一的野山羊,羊群后面追来一只巨大的棕熊。


  羊群四处乱蹿,有领头羊在朝山下狂奔时经常咩咩的叫唤着,带领同族逃命。


  当相距约有一里远时,乐韵吸吸鼻子,秀眉嗖的紧皱,那头熊受伤了!而且,伤口的味道,好像不对。


  离得有点远,又不是顺风,仅凭气味还不太明确棕熊伤口究竟是怎么回事,只好继续坐树上观看。


  很快动物们越来越近,羊群并不是直奔乐同学所在的树而来,是从树的东边方向往下跑,拉直线横向的话距树大约有一百五十米的距离,往上方拉直线大约还有三百米。


  闻嗅一阵气味,乐韵的鼻子皱成一团,面色有点黑,棕熊身上的味道有问题,如果没有猜错,它身上带有吸血鬼的印记。


  确认嗅觉没出问题,利索的从树上滑下地,飞快的跑到羊群逃命的方向之前的树木疏稀的地方,选中一棵树爬上去几米远用腿圈抱住树杆,取出自制的弓箭,搭上用树杆为箭身的利箭,拉弓,静候。


  不到一分钟,一群野山羊在一只长有巨大双角的头羊带领下从树林里蹿出来,灵敏的绕过树木,腾跃着蹿走。


  随之一只落后于羊群约二十米远的大棕熊也蹿出来,体形宠大,长起码超过二米五,它被激怒,呲着牙追赶羊,动作略显笨拙,却也不慢。


  乐韵用眼睛的x射线功能扫描到熊的左耳上钉着一块铜牌,牌子上有吸血鬼的气息,也证明着它是某只吸血鬼的血食,毫无犹豫的,瞄准,射击。


  第六百四九章 杀血食兽

  乐韵举箭射杀熊瞎子不为其他原因,只为它耳朵上的那块铜牌。


  吸血鬼需要不停的吸血才能成长,动物血也是他们的血源,数几百年野生动物泛滥,吸一次血杀一只野兽很正常,现在野生动物数量大不如前,许多猛兽已灭绝或濒临灭绝,吸一次血杀一只兽显然不现实,于是便有了圈养血食的方式。


  将选中的动物圈养起来,每次只吸一部分血,隔段时间再吸血,形成定期吸血的循环规律,也能保证血源稳定。在野外,找到比较稀有的血食,为了防止被其他吸血鬼抢自己的物,吸血鬼会在选中的血食动物上做印记。


  当然,高级吸血鬼也会夺取低纸吸血鬼的血食,低级吸血鬼不敢抢高级吸血鬼的物。


  成为吸血鬼的血食是动物最大的悲剧,试想每当将失去的血补充满,转而又被吸走,只能再努力的补血,然后又被吸,如此反复,对于动物而言,生不如死。


  棕熊耳朵上的铜牌就是吸血鬼的印记,标志着它是某只吸血鬼的固有血食存储库。


  熊是稀有野生动物,可它被吸血鬼看上,经常无条件的被强迫献血,活着也是活受罪,乐韵果断的选择送它一程,让它解脱。


  土制的箭形如标枪,竹子弯成的大弓拉满,推力强劲,那支箭在凶猛的推力作用下以力破万钧的力量冲向棕熊,目标点正是棕熊左边脖子上的伤口位置。


  它左边脖子上有个伤口,大概有一次性水杯的杯底那么大,伤口感染,露出翻卷的血肉。


  当棕熊闻到属于人类的气味,偏脖子望向气味来源咆哮,将左边脖子上的伤口曝露得更彻底,利箭的速度极快,瞬间即到,从上方斜刺着刺进它的伤口,斜刺钻过前胸刺向它的心脏。


  熊瞎子中箭,吃痛之下“吼吼”的怒吼,想直立起来,却没能站稳,被冲击力一撞一跤跌倒,巨大的身躯像小山塌倒,轰的倒地,因为是朝山下跑,它倒地后一个跟头朝下翻,然后就像滚磨盘,一直向下翻滚,途中也将箭杆折断。


  那么大的一团肉翻了七八滚,撞上一块岩石,被抛起来越过岩石又滚了两滚,被一棵树挡住,树被撞得晃了晃,枝条哗啦啦直响。


  宠大的熊瞎子却再没爬起来,卡在树后没有半点动静。


  羊群并不知后面的危险有没追来,仍然急急逃命,声音向远而去。


  一击击中目标,乐韵将弓扔回空间,哧溜哧溜滑下树,拍拍身上的树灰,撒开脚丫子朝熊瞎子跑去,跑到它倒地的地方一看,它已经断气,箭本来只刺破它的心脏,因为它裁倒时翻个跟头,箭尾撞地,直接往前又进几尺撞碎它的心脏。


  心脏都没了,哪还有一点活路,它滚过的地方并没有多少血迹,在卡住的地方有一滩血渍,还有血从伤口处渗出来,它断了气,身躯还是温的,血液也还没凝固。


  拿出副手套戴好,乐韵用力的将熊瞎子从卡着的地方拖到一边,翻开它的伤口检查,它的伤口应该是被吸血鬼吸血的伤,后来在哪沾到细菌感染化脓,伤口的肉腐坏,祼出部分肉。


  吸血鬼的毒菌藏在他们的牙里,如果控制住不释放出来,吸动物的血,动物不会变吸血鬼或死亡,或者变僵尸兽。


  依伤口分析,熊瞎子大概在半个月被吸过血,十二天前伤口被感染,如果不管它,大概再过半个月也能自愈。


  检查了伤口再翻它的耳朵,它的右耳上钉着一块只有大拇指肚大小的铜牌子,就像动物检疫过后钉的标志,双夹层,夹心层里涂有吸血鬼的血,只留有小小的两个细筛子似的孔眼让血气散发出来。


  乐韵想都没想,将熊瞎子耳朵上的铜牌摘掉,拿出锄头在一旁挖个小坑丢进去,再往里撒几把药粉再回填泥土。


  处理掉吸血鬼的印记,去捡回折断的箭杆,找到熊子伤口上露出在外的一截箭杆,抓住,拔箭。


  箭入熊瞎子腹部约有六十公分深,费了点力气才拔掉,用水冲洗干净,先回收,有些东西不能乱扔,万一被人捡到,从蛛丝马迹查找找到树是亚洲习性的树,再一路追查,顺藤摸瓜的摸到她头上来就大事不妙。


  熊瞎子被吸血鬼吸过血,肉是不能吃了,哪怕没感染也不放心,皮还是可以用,不能浪费。


  乐韵拿出手术刀,沿它原有的伤口开切,趁着熊瞎子身躯还温热着,利索的将皮剥下来,来不及处理,先用袋子装起来丢回空间放着,再解剖,抽取筋,之后拿出自制的化尸粉洒在它的肌肉表面。


  化尸粉遇到血肉,“哧哧”冒着白烟,散发出呛鼻的味道。


  味道太呛人,乐小同学闪远些,盯着观察化尸粉的效果,粉末的腐蚀能力极大,一团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腐化成血水,过了一阵腐化的速度慢下去,二话不说再倒药粉,等速度变慢再药粉。


  接连洒四次药粉,一堆肉全化为血水,骨骸太粗大,还没腐化。


  想了想,乐同学再次摸出一只药瓶往兽骨上滴药水,药水滴在兽骨上如把骨头丢进硫磺池,冒出一阵阵的泡泡,在“咕噜咕噜”的声中,骨头一截一截的断裂,像日晒雨淋过似的,惨白惨白的。


  将断裂的骨头捡起来堆一块再倒药水,泡泡成团成团的冒,形成一个泡泡团,过了约二十分钟,泡泡像潮水消散,留下一堆渗白的兽骨,用块小石头拍一拍,兽骨像爆豆子似的“噼喱啪啦”脆化成很小的块。


  “革命尚未成功。”看着自己的试验结果,乐韵叹口气,将小瓶子收起来,她研制的化尸粉差强人意,化骨水还达不到要求,依实验结果分析,兽骨大概还要五天左右才会风化为齑粉。


  做好善后工作,立即远遁,并决定明天就出山,熊瞎子在附近活动,吸血鬼必定也熟悉附近的地形,万一吸血鬼出来晃荡发现她,来个贼喊捉贼,她会沾上麻烦的,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为妙。


  第六百五十章 消息

  d国的半下午,华夏国才进入一天的上午时分,因为是周末,大街小巷比平日热闹。


  燕大校被从研究所“放”出来,变的不修边幅,衣服有皱褶子,下巴上一层短胡茬儿,没有黑眼圈,但眼中有几根血丝,也证明他必定又被捉住熬了不少通宵。


  他是被秘密送出研究所的,如来时般换数次车,在京都辗转半圈才回到驻军区,直到踏进驻军区的范围才开手机。


  刚刚开机连通信号,“滴滴嘟嘟”的提示声像爆豆子似的冒出来,速度那叫个频繁,那叫个密集,心理承受力差点说不得会以为出了啥大事,自己把自己吓个心惊肉跳。


  经历过类似情况n回的燕大校对这种关机数天事情多多,不关机电话信息少少的反常现象习以为常,等提示音响完,慢吞吞的浏览,基本没啥大事,长辈们的信息先暂时放一边,重点看队友和柳某人的信息。


  他看完最后一条信息,柳司令派去接他的车子将他送到所在的营部,燕行提着自己的简单行李背包下车,直奔营队的办公楼。


  营部办公地的是由一栋栋一层楼或二楼的平房组成,做了掩体,从高空看就是一座满是青草的土包,营,团有自己的会议室或办公室、资料室等,特种队或特别行动队也有各有自己的保密室或会议室。


  他赶到自己队的办公会议楼,就见柳某人和黑九、赤十四、神十六、蓝三和金廿二站成一排小白杨,翘首以待,见到自己欢快的喊“小行行”“队长”。


  “你们消息够灵通啊,我刚回来就知道了。”看着明显守株待兔等自己的家伙们,燕行很想一脚一个全踹飞,能这么精确的了解他的行踪,说明某人关注他手机信号了。


  “嘿嘿。”赤十四等装傻憨笑,等队长过来一拥而上,簇拥着队长走向办公楼门,边走边‘关心’他是不是没睡好,是不是遭受某些研究狂们非人折磨啦。


  队友们明显是看热闹的语气,燕行无视他们,顶着高冷脸进小会议室,往一个座位上一瘫歪成一条虫,连嗓音也懒洋洋的:“有什么重要的公事先说,不重要的事等我睡一觉再念叨给我听。”


  “有的有的,”青年兵哥哥们一致忙不迭声的点头,赤十四笑嘻嘻的汇报:“老大放心,小萝莉在那边很安全。”


  小行行队里有正事,柳向阳先不插嘴,当个旁听者。


  提及“小萝莉”三个字,燕行后颈皮一凛,嗖的坐直身:“小萝莉又跑哪去了?”


  神十六等人一愣,老大的反应不对啊,蓝三一脸古怪的打量队长:“头儿,别告诉我们说你不知道小萝莉跑d国慕尼市参加啤酒节去了啊。”


  “你说小萝莉跑d国去了?什么时候的事?”燕行一蹦而起,一张俊脸在高强度的工作中没黑,眼下却瞬间变黑。


  赤十四几个震惊了,头儿不会不知道小萝莉出国玩耍的事吧?这玩笑开大了。


  柳向阳瞪大眼:“小行行,小美女去欧洲没跟你商量?这不太可能吧,你有任务去了的第二天,也就是20号,小美女申请到签证,乘当天晚上凌晨2点后的飞机去d国,我们以为你是知道小美女去慕尼市的呢。”


  燕行的脸黑得能挤出墨汁,气急败坏的吼:“我去了那里,我能知道个屁啊!你们明知熊孩子要跑也不会去找我?你们明知道她是什么人,在国内没谁敢保证她毫发无损,出了国界还不是等于送羊入虎口,你们哪来的自信说她在那边安全?”


  一向温文尔雅的队长不仅黑脸,还直接咆哮,神十六蓝三黑九等被吼懵了,他们冤啊,他们以为队长早安排好了,所以才没做啥啊。


  柳向阳一把捂眼:“我的个乖乖,原来小行行也被蒙在鼓里头啊,小美女天不怕地不怕,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年青就是好,有冲劲,哥我喜欢。”


  “臭丫头胡闹,你还在那里表扬她,你脑子进水了,她现在在哪?跟谁在一起?”燕行气得肝都快炸了,那只怪力小萝莉明知她是某些组织的眼中钉,她还敢一声不响的跑外国蹦跶,她真当有九条命,还是当在外国某些人也能像在本国一样会投鼠忌器,不敢疯狂截杀?


  赤十四望天,唉,队长急晕头了啊。


  被吼的柳向阳,可不是那种一碰就碎的玻璃心,根本没在意被某个心急的小行行怒吼,仍然是嬉皮笑脸的:“别急嘛,小心心急上火,小行行,你需要喝杯冰水消消火,我们说小美女安全当然不是胡说八道啦,小美女是和宣少华少一起出国旅游的,那两家各带十几号人,你觉得宣家华家那么多人还护不住一个小孩子?”


  “是跟宣少在一起啊,应该比较安全。”有古修世家的青年后辈们保护小萝莉,小萝莉的安全系数还是比较高的,燕行悬着的心勉强落地,装作平静的坐下去,下一刻,一张俊脸又黑如浓墨,小萝莉竟然和轩辕宸北去旅游?!

  在众多古修世家中,小萝莉对宣少与对其他人是略有不同的,她看宣少最顺眼,也最信任宣少,她自己也说跟宣少比较投缘。


  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燕行心堵得死死的,他为了保护她,心甘情愿鞍前马后的当跟班,有时多说她一二句,小萝莉还翻脸嫌弃他,结果小萝莉不跟打声招呼就跟宣少一起旅行,简直……简直气死他了。


  气得五脏六肺纠结在一块,心窝子冒酸水,还得忍着,心头那叫个憋屈,小萝莉一定是故意的,她肯定早就计划好,所以故意将某个玩意留到合适的时候就丢给他,顺理成章的把他支走,然后在没有他监督她的情况下欢天喜地跟帅哥美少们去风流快活。


  越想越气,恨恨的磨后牙槽:“小没良心的,亏我还担心她安全,她倒好,跑外国逍遥去了。”


  队长的俊脸一连变数变,蓝三黑九几个没谁当出头鸟跑去打扰他想心事,听到队长老大自言自语,那模样像抛弃的小媳妇似的幽怨,一个个汉子们冷汗了,队长该不会是因为被别人抢了他当保镖的活所以吃味儿了吧?


  赤十四眼神幽幽:“队长,难道你不觉得需要担心的是别人吗?那只小萝莉那么厉害,她随手撒点粉粉就能放倒一大群,还怕什么魑魅魍魉。”


  “问题是她现在国外,不是在本国,在国内她可以奇奇怪怪的东西满地跑,去国外很多东西不许出境,她还能有什么防身的东西?”


  燕行想起小萝莉现在在哪又一阵阵的牙酸,忍不住伸手揉太阳穴:“没良心的臭小丫头,明知我们这些人不能出国,还故意往国外跑,这不是故折腾人么。”


  赤十四望天,队长说得对,出国不能带奇奇怪怪的东西,小萝莉的安全问题确实令人头痛。


  “头儿,现在咋办?小萝莉手机在出国前就关机了,我们也没有宣家华家的联系方式。”蓝三顶着张古板脸,一脸认真的求老大拿主意。


  “还能怎么办,我等会去趟三味轩找宣家人,尽量请宣家人催小萝莉尽快回来。向阳,国际地下组织有没有什么动静?”


  “说到某些组织啊,我还真有重大发现,”话题转移到自己擅长的领域,柳向阳吃吃的笑,笑得一脸狐狸:“你以前不说要我重点监控保护小美女的资料,哥本着保护国家未来花朵的重大使命,尽职尽责兢兢业业、刻不容缓的重点关注着,一直以来倒也风平浪静世间太平,哥深感奇怪,小美女这么个小孩子,还能有啥要防三防四防盗防火防小人的……”


  柳队兴奋得昂首挺胸,巴啦巴啦的就是不说重点,赤十四等人无语望天,柳队就不能别自吹自擂的废话么?


  青年兵哥哥们能忍受某人漫无边际的胡侃,燕行瞪眼:“说重点,再没完没了的胡扯,下次绝对不叫你去吃药膳。”


  “哎哎,不要急啊,重点马上就来了,”被小行行打断话,柳向阳神秘的笑得露出白森森的牙:“重点就是最近国内国外不知哪冒出些小老鼠,对小美女发生浓厚兴趣,兴致勃勃的在人肉查小美女的资料。”


  查小萝莉的底细?神十六等人飞快的对视一眼,脑子里一个想法:有人想搞事情?一般情况下,有谁会凭白无故的想小萝莉资料呀,人肉小萝莉,必定是有不良企图。


  燕行整个人不太好,国外有人想搞事情完全可以理解,毕竟小萝莉的嫌疑不可能一下子消除,某些组织必定要经过无数次试探才会做出判断。


  那么多人盯着小萝莉,好麻烦!在国内是他们的主战场,保护计划开始起来时想调兵谴将也很方便,可小萝莉不可能只在国内活动,总不能等别人消除对她的怀疑才出国,那样也太被动。


  心情不好,脸上尽是郁气:“揪出来没有?”


  第六百五一章 赏金榜


  柳向阳本来想逗逗小行行,让他放松一下,可惜小行行不上道,总是抓重点问,他也不顾左右言他,只好说正事儿。


  “国内的嘛,大多是因为小萝莉在全运会和学生运动会上一鸣惊人,人长得太可爱,很多人对她好奇所以查她资料,那些可以忽略,我重点列出两处,一个是g东一个沿海的城市某个lp,一个是c省广市的几个ip,哥我侦察后者一番,发现些端倪,过后再详细说,


  国外的有数处,一处是缅国,这个ip与g东省的那个地址存在一点联系,目前我还在监督控中,一处是国华人街,一处是是a国,另有几个来历不明,可能是别人请来的黑客,因为哥当时没在现场监控,那几个在碰触到哥设置的防护陷井时发现不妙主动撤走,我追踪了一下,对方故布疑阵,满世界跑了一圈最后消失。”


  青年帅兵哥们在沉思,燕行的手指轻轻的敲敲桌面,英气的眉峰聚拢:“向阳,你说有c市的ip?该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八九不离十了,因为那几个ip地址是在那个人老相好的地盘。”柳向阳与发小一样,眼中藏着意味深长的冷笑。


  神十六几个哥们最初一头雾水,搞不懂队长和柳队在猜什么哑谜,过了一会儿,黑九脑子里灵光一闪:“柳队,你和我们头儿说的那人该不是小萝莉的……”


  他没把话说完,但是,蓝三金廿二几人在最初的茫然后,也福至心灵般的秒懂,是了是了,与小萝莉有关的,又是在c省的,除了那个某某人,还能有谁?

  瞬间的,几个兵哥想爆粗口,特么的,那个臭不要脸的不会想吃回头草吧?如果某某想吃回头草,小萝莉家岂不要后院失火?


  “聪明,你们基本猜对了。”柳向阳笑嘻嘻的打个响指:“哥我负责网络侦察,现在具体怎么解决就交给你们啦,你们才是第一主力,哥我只是协助哟。”


  “那边有必要重点再调查一次,通知二十七负责,二十七是土生土长的c市人,方便行事,告诉他不要错过任何蛛丝马迹,最好把某某人和与某某人相好的家伙们的祖宗十八代底细摸清,尽量找到能一击致命的把柄,能够掣制住他们,实在没把柄,那就创造机会,用非常手段也行,反正就是等有必要的时候随时掐住他们的命喉,让他们没能力给小萝莉添麻烦。”


  “明白。”蓝三等人异口同声的答。


  “其实,那些是小意思啦,我还有更惊人的发现喔,你们想不想知道?”


  柳某人一幅哄小绵羊的模样,赤十四不给面子,直接撇开脸:“不想知道,没兴趣。”


  “柳队,你胃口重,我们不像你重口味。”神十六几个也一致表示没兴趣。


  “别啊,真的非常非常有意思,你们不感兴趣一定会后悔的。”我去,都不配合,柳向阳想跳脚,小行行队里的家伙就知打打杀杀,都是杀人不眨眼儿的笨机器人,没一点幽默细胞,长年跟这些家伙呆一块,会闷死人的。


  “向阳,你再吊人胃口,等会吊树上的人就是你了。”燕行无奈的丢过去一个眼刀子,柳某人什么都好,就是太会找乐子,天要塌下来了,他还能跳个舞帮人解压。


  “别那么凶残,哥我不想去晒腊肉,”柳向阳撇撇嘴,露出郁闷脸:“真的,你们就不能偶尔配合我一下嘛,为了你们需要的情报,哥我累出黑眼睛,我容易么?”


  收到小行行一个白眼,只好言归正传:“好了好了,我说正事,有人给我提供一个奇怪的线索,哥我特意去溜跶一下,探索到个灰色地带,也就是赏金榜。……”


  “赏金猎人?”众青年兵哥一愣,柳某人跑杀手行活动的地方溜跶去了?

  “对,就是赏金猎人们关注的地方,”柳向阳的神色一下子严肃起来:“你们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我看到小美女在赏金榜上,还是名列第一……”


  “有没搞错?”黑九赤十四哥们众人脸色齐齐大变,小萝莉登上赏金榜第一还能了得?一旦赏金猎人们行动,将有层出不穷的暗杀,在名字从赏金榜上消失前,小萝莉将永无宁日,就算派人二十四小时保护她,也不敢说能防得住。


  燕行一张俊颜结冰,是谁将小萝莉送赏金榜上去的?没有赏金榜,小萝莉也是香饽饽,再来个赏金榜,雇佣兵和某些组织哪还能受得往诱惑。


  他几乎是咬着牙嘣出一句:“身价多少?”


  “五个红色星星,”柳向阳伸出个巴掌:“行内有等级分层,星星有六种,灰星、银星、红星、金星和黑星,还有一种绿色星星,绿星代表受保护,黑星代表有人完成任务,灰色星星代表赏金榜上的对象已死亡,银星、红星和金星是指价位。


  一般赏金榜上的人是银星,一个星一百万,红星一个星一亿,金星一星十亿,小美女后面有五个红星,等于五亿,是美金。”


  “还好,不是最高级的金星。”金廿二抹把虚汗,小萝莉自己就有十几个亿,五个星的赏金倒也差不多能配得上的身价。


  “这不是惊人发现,这是惊吓发现。”


  “瞬间压力山大。”


  黑九等人顿沉肩头的担子好大,难道从此他们就要开始跟来自世界各地的人展开斗智斗勇的博杀?


  燕行面色冷到零下几十度,比南极的气温还要低。


  “兄弟,这不是重点,”柳向阳撇撇嘴角:“你们也说这是惊吓,我说的是惊人发现好不,小萝莉只有五个红星,赏金价格比起某些大佬们来说低了很多很多,根本不足以名列第一,让她占据第一位置的原因是她名字后面还有代表受保护的绿星,共有十颗绿色星星。”


  “是不是说明在灰色地带与黑色地带有组织罩着小萝莉?”赤十四等人激动了。


  “对,不仅是一位,十个星代表至少超过五个组织或个人宣布罩着小萝莉,保价一般是悬赏价的双倍,有人追加绿星保护,也代表着如果谁接了暗杀任务,那些追加绿星的人会报复接任务的赏金猎人,绿星的时效期是一年。”


  “谢天谢地!”


  “就说嘛,小萝莉那么可爱,肯定也会有保护神的。”


  众兵哥们顿时放了心,小萝莉还有来自灰色黑色世界的一年保护期,他们可以好好策划保护工作。


  燕行没觉轻松,眉头皱得更紧:“有没办法查出追加绿星的是什么组织?”


  小萝莉招人惦记是有原因的,想要弄死她也是有原因的,那些在赏金榜上追加绿星保护她的是什么人,出于什么原因?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保护小萝莉,必定有所图,不知道是谁,不知道是哪个组织,敌友不明,也会掣肘住他们的行动。


  “找不出的,除非是有线人在那些组织内部,或者是某些组织们有联盟,同行才知是谁想保谁,谁想除掉谁,否则外人想破头也想不出是谁,反正对我们而言是好事不是坏事,至少说明他们暂时是盟友。”


  世界黑色组织太多,灰色地带的组织也太多,强食弱肉的事又是屡见不鲜,不可能一一安插眼线,而且,安插眼线的代价太大,风险太高。


  小萝莉就是一只烫手山芋,还是最大的一只,捧在手里烫手,他们还不能丢,燕行也格外头痛,暂时先将那茬儿放一边,等他去三味轩探探情况再说。


  最烧脑的一个问题搁到一边,赤十四和兄弟们向队长汇报头儿去某个地方前交待的事,那些事儿没啥让人纠结的地方。


  目前,比较纠结的有一件,蓝三在说与不说之间踟蹰良久,等兄弟基本将事情说完才站出来冒泡:“队长,有一个不太美好的消息,从西南边境与z省边境传来不怎么好的报告,接连有三位敢死队一线人员遭遇不测,一个生死不明,一个高度残疾,一个命不将久,后者皆深度昏迷。


  两位重症人员昨天转送进京,原本是想找小萝莉求救的,可惜小萝莉不在,教授们经过化验测试,检测出还中了某种没有见过的毒,可能是种极厉害的生物毒或生化毒,教授们通告说两位病人身体功能在急速衰竭,大脑也似乎受损,越来越接近脑死亡,对药物有抗原性,可能拖不了几日,希望能尽快找到小萝莉,请她回来一趟。”


  听说又有敢死队人员命悬生死一线,燕行的眸子黯淡,边防军人每一次执行特殊任务生死难料,可就算早将生死置之度外,每见牺牲一人,还是做不到不悲痛。


  “你们有没将小萝莉的药送去给他们试试?”


  “有送啊,昨天人转来京时只余半口气,我们先送两颗药,全靠有药才让情况稳定下来,昨晚我们又送去两颗,教授说那两人全靠药吊着命。”


  “我知道了,我想办法联系小萝莉。”燕行点点头,询问过确实没什么事,也顾不得休息,带着自己的背包又直奔三味轩。


  第六百五二章 不欢而散

  去三味轩的时候,燕行自己开车,顺便还有柳某人跟着当小跟班。


  美食胡同的三味轩一如既往的生意兴隆,柳少燕少兄弟俩将车停在街边,进三味轩餐馆。


  刷脸机阿福接待两位大校,端上豆奶和白开水,笑容可掬的问:“燕少柳少大驾光临,是想吃美食,还是想找我们少爷聊天喝茶?”


  “方便的话,我希望跟宣少通个电话。”宣家青年们知自己来意,燕行也省了口水,开门进山直抒来意。


  “燕少,这个还真不方便,我们少爷的手机关机,跟着少爷的几位同族兄弟也关机,只有那边打电话回来报平安我们才能联系上。”


  “你家兄弟们一般什么时候打电话回来?麻烦帮我传个话给小萝莉,请她跟我联系一下,也请帮我转话给你们少爷,国外风大,天热,尽快回来准备做中秋月饼更美好。”


  阿福心头微微一凛,燕少的意思是国外有危险,请他们少主尽快陪小姑娘回来,燕少是不是收到什么内部消息了?


  猜到原因,也没明说,礼貌的接受托付,承诺一定将话传达给少主知晓,等两少点餐,他将单子交给厨房,自己去忙。


  燕行柳向阳吃了几笼香喷喷的小笼包,没有磨蹭,直接去贺家,明天周一,赵立越益雄一家子在最高法院二审开庭,他们自然要去听庭审的。


  周日,谭炤星白天比较有空,决定中午又去王翠凤那儿,上个周才见过儿子,并是特别想念,主要的是他答应帮王翠凤办的事儿有结果,回个信,顺便还能跟儿子培养感情,两全其美,何乐不为。


  为了让王翠凤知道自己在意儿子不苛待王晟轩,他去市场买点菜,上次刚从重c市办事回来就去看儿子,所以有带鲍鱼,广市没有卖鲍鱼鱼翅那种高大上的海鲜,买几斤小龙虾和荷味蒸鸡。


  谭炤星提着东西到王翠凤住处,敲门,王翠凤不在家,王晟轩开门,开开心心的将爸爸让进家里,再打电话给妈妈。


  王翠凤一早就去搓麻将,输多赢少,心情不是很好,收到儿子电话,特别没好气的呛人:“什么事?说了不要烦我。”


  谭炤星在旁听到王翠凤的语气,平日里就知王翠凤对儿子不是很好,因为王翠凤没跟他结婚,又没有直接抓到证据,不好教训,这次刚好有理由,当场就发火:“王翠凤,你就这样对待儿子的?房子是我买的,轩轩的学费也由我给,我每个月给你四千生活费,只让你给轩轩做饭,你就这样带孩子?爱回来不回来,不回来我接轩轩去他爷爷奶奶那边,没人再烦你。”


  王翠凤听到谭炤星的吼声时吓得不轻,以前谭炤星要去看孩子都会先打电话通知一声,一般没什么特殊的事一个月看一二次,他上周去过家里,她以为这周不会来了,何况也没有打电话,她才放心的泡麻将馆。


  谁知谭炤星会搞突袭,还被他当面发现她对孩子不客气,肯定以为她以前对儿子的好是装出来的。


  当听到他说要接走儿子,王翠凤顿时变了脸,一把扔下牌站起来就跑,一边跑一边急急的喊:“我马上就回来,马上就回!”


  “哎-”同桌的麻友们看到王翠凤迟迟没动静,本来想催她快点,见她那样子猜着可能不是什么好事,也不好强留她,自认倒霉的中止牌局,也忍不住八卦,讨论有嘛事儿让王翠凤火急火燎的跑了。


  麻将馆离自己住处不是很远,王翠凤急三火四的往回跑,气喘吁吁的跑到楼下,喘几喘,稍稍顺口气又急冲冲的爬楼,爬楼是项体力活,一口气不可能爬到顶,爬一段路需要歇歇。


  走走停停好几回终于爬到五楼,人也累得双腿打颤,心脏快跳出嗓眼似的,汗大颗大颗的流,王翠凤顾不得那些,赶紧开门进家,砰的把门给推开,一手抓着门把一手扶着门杠,急急忙忙的探头看客厅:“王晟轩-”


  她生怕儿子被谭炤星接走,自己失去生活费来源,探头望了一下,电视没有开,王晟轩坐在地板上,面前放着张折叠小桌子在写作业,谭炤星也坐地板上,在一边陪儿子学习。


  看到儿子还在,王翠凤那突突乱跳的心脏才没蹦出嗓眼去,露出如释负重的一脸笑容:“炤星,你今天有空了啊,没陪你女儿出去玩?”


  谭炤星坐儿子身边,气冲冲盯着赶回来的女人:“别想转移话题,以前听小区人说你一天到夜泡麻将馆,根本不管孩子,还拿儿子当出气筒,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我还不信,今天亲眼见了我才知道你以前一直在骗我,以后生活费我只给一千五,轩轩每个学期的学费我按时给,零花钱和在学校生活费我打他卡上,你别想再私扣下来拿去打麻将,你敢从轩轩手里挤钱,我将孩子送他爷爷奶奶身边抚养。”


  “炤星,我……我就今天手痒了去了一下,我看着时间,快到中午我就会回来给轩轩做饭,你不要那么生气嘛,儿子是我生的,从小到大也是我带的,你什么时管过他,我要是不管他死活,他能长这么大?”


  “王翠凤!”谭炤星心头怒气一冲冲到脑,猛的站起来,像发怒的狮子一样盯着王翠凤:“有些事我从不当孩子的面说是怕伤到孩子,我虽混,我虽然有很多女人,那也是你情我愿,我也没有亏待过任何一个为我生了儿女的女人,你呢,你敢当着儿子的面说你为什么会生下他?

  你生下孩子只是想要胁我,想要钱,当儿子出生,你是怎么说的?你说我不给你钱你就掐死孩子,要让我一辈子良心不安。


  我当初会妥协,是因为我知道你做得出来,别人下不了手掐死自己的孩子,你下得去手,毕竟你以前就那么做过,你亲手掐死了你自己生的一个孩子,我不愿意我的骨肉被你弄死,所以我退步。


  当时我想过给你钱,我带走儿子,是你又诅咒又发誓说你后悔了,求我不要带走儿子,我想着孩子需要妈妈才让你带,你又是怎么对待儿子的?和你那一家子对儿子又打又骂,不把孩子当人待,你说你住娘家,吃的是娘家饭,所以免不得要受气,为了儿子不受苦,我给买房子给你带孩子住,让你们住县城不要住你父母那,我不仅给儿子抚养费,也养着你,只希望你对儿子好一点。


  王翠凤,你摸着良心自己说说你做了什么?天天泡麻将馆,天天赌钱,有多少赌多少,还骗我说是给轩轩学了什么什么交学费了,你现在给我说说,你给轩轩报了什么课?参加了什么兴趣班?”


  谭炤星不是没想过在王翠凤生下儿子时将儿子接走,那时王翠凤又哭又跪的求他不要带走儿子,念着王翠凤终归也陪了他几年,又刚生了孩子,一时心软就同意让王翠凤带孩子。


  后来也不是也想接走儿子,皆是因为念及王翠凤一个女人,还没有找到下家,他接走儿子,她一个人也孤单,后来她不愿意再找人结婚,他也养得起,便一直养着。


  等儿子大了,他怕儿子被养坏了,想接走送去给父母帮带,儿子又认生,不怎么乐意,他怕强行带走会让孩子长大恨他,只好顺着儿子,让他跟他妈妈生活。


  现在儿子读初中,也懂得分辩事非好坏,谭炤星不想再忍,尤其王翠凤似乎又有了新的目标,这次刚好有个合适的借口,趁机让儿子看看他妈的真面目也好。


  爸爸吼的时候,王晟轩吓了一大跳,哪还顾得上作业,仰起头,紧张的望着爸爸,爸爸以前从没当着他的面发火,妈妈总说爸爸脾气不好,经常打她,他没见爸爸打妈妈。


  听到爸爸说妈妈想掐死他,默默的低下头,他相信妈妈肯定真的对爸爸说过要掐死他那种话,小时候妈妈经常对他说养他那么累,如果刚生下来掐死该多好,有好几次还真的掐住他脖子,让他快呼不了气,他很小就知道那是快要死的感觉。


  王晟轩知道妈妈爱钱比爱他多一些,因为只有爸爸给妈妈钱时,妈妈才有三两天对他说话也有好声气,没钱的时候不会给他好脸色。


  被谭炤星吼,王翠凤不敢顶,怕谭炤星断了她的钱源,当听到他当着儿子面说自己以前说要掐死儿子,心头慌了:“炤星,我当时就是说气话,我从来没有真正的想过要掐死儿子啊,我是嫉妒你陪你老婆你女儿故意吓你的,孩子也是我的骨肉,我怎么舍得掐死他。”


  “你怎会舍不得?你的心比石头还硬,都说怀孕的女人是心肠最软的,而你,把怀胎七个多月的孩子引产,引产下来的孩子还没死,你竟亲手掐死了,那么没人性的事你都做了,你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谭炤星毫无不犹豫的揭了王翠凤的老底,不顾她震惊的表情,望向儿子,摸了摸低头不语的儿子脑袋:“轩轩,收拾一下你的东西,我送你去学校,免得你妈又把火发你身上。”


  王晟轩背皮凉凉的,低着头“嗯”声,笨拙的收起课本放背包,又回房间去拿衣服。


  “炤星……”谭炤星三番两次提及自己最阴暗的过去,王翠凤面无人色,连嘴唇都在发抖,唏唏嗦嗦的哭:“我那么做还不是为了你,我对你一心一意……是你说让我要走就走得干脆,不要拖拖拉拉,为了你,我连那个孩子都没要,所有的钱也给你做生意,你当初说不会亏待我,我信了,你说你和那个女人结婚能让你生意做得更大,等有钱了,你会对好,我也信了,你现在生意做大了,发达了,你把以前说的话都忘了,就这样对我……”


  “王翠凤,做人要讲良心,”谭炤星气乐了:“我为什么要娶我现在的老婆你不是比谁都清楚?当时我生意快亏惨,你天天骂我没出息,说看错了我,跟另一个有钱人搞到一块,那个男人还是我生意对手,当年是我现在的老婆没有嫌弃我,跟我结婚,在她娘家的帮助下把生意救回来,我生意好转,那个男人满足不了你,你才跑回来跟我说你就是想刺激我逼我努力,没有想过要分手,呵呵,王翠凤,你现在说是我忘本,你还要脸不?”


  “炤星,我当时真是想刺激你,让你上进,没有想过要分手的,我为你连怀胎七月的孩子都能打掉,怎么可能舍得离开你,炤星,为你了,我给你生儿子,为了带儿子,哪怕你结婚了我也没有再嫁,宁愿做见不得光的小三,难道你还不相信我的诚心……”


  王翠凤在抽抽噎噎的哭,谭炤星深知她会装,并不心疼:“王翠凤,明人不说暗话,你不让我接走儿子是为了钱,你不嫁还是为了钱,你知道你再嫁了我不会给你钱花,你嫁了不一定有这样的好日子,而且十里八乡都知道你是什么人,知道你家里人是什么货色,好人家的男人没谁愿意要你,穷点的人家你怕吃苦也不会嫁。


  这些年你跟多少男人睡过觉,你清楚,我也清楚,我以前不说你,是给你面子,可不是你做得很隐秘我不知道,因为你不是我老婆,你跟其他男人睡我也无所谓,只要你别把不三不四的人带回来影响我儿子就行,以后也是如此,你想跟谁睡就跟谁睡,为了不碍你的路,只要轩轩愿意跟我生活,我随时可以接走孩子。”


  “你……你……”原来谭炤星一直知道自己常跟人开房的事,王翠凤慌得脸上大颗大颗的滚出来冷汗,后怕的得腿肚子都抽筋,也万分庆幸好在没有带男人回来,要不然她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女人惊恐的望着自己,谭炤星也不在意,将放儿子桌子上的一只档案袋拿起来,朝还站在门口的女人扔过去:“这是你让我帮你查的东西,我答应你的事帮做到了,你自己好自为之,惹出什么事情来别找我帮你擦屁股,我不会再帮你处理你的私事。”


  什么东西?最初王翠凤脑子没有转过弯来,看到一只牛皮口袋飞过来,下意识的往一边让,纸档案袋卟的一声落地。


  看到袋子落地,迟疑几秒,她才反应过来,谭炤星给她的是不是她要找的那个人的资料?


  望望谭炤星,见他面色不好,王翠凤心突突的跳,急急的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想要回头跟他旧情复燃,我……我只是想知道那个孩子是不是我生下来的那个……”


  “呵-”谭炤星讽刺的笑了一声,什么也不说,他最初不知道王翠凤要查的人是谁,等大耳帮查找到资料给他,他才发现王翠凤要找的人是她前男友的孩子,至于是不是王翠凤引产下来还亲手掐死的那个孩子就不得而知,如果真是那个孩子,只能说明那个小婴儿福大命大。


  在社会上摸滚打爬多年,他深知什么人可以得罪,什么不能招惹,对于王翠凤前男友家的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已经给王翠凤提醒,不想再多管,免得惹麻烦上身。


  谭炤星望向儿子卧室,见孩子背着一只大包默默的垂着头站门口不动,走过去牵起儿子的手:“轩轩,东西拿好了?我们走吧。”


  王晟轩低着头,任爸爸牵着手走,走到门口,低低的跟妈妈说了“妈,我去学校了”,走出门,等门关上,回头望一眼,默声不响的跟着爸爸下楼,直到坐在车上,才颤颤的问:“叔叔,我妈妈……她真的掐死了一个孩子?”


  “嗯,你妈以前怀过一个孩了,七个月大的时候打掉了,是个女孩……打下来还没死,你妈……亲手掐死了,如果你妈没弄老那个孩子,应该有十五岁了,以后你妈要打你,你记得要跑要逃,或者打电话给爸爸或者给你爷爷奶奶,不能让你妈往死里打你。”谭炤星怕儿子在他妈打他时不会自保,先给提个醒儿。


  王晟轩害怕的打个颤,忍不住出身冷汗。


  谭炤星发现了儿子的恐怖,也没有安慰,开车出小区带儿子去找地方吃饭,他不想帮王翠凤说好话,免得美化了她,儿子依赖妈妈,万一哪天王翠凤下狠手他不跑真有可能被打死。


  当谭炤星什么都没说带儿子去学校,王翠凤一颗心都凉了,愣是没勇力气再解释,等谭将孩子带出家门,双腿一软,一屁股坐下,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子。


  坐了好一阵,不出冷汗了,勉强镇定些,捡起地上的纸袋子打开,抽出一大把a4纸,看谭给自己的东西,从头看到尾,忍不住兴奋,那个孩子一定是她生下来的那个!

  不论怎么说,自己是孩子的妈妈,孩子有义务给自己养老,女儿赚的钱不就是她的钱,哪还愁没钱花?王翠凤越想越开心,现在就需想想怎么样才能认回女儿。


  最快更新


  第六百五三章 吸血鬼追来了

  欧洲光照足,下午的阳光照沐着阿尔卑斯山的山山岭岭,草木在努力的进行着光合作用,动物们该昼伏的蛰伏,该觅食的觅食。


  在乐同学从挖火焰蔘和杀血食兽的地方远去,那片区域唯残存着淡淡血腥味以及骨头被火烧的味道。


  血腥气味容易引得附近喜欢血的动物跑去抢食物,却什么也没有找到,唯有蚂蚁、蚊子等小生物找到血迹过过瘾。


  而在散发着血腥味的山腰的同一个山头的背后一侧,一个男人像幽灵般的在山中奔跑,他跑得极快,弄得草木枝条唰唰嗖嗖的摇动。


  像幽灵般的人沿着树林里有动物奔走过留有痕迹的路线跑,东钻西拐,绕着山体兜转一阵,翻越过山岭,从另一边到了山岭的这一边。


  他追着动物痕迹越跑越快,一口气跑到有血腥味的地方才停下,也能看出他的面貌,是个约三十来岁的欧洲男士,面容精致,有双湖蓝色的眼睛,穿灰色的长袖登山服,看着像是户外运动者,实际上他是吸血鬼——阿拉贡。


  阿拉贡找到动物们弄得凌乱的杂草地,察看有些草叶洒开的血印,湖蓝色的眼睛里闪出惊诧,那只血食死了?

  是被那个留下体味的人杀了吗?


  闻嗅着混合气味里残留着的另一种人类的淡淡体香,他对血液的渴望越发急切,喉咙滚动,闻味道就知道那个人类的血很美味。


  咽了口口水,阿拉贡沿着大型动物滚动砸倒的杂草和低矮植物往下走,很快到达一棵有一滩血渍的树旁,看到的是一块像炸弹轰炸过似的地面上残留着的一堆白骨。


  那堆骨头像经历了数年的风吹日晒,风化了,白森森的,十分渗人,骨头底下的泥土是炸弹落地烧焦后的样子,还有腐坏的血腥味。


  现场除了血渍和一堆骨头没有其他,连动物的皮毛也没有留下,也没有动物被拖动过或被拖走的痕迹。


  阿拉贡绕着一堆骨头走两圈,又把附近的地方观察一遍,满心疑惑,那只血食兽哪去了?

  说骨头是血食兽的,那不科学,毕竟那只血食兽明明是只活蹦乱跳的野兽,怎么可能转眼变成骨头。


  如果说不是血食兽的骨头,也……不对,因为那堆骨头的味道和地上的血确实与血食兽一模一样,证明就是血食兽的骨头。


  左看右看,左想右想,怎么都觉得怪异,随手掰断一根树,捋掉叶子,戳骨头,用力戳了戳,骨头“咔吧”脆散成数块。


  “见鬼的!”阿拉贡看着脆得不堪一击的骨头,吃惊的骂了一句,再戳,又戳得几块骨头脆成数块,一把丢掉树枝,双手插腰,不烦烦的走来走去。


  走了几个来回,嗅嗅空气,又原地打几个转,再嗅嗅空气,脸色从原本的正常肤色变成吸血鬼惨白惨白的脸色,大牙向外长,牙长长到近一厘米又收回去,再次狠狠的吞口水。


  站着遥望远处一阵,阿拉贡终于做出决定——追!他想知道来过这里的那个人类是什么人,如果是普通人类,抓回去圈养起来当血食,不是普通人类,吸血,吸干她的血!


  对血的渴望,让他心脏跳得很快,血液也在欢呼,激动的跳跃起来,朝山下跑,追着人类的气味钻进树林里。


  阿尔卑斯山体高大,组成纵横的深谷,因为气流不像平原地带那样能畅通,气味在深谷里存留的更久,有时候不能断判气味究竟是从哪个方飘来的。


  阿拉贡循着气味跑,跑了很久,感觉气味变淡,猜着自己可能弄错了方向,现在的这个方向可能是人类来的方向,于是立即掉头,朝另一个方向追赶。


  他还不能像蝙蝠一样飞行,速度已经达到伯爵级以下的吸血鬼的最高极限,拿出速度来,在树林里跑动如飙风“呼”的蹿过去,根本看不清人样,只见一团模糊的影子急速的飘动。


  往回倒追,又回到从有兽骨的那座山下方的深谷,分析气味的浓淡,再次加速狂追,追一阵四下转一圈,分析气味浓淡与方向。


  人类太会兜圈子,在森林里绕了很多圈儿,像走迷宫似的,跟着人类走过的地方走能把人绕晕,如果不是吸血鬼的嗅觉灵敏,阿拉贡觉得自己也会做很多无用功。


  追着人类的气味东一弯西一绕,穿越深谷,翻越一座山头,气味也越来越浓,说明自己的方向完全正确。


  新鲜的、香甜的血液飘荡,阿拉贡兴奋的牙齿又控制不住的疯长,长得长长的,浑身微凉的血也沸腾起来,跑得更快更欢,他的晚餐就在前面,追!

  他有好多天没有吸到香甜的人血啦,今晚一定有一顿丰盛的晚餐!


  他觉得自己进山的决定太英明了,他进山是想找珍稀动物的血源,吸血鬼们跑去啤酒节上寻找猎物,阿尔卑斯山里没有吸血鬼活动,寻找珍稀动物更容易,他有找到几样适合当血食的动物,饱食好几顿。


  今天上午闻到一只吸血鬼做记号的血食兽的气味,那只血食兽的血很强大,他才满山寻找同类的血食兽,没想到找来找去竟然他找到一个甜美的人类。


  血液的香味说明是个人类女孩,女孩的鲜血比男人更香更有活力,尤其是少女的血最纯净,对血吸鬼的提升更有帮助。


  阿拉贡快活的跳跃着,像看到猎物的猎犬,兴奋又激动,又追赶几里,鲜活的鲜血味离得很近很近,他快乐的纵跳到一棵树上,从树顶上跳跃着跑,又跑处好一阵终于找到血源。


  大狭谷的两边有树林有草地,人类女孩就在一片树林边缘的草地上寻找什么,他站在树顶上观察,女孩也穿着登山服,没有背包,她在拔扯植物,在草坪上一会蹲下,一会儿又站起来。


  女孩的血液香浓,隔着几百米远,他闻到她的体香,很迷人的馨香味,他的牙又朝外疯长,晚餐晚餐,比奶油蛋糕好吃的美味晚餐,好想马上就吃哦!

  阿拉贡摸摸长得长长的牙,将它收回去,为了不被猎物发现他又乱跑,他决定等到半夜才出去狩猎,找到合适的位置,坐在树枝上,远远的守着自己的晚餐。


  落日的余晖照在山峰尖,与云霞相映,呈红金色,黄昏的深山自然景色非常美丽,然而乐小同学的心情可不美丽,一直默默的碎碎念“倒霉倒霉……”。


  倒霉催的,怎么就被吸血鬼给盯上了?

  为了尽量避免与吸血鬼狭路相逢,她解决熊瞎子后就远遁,一路没挖药材,只有遇上珍贵品种才挖几棵种苗,为的就是尽量不留痕迹,而且,她选的还是顺风向,就是风从她背后吹来的方向走,为的就是让气味被吹向远方。


  她做的都是预防措施,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那种,没想到山里还真有吸血鬼在晃荡,竟还追上来了。


  乐韵在半个钟前闻到吸血鬼的气味,撒开脚丫子在山岭里跑几个圈,想试试那只吸血鬼是追她来的,还是只是他也是刚好要走她走的方向,在她后面也是纯属巧合,绕几圈,她确定那只是家伙是特意找她的。


  吸血鬼特意满山追她,一种可能他在山里跑,无意闻到她的气味,把她当作美餐,所以追来捕猎;第二种可能是他应该就在熊瞎子活动的附近,或者他无意间发现熊瞎子准备抢同类的血食兽,追到熊瞎子死亡的地方发现有人类的气味,找不到熊瞎子改而追踪她。


  无论哪种结果,说明她倒霉催的被那只家伙给盯上啦。


  有双眼睛在暗处,乐韵即不能挖药材也不能砍树,看着满地的药用植物不能大肆采割,心在滴血,药啊,好多好多的药材,想打死那只坏人好事的吸血鬼!

  愤愤不平的诅咒着吸血鬼的祖宗十八代,默默的扯药材,这里扯几把,那里扯几把,满草地的乱转圈,以此消耗时间。


  折腾到到太阳完全落山,光线昏暗,蹦跶到树林边缘,拿出帐篷扎营,弄好保护帐篷的陷井,爬进帐篷悄悄的拿银针扎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滴在一张纸上,滴几滴,再止血,用创可贴将针眼密封住。


  留了血气代替自己,乐韵以光速闪回空间,冲到自己放物品的地方,找出铜合金制的锅呀盆啊,再飞跑去挑来十几种药材,坐下鼓捣配药。


  小狐狸带着小墨猴在药田里采摘蘑菇,见人类小丫头急冲冲的又在整药,抓过小猴子,几个飞跃跳到小丫头肩头,晃悠悠的甩尾巴玩:“小丫头,又遇上了什么讨厌的东西?”


  “外面有只吸血鬼,就是僵尸中不死僵的一种,差一点就能飞,我没有异火,也没有万年檀木弓箭,速度也没有它快,试试弄点药尽量让它动作变迟缓。”


  “小丫头啊,用符啊,一把火符丢下去照样把它烧成灰,符火对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一般管用。”


  “……”乐韵翻白眼,她知道符对吸血鬼也管用,问题是她还没学会好么?为了抓紧时间配药,不跟小狐狸废话,麻利的干活。


  最快更新


  第六百五四章 实践出真知


  人类小丫头埋头苦干,也不知她在鼓捣什么,用的药材大部分是有毒药材,整出的汁混合后也变得怪怪的,味道很呛人,幸好洞天福地有植物,植物能呼吸,消化掉那些气味,要不然到处都是药味让人觉胸闷。


  小丫头没空跟自己说话,小狐狸识趣的不打扰她,欣赏一阵,觉得实在不喜欢药味,将放小丫头脑顶上的小猴子抓走,又回药田里帮忙摘蘑菇,摘植物花朵。


  有两只勤劳的小可爱帮打点药田,乐小同学很放心,只管研究自己的药,鼓捣出一份药汁,添加水,再找出瓶瓶罐罐,添加粉末、药膏、药汁,再拌匀,分成好几份拿盆啊碗装起来。


  想了想,又搬出一些盆碗锅勺,再去药材堆里挑出些全是有毒药材,捣成汁,再添加各种含有毒成份的药汁和药粉,最后再添加化尸粉和化骨水。


  药汁在添加进化尸粉时没有特别化应,顶多就是颜色变得很……奇怪,原本是蓝绿色的变成血红,当加进化骨水,药汤像煮沸了般咕噜出水花,血红色的泡泡往上冒,堆叠成三尺多高的泡泡柱子。


  小狐狸本来坐在一边帮清理药材中的杂草,发现小丫头那边的动静站起来张望,发现血色的泡泡堆,震惊的跳脚:“天啊,小丫头,你又整出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味道好奇怪,好讨厌,赶紧扔掉扔掉!”


  “我也不知道这是啥东东,”乐韵瞅着自己整出来的古怪东西,直挠后脑勺:“我就是把空间里但凡吸血鬼、僵尸那种生物最讨厌的东西全找出混在一起,还加了一些化骨水,然后它就变这样哒。”


  不要问她是什么东东,她自己也没想明白,原本是按照从脑海里翻出来的一个古怪药方配制药剂,因为药原材不齐,仅将现有的一股脑的混合在一起,它变成另一种药,反正不是良药,应该是新型毒,具体功效还得试验一下才知道。


  不过,貌似很不错的样子,好像是……


  挠了挠后脑,乐韵努力的将大脑里收藏的无数药方过滤,寻找与眼前古怪药汤能对得上号的药剂,很快对号入座,找到合适的解释。


  回想一遍,再与眼前的药汤对比,一时喜从天降,眼睛笑成月牙:“嗯嗯嗯,我真是天才啊,竟然敢整这种玩意儿,可惜还缺好多原材料,要不然分分钟整死飞僵。”


  “小丫头,你整出的是什么玩意儿?”那破玩意儿的味道真的令人很讨厌,隐隐的令自己的血液好像也流得更慢,小狐狸觉得很不舒服,想躺棺材里藏起来以躲避那种难闻味道。


  “理论上我是想研制一种封印飞僵等古怪生物的药,可以叫迟缓药剂,是一种魔法药剂,缺太多药材,整来整去发生变质,变成另一种作用的药,是专门破坏飞僵旱魃那种不死不灭生物躯体的东西,少了最重要的万年炎木和神血荆棘藤,还有海蛟血,这个只能算是很低级的残次品,好在对付普通僵尸还是够用的。


  理论上这个东东实际也是很多兽类的克星,幸好药材不够,要不然会药晕你和小灰灰,嗷嗷,实践出真知啊,果然还是要不怕死的勤做实验才会有收获。小狐狸,你和小灰灰躲远些,我再加点东西进去。”


  “喵了个咪的,竟然能克制兽类,难怪本狐觉得很讨厌,小丫头,你等本狐走远了再加怪东西啊。”人类小丫头露出奸诈的笑容,小狐狸顿觉不妙,一把抓起小猴子就跑,三五个纵跃便跑至冰棺旁,一跳钻进冰棺,将棺盖合拢,免得遭受小丫头整出的怪东西的摧残。


  小狐狸逃之夭夭,乐韵笑得直扶老腰,那只狐仙爱美爱干净,最讨厌怪味和脏东西,不想闻奇怪的东西竟然躺棺材里去了,还真是洁癖症。


  等他们藏好,她也不客气啦,找出在缅国淘来的檀木削屑,再辗成粉末,弄了一大把檀木粉倒进血色药汁里。


  添加了檀香屑粉的药汤先是再次沸腾,转而泡泡成串成串的破灭,几尺高的泡泡柱子一寸一寸的矮下去,最后露出翻滚的水面。


  血色的药汤沸腾着,颜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改变,由血红色变色为朱砂红,沸腾的水花也慢慢平静,气味还是很怪。


  乐韵摸摸鼻子,嗯,别问她,她也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味道,反正就是……不怎么美好,味道的奇怪度刷新了她对气味的理解。


  分析过味道中所含成分的比例,默默的跑到自己存放肉食动物的地方,从一只筐子里抓出一只兔子,剁下一根脚趾,拿一只玻璃瓶装起来,再去勺一些朱砂红的药汁淋在兔脚趾上。


  兔脚趾被药汤淋泡,连个泡泡也没冒,皮肉便开始被腐蚀分离,连兔毛也被腐坏,越变越小,很快就没了。


  与此同时,被药水浸泡的琉璃瓶也一点一点的被损坏,像有一把旋转的刀在刮玻璃瓶内部,玻璃瓶内部一层一层的被融化,杯子有一半地方在一点一点的变薄。


  “哎妈,玻璃器不能装,只能用铜合金器皿盛放?”乐韵冷汗了,这破玩意儿的腐蚀性不弱,能腐蚀玻璃和瓷器,只对铜合金不起化学反应。


  为了不致于让玻璃瓶坏掉药汤酒地,赶紧的拿只铜合金碗装起来,呆在旁继续观察,过得几分钟,兔脚趾骨也被腐蚀得连渣不剩,又过十来分钟,玻璃杯装药的那一截被融化,朱砂红的药汤中多了一抹亮色。


  融化进玻璃杯的药汤没有发生新的反学变化,本质没有任何改变,仅只色泽多出一抹亮色,像是渡了一层光的感觉。


  研究一阵,目前暂时没研究出有何奥妙,乐韵先不管它,摆出铜合金制品,将药汤分成三份,一份装在一只锅里,一份留在盆里,一份装在一只长柄小奶锅里,盆和奶锅里的药汤放在最适合取拿的位置,方便一旦有需要的时随时把药汤从空间拿出去泼向吸血鬼以试验药剂的杀伤力。


  应对吸血鬼的法子有了,趁着还有点时间,赶紧去药田干活,收获部分药材,洗手,啃掉一串香蕉和一串八月炸,吃得饱饱的,溜出空间,再把沾有血液的纸巾丢回空间。


  回到帐篷,乐韵再次检查空间里的物品,将有可能需要的物品全拎到自己神识最容易接解到的地方,做好跟吸血鬼打架的准备。


  为了自己的晚餐,阿拉贡非常耐心的守候着,从太阳落山时等到天色昏暗时也没觉得烦,当人类女孩从草坪走向森林边缘,他仍然稳如泰山般的坐在树上没动,吸血鬼喜欢夜行,人类是夜伏昼伏出的动物,马上就要天黑,人类女孩只可能扎帐篷露营,不可能摸黑夜行。


  诚如他所猜测,森林边缘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听听就知是人类女孩在扎帐篷,很快夜色降临,从树林边缘透出点微弱的光,那是帐篷里亮起手电筒发出的光亮。


  天黑了,阿拉贡从树枝间爬到树顶上坐着,远远的望着透着点光亮的树林边缘,他还要忍,离得太近的话,他怕控制不住对美餐的渴望,忍不住提早进餐。


  作为绅士,他觉得一定要等人类女孩吃饱,休息好了,当人类的精神与血液处于最完美的时刻再进食才是最美的享受,所以还得等等,等人类女孩吃了最后一顿晚餐,美美的休息时就是他行动的最佳时刻。


  他也挺欣赏人类女孩的,一个女孩子竟然敢独身一人前往阿尔卑斯山脉徒步旅行,她的胆子真大,勇气可嘉。


  月亮还没出来,深山里的夜行动物们陆续出来觅食,能听到各种各样的响动。


  有个人类女孩当晚餐,阿拉贡对动物完全失去兴趣,哪怕闻到野豹和猩猩的味道也无动于衷,动物血量多,人类血量少,在同等条件下,吸血鬼选择吸动物的血,毕竟数量多也是优势。


  然而,这次是例外,他找到的这个人类女孩的鲜血实在太香甜了,人类女孩的一碗血,胜过一头巨型猩猩的全身血量。


  晚餐啊,丰盛的晚餐。


  想象着享受甜美鲜血的味道的美妙感,阿拉贡血管里冰凉的血液又沸腾起来,嘴里滋生出贪婪的唾液,牙齿又长啊长的疯长,眼睛也变色,慢慢的由正常瞳孔色往血色上变化。


  “不急不急,美好的晚餐是值得等待的。”望一眼远处的微弱亮光,阿拉贡吞咽一口空气,努力的控制住对血的渴望,越美丽的事物越值得等待,那么美好的晚餐,当然值得长时间的等待。


  天黑之后,树林边级帐篷里的光在黑暗的地方也格外显眼,黑暗里有很多眼睛注视着亮光,树林里的蚊子看到火光,争先恐后的涌向有光的地方,当成群结队的蚊子涌至,被帐篷挡住,只能不甘的围着帐篷转,几只蝙蝠从树上飞下来,愉快的捕食,扫荡一圈,又慢悠悠的飞走。


  夜色越来越深,很快,帐篷内的亮光熄灭,整片树林被黑暗笼罩。


  最快更新


  第六百五五章 死亡召唤

  9月末,农历才是八月之初,月亮出来的较晚,到了九点钟冒头,还是上弦月,只有一弯月牙儿。


  微弱的月光下,慕尼市灯火通明,也正是啤酒节最狂热的时刻,而阿尔卑斯山脉里到处黑漆漆的,夜行动物们在捕,上演着一幕幕大兽吃小兽,小兽吃小小兽,小小兽吃草木昆虫的丛林生存战。


  阿拉贡守着自己的晚餐,默默的掐算着时间,等到子夜,四周静悄悄的,兴奋的站起来,活动着手脚,轻轻的掠向人类女孩扎营的地方。


  他在树顶上纵跳,轻盈的像只巨大的蝙蝠,很快便飞掠几百米的距离,到人类女孩扎营的树林边缘。


  人类女孩的帐篷扎在紧邻的栎树和栗树之后,帐篷是深蓝色的,比较很小,安安静静的,因为有没有亮光,看起来像个从地面上冒出的大蘑菇。


  人类女孩在帐篷之外用小木条弯拱起来做小陷井,形成一个保护圈,一旦有动物踩到某些枝条,弯拱的木条就会弹起来撞击动物,有几根木条上还系有铃铛,动物碰到小陷井也会拉响铃铛,发出警示声。


  人类的呼吸很平稳,是人睡觉时的现象。


  站在树上的阿拉贡,全身细胞都活跃了起来,心脏也跳得格外欢,晚餐晚餐,美味晚餐!


  终于到了可以狞的时候,他从树顶上一跃而下,落在草地上,像一片叶子落地一样轻盈。


  吸血鬼的眼睛在夜里可以视物,阿拉贡开开心心的跳过小陷井,跑到帐篷旁,激动的搓了搓手,小心翼翼的拉帐篷门的拉链。


  拉链被拉动,发出轻微的滑动声,但,那点微弱的声响不至于惊动帐篷里睡觉的人,女孩的呼息还是那么平静。


  帐篷内,乐韵平静的等待着吸血鬼的拜访。


  因为不知道吸血鬼什么时候行动,她不方便在空间呆着,在帐篷等,没事可干,消化着自己扫描存储在大脑里的各种知识,同时也暗中分析空气里各种气味变化,以及四周的各种轻微响动。


  吸血鬼一直没动静,敌不动,我不动,他不来,她不去,打定主意跟吸血鬼耗,看最后谁先失去耐心。


  等啊等,从无月到月出,到月上柳梢头,再到月升中天,那只吸血鬼耐心极好,乐小同学同样也不急不燥。


  原本以为那只吸血鬼至少要到凌晨二三点时分动手,没想到他还是挨不住诱惑,刚到子夜时分就行动。


  上次在华家跟吸血鬼交过手,用以前见过的两只吸血鬼当参照物,凭气息气味以及扫描到他身上的各种光环来分析,这只吸血鬼介于伯爵与子爵之间,气血之强仅只比上次那只伯爵级吸血鬼弱一点点儿,而速度与力量应该比那只强。


  经过反复推测与分析,得出一个结论:绝对不能被吸血鬼擒住,一旦被他抓住,凶多吉少。


  对于送上门的吸血鬼,乐同学还是挺兴奋的,免费的小白鼠哇,试药试死了不用负责,连坑都不用挖,撒几把药就能解决。


  吸血鬼想喝人类的血,人类想拿他当实验品,两人彼此对对方感兴趣,互为物,也很公平,就看狩时谁的技术更高一筹。


  帐篷内,久等吸血鬼送上门来的乐韵,从他到树顶再跳落到草地上,再走向帐篷,每步化都在她的听觉掌控之内,做好了给他迎头一击的准备。


  帐篷外,吸血鬼在人类香甜的血液味刺激下激动的的脸色变成吸血鬼惨白的颜色,轻轻的把帐篷拉链到顶,轻手轻脚的揭帐篷门。


  一点一点的掀开帐蓬门,朝内望去,帐内黑漆漆的,人类女孩横躺着,一只手挨着腿侧放,脸又白又嫩,皮肤比白种人还要干净,看起来极为年青,应该没有十八岁。


  美味晚餐近在眼前,阿拉贡馋得口水都流出来,无法控制住兴奋,牙齿自动长长,心脏欢快的跳动,他激动的往前钻,迫不及急的想钻进帐篷,扑向物,咬穿她的脖子吸取美味的血液。


  就在他半个身子钻进帐篷的那刻,平静仰躺的乐韵一跃而起,手臂在黑暗中划动,将从空间取出来的盆,朝着吸血鬼的身上泼去。


  就算不用眼睛特异功能,凭气息与心跳声测算,她对吸血鬼的位置一清二楚,何况早有准备,开启眼睛的x射线功能,一眼扫描过去就知哪是头哪是胸。


  人类女孩突然跃起,阿拉贡惊呆了,她不是睡着了吗?


  就只是那短暂的迟疑,一股带着非常讨厌气味的水泼了过来,他朝后一退,却退之不及,满是讨厌味道的水“哗”的泼到他的脸上、肩上以及胸膛上,眼睛、耳朵里也灌进水。


  水淋到身上,阿拉贡感觉脸瞬间刺痛起来,眼睛和耳朵更是像火焰熏燃,眼睛不能视物,耳朵里有“嗞嗞咕咕”的声响,同时他闻到奇怪的味道,像是衣服被火烧的味道,还有就是把肉放进硫酸里的味道。


  下一刻,他感觉脸像融化了似的,肩和胸膛也涌上难以名状的痛,他的耳朵除了嗞咕嗞咕的声音,再也听不到其他。


  阿拉贡下意识的摸脸,上摸之下,摸到融化成液体状的血肉还有骨头,他当时没反应过来,还用手指捏了捏,然后才发现捏的是自己的腮骨,自己脸上的肉没了!

  也在同一刻,他的眼睛受药腐蚀,眼球出一个针扎的破洞,“噗”的一响,眼珠子爆裂。


  双眼破裂,巨痛袭心,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飙退出去,呼的一下蹿向黑暗中,不分方向的乱撞撞到人类女孩围帐篷的木条上,碰到一个铃铛发出“叮叮”声。


  撞到铃铛的阿拉贡,根本没听到声响,捂着眼睛,乱跳乱撞的踩坏几根供起来的木条,飙到草坪上,急切的用自己强大的心脏之血洗涤全身,驱逐粘在身上的东西,因为疼痛,不停的上蹿下跳。


  乐韵在瞬间泼出药汤马上将盆丢回空间,同时一把抓起地上的帐篷垫子挡在身前,免得被药水反溅回来落自己身上。


  时间太仓促,没有化解的药,如果那种药水溅到她身上,同样会被烧出窟窿,所以就算很想趁热打铁的趁机收拾吸血鬼也只能放弃,先自保为上。


  吸血鬼被水泼面时下意识的甩头,水滴飞溅,有些溅到帐篷垫子上,有些溅到帐篷布上,垫子和帐篷布也无声无息的挨腐蚀,出现一个个小洞,并慢慢变大。


  吸血鬼飙出去时又甩飞些水滴和融化掉的血肉,躲在垫子后面的乐韵,幸亏藏得好,要不然就得挨奇怪的东西粘身。


  待吸血鬼飙走,她放下垫子,赶紧的走到帐篷门处,取刀,果断的将帐篷门割掉,小心的钻出帐篷。


  帐篷扎在树下,光线很暗,看不清地面,乐韵只好拿出电筒照明,吸血鬼走过的地方,有些杂草沾到他身上滴下的水滴或融化的血肉,草叶也被腐蚀,但远远没有血肉之躯被蚀腐的速度快,说明药剂对植物的损坏程度较轻。


  吸血鬼在草上嗷嗷嘶叫,乐韵跳过保护帐篷的木条,跑近一些拿电筒照着吸血鬼,一见之下自己也吃了一惊,哎妈呀,吸血鬼残废了!


  他的衣服像被火烧毁,只有一截袖子还套在身上,衣服的上半部分也被烧坏,只余一截,掉下去,落在地面。


  吸血鬼被药汤泼到的脸和头皮被药蚀化掉大半,露出部分骨头,肩膀和前胸也被药水腐坏,有很多窟窿,被融化的血肉像脓水在流淌。


  吸血鬼的样子,一个字:惨。


  两个字:好惨!


  三个字:非常惨!

  身为俑做者,乐韵也没想到会造成那么惨烈的后果,忍不住抹了抹额头:“我的天,有伤天和啊。”


  她真的没料到会这样,药效也太恐怖了吧?

  究竟是什么原因会让药效比她预料还好,是后面加的檀香木屑,还是因为很多药材都是僵尸所不喜欢的东西,用在吸鬼血身上能令药效大幅提升?


  吸血鬼是僵尸的一种,但又不全是僵尸,真正的僵尸心脏是死的,血与肉也是死的,其实是没有生命的生物,如果有心跳,那也是修炼后用气控制形成的假象;吸血鬼是活的,有体温,有心跳,有智慧有思维。


  或许,药物对活的血肉之躯比对那种僵化的血肉之躯的作用更强?


  想来想去,乐韵还是想不明白,默默的观察吸血鬼,她可不敢走近,万一他乱蹿甩飞脏东西粘她身上,她也得倒霉。


  阿拉贡听不见看不见,意识还在,发现用自己心脏之血无法驱逐身上的腐蚀力量,躯体在极快的走向毁灭,他嗅到了死亡的味道,痛苦的放弃自救,在草地上有节奏的跳动,舞出吸血鬼一族的死亡圆舞,发出凄厉的啸声死亡召唤。


  声音尖锐、急促,一波一波的传向远方。


  “奇怪,他在干吗?”乐韵观察着吸血鬼的变化,一头雾水,过了几秒,猛的大悟,他不是在召集同伴,就是示警!

  第六百五六章 恐怖药剂(2

  怎么办呢?


  推测出吸血鬼在召集同伴或示警,乐韵纠结的望天,现在怎么办?冲上去武力解决,还是再次泼药?


  思考几秒,果断的从空间取出一只头灯戴额头上,取出檀木签,选择好位置站定,寻找吸血鬼跳舞时最容易露出的空门。


  阿拉贡忍着死亡的危胁,有节奏的跳圆舞舞步,发出有节奏的啸声,眼睛看不见,只凭潜意识舞步跳动,一圈又一圈。


  观察两遍,乐韵摸清吸血鬼跳舞时节奏变化,等他再次重复舞步时,瞄准,出手,将手里的木签甩出去。


  咻咻咻,瞬间三发,三支木签以不同的角度射向吸血鬼的心脏,紧接着又是一连三发,几支木签先后射向吸血鬼。


  阿拉贡在跳圆舞曲,当暗器飞来,他的心脏感知到讨厌的东西,急骤的跳动,他的手抓向暗器。


  吸血鬼种簇不同,拥有不同的力量,力量来源于血脉的强大与否,血脉越纯正,力量越强,想要获得力量,需要不停的进化,只有血液进化一定的级别才能开启吸血鬼的血脉力量。


  普通吸血鬼只比普通人强大一点点,只有高级吸血鬼才有自己的特殊力量,阿拉贡还没有突破伯爵级,还没有获得像读心术、预知、操纵某种自然力量等神奇的力量,仅速度比同阶吸血鬼快,并擅长追踪。


  他擅长于速度,双手挥动,在没有眼睛可视物的情况下,准确的抓住两支檀木签。


  他的手也被腐蚀,露出白骨,白骨还也在被腐蚀中,抓住檀木签的是只有骨头的手指,仅只轻轻一捏,就将让心脏讨厌的木签捏成木屑粉。


  他再次抓向另一支木签,因为从骨子里对檀木的畏惧而感知灵敏,又一次成功的抓住射来的木签,在辗碎它时,手指骨承受不住檀木的克制力量冲击,“卡嚓卡嚓”,左手指骨节节崩断。


  左手不能捏物,他用右手再次抓住逼近心脏的暗签,辗碎时手指骨也卡嚓卡嚓的崩断,再无力握物。


  双手手指骨断裂,只能用手腕骨去挡讨厌的东西,挡住一支木签,另一支还是从他腕骨之间的空隙穿过,噗的射中他胸膛中因躯体被融化,已露出部分形状的心脏。


  吸血鬼以血养命,心脏比正常人的心脏要大,等级越高,心脏也越大越强,阿拉贡的心脏大概比正常人类的心脏大了四分之一份,很坚韧。


  再硬的心脏也抵挡不住它的克星-千年檀木签,那支细长的乌紫色木签愣是如撞破汽球一般“噗”的刺破心脏的保护膜,并且刺穿了它,比丘比特射情爱中男女心脏的爱神之箭还准,就那么将一颗心脏串挂起来。


  心脏被刺穿,恐惧感从心脏漫延到骨头,阿拉贡停下跳舞的步伐,垂下头想看腹部,他的眼睛被溶化,脸部也被蚀化大半,垂头时从窟窿流出的汁液像水流倾倒,落在草坪上,低矮植物再次遭受无妄之灾。


  他看不见自己的样子,动作也有瞬间定格。


  就在他停下舞步时,暗中等待机会的乐韵,拿出万米跑冲刺速度飞跑到吸血鬼身边,飞快的取出装有特制药汁的煮奶锅,将汤水泼向吸血鬼的心脏。


  那半锅药汤“嗞卟”泼在吸血鬼的胸膛上,从露出窟窿的地方灌进他的腹腔,烈性腐蚀药汤如热油泼在火面,快速腐蚀一切血肉,冒出嗞嗞的气泡,他的心脏被药水泼个正着,也被熔化出大大小小的窟窿眼。


  遭凶残的东西泼中心脏,阿拉贡受伤的心脏重重的颤动,他用尽全力,用已经遭受腐蚀的喉咙发出最后的尖锐啸声,悽厉的惨叫化做声波,层层叠叠的向四面八方传播。


  四周的山脉里,夜行觅食的动物们听到啸音,惊恐的伏趴起来,不敢再乱跑乱蹿。


  吸血鬼的叫声太刺耳,乐韵的耳朵也像挨针扎了一下,忙将泼掉汤空了的煮奶锅扔回空间,转而取出一把杀猪刀,抡起起来,以力劈华山之势,照着吸血鬼的脖子砍。


  一刀下去,砍中吸血鬼的脖子,刀像砍中石头,杀猪刀“铛”的一下被反震回来。


  不死不灭的吸血鬼,在心脏没有消失前,力量犹在,躯体仍然坚硬如铁。


  “日你nn个仙人板板的!”反震力震得虎口发麻,乐韵破口大骂,飞快的后退几步,举刀一瞅,哎妈呀,刀刃都卷口子了。


  实验证明普通力量杀不死吸血鬼,果断的放弃用蛮力杀敌,将刀扔回空间,极快的闪退七八米远,站到安全线外侦察敌情。


  被外力砍脖子,阿拉贡毫不在意,在声带与咙咙没被摧毁之前,尽力的发出死亡召唤,一声比一声急促,一声比一声凄厉,一声比一声短促。


  他的喉咙和脖子上的血肉被不断的腐蚀,融化成液体朝下淌,肩膀的血肉也被蚀化光,露出白森森的骨头,前胸后背被大片大片的熔化,裤子也很快被蚀出好多窟窿眼。


  白骨,窟窿,血水与混合着血和肉的液汁在滴淌,吸血鬼的模样比生化电影中的僵尸或惨遭生化武器残害的人类或动物更渗人。


  默默的,乐韵望天,讲真,天有好生之德,医者仁心,她也不是滥杀的人,只要跟她没生死仇,她也不想杀生,要杀也尽量给个痛快,像这样折腾对手实在有伤天和。


  可惜,她有心向善,总有些家伙要拉她入魔,逼她开杀戒,像这只吸血鬼,他不招惹她,她也不会拿他当实验小白鼠,他想吸她的血,出于自保当然要还手的。


  也幸好吸血鬼不是什么善良生物,要不然被整得这么凄惨,就算是出于自卫,她也可能会有一点点内疚,因为吸血鬼是邪修,所以整死不用愧疚啦。


  阿拉贡发出十几声尖锐啸音,因喉咙被蚀化,声音一声比一声低,再发出七八声短而低的叫声后,喉管被药剂熔断,肺部也大部分化成血水,再也发不出声音,下巴还在一张一合的磕合。


  药剂的腐蚀速度太快,他的裤头被熔化,裤子脱落,因为有些零部件也没能幸免的遭蚀坏,全身的血肉零零败败,惨不忍睹。


  他的心脏被熔出一个大窟窿,力量流失,他蹦跶了几下,重重的倒下去,没了手指骨的手捂住心脏部位,头与脚还在摇动,下巴开开合合,磕出声响。


  天上的弦月太淡,照不亮黑乎乎的地方,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吸血鬼磕巴嘴巴的声响,以及他身上滋滋咕咕冒出血泡的声音,令四周更加阴森。


  然而,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乐小同学,不仅没觉毛骨悚然,见吸血鬼倒地,蹦跶着跑近侦察,吸血鬼不能乱蹦乱跳,不用担心他甩飞药汁溅自己身上。


  吸血鬼挨两次强效药水泼身,再强大的不死之躯也抵挡不住药物的疯狂摧残,心脏的心包膜很快被彻底损坏,残缺的心脏脱离躯体。


  饶是如此,他的嘴巴还在磕砸,只是,在失去心脏的供养之后,残余的力量也越来越弱,骨头被腐蚀的速度大大加快。


  研究一阵,乐韵跑去将沾有药水的帐篷拆下来,抽走帐篷的钢骨,把布和吸血鬼的衣服也捡起来丢到吸血鬼身侧,再次取出化骨水和化尸粉往吸血鬼身上洒,以加快药剂的效力。


  再次添加的化骨水和化尸粉对于吸血鬼无异于雪上加霜,它的身躯熔化的速度再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加快,很快血肉和心脏化为血水,骨头也在脆化。


  因为有特制药汤,吸血鬼的骨头比起血食兽熊瞎子的骨头蚀化的更快,崩断、分离、脆裂、化成小块,小块化粉,至于衣服和帐篷布被腐成纤丝,然后连纤丝也变成果冰似的液体。


  乐韵已经收集到药汤的实验数据,洒药后不再研究,将帐蓬外的树条和铃铛收起来,用空间水冲洗吸血鬼滴落在草叶上的药汁和血液混合物。


  等她将吸血鬼弄脏弄污染的草坪清理干净,吸血鬼的骨头余下几截大骨还没熔化完,他躺过的地方,杂草全被药腐烂成渣,连草根也没能幸免,露出黑红色的泥土面。


  乐同学将吸血鬼的骨头敲碎,放一堆一起熔化,先用井水冲地,再拿锄头松土,再冲井水,冲了很多遍,再撒一层灰,再捏碎几颗药丸子融水,冲一遍,又撒上一些收集到的植物种子。


  等最后的几块大骨熔化完,再用井水冲洗泥土,松土,洒药水,播植物种子,然后飞快的去森林里割些青草和树枝盖住泥土,再绕着四周撒几把香粉,冲散吸血鬼被蚀腐身躯散发出的怪味。


  做好善后工作,处理好现场,暗中再观察,想想,再次丢下一把药,那药味很臭,熏得附近栖息的蝙蝠和鸟兽像被鬼追似的,忙忙的夺路而逃。


  熏走鸟兽,乐小同学打着电筒钻进森林,摸黑赶路,这个地方味道太大,不宜再呆,再说吸血鬼发出示警,可能会有其他吸血鬼赶来,还是换个地方比较好。


  第六百五七章 血族临时同盟


  吸血鬼的尖锐啸音化为特殊的超声波,一圈圈一向四面八方传播,由森林向外传,传向很远很远。


  慕尼市内,哪怕已是子夜,啤酒节的盛宴仍如火如荼,现场的草坪上仍然人山人海,大帐篷内高棚满座。


  活跃在人群中吸血鬼们有的随猎物移动,有的还在忘情的喝酒聊天,纵情享受美妙的夜晚。


  当同类的超声波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夜空下的吸血鬼们皆安静,认真的聆听同类发出的语言。


  很快,藏在熙熙攘攘人群中的吸血鬼们不着痕迹的撤退,退出啤酒节大广场,隐身于黑暗角落,又过会儿,空气里又多出吸血鬼们才听得懂的召唤语言,吸血鬼们避开人群,从不同的方向赶往效外。


  莱安伯爵也在享受啤酒的美妙之夜,听到血族的死亡召唤,以最快的速度退到广场角落,发出召唤雷弗诺族吸血鬼的命令,化为大蝙蝠去自己指定的地点。


  卡西欧伯爵本来已经回庄园的路上,收到血族的召唤,立即停车,发出传召冈格家族吸血鬼的命令,掉转车头。


  与此同时,许多位在慕尼市的高级吸血鬼皆发出命令,召唤家族吸血鬼们,各个家族的吸血鬼皆依令而去。


  莱安伯爵飞出城市,到达南效的草地上,等了不到十分钟,有数位雷弗诺族的吸血鬼赶至,很快相继有吸血鬼们抵达,共有十一数,可以说数量十分少。


  伯爵的贴身侍者兼管家子爵艾布纳是最早几个赶至的人之一,等同族人来了,清点人数,询问哪个吸血鬼从来哪,有没同伴,同伴有没来,确认在慕尼市的本族吸血鬼到齐才回报给伯爵。


  “发出死亡召唤的血族是勒森拔一族的一位子爵,遇上了强敌,估计凶多吉少,我的预知告诉我这件事我们不能参与,一旦加入,将为雷弗诺家族带来灭顶之灾,现在,我正式下达命令,没有我的许可,本族所有吸血鬼不得去参加血族临时同盟的狩猎,也不得去阿尔卑斯山探险,我独自去临时血族同盟那边露个面,你们回啤酒节盛宴狂欢吧,记得今年的啤酒节不可猎食东方华夏国人,他们国家来了一批修士,一旦挑错对象将付出血的代价。”


  莱安伯爵的血脉能力就是预知,当妙妙丹找他合作,他预知到了危险,所以拒绝,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是正确的,冈格家族的笨蛋不小心被人当枪使,结果付出惨重的代价。


  “是,伯爵阁下!”雷弗诺家族的吸血鬼们没有任何质疑,毫不犹豫的散会。


  雷弗诺族的吸血鬼们喜欢旅行,像稻草一样散落在各地,经常随兴所至的游走,行踪飘忽,而且喜欢独行,难得聚集,唯有像啤酒节这样的大盛会因为人多,他们为了猎食才会在出现在同一个城市,否则,一般很难聚集到十来个吸血鬼。


  就算喜欢独立,但雷弗诺族的吸血鬼对家族现在的族长莱安伯爵十分信服,有召必听,更信服伯爵的预知能力,伯爵阁下说有危险,必定不是好事,伯爵不许他们参与血族临时组队狩猎,一群吸血鬼们兴高采烈的跑路,回啤酒节盛宴上去找合适的猎物吸血。


  确信雷弗诺家族的吸血鬼们对血族的死亡召奂不感兴趣,莱安伯爵再次化为一只巨大蝙蝠,掠向夜空。


  卡西欧伯爵掉车头往慕尼市方向开,行驶一段路将车停在路旁草地上,化为黑色的蝙蝠飞行,他赶到慕尼东南向的城效草坪,看到夜空中浮着几只伯爵级吸血鬼,有勒森拔族的爱得拉;焚卓家族的阿图罗伯爵;卡帕多家族的腓力伯爵。


  三只伯爵像蝙蝠浮于空中,各占一块地方,各人家族都有自己的同族吸血鬼;另外还有没有伯爵级吸血鬼家族的血族,有布鲁赫家族的,诺菲勒家族,茨密希家族,阿迈卡家族,都是由子爵带领同族吸血鬼。


  冈格家族的吸血鬼也各成一个阵营,每家成员超过二十,最多的仍然冈格家族,共有三十几个吸血鬼,毕竟冈格家族原本的老家就是d国,故乡慕尼市举行啤酒节盛宴,他们当然会积极参与。


  在场的血族中有数位伯爵,其中焚卓家族的阿图罗伯爵年长最长,将近七百岁,血族一致认为他极有可能突破伯爵级进入更高一阶的领主级别,其他几位伯爵比他资历少些,哪怕是年龄仅次于他的爱得拉伯爵也不敢冒犯他。


  冈格家族的吸血鬼们见到卡西欧伯爵非常开心,其他血族家族并无太多反应,各族伯爵以下级别的吸血鬼遵守礼仪,给卡西欧伯爵行问安礼。


  卡西欧向血族领队们点头问候,飞到阿图罗伯爵身边:“阿图罗阁下,您年长,请您主持临时同盟队的事务。”


  按道理,事情发生在d国境内的山脉内,有什么事情自然以本地血族为主,血族中有冈格家族和布鲁赫家族居住在d国,有事情由两家族合议主持,因为布鲁赫家族没有伯爵在场,优先由卡西欧伯爵主持。


  焚卓家族是秘盟同盟的创建之一,也是领导者,受到同是秘盟家族冈格家族族长的推崇,阿图罗伯爵十分受用,优雅高傲的点头:“好。再等等,还有人没到,等到人齐了再一起商议表决。”


  什么表决,难道不该是组队杀进山脉解救发出召唤的同族吗?勒森拔家族的众吸血鬼暗中不爽,他们家族的子爵出召唤,阿图罗伯爵竟然还说要商议再表决,什么意思。


  勒森拔的族长爱得拉伯爵心里不舒服,也不敢当面反对,谁让阿图罗伯爵是伯爵级吸血鬼当中实力量最强大者之一,只有血族中的瑟泰特家族族长巴斯蒂安与阿图罗实力不相上下。


  其他吸血家族没有异议,众血族等了几分钟,就见阿迈卡家族的族长约翰伯爵从慕尼黑方向不急不徐的飞来,很快就到眼前,是个英俊的中年绅士男,他优雅的向血族中的伯爵们打个招呼,飞到阿迈卡家族吸血鬼的阵营上方。


  又等了好几分钟,雷弗诺家族的族长终于姗姗来迟。


  血统纯正的、英俊高贵的俊美伯爵礼貌优雅的给血族众族长客气的问好,就那么浮飘在空中,独自成营,真正的是鹤立鸡群的与众不同。


  阿图罗左看右看,张望几眼没有见任何雷弗诺族的其他吸血鬼,问:“莱安伯爵,你的同族们怎么还没来?”


  “阿图罗阁下,你问我的家族成员啊?”莱安伯爵仍是风度不凡,荣宠不惊的笑着解释:“我来之前召雷弗诺族吸血鬼开了个小会议,我让他们回啤酒节上去狂欢玩乐,这里有我来了就可以了。”


  “你……”阿图罗觉得被挑衅……不,是被藐视了,莱安伯爵是蔑视血族成员的生命,所以各族听到死亡召唤临时组成同盟队去解救血族成员时才不屑带族人帮忙?


  “莱安伯爵,你是蔑视勒森拔家族成员的生命吗?”爱得拉很生气,非常生气,勒森拔家族成员有死亡危险,雷弗诺族不帮忙,是对勒森拔家庭的轻慢与蔑视。


  “随便你怎么认为,我很清楚的宣布,我不会参加这次行动。”莱安伯爵轻蔑的看了爱得拉伯爵一眼,淡淡的双臂环胸:“虽然经历过百多年修养,雷弗诺族力量有所恢复,便远远不及曾经,我珍惜我的族人,可不想莫名其妙的招惹麻烦,我也没兴趣给别人当枪使。”


  “莱安,你没有同族之间的爱心情义,这个时刻应该团结一致。”有人挑衅自己的权威,阿图罗不高兴的指责雷弗诺的族长。


  “阿图罗阁下在指责我之前,请先调查勒森拔家族、茨密希家族做了什么,再问问冈格家族的人为什么会去华夏国,是他们自己招惹来麻烦,该由他们自己解决,雷弗诺族没有义务为他们擦屁股,更没有义务做无意义的牺牲。”


  莱安才不惧阿图罗伯爵的权威与威压,如果换作同是中立派的巴斯蒂安伯爵主持会议行动,他或许还会给与支持,阿图罗伯爵主持的事就算了。


  卡西欧面色很不好,爱得拉闭嘴,茨密希家族的吸血鬼因没有伯爵在场,一致不发表任何意见。


  阿迈卡族也是中立派,约翰伯爵飞到莱安伯爵身边,友好的问:“莱安阁下,你预知到了危险是吗?”


  “是的,”莱安点点头:“我的预知之力告诉我,茨密希家族,勒森拔家族招惹了一个非常危险的麻烦,如果我推测没错,那个麻烦就是冈格家族吸血鬼在华夏国招惹的那个,”


  看到众伯爵望来,有几道眼光带着怨气与凶狠,年青的伯爵丝毫不惧:“冈格家族冒犯过的东方修士来了啤酒节,茨密希家族和勒森家族最想猎食的是一个东方少女,那个少女比东方修士更加神秘,前几天我远远的见过东方少女,我的预知告诉我东方女孩是个巨大的危险,招惹她,将可能给家族带来灭顶之灾,我已经向雷弗诺族吸血鬼下达命令禁止他们招惹东方修士,更不能招惹那个东方少女,谁招惹她,我为整个家族的未来,会放弃惹麻烦的族人以平息东方修士的怒火。


  哦,我忘记说了,这几天只有与少女同来的东方修士在啤酒节上游玩,不见少女,说明女孩极可能去山脉里研究什么植物去了,勒森拔家族的成员发出的召唤来自阿尔卑斯山,所以,我猜测他招惹了东方少女才身陷险境。”


  “噢,我的神啊,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了,你说的是那个长得特别可爱的东方女孩,她的鲜血极为干净香甜,百年难得一见,那个女孩非常敏锐,我在百米之外想聆听她的灵魂,被她发现了,”约翰夸张的大叫起来,转过身挥舞手臂:“阿迈卡族的孩子们,你们听着,我的决定和莱安伯爵一样,不参与行动,我们回去啦,回啤酒节晚宴去尽情的狂欢吧。”


  阿迈卡族的伯爵说走就走,张开手臂变成蝙蝠的翅膀,率先飞向慕尼市,他带了头,阿迈卡族的吸血鬼们欢呼着“狂欢狂欢”“喝酒喝酒”,呼啦啦的追随伯爵的脚步回热闹的都市。


  莱安伯爵到血族临时同盟这里露了面,也慢条斯理的向众伯爵点点头,优雅的张开手臂,轻盈的掠向夜空。


  “神啊,这可怎么办?”布鲁赫家族的吸血鬼们低低的嚷嚷:“我们西罗伯爵阁下听到血族召唤,当时就赶往山脉去营救了啊。”


  布鲁赫家族是吸血鬼族中的最优秀的战士,平常在血族就喜欢煽动、鼓动争斗,更以好战出名,大部分吸血鬼也不受同盟党的条条框框约束,经常搞反抗团体的行为。


  这次听到死亡召唤,布鲁赫族的族长西罗伯爵没待附近的血族聚会,便兴高采烈的赶去山脉找那个让血族成员发出召唤的家伙打架。


  赤鲁赫家的吸血鬼们在嚷嚷不休,诺菲勒家族的吸血鬼也叫了起来:“我们家的阿瑞斯伯爵阁下也先一步赶去营救哪。”


  诺菲勒家族是血族中的一个异类,血族外形都很美,唯诺菲勒家族受到诅咒,外形丑陋,曾饱受同族排挤与嫌弃,但他们擅长于隐匿,是绝佳的消息来源和情报的收集者,就算其他血族讨厌他们,很多时候又不得不求助于他们,以得到情报消息。


  卡西欧等人目瞪口呆,那两只……自大狂吸血鬼竟然独自行动了?!

  有血族先跑去营救同族,本来是值得件高兴的事,但是,这个时候,他们反而不怎么高兴的得起来,如果两只伯爵在东方修士们不知情的情况下干掉那个东方少女倒没事,万一他们没把人干掉,反而惹东方少女和东方修士们报复血族就坏事了。


  几个伯爵呆不住了,赶紧凑一起商量,决定让各族伯爵以下成员全部回城,由他们组成一支侦察队去山脉里看看究间发生了,至于是战斗还是谈判,依情况再论。


  第六百五八章 暴怒的伯爵

  西罗伯爵曾被血族背后称为格斗狂人,他崇尚力量,在没有成为吸血鬼前是格斗士,擅长于近战,成为吸血鬼后进化很快,刚过二百二十岁进化到伯爵级,现今不到五百岁。


  他体格健壮,比健美操选手更有力量,在空中飞行时也是一只硕大的蝙蝠,很有力量感和震撼力。


  西罗伯爵化身的大蝙蝠从慕尼市飞向阿尔卑斯山脉,饶是他能飞,因距离远,还有风速与体重原因,速度也受影响,不可能像飞机火箭“唰”的冲从慕尼市赶到山脉深处找到那个让吸血鬼惊恐的家伙痛快的干架。


  因而他花费一个多钟才飞进山里,尽量朝血族发出超声波的方位赶去,因为山峰太高,他不可直接飞越高山,只能绕行,速度又受影晌,在大山里花费一个多钟才接近血族传出声波的区域。


  花点时间确认方位,西罗伯爵飞至坐标点上空,闻到很讨厌的味道,同样,也没找到发出召唤的血族在哪。


  他忌惮某种东西没有下落,在空中盘旋几个圈,确认血族不在附近,循着人类的气味追,空气里的人类鲜血味太香甜了,一定是勒森拔家族的吸血鬼发现了拥有甜美鲜血的人类,所以想将人类当作血食,结果遇上危险才发出召唤。


  勒森拔家族的吸血鬼去了哪?


  西罗伯爵有思考过那只吸血鬼的去处,不过,也仅仅只是思考了一下,数秒后不再关心,那只吸血鬼没在原地等,可能是他发现情况不对发出声波求救后又找到机会脱身逃命去了。


  人类的血液吸引力太大,健壮的伯爵急速掠空,从树林上方飞行,沿着从树林里飘出来的气味追踪。


  依时间算,勒森拔族的吸血鬼发出声波也才二个来小时,人类是昼行性动物,大晚上四周黑乎乎的,就算人类夜行也走不了多远。


  他是那么猜想的,然而当循着气味追踪人类一阵,西罗伯爵迷茫了,那位是人类啊,可为什么短短一段时间竟跑了那么远,人类难道也能像吸血鬼一样夜行,还能飞?

  追着气味绕过大山的一个山岭,到达山的另一面,夜空中的蝙蝠伯爵速度减慢,改为慢悠悠的飞行,如果嗯,如果他的探测反应没失灵,人类就在前方大概一公里的地方,是个少女哟。


  从鲜血的味道分析出人类的性别,西罗伯爵兴奋的挥动当翅膀的手臂,少女血啊,好美味的早餐!就是哦,人类少女身边还携带有血族们最讨厌的檀木,他是伯爵,檀木对他的杀伤力比较低。


  就在布鲁赫家族的伯爵大人慢慢朝前潜飞时,属于他的独特的气味也从空气中传播到远方,尤其因为他一直在飞行,多多少少出了点汗,在空中飞行,气味散发得更快,他的体味也传播得更快。


  相距一公里多远的地方是成片的森林,弦月冷光之下,仍然幽幽深深,微弱的月光和星光鲜少能穿过枝叶照进树林里,一株树下,乐小同学盘膝坐地,闭着眼睛养精蓄锐,同时分析着空气中的气味。


  她从第一只吸血鬼“阵亡”的地方离开,摸黑跑近二个钟的跑,绕了老大一个圈儿跑到山岭的另一个方向,寻找到各适的地方歇脚,树林的密度不是很大,也不稀疏,这样子的地方,吸血鬼能进来,但是飞行速度会有受到影响,而她因身轻体巧,很容易借树木为掩体,这种地方即可以做战斗阵地,也可以当隐蔽地,算是个比较不错的地方。


  深山里动物多,摸黑夜行,路上与许多种动物狭路相逢,她没有跟抢动物们的地盘或者杀,动物们也没有拦截她,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夜晚的森林气温很低,又是深更半夜,也滋生出露水,跑了那么久的路,乐同学的登山服上全是水,在树下坐着休息一阵,水气不减反而加重,头上的戴子都受潮了。


  找到新的地方不足二十分钟,先回空间做了些准备,又吞吃药丸子和空间产品,她已经调整过来,将状态调整到满血状,随时可以跟人开撕。


  空气中多出新的气味时,乐韵淡定的瘪嘴,来了一只吸血鬼,应该是先锋队,要么就是斥候,要么就是好战分子,听说血族中有几个家族的成员特别嗜血好战,就不知最先赶来的这只家伙是哪种。


  空气中属于吸血鬼的味道越来越浓,说明越来越接近,很快她听到物体飞行时带动的风声由远而近,很快就到树林上方,树木大概有十几米高,吸血鬼在树顶上方飞,距地大概有二十几米的高度。


  气味清晰,是个男吸血鬼,会飞,是伯爵级的。


  仰头,乐韵从枝叶空隙间往上瞅,天上有团巨大的光晕在盘旋,它有好多好多的光晕颜色,灰色、蓝色、绿色、红色、暗红、灰白、乌紫色零零种种数下来,共有七八十种光晕圈圈。


  出于医者本色,趁着他盘旋飞行时,免费帮他做健康诊断,得出的结论是:他成为吸血鬼之前有胃溃疡,而且发展成胃癌,然后在晚期时被初拥才成为吸血鬼一员;并且他还有肥厚性心肌病。


  这是两种比较明显的病,还有经脉与血管堵塞,神经与血管受损等症状,因为成为吸血鬼,被种下吸血鬼病毒,他身上携带着几十种病菌,那些病菌体在他体内无事,如果转移到别人身上,一个健康的人类很快就会感染,身体机能因受不同的细菌感染而出现不同的症状,引发心脏衰竭等等。


  乐韵仰着头,默默的观察几回,暗搓搓的思索用什么方法对付他,那家伙比之前那只吸血鬼强得不是一点半点,是强了一个台阶,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奇特力量,给人的感觉很凶猛,有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压迫感。


  夜空中,在树木上方盘旋几圈的西罗伯爵终于下落,选好位置,轻盈的落在人类少女占据的大树旁边的一棵树顶的一条枝条上,轻手轻脚的下滑。


  他已侦察清楚,人类少女就在枫树底下,大概是跑路跑累了,在体息,听她的心跳很均匀,呼息也很轻,如果无意外,会是个很好的偷袭机会。


  他动作很轻,在枝条间轻盈的荡来荡去,倒挂,攀抓,如蝙蝠一样的灵敏,轻巧,也没弄出什么声响,从枝条间往下钻,到达最接近地面的一层树叉,伸头向下望,人类少女坐在相邻的枫树底下,没搭帐篷,随意的坐在树根上,背包还在背上,背靠着树,好像睡着了。


  因人类少女侧对着他的方向,如果从他抱着的树方向看去,看到她一个侧背,还有一小半侧脸以及白晳的脖子和一只小巧可爱的耳朵,那露出一截的脖子很细,皮肤如牛奶洗过一样的光滑洁白。


  看到人类少女白晳的脖子,西罗纠结了一下,这个,他是先咬一口吃了早餐再和人类少女打架,还是先跟她打一架,然后把她打倒才吸血?


  再看两眼更纠结,人类少女的脖子好细啊,手脚也那么细那么瘦,他一拳下去可能就能把她砸扁,他咬一口,会不会把她的细脖子咬断?

  他就想不明白人类少女究竟用了什么手段逼得勒森拔族的一只吸血鬼发出最高级的召唤术,是不是她也能使用自然力量?

  猜测到人类少女可能也能操探自然力量,西罗小心谨慎的观察,完全感觉不到少女身上有何危险气息,她比大街上随处可见的小女孩子还纯净,没沾到半分让人觉得不舒服的气息。


  再三确认没有危险,他轻轻的滑翔,从树叉上滑行到空中,避开几支斜伸的枝条,掠到树下,仍存有警惕之心,保持着飞行状,飞往少女身前去侦察。


  他与人类少女保持着大概二米的距离,有突发情况也能飞走,当他飞到少女前方观察时,猛然发现少女合成一线的双眼“嚯”的启开,并翻身跃起,同一刻,她右手扬动,黑暗里有冷光闪现。


  始终保持着警惕的西罗伯爵,在见少女睁眼时瞬间朝上飞行远离,然而,当他急速飞行时,少女身边闪过的冷色光中射出一道水柱,“哗”的泼在他身上,泼中他的左腰侧,连同左手与左腿都被水柱子淋湿,因为他低头看,还有水珠子溅到他的脸。


  人类女孩泼出的水柱子有吸血鬼们讨厌的味道,很浓烈,西罗下意识的用力手去抹了把脸,将脸上的水珠子抹掉,同一刻,他也飞到距地七八米高的地方,感觉身上被水沾湿的地方像火烧一样的痛疼,同时闻到衣服和肉烧焦的的味道,左手与抹了脸的右手手掌和沾到水珠子的地方也有针扎似的疼。


  他立即掠至一棵树上站着观察,先看向像刀戳肉似的疼痛的左手背和右手掌,惊骇的发现右手掌心和右手手背手掌手腕处有几个地方正在腐烂,就那么一瞬间的功夫竟然烂掉一层,露出一个个肉窟窿,腐烂的肉和表皮化为很浓稠的液体,又感染其他地方,让液体沾到的地方也在溃烂。


  怎么可能!


  西罗比看到血族的先祖重生还要惊恐,吸血鬼有不死之身,只要心脏健康,哪怕割掉一块肉也能很快重新长出来,心脏储存的血能消除外来伤害,为什么这次失效,他的血肉竟然也像普通人类的一会腐烂?

  身上沾到的不明液体气味呛鼻,让心脏反感,他看向左腰左腿,上衣的黑色西装外套被不明液体腐蚀出一大片,正在化为纤维液体,同时里面的白衬衣也在腐坏中,裤子薄一些,已经露出个大洞,渗透裤子的液体沾到皮肤上,那些区域的肉也在腐烂。


  心中惊惧的西罗,立即用不死之心的血冲洗受伤的地方,当心脏之血涌到伤口处,仍然无法阻止血肉的溃烂。


  他惊恐的跳了起来,在空中乱飞:“人类,你用了什么魔法?快给我弄掉弄掉”


  乐韵千等万等才等到吸血鬼靠近,出其不意的赏他一锅药汤,看他飞走时,一手执锅杯,一手拧亮电手筒照着夜空观察吸血鬼,发现他是个络胡子大汉,很有力量感,也很性感,是欧洲人喜欢的那类汉子。


  看清吸血鬼的脸,她表示累觉不爱,他的脸长得挺俊的,可惜有络胡子,不符合她的审美观。


  见到他乱蹿乱叫,汗嗒嗒的冷汗了,你是一只伯爵吸血鬼,是伯爵啊,能不能有点气节?


  “吸血鬼先生,你还想保住你的手你的腰你的腿,建议你立即剜肉保命,如果药剂已经沾到骨头,对不起,骨头也保不住,建议你立即截肢,而且一定要越快越好。”


  “你说什么,要截肢?”西罗惊惧之下,嗖的从空中落地,也无暇研究为什么人类少女会说流利的德语。


  “是的,如果药剂沾到骨头,很快就会持续腐蚀下去,无法阻止,”乐韵非常“友好”的解释:“吸血鬼先生,我就不明白,我来森林寻找几种治疗癌症的植物,你们血族为什么要跑来找我麻烦,还对我有杀意,不是想吸干我的血就是想把我圈养起来当血食。


  之前有位吸血鬼也是,跟踪我还偷袭我,你们一个接一个的想杀我,让我非常生气,所以我随手采摘几十种植物制做出专门克制你们血族的魔法药剂,其实也不算魔法药剂,因为我还有些药草没有加进去,这种药剂只是普通的药剂,我临时制出来拿你们做实验而已,没有制解除剂,想保住命只能割肉或者截肢。”


  魔法药剂?!

  西罗灵魂深处涌上惊恐,难怪勒森拔族的吸血鬼会发出死亡召唤,是因为知道东方少女太可怕了,她的存在会给血族带来无尽灾难。


  抬头看去,东方少女眉飞色舞,那样子像天神般的高傲,比吸血鬼中的焚卓族还要傲慢,西罗咆哮着跳起来,一拳砸向东方少女:“该死的人类,我要杀了你!”


  第六百五九章 又来一只伯爵


  西罗伯爵的怒气值在飙升,但还没有达到顶点,他出手的速度却是达到极限,快得甚至没有破空之声,每一拳有力破千钧之势。


  激敌不轻敌,乐韵并不太了解血族的特殊能力,暗中观察着,也自知自己的小身板还没有硬到能硬扛他一拳的强悍度,灵巧的一转身,嗖的蹿走,避开袭来的一拳。


  回眸,看到吸血鬼惨白的死人脸,笑弯眼睛:“吸血鬼先生,我国有句古话叫不听老人之言吃亏在眼前,我再次提醒你,你再不自救,你的心脏也会被腐蚀,之前的那位吸血鬼不听劝,非要跟我拼命,当他的心脏也受到危胁时才不得不匆匆民记忙的逃命去截肢保命,这个时候也不知躲在哪里养伤。”


  西罗第一拳走空,持续积攒怒气,再次连挥拳头,第二拳击过去,少女又灵巧的避开,并且一闪跳到一棵大树后,他第三拳击过去,差一点点砸到大树,巨大的拳头擦树而过,力量震得大树哗的震颤了几下。


  “该死的!”一连三拳没有砸中人类少女,西罗暴跳着扑过去,怒气也终于攀升到顶点,眼珠子变血红,闪烁出阴诡的光。


  他的眸子里隐隐约约有电流暴闪,当视线投向少女,有银色电光飞出,像天空闪电袭击大地一般的射向人类女孩。


  乐韵观察吸血鬼发现他怒气越来越旺,眼睛也呈不正常的红,猜着他极可能在开启吸血鬼的特殊能力,一直防备着,当他的视线投来时便知危险,像兔子似的蹿走,冲到另一棵树后躲避。


  “嗞-”吸血鬼视线走空,银色电光部分落在树干上,一部分落在灌木上,发出嗞嗞声响,伴随着的就是树木草叶烧焦的味道。


  “幸好跑得快!”跑到树后躲避的乐韵,心有余悸的嘘口气,那种电流若是击在身上,不一定会把自己劈成僵尸,但有可能引起麻痹,让自己行动缓慢,那样一来自己要遭殃。


  她只嘘口气,感知吸血鬼追来了,撒开腿就跑,那家伙不听劝告,不肯截肢,还恼羞成怒要杀她,不跑留下来给他宰现成的不成?

  另一个原因就是他竟然不肯截肢,那么成全他,让他追吧,他跑得越快,血液循环越快,药顺着血液循环入侵他心脏的速度也越快。


  本想给吸血鬼一个机会,他不愿珍惜,她决定以后不当善人,对待对自己居心不良的异修士能直接杀的一律干掉,不能干掉的哦,另想方法干掉,实在干不掉,那就等以后有机会再做掉,反正就是一句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还不想挂,所以对于想要杀她的家伙能干掉的通通干掉,不能干掉的也要想办法干掉!


  电弧走空两次,西罗伯爵愤怒的追,边跑边脱下外套和衬衣扔掉,免得衣服上的不明液体沾到皮肤引起溃烂,同时也拿出自己携带的瑞士刀,边追少女边割脸上的肉,免得不明液体腐蚀到眼睛。


  人类女孩的速度极快,又仗着个子矮小,灵巧的借树当盾牌躲壁,他边割肉边追,每次视线飙向人类少女落空,落到哪里哪里冒出星星点点的银色电流火花。


  他的血脉能力即是电弧。


  吸血鬼的血脉能力千奇百怪,操纵方式也千奇百怪,布鲁赫族的西罗伯爵得到电弧能力,但是只能用眼睛操纵,将电弧加注在眼睛,然后才能视线所及,电弧所至。


  而且,开启方式也有点与众不同,他的特殊能力需要在暴怒时才能开启,所以要启用电弧能力要等怒气值升到一定的高度才能激发出来,怒气值越高,电弧强度越强。


  追着人类少女的西罗伯爵,一连十几击落空,怒火越来越炽,凶狠的狂追,眼中的电弧也呈增强趋势,每走空一次,便电得树呀草叶发焦发卷。


  也幸亏他的特殊能力是电弧,而不是火球,要不然火花四溅,可能会发生森林野火。


  自己选的地方,乐韵心中还是有点数的,以手电筒照明,借着树木当盾牌,左突右蹿的跑路。


  西罗边跑边挖割脸上的肉和手掌上的肉,割去肉即用心脏之血冲洗伤口,让病毒覆盖伤口表面,保护住自己的身躯。


  好不容易清除掉脸上腐烂的肉块,再削割手掌手肘上的肉,感觉腿上和腰肋沾有不明液体的地方也灼灼痛,西罗越发的狂暴,身体肌肉鼓胀起来,像个炮弹似的跳起来,疯狂的追前面的人类。


  他的速度瞬间提升,暴怒的大叫:“该死的东亚病夫,你给我站住!”


  人类不能夜视,要用手电筒照路,有光亮,很容易知道她在哪,壮硕的男人像只金刚,边跑边削自己手肘上的肉,一边拨动挡路的小树木,弄得小树与矮灌木索索哗哗的朝两边晃。


  他越来狂燥,电弧也越强,电弧每落到一个地方,树上会留下雷劈过后的紫黑色的印痕,有两只小动物也遭了无妄之灾,被从天而降的电弧电僵。


  乐韵东躲西藏的躲避电弧袭击,听到某只吸血鬼骂人,同样不甘示弱的回骂:“你丫的才是欧洲病夫,你全家都是病夫!你的族人是一群半死不活的怪物,你们是上不得台面只适合在下水道生活的臭老鼠,上帝抛弃的罪恶者”


  “东亚病夫,我要杀了你!”被长着东方面孔的少女骂成罪恶者臭老鼠,西罗伯爵气得肺都快炸开,眼中的电弧嗖嗖乱飙。


  电弧袭击到树叶,冒出阵阵焦烟。


  吸血鬼的速度越来越快,乐韵也顾不得回头看,迈开小腿狂跑,边跑边骂:“欧洲臭老鼠,上帝遗弃的罪恶者,你有本事你来追啊,追到我算你强,连我也追不上,你就是一只大麻瓜!”


  “你给站住,该死的,你站住”被一个弱少无知的人类骂麻瓜,西罗暴跳如雷,也顾不得腰上和大腿上的灼痛以及身上传来的腐烂味,全力去追少女,誓必要将她活捉回来咬穿她的脖子吸干血再一点点的撕碎。


  吸血鬼的速度能够一次又一次的提升,乐韵也拼老命的跑,哪怕她速度很快,可吸血鬼会飞,有些地方直接飞行扑过来,很多次距离拉得很近,极为危险,如果没有树木为掩体,她早不知道被电到多少回。


  饶是她机灵,就算目前没遭殃,也被追得像过街老鼠满地跑,有好几次险象环生,幸而仗着矮小,堪堪逃过一劫。


  于是,一个打着电筒在前狂跑,一个拖着壮得像小山墩似的身躯在后狂追,一前一后,一追一跑的在树林里乱蹿。


  因为人类的打扰,夜色下的树林失去了宁静,惊得小动物和栖息的飞鸟也乱蹿乱飞,地面树梢一片兵荒马乱,鸡飞狗跳

  在那一片树林兽走鸟飞时,一人形大蝙蝠从夜空中飞到附近,赶往不平静的地方,他很快就飞到传来各种声响的树林上方。


  树林里,东奔西跑着的乐韵,闻到空气里又多出新的气味,气得想骂人,丢他全家的,又来一只会飞的吸血鬼!

  僵尸是讨厌的生物,会飞的尸体更讨厌。


  会飞的吸血鬼最讨厌!


  气呼呼的从一棵树后蹿到另一棵树后,乐韵暗中思索对策,她的药剂是恐怖,但是前提必须得把药丢吸血鬼身上才有效,对会不会飞的吸血鬼还有点把屋,对于会飞的吸血鬼,他们速度快,很难将药扔中他们。


  药剂目前是汤药,只适合对付单个的吸血鬼,她能成功都是乘其不备偷袭才将药泼中吸血鬼。


  说白了,前后两只吸血鬼是轻敌,让她有机可乘才暗算中他们,若是有所防备,她没那么容易用药汤泼中目标。


  以第一只吸血鬼死亡距离现在的时间算,有血族收到它发出的警示声从慕尼市或附近城镇赶来的话也差不多到了,天空中的第三只吸血鬼肯定也是闻血族发出的信号赶来助拳的。


  有其一必有其二,先后来了两只会飞的吸血鬼,那么,其他的吸血鬼到来的时间也不会相隔太久。


  乐韵气恨恨的磨牙,杀千刀的吸血鬼,组队欺负她是吧,等哪天她整出真正的魔法药剂,有他们好受的。


  人类少女在丛树里东蹿西走,就是抓不着,西罗气得鼻子都歪了,追着追着,发觉有血族同族的气息,闻味便知是诺菲勒族的伯爵,也不去招呼,只管追杀少女。


  循着气味找来的正是诺菲勒族的伯爵阿瑞斯,他没有参加血族的临时同盟聚会,先一步赶往阿尔卑斯山脉。


  他进山路线恰巧是乐同学昨天和白天经过的地方,以至于阿瑞斯伯爵沿着气味追踪时走了很多的冤枉路,等找到血族发出死亡召唤地点也比西罗伯爵晚,再沿气味一路追来自然又落后了。


  飞至树林上空,阿瑞斯伯爵盘旋一圈做初步侦察,无比的鄙视布鲁赫族的西罗伯爵,那只家伙竟然连个人类女孩也抓不住,简直丢尽血族的脸,丢尽了高级吸血鬼们的脸。


  他飞行半个弧圈,找准人类女孩前进的方向,呼啸着从空中俯冲而下,就那么哗啦啦的从交错的树枝杂叶间穿过到达树木之间,并灵巧的避过树枝,降至距地面六七米或三米高的地方飞行,免得被树枝挡住路。


  飘到树林,他也看清清况,相隔几米远的地方,一个人类少女拿着照明的手电筒在树木之间乱蹿,西罗伯爵在后面追着放电弧,少女身形灵巧,西罗伯爵显得极为笨拙。


  阿瑞斯闻到西罗身上的奇怪气味,快速的飞高,从夜空中疾掠而去,绕过几棵树追到人类少女身后与西罗之前的空中飘,边飞边打招呼:“嗨,西罗阁下,你一个人好像很难抓住那只血食哦,这个血食我们平分如何?”


  “可以。”追了无数圈就是追不上人类少女,西罗肝都快气炸了,就算与其他血族平分物实在很损颜面,他也顾不得,决定和阿瑞斯临时合作。


  “做为后来者,抓到血食,我让你先用餐。”阿瑞斯愉快的做出决定,西罗那么上道,那么他也不能太小气,要大方点。


  早感知到有一只伯爵级吸血鬼来了的乐韵,全身的汗毛竖起,进入最高戒备状态,察觉他从空中钻进树林的那刻,立即换行走方向。


  当察觉他追到后面来了,借树挡身的同时抽空回头拿手电筒照新来的伯爵级吸血鬼,他飘在空中,穿着黑色夹克外套,粟色的半卷发,长相很丑。


  看到那副尊容,她脑子里已将吸血鬼与血族氏族对号入座,他应该就是血族中受诅咒的诺菲勒族,诺菲勒族每个吸血鬼哪怕以前长得再俊,在初拥时也会发生容貌改变,变得长相丑陋,也因此被血族们嘲笑。


  “呸,我以为是谁,原来是诺菲勒族的臭老鼠,见不得光的家伙,你们想喝姑奶奶的血,做梦吧。”


  猜测出是哪个血族的吸血鬼,乐韵毫不留口德的嗘落,转身又卯足力气跑路,后面有两只会飞的尸体,不跑,还留着等他们吃饭呀?


  人类少女的德语流利,吐字清晰,乍然听懂她的意思,阿瑞斯、西罗气得暴走,狂暴着飞起,追捕人类。


  “该死的,等我抓到你,你死定了!”西罗气得头发根根竖直,边狂追边提醒:“阿瑞斯阁下,这个人类很狡猾,别小看了她。”


  “一个小小人类而已,看我的。”阿瑞斯在空中追,看到西罗的电弧又一次走空,狂飙着往前,跑到人类的左前方,挥拳,那只拳头砸中一棵树,大树应声从拳头击中的地方折断。


  那棵树腰围有二十公分粗,折断时发出巨大的噼啪声响,轰然倾倒,砸得其他树枝纷纷断裂,它倒下去,也阻断一个方向的路。


  狂奔着的乐韵忍不住冷汗,好强的力量啊,前一只尸体一拳打来,大树没断,这只一拳过去,大树直接折断,可见力量有多可怕,也不知他有没有超自然能力,如果还能操纵火啊水啊,她少不得要吃些苦头。


  第六百六十章 惊吓

  高级血族的血脉力量千奇百怪,阿瑞斯伯爵的血脉力量不是特殊能力,是纯正的本体力量,力量暴发出来,一拳击倒棵巨树是小意思,全力一击能击垮一座钢筋混凝土的建筑。


  血族其他家族可以嘲笑诺菲勒族阿瑞斯伯爵的长相不漂亮,却不敢嘲笑他的血脉能力,因为阿瑞斯的纯本体力量才是吸血鬼本身最原始的力量,伯爵级的心脏不怕刀剑破坏,但他的力量却能击碎同阶伯爵的心脏。


  阿瑞斯毫不费力的击倒一棵大树,那儿也空出一块地方,没了杂物阻挡,方便飞行,他嗖的直掠而去,狂飙着跑去前方截人类少女的前路。


  “你只臭老鼠,姑奶奶跟你没完!”清清楚楚的感知到吸血鬼跑前面去拦截,乐韵气呼呼大骂,那家伙仗着力量强悍,不断的砸断树木,如果将四周的树森全砸倒,到时她没有地方躲,他们能在空中飞,她就变成了他们砧板上的肉。


  被骂成臭老鼠,阿瑞斯瞳孔变赤色,一拳又砸断一棵树,清空一片地方,再去围堵人类少女,无论她怎么跑,只要在一定范围之内,以吸血鬼的速度,他还不信圈围不住她。


  有个阿瑞斯清路拦截前方,逼得人类少女只能往一个方向逃跑,西罗追起来方便多了,也抽空观察自己,赫然发现左腰肋和左大腿上已溃烂出好几个窟窿,立即边追边拿匕首剜肉。


  有两个会飞的吸血鬼一截一追,他们又是夜行动物,乐韵还需手电筒照路,劣势明显,奔跑艰难了许多,只能拼老命的跑。


  跑得好一阵,绕了一圈半弧圈,听到大树不断的折断声,她为之心疼,深山里的树全是原始次森林啊,折一颗树就代表少一点绿色,而且,那只家伙大肆破坏森林,万一被环境监测卫星发现异样,官方进行调查,以后可能加强对阿尔卑斯山的环境监控。


  又跑得七八分钟,成功躲过两只吸血鬼的围堵,钻到一棵树后避开一记电弧袭击,边跑边喊:“臭老鼠,我不跟你们玩戏了,我走啦。”


  特意向两只吸血鬼打个招呼,乐韵飞奔着绕过另一棵大树,再跑几步,以无与伦比的速度回空间。


  顷刻之间,一个人和一束手电光从树林之中消失,她失踪的地方还留下低矮植被踩倒的痕迹。


  当人类少女说不玩游戏了,西罗以为她要用那种古怪的不明药剂,下意识的停下脚步,免得被药泼中;阿瑞斯也以为人类少女要拿出什么杀手锏的武器,比如现代类的手枪啊之类的进行攻击,兴奋的朝少女扑去。


  当一人停下脚步,一个疾飞时,手电光突的熄灭,两只吸血鬼望向少女的方向,猛然发觉人类少女的气息忽然消失!


  两位伯爵有一瞬间的失神,怎么回事?


  稍稍失神之后,阿瑞斯、西罗以最快的速度冲向少女之前呆过的方向,冲到地方,只见树下的植被上还留有踩踏过的痕迹,而那少女却不见了。


  他们的嗅觉发达,搜寻附近,方圆二里之内没有人类少女的最新气血味道,三里之内也没有,更远……没有,他们嗅觉能搜寻的范围没有少女的气息。


  阿瑞斯往上飞掠,哗啦一声从树枝间钻出去,飘浮于天空四下搜寻,在半空中也搜不到少女的气息。


  他在空中盘旋数圈,再次穿过枝叶间落到少女失踪的地点,大由的大叫:“找不到了,怎么可能找不到,真是见鬼了!”


  他暴燥的跳脚,抡起拳头砸向一棵树,腰围十七八公分的树应拳而断,轰的倒下去,他犹觉不解气,抡拳挥向附近挨着的几棵树,一棵二棵……


  每一拳头下去必有一棵树轰然倒地,一棵接一棵,转眼就有七八棵树倒地,砸断无数树枝,因为树向外倒,中间也空出一小片天空,仰头,能看到点缀着稀疏星子的夜幕。


  阿瑞斯砸倒一棵又一棵树,又扫倒几棵低矮植物,仍然没有找到消失的人类少女,更加暴燥,那个少女究竟是什么人?


  亚洲r国有一种忍者修士,能借助植物隐匿行踪,借助动物逃匿,但是,他确信在少女消失时四周没有小动物离开,树也被毁了,如果真是忍者,藏不住身,肯定会露形。


  不是忍者,好好的一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


  阿瑞斯迷茫了,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有人类从他眼皮子底下消失却找不到踪迹的事,这不科学!

  西罗用自己的能力将附近搜索遍也没找到少女,正气极败坏的继续在原地侦察情况,阿瑞斯竟然大肆坏树木,他赶紧飞至空中,避到一边。


  浮在空中,空气流通,他感觉自己左手特别不自然,举到眼前,赫然发现中指和食指上溃烂的肉被剜掉后竟然也没能阻止它继续溃烂,两根手指骨第一节位置不知在什么时候竟然被腐蚀,指骨上露出一个小洞。


  原本他对于少女说想保住身躯就要割肉截肢的话是半信半疑,此刻,看到指骨上出现的窟窿,他心中浮生出惊惧,人类少女没有说谎,她的药剂真的是魔法药剂!


  吸血鬼有不死之躯,一般的药对他们无效,包括强硫酸也奈何不了他们身躯里的种族病毒,唯有魔法药剂能破坏吸血鬼的防御力量。


  在短暂的犹豫后,西罗再没迟疑,果然断的扳住一根已被腐蚀的手指,用力一捏,生生将自己的一根手指齐根捏断,毫不可惜的弃之,再次扳住另一根,齐根捏断,同样弃之于地,再快速用心脏之血和病毒覆盖住断口。


  正烦燥不已的阿瑞斯听到“咔嚓”的声音望向西罗伯爵,看到他捏断手指骨丢掉,以为他疯了,正想问为什么,看到他又扳断一根骨头,惊诧的大叫:“西罗,你疯了吗,你竟然掐断你自己的手指,还有,你的脸怎么回事?”


  直到这刻他才发现西罗伯爵脸上有好几个坑,还是新近刚将肉割掉的样子,说话间又再次认真的打量西罗伯爵,骤然发现西罗没穿上衣,裤子破了,有块布还在一摆一摆的晃动。


  阿瑞斯跳起来,飞至西罗伯爵身边,近距离的观察也看清西罗的样子,西罗左腰也被削去好多肉,左大腿也凹进去一个大坑,左手肘有一块地方几乎见骨。


  “啊,西罗,你……你这是……”哪怕见过很多血腥场面,阿瑞斯也被西罗的样子惊呆了,西罗可是伯爵啊,谁能把他身上的肉削去一层?

  捏断两根指骨丢掉,西罗检查自己的左腰和左大腿、左手肘和手掌,看看有没哪里没处理干净,听到阿瑞斯的惊叫声,脸色阴沉沉的解释:“我这样子就是刚才的东方少女造成的。”


  “那个人类?你没开玩笑吧,她接近你割肉你还抓不住人?”阿瑞斯重复一句,一张像患了肌肉萎缩症似的、五官好像要挤到一起的脸上出现不敢置信的表情。


  “她没有接近我,人类用的是药剂,一种有腐蚀性的药剂,能摧毁血族的躯体,幸亏我割掉沾有药剂的肉才没有让它继续腐蚀下去。”


  “你说人类用药剂伤了你?这不可能,药剂不可能伤害到血族,除非……”阿瑞斯猛的咬住话头,总是闪着嗜血的眼神里有着惊恐:“除非……人类手里有魔法药剂,这不可能的!”


  西罗无视阿瑞斯惊恐的表情,无比残忍的公布真相:“就是魔法药剂,是她亲口承认她制作的就是魔法药剂,还说……这只是最普通的魔法药剂。因为这种药剂太可怕,我才想杀了她。”


  “杀了她,可她……不见了,”阿瑞斯下意识的飞高几米,警惕的观察四周,生怕人类少女突然冒出拿魔法药剂泼自己。


  过几秒,他又惊叫:“魔法药剂,人不见了,我记得少女她说她要走了,我的天,人类……那个人类不会是空间法师吧?!”


  “不……”西罗下意识的惊叫一声,瞬间也飞高数米,空间法师是指掌控空间法则的魔法师,他们能打开空间通道,从这个地方移到另一个地方去。


  阿瑞斯也像有鬼扯脚似的,再闪往上空飙升好几米,又飞到比树梢还高的地夜空中,当他浮在空中,也为自己的猜想惶惶不安,如果少女真是空间法师,还会魔法药剂,那么,这个世界没有哪里能挡得住她的脚步,她想去哪就去哪,想杀谁就杀谁,没人能逃得掉死亡追杀。


  “现在怎么办?”


  “她会不会报复我们?”


  找不到少女,两位伯爵心中惶恐不安,他们联手围追少女,还把她当血食兽,想吸她的血,如果少女记仇要报复……


  太可怕了!


  想到少女可能会报复他们,两位伯爵也更加惊惶,再次嗖嗖的飘高好几米,离地面远远的。


  两人在空中呆一阵,一致决定先守在原地等,一来等着看少女会不会从原地冒出来,二来等其他收到死亡召唤来增援的血族到来,众血族再共商大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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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六一章 谁熬谁


  阿图罗、卡西欧、爱得拉、腓力四位伯爵组成的临时同盟队从慕尼市东南效外出发,以最快的速度飞进阿尔卑斯山脉的群山中,直奔勒森拔族吸血鬼发出死亡号召的坐标点。


  四只伯爵化为蝙蝠在空中飞呀飞,不吃蚊子不捉野兽,只急急匆匆的赶路,他们马不停蹄鸟不歇翅似的翻山越岭,跋山涉水找到勒森拔族吸血鬼发出死亡召唤的坐标区域,在空中盘旋一阵,收集到人类的气息和血族的气息,半刻不停的又追踪。


  四只大蝙蝠沿着人类和血族的气味飞过一段狭谷内的森林,又翻越过一座山峰,追一段路便嗅到混杂的气息,立即急奔而去。


  四人离得还有点远,远远的就见一片森林上方飘着的两只人形蝙蝠,便知是布鲁赫族的西罗伯爵和诺菲勒族的阿瑞斯伯爵,再次加快行速,急疾而掠行。


  西罗、阿瑞斯守在原地,在夜空中喝着夜风也没有怨声载道,当嗅到同族的气息便猜到是收到死亡召唤跑来增援的血族来了,难得的竟有几分激动。


  两伯爵等着血族过来,很快看到四只大蝙蝠急掠而来,从气息里分辩出有谁,他们也没想到竟然有焚卓族的阿图罗老伯爵,等新来的增援者过来,两位伯爵出于礼貌先向老伯爵问夜好,跟其他人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卡西欧等人发现布鲁赫族的伯爵和诺菲勒族的伯爵两个不同族盟的伯爵在一起竟然没有撕架,反而像是和平相处的样子,感到惊奇,下一刻,四位伯爵的目光一致投注在西罗伯爵身上,眼中不掩震惊。


  “西罗伯爵、阿瑞斯伯爵,你们,这是怎么回事?还有,勒森拔族发出召唤的吸血鬼呢?”阿图罗观察过两族的伯爵,又看看下方被毁灭的树木,十分的惊讶,吸血鬼们是很爱护森林的,一般情况下不会搞破坏,下方的森林不用猜也知一定是阿瑞斯干的好事,他为什么要毁坏树林?


  卡西欧嗅嗅空气,有些心惊肉跳:“西罗阁下,阿瑞斯阁下,你们有没见一个长得很可爱的东方少女?”


  “阿图罗阁下,我想,血族的大克星出现了,”西罗表情沮丧的摸摸自己满是凹坑的脸,再举起缺两根指骨的手给大家看:“我这样子,就是卡西欧阁下说的那个少女造成的,那个少女……会制魔法药剂,甚至……”


  “什么?!”爱得拉、腓力、阿图罗、卡西欧震惊的异口同声大叫一声,阿图罗也不能淡定了,冲到布鲁赫族的伯爵面前,一把抓住西罗,紧张的问:“你说那个东方少女有魔法药剂?你开玩笑的吧,魔法药剂早已经失传,就连我们血族的药剂师也制作不出来,别人怎么可能会魔法药剂?”


  “阿图罗阁下,我也不愿相信有人类会魔法药剂,可我这样就是证明,”西罗举着残缺的手,指指腰和大腿的凹坑:“您看我这里这里这里,就是被人类少女用药剂泼中,少女警告说中魔法药剂只能将沾有药剂的肉和肢体挖掉或者截断,我最初只挖掉肉,手指上有一点没挖干净,连骨头都腐蚀了,我自己只能忍痛截断两根手指。”


  听说人类少女可能有魔法药剂,爱得拉伯爵再也不嚷嚷说找自己族人的事,卡西欧伯爵紧张的问:“西罗伯爵,你说人类少女有魔法药剂,然后你还想说什么?”


  “我原本想说东方少女甚至有可能是空间法师……”西罗话没说完,后面来的四位伯爵惊叫着“我的天啊”“我的上帝啊”,皆露出一脸惊骇的表情。


  “不可能,不可能还有空间法师存在……”


  “不,这不科学!”


  四个伯爵在空中飘来飘去,急于寻找安慰,可是,没人安慰他们说那是不可能的,说空间法师是不存在的。


  “可是,这是事实,”阿瑞斯指着下方:“那个人类少女就是在这个地方消失了,我们追她到这里,她忽然就从原地消失不见。”


  “少女不见了?”


  “她从这里消失了?”


  爱得拉、腓力、卡西欧、阿图罗不敢置信的望着下方清空出的地方,从空中下降,跑到地面上去看。


  他们完全不能接受突如其来的……比听到说千年圣杯战开启还要震惊的消息,这个消息真的不是个好消息!

  四只伯爵为了说服自己,飞到夜空中,朝四面八方去分析空气里的气味,想找到人类少女离开的路线,他们往各方找出七八公里,除了一条来时少女走过的路径,其他地方根本再也找不到少女的气味。


  四只蝙蝠去兜几圈又飞回来,表情复杂。


  六只高级吸血鬼凑到一起商量大事,商量良久,最终决定:等。守在原地等,观察少女会不会从原地冒出来。


  六位伯爵吸血鬼飞到空中,各寻一棵树当隐身地,团团围住人类少女消失的地方。


  树林里,吸鬼们在守夜,空间内,乐小同学坐在草坪上倾听空间外面的动静。


  讲真,她不想暴露空间,但两只吸血鬼会飞,还搞破坏砸树,夜晚她处于劣势,不玩神秘消失可能真的会被抓。


  吸血鬼的速度太快,她也拿出真速度奔跑,累得够呛,脸和手背也挨树枝树叶割出好多道道,出汗,脸上的伤口也有点辣痛。


  回到空间的乐韵,也顾不得那些,先坐地草坪上将鞋子脱了透气,自己也坐着喘气,同时倾听外面的声响,侦察两只大蝙蝠有何反应。


  听到吸血鬼受惊发出的叽叽喳喳声,她特开心,这下震惊了吧,弄不死他,好歹也要让他们受点惊,心里才平衡。


  待听到两只吸血鬼误会她是空间法师,乐小同学瞬间嘚瑟了,那两只脑洞开得好大呀,竟然帮她找到突然消失的合理解释,太贴心

  这个误会好哇,吸血鬼误以为她是空间法师,他们忌惮她,一般不会找她麻烦,她在欧洲行走又顺畅一分。


  当外面两只吸血鬼在守夜时,乐同学才有空去打水洗脸洗手,拿镜子照脸,有好多道细细的伤口,找出药膏准备给自己抹药,虽说她的复元能力杠杠的,但是还是要爱惜自己的。


  开了药膏盖子又合上,四下张望,发现小狐狸嫌弃空气里有不喜欢的味道,抓着小灰灰藏棺材里没睡树洞,当时就欢脱了,立即去打水,提到龙血树一侧的草地上洗澡。


  洗个澡,没了汗味,换上一身干净衣服,舒舒服服的给自己抹药膏,因为要关注外面的情况,也不打坐睡觉,坐下看书。


  乐同学看一阵子书,听到空间外面又有动静,静静的聆听,感应到又来四只会飞的伯爵吸血鬼,忍不住抚额,六只伯爵啊,如果她没外挂,以一对六,分分会被虐死。


  吸血鬼们不知道她在哪,她知道他们,他们在明,她在暗,把他们叽喳喳的话全听光光,对于他们误会她有可能是空间法师的理解,倍有成就感。


  感应到空间外的几只吸血鬼安静下来,并且准确的找到他们夜宿的位置,乐韵也倒下睡觉,吸血鬼们想守株待兔就让他们守着呗。


  阿图罗、卡西欧等隐藏起来,谁也没睡,耳朵时刻收听四周的声波,莫说有个人出现瞒不过他们,哪怕一只小小的蚊子在扇翅膀的声音也逃不过他们的监视。


  然而,当夜蝠的六只伯爵吸血鬼就那么在树上挂了几个钟,从深更半夜到天将亮,莫说是人类少女的影子,就连只老鼠影也没见,当黎明前的黑暗过去,伯爵们从树枝间探出头,侦察一阵,商量一番决定大家轮流监视,不用时刻盯梢的人关闭听觉和嗅觉等感官安心的休息。


  空间内,乐韵在五点时分准点儿睡来,探查外面树林里的情况,感知到吸血鬼们还在原地没离开,半点也不急,他们愿意呆着就让他们呆着吧,大不了她在空间里呆一段时间,反正他们是餐风食露,她在空间里有吃有喝有地方睡,还能种植药材,研究药剂。


  活动活动四肢,快快乐乐的打坐练功,六点起来洗脸刷牙,然后跑去冰棺那儿开棺盖将小狐狸和小灰灰抓出来,一起吃早餐。


  冰棺里是密闭空间,小灰灰不喜欢呆冰棺里睡觉,被小狐狸抓着强行睡冰棺,自己跳不出去,反抗不了小狐狸只有屈服的份儿,当被人类主人“解救”出来,特别高兴,跳到人类主人手掌上抱着一根手指撒娇卖萌,将漂亮主人逗得“咯咯”笑,玩耍一阵再吃东西。


  小狐狸吃香蕉、苹果和红枣、西瓜,偶尔吃点花生和香瓜,小灰灰不挑食,能吃的都啃,基本上一天到晚经常吃东西,就算如此也不长个子,还是小小的一团,就像她主人吃再多的空间产品仍然不长个儿,她主人是矮矮的,不长高,她呢,不长肉,始终保持着二两多的重量。


  乐小同学吃饱了,援起袖子,带着两只小可爱下药田收割药材,蘑菇,翻地,栽种药苗,快乐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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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六二章 枪决

  当d国还在深更半夜,华夏国已经天明,新的一天也是9月25日,周一。


  当天赵立等人的案子二审开庭,燕少不想看见渣爷爷渣爹他们的脸,然而,再怎么不愿与人渣们见面,他还是要去法院。


  赵家案子二审在京市最高人民法院审理,贺家不用上班的老太太老爷子们一个不落的赶至法庭,晁老爷子去研究所,晁老太太去旁听,京中贵圈很多人家也有代表人员旁听二审。


  柳老和腾老仍然陪同老友到庭,燕老很瘦,但身体并没有大碍,他心中有愧,仍然不敢与贺家人同坐。


  旁听人员仍然很多,呈瀑满状。


  当赵家一家子和贾铃被押至法庭,除了贾铃没多大变化,赵家一家六口每个人像有几天没睡觉,面容憔悴。


  赵立赵益雄被法警们架着进法庭第一时间就看向旁听席,没有看到晁家的小义孙暗中松口气,然而下一刻看到燕行和贺子琼的母亲阴森森的盯着自己,父子俩心惊胆颤的撇开视线,不敢直视贺家人坐的方向。


  九点,二审正式开庭。


  因为贾铃大脑受损,变成傻子,为了庭审时她不回答问题从而引起不良反响,检方主动向公众公布原因,说贾铃为了逃避法律惩罚,在一审后送回监舍半夜拿头撞墙自残,送医后检查大脑有轻微震荡,贾铃借机装傻,再也不说话,如果在法庭上仍然装傻拒不回答问题,法庭一律视为默认。


  庭审时,上诉人赵家根本拿不出任何新的证据以证明自己中途停止犯罪或有悔改,因此二审其实就是走走过场,重复一遍一审的过程,而原告燕行和代理律师、检察院方有那么长的时间,证据只会更多更充分。


  庭审循序渐进,有条有理的进行,赵立赵益雄赵宗泽各种哭诉,为自己喊冤,又拿不出证据,被审判长直接驳回,赵家父子们想耍赖胡搅蛮缠,审判长和合议庭成员毫不迟疑的以赵立赵益雄父子藐视法庭和法律的原由将其驱离法庭。


  庭审至中止休庭,下午继续庭审。


  没了赵立赵益雄扰乱,庭审很顺利,赵宗泽赵丹萱郭芙蓉赵老太太没有任何证据以证自己的无辜,无法抵赖事实,喊冤不过是垂死挣扎。


  到下午法院下班前,二审庭审结束,在闭庭前,法庭宣布二审结束,定于周三宣判。


  赵家四口子眼见脱罪无望,无力站稳,是被两个法警“扶”出法庭;贾铃大脑受损像得痴呆症,自始至终没有为自己争辩。


  二审结束,贺家人就等着看赵立赵益雄贾铃郭芙蓉被枪毙的那天到来。


  当华夏国又到一天的傍晚,d国还在中午。


  慕尼的啤酒节仍旧热闹,中午,宣家留在杜登家值班的青年打电话回国,也收到阿福转述燕少来访和找小美女的请求,宣家接收到消息,淡定的告诉阿福说如果燕少再来问什么,直接回说小姑娘去山里研究药植物,归期不定,等回来自然会联系他。


  宣家青年们在杜登家等到天快黑时少主和华少主等人归来,再转达燕少说欧洲风大、天热,建议宣少主华少主回国过中秋节的话。


  宣少望天:“d国是地中海气候,不热啊,风也不大,正是旅行黄金季。”


  众人:“……”


  宣少主装傻充愣,他们能说啥?当然啥也不说,该去啤酒节就去喝酒,该睡觉就睡觉,坐等小姑娘回来就行啦。


  天黑时分,慕尼市的啤酒节迎来晚上最美的盛宴,阿尔卑斯山脉深山里的夜行动物们也蠢蠢欲动,准备觅食。


  阿图罗、卡西欧、腓力、西罗、阿瑞斯和爱得拉六只伯爵挂在树上一整天,没有侦察到任何风吹草动,仍然不肯放弃,继续挂树上守望。


  吸血鬼们守了一天,乐韵在空间里呆了一天,其他啥都好,就是拉撒的问题让她有点为难,就算她不常拉撒,可一天总要跑趟厕所处理肚子里的没用的存货,憋一天可以,憋太久会造成新陈代紊乱,不利健康。


  外面的吸血鬼不走,她不能外出解决如厕问题,左思右想,忍痛割爱的匀出一只桶当便桶,为防臭,在桶里垫一层泥土,方便完再盖上一层泥土,再用盖子盖住桶面。


  便桶放在背对着药田和冰棺的龙血树的一侧,如厕时免得被小狐狸和小灰灰看见,其实两只小动物也没有偷窥人类拉臭臭的爱好,是她自己不好意思,不藏起来觉得尴尬。


  解决如厕问题,其他都不是问题,洗澡也方便,有盆有桶,不用香皂洗澡,洗澡水也不用收集,站草地上或花圃里淋浴,水还能浇灌泥土。


  啥都能解决,乐小同学愉快的呆空间,至于吸血鬼们,他们爱呆多久就呆多久,看看他们能有多少耐心。


  吸血鬼的耐心很好,守了一天没有动静,不急不燥的又守夜,一晚过去,仍然没有发现,白天仍然挂树上当蝙蝠,一个白天过去,天下太平,晚上继续守夜。


  六只伯爵静静的挂在树上,阿尔卑斯的山脉里静悄悄的,夜行动物们在捕食,昼行动物栖息不动。


  当阿尔卑斯山脉还在沉睡,华夏国九百多万平方公里的大地又迎来晨光,无数山河美景在晨曦中美不胜收,鸡鸣犬吠中,车鸣铃响中,为谋生活的人们也开始一天的忙碌。


  而贺家,本该去上班的人全告假,男士一律蓝衬衣黑西裤,女士一律穿上白下黑的裙子。


  贺家人分几拔赶至法院,年青的人先在法庭定座,等老太太老爷子们来了全部坐一起,占好几排,再加上姻亲和至交家族人员,又是一百多号人。


  贺家阵势强大,旁听人员的阵营也不少,全座皆满,而且,连过道也站满赶来旁听的市民,几乎有九成是旁听过一审庭审的旁听人员。


  在开庭宣判之前,仍然是庭审的正常步骤,被告原告等人出席,之后罪犯被押至法庭。


  赵家六口心中惶惶,走路如踩棉花,是被法警们以架着的方式抬进法庭。


  赵立被押至法庭,看到贺家人声俱泪下的喊:“燕行,放过你弟弟,求你给他一条活路,不要判他死刑,燕行,我和你爸已活不了,一命赔一命,我们给你妈妈你外婆抵命了,求你放过赵宗泽,他什么都没有了,以后也影响不了你,求你原谅他,求求你……”


  他泣不成声,赵益雄也哭着喊:“燕行,我和你爷爷死了,你给你妈妈和外婆报了仇,求你放过宗泽,他是你弟弟啊……”


  赵家人无时无刻不算计小龙宝,贺老祖宗大怒,愤然而起,破口大骂:“杀千万的赵家狗,你们害了我闺女我外孙儿,毒害我小龙宝二十几年,现在还不知悔改,处处算计逼迫我的小龙宝,你们这种狼心狗肺、薄情寡义、蛇蝎心肠的东西,枪毙都是便宜了你们,像你们这些黑心肝的肮脏货应该千刀万剐,死了也要下油锅下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赵立赵益雄刚至法庭又闹,法警们用力扳住犯人的手,严厉的警告,将人提至他们该站的地方。


  被法警们被大力压肩膀并扳住手往后拽,不能不站直腰,赵家父子俩也不敢再大喊大叫。


  贺老祖宗生气开骂,贺三赶紧将母亲扶回安抚;燕老坐在一旁,深深垂下头,贺家无时无刻不护短,他……在小龙宝最需要他的时候没有保护孩子,现在想护也晚了。


  赵立赵益雄哭着喊求燕大校放过赵宗泽时,旁听人员默默的看着,那对父子是没良心的东西,眼里只有私生子,反正不会有好下场,他们就不说啥了,看着坏人得报应就好啦。


  法庭秩序良好,八点半,审判长和合议庭成员们出庭,二审时合议庭成员比一审更多,有八位陪审官,连同审判长共有九位审判官。


  一系列的必备前期工作完成,法庭宣判,法庭内全体人员皆起立,审判长宣布二审判决,在经过长长的细节解释之后,最终判决结果就是:经最高法院核实审查,二审认定一审庭审程序正确,证据事实合理,依据法律量刑的依据充分,维持一审原判!

  判决结果一出,赵立赵益雄郭芙蓉赵老太太当场又晕过去,赵丹萱赵宗泽站不住脚,像泥一样软下去,全靠法警架住才没倒地,只有贾铃因为痴痴呆呆,反而是唯一能站住的人。


  在审判长读完判决书,法庭宣布“闭庭”时,旁听席暴出阵阵掌声,以庆祝恶人终于受到应有的惩罚,贺家老太太们又一次泪落如雨。


  法庭闭庭,赵丹萱赵宗泽赵老太太被押送回监舍,而赵立赵益雄郭芙蓉贾铃直接从法庭押往刑场执行枪决。


  犯人在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时一般在终审宣判后七天之内执行死刑,赵立等人因上诉有二审才没有立即执行,最高法院判处维持原判,因而四人在二审宣判后即刻押去刑场执行死刑。


  最高法院在复核判处重刑犯枪决时一般仍发回一审法院执行,一审法院不具体执行枪决的条件,由二审法院执行。


  赵立等人在最高法院二审,仍由一审的高级人员法院执行枪决,押送队伍是一支武警部队,共有二辆大卡车,还有维持秩序的武警车

  赵立赵益雄郭芙蓉被押上车,腿脚是软的,跪跌于车上,武警们也没放松,防止犯人逃跑,枪支指着犯人。


  贾铃已是傻子,反而不知恐惧是何物。


  当法庭宣布将四个重犯立即执行死刑时,旁听人员没有谁觉得残忍,更没有谁说什么马上就中秋了,为什么不给犯人们吃个中秋团圆饭才枪决,赵家那一家子犯罪手段那么残忍,他们觉得还是早点送他们上路的好,省得浪费粮食。


  贺家老太太脸上挂着泪,在儿孙们的携扶下匆匆出法院,坐进自己的车里,等押犯人的车出来,他们跟在押送犯人去刑场的执法车后面走,再后面一点是燕老和柳老腾老的车,十几部车浩浩荡荡的,特别壮观。


  押送犯人的车辆行驶近四十分钟才挤出车水马龙的道路,走另一条支干道,很快就达刑场。


  刑场是座大院,院内荒芫,不枪决犯人时不戒严,外人可以进去看,因为当天有犯人要枪决,提早戒严,有武警守卫。


  当押送犯人的车辆到达,武警部队的车放行,私家车全部禁入,贺家的车辆出示许可通行证,跟随执法车后面进刑场,柳老和燕老坐的车也跟进。


  押送车将犯人押至枪决点,是一座黄土坡,坡前有荒草地,同样有武警们把手,同时,火化场的车也早一步到了,等枪决完,就能拉走尸体火化。


  押送犯人的车停在离黄土坡十几米远的地方。贺家的车队也依次停泊,老少们下车,有武警接待,带领贺家人去安全区旁观。


  柳老是军人出身,不怕血腥场面,陪老燕去旁观,金婶和腾老没有去看枪决,坐车上等。


  贺家人站在适合观看枪决的安全线外的地方,排成长队,个个挺直腰杆,眼里带着怒火,他们要亲眼看着那四个天杀的枪毙才能消心头之恨。


  待贺家人到安全区,武警们押四个重刑犯下车,赵立赵益雄郭芙蓉瘫软于地,被拖下车,武警们架着犯人拖去枪决点,监督执行枪决的最高法院和高级法院的人员和法警、法医先在一边等。


  “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想死……”郭芙蓉吓得尿了裤子,哭喊着,牙齿在打架。


  赵益雄被拖到枪决点时也小便失禁;就连赵立也如筛糠似的颤抖,父子俩的脸色惨白。


  将四个重犯刑押至枪决点,武警们给四人解手脚铐,用绳子捆绑,射击手们也在给枪支做最后检查。


  已到执行枪决的最后一刻,燕行将太姥姥交给舅公舅婆们搀扶,走到维持秩序的武警战士的领队前,掏出军官证给武警们看,要求跟赵立说了两句话。


  武警小队长立即向上级请示,得到批准,带领燕大校去见犯人最后一面。


  最快更新


  第六百六三章 让他们绝望


  小龙宝想去见赵家父子最后一面,贺家老少们谁也没阻拦,小龙宝心里有太多的委屈,如果不对那些人渣说点什么,以后就没机会说了。


  一群人安静的看小龙宝走向枪决犯人的地方,越看,老爷子老太太们心里越酸,小龙宝从出生到长,二十年的不幸是那几个杀千刀的人造成的,他心里肯定比他们更苦。


  法警与法院监官们看到俊美的燕大校走向犯人,一脸懵,燕大校是去向赵家父子做最后的道别吗?那些家伙坏事做绝,他还能放下成见,在他们枪决前去见他们最后一面,实在是太善良了。


  武警们已将四个犯人用绳子绑好,验明犯人身份,就等枪决。


  在场监督的武警队长见到燕大校,敬军礼,示意架着赵益雄的两个武警兄弟过来,让燕大校过去跟他渣爹话别。


  两武警战士机灵的跑到队长身边,让燕大校能与他渣爸好好聊。


  黄土坡长着荒草,地上也是参差不齐的野草,天气也不错,秋阳高照,荒凉的地方应该藏着很多的鬼魂,就算是晴天也有阴森感。


  燕行踏着锵铿从容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到渣爹身边,蹲下,看着栽跪于的人渣偏转脸,满面恐慌的望着自己,心头阳光万道,露出一抹浅浅的烂灿的笑容。


  郭芙蓉离赵益雄不远,当看到燕行走来吓得魂都快散了,确定燕行不是走向自己,软趴趴的趴下去,两武警架着她,让她保持跪坐的姿势。


  听到燕行说要来跟自己说话,赵益雄还存有最后一丝期待,以为他会在他临终时许诺放过赵宗泽,让他走得安心以当偿还了父子血缘的情分,没想到却看到他露出笑容,瞬间如淋了桶凉水,浑身直冒寒气,牙齿直打颤:“你你……你……”


  他想骂“你这个不孝子”,却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你还有什么遗言要交待吗?不违背良心和原则的事,我尽量帮你办到,奶奶表现好能提前出狱,我会给她养老,不会让她颠沛流离,老无所依。”燕行用不大不小、别人能听得到的音量说话,心头却是满满的冷笑,他失去外婆和妈妈,失去幸福的家,怎么可能容许赵家的渣渣们还有活着出监狱的一天?

  渣奶奶或许不是第一主谋,却也是全程参与的从犯,哪怕渣奶奶有一点怜惜心,就算不能阻止,给他妈妈或者他外婆透露点消息,说不定就会有另一种结局,可老家伙自始至终在帮老公和儿子、小三们隐瞒真相,还帮着送毒害人。


  渣奶奶没有判死刑,他也不可能保她,她一把年纪的,老死在监狱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九十以上,就算能侥幸出狱,不等她找到他,他就能让她横尸街头,

  至于赵宗泽,死刑缓两年执行,先让他受够死亡将近的煎熬,然后再让他死,就算走狗屎运能死刑改无期徒刑也没关系,反正也会让他在监狱里熬死。


  燕行心里藏着小恶魔,表面却是诚挚悲痛的跟渣爹说话,名声是身外之物,他不屑要,然而该做的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燕大校真仁慈。”法院监督人员们大为感慨,赵益雄毒杀燕大校的母亲和外婆,这个时候他还去问生父有没遗言,不愧是军人表率,公私分明,恩怨分明。


  赵益雄看到燕行嘴角的冷笑,心头惊恐,还是不肯放弃最后一次机会,哀求:“你……放过宗泽……”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知道你疼爱赵宗泽,除了这个,你还有什么要说……”燕行将头下移,挡住了别人看来的视线,装着听渣爹说遗言的样子,贴着渣爹的耳朵,轻声说话:“赵益雄,你想求我放过他,我清楚的告诉你不可能!你和小三生的私生子小贱人一个也跑不掉,你哪,就在地下安心的等着他们去跟你们团聚吧!”


  赵益雄听到前一句以为燕行心软了,心中涌上惊喜,下一刻听燕行说要送赵宗泽赵丹萱与他们在地下团聚的话,惊恐的尖叫一声,坐跪坐也不能了,软软的瘫倒在地,冷汗如雨下。


  死的恐惧压在心头没退,又遭巨大惊恐打击,他牙齿僵硬,连声音也发不出来。


  “你心心念念的记着你的私生子,要我保释他,你的遗言要求我无法办到,我们……父子之情就到此结束吧。”丢下一个炸弹吓坏渣爹,燕行装作失望的长长的叹息一声,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音量说了一句,站起来,慢慢走向渣爷爷。


  武警们和法院监督的人员离得远,赵益雄尖叫时他们也没怀疑燕大校会做什么出格的事,他们有听到赵益雄求燕大校放过赵宗泽的话,一致相信赵益雄必定还说了什么,以致让燕大校失望至极的拒绝,赵益雄无法接受,又因即将被枪毙,感到恐惧才跪坐不稳。


  贺家人静静的站着等,谁也没有出声唤小龙宝。


  武警们也不急,反正枪决就是只几分钟的事,当看到燕大校走向赵立,架住赵立的武警也回避,另两个武警飞跑到赵益雄身边,将赵益雄架起来,检查绳子有没松散。


  赵益雄瘫在地上想爬也爬不起来,被武警架起来,连抬手指的力气也使不出来,满眼绝望,面如死灰。


  当燕行走向赵益雄,赵立死死的盯着那边,待看到赵益雄瘫下去,猜着谈话失败,当看着那个比女人还美丽的青年走过来,心头是惊惶的,他盯着青年,看着他走到自己身边蹲下来。


  他试着张几次嘴才出发颤颤的声音:“你,跟你爸说了什么?”


  “一个秘密,有关赵宗泽的秘密,他不能接受事实,所以那样了。”燕行蹲在渣爷爷身边,看到人渣恐惧的样子,觉得就连尿骚味也没那么难闻了。


  “什么……秘密?”赵立抑不住惊恐,能让赵益雄吓成那样,究竟是什么?

  “一个不好的消息,我想你肯定也不会相信的,所以我还是不说了,你有什么遗言吗?有的话说吧,再不说就来不及了。”燕行低下头,贴近渣爷爷,让别人觉得他在听渣爷爷说悄悄话。


  赵立不敢激怒燕行,小声哀求:“小龙宝,求你……放过宗泽,你答应过我,我们自首,你会给赵家留条根的。”


  “我做到了啊,赵宗泽还没死,不就是一条根?”


  “我说的是后代,小龙宝,你不原谅赵宗泽也行,求你给她找个女人生个孩子,哪怕是让女犯人给他生个孩子也好,好歹为赵家留条血脉,你们找到的黄金翡翠就当是养孩子的费用,好不好?小龙宝,求求你。”


  燕行惊讶的扬眉,渣爷爷还真行啊,竟然能想到让他安排个女犯人和赵宗泽生孩子,这脑子果然比赵益雄好用多了,赵益雄倒下去就扶不起来,渣爷爷就算栽了,还能思考利用一切能利用的条件为他孙子谋划,确实是赵宗泽的亲爷爷。


  “女犯人好找,让犯人们做一二天临时夫妻的难度也不大,问题是赵宗泽他有生育能力吗?”想让赵宗泽留后,他就呵呵。


  “你说什么?”赵立瞬间全身冰凉,惊恐得连心脏都快颤出嗓子眼。


  “你也不相信是吧?”燕行声音轻轻的,语气里有着说不出的快意:“实话跟说吧,赵宗泽早没了生育能力,赵丹萱也不可能生得出孩子,赵益雄赵宗泽注定要绝后了。”


  “不,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赵立如遭雷劈,清瘦的身躯佝偻下去,浑身如触电似的颤抖,因为绝望,脸色一点一点的惨败,白如宣纸。


  “为什么不可能?”燕行低低的笑,好心情的解释:“你们从小给我吃破坏子孙系统的药,拜你们所赐,我没有生育能力,为了报答你们的恩赐,我抽我的血找机会悄悄的注射到你宝贝孙子和孙女的血管里,你们折腾二十几年没折腾死我,可你宝贝孙子体质没有我强悍,我只给他注射几筒血,他抵抗不了,存精子的仓库中毒,精子全是死的。那天在法庭上晁家小义孙说赵家有可能断子绝孙,是因为她看出赵宗泽没有生育能力。”


  “不可能的,你……你什么时候下的毒手……”赵立只觉全身都在冒寒气,比冬天掉进冰窖里还要绝望,脸痛苦的痉挛扭曲,手脚发抖,上下牙也在打架。


  “问我是什么时候下的手是吧,可以告诉你们,就是在你们弄得王千金流产不久。我没食言,赵宗泽还没死,给你赵家留了一条根,赵丹萱也算是半条根,对你们我很仁慈。我该说的说完了,你们早点上路吧,一家子同时上路,黄泉路上有伴,你们不寂寞。”他才不会说是在看守所当着他的面做的手脚呢,更不会出卖小萝莉,反正渣爷爷也没机会去查证,他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渣爷爷渣爹心狠手辣,丧尽天良,让他太姥姥痛失爱女外孙女,残害他二十几年,渣爷爷渣爹对他那么狠,就算他们马上要死了,他也不能让他们好死,他们最在意什么,他偏不让他们如意,要让他们在死亡前再尝尝绝望的滋味。


  渣爷爷最疼爱私生子的赵宗泽,知道赵宗泽无生育能力,赵丹萱也无生育有力,就算死也是死得不甘心,如果人真的有灵魂,他死了也不会安息,这样,让他们不得善终,死难瞑目,岂不快哉。


  将最想告诉渣爷爷渣爹的“好消息”告诉他们了,燕行不想闻尿骚味,收敛笑容,站起来,转身大踏步的离开,再不回头。


  当听到青年说“一家子同时上路”,赵立的后背脊里寒气直冒,心里的恐惧、绝望,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浑身又打颤,害怕到了极点,却是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燕大校跟他的亲人话别了,武警也不迟疑,又去架起赵立,让他跪好。


  燕行走出枪决地点,并没有去贺家那边,站在武警队伍里,近距离的看枪决犯人。


  监督执行枪决的武警队,亲自去检查一遍,确认可以枪决,下达指令:“准备-”


  架着犯人的武警们快步跑回队伍,射击手推弹上膛,指着犯人头部。


  当指挥人员喊出“准备”,那两个字像冰刺激着耳膜,瘫坐着的赵立赵益雄感觉到冰冷的东西指在自己脑后,下意识的回头,看到武警们近在咫尺,瞳孔骤然暴睁,惊恐的大叫:“不—不要,我错了,饶命……”


  郭芙蓉也扭头看,看到端着枪指着自己脑袋的人,两眼一翻,又晕死过去。


  犯人们惊恐害怕,指挥官并没有心软,下达枪决命令,喊:“执行枪决,射击!”


  指令下达,拿着枪点着犯人脑袋的射击手们毫不迟疑的开枪。


  四声轻微的闷声不约而同的响起,四颗铁粒子从枪管中钻出即钻进犯人的脑袋,

  郭芙蓉在歪倒时被击中,第一个倒地,赵益雄赵立被击中后才倒下去,贾铃是唯一一个子弹正中后脑的犯人。


  罪犯倒地,弹孔血流如注。


  曾经丧尽天良的四人终于得到应有的惩罚,罪恶的人生划上句号。


  那边四人倒地,燕鸣“呜”的痛哭:“琼娘子,阿霞,害死你们的人得报应了,他们得报应了……你们九泉之下可以瞑目……”


  柳老默默一叹,架住老燕,拖着他走向车子。


  贺家老少们看到贾铃和赵家一家三口中弹倒地,也禁不住眼泪长流,年青的两辈边抹眼泪边搀住老太太老爷子们,贺大老太太几人哭得眼泪汪汪,还挂记着老祖宗。


  贺老祖宗眼中滚出两行泪,坚强的撑着:“杀千刀的枪毙了,我的阿琼阿霞大仇得报,我很好,你们……也要好好的,我们走吧,去车上等小龙宝,我的小龙宝他太……苦了。”


  “嗯,娘,我们去车上等小龙宝。”贺三和媳妇搀扶住老母亲,转身,和儿孙们走向座驾,每个人眼中有泪,却是大仇得报的欣慰之泪。


  维护刑场秩序的武警们站在自己的位置,安静的看着贺家老少们相扶着走向停车队。


  燕行近距离的看着渣渣中弹倒地,看到渣爷子俩在死前一刻眼中的不甘和绝望,心头比大六月的喝了冰水还爽,渣渣们死得不甘,这样真好,祝他们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人渣被枪毙了,他是高兴的,却不能喜形于色,抿着唇,默默的从腰间的小腰包里摸出一块准备好的黑纱扣在左手臂上,他才不是沉痛悼念渣爷爷渣爹,是祭奠逝去多年的妈妈和外婆。


  犯人倒地,过一二分钟,武警们上前检查,如果还没死再补枪,死了就不用补枪,检查一遍,指挥官们挥手,带队伍站到一旁,余下来就是法医们验尸,不是他们的工作。


  法院监督人员和法警们上前,法医验尸,检查犯人瞳孔,确认有没死亡。


  法医验明犯人死亡,法院监督人员和火葬场工作们签合同书,将尸体转交给火葬场处理,交接完,武警、法院人员法警们收队,并没有走,等火葬场工作人员收尸后一起撤。


  缠好黑纱,等验尸完毕,燕行戴上手套,走去渣爷爷身边帮助整理仪容,又去帮渣爹整理仪容,见到渣父子俩死不瞑目,心里舒畅仍然不露声色,装作一脸悲戚的转身离开。


  火葬场的工作人员,武警法警和法院人员见燕大校臂缠黑纱,神容悲戚,也禁不住为之动容,他们理解燕大校的心情,赵家父子是他的杀母仇人,他将爷爷父亲告上法庭,是为公道与孝道,是为维护法律的正义与威严;

  同样,赵家父子再狠毒,终归还是他有血缘关系的至亲,赵益雄死了,他报了母仇,也失去父亲,失怙失恃,真正的成无父无母的孤儿。


  他们也只能暗叹造化弄人,以至世间最悲苦的不幸都让燕大校摊上了,最艰难的抉择也让他遇上了,燕大校为正义做到了大义灭亲,然而,他也是血肉之躯,亲眼看见至亲死亡也会痛苦。


  燕大校在他爷爷爸爸枪决后还能做到不怕血腥,亲自帮死去的爷爷亲爹整理仪容,做最后的道别,真的很不容易,也做到了忠孝两全。


  背负着别人同情心的燕大校,走回贺家车队坐进太姥姥坐的车驾里,他刚坐下,贺老祖宗将人搂在怀里,眼泪吧嗒巴嗒的掉:“小龙宝,我的乖乖小龙宝,不难过了啊,太姥姥抱抱。”


  “太姥姥,我没为人渣难过,人渣们死有余辜,我哀悼我妈妈和姥姥。”燕行伸手将太姥姥搂住,帮老祖宗擦眼泪。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做得很好。”贺老祖宗破涕为笑,她的乖乖小龙宝聪明着呢,知道怎么做才是避弊趋利,不招人非议被骂不孝。


  贺三老爷子贺三老太太也欣感欣慰,因为不方便说太多,静静的等武警们收队。


  火葬场的工作人员是专业收尸队,很快将尸体搬上运尸车,武警法警们收队,当车队从刑场撤出,外面的武警们也收队。


  出了刑场,贺家的车辆回家,柳老也陪老燕回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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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六四章 吸血鬼也会死亡


  二审判决下来,该枪毙的拉去枪毙了,赵老太太赵宗泽赵丹萱只在最高法院的看守所监舍呆了不到一个钟即被送往他们该去的地方,赵老太太和赵丹萱送去女子监狱,赵宗泽被送往重刑犯送押的监狱。


  他们走时,看守所人员也将赵立赵益雄郭芙蓉穿过的衣服用品以遗物处理,打包分给赵家一三口,贾铃的遗物也给赵家兄妹,毕竟贾是赵家兄妹的外婆嘛。


  赵老太太赵丹萱赵宗泽拿到说是遗物的东西,吓得恨不得马上扔掉,可他们没有自由行动的权利,也没地方扔,只能在工作人员们的注视下接收,并全部带走。


  赵家父子和贾铃母女挂了,贺家老少们心中欢喜,回家时去贺祺礼住的别墅庆贺,贺祺礼执掌贺家经济投资,在京中最著名的山顶别墅的别墅山上有一栋别墅,从商少不得要与商界人士交流,办小型酒会或茶会,或者邀请合作伙伴们到家做客,别墅够宽,有游泳池、健身室等,才适合招待客人,因此他本人大部分时间也常住山顶别墅。


  别墅内什么都不缺,而且原本提前做好准备,贺家老少们回到山顶别墅也不用张罗其他,去冲个柚子叶澡,换身干净衣服,然后就可以吃午饭。


  贺家上班族们告了一天假,中午痛痛快快的喝酒庆祝,下午开开心心的共享天伦之乐,晚上举行祭祀,以告慰贺家逝去的两位子孙的在天之灵。


  当贺家人在庆祝坏人终于下地狱时,燕老将自己关在书房,默默的独坐,柳老腾老陪他回家,原本想陪他一二天开导他,因老燕不需要他们陪,他们便愉快的回自己家。


  贺家人周三休息一天,周四一早,风风火火的投奔各自的岗位,做自己身为螺丝钉的职责,燕行也回青大当个好学生。


  柳少陪发小出庭二审庭审,周二被召回部队工作,他去他所擅长的领域发光发热去了,自然没有机会去听宣判,也没有去刑场看枪毙坏人。


  周四,也是9月28日,当华夏国的人们殷勤的或投奔工作或投入农活或投入学习或玩耍时,欧洲还处于27日夜晚与28日交替时间的深更半夜,大城市也休眠中,只有慕尼市的啤酒节盛会大帐蓬里喝酒的酒友们仍然热情不减。


  阿尔卑斯山脉的深谷树林也静悄悄的,除了动物们觅食弄出的声响,就只有偶尔刮过的瑟瑟风声。


  夜静山深,阿瑞斯与阿图罗等六只伯爵吸鬼契而不舍的死守人类少女消失地方没有离开,有几只人形蝙蝠关闭听觉,像进入冬眠一样的休息,监视环境的阿图罗伯爵和腓力伯爵坐在树枝上,呼吸着满是草木味道的空气,打开耳朵接收声波的功能,监视着四周的风吹草动,也不在意远处小动物们在树间草地上跳动的声响。


  两个对于近处远处的声音都了如指掌,时不时的望向布鲁赫族西罗伯爵的方向,西罗伯爵很奇怪,他从昨天开始反应变得比较迟钝,他的血气好像在变弱,连心跳也没有以前那么强劲。


  他们白天有问过西罗有没什么感觉到奇怪的地方,他自己说没有,只说因自己舍弃些血肉,为治伤口大量消耗心脏之血,容易疲劳,需要休息修复身体伤口和恢复血气力量。


  西罗排班是明天白天,他从早上开始睡觉,中途也没醒,就那么粘在树杆上,如果不是他心脏还在跳动,他们也怀疑他冬眠了。


  阿图罗、腓力除了监视四周变化,把观察西罗当做打发时间的最好消谴,他们研究来研究去也研究不出什么原因,纯属没事找乐子。


  凌晨三四点,冷空气慢慢凝结成水气,树林里的湿气也越来越重。


  露水对吸血鬼没有什么影响,阿图罗、腓力伯爵不太喜欢露水,也不太讨厌,偶尔也吸食露水以当水饮。


  两只伯爵闲得无聊时,突然听到异动,不约而同的望向布鲁赫族的西罗伯爵呆着的方向,赫然发现西罗从树杆上脱落,向树下落去。


  阿图罗、腓力腾的飞起来,急速的掠向西罗,他们虽然是飞行,但因为有树枝阻挡,稍稍拖慢了一点时间,西罗伯爵在呼呼唰唰的风响中从距地十来高的地方跌至地面,落地时他身上还传出很多骨头断裂的嘣嘎脆响。


  那声大响也惊醒在休眠中的卡西欧、阿瑞斯和爱得拉三只伯爵瞬间化做蝙蝠飞空,然后在问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也看到阿图罗和腓力伯爵飞向西罗伯爵的方向,他们也急速赶去。


  阿图罗、腓力赶至西罗伯爵跌落地方降落地面时,砸落到地面的西罗伯爵也终于从冬眠似的状态清醒,爬着坐起来,看到落在自己的面前两只血族,奇怪的问:“阿图罗阁下,腓力阁下,你们找我?”


  阿图罗、腓力降落于地时看向西罗伯爵,发现西罗左手骨折的十分严重,从手肘至手掌好像折断数段,可能有骨头截破表皮,血流出来了,味道很奇怪,而西罗本人却好像没发觉。


  阿图罗特别惊奇:“西罗伯爵,你左手断了,你没感觉吗?”


  “手?”西罗惊疑的举起左手,手臂从手肘往肩膀方向约有5厘米处折断,完全是粉碎性骨折的样子,提起手臂,一截手就像一只装着液体的长口袋,皮口袋的一个地方破出一条口子,血水汩汩的流动,散发着腐肉的味道。


  “我的上帝啊,这是怎么了?”腓力伯爵和阿图罗伯爵惊叫起来。


  卡西欧、爱得拉、阿瑞斯也飞到阿图罗伯爵站着的地方,三人正巧看到西罗伯爵举起断臂,也吃惊的发出“我的神”“我的主啊”的惊叫。


  西罗看着自己折断成截还在流奇怪液体的手臂发呆,为什么他一点感觉也没有?怔怔的看几眼,举右手,猛然发现右手手掌竟然只余下半个巴掌,慌忙寻找,四周并没有断裂的手掌,只有几块附着肉的骨块。


  “啊—”西罗惊恐的往天空蹿,想飞起来,他是飞起来了,然而刚飞了不到三米高,巨大的身躯又跌落,重重的落地,腿骨与腰骨像玻璃破碎似的断裂,发出爆豆子似的“噼喱啪啦”的脆响。


  “啊!”阿图罗、卡西欧几个伯爵惊叫着蹿升到空中,惊恐不安的观察西罗伯爵。


  摔倒于的西罗,想爬起来,这次却仅能支起上半身,用没了半个手掌的右手抚摸腰,摸腿,赫然发觉心脏以下身躯的骨头全断裂,他的心脏却感受不到任何疼痛,心跳也很慢很慢,已经接近冬眠时每小时只跳几下的频率。


  为什么会这样?


  他的大脑还完好,还能思考问题,过了一下,惊恐的大叫:“魔法药剂!是魔法药剂在摧毁我的身体!”


  “啊啊啊!”阿图罗、阿瑞斯、卡西欧、腓力和爱得拉五只吸血鬼吓呆了,噌噌噌的又蹿飞好几米高,害怕的直发抖,魔法药剂太可怕了!


  西罗不是割掉了沾有药剂的肉,还将被药剂腐蚀的骨头也扳断扔了,用心脏之血清洗过伤口,药剂又是从哪入侵他的身躯,为什么他感觉不到有其他力量入侵?

  “西罗阁下,你已经将沾有药剂的肉和指骨截掉啊,也用心脏之血覆盖住伤口不受感染,为什么还被药剂力量侵袭身体?”阿瑞斯惊恐的心脏在剧烈的收缩,他和西罗联合追捕过东方少女,如果东方少女也丢魔法药剂砸中他,他比西罗伯爵好不到哪去,身躯也会遭受魔法药剂毁坏。


  “我……我想我知道为什么了,是药剂与我的心脏之血共鸣,心脏之血不排斥药剂,魔法药剂融进血液里,一起回到心脏,从而慢慢的腐蚀全身。啊啊,先祖啊,您赐于的永恒不死之身要被毁灭了,救救我……”西罗痛苦的倒下去,望着天空,惊恐得无以复加,他原本不会死的,可是中了魔法药剂,他要死了!


  “不,不,不……”


  “不可能的!”


  几个浮在空中的吸血鬼惊恐的摇头,不愿相信西罗伯爵说的残酷事实,如果魔法药剂与血族的心脏之血共鸣,预示着吸血鬼无法抵抗魔法药剂,沾上药剂代表着死亡。


  西罗伯爵仰望着夜空,绝望的颤抖,为什么先祖赐于的不死之身不再是永恒的,为什么人类能杀死吸血鬼?为什么还会有魔法药剂……为什么,为什么,有太多的为什么想问,他为什么会来山林?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听信人类少女的话及时割肉截肢……


  他感知心脏越来越没力,视线也越来越不清晰,好像很累很累,在思维还清晰的时刻,用尽所有力量发出尖锐的叫声,高亢的叫声以超声波的方式传出去。


  西罗伯爵发出一长串的啸声,在累得意识也快要迷糊时用力的、惨烈的大叫:“阿图罗阁下,为了血族不灭,不要得罪那个人,……请转达布鲁赫族的瑟兰迪尔伯爵,布鲁赫族在东方少女有生之年一定不要去东方华夏国报复,一定不要报复,一定…一定…”


  他努力的想支起身却没有成功,只有头抬起来一下,又落下去着地,眼瞳向外骨碌的翻动一下,汩出血水,嘴里也喷出奇怪的液体。


  活了数百年的西罗伯爵,就那么不甘的失去了声音,失去了力量,不死不灭的身躯也失去了生命力。


  阿图罗、卡西欧、腓力、阿瑞斯、爱得拉亲眼见到西罗伯爵的最后一丝力量消失,都吓坏了,像蝙蝠浮在空中一动不动。


  “我的神啊!西罗阁下去见先祖了!”


  “我的主啊!他就这样去见上帝了啊。”


  过了几分钟,五只伯爵发出见鬼似的惊叫,西罗伯爵就这样死了!拥有不死之身,活了几百年的西罗伯爵竟然以这种……屈辱的方式死去,简直太令人不敢相信。


  高级吸血鬼的身躯有多强悍,生命力有多强,只有吸血鬼知道,吸血鬼之所以号称不死之身,是因为只要心脏不死,身体被破坏了也能修补,自己的身躯不能重生,可以初拥一个人类,再把初拥者的肉体移植到自己身上,很快就能与自己融合一体。


  然而,有永恒不死之身的西罗伯爵却被一份药剂给杀死了,而且还是他知道中了药剂并做了保护措施的情况下被无声无息的摧毁不死之身,被毁坏了最坚韧最强大的力量之源的心脏。


  五只高级吸血鬼是恐惧的,对魔法药剂的恐惧超过对所有危险的恐惧,尤其是阿瑞斯,惊恐害怕得连心脏都快跳崩,也十分庆幸自己稍稍来晚一步,不是第一个追捕少女的吸血鬼,所以才逃过生死一劫。


  五只伯爵在空中心惊胆颤的停顿一会儿,慢慢的下降,仍然不敢太接近西罗伯爵的遗体,在距地面五六米高的地方为他吟唱镇魂曲,向西罗伯爵做最后的告别。


  吟唱完一支镇魂曲,五位伯爵惊觉西罗伯爵的胸膛塌陷下去,面孔也塌陷下去,从眼窝里不停的汩出液体,腐肉的气味很强烈,其中还有让吸血鬼们讨厌的味道,他们再次受到惊吓,先是往上蹿,蹿到高高的天空中打转,胆颤心惊的盘旋好几圈再慢慢下降。


  下降至地面三四米远,再次为眼前的一幕惊呆了:西罗伯爵的左腿和左手右手化做一滩血水,右腿和腹腔也在融化,他如像一截钢铁伸进熔炉中,钢铁在高温中从内向外的一截一截的熔化成铁水,变化的速度肉眼可见,他躺着的地方被血水浸淹,植被也受腐蚀,枝叶溃烂。


  五只伯爵呆呆的呆在空气中,看着西罗伯爵的身躯一点点的融化成水,什么都没留下,看着植被被血水腐蚀成一片溃烂的渣渣。


  “我的神啊,太可怕了!”


  良久,五只吸血鬼发出见惊叫,哪里还敢呆在原地观察东方少女会不会在原地出现,急匆匆的飞向慕尼市,他们必须要赶回去,尽快的赶回去招集家族吸血鬼们开会,忠告血族不要招惹东方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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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六五章 如临大敌

  西罗伯爵的悲惨死相深深的刺激到了在场的五只高级吸血鬼,他们像后面有猛兽追似的,如丧家之犬般的朝慕尼市急飞。


  五位伯爵半刻不停的狂飞,飞出养育欧洲人民的母亲山阿尔卑斯山脉,在路上不停的发出紧急召唤,召唤吸鬼们聚会。


  五个家族的伯爵同时发出紧急召唤讯号,声波传向四面八方,超声波比他们本人的速度快了不知多少倍,很快就传回慕尼市。


  慕尼市的凌晨,啤酒节大帐蓬里还有许许多多的酒鬼,街头草地上也不乏醉倒休息的酒鬼,潜藏于人群中或如普通人类一样作息的吸血鬼们皆被一阵一阵的声波给吓了一跳,不管在做什么,哪怕在睡觉的也赶紧起床,赶往市效外去聚集。


  但凡听到紧急传召的吸血鬼,皆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市效外的东南方向,在效外河流与森林旁边的草地相聚。


  当吸血鬼们赶至,发现布鲁赫族的吸血鬼们个个神色惶惶,不约而同的想到之前血族们临时相聚时雷弗诺族伯爵大人说预知到危险的话,猜到布鲁赫族的西罗伯爵可能遭遇到危险。


  相继赶至地方的吸血鬼们以族为单位聚在一起形成一个小阵营,有几个家族的伯爵去深山增援去了,有几个鬼家族的伯爵们没在慕尼市,各个族的吸血鬼很安静的呆着。


  过了大概有二十来分钟,阿迈卡家族的吸血鬼们在约翰伯爵的带领下赶到,他们也自己占一块地方。


  又等十来分钟,由族长莱安伯爵率队的雷弗诺族的吸血鬼们到达聚会的地方,姗姗来迟的雷弗诺族安静的偏安一隅,悠哉优哉的分享议论啤酒节盛会那个帐蓬的酒最好喝,哪个酒馆的美食最具特色。


  约翰伯爵看到年青的莱安伯爵,飞过去,亲和的聊天:“嗨,莱安,你觉得大草坪上那个有只狮子张牙舞爪的酒馆怎么样?我去喝了几杯,有个大屁股的侍者非常漂亮非常有魅力哟。”


  “很不错,酒也好喝,猪肘子也好吃。”莱安伯爵优雅的微笑:“嗯,顺便说一句,东方少女的朋友们也好像最中意那个酒馆,东方修士们长得也特别的英俊是吧,约翰阁下。”


  “是的是的,东方青年长得很英俊,如我们莱安伯爵一样的年青英俊、优雅迷人。”


  “no,no,比我年青多了,他们还是一群可爱的孩子啊,尤其是长得像东方女士一样的漂亮青年先生,像花朵一样美好,跟他喝酒聊天是件很快乐的事情,约翰阁下有兴趣也可以去跟他们喝一杯。”


  约翰伯爵愉悦的笑起来:“我也想去跟他们喝几杯,担心我太老了,他们不喜欢和老人喝酒,莱安与东方青年们喝酒,有没打探到东方少女的身份?”


  “打探到一点点的消息,听说东方少女是东方最古老的药剂师的学生,很厉害很厉害的那种药剂师。”


  “东方的药剂师啊,很神秘的样子。”


  “是的。”莱安透露了一点消息后坚决不再透露其他,东方修士们也一致对少女的身份和她的老师忌讳莫深,东方少女何止是很神秘,简直就是神秘得不得了。


  约翰伯爵本来还想拐弯磨角的再挖点有关东方少女的消息,莱安伯爵不愿再透露,他只好不再继续,内心也有一丁点嫉妒莱安伯安,莱安伯爵年青优雅,特别容易招人好感,所以莱安跟东方修士们喝酒聊天友好相处,据说某个家族的有只吸血鬼想找东方青年们喝酒,被对方礼貌的拒绝啦。


  吸血鬼们都知道雷弗诺族的莱安伯爵是个很淡漠的人,也是个很有追求的优雅的高级吸血鬼,不怎么好相处,因此,比莱安伯爵级别低的吸血鬼都不勇气跑去跟年青的伯爵聊天。


  一群吸血鬼等啊等,等了足足一个钟,终于见几只大蝙蝠从阿尔卑斯山脉的方向飞来,气息传来,就是之前发出紧急召唤的五位伯爵。


  布鲁赫族吸血鬼们没有闻到西罗伯爵的气味,心中更加的惶惶不安。


  几只大蝙蝠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狂飞,在黑漆漆的夜色里由远而近,很快飞到众吸血鬼们聚集的地方,哪怕是比较低级的吸血鬼们也听到了伯爵大人们心脏剧烈的跳动声,也说明真的有大事,所以才导致伯爵大人们激发最大的力量从山里赶回来。


  约翰伯爵观看回来的队伍,发现诺菲勒族的伯爵回来了,可布鲁赫族的伯爵并不见踪影,便知那只伯爵只怕凶多吉少。


  莱安伯爵淡淡的望疾飞而来的五只高级吸血鬼,语气也是淡淡的:“我想,西罗伯爵已经见到了先祖,祝他安息。”


  “莱安阁下”布鲁赫族几十号吸血鬼不满的大叫,莱安伯爵诅咒他们的西罗伯爵,太过分了!

  “莱安阁下,如你所说,西罗伯爵他不幸的被先祖带走了,布鲁赫族的孩子们,你们节哀,西罗伯爵有话请我们转达你们的瑟兰迪尔伯爵,你们联系你们的族长,请他立即赶来慕尼市。”


  阿图罗伯爵一个急掠飞到血族们聚会地的空中,顾不得喘气便先一步证实莱安伯爵的猜测,同时将西罗不幸死亡的消息告诉布鲁赫族,再次将一个更加不幸的消息通告全员:“血族的孩子们,有一个非常不幸的消息要通知大家,血族面临着生死存亡的巨大考验,为了血族的存亡,各族通知你们家族的族长伯爵们,告诉他们无论在做什么必须放下,以最快的速度赶来慕尼市共商对策,在血族全族临时联盟没有商议出对策之前,所有血族不要招惹东方华夏国的人,哪怕是普通人类也不行。”


  各族的吸血鬼们惊呆了,生死存亡的大考验,那是什么?比传说中的灭世考验还要可怕吗?


  布鲁赫族的吸血鬼们听到西罗伯爵死亡的消息,比听到晴天劈雷更不可思议,西罗伯爵可是伯爵啊,不死不灭,怎么可能会死亡?

  沉浸在突如其来的消息中的吸血鬼半晌没有反应,过了好几分钟才急急忙忙的联系家族的伯爵们,血族们分居于欧洲各地,甚至有几个家族还移居于美洲南美洲,相隔天遥地远,声波传达不到,采用现代高科技通讯电话联系。


  雷弗诺族的吸血鬼们最初惊愕不已,很快又无比淡定,有个有预知之力的族长就是好啊,莱安伯爵预知危险不让他们参入临时联盟,果然应证了伯爵的预知,临时联盟遇上危机啦。


  阿图罗,卡西欧等几个伯爵休息一阵,也分别联系没有吸血鬼成员在场的几个血族家族的伯爵们。


  血族各族不在慕尼市的几位族长接到家族成员联系,最初不以为意,还嘲笑阿图罗等人大惊小怪,当在场的阿图罗、阿瑞斯几个伯爵亲自证实说有一个人类会制做克制并能消灭吸血鬼不死心脏的魔法药剂,西罗伯爵被魔法药剂杀死了,所以血族面临着巨大的生死考验,需要临时组成联盟商量如何面对,他们才惊觉真的发生大事,答应以最快的速度到慕尼市参加临时联盟会议。


  众血族听到伯爵们说起西罗伯爵的死因才知西罗阁下死于某个东方少女的魔法药剂,有些不明真相的还不以为然,在知道魔法药剂是什么东东的吸血鬼的补课知识教育下,吓得瑟瑟发抖,某个东方少女的形象瞬间上升为恶魔级别,谈及色变。


  阿图罗卡西欧几个伯爵吸血鬼们通知所有血族的主事人员,再三嘱咐吸血鬼不要招惹东方华夏国的人,等血族散了,接受卡西欧伯爵的邀请,拖着疲惫的身躯去冈格家族的庄园做客。


  莱安伯爵和约翰伯爵没有去冈格家庄园,回啤酒节盛宴场,他们更想去探听消息,等其他血族族长们到了再去卡西欧的庄园开会也不迟。


  血族们一番折腾下来,距天亮也没多久。


  呆自己空间的乐韵,一觉醒来,第一时间就是侦察吸血鬼们的情况,当仍如既往的习惯性的侦察外部情况时,发现感应不到吸血鬼的存在,特别惊诧,吸血鬼呢,哪去了?


  那几只会飞的吸血鬼,是不是搞什么阴谋,假意撤走,暗中藏在哪里偷窥?

  想了想,抓过趴在自己身边睡觉的小狐狸,把他弄醒:“小狐狸,帮我个忙,去外面看看那些会飞的尸体是不是真的离开了。”


  “离开了怎么办,没离开又怎么办?”小狐狸用爪子懒懒的揉眼,他知道会飞的僵尸们半夜就走了,不过,他是不会说的,有些事必须要让人类小丫头自己侦察,自己成长。


  “等等,我给你带点东西。”乐韵将小狐狸放手臂蹲着,找来一只瓶子塞他爪子里:“这个是药,如果他们走了,四周有隐藏的蝙蝠就帮撒出去,如果他们隐在远处,你叫我一声,我把你接回来。”


  为了不让小狐狸有偷懒谈条件的机会,交待一句,二话不说,果断的将小狐狸丢出空间。


  第六百六六章 谈判(1

  小没良心的!

  挨人类小丫头粗鲁的从福天洞地丢出,小狐狸哀怨的暗中碎碎念,他对小丫头那么好,帮她当牛做马干活,帮她教导小猴子,还不要节操的卖萌逗她开心,她竟然一点也不怜香惜玉不对,是一点也不怜香惜狐,就这样把他扔出来,就不怕失去他吗?

  好在小丫头还有点良心,没有把他往高空扔,扔出时距地大约有半尺高,轻盈的落地,看到四周被砸断的大树,忍不住大骂俑作者,太可恶了,破坏动物们赖以生存的森林是不道德的,是可耻的!


  外面的天空还没亮,但距离破晓时分也不远,小狐狸抱着一只小瓷瓶轻轻一跃,跃到一棵被砸断的大树枝叶间遮掩住身,然后从草丛中一阵乱蹿,到达一个地方拔开药瓶子盖倒一些药粉,再跑去另一个方向倒药粉,再换地,一连换数个地方,再跃回被砸倒的大树上坐着等。


  撒开的药香味弥漫开,笼罩住方园三四里的区域,很快,鸟啊老鼠啊,一个一个被熏晕,几只潜伏在树木上隐藏的蝙蝠也没能幸免,光荣的从树上跌落。


  小狐狸飞奔而去,钻进树丛去远方拾蝙蝠,在树林里东奔西跑一阵,很快捡回八只黑色蝙蝠,扔在一堆,淡定的叫:“小丫头,搞定,可以出来啦。”


  将小狐狸送出空间,乐韵暗中凝神关注,随时准备接应他,等他叫自己,带着趴自己脑顶上睡觉的小灰灰一起闪身出空间。


  天色未明,树林里还灰蒙蒙的一片。


  打亮手电筒,乐韵看看四周,心疼的直撇嘴角,那只拳头大的吸血鬼太可恶了,毁了那么多的树,好可惜!

  有只小狐狸抓着自己的裤脚摇晃,看过去,一边扔着几只蝙蝠,顿时大乐,一把抓起小狐狸在他脸上脑门上“吧唧”两口:“小狐狸,你太聪明了,知道我在担心什么,好了不起,回家有空给你做香蕉薄饼吃。”


  被人类小丫头啃了两口,小狐狸娇羞的抱头捧脸,人类小丫头一言不合就亲亲,好羞羞哟!


  小狐狸羞羞脸,乐韵将他放肩膀上坐着,拿出一只纸盒将几只蝙蝠装起来,撒一把药粉让它们沉睡不醒,丢回空间,吸血鬼与蝙蝠有共同语言,蝙蝠十有八九是会飞的吸血鬼们留下来监视附近的,必须要让它他们先休息一阵。


  处理了蝙蝠,拿出手锯,兴冲冲的跑到倒地的大树旁剧树,那么多树让它们烂在树林里太可惜,搬回空间能利用起来,树枝也可以当柴烧。


  人类小丫头见什么收什么,有当垃圾王的倾向,小狐狸也是超无语,蹲在她肩头看她忙前忙后忙得满头大汗还兴高采烈的,默默的吐气,果然不能指望小丫头做个高大上的女神,她还是适合当个接地气的小可爱。


  乐韵才没空猜小狐狸在想什么,将树锯数段,一根一根的搬回空间,如果不锯段或不锯掉枝条,它卡在哪里,她弄不动也就搬不回空间,所以必须要整理好才能搬走。


  当天破晓时分,把见不得阳光的小狐狸送回空间,小灰灰因为太久没有回到大自然,非常开心的玩耍,先让它多玩会。


  被砸倒的树有好几棵,全部搬走,用杂草树叶将树桩子遮掩住,再去找昨晚被吸血鬼砸断的树,统共收集到十几棵大树,木材和树枝也码成堆。


  收集到大量木材,乐小同学心头阳光灿烂,在密集的树林里砍又高又直的木材,一般是碗口粗,或者有毛竹粗细的那种木条,砍长木材是准备用来搭某种架子用,太粗的用不上,太细的又承受不住重量。


  砍回一批木材,跑到有水源的地方,在树林里挖个坑,将便桶里的便便倒进去掩埋起来当肥料,刷干净便桶,洗干净换下来的几套衣服晾在空间,收拾收拾,找对方向,向山外走。


  因为考虑到进山多天,宣少主和华少主可能会担心她的安全问题,路上也不逗留,直接跑路,只有遇上珍贵的或者稀缺的药草才采摘。


  乐同学是飞毛腿,一心赶路,速度可不慢,而且,她选定的路又是近路,到黄昏时已经到达山脉边缘有人居的地方,再拿出速度狂奔一阵,到天色擦黑时赶到公路,拦到一部去慕尼市赶啤酒节晚场的车辆,搭便车回市。


  d国人热情友好,慕尼市所在的州又是d国最友好热情的一个地方,乐同学又是女孩子,搭车完全不成问题,车主是个老年妇女,知道小女孩为看动物跑山里独自旅行,特别的惊讶,也特别的自豪,为自己国家环保做得好动物们保护得好吸引外国小朋友们来旅行而自豪。


  车主很健谈,乐同学又是个好学习的小朋友,对农作物和家畜都懂,有话聊,聊得还挺对路子,于是,她原本对有关农作和乡居生活有关的德语不是很熟悉,和车主的聊天又补上她的短板,也知道车主的名字,一个很大众化的名字安娜。


  外国来的小朋友非常好学,车主也乐得教她本国的一些习惯语言,一个愿教一个愿学,甭提多投机,以致于当车子到达慕尼市中心,车主犹觉意犹未尽。


  乐韵不准备去啤酒节现场,在市中心一个路口下车,和车主安娜女士道别后搭计程车去杜登燕妮家。


  宣少主华少主每天雷打不动的早出晚归,傍晚回民宿,夜晚坚决不外出,只有两家爱当夜猫子的青年会去啤酒节上蹲点侦察,当天两少主仍如既往的在黄昏时就归来。


  宣家有青年负责侦察,坐在上二楼的栏干走廊赏景,当看到一部出租车到杜登家外面的路口,特意留意,当看到从车上下来的人,立刻惊喜的通知少主说小姑娘回来了。


  宣少华少听说失踪数天的某个小家伙回来了,从二楼客厅跑出,朝外一瞅,哈,真是仙医门的那只小萝莉,仍然是登山服,背着登山包,跟出去时没啥两样。


  两少欢快的从二楼跳到地面等着小萝莉,等小家伙叮叮咚咚的跑回来,宣少忍着想摸她脑袋的手,笑吟吟的问:“小美女,笑得这么开心,是不是找到好东西啦?”


  “好东西没找到,不过,又有机会发笔财,”乐韵笑得嘴巴都快咧后耳根去:“我在山里玩耍遭吸血鬼追杀,在某个家族的地盘上遭吸血鬼暗杀,这事没可不能这那么算了,所以必须向某些血族谈谈赔偿问题。宣少主,你发挥聪明才智的机会又来了。”


  “咦,他们还敢对你图谋不轨?”华少惊讶极了,小美女让冈格家族损失一位伯爵,其他血族还没学乖吗?


  宣少忙问:“小美女,你有没受伤?”


  “他们想吸我的血,我没事,血族就倒霉了,我们上楼再说。”乐韵心情愉悦,快乐的蹦跳着上楼。


  小美女没受到伤害,宣少华少放了心,陪小家伙上二楼,先让小丫头回房间去洗涮一番,他们先收拾客厅,摆上水果和零食。


  乐韵将背包提回卧室,洗澡洗头,焕然一新,收拾得清清爽爽到客厅坐下,吃了烤饼干,再说在森林被吸血鬼追杀的事:“周日那天被第一只吸血鬼找到,他跟踪我到晚上才偷袭,被我反偷袭用特制药给干掉了,他给同族发求救信号,二个钟后就有血族赶去救场。


  救场的第一只是会飞的伯爵,我同样偷袭成功,赏他一种专门克制僵尸的药,带着他满山跑,后来又来一只伯爵级的吸血鬼,二对一,我打不过,只好用特殊手段藏匿。


  两只吸血鬼找不到我,守在我藏身的地方,后来又有四只闻讯赶去救场的吸血鬼,死守着我藏身点附近不走,我出不去,只好跟他们熬时间,熬了几天,就在昨晚,中药的那只伯爵因为药力发作挂掉了,其他几只吸血鬼大概吓坏了,终于跑路,我才从藏身的地方爬出来,一路赶回来。”


  宣家华家的青年们目瞪口呆,但谁也没有追问小姑娘究竟用什么方式藏匿,连吸血鬼也找不着她,他们猜测的是小姑娘必定有像r国忍者忍术一样的神藏法术,用神藏法把自己藏起来,她自己不动,别人无法发现她。


  华少戳戳自己大腿,嗯,很痛,不是在听天书,也不是幻觉,挺挺腰杆,非常谦虚的请教:“小美女,你弄了什么奇怪的药,能把伯爵级的吸血鬼给干掉?”


  宣家青年们也一脸求解释的表情,高级吸血鬼不死不灭,毒药对他们无效,强硫酸强硝酸之类的东西也腐蚀不了他们,小姑娘用的是神奇的药把吸血鬼给干掉了?

  “一种专门对付僵尸,对付飞头降那类奇怪东西的药剂,还加了吸血鬼们最讨厌的香料,吸血鬼不中药有活路,中了药,如果不是我本人在场解救,基本上就只有死翘翘一条路。”乐韵嘚瑟的翘起嘴角:“有吸血鬼的克星药剂,对付他们轻松无压力,回国后,有空时我再制些药剂给宣家华家收藏,用来对付高级僵尸和飞头降。”


  “小美女,你简直太贴心,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竟然知道我想求那种药,药剂多多益善,药费一分不少的奉上。”宣少乐坏了,他还想着怎么才能从小美女手里购些对付吸血鬼的药,小美女不等他求药先开口给宣家和华家机会,真是个善良的小天使哟。


  华少也欣然抚掌:“我很讨厌东南亚的飞头降,这下不用愁了,小美女制药需要什么药材,有我们能帮收集的列出来给我们去找。”


  华家宣家的族老为吸血鬼家族掬把同情的泪,惹到仙医门的小姑娘,吸血鬼族再强悍只怕也扛不住,要倒大霉。


  宣少华少兴致很好,和小萝莉讨论什么时去拿赔偿,什么时候回国,愉快的谈了很久,预订机票,再打电话联系冈格家族的卡西欧伯爵,告诉对方他们明天按合约提取某些东西,请冈格家族做好准备。


  卡西欧伯爵接到电话时,他和在家做客的阿图罗等血族伯爵们刚用完晚餐,听说是东方修士家族的来电,他赶紧亲自去接听,当东方修士们说他们同来的一位可爱小女孩对欧洲的庄园和城堡很好奇,明天会同行到冈格家族增长见识,他额心冒出几滴冷汗。


  与东方修士们预约好明天见面的时间,结束电话,卡西欧抹了抹额心的汗,急急的去会客厅见阿图罗伯爵等人。


  血族们分散在各洲,一时半会赶不到,目前只有在欧洲的瑟泰特族的巴斯蒂安伯爵,托瑞多族的菲利普伯爵赶至慕尼市。


  巴斯蒂安伯爵到达慕尼市后并没有住冈格家族的庄园,和雷弗诺族的莱安伯爵、阿迈卡族的约翰伯胺相约在啤酒节盛会上游玩。


  菲利普伯爵下午到慕尼市也去冈格家做客,和阿图罗伯爵等人用了晚餐,在冈格家族豪华的私人会客厅喝红酒,听古曲音乐。


  主人去接个电话又急冲冲的回来,看模样儿可不是什么好事,阿图罗伯爵问:“卡西欧阁下,有什么不好的消息?”


  “是的,”卡西欧苦笑:“东方修士这次来啤酒节旅行,也是来和冈格家族谈一些合约问题,东方修士家族明天来冈格家族的庄园,从对方语气里推测,东方少女明天也一起来游玩。”


  “东方少女回到慕尼了吗?”阿图罗、阿瑞斯几人心中一阵惊惶,那个少女回到慕尼市就来冈格家族,会不会携带大量魔法药剂来报复?


  “是的。”卡西欧点头,东方修士给他打电话时他听到少女说话声,说明少女已回来,自然也会告诉东方修士家族有关血族追杀她的事,上次协议中写明东方修士可以自由出入冈格家族的地盘,这次少女在冈格家族的活动区域被血族追捕,东方修士也有理由借题发挥以冈格家族违约为由找血族麻烦。


  第六百六七章 谈判(2

  东方修士的电话令冈格家族的族长惊惶不安,同样也令在冈格族庄园的几个伯爵忐忑不安,血族联盟会议还没来得及举行,东方少女先一步有行动,怎么办?

  几个伯爵内心焦灼,再不能镇定,也没心情喝红酒,凑到一堆商议如何应对,商议一阵,一致决定请瑟泰特族的巴斯蒂安、雷弗诺族的莱安、阿迈卡族的约翰三位伯爵来商量大事。


  给三位伯爵发出通讯后,阿图罗等人焦急的等待。


  巴斯蒂安、莱安、约翰在啤酒晚宴上喝酒呢,收到卡西欧、阿图罗伯爵请他们立即去开紧急会议的请求,赶去冈格族的庄园议事,毕竟事关血族存亡的大事,无论对某几个族有多大的成见,这个时候也要暂时放下私人意见,团结一致的为血族未来着想。


  二老一少三位伯爵化身蝙蝠,从慕尼市飞到冈格庄园用了约五十分钟,在冈格族建在山头的城堡中心院子的草坪上降落,冈格族的老管家带着人恭候已久,迎接三位伯爵并带路送客人去会客厅。


  他们去客厅的路上,卡西欧也亲自出来欢迎三族血族同族的伯爵,陪客人去私人会客厅商议。


  阿图罗等人在客厅,当主人卡西欧领三族的伯爵过来,一个个绅士的站起身,向巴斯蒂安问好,巴斯蒂安是目前血族中最年长的两位伯爵之一,比阿图罗伯爵更年长,差不多八百岁了。


  巴斯蒂安伯爵是做学问的,是位真正的学者,金色的卷发,白晳的皮肤,深蓝的蓝眼睛,总是一副和蔼可亲的老年绅士模样。


  吸血鬼中最高级的伯爵难得的很乖巧,巴斯蒂安和蔼的点点头:“坐吧,孩子们,爱得拉,你说说你和茨密希族为什么要去招惹东方修士,要去招惹东方少女。”


  被点名的爱得拉伯爵顿觉不好了,巴斯蒂安伯爵为什么不问冈格族,反而抓住他问话?


  “巴斯蒂安阁下,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他不愿意成为背黑锅的那位,很客气而礼貌的表示不想回答。


  巴斯蒂安伯爵在卡西欧伯爵的亲自扶引之下坐在客厅主人位置上,很平静的看着勒森拔族的爱得拉伯爵,连说话的语气也是平静的:


  “据我知,是你与老奥布里达成什么协议,共同暗中向东方少女下手,你本人没有出面,反而鼓动冈格家的埃达伯爵去华夏国试探东方少女和东方修士家族,导致埃达伯爵在华夏国失手被抓,从而引起后面一系列的事情发生,如果你们不挑衅东方少女,那么东方少女必定不会制作针对血族的魔法药剂,所以,追溯事件的因果,勒森拔族和茨密希族对于东方少女来欧洲并导致布鲁赫族西罗伯爵的死亡这件事要付主要责任。”


  巴斯蒂安一针见血的指出关健所在,其他族的伯爵们谁也没有吱声,安静得当自己不存在,他们也想指责惹来祸端的两个血族氏族,因为证据不足,所以只好不追问因果关系。


  莱安伯爵和约翰伯爵坐在巴斯蒂安伯爵旁边的位置,他们都是中立派,不参与血族的任何结盟同营,只有在事关整个血族的兴衰存亡时刻才会参与全族的临时联盟大会议。


  茨密希族的族长奥布里伯爵还在非洲,没能及时回来,茨密希族没有代表人物在场,所以逃过成为众矢之的的不利场面,勒森拔族的爱得拉很倒霉,成为出气筒。


  爱得拉很愤怒,很憋屈,不甘的申诉委屈:“巴斯蒂安阁下,我和老奥布里没有什么协议,这也不关我族的事,是茨密希族的一支远亲向茨密族求助,说有东方少女杀了他们家族的几个老人,希望能得到主族帮助杀掉东方少女报仇,老奥布里不在家族,是小奥布里请我帮忙调查东方少女,我当时有事没空帮调查,刚好埃达伯爵找我,聊天的时候说到茨密希族的那件事,埃达伯爵听说东方少女的血很纯正,特别感兴趣便去华夏国旅行,我没有鼓动埃达伯爵对付东方少女,我不知道埃达伯爵竟然会跑去东方修士家抓东方少女,巴斯蒂安阁下,我从没想到埃达伯爵会那么冲动,我是无辜的。”


  爱得拉觉得很冤,埃达伯爵好歹也是活了几百年的吸血鬼,怎么那么蠢,蠢到跑东方修士家族去抓少女,那不是送货上门吗,埃达伯爵会倒霉,全是他自己太笨,不关他的事。


  爱得拉伯爵在推缷责任,卡西欧气得脸色泛黑,恨恨的把埃达父子骂了个底朝天,那两笨蛋被人当枪使了,偏他还不能光明正大的找爱得拉伯爵的麻烦,气死人了。


  “不是你鼓动埃达伯爵去找东方少女的,也是你透露消息的,你还是要承担一部分责任,”巴斯蒂安伯爵可不好骗,不追究细节问题,直接扣上一顶帽子:“再说这次,也是你勒森拔家族的吸血鬼招惹东方少女,召唤血族去增援同族,以至西罗伯爵不幸身亡,这是你们家族挑起的事端,勒森拔族逃避不了责任。


  今天先不论茨密希族和勒森拔族怎么承担责任,先做好准备,等明天东方修士家族来庄园,血族和东方少女谈判,争取能平息少女的怒火,避免她报复血族。”


  “就依您说的办。”阿图罗、腓力几位伯爵一致附议,巴斯蒂安伯爵是学者,也等于智者,更明白如何做才能将损失降到最低程度。


  爱得拉虽然不舒服,也只能少数服从多数,先不为自己开脱,和伯爵们商议预测明天东方修士们会做些什么,他们要怎么做才能给自己争取到最大优势。


  晚上,巴斯蒂安和莱安、约朝伯爵也在冈格族的庄园住下,方便明天东方修士们来时随机应变。


  血族们开会议时,乐同学和宣少华少优哉悠哉的喝茶,开开心心的睡觉,舒舒服服的睡一觉,大清早的起床去吃早餐,然后搭乘计程车去冈格族的庄园。


  青年们清早就找吃的去了,杜登燕妮还没起床,房主夫妻睡到七点多钟才起,然后又愉快的去啤酒节和来自世界各地的人嗨。


  冈格家族早早派有小吸血鬼们在庄园外侦察,等待东方修士,还不到八点半,小吸血鬼们便汇报说东方修士们来了,卡西欧伯爵和巴斯蒂安伯爵等人立即行动起来,做好跟东方修士扯嘴皮子的准备。


  巴斯蒂安伯爵等人并不准备第一时间露面,卡西欧伯爵先招待东方修士,要等将冈格家族给东方修士们的赔偿之物交接了,然后再谈其他。


  宣家华家也没有全部出动,宣少华家各带六人,连同小姑娘其十五人,打五辆出租车,出租车司机们也是挺负责的,将客人们送到小山头的城堡前再沿盘山公路下山头到山下等候。


  当然,冈格家族建城堡的山头不算高,所以交便比较便利。


  冈格家的管家带着年青的族人在城堡门外的广场迎接东方修士,不敢有丝毫怠慢,更别说晾人什么的,恭敬有礼的请东方客人们进城堡。


  城堡按旧样修复建造的房子,有一座尖塔,风格漂亮,城堡内部也是欧洲风格,处处有圆拱门、圆拱窗形,让人感觉时光穿梭回欧洲中世纪般,时光悠悠,生活节奏缓而惬意。


  宣少华少很淡定,嗯,他们十几岁左右时为长见识,有过欧洲美洲旅行,见识过世界各地的古老建筑和不同肤色的人,所以不会见什么都好奇。


  两少西装革履,风度翩翩,一派潇洒,青年护卫们也是气宇昂轩;乐同学还是休闲衫,背着她总不离身的包,圆润的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


  东方女孩笑容越美丽,冈格家族的人越心惊,生怕她不高兴甩药剂,几乎是心惊胆颤的领一群客人去见伯爵。


  吸血鬼的城堡很漂亮,接待人员也很中规中矩挑不出毛病,乐韵边走边暗中侦察,分析空气里的味道,默默的算有多少只高级吸血鬼,吸血鬼们应该在某个主人家开聚会,好多会飞的那种伯爵啊,一只二只三只默默的数一数,嗯,那天追捕她的那只也在,那天晚上跑去森林并在树林里蹲守数天的另外四只高级吸血鬼也在。


  哎嗳,那么的吸血鬼,他们想干什么?

  是准备群起而攻,将她灭口,还是只是巧合?


  乐韵暗搓搓的计算如果打起来胜算有多少,自己要丢多少药才能保住不败之地,要损失多少药剂才能镇得住吸血鬼。


  就在她暗中预算得失时,冈格家族的管家将客人请至一间客厅,卡西欧带着四个青年在厅中等候客人,见到宣少华少,客气有礼的欢迎客人光临来庄园做客。


  吸血鬼们很友好,华少宣少笑盈盈的和主人握手,故意不介绍小姑娘,随主人招呼去安排给客人们的座位。


  东方修士不介绍少女给自己知晓,明显是在给自己挖坑,想陷害自己,卡西欧绅士的问:“宣先生华先生,请问这位美丽的女孩是东方哪位家族的小姐?”


  “这是我们的一位朋友,她还是个孩子,胆子有点小,也很害羞,不喜欢太张扬,也不太爱说话,她喜欢欧洲的建筑,来庄园开拓眼界,请卡西欧伯爵不用介意,伯爵先生请-”宣少浅笑盈盈的请主人一起去座,避重就轻的就是不介绍小美女。


  卡西欧想吐血,少女胆子小?胆小她还敢跑阿尔卑斯山里杀吸血鬼?东方修士睁眼说瞎话说得跟真的一样,他能怎的?


  默默的,卡西欧吞下一口老血,绅士陪客人坐下,为了让客人宾至如归,冈格家特意将接待客人的地方弄成类似东方华夏国接待客人的会客室,以两张桌子中间有茶几的方式布置。


  宣少华少让小姑娘坐中间一个位置,他们将她护中间,青年们也客随主便,在给他们的席位依次坐下去。


  年青的侍者们泡红茶招待。


  冈格家礼仪周到,众青年也不客气,淡定的喝茶,他们敢喝也是因为有小姑娘在,不怕吸血鬼家族们暗中在茶水或在屋里做手脚,如果小姑娘没同行,他们少不得要留个心眼,防备吸血鬼搞阴谋。


  卡西欧伯爵招待东方客人们,巴斯蒂安伯爵们在另一个客厅,打开了声波探测仪,收听城堡里各个地方的声音。


  他们听得很认真,谁都没有说话,个个安安静静。


  在喝茶的东方青年们很优雅的喝红茶,欧洲的红茶和亚洲的红茶因地域环境等原因而有不同,口感也不乏其各有特色。


  喝了几杯红茶,宣少开门见山的直抒来意:“卡西欧伯爵阁下,我们为协议中的赔偿而来,请伯爵阁下与我们交接,我们拿到赔偿还要去赶飞机回国,这次时间紧张,再次再来伯爵家游玩做客。”


  不对劲!

  东方修士绝口不提少女在阿尔卑斯深山遭吸血鬼追捕的事,也不借机刁难,卡西欧不仅没感轻松,反而瞬间高度紧张,东方修士们不借机敲诈,只有一个可能:他们酝酿着更大的阴谋,说不定回国后举行修士会议,然后大举进攻血族,到时就能获得更大的利益。


  猜测到东西修士有可能存在的心思,卡西欧哪敢放松,装作镇定的热情的挽留:“宣先生华先生远道而来,身为东道主,我还没有举行酒会招待,请在冈格家住几天,让我尽尽主人的情谊。”


  “这次就不麻烦卡西欧伯爵啦,伯爵应该也知我国中秋节马就就要到了,我们在慕尼市耽误好几天,必须先回国过节,过守节再来欧洲拜访血族朋友。请伯爵将赔偿拿来给你们验收,我想,伯爵先生应该不会准备临时反悔吧?”


  俊美的青年说过完节日再来欧洲拜访血族朋友们,卡西欧一颗心都凉了一截,东方修士的意思是节后来报血族算帐,让他们做好准备。


  听说对方怀疑他反悔,立即解释:“啊,没有的事,我马上叫孩子将东西送来。”


  不用伯爵传唤让人送东西来,管家便带人去提取给东方修士的赔偿,很快又带人回来,年青的吸血鬼们抱着装啤酒的纸质包装。


  家族青年将赔偿物带来,放在客厅排开,打开箱子。


  卡西欧伯爵请客人验货,宣少华少对于赔偿不在意,请小美女验收,乐同学欢快的迈着小短腿,走到赔偿物品堆旁验收自己的收获。


  冈格家的赔偿有二百斤黄金,五斤钻石、蓝宝石、绿宝石各十块,两年赵宋时期的古懂。


  黄金铸成金条,一条五千克重,用不锈钢皮的箱子分装,四十斤装一小箱,再装在啤酒纸箱子里;钻石分别装在几只盒子里,有白钻和蓝钻;蓝宝石是刚玉宝石,绿宝石是翡翠。


  钻石和蓝宝石还没切割,呈不规则形,质量尚可。


  扫一眼,乐韵对各种赔偿的数据了然于心,不急不忙的将金条箱子提出来,一一拿在手里惦重,测试一回,提溜出来二箱放一边,再一根一根的检查,掂重。


  将二箱金条检查完,各拣出一根排地板上,指给主人家和宣少华少看:“这两根金条有问题,这一根金条重量不够,至少少了二十克;说好金条百分之九九的纯度,这根金条纯度大约只有百分之九七左右,两根金根不合格,因此证明冈格家族不诚实,请按协议十倍赔偿的条约要求冈格家族追加十根金条一百斤。”


  “弄虚作假啊?”宣少目光犀利,望向主人:“卡西欧伯爵,希望你的解释能说服我们,否则,我们家族视为冈格家族藐视我们,不死不休。”


  宣家华家的青年瞬间气势外涨,杀气腾腾的盯着冈格家族的吸血鬼,摆出了战斗的架式。


  卡西欧的脸色一秒变色,连忙解释:“宣先生华先生,尊贵的小姐,这一定是个误会,冈格家族遵守协议,并没有想过要胡弄先生们,请给我几分钟时间,我去做检测和调查,再给阁下们满意的交待。”


  被指出金条有问题,冈格家族的青年们也勃然变色,怎么可能有假?


  “啊?”当卡西欧伯爵因金条的事而震惊时,另一个客厅里收集情报的阿图罗等人也大吃一惊,东方少女竟然能凭眼睛目测确定金条纯度和重量?

  巴斯蒂安站起来:“莱安,你随我去看看,其他人先在这里等。”


  对于巴斯蒂安伯爵的反应,阿图罗、腓力、阿瑞斯、爱得拉、菲利普伯和约翰伯爵没意见,莱安伯爵有预知能力,巴斯蒂安伯爵对金属有超强的亲和度,他能辩识金条的纯度,他去,可以印证东方少女有没说谎。


  莱安伯爵望天,为什么又抓他啊?他就是中立派,早就远远的避开了跟东方少女有关的事,他不想当主要负责人。


  巴斯蒂安伯爵才不管莱安伯爵不愿露面的心情,一把抓起年青的伯爵,嫌走路太慢,用飞的方式急疾着飞出客厅,去找卡西欧伯爵。


  第六百六八章 给个下马威(1更


  东方修士们动怒,冈格家族的吸血鬼们皆望向伯爵,见伯爵的反应便知绝对不能跟东方修士发生战斗,个个安份守己,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妄动。


  因为卡西欧伯爵的表情不像是假装出来的,宣少大方的发言:“卡西欧伯爵,我们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家伙,给阁下一个钟的时间调查。”


  东方修士没有当场发飙,卡西欧伯爵暗中松口气,急忙问管家怎么回事,管家都要哭了:“伯爵阁下,家里的黄金在很早以前按重量分别存放在仓库的柜子里,这次是直接从地下仓库提出来打包,如果有差错也必定是在铸造时或者在收藏前就已存在问题,并不是我们自己做假。”


  “再去提取一箱来。”卡西欧第一个想法是“还好不是在他手中做的假”,第二想法“他们不一定相信啊”,他相信冈格族没有临时做假,但是东方修士们未必相信啊。


  管家喏一声,带着两青年去地下仓库提取黄金,刚从客厅走到走廊上,看到巴斯蒂安伯爵和莱安伯爵匆匆过来,赶紧又往回跑,跑到客厅门口汇报:“伯爵阁下,巴斯蒂安阁下和莱安阁下来了。”


  卡西欧打开了听觉系统,有听到巴斯蒂安伯爵说要过来看看的话,也不奇怪,装作很高兴的样子:“啊,快请两位伯爵,”说了一句,又对东方修士解释:“啤酒节是欧洲的盛会,血族也有很多人来凑热闹,来的这两位血族在冈格族庄园做客,是很热情友好的人。”


  “这里是伯爵阁下的庄园,我们客随主便。”宣少别有深意的回视卡西欧伯爵一目,笑得意味深长。


  华少甘当绿叶,不需要自己发表看法的地方坚决当陪衬,全由宣少主解决。


  东方修士一副早已看穿,坐看自己表演的模样,卡西欧羞赧不已,对方不戳破自己,他也继续装傻。


  管家禀报了伯爵有客过来,站在门口,等两位伯爵先生来了,充当门童,先引两位伯爵进客厅。


  巴斯蒂安急冲冲的进客厅,边走边张望:“卡西欧,听说有几位东方来的朋友拜访你,我也来凑个热闹,东方朋友在哪?啊,多么英俊的先生啊,比莱安还英俊,这是我见过的东方青年中最俊美的先生,啊啊,还有一个美丽可爱的小姐,可爱的东方小姐,你好,我是巴斯蒂安?冯?爱德华-哈布斯堡,居瑞国,欢迎可爱的小天使有空去瑞国旅行时到我家做客。”


  他张望时看到东方青年们,目光在最俊美的两位青年面上停留两秒,然后重点关注蹲在地上的少女,并且直奔少女而去,热情洋溢的表达着友好。


  莱安的三观被巴斯蒂安伯爵给刷新了一遍,他今天才知道巴斯蒂安伯爵掌握了华夏国那句“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精髓,这种临场反应,这种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他表示服气。


  卡西欧差点滑倒,巴斯蒂安伯爵什么时候……真的这么和蔼可亲、热情友善了啊?

  宣少华少眼角微不可察的抽抽,那个老吸血鬼是不是……是不是二哈投胎的,所以二得这么有特色?


  ?,问号问号,乐韵脑子里闪过一长串加大加粗的问号,谁来告诉她什么时候吸血鬼变得这么不要节操,不要风度了啊?


  在两位吸血鬼进来时,她好整以暇的扭头看,看到的是一个表面和蔼可亲的老吸血鬼,一个年青英俊、长相迷人的青年样子的吸血鬼,当看到老吸血鬼佯装惊诧的满嘴胡说八道,她都惊呆了。


  她知道国内某些人很会装模作样,没想到以优雅、高贵自称的吸血鬼也有为达目的变得如此接地气的一面。


  额心汗泠泠飘出几条黑线,乐韵默默的抹额:“两位会飞的伯爵先生,你们并不怎么想喝我的血为什么过来了,在你们之前呆着的地方的另外五位伯爵当中的四位,以及庄园主人卡西欧伯爵前几天去阿尔卑斯深山追捕我,为了喝我的血,在深山里蹲守几天几夜,执着的精神令我感到震惊,今天五位伯爵在庄园,还有血族同族四个伯爵帮手,正是捉我当血食的好机会啊,你们什么时候才行动?血族九个伯爵一起围捕我,活捉的成功率还是很大的。”


  东方少女意思就一个:该来的没来,不该来的反而来了。她的潜意思,莱安伯爵听懂了,巴斯蒂安伯爵也听懂了,卡西欧伯爵也听懂了,相隔几个房间的阿图罗伯爵几个原本坐着的,震惊之下嗖的飘到空中,满脸的不敢置信,东方少女知道他们在隔壁?!

  卡西欧再次生出惊惶感,东方少女知晓他去过山里,也知道那夜去深山里的都有谁?他和阿图罗伯爵几人赶到,少女已经从树林中消失,她是怎么知道后面去的人是谁的?


  东方少女开门见山的指出血族伯爵们做了什么,还鼓动他们全体抓她一个人,说明她有阴谋,肯定是故意刺激他们行动,然后给东方修士们大举攻击血族的借口。


  阿图罗、阿瑞斯几人没谁想去见东方修士,一丁点儿想去见面的心思都没有,谁也没动,当自己没听到少女说了什么。


  东方少女不按牌理出招,说的话跟自己的话题不在同一个频道,巴斯蒂安装傻充愣,连忙帮血族伯爵们解释:“误会误会,可爱小姐,血族的几个伯爵是因为收到同族信号以为同族有危险才去森林,并不是特意去追捕小姐,如果知道是东方朋友们在阿尔卑斯森林旅行,他们是不会打扰小姐的。”


  “是么?”有人出来当和事佬,乐韵轻飘飘的瞟眼庄园主人,轻淡描写的反问出一句便不再继续深究。


  “是的是的。”巴斯蒂安忙不迭声的点头,怀揣着防备之心去东方少女身边,以示亲切友好。


  落后一点的莱安,望望巴斯蒂安,暗中苦恼,就说但凡跟少女沾边的事就是麻烦,巴斯蒂安伯爵偏还要把他抓过来,这下少女说不定也会把记住,将他列为不友好的血族行列。


  心里苦,还是打肿脸充胖子,非常愉快的跟东方青年招呼:“嗨,朋友,我们又见面来啦,你们说的小朋友一定就是这位可爱漂亮的小姐,希望有机会请可爱小姐喝一杯。”


  “真巧,我们又见面了。”华少宣少也笑着和年青的吸血鬼伯爵打招呼,雷弗诺族的吸血鬼伯爵还真是……懂得趋利避害,也懂避重就轻,明知他们是谁,明知小美女是谁,还能不动声色的跟他们在啤酒节上“碰巧”坐一起喝酒聊天。


  “是的,真巧,等会去喝一杯如何?”莱安伯爵淡然的走向东方青年们,走到青年对面,站在卡西欧伯爵不远处,欣赏地面上的物品。


  “今天我们来卡西欧伯爵家提取些物品,验收后带上东西去赶飞机,时间紧张,不能再去啤酒节上狂欢啦,下次有机会再一起喝酒。”


  “啊,真遗撼,希望下次我们有机会再痛快的喝酒旅行。”莱安遗憾的耸肩,望向地面的金条:“那些金条怎么了?纯度不够吗?”


  被东方少女揭穿某些伯爵们在深山围追她的事实,巴斯蒂安有几分无力感,东方修士毫无避讳的说出来,说明她一点也不忌惮血族,哪怕现在有一群伯爵级吸血鬼在庄园,她也不畏惧。


  她不畏惧,说明她手里有足够的药剂。


  东方少女不畏惧吸血鬼,他们却忌惮她呀,正不知要怎么打开话题,莱安伯爵聪明的提及金条,他立即接话:“金条不纯?我来鉴赏一下,我在地质矿物学上也略有研究,对鉴定贵金属有一点经验。”


  卡西欧立即欣然表示欢迎帮鉴定。


  巴斯蒂安伯爵快步移到东方少女身边不远,拿起两根金条对着光,眯着眼观测,两根手指夹着掂重,噫了一声:“这两根金条有点小小毛病,一根金少了大约二十二克才够5千克,一根金条纯度只有百分之九十七,再准确点应该是百分之九十六点八左右。”


  老吸血鬼露了一手,乐韵也大致猜到他的超自然能力是什么,他的特殊能力必定跟金属有关,不怀好意的露齿一笑,将挪背后的背包移到面前,摸出一只小瓶子和一瓶矿泉水,先在纯度不合格的金条表面倒点水,再将小瓶子里的药粉倒一小撮洒在有水的地方。


  她洒药粉时快速的往一边闪开两步,药粉落在金属表面的水渍处,如冷水淋在烧红的锅上,“嗞啦”冒出一片白烟,还有金属被焚的硝烟味。


  东方少女在翻背包,巴斯蒂安伯爵内心有点小紧张,想避远点又不好意思,硬着头皮“好奇”的观赏,当少女倒下的粉末遇到水发生化学反应,烟味呛鼻,他被呛得“啊-啾-啊-啾”的打了好几个喷嚏,不得不跳起来往一边让开,也呛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莱安伯爵:“……”有时太有绅士风度也不是桩好事,巴斯蒂安伯爵为他的绅士风度吃苦头啦。


  在小姑娘掏背包时,宣少华少就猜着她要干点吓人的事儿,悄悄的向后挪了一步,离她稍稍远一点,免得遭鱼池之殃,他们很识时务,所以没有挨呛,看着老吸血呛得眼眶都湿漉漉的,默默的忍着笑,小美女的戏可不是好围观的,不懂规则,是要付出代价的。


  金条还在冒着烟,烟里闪烁着金色的粉末,形成金色的烟,很快“嗞嗞”的声响弱下去,烟粉飘飘洒洒的下落。


  当遮掩人视线的烟粉沉淀,只见金条表面露出一个凹坑,大约是凹坑形成时有冲击力,四周出现数条裂缝,有两条裂痕延至金条两侧的边缘。


  宣家华家的青年目瞪口呆,小美女太凶残了!她又整出什么化学武器哟,好可怕!

  吸血鬼们震惊到心脏直冒凉气,黄金说腐蚀就腐蚀,以那种强悍的药力,有什么是它不能腐蚀的?

  卡西欧眼里浮出惊恐,药剂能蚀化金石,何况是人骨,难怪西罗伯爵在无声无息中就被药剂化做一滩血水。


  等尘埃落定,乐小同学欢快的溜近,碰碰有裂痕的金条,那根金条“嚓”的一声从裂痕处崩裂,像五马分尸一样的碎成数成。


  “噢,随手配出的药剂没有提炼纯度,等级太低,我看看啊,腐蚀深度还不够,宽度也不够,再添加几种药草,提炼纯度,嗯嗯,推测还有提升两个档次的空间。”


  现场分析一下数据,乐韵拿起一块碎裂的小金块,曲指轻轻一弹,啪的一击,金块碎成无数颗粒。


  击碎一块金块,笑嘻嘻的站起来,冲着老年吸血鬼露出一口整齐的玉牙:“老先生,您再鉴定现在纯度多少?少了多少克?”


  巴斯蒂安伯爵好不从容易从惊骇中努力镇定下来,见东方少女指名让自己鉴定,心中顿悟,少女认为他帮鉴定是质疑她的眼光,她不高兴了,她不高兴,自然就忍不住想玩药剂。


  老伯爵心里很苦,东方少女也太……难缠了,她不高兴也不让别人开心,简直就是……特别小心眼。


  自己之前表现出有鉴定特长,这下想推脱也没理由,巴斯蒂安伯爵郁闷的走近,蹲下,拿起裂成数块的金条检视,先拣大块的,再拾小块,越验越脸黑,将能验收的都拾来研究一阵,神色郁悒的站起来:“可爱小姐,你的药剂太可怕,这一下至少少了百克的重量,”


  “也没什么可怕的,这个药粉其实是最普通的化石粉,当然啦,拿来熔化人骨也完全没问题。”乐韵顶着张阳光笑脸,大大方方的说明药粉用途,再迈着小短腿走向钻石箱子,浑不在意的泄露秘密:

  “老先生,我手里还有好几种很有趣的药剂,有一种能把人化为水,有一种能让人变僵硬,也有把人冰冻住的,还有一种血族应该听说过的迟缓药剂,我下个月来欧洲拜访血族家族时准备试验迟缓药剂的效果,老先生有兴趣可以在旁观看,或者您也可以亲自体验一下。”


  第六百六八章 伯爵不值钱(2更


  东方少女有魔法药剂本来就让血族忌惮,当她说出迟缓药剂,吸血鬼们脸色大变,迟缓药剂是血族的克星药剂啊!

  阿瑞斯、阿图罗、腓力、爱得拉、卡西欧五人更是惊惶失措,东方少女说下个月来欧洲拜访血族,一定是来报复他们的!


  巴斯蒂安也听懂少女的意思,颇为紧张:“小姐有迟缓药剂的配方?”


  “有啊,”乐韵爽快的给个肯定的答案,再次扔出一个炸弹:“我不仅有迟缓药剂配方,还有灭亡药剂配方,灭亡药剂步骤太复杂,迟缓药剂简单些,我目前只配制出迟缓药剂,灭亡药剂还在研究阶段。”


  在听到“灭亡药剂”的名字那刻,血族的伯爵们,冈格族的大小吸血鬼们惊恐的心脏差点颤掉。


  灭亡药剂是血族的禁忌之药,迟缓药剂会令血族大量死亡,而灭亡药剂有可能终结一个种族,因为灭亡药剂能杀血族的种族病毒。


  吸血鬼是靠拥吮传承,就是前一代拥吮下一代,将病毒传承给选定的人,被初拥的人不一定是吸血鬼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也可以是毫无关系的路人,只要被初拥后就会得到吸血鬼的病毒和血液,从而成为拥吮自己的人的后代。


  吸血鬼的病毒是永生的源泉,灭亡药剂能灭杀吸血鬼的病毒,等于消灭了吸血鬼永生的力量来源,足以灭除一个种族,因而才被赋于灭亡药剂称号。


  东方少女如果有灭亡药剂配方,她制造出灭亡药剂,一个人就能灭亡任何一个血族氏族,能不恐怖吗?


  为避免血族被灭族,只有两条路,第一,在灭亡药剂没有出世前杀死少女,让灭亡药剂永远没有成功出世的可能。


  第二谈判和解。和少女和解,签定和平条约,互不侵犯,让少女不研制灭亡药剂,或者不会将药剂放市面上流通,给别人拿药剂消灭血族。


  巴斯蒂安伯爵也想过杀掉少女,然而在瞬间便否定自己的想法,东方少女明知庄园有九个伯爵还不忌讳的当面说她有灭亡药剂配方,很可能她已经制作出灭亡药剂,就算没有灭亡药剂,一定还有其他药剂能完美的压制住血族,令血族伯爵们或者血族举族出动也杀不了她。


  衡量利害关系,巴斯蒂安做出取舍,佯装出一副惊慌后的释然模样:“可爱小姐,你这个玩笑开得太大,吓了我一大跳,美丽的小姐,我想卡西欧伯爵是不会做有损名誉的事,我们去茶厅喝茶,卡西欧伯爵庄园里的茶很不错,收藏的红酒也很不错。”


  “老先生,我和朋友们验货后要抓紧时间回去收拾行李要赶飞机,下次来欧洲再和先生喝茶品尝红酒。”


  有人想拐自己去单独聊天,乐韵装作不懂,淡定的蹲下身,验收钻石和宝石,钻石在市场以克拉论,对于吸血鬼家族来说以斤很正常,毕竟吸血鬼家族经常掠夺财富,积累丰富。


  冈格家族赔偿的钻石只有为数不多的、大概有一两重的数量是顶级的,其余的宝石级和普通级。


  极品鸡血石合符条约,蓝宝石绿宝石各十块,块头不大,也不太小,最大的大概有三斤重,基本都是小孩子拳头大的个头,没有顶级品质的,只有达到高级等级的。


  因为当时签和约时没有细致的列出要求,冈格家族有运作的余地,没有滥竽充数,也没有赔偿最好的,不高不低,不好不坏,能说得过去。


  宝石没有假货,乐韵检查最后一个箱子里的古懂,一幅山水画,一本字帖,展开,画作与字帖上有许多印章。


  大华夏国有记载的历名有上下五千的文明,每个时代都有独树一帜的文化,名流无数,名人无数,各行各业有奇人伟人,因此乐小同学也不可能对每朝每代的人物文章了如指掌,也没有系统的学习各朝各代的书画书法,也没具体的研究哪朝哪代有哪些名家,但对于真假还是一验就知,画与字帖是真品,应该还是有名气的名家之作,因为上头有几方印章颇有来头,是官家印鉴。


  “金条不论,这些,勉强算合格。”验完货,给出总结,乐韵悠然的示意宣少主华少主家的青年帅哥们接收赔偿。


  小姑娘验货说没有什么问题,宣家华家青年默声不响的上前,一一打包宝石和古懂,装箱。


  东方少女坚决不去喝茶,巴斯蒂安又不能强自拖她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验货,好不容易等她验收了物品,立马凑上前:“来自东方的美丽小姐,东西验收了,我们去茶厅喝茶,我本人也喜爱东方的文化,希望能与小姐交流,卡西欧伯爵家的金条可能还需要一会才能提回来,等金条提取回来,他们会来请你验收。”


  卡西欧也热情的请客人去茶厅喝茶。


  “好吧,喝茶也就十来分钟的功夫,我应该能挤出点时间。”血族迫切的想跟自己单独聊,乐韵决定给他们一个机会。


  “英俊的先生们,我借用你们的朋友一点时间,美丽的小姐往这边请-”巴斯蒂安伯爵唯恐少女反悔,恨不得马上拖走她。


  “老先生你请便。”宣少华少一点也不担心小美女的安全,也没有想跟去凑热闹的意思。


  莱安伯爵也跟着巴斯蒂安伯爵去陪东方少女,他不想去啊,可惜,就算他不去,等会也会被抓过去。


  东方少女愿意和血族谈谈,卡西欧暗中欣喜,礼貌热情的招呼东方青年们坐下休息,再让青年们泡茶。


  乐韵随着老吸血鬼出厅,沿有拱形门的走廊转个弯,到一条长廊,进一间高雅贵气的咖啡厅,入乡随俗,在老年伯爵的招呼坐下。


  咖啡厅一面临山头的边缘,从窗子里向外看,能看到小山头下的农牧场和远处的山峰,农场里有作物,有牛羊,远处的山峰因秋天树木叶子变化,色彩斑斓。


  冈格家族的青年们早有准备,巴斯蒂安伯爵将东方少女请来,立即泡茶,冲咖啡,还送上红酒,点心,任君选择。


  莱安绅士的帮少女倒杯红酒,自己也喝红酒。


  乐韵不喝酒,但是不等于不懂品尝,端起红酒杯呡了一小口,品尝后给出一直看着自己的年青伯爵一个答复:“九十八年的红酒,味道还不错。”


  莱安愕然,她确定是九十八年?偏头望向冈格家族的青年见后者一脸震惊,便知少女猜测正确,默默的饮一口,他就想问一个问题:有什么是东方少女不擅长的?


  巴斯蒂安将少女给请来单独喝茶,十分热情的问喜欢喝什么,咖啡要不要加糖,红茶要不加糖,对红酒感不感兴趣,见少女兴致缺缺,趁着她还没有露出不耐烦的神色,赶紧试探着问:“美丽的小姐,血族无意冒犯你,打扰了你在欧洲旅行的兴趣,几个伯爵家族也深感遗憾,他们决定给予小姐适当的补偿,请小姐宽恕他们,以后美少的小姐在欧洲旅行,血族不会冒犯你。”


  “关于血族冒犯我的事,没什么好谈判的,”乐韵冷漠的拒绝谈判:“血族冒犯了我,我很生气,我只杀去森林追捕我的血族家的伯爵,每个血族杀一个伯爵,有一个伯爵已经死了,我去他们家族杀几个子爵,杀够了应该就不会生气啦,有其他吸血鬼阻拦或者以后还有吸血鬼想吸我的血,看我心情,心情不好见一个杀一个,心情好抓来试药剂,试完放他们离开。


  冈格家族伯爵去华夏国犯境作恶,冈格家族仅花二百千克黄斤,5千克钻石,还有少量宝石便赎回他们的两只吸血鬼,等于一个伯爵也就值几斤金子,几百克宝石的价值,说明血族的伯爵不值钱。


  血族的伯爵不值钱,伯爵级以下的吸血鬼想来更加不值钱,反正都不值钱,我杀几个消消气,拿几个来试试药剂,对于血族来说死几个伯爵也没什么关系,用不着用钱来赎,说不定我杀三两个伯爵心情就好了,心情高兴就只想着研究药剂,没兴趣再杀其他吸血鬼。”


  东方少女说要杀血族的伯爵像说“那棵大白菜好便宜”一样简单,巴斯蒂安差点吐血,血族的伯爵不值钱?!

  谁告诉东方少女说血族的伯爵不值钱?


  一百多年前的大战,血族损失巨大,领主级、元老、亲王级的吸血鬼全部殒落,如今留下来的最高级的吸血鬼就是伯爵,这百余年来新晋伯爵级的吸血鬼仅只一个,血族十几个氏族每个氏族也只拥有三四个伯爵,你说伯爵不值钱?


  上次,冈格家族只花很少的代价赎回去华夏国惹事的家伙,血族众伯爵一致觉得卡西欧伯爵有能力,将损失降到最低,现在呢,就因上次的事让东方少女抓住把柄当借口说伯爵不值钱,所以不带犹豫的杀死西罗伯爵,还准备去杀阿图罗、阿瑞斯、腓力、爱得拉和卡西欧伯爵。


  巴斯蒂安伯爵的修养已经见鬼去了,又气又……怒,脸色非常不好。


  第六百七十章 坑死人不偿命

  谜一样的少女,危险的少女。


  莱安伯爵又一次同情巴斯蒂安伯爵,就说嘛,东方少女是个危险人物,跟她沾边的事不会是好事,他才躲得远远的,巴斯蒂安伯爵为血族未来出面扛下谈判事宜,好伟大啊,但愿不会被东方少女气吐血。


  巴斯蒂安伯爵气得连杀人的心都有了,深呼吸再深呼吸,连做几个深呼吸,平静一下激烈起伏的情绪,再次诚意的谈判:“来自东方的美丽小姐,这次血族真的是无意冒犯小姐,也非常有诚意的想给与小姐赔偿精神损失,他们五个家族每家愿意补偿500千克黄金,100千克的宝石,各家也有些收藏,愿意拿出一份古懂送给小姐玩赏。”


  “我就说伯爵不值钱吧,”老年吸血鬼自己开出谈判补偿条件,乐韵不以为意的呲牙讽刺:“血族从世界各洲掠夺到大量财富,每个吸血鬼家族富可抵国,奇珍异宝无数,一只伯爵级吸血鬼的命才值500千克的黄金,100千克宝石,说明血族的伯爵真的非常不值钱。”


  500千克就是千斤,想用千斤黄金换一只伯爵的命,哪有那么好的事儿?


  乐韵不带犹豫的鄙视伯爵的贱命,好整以暇的抱着自己的背包:“老先生,我不缺黄金,也不缺宝石和古玩,你们也应知道我大华夏国有许多古老的贵族,是与文明发源同样久远的大贵族,那些家族要什么要什么,我研究药剂需要什么奇珍异草,但凡我国的贵族们手里有的都会送给我,你说我还缺黄金宝石吗?


  血族的伯爵们让我不高兴,我只想拿伯爵们试我的药剂,没有冒犯我的血族,只要他们遵守以前的和平条约,不要招惹我,我不会追杀他们,比如这位年青英俊的伯爵家族的吸血鬼,他们对我没有恶意,我也不会去抓他们试药剂。


  当然,哪天有血族冒犯我,或者跟其他人联合合作想暗杀我,他们就要小心了,一旦被我查出来,没人能挡得住我的报复,许多奇怪的药剂也会因此大量出现在世界各地的黑市,所有血族说不定也会跟着倒霉。”


  这个时候,宣少主华少主不在场,他们在场的话一定会鼓掌大赞,小美女说得太对,但凡她制药缺什么,古修世家但凡手里有都不会吝啬的送给她,古修世家是万分乐意送小美女黄金白银,只是她并不怎么稀罕,她只稀罕药材和古里八怪的东东。


  巴斯蒂安和东方少女在谈判,阿图罗、爱得拉、阿瑞斯、腓力、约翰、菲得普伯爵们在相距两个房间的客厅里全程窥听,听得很认真,耳朵竖起来,比蝙蝠捕猎时还要认真。


  当听东方少女说血族的伯爵不值钱,六只伯爵差点跳起来暴走,血族目前等级最高的就是伯爵,血族全靠伯爵支撑,每个伯爵就是家族的顶梁柱,能不值钱?


  当听到少女拒绝谈判,坚持要报复,去过森林的阿瑞斯几个伯爵再也无法淡定了,面色特别的不好。


  爱得拉焦燥的嚷叫:“东方少女太过分了!反正她要报复我们,不知趁现在她在我们血族的地盘上,我们过去杀掉她,我不相信我们这么多伯爵杀不死她一个人类。”


  “闭嘴!”约翰伯爵大声喝斥:“你挑唆冈格族的伯爵去华夏国惹事,为血族惹来大麻烦,血族还没有向你问责,你还有脸鼓动血族挑起战争?你一次又一次的鼓动伯爵们去挑衅东方修士,你有什么阴谋?要去你自己去,我们不会管你的死活,说不定少女杀了你,能平息她的怒火,谈判起来更顺利一些。”


  爱得拉遭老约翰伯爵的一顿臭骂,望向阿瑞斯和阿图罗伯爵,希望他们能站自己一边,主张直接战斗,可看到其他人一脸不赞同的表情,当时就蔫了。


  阿图罗等人本来因少女要报复而焦急,再听到爱得拉出歪主意让他们上去送死,对他的意见特别大,谁也不再理他。


  阿图罗立即发出密秘声波,向巴斯蒂安伯爵和莱安伯爵密语,只要少女不制造大量药剂对付血族,赔偿问题好商量。


  东方少女提及可能令血族全体倒霉的事实,莱安很想去把茨密希族的奥斯顿打死,奥斯顿那坨狗屎什么都不懂,听信妙妙丹的甜言蜜语,帮着对付东方少女,结果连累得冈格家族和布鲁赫家族各损失一个伯爵,还把所有血族全坑了进去。


  巴斯蒂安伯爵谈判太委婉,莱安干脆单刀直入:“东方小美女,补偿的事好说,觉得他们给的赔偿太少,你开个价,再好商量。”


  “现在我一点都不想谈补偿的问题,等我去将离这里大约八十米远的房间里的叫爱得拉的吸血鬼干掉了再回来听你们愿意给我多少赔偿费,”乐韵慢吞吞的探手从背包里摸出几只药瓶子,淡定的起身:“你们血族的爱得拉伯爵对我意见很大,想来杀死我,我觉得他的主意不错,我在你们血族的地盘上,你们有九个伯爵,还有冈格家族的子爵男爵,全部血族组队杀我一个人,应该有几分成功率,你们要不要试试?”


  “啊-”巴斯蒂安腾的站了起来,再也维持不住风度,满脸惊慌,东方少女怎么知道爱得拉伯爵正在鼓动伯爵们来杀她?

  莱安伯爵也吓了一跳,和巴斯蒂安一样的站起来。


  另一个房间的六个伯爵,与巴斯蒂安伯爵的反应是一样的,噌噌噌,全部跳起来,惊恐的望向两伯爵和少女喝茶的方向。


  爱得拉伯爵被臭骂后老实安份,当听到少女要来报复自己,惊恐不安:“小姐,我对你没有恶意,我就是口头上说说,请你别介意我的口误。”


  “爱得拉伯爵,你前几天在森林里有几次建议伯爵们趁着东方修士们不知道你们追捕我,说赶紧杀死我是最好的做法,说杀死我后东方修士们没有证据,也没理由找你们血族麻烦,今天你又想杀我,你过来,我站在这里给你杀,看看是你先杀死我,还是我先杀死你。”


  乐韵的听力能覆盖二百多米远的距离,连地底下虫子鸣叫声也能听得一清二楚,哪能听不到不足百米远的谈话声,听到叫爱得拉的吸血鬼向自己示弱,立即回应他的话,笑得格外的快乐:“爱得拉伯爵,为了感谢你对我的关心,我在森林里为你配制出一种药剂才回来,请过来这里亲自试验一下药剂的效果,我想巴斯蒂安伯爵也一定很乐意亲自观看药剂试验。”


  “嘶-”阿图罗、阿瑞斯等人倒吸口气,若说之前对东方少女为什么会知道爱得拉在鼓动他们杀她的事抱有忌惮的心,现在确认她听得到他们说话,对少女只有恐惧。


  强烈的恐惧!

  他们离少女有几十米的距离,血族能收听超声波,少女是怎么听到远处谈话声的?


  人类少女的能力已经超越他们所知,伯爵们心中涌上巨大的恐慌,再也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爱得拉如被冰冰封住,心脏也不敢跳动了。


  “爱得拉伯爵,你怎么不说话了?放心啦,我为你特意制作的不是完整的灭亡药剂,只有灭亡药剂三分之一的成份,最多让你体内的种族病毒发生狂暴。”那边没了动静,乐韵催促:“请阁下快点过来,抓紧时间试药剂,我做完实验赶飞机回国,你们也有时间找药剂师研究用什么药剂救你们的伯爵。”


  爱得拉惊惧交加,嗖的飞到阿图罗伯爵身边求庇护。


  “小……小姐,”巴斯蒂安抹额心,再也没了多少信心,非常诚挚的再次友好的谈判:“小姐,爱得拉一直爱开玩笑,他的话做不得数的,小姐介意他说的话,让他另外再给一份补偿给小姐,关于精神损失赔偿,小姐开个价,我们坐下谈。”


  “我不缺金银珍宝,只缺试药剂的实验品,你们将爱得拉抓过来给我做实验,等我心情好了,再谈补偿问题。”乐韵一脸不高兴,坚决拒绝谈判。


  东方少女不肯坐下谈,莱安伯爵立即出主意:“东方小美女,爱得拉家族曾经得到几件稀世珍宝,为补偿小姐,让爱得拉拿出一份给小姐当精神赔偿费,你看如何?”


  “什么稀世珍宝?”乐韵眼皮子一揭,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说稀世珍宝,你们觉得还有什么能比大华夏国的传世铜器、瓷器、书画更珍贵?世界各地最大的博物馆里最珍贵的国宝级藏品都是从大华夏国掠夺来的财富。欧洲美洲的也不过就是金子宝石类的东西,没什么太大的意义。”


  东方少女软硬不吃,也不为稀世珍宝动心,巴斯蒂安气苦,茨密希族和勒森拔族究竟惹到个什么怪物啊,怎么就这么难缠,不是喊打喊杀就是要拿伯爵做实验,这是要将血族往绝路上赶。


  莱安也差点维持不住俊美的形象,果断的抛出诱铒:“据我所知,爱得拉家族得到的稀世藏品有一部分就是来自大华夏古代各个朝代文化最灿烂时期的珍宝,还有部分是玛雅文明、埃及文明时期的产物,不止爱得拉伯爵家,血族各氏族收藏品中都有世界各洲最珍贵的文物,我想他们愿意拿出部分做补偿,这也是血族各族的诚意,我们雷费诺族也是很友好的,愿意和东方小美女做朋友,送小姐几件礼物。”


  年青的伯爵说血族每个氏族都有宝贝,乐韵心头那叫个欢喜呀,来吧来吧,将宝物贡献出来,饶他不死!


  闻宝心喜,表面还是很平静,不怎么太乐意的坐下去:“我还有点时间,莱安伯爵说说血族有哪些珍宝。”


  东方少女终于愿意坐下谈判,巴斯蒂安伯爵暗中抹了把冷汗,也特别感到骄傲,将莱安伯爵抓来一起当谈判代表果然是英明的,莱安伯爵能预知危险,能尽量为自己一方找到合适的安全谈判方向。


  莱安伯爵很不厚道的将爱得拉伯爵“出卖”了,也出卖了血族各氏族,阿图罗、腓力等人并没愤怒,反而有种“幸好有莱安伯爵在”的庆幸感,幸好有莱安伯爵在啊,他终于按抚住东方小恶魔的情绪了。


  尤其是阿瑞斯、爱得拉,紧张的心脏也勉强能跳动了,要知道他们是得罪少女最狠的人,少女要报复肯定先报复他们,死得最快的必定是他们,少女愿意谈判,舍弃一些收藏不算什么,舍弃一些财富也不是事,只要人还在,大不了去各世界各地走一走,再悄悄的去弄些财富回来就是了。


  约翰伯爵等人松了口气,赶紧坐下,听少女会提出什么条件。


  东方少女松口,巴斯蒂安和莱安伯爵也坐下,麻利的给少女冲红茶,莱安伯爵给少女倒杯红酒,慢慢的说:“血族收藏有一些是陶器、铁器、铜器,瓷器、玉器和石器,有代表意义的神像、工艺品,以及文字记录的纸与石块等,也有黄金制品,有些物品没有实物不太好描述,但是每一样极为珍贵,拿出来与博物馆收藏的珍品是同等级的,”


  他知道不说具体点没法取信,再详细的举例:“爱得拉家族有从丝绸之路流通到欧洲的青铜器和瓷器、玉器,还有丝织品,以及竹简书,一卷纸质的书好像是华夏国古代的诗歌集;阿瑞斯的家族也有古华夏国的珍宝,还有古埃及文明的小金字塔制品,小神像,古印度文明中的佛像,也有阿拉伯最早的文字石刻块。


  我家族有座漂亮的玉塔,与华夏国叫大雁塔的古塔十分相似,有两块龟骨文,十几件青铜器,一些陶器,茨密希族有好几块刻有文字的龟壳,华夏国西夏文明的纸质书卷,有楔形文字的石刻残石块,其他的就是玉器、瓷器等藏品。”


  “哦,真有奇奇怪怪的古文物,可以考虑接受血族的补偿,”年青伯爵数出一堆古懂,乐韵终于给个比较肯定的答案,很随意的问:“莱安伯爵和巴斯蒂安伯爵相必跟那边几位交流过了,先说说他们拿多少东西补偿我?”


  第六百七一章 坑惨了(2更


  谈判是项技术活,巴斯蒂安伯爵对于少女一直防备着,她对金子不感兴趣,对古文物有兴趣,看在古文物的份上同意考虑接受补偿,他暗中高兴,少女终于还是有心动的东西啊,和谈有希望。


  但是,他也懂她的潜意思,少女只是仅限于考虑,如果他们给的赔偿太少,她随时会中止谈判。


  巴斯蒂安酙酌一下,以商量的语气谈价:“打扰了小姐心情的五位伯爵愿意拿出1000千克黄金,500千克宝石,再从家族收藏珍品中挑出二十件珍贵藏品做为补偿。其他几个家族也愿意和小姐友好相处,各选四件珍品做为礼物送给小姐。”


  “巴斯蒂安伯爵,我们不用再进行对话,”乐韵呵呵哒,偏转身,换个角度:“爱得拉伯爵、阿瑞斯伯爵,你们准备用多少财富赎回你们自己和你们家族吸血鬼的生命,阿图罗、腓力伯爵和卡西欧伯爵也考虑一下你们的价值,约翰伯爵和菲利普伯爵阁下可以给他们点建议,哦,再说一句,我的时间是很宝贵的,不要耽误我太多时间。”


  在陪东方修士的卡西欧,倾听到谈判双方的对话,顿觉不太妙,立即跟东方青年们说自己去看看青年为什么还没有将黄金提来,找借口出客厅,飞快的沿走廊跑到距少女不远的走廊转角,等着和少女和谈。


  东方少女拒绝跟巴斯安伯爵谈判,直接隔空与自己对话,被点名的几位伯爵一阵头痛,阿瑞斯、爱得拉的心脏不太受控制,跳得很没节奏。


  爱得拉叫起来:“小姐,我愿意用2000千克黄金,1000千克宝石,一百件稀世藏品补偿小姐的精神损失。”


  “太少,我不接受,”听到远处伯爵的报价,乐韵否决,转向另一位:“阿瑞斯伯爵,你想好了吗?”


  东方少女不跟自己谈判,直接与当事人谈,巴斯蒂安伯爵目瞪口呆到崩溃,爱得拉一口提出补偿一大笔赔偿,这是打脸,打他的脸啊。


  莱安伯爵淡定的当空气,他就是来当调解员的,已经帮开了个好头,余下的看勒森拔家族等人的运气了。


  “小姐,阿瑞斯为打扰了小姐的雅兴深感歉意,也诚挚的愿意赔偿小姐的精神损失,”阿瑞斯的不死心脏剧烈的颤了颤,努力的平静下来:“阿瑞斯愿意拿出5000千克黄金,10000千克白银,50千克钻石,500千克翡翠玉石,总重1000千克的珍珠、玛瑙、珊瑚、琥珀、蜜腊和红宝石蓝宝石,一百件珍品收藏做为补偿,珍品收藏中有残缺的几卷西周《春秋》竹简,商周时期的玉和青铜礼器,一部古印度的焚文佛经,玛雅文明时的陶器和玉器,古埃及的一尊黄金神像和文字石块。”


  阿瑞斯伯爵一嗓子喊出,约翰伯爵和菲利普伯爵心抽疼了一下,阿瑞斯舍去了好大一笔财富啊,同时又为他的果断而喝彩,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目前最紧要的就是安抚住东方小恶魔,先跟她签定和平条约,再想办法去收集财富。


  “我相信阿瑞斯伯爵是有诚意的,白银少了点,再加10000千克白银,如果你守信,拿出的珍品收藏是真品,我接受你的补偿,不去拜访阿瑞斯伯爵和阁下的家族,以后阿瑞斯伯爵家族的吸血鬼们遵守以前的合约,不犯境作恶,不做伤害我的事,我在世界各地遇见你家族的吸血鬼也不抓他们当实验品试药剂。”


  有只大蝙蝠识时务,给的补偿挺不错,乐小同学觉得身为大天朝历来爱好和平的一员,对方有诚意和解,是可以给他机会的,做人留一线,日后好见面嘛。


  “如小姐所愿。”东方少女没有再抬价,阿瑞斯揪紧的心脏放松,立即附议,绝对不跟小恶魔讨价还价,以免惹怒她令她马上过来拿自己试验药剂。


  阿瑞斯和东方少女和解了,腓力伯爵立即喊:“小姐,我也诚挚的补偿小姐的损失,愿意拿出5000千克黄金,10000千克白银,宝石玉石共1500千克,珍品级的藏品50件,藏品中有华夏国的陶器、青铜器玉器瓷器,也有古挨及和古印度时期的文物。”


  “小姐,我也愿意拿出和腓力伯爵同等价值的补偿给小姐。”阿图罗伯爵唯恐自己慢了被视为自己没有诚意,立即附议。


  卡西欧伯爵也几乎与阿图罗伯爵同时喊,拿腓力伯爵给的补偿当蓝本。


  阿图罗伯爵都不讨价还价,爱得拉伯爵愣了一下也喊话:“小姐,我愿意拿出和阿瑞斯伯爵同等价值的补偿。”


  “爱得拉伯爵,我觉得你诚意不足,这补偿问题不谈了吧。”乐韵坐在茶厅里,听着隔空喊话,内心是激昂的,虽然看不见对方的表情,但从吸血鬼们的心跳声可以猜知他们很紧张哒。


  “不不不,我非常有诚意,小姐,为了表达我的诚意,我私人收藏的200千克黄金饰品,十件祖母绿饰品和一颗极品鸡血石,三桶三百年的葡萄酒一起赠送小姐,祝东方小姐中秋节日快乐。”少女不接受自己的补偿,爱得拉急坏了,立即自己再追加一份赔偿。


  菲利普、约翰伯爵惊奇得不得了,爱得拉这次竟然这么大方?要知道爱得拉伯爵一直是个小气又吝啬的货,从来舍不得拿自己的私人收藏送人的,这次舍得拿出私人收藏,说明他十分畏惧东方少女。


  “爱得拉伯爵也知道我华夏国的传统中秋节,应该也是有诚意的,我接受爱得拉伯爵的诚意。”


  有句话叫“适可而止”,乐韵也懂,不能压榨得太狠,要不会反弹,谈妥一份,继续:“腓力伯爵和阿图罗爵的补偿在我看来也是诚意略显不足,再加30件珍品藏品,我考虑勉强接受赔偿,毕竟我国的节日到了,我心情不错,只要血族有诚意,我也愿意和血族们友好的相处,我大华夏国的人民历来都是爱好和平的。”


  巴斯蒂安再次目瞪口呆,这样子还叫爱好和平?!都快变抢劫犯了好吗?

  东方少女一口德语流利流畅,就连对他们名字的发音也准确无比,腓力伯爵和阿图罗伯爵唯恐小恶魔再加价,立即同意:“如小姐所意。”


  追加三十件藏品固然很让人心疼,能安抚住小恶魔就好,只要她不带着药剂,联合华夏修士家族杀上血族各族大肆的试验药剂,不伤及血族根本,舍弃的财富早晚能赚回来的。


  卡西欧伯爵赶紧也出声以示自己的诚意:“小姐,卡西欧愿意按腓力伯爵阿图罗伯爵的补偿价值给与小姐补偿。因为在冈格族的生活区域让小姐受惊,冈格家族另外再补偿小姐200千克黄金饰品,1000千克白银,二十件宝石首饰,十件84年的拉菲,十件罗曼尼-康帝的珍品葡萄酒,一套象牙制品。”


  约翰、菲利普伯爵再次……汗泠泠的抹了把冷汗,这次勒森拔族,诺菲勒等五氏族损失巨大啊。


  “卡西欧伯爵的诚意也很足,我接受补偿,”乐韵优雅的笑了笑:“五位伯爵将物品准备好,在f国、yi国和d国任选一处做为交接点,我下个月会去f国旅行,月底去yi国旅行,旅行期间抽空验收五位伯爵给我的赔偿。”


  谈妥了赔偿,乐韵轻飘飘的站起来:“补偿问题就谈到这里,耽误的时间也够久了,我得回去跟我的朋友们见面,带上卡西欧伯爵们送的东西回市里赶飞机。”


  “小姐小姐,时间还早,再喝杯茶吧,我们血族其他氏族也希望和小姐友好相处,能成为朋友。”东方少女要走,巴斯蒂安急了,冈格家族、诺菲勒族、勒森拔族、焚卓家族、卡帕多族和东方少女和解了,可不代表着她不再制造能消灭血族的药剂,必须要和少女签定和平条约,让少女同意不制造魔法药剂。


  “巴斯蒂安伯爵,你想跟我谈什么呢?你是希望我答应不制造魔法药剂是吧?”乐韵偏头,露出气死人不偿命的灿烂笑容:“先生,我拒绝任何要求我不制造魔法药剂的谈判,我能接受谈判的前提条件仅限于血族遵守和平协议,不参与任何国家或组织伤害我华夏国,不与其他组织或个人联合谋杀我以及与我相关的人,血族满足这样的条件,我保证魔法药剂不出现在黑市上,也不会从华夏国修士家族手中流通到黑市。


  当然,要保证各式各样的魔法药剂不出现在黑市,也需要血族付出足够的诚意,没有诚意,血族别轻易的找我谈判,我的时间极为宝贵,不喜欢做无用功,一次对话达不成协议,我没有时间再进行第二次对话。


  莱安伯爵,下月我和我朋友去f国旅行,欢迎你带领我和朋友们去拉图酒庄品尝最雄壮强劲,浓郁淳厚的红酒,领略街上的风景。


  各位伯爵,希望下次见面双方能像朋友一样坐下品偿欧洲的美酒,现在我去找我朋友们,再见!”


  第六百七二章 血族抉择(1

  东方少女拒绝巴斯蒂安继续喝茶的邀请,阿图罗、约翰伯爵等人惊呆了,东方小恶魔了解他们最担心的是魔法药剂,在血族不拿出让她满意的代价前,她拒绝谈判!


  东方少女再次提及雷弗诺的友好,莱安深感欣慰,欣然起身:“能成为东方美女的导游,荣幸之极。我本人也定居于f国,欢迎东方朋友们去我庄园做客。”


  年青伯爵表达了自己的友好,快步走出座,陪同东方少女去找她朋友。


  巴斯蒂安本来也想陪少女去另一个厅,想想算了,还是让莱安陪少女回去吧,莱安有预知危险的能力,不容易惹怒少女。


  卡西欧在走廊,等到莱安伯爵陪伴东方少女从茶厅过来,引少女去东方修士们喝茶的客厅。


  乐韵没有拒绝年青伯爵的友好陪同,也没有在意卡西欧伯爵在走廊等自己,客随主便。


  宣家华家的青年们在客厅淡定的喝茶,当卡西欧伯爵和莱安伯爵陪同小美女归来,不见另一个老吸血鬼,也不奇怪,也不问小美女喝茶喝得可愉快。


  卡西欧伯爵返回客厅坐下没到三分钟,管家带着青年提来一金条箱,亲自打开给东方少女验货,为了不出现上次一样的差错,他们从仓库提取金条出来先做检测,确定纯度与重量达到要求才拿来交货。


  重新提来的金条没有质量问题,乐小同学也不故意找碴,实事求是的验收完,余下的交给宣少华少。


  因为自己的失误,有两条金条不合格,冈格家族自知理亏,赔两根金条以示自己的诚意和歉意。


  宣少华少愉快的接受,青年们打包物品装进纸箱子里,向冈格家道别。


  卡西欧、莱安伯爵送东方修士们出城堡,在外面等出租车,过几分钟,载他们来的出租车又到城堡前接东方客人,再下山,驶上大道回慕尼市。


  卡西欧莱安伯爵站在城堡前遥望,看到东方修士坐的车驶下山后驶向慕尼市的方向,直到看不见车影再回冈格家的私人客厅。


  巴斯蒂安在东方少女和东方青年们离开城堡时也回冈格家的私人客厅,和阿图罗伯爵们在客厅里坐着,因为东方少女太可怕,他们不知道她是怎么听到几十米远的声音,为了防止泄露秘密,暂时不交流。


  都说吸血鬼是恶魔,他们觉得东方少女才是真正的恶魔,比他们可怕多了,也危险多了。


  当卡西欧伯爵和莱安伯爵返回,众伯爵紧绷的神经才放松,走了啊,小恶魔终于走了!

  “莱安,你有没有新的预知?”巴斯蒂安眼里的莱安伯爵就是一支方向靶,是非常重要的风向标。


  “预知给我两个启示,”莱安慢悠悠的喝一口红酒才温吞吞的解释:“第一,东方少女确实是爱好和平的,不要去伤害她,少女不会主动挑衅别人,她对我没有恶意,就如我对她没有恶意,没有阴险的想法,所以她感受到了。


  第二,预知告诉我东方少女是个无法预测的巨大危险,远离是最正确的选择。所以,如果我不能和少女成为朋友,雷费诺族不参与任何与少女有关的事件,也不参与任何与华夏国有关的事件,始终保持中立。”


  “莱安阁下,血族能不能免遭杀戮的谈判希望全寄托在你身上,你一定要加油啊。”巴斯蒂安殷殷期盼的望着年俊英俊的伯爵,他们这么多人,只有莱安收到少女的友好善意,血族能不能和少女达成和平协议,希望全寄托在莱安一个人身上。


  “巴斯蒂安阁下,我承担不起谈判的大任,”莱安摊手:“少女也说了,如果要和谈需要前提条件,还要足够的诚意,让少女保证她手里的魔法药剂不出现在黑市上,不流通到别人手里,是事关全血族成员的生命,需要付出的代价也是不可估量的,要损失多少财富,谁也无法预测。


  依今天的谈判结果来推测,血族要付出的财富必定是超出想象,如果少女开出天价,我接受赔偿条约,其他血族怨我没有为血族争取,没有将损失降到最低,舍不得拿出财富,雷弗诺族承担不起赔偿巨款。


  我个人建议由茨密希家族和勒森拔家族承担谈判使者,冈格家族可以给建议,卡西欧家族上次与华国修士谈判过一次,有一定的经验。”


  被莱安伯爵揪出来,卡西欧脸色都是灰色的,连忙推辞:“莱安伯爵,我不适合当谈判使者,华国的修士还讲点道理,东方少女完全不讲道理,我扛不住,如果我去协助谈判,怕越谈越糟,会惹怒恶魔少女的。”


  被莱安伯爵推出当谈判使,爱得拉差点跳脚,勒森拔的吸血鬼得罪少女,他再去谈判,绝对是送羊入虎口。


  “莱安,你是个好孩子,就你了,不要推脱,”巴斯蒂安否决莱安的推荐建议:“莱安,你尽管去谈判,无论怎么样也怪不得你头上去,谈判成功,哪个氏族不出赔偿我去找哪个氏族麻烦。


  事情由茨密希族的远亲引起,茨密希族要承担主要责任,赔偿费由茨密希族承担总量的十分之一,茨密希族和勒森拔族承担余下总量的七分之一,然后再由各氏族平均分担。谁不服,其他血族联盟去他家族搬走财产充当赔偿款。”


  阿图罗、阿瑞斯等人一致没异议,他们亲眼见过西罗的死相,真的宁愿多损失一些财产也不愿意跟少女敌对。


  需要自己家族多承担一份赔款,爱得拉心中不愿意也无法反抗,尤其他有暗中鼓动埃达去华夏国找东方少女,所以确实有他的部分责任,没让他单独承担,由勒森拔族家族承担,已经算是天大的幸运。


  被赋于重任的莱安,深深的……忧郁,就说跟少女沾边的事很麻烦,瞧,他又沾上麻烦了。因为是巴斯蒂安让他自己承担谈判大任,他答应尽量试试。


  确定了当谈判代表的人先,伯爵们联系其他还没赶来的几个氏族的族长,就当天的事做商讨研究,也是先预测血族大概要付出多少财产做赔偿。


  第六百七三章 神藏术(2

  血族们在召开研究会议时,宣少华少等人坐在回慕尼市的出租车里,看看田园风景,吹吹风,格外悠闲惬意。


  出租车花费一个多钟将客人送回慕尼市,直接送到客人们住的民宿家庭住宅前,服务良好,五星好评。


  杜登燕妮天天在啤酒节会场嗨,留守的宣家华家青年们见少主回来,出迎,帮搬箱子,先运回二楼客厅。


  宣少等人不到九点到达冈格家族的庄园,交接货物,再喝茶聊天什么的耽搁大概有四十来分钟的时间,从庄园回来已经将近十一点,众人收拾行装,准备去机场。


  宣家和华家大部分人回国,留下最初先到慕尼市订住宿的人等明天与宅主结算房款和水电费用。


  赔偿是拿回来了,怎么带回去也是个大难题,要知道入境有规定数额的财产限制,超过一定量要报关,同样出境也有限制,有些东西不能携带出境,像文物有严格限制,赵宋时期的两件古懂是文物,私人难以带出境。


  另外,还有那么多的钻石和宝石、黄金都是贵重物品,宣少等人是旅行签证,不是商务活动,而且也没有正式交易的税票,出入境是个大问题。


  宣家华家青年们很头痛,宣少华少不纠结,让家族人回避,他俩留下来,看仙医门的小姑娘究竟有何种方法搬运赔偿款。


  等青年俊哥们回避了,乐韵笑嘻嘻的搓搓手:“你们看好哒,我只表演一次哦。”


  小美女在卖关子吊人胃口,宣少华少睁大钛合金的狗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小萝莉的手,免得错过人生最精彩的瞬间。


  故意吊起宣少主华少主的胃口,乐韵双手合十,再摊开,手掌出现一张黄符纸。


  宣少华少惊呆了,这是魔法,还是神藏术?


  愣了一愣,噌的挤到小姑娘身边,伸手脖子:“小美女,给我们看看,好神奇,这是什么术法?”


  “这个得问传我医术的前辈啦。看好,更神奇的马上就要来了。”乐韵神神秘秘的微笑,一脸高深莫测地将黄符纸展开,纸上是个龙飞凤舞的符字,谁也不认识是什么字,却能看到它微微生光,有如电影电视剧拍神奇画面时的特效镜头,字自带光环。


  展示符纸,乐小同学手拿符字轻轻的贴在装金条的箱子上,启用精神力搬走,光明正大的将它搬回空间。


  “嘶-”,箱子从眼前消失,宣少华少倒吸一口凉气,看着小萝莉双手的眼睛暴睁,眼珠子快掉地。


  他们没有大喊大叫,乐韵开开心心的转移箱子,将符纸贴到箱子表面即将箱子转移进空间收藏,就那么当着两位古修家族青年的面将装金条装宝石的箱子全部藏起来。


  收完箱子,愉快的将符纸折叠,再双掌合十,将符纸也偷偷的丢回空间,再摊开双手,白白嫩嫩的小巴掌内空空如也。


  看着小萝莉纤纤玉掌里空无一物,宣少华少再次狠吸一口气,面色变幻莫测,瞬间变幻出好多种色彩,最后只有震惊。


  “小美女,你……这种能力,以后还是尽量不要在人前展示。”好不容易让自己镇定下来,宣少摸摸心口,表示自己心灵受到上百万点的惊受暴击值,需要安慰。


  “小美女,这个,太吓人了。”华少苦笑的摸摸胸口,那颗心脏还没平稳下来。


  “我知道啊,你们不一样,你们先祖应该会这种术法,现在可能没人能用了,毕竟如今灵气是如此匮乏,没有灵气,就连最简单的法术也用不出来。”


  乐韵淡定的摸摸手掌:“其实,这个不是我的本身能力,所有奥妙全在那张符纸里,我不能再表演给你们看,符有使用次数限制,用一次少一次,不能浪费,等回国我再将东西拿出来。”


  “小美女,你的符……是空间符吧?”华少抑着无法平静的心,低声问,他们先祖们也会用的术法只能是空间符,空间符是专攻符阵的古修行者所掌控的道行,他们制作的符作用千奇百怪,空间符有载物空间符,还有撕裂空间的符。


  “是啦,我就知道你们知道是什么,”乐韵骄傲的昂着小下巴,一脸得瑟:“教我医术的前辈本来想帮我制一枚永久性的玉符,可惜地球灵气不够,在没有外力补充的情况下玉石承载不住阵符力量,篆刻到一半玉石就毁了,老前辈给我制作符纸应急,也仅制出三张,每张使用次数不能超过36次,能承载的东西也有限,也只在类似这样的重要场合使用。”


  宣少华少心中暗凛,小萝莉的师……祖就算不出世,说明他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他的小徒孙,连空间符也给他小徒孙,也恰巧说明他对小徒孙有多珍视,谁作死的欺负他的小徒孙,一定不会有好下场。


  小萝莉没有避讳轩辕家和华家,说明信任他们两家,能得到她认可,实在是天大的荣幸。


  两人的心思瞬间转了十七八个弯,心有余悸的抹汗,宣少苦笑:“小美女,下次你用什么神奇之物前通知我一声,我还是闭上眼睛比较好,像这样事来个三五回,我怕我犯心脏病。还有,这个就算是古修古武家族也避讳些,让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万一有人起贪心,难保不会做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来。”


  “嗯嗯嗯,我知道啊,反正你们不会害我,别人就算抢去也没用,老前辈制符时加注他的精神印记和我的印记,我能将符种在我手掌心,别人拿着就是一张符纸,毁了符也没关系,顶多毁掉里面的物品,当然谁抢去可能会倒大霉,老前辈很小气的,凭印记找到抢符的家伙,倒霉蛋只能祈祷祖上积有天大的善德。”


  “小美女,你这样说老前辈,他知道吗?”宣少望天,他们听到了什么?小美女说他师祖小气哪。


  华少捂耳朵:“我什么都没听见。”


  “本来就是啊,老前辈真的很小气的,他奇珍异宝无数,还有好多制药用的鼎,医针,放在那里当范本也不给我用,说什么自己用的医用针、药鼎一定要自己努力去打造,就算自己不能亲手打造药鼎医针,也要由自己寻找材料,找可信之人打造,要全程参与,那样才能有亲和力,有相依为命的依赖感,制药行针才能身心合一,阿呜,明明那么多的药鼎,就算看我拿只破铁锅破陶罐制药也不给我一二只,不是小气是什么。”


  乐韵表示无限怨念,怨念空间前主人为啥没有留下各种宝贝给她,所以只能凭空想象有个老前辈有无数宝就是不给她,让她自力更生,以此理由来堵悠悠之口,免得别人怀疑她有那么强大的前辈当后盾却连件像样的医用药鼎或特殊医用针都没有,不合情理。


  “小美女,我想前辈那样做必定有他的道理,自力更生,自强不息,才能走得更远,你就别怨念啦。”


  “小美女,我觉得老前辈说得很有道理,自力更生得来的一切才会更加珍惜,珍惜才会有感情。”


  华少宣少愣了愣神,赶紧安慰小萝莉,难怪粉嫩嫩的小萝莉医术超群,见到宝贝也不见惊奇,偏没见她有什么神奇的奇宝傍身,原来是她的师祖没将宝物给她,想来那位老前辈是怕她年纪小,携带奇宝容易遭小人见宝起异心于她不利,为她的安全才让她自己慢慢打造她需要的药用工具。


  有两体贴的帅哥安慰自己,帮自己神秘的“老前辈”开脱,乐韵的心灵受到阳光普照,小脸云散雾开。


  小萝莉的脸由阴转晴,宣少华少松了口气,还是抑不住好奇,让小萝莉伸出手,他们研究她藏符纸的手,观察半晌也没看出任何不同,那只巴掌粉粉的,嫩嫩的,像雪白雪白的萝卜。


  贵重物品的运输问题解决,两少也让回避的人出来,宣家华家青年们虽然没有在场目睹过程,从少主和小姑娘的谈话中已经推测出子丑寅卯,猜到小姑娘用了不起的手段把东西藏起来,就算经过一段时间的沉淀和平复心情,当看到娇小玲珑的小姑娘和消失的啤酒箱子,仍禁不住神色复杂。


  当然,不需要少主嘱咐,青年们懂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像小姑娘的事是打死也不能说出去的,只能烂在他们肚子里。


  时间也差不多,众青年带上行李去机场,他们订的是下午一点的飞机,在路上吃午餐,赶到机场时间也差不多,办理登机手续,安检行李。


  在安检的时候,工作人员看到有三大箱啤酒杯和很多纪念品,还是啤酒节用的大杯,杯子上的标志说明旅客将啤酒节会上的每种啤酒杯收集齐全,对此,d国的工作人员深慰欣慰,象征性的检查检查行李便愉快的放行。


  宣少华少和青年们陪同小萝莉安检后进候机厅,到点登机,当地时间下午一点,直飞华夏国首都的飞机起航。


  第六百七四章 又被抓去看诊

  飞往华夏首都的航班起飞时,米罗陪教父坐在慕尼市啤酒节现场的草坪上仰望远方,默默的送小朋友回国。


  他知道小朋友要乘哪班航班飞华夏,也知道是几点钟起飞,他没有去机场偶遇,也没有去小朋友和她同行朋友们住的民宿附近偶遇。


  可爱小朋友在d国旅行的时候,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米罗有看见与小朋友同行的华夏国青年们在啤节盛会游玩,不见小朋友的影子,说明她的目标真的是阿尔卑斯山。


  小朋友有正事要忙,他就不去搞偶遇搞什么意外重逢,等小朋友去佛罗伦萨时再陪她玩耍也不迟。


  米罗愉快的看着远方的蓝天白云,就在心思微微放空时,发觉教父又偷跑,腾的跳起来跟上:“教父,不要妄想偷偷去喝酒!”


  本来准备偷溜去找地方痛饮的罗伯托,被抓包后想流泪,有个时刻盯着自己的孩子在旁简直就是一场灾难啊,还是奥斯卡可爱,不会像防贼似的盯着,好想念健康的样子啊,希望东方小女孩尽快让他康复吧,这日子没法过了。


  承载着罗伯托祈盼的东方小女孩听不到老绅士的心愿,她在回国的飞机上美美的回忆着自己坑血族的伟大杰作,心情棒棒哒。


  因为时差问题,d国慕尼市下午一点正是华夏国的晚七点,航班将于d国当日的晚十一点半抵达华夏国首府,而华夏国的当地时间则是次日早上5点30分。


  华夏国的次日是9月30日,也是周六,因中秋节和国庆假相连,为了能休个长假,调休,国庆假和中秋假从10月1日-10月8日,调休后有八天假。


  30日本来要上课,燕大少选择旷最后一天的课,于29日傍晚回驻军部,早上三点半摸黑爬起来,开着挂军牌的猎豹,晃悠悠的去机场接小萝莉。


  他太急,赶到机场天还没亮,在停车场泊车,去普通候机大厅等候,一直等啊等啊,从天黑麻麻的时刻等到黎明前的黑暗时刻,再到东方破开鱼肚白,离从欧洲回来的某航班抵京的时刻也越来越近。


  5点30分,从慕尼市飞来的航班准点抵京。


  当听到播音通知航班即将降落,坐等很久的燕行,不慌不忙的赶到安全出口,和许多接机的人群等,从机场出来的人走了一拨又一拨,接机人员来了走,走了来的变化,等得足足二十多分钟,终于见宣少华少带着他们家族的青年们族拥着小萝莉出来。


  小萝莉去欧洲也只有十来天,然而,燕行觉得她好像去了很久很久,当终于看到那个矮矮的小不点,他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依此推测欧洲黑灰两道暗中保她的势力不少,真的令各方牛鬼马神有所忌惮,没有接榜上任务在欧洲暗杀小萝莉。


  终于回到自己的祖国,宣少华少也由衷的轻松,欧洲终究不是自己的国家,很多忌讳,很多事情不宜谈,所以在不能确定安全时,他们闭口不谈血族的相关事宜,防止被吸血鬼窃听。


  还没到安全出口,乐韵闻到燕某人特中的体味,猜到那家伙来接她,必定又要找她帮忙,先跟宣少华少说燕帅哥来接机,等她什么时候忙完再去找他们吃饭玩耍。


  华少宣少也不惊讶,燕少前几天就打电话催他们赶紧带小萝莉回国,必定担心小美女的安全问题,今天来接机很正常。


  一行人走出安全通道,看到戴着墨镜,穿蓝衬衣,左臂缠着黑纱的高大青年,宣家华家的众青年一致向燕少说句“请节哀顺变”,他们知道赵立赵益雄吃了花生米,再不屑赵家人,那俩终归是燕少的血缘亲人,他们也得礼貌的表达一下关心。


  燕行一一表示感谢,安静的走到小萝莉身侧,和古修青年们一起出航站楼,到达外面,青年们将给小姑娘的啤酒和啤酒杯纪念品交给燕少,小姑娘去山里,他们在啤酒节盛会上购酒,买纪念品,每一样给小姑娘一份,加起来有一箱子杯子,各个品牌的啤酒也凑成两箱。


  东西太多,燕行先去将车开过来,再搬东西上车,载小萝莉先行一步。


  宣少华少送走燕少的车,打的回市区。


  燕行开车离开航站楼很远,稍稍放慢点速度,时不是的瞄副座上的小萝莉,小萝莉满脸灿烂,眼睛亮晶晶的,看起来心情很好。


  “小萝莉,在慕尼市玩得很开心吧?”


  “嗯嗯,很开心。”一趟d国行,即将能从吸血鬼手中抠回一大笔赔偿,能不开心吗?


  小萝莉没肝没肺的样子,燕行闷闷的撇嘴:“我关心你了,你怎么不问问我心情好不好。”


  “你心情肯定好啊,讨人嫌的人渣死翘翘了,你能不开心?”


  “人渣死了是开心,可是,医院那边躺着的军人兄弟半只脚踏进鬼门关,我开心不起来。”


  “就知道你跑来接机没好事,又想抓我去当牛马,揍死你!”乐韵一听,心情顿时不好,气恨恨的一脚踹过去,跨越副驾座到主驾室,狠狠的踩在燕某人的脚背上


  小萝莉在车上就飞脚踩人,燕行生怕她误中油门,将脚送过去给她踩,挨踩到脚弓之上的脚背处,呲牙咧嘴的求饶:“小萝莉饶命,这是在路上啊,容易出车锅,你不高兴想揍我等换个安全的地方给你揍现成的。”


  一脚踢中燕人,乐韵收回脚,气呼呼的扭过头,坚决不再看某人的脸,看到他的脸,她会忍不住想暴揍他一顿的。


  小萝莉没再出佛山无影脚,也不再理自己,燕行闷闷的开车,隔三差五的偏头看看小萝莉,越瞅心里越发的不安,小萝莉发火没关系,咆哮几顿就没事,不说话就难琢磨了。


  心里没底儿,小萝莉不说去哪,纠结一番,将车开往医院,半路怕小萝莉闹着要下车,一路忐忑不安,直到进得军总医院,小萝莉也没吭一声,当到大厦前,燕行停车,以最快的速度冲出主驾室,绕过车头帮拉开副驾座的车门,不敢催小萝莉高抬贵脚下车,小心翼翼的守在车外当车童。


  从机场回到市区也到了一天上早班的高峰期,总耗时近两个半钟才到医院,也已过八点,医院正值交接班后最忙的一段时间。


  天气晴好,秋阳透过高空的雾霾照下来,并不特别刺眼。


  晴光之下,立于张扬霸气猎貌车门外的青年,俊秀无暇,美如玉树,偏一张俊得挑出不任何瘕疵的脸写满忐忑,赚足来往人的眼球。


  蓝三匆匆忙忙的下楼,冲出大厦,见到的就是自家队长老大恭恭敬敬的立于车门,大厦外数人正在热闹,当时就冷汗了,这是闹哪样?


  他顾不得别人在说啥,急冲冲的飞奔着跑到车旁,朝副驾室内一瞅,小萝莉绷着一张脸,粉粉的唇嘟得高高的,一脸“我在生气,闲人勿近”表情,倾刻间就明白估计队长又没做好工作,将小萝莉给惹火了。


  当即立断一把推开队长,自己站到车门外当门童,送上大大的笑脸:“小美女,你回来了,真是太好了,吃过早餐了吗?路上是不是老停车起步晃得晕车了,不舒服?”


  被推到一边的燕行,撇撇嘴角,你以为这样就能哄好小萝莉?小萝莉生气都是没有任何道理可讲的。


  然而下一秒他懵了,只见小萝莉揭揭眼皮,哼哼的皱皱鼻子:“别以为你狗腿的关心几句我就不生气,一身消毒水的味道,难闻死了,你也离我远点。”


  “哎,我身上有气味熏到小美女鼻子是我不对,我离远点,离远点。”惨遭小萝莉嫌弃,蓝三机灵的跳到一边,不碍小萝莉的眼:“小美女,你有没吃早餐,有没想吃的零食,想吃什么,我去买。”


  “你还算有点人道主义精神,我还饿着肚子,现在没心情吃早餐,等我去看完诊回晁哥哥家再吃。”乐韵心情很不爽,还是给哥兵面子,解开安全带扣,抱着大背包下车。


  “小美女,我帮你拿行李,让小美女饿着肚子过来是我们队长不对,委屈小美女了,等会请小美女吃大餐。”蓝三聪明的抢过小萝莉的背包抱着,暗中朝队长递去个眼神——队长,你脑子进水了么,竟然不让小萝莉吃早餐就抓人来上工,小萝莉不闹脾气才见鬼了。


  燕行默默的摸了摸后脑,小萝莉在生气,他不敢乱说话,哪知道她没吃早餐呀,如果知道的话,他哪会笨到让她饿着肚子来医院。


  队长招了小萝莉的嫌,蓝三充当领路人,就算之前在围观的人还在张头探脑的好奇张望,他也不在意,陪同小萝莉进大厦,乘电梯去住院楼层。


  军医总院本来就是军人或重要政要人员的医疗单位,军人有专用住院楼层,待遇也极好,小病是四人间,严重一点的是双人间,特殊病患是单人间。


  从边境送回来的两位军人安排在同一间病房,有特护和陪护。


  康教授原本准备去手术室楼层的,收到助手的电话,立即以十万火急的速度赶到军人住院部,如踩风火轮般的冲到两位特别军人住院的病房,看看里面没有自己要找的人又急忙冲跑向电梯方向,刚跑过廊转角,就见俊美大校和他派来医院当协助的兵王陪着小姑娘走来,心头那叫个惊喜啊。


  当下三步两步冲到走廊中间,热切的对着小不点笑歪了嘴:“小医生啊,我望穿秋水,千盼万盼总算把你给盼回来了,这下那两位有救了!”


  眼瞅着穿着蓝色大褂子的康教授,乐韵忍不住嘴角狂抽:“康教授,您不用去做手术了吗?”


  “护士们还在安排病人进行麻醉前的准备阶段,还需要一会儿才能手术,等我看小姑娘给病人看完诊再去手术室也不为晚。”康教授笑盈盈的,今天另两位教授一位昨晚夜班,刚下班回家睡觉去了,一位已进手术室,所以嘛,他还能长长见识。


  “那两位情况怎样?”


  “情况相当不妙,我们给他们做了全方位的检查和化验,血液里有二噁英的成化,有风疹病毒的症状,但不是风诊病毒,还有些病毒疑似生化病毒,复杂的病因引起人体肌能丧失,病变极为快速。”


  “二噁英?”乐韵发出疑问的反问句,她没听错吧,有二噁英成分?二噁英是一种化学有害物,当年国投在越国的橙剂的主要成分就是二噁英,橙剂造成的恶果和后遗症至今还没有得到有效化解和控制。


  “是的,就是二噁英。”康教授加以确认,快步陪小姑娘走向病房。


  走廊上有病人家族或探病的人,不方便讨论细节,乐韵没有再多问,跟着康教授前往病房。


  病房是重点防护的半隔离式的,里头是病房,外面有陪护床,特护和负责医生在病房给病人做例行检查,当见到康教授陪人进来,做完手头的检查先让到一边。


  病房里有监测的仪器,两位军人深度昏迷,靠呼吸机呼息,头发剃光,只穿宽松的病号裤,胸前贴着各种仪器的连接导管,有水肿现象,皮肤有红色疹块,也有像癣一样的杂色斑团,其中离房门稍远的那张病床上的一个兵哥腰椎柱遭受重创,就算不死也是高位瘫痪。


  康教授走到离门近的病床边,帮病人将手摆放好,方便小姑娘诊脉。


  踏进门,乐韵直皱眉毛,从病人毛孔里渗出来的味道飘到空气里,味道很奇怪,病人的皮肤颜色也很奇怪。


  燕行跟进病房,默声不响的当空气,蓝三抱着小萝莉的背包当小药童;无论他们还是特护,医生,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小姑娘。


  乐韵走近病床,用眼睛的x光扫描病人躯体,收集图像,扫描出来的图像颜色光环多得让人眼花缭乱,越分析,一张脸越黑,她想去砍几个,可以吗?!


  康教授看到小姑娘的脸色,便知情况不妙,也不好打扰她,又特别想知晓究竟是什么了,心里跟猫挠似的。


  第六百七五章 验毒

  燕行悄悄一看小萝莉的面色,心头一个“咯噔”,小萝莉的微表情非常不妙,这次躺着的俩只怕凶多吉少。


  蓝三很想问小萝莉究竟咋样了,又怕打断她看诊,抱着个背包像望夫石似的眼巴巴的等着小萝莉的反应。


  众人等好一会才听到清脆中带着悒色的声音:“拿医用工具来,针筒,手套,抽血用的玻璃管形样品瓶,二只量杯,另外要热水,酒精,碘酒,有谁吸烟的去外面吸烟,收集一撮烟灰。”


  将病人扫描二遍,从头到脚的分析完人体透视图像和人体身躯各种颜色,乐韵紧皱的眉头没舒开,随口吩咐一声,伸脚将被移开的一张板凳勾过来坐下去,闭上眼睛继续分析自己收集到的图像。


  闻听小姑娘开口,几人齐唰唰的望向她,发现小萝莉弄来板凳坐下,什么也不想说的样子,谁也没敢问究竟怎么样,康教授立即让特护去帮取小姑娘要用的针筒和玻璃管瓶,手套等最常用的物品,再打电话给助理去取碘酒量杯等物。


  因为现场的几人都不吸烟,蓝三将抱着的背包塞给队长,匆匆跑出病房,先去护卫站问要两张白纸,跑另一层楼找着一个在抽烟的男士,讨要一支烟点燃,快速的吹烟,收集烟灰。


  特护依康教授的指令去取医用品很快返回,只带回最常用的针筒、纱布、手套,抽血用的琉璃管样品瓶,消毒液和医用棉、胶带,用一次性杯子装一杯开水。


  有最常用的医用工具送来,乐韵暂时中止思考,连头都没偏,明着燕帅哥的方向勾勾手指,示意他走近。


  某小姑娘勾手指的动手很……撩人?随意?,康教授纠结了一下,怎么也想不出形容词,有点懵懵的看俊美大校,他原以为燕大校的脸色一定会很黑,实则让他失望了,燕大校连眉毛都没动,抱着背包以十二万分快的速度挪至小姑娘身边,将背包往前递。


  对于小萝莉勾手指动召唤,燕行并没有觉不妥,小萝莉那只熊孩子心情不好的时候敢直接挥拳头揍他,勾手指已经算是脾气很好的表现了,因此他很平静的快步将背包送过去,他有自知之明,小萝莉叫他不可能是让他帮忙打下手,只可能是需要她的家当。


  燕人很识时务,没有装傻,乐韵也没给他正眼,转身打开大背,从中提出装自己家当的小背包背起来,戴上手套,开背包取出二样药丸子辗碎成粉,装在几只玻璃管瓶里。


  蓝三拿着烟灰和半截还在冒火星的烟进病房,见小姑娘在辗药粉,不声不响的站小姑娘身边。


  “烟头别掐熄,留着有用。”乐韵看到兵哥将烟灰拿来,将药粉分装完,拿过白纸将烟灰倒进一只玻璃管瓶里,再弄碎半颗药辗粉一起拌匀,添加一点水混合搅成膏状。


  蓝三默默的拿着烟蒂侍候着。


  小萝莉将烟灰和药,用针筒吸开水添加在几只有药粉的玻璃管瓶里,将药粉释稀,在满屋子药香袅袅里将针筒扎进患者的静脉里吸取血液,再立即用混有烟灰的药泥将伤口敷住,然后才将抽取到的血液滴在两只玻璃瓶里,消毒后再扎患者腿抽血,再敷药膏。


  给一个患者抽取血液样品,再给另一个患者抽血,同样是分别抽取手臂和腿上的血液。


  在小姑娘给第二个患者从腿上抽取血液在敷药时,量杯、碘内等也送至,康教授的助理也借送物品的借口留下旁观。


  康教授努力偷师,看小姑娘怎么验毒,小姑娘一脸从容,先闻滴在有药水玻璃瓶里稀释了的血液,然后再从一只瓶子里倒药粉进去,再分析观察,再添加碘酒,又观察分析。


  最后,小姑娘将收集到的血液和药水倒进烧杯,往里添加酒精,将烧杯里带着红色的液体调匀,然后放置在地面上,她平静的拿过某位兵王手里的烟头,吹旺烟头上的火星,将烟头放烧杯液体表面。


  康教授生怕错过细节,眼眼睁得大大的;燕行暗中小小的紧张了一把,生怕烧杯会爆炸,将背包一把塞给蓝三,自己空出怀抱,准备一旦事态不妙抱起小萝莉远离危险。


  小萝莉手中还在燃烧着的烟头靠近液体,因为有酒精的原故,液体面被点燃,“哧”的冒出火焰,烟火有蓝有红,还隐隐泛绿泛紫色。


  火焰冒腾起来时还有呛鼻的味道,有硫硝味,有不浓血味、还有很浓的臭味,也分不出什么气味,就那么一股脑儿扑向人的鼻子。


  “啊啾,……阿气-”围观的几人没料到会有那么一招,惨遭臭味袭鼻,呛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旁观的几人捂着鼻子,抹眼睛,就算气味很大,谁也没舍得离开病房。


  身为俑作者,乐韵自己也被呛得不轻,酸辣的眼泪在眶里打转,一手掩住鼻子,一手将烟头丢进病床旁的小柜头上方的烟灰缸里弄熄灭。


  彩色火焰燃烧约一分钟弱下去,很快只残余一点点在燃烧,看起来极像是液体在自燃,色泽是天然煤气的颜色,过了一小会儿最后一层火焰熄灭,浇杯里的液体也发生质变,神似酒吧调酒中的“彩虹酒”,颜色分成几层,浅蓝色,翠绿色,红色,乳白色,灰色,墨色,色彩层次分明,却非常浑浊。


  “天哪!”康教授看到烧杯里的色彩,哪顾得什么气味,跑到放烧杯的地方蹲下,不怕死的近距离观察,想去捧起烧杯,因为太烫不敢碰,视线像粘在上面似的,再也撕不下来。


  蓝三和燕行也吃了一惊,他们真的没想到一杯混合液体到小萝莉手里竟然能发生那么神奇的变化。


  “康教授,你离得那么近,吸到毒气太多躺下了可别怨我没有提醒你。”有个教授兴奋的凑近研究彩色液体,乐韵慢吞吞的提醒一句,抱起装有玻璃试管标本瓶的座架放地上,拿针筒提取彩色液体。


  “没事没事,有小神医你在,我肯定死不了。”康教授笑眯眼儿,眼前有尊神医在,莫说吸几口毒气,就是喝两口毒,相信她也会将他给救回来的,完全不用怕、


  “我一向懒得救自寻死路的家伙。”


  “我光荣躺尸了的话也是为医学事以身殉职,不评个烈士也是因公牺牲,不留名青史万世,好歹也会被口头传颂三两年。”


  “教授,你想躺尸麻烦先去把你该做的手术做完啊,千万别在这个时候想偷懒就躺下了,到时你们这里的人又抓我顶班,我可不干。”


  “哈哈哈,这个主意挺不错的,这里两位需要你救命,这次我就不偷懒了,下回可以试试不想上班就找理由躺尸的法子。”


  小姑娘有心情开玩笑,说明躺尸的两位应该还有救,康教授笑得特别开心,正暗搓搓的准备让助手找其他医生帮顶班去手术,自己围观小姑娘手术,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来,正是催促准备手术的,当时那叫个心酸啊,他还没找好顶班的人呢,能不能别这么急?

  “康教授,你该上工了,我还得回学校去取药,一来一往,至少也得等下午才能着手上工,请教授派人准备几套玻璃试管标本瓶,两套包括量杯烧杯在内的较大容器的标本缸,通知血库给这两位一人准备15000毫升左右的血量,同时,按以前的接骨术手术准备好备用假骨,手术室要宽一点。”


  小姑娘说手术要到下午才能进行,康教授顿时高兴了,这下他可以做烤饼手术再安心等着围观取经啦,听到小神医的嘱咐,不耻下问:“小姑娘,要那么多的血?”


  “这两人的血液已经全废了,我要将他们的血放干,并且至少还要用血给他们清洗两遍,所以血量必须准备充足,能多不能少。”


  小萝莉说要将人的血放干,在场的几位后背皮绷了绷,蓝三狗腿的表态:“康教授,如果血库血量存量不足,请提早说一声,我们联系部队找同血型的兄弟们来献血。”


  “打杂的,你觉悟不错。”


  “哎,小美女,我的觉悟一直都是很高的。”被光荣的赋于“打杂的”身份,蓝三习以为常,反正小萝莉高兴的时候称呼他们为“帅哥”“帅大叔”,不高兴的时候就是“打杂的”“打杂工”。


  康教授本来还想细致的问问还需要准备什么,手术室那边又来电催促,他让助理记下小姑娘说的通知护理部安排人手去准备,自己匆匆去手术室上工。


  乐韵将烧杯里的毒一一抽取密封,连同针筒和玻璃管瓶和纱布等能带走的用袋子装起来塞给打杂工蓝某兵哥拿着:“拿好了,弄坏一样,打死你。”


  凶巴巴的凶了打杂工一句,友好的对特护和给病人做例行检查的医师笑一笑,背着小手,迈着小短腿转身走人。


  蓝三立马将背包塞给队长,自己小心的保护小萝莉提取到的毒液样品,那些是事关两位军人生命的研究样品,必须要保护好。


  小姑娘敢凶青年,特护和医师瞅着直笑,送走小姑娘和她的打杂工,他们继续做基本检查记录。


  第六百七六章 苦催的跟班


  打小萝莉听说要她帮忙,她对自己只有冷眼,现在又被无视,燕行内心老郁闷了,他没错什么啊,为什么小萝莉又对他用冷暴力,心塞。


  再心塞也不敢抱怨小萝莉做得不对,不敢喊冤,默默的抱着蓝三塞来的大背包,和蓝三跟在小萝莉屁股后头出病房,沿走廊去电梯间,


  病房外的走廊有人来往,电梯内也有人,乐韵一直没说话,等走出大厦,看到暂时没人在附近,望向身边的蓝某人:“打杂的,你的证件带齐没有?”


  蓝三往前凑,送上自己的笑脸:“小美女,我的身份证军士证驾驶证健康证什么什么的该有的各类证件齐全。”


  “证件齐全,走后门去青大附近的万园之园应该没问题吧?我要去园里的几个地方采摘几种植物,包括不对外开放的区域。”乐韵用手搭额头挡着太阳,默默的瘪嘴,本来预备从d国回来就去晁奶奶家,这下又去不成了,好想打死燕人那家伙啊。


  “没问题,有我们队长在,在首都之内想去哪都不是事儿。”蓝三就差没拍胸保证,有他们队长带队,莫说是去万园之园,就是去国家领导人居住的地方也就是出证一下证件的问题。


  “真有那么厉害,是不是去别人家看夫妻洞房也不是事儿?”


  “当……哎哟,小美女,你不带这么坑人的,差点就让我形象全无。”蓝三本能的先想答“当然”,猛然惊觉不对,机灵的闭嘴,吓得一脸的郁悒,心情不好的小萝莉是个不定时的炸弹,随时会给人挖坑,好在他反应快,要不然就掉坑里去了。


  燕行脸色不太好,不满的抗议:“小萝莉,我没有偷窥癖好,更没有偷看别人洞房的不良嗜好。”


  燕人冒出来说话以示他的存在感,乐韵当没听见,走到猎豹旁,让那两只兵哥们先上车。


  燕行赶紧帮小萝莉拉开后座车门,蓝三去驾驶室当司机,他刚坐上去,小萝莉绕过燕大校,开副座门爬进车。


  蓝三是……惊讶的,队长究竟做了什么天怨人怒的事儿,所以招小萝莉那么嫌弃他,都不肯跟他坐一块儿了啊,队长妥妥的成了孤家寡人。


  成了孤家寡人的燕行,心里郁闷得要死,又不能赶蓝三到后头换自己开车,只好独自坐后排,以小萝莉那倔犟的脾气,就算他去开车,小萝莉也会跑后座,坚决不跟他坐一起。


  小萝莉心情不好,无论是燕大校还是蓝兵哥想找点话题又怕多说多错,万一哪句话犯小丫头的忌惹来不妙后果就更遭了,只好闷闷不语。


  明天就是国庆节,很多旅行团赶至首都,大街小巷比以往更热闹,交通也比较拥挤,以致就算错过上下班的高峰期,用了差几分钟就两个钟的时间才到青大与万园之园之间的那条大道。


  快近万园之园正门时,乐同学去商店买一把食品袋子,蓝三开着车到万园之园外的路上兜一回,没找到可停车的地方,干脆将车开到园门外停,反正挂着军用车牌,在哪都能停,工作需要就用用特权吧。


  小萝莉虽然不是对自己说去万园之园,燕行可没好意思真的让蓝三负责所有事宜,自己跑前面去与管理人员沟通,与管理负责人单独通电话,交流几分钟搞定园林管理方,再和蓝三带着小萝莉由一位工作人员人领进园,再去目前还没对外开放的区域。


  曾经辉煌的万园之园数遭洗劫,留下的是断石残垣,看着满目疮痍的地方令人只有心痛,自古国弱只有挨打,曾经满清政府的无能,留与如今国人的就只有对曾经强盗的愤怒和对满清无能的痛恨。


  万园之园的残石断垣不是让人欣赏的,是让人牢记历史,勿忘国耻,勿忘弱小就要挨打的历史教训,时刻记得要强大,唯有强国才有说话权,才能不受欺辱。


  没有开放的区域很多地方杂草丛生,一片荒芜,还有几分荒凉和寂寞。


  管理人员将两位军官送至目的便不跟随,燕行、蓝三跟着小萝莉走,她去哪,他俩跟到哪,她右转,他们绝不左转,她去南,他们决不往北,她停,他们不会走。


  当小萝莉第一次正经的停下是走进了一丛树林里,面对着一棵有十五六公分腰围的树,不知那棵是什么树,反正是圆形小叶子的常碧乔木。


  燕行往上望,不知小萝莉相中它什么。


  找到目标的乐韵,将背包挪一挪,包挪至背后,将衣服在腰间扎好,起步助跑,跑到离树还有约一米远时用力蹬地,一跃而起往前扑,扑到树上抱住树杆噌噌噌的往树上爬。


  小萝莉飞跃扑到树上的高度大概有一米六左右,她身手敏捷,灵巧如猴,蓝三看得口瞪目呆,哎妈哟,小……小萝莉竟然会爬树哪!那么粉嫩可爱的女孩子竟然会爬树,简直神了。


  燕行心里很堵,很气闷,他就站在这,小萝莉需要采摘什么也不叫他爬上去帮忙,这是有多嫌弃他?就算不叫他爬树采摘什么,也可以叫蓝三呀,不要他们代劳,是几个意思?

  抱着树杆往上爬的乐韵,没有读心术,有读心术的话直接一脚送燕人去千里之外,一个大男人小鸡肚肠爱钻牛角尖,不打死留着干什么?

  没读心术的好处就是不懂别人在想啥,所以她抱着树杆哧溜哧溜的往上蹿,三下五除二的爬到树开岔的地方,再攀着树技往上爬,一路爬啊爬的爬到树梢,站稳妥,从包里摸出只食品袋子,咔嚓咔嚓的掐树枝的嫩叶和嫩牙,将离树顶最近的枝条嫩叶摘走部分,给袋子打好结,直接扔下树,自己再下树。


  树上飞下来一个包,燕行飞快的跑过去捡起来,拍拍不存在的灰,自己帮提在手里,看到蓝三盯着欣赏小萝莉从树上滑下来的姿势,脸有点黑,一把拖走蓝三,小萝莉下树姿势很销魂的,胸蹭着树,很容易让人想歪。


  被拖走的蓝三一头雾水,队长这是干啥干啥?不让他在旁看着点,万一小萝莉失手从树上跃下来摔了怎么办?

  他满心不解,被拖出树丛,虚心求教:“头儿,你干吗?留下小萝莉一个人在后面很不厚道啊。”


  “以后小萝莉爬树下树,你或者其他人在场赶紧离远点,离近了小心她看你不顺眼揍你。”离那么近,万一小萝莉走光了,岂不是被人全看光?哪怕是自己队里的兄弟,燕行也不想小萝莉被看光,不想兄弟们的眼睛吃小萝莉的豆腐。


  “唔,知道了。”蓝三似懂非懂,仍然顺从的依了,队长说啥就啥吧,反正队长比他们与小萝莉接触更多,更了解小萝莉。


  从树下滑到地面的乐韵,听到燕人和蓝某人说悄悄话,又有种想暴走飞脚送燕人去万园之园里的福海游泳的冲动,去他个爷爷的,她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吗?燕人在抹黑她哪!

  心情很不好,不理那两货,直接撒开脚丫子嗖的开跑,不是往燕人站的那边的树道跑,而是跑向一个小小的小山包。


  “……”燕行本来在等着小萝莉过来,发现她不声不响的独自开跑,顿觉不好,小萝莉一定生气了!


  他也管不得那么多,长腿交错,像风一样飙出去,追赶开溜的小萝莉。


  “哎,你们不带这样的!”蓝三反应慢了小半拍,成为被丢下的一个,赶紧奋起直追,边追边想哭几嗓子,小萝莉撒脚丫子跑,队长也不要命似的,这都叫个什么事儿?

  他表示摊上一个把小萝莉惹生气还不会把人哄好的队长,陪队长任务的过程简直让人心塞。


  追着跑了大约三分钟,他觉得摊上有“小飞人”之称的小萝莉的任务,简直就是虐心!

  那只小萝莉有飞毛腿之称,奔跑速度那叫个快,快得……连他们队长也无法追平,队长离开小萝莉至少还有二十米的距离。


  小山包上杂草丛生,蓝三的脸挨荆棘划拉到,他也顾不得,继续追,又追大约有二分多钟,小萝莉停下,不知在干什么,他赶紧加速追过去。


  小萝莉不跑了,燕行将距离追为零,赫然发现小丫头在翻树叶捉虫子,虫子有点像幼蚕,小小的,很嫩。


  蓝三追上队长,小萝莉将最后一条小虫子用医用镊子夹起来装进一只袋子里,锁了口,兴冲冲的又跑路,他和队长跟着跑,跑不远,小萝莉给一棵树割口子取汁,爬另一棵树上摘叶子,掐嫩芯芽。


  燕大校和蓝三同志完全帮不上忙,默默的当个只负责帮提提袋子的小跟班,小萝莉停,他们站着等,小萝莉走,他们追着,小萝莉割树汁,摘树叶,挖草根,扯绿植物,折走某些树杆或草根剥芯,一路走走走停停,跑了两个不对外开放的地方,花费三个多小时终于打道回府。


  两位兵哥跟班跟着小萝莉走出万园之园,想请她去吃饭,某个小萝莉把杏眼一瞪将两人瞪得没脾气,默默的上车,送小萝莉回学校。


  他们进得青大,青大下午上课的钟声也刚刚敲响,因为上课了,校道上没有多少人,两位兵哥轻轻松松的将小萝莉送至学霸楼。


  燕少是想跟上去的,又挨小萝莉瞪一眼,还被怼了一句“你们别来烦我,自己去找地方吃饭呆着,我该下来时自然会下来。”,苦催的燕大校郁郁不乐的摸摸鼻子,目送小萝莉带着行李上楼,他和队友去学校餐馆觅食,吃饱赶紧又回到对着学霸楼的一棵树下守着等小萝莉冒泡。


  而乐韵,在怼走当跟屁虫的两只兵王后,自己扛着行李回到宿舍,先痛痛快快的洗澡洗头洗衣服,再吃空间产品补充能量,然后立即投入处理药材的繁忙工作中。


  其实,她的药就在空间,完全可以不用回学校,可又不能不回,因为她从外国回来,谁都知道出国有些东西不能带,她也不可能将各种药带着出国再带回来,所以必须要回学校一趟。


  万园之园可去也可不去,万园之园里有两种她需要用到的药材,如果不去,也可用空间中的其他药材代替,这次借口去一次,大肆采集药材也不会挨人说,所以干脆顺便去一趟。


  关于医院里的两位,如果是一般的高位瘫痪之类的,她肯定发飙不帮,每次遇上一点有难度的事就找她救场,她每次都救,还不得被某些人以为她好说话,所以总找她当免费劳工。


  因为那两军人的情况确实超出医院和教授们能解决的范围,看在军人的份上,她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当然,她不高兴,给燕人脸色看是一定免不了的。


  没有旁人在旁,乐韵无所顾忌,摆开自己的瓶瓶罐罐,将药材从空间里一样一样的拿来,捣汁,榨汁,融合……


  一个人忙了整整一个钟,调配出一大堆药汁、药泥、药膏,几十个大大小小的罐子瓶子,暂时用不着的全存空间,有两套玻璃试管样品瓶,十几个瓷瓶是需要用的药,还有自己可能要敷眼睛用的药膏,收拾整齐,打包起来,提着药和自己的背包下楼。


  燕行蓝三俩坐在树下数着时间过,等得心肝儿都快上火,当终于见到小萝莉从楼梯那冒出来,那叫个激动,争先恐后的往学霸楼前跑,赶在小萝莉前几步跑到猎豹车旁,送上自认为最温柔最亲和的笑脸。


  乐小同学板着脸,将提着的药全塞给蓝某人:“保管好了,你晃成陀螺晃成脑震荡也没关系,别晃到它们。”


  “哎!”蓝三头皮一阵发麻,哎妈呀,小萝莉的意思是不是他晃成脑震荡可能还有救回来的可能,如果晃得药出了问题就事大了?


  小萝莉要蓝三保管药,那么必定自己要当司机,燕行很识时务,不声不响的去驾驶室。


  蓝三如珍似宝的抱着药坐后座,见小萝莉坐下就闭上眼睛休息,他赶紧歇了想找点话说说的心思,小萝莉到医院要上工救人,会耗精神,还是别吵她了。


  第六百七七章 生命很脆弱


  秦主任早上上班就进手术室,等忙完手术听说小姑娘下午将给两位中毒重度晕迷的军士手术,他二话不说赶紧挪手术时间,将自己的手术丢给其医生,匀出时间准备去旁观。


  康教授完成第二项手术,中午和秦主任跑去医院截几根柳枝处理消毒,又给小姑娘预排好手术室,在午饭后上班时间即安排护士先将两军人送进手术室,手术用品全部送到位,就等小姑娘什么时候到医院就能上工。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秦主任和康教授暗搓搓的在等小姑娘时,医院接收到几个病人,其他主刀医生都有手术,要不马就要进手术,两位教授级的主刀医生不得不进手术室。


  秦主任做完一场手术,跑出手术室第一件事就是跑去看小姑娘有没来,当看到手术室的灯还是熄灭状态,妥妥的放心了,守着等半个来钟,等到燕大校那边通知说小姑娘很快就到,请安排军人患者进手术室。


  但是,有句话叫“好事多磨”,当他以为这次自己能成为给小姑娘当助手的唯一一位旁观者时,再一次被一通电话叫去急诊室——医院接收到一位疑似腹主动脉夹层的严重病人。


  因为秦主任是心血管科的专家,所以理所当然的少不了他,秦主任去急诊室看诊,依据多年从医经验判断,病人确诊是腹主动脉夹层,以病人的临床病状来诊甚至可能是腹主动脉破裂,事不宜迟,立即进手术室。


  燕行直到已到看得到医院大厦的地方才联系医院做准备,等挂断电话不久就将车开进军总医院,到住院部大厦楼前才停车,和蓝三接出小萝莉,陪她进大厦乘电梯上楼。


  来医院的路上还算顺利,没怎么堵车,他们到达时刚过五点,还差半个来小时才到白班人员下班的时间,医务人员们也格外的忙碌。


  蓝三熟悉医院楼层和内部结构,到达手术室楼层即当引路人,将小姑娘领到医院给安排的手术室外,按下门铃,里面守着的特护开门,见到两位帅哥护着小姑娘来了,欣喜不已,帮开消毒灯,拿蓝色衣服给换,同时转达两位军官说医院医生们分身乏术,目前没有医生可以当帮手,如果需要助手,至少要等晚班人员上班之后才能抽调人手来当助理。


  有没有助手对于乐韵来说无所谓,只要需要的东西能供应到位就行,所以对于现况并无不满,杀了菌,穿上蓝色手术服,进里面的手术室。


  医院安排的手术仍然是上次的那间大手术室,两位军士身上接连着仪器,各类医用仪器也整整齐齐的码在手术推车上,唯有血袋目前还没送来,放在护卫部专门保存血袋子的仪器柜里,等需要时随时转送进手术室。


  乐同学让特护先休息,她自己从打杂工蓝兵哥手里拿走自己的药剂和药膏用品,排在一辆空手术推车上,再从大背包里摸出些玉制品排开,再次调制药剂。


  特护知道等手术时可能需要自己帮跑腿,就地坐下,放松手脚。


  燕少和蓝三默默的守着小萝莉调配药汁,坚决保持不超过三步的距离,又不碍事。


  秦主任并不知道小姑娘几时到医院,他指挥着医务人员们做抢救手术,自己也准备主刀,然而,病人还在急诊室内还没来得及送往手术室时生命迹象消失,医务人员进行紧急抢救也无济于事,半个钟后,医务人员宣布病人抢救无效。


  患者还很年青,才三十来岁,是某企业的高级白领,家属还没赶来,只有公司同事协助处理后事。


  因为病人没来得及进手术室便逝世,秦主任与送病人来的人员作了最基本的沟通之后,后续事宜由专门负责的人员处理,他马不停蹄的赶往小姑娘做手术的地方,跑到手术室外见手术灯已亮起来,但还没有显示“手术中”字样,赶紧按铃。


  蓝三闻铃而动,看到是秦主任,开门放行。


  秦主任急冲冲的进消毒区杀菌,再冲进手术室,见小姑娘还在配药,有种“总算赶上了”的释然感,凑近,虚心的观摩。


  乐韵麻利的取试管瓶,吸药汁,再滴往其他管形瓶子里,一边问:“秦教授,手术这么快就完成啦?”


  “病人腹主动脉夹层破裂,病情太凶险,根本不给人手术抢救时间,人还没进手术室就没了。”饶是见惯生死,但眼见一条生命就在眼前逝去,秦主任还是忍不住心生悯怜之情,那么年青的人啊,说没就没了,生命很脆弱,当且行且珍惜。


  “生死有命,医生也救不了所有人,我们尽力而为,但求问心无愧。”乐韵愣了愣神,腹主动脉夹层破裂确实是凶险之极,主动脉夹层肿瘤或主动脉夹层刚出现时还有抢救的希望,一旦主动脉夹层破裂就难说了,胸主动脉或腹主动脉夹层的风险太高,很多病人上了手术台也未必能下得来。


  “是啊,就算明白,每次看到活生生的生命从自己眼前消失,还是……觉得心痛,”秦主任苦笑一下,转入正题:“小姑娘,这两位中的是什么毒?”


  “很复杂,其中生物、化学混合毒,多种毒素能在短时间内侵害脑神经中枢,引发血液坏死,引起全身器官衰竭,机能丧失等,但具有极不稳定性,说明对方使用的生化毒还处于实验阶段,这两位军人不幸的成为试验品之一。


  另外,这两位其中一位不知是感染了还是被人注射食肉菌,也因为他中了生化毒,反而在一定程度上压抑住食血菌的繁殖,这也是一个意外发现,有值得研究的巨大价值。”


  小姑娘平静的陈述,秦主任眼睛一亮:“小姑娘,等会能不能让我取点血样做研究?”


  “可以啊,等我说可以取样的时候才能动手,这两家伙脆弱的得很,不能乱扎针。”


  “我懂得,我去找样品瓶。”秦主任喜滋滋的开溜,溜出手术室跑往护士站,抱一套试管形的玻璃样品瓶又回手术室。


  小萝莉不愿意跟自己说话,燕行蓝三不敢去惹,也一直没敢问躺着的两位究竟是什么毒,结果他们没敢问,秦主任跑来问,小萝莉有啥就讲啥,让两位帅哥深深的忧伤了一把,小萝莉区别对待啊!


  心塞得像堵了几团棉花的两兵哥,还不能当着小萝莉抱怨自己的憋屈,默默的当自己是空气,嗯嗯,只要小萝莉愿意救人,他们受点冷暴力遭受几个白眼也没啥,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这点委屈不伤骨不伤肉的,受着就是。


  两只帅哥自己说服自己,心理好受多了,正默默观察中,康教授终于做完手术也跑来了,当进手术室发现小姑娘还没开工,特别庆幸自己来得真及时。


  他很庆幸,随后闻讯赶来的卢教授就不淡定了,他昨晚临时加班做手术,所以白天补眠,今晚再上个晚班,明天开始实行轮休正好轮到他休息,而晚班上班后就有手术要做,他不能旁观小姑娘做手术啦。


  老教授的心情非常非常郁闷,直至小姑娘说大概在明天中午要做接骨手术,他还能赶得上当助手,他立马就精神了,雄纠纠的去做晚班手术前的工作。


  待卢教授离开不到十分钟,乐韵将所有要用到的药完成配制,通知特护让相关人员一个钟后送某个型号的血液进手术室,并指定血量,再要求关闭手术室门严禁杂闲人员入内。


  小姑娘吩咐关闭手术室门,证明马上要手术,蓝三飞快的去锁门,让手术室“正在手术中”的灯亮起来,免得闲杂人员乱按铃。


  同样他和队长不用别人说,将手机调为震屏,声音也调到最轻量;康教授秦主任和特护人员也不消说,将手机调静音。


  秦主任康教授问了一句先给哪位病人手术,跑到病人床位旁,将除了氧气呼吸机以后的仪器关掉,掀开病人身上的薄被,拔掉各种仪器连接管子。


  旁观的几人很懂规则,乐韵省了口水,戴上手套,将一台手术工具推车推到腰椎遭受重创的患者身边,调整好角度,将医用针套从玉盒里取出挂在肩膀上,又取两颗药丸子给病人喂下去,再喂两碗药汤,给他封住心脏四周的血位以护住心脏,双手取针在手,飞快的给病人扎针。


  她用的飞针术,金色与银色交错纷飞,轻微的破空声里,细长的金针银针按序扎在有些水肿的病人身上,先扎心脏处,然后从左往右向的顺序一路落针,扎出一条条漂亮的针路。


  最后几针扎病人头部,一针一针的扎,倒数第二针扎百汇穴,最后一扎在眉心宫位置。


  给病人扎完针,小萝莉抱过一只很大的样品缸放在手术床侧,将病人的手挪到边沿让它悬空,取手术刀一刀扎他右手中指放血,血液从人手指中流淌出来,很暗,血腥味中还掺和着奇怪的味道。


  蓝三有事做了,他的任务就是守着接收军士血液的样品缸,如果快满了重新取一只缸接血液,将之前的一只缸密封起来。


  第六百七八章 大换血

  给第一位军士扎指放血,小姑娘推着工具车去另一张病床前,康教授秦主任立马上任,帮揭开病人被子,关仪器,拔掉连接仪器的导管。


  乐同学仍然喂两颗药,给人灌两碗药汤,再扎针,扎出的针路与之前一位身上的针路有所不同,也并没有立即放血,而是将病人的右腿用支架起来,在膝弯处又扎了几枚针,取手术刀割开病人偏外小腿肚上的表皮,扎钳子,然后麻利的割肉。


  秦主任和康教授帮拿住钳子夹住手术窗开翻卷的皮和肉的钳子,看着小姑娘一刀一刀的割肉,手指与刀法比五星酒店做生鱼片的大厨快了不知多少倍,然后她飞刀如风,竟然将几根肌筋和血管四周削得不带丁点血肉,血管与肌筋却完好无损,不由得佩服得五体投地。


  那般刀法与掌控之精确,莫说他们,就算是医龄术龄最长的卢教授也只能望尘莫及,让他们手术,哪怕有监督仪监测,他们也不敢保证没有偏差,更不用说将血管四周的肉削尽而不伤其半分。


  行家一伸手便知深浅,所以,小姑娘是神医级别的,他们只能算是名医级别,名医与神医,一字之别,却是封神与没封神的区别。


  小萝莉眼都没眨的从病患者小腿肚内割出一撮血肉,洒药,然后缝合伤口,抹药膏,用一张薄薄的白膜覆盖,再贴一层草药,再覆盖树叶,最后才裹纱布,然后又给病人小腿注射两管药汁。


  “秦主任,有食肉菌的样品全在样品缸里,你随意取,每个肉块里都有潜伏的食肉菌,只有量多量少不同。”乐韵将用过一次的注射器的针头取下扔进消毒液里浸泡,用另一支注射吸取药汁再滴进装有病人血肉的样品缸里,再告诉秦主任取有食血菌成分的样品。


  “好咧。”秦主任回应一句,飞跑去抱来自己准备的样品瓶,挑取多块小小的肉块装进去,密封起来,再抱到一部手术工具车底下存放。


  康教授不知秦主任跟小姑娘议论过什么问题要取样品研究,暂时也不问,看到小姑娘正将样品缸里的样品分别往有药汁的小样品缸里装,露出特别亲和的笑容,以商量似的语气和小姑娘说话:“小姑娘,我家有位侄孙明年想考青大医学系,主修中医,你介意吗?”


  秦主任想骂人,姓康的太不厚道了,为什么不提前跟他们商量商量,他们一起跟小姑娘打商量啊。


  “康教授,您家族孩子想考哪所大学是他的自由,不用问我啊。”乐韵讶然,青大又不是她家的私塾,康教授想送个晚辈去青大,犯不着问她啊。


  “小姑娘,你也知道我是直肠子,我实话实说吧,因为你在青大,我们家族的后辈们去了少不得要向你请教,有可能会有小人们嫉妒说不好听的,所以得问问你的意思,免得影响咱们的交情,要是真有什么误会,影响了我们的情谊,那就不好了。”康教授干脆开门见山的说明意图,中医世家有数家有适龄晚辈,也有意想让后辈去青大,因为顾虑着小姑娘可能会误会,今年还在观望中。


  “这有什么好误会的,进学校学习又不是打着我家师兄弟或说是我师侄的名号行医骗人,你们家的孩子们想去哪读书完全不用忌讳我。”


  “有小姑娘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我家侄孙明年会努力争取去青大,希望他争气点能有幸得小姑娘指点一二。”


  “康教授,您不带这么吹捧我的,我也是凡夫俗子,还没达到那种说一二句话就等同于金科玉律的高度。”


  “小姑娘不用谦虚,你的话或许在其他领域不是金科玉律,在医学领域你是最顶级的神医级别的高人,古人说的阎王要人三更死,你能留命到天明,你说谁活不过天明,那人必定见不到早上的太阳,以你的医术水平来论,谁家后辈能得你指点一二也够他一生受用无穷了。”


  “你们这么捧我,我会骄傲的。”


  “小姑娘有骄傲的本钱嘛”


  小姑娘开了金口,康教授秦主任心神大定,小姑娘不介意中医世家、医药家族后辈们去青大,他们可以将家族后辈或弟子送往青大读书或进修,以后好歹也能与小姑娘有校友那层关系,有需要时请小姑娘救场的希望也多一分。


  小萝莉和康教授秦主任在说话,燕行插不嘴,而且因为是小萝莉的私事,他也不能插嘴,心里郁闷得要死,古修世家送后辈去青大,医学、世药世家的人也想送人去青大,个个想抢小萝莉,能不能全打死?!

  燕少郁郁不乐,康教授秦主任很欢乐,睁大眼睛观察小姑娘的一举一动,能记住什么就记什么。


  乐小同学将从患者身上割下来的废肉分成数份后密封起来,再次给军士扎针,在他身上添加数根医用针,再挪动他的手放在手术床沿悬空,执刀扎他手指放血。


  从患者手指间淌出的血汇成线落进样品缸里,色泽比头一个军士的血更暗,也更稠,滴落在样品缸里没有立即淌开,好似用了凝固剂,有要冻结的感觉。


  秦主任和康教授观察一阵,觉得军士的血与他们之前提出的样品又不一样,也再次提取一份样品保存以供研究。


  乐同学很淡定,不用盯着两位患者放血,走到放柳树枝的地方席地坐下,挑出一根柳树枝,拿手术刀慢慢的削整。


  秦主任康教授跑近围观,越看越震惊,小姑娘削出的木头是椎柱骨的形状,并且非常像,越削越细腻,越整越逼真。


  当小姑娘将一块木头削整得与椎骨的某个骨结惟妙惟肖时也到了她指定送血液袋进手术室的时间,护士将血袋送至,特护在门口提取再抱进手术室。


  小姑娘也暂时放下手里的活,重新换一双手套,再给腰椎受重创的军士扎针,将输血针调整好,帮军士推拿左手臂,从手指往肩膀方向推拿。


  小姑娘动作缓而慢,看起来好像漫不经心似的在做按摩,秦主任康教授分明看到她极为认真严肃,连眼睛也舍不得眨,她帮军士推拿过的部位惨白的不带一点血色,而军士右手指向外流淌的血液加快,而且流量也加大了一点。


  两位教授级的专家霍然明悟,小姑娘在给军士“赶”血,将他左手臂的血液全部挤走,然后用新的血液填充!

  猜到原因,两位专家暗中吸了口凉气,小姑娘的医术太逆天!


  两人连眼睛都舍不得眨,看小姑娘慢慢的给军士按摩搓捋手臂,从手指到手掌,从手掌到手腕,再往上,直至过手肘处,她快速出针在军士手肘之上扎一圈金针。


  金针封穴!


  中医针灸有金针渡穴,也有金封穴,小姑娘现在用的就是“金针封穴”,用金针封住所有穴位,阻断血液回流,军士手肘至手指一截等于是空窗,血管里和肉层没有血液,听起来不可思议,但是,事实就是那么逆天,别人做不到,小姑娘能做到。


  乐韵确实做到了别人做不到的事,将军士右手臂的部分地方清空血液,以最快的速度拿起输血针,精确的扎在军士手臂血管,慢慢的给他输血,先放入血液一丝丝,再慢慢的增加,让血液慢慢的从静脉血管流向手指流向手肘那方,过了一会再稍稍增加输送的血量。


  等了大约二十分钟,以比正常还慢一半的输血量输血,她再次给军士按摩,将小手臂一截肢体的血管和肉层里的血驱向肩膀,然后再用金针封穴,拨掉几根扎在他手肘之上方的金针,再给他驱赶左胸的血,仍以针封穴。


  秦主任康教授拿着手机记录,眼睛也睁得老大老大,看着小姑娘分步骤帮军士驱赶血液,从肩往下,一小段位一小段位的进行,进行到心脏四周时封血位,再改而从左脚底往上驱逐血液,到心脏位置,再开封穴的金针。


  之后,从右脚往上,到心脏位置暂停,改从而从头往下,到脖子位置以针封穴,再从心脏往上逆推,到肩膀位置以金针封穴,再推拿右手臂。


  说起来很快,实际上小姑娘花两个半钟才将整个过程完成,最后清除军士右手臂的血液,解开封穴的金针,再引导新鲜血液沿右手臂循环,再从他手指中渗出,血液的颜色也比较正常。


  观察新血液的颜色以分析收集数据,乐韵抹额间的汗渍,扯掉手套,摸出颗药丸子塞嘴里,闭目坐下:“半个钟后送另一种血型的血袋进手术室。”


  特护立即应了一声,将手术室里的需要通知护士站。


  秦主任、康教授没有打扰小姑娘,两人去收拾样品缸,再提取一份样品给医院研究,样品缸密封起来给小姑娘,她要带回去提取毒。


  燕少蓝三默声不吭,贯彻当空气的原则,他们帮不上忙,老实呆着吧。


  半个钟后,另一份血液送至。


  休息半个钟,乐韵再次上工,给另一位军士换血,步骤相同,所用时间更长一点,直至晚上十二点才完成大换血,有功夫顺个气。


  第六百八十章 找姐姐去(2更


  国庆长假前最后一天课是每个人在振奋度过的,当下午下班下课时,全国各地的上班族和高校学生们纷纷赶往车站或机场回家去过国庆中秋假,部分人士也按计划踏上旅行行程。


  美少年、李少邓少等在学校最后一节课下课后,带上行李开车回家,王二少跟爷爷奶奶回家去度假。


  高校学生们家庭条件好的回家或旅游,条件差点的打零工,新生们大多计划游首都;因为小萝莉不在学校,没法找她玩耍,古修家的任少风少等人相约国庆去游首都故官,爬万里长城。


  因国庆调休是全国性的,初中高中小学皆调课,广市也不例外,王晟轩的学校下课后又全体集合,校领导讲了话才宣布解散,学生们有的骑自车,有的步行赶往校外乘公交车,有的等家里来接。


  王晟轩随着部分学生急冲冲的冲出学校乘公交车,中途也换了一趟公交车,到家里附近的站点下车,再步行一段路才到小区。


  王翠凤做好晚饭在家等着,等到儿子回来,喜气洋洋的叫儿子赶紧放下书包吃饭。


  妈妈笑脸相迎,王晟轩心里很奇怪,妈妈高兴只有二种情况,一种是打麻将赢了大钱,但是,那不是好事,因为赢了钱之后就会赌得大,输得更惨,输钱后,他就会成为出气筒;

  第二种情况是爸爸来了,给了她钱。


  客厅里没有爸爸的影子,进自己睡房,也没有见爸爸,洗手坐下,仍没见爸爸,他心里打了个突,爸爸没来,妈妈那么高兴只可能是赢钱了。


  走到饭桌前坐下才现晚饭菜就只一个青菜,一个肉片炒青椒。按照以往的惯例,妈妈赢大钱了会大酒大肉,看晚饭菜,也不像是妈妈赢钱的样子。


  妈妈的事是不能乱问的,王晟轩默默的去盛饭,刚想拿碗,妈妈将一碗饭递过来,他心里害怕,也没敢吱声,安静的坐下,吃饭时也没怎么敢夹菜,多扒饭。


  “多吃点,等会要坐长途车。”王翠凤心情很好,帮儿子夹几筷子菜。


  王晟轩悄悄的看妈妈的脸色,观察一下,看起来像是真的很高兴,小心翼翼的问:“妈妈,我们要去哪啊?是去大姨家吗?”


  “不是,妈妈带你去看你姐姐。”王翠凤想到自己生的女儿那么有出息,心里骄傲,那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有出息有一半功能是她的。


  “姐姐?”王晟轩下意识的想到爸爸说的话,爸爸说妈妈以前还怀过一个女孩子,打胎打下来被妈妈掐死了,爸爸说那个被妈妈掐杀的孩子如果还活着应该有15岁,妈妈说的该不是会是那个姐姐吧?


  他受了惊吓,差点打翻碗,自己发觉,紧紧的抱住碗,手在发抖。


  儿子弄得碗差点翻倒,王翠凤并没有发火,觉得是儿子大概听到有姐姐的事太吃惊,一时不能接受,难得愉快解释:“嗯,是你的亲姐姐,和你一样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今年15岁,还是个运动员,上次在全国运动会上还得了冠军。”


  “妈妈,你说我有姐姐,为什么姐姐不跟你在一起?”王晟轩害怕得发抖,妈妈把人掐死了,怎么还着,会不会是鬼?或者是爸爸在骗她,妈妈其实没有掐杀那个孩子。


  “这个”王翠凤被问到了,脸色僵硬了一下,找到合适的理由:“十几年前我还年青,因为更爱你爸爸一些,嫌弃你姐姐的爸爸太远,所以还是跟你爸爸回老家来了,后来才有你,就算你和你姐姐不是一个爸爸的孩子,你们都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也是亲生的姐弟。”


  “那个妈妈,你以前为什么没带我去找姐姐?”王晟轩害怕,那个姐姐如果是鬼,会不会报仇?


  “你姐姐是早产,我以为她养不活,回老家后怕问了伤心,再没打听她有没活下来,前些日子的运动会我看见她和听到她的名字,托人去探听消息,确实是你姐姐,在首都读大学,这次国庆假带你去认认你姐姐,你们姐弟见个面,见到你姐姐,你要好好表现让你姐姐喜欢你,你姐姐学习好,体育也好,以后一定有前途。”


  “可是,要是姐姐不认我们怎么办?”王晟轩还是不想跟去,万一那个姐姐不认妈妈,妈妈肯定会生气,他怎么办?万一妈妈没钱了,把他卖掉了怎么办。


  “这怎么可能,不管怎么说也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是她怀她生她的妈,是给她生命的人,她不认我就是不孝女。”王翠凤很生气,很恼火,没好气的吼:“快吃饭,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乱问什么问,老老实实的跟我一起去,见了你姐姐嘴巴甜点。”


  妈妈恼羞成怒,王晟轩不敢质疑,低头扒饭,心里想着要不要告诉爸爸,想着想着,闷声不响的扒完饭,又装一碗再次闷声吃,赶在妈妈之前吃完,等妈妈吃完,将碗筷、盘子拿去刷。


  儿子去刷碗,王翠凤回卧房提出装衣服的背包,在客厅等儿子洗完碗,催促:“有没有作业?有作业带上在火车上做,衣服我帮你装好了,拿上作业我们去车站。”


  现在就走?王晟轩吓了一跳,又不敢说不,低头走向睡房,刚推开门,发现妈妈跟在后面,惊恐得直发抖,妈妈一定猜到他想给爸爸通风报信,所以一直盯着他。


  有妈妈盯着自己,他也不敢做什么,默默的收拾书包,刚把书本拿出来,手机被妈妈拿走,他只看一眼,又找作业本。


  “手机我帮你拿着,该你的时候给你。”王翠凤拿走儿子的手机,关机,塞进自己的手提包里。


  王晟轩没说不行,将作业最多的几门功课的试卷和练习册找出来用塑料袋子装起来,再塞进妈妈帮装衣服的背包里,自己背上背包。


  “走了。”看到儿子很识趣,王翠凤心里舒服多了,等儿子出来将门掩上门,到客厅提起自己的背包,走出家门,将门锁好。


  母子俩的背包都不重,就几套换洗的衣服,牙膏牙刷,还有预备在车上吃的泡面,一个稍大点的背包就搞定了,王翠凤还带有化妆品以及香烟,背包鼓一些。


  母子俩下楼,沿小巷子到市区公路,到公交站牌等,等公交车来上车,乘坐一段路又再次下车转另一趟公交车,之后再换车。


  一连换数趟公交车,到第五趟公交车就是去广市火车站的公交班车,到终点站,王翠凤带儿子下车,沿市火车站前广场到车站的取票点,拿身份证取火车票。


  广市到e北省没有直达高铁或火车,只有去重c市或者去c省的首府高铁站或汽车站乘车去e北,广市去e北省从重c市坐车最近,去首府反而要走冤枉路,王翠凤带儿子先去重c市再转车。


  因为是国庆期间,车票在一个月就开始出售,很多时间一票难求,王翠凤早有准备,提前拟定计划,预订车票。


  当然,也不是高铁车或者城市快列,只买到普通火车票,先坐过广市的火车到重c市,再乘火车去e北省离房县很近的昌市。


  去重c市过广市的高铁、火车有十几趟,因为王晟轩要傍晚才放学,赶不上比较早的车,王翠凤买的是晚上9点20分最后一趟经过本市的火车。


  取票的时候不仅将从本市去重c市的车票取了,也一并将从重c市去e北昌市的车票提前取到手。


  拿到车票,母子俩进车站,找到一个空座坐下,离车进站时间还早,王晟轩拿出作业,坐地板上,以车站的坐椅当桌子写作业。


  火车要九点多才进站,母子俩七点多钟到站,距离乘车时间还长,王翠凤百无聊耐,看电视打发时间,好在想到这次的目的是去看女儿,想到将来女儿出息了,大把大把的赚钱给自己花,自己能过上富太太的好生活,心情很爽,就算在车站等得无聊也能忍受得住。


  在火车进站前半个多钟,母子俩随一波旅客检票进站,等火车进站停下后上车,再找到车厢放行李,坐自己座位上等候发车。


  值国庆中秋假,是运输高峰值,火车价格实惠,是普通民众出行首选,值黄金假期,哪怕是普通火车也很挤,好在从广市到重c市的行程不是很长,火车仅一个小时20分钟到达终点。


  王翠凤带儿子下火车先出站再进站,她很想走捷径,可惜,面子不够大,不容许在站内转去另一条站台等车。


  重c市是直辖市,车站的客流量之大在国内也是名列前茅,候车大厅到处是人,根本找不着一点空位,而且排队检票的人也排成长队,唯恐误车,王翠凤也入乡随俗的排队。


  从重c市去e北的火车23点半后始发车,王翠凤母子俩到达车站已是22点40分,她带着儿子排队半个钟检票进站,到站台上火车,23点30时分火车发车,需行程10小时20分钟才能到e北的昌市。


  第六百八十章 到达

  王翠凤刚在重c市检票进站,远在首都某驻军部负责盯梢王某人的同志便收到信息,立即传给兄弟们。


  赤十四和黑九收到通知,大眼瞪小眼,半晌崩出句“草泥马”。


  他们绝对不是骂彼此,而是被不要脸的王某人给刺激到了,那女人还真的敢去e北哪,她不知道什么叫羞耻吗?


  哥俩深深的理解“人不要脸天下无敌”那句话的精髓之所在,也再次为队长的先见之明而点个赞,队长说某些人不啥羞耻为物,必定会给小萝莉添麻烦,果然真的被队长料中。


  c省有二十七负责,e北也有预排人手跟踪,哥俩啥都不说,发信息给队长,知会队长说某个不要脸的女人踏上前往e省行程,让队长心中有数。


  燕大校守在手术室当空气,紧盯着小萝莉给两军士放血,当感应到手机轻微的震屏,赶紧将手机从机套里拿出来,打开看到是队友们的信息,猜着有急事,点开看具体内容。


  查验内容,整个人相当不好,小萝莉的渣妈竟然真的打小萝莉的主意,臭不要脸的女人这么快就急不可待的去e省想找小萝莉刷脸,谁给她的脸?


  某个女人跟他渣爷爷是同一个级别的人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渣爷爷在他妈妈怀着他时就想弄死他,小萝莉的亲妈也在怀着她时想弄死她,他渣爷爷和小萝莉的渣妈是人渣中的王者渣。


  幸好小萝莉还算幸运,她的渣妈妈抛弃她和她爸爸,没有跟她们一起生活,所以就算从出生没有享受到丁点母爱,有爱她如命的爷爷奶奶和父亲,让她有个幸福的家。


  小萝莉如今的生活很好,某个不要脸的女人又想跑来打扰,必定会影响小萝莉心情,小萝莉心情好,他想凑近也有难度,小萝莉心情不好,还不得看谁都不顺眼,他想往前凑就更难了。


  想到某个不安分的老女人,燕行很爆燥,想弄死王某某,心里还是有忌惮,一是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不给任何暗中意图对他和小萝莉不利的家伙抓到把柄,二是要看小萝莉的意思,小萝莉鲜少提她亲妈,言辞之间也多有厌恶之意,还并不确定她是不是真恨她亲妈,万一他将人给整残了,小萝莉念及血脉之情原谅她亲妈,被她知道做了什么会对他不满,会变成弄巧成拙。


  偏头望向小萝莉,她正在努力的救人,默默的压抑住莫明其妙的怒火,先让臭不要脸的得意吧,等确认小萝莉的心思再收拾也不迟。


  压下对王某人的不满,燕行将手机锁屏塞回手机套里,有赤十四他们几个盯着,王某人行踪在掌控中,目前还是眼前这里更重要。


  乐韵在忙着自己的救人大计,就算全神贯注的在工作,奈何听力太好,手术室又是密封空间,地方太窄,也仍然有听到燕某人的手机震屏声,选择性的忽略无视,没受半分影响。


  直到努力的忙完最后一步,能喘气的时候也没空管乱七八糟的小事,换手套,拿药膏涂自己眼皮坐下合目休息,也没忘记通知特护让人半个钟后送血袋进手术室。


  小姑娘独力承担手术,秦主任康教授自然懂得她的辛苦,他们帮小姑娘处理样品缸;特护负责通知护士站送血,等着接收血袋子。


  半个钟后,护士站准时将血液送到手术室,然后就是再等下一次通知。


  秦主任康教授检查血液袋子,还挤出一点血放玻璃片上检查,再次核对确实是需要的血型才放心。


  调整半个钟,乐小同学再次上工,给腰椎骨受重创的军士换血。


  第一次是将军士原本的原生血液全部驱尽,输入的是医院的备用血,这一次换洗是给军士清洗全身血管和肉层,同时重点清洗心脏、肝肺等零件。


  第一次清除原生血液总难免有残存,清洗工作也极为重要,要把残余的所有血渍清除,以免有残留物潜伏引发病变。


  大清洗的速度比第一次换血更慢,用三个半钟才完成。


  秦主任康教授帮忙将换下来的血液抽取样品,再密封,换下来的血液将由医院处理,只取样品给小姑娘即可。


  小姑娘的工作步骤没变化,在一个军士换血后休息半个钟,护士站也准时送血袋子进手术室。


  换血用去的时间加上休息时间,再开工已是四点过后,第二个军士换一次血又花去三个半钟,等完成时已是七点半。


  首都的秋季,天色在五点多始亮,当五点半后天地光明时,全国人迎来国庆第一天。


  卢教授在七点时分才完成第二场大手术,也不顾得休息,急冲冲的跑往护士站,问过护士说很快要送血进手术室,他顿时大喜,好在还赶上最后一班末班车啊。


  于是,老专家哪也不去,就坐在护士站一边吃巧克力补充体力一边等,等到时间点,自己代替护卫士送血液进手术室。


  康教授秦主任对于卢教授的到来一副深为理解的表情,他们也是生怕错过旁观机会,巴不得全程守在旁边取经,哪怕只学到一点点也是最宝贵的经验和进步啊。


  蓝三燕行两人成为存在感最低的人物,默默的忧伤,自己喝白醋,还不能表示出来,甭提多苦催。


  八点时分,小萝莉再次上工,顶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麻利的重复着曾经做过几遍的工作步骤。


  这一次,她的速度快些,用二个小时完成给第一个军士换血过程,也是第二次大清洗,然后输血不用再换血。


  中间休息半个钟,再次给第二位军士换血,所用时间也差不多,用二小时完成工作。


  在她给军士换血时,中午也不知不觉过去,手术室里的人没谁喊饿,几乎忘记时间。


  当小萝莉坐下休息时,三位专家处理换下来的废血,兴冲冲的给两军士检查,发现两军士心跳频律略略低一点,但已显示出心脏很有活力,体温也在慢慢趋向正常。


  三位专家喜出望外,两位军士逃过一劫了。


  小萝莉给军士换完血已经是十二点半后,而在她努力救死扶人时,全国人民愉快的欢度国庆假期,国家领导们则照例出席一些活动。


  也在当天早上,宣少和华少乘机回老家过中秋,其他古修家族的众少基本在前几天便回乡,宣少华少因陪小姑娘欧洲行,明天才回国,在京中还有点事,因而在国庆当天才离京回家。


  当满京城的人在欢乐时,贺家也在忙碌,国庆当天是农历八月十二,是贺老祖宗年满百周岁的生辰,贺家为给老祖宗贺寿,在山顶别墅举行晚宴。


  其实,他们很想自己全家团聚玩耍就好,奈何在一个多月前就收到各方人士的礼物,平日的生日可以不宴客,老祖宗满百岁大寿若还不宴客难免让人胡猜,贺家老少们便入乡随俗,举行晚宴酬宾。


  反正国庆中秋假有好几天,他们在中秋节可以开私宴全家团聚,也就不在意国庆当天被打扰。


  贺家老祖宗大寿,贺家子孙们自然不能缺席,不管是国内的还是国外的,都在往家赶,预计会在下午四点前全部赶回来。


  当贺家举家忙碌时就差一个小龙宝,贺家老少们也知道小龙宝请小医生去医院帮忙,谁也没有去电催问几时回家。


  在贺家人忙前忙后时,燕老独自坐在家里书房里,抱着爱妻的遗像,红了眼睛,琼娘子的妈妈满百岁,可他,拿什么脸去见岳母?


  王市长和王老也在纠结,他们家去贺家的话究竟去几人啊?礼物有提前送,是王市长送去的,贺家回帖是请他们一家人,一家人是指他们小两口子,还是指包括父母一起?

  王老是想去走动一下,尽量挽回点人脉,可万一贺家其实就只给他大儿子夫妻俩安排座,没他的座,让他脸往哪搁。


  王老纠结,全国人民是没多少纠结的,商家在忙着赚钱,游客在享受假期,全国各地的景点人山人海。


  e北的昌市,车站的客流量也惊人,游人也是层出不穷,一波接一波的人从外省赶至,再被客车送往各地神农山、武当旅游区等地。


  王翠凤坐的火车在只差五分钟到十点时进站,旅客下车时也过了十点。


  火车拥挤,又连坐十几个小时,睡不好,也因太拥挤,连抽烟间都挤满人根本没去站脚,王翠凤想抽支烟提神都不行,到目的时整人都软绵绵的,浑身没劲,精神不济。


  王晟轩在车上打了几个钟的瞌睡,做了几小时的作业,精神也不太好,到站时还恹恹的,等同车厢的人走了部分才和妈妈下车,怕被挤掉,紧紧的抓着妈妈的衣角,随人流从天桥出站。


  王翠凤精神太差,在车站前找到到去神农山的专营旅游巴士,爬上车,让儿子看管行李,自己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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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八一章 大功告成

  首都的大街小巷人流如织,有喧哗声飘入军总医院,很多病人家属和病人偶尔也倚窗遥望,病人们对健康生活的向往更热切。


  重症手术室内,康教授秦主任卢教授检查军士情况,满怀惊喜的在一边低声交流自己的感悟,哪怕一夜未睡也无疲意。


  特护是最轻松的一个,在小姑娘手术时可以睡觉,就算熬个通宵也没有睏得不行的感觉,早上和中午只啃吃几口高热量的巧克力,肚子没有饱和感。


  燕行蓝三精神良好,观察三位专家表情便知两位军人兄弟踩着鬼门关的脚收回来了,心中倍是喜悦,看向坐地休息的小萝莉,眼神都是带着火焰光芒的。


  合目休息的小萝莉,足足坐了四十多分钟才睁开眼,众人发觉她双眼肿胀,目布红丝,那双纵横交错着血丝的双眼与她白晳光洁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小姑娘,要不,另一份手术改天再做?”小姑娘早饭没吃午饭没吃,累得眼睛变红眼兔子眼,秦主任也担心她高负荷工作拖垮身体和神经,建议接骨手术改日再说,现在军士的生命没有危险,其他手术等得起。


  “还能撑一撑,做完手术大家开开心心的过中秋节更爽。”乐韵抹抹眼睛,站起来伸个懒腰,走向放工具的手术推车。


  康教授卢教授秦主任也表示理解,要是他们自己主刀,他们也是能撑尽量撑着将该做的手术做完。


  乐韵到手术推车旁将挂钩子上的背包打开,摸出一袋药丸子,用纸巾摊在手掌心,倒出几颗药丸子,给三位专家一人一颗,给特护一颗,自己吃一颗。


  燕行蓝三眼巴巴的瞅着,以为自己能分到一颗,结果小萝莉根本没分给自己,心堵得像黄河被截断似的,小萝莉恼他们了,所以连好吃的药丸子也不给他们吃。


  小姑娘的药丸子以万起价,珍贵得很,三位教授生怕多留一秒香气多飘走一点可惜了,赶紧含嘴里吞下肚,香气从嘴里入喉,令人精神大振。


  教授们对小姑娘推崇倍至,特护看在眼里明在心里,当得到一颗药丸子,高高兴兴的吃掉,感受着药入胃暖暖的感觉,无由的冒出一股自信,哪怕再上几个白班几个夜班也不会累。


  吃了药丸子以保持体力,乐韵将腰椎受伤的军士翻身,请三位教授当助手帮拆掉以前做腰椎手术时打的石膏,在军士腰椎遭重创的区域开手术窗口,自己再次拿手术刀削整柳技,给它涂药水,抹药膏。


  军士的伤送进京前已做手术处理,三位专家齐心协力的拆掉石膏,发现军士的伤口不仅没有愈合,还有化脓的趋势,立即拆掉缝伤口的线清创,再在原有的伤口上加刀,将手术窗开宽,开长。


  开出手术窗检查军士腰椎,他是腰椎第三第四节椎骨破损,第三椎骨基本没了,第四节椎骨只余小半块,第一次手术的医院给他安假体,看起来手术不成功,假骨移位,而原椎骨的接缝处还有发炎病变的迹象。


  三位教授观察伤势,取出假骨,抽走连扣椎骨与假骨之间的细钢针清创,因卢教授是骨科方面的专家,由他负责给军士病变的椎骨做处理,消炎,康教授和秦主任当助手。


  三位专家给伤口处理妥善才通知小姑娘。


  乐小同学也将柳骨弄妥,近前检查,麻利的操刀,给军士削骨,刮尽病变的骨质成分,再磨骨,将第二节椎骨与第五节椎骨的一端磨到自己理想的形状,还取走一块腰椎突棘。


  然后,又眼都没眨的将军士伤口化脓部分四周的肉割掉,用医院的药水清创一次,再用自己配制的药水清洗伤口,再抹药,之后再给军士的腰椎第二、第五节骨的端口抹药膏,将柳骨安放到位,再抹药膏,用两根细钢针与柳骨扣接,上端的第二节椎骨与柳骨用一根,下端柳骨与第五节椎骨也有用一根。


  钢针在术后也可不取,保留在人体内对人的正常生活没有什么影响,唯在做磁共振类的检查前必须要向医生说明。


  以钢针固定柳骨之后再次敷药,沫抹厚厚一层药膏,表面还用很薄的一层膜衣包裹起来,隔离血与肉层的碰触,又洒药粉,涂药水再涂药膏,再将剥离的肉层粘上去用羊脂线缝合,再抹一层药。


  把最重要的部分工作完成,由三位专家当助手做缝合手术,药膏用的是乐同学制做的特效药,乐小同学自己麻利的收拾瓶瓶罐罐,很多塞小背包,部分装自己带来的装物品的纸箱子里,她还不客气的将原本是医院的样品缸等仪器打包归为己有,从军士身上换下来的原生血液的样品缸用塑料袋子装起来。


  收拾妥当大部分物品,看三位教授缝合手术还没完成,顶着比兔子眼还红的美人杏眼瞪打杂工:“打杂的,丑话说在前头,这两位中毒时间太久,就算救回一条命,因有几处神经坏死,会失去部分记忆,也不能再做重力活,最重要的是已无生育能力,活不过六十岁,他们为家国民族献出最珍贵的青春,希望他们的余生能被温柔以待。


  他们的抗病能力也比正常人要低三倍左右,很容易感染各种流感,尤其容易感染病毒变白血病,因为免疫能力太差,医院这样的地方病人太多,病因复杂,病毒菌太多,很容易感染,隔离三四天,待情况稳定下来,转去部队医院,部队环境相对简单些,感染机率也相对要低。


  腰椎重创这位瘫痪的机率是很少,但是他以后腰椎这里不灵活,对于弯腰动作有影响,不能干活。另一位,他之前应该有去特别的地方,等他清醒,最好能问出去过哪里,追查那个地方的位置,摧毁它。”


  小萝莉忙活半天,终于跟自己说话,打杂工蓝三燕行飞快的答“我们记住了”,暂时不谈为什么活不过六十岁和无生育能力的问题,燕行小心翼翼的继续问:“小萝莉,换了腰椎骨这位,还需要用什么药?”


  “哼!”顶着兔子眼的小萝莉不想跟燕某人说话,从鼻子里哼出一道气,不理他,蹲身从放手术推车底层的一只纸箱子里摸出一袋子药丸子,递给左手边的打杂工:“打杂的,这是两病人的药,按医嘱给他们吃,有利于让柳骨尽快钙化的药等中秋后回京给你们。”


  “谢谢小美女,小美女萌萌哒,你是我们军人的保护神,是我们独一无二,最美丽善良的女神。”蓝三抱住袋子,眼睛像星星一样明亮,很狗腿的拍马屁。


  他说得响亮,然而小萝莉不吃那套,抬脚踹过去,也踹得相当的……优美,正中兵哥的大腿上,那一脚之力硬是将一个大老爷们踹得朝一边蹬了三四步,砰的跌倒在地。


  挨小萝莉飞起一脚,蓝三连躲都没机会躲就给放飞,一张俊脸变苦瓜脸,跌坐下去还紧紧的护着药袋子,坐稳了才一骨碌爬起来,匀出手拍拍屁股:“哎哟,屁股摔两半了!小美女,下次脚下留情,我这小身板不经摔呀,屁股要留着坐板凳,摔成几瓣了坐不了,要变木桩子,实在不美观。”


  特护眼珠子快掉地,嗯,那个,她记得那两位好像是军官,官职还挺高的,小姑娘打军人,这样……会不会有点不好?


  她正担忧着,见被踹翻的军官不仅没生气,爬起来还跑去卖萌,嘴角一阵抽搐,那位兵哥还真是能屈能伸!

  小姑娘一言不合就出脚踹人,康教授卢教授秦主任见怪不怪,小姑娘连燕大校的面子都不给,说发飙就发飙,踹人几脚算什么,没把人打死就不错了。


  小萝莉一不高兴就动武,燕行心脏悸缩了一下,没敢动,怪力小萝莉经常是不讲道理的,不能跟她讲理,她要踹人就给她踹几脚吧,能让她消气就好。


  踹了帅兵哥一脚,乐韵心里爽了一丢丢,圆瞪双眼怼回去:“下次乱拍马屁,直接敲掉牙齿,给你把嘴巴缝上。”


  “不要哇,嘴巴要留着吃饭。”蓝三怪叫一声,嗖的跑远一些,远离小魔女,小萝莉什么都好,就是生气的时候太火爆,他扛不住。


  某只兵哥逃之夭夭,乐韵也不跟他贫嘴,观察两军士情况良好,又等几分钟,三位专家完成缝合手术,再给外伤口抹药膏,用膜衣盖住,再打石膏和夹板用以固定。


  做完最后一步,三位教授欣然大喜,大功告成,接下来可以愉快的休假喽!怀揣着无比欢悦的心情,看向腕表,差三分半钟下午三点!


  康教授卢教授秦主任长长的嘘口气,又悄悄的抹把汗,小姑娘昨天下午四点多钟到医院,至今差不多二十四小时,小姑娘持续手术,早饭午饭没吃,可怜见的。


  手术结束,燕行也偷看时间,再过四个钟就是他家太姥姥的生日晚宴,这个时候赶过去能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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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八二章 又遇意外

  累。


  心累,眼累。


  除了累,乐韵觉得还是累,换血需要用眼睛x射线观察,长时间的工作,眼睛经常刺痛,大脑超负荷运载,也常常跟着疼痛。


  好在换血中途还有时间喘气,要不然她也支撑不住,如今连最后的换椎骨手术也完成,她终于可以功能身退。


  脑袋里一抽一抽的痛着,眼睛涩痛的快睁不开,乐韵也不管其他,一把扯掉手套,取自己给自己配制的药膏涂眼睛,将双眼用药膏覆盖住,外面粘一层竹膜,再掏出一条青色的布条蒙住眼睛,将敷眼睛用的药膏瓶收起来塞背包里。


  做了眼睛保护工作,愉快的向三位老专家挥挥爪子:“忙完了,教授们可以愉快的休假啦。我也要回家睡觉喽,打杂的,带上我的医用品,送我去找晁哥哥。”


  “哎!”蓝三麻利的去提小萝莉的用品。


  手术完成时特护通知护理部来帮忙接病人去病房,三位教授笑咪咪的挤到小姑娘身边,当看她在敷眼睛,他们也不出声,盯紧着她的药膏瞅,特别想抢点当样品,最终还是管住手,等她蒙住眼睛挥爪子,好笑的回应,决定送她下楼。


  燕行想给小萝莉当眼睛,让小萝莉挽着自己的手臂走,免得她蒙住眼睛看不见路会撞到墙,被小萝莉嫌弃,默默的认怂,赶紧抢过几个袋子提在手。


  乐同学懒得理燕某人,抓着挨得很近的卢教授的袖子边角,让老教授给自己当眼睛,因为小姑娘不嫌弃自己,卢教授那叫个高兴,开开心心的带路。


  因小姑娘从昨天傍晚到现在没有好好休息,高强度的手术耗神,就算机会难得,三位专家也不问东问西的讨教一些换血手术的疑问,决定等假期过后再邀请小姑娘喝茶,再请教医术方面的问题。


  三位教授两位兵哥陪着小姑娘在消毒区杀菌,脱了蓝袍子走出手术室直奔电梯而去,刚转过一条廊到通向电梯去的走廊,就见数位医护人员推着一张手术床急冲冲的出电梯冲向重病手术室这边。


  三位教授还没功夫感慨为什么大国庆的还有那么多人犯病,就见秦主任的助理激动的冲过来,边跑边喊:“秦教授,这里又有一个主动脉夹层病人,病情凶险,心血管科的医生们全进手术室了,分身乏术,我们正想去请您主刀手术。”


  “?”秦主任瞬间蔫了巴拉下去,昨天有一个主动脉夹层的病人还没上手术台就走了,今天又来一个,为什么主脉夹层的病人那么多?

  乐韵揪着卢教授的袖子角,在众人走路减慢速度时也放慢脚步,眼睛被蒙住,然而听力的优势这个时候瞬间便展示威力,她清晰的听到方圆二百五十米左右的所有声响,包括最微弱的,就连某只蚊子落在某面墙壁休息时蚊子发出的最微小的声音也收之于耳。


  那种凭耳朵“听”世界的感觉也很美妙,她几乎忽略因为超时间工作而闹腾的大脑意识,兴奋的从听力了解世界。


  各种声音入耳,大脑又自动分析,能得到各种数据,再存储起来,还有嗅觉能力也不甘示弱,起辅助作用。


  在强大的听力和嗅觉力的运作中,听到手术床上病人血液循环的流速声,内脏活动的声响,包括肠子的蠕动音,还有非正常的血液的流淌音,大脑也将分析出的数据反馈给她。


  “秦教授,病人是腹主动脉夹层破裂,全身血液已经流失五分之三,胸腔积液,内脏被浸泡得快不能呼吸,病人生命危在旦夕,十二分钟内开腹腔,找到主动脉夹层破裂的地方立即结扎伤口还来得及,赶不及的话,那位女士下不了手术台。”


  “啊?”秦主任康教授卢教授震惊的啊了一声,小姑娘眼睛蒙住,她怎么知道那是位女士,还能诊断出女士是腹主动脉夹层破裂。


  跑来找秦主任的助理也吓了一大跳,露出见鬼似的表情,相距还有三四米以上的距离,小姑娘蒙着眼睛,她怎么给人看诊,难不成她是神仙?


  “中医四要素,望、闻、问、切,学精了,不用眼睛看,闻闻味道,听听声音也能诊断出病因,我眼睛看不见,但我耳朵和鼻子还在正常工作,我闻得到病人的气味,听得到病人腹腔里的响动。”乐韵平静的陈述自己的诊断:“秦教授,时间不多,救人如救火,您该当天使去啦,现在只余十一分钟的抢救时间。”


  “小姑娘,十一分钟时间莫说开腔抢救了,勉强刚够消毒时间,大型手术消毒至少也要十分钟。”秦主任差点想呼天唤地的哭,十一分钟的抢救时间,当他是神?


  消毒是很重要的环节,乐韵也知道不可省略,沉吟一秒,叹口气:“立即进手术室,我帮开腹腔窗口,余下的就看你们的配合速度。”


  “太好了!”秦主任喜出望外,立即喊:“快进手术室!”


  助理和护士们来不及消化自己所听到的,本着医生天职推着手术床快跑,后面跟着几个家属。


  康教授秦主任和卢教授也急冲冲的跑向手术室,卢教授生怕小姑娘会跟不上或者摔跤,然而那份担忧是多余的,小姑娘就算看不见路,只要没有挡路的东西,对她跑动没什么影响。


  乐韵跟着卢教授快跑,头在钝痛,暗中苦笑,她怎么就心软了呢?或许这就是医生的本职作怪,总是不愿见无辜生命在自己眼前消失,哪怕很苦很累,哪怕有时被人误解,心塞到说再也不管别人生死了,一旦遇到自己专业领域的事,还是忍不住想要尽力。


  真正的医者,真的有颗父母心。


  默默的,乐韵为自己心疼三秒,揉揉胀痛的头,自己安慰自己:好人有好报,今日救死扶伤,或许哪日当她自己或家人需要别人帮助时,也会有心善之心给与援手,自己辛苦点没什么,就算为家人积福德吧。


  小萝莉刚出手术室又要进手术室,燕行蓝三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大眼瞪大眼的对视一眼,二话不说,火速跟在三位专家后面。


  手术室在小萝莉做手术的那间手术室往后三个房间的位置,仍然是重病紧急手术室,医护人员进去,非医务人员一律止步。


  卢教授康教授秦主和小姑娘又披上蓝衣,两位兵哥没有份。


  医护人员将手术床推到手术室,只给病人用呼吸机,输血,立即做最基本的消毒。


  三位专家落后面一点陪着小姑娘,乐韵边走往手术重地边解纱布和眼睛上敷的药膏,全部抠下来,包起来塞背包里,实际上先转移进空间,免得水分流失。


  时间紧迫,三位教授戴上手套亲自帮消毒,秦主任当副助手,操手术刀等小姑娘手术。


  弄掉眼睛上的药,乐韵也没空清洗眼皮,小跑几步到手术床边,戴手套,将手术车挪到最顺手的位置,再摸出自己用来消毒的药水给病人胸膛抹一遍,取一把手术刀在手,朝病人腹部落刀。


  一刀下去,精确的划开第一层表皮,再手起刀落,再划开肉、脂肪等,不到三分钟,开出一个手术窗,窗口刚打开,积液汩汨而出,血腥味中还有臭味。


  小萝莉连眼都没眨,麻利的翻找到主动脉夹层破裂位置,将它从积液中抬高位置,快速冲洗一下,抓起结扎用的止血钳子,一刀扎住破裂的口子。


  “好了,接下来交给教授们。”完成至关重要的一步,乐韵闭上痛得像被针扎似的眼睛,快步往一边让开,又走到空着的地方坐下去调息。


  燕行蓝三也悄悄的退到小萝莉附近坐下,陪着她等。


  小姑娘以最快的速度给病人打开腹腔,还找到主动脉夹层破裂处,将险情稳定,秦主任走马上任,接手主刀工作,卢教授康教授当副手,还有助手和护士们协助,齐心协力的做抢救工作。


  燕行频频看腕表,时间一分一分过去,他也急,拖得太晚,到时路上堵车,赶回去的话只怕要赶不上太姥姥的晚宴。


  一群医护人员紧张而有条不乱的工作,清除腹腔积血,清创,因主动脉血管夹层破裂的地方太大,扎起来的话会造成血管狭窄,血液容易堵塞,因病人还伴有多样病,做搭桥手术的危险系数高,让主刀的秦主任也犹豫不决。


  思量再三,请教小姑娘,乐小同学一直闭目休息,在需要自己发挥光和热的时候爬起来去做临床观察,给出建议:“做搭桥手术更安全些,这个病人的血液很稠,以后血管狭窄,堵塞几率超过百分之九十五,血管这处受创面积又太,以后它附近也容易发生二次夹层。”


  考虑到病人的情况,给两颗药丸子给秦主任,一颗现场喂病人喝下去让她能支撑过手术,另一颗等二天再给她吃。


  确认再场不需要自己,乐韵再次给眼睛敷药,蒙起来,先走一步,等揪着蓝兵哥的袖角下楼坐进车里,放心的睡觉。


  第六百八四章 免不了的一顿打(3更


  贺家叔侄们没有特意告诉小龙宝说燕老来了,免得小龙宝夹在中间两头为难,燕老又冒出来,他们也没解释,决定先看看燕老想干什么,反正不管怎样,他们是不会让燕老进别墅去见老祖宗的。


  燕行听到喊声望过去,看到外公从礼仪员后面走来,微微一怔:“外公?”


  贺家叔侄们见燕老走过来也没出声,


  燕鸣慢慢的走向孙子,看到贺家年青人满是防备盯着自己,心里难过,眼里又流出两行浊泪,造孽啊,都是他自己造的孽,以致如今他想亲近孙子都被贺家人防备三分。


  他知道贺家老少们不可能让他见岳母,他也不想让唯一的孙子两头为难,慢慢的走到孙子面前,颤巍巍的将手里的盒子递过去:“小龙宝,你帮我将这个等宴会结束转交你太姥姥,说不孝女婿祝她老人家福寿无边。”


  “好的,外公。”燕行接受嘱托,他不能带外公进去,因为太姥姥见到外公会难过,他不想让太姥姥的寿宴过得不开心。


  队长抱着小萝莉,蓝三机灵的帮接过盒子。


  燕鸣将礼盒交给孙子,泪眼糊糊的转身,面朝着别墅,缓缓的跪下去,无声无息的磕了一个头,颤巍巍的站起来,转身,沿着路朝前走。


  燕老遥遥的朝老祖宗磕了个头,贺家叔侄们没有拦,这个头,他们家老祖宗受得起。待见燕老徒步离开,怕他路上摔到或被车刮蹭到,站着目送,很快见之前送他来的车退回来接走他,他们才放心。


  金婶接到燕老先生,一声不响,开着车下山,燕老坐在后座,默默的流眼泪。


  燕行心里酸酸的,终究什么都没说,外公曾经的失误是无法否认的事实,往事就像一根刺扎在太姥姥舅公舅婆们心里,就算刺拔掉了,伤口还在,他不会当和事佬,因为有些痛无法假装忘记。


  “十姐,你先帮我先收着礼盒,等合适的时候我再给太姥姥。”举步往内时,看到蓝三还抱着礼盒,想想,请姐姐帮忙。


  “好的。”贺明晴应一声,从小龙宝同行手里接过礼盒,跟着一起进别墅,送礼盒去二楼,抱去一楼,万一老祖宗看见肯定会问,到时说与不说都为难。


  贺小四爬上豹车,将开往前开十余米,停在别墅的外墙有路灯的地方,拔钥匙,再回别墅门口。


  很快到开宴时间,也没客人,贺二老爷子带着侄儿侄孙们仍守在大厅门内外,当远远见到小龙宝那高大挺拔的虎躯,高兴的喊:“娘,小龙宝回来了。”


  陪着老祖宗的贺三等人那颗悬着的心也算是落了地,小龙宝总算赶在宴开之前回来了,这样贺家子孙们真的齐了,也代表着老祖宗福寿双全,儿孙满堂。


  贺老祖宗欢喜的盯着门口:“小医生有没来?子瑞快去去看看。”


  “哎。”贺子瑞高兴的应一声,急急忙忙往外快走。


  满座宾客就等着看贺家外孙会不会回来,咋听得说贺家外孙回来了,一时连窃窃私语的交谈声也逐次安静。


  晁家八位大家长伸长了脖子,李老等人也将目光投向门口,想知道小粉团子有没来。


  晁家美少年连犹豫都没有就站起来,萧少几人忙问:“博哥儿,你干吗?”


  “我妹妹肯定被燕少拐来了,我去接我妹妹。”晁宇博淡定的绕过桌子走人,燕少接走他们家小乐乐去医院,燕少回来了,家里又没人打电话过来说小家伙回家了,说明燕少那个厚脸皮必定又用了什么诡计将小团子拐贺家来做客。


  众少:“”他们没听错吧,晁哥儿用了“拐”字?


  在陪贵宾的几个贺家祺字辈的人员,一致忧伤了一把,晁家哥儿好像对小龙宝不满,小龙宝可能真的要免不了挨一顿揍啦。


  晁家大家长们也听到博哥儿说话,一致赞同博哥儿去接小团子,小团子是他们家的,被燕少带进来总感觉有点怪怪的味道。


  晁家哥儿是某个小姑娘的哥哥,想干什么都有理由,众宾看着晁家美如温玉的少年翩然往外走,谁也挑不出刺儿来。


  贺家在门内外的老少们等着小龙宝过来,当离得近了,发现小龙宝抱着个人,齐齐一怔,转而顿悟,小龙宝抱着的一定是小医生!

  待蓝衣俊美青年走近,果然没错,小龙宝抱回来的是小医生无疑,小医生还穿着运动鞋,休闲衫,面前抱着只背包。


  等人到门口,贺家老少围上去,霍然发现小医生用布蒙着眼睛,又是一阵小小的骚乱,燕行只得又解释一遍。


  就在男男女女们凑上去观看小医生时,被抱着的小萝莉发火了,伸腿踹人,脚一蹬,踹在围在她脚头的贺小九贺明略身上。


  那一脚太突然,贺明略想躲也来不及,被踹中左胸,当时“哎哟”一声向后倒蹬四五步。


  “怎么了?怎么了?”


  贺家男女懵呆脸,小医生怎么踹起人来了啊?


  “二舅公,五舅姥姥,小萝莉睡着了也不喜欢被人围观,九哥应该是挨得太近,所以挨踹。”燕行冷汗直流,小萝莉脾气还是这么大,睡着了也仍然一不高兴就踹人,这样真好吗?


  “小医生怎么没踹你?”好不容易站稳的贺明略,摸摸被踹到的地方,生无可恋状,他长这么帅,小萝莉怎么下得去脚踹他呀,心碎。


  贺家老少一脸“同问”表情,贺五老太太本来想捏捏小医生脸蛋的,也不好捏啦,怕她发火踹人。


  “谁说不踹的,”燕行苦闷的撇嘴:“在车上踹了我好几下,我抱她下车时还挨踢,我告诉她是带她去见她哥哥才肯让我抱,要不然谁接近踹谁。”


  蓝三闷笑,在贺家老们围上来时他本想提醒别靠太近以防挨踹,因为晁家老少们也在贺家,怕被听到怪他破坏晁家小姑娘的名声,所以忍住了没吭声。


  “你不说小医生睡着了?”贺祺灿惊奇的打量小龙宝和他怀抱着的小家伙,小医生究竟是睡着了还是醒着啊?

  “是呀,人是睡着了,可是她同样会踹人。”燕行苦催的解释小萝莉不与常人一般的脾气,看到三舅公来了,恭敬的叫一声,同时也看到晁家美貌少年也徐徐行来,心头万般不舍,他不想将小萝莉让出去啊。


  贺子瑞赶到门口看到家里的大大小小围着小龙宝看稀奇,颇为好笑,当走近,看到小龙宝怀里的孩子,也被唬到了:“小龙宝,小医生的眼睛怎么回事?”


  “二舅公,小萝莉做手术累得眼睛红肿,她自己用药护眼,蒙了起来。”燕行心累,小萝莉蒙个眼能吓到一堆人啊,连他家亲人们也是这副表情,让别人看见还不知会联想多远。


  “小医生累成这样,你还杵在这里干什么,快请小医生进去。”贺子瑞瞪外甥孙儿一眼,催着他陪小医生进大厅。


  贺二老爷子等人让小龙宝抱着小医生走前面,他们在旁或后方簇拥着,众人避开小医生脚头,免得她踹人。


  满堂宾客们等着看,发现燕大少是抱着一个人进厅,一时不禁愕然。


  贺家老祖宗本来满怀激动的等着小龙宝陪小医生进来,看到小龙宝抱着人回来,顿时急了,哪还坐得住,站起来。


  贺大老太太贺三老太太忙扶住婆婆,心里也挺奇怪,小龙宝请小医生去做什么手术,竟然又让小医生累倒了啊。


  晁家三俊夫妻、王师母心里记挂着小粉团子,当即急忙离座到外面等着看小家伙究竟怎么了。


  美少年绕过贺太夫人等人走三二米,见燕某人抱着自己妹妹,整个人都不太好,姓燕的太过分了,每次都让小乐乐累成狗。


  心里不爽,小跑起来,急冲冲的跑到贺家一群男女面前,不给面子的瞪燕大校一眼:“燕少,把我妹妹给我。”


  也不管燕某人,伸出双手接小粉团子:“乐乐,小乐乐,我是哥哥,哥哥抱。”


  晁家美貌少年瞪小龙宝,贺家老爷子老太太都当没看见,他们家小龙宝每次请小医生都要小医生受累,虽然不是小龙宝的错,他是代表军部当中间人,可是是小龙宝出的面,所以嘛,晁家小哥瞪小龙宝也是他该受的。


  燕行有千般不舍,万般留恋抱小萝莉的幸福感,也不得不将小萝莉交给晁家小公主,当晁家少年伸手抱向小萝莉时,小丫头皱皱鼻子,没任何抗议的任抱。


  美少年从燕大校手里抱回妹妹,就地蹲下,帮整顺后背的衣服,还摸摸她的脑袋:“乐乐乖孩子,累坏了吧,哥哥在,你安心睡觉。”


  被移位的小萝莉吸吸鼻子,自己将脸往美少年的怀里贴,发出呓语似的嘟嚷声:“晁哥哥,揍姓燕的。”


  贺家众人:“!”怎么办,小龙宝好像得罪小医生啦。


  “好,等休完假,哥哥揍姓燕的给你看,乖,睡吧,吃饭的时候哥哥叫你。”粉粉的小团子睡着了还不忘要揍燕少,晁宇博又抬头瞪燕大校:“燕少,假期后,你自己回学校找我给揍一顿,还是我带小伙伴们去找你?”


  “小晁,那个能不能别撕架?打架有损斯。”燕行摸摸鼻子,讪讪的认怂。


  贺家男女老少望天。


  “这一顿打就算说到天边去也免不了。”晁宇博摸摸可爱妹妹的额头,抱着小家伙站起来,转身走向座席。


  贺家众人簇拥晁家美艳少年走向老祖宗,燕行走在小萝莉脚头一侧,苦闷的打商量:“小晁,能不能给点面子,私下里解决行不。”


  “放心,不会在马路牙子上揍你的。”每次让小乐乐受累,还要面子?啊呸,不扒光他游街就是给他天大的面子。


  贺家老爷子老太太哭笑不得,他们家小龙宝威武的形象这次只怕要荡然无存了啊。


  贺家太夫人也站起来,目测是想见小乐乐,晁宇博抱着妹妹过去打个招呼,走到近前,对贺太夫人歉意的笑笑:“贺太夫人,我妹妹睡着了,我代妹妹祝您福寿无边,百世其昌。”


  “谢谢,谢谢!”贺老祖宗看到漂亮少年抱着小医生走近,还隔着三两步就站住,欢喜的往前,伸手摸摸窝在晁家少年怀里睡觉的小姑娘的头:“又让小医生受累了。”


  说着话,贺老祖宗收回手,将右手一只绿油油的手镯给摘下来塞给晁家哥儿:“这是我外祖给我母亲的陪嫁,我母亲赠给我,我送给小医生,希望小医生不嫌弃区区薄礼。”


  “谢贺太夫人,我先带妹妹去那边让她好生睡觉,您老也请坐。”晁宇博有心不想接受赠礼,众目睽睽之下,不能拂老寿星的好意,帮妹妹受了礼,抱着妹妹闪人。


  贺老祖宗殷殷嘱咐:“有劳你照顾小医生,有什么需要,千万别客气,直接跟我家孩子们说就是。”


  贺大老太太等人连连附合,特别嘱咐小十五小十六招呼晁家哥儿,如果有什么需要让他们负责。


  晁家少年抱着他妹妹去后面的席位,贺家众人扶老祖宗坐下,落在后面一点点的燕行,见老祖宗四平八稳的坐好,走到太姥姥面前卟嗵跪下去,端端正正磕个头,膝行两步,抱住太姥姥的膝头:“太姥姥,小龙宝祝您福寿无壃,九世同堂,百代兴昌。”


  “哎哟,”贺老祖宗笑乐了:“除了小一和小五两个乖孩子给我添了重重孙,你们这些臭小子个个都不找媳妇儿,臭丫头不找夫婿,你们说我的第七代第八代第九代的小孙孙从哪来?”


  “老祖宗您老活得长长久久,您的第七第八第九代孙辈说来就会来啊。”


  “老祖宗再活二百岁,莫说第九代,第十九代都能跑出来叫您老祖宗。”


  贺家众儿孙立即七嘴八舌的响应。


  贺老祖宗摸摸重孙儿的头,老眼里尽是笑:“好孩子!起来吧。”


  燕行蹭蹭太姥姥的手,起身,又弯腰蹭蹭老祖宗的脸才站到老祖宗背后,和长辈们等着看还有没客人。


  第六百八五章 与众不同的座上宾

  贺家席上贵圈里的人有一个共同的目的:想看晁家义孙与贺家的关系究竟达到那种高度。


  因此,从一开始就期待晁家的出场,离得近的众客一直关注着贺家太夫人对来客的态度,发现贺太夫人只对晁家少年特别,竟然给礼物,不得不说那是件耐人寻味的大事。


  当晁家人来了,没见晁家小义孙,无限期待贺家外孙和晁家小义孙,很多人原以为晁家小义孙会像去周信家参加寿宴一样穿着漂亮的裙子,结果是被贺家外孙抱着进的大厅,众宾皆陷入深思。


  当晁家小义孙到,贺太夫人竟然亲自站起来相迎,让众人的心思瞬间转无数个弯,连正国级的国家副元首给贺太夫人祝福,她老人家也没起身,唯独当小姑娘到来亲自离座招呼,还将外祖家赠送的陪嫁玉镯子赠送出去,那态度有敬重有喜爱,简直令人挠心挠腮也猜不透奥秘。


  纵观全程,贺家太夫人仅对晁家兄妹另眼相待,可见晁家小义孙在贺家人眼中有多金贵。


  权贵圈里的人是聪明的,看在眼里,谁也不明说,还有些人因为从外省调回不久,或以前一直不在京中,不明白其中原因,也只将疑问压在心底。


  别人在浮想联翩,晁家三俊夫妻和王师母眼巴巴的等着博哥儿抱妹妹过来,等到兄妹俩过来围上去,看到小团子用布蒙着眼,心疼得不得了,暗中朝贺家外孙燕行丢去n个眼刀子。


  “小博,将你妹妹给我抱吧,别累着你。”晁爸爸看到儿子怀里小小的一只粉团子,恨不得抢闺女过来自己呵护。


  “爸,小乐乐今天不太高兴,还是我来抱着合适些,要不然她醒来生气,你哄不住。”晁宇博不给老爹表现的机会,拒绝父上跟自己抢妹妹。


  “你怎么知道小团子不高兴?”晁爸爸抢不到闺女心情很憋屈,儿子占着妹妹不给当爹的疼爱,跟老子抢小团子的儿子不是乖孩子。


  “爸,我看小乐乐的唇形就知道她高不高兴,小乐乐噘着嘴,说明她不开心,她心情好,就算睡着了嘴角也是挂着笑的。”晁宇博轻轻的倾身,将怀里的小粉团子的脸给人看:“爸,您就别抢了,您看小乐乐是不是噘着嘴,得,现在小乐乐还想藏脸,说明嫌声音太吵。”


  晁家三俊夫妻看过去,正好看到小粉团子将脸往博哥儿面前凑,顿时无语了,小坏蛋,睡着还能表示喜好,简直成精啦。


  “得,小博,你带你妹妹去坐着吧。”晁一摸摸小团子额头上的头发,不抢小侄女啦,他表示很伤心,家里就他没有抱过小团子,弟弟们总炫耀小团子睡着时有多可爱多乖巧,害他想不嫉妒弟弟们也有点困难。


  王师母没抢人,小乐乐是很小巧,抱一二分钟可能可以,让她一直抱着,她未必抱得住,不如让少年照顾小家伙。


  几个大家长摸到小粉团子的脸和脑袋,知道她只是睡着了,慢悠悠的回自己的座席,他们并没有因小粉团子蒙着眼睛而惊慌失措,小乐乐以前从医院帮做手术回家总是说要敷药保护眼睛,这次是敷了药才回,说明可能比以前几次手术更耗精神。


  晁家美少年抱着妹妹回到自己坐的地方,萧少罗少李少几个那叫个高兴,帮移椅子,侍候着博哥儿坐下,就连坐在隔着一桌的王二少也跑至,几颗脑袋挤近,观看粉嫩嫩的小萝莉睡着了与没睡着时有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


  “你们别靠太近,乐乐睡觉很讨厌身边有噪音的。”小伙伴们太热情,美少年不得不泼冷水,坐好了,再将怀里的妹妹挪挪姿势,帮她摘背包。


  众少七手八脚的争着帮忙,当几双手碰到背包的当儿,某个睡着的小萝莉不乐意,立马抱紧背包,还翻身,连人带包往哥哥怀里藏。


  几个俊青年一脸懵,这是嫌弃他们?

  “我妹妹睡觉时防心很重,不喜欢别人碰她的包,”美少年笑弯眼儿,轻轻的拍拍小粉团儿的背,又摸她脑袋:“乐乐乖,睡觉抱着包不舒服,背包给哥哥。”


  先安抚一回,才轻手轻脚的帮解下背包,将包递给离得最近的萧哥:“萧哥,帮我把这个送去给我爸和我妈看护着,里面有易碎品,轻拿轻放。”


  “博哥儿,我帮保护,行不行?”


  “萧哥,这次你别抢功劳,这是小乐乐最紧要的家当,背包让我爸看管,我大伯二伯也会监督我爸,免得他们喝酒喝高。”


  “懂了,我跟老爷子们说一声,让老爷子们也帮盯着点。”萧君仪秒懂,抱着背包当跑腿工。


  李少罗少几个无语的望着美少年,晁哥儿为了不让他家长辈喝酒,也是拼了。


  王昊也随父母到贺家给贺太夫人祝寿,他跟贺家明字辈的年青一辈关系不铁,所以没有收到贺家明字辈的请帖,在左侧席位,没有进入贺家小辈们邀请的小伙伴们的席位。


  昊少看到萧少等人和晁家少年亲密无间特郁闷,他发数张贴想邀请晁少和晁家小姑娘和朋友聚会以及预邀晁家兄妹参加他的生日宴,帖子如石沉大海,音讯全无。


  萧少护着小萝莉的背包,沿桌子之间的通道走到晁三爷旁,将背包给晁部长:“晁三叔,博哥儿千叮万嘱说这个背包是乐乐小团子最珍贵的家当,您千万护好了,别磕了碰了啊。老爷子们也帮监督着点,谁监督有功,说不定小团子一高兴就会给您们研制好茶,做好吃的卤肉煎饼叉烧包子。”


  “臭小子,你可以走了。”


  “萧小子,你赶紧的走,我们会盯着晁三的。”


  附近的老爷子们乐了,直接轰萧家小子。


  李老绷着脸,直接对女婿吩咐:“晁三,将包给我帮小乐乐保管,你爱贪杯,容易误事儿。”


  “李老,你好歹是国级干部,这事哪好意思让你做,晁三,包给我,我是军人,保护个包包还是绰绰有余的。”萧老一把拦住李老,率先抢功。


  “我也是军人,交给我保护最合适。”罗老也不甘落后,他话没落,擎老、杨老、周老等纷纷争着说给自己保护最合适。


  晁老爷子默默的瞪眼,你们一群老小子抢孩子的包,脸呢?

  晁盛辉没抱到自己闺女,好不容易帮保管包还有一大堆人来抢,脸都变了,一把将背包护怀里,说什么也不肯给:“老爷子,萧哥儿说是让您们监督,没说让您们代劳保管,您们再抢,我以后不对小团子说您们的好话。”


  众老嗖嗖丢去一片眼刀子,臭小子,还懂威胁人!偏偏那威胁管用,他们还盼着小兄妹们去他们那儿玩耍呢。


  一帮老人不嚷嚷了,晁三爷乐滋滋的将小粉团子的背包带子放长,挂在自己面前,还特意放在与老婆相挨着的一边,和老婆一起保护自家姑娘的包包。


  “小姑娘的背包有什么好东西呀?让你们这些见多识广的老人们也忍不住想抢来护着。”众老心平气和的不再争抢,吴老开玩笑似的问出一句。


  “孩子的背包装的全是医用品。”李老笑着回一句。


  “一定是珍贵之物了,李老能不能说来让我等也开开眼界。”


  李老云淡风轻的微笑:“我们没看过小家伙的背包,小家伙的药价值万金,万一拿出来磕坏了怎么办,所以嘛,我们这些长辈们没想过要打探小家伙的背包有什么新奇玩意,就连我孙子和他姐姐们也不看妹妹的包。”


  “哈哈,晁家小姑娘的背包好神秘,我忍不住想一睹为快。”一不小心扯到冷门话题,吴老笑着圆自己的场。


  “要让吴老失望了,没经我家小乐乐同意,自然是不能给吴老看的。”李老夫人细声细语的说话,温柔端方,和蔼可亲。


  “那是,不能偷窥别人的隐私嘛,这次长假,小姑娘在晁家过节,还是回家乡”吴老立即转移话题。


  晁家美少年扔出一个背包,引发一场小动乱,他本人却是半点没在意那边的老爷子们怎样了,抱着妹妹,帮她捋好手脚,摸着她的头哄她睡觉。


  小萝莉要睡觉,罗少李少想去揉揉她的脑瓜子也没敢付于行动,谁也不叽叽喳喳了,当安静的美男子。


  王二少仗着自己是小萝莉的师侄,摸了摸她的脑袋才开溜,去贺小十六邀请的小伙伴那边混,他是想跟萧少几人一桌,那边没他的位置。


  贺家外孙燕行和晁家小义孙几乎是最后一拨人,后面一直没见客,直至还差二分钟就到上菜时间,一对夫妻急冲冲的赶至。


  那俩也是来得最晚的客人,他们坐下,六十六桌的席位仅只虚一席,也等于说其实有几十号人家是多携带了人到贺家霸席,因为六十六席原本有六桌是贺家人自己和姻亲中帮忙招呼客人的座。


  到预定上菜的点儿,负责晚宴的工作人员准点上菜,贺家守在大门外的人关别墅大门,连同礼仪一起回主楼大厅,贺老祖宗也上桌。


  贺家老少有条不乱的依计划分工行动,部分人去添加桌子,贺三老爷子带着几个晚辈调座,率先去的就是晁家哥儿坐的地方。


  众青年见贺三爷子过来,一致站起来,唯晁家美少年因抱着妹妹,只能表示歉意。


  贺子瑞径自走到晁家哥儿身边,谦和的做个请的手势:“贤侄孙,请移步到我们家老祖宗那边就坐。”


  “老爷子,我和妹妹坐这里非常合适,您不用客气,我们这里有贺小十五和他兄弟们招呼。”面对贺家最高礼遇,晁宇博荣宠不惊,浅浅微笑,如三月阳光,如雪莲初开,圣洁高雅,暖人心。


  贺子瑞再次礼请:“贤侄孙,你不陪小医生移步去我们老祖宗身边,我们家这些孩子今晚不敢入座,要站着吃饭。”


  “小晁博哥,我们不想站着吃饭。”贺小八贺小十五兄弟几个一致请晁家美少年高抬贵脚。


  “如此,我恭敬不如从命。”贺家老少执意要自己带妹妹去主桌,晁宇博猜着大概是不可能不去,挪挪怀里的小粉团子,抱好,站起来随主人们移步。


  贺三老爷子带着晚辈亲自陪同晁家兄妹到主桌,安排坐在老祖宗左手第一个位置,让小龙宝和小十五作陪,再带人去座席间招呼。


  贺家也只将晁家兄妹请至主人一桌,没有再请旁人,甚至连晁家老爷子老太太都没有那份殊荣。


  美少年抱着妹妹在贺太夫人身边坐下,燕行和贺明智给他倒杯果汁和水;晁家兄妹就在身边,贺老祖宗笑咪咪的凑近戳小医生的脸蛋,戳得小家伙将脸往少年怀里藏,她和在旁陪自己的大儿媳笑得见眉不见眼儿。


  上菜时当先主桌后客席,工作人员不停的上菜,成串成串的人穿梭于座席之间,香气袭人。


  很快要开席,美少年轻轻的捏可家小萝莉妹妹的脸蛋:“乐乐,起床了,该吃饭啦,乐乐,起来吃晚饭喽!乐乐,有好吃的喔,大虾子、猪肘子、大闸蟹”


  少年在唤妹妹,贺家老少几个瞅着乐,然而,小萝莉雷打不动,被捏好几下脸,皱鼻子皱脸的老大不愿意的又往哥哥身边藏脸,再唤几句,小人儿似乎恼了,迷迷糊糊的嘟嚷一句“不吃不吃不要吃饭,睡觉睡觉要睡觉,谁也别吵我,再吵我睡觉,晁哥哥打他”,嚷了一句,小身子猫成一团,将脸藏在美少年怀里继续呼呼大睡。


  小医生睡着很乖巧,说话娇软可爱,贺老祖宗忍不住去揉她的脑瓜子:“哎哟,小医生睡着了还能跟人对话,太好玩了,能不能趁她睡迷糊问她有没喜欢的男孩子呀,最讨厌谁呀。”


  “老祖宗,您可以试着问问,挖小医生的秘密。”贺大老太太怂恿老祖宗。


  美少年浅笑晏晏:“这种秘密是挖不出来的,我妹妹睡着了仅只是说不要吃不要喝之类的小事,她不愿意说的事,哪怕睡死了也问不出来的,反而有可能被她记在脑海里,下次说什么话被她对号入座,暗中给记一笔旧帐。”


  “真有趣,小医生还有这种绝招啊。”贺老祖宗贺大老太太笑得快直不起腰。


  贺小十五看稀奇,观摩学习晁家哥儿与小萝莉相处的模式,燕行嫉妒得想当场和晁小公主干架,小萝莉呆少年怀里又乖巧又可爱,还给人戳脸蛋也不发火,他想抱抱还踹他闹腾,区别对待,忒不公平。


  贺三老爷子带着能代表贺家的几个后辈去客席转一圈打个招呼,菜也差不多上齐。


  从客席间回来,贺家主人们也一一去入座,有几位在贵宾席陪客,有些去主人家的座位,贺三夫妻、贺大老太太,贺祺礼贺祺英,以及外孙燕行,贺小十五坐主桌陪老祖宗和贵宾。


  主桌主人有八人,晁家兄妹两人,共十人一桌,而美少年怀里抱着的人没醒,座席空着。


  美少年叫了几声没将小粉团子叫醒,知道她是不会醒来吃饭的,告诉贺家不用留位,可以再安排贺家孩子陪贺家老祖宗。


  贺三老爷子主随客便,将大哥的义子解忆源的长子解明恩挪过来,于是,燕行挨着晁家兄妹,以方便照顾兄妹俩,贺小十五和解明恩也是次陪,贺家人依次按序排坐下去。


  人员坐好,该上的菜上齐,贺家老少起立,举杯,贺三老爷子代贺家致词,贺家全家先干为敬,开席。


  贺家的是家宴,不搞什么名星什么乐队助兴,真的是纯粹请吃饭,菜式也讲究养生,该有的当然也都有。


  席面开了,客人们连吃边交谈,没有乱七八糟的喧哗声,也不失是次最适合交流的机会。


  萧老喝了一点汤,又勺点喝,古怪的咕嘀:“我喝着这汤怎么感觉有熟悉的味道?”


  晁一也尝一口,笑而不语。


  在陪贵客的贺祺书听了,浅笑的回话:“萧老,您这嘴巴真刁啊,尝几口就知汤是不同的,这个汤是小医生开的食谱方子煲的养生汤,我们家老爷子老太太们如今每个月有十天是喝这个汤,今晚贺家借花献佛,以养生汤款待佳宾。”


  “我说怎么喝着跟在晁二家喝着的养生汤那么相似,原来是同出小丫头之手。”萧老骄傲得眉飞色舞,就说嘛,跟他们在晁二家喝的那个什么虫草汤味道极为相似,原来不是他误猜,是同出生小丫头之手,就算食谱不一定全相同,必定也是异曲同工。


  “晁二,贡献出食谱方子,我老人家也要一份。”罗老立马装汤,还不忘要食谱单子。


  “这个不行,食谱不能给,”晁二立即摇头:“罗老,我家的食谱单子是小团子针对我们家老少们的体质开出的一道养生汤,适合我家人,不一定适合您老,您老偶尔去我们家喝几回可以,不一定适合经常喝。”


  为了防止别人问自家要食谱方子,贺祺书也补刀:“小医生当初给我们家开养生汤方时也是那么说的,小医生说各人的体质不同,体质相近的喝同一种养生汤能养生,如果体质不同,常年累月喝某种适合别家的养生汤可能起反作用,小医生开给贺家老爷子老太太的养生汤属于中性的,但也不能每天都喝,喝太多容易补过头。”


  “算了,我不问你,晁二你吃你的,我改天抓小丫头问问,能不能给我开张养生食谱,这几年我越来越感觉腰啊腿啊没以前那么有力了。”


  “七老八十的人了,还能跟小青年比?”


  “”


  众老拆台的拆台,补刀的初刀,边乐呵边愉快的吃食,无论怎么扯,话题最后扯回到小丫头身上去了,这个说这里不给力,哪个说那里不给力,想找小丫头帮看看,最后,李老气虎虎的哼哼,将一堆老不要脸的歪主意全拍回。


  众老在叽叽喳喳的议论,萧少等人默默的喝汤,将汤分光麻溜的该吃啥就吃啥,曾经去过小萝莉宿舍做客的几位暗搓搓的嘚瑟,黑白讲,贺家的养生汤是很不错,不过呢,还是没有小萝莉亲手做的鸡肉蘑菇汤,鱼头汤好喝啦。


  贺家的晚宴,菜不是一次性全上齐,是分次数的,第一次吃十五分钟,第二次上菜,冷、热菜都有,第二次吃十五分钟,上第三轮菜,也是最后一轮。


  服务员们上完菜,全部去偏厅吃晚饭,休息。


  贺家人去敬酒,老寿星贺老祖宗不去,由贺二老爷子贺三老爷子带着四房的长子长媳以及各房长孙为代表,以及解忆源父子,又有祺字辈出嫁的姑娘和女婿在后,贺家的代表队也是挺壮观的。


  敬酒敬客,先敬主桌的小医生,小萝莉窝哥哥怀里睡得香喷喷,美少年代为领受主人好意,当然也只是沾沾唇意思意思就行。


  敬了主桌第一号贵宾,再敬贵宾席的众老,然后再以顺时针方向一路敬下去,用得整整一个钟又二十分钟才将所桌敬遍。


  主人敬酒后客人们可以随意,众客纷纷上前给寿星贺太夫人敬酒,贺家孙辈重孙辈青年们代喝,无论来多少人,贺家子孙们皆大气的不拒,喝醉一个由下一个顶上,结果,贺家子孙还有一半没上场,来宾们当中有几十号先喝得昏头转向。


  众宾也给小医生和晁家哥儿敬酒,美少年怀抱妹妹,盈盈一笑,就一句话:“各位抬爱,在下受宠若惊,我妹妹还是个孩子不能喝酒,我以前体质不好,我妹妹不许我饮酒,大家盛情只能心领。”


  漂亮少年不能喝酒,众宾改而敬晁家三俊,晁家三俊站成一条阵线,一致说要保护小家伙的背包,不饮酒,于是,就那么正大光明的谢绝了。


  当给众老敬酒,杨老萧老等人更是理直气壮的说要监督晁家三小子看护小丫头的背包,只喝牛奶,以致最后跑去敬酒的人反而又有一大波喝得歪七歪八。


  第六百八六章 这就尴尬了(2更


  贺家的晚宴,京中权贵几乎到了五分之三,如果加上那些让家里人当代表的权贵家,等于到了五分之四,差不多就是除富豪之外,随手抓一个都是官勋家的家人。


  富豪们也皆是贺家的生意伙伴,或者是贺家亲友的合作伙伴,晚宴也等于是富豪与权贵们的聚会,如此情形之下,相互敬酒自然是少了的,一时半刻也不可能结束,因而晚宴的热闹气氛始终持续不减。


  正当席间一角在敬酒的人群在热闹闹的喝酒、互相恭维时,一位老人刚喝完一口酒,脸上涌上一阵红潮,嘴张合一下还没发出声音,人往前栽去,手刚做出想捂胸的动作,已一头撞开和自己喝酒说话的人,朝前一扑,扑到桌面上,脸扣进一只餐盘子里。


  他朝前撞时,挨着的人想扶一下并没有拦住,老人在趴到桌子上时,手里的杯子也掉地,高脚红酒玻璃杯落地,碎成碎片。


  酒杯落地的声音,和人的惊呼声几乎是同时而起,人的呼叫声更杂,也掩压住杯子碎裂声:


  “仰老仰老-”


  “王老爷子-”


  “爸,爸-”


  三三两两的人群惊呼着,王局和王太太更是心急如焚,众人七手八脚的去扶仰老。


  那边一乱,贺家人便发觉了,离得最近的贺家老三贺祺诗、贺家老八贺祺武姐弟闻声而动,跑去查看发了么事。


  同时,和年青人在交际的王昊也听到骚乱中有人喊爷爷,他也匆匆忙忙的跑往人群骚动的地方。


  因为那一角声音太响,差不多整个大厅都有听见,其他地方的声音低下去,暗中观看那边怎么回事。


  和仰老在一起的人和王局扶起仰老,只见仰老脸上粘着食物残渣,双眼紧闭,口唇泛青,而脸上有两陀紫红色,鼻中发出急促的鼾声。


  仰老的状症分明不像是睡着了,而是像酒精中毒最基本的临床表现。


  “爸,你醒醒,你说句话-”王局和老婆在旁人的协助让父亲坐下,帮擦去污渍,焦急的呼喊,紧张得连声音都不太稳。


  “赶紧问问在场的有没医生或护士。”


  “知会一下主人家。”


  “看样子不太好,还是快叫救护车吧。”


  “不是有晁小姑娘吗,快请小姑娘帮看看啊。”


  七八个宾客一见仰老样子不太好,顿时急了,仰老若有个什么,他们这些在场的人少不得要背上点嫌疑,他们可不想无故沾上那种晦气。


  王昊赶到,听到父母急急的叫喊声,钻进人群,看到父母扶着爷爷急得满头大汗,忙过去帮忙,试图唤醒爷爷的意识。


  贺祺诗、贺祺武姐弟俩赶至现场,听到客人议论,一边问一边往前,客人们看到主家人过来让开位置给贺家兄妹靠近中间区,一边告诉他们说王局父亲喝着喝着突然昏迷。


  听说是京中三王之一的王仰老爷子喝出问题,贺祺武二话不说,让三姐打急救电话叫车来接,自己近前观看,发现仰老口唇青紫,脸颊陀红,分明是酒精中毒的迹象,请王局先照看着,他跑往主桌去与老爷子和兄弟们商量。


  贺祺诗依八弟的话打电话叫救护车,王局父亲在贺家酒宴上出问题,不管有没问题,贺家都会将他送医院去做检查的,通知救护车再到王家父子身边安抚王家人和客人们。


  贺家贺祺武跑去主桌,在王家父子身边的人也略略放心。


  宴席上发生骚乱,贺家老少很快便知,贺三老爷子先安抚老母亲,让媳妇和大嫂照顾母亲,带贺祺贺祺礼贺祺书贺祺英去处理,刚走到去客席的路上见贺祺武匆匆过来,先询问情况。


  贺三老爷子听得大致经过,内心阴郁,回头快步疾奔回主桌,到晁家美丽的少年身侧,轻声商量:“贤侄孙,京中三王之一的王局父亲喝高了,有可能是酒精中毒,能不能唤醒小医生,请小医生帮圆一回场。”


  贺家陪老祖宗的人见到老爷子去而复返,只有贺大贺三两老太太陪着老祖宗和晁家少年坐着,其他人皆站起来,当听说京中三王之一的仰老可能是酒精中毒,众人的表情变了变。


  “老爷子,我尽量试试,我妹妹睡觉的时候脾气很大,万一吵醒了她发飙,请您们和贺太夫人多多担待,要是唤不醒的话,我也只能表示抱歉。”晁宇博隐约听到贺祺武说话,便知贺家可能需要小乐乐施加援手,果不其然贺三爷子亲自来找乐乐圆场,他也没有故意刁难贺家人。


  美少年答应唤他妹妹,贺家老少感激不尽,满怀期待的等着,有人在老祖宗寿宴上酒精中毒昏倒,如果是横着出去的,总得来说有点不吉利,影响心情,能弄醒,好端端的送出去,大家心里也就不会有阴影。


  美少年低头,将怀里的小萝莉妹子挪一挪,将她的一只手搁在自己和她之间,让她仰面躺,捏她的鼻子,捏她的脸蛋,挠她的耳朵:“乐乐,乐乐,有人晕过去了,快帮救人,乐乐,有人犯了重病,快救命,小乐乐,人命关天,快帮忙救人”


  睡得香喷喷的人被干挠,鼻子都快皱掉,脸也皱成一团,想缩成一团将脸藏起来,没能翻动身,能活动的手乱挥,抓向挠自己好梦的手。


  小萝莉小手乱挥乱舞,皱起的脸显示非常不耐烦,贺家几位看得心惊胆颤。


  美少年继续执着的叫,戳她的脸蛋,揉她的小鼻子。


  小丫头被挠得烦不胜烦,瘪嘴,快要哭出来:“晁哥哥,晁哥哥,有坏人吵我睡觉,打死他,打死他。”


  小粉团子声音娇娇的,露出快要哭的样子,晁宇博也无奈,只捏她的脸蛋:“乐乐,小乐乐,是哥哥在叫你,快起来帮个忙好不好?有人晕倒了,需要我们乐乐救命,救人如救火,乐乐,帮救救人好不好?乐乐,小乐乐,乐乐小团子,快救命”


  “不要不要不要,叫别人救,我要睡觉,睡觉睡觉睡觉”快要哭的小丫头用能活动的手抓住在捏自己脸蛋的一只手按着不许动。


  从语气判断,晁宇博知道小乐乐还是迷糊状态,将她的手抓住,继续捏她的俏鼻子,戳她的粉嫩脸:“乐乐,好乐乐,帮个忙吧,帮救救人,再不救那家伙可能会没命的,小乐乐,你帮帮忙吧,小团子,就帮哥哥一次嘛”


  他锲而不舍的作怪,被烦得受不了的人一个仰身坐了起来,将卡着的手也移出来,一把抱住老是打挠她清静的一只手,气恨恨的喊:“王八蛋的,是谁早不晕晚不晕,在姑奶奶睡觉的时候还晕倒跑来找姑奶奶救命,打死,通通打死!”


  “!”小医生愤然坐起,贺家老人吓了一跳,听到她气急败坏的大骂,个个被震得目瞪口呆。


  这脾气,不是一般的大啊!


  贺明智抹了抹额,呃,难怪龙宝哥在小萝莉小医生面前无论她说什么他都是怂着的,原来是怕她发飙。


  “乐乐,是哥哥找你求救人啊,你要打死哥哥啊?”小可爱被吵醒,果然秒秒钟发飙,晁宇博又好气又好乐,抱着坐自己腿上的妹妹,摸她的头安抚:“乐乐,不生气了啊,先救人好不好,救了人,哥哥给你揍。”


  “晁哥哥是坏哥哥,”还迷迷糊糊中的乐韵,满脑子噩噩耗耗的,被摸头,炸起的毛顺了些,鼻子皱起来,嗅嗅空气:“晁哥哥,现在在哪啊,好多人啊,唔,好多的香水味,香奈儿、古龙、兰蒄是不是在大酒店啊,叫救护车救人,我要睡觉”


  “别睡别睡,乐乐,不要睡,这里不是酒店,是燕行的太姥姥家,是贺家,今天是燕行太姥姥贺太夫人百岁生辰,有人在宴会上晕倒过去了,疑似中毒,乐乐快帮救命。”听到小乐乐又想倒头大睡,晁宇博立马急急的戳她脸蛋,硬生生的阻止住她睡觉的意图。


  满脑子混沌的乐韵,迟钝了一下咕嚷一声,匀出手挠挠还是很混沉的大脑:“燕某人的太姥姥哦,是贺家老寿星婆婆生日啊,好吧,去把那个什么人拖过来,打杂的,你动作快点,慢了,耽误我睡觉,宰了你。”


  晁家哥儿在唤他妹妹,晁家老少啥也帮不上,大眼瞪小眼的瞪着眼等,当小医生口齿含糊的昵喃几声,仿佛还不怎么清醒,一个个都是懵的,究竟是醒了还是没醒?


  当听到叫把人拖过来,燕行已经跑动,听到小萝莉最后一句,差点想自挂东南枝,他究竟哪里得罪小萝莉,怎么就这么看他不顺眼。


  小龙宝哥一动,贺明智也跟着跑,听到小美女医生威胁他们家龙宝哥的那句,差点忍俊不住,好在自制力还行,忍着了。


  因为宴中有点小意外,客人们先是站着的,当贺三老爷子去请小姑娘,客人们陆续坐下去,离得近的客人们也将晁家小义孙被弄醒时发飙喊话的给收之于耳,又听到后的一系列话,忍着笑。


  贺家叫醒他们家小姑娘救场,晁三要送背包去,晁家一家人干脆去助阵,王师母担心自己的小棉袄,也和晁家人一起走,李老李老夫人哪放心自己的小外孙儿,夫妻俩也和晁家组队而行,杨老等人考虑到在贺家席面上,他们便坐下,也算是帮贺家镇场。


  贺三老爷子想和小医生说话又怕惹小医生发飙,没敢出声,和家人们听晁家哥儿哄他妹妹,帮他妹妹顺毛,他们也算是开了眼界,果然人的能力有多大,脾气就有多大,小医生医术好,起床气也配得上她的性子。


  贺祺英等人见小龙宝跑来,一起去扶仰老,贺家数人对客人先说声抱歉,急急从桌席之间穿过,到王家父子那边,从王局父子手中接过仰老,由燕行一人抱着直奔主桌。


  美少年抱着妹妹安抚一顿,将软萌萌的小团子挪近,让她侧依着自己胸膛,然后再挪转身,背朝桌子方向,跟她说话,免得一不注意她又睡过去。


  贺大贺三老太太站起来,扶老祖宗起身,帮移椅子,再请老祖宗坐下,她们和几个后辈立在老祖宗身后。


  晁家老爷子几人走至,和贺太夫人轻声说话,晁三夫妻站到儿女身后当后盾。


  贺祺英兄弟陪着王家三口跟着抱着仰老的燕行迅速的跑到主桌旁,燕行也不客气,到晁家兄妹面前将仰老放躺于地毯上,是横对着晁家兄妹的,他半蹲于地,等着听吩咐。


  王局和太太儿子紧张的盯着晁家小义孙。


  乐韵脑子里很混,可听觉和嗅觉在线,收集到很多信息,抱着晁哥哥胳膊的手松开,自己挪挪身,滑下去,坐地上,伸出手:“打杂的,拿来。”


  小粉团子坐地上,美少年也陪着坐地,一只手仍然揉她的脑袋帮她捋毛。


  燕行懂小萝莉叫他拿什么,极速的挪得离小萝莉近一些,将仰老的一只手拿起来,递到一只粉嫩嫩的爪子底下。


  就着递来的手,乐韵顶着沉重的脑袋摸脉,摸的是病人的左手脉博,收回自己的爪子,嫌弃的撇嘴:“自己对自己的身体就没个数吗,明知道自己是酒精肝,还拼命的喝酒,不中毒晕倒才见鬼了。”


  贺家老少:“”


  晁老夫妻等人:“”小团子,不要真相嘛,真相会让人很没面子的哒。


  王局见晁家众人表情微妙,忙解释:“小姑娘,其实,我父亲他他今晚没喝多少。”


  “我没说他是今晚喝得酒精中毒,”乐韵不高兴,没好气的怼回去:“这家伙是酒精慢性中毒,早在二年以前就已经对酒精有依赖性,酒精依赖就是三天不喝酒浑身没劲,每天喝上几杯就精神,跟吸毒差不多,不吸痛苦,吸几口就精神,懂吗?

  喝酒喝出酒精肝,还不自制,管不住嘴的拼命喝,以前没有出现酒精中毒的临床症状是因为酒精度还没积累到爆发的临界点,现在到了,今晚的酒只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王局被怼,臊得脸红,有些下不了台。


  场面也尴尬了。


  第六百八七章 蒙着眼也能针灸(1更


  面场略显尴尬,美少年救场,对王局歉意的笑笑:“抱歉,王局,我妹妹没睡够,心情很差,说话有点冲,您别往心里去。”


  “没事没事,有劳晁少帮美言几句,请小姑娘给我父亲诊治。”有人给自己台阶下,王局赶紧顺坡下驴的下台。


  “我才不干,”乐韵嘴巴噘得老高,先一步截路:“晁哥哥,你帮美言也不顶用,他自己明知有酒精肝还不戒酒,如今喝成酒精肝硬化,不作不死,自作死的病人我才不要治,我只帮他醒醒酒,化解部分酒清毒。”


  王局又一次被怼得无言以对。


  众人:“……”小家伙又快发飙了。


  “乐乐不要生气,哥哥不帮人美言啊,我们家小乐乐最可爱,赶紧施妙手回春术,弄醒他,你就可以放心的睡觉。”身为唯一能哄得住妹妹的人,晁宇博果断顺从她的意思,免得小乐乐一言不合就发火走人。


  “嗯,我知道了,晁爸爸,请给我包包。”乐韵吸吸鼻子,张口就喊:“打杂的,解开他的上衣扣子。熊孩子贺小十六倒杯温开水来。”


  小家伙喊自己,晁爸爸立即将背包递过去,然后惊奇的望向贺家小青年们,嗯,贺家最小的小十六被小团子叫熊孩子?

  贺家老少非常淡定,贺小十六撒腿就跑,边跑边自辩:“小医生,您不要给我加奇怪的前缀啊,我不是熊孩子,我明明是小帅哥。”


  “贺小十六前面加上熊孩子三个字的前缀也挺不错的。”王师母不厚道的笑出声,她家小棉袄就是牛啊,谁的面子都敢不给,谁都敢使唤。


  “嗯,挺不错的,显得活泼多了。”李老也附议。


  “是呢。还有贺家外孙燕行前面加上‘打杂工’几个字也挺有意思的。”王师母高兴极了,果然还是自己这边的人给力。


  “王师母,求不黑。”燕行听小萝莉的话给仰老解衣扣,成为被调侃的对象,无比忧伤,他都被小萝莉当杂工了还调侃他,能不能给他留点面子。


  贺家女士们“卟噗”笑出声,贺老祖宗笑飞了眉:“小龙宝,不用害臊的,小医生给你取的前缀,你受着就是,反正我将你送给小医生当杂工了啊。”


  “太姥姥,我是您亲亲的重孙啊。”燕行顿觉世界一片黑暗。


  贺家老少直乐,正想逗小龙宝开心,听到晁家哥儿又喊:“乐乐,乐乐,你不要又睡觉,干完活才可以睡,乐乐,准备上工干活了啊。”


  众人震惊的望向晁家兄妹,果真见蒙着眼睛的小家伙抱着包,垂着头,分明又像要瞌睡,众人那叫个窘啊,小姑娘究竟有多睏。


  “晁哥哥,水还没来,让我睡一下下。”小萝莉脑袋朝下点了一下。


  “不行,乐乐,工作学习的时候不能睡觉,小乐乐,这话还是你说的,不能食言而肥。”美少年对着勾着小脑袋想点头的小粉团子又揉脸又摸头又捏鼻子,不许她瞌睡。


  “坏哥哥……”被硬生生的逼着清醒,乐韵不高兴的翘起嘴巴,抱着包包放好,拉开拉链,捧出镶金边的翡翠玉盒,开盒取针套。


  众人被兄妹俩逗乐了,当见小家伙蒙着眼睛,找东西竟然像睁着眼睛一样干净利落,都看呆眼儿。


  乐韵脑子是很混沌不清,可是,医生的直觉还在啊,找出针套,摊开,摸了摸仅余的几根针,将针套搁手臂上,苦闷的瘪嘴:“医用针做手术时用了还没消毒,最后几根针也保不住了。”


  老爷子们不知该怎么安慰,也不知道要怎么哄小家伙,干瞪眼。


  “乐乐不要恼,过几天我揍燕少给你看。”


  “嗯。要揍得他让他太姥姥也认不出来。”


  “好,揍得他让贺太夫人认不出来,让贺家人全认不出来。不许睡哦,乐乐,熊孩子贺小十六端着水来了,你马上就能开工。”


  美少年从声音能听出可爱小乐乐是不是想瞌睡,陪她说话,不让她有空又睡着。


  王局额心直飙冷汗,晁家小义孙蒙着眼,还是意识迷糊时,这样扎针真没问题?因为是贺家,他又不敢质疑晁家小义孙,心惊胆颤的。


  燕行在晁家少年陪小萝莉说话时,麻利的解开仰老的扣子,让仰老胸膛呈放出来,仰老保养得好,七十多岁的老人,皮肤像五六十岁的人。


  贺小十六跑去饮水机那儿打杯温开水,以最快的速度返回,跑到小萝莉身边,蹲下身,将用玻璃杯装的水递给小萝莉:“小医生,水来啦。”


  “嗯,”乐韵嗯声,从气味判断出水杯在哪,准确的接住杯子,嫌水多,随手朝侧面倒倒掉一点,放下,再摸向背包,摸出一袋用自封袋子装的绿色药丸子,开启袋子倒出一颗分成两半,丢一半块药丸子放进杯子里:“打杂的,拿着杯子。”


  贺小十六将杯子端起来递给龙宝哥端着,药丸子在杯子里融化,浓郁的药香幽幽的飘荡,令人……想抢来吃。


  将杯子让人端走,乐韵往前倾身,一只巴掌落在病人的下巴上掐住,让他张开嘴,将一半药丸子丢他喉咙里,再让他合拢嘴巴,两只小手沿他喉咙下移,一路帮按穴位,让药落入胃部,再揉胃部四周的穴位,按摩胸前各大穴。


  按穴位一遍,摸针套取针,一手为导尺在病人胸前移走,另一手扎针,胸前扎八针,再移至面部,在他太阳穴附近扎两针,鼻下人中位扎一针,几枚针也悉数用光。


  扎完针再帮按摩穴位,按两遍穴位,拔掉人中的一枚针,扎病人的右手心。


  那一针下去,仰老“哼”的痛哼一声,原本很急促的似打鼾一样的呼吸慢慢平顺,很快呼吸变正常,脸上的红色也变淡。


  病人呼吸畅通,乐韵一一收针,用纸巾包扎用过的针,和针套一起放玉盒里,收起来塞回背包,将包举高:“晁爸爸,您帮我拿包。”


  “好,小乐乐乖,晁爸爸帮你管背包,一定帮你护得好好的。”晁爸那叫个高兴啊,将背拿住,麻利的又背自己面前。


  将背包给晁爸爸,乐韵甩甩混混噩噩的头,往前微微倾身,伸出一手一指点在病人胸口,再一指点他丹田气海,最后一指点他人中。


  三指点下,仰老像泄气的皮球似的一个长呼吸,睁开了眼,一双眼睛还有些朦胧。


  小姑娘蒙着眼睛扎眼,王局原本提心吊胆,当听到父亲的呼吸顺畅,发现自己后背衣襟都湿了。


  王太太也一直紧张得要命,全靠紧紧的抓着儿子的手才能保持镇定。


  一家子见老人醒来,嘴里叫着“爸”“爷爷”,急忙拥至,七手八脚的将老爷子扶坐起来。


  “打杂的,再等三分钟喂他喝你手里的水,五六分钟后让他家人陪他跑厕所,之后该送去哪就送去哪。”点完穴,乐韵嘱咐一声,抱住晁哥哥哥的胳膊:“晁哥哥,我要回家睡觉。”


  “好,我们回家。”美少年揉揉小粉团子的圆脑袋,爬起来,转身,蹲下:“乐乐到哥哥背上来,哥哥背。”


  小萝莉快速爬起来趴美少年哥哥背上,将下巴挂哥哥肩膀上,然后啥声音都没了。


  小医生闹着要回家,贺老祖宗也站起来;王家父子们望向晁家人。


  晁爸爸赶紧扶一把儿子,晁妈妈扶小粉团子:“乐乐,小乐乐?”想问她扶好了没,唤两声没反应,顿时哭笑不得:“不得了,秒睡啊。”


  美少年反手托住小粉团子缓慢的站起来,望向贺家太夫人:“贺太夫人,我妹妹吵着要回家,我们先告辞,我妹妹没睡醒脾气不好,有得罪您家贵客的地方,请您老和贺家老爷子老太太们代劳解释一二,扰了您老寿宴和客人雅兴也请您们多多包涵。”


  “瞧你这孩子说得那里话,原是我们考虑不周,扰了小医生睡觉的雅兴,还辛苦小医生牺牲睡眠为我们出诊,老身全家感激不尽,明日老身再亲自送去诊金。”


  贺老祖宗亲和的表示感谢,再唤四房的长子长孙和忆源随到身边随她送客,让子荣子瑞带其他孩子们招待客人,让小龙宝照顾王老。


  贺氏上至耋耄之年,下至黄口小儿,皆以最快的速度汇聚。


  贺家子孙分成两波,一波立于贺三之后,一波随老祖宗身边,贺大老太太和贺小十五搀扶住老祖宗,带着四房的长子长孙们送晁家一行人。


  王家父子看得愣愣的,众宾也看得愣愣的。


  晁老爷子和李老王师母连连推说不用送,奈何贺太夫人坚持,他们客随主便。贺老祖宗率长孙与长重孙们陪同晁家一行人走出大厅,穿过外院到别墅大门口,在等车来时再三表示歉意。


  晁老爷子等再三安慰贺太夫人,让她别介意小粉团子发脾气的事,他们是老世交不用客气,唯独另一位可能会因他们小棉袄的态度而心有疙瘩,倒是要难为贺家安抚。


  说了会儿话,晁家的车和李老的司机到,晁家一家子和李老夫妻、王师母携带两孩子上车,贺家众人目送晁家一行人的车走远了才转身回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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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八八章 告状(2更


  贺二贺三老爷子与众人目送老祖宗陪同晁家人和李老夫妻、王师母出得厅,老少爷们才向众宾致上歉意,再次去向客人敬酒,毕竟仰老在贺家老祖宗的寿宴上晕倒让来宾们扫兴,身为东道主自然要表示一下。


  贺家人过来表达歉意,众宾们反安慰贺家老爷子老太太们,主人谦和有礼,客人们也没谁给脸就蹬鼻子上脸,席间又恢复和谐热闹的气氛。


  当晁家人离开时,王局父子愣愣的,燕行为了不让留下语诟,当三舅公带人去招呼客人,不声不响的从主桌那边挪过一张椅子,请王局父子将仰老扶起坐椅子上。


  等仰老坐好,三分钟的时间也到了,燕行半杯子递到仰老唇边喂他喝药,心里阴暗得乌云密布,他觉得姓王的会喝高像是故意而为,王家想请小萝莉看病请不到人,所以跑他太姥姥宴席上来狂喝酒,故意喝高,以此让贺家出面请小萝莉,到时得罪人的事由贺家人承担,他不费吹灰之力得到小萝莉帮看诊的机会。


  王仰被扶起坐在地毯上,最初大脑很混乱,视线也很模糊,定定的看一阵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有杯子递到嘴边,还闻到很好闻的味道,很自然的张口喝水。


  燕行喂完一杯水,提醒王家父子们:“王局,请扶老爷子随我来,我们家的卫生间离这里有点远,从这里走过去也差不多到时间。”


  “哎,麻烦燕少了。”因为老爷子在贺家宴会上出现这种事,王局也很尴尬,听到贺家外孙提醒,忙忙和儿子扶起老爷子随燕大校走。


  王太太不放心,也提着手提包包跟着。


  燕行领着王家人走向大厅大门的方向。


  王仰被搀扶着走得几十步,大脑清醒些,奇怪的问:“你们要带我去哪?”


  “爸,你总算醒酒了啊。”王局搀着父亲的胳膊继续走,边走边解释:“爸,您喝高了,还晕过去,晁家小义孙给您吃了药,扎了几针,说等您醒来让您去趟卫生间。”


  “我喝多了?不可能啊,我没喝多少酒,你们是不是搞错了。”王仰怎么也不愿接受自己在别人寿宴上喝高还晕倒的丢脸行为。


  “爷爷,是真的,您喝着喝着忽然晕过去,吓坏了我们。”王文昊也证实爷爷确实喝高的事实。


  王仰看看两侧宴席还在继续,一边还有个高大青年,看到贺家外孙那张俊得挑不出毛疵的脸,沉默下来。


  燕行领着王家人出大厅,向主楼的东方向走,一直走到建在东北角的卫生间房,请仰老如厕。


  王局让老婆和儿子在外面等,自己扶老爷子进卫生间,王仰走几分钟也觉得想尿胀得很厉害,被扶进卫生间,痛快的放水,顿觉轻松多了,洗手时又洗把脸,也真正的清醒。


  “爸,贺家叫了救护车,我们自己去别墅门口等车吧。”怕老爷子摔,王局在旁陪着,等父亲看着样子像清醒,轻轻的耳语:“您晕倒,贺家请晁家小义孙给您看诊,晁家小姑娘说您是酒精中毒,在二年前就已经对酒精有依赖性,说您肝脏内的酒精浓度积累到一定程度,今晚又喝了酒才忽然发作,晁家小姑娘发脾气不接受帮您医治,只帮您醒酒并化去部分酒精毒,让您去医院治疗,我从贺家太夫人的态度推测贺家人不怎么高兴,我先送您回去,明天我再来贺家走一趟。”


  王仰的脸色难堪到极点,贺家多年不办酒席,不公开宴请权贵,终于到贺太夫人年满百岁才举行寿宴,他在宴席上晕倒触了贺家的霉头,贺家能高兴吗?

  不说贺家人,就是他,谁在他的寿宴上晕倒,他也不喜欢,总会有疙瘩的,何况还是喝高而晕倒。


  他是酒精中毒,晁家小义孙拒绝给他医治,等于他这一晕,不仅招贺家不喜,还招晁小姑娘不待见,这一回丢脸丢到别家来了。


  王仰的老脸涨得发烫,默声同意,都这样子,还不赶紧找台阶下,留着给人看笑话不成?

  王局扶老爷子到外头,又叫儿子帮忙一起搀扶,跟燕少说老爷子还有些晕乎,他们去外面等救护车。


  燕行陪王家四口去别墅门口,走到距大门有十几米远地方,贺家老祖宗带人回转,双方相遇,王局向贺太夫人致歉,说老爷子的酒还没完全醒过来,他们一家先陪老爷子等救护车去医院。


  贺老祖宗只虚留了一下便没再客气,让小十五陪小龙宝送客,她带着其他人回晚宴大厅,让七老八十的几个儿媳陪自己坐,让孩子们去招呼客人。


  贺小十五与燕少弟兄俩陪王家人到别墅大门口等,等得十几分钟才听到救护车鸣笛,又等得十来分钟,救护车才开到别墅门口。


  王局陪老爷子乘救护车去医院,王文昊开车载着妈妈跟在救护车后面,两车一前一后的下满是别墅的山头。


  贺家老祖宗回到宴厅,贺家人绕席面一圈才回来陪老祖宗,众宾们又畅谈半个多钟,一一告辞。


  贺家送客,送走一波又一波的客人,最后就只有贺家人和亲家的人,贺家酒楼的服务员,贺家老爷子老太太给每个服务员和厨师们一人一个大红包,嘱咐服务员们大致上收拾一下就行,先休息,明早再说。


  工作人员们收红包收到手软,每个人的额外红包超过二万,喜得心花怒放,主事人送贺家主人们去休息,他们上下齐心,将没动的菜打包放冰箱,残菜残渣用桶装起来搬上车,然后打扫卫生,将宴厅收拾得干干净净,忙到凌晨,高高兴兴坐酒店的车回酒楼,顺便拉走该拉走的。


  出席贺太夫人寿宴的人基本都没因京中三王之仰老喝高晕倒受影响,不过,大家还是有收获——晁家小义孙能蒙着眼施针,她的医术比想象中更强!


  也得到一个启示:别作死,作死做出来的病,晁家小义孙可能不给看诊,因此,大家心里也有数,能不喝酒尽量不喝酒,也因此导致京中权贵们对名酒的需要大大减少,名流晚宴上的酒消耗也连降数个台阶,当然那是后话。


  杨老、周老、萧老罗老擎老约好了,从贺家别墅出来即乘车直奔晁二家,他们后面还跟着个四个小尾巴——王二小萧少李少罗少,长辈们去晁家,四只小的当然必须跟去蹭吃蹭喝蹭地盘。


  杨老周老和王师母等与晁家一家老少回到晁二家,其他都顾不得,先送小粉团子去睡觉。


  小粉团子粘着她哥哥,一路由美少年抱着,再抱下车抱回别墅,再送去二楼的跃二层卧室,老爷子老太太都跟去,等博哥儿将小团子放床上躺好,将背包也放地板上,然后才退出去,到客厅又坐了会儿才洗涮。


  老爷子老太太精神好着呢,三俊夫妻舍命陪君子,乐呵呵的去整夜宵—漏鱼,小粉团子说晚上吃面食易消化,所以做点面食吃。


  他们夜宵还没出炉,收到杨老信息说给他们留个门儿,他们晚上也过去,三俊夫妻默默的抽嘴,只能再次增加夜宵量。


  老爷子老太太等到十一点先去睡,三俊夫妻坐等到凌晨,杨老等人终于到达别墅,一群人吃了夜宵分头去睡,人多,男士们几人合一个房间,女士们几个合一个房间。


  李老夫人和王师母先一步霸占晁二姑娘房间,周老太太后至,也去占地盘,美少年和小伙伴挤一间,打地铺睡,其他房间让老爷子们住。


  没人去抢小粉团子的地盘,不是不想去,是怕影响到她,小家伙在贺家宴会上被吵醒本来就不高兴,再吵她,万一让她生气以后不愿再来晁家玩耍,急得还是她们,因此老太太们再想带小粉团子睡觉也忍住了。


  吃宴是件很耗精神的事,折腾那么久,老爷子老太太们躺下后睡得很香。


  乐韵也睡个好觉,睡到自然醒,躺了会,意识完全清醒过来才侦察环境,闻味道知道在晁二伯家,拆敷眼睛的药,再看四周还黑麻麻的,猜着天还没亮,拧床头灯,找到背包拿出手机一瞅:凌晨三点半钟。


  时间那么早,她心情好好,跑去洗脸,照镜子,眼睛消肿了,还有点点干涩的感觉。


  洗个澡,立即着手先给医用针消毒,再溜回空间,小狐狸和小灰灰将空间打理得很好,只有几种大型植物长势茂盛,赶紧先去处理,一边干活一边思索,她昨天特别睏,究竟是什么原因?

  思考半晌,一边整理大脑存储的东西,一边收获药植,再着手准备要做月饼的原料,忙到五点,准时打坐到六点溜出空间,坐房间里再次给医用针消毒。


  晁家三俊五点半起床,下厨房帮忙做吃的,胡叔方妈等人也起得早,天没亮就起来做早餐。


  萧老等人到六点才相继起床,四只小青年也个个收拾得人模人样,跟着美少年到客厅等小萝莉。


  在老爷子老太太们望眼欲穿中,直至六点半,小粉团子才姗姗来迟的冒泡,刚从楼上下楼便被几个俊气小青年围住。


  小粉团子皱着鼻子,谁也不理,跑到老爷子老太太群中先一一的问了早上好,扑进李老夫人怀里:“外婆,您孙子不疼您小外孙女,我家美哥哥变坏哥哥了。”


  小粉团子大清早的找长辈告状,把老爷子老太太们逗乐了,就等着听她能说出什么大道理。


  “乐乐,我怎么时候变坏人啦?”有个小团子跑去长辈们面前撒娇,晁宇博笑得凤目盈盈,差点没闪水光。


  “晁哥哥昨天竟然吵我睡觉,还想帮作死的家伙向我吹耳边风,帮外人的晁哥哥是坏哥哥。”


  “噗哈哈哈哈-”小粉团子还记得昨天的事,老爷子老太太们更欢乐了。


  美少年抚额:“小乐乐,不是哥哥要吵你,是贺家老爷子请我帮忙,再说是贺家老寿星的百岁生日,众目睽睽之下让那家伙横着出去太晦气,小乐乐又敬重贺家太夫人,想必也不愿见老寿星的寿宴不欢而散,我只好扰我们乐乐的美梦,乐乐小团子不要生气嘛。”


  “坏哥哥。”玉雪可爱的小粉团子皱鼻子,嘟着嘴使小性子。


  “你哥哥昨晚扰你美梦,罚他少吃一点,再罚他早餐后背你去散步。”李老夫人搂着个在使小性子的小宝贝笑得满面开花,都合不拢嘴,小丫头就是可爱啊,爱粘人,淘气起来也这么可爱。


  “外婆,吃的就不扣了吧,让坏哥哥背我玩就行。”


  “呀,只说让他少吃点,我们小乐乐就心疼哥哥了啊?”


  “才不心疼坏哥哥,我是怕让晁哥哥吃少了,他饿坏了变丑了怎么办,我这么聪明伶俐,哥哥必须是最美的美少年。”


  “你是夸你哥哥,还是夸你自己啊?”


  “小团子也会老王卖瓜……”


  老爷子们笑得前俯后仰,小粉团子明明心疼她哥哥,舍不得他受一丁点委屈,还找借口,像这样有个小开心果,每天能笑几回,他们也能年青有活力。


  萧少几个服了,小萝莉明明不理博哥儿,转而又护短,博哥儿是妹控,小萝莉就是哥哥控。


  老爷子老太太们逗小粉团子玩二十来分钟,一起下楼去吃早餐,人多,楼上餐厅显得挤,一楼有小客厅,摆三桌。


  李老夫人搂着小粉团子爱不释手,吃早餐也抢在身边,让她坐和她哥哥坐在她和丈夫之间,周老等人见怪不怪,李老夫妻就一个姑娘,仅只得一个孙儿,以前每次在晁家或在李老自己家,夫妻都是让孙子坐自己中间,女儿女婿靠边儿。


  老爷子老太太们坐一桌,晁家三俊带着四只没人疼的小可怜帅哥坐一桌,那些个老人啊,逮着小粉团子就不要自家孙子孙女们的,习惯就好。


  有个可爱粉嫩、玉雪可爱的女孩子陪着吃饭,老爷子老太太们胃口变得出奇的好,早餐吃得津津有味,餐后又抓着小团子戳脸摸头,休息半个钟,让小家伙的哥哥背着她去散步。


  最快更新


  第六百八九章 送诊金(3更


  贺家老少休息一晚,第二天仍旧按时早起煅练身体,收拾得像模像样的陪老祖宗在院子里踩鹅卵石路,运动一阵,一起照全家福,。


  吃了早饭,年青人收拾行李物品装车,整妥当,贺老祖宗带着两儿子,四个儿媳妇,第三代第四代辈的四长子四个长重孙和重外孙、义孙解忆源,特别携带上小十五小十六前往晁二家。


  蓝三昨晚也在贺家住下,他很善于甘当空气,哪怕是跟随队长到的贺家,在进大厅时落在贺家人后面,然后悄悄的潜至宴席,就那么把自己摘出去,妥妥的充当了一晚的路人甲。


  贺家老少出动,蓝三开着载有小萝莉各种实验样品的猎貌跟车队后,因为猎豹车里装有些奇怪的东西,燕少没让太姥姥和长辈们坐猎豹,他陪太姥姥坐贺家的车。


  贺家一共出动十几人,启用一辆加长版的红旗轿车,数辆小轿车,组成一支车队,以过五关斩六将似的勇气在满大街的车龙长队里冲杀。


  当贺家一支队伍去晁家时,王局带着礼物也亲自开着车往贺家的山顶别墅,他速度快,不到九点就到,被门房迎进别墅,被贺家留守的兄弟们招待。


  王局没看见老爷子老太太们,也没见贺家各房的长子长孙们,倍感奇怪,当进西边楼的接街厅将东西交给贺家人,再三为昨晚父亲喝高的事表示歉意。


  贺祺武为代表,代表家里接受礼物:“喝酒喝高是常事,王局用不着这么客气的,我们都理解,我们家老祖宗和老爷子老太太们带长子长孙们去晁家给小姑娘送诊金去了,安排我们家二嫂三姐十一弟十一弟媳妇今天去医院结昨晚的救护车费和给王老这次住院付药费,想必与王局错过了。”


  听到贺家老祖宗带人去晁家,还安排人去医院结帐,王局的脸都绿了,寒暄几句赶紧告辞,走出贺家别墅爬进自己车里开着车就跑,跑几十米打电话给老婆,想说贺家的派人去帮付医药费的事,老婆先告诉他说贺家派人到医院来探病,他整个人都不太好,不能再说什么,只能嘱咐一定要谦虚礼貌的接待贺家代表,然后挂断电话。


  贺家不办生日宴,结婚生子等等都不办酒席,这次好不容易给贺太夫人庆生,结果还因他们家老爷子给破坏气氛,贺家即请晁家小义孙帮看诊,又付医药费,等于是为他们家老爷子喝高的意外事故负全责并赔偿,以后若贺家依此原因再不宴客,满京权贵们背后还不得恨死他们家?


  王局有了深深的危机意识,开着车赶紧回医院,心里也颇感后悔,早知如此,他应该早上先接父亲出院,等中秋后再住院。


  国庆假的第二天,无数人涌入京,各景点就只见黑麻麻的人头,街上同样是摩肩接踵,车子挤满路,移动时像川流不息的河流的波伏。


  贺家车队艰难前行三个钟,终于杀出重围,又左突右突的突围一阵,在经历千辛万苦的冲杀之下终于到达晁二爷的别墅区。


  他们早上不到七点半即出发,到十点半后才到目的,进别墅区,路道通畅,刚经过拼杀才杀出重围的人感觉犹如新生。


  车队开到晁二爷家的别墅楼院外依次停下,贺家老少依次下车,年青辈搬物品,老爷子老太太们扶老祖宗进晁二爷家。


  晁二家的别墅院门不仅没锁,还敞开着,原本李叔在给草地浇水,见到一溜车开来张望发觉到二爷家门口停,通知在一楼的老爷子老太太们。


  晁老爷子老太太和亲友们在一楼喝茶的喝茶,下棋的下棋,聊天的聊天,玩得嗨着呢,听说有客都停了手里的事出去看,走出楼一瞅,嗬,贺家一大波人马浩浩荡荡进院而来。


  晁家八位家长立马出迎,萧老等人也随之去欢迎贺家太夫人,贺太夫这次是第二次登晁家门,可见对晁家小姑娘何等在意。


  “怎敢劳您老凤驾亲临,您老差小子们将诊金送过来就可,假期堵车,万一堵路上又闷又热的,您老贵体如何能受得住。”晁老爷子迎着来客,亲自搀扶老前辈,今年年初又有两位登记在册的革命老兵去见革命同志,如今革命功勋老兵一年比一年少,贺太夫人康泰也是为革命事业的传承保留了一支传承火炷。


  “堵车这点小事我还能扛得住,相比起昨晚小医生受的委屈,堵车的郁闷都不是事,小医生今天心情还好吗?”贺老祖宗扶着晁老的手,笑咪咪的又拉住晁老夫人的手儿。


  李老萧老罗老擎老杨老周老招呼贺二贺三,李老夫人和周老太太和晁家媳妇招告待女客,晁家三兄弟招待贺祺武贺祺礼贺祺书贺祺英解忆源和几个青年,看着青年们抱着箱子盒子、桶啊什么的,眼角狂抽,这都是干啥呢干啥呢?

  燕行和蓝三闷声不响的跟着大部队走。


  晁老太太也扶着贺太夫人,笑着说话儿:“小人儿睡醒基本把什么不高兴的事给忘得差不多,跟她哥哥闹腾一顿就躲厨房做月饼去了,几个小子不知道是您老来,守在厨房外舍不得走,也都没出来。”


  “小医生还会做月饼?”


  “小乖乖爱折腾吃的,不会做的东西去网上找个样本,照本宣科的学做也能整得像模像样,今年学做什么玉米面月饼,估计还没完成,还没闻到香味儿。”王师母笑着答:“您老瞧,我为了吃的,抛夫弃子的赖我小学生的家里还舍不得走。”


  “咕咚-”跟着老祖宗的贺小十六馋得流口水,月饼啊,好吃的月饼!

  “小王,你提醒我了,为了吃的,我今天也倚老卖老一次,吃不到小医生做的月饼我也不走,就赖这里。”贺老祖笑得见眉不见眼。


  贺家明字辈的兄弟们差点叫好,老祖宗真是太贴心了,他们也想偿偿小美女做的月饼。


  “您老放心,少谁的份也少不了您老的份子是不?”


  “有我的就行,我家小子们不爱吃月饼,不用给他们份子。”


  “……”嗷呜,贺家兄弟们差点泪流满面,老祖宗,我们爱吃月饼的,非常非常喜欢吃啊!


  晁家八位家长和李老等人将贺家老少请进一楼大厅,因为要活动,打牌下棋都是在大厅,摆开四桌,女士一桌,中年男女们一桌,老爷子们一桌,小青年们也有一桌。


  贺家人进厅,老爷子老太太和祺字辈的先坐下,年青的几个跟着晁二爷去近厨房的小厅放物品。


  美少年和三小伙伴、王二小搬个板凳坐在厨房外面的走廊上,看书的看书,抱电脑的抱电脑,待看到贺家兄弟们过来一脸问号,意思就是:他们来干啥?

  贺家兄弟将东西放小厅,又飞奔去院门口再搬物品,贺家来的是长子长孙,四个长重孙,一个重外孙,还有贺小十五贺小十六,再加一个蓝三,共八人,来来回回搬三趟,将东西全搬进晁二爷家。


  贺家兄弟只有贺小一结婚,跟未婚青年在一起怕万一说漏嘴说了什么让小青年们尴尬,让弟弟们去找晁家哥儿他们玩,他去大厅。


  贺家帅哥和燕行蓝三一涌而上,跑到五个学霸青年那儿,努力友好的联络感情,其实是想占地盘,然后什么时候厨房门开,他们能先睹为快。


  为了不给晁家少年发作的空间,燕行压低声音问:“小晁,我来问个正事儿,小萝莉有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搬进来放哪里合适?”


  “什么奇怪的东西?”萧少和小伙伴们一脸古怪。


  “有小萝莉的行李,还有几样标本样品。”燕行不能好说是从病人身上采集到的血肉样品,只能模糊处理。


  “这样吧,我妹妹的私人行里给我,奇奇怪怪的样品先放我妹妹存放东西的仓库,你跟我来,我带你去看地方。”


  美少年也猜到什么标本样品可能超乎正常范围,决定放小乐乐存放石头的仓库。


  萧少罗少李少王二少守着厨房门口不走;贺家兄弟跟去看热闹,美少年去一楼拿备用钥匙,带人到小乐乐放石头的地方,打开门。


  贺家兄弟往内一瞅,地方收拾得整整齐齐,翡翠原石也摆得井井有条,还有些箱子筐子,也不知装着啥。


  贺家兄弟想帮去搬东西被小龙宝婉拒,好奇小美女的收藏,得到允许去欣赏石头;

  燕大校和蓝三去车上搬小萝莉的物品,将药用品啊和样品啊全部抱往她的小仓库,小心翼翼的存放起来,将背包给晁家少年。


  东西搬回来,贺家兄弟们也不欣赏石头,美少年锁上门,提着小乐乐的大背包上二楼,送回她的房间,当他下楼,就见贺小一贺小三贺小四到客厅,而贺小十六贺小十五燕少和燕少的军人兄弟也搬来板凳坐厨房门口当门神。


  美少年默默的握握拳,好想暴揍那些家伙一顿啊,当然,他是温雅的美少年,不能被妹妹知道他很暴力,坐自己的板凳上抱着自己的电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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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九十章 不抢哥哥抢吃的(1

  无论是贺家老寿星带人来还是贺家帅哥搬东西、跑门口说话,乐韵全程知道得一清二楚,装傻充愣,坚决呆在厨房自己忙着做整治做月饼做饼干的原料。


  当贺家小帅哥们跑门口当门神时,她的第一炉月饼才刚进炉烘烤,烘培十三四分钟出炉。


  开烤箱,香味便藏不住,厨房里有吸油烟机,将香味吸走,只有从门上头的窗子逸出点味。


  门外的帅哥们全是吃货,闻到香,一个个伸长脖子,眼巴巴的盯着厨房门,瞅啊瞅啊,那门就是不开,甭提有多伤心。


  一楼大厅的老少们闻到香味猛吸几口气,脸上的表情就是两个字-迷醉,笑容那叫个美丽灿烂。


  方妈胡叔、李婶李叔在二楼张罗晚饭,国庆长假,二爷给家里的帮佣放假,其他人回家过节,胡叔和李叔夫妻家的孩子们在外地,他们哪也不去,就在二爷家一起过节。


  四人闻到味儿有点心疼:小姑娘做的月饼要损失一大批喽!

  晁二伯家的烤箱是大烤箱,一次能烤很多,乐韵将盘子搬出来,放到一边的灶台冷凉,再装一些放进烤箱里烘培。


  等月饼散去部分热,悄悄的装一些藏起来,留下一半,等第二炉出炉又藏一半留一半,烤四炉月饼,两炉香蕉薄饼,二炉南瓜饼,香蕉薄饼藏起大半,留下小量,南瓜饼藏起小部分。


  除了藏空间里的部分,其他的也分份子,部分打包,收拾妥当,一手抓锅铲,晃悠悠的拉开厨房门。


  从厨房里不断的钻出香气,门口的吃货们被折腾来拆腾去,口水直下三千尺,等得口水都流干那扇门才开,几个吃货腾的跳起来堵住门。


  “小乐乐!”


  “小团子!”


  “小美女!”


  一群美貌青年看着系着围裙、粉嫩嫩的小姑娘,就像狼看见肉似的,眼冒绿光,谄媚的笑成一朵花。


  “站好站好全站好,谁往前挤谁吃锅铲。”一群吃货什么形象都不要的往前凑,乐韵虎着脸,威武霸气的挥着锅铲,谁敢抢吃的拍谁。


  “小乐乐不要生气哟,我们站好。”


  萧少兄弟们立马唰的向后倒退一步,一个个乖乖的站好,排成两队,也聪明的让美少年排最前面,小粉团子会拍其他人,绝对舍不得拍她的美哥哥。


  贺小十五贺小十六也怂成包子,排在王二少后面,燕行蓝三也识时务,排最末,省得不招小萝莉待见。


  一群吃货排排站好,乐韵挥着锅铲,一手倒背,虎着脸,视线一一从吃货脸上扫过去,不爽的哼哼:“你说你们个个是国家未来的栋梁之材,在家也是吃着山珍海味的,全趴门口当门神,你们的风度呢,你们的脸呢?”


  “脸在这里。”


  “风度不知道哪去了。”


  吃货们涎着笑脸,将脸展示出来,为了吃的,风度什么的谁管它呢。


  “哼,全是吃货,坏哥哥有小伙伴就不要妹妹了,重男轻女,重友轻妹。”一群吃货与节操是路人,乐韵不满的瞪眼,拿眼刀子剜人,那个姓燕的脸最厚,可能锅铲都拍不破。


  “哪有,乐乐,我是帮你拦着他们啊,我不在这里盯着,这些家伙会造反的,妹妹比小伙伴们重要,小伙伴们可以哪边凉快哪边去,哪个小伙伴敢让我妹妹哪凉快哪去,我跟他友谊的小翻秒翻。”小团子气鼓鼓的鼓着腮帮子,美少年伸手摸摸小粉团子的脑袋,安抚她炸起的几根毛。


  “小团子,你看你才是博哥心里最重要的妹妹,不要生气嘛,萧哥不抢你哥哥。”


  “罗哥哥也不抢,你哥哥是你的。”


  “哼,你们不抢我哥哥,但你们想抢吃的。”


  “小团子,不想真相嘛,真相让人好尴尬的。”


  吃货们摸鼻子,羞涩的笑,眼睛往厨房里飘,小萝莉哟,能不能等让他们吃了再训话?


  “全在外面站好了,谁乱动扣谁的份子。”乐韵挥舞着锅铲威胁人一遍,转身进厨房端起一盘南瓜饼到门口先给美少年哥哥尝:“一个人一个,谁也不许多拿。”


  美少年指骨分明的美手伸出,掂起一个红黄的、亮灿灿的薄饼,啥也不说,送到唇边咔嚓一口,那香味就那么散出来,郁郁如风。


  没得到饼的吃货“咕咚咕咚”的吞口水,眼神落在小萝莉端着的盘子里,怎么也移不开,等到轮到自己,立即抓一个就咬。


  当排最后的蓝三拿到自己的份子,发现有几个吃货吃光了,如狼似虎的盯着自己,吓得打个激灵,啊呜一口含住半个饼,他是想一口吞掉,舍不得,所以先咬个记号。


  “小团子,我我还想吃,能不能再分一个?”萧少罗少李少可怜巴巴的望着厨房又一次垂涎三尺,小萝莉太坏了,故意只给一个饼,都不够一口,塞牙缝都不够啊。


  “想都别想。”乐韵分完饼,还余一个,给美少年哥哥。


  众人无比嫉妒晁家哥儿,那家伙有个妹妹,各种享福啊。


  “晁哥哥萧哥李哥哥罗哥哥和王二小进厨房端月饼去大厅,不许偷吃,谁偷吃,以后不给份子。”


  “哎,懂。”被使唤跑腿的五只吃货欢快的跳起来冲进厨房,如虎似狼的扑到灶台,一人端一盘月饼,昂首阔步的往外走。


  美少年走最后,将厨房门掩拢,一手端盘,一手牵着满身是香味的小粉团子的小爪子,和吃货们一起去大厅。


  燕行走在最后,长得最高,能一览众山小,也郁结的想问问人,他是不是真的很没存在感,他就站在青年吃货中,小萝莉对他视而不见,唯一值得欣喜的是小萝莉没有扣他的份子。


  老爷子老太太们被从厨房飘来的香气也拆腾得很酸爽,怕惹火小粉团子,也没谁跑去厨房瞅,当闻到浓郁的香气,直勾勾的盯着从厨房那边过来的门,待看到端着盘子的青年们过来立马就欢乐了,不用别人说,赶紧排排坐好。


  年纪相近的小青年坐一桌,当跑腿工的五只吃货送盘子上桌,一桌一盘,老老少少们欣赏月饼,块头很小,是小号版月饼,花瓣模子,白中带点金黄的表皮,不像市场上的月饼有油感,颇像面包的表面色泽。


  香喷喷的家常小月饼,闻着香,吃起来咕咚,一片咽口水的声音以证明有多诱人。


  众人不动手,晁老爷子拿走一只,小小的咬了一口,浓香扑鼻,口感一个字,好!


  主人动了手,老爷子们便不客气,邻桌的老太太们也不客气,中青年桌的男女们也不客气,各自拿一块,小口小口的咬着吃。


  月饼刚出炉,还带着点温温热,咬下去,又香又酥脆,皮比较厚,馅料是豆沙和芝麻,还有几样吃不出来是什么,酥软可口,但吃起来一点也不腻。


  一群老太太老爷子小口小口的吃只月饼,满足的抹嘴,眼里都是笑。


  吃货青年啃掉一只,咬手指,啊呜,为毛那么小只啊,一口就能吃掉,做成大大的个头该多好。


  “小师叔,我还想吃。”王二小仗着年少,又总被小萝莉叫“小师侄”,干脆装小卖萌。


  美少年身边就是王二小,少年手一抬,一只巴掌印王二小头顶:“乖孩子,不可贪嘴,小心吃坏牙。”


  “博哥,我只比你小那么一丁点儿。”王二小抱头:“小师叔,能不能说说博哥,让他别老拍我头,万一真把我拍成傻子怎么办。”


  “早说了啊,拍傻了也没关系,让我小乖乖把你整回来。”王师母神补一刀。


  “奶奶,我是您孙子,是您亲亲的亲儿子生的。”


  “我知道啊。”


  “我觉得,我奶奶大人其实是小萝莉的亲奶奶。”


  “知道就好。”


  “我果然是小可怜,小师叔,求收留。”王二小摸头,他现在是爷爷不疼,奶奶不爱,哥哥太远,父母放羊似的放养,小师叔也不收留,好可怜嗯。


  “女孩子家清白很重要,不收留男孩子。”美少年将人拍回。


  王二小望着自己最崇拜的博哥,一脸郁卒表情。


  品尝了月饼,贺家老爷子接过侄儿递来的袋子,抱去给小医生,见贺三老爷子过来,美少年和小青年们让位,请贺三老爷子坐下。


  “小医生,昨天有劳您为贺家解围,贺家感激不尽,这是您出诊的诊金。”贺子瑞将袋子呈送到小姑娘面前,说明原因。


  乐韵一瞅,码得整整齐齐的十扎红票子,腰上还扎着银行扎的白腰带,抓起一扎:“这是药费,”再抓两扎:“这是叫醒我,让我看诊的辛苦费和心情费,多余的收回去吧。”


  “小医生,您的药丸子都是价值万金的。”贺家人不肯收回另七扎,一致希望小医生全部收下。


  “对于自作死的家伙,我才舍不是用最贵的好药,昨天我用的是一万一颗的药丸子,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拿我应得的钱,童叟无欺。”


  小医生说出“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的话,贺家老少便知不能强求,贺三老爷子将余下七扎红票子收回。


  第六百九一章 心底最深的痛(2

  贺家收回多出的诊金,晁爸爸和晁二赶紧告诉小粉团子贺家给她送来一堆中秋礼物,有海鲜干贝,还有活海鲜,当年产的葛仙米、松茸、石耳、羊肚菌、竹菇、竹荪、松蘑,有部分也是新鲜的。


  听到有可以做药膳用的食材,乐韵笑得两眼眯成线:“嗯嗯,中秋礼物我收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以后老寿星婆婆别让您家的孩子们满世界帮我找食材啦,可一不可二,接二连三的送礼物就是贿赂了,容易给人语诟的把柄。”


  “区区薄礼,本来是拿不出手的,小医生品性高洁,总想得那么长远,贺家就依小医生的。”不一次性送,可以分批呀,让小龙宝有时间带一些给小医生就是了。


  小医生收下礼物,贺家心中也极高兴,小医生没让他们将东西带回去就是给他们面子,也说明她并没有因昨晚的事生气。


  因为到晌午,小粉团子也忙完,晁二上楼去看吃的,厨房也做好午饭,让小青年们帮忙收拾桌子,去拿碗摆餐。


  午餐仍摆一楼大厅,有五桌,贺家连同蓝三有十九人,晁家老少有十人,再加杨老周老李老擎老罗老王师母等老少有十三人,再加上方叔夫妇、李叔夫妻,共计四十六人。


  因为晁家是临时来访,来不及做各种漂亮的菜,晁家按原准备中午做的菜做饭,又添加几道能临时做的海鲜,是家常菜也同样丰富。


  都是熟人,主客不用拘束,像平日亲友聚会差不多,吃吃喝喝,不用刻意的避讳哪道菜自己不喜欢吃,哪道菜是最爱,想吃哪样就吃那样。


  吃喝一个来钟,午餐结束,大家喝喝茶,聊聊天。


  趁着中午有空,燕行终于逮着机会,找小萝莉去单独聊聊,乐韵虎着脸,带燕帅哥到自己的私人小仓库谈话。


  “说吧,有什么事?如果又是帮出诊,你死定了。”燕人找自己十有八九没好事,所以,乐小同学真的非常的不愿看见某个人。


  “小萝莉,别发火,”小萝莉双手叉腰,美目圆瞪,对自己就是横看竖看不顺眼的那种,燕行立即将事情说得很急:“这次是十万火急的正经大事,是有关你妈妈的事。”


  “我妈妈?我家里发生了什么事?”乐韵吓得差点没跳起来,凤婶出什么事了?转而一想不可能啊,早上还打过电话,如果有什么事,爸爸也会打电话给她的。


  小萝莉第一反应是家里现在的妈妈,说明她真的将弟弟的妈妈当亲妈的,燕行怕她急坏,赶紧说明:“不是你弟弟的妈妈,是你……亲妈。”


  “我…亲妈?”乐韵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生硬的反问一句还是一脸茫然。


  “对,就是你亲妈,”燕行给与肯定的答复:“你知道的,军部竟然将你列入保护名单,你的户籍资料与你的银行帐户都是受保护的,谁查你的资料都将被记录。


  在全运会和学生运动会时有许多人查你,都是用人肉的方式筛查,无非是想知道你是哪里人,在哪读书,想挖点隐私满足好奇心。


  而就在前些日子,有人用非正常手段在查你的户籍资料,为了你的安全,侦察人员反侦察,找到查你资料的地址,位置在c省广市,我们的人过去调查,查到了你亲妈和你亲妈的……姘头头上。”


  小萝莉想必将亲妈对号入座,一张脸瞬间变色,死死的抿着唇,燕行目前还不搞不懂她是因为那女人查她的资料而愤怒,还是因为他们私下里查她亲妈,知晓她亲妈的不堪而恼羞成怒。


  怕她暴走,他顿了顿,给小萝莉缓冲时间,见她没有动表静,继续说:“我们详细的查了你亲妈和她姘头以及相关人员,也拿到一手资料,当时你人在国外又联系不上,我们将人监控起来,就在30号晚上,你亲妈带着她和姘头生的私生子坐火车去你家乡省的昌市,当时你正在做手术不能打扰你,我收到队友们的通知没说,后来你累成那样,我也不忍心告诉你,今天才过来说。”


  乐韵听到“亲妈”,将其与某个女人对应上,一种叫“恨”的情绪瞬间冲上大脑,整个胸腔里也全是恨意,恨,她恨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害得她爸爸断了腿,害得乐家从小康之家变赤贫,还害得爷爷奶奶因为受尽担忧,双双早逝。


  那个死女人会查她,肯定是在全运会上碰巧看到她,听到她的名字,所以才会想起来查她的资料。


  该死的女人,带着别人的私生子去e北,只有一种可能:知道她出息了,想吃回头草,去e北纠缠爸爸!

  心里恨,乐韵攥紧拳头:“那个死女人现在在哪?是不是跑我家去了?”


  小萝莉语气阴森,尤其在“死女人”三个字咬得格外的重,燕行瞬间便知小萝莉恨她亲妈,而不是因为他们掌握她亲妈的不堪历史而气愤。


  知道小萝莉对她亲妈的态度,一切好办多了,只要小萝莉对某人没有多少亲情可念,如果某些人敢给他们添麻烦,必要时犯不着顾忌,采用狠辣手段以除后患。


  “那女人昨天上午到昌市,转车到神农山的鱼镇住宿,目前还在鱼镇,但是,从我们侦察人员给她手机里中的木马程序侦察到的线索,她在频繁的查去你家的路线攻略,至于是想远远的看你一眼,还是想去你家与你相认,目前不能确定。”


  其实,他敢百分百确定,以某某人的尿性,根本不可能远远看几眼就心满意足,必定是打着相认的主意,只是事关小萝莉的亲妈,还是要给留一分余地,不能凭他们的主观臆想做出的猜测强加给小萝莉。


  “弄死她!在她没找到我家前弄死她!”乐韵气得浑身都在颤,如果死女人只是去旅行,她还可以当那人不存在,如果敢去家里破坏她家的幸福,弄死!

  小萝莉的眼眶发红,小肩膀一抖一抖的,燕行想将她搂在怀里,又不敢,细声细语的安抚:“她是你亲妈,是生你的人,你确定要弄死她?再说,万一她只是想远远的看你和你爸几眼,想知道你们过得好不好,其实并不打扰你,弄死了,想后悔就来不及了。”


  “呵呵,”乐韵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冷冷的笑出声:“那个女人爱慕虚荣,拜金虚伪,心狠手辣,不可能只想远远的看几眼,她跑去e北只可能是因为看到我出息了,想从我这里拿好处,她要是真有一丝丝的良心,过去的十五年随时可以去远远的看我爸几眼,可她没有!十五年后,在我名扬全运会后查我的资料再找过来,她能有什么好心思?”


  “你真的那么恨她?或许当年她抛弃你爸和你也有她的苦衷。”


  “你不懂,我怎么可能不恨,”乐韵心里又恨又痛,眼眶又酸又胀:“你不知道,我不是她生下来的,当年我爸断了腿,她怕我爸以后赚不了钱养不起她,还怕我爸拖累她,背着我爸我爷爷我奶奶去引产,那时候我在她肚子不到七个半月,引产下来还没死,有个年长的护士长见过我爷爷奶奶,动了恻隐之心,跑去通知我爷爷奶奶。


  就在一个护士去找我爷爷奶奶,另一个护士也有事离开了一下,那个女人……她见我还活着,亲手掐着我的脖子,生生掐杀了我的生命,当我爷爷奶奶跟着护士赶到引产的房间,看到的就是那个女人掐着我的脖子提在空中晃着骂……


  死女人看到我爷爷奶奶突然出现,吓得把我扔掉夺路而逃,我爷爷奶奶为了接住被扔掉的我,不要命的扑过去,我爷爷扑去接我时跪着落地才勉强捧住我,也因此膝盖严重擦伤,又没及时用药,留下了严重的风湿关节痛。


  当时我被死女人掐死了,全身乌紫色,差不多僵硬,我爷爷和奶奶也不愿放弃,尽力抢救,大概是因为我爷爷奶奶一生行善,在我爷爷坚持不放弃的抢救下竟然将我救得回气,两位老人抱着气弱游丝的婴儿送去抢救。


  我爷爷虽然接住我,但还是让我的头碰到地,一条腿也碰地,检查发现有轻微脑震荡,腿也摔骨折,连医生都认为救不活,劝两老人放弃抢救,是我爷爷奶奶跪在医生面恳求医生,医生被感激动才答应尽全力抢救。


  我在抢救室呆了一天一夜,数次差点死去又被抢救回来,当从死亡线上被救回命,爷爷奶奶才发现那个女人卷走乐家的钱失踪了,钱只有七万块,却是家里所有的积蓄,也是给我爸治腿的医药费,被那个女人全部盗走……”


  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一直是乐韵心中永远无法抹平的痛,她之所知道那些还是幼儿时期所经历的痛,是因为爷爷奶奶在临终前将所有的事都说了,不是让她恨,不是让她报复,而是事关她的生命起源与所受过的磨难,她有权知道真相。


  那些是她埋在心头最深的秘密,她也从不对外人说,对于那个掐杀她生命的女人,她答应爷爷奶奶不去报复,但仅限于死女人不来找她的情况下,只要死女人永远不出现在她眼前,可以不去报复,敢在她富贵时出现,弄死!


  会说给燕人听不是博取燕人的同情,而是想让他知道她为什么连亲妈都不认,就如燕人不能放过他渣爹渣爷爷一样,她这辈子也不能原谅渣妈。


  她不爱哭,可想到某个女人卷走爷爷奶奶的所有积蓄私逃后爷爷奶奶遭受的罪,眼泪不争气的滚出来,那笔钱是爷爷奶奶给爸爸的医药费,是笔救命钱啊,被那个女人狠心的卷款潜逃,对当时的爷爷奶奶来说是痛上加痛,雪上加霜。


  死女人就是害她爷爷奶奶累得不幸早逝、害得乐家一贫如洗,受尽嗘落谩骂的罪人,哪能不恨。


  乐韵的喉咙像被堵住了,哽咽难成声:“早知道你是靠不住的,我们盟约作废,我自己的仇我自己报,你可以走了。”


  小萝莉忽然说起渣妈和她所遭的罪,燕行整个人都听呆了,其实,她说的,他全都知道,他从没告诉小萝莉说他知道她出生前后的所有事,早在军部有意拟对小萝莉进行征召入伍时对她做过政审,查过她家庭成员,她现今的家庭成员与逝去的爷爷奶奶都没什么问题,仅只她的太爷爷来历不明,因为人已去逝,并且在房县落户之后并无任何黑历史,所以同样过关。


  唯有她的亲妈不明,军部只做粗略的调查,在政审方面留有余地,之后在她献出那份捡到的玩意儿,军部将她列为重点保护对象时,再次做政审,重点细致的调查小萝莉的亲妈。


  负责保护小萝莉的负责人是她,调查乐家的人员当然仍然由他负责,查小萝莉渣妈的人手就是他队里的一支小分队,一支专业负责调查各种资料的侦察小队。


  调查人员查到的资料很齐全,他敢说他们对小萝莉亲妈的资料比她爸爸对某某人的所知更详细,对于某某人家庭住址,家族人员,从出生到长大的过往,能查到的都记录在案。


  燕行原以为有关小萝莉出生的事,有可能随着乐家老爷子老太太逝去而沉埋于土,乐家父女俩并不知情,没想到小萝莉竟然是知情的,知道她出生时遭了什么罪,知道她自己是经历了怎样的苦难才得以活下来。


  他以为小萝莉不知她出生时的事,所以才劝她想弄死王某某人时多考虑一下,免得以后后悔,试想当初他知道爷爷奶奶不爱他,爸爸有其他女人也不爱他,他是男孩子也那么难过,明知渣爹们想抢他的财产,他还抱有希望期望渣爹一家能醒悟,最后希望被一次一次的摧残才慢慢心寒,小萝莉必定也对母爱有渴望,如果一时气愤将人弄死了,将来可能会悔恨莫及。


  可现实是小萝莉知道王某某对她做了什么,小萝莉那么小的孩子,早早的知道亲生妈妈对她的绝情,那时她该多绝望?她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态才能将那么深的痛苦藏得不为人知,还能以当白衣天使为目标,学医救人,还始终保持着一份赤子之心。


  看着小萝莉说着说着直掉眼泪,燕行的心像被针锥似的疼痛,他想抱抱小萝莉,可没敢,手足无措的听她诉说她对渣妈的痛恨,又急又心疼,乍听小萝莉要跟自己划清界线,顿时急了。


  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一急之下,往前走两步,一把将哭得眼泪汪汪的娇小女孩子搂在怀里,给她一个有力的抱抱,一手从她后背绕过肩,摸她的头:“小萝莉,你又误会了,我不是想阻止你弄死渣渣,一是怕你将来会后悔,我以前也知道渣爷爷渣爹想抢我财产,我挣扎过,痛苦过,总念着血缘关系,并没有想过要弄死他们,直至在知道他们想要我的命时才真正的寒心。


  另一个原因是目前还不是弄死人渣的时候,你渣妈找人查你资料时暗中还有人帮他们,可以证明有人一直针对你,甚至也查到你亲妈是谁,暗中就等着你渣妈跳出来跟你撕。


  让渣渣死在你的家乡,暗中的黑手肯定会想尽办法把脏水泼到身上,让所有人知道渣渣是你亲妈,从法律从道德至高点来攻击你,到时就算你能证明渣渣对你做过的可耻行径,喷子们与没有道德底线的人也会同情死者,逼你低头。


  敌在暗,我们在明,总防着人也不是办法,让渣渣自己露出水面,先让她蹦跶几下,说不定能顺着线索找出暗中一直针对你的幕后人。


  弄死一只渣很简单,但不能损敌一千自损八百,我们得先做好计划,要将自己干干净净的摘出去,不让自己沾一丁点的脏水,让渣死了还要背负骂名才是上上策。


  咱们说要互相帮助的,你帮我灭了渣,欺负你的渣渣交给我来收拾,你的那只渣妈家里还有一堆极品渣亲戚,她的姘头有黑背景,她的一个姐夫也是混社会的小头头,还牵扯到更深层的,只灭你渣妈,不将其他人渣全灭掉,仍然后患无穷。


  小萝莉,你先忍一忍,好不好?给我点时间,也给渣渣点时间让他们自己暴露,我们布置好再将渣渣一网打尽,该弄死的弄死,暂时不能弄死的也弄进监狱,不给他们再蹦跶的机会,你和你家人才能真正的清静。”


  燕行冒着被打死的巨大危险将小萝莉揽在怀里安慰,摸着小萝莉的圆脑袋,小萝莉个子太矮,刚齐他胸口,他还要弯腰才能将下巴触得到她的脑顶。


  恍然间,他明白为什么晁家哥儿安慰小萝莉总是将她揽在怀里,身高的巨大悬差,揽着小萝莉揽着女儿似的,能瞬间激起保护欲,以及被人当避风港生出的自豪感,还有一种油然生起的不怕一切困难的勇气与力量。


  最快更新


  第六百九二章 来渣协议(3

  因为乍然听到渣妈冒出来,乐韵不仅满腔是对渣妈的恨,连头脑也被怨恨填满,谁敢帮渣妈说一丁点儿的好话都受不了,以为燕人还讲仁孝道德那套不同意她大义灭渣,所以才直接跟燕人闹掰。


  被愤怒的情绪左右,气愤到快要炸时,被拥入一个宽阔的、灼烫的怀抱,当时大脑短路,懵呆懵呆的,就那么……非常安静的被燕人揽着半晌也没什么反应,直至听了一长串的昵昵细语,第一反应就是仰头,看到的是蓝色的衬衣领和一点白晳的脖子及人的精美锁骨。


  乐韵的大脑里闪过一串加粗的省略号,迟钝的思维总算正常运转,一时连对渣妈的愤怒都忘了,就余下愕然,这个……究竟是她往前撞进燕行怀里寻安慰的,还是燕人主动揽住她安慰的?


  因为一时搞不懂究竟是自己往前撞进燕人怀里的,还是燕行走来安慰自己的,大脑因思维一时转不过弯来,也将自己被抱着的事实给忽略,愣了愣神发觉脸上有湿糊感,想抚把脸,手先碰到一堵肉墙,很自然的反应,一把推开壮壮的燕人。


  搂着小萝莉,帮她捋着毛,没挨她拳打脚踢,燕行一颗心软化成了水,就想搂着小萝莉好好的宝贝着,安慰她,哄她开心,逗她笑。


  正享受着有个软萌萌小萝莉依在胸前的被依赖的美好感觉,骤的被推,向后倒退两步,看着小萝莉正在抹眼睛,倾刻间就知小萝莉冷静下来了,她冷静下来有可能骂自己流氓,也有可能继续掰的话题,又一次手足无措。


  两手放身侧这样放那样放的改数种姿势都觉不合适,更加紧张,呐呐的解释:“小萝莉,我……没有占你便宜的意思啊,是想给你个有爱心的拥抱,向阳说心情不好的时候如果有人给个拥抱就能感受到满满的力量。”


  “个头那么高,块头那么大,肌肉那么硬,分明是熊抱。”燕人一副做错事的怂样,乐韵被逗乐了,抹把脸,没好气的瞪他,那么高个的个子,和身高差不多的人拥抱那是鼓劢的拥抱,跟比他矮了近二十几公分的人拥抱,跟狮子拥抱小羊羔差不多。


  小萝莉瞪过来,燕行以为她要炸毛暴起动武,背皮绷成鼓,第一想法是——躲不躲?


  小萝莉是不讲道理的,她暴走动武,躲开,她捧不着人会暴怒,他不躲,让她死揍一顿,她揍得手疼,到时还会怪罪他肉硬梆梆的,同样会生气。


  所以,别人动武,该躲就躲,该还手就还手,小萝莉要对他动武,不仅不能考虑还手的问题,连做躲不躲的决定都需谨慎万分。


  神经拉成弓,正准备承受小萝莉的狂风暴雨般的暴打,结果怪力小萝莉不但没有动武,还破涕为笑,一直以为都是处于小萝莉武力压迫之下的燕行,整个都是懵懵的,这不对啊,是不是小萝莉气晕乎了,所以没反应过来,才没当回事儿。


  虽然搞不清小萝莉为什么没有大发雷霆,见她露出笑脸,羞涩的笑:“熊抱就熊抱吧,不能怪我长得高啊,是我太姥姥家的基因太优秀,燕家的身高基因也不差,不长成电线杆说不过去。”


  “我知道我渣妈家族基因不好。”乐韵瞬间阴脸,她不长个子,很大原因可能就是遗传到渣妈的部分基因,要不然老爸明明超过一米七,就算死女人一米五五,按父母平均身高取差值,她应该也有一米六四左右才正常,可现在仅只有一米五八多一丁点,只能说明遗传到来自死女人的基因。


  想到自己可能遗传到某个坏女人的身高基因,乐韵浑身不舒服,连每个细胞都不舒服,有个那样的坏女人亲妈,是她人生中最大的污点。


  小萝莉刚回晴的脸又阴沉沉的,燕行恨不得打自己几个嘴巴,这都是什么事啊,明知小萝莉不喜欢她渣妈,他还哪壶不开偏提哪壶,这不是故意寒瘆小萝莉?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我没有指槐骂桑的骂你渣妈基因不好,不对……某个女人家的基因确实不好,我是说……我是说我没有说你遗传到不好基因的意思,你还会长高的,一定能长高,我今年又长了一厘米半,感觉可能还能长高一点,你看我28岁还在长,你长个子的时间还长着呢。”


  为了安慰小萝莉,燕大少很努力的纠正错误的,可越急越乱,笨掘得语无伦次,没办法,他遇上小萝莉的事就下意识的怂,习惯成自然。


  燕人越描越黑,乐韵瞪眼:“解释就是掩饰,我也知道我渣妈的基因很渣,知道你没有鄙视我个子矮,要不然打死你。”


  “嗯嗯,你明白就好,你其实没遗传到某个女人的基因,那个人不到一米五五,你有一米五八以上,无论是五官还是智商,你遗传到的是你爸爸家的优良基因,聪明善良、机敏伶俐。”


  小萝莉英明理智,燕行无比欣喜,这样子的小萝莉简直太可爱了!讲道理的小萝莉才是最美丽的小萝莉。


  对于一秒变马屁精的燕某人,乐韵直接无视他的献谄脸,言归正传:“你手头应该有坏女人和她极品亲戚、姘头的资料,发份邮件给你。”


  “资料我传份给你,但你要守约啊,灭渣任务交给你。”燕行的神经一秒张紧,小萝莉不会还要毁约吧?


  “盟约可以继续,但你得保证此次以后不能再给她跑去打扰我家生活的机会,她接二连三的出现会影响我弟弟的成长,你做不到就不要大包大揽,灭几只渣的小事我自己做得到,反正我昨天正好收集到食血菌,正好能派上用场。”


  燕行额心嗖的飘下一片冷汗:“小萝莉,别凶啊,你好歹得给点时间,得让她先回到c省再说啊,你刚从医院那边提取食肉菌,万一用上了,被医院那边某些人联想到一处有损你的形象,再说那东西繁殖迅度太快,你种到她身上,她说不定没走出拾市就出问题,到时仍然会有人给你泼脏水。”


  “知道了知道了,不用你婆婆妈妈的唠叨,记得发邮件给我,我晚上要看,现在没你的事,你可以走了。”


  “小萝莉,资料等会儿发给你,我明早过来接你去机场,这次我和蓝三陪你回乡。”


  “不用,你们回家过你们的节,尤其是你,你太姥姥家的人好不容易聚齐,你还跑什么跑,乖乖的和亲人们团聚,你只要将某个女人私生子的亲爹资料和联系号码也给我,等死女人去我家闹一闹,我通知她姘头和私生子的爹去将人接走,然后就是你们的菜。”


  “资料给你,我们仍然会陪你回房县,我太姥姥家长辈们在京有好几天,等确定那个女人回c省,我再回来也赶得上吃团圆饭。”


  “你该不会是惦记上我做的月饼,想跑我家去蹭吃的吧?”乐韵上下打量某人,那家伙应该是因为过中秋很难在去贺家还是去外公家做出选择才想溜,如果在贺家过中秋,让外公一人在家冷冷清清的,他心里也不好受;如果回外公家,又会觉得对不起贺家真心疼爱他的长辈们,所以不如离开首都,至少不至于左右为难。


  “不要真相嘛。”燕行脸上发烫:“我没有温暖的家可归,蓝三也是孤儿,我们跟去你家一定不给你惹麻烦,尽量少吃点;而且蓝三因为他负责的工作需要常露面,去你家乡被人记住脸也没关系,蓝三后面的任务是暗中送某女人回c省,免得女人半途又搞事。”


  瞪眼,再瞪眼,乐韵都被燕人的话给弄得没脾气,那家伙就会利用机会装可怜,还装得理直气壮!

  想到他好不容易灭掉渣爷爷渣爹,却仍然连过个节都左右为难,也确实有几分可怜,没强制抗议,算了吧,他们爱去就让他们跟去,反正就是多两双筷子的事儿,回个家也有保镖跟着,说不定某些人也会由此忌惮,不敢给她家使绊子,家人生活也更平静些。


  心里同情燕某人,仍凶巴巴的瞪他好几眼,转身奔到小仓库门旁的水池洗脸,将有泪痕的脸洗干净,直奔厨房继续去做月饼,至于某个死女人,竟然有燕某人的人盯着,先让它蹦跶,等她回家再找死女人算帐。


  第一次,燕行觉得怪力小萝莉其实也是讲道理的,想到明天能去小萝莉家,心窝子里冒着幸福的泡泡,神清气爽的跟着小萝莉离开她的私人仓库,自己回客厅。


  小龙宝有事找小医生,贺老祖宗等人谁也没有去听壁角,在客厅待着,见小龙宝回来一脸平静,想必谈话还是很顺利的,贺家老少和主人聊到下午二点后打道回府。


  晁家送贺家老少到院外登车,同时还回一份礼——他们家小姑娘做的土月饼和薄饼。


  贺家老少拿着几大包回礼高高兴兴的回家,蓝三和队长回驻军部去收拾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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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九三章 极品旧友

  王局从贺家别墅赶回,自然又一次与到医院探视的贺家代表错过,从老婆和儿子那里得知贺家代表知悉贺家付了救护车钱,帮他们王家预交五万住院费,同时还送来一颗药丸子,听说是去年晁老爷子寿宴上晁家义孙给贺家的回礼之一,是解毒丸。


  得悉贺家大方的送来药丸,王局不仅没有惊喜,反而无比苦闷,贺家主动承担住院费还可以说得过去,毕竟他们家老爷子是在贺家出的意外,贺家身为主人,有承担客人意外风险的责任。


  然而,送药丸子背后的意义绝对不是出于情谊,而是潜在的表示从今以后贺家与王家除公事上的礼仪往来,私下里不会再有什么交集,就算要举行私人宴会,贺家也不会再邀请他们家,毕竟贺家不是制造药丸子的,不可能每次都赠送喝酒喝高的客人药丸子。


  也因为他们老爷子在贺家太夫人的寿宴上喝高失礼,以后想走贺家的路子请在晁家小义孙面前帮美言几句也走不通,晁家那里也很难,毕竟昨晚不仅用去贺家的人情,也等同于用去晁家哥儿的人情,晁少也不可能再帮他们在他妹妹面前美言。


  昨晚老爷子喝高失礼事少,潜存的损失巨大。


  事已至此,王局也不能抱怨自己的父亲,立即去办理出院手术,先回家过中秋节,待吃了贺家送的药丸子,等节后再来体验,凭情况再看需不需要住院治疗。


  大天朝的人民历来有逢节送礼的习俗,不管是富是贵,逢重要节日走亲来往,以此增进感情,中秋节自然不能例外,城里乡下,相好的人要么互相送送礼,要么聚会,或走动走动。


  九稻乡的习俗也是基本与潮流相近,有些节日要走亲戚送礼,中秋节,刚嫁的姑娘一般也要给娘家送份中秋礼,要么接父母到婆家来过节,乐清也随风俗,先给岳母家送去一份月饼。


  国庆中秋假期长,周春梅周天明也在国庆那天回到家,周春梅刚回家的第一天第二天去乐家去的数次很勤,发现吃得也跟自己家差不多,没有什么特别的,也不爱去了,反而周天明常跑姑姑家去看小表弟。


  周哥原本因中秋节快到了,想在国庆前将老娘从乐家接回,妹妹妹夫不让,他老娘在乐家住得开心也不想回,他没强求,让老娘在乐清家住着,自己和张破锣几个帮乐家建屋。


  有钱能使鬼推磨,乐家建屋的钱到位,需要的砖也送到,码在原刘家屋前屋后的空处,街上钢筋店早早将乐家需要的钢筋截好,随时可去搬回来,而水泥、石灰和河沙也由主人们帮送货到家,还没开建,各样材料已齐备。


  拆建小队们经过一个多月努力的拆墙工程,刘家修建的屋墙已经全部拆完,清理砖墙和废砖料的工程也基本完成,很快就能挖墙基,打下地基后可开工砌墙。


  秋天干燥,中午很热,周哥等人组成的拆建小队也不顶烈日做活,一般下午二点后上工,午饭后,周哥、张破锣、刘路到乐家纳凉,他们干活大都要经过乐家门口,经常在乐家坐一坐,人齐再上工,或者有时也在乐家门口先洗脸洗手,歇歇才回家。


  三人到的时候,小乐善在睡觉,他们也没去吵小宝宝,因乐家摘回很多黄瓜,闲不住的哥仨洗黄瓜做醋黄瓜吃。


  刚吃到一半,听到外面有人在叫乐清,听着声音很陌生,周哥和哥们跑出乐家堂屋看,就见一个跟他们年纪差不多的男人从停在乐家屋旁的巷路上的摩托车上下来,提着一盒包装精美的月饼走向乐清屋檐,那人大概有一米七,普通的国字脸儿,有个大大的啤酒肚。


  看着那人,周哥觉得有点面熟,一时想不起来,顺口接话:“乐清在家呢,进来坐。”


  提着月饼刚走进乐家屋檐的男子,看到从乐家屋里钻出来的几人,视线落在周夏龙身上,脸上的表情变了变:“你是……周泥鳅,啊不,是周夏龙?”


  “我想起来了,你就是下水田的王迢。”周哥原本只觉得面熟,就是想不起来是谁,当听到对方叫出自己的外号“周泥鳅”,就知道来人是谁。


  下水田村与梅子井村隔着一条马路,但不是面对面,以县城来进乡的方向为起点,梅子井村在乡道中间位偏南的地方,下水田村便在乡道的尾巴末梢。


  正因都是住乡街附近的,同乡很多相差一二岁的人几乎都是小学同学,王迢与乐清也是小学、初中同学,在王迢小时候他爸有腰结石病,家里穷得叮当响,读书时经常找乐清借钱,


  因王迢和乐清熟,王家陆陆续续向乐家借好几千的钱,一直没还,王迢爸的结石病也是乐清爸乐鸿给治好的,乐鸿知道王迢家困难,没收王家什么药费钱。


  当乐清腿断,乐家急需钱时,知道王迢家是怎么做的吗?呵呵,那家子明明有钱,不还就算了,还耍赖说根本没有借乐家的钱,对乐家说如果王家借乐家钱了拿出借条来说话。


  以前借钱借物的都是熟人,谁会要人写借条啊,凭的就是信用,乐家借钱给别人从没让人写借条,自然拿不出借条。


  在乐清断腿前,王迢和乐清还在g东省同一个地方同一家电子产品厂打工,乐清也亲自找过王迢,王迢干脆避而不见。


  王迢家就那么耍赖赖掉乐家的钱,更过分的是还在背后落井下石,叫别人不要借钱给乐家,说乐家就是个无底窟窿,乐家借钱肯定是有借无还。


  十几年过去了,周哥也把王迢那号人给忘于脑后,乍一见自然没认出来,因为他“周泥鳅”的外号就是王迢的哥哥给他取的,王家兄弟和下水田村的人叫他外号叫得最响亮,所以听到王迢失口叫他外号才将人对号入座。


  认出来人是谁,周哥的脸色晴转阴,语气不善的盯着腆着啤酒肚的王某人:“你来我妹夫家干什么?”


  周夏龙叫出“王迢”的名字,前面还加上前缀“下水田”,张破锣、刘路也很快想起王迢是谁,重名重姓的人很多,九稻乡街就有两个王迢,因住的村子不同,比较好区分,下水田村的王迢和乐清是同学时经常跑乐清家玩,其实说是玩不如说是吃吃喝喝,王迢父母也对乐家很殷勤,当乐清一出事,王家的嘴脸立马就变样,翻脸速度比翻书还快。


  被周夏龙认出,王迢挤出一脸笑,热络的招呼:“夏龙,好多年没见,你还是一点没变,不像我,每天苦哈哈熬日子,老得快,你们都认不出我来了啊。”


  “别扯有的没的,我记得当年有人说到乐家去还怕弄脏鞋,什么以后屙尿都不会朝乐家这方,现在又来干什么?你哪来哪回去吧,免得乐家门前的泥弄脏你昂贵的鞋。乐叔已经过世多年,乐清没学医,要是你爸腰结石又犯了,乐家现在也没有你想找的活菩萨,你想找人拿药是走错了地方,赶紧的回头去医院,别到时又说是乐家耽误你们治病的时机。”


  周哥也不管同乡不同乡,同学不同学,直接劈头盖脸的给人没脸,张破锣、刘路很不厚道的笑咧嘴巴,周夏龙这人平日一般话不是特别多,老实归老实,却也不是好惹的,也是直肠子的愣头青,说话一向是不爱怎么转弯的,直来直去。


  乐家的事过去多年,周夏龙还记得陈芝麻烂谷子的小事儿,还给揭出来,王迢脸色涨红,陪着笑脸:“夏龙啊,当年是我年青不懂事儿,到了这年纪,我也懂为人父母的辛苦,知道当年自己真的不是个东西,我这不来还钱来了。”


  “呵呵,”周哥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你说还钱?我记得当年你王迢可是跟十里八村的人说你们家从来没有借过乐家的钱,还赌咒发誓的说王家要是借了乐家的钱不认帐不得好死,你现在又说还钱,还得是哪门子的钱啊?是什么时候借的啊?你有给乐家写借条吗?你借钱时有证人吗?”


  周夏龙揪着旧事不放手,还连些老话也翻出来,王迢脸皮再厚也挂不住,面红耳赤,央求的望向另两人,希望帮解围,可站乐家大门外的两人根本没有解围的意思,一时进退不得。


  正不知是进是退,听到从屋里传来女人的声音:“哥,谁来了啊?”


  听到妹妹说话,周夏龙立即望望朝路道一边的那间房的窗子,一张脸堆上笑:“小凤,是不是吵醒宝宝了?你带着宝宝继续睡,外面左右就是个不相干的人,不用你操心。”


  “乐善还没醒,是客人的话,哥你叫乐清招呼。”周秋凤在陪宝宝午睡,被声音吵醒,本来想起来去看看是谁,听哥哥说是无关紧要的人,也就真的不管。


  “我知道。”周哥笑咪咪的答应下来,内心就一个想法:这个不是客人,就是个不要脸的二流子,要招呼也是用扫把招呼。


  第六百九六章 旧帐

  周哥正在想用什么方法轰走死皮赖脸赖上来的王迢,听到从屋内楼梯间传来响动声,扭头一看,见去楼上给宝宝晒衣服的乐清下楼来,有点纠结,要不要让乐清知道王迢来了啊。


  他还没纠结清楚,乐爸拧着桶下楼梯,主动问:“哥,我在楼上好像听到你跟谁讲话,是哪个来了呀?”


  “下水田村的王迢来了,说什么来还钱,我正在问他什么时候有借乐家钱。”身为主人的乐清问是谁,周哥觉得还是告诉乐清吧,乐清经历过一场磨难,应该分得清谁真心谁假意。


  “哦,是他啊。”乐爸先是沉默,然后才平静的表示知道了,快步下楼梯,放下桶,提几张小椅子向外走。


  极快的走出屋,看到屋前檐下有个提着一只礼品盒的人,第一眼,他还真没能将人跟记忆里的王迢对上号,记忆里的王迢因小时营养不良,一直偏瘦,屋檐下站着的人明显是营养过剩。


  因为王迢的样子变化得有点大,乐爸不禁眯了眯眼儿。


  王迢在进退不得时听到乐清和周夏龙说话,知道乐清在家,有几分激动,就在那等着,当看到走出来的乐清面色红润,看起来像三十来岁的样子,暗自吓了一大跳,他娘老子和别人跟他说乐清腿好了,看起来更年青,他还不相信,没想到别人说的都是真的。


  当看到乐清手提着椅子,以为要打自己,又惊又怕,满脸陪笑:“乐清老同学,我在外面打工多年没回家,听说你腿好了,还生了个大胖小子,这不放假回家来说声恭喜。”


  说着话,立马摸出一个红包,提心吊胆的往前走:“老同学,这些年我家日子过得紧巴巴,也不宽裕,给孩子个小红包,你别嫌老同学寒酸。”


  “谢谢关心。红包你收回去吧,我家不收礼。”乐爸看着挤着一脸假笑走来乡人,很平静的摆开椅子:“你坐,有什么话就在外头说吧,我家这屋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菩萨。”


  乐清请王迢坐,周哥张破锣刘路还以为他又变成没脾气的哑炮了,没想到他也个记仇的,拐着弯儿损人。


  “哎,老同学,当年我穷怕了,又有老婆孩子,手里有点钱看得跟命根子似的,耳根子又软,我娘老子说什么就听了他们的,我做得确实不太厚道,经过这么多年,我也知道当父母的艰难,我知道我以前不对,我来还以前借的钱,利息按银行算给你,你看我都来道歉了,你也别再计较当年的事了吧?”


  自己上门来还钱,乐清竟然不让自己进屋,王迢脸上的笑容有点僵,他都主动来道歉了,乐清至于那么小气的计较十几前的事吗?


  “呵-”乐爸干脆将椅子又提回来放自己屁股后面:“你不坐就算了,站着说话吧,你家当年指天发誓说没借我家的钱,说谁借了乐家的钱不还就是拿钱去买药吃,我爸临终交待说借给你和你家的那些钱就当送你们家去买药吃了,叫我们以后也不用再记着,我和我女儿也听长辈的,不会再去要帐,那钱你也不用还,你赶紧回吧,我家门前是水泥地,还是有灰尘的,会弄脏你的鞋子。”


  周哥张破锣刘路忍得很辛苦,为努力的不笑出声,嘴角扯开老宽,乐清年青是很冲,后来被苦日子磨得火爆脾气变没脾气,像枚哑炮,然而,哑炮也可能会响,这不,它炸了。


  乐清那枚炮不炸没声音,一炸就是王炸,连说将钱给王迢家买药吃的话都说出来,也说明他真的被王迢家的做法寒了心,现在面对王迢不激动不发火,却比发火还打击人。


  王迢和他家人当年借钱不还,还在背后说乐家赖他们,可好日子没过几年,他家就遭报应,首先他爸腰疼,也做不了什么重活,最初没什么事,当乐清爸逝后没多久,他爸病重住院,检查出来不仅腰子里又长出石头,还有尿结石病,只得做手术打石头,从那以后每隔三两年要去医院用激光打一次石头。


  而王迢连生三个女儿,为生儿子将第三个送人,躲着偷生,又连生两个女儿都送人,第六个是个儿子,因为超生,罚了好几万的款,也因此让王家再次回到解放前。


  王迢为挣钱一直在外打工,前些年开始转运,在g东做建筑工人每年有七八万,家里又富起来。


  不过呢,日子富裕起来也不等于生活幸福,他儿子很笨,反应迟钝,以前以为是小孩子发育得迟些也没在意,到读小学时连学前班读的字也认不全,总不爱说话,后来带去医院检查才发现脑子有问题,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智障”。


  王家为给孩子治脑子也没少花钱,听说家里的积攒花光,还向亲戚借钱,是不是真的他们不太清楚,王家确实花去不少钱倒是真的,但孩子的病没治好,现在王迢儿子十一岁,连家里的人也认不全,除了吃,上茅房还不会自己擦屁股。


  王迢自打嘴巴的上乐家来,估计是因为上次乐家满月宴时有从首都来的贵客,他家听说乐家姑娘在首都认识些大人物,想找乐家帮忙在首都最顶级的大医院预约专家给他儿子看病。


  王家人是无利不起早,起早为抢利,他们还以为乐清还是以前那个没什么心眼的乐清,却不知人心是肉长的,他当年给乐家心口上戳刀子,乐清再迟钝也知道痛,痛了,自然就记住教训。


  乐清也记得十几年前王家说过的话,王迢一张脸涨得通红,脸色难堪,自己找台阶下:“乐清,我家大人们没什么化,说话就是随口说说的,都是刀子嘴豆腐心,没想到你们记了十几年,你还在怪我,我也理解,你见到我心情还不能平静,我改天再来,我从g东带回特产月饼,送盒给乐韵尝尝。”


  “月饼你也带回去,我的孩子不会吃你家的东西,你自己不拿回去,我等会请我哥帮你送回去,或者请周满叔给你送到家去,”乐爸连看都没看月饼:“你和你家亲友们以后也不要来我家,你爸当年在街上踢我孩子的那一脚,脚踹在我孩子身上,却是踹在我和我爸我妈心口上,我看到你和你家的人就会想起你爸当初踢我孩子的一幕,我爸我妈忘不了,我也不可能忘得了。”


  王迢家借钱不还,他和爸妈就当那些钱买个教训,让他们看清人心,王家忘恩负义就当救只白眼狼,也可以不在意,然而,唯有王迢爸踢乐乐的那一脚,让乐家每个人永生难忘。


  那年乐乐两岁多一点,发烧,因他脚不好,孩子爷爷又不在家,由奶奶背去看病,因为当时天气热,回来时走累了在路旁有水井的地方洗把脸,王迢爸也路过,看到小乐乐站在路边,原本在路另一边的他跑过马路去将乐乐一脚踢倒,被孩子奶奶和路人看到了不以为耻,还骂骂咧咧的骂着“小短命鬼活着也是拖累,不如送她早死早投胎”的伤人话扬长而去。


  乐乐没惹姓王的某人,也没挡住姓王的路,王迢爸故意去踢乐乐,那一脚踢得乐乐倒摔出好远,头和手脚被石头划开口子流好多的血,就算乐乐的爷爷是赤脚医生,也花了三个月才让乐乐的伤口愈合,而乐乐还被踹出内伤,最初一个月叫肚子疼,痛晕几次,也吃不下东西,折腾得瘦得就余皮包骨。


  王迢爸的那一脚踢的不是乐家的孩子,是踢在乐家三个大人心口,让乐家的心头结冰,看到王家人就会想起王迢爸的狠毒。


  梅子井村的人起初也不相信王迢爸踢乐乐,毕竟大人吵架也好,老死不相往来也好,小孩子那么小,什么都不知道,谁会拿小孩子出气啊?

  村里人自然少不得议论,王迢爸听到一脸无所谓,说什么小孩子就应该要摔摔打打才结实,他不就是轻轻的踢了一下嘛,人又没死,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还骂梅子井村的人小心眼小鸡肚肠,芝麻大的事也拿来说嘴,都是没肚量的泥腿子。


  王迢借了钱不还帐,还躲着自己,乐爸只当自己眼瞎交错朋友,然而王迢爸的病是他爸治好的,不记得乐家的好也没关系,可他却那样对待他家唯一的一根苗儿,简直猪狗不如,如果不是他父母当年死死的拦住他,他早跑王迢家跟老东西拼命。


  当年他爸妈说跟猪狗不如的人拼命不值得,恶有恶报,冷眼看着王家,终有一天他们会遭报应的。


  苍天有眼,王家真的遭报应,乐爸冷眼旁观王家这几年四处求医,他也平静了,看到王迢也真的没啥恨,只是王迢爸踹他小棉袄的一脚,却是如刀扎在他的心头,想起来就痛。


  王迢刚想放下月饼,听到乐清提及他爸踹乐韵的旧事,整张脸变猪肝色,转身就走:“乐清,我知道你还怪在我,你心情太激动,今天我先回家,等过几天你心情平静些我再来谈还钱的事。”


  第六百九五章 商量(2

  ?


  周哥张破锣刘路露出问号脸,他们还以为王迢会拒不承认他爸踹过乐乐的事儿,没想到却跑了,他是因什么原因知难而退?


  看着王迢头也没回的走到乐清家外边的路上坐上摩托车一溜儿的开走,刘路连脸上都写着“我很迷惑”的表情:“你们说是谁给他的脸,让他有脸来乐家的?”


  “他自己给的,”张破锣哈哈笑:“看他顶着啤酒肚的鸟样,就猜着前几年没少捞油水,还在唱穷,谁信呢。”


  “反正他们脸皮厚,可能还会来的。”


  “来就来吧,我们就当看猴儿。”


  哥仨见乐清拿小椅子回堂屋,刘路当好奇宝宝:“乐清,厚脸皮多来几次的话,你是不是又原谅了啊?”


  “他不踹乐乐,我有可能表面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他们那一脚差点要了我孩子的命,我要是还能原谅,百年后拿什么脸见我爸我妈。”大人有恩怨,与小孩子无关,王家连那么小的孩子也下得去手伤害,现在他为什么要同情王家的孩子?

  刘路大笑,乐清的意思明显是不会原谅王迢的,也不会在乐乐面前帮王迢家说什么好话,王迢的如意算盘怕是要落空了。


  周哥几个正想继续吃醋黄瓜,程有德也来了,进门就问:“我刚才看见下水田村的王迢从这边走过,是来找乐清了,还是路过啊?”


  “来找乐清,碰了鼻子,急忙忙的走了。”


  “你跟王迢见过面?我们刚才差点没认出来他。”


  程有德进乐家堂屋:“我国庆那天中午上街买东西遇见过他,我当时也没认出来,听店里有人跟他说话才知道是他,他找乐清做什么,还想借钱?”


  “说是来还钱。”


  “噢,那肯定是想先还钱,然后再借笔更大的。”


  “”


  哥们几个说了几句,捋起袖子去干活。


  王迢在乐家碰得一鼻子灰,也不希望被梅子井村的人看见自己,骑着摩托车径自沿路直接出村子,再沿乡街到街尾走一条水泥路回村。


  他家不在沿街的地方,大约在村子偏中的位置,沿着村道东弯八拐的拐好几个弯,又从一条半尺宽的路走二十几米一楼三层的楼房前,也就到家。


  摩托刚停,王迢爸王亿从一楼屋里探出头,嘴里还叼着纸卷的旱烟,王亿有五个子女,二个儿子三个女儿,因为人口多,小孩要上学时他又有病,所以家里一清二白,学费常常拖欠,直至后2010年前后,他儿子们相继赚钱才建起楼。


  他的儿子在外打工,他和老婆在老家帮小儿子看家,让儿子的孩子在老家读书,减少开支,他大儿子生三个女儿被抓去结扎了,后来小儿子又总生女儿,为了王家的香火才拼命的生,生到第六个才生出带把的。


  以前,儿子生女儿,他觉得在村里抬不头来,当小儿子生个带把的,他走路也是抬着下巴的,结果孩子查出脑子有问题,村里人都笑他孙子是傻子,他又垂下头。


  王亿那一辈结婚早,都是十七八九岁就结婚,他现今也才六十多岁,因腰结石,腰都驼了,从屋外探出头,看到小儿子,急忙问:“成了没?”


  “成个屁。”王迢脸色很难看,将挂车手把上的月饼提着走向屋。


  “乐清说了什么,都还他家钱了,他还有什么好挑骨头的?”王亿忿忿不平,语气相当不满。


  “乐清和周夏龙翻旧帐,将以前你们说的话全翻出来,连堂屋都没让我进,什么都不收,钱也不要还,说就当给我们家拿去买药吃,乐清说他家永远都记得你踹乐韵的那一脚,爸你说你当初好好的非要踢那个小短命鬼干什么。”


  王迢火气冲冲的进堂屋,看到儿子坐在堂屋里拿着玩具车发呆,哪怕听到自己说话也像没听到一样,越发的气,他家不就是欠乐家点钱,犯得着咒他们家,偏还真的咒灵了,他爸又犯病,他妈也这里痛那里痛,生个儿子也不聪明。


  “看不顺眼就踢了,一个赔钱货,用得着还记老帐。”王亿很生气,不就是踢乐家的赔钱货小短命鬼一下,又没挖乐家的祖坟,乐清用得着记十几年?


  “别人家的赔钱货现在有出息,还结识达官显贵,买几十万的屋地基给她都不眨眼,赔钱货比赚钱货赚钱还快。”


  王迢嫉妒得心里在冒酸味,乐家小短命鬼当年喝口水能呛出病来,谁能想到竟然会有朝一日会一飞冲天,由麻雀变凤凰,他也生五个女儿,不管是自己养大的,还是送出去的,没一个是读书的料。


  想到自己的女儿,心里更窝火,大女儿读完初中出去打工,十七岁半就被个野男人哄跑,小的考不上高中送去读技校,在学校跟男生谈恋爱,还没毕业堕两回胎。


  别人家的赔钱货能给家里挣面子挣房子,他养的赔钱货是真的赔钱货,花了钱,别说利息,至今一分本金都没收回,带把的儿子又成这样子,赔进去的钱比养赔钱货不知多了多少倍。


  想到自己挣的钱全砸在儿子身上,如今手头紧张,儿子的病也不知道几时治得好,王迢心里又闷又怨,连带的对娘老子也有气,当初是娘老子死命不给还乐家的钱,现在好了,花的钱不知比那点钱多几百倍。


  王亿被噎得哑口无言,乐家小短命鬼没出息,自然就是赔钱货,现在有出息,已经不是赔钱货,乐家拿旧事来为难他们家,他们家还真的只有干瞪眼的份。


  想了想,给出主意:“要不,我们明天去找村长,请村长跟梅村的村长帮忙帮到乐家去说道说道?”


  梅村的村长跟乐清他爹是兄弟,现今乐清老婆又是周家的姑娘,乐清不可能连周村长的面子都不给。


  王迢没说话,算是默认了,闷声不响的坐到儿子身边,教他玩玩具,煅练他的大脑思考能力。


  小儿子没反对自己的主意,王亿抽着旱烟,想着明天拿什么去村长家请帮忙,算计又要多费多少钱。


  第六百九六章 回家

  中秋送礼,城乡皆一个理,京中权贵圈相好的人家也相互送中秋礼,送的一般是月饼,中秋不送月饼送啥?


  与李老、杨老周老萧老罗老等几位住一个大院的人去给那几位送月饼,赫然发现老爷子们都不在,尤其是与李老夫妻同住大院的发现主人不在家,空手而归,其他几位家里虽然老爷子不在家,有儿孙辈们在家,受到主人接待,才知老爷子去晁家找小姑娘蹭吃的去了,甭说有多羡慕。


  暗中收到一波羡慕嫉妒的老爷子们,送走贺家老少们,仍旧赖在晁二家聊天下棋玩耍,到半下午喝下午茶,吃小团子做的南瓜饼,一个个老眼贼亮贼亮的,还不知足的嚷嚷着要吃那个什么香蕉薄饼。


  小粉团子做的香蕉薄饼有送给贺家人,却没拿出来尝,老少吃货们表示他们眼馋好久了,被美少年将吃货们的贪吃请求拍回,老爷子们跑去厨房想告状,好嘛,那道门没开就算了,小粉团子连半个字都不答。


  吃了闭门羹的老爷子,闻着从厨房里挤出的香味,口水直下三千尺,里面的小人儿不理,在外站足足十分钟才灰溜溜的溜回客厅。


  王师母想在晁二家再住一晚,奈何家里有个醋坛子,催了十七零八遍,只好回家,走的时候拎着美少年帮提来的月饼和饼干,还留下小孙子丢晁家。


  擎老杨老萧老罗老等人先是嫉妒,然后一个个也嚷嚷着要回家,美少年提出月饼和饼干给几位。


  拿到月饼和饼干,几位可爱老爷子脸都绿了,他们就是想试试是不是回家时能得到一份小粉团子送的中秋礼物,结果是真的有,但是他们其实不想回家啊,可自己说要回家,礼物也送他们手里,他们想留下蹭饭也不好意思,不甘不愿的辞去。


  于是,最后就余下晁家三俊的岳家泰山泰水,还有萧少李少罗少王二少四只小吃货,小吃货们开心的等吃的。


  乐同学在晁家做月饼时,古修古武家族也在准备中秋的物品,对于古修古武世家,除夕和中秋节是全家族的团聚日,一般能回的回,不能两个节都回,尽量在某个节回族吃团圆饭。


  古修家族中最开心要数华家、姒家、姬家、姜家、周家,打仙医门人接了诊,他们家族的疑难都成为过去式,这个中秋节人人心中喜悦,气氛自然也比往年更加浓烈。


  轩辕家同样喜悦,轩辕家天赋最高的少家主连唯一的一点小毛病也解决掉,做菜的手艺与日精进,修为也越来越稳固,轩辕家族老们特别欢喜。


  尤其是是华家和轩辕家的族老们和镇宅之宝们从陪小姑娘去欧洲的青年嘴里得番小姑娘手中拥搬运东西的空间符,惊喜得第一天晚上都睡不着,仙医门人当着他们子弟的面用了神通,说明是认可他们家族的,也信任他们家族,这,无异于是一份家族未来仍能兴旺数百年的好机缘。


  有人喜,也有人忧,赫连家少主得悉赫连家入青大的子弟至今还没见着仙医门人,投去的拜帖也如牛沉大海,越想越觉得不安,其他古修家族派去京中的不是少主就是准少主,要不就是嫡子嫡孙,赫连家送去京城的是一位旁支子弟,仙医门人会不会觉得赫连家族轻视于她?

  或者,会认为赫连家子弟因报读医学专业是想与她一较高下,所以将赫连家列入不友好家族?


  尤其得悉任家子弟入校即受到仙医门人的招待,更让他心中怀疑自己的猜测有道理,像古墓派弟子、理市段家的孩子曾与小姑娘见过,八刀老祖的弟子与燕少又是师兄弟关系,澹台家睡美人是小姑娘救醒的,那四位近水楼台可以理解。


  但任家少年没听说过与小姑娘还有私交,肯定是因为任少即是任家嫡孙,又是白观云的嫡传弟子,入校去拜访小姑娘,小姑娘觉得受到应有的尊敬也给与应有的尊重。


  赫连少主觉得有必要趁着中秋全族人员较齐时与族老们再就赫连家派去首都的人选和拜访的人选再商议商议。


  而倍受修行界关注的某个小萝莉,对于古修家族或各门派会怎样并不怎么在意,在她觉得大家无恩怨,没必要管彼此的私生活。


  因此,泡在厨房的乐小同学一心一意的和面团子,做月饼、做香蕉薄饼,做土豆饼干,做肉夹馍,做包子。


  包子有素馅有海鲜馅,用的是贺家送给她的原料,素馅用的是新鲜的松茸、竹荪和羊肚菌,海鲜馅也是新鲜的,海鲜馅不宜久放,所以只做晚上和明天早上吃的份量。


  烤箱有空,也做烧烤海鲜。


  以至于当傍晚时分,小萝莉终于舍得打开厨房门,厨房到处都是吃的,几只小吃货兴高采烈的帮搬运,部分送去冷凉,部分送去冰镇,部分搬去餐桌。


  在晁二家的老爷子老太太们二话没说话,抓过小粉子蹂躏一顿送去洗澡,等她洗尽油烟味儿出来热热闹闹的开饭,晚上又是二大桌。


  被养刁嘴巴的吃货们终于又过把美食瘾,甭提有多开心,晁家老少们也不忘拍个图片发给阿福,果不其然的遭到远在欧洲的晁二姑娘趁着中午时分有空打越洋电话对大家长们进行轻番轰炸。


  当一群老少吃货们腆着吃得撑成鼓的肚子幸福的消食时,乐同学到小仓库提走样品,表面只抱着两个大箱子回二楼,回到卧室即反锁门,开电脑连接二伯家的无线网,登q看邮件。


  燕某人发来几个压缩包邮件,下载解压,断无线网,看燕某人给的资料,以一目十行似的速度看完厚厚的资料,一张脸都是黑的,渣妈和渣妈极品亲戚不是一般的渣,是极品的渣。


  渣妈有两个姐姐叫王翠香王翠玉,一个弟弟王龙生,渣妈的弟弟名字取得挺好,可惜不是龙,是一条虫,好吃懒做,讨得老婆也是同类人,小两口就是啃老的米虫,打架耍狠十分在行,曾砍到人被关二年,有过多次因打架斗殴数进宫的光荣历史。


  渣妈的父母以前也是混社会的,现在是老混混,专业碰瓷人,以坑人讹人赚钱过日子,并对此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渣妈的两个姐姐是跟吃社会饭的家伙过日子,渣妈二姐王翠玉最先嫁个年青混混,生有女儿,后因男方砍死人判无期,离婚又找个混街头的吸粉仔,又生一儿一女,小两口贩毒被抓关五六年,放出来仍然混社会。


  渣妈大姐王翠香先是吃青春饭,然后又勾搭上在黑道有点地位的老混混做情妇,等老混混挂了又嫁老混混的小儿子,好在她大概有点手段,肚子也争气生两个儿子,竟保住正室的位置没被踹,男人现在是重c市的某个区域的黑街老大,她身份也水涨船高。


  她渣妈现在是广市一个混社会、并且还是贩毒小头头养的情人,吸毒贩毒,暗中还做应召女郎,又赌博,从男人身上赚来的钱转手就在牌桌上花光,一句话说就是吃喝嫖赌五毒俱体。


  那一家子人劣迹斑斑,磬竹难书,全是极品中的极品,社会的毒瘤子,俗称垃圾人。


  看着资料,乐韵总算明白燕某人为什么说要灭渣不能只灭一只,要一网打尽才妥当,以那家子人的品性,不一网打尽,哪怕她渣妈挂掉了,那些人肯定也会找上门来各种敲诈。


  冷静下来,她对燕人的好感又回升一丢丢,那家伙还算有良心,阻止她不让意气用事,如果她气愤之下整死渣妈,真会给自己带来不少麻烦,虽然她也能收拾掉,但真可能掉进别有用心的人的坑里,被淋一身脏水。


  现在燕人的队友将她渣妈的底细全摸清,也不至于让她两眼抹黑,而且燕人答应他帮她灭渣,她仍然可以按计划做自己的事。


  对燕人的成见少了那么一丢丢,乐韵暗搓搓的思量,要不,看在燕人可怜的份上,多分点月饼给他吃?

  看完资料收起来,回空间打理作物,鼓捣药材,渣妈是个吸毒人员,是个可以利用的漏洞,她准备研制一种药让它与毒品相遇时能加重毒品危害,造成吸毒过量死亡的假象。


  渣妈当初对她那么狠,现在还想来打扰她的生活,竟然渣妈不仁不义,她也用不着再讲什么孝道良心,该弄死的通通弄死,罪不致死的可以整残,但凡想打扰她的幸福生活,反正不管是谁,灭掉!

  乐韵忙到该睡觉的时候才离开空间,到外面呆一阵,又回空间打坐,然后继续整药汁。


  在晁家的老少吃货们很有良心,晚上没有去干扰小粉团子在做什么,晚上还吃了饼干夜宵才心满意足的去睡觉。


  燕行先去驻军部跟上头沟通,为自己的计划提前开能一些关节,收拾行李回贺家,晚上与亲长们热热闹闹的吃团圆饭,早上三点钟就起床,开车去晁二爷家,在路上捡到蓝三,赶到晁二爷家才四点亮,他们还赶上晁家的早餐。


  餐后,萧少李少罗少王二少带着n多的行李件,高高兴兴的和晁家少年陪小萝莉回家过中秋节。


  第六百九七章 渣渣来了

  讲真,对于美少年哥哥和四只吃货也跟自己回家过节的安排,乐韵内心是拒绝的,今年是弟弟出生的第一个中秋节,她还想和家人快快乐乐的享受团圆的美好,结果有一大堆客人,哪像是团圆啊。


  吃货们说现在趁着他们大学没毕业才有时间去她家陪她过节,以后等他们读研或者有工作,想去她家玩也不一定能抽得出空,让她也不好强硬抗议吃货们当尾巴的行为。


  心里也老纳闷了,今年二姐也在国外,晁家就晁哥哥一个孩子在家,更应该承欢老人们膝下才对,晁爷爷奶奶和李外公外婆他们竟然舍得让晁哥哥离京?

  如果没有渣妈那茬事儿,燕帅哥也不会跟去,她自然有理由拒绝吃货们,有燕帅哥跟去,不能拒绝,乐小同学发挥一向大方开朗的优点,欣然欢迎吃货同行。


  晁二派车送孩子们,胡叔李叔开车,将哥儿们和小姑娘送到机场,搬行李去办托运,这次晁家的小公主回乡,行李很多,即有贺家送她的,也有晁家和王师母给准备的,干海鲜都是成箱成箱的,还有婴儿衣服等。


  生海鲜也有好几箱,都是用特制的箱子装好,里面放冰袋,外面再套袋子密封,里面打上氧气,然后再用纸箱子装起来。


  行李在机场要检查,箱子都没封口,办托运时等检查过再用胶带封口,用打包机打包。


  五位学霸护着小萝莉换登机牌,安检,燕少蓝三动用职权带小萝莉的背包免检进候机厅,八人等到登机时点登机。


  美少年和小伙伴们原本就计划去e北小萝莉家,所以买票时买得是一起的座,而燕少和蓝三是临时决定,他们竟然也买到机票,而且位置与众少的座也是挨着的,估计他们通过航空公司跟以前买票的人做沟通给换票。


  这一次,乐同学因为想顺便去一趟县城,乘坐的不是从首都到昌市的飞机,而是飞往房县所在区的区府拾市机场,飞机早上7点50分起飞,预计10点到达。


  原本从首都去拾市早上的航班只有一、三、五、日有,当天周二是没有航班的,因国庆客流量大,去全国热门景点有增加航班,拾市有名山武当和数处风景区,也是热门景点,所以国庆期间双日也增加一趟往返航班。


  当乐家姑娘还在首都的机场候机时,在神农山鱼镇住了两夜一天的王翠凤,早上七点退房,带儿子吃早点,打面包车去九稻乡。


  她查过很多攻略,也在吃饭买东西时向店家或商贩们打听过去九稻乡的路线,知道有什么车去九稻乡,大概多少车费。


  以前,跟乐清谈恋爱时知道乐清住的乡镇名字,十几年来也早忘记,幸好有谭炤星那里得来的资料,知道乐清家住哪个乡哪个村,甚至有张简易地图,标出从乡街道去乐清住的村子路线。


  坐在面包车里,王翠凤的心情也非常兴奋,很快就能见到女儿了,十五年没有妈妈的孩子,见到她不远千里找来,一定会激动,乐清见到她肯定也会很开心。


  想到乐清的腿,她兴奋的心情又凉了凉,女儿可以认,要不要跟瘸子过日子还得考虑考虑,跟一个瘸子男人过日子被人叫“x瘸子老婆”很没面子,而且,瘸子腿脚不灵,还得侍候他,给他洗衣做饭,做家务做农活,还不如在广市过日子呢。


  转而一想,乐清瘸了腿,在爹妈死后还能送孩子读书,想必自己能赚钱,家务活啊,轻一点的农活应该做得来,而且乐清以前稀罕她,分开十五年,他十五年没有女人,她回来找他,他应该比以前更稀罕老婆,不会让她做农活。


  再说女儿学习好,有奖学金,还是运动员,参加比赛拿冠军有也有奖金,能赚钱养家,有个女儿会赚钱,哪还有用种什么田地。


  想来想去,跟个瘸腿男人过日子虽然让人没面子,好处还是很多的,重要的是有个有出息的女儿赚钱,能过上只打打牌,搓搓麻将的日子,就算是在乡村,也还能接受。


  自己想通了,王翠凤决定到那边再看情况,如果乐清残疾后变得又老又丑,腿也瘸得厉害,她只要女儿就行,自己在广市过自己的日子,让女儿以后将钱交给她管着,看在他养大女儿的份上,她每个月给几百生活费给乐清也算是仁至义尽。


  跟着妈妈上车,王晟轩不声不响,什么都不问,也不敢问,妈妈拿走他的手机还没给他,他没法跟爸爸联系,不过,他暗中藏了一点点钱,也记下了几个地名,如果妈妈没钱卖掉他或者丢下他不管,他也有钱给爸爸打电话。


  从鱼镇去九稻共一百六十多公里,没有高速,只有乡公道,而且因为是山区,路在崇山峻岭之间的山脚之间穿行,出租车类的轿车也需驶行三个半小时左右。


  坐在车内,看到的只有山、稻田、种有庄稼的地,远处除了山还是山,偶尔能见到风景区的景色,也是昙花一现般的一晃而过,过了鱼镇,路边或远处有人住的村子也很稀散。


  总体来说,路上没有什么有看点的地方,王翠凤也觉得枯燥无味,这样的穷乡僻地一点也不热闹,想必女儿应该也愿意跟她去广市住,广市没有首都繁华,至少比起这种偏远的边角旮旯强得多。


  乡道上不能开太快,有村子的附近一般都需减速,不仅有人,有时也有牛羊出现路上,有鸡鸭鹅狗等,开太快,家畜受惊会乱跳乱跑,辗到人家的家畜难讲话。


  专跑运营的车辆司机对神农山附近的路线熟,知道哪些地方该减速,哪些地方可以开快一点,就算如此,仍然用三小时五十分才到九稻乡的乡政府所在的地。


  九稻的乡辖管地容易找,要找具体的村落就得问路,司机到乡街上找商店买瓶水再问路,问到路线再开车边走边找,找到别人指的一条路,开进去,沿着只能容一部车经过的水泥路走一段路,看到村公所的楼。


  司机拉着客人从鱼镇出发时不到七点半,费三个多钟才到九稻乡,已是十一点多钟,也到一天晌午时段,街边村里的民众就算还没吃饭,也差不多煮着饭,有些吃午饭吃得早的人家已经在烧菜或即准备中,米饭味和着炊烟的味道在空气里袅袅悠悠。


  秋节少雨,秋阳明媚,没多少人在外面晃荡,就算外出做农活的村民都收工回家,在屋前楼下或屋里屋外纳凉,放假,梅子井村的村委楼也关门,挨着村委楼的人都在家,门口坐着或男或女,操着本地方言聊天。


  有道是“十里不同天”,拾市当地的方言是全省种类最多的一个区域,很多村子就算是挨着的,方言也有差别,有些地方隔着一二十里便完全听不懂另一个村的方言。


  几个男女叽喱哗啦的说着话儿,见一辆面包车开过来也并没有太在意,继续聊自己的八卦话题。


  摸索着找到地头,运营车司机将车开到客人要找的村公所楼前,顺路倒好车才下车,本来想接一下小朋友,哪知小朋友自己拧着背包钻出车,不需要自己帮忙,司机等女顾客下车,收了车费,开着车去街上找可以炒快餐的地方吃饭,顺便可以等客,如果有人包车去神农山,他还能再赚一笔。


  王晟轩拎着背包下车,将包背上,紧跟在自己妈妈身边,紧张的偷偷张望,记下村公所楼挂着牌子上的村名,妈妈带他来的这个地方很远,但比外婆家的村要好,路很干净,没看见到处乱丢的垃圾袋子和垃圾堆,就是那些人在说什么,他一句也听不懂。


  走下车,王翠凤付了车费后望向村公所楼上悬挂着的几条横幅,上面亮堂堂的写着“热烈庆祝我乡/我村学生乐韵在运动会标枪项目打破世界纪录”“热烈庆祝我乡/我村学生乐韵在运动会/800米/5000米打破全国纪录”,因日晒雨淋,横幅的字有点淡,但仍然很喜庆。


  看到挂墙上的横幅,王翠凤眼睛眯了眯,看起来乡政和村里都很关注乐韵,有可能她想带走女儿会受乡或村里阻挠,有一定的困难。


  村委楼与民住宅前有人,她脑子里快速的思索,从手提包包里拿出块毛巾擦汗,重点擦眼睛,抹几把眼睛,提着行李背包走向村委楼旁的小卖部。


  在侃大山的村民们有看到从面包车上下来的女人和孩子,那女人穿水红的连衣裙,裙子比较短,长度在大腿的中间位置,肩膀也是露出来,只有一小截带子斜斜的挂在两条胳膊上,让人怀疑一不小心就会滑下去。


  女人披着卷发,嘴唇涂的红彤彤的,穿着一双起码有八厘米高的高跟鞋,露出在外的脚趾头和手指头的指甲上都涂得红红的。


  别问他/她们是看见的,实在是面包车将人送来时也想躲荫,将人送到楼房有阴影的地方,离得很近,那红色那么晃眼,想当看不见都难。


  女人身边的男孩子穿着得很规矩,无领的t恤衫,七分裤子,长得也挺好看的,至少第一眼看上去不招人讨厌。


  看到女人和男孩子,几个村民挺奇怪,那俩脸很陌生,至少他们没有任何印象,所以可以确定不是村里谁家在外打工回来的老婆儿子,只可能谁家亲戚,或者是谁家朋友。


  看到女人盯着村委楼上挂的红布看,又见她走过来,村民们也好奇的想等着看是谁家的亲戚,打扮得那么……妖。


  周扒皮和村里人用方言在论那两人是谁,看到女人带着孩子走向自己的小卖部,先不跟人讲话,等着做生意。


  当带着孩子的女人越来越近,坐在小卖部和村委楼檐下的几个也看得更清楚,女人的脸涂了粉,弄得白白的,还抹了腮红,眼四周打一圈蓝色的眼影,眼角画得上勾,像妖狸精眼。


  “想买点什么?矿泉水还是冰淇淋?”女人走向自己家的大冰柜,周扒皮本着开门做生意就是门纳八方财的原则,操着带点本地乡音的普通话招呼。


  “轩轩,你想吃什么,自己选。”王翠凤看一眼大冰柜里的冰饮品,让儿子自己挑选。


  王晟轩飞快的看向妈妈,见妈妈没有生气的样子,往前走两步,到大冰柜旁,等老板叔叔帮拉开盖子,拿条绿豆雪糕。


  雪糕一块钱一条,王翠凤付钱,又拿毛巾擦了擦脸,很温柔的问:“老板,我问个路,你们村的乐清家在哪,怎么走?”


  ?坐着看女人和孩子是谁家亲友的村民眼前闪过一串问号,找乐清的?!可乐家哪来的亲友?


  乐清妈妈陈红英有兄弟,早已搬迁去外县,与其失联系多年,而陈红英娘家陈家与陈武往上算第八代的祖宗是堂兄妹,也仍然是出了九服;再往上就是乐清奶奶胡氏,胡家和乐家也早断来往,乐清就在本村有个周村长算是长辈,其他最相好的是邻居。


  那么,这女人是哪来的?莫不是胡家或者陈家那边的人也打探到乐清的姑娘有出息,也跑来想攀亲?

  村民心里基本确定,女人如果真是乐清家的什么亲友,是胡家或陈家那边的人的可能性最大。


  “找乐清?”女人不怎么礼貌,周扒皮原本是不怎么想搭理,听说找乐清,立即笑起来:“你是乐清的什么人啊?”八月乐清周秋凤摆席,乐乐认识的达官显贵从首都千里迢迢的来喝满月酒,这女人显然不会是从首都来的。


  “我是……乐韵的妈妈,”王翠凤又用毛巾抹脸,语气带着心痛,眼眶已经发红:“当年乐清腿断了,我心里又急又慌,以致孩子早产,生下来就没了气,我以为孩子活不成……”


  当女人说出是乐韵妈妈时,几个村民惊呆了,有瞬间像是遭雷劈似的,乐韵的妈?!骗乐家钱的女人……来了?!


  第六百九八章 吓到了


  什么叫晴天劈雷?


  这样,差不多就是了。


  周披皮和几个村人听到女人说是乐韵的妈妈,真的比遭雷劈还震惊,大脑就那么轰轰的响着,只有一个声音回荡:乐乐的妈妈……乐乐的妈妈……


  回音太猛,轰得一个个眼冒金星,都张着嘴变石雕像。


  真的,他们做梦都没想到乐乐的亲妈会找上门,猜过是胡氏那边的,猜过是陈红英娘家那边的,就是没想到会是乐韵的亲妈。


  当初那个女人偷走乐鸿陈红英乐清仨所有积蓄逃跑,骗惨乐家,那个女人那般的毒,那么丧尽天良,他们以为那女人应该一辈子也没脸出现了吧。


  谁能想到那女人竟然还找上门,她哪来的脸有那么大的勇气说她是乐乐的妈妈?


  村民看着妖气的女人,情不自禁的站起来,就连依着墙或门框的人也站直,就那么像看到一只长有多个头的老鼠,长有数条腿的怪物一样看着站在周扒皮店门口的女人,眼神是直勾勾的,定定的。


  妈妈在付钱时,王晟轩撕开包装纸吃雪糕,听到妈妈说是谁谁的妈妈,猜到妈妈口里的那个就是姐姐,手抖了抖,听妈妈像要哭,偷偷的看妈妈,又垂下头,吃自己的雪糕。


  当女人说着说着抽咽起来,难过的擦眼睛捂口鼻,村民才先先后后的从大脑都不知在想啥的情况中回神,看着打扮妖妖的女人,眼神满是厌恶。


  他们还没完全从乐乐亲妈来的震惊之中理清头绪,周扒皮老婆从屋里冲出来,扯开嗓门喊:“周披皮,说是乐乐亲妈的女人在哪?”


  挨老婆一声吼,周披皮头皮一阵发麻,扭头一瞅,老婆还拿着锅铲,毫不犹豫的指指站店子门口的女人:“老婆,人在这,就是这个女人说是乐乐的妈妈。”


  周扒皮的老婆也是泼辣又火爆的脾气,又因为她男人的外号,被村人玩笑的叫“扒婶”,原本是同辈人之家叫着玩,叫来叫去,结果全村也是只知道“扒婶”是谁,你要说她本来的大名,保证一大堆人会蒙圈,想不起那号人是谁。


  扒婶蹬蹬蹬的冲出后间,像陀螺似的旋到门口,拿着锅铲指着女人,气势汹汹的问:“你说你是乐乐的妈,你确定你不是冒充的?”


  王翠凤正在抹眼睛,听到有女人发出河东狮吼声,抬眼望向小卖部内,见一个人举着个晃亮的锅铲跑出来,眼神缩了缩,一转而女人冲到门口,红着眼睛答复:“我真是乐韵的妈妈,当年在医院,我因为乐清腿断的事又惊又急,孩子早产,生下没了气,乐清他爸他妈又那么喜欢小孩子,我觉得没脸见乐清他们,自己悄悄的躲回老家坐小月子,也不敢打探孩子有没活下来,只有自己……。


  这些年我一直没有忘记乐清,也没有忘记那个孩子,直到……前两个月在运动会无意中听到乐韵的名字,看到长得像乐清的乐韵,我才敢相信我当年生的孩子可能还活着,特意请人打探,确认乐韵就是我和乐清生的女儿,我立即就从家乡赶来,哪个孩子不是妈妈的心头肉,我的骨肉跟我分离十五年,我……我好想看看我的孩子……”


  王翠凤抽噎着,眼泪也流了出来,直到这时候才发现原本坐着的人竟不知什么时候站起来,一脸不善的望着自己,心颤了颤,他们什么表情?

  莫明其妙冒出来的女人在抹眼睛,扒婶就盯着看,看她能说出什么花儿来,听着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诉,实在没忍住,“噗”的笑起来:“你t妈的真会说笑,我都被你逗笑了。你当年偷走乐家所有的钱,拿着从乐家偷得的七万多块钱跟野男人跑了,现在来说你是悄悄回家坐月子伤心难过去了,呵呵,你哪来的脸说你是乐乐的妈?又有什么资格说你是乐乐的妈?”


  “不要脸。”


  “不知羞。”


  “麻那隔壁的。”


  “不要脸的竟跑来说是乐乐的妈?要是我,自己找根绳子吊死算了。”


  几个村民鄙夷的骂,臭八婆女人当年骗乐清,偷乐家钱,连那么不要脸的事都做得出来,自然不可能知道羞耻是什么。


  男女村民操着带乡音的普通话骂人,王晟轩听懂了,吓得往妈妈身边站。


  王翠凤也吓了一跳,再心虚也不敢怯场,梗着脖子叫:“乐韵是我生的,我是乐韵的亲妈,我没有资格还有谁有资格?你们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我?”


  “你有个屁的资格!”扒婶“呸”的吐口唾沫子:“你个毒女人,你有给乐乐吃过一口奶,你有喂过乐乐一口饭,你有抱过乐乐吗?你有给乐乐洗过澡,你有给乐乐把过屎把过尿吗?”


  一连数问,扒婶换口气,锅铲恨不得拍女人脸上去:“乐乐是乐清和他爸他妈一把屎一把尿,用尽所有力气,想尽办法才养活的孩子,你没喂乐乐吃过一口奶,没喂她吃过一口饭,没给她洗尿布把屎把尿,你哪来资格说是乐乐亲妈?

  告诉你,站在这里的每个人都比你有资格说话,乐乐吃过我们村的百家米,喝过我们村的百家奶,这里站着的人家都有家人给乐乐把过屎尿,家里谁家生孩子有奶水的亲友来我们村做客,都去抱小乐乐向亲友讨了几口奶吃。


  我也不敢抢功,我们只是在自己有能力的情况下给了乐家一点点的东西,能帮忙照顾小乐乐时帮着看护一下,不敢说对乐乐有恩情,还是可以说有同村邻里之间的情分。


  你呢,臭八婆,死骗子,黑心肝的女人,你有脸告诉别人,你对乐乐做了什么?”


  扒婶又是质问又是数落,嘴巴像放鞭炮似的噼哩啪啦的,又快又响,让别人想插话也找不着缝。


  旁听的村民频频听点,扒婶说得对,他们以前可怜没妈的小乐乐,所以在自己有能力帮乐家的地方稍稍帮了点忙,他们或许称不上对乐家有恩,至少也有邻里之间的情分。


  有老婆出来顶着,周扒皮朝退两步站到一边,像这种讨公道的事还是交给老婆,与女人吵架论理,老婆最内行。


  有个老阿姨出来骂人,王晟轩吓得连雪糕都不敢吃,紧张的站在妈妈身边,抓着妈妈的手提包。


  又丑又凶的老女人像放鞭炮似的,王翠凤被骂得一时懵逼得口瞪目呆,连回骂都忘记了,直到老女人一手叉腰,一手拿着锅铲朝自己挥舞两手,她老惊觉老女人骂完了,正用要吃人似的眼神瞪着自己。


  被人骂,心里本来就够憋屈的,还被人拿锅铲指着脸晃来晃去,王翠凤头顶直冒火,一挺肚子,理直气壮的怼对:“我凭什么?当然是凭我生的乐韵,乐韵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是我怀她生她,是我给她一条命,你们能比吗?”


  “你说你生的乐乐?”扒婶笑乐了:“你口口声声说乐韵是你生的,究竟是不是,你心里有数,但愿你能一直坚持到最后还能说得这么响亮。”噗声一笑,对自己的男人说话:“周扒皮,给满哥打电话,告诉他说有个自称乐乐亲妈的死女人来了,让满哥通知乐清来这里。”


  “不要脸的臭女人。”当扒婶叫周扒皮给村长打电话,村民们朝着自称乐家姑娘亲妈的女人鄙夷的骂了一句,又坐的坐,倚的倚,却没有谁叫那个女人坐。


  有人打电话通知乐清,王翠凤求之不得,也不跟老女人计较,带着儿子站到屋檐下等乐清来接自己,对于一群乡巴佬满是鄙夷,一群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等她与女儿相认,天天带着女儿来他们面前晃,看气不死他们。


  老婆不跟外来的女人争吵叫自己打电话,周扒皮嗯嗯的应着,从扣皮带上的手机袋里摸出手机打电话给村长。


  周村长早上牵牛去出去,半上午去割了一担草回家,快中午又去给牛添草和水,回头在堂屋跟老婆说中午吃点什么,正说着话儿,收到周扒皮电话,初以为乡里有什么人又来了叫自己去村委,当听到说乐乐亲妈来了,当时还不相信的笑骂一句:“周扒皮,你闲得没事去抓蛇吃,别开这种玩笑。”


  “满哥,这是真的,你快来,”周披皮打通电话说了原因村长不信,不由急了:“我没开玩笑,自称乐乐妈的女人就在我家屋檐下站着,还带着个小把爷,还有,我老婆和三麻子他们也在,我叫三麻子……”


  他本来说想让三麻子给自己作证,附近坐着的、站着的,七嘴八舌的作证说有个女人带着个男孩子来了,口口声声说是乐乐妈,还说女人嘴巴抹得像猴儿屁股。


  从电话里传来的方言像狗打架似的嘈杂,周村长差点跳起来:“我日他娘个仙人板板的,她真来了?!不要脸的三八,谁给她的脸!”


  男人气得直骂娘,周满奶奶没好气的嚷:“你能不能别骂人娘?你好歹是村长,带头骂娘,哪天挨人批不要说我没管你。”


  周村长对着手机吼一句,也没说话其他的先摁断,听到屋里的嫌自己骂娘难听,气冲冲的解释:“老婆子,你先别骂我,这次我没法不气,给你说吧,乐乐的妈找来了,就是以前偷走乐鸿哥家钱逃跑的那个女人找来了,已经到村委,你说我能不火。”


  “找来就找来,有什么火……等等,”周满奶奶本来浑不在意,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腾的跳起来:“你说乐乐妈,那个骗乐清感情的死女人找上门来了?”


  “对啊,就是那个臭不要脸的婊婆。”


  “他n的,日他娘个仙人板板的,她还有脸找上门来?!操,看老娘不呼死她!”周满奶奶气得直跳脚,一边捋袖子,噌的跨出门槛,顺手抄起放在屋门口的大扫把,蹬蹬蹬的跑。


  我我……我的个娘啊!


  周村长惊呆了,老婆还骂他骂娘难听,结果老婆子自己先冒火,还……气得要去找人打架,怎么说呢,简直就是炸药桶的。


  瞅着老婆子火急火燎的跑向村委,他反而不急了,打电话给乐清,等半分钟那边才接通,先问是不是在照看孩子,回说不是,他才说原因:“乐清,告诉你个不好的事儿,以前骗你、偷走你们家钱的那个姓王的女人找乐乐来了,已经到我们村委楼,在周扒皮那里不要脸的说是乐乐亲妈,你快来,乐清乐清……乐清,你有在听吗?”


  乐爸上午去地里,将近十一点天太热才回家,又到屋前屋后的园子里转一圈,摘回菜洗净准备炒,接到周满叔的电话,以为要问乐乐什么时候回家,却没想听到说某个人来了,当时整个人都呆了。


  那个女人……她还有脸来找乐乐?!


  做梦都没想到乐乐的亲妈会找来,乐爸被消息炸得脑子里轰轰响,连周村长说话都听不见,被一连串的声音轰炸耳朵,慢慢的,机械似的将手机举到眼前看,又举到耳朵听,茫然的问:“满叔,您说……姓王的女人来了?她说她是乐乐亲妈?”


  周村长也能理解乐清的反应,他都被吓了一大跳,何况乐清,讲真,他还真的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还有脸跑来寻亲。


  周村长再三确定是某个女人来了,乐爸应一声,挂电话,望着手机发呆一下,转身,看见岳母和老婆皆无比惊讶的望着自己,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嚅嚅难言,过得几秒钟才艰难的解释:“妈,小凤……乐乐她亲妈……找来了。”


  “我也听到了,”周秋凤是听到乐清声音古怪才从睡房出来,就站在睡房门口,见乐清一副被霜打过似的,叹口气:“我和柳嫂赵嫂她们也论过乐乐亲妈等乐乐将来有出息会不会又跑来相认,我们猜着有可能她会来,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这也没什么,你去见见她吧。”


  “……”乐爸用力的攥紧手机,眼眶一下子发红:“小凤,你……是不是不想跟我过,要跟我散伙?”


  第六百九九章 呼死你


  什么?

  周秋凤是懵的,她有说不过日子大家散伙吗?瞅着乐清那委屈的眼神,被逗乐了,孩子爸是以前被伤得太惨,现在变得很敏感,很玻璃心。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想跟你过日子了?”周秋凤瞪眼:“我是叫你去见见她,没说叫你跟她走,当然,我心没那么宽,你敢把那种女人带回来弄脏家里的地,我立马将你打出去,到时连乐乐也不会帮你。


  乐乐说了如果哪天她出人头地,那个女人敢找她,新帐老帐一起算,乐乐还说如果你敢护着那个女人,你愿意跟那个女人走她不拦着,她养弟弟养我,你心里还有那个女人想和那个女人再续前缘我也不会拦,我带着乐乐和乐善我们母子仨快快乐乐的过日子。”


  周奶奶闲着没事,坐着在剥豆子,听到自家姑娘那么凶,无语的瞪她一眼,却没说什么。


  “小凤,你和乐乐不能不要我,我没想过要跟那个女人再旧情复燃,她伤害乐乐,伤我爸我妈伤得那么惨,我就算是石头做的也会心痛,哪有可能还那么傻。”想到自己爹妈多年受的苦,想到乐乐出生遭受的不幸,乐爸心里又酸又痛,还有莫名其妙的委屈,眼里发烫,有东西想滚出来。


  “你知道她是什么人,不会对她再心软就好,”周秋凤很大度:“你先去看看,搞不定她就和她耗着等乐乐回来,她找来了,想来不见到乐乐也不可能死心,也只有乐乐才能让那种人死心。乐善快醒了,我暂时不能陪你去见那家伙,要是你跟她耗着脱不开身没回来吃饭,等我喂完奶,哄乐善睡了再去村委。”


  “嗯,那我走了啊,要是我没回来,你和妈做饭吃,不用等我。”周秋凤没有因为那个人生自己的气,乐爸心里莫名委屈的也消失一半。


  周秋凤直接催他快点走,自己去厨房烧菜。


  乐爸拿着自己老掉牙的手机,在屋外拿顶草帽戴上,直奔村委。


  看着乐清走了,过了一会儿,周奶奶才问:“小凤啊,你真放心乐清就这样去见那个女人?”


  “妈,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周秋凤笑起来:“我还是了解乐大哥这个人的,他以前对那个女人是掏心掏肺的好,结果被骗得那么惨,就算那个人不要脸的想复合,就只为乐乐以前遭的罪,乐大哥也不可能原谅,何况现在还有乐善,他是有儿有女的爸爸,做不出抛妻弃子那种没良心的事。”


  “我呀是怕他耳根子软,那个女人说点好听的,他又心软。”


  “不会的,妈放心好了。”


  自己姑娘不担心,周奶奶也就不管,反正小乐乐不会认那个女人的,小乐乐不认妈,那女人算哪根葱。


  当周村长给乐父打电话时,周满奶奶抄着大扫把直奔村委,心里火气噌噌的冒,当年那个鸡婆害苦陈红英和乐鸿,她还敢找上门,真当乐清没长辈是不是?

  周扒皮给村长去个电话,就等着周村长和乐清过来,扒婶也不急着去做午饭菜,抄着锅铲站到门口。


  几个村民也坐等乐清过来,看乐清怎么说,没等五分钟,就见周满奶奶抓着个大扫把急冲冲的跑来,周扒皮等人都愣了。


  扒婶瞪大眼,哎喔,她只拿着锅铲,满嫂子抄扫把,满嫂子比她还厉害,眼见满嫂一路气腾腾的冲过来到近前,忙叫了声:“满嫂子。”


  “那个号称乐乐妈的女人在哪?”周满奶奶抓着大扫把杀到周披皮的店前,连气也没喘,火气冲天的找人。


  扒婶锅铲一挥:“满嫂子,呶,就是那个水红裙子的臭不要脸的。”


  王翠凤偷偷观察过村民,见村民望着一个方向,她也悄悄的偷瞧,当看到一个老女人过来也没当回事,以为是女人晒什么东西回来。


  当听到老女人问自己,不由的正眼看过去,那女人穿着老年人穿的花衣服,稀稀的头发在后脑盘个髻,脸有点黑红,是个很土的老年妇女。


  她搞不清老女人跟乐清有什么关系,站着看。


  周满奶奶看向扒婶指着的地方,果然见到一个嘴巴涂得血红、脸像涂层石灰似的女人,裙子很短,露出两条光溜溜的大腿,女人将包放在周扒皮的楼房的墙根旁,旁边还有个很高的男孩子。


  看到妖里妖气的女人,周满奶奶气不打一处来,抄着扫把转身三步作两步冲到狐狸精面前,气冲冲的问:“你说你是乐乐的亲妈?”


  “是的,我是乐韵的亲妈。”王翠凤挺直腰杆,乐韵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就算说理说到天边去也改不了事实,要说论血缘,谁也比不得她亲。


  “不要脸的鸡!”女人还得意洋洋的,周满奶奶那叫个气,胳膊一挥,巴掌呼了过去。


  她早就想打不要脸的女人,人站在面前,当然不客气的扇,又是突然出手,那巴掌重重的呼到女人的脸上。


  啪,王翠凤的左脸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有手呼过来,她原本是下意识的偏脸,因后面是墙,没地方退,被巴掌扇到脸。


  挨个巴掌,脸火辣辣的发热,王翠凤一把捂住脸,暴怒:“老女人,你神经病啊?你竟然敢打我,等我女儿乐韵回来,看我们母女打不死你。”


  “打得就是你!”周满奶奶一巴掌扇出,反手又扇第二下。


  啪,王翠凤右腿又挨一记,人差点气疯,跳起来想打回来:“老女人,我让着你,你还上瘾了,别人惯着你,我可不惯……”


  她刚跳起来,周满奶奶操着大扫把朝着不要脸的女人劈头盖脸的拍打:“日你娘个仙人板板的,你十几年前骗我侄子乐清,偷走我哥哥乐鸿家的钱逃跑,你还有脸跑来说乐乐是你生的,刁你妈个海海的,老娘呼死你,打死你个不要脸的鸡婆。”


  农村的扫把有几种,一种是高梁扎成,一种是棕树皮制作,一种是用扫把草扎,一种是茅草花杆扎成,梅村有很多人在地旁或田埂旁随便找个地方挖几下,洒点扫把草种子,不占地不用施肥,收回制作扫把,又省事又简单。


  周村长家的大扫把也是扫把草扎成的,专扫屋檐下与外面的水泥路,扫把扎得很大,草杆也粗,打到人身上跟细树枝差不多,也怪疼的。


  周满奶奶操着大扫把朝着女人狂拍狂打,有好几下拍到女人头和脸,女人捂脸,她老人家就抽腿,她想抓扫把,她老人家胡乱扫她眼睛扫她脸,女人想护脸,老人家又能抽女人腿脚几下。


  王翠凤被抽得嗷嗷叫,护了脸护不到腿,挨了几下,丢下儿子,朝宽敞的地方跑,老女人又追上来打,只能东跳西跳,因穿着高跟鞋,歪歪倒倒的跑得不是很快,又挨好几下。


  王晟轩先是吓坏了,惊恐的紧靠着墙,缩成团,用手抱住住脑袋和脸。


  村委楼附近的村民听到有人在嚎,跑出家门到村委楼看热闹,看到周满奶奶追着女人满地坪的打,顿时来了精神,纷纷跑往围观。


  王晟轩捂着脸半晌,因为没有挨打,等很久才敢松开手,看到一个老奶奶追着妈妈打,妈妈又跑又叫,他“哇”哭出声,跑去救妈妈:“老奶奶,你不要打我妈妈了好不好,不要打我妈妈……”


  周满奶奶一言不合就扇女人巴掌,可把周扒皮等人给唬得不轻,当看着周满奶奶抄着大扫把追着女人打,一帮人再次被震得目瞪口呆。


  老人家太彪悍,他们眼睛都看直了,当女人带来的孩子哭着去追周满奶奶,还有其他人也跑过来,大伙也得做做样子,立即去拉架。


  扒婶跑得最快,追到周满奶奶身边劝:“满嫂子,别打了吧,别打了别打了,教育一下就行了……”


  嘴里劝着,假意的虚拦,实际上却是借着想拦周满奶奶的样子,反而抓住女人的胳膊,让周满奶奶的大扫把打得更准确。


  “啊,痛,痛-”王翠凤被打到腿,一阵阵辣辣的痛,边嚎边跑,有人来了,想躲到人后,又挨几下,痛得直跳脚。


  扒婶假意的虚拦几下,直到周满奶奶又抽打到女人好几扫把,看热闹的人也全跑来,才和同村人劝拦住周满奶奶。


  王晟轩扶住妈妈:“妈,妈,你没事吧……”


  老女人被拦住,王翠凤终于得以脱身,因孩子早没管自己只放马后炮,抬起巴掌就想打过去,见她被人打不来帮忙,这个时候才来关心她,这样的儿子要来做什么?

  巴掌抬起来,挥到一半又放下,不能打!在这里不能打,让乡巴佬们看见她打儿子,到时说嘴给乐韵知道,说她对儿子非打即骂不是好妈妈,万一乐韵害怕不敢亲近她,她的心思白费了。


  想到后果,王翠凤放下手,改打为扶着儿子,看向自己腿,腿上有好多红红的道道,气得人都快爆炸,等她完成自己的目的,非撕了老女人的脸不可!

  周满奶奶将人追着好一顿抽,也着实将人打到不少次,有人来拦,顺坡下驴,总不能真将那女人打断腿是不是?


  被人拿走扫把,抹把脸,还不忘骂几句:“不要脸的死八婆,这次便宜你,等乐清来了跟你算完帐,老娘再打死你个害人精。”


  “满嫂子,你千万别激动,小乐乐说你心脏不是很好,你可别被这种货色气出病来。”扒婶扶住满嫂子,看到某个女人扭过头瞪人,假装很急切的劝老人家别生气。


  周披皮几人也一个劲儿的劝周满奶奶别气坏身体。


  “怕个屁,我要是气出心脏病来,把我送去这死女人他们家,让这不要脸的女人和她家全家人给我养老,让他们好吃好喝的供着我,也能帮我儿子省一笔养老钱。”周满奶奶骂骂咧咧的随着周披皮等人走向店铺。


  王翠凤本来想跟老女人对着骂街,让老女人知道她也不是好惹的,听说老女人心脏不好,便不敢跟人对骂,万一老女人本来就有心脏病,自己跟她骂几句,她装着病发讹自己,到时自己在乐家父女眼里会落下不好的名声。


  她不能跟人撕架骂架,心里很憋屈,扶着儿子走向商店,她的背包还丢在那边,不能不回。


  周披皮几人扶着周满奶奶回到屋檐下,拿板凳坐下等乐清,同时也跟后来跑来的村人说挨周满奶奶打的女人是谁,又吸引得同村人一片震惊的抽气声。


  当大家看到某个女人过来,忍不住想笑,那女人腿上被扫把扫出好多红色的道道,两条腿差点可以媲美斑马的花纹,还有地方渗出点点血,不过不严重,就只露点皮。


  女人的脸上也挨扫把扫到,划开几截小小的红色痕,脸上的粉被汗弄花,深一团浅一块,怪瘆人的。


  可以说周满奶奶一顿扫把毁了化的妆,让她变得丑不拉叽的。


  腿火辣辣的痛,王翠凤痛得呲牙咧嘴,走路一拐一瘸,不怎么稳当,看到一群乡巴佬盯着自己笑得古怪,心里一阵火大,还得忍着,走到放背包的地方,快速拿出镜子看自己的脸,看见脸上的红色血痕和花了的妆,鼻子都气坏了。


  再气,也不敢冲上去跟人打架,自己拿出化妆品收纳袋,找出粉底和腮红,重新给自己被妆。


  王晟轩扶着妈妈找到背包的地方,想叫妈妈走又不走,时刻防备着坐着站着的人冲过来打人,心里害怕,直冒冷汗。


  周满奶奶在周扒皮店前坐着,叫扒婶舍张长板凳给那个孩子坐,那个孩子肯定是女人跟别的野男人生的,一看就是个被打被骂怕的那类孩子,也挺可怜的。


  扒婶从店里拿张长板凳送往孩子和某个女人身旁,看到孩子吓得瑟缩成团,隔着半米远放下:“小朋友,你没做坏事,我们不会打你,板凳给你坐。”


  “谢……谢。”年老的老阿姨放下板凳,王晟轩小声的说了谢谢,将板凳移过来,放在挨墙的地方。


  王翠凤大刺刺的坐下去,一群乡巴佬没半点礼貌,有远方客人来了也不请人坐,现在才给板凳,反应迟钝。


  第七百章 见面

  周村长给乐清打完电话,就在家门口等,等得好一会儿见乐清戴着个草稻急忙忙的跑来,将家里的大门虚掩上,去路上跟他汇合。


  匆匆忙忙跑至周村长家不远,乐爸抹了把汗,见村长过来,憨憨的叫声“满叔”。


  “嗯。”周村长应了,走上村主干道,走一步,问:“乐清,对于那个王姓女人,你是怎么个想法?”


  不用细想,就用脚趾头想,乐爸也猜得出来周满叔是问自己是不是会跟周秋凤离婚,又跟那个女人好上,不好意思憨笑:“满叔,我现在好不容易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好生活,儿女成双,我知足,其实,在那个女人做出那种绝情的事时我对她也死了心,不可能还和好,我要是对那个女人还有丁点想法也不会跟秋凤结婚,现在自然不会为了一个以前差点让我家破人亡的女人再次弄得妻离子散,更不敢拿乐乐的命做赌,我赌不起。”


  乐清表了态,表明不会和周秋凤离婚,周村长很满意,当听到最后一句,很不明白:“这跟赌不赌有什么关系?好好的为什么说拿乐乐的命做赌?”


  “满叔,您不明白,”乐爸心窝子又钻疼起来:“在我妈过世后,乐乐说如果哪天我跟某个姓王的女人再和好,她就死在我面前,乐乐说竟然那个女人重要,她就去地下跟爷爷奶奶团聚,随我跟那个女人想做什么就什么,……乐乐那么小都懂得什么叫痛,我哪有不心痛的,乐乐是我爸我妈的心头肉,同样也是我的命。”


  周村长唬是差点跳起来,小乐乐竟然拿自杀要胁她爸?!他相信乐清没说假话,小乐乐那脾气有时很刚烈,认真倔起来九头牛拉不回,如果乐清真跟某个女人再次和好,她说要自杀还真的会做得出来。


  受了惊,自己抹抹额,伸手拍乐清的肩安慰:“你早想开就好,乐乐是个好孩子,她有出息,为乐家开枝散叶,传承乐家香火,就是对她爷爷奶奶最好的报答。”


  乐爸喉咙又被什么堵住了,什么都说不出来,他爸他妈一直认为只要有乐家血脉的孩子都是香火传承人,从来没有因乐乐是女孩就认为不能继承香火,怕他将来再娶其他女人生男孩抢走属于乐乐的财产,才将家里的产业全留给乐乐,而不是给他。


  乐乐给她自己找新妈妈,还让他和秋凤为乐家再添子孙,乐乐是想让乐家香火更兴旺些,用心良苦。


  乐爸心酸得不行,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乐乐懂事早,也是被逼出来的。


  周村长知道乐家父女对某个王姓女人的态度,心情很好,其实乐清的态度也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乐乐的态度,只要乐乐不认什么亲妈,那女人再折腾也是瞎折腾,就算告上法庭,乐乐同样还是有理的一边。


  周村长背着手,带着跟着来的乐清,迈着有力的步子大踏步的往前走,他倒要看看那个谁脸有多大,有勇气跑来寻亲。


  周满奶奶坐在同宗周扒皮店门前,和几人用方言说话,时不时的瞟向某个不要脸的女人,偶尔看向去往乐家方向的路。


  众人等得小会子见周村长威风凛凛的走来,后面跟着个戴草帽的人,便猜着是乐清,大家嘻嘻哈哈用方言说“来了来了”。


  王翠凤补妆的时候将弄花妆的地方修补修补,并没有想办法遮掩脸上的伤,也没想过要遮腿上的伤痕,故意留着。


  大致补好妆,又拿毛巾捂眼睛,时刻暗中关注乡巴佬的动静,见他们望向某个地方以为是乐清来了也望过去,只见一个老年男人过来,还有个人戴着草帽,没看见脸。


  看一眼,她失望的撇撇嘴,那两人没谁拄拐杖,说明乐清没来,因为乡巴佬们说话说得很开心的样子,猜着那个人可能是村官,也格外关注,村官虽是个九品芝麻官,利用得好也是很有帮助的。


  周村长背着手转过路弯儿,朝村委楼和周扒皮家那边一瞅,见周扒皮楼房前一边的屋檐下坐着一女一男,便知那个女人就是王某人,也当作没看见,直奔周扒皮家。


  周扒皮家的楼一排有三间,中间是厅堂,两边各有一间房,两侧间的房内部也是一分为二的,挨村委楼的那边的外间一间房做小卖部。


  周满奶奶和周披皮几个村人后来都坐在近大门口的地方,看到周村长和乐清过来,某个自称乐韵妈的女人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越发觉得好笑,那个女人是不是消息不灵,以为乐清的腿还没好?

  如果真是那样,一会儿就好玩了。


  周扒皮等人特别兴奋,想看某个女人见到腿好了,还变得越来越年青的乐清会是什么表情。


  乐爸将帽子稍稍往下压,让从前面看来不能一眼看清脸,跟在周村长屁股后面,听到同村人用方言说话的内容也不声不响,悄悄的观察,不费吹灰之力的找到王某某。


  久别重逢,没有喜,只有怨与痛,那个女人……他曾经当做老婆,想要一辈过日子的女人,却是这辈子忘不掉的痛。


  当年,他不介意她是吃青春饭的坐台,不介意她和很多男人睡过,体谅她曾为谋求生活才不得不走那条路,为她不光彩的过去做遮掩,她愿意从良,他把她当宝,确定恋爱时自己赚钱养她,让她不用再工作。


  其实,他对她好,从来没有想在结婚前有什么,还是她说想跟他做夫妻,想一辈子跟着他,主动献身,他和她才有肌肤之亲。


  当她怀孕,他第一个想法不是打胎,而是立即回家结婚,是她让他再工作几个月,等肚子大点再回去生产,让他多赚点钱,他尊重她的想法努力赚钱,直至在她怀孕到七个月才辞职,准备回乡。


  就在还有十来天就能回家时出了事,导致后来乐家一系列的不幸。


  就算如今,自己的腿好了,可乐爸又瞬间回想起被人生生打断腿的疼痛,那时痛得死去活来,他都撑住没叫,因为她怀着孩子,怕吓到她。


  想起腿断那刻的痛,右小腿情不自禁的痉挛,乐爸的手握拳,快步跟上周满叔的脚步,前几年每一次想起那个女人,他的心窝子就跟尖刀扎似的,恨不得去杀她解恨。


  有无数次,他也以为如果哪天再见,他可能会控制不住杀了她。


  然而,当她真找上门来,有一瞬间很气愤,此刻,乐爸反而出奇的平静,就像见到王迢一样的平静,大概是因为所有的困难已经过去,前途光明,他心头有阳光,有幸福,想得也多了,不像当年做事总凭一股热血。


  那个女人不出现,他也不会去找她算帐,现在又冒出来,那么有些话也该说清楚,如果姓王的还有一丝良心,把话摊开,她不等到乐乐回来就走更好,如果她执意要纠缠,等乐乐回来让她死心,处理清旧怨,从此大家各过各的独木桥。


  周村长大步流星的走走走,走到周扒皮楼房前到屋檐下能遮阴的地方,昂着下巴问:“老婆子,那个说是乐乐妈的女人在哪?你有没见到?”


  “门边那个带着孩子的女人就是了。”周满奶奶随手指指单独坐一张长板凳的母子:“老娘我看着她就来火,呼了不要脸的一顿扫把,你叫乐清跟她赶紧把话说完,我再继续开打,你也趁空赶紧喘几口气,等会帮我帮忙。”


  “打得好。我也想呼她巴掌,欺负我侄子我哥哥嫂子,没打死她就很好了。”周村长笑不拢嘴,有些事果然还是要女人出面,女人家打人一顿是白打了,男人打女人显得没风度。


  王翠凤差点吐血:“你们……你们这没法律了不成,把我打成这样,看你们是我女儿乐韵同村人的份上,又一把年纪,我没计较,也没跟你们要医药费,你们还真当我好欺负是不是。”


  周村长两步走到女人面前不远站着,望向女人,近看,女人一张脸涂得跟妖精似的,顿时觉得辣眼睛,直刺刺的问:“你就是十五年前偷乐家钱,抛弃乐清悄悄跟野男人跑了的那个女人?”


  “你们懂不懂礼貌,个个嘴巴像喷粪似的,说话怎么那么难听?当年我跟乐清又没结婚,他腿断了治好也是残疾人,我选择更好的生活有什么错?我跟乐清分手是我和他的事,你们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真以为同村人就了不起啊,我还是乐韵的亲妈,跟她有血缘关系,你们能比吗?嫉妒我生出个好女儿,用这种方式来欺负我显示你们的高尚是不是?”


  王翠凤气炸了,噌的站起来,怒目相视,一个二个跑出来当着她儿子的面说她跟野男人跑了,说她偷钱,想必没少在乐韵面前说这种话,乐韵本来从小就跟她这个亲妈分开,总是听着别人的挑唆长大,多少会恨她的。


  如果乐韵真的相信同村人的话,还不知要多久才能哄得回来,再说,她又不懂本地方言,就算她以后跟乐清住在村里,同村人也能用方言去乐韵耳边说她坏话,让她防不胜防。


  一群乡巴佬叽叽喳喳的,当她是软柿子,啊呸!

  心里憋着火,王翠凤凶残盯着老年男人,他敢再当着她儿子说她偷钱坏她形象,她立马就甩他几个耳光。


  妈妈忽然跳起来,王晟轩也唬得站起来,防备的看这看那。


  “噗,幸好当年你和我侄儿乐清分手,已经没有任何瓜葛,要不然就你这样副德行,嫁进我哥哥嫂子家会将我哥哥嫂子家的两世善名毁于一旦。”周村长噗得讽笑着,偏头:“乐清,这女人当年是不是也是这副德行?这么绝情寡恩,尖酸刻薄,粗俗无礼,你当年眼睛有多瞎,有多蠢才认为她是个可以过日子的好女人?你脑子当时不是被驴踢了就是被门板夹了,要不然就是洗澡时脑子里进水,或者脑子里长了草。”


  被人讽刺德行不好,王翠凤跳起来就想冲过去扇老年人的耳朵,乍听得他叫“乐清”,猛的收回手,望向老年人身后。


  之前呆在周村长身后的乐爸,听到周满叔形容王某人和自己的话,脸涨得发烫,满叔骂得很对,他当年真的是眼瞎才认为她会是个好女人。


  被周满叔扔出来了,也不适合藏,往一边移两步,摘下草帽,红着脸认错:“满叔,我当初是吃了猪油蒙了心,错把鱼目当珍珠,现在我眼睛洗干净了。您能不能少骂我两句?”


  “看到你以前喜欢的竟是这种德行的女人,我巴掌没呼你脸上去就已经是最大限度的控制住脾气,你自己去问问她有什么屁要放,说完你赶紧回家哄孩子去。”周村长忍着呼乐清巴掌的手,径直从王某女人面前走过去,到周扒皮店铺那边坐。


  周村长过来,周扒皮将一把小椅子给他坐,周村长将椅子挪挪,面对着某个不要脸女人的方向坐下去,旁听那女人还能不能舌灿莲花的说出什么花儿来。


  当和老年男人同来的人站出来,摘下草帽露出脸,王翠凤的瞳孔猛的骤然收缩,乐清!

  竟然是真的是乐清!


  她的视线落在乐清的脸上,他的脸轮廊没变,他年青时很帅,皮肤也好,很讨女青年们喜欢,否则她当年也不会看上他,还跟他谈恋爱想结婚。


  十几年过去,岁月好像偏爱他,竟然没让他变老,反而因人到中年,更加沉稳,越发的帅。


  其他乡巴佬们晒得黝黑,脸像缺水的样子,他的脸红润光洁,像城里养尊处优的人来乡下旅行,根本不像是乡下人。


  她以为他断了腿,十五年以后再见,见到的肯定是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却没想到他不仅没变老,反而是这么的年青。


  如果乐清的腿不瘸就更好完美了!


  想到乐清的腿,王翠凤意识的向下看,赫然发现他的腿好好的,站得直直的,穿着式样老旧的凉鞋,裤脚也挽起两圈,可那样也无法掩盖住他的气度。


  看到他完好无缺的腿,下意识的问:“你不是……瘸子?”


  第七百零一章 厚脸皮的境界

  惊喜。


  看到乐清站得笔直,王翠凤心中涌上巨大的惊喜,乐清的腿不瘸,不用再纠结要不要跟乐清过日子的问题,复合,复合,必须复合!

  她纠结不清,是觉得跟一个瘸子结婚带出去没面子,在家自己还要照顾腿脚不便的老公,要洗衣做饭等等多累。


  乐清不是瘸子,看着又那么年青,像城里人,带到哪都不丢脸,反而会倍有面子。


  他不是瘸子,农活家用务活自然不可能让自己做,有他干活,乐韵有出息,有奖学金,参加比赛有奖金,有父女俩养家,她只管买买化妆品,搓搓麻奖,四下走动走动,炫耀炫耀女儿和老公。


  不愿呆乡下,可以和乐清去首都在青大学校旁租个房子当陪读,她无聊时去逛街,打打麻将,回来有好吃好喝的侍候着,想想那样的日子多舒心,到时一定能气死这些刁难她的乡巴佬。


  想到复合后的幸福生活,王翠凤瞬间心情美好,对于挨打的事也没那么在意了,等她跟乐清复合,让女儿跟自己贴心,她天天带女儿在老女人面前晃,看气不死老女人!

  某个不要脸的女人见到乐清不瘸腿,语气十分吃惊,周扒皮等人就知她真的不知道乐清以前的生活,而且打探到的消息也并不是最新消息。


  “乐清以前是瘸子啊,还是被你害的,”周满奶奶火气旺旺的说风凉话:“你早知道乐清就算将骨头接上也会是个瘸子,所以偷了钱跟野男人跑了,现在又问什么问。”


  “乐清是瘸子不假,不过是那是上半年以前的事,乐乐帮他爸爸将腿治好,现在自然不瘸。”老婆子冲在第一线,周村长自然是支持的,也补刀,语气凉凉:“见到乐清不瘸了,还越来越年青,你却又是又老又丑,你很震惊是不是?”


  周扒皮和村人乐呵呵的笑,不要脸的女人是不是以为乐清还是瘸腿的残疾人,所以想以乐清腿瘸不能照顾乐乐为名抢乐乐?


  “你……”王翠凤气得胸口胀着一团气,恨不得去将老女人老男人的嘴撕烂,还是忍住了,老年男人和老年女人跟乐清关系很好,本来看她不顺眼,再闹,关系弄得更差,他们肯定会搞破坏,不让乐清和自己复合的。


  也在瞬间有上当的感觉,谭炤星骗她!


  他给她的资料里明明说乐清是个瘸子,离不开拐杖,实际上乐清的腿好了,还是好几个月前就治好,她找谭炤星打探乐清家庭情况是一个多月前的事,只说明谭炤星没给她说实话。


  谭炤星故意隐瞒乐清腿被治好的事实,骗她说是瘸子,大概是怕她知道乐清腿好后自己会跟乐清复合,会带走他儿子,让他们见不到孩子。


  想到手里个儿子,又即将认回女儿,以后一双儿女在手,两个男人给自己钱花,被乡巴佬讽刺,被谭炤星隐眶真相的气也顺了。


  王翠凤扭回头,拿出以前跟乐清说话的温软语气,微微仰头望着男人:“阿清,对不起,当初我真的不是有意伤害你的,你住院,我又急又慌以致孩子早产,生下来当时就没了气,我以为孩子活不成,你爸你妈又是那么喜欢孩子,所以我没敢告诉你和你爸你妈。


  那时我弟弟在家跟人打架打伤人被关进派出所,被砍伤的人家要我家赔钱,我爸妈打电话给我,家里急需要钱,我实在被逼得没办法才拿你家的存折去取钱救急,就当我借你们的,以后再还你们,我本来只想取二万给我弟弟,余下的钱也够你住院用,可我……没想到取钱的时候被在银行里的烂仔发现我有钱,跟踪到路上抢劫我,逼着我又去取钱,说不给他们钱就杀了我,我怕死,将钱全取走,被他们全拿走了。


  孩子没了,钱也没了,我没脸见你和你家人,不敢回医院告诉你们钱被抢,找老乡借车费钱自己悄悄回家乡养身体。


  这些年我一直很内疚,可我不敢打探孩子有没活下来,万一没活下来,我更伤心,直到前两个月在运动会上我见到孩子,看到那张跟你很像的脸,托人打听才确定我们俩的孩子还活着,我急急的就过来了。


  阿清,我当初年青太冲动,是我不对,孩子十五年没有妈妈在身边,一定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委屈,我们复合好不好?我们结婚,给孩子一个圆满的家……”


  “……呃……咳-”听到王某人深情款款的想跟乐清复合,旁听的数人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在王某人说到复合时,乐爸吓得后背汗毛倒竖,蹬蹬蹬的朝后倒退好几步,站到太阳底下,离那女人远远的。


  一群人连连咳嗽,打断自己的话,王翠凤恼火的朝那边望去,见一群乡巴佬直盯着自己笑,不爽的问:“我是乐乐的妈妈,我跟乐清结婚是天经地义的,有什么好笑的?”


  扒婶噗的笑出声:“你没人要,可不等于乐清也没人要,乐清家里有老婆,人家的老婆年青又能干,夫妻俩恩恩爱爱,日子过得红红火火,乐清老婆当初也没嫌乐清瘸腿,没嫌人家不能干重活,你当年嫌乐清腿断了可能会变瘸子,现在又跑来说要跟乐清结婚,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你当年偷钱跟野男人跑了,现在野男人不要你,你自己养不活自己,还带着别的男人生的孩子跑来找乐清想让乐清养你们,你哪来的脸,你当你是皇帝的公主,还是以为你是天仙,乐清非你不可?”


  “你说什么?”王翠凤大脑里‘嗡嗡’直响,转头望向乐清,看到他跑得远远的,连说话都不利索了:“乐清,你……你结婚了?乐韵那么聪明,你……怎么可以给她找后妈……”


  “噗,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果然是对的,”扒婶扯开嗓子:“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这女人自己跟野男人跑了,和野男人生孩子,现在还跑来怪乐清找了老婆,这脸,比脚盆还大。”


  乐爸赶紧小跑几步,跑到周扒皮等人的一边站着,平静的直视着曾经的女朋友:“我觉得有些事我来说更合适,乐乐很聪明,这一点大家有目共睹,我现在的老婆,也就是你说的这个乐乐的后妈,是乐乐给她自己找的新妈妈,是孩子喜欢的妈妈,我老婆没生乐乐,却比亲妈对她还好百倍万倍,新妈妈不是自己的亲妈,乐乐对新妈妈视如亲母,母女的亲密程度比我们父女俩的关系还亲,你想说什么后妈不好的话也省了吧,说再多只会显得你自己用心歹毒,在想法设法的拆散我家。


  你说偷走我家的存折被人抢了,这话你骗你自己都骗不过,当年发现存折不见,我们找医院护士们查是不是有人趁我们家人疏忽跑进病房偷乐西,医院帮我们报警,后来去银行查记录,钱是一次性取走的,取钱的人就是你,因为数目巨大,银行工作人员也印像深刻,还将问你取钱有什么用途时你说的话也说了,你说你男朋友在医院等钱救命,因为担心你在路上弄丢钱,银行人员还好心的派保安送你到医院,然后见你进医院大厅去交费处保安才回银行。


  因为报了警,派出所调查当时出租房附近的人,有证人目击你带一个男人到我租的房子收拾东西,有两出租户跟我的关系不错,问你时你说是你弟弟,说我住院,你妈妈和你弟弟特意从老家赶来探望我,你妈妈在医院,你带弟弟回出租房帮我收拾些需要的用品带去医院给我爸我妈用。


  目击者描绘的男人的样子却根本不是你弟弟,那个人是你的老相好,你们卷走我家所有钱财私奔了。


  你来只是想跟我复合的话,你可以死心了,在你伤害我和我家人时,我永远也不可能原谅你,莫讲我已纪结婚,就是我没结婚也不可能跟你复合,宁愿一辈子单身也绝对不能跟你这种心思歹毒的女人睡觉。


  你走吧,带着你的儿子从哪来回哪去,以后永远不要出现,我不想再见到你,我的姑娘更不想见到你。”


  重提旧事,乐爸心头锥痛,却也真的平静,这个女人已经跟他和乐乐没有任何关系,以后她是生是死,过得好与不好与他不相干,眼不见为净,不见不恨。


  乐清的父母为人和善,一般从不论人事非,也不会说人坏话,当乐清腿断,乐家父母从g东省接回儿子和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小孙女时,倒没有遮家丑,将乐清是怎么断腿的,孩子是怎么得来的,为什么乐清的女朋友没有回来告诉与乐家相好的村人。


  因此,村里很多人对于乐清与他前女朋友的恩怨纠葛都是清楚的,周扒皮等人自然也不例外。


  乐清的前女朋友找来,他们对结果抱有两种猜测,一种是乐清对前女友旧情未了,可能被女人三言两语哄一哄又头脑发热、无条件的相信不要脸的女人说的话,被某女人牵着鼻子走;

  第二种结果是乐清看到某个不要脸的女人,脾气又似年青是一样火暴冲动,实现以前说要打死某个女人的话,暴打女人。


  结果,乐清对待女人的态度跟他们两种猜测都不一样,一时有点懵,乐清竟然……能这么平静的说他前女朋友偷他家钱财跟野男人逃跑的事?还能不气不火,讲明白后让女人滚蛋,这份心胸就是那个什么……嗯,是叫“宰相肚里能撑船”。


  周村长和周满奶奶对乐清断腿和小乐乐出生的前因后果最清楚,也是乐鸿陈红英临终托孤的人,听到乐清第一次当着同村人的面不遮不掩的揭露王姓女人与野汉子卷款私逃的事实,心中长嘘口气,乐清是真正的与王姓女人划清了界线。


  在乐清断腿回村的最初将近一年的时间里,他其实还一直记挂着某个王姓女人,总为她开脱,说她丢下孩子,偷走他们家的钱一定有不得己的苦衷,如果不是被逼得走投无路,肯定不会做出那种事情。


  就算明知某王姓女人跟一个野汉子潜逃,乐清也还在为她遮掩,说那人可能是王姓女人的堂哥或表哥。


  当时乐鸿夫妻怕儿子承受不住打击,一直没告诉他说某个女人将钱全部偷走的事实,只说取走一半,对乐清说孩子是早产,王姓女人生下来丢给他们跑了。


  直到某一天,周村长忍无可忍,将乐鸿和陈红英隐瞒乐清的一些事说给乐清听,乐清终于再也没有为王姓女人的所作所为开脱,也绝口不再提某个女人,也不再为瘸腿的事闹死闹活,很老实的接受事实。


  哪怕现在,周村长和周满奶奶还是有点担心乐清不愿让王姓女人难堪,又为她遮掩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当乐清平静的揭露王姓女人的谎言,说明他真的变稳重,不会因因以前的男女感情而事非不分。


  老两口子完全放下心,也就不再无时无刻的盯着,决定全由乐清自己处理,自己暂时不插手,等有需要时再支援。


  微微仰视着乐清,听着他平静的揭开自己的谎言,王翠凤眼睛越睁越大,惊恐一点一点的爬上心头,他怎么可以变得这么无情?


  一夜夫妻百夜恩,他们当年没结婚,却和夫妻一样同居那么久,不是夫妻情深,总得还有几分情份的,他怎么可以当着别人的面将她说得那么坏?

  乐清的父亲是医生,家里又不缺钱,还在意那几万块钱?何况,她为乐家怀孩子,还让乐清白睡那么久,那点钱就当是给她的分手费、青春损失费也没什么啊,犯得着报警,犯得着将事情做得那么绝吗?

  心里委屈,不用毛巾,眼泪夺眶而出,王翠凤哭起来:“乐清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当初口口声声说一辈子只爱我一个人,会让我过上好日子,是你自己说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抛弃我的,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


  第七百零二章 对质

  哎妈!


  周满奶奶快气炸了,世上怎么有这么不讲脸的女人?她自己嫌贫爱富,跟乐清只能同富贵不能共苦难,还有脸怪乐清?

  周扒皮等人也睁大眼睛,他们今天大开眼界了呀,人不要脸到这个程度也真的是绝了。


  女人还在哭诉指控自己,乐爸气笑了:“姓王的,我现在才知道你脸皮可以厚到这程度,我以前对你掏心掏肺的好,你说你爸爸身体不好,你说你家要建楼,你说你弟弟要读书,你说你姐生孩子,今天这样明天那样的变着花样要钱,我都满足你,今月一千,明天五百,我自己赚的钱全给你填补你家的无底洞;


  在你怀着宝宝时,你又说你家要做什么什么,三天两头拿肚子里的孩子当筹码要钱,我前前后后给了两万,你全拿去给你家里人;


  我当你是宝,你在我进医院时,知道我以后腿用不重力,可能会留下残疾,也不能再赚更多钱供养你家,你自己抛弃了我,现在还跑来指责我?呵呵,果然你和家人都是不要脸的货色。


  忘记说了,我去年才结婚,以前我怕跟谁结婚会委屈我的孩子,不愿讨老婆,直到我姑娘长大,她怕她去外地读书留下我一个人在家孤单,孩子亲自跑去向我老婆的妈妈提亲,给她自己找回个好妈妈。


  我结婚时我姑娘高考完没有多久,成绩还没出来,我的腿也是瘸的,家里穷得一清二白,没有给我老婆娘家一分彩礼,我老婆没有嫌我穷,没有嫌我是个瘸子,也没有嫌我姑娘刚高考可能要读大学要花费很多钱而拒绝我,她心甘情愿的嫁给我,跟我过苦日子,愿意跟我一起养我姑娘,供我姑娘读书。


  以前无论你做过什么遭人看不起的工作,我以为你本性良善,是为生活和家里条件所迫才自甘堕落,我不介意你的过往,然而,当在我最需要你时你毫不豫的抛弃我,我才看清你的真面目,你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你和你家里人只向钱看,有钱就是大爷,当我有钱时,你知道我条件好,你主动倒追我,生怕我不要你,自己想方设法跟我睡觉,想用怀上孩子的招数拴住我;

  我落难了,你立即就翻脸无情,卷走我家所有的钱财,抛弃我,与野男人远走高飞,现在我养大姑娘,孩子有出息,你又跑来拿以前的感情说事,我以前眼瞎看错了你,现在我眼睛不瞎,你这招没用,自己走吧,不要当着你儿子的面将最后一份颜面也丢光。”


  王翠凤原本唏唏啜啜的哭,听着听着,连哭都忘记了,张着嘴望着乐清,像看见鬼似的,不,一定不是真的!

  哪个孩子会不想跟自己的妈妈在一起,哪有孩子会让自己的爸爸找不是亲妈的女人当老婆?


  乐韵今年才十五岁,去年才十四,那么小的人,哪可能不想念自己的妈妈,让爸爸跟别的女人结婚?

  乐清一定在说谎,他怨她当初偷走他家的钱,所以故意将责任推到女儿头上,让女儿挡前面。


  不相信,王翠凤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乐韵会给她自己找个后妈,还让后妈生孩子,肯定是假的,是乐清逼她那么做的!一定是乐韵被逼得没办法才同意,乐清怕她发现,所以要赶她走,不让她见女儿。


  “哇-”王翠凤终于找到了理由,一屁股坐地大哭:“我可怜的女儿啊,你怎么那么命苦,你爸爸抛弃你亲妈,他给你找后妈还将责任推到你头上,让你一个孩子帮他承担骂名。我可怜的女儿,没妈的孩子是根草,你比草还可怜,你爷爷奶奶不在了,你爸爸也嫌弃你,呜呜……我可怜的孩子,妈妈来了,妈妈会保护你的,你不要怕,呜呜……我的孩子,天杀的乐清,你还我孩子……”


  有个女人忽然坐下去,哭天抢地的嚎,周披皮等村民全愣住了,她自己抛弃孩子和男朋友,现在还颠倒黑白,也太无耻了吧?

  王晟轩不敢去扶妈妈,背倚着墙,戒备的观察陌生地方的陌生人的脸色。


  “你想嚎尽管放开嗓子嚎,就算你哭破嗓子也改变不了你抛弃孩子的事实,孩子在肚子里你拿孩子威胁我,现在还想拿孩子做文章,你想颠倒黑白也得有人信,有人脑子进水信你也没用,关健看孩子信不信。”


  姓王的女人撒泼,乐爸不急,她爱嚎就让她嚎,哪怕将全村人全吸引来也没关系,反正十几年来他听了无数流言谩骂,自己的旧事被人当笑话传谈得满乡皆知,再次被人当戏看也没什么好怕的。


  “乐清,你没良心,”乐清说要孩子信才是关健,王翠凤也是认同的,继续干嚎:“我和女儿分开十五年,女儿给你长脸,给你治腿,她那么聪明还不是因为她在妈妈肚子养得好。


  我辛辛苦苦的十月怀胎,冒着难产死亡的危险生下女儿,所有的名声都给你一个人得了,我千里迢迢的来看孩子,你还想赶走她亲妈,连面都不让我见,乐清,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你这样对待你女儿的亲妈,你不怕遭天打雷劈?


  乐清,你还我孩子,女儿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血,孩子是妈妈的命,你竟然不让我见她,让乐韵出来,我要见她,我要见我的女儿!我是孩子的亲妈妈,我有权看我的孩子。”


  女人的嗓门太尖,周扒皮等人捂耳朵,却没人去掺和乐清和他前女友的恩怨,让他们自己对骂撕架。


  “你说孩子是你生的?”乐爸没慌,周秋凤都说了如果这女人纠缠不清就等乐乐回来,看这样子王某人不见棺材不掉泪,不见到乐乐肯定不会善罢干休的。


  “不是我生的,难不成是你生的?”王翠凤大哭:“女人怀个孩子容易吗,挺着个大肚子不能坐不能站,这样不舒那样不舒服,我辛辛苦苦怀胎那么久,拼着命生下来,你竟然还问是不是我生的,不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她还能从石头里崩出来吗。”


  “呵呵呵。”扒婶啥都不说,就冷笑。


  “姓王的,你竟然一口咬定孩子是你生下来的,你说说,你将孩子生在哪?是哪天生的,几点钟生的,生下来有几斤几两?”


  “当然是我生的,孩子生在产房里,生孩子那么痛苦,又听说孩子生下来就没气,我哪有心思问生出来几斤重,哪记得是几点钟生的,换你去生个试试,生产时痛得死去活来,拼命将孩子生下来没晕过去就不错了,当时那种情况谁有力气问几点几分。”


  女人还在睁眼说瞎话,说得有板有眼,乐爸大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握了松,松了握,终是将手机丢在周满叔怀里,将草帽随手扔掉,噌的冲向王某女人。


  “乐清-”


  “乐清!”


  周村长等人看到乐清扔下东西跑向女人,皆皆一惊,大叫起来。


  王翠凤还在边干嚎连假装抹眼泪,听到“卟哒卟哒”的声响和人的叫喊声,抬头望,看到乐清冲过来,以为他终于心软,相信自己的话,心疼自己,冲过来想拥抱自己,又假装抽抽噎噎的抽泣。


  王晟轩看到一个男人冲过来,瑟瑟发抖的缩成一团。


  乐爸没理后面的叫声,冲到女人面前,忍着几乎要喷礴而出的火气再次问:“照你说的,孩子是顺产?”


  “当然是顺产啊,剖腹产要家属签字。”王翠凤理所当然的答。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说孩子究竟是怎么生下来的?”


  “孩子是早产,虽然是难产,最后还是顺产生下来的,”王翠凤眨着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男人:“阿清,你不相信我了吗?我是拿了你家的钱去救急,可是,我是真心想跟你过日子的,也千盼万盼的盼着我们的爱情结晶能平平安安的……”


  “呵,我给过你机会了。”女人说得天花乱缀,乐爸忍无可忍,左手一把薅住女人的头发用力向后提,将女人的脸提起向上仰,右手用力的扇向女人的脸。


  第一巴掌几乎凝结他十几年来积攒的所有怨气,狠狠的打在女人左脸上,“噼啪”的声响让人心头发毛。


  被抓住头发,王翠凤吃痛的发出“啊啊”尖叫,那声尖叫在重重的巴掌后嘎然而止,她的脸偏向一边,张着嘴一愣一愣的。


  谁也没料到乐清来时没动手,和女人说话时也是心平气和,却突然间就动手打人,周村长等人也傻了眼,完全搞不懂乐清是哪根神经不对调,以至突然发疯。


  乐爸甩出一巴掌犹不解气,紧紧的抿着唇,再次扇向女人的脸,扇右脸扇左脸扇……,抡着大巴掌一下又一下的扇。


  被扇好几下,王翠凤吃痛之下再次干嚎,双手乱抓,救自己的头发,救不出来,抱着头用手肘挡脸。


  女人惨叫声一声接一声,周村长觉得乐清打得差不多了,赶紧跑去拉:“乐清,快住手,有话好好说。”


  周村长去和稀泥,周扒皮等人直乐,也嘴里“帮”劝架,喊“乐清,有话好好说话”“乐清,别动粗啊”。


  村人喊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儿,乐爸连扇出十几掌,被周村长拉架,松开女人的头发,朝后退几步,王翠凤挨一顿劈头盖脸的巴掌,脸被打得通红,隐隐有肿起来的迹像。


  将人拉开,周村长看向乐清,发现他一个大男人眼睛泛红,像要哭的样子,知道他心里很难受,也不责骂他。


  乐清被人拉开,王翠凤抱着脸哭得撕心裂肺:“乐清,你竟然打我,呜呜,你竟然打我,就算我拿了你家一点钱,我给你生个那么聪明的女儿,看在孩子的份上你也不能这么无情……”


  “你敢不敢告诉别人孩子是怎么出生的?”乐爸红着眼睛,凶恨的盯着女人。


  王翠凤猛的地抬头,看见乐清猩红的眼睛,吓得朝后缩:“我说了孩子是早产……”


  她没说完,乐清一脚飞起,踢在她肚子上,王翠凤朝向后仰撞在长板凳上,发出杀猪似的嚎叫声。


  王晟轩吓得抱住头。


  “乐清-”周村长真怕乐清打死某女人,将他拉住不让他再踢人。


  乐爸朝后退一步,死死的盯着女人,看到她爬起来又想撒泼:“你再嚎一声试试?”


  王翠凤刚要干嚎喊“杀人”的话生生的没敢喊出来,惊恐的看着乐清,以前的乐清莫说打她,就是连根手指头都没舍得碰,她膝盖磕青,他也会心疼几天,她从没见过乐清那么凶的眼神。


  “究竟是你该天打雷劈还是我该天打雷劈?我不打你,如何对得起孩子曾经遭得罪,你不敢说孩子是怎么出生的,我来说,”乐爸红着眼,愤怒的咬牙切齿:“孩子不是你生下来的,是你引产引下来的,孩子被引产下来还活着,你……是你亲手掐死了孩子……。”


  “嘶-”周披皮扒婶等人倒吸一口凉气,他们知道乐乐是被她妈妈引产引下来的,所以村里人老人都可怜乐家姑娘,哪怕跟乐家闹仇的陈武跟乐清父母不说话,对乐清的孩子不算亲和,好歹从没谁见他背后有打骂乐家姑娘。


  也因知道乐家姑娘是被引产侥幸活下来的孩子,所以周扒皮等人听说女人是乐乐的亲妈才那么嫌弃,没想到更吃惊的还在后头,乐清竟然说那个女人将孩子引产下来见孩子还活着竟然亲手掐死了。


  那消息比晴天劈雷还惊人,周扒皮等人被劈得目瞪口呆。


  周村长和周满奶奶早知道最隐秘的内情,并不震惊,当初乐清也是在知道孩子不是早产是被引产下来、还被那个女人亲手掐杀,是他爹他妈费尽心力才救回来的,才真正的对那个女人死心,再也不闹死闹活,积极的练习用拐杖走路,一个手提东西干活。


  “不-”王翠凤呆呆的看着乐清,听着他揭露她以为谁也不知道的秘密,心脏都快爆炸,大叫着抱住头:“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求求你不要说了……”


  第七百零三章 不见黄河不死心


  什么叫怕?

  讲真,王翠凤已经很多年不知道什么是害怕,小时知道怕是什么,怕就是每次看见爸爸抡起巴掌或棒子时自己吓得腿发软,想走不敢走,想哭不敢哭,怕就是每次做什么首先第一件事就是想到会不会惹爸爸妈妈生气。


  当她出去打工,赚钱赚得多,爸爸妈妈终于不再总是非打即骂,她慢慢的不怕了,接触社会人多,胆子也大,也敢打架砍人。


  尤其是这些年打架斗殴,贩毒吸粉,皮肉交易,总之一般女人不敢偿试的她都有参与,也不知道什么叫怕,顶多有忌惮,比如忌惮谭炤星,有些事不敢让他知道,主要是怕他不给钱。


  但是,那种怕是让自己做事缩手缩脚的怕,这次,却又有小时候怕爸爸大棒子的那种强烈的恐惧感。


  她害怕了。


  乐清知道她亲手掐死孩子,肯定是他父母和护士告诉他的,如果他们将孩子出生的经过告诉乐韵,乐韵怎么可能认她?


  她以为乐清的父母不可能将那么秘密的事告诉乐清的,乐清的父母不在,乐清不知道她亲手掐死过孩子,乐韵也不会知道,只要她一口咬定是早产,就能瞒天过海,也能想办法认回女儿。


  可现在,乐清知道了……他竟然全知道……


  王翠凤抱着头,惊惶不安,瑟瑟发抖,现在怎么办?怎么办?他们会不会打死她,或者送她坐牢?


  “为什么不能说?你一来满口谎话,我让你走,别当着你儿子的面丢掉最后的颜面,你不愿意,还拿我的孩子做借口撒泼闹事,竟然你想要真相,我成全你,今天将事情全说清楚,”乐爸手又握成拳:“当年你将孩子引产下来,幸亏护士心善,认识爸我妈,见引产下来的孩子没死,去通知我父母,是希望我父母见一见他们的孙子,也免得将来遗憾。


  当我爸我妈闻讯赶到你引产的地方,你手掐着孩子的脖子,像提小鸡崽脖子似的掐着摆来摆去,还骂孩子是讨债鬼短命鬼扫把星,你见到我父母心中害怕将掐死的孩子扔出去,你自己夺路而逃,偷跑回我住的病房,骗我说拿钱去买点东西,趁机盗走我家的存折,取走钱和你姘头逃跑。


  刚出生的孩子那么弱,你把它抛得高高的,真要落地只怕会砸成一团血浆,我爸我妈那时魂都吓掉了,只想着救回孩子根本没空管你,我爸付出膝盖重伤的代价才接住孩子没让她砸在地上,可还是没能避免的让孩子头磕到地,后来检查出有轻微脑震荡,孩子的左腿碰地也骨折。


  当时孩子被你掐断气,全身青紫,是我乐家列祖列宗和老天保佑,让我爸将孩子救回一口气,送去抢救时连医院都说救不活了,救活回来也可能是傻子,是我爸我妈坚持抢救才将孩子救回来,后来结帐仅抢救孩子就花去二万多块的费用,住一个月的保暖箱,用了能用的最好的药,孩子出院花去四万多的医院费。


  我爸我妈等孩子脱离危险才想起找你,你早已卷走我家财产逃跑,害我家身无分文,我爸还是借了一位护士的一点钱回家借钱救我救孩子,我爸借遍全村,借遍所有认识的人才筹备到医药费。


  你将我的孩子杀死在娘胚里,当她被引产出来你又掐死她一次,你杀了孩子两次,你怀她七个月的恩也在你选择引产时收回去了,我的孩子与你早就没有半点关系,你有多远滚多远。”


  老实人也是有脾气的,不发脾气是因为没有碰触到他的逆鳞,乐爸的逆鳞即是他的孩子,王某人拿他当摇钱树,他对王某人如珍似宝,可王某人却狠心扼杀他孩子的生命,仅此一条,纵使他对她有再深的情也被她摧残殒尽。


  乐爷爷和乐奶奶的底线和逆鳞也是孩子,如果当年姓王的愿意将孩子生下来交给乐清,就算不跟乐清结婚,乐鸿陈红英也会放她自由,甚至不用女方说也会赔她一笔青春损失费和生孩子的营养费,不会委屈她。


  可是,偏她选择引产,还连孩子最后一点生存的机会也扼杀了,乐鸿陈红英可以原谅王某女人偷走乐家的钱,却绝对无法容忍她掐杀乐家骨肉的绝情与心狠,正因为无法原谅姓王的,唯恐他们百年之后,他们的儿子对王某人还放不下等有机会再死灰复燃,特意立遗嘱将乐家家产全留给孙女,不给儿子。


  别人以为乐爷爷乐奶奶将财产给孙女是防儿子将来娶老婆生孩子会委屈他们亲手养大的孙女,其实他们是防姓王的女人吃回头草,哄骗儿子令儿子稀里糊涂的将家产供姓王的挥霍一空。


  乐清在陈述旧事,周扒皮等人安静的听,当年乐清爸乐鸿从g东回来借钱,真的是借遍全村,将该借的地方都借了,最后还去银行借钱,由现在的周村长和周夏龙父亲做保才借到钱,才勉强凑足到足够的钱将乐清父女俩接出院回家。


  那些年乐鸿和陈红英即要还钱,又因孩子总是三天两头的发烧感冒,日子过得有多艰辛,他们有目共睹。


  王晟轩怕被打,紧靠墙抱成团,当中年叔叔没打自己才敢偷偷的看,当听到中年叔叔说妈妈掐杀孩子时,想起爸爸说妈妈掐死过一个女孩子,他知道妈妈掐死的孩子的爸爸就是眼前的中年叔叔,也难怪他那么生气,会打他妈妈。


  妈妈说他有个姐姐是早产,他还对爸爸说妈妈掐死一个孩子的话半信半疑,当听到妈妈尖叫,他知道那是真的,妈妈真的掐死了她生的孩子,那个孩子命大,又活了下来。


  妈妈以为别人不知道她掐死亲生的孩子才跑来想认,可是,中年叔叔也知道妈妈做的事,姐姐肯定也不会认妈妈的。


  如果是他……


  王晟轩紧紧的咬住唇,如果他知道妈妈以前掐死过他,他也不会认妈妈,妈妈经常打他骂他,他还是跟妈妈生活,是因为妈妈、舅舅说如果他敢跟他爸爸和爷爷奶奶,他们就杀了他,再杀了爷爷奶奶和爸爸,他不敢不跟妈妈住,不敢不信妈妈的话。


  乐清不急不慢的将当年她引产的真相还原,王翠凤抱着头,不敢大声哭嚎,只是一抽一噎的小声抽泣,听到乐清让她滚,又一次不敢相信的抬头看,呜呜的哭:“阿清,我知道错了,当年我年青,自己没有主见,都是那个男人挑唆我去引产的,他说有孩子会成为拖累,生下孩子,你家不会让我走,我稀里糊涂的就听他的话去引产,怕孩子活着你家要让我喂养孩子,让我走不了,我一时糊涂才做出那种事。


  阿清,我真的知道错了,十几年来我常想起当年的一幕,常常后悔得睡不着觉,所以才从不敢打听那个孩子后来怎样了,你不知道,当初我听到乐韵的名字,看到她的那张脸有多惊喜,托人打听消息确认就是我生的那个孩子,我有多高兴,孩子还活着,我还有机会补偿她。


  阿清,我当年拿走你家的钱,我会还你的,让我看看孩子好不好,我内疚了十五年,受了十五年的良心煎熬,你不念在我是孩子亲妈的份上,也看在我们以前相爱过的份上,让我看看我们的孩子好不好?”


  王翠凤痛哭淋涕,连挪带爬的爬向乐清,想去抱他的大腿。


  乐爸看到女人粘上来,飞快的跑开,绝不让不要脸的女人接触到自己:“我已经说得很明白,我的孩子跟你没有半点关系,我的孩子没有亲妈,别满脑子的阴谋诡计,偷奸耍巧的钻语言空子,想冠上我孩子亲妈的名义,你作梦吧,这辈子不可能,下辈子都不可能,你赶紧走,我的孩子不想见你。”


  “乐清,你说孩子不想见我不相信,你让孩子出来,让她当面跟我说她想不想见,我要跟她当面说话。”王翠凤抱不到乐清的大腿,坐在屋檐下又哭:“我的孩子,妈妈知道错了,妈妈对不起你,妈妈只想看你一眼……”


  “你不见黄河不死心,你想见我的孩子,你就等吧,”乐爸无所谓的走向周村长等人:“我小棉袄今天从首都回家,现在还在回家的路上,最早也要到下午三点左右到,最迟四点钟左右回到九稻。”


  “乐清,小乐乐给你打电话了啊,有没说现在到哪了啊?”周村长也没管在地上撒泼的女人,兴高采烈的问乐乐的行踪。


  “满叔,乐乐今早上飞机前关了手机,我十点多钟打电话还没开机,她昨天打电话说飞机十点钟到拾市,说下飞机后要等半个钟左右才能拿到行李,她还要在县城停留一下,所以要晚一些才能回来。”


  乐清叮叮咚咚的跑到同村人坐的地方,免得被某个女人扑上来粘自己,再反讹自己说他对她动手动脚,纠缠不清坏他名声。


  “学校国庆当天就放假,怎么今天才回啊。”


  “是啊,国庆的飞机票应该很贵……”


  村民们七嘴八舌的问为吗回来的这么晚。


  乐爸挠挠头:“乐乐上个月去国外研究什么去了,国庆前一天才回国,刚回国又去朋友家参加朋友长辈百岁大寿的寿宴,再在京中陪晁家长辈和老师吃顿饭,自然比其他学生回家要迟。”


  “咦,乐乐可以出国?”


  “乐乐去了哪?”


  村民们惊讶的无以复加,纷纷七嘴八舌的问花费多少钱,去哪个国家,出国的钱谁出。


  他们九稻乡政这块地方至今为止就算出了几个比较有出息的年青人,在比较大的单位上班,听说也只是去过全国的大半部分的省份,目前还从没人出国,在大城市出国旅行是很稀松平常的事,在小地方的农村人眼里出国仍然是大事儿,认为能出国的不是非常有钱的人,就是肚子里有墨水的人。


  “乐乐老师有监护权,她老师带她去办出国护照,她跑d国去呆了十来天,用的是自己的奖学金,不够用也没关系,她哥哥姐姐、师母随便拔根毫毛比我们腰粗。”乐爸憨憨的和村人聊天,反正小棉袄说了,出国呀去哪玩了啊都是小事,不用藏着捂着。


  “是噢是……”周村长周奶奶几个半点不怀疑真实性,乐乐的老师家有钱啊,乐乐的哥哥姐姐也是有钱人啊,不说拔根毫毛,就是拔点毫毛尖儿也比他们的大腿粗,个个那么疼小乐乐,小乐乐想出国,钱都不是个事儿。


  周扒皮等人也一致没谁怀疑乐清的话,乐清是个老实人,不会说什么假话,何况乐清家里的情况就摆在那儿,以前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打跟周秋凤结婚,可能周秋凤有点体己钱,也不够给出国费用,顶多够养儿子,所以乐家姑娘出国做花的必定是她自己赚得的奖学金或奖金,或者是晁家或她老师们给她钱花。


  关于出国费用问题没啥好挖掘的,大家闲着没事挖挖其他消息,比如回来要住多少天,会不会再出国去做什么呀,乐清回不上来,大家嘻嘻哈哈的转移话题,谈天谈天的谈其他事。


  先被人用扫把抽,又被乐清扇十几巴掌,王翠凤没有跟人拼命,也是想带着伤见孩子,让孩子知道她亲妈为见她受了多大的委屈,遭多大的罪,让孩子知道村人有多坏。


  本来以为孩子在家,所以打定主意撒泼耍疯也要见到孩子,乍听乐清说女儿今天才回来,人还在路上,第一时间油然生出骄傲,她挑的日子多好啊,早一天见不着,晚一天也不太合适,孩子今天才回来,她刚好来找她,等孩子风尘仆仆的回来,见到她亲妈被打得凄凄惨惨,肯定会同情她、可怜她,情感天平也会倾向她这一边,她再哭几声,认个错,大概也就差不多了,再花点时间慢慢哄,哪有哄不回女儿的道理。


  待听说人要到下午三四点钟回来,如遭冷水淋身,满腔的兴奋一下子熄灭一大半,要待到下午,起码还要三四个小时,难不成让她就这样子一直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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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零四章 看热闹不嫌事大


  腿上和脸火辣辣的在痛,王翠凤心窝子有股火在飙,恨不得冲上去将打自己的老女人和乐清给甩十几巴掌,将自己受的委屈加倍的讨回来,偏偏又不能,至少在哄回女儿之前不能,女儿没有认她之前,打骂都得受着,等认回女儿,她就能翻身做主人。


  原本又想哭嚎,听到乐清在说女儿之所以今天才回来是因为出国旅游去了,心肝都在疼,出一趟国得花多少钱啊。


  等她认回女儿,孩子的银行卡必须给她管着,要用钱得由她批准,所有帐目要经她的手,不能让女儿乱花,出国去哪也得由她陪同,免得被人骗钱。


  女儿现在就有钱出国,将来自然会赚得更多,被打的委屈和痛都值了,也不闹腾,没人理自己,自己爬起来坐长板凳上,拿出镜子一照,气得嘴都歪了,她的脸上有巴掌印子,补的妆也花得不成样子,一张脸惨不忍睹。


  王翠凤呲牙咧嘴的嘶嘶的抽气,自己拿纸巾将弄花的妆擦掉,再稍稍补妆,让自己脸没打到的地方跟肿起来的地方形成鲜明的对比。


  打妈妈的叔叔走了,王晟轩才敢松口中气,悄悄的蹲下身,等妈妈起来时扶妈妈一把,妈妈不理自己,坐在一边不吭声。


  扒婶和大家聊了会子天又去炒菜,也叫周村长周满奶奶和乐清在她家吃饭,乐清肯定不能回家的,他回家,那女人也跟去,会闹得乐善不安宁。


  周村长也没客气,回家去把电饭锅内胆提到周扒皮家,周扒皮家中午只做他们两口子的饭,多三个人肯定不够吃,他们家有煮饭,四个人的饭五个吃应该也够吃。


  挨着村委的村民们坐一阵,也回家去吃晌午饭。


  扒婶炒好菜,又煮锅面条,用大碗装一碗,往面条碗里加一些菜,放在一张小板凳上,端给女人带来的男孩子吃,至于某个臭女人,饿死更好。


  老年阿姨送来香喷喷的面条,王晟轩说声谢谢,没敢自己吃,端给妈妈吃;王翠凤想去街上找地方吃东西,怕离开了再回来又挨人打,儿子递来吃的,立马狼吞虎咽的吃,将菜和肉、面条吃得所剩无几,留下一点点给儿子。


  王晟轩抱过妈妈吃过的残汤剩面,大口大口的吃,全部吃光,因为主人家还没吃完饭,没敢送碗给主人。


  周村长等人在周披皮家的堂屋吃饭,扒婶送面条给王某女人的儿子吃,他们谁也没反对,小男孩子摊上那么个妈,也够可怜的。


  因王姓女人来闹事,周村长等人中午没喝酒,开瓶花生牛奶当茶喝,吃了晌午饭,先在堂屋休息一阵才去屋檐下坐着,外头日头虽然很大,晒着热,走到阴凉的地方就凉快了。


  很快,附近的村民也相继跑到周披皮家外和村委楼,坐等乐家姑娘回来和她亲妈开撕。


  吴嫂子吃饱喝足,想到村委楼找人说闲话,炫耀一下姑娘,刚离开家没多远儿见到陈武笑容满面的朝村委方走,叫住问他有什么喜事那么开心。


  陈武已经六十多岁,有些瘦,普通脸,看到张科老婆,眼眼贼亮贼亮的,眼神溜溜儿的瞟向女人的胸,嘿嘿的笑:“你还不知道啊,乐韵的亲妈,乐清以前的女朋友找来了,在村委等乐韵回来,好多人都去看热闹,我也看热闹去。”


  “真的?”吴嫂子眼睛一亮,乐韵的亲妈来了?岂不是周秋凤的情敌来了,这下乐瘸子家有热闹了。


  “哪还能有假,听说晌午前就和乐清掐了一架,我先走喽,我得去占个好位置。”陈武又瞄瞄女人鼓起的胸,摸摸下巴,乐滋滋的背着手踱走。


  陈武乐呵呵的直奔村委,吴嫂子笑容越拉越大,转身就朝家跑,一口气跑回家,冲到堂屋门口朝内喊:“妈,小婧,快,看热闹去。”


  张科的妈,张大奶奶坐在椅子上吹着风扇吃着西瓜并没搭理。


  张科的爸在张家堂兄弟中排行老大,张大奶奶连生三个女儿才生出儿子张科,前些年一直在老三家帮带孩子,而且一去就是七八年,听说儿子准备生二胎,老太太上个月才回家。


  张大奶奶已年过六十九,人还精神,也是精明的老太太,加上她老三是在城里街上住的,她这些年也跟着跳跳广场舞,挺年青,看着像五十多岁的老人。


  张婧和奶奶在吃西瓜,忙得没空跟妈妈说话。


  “什么热闹?”张科躺在躺椅上,对老婆风风火火的样子挺奇怪的,有什么热闹值得大惊小怪的。


  “好消息,乐韵的亲妈找上门来啦,”吴嫂子开开心心的报告好消息:“听说,乐韵亲妈和乐清晌午掐架,还在村委等乐韵回家,好多人去看热闹啦。妈,你不是一直说要看看乐韵是不是有三头六臂吗,赶紧的,这是个好机会。”


  “妈,你等等我。”张婧激动的丢开瓜,爬起来去洗手。


  “毛毛燥燥的干什么,乐家小短命鬼不是还没回嘛。”张大奶奶不急,将西瓜肉咬完,慢条斯理的去找毛巾擦手。


  张婧洗了手,想想,叫妈妈等等自己,转身朝楼上跑,冲回睡房,换件漂亮的红色裙子,又飞快的打粉抹口红,换上一双细高跟鞋,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下楼。


  女儿上楼,吴嫂子也猜到是去化妆,自己也跑回去抹点粉抹口红,也换条大气的牡丹花红裙子,到楼下等女儿。


  张大奶奶没有特意打扮,仅只淡淡的抹点口红,等孙女下楼,婆媳祖孙三代三人打太阳伞,高兴的组队去看热闹,张科闲着无事也跟着凑数。


  一家人走出一段路,吴嫂子拉过女儿耳语几句,张婧高兴的“嗯嗯”应着,从岔路去周家。


  吴嫂子和婆婆老公沿村主干道的支道去村委。


  张婧从岔道绕个小圈,跑到周奶奶外,到大门口看到门是开着的,边朝内跑去边叫“春梅姐”。


  周哥一家刚吃完饭没多久,周嫂在洗碗,周哥和儿女在上堂屋喝冰水,听到张婧的声音,周哥眉头皱了皱,没出声。


  周春梅应了,也没跑去看,坐着等,不到半分钟,看到张婧出现,爱搭不理的问:“你大喊小叫的干什么?”


  张婧跑到周家堂屋,看到周夏龙轻声叫声叔,不敢表现得太高兴,仍急切的问:“春梅姐,听说乐韵的亲妈找乐韵来了,是不是真的呀?”


  ?周哥一愣,乐乐的亲妈来了?他怎么没听到消息,乐清没告诉他,秋凤也没说。


  “不知道,没听人说,乐韵的事要问我姑才知道。”周春梅还没反应过来。


  “听说,乐清你姑爸晌午还跟乐韵亲妈掐架”张婧正想继续说,只见周夏龙站起来,吓得缩嘴。


  周哥穿着干活的粗布长袖衬衣,没扣扣子,也没管张婧,出自家屋去乐家,他得去问个明白。


  看到周夏龙出去了,张婧凑近点:“春梅姐,天明,你们不去村委看看情况吗?”


  “你爱去就去啊,别拉我姐下水。”周天明可没给面子,直接怼:“张婧你家想干挑拨离间的事,别拿我姐当枪使,我不笨。”


  “我哪有,我就是问问是不是真的,你家姑姑是乐韵后妈,知道的更多,我才来问,要不然我才不来。”


  张婧被周天明说得心里直打鼓,装作生气,转身就走,周天明一直不太喜欢她,在他懂事后就不喜欢跟她玩,为了不挨周天明给没脸,走出周家,打着太阳伞先去村委楼。


  张婧走了,周春梅脑子还有点迷糊:“你们在说什么,一股子火药味?”


  “姐,你脑子能不能装点有用的东西?”周天明对姐姐恨铁不成钢:“刚才张婧跑来问你说乐韵的亲妈来了是不是真的,先不管她从哪听来的消息,她的意思就是想让你跑去问姑,乐韵的亲妈是我们姑爸以前的女朋友,跟我们姑是情敌关系,你要是真的跑去问了,姑姑能高兴?”


  “我我没有去问啊。”挨自己弟弟说自己脑子没用,周春梅气得想哭,为什么连弟弟也骂她笨?


  “你没去是因为我在这里,我不说话,张婧再说几句,你就会什么都不想,马上跑去姑姑家打探真实性,爸可以去问,你不能问,长辈的事,晚辈去问不合适。”


  “我”周春梅被气得说不出话,气冲冲的坐下去。


  周天明也不管姐姐,他姐就是个没主意的风头草,谁说得好,三下两下就被人骗得分不清南北,他有时真担心姐姐被骗子忽悠。


  从张婧那听到一点消息,让周哥心里不踏实,马不停蹄的跑乐家一瞅,自家老娘和妹妹在堂屋逗乐善,没见乐清,就问:“小凤,乐清呢?”


  “哥,找乐清有急事?”周秋凤看到哥哥急三火四的跑来,站起来:“乐乐的亲妈中午前找来,人在村委,乐清去见那个女人,估计不要脸的女人纠缠不清,要等乐乐回来才能解决麻烦。”


  “这么说乐乐亲妈来了是真的?”周哥一脸惊讶,张婧家的消息还真灵啊,他都不知道的事,张婧家反而先知先觉。


  “是真的,十一点多钟就到了村委。”


  “张婧刚找春梅说乐乐亲妈找来的事,张科妈也在家,那两女人估计会跑去添乱。”周哥想想就觉得堵,张科妈也是个长舌的,恨不得别人家天天吵架打架,她在旁看热闹说风凉话。


  “她们爱看戏就让她们看,乐乐的戏不是那么好看的,以后有她们倒霉的时候,哥你就不用担心了,要不,你和有德他们下午也休息半天,一起去捧场。”


  “”周哥沉默一下:“你说的好像挺有道理的,我跟有德他们商量商量。”


  周秋凤抿唇笑,周哥说干就干,拿出手机给张破锣打电话,接通电话就说乐清前女朋友的事。


  “你说什么?骗乐家钱的那个女人找来了?哎妈呀,这脸皮得有多厚啊,我算是长了大见识,还上什么工哟,兄弟收拾收拾,咱们也去看看那女人长什么天仙样,脸有多大。”


  张破锣收到周哥电话,当时嗓门就跟放炮似的响,嚎一嗓子,看到娘老子和老婆盯着自己,忙解释说是以前骗乐清感情,骗乐家钱的那个女人来找碴。


  张老三一听,立马吆喝着老太婆和儿媳妇,举家出动去给乐清家撑场子。


  刘路收到周哥电话时的反应跟张破锣是一样的,最初震惊,然后就是喊上父母老婆,换衣服,去和兄弟们碰头。


  程有德程有良也是差不多的,先吃惊,之后就是一片兵荒马乱,乱一阵,换上干净衣服,赶紧儿锁门外出。


  周哥打完电话转身回家换衣服,周天明看到老爸冲回来,便猜着之前张婧说的事儿是真,跟父亲喊话:“爸,张婧说的是真的吗?要不要我去帮撑场子?”


  “是真的,不要脸的家伙还带来一个孩子,你也去吧,必要的时候你帮看着点那个孩子,记得不许打人啊,那个女人跟你姑爸有旧怨,跟她的小孩没关系。”


  儿子头脑比他姐聪明,周哥比较欣慰,不指望生得儿子是天才,好歹不蠢,不给自己惹事就是福气。


  “嗯。”周天明应一声,回房间带上充电宝,在外面等着爸爸。


  周春梅闷闷的,等爸爸换衣服出来,看到弟弟跟上去也闷声不响的跟着,周嫂刷完碗筷,也不声不响锁上房门跟上,走出家门,将大门虚掩上。


  刘路与程有德等几家住得挨得近,先收拾好的到乐清家屋外路上略等等,等都出来,组队去村委。


  当周哥等人在忙着收拾时,陈武晃到村委,见很多人先到,本来想起哄看乐清以前的女朋友长什么样,因为周村长周满奶奶坐在周扒皮门口,他不好搞事,找个地方坐着。


  等得会儿,张大奶奶带着儿子儿媳姗姗而来,扒婶看到婆媳俩嗤之以鼻,做出一副婆慈媳孝的样子给谁看,谁不知她们婆媳掐架的事儿,尤其是张大奶奶,一把年纪还不安份,总是恨不得挑拨得别人家整天鸡飞狗跳,也不嫌丢人。


  第七百零五章 看热闹不嫌事大(2

  张大奶奶带着儿子儿媳大摇大摆的走到村委村前的地坪,见村委楼和周扒皮屋前坐了一堆人,老远先笑:“哎呦喂,今天有嘛喜事,大伙都在这聚会商议出份子钱啊。”


  别人还没答话,扒婶笑嘻嘻的接话:“需要商议出份子钱的事多了去,比如,张科什么时候生二胎,我们吃酒席该给多少礼钱,正在研究着是不是响应国家节约不浪费的号召,以后学你的好媳妇,到你家吃酒席一律给二十块的红包。”


  吴嫂子原本的兴奋瞬间被冷水淋熄大半,她到乐家给二十块礼钱的事现在几乎满村皆知,大多人家不会当她面说,扒婶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老婆做的事被人当笑料论,张科垂着头,闷声不吭。


  张大奶奶脸上的笑容有点挂不住,硬着头皮硬撑:“摆席面就是图个喜庆,不是为收礼钱,给多给少随人心意,心意到了就好。”


  “哎呀,张大嫂子这么通情达理,就这样说定了啊,听你好儿媳妇说你明年七十大寿大摆酒席,我们就包二十块的红包。”扒婶大笑:“还听你好儿媳妇说你孙女男朋友非常有钱,希望你生日和你儿子生二胎时你孙女的男朋友给你们家长脸,也会发几包七八十块的烟,让我们这些泥腿子沾点光也能抽几包有钱人才抽得起的好烟。”


  张大奶奶恨不得一巴掌呼死儿子老婆,贱婆娘多嘴,这下好了,宣扬得人尽皆知,万一张婧男朋友不来,让她的脸往哪搁?


  “你也是听说而已,听说嘛,不可信。”当着别人的面,张大奶奶不好变脸,避重就轻的避开扒婶说份子钱的问题,大寿摆酒席少说要花好几千,全村真的每家包二十块的红包,她还不得亏死,到时在女婿面前也没脸。


  张大家的遇到让她赚不了的地方就打哈哈,扒婶意味深长的说了句“是啊,听说不可信”,先不再抓张大家的小辫子。


  张家三口子走到村委楼前,直往周扒皮家挤,张大奶奶看到周村长和周满奶奶,当作没看见周满奶奶的冷脸,热络的挤到周满奶奶身边坐,占个最好的位置,方便看戏。


  张科一个大男人,不好意思跟在老娘屁股后面,在村委楼前找空坐了,吴嫂子跟着家婆跑到周扒皮家外,眼珠子像猫头鹰的眼睛似的骨碌碌的转着四下瞅,找到被孤零零的坐在周扒皮家大门另一边的女人和孩子,便知那人就是乐清的前女友,乐韵的亲妈。


  当看到乐韵亲妈脸颊红肿,小腿上也很多红道道,顿时惊叫起来:“哎哟,这是谁家媳妇啊,跟老公打架了吗?哪个男人这么凶啊,把自己老婆打成这样啊,这是家暴。”


  “呵呵,”扒婶冷笑着怼了过去:“张科家的,你知道村里人最讨厌你什么吗?就是像现在这样子,明明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还装不知道,装得还满是那么回事,然后就明里暗里挑拨离间,煽风点火,让别人打架吵架,你在旁看戏。”


  周满奶奶也抢去话头:“那贱婆娘身上的伤是我打的,我打骗我侄儿感情,骗我侄子家钱财的骗子关你屁事,你有这么份闲情不知早点生二胎,你要是不能生,或者不想给张科生孩子,想让这女人代替你给张科生孩子就直接说,用不着拐弯磨角的,那女人屁股大,看着是好生养的,给张科生儿子肯定没问题。”


  “……”吴嫂子被扒婶呛得脸上发烫,当听到周满奶奶的话,脸色猛地的大变,本来想往某个女人身边走去套套近乎,透露点消息的,也不敢过去,讪讪的往周扒皮家找板凳:“你们说的哪里话,我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啊,那位妹子脸都肿起来了,我也没认出是谁,一时觉得奇怪才多了句嘴。”


  姓吴的消停了,扒婶懒得理她,张大家的脸色很不好,不满的问周满奶奶:“满妹子,你什么意思,你什么叫我儿子老婆不能生,要让别的女人给我儿子生孩子?”


  “这个啊,你问你好儿子的好媳妇,”周满奶奶半点不怕张大家的找碴:“你们想看我侄儿的热闹,那就老实点呆着,谁当着我面搞事情,莫怪我不给脸,到时谁下不了台,哭得是谁还说不定呢。”


  周满奶奶话里有话,吴嫂子后背有点毛,老女人不会知道她……不能生的事吧?!她再也不敢多说话,找张板凳,搬去屋檐下和别人一起坐。


  周村长老婆明显是在警告自己和儿媳妇,儿子老婆也怕周家妯娌的样子,说明可能真有什么她不知道的把柄落在周家人手里,偏偏眼下又不能问,张大奶奶心里憋着火,特别难受。


  陈武原以为张大家的来了能有热闹看,结果连张家婆媳的火也被周家妯娌给压下去,心里挺失望的。


  大家坐了一会,张科的姑娘来了,大伙儿看到张婧是从周村长那边的路来的,不用问就能猜出来张婧去什么,无非是去周家找春梅,想通风报信让周奶奶或周秋凤知道。


  周满奶奶呵呵笑:“张大家的,你孙女是去我侄子夏龙家了吧,还真热心。”


  “没有的事,她怕陈家的狗,绕了个弯儿。”张大奶奶哪会承认是儿媳妇唆使张婧去周家“打探消息”的事实。


  周满奶奶没理她,看张婧走近些,笑咪咪的问:“张婧,周春梅有没在家?”


  “在家。春梅姐在,周天明也在。”周满奶奶难得的和颜悦色主动问自己话,张婧脆生生的回话。


  挨着周满奶奶坐的许多人笑出声,谎话当众被揭穿,张大奶奶一张老脸涨得通红,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


  张婧不知道原因,走到周扒皮店铺前,好奇的观看被孤立的女人和男孩,那女人被打得鼻青脸肿,完全看不出样儿,想必就是和乐清掐架的结果,因为妈妈和奶奶都没说什么,她更加不敢跑去问女人是不是乐韵亲妈之类的问题,赶紧跑去妈妈那边。


  晌午之后来了些村人,最初,王翠凤以为村里人他们中午习惯性到村委来坐坐,当人越来越多,来的人都往小卖部前张望,看看她和儿子才跑去找地方坐,她也猜到他们是来看热闹的!

  发现村人的意图,她心头不是怕,反而特别高兴,人越来越好啊,到时人多,乐韵回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认错,哭可怜点,孩子想不原谅她也拉不下脸,毕竟孩子是大学生,背上不孝的名声会影响到前途。


  王翠凤脑子不笨,先不嚎,留着力气等见到乐韵再哭,本来以为会有人过来跟她说说话,让她多了解一点女儿的喜好,等见到孩子,她也能利用上,没想到店铺的女主人和那个自称是乐清长辈的女人太厉害,欺压得别人根本没机会跟她说话,心里特别恨,等她认回女儿,第一个就收拾杂货店的女人和那个老女人。


  她再恼也没办法,和儿子孤零零的坐在一旁,听着一群泥腿子用方言谈天,像鸡听鸭讲,完全不懂。


  村民自然不会照顾外来人听不听得懂,叽喱哗啦的讲自己的,过了一阵,看到周夏龙程有德等人组队而至,村里人大部分一副“我就知道这样”的表情,周夏龙刘路张破锣和程家兄弟跟乐清虽然并不是全部同年,但却是从穿开裆裤长大的兄弟,好着呢。


  张破锣的嗓门大,边走向村委楼边嚷:“那个骗我兄弟钱的谁,在哪,赶紧站出来,让俺看看脸上是不是长有花。”


  扒婶笑着喊:“花是有的,不过不是天仙花,是鸡冠花。”


  “噗哧-”周满奶奶等人笑出声,那女人脸上挨了几巴常,有手指印,还真像朵鸡冠花。


  “真有花?我看看。”张破锣大踏步的快走,跑到周扒皮楼房前,扫视一顿,视线落独占大门一边地盘的女儿和男孩子,看到女人那张脸,笑出猪叫声。


  “哈哈哈,还真是花,颜色也好看。”


  “呸,就这种货色,哪来的脸来寻亲。”张老三屋里的张三奶奶也打量鼻青眼肿的女人几眼,啐了一口就走过去:“乐清,不得不骂你一句,你十几年前真的是眼瞎。”


  “张三婶,我知道我以前眼瞎,我现在擦亮了,您就别骂我了吧。”乐爸心里苦啊,为他眼瞎的事,各家婶子没少骂他。


  “你没有继续瞎,是因为你姑娘聪明,你姑娘要是不帮找个好老婆,这女人找来你还没结婚的话,厚脸皮一定会说你心中有她,她心中有你,要赖上你,你跳进黄河洗不清。”


  刘路老娘刘九奶奶哼哼一声,不给面子的说教。


  周满奶奶等人也一致点头,可不就是那回事儿,如果乐清还没结婚,那不要脸的货色找来,肯定会死乞白赖的赖上乐清。


  扒婶搬出几长板凳摆大门靠小卖部一边的屋檐下给大家坐。


  周春梅跟着妈妈,特意寻找乐韵的亲妈是谁,看到被打肿的女人,好奇的观望,被弟弟拉一把,只好不情不愿的跟着走过去。


  周哥停步,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的望着女人:“你就是骗我兄弟乐清的那只鸡婆是吧?当年我没在g东,所以没见过你,不知你长傻鸟样,也不知道你家在哪,要不然找去你家k你。今天你竟然送上门来,这很好,等乐乐回来说完该说的,我再跟你好好的说道说道。”


  “算上我。”张破锣嗓门特大。


  “上阵还需父子兵,打虎得靠兄弟们,还有我。”刘路声音温和,让人听不出有多大怒火。


  “一个好汉三个帮,我就是三个帮中的一个吧。”


  “我打嘴仗不行,如果挥拳头伸伸腿儿还是可以的。”


  程家兄弟俩一个一句,还不好意思的红脸,论打架,他们当不了主力,但蛮力还是有几斤的。


  “你们凭什么说我骗乐清,我和他是自由恋爱,自愿同居,自愿生孩子,是他自愿跟我谈恋爱,我一没逼他二没绑着他强行要他做我男朋友,他自己乐意为我花钱,你一个外人凭什么跑来指责我?一群男人欺负我一个女人,我算领教到了你们村的好村风。”有人来跟自己辩,王翠凤立即梗着脖子怼,不吵起来,她哪有机会哭诉自己的无奈,让村人同情她。


  “哎呀,你们要吵吵之前咋也不提醒一声,好在我早有准备,要不然我就错过了一节,”周扒皮拿着手机对着现场:“你们别看我啊,继续继续,之前这个女人和我老婆、周满嫂子、乐清说的话我也全有录音,等小乐乐回来我就给她听,让她知道这个女人有多会说谎。”


  “你……”王翠凤腾的站起来:“没经我同意拍摄录音,将东西删掉,否则我告你侵犯隐私权。”


  “随便,你想怎么告就告,我这是在收集证据,小乐乐的朋友有个是学法律的,要打官司,奉陪到底。”周扒皮才不怕威胁,上次来乐家的帅哥当中听说有个是学律的,打官司老厉害了。


  “叔,你太聪明了。”周哥几个也不跟女人打嘴仗,一拥而上围着周披皮。


  “那是,小乐乐和她的朋友们全是青大京大的高材生,跟他们混了些时间,从他们那我也学到点东西,真的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要是再年青三十年,能认识那样的人才,我估计也能考个官当当。”


  “哎呦,刚说你胖,你还真喘上了啊……”


  刘路等人笑坏了,一致七嘴八舌的打趣周扒皮,嘈嘈哇哇的嬉笑着坐下,问周扒皮要录音,周扒皮拗不过几个年青人,只好笨拙的复制录音发给几个青年,让他们帮保管一份也是好事,万一他手机坏了,还有其他人存有。


  王翠凤气得胸口一鼓一鼓的,偏偏不敢去抢手机,她敢去抢手机,只能证明她心虚,气得肝疼肺疼还得忍着,重重的坐下去,告戒自己要忍,等认回女儿就能翻身把歌唱,再狠狠的羞辱这些乡巴佬们。


  ------题外话------


  那啥,童鞋们,小仙女们,我恢复半口气来了,所以雄起一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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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零六章 夫妻同心(1

  周秋凤中午喂了奶,哄乐善睡觉,想让他早点睡,再让外婆帮守着,她去村委,她好歹是乐清名正言顺的老婆,必须要去宣示一下主权是不是?


  可是,小乐善不合作,说什么也不睡,以前中午玩一二个钟,一般最迟到二点就会睡觉,然而当天玩到两点,小家伙还精神抖擞,眼睛贼亮贼亮的,不睡觉就算了,还总盯着妈妈,被送到外婆手里,只要妈妈一转身不见就哇哇大哭,搞得母女俩哭笑不得。


  有个小宝宝拖住脚,周秋凤没法去村委呀,眼见过两点,小乐善还是没有要睡的意思,实在没办法,决定带孩子一起去村委。


  周奶奶收拾小宝宝可能需要换的衣服和尿片,纸巾装在一只大手提包里,自己帮背着,再锁上门,帮姑娘撑太阳伞,三代仨慢慢的走向村委。


  秋天稻子还没收获,红薯也正在长,农村事情不是特多,留在农村的大多年青有活做的去做活,没活做的在家管田地,全村闲着的人寻常四处晃荡的比较少,村里知道乐清前女友来了的人家也并不是特别多,很多都是被好事者叫回来的,跑到村委坐等。


  因为人比较多,周村长干脆打开村委各间房,将板凳搬出来让大家任意坐,等到过二点多,村委楼前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大概有一百来号人,陈大脸和何嫂子也刚到不久。


  难得像开会似的,男女老少操着方言,叽喱哗啦,将田里的地里的事说完说河里的山里的,说完说谁谁家里,将各种话题搬出来,讨论得热火朝天。


  正说到乡街上谁谁家明天要办酒,说某某的亲戚摆多少桌,他家不知道会摆多少,在瞎帮人操心的份儿,眼尖的人看到周奶奶陪着姑娘和外孙来了,大叫:“乐清,你老婆来啦。”


  哗,于是,正议论着摆席面问题的村民全望向从乐家来的路弯,果然见周秋凤抱着孩子来了,周奶奶帮举着一把红色的太阳伞,给她姑娘和外孙遮太阳。


  好事的用的是普通话,王翠凤也听懂了,望向之前乐清来时的那个方向,看到有两大人抱着个孩子走来,死死的盯着抱孩子的女人,那人就是乐清老婆?!

  听说老婆来了,乐爸哪坐得住,噌的站起来,丢下众人就跑出去,飞奔着去接自己的老婆。


  看到乐清跑出去,王翠凤嘴都气歪了,这是作秀给她看吧!想告诉别人夫妻恩爱是不是。


  张破锣等人大笑:“看看,乐清多疼老婆。”


  “你也可以心疼你老婆。”


  “怎么不说心疼儿子,怕热着”


  人多,所以嘛,你一句我一句,闹哄哄的。


  周秋凤走到村委地坪,看到村委楼前的一群人,想“呵呵”,不用问,有些人肯定是跟乐家不怎么合得来的人特意送消息将人给叫来的,要不然哪可能有那么多跑村委闲逛。


  看到乐清跑过来,心里挺感动的,乐清当着他前女朋友的面跑来接她,是给她撑腰,也是向所有人宣告他重视家庭,不会为所谓的前女友闹离婚。


  “小凤,妈,你们怎么来了,乐善睡不安稳,你们在家就好,不用非来不可的。给我抱,乐善重,走这么远手酸了吧。”乐爸跑到老婆和岳母面前,赶紧帮抱儿子,乐善才两个月多几天,体重要比同期的宝宝略重一点,很沉。


  男人憨笑着抢着帮带孩子,周秋凤将儿子递给乐清,嗔他一眼:“你跑来做什么嘛,就这几步路,我抱得动。”


  “你抱了这么远,我帮抱几步也好啊。”乐爸接过儿子,熟悉的抱在手里,憨憨的笑。


  周秋凤赶紧从妈妈手里接过太阳伞和包包,帮乐清和自己妈妈遮太阳,周奶奶直接快步去有阴影的地方,让姑娘和姑爷俩一把伞。


  因为梅村的地势和树木多,又到下行二点多钟,太阳往西偏,屋檐和树的阴影比较宽,周秋凤撑着伞走几米远不需要打伞,将太阳伞收来,也塞进双肩带的大手提包里。


  王翠凤盯着乐清,看到他从女人手里抱过孩子抱在怀里和女人一起走过来,直到女人收走伞才真确的看到女,当时瞳孔微缩,那个女人确实年青!

  乐清身边的女人穿七分裤,有领的宽松体闲衫,身体没有刚生宝宝的臃肿相,反而很匀称,连小肚腩都没有,最重要的是皮肤很白,一看就是没抹口红没抹粉,可一张脸白里透红,气色很好。


  女人和乐清走在一起,男高瘦,女纤秀,十分相配。


  一对男女旁若无人的走来,王翠凤的牙齿紧咬,乐清是她的!小三抢走她的男人,还跑来炫耀,等她认回乐韵,叫乐韵让乐清和那个讨嫌的女人离婚,必须要让他们离婚!

  周奶奶走得快,两脚生风似的走至周扒皮家的大门前,看看这边看看边,无视顶着肿脸的女人,去周满奶奶那边坐。


  扒婶看到周奶奶来了,自己让开,让周奶奶和周满奶奶坐,自己再去堂屋拿板凳,她坐的地方离大门近,周扒皮坐在挨小卖部的地方,谁想买东西,他能照看得过来。


  周秋凤走在乐清的右手一侧,走到周扒皮家门口,特意问:“不是说你前女朋友来了,在哪?”


  乐爸连个正眼都没给王某女人,脚步也没停:“扒皮叔家大门右手边的女人就是了,一个来找碴的女人,你不用管,省得污眼睛。”


  周秋凤往前伸头,朝楼房方向一瞅,看到独呆周扒皮家大门右手一侧的母子,目光在女人浮肿的脸上掠过,忍不住抽嘴角,只当没看见,和乐清走过去。


  女人示威的看一眼就过去,王翠凤气得心头喷火,头顶直冒烟,一对狗男女,贱人!

  老婆没对王某女人做什么,乐爸挺奇怪的,哪有心思关注王某女人表情,越过去,和周秋凤到周满奶奶坐。


  周满奶奶也有三天没去看外孙,赶紧从乐清手里抱过孩子。


  扒婶重新摆板凳,等乐家两口子坐下,她凑到周满奶奶身边看小宝宝,看到孩子睁着双眼睛骨碌碌的望人,乐得合不上嘴:“秋凤,这小子今天怎么没还没睡?”


  秋天早晚凉,白天还是有点热,小乐善穿长袖,只有一件亚麻棉的衣服,夹着尿布,怕吹风不好,额头上顶着一块围额,手腕上戴金银手锣子,脚上戴一只银脚镯子。


  小家伙也跟所有小宝宝一样,爱将小拳头放嘴里咬,有人陪玩不爱咬,冲着人咧着嘴笑,很萌。


  扒婶被萌得不要不要的,摸小宝宝的小拳头,逗他玩耍,顺势一挤坐下去,将张大奶奶和周满奶奶隔开,不让张大奶奶离孩子太近。


  “我也不知道,平日里最迟两点准时睡觉,今天就是不配合,怎么哄都不睡,我只好带她来走一走。”


  “该不会是知道他姐姐要回来,高兴的连觉也不睡了吧。”


  “有可能。”


  周奶奶周满奶奶都笑起来,赵嫂子几人也凑近逗小乐善,嫌男人们在旁碍手碍脚,让他们坐一边,女人们挨着坐。


  何嫂子也有好久没见乐善,到赵嫂子柳嫂子胡嫂子堆中去看看孩子,看到长得虎头虎脑的大胖小子,乐得舍不得走,也挤在女人群中不回原来的地方。


  一大群人围着周秋凤的儿子,差点把自己挤走,张大奶奶心里那叫个气啊,装着乐呵呵的:“听说周秋凤生的大胖小子又白又胖,我还没见过,你们这些小青年让让,让我看看。”


  “张大嫂子,你偏头就能看到了啊。”扒婶稍稍朝后挪一点,让张大奶奶看周秋凤的宝宝。


  张大奶奶扭一扭身,朝周满奶奶看去,看到她怀里捧着的胖娃娃,满是嫉妒,乐清一个十几年的残废竟能生出那么白胖的小子,破孩子投胎时眼瞎了吧,才选中乐家。


  心里嫉恨,脸上笑容堆起来:“长得真结实,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比他姐姐长得有福气得多。”


  柳嫂子等人望向周秋凤和乐清,张大奶奶那句“比他姐姐长得有福气得多”,可是十分刺耳,让人容易想歪。


  “这是肯定啊,”乐爸镇定的答:“我姑娘是亲妈不要的孩子,小时被人骂了不知多少恶毒的话,我儿子是我们一家三口千盼万盼盼来的,是他姐姐陪在产房外等着出生的宝宝,他当然是有福气的。”


  周秋凤笑笑:“等张科和吴嫂生二胎,想必也是个有福气的孩子,张婧比我们乐乐大几岁,肯定会更疼弟弟。”


  “呵呵,我想也是。”乐家两口子都不是省油的灯,张大奶奶打个哈哈,不再去挑事儿,周家妯娌在看着她呢,再说句不中听的,估计会一致对她。


  张大家的折腾不起水花,其他人也没戏看,女人们跑去看周秋凤的崽,十分热闹,也彻底将某个女人遗忘。


  一大堆乡巴佬围着乐清的儿子差点把孩子夸上天,王翠凤气得七窍生烟,恨天恨地,一遍一遍的诅咒孩子早死早投胎。


  第七百零七章 抢注意力(2

  乐同学和学霸们乘坐的航班十点钟在拾市机场落地,下机后先去航站楼外与出租车辆的公司人员碰头,接收两部面包车,主要用于运行李。


  车是在租联系到的,检查车辆性能与安全方面的问题,还有手续是否齐全,帅哥们确认是自己满意的车辆才接收,又等得二十多钟行李出来,一行人踏上前往九稻的路途。


  因为帅哥们是第一次走机场到房县的路,并不熟悉,乐同学坐在第一辆车的副驾座指路,燕少自然以无比强势的优势抢去当司机的工作,美少年不放心妹妹,坚决坐妹妹坐的车后座,几个小帅哥也坚持要跟小伙伴们坐一起,于是燕少开的车变拉客车,可怜的蓝三开着面包车载着部分行李跟在后面。


  将近十二点时分才至房县县城,车下高速进县城,不是去吃饭,众帅哥才不想在县城吃快餐,一致要求到小萝莉家再找吃的,哪怕是吃清水汤面也行。


  车进县城到一个路口停,罗班、李大牛和杜妙姝同学已经等在路口翘首以待,直到车在他们面前停下来,他们看到副驾座那个顶着笑脸的女孩子才发觉叫自己来的人到了。


  杜同学冲到车门外,等里面的大胸小萝莉下车,先扑过去将人拉在怀里笑咪咪的蹂躏,把一只粉粉的小萝莉的脸揉面团子,还是罗班看不下去,将乐同学给解救出来。


  差点被玩坏的乐小同学,幽幽的给小肚子n个白眼,回头从放副驾座的箱子里提出六大包东西分给三人,一人一包海鲜,一包她自制的月饼。


  罗班李大牛杜同学收下中秋礼物,因为乐同学还要赶时间,他们没虚留她,也没多啰嗦,让她赶紧回家,等有空再联系,目送她的车子走远,两大一少拧着小乐同学送的礼物高高兴兴的回家。


  讲真,乐韵原计划自己回来时在县城吃午饭,和小肚子聚聚,那只小肚子暑假要打工,寒假目前还不确定会不会打零工,国庆假时间长所以回家过中秋,元旦不会回家,她中秋也回家,难得有时间想一起吃个饭,结果因有一群小跟班,只好改期。


  小萝莉重新上车,燕行开车直奔大道,出县城,驶上通往九稻乡的城乡公路,路上一直在暗搓搓的思考,究竟要不要将她渣妈已到梅村找她的事告诉她。


  蓝三在十二点时收到队友消息,说王某女人带着儿子抵达小萝莉的村子,然后又将消息给他,因为晁少等人全坐后面,他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告诉她。


  想啊想,燕行就那么想了一路,终究还是忍住没提醒小萝莉。


  逢节日,大城市车堵如狗,小县城的城乡公路交通没多少压力,两部面包车一路疾行,在行程四个多小时,于下午三点十分驶至九稻乡的行政管理地。


  车进乡,沿乡街缓行,再进梅子井村的路口转弯,驶上比较窄的路道,当又转个小弯,便可见村委楼前地坪的一角,再驶几米越过两栋民宅便至地坪,村委楼前的情形也一目了然。


  “她来了?”看到村委楼前一大堆人,从副驾座的乐韵,一张脸由晴转阴。


  “是的,据悉十一点多钟就到了。”燕行平静的开车进地坪,奔村委楼。


  “小萝莉,谁来了啊?”几个帅哥搞不懂小萝莉和燕少在打什么哑谜。


  “一个在怀着我时就选择放弃我生命的人渣,看到我有出息了,跑来认亲,我今天要处理私事,不能第一时间带你们去我家。”乐韵抓着面前的背包,手指情不自禁的用力,不用想也知道,村里很多人都知道她渣妈来了,都在等她回来,还有些人就等着看她家热闹,呵呵!


  “乐乐,是你渣妈来了?”晁宇博秒懂,温润的脸未变,眼中有煞气凝聚,乐乐不愿提渣妈妈,他还是知道原因的。


  “啥,抛弃小萝莉的女人还有脸找上门?打死他!”萧君仪怒:“小萝莉,这种事少不了萧哥我,要打官司我帮你,非要她身败名裂,外加赔偿得倾家荡产。”


  “还有我呢,我家亲戚有在法院工作的。”


  “我家也有学法律的。”


  “我爷爷有法律学的老学者朋友。”


  经美少年和萧少那么说,罗少李少王二少也秒懂,他爷爷的,抛弃小萝莉的人渣还有脸来认亲?打死!


  明着不能打死,阴死他!


  学霸们气愤填膺,抛弃儿女的人最可恶了,必须整死整残,让他们为自己的罪行赎罪。


  “你们记得,我没说动手打,你们可以口头喊喊,不管有多气愤都不能先出手,萧哥最好任何时候都不要挥拳头,你是律师,只负责辩护就好。”晁宇博特别嘱咐了一句。


  “懂。”四只学霸眼神一亮,晁哥儿的意思,等小萝莉处理完了,如果有机会,他们还是可以动手帮小萝莉出出气的。


  燕行忍不住抽嘴角,他就坐在这里,学霸们看不到不成?有他和队友在,哪有学霸们的英雄用武之地。


  乐韵的手紧紧攥成拳头,努力的深呼吸,再呼吸,调整自己的情绪,尽量让自己能够表现得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村委那边人多,燕行也不倒车不打弯,走直开往村委楼。


  村委楼前的众人看到车过来,抑不住激动,当面包车开近,看到副座坐着的乐家姑娘,很多人大叫“乐清,你姑娘回来了。”“乐乐回来了”,周满奶奶等人站起来。


  乐爸也看清副座上的是自己小棉袄,激动的跑去接。


  听到一片激动的呼喊声,王翠凤也知应该是女儿到了,腾的站起来,伸长脖子望向第一辆面包车。


  看到小萝莉的爸爸冲出来,燕行在离着人有四米左右的地方停车,自己飞快的跳下车,冲到乐父面前喊:“乐叔好。”


  他下车时,后面的萧少罗少李少王二少四只学霸们也拉开车门,急三火四的跳下车,飞快的往前冲,冲冲冲冲的冲上去,跑年青的叔叔面前刷脸,欢快的喊:“乐叔好。”


  美少年落最后,从副驾座一边的门下车,还帮妹子打开车门,等妹妹出来,撒开脚丫子跑了,他才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蓝三落在后面,自己下车,跟在美少年后面不远,看着队长和几个小青年抢去刷脸,内心是崩溃的,他们队长高大英武的光辉形象就这么没了。


  面包车刚刹住,从车上跳下来数个俊美青年,村民差点看花眼,那几个青年真的长得太耀眼,笑容明晃晃的,跑动时像太阳光一样晃眼。


  “哈,是小乐乐的朋友。”


  “上次来过的。”


  “一个二个”


  周村长和刘路等人笑成一片。


  乐爸还没跑到面包车前,被争先恐后跑来的青年给围住,被小青年的笑容给晃花了眼,憨憨的笑:“帅哥好!”


  “乐叔,你有没想念我们,我们可老想你们了”


  “乐叔,我们回家后天天记着你”


  小青年叽叽喳喳的表达自己的想念,抓住一切机会刷脸。


  乐韵冲到学霸美青年后身边,挤进去,扑向自己的老爸:“爸爸,爸爸,小棉袄回来啦。”


  “乐乐,乐乐小棉袄-”看到孩子扑过来,乐爸赶紧将姑娘揽住,拥着扑进怀里的贴心小棉袄,眼窝发热,小棉袄是他的,谁都不许抢!

  “我就知道这样,乐叔见到小萝莉就会看不见我们。”


  “我跑那么快,就是想抢在前面在乐叔面前刷个脸熟。”


  “啊呜,小萝莉,下次能不能先让我们刷刷脸,然后你再出现。”


  父女俩感情深,完全没自己表现的机会,四只学霸忧伤的望天,他们拼老命抢在小萝莉面前跑乐叔叔面前刷脸,结果不到三秒,又被小萝莉抢走乐叔的注意力啦。


  小青年们在抱怨,刘路周哥等人差点笑出眼泪,那群帅哥挺搞笑的,8月份在乐家的时间,只要有一丁点机会都会跑乐清和周秋凤面前刷脸,大多时候挨小乐乐和最美的那个少年给拍回去,青年们却愈挫越勇。


  几个青年眉目如画,丰神玉朗,笑容明媚,青春飞扬,站在一起像一副画,村民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还是一句话:这个好帅,这个也好帅,这个好俊,这个也好俊

  张大奶奶以前没见过小青年们,当看清小青年们的脸,嘴张得能塞个西瓜,青年们长得真好看啊,比明星还有气质。


  周春梅又看花眼,无论看多少次,那些帅哥都是那么帅。


  周天明瞪着眼,郁闷的想撞墙,真的太帅了,让他这样的脸往哪搁啊。


  王翠凤盯着面包车,看到几个青年,整个人都看呆了,太太帅了,乐韵认识的人都那么帅,无论是哪个当她女婿,都能让她脸上有光。


  “你们这些二货,总想着刷脸,要点脸不。”美少年姗姗来迟,看着几个吃货被无视,毫不同情自己的小伙伴们。


  蓝三站到自己队长身边,为队长掬把同情的泪,队长跑去刷脸还没混到脸熟,一定很心塞。


  “不抢先刷刷脸,乐叔完全看不到我们啊,哪怕我们长得很帅很帅。”


  “果然,在乐叔家长得帅没用。”


  四位俊少摸鼻子,燕少望天,他长这么美都没用,何况是比他略差一丢丢的吃货们,他刷脸失败,他们能成功才怪。


  “哇-”青年们正围着一对父女,被妈妈抱着的小乐善不干了,暴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声。


  “哎呀,小乐善怎么哭起来了。”


  “善善不哭,姐姐回来了哦,不哭”


  宝宝号啼大哭,周奶奶几个忙哄,帮擦眼泪。


  乐韵听到弟弟哭声,立马从爸爸怀里钻出来,挨着爸爸身侧蹿过去,冲向周扒皮门口站着的人群,边跑边喊“满爷爷”“周奶奶”“程五爷爷”,人多,喊起来声音串成一串串。


  乐家姑娘往前跑,大伙儿才看清她穿着红色的连衣裙,衣领子开得很小,只露出一截脖子,两条手臂,裙摆遮住膝盖,露出细嫩的小腿,穿双凉鞋。


  乐家姑娘不该露的地方一点没露,裙子很漂亮,看样子就知道那条裙子很贵,女孩子脸白白嫩嫩,穿裙子的女孩子婷婷玉立,美如莲花。


  很多人看向张科的姑娘,张婧也穿衣领比较低的宽口领红裙子,挺着胸,嘴唇抹得腥红,跟乐家姑娘一比,好吧,连他们都觉得张婧很俗气。


  小乐乐跑去看她弟弟,晁宇博再向乐四叔问好,和青年们族拥着乐四叔走向周村长等人。


  周秋凤抱着儿子,小乐善挥胳膊蹬脚儿的闹脾气,还特别有力,想哄都哄不住,看到小乐乐跑过来,果断的将孩子转手:“乐乐,揍你弟弟一顿,这小子从中午闹腾到现在还不肯老实睡觉。”


  听到弟弟那震天的大嗓门,乐韵心肝都在疼,哪舍得揍宝贝弟弟,小心的接过来抱在怀里,不顾三七二十一,先亲亲弟弟的脸蛋,再亲眼睛:“善善不哭,姐姐抱抱,姐姐抱抱就不哭了啊,男孩子哭得这么响亮,羞羞脸,不哭了哦,嗯嗯嗯,不哭啦,这才是乖孩子,有没想姐姐啊,有想姐姐的话笑个给姐姐看看,哇,乐善越来越帅了啊,香一个。”


  哭得惊天动地,恨不得让全村人听他大嗓门的孩子,被姐姐亲几口,破涕为笑,小手在眼前挥舞着,“咯咯咯”笑,眼睛贼亮。


  “臭小子!真只有他姐才能治得住。”周村长气得牙根痒痒,那小子脾气挺好的,一般不闹,偶尔闹脾气,谁都哄不住,非得闹够才能安静,当然,如果闹脾气时一到小乐乐手里三下两下就老实了。


  “他从产房出来,第一个抱他的人就是他姐,睁开眼睛最先看到的人是他姐,最先帮他换尿布的人是他姐,第一个帮洗澡的人也是他姐,所以跟乐乐最亲。”乐爸帮补充,乐善能出生都是托他姐姐的福,臭小子要是不听他姐姐的话就太没天理。


  “臭小子有个好姐姐,要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就真的该打。”周奶奶和周满奶奶又骄傲又欢喜,乐乐对她弟弟好得没话说,比一母同胞的姐弟还亲。


  小萝莉在哄弟弟,美少年和小伙伴们向周村长等人问好,一边向村民散烟,一边问:“今天叔叔婶婶们这么多人在村委,是要开什么大会,领什么国家补贴吗?”


  俊少们都有准备,各背一个男士包,里面放着烟,就只为到小萝莉村里遇到村民打招呼时散烟给村民,虽然不鼓励抽烟,但在农村,烟是硬通货,不管抽不抽烟,你散烟给他,也是一种礼貌和尊重。


  学霸们每个人一般只放二包烟,一个人的烟肯定不够用,一个人在前散烟,后面的撕烟封,等前面散完递上去,王二少很机灵,再去车上行李件里拿烟。


  “没开会,我们闲着没事,就来谈谈天。”


  “现在田地里没什么活,我们没事凑在一堆说说闲话。”


  村民哪好意思说是来看热闹的,都顾左右言他,绝对不当第一个捅破窗户纸的家伙。


  俊少们排成队去给村民散烟算是打招呼,燕大校将烟给晁家少年,自己和蓝三哪也不去,站在小萝莉身边,王二少取回一条开过的烟跟在小伙伴们后面。


  当小青年去散烟,周村长等人才发现青年当中最高最俊美的青年左手臂缠着黑色肩纱,便知他有亲友长辈在最近几天不幸辞世,低声的对他说声“节哀顺变”,燕大校一一感谢关心。


  柳嫂子等女人们没有接受小青年的烟,她们男人收下烟就可以了,张大奶奶很想接过来抽,看到女人们都没收,她拉不下老脸,忍痛谢绝。


  乐韵逗弟弟玩会,催他睡觉:“善善不睡午觉是要等姐姐回家,现在姐姐回来了,乐善该睡啦,睡到傍晚再起来,姐姐陪你玩,晚上姐姐带你睡,不老实睡觉,姐姐晚上不带乐善睡。”


  她抱弟弟从来不抖不摇晃,只轻轻的拍拍他的小肩膀或者揉他的小屁股,哄几声就行,小乐善本来玩耍那么久,有睏意,被哄几声,老老实实的睡觉,最初还会揭开眼皮瞅瞅抱着自己的人是谁,很快便美美的睡着。


  王翠凤看着乐韵跑向人群,跑到跟乐清结婚的女人面前接过她后妈的孩子如珍似宝的哄,气得头顶冒烟,肺都快炸了,几次想冲出去告诉乐韵自己才是她亲妈,她生的才是她亲弟弟,最后还是死死的忍住了。


  她不是怕乡巴佬,而是乐韵身边两个高大的男人一直盯着她,让她感觉很怪异,那两人很像乐韵的保镖。


  她记得谭炤星给资料给她是说让她好自为之,如果乐韵有保镖,说明来头必定不少,让谭炤星也忌惮,她也得再重新考虑乐韵的价值。


  直到听到周村长和青年说话,看样子青年也是乐韵的朋友,并不是国家部门派来的保镖,心中有了底,扯开嗓子就嚎:“乐韵,妈妈来看你了,我的宝贝姑娘啊,十五年了,妈妈终于见你了呜,我可怜的孩子”


  第七百零八章 陈年旧帐(1

  好戏来了!


  某个女人嚎了一嗓子,张大奶奶心头大喜,等了这么久,总算等到重头戏。


  吴嫂子嘴角上扬,前女朋友,老婆,乐清家后院要起火;亲妈与后妈都在,看乐韵怎么办。


  张婧挪挪板凳,准备看人撕架。


  周村长和周满奶奶等人转向某个女人,他们原本以为当小乐乐下车时女人就会嚎,没想到她当时没吭,到这个时候才嚎,真的很奇怪,毕竟在小乐乐刚出现时先嚎起来,那叫抢占先机,现在嘛,可能效果要打点折。


  乐韵抱着弟弟侧转身,看到周扒皮大门右边的女人,瞳孔微微收缩,她好意思自称妈妈?!


  还在车上时她就看到坐周扒皮家大门右侧的女人和男孩子,知道女人就是曾经扼杀自己生命的渣妈,渣妈脸肿起来,看不清样子。


  渣妈不冒出来,她还能控制住不恨,看到人,心里的情不自禁的恨,一个烂人渣,有什么资格自称是她的妈妈?


  当年扼杀了她的生命,现在又跑来找她,以为她是垃圾,想丢就丢,想捡就能捡?

  死死的盯着女人,心里恨意翻涌起来,就是这个女人害得爷爷奶奶后半生都活在别人的嘲骂里,就是这个女人害得爷爷奶奶负债累累,终于累垮身体,双双早逝,见不到她出身头地的这一天,让她这生都将活在子欲育养而亲不待的遗撼里。


  想到早逝的爷爷奶奶,乐韵心里刀扎似的,恨更浓,人渣女人,弄死,必须弄死!不弄死渣妈,怎么对得起早逝的爷爷奶奶,怎么对得起世间仁义孝德!

  王晟轩一直老老实实的呆着,最开始不知道谁是自己姐姐,当看到打妈妈的中年叔叔和一个漂亮女孩子相拥,猜着那个女孩子就是妈妈生的那个女孩,他没敢出声,只盯着看。


  讲实话,姐姐非常漂亮,如果他真有那么个姐姐,他也很喜欢。


  当看到他本该叫姐姐的女孩子抱着个小宝宝哄,心里很嫉妒,如果姐姐也那样对他,那该多幸福啊,妈妈打他的时候有姐姐护着,别人欺负的时候也有姐姐安慰。


  看着原该是自己的姐姐抱着小婴儿温柔的样子,心酸,眼酸,他也想要姐姐,想成为被姐姐抚摸头的弟弟。


  当听到妈妈忽然哭,王晟轩吓得浑身僵硬,看到妈妈哭着站起来,自己跟站起来,心惊胆颤的看着妈妈。


  美少年带着小伙伴们给村民散烟,听到那边有人嚎起来,口口声声叫是乐乐的妈妈,谦意的跟村民说声“抱歉,好像有人找我妹妹麻烦,我先去看看。”,带着小伙伴转身就朝回跑。


  帅哥们都是常运动的,跑起来速度不慢,噌噌的冲到燕大少和小萝莉站的地方,将小萝莉族拥起来。


  那边闹起来,村民哪顾得烟,也风风火火的往周披皮家门口跑,一大串人呼啦啦的涌至,形成一个大包围圈,张大奶奶等人的位置好,坐着看戏。


  王翠凤哭嚎着站起来,举着自己的脸给人看:“乐韵,我是妈妈,十五年前因为种种原因,妈妈和你分开,十五年来妈妈都不知道你是死是活,妈妈前些日子才知道你健康的活着,妈妈很开心,立即托人探听到你的下落就来看你,孩子,我的可怜的宝贝,妈妈总算见到,我的宝贝女儿,让妈妈看看你,妈妈做梦都在想你的样子”


  “乐乐,不要相信她,她在胡说八道。”乐爸反应过来,两步站到自己的孩子身边,周秋凤也赶紧跟着,免得乐清一激动火爆脾气又冒出来。


  “我知道,爸爸不用紧张,我先问她几句话,”乐韵压下心中翻涌的恨意,压下“弄死她”的叫嚣声,深呼吸。


  乐爸不说话,仍然很紧张,周秋凤抱住男人的一条胳膊,是安慰,也是防他突然冲出来去做什么。


  乐清跑来阻止,王翠凤抹眼泪,哽咽着哭:“乐韵,我真的是你的亲妈妈,我和你爸之间有太多误会,他根本不听我解释,还打了我一顿,为了见到你,我任打任骂,终于等到你回来了,乖宝贝,你确确实实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我怀胎十月”


  误会?乐韵抱着弟弟的手紧了紧,将差点想暴起踹女人的冲动死死的压下去,再次做个深呼吸,平平的平视女人:“你说你是我亲妈?”


  “是的是的,我真的是你亲妈妈。”王翠凤激动的点头:“孩子都是妈妈身上掉下来的肉,哪个妈妈不心疼,我离开你是逼不得已,但凡我能不离开,我哪舍得让你那么小就没有妈妈照顾”


  渣妈无耻至极,乐韵隐忍得太阳穴的青筋都在暴跳,还得死死的忍着:“你说你是我妈,没有真凭实据,没谁会相信,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王翠凤,王是三横一竖的王,翠绿的翠,凤凰的凤,乖女儿,我真是你亲妈,你不相信,我们可以做亲子鉴定。”王翠凤抑不住激动,女儿没有发火骂自己,说明她是很渴望亲妈疼爱的。


  “有身份证吗?”


  “有,我给你看。”王翠凤连装悲伤都忘记了,飞快的翻包包,找到身份证出示给女儿看:“你看,我没骗你。”


  “我看清了,你叫王翠凤,你自己也说你叫王翠凤,没错吧?”乐韵勾出一抹冷笑。


  “没错。”


  “那就对了,你不是我那个所谓的亲妈,”乐韵微微仰头:“我爸只有一个前女朋友,叫王桂芳,三横一竖的王,桂花的桂,芳香的芳,王桂芳也就是怀了我七个多月的女人,爸爸,对吧?我们家里还存着王桂芳的身份证复印证和产检时的资料。”


  嗡,王翠凤惊呆了,大脑嗡嗡作响。


  张大奶奶等人也愣住了。


  乐爸张着嘴,吃惊得可以塞个大西瓜。


  燕行:“”小萝莉渣妈当年用的是假身份证和假名,叫王桂芳,小萝莉连那点儿能利用的地方也没放过,脑瓜子太聪明了。


  “不是的,我才是你亲妈妈,王桂芳是”王翠凤呆了呆,激烈的大叫着给自己辩护。


  “你叫王翠凤,身份证都拿来看了,”乐韵笑容灿烂:“也幸好你不是王桂芳,你知道吗,王桂芳在我爸腿断住院时我还在她肚子只有七个月多一点,王桂芳跑去医院引产,将孩子的生命扼杀在娘胎里,当孩子引产下来还活着,王桂芳亲手将孩子活活掐死了。”


  乐韵安静的陈述,听到帅哥们的抽气声,顿了顿,继续说:“引产的一位护士见过我爷爷奶奶,心生恻隐之心,叫我爷爷奶奶去看我最后一眼,等我爷爷奶奶跟着护士赶到,亲眼看到王桂芳掐着我的脖子提起来甩来甩去的甩动,嘴里骂骂咧咧,她看到我爷爷奶奶,吓得扔掉孩子夺路而逃,之后跑去偷走我爷爷奶奶家的所有钱,和一个野男人私奔。


  当时我才刚出生啊,一旦落地,肯定会摔得脑桨迸裂,我爷爷奶奶心善一生,哪怕在那样的情况下也不忍心见我落摔个粉身碎骨,拼命扑过去接住我,那时我已经被掐断气,是我爷爷用尽方法才抢救回一口阳气,又是我爷爷奶奶跪在医生面前求他们救我才为我求来一线生机。


  王桂芳在怀着我时做引产手术,收回了怀胎七个月的恩,她没有生我,还掐死我一次,一共杀我两次,我不欠她任何生育之恩,我这辈子永远不会原谅她。


  而且,我爷爷奶奶将我爸将我从医院接回来,后来因为我爸有轻生的念头,去王桂芳的老家找她,找到身份证上的户牌,那户人家说王桂芳早就死了,骂我爷爷找死人找到她们家让他们家晦气,还打了我爷爷一顿,后来在一个好心人的带领下,我爷爷找王桂芳家,王桂芳的父母亲人早已死去多年,王桂芳也死去多年,连房子都倒塌了。


  所以,我没有亲妈,那个勉强可以算是有点血缘关系的女人也早就死了,不管你是王桂芳的远房亲戚,还是她同村的人,你想冒充我妈妈,找错了地方。”


  王翠凤大脑“轰”的巨响着,怎么可以这样?为什么乐韵都知道?为什么她还知道王桂芳是个已死的人?


  周扒皮等都惊呆了,小乐乐也知道她被亲妈掐杀过一次?

  乐爸先是愣愣的,转而“哇”的哭出声,一把将自己的女儿拥进怀里:“对不起,对不起爸爸对不起你,爸爸不知道你承受了那么多的痛苦”


  “”爸爸的眼泪滴在自己脖子里,乐韵强忍着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她知道那么多本不该是自己那个年龄段该承受的残酷事实并不痛苦,最痛苦的是爷爷奶奶为她受尽苦楚,为她曾低声下气的求人,为她这条命付出所有心血,却等不到她成年孝顺他们的那一天。


  在听到小萝莉说她亲妈将她引产,又掐死她时,萧少罗少李少王二小比挨雷劈还震惊,小萝莉竟然有着那么坎坷的过往,她能活下来简直是奇迹,也足见乐家曾经积了多少善德,也可知乐爷爷乐奶奶是何等伟大的爷爷奶奶,他们一番心血没有白费,培养出一位医术超群的鬼才医生,有这么个好孙女,想必乐爷爷乐奶奶就算英年早逝,也能含笑九泉。


  只是,那个人渣


  众少望向吓呆了的女人,呵呵,人渣啊,死一万次都不够,这样的人渣,应试五马分尸,千刀万剐!


  乐清抱着他姑娘哭得稀喱哗啦,周村长等人束手无策,围观的村民一脸懵,这结果太出人意料,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


  乐清抱着姑娘哭,周秋凤只好安抚他:“乐大哥,你坚强点,乐乐太苦了,你再哭,她会更伤心的”


  她想劝,自己先哽咽,乐乐竟然知道她是怎么出生的,她还那么小,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撑得住不崩溃,还能紧守秘密,从不对别人说。


  乐爸心头更痛,眼泪止不住的流,他以为乐乐不知道她是怎么出生的,不知道她亲妈曾经对待她,没想到,她早就知道了,一定是他爸妈临终前偷偷告诉了她,让她将来不至于被人拿着血缘关系威胁她,左右她的人生。


  晁宇博往前,将小伙伴们挤开,将没哭出声,只有肩膀一耸一抖的孩子搂在自己怀里,轻柔的摸她的小脑袋:“乐乐,不难过了啊,爷爷奶奶呕心沥血养大你,你这么优秀这么聪明,现在的你就是对爷爷奶奶最好的回报,乐乐又找到新妈妈,有了弟弟,爷爷奶奶在天有灵肯定很开心。


  乐乐是个乖孩子,这世界人渣太多,总会冒出来几个无中生有的给人添堵,咱们不能上当,不能被人渣影响心情。”


  怀里的小丫头眼泪汪汪,硬忍着眼泪吸气,美少年心疼不已,将她拥得更紧一点,给她精神依靠。


  “这女人冒充小萝莉的妈妈,打死她!”王二少抡起手臂:“小萝莉现在出名了,什么阿猫阿狗都跑来攀亲,对于这种想占便宜的王八蛋就该打死打残,让她知道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


  “对,打死她,太不要脸了,必须打死,”


  “这种人太丢我大天朝民族的脸,打死了免得浪费国家粮食。”


  “无耻恶毒不要脸,不打死不足以平民愤。”


  萧少李少罗少也振臂响应,现在他们没动武,嚷嚷几声助助威,语言鄙视人渣是在许可范围哒。


  看热闹的村民第一反应是朝后退一步,以免那几个青年打人时误到把自己给打了。


  乐爸原本哭得一塌糊涂,被青年们嗷呼声惊得都忘记哭了。


  王晟轩惊恐的看着挥胳膊的几个青年叔叔,害怕得朝后退,背抵着墙,惊恐的抱着头。


  “不,不不,”王翠凤脸色红红白白的变幻,惊慌的大叫:“乐韵,我真是是你亲妈,我以前打工时还没有十六岁,用假身份证,套用同村王桂芳的名字,乐清,你说句人话,我有没告诉你我用的是假身份。”


  第七百零九章 强势出手(2

  乐爸脸上还有泪,被王某女人攀咬,抹把脸:“以前,王桂芳说什么我都信,当我腿断了,王桂芳偷走我家的全部钱财逃跑后我才发现她说的全是假话,你不是王桂芳,更加不可信。”


  王二少缩缩脖子,哎妈呀,他只是嚷几句,好心办坏事,好像将事情搞复杂化,给小萝莉添麻烦,博哥儿会不会打死他?

  挥胳膊抡巴掌的三位俊少也放下胳膊,准备听听女人还能有什么后招,美少年紧挨着自家妹妹身侧,一手还摸着她的脑袋,安抚她快要炸毛的情绪。


  最让人羡慕的是乐善,被她姐姐搂得稳稳的,哪怕别人吵翻天,他窝在姐姐温馨的怀抱里两耳不闻身外事,一心只管睡大觉。


  “乐清,你心虚了,你不敢让孩子做亲子鉴定,你不想让孩子认亲妈,所以你们编造谎言,说我引产,说我掐死婴儿,说我偷你们家的钱,你们一家子将脏水全泼我身上。”王翠凤找到一丁点的空隙,再次大嚎:“天啊,世上竟有这么渣的男人,白睡我几年,我帮他生孩子,他没给一分分手费,还不让我见孩子,不许孩子跟我相认,孩子连亲妈都不认,天啊,我得造了什么孽”


  乐爸气得浑身在抖,女人毒如蛇蝎掐死孩子还不知悔改,到如今还在污辱他去逝的爹娘,气得大脑都要炸了,他忍不住往前冲,周秋凤本来就抱住乐清的一条胳膊,当他要往前冲,一把抓紧,硬时将人往回给拖回来。


  有个人渣还在侮辱爷爷奶奶,乐韵心窝子里火气噌噌的冒,恨恨的咬了几次牙才将火气给压下去,免得自己忍不住一把毒毒死她,气得青筋乱跳:“你要哭丧回你家去哭,我爷爷奶奶作古多年,不需要你在这嚎,你还以为我爷爷奶奶不在了就死无对证,可以在这信口开河的侮辱我爷爷奶奶是不是?告诉你,当年医院给王桂芳做引产手术的医生护士还健在,我手里有他们的联系地址,随时可以请他们到法庭做证,证明王桂芳引产掐死婴儿。”


  “我没有侮辱乐家逝去的老人,我当年是被逼引产的,我有苦衷,乐韵,我真的是你亲妈啊,不管当年怎么样,你活下来了啊,孩子是娘身上掉上的血,哪个妈不心痛,我要是不被逼得走投无路又怎么会引产,你活下来了,我高高兴兴的来找你,我只想在余生补偿你,你怎么可以什么都不问,从不听我半句解释,你怎么可以不认亲妈啊,连亲妈都不认,你不怕天打雷劈”


  女人没了道理就撒泼,萧少和小伙伴们你看我看你,脸皮都在抽,见过不要脸的,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这女人简直就是垃圾人当中的vip,不要脸人群中的王者。


  渣妈不要脸至极,乐韵差点气笑:“你又不是怀我七个月的王桂芳,我干吗要认你?随便钻出只阿猫阿狗说是我亲妈我都认亲,那我得养多少个妈。世界上狠毒的人那么多,天打雷劈也是劈掐死婴儿的那类禽兽不如的人渣,哪会劈我这种还没出生就被人杀死在娘胎里的苦命人。”


  “王桂芳是我的假身份证啊,我就是王桂芳,你说我不是王桂芳,我们做亲子鉴定看看有没血缘关系。”


  “是啊是啊,是不是亲妈,做个亲子鉴定就知道了。”吴嫂等半天终于等到机会,立即附合:“乐韵啊,妈总是妈,不管亲妈做了什么,总得给她一次改正的机会是不是?”


  “我觉得我妈说得对,妈妈都是爱孩子的,不管以前犯了什么错,总得给她一次改正的机会。”张婧附合妈妈的话:“乐韵,你不是从小羡慕别人有妈妈,为什么亲妈就在眼前反而不认,是不是嫌她跟野男人跑了,让你觉得丢脸?”


  “儿不嫌不丑,犬不嫌家贫,再丑再恶,妈总是妈,一个连亲妈都不能原谅的人,还算是人吗?”张大奶奶不咸不淡的给自己儿媳妇和孙女助阵。


  “就是就是,连亲妈都不认,书都读狗肚子里去了。”陈武终于有机会说话,也万分赞同张家三女人的话。


  周村长怒视张大家的一眼,没骂人,周满奶奶冷笑:“感情是你们妈生你们的时候没掐死你们,所以你们有机会在这说风凉话。”


  陈武脖子一缩,不吭声。


  “满妹子说什么话,本来就是如此啊,老人都说了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无论父母有多大的过错,血缘关系是假不了的。”张大奶奶笑呵呵的:“我儿女要是敢不认我,我一巴掌拍死他,连亲妈都不认的不孝子女,就该在她出时就掐死,省得养大受闲气。”


  “哦,不孝父母的就该掐死,你妈当年生病躺床上三年,从没见你回家侍候,你妈死时一定也后悔没有在生你的时掐死你。你当年也没少骂你婆婆老不死,你家婆肯定在心里也恨你妈为什么在生你时没掐死你。”周奶奶怒了,直指某个人当年的不孝行为。


  “我”周奶奶拿自己死去的亲妈和婆婆来说事,张大奶奶被怼得满面通红,再也不敢说半句。


  乐韵还没来得及跟张家婆媳母女掐,周家奶奶顶上去了,一时没说话,等那边消停了,偏头望向渣妈:“你刚才说做亲子鉴定是吧?”


  “对对,做个亲子鉴定就能证明我是不是你亲妈。”王翠凤忙不迭声的点头。


  “我为什么要跟你一个吸毒人员做亲子鉴定?你吸毒吸得产生幻觉,冒充我亲妈想骗钱供你吸毒,还在这撒泼,我呸,只有脑残才会帮你说话,我要是跟一个莫名其妙跑来的吸毒人员做亲子鉴定,那才是笑掉人大牙。”


  王翠凤脸色大变,勃然大怒,朝前冲,连冲边骂:“你个不孝女,不认亲妈就算了,还敢胡说八道冤枉我说我吸毒,你个没教养的,你爸没教好你,我来教你做人”


  女人突然冲上来,乐爸第一反应是保护自己的孩子,立即将孩子抱在怀里,拿自己的背挡住女人来的方向。


  美少年和萧少罗少李少王二少也不慢,呼啦啦的保护小萝莉。


  他们快,燕行更快,往前一闪挡在小萝莉面前,又往前迈出一步,抬脚,一脚踢向女人肚子。


  砰-,那一脚又快又疾,结结实实的踹中女人肚皮,往前狂冲的女人“啊”的惨叫着,身子弓起来,朝后倒。


  蓝三飞快的冲上去,在女人倒退两步时就无比利落的抓住女人双手反剪于后,再一脚勾倒,三下五除二的将女人摁得跪坐在地上,一手抓住女人手,一手摁住她的肩。


  制住女人,无视她“啊啊”杀猪似的痛嚎,沉声喝斥:“不许动,老实点!”


  某个女人突然发狂,周村长等人脑子都是懵的,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凄厉的女人惨叫声,吓得打个哆嗦,再定睛一看,赫然发现自称是乐韵亲妈的女人被一个青年按倒在地,那模样,分明是像对待罪犯的样子。


  这一下,村民张口结舌。


  乐爸听到惨叫扭头,发现一个高大的青年挡住自己和小棉袄,小晁和他兄弟们也护着自己的儿女,感动的想哭。


  被踹一脚,又被人摔在地上,王翠凤最初痛得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当膝盖上的痛让大脑清醒点,发现自己被摁着,大叫:“放开我,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非礼啊,快救命,有流氓啊”


  一边大喊,一边伸头朝后撞,伸腿朝后踹。


  蓝三很生气,一脚将女人的一条腿给踩住。


  燕行顶着张帅得没边的脸,平静的伸手摸男士背包,摸出一把黑漆漆的手枪,拉开保险,“咔嚓”推弹上膛,举手朝着空旷地带上空朝空一枪。


  “砰-”手枪的枪鸣声惊破天空,弹壳叮的跳落于地。


  周扒皮楼前的村民被鸣枪声吓得噤若寒蝉,王翠凤的好似被掐住了脖子,干嚎声卡在喉咙里。


  燕行鸣枪警告一次,缓慢的将手臂收回来,平静严肃的警告女人:“王翠凤,刚才是警告,负隅顽抗或者逃跑,就地击毙。”


  “啊-”王翠凤吓得瞳孔放大,尖叫只冒出咙喉又被自己咽下去,惊恐的浑身发抖:“你你们是是什么人?”


  “刚才没来得及说,现在说明一下,”燕行不紧不慢的解释:“我和你背后的这位是现役军人,乐韵同学聪明机敏,协助军警破获数起特大的走私案,立有军功;同时乐韵同学医术超群,有妙手回春术,为军部抢救回数位英雄的生命,被视军人和警c的保护神,最近收到情报,有人意图绑架乐韵同学,我们奉上级命令保护乐韵同学安全,任何意图攻击乐韵小同学的人将被视为恐怖分子,第一次予以警告,不听警告者将予以现场击毙。”


  青年手中握着黑漆漆的枪,像尊杀神,威震四方,村民生恐被当恐怖分子对待,没人敢乱动,偶尔看向乐家姑娘的眼神都带着深深忌惮。


  第七百零十章 秋后算帐(3

  有些人就是吃软怕硬,当发现乐韵有人保护,有不良之心的人吓得差点尿裤子,夹着两腿,一动不敢动。


  张大奶奶吴嫂子张婧吓得缩成一只虾,生怕乐韵找自己的麻烦,将头垂得低低的。


  周村长先是被吓傻,然后就是被巨大的惊喜给震得晕乎了,天啊,乐家姑娘竟然有国家部门派人保护,这是多大的颜面啊!不说其他,就这一件事就足够乐清吹一辈子牛,别人说拼儿拼女拼爹拼什么,他说需说“我姑娘受军部派人保护过,你姑娘儿子有这样的殊荣吗”,就能噎死一群人。


  几个学霸想骂娘,卧槽的,燕少这一手太有威慑力了。


  王翠凤的瞳孔再次放大,不敢置信的仰着头望着高大的青年,唇嘴都在颤抖:“我我不是恐怖分子,我我是乐韵的亲妈”


  “乐韵同学被视为军人与警c生命的保护神,她的安全重于一切,你是谁的亲妈不在我们的管理范围,我们只断定你刚才攻击乐韵同学,威胁到了乐韵同学的生命安全,就凭你意图伤害乐韵同学这一点足够对你进行拘留教育。”


  燕行才不管女人恐惧的眼神,从男士背包里摸出一副手铐给蓝三,往一边让开一边,偏过头问:“小萝莉,能不能诊出她什么时候吸过毒。”


  “不,我没有吸毒,我没有”王翠凤惊恐的大叫,赫然发现俊美青年手中的枪又指向自己,吓得魂都快没了,嚎叫又嘎然而止。


  蓝三接过队长递来的手铐,卡嚓一声将女人反手拷住,再从自己背包里摸出一副手铐将女人双脚拷起来,免得她瞎折腾搞破坏。


  “最近一次在今早六点钟左右,对了,她的背包里还有毒品。”燕帅哥跳出来处理人渣,乐韵乐得当被保护的弱者,也万分乐意配合他的工作。


  燕行看向人渣背后,男孩子惊恐的靠着墙,挨着墙的地方有两个背包,将枪暂时收起来,拿自己的手机出来划开屏幕,递给萧少:“萧大律师,做记录拍摄。”


  “好咧,我以律师的身份做证,保证公平公正。”萧君仪被点名,一手接过燕大校的手机,对准现场,同时也摸出手机的手机做拍摄记录。


  等萧少做了外场拍摄,再次瞄准现场时,燕行再次问:“能辩出来毒品在哪只包里吗?”


  乐韵目光移向两只背包,看看如惊弓之鸟的男孩子:“背后有蓝色图案的那个包。”


  “不可能那是我的背包。”王晟轩脸色惨白,他的背包怎么可能藏毒品?

  王翠凤吓得瘫下去,脸上渗出大颗大颗的汗珠子。


  人渣被拷住,蓝三匀出手,拿出摄像机做现场记录,他手里的是专业的摄像机,记录得的镜头场景更宽。


  燕行从男士背包里摸出一副手套戴上,走向人渣放背包的地方,软声安抚瑟瑟发抖的男孩子:“别怕,背包是你的不代表着你贩毒,应该是你妈妈将毒品放在你背包里让你帮携带,以躲避车站检查,车站检查对小朋友宽松一些。”


  王晟轩背抵着墙不敢乱动,瞳仁里闪着惊恐的光芒。


  燕行提过只有背面一块地方有蓝色图案的黑色背包,将长板凳移到一边,将背包放地面,开背包拉链,将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的往外回拿,有小孩子的衣服,全部放板凳上免得弄脏,作业袋子也翻开,再往下翻,翻出一袋零食。


  “棒棒糖有问题。”看到燕帅哥还想继续掏人家的背包,乐韵友好的提示。


  “不”王翠凤听到乐韵直指棒棒糖,两眼一翻白,吓晕过去。


  周村长等人眼睛都直了,听到乐家姑娘说话,看一眼,又看向在清点物品的青年。


  小萝莉指出什么有问题,事情更好办,燕行将一包零食打开,将东西一一摆开,有巧克力,有几包小袋装的瓜子,有薯片,有男孩子们喜爱的彩蛋,一小包棒棒糖。


  棒棒糖有包装纸,直接倒地面上,也不是很多,大概有二十几颗。


  不可能一一敲开看,燕大少爷很自然的望向小萝莉,这种时刻就得依靠小萝莉发挥出超常厉害的嗅觉,辩识哪种糖有问题。


  “包装纸有绿色的。”有个家伙不太靠谱,乐韵悲催的瘪瘪嘴,帮他提供情报。


  低头,燕行找包装有绿颜色的糖,共找出七颗,一一排好队,让蓝三和萧少拍照取证,再从包里摸出一把瑞士军刀,拉开一把刀片,先剥开一颗糖的外衣,将糖衣摊开,举起糖认真的研究,发现端倪,找到一条细细的缝,说实在的,如果不是有人指出糖有问题,不细看,还真发现不了糖有条细缝。


  将糖按糖衣上,就着缝的地方切割,刀片很容易切割进去,以打圈的方式切,绕一圈,将一颗糖分开,糖中心被挖空,塞着一个纸团。


  燕行将纸团子儿抠出来,小心的展开,纸中抱着一撮微呈灰白的粉末,放鼻尖嗅了嗅,稍稍折一下把粉又抱起来放糖块旁:“拍照取证,是白粉。”


  “纯度百分之七十五左右,那一撮大约是0。2克。”


  小萝莉将纯度报出来,罗少抹把汗:“小萝莉,你眼睛是什么做的哟,你这样会吓死罗哥哥的。”


  “有人拿多种毒品的纯样品给我研究化解药,所以我能凭气味与色泽判断出它的纯度与重量。”乐韵解释一句,朝后退两步,远离毒品。


  围观的村人不敢乱支嘴,一律保持安静。


  让人拍照,燕行将白粉又包起来,用糖块压住,淡定的站起来:“周村长,麻烦给乡派出所打个电话,请他们来接收这个贩毒吸毒人员。”


  “嗯嗯。”周村长点点头,下一刻又傻不拉叽的愣住:“那啥哈,叫我给派出所打电话?”


  “对,请你给乡派出所打电话,请他们派人来接收这人和这些证据。”


  俊美青年认真的回答了,周村长懵呆的大脑还不是非常清醒,但是,还是很配合的给乡派出所打电话,打完电话,瞅瞅倒地上的女人,想问那人咋样了,没好意思问。


  “满爷爷,那女人吓晕过去而已,等押回派出所,拿冰水往她脸上一泼,保证能醒来。”乐韵笑咪咪的转身,看到人都没散,笑容格外灿烂:“吴玲玲,你之前说让我和某个毒贩子做亲子鉴定是吧?”


  “啊-”乐韵突然找上自己,吴嫂子脸色突变,惊慌不已:“乐韵,我我不知道情况,不知者无罪,你你就宰相肚子里撑回船吧。”


  “不好意思,我不是宰相,我只是个女孩子,”乐韵无视别人看自己的眼神,笑容灿烂的盯着张科老婆:“吴玲玲,我忍你们母女忍了十五年,今天我们来算算帐。”


  “不不,我没欠你什么帐,不要找我。”吴嫂子生怕青年拿枪指自己,脸色惨白。


  张婧,张大奶奶吓得快尿裤子,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乐家姑娘有专人保护,村人谁也不敢乱发表意见。


  萧少兄弟几个在小萝莉要找人算帐时站她身边,燕少也站小萝莉身边,龙目含煞,目光投到哪,哪里的人吓得不敢冒大气。


  蓝三盯着小萝莉的人渣妈。


  乐韵要找张科老婆麻烦,有些人想走,又因保护乐家姑娘的青年没说让人走,他们也不敢不配合,赶紧不声不响的挪到不碍事的地方旁听。


  “吴玲玲,你和你女儿张婧欠我的帐多了去,你忘记了的话,我一样一样的数给你听,”乐韵不慌不乱的开始翻旧帐:“你和你女儿在我小时骂我野种,骂我残废人的野种,你唆使张婧打我,每次都踹我小肚子,小孩子打架不牵连大人,这,我忍了。


  而你因为当年追我爸,我爸不喜欢你,不愿意讨你当老婆,你把气撒我身上,每次让张婧和周春梅将我哄到你家,掐我拧我的肉,敲我头壳,三天两头的将我倒提起来抓着我的脚将我的头往水里焖,每次呛得我上气不接下气,冬天头被水弄湿自然干,每次回去都生病。


  你不分春夏秋冬,隔三差五的拿针扎我脚指甲缝,扎我腋窝,扎我屁股,扎我头皮,甚至还扎大腿根和女孩子的下阴,还威胁不让我告状,说我敢告诉大人你就拿针扎我眼睛让我变瞎子。


  我小时候本来就体弱,你变着花样儿不是把我头闷水里就是拿针扎,我有好几次感染风寒,九死一生,便是拜你所赐,这笔帐,你怎么还?

  你坏,我躲着你,可你呢,张婧骗不了我,便教唆周春梅骗我,你们知道周伯周奶奶周爷爷对我好,就算周春梅和张婧合伙欺负我,我也不会告状,你们母女让周春梅将我骗去偏僻的地方,你给她几块钱买零食吃,你再抓住我欺负,冬天拿冰块丢我衣服里,让我着凉;

  春夏天,你还抓水蛇和黄蛇,让它们钻鼻孔,钻嘴巴,还扒裤子让钻屁股,钻女孩的下阴,你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你自己说,你的心是什么做的?”


  第七百十一章 捅破秘密(1

  乐韵的话像惊雷滚过众人头顶,村委楼前静得落针可闻。


  乐爸双眼红赤,嘶声大骂:“吴玲玲,你个贱人!”


  乐爸往前冲,只想去宰了姓吴的以消心头之气,他力气是那样的大,周秋凤抱住他被拖着往前走,周村长和周哥张破锣刘路程家兄弟死死的抓住乐清,不让他冲动,陈大脸帮忙拦住乐清。


  “你们放开我,吴玲玲你个杀千刀的贱人,老子操你全家女性,你妈卖匹的,你骂我残废我忍你,你骂我是窝囊废我忍你,你丧尽天良,你欺我姑娘到如此地步,你不死天理难容,老子今天杀了你再去自首。”


  乐爸悲愤欲绝,乐家以前就乐乐一个孩子,那么弱的一棵苗,两老费尽心思才保住命,没想在村里竟然遭吴玲玲残害,害女之恨如何能忍。


  乐清暴怒,村民也从呆若木鸡中回神,仍禁不住背皮阵阵发毛,张科老婆好可怕!

  燕行恨不得一枪将女人给崩了,那个女人竟然对小萝莉做那种卑鄙事,人渣,弄死!


  乐家小短命鬼的话引起公愤,吴嫂子吓得两腿在弹棉花,矢口否认:“不,我没有我没有做过那种事”


  “事实就事实,你想抵赖也赖不掉,还有呢,”乐韵没有准备在一件事上磕,继续:“在我四岁的那年端午,我去捉泥鳅,你看到了我,我没发现你,你跟我到烂泥塘附近,趁着没人将我抱起来丢进泥塘里,还拿竹竿将我往塘里摁,把我摁泥里,想闷死我。


  村里人都知道烂泥塘是什么样子的,我那么小,摁进塘泥里哪能活命,幸而我命不该绝,那天凤婶回娘家给周奶奶送粽子,顺路帮看田水经过附近,你看到有人来跑了,凤婶听到有声音跑塘边去发现我将我救了回来。


  吴玲玲,杀人偿命,你蓄意谋杀没杀死我,是杀人未隧罪,这一笔帐,你准备拿什么来偿?”


  “吴玲玲,你不是人!”原本抱着乐清的周秋凤,眼泪哗哗的流,松开乐清往外冲,莫说乐清想杀了姓吴的,她也想杀了那贱人。


  那年端午,她路过位于梅子井村水田区那口蓄水的烂泥塘,听到微弱的哭声跑去看发现是小乐乐在泥里挣扎,当时把她魂都快吓掉,那口塘里曾经就有个成年男人陷进泥里没爬起来生生给泥焖死,小乐乐那么小,若没人经过,蔫能有命在。


  柳嫂子赵嫂子几个眼见不好,飞快的扑上去将周秋凤抱住,不让她去打张科老婆,帐还没算完,不能让人先乱成一锅粥。


  周满奶奶气得直哆嗦:“吴玲玲,你会遭天打雷劈五雷轰顶”


  张大奶奶脸色惨白,不管吴玲玲有没有做过害乐韵的事,从今天起,大家都认为她有做过那些丢人的事,家家户户都会防着她们家。


  缩在人群中的张科,张着嘴巴,后背的汗一层又一层的流。


  “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扔乐韵进水塘,是她自己滑下去的。”村人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像看到毒蛇似的,吴嫂子惊恐的解释:“我真的没有想害死乐韵的心,我有拿针扎她,从没有想过要弄死她。”


  村人头皮发麻,张科真的拿针扎过小乐韵,好恶毒的女人!

  “那次你没弄死我,我也防着你,每次远远的看到你就会早早的躲开,要去哪里前也会观察你有没在附近,你找不到机会害我,到我六七岁时,你们母女哄周春梅出头,让她哄骗周伯周奶奶和我爸说教我游水,周伯周奶奶我爸相信周春梅,放心的让她带我去河边玩,周春梅带我到和张婧约定的地方,每次我想走都走不了,张婧和周春梅将我拖进水里,把我往水里摁,有几次差一点把我淹死,我命大,每次总是能从虎口里死里逃生。”


  乐韵还在翻帐,周春梅连坐都坐不稳,浑身发抖:“乐韵,不干我的事,是张婧和她妈叫我带你去的,她们只说让你喝几口水,我不知道她们想要害死你,我真的不知道”


  她太害怕,说着说着呜呜的哭起来。


  周哥气得头发竖起来,还得死死的先按着乐清,拖住妹妹,不让妹妹和妹夫杀出去。


  周扒皮等人大脑都快不够用。


  美少年将妹妹拥着依着自己,将妹妹和她抱的弟弟半抱在怀里,轻揉的抚摸她的脑袋,默默的安抚她饱受摧残的心灵。


  萧少罗少李少也伸手摸小萝莉的小脑袋安抚她,王二少气得怒目瞪,死瞪着某个坏女人,那人渣毒妇那样凶残的欺负小萝莉,等小萝莉不限制他们行动,不整死她,他们以后也不用混了。


  吴嫂子腿软,坐不稳,朝一边歪去,挨着她的扒婶快速站起来躲开,她就那么砰的一下栽坐在地又撞到板凳,痛得直流泪,脸上的粉被汗和眼泪冲刷出道道,一道浅一道白,惨不忍睹。


  “这就腿软了?重要的帐还在后头,”乐韵柳眉一竖:“吴玲玲,我爷爷究竟是怎么摔下山崖的?你家公张大又是怎么死的?你还记得吗?”


  “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不要问我,不关我事”吴嫂子本来双腿无力坐下去了,被一连两个问题问到,噌的站起来就跑。


  周奶奶奶周满奶奶想去抓没抓住,扒婶走远了几步,离得远,没法拦。


  张大奶奶一个激灵站起来:“乐韵,我男人是怎么没了的?”


  张科原本汗泠泠的,听到扯出自己爹死因的话题,吓得连冷汗都不出了。


  姓吴的想跑,乐韵更快,噌的蹿出去,一阵风似的抢到吴女人面前:“别跑,帐还没算完。”


  小萝莉蹿出去,燕行几乎如影相随,紧随其后的拦在某个村妇面前,对女人怒目而视。


  “乐韵,我错了,我不该那样对你的,求你放过我吧,我赔偿你”吴嫂子看到眼前的乐韵和她身旁的青年挡着自己的路,吓得朝后退两步,惊恐的求饶。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乐韵微笑着盯着自己忍隐数年的仇人,直指真相:“吴玲玲,我爷爷是你弄下山岩的,我爷爷在那片山岩上种有石斛,他去采摘,腰上拴着绳子,你解开我爷爷拴树上的绳子,让我爷爷掉下去”


  “不是,我没有!你血口喷人。”吴嫂子大叫,一连倒退数步,双腿发软,摇摇欲坠。


  “有证人,而且是三个,你家公就是其中之一,”乐韵并没有放过她,乘胜追击:“你家公是以为你要与野男人约会才偷偷跟去捉奸,没想到见到你做了伤天害理的事,他心中有愧,找下山岩将我爷爷找到背回来,对外说是半路见我爷爷走不动背一程。


  你家公怕外人知道他儿子老婆杀了人抓去坐牢,从此一家人在村里抬不起头来,跪在我爷爷面前求我爷爷放过你,也因为你家公心怀愧疚才对你冷眼相看,张科总是无条件的听你的,你总是吹枕边风让张科找他爸吵,气得他爸郁结于心。


  捉奸要捉双,你家公一直在找证据,终于有次抓到你跟野男人睡觉,你不仅不知羞,还说不怕你家公告诉张科,因为张科不会相信,还不要脸的叫你家公和野男人一起来三人睡”


  “你你”张大奶奶手指着吴玲玲,浑身如筛糠。


  “你胡说八道,你无中生有编排事非坏我名声”


  “我呸,你作做贼心虚了吧,所以故意胡搅蛮缠想转移别人的注意力,”乐韵吐口水鄙视,再戳人要害:“要我说出你家公抓到那次跟你睡觉的那个野男人名字吗?他就在这里,那人的儿子跟张科年纪差不多,平日跟你家公还挺好,正因为如此,你家公捉到你们才被你们气得生生吐血,等他回家,因为你跑去向张科告状说你家公意图调戏你,张科听信你的枕边风跟他爸闹,你家公就那么被你们俩活活气得喷血而死。”


  “我没有”被人说出自己爸是喷血而死的事实,张科不由的又想起爸倒下去的那刻,爸嘴里喷出一口血,像喷水注一样,倒地,嘴里涌出大口大口的血,根本来不及送医就没了。


  想到自己和父亲最后一次争吵的场景,张科呆呆的站着,像个木头人。


  张大奶奶脑子里动荡了起来,浑身颤抖着,慢慢的坐下去,脸上似哭不是哭,似笑又不笑。


  张婧吓傻了。


  “吴玲玲,你知道你家公看到你解开我爷爷的绳子让我爷爷摔下山岩,所以你才想尽办法气死你家公,以为你家公死了,我爷爷也不在了,再没人知晓你做过什么,可惜,那天还有另两人也看到了,”


  乐韵看着吴玲玲僵硬的站姿,安静的继续陈述:“你家公求我爷爷不告你,我爷爷自知命不久,给你家公面子,可惜,你家公真的很不值,他保护的竟然是条比五步蛇还毒三分的毒妇,为此还搭上他的命。


  吴玲玲,这么多债,你要先还哪一笔?

  还有,四年前,你女儿张婧在我读初三那年的冬天,和人合伙花钱叫流氓烂仔在路上打我的一笔帐也得清算,那一次打得我重伤住院,并留下后遗症至今,而我奶奶也受到惊吓,惊忧过度以至心脏出问题,几个月后去逝,你和女儿以及你姘头家族要对我奶奶的过世负一半责任,你们欠我奶奶半条命。


  你欠我爷爷一条命,你们母女欠我奶奶半条命,欠我半条命,等于你们欠我家二条命,你和你女儿敢那么大胆,是因为你姘头罩着你,这一次,我想知道你姘头和他家族还罩不罩得住你。”


  “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做。”吴嫂子惨白着脸,颤抖着否认。


  “不急,还没完,”乐韵笑:“你和你女儿骂了我十五年的野种,我就想问问你,你说我和张婧究竟谁才是真正的野种?”


  “乐韵,你有完没完?无中生有,我要告你诽谤。”吴嫂子梗着脖子喊,气势又高涨。


  “你这么声色厉茬,因为你心虚,因为张婧不是张科的种,张婧是真正的野种。”乐韵噗噗的笑:“你告吧,闹得越大越好,闹得越大,影响越大。”


  “你胡说。”吴嫂子以更大声的声音喊。


  “你说张婧是野种?”张大奶奶睁大死鱼眼,以不敢置信的眼神盯着乐家姑娘。


  “你们自己看张婧有哪一点像张科像你们张家人,张小叔家的儿子像爷爷,张二爷爷的孙子像子他爸,张五家的儿子有点像奶奶,也像爸,就你张大家的孙女完全没有张家人的影子,反而跟前几年在九稻乡来工作的黄某人像,那个黄某人就是张婧亲爸家族的人,张大奶奶和张科好肚量,帮别人养了十九年的野种,”姓吴的越心虚,乐韵越开心:“吴玲玲,你真够心狠的,张科帮你和你姘头养野种,对你那么好,你竟然不愿给张科生孩子,要让张科绝后”


  “”自己的秘密被曝光,吴玲玲的脸白了青,青了白。


  “你说什么?”张大奶奶惨白着脸问:“乐韵你说清楚,什么叫不愿张科生孩子,什么叫要让张科绝后?”


  “很简单啊,我已经说了张婧不是你家的种,吴玲玲也早就做了绝育手术,结扎还能放扎,做了绝育手术,想生孩子等下辈子投胎重新做女人吧。”


  张科家一家子面如土色,乐韵越发开心:“吴玲玲,从今后你女儿可以光明正大的改姓黄,虽说落毛凤凰不如鸡,私生女就是落毛凤凰,但你姘头家族家大业大,张婧他亲爹黄某人现在的官也大,你女儿是私生女也足够让本市的官二代富二代巴结,同样能像个小公主一样活着。


  你姘头被人知道跟有夫之女私通,还有私生女,你说他的乌纱帽还保不保得住?你跟你姘头常在吴家幽会,是你父母哥嫂们帮打掩护,你说他老婆知道了会不会直接杀到吴家去闹个地翻地覆?”


  吴嫂子原以为乐韵是在诈自己,当听到她说出女儿该改姓黄时,心中最后仅存的一点侥幸之心倒塌,乐韵什么都知道了!

  第七百十二章 身败名裂(2

  听说张婧不是张家的种,张大奶奶脑子里嗡嗡巨响,张着嘴说不出话,张婧露出见鬼似的表情。


  村委楼前看热闹的人也惊呆了,最初张科老婆对乐韵做的事让他们觉得毛骨悚然,当听到乐鸿掉下岩摔成重伤的真正原因,以及张大的死因,都不敢置信的望向张科老婆。


  张科老婆竟然是害死乐鸿和张大两人的杀人凶手?

  大家如何也想不到张科老婆一个女人竟然是那么狠毒的人,她哪来的胆子敢害人?


  更可怕的是她害了人还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的过了这么多年,如果不是被人说出来,或许永远都没人知道。


  村民在听到张科老婆害死过人时,情不自禁的远离张大奶奶和张科,张奶奶身边和张科身边瞬间便空出来。


  而当众人狂跳的心还没平静下来,赫然听乐韵说她十一岁那年冬天在从学校回家路上被一群小混混拦住暴打的事,那些人竟是张婧和别人花钱请来的人,惊得眼珠子快掉地。


  四年前,乐韵初三的冬天听说要去参加什么比赛,老师给她开小灶,结果回家就被打,被打得肿成一只球,因为她是要参加什么比赛的选手,因此闹大了,连县电台都进行跟踪采访,最后打人的人连个影子没抓到,后来一年后抓到几个混混,听说就是当年打人的家伙。


  现在他们才知道原来那件事不了了之竟然另有隐情,还跟吴玲玲张婧母女有关。


  当乐韵说张婧不是张科的种,而是某个人的野种,村民瞠目结舌,这内幕布一件接一件,简直比演大戏还精彩。


  周扒皮周满奶奶等第一时间就望向张大奶奶和张婧,以前觉得张婧长得跟张家人没相似处也没觉奇怪,被人捅破窗户纸,再看,果然发现张婧跟张家人没半点相似处。


  恍然间,村民以古怪的眼神看向张科老婆,吴玲玲在背后总说乐韵是野种,原来她自己生的才是野种,所以贼喊捉贼,现在被打脸,不知道心里爽不爽。


  又看向张婧,张科的姑娘也没少欺负乐韵,在村里跟比她大点比她小点的小孩说乐韵是野种,是扫把星,吓得村里的小孩都不敢跟乐韵玩,其实她才是真正的野种,以后张婧拿什么脸见人?


  村民们摇摇头,自作孽啊,吴玲玲母女要是没有往死里欺负乐韵,乐韵想必也不会当众给她们放杀招,让她们颜面扫地,张大家的和张科若是心地好点,不让吴玲玲张婧太过份,想必乐韵也会给张大家留点面子,这下,张大家的事都曝光出来,张大一家的脸面全丢在这村委楼前,捡都捡不起来。


  村人望过来时,吴嫂子怔怔的回望几眼,又怔怔的望向乐韵,看到乐韵身边的青年,想到青年的身份,霍然间,惊恐像潮水淹没心脏,怎么办?乐韵都知道了,她举报的话,黄

  吴嫂子肠子都悔表了,她为什么要来看热闹?她为什么要说话?


  如果她什么都没说,乐韵也不会找她麻烦,跟她翻旧帐,哪怕翻旧帐也不会在这种时刻,不当着别人的面翻出老帐,没人知道乐韵说了什么,张科家和别人也不会怀疑张婧是不是张家的种。


  现在,不管张科家信不信,别人也会在人前人后会说她的孩子是野种,会骂她不要脸,她和张婧在这村里没法再呆下去。


  怎么办?

  吴嫂子大脑乱成一锅粥,视线先是茫然无焦距,慢慢的转头,望向四周,平日熟悉的村人都望着自己,表情明显是嫌恶的,讽刺的。


  那张张脸上的表情,深深的刺激到了她,想到自己以后会成全村人的笑柄,人人都会骂自己烂人,后背脊椎骨像有蛇游过,阵阵泛寒。


  视线转到家婆那边时,看到的是家婆一副要吃了自己的表情,再转去张科那边,看到平日里从不会对自己大声说话的男人死死的盯着自己,吴嫂子心惊胆颤,目光投向前方,看到乐韵笑盈盈的脸,心头有如六月飘雪,冷得发抖。


  乐韵太可怕了!


  她才十五岁,能忍那么多年,就连她都将自己做过的事抛之于脑后,乐韵却一直记得,而且还隐藏得那么深,没有说给别人听,没有对自己露出愤恨的表情,心计之深,一百个张婧也不及乐韵。


  乐韵一定蓄谋已久,就等合适的机会找她算帐,今天,她借着身边有国家部门派的保镖的威势,终于对她发难,自己没有防备,所以输得一败涂地,连想翻身的机会都没有,因为,乐韵掌握了张婧不是张科家种的把柄,乐韵一定在算计着要将张婧亲爸拖下水,让他丢官丢职。


  乐韵连小时候的帐都不放过,对于知道是她导致乐家老东西早死的事又怎么可能不计较,她究竟想要怎么样的结果?


  面对小小年纪便心计深深的女孩子,吴嫂子心脏收缩,手脚僵硬:“乐韵,你你究竟想怎么样?”


  “这问题,你应该去问你姘头,问你女儿的亲爸,问你自己,”乐韵挑眉浅笑,笑容越来越大:“我等着你姘头和他家族有什么反应,这次他们兜不兜得住,他们敢不敢再次欺上瞒下的瞒天过海,又一次将你和私生女保护起来。”


  “你呀,淘气,”燕行忍不住伸手摸小萝莉的脑袋:“黄家纵使是拾市最显赫的大家族之一,也没那么大的胆子,毕竟e北不是某个家族的天下,谁想当土皇帝,也得先称称自己的斤两。”


  站在乐韵身边的青年开口,声音温柔,嗓音优美比歌唱家还动人,吴嫂子却如泼冰水,从头凉到脚,那个人也知道黄家是什么家族,岂不是说小婧亲爸早就被盯上?

  她的瞳孔越睁越大,看到乐韵灿灿的笑脸,吓得惊叫一声,撒腿就跑,回家,必须立即收拾行李回吴家,这里绝对不能再久呆了。


  跑了几米,猛然又想起小婧,扭回头找到女儿:“小婧,回家,我们回家!”


  “妈,”张婧瑟缩在一角,恨不得当空气,被妈妈叫唤,颤巍巍的站起来,脸上眼泪直流:“妈,我不是野种,对不对?我怎么可能是野种。”


  “不要说了,跟我回家。”吴嫂子脸色再次惨白,小婧怎么就那么笨,这个时候还问那种无关紧要的问题,眼前首要的问题是离开这里。


  “张婧,当野种的滋味如何?孩子是爸爸的种,妈妈不要的孩子不是野种,只有爸爸不要的才是真正的野种,你是你爸不要,让别人养的野种。”


  被人骂了十几年野种,终于一朝扬眉吐气,乐韵毫不掩鉓自己的幸灾乐祸:“张婧,你一个爸不要的野种,凭什么骂我野种?其实,你最应该感谢我,我说出你不是张科的种,你才有机会去见你亲爸,要不然,有可能你一辈子不知道你亲爸是谁,


  你亲爸官那么大,你亲爸家的长辈们也是大官,就算你是私生的野种,也足够配得上你现在的男朋友,要不然门不当户不对,你想嫁进你男朋友家的希望渺茫。”


  “乐韵你个妈不要的野”张婧破口回骂,当又下意识的骂“野种”,又硬生生的吞掉一个字,气得满面胀红,手脚哆嗦。


  “别激动别激动,小心你肚子里的宝宝,”乐韵咧嘴笑:“张婧,先恭喜你又怀孕了,去年高考后你怀的宝宝不知道是谁的野种,所以打掉了吧,现在你肚子里的宝宝应该是你男朋友的,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谁,不用再流产了吧?

  别激动啊,你怀孕一个多月,胎儿还不是很稳,可别自己弄没了,你妈说你男朋友家很有钱,想来不会介意还没结婚就有私生子,再说,你朋友家是有钱人吗,养几个私生子应该没太大压力。


  何况你亲爸家族也是有钱人,养你一个私生女没问题,就算你男朋友家不要孩子,你亲爸家再帮你养个私生女更不成问题,你回你亲爸家认祖归宗,别人卖一送一,你亲爸有你妈一个小三,你妈帮他带回女儿和外孙,你亲爸把你认回去就是卖一送二,你亲爸坐着就当外公,赚大发了。”


  杀人不过点头地,然而,乐家姑娘杀人不用刀,每说一件事却比刀戳人还让人痛苦。


  吴嫂子气得心口一阵悸动,眼前一片金光闪闪,当时站立不稳,打个踉跄,脚下歪了几步才勉强站住。


  张大奶奶的脸是绿色的,张婧去年就打过孩子,岂不是说张婧在去年就差点让张家颜面扫地?


  张科因为父亲的死而呆呆站着,当吴玲玲叫张婧回家时才回神,看着吴玲玲,一张脸五彩纷呈,当听说张婧去年打过胎,再一次如遭雷击。


  “呜-”张婧被说又怀孕,一下子捂住肚子,惊恐的四下看,看到很多人望着自己,她觉得每个人都在笑话她,心里羞耻,手脚都不听使唤。


  她不想被人盯着看,战战兢兢的跳起来,跳过两张板凳,从屋檐底下中出,从几个村人身边绕过,往妈妈身边跑。


  她穿着高跟鞋,鞋子得得磕磕的敲击着地面,分外刺耳。


  村民们看着张婧逃避,扒婶直摇头,语重心长的劝:“吴玲玲啊,按时间算,你姑娘是一个月多月前怀上的,应该是八月份你说你女儿和谁谁去旅行那次的事吧,我当时就是说让你看紧点自己的姑娘,免得小青年们做出没羞没臊的事来,你看,不听老人之言吃亏在眼前了吧?

  好在你姑娘怀的是她男朋友的孩子,竟然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谁还好点,只是,你也得赶紧跟你姑娘男朋友合计合计,要催男方赶紧上门提亲,将小青年们的婚事定下来才放心。


  哎哎,瞧我瞎操心个啥,有张大嫂子操心,啊啊啊,不对,看我这嘴巴,张婧不是张家的孩子,应该让张婧亲爸家那边的亲奶奶亲爷爷亲什么的长辈操心,张婧亲爸是有头脸的,想必只说句话,男家就得乖乖来上门提亲,完全不用担心张婧会因此被男方甩掉。”


  “”张大奶奶脸先白后青,气得胸口堵得快喘不过气来,狠狠的呼息几口,颤颤的站起来,挪步。


  吴玲玲好不容易才从天晕地眩的状态清醒,听到扒婶那夹枪带棒的话,气得太阳穴青筋鼓跳,心口被火气给烧得嗞嗞啦啦的响,愣是没冲去撕扒婶的嘴,扭头朝张科家的方向跑。


  张婧边哭连追着妈妈跑。


  看到张大家的站起来想溜,乐韵笑咪咪的问:“张大奶奶,现在你是不是特别后悔你生张科时没有掐死他?你当时掐死他的话,想必他就不会讨到吴玲玲这种女人做老婆,生生气死你男人。或者,你也恨吴玲玲妈生她时没掐死她,让她祸害了你儿子,还祸害了你男人,让你早早守寡不说,还颜面扫地。


  你和张科是不是也后悔在张婧出生时没掐死她,要是当初掐死了张婧那个野种,应该也就没有今天这一出好戏了。”


  “你乐乐”张大奶奶抬起手,想指向乐韵骂,却是手脚无力,手只能扶腰,一手捂胸。


  “你也应该感谢我,我这么早说出来虽然让你家没脸,但张科还年青,还能找个女人生孩子,给你家留点香火,我是像你一样心思不好,我得等张科六七十岁时才说,那时张科老了,张家什么都给了野种,就算知道张婧是野种也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家所有东西全被野种得去。”


  把某个老太太气得直哆嗦,乐韵大仇得报,非常开心,老家伙当年没少欺负她和爷爷奶奶,看到老女人用吃人的眼神瞪过来,耸耸肩:“别那么看着我,比起你们的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行为,我算是仁慈的了,当年你男人生病,你家身无分,求我爷爷奶奶借钱,还求着我爷爷奶奶买你家的地。


  九五年时你们卖的地,几块瘦得要命的地,一块长着不到百棵杉树的荒地,卖五千块,2002年时,当我爸腿断急需要钱时,你和你儿子老婆跑我家闹,一千五百块将地买回去。


  你们卖地时地里没树,我爷爷奶奶修山种上树,多年管理树木长满地,你们五千卖出,一千五卖回所有地,我呸,只有你们这些黑心肝才做得出来,也活该你们被人骗得帮人养野种。


  若不是吴玲玲惹毛我,我真不想这么早说出来的,我这么好心的说了,等于是让你们家不断香火,你一把年纪的,明年就满七十的人,吃过的盐比我吃过的米还多,照理你应该懂得做人的道理,可你们母子的心也是黑的,不会记别人的情义,只想弄得别人家鸡飞狗跳,你们在旁看戏。


  得了,我也不多说了,你和你乖儿子回去吧,以后别再挑唆别人到我家搞事情,谁想搞得我家家破人亡,我不介意像今天一样让搞事的人家先一步妻离子散。”


  被一个黄毛小丫头指着自己骂,还骂自己恩将仇报,张大奶奶气得心口比刀戳还痛,硬是连骂回去的理由都没有,气得直掉眼泪。


  “哎,我们之前还说明年张大嫂子满七十大寿的事,你好媳妇说要摆席面的,这下可能摆不成啊,生二胎的事也泡了汤,不过没关系,张大嫂子可以赶紧物色新的好儿媳妇,赶在今年娶回来,说不定明年就能生宝宝,到时照旧还是双喜临门。”


  扒婶自言自语似的讲了一句,看到大家望着自己,一脸不解:“你们望着我干什么?中午的时候,我们说到出份子钱的事,张大嫂子同意我们按她好儿媳妇的做法,去她家吃酒席包二十块钱的红包。”


  “挺好的啊,”周奶奶乐呵呵的赞同:“摆席图的是喜庆热闹,又不是图收礼金,红包多少各凭心意,心意到了就好。”


  “就是就是,”扒婶点头:“张大嫂子也是那么说的,所以,张大嫂子以身作则,大方的叫我们去她家吃席面时给十块二十块的红包就行了,重要的是心意到了嘛。”


  周家同宗妯娌一唱一合的排兑自己,张大奶奶气得心脏痛,看到周满奶奶淡定的望着自己,一副看戏的模样,硬生生的将所有屈辱气忍了,颤巍巍的往前走几步,绕过板凳,也往家的方向走。


  乐爸被人拖住,眼眶赤红:“姓吴的就要跑了,吴玲玲肯定是要回娘家去找她野男人,你们再拦着我不让我打她,以后不一定有机会,你们放开我!”


  刘路和哥们几个绑着乐清不让他去暴打张科老婆,说话也温吞吞的:“你急什么,张科帮人养了十几年野种,他老婆跟那么多野男人睡觉,他才是最气的那个人,要打吴玲玲也是张科打啊,哪轮到你,就算张科怕老婆惯了,早知道老婆偷汉子也没离婚,这次应该也不会离,你以后有的是机会打姓吴的耳把子。”


  刘路在劝乐清,周村长嘴角直抖,刘路那个黑心货,他分明是提醒张科说他们都知道他被人戴绿帽子,知道他老婆偷汉子,是张科不怕被人笑话。


  “不行,”乐爸不甘心的叫:“张科是张科,他心疼他老婆舍不得打,愿意和别的男人一起养老婆,他不要脸那是他的事,我必须得死打姓吴的一顿,不打她难消心头之恨,我姑娘被人欺负,我要是不打姓吴的,我算什么男人。”


  “哎,你怎么就这么一根筋呢,”刘路继续劝:“这跟是不是男人无关,我是叫你等等,不要脸的人脸皮厚,总是耐不住寂寞的,他们不离婚,不出三个月又会挑事儿,到时你再一起打也不晚啊,你该学学你姑娘小乐乐,你看她多温柔端庄,沉稳平静,你呀别总这么火爆,让你老婆孩子为你担心。”


  小罗莉温柔?燕行差点没捂眼睛,怪力小萝莉一言不合就是挥拳头揍揍揍,或者伸脚踹踹踹,要不就是怼怼怼的怼到底,哪温柔了?


  怪力小萝莉今天没挥拳头动武,她一个人却愣是怼得那几人灰头土脸,面子没保住就算了,连里子都丢光光,这么凶残凶猛的小萝莉,把村人吓得瑟瑟发抖,哪有温柔的样子。


  如果真有温柔的样子,一定是在拿着手术刀对着病人的时候,而且还必须是个听话的病人,对于不听话或者是坏人,小萝莉拿刀的样子可以说是残暴。


  想到某个怪力小萝莉挥着刀在暗杀她的人身上取零部件的样子,燕行忍不住瞄小萝莉,白嫩娇美的小萝莉怀抱她宝贝弟弟,冲着某几人的后背冷笑,那笑容格外的冷酷凶残。


  张科原本在等自己老娘,听到刘路和乐清的话,一张脸涨得发紫,也没等老妈子,闷着头朝家里跑。


  张破锣等人看得真切,眨眨眼睛,张科往回跑喽,就是不知道这次他能不能像个爷们,他们估计很悬,毕竟张科十几年来在老婆面前维维诺诺的,就算明知被戴绿帽,也是雷声大雨点少。


  目送张科跑走,乐韵慢悠悠的转头,心情也格外美丽,忍了多年,终于让姓吴的身败名裂。


  姓吴的害爷爷摔落山岩成内伤不治身亡,张婧和某人花钱雇凶打她,导致奶奶忧急过重而逝,张婧母女欠爷爷奶奶的命,早晚是要还的。


  今天就只能到这种程度,先让吴玲玲身败名裂,再逼得她向张婧的亲爸求救,要让她们尝尝那种随时有可能会被人找上门讨还人命债、惶惶不安的滋味,不到弄死时就让她们饱受生活煎熬,该弄死时才让人渣死。


  至于张家的老女人,同样欠着乐家的一笔债,等合适的机会再算,现在嘛,够他们家折腾的了,张科和吴玲玲早晚会离婚,就是不知道会拖多久,张家能不能从吴玲玲那里拿到补偿。


  就算吴玲玲想赖着不离婚,张科的三姐张秋香可不是吃素的,和吴玲玲半斤对八两,有那位帮折腾,准能闹得吴家天翻地覆。


  第七百十三章 支走(1

  对于没有害自己之心的人看自己的戏,乐韵不计较,张科家欠着乐家太多的债,还想让乐家闹得鸡犬不宁,必须要他家付出代价。


  搞定张科家的牛鬼马神,想到张家即将鸡飞狗跳,乐韵原本因渣妈弄得很坏的心情都好起来了,愉快的走向晁哥哥站的地方。


  美少年和小伙伴等着小乐乐,等她走来,摸摸她的头,美少年将妹妹半拥在怀里,给她一个安慰的抱抱。


  看到老爸还在掉眼泪,乐韵苦着脸喊:“老爸,凤婶,你们家小棉袄和帅哥们还没吃午饭,帅哥们牛高马大是饿不坏的,你们家姑娘这么小,饿坏了不长个儿,你们两口子是不是赶紧的回家帮煮个面条。”


  小乐乐喊饿,绑着乐清和周秋凤的男女们笑着手,让他们赶紧滚回家去给他们的孩子整吃的。


  乐爸听说孩子没吃饭,哪还顾得找人干架,被兄弟们松开,第一时间跑到自己的女儿身边,将孩子揽入怀里,摸着她的头,想到孩子从小到大受了那么罪,眼里又酸胀起来:“都是爸爸没用,没能力保护你,让你吃了那么多苦……。”


  一个大男人喉咙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刚跑到孩子身边的周秋凤也禁不住潸然泪下,在吴玲玲百般折磨下,小乐乐成长的过程凶险万分,能长大是乐家祖宗保佑。


  “爸爸,凤婶,不难过了,都过去,我长大了,现在该轮到坏人活得心惊胆寒,老爸,你抱弟弟回家,我手酸啦。”。


  “好的。我先带乐善回家。”听到姑娘说长大了,乐爸眼泪再也止不住,哗的流下来,自己抹一把脸,赶紧接儿子过来抱。


  乐清周秋凤在那哗啦啦的掉眼泪,周村长想劝也不知该怎说,想到孩子们还没吃东西,立马大声吆喝:“乐清,秋凤,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回家帮小乐乐煮吃的去。饿坏孩子,我打断你们的腿。”


  “哎!”乐清周秋凤也没时间伤心难过,立即带着儿子回家去给姑娘做吃的。


  “凤婶,老爸,我不要吃荷包蛋面,我要吃水煮蛋面,要多多的青菜,有花生或者豆豆也要多多的。”


  “知道啦。”


  “连你们家小棉袄在内一共是八个人,帅哥们胃口好,要多吃点,还有个帅哥特别能吃,必须要吃两人份的才够。”


  “知道啦。”乐爸周秋凤两口子边跑边答。


  “哈哈哈-”张破锣几人狂笑,眼睛直往帅哥们身上瞄,就是不知道哪个帅哥饭量好,一人要吃两人份。


  被盯着打量的帅哥们:“……”他们其实吃得不是很多啦,不要看哇。


  燕行摸了摸耳朵,小萝莉说特别能吃的人就是指他,他才不会跳出来承认呢,能吃是福嘛。


  老爹和新妈妈带着弟弟溜了,乐韵咧着嘴,冲着爸爸的好兄弟们乐:“周伯,我带回不少东西,能不能请你回家帮开个三轮来帮我拉行李?”


  “没问题,我去开车来。”周哥原本满心阴郁,准备去找女儿周春梅给上堂思想教育课,被小乐乐请去当司机,没拒绝,走时深深的看眼女儿,小乐乐是个聪明的,猜到他准备教训周春梅,所以支走他,不让他当着别人的面打女儿,是给周春梅颜面。


  “我们等着帮乐乐搬东西。”张破锣等人笑着找板凳坐,还招呼帅哥们。


  围观的村民也赶紧去找地方坐,有几人悄悄的离开,他们原以为乐清会后院起火,谁知乐清家没烧起来,反而是张科家先着火。


  小乐乐处理好了私事,美少年将小家伙拥在怀自己里摸摸头,转身蹲下:“我们乐乐小团子受委屈了,哥哥背你走几圈。”


  美少年哥哥那么贴心,乐韵爬上去趴好,乖乖的当个有人宠爱的妹妹。


  美少年将人背稳妥,站起来慢慢的挪步,萧少李少罗少王二少抢着摸小萝莉的头安慰她,也不坐,陪着美少年站着。


  燕行陪着晁家少年,光明正大的将大巴掌放小萝莉脑袋上轻抚,心里那叫个开心,小萝莉今天没抗议他摸头唷。


  “姐,快回家。”周天明眼见得当爸爸转过弯道看不见背影,机灵的拉上姐姐也赶紧闪人,再不闪,等老爸回来,姐姐只怕就要跑不了当众挨打。


  周春梅手脚僵硬,被弟弟拉起来跟着弟弟跑路,周嫂也知道不宜再看戏,和儿子女儿赶紧回家。


  村民三三两两的刚坐下,就见从来村委的路上出现两位派出所干警的身影,顿时又精神啦。


  周村长等人见俊后生背起小乐乐,猜着小乐乐大概心情不好,所以也就不多问,本来想和小帅哥们说话,因为派出所的人来了先不聊。


  蓝三守着人渣王某某,也一直关注着小男孩子,见到派出所人员总算冒头,忍不住想撇嘴,他不会告诉村民说那两位警员其实来了有一会儿,他们大概见这边在处理私事,先回避,不得不说那两人挺机灵的。


  妈妈被手铐拷起来,王晟轩不敢乱动,哪怕没人注意自己也没敢乱走,悄悄的站着看姐姐跟人吵架,听到她说小时候被人欺负的事,吃惊的瞪大眼,姐姐比他还可怜,他经常被同学打,但是没有被人拿针扎,没有被人扔水里去闷,没有被扔塘里,有被假蛇吓过。


  有过受欺凌的人才会感同身受,王晟轩也能理解姐姐的心情,她小时过得那么苦,怎么可能会原谅妈妈,当看她将欺负她的人收拾得落花流水,直觉大快人心,当姐姐被一个长得特别好看的男孩子背起来,满心羡慕,他也好想有个那么温柔的姐姐或哥哥,在自己心情不好时能陪着自己。


  妈妈对姐姐做了那么残忍的事,姐姐不认妈妈,同样也不会认他这个弟弟,说不定还会恨他吧,因为她被引产,他是妈妈生下来的,妈妈还把他养在身边。


  当看到警c过来,王晟轩垂下头,妈妈要被抓进派出所,他也肯定也会被带走。


  最快更新


  第七百十四章 姐弟会话(2

  放国庆假,管治安的单位只有轮休,讲真,九稻乡派出所的警员最初不太相信周村长说梅子井有个贩毒分子,后来经再三确认,立马向上级请示,然后两个警员火速出发。


  上午乡里某村有人打架,所里的公车由另两位警员开出去处理,目前还没返回,因此,所里的人留下一位值班,由两位警员直奔梅子井。


  梅子井村是组成乡行政中心的村之一,路不远,两警员骑自己上班的摩托车前行,他们在快到村委楼前地坪时发觉那边动静很大,先缓停,听到那边提及些隐私问题,机灵的往后退,在转变处回避。


  有些事民不告官不理,所以还是当作不知道好一点,知道了不管不妥,管也不妥,反而容易两面不是人。


  避在转弯处听到梅村那边的争吵结束,两警员才再次冒头,开着摩托车驶上梅村村委楼前的地坪,直奔村委楼。


  接收毒贩子的人来了,周村长往前走一二米去接待警员,并且用拾市的大众方言解释一下经过。


  两警员随着周村长走到店铺前,先看向人群,第一眼就被一个高大挺拔、美得耀眼的青年吸走注意力,心头一阵犯颤,那位长得真英俊,可是……眼神比刀子还利,应该就是上头派来保护某个女孩子的特别人员。


  他们不敢盯高大青年看,飞快挪开视线,看到背着个人的那位,定睛一看之下再次骤惊,那位长得太漂亮了!


  忍不住多看几眼,看到美丽又年青,像十六七岁的少年背上背着的女孩子,脑子里灵光一闪,便知那位应该就是周村长说的梅村的乐家女孩,也就是受某部门专派人员保护的重点人物。


  知道那个孩子是谁,目光投向另几个气质迥然的青年,那些个青年个个俊美,长相各有千秋,无一不显示着拥有良好的家传基因。


  那些都是周村长说的乐姓女孩认识的来自首都的达官显贵之后,听说每个青年不仅家世好,本身也是特别优秀。


  两位警员打量陌生的远方贵客,看向另一边,看到手脚被拷住的女人和摆地面上的物品,也看到小男孩,当面对着站女人身边不远的青年,两人心下一凛,情不自禁的站直,向着青年啪的敬礼。


  蓝三点点头,往前走两步,从男士包里摸出自己的军官证和身份证出示给当地警员看,又指向站在晁少身边的高大青年:“这位是奉上级命令保护贵地梅子井村乐韵同学的负责人,因部队保密需要,我们队长一般以私人友人身份保护乐韵同学,不到不得已时不透露军职。”


  “我们理解。”两警员看向青年军官的证件,看到上面明明白白的注明职位是少校级别,神经咻得拉得笔直,立即请青年军官收回证件,少校职别的军官都派出来保护一个孩子,可想而知那位小同学有多重要,也能预测另一位负责人军职必定更高。


  “请问,需要我们如何配合?”少校级的军官,职位比他们普通的干警高,就算兵与警不是一个兵种,却是一家人,本地的干警自然是配合军部派出的人员行动。


  “这个女人是吸毒人员,并且携带一定量的毒,这人之前有攻击受保护的乐韵同学的举动,先处以行政拘留警告,请将人带回所里按正常程序处理,毒品已经验查清楚,这边这些糖中间藏有白粉,其他的并无,将物证一起带回去登记备案。”


  这点小事,队长是不会出面的,蓝三跟警员交接,又指向孩子:“这个孩子是女人的儿子,孩子无辜,也请将他带回所里安置,你们先将人带回去,我稍迟些会过去一趟,给你们一份视频记录,以及陪听审讯,这女人无事,只是晕过去了,不用送医,用冷水泼脸就会醒,最好先让她晕着,等我过去后才弄醒她进行审讯。”


  干警二话没说,立即着手收拾吸毒女人的物品以及军官们找出来的证据,证扰与物品装起来,一人扛起女人,请一个村民帮开车送他回派出所,另一个人开车载小男孩。


  “叔叔,我可不可以跟……乐家姐姐单独说几句话?”王晟轩没有做辩解,也没哭闹,安静的走向警c叔叔,走到看守妈妈的青年叔叔身边时,小声提出请求。


  蓝三望向队长,燕行伸手摸摸晁少背上的小萝莉脑顶:“你愿意跟他说几句话吗?”


  “好吧。”乐韵看看比自己还高的男孩子,点点头,那个人也是个可怜人,投胎到渣妈的肚子里就是不幸,他唯一幸运的就是生下来时没被掐死。


  小乐乐同意跟小男孩子谈谈,美少年下蹲,将背上的小可爱放下地,摸摸她的头,让她去做她的事。


  燕行默声不响的跟上,他的职责就是贴身保护小萝莉,必须要跟着,以示上级部门对她的重视。


  五只学霸对燕大少的行为表示理解,他刚才说是上级派来的保镖,当然要防备别人对小乐乐不利,哪怕对方是个孩子也一样是防备对象。


  两警员没有发表任何意见,扛着女人的警c上车,由一位村民开走先回所里,让另一位留在后面。


  王晟轩默默的看眼跟着自己姐姐的青年美叔叔,默默的朝载着妈妈离开的警c叔叔去的方向走,低着头,看着脚下,能看到有一双漂亮的女生的脚和一双穿皮鞋的男人脚跟就在自己的右手一侧。


  乐韵默默的走,走几米远,轻声的问:“她是不是经常打你?”


  “……”王晟轩垂着头,无声的抿住嘴巴,心里想哭,这么好的姐姐,为什么妈妈当年要掐死她?

  少年不回答,乐韵知道自己猜对了,从他背依墙与总是做出要抱头的姿势可以知道他曾经必定挨过很多打,有部分暴力来源当然是来自他妈妈或王家极品亲戚,有部分打骂可能来自校园凌霸。


  投胎是项技术活,她当年没技术,投胎到渣妈肚子里,所以没出生就遭受扼杀,少年也是个没技术的,同样投胎到渣妈肚子里,大概她们上辈子一定做过造孽的事,所以被发配到那种女人肚子里。


  她知道少年还没被渣妈家人染黑,他的眼神有惊恐有挣扎,但没有叫恨的东西,他也是幸运的,还没品尝到恨是什么,她在很小的时候心中就浮生出恨的情绪。


  乐韵没法安慰少年,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沉默着往前走,无论渣妈妈对她做了什么,渣妈的孩子无错,只要不来伤害她,她也不会伤害他。


  走到远离村委楼,距离进村委的路还有几米远时,王晟轩停住脚步,又快步往前走两步,缓缓的转身,面对着比自己大两岁,比自己矮的漂亮姐姐和高得像山一样的青年叔叔。


  看一眼长得很美的叔叔,微微低下头,望着仰起头来的女孩子:“我知道妈妈对你做了不能原谅的事,如果是我……我也不能原谅,你原谅她的话,她会不停的问你要钱,不要钱会打你,妈妈只认钱。”


  燕行惊讶的看向少年,少年是个明白人,也算是出污泥而不染,人渣有万般不好,然而有一点值得别人羡慕,就是她生的孩子都有坚韧的品质,这一点很多人家的孩子无法比拟。


  乐韵垂下眼睫毛:“我知道。”


  “……”王晟轩沉默一会,轻轻的、满眼希翼的问:“我……还能不能叫你姐姐?”


  他见漂亮的女孩子垂下眼睛,默默的偏开视线,他知道他的想法很过分,可是,他真的很想有个姐姐或哥哥。


  听到少年小心翼翼又满怀希翼的问话,乐韵微微的屏了屏呼吸,沉默长达半分钟,望向少年,他偏头视线,看他侧面与气息能感觉到他很难过。


  她默了默,伸出手放在比自己高几厘米的少年头顶,轻轻的摸他的脑袋:“等你长大到自己独立生活,或者你完全脱离你妈妈掌控的时候,你可以叫我姐姐,在你妈妈还掌控着你的人生时,我不会跟你联系来往的。”


  头顶上多出一只手,王晟轩先是条件反射的悸缩,猛的扭头,看到漂亮姐姐举起来摁在自己头顶的手,惊呆了。


  头上的手很轻,来回揉着脑袋,能感觉到她的手指穿过发丝的动作,很轻柔很温暖的抚摸,很亲切。


  原来……原来被姐姐摸头是这么幸福。


  被摸头是被爱的表现,爸爸偶尔会摸摸头,也没有这么温柔,头顶的手来来回回的抚摸着自己,王晟轩想哭,是幸福的想哭,姐姐是爱他的,可因为妈妈的原因不能认他。


  “我知道了。”他点头应了,微微低头,希望姐姐摸头能摸得更顺手一些。


  “听说你有体育特长,如果真的很喜欢,自己坚持爱好,以后可以考体育大学,当然文化课也不能落下,读书很重要,尤其是有那样的妈妈,必须读书才能有出路,将来才能脱离你妈妈的掌控,过你自己想过的生活。”


  少年声音有点哽咽,乐韵叹口气,多嘱咐几句,凤婶生的弟弟是她亲弟弟,虽然她不愿承认来自母亲一方的血脉,这个少年身上也有部分血液和她相同,那是无法否认的事实,理论也是她的弟弟。


  “我知道了。”王晟轩眼眶发热。


  “记住,绝对不要碰任何毒品,一旦吸毒,人生就毁了,吸毒的人不会有好下场的,你爸爸和你舅舅姨妈们都吸毒,早晚有一天会出事,你要防着你妈妈娘家人和你爸爸老婆拿毒品害你。”


  “我知道了。”王晟轩哽咽着将头垂得低低的,他长这么大,除了学校老师上毒品危害宣传课说不能吸毒,就只有姐姐会真正的关心,舅舅和姨妈们从来没有告诉他要远离毒品。


  明明是少年要跟自己单独说话,反而变成自己在说教,乐韵自己都觉得画风不对,无声的叹口气再问:“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等我能喊你姐姐的那一天,我再说。”王晟轩眼角湿湿的,努力的将泪咽回去,自己一低头,转身先跑,朝路口跑,他怕再不走,他会舍不得离开,会贪恋姐姐的温柔。


  手底下的脑袋滑走,乐韵的手在空中定了定,缓缓垂下,他也是可怜的孩子,和她一样总渴望着有个哥哥姐姐可以依靠,可以在自己受欺负时保护自己。


  王晟轩跑出几米远,站住,用手摁住被姐姐抚摸过的地方,默默的抽泣,也等着警c叔叔。


  与周村长在说话的警员随时关注着去单独说话的小男孩子和乐家姑娘,看到那边少年跑出去,想必谈话结束,他和周村长说声有什么事随时通知派出所,骑上摩托车离开,绕过高大美青年军官和小女孩,往前缓行到小男孩子身边停下,等小少年自己坐上后座,开车回所。


  目送摩托车转过弯,乐韵低下头,眼里有些酸涩,她没错,他也没错,错的是不负责任的渣妈妈,生而不爱,让孩子缺失母爱,没有快乐的童年。


  “很难过是不是?”小萝莉垂头不语,燕行怜惜的摸着她的脑顶,小萝莉事非分明,再恨渣妈也没迁怒无辜。


  “嗯,心情很难过,都是渣妈害惨了我和他。”


  “不难过了,我背你走两圈,走两圈心情就好了。”燕行飞快的跑前,到小萝莉面前蹲下身,同时将男士背包摘下来挂脖子上,小萝莉心情不好,需要安慰,他背很宽,有安全感。


  ?乐韵脑子里闪过问号,这货什么时候学会晁哥哥的大招了,她心情不好就背她,可这招管用。


  于是,她真的爬到燕帅哥背上趴好,当只可以放松四肢的懒虫,还别说,燕人后背宽阔,还挺有安全感的,就是有点硬,也没有晁哥哥身上香,勉强可以将就。


  “小笼包,你之前踹人渣的那脚很帅。”


  “以后有机会,我帮你狠踹人渣。”


  后背上粘上温软的一团,燕行心头鲜花朵朵开,他历经千辛万苦,丢掉节操各种不要脸的刷脸终于有成效啊,小萝莉愿意让他背啦。


  心中升起守得云开见日出的喜悦,将小萝莉的裙子拢好,托着她的翘臀,稳当当的站起来,晃悠晃悠的走向梅村的村委楼,心里高唱着“幸福就像花儿一样”。


  最快更新


  第七百十五章 夫妻决裂(3

  吴嫂子和张婧一前一后的从村委楼前朝家跑,跑到家时累得气喘吁吁,香汗淋淋,就差没伸出舌头像狗喘气。


  到家,吴嫂子也顾不得累,开门,蹿进楼,继续小跑:“小婧,快去收拾你的东西跟我回外婆家。”


  张婧累得快瘫坐下去,抚着大门框,哭着问:“妈,我爸……我爸究竟是谁?”她怎么可能是野种?明明乐韵才是野种。


  “回外婆家我再告诉你,快去收拾值钱的东西,越快越好。”吴嫂子又急又气,都这个时候了还问那些干什么。


  张婧一屁股坐下去,坐在门前地上,哇的放声大哭,她真的是野种?!

  吴嫂子气得想呼女儿巴掌,可也没时间顾她,跑上楼飞奔进女儿卧室,打开衣柜将一些衣服和比较值钱的东西一股脑儿塞进她从学校带回来的皮箱里拖到外面,再回自己卧室翻箱倒柜的拿出金首饰装行李箱里,再往箱子里塞衣服。


  张婧满脑子都被“野种”两个字充斥着,哭得稀喱哗啦,一塌糊涂,隐约见有人走近,抬头望一眼,看到是自己叫了十几年爸爸的人,一时张着嘴巴,忘记了哭。


  匆匆跑回家的张科,看到在门口哭得天崩地裂的张婧,理都没理,带着一身的火气进家门,直冲楼梯,一口气冲上二楼,看到放走廊上的皮箱,飞奔往自己睡觉的房间。


  跑到门口看到吴玲玲胡乱的往箱子里塞衣服,就知道她想逃,冲走过去一把抓住女人的头发,一巴掌呼了过去。


  吴嫂子听到脚步声,抬头看见是张科,本来想合起箱子直接走,其他的先不拿了,刚合上箱子盖还没锁扣,张科冲到不由分说抓住自己的头发,痛得“啊”的惨叫,双手去掰张科的手,气极败坏的大叫:“张科你疯了,放开……啪!”


  她还没喊完话,脸上挨了重重的一巴掌,当时就火辣辣的剧痛起来,那一巴掌也把她打懞了。


  张科从没打过她,不管是她吵得多厉害,哪怕闹着说要离婚,他也从没打她,总是她打他,被她追得抱头鼠蹿,有时打得他身上流血,他也不会还手,最厉害的一次,她打得他胳膊上开了一条几寸长的口子,他也没舍得打她巴掌,连大声吵都没敢跟她吵,自己去缝针。


  十几年来一向是她大声喝斥几句张科就闷声不吭,没想到他会突然动手打她,吴嫂子被一巴掌扇得耳朵嗡嗡响,都忘了反应。


  张科扇吴玲玲一巴掌,抡着大巴掌又扇第二下第三下第……巴掌连巴掌,用力的扇着吴玲玲耳把子,眼睛红赤。


  一连挨好几巴掌,吴嫂子被打得晕头转向,嗷嗷呼痛,痛得大脑清醒,去抓挠张科抓着头发的手,用脚踢张科:“死张科,你个没种的货,你发什么疯,放开我……”


  “没错,我是疯了,被你逼疯的。”被吴玲玲踹了两下,张科吃痛,心火更怒,一脚踢过去将吴玲玲给踢倒下去,松开她的头发,用脚踢。


  “贱货女人,你偷汉子,让我给你养野种,还将我当狗一样骂,你气死我爹…贱货,你他妈的比鸡婆还贱,我瞎了眼将你当宝…你他妈的还想跑…老子以前让着你疼着你,你真当老子好欺负,老子今天就让知道老子有没种…”


  张科气疯了,带着怒气的脚,一脚一脚的踹女人身上,踢人头踩手踹腰踹小肚子,踢脸,踹到哪就是哪。


  踢得女人发出杀猪似的嗷叫,心里的恨意并没减,反而越来越浓,当年他家穷,娶媳妇不容易,吴玲玲嫁给他,他惜福,将老婆当宝,她骂他,他受着,她闹她打他,他受着,她嫌他赚钱少,他拼命的赚钱,从不问她钱花去哪。


  她每次吵架回娘家,他好声好气的去接回来,现在才知道原来吴玲玲回娘家是跟野男人幽会,就他被蒙在鼓里头。


  他帮人养十九年的野种,帮别人养老婆,吴家一定在背后笑话他是个傻瓜,全村人都会笑话他,现在成了笑柄,比当初的乐清还要惨,至少乐清还没结婚,女人跟野男人跑了,他是老婆当他是死人,跟野男人睡,还让他养别人的野种,让他当牛作马。


  最过分的是吴玲玲竟然昧着良心冤枉他爹调戏她,让他气愤不过,跑去质问,将爹气得吐血。


  他是亲眼见父亲死亡的,那时爸倒下去嘴里涌着血,眼睛睁得大大的,死死的盯着他,后来入殓时眼睛也没闭上。


  以前,他以为爸是真的有过要调戏吴玲玲的行为,所以被他质问时情绪过激吐血,没想到真相竟然如此残忍,是他误听老婆之言才气死了自己的爸爸,还让老人死不瞑目。


  想到自己为老婆的话连生养自己的亲爹都不信,还将亲爹气死,这些年也听老婆的话,她说谁不好,他也信以为真。


  可笑啊,他是全村……不,可能是全乡第一号大傻瓜,被一个女人搓圆捏扁的玩弄于股掌之上而毫无察觉,还沾沾自喜,以为自己老婆厉害,让全村人都不敢惹。


  以前有多骄傲,现在就有多讽刺。


  张科想到村委楼前那帮人看自己的表情,想到刘路说的话,心里的怒火熊熊燃烧,直冲大脑,原来,全村人都知道他老婆偷汉子,就他不知道!就他像个傻子一样的围着老婆转,给别人看戏。


  越想越火,狠狠的踢吴玲玲,犹觉不解气,再次抓起女人的头发,握起拳头朝女人身上狂砸,砸脸砸头,又踢她的腰和肚子。


  张科像疯子一样,吴嫂子哪是对手,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惨叫着打滚,求饶:“张科别打了,别打了,痛死我了,呜,别打了……”


  “贱货,说张婧是谁种的野种?”张科怒火中烧,抓着女人的头发提起来,恶狠狠的问。


  吴嫂子痛得眼泪直掉:“张科,你家暴我,我们离婚!你家暴,财产分我一半。”


  “我呸,你跟野男人生个野种要我家养了十几年,还想分我家财产,你做梦?”张科一脚踢过去:“我要做亲子鉴定,再告你骗婚,要你和你姘头赔我养孩子的钱,赔我青春损失费,赔我精神损失费,张婧亲爸不是当官的吗?大不了我去求乐韵,给她叩头,求她告诉我张婧亲爸是谁,再去举报,看看你的野老公还保不保得住头上的乌纱帽,反正我现在没了脸,要丢脸大家一起丢脸,贱货,在那之前你也讨不了好,贱货,说,你跟谁睡觉被我爸抓到才气死我爸?”


  “我不知道,我没有,是乐韵胡说八道……”


  “你不说是吧,打断你的腿,我再去给乐韵磕头求她告诉我……”


  “…啊…”被狠狠的踩到腿,吴嫂子惨叫一声,哭着求饶:“张科,别打了别打了,我说我说,我说,那次是…是和陈雷他爸在一起…是他勾引我的……”


  张科听到吴玲玲说出野汉子是谁,大脑嗡的一声巨响,整个人像雷劈焦了,一动不能动,陈雷他爸就是……就是陈武!

  陈武与张家有亲,陈武的亲娘和他爸的亲妈是堂姐妹,也等于陈武和他爸是姨表亲,他也要叫陈武一声表叔。


  张科呆呆的站着,抓着女人头发的手松开,脸色在变幻着,人却没反应。


  头发松开,吴嫂子连滚带爬的到一边,看到张科站着不动,也顾不得痛,锁上箱子扣,提着箱子夺门而出,到外面又去拖起女儿的行李箱,忙乱的朝楼下跑。


  张大奶奶年纪大了,没年青人那么力气好,在路上歇几次才一路追回家,看到野种在门口哭,啐了一口:“不要脸的贱货生的野种,还有脸哭?”


  骂一句,张大奶奶喘着粗气进屋,一脚迈进楼门,听到楼梯响,抬头看到吴玲玲冲下来,吓得心脏差点跳出嗓眼,吴玲玲脸肿得像猪头,头发乱成稻草似的,裙子也被扯破了,样子特别惨。


  吴嫂子拖着行李慌手忙脚的冲下楼,看到家婆,哪还管得她是谁,跑完最后几阶楼梯,跌跌撞撞的冲出张科家,将一只箱子塞给女儿:“小婧,走,我们回外婆家。”


  张婧学坐在地上呜呜的哭,手里被塞进一只行李箱也没反应,吴嫂子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呼过去:“哭什么哭?不走你就等着被打死吧。”


  甩出一巴掌,吴玲玲拖着自己的箱子掉头就走,到外面才发现自己浑身都在疼,钻疼钻疼的,眼睛视力也不怎么好,也不知自己脸成什么样子,直奔村口,张科已经发疯,再不走,被抓住会更惨。


  张婧被打一记耳光,自己一把捂住脸,又“哇”的号啼大哭,看到妈妈不管自己就跑,她哭着爬起来,抓着自己的行李箱拖着在后面追。


  母女俩一前一后的跑,抄近路去乡街,绕过村委那条近路,赶至乡街上时见穿制服的警员从村委出来,吓了一大跳,忙避开,然后直奔乡街停车的地方。


  最后一趟公交巴士三点半就走了,已没有去县城的车,吴嫂子找跑运营的面包车,包车去县城。


  吴玲玲一身青肿,衣服也烂了,像遭了劫,张婧也哭得满脸花,好似死了爹妈似的,她们走过去时也把街两边的商铺主们吓了一跳,运营车的司机更是吓得不轻,开始不同意接生意,怕沾晦气,听说是夫妻打架打成那样子的才接单,送母女俩去县城。


  张大奶奶跑回家时累得够呛,又因乍见得吴玲玲鼻青脸肿比猪头还肿的脸,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吴玲玲带着张婧跑了才霍然想起儿子也不知怎样了,急匆匆的上楼。


  好不容易爬回来二楼,累得伸着舌头出气,扶着老腰跑往儿子主卧,叮叮咚咚跑到门口,就见房间弄得槽槽的,儿子呆呆的站在那儿,像木头似的。


  张大奶奶吓傻了,以为儿子遭啥不测,“小科小科小科”的嗷哭着冲进房间,差点被地上的一只盒子绊倒,打个踉跄,歪歪晃晃的扑向儿子。


  如遭雷劈过般的张科,傻愣愣站半天,魂都不知道去哪,被嗷叫声唤醒,机械木然的转过头,两眼空洞,没有焦距的望着自己老娘。


  “小科小科,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儿子像失了魂般,张大奶奶吓得两腿打颤。


  “妈,妈,吴玲玲她…她竟和陈武睡觉…”张科机械的张着嘴,出出颤颤的音,整个人像抽干力气似的坐下去,砰的坐在地板上,脸抽搐着,眼泪流了出来。


  “你说…你说吴玲玲和…和陈武睡了?”张大奶奶跑得发红的脸色“唰”白到无血,腿肚子打着颤,一个歪倒也坐下去,连嘴唇都在抖。


  “是的,睡了,她们睡了,把爹活活气死。”张科发出一声呜咽声,如失母的羊恙般痛苦。


  张大奶奶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喘气,比溺水的人刚能呼吸时还要急,脸涨成青色,浑身如触电似的颤抖。


  张科呜咽两声,一个骨碌爬起来就跑:“我杀了他,杀了不要脸的老男人!”


  张大奶奶本来软得没有半丝力气,猛然发现儿子跑出去,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爬起来就去追,一把将慌乱朝外冲的儿子给抱住:“张科,你清醒点,不要闹了,别闹了……”


  “你叫我别闹了?我有闹吗?我自己的老婆被人睡了我不能去找他,我还算是男人吗?”


  “张科,你嫌脸丢得还不够吗?吴玲玲跟哪个野男人睡了都不重要,她早就没了脸,你再去找陈武闹得全村皆知,没脸的只有你,现在重要的是打官司,和吴玲玲离婚,让她赔偿你,叫你三个姐姐回来,我们明天去找吴家算帐……”


  张大奶奶死死的抱着儿子,绝不让他儿子杀去陈家,别人不知道吴玲玲有几个野男人,都是谁,再闹全村都知道,丢脸的是张家,是张科。


  张科无力的坐下去,“呜呜”呜咽起来,张大奶奶抱着儿子,母子俩抱头痛哭,稀喱哗啦的痛哭一场,张大奶奶给三个女儿和女婿打电话,商量怎么找吴家算帐。


  最快更新


  第七百十六章 打死她(1更


  讲真,无论是周村长还是村人,见到俊美青年背着乐家姑娘走来时都是震惊的,那个俊后生不是上头派来保护小乐乐安全的吗?咋还负责当保姆?

  萧少罗少李少远远的看到燕大少背小萝莉,恨不得拿眼刀子戳死他,他们还从没背到小萝莉,竟然让燕少给抢先,简直气死个人了。


  王二少不嫉妒燕少,反正小师叔不会让他背,所以嘛,谁背小萝莉都差不多。


  蓝三笑对队长露出高山止仰般的目光,还是队长厉害,跟小萝莉相处得越来越好。


  美少年仍然笑意盈盈,见燕大校晃过来,往前走两步,摸摸燕少背上小团子的脑袋:“小乐乐,不难过了啊,等会哥哥背你回家。”


  燕行想伸脚踹飞晁家少年,小萝莉在他背上,还跑来抢,太过份了!要不是因为他是小萝莉哥哥,一脚送太平洋去洗澡。


  “晁哥哥,去我家要走几分钟,路很远,让燕帅哥背,他牛高马大,身强力壮,走上几里路也累不坏他。”乐韵趴燕人背上,咕咙一声,还是懒洋洋的。


  “嗯嗯,也好。”美少年心中花朵簇簇开,笑成一朵雪莲花。


  小萝莉的意思是路太远,让她美少年哥哥背她会累着他,所以让他背,燕行懂小萝莉的潜意思,仍然开心,力气大也是优势啊,反正只要小萝莉愿意呆他背上,甭管是她心疼他哥哥,还是咋原因,无所谓。


  萧少罗少李少心里平衡了,小萝莉要燕少背是因为燕少力气大,他们要弱一些,嗯嗯嗯,就让燕帅哥当牛马吧,他们不嫉妒他啦。


  柳嫂子赵嫂子和周奶奶周满奶奶等看着俊青年背上的小乐乐笑得合不拢嘴,想逗逗小乐乐,发现周夏龙开着周秋凤的电动三轮车来了,转而用方言讨论小乐乐带回啥,竟然需要车拉。


  萧少李少罗少王二少跑到面包车旁将后车门打开,等周哥将车开过来掉头倒好车,他们往外搬行李,成箱成箱的海鲜干货,干海生植物;数种蘑菇,有竹荪和竹燕窝等,只有大城市才有卖的干制水产和比较稀有的蔬菜。


  再之后搬放另一辆面包车后座间的箱子,有些是给乐家小宝宝的衣服和用品,两箱进口原奶和一箱奶粉,有两只活甲鱼,当然是养殖的,六箱大闸蟹,六箱大龙虾,四箱是贝、生蚝等海产,还有六箱黄河鱼,其中二箱是三指宽的小鱼,四箱大鱼。


  那些礼物部分是贺家所赠,有些是晁二爷和王师母早早定购之物,在首都都用保鲜箱和氧气保鲜,空运到e北也是活的。


  刘路和兄弟们几个帮搬行李,看到能看得见的活水产,“哎唷哎唷”的叫嚷,问这个是啥哪个是啥,嚷得人尽皆知,也引得一帮村民凑上去看热闹。


  最后搬下车的就是乐同学在京中自制的月饼和饼干,满满三箱,待将物品全搬至三轮车的车厢里把斗给塞满,周哥开车先跑路,刘路张破锣等人也呼啦啦的跟上,去乐家帮缷货。


  众帅哥各人提自己的行李背包,蓝三还帮队长和小萝莉提着大背包,美少年帮自己妹妹提她那只满载医学用品的包。


  周村长和周满奶奶周奶奶、张老三等老年人也组队回家,其他人也散场,乐韵趴在燕帅哥背,对着扒婶挤眉弄眼:“扒婶奶奶,今晚你和扒皮爷爷不用做饭,一起去我家吃晚饭啦,周满爷爷和满奶奶也去的。”


  “好呦好呦,小乐乐做什么好吃的给扒婶奶奶吃?”乐家姑娘娇娇的喊自己扒婶奶奶,听起来总特别的喜感,扒婶那叫个乐啊,立马就同意了,连假装客气推辞都省掉。


  “时间不够,今晚应该就只能吃大龙虾和鱼。”


  “好啊,你和帅哥们赶紧的回家去吃东西,我和你扒皮爷爷等太阳落山后喂了鸡鸭猪,天黑时就到。”扒婶笑得脸上开花,轰帅哥们赶紧带小乐乐回乐家去吃东西。


  燕行背着小萝莉欢快的跑路,蓝三和五只学霸青年紧随其侧,青年们欢欢乐乐的奔乐家。


  周扒皮和扒婶受邀到乐家吃饭也特别开心,挨着住的人家也特别羡慕,周扒皮和周夏龙家是同宗,所以和乐家比较亲近,一直有走动,因此去乐家吃饭也很正常,他们大部分一般要等乐家摆席或者去给乐家做什么活才好意思去吃饭。


  刘路等人追着周哥,当周夏龙将车倒进乐家屋檐下,他们也到了,帮着缷货,新鲜水产品一律先不动,帮搬干货去二楼大厅。


  周村长和程五等老人先各回各家,因而当萧少等帅哥们回到乐家就只见帮搬物品的年青人,帅哥们先将行李放乐家二楼一间房间,下楼洗手准备吃面。


  乐爸和周秋凤抱着儿子回到家放乐善到床上睡觉后立马就着手煮鸡蛋,洗青菜,烧开水烫面条,之后由周秋凤煮面条汤,乐爸上楼帮收拾客房,二楼的房间打上次帅哥们住过之后也经常打扫通风,其实很干净,乐爸仍然拿干净拖布拖了一遍。


  乐爸将地板拖一遍,周哥刘路等人就回来了,他没空帮搬物品,在堂屋摆开桌子,和老婆给孩子们装面,端面上桌。


  燕行将小萝莉背回乐家,小萝莉要下地他才恋恋不舍的将人放下来,和小萝莉去洗手,坐上桌。


  八个青年刚好一桌,一人一大碗面,还有两盘青菜,一小盆水煮鸡蛋。


  帅哥们自己拿鸡蛋剥壳,乐韵伸手先抓两只放到一边,再抓一只剥壳放进自己面碗里,麻利的吃。


  家常面有瘦肉,有炒香的豆豆,还有青菜,鸡蛋,添加辣椒面,就算不是老汤面也香喷喷的,帅哥们哧溜哧溜的吃面,还将汤喝光,再去添半碗,然后才慢悠悠的慢吃。


  燕少和蓝三第二次装满碗,干掉两碗面,吃饱了,蓝三收拾出简单的一点物品,准备去派出所。


  乐韵抱一只箱进自己睡房,拿出一包月饼和饼干,分出一份单独装,又放进两只鸡蛋,将两袋月饼给蓝三:“有鸡蛋的这份给那个孩子,不要让某个女人知道,另一份给派出所的几位,那个孩子中午没吃什么东西,请嘱咐派出所那边的工作人员晚上帮他叫外卖,还有,那个孩子是在家暴环境中长大的,很胆小,挺可怜的,如果要问什么话请尽量温柔些,免得给他留下心理阴影。”


  “明白。”蓝三提着东西出发。


  小乐乐给东西让青年带去派出所,刘路等人没问原因,麻利的搬海鲜产品进屋,部分放在放冰箱的房间,晚上说要杀着吃的水产品仍放车上,将车开到不碍事的地方停放。


  因为明天中秋节是不杀鸡鸭的,刘路等先回家去帮老婆杀鸡杀鸭,小乐乐叫他们家晚上来吃饭,个个欣然接受。


  乐爸也准备杀鸡鸭,帅哥们热情洋溢的表示要帮忙,乐韵躲放冰箱的房间说要配药水,从空间取出井水,再上楼开箱子,提出几样海植物和蘑菇用井水泡发,再开氧气袋子取鱼剖杀。


  刘路等人回去,周哥直奔自己家,家里静悄悄的,他大步的到下屋,看到儿子和老婆在客厅,转身又到上屋抄起一根二指宽、长约有一米二的长竹篾片,进下屋楼上二楼。


  周天明猜到爸爸肯定要打姐姐,忙追上去,周嫂也追着上楼。


  周哥冲上二楼,到周春梅房间外拿钥匙开门,发现反锁了,冷笑一笑,朝后退两步,抬起脚用力一脚,“砰”的一声巨响就将门给踹开,朝内一看,自己女儿周春梅趴在床上在玩掌上电脑,还悠闲的不得了。


  周哥那叫个气啊,头顶直冒青烟,冲进去,一脚将碍眼的椅子给踢开,举着竹篾片朝着想爬起来跑的周春梅打去。


  周春梅被弟弟拖回家,也意识到可能要挨打,自己躲回房间将门反锁,等了半晌发现爸爸没回来,猜着可能又在乐家,自己玩掌上电脑,最初还提心吊胆,过了半个钟也没见爸爸回家,放了心。


  玩着玩着,玩得忘乎所以时听到门锁响,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只是看几两眼,正想继续玩听到门砰然大开,看到爸爸踹坏门冲进来,人都傻了。


  就那么愣神的功夫,爸爸冲到床边,周春梅吓坏了,慌乱的想爬起来跑,刚爬坐起来,肩和手臂就挨打到,痛得“啊”的大叫一声,眼泪也夺眶而出。


  “你还有脸叫痛?”周哥抄着大竹片照着女儿的腿和屁股后背抽,一下一下的打,咬牙切齿的咆哮:“我一直教你和你妈不要和张婧吴玲玲走得太近,我再三告诉你们说吴玲玲那女人心眼不好,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还学会阴奉阳违,连害人的事都敢做,老子打死你这个祸害!”


  爸爸发狠,周春梅痛得抱着头打滚,连滚边哭嚎:“我不知道张婧她妈想害乐韵,我真的不知道,呜呜她只叫我将乐韵叫出去,从没说要弄死乐韵呜呜,我不是故意的”


  “你还有脸叫屈?我没短你吃没短穿,该给的零花钱也没少给,你为了几块钱,别人说什么就什么,哪天别人给你三五万叫你骗老子出去,你是不是也要将老子骗出去给人打给人砍?我说了那么多话,你一句都没听进去,张婧和吴玲玲说什么你听什么,在你心里老子还不如一个外人,老子打死你不听话的害人精,打断你的腿,省得给人当帮凶”


  周哥气得满腔是火,他从小就教孩子不要成天跟张婧玩,教姑娘离张婧和吴玲玲远点,他经常在外做工,不可能常盯着孩子一举一动,每次孩子都答应得好,他还真的信以为真,没想到自己看似很乖巧的女儿背着他竟然帮着张婧母女俩害人。


  周夏龙打孩子下狠手,抽得周春梅腿上起血痕,周嫂子看得直哭,看到他打了十几下,觉得应该解气了,跑过去抢竹片:“夏龙,别打了,你都打了这么久,也可以了,春梅当年还是个孩子,是被吴玲玲蒙骗的”


  周哥一把推开刘桐,一回身,抡起竹片就给刘桐来了两三下:“还有你,当初我再三告诉你和周春梅离吴玲玲远点,你背着我跟吴玲玲搅和在一起,听她的挑唆欺负小凤,你们母女俩都是一个德性,把我的话毒药,把吴玲玲的话当圣旨,总认为姓吴的话有理,认为姓吴的对,要不是姓吴的今天曝露了,还不知道你们母女将来又会听姓吴的话做出什么事来。”


  周嫂子挨了几下打,痛得嗷嗷跳脚,朝着门口跑,跑到儿子身边,躲在孩子背后,又跳脚又哭的叫“痛痛,痛死我了”。


  几个竹片将刘桐打走,周哥没有追着老婆打,回身再次打周春梅,竹片子“噼喱啪哒”的爆响,周春梅被打得满床打滚,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周天明原以为老爸打姐姐一顿就会消气,所以不去劝,眼见爸爸越打越重,根本没有停手的意思,猜着不妙,转身就朝楼下跑。


  周嫂子本来躲在儿子背后,儿子跑了,她吓得跑出房间,只敢站在门口唏唏啜啜的哭。


  周天明冲下楼,两脚不沾地似的冲出家,一口气冲到姑父家,见帅哥们在乐家楼前拔鸡毛、洗鱼,顾不得喘气,喊:“奶奶奶奶-”


  乐家在做好准备工作后,乐爸抓鸡鸭杀掉,帅哥们帮烫毛拔毛,他们都有听到从周家传来鬼哭狼嚎的尖叫声,谁也没去凑热闹。


  当周家小儿子跑来找周奶奶,美少年代为回答:“周奶奶去村长家,还没回来。”


  奶奶没回来,没人救姐姐,周天明直跺脚,转而朝乐家喊:“乐韵在没?乐韵,乐韵,在的话快应一声。”


  乐韵在屋后洗海鲜,听到周天明喊自己,将手在毛巾上擦擦,小跑到堂屋,看到周天明站在大门口:“天明哥,找我有事?”


  看到乐韵,周天明松开口气:“乐韵,我爸要打死我姐,我奶奶不在家,没人能劝得住,你快去帮劝劝吧。”


  “唔,我说刚才怎么好像听到哭声,原来是周伯在打春梅姐,我跟你去看看,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帮得上忙啊,天明哥,你咋不拦着你爸?”


  乐韵做恍然大悟状,快步跑出堂屋,她耳力那么好,没错过周家发出的砰然大和周伯打人骂周春梅的话,她假装没听到,周春梅和张婧小时候以欺负她为乐,活该挨打,现在嘛,周天明跑来找她求救,她不能抹他的面子,当然要去走一趟。


  “我爸发脾气,我不敢拦,等我爸气消了就好,这次我爸火气特别大,再不找人劝劝,我爸真的会打死我姐的。”周天明转身小跑着往家跑。


  周伯是什么脾气,乐韵还是了解一些的,知道周天明说的是真话,跟着周天明小跑,跑进周家,周春梅和周嫂子的哭声更清晰,周春梅的嗓子都变声,可见被打得不轻。


  周天明带着找来救场的乐韵到下屋爬楼梯到二楼,飞快的跑到姐姐卧室门外,陪乐韵进房间。


  周嫂子见到儿子找来乐韵,呜呜的哭得更大声。


  周春梅被打得腿上到处是乌青红紫色的血痕,有些地方还破皮,渗出血丝来,她嗓子都哭破了,发出断断续续的噎气声。


  乐韵跟进周春梅的卧室,看一眼,眼角狂跳,这次周伯下狠手,周春梅被打得皮开肉绽,估计肯定会有心理阴影。


  看到周伯举着大竹片还在抽,小跑着冲上去抱住周伯的胳膊:“周伯,别打了,再打下去春梅姐就得进医院。”


  被乐乐冲过来抱住手,周哥犹觉不解气,单手拿竹片继续打:“乐乐,你回去,这里没你事儿,周春梅和张婧想害死你的事都做得出,还有什么她不敢做的,没准将来谁挑唆几句,她就敢杀我,打死她,也省得将来给我家惹祸。”


  “周伯,春梅姐本性不坏的,就是从小被吴玲玲张婧给洗脑,分不清好与坏,现在她应该知道吴玲玲张婧那类人不可信,你教育过了,总得给她改正的机会啊。”乐韵拖着周伯倒退:“周伯,我家在杀鸡,我爸一个人忙不过来,小帅哥们笨手笨脚的,都不知道怎么处理鸡内脏,辛苦你去帮指点指点。”


  小乐乐的力气极大,周哥都拗不过她,就算很想打断周春梅的腿,还是给乐乐面子,气狠狠的将竹片丢下:“这次有乐乐救你,放过你一次,下次再敢做害人的事,直接打死你。”


  竹片啪的砸到地上,还弹起来跳了跳,吓得伸头张望的周嫂头皮发麻,也不敢挡着门口,立即往一边闪开,离自己男人远远的,免得被看见又打自己一顿。


  周天明见乐韵将自己老爸拖走,立即抢去将竹片抓住,心里也真正的松气,还好,老爸还听得进去劝,要不然姐姐这次死定了。


  周嫂子见乐韵将周夏龙拖着下楼,赶紧冲进女儿房间,扑到床边去看周春梅,看到女儿大腿和小腿上密密麻麻的伤,倒吸了数口气,心疼的去摸摸伤痕处:“春梅春梅-”


  “痛,痛,妈,痛-”周春梅痛得发出撕心裂肺的鬼叫声。


  “你忍着啊,我去拿点白药来给你擦。”周嫂子吓坏了,缩回手,跑下楼去找白药。


  姐姐是女孩子,周天明不好跑去看,拿着竹片在楼口:“姐,你忍一忍,等妈找药给你涂,以后眼睛擦亮点,千万别跟表里不一的人做朋友,要不然被人害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周春梅痛得脑袋抽痛,哪有空听大道理,嘤嘤的哭。


  周嫂子跑下楼,找到一瓶白药喷雾剂和一瓶白药粉又匆匆上楼,拿毛巾给周春梅擦去血迹,再上药。


  上药需要揭起衣服,周天明不方便在场,先下楼回避。


  周嫂子看到女儿腿上和后背的伤,又嘤嘤的哭,怨周夏龙太狠心,连自己的亲骨肉都下得去那么狠的手,那是真的往死里打啊。


  周春梅痛得头都晕晕的,妈妈给上药,痛得直哭,哭着哭着趴着迷迷糊糊睡过去。


  周哥被小乐乐拖下楼,小乐乐叫他去乐家帮忙,其实是给他台阶下,反正在家也是生气,他跟小乐乐到乐家看看有啥需要自己帮忙的地方,看到几个帅哥在做着干活,心里也越发的气闷,他养个姑娘尽给他惹闲气受,乐清养个姑娘尽给他长脸,同样是养女儿,乐清和他是一个天一个地。


  周哥觉得人说的富养女儿全是屁话,他从没短周春梅吃,没短穿,也没短零花钱,结果呢,周春梅读书成绩平平,没啥长处,尽学跟别人拼打扮,拼一个月有多少生活费。


  乐清的姑娘从小过得是苦日子,大人们隔个两三年才给她买一件衣服,她反而懂事早,读书刻苦,学有所成,持家有道,还获得了别人一辈子都盼不到的殊荣。


  两相比较,周哥觉得不论男孩女孩,还是要让他从小吃点苦,只有先吃过苦,才懂得珍惜。


  帅哥们其实很能干,就是以前没做过脏活,处理鸡内脏时显得特别手忙脚乱,周哥帮忙,教青年帅哥们怎么处理鸡肠、鸡肾等活。


  乐小同学是很会指使人干活的,等帅哥们忙完,又抓人去帮清洗海鲜,她将土鸡丢配制的药水里腌制,再煮四只大龙虾,让帅哥们帮剥壳,她给泡过药水的鸡肚子里填弃药材。


  乐爸搬出大太阳伞放屋后,扛来大灶和锅架起来,加水,洗好大蒸笼放锅里,烧灶火。


  等锅里的火烧开,乐同学将肚子里塞满药材和食材的土鸡裹上荷叶,绑结实,放锅里蒸,乐爸一次性宰十只土鸡四只土鸭,一锅蒸,也省事儿。


  上锅蒸着荷叶鸡,再去腌鱼,制作海鲜和鲜的配料汤和佐料,摆盘,等到荷叶鸡蒸了一个半钟,启下来,再蒸一小桶米饭,最后蒸海鲜和鱼。


  乐爸只管烧火,给姑娘做打杂的活。


  第七百十七章 惊吓(2

  蓝三拿着小美女给的东西沿着路到村委村前开面包车去派出所,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地头。


  到梅村走一趟的警员将吸毒人员带回,先安置在问审室,将小朋友安排在接待厅,给倒杯水,还给一包薯片,然后就等某位青年军官。


  王晟轩很乖巧,并没有吃零食,只吃了水,总是用手摸脑袋,摸被姐姐摸过的地方。


  小朋友很懂礼貌,警员也很奇怪,一个吸毒人员竟能养出那么乖的孩子,警员们等得不久,带人去处理上午打架事件的所长急匆匆的赶回来,详细的问了干警的情况,又打电话向县级机关领导请示,得到指示,心里才踏实。


  因为不知道青年军官几时到,警员们也时时留意,当等到青年军官自己找过来,所长带着警员忙去迎人进派出所楼,想请办公室,青年军官说要见小孩子,先去接待室。


  蓝三随干警们到接待室见到小少年,很温和的说话:“小朋友,乐家小姐姐有东西叫我送给你。”


  看到之前抓妈妈的军人叔叔来了,王晟轩并不吃惊,准备他们问什么他答什么,听说未来姐姐有东西给自己,忍不住露出欢喜之色:“真的?”


  “是真的,她说让你不要告诉你妈妈,要保密哦。”蓝三提着袋子走到小少年坐着的地方拖过一张板凳坐下去,从袋子里拿出一包东西递给小少年:“乐家小姐姐会做好吃的,这些是她亲手做的月饼和饼干,还给你拿了两个土鸡蛋,鸡蛋不能放隔夜,要尽快吃掉。不要怕,这里的叔叔是很好的,你有手机吗?等会给你爸爸打电话,叫你爸爸来接你回家。”


  年青叔叔将姐姐送自己的东西递过来,王晟轩高兴的双手抱在怀里,抱得好好的:“我有手机,被妈妈收走了,在妈妈的包包里,是黑色机套的那只,红色机套的手机是妈妈的。”


  “我知道了,你先吃东西,我等会给你拿手机回来,你再电话给你爸爸。”小少年明显很珍惜小美女给他的东西,蓝三不打扰他,示意干警跟自己一起离开。


  王晟轩看着青年叔叔和警c叔叔们出去还帮关上门,马上打开袋子看,里面有圆滚滚的鸡蛋,再开另外的两个小袋子,一只袋子里有四个圆圆的饼,另一只袋子里是薄薄的饼干,很香。


  他没舍得吃,闻闻味道又包好,先剥出一个白嫩嫩的鸡蛋慢慢的咬,吃完一个,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姐姐真的很好很温暖。


  蓝三带走干警们,悄悄的在窗口观察,看到小少年的动作和吃完鸡蛋掉眼泪的举动,恍然大悟,小美女看出小男孩本性不坏,所以还是希望能够挽救他,不希望他因父母是吸毒人员而最终步上父母的后尘,给社会添乱。


  挽救一个人最有效的莫过于感化,能被感化的人都是良知未泯的人,一旦醒悟便能洗心革面从新开始,而有些是假装认识到错误的人即使有重新来一次的机会也仍然不会珍惜。


  小美女觉得小男孩值得挽救,所以哪怕她不会承认他是她弟弟,也还是想感化他,不让他因父母的事而有恨,从而心灵扭曲,变成潜在危害社会的人。


  蓝三没有再去接待室破坏小少年的心情,和干警先去办公室,坐下后与所长和干警们交流,商谈如何处理吸毒人员,商谈完毕,将另一只袋子给警员们,说是乐家姑娘因为他们逢节假日还值班,要在派出所过中秋,辛苦了,赠送一份中秋月饼。


  警员们表示感谢,先将月饼放办公室,去审问室看吸毒女士,见女人还没醒,一个警员拿冰块给女人敷脸。


  被吓晕过去的王翠凤,被冰凉的冰块敷脸没到五分钟,悠悠转醒,当时人还晕晕乎乎,睁着眼睛迷茫的打量四周,直到看到眼前站着穿警服的人才尖叫着扭动,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她还想大叫,猛然看到一张放大的脸,吓得瞳孔扩大,浑身颤战,却不敢再大喊大叫。


  蓝三凑过去让女人看了自己的脸,很平静的走向刑审员们坐的地方,坐在最旁边的位置当陪听人员,所长和警员们各就各位,开始问话。


  王翠凤看到将自己拷起来的人也在,吓得心惊胆颤,生怕他掏枪出来崩了自己,当警员们问姓名、地址等时不敢隐瞒,一一回答,当被问到为什么来房县九稻梅村时,立即放声大哭,说是来找自己女儿的。


  “这女人的话不可信,”蓝三在旁补充:“她报的住址有假,报的是以前出生时父母住的村,现在住广市市区,至于来这里的目的,她说来找女儿,实际上是来讹人,她以前怀过一个孩子,七个月时引产,引产下来的孩子没死,她亲手将孩子掐死,之后偷盗孩子生父家的所有钱财与一个老相好逃跑回c省。


  论理,她选择引产,这一点国家法律没有规定是犯罪,是道德上的沦丧,但掐死孩子就是犯故意伤害罪,以及还有偷窃罪,并还有遗弃罪,也在她掐死婴儿时等于放弃孩子的抚养权,同样也等于放弃将来要孩子赡养的权利,与孩子再无关系。


  那个被掐死的孩子是被她爷爷奶奶救活养大,因为学习好运动好,名扬全运会,这女人知道了又跑来讹人,要认亲,还编造一系列的谎言蒙骗孩子,那个饱受伤害的孩子拒绝承认母亲,这女人还骂人,意图攻击行凶,被我的长官鸣枪警告,并就地逮捕。


  我想,你们大概知道我说的那个孩子是谁,那个孩子就是梅子井村的乐韵同学,全运会上打破多项纪录的小姑娘,也是国家部门重点培养的未来栋梁之材,是为国家立有军功的少年英雄,受军部保护,她的家属也列入军属名单,这个孩子一旦受到伤害,地方部门不能公正处理,那么军部将介入,或起诉到最高法院,必要的时候由军事法庭审理。”


  蓝三看到警员露出震惊的眼神,平静的笑了笑:“我这么说吧,上半年时有黑道小混混不长眼对乐小同学不利,有几个被当场击毙,有俩没有当场挂掉也得老死在牢里,这次收到可靠消息,有人意图绑架小同学,上级指派专人保护,因此,任何意图攻击乐同学的人都有是恐怖分子的嫌疑。这女人也不例外,先行政拘留,再按正常程序处理。”


  “我们明白,一定遵照上级指示处理。”所长和警员们抹把冷汗,立即答应,之前他们商谈过怎么处理,现在的话是说给吸毒女人听的,心头也直犯悸,军部派人保护的人就是在梅子井村,他们压力好大啊。


  青年军官戳破女人的谎言又不说话,派长和警员再次问话,王翠凤被人指出自己说的地址有假,吓出一身冷汗,那个人竟然知道她的详细资料?

  听说曾经对乐韵不利的混混不是被当场打死就是永远关押,差点尿裤子,生怕那人因为自己说得不对,将自己视为恐怖分子击毙,问什么老老实实的答,连到达e北后吸了几次毒都老实交待。


  问完话,验尿,因为所里所里的女警轮休不上班,警员通知乡医院的护士过来帮取样品,然后再次验查吸毒人员的行李和收缴到的毒品。


  警员验查毒品时,蓝三等警员们做了物品记录,取走黑色机套的手机去接待室,给小少年打电话通知某人来接孩子,至于某个女人,先行政拘留,再押送回原籍。


  王晟轩在接待室安静的等着,等到青年叔叔帮拿来手机,开机,等到有信号,找到爸爸的电话打出去,等了四十秒才接通,先叫“叔叔”。


  谭炤星和道上的朋友们在ktv聚会,搂着美女,喝着酒,喝歌跳舞,正醉生梦死,收到电话本来想按断,发现是儿子的电话去外面走廊接电话。


  “轩轩,你妈妈是不是打你了?”听到儿子叫叔叔的声音有点不对,谭炤星第一反应是王翠凤可能赌钱赔了又拿儿子撒气。


  “叔叔,妈妈带我来姐姐家找姐姐,在姐姐的村子里被军人叔叔抓进派出所关起来了。”王晟轩听到爸爸问话,简略的先说出大概。


  “你说什么?”谭炤星大吃一惊:“轩轩,你记得那个村子的名字吗?”


  “记得,这个地方叫九稻乡,姐姐家的村子叫梅子井村,来之前,妈妈收走了我的手机,我不能打电话,带我坐车时经过了,前几天在一个地方住宿,叫鱼镇,有个风景区叫神农山。”王晟轩将自己记得的地名一一报出来。


  电话那头在报地名,谭炤星惊得酒也醒了,冷汗都出来了,等儿子说完,忍着心惊肉跳的惊悸感,问:“轩轩,妈妈是被谁抓住的?”


  “是保护姐姐的人,手里有枪,妈妈想打姐姐,被当恐怖分子抓起来,妈妈带着毒品,放在我书包里,被搜出来了,叔叔,军人叔叔要跟你说话,我把手机给他。”王晟轩将机递给青年叔叔。


  蓝三接过手机:“谭炤星先生,你不知道我是谁,我知道你是谁,立即过来接你儿子,乐韵同学不会承认毫无人性的母亲,以后管好你的女人,再让她来打搅小姑娘的生活,后果你承受不起,我该说的说完了,就这样。”


  蓝三不想听某些人的声音,将手机还给小少年:“电话应该还没挂,你可以跟你爸爸多说几句。”


  “叔叔,我说完了,爸爸应该有记住我说的地名,请将手机送给警c叔叔保管吧。”


  王晟轩没有接手机,妈妈的东西收走了,他的东西肯定也要先没收的。


  “好吧,手机我拿走,你爸爸来接你时会还给你。”蓝三轻轻的弹了弹小少年的脑袋,将通话挂断。


  王晟轩点点头,抱着自己的袋子安静的坐着。


  蓝三将手机送给派出人员保护,同时将小少年的作业拿走,问警员们拿遥控器回到接待室,将作业给小少年,遥控器也给他,让他想看电视可以看,告诉他可以去外面走走,只要不出派出所楼大门,不去警c叔叔的办公室乱走就行。


  王晟轩不看电视,也不想外出。


  蓝三拎走小少年,带他去找厕所在哪,在哪可以洗手洗脸,带他去买牛奶和水,回头又陪小少年做会作业,见他情绪很平稳,去和警员们做正事,把自己带来的视频传一份给警员,将派出问王翠凤的话以及验查毒品等视频拿走一份,当天色微黑,嘱咐警员们对孩子温柔些,让晚上给孩子多点几个菜,自己开车回小萝莉家。


  谭炤星在跟儿子讲话,听说王翠凤是被乐韵身边的有枪的人当恐怖分子抓起的,当时原本喝酒喝得有点小晕的大脑中的最后一丝酒意也吓跑了,瞬间清醒,当听到说某个人要跟自己说话,心弦咻的拉成得笔直,差不多达到一碰即断的程度。


  不容他想好该怎么说,电话传来一阵沉稳干净的男子嗓音,听到对方劈头盖脸的唤出自己的名字还没什么,当听到对方说“你不知道我是谁,我知道你是谁”,后背冷汗唰唰狂冒。


  对方知道他是谁,预示着自己最担心的事发生了,那个孩子身边真的有特殊人员保护,对方可能早就调查过王翠凤,知道他和王翠凤的关系,甚至有可能知道他是做什么的。


  下一刻,他的猜测得到证实,从对方的话说明对方真的知道他是什么,甚至可能猜到王翠凤的资料是他给的,所以给与警告。


  对方不给他任何辩护的机会,他一时找也不到给自己辩护说自己完全不知情的理由,当儿子的话传来后电话挂断,他不禁摸后背,发现就那么短短的功夫后背都被汗浸湿。


  谭炤星拿着手机,额心还在不停的渗冷汗,站了会,转身回包厢跟朋友说自己有急事要去处理,让他们尽情的玩,匆匆回自己在娱乐城的私人休息处收拾必备品开车直奔e北拾市。


  第七百十八章 心惊(1

  太阳快落山时,周村长周满奶奶和周奶奶到乐家,稍后周扒皮夫妻、程家兄弟夫妻和程五家、张老三一家老少、刘路全家,以及陈大脸夫妻相继而至。


  各家带来鸡蛋鸭蛋说是给帅哥们吃的,把几只学霸乐呵得跟什么似的,讨论让小萝莉给做皮蛋,被美少年几巴掌将他们的歪主意拍飞。


  当蓝三姗姗归来,摆饭,共三大桌,主菜有荷叶鸡、油爆大闸蟹、花蛤、牡蛎,还有龙虾和清蒸鱼,有裙带菜和紫菜做佐料,素菜是自家产的青菜。


  帅哥们负责端菜,乐韵去将弟弟抱过来,小乐善在妈妈抱着时还会闹,到了姐姐怀里那叫个开心,自己乖乖的玩耍,玩得不亦乐乎。


  周秋凤去叫娘家嫂子和侄儿侄女到乐家吃饭,只叫来侄子周天明,坐下大家就吃饭。


  乐家三大桌,人人吃得热火朝天,眉开眼笑,最后将桌面上的菜一扫而空,帅哥们欢快的当洗碗工,周村长等坐着聊天。


  而当乐家众人吃得满嘴流油时,周嫂子做好家常小炒,端楼上女儿睡房里吃饭,周春梅腿啊后背上的伤青青紫紫,上个厕所也痛得掉眼泪,根本下不了楼。


  母女俩吃着肉炒青菜,闻着从乐家飘来的香味,怎么吃都是索然无味,草草吃点东西垫着肚子就算。


  同样,张科家的晚饭也格外的凄凉,张科大受打击,一副生无可恋状,还是张大奶奶做饭劝儿子吃了一碗,免得事情还没解决,他先倒下。


  吴嫂子带着张婧直至七点半后才回到县城父母和哥哥住的地方,吴家原本是九稻乡人,后来记在她父亲名下。


  楼房一楼有八十多个平方,前面是一个铺面,后头有厨房和一个小客厅、卫生间楼梯间,楼上有两层住房。


  吴玲玲有一个哥哥叫吴建国,一个弟弟叫吴建业,弟弟在九稻邮政上班,哥哥跟父母住,以前有做建材生意,家里店铺做小百货生意。


  当吴嫂子张婧拖着行李箱出现在店铺前,吴妈以为见了鬼,啊啊啊大叫着往里跑,惊得吴爸吴哥跑出来看,因放假,吴嫂带着儿女们去给娘家送东西,要明天才回,因而家里就吴父吴爸吴哥。


  吴家父子冲到店门口看到脸肿成猪头的人哑着嗓子在呜呜的哭,第一时眼没认出是谁,看到张婧才知哭的人是吴玲玲。


  吴母反应过来,搂着女儿心啊肝啊的叫着:“玲玲,怎么回事儿,谁打的你?”


  “呜呜,张科打的。”吴嫂子抽抽噎噎的哭。


  “他好大的狗胆,竟然敢打你,我明天就去教训他,非打死他不可。”吴父气得爆跳如雷。


  吴母吴哥也气愤难当,叫嚣着要打死张科。


  “呜呜,他知道了他知道小婧不是他的孩子,他要打死我,我跑得快才跑出来好痛,呜呜,妈,好痛”吴嫂子呜呜咽咽的哭诉。


  轰,吴父吴母吴哥大脑“轰隆”一声如山塌方,人像冬天放在零三四十度的雪地里,一寸一寸的僵硬。


  张婧不知不觉松开手里的密码箱,呜咽着哭出声:“原来我真是野种,我是爸爸不要的野种”


  她的哭声也让傻愣愣的吴爸吴妈吴哥回神,吴妈抱过外孙女搂在怀里,又哭又哄:“小婧不是野种,你的爸爸有不得己的苦衷,不能跟你妈妈在一起,我们小婧有爸爸有妈妈,不是爸爸不要的野种”


  吴爸吴哥对张科有再大的气也蔫了,父子相对叹气,也没功夫废话,先进屋,关上门简单的说情况,都不知该说什么了,吴哥陪妹妹去医院,吴妈哄外孙女。


  吴嫂子抹着眼泪跟哥哥去县医院,到医院拍照、检查,初步检查有内伤,先办住院手续入院观察。


  吴哥在回家的路上坐在自己车里给外甥女的亲爸打电话,没有说情况,像以前一样约明天有空喝喝茶,当回到家听说老妈子将小婧哄好了,他也不问外甥女什么话,该做啥就啥。


  在乐韵家的周村长程五等人在热闹闹的聊天,小帅哥们抽空上楼收拾房间,燕大校和蓝三住一间,美少年和伙伴们住一间,因为后天辛五少可能会来,预留一间客房。


  乐同学陪弟弟玩耍一个多钟,配制洗澡水,给弟弟洗个香喷喷的药浴,交给美少年哥哥帮带着玩,自己搬工具到屋后摆开桌子,将醒二个多钟的面团搬出来和面粉,做包子。


  燕少跟着帮忙,他捏出来的包子有模有样,受到小萝莉表扬,让萧少罗少李少王二少眼红得跑去打下手,做出来的包子模样很丑,乐同学忍了,凡事要学习才有进步,她不能打击学霸们的积极性。


  周满奶奶等人在乐家坐到九点多钟各回各家,美少年帮妹妹去提月饼送一家一包,让他们自己带回,省得明天小乐乐再跑一趟。


  一群高邻拎着月饼笑咪咪的家去。


  周哥带儿子回到家,将月饼放妥,没理老婆,冷着脸去睡觉,周嫂子抓过儿子问:“你爸又发什么神经?”


  “爸说姑来喊你和姐吃饭,你和姐给脸不要脸,以后叫姑和姑爸逢年过节不用再喊你和姐,接奶奶过去就行。”被妈妈抓住,周天明实话实说:“妈,你别总护着姐,得说说姐别老想着打扮啊,配什么衣服啊那些,让她多读点书,我姐考试挂科,马上要毕业了挂盐水连脉在哪都找不着,再不努力,实习也难有好成绩,毕业后说不定乡医院都不愿接收。”


  被儿子说教,周嫂子脸涨得通红,想骂根本骂不出口,气得吹胡子瞪眼,因为周夏龙为乐韵的事打周春梅,她心里有气,周秋凤来接她和春梅天明过去吃饭,她冷着脸没去。


  没想到一时硬气,惹火周夏龙,让她母女俩以后不要去乐家。


  早知道如此,她逞什么能,大不了给春梅打包一点拿回来,现在倒好,以后乐家有什么山珍海味也不会叫她去吃,得不偿失。


  看着儿子兴高采烈的上二楼,周嫂子心疼肉疼,悔得肠子都青了。


  邻居们走了,周奶奶、乐爸周秋凤轮流着去洗澡;帅哥们陪小萝莉做包子到十点将面团用光才嘻嘻哈哈的去洗洗刷刷。


  晚上凉快,帅哥们收拾得整整齐齐,还往小萝莉身边凑,被轰走,屁颠屁颠的跑乐家堂屋向乐叔告状说小萝莉凶他们,不要节操的求安慰。


  乐小同学忙到十点半,收拾好家什,洗个澡吹干头发,抱走弟弟去睡觉,周奶奶等人也各自休息。


  等各人回房间睡下,乐韵悄悄的点燃安神香放堂屋,抱弟弟回空间,自己打坐到一点出空间用特制的药汤冲奶粉喂弟弟喝,等他睡着再回空间,让弟弟睡觉,自己收药材,种植药材,配药。


  小狐狸带着小灰灰守着小丫头的弟弟,小灰灰很好奇,偶尔悄悄的伸爪子去戳小婴儿的脸蛋,讲真,小狐狸并不怎么喜欢婴儿,一个小丫头就够头痛的,再来一个人类小婴儿,麻烦。


  乐韵在空间里忙到凌晨四点半才放下活跑出空间,轻手轻脚的到厨房生火烧锅煲鸡汤,用昨天收集的鸡血做鸡血旺,五点时分到屋后大灶生火,等火开,热包子和饺子。


  到五二十分,将厨房里的火弄得小些,回房间将弟弟从空间转至床上,自己换一套衣服,背上背篓,将一张纸贴门上,轻手轻脚的开门出去,借着外面微蒙蒙的光亮,沿着路朝后山跑。


  乐爸周秋凤每天五点半准醒,收拾整齐,蹑手蹑脚的开门出去,想听听乐善有没醒来吵他姐姐,乍然发现乐乐房间上贴着张纸,凑近一看,乐乐留言说去山里一趟,下午回来,让他们中午不用等她回来吃饭,告诉他们早上的鸡汤在锅上煲着,用小火煲到六点半就可以,还安排帅哥活计。


  看到孩子的留言,夫妻你瞅我我瞅你,就一个意思:小浑蛋又偷跑了!

  孩子偷跑前还为他们准备好早餐营养汤,他们还能咋的?对着空气吹胡子瞪眼一阵,轻轻的开门开灯,发现小乐善醒了,捧着自己的拳头咬得欢,却没哼哼,乖巧得很。


  两口子分工,周秋凤负责照顾孩子,乐爸去厨房管火,依孩子说的从冰箱里取出几盘昨晚烧好的菜拿屋后蒸锅里加热。


  乐爸弄出点动静时,楼上的帅哥们也相继起床,一个个麻溜的刷牙洗脸,跑下楼没找着小萝莉,当听说小萝莉清早就偷溜进山,燕大校脸色墨黑墨黑的,臭小萝莉,肯定又做了手脚,要不然他不可能不知道她哪时走的。


  小萝莉扔下大家进山去了,帅哥们也不悲伤,看完留言摆桌椅,等周奶奶起床,兴奋的吃早餐,饱搓一顿,麻利的收拾好桌椅,清洗工具,依照小萝莉说的泡豆子,洗磨子,泡发干海鲜。


  蓝三不用帮忙,不慌不忙的晃去派出所。


  帅哥们起得早,张大奶奶张科也起个大早,母子俩六点钟即赶至乡街停车的地方,搭乘去县城的巴士车,六点半,巴士出发县城。


  谭炤星自己开车,从c省广市到e北的拾市有六百多公里,自驾车约七小时多一点,他用导航,找出去目的地的最佳路线,不去拾市和房县县城,直接抄近路去房县的九稻乡。


  自己开车,在路中吃晚饭,能走高速时走高速,没有高速走城乡公路,按预计行程时间大概要八个半小时,他对有些路线不是很熟,预计十个小时可至,晚上半夜时分在一个高速路口的休息区睡几个钟,然后继续走。


  谭炤星披星戴月的赶路,于凌晨五点多钟赶至九稻乡的行政中心,在街旁停车休息,等街两边的店铺开门营业,找一家卖早餐的店吃早餐,又等到七点半后才开车奔派出所。


  派出所楼的门大开,门口站着个面容钢冷清秀,挺拔似小青松的青年,谭炤星停车,抓着装有证件的小腰包下车,想问问派出所办公室在哪,便听到青年先一步出声:“谭炤星先生,我已恭候多时了。”


  “是你?”听到耳熟的声音,谭炤星心头一凛,说话的人就是昨天那位,也是保护某个女孩子的人。


  “没错,是我,我是军部派谴保护乐韵小同学的人手之一,”蓝三平静的看着衬衣西裤颇有几分儒士模样的中青年人:“你儿子比较幸运,没遭乐同学厌恶,你姘头手里的资料是谁给她的,我们心里有数,你是用什么方法查到乐韵小同学的资料,我们心里同样有数,以后看管好你的女人,谁再敢给我们惹事,增加我们对小姑娘的保护工作难度,后果自负,还有你儿子,谁若让他碰毒品,后果自负,后面这句是乐家小姑娘说的。”


  谭炤星心中的弦咻咻拉直,下意识的屏住呼吸,直至青年转身才敢呼息,默默的跟着青年去接待室,他根本没有机会辩解自己的无辜,也没有理由再狡辩。


  王晟轩在派出所呆着,没受半点委屈,昨晚跟警c叔叔们一起吃饭,晚上警c叔叔怕他害怕,搬来席子陪他在接待室一起睡,早上青年叔叔过来和警c叔叔们带他去吃早餐,还陪着他等爸爸。


  青年叔叔有事出去了,他和两个警c叔叔坐在接待室等,当青年叔叔回来,看到青年叔叔背后的人,有几分激动,跳起来跑过去:“叔叔-”


  跟着挺拔的青年进派出所楼,沿走廊到接待室,跟进去,一眼就看到儿子和两位警c,丝毫不敢露出半丝蛮横之气,安份的当个老实人,看到儿子跳起来,快步往前接住儿子,拉到身边摸头:“轩轩有没吓到?”


  “没有,叔叔们对我很好。”王晟轩摸摸自己被摸头的地方,爸爸也会摸头,但是被姐姐摸头时能感受到温柔和喜爱,爸爸摸头就是摸摸头。


  儿子很好,谭炤星看到两警员拿着件过来,让儿子站一边,主动向警员们出示自己的证件,等对方拍照后,自己在身份证空白处签字,又在派出所拿来的件上签字,摁了指印。


  当警员们备案后给自己一份,收起来,再接过儿子的背包,待警员说“可以带孩子离开”,说了谢谢,带孩子走人。


  王晟轩跟着爸爸走出接待室,看到青年叔叔也出来了,回头,露出笑脸:“谢谢叔叔们,叔叔,帮我转告乐家姐姐,月饼很好吃,谢谢!”


  蓝三点点头:“好好读书。”


  王晟轩应一声,扭回头后跟着爸爸往前走,不再回头,走出派出所,跟着爸爸走到车子旁,爬上后排的座,自己系安全带。


  谭炤星坐进主驾室,开车,倒车,驶至城乡公路踏上回程,走了超过五百米,远离派出所才问:“轩轩,乐家姐姐有没说什么?”


  “乐家姐姐知道妈妈怀着她时就引产了,掐死过她一次,说永远不会原谅妈妈,还知道妈妈经常打我,叫我不要吸毒,让我好好读书。”王晟轩很诚实,简简单单的说明要点。


  儿子说得简略,谭炤星心头惊出一身冷汗,乐家知晓王翠凤引产还掐死过韵,是不是还知道王翠凤跟谁跑了?


  他装作不经意的又问:“妈妈带你去乐家姐姐的村里说了些什么?有没有见到乐家姐姐的爸爸?”


  “见到了,乐家姐姐的爸爸很年青,他也知道妈妈做了什么,说妈妈偷了他家的钱跟一个男人跑了,妈妈说谎,乐家姐姐的爸爸打了妈妈耳光。”


  “乐家姐姐在她爸爸打妈妈时,她没有阻拦吗?”


  “乐家姐姐没在家,等到下午三点多钟才回来,还有几个长得很好看的叔叔到乐家姐姐家玩。”


  “都是保护乐家姐姐的人?”


  “有两个叔叔保护乐家姐姐,”王晟轩详细的说明:“有一个就是在派出所的叔叔,还有一个长得特别好看,很帅很帅,比明星还帅,妈妈要打乐家姐姐,被帅叔叔轻轻一脚踢开,拿出手枪开了一枪警告,把所人都给吓坏了。”


  “轩轩有没吓到?”


  “没有,帅叔叔很温和,妈妈把毒放我背包里,帅叔叔检查出来时说妈妈利用我运毒,跟我无关,让我不要害怕。”


  “乐家姐姐给了你什么东西?”


  “月饼,乐家姐姐自己做的,很好吃。”王晟轩抱着自己的包,非常心疼,他还留着两个月饼没舍得吃,不知道爸爸会不会分走自己的。


  童言无忌,谭炤星从儿子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心头直犯悸,王翠凤这次惹大麻烦,把他也给拖下水,弄个不好他就得栽进去。


  他想利用某个人创造机会让自己拿回儿子的抚养权,没想到那个孩子身边会有国家部门的人保护她,早知道如此,说什么也不帮王翠凤查某个人的资料,这一查,自己让人给盯上,简直是无妄之灾。


  可惜,说什么都晚了,为今之计是赶紧回去做清扫工作,至少不能让人抓到把柄,表面上要做个正经的生意人。


  长途开车很累,将车开至邻县的县城,自己请的代驾也到了,谭炤星与代驾碰头,让代驾帮开车,自己和儿子坐后座。


  第七百十九章 张家闹事(2

  吴父吴母因为女儿隐瞒多年的事突然曝光,女儿没有明说详细的具体经过,猜着必定经过一场不少的风波,越想心里越不安,晚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直到鸡叫数遍才迷迷糊糊的合上眼。


  半宿没睡好,早上也起得略迟,老两口起床见外孙女好像平静下来了,没有受到惊吓才勉强放心些,但心头还是隐隐不安,张家知道姑娘不是自己的,还会跟玲玲过日子吗?

  老两口了觉得很悬,就算不离婚,估计以后也会三天一大打,两天一小打,日子不会安稳,可玲玲也没说是不是直接跟张科离婚,人又住院,他们也不好逼得紧。


  吴哥到九点钟时让父母和外甥女看店,开车到县城与高速路出口等候,约半个钟后,接到电话下车,过会儿一个微胖的男人往吴哥停车的方向走来。


  男人个头挺高,超过一米八,微微发福,一副官相,年约四十来岁,五官端正,鼻子很有特色,是蒜头鼻,皮肤白晳,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穿着短袖衬衣,收拾得十分精神,提着只男士手提包。


  吴哥将后座车门打开,等男士过来,笑脸相迎:“黄局,不好意思,让您走这一趟,希望没打挠到您工作。”


  走向吴哥的黄振邦,有肉的脸上荡出笑:“哪能,放假轮休,我昨天今天明天三天休息。”


  就着吴哥拉开的车门,黄局坐进车后座,等吴哥坐进主驾座发动车子行驶时才慢条斯理的问:“你急急的找我有什么事?”


  吴哥开着车,故作悲伤的叹口气:“黄局,纸包不住火,玲玲和小婧的事曝光,张家都知道了,玲玲昨天带着小婧回来,被打得一身是伤。”


  “你说张家知道了小婧不是张家的孩子?”黄局微微一怔:“怎么可能嘛?玲玲那么机灵的人,姓张的翻不出她的手掌心,想捏圆搓扁就捏圆搓扁,玲玲瞒张家十几年都没事,怎会突然被张家发觉?”


  “被一个小短命鬼坏了事儿,小短命鬼不知道从哪得悉小婧的秘密,直接当着村里几百号人的面捅了出去,玲玲和小婧在村子里也呆下去了。”


  “是被别人捅出去的?那人是谁?他怎么知道玲玲的秘密?”黄局一惊非同小可,有人知道吴玲玲的女儿不是张家的孩子,那么,知不知道孩子的亲爸是谁?


  “黄局,我不知道别人怎么知道秘密的,但是,那家人跟我妹妹有宿怨,而且,那个人你应该也听闻过,她是去年本省的理科状元,全国运动会上连破纪录,出尽风头的女运动员,也是本县唯一的独姓,姓e,快乐的乐。”


  “姓乐?”黄局骤然大惊:“你说的乐韵?全运会上的黑马,去年全国理科第一的乐韵,十四岁的那个理科状元乐韵?”


  “是了,就是她。”吴哥心中震惊,看样子,黄局对乐韵不陌生,好像还颇有了解,是不是妹妹还瞒了他什么事没告诉他?


  “完了!”得到吴哥确定,黄局脑子上渗出一层密密麻麻的汗。


  “黄局,怎么了?乐韵很了不起?”吴哥大吃一惊,能让黄局心慌,该是多大的事儿。


  “岂止是了不起,简直是了不得,”黄局抹把汗,心神不宁:“昨天九稻派出所给县局打电话汇报一件工作,县局报到市里,就是跟乐韵有关,乐韵昨天从首都回来,身边有几位首都权贵家族的青年,还有两个军部派谴的保镖,是带枪的军官,一个是少校级别,另一个不知是什么级别,目测比少校只高不低。


  乐韵有军人保护,你知道代表着什么吗?你没打电话给我前,我已经决定来县城一趟,你打电话给我,我今天才先跟你见面。如果没猜错,小婧的事被捅出去时可能就是当着从首都来的那几位人的面。”


  “黄局,还有一个不太好的消息,我从我妹妹说的话里猜测,乐韵知道小婧的亲爸是你,还知道四年前小婧和黄诗诗黄雅莉叫人打乐韵的事是被你压下去的。”吴哥脑门子上也渗出汗来,原本昨晚他还没当回事儿,如今,目测麻烦大了。


  “”黄局心尖一颤,后背直冒寒气,完了!乐韵今非昔比,她知道张婧是他的私生女,知道几年前他滥用私权掩盖打人事件的真相,岂不等于京中权贵们也知道了?所以乐韵回乡,也有专人保护?


  后背冷汗泠泠直下,黄局不停的抹额,过了半晌,才勉强平静一点:“玲玲在哪?我必须去问她些事情。”


  “玲玲在医院,我送您去。”吴哥没敢多问被人知道小婧是谁的孩子该怎么办,赶紧提速,驱车去医院。


  到达医院,将车停去医院的停车场,吴哥陪黄局去住院部,乘电梯到达楼层,找到病房。


  吴玲玲住的是双人间,吴哥帮妹妹包下病房,只住一个人,吴玲玲还在挂消炎药水,一张脸肿得比昨天更严重,眼睛就只余下条细缝。


  她的视线不清,看人视物很吃力,听到门响,努力的睁开眼睛,隐约看到有两人进病房,看不清人的脸,也不知道是谁。


  “玲玲?”黄局走进满是消毒水的病房,看到坐在床上那个脸肿成猪头的女人,吃惊的喊了一声,心头反感的想呕,还是强忍着没表现也丁点异色。


  吴哥将黄局带到病房,将地方让给妹妹和黄局,自己退出将门关上,自己守在外面,免得有人跑来偷听。


  听出声音,吴玲玲心里委屈涌上心头,呜哇放声大哭,嗓子又破又哑,十分刺耳,眼泪从青肿的脸上滑落,留下一道油亮的痕迹。


  看到吴玲玲流泪的丑相,黄局心中不喜的感觉更强烈,还是忍着,走到病床边坐下,面对着女人,伸手轻抚女人的脸:“玲玲,委屈你了,检查结果怎么样,有没内伤?”


  “呜呜,邦哥,好痛,片子出来了,说胸内有淤血,脾有损伤,要住院。”吴玲玲找到依靠,扑到情人怀里,靠着男人的肩膀肆意的宣泄委屈,眼泪像泉水呼啦啦的往外冒

  “乖,不哭了啊,哭对伤不利,”黄局搂着女人,轻抚女人的头,小声的哄:“我知道你受委屈了,现在最紧要的是养伤,将张家的事情处理,乖,不哭了啊,你先跟我说说具体经过,我分析一下,尽快处理麻烦。”


  “嗯,”吴玲玲拿纸巾擦眼泪鼻涕,委委屈屈的说起梅村的事,从跑去看热闹说起,再到自己碎嘴说了一句招来乐韵秋后算帐的经过说给情人听。


  黄局的脸色越听越阴沉,恨铁不成钢:“你糊涂啊,你明知道你对她做过什么,还不停的刺激她,泥人还有三分性子,何况人家现在有人撑腰,哪有不发火找你算帐的?你上次还说很多首都官后代到乐家做客,知道那种人不能惹,你还跑去看她的热闹,你不是自找麻烦?”


  “呜,你也怪我,半个村的人都去看热闹,我去凑热闹也没什么啊,她本来就是个讨人嫌的短命鬼,谁会想到她会有走狗屎运的一天,我只是在她小时候拿针扎了她一顿,让她呛水,又没把她弄得缺胳膊少腿,就那么点事还记仇十几年。”


  吴玲玲委屈得又嘤嘤嘤的哭,她在小短命鬼小时候拿针扎了她一顿,拿水呛她,不就是感染风寒几次,又没死也没傻,过去十几年的老事,犯得当着全村人的面说出来吗?小短命鬼是故意那么做的,让全村人骂她恶毒,骂她是坏女人,让她在村里呆不下去。


  “玲玲,有些话你自己一个人说可以,被人听到了就不行,谁也不能保证别人会不会暗中记恨,唉,算了,现在怎么说都晚了,要紧的是怎么解决。”


  要是换个人,黄局一定骂得他狗血淋头,这个女人现今骂不得,谁叫她生的孩子真是自己的种,一旦捅出去,自己也别想再有好日子过,所以,就算她捅出篓子,自己不能骂,还得解决。


  吴玲玲不敢哭太声,抽噎着问:“怎么解决?”


  “你和姓张的事好办,直接离婚,顶多再赔偿他一笔损失费,宁事息人,重要的是乐韵那里难办啊,她怎么都知道,随时能举报,一旦上头查我,就算能想办法遮掩过去,也必定会迁职,以后也不可能再升得更高,本来我还有望上升一级,到达厅级,这下没指望了,能不能保得住现在的位置都难说,我保不住事少,万一牵连黄家其他人,莫说袒护你们,黄家老爷子们非得扒了你们母女俩和你家人的皮不可。”


  黄局心里比猫挠还难受,坐卧难安,乐韵知道他有私生女,知道他几年前打压过她,一旦举报,他就玩完了。


  坐不住,站起来踱步,越踱越急燥,反复几回,拧着眉问:“你真的做过害得姓乐的摔下山岩的事?”


  看到情人也急得团团转,吴玲玲睁着只有一条缝隙的眼睛看着他烦燥的走来走去,本来就紧张,听说如果他丢官职黄家会扒了她的皮,吓得眼泪啪哒啪哒的掉。


  听到问她乐家老东西摔死的事,惊惶不已:“他看到的就是我和你在一起,我我害怕他说出去,所以一时冲动,就想着让他摔死”


  “你,唉,你做就做了,怎么不做得干净点,现在还有证人,乐家告你谋杀你就得坐牢,姓乐的有后台,肯定会插手,我现在什么也不能做”黄局气得肝都在疼,蠢女人,想做谋人命的事就做干净点,偏偏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坐牢?吴玲玲傻眼了,她不要坐牢啊,坐过牢以后还怎么见人?


  黄局没心情安慰情人,烦燥得很,点燃根烟,到窗口去思考。


  而当黄局在病房和吴玲玲窃窃私语时,张大奶奶张科也终于到达县城,母子俩下车,打个密封的电动小三轮车去目的地,路上不停的打电话联系女儿们。


  不出十分钟,母子俩到达一条街下车,那儿等着七八个人,是张大奶奶的三个女儿和女婿,还有她的两个内侄儿。


  张科的三姐夫是杀猪的,在邻县卖肉,二姐夫家开农用车帮人运砖运树木的,大姐夫是九道邻乡上庄乡人,家里以前养牛,现在种田,帮人打零工。


  张家三姐妹都是厉害的,见着弟弟,气愤填膺的一顿骂,骂姓吴的,还不忘记数落弟弟以前懦弱,什么都听老婆的,钱都在老婆手里,这下人财两空。


  张科被骂得抬不头来,一声不吭,张家姐妹骂了一顿,大家出发,十来人气腾腾的杀向吴玲玲父母家。


  他们会面的地方离吴家不远,不到三分钟的路,一帮人气势汹汹的杀到吴家,看到吴母在店子前,张家三姐妹往内里冲,边冲边喊:“狗日的吴家人,叫吴玲玲那个卖匹的烂货和她生的野种出来。”


  店里有两人在找东西,看到人叫骂着冲过来,吓到了,东西也不找了,急急忙忙的跑出店子,吴母看到张科和一群人便知大事不好,想躲,一边大叫:“你们要干什么?影响我做生意,我要报警了!”


  “不要脸的老东西,你报啊,你报警啊,闹得越大越好。”张家姐妹冲进店里,一把抓住吴母,不管三七二十一,抡起巴掌就扇,你一巴掌我一巴掌的甩耳光。


  吴父在里头听到声响,跑出来看到是张家人,立即大喊:“不要打人,有话好好说。”


  “好说个屁,你们一家子老少帮着吴玲玲打掩护,让吴玲玲跟野男人幽会,一家子不要脸”


  张家姐妹们在骂,张家女婿冲进店里,一把抓住吴父“噼啪啪啪”的打脸,一边喊:“让吴建国出来,不要脸的货,自己妹妹给人当小三,他还帮着妹妹和野男人幽会,背里坑张家,真当张家人是死的是不是,叫他出来,你们一家子狗日的!”


  “你们打人是犯法的,抓你们坐牢。”被打了几巴掌,吴父挣扎着边挡边推。


  “你们就是因为吴玲玲的野男人是当官的,所以有人帮你撑腰,你们不怕是不是,报警啊,看看这次当官的敢不敢出面来罩你们。”


  张家姐妹叫骂着,张家三女婿被推得撞到腰,立即大吼:“你他n的还敢打人!姑娘给当官的当小三当情妇了不起是不是?狗日的,老子跟你拼了!”


  张家三女婿气冲冲的找东西,看到锅,顺手抄起一只锅就砸,一抡扫过去,一个柜架上的东西哗啦扫倒,他抡着锅乱扫,扫向碗碟,那一片碟啊碗顿时遭殃,噼噼啪啪的被砸得稀巴烂。


  有一个人砸东西,其他几个也帮忙,弄不坏的打倒,能打碎的直接砸,能踩的就踩,见什么就弄倒什么,就只听见乒乒乓乓的各种响声。


  “不要砸不要砸啊,啊啊-”吴父吴母看到张家人在砸店,心疼的在滴血,钱啊,都是钱啊!


  张家妹们看到自己的人很给力,推推搡搡的将吴父吴母推出店子,喷着口水大骂,杀千刀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什么的,各种骂人的话,骂娘的话不要钱似的往吴父吴母身上扔。


  吴家铺子有人闹事,附近的人也全跑来看,一见有人来捧场,张大奶奶一屁股坐地,扯开嗓子嚎:“快来看这天杀的吴家人啊,这一家子人不要脸,吴家老东西养的姑娘是个婊子,给当官的做地下情人,当小三,欺负我们家是老实人,生个野种让我们家养了十九年,

  吴家养的婊子十几年来一直背着自己男人给当官的当情人,每次回娘家来不是走亲,是回来跟当官的野男人睡觉,吴家一家人帮姑娘和野男人打掩护,让吴玲玲和野男人幽会睡觉,当官的给吴家钱买地买房子做生意,给吴家小儿子走后门弄进邮局。


  吴家老不要脸的送女儿给当官的睡,吴家儿子让姊妹给当官的睡,自己拿好处,吴家男女老少不要脸,一家子享受着当官的给的好处,吴家婊子她跑去做了绝育手术,让我儿子帮养野种就算了,还要绝我家的后,吴家人做出这种断子绝孙的事,丧尽天良,天打五雷轰,全家不得好死”


  老太太扯开嗓子又数又哭的将事情数落给人听,附近相邻的店家和看热闹的人都听呆了,这简直像演电视剧好吗?


  吴母内心惶恐不安,大叫大喊:“你胡说八道。你血口喷人,你坏我家名誉,我要告你。”


  “你告啊,你报警啊,你有种报警,我们打官司啊,”张大奶奶嚎哭起来:“大家评评理,这一家子老少做了那种事还狡辩,把女儿和野种藏起来,吴家老大也不敢见人躲起来了,让两个老不死的顶场,吴玲玲臭事败露,逃跑回娘家找当官的撑腰,卷走我家的存折存款,还说要分我家的一半败产,叫那被野男人睡烂了的烂货出来,吴家不要脸”


  吴母快气疯了,想骂街,被张家姐妹抓着“啪啪”几个嘴巴,嘴巴火辣辣的疼,眼泪都疼出来了。


  第七百二十章 闹个地翻地覆(1

  老婆被人打嘴,吴父被抓着也不敢再喊,听着店铺里传来东西破碎的声音,气得直哆嗦。


  吴家店前的看客看到吴家人不敢报警,也小声的交头接耳议论。


  “我也见过吴家女有好几次跟人从酒店出来,那人不是吴家女婿。”


  “听说吴家以前很穷,突然有一天就跑城里来买地建楼房做生意,那些钱哪来的啊?当然是来路不正呗。”


  “吴家小子屁本事没有,也没有邮局专业的凭,却进邮局,听说还拆别人的包裹,被发现被举报还好好的在邮局上班,要不是有人罩着,早开除了。”


  “吴家人自己也说认识大官,谁敢跟他们作对就搞倒谁。”


  “我总算明白了,难怪以前我们开店总是被查,说我们这里不合格,那里不好,有安全隐患,吴家店子比我们还乱,从来没要求整改过,原来是当官的罩着他们。”


  邻近的居民和做生意的店主们越来越觉得吴家人真有问题,议论声越来越大声。


  吴母吴父慌了神,想打电话给儿子,手机根本不在身边,心急如火,直冒汗。


  张婧在三楼听到楼下乱糟糟的声音,忙下楼,跑到二楼,听到是奶奶和姑姑们的叫骂声,吓得冲进二楼一间房间以背抵着门,腿像打摆子似的抖个不停。


  她半天都平静不下来,听着奶奶告诉别人她妈妈是别人的小三,说她是野种,气得眼泪直掉。


  楼下噼喱啪啦声不绝,她心惊胆颤,过了好久才哆哆嗦嗦的将抓在手里的手机捧高,划开屏找到妈妈的电话打出去。


  男人在思考,吴玲玲不敢打扰,手机铃响,唬得心头一跳,抓过放枕头边的手机,艰难的睁着眼看来电显示是女儿的电话,接通:“小婧?”


  “妈-”打通电话,张婧几乎要哭出声:“妈,大事不好了,奶奶和爸爸姑姑们来了,在砸店里的东西,奶奶在骂街,好多人围在外面”


  “你说什么?张科他们来砸店?有没有报警?快报警,让警”吴玲玲惊得险些蹦起来,张科妈和他姐姐们也全不是省事的,闹起来还不得把家里闹个底朝天。


  在阳台吸烟的黄局,听到吴玲玲和女儿说话,转头,听吴玲玲喊报警立即阻止:“不能报警!”


  吴玲玲吓得一把捂住手机,发觉捂也没用,心惊胆颤的继续听:“小婧,小婧-”


  张婧听到妈妈身边有男人说话,像遭雷劈,那个男人一定就是奶奶说的妈妈的野男人!

  吴玲玲喊几声没听到回应,急得挂断电话:“邦哥,怎么办,张科家里人来我家砸店,不报警怎么办?”


  “让他们砸,等他们砸够再谈,他们无非是要跟你离婚,你不要财产,带走小婧,再赔他们一笔损失费就是了。”


  “还要赔他家钱?”吴玲玲下意识的想反对,不分财产就很好了,为什么还要赔钱?

  “不赔钱,你以为他们能消停?现在他们知道小婧不是他们家的,等闹上法庭做亲子鉴定,同样要赔钱,万一姓乐的在背后再掺一脚,让他们知道是我的孩子到我单位去闹,你知道后果有多严重?现在速战速决,在他们不知道孩子是谁的之前私下解决,拿钱消灾。”


  他后悔了,这些年爽是爽了,也留下个大麻烦,要是没孩子,给吴玲玲一笔钱了事,偏偏弄出个孩子,有私生子的事曝光,他乌纱帽难保,家族也会舍弃他,他得夹着尾巴做人。


  黄局越来越烦燥,吴玲玲自己做了什么就没个数吗?明知道姓乐的在首都混得风生水起,不收敛些还去招惹,她脑子里装的是草还是装着豆腐渣?

  男人说话的语气非常不好,吴玲玲害怕,结结巴巴的问:“要赔赔多少?”


  “三十万以内好商量,能压低价尽量压价。”黄局恼得声音加大,自己发觉不妥又将声音降低:“打电话给你父母,跟他们谈判。”


  “三十万?”吴玲玲目瞪口呆,三十万啊,那是多大的一笔钱啊!

  受了惊吓,也不敢有异议,手指僵僵的打父亲的电话,无人接听,母亲的电话也没人接听,只好再次打电话给女儿,几十秒后接通:“小婧,你下去,跟他们说让他们不要闹了,我跟他们谈谈离婚的事。”


  “妈,我怕,他们会打我的。”张婧吓得发抖,那些人那么凶,会打死她的。


  “你在楼上喊,等会开外音,我跟他们谈。”吴玲玲被逼得没办法,只好改变战术。


  张婧嗯嗯应了,开门出去,进朝着路的一间房间,将门反锁上,跑到阳台将手机开外音,朝下面喊:“爸,我妈说让你们别闹了,她跟你谈离婚的事。”


  张家女婿们还在砸东西,姐妹仨和老太太在控诉吴家女人不要脸的行径,听到上头喊话,张大奶奶大喊:“小野种,让你不要脸的妈出来,不要以为躲起来就没事,自己偷野汉子生野种,赖我家养十九年,平日里把我儿子当牛马使唤就算了,竟然做绝育手术要断我张家的香火,恶毒的女人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被野男人操烂的女人,脸跟下面一样烂,赶紧滚出来,我们当面算帐。”


  老太太骂人不留不口德,吴父吴母气得被人扇肿的脸变成猪肝色,死盯着张家老太太,愣是只有喘气的份。


  看热闹的人离远点,免得无故挨喷。


  听到电话里传来的骂音,吴玲玲气得“呼哧呼哧”直冒火,还不能骂街:“我在医院住院,张科,是个男人你出来说话,日子没法过了,离婚!”


  “你他娘的当小三,和当官的搞地下情的事曝光,自己逃跑还带走我弟家所有存款,只离婚就想算了?想独吞我弟辛辛苦苦赚的钱,拿去买东西洗你下面讨你野男人欢心是不是?”张秋香抢在自己老妈前开口:“烂货女人,叫你野种的亲爹滚出来谈谈,让我弟给他养十九野种,让我弟帮他养十几年的情人,当缩头乌龟不出面,只让你离婚就算了,我呸,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我告诉你们,大不了我们全家回村里去给乐家磕头,求她告诉我们你姘头是谁,我们去他单位跟他算帐,看看他给不给个说法。”


  黄局挨着吴玲玲听,听到张家女人的威胁,一张脸泛绿,没想到有一天他会被乡下村妇骂成乌龟。


  “你们究竟想怎样?”吴玲玲快气疯,张科的三姐粗俗不讲道理,最霸道最凶,若不是她以前掌控住张科,还不知会要受他三姐多少欺负。


  “这句该问你,我们没想闹事,是你自己不要脸,自己做的事曝光,你卷走我弟的存款逃回娘家找你当官的姘头撑腰,还叫嚣着要分我弟一半家产,我呸,你哪来的脸分财产,是你姘头的屁股给你当脸是不是?”


  张秋香双手插腰,朝上大声骂:“不要脸的烂b,欺负我们张家是老实人,我弟讨你做老婆是倒了八辈子霉,不对,不是我弟讨你的,是你倒贴我弟的,当年你死皮赖脸的追乐清,人家不要你,我知道了,那个时候乐家应该是知道你怀了野种,乐家才坚决不肯要你当儿媳妇。


  我说呢,为什么你刚嫁我弟七个月就生孩子,原来是怀着野种怕嫁不出去,见我弟老实才赖我弟头上,你们吴家从一开始就是骗婚,骗我弟娶你,帮你养野种,你和你当官的姘头风流快活,你吴家一家子人都在帮你打掩护,一家子的男娼女盗,猪狗不如。


  王八蛋养的婊子,让我弟给你养十九年的野种,让我弟给你养十多年的b,把我弟的存款还回来,赔我弟养野种的钱,赔我弟的青春损失费,赔我弟的精神损失费,一口价六十万,然后你他娘的带着你的野种滚回吴家,到时随你跟你姘头相亲相爱,还是你们母女和你野种的有钱男朋友一床睡都跟我们张家没关系。”


  张家三姐一张口就是六十万,把吴父吴母吓得差点吐血:“你们是抢劫!”


  “老狗,闭上你的鸟嘴,”张秋香一口唾沫喷过去:“你们老不要脸让姑娘给当官的做小,你们拿着当官的给的钱买房子买地做生意,当官的帮你们把小儿子走后门进邮局,你们全家老少高高兴兴的用着你们家姑娘卖b换来的好处,我们张家是要脸的,不用那种脏钱,只要应得的赔偿,烂女人在张家二十个年头,赔二十万养野种的花费,二十万青春损失费,二十万精神赔偿费。”


  黄局听到女人狮子大开口的喊要赔六十万,差点没骂娘,姓张的一辈子能嫌几个六十万?他们也敢那个口!

  当听到女人们叫骂声中说是吴玲玲的野男人帮房子买地给钱做生意给吴家小儿走后门的事,脸都气绿了。


  事实是那样的,但是真相却能要人命,一旦他被人举报,就得挨从头到脚的调查,即会挨调查与妇人不正当的男女关系,还会查经济来源。


  沾上一个吴玲玲,简直就等于粘上了一泡屎,弄得一身臭,黄局气得要命,脸上青筋在突突的跳。


  吴玲玲惊呆了,六十万?她要是有六十万,早跑大城市去买个房子,舒舒服服的当阔太太,哪用得着在乡下做泥腿子?

  张婧差点扔掉手机,赔六十万?!


  吴父吴母听到女人骂他们全家享受用姑娘卖身换来的好处,又羞又恼,血往上冲,当时眼前发黑,吴母一口气没顺过来,朝下一倒软坐下去。


  站在吴家夫妻身边的张家姐妹腾的跳开,吴父吓了一跳,跑去扶老婆:“老太婆,老太婆”


  “果然是不要脸不知羞,全家帮姑娘和野男人打掩护偷情幽会,现在曝光了怕人戳脊梁骨装晕,装得有模有样,骗谁呢?”


  “真那么容易气到,以前姑娘跟野男人睡觉,怀野种的时候,以前姑娘给人做地下情人的时候早就气死了,哪等得到现在,一家男女老少都是没羞没臊的货色,脸比墙厚。”


  “贱人就是会装,他们不会装的话哪会将吴家女儿送给人做三生野种的事隐瞒十几年,一家子比电视里唱戏的还会演,表面装得老实装好人,背地里尽做见不得人的勾当。”


  张家姐妹们才不管吴老女人晕还是不晕,一人一句,骂吴老太不要脸不知羞,骂吴家会装会演戏。


  吴母栽坐地上,被吴父拍了几下好不容易喘顺口气,又听到张家姐妹骂骂咧咧的指着鼻子骂吴家全家,气得人直哆嗦,脑子里连回嘴的话都找不出来。


  吴玲玲被张家人提出的赔偿数字吓得反应迟钝,转而从爸爸的声音猜可能妈妈被气到了,吓得心口砰砰跳,没来得喊就被张家姐妹们的讽刺嗘骂呛得气冲大脑,大脑空白。


  被气急,哪说得出话,待大脑稍稍清醒点,忍不住骂街:“日你m的,操你nn个b的,跑我家打砸东西,还在bb个不停,不赔,一分都不赔,我也不离婚了,就拖着,拖死张科,看谁熬得过谁。”


  头上传来气极败坏的叫喊声,张大奶奶气得正要爬起来回话,张秋香“噗”的冷笑:“你mb的,你姘头在你身边吧,是不是又抱在一起干起来,打断你好事儿你得不到满足急得上火,不离就不离啊,不赔就不赔啊,这是你说的。”


  讽刺一顿,张秋香挥手:“妈,姐,我们回九稻,从村口开始三步一拜,九步一叩的拜到乐家,求他们告诉我们吴玲玲姘头是谁,我们去女人姘头家找他老婆找他家长辈说理,不行就去他单位堵他。”


  “走,回家,反正我的老脸都被吴家不要脸的烂货丢光了,我不怕给人磕头,莫说三步一拜九步一叩,就是一步一叩头我也愿意。”张大奶奶手脚并用爬起来,拍拍屁股就走。


  张家姐妹和两老表呼啦啦跟上,张家女婿和朝吴家二老唾一口,说了句“晦气”,追着自己的老婆撒退。


  第七百二一章 赔到吐血(2

  张家人来得突然,走得潇洒,根本没有磨叽,吴父吓坏了,张家真的去跪求人说出玲玲的老相好是谁,到时张家还不得更加变本加厉的闹?

  眼下最紧要的是宁事息人,也不顾得老婆,慌手慌脚的追:“亲家母,我们好歹做了十几年的亲家,有话好好说,我们坐下谈。”


  “谁是你亲家母?吴玲玲姘头的妈才是你亲家母,就是不知道那女人愿不愿意跟你们这种不要脸的人家做亲家。”


  张大奶奶呸了一声,没有停,张秋香边走边骂:“谈个屁,你养的婊子姑娘说了不赔偿不离婚,她姘头了不起,想来官特别大,根本没把我们放眼里,让你婊子姑娘不离婚,他味口重,就喜欢干别人的老婆,不喜欢干离婚的老女人。”


  “切,烂货的姘头一定是眼瞎,喜欢吴玲玲那种浪货,吴玲玲都不知道和多少男人睡过,比做鸡的还烂。”


  “大概是浪货的b跟别人不一样,让他特别爽,睡了十几年还没腻。”


  张家姐妹还顾忌着看热闹的人,没把农村骂街的粗俗不堪的话全搬出来,只偶尔说说也同样不堪入耳,让旁听人员都觉得面红耳赤。


  吴父再次受辱,一张老脸涨得发青,嘴唇直哆嗦,张了张嘴,愣是喊不出“有话好说”的话。


  吴玲玲气极之下才叫嚣着不离婚不赔偿,想威胁一下张家人,让他们心急,再谈判压价,没想到张家人竟然不买帐,说走就走,她一时吓傻了,尤其看到近在咫尺的男人脸色难堪,吓得不敢出大气。


  在女人喊出不离婚不赔偿时,黄局就知道要坏事,果不其然,张家人根本没顾忌,张家人粗俗归粗俗,却不蠢,抓住了把柄,百无忌惮。


  而他,有忌惮,还是非常忌惮,不是忌惮张家人,是忌惮乐韵,以及乐韵身后的后台。


  女人们粗俗的话不堪入耳,黄局的脸色涨得青紫,暗恨自己当年鬼迷心窍才会和吴玲玲睡觉,睡一次就算了,不知道哪根神经错乱,觉得很刺激才一直没断,现今报应来了。


  气得肝都在冒火,还不能当场破口大骂,死死的忍着,手背上青筋鼓得老高,太阳穴也在一突一突的暴跳。


  张家人不买帐,男人的脸色阴沉,吴玲玲慌了神,气极败坏的大喊:“我赔,赔偿张科二十万,张家的存款我也不要,然后离婚。”


  从吴家楼上传来女人的喊话声,围观的人群便知张家说吴家姑娘给当官的做小三的是真实的,而且现在有把柄落在张家人手里,吴家女人原本还想赖帐,因为怕闹大,对她姘头不利,所以不得不妥协。


  吴家婊女一开口,张家人笑了起来,却并没有停,张秋香扯开嗓门喊:“你不是说不赔不离吗?二十万,你留着买香水洗下面吧,洗得干干净净的,给你姘头舔,把你姘头哄舒服了,你姘头一高兴再想办法来打压我们,反正你生的野种几年前买凶打人,你姘头都将事情压下去了,让被打的人白挨一顿打,你野种连点屁事都没有。


  你姘头就好你这口,你将你姘头侍候得爽了,他肯定也愿意用权利把我们张家要讨还公道的事压下来,我们到法院起诉的话,你叫你姘头买通法官记者律师们,判你胜诉。或者直接安排打手,在我们回家的路上或者去起诉的路上制造车祸,或者让人打我们,打得我们都住院,到时我们家的人不能出庭,判你胜诉。”


  不明真相的人:“”感觉好像还有很多内幕?

  黄局气得头上隐隐冒青烟,吴玲玲究竟是做了什么事才惹得乐韵连几年前的事都记得,还全部给翻出来让全村人知道?


  他已经不敢再多想,如果张家人再将吴玲玲对乐韵爷爷做手脚间接害得乐家老人摔死的事搬出来,到时吴家旁边的谁传上到时引起公愤,公家想不介与都难,再加上乐韵的关系,甚至有可能惊动更高层次的关注。


  气得要命,对着吴玲玲伸出四个指头,示意她加价,压价到四十万都可以接受,花钱消灾总比闹得动要好。


  吴玲玲也吓六神无主,快哭出声:“我赔三十万,你们打砸了我家,损失起码也得有十来万,我们不要你们赔偿,倒赔三十万,不要再吓我爸爸妈妈,他们年纪大了,经不起吓。”


  “呸,你娘老子年纪大,我娘就不年纪大?我娘比你家老东西还年长二岁,你不要脸的偷汉子,还活活气死我爸,你怎么没脸说出来?”张秋香大骂一句,转头又吆喝:“妈,走了,赶紧包车回家,趁着村里乡里人没出工时赶回家,让大家给我们去乐家的路上捧场做证。”


  张家人“嗯嗯呀呀”的点着头回应,骂骂咧咧的继续走。


  吴玲玲还气死了她公爹?黄局气得脸上肌肉都在颤,他究竟有多瞎,才没看清蠢女人,还相信她说没惹乐韵,是乐韵记仇跟她过不去的枕头风?

  “四十万,这是我家所有的钱。”吴玲玲唯恐张秋香再说出什么来,自己说出赔偿的价,哭出声来:“我家就这么多久,你们再逼我,我一头撞死,你们什么也得不到。”


  “你死不死跟我们没关系,说了一口价六十万,一分都不能少,你自己睡了不知多少男人,现在全村全乡人都在戳张家的脊梁骨,我们姐妹家也受你连累在全乡抬不起头来,我们没找你要精神损失费就已经是对你宽宏大量,你他娘的还不知好歹,和我们哭穷,你哭你爹妈的丧,还是哭你姘头家的丧?

  你们吴家从一开始就在骗婚,你死了,同样也要赔,你姘头让我们家养十九年的野种,你姘头必须赔偿,你死了,以为我们就不能找你姘头了?你他m的以前动不动就闹死闹活的欺负我弟,找理由回娘家跟你姘头幽会睡觉,现在还用要死要活来威胁我们,我呸,你有种就死个给大家看看。


  你说吴家没钱,鬼才相信,吴家的大孙子在汉市买房,少说也要一百多万,别说你吴玲玲的姘头没有给钱,吴家享受着你卖b得来的好处,让我弟帮养野种,帮你姘头养女人,现在还在我们这些苦主面前装穷喊苦,你当我们还是以前那样好拿捏是不是?妈,我们走,别跟她在这浪费时间。”


  张秋香嘴皮子利,是张家讨债大队的顶梁柱,有她一人,团队只需摇旗呐喊,跑跑龙套,不需要跟吴家对骂打嘴仗。


  吴父吴母气得脸青了又紫,紫了又青,气得死去又活来,看到看热闹的人对自己指指点点,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


  吴玲玲被张秋香驳得嘤嘤嘤的哭,正当她气得谈不下去时,吴哥推开门病房,黑着一张青筋爆跳的脸走到床边:“玲玲,按他们说的六十万赔偿价赔偿他们,必须写合同,办完离婚证后付钱。”


  哥哥进来谈判,同意接受六十万的赔偿,吴玲玲目瞪口呆;妹妹傻了,吴哥从妹妹手里拿过手机,自己来谈判。


  黄局冷着脸,没有任何表示。


  张婧听到大舅舅的声音,吓得差点扔掉手机,六十万,大舅竟然同意赔六十万给爸爸他们?外公家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有钱?

  张大奶奶等人听到有男人说话同意赔偿他们家提出的赔偿数目,满意的停下脚步,也特别佩服张秋香,他们原本以为能让吴家赔二三十万就不错了,是张秋香将赔偿款提高一倍。


  听到吴玲玲哥哥的声音传来,张秋香插腰大骂:“啊呸,吴家老大你mb的打得好主意,是准备等我弟跟烂货办完离婚证,你们全家马上就在烂货姘头的帮助下举家逃走是不是?到时让张家连鬼都找不着半个,让我们吃哑巴亏,对不对?”


  吴哥咬牙切齿的问:“你们究竟想怎么样?我只同意先付一半钱,另一半等办完离婚证再付,我不信你们,在我妹妹办离婚证前将钱全付给你们,你们拿到钱不办离婚证又会敲诈我吴家。”


  “呵呵呵,我们张家不像你们吴家那么不要脸,你们吴家全家老少帮着吴家姑娘给当官的做情人当小三,我们张家做不出让姑娘卖b自己享富贵的事儿来。”张秋香先骂一句再谈正事:“先把吴玲玲偷走我弟的存折和现金还回来,先付给我弟五十万,余下十万可以等办完离婚证后再付,最后十万也必须在办离婚证后当场付清。”


  张家人左一句右一句骂街,左右都是骂吴家因吴玲玲给当官的做三不知羞耻,吴哥气得手臂肌肉都在抖,还是控制住想砍人的冲动,咬着牙谈:“我妹妹管着的张家的存折我们不会要,我妹妹不要你们张家一分钱,先赔偿你们四十万,这是我能接受的极限,你们要我家先付五十万,你们也想拿钱就逃跑,以后再继续敲诈吴家是不是?”


  “呸呸呸,你现在说得好听,说什么不要我弟家一分钱,之前吴玲玲那烂货卷走我弟的存折,还说要分一半家产,欺负我弟老实是不是?也不想想她一个骗婚偷野男人生野种的女人,有什么脸要我弟的家产,她以为她的脸在张家面前跟她的b在她姘头面前一样值钱?现在没道理了就装大方说不要我弟家一分钱,好话横竖由你们说,好人由你们做,你们的脸比屁股还大。”


  张秋香先讽嘲吴家老,插着腰:“吴老大,你帮你妹打掩护让你妹妹卖b,你得到了多少好处你自己清楚,别跟我们说极限,先付五十万,这是我家的能接受的极限,要不然必须先付完,付了赔偿款,再去离婚。”


  “你”吴哥气得血液冲脑,大脑都在嗡嗡响,眼前冒星星,连气都喘不顺,别说回嘴骂人。


  “怎么的,喘气那么大,是你妹妹跟她姘头又干起来了是不是?不要脸啊,你妹妹和野男人睡觉你还在旁边看,是不是本来就是三人一起睡的?吴玲玲那女人背着我弟叫自己公爹和别人一起睡她,她不知羞,生生气死我爸,你们兄妹不要脸,一起睡觉也不会觉得丢人。”


  看热闹的人也听到了人喘粗气的声音,当时没往歪路上想,再听某个女人叽喱哗啦的嚷嚷,顿时全歪楼,各种yy,很多人看向吴父吴母的眼神也带着玩味。


  嗤鼻声此起彼伏。


  吴父知道从今往后无论在街上还是在九稻乡,他们吴家人再也抬不起头来,心头颤痛着,抱着头蹲下去,肩膀一抖一抖的颤,过了几秒,才从喉咙里挤出撕声裂肺的叫声:“造孽啊-”


  他喊了一声,抱着头呜咽。


  吴家的颜面被张家踩在脚下辗成泥,吴母捂着脸,嗷呜嗷呜的流泪。


  听到父亲痛苦的叫喊声,吴哥如触电似的打了个颤,有气有怒有怨有恼有火,却无处宣泄,憋得胸口急剧的起伏着,脸上肌肉一片抽搐,咬着牙,恨声吼:“女人,我妹妹有错,我家承认,愿意承担过失赔偿张科,你们不要太过分,兔子急了还咬人,逼急了,我们谁别想好。”


  “狗急跳墙是不是?你跳啊?你们家一家子老少连那种事情都做了,还不让人说?你们全家合伙帮吴玲玲和她姘头幽会乱搞,骗我弟骗我家二十个年头,让我弟受了二十年的苦,戴了二十年的绿帽子,你们在背后享受吴玲玲姘头给的好处二十年,现在还说我们过分?我们哪里过分了?我们是睡你老婆让你戴绿帽子了,是让你帮养野种了?还是让你姑娘卖b,让你家儿子做鸭,我们在背后享受好处?”


  张秋香才不管吴家人有没气死,唾沫狂喷:“姓吴的,你在你妹妹姘头的关照下赚钱赚得腰包鼓鼓,拿着你妹卖b得来的好处买车买房,过足了风头,现在被别人知道了,你们吴家没了脸,你他n的不敢朝你妹妹和你妹的姘头发火撒气,怕你妹的姘头以后不罩着你,你拿不到好处,所以朝我们撒气,欺负我们没后台,欺负我们家没人给当官的做小,你跟你妹妹一样的不要脸,搞不好你妹的姘头男女通吃,你和你老婆都被当官的睡过了,指不定连吴家的孙子孙女也不一定是吴家的种,要不然就吴玲玲那个老女人哪能拴得住当官的,兄妹姑嫂全家侍候一个当官的,所以当官的护着你们,当你们的保护伞,拿钱养着你们一家子。”


  女人脑洞大开,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哗啦啦的喷口水,围观的男女们都震惊了,吴父吴母慢慢的坐下去,哭得鼻涕眼泪一直流,声音悲切。


  吴哥拿着妹妹的手机,气得胸口有东西往上涌,想使劲的压住,压也压不住,热热的热流冲上嘴巴朝外涌,眼前一阵天晕地眩,身子晃了晃,一头栽下去。


  啪,手机脱手,砸到地板上。


  吴哥人朝后仰,碰到另一张病床,撞得床“咣当”朝一边歪着,他的腰撞着病床再坐地,手下意识的抓扶着医院的病床,人还在发颤,嘴里涌出一口血。


  哥哥扔了手机歪倒时,吴玲玲先是睁着眼睛发傻,转而哭叫着扯掉手上的消炎针,连滚带爬的翻下病床扑到哥哥身边,看到哥哥嘴角有血,吓坏了:“哥,你怎了,哥,你别吓我,呜”


  黄局本来是坐着的,看到吴哥气得倒地,腾的站起来绕过床去看情况,看到吴哥嘴角涌出血来,也唬得不轻,慌忙去拿纸巾帮吴哥擦血迹。


  手机里传来大响,张婧吓得手都僵掉,听到妈妈慌乱的声音,紧张的大喊:“妈,妈,舅舅怎么了,舅舅怎么啊”


  没有听到回音,她抓着手机“哇”的大哭。


  吴父吴母本来被啪的破裂声惊得心惊胆寒,听到女儿的叫喊声,外孙女的哭声,呜呜的哭成一团。


  围观群众惊悸了,感觉好像出事了?

  张家人也面面相视,吴家人不会那么不经事儿吧?

  张秋香愣了愣,哧哧的冷笑:“不会是真的全被我说中了吧,真那样的话,我只能说吴家真乱啊。”


  吴家乱成一锅粥,张家人也不走,站着看戏,看着两老东西哭得稀喱哗啦,张家姐妹笑得格外开心。


  吴哥气得坐在地上,好一阵没反应,待浑浑噩噩的大脑清醒些,自己松开紧咬的牙关,将含着的血吐出来,不顾嘴巴里还冒着一股血腥味,催自己的妹妹:“我还死不了,先回去和张科写离婚协议和赔偿协议,给赔偿,打发他们走。”


  “我听哥的。”吴玲玲六神无主,哪还有什么主意,哥哥说什么就什么。


  黄局拾起手机,手机屏幕开裂,还能用,而且还保持通话状态,递给吴哥;吴哥接过手机,对着喊话:“张科,你等着,我妹妹马上就会来,你们写离婚协议。”


  喊了一嗓子,挂掉电话,无力的靠着病床,脸上的肌肉还在颤:“我银行只有二十万。”


  “我给小婧预备三十万,原本是想等小婧毕业买房付首付或者给她当嫁妆,这下全赔进去,缺的部分我找家族老爷子们拨点钱凑数,我一会就转给你们,你们先去稳住张家人,以后家族怕是再也不会拨钱给我私用,也不可能再另外买房给玲玲和小婧,你们卖了这里的房子,换去其他县买房吧。”


  黄局脸色阴晦:“乐韵今非昔比,我家族老爷子也奈何不了她,不敢也不能再对她做点什么,我家族老爷子最多帮着将这件事圆和一下,不可能包屁玲玲,以我家族老爷子的脾气,不会轻饶了玲玲和小婧,你们处理好玲玲和张科离婚的事后离开拾市去其他地方避避风头。”


  吴玲玲“哇”的哭起来,邦哥家不罩着她,她岂不是要去坐牢?邦哥不给她钱买房,她和小婧住哪,日常花费从哪来?


  吴哥咽下所有屈辱,点点头,扶着床试着站起来,腰钻痛钻痛的,胸腔也好像空了似的,他已经顾不得去拍片检查,拖着飘浮的脚步跟护士说xx病号床家里有急事,先回去处理一下再回来打针,跟护士交待清楚才转身下楼。


  吴玲玲呜呜哭的几声,手忙脚乱的抓自己的手提包,慌慌张张的去追哥哥,跟着一起下楼回家。


  黄局没有出去,先在病床里呆了几分钟再出去下楼,先去银行,将自己一张私人卡上的钱转往吴哥吴建国的卡里,转完帐,匆匆去县公安局询问昨天某件事的具体细节。


  张大奶奶和儿女侄儿们听到吴家老大喊着要立即写离婚协议,也乐得等上一等,走回吴家店子外面,随意的找东西当板凳坐着等吴玲玲回来。


  张家姐妹们坐下就拿出手机跟儿子侄儿们对话,让年青们帮说说离婚协议要怎么签等等的问题。


  围观的人也没离开,三五成群的凑到一边议论纷纷,旁人对吴家指指点点,吴父吴母无颜见人,捂着脸躲进屋。


  张婧生恐张家人跑上楼打自己,轻手轻脚的开门出去,爬回三楼缩在自己住的房间里当缩头乌龟。


  吴玲玲住的医院离家里也不是很远,县城街上虽热闹,没有大城市那么堵车,兄妹妹俩几分钟就到家。


  吴哥怕张家人砸自己的车,将车停在很远的地方,还特拿根钢管,带着妹妹走向自家,见到屋外站着看热闹的人,脸色阴沉沉的。


  张家人看到吴玲玲回来,嚯嚯站起来,凶狠的盯着吴玲玲;张科抿着嘴巴不说话,只死死的盯着吴玲玲,拳头攥得紧紧的。


  吴玲玲看到张科的样子,害怕得躲在哥哥身后,吴哥看到张家人又有要骂架的趋势,气得心脏发抖:“还想要赔偿就别闹,和平解议,再骂街,大不了大家鱼死”


  “切,你以为我们闲得没事爱骂街啊,大十五的,又是中秋节,我们还想过节呢,是你们不让我们家好好过节,吴玲玲不做得那么过分,也不会将我们逼得来吴家讨公道。”


  张秋香气势不弱,并没有开骂,只对看不到五官、肿成猪头的吴玲玲翻了个白眼:“m的,看到烂货我心里就觉得恶心,大中秋的和烂人说话,晦气。”


  张家人也嫌恶的啐口水,旁观的人看到脸肿成猪脸的女人,那叫个惊奇,指指点点,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


  那么多人在骂自己不知羞耻,吴玲玲气得直哭,紧紧的抓着哥哥的手,被带着进吴家,看到百货被砸得稀巴烂,兄妹气得眼珠子发赤,那么多货起码得十来万,全毁了!毁了还不能让人赔,只能自认倒霉。


  吴哥脸黑得能挤出墨,越过店铺间,到后头上二楼去取银行卡,也叫妹妹去拿她手里的张家存折。


  吴玲玲抽噎着上三楼,回自己住的房间,找出从张家带走的银行卡和一点现金,拿在下手里下楼,到二楼见哥哥在等自己,跟在哥哥后面。


  吴哥将着妹妹走出家楼到店外,当着人的面让妹妹将存折还给张科,张科接收存和现金,张秋香可不好说话:“存折里的钱有没被取还不知道,密码是多少也不知道,手机也是绑定吴玲玲烂货的,必须去银行查验过数目,还要另外联系换手机号。”


  “签了离婚协议再去,赔偿款也在银行付给你们。”吴哥阴着脸,带着妹妹:“去打印协议。”


  “走就走,谁怕谁啊。”张家人一拥而上,一起去找地方打印协议书。


  两家人像仇人,谁也不跟谁说话,找到一家也做广告的打印店,一群人进去,张秋香立即将手机拿出来,要按自己方写的协议书条款写协议。


  先打印一份,吴哥吴玲玲看一遍,脸都绿了,张家的协议写得清清楚楚,意思是说女方骗婚,让男方帮养她和别人的私生子,双方协议离婚,做为过错方,女方赔偿男方多少钱等。


  张家强势的要求必须按他们说的协议写,吴哥再气还得捏着鼻子认了,研究过没有其他坑,只能同意按张家协议打印。


  打印了四份,男女双一份,男女方家的见证人帮保留一份,签字,摁手印,各自保留自己的份,再去银行。


  两家人赶到银行,要了白纸,张家人先按吴家的要求写好收条,张科重新开新户,要了两张卡,将旧存折上的钱转进新卡的副卡里,让吴家将赔偿款打到新卡里。


  吴哥冷着脸从自己银行卡里转钱给张科,拿银行收据,让张科去查帐户,等打印出来确实钱款到位,他用手机拍照留证,从张科手里拿过收据条,约好国庆后上班第一天去办离婚手续,吴哥阴沉着一张黑脸,带妹妹回家。


  张家人走出银行,看着吴家兄妹气冲冲的背影,吹口哨欢呼:“终于出了口恶气,走走,回家过节去!”


  “甩脱了臭女人,弟弟也好另找个女人早早生孩子”


  张家人怀揣着胜利的果实去车站,六十万啊,发财了!早知道吴家和吴玲玲姘头那么有钱,他们应该问他们要个百来万赔偿。


  第七百二二章 情面关系的重要性(1

  吴哥吴玲玲从银行离开即回吴家,围观的人早已散走,门也掩闭起来,兄妹俩顾不得店铺里残碎的物品,赶紧找父母。


  兄妹俩在二楼当客厅的小休息室找到父母,两老在在默默悲戚,见到儿女回来,又垂泪不止。


  吴父以手掩面:“现在,你们满意了。”


  听到爸爸的话,吴玲玲呜呜的哭,爸爸在怪她,怪她没听话,不肯和那个人断了,以至于让吴家颜面丢尽。


  吴哥脸色一点一点的惨白,当年爸阻止玲玲不让跟那个人在一起,知道妹怀孕要妹妹打胎,是他劝着爸爸,支持妹妹跟黄某人在一起,原以为张科没有主见好捏揉,永远不会发现,哪曾想到有一朝一日会东窗事发,让吴家落得满门蒙羞,甚至让他儿女有可能将因此被人骂。


  想到儿子准备元旦结婚,如果吴家这里的风声传到女方耳朵里,这婚结不结得成还是未知数,何况他给儿子存着的结婚彩礼钱也大部分拿出去赔偿张科,哪能再一次性拿出三十万的彩礼钱。


  父亲简单的一句问责,让吴哥遭受到最沉重的打击,心头像被刀锥着,很痛,却说不出半个字为自己辩解。


  妹妹跟黄某人在一起,吴家受到很多照顾,在城里买地皮建起房子,做生意有人关照着,也赚足钱,给儿子和女儿各自买房买车,弟弟进单位工作,还在城里买房,兄弟俩都有房有车有存款,回老家一趟,村里人羡慕巴结。


  事情没曝光前,他过得很好,以为一辈子会这么顺利下去,风风光光活到老,可现在,天塌了。


  想起被张家女人们骂自己的污言污语,骂自己和老婆儿女们的话,吴哥心中难受,一阵一阵的颤,只有张着嘴呼息的份。


  正当难受时,听到手机响,发现是老婆的号码,赶忙接通,电话里传来阴郁的女声“家里发生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我不想被人指着鼻子骂我是的花妹妹卖b换来的钱,更不想仔们被人骂得狗血淋头,我们就在外婆家过节,你明天将仔们的行李送来,过两天他们直接回去上班,放假上班后我们也找个时间谈谈去民政局的事吧,今天先就这样了。”


  “老婆,老婆-”吴哥想要解释,老婆没给机会挂断电话,赶紧打过去,赫然发现还没通对方显示关机,打儿子女儿的电话打不通,打小舅子和岳母岳父的电话也回应一片空。


  攥着手机,吴哥心头慌,慌得心脏都在颤悸,胸腔里又隐隐约约的有液体翻腾上涌,眼前一阵阵的天晕地眩,他捂住胸,蹲下去,还是没能阻止气血上涌,“呕”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喷了一口血,胸腔里还有气流在上涌,喉咙又被堵住,鼻子里也涌出热流,吴哥眼前黑乎乎的,无法维持蹲姿,一跤栽坐下去,嘴里鼻子里都是血。


  哥哥又一次吐血,吴玲玲呆住了。


  “建国!”吴母吓得尖叫着滑在地板上,连滚带爬的爬到儿子身边,用手帮儿子擦血。


  但是,吴哥口里的血越涌越汹,怎么也抹不干尽。


  吴母吓得魂飞魄散,吴父也发现不对,立即叫女儿打急救电话,夫妻俩慌手忙脚的将儿子扶着,拿毛巾给捂口鼻。


  吴哥嘴里的血涌几回,缓缓停止,人却已经没什么意识,吴父吴母哭着帮儿子清理血迹,又不敢乱动,只能扶着儿子等救护车。


  吴玲玲哭哭啼啼的跑到门外等。


  吴家离医院近,很快救护车赶至,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去救人,最初也为是鼻青脸肿的女人需要救护车,女人往屋内跑才知另有其人。


  当急救人员赶至现场,看到两老年人抱扶着一个晕迷过去的男性,做最初步的检查,给打救心针,将人运上担架,抬上救护车运往医院。


  吴母在家守着家,吴父吴玲玲跟着救护车,到医院,患者送去检查,父女俩去交费和办入院手续,吴玲玲向医生们提出将哥哥安排在自己住的一间病房,方便照顾。


  等办完手续,扫描检查也出来一份,胸腔有淤血,判定是某种剧烈情绪变化引起的内伤,又送去扫描脑部,诊断是突发性脑溢血,因患者已经深度昏迷,立即进行手术抢救。


  吴父听说儿子是脑溢血,当时眼前一片发黑,扶着墙才没有晕倒;吴母在家守望着,等到女儿电话说检查是脑溢血,整个人崩溃,抱着外孙女坐在家号啼大哭。


  张婧躲在三楼,连妈妈回来时也没敢露面,也不知舅舅晕倒,直到救护车来家里才发现舅舅好像出事了,跑下楼,舅舅已经被运走,跑去陪外婆,当得悉舅舅得了脑溢血,也吓得和外婆哭成一团。


  祖孙俩哭得一塌糊涂,哭到没了眼泪,晕头转向的去洗脸,打电话问情况,听说还在手术中,紧张的等结果,两个多钟后才得到确切消息,人是脱离死亡危险,但有可能变植物人。


  吴母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击得心灵破碎,以泪洗面,张婧慌得六神无主,听妈妈的话,在家守着外婆,免得外婆寻短见。


  黄局在县里的警局呆了一个来钟,了解到九稻派出所所知的所有事,立马回市里,在路上收到吴玲玲电话知悉吴建国受刺激脑溢血,只安慰几句,说赔偿的钱他会打吴玲玲卡上,让吴玲玲照顾哥哥,他有大麻烦,分不出心思关照吴家。


  从房县到拾市中心约一个半小时的路程,黄局用一个小时四十分到家,回到家里什么也没顾得,先进书房向家族的老爷子们求救,电话是打通了,也被骂成狗,当他走出书房时,后背的衣服湿淋淋的。


  无论是张科家杀上吴家闹事,还是黄局的焦灼,影响不到别人,九稻乡的人也没因昨天乐家和张科家撕架的事受什么影响,该做什么就什么,只是茶前饭后又多了话题。


  当然,他们只笑话张科家,哪怕平日里嘴长的人也不敢乱议论乐家姑娘,乐家女身边有带枪的保镖,胡乱议论她,搞不好被说污陷她名声什么的,害得自己吃不了兜着走都找不着地方哭。


  中秋节,周哥刘路等人也没上工,休息一天,去田里看看,地里忙一阵,没事蹿个门儿,聊聊天。


  周春梅被揍得很惨,怕死了自己的爸爸,痛得也厉害,没敢下楼吃饭,由妈妈或弟弟送饭。


  在乐家的帅哥们很开心,做好小萝莉吩咐的事,没事去园里转转,长长见识,渴了吃青瓜黄瓜,还是换着花样吃,别提多开心。


  快到中午时,帅哥们都往家里打电话,燕少也给外公打电话说人在外出任务,不在京中过节,请外公自己做点好吃的,别委屈自己,也令燕老挂断电话便哭成泪人。


  贺家老少们一点也不牵挂小龙宝,小龙宝去小医生家享福去了,只有他们羡慕他,哪用得着担心。


  快到中午时,周村长家来两客人下水田村的胡村长和王迢。


  王迢提着一只活鸡,连猪腿肉和猪蹄在内的整只猪脚,还有糖果月饼,一条玉溪烟,两瓶酒,跟在胡村长的屁股后面跟进周村长家。


  胡村长一脸热络的给周村长敬烟,脸上的笑容都快垒叠起堆。


  因为各个村是组成村委会的支组,各村村长彼此熟悉,周村长看到王迢不想招待,但不好将胡村长拒之门外,在堂屋接待,没接烟:“我们小乐乐说抽烟有害,我在戒烟。”


  周满奶奶也不接胡村长的烟,去给客人倒杯凉白开水,便什么都不说了。


  “不抽烟对身体好,我就是管不住嘴。”胡村长自找台阶下,将烟收回来,夹自己耳朵上。


  “老胡,俺们都是熟人,我也不给你绕弯子,你来找我让我为你带来的这个人向乐家讲情面的话,那你不用开口,这个忙我不会帮的。”周村长看到王迢,就猜知胡村长的来意,开门见山的断他们求帮忙的路。


  “老周,这个这个是王迢求到我面前,他说他家知道以前做得不厚道,也后悔自己做的事,为村民排忧解难是村长的份内事,所以我才来请你帮忙的。”胡村长立即觉得不妙,先一把将自己摘出去,说明自己是出于公事考虑,不是私情。


  “不管是公事还是私事,这个忙我帮不了你,哪怕你找乡长县长来,我还是这句话,这种忙我帮不了。”周村长坚决的表明自己的立场。


  “这,”胡村长有点急:“老周,有道是救人一命胜造十座庙,王家的孩子也着实可怜,你不管大人,看在孩子的份上,可怜可怜孩子吧,帮向乐家姑娘给说几句好话,请她帮帮忙。”


  “老胡,这么跟你说吧,”周村长觉得必须解释清楚:“乐家是懂得记恩的人,所以我这张老脸在乐家父女面前才有几分情面,甚至可以说我现在一巴掌拍乐清脸上乐清也不敢跟我翻脸,但是,乐家姑娘可就不同了,我敢对乐家姑娘扔起巴掌,下一刻别人就敢直接把我就地枪毙。


  现在的乐家姑娘可不比以往,乐家姑娘如今是高不可攀的贵人,我这点情面论起来可以说极为珍贵,每用一次情面便薄一分,这情面我还想留着到必要的时候用,也想留着给我自己家的儿孙们用。”


  胡村长惊怵了:“枪枪毙?”


  “对啊,就是枪毙,”周村长很平静的点头,继续解释:“大概你们还没听过昨天我村这里发生什么事,昨天乐家姑娘从首都回来,有几位朋友同行,恰巧乐清以前的女朋友来闹事儿,论理论输,女人恼了想打乐家姑娘,乐家姑娘身边冲出两人三下五除二将女人放倒拷了手脚,还鸣枪警告,两人说得明明白白,他们是奉上头命令保护乐家姑娘安全的军人,任何攻击或伤害乐韵的人一律视为恐怖分子抓起来,有反抗不服的,警告一次不听,他们有权将人就地枪毙。


  昨天抓走的女人还在派出所呢,听说起码要关个五六天,那女人是吸毒人员,送回家还要关。乐家姑娘身边有国家部门安排的保镖保护,可想而知乐家姑娘现在有多金贵,我的这点颜面自然也水涨船高,我哪舍得浪费。”


  胡村长傻了眼儿,乐清的女儿有拿枪的保镖,那得多大的脸?试想,连市长什么的出来检查工作都没有谁有专人保镖,乐家姑娘一个小丫头却有当兵的当保镖,那不是比当官的还牛?


  王迢先是震惊得流冷汗,转而悔得肠子都青了,以前他跟乐清好,经常来往乐家,比去到亲戚家还自由,结果因乐家变故,他和娘老子不想还钱,做了昧良心的事,让他和乐清交恶。


  现今,他家上有老病着,下有少病着,乐清腿好了,有老婆有儿子,女儿出人头地,风光无限。


  别人说捡了芝麻丢了西瓜,他是捡了稻草丢了金枝,就只为几千块钱,他失去的是一条粗大腿。


  周村长说得平静,王迢心里悔恨比海深,他当初鬼迷心窍才会听娘老子的话将对自己真心相待的乐清推开,现在想登乐家门都是吃闭门羹。


  胡村长半晌不说话,周村长笑笑:“老胡,你们带来的东西自己带回去吧,我也不留你们吃饭,我和我屋里的今天晌午去我们兄弟那边吃。”


  “哎哎。那我也不耽误你去吃饭,我先家去。”胡村长惊震过后,心情还没平静,听到周村长下送客令,也没好意思赖着,赶紧顺坡下驴,也绝口不再提请帮忙的事,如果还请周村长帮忙到乐家讲情面,他也希望那份情面留给自家用,而不是为王亿王迢父子俩将人情全用光。


  王迢想将东西留下,胡村长将他的东西给提起来帮带走,等走出周村长家到外面的村道上,胡村长将东西让王迢自己拿。


  王迢拎着自己的东西,垂头丧气的跟着村长屁股后面,经过梅村的村委楼,看到周扒皮和几个梅村的人看过来,也不好意思说话,灰溜溜的出梅村,回下水田村。


  第七百二三章 中秋节(2

  燕少和学霸们并不知道有人想抱小萝莉大腿,为了在小萝莉父母面前表现一番,张罗午饭,最终还是燕大校技高一筹,负责掌厨,其他帅哥帮跑跑腿儿。


  帅哥们中午整出几个青菜,热两个小萝莉昨天做好的海鲜菜,美美的搓一顿,休息一个多钟,帅哥们刷洗海鲜,洗磨子,之后,燕少搬豆子到乐家屋后的闲房放磨子的地方摆开工具,开磨。


  燕大校的豆子还没磨完一半,乐同学回来了。


  乐小同学天不亮就偷溜,没去太远的地方,从后山进山,跑了两个钟的路,爬到一座别人难得光顾的山头,找到近山尖的一层岩壁间,从空间搬出东西放在石头上晒,自己跑去采摘石斛,之后去山林里挖药材,到溪流里捉野生鱼放空间养。


  她在山里呆得几个钟,到中午时回到岩壁之间收起晒着的药材跑路,跑到离家比较近的后山,再从空间拿出背篓子,背着自己收拾好的药材和一些野味回家。


  小萝莉回到乐家时刚过一点半不久,帅哥们丢下自己的活,冲到乐家堂屋看小萝莉带回什么,也帮着端簸箕和筛子装药材,装她弄回来的一些野菌子。


  乐韵将药材分门别类的放筛子簸箕里,让帅哥们先处理,该洗的去洗一洗,该剁的切碎,下午要做菜用的部分药材单儿放,其他的搬楼上晒。


  美少年和小伙伴们帮收拾药材,燕少负责磨豆腐,蓝三要刷鲍鱼和海参,所以不要他们哥俩掺和。


  学霸们搬着药材跑去清洗打点,蓝三帅哥也去屋后刷洗海鲜,就只燕大校坐着没动,一脸郁闷的盯着小萝莉瞅。


  “燕人,你瞅啥瞅?谁欺负你了?”被瞅得浑身不舒服,乐韵没好气的问,有只帅哥脸色那叫个臭,好想一巴掌拍飞他。


  “你,”燕行闷声闷气的表达郁闷:“我是你的保镖,是保镖,你偷跑了,我这保镖不是成了摆设?”


  一个帅得晃眼的美男子像怨妇似的,乐韵没好气的跳起来,一巴掌拍过去,拍中燕某人的狗头:“再说一次试试?”


  “哎呀,小萝莉,不要暴力啊。”小萝莉一言不合就动武,燕行不敢跑,抱住头,羞羞的抗议:“乐叔乐婶,您家的小棉袄要揍我了,快救命。”


  乐爸周秋凤想捂脸,哎妈呀,乐乐连燕兵哥的脑袋也敢揍,胆儿真肥。


  周奶奶笑得扶腰,那么高大的一个兵哥啊,竟然被小乐乐给治得像猫一样乖,他会不会偷偷的躲着哭?

  “要点脸不?一个大男人还装可怜。”乐韵忍不住抽嘴角,小巴掌噼啪噼啪噼啪的连拍燕某人的头:“再叽叽歪歪,晚饭扣你的份子,月饼也扣份子,赶你出去让你睡马路牙子上,还不快去磨豆腐,要我扔才肯走?”


  “别打了别打了,我脑袋不是鼓,拍不响的。”挨拍了好几个小巴掌,燕行羞得面脸红赤,听说可以走了,抱着头逃之夭夭,冲往屋后去上工。


  屋外洗药材的学霸们再也忍不住笑出声,燕少那家伙想刷脸,这下没刷好了吧,挨训不说,还挨巴掌,活该。


  “乐乐,小燕好歹是客人,能不能别那么凶。”等燕大校跑走,乐爸小声的给自己小棉袄打商量,那是军人啊,乐乐想凶就凶,想动手打就动手打,真好吗?


  “没事,那家伙就是欠揍,他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惯着他他会得寸进尺,反正他家长辈将他送给我当杂工使唤,没事可以揍着玩,需要使唤人就让他跑腿,人长得那么高大,是个好劳力。”


  乐爸周秋凤窘窘的,这样说那位,他不会生气吗?他们正不知道该说什么,从后头传来抗议声:“小萝莉,我不是欠揍的,能不能不揍,被打很痛啦,今晚起码要多吃一碗饭才能补回来。”


  “再不好好干活,晚饭你吃白饭。”


  “霸王条款啊,好吧好吧,我干活,马上就拉磨。”跑到磨子旁的燕行,抓起磨柄,努力的拉磨,磨子又转动起来。


  “年青人啊,就是有力气。我去给添豆去。”周奶奶笑着拍拍手,去屋后帮忙添豆子,让青年只管推磨子。


  乐爸周秋凤也没拦,老人找点事儿做做也开心,整天闲着反而会闷。


  燕帅哥不跟自己顶嘴,乐韵麻溜的洗个澡,抱弟弟玩,教他近二十分钟的语言诗歌,等弟弟睡着,去看过燕帅哥的工作进度顺便表扬他工作做得不错,找出药材捣碎配药汤熬煮。


  被小萝莉表扬自己工作努力,燕少工作得更卖力,不到二点半将一大桶豆子磨完,又马不停蹄的帮小萝莉给大锅灶里生火,帮她搬工具。


  蓝三默默的不吭声,感觉队长遇上小萝莉后妥妥的由高大上的不食人间烟火似的杀神变成接地气的家庭煮夫。


  有个用得顺手的帮手,乐韵该使唤就使唤,绝对不浪费人力,给豆桨过滤,熬煮,之后分成几份,一份制作豆脑,一份做内脂豆腐,一份用石膏点成嫩豆腐,一份做老豆腐制豆腐干。


  完成点豆腐工作,把豆渣也扮上药材粉末,再捏成一个个大团子,用不透气的桶密封起来放楼上发酵,之后,着手做泡椒凤爪和猪蹄猪肉,再做海鲜大餐,海鲜经过配制蒸煮后凉却,用真空打包机密封一些放冰柜里,鲍鱼一份煲汤,晚上就吃,只打包红烧和清蒸的份。


  帅哥们闹着要吃泥烧鸡,乐小同学满足他们的愿望,用荷叶包裹二只鸡用泥面包起来放火灶里煨烧。


  太阳落山后,周村长和周满奶奶周扒皮夫妻到乐家吃饭,他们家儿女们都没回来,在家只有两老也是孤零零的,反正因自己家有客,乐同学问他们愿不愿意到乐家一起吃饭,都很高兴的同意。


  原本也想请武老板夫妻和武老太太一起过节,武老板和太太陪老娘游武当朝拜道观还没归来。


  周村长周扒皮到乐家吃饭,各捉一只土鸡,听说帅哥们爱吃腊肉做的酿苦瓜,又拿柴火熏的腊肉,扒婶还提一大篮上午刚从地里拔回来的新鲜花生。


  晚饭比往时稍晚一点,先要祭祀神灵和乐家祖先,然后等乐善醒来吃了奶,帅哥们摆饭,十几人,摆两桌,让老人们一桌,小青年们一桌。


  弟弟吃饱了撒娇要自己抱,乐韵也乐意陪弟弟玩,抱着弟弟指挥帅哥们上菜,有清蒸红烧的六个海鲜,红烧鱼,泥烧的叫化鸡肉,还有一个水煮豆腐和青菜,摆满桌面。


  不喝酒,喝鲍鱼汤。


  中秋季节,外面空气凉爽,屋内也凉爽,热腾腾的菜上桌,大家坐下,欢欢乐乐的开席。


  乐爸周秋凤二话不说,先找出鸡腿和鸡肾给自己小棉袄,美少年和燕少也先一步将鸡腿找出夹给小萝莉,乐韵面前瞬间就堆着四只鸡腿,鼓着腮帮子吹气:“你们这些坏人,将鸡腿给我是让我吃鸡腿就没空吃其他菜,你们好多吃几口是不是?”


  乐爸不好意思的摸头,周奶奶几个直乐呵,帅哥们笑成星星眼,同时也不闲着,拿着手机拍照,发给家族群或朋友圈子,让别人嫉妒去。


  “哈哈哈,被乐乐看出来了啊。”美少年笑够了,戳戳妹妹鼓起的腮帮子,帮夹走三只鸡腿用碗装起来:“乖,先多吃其他菜,最后再吃鸡腿。”


  “嗯嗯,这才是好哥哥,不要戳我脸,戳我脸的是坏哥哥。”吓人的鸡腿被搬走,乐韵才满意,一手抱弟弟,一手夹菜吃。


  小萝莉撒了个娇,把学霸们乐得差点都想扑过去戳她脸蛋,也没敢付储于行动,赶紧吃,美食当前,不快点儿就会少吃几口。


  萧少罗少李少王二少家的家族群在收到某人发的图片,在线的立马就不淡定了,各种讨伐,恨不得将人捉来揍一顿,然后人人晒中秋餐,气氛那叫个好啊。


  周村长等吃得慢一些,小青年们没拘没束,吃得很欢。


  蓝三没空思考,就一个想法:努力吃!不努力多吃一点,以后再想有这么好的福利,难!

  人人在过节,王翠凤呆在派出所的铁窗里冷冷清清的,警员们已经告诉她说她儿子被孩子父亲接走,谭炤星来接孩子没有见她,说明他知道她将白粉放在儿子背包让儿子携带。


  谭炤星带着儿子在天黑前回到广市,王晟轩不愿跟他去家里,他也没强求,中秋节,父母也跟他和老婆孩子一起吃团圆饭,带王晟轩到家里容易让妻女不愉快,他帮儿子买些吃的,将儿子送回住处才回家。


  就算一个人在家,王晟轩也不难过,以前妈妈经常几天几夜不回来,都是他自己在家,习惯了,自己煮饭烧菜,吃完饭,将姐姐给的月饼放桌子上,自己百~万\小!说,好在爸爸没问他要姐姐给的月饼,所以他还有两个,今晚吃一个,还能留一个明天吃。


  与乐家一条路之隔的周家,周嫂子心情不咋好,乐清家叫周满叔和周扒皮他们到家吃饭,却没来吃她们全家过去吃饭,明显是区别对待。


  因为是过节,周春梅再怕爸爸,也下楼吃饭,坐上桌时,小声问弟弟:“奶奶不回来一起吃饭吗?”


  “奶奶在姑爸家过节。姑爸有叫爸过去吃,爸没去。”周天明语气明朗,没有什么不高兴。


  乐家只叫周夏龙过去,没叫她们全家人吃饭,周嫂子心里更加憋闷,也不敢说乐家半句不是,毕竟昨天是她自己不去,乐家大概觉得拿热脸贴了冷屁股,干脆不叫她和春梅了。


  周哥也没斥责女儿,很平静的吃饭。


  其实,全国各地多数人家都是老两口在家过节,也没啥难过的,对于父母来说,只要儿女们在外过得顺利,能回来过节更好,不能回来也没啥。


  别人家团圆,吴家比较惨,吴家一子一女在医院,大儿媳和孩子们在娘家不回,吴父在医院照顾儿子,吴母和外孙女在家,心里凄苦,哪有心思过什么节。


  张大奶奶心情不错,虽然中秋就自己和儿子,家里有点冷清,想想从吴玲玲家拿到一笔赔偿,再给儿子讨个老婆回来,生儿子,家里又会热闹起来。


  张科心情很低落,他真有那么没用?所以连自己老婆跟很多人睡了自己都没发现,不是说听老婆的日越过越红火,为什么他听老婆的,到头来给别人养野种,给别人养老婆。


  刘路家张破罗程家兄弟家都过得很开心,吃了饭,坐等月亮刚冒头,摆花生果子和月饼祭拜月神。


  在乐家的男女老少们美美的享受完晚餐,大家帮着打扫卫生洗碗,然后搬桌子到屋外地坪坐着,也煮花生,当月亮爬出来,摆月饼点心,焚香祭拜。


  学霸们都知道月亮就是一个星体,并不是神,然而,老人流传下来的传统习俗有它美好的喻意,谁都不会在那方面去争什么相信科学,也乐得过传统的节日。


  祭拜完月神,吃月饼,点心,煮花生,愉快的享受节日,周满奶奶等人开心,学霸们也很开心,燕少蓝三也特别快乐,一起嘻嘻嚷嚷的玩闹。


  每个人啃二个月饼还意犹未尽,愣是花样百出的又榨出一包小萝莉制的月饼,各自再吃两个,终于心满意足。


  这边刚热闹完,程五带着儿子儿侄们,端着花生和自家种的凉薯到乐家给帅哥们,很快刘路家也到了,不仅带有花生,还有红枣,和他家种的晚玉米棒子,他家只是试种几十棵晚玉米,能吃时也赶上中秋节,挺合适;

  张破锣家落在后面,拎着一包煮好的花生,还有一篮子新鲜的水果,十个自家屋前石榴树结的石榴。


  周哥听到好哥们到乐家玩,也去凑热闹。


  有邻居来,再添桌子,大家坐着吃花生吃果子,乐韵再去提来二袋月饼,给来家的高邻们一人两个。


  众人聊到晚上十点各自回家,学霸们去帮小萝莉收回药材,倒下去美美的睡觉。


  第七百二四章 远客(3

  中秋节的意义在于代表着人们对幸福的憧憬,无论贫穷与富贵,人们都一致对未来的好生活充满期盼,也让人心中有好好生活的信念。


  全国各地的人们又度过了一年一度的中秋节,当新一天来临时,紧接着又忙着计划假后的工作学习。


  在乐家的众帅哥美美的度过一个中秋节,早上天没亮就起来帮着小萝莉热早餐,天还没破晓就摆饭,天刚亮,燕帅哥开车送小萝莉去神农山。


  有燕少当司机送小萝莉,学霸们就不当尾巴去凑热闹,打扫卫生,帮喂鸡鸭,至于喂猪的工作太过于复杂,他们实在掌握不了精髓,所以就不掺和,喂鸡鸭就是给它们吃食,再放出后院,让它们满村耍,没啥技术含量。


  做完家务,帮小萝莉将该晒的药材搬楼上曝晒,晾干水份的一些药材也用真空机打包密封,收拾妥当,帅哥们换上运动衫,戴上遮阳帽,拿上自制的鱼和捞鱼虾的竹筲箕去周扒皮家。


  周扒皮也准备好,等小青年到村委,带小青年们去捉鱼虾,他是给小青年带路的引路人,告诉青年哪些地方可捞鱼,哪些方鱼虾多,哪些地方有泥鳅,他自己不打鱼不捉虾,将自家的竹筲箕扛上给小青年用。


  其实,萧少李少罗少王二少上次来过九稻,也跑去抓过鱼,知道河流在哪,之所以请周扒皮作陪,本意不是带路,而是让他帮认人,如果遇到其他人也在捞鱼虾,见到他们,万一又好送心的他们鱼虾,让周扒皮认一认人,更重要的是要辩识哪些人送鱼虾可以收,哪些不能接受。


  比如,梅村的村民若的谁在捞鱼虾,见到帅哥们将自己的成果送他们,大部分可以收,如果是张科家和陈武不能接受,还有像下水田村王迢家,以及王迢亲戚们谁送什么,一律不能接受。


  周扒皮也知道小乐乐其实是防着王迢家的人钻空子,从小青年那里下手示好,所以才请他陪小青年们去捉鱼。


  他呀带着五个小帅哥和一个从来不多言的大帅哥走出村,奔河道,走在去河流的田更路道上,遇到本村一家在收稻田里的禾花鱼,村人二话不说,将放水口竹筲箕里装着的鱼送帅哥们。


  刚打开田的水口没多久,鱼不多,有六七尾。


  周扒皮没说不可以收,帅哥们也乐得领受村人的好意。


  快到河边时,紧挨着梅村的邻村一户人家也在收鱼,因为明天是九稻街日,前一天收回鱼,明天可以拿上街卖,那位也是认得周扒皮的人,将自己收到的十来尾鱼也一股脑儿送给乐家的客人们。


  于是乎,帅哥们还没到河边,桶里已有三四斤鱼,在加上在沟渠里虾子和泥鳅,哪怕马上返回也够做顿美味。


  帅哥们到达大河旁,兴奋的去河边的水草里或沟渠口捞鱼虾,周扒皮乐呵呵的当个帮拎桶的小跟班。


  当学霸们在欢天喜地的玩水捞鱼时,江南绍市会稽山下姒家的五少姒贤,听完长辈们的殷殷嘱咐,坐进轿车里出发往e北,后头跟着一部运送生鲜货物的小型冷藏车。


  辛五少始出发时,燕少开着面包车送小萝莉去神农山的崇山峻岭间的乡级公路上奔驰,幸好出发早,也因不是风景区的路段,路道上难得堵车,偶尔挨堵反而是牛羊过路,需要让路缓行。


  燕少认真开车,小萝莉在副驾室抱着本书努力的啃,偶尔指指路,当二个钟后终于到她要去的地方,她也将手里的书本啃完,下车后将书本让燕帅哥帮带回家。


  看着小萝莉背着大背包,戴着旅游帽,朝着山岭走去,燕行不甘的呶嘴,臭小萝莉不许他跟着当跟班,好想将她捉过来揍顿屁股啊!


  纵使有想揍小萝莉的洪荒之力,也绝对发挥不出来,目送小萝莉的小身影沿着缓坡爬进丛林,燕行叹口气,调转车头自己回梅村,小萝莉那种牛脾气,她说不让去,他敢跟着去,以后他就别想给她当保镖了,分分钟会挨她驱赶。


  好在小萝莉愿意给他机会让他帮收拾渣渣,也算是对他信任有加,想到渣渣,将车开到宽阔的、没车来往的地方停一停,联系派在房县搞侦察工作的队友,了解侦察工作如何,重点了解黄明磊小流氓的行踪。


  跟队友交流一阵,燕行驱车径自回九稻,途中路过某村,看到有人采摘到凉粉果,买下一篮子带走,回程时因某个路段发生点小交通事故而交通堵塞,耽搁不少时间,待回到梅村也快到中午时段。


  跑去捉鱼虾的帅哥们比燕少略早一步回到乐家,正在清理鱼虾听水草,有个识路的人,收获颇丰,除去村人送的鱼,起码八斤的鱼虾泥鳅。


  帅哥们决定中午吃村人送的荷花鱼,下午请周奶奶帮他们用面粉拌小虾小鱼米油炸,再留一点新鲜的晚上吃,决定明天上午还去捞鱼虾捉河虫,所以没预备留明天吃的份。


  帅哥们还没清理完鱼虾中的杂物,上午收鱼的人家又送鱼到乐家给乐家姑娘和小青年们吃,送得还不少,起码有六七斤,都是两指宽大小,活蹦乱跳的。


  乡邻们那么友好,乐爸周秋凤帮孩子们收下鱼,拿出三份乐乐蒸煮好冷藏的海鲜,又拿八个自制的月饼和一小包饼干当回礼给村人。


  村人拿着空桶和乐家送的回礼,高高兴兴的回家。


  趁着还没到吃饭的时间,乐爸打包二份海鲜,拿四个月饼,送去邻村给帅哥们禾花鱼的人家,以示感谢,结果回来时手里又拎回有四五斤的鱼。


  帅哥们乐翻啦,在周扒皮的指点下剖鱼去肚肠,一份香煎,一份做鲜汤鱼,再配两小菜,中午开开心心的吃鱼,下午不去捉鱼,跟乐父去地里转悠玩耍。


  帅哥们玩得欢乐,钻进山里的乐韵,爬进深山老林,一边跑路一边收集一些目前份量很少的药材种子、药材,摘到很多凉粉果子,遇到菌类也采摘,有可能的枯树也收起来。


  一个人一路不停的翻山越岭,到太阳快落时总算赶至太爷爷和爷爷开辟出的种植园,趁着还有点时间先在药园附近割藤条,将几种有害药材的藤根挖出来处理,结实耐用的藤条搬回空间用来搭架子做绑绳。


  晚上黑灯瞎火的,不方便在树林里打灯光干活,收获空间作物,呆在空间用木条扎架子,一个人拼拼凑凑,扎出好六个高高的木条架子,紧起来将近有四米,分成数层,树立药田外的基石面上,再铺上竹片织成的垫片,将一些药材搬进架子里码堆。


  药材种类太多,全码地面很占地方,弄几个架子,将药材分门别类的放木头架子里内,能节约很多地方。


  仅只用三个木架子几乎收纳完空间收集到的所有新鲜药材中能绑扎起来的植物,包托大白菜和小白菜之类的蔬菜,只有像百合一类的根块植物、冷饭团子、西红柿一类的没法直接放架子里,需要用筐装起来再放。


  乐韵收集到的筐子不多,只够装金银花塞架子里,有些东西暂时堆基石面上,等收集到足够多的筐子再装其他物品。


  收拾出一大片空场,到十一点准时打坐,然后睡觉。


  假期车流量大,辛五少从家乡出发,历经千辛万苦,经过跟无数辆长龙分分合合,在晚上十一点后才赶至e北的昌市,先找地方停车去吃东西,再找酒店开钟点房洗澡,休息两个钟放松一番,凌晨一点钟后又踏上行程,直奔乐小美女家乡九稻乡。


  两辆车跑夜车,路上也终于不再那么拥挤,走过高速,也走过城市道,再走城乡道,一路按导航和地图指引,于早上七点到达九稻乡的乡街,先找地方吃早餐,顺便问清去乐小美女村里的路,先去找到路研究确定,再开车前行。


  辛五少的轿车在前,带着运输车沿着乡人指点的路驶进梅子井村,直抵村委楼前停车的地坪。


  当驶至村委前的地坪,辛五少眼尖的发现燕少正从一间杂货铺子里钻出来,立在村居民楼前,望着自己的车方向,露出温雅如春的微笑,并且挥了挥手儿。


  下一秒,又见冒出个漂亮美丽的晁少,也是从杂货店的那栋楼走出来,温如玉的美少年,眉眼含笑,暖意如春。


  “我”辛五少想骂人,哎妈呀,他还以为就他幸运,这次能在小美女家做客,结果燕少竟然也来了,别告诉他那家伙是在乐家过中秋的啊,那样的话,他会想打人的。


  燕行站在周扒皮店门口,冲着挂着绍市车牌的车辆笑得云淡风轻,他可是受小萝莉委托,帮接待辛五少的哟。


  学霸们昨天玩得嗨,萧少李少罗少王二少蓝三又在周扒皮的陪同下跑去捉鱼虾捉河虫,燕少晁家少年留守,俩人预算出辛五少大约会到达九稻的时间,七点后才到村委楼等。


  他们以为辛少到乡街时可能会发条信息,没想到辛五少不声不响的杀到村楼。


  第七百二五章 大方的客人(1

  看到燕少,辛五少很郁闷,待辛三将车开到离梅村村委楼比较近的地方停稳,下车。


  “你们辛苦了。”美少年迎上前,与远来的客人握手:“我妹妹昨天清早进山去了,嘱咐我和燕少在家代为欢迎远客,有劳辛少和诸位为我妹妹的事千里奔波,我妹妹没亲迎,失礼之处请见谅,我四叔四婶在家恭候辛家诸位。”


  “辛少,欢迎你们来小萝莉家做客。”燕行也跟辛少握手致上欢迎辞。


  “小美女总爱当野人啊,我们都这么熟了,不用太客气。”辛五少跟美少年和燕少分别握手,辛三也与代主人来迎接的两少握手,开着冷藏运辆车的姒家两青年刚下车,也受到燕少晁少的欢迎。


  扒婶给客人搬来椅子,辛五少等人并没有坐,知道燕少开来一部三轮车可装东西,姒家青年将冷藏运输车调个头,调到方便搬运东西的位置,再开后车厢门,车厢内堆叠着装水产的筐子,还有用尼龙防水纸包着的大小纸箱,有几个纸箱子用指头粗的绳子绑扎。


  “让辛少家破费了。”美少年观望一回,看到装水产的筐篮子,暗中汗嗒嗒的,贺家和他家、王师母家给小乐乐弄一堆水产品和海鲜,辛少家出手更阔绰,送来一车。


  “哪说得上破费,我家族有人手负责捕捞水产和出售水产品,自己家族自产自销,送点给小美女尝尝鲜而已。”辛五少指指大纸箱:“那几个绑粗绳子的是我家送小美女的礼物,特别沉,先搬运那几件妥当些,晁少请让一让,那种粗活不适合你动手。”


  “看来,我的弱鸡形象深入人心啊,我还是自己闪远点,免得站在这里碍手碍脚。”晁宇博笑着去开三轮车,不当搬运工。


  燕行辛五少笑开眼,晁家少年自己说是弱鸡可以,别人敢说,最护短的小萝莉还不得跟人拼命。


  美少年电动三轮车开至货车后厢,方便搬货放车斗里。


  姒家青年搬走几个较轻的纸箱子,再搬下来四个绑着粗绳子的纸箱子先放在三轮车靠近车头的地方压着车,燕少辛五少亲自上车,合力将最大的一只纸箱抬着移到电三轮的车斗里。


  以他们的力气,一人能搬动三四百斤的东西,因纸箱子不好抱,只能抓着绳子抬起来移动,两人的手都被勒出痕迹。


  姒家青年将几个较轻的纸箱子也搬上车,再锁上货车,提起五少的行李,先去乐家面见乐家的主人。


  燕少开三轮车,美少年陪姒家青年步行。


  燕大校开着回到乐家,倒车,自己先将不重的纸箱子抱下来放到乐家屋前地坪上,留着最大的一个箱子没搬,再回乐家堂屋摆开一套桌子。


  乐爸周秋凤周奶奶也知道小乐乐的客人到了,一起到屋外去迎接,很快就见漂亮少年陪着四个俊青年走来,明显为主的青年俊秀阳光,又有书生气质。


  辛五少随美少年走近,看到中青年的夫妻便知是小美女的父亲和继母,恭敬有礼的问好:“乐叔乐姨好。”


  “你好,你们好,欢迎到寒舍做客,小户之家简陋,招待不周的地方请莫见怪。”乐爸周秋凤有点小紧张,赶紧请客人进家。


  美少年将老人介绍给辛少,辛五少听说老人是乐家女主人的母亲,客客气气的尊称一声“周奶奶”,姒家青年们也一致向主人和周奶奶问好。


  周奶奶笑咪咪的应了,请客人去女婿家坐。


  美少年陪客人走往乐家,燕行摸摸下巴,调侃:“辛少,我觉得吧,你应该喊小萝莉的爸爸喊乐哥比较好点。”


  “燕少,我没得罪你吧?你别害我啊,我跟你是差不多同辈的人,你让我喊乐叔做乐哥,别人还以为我想占小美女的便宜。”辛五少想踹飞燕少,那家伙不安好心哪,让他叫小美女的父亲为哥,岂不让他比小美女年长一辈,那样和小美女有隔阂。


  燕行轻笑:“我当初和哥哥们喊乐叔时,小萝莉还说我和哥哥们应该喊乐叔为哥哥,她觉得我老。”


  “你别间接的说我老,我只比你略大了一丢丢。”辛五少鄙视燕少,燕大少是想提醒他年纪大是不,坏人啊,燕少绝对不是好人。


  “好吧,在小萝莉眼中我也老。”燕行很忧伤,他就只比小萝莉大了十二个年头,小萝莉就觉得他很老很老,心塞啊。


  “小美女从没说我老,我心情平衡了。”


  “”燕行更心塞了。


  乐爸被两青年逗得直笑,陪青年们进堂屋,请客人们坐,他洗手去端来早备好的月饼和饼干,香瓜和煮花生。


  美少年亲自去倒茶招待辛家青年们,再去端来几碗豆腐脑,给每人一人一碗:“这是妹妹昨天制作出来的豆脑,喜欢这个口味的吃一口,爽歪歪,不喜欢这个口味的话,跟我说一声,等我妹妹回来,我告诉她重新调另外的口味。”


  辛家青年一看,白白嫩嫩的豆腐脑,配有呈红色的汤,还有丝条形的配料,闻着有股很清爽的味道,赶紧端起吃,有点甜,有点盐,有点酸,稍稍有点辣味,特别的爽口。


  “我敢赌,这个又是药膳。”辛五少双眼霍亮霍亮的。


  “乐乐小团子说是驱湿毒和润喉的什么什么汤,她说的东西太多,没记全。”


  “哈,猜着了,等小美女回来,我一定撒泼耍赖问她多给几碗吃,我湿毒严重。”


  “辛少,你接倒吧,你看你皮肤白晳,面色红润,哪有湿毒的样子,骗吃骗喝也不带这样言不符实的。”


  “燕少,我觉得我肯定无意间开罪你了,有的话麻烦直接说,不要抹黑我”


  辛三和同族兄弟不吭声,麻溜的吃豆脑。


  喝了一碗豆脑,再吃月饼吃饼干,吃花生,一吃就吃月饼和饼干出自小美女之手,毕竟能整出那么可口点心的非小美女莫属。


  领受主人的热情招待,辛三从背包里捧出一只盒子给五少,辛五少抱起盒子,打开,呈给乐家夫妻:“乐家喜添丁,本家不好意思冒昧前来,这次有幸受到小美女的邀请来乐家,本家深感荣幸,这是本家的一点心意,祝小公子将来才华冠世,名扬四海。”


  一只漂亮的木盒子,内装一副金灿灿的大金镯子,一对银灿灿的银镯子,两个可爱的金锞子。


  “这”乐爸周秋凤面面相觑。


  “四叔四婶,不要有压力,尽管收下,辛少和乐乐的交情不浅,并非泛泛之交。”美少年很淡定的帮接过盒子递给乐四叔,甭管隐世家族送啥,先收了,让乐乐回礼。


  辛家青年万分感激晁家少年,美少年果然是美少年,心灵跟外表一样的美丽。


  乐爸抱着盒子,再次感谢辛家对儿子的厚爱。


  辛五少客气的表示是小小意思,又坐会儿,美少年陪辛家青年上楼放行李,带到预留的客房:“我妹妹家地方窄,楼下不方便安排青年男性住宿,要委屈辛少和三位共住一室,我和小伙伴们不喜欢床,都没搬床出来,辛家帅哥们不习惯打地铺的话,床在后面一间房。”


  “这样挺好的,我们出门在外有时在山里露宿呢。”辛家青年并不在意睡地铺,对他们而言,哪怕睡地板也没事儿。


  辛五少就更不用说啦,让他留下做客,就是让他贴着墙睡也没事。


  放好行李背包,辛家四位随美少年下楼,辛五少和燕少两人齐心协力将沉重的大箱子抬下车放地面上,再去搬运其他。


  青年们坐在电三轮车斗里回到村委楼前,再开货车门,决定先搬水产干货,鲜货留着等小萝莉回来安排放哪再来运,反正车子放在村委楼前也安全。


  东西成筐成成箱的被移出车,扒婶看直了眼,小乐乐的面子真大啊,她认识的人送她礼物是成箱成车的送,而不是一斤几斤的送。


  青年们正在转移物品,恰巧张大奶奶到杂货店买盐,本来是在租村委楼一间屋开杂货店的店买东西,看到乐家的两客人在缷货,凑到周扒皮家前看,问扒婶:“噫,乐家买了什么东西啊?”


  “不是买的,是乐乐住江南海边的一位朋友帮她送样东西过来,顺便送她一车海鲜。”扒婶就当不知道张大家前两天发生的事,也没打击张大奶奶。


  张大奶奶吃惊的张着嘴,送一车海货?那人家里该多有钱?


  就在老太太目瞪口呆时,青年们搬下两筐大闸蟹,美少年解开袋子拎出两只大蟹给扒婶:“这个给您中午尝尝鲜,嫌麻烦的话,放锅里隔水蒸熟,用黄酒醮着吃也可以的。”


  “哎呀,这么大两只啊。”扒婶看着腿脚被绑的螃蟹,欢喜的接过来,脸上也笑开花。


  扒婶直爽不虚伪,美少年收起袋子搬上车,和青年们运着东西回乐家。


  扒婶拎螃蟹回家存放:“二百多块一斤的好东西哇,我又有口福喽。”


  没人理自己,张大奶奶心头满不是滋味的拿着盐回家,她家跟乐家不合,天贵地贵的好东西没她的份儿。


  第七百二六章 不到黄河不死心(2

  胡村长从周村长家回到家,左思右想,下午将王亿家请他帮忙送他的礼品给还回给王迢家,理由就是事没办成,不好意思。


  为此,王家一家子又气又恼,一家人连个中秋节也没过好,中秋节后,王迢跑去找梅村的人打探消息,想知道中秋前一天跟乐家有关的大事儿的具体细节。


  那一打听果然打听出来了,梅村的人将乐家前女朋友找来到乐韵回来发生的事都绘声绘色的给讲述给王迢听,王迢听完像演戏似的一场大戏,整个人都是懵呆的。


  他怕啊。


  他家借乐家钱不还是事实,背后也说了不少乐家老两口不好的话,那些倒还算了,最最最要命的是他跟张科老婆曾经有一腿,就是不知道乐韵知不知情,如果乐韵知道,哪天说出去,张科还不得跟他拼命?


  张科家的事让王迢心神不宁,到下午又四处溜跶,打听到在乐家做客的小青年上午去捞鱼虾,听说某某人在收禾花鱼,送乐家青年们鱼吃,乐清回送海鲜给人家。


  听到那个消息,王迢心思一动,第二天一早就梅村河边最近的路附近守株待兔,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见到周扒皮带着几个讲普通话的青年去河边,他二话不说,也跑回家拎起捞鱼的工具跑去捉鱼捞虾子。


  因为事先知道周扒皮带青年去的方向,找起来自然也容易,他找到乐家的客人们在哪,没敢直接接近,在离得很远的地方去打鱼,捞泥鳅,也跑几条渠沟和小溪去捞小鱼,绕路追着青年们。


  东转西转,转到半上午后,他也只捞到大约二斤左右的鱼虾泥鳅,瞅着一个适当的时机,沿一条大沟渠抢到青年前面到河滩的草丛中捞虾米,捞得几把,在找河虫和捞鱼虾的青年们也近到眼前。


  看到周扒皮陪着四个长得俊美的小后生,王迢当作不知道小后生是谁,脸上堆起笑走过去:“周扒皮,你家来客了啊?我没事出来捞小虾米耍耍,远远的见河边有人也在捞鱼,没想到是你陪着客人在玩,你们捞鱼捞得真细心,我在后面次次打空。”


  “哦,是你呀。”看到前面的是王迢,周扒皮也能猜知他想干什么,远远看到有人个也在捞鱼虾,宁愿在河沟里转也不掉头往另一边,或者去从山里下来的小细流,这下就能解释通了,王迢是故意跟着他们找机会来刷脸。,

  “你们捞到多少了啊?”王迢热络的往前凑,伸头望向青年手中的桶,一边提自己的小桶:“看看小后生个个生得细皮嫩肉,想必是大城市里的,难得吃到纯野生的无污染鱼虾,我捉到一点点,给你们凑个数吧。”


  “别别,”周扒皮飞快的挡住路,不让王迢靠近:“王迢,这不是我家的客人,这几个帅哥是乐韵哥哥的朋友,明人不说暗话,小乐乐让我带小帅哥们出来就是因为他们不认识村里人,分不出谁是乐家的朋友或友邻,谁不是,让我帮认认人,我可不敢让帅哥们收你送的鱼虾。”


  挡住路说了一句,又吆喝一声:“帅哥们,我们不捉江虫了,这河道让给他捞鱼虾,我们去另一条从我们后山来的小河,等我们打个圈儿也该到中午,回家合适。”


  萧少李少罗少王二少蓝三在有乡邻走来打招呼地就没翻江虫没找鱼,见周扒皮跟某位说话语气不热络,猜着大概关系一般般,当见乡邻想给鱼虾,周扒皮挡着不给过来,便猜着那位跟乐家的关系不怎么好,正在张望呢,听到喊换地方,纷纷响应:

  “哎,没问题。”


  “老爷子,走起。”


  “我们捞得好几斤啦,收工也没问题。”


  “老爷子,小河里是不是有那种什么山里的蛙。”


  五个帅哥用两个小桶,扛着工具就喊走。


  被周扒皮挡着,王迢还想往前凑,听出周扒皮话里意思,脸色涨得通红,乐韵让周扒皮帮带小青年外出玩耍,就是防着他或以前对乐家落井下石的人向乐家客人示好,免得乐家客人收了别人的东西,到时拉不下脸退还。


  明白过来又羞又恼,乐韵也太小心眼了,他上门去道歉,又找周村长帮忙说情,诚意那么足,乐家还是不愿给他一个机会,连客人外出玩耍都要防着别人从客人身边下手,防人像防贼似的,没有一点肚量。


  气得肝疼,眼见周扒皮和帅哥们要走,立即抓着周扒皮:“周扒皮,你帮个忙,我孩子得了那种病,想求乐韵帮忙,救人一命胜过造桥修路”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现在我帮不了你,我在乐家的几分薄面想留给我自己家和我儿孙们用。”周扒皮掰掉王迢的手,王家以前做得那么过分,他和周家两位族兄当年还去过王家理论,被王家人骂得狗血喷头,现在想求他帮忙,他可没那种好气量。


  王迢紧抓着自己不撒手,周扒皮看向一个青年:“王迢,那个穿蓝色衣服的帅哥就是保护乐韵的保镖之一。”


  王迢望向帅哥们,见一个面容冷漠的青年横来一眼,吓得手一僵,松开了抓着周扒皮的手。


  周扒皮快步走开,向帅哥们解释:“这个人和乐乐爸以前是同学,因为家里困苦,前前后后借了乐家数千块钱,他爸的病也是乐乐的爷爷治好的,当乐乐爸腿折,乐乐又刚出生经常有病,在乐家最需要钱时,这人家里不仅不还钱,还赖帐,发誓说没借钱,谁借钱谁就是拿钱去买药吃,当着乐乐爸爸和爷爷奶奶的面骂小乐乐是小短命鬼赔钱货,这个人他爸还踢了两岁的乐乐一脚,把乐乐摔得老惨了,现在乐乐有出息了,他们家又想贴上乐家占便宜。”


  “哦,原来如此,乐乐小团子不跟人品有问题的人打交道。”萧少了悟,就说嘛,上午遇上收鱼的乡邻送鱼时,周扒皮可是没有推脱不能收,乐呵呵的看着乡邻给他们鱼,这个乡人人品有问题,当然不能接受,有道是无端示好,非奸即盗。


  “我奶奶的小棉袄最讨厌忘恩负义的人。”王二少发表一句评价。


  “欺负小孩子的家伙都不是好人,不用管他们死活。”


  “脸皮真厚啊,望尘莫及。”


  帅哥们也没跟某乡邻说话,鄙视之。


  “是呢,小乐乐说恶有恶报,那家伙家里就遭报应了,又厚着脸皮跑乐家说什么当年做得不厚道现在知道错了,还想跟乐乐爸谈什么以前的同学情同乡情,乐乐说有些人家的东西不能收,其中就包括这个人家。”


  “恶有恶报啊,大快人心。”


  “小萝莉有先见之明,威武,老爷子威武-”


  “走喽,我们捞小虾米去,下午让小萝莉做好吃的炸团子。”


  “老爷子,该走哪个方向。”


  学霸们拥着周扒皮,扛着工具兴高采烈的追着周扒皮屁股后面掉头,准备奔向新的目标。


  蓝三轻轻淡淡的瞄一眼某位中青年,跟着学霸们走。


  周扒皮带帅哥们在水较浅的地方淌过河,去往小河捕虾鱼。


  被周扒皮当着来自首都的青年们说自己家做过哪些不道德的事,就像当着别人的面被人扇耳光,王迢面色青白交加,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周扒皮怎么那么恶毒的揭他家的短?


  看着周扒皮带着帅哥们头也不回的离开,僵僵的站在原地,怎么想不起自己究竟哪里得罪过周扒皮,让他那么厌烦自己,想了好一阵才猛然记起周扒皮曾经为乐清的事找他们家来论理,被他爸和他妈骂得一不值。


  也在此时才想起为什么昨天他跟胡村长去周村长家,周村长两口子也根本像没看见自己似的,当年就是周村长周扒皮和周夏龙他爸共三兄弟去他家的,那哥仨被他娘老子骂成狗,现在哪还能给自己好脸色?

  记起旧事,气得脸皮都在抽搐,是他娘老子骂得人,又不是他骂得他们,一个个把帐算他头上,都是什么人啊!

  自己想曲线救国的路被周扒皮截路,再捞鱼也是白费功夫,王迢扛着工具,带着一身的闷气和气愤回家,回家要从梅村进村的路口经过,听到街边住的人家的两女人在说乐家的事,悄悄的站在一边听。


  在说乐家闲事的两女人谈得起劲,根本没留意到有人偷听,巴啦巴啦的口水四溅,说乐韵的一位朋友今早帮送东西来,找她问路,那青年长得真俊啊,看着让人脸红,谁家姑娘要是找到那样帅的男朋友,做梦会笑醒。


  然后又说青年问了路,开着车进村,人家送东西是用货车拉来的,听周扒皮老婆说乐韵朋友给她送来一车好东西,有活鱼活虾活螃蟹,还有些什么几千块一斤的什么山珍海味,乐家用三轮车运东西。


  女人们的消息最灵通,尤其又住在梅村进村口的地方,离梅村的村委楼也近,梅村有什么事很容易打听得到,也容易有话题。


  打听到乐韵又有朋友来了,重要的是从女人们谈话得知乐韵本人不在家,王迢想了想,咬咬牙,扛着工具转身进梅村,沿着水泥硬化的村道一路疾走,到乐家附近一瞅,乐家新建的房子没动工,很安静。


  走到乐家屋前的园子篱笆旁,借着篱笆上的瓜苗叶子遮挡往前走,乐家屋里有人说话,声音让人听着很舒服,从说话声论,果然乐清也没在家,如村口的女人说乐清开着车出去了,可能是去接他女儿。


  确定乐清没在家,王迢心里压力减轻,跑到乐家楼房外朝乐家屋前一瞅,屋檐下大门朝南一边的地方堆着很多大箱子,估计就是乐韵朋友送来的东西,还没来得及拆。


  他快步转进屋檐下,人未到声先起:“乐乐,小乐乐-”


  堂屋内,燕少晁少和辛少在说话,周奶奶周秋凤当陪同人员,正在听辛家青年们讲捕蟹的经验和技巧,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原还以为是旁边的谁来了,乍听得有人喊乐乐小名儿,谈话声便暂时中止。


  因为来人喊的是乐乐的小名,还是挺亲切的,美少年应了声:“我妹妹不在家,请”


  美少年刚想说“请进来坐”,周秋凤呼的站起来向外跑:“等等,我听着怎么像王家的那谁啊,我看看去。”


  ?晁宇博和燕行脑子里打出一个加粗的感叹号,乐姨说等等,那人想必以前乐家的关系不咋的。


  “辛少先坐,我去看看是谁。”


  两少笑着对辛家青年们说一声,站起来快步往外走,如果来人跟乐家关系不好,他们也认认人,下次见着能认出来,相处时顶多面上过得去,不必视为好邻居。


  辛五少微微一笑,也站起来去瞅情况,辛三和兄弟们也起立,跟着五少去瞅瞅来乐家的客人是怎么人。


  王迢往乐家大门口走,听到周秋凤说的话,心里打了个咯噔,乐清不在家,周秋凤在家,估计又要给自己没脸。


  人都来了,他也豁出去,三步作两步冲到乐家堂门口,一边抻头往内瞅一边热络的说话:“乐乐,我听说在你家的帅哥们去捞鱼虾,我也捞到点儿,顺路拿给你家帅哥们凑个数。”


  说话的当儿瞅到周秋凤朝外跑,后面跟着几个青年,最前一个像是十六七岁的样子,长得那叫个漂亮,后头一个高得像电线杆,那张脸比泰国人妖还要美艳,后面几个也是像明星一样帅。


  若不是他另有目的,肯定会被帅哥的脸震呆,因为看到周秋凤小跑跑出来,都没多少心思留意帅哥,堆起一脸笑:“秋凤,我们有好多年没见了,恭喜你和乐清喜结连理。”


  看到大刺刺跑到门口来的大肚男,周秋凤最初也没将他与王迢对上号,多看了他两眼,确认就是前几天来过一趟的王迢,拉下脸:“王迢,我和乐清用不着你恭喜,乐乐的朋友们更不需要你虚情假意的来献殷勤,带着你的鱼虾从我家门前离开,你以前嫌乐清家会弄脏你的鞋,我还嫌你弄脏了我家的地。”


  美少年和燕少走到门口,看到腆着个啤酒肚的中青年,听着乐姨一点也不给来人面子,便知来人以前必定做过很过份的事。


  辛五少落后一步,站到燕大少身边,心中也有数,让乐家女主人嫌人的鞋会弄脏家里的地,可见对来人有多讨厌。


  挨周秋凤劈头盖脸的轰赶,王迢脸色张得成酱色,谄媚的对乐家青年们陪笑:“帅哥们,不好意思,我父母跟乐清父母有点小小矛盾,我诚心诚意的道歉过,听说乐乐的朋友们喜欢吃野生鱼虾,我捞到点顺路送来,只是想略尽地主之宜,并没有其他意思。”


  “帅哥们,别被这人的脸骗了,这人和他家人都是没良的,他小时候家穷,仗着和乐清是同学经常在乐家吃吃喝喝,还找乐清家借了好多钱,他爸生病也是乐乐爷爷治好的,结果到乐清出意外家里急需要钱时,他家赖帐不还,还背里中伤乐乐爷爷奶奶,说冤枉他家向乐家借钱,当时指天发誓诅咒什么都用上了。”


  为了让帅哥们看清王迢的真面目,周秋凤噼喱啪啦的解释乐家现在不欢迎来人的原因,气冲冲的一步迈出,推开王迢:“你走,不要站我屋门口,我看着你觉得晦气,乐乐的朋友是乐家的客人,就算要尽地主之宜也该是我们梅子井的人,轮不到你下水田村的王迢。”


  被推得朝后退了两步,王迢羞得面红如赤,仍然央求:“秋凤,我知道我做错了,你们骂我我受着,请你帮给乐韵说说请她帮忙找熟人给我在首都协大医学医院预约专家给我儿子看病好不好,我有错,我孩子没错,你也是有儿子的,理该能理解孩子有病当父母的心情。”


  “呸,说得好听,”周秋凤直接啐了一口唾沫:“你他娘的还好意思让我理解当父母的心情?你们当年借钱不还,背后骂乐家就算了,乐乐没惹你爸,你爸见她在路边站着还要跑过马路去踢乐乐,把乐乐踢出内伤,躺几个月都没恢复,你们事后还说不就是踢了两脚吗,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一个赔钱货小短命鬼死了就死了,早死早投胎。乐乐那年才两岁多,你们家连那么小的孩子都下得去手,现在我为什么要同情你的孩子?


  乐乐说你家的事不要找她,你家孩子你应该交给你爸治,你爸不是说小孩子就要摔摔打打身体才好吗,你儿子不健康,让你爸每天拳打脚踢,三天两头的踹几脚,隔几个月打成内伤,摔摔打打的当饭吃,说不定打着打着就把你儿子打好了,就算哪天你爸将你儿子摔打死了没什么值得大呼小叫的,让孩子早死早投胎,省得在你家受苦。”


  “我那是我爸做的,不是我,我从来没有打过乐韵。”王迢被说得脸色惨白,朝后退了三四步。


  “呵呵,当着我们村人的面骂小乐乐小短命鬼不是你王迢又谁?当年你说乐家有个小短命鬼,从乐家旁边走过都觉晦气,一辈子宁愿去猜圈都不会踏进乐家大门,现在谁给你的厚脸皮让你来小短命鬼家找她帮忙?”


  周秋凤气得左看右看,在屋外没找到扫把,回身到堂屋门后抓出扫地的高梁扫把,冲出门扫向王迢的脸:“你他n的不要脸,老娘忍你很久了,以前我没资格打你,现在乐乐叫我一声新妈妈,骂我姑娘小短命鬼,你他娘的才是短命鬼,你和你娘老子都是短命鬼。”


  乐婶在跟来人骂架,美少年还在想着要不要虚拦一下,劝劝架,听说那人骂小乐乐短命鬼,一张漂亮的脸直冒冷气,他在乐乐十来岁才认识乐乐,那时的乐乐也是瘦瘦小小的,像棵生病的小豆芽,那时听说已经是很好的状态了,试想她小时候又该多弱?

  一个小孩子那么弱小,还骂她小短命鬼,哪家父母长辈听了不气?

  乐婶找到扫把打向来人,美少年当自己眼瞎,那人该打,他都想找铁铲去拍死那浑帐玩意儿,免得让那种垃圾活着带坏其他人。


  燕行原本也想装着拉拉架的,听说那人诅咒小萝莉是短命鬼,哪会拉架,他没冲出去将人踹残就不错了。


  辛五少更加不会劝,欺负过小时候的乐小美女,不打死就不错了,换作他,直接暗中去将那丫挺的弄死。


  周秋凤回身抓着扫把打过来,王迢转身就跑,再也不敢多留;周秋凤挥着扫把追,边追边骂,刚追到屋旁的路上,就见乐清骑着周哥的摩托车回来了。


  周秋凤可不管,抄着大扫把继续追:“王迢你他m的短命鬼,乐清老实,不会打你,你真当我也那么好说话是不是,下次你再踏进乐家屋檐,老娘开茅坑勺老尿老粪浇你,你从头臭到脚,倒三年大运。”


  乐爸本来想送车去周家,见老婆扛着扫把从屋檐下出来以为要扫地,听她骂起来才知前面跑的人是王迢,刹住车,黑着脸喊:“王迢,你又跑来我家做什么?我早就说清楚了,我跟你没有半分同学情义,大家各过的独木桥,各走各的阳光道。”


  王迢看到乐清,偏着脸朝向菜园子那方,被认出来,恨不得找地缝钻,也没回嘴,扛着自己的虾桶和装鱼的桶,灰溜溜的朝村委方向跑。


  王迢逃夭夭,追不上了,周秋凤拖着扫把往回走,乐爸将车开到周家门外先停着,小跑着追上老婆,问怎么回事,听说王迢厚着脸皮送鱼虾给帅哥,又好气又好笑,那人以为帅哥们真的馋那点鱼虾?帅哥们其实就是觉得乡下好玩,喜欢捕鱼的乐趣。


  “乐婶,你好厉害,你是我偶像。”等四婶回来,美少年一把接过扫把,朝乐四婶竖大拇指。


  “乐姨,你太威武了。”


  燕少辛五少也齐声大赞。


  “对那种不要脸的人,讲道理是没用的,扫把洗脚水对付最合适。”被青年帅哥们夸,周秋凤羞涩的红脸。


  众人回到堂屋,周奶奶也有些哭笑不得,那些小青年个个长得俊得让人眼花,却在面对乐乐的事,不用商量统一战线一致对外。


  从乐家逃离,王迢一路小跑,跑过一个弯才敢喘气,顺口气,抹去汗,赶紧出梅村,路上遇到人时将头低一边,免得被认出来。


  匆匆忙忙的躲过梅村的人,到乡街上才敢放慢脚步,也没心情观看别人在做什么,从进下水田村的路回村,还没到家,就听到家里传来呜呜哇哇的哭声和父母的叫骂声。


  刚从乐家受了鸟气,王迢心里憋着火,听到家里的吵闹声,更加烦燥,黑着脸跑回家,到堂屋外一看,儿子坐着哇哇大哭,娘老子拿着玩具在哄,也互相指责对方。


  “又怎么了?孩子他妈哪去了?”没见孩子妈,王迢不由火气上升。


  “孩子妈家里打电话有急事叫她回去,你儿子玩着玩着要妈妈,没找到就闹起来了,你爸怪我让孩子妈回家不带孩子。”王妈黑着脸,气呼呼的说明经过。


  “有没成?”王亿没跟老婆论谁对谁错,先问小儿的行动有没有成功打进乐家朋友群。


  “成个屁。”王迢气不打一处来:“你说你当年走路就走路,为什么要发疯去踢姓乐的,现在连周家人都记仇,我好不容易挤到乐家客人面前露个脸,周扒皮将当年你做的事给翻出来,青年们说我们家人品有问题,鸟都没鸟我就走了。


  连周秋凤现在都有理由指着我鼻子骂,说你当年对一个小孩子下得去手,他们干吗还要同情我们家孩子,说你以前说小孩子就该摔打才健康,让把孩子交给你治,让你三天两头摔打踢着玩,还用你的话堵人,说孩子摔打死了早死早投胎,省得在王家受苦。


  就因为你一脚,害得我现在脸被丢尽,被周秋凤拿扫把赶,乐家的客人就在那看着没说半句同情的话。”


  “我哪知有会今天,我知道我也不会踢啊。”王亿气得一肚子委屈,他哪知道当年的小短命鬼会这么有出息,再说了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乐家也犯不着一次又一次的拿出说啊,再再说,他孙子又没踹乐韵,帮个小忙要什么紧?


  “现在怎么办?”王妈后悔得直掉眼泪,早知道她以前就不骂乐韵不骂乐家人了,结果被骂的人没事,她家反而不太平。


  王亿的将玩具塞进孙子手里,负气的蹲着不吭声,他本来想说首都那什么医院又不是乐韵开的,不是她说了算,没必要非得求乐韵帮忙,怕儿子呛自己,没敢说。


  他哪知道怎么办?王迢气乎乎的扔下工具和桶,自己哄儿子,哄了半天才将儿子哄得不哭。


  王妈在旁暗中叹气,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啊,不如直接扔掉傻子,另外再生个。


  第七百二七章 有回礼(1

  周扒皮带着帅哥们玩到十点半收工回乐家,萧少李少王二少和辛五少曾在晁家茶会上有一面之缘,倒也不陌生,唯有罗少和辛五少是第一次正式面对面,美少年帮简略的介绍双方,双方打个招呼,辛五少也去欣赏帅哥们的收获。


  帅哥们当天的收获也不少,有四斤多的鱼虾,并有二斤左右的江虫,还在小河流里抓到三只野生石蛙。


  帅哥们清洗干净野味,鱼虾放冰箱里,江虫和石蛙用水养着,留着等小萝莉回做好吃的,午餐由燕少主厨,做油爆香辣大闸蟹、红烧鱼,还有小萝莉做好的海鲜和荷叶鸡,又做了凉拌内脂豆腐,肉末茄子、红烧南瓜,和清炒瓜苗,丝瓜。


  吃了午餐,周扒皮回家,帅哥们哪也不去,坐等小萝莉回来。


  乐同学下二点才回到九稻。


  昨晚,她在空间里搭好木架子整放好药材植物,养精蓄锐一晚,早上不到五点起床打坐一个钟,洗涮后吃水果早餐,出空间开开心心的采收药材。


  收走药地的部分药材,又用贺小十六帮制作的耕机梨出一片地,将从欧洲带回来的数种植物种植下去,浇一遍空间井水,又种些百合,然后才赶紧离开,踏上回家的路。


  钻出深山时,找到安全的地方拿出早已包装好的西瓜、青瓜、香瓜、哈蜜瓜,西红柿、茄子和豆角小白菜,一大麻袋凉粉果,两包蘑菇和用中号编织袋装的药材,还有一只竹筐子装着的野味,齐齐堆放在路边,再去大道上打个运营车,包车回九稻。


  就算她在山岭间跑得快,在上午十一点就钻出深山,因为出山的方向离九稻很远,要绕好大个圈儿,以至花近三小时才回到九稻。


  当面包车进九稻乡街,乐小同学给晁哥哥打电话,叫人开车到村委楼前接自己,帮拉东西回家。


  美少年接到电话,跟帅哥们说小团子回来了,众帅哥那叫个开心,呼啦啦的往外冲,爬上电动三轮车,由燕少拉着开往村委楼。


  他们离得近,到村委楼还没见有什么车开来,在周扒皮家外聊天,同时瞅着进村的路口,过五六分钟之久才进一辆面包开进来,欢乐的招呼喊“这里这里”,给司机指路。


  运营面包车照青年的指示开车到梅村的村委楼,倒好车,下车帮开车门方便搬货。


  乐韵老远看到辛五少,从副驾座上爬下车,随手将一只背包塞给燕帅哥帮抱着,愉快的跟辛家青年打招呼:“哈喽,四个大帅哥,辛苦你们啦。”


  “不辛苦。”看到乐小姑娘的笑脸,辛三等人憨态可掬的羞羞脸。


  辛五少瞅着穿着长袖衣服,头上还粘着树粉屑的小萝莉笑成一束阳光:“小美女像个山精灵似的,还是自然界最适合你,总觉得大城市会消磨掉你的灵气。”


  “这话是实话,我也觉得我适合满山跑,谁让我老呆在大城市里就像鸟儿被关在笼子里。”乐韵蹦一蹦,舒展手脚,对着拥上来想帮搬东西的帅哥们呼嚷:“你们先等等,有些东西动作大点就会碰碎,等我安排好你们才当搬运工,我找到样好东西,晚上有好吃的美味大餐哟。”


  “什么好东西?”听说有美食,帅哥们欢乐的问,也全站着,先不去搬物品。


  “到时你们就知道了。”乐韵跳到车门外,先将两袋药材搬出车放地上,然后抱起装西瓜的袋子,抱出两大包,再拿出铺地的草放电三轮车上,再抱下另二麻袋西西瓜放三轮车斗,再将垫地的草从面包车上转移到车斗里,再搬下一袋合蜜瓜,一袋香瓜,一袋青瓜,两袋西红柿。


  将易碎也不能压的几样东西搬到三轮车上放好,让帅哥们帮搬其他东西,自己先给司机车费钱,除了谈好的价,多给二十块的钱烟。


  帅哥们将其他袋子全转移到三轮车上,看到最后被搬出来的筐子里有三只野兔,还有个圆溜溜的东西装在透明的纱袋子里倒置放,那玩意儿一层又一层的叠起来,里头有像蜜蜂幼蛹一样的蛹。


  萧少罗少李少王二少美少年都不曾见过那种玩意,很好奇,燕大校蓝三和辛家青年们见过,那是种野蜂窝,幼蛹很好吃,也很营养,南方有些小地方都要卖六七十元一斤。


  司机拿到车费,开车去乡街揽生意,乐韵看向辛家运送东西的货车,摸摸下巴:“就知道辛五少家不会只送一样东西过来,果然如此。”


  “家乡特产,小美女不嫌烹调麻烦就好。”辛五少笑着让辛三开车货门给乐小美女看看鲜水产,由她怎么安排。


  辛三开车门,乐小同学爬上去观看,鲍鱼、大闸蟹、龙虾、鲈鱼、桂鱼、海参、蛤蜊、小花蛤、生蚝,海螺,还有两只大大的椰子蟹,螃蟹们都被绑住了脚,鲍鱼、大龙虾和大闸蟹、海参最多,四样共有二十筐,娇贵的水产品用氧气和清水暂养。


  瞅一眼,乐韵都想捂眼睛,送这么多的鲜水产,好大的手笔啊,她都不好意思啦。


  琢磨几秒,龙虾和海参、鲍鱼、大闸蟹、生蚝各抱一筐下车运回家晚上做吃的,其他的先放车里,明天运回家处理。


  帅哥们将海鲜搬上车,蓝三先开车回乐家,车上有东西,自然不宜载人。


  辛三锁上车门,和五少、学霸们拥着小萝莉步行回乐家。


  回到家,乐韵看到放门口的几个大纸箱,知道那里面装着姒家送自己的那套桌子,心情格外美丽,跑去屋后提两个稻草把子在老爸睡房后一间房间铺开,让帅哥们将西瓜等不能碰的瓜果搬进去,自己先去洗澡。


  乐爸周秋凤周奶奶只管在旁看着,根本不需要他们动手,几个青年帅哥们你一抱一样他抱一样,将瓜果蔬菜全搬进去,药材仍留在车斗里,搬完瓜果开袋子将瓜呀茄子等拿出来摊开透气。


  清清爽爽的洗个澡,乐韵溜进左手侧的内一间房,看到学霸们守着瓜果不肯挪动,转身回放冰箱的房间找出四个运海鲜回来的筐子,再回左侧内间,挑先出八个大西瓜装一只筐子里,又选没有碰压到的西红柿、香瓜和六个大大的哈蜜瓜装起来,装满三个筐子。


  “这一份是给辛五少家的回礼,等会送回车上恒温冷藏,给辛家的众老尝尝。”


  辛五少还不及说谢,燕少萧少就喊开了“我呢我呢,我的份子呢?”,小萝莉给辛少家回礼,将瓜果装走一半,好心痛!

  乐韵插腰,没好气的训话:“你们这些吃货,都喊什么喊?你们家在首都,我还在青大,你们明年后年都能吃到,还愣着做么,抱几个西瓜和拿西红柿去洗洗,吃完水果帮我整理药材,谁偷懒扣谁份子。辛五少和辛家帅哥你们大老远的过来,开长途车很辛苦先歇歇,这些吃货有的力气,不找点活给他们干,他们精力没地方放。”


  小萝莉喷火,一群吃货也不敢嚷嚷,几人抱西瓜,分两个去找盆子来装西红柿,另几个去摆桌子。


  众少作鸟兽散,辛家帅哥们努力的忍着笑,到乐家堂屋坐等西瓜和西红柿,想知道究竟有何不同才让学霸们和燕少那么激动。


  燕少和学霸们洗干净瓜和果子,拿大只大盘子放桌上垫着杀西瓜,瓜皮薄而脆,瓜瓤色红而正,香清冽甜美。


  一个西瓜分四份,一人一份,吃货们抱着瓜就啃,辛家青年们尝了瓜,霍然明白为燕少等为何见着小美女带回的东西那么激动兴奋,果然好吃。


  辛五少慢慢的品尝,传说中r国最贵的那种黑皮西瓜,卖价高达几万美元一个,他有幸尝过,觉得也不过就是那么回事儿,除了甜,没其他特别的优点,可以说那种瓜根本比不得小萝莉带回来的西瓜好吃,这种瓜味道超正,超自然,超爽口。


  吃完瓜,看到众少们抓西红柿啃,也不讲究保持什么风度,自己也拿起一个吃,越吃越惊讶,西红柿也是市面上无处可寻的美味,完全能理解为什么见到小萝莉回礼给他们家三筐瓜果,学霸们那么嫉妒了。


  一人两个西柿,吃完,学霸们眼巴巴的瞅着小萝莉,意思就是:还想吃!能不能再吃几个?

  美少年不客气的赏小伙伴们一人一个爆炒粟子,抓学霸们去帮妹妹整理药材,周秋凤和乐爸负责收拾蘑菇。


  辛三和兄弟们尝到瓜果的与众不同之处,二话不说,找来三个纸箱将三筐瓜果装起来,搬去放冷藏车上以保鲜。


  小萝莉带回的药材大部分干干净净的,只有山药、百合、党参等茎块植物需要清洗,帅哥们将物品分开,燕少蓝三负责帮将药材切段或晒或打包,辛五少带着家族的青年帮忙,他们常年习武修习,力气大,适合做力气活;学霸们就负责洗洗涮涮。


  至于某个小萝莉,搬个小椅子坐着就只管出嘴,告诉说哪种药材怎么怎么处理,不需要她动手。


  第七百二八章 能不能治(2

  大家分工后热火朝的上工干活,燕行坐在堂屋剁药材,偶尔看看搬着个椅子坐在大门口当总指挥的小萝莉,她唇角轻扬,杏目灵动,抱着半个西瓜拿勺子勺着吃,可爱娇萌。


  看小萝莉眉飞色舞的样子,王某渣渣和村里二十美女母女俩渣渣的事并没有留给她太多的阴霾。


  有时候,看着小萝莉挥着小勺子的霸气手势,他想如果给小萝莉一根小皮鞭,她挥舞着小皮鞭指挥着他们做活的样子一定更美。


  越想,燕行觉得那画面好美,要不,找个机会试试?当然,必须是在没有其他人抢功的情况,给小萝莉一根小皮鞭,让她鞭策着他帮她打杂,有其他人就算了,一群浑球总想着跟他抢功抢注意力刷好感,他能忍住不打他们就很好了,才不愿意跟他们分享自己的创意行动。


  辛家青年是远客,本来可以歇着,可他们不乐意旁观,更愿意像燕少一样被差谴着当跑腿工,要知道能被乐小姑娘使唤着干活,说明她没把你当外人或客人,是把你当自己人或朋友看,对于自己朋友是不用太客气的,需要朋友就人尽其材。


  因此,辛五少带着辛家仨青年给燕少打下手,小姑娘没有阻止,他们也很开心的当打杂工。


  自己姑娘指挥帅哥干活,青年们还高高兴兴的,乐爸也是看醉了,默默和老婆将蘑菇分拣出来,刮尽树屑粉或草屑,有些干晒,洗一些晚上吃。


  他正忙着,有人打电话,赶紧接了,嗯嗯呀呀的说几句,从门口水池边跑到坐在大门口的小棉袄身边,笨拙的打商量:“乐乐,有去找蘑菇的村人挨野蜂叮伤,人都晕过去,打电话问你在不在家,问你能不能治,你能治不?”


  听说有人被野蜂叮伤,周奶奶也格外留意,山里野蜂子多,有一种本地叫“杀人蜂”的蜂子最可怕,叮死过人。


  乐父有电话时,帅哥们也停下手里活的,免得弄出声响影响他听电话,听到有人被野蜂螫晕过去,都是震惊脸,那家伙是不是去捅马蜂窝了,所以才挨叮晕?

  “野蜂叮伤不是顶难的病,能治,人在哪?送来我看看伤得严不严重,再决定用什么药。”乐韵一点也不紧张,蜂子螫伤是小事啦,只要人没断气,都不是难事。


  “哦哦,我跟她们说你能治啊,”小乐乐说能治,乐爸顿时就不紧张啦,赶紧对着电话喊:“乐乐说能治,你们在哪啊,把人背来我家,乐乐要看看伤才配药。”


  喊了一通话,挂断电话,见帅哥们都望着自己,乐爸的脸不禁发热,不好意思的垂下眼。


  “爸,挨蜂子叮到的倒霉蛋是谁啊?”乐韵勺起满满一勺瓜瓤塞嘴巴里,吃得欢脱,吃东西说话两不误。


  小棉袄问自己,乐爸才发觉自己没说是谁挨蜂子叮,红着脸答:“是刘宏媳妇,和有德老婆她们去找松菌,有德老婆打的电话。”


  村里刘姓人家跟乐家最合得来的是刘路家,乐家跟以前隔壁的小刘八家是属没有仇,也不是特别友好的关系,刘宏家和乐家也是大家说话,一年到头你不到我家坐,我没去你家串门,不亲不疏。


  “哦哦,是他家啊。”乐韵又勺起一勺瓜瓤塞嘴里。


  “他家怎的?”


  “没怎的,我就是问问是谁,考虑要不要收点钱啊,不收钱,以后谁都找我,我会很亏的,收钱,又有伤同村人的和气。”


  乐爸眨了眨眼,露出点小纠结:“啊,这样啊,那,乐乐,刚才没说啊,你要不要收钱?”


  “我看看情况,伤得不严重,随便弄点草药就能治好的,不收钱,伤得挺严重,需要用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珍贵药材,必须得收点辛苦费,放心啦,老爹,你家小棉袄不会乱要价让你做不得人。”


  “嗯嗯嗯,乐乐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


  “老爸,你家小棉袄要是要收很多钱,是不是就不是你的贴心小棉袄了?”


  “怎么会,乐乐不管什么时候都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你要收钱,肯定是用的药太珍贵,要投进去很多本钱。”


  “爸爸最最最好了,理解小棉袄的难处。”乐韵跳起来,放下吃空的瓜,跳到老爸身边:“老爸,背背你家姑娘。”


  有只小萝莉跟她爹撒娇,帅哥们差点看呆眼,哎唷,乐家父女俩像兄妹似的,感情好的让人嫉妒啊,他们表示都要嫉妒了。


  “嗯嗯,爸爸背小棉袄。”姑娘淘气,乐爸没有为难,开心的蹲下,等孩子爬到背上,背起来试走两步,顿时担心不已:“怎么还是这么轻飘飘的啊,乐乐,你得多吃点,要长点肉,你太瘦了。”


  “老爸,你小棉袄有86斤,哪瘦了?”乐韵趴在自己老爸背上,笑成月牙眼:“老爹,背你姑娘去屋后园子角落,我们摘药材去。”


  “好啊,”乐爸转身往堂屋走:“可是,乐乐啊,后园明明只有红薯、小菜,角落里只有蘑芋,你种的桥葱和当归,哪有什么药材啊?”


  “老爸,园边角有好几种药材好吗?我种桥葱那边挨篱笆的一种草是爷爷种的药,蘑芋边也有一种药材,前园角落也有几种药材。”


  “又欺负我不认识药材,拿草蒙我吧。”乐爸绝不承认自己不认识那些什么花花草草,反正家里有乐乐认得药材就行了,他就不去费心记它们的名字和功用。


  乐父自己没药学天份,还不承认自己不认得药材的事实,帅哥们强隐着不暴笑,难怪人说有些事是先天注定的,乐家父女俩就是最好的证明,乐父的父亲和爷爷都是赤脚医生,偏他对医术一窍不通,到他女儿那儿,他姑娘是医学鬼才,估计本该是遗传给乐父的医学天分他没有继承到,全部被他姑娘给得去,所以她的天赋才格外的好得爆表。


  但是,乐父却是伟大的慈父,对自己骨肉的疼爱入骨,也没摆父亲的架子,跟姑娘相处亦父亦兄亦师亦友,相处的模式很幸福很温馨,让人嫉妒。


  乐爸才不知道自己在帅哥们心中有很高的形象,背着自己的小棉袄穿过堂屋到屋后去后面的园子,到女儿指定的地方将人放下来,看她从种桥葱的地方撬了几根草根,又去一角拔几根草,全程就一个想法果然小棉袄是蒙他的,那几种明明是野草,小棉袄以前不让他铲锄,现在还找出当药

  算了算了,他没看到,真的,他什么都没看到,小乐乐拔的是药!

  为了不给自己姑娘添乱,乐爸用掩耳盗耳的方式说服自己那就是药,乐乐说是药就是药,理由就那么简单。


  于是,全程懵呆脸的乐父,跟着他姑娘屁股后头转,他姑娘在园子里这里摸摸,那里翻翻,最后拿着点野草走出园到屋后的水龙头下洗干尽放堆着的柴垛子上沥水,又从后院的偏门出去,朝后走几米远在周家屋后一个沟渠边拆两根芋梗。


  所以说,在自己孩子弄回的花花草工时中,乐爸就认出一样芋苗梗,芋苗乡下常见,有几种能吃,有几种不能吃,汁沾手里还麻手。


  看着自己的贴心小棉袄拿着折回的芋苗梗芽回家,乐父又屁颠屁颠的跟回,心里头也有新的认识,乐乐没蒙他,她找的真是药。


  原本还想一直跟着瞅,看看孩子会用哪些药,下次遇上谁挨蜂子叮,他也能依葫芦样画瓢的给整副药帮人解除痛苦,等跟进堂屋,看到女儿从几种药材里挑拣出几种,他懵圈了,那些什么草草叶叶,他好像印象不深,所以说他想偷师学艺都学不成了。


  偷学药方的计划失败,乐爸不得不接受自己成不了赤脚医生的事实,自怜自艾的摸摸鼻子,也不再跟着女儿当跟屁虫,自己出堂屋到外面帮小帅哥们清洗百合。


  自家老爹跟着自己转几个圈自己放弃,乐韵偷笑着上楼去找另几种药材,她老爹挺好玩的,经常嚷嚷着要认识常用药材,结果教他认识了,一般情况不到半个月就忘光光,然后你问他这样是啥那样是啥,他又是一脸“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的模样。


  若说他记性不好吧,电子方面的零件你给他说一遍能记住很久,两相对比,只能说她老爸天生对植物没任何记忆天分,不是当赤脚医师的料,所以爷爷才彻底放弃教她老爸医术,以免学医不精误人性命。


  她也想让老爸记几个简单药方,比如治蜂螫人、治狗咬人、治小儿黄疸、痢疾类的常用药方,是他老爸那记性太让人捉急,教给他知道没准会认错药,变成救人不成反误害人。凤婶嘛,不愿意记药材和药方,说万一弄出差错难打官司,干脆不沾边儿。


  乐韵从楼上现有的药材中找出几种药材,下楼,将各种药材用一只小筛子装起来,搬出捣钵捣碎部分药取汁,渣也留用,再弄碎另一部分取汁备用,将有可能要用的药材备好,就等被螫伤的人回来。


  第七百二九章 救治同村人(3

  九稻村民每年春秋季都会上山找蘑菇,国庆节期间外来游客多,野生菌子价格好,上山找蘑菇的失也格外勤,柳嫂子和村里女人们就国庆假这些天就挣了不少,少说也有五六百,多的有三两千。


  当天,柳嫂子和妯娌李嫂子,以及刘宏媳妇、杨大烟筒老婆一起进山找蘑菇,没想到中午后就出了事儿,刘宏媳妇找蘑菇找得太投入,没注意头顶,摸到一窝野蜂子窝底下,不小心弄动树,引得树上的野蜂追着她螫。


  刘宏媳妇被螫得不轻,柳嫂子几个也赶紧收工,最初刘宏媳妇还能自己走,后来脸啊头啊、手啊脚啊肿起来,眼睛也看不见,人也疼得鬼哭狼嚎。


  柳嫂子几个轮流背着刘宏媳妇回村,刘宏媳妇嚎了一阵人便晕迷过去,等到信号好的地方,柳嫂子等才赶紧给乐清打电话问小乐乐有没在家,以前乐鸿懂治蜂子螫人,她们觉得乐乐应该也懂。


  从乐清那里得到回应,李嫂子几人又打话给刘宏,让他到路上接他媳妇,再轮流背着刘宏媳妇走。


  刘宏接到老婆被蜂子螫到的消息去后山的方向,在进后山谷的路上接到柳嫂子一行人,背起自己老婆往村里急赶。


  柳嫂子等是女人,而且早上出去,翻山越岭起码翻越二十几里的路,中午就吃点干粮,力气自然不够的,再背个人那就更加走不快,刘宏是男人,中午又饱吃过一顿,力气满满,他接到媳妇也不用柳嫂子几人帮轮流背,自己一口气就背回村。


  终于回村,杨大烟筒老婆、李嫂子柳嫂子先回家,她们走了那么远的路,个个衣服被汗湿透几次,不好意思就那样去乐家,需要先回家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刘宏背着媳妇进村后抄近路,走通向周家乐家的那条道,马不歇鞍似的赶到乐家,人还在周家屋后的地方就先喊乐清。


  乐爸从门口的压水机旁探头,看到是刘宏背着他媳妇,一边应了,一边站起帮忙,看到刘宏累出豆大的汗珠子,他帮忙背一程,就算离得很近,帮背一段路也能让刘宏换口气。


  在洗百合片的学霸们也暂时停手头工作,帮拿板凳放屋檐下,等乐父背着乡邻回来,帮忙扶一把,将妇女扶着坐板凳。


  刘宏感激不已,和几个帅得晃眼的青年们将老婆从乐清背上扶下来,自己坐板凳上扶着老婆免得摔倒。


  等村妇被放着坐下,学霸们才看清她的样子,她的脸和头肿得老大,比猪头还像猪头,手背和脚也肿得老高,那模样怪吓人的。


  学霸们纷纷叫“小萝莉快来看啊”“小乐乐,她被叮得好惨”。


  乐韵在闻到某种气味时没出去看情况,先回卧室拿自己的背包,在找需要的工具,听到学霸们的大呼小叫,忍不住翻白眼,没见识的城里人啊。


  学霸们喊得太凶,燕大校辛五少也停下手里的活去看,到屋外瞅到村妇的惨相,也是汗嗒嗒的。


  辛五少抹抹额:“我当年也挨蜂子螫过,没这么严重,这位乡邻比我当年惨多了,燕少,你有没野蜂子螫过?”


  “挨过,被螫过多次,我抵抗能力强,被螫到的地方肿起一个小疙瘩,不用抹药也能自然消肿。”燕行勾勾唇,他们训练时什么没挨过?捅马蜂窝让蜂子追,去摸老虎屁股,反正就是在玩命似的。


  “果然你就是拉仇恨的,我挨螫会肿起鸡蛋大的肿块。”辛五少幽幽的瞅眼燕少,燕大少那家伙天生就是打击人的,好想打死他。


  燕行勾唇浅笑,他打小中毒,估计是以毒攻毒,蜂毒被体内的毒相互抵消了。


  刘宏原本因为紧张自己老婆,只粗略看几个帅哥两眼,就知道长得特别俊,当又跑来两人,忍不住多看几眼,赫然发现那两帅哥用俊来说都显得词穷,该用美丽来形容,再看另几个帅哥,妈呀,都是帅破天际的那种帅哥,尤其是其中有个小青年那叫个漂亮啊。


  帅哥们在看他老婆的伤,他盯着帅哥们瞅,瞅这个瞅那个,看得眼花缭乱。


  有两帅哥在比惨相,乐韵嘴角抽了又抽,找出自己的针盒和手术刀套,手套,几只u形管形样品瓶,以及之前配制的几样药汁和药渣,拿只纸盒盖子装起来端着出卧房,走出堂屋,看到帅哥们排排站,没好气的训:“你们个个站着干什么,手头的事做完了吗?是不是想减肥,晚上只想吃白米饭?”


  “小萝莉不要火,我们就上工。”


  “小团子,我们正在努力干活。”


  小萝莉威胁要扣份子,帅哥们秒速间作鸟兽散,纷纷冲去做自己的活,在堂屋的蓝三和辛家三位青年默默的忍着笑,就知道众少看热闹会挨小姑娘涮,果不出所料。


  燕行辛五少也麻溜的溜回乐家堂屋,笑嘻嘻的干活;学霸们坐回自己的位置,洗手里的东西,还可以观看小乐乐上工。


  乐乐经常使唤帅哥们,乐爸见怪不怪,哪怕姑娘凶走帅哥们也没觉啥不对;刘路一脸懵逼状。


  帅哥们散开,没人挡路,乐韵才看清刘宏媳妇的惨相,也想抚额,这也太惨了吧,人家说肿成猪头,刘宏媳妇肿得比猪头还厉害。


  人艰不拆,人伤得那么惨,她也不好意思笑,走到刘宏两口子身边,顺手拖过椅子坐着,将盒盖放地上,戴手套。


  看到刘宏还傻呆呆的,也没叫他,淡定的问:“你老婆在不久前是不是被刺刮过?”


  刘宏“唔”的一声回过神,手足无措:“你怎么知道?我老婆八月尾去割猪草,被蛇给咬过,是无毒的菜花蛇。”


  小萝莉说被刺刮过,学霸们还以为是被什么树呀刺呀给刺伤,感染过细菌,当乡邻说是被蛇咬过,个个懞了。


  王二少本着不耻下问的精神,很诚实的问:“乐叔,那个刺跟蛇有几毛钱的关系?”


  小帅哥好奇,乐爸忍不住呲牙:“刺跟蛇没有半毛钱的直接关系,非要扯上关系也就是蛇牙跟刺有点像。因为农村常常忌晦一些东西,被蛇咬伤一般不叫被蛇咬了,就叫被刺刮了一下。”


  学霸们露出蚊香眼,哎妈呀,农村话也是一门学问哪。


  “被咬伤后没去医院检查,对吧。”乐韵戴好手套,打开针盒,将放玉盒里温养的针套挂肩上,再拿手术刀套。


  “菜花蛇无毒,村里每年都有人被咬,所以我老婆被咬后也没去医院。”刘宏很老实的有问必答。


  “菜花蛇是无毒,它咬人前吃过有毒的东西,口腔牙齿上还是有毒的,咬伤你老婆的蛇在之前吃过小五步蛇,还没完全消化完,牙齿带有一点五步蛇的残毒,咬后没有去检查,毒性潜伏在身体内,这次被蜂子一螫,蛇毒与蜂毒相遇,所以才这么严重。嗯,她撞上的还是我们这里说的杀人蜂,好在只被螫了六七下,要是被螫二三十口,人在半路就没了。”


  “啊?”听说咬老婆的蛇吃过五步蛇的小蛇所以带有毒性,还听说老婆遇上杀人蜂,刘宏张大嘴巴,可以塞个大鸭蛋。


  “乐乐,你怎么知道蛇吃过小五步蛇有毒,蜂子是杀人蜂?”乐爸站在一边,憨憨的虚心求教。


  “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闻出来的,她的汗里有五步蛇毒液的味道,也有杀人蜂的味道,每种野蜂各有自己的独特味道,毒性越大的野蜂,味道也越复杂,我跟爷爷去山里研究植物时捉过杀人蜂解剖研究。”


  乐韵不会说她不仅解剖过杀人蜂,基本上神农山附近有的野蜂,能捉到的都有捉来研究,有时失手也被螫得哇哇哭,过后继续捉野蜂研究,爷爷说她好了伤疤忘了疼,但,就只口头说说,从没阻止她捉蜂子捉小昆虫解剖研究。


  姑娘说是跟她爷爷研究过野蜂,乐爸便不问了,他爸以前骂他说“你呀,自己没有学医的天份,自己不懂,不要对乐乐搞研究的事指手画脚,打击她学习的信心和积极心。”,所以,他从不问乐乐在研究什么,哪怕他爸捉蛇捉兔子给乐乐解剖着玩,他和妈俩装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任祖孙俩搞“研究”。


  小萝莉解剖过蜂?萧少李少罗少王二少仰望,小萝莉太了不起了,从小就在学解剖,一个女孩子不怕什么虫蜂敢研究它们,好厉害。


  小团子爱解剖爱搞研究的习惯是从小就养成的,美少年也是深深的醉了,想当年他还弱得风一吹就倒时小乐乐就在学解剖,她要是在医学方面不能崭头露角,岂不是太没天理。


  老爸不再问长问短,乐韵上工,取出一枚银针扎在刘宏媳妇右手中指尖,套上一只管形样品瓶收集血液,再给左手中指扎一针,套样品瓶收集血样。


  再铺开纸巾放自己膝头,将刘宏老婆右手抬高,让刘宏帮扶着,取手术刀,在妇人手背上扎了一下,划出小小的一点伤痕,用镊子控进去,夹出头发丝细的一截杀人蜂尾针。


  杀人蜂的尾针在刺中目标时就会与身体脱离,一般来说毒针离开,蜂本身也会很快死亡。


  蜂尾针刺中人或物,有些能拔出来,有时刺得很深,被拔掉的只有表面的一截,会有尾尖留在皮肉层。


  乐韵找出蜂尾针放在纸巾上,将镊子的血渍擦去,再从刘宏媳妇右手背取出一根尾针,左手腕取出一根,应该是蜂子追来时,刘宏媳妇用手抱头,所以蜂子螫在她手背。


  取了手背上的蜂针,再从刘宏媳妇后颈找出两枚针,脸上找出一根蜂尾针,共五根尾针。


  刘宏媳妇共挨蜂子螫了八下,她应该背着背篓,头上有戴帽子,所以背后和头没挨螫,要不然肯定被螫的更严重。


  乐同学找出蜂毒针,等着血液样品,血沿着针流淌,很细,像一根红色的细丝。


  样品瓶里的血只收集到大约有二公分高时,柳嫂子李嫂子洗涮好,焕然一新,到乐家看情况,还帮刘宏老婆把背篓子也背过来,篓子有好几样蘑菇。


  妯娌俩看到小乐乐在给刘宏老婆放血,很热情的跑去帮帅哥们洗山药,帅哥们的活本来没余下多少,有两帮手,用不到十分钟做完,再清一遍,用竹筛子装着沥水。


  帅哥们歇口气,自己去屋后帮刷洗水产,柳嫂子李嫂子没忙可帮,坐着说闲话,周秋凤给帅哥们热汤,冲豆脑喝。


  喝了一碗豆脑,乐韵将收集到的血液密封,也没给敷伤口,取一颗药丸子捏碎,与以前配好的药汁混合,给刘宏老婆灌下去,再取针扎,在她脸上扎几针,再扎手臂,最后还给她脱鞋扎脚底,并排好位置,在扎过针的手指与脚底垫下吸血的草纸。


  那碗药灌下去没多久,刘宏老婆双手中指与脚底涌出血,血全流淌在草纸上,随着血液流出,她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肿,当然不是全部消下去,消了好大一圈,能看清五官。


  乐韵盯着血液看颜色,看到血色正常,收针,再次给灌喂一碗药汁,嘱咐刘宏:“两种毒都排出来了,没事了,你背回去给她洗个温水澡,她体质对野蜂过敏,半个月以内不要吃野蜂,不要吃蛇、泥鳅,鱼也少吃。”


  “可以啦?我老婆哪天醒?”老婆肿起来的头和手脚消了一圈,刘宏很惊喜,听说可以回家,喜之不尽。


  “我给喂了药让她睡觉消肿,差不多要明早才能醒,明天醒来,肿也消得差不多了。”


  “谢谢,谢谢。”刘宏喜滋滋的背上老婆回家。


  刘宏要背老婆,不好再背背篓子,柳嫂子李嫂子也要回家,顺便帮送背篓给刘宏家,刘宏请柳嫂子将蘑菇送给乐家,只背空篓子回家。


  刘宏两口子和柳嫂子李嫂子走了,周秋凤将粘有血的纸拿去烧掉,免得落到水里毒死鸡鸭鱼。


  乐爸看到女儿收拾她的道具拿回房收藏,也没好意思问为嘛没收钱了,带着傻笑去屋后和小帅哥们清洗水产品。


  第七百三十章 走了(1

  为了招待辛家青年们,乐同学准备做顿丰盛大餐,在灶炉之间忙得团团转,一群帅哥当帮手打杂跑腿。


  吃货的世界,吃是第一重要之事,帅哥们自带吃货属性,听说晚餐有野味吃,那是格外期待,萧少在见到小萝莉带回来的野兔那刻起,心心念念的惦记着小萝莉说给自己的奖励。


  乐父处理好三只兔子丢给自己姑娘,他帮和泥面,小萝莉给兔子肚子里塞满药材再缝合起来,表面涂一层油,再裹泥面,裹成一个泥蛋子塞火灶里烧。


  确定晚上有泥烧兔子,萧少走路都是飘的,总跑灶炉旁去转悠,守着泥烧兔子什么时候出炉,等忙完打杂的活计,他抢走乐父当烧火工的工作,搬个小椅子坐灶炉旁守着帮烧火。


  萧某人心里只有他的泥烧兔子,李少罗少笑成狗,当然,他们是打趣外加调侃,绝对不是嘲笑讽刺,毕竟他们也是吃货。


  小吃货们还惦着小萝莉带回来的一窝野蜂,乐爸周秋凤周奶奶帮着将蜂崽从窝里弄出来,部分肚子里有食物的幼虫装一起,部分肚子里无食且正在向成蜂蜕变的幼蜂装一起。


  乐同学在炒野蜂蛹之前将肚子里有食物的虫蛹先煮一煮,再将蜂蛹肚子里的食物挤掉,只要蜂蛹,再清洗干净,等其他菜全部出炉,再正式炒,佐料只有辣椒和小量的农村自腌的酸菜。


  开饭时又是两桌,萧少李少罗少王二少陪乐家两长辈和周奶奶坐,美少年和小萝莉、燕少蓝三与辛家四青年一桌。


  以海鲜为主的菜上桌,色味俱全,其中有一道是煨烧的八宝甲鱼肉,最后开启的是泥烧兔子,临时拍碎泥面,兔子皮烧得金黄金黄的,油亮亮,香扑扑。


  “啊呜,我的泥烧兔子!”萧君仪抱着给自己的一只泥蛋子,笑得像个三四岁的小孩子。


  美少年强烈鄙视萧吃货,帮可爱妹妹将另一只泥蛋子拍碎,将泥土剥干净,再拿刀将兔子肉分成很多块,一桌一只泥烧兔子,萧某人的那只随他什么时候吃。


  “萧哥,吃饭了,别傻乐呵啦。”萧某人还在傻乐,美少年一拍把拍萧哥脑顶,像小时萧哥老揉他脑袋一样揉揉萧哥的脑袋。


  “嗯嗯嗯。”萧君仪被拍回神,将泥蛋子抱到一边放篮子里,跑回桌旁坐着,等主人们动了筷子,立马抄起筷子将兔子头夹进自己碗里,幸福的啃。


  辛家青年也被萧少馋兔子肉的表情给逗乐,吃着小萝莉做的大餐,幸福得不要不要的。


  因为一桌人没谁爱吃兔头,美少年将自己一桌兔肉的兔子头也夹给萧哥,换来后者一个可以溺死人的疼爱眼神,以及无比激动的笑脸。


  萧少最终没舍得动自己那份奖励,最让人无语的是他晚上睡觉还将泥蛋子放枕头边,早上起床后抱着泥蛋子下楼放火里再次烧,早餐时拍碎泥面,用做喝小米粥的下饭菜,他挺大方的,自己留下兔头和一条腿肉,其余的分做两份与大家一起分享。


  新一天已是10月7号,周六,也是国庆假的倒数第二天,全国各地休假的上班族和许多高校学生们也准备返校,有些已经踏上返城的行程。


  当华夏国的国庆假进行倒计时,同样,欧洲d国的啤酒节也进入最后二天,将于当周的周日闭幕,在佛罗伦萨的晁二姑娘,在周五晚和同学们乘坐欧洲各国的夜行列车前往d国慕尼市,去看啤酒节的闭幕式。


  美少年和小伙伴们早饭后协助做完家务活,去搬运输车上的水产品,全部拉回乐家,辛家青年只留下辛三贴身跟随五少,另两位开车返回绍市姒家,带着特别的回礼:特产水果和一大包月饼、饼干,以及一袋正宗的松花皮蛋。


  辛五少与贴身护卫辛三,和燕少蓝三、五只学霸将水产品搬至乐家屋后,磨豆腐,刷海鲜,或从壳里挖肉,每个人都有活干。


  乐爸去周家扛来一只大灶炉,两只锅同时开工,一只蒸,一只可以用来煎炸烧炒,又去捉大舅哥和手头没事的张破锣帮忙,请两人帮干杀鱼杀鸡鸭的脏活,当小乐乐腌制好或配制好海鲜放锅里蒸,他们几个大佬粗负责管火,帮上锅、取拿。


  当蒸、烧出来的鱼啊虾啊冷凉,再用真空机打包密封放冰柜里冷藏。


  鲜水产品原本可以冷冻起来,什么时吃再拿出来,乐父和周秋凤不擅长做海产,乐同学才将鲜水产烹调好打包,想吃就从冻柜里拿出加热,简单又方便。


  那么多水产,哪怕帅哥们人手足,也忙到十点多钟才搞定,乐同学先点豆腐和豆脑,然后才刷锅制作红烧、煎炸的菜式,所以当帅哥们忙完,她的工作还没结束,也帮帅哥们把捞回来的鱼虾稍稍油炸,给他们带回京,禾花鱼大家吃掉。


  乐家在整菜,香味压住处理水产时的腥味,那味儿飘啊飘飘到空中,引得人闻香流口水。


  帅哥们忙完活坐乐家屋前摆开桌,切哈蜜瓜装盘用牙签叉着吃,又冲上一碗酸甜汤豆脑,享受惬意的生活,刚吃掉大半,刘宏两口来了。


  刘宏昨天背回媳妇,心里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晚上连觉也没怎么敢睡,他老婆到快天亮时如期醒来,肿也消得差不多,人没有病恹恹的样子,挺精神,如果不是因为脸上还有点肿,谁也不相信她昨天被蜂子叮得晕迷不醒。


  老婆醒来,刘宏悬着的心落地,安心的睡个回笼觉,等睡醒再详细的跟老婆说了昨天找乐家姑娘帮她治蜂叮伤的经过。


  刘宏媳妇听说菜花蛇牙齿里有五步蛇的微量毒性,自己也吓坏了,幸亏菜花蛇吃五步蛇小蛇后只带一点点残毒,要不然自己可能不知不觉就翘了辫子。


  也很感激去找蘑菇的几人相救之恩,打电话才知那仨女人大清早的又去找蘑菇去啦。


  那仨人经常在家,可以另外找时间请吃饭,两口子一合计,提两只鸡,又去村人家买来两只,拿几斤糯米、半篮子鸡蛋,一壶十斤自酿的红薯酒,拎着东西上乐家感谢乐家姑娘。


  这个时候去感谢乐家最合适,再晚几天,乐家姑娘和客人们回京,拎再多东西都是假情假义。


  乐爸在忙,周秋凤周奶奶招呼刘宏两口子,帅哥们先跑去屋后问过小萝莉那位女乡邻可以吃什么水果,切一盘哈蜜瓜招待乡邻。


  刘宏媳妇不宜吃海鲜,秋凤也没留他们两口子吃饭,本来不想收他们送的土鸡,刘宏两口子说是给帅哥们加个菜,周秋凤才不好不收,打包一份生蚝、花蛤和桂鱼给他们带回去,让他们先放冰箱,等半个月后再吃。


  乐家办席时收到很多土鸡,就算不停的杀着吃,目前还有五十多只,刘宏家新送来的鸡拿去宰杀,乐同学用泥土裹起来塞火灶里做叫化鸡。


  帅哥们为了等叫化鸡吃,将午饭拖到十二点半,吃到酥香软嫩的叫化鸡,帅哥们便觉圆满了。


  乐同学忙到下午三点将水产全部整治完,整个人被菜味熏成香喷喷的肉丸子,被美少年抓着好一顿蹂躏,捏面团子过足手瘾才放她去洗澡。


  乐爸啥也不说,将某些海鲜水鲜装起来,一一给乡邻送去,周哥和张破锣家的份子由他们自己带回去,给程家兄弟家、刘路家、陈大脸家、周村长家周扒皮家送一份,给武老板家送去一份。


  搞定海鲜水鲜,乐韵躺着享受,也不忘听听燕帅哥说人渣们的八卦,听说渣妈在派出所没闹没折腾,出奇的老实,倒有些意外,那渣渣不闹腾,在想什么大招?她觉得吧,渣妈不是在想阴招,就是想等出去后召集她家的极品亲戚来闹事儿。


  听说张科家十五那天将吴家闹得鸡飞狗跳,让吴家颜面扫地,不仅在县城街上没脸,就连吴家原本居住的村子人也知道了吴家姑娘是卖的,吴家小儿子家差点被吴家得罪过的人家泼大粪。


  吴家大儿子被气成脑溢血,目前还没醒过来,吴玲玲也还在住院,听说还没消肿,内伤也没好。


  吴家名声扫地是喜大普奔的大事,乐韵心情欢乐,这次先让张科家借她的名义威胁吴家和吴玲玲姘头,以后再讨还利息。


  打铁趁热,灭渣趁热,她决定等晁哥哥他们回京,按计划和燕某人去收拾另只渣渣,将潜在的危机在还没萌芽前消灭掉。


  渣渣们过得不好,乐小同学很开心,为了庆祝自己的老仇人吴玲玲落得人人喊打的下场,晚上加餐,给帅哥们做好吃的糯米禾花鱼,就是将鱼用佐料腌制,再放在糯米里蒸,像蒸八宝饭一样蒸出来的鱼特别好吃,糯米饭也格外香。


  帅哥们天天吃着美食,幸福得冒泡泡,恨不得假期再延长半个月,可惜,时间不等人,转眼就到8号,国庆假的最后一天假期,上班族上学族都在返城路上。


  美少年等抓紧时间在乐家享受生活,吃完中午,再想赖着不走也不得不走,扛着大包小包坐一辆面包车去拾市机场,他们订票的航班是晚7点多钟飞京。


  辛五少辛三与帅哥们同行,他们原本没有机票的,因小萝莉临时决定去虐渣渣,改变行程,需要退票,如此也可以将机票给辛五少,当然要去机场现场办理手续。


  燕帅哥和小萝莉改变行程,对外理由是光明磊落的小萝莉为军人配药的一种药还没成熟,要等二三天,所以延及回京时间。


  五个学霸和辛五少辛三恋恋不舍,要出发前还搞怪一把,七人为谁当司机而猜拳,剪刀石头布的猜老半天,最后辛三输了二轮,李少输三轮,罗少输两轮,三人轮流当司机。


  送走晁哥哥,乐韵闷闷的,她还是喜欢有哥哥在身边的日子。


  “小萝莉,我背你走两圈。”帅哥们的车子早不见影儿,小萝莉还没想回家,燕行蹲下身,小萝莉心情不好,背!

  乐韵没掐挡住诱惑,爬燕帅哥背上趴成一只懒洋洋的树獭。


  蓝三仰望,队长好似找到哄小萝莉开心的法宝啦。


  有帅哥帮哄孩子,乐爸周秋凤也用操心,乐爸抱着乐善,和周奶奶周村长去周扒皮家聊天。


  燕行背着小萝莉慢慢往乐家走,走到旁边没有楼房的地方,悄声问:“小萝莉,怎么突然心情不好了啊?是不是村委楼附近有讨厌的渣渣?”


  “想到某个流氓人渣,心情就很坏。”乐韵用手隔在自己胸与燕帅哥背之间,将下巴挂燕帅哥肩头。


  “让你心情不好的渣,打残,还不能消气,打死。”流氓人渣应该就是那只叫黄明磊的小渣渣,明天就去收拾他,整死整残算他头上,小萝莉不用有心理压力。


  蓝三望天,嗯,他什么都没听见哟,他最近吃得太好,长胖了,耳朵也堵塞住,听力有点小问题,有近距离的失聪症啦。


  “打死了也不解气。”


  “那就让他为医学事业做点贡献。”


  “还是觉得不解气。”


  “”燕行默,他倒是不介意灭那混球满门灭全族灭九族什么的,只是呢,怕隔墙有耳,所以哒,还是保留建议。


  队长没词劝小萝莉,蓝三想了想,问:“流氓人渣的家人是极品亲戚,还是良民?”


  燕行随口接过话:“据查,以前挺横的,后来倒比较本份了。”


  “这样,好吧,想说要不灭他满门的建议需要再观察观察再说。”横这个词太广义,是嘴上横,还是横行霸道的恶霸级的横,没有确定的话,不能建议灭人满门。


  乐韵没吭声,那只渣渣的亲人还真的难定义,所以报复方式先保留意见。


  小萝莉没闹腾,趴在背上乖乖巧巧的,燕行背着软香香的一只粉嫩小萝莉慢慢走,一步三磨似的往乐家挪。


  两帅哥陪着只小萝莉散步,当离乐家还有十几米,就见周哥老婆拖着只包从家里出来,兄俩一愣,周叔老婆是不是跟男人吵架要回娘家吗?

  他们脑子里刚闪过那个想法,帮姑娘提着行李到门口的周嫂朝着屋内喊:“春梅,天明,动作快点,慢了赶不上车。”


  周天明紧随在妈妈后面,两步就出家门,背着自己的背包,到门口站着等姐姐。


  周嫂等一下,又急吼吼的喊:“快点快点,等会车走了,看你怎么办。”


  她催了三遍,周春梅慢吞吞的挪出家里,因为手臂上和腿上还有淤青,没敢穿裙子,穿长袖上衣,袖子和肩膀都是镂空的,化了妆,拎着只手提包包。


  “天明,你和你姐去跟你奶奶说一声。”周嫂子帮女儿提着行李背包,催儿女去乐家一趟。


  周春梅老大不乐意,被妈妈推着走,不情不愿的走向乐家,周天明倒是挺爽快,小跑着到乐家,朝内一瞅,乐家大门紧闭,当时恍然大悟,难怪乐家那么安静,都出去了。


  周天明转身告诉妈妈:“妈,姑和爸他们应该去送帅哥们搭车了,都不在家。”


  “啊,走了?”周嫂子愣住了,不是说下午才去拾市吗?乐家明知道春梅天明也要去学校,帅哥们去拾市时都不叫一声,不顺便搭周家姐弟一程,就那样走了,乐韵对舅家老表就这态度,果然连亲妈都不认的孩子就是没良心。


  “嗯,门锁着。”周天明直接往前走,也看清从道路上来的人是乐家帅哥客人中的两个,最高大最俊美的那个青年帅哥还背着乐韵,立即告诉妈妈:“乐韵和保护她的人回来了。”


  周嫂子看向路另一头,也认清出走来的人是乐家的客人之一,看到那个帅哥背着乐韵,心情堵得慌,催着儿女快点走。


  燕行背着小萝莉慢走,看到周家母子仨过来也没说什么,蓝三倒是好心的安慰了周天明:“不用急,现在刚十二点四十分,乡里的车要一点半,还早呢。”


  “乐韵哥哥回京了吗?乐韵怎么没一起回校?”周天明好奇的问。


  “晁少他们刚出发去拾市赶飞机,小萝莉要等着挖几种药,要迟几天才回校。”


  “哦,是那样啊,帅哥,我和我姐赶车,先走啦。”周天明跟帅哥道别,和妈妈姐姐赶紧去乡街上乘车。


  燕少蓝三也没说叫晁少等人等等周家姐弟,陪小萝莉回家,到乐家屋檐下,蓝三自言自语一句:“我感觉周家主妇是想让帅哥们顺路送她儿女去县城去拾市的意思。昨天下午今天上午来试探了好几次。”


  “你以为你聪明啊,周家姑娘欺负过小萝莉,晁少没收拾她就不错了,还想让帅哥们送去学校,没睡醒呢。”燕行冷笑,周家主妇是个拎不清的,晁少和小萝莉是看在周奶奶和乐善舅舅的份上不跟周春梅计较,要不然以她姑娘休想有好下场。


  乐韵趴燕帅哥背上让他背着溜跶,直到心情好转才自己走路,奖励帅哥一人一半西瓜,没人跟自己抢食,两帅哥心情棒棒哒。


  第七百三一章 了结(2

  周嫂子送儿女们去乡街,到村委楼听到家婆和老公在周扒皮家说话,带儿女去向孩子奶奶说一声,免得被人说她没家教。


  周奶奶如常嘱咐一二句说坐车注意安全就没不多说,因周春梅所做事,周哥怒气未消,全程冷着脸,只对儿子说了一句“好好读书,别跟你姐的样儿”。


  周春梅吓得心惊胆寒,走出梅村到街道上张紧的神经才放松,和弟弟到乡街停车的地方坐一点半的车去县城,她到县城转车去拾市。


  当天是国庆假最后一天,要住宿的学生们返校。


  王晟轩一个人在家呆了几天,下午,自己收拾包准备去学校,他还没去,爸爸来接他送他去学校,给他一笔生活费,说等明天再找他,带他去开张银行卡,以后生活费打他卡里。


  因为家里出事,张婧过了个假的中秋节,学校要上课,没等爸爸妈妈离婚,从拾市乘高铁回学校。


  乐爸周秋凤周奶奶在周扒皮聊很久的天,等乐善要睡觉才回家,回家就见自己姑娘像大爷似的坐着,指挥着两帅哥在和豆渣团子,两帅哥邦邦当当的捶打,放舂里捶,她还巴啦巴啦的挑三拣四说他们干活不认真。


  乐爸内心窘迫到无以复加的地步,等自己小棉袄端着一些豆渣子端楼上去晒,不好意思的跟帅哥道歉:“对不起两位了,我家孩子小时候被欺负的狠了,性子有点乖张,让你们受累了,请多多包涵。”


  “乐叔,瞧您说的,这很正常啊,”燕行笑笑,压低声音说悄悄话:“乐叔,实话说吧,您姑娘张牙舞爪对我们呼三喝四的让我们当牛马跑腿,我们反而放心,她要是对我们客客气气,我们就悬乎了,要担心得睡不着觉。您尽管把心放肚子里,您姑娘就是把我们揍成狗,我们上级我们家长辈看见只会叫好,叫小姑娘不用客气尽管打,绝对不会说您姑娘不对。”


  乐爸懵呆,老半天大脑还是混沌成浆糊糊状,没好意思问为什么,露出无比厚实的憨笑,去田里转悠。


  前几天家里来来往往是帅哥脸,乍然冷清下来,周奶奶周秋凤乐爸最初还有点不太习惯,好在不用小半天就调整过来,转而乐家又忙起来,小乐乐指挥两帅哥和面团子,剁肉馅,包饺子做包子。


  周奶奶周秋凤乐爸看到两帅哥被指挥得团团转,还笑嘻嘻的,而且谢绝他们帮忙,让他们懵懞,三位大家长就那么看着帅哥忙得热火朝天,直到可以包饺子时才让他们帮忙。


  六个人忙小半天,包几千饺子,有部分冷冻起来,吃时再煮,部分蒸熟,冷凉打包,还包得几百个包子。


  小萝莉在忙着做吃的时,美少年一行人到达机场,将车交给出租公司,办理行李托运,再换登机牌进候车厅候机,傍晚七点40分,飞机飞往首都,晚九点50分抵达。


  晁家李家萧家和辛家的司机在机场接机,万俟教授的二公子在机场接儿子,众人在出口等,接到人,等行李出来,先各自回家。


  李少萧少罗少回到家已是一个半或二个钟后,见到老爷子老太太们少不得一顿撒欢,大吹特吹的炫耀在晁哥儿小萝莉妹妹家玩得有多开心,吃了多少山珍海味,最后遭受到来自大家长们排山倒海的嫉妒,将人扔开,看行李,并果断的没收所有,不让臭小子沾边。


  自己作死的某少们欲哭无泪,找小伙伴们诉苦;美少年最幸福,回家将带回来的东西上交,家长辈们自然万分疼爱。


  王二少被老爸带回爷爷奶奶住的地方,也是到家最晚的一个,被大家长们围着问长问短的问了n久,他也是很识时务的,第一时将带回来的好东西上交给奶奶大人,所以得到摸头和“好孩子”称号。


  王师母二话不说的弄夜宵吃,美美的尝了美食,一家人心满意足的休息,准备迎接明天的工作。


  辛五少到京中别墅,向家中长者们汇报,听说回杭的两人还堵在路上没到家,他不厚道的大笑,也果断的吊家族长辈们胃口,说小美女有特别回礼,请长辈务必莫要轻视了,也成功将姒家镇宅之宝们的胃口吊得足足的。


  帅哥们回家了,乐同学一如既往的整药膳餐给老爸和凤婶周奶奶进补,因少了好几个帅哥,晚上吃饭终于只有一桌,菜还是那么丰盛多样,周奶奶很担心照这样下去她可能会胖,毕竟在乐家住二个月,她已经重好几斤。


  睡觉后,乐韵果断点一支安眠香,等夜深人静时分爬起来,愉快的搬东西往空间藏,有从秦省运回来的石缸,姒家送她的礼物。


  姒家送来的礼物一样就是那套千斤木桌椅,因为板凳只有四张,他们帮配颜色差不多的四个黄花梨圆鼓凳合成一桌八凳,又另赠送一套酸枝木桌椅,一张小叶紫檀美人榻。


  另外,大概因她逛绍市古玩街曾赞美过江南竹制品精美实用,姒家还打包些竹制品,有三套有大有小的五件套竹簸箕和竹筛子,无提柄的竹篮子,或方或圆的竹盒子,都是纯手工品,用烟熏过,非常结实耐用。


  那些竹制品,最适合拿来晒药材。


  姒家送的东西送她心坎上来了,乐韵喜欢得不得了,所以才会给姒家回礼空间产的水果,要不然回礼只给两袋月饼和皮蛋就行了。


  因为家里帅哥们多,她也没将箱盒收空间,怕那些学霸们受惊,管不住嘴大呼小叫,她懒得解释太多。


  将门口堆放的箱子全收进空间,又爬上二楼将一些海鲜也扔空间,在原地放几个空纸盒子,有些东西丢空间,她有空可以处理好,等需要时再寄回家给老爸和凤婶吃。


  同时,也将一些筐子转移进空间,从首都运回的海鲜和姒家送的海鲜都有筐,塑胶筐,很耐用,家里不做水果生意,用的机会小,空间正需要。


  藏好东西,回自己卧室再进空间拆包装,把桌椅竹制品全拆出来,桌椅摆面包树树下,龙血树下有一套石桌,放一套在面包树花圃外没事可以坐着吃吃葡萄,研究那棵古蕨。


  有筐子用,赶紧上工,用筐子装冷饭团团,装八月炸,装起来放架子上,架子第一层在距地高约八十公分的地方,空出来的地方堆西瓜,堆西红柿、香瓜等等,第一层放重东西以压架子,有几个架子压架的是萝卜,山药,以及木瓜,香蕉火龙果。


  整理一番成品,再打理药田作物,配制药,拿到厨房熬煮,她配制那种针对吸毒人员的药还没完成,需要努力。


  一个人忙到快天亮时将制药工具全收走,洗个澡,再做早餐。


  燕少蓝三起床时最初没发现异样,下楼到屋外走一圈,发现堆放门口的箱子都不见了,心头震惊,仍然不动声色。


  乐爸周秋凤直到吃完饭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门口的东西不见,以为被谁偷走,吓了一大跳,小棉袄告诉他们说昨晚有人来运走啦,乐爸大写的懵:“昨晚拉走了?为什么我没听到一点响动?”


  乐韵瘪嘴:“老爸,来运东西的人不想跟你们见面,我点了安神香,让你们睡沉了,所以你们不知道。”


  “哦哦,是那样啊。”乐爸似懂非懂,其实是完全不理解为什么那谁不愿跟他们见面,小棉袄不说,他就不问了。


  乐韵收拾行李说要进山,和燕帅哥蓝三出发,仨人开面包去神农山。


  仨人出发很早,启程时天刚亮,他们离开没多久,周哥程家兄弟等到乐家,在乐家捉只大公鸡,拿香草和祭祀的供品,到新建屋的地盘祭祀天地神灵,杀公鸡,沿着屋基跑一圈,放一挂千响的鞭炮,乐爸扛着锄头在东边角挖锄,再顺时针从南到北的各角挖一锄,兆示着新屋动土挖基。


  祭祀完毕,周哥等开工,过了不到半个钟,预约好帮做工的人也陆续而来,投入挖地基工作。


  乐家屋挖基开工,张大奶奶张科母子也早早起来赶早上的巴士车去县城,张科的三个姐姐和张大奶奶的侄儿们仍然在县城碰头。


  当天也是国庆假后的第一天,休假后的上班族上班,学生们上课,回到首都的萧少李少罗少和美少年早上起五更爬半夜的赶地铁去学校,座驾找代驾送去学校。


  中秋假结束,古武古修家族们回家过节的青年们也陆续返京。


  贺家为贺老祖宗贺寿的亲友们于前两天陆续离京,当节后各项工作开启时,贺家对外孙燕行从赵益雄手里夺回的别墅进行重建,先推倒赵家人修建的楼,再合理规划,至于赵益家的东西,贺家嫌脏,能变卖的全变卖,像家具类的全捐送给儿童福利院和孤老院。


  因为节后工作步入正轨,九稻派出所安排送王翠凤去县城公安局,将由县级公安部门将人送回原籍接受戒毒。


  当九稻派出所送王翠凤去房县县城时,乐同学已到神农山区域,蓝三依小萝莉的吩咐,将人送至神农山西北部区域,再开去西北部的一处著名风景点,特意出示军官证,将车和钥匙交给风景区人员帮管理,交待说他的队友忙完工作会来拿钥匙,他则包车去房县县城。


  乐韵燕行各背着一只大背包,在众目睽睽之下进西北部的风景区,然后避开所有人的视线,抄一条预选出的近道往上庄乡的方向潜行。


  乐同学在山里奔跑,那是灵敏如猴,燕大校也是攀岩越岭样样精通的好手,何况他修出真气,在山岭跑里跑那是没任何问题。


  两个都是爬山好手,翻山越岭,涉河渡江,逢山过山逢岭过岭,一路马不停蹄,人不歇气似的奔跑,像两只岩羊似的快,偶尔吓得小动物四散奔逃。


  当燕少和乐同学在山岭间疾走时,张大奶奶张科母子赶到县城,与已等不少时间的张家三个女儿女婿与他们的两个老表成功汇合,杀往吴玲玲家。


  吴家老大脑溢血昏迷不醒,吴母在医院照顾,由吴父在家等着张家人,他看到张家人来势汹汹,没等人家开骂,先喊:“张科,你们自己去民政局,玲玲在民政局等着。”


  “呵呵,”张秋香发出讽嘲声:“不要脸就是不要脸,那么迫不及待的离婚,是想投进姘头怀里跟姘头双宿双飞,哎呀,是不是她的烂b让当官的太爽,让当官的为了吴玲玲臭婊子小三儿跟老婆离婚,把吴玲玲那个烂人升为官太太。”


  “那种偷野汉子的贱货能当官太太?蛤蟆就是蛤蟆,给件龙袍也成不了龙太子。”


  “贱人想当官太太,下辈子吧,莫忘了吴玲玲还害死过乐家人,乐韵随时会找她要她以命偿命。”


  “贱人的野种以前花钱买凶打伤乐韵,乐韵也等着跟吴玲玲野种的亲爸算帐,臭女人的姘头自己还不知道能不能保住乌纱帽,还想跟吴玲玲做露水夫妻过快活日子,没睡醒呢。”


  “张科,你和你姐去民政局,我们和妈在这里守着,免得吴老东西逃跑,烂女人办完离婚证不给你赔偿款,我们就逮着老东西算帐。”


  张家姐妹你一句我一句,张口闭口都是对吴玲玲的鄙夷,吴父气得心口一蹦一鼓的胀气,愣是没话可回骂。


  张家女婿和两老表也做出决定,留下几个人守在吴家,免得吴家人耍奸计,等他们全部去民政局时逃跑,然后吴玲玲也逃跑,不给余下没付的赔偿款。


  张家姐妹陪弟弟去民政局,四人叫个车送,到民政局楼前看到吴玲玲站在楼前,张秋香和姐弟们趾高气昂的往前走,看向吴玲玲的眼神比看到狗屎还嫌弃。


  张科看到吴玲玲,想到她不知廉耻的和很多野男人抱着睡觉,想到她和陈武不知睡了多少回,像没人事的又跟他睡十几年,当时就如蛆虫爬满身,感受到了浓浓的恶心,强忍着不吐。


  张秋香看到烂女人,张口就没好话:“不要脸的烂货,这么急不可待的,肯定是跟姘头约好,前脚从这里出去后脚就去吴家睡觉,反正脸早没了,离婚后就能正儿八经的跟姘头快活,某个当官的也真他m的口味与众不同,尽喜欢睡老女人。”


  “你”吴玲玲气得发抖,急着逼她离婚的是张家人,来离婚了又说是她的错,左右都找她的碴儿。


  “咋的,是不是又想说拖着不离了?想让我弟当备胎,等你姘头喂不饱你,又找我弟给你补?”


  “拖就拖啊,谁怕谁。”


  “大概是她姘头以为乐韵回学校去了,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又想反悔坑我们张家,或者威胁我们张家了。”


  “乐韵昨天没回京啊,人还在梅村呢,听说还要几天才回学校。”


  张家姐妹七嘴八舌的说话,吴玲玲根本插不上嘴,听说乐韵还没回学校,如遭冷水淋头,满腔的火气被淋熄一半,气得深呼口气,转身就朝民政局走:“还想要余下的十万就闭嘴。”


  张家姐妹也怕将吴玲玲逼急到时她拖三阻四,她们要跑来跑去的催她离钱给赔偿太麻烦,管住嘴没说话,推着弟弟进民政局。


  到了办理结婚离婚的地方,张家姐妹没近前,站在一角等,张科拿着证件,强忍着恶心感和吴玲玲去办离婚证的窗口,填资料表格。


  办离婚证也要照相,两人又去排队照相,照相是快照,当时照,几分钟就打印出来,拿到照片,和资料表格、结婚证、身份证递进窗口。


  离婚的理由有千千万万,男女双方协商好了,工作人员经过确认双方执意要离婚,果断的盖章,收走结婚证,换给离婚证。


  拿到离婚证,张科将自己的收好,怕自己吐,离吴玲玲远点,仍要一起去银行,张家姐妹一拥而上,盯着吴玲玲,免得她赖帐。


  被人当逃犯似的盯着,吴玲玲气得心颤乱撞,自知打不过张家姐妹,黑着一张还有青紫印痕的脸,打车去银行。


  张家姐弟们跟着坐同一辆车,没人说话,到银行前下车,张家姐弟也不付钱,等吴玲玲付钱进银行又跟着。


  吴玲玲连肝都快要气炸,还得生生的忍受着一口鸟气,到银行里让张科写好收据按指印,再给张科户头转帐,确认到帐,拿回收据,气恨恨的瞪张家姐弟一眼,甩头离开。


  张家姐弟们拿到最后一笔钱,哪有空管吴玲玲,在给自家妈和老公打电话,让他们到银行来。


  张科取了一笔钱,再给姐姐们转帐,一个姐姐给五万,一下子就给出十五万块。


  张大奶奶和女婿侄儿听说拿到赔偿款,也不管吴老东西,急冲冲的去银行汇合,张科给两老表一人二万做辛苦费。


  张家老表和张家姐妹们各得一笔小小横财,喜滋滋的,族拥着老太太去找地方庆祝张科终于脱离苦海。


  第七百三二章 千里找渣渣(1

  张家终于将名声烂透了的女人扫地出门,又拿到一笔巨额赔偿,自然格外高兴,吴玲玲付完最后一笔赔偿款,离开银行回医院,想到赔给张家的钱,心疼得在滴血,六十万啊,整整六十万!

  那么大笔钱能在拾市好位置买套二室的房子,就算去汉市也能在偏点的位置买套房子,可是,那么大笔的钱全落进张家口袋里了。


  她要是没去看乐韵的热闹,没多嘴帮那个女人说话支持做亲子鉴定,她名声不会坏,也不用赔钱。


  越想,吴玲玲越气,气得肝火真冒,回到医院,脸色还是黑的,到病房看到妈妈坐在床边陪哥哥说话边说边掉眼泪,心里更是瘆的得慌,想给阿邦打电话,发现他的私人号码关机,心中窝着一团火,无处可发泄,倒床上生闷气。


  蓝三在中午后到达县城,县公安机关的头头早恭候已久,立即接待,蓝三才没废话,随局里送王翠凤回c省广安的警c乘车出发。


  王翠凤知道自己被解送回原籍戒毒反而松口气,在原居住地戒毒比外省好啊,在原住地谭炤星有熟人,能关照她一二,如果在拾市戒毒,还不知会遭受什么非人折磨。


  她懂得利害关系,坐上武警们的车老实安份,不给人添麻烦,以免某个手中有枪的兵直接以她是恐怖分子的理由枪毙她。


  从拾市去广市要好几个小时,预计晚上才能抵达,蓝三也不急,反正这是公车啊,没谁敢劫车。


  蓝三随车优哉悠哉的去广市时,乐韵带着燕某人还在翻山越岭,越跑,燕行越纳闷,小萝莉究竟是什么人啊,她真的不知道累是怎么写的吗?

  他是大男人,又是经历过非人似的训练,等于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曾有过记录一连在山岭里不眠不休的逃跑半个月之久,跑一天自然完全不话,小萝莉还是个孩子好吗?


  她一个小孩子从早跑到中午不见累,不管路有多陡峭险峻,她爬上爬下如履平地,而且她还能顺手采点药,捋几把植物籽,其至还跑去拾了点蘑菇。


  燕行表示如果不是他还算了解小萝莉,他以为小萝莉是非人类,郁闷半天,唯一的结论就是怪力小萝莉就是怪力小萝莉,有使不完的怪力气。


  有着使不完怪力气的小萝莉,带着他跋山涉水,于下午四点过后,终于翻到房县所辖上庄乡的山岭。


  上庄乡和九稻乡一样都是毗邻神农山,也是神农山附近最富有当地风情的乡镇之一,上庄离房县近,乡街发展得也更好些。


  乐韵带着燕行到达的地方并不是上庄乡街附近的山岭,而是距上庄乡街有二十余里路的一个村的后山,村子算是比较大的村委村落,有七八百的人口,并且与九稻乡很近。


  两人在山岭的一棵松树下休息,头上有树枝遮住,一般人看不见,侦察附近也没有人,所以是安全的,站在树下朝山岭下望,能看到人村的白蓝墙或灰、红瓦,河流水田与庄稼地,也能听见鸡鸣狗吠。


  人村就是小流氓黄明磊家住的地方,也是周秋凤前夫李小东的小三马媛媛的娘家村,估计村子被谁坏了风水,不是出当鸡的就是出混混,就是没出过什么有出息的青年人。


  说村子风水水好也是其他村人说话的,那村真的特别霉,经常出短命鬼,伤亡鬼,要么就是青年们不争气,打架生事,黄明磊是小混混,还出过一个大混混,在外面抢劫强x还杀人,吃了花生米。


  对于村子具体的情况,乐韵不熟,不过没关系啊,没有什么能挡得住她报复渣渣的脚步。


  其实被打过后的几年,她有想过去渣渣们的村子里摸情况,最终放弃,出过那么多凶人的村子,想必有很多人很横,她是女孩子,没有自保能力之前不冒险。


  站在山岭间看向小小人村,乐韵眼中浮上痛与恨,那只渣渣只关几年,出来仍然继承潇洒,她却因为暴力事件永远失去奶奶,丧亲之恨,从不曾忘,现在,是他还债的时候了。


  小萝莉遥望着山下的人村不语,燕行找背包,摸出掌上电脑,打开:“我找看看小流氓家在哪。”


  燕帅哥有地图,乐韵偏过头,燕行开机,一手捧着掌机拿到小萝莉身边,和她一起观看,翻出一张手绘的地图,上头标明村里的各条路,哪个方向是往哪里的,地图上有一个地方画一个简易房子,标明黄明磊家。


  村子里的路也标得很清楚,全村哪里有摄像也有说明,去黄小流氓家的路注明得更加清晰,路共有几个路口也标得清清楚楚,去他家前有几座房屋,包括每座房子的外墙颜色,楼层数目,以及家住人口,谁家养有狗。


  黄明磊的资料也很详细,他家是一栋上下两座的砖瓦房,他有爷爷奶奶,父母,还有一个姐姐。


  计划生育时代,农村户口可以生两胎,黄明磊父母生了两个孩子,也因为只能生两胎,农村对于男孩传宗接代的传统思想没有变,对男孩要比对女孩重视,黄明磊小时也被长辈娇惯,惯成一个在家无法无天的小皇帝,没人降得住,最后上学打架斗殴,偷鸡摸狗,不学无术,最终跟人合伴行凶,被抓进局子。


  “噫,你们的人好厉害,摸得好清楚。”研究一遍手绘地图,乐韵再看人村,两两对比,地图画的路的形状和村子房屋分布一模一样。


  “这是当然的,要说人才最齐的地方,除了监狱,毫不谦虚的说就是我队里,队里的人才包揽各行各业,各有所长,可以说是五花八门,当然,术有专攻,不敢说是各行业最顶级的,我们毕竟是军人,不是搞科研的学问家。”


  对于全队的人才问题,燕行特别骄傲,他敢说他手里齐聚全军中各行业最优秀的人才,即有各项领域的精英,又是三栖战队人员,所以每一个军士一旦曝光便永生不能出国,出国会遭受到他国不惜代价的暗杀,必死无疑。


  因为是精英中的王者,是花费无数心血培养出来的杀器,绞肉机,所以每一个都是无比珍贵的存在,损失不起,从而需要一个医术精湛的保护神当后盾。


  有只帅哥骄傲的翘尾巴,乐韵赏他两个白眼:“你呢,你是哪类人才?特长是什么?”


  “我?”燕行有一秒的迟钝,指指自己的鼻子以求证,小萝莉是问他是什么类型的人才是吧?


  “不是你,这里还有第三个人吗?”


  “你难得关心我的事,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燕行怂怂的摸摸鼻子:“我是多能人才,修车修电脑修空调修洗衣机,开挖机开游艇开飞机开大炮坦克,外加杀人收尸都不在话下,最擅长的当然就是毁尸灭迹,我有火嘛。”


  “一个打杂的维修工得瑟个什么劲儿,就你还开飞机开大炮呢,开的是无人机和嘴炮吧。”有只帅哥尾巴快翘天上去,乐韵忍不住泼冷水,不就是有异火嘛,她没异火,她有化尸粉和化尸水,毁尸灭迹照样不留痕迹,她有骄傲吗?

  “你不带这么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的,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不信你去驻军区,我开给你看。”被小萝莉鄙视,燕行梗着脖子为自己正名,他真的是全能人才,要不然凭什么能降得住某个部门那些眼睛长脑顶上的刺头?


  “哦,你是马还是骡子?”得,某只帅哥还脸红脖子粗的不服气,这么傲娇,他家长辈们知道吗?

  “当然是马,千里马。”


  “拉倒吧,不是我打击你,到大草原试试,跑上三五天,保证你累成狗,不吃不喝跑三天,你就追不上我,把你丢进亚马逝雨林里不让用现代仪器辩方向,你可能一二个月走不出来。”


  “你是怪才,我不跟你比。”燕行气得脖子变粗,跟谁比都行,不能跟小萝莉比,她是不能用正常方式看待的,像非地球生物似的,跟她一个能制出各种药丸子有古怪功能的家伙比耐力比速度比辩识方位植物,有可能会被坑得连条裤衩都不剩。


  “就知道你吹牛不打草稿,不说你不擅长的,现在在你擅长的领域发挥你的能力,知不知道小渣渣在哪?”燕人被怼得哑火,乐韵嘚瑟的呲牙,就知道燕某人不敢跟她拼,敢跟她拼,揍他。


  “你等等,我发挥聪明才智来查小渣渣的行踪。”被小萝莉质疑能力,燕行郁郁的垂下嘴角,不跟她在一个问题上磕,小萝莉最近心情不好,他还是让着她点吧。


  考虑到保密原因,手机都关机了,燕行看看四周,踩倒一棵茅草,坐下去,将掌上电脑放膝头,快速操作,找到队友们侦察破译出的几个无线信号,连通某一个,再查看队友们有没给自己发传消息。


  很快就找到队友的传讯,说某只小渣渣去了哪,找到信息,闷闷的撇嘴:“某只渣去九稻了,今天九稻圩日,渣渣在泡”


  “我去!”等着消息的乐韵想爆粗,那只渣竟然跑去九稻乡街上只渣刚出狱不久,还敢去九稻晃荡,是以为她不会报复她,还是有其他原因?


  皱着眉头想了想,越想越纳闷:“我记得你说小流氓出狱后不久有到九稻转悠是吧?”


  “嗯,你说要他的行踪,所以我们的人特意留意过他,刚出狱半个月挺本份的,没怎么外出,呆了半个来月有去上庄乡,去九稻乡活动,据可靠消息,他还见了以前的几个猪朋狗友。”


  “他去九稻做了什么?”反正还不到行动的时间,乐韵干脆一屁股坐下,挨着燕某人,先了解一下有关小渣渣最近的活动。


  “据悉,他特意打探过你和你家的情况,似乎对你家以及你过得挺好有所不满,推测可能是因为他坐牢跟打你的事关,惹不起花钱买凶的雇主,将怒火转移到你头上的意思,我队友们侦察敌情给我的建议就是尽快处理渣渣。”小萝莉就坐在自己右手侧,她能碰到自己的手臂和肩膀,燕行很激动,小心翼翼的跟她说话,怕一不小心又气走她。


  “人渣就是人渣,我还以为他能洗心革面改过自新,原本算旧帐还有点良心不安,他不安份就怪不得我了。”乐韵心中怒火“呼啦啦”的冒,渣渣去打探过她家消息,说明可能想搞事情,她还没找他麻烦,他还想对她家不利,这次若不把渣渣整成废人,她将名字倒着写。


  “不生气了啊,人渣一只,弄死就是。干掉他,给社会除害。”小萝莉护短,容不得任何人有意图伤害她家人的潜在意识,一听渣渣居心不良就炸毛,燕行伸手摸摸小萝莉的脑袋。


  “不生气才怪。能不能知道他现在哪?我好琢磨琢磨是半路去拦截他,还是等半夜摸到他家将人给偷出来。”乐韵气得头顶冒烟,火大着呢,哪可能轻易的消得下去。


  “反正他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生气不值得,我查查看看人在哪。”小萝莉火气越旺,说明渣渣下场越惨,燕行乐见其成,快速的按健盘。


  操作一番,找出自己想要的信息:“他目前还在九稻估计要晚一点才能回来。”


  “这样也好,我去路上截胡,找个隐蔽点的地方将人给半道截走。”乐韵拍拍屁股站起来,拎起自己丢树下的背包背上,麻溜的出发。


  燕行没说好,也不说不好,迅速提起背包,拿出一只袋子装着掌上电脑,背起背包,跟着小萝莉走。


  秋季,上山的人产上找蘑菇就是捡柴,或放牛羊,捡柴的人上午工作,下午一般不进山,在山里钻的人大部分是找蘑菇的多。


  乐韵带路,远远的知道哪有人先绕开,从山岭往山脚走,快到山脚的地方走别村人打柴或以前牛羊走出的路,朝九稻方向走。


  当下山走到山脚,再绕过一个岭头,到一段公路从山脚穿过的路,乐韵从山岭间下到公路上,再往路边走几十米,钻进一片栽种年份约有七八年的杉树林。


  进杉树林找到合适的地方,放下背包开始改妆,先找出一顶有着披肩长发的假发戴上,再拿美瞳戴上,又拿出几只瓶子,往脸上涂涂抹抹,弄层厚厚的膏。


  燕行盯着小萝莉看,看她戴上假发,变成一个有着长发和齐眉刘海的长发小萝莉,眼珠子都转不动了,长发的小萝莉好可爱啊!

  可是,那个可爱长发小萝莉的形象只保持不到十分钟,变成一个有齐眉刘海的成熟美女脸,她用药易容,给人造成视觉错觉,圆脸变尖脸。


  那张脸挺漂亮,但是,他觉得还是小萝莉原本的样子最可爱最甜美最诱人,尤其是她不抹口红的小嘴巴,总让人想去亲几口,改妆后抹了淡淡的口红,漂亮是漂亮,一点也不水灵。


  为了不招小萝莉凶自己,燕行先一步赞美:“小萝莉,你太厉害了,就这么抹几下,样子完全不像你,易容术好高!”


  “那是必须的!”乐韵噘嘴:“这样子是不是像性感不性感?”


  辣眼睛啊!小萝莉飞来一个媚眼,燕行打了个冷颤,实话实说:“应试很迷人,只是,我欣赏不来。”


  “就知道你不懂欣赏,算了,我要换衣服,你转过身一下。”


  “啊?要要换衣服啊。”燕行愣愣的,耳朵唰的爆红,心头冒出一个想法能不能不转身?他不多看,就看一眼好啦,小萝莉胸那么大,他就想知道她是怎么换衣服的。


  “转过身去,敢偷看,挖你眼珠子当炮踩。”燕某人磨磨蹭蹭的站着没动,乐韵火大的瞪眼。


  变成美女脸的小萝莉生气时没有她没化妆那么可爱,燕行撇撇嘴,不情愿的转身,心里老不甘心了,还是看不到啊,太可惜了。


  燕帅哥背过身,乐韵快速脱掉灰色的长袖秋装,将上一件长袖衬衣,再脱去冲锋裤,换上一条牛仔裤。


  将换下来的衣服塞背包,拿着装药膏的瓶子:“燕帅哥,转身,我给你化化妆。”


  听说可以转身,燕行回转一百八十度,看到大众美人脸的小萝莉,耳尖发烫:“我也要化妆啊?”


  “你这张脸这么美,万一被谁看到,只一眼就能记住,你想被人认出来不成。”


  “好吧。”被小萝莉赞长得美,燕行心头舒服,不反抗,老实的蹲正身,让小萝莉给自己易容。


  乐韵没客气,勺药膏放掌心,抹开,抹燕帅哥脸上,抹了几种药膏,很快,燕某人原本白晳的脸变成太阳晒过的古铜色,也比较粗犷。


  小萝莉脸变了,手还是白嫩细腻的手,她的小爪子在自己脸上又抚又摸,燕行一阵阵的面红心跳,小心翼翼的控制呼吸,不让她发觉自己心情激动,等她说可以了,自己忍不住摸脸,嗯嗯,脸上好像还留有小萝莉抚摸的感觉,他决定了,三天不洗脸!


  第七百三三章 活捉一只渣(2

  小萝莉帮自己针灸和按摩时有摸过脸,因是治病需要,所以哪怕脸上有小萝莉留下的香味,燕行也没办法不洗脸,但每次想着小萝莉的小爪子摸过自己的脸,总禁不住面红心跳,老二会莫明的兴奋。


  这次是帮化妆,可以不洗脸,那样就能让脸保持被小萝莉手掌摸过的原汁原味的滋味。


  燕行摸摸被小萝莉小手掌抚过的脸,心头亢奋,没敢表现出迷醉的表情,拿一套衣服自己转过身换衣,反正小萝莉见过他半光身的样子,不用让她转身,自己转身就行啦。


  换一身行头,戴上一只旅行者们最爱戴的帽子,自己觉得挺好,拿过掌上电脑看小渣渣的行踪,发现他手机信号在移动,赶紧提醒:“小萝莉,渣渣在回家的路上。”


  “大概还有多远?”


  “大概还有十多里。”


  “好哒,我一会儿去路上拦人,你藏着啊,他是一个人的话,我借口让他送去上庄乡里再点他穴,我们用他的车跑路,路上找地方转移,如果是多个人的话,等我走了,到时你往前走,去村里找人送你上庄乡,再包车送你去神农山。”


  “不行,万一他们对你耍流氓怎办?”燕行差点没跳起来,小萝莉想拿自己当诱饵?


  “他们没那份本事,想仗着人多起坏心,直接撒把药让他们晕睡,再死打他们一顿。不要叽叽歪歪,我最讨厌总跟我唱反调的臭男人了。”


  “”燕行想反对,小萝莉气呼呼的说讨厌跟她扛的男人,立马就怂,他不发表任何意见,小萝莉是不是会觉得脾气好,会慢慢喜欢他?


  将燕帅哥说服,乐韵整好背包,爬出衫林。


  从山岭下来,又绕过一个山岭,时间也到五点多钟,太阳下了山,因为山高,显得更阴暗,天空灰灰的。


  秋季,稻谷不到收获时,侍弄庄稼的人在太阳下山时就收工,等到太阳下山后,路上空荡荡的,透出萧瑟感。


  燕行背着包,委委屈屈的呆在林子里,观察着掌上电脑上某人的手机信号快速变换着位置,渣渣也越来越近,不久就听到摩托车驰行的鸣啸声。


  等在路上的乐韵,听到远远的传来摩托车声,听震动声可知是一个人,心中特别开心,一个人好哇,没有旁人,下手方便。


  将背包放路边,守株待兔,当听到声音来越来越近,也听到燕帅哥小声的提示“来了”,证明来的就是小流氓。


  过了约二分钟,从能看得到的山峦大弯后转出一辆摩托车,那车速叫个快啊,真的是在飙车无疑,挨着山脚的公路是山弯,摩托车车主飙车,很快直和山弯内。


  乐韵早早的跑到路中,不消片刻就见摩托车从弯后转出来,红黑摩托车,半新旧,车主穿灰色短袖t恤,浅蓝色牛仔裤,戴着头盔,所以看不见脸。


  看到车子过来,举双手拦车,摩托车极快,嗖的就蹿了过来,乐韵以为车主不会停车,那车在离得四五米远在减速,然后呼的一声在离自己不远处刹车。


  摩托车杀车,车主一脚支地,伸手摘下头盔,露出一张年青的脸,偏向国字脸的长圆脸,两道粗眉,头发比较短。


  摘下头盔,黄明磊对着拦车的长发美女忍不住吹了声口哨,眼睛直往美女胸口瞟,远远的看着有人站路上好像要拦车,他原本是不想理会,直接飙过去,不撞人也要吓得人尿裤子,让人知道挡路的厉害,离得近点赫然发现是个有着大胸的长发美女,才临时改变主意刹车。


  近距离看才发现长发美女的身材长得真m的火辣啊,不是大胸,是巨胸,胸部快撑爆衬衣,脸也漂亮,嘴红嫩嫩的,让人想亲几口。


  胸大脸蛋好的美女就在眼前,还是拦车的,黄明磊心口有火在烧,忍不住咽了咽口中水,三分邪气五分火热的目光盯着美女的胸:“美女,挡大路中间会害人发生车祸的,懂不懂?”


  小流氓长成了成年流氓,色性不改,总盯女性的胸,乐韵恨不得直接上去k渣渣一顿,还是忍住了,快步跑到小流氓的车旁,嘟嘟嘴:“那个,不好意思,我是来旅游的,本来计划从神农山里徒步走到九稻去,再去大九湖,走错方向了,手机也没电,想拦部车都拦不着,能不能麻烦你送我去九稻乡?我包车。”


  “包车啊,给几百?”黄明磊心头一热,包车啊,她坐后面,大胸肯定会趴自己背上啊,说不定谈投机了,路上还能来点刺激的。


  “三百块。”小流氓老盯着自己的胸,乐韵很不爽,王八蛋,几年前就是个色流氓,死性不改。


  “三百块太小,五百。”


  “帅哥,五百太贵了,三百五好不好?”


  “美女,约不约,约的话,一分不要,免费陪你游神农,车接车送。”


  “讨厌啦!”小流氓光天化日下调戏人,乐韵忍着恶心感,扭头跑向放背包的地方。


  “哈哈哈,别害羞嘛,哥哥很厉害的,保证你喜欢。”美女娇羞的扭头去拿背包,黄明磊淫笑着将头盔戴上,将车调转头,扭头看巨胸美女,她提着背包小跑过来,胸部一颤一颤的抖动,要命的诱人。


  看着巨胸美女跑来,他禁不住夹住腿,后腰挺得直,呼吸急促,等她跑过来,兴奋的连血液都在发烫,连连催:“美女,速度点,天快黑了。”


  “嗯嗯,马上就好。”乐韵将包往背上背,伸脚跨过摩托车,一脚搭上车,双手闪电般袭向小流氓的腰眼。


  黄明磊从后视眼看美女上车,看到她的胸快贴上后背,无比亢奋,猛的腰眼骤麻,来不及叫,朝以脚支地的一边歪下去。


  戳了小流氓的腰眼两指,乐韵伸手一捞将小流氓扶住,再伸指疾疾点他前胸,将他戳得昏睡过去,自己以脚稳地,一手摸小流氓的手机,一边慢吞吞的叫:“搞定,可以出来了。”


  呆在杉林里的燕行,脸早黑成了包公。


  小流氓的摩托车冲过来时,他心都提到嗓眼上,生怕摩托车不长眼撞小萝莉身上去,黄小流氓的车技倒不错,减速刹车一气呵成。


  然而,他悬着的心还没落地,就见小流氓盯着小萝莉的胸瞄,气得他胸口都快炸了,小萝莉的胸,他还不敢光明正大的盯着欣赏,小流氓竟然敢盯着瞅,戳眼睛,一定要戳瞎流氓的狗眼!

  怒发冲冠之际,听到小流氓调戏小萝莉,还不要脸的想约小萝莉,他的手控制不住的摁着腰间藏着的腰包想掏手枪崩了那家伙,小萝莉是他和队友们当神一般呵护着的孩子,流氓竟然生出那么龌龊的心思,打死。


  最可气的是小萝莉还跟流氓打情骂俏,迟迟不动,燕行气得快暴走,隔着空气,凶狠的拿刀子丢小萝莉,戳她戳她戳她。


  飞了几十把眼刀子,看着小萝莉拎着背包跑向小流氓,见她磨蹭,半天没下手,气得头顶快冒青烟,脚底快冒火。


  当见小萝莉扶住小流氓,气还旺着呢,一时没应过来,听到小萝莉喊,虎着一张脸,气呼呼的走出杉林,走到公路上,见小萝莉望都不望自己,那叫个气闷啊,三步作两步跑到摩托车旁,一边摘下背包反前着面前,一边生闷气。


  乐韵从小流氓口袋里摸出他的手机,关了移动正想问燕帅哥要不要把小流氓的手机关机,见那只帅哥一气郁气,一头雾水:“小笼包,谁惹你了,嘴巴翘那么高可以挂十二个夜壶了。”


  “你嘴巴才可以挂夜壶。”小萝莉叫了自己绰号,燕行火气莫明其妙的消了一半,还是不太高兴。


  “流氓到手,上车,你开车。”乐韵将小流氓的手机递给燕帅哥,摘小流氓的头盔。


  “把人用麻袋装起来绑后面,我才不要他贴着我。”燕行拿过小流氓的手机,快速的按几个地方,将该关的东西全部关掉,先关机,塞自己包里。


  “我没有带麻袋。”燕帅哥很奇怪,莫明其妙的喷火,她都不知道他好好的怎么满身火焰味。


  “我有带。”燕行眉眼一亮,麻利的拉开背包,掏出一只装百斤饲料的红黄编织袋,一手拎走小流氓,给他套麻袋。


  “你怎么会带有麻袋?”贺家小笼包不会早就计划半路将小流氓给套麻袋死揍一顿吧?


  “不告诉你。”他就不说,他带着麻袋其实是预备给小萝莉拿去摘好吃的水果的,前几天小萝莉带回来的水果都是小袋小袋的,装得份量太小,带几个大袋子,能多装些。


  有只帅哥傲娇的像孔雀,乐韵也是醉了,因为捉到小流氓,她心情好,所以不跟他扛,下车,解下摩托车后扎行李的绑带。


  燕行可没含糊,三下两下将小流氓套进麻袋里,让他蜷成穿山甲似的,再去路边扯来一根藤,将袋口扎住,将摩托车支好,拎起袋子放上后座最靠后的地方,用绑行李的绑带捆扎。


  小流氓的摩托车后面没有装那种放东西的后备箱,所以绑行李很方便,如果有个后备箱,只能拆掉箱子扔掉再将人渣绑后座。


  将人渣绑牢实,燕行不慌不忙的戴上头盔,坐摩托车上暗搓搓的等小萝莉上车,后面绑着个人渣,位置就那么点儿,小萝莉应该会贴着他了吧?

  燕帅哥高,逆天长腿一伸就稳当当的坐上车,乐韵狂丢眼刀子,又欺负她海拔低腿短!

  她没有立即上车,检查附近,再去杉树林里转悠一圈捡走自己掉的一根头发丝,抹掉燕帅哥踩的两个足迹,确定没有留下任何可以当证据的痕迹,再转回公路上检查,检查没有可疑点,ok。


  上车的时候,短腿的人又悲伤了,只能比较艰难的爬上车,伸手扶住燕某人的肩膀:“往九稻方向走,翻过那个大弯到一条小河边停,沿那条河进山。”


  小萝莉紧挨着自己,就算她用手隔在她的胸和他后背之间,还是能感受得到她贴着自己的那种美好的触觉,燕行浑身血液都了,兴奋的应了一声,开着车就跑。


  离近山,天色漠漠,路两边有树的地方很阴暗。


  到阴暗的地方,燕行开摩托车灯,光线好的地方关灯,城乡公路修建的年数太久,就算常养护,路上也难免有坑,有坑的时地方当然会受到颠震,有一小段路坑坑洼洼,大坑小坑,没法避,只好踩坑。


  那一路坑连坑,乐韵被抛起来,向前撞,左摇右晃,差点给撞塌鼻子,没好气的一巴掌拍燕某人头盔上:“你开个摩托车都这么逊,还说开飞机大炮,丢死个人了。”


  “哪有,这是山路啊,不敢太快,坑这么多,我车技再好也没用,就像你做菜,不给你好食材,你再好的厨艺也用不上。”被小萝莉拍脑顶,燕行脸爆烧起来,每过坑时小萝莉被震得朝前一撞一挤的贴后背,那滋味美上天了,可是小萝莉不高兴啦,他绝对不敢表现出自己很享受过坑的美好体验。


  乐韵瞪眼:“你下来,换我来开吧,连条山路都驾驭不了,你还有啥能拿得出手的本领。”


  “不行,你没成年,不能开车。”燕行气坏了,敢说他车技不好,敢质疑他没本事?


  心头憋着一股气,加油门,开灯,飙车,同时不忘秀车技,他有心秀车技,遇到坑连坑的地方,车子沿坑边沿一点点的地方擦地而过,而且像蛇行似的在坑之间拐来拐去,车子还能保持稳稳的。


  穿过一遍坑区,再也没落坑里受颠波,车子也驶过大弯道一侧的山岭,再往前转个小弯到一条小河边。


  到小河边的砂石旁,燕行停车,摘下头盔,帅气的甩甩头,骄傲的问:“怎样,有没被我超高的车技惊艳到?”


  爪子一抬,乐韵给燕帅哥一记凤爪拍顶:“明明车技过得去,最初还不肯好好开车,非得要我发火你才秀车技,标准的驴子人是吧,牵着不走要打着走。”


  “小萝莉,别老打我啊。”没得到表扬,反而被凤爪挠顶,燕行窘窘的捂脑袋,他不就是坏心了一下下,想让小萝莉能跟自己贴身一点,能更距离的相处嘛,就只占了一丢丢的小便宜,犯不着那么凶啊。


  “不打你,你就是懒驴子,各种偷懒。”乐韵没好气的又拍了拍燕小笼包的脑袋,她发现摸人脑袋,拍人脑袋是件很开心的事,能让自己感觉自己是大人,所以可以理解为什么比她大的人都爱摸她脑袋,要不就会轻轻的拍她头,表达疼爱的意思。


  一不小心被小萝莉定义为懒驴子,燕行郁闷的瘪嘴巴,放下头盔,将背包改为背后背,再松绑后座的人渣,幸好农村傍晚后到处晃的人少,路上连只老鼠也没得见,像劫人打包带走莫说找目击证人,找个目击鬼影也难找着。


  将装麻袋里的人渣解下来,燕行将袋子拎上肩扛着,沿着小河往上游走,让小萝莉洗洗车辆,女孩子家心细,处理细节问题更仔细。


  乐韵将摩托车到近水的地方,勺水洗车,洗脚踏洗洗轮胎,洗车身,将它洗得干干净净,连头盔也洗几遍,擦干净车座,驰着车往又往上庄方向走,走一段路到隐秘的地方停车,啥也不说,将车丢进自己的空间。


  原本商议将车拆掉车牌,停在一个比较危险的地方,让别人以为车主想不开跑哪自尽了,乐同学表面应了,实则早打定主意连车子一起没收,反正她不准备拿出来光明正大的上路,留着以后去偏远的地方能用时再用。


  藏起代步工具,检查没留下任何可以当证据的东西,乐韵拍拍屁股,跑回小河位置又检查有没有燕帅哥和自己不小心留下的东西。


  处理好痕迹问题,沿河去追燕帅哥,也将沙滩上的几个足印给用水冲毁,自己踩着石头蹦跳前进,走了约二里路,才不再刻意掩饰足印。


  小河里的水是山岭里淌下来的,走不到三里即要爬山,因为山溪里有石蛙,远近的村落在夏季会进山溪捉石蛙,春秋季也会沿路进山去寻蘑菇,有人行走自成蹊,有路可寻。


  山里天色很暗,快看不见路,燕行就在要爬山的地方等着,看到远处有个移动的影子猜着是小萝莉,心里莫明的安心。


  远远的看到燕帅哥,乐韵纵跳挪蹿的小跑,跑到高直的像一棵松树的帅哥身边,扬起笑脸:“扛累了吧?我来扛一程,我们要翻过这个小山头才能找地方歇。”


  “不累,我来扛,这种粗活是男人们干的。”燕行哪舍得让小萝莉干粗重活,何况袋子里装的还是小流氓,才不能让小流氓搁小萝莉肩头占去便宜。


  有人抢活干,乐韵也不争,从背包里摸出一只头灯电筒给燕帅哥戴好,自己拿手电筒走前面带路。


  头灯比自己打手电方便多了,燕行将麻袋扛肩头,跟着小萝莉踏上两旁有茅草杂木的山路,开启野外夜行之旅。


  第七百三四章 死到临头还嘴硬(1

  乐家建屋的活全部给周哥等人承包,身为主人的乐清周秋凤不用管饭,只等浇铸面板封楼顶层才管当天的伙食。


  不用管饭,家里自然没啥客,帅哥都回去了,连自己的小棉袄也进山钻研工作,家里少了姑娘跑前跑后的身影和快乐的笑声,一下子变得分外的安静,让乐爸周秋凤都觉得太清静,幸好有母亲周奶奶,有个小乐善偶尔也会哇哇哼哼的凑热闹,要不然真的清静得让人觉得冷清。


  晚上做好饭菜准备吃饭,饭桌上就一个老人两中青年和一个小小婴儿,两口子也格外的想念孩子在家的幸福,不说其他,就看小乐乐跑来跑去,看着她的笑脸也觉得心头欢喜,可也明白孩子终究是要长大的,长大了就不能总在自己边。


  乐家还有老人和小孩子,也算比较热闹了,周哥就周哥和周嫂子,周哥因为老婆和女儿当初不听自己的,背着自己和吴玲玲张婧搞一起生事欺负人,故意对老婆也是挑鼻子挑眼,凡事鸡蛋里挑骨头,让老婆尝尝被人嫌弃被人指责的滋味。


  周哥家是两口子在家,张科家是母子俩,打拿到最后一笔补偿回到家,张科跟生过大病似的无精打采,张大奶奶倒是开心,六十万的补偿款,给女儿和内侄们共十九万,吃吃喝喝花去一万,还存有四十万,再加上家里原本的存款,有近五十万。


  有那么多钱,给张科娶老婆还不容易?家里有钱,老婆讨回来就是享现福,不用为钱发愁,只生生孩子,哪有女人不愿意的?彩礼给厚点,给个十万二十万,说不定还能娶个黄花大姑娘,给张科生几个大胖小子呢,

  有钱腰杆硬,家里头有钱,张大奶奶有硬气,丝毫不担心儿子离婚后难娶老婆,满心欢喜的在心中给儿子找对象定条件,什么样的人才可以,反正如果是离过婚的女人绝对不能有孩子,也必须保证能生孩子,不能生孩子的坚决不要。


  乐同学暂时没空理会张科家或吴玲玲家的烂事,就想捉黄明磊小流氓,为此跋山涉水,百里奔波,总算捉到人渣。


  有燕帅哥帮扛人渣,走在前面的乐韵只管往前爬,可惜已是秋天,石蛙已经入潭,水少的地方很少藏有,沿溪走也没见蛙,偶尔见着比较大的水潭里有蛙活动的迹象也没空去摸。


  秋季,天气见凉,山里蚊子少了,摸黑夜行也难得有讨厌的蚊子在眼前嗡嗡乱飞,而且,蛇类也很少出来,比较安全。


  跟着村民踩成的小蹊径攀爬一段路,溪流也终止,小溪的源头是从一处有水冲出的泥沙小坑,一股细细的水从沙里钻出来,水坑也少得可怜,大概只有一脸盆水量。


  小溪到了终点,小蹊径还是没有终点,继续爬到山凹处,再沿着另一边朝下,走一段横行的山路,到另一条山溪再向下,下到尽头就是一条大河。


  到大河边,乐韵带着燕帅哥往上游走,再走到一个山溪分岔处,转往溪流的方向,沿大河往前走几里有一条供穿越者探险走的路线,那边有可能会有游人,不安全。


  进山溪,沿着乱石滩走二百余米,到地势上升的坡度地,乐韵愉快的停歇:“这里安全了,可以跟小流氓好好聊聊啦。”


  山溪有个陡坡,水从上方流淌下来像一道瀑布,冲撞到水潭或石块上发出“哗哗”的声响,形成的噪音也很大。


  燕行四下看看,走到溪岸离山体较近,也比较平坦、有粗砂石和碛石泥土混合的地方,将肩上的袋子拎下来,再摘下来自己的背包放干净的石头上,解开袋子,将小流氓提出扔泥砂面上。


  小流氓被塞袋子,被人扛着翻山越岭,被不少荆棘刮伤,手脚和脸有几处被刮破皮的伤痕,当然,对于农村人而言,那点小伤根本不算伤,经常去抓蛙跑山里找野味的人经常被荆棘划出血道道。


  燕帅哥找地方放小流氓,乐韵跟过去,等帅哥提出小流氓,自己放下背包,拿出一瓶药跑去溪边洗脸,洗一洗,将脸上的药弄掉。


  小萝莉洗易容药,燕行不洗脸,将头灯放在石头上照明,只去洗洗手,又回到放背包的地方坐。


  恢复回原本的脸,乐韵感觉清爽多了,洗干净手,溜回燕帅哥坐的地方,拎背包到身边拿出干粮,一袋自制的烤面包,还有水煮鸡蛋,月饼;给燕帅哥两个面包,四个小月饼二个鸡蛋,她自己只吃一只鸡蛋,一个烤面包就够了,再将装干粮的袋子扎紧。


  跟着小萝莉满山跑有好吃的,燕行抱着自己的食盒,不紧不慢的啃干粮,吃了迟来的晚餐,立马就有种吃得饱饱,心情好好的幸福感。


  填饱胃,乐韵割来两根藤,将小流氓的手反扳于背后绑起来,再绑他的双脚,免得他逃跑或者抓石头打人,绑结实了,将小流氓提起来让他背靠着一块石头,戳了戳他喉咙位置附近几下,再解他穴道。


  为了给小流氓最深刻的印象,她特意坐在小流氓对面,让他清醒过来眼睛能视物的第一时间就看到她,给他一个最巨大的惊喜。


  小萝莉要跟小流氓算帐,燕行挨着小萝莉坐,决心当个最好的旁听者,从侧面了解小萝莉的少年和童年究竟承受过多少苦。


  秋季的山里本来就凉,临水的河溪附近气温更低,就算没有风,因河水飞溅能产生风,吹到身上冰凉冰凉的。


  小萝莉和燕大校体质好,不怕凉,小流氓却是普通之身,身上起一层鸡皮疙瘩,被解开穴道后还下意识的蜷缩想蜷起来,因手脚被绑,朝一边歪了歪。


  偏歪下去的小流氓又下意识的想坐直,人也睁开了眼。


  冷,黄明磊有意识的时候就觉得很冷,想蜷抱时没成功,条件反射般的甩了甩头,因为亮光比较朦胧,最初没看清周围有什么,隐隐隐看到人的面孔,想抹眼睛,手不动,再次甩头眨眼睛,视野出现两张面孔,一个是长发女性,一个是男性的面孔。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想站起来脚动不了,低头一看发现脚被青藤绑住,意图伸手解脚上的绳子,后知后觉的发觉双手反在后动弹不得,心中惊恐,猛地抬头看向前方,看到一男一女两张脸,大脑里第一反应是鬼!


  遇到鬼了!


  心中害怕,浑身哆嗦着四下张望,能听到水响,大概是在背后的方向,到处黑漆漆的,近处只有放在一块石头上的电筒光,他看到了长发女和男人的倾斜的影子,有影子,不是鬼。


  不是鬼,那就可能是绑架抢劫,黄明磊惊惧交加:“你你们是什么人?”


  小流氓反应迟钝,第一眼没认出自己,竟然只顾忙着检查他自己的情况,乐韵好整以暇的欣赏他的表情,也不怕他大叫大叫,她有点他的穴,让他声带受损,他也不可能发出太高亢的叫喊。


  听到黄小流氓又破又哑,类似公鸭嗓的声音,她顿时欢乐了,笑成星星眼:“黄明磊,你不认识我了啊?啧啧,这记性,让人帮你着急。”


  “你认识我?”被人叫出自己的大名,黄明磊心中惊恐再次上升,死死的盯着长发女,总感觉有点面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


  小流氓做贼心虚,大概做多了坏事,当发现自己被人绑了手脚在发抖,燕行就看着,他只想知道小流氓和同伴当年对小萝莉究竟用了什么残无人道的手段逼得她记恨于心。


  “看来你记性真不怎么好。”小流氓看起来像真的没认出自己,乐韵笑咪咪一把摘掉假发,露出自己一头清爽的短发:“九稻乡梅子井村乐韵,黄明磊,想起来了吗?”


  长发女伸手,黄明磊以为她要打自己,吓得瑟缩,当她摘掉长长的假发,长发女变成假小子般的短发,没了长发的遮掩,她尖细的小脸变成圆脸,皮肤白里透着粉。


  九稻乐韵!


  当看到圆脸的女生,听到她说出九稻乡的名字时,黄明磊大脑剧烈的震荡,慌乱的向后退,用力的呼喊:“啊-救命,有人抢劫啊,救命救命”


  小流氓想喊人来救命,乐韵抱着手臂:“喊吧,喊大声点,我好心的告诉你这里是神农山,哪怕你喊破嗓子也不可能有人来救你。”


  “你你想干什么?”一男一女根本不害怕自己呼救,黄明磊害怕的连心脏都在发抖。


  小流氓挪动着想一边滚,燕行瞟一眼,伸手摸贴身背着的腰包,拿出小手枪,再一把抓住人渣的胳膊,把渣渣扯得坐好,以枪对准小流氓:“有话问你,老实点,还敢逃,不想要命了是不是。”


  男人突然掏出枪来,黄明磊反而不怕了,要是男人拿把鸟枪出来,他肯定怕,手枪嘛,除了警c有手枪,其他人谁拿有枪是要坐牢的。


  看着拿假枪吓人的汉子,他忍不住笑,“呵呵,老兄,想要钱直接说,拿把假枪吓唬谁呢。”


  第七百三五章 旧仇深恨(2

  假枪?


  被小流氓质疑自己拿的是假枪,燕行都气笑了,小流氓有眼不识荆山玉,分不出真假枪就算了,被绑着手脚还分不清场合的叽笑,谁给他的胆子?


  被人鄙视了怎么?


  燕行淡淡的笑,云淡风轻的拉开枪支保险:“你说是假枪啊,可以试验给你看看效果。”


  小流氓死到临头还不自知,他想试试枪的真假,还等什么?

  小萝莉笑话他,揍他,鄙视他,他乐得受着,一只小渣渣也鄙视他,还当他是抢劫的人,不给点颜色看看,流氓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燕大校不客气的一把抓起小渣渣的手臂,枪口贴在手肘朝手腕一方肉最多的地方,果断的开枪。


  近距离的开枪,又是枪口紧贴着目标,没有什么闷声砰响,只有开枪时拉动板钩的轻响,还有就是弹壳弹出来的“卟哒”声,转而就是刹猪似的痛叫。


  黄明磊最初只觉得手臂上有一点灼热,瞬间传来巨痛,好像骨头断了似的痛,痛得忍不住发出“啊”的惨叫,巨痛中惊恐的看向自己的手臂,赫然见男人将手枪移开,他的左手上有个血窟窿。


  初看时,血窟窿里还能看到一点金属的屁股,窟窿口有点焦的样子,转而血冒了出来,整条手臂也好像断掉似的,痛得分不出究竟是哪有伤。


  “你你”黄明磊看到自己手臂被子弹打伤,死亡的惊惧降临,害怕的牙齿“咯咯”打架。


  “这只是试验,下次就不是打你胳膊,直接对准你的脑门或者太阳穴,反正你不是什么好人,枪毙一个是一个,为民除害。”燕行淡定的吹吹枪口,将枪口对准小流氓:“乐韵小萝莉有话问你,老实回答,敢顾左右而言他,敢不说实话,一枪崩了你的头。”


  “不要开枪,我说我说。”黄明磊吓得心脏快飞到嗓子眼上,惊惧得浑身颤抖,却一动不敢动。


  “又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货,好商量不信,非得给点颜色看才老实。”乐韵乐呵了,人渣都是一副嘴脸,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不死心,不给颜色看,嚣张跋扈,非得给点颜色,他们才肯老实。


  “小萝莉,你有什么要问的就问他,他敢说一句假话,砍掉一条腿,说第二句假话,砍第二条腿,让他自己好好想想,他有几条腿够砍。”整治个小流氓对于他而言简直就是小儿科,燕行绝对不会告诉小萝莉他折腾间谍和杀手的手段。


  黄明磊吓得面无人色,想将腿藏起来,却因为被绑着,想藏也藏不住,如绑在解剖台的兔子,瑟瑟发抖。


  有个威武凶悍的兵哥在身边也挺好的,能不费吹灰之力的镇住小流氓,乐韵看着发抖的小渣渣,格外开心,拖过背包,戴上手套,掏出一把手术刀把玩:“黄明磊,你从牢里出来,去九稻乡打听我家的消息,你想干什么?”


  “啊?”黄明磊吓得大惊失色,乐韵知道他从牢里出来有去九稻乡打听乐家的事?


  “不敢回答是吗?”乐韵将手术刀尖朝前丢,明晃晃的小手刀“噗”的射在小流氓右肩胛上。


  手术刀没有刺中要害,不过,痛是绝对的。


  黄明磊惨叫一声,低头看到肩窝插着的一把小刀,刀柄还在一颤一颤的动,吓得快魂飞魄散:“我说我说,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他吓得涕泪一齐流,惊惧的答:“我我在牢里的时候,有人跟我说我会进去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我不可能坐牢,我在坐牢受苦,你却在学校读书拿奖金考大学,我受了几年的苦,你却享福了几年的福,我怀恨在心,出来想找你报仇打听才知道你你考进首都大学,家里又有后母和弟弟我我想”


  小流氓不敢继续说,乐韵阴森森的问:“你想怎样?是不是想找人打我爸我新妈妈,或者想拐卖我弟弟?”


  黄明磊害怕的不敢正面答,他是想将找机会将乐韵的弟弟偷走,卖掉。


  “不敢说,肯定是打我弟弟的主意是吧?在牢里挑唆你让你报复我的人是谁?叫什么名字,哪里人?”乐韵伸手将钉在小渣渣肩窝的手术刀拔回,顺势在他的牛仔裤上擦掉血迹。


  “牢里的人是是管我们队的犯人队长,李章,他,跟监狱里的管教头头们很熟,能知道外面的消息。”女生把刀抽走,肩头钻心的痛,血又涌出来,黄明磊不敢叫,战战粟粟的回答。


  “李章,呵呵,我一直记着他的大名,就等着他出狱跟他算算旧帐。”乐韵听到小渣渣说出来的人名,心窝子里冒出戾气,狠狠的磨牙,李章就是必须要弄死才能消恨的人渣之一。


  小萝莉爆发出杀气,燕行右手握着手枪,左手轻轻的放小萝莉头上抚摸,帮她顺毛,让她消气:“不用为那种人渣生气,等他出来,找机会一刀宰了就是。”


  “一刀宰了太便宜他,不将他千刀万剐,我也得割他几十刀,将他碎尸才能消我心头之恨。”乐韵连骨髓里都是恨,李章是当初打她的几拨凶手中一拨人当中的头儿,对她做的过份事,就算死也忘不了。


  李章打了她后逍遥法外,后来和人抢劫,抢劫的对象是外省的,因为抢劫对象中有一个女生长得漂亮,他抢了钱还意图强暴,外省的游客也不是吃素的,家里有人当官,执着的追着起诉,将李章等人送进牢里才罢休。


  李在犯事时满十八岁,直接判刑,没进少管所,没想着进牢里后还能混成犯人头头,呵呵-

  不用别人说,她也能猜出来李章有那种待遇是黄家人运作后的关系,李章是受黄家子弟打她的凶手之一,黄家用权包庇凶手,将她被打伤的事不了了之,哪怕李后来再犯事,黄家还在利用李和当年进牢里的渣渣,想让他们出狱后继续针对乐家。


  她本来想冤有头债有主,将该弄死的弄死,不祸及某些人的家人,黄家竟然不给她家活路,她也不用存任何仁慈之心,黄家不仁,她当不义,黄家想让乐家家破人亡,她必还黄家满族素缟!

  深埋的恨意涌出来,乐韵紧紧的握紧拳头,死死的咬着牙,乐家家训以善行世,奈何他人苦苦相逼,既如此,那便杀出一条血路,不妨用他人之骨铸墙,保护弟弟和爸爸凤婶不受干挠,有个安稳的生活。


  “割千刀万刀都是小事儿,人渣嘛,剁成肉酱都不过份。小萝莉不气了,等姓李的出来,我帮你把他捉来给你解剖。”小萝莉怒气冲冠,燕行温柔的抚她的脑袋,能让小萝莉恨意如此深重,那几个渣渣究竟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

  一男一女说杀人比杀鸡还简单,黄明磊吓得大气都不敢喘,见拿枪的男人望向自己,眼泪狂流:“不干我事,乐韵,不要杀我我是被人叫去打你的,我不是主谋,不要杀我”


  心中太害怕,他吓得小便失禁,尿了裤子。


  一股臊味传来,燕行嫌恶的闭住呼吸,将小手枪放腿上,用手帮小萝莉扇风,免得气味袭击她的小鼻子,熏坏娇美软萌的粉嫩小萝莉。


  有人安慰,有人不问原因无条件的站在自己一边,乐韵暴怒的心情勉强好受些,努力的将汹涌的恨意压下去,再也不用假笑,阴沉着脸继续问:“谁叫你去的?三狗子、称砣跟你们是不是一伙?”


  女生的眼神阴森森的,黄明磊心中惊恐,艰难的吞了吞口水:“你说的那谁,我不认识,我是我马哥叫去的,马哥叫马飞宇,是我们村的混混头儿,上庄乡小混混的老大,和你们九稻的李章熟。”


  马哥?乐韵迟疑了一下,她好像不记得当年的人当中有个叫马哥的,姓马的竟然是头头,肯定也是跟黄家人有关系。


  “马飞宇是谁的儿子,家里有什么人?他还有没其他绰号?他在打我之后去了哪?现在在哪?”落掉一个渣渣,必须也要把他揪出来。


  “马哥是我们村马家组马百万的儿子,上头有个姐姐,还有爷爷奶奶,有二个姑二个叔叔,我们都叫他马哥,或者小马哥,没有其他绰号,那天打你的那天,马哥没去。”黄明磊怕被人砍腿,不敢撒谎。


  “为什么他没去?”是良心发现,还是让别人冲在前,他躲在后面只拿好处?

  “原本计划是马哥带我们乡的几个兄弟一起去的,那天马哥的姐姐跟一个男人睡觉被抓到了,马哥要为家里事去打架,就没去九稻了,后来,马哥把和他姐姐睡觉的男人砍断一条腿,他躲g东省去了,后来我也进去了,就不知道他去了哪,也不知道现在怎样。”


  燕行认真的记下姓马的家伙,问出一句:“你家的门牌编号是几号?”


  黄明磊愣了愣神,老实的答:“31号。”


  “马百万家的门牌号是几号?”


  “这个,不清楚,”黄明磊白着脸答:“我没留意过马哥家的门牌,我家的门牌号我贴对联有看过几次。”


  小流氓应该没有说谎,燕行没再追问,乐韵继续问:“让你们打我的人是黄诗诗,还是黄振国?”


  黄诗诗是黄振国的女儿,黄振国是张婧亲爸黄振邦的亲哥,黄振国当时就在上庄乡派出所当所长,黄振国老婆在九稻做化肥批发生意。


  原本黄振国在九稻当所长,只待半年便调去上庄,他老婆在九稻的生意正好,所以暂时没跟去,黄诗诗跟她妈妈在九稻读书。


  黄振国刚调走,黄雅莉的爸爸黄振业便调至九稻当副乡长,黄振业和黄振国是同族的族兄弟,黄雅莉整天跟着黄诗诗屁股后面转,张婧讨好黄雅莉,奉承黄雅莉,也整天围着黄诗诗转。


  黄诗诗的父母是被黄家安排到偏远乡镇捞业绩,以便有借口一级一级的提升,黄诗诗原本是市里大家族出生的千金小姐,跟着父母到乡下就只是体验一下生活,到乡下学校形如鹤立鸡群,当然是骄傲的,也是被捧着的。


  黄家的两个正牌女儿与私生女组成三人帮,专以欺负乐韵为乐,在初中奥数比赛中,乐韵成绩好,成为全乡第一,去县城参加预选赛是全县第二,将和第一第三名代表房县去拾市进行选拔赛。


  黄诗诗嫉妒乐韵,黄雅莉和张婧又在煽风点火,让黄诗诗觉得她是市里的还比不过一个乡下小丫头而倍感没面子,黄诗诗扬言要教训乐韵,黄家两姐妹和张婧还真的花钱人,趁乐韵在放学后老师给她开小灶补课回家的路上把人给打了。


  “我不知道,是马哥叫我们去的,事成后马哥给了我们一人一千块钱,过了几天听说闹大了,又叫我们先避一避风头,暂时不要打架。”黄明磊不敢隐瞒。


  “你们一伙几个人?”黄家有钱,给的钱必定不少,姓马的给小弟一人一千,想必他自己起码拿了五六千。


  “计划去十五个,马哥带八个去为他家打架,实际只去六个,后来听说李章带七个人,另一拔人我不知道是谁带头的,反正我们在打你时他们就来了,应该跟李章认识,他们有说话。”


  “李章,呵,交友挺广的!”乐韵咬牙切齿。


  李章是九稻乡人,也是吴玲玲弟弟吴建业老婆的娘家侄儿,专打烂仗,即敲许勒索、讹人那类人,是九稻有名的烂仔头子。


  因为李章姑姑是张婧小舅妈娘家人,所以张婧才叫得动李某人当打手,也因吴玲玲姐弟有人罩着,所以李章才无忌惮,敢横行乡里。


  乐韵清楚的记得群殴自己的大部分烂仔头儿的面孔,有几个面孔没记住,因为打架时太混乱,她没机会看清。


  当初一群烂仔打她一个人,再深的仇恨与痛,她忍过来了,因为她只有一条命,在明知自己拼不过的情况下不能跟人拼,拼没了,她的仇永远报不了。


  现在,是时候报仇雪恨了!


  第七百三六章 蚀骨之恨(3

  仇恨能磨灭人性,也能让人清醒。


  仇恨,能让人走上不归路,同样也能让人奋发向上成为人上人。


  乐韵在高考之前的十四年人生里,从童年到少年积攒着与爷爷奶奶和爸爸相依为命的点点滴滴的珍贵记忆,同样,也积累着仇与恨。


  有些小小仇怨无关原则问题,无关生死,过去就过去,唯有那些造成她出生即遭不幸,累及爷爷奶奶爸爸半生不幸,以及那些害得爷爷奶奶早逝的仇人,早深刻于骨。


  小时候被吴玲玲虐待的很惨,但,最惨的是被烂仔打的那次,当时十多个流氓烂仔半路截住她,就算她狠命的反抗,有打伤几个,可她只有十一岁,还是女孩子,个子又矮,不及烂仔们肩头高,好汉难抵四手,何况是十几双手,她被打倒,成为他们练拳脚的靶子,还有人抄棍棒打她,拳脚与棍棒如雨点般落在身上,她无力反抗时只能抱紧头,保护头不受重击。


  烂仔们把她打得无力还手时,还将她拖去挨山的一间小破土地届,黄家姐妹和张婧在那里等着躲在暗处看戏,烂仔们用尽手段欺辱她,让三个女人高兴,之后,三个女人还狠狠的踹她的小肚子,打她的脸。


  其实,就算被打得很惨,她有意识,也认得黄诗诗黄雅莉张婧,当住院做笔录时,她隐瞒了,说是不记得有哪些人。


  因为被凌辱时,她听晰的听到了几个烂仔头儿和黄诗诗黄雅莉的话,知道她们家的亲人会包庇她们,不可能抓她们去坐牢,也会包庇她们雇来打她的小混混。


  想到几个烂仔们对她做过的事,乐韵浑身冰凉,心头又涌上涛天恨意,眼眶灼热,咬着牙问:“黄明磊,黄诗诗黄雅莉张婧三人当中是谁指使你们对我做恶心事的?”


  恶心事?燕行心头一紧,小萝莉说的恶心事,是不是他所知的那种?


  “我没有对你做什么不该做的事”黄明磊心头一跳,先是急促的喘了一下,下一刻便屏住呼吸,脸上滚出豆大的汗珠子。


  有些事,他不敢承认,他怕死。


  他敢承认,乐韵一定会拿刀在他身上戳血洞。


  “你,你和其他混混对乐韵小萝莉做过什么不该做的事?”小流氓反应激烈,燕行眉峰一拧,长臂一伸,黑洞洞的枪口紧贴着小流氓的脑门,最好不是他想的那样,如果那些人渣真的做了那种事,枪毙,全部枪毙!


  “我没有,我没有,不是我,不是我”脑门被枪指着,黄明磊吓得魂飞魄散,不敢动,人却禁不住颤,牙齿“咯咯”直响。


  “你也有份,”乐韵一手紧紧的抓着牛仔裤,一手捏着手术刀,眼里几乎要流出血泪来:“你们将我扛进小土地庙,有些人不敢做太恶心的事,你和李章,还有叫三狗子称砣的人毫无人性,掏出你们的丑玩意儿在我身上蹭,你在后面抱着我使劲儿的蹭,将脏东西弄我身上,李章和三狗子称砣拿丑玩意蹭我脸,还想塞我嘴里让我帮舔,我咬到了三狗子一口,本来想咬断他的命根子,可惜,他退得太快,没咬到,你们怕我咬断你们的命根子才没敢继续”


  当年被凌辱,她无力挣扎,纵有涛天恨意也无处可诉,无人帮自己做主,无人能帮自己出头,自己报不了仇,只能将过往埋藏,示弱以保命,只待有朝一日翻身,再报辱身之恨,再雪前耻。


  乐韵历数着流氓们犯下的罪,她知道燕人的身世和隐私问题,燕人知道她的不堪过往也没关系,她不会叛国,他也不会叛国,至少不会成为生死仇敌,就算有一天大家各走一边,应该也能帮彼此保守密秘。


  恨意涌上头来,她控制不住双手,一把抓过小流氓,挥动手术刀,一刀下去,刺进人渣脐下五寸处,用力的旋转。


  “啊-”被一刀扎中,黄明磊惨叫出声,身子曲弓。


  小萝莉在指证小流氓的罪行,燕行死死的咬着牙才没暴粗口,小萝莉讨厌男生接近她,哪怕睡着了,潜意识里也抗拒男性靠近,他当初在神农山出于无奈亲她时她激烈的暴打他,还有在z省挖虫草时,他从背后抱住她,她的肢体反应那么激烈,两次肢体接触,她的眼神明明白的流露出恨意。


  小萝莉在那么小的时候经历了那么残酷的折磨,被小混混猥琐猥亵,她没有抑郁自杀就已经是最大的坚强,她讨厌男性接触不过是潜意识里想保护自己。


  那些渣一群人渣,竟然丧尽天良的凌辱那么小的女孩子,若不全弄死,天理难容!

  孩子是国家未来的栋梁,他们军人舍生忘死的保家卫国,保护着有良知的国人,保护着国家未来的花朵和栋梁,从来无怨无恨,但,他们不是保护禽兽的,不保护禽兽不如的人渣,人渣通通该死,不死,何以对得起他们这样的人,何以让那些为国捐躯的英烈安息?

  燕行握枪的手反复动了几次,终是没一枪将渣渣毙命,将枪别皮带上,一手摸着小萝莉的脑袋,一手轻轻的拍她的肩,安抚她因仇恨而狂暴的情绪,小萝莉想宰人渣,就让她宰着解恨,一刀一刀的将渣渣肢解更好。


  黄明磊痛得惨叫着,手不能用,只想弓起身子保护自己。


  他想缩起来,燕行脚一伸,一脚踹过去踢在人渣胸口,将人抵在他背后的大石头上,另一只脚压着小混混的脚背,不让他拱起腿来阻挡小萝莉做解剖工作。


  乐韵全身都是恨,红了眼,拿着手术刀继续切割,被渣渣牛仔裤阻挡,拔刀,一把扯开他的皮带和扣子,扯着渣渣的牛仔裤用力扒拉到他的大腿处,再次挥刀扎下去,声恨如刀:


  “你们丧尽天良,泯灭人恨,猥亵那么小的女孩子,你们当众凌辱我,让我患上心理障碍病,让我讨厌任何男性的碰触。


  你们把我打得半死,将脏东西弄我身上,虽然没有真正的强暴我,却生生把我奶奶吓出心脏病,并因此不到半年病逝,你们害得我那么惨,害我失去至亲,此仇不能不报。


  我曾经发过誓,只要我能活下来,总有一天要切掉你们的命根子,剁了你们的手脚,砍了你们的狗腿,割了你们的舌头,挖掉你们的眼珠子,让你们生不如死,你黄明磊,我要让你一辈子躺床上,要让你身上长活蛆,想死死不了,想活活不成,李章和叫三狗子称砣的人,我要将他们碎尸万段,尸体剁成肉泥丢去喂鱼。


  你们猪狗不如,不弄死弄残你们,难消我头之恨,你是第一个,拿你开刀祭我受的苦,切了你的命根子来兑现我当年的誓言。”


  深藏多年的仇恨复苏,恨意像喷泉喷发,哪里能控制得住,乐韵手中手术刀旋转,噗嗵哧嗵的转了个圈儿,再用力一刀,将男人惹祸的根源切掉。


  一刀下底,男人的子孙根被整体摘除,比太监受阉刑时还干净,两腿间涌出大量的血。


  被人活活割肉,切的还是最神秘的地方,神经与全身相连,痛传遍全身,黄明磊“啊啊”的惨叫,想动,被人踩着胸,腿也动不了,屁股扭来扭去,怎么也躲不过切肉的刀,痛得死去活来。


  当男人重要部位离开,他痛得剧烈的颤粟一下,生生的痛晕。


  阉掉了人渣,血腥冲鼻,乐韵看着左手套上的鲜血,眼泪再也忍不住,“呜”的一声哭出来,等这一天,她等得太久!

  小萝莉在她人渣妈找上门时,她诉说出生的种种没哭,张家人想惹事生非,她独怼人渣母女的种种恶行没哭,一刀阉个渣渣后却哭了,燕行又心疼又心酸,伸手将小萝莉揽在手臂弯里,轻柔的揉她的脑袋:“小萝莉,想哭就哭吧,不用忍着的,哭完了,想灭渣就灭掉他,想肢解就肢解了他,嫌脏了手,我来,砍胳腿砍腿这种事我在行。”


  有个强有力的臂膀揽着自己,乐韵有了依靠,呜呜的流眼泪,她忍得太久太久,所有的仇自己背着,自己的痛自己受着,不能说,也不能找人报仇,尤其每每看到仇人就在眼前还要当作不知道,那种痛苦像蚂蚁噬心。


  每当夜深人静,仇恨上心头,恨不得去砍杀仇人解恨,一旦天明又得装作若无人事般的生活,那种日子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明白有多灰暗。


  如今,她有保之力,本来可以肆无忌惮的报仇,可又有了弟弟,有爸爸有新妈妈,有个幸福的家,仍然要隐忍,要不动声色的把黑名单上的仇人一个一个的铲除,要做到将仇人弄死了,别人还没法怀疑到她头上,哪怕黄家人明知道是她做的也找不到任何痕迹,甚至投鼠忌器,不敢对她的家人搞小动作。


  乐韵心里太苦,没有拒绝燕帅哥的善意,依在他臂弯里肆意的哭,眼泪像止不住的泉水往外涌,啪嗒啪嗒的掉。


  第七百三七章 干掉渣渣(1

  燕行有小洁癖,不喜欢接触女性,不穿别人的衣服,不喜跟别人使用公共用品,用了什么公共用口会浑身如长虱子般难受。


  当遇上小萝莉,他的小洁癖毛病不治自愈了一大半,目前除了不喜接触非亲人和小萝莉之外的女性,讨厌跟别人共用公共物品之物两点没改,其他的都能接受,比如跟人握手已经不觉得不舒服,自己抹了汗不洗手也没有觉得不干净,坐地,坐了有灰的地方也没觉恶心。


  他也讨厌眼泪,尤其是女人的眼泪,以前王玉璇哭,他生怕她的眼泪弄自己心上,所以她一哭就受不了,宁愿花钱消灾。


  可见着小萝莉眼泪汪汪,他没觉讨厌,只有心疼,小萝莉的眼泪像小锤子砸自己心口上,她哭得小肩膀一抽一抽的耸动,他的心脏跟着一抽一抽的疼。


  小萝莉哭成个泪人,一时没有要止啼的迹象,燕行心疼不已又找不到更完美的安慰法子,将小萝莉揽得挨自己更近些,拿自己的胸膛给她当靠山,让她尽情的宣泄她的委屈。


  他已抱有“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想法,小萝莉讨厌男性抱她或半搂她那样的接触,这回她心情不好,他揽着她,小萝莉要是生气发怒暴揍他一顿,哪怕把他揍成狗他也不觉得委屈。


  将小萝莉半拥进怀里,小萝莉没抗议,反而安安静静的靠着他,将力量依靠在他手臂变里,像只受了天大委屈的小鸟儿之窝在母鸟的翅膀下寻求庇护和心灵抚慰。


  软萌粉嫩、还是香喷喷的小萝莉第一次愿意让自己半抱着,燕行的心脏都软化了,像抱国宝圆滚滚一样的珍惜着机会,轻轻的揉着她的小脑袋,揉几下,小心翼翼的让她靠着自己肩膀,匀出手,拿起她的小爪子,把手术刀取走,再帮她脱手套,免得她哭糊涂拿手乱抹眼睛将渣渣的脏血涂沾于脸。


  小心的取掉小萝莉爪子上的手套,看到一双漂亮细嫩像春天鲜嫩的葱白一样的小手,燕行心头像小鹿在乱撞,情不自禁的屏住呼吸,没敢占便宜,轻轻的放下去,将踹人渣胸口的脚收回,把背包勾得离自己身侧,匀出手拉开拉链,拿出自己的毛巾帮小萝莉眼泪。


  脸上多出毛巾,乐韵没有躲,被抹了一把脸,看到有条胳膊在眼前,一把抓过来抱住,呜呜的哭:“我要宰了他们,要杀了他们,一个不留,通通弄死,剁碎了喂狗!”


  手被小萝莉紧紧的抱住,燕行愣住了,小萝莉将他胳膊抱在怀里,他能感觉得到小萝莉气愤的颤抖,她的身躯也绷紧,像只皮球,感觉戳一戳就会爆炸。


  她的情绪已达到狂暴的临界点,随时有可能失控,甚至可能秒速间黑化,变成遇佛杀佛,谁挡杀谁的暴走分子。


  感觉到小萝莉的愤怒,燕行小心的用左手将她搂在怀里,右手给她抱着,倾过身,学晁家少年用下巴蹭小萝莉的脑袋:“乖,人渣都该死,没人反对,流氓通通该死,全弄死就是了,灭渣我内行,等我把另外几个找出来捉给你解剖着玩,割下脑袋当球踢,砍胳膊砍腿,想怎么剁就怎么剁。”


  “要杀了他们,要把李章三狗子称砣碎尸万段,剁成肉泥,要把黄诗诗黄雅莉小贱人丢去印国大街给阿三轮死,要把黄婊子们的保护伞做成人肉干挂黄家祖居门头示众,要屠尽黄家贪脏枉法的人渣。”


  满腔恨意的乐韵,大脑不会思考,抱着能依靠的一条胳膊哭叫着发泄着心头的愤恨,叫嚣着要杀了小流氓,杀了黄家姐妹以泄恨。


  “好,好,好,流氓禽兽全杀掉,女的丢给印阿三轮,男的做人肉干,把坏人通通干掉,再诛黄家满门,灭九族,再挖黄家的祖坟,让黄家人死了也不安生。”


  燕行搂着气得发抖的小萝莉,毫不犹豫的赞同,那些欺辱小萝莉的流氓全该死,宰了流氓是为民除害,黄家仗着在拾市扎根几百年,欺上瞒下,上包下庇,贪赃枉法的事不知做了多少,实质上是一群批着人皮的蛀虫,灭满门也不为过,宰了黄家的渣渣们是在替天行道。


  黄家姐妹小小年纪心思恶毒,能做得出买凶打人的事,可想而知必定是从小目濡目睹的受家族教育的影响,是黄家权势教育下的产物,都是黑心肠的婊,就该以其人之道还治人之身,将她们丢去印国大街,让印阿三们好好招待她们,要不然丢去非洲地下黑街区也行,那种地方集黄、暴、毒于一体,让黄家姐妹们好好享受享受。


  表面上看起来灭人满门很残忍,很不人道,然而有时仁慈就是纵容别人犯罪,黄家背后也不知做多少恶,小萝莉命大活了下来,有些遭受过黄家残害的人有可能连报复的机会也没有,早就被人灭口或残杀殆尽。


  对恶人仁慈就是对善良的践踏,燕行从不觉得对恶人要怀慈悲之心,对恶人就该像对蝗虫一样采取雷霆手段消灭,免得牵连更多的人。


  隐忍多年,一朝宣泄出来,还有人站自己一边,不说杀人犯法,不拿道德来束缚自己,找到个可以倾诉的对象,乐韵肆意流泪,抱着怀里的胳膊不放手。


  小萝莉不讨厌自己,燕行求之不得,就是她眼泪不停的流,滴滴如珍珠,把他的都灼痛了。


  小萝莉还没哭够,痛晕过去的小流氓经夜风一吹,又凉又痛,人幽幽转醒,大脑没清醒,人蜷缩,哼哼嗯嗯的叫痛。


  小流氓哼哼呀呀的哼呲声传进耳朵,哭得大脑都浑沌成糊糊的乐韵,抬头看过去,看到蜷缩的一团,仇恨又涌上心头,一把抱起自己抱着的胳膊当毛巾擦脸,抹几把放开,找手术刀:“刀呢刀呢,我的刀呢?”


  被小萝莉拿自己胳膊当擦脸布用了一回,燕行哭笑不得,就算被糊得一片眼泪鼻涕也没觉恶心,反而窃喜不已,小萝莉不讨厌他肢体碰触哪。


  刀是自己放的,他知道在哪,把手套和手术刀拿给她:“手套和刀在这里,给你,想怎么干就怎么干,戴上手套,别被渣渣的血弄脏手。”


  刀递来,乐韵抓起手套戴好,操起手术刀,气腾腾的站起来,一把抓住小流氓的脚将他拖动放平,将双腿拉直,将他的裤子往下拉,蹲正身,一刀扎在渣渣大腿,利索的打开一个口子,麻利的剥皮。


  黄明磊又冷又疼,痛得直打颤,腿上又挨一刀,血注如注,痛得“啊”的仰坐起上半身,骤然看到乐韵在割自己的大腿,吓得心脏骤停,张着嘴僵硬得动不了,过一会儿人从吓失魂的状态醒神,惊恐的涕泪直流:“乐韵,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打你家的主意,放过吧,放过我,我以后再也不去九稻,再也不敢对你家有半点心思了”


  身上很痛,但是,命更珍贵,黄明磊害怕乐韵杀掉自己,顾不得痛的求饶,四肢颤颤的发抖,比触高压电还抖得厉害。


  “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你出狱后老老实实的,我或许还能放过你,你刚坐完牢就跑去打探我家,还想拐卖我弟弟,我要是放过你我就是傻子,血债血偿,你们欠我的,必须十倍百倍的偿还。”


  小渣渣太吵,乐韵满心是恨,听着他鬼哭狼嚎更心烦,他双脚抖得厉害,让她不好手术,伸手戳点小流氓前胸,几指点得他不能动弹。


  “乐韵,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起坏心想拐卖你弟弟求你饶了我吧,我不是主使者,我只是帮凶”乐韵拿着刀又在割自己的大腿,黄明磊心中惊恐,大小便失禁,男人最重要的东西被割掉,撒小便就像女性尿尿,小便和着血液飙喷。


  他感觉头晕,有恶心感,但是吐不出来,说了几句话,头更晕了,眼前金光闪闪,满眼星星。


  反复了几句,大脑晕沉沉的,思维越来越乱,意识也迷迷糊糊的,坐都坐不稳,歪歪倒倒的歪下去,张着嘴呼气。


  小流氓屎尿齐出,燕行嫌恶的闭住呼吸,呆了一下,觉得气味太难闻,站起来,拿小萝莉的手电筒照路,拿着毛巾到溪流旁将小萝莉抹自己手臂衣服上的眼泪抹去,擦干净,捧起毛巾,捂了捂自己的脸,毛巾上还有小萝莉眼泪的味道。


  他有点舍不得洗毛巾,不想洗掉小萝莉的味道,只是自己就只有一条洗脸的毛巾,小萝莉又没空自己找毛巾洗脸,他忍痛割爱将毛巾洗一洗,拧掉水,又走回小萝莉身边,小心的拿湿毛巾帮小萝莉擦脸。


  小萝莉没拒绝,还自己将脸在毛巾上擦,擦几下,她又专心的动手术刀,燕行暗搓搓的闻闻毛巾,嗯嗯,好像还有点点眼泪的味道哟!

  于是,他再也舍不得拿去清洗,将毛巾挂自己脖子上,坐看小萝莉解剖小渣渣,看到小渣渣痛得直抽,没觉残忍,只觉得小流氓活该。


  小流氓的血大量流失,人越来越虚弱,脸色也越来越白,连求饶的力气都没了。


  燕行观察一阵,看到小萝莉在分离小渣渣腿上的一层细皮,越看越纳闷:“小萝莉,你扒他皮有啥用啊?”


  “这只人渣的大腿挺白,皮肤也很细腻,皮可以做人皮面具。”乐韵冷酷的的挥着刀子分离人皮。


  “人皮面具啊?可是,大腿上的肉皮做人皮面具,感觉好脏的样子,戴脸上感觉好不舒服。”他们很需要人皮面具,只是用别人大腿皮肤做的面具,窘,感觉他对人皮面具有心理阴影。


  “有什么关系,能用就行,再说,你能保证你们收集的人皮面具一定是人脸上的皮吗?人脸上的皮不一定能完整的取下来,有些人皮面具说不定是用屁股上的皮做的。”


  “小萝莉,别说了,说得我以后都不敢戴人皮面具。”想想别人的屁股皮贴自己脸,嗷,好恶心有没有,想呕!

  “哦,你们不需要人皮面具了啊?那我不用再剥了,分离这个很麻烦,处理起来更麻烦,浪费药材。”


  “要的要的,我们很缺人皮面具啊,百张千张不嫌多,小萝莉,你继续,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问。”燕行立马抛开对人皮面具的恶心感,央求小萝莉帮做人皮面具,大不了以后给人皮面具做标记,不是用面皮做的人皮面具,他不戴就是,别人不知道是哪个部位皮做的面具,戴着也不会反感的。


  燕帅哥前一秒嫌弃得不要不要的,后一秒又表示大量需要人皮面具,乐韵翻他个白眼,继续麻利的做分离皮肉的手术。


  小流氓的血流量减慢,人虚弱得倒在石头上,半死不活的,有时会揭揭眼皮,眼神有点涣散。


  人体失血过多会休克,小流氓处于休克的边缘。


  血腥味让乐韵的仇恨情缓得到平息,人也平静下来,看渣渣就像看一具实验死尸,毫不手软的取皮。


  费了好大劲儿取下一块薄薄的皮,从背包里拿出一只胶袋子,将皮放进去,再往内滴几滴药水,先放一边,继续在小流氓另一条腿上取皮。


  燕行无事可干,拿出小流氓的手机套取有用的信息,将某些东西全部转移,将手机里的东西删得干干净,取出卡折碎塞小流氓裤兜里,再给手机屏做清除指纹处理,包起来塞背包。


  当小萝莉从小流氓另一条大腿取走薄薄一块皮时,黄明磊已经陷入深度昏迷,当然,人的生命迹像犹在,如果抢救当然能救回来。


  取到两块皮,乐小同学毫不犹豫的对小流氓的手动刀子,取双手的指纹皮,同样是将五指与手掌的皮都取出来,像半个手套子似的。


  完成手指指纹皮肤收集,再对小流氓的脚指动刀子,最后做脸部手术,取下一张完整的面皮,全部用胶袋子装起来密封,再摘取眼角膜。


  就算她的手速惊人,做完动刀子的手术也花费二个来小时,差不到子夜时分,溪旁的湿气很重。


  将摘取的有用之零件密封好,给燕帅哥保管,乐韵摘下手套,拿衣服去洗澡,洗手套。


  小萝莉走得远远的,燕行四下找了找,折来一根小树枝,撬开被切下来的一团血肉块,瞄一眼,鄙视的唾一口口水,小流氓的零部件又短又小,比他现在的不知差了几截,名符其实的短小,就那么只鸟还想做恶心事,活该被切。


  想到小流氓欺辱猥亵过小萝莉,还把恶心的东西涂小萝莉身上,他的心情一路差差差到冰湖底,抬脚,一脚踏渣渣心口,赏一记窝心脚。


  那一脚踩得渣渣胸腔里传来“咔嚓”声,两腿间涌出一股水流,小流氓却连哼都哼半声。


  燕行还觉得不解气,踹小流氓肚子,踩脖子,踢耳朵踢太阳穴,左一脚右一脚,将小渣渣骨头踢得碎断数根,犹觉太便宜小渣渣,踩断小流氓的胳膊,在咔嚓声中,小渣渣终于抽搐了一下。


  再踩渣渣的大腿,生生将小流氓的大腿踩断,小流氓又抽搐了一下,然后直挺挺的再没动静。


  将渣渣的骨头踩碎成段,燕行总算出口恶气,将背包挪运点,招出自己的异火丢渣渣身上焚尸。


  火球落下去,火焰腾的炽涨,火舌卷上人的衣服,秒速焚烧成渣,当火舌焚袭卷住小流氓时,依稀间小流氓发出了“啊”的惨叫,再次抽搐几下然后再无动静,有的只有火烧肉的嗞啦声。


  乐韵跑到燕帅哥看不到的地方洗澡,将头发也洗得干净净,换上干净衣服,用干毛巾擦干头发上的湿渍,把衣服也洗干净丢回空间,再另换一套装袋子里,拎着东西回放东西的地方。


  将物品塞背包里,跑燕帅哥身边看焚尸,启用眼睛打扫一遍,眉头紧皱,奇怪,附近没有灵魂类的生命和奇怪的东西,小流氓的灵魂去了哪?


  找不到渣渣的灵魂,心情又不好了,绷着小脸,一跳跳燕帅哥背上:“小笼包,你背我一下。”


  小萝莉突然跳自己背上要自己背,燕行惊呆了,小萝莉不讨厌他背了啊!巨大的惊喜袭来,满心喜气洋洋,反手于后托住小萝莉的翘臀,让她趴自己背上看烧人渣。


  “干掉了渣渣,现在心情好些没有?”


  “好了一丢丢。”干掉一只黄某渣,只是干掉四分之一个恶渣,另三个最凶恶最想灭的渣还在逍遥快活,有二渣还不知在哪,仅想一想就让人心情好不起来。


  “回去我和队友查姓马的。”


  “嗯。”


  “小萝莉,找到姓马的,要不要干掉他?”


  “他没做什么大恶,老实交待,废了他,不老实,弄死。”


  “小萝莉,我们回去的时候,你能不能再去弄点好吃的水果,没有西瓜西红柿,青瓜也可以的。”


  “吃货吃货,揍死你!”


  挨小萝莉敲了一记头,燕行嗷嗷叫:“别打别打,没有青瓜,香瓜也行的,我错了,小萝莉,高抬贵手,凤爪下留情啊,别挠别挠”


  第七百三八章 纠缠(2

  小萝莉心情不好,燕行牺牲自己转移她的注意力,成功是成功了,也挨小萝莉赏好多个爆炒粟子,还被她的凤爪给挠脖子,所幸小萝莉一双凤爪没有留利甲,要不然他肯定会挠得满是花。


  等焚化完成渣渣尸体已是一个钟后,小流氓那么大个人就只余下小小的几撮灰渣,倒是石头被烧爆几块。


  一直没找到所谓的灵魂生物,乐小同学放弃,从燕帅哥背上跳下,和燕帅哥泼水将渣灰给冲掉,检查没留下什么痕迹,背背包再往回走,走回大河的河岸往上流走。


  离焚尸的地方很远了,乐韵讨厌焚尸时那种气味还沾身上,又去洗个澡,重新换一套衣服。


  燕行也跑去河里洗澡换干净衣服。


  两人收拾整齐继续走,别人秉烛夜游,他们秉电筒夜行,到供穿越者宿营的一个点,绕路,避开旅游穿越者们,再沿穿越者们爱走的路线摸黑夜行,一路有遇到动物,大家各走各的。


  穿越路线有好几个宿营点,有些人也不一定在特点的宿营,会在风景好的地方扎帐篷住宿,乐韵任着超灵敏的嗅觉,远远的嗅到人类的气息便钻山绕路。


  到下半夜,湿气凝结成露水,山中的气温更加低。


  在离焚尸的地方有十丈离着八丈远的地方,燕大校和乐同学找地方扎帐篷住宿,只扎一个双人大帐篷,两人共用,钻睡袋睡。


  两人只歇了不到两个钟便在人体生物钟的催促下准点醒来,吃了干粮收拾物品拔帐篷,在天刚朦朦亮时便继续前进,当天色大亮,钻进深山,以免与人碰面。


  新一天的到来已经是10月10日,每个人又为生活奔波,轩辕家的宣少主,在陪家族长辈们吃了早餐后,也终于带着四个贴身护卫出发机场,不过,他们不是回首都,而是乘飞机飞往重c市旅行。


  宣少乘坐早点十五分的飞机,于九点四十分后抵达重c市的国际机场,从机场打车,跑去旅游区优哉悠哉的游玩。


  当宣少飞重c市时,蓝三和从拾市房县出发的警c们还在c省广市警局安排的招待所吃早餐,他们是昨天晚上到达广市,广市警局接待了邻省拾市来的同行警c兄弟。


  早饭后,警局安排人手陪同拾市来的警c去王翠凤住处的片区警局,双方作交接工作,拾市警方将吸毒人员移交给地方警方,他们的工作便圆满完成。


  地方警局接收到在外省被抓的吸毒人员,啥都不说送去戒毒,还是强制性的戒毒。


  蓝三随地方警方送王翠凤去戒毒所,到达戒毒所时还特意去参观一番,听说王的姘头来戒毒所给王翠凤送东西,他随警员们去接待室。


  蓝三到接待室时,当事人员都还没带来,他也不急坐着等,很快王翠凤被带到。


  王翠凤回到广市本来松了口气,当得知自己被送进戒毒所强制戒毒,整个人都不好了,滚地撒泼发疯,被工作人员当作毒瘾发作,给打镇定剂。


  当被带至接待室,看到抓自己的青年,吓得冷汗直流,颤颤兢兢的坐在指定的位置。


  谭炤星在戒毒所外等了好久才被接待,拿着王翠凤的生活用品跟着管理人员进戒毒所,到接待室跟王翠凤见面。


  跟着人进接待室,第一眼就见到青年军官,脑门子不知不觉渗出一层细汗,没敢横,很有礼的向警c同志们招呼。


  警c与戒毒所管理人员没为难谭,让他去与王翠凤见面。


  谭炤星将带来的生活用品给管理人员检查,到王翠凤坐着对面坐下,平平淡淡的说话:“儿子我安排人照顾,你好好戒毒吧。”


  “阿星,我知道错了,能不能保我出去,我在社区戒毒好不好?我一定好好戒毒。”看到谭诏星,王翠凤看到救星,眼泪汪汪的求救。


  “拒绝保释,”警方果断的先一定答:“王翠凤,你有过吸毒的前科,上次聚众吸毒被抓,同意你在社区戒毒,以为你表现好,戒了,没想到刚放松对你的限制监督,你转身又贩毒吸毒,还利用儿童携带毒品,严重的损害了儿童的健康,这次强制实施戒毒措施,最低隔离戒毒一年,你一年戒毒不成功,可能是三年或者更久。”


  “哇,我知道错了,警c同志,我真的知道了,我是一时糊涂才把毒品放儿子包里,这些天我反省了,知道自己错了,你们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一定好好改正”


  王翠凤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她不要呆戒毒所,戒毒所跟牢房一样,关几个月会闷死的,在社区戒毒,只要不吸毒,还可以出去打麻将,在本市四处玩。


  她哭得再可怜,眼泪对警c无用,没完没了的哭声让人太烦,管理人员干脆将人带走,送去安排给她住的地方。


  警c和管理检查过给王翠凤的生活用品,没有任何挟带和违禁的东西,登记记录,由送物人确认签字,再送去给王翠凤。


  东西送到,没自己的事,谭炤星离开,走出戒毒所,忍不住抹把虚汗,幸好这次没想过要保王翠凤,或者动用什么关系给王翠凤优待,否则必会被抓到把柄。


  王翠凤被强制戒毒,应该是保护乐韵的人为了不让王翠凤去给乐韵添乱,肯定会跟踪戒毒进程,如果谁保释或者让她提前出来,估计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谭炤星不敢为王翠凤的事做什么,开车赶紧走人,王翠凤进去了,得回去给跟父母说一说,让父母去照顾王晟轩。


  拾市的警c们没有急着回市,跟同行们交流办案心得,蓝三也不急,兴致勃勃的了解当地的情况。


  国庆假后,古修古武家驻京的某些青年们闲来无事跑三味轩去溜跶,发现宣少并没有返程,老奇怪了,轩辕家的厨师少主竟然舍得放弃掌厨的机会窝家里发霉?

  古修家的某些大少主或候选少主们最初不知道辛五少在国庆假去了乐小姑娘家乡,当辛五少回京的第二天就知道啦,哪叫个嫉妒啊,啥都不说,各种呼叫,约他谈天谈地谈人生。


  辛五少从乐小美女家拎走一份水果礼物和一份吃食,心情美美哒,为保住的自己美食和水果,坚决不回应,果断的缩在自家别院里,他决定,等吃完再理某些人。


  别人在愉快的玩耍学习生活,乐同学和燕大少在满山跑,一大一小俩又经历跋山涉水,翻山越岭的艰辛行程,躲开所有的视线,回到南部探险区域,再经历一番走走爬爬,爬上游人们爱徒步旅行的路,又自一个著名景点前走过,去蓝三停车的景点取车。


  待两人赶到停车的景点已是下午二点过后,燕大校去找景点工作人员处拿车钥匙,交份停车费,开车往南走。


  行程约四十分钟,到神农山南部考察区,乐同学让燕帅哥从大道转过天然公路,换好几条路,停车,她钻进深山,让燕帅哥明天去指定的地方等她。


  燕大校其实很想当跟屁虫,因为小萝莉要去的可能是她爷爷和太爷爷的秘密药园之一,他不好跟着去,想到可能会有好吃的水果,他也就勉强接受,自己开车去神农山的行政管理中心鱼镇,考察一下情况。


  因为跑去山里的天然路,转了很远,花半个多钟才到鱼镇,订旅店,去街上溜跶吃特色小吃,看到很多漂亮的竹制品,想到小萝莉家里晒药的那些筛子簸箕好像不是很够,有时没东西装药材,要摊楼板上,早晒晚收,挺不方便的,他二话不说,大方的买买买,买下一堆东西塞车子里。


  看到人买蘑菇本来想买的,怕买回来捂一晚明天就坏了,暂时没入手,溜一圈,回旅馆,破译无线掌上电脑上查出马飞宇的家庭住址和身份证号,相片,再发给联系负责察的专业侦察员,让查黄小流氓说的马某人行踪。


  让队友们查找马渣渣时,燕行自己也查马某人,他还没查出有多大作用的东西,队友们先送来一份马某人的资料。


  不查不知道,一查发现小流氓叫马哥的人竟然在重c省,而且去重c市有好几年,查所有交通没有马哥从重c市买车票回家乡的记录,只说明两种情况:一,他去了那边再没家,二,他是坐不需要用身份证买票的车回家。


  黄渣渣说马哥去的是g东省,现在人在重c市,那么,马某人为什么要去g东,又什么时候从g东去的重c市,为什么换地方,换地方时有没回家乡。


  他有太多问题,从队友们资料里找出马某人的手机号,再查马某人父母手机看看他们有没联系马某人。


  马哥的父母只有父亲有手机,查通讯记录,马父有与儿子联系,而且,基本每个月都会通话,有时通话时间虽然很短。


  马某人有与家人联系,马家父母却没有跟别人说起,只可能是想隐瞒些什么事,马某人也不想再跟以前的混混朋友们联系。


  知道马某人在哪,就算目前有些事情不明确也不用急,知道人的下落一切都好办,大不了花点时间监视跟踪调查,看看某人接触什么人,生活规律等,如果没耐心浪费时间,派赤十四出马,等人落单抓住催眠审问,查查他的秘密。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燕行将现有的资料发给二十七,让二十七有空去马某人生活的区域侦察,看看能不能有意外惊喜,丢出一件工作,立即处理其他工作。


  他忙起来便没完没了,到天黑时断无线闭电脑,把重要的随身物品装背包里随身携带,出去吃饭。


  燕大校人长得太帅,走进餐馆便引起好多的注意,他坐下时,挨得近的美女上前搭讪,而且不是一个,接连好几个,估计都是外出旅游兼寻找浪漫体验的,很开放。


  坐饭馆里等餐的当儿,接二连三有女人跑来,体味又重,香水味也重,脸上还有化妆品味,燕行被熏得浑身不舒服,刚拒绝一个,又一个女青年扭着腰走来,留中长发,上身是袖子镂空的有叶子花样的宽肩上衣,包臀红色短裙,配黑丝袜,,,脸上也不知抹多少粉,白扑扑的。


  女青年胸挺有料,踏着七八分高的细高跟鞋,走路腰一扭一扭,胸一颤一颤的跳,放酒吧去必定引起男人尖叫。


  可惜,燕行欣赏不来,尤其欣赏不来那种恨不得把脸当涂料板的女人,弄那么厚的妆,就不难受?算是美女的女青年人还没到,香水味便扑鼻而至,香水还是世界级的名牌香奈儿。


  哪怕是世界名牌香水,在他闻来都是刺鼻的非自然味,再好的香水都比不得小萝莉的自然体香,小萝莉身上的体香淡雅温馨,无论春夏秋冬,闻之令人心身舒畅,心旷神怡。


  被掺和着人体味的香水袭鼻,燕行很反感,伸手抽出一段纸巾捂鼻子,他之所以讨厌女人,就是讨厌她们身上的怪味,让人起鸡皮疙瘩。


  披着中长发,穿红色短裙的美女,妖妖袅袅的走到有着一张帅得让人尖叫俊脸的美男青年身边,身子朝帅哥肩上压:“帅哥,一个人出来玩啊?我请你去喝一杯。”


  女人拿胸压来,燕行朝旁边一倾身,站起来,义正严辞的拒绝:“请放尊重些,你们想找一夜风流的对象请另寻高明,我不做鸭,不招鸡。”


  美女扑空,面色僵硬了一下,一秒后又嗲声哆气的笑:“帅哥说得真难听,我呀是想找由男朋友发展成一辈子的那种对象,我对帅哥一见钟情,帅哥,加个微信交个朋友吧。”


  “我有联婚的对象,”女人脸皮厚,燕行厌恶的微微皱眉:“我联婚的对象是名门贵族,身高长相学历都是一等一的,你,不合格,就凭你这作派就进不了我家长辈的眼,更别说踏进我家的大门当女主人。”


  丢下一句话,燕行奔点餐的地方,叫服务员将自己点的餐打包,要外带,吃个饭都能遇到极品女人纠缠,女人贱人起来果然天下无敌。


  帅哥长得帅,说话却是半点不留口德,坐着等餐的和用餐的都懂了,帅哥青年是说美女不自尊,要身材没身材,要家世没家世,纯属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美女脸上的娇笑维持不住,脸色沉下去,冷哼一声,扭头走向门口,先一步走餐馆,站在馆外不远处。


  美女走了,餐馆里的人继续低头吃饭,或玩手机。


  燕行到等餐的窗口等着,拿到自己的餐打包拎回旅馆吃,走出餐馆,迅速的四下一看,发现站在餐馆旁阴影里的女青年,嗤之以鼻,就那样的货色还想藏躲猫猫?


  他装作不知女人藏在餐馆旁边,径自往前走,走几米远,眼色余光发觉女青年从黑影中走出来,快速跟上来。


  跟踪他,想干什么?

  捕捉到女青年鬼鬼祟祟的跟踪自己,燕行分出一丢丢的心思琢磨分析女人的举动,一种可能是想摸清他住哪,她半夜来敲门卖y,另一种情况是摸清他住哪,叫人来收拾他。


  无论哪一种,他都不在意,只是相对而言会给他惹麻烦,他不想花时间处理麻烦,思索半秒,大踏步往前,然后转身沿大街走,走过两条巷子,钻进一条比较黑的巷子。


  钻进黑巷子走到没有路灯的地方,速度加快,到一个路巷口再转弯钻进去,然后以脚尖着地飞奔,三转两转就钻进黑暗中。


  女青年跟着走了一阵,到没路灯的地方跟着转弯,往前一看,连个鬼影都没有了,想想不服气,以手机照明往前,走个七八米又是分岔,也不知某人去了哪,气得跺脚:“跑哪去了?别叫本小姐抓到你,抓到你非让你尝尝本小姐的厉害,要让你横着出鱼镇。”


  找不着人,再追也没用,沿巷子去大街,到大街上又四下张望,还等几分钟,没见人出来,气呼呼的走往镇政府住宅区的方向。


  燕行溜进一条小巷子里,没走多远,挨着一栋民居的墙站着,听着女人的高跟鞋敲着地面的声音变化,女人没耐心,知难而退。


  他清晰的听到女人跺地抱怨威胁声,不禁想呵呵,看来女人必定是鱼镇某个头儿的千金,所以才敢“癞蛤蟆打哈欠口气大”。


  听着女人的脚声朝大街走,他站着没动,等脚步声远去再沿原路回走,到黑暗处观察一阵,再贴着墙缓行,快到街边时又观察确认女人没在附守株待兔,转身走往旅馆方向。


  回到旅馆,燕行二话没说,收拾好行李下楼退房,就算刚入住半天按一天的房帐算,退了房,提着晚餐和背包爬进面包车,开走。


  他不怕这里的官头头,也不怕混混,就是不想跟麻烦打交道,目前也不想让鱼镇的官知道他是谁,反正有车,不如到镇外找个地方在车上睡。


  第七百三九章 共商搞事计划(1

  燕少心眼也很小,因为被女人纠缠,对鱼镇的好感度从80分下隆到50分,开车到镇边缘停车,拿出掌上电脑搜到之前用的无线连接无线,进神农山区的公安户籍查资料。


  先查鱼镇的内行政管理的名单,再从品级大小查看,没发现跟女青年脸型相似的人,用年龄设置筛查行政人员们家庭女性,筛选出从十八岁到三十岁的范围的女青年,再一一对照。


  在官头儿们家庭中适龄女青年比较少,不到十个,核查起来也快,查到第五家时终于找到个脸型与在餐馆女青年相似的人,姓刘,刘倩怡,现年二十六岁,两年前留学于m国。


  找到相似的人,查详细资料,刘倩怡父亲刘高胜,现任鱼镇镇长,母亲黄玉娇,女青年是镇长家的千金,说让人横着出镇倒也不是空口说白话。


  看到女青年母亲的名字,燕行觉得很熟悉,立即查拾市某个黄氏家族,果然,黄玉娇与小萝莉让他帮查的黄家是同族人,黄玉娇是小萝莉仇人张婧亲爹王某邦的堂姐,也就说刘某胜是黄某邦的堂姐夫。


  查到关系图,帅气的美男子不由喃喃自语:“龙生龙,凤生凤,耗子生崽会打洞,果然如此!”


  黄家在拾市扎根几百年,是名门大族,黄氏子孙渗透到e北的各处,黄家女婿被提拔也是当所难免的。


  黄家女骄纵,黄家外嫁女养出的女儿仗势横行霸道也没什么意外的。


  再查家庭成员关系,刘某胜是少数民族,可生二胎,所以有一女一子,刘倩怡的弟弟刘福琛,二十二岁。


  纵使找到跟餐馆女青年相似度极高的人,燕行也没停止继续核对余下的人家,核对完,鱼镇的官头儿家就刘家能对应上,再找鱼镇所辖的镇和乡、村组的头儿,没有脸型相似的。


  有个相似的嫌疑人,总比什么都没有好,拿刘某女的身份证号查通讯公司,找到她的手机号,用的是移动号码,有手机号自然能找到微信号,用黑技术黑进微信,查看她相册,全是美颜照,果然就是那张脸。


  复制走一张刘某女最自傲的美颜照,搜索有新收获,刘某女是某个台的主播,有数千真爱粉,算是小有人气。


  查出刘某女的播身份,燕行便明白为啥在秋季人人穿秋装时,女青年还穿着黑丝短裙,化着妖精妆到处晃,是任何时刻都不会放弃风骚出风头的机会。


  知晓的女人是谁,本来想就此打住赶紧吃饭,想想心里有点不太爽,默默的黑了女人的微信,将女人台举报,然后抹去自己的痕迹,再在全国跑一圈,退出。


  他的黑客技术不是世界级的,有发小柳某人,近墨者黑,好歹在国内还能排进前十,玩残微信帐号还是不在话下的。


  小小的报复了刘某女一回,心情好了一丢丢,吃自己的外卖餐,吃饱抱掌电脑工作,到晚上十点半结束工作休息。


  讲真,燕行除了打坐修习的时候很好,纯睡眠时睡得不是特别好,不是车内舒服,主要是挺想念小萝莉的,他宁愿跟小萝莉餐风食露,也不愿一个人在风雨不侵的地方吃香喝辣,一个人太寂寞了。


  后半宿睡不得好,四点多钟即醒,了无睡意,开车直奔鱼镇所辖管的镇,赶至地方时天尚未亮,等到天大亮,镇上的人才陆续有人把前天新得的野味拿出来去早市卖。


  神农山区内的各镇各乡主要经济收入跟旅游挂钩,很多农副产品都是销给酒店餐馆,供旅游者们品尝,很多小本经营也与旅游有关,街上的早市也是各酒店餐馆进货的时间,早市上有很多野味,野蜂、蘑菇,秋季成熟的野果等。


  燕行就是奔早市的野味而去,看到顺眼的,一句话:买!买买买!买得东西多,心情也变好,逛一圈早市去一家风味餐馆吃一顿早餐,又去逛一圈才心满意足的开着车去小萝莉指定的地方。


  小萝莉预拟的路线是从鱼镇去九稻乡的近距离路线,大部分路是天然路,给他指定的是去通往某个村落的某条天然破路上等。


  离预定的时间还早,燕行不急,慢悠悠的开车,找到碰头点倒好车,停在不碍事的地方,自己四下张望,寻找小萝莉有可能冒出来的方位,将附近侦察遍,呆在往山里去的看起是路的地方坐等。


  燕少溜去镇上玩,还有艳遇,乐同学有“艳遇”,遇到的对象不同,她遇到的都是动物,还看到好多条蛙蛙鱼。


  她钻山只为遮人耳目,路线没啥规律,跑蛙蛙鱼自然生态区乱转悠一圈,然后就朝自己选的出山的路走,天黑回空间,学习画符,打理作物,第二天早上七点钟后才钻出空间爬山。


  翻山越岭数小时,到自己指定的路口不远,从空间拿出几包小东西绑背包上,再拿出两袋物品扛肩上,沿着荒芫的路朝外走。


  躺荒路上的燕行,听到卟卟唰唰的声响爬起来去张望,远远的看到茅草在动,赶紧跑去看,跑十几米看到若隐若现的颜色,再跑几米,果然窥见小萝莉的脸若隐若现。


  看到小萝莉,心情欢喜,大跑着往前冲,三步作两步的冲近,拨开茅草,看到一只穿迷彩衣的小萝莉,肩上各搁一只大麻袋,以后相抱,手背上被茅草划出些细细的血痕。


  他立即冲上前,搬小萝莉肩头的大编织袋:“小萝莉,东西给放下来,我来扛!”


  乐韵隔得几百米远就闻到燕帅哥的气味,对于他会跑来迎接并不奇怪,让他抱走大点的麻袋,自己扛着小一点的袋子:“轻点,砸碎了西瓜,你以后就别嘴馋的嚷嚷。”


  “嗯嗯,我很温柔的。”将大袋子抱起来,燕行耳朵又发烫,小萝莉又间接的说他是吃货啦。


  袋子很重,少说也有六七十斤,小萝莉扛两只袋子轻松无压力,可见她力气有多好。


  因为小萝莉扛着另一只袋子往前走,燕行抱着自己抢到的一只麻袋跟在后面,就算走的是茅草路,也格外轻快。


  到路边,乐韵拉开面包车后座的门,看到里面塞得满满的,满头黑汗,那家伙好想揍他一顿啊!


  看在他很细心,找了一些青蒿铺在车板上当垫子,做得挺不错的份上,她默默的收起想暴揍燕某人的心思,将袋子放车座之前的空处。


  小萝莉放好物品开副驾座的门上去了,燕行再将自己抱的麻袋放车里,关死门,飞步蹿至主驾室爬上去,开着车跑路。


  从很偏的、一般是拖拉机或运树的车爬行的土路爬到能算是路的天然公路,燕行立马诉苦:“小萝莉,我昨天去了鱼镇,被人欺负了。”


  “嗯?是不是被美女相中,想约你度过浪漫的夜晚。”有只帅哥装可怜,乐韵又想挥拳头。


  “你怎么知道?”燕行震惊了,小萝莉有未卜先知之力吗?


  “有句话说是狗肉就不要怪人惦记,你长着一张招蜂引蝶的脸,就不要怪美女搭讪。”


  “我这是俊美,天生丽质难自弃,是天生的俊美无暇,我又没去勾引别人,不是我招蜂蝶,是那个女人不要脸贴上来想占我便宜,脸上涂了不知多少化妆品,歪瓜裂枣脸整成,满身臭味,好讨厌!”


  “以你的身手能被女人占去便宜,你也没脸见人,自己可以找歪脖子树上吊啦。”


  “小萝莉,你就不能同情我一下,我被人恶心到了啊。”


  “谁叫你自己跑去人多的地方招摇过市的,活该。”


  “哪有这样的,我被人恶心得吃不下饭,你不安慰我还泼冷水,我很难过。”没有得到安慰,燕行委屈巴巴的撇嘴,小萝莉怎就不可心怜他呢,不担心他清白被毁。


  “有什么好委屈的,你其实可以接受啊,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何况,你也有正常生理需要,不是招鸡,送上门来的女人,男女双方自愿一夜风流的话,应该不算违反军纪。”


  “我更难过了,”小萝莉支持自己破身,燕行更委屈:“军纪就是军纪,无论在哪都得守着,这是军人的原则和底线,不跟不是结婚对象的人睡觉,是男人的原则和底线。哪有像你这样,支持人乱跟女人睡觉的,你是想陷害我,想让我被人举报挨处分吧。”


  “谁叫你把你的私事拿来装可怜的,那么丢脸的事都搬来当委屈说,脸红不红。”


  “不觉得害臊啊,对了,你知道那个不脸的女人是谁吗?”


  “本来不知道的,你特意问了,只有一种可能,必定是某个镇当地官头儿的千金,或者是其他省市的当官的二代三代,要不就是富二代三代,或者是混混界的太妹大姐头。”


  “脑子转这么快,总不给人保持神秘的机会,真好吗?”燕行很想揉小萝莉脑瓜子,真是的,就不能表达好奇,让他当个揭密的人,有点自豪感。


  “我觉得挺好的。”


  “我觉得一点也不好,让我觉得我是白痴似的,”小萝莉眉开眼笑,燕行心情也跟着飞扬:“对了,那个厚脸色的女人姓刘,叫刘倩怡,她妈是黄家人,跟有私生女的某个黄某人是堂姐弟,女人他爹任鱼镇的镇长。”


  “黄家人啊?黄家人不要脸是传统。你随便遇个人都跟黄家有关系,可见黄家在e北有多大的份量。”又扯上黄家人,乐韵就只想“呵呵”,黄家是拾市几百年的老牌地头蛇,家族渗透力自然非同一般。


  “那是指他们没得罪你前,得罪了你,离衰败时间不远,现在大概是最后的辉煌时代。”


  “你是不是想当我肚子里的蛔虫,在揣测我的想法。”


  “当你肚子里蛔虫很幸福,能吃到好吃的,可惜我没那么好运,所以就不想了,我用大脑随意一猜就猜出点眉目,张婧母女把你欺负得那么惨,你只当村人的面指出她们曾经做了什么,明明有证人也没有告姓吴的,不可能是以德报怨,不计较不报仇是在酝酿大招。


  姓吴的不过是只小丑,想捏死就能捏死,你要灭的是罩着吴家的黄家渣渣,打蛇不死反咬人,你没对黄家动手是要等机会,虽然不知道你会怎么做。”


  “你猜猜,我会对黄家做什么?”


  “这个我猜不出来,从公事方面论,举报什么的不过就是让某几个人丢官帽,不足以动摇他们的根本,打商业战也同样只是打击某几个,伤不了整个黄家的元气。”


  “嗯,你说得很对,世界那么大,新奇的未知之物那么多,我的目标是走遍全世界角角落落,我才没有时间跟一个黄家耗,所以,我决定从我擅长的领域下手,人才是兴旺的根本,我毁他们黄家的子孙,让黄家无后,看看黄家还什么资本牛上天。”


  “灭族计划挺好的,就是想消灭一个家族的人才比较麻烦,他们太分散,一个一个的消灭耗时又耗力,再说你灭了一二个人家可能不会发觉,多弄死几个,人家肯定联想到你头上,会防备,会收集证据反咬你,你又不可能躲过所有视线,不留下任何不在场的痕迹。”


  “我才懒得一个一个的收拾,我得成批成批的收拾,整死人家,也让人找不到我头上。”


  “你有办法了?”


  “我在研究一种药,理论上是能引发家族病史的东西,研制成功的那天就是黄家倒霉的开始。”


  “那种玩意是好东西,可是,如果黄家没有家族病史怎么办?”


  “没有家族病史,我不会帮他们创造一种家族病吗?”


  “呃-”燕行目瞪口呆,他能建议所有人不要跟医学鬼才讨厌医学方面的事吗?跟医学鬼才讨厌医术方面的东东,分分钟就能噎死你。


  为了不招小萝莉讨厌,他不再讨论灭渣问题,转移话题:“小萝莉,你有没有觉得黄家像是针对你们家?我查黄家人任职记录,黄家接二连三的安排人去九稻任职,不是黄家本族人也是黄家的姻亲,基本上从你爷爷那代开始至今几十年来,黄家人人频繁的去九稻就职,或者九稻作得主的乡级头儿就算不是黄家亲戚也是跟黄家很要好的人,从前两任开始情况才有所改变。”


  “有那么一点感觉,只是我想不通原因,据我所知我家跟黄家没仇,如果有什么矛盾就只看是不是跟我爷爷以前的事有关,我明年看我爷爷的遗物,也许能窥知一二。”


  “不急,慢慢来,不管黄家是针对我家还是有其他目的,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嗯。”


  “小萝莉,还有件事一直没说,就是中秋节那天张家到吴家闹事,有人拍了视频上传,我们的人不想把你牵近进去,员暂时将视频给屏蔽,因为前几天过节不想影响你心情,我没说,你看要不要让视频过审?”


  “有啥关系,过审啊,必须过审,这种事怎么不让全国人民欣赏欣赏?”


  “过审后发布,有可能别人会人肉出你,逼你说出吴某人当官的姘头是谁,等于是把你推上风尖浪口。”


  “没事,让他们人肉吧,再说,等他们人肉出我来,你们手里不是有我在村子里跟人渣们撕架的视频吗,必要的时候放出去,让人努力的人肉到九稻任职的黄姓人,先逼黄姓人自乱阵脚,然后你们就等着他们做啥事时抓把柄。


  而且,你们不是保护我的吗,到时你们出面就行了,别告诉我说你们连这点事都搞不定,那样我会相当失望的。”


  “你倒看得起我们,”被小萝莉推出当挡箭牌,燕行好气又好笑:“这件事牵涉到你,所以我们要再三考虑后果,一旦放出去,那些潜藏着的人必定会当推手在后推波助澜,你不认你渣妈的事会被人拿来做大肆宣扬,可能产生非常大的影响,比如,波及到你在青大的生活,波及到你家人或者你老师和你晁哥哥他们。”


  “举你们之力,还控制不住件的发展?”乐韵郁闷极了,柳帅哥可是高手好吗?那么厉害的人控制不住论方向,还搞什么搞?


  “能,但是,有时又不能过度控制,”燕行无奈的耸耸肩:“我其实也分析过利弊得失,放出去有利也有弊,有利的是可以借此机会让黄家忙得焦头烂额,一忙总有顾虑不周之处,有利于收集他们的把柄;

  二来也能借此机会把你渣妈对你做了什么给昭告天下,让人知其中曲折,从而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以后就算有人拿你不认渣妈的事来抹黑你影响力也会少很多。弊端就是你家人可能会受影响,你的学习生活也可能受影响。所以,我们得问问你的意思,于公来论,其实对公家很有利,但是,我个人意见还是不公布的好,免得挠你清静。”


  “虱子多了不怕痒,反正早晚会有人利用我渣妈的事或者黄家的事抹黑我,不如现在先发制人,这也是个考虑人性的时刻,可以借机看看京中哪些人可以结交,哪些人该远离。


  你们可以先做好计划,将各个方面安排好,发某些视频可以考虑黑别人的手机啊,黑锅甩给别人背;再过几天就是首都高校秋运会,别在这时候闹,等下旬吧,哪怕闹个底朝天也没事,你们能在元月份前给解决就好。”


  “嗯,好吧,只是你肯定要受些委屈,要挨很多骂,我回去后跟青大校方和某几个部门先协商,让大家心里有底,之后再在适当的时候发布出去。”


  “没事,谁爱骂就让谁骂,你们记得控制好节奏,等事件大逆转,我就是受害方,记得帮讨个公道,适当的让某些人给点赔偿。”


  “你想向谁要赔偿?”燕行哭笑不得,没见过这么坏心眼的小萝莉,她自己折腾人,还问被折腾的人要赔偿。


  “骂我骂得最狠的人,参与坏方想坏我名声的人,上蹿下跳最欢的人,凡事站在我对立面的人肯定不是好人,全部记下来,查出真名实姓,将来万一生病找我求医,嘿嘿,到时就是老娘收债报仇时。”


  “这件事肯定又要向阳出力,事成后,你做点好吃的奖励他。”


  “没问题,这次参与的部门决策者和参与行动的人员,等事情圆满收官,但凡出了力的人,我赠送一颗排毒丸。是高级的排毒解毒的丸子哟,三万起价,只赠送不出售的丹药。


  小笼包,你们尽量别扯些不相干的人进来啊,我的丹药有限,到时清毒用的药丸子用光了,你找我帮你们军人兄弟警c兄弟们看病救命没药丸子可用不能怨我。”


  小萝莉说有奖励,燕行挺开心的,乍听得后面的话,脸都变了:“小萝莉,要不,还是别奖励了吧,药丸子留着到急需要用的时候才用。”


  “皇帝不差饿兵,想让人努力干活总得给与他们应有的报酬,要不我奖励改成给一次免费看诊的机会,谁家人或者朋友需要求医,我免费看诊一次,药费只收成本费。”


  “嗯嗯,我找人商量的时候让人选择。”燕行松了口气,如果没猜错,基本人人会选免费看诊的机会,毕竟药丸子吃了就没了,帮看诊代表着能救一次命,或者能查出自己或自己最在意的人有哪些潜藏的病,可以提前干预。


  有活就丢给燕帅哥,乐韵很开心,想起另一茬事儿:“黄渣渣家的人发现渣渣失踪没有?”


  “目前没有,渣渣有时会在通宵或去哪三两天不回家是常事。”


  “噢,让他们自己发现吧,必要时引导舆论甩锅给某些人啊,杀人灭口什么的,理由很充足。”


  小萝莉一脸奸笑,燕行纵容的勾唇,他也想得到哪,那种事必须甩锅给某家人啊。


  第七百四十章 唐门(2

  小萝莉愿意跟自己商量许多见光死的事,燕行很开心,万分乐意和小萝莉狼狈为奸的替天行道,有些人渣活着就是在带坏风气,干掉他们是为国家清除害虫。


  他觉得吧,他跟小萝莉真的是好搭挡,两人都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双双联手,打遍天下渣渣,多好。


  两人只在无人的区域说话,远远的听到什么声响,绝对不谈杀人毁迹、铲奸锄恶、除暴安良的人生快事。


  燕少在半路接小萝莉,仍用了二小时才回到九稻乡,也已经是过十二点,面包车回到村委楼前,收到电话的乐爸也刚好开着电三轮车来接姑娘。


  周披皮中午看田水去啦,扒婶在家,看到小乐乐回来,好奇的欣赏她带回些什么,当看到帅哥将什么簸箕啊,筛子啊、筐啊搬下来,笑得扶墙:“帅哥,这是你买的吧,这种东西我们乡里多了去,我们村的刘簸箕织的又好看又耐用。”


  “啊,我不知道,我看着小萝莉晒东西的筛子不够,那边街上有,我顺手就买了些,下次要买就找刘老乡,不到外面买了。”


  燕行耳朵有点烫,他没逛过九稻乡街,八月来时经过乡街也没见竹制品,以为九稻没人编竹制品卖。


  帅哥羞红脸,扒婶笑得更欢,想帮忙,因为车门就那么大,人多反而碍事,她就不帮倒忙,看到帅哥又搬出些蘑菇、野果,一次次的抚额,村里很有人采蘑菇卖哟,如果知道帅哥想卖蘑菇,说一声,准全送去乐家。


  看到帅哥的收获,乐爸除了憨笑还是憨笑,将东西搬到三轮车斗里,他开着先跑回家,车停门口,和周秋凤先搬竹制品上楼。


  乐韵燕行步行回到乐家,先放背包,再将两麻袋东西搬去北边房间的里间,倒出来透气,有十个西瓜,一些西红柿和青瓜,还有些茄子豆角,有部分是药材。


  乐韵先分出一些西红柿和青瓜,立即用真空打包机打包,用保湿功能,至少能保鲜半个月,不怕坏掉,药材有大半也用保鲜功能打包,要带回首都熬药汤给那个换血又做柳枝接骨术的兵哥喝。


  燕少还是有分寸的,有买野蜂,没买野蛙野鱼,将蜂蛹揪出来,处理好,当晚便下锅炒着吃掉。


  因为自家小棉袄明天就要去首都,乐爸周秋凤舍不得,晚上杀鸡杀鸭,做好吃的给姑娘补身体,鸡腿吃不完给打包,让她带车上吃。


  乐韵在家悠哉优哉的享受着长辈们的疼爱,睡觉后又点安神香,半夜悄悄的爬楼上,将燕帅哥买的筛子簸箕转移一些藏空间。


  第二天,乐家摸黑起床,早早吃饭,东边刚露白,村人还没起床,乐同学和燕少扛着行李上车,辞别坚执要送到村委楼的乐父周秋凤,驱车离去。


  当车子驶出梅村,转弯,奔向去紧挨e北的重c市。


  当日也是10月12日,上午,在市体院举行首都队参加全国运动会的代表团总结大会,也就是表彰大会,市各部门领导和体育协会领导们出席大会。


  青大参加全运会的运动员和跟团教练们,以及校领导都有代表出席大会,运动员们中乐韵小同学缺席,其他人都去了。


  京大的罗少也去了,他可是很厉害的,在全运的武术长拳赛中夺得第五名的好成绩,要知道他是业余的,其他人是专业的,能夺得第五也是用真正的实力表现。


  至于乐同学,那是全运会上的一匹黑马,历观以往的全运会,只有八几年九几年才有出现过同样惊艳全国的田径黑马,她没有到场,不得不说也是遗撼,当然,大家也没人说她恃才傲物,毕竟她是因为要帮军人治病寻药才不能回京参加表彰大会。


  表彰大会表彰了每一个参赛的运动员,哪怕没有拿到名次,但是,每个人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努力过拼博过,都是英雄。


  大会给表现优异的运动员颁奖,乐同学有数项荣誉,有最佳运动员奖,最佳新秀奖,还有夺金的奖,她人没到,教练欧同志代领奖,而因为欧教授带出匹黑马,当之无愧的也抱走最佳教练的奖项,欧教授全程浅笑,一副荣宠不惊状,等大会散场,各教练带运动员们去领走证书和其他奖品回到青大的校车里便笑成傻子。


  乐小同学并不知表彰大会给自己冠了多少表扬词,和燕帅哥赶去重c市,一路都在马不停蹄的赶路。


  从房县的九稻去重c市共六百多公里,自驾车以正常行速需九小时。


  燕少是司机,路上只在加油的地方加油,其他时间不停,能走高速尽量走高速,以节省时间。


  因全程他一人开车,也成功的得到小萝莉体恤,给他一颗药丸子吃,吃了药丸子,燕大少跟打鸡血似的,该飙车时就飙,发挥出超高的驾驶技术,终于在九小时以内赶到重c的主城。


  重c市又有山城之美称,人家的楼子是依山而建,所以很多时候楼顶就是车路,也有某栋楼的某一层是公路,或者明明在某栋楼的十层,等从另一个门出就到了一楼,能把人绕晕,那句“停靠在八楼的二路汽车”非常适合描述重c市的形象。


  燕少没有进主城的市区,而是穿过其中两个区去往西南的茶川区,花费近一个小时才绕出错综复杂的交通枢杻,到达茶川区。


  到了茶川,呼叫宣少,双方通话后,燕少依导肮前进,行驶十几分钟,到宣少说的地方,也成功与宣少会合。


  宣少带着自家的四个贴身小跟班,在重c市游了不少风景,中午才跑到茶川区等乐小姑娘,等到燕少,四人上车,也改由宣家护卫当司机,小萝莉也去后排坐。


  “小美女,重c市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哒,那个主城就超有意思,从这座屋能到那户人家的屋顶,比迷宫还好玩”宣少心情棒棒哒,涛涛不绝的向乐小美女讲叙自己的体验,说得那叫个眉飞色舞。


  少主抓到个听众便没完没了,宣家四青年一脸生无可恋状,少主啊,别话唠啊,小心小美女恼了,赏你一把哑粉。


  宣少津津乐道的在讲主城有哪些好玩的地方,还没讲尽兴,开车的宣三开着车半刻不停的跑二十几分钟,终于在某片临近山头的居民区中找到处可停车的停车场。


  那片居民区依着小山,有高楼大厦,也有半新的建筑,以及老建筑,大街小巷,川音此起彼落,如歌如唱。


  到了地方,六人下车,宣家两年青年在前,两在后,将少主和燕少乐小姑娘护在中间,走出停车的地方,沿着一条街走,走得二三十米,再转进一条巷子,然后七拐八弯的一阵拐,最后到达一座旧式宅前。


  那宅子挺老的,有外墙和院子,里头的建筑有本地特色,层层往上叠,很有层次感。


  宅院的大门敞开着,宣一从背包里拿出一张名帖,拾数级台阶而上,踏门进内,进院,看到一个六七十岁模样的老人闲坐于石凳上,有礼的打个单揖,将名帖递上:“老伯,秦省轩辕家少主轩辕宸北来拜会唐家家主和唐少主,有劳您通报。”


  原本坐在石凳上看似老眼昏花的老人,双目精光一闪,站起来,接过名帖:“轩辕少主可在门外?”


  “我家少主和友人正在唐家门外。”


  “快请进。”老人立即向外走,脚下轻盈如飞,几个飞脚就出得院门,看到屋外站着四男一女,被护中间的少女肤白如雪,嫩如娇梨,当时双眼大炽:“小姑娘可是e北梅子井的乐家姑娘?”


  乐韵本来看着唐家门,看到人影一闪多出一位面相普通,步伐轻盈的的老者,下一秒被提名,礼貌的回答:“正是乐韵,老伯有请了,我因私事造访贵府,不熟路,请得宣少引荐,有劳老伯通报贵府当家一声。”


  “哈哈哈,就说嘛,我家的小子今天见到宣少,还奇怪宣家少主到了唐家门口怎么不进来喝杯茶,原来是在等乐小姑娘,小姑娘请进,这会只怕我家少主差不多也知道了,很快就会出来。”


  老人面容愉悦,下台阶迎接远客:“小老儿唐东畅,在唐家家族领着药堂管理之职。”


  “畅老。”宣少抱拳:“您老是管药堂的长老,咋跑大门口当门房了。”


  燕行没有多言,只是对唐家长老拱手行揖礼。


  “我高兴。”畅老下巴一抬,一副我高兴,你奈何我的表情。


  “您高兴就好,千万别把奇怪的东西撒我身上,您当年撒我身上的那玩意儿,我想起来现在还觉得不舒服。”宣少朝小萝莉身边靠,唐家药堂就是管毒制毒的地方,畅老是药堂管理,也就是药堂的制毒手。


  “放心,今天有贵客,我不拿你试药。”畅老才没空理宣家的少主,热情的请乐家小姑娘进唐家。


  唐家长老相请,乐韵客随主便,随着他走向唐家宅门。


  唐门是一个家族,曾名噪江湖数百年,家族住宅形成一堡,后来因争端而毁,唐门没有在原地重建,改迁他处,现今的唐家即是曾经唐门的主脉,另有几支分脉迁去其他省,逐渐没落,泯然于众,成为只留有唐门姓氏的唐姓人家。


  畅老引三位客人进院,反手“咣”的将大门掩闭,唐家族人自有侧门来往,不必走大门。


  院内两侧是楼,再往前也是一栋四层高的楼,穿过楼的第一层,背后是楼与楼之间的一条道,畅通无阻的往前伸,几十米之远又是楼房,那栋楼也是砖木结构,两侧的山墙高耸,楼每层有干栏。


  沿着通巷往前穿过第二栋楼,后头先是一段平坦的巷子,再之倾斜向上,楼房也是依山向上。


  宣少等刚随畅老走出几步,从依山而建的巷路现出七八人,当中一人正是唐家少主唐岩松。


  唐岩松年届三十有五,浓眉大眼,然而不要以为是五大三粗的武夫型,其实他生得肤白细肉,颇有几分唱花旦的小生相,看着像二十出头。


  唐少主穿白色长袖直襟的练功服,腰扎蓝缎带,带着几位族老和管事,一路疾行而又不慌乱的迎接客人。


  “我就说少主必定已知了。”畅老愉悦的陪同客人往前。


  主宾相逢,双方抱拳见礼,唐少主迎至客人,眉宇间满是喜色:“江湖门派鲜少愿来我们唐家做客,今天一来就是鼎鼎有名的三家起后之秀,令唐家蓬舍生辉,家主因闭关至今未出,请原谅则个。”


  “是我因私事冒昧前来,惊扰了唐家上下的清修,是我的不是。”唐家上下彬彬有礼,乐韵颇感不好意思,她没有提前下帖,突然造访,于江湖礼仪而言是很失礼的事。


  “小美女,不用跟唐少主客气,再客气几句,唐少主就要露馅,直接邀你去演武场比划拳脚。”宣少悠悠一笑:“唐少,废话就免了,我其他的不想,你家有特色的鼎锅幺妹鸡晚上来一道,扣三丝来一个,酸辣蕨根来一盘,米饭最好是竹米。”


  被宣少揭老底,唐少主窘窘的望望乐家小姑娘,见她柳眉含笑,眸如星辰,心中才稍安:“宣少,有小美女在呢,能不能给留点面子,别让人误会我是大老粗,我好歹斗大的字也习得半箩筐的。”


  “卟噗”,乐韵没忍住,笑场。


  燕行也唇角上弯,唐家老少和宣家青年们都笑咧嘴,宣少抚额:“就说嘛,这不就露馅了,斗大的字识得半箩筐起码是大学士级的人,我斗大的字只识得三五个。好啦,小美女我们赶紧跟唐少主走,去他们家的山楼赏景喝茶,他们家的楼很有特色,虽然不是从三四层进去从一楼出来,像垒罗汉一样的方式也仍然很有味道。”


  “小姑娘请,宣少燕少请。”与少主同来的唐家数人一致热情的请客人请唐家内堂。


  “唐少主请,诸位请。”身为客人,自然要礼让一回,再和主人们走向唐家依山往上叠的建筑楼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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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自导自演的酒醉,他清醒且霸道地占有了她。


  她信以为真,事后闪闪躲躲,避而不谈。


  却不想他步步为营,寸寸紧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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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四一章 给点彩头(1更


  唐门之名,积威已久,哪怕从几百年前令人闻风丧胆的辉煌时代到如今令人怀疑它是否真正存在过的平淡时代,江湖门派仍然不敢进唐家族地做客,就怕一不小心碰到哪或沾到某种毒,无声无息的挂了。


  神秘莫测的唐门,宅楼跟普通人家一样用砖、木、瓦所建,顶多建筑更结实,用料更好,唐家宅楼里也并没有外界传闻说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皆是毒,要找毒在何处,嗯,某面墙看似普通的壁画、或摆放在某处石雕件木雕件、或装饰品有藏毒药。


  唐家隐藏在建筑各处的毒不是见血封咙或见之不死非残的顶级毒,大部分是迷药类,将它激发出来能让人昏迷,或者让人四肢发软,失去行凶的能力。


  毒药本来并不太惊艳,让人震惊的当属唐家人对量的把握,真正的是增多一分有害自己,减之一分作用微小,份量不多不少,恰好。


  就凭对药量的控制精准度,便知唐家使毒的水平。


  于识毒专家乐韵小同学而言,唐家是个让人值得探索的好地方,路上就像寻宝,不停的探寻哪藏有毒。


  “小美女,你在瞅什么?”甜美娇嫩的小萝莉有时会瞅着某个地方微微笑,眉目明亮的样子很可爱,宣少忍不住想一探究竟。


  刚走过一栋楼的一层,乐韵正在研究一根柱子,很欢乐的咧嘴笑:“宣少,别打挠我寻宝的乐趣。”


  唐家众人:“……”窘,小姑娘必定发现藏着的东西。


  “好,我不说话。”宣少笑容灿烂如星光明璀,果然有个识毒的小美女同行,啥也不怕了。


  燕行伸手揉小萝莉的脑袋:“别淘气了,这样不太礼貌。”


  “去去,你闪边去,别坏我心情,再乱入,将你绑柱子上让你凉快凉快。”乐韵拍掉头顶的大手,眼睛仍粘着根柱子研究。


  “小美女,我家楼房的柱子有什么不妥?”唐少主表示很纳闷,不就是一根柱子吗,唐家族居楼房用的柱子没有一万也有九千以上。


  “没有不妥,是很妥,”乐韵研究着一根腰径少说也有二十公分、当支撑的漆彩木柱:“那根柱子是个好宝贝,上等阴沉木的木芯柱,经过用药水浸泡的数道工序,日晒雨淋也能千年不腐,本身不会挨虫蛀,还能令虫蚁不敢靠近方圆半里以内,当之无愧的防蚁好能手。”


  “就知道小美女走哪哪里的宝贝就要担惊受怕,担心被你给揪出来。”宣少嫉妒小萝莉了,识毒识药不说,走到哪哪里的古懂就藏不住身,简称为古懂伯乐。


  唐家众人一脸懵,那根柱子真有那么好的功效?为什么先辈们的手札里没有记上一笔?

  找出一件宝贝,乐韵也不耽误时间,随主人继续往前,边走边“寻”宝。


  唐家的楼房从依山的地方开始,层层叠叠的往上,山并不太高,海拔大约有六百米,楼房建筑到大约海拔有二百余米的地方便没有再往上堆叠,山上树木苍郁,大部分是翠竹。


  外人不知,其实围山而住的人全是唐门家族,山头也归属于唐家,唐家同样有为避乱而改姓,有邝姓、祁、姬,谭数姓。


  唐少主陪同三位江湖人依建筑到最上层的一栋楼,再沿依山铺的石阶登楼,到楼的顶楼。


  楼屋有干栏走廊,在廊上可以摆套桌椅喝茶赏景,依栏远眺,远远的地方高楼鳞次栉比,公路纵横,近处,楼房层叠环绕成片,能见人或家禽宠物们在院楼之间活动的身影。


  畅老等与少主将客人请至顶层的大厅,厅内正中一套有供案的八仙桌,壁上挂着一幅人物肖像。


  除了桌子,屋内的椅子一律是竹制,就连放花盆的架子、放小物件的篮、放茶具的盘筐等也是竹制品。


  主客分别入座,四个唐家青年们从楼下端来茶炉和开水,沏茶待客。


  茶叶是当地茶山上第一批明前茶,茶叶细如米粒,经水一泡,鲜嫩如新摘,茶汤明亮,香淡而雅。


  茶叶冲泡三遍,茶香仍弥久不散。


  喝了茶,唐少主觉得在主厅坐着不方便聊天,陪客人去朝东一侧外间的阁厅,厅里是大圆桌,是可以转盘的那种桌子,一桌能坐十二人还绰绰有余。


  主客们围圆桌而坐,距离更近,感觉也更亲近。


  唐家青年们再给主客沏茶,端来点心、干果,以及新鲜的水果,是c省本地水果,早熟的脐橙、核桃、弥猴桃、提子,雪梨,每一样用竹篮子装,放在桌中间,每人面前一套竹编的圆笸箩,可以当盘当碗用,一把切果子的小刀。


  燕行手臂长,帮取拿水果放小萝莉面前的竹盘子里,宣少动作快,帮小萝莉切一只脐橙,还帮捏碎几个核桃的一半壳,放竹碗里让她自己取果肉吃。


  唐少主狂瞪眼,那两位太过份了有没有?客人在唐家,那俩充当侍者,抢走了属于他们家青年们的活。


  乐韵对竹制品的兴趣远远高过水果,主人盛情难却,吃三瓣脐橙,两颗提子。


  宣少叽喱哗啦的和唐家众人聊天,聊一阵便直奔主题,说来意,反正他是来给小萝莉当领路人的。


  唐家也不知乐家小姑娘为什么突然造访,猜着可能跟上次有人冒充唐门弟子的事有关,唐少主主动问:“小美女,不知因何私事光临我家,你尽管说。”


  “我与c省广市某些人有恩怨,是我自己的私事,某人家有位女子的婆婆出自唐家,我要与某些人解决私人恩怨,她估计也不会袖手旁观,有可能会动用唐家人脉,真到那一天会因此发展成江湖纷争,这不是我本意,为不致让人误会我与唐家有仇,我来拜访唐家当家说明一下情况。”乐韵直抒来意,拐弯磨角扯半天都绕不到正题,太累,不如开门见山。


  唐家众人微微一愣,唐家人得罪乐小姑娘了?


  唐少主忙问:“不知小美女说的唐家外嫁的姑奶奶叫什么名字?我让管户籍的主事查查是出自唐家哪一脉。”


  “唐家的姑奶奶叫唐天云,现居涪陵,夫家姓张,张桥,张桥已逝,育有两子,一子张旭阳,一子张旭辉,第二子的老婆王翠香,原是张桥的情人,王翠香的妹妹王翠凤本是我托胎的胎母,只是她在我七个月时将我引产,还将我掐死一次,并无情抛弃我的爸爸,卷走我爷爷奶奶的所有钱财与人私奔,十五年后知道我如今长大有出息了,中秋去我家乡闹事,想要认亲,我拒绝了。


  王家一家子的人品实在太渣,王翠香的丈夫是混社会的小头目,一直罩着王家,王家老少没一个是做正经工作的,王家要闹事少不得王翠香夫妻的撑腰。


  我活下来,再不欠胎母王翠凤恩情,永不能原谅王翠凤,王家必定会借此闹事,逼我就范,拿我当摇钱树。


  我这人心眼小,睚眦必报,谁惹我我先搞残谁,无论是谁敢将手伸向我,我不会手软,王翠香和张家敢用黑手段,我也不会客气,王翠凤的婆婆是唐家人,必定要动用唐家力量来与我斗。


  我先来向唐家当家说明前因后果,也免得伤了江湖朋友之间的和气,唐家给几分薄面于我,能约束唐家姑奶奶更好,若不方便管外嫁女的私人恩怨,请唐家不借力给外嫁女,唐家也是使毒老行家,我使毒手段也不弱,我们到了两虎相争时,伤亡之数估计无可估量。”


  自己与渣妈之间的那点破儿事早晚会被人知晓,乐韵也不遮遮掩掩,直截了当的说明与王翠凤家的恩怨纠葛,以及王翠凤姐姐王翠香的婆婆与唐家的关系,张桥父子能在涪陵过得风生水起,在一定程度当然是因为张桥的老婆是唐家人,唐门之人很久以前是江湖门派,不进公门当差,现代则不同,同样有唐家人在公门。


  乐家小姑娘直言不讳的揭露与胎母的恩怨,宣少唐少主等大吃一惊,他们大致上知道乐家姑娘的身世,有些东西跟他们无关,所以不会细查,没想到小姑娘与生母之间还有鲜为人知的隐秘。


  私人恩怨,他们不好评判,但真若如小姑娘说她胎母将她引产并掐杀,那么不认母并不是大逆大道,而是天经地义的,母不慈,有何颜要求子孝?

  畅老反应极快,并不问私人事非,只是惊疑出声:“小姑娘说唐家外嫁女叫唐天云?唐家天字辈也就是当代当家一辈,唐家嫡直系中天字辈的姑娘仅只五人,分别是天香、天珠、天仙、天月、天晴;唐天云应该是支系或旁系的姑娘,需查一查族籍才知是谁家女儿。


  关于唐天云搬救兵的这件事不需请示我们当家,我和少主可以作主,会传令给唐家上下,着令谁家要解决私人恩怨必须要请示家族才能动用唐家力量,查到唐天云是谁的姑娘,唐家家族再传召唐天云回族问话,唐天云若一意孤行,小姑娘不必看在唐家颜面留情,该怎么解决就怎么解决,唐家不会再过问唐天云生死。”


  “小美女,这件事我伯爷爷做了主,唐家上下绝不反悔,小美女解决私人恩怨时,唐家内外皆不会出一兵一卒增援唐天云。”唐少主也立即拍板,唐家隐世,不惧江湖门派纷争,但事关仙医门人的恩怨,唐家只要还有一个人是清醒的就会阻止唐家掺和。


  乐家姑娘要解决私人恩怨先来唐家打了招呼,是对唐门的尊重,唐家众老心里满舒服的,对于畅老和少主的决定也是万分支持,礼来尚往,仙医门人有礼在先,唐门怎能蛮横无礼。


  “如此多谢,待我解决掉私人恩怨,再来正式拜访,与众老和唐大当少当家喝一杯。”唐家给面子,乐韵也倍觉欣喜,唐门是重c市的本土地头蛇老大,所以按江湖礼仪先来拜访唐家,唐家给面子不让家族弟子给外嫁女撑腰,自然会少很多麻烦。


  小姑娘愿来唐家做客,唐少主大喜:“唐家大门随时为小美女敞开,天色尚早,小美女、宣少燕少,可有兴趣去我家后山赏景?”


  “乐意至极。”宣少燕少皆无异议,唐少主是好战分子,请去后山必定要找他们切蹉一番,不能不给面子。


  唐少主欣然陪三位客人去游玩,其余人先去安排膳食,查唐天云是哪支旁系,畅老晃去家族有秘地典籍的书房,另有青年们拿了茶水和水果,随少主陪客人们登山。


  宣少燕行陪着小萝莉随唐少主沿走道到依山曲折向上的小径往山上爬。


  唐家后山是私家所有,自家经营,只有挨山脚的地方僻有菜地,其他地方没有开发,林间有茶树和各材药材。


  小径只有容一人走,有些地方经由陡陗的石壁,人工凿了落脚的地方,树林里有些地方铺石条板,有些地方仍是原始的模样。


  小萝莉背着她装家当的背包走在燕少前面,唐少主走第一,第二是宣少,宣家青年在最后,宣四背着个包,给少主帮着水和一点零嘴,唐家四个青年提着竹制的篮子。


  小萝莉上台阶一蹦一跳的像只小猴儿,燕行怕她跌倒,防东防西的防备着,走了一段路实在忍不住冷汗,友好的建议:“小萝莉,还是我背你吧。”


  “好哒。”有只帅哥乐意当脚力,乐韵欢乐了,真的转过身,笑咪咪的等燕帅哥背自己。


  ?宣少唐少主打个问号,扭头看,就见燕少转过身,小萝莉真的趴他背上,燕行稳稳的背着小萝莉转身,轻飘飘的拾级而上。


  “小美女,是不是心情不好,所以让燕少背着走了?”燕少背着小萝莉,笑容分外耀眼,宣少表示强烈的不服。


  “没有心情不好,我是怕自己走管不住脚,忍不住冲进树林里去挖药材,燕帅哥背着我,我没法跳下去干坏事。”趴燕帅哥背上的乐韵,眨巴着会说话的大眼睛,笑嘻嘻的东张西望,观察林间植物。


  “小美女看中哪种药材可以去挖,帮留下种苗就行。”唐少主哈哈大笑,乐小姑娘就和他家喜欢折腾药植物的前辈们一样,恨不得把所有药材全往自家搬,也因前辈爱种药材,以至于家族后山林子里到处可见药。


  “其实,有很多药材我自己有收集到,我太爷爷爷爷的秘密药园里也有种植,我是习惯成自然,看见药材就想去弄点来研究,看看药性跟土壤地理位置有没不同。”习惯成自然啊,植物学家见到植物都想研究一番,她见到药材也忍不住想研究。


  唐少主笑得更欢,蹬蹬拾级而上。


  宣少也愉快的爬山,燕行背着小萝莉,快快乐乐的跟在后头走。


  沿着曲折通幽似的小径曲折向上,树林与翠竹参差不齐,往上到海拔四百米以上,有些地方有竹子搭成的凉棚,竹子为瓦,上头又覆盖草,


  小径也有分岔,连通其他小径,也有些是林间药植地的小路,很快到山顶,山顶比较平坦,林子间有数处竹亭,竹亭地板距地约有七八十公分高,底下长着青色植物,亭子有栏杆和石桌椅。


  几处亭子是相通的,形成一个环形,中间有一个约有篮球大的练武场,有人对练的话,站在亭子和竹廊里可以观看。


  练武场地面铺着厚厚的石板,外围围着一圈二米高的木头,每根木头上有些孔眼,一看就知是暗器留下来的残痕。


  竹廊与竹亭顶也盖着茅草,有些地方吊着花盆,种养些药材,大部分挂挂在亭子边缘,可以晒到阳光,或者有斜飞的细雨也能飘到药植叶面。


  唐家将山头整得很有艺术气息,也是个练功放松的好地方。


  唐少主将客人领至一座大亭子里坐,唐家青年摆开茶具和水果,再和宣家青年们坐栏杆旁的地方吃水果。


  没坐三分钟,唐少主摩拳擦掌:“燕少宣少,切蹉切蹉吧,好久没人跟我切蹉,手痒痒了。”


  “粗人,”宣少揉揉手腕:“我是温柔的美男子啊,本来我不想切蹉的,但是小美女在场,我不能怂,去走几招,你输了记得给几斤竹米给我打包带走,我输了,让人给你送我家的香糯米。”


  “成。燕少,第一轮你当评判。”唐少主蹿起来,一个翻身飞出亭栏,纵跳至练武场。


  宣少也轻飘飘的飞出去,如雪花般落地;少主要切蹉拳脚,宣家青年唐家青年呼啦一下跑竹廊上围观。


  有两帅哥要比划,乐韵拿只小圆篮子装串葡萄,拿个弥猴桃,抱着圆篮子溜到亭栏处,爬栏上挨着柱子坐着,剥弥猴桃儿吃,吃葡萄看热闹。


  小萝莉兴致勃勃的跑去围观,燕行撇撇嘴角,慢吞吞的走到栏干旁,站小萝莉身后,一手扶柱一手扶栏干,被动的给当评判:“你们要打速度点。”


  燕少那家伙的性子一也点不讨喜,宣少哼哼的翻个白眼,转而露出明艳美丽的笑容:“小美女,能不能给点彩头?有彩头,更有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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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四二章 鉴毒(2更


  啥?

  坐栏干上的乐韵,问号脸,她就是看热闹的,他们打架就打架呗,干嘛还拉她下水要她出彩头?

  宣少嚷着要彩头,唐少主也如善从流的附合宣少的建议:“同,有彩头,我就跟宣少拼了。”


  “彩头啊,”躺着中枪的乐韵,拧眉想了想,绽开笑容:“给颗疗伤的糖豆,给包我制的泡椒鸡爪。”


  “为了泡椒鸡爪,我拼了。”有吃的,宣少一秒换上严肃脸:“唐少,要不你不要拼,等我赢了,药丸子给你,泡椒鸡爪归我。”


  宣家四人望天,少主成了吃货,令人心忧。


  “你想作弊?坚决不干。我是东道主,你是客,你先请。”唐少主嘴角狂抽,抱拳做个请的手势。


  “请了。”宣少抱拳,提醒一声,身形飘动,拳掌如风,呼呼向唐少主招呼过去。


  唐少主立即迎敌,两人用的大开大合之招式,对拆了不到五招,试探过对方一番,招式之间真真假假,虚虚实实,难以琢磨。


  两人你来我往,攻防相当。


  燕行眼睛一眨不眨的观看,站在高处,能将他们的每个动作看清,也有时间边看分析得失。


  两帅哥打得难分难解,最初能看清,出手越来越快,身法也越来越快,眨眼就是几十招。


  乐韵认认真真的观察一阵,吃葡萄,吃完一串葡萄,两古武少主还难分高下,抱着篮子溜下栏跑回桌子边,杀了橙子吃一瓣,晃悠悠的晃出竹亭,去欣赏药材。


  场中两人打得火热,小萝莉却没有围观的兴趣,令燕大校和唐家宣家青年们目瞪口呆,直至小萝莉走到林间赏药材,他们才看向打架的俩。


  药植种类繁多,有竹参、党参、人参、当归、黄芪等等,因为养护得好,竹林里药材里长有竹荪。


  竹荪生于夏秋节,中秋节早晚凉,相对而言并不是它们生长的佳季,因为气温问题,竹荪长势慢,个头小小的。


  晃到林间观察药材的乐韵,蹲药材之间在数个竹荪丛中扒拉几下,拔掉三个刚出土的小小竹荪扔回空间,将地方复元,再往前走。


  她有观察,唐家山头没有装摄像头,说明人家唐家也讨厌别人窥视隐私,所以拒绝那种东东,而且,山是唐家家族的后山,基本是唐家人自己活动的区域,外人进不来,也没必要装乱七八糟的眼睛。


  没有多余的眼睛,所以见到鲜嫩嫩的竹荪,必须要弄点种子丢空间试种,弄到竹荪种菌,乐韵心头高兴,眉开眼笑的背着小手儿慢悠悠的晃。


  畅老去书房一趟,又拿点东西包起来,和文房四宝放一只精致的竹制提盒里,拎着篮子登后山,远远的听到很急促的呼气声,立马提气飞掠,登山如履平地,脚下如飞,眨眼间就飞掠上山头,纵身跳至竹廊上,看到少主和宣少在切蹉,那叫个无语,一对好战分子,见面就得打一架,绝对是恶习!

  再找小姑娘,发现她悠哉优哉的在练武场之外的竹林间晃荡,倒背着小手儿,像国王巡视领土一样的在巡地盘,甭提有多可爱,那姿态说有多潇洒就有潇洒,说她对切蹉漠不关心也不为过。


  畅老无声的笑起来,脚下无声,提着篮子飞似的掠出竹廊,飞到竹林与杂树之间,再一阵飞奔,掠到小姑娘身边,笑呵呵的问:“小姑娘,对比武不感兴趣?”


  “他们两个不拼命,半个钟内难分输赢,我看结果就好。您老家的药园真心的好,离得近,需要跑几步就能采摘,哪像我家,我太爷爷爷爷放的药材藏在崇山峻岭间,我要采药得爬山,一来一去少说也要一天半,而且,我家的药园地还被别人发现,给搬空了几处,亏大了。”


  “哎呀,你看得真准的,按以往的规律,他们一般要打上半个钟以上才会累得筋疲力尽。”畅老欢笑:“他们打架由他们打,咱们随意走走。”


  老人家不介意自己欣赏他们家的药林,乐韵继续溜弯儿:“老人家,您们后山有竹荪,每年能采到多少?有没试过种银盘蘑菇,云芝之类的蘑菇。”


  “竹荪是自然生长的,以前每年能采个二三十斤干货,现在每年大概就能采五六斤左右的干品。三四十年前还能找到点竹燕窝,大概空气不好,近十年来再没有发现过竹燕窝,其他蘑菇也有拿母菌试种,没成功,后来就由着它了,长什么吃什么。”


  “不长蘑菇就挖冬笋,竹子开花采竹米,是不是这样?”


  “哈,小姑娘果然深谙靠山吃山的生活之道。”


  “我是野人啊,从小就在山里田里里滚爬,基本的常识都不懂,哪有脸混。”


  小姑娘热爱山林,畅老带她去看自己精心养护的几片药材,要从山头往下走,到面朝东的一个凹盆处,阔叶针叶和竹林交织的林间种数畦药,林间有座小竹棚。


  纵使是人工野种的药材,也等于是野生,有石斛、灵芝、花甲茯苓等,也有毒药断肠花、乌头等。


  从成畦成畦的药材间土埂路走一圈,畅老陪小姑娘去竹棚坐,将提的篮子放石板桌面,捧出一物打开,一只小小的盒子里躺着株干植物,叶子类似马齿苋的形状,侧对生,说它是草又像藤,很短,只有不到两厘米。


  “小姑娘,请帮认认这株是什么植物。”将自己保管的收获品拿出来,畅老满怀期待的虚心求教。


  干植物没有什么明显的味道,乐韵瞄了两眼,惊奇不已:“这玩意儿您老是不是从西伯利亚那边得来的?”


  “噫,小姑娘怎么知道它的出处?”畅老目光大亮,小姑娘看一眼就知植物来处,知识之广举世少有。


  “这种植物在其他地方早已灭绝,只看西伯利亚的永久冻土层里有没有留有种子,如果那里有种子,因气候变暖有可能再次萌芽,它脾气很大的,长在那就那,离开原地超过五里必死。”


  畅老激切的问:“小姑娘,它叫什么名字?”


  “龙珠蜈蚣。”乐韵说出一个很普通的名字:“这个植物和上树蜈蚣是一个先祖,都是变种,这一种变异后能长在水里或者海里,长岸上也能活,只是比较脆弱些。现在这样是幼生期就死了的模样,长十年以上头上会长出一颗果子,要十年或更久的时间才能成熟,叶片栉次生,密密麻麻的极像蜈蚣的脚,能长百余米长,成长百年左右就会停止再长,是药,也是毒,不建议研究。”


  “为什么不宜研究?我见它时,有只动物受伤,吃了它的一点叶子很快就好了,觉得应该是样很好的疗伤药,费尽心思想带回来种植,在路上就蔫了,救不活,制成干草保存,因为找不到资料,留了几十年。”畅老满心欢喜的心情瞬间被冷水淋了了个透心,他还以为疗伤圣药,结果小姑娘建议不要研究,他的心力岂不是白费了。


  “疗伤效果很好,但是,”乐韵叹口气:“我说过它的脾气很大,不仅是离开原生地必死,还有另一个要命的缺点,它很霸道的,用它制成疗伤药,那么,用过之后再用其他药根本不会再起作用,必须要用含有它成分的药才管用,您老想啊,这玩意儿说不定就这么一棵,能制多少药?用光了,您老再到哪找第二棵来制药。


  作毒药的话,道理相当,用它制毒药效果也极好,可解药也必须用它,要不然就得用跟它同时代的另外一些解毒的药材,谁能保证寻找得到古生代留下的古老植物啊。”


  “我的心血啊,这就是石板上栽葱-白忙一场。”畅老一张老脸拉成苦瓜脸,又是心痛又是惋惜,这么好的药材是鸡肋,心好痛。


  心太痛,默默的将只能看不能利用起来的植物给合上盖子塞竹篮子,另外再摸出一只用手帕包着的小瓶子:“小姑娘,好事做到头,再帮辩识这种是什么毒。”


  拿开手帕,圆肚白瓷瓶,个头有鸡蛋那么大,瓶口塞着瓶塞,乐韵拿过瓶子,拔开盖子,有股很怪的味道,液体呈蓝色。


  仅只看一眼便塞上瓶塞:“这个应该有百年左右,药性变弱不少,这份毒不算成功品,可能是药材不全,所以制出的毒极不稳定,作用……令沾到皮肤的人或兽全身腐烂而死,刚沾上皮肤十息之间立即挥刀割肉可以避免毒侵全身,超过五十息,手脚中药可断臂求生,换做其他地方就难说了。”


  小姑娘看一目,闻一闻能判出药液的年代与作用,畅老受惊了,目瞪口呆的盯着小姑娘,跟看恐龙似的,这个粉粉的女孩子真是人类?

  有个老人好像受惊不轻,乐韵无奈的耸耸肩:“我们离开得够久,估计山头的战斗也快结束,畅老,我们上去瞧瞧胜负如何。”


  “好。”畅老收起心头的震惊,将药瓶放在篮子里,提篮于手,陪小姑娘往山头顶爬。


  小萝莉不捧场,唐少主和宣少继续切蹉,当发现小萝莉和唐家长老溜去研究药材去了,两少哪叫个无语啊,药材比他们长得还好看吗?


  小萝莉就是说走就走,宣家唐家的青年护卫和燕大校:“……”然而继续欣赏,默默的分析两位少主每一招的杀伤力有多大。


  竹亭里的人看得认真,切蹉的两人也越拼越认真,攻击与防守相兼,从练武场的这一边打到另一边,再到另一边,两人你追我逐,你攻我退,绕着场跑了不知多少个来回。


  越认真,两人体力和内力消耗的越厉害,僵持半个钟,两人都是汗泠泠的。


  乐小同学和唐家畅老爬到山头,走上竹廊,居高临下的观望几眼,走到竹亭里坐下,慢悠悠的喝茶。


  畅老喝得半杯茶,走到栏干边观站,边看边频频点头,两青年大有进步,身法步伐越来越灵活,招式也越来越来老辣。


  燕行看向小萝莉,她一点旁观的兴趣都没有,慢条斯理的掏包,摸出一包自制的泡椒凤爪,一只装药丸子的袋子分出来一颗装好,好整以暇的坐等结束。


  练武场上的两人不太配合,又你来我往走了近三十招,宣少不愧是古修古武界的新秀第一,与唐少硬碰一掌,再连施绮丽掌影,连环相逼之下,将倒退一步的唐少主逼出练武场的边缘圈。


  切蹉的两少分出胜负,燕行飞快的回跑,坐到小萝莉身边,畅老回身几步走到桌旁坐下。


  将唐少逼退,宣少收掌,抱拳:“承让了。”


  “你内力比几年前更加深厚,我拼不过你。”唐少主拱拱手,抹把汗,飞纵起身,往竹亭里飞掠。


  宣少也飞身掠起,与唐少主几乎同时点在木桩子上,借力一点再飞起,轻飘飘的越过竹廊栏杆,落在竹廊里,再结伴走向竹亭,到石桌旁坐下。


  宣家唐家的四青年给自己少主拿毛巾擦汗,递上茶。


  有个美青年频频往自己方向瞅,乐韵将药丸子和泡椒凤爪给宣家少主:“宣少美男子,吃了泡椒凤爪不要问我要配方,问也坚决不给,也别问我还有没有,问我我拒绝回答。”


  “嗯嗯,我不问。”宣少眉开眼笑的将泡椒凤爪抓到自己面前,将丸子给唐少主:“这次我没备礼,拿这个补上,我也是看在咱们相识多年的份上我才舍得忍痛割爱,别人我可舍不得拿小美女制的药丸子借花献佛。”


  “说什么礼不礼的,多见外。”唐少主嘴里说着,一把拿过药丸子袋子,赶紧递给伯爷爷帮揣着,他没有兜啊,怕不小心掉了,让人觉得不珍惜药丸子。


  乐韵默默的望天:“药丸子能在拜访时当礼送给主家?”


  “别人送药丸子有可能让主人家觉得晦气,小美女制得药丸子随时可以啊,而且还是多多益善,都会举双手双脚收你的拜访礼,你要去我家,其他的啥都不用拿,给包药丸子就行,也不用特意花样包装。”


  宣少秀美的脸上浮上明艳的热烈烈的笑容:“小美女,你去了姬家,去了华家,去了姒家,去了周家,去过燕少家,也拜访了唐家,你不能厚此薄彼,什么时候去我家做客?”


  “最近忙,有可能来年春夏会去秦省采药就去宣家叨扰。”


  “这是你说的,我会知会我家长辈们,提前准备扫舍以待。”宣少满意了,小美女去过秦省姬家却没去他家,让人觉得小美女跟他关系一般般啦,必须要请小美女去家里做客。


  乐韵努力的忍着不抽嘴角,还没忍住,她去谁家做客,跟强盗过境似的,会打劫走一堆古懂,宣少还想请她去做客,嗯嗯,要不要打劫轩辕家?

  看秀美的青年美男子笑容耀眼,她先不打击他,掏背包,掏啊掏,掏出三包药丸子,再拿出三只空袋子,往内装药丸子,各装二颗。


  收起自己的份子,将六颗药丸子给唐少主:“这次冒昧拜访,没合适的礼,带药丸子拜访觉得失礼,干脆空手前来,本来想迟几天再托人送份药丸子过来,唐家都是好气量的人,不认为药丸晦气,我就拿这个当薄礼,这个绿色的丸子可以解之前畅老和我讨论过的毒,六个时辰有效,超过六个时辰毒气如心,这个解不了,如果来得及,用甘草和绿豆煲的汤和这绿丸子一起喝还有效。”


  小姑娘在数药丸子,唐家老少几人猜着可能要是要送给唐家的,又担心不是,当猜想成真,满满的是惊喜,能送两颗药当拜访礼就不错了,小姑娘竟然给了六颗!


  畅老激动的眼冒光,能解之前那种让人腐烂而死的毒,岂不说明他们可以大胆的研究那种家族百年来不敢尝试配制的毒药了?

  唐少主心中惊喜,忙接过来,连声道谢,再赶紧交给伯爷爷,他并不擅长于研究毒,只会使用毒。


  收了小姑娘送的拜访礼,又交流一会有关武术心得,因快黄昏,山里光线暗,唐少主也不找燕少切蹉,请客人们下山。


  走出竹亭,下一个缓披,燕行背小萝莉走;宣少唐少再次嫉妒燕少,特别想揍翻燕少,那家伙太幸运,已经成功被小萝莉贴上打杂工的标签,堪称小萝莉御用跑腿工。


  一行人下山到唐家,其实才刚至太阳落山时,唐少主陪客人谈古论今,到掌灯时分去客厅吃饭,唐家少主和四位族老做陪,唐家青年和宣家青年们坐。


  唐家临时备席面,菜式丰富,除了宣少点的餐,还有几道c省最著名的名菜,凑成十二道菜。


  当晚,宣少等人留宿唐家,于第二天三点半起床洗涮,吃过主人家准备的丰盛早点去赶飞机。


  唐少主带人亲自送客人去停车场取车,他本来想送去机场,宣少将主人轰回。


  宣家青年开车赶路,用一小时五十分赶至机场。


  蓝三带着位代驾已经在机场等候,与队长汇合,将车辆交给代驾送回e北拾市,他们带着行李去办登机手续,七点时分,机场内最早飞往首都的航班飞上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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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四三章 又要去舞会(1更


  10月的e北,秋高气爽,群山草木始有入秋后枯黄之迹,也到一年中最适合工作的黄金季节,大到建屋起筑,小到打柴打草。


  10月13日,国庆中秋假后上班第一周的周五,当上班族们和在校学生们在努力拼博,农村人家也在努力日作而出时,黄明磊的父母也终于发觉儿子不见了。


  9日九稻圩日,黄父黄母是知道儿子去九稻乡街赶圩上网的,儿子出狱归来去本乡街进网吧或去哪,有时也玩通宵,嫌他们催得烦会关手机,因而傍晚儿子没回家吃饭,他们也习以为常,


  第二天到天黑仍没见身影,打电话想问问去了哪,儿子手机关机;第三天还没见回家,打电话仍关机,黄父黄母也并没有焦急,他们儿子有时三天两头不见影儿。


  到12号,儿子还是没回家,电话也关机,黄父黄母终于有一点急,问同村跟儿子去九稻玩耍的人得到的回答时他那天上圩中午就回家,黄明磊说还要玩留在后面。


  他们以为儿子玩上瘾,呆九稻的网吧里入迷,等到13号又是九稻圩日,大清早的跑去九稻街,让同村的小青年带着去找网吧,街上网吧就七八台机子,还有小点的黑网吧,四五台机子,找遍网吧都没找到人,找认识的人问都说黄明磊9号当天下午四点多钟下机回家了。


  儿子没在网吧泡通宵,人也不见回家,黄父黄母有点慌,急得给所有认识的人打电话,帮去找儿子从牢里回来有一起玩的人家问问他们家儿子有没在他们家玩,或者找人问到电话,他们一一打过去问,得到的消息都说黄明磊没找他们玩,有几个甚至说9号上午有联系,后来想约黄明磊去上县城电话没打通。


  能找的地方找了,黄父黄母终于慌了神,向九稻乡派出所求助,同时让父母去上庄乡的派出所报警请帮找找孙子。


  九稻派出所接到邻乡的人报警说儿子在九稻上网后失踪,接了警,做完笔录,去网吧调查,再去黄明磊回家路上必经的村子调查。


  警员们带着黄父黄母到第一个必经的村,问村人大约在哪个时段有没见什么什么样子的青年骑摩托车经过,村子小杂货店店主提供线索,说有见过青年骑着摩托车经过,之所以有印象,因为青年停下来在小店买了个打火机。


  黄明磊从九稻回家的路上共必经四个村子,是指公路从村中穿过的村子,其他的村离路还有点距离,不算。


  到二个必经的村没人留意,第三个村也没人留意,到第四个村,因为是警c找人,小村里的人围观,互相传消息,一番打听得到点线索,某个时段,村里的某个人好像是搭某个人的摩托车回来的。


  找到某人家,某户人家与黄明磊住的村子通婚,女主人就是黄明磊村子嫁过来的,所以青年们也认得,找到人问,某人家长再打电话问儿子得到确认说9号去玩回来是坐黄明磊的顺风车,太阳落山的时候才到村子,他下车,黄明磊自己回家。


  因为村子是九稻乡最边的村,黄明磊经过了该村,也说明人其实不是在九稻乡范围失踪,应该是在回家前一段路失踪,或者他去了别处。


  九稻派出所警员联系上庄派出所,共同寻找黄明磊,黄父黄母也请同村同姓的家族帮去经过自己村子去上庄乡必经的一个村打听儿子有没经过。


  黄明磊家人在满世界找黄明磊时,乐同学和燕帅哥宣少几人坐的航班于九点半准时抵京,一行人下飞机后出航站楼,蓝三去找队长的车,宣家青年打的士。


  燕少和乐同学有很多件行李,原本需要托运,在重c市与蓝三和宣少汇合,宣少家只有换洗衣服和在重c采购到的点点土特产食材,蓝三就只几套换洗衣服,所以由他们帮分担行李,每人帮负责一二样,重量和大小在许可携带的免费行李件之内,也就不必再托运。


  燕少离京前开自己的座驾,车就放在机场停车场,蓝三找到车,到航站楼前接队长和小美女。


  宣家打两部的士,宣少跑去燕大校的车上占位,分别时得到一袋传说中的无污染水果,抱着回宣一坐的出租车内,回美食胡同附近的茶街上的别院。


  宣家的别院离机场要近一些,宣少先到家,宣家青年等回少主,立即帮着抬水找衣服给刚回来的几人洗尘。


  洗个澡,清清爽爽,秀美无尘的宣少主,兴冲冲的跑去找到行李抱出一袋水果和泡椒凤爪,无比期待的开启西红柿袋子的封口,闻到那股子清新的味道,自己先摸一个咬。


  啃一口,宣少愣二秒,再吃一口又愣了愣,然后吃第三口,吃第四口时立即再抓两个,然后再喊:“这个好吃,另几个你们一起分着吃,每个人尝一口。”


  喊了一句,一蹦三尺高起来:“不对啊,我应该马上找小美女,问她再要一袋子,我记得她好像有好几份。”


  踱两步坐下去:“不行啊,小美女送了我一袋水果,我哪好意思去讨要。宣一,快来,我还想吃这种西红柿,你说我该怎么开口问小美女?”


  宣一刚洗完澡走到西厅,听到少主唤自己飘进门,保持着冷静脸:“少主,再过几天不是要和小美女去欧洲玩耍吗,有机会再问啊,或者,下次小美女找您帮忙,您就说想吃哪哪次给的那种水果,让她送您点,或者问她是从哪得来的,我们再去买。”


  “没有外人,别您来您来去的,您得我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唉,这个好吃,就这么几个,吃了就没了,不吃又馋得紧。”宣少抖掉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再将最后一口西红柿啃掉,攥着手里的两个左看右看,想吃,又舍不得。


  宣一和兄弟们看到少主那副拿着西红柿爱不释手的模样,默默的抽眼角,赶紧将袋子里的西红柿抱走,免得少主等会更舍不得。


  一袋西红柿其实就只十二个,最少的小儿拳头大,最大的一个,嗯,被宣少主抓在手里,有成年男人的拳头大,红艳艳,水灵灵的。


  “少主,你还有泡椒凤爪呢。”少主抱着西红柿纠结不清,宣一很尽职的提醒。


  宣少将西红杭放手边,抓过泡椒凤爪剪开袋子口,闻到那股子酸味,口中生津,拿一只鸡爪子在手啃咬,鸡爪皮很脆,比脆皮鸡的皮还脆,佐料入味,那种酸爽味,一个字:爽!


  啃掉一只鸡爪,宣少啃第二只,第三只第四,最后桌面堆着一撮骨头,看看袋子,连汤汁也喝掉,眉毛紧了又松,松开皱起来:“奇怪啊,这是怎么配出来的?我就知道放了野山椒,花椒,甘草,八角和桂皮陈皮,有一种味不确定是不是茴香。”


  “少主,品不出来,可以问小美女。”


  “小美女说了不许问配方嘛。”


  “少主,不可以问,可以交换啊,小美女说了过几天会来咱们家,吸血鬼给修士家庭的赔偿咱不要,跟小美女换个泡椒凤爪的配方。”


  “我早说了赔偿全送小美女了,所以不能拿这个交换,我还是死缠烂打的耍赖赖着小美女问她要配方吧,再不行,我回家去搬几样几百年的人参啊乌首啊来送小美女收买人心。”


  宣一扶额,幸而家族历代先辈们有喜欢收集药材的爱好者,积攒大量药材,否则哪经得住少主这么多年的瞎折腾。


  宣家青年们回到宣家别业,燕大少开着车走在送小萝莉回青大的路上,最初是蓝三开车,走一段路,蓝三改乘地铁回驻军区,蓝三得回去跟兄弟们商量策划队长安排的工作,不能跟去学校享福。


  蓝三是高高兴兴的回军营,他是孤儿,在孤儿院长大,后来参军入伍得到培栽,军营就是他的家,军营兄弟就是家人,今年跟去小萝莉家过中秋,也享受到了家的温暖,很幸福。


  因为不是节假日前后,也不是周末,而且不经过最繁华的中心区,从机场回青大的路比较畅通,只小小的堵几下,速度比较快,只用两个钟从环城路下到青大附近的街道。


  时间才十一点前,上班族和学生们还没下课,青大附近的路可谓畅通,燕少仍然走西校门进青大,再送去小萝莉住的学霸楼。


  小萝莉坐在后座,抱着包包也不知在想什么,一路都是眉开眼笑的,回到宿舍楼,也是欢蹦乱跳的爬出车,背上大背包,扛行李箱子往楼上跑。


  燕行将装水果的纸箱子累起来,一边肩能扛两只箱子,一手抱一只箱子,一次性能扛三个箱子,也能轻轻松松的跟着小萝莉。


  有晁哥哥在学校,宿舍总是干净卫生,乐韵很开心,把拎回来的行李拎进卧室,看到那些占床的布偶娃娃和放地板上的几个大箱子,默默的想流泪,米罗那家伙又给她快递一个布偶绒毛玩具!

  有几个箱子装的是医用的仪器工具,万俟教授按他的小学生要求,将订制单给校医院向厂家下订单,特别订制,最近才到货,在国庆假后,老教授不客气的差自己的孙子和美少年去将小学生的仪器搬回来。


  也有乐同学自己网上订购的一些物品,在国庆假前半个月因货太多,积压在快递中心没来得及送到青大,同样也在节后才到。


  米罗帅哥那个熊帅哥总寄布偶,乐韵气得牙痒痒,放下行李,跑小厅看冰箱,嗯嗯,晁哥哥猜到她会回来,又帮买菜啦。


  有现在的菜,还愣着干啥,煮饭!

  小萝莉放行李去卧室,燕行不敢跟去,将箱子放小客厅地板上,自己又下楼帮搬回两只装水果的竹筐子,回来看到小萝莉在择菜,也没说让自己走,猜到是留他吃饭的意思,高兴的眉眼生光,麻溜的帮检查箱子里的东西有没有压坏。


  箱子里有青瓜和西红柿,还有花生、药材以及皮蛋、鲜鸡蛋,有几包鲜蘑菇、两只宰杀好的鸡,一只蒸熟的熟鸡,一大包野蜂蛹。


  唐家收了药丸子礼物,应该非常高兴,也送一份回礼,有一包二斤的干竹荪,二斤竹米,一箱有本地花椒、特色榨菜,豆腐乳和豆豉,黄连、天麻、冬竹笋等食材和可当食材的原料,一筐弥猴桃和雪梨,一筐提子,外加送几只精巧漂亮的竹篾织的小水果篮子。


  提子和弥猴桃有竹筐子装,也避免不了压坏一点,燕行将压扁的果子挑出来,顺手拿水果篮子装起来放桌上。


  首都不知哪天起,气温下降,气温很低,人们穿上外套,愄冷的人穿得是冬外套,气温低,很多东西又是用真空打包机打包密封,不用放冰箱也能保一个冬天不坏。


  燕行没有将东西往冰箱里塞,只是抱野蜂蛹和鸡肉送去厨房,非常温柔的问:“小萝莉,这两样放哪?”


  有只帅哥眼神有点闪烁,乐韵故意随意的答:“放箱子里就行了,等我吃完冰箱里的东西塞冰箱里保存。”


  “……中午不吃啊?”燕行怂了,他能不能说中午想吃野蜂蛹?

  “想吃?”就知道那家伙嘴馋。


  “嗯。想吃野蜂蛹。”


  “我不是给了你二包。”


  “那个,我一份给外公,一份给太姥姥吃,我太姥姥和舅公们难得吃到天然又新鲜的野味。”


  自己的份子要拿去孝敬长辈,却蹭她的份子,乐韵皱皱鼻子,拿过野蜂蛹,剪开袋子倒出半碗,将袋子扎起来,拿去放冰箱。


  野蜂蛹仅只用水煮熟,开了袋子就得放冰箱保藏才放心。


  小萝莉没骂自己贪嘴,燕行激动的笑弯嘴角,将鸡肉放回冰箱上方,跑去桌边坐下,省得碍小萝莉的眼挨她骂。


  他以为中午能和小萝莉单独享受午饭,当下课后不到十五分钟,晁家美少年开门,翩然而进。


  看到美如冠玉,雅如雪莲花的少年,燕行的心情是郁闷的,奈何那是小萝莉的哥哥,只能忍。


  美少年下课后回宿舍,看到楼下的猎豹车就知燕某人没走,在妹妹宿舍见到俊美得晁眼的美男子也不觉奇怪,放下自己的茶杯,跑去厨房将可爱的小萝莉妹妹抱在怀里用下巴蹭蹭她的小脑袋。


  “乐乐小团子,我今天很机灵,甩掉李某人那只跟屁虫啦。”


  “嗯嗯,晁哥哥以后也保持机灵的作风哒。”


  “放心,哥哥一直很机灵的。”美少年心情爽歪歪,捏捏香喷喷的小团子的脸蛋,洗手,帮拿碗。


  晁家少年肆无忌惮的拥抱小萝莉,燕行心里直冒火,小萝莉因为小流氓们欺辱猥琐的关系,讨厌被男生搂抱,却不讨厌晁少,简直……没天理了!

  美少年才不管燕少有没吹胡子瞪眼,摆好碗,又跑去端菜,燕少帮装米饭,将最后一个野蜂蛹端上桌,三人坐下开吃。


  燕行努力的吃野蜂蛹,吃鸡肉,吃青菜,反正就一句话,要多吃几口,免得白白便宜晁家少年,吃完饭,他洗碗。


  吃得好好,美少年向可爱妹子倒苦水,说回京后被才同学和陈学长知晓他去小可爱家过中秋,差点没结伴打他,邓少和舍友们也嫉妒得想动武,不过,念及他是弱鸡,没揍他,大李同志就比较惨了,挨几个嫉妒的同志给揍啦。


  还听说王二小也被他舍友和澹台睡美人,毋少拖出去“友好”进行切蹉,王二小一向不重武术,输得老惨,那只小帅哥痛定思痛,发愤图强的在努力修跆拳道和武术,以图有朝一日报仇雪恨。


  当然,顺便也说八卦消息,说说新生中的谁谁在什么什么方面一鸣惊人,谁谁在首都高校秋运会提前举行的男子万米、女子五千米赛跑或竞走赛中夺冠。


  高校秋运会的男子万米,女子五千米等几项提前到10月8日下午举行,乐同学没有报提前举行的项目赛,所以,8号下午她还在家乡幸福的玩耍,在提前举行的首都高校田径赛中,民大耿同学也没报5千米,以致错失冠军,不过,她夺得竞走冠军。


  李少和罗少萧少没有参赛,大才子发威抢走五千米冠军,万米冠军被贺小十五抢去了,贺小十六抢走五千米竞走冠军,兄弟俩也让人恨得牙痒痒。


  美少年将该说的全说给小粉团子知道,潇潇洒洒的去上课,当然,也没忘嘱咐小团子记得先找出晚上去新生舞会上要穿的衣服,晚上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出场,闪瞎一群人的钛合金狗眼。


  新生舞会有啥好去的?乐韵其实不想去闻香水胭脂味,只是医学部领导和系学生会希望她去参加,请她晁哥哥帮传话,她还是得去露个脸。


  听说晚上有新生舞会,燕行立马记在心头,小萝莉晚上去参加舞会,他当然也要去保护啊,等晁家少年走了,他也赶紧的回自己宿舍去找合适的衣服以备晚上陪小萝莉去舞会。


  最快更新


  第七百四四章 凑热闹(2更


  乐韵听着燕人的脚步下到三楼,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锁宿舍门,再将卧室和客厅的几个箱子扔回空间,自己赶紧回自己的私人地盘。


  冲回自己的秘密地盘,闻到苹果成熟的香味,望过去,小狐狸在摘苹果,小灰灰在摘金银花。


  小灰灰的工作没多少,乐韵带上背篓和袋子爬上苹果树摘苹果,将苹果全摘完,用筐子装起来放木架子第一层压架子。


  小狐狸干完活,躺地板上翻着肚皮装死,他工作量大,上午收批火龙果,中午摘回些山竹果,接着又摘苹果,狐仙被当采果工,累死啦。


  他本来想装死半天的,当人类小丫头冲过去给他揉肚皮揉脑袋揉脖子的一顿蹂躏,又赏他几个香吻安慰,他立马蹦起来,精神百倍的下药田帮摘石斛花和摘山药上结的圆粒儿。


  小灰灰爬主人手指上撒欢一阵,也溜去药田帮忙打杂。


  将小狐狸弄去帮工,乐小同学偷着奸笑,将找回的三个竹荪母菌种在药田一角,再去管养水缺里的鱼。


  从秦省捡漏回来的石缸缸壁里埋有东西,如果要取出来可能会破坏石缸,她并不想动,因为如果拿出东西,石缸的灵气就会消散,那样的缸也就算不上是灵气缸,并不是她想见到的。


  石缸灵气不如墨色大缸,比普通水缸好很多,装进空间井水养鱼虾长得也比较快,乐小同学拿它养虾,并种进水生药植物,墨缸养鱼,再新种进莲藕。


  因有些药材不急于收摘,出空间,将几本书空间转移出到小客厅,塞进书堆里,再换几本丢空间。


  再洗大电饭锅上水,将一些药材丢进去煲煮,剁下一只鸡的半只用电砂锅煲汤,再用香蕉、马铃薯和面粉,添加点特制的豆腐渣粉,放着发酵,趁空拆快递,有上小箱是可装食用油的液体包装袋,当有人跟着自己满山跑时,挖到药材不能长时间保存可以煮成汤用袋子装起来。


  有专装中药的液体袋,有真空打包机要用的包装袋,袋子收起一些,留下一些放箱子里,放在卧室很容易找到的地方,再拆开米罗寄的快递,那家伙寄来一只大号的软毛长耳狐狸布偶,还有一只用真空袋密封打包的帝王蟹。


  帝王蟹的块头那叫个吓人啊,有脸盆那么大,腿粗得能拖把杆,拿着大蟹当武器砸人几下脑袋,人不被砸得开花也会头破血流。


  帝王蟹在远海,个头越大数量越稀少,越大越值钱,小脸盆大的一只起码得几十万,世界级的大酒店才能抢到,或者是顶级富豪们才有资格抢,一般的小富豪抢不着,因为顶级富豪们每年捕蟹季会安排人专守着跟捕蟹人联络,一旦有捕到巨蟹的消息就会派人早早等着接收。


  帅哥快递来那么吓人的大块头,乐小同学震惊了,之后就是默默的抽嘴角,那家伙因为上次他寄大布娃娃给她,她不理他,所以这次弄只大螃蟹来刷脸。


  为了让米罗帅哥长点记性别老买买买,不发邮件,继续让那家伙纠结去,麻利的拆完快递,收拾好,拆出医用仪器品清洗消毒,都是特制的玻璃品,大部分等于采血标瓶的放大版,倍数当然放大很多倍的那种,也有圆形,圆颈形瓶,有特制大烧杯,都有底座。


  刚清洗不到一排仪器,听到门响,跑出开门瞅到收拾得人模狗样的燕帅哥,瘪嘴:“怎么又跑来了?”


  “你熬药啊,我来帮你处理药材。”燕行耳尖一热,宿舍里呆着没意思,所以他就跑来找小萝莉。


  “这个蹭饭的理由倒比较清新脱俗。”


  “……”燕行耳尖更烫,以沉默就是默认的方式,怂怂的承认自己就是来蹭地盘蹭吃,跟着小萝莉进宿舍,闻到淡淡的药味儿,猜着她在熬药,看到卫生间门前堆着的工具,赶紧放下自己装电脑和衣服的背包,跑去当清洁工。


  打杂的来了,乐小同学将活交给他,自己进厨房再和面团,拌配料,再分块擀面皮,上锅烙煎饼。


  小萝莉又做好吃的,燕行悄悄的咽口水,想想,找个话题:“小萝莉,黄小流氓家终于发现小渣渣不见,在找渣渣。”


  “让他们满世界的找吧,反正他们连毛都找不着一根。”


  “目前也不知车子被谁骑走了。”


  “顺走车的也不会出来承认的,要不然跳进黄河洗不清。”


  “嗯……”


  为了跟小萝莉说话,燕行没话找话聊,等清洗完工具,搬阳台上沥水,擦干净地板上的水渍,跑去厨房帮擀面饼。


  帮干活的孩子有糖吃,等烙完煎饼,他一个人端着盘子,一口吃气吃了五个卷有馅的煎饼卷,美美的抹抹嘴,溜一边抱电脑当空气。


  晚上有舞会,乐同学四点多就做菜,在五点前全弄好,抽空去洗澡洗头,吹头发。


  美少年下午只上一节课,后一节课去体育部有事,等忙完公事,快不多到下课时间,在小欧同志逮自己前溜走,风驰电挚似的赶回宿舍,没让粘人精们粘住当尾巴。


  爬到东四楼,看到燕大校还赖在宝贝妹妹宿舍,脸没黑,但是,笑容格外危险:“燕少,中午我忘记说了,下周一晚上,咱们聊聊。”


  晁家小公主的意思是叫他出去挨揍,燕行后背皮咻的张紧:“晁少,能不能不揍我?”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放心,我们尽量避开脸。”


  “小萝莉,救命,你哥哥要打我。”燕行可怜的求救,能不能不挨打,全凭小萝莉一句话。


  “我会去现场观看的。”乐韵开心的挥挥自己的小拳头:“晁哥哥,周一傍晚我给你和你小伙伴们做丰盛晚餐,你们将燕帅哥揍翻了再回来补营养。”


  “好哒,萧哥和小罗、陈学长也会来呦。”晁宇博心花怒放,小乐乐是贴心的好妹妹啦,这次非得胖揍燕某人一顿才能解气。


  “没事,我用大锅煮饭。”


  “我家小团子是哥哥最贴心的宝贝妹妹。”


  晃宇博喜得飞色舞,摸摸小团子的头发还没全干,拿吹风机帮吹头发。


  小萝莉和晁家少年一个鼻子出气,燕行默默的悲催,小萝莉家的大舅子太可恶了,等小舅子长大,两个舅子还不得如虎添翼,心塞啊。


  苦闷的燕少,愁眉苦脸的瞅着兄妹俩,等兄妹俩去洗手,飞奔着端菜、盛饭,殷勤的当个好杂工。


  美少年在可爱妹子宿舍享受美餐时,青大的学生们也相继回到各自的宿舍,有些忙着去学习或约会,受邀参加舞会的忙着梳妆打扮。


  当晚有四个系有新生舞会,艺术系为了全校同学的幸福,新生舞会没跟大家凑一块,所以艺术系的女生们都是抢手饽饽,被男生邀去当舞伴。


  至于医学部护理系的女生,被医学部内部刮分还不够,有些同样是找其他系的女生当舞伴。


  16级中西医班的男生们也受邀,全体先吃饭,然回整装出席。


  才同学回宿舍换装,看到东四楼的宿舍亮着灯也没空去刷脸啦,将自己整得人模人样先赶去舞会场,做为医学部成员,又是系学生会成员,还是校学生会成员,他被抓去当组织指挥。


  王二小和舍友们回宿舍时远远的见对门宿舍的灯亮着,跑上楼,闻到香喷喷的味道,听到小萝莉娇憨清脆的说话声,便知那只打开学后就没见影的小萝莉终于回学校。


  四位俊少冲回宿舍,轮流洗澡,打扮得帅帅的,坐等。


  燕大校很积极的,饭后抢着把碗刷了再抢时间去抢身衣服,白衬衣黑西装,搭配蓝色领带,配上那张俊美无暇的脸,如一道暖阳能照亮人心。


  美少年哼哼两声,无视之,陪妹妹说话,等到六点才先回宿舍去洗澡换衣服,燕某人穿的有领的白衬衣,他想想找出件无领的白衬衣,打黑色领结,配上黑色燕尾服,自己照镜子,嗯嗯,不说美得天崩地裂,好歹不差,给小团子当舞伴也不至于让她丢脸。


  焕然一新,看时间还早,拿本书下楼到车上等。


  对于燕人打扮后的样子,乐韵完全没啥惊艳感,那是只美男子,无论何时都很美,看来看去看习惯了,审美疲劳。


  当晁哥哥回宿舍换衣服,她刷牙洗脸后也去挑衣服,去年穿的是红色裙子,今同样的颜色划叉,余下紫色、蓝色、白色、橙色等为主色的裙装,挑来挑去,穿紫色,去年红,今年紫,大红大紫。


  紫色裙子后背个超大的大蝴蝶结,无袖,长过膝盖,只露出两条胳膊和一截腿,不怕被走光,再找出白色小高跟鞋,弄一挂用白金镶嵌的高冰种的帝王绿翡翠珠子项链挂上脖子。


  搭配好了,拿出只钱包似的白色手包,放手机和钥题,再穿上高跟鞋,试了试,默默的想哭,为什么要发明高跟鞋给女性生物啊,穿着好难受!

  再难受也得承受小段时间,谁叫师母给她准备那么多衣服有鞋子,不穿出去秀一秀,她自己也不好意思。


  忍着想扔高跟鞋的冲动,乐韵拉开门,歪歪扭扭的朝外走。


  小萝莉要换装,燕行默默的等,当等到她露脸,看到穿漂亮裙子的粉娃娃,眼睛瞪得溜圆,可不可建议小萝莉去换身衣服?

  他见过小萝莉在家穿紫色裙子,那一袭很漂亮,显得很家常,今天一袭浅紫,有漂亮的刺绣,紫色再配上她脖子上闪光的绿珠项链,名符其实的小公主。


  看一眼,再看一眼,跑过去转身蹲下:“小萝莉,把鞋脱了,我背你下楼吧。”


  “好咧。”乐韵眼睛一亮,将卧室门拉上,脱下鞋子一手提着,趴燕帅哥背上,笑成星星眼,燕帅哥虽然是吃货,用处还是满多的。


  小萝莉爬背上趴稳实了,燕行双手帮她拢好裙子,再背起来,将自己的背包也提在手里,再开门出去,然后一手托住背上的小萝莉,一手用钥匙锁门。


  他刚转动钥匙一转,对门的宿舍门开,王二小探出一颗头张望,看到燕少背着小萝莉在锁门,一蹦跳出宿舍:“小萝莉,你要去舞会是不?”


  燕行锁好门,将钥匙递给小萝莉,转身看到万俟教授的孙子以及对门宿舍正往抻头的仨,无语的下楼。


  乐韵将包包放燕帅哥背上,一手提鞋子,一手拿钥匙,有点忙,等燕帅哥转身才看王二小,看到打扮得帅帅的帅哥们,咧嘴笑:“你们一个个打扮得光辉耀眼,也是去参加舞会?”


  “嗯嗯,是哒。”王瑞晨打蛇顺棍上,屁颠屁颠的跟在燕大校后下楼:“我们也去参加医学部的新生舞会,小萝莉小师叔,我帮你提鞋。”


  任少段少风少探头望时看到小萝莉趴燕少背上,那叫个震惊啊,眼珠子都快掉地,就慢了一秒的功夫,王二少挤小萝莉身边去了,他们立马冲出门,锁门,和小伙伴一起下楼。


  “我自己提着就行了,你一个美帅哥帮我提鞋,被美女们看到了非得喷死我不可。”


  “没事哒,我要是连帮你提鞋的事也做不来,我奶奶知道一定会揍我。”


  “你帮我拿着包包吧,帮我把钥匙放包里。”乐韵将钱包和钥匙给王二小,鞋子还是自己提着比较好。


  王二小捧住包包和钥匙,将钥匙放包里。


  “你们不是医学部的新生,为什么全跑去医学部新生舞会?”四俊少笑容灿灿的跟在后面,乐韵超级无语,那些小美男子是不是闲得发霉,所以往嘈杂地跑。


  “去长见识,学跳舞,等过几天到我们新生舞会时去秀一把舞步。”风少羞红着脸,给一个非常有说服力的理由。


  “还想见见医学部的两大系花,饱饱眼福。”任少风淡云轻的再给小伙伴们找个理由。


  “医学部什么时候有两系花?”


  “小美女大概不知道,今年医学部又来一个非常漂亮的美女,也是稀有姓氏,叫赫连青荷。”


  “和去年的新生王紫嫣一样,也是长发美女,是五十年难得一遇的那种等级的。”


  “两美女年龄也差不多。”


  “王系花是药剂专业,赫连美女是西医专业。”


  “传说两大美女各有千秋,难分高下,医学部有可能会出现两系花。今晚两美女肯定也会同时出现,场面一定非常美好。”


  小萝莉有兴趣,四俊少你一句我一句的说八卦消息。


  “瞧你们帮人吹的都快将人给吹上天了,有本事让她们跟小萝莉来比比,小萝莉没成年,成年的话,哪还有那俩什么事。”对于小美男们叽叽喳喳的说谁谁很美,燕行嗤之以鼻,脸蛋再美有啥用?跟玉雪可爱的小萝莉一比,那俩分分钟被比成胭脂俗粉。


  燕少跑出来抬杠,四小帅哥面面相觑。


  “就你话多,扯上我干什么,我又不是那只大红冠子花外衣,油亮脖子金黄脚的大公鸡,哪有空成天没事跟人比美。”燕人是个冷场王,乐韵没好气的扬小巴掌拍吃货的后颈背。


  “爪下留情啊,”揍了打,燕行假装吃痛的叫:“别打了别打了,我不说就是了,真是的,这年头不是说言论自由,到我这里连自由发言权也没了。”


  “呵呵,间接的说我的手指是鸡爪子是不是?”敲,再敲!

  “不是不是,是凤爪,凤凰的凤爪,你是天上的凤凰,那种整天闲得无所事事的渣渣才是满地跑的小鸡仔。”


  “还拍马屁,连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话都说得出来,没节操,打死。”睁眼说瞎话,让人浑身恶寒哪,欠揍。


  四俊少还没来得及转移话题,小萝莉抡巴掌拍燕少背,风少段少任少吃惊得张着嘴,大的可以塞个西瓜。


  他们接受能力迟钝,二楼有两见到一个小女生要男生背着还在挥巴掌也同样看呆了眼。


  小萝莉在敲燕少,王瑞晨淡定的不能再淡定,发现小伙伴吓坏了,叹口气:“小伙伴们,习惯成自然,你们看多了就不奇怪了,燕少是我家师叔的专用打杂工,任打任骂任差谴。”


  跟后面的三俊少:“!”


  就只说几句的功夫,走到一楼,楼下有好几起人,有一拨人在跟美少年说话。


  美少年看到燕少背着小粉团子下楼,笑着快走几步去接着,从小团子手里接过鞋子帮她穿起来。


  别人,燕行直接无视了,唯有看到晁家少年瞳孔缩了缩,打扮得那么漂亮,简直……是要逼人动武的节奏。


  “哇,晁哥哥好美。”看到稍稍打扮了一下就美上天的哥哥,乐韵伸出手:“晁哥哥,让我要沾点光,背一下,背一下嘛。”


  小粉团子嚷着要背,晁宇博走到燕少左手侧,让她挪过来;乐韵轻轻松松的转移阵地到美少年哥哥背上,笑得满脸绽开朵,眼睛只余一条缝。


  小萝莉有哥哥就看不见别人,燕行郁闷的整整衣角,快步走到自己的座驾,将包放进去,自己坐好。


  风少和小伙伴们跑去搭师兄的顺风车,爬副座上坐着,笑得无比灿烂。


  美少年背着小粉团子走到自己爱车旁,将小乐乐放副驾座,开往礼堂。


  最快更新


  第七百四五章 名花斗艳(1更


  青大的礼堂有大小厅,医学部去年的新生舞会是在一个算是小厅的厅举行,今年则是在最大的一个厅,至于原因,当然是医学部去年的新生舞会人气很高,小厅显得有些拥挤,今年的新舞预计人气可能会盖过去年,小厅怕容纳不了自愿捧场的学生们。


  舞会预定于六点四十分开始,策划组织人员和主持们、场控们六点后就到场,检查仪器设备有无故障,将各种小礼物搬到位。


  六点二十左右,参加舞会的人成群成对的到达,大部分男生带有女伴,只有少量没有,来的人即有高年级的,也有新生。


  高年级的男女有一部分是受医学部邀请,有部分是受男生或女生邀请来的舞伴,高年级男女生们打扮得相当帅气或美丽,新生们大多还欠缺点火候。


  到了十月,军训时晒黑的新生们也基本变白,就算并不擅长打扮,稍稍收拾收拾,有模有样,猪头变帅哥。


  王煜哲是受邀人员,预邀同族的王银瓶做女伴,没办法,他没有女友,所以只能找同族人员救场。


  哲少本科毕业,没有去国外渡金,就在本校读研,曾经又是学生会成员,所以读研后又成研究生学生会成员,在研硕博生群和本科生之间都吃得开。


  今年医学部的新后舞会不仅很多老生出席,很多老师们携伴出席,万俟教授、符教授、翟教授等皆携夫人捧场。


  新生舞会那么重要的事,王系花是系花,自然不会错过,精心装扮一番,当舞伴来接,翩然下楼。


  舍楼外,停着一辆宝蓝色的三叉戟牌跑车,一个男生倚着车头望着舍楼大门,男生身形颀长,高约一米八五以上,长得面白唇红,眉眼如画,眼角微微上翘。


  其人姓祁,祁天泽,18岁半,来自h省,也是本年新生,工学系能源动力与工程专业,以专业中的第一高分入学。


  祁同学在运动方面也不错,入学不久便进校田径队,在提前举行的秋运会田径万米赛中摘得亚军。


  祁同学在新生报道时,负责接待的正好是王系花,一来二去两人熟悉,王系花请新生学弟当舞伴。


  祁同学收拾得妥妥当当的,墨色西装,白色衬衣,红色领带,衣服是高订的,栽剪得体,倚着三叉戟牌车头,帅气俊逸的风姿格外引人注目。


  走出舍楼,王紫嫣第一眼便见倚着名牌跑车的帅哥,嫣然轻笑:“不好意思,反而要你来接我。”


  “男生接美女天经地义。”祁天泽微笑着站直身,转身拉开后车门,请美女上车。


  医学部的系花确实不是吹出来的,身材高挑,曲线良好,脸型好,底子好,再妆扮一番,一袭蓝色小v领、紧身包臀的落地裙,头发盘绾起来,只用几朵镶宝石的花胜,古雅与新潮相合,端庄大气。


  王紫嫣看到祁帅哥拉开的是车后面的门而不是副驾驶座,眼神闪了闪,落落大方的莲步轻移,走过去,半蹲身,侧身坐进车。


  待王系花坐稳,帮关好车门,祁天泽进驾驶室驱车去礼堂,到达现场时,见到的就是成双成对的帅哥美女们优雅入场。


  礼堂外有礼仪,每来一对或有人进礼堂便递上漂亮的篮子给取带有号码的胸花,号码一对,比如9号,男女皆是9号。


  数字号任意拿,拿到哪个就哪个,胸花是漂亮的月季花,男生是大红色,女生是粉色;如果不是成双成对的男女生进场,拆一对胸花取走相对应的花朵,如果下一轮有人是独自赴舞会的再拿另一个号,当然是指与前一位性别不同的情况。


  很多人对舞会带数字号的胸花好奇,想探听一下原因,礼仪们只微笑说“舞会开始会揭晓,敬请期待”,也让人有几分小期待。


  礼堂正前方不宜停车,祁天泽将车停在稍远点的地方,下车后接出王系花,让王女花挽着自己的胳膊走向舞会场,到礼堂门口取一对胸花分别别在衣服上,再进内。


  舞会大厅装饰得十分漂亮,每隔一段时距离有饮水机,有咖啡和茶,供人自选,饮水机旁也有小零食,如果有些人没来得及吃饭就赶过来可以吃点零食垫垫肚子。


  舞厅中央为舞池,主持人和请来教舞的老师或老生们,医学部的部分老师领导们和特邀人员在场,参加舞会的人自觉以圈围的方式站,有些人先去向主持方或老师们报个道儿才找地方站。


  祁同学与王系花入场走向舞池时,男俊女靓,引来一片惊艳目光。


  药剂系的首席药剂师教授李教授看到药剂系的王同学,还是蛮欢喜的,虽说王同学的天分与对植物的了解比不上中西医临床的乐小同学,好歹她有上进心,愿意努力。


  先天不足后天不补齐,有上进心的孩子,就算天赋平平,只要坚持不懈的努力,将来的成就应该都不会太差,王同学努力,人缘也不错,可见是不错的,李教授因此对王同学的印象挺不错。


  舞会来的人员们已很多,祁天泽并不认得医学部的老师,只认得几个高年级的学生,主动权交给王系花,陪王系花走向老师们和主持们打招呼。


  才同学等对来参加舞会的人一律一视同仁,给与欢迎。


  王紫嫣向老师们问好,刷个脸,站到离老师们不是很远的地方观察来了哪些人,发现青大学生会的成员差不多来了大半。


  才同学等人在大厅,外面陆续有人到来,很快,一身正装的澹台大少悠然而至,他长得美啊,容颜与美少年晁会长不相上下,再穿上正装,用“帅破天际”也不夸张。


  澹台睡美人走到医学部舞会礼堂,先不取胸花,往一边站,自成一道风景,以至于让男生纷纷侧目。


  很快,一辆车送来一位美人,美人头发没有全部绾起来,只编织出漂亮的花式,点嵌着亮晶晶的几支宝石夹子,穿藕合色拽地长裙,上半身的设计很衬身材,同样也略显保守,领口开得较小,戴一串珍珠项链,穿白色细高跟鞋,左手微提裙摆,手腕上戴着一只羊脂玉镯,右手拿只白色钱包式手包。


  美人是独自一人,行走有如风拂杨柳,婀娜多姿,徐徐走近,便见美人面如芙蓉,一笑一颦娇艳如海裳。


  正走向礼堂的数对男女生放慢脚步,让美人先走,走到礼堂门口的男女生们不觉回头,看到拂风弱柳似的美人,不由呆了呆,然后才进舞会场。


  澹台美少站在厅外,看到摇曵生姿的美人,默默的望天,赫连家的美女实在……,嗯,好吧,他不知道怎么说,如果是不知情的当然那就是温柔端方,娇若梨花,像他们这些知根知底的人家,看着就觉得比较辣眼睛了。


  当然啦,甭管赫连青荷是几百年一遇的美人,反正哪怕有一天澹台家就算要跟赫连家联姻,那个要联姻的人选也不会是自己,所以不用咸吃萝卜操心。


  赫连青荷踩着小步走,远远的就见澹台美少在礼堂外,那位美少竟然也没有女伴?

  施施然的走近,点着口脂的朱唇轻启,飘出莺声燕语:“澹台同学,你也没有女伴吗?”


  女生的嗓音很酥,澹台寻阳立即笑着否认:“不,我有舞伴的,我在这里等呢。”


  “哦,我就说嘛,澹台同学这么俊,怎么可能邀请不到女伴。”赫连青荷浅笑着也站到一边。


  “赫连同学在等男伴?”赫连家的美女站自己这一边,澹台寻阳拉开点距离,免得让人误会。


  “嗯,我等等他。”赫连青荷挺胸站立,芙蓉玉面上始终挂着柔柔的微笑。


  大道朝天,各走一边,地盘是公共的,人人可以站,澹台寻阳自然不能说什么,张望一阵,看到一个穿银色西装的俊美青年走来,微笑着走到礼仪前先拿一对胸花。


  毋少乘坐环校公交车到礼堂附近步行,走到场所不远就见澹台美少,也看见站着个盛装打扮的美女,嘴角勾起,带着璀璨的笑容往前。


  赫连青荷也看到毋忘我,因为只知道毋忘我是古修之青年,并不太清楚出自哪家之后,也不好打招呼。


  毋少走到澹台美少面前将人打量:“我说澹台,你本来就是榜上有名的美少,再这么一打扮,这不是要抢尽风头的节奏?我敢赌,你要是抢了医学部的风头,改天你就热闹了,你应该学学我,低调再低调。”


  “别忘了在我之前还排着个美艳绝环宇的燕少,所以抢风头的家伙绝对不会是我。”澹台寻阳瞄眼毋少,鄙视:“你还低调?穿成这样说不得会引男生公怒,得,戴上像征女生的胸花吧,不要跟男生们抢稀有资源了。”


  毋少笑着将胸花接过别左胸,虽然她外表长得像帅哥,根子里还是雌性生物,所以就不要做冒弃男生抢女生们的事啦。


  礼仪们看到俊美如少年的美同学竟然佩戴粉色月季,窘窘的。


  像对同性情侣的两美少也不急于进舞会场,仍站在门外,悠闲的赏星赏夜赏秋风。


  过得一小会儿,远远的见两部车过来,停在较远的地方,从后一辆车上涌下来多人,跑第一辆车旁相聚。


  车刚稳,燕少等人就涌上来接自己妹子,美少年也特别无奈,下车锁车,绕过车头,将被拥围着的可爱萝莉妹妹拉到自己身边,再拿过王二小帮拿着的包包,放自己的手机和车钥匙进去,自己帮拿着包包,再牵着妹妹的小爪子。


  燕行很机智,占据小萝莉右手边位置,任少几人走后头,谁叫他们没有受到正式邀请,纯属是跟美少年和小萝莉去开眼界的呢。


  数位俊美的美男子拥着只粉嫩嫩的小萝莉走向礼堂,毋少澹台直想扶额,呃,那些个不要脸的,仗着年纪小,仗着王二少跟小萝莉关系好,总跑小萝莉面前刷脸,简直不想忍了!

  任少远远的见到赫连家美女,一把将王二少推到靠近美女的一侧,低声耳语:“你走这边,很多人不认识你,一般不好意思截胡。”


  王二少没意见,他从小在京城长大,跟那些什么什么家族的青年们没啥交集,他不认识很多特殊家族的人,所以不用头痛。


  小伙伴们必要时就是挡箭牌,风少任少段少有王瑞晨小伙伴帮挡着一侧,气昂昂的跟着小萝莉往前走,往前走……


  七人往前走呀走往前走,到盛装打扮的美人面前也没停,气势不凡的走过去,到礼仪面前取胸花。


  礼仪看到美少年,将特意帮预留的一对胸花给美少年和小萝莉,妥妥的是一号数字号。


  “小美女,好久不见哒,每次见你都是那么粉嫩那么美,再长下去,会比你哥哥还漂亮的哇。”看到粉妆玉琢的小萝莉,趁着美少年们在取胸花,毋少不客气的向前,来个熊抱。


  “人家不搞基,”被女色狼抱,乐韵将某只推开,斜眼:“哎妈呀,你不厚道啊,扮成这样是想跟男生抢资源的意思?女生本来就是珍稀资源,你还女扮男装,太不够意思啦。”


  “小美女,我戴的是粉红的花呀,人家穿不来裙子,这不是我的错。”毋少挺胸,将自己的胸花给人瞅。


  晁宇博将胸花给小团子别在裙子上,自己也系上花团,牵起妹妹的手进会场:“大秋天的,你们爱在外面赏景随意,我带我妹妹进去了。”


  燕行、王瑞晨几个每人都取走一对胸花,自己戴男生花团,另一半拿在手里。


  澹台寻阳看得真切,哪壶不开偏提哪壶:“你们的女伴呢?”


  “去参加另一个舞会,要迟半个钟左右才能过来。”燕行脸不红气不喘的将假话说得跟真的似的,带着一身的耀眼光芒,从澹台美少身边走过。


  “同上。”


  “同上。”


  任少风少段少王二少果断的拿燕少的理由当解释,就那么优雅从容的跟着美少年会长和小萝莉进舞场。


  澹台美少和毋少当然不会落后,与众少一起走。


  俊美的男女们走进礼堂,礼仪们哭笑不得。


  赫连青荷站在门口不远,本来就是想等学生会的会长和乐同学,结果当远远的看到一群人走近,燕少和一个俊少走在挨自己一边,挡住晁家兄妹,也挡住段少几个。


  她与风少段少等都不熟,尤其与燕少连正式碰面都没有过,不能直接上前去打招呼,只能装作不是等他们的样子,等众少走过,继续等一等。


  走进大厅,美少年回首浅笑:“你们不想被女生邀舞的话,可以摘掉数字号,只戴胸花,当然,摘掉之后就不能再系上了,也别去邀其他女生跳舞。”


  “嗯嗯,我们就看看,不跳舞。”风少几个果断的摘掉数字号,小萝莉今晚不会呆多久,他们抢不到小萝莉跳舞,当然也不抢别人的女伴。


  几位俊少只戴着胸花,随同晁家兄妹走向舞池场,因为人多,又个个长得超帅,刚露面就引起一片惊呼外加笑语,很多人喊“晁会长”“乐同学”。


  小萝莉同班的八大金刚更是笑成太阳花,差点以为小萝莉又缺席,好在她总算赶了回来,这一出场就给他们中西班长脸啦。


  大才子李少等见到美少年牵着他宝贝萝莉妹子过来,笑容飞扬,如果不是因为他们要镇场子,早跑上去摸摸小萝莉的小脑袋。


  王师母看到穿紫色装的一只小可爱,喜得见眉不见眼:“快瞧,我小乖乖穿紫色多可爱多甜美多迷人。”


  翟夫人符夫人暗中狂丢眼刀子,好想打那位恋女痴一顿啊,那家伙盼女孩子盼了几十年,临到老年还真让她给盼来一个粉嘟嘟的女娃娃,长得玉雪可爱就算了,还是个聪明的小妖孽,运气太好,好得让人嫉妒她,想跟她聊聊一顿拳头有多少力的问题。


  因为美少年晁会长携带乐同学出席,万俟教授也瞬间受到医学部众老师们的注目,某几位也牙根痒痒,小同学太妖孽,以至从不上课,所以他们想逮人都逮不着,好气!

  祁天泽是个合格的男伴,温文得体,王系花和人说话时皆微笑有礼的点头,当看到一群人过来,认出最耀眼的美男子是燕少和晁会长,两美男子一个冷艳一个温暖,像闪光体一样夺人眼球。


  他的目光落到几乎被遮挡住的小女孩子身上,真是个白如雪团子,嫩得能掐出水来的粉嫩女孩,一眼就知没抹粉和口红,皮肤白里透红,比施粉打扮过还娇美。


  再望望另几个俊少,风氏嫡孙,段氏直系嫡孙,任家嫡嫡的嫡幼孙,万俟家小孙儿,澹台家嫡系大小,另一个毋少听说同样来头不少,那些哪个不是古老世家之后起新秀。


  难怪传闻中说任家少年初入校便与乐小同学相谈甚欢,频繁受邀去做客,传闻果然不是假的。


  祁天泽四下寻找,没发现关外赫连家的天才子弟,颇感奇怪,那位家族与澹台家关系挺好,怎么没跟澹台大少同行?


  美少年带着妹妹享受着万众瞩目,荣宠不惊,到主持人方先报个道,再拉着妹妹去医学部的老师们那边点个卯。


  小晁同学将自己的宝贝小学生带来了,万俟教授格外满意,跟青年们说话笑脸如花,王师母搂过自己的小乖乖,戳小棉袄的粉脸蛋:“小乖乖,这套比上次那套粉色更合适,下次就买类似这个系列的。”


  “师母,求您大发慈悲别买买买了,再这么下去,您小棉袄就成一只花蝴蝶啦。”乐韵受惊不轻,脸色发绿,扑进师母怀里抱着师母的腰

  翟夫人符夫人走近,摸小女娃的脑袋:“真可爱,粉粉的,好好玩。”


  两位女士来逗自己的小棉袄,王师母拉着小宝贝给介绍,介绍了符夫人翟夫人,再带去向其他去年没有来的老师们和领导那边打招呼。


  乐韵顶着张笑容灿烂的脸,叫“x老师”“x师母”,每被拉到一对夫妻面前挨人摸头戳脸,当从人群中像花蝴蝶似的穿梭一番,一张脸被捏得红扑扑的。


  王师母带小学生去跟人见一见,将小可爱还给晁家少年,让他护着,小乐乐长得太粉嫩太可爱,那堆夫人们爱心大发,都想捏她的小脸蛋,再玩下去会被人玩坏的。


  美少年将小可爱带到身边,果断的离拿孩子当玩具玩的夫人们远点,去给主持们镇场。


  所谓人比人,气死人,乐同学的导师对她如珍似宝,恨不得拉到所有人面前展示一番,王系花的老师们在场,却没谁拉着她去向领导们推荐,对比一下,前者在医学部的地方不言而誉,后者秒秒钟就显得渺小。


  赫连青荷在礼堂外站数分钟之久,没见自己认识的古修古武之家的青年,只好先进舞会,自己拿走男士的胸花,说等会男伴来了再给男伴。


  她进大厅时,王师母也带着小学生跟医学部的老师和几个领导们见了面,将孩子交给美少年领走。


  赫连美女袅袅婷婷的走向舞池,医学部很多学生都认得她,笑着和她打招呼;老师们看到赫连同学皆露出一抹满意。


  美人出场总会引起小轰动,男男女女们忍不住欣赏,祁天泽看看身边的王系花,看看赫连家的美女,从外表上看,还真的难分上下,都是温婉温柔型,明眸皓齿,顾盼生辉。


  王紫嫣看到独自而至的新生美女,心头微微不舒服,连个舞伴都没带,还一副白天鹅似的孤高清傲相,装给谁看?


  没有男伴陪伴,赫连青荷并没有羞愧,挺着后背,微微仰着下巴,平视前方,娉婷生姿,不慌不忙的走向主持人方向学长们打个招呼,转而向老师问好。


  符教授是西医临床系的首席教授,对本系的女生印象挺不错,所以向医学部的众人简略的介绍了一二句,中恳中正中矩,是实事求事的评价,没有掺杂个人主观臆测。


  赫连青荷向老师们问好后识趣的自己站到离主持那边比较近的地方,微笑着听老师们或其他们交谈。


  第七百四六章 走过场(2更


  晁哥哥和才学长等在说话,乐韵站着瞅,瞅着成对成对的男女生,默默的瘪嘴,恋爱是件超级麻烦的破事儿!

  据观察可知,谈恋爱的男女与纯舞伴男女是不同的,有男生对女友或女生对男友的照顾可谓是无微不致,整个将对方当成残废似的,就差没将对方捧手心代她/他走路的地步了。


  讲真,乐韵觉得自己没有将另一半当小婴儿照顾的兴趣,如果男朋友是要她当婴儿照顾的对象,宁愿当单身狗也不愿谈恋爱,大不了将来去做个试管婴儿自己怀,自己生,自己养,只要给与孩子足够的爱,就算是单亲家庭同样能教出一个温暖的孩子。


  小萝莉被老师们疼爱坏了,脸被戳成红苹果,燕行越看越不爽,那些人下手也不知节制点,把小萝莉的小脸捏得老半天消不了红晕,也不知疼不疼。


  人越来越多,舞会厅起码有八百人以上,十分热闹。


  很快要到七点四十分,主持人讲舞会规则,简单的说了一些常识,宣布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今年的舞会会评出一位舞蹈公主和舞蹈王子,同时评选三对最有默契感的最佳舞伴,由特邀佳宾老师和艺术舞蹈系的学长学姐们当评委,在场的美女帅哥们也可以参与投票。”


  主持人公布消息,欢笑着继续:“同时,舞会将结束时还有现场抽取幸运号,无论是舞蹈王子、舞蹈公主,最佳舞伴,以及幸运号都有惊喜哟,先公布一下舞蹈公主和舞蹈王子的奖品,请看大屏。”


  主席台方向的大屏亮起,现出主席台上码放着的东西,用布遮盖着,看不清是什么。


  当视频稳定,负责后勤工作的两位学生向前揭开一块布,布下罩着两只公仔,是卡通阿狸,一雄一雌,能当抱枕抱。


  红毛白肚皮的阿狸布偶很可爱,引来热烈的响应。


  “晁哥哥,问个问题,”乐韵踮起脚尖,拉过晁哥哥咬耳朵:“买礼物奖品的经费是医学部批款的吗?”


  小粉团子难得会好奇,晁宇博偏头,悄悄的告诉她:“不是唷,舞会经费是某位赞助商赞助的。年末有酬谢赞助商的宴会,到时你就知道啦。”


  乐韵了然,就说嘛,医学部的新生舞会这么搞肯定会烧一笔钱,还以为是谁私人掏腰包赞助,原是有赞助商,有赞助商,所以礼物什么的都是不个事。


  主持人们公布出一份奖品,其他的奖品是什么先保密,再解释具体怎么评选,怎么参与评选,怎么抽奖,一切与胸花上的数字挂钩。


  之后,请指导老师和学长学姐们来教导舞步,新生舞会的舞蹈都是最简单易学的交易舞,很多新生在军训完有做准备,提高年纪的学姐学长们教舞,或者去专门的地方学习。


  正式开场前有近半个钟的现场学舞时间,心里缺乏信心的男女生赶紧现场学起来,一对对舞伴现学现用,学得挺快;就算对舞步比较熟悉的男女生也临场熟悉舞步。


  其实,男生很少有偏爱毛绒绒的布偶玩具,但女生大部分喜欢啊,喜欢布偶玩具事小,其实是想抢舞蹈公主舞蹈王子的名头,没听主持人说如果被评为舞蹈王子舞蹈公主将来有可能代表医学部学生参加某些宴会嘛,参加某些宴会就代表着机会,一次展示自己的机会。


  大厅里的男女生们现场起舞,王紫嫣不想错失舞蹈公主的头街,拉着男伴也熟悉熟悉舞步,她不需要为毕业后的工作发愁,但是,她需要在首都扬名的机会,需要踏进首都上流圈子的突破口。


  王系花拉着自己练习,祁天泽舍命陪君子陪她熟练舞步,同时也不忘观察其他人,发现赫连家的美女并没有想争夺舞蹈公主的意向,至于医学部的鬼才乐同学,躲在帅哥群中,根本不怎么冒头。


  乐韵对布偶无爱,所以绝对不想当什么舞蹈公主,更不想去什么什么宴会,能躲着当然藏起来,反正人多呀,没人会在意她啦。


  她是想能藏多久就藏多久,可惜,天遂人愿啊,不,其实是人不遂人愿,当习舞时段过去,主持们宣布舞布即将开始,丢出一枚小炸弹:“本次舞会的开舞者,我们请到了我们学校的第一校草,学生会历届以来最美的晁会长和我们医学部的鬼才学神乐韵开舞,来,请我们的美会长和小学神上场。”


  在场的男女立即给予热烈的掌声。


  晁家少年在青大乃是风,无处不在,燕行暗中丢眼刀子,心里冒酸泡泡,怎么不请他陪小萝莉开舞?

  她和晁哥哥开舞?乐韵懵了,她一个常年不习舞的家伙,让她当开舞者,也不怕她将医学部的脸丢光光。


  美少年波澜不惊,拉着自己聪明伶俐的学神妹妹优雅走向主持人,看到才同学那张笑脸,他还真想k那家伙一拳,一个连舞伴都没有的家伙还笑得那么明媚,有什么不良企图?

  “哇,我们的晁会长今天穿礼服,更帅更美丽啦。”王银屏被医学部的主持们抓着当协助,立马不厚道的起个小哄。


  “晁会长哪时都是那么英俊帅气,我们的乐韵小学神无论那天都是那么可爱漂亮,兄妹俩光芒四射,我眼睛都快被照花了。”


  “幸好我们有先见之明,早早的预邀晁会长和小学神开舞,要不然他们俩一定会抢舞蹈公主舞蹈王子的桂冠。”


  四个主持你一句我一句的赞美,等美会长过来,请发言,美少年盈盈一笑:“能受邀成为开舞者,这是我的荣幸,今天出席舞会的男士们都是那么英俊绅士,女士们美丽优雅,当之无愧的王子公主,祝公主王子们舞会愉快!”


  “哇,会长好帅!”


  “会长最美。”


  被赞美的帅男美女欣然高喊。


  万俟教授等笑容亲和,心中早腹诽了小晁同学一万次,少年挺会做人,捧了每个人,只是,他们七老八十的人,还什么王子哟。


  主持人原计划是请小学神发个言,因为晁会长说他妹妹在她专业上也能说出一大通的理论,其他方面不爱发表什么长篇短论,也容易害羞,所以只好不难为小学神了。


  美少年会长发完言,带可爱妹妹下舞池,场控们换音乐。


  当舞曲音乐响起,晁宇博绅士的伸出手,邀请自己的萝莉妹妹,带她翩然起舞,就算是最简单的舞步,因为舞蹈者太优秀,每步都是那么优美华丽。


  “简直太美好了。”


  “太好看了。”


  站在舞池旁的男女们看呆了眼,晁会长和小萝莉独舞,简直就是一场视觉享受。


  王师母满心骄傲,看她的小棉袄多美丽,明明不学艺术,舞跳得比专业人员还优美灵活。


  自己的小乖乖那么美,身为长辈,必须要给与支持,所以,等舞曲到半,王师母和万俟教授从外围起舞,移进舞池区。


  符教授翟教授等人也相随而至,舞会特邀领舞的佳宾们也纷纷下舞池起舞,有人领舞,男生女生们也跃然参与,男女们舞姿翩翩,似蝴蝶对对飞。


  舞完一支曲,美少年带着妹妹朝边缘移,移到医学部才同学等人身边,带妹妹出舞池,麻溜的闪人。


  才子俊:“……”二货美少年,你说跳一支就走真的马上就走真好吗?


  他知道那样不好,还得帮打掩护,和七八个同学陪着兄妹们去主席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去商量什么大事。


  几个男女生掩护着兄妹俩绕过人群,隐进主席台后方,才同学去拿两只可爱的阿狸塞给兄妹俩:“这是你们的小礼物。”


  晁宇博拿起小卡通娃娃,将雌阿狸塞给可爱妹妹。


  乐韵脸是绿色的:“为什么总是布偶啊?”


  “因为布偶可爱啊。”才子俊伸手摸摸小萝莉脑袋:“当然,我们小萝莉比布偶更漂亮更可爱。”


  小团子脸快皱到一堆,美少年笑得不成,牵着妹妹走人:“小乐乐,不纠结了,这个比较小,塞柜子里就行了,不会跟你抢床睡。”


  “我的床早被抢得没我份了。”乐韵瘪着嘴咕嘀。


  “小萝莉不喜欢布偶?”男生们有点惊讶,女生们不是爱布偶嘛,小萝莉这么小,应该更爱那种小玩意啊。


  “我妹妹不怎么爱毛绒绒的布偶,她国外的朋友送她两个超大号的布娃娃,柜头都塞不下去,前几天又有一只布偶跨越数个国家飘洋过海到了青大,我妹妹表示很怨念。”


  小萝莉苦着张脸,才子俊乐开花,陪美会长和小萝莉走向幕后,让他们从演员们出入场的小侧门离门,等兄妹溜掉,他们又不动声色的回到现场。


  美少年带着小粉团子出侧门,找到座驾,先等一等。


  很快,王二小拿着小萝莉的手包包出舞场,将包包给晁家少年,他也钻进车里,搭顺风车。


  晁哥哥开车跑路,乐韵咯咯笑:“王二小,你甩掉你小伙伴们偷溜,这样真好吗?不怕他们找你切蹉武术?”


  “小伙伴们要学舞,我不用学啊。”王瑞晨坐在晁哥儿的车里,心情欢乐,谁叫他奶奶大人是艺术家,为了陪奶奶练习,他家的男士们被逼得学会跳舞。


  美少年微笑,开着车溜回学霸楼,带小粉团子和王二小回东边四楼,仨人愉快的躲清净。


  在舞会现场的风少任少段少是怨念的,王二少那小混蛋竟悄悄的溜走,不用说肯定是跟小萝莉回去了,他偷溜也不告诉他们一声,简直太可恶了。


  小萝莉和晁少溜向后台,燕行便知那俩可能要开溜,可他太明显,如果他也溜,肯定会被人发现小萝莉提早退场,只好先站一站,为了转移大家的注意力,他还跑去给自己倒杯茶。


  等他倒杯茶的功夫,美少年和小萝莉成功溜走,他端着茶杯慢吞吞的喝,还跟跳了半支舞下来的医学部几位聊聊天,又转两圈,瞅个机会脚底抹油。


  小萝莉回宿舍,燕少不好意思再跑去,回自己的宿舍,反正明天小萝莉要去运动会,他可以跟着当跟班。


  赫连青荷暗中观察,当晁会长和乐同学跳完开场舞,她想去邀请晁会长,找了一圈没找到人,乐韵和晁会长燕少都不见,猜着可能去参加另一个舞会,她只好慢慢的走到医学部男生们群,邀请一个男生当舞伴。


  被美女逮住当舞伴,关云智懞了,他就是来凑热闹的,干吗要请他跳舞啊?女生是新生,是师妹级的,他没法拒绝,只好赶鸭子上架的充当美女的临时舞伴。


  祁天泽有发现乐同学和燕少晁会长不见,因为是王系花的舞伴,不好多分心,先陪美女跳舞为上。


  风少任少段少不动声色的躲着赫连美女,发现那位竟然找了小萝莉的同班男生当舞伴,暗中才松口气,不逮他们当舞伴就好啊,小萝莉的同学不知道赫连家是什么家族,所以不会有啥压力。


  王师母等跳完一支舞就当评委,观察哪对舞伴舞姿最美。


  舞会进行得相当顺利,基本没有冷场的时候,跳舞累了去吃点小零食,渴了有茶有咖啡喝,或者去给自己心仪的男女生投票,男女生们玩得很开心。


  到后期的最后环节公布评选,赫连青荷身姿最美,被评为舞蹈公主,舞蹈王子则是澹台寻阳,澹台大少美丰仪,跳舞时令人看着赏心悦耳,当之无愧于王子。


  最佳舞伴三对,一对王系花,另两一对是医学部老生与新生组合,一对则是受邀而来的艺术系女生与工程系的男生组合。


  公布结果,舞蹈公主和舞蹈王子的舞伴们下舞池为大家舞一段,三对最佳舞伴为大家舞一段,给大家欣赏。


  舞蹈公主和王子一人一只半人高的阿狸,舞伴有只小阿狸;三对最佳舞伴是布偶小浣熊,有到人的膝盖那么高。


  现场抽取十个幸运者,一人一只可以当挂饰挂背包的小阿狸,当然不是小小的那种,有奥运会的幸运娃个头那么大。


  最后是全体起舞,在舞曲里散场。


  第七百四七章 无法攻克(1更


  社交仪礼很重要,舞会散场,关云智礼出于礼貌,送赫连同学回宿舍,他没有轿车,没有电驴,只好陪美女乘公交车到宿舍楼外下车步行进舍区。


  赫连青荷有点郁结,男生不主动说话,她说什么男生只简略的答,还怎么聊得起来?


  找不到共同话题,只好自己尽量的找舞会上的话题来说,快到宿舍楼,男生仍然不问自己要联系号码,她装作不经意间的问:“关学长有女朋友了吗?”


  “没有,在校期间也不准备谈恋爱。”关云智一本正经的答,小萝莉说男生在不吃父母本、有自己的经济来源的基础上谈恋爱才最牢靠,让自己变得更优秀,工作稳定了再谈恋爱更符合现实,只为解决生理需要而谈的恋爱全部都是无耻下流的耍流氓。


  赫连青荷噎住了,男生们恨不得找个女朋友,为什么这一个这么与众不同?

  “学长好不了起,事业心强。”


  “也没什么,学医的课程繁重,医学部很多人跟我一样想法。”嗯嗯,是指他们军训班的男生呦。


  “其实,找个女朋友也很不错,女生心细,也能照顾男朋友生活,帮男友减压。”


  “需要女友来减压,说明男生心理承受力太弱,需要女生照顾生活,说明男生生活自理能力差,是没长大的巨婴。”都是小萝莉说的,有意见请找小萝莉辩驳,反正他们觉得小萝莉说得很有道理。


  “……”赫连青荷被噎得有半晌无言以对,想了想才说话:“学长说得有一定的道理,只是找个女朋友并不是说什么都要女生来做,男女朋友互相照顾嘛。”


  “中西医专业的学生,忙得连自己都快不记得自己是谁,找个女朋友也不一定记得自己有女朋友,不如不找,免得耽误女孩子的青春。同学,到了,我就送到这里了。”


  将女生送到她的舍楼,关云智止步,不准备送她到舍楼门口去,将帮她抱着的阿狸给她。


  “学长,留个联系方式吧,手机微信qq都行,我以后学习遇到疑难,想找你指导。”男生不问要联系方式,赫连青荷主动问。


  “同学,你是西医专业,你有什么疑难问题问学西医的高年级学长和教授更合适,我是中西医专业,专业并不完全对口,帮不上什么忙,同学好好休息,我们宿舍今晚有会议,我赶时间,先回去了。”


  女生那么主动,关云智心中直打突,找个理由推脱了,转身逃之夭夭,回去跟兄弟说说,分析这个女生是不是也想从他们这里接近小萝莉。


  男生像逃跑似的转身跑掉了,赫连青荷目瞪口呆,她那么可怕吗?还是男生太害羞,所以落荒而逃?

  看着男生匆匆忙忙的走远,转身走向宿舍楼,马上要到舍楼大门前,对面的方向风挚电驰的冲来一辆三叉戟跑车,嘎吱一响在大门对着的地方刹车。


  赫连青荷知道哪辆三叉戟跑车是谁的,淡定的走自己的路。


  由祁同学送到自己宿舍楼,王紫嫣推门,抱着玩偶下车,她刚站稳,看向隐隐要夺取自己系花位置的新生美女,正想礼貌的打个招呼,跑车主人优雅的迈步下车,微笑走到车头跟美人打招呼:“嗨,赫连大美女,有空不,一起去吃个夜宵?”


  啥?王紫嫣愣住了,祁同学没邀她,反而邀另一个女生去吃夜宵?祁同学与赫连女生是旧识?

  祁六少不顾女伴邀自己去吃夜宵,赫连青荷露出意味深长的浅笑:“祁六少,你抛下你女朋友邀别的女生吃夜宵,是故意给我拉仇恨吧?你不要害我啦,我可不想成为众矢之敌。”


  “哪有啊,我只是临时给王学姐当舞伴,不是男女朋友,你也别陷害我,追系花学姐的男生能从这栋楼排到另一栋楼去,我也不想被高年级的学长误会,把我当成假想情敌围殴我。”祁天泽赶紧先声明关系,免得有啥误会,到时还要自己解释,太麻烦。


  祁同学否认男女朋友关系,王紫嫣心里不舒服,也不能表现半点异色,微笑着插话;“祁同学,你跟朋友慢慢聊,我先上楼了啊。”


  “美女学姐慢走,祝晚上好梦。”祁天泽侧首,笑着回应。


  “两位慢聊。”王紫嫣微微浅笑着点点头,一手拿着包包圈抱着小浣熊,一手提起裙摆子一角,袅袅娜娜的走到大门,刷卡进门,再乘电梯上楼回宿舍。


  王系花走了,赫连青荷耸耸肩:“祁六少,系花学姐心里肯定会因此有点小疙瘩,你想抱得美人归,要多费功夫。”


  “我没想过要追系花学姐呀,赫连美女,你还没回应我要不要去吃夜宵呢。”


  “谢了,明天运动会,我得好好休息,就算抢不到第一,也不能输太多,我先上去了,祁少随意。”赫连青荷搂着阿狸,掂起一角裙子,莲步轻移的走向宿舍大门。


  明天有运动会,祁天泽也没有执意请赫连美女去夜宵,目送她刷卡进大门,自己开着代步车回自己的宿舍楼。


  医学部的新生舞会还没结束,有些没舞伴的人上传了些视频到校论坛,很快便吸引到部分论民,当舞会快结束时视频爆增,舞会结束,彻底热闹起来。


  热闹的原因一部分是医学部新生舞会的大手笔,一部分是在讨论开舞的晁会长和乐同学,讨论着讨论着渐渐偏向研究乐同学脖子上的那条项链和脚上的那双鞋子。


  乐同学佩戴的项链白色的部分闪闪发亮,绿珠子也晶莹饱薄,无论怎么截图看都经得起推敲,看着就价值不菲;她脚上的那双鞋,看着像是世界奢侈品牌范思哲去年秋季服装周上的新宠。


  正当大家讨论得热火朝天时,大才子才子俊同学冒泡,淡淡的给了一句解释:乐韵小萝莉的项链是白金镶冰种帝王绿翡翠珠子,是她自己去原石市场捡漏到的翡翠原石,主料打造成一只配药用的玉碗,边角料车珠子。


  才同学不冒泡还好,他掺和一脚的结果就是瞬间论民沸腾,帝王绿啊,传说翡翠中最难出的帝王绿,竟然被车成玉碗和珠子,乐同学得有多土壕啊!

  论坛上一片喧哗时,身为被论论的主角半点不知情,在美少年哥哥的陪同中努力看书。


  王二小么,他就是个吃货,得到几个煎饼,美得要飞起来,当小伙伴们回来,抱着吃的溜回宿舍和小伙伴们分享,其实更应该是炫耀,谁叫小伙伴们嫉妒他找他切蹉,将他揍得那么狠,所以他故意带回好吃的,只分一点点给小伙伴,吊他们的胃口。


  美少年陪小粉团子看到十点半才回宿舍,还带走一包吃的,所以回到宿舍被人围攻时,晃了晃手中的食物,瞬间就让几只凶残吃货秒变粘上来抱大腿的跟屁虫。


  秋夜如水,斗转星移中到天明。


  值日是10月14日,周六,学生们休息,当天也是首都高校学生秋运会的开幕,而当大部分同学还在睡懒觉,去参加秋运会的运动员们在六点后便赶往舍区大操场集合。


  欧教练和校车在操场上等,运动员们和去看秋运会的同学陆续到达,纷纷登车。


  很快燕大校开着猎豹车晃至,到六点二十来分,众人看到美少年会长的座驾过来,看清副座驾上的人是小萝莉,李少大才子几个带头喊“煎饼”。


  将车开到运动员坐的校车旁,美少年探出头,没好气的笑骂:“你们倒聪明,夺奖荣誉自己得,却要我妹妹给奖励,你们好意思?”


  “好意思!”


  “小萝莉,我们把奖杯给你,换煎饼。”


  “小萝莉,我们送布偶娃娃给你,你做煎饼给我们吃。”


  “才不要呢,奖杯和布偶娃娃太占地方。”乐韵开窗探出头,冲教练眨眨眼:“教练,不要绷着脸嘛,那么严肃,吓得人小心脏噗嗵噗嗵的跳,容易发挥失常。”


  看到小同学冒头,欧教练飞一般的冲上去想逮住人摸头,结果臭丫头反应太快,将车窗关上,他在外吼吼:“臭小娃娃,颁奖你缺席,我不计较,这次还是老规规,不破纪录的话,哼哼,你给我老老实实的上体育训练,去运动馆按时训练。”


  “老是用这招,没新意。”美少年挥挥手:“这次还是跟以前一样的老规矩,想吃煎饼就加油吧。欧教练,您可以闪人了,我妹妹还没吃早餐,我先步一步,带妹妹去补充能量。”


  “去吧去吧,多吃点,到时跑快点啊。”虽然没有摸到小乐同学毛茸茸的小脑袋,欧教练愉快的挥手。


  运动员们听说是老规矩,欢乐的挥爪让晁会长赶紧闪人,李部长对欧教授挤眉弄眼一番,欢笑着带运动员们回车上坐好。


  晁家少年带小萝莉先溜,燕少开车跟上去,一前一后的提前跑路;万俟教授和夫人到达时知道小学生先出发了,也赶紧开往秋运会的举办点。


  当年的秋运会在外语大学举行,外语大学简称语大,距青大有三十多钟的路程,实际上再堵堵车什么的,一般都要一个钟。


  美少年和燕少跑得早,也花去四十多钟才到达,等到校车到语大,教练们带运动员们去熟悉体育场地,跟车来的几位校领导们去承办方安排的地方,当观众的学生们也去挑选看台观塞,负责后勤的志愿者们去他们该去的地方报个道。


  气温有点低,运动员们都是秋装,为了比赛方便,都带有备用运动员,很多人都背有背包。


  耿静心随校运动员们熟悉场时看到了青大的乐小同学,因为是团队行动,她没能去找小家伙。


  熟练场地之后就是各校团队组队,七点五十分,承办方和首都市各部领导以及各校领导们入场,八点整,运动会开幕,在一系列的致词、宣誓等等之后,八点半,运动会开赛。


  乐同学只有二个项目,一个是八百米,一个是铅球,她没成年,本来不可以参加铅球赛的,但是,市领导和青少年司的领导们说要让小同学提早熟悉竞赛气氛,又给她开特例。


  她没有项目,跑去给晁哥哥加油,美少年有二个项目,一个是百米跑,一个是标枪。


  径赛前几项赛一般是短跑,先是50米短跑预赛,之后就是百米,径赛是跳远。


  耿同学有三级跳和三千米跑,暂时也没自己的项目,去看比赛在路上外遇到由燕大校陪着的乐同学,二话不说,逮着小家伙先摸头戳戳脸。


  乐韵抱着头:“学姐,田阿姨身体康复的好吗?”


  “很好,非常好。”耿静心牵起娇小玲珑的小萝莉的小手,跟她说妈妈的情况,妈妈吃药最先有过起夜频繁的一段时间,最初瘦了一大圈,很快便有令人欣喜效果,皮肤变好,胃口变好,腿脚有力,现在连枯焦的头发都在变黑,越来越显年青。


  田军嫂的恢复是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乐韵很放心。


  耿同学一来就抢走自己的小萝莉,燕行很悒郁,向阳在就好了,有向阳在,柳某人会向他心上人献殷勤,占据耿同学的所有注意力,就不会有人跟自己抢小萝莉。


  仨人刚走小段路,从一个方向走来一位穿青大运动服的帅气男生,高挑英俊,隔得还好几米远,笑着小跑打招呼:“乐学姐!”


  帅哥叫自己学姐,乐韵一秒换上严肃脸,倒背着小手,拿出学姐的气势和派头,一本正经的点头:“嗯,学弟好,要加油哦!”


  小萝莉明明嫩得像根水葱儿,偏要学老气横秋的样子,那模样儿可爱极了,耿静心忍着笑;燕行也看得满眼亮光,唇角上扬。


  “听说学姐做的美食好吃,为了煎饼,我一定会努力的。”帅气俊美的男生自信的微笑:“乐学姐,初次见面,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祁天泽,祁连山的祁,苍天大地的天,泽被后世的泽,以后请多多关照。”


  “噫,姓祁,听着好耳熟,好像在哪听过,”乐韵脑子里们闪过某几张请帖的落款,故作思考后露出惊讶状:“你是不是就是在提前举行的竞赛项目上取得好成绩,是校田径队新晋的未来田径新星的那个新生祁同学?”


  “学姐说的应该就是我了,现今校田径队中就我一个姓祁的。”乐小姑娘露出一脸惊讶,祁天泽以为她想到了自己给她的请帖,没想到不是,估计她一直没在学校,可能还没来得及看帖子,倒也不奇怪。


  “后生可畏也,”乐韵满眼欣赏:“我就说名字听着耳熟,原来没记错,晁哥哥前晚还提及过你,说教练们说新生祁同学运动天赋极好,就是稍稍有点不爱动,再勤煅练点,成世界冠军不在话下,学弟,不要懒惰哦,运动员最美。”


  “学姐教训的极是,我以后努力多运动,尽量不偷懒。”被比自己年纪还小的女孩子间接的说懒,祁天泽内心是……崩溃的,乐小同学比他少了三周岁多啊,明明是个孩子还装老,这样……


  他默默的瞄眼小萝莉身旁艳冠群芒,颜惊满座的燕少,无声的将自己幽怨情绪给吞下去,连钟离世家嫡系的亲传弟子给小姑娘当跟班都没说怨念,他有什么好幽怨的。


  “不是说教,我就是建议而已,男生们有男生的伴,我就不耽误你跟你同学们玩耍了,祁同学请自便。”乐韵保持严肃脸,背着小手,迈着小八字步先走。


  祁天泽:“……”乐小姑娘太高冷的山,太难攻,难怪连身为女生的赫连美女就算在医学部都没能沾上边儿,小姑娘走过去了,他也不好再凑上去截胡,只好先去找同学。


  可爱小萝莉背着小手,正儿八经的装老成,耿静心冲去摸头,使劲儿的揉小家伙的脑瓜子:“小学妹,你太可爱了,哈哈哈!”


  “你不要破坏我当学姐的形象。”有人捣乱,乐韵老郁闷了,她好不容易才树立起的学姐形象啊,会被毁光光的。


  “你想当学姐啊?”小萝莉抱着脑袋不让人揉,耿静心好笑的揽着小萝莉的小肩膀往前走。


  “我是全校最年小的一个,人人都叫我小同学,个高一点的总是仗着牛高马大摸我头,简直不能更悲催;今年终于升级变学姐,哪怕比我高一个头高二个头的大个儿也得叫我一声学姐,这滋味棒棒哒,简直不能再好,你就不要跑来破坏我的好心情了嘛。”


  小萝莉抱怨被人摸头的不爽,耿静心笑得花枝乱颤,趁机又摸小同学脑袋,不能怪别人爱摸她头啊,谁叫她长得可爱,看着就想摸摸她毛茸茸的小脑袋。


  色狼福姐姐不在,耿美女又狂摸她头,乐韵无语至极,到看赛的地方,看到师母和导师以及风少等小青年,赶紧躲到师母身边。


  王师母将小宝贝搂在自己怀里霸占着疼爱,哼哼,一堆臭小子老想往小棉袄身边凑,就不让靠近,让他们干瞪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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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四八章 被甩了(2更


  汉市有火炉之称,就算到了秋季中期,早晚凉爽,白天的气温还是居高不下,人们仍然夏装。


  她不容易等到周末,张婧精心化妆,弄得美美的,背着徐文勋送的包包出去,走出学校打的士去繁华的市中心,到街上再步行一段路,进一家在二楼的、临街的麦香基店,报了预定的桌号,跟服务员去座位。


  座位临窗,也是情侣最喜欢的休闲座。


  服务员问过美女客人,给送上一杯牛奶便暂时下去照顾其他客人。


  张婧坐在座位上等,等了足足有半个钟,徐文勋才姗姗来迟,他穿得整整齐齐,高大阳光,受到女服务员们热情周到的服务,将他送到座位,很快送上炸鸡、汉堡,和果盘。


  终于等到徐文勋,张婧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虽然他比不上到乐韵家做客的那些人帅,好歹长相算是很不错了,再想到乐韵说她是私生子也能勉强配得上徐文勋,说明徐家可能比她想象中还要有钱有地位。


  徐文勋从全国学生运动会回来见过张婧一次,之后便没见面,再见张婧,越发觉得没什么感觉,张婧以前看着还有几分小家碧玉的清纯气质,现在连点吸引人目光的气质都没了,平庸无奇。


  “打了那么多电话,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要跟我说?”张婧从国庆假后一遍一遍打电话发微信找他,要求见面说,他原本不想理会,还是来了,免得女生不懂事闹事坏他名声。


  徐文勋的语气不好,张婧最近心情不安并没有发觉,原本一直在盯着徐文勋想心事,没听清他说什么,愣愣的问:“你……说什么?”


  张婧在犯花痴,盯着自己目不转睛,徐文勋不耐烦的重复一遍:“我说你急巴巴的找我做什么?别老发信息打电话打扰我行不行,我一大堆事,忙得团团转。”


  徐文勋的口气太差,张婧委屈得想哭,眼眶也红了:“你是我男朋友,不关心我就算了,还这么冲……”


  “行了,我烦着呢,没事我走了,你爱哭自己哭吧。”女生动不动就装可怜掉眼泪,徐文勋心烦得很,懒得奉陪,站起来走人。


  “徐文勋,你站住!”张婧气急了,大叫一声。


  女生给脸不要脸,连正式的未婚夫妻都不算,还想爬自己头上来作威作福,徐文勋更加厌烦,莫说停,连头都没回。


  徐文勋不理自己,张婧气急败坏的大叫:“徐文勋,我怀孕了,我怀了你的孩子,你就想这样一走之了?”


  有女青年在大喊大叫,麦香基的几个客人和服务员们一致望过去,想看看谁那么没教养,乍听得女青年说怀孕,都愣了愣,这是逼宫的意思?

  “噗-”徐文勋气极反乐,转身过,抱胸:“你确定你怀的是我的种?骗我说没谈过恋爱,要我给你买世界级的奢侈品牌包包,我还真以为你是个好女孩子,没想到还没确定男女朋友关系你就勾引我睡觉,睡过我才发现你根本就不是处。


  一个不知跟多少男人上过床的烂女人,你确定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你八月份中期勾引我睡过两觉,开学前就分手了,九月一个月,十月有将近半个月,这么长的时间谁知道你跟谁睡了,找不到孩子的父亲,你想让我背黑锅?我看起来好欺负是不是?


  你真怀孕,估计是你前男朋友姓杨的那位的吧?就是上回在高铁上的那个男生,呵呵,前男朋友就坐旁边,还骗我说不认识,骗得我团团转,你嫌你前男朋友只是个开小厂的,家里没多少钱,所以想让我背黑锅?张婧,你哪来的脸?


  以前我还真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找房县三中去年毕业的学生打听才知你真不是个东西,嫉妒同村的女孩,仗着自己大几岁,从小到大欺负比你小的女孩子,从小学到高中故意散布谣言中伤女生,拉帮结派孤立女孩子就算了,还挑唆男生无事生非找女生麻烦,打架,你在旁看热闹。


  等那个女生考进青大,在首都结识很多非富即贵的朋友,你又厚着脸跑去女生家吃酒席,母女两个去吃席面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当着主人家的面下流无耻勾引别人家的客人,客人对你们不屑一顾,你装弱装无辜故意找女生的碴挑刺儿想吸某些客人的眼光。


  你故意弄大肚子,其实是想攀富贵,栽给被你欺负过的那个女生的朋友们,没法栽赃给别人,便退而求其次想栽赃给我,想让我背黑锅,没门儿!


  女孩子应该自尊,你好自为之,别闹得被学校开除,本来就是三本学校,如果连个专科的大学毕业证也没有,不说以后找不到像样的工作,只怕想嫁个老实人也没人愿意接手。”


  徐文勋将自己打听到的事儿像竹筒倒豆子似的倒了出来,冷笑一声,再也不看张着嘴巴发傻的张婧半眼,无视别人的目光,转身大踏步的离开。


  张婧只想让徐文勋哄哄自己,当听到他当着别人的面说她勾引他,说她不是处,竟然知道那天高铁上的男生是杨斌彬,知道杨斌彬追过她,他还知道她以前欺负过乐韵,知道她去乐家吃席面……


  那么多的事一件一件的砸下来,像惊雷轰隆隆的从脑顶飘过,张婧被轰炸的大脑嗡嗡乱响,僵僵的站在那儿,呆若木鸡。


  当徐文勋的背影越去越运,隐约有“不要脸”“看着像个人,却是个下贱婊子”,各种难听的话往自己耳朵里钻,张婧机械似的望向四周,看到有人大刺刺的望着自己,嘴里冒出的就是很难听的话。


  她恍然间明白过来,那些人在说她!

  “哇!”委屈涌上心头,张婧哇的一声哭出声,人也蹲下去,无助的抱着自己,妈妈离婚了,自己变成见不得光的私生子,连男朋友也没了,数番打击,她的情绪崩溃,哭得天崩地裂。


  服务生们也面面相觑,女生在店里哭,终归是不好,女服务员们赶紧去安慰客人,帮给纸巾,拿水。


  有人劝慰,张婧哭了一阵,悲悲切切的哭诉:“你怎么可以冤枉我,你追我的时候三天两头去学校找我,让所有人以为你是我男朋友,追了我半年我觉得你有诚意才试着相处,你将我骗去喝酒趁我喝醉把我睡了还说我勾引你,说我不是好女孩子。


  你买个假包骗我说花了十几万,我明知是假的,不愿伤你自尊也没穿你的谎言,你自己一只脚踏数只船,跟一个当官的女儿好上了甩了我还编造谎言冤枉我……呜,我瞎了眼才认为你是个有担当的男生……”


  餐厅里的客人们本来在窃窃私语议论女生不要脸,听到女生在哭,一时也不知该信谁,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估计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了。


  女生呜呜的哭,边哭边数落男生当初是怎么追她的,还将自己背来的包包给人看,说就是男生送的假名牌包包,说男生和一个当官的千金好了,他竟然反打一耙,歪曲事实……


  女生哭得一塌糊涂,服务员们耐心的安慰,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让女生止住啼哭。


  “他有女朋友了,你怎么办啊?”女生摇摇晃晃站起来,服务员们很担心她,万一摔了流产或者发生什么意外,赖店里就麻烦了。


  “怀孕是意外,我本来就准备做流产手术,约他出来就是想跟他说清楚,他有知情权,没想到他竟然……”张婧咬着牙,说着说着又掉眼泪,向服务员道了谢,一脚轻一脚重的朝外走。


  女生哭花了妆,眼睛也红肿了,还含悲忍痛的向人表示感谢,看起来很有家教,瞬间便赢得不少同情,服务员生怕女生滑倒,扶着女生送她出门,送顾客到店外,看着女生抹着眼泪慢慢下楼,也更加同情了,找男朋友找到个不负责的人渣,是女人的不幸啊。


  几位顾客从最初高谈阔论的议论女生到沉默不言,等女青年走了,很快也结帐走人,她们之前听信一面之辞说了那么多,其实显得自己很肤浅,留下来多丢脸。


  张婧从麦香基店里走到大街,抹干眼泪,打车去医院,当被出租车送至医院,一个人害怕的又嘤嘤的哭,连个陪的人都没有,自己找医生开无痛人流手术的单,到缴费处交费,再去找手术楼层。


  因为当天有好几个做无痛人流的,需要排队等,坐在等候区等,看着别人都是有男朋友或老公陪,再不济也有女性同伴陪同,就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又忍不住哭起来。


  张婧哭得晕头转向的,被带进手术室,做完手术,被护士扶出手术室到外面又哭了个天昏地暗,哭得没眼泪,洗把脸,拖着虚弱的身体打车回学校,自己躺宿舍休养。


  躺着躺着,想到一夜之间变成私生子,被分手,身体与心灵承受着双重疼痛,又无声的哭,为什么她这么倒霉?为什么同样是野种,乐韵过得那么好,她这样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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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四九章 被群殴(3更


  张婧承受着身体与心灵的双重折磨时,乐韵是完全不知情的,她要是知道了一定放鞭炮庆祝,小时候张婧把她欺负得那么惨,现在风水轮流转,终于到张婧倒霉,大快人心哪!


  不知道张婧遭报应的乐小同学窝在师母面前享受着师母护犊子的保护行为,愉快的看比赛。


  秋运会为期二天,第一天结束时青大的运动员表现虽可圈可点,总体成绩尚强差人意,因为破纪录的少,仅只有乐同学破八百米纪录,新生祁天泽同学破男子一千五百米纪录。


  因为祁同学破纪录,于是15日早上他荣幸的得到两个煎饼的奖劢,倍受李少才同学等嫉妒;王二少很开心,因为他短跑50米夺冠,得到一个大大的煎饼。


  吃了两个卷有酸菜青菜肉馅的煎饼卷子,祁天泽恨不得时光再倒回秋运会报名之前,早知有此奖励,他一定将能报的项目全报满,也不掩藏实力,努力的把纪录给刷新一遍,可惜世上没有早知道啊,他的项目都结束了,只能明年再来。


  15日,青大扳回不少局面,美少年在短跑百米中得第二,标枪项目再有创新,乐同学在铅球赛中轻轻松松的投出22米91的好成绩,已经不是破大会纪录,而是把全国纪录都给刷了一遍,虽然它不会入全国田径纪录。


  某小同学自己在个人项目上破经录就算了,她还是女子100和400的接力赛选手,让青大队100接力赛终于夺回曾经的荣耀。


  于是,首都各高校的老师和运动员们提起青大乐某同学就牙根痒痒,偏无可奈何,提及某只不叫乐某同学,送绰号“破纪录王”。


  下午,秋运会结束,青大团体得分第二,虽然没抢到第一,青大教练半分不难过,有个乐同学的创新纪录,足以让青大队扬眉吐气。


  回到学校,欧教练打着给乐同学送全运会表彰大会奖品借口,晚上果断的跟着美少年和燕少才同学李同学跑去女生宿舍蹭美食,万俟教授逮着小欧好一通说,你说运动会夺冠明明荣誉是学生自己的,为毛要他的小学生给煎饼奖励啊,为毛啊为毛啊……


  小欧同志挨了一通莫明其妙的抱怨,默默的窝在角落里悲催,等吃一顿饺子、面条配土鸡、土鸡蛋和野生蘑菇为主的晚餐,满血复活。


  无论咋说,在秋运会上夺冠同学的奖励并没有被扣,周一早上,夺冠同学早早眼学霸楼等早餐,从美少年晁会长手里接过热腾腾香喷喷的美食,愉快的去赶课。


  周末结束,学生们又重复上周的学习步骤。


  燕行早上自己去吃食堂,等学生上课后,收拾得整整齐齐,带着该带上的物品去“拜访”学校某些部门的领导们,也花去他整整半天功夫,交流是愉快的,商谈结果当然是圆满的。


  完成工作,等下午上课,燕大校铿铿锵锵的爬去学霸楼赖小萝莉宿舍,理由就是:小萝莉的哥哥和他小伙伴们傍晚要找他聊聊,他干脆好事做到头,傍晚接小萝莉去地头给晁同学揍。


  他也是真是那么做的,下午就赖女生宿舍,帮着做煎饼、包饺子、洗菜择菜打下手,五点十分帮煮饭,等到五点半,换上自己练功的服装,陪小萝莉下楼,开车载她去学生部的活动楼。


  美少年下午最后一节课果断自己放自己自由,先去将学生会的一些工作忙完,再开车去校外接萧哥和罗少、陈学长,等到仨人开车回学生会办公楼所在地,带着小伙伴们去武术协会的室内训练馆。


  他提前跟武术协会打过招呼,借用一间约有四十平的中型训练室,四青年到训练室检查确认没有谁偷偷安装的摄像头,把公家装的摄像头暂时关闭,换上武术服,坐等其他小伙伴。


  大才子,李部长下课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之后是王二少,王二少是万俟夫妻俩亲自开车送至,老夫妻俩也光明正大的进训练室,坐教练们坐的椅子上当旁观者。


  燕行开着猎豹车先去生活区的一家店买了饮料,再去学生社团和学生会活动楼,到达时看到王二少眼巴巴翘首以待,苦闷的下车,提起饮料和小萝莉去见她霸道的哥哥。


  乐韵穿着秋装裙子,两手空空,跟着领路的王二小穿过长长的走道到训练室,就见一群学霸和导师王师母,高高兴兴的先扑到美少年哥哥怀里,抱着他的手臂撒娇:“晁哥哥,你和你小伙伴尽量不要打燕帅哥的脸呦,把他揍得鼻青脸肿,别人会觉得咱们是野蛮人。”


  “放心哒,哥哥省得。”晁宇博笑盈盈的牵起妹妹小团子的手将她送到王师母身边,让她们在旁看热闹。


  王师母看到自己小学生穿着自己给她买的小裙子,可爱的像精灵,将人搂到自己身边,让她坐在自己和老万俟之间。


  踏进训练室,燕行看到全部穿上白色练功服的学霸们,一张俊脸满满的是郁色,将买来的王老吉饮料送去放教授坐的那边。


  “燕少,你买饮料也收买不了我们,该下手还是会下手的。”李少揉着拳头,笑得格外的明媚阳光,嗯嗯,他绝对不承认他早就想揍燕少了,燕少总抢小萝莉,不揍他咽不下那口气。


  “我是怕你们揍到半途又渴又累,到时又说揍得不够尽兴,还要另约时间打我一顿,那样我太亏,今天让你们尽情的揍一次,过过瘾。”燕行放下饮料,慢吞吞的走向训练室中央,不就是挨揍,给他们揍一顿又何妨?小青年最好保证将来不犯他手里,犯他手里,一定加倍揍回来,当然,小萝莉的美哥哥除外。


  贺家外孙被打还帮小青年们考虑,王师母笑得合不拢嘴。


  “哈哈哈,放心,我们的人品没问题,不会出尔反尔的。”李少欢乐的蹦一蹦,做最后的热身运动。


  萧少罗少王二少陈学长大才子也以无比热情的姿态排排站,人分两批,第一拨是晁少萧少王二少,第二拨是陈学长李少大才子和罗少。


  美少年和萧少王二少上场,以三才阵之势围住燕少,美少年很大方:“你可以招架防守,但是不可以还手进攻。”


  燕行点点头,摆开架式。


  美少年喊“打”,萧少王二少拳脚就奔向燕少,绝对没有手下留情,实打实的全力攻击。


  燕行沉静的格挡,他有满身力量,若是可以还手进攻,三拳两脚就能不费吹灰之力的将仨打趴,然而他只能防守,也就是挡一挡,架住对方的手或脚,哪怕手脚再灵活,他挡得一挡得二挡不过第三,总是挨打。


  于是,萧少和王二小和美少年轮流主攻击,将燕少当靶子练习跆拳道,练咏春拳、梅花手、军体拳。


  蚁多咬死象,仨学霸中就美少年因身体原因只有花拳绣腿,萧少和王二小的拳术练得相当不错,萧少又是从小打架打到大的拳霸王,拳头可不是吃素的,燕大校除了脸和头以及几处要害,其他部分挨了不下上百记拳打脚踢,外加过肩摔,摔跤中的仰倒等等。


  那仨人群殴燕某人,乐韵笑得小嘴快咧到耳后根,时不时拍着小巴掌喊“好拳!”“这一记摔好漂亮”,“流星袭月,好招”。


  处于水深火热中的燕行,内心无比悲苦,他都快被揍成狗了,小萝莉还在叫好,太没良心了。


  本来心头老不快乐,抽空看去,看到小萝莉笑容如花,满眼星光璀璨,拍着小巴掌的模样可爱娇俏,他心里的幽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挨顿打,能换来小萝莉高兴,值!

  他觉得吧,只要能让小萝莉开心,莫说挨一顿揍,就是挨个十顿八顿也没什么,他真的不想见小萝莉掉眼泪,她掉泪的样子也很美,只是她哭时他会心痛,所以嘛,能让她开开心心的笑,能让她忘记她遭受的痛苦,能无拘无束的拍着小巴掌呼三喝四,挨揍又有什么关系呢。


  心里舒坦了,燕行毫不在意挨打,坦然平静的任人打,只防守住脸和胸口、男性隐私部位和小腹不挨学霸们的手与脚碰撞。


  萧少王二少与美少年围殴燕少,将他当沙包揍了长达二十几分钟,累得大汗淋漓,终于出了一口恶气,放他一马,跑去向小粉团子邀功,得到小粉团子一顿夸奖,浑身舒爽,抹把汗,坐下歇一歇,拿燕少买的王老吉喝。


  揍了燕某人一顿,还喝着他花钱买的水,一个字:爽,两个字:好爽,一句话:爽歪歪了。


  第一波人马下场,换第二波走马上阵。


  李少罗少陈同学大才子蓄谋已久,冲上去就k燕少,当他是练手的沙包,打得那叫个爽啊。


  燕少再次沦为靶子,平均起码挨揍了每人不少于百来次的暴击。


  乐韵笑得见眉不见眼,她每次被抓去医院帮人当苦工,又是免费救人又是免费赠药,还累得半死不活,甭提她有多郁闷多忧伤多憋屈,现在看到燕帅哥挨打,想必他心里肯定也老郁闷了,她心里平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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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五十章找朋友去(1更


  打人是项体力活,李少罗少大才子陈同学狂k燕大校一顿,也k了他大约有二十分钟,累得自己胳膊腿都酸胀酸胀的,收手,跑去找小萝莉面前刷脸邀功求表扬。


  好汉难架四手,自己一人招架七人轮揍,除了要害,到处酸疼酸疼的,燕行揉着不知挨了几下打的腰啊腿啊,暗中狂丢学霸们眼刀子,一群学霸们群殴自己,还跑小萝莉面前嘚瑟,要点脸不?

  当学霸们刷完脸擦汗喝饮料,他扶着腰,顶着拉成苦瓜脸的俊脸,一跛一挪的挪向小萝莉,可怜的诉苦;“小萝莉,我被揍得好惨啊,好痛,好痛,有没有跌打损伤药,给点给擦擦吧,要不我明天可能躺着起不来。”


  万俟教授王师母强忍着不笑出声,燕小子够脸皮啊,装可怜装到这么逼真,厉害。


  群殴结束,乐韵认真的给燕帅哥做扫描,他真不愧是古武弟子,练就出一身铜皮铁骨,七个帅哥轮k他,他没有受半点内伤,全身上下连皮都没挠破,仅有些地方大概因重复挨了太多的击打,有青紫痕印。


  七打一,燕帅哥扛住所有揍,果真耐揍,抗打击能力一流。


  只是这扶腰跛脚,装得不是太过了?

  瞅着明明没啥伤,偏装得满像被揍成狗的燕帅哥,乐韵笑眯眼儿:“真伤得很重,很痛?”


  “嗯嗯,”燕行点点头:“我再抗打,也架不住人多啊,还不能还手,只能被打,除了头,全身上下都有挨帅哥们的拳脚亲密接触,已经体无完肤,好痛。”


  “那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需要住院的话,我帮你打急救电话叫救护车来接你。”


  “医院就不用去了,世界上医术最好的医生就是你啊,哪用得舍近求远,你给点什么跌打损伤的药擦擦,立竿见影。”


  “我没带药呦,你还能走能开车,自己跟去宿舍。”乐韵快忍不住笑,跳起来,扶师母回宿舍:“走喽,该回去吃晚饭啦。”


  “走走,吃饭去。”


  “走起。”


  七个学霸欣然响就,各拿各的背包,提起还没喝完的王老吉,开开心心的走人。


  万俟教授早已笑得见牙不见眼,乐呵呵的和自家娘子去小学生宿舍,老夫妻两时不时爱怜的摸着小学生的脑袋。


  小萝莉叫自己去她宿舍,还等什么?燕行暗搓搓的跟在后面,还是装着被揍得很疼的样子,落在最后走出大楼,小萝莉被王师母拉去坐万俟教授的车,他自己开车。


  王二少屁颠屁颠的跟奶奶和小萝莉坐爷爷的车,学霸们坐李少和晁少的车,共四辆车组队回学霸楼,到楼前又停前一排,各各下车,学霸们兴高采烈的先上楼,到爬到东边四楼,就见小萝莉对门宿舍探出三颗头来张望。


  听到外面动静的任少段少风少,张望之下看到一群穿练功服的学长们,眼睛瞪得老大,妈呀,那几位笑得春风荡漾,究竟有啥好事儿?


  再看到王二少连蹦带跳似的跑跃上楼梯,风禾好奇的问:“老幺,你们在练习什么呀,是不是元旦要表演什么节目?”


  “嘿嘿,没啥,我们陪我爷爷奶奶的宝贝小学生去武术协会训练,我家小师叔玩得老开心了,我先去歇会,一会儿见啊。”王瑞晨笑嘻嘻的向舍友小伙伴们解释一回,欢蹦乱跳的跳进小萝莉的宿舍,跑去抢位置。


  三学霸帅气小青年默默的掩门,无语的对视,啊呜,王二少那货又跑小萝莉那儿蹭饭去了!

  美少年带小伙伴回到妹妹宿舍先洗手,然后马上将能拆叠的桌椅打开,摆放椅子,学霸们排排坐。


  小青年们跑得快,一溜烟儿的全跑了,万俟教授王师母不急,带着自己的小学生慢吞吞的上楼,跑那么急干什么嘛,反正他们可爱的小乐乐在这里,那些个孩子跑前面去了也还得等着。


  因为之前说了被揍得很重,燕行还得缓行慢走,要登楼的时候,抱着王师母胳膊的小萝莉转头,笑得眼睛弯弯:“燕帅哥,你走路是不是很吃力?”


  “有点。”燕行忙不迭声的点头。


  “噢,我本来还想说上楼太累人,想让你背我的,你自己都走不稳,我还是自己爬楼梯吧。”乐韵慢悠悠的跟着师母上楼梯。


  ?燕行眉眼一开,忙忙往前迈大一步:“其实,虽然有点痛,背你是没问题的,我背你上楼。”


  “算了,你受伤了,应该需要休养几天,还是不要你背啦,要不然别人会说我虐待伤号员。”


  小萝莉明眸含笑,轻快的又爬上一个台阶,燕行看着小萝莉的小身影,那叫个悔啊,早知道就不装着被揍得很严重的样子了,这下又失去一次背小萝莉的机会。


  错失良机,也只有认了,一步一个台阶的爬楼梯到四楼,跟着进小萝莉宿舍,看到学霸们直勾勾的望着自己,保持着万年不变的平静脸,挨着王二小的位置坐下去。


  万教授王师母见到一群乖乖坐等他们小可爱的小青年,心情愉悦了,先洗手再入座。


  乐韵先给导师师母和吃货上倒杯温热的药茶,再去热菜,去训练馆的时间前前后后加起来也有五十几分钟,有几个菜都凉啦。


  美少年帮妹妹当打杂工,热完菜全端上桌,满满的一桌药膳,令吃货们眉开眼笑,等到小萝莉坐下,快快乐乐的享受晚餐。


  万俟教授王师母也知道不能跟学霸们吃货们讲客气,太客气就得委屈自己的胃,因此,他们也不会太绅士,喜欢吃啥就吃啥,偶尔还会参与抢菜大战,吹胡子瞪眼的比手速。


  饱餐一顿,人人吃得肚子鼓鼓,幸福的眯眯眼,王瑞晨欢天喜地的当洗碗工,收拾完桌椅收拾小厨房,帮打点得干干净净。


  当他坐下,小萝莉去拿来一只西瓜,一只瓜分成十一份,各人一小块,吃货们吃完,眼巴巴的瞅着小萝莉,意思就一个:还有没?答案当然是没有了。


  一群小青年浑身臭汗,王师母嫌他们熏坏自己的小棉袄,坐了不到一个钟,虎着脸带走小帅哥们。


  学霸们哀嚎着不想走,当一人得到一份煎饼,生恐走慢点会被扣掉份子,各各抱了吃的一溜烟儿的逃之夭夭。


  瞅着飞奔出宿舍的几个学霸,乐韵笑得想打滚,再抱来一袋西红柿给导师和师母,给晁哥哥一份,燕帅哥么,只给他一只西红柿当安慰品。


  万俟夫妻戳戳自己小学生的粉脸蛋,嘱咐她百~万\小!说别太晚,和美少年拎走燕大校,下楼,各自回自己的住处。


  陈学长没急着回校,去大才子宿舍占地盘,美少年回宿舍,将自己的一份煎饼与室友们分享,水果么,当然是自己吃啦。


  王二少奔回宿舍时就见三只小伙伴坐在小客厅百~万\小!说,他呀很快乐的冲到小伙伴堆里,将自己明早的早餐煎饼分享:“一人一个。”


  得到一只煎饼,任少风少段少捧着吃,暗搓搓的决定,以后他们就算是嫉妒他,还是尽量不找王二少切蹉了,要不然小幺被揍痛了,有东西不给他们,得不偿失啊。


  小萝莉只给自己一只蕃茄,燕行坐进自己的车里心里有点不开心,虽然他回来时小萝莉帮他打包一份,可这次小萝莉偏心哪,万俟教授家和小晁都有四只大红西柿,到他就一个。


  正心塞中,听到手机有响动,掏出来一看,是小萝莉的短信,噫,叫他明早送她去三味轩吃早餐哪。


  收到小萝莉派谴的任务,燕行心里的郁闷一秒消失,开着车飞一般的回宿舍,加班加点的处理完一些工作,倒头大睡。


  养精锐蓄一晚,次日五点起床,五点十五就到学霸楼下,不到五点半,小萝莉拎着大包小包下楼。


  燕行帮打开后座门,让小萝莉放行李,等她爬进副架座,系好安全带,开车跑路。


  乐韵乖巧的坐在副驾座,等离宿舍楼老远了,将放脚边的一只箱子指给燕帅哥看:“这里的药一份是给我人渣妈那边亲戚预备的,必要时你可以先下手为强。另一份是兵哥的药,我用袋子分装好了,一次一份,早晚喝,忌口的东西有写明。”


  “好咧,我记住了。”给兵哥的药终于熬好了,燕行满心感激,告诉她消息:“两兵哥在国庆假最后一天就清醒过来,可惜记忆出了点问题,很多时事情都不记得,也不知他们去了哪,遇到了什么人,又是怎么逃出生天的。”


  “这个结果很令人遗憾,但是也在意料之中,他们的大脑管记忆的神经组织死了部分,记忆肯定会出问题的,人活着就好,他们付出了那么多,希望他们余生能得到温柔以待。”


  “放心吧,他们还有工作能力又愿意留伍,将安排在部队的一些比较轻松的后勤岗位,如果丧失部分劳动力,也会安排到妥当的地方,不能让英雄流血还流泪。”


  “那样就好,我无权过问受伤或退伍军人去向,还是希望他们能得到善待。”军人保护国家和人民,当他们有一天丧失劳动能力,希望也能得到保护,不致于让军人后悔当兵。


  “有些事我不敢保证,至少,我所知的每个重伤或牺牲的军人都得到了应有的照顾和安排。”燕行心窝子都是热乎的,如果每个人都像小萝莉一样懂事,那些牺牲的军人就算长眠了想必也会笑醒吧。


  某个问题有点沉重,乐韵沉默一会,掏背包,摸出装在密封袋子里的纸递给燕某人:“小笼包,我需要一些特制的实验容器,帮我将这个给军厂制造,材料用的就是我以前用的铜合金,不用急着赶货,将军部需要品制造完工,空了再帮研制。”


  “没问题。”燕行心头霍然明亮,接过袋子看一眼,图纸上画着只瓶子模样的东西,猜不着要装什么物质,竟然是小萝莉要找军工厂生产,必定有特殊用途。


  将车暂时停一停,拿过自己的背包,将图纸袋放自己包里,再继续开车:“小萝莉,你找宣少要谈什么好事?要几天才回青大,我来接你。”


  “我欠着宣少人情,跟他谈论厨艺问题,收了那么多的帖子,总得回应一下,可能还会邀请其他几家少主们喝个茶什么的,忙完了想去晁奶奶家玩,你不用担心我的安全,你只管帮我收拾渣渣们,别让他们给我添乱就行啦。”


  “嗯嗯,我知道我的工作,对了,这个月的代表大会,你们e北省的代表有一位就是黄家的一位老货,叫黄什么呃,应该是黄支昌,是黄家振字辈的爷爷辈,在黄家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让他先嘚瑟,他不动我,我也不动他,你们帮我争取点时间就行,至少帮我争取二三年时间,让我弟弟平安安稳的度过最重要的发育期,我有足够的时间也能找齐很多药材,等我成年,我调查清楚我爷爷与他师门有何恩怨,保证在万无一失的情况下灭他黄氏。”


  “我相信黄家也希望你不会马上对他们发难,他们也需要时间做处理善后问题,检查这些年有没有留下小尾巴。”


  “所以,还是需要给他们找点事情做,让他们没办法闲着,他们忙了,自然没时间总盯着我家,闲得没事找事的搞小动作,给我家添乱。”


  “嗯,黄小流氓失踪,够让他们忙一阵的。”


  “那点事很快就会过去的,可惜牢里的李渣渣不知道啊,让李渣渣知道黄渣渣出狱不久就莫明其妙失踪,让他担心自己也可能被灭口,让他也尝尝担惊受怕的滋味。当然,黄家将李渣渣灭口的话,我更开心。”


  “黄家应该不会那么蠢,明知你可能会报复黄家,只会护着李渣渣,等出狱当诱饵,再捉你的把柄,来个一石二鸟。”燕行有另外的想法,至少,如果是他,他就会留着渣渣当诱饵,来个废物利用。


  乐韵倒是希望黄家为了杜绝渣渣指证黄家孩子,先一步将渣渣灭口,那样,她又搞事情的机会。


  第七百五一章心思(2更


  燕大校走环城高速路,只用一个半小时赶至美食胡同,找到停车的地方泊车,赶去三味轩占座。


  三味轩店里店外都有客,刷脸机阿福看到小萝莉和燕少,笑盈盈的迎进店里给安排座位,跑端牛奶和白开水。


  宣家青年早跑后厨去通知少主,宣少听说某个小萝莉来吃早餐,一溜烟儿的蹿到大堂,跑到小姑娘一桌坐下,笑容无比美丽:“小美女,今天有空来溜跶?忙不忙,不忙我们去溜个弯儿。”


  燕行瞪眼,宣家少主想拐小萝莉去逛街?


  “我刚忙手头的事,需要出来透口气放松神经,所以跑来找你玩耍,溜弯什么的实在太没意思,还是吃碗猪肉炖粉条再说。”乐韵瞅着宣少主笑,宣家少主长得真秀美啊,笑起来比美女还好看。


  “这就对了,有空找我最合适,我天天有空。”宣少抚掌大乐,就是被看得有点心头发毛:“小美女,你盯着我做什么?我脸没洗干净,还是身上有油烟味?”


  “你长得太美,我忍不住多看几眼,我们学校新生中有一个姓赫连的大美女,长得很漂亮,还是不及你秀美,有一个姓祁的男生也很帅,也没你俊美。”


  “姓赫连复姓啊,这个姓氏少见,听说她们没有长得好看,我就放心了。”姓赫连,不就是赫连家的那个旁支女?姓祁,应该就是关东的祁氏之后。


  燕行闷闷的瞅着小萝莉和宣少说话,两人打什么哑谜?

  他还没搞懂宣少和小萝莉究竟想说什么,很快餐点上来,小萝莉必点的猪肉炖粉条一份,还有包子、饺子、小米粥,两个开胃小菜。


  宣少和小萝莉、燕少一桌共用早餐,小萝莉有猪肉炖粉条就满足啦,其他的就归两俊少扫荡光光。


  小萝莉在宣家地盘,燕行也放心,开车先回趟贺家,再回外公家一趟,将野味送给长辈们,然后回驻军区,他要跟许多部门就某件事协商,还需派人将小萝莉的图纸送去军工,很快。


  宣四帮将小萝莉的背包从燕少的车上提下来先送回茶楼别院,宣一宣二宣三落后面,跟随少主陪小姑娘回茶楼。


  宣少陪小萝莉散步,路上买小吃边走边吃,吃超级麻辣辣得“呼哧呼哧”的狂呼气,等到宣家的茶楼,两人辣得嘴巴红彤彤的,宣家青年们赶紧将小姑娘和少主请去东厢厅上凉茶。


  爬罗汉床上坐下了,乐韵一口气喝三杯罗汉果茶,总算将辣味给冲淡,摸摸脸蛋还在发烫,自己笑得合不拢嘴:“哎妈呀,他家的麻辣用的是不是国外那种能辣死人的辣椒啊,太辣了,心脏跳动频律比正常时快一倍半。”


  “那家的超级麻辣很厉害,能扛得住的只有正宗的重c人和秦省北部人,秦省之南有部分也不能吃太辣。”宣少也辣得两颊发烫,不过,很过瘾,和能吃辣的小友一起狂吃美食,简直不能更快乐。


  小姑娘和少主被辣成狗,宣家青年笑呵呵的再次添茶,再端来哈密瓜和弥猴桃、正宗北方苹果。


  还在呼哧的两位喝了几杯水,没形象的倚着床的围栏歪坐,自得其乐的乐呵。


  等麻辣劲儿过去,宣少好整以暇的问:“小美女,你之前提及祁氏,是不是觉得在你们学校的祁氏子弟什么问题?”


  “没啊,我就是觉得他身上的味道有点熟悉,总感觉应该在哪闻过,想问问祁氏跟那些家族有联婚。”乐韵摸着下巴,她真的觉得祁同学身上有点熟悉的味道,可是又想不起来跟谁的味道像。


  “特殊家族也跟普通家族通婚,所以就算我家也并不知道全部,据我知,祁氏跟虞氏、赫连、纳兰、东方、澹台都有通婚,当然,都比较久远了,近百年来都是与当地的土著望族通婚,在青大的应该是现今祁家直系嫡男,依以前称呼,他比我和吉少等略晚一辈,跟我家的侄子辈同代,与你说的赫连家女青年同代,赫连家的女性子弟是赫连家当代少主的侄辈。”


  “哦。”乐韵点点头:“我记得祁氏没有给送我生日贺礼。祁氏的男孩子前两天跟我巧遇,跟我打招呼了,他也有代祁家给我帖子,所以嘛,我都不知道他是想我做朋友才进青大的,还是因为纯属上学。”


  “小美女,你记性太好了吧,你生日祁氏确实没送贺仪,还有几个家族也没有送贺仪,不过呢有几个家族子弟拜入某些门派,他们的门派有派使者来京。反正不管他们是因为什么进青大,你就当他们是纯上学。”宣少笑得眼睛眯成缝儿,小美女记忆太好,谁想含糊她,太难。


  “还有赫连家族也比较奇怪,中秋假后又送了我一张帖子,落款的联系人不是在学校的大美女,换了个人。”


  “进青大的赫连子弟出自旁支,因天赋出众才破格招至主族培养,终不是嫡亲的大小姐,想必赫连家有可能让你觉得赫连家对你有轻视之意,所以才另外派嫡系进京给你递帖,赫连家派来的人叫赫连清辉,是赫连少主的堂哥,人长得不错。”


  乐韵抚额:“我又不颜控,不是派美女就是派帅哥来跟我打交道,啥意思嘛。”


  “大概是想让自家人也能上个美男榜吧,再说,俊男美女总是让人看得顺眼点。”宣少撑不住笑出声,谁让古武古修家在京的都是美丰姿的子弟,谁家要派人进京当然派长相俊美的类型,要不然面子上也不好看。


  “我还是觉得我和周少是正常人类,其他的都是有妖精基因。”


  “我当你说的是赞美,对了,澹台家的小帅哥中秋假后也来京,听说要跟他哥哥进青大,在青大中学当旁听生,不知道去了没有。”


  “哦,萌哒哒的小帅哥来了啊?辛苦你们家的人手帮打电话,预约周少辛五少姜少吉少华少陈少霍十少和澹台小帅哥明天中午喝个茶,吃个饭,对了,赫连那位也请一请,还有东方家的方八少东方金雷,纳兰家的七少纳兰青湖也捎上,地方想借用你家,方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家这里就我们家族人进京来歇歇脚,大部分时间都是闲置的,你想请客什么的,随时欢迎来这里,需要什么食材列单子,我家的帅哥们保证采购回来。”


  宣少兴奋的两眼发亮:“小美女,你请客,是不是要下厨?让我旁观行不行?”


  “临时请众少过来,纯属说说话,不是正式请客,所以我只做几道家常小菜,再去酒店下单外卖,想见我下厨,想看随意。”


  “哈,说定啦。我们明天下厨房研究厨艺。”宣少兴高采烈的叫宣一赶紧通知小美女要请的青年明天来宣家。


  宣一拿来手机给众古修家负责联络的青年们打电话,说乐小美女请他们家的少主少爷们聚一聚,喝喝茶,聊聊天。


  吉少周少姜少华少辛五少几个从护卫那得到消息,啥都不说,立马就往宣家跑;陈少、霍十少得报,欣然思考明天带什么礼物过去。


  兰七少听到寈族青年说乐小姑娘有请去喝茶,十分惊讶:“你说乐小姑娘终于有回音了?”


  “是的,乐小姑娘说请您明天中午喝茶。”


  “确定是请我?”


  “确定是您,宣家宣一代打的电话,说得清清楚楚是请七少,乐小姑娘和宣少主就在旁边。”


  “我知道了。”兰七少按额心,指名请他,哎哎,算了,等明天去了,再回来向家族回报吧。


  纳兰家七少爷郁闷不解,同样,方八少听说仙医门的小姑娘请他明天中午去聊天喝茶也纳闷上了,不请东方家的准少主,只请他一个人去,好吧,信息量有点大,不过,不管怎样,当然要去赴约的。


  新入京不久的赫连清辉,年方三十七,在赫连家的排行在前五之内,身高近一米九零,体格健硕,属于威武高大的类型,面相清俊,因有胡人血统,浓眉大眼,颇有武将之风。


  赫连家在京中落脚的是一处小小四合院里,听说乐小姑娘请他明天去宣家茶楼喝茶,赫连清辉当时就怔住了:“你确定电话没错?”


  仙医门时隔数百年重现华夏国,众多古修家族部分已派最出色的下任家主候选人或准少主坐镇京都,要么将适龄的小青年送入京求学,还有些正在准备安排优秀子弟入京读大学。


  赫连家族的女性子弟赫连青荷入青大自然也是最合适的人选,唯一让家族有点顾忌的就是赫连青荷是旁系子弟,并非是嫡系嫡孙,总感觉得相对其他古修家族矮人一截。


  在赫连家的子弟进青大给小姑娘递了拜帖连点反应都没有,家族就在担心是不是因为赫连青荷非嫡系的原因,所以由他进京一趟,以求能弥补疏漏之处。


  如今,小姑娘请他去喝茶,在某种程度上也说明家族所猜测有几分属实,当然,是与不是,明天去了就见分晓。


  第七百五二章 试探(3更


  宣一给小姑娘要请的人家去了电话,唯有澹台家回应说管家寿伯送小少爷当天去青大,预约明天带小少爷去青大中学与校领导见面和做一些基本的测试,不能赴约。


  打完电话,宣一和兄弟们又去搬来些吃的摆炕几上,房四宝也备好放一边,他们去厨房准备中午和晚上的菜,收拾小姑娘住的地方,实在没事可以去喜欢的地方坐一下,聊聊天。


  宣家的青年溜了,乐韵直瞪眼,幸好她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所以跟宣少独处也没啥,要是成年人,和宣少独处难免让人想入非非。


  聊了会最近在忙啥的闲话,宣少带小萝莉去上房让她把空间符里的东西取出来暂放,他和华家早说了吸血鬼赔偿之物尽给小美女,并不是要匀分,是因为过几天小美女要去欧洲,要清空空间符,腾出地方以从欧洲装东西回来。


  宣家的上房正堂是待客的地方,是八仙桌配椅子的摆设,之所以在东厢正堂接等仙医门人,是接待一些并非出自古修家族的、但又非常要面子的、像政要类的人物,接待古修家族皆在东厢,因为东厢才是依更老规矩布置的待客厅,再古老一些的待客方式就是旧式格调。


  宣家别院上房一排五间带耳房,有书房和宣家主人们进京住的房间,宣少住正堂之西侧的第一间,一间房用屏风隔外内外两间,内做卧室,外间即能当书屋,也能当琴室,或者当作理事的地方,摆有一张美人榻,也可以临时充当卧房睡。


  小萝莉的物品放哪都行,不过呢,宣少还是觉得放自己起居室更合适,他的卧室,只有家里的老祖级人物来了才会去他的地方参观,一般长辈们都不会随意去看他房间。


  带小萝莉到上房,宣少指指自己的地盘,任小美女随意,东西想放哪就放哪。


  宣少起居室外间家具也全是古懂,至少都是满清时代的产物,书架和多宝阁上不是书籍就是一些花瓶古物。


  她呲着牙,奸笑着到美人榻前,将从吸血鬼家族得来的东西取出来,将箱子往美人榻底下塞,从最后一个箱子里取出一箱金条给宣少,当作辛苦宣家青年们陪她去收取赔偿的差旅费。


  宣少思前想后一番开开心心的收下,宣家虽然不是巨富,好歹有几千年的积累,而且,家族也没有练丹师消耗资源,家族不差钱,可不收的话,小美女会觉得欠他家人情,以后不再像现在这样借家他家的地方约人来喝茶,或者有时要去找哪个古修门派或古修家族也不会再像请他去重c市一样请他当中间人帮带个路。


  将从吸血鬼家族带回来的赔偿丢宣家,乐韵和宣少又去东厢,两人凑一起讨论做吃的。


  宣家青年们各司其职的干自己的活,外面,姜少带着姜家青年护卫风尘仆仆的赶至,姜家离美食胡同近,茶街离美食胡同近,所以,姜少是用走路的方式走到茶街。


  宣家青年看到姜少,那叫个忧伤啊,小姑娘请明天喝茶啊,不是今天,不是今天,不是今天!


  怨念中的宣家青年,除了请姜少进家还能咋办?


  姜少带姜一进宣家,姜二姜三姜四先回家,要不然带太多人,宣家要张罗吃的喝的,会给宣家增加太多负担。


  宣三将姜少领至东厅,直接领走姜一去西厅,东厢就让少主们自由畅谈吧,他们身为少主的侍卫去西厅聚会。


  宣少瞅着从容优雅进屋的姜少,无比幽怨:“明明说了是明天中午好么?你说你今天跑来究竟想干啥子?”


  “没啥,我就来你家走走。”姜少面不红气不喘的往前走,对着坐在罗汉床上笑成花朵似的小美人,绽放出和煦的笑容:“小美女,好几个月没见啦,听说你在宣少家,我有点不相信,立马厚着脸皮跑来查探虚实,我估计另几位肯定不久就会到,我跑得快,抢了第一。”


  宣少捂眼:“赶走赶走,通通轰出去。真是的,小美女好不容易有空来我家,让我有点时间和小美女探讨厨艺,你们全跑来捣乱,扫把对付。”


  乐韵笑得想扶墙,宣少主心情一定很忧伤,吼吼!

  “在小美女面前要温柔些,你好歹是美男榜第三的美男子,不要动不动就暴力。”俏丽可爱的小姑娘笑得眼睛弯成一弯新月月牙,姜少心情轻松,去左手方客座由内向外排的第一张罗汉床前,脱鞋,在朝北的位置坐。


  宣家管茶水的青年上茶,端水果。


  跑到宣少家占地盘的姜少,慢悠悠的喝茶。


  不到七分钟,华少也到了,华二华三华四去华家茶楼,由华一贴身随少主进宣家,华一由宣二拉去西厅,华少进东厅。


  姜少露齿浅笑:“我就猜到你们也会跑来的。”


  “那是,小美女在宣少家,必须要来蹭点热度。”华少笑着走到客座,与姜少同座。


  宣少已经无语:“哼哼,你们等着,哪天小美女你们家做客,我一定会以跑万米冲刺的速度跑过去。”


  “嗯嗯,你随意。”姜少华少泰然处之,小美女去他们家别院做客,谁想去当陪客,举双手双脚欢迎。


  宣少丢眼刀子戳人,一群浑球!

  他心里幽怨正浓,辛五少抵达,紧随他后脚跟的是吉少,周少离得远,又挨了车,是落在最后的一个,晚了大约半个钟,因而等周少到时,众少就瞅着他笑,周少顶着张表面平淡无奇实则耐看的脸,波澜不惊的坐下去。


  众少全跑来凑热闹,话题就多了,连八卦消息也搬出来分享,气氛格外的好。


  小姑娘到家来做玩,宣家青年本来想做家常菜,因为众少过来串门,主菜给酒店下单,自己再做几个简单的菜。


  中午,宣家有四桌,众少一桌,众少家的护卫和宣家青年们共十几人分三桌。


  下午,众少继续在宣家玩,玩到吃完晚饭,然后才轻飘飘的回各家,宣少那叫个气啊,一群浑球,害得他都没功夫和小美女讨论厨艺。


  被宣少在心里给划了不欢迎的叉叉的众少,心情美美哒,第二天早上全跑三味轩吃早点,吃饱喝足又晃到宣家茶楼别院蹭热度。


  乐同学在宣家受到的是上宾待遇,晚上就歇在宣少起居室的隔壁,睡的是简版的拔步床,非常爽,早餐后趁着没人打扰,和宣少研究中午的菜。


  宣家青年们大清早的也帮将中午做菜用的食材购回来,早饭就帮择菜、做粗处理,一人磨豆腐做内脂豆腐。


  当众少晁宣家,见到的就是一片忙碌,小美女和宣少窝厨房忙得热火朝,他们帮不上忙,搬板凳坐回廊里当观众。


  陈少八点多钟就出发,九点到宣家茶楼,由姜少等人帮招呼,也成为围观的吃瓜群众。


  霍少在陈少后头一点点,知晓小姑娘在做中午的菜,宣少在偷师,不厚道的笑出声。


  霍少前脚到,赫连清辉后跟到,只带一个随从,提了一箱牛奶,还有三箱进口水果,姜少周少几个陪赫连清辉到东厅先喝茶。


  九点半后,兰七少和方八少以相差不到二分钟的功夫到宣家,也被请进东厢与众少说话。


  众少早打过照面,并不陌生,自然不尴尬。


  乐韵和宣少忙到十点,将几道菜整齐,又将自己从学校带来的几道菜和一包药茶交给宣家青年,和宣少分别去沐浴更衣,再去东厅。


  坐东厅闲得磕牙的众少见宣少与小姑娘联袂而来,一致长坐起来,向主人和乐小姑娘致意。


  乐韵到门口朝内一瞅就瞅到一张从没见过的面孔,确实是帅哥,还是位身长超过燕帅哥的高大帅哥,体型匀称。


  赫连清辉第一次面对面见仙医门人,看到粉妆玉琢的小姑娘,隐约也猜到赫连青荷为什么至今难以入小姑娘贵眼,赫连青荷是赫连家的美女,也只是美女,除了容貌没有什么让人惊艳的特殊气质,难以给人留下深刻难忘的印象,乐小姑娘恰恰相反,她长得不是顶美丽,一双眼睛却是点睛之笔,水灵灵的,仿若镜子,能照透人心。


  “得啦,都是认得的,以什么姿势坐着舒服就怎么坐吧。”看到瞬间中规中矩的一群青年,宣少想揭他们老底的冲动,平日就没见他们对他有多客气,这会装得一本正经的,猪鼻子插葱装象。


  周少等暗戳戳的丢眼刀子,跟你玩耍时自然不用客气,在小美女前必须要保持风度啊。


  宣少陪小萝莉到主座的罗汉床坐下,宣家青年将小姑娘给的药茶泡好呈上来,也送来热水壶,一张罗汉床一壶茶一壶热开水,自斟自饮完一壶可以再冲。


  宣少端起茶做个请的手势,先品饮药茶。


  药茶的香味沁人,喝几口下去,喉咙先是沁凉沁凉的,再之是甘味,随后胃里就暖暖的,是暖,不是灼热。


  饮完一杯茶,各座自己续杯或者相互添加。


  品饮一番药茶,身心舒畅。


  茶过三巡,赫连清辉起身致意:“在下关外赫连氏赫连清辉,赫连家族族老敬仰乐小姑娘已久,本家若有失礼之处,还请小姑娘海涵。”


  “赫连少客气!请坐,”乐韵拱手:“赫连家六月送的贺仪我很喜欢,我一直忙得没与赫连家族人见面,也没来得及当面感谢。我开学后没在学校,帖子积了一大堆,前天才抽空看,看到赫连家有数份帖子,落款人不一致,猜着想来是赫连家可能有所误会,倒是我的不是。


  一般来说,我忙我感兴趣的东西,像约我喝茶吃饭的帖子我不回,有特殊情况找我在帖子上注明或者找人转达,我才会视情况决定是否回信。


  至于各家在学校的子弟即然是学生,当然就说学生本身的话,能不能成为知己朋友讲的是眼缘以及三观、兴趣爱好是否有共同话题。”


  赫连清辉表达歉意后坐下,听到小姑娘其实并没有质疑赫连家有轻视她的意思,心里也放心;待听到小姑娘说各家在校的青年即是学生当以学生交往规则相处,只有苦笑的份儿。


  姜少华少几位嘴角笑出弧线,哼,让某些家伙往青大送人,想将人塞到小姑娘身边,这下有劲使不上,看你们急不急。


  方八少,兰七少不再提因意外不小心惹小姑娘不高兴的旧事,乐小姑娘请众少没落下他们家,说明她至少没将他们家拉进黑名单。


  向赫连家解释了有可能误会的事,乐韵再说请人来的原因:“我这次请众少来,一来是说想劝劝众少,秋后首都雾霾将逐渐加重,我觉得呆首很闷,如果众少在京城并无工作也无其他重要事,不一定非要呆在首都,回自己喜欢的地方修习生活,身心轻松,更有益。”


  ?众少脑子里一片问号,小姑娘啥意思?

  “小美女,你是不是看我们看得审美疲劳了?怕我们抢了京都青年的风头,所以决定将我们轰走,没了对比,看着满京的人都是小鲜肉。”姜少摸摸脸:“我长得不算太帅啊,不至于会抢光首都青年的风头吧。”


  “我长得也不美。”华少吉少等一致响应。


  “我是正常脸谱。”周少一脸沉静。


  “得了,你们爱吃雾霾就吃吧,反正我会开溜,滚去山清水秀的地方研究药材。”一群大少没有要回家乡的意思,乐韵不管了,再说第二件事:“另外,请大家来是想交流有关僵尸生物的问题,众少家族经历的事多,想必多多少少跟僵尸打过交道,我也想了解我大天朝有多少对付奇怪生物的对策。”


  “说到僵尸,这个我知道一些”


  众少纷纷发言,各家族都是千年以上的老世家,所经历的变迁自然非寻常家族可比,对僵尸自然不陌生,知道一些隐秘,比如形成方式与过程,比如弱点,比如天敌是什么。


  说到僵尸,然后发展成讨论飞僵和飞头降,以及与僵尸性质有异曲同工的吸血鬼。


  讨论到怎么对付吸血鬼和飞头降飞僵时,宣少才慢吞吞的向众人公布说小美女研制出对付僵尸和飞头降的药剂,宣家华家早已预订收藏一份以应对僵尸和奇怪生物,谁家想要收藏药,记得提前找他预定,过期不候。


  什么?

  方八少兰七少赫连清辉震惊之下差点失态,小姑娘竟然制出对付僵尸和飞头降的药剂?这,是真的吗?

  僵尸还有弱点,只要不是飞僵,古修士基本能搞定,而飞僵和飞头降师以及会飞的吸血鬼,只有同样会飞的古修士才能应对,飞不起来的人对满天飞的东西基本只能望洋兴叹。


  如果有克制飞僵和头降师的药剂,岂不等于说哪怕能满天飞,只能泼他一份药,他就得翘辫子?

  陈少霍少也惊呆了,反应有些迟钝。


  周少吉少辛五少知道小萝莉的医术有多厉害,所以并不太吃惊,纷纷报号:“我家要一份。”


  方八少兰七少陈少霍十少赫连清辉迟了几秒,也立即给自己家族报名,争取能预定一份,现在僵尸极少,但并不等于没有,有些东西有备无患。


  “预订这份药也是有前提的,不能出售给黑市,也不能拿去报复跟自己有私人恩怨的人,也不能拿去国外杀吸血鬼,如果吸血鬼到大天朝境内来搞破坏才可以使用,当然杀僵尸和飞头降不受限制。确定要收藏药剂的家族先得签订君子协议,以确保不违约拿我制的药当武器害人,我才会将药剂交给谁家,”


  乐韵特意说明一下前提条件:“药剂很难制,装药制的容器和化解的药更难,药剂能融化玻璃、钢铁合金等,腐化陶瓷的速度慢一些,我自己鼓捣出来的东西把我自己快逼疯,现存小小的一瓶,隔几天就得换件容器才能保存下去,目前正在研究装药的容器,被药剂误中必须在短时间内马上化解,迟了就没救了,所以在没制出化解药和合适的容器前,我不会大量制造该药,也不会轻易交给别人,以免误伤,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


  方八少几个目瞪口呆,能融化玻璃钢铁陶瓷,那得多恐怖?

  吉少等人自然敢保证自己家族不乱用药,他们不敢保证别人家能不能做得到,所以先委婉的表示会跟家族长辈们商量。


  兰七少陈少等也没敢拍板,他们也需要回去向长辈们汇报,由家族长老们会议之后再做最终决定。


  也因为有个震惊的消息,众少再次讨论僵尸问题讨论的是如何精准的将药送飞僵飞头降师身上,避免误伤自己或无辜。


  讨论一阵,到十一点二十,移去西厅用餐,共六桌,主菜是乐小姑娘所制,大部分是药膳。


  众少午后又坐谈两个钟,各自回家,到住处的第一件事便立即联系家族,汇报与小姑娘喝茶时得到的有关某种药剂的消息,可想而知结果当然是引起强烈反响,甚至引发一场小地震。


  第七百五三章 拿钱解决(1更


  九稻派出所的警c们以为中秋假结束,梅村的某个小同学和她的保镖们也回京去了,他们可以松口气,等假后上班后的第一个周末大部分人也可以放假休息,结果没想到又闹出黄明磊失踪案。


  黄明磊失踪的地点是在九稻与上庄交界区,其实已出九稻区,跟九稻关系不是很大,但因为失踪人的父母到派出所报警,他们有接警,所以自然要协同上庄派出所侦察破案。


  失踪案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但,周末休息那种事自然没指望了,仍然是轮休,留下值班的人员,出动三名干警与上庄派出所共同调查。


  上庄派出所为侦破失踪案也是很拼的,调查从失踪人住的村子到上庄的必须路段上的村庄,没有找到任何痕迹;调取进上庄乡路段交通部门安装的摄像头和一个通讯店私人装的能拍到路面的摄像头,也仍然没有找到有黄明磊到上庄乡出现过的痕迹。


  同时也发动去上庄必经村子里的群众们找谁家有没私人装的摄像头能拍到路,调查有没人见过与黄明磊相似的人经过,依黄明磊摩托车的号牌寻找摩托车有没在哪出现。


  与此同时,也发动群众在最可疑的失踪路段寻找线索,类似于搜山,搜寻哪些地方可疑,能不能藏尸藏人。


  群众们也怕有恶人潜伏在附近威胁到自己安全,蛮配合的,没事干的都积极参与搜山。


  可惜,报案时间与失踪时间相隔太久,附近的村民有去找蘑菇的,有放羊打柴打草的,很多地方有人走过,谁也不能确信痕迹是谁的。


  两个乡的警员们和群众找啊找,找了一天又一天,持续搜山,将失踪路段某些能藏人藏物的地方找了一遍,毛也没找着根,连黄家的那辆摩托车也是如牛沉大海,音讯全无。


  周二上午又找小半天,派出所顶不住压力,向上级部门汇报,请示是该请上级加派人手找,还是暂定为失踪;县级又向市级请示。


  案件报到市级,市局十分重视,毕竟十月可是个非常月,在这个时候出人命案不能马虎,市局召开临时会议,商讨。


  黄局是市局的二把手,也就是副局,刚上班就收到会议通知,去局里的会议室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拿起秘给每位领导人员准备的资料,看看有什么重大案件要讨论。


  拿出案件记录档案,看到是失踪案连点惊讶都没有,失踪案不说多,拾市没侦破的没个十起也有九起,全成了僵尸档案。


  再看相片,感觉有点眼熟,却完全想不起来是谁,然而当看到失踪人性名写着“黄明磊”,黄局心头陡然一跳,这个黄明磊该不是他知道的某个黄明磊吧?


  快速的看向失踪人员的家族住址,明明白白的写着上庄乡马家集,也证明失踪的黄明磊就是他所知的某个黄明磊!

  将人对上号,快速浏览详细资料,材料记录得很清楚,失踪时间与失踪地点也比较精确。


  瞬间的,黄局心头涌起强烈的不安,黄明磊的失踪太可疑了!


  他的脑海里第一时间跳出一个嫌疑对象乐韵,他觉得黄明磊十有八九可能落于乐韵手里。


  如果乐韵仅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他自然不会怀疑她,可她不是,她身边有军人保镖。


  能让军部派出军人保护,乐韵一定有非常与众不同的表现,如果她有着非常非常重要的重要性,那么,她想弄走黄明磊,让黄明磊指证黄家,不排除她的保镖从中帮忙的可能。


  就算猜到是乐韵做的又能如何?他根本不能将别人的目光引往乐韵身上去,不说办案人员信不信的问题,他真那么做,等同于是在给自己和黄家惹火上身。


  乐韵和黄明磊之所以有仇怨是因为黄明磊打了乐韵,黄明磊会打乐韵是因为受人指使,而指使某些人打乐韵的正是黄家人,当年办案的主要人又正是在房县公安机关当一把手的他。


  想得越明白,黄局的心情越凉,温度在一寸一寸的下降,现今的他,就像高空踩钢丝的演员,每一步都是悬着的,稍稍不慎就会掉下去。


  原本预计在二年内局里将有人事调动,正局将调去其他地方,他将顺理成章的升为一把手,在正局级位置呆五六年,最迟不过十年将升至厅级,前途一片光明。


  然而,吴玲玲母女的事因为乐韵而东窗事发,他所有的顺风顺水,所有的美好前程之路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知道谁是自己成功的绊脚石,知道谁将可能置自己于身败名裂,可又不能把她怎么样,那种滋味如心里住了二十五只小猫百爪挠心。


  心头再憋屈,黄局只能忍着,还得把将小丫头做了的冲动给掐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发生。


  可现在,黄明磊失踪了。


  黄明磊失踪意味着乐韵不会放过打她的人,吴玲玲间接的害死过乐家老不死,乐韵又怎么可能不追究?

  吴玲玲是最大的累赘,保她,等于是让乐韵有机可寻,不保吴玲玲,她一旦将和他二十几年的关系捅出去,令他身陷丑闻,黄家立即就会放弃他。


  黄局心头烦燥,又不能找借口离开,坐等会议。


  局里的人员很快到齐,由刑事科主持会议,先详细的说明是什么案件,案件主要人员的简历,与失踪前在哪,做过什么,失踪时间和地点。


  犯过事刚出狱没多久的人员突然失踪自然疑点重重,比如是不是被当年主使他打人或抢劫的幕后人怕东窗事发从而将他灭口;或者是当年打人的另一部分人和他熟悉,怕他哪天说漏嘴将他们说出去,所以将人灭口等等,总之,因为他曾有犯案记录,所以被灭口的嫌疑最大。


  刑事科的人在分析失踪人员被灭口的可能性,之后众人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发表意见,讨论长达三个钟,决定将人列为失踪案,在布,同时也印发宣传单在全市各县张贴,希望有广大市民和提供有用线索。


  黄局心如猫挠,忍着坐立难安的情绪,佯装平静的等到会议结束,回办公室又耐心的熬了一个多钟,到点下班,回家。


  他自己开车回家,到家后跟老婆说有工作上的事找老爷子们商量,让人别打扰他工作,即去书房。


  到了书房,开启监视门口有无人靠近的即视摄像头,坐下努力的深呼吸,让纷乱的情绪平静,理清头脑,再联通黄家最有权威的老爷子。


  黄支昌是黄家现今辈分最长的一辈,黄家茂字辈的老爷子级都要称一声“老太爷”,年纪却不大,刚六十出头,人也并不高大,身高一米七八,不胖不瘦,也显得年轻,看起来像五十出头的样子。


  他现今是省政一把手,有他撑着,黄家之子孙自然迅速崛起,可谓是黄家的顶梁柱,哪怕他哪天退了,被他扶持起来的黄家子孙在各方面也有一席之地,黄家仍然稳固如山。


  黄老太爷最近的心情不是很好,确切的说是从在国庆期间得悉黄振邦与有妇之妻勾搭有私生女的事那档事被别人知道了之后就一直不爽,对黄振邦兄弟也恨铁不成钢,要是当时人在眼前,他肯定会摔东西将人砸个半死。


  虽然事情过去一周多,他仍然极度不舒服,下班回到家刚坐不到五分钟,接到黄振邦的电话,阴着脸进书房重地,等第二次来电才接,接通就吼:“你最好是有好消息报告,有乌七乱八的事自己解决。”


  “太爷息怒!”电话里传来怒吼,黄局吓得额心冷汗如珠,急忙报告:“老太爷,乐家小短命鬼可能出手报复了,黄诗诗找的一个打手坐牢后刚出狱不到二个月,前几天莫明其妙的失踪,不仅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就像凭空消失,连点痕迹都没留下,我怀疑是乐家小短命鬼干的。”


  “一个混混儿失踪就失踪,不管是谁干的,死了更干净,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就算是姓乐的干的,你能奈何得了她?”黄支昌暴怒,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黄振邦,以前看着挺不错,其实连点魄力都没有,怎么能成大器。


  “老太爷,小混混儿死了就死了,万一没死,可能被人拿到把柄指证黄诗诗,让某些人也有理由针对黄家啊,”黄局被骂,硬着头皮陈述厉害关系:“她能弄走一个,也能弄走其他人啊,我担心她会对付我私生女和她妈,万一姓乐的掌控住我外面的女人会坏大事。”


  “没有偷腥的本事还偷吃,偷吃完还不擦干净屁股,连自己的野女人和私生女也处理不好,你还有什么脸来跟我说?自己的烂事自己处理。”黄支昌气得心窝子都在疼,按电话挂断通话。


  越想越气,打电话给黄振邦的父亲黄茂荣,往死里的骂了一通,还气不过,将黄家茂字辈几个主事兄弟挨个骂了一顿,气乎乎的丢下一群人,自己过自己的逍遥日子。


  黄家在家族有绝对说话权的茂字辈的几个兄弟,被老太爷骂得狗血喷头,愣没谁敢顶嘴,等挨完训,纷纷打电话给兄弟黄茂荣,将他儿子自己没本事反而累及他们的怒火全喷往黄茂荣身上。


  黄茂荣挨了老太爷的骂,又接到兄弟们的电话喷,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窍,打电话给小儿子,劈头盖脸的一通狂骂。


  黄局挨老太爷给没脸,又挨父亲骂得一不值,刚结束电话,一个伯父电话到了,又挨了劈头盖脸的臭骂,挨了两顿大骂,他大脑混成浆糊,都找不着魂在哪。


  灰头土脸的坐了半晌,浆糊似的大脑才沉淀平静,全身的力气像抽干了一样瘫在椅子里,长辈让自己处理好外头的女人,怎么处理?


  弄死是不可能的,现在将吴玲玲给处理掉了也没多少用,还有吴家人也是知情人,除非将私生女也作掉,没了当事人,死无对证,才能将自己身上的污点抹干净。


  而且,现在也不能将吴玲玲和张婧作掉,张婧刚曝出来不是张科的种,如果马上就没了,别人肯定会怀疑是张婧亲爸家族为了保护名声暗中杀人灭口,查来查去,仍然会查到他头上。


  瘫坐半晌,从书房架子暗格里找出几张卡,想想又放回原处,只拿串钥匙塞公包里,整理好面部表情,出去吃饭,吃了饭告诉老婆自己局里有案子要研究,去局里一趟,如果太晚可能不回家,就在局里打个睏儿。


  黄太太也没多问,给老公准备一件外套,嘱咐注意身体,送他出门。


  黄局开着自家的车到局子里停,再出去打的,到一个地方再换的士,连换数辆的士,途中又换套衣服,穿着卫衣,打车到一个小区,戴着卫衣的帽子进电梯间乘电梯到某层楼,拿钥匙开其中一套房的门进去,是套三居室,精装修。


  他径自到一间卧室,从衣柜里拖出一只旅行袋,拉开,里头全是老人头的红钞,看了看,再拖过一只旅行箱,将袋子装进箱子里,再另换套衣服,拖着行李箱装作出差人群离开小区。


  到外面又连换数辆出租车,兜了数个圈子,黄局才打的连夜赶往房县,一个小时后到达房县县城,再换的士,换两部车才到吴家附近,在一个路灯下打电话给吴玲玲。


  吴玲玲养几天伤出院回到吴家,怕被人指点,不敢出门,每天呆在楼上,接到电话立即收拾一下,匆匆下楼跑出家门往街上跑,穿过一条小街到县城一条主大道。


  夜晚有点凉,没多少人在外瞎逛,九点后的县城街头比较冷清。


  吴玲玲沿街走几百米,到一个公交车站牌,四下张望,看到一间只上白班的店铺外站着人,小跑过去,离得近了,认出是黄振邦,冲过去抱住男人,呜呜的哭:“邦哥,我好怕,我怕”


  “玲玲,别哭了,我没时间跟你多说,前几天有个得罪乐韵的人失踪,谁也不知道是谁干的,如果是乐韵做的,她也有可能会报复你,你在房县很危险,”女人扑过来就哭,黄局心里讨烦,又不骂,只好赶紧说明自己来的原因,谁知刚说了两句,女人“哇”的哭得更响亮了,气得肝疼,没见识的女人果然是扶不上墙的泥巴,就知道哭哭哭,他当初真的眼瞎,跟这么粗鄙的女人偷偷摸摸的睡了二十几年。


  “玲玲,你再哭,别怪我不管你。”心头冒火,说话也就重了。


  听说乐韵可能找自己报仇,吴玲玲吓得哇哇大哭,刚嚎两声,被情人的语气给吓得噤若寒婵,不敢再鬼哭狼嚎。


  女人不再哭,黄局将箱子拉到身边:“我连夜给你送来四十万块,这是我家族长辈们最后一次给我批款,以后再不会给我半分钱,你带着钱赶紧去找个比较偏僻的小县城买房或租个房子住,别再回房县,也别联系我,我被人盯着,如果被我家族老爷子发现你跟我还有联系,饶不了你,到时这些钱也会收回去。我出来一次不容易,马上要回家,离开久一点可能就要引起怀疑。”


  黄局没功夫哄女人,简要的说明情况,将箱子塞给吴玲玲,也不管她,立即推开她,急急忙忙的往前走,走到几十米外等着的出租车那里,坐进去,车子开走。


  听到情人给自己四十万,吴玲玲整个人都呆住了,机械的转着脖子看着黄振邦坐进出租车消失,又愣了好一会,盯着箱子看了又看,反应过时一把拖起箱子往家跑,四十万啊!有四十万的巨款,哪还用呆这鸟地方受气?走,明天就走。


  吴父吴母轮流去医院照顾儿子,当天吴父在家,因为白天太累,已睡下,所以并不知女儿出去了。


  吴玲玲急跑回家,锁好门上楼,立即开箱子开旅行包,看到一大堆崭新崭的新钞票,吸呼急促,脸色发红,搂着手数了一遍又一遍,像傻子似的,就那么反反复复的重复两个来小时,大脑才清醒些,把钱装起来,匆匆忙忙的将好衣服和首饰塞皮箱,和连装钱的箱子共两大箱。


  收拾好衣服,轻手轻脚的下楼找到户口本,回头用手机查哪里的房价低,找来找去,发现挨着房县的几个地方房价便宜,挑来挑去,挑中溪县,溪县房子便宜,离重c市近。


  翻遍溪县各个楼盘,对比筛选出几个中意的做了标记,美美的睡觉,早上等爸爸去医院替换妈妈,拖着行李离家,包个车去溪县。


  房县到溪县一百一十多公里,正常行驶一个小时五十分左右,吴玲玲包的车用两个多钟才到地方,先住宾馆,再拖着一只行李箱去银行将钱存进去,再去看楼盘,到下午确定下来,选中二室的一套现房,七十多个平方不到二十万,一次性付款。


  拿到钥匙,吴玲玲立马联系人帮接电,贴墙纸,自己去看家具,忙着布置自己的新家。


  第七百五四章 几家欢喜几家忧(2更


  当吴玲玲在购置新家,对未来生活充满期待时,却不知她的一举一动都没逃脱燕大校的法眼。


  燕大少在送小萝莉到宣家后回看了太姥姥,给外公送去一份吃的,回驻军区与军区老大聊工作,又去找某几个部门老大聊天,他知道小萝莉请古修家的青年们喝茶,他忙得没功夫去凑热闹。


  在他提前跟某些个部门老佬们达成合作协议之后,忙着处理其他事,收到安排在拾市的侦察员的报告知悉黄某人给他姘头送去一笔钱,吴某渣跑溪县看楼盘,一笑置之,黄某人将姘头送出房县,是想干吗?

  是想借刀杀人,所以将人眼皮子底下送走,让小萝莉将姓吴的给弄死,还是他们自己准备找机会下手将所有可能给黄家带来负面影响的知情者灭口?

  无论黄某渣想咋的,燕行觉得不急,让他们蹦跶吧,等他将人手调谴到重c市和拾市,将重c市那边的工作策划妥当,时间到了就给黄某人找点事做。


  他也不准备现在告诉小萝莉,等姓吴的买好房子办完所有手续去入住了,他再亲自跟她说,转而收到消息说小萝莉和宣少主定购夜航将于晚上飞往f国,整个人都不好了,小萝莉又想溜国外玩儿?


  知道小萝莉要出国玩耍,燕行很不开心,闷闷的坐一阵,继续工作,随她去吧,小萝莉不在国内,待他搞事情时就算闹翻天也影响不到她的心情。


  乐同学在宣家被宣少抓着研究药膳,晚上八点多钟,收拾行李,九点时就出发机场,耗时三个多钟才挤到国际机场。


  他们到时,华少已先一步到达,华少和宣少带的还是上次的人马,其实华少可以不必再去f国,他是闲着也是闲着,继续去浪。


  宣家签证时签的是f国,所以必须要去溜跶几天,以后再去欧洲办签证才会不致让人怀疑信誉问题。


  两家碰头,办理登机手续,安检,进候机厅候机,等到时间登机,航班于凌晨1点起飞。


  夜航的飞机在某些时段也受出行者欢迎,尤其是受中等资产级的旅行者喜欢,毕竟夜班飞机相对而言价格便宜部分,因此乘客不少。


  飞机行程官方显示时间是11小时,因f国与大华夏国有6小时时差,从华夏国凌晨1点起飞,于f国10月20日早上5点55分到达f国的首都国际机场。


  飞机抵达时f国正是清晨,因为季节进入冬季时期,气温略低,气温大约有10度左右。


  这个季节,正是f国旅行旺季,机场客流量惊人。


  宣少一行人没有托运行李,带着随身行李出机场,走入境通道去申报入境财产,他们每人带有古懂首饰和现金,申报一下更安全。


  乐同学带有医疗物品,特意去申报,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估价也达十几万欧元,交一笔税,于是从此如果她在f国境内遇到某些方面的临时查验有携带有贵重物品,只要价值不超过她入境申报自带贵重品价值太多,也不会被当成走私犯啦。


  在机场登记入境,经过数道安检,一行人出航站楼立即转去火车站,乘火车去拉图酒庄所在的波尔多区。


  当华夏国的青年们登上去波尔多的火车,雷弗诺家族守候在首都机场的吸血鬼立即将华夏国修士的行踪上报给在波尔多区的伯爵。


  莱安伯爵是于当周周一到达波尔多区的。


  前些日子,当华夏国全国度国庆假期间,吸血鬼家族中的勒森拔、卡帕多、焚卓、诺菲勒、冈格族五个家族在忙着打包赔偿给东方女孩的赔偿品,一一运往f国,送到雷弗诺家族莱安伯爵的庄园。


  莱安伯爵本来不愿意接待各族将赔偿品在自己庄园交付给东方女孩,巴斯蒂安伯爵当和事佬,劝说他为血族长远未来着想,他出于为全血族的兴旺考虑才做出牺牲,委屈自己,接受五个血族家族将自己的庄园当仓库存放宝物。


  当然,因为莱安伯爵目前是唯一令东方女孩有好感的血族,卡西欧、阿图罗、爱得拉、腓力、阿瑞斯伯爵为了让莱安伯爵为自己在东方女孩面前给自己说点好话,也忍痛割爱,拿出自己的几件藏品当小礼物送给莱安。


  五位伯爵分批将赔偿的物品搬到莱安伯爵庄园,人也留在f国晃荡,当华夏国中秋假结束后,各族的族长们也相继赶至f国,血族中的中立派巴斯蒂安、约翰伯爵住进莱安伯爵庄园,等着东方少女来提取赔偿品时再就魔法药剂的问题谈判。


  莱安伯爵收到家族小吸血鬼报告说东方修士家族来了,也将消息传给巴斯蒂安伯爵,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


  巴斯蒂安伯爵收到信蹿起来,在庄园里的房间飞来飞去的飞,一边喃喃叨念:“来了来了来了”


  “阁下,您这样能解决问题?”约翰伯爵看着在空乱飞的老伯爵,一脸疑问状,飞来飞去就能找到灵感的话,他遇到什么事拿不定主意,也乐意跑天空飞来飞去的飞翔。


  像飞头苍蝇乱蹿的巴斯蒂安,愣了愣神,飘落于地,不安的踱步:“老实讲,跟东方少女谈判我真的没什么底,东方少女与她表面年龄不符啊,动不动就扔药剂,还不讲道理”


  约翰翻白眼,她要是讲道理,会直接上手弄死一个伯爵吗?他不提什么建议意见啊,默默的掏出手机,给不知跑来游荡的卡西欧等人打电话,通知他们速归,免得不小心找到物吸血时又撞上东方修士们倒大霉。


  约翰伯爵通知血族伯爵,巴斯蒂安坐下,心里还是不平静,感觉谈判必须要有莱安伯爵在旁才有成功的希望啊。


  老奥布里在欧洲d国的啤酒节结束当天才从国外起程回国,回到茨密希族在f国的庄园便再没外出,当收到派出侦察的小吸血鬼报告说有魔法药剂的东方少女到达f国,气得在庄园建筑里哇哇大叫着大骂。


  那个该死的少女,因为她,血族的各个族长对他轮番臭骂,谴责他家族的人没脑子,自己没能力还去招惹不该招惹的人,从而为血族带来灾难,害血族遭受前所未有的危机。


  被骂了不说,赔偿款除了他家必须要承担的部分,还要额外为其他家族承担一份,简直是简直要抢光茨密希族啊。


  老奥布里气得发疯,不敢骂巴斯蒂安,也不能骂其他血族的族长,只敢暗中骂东方少女发泄心中怒火。


  茨密希族的吸血鬼们躲得远远的,免遭雷池之殃。


  莱安伯爵通知在自己庄园的巴斯蒂安伯爵之后,从波尔多市去往拉图酒庄坐等东方修士们。


  波尔多区是f国顶级红酒的产区,也是个旅游大区,交通行方便,飞机、火车、自驾车,任君选择,还有公司专为游客出租车辆供自驾游。


  宣少一行人乘坐从f国的首都往波尔多的火车,一路观看风景,只用两小时到站,从火车站打的士到波尔市中心银行换欧元,再去预约的地方提取出租公司预订的车辆,共租四辆车,二辆轿车,两辆加长的客货两用车,二十几人都能坐得下。


  有车,自己开车想去哪就去哪,不用担心招不到出租车。


  宣家青年华家青年们自驾车,溜溜的驶上路,晃向拉图酒庄,在市区内看特色建筑,出市区天高云旷,绿树草地。


  拉图酒店距波尔多市有40多公里,自驾车慢行,用两个小时才至酒庄。


  酒庄是座城堡,拥有几个世纪的历史,位置是在河岸不远,地势较高,城堡旁有一片森林,有草地,大部分是成片的葡萄园。


  古老的城堡,也是酒庄的招牌建筑。


  9、10是葡萄最佳采收季,这个时节,葡萄的叶子不再是碧油油的绿色,被秋季染了色,没采摘的葡萄园内可见成畦的葡萄叶子间成串成串的葡萄,还能见到工人们在园里摘葡萄忙碌的身影,以及葡萄园某些方停着的车上与四周排满装着葡萄的篮子。


  拉图酒庄那欧洲风格的城堡就坐落河岸成片的葡萄园之间,不远的河流静静的流淌,工人们在葡萄园里忙碌,形成一幅动静相宜的山水画。


  宣家华家青年们依导航找到酒庄,将车开向城堡,缓行,沿着干干净净的路面穿过葡萄园,去酒庄门口的地方停车。


  当四部车开来,入住酒店客房的莱安伯爵嗅到气息,下楼,走出城堡大厅到外面欢迎东方少女,酒庄的一位接待员也到门外迎接客人。


  宣家华家青年将车停到一旁,纷纷下车。


  乐韵老远就看到年青英俊的莱安伯爵,下车后用纯正的法语向酒庄接待员和莱安伯爵打招呼:“上午好,英俊年青的先生们。”


  “上午好,美丽的小姐,英俊的先生们,拉图酒庄欢迎您。”客人会法语,接待员很开心,用英语向客人们致欢迎词。


  “美丽的东方小姐,你的法语说得真好。”莱安伯爵微笑着欢迎东方客人:“欢迎来f国。”


  宣少华少用英语回应,与莱安伯爵握手,与接待员握手,青年们再回头取行李,随接待员进大厅,由两个懂法语的青年去办理手续,其他人随接待员到大厅接待区坐下。


  城堡大厅保留着古老的风格,浮雕与壁画精美,装潢精致,接待员们送上来的不是茶,而是酒庄自产的红酒和自制的蛋糕。


  最纯正的本土红酒具有一定的吸引力,乐韵也没管制自己的嘴,品饮了一番,竖大拇指:“这是八二年产,梅洛品种的葡萄酒,如英雄唱赞歌,有最豪放浓烈的情怀,刚劲浑厚的嗓音。”


  莱安伯爵差点想抓过东方少女问问她究竟是人是鬼,你说你品出酒的年代就算了,还能区分出是哪个品种的葡萄制造成的酒,还是人类吗?


  酒庄接待员震惊的盯着东方小姐,过了足足有半分钟才点头:“如您所说,正是八二产的红葡萄酒,用为数不多的梅洛葡萄树所产葡萄酿造,您也是我见过的最年青、最厉害的顶级品酒师。”


  “谢谢。”被赞为最厉害的顶级品酒师,乐韵大大方方的接受赞美,谦虚就是骄傲,她不是骄傲的人哪。


  “年青的先生,这个年份的酒,我预订二打。”身为拉图酒庄的真爱粉,宣少立即先预约下单。


  因为箱装有六瓶装也有六的倍数装,为了不出现差误,宣少用打来计算,一打是十二数,二打就是二十四瓶。


  “好的,先生,我稍后为您填写订单,酿造师们收到您的订单,很快就会将葡萄酒打包送到您的房间。”东方客人们还没进客房先预订一个年份的红酒,接待员礼貌的接受客人下单。


  这边刚喝完半杯酒,入住手术办妥,华家宣家的青年们先提行李上楼去检查客房,只留宣一华一贴身跟随少主。


  反正喝了几口红酒,为不浪费,乐韵将自己的红酒喝光,和品完一瓶红酒的宣少华少上楼去客房,莱安伯爵陪东方青年们上二楼,再下楼在大厅等。


  这个季节是旅行旺季,城堡的客房很吃香,数量又有限,华家宣家青年们四人一间,华少宣少共住一间,小萝莉独占一间。


  客房保持着老风格,低调又处处有浪漫情怀。


  青年们安置行李,洗个澡再下楼去河边散步,参观葡萄园,因为不是参观酿酒的工坊,所以不用酒庄侍者陪同。


  莱安伯爵是个好向导,陪东方青年沿河边漫步,欣赏河流、葡萄园和远方的风景,欣赏工人摘葡萄。


  乐同学对树林和葡萄树感兴趣,可惜不是自己的地盘,不能取树汁,也不能挖葡萄藤,甚至连人家地盘上能当药草的植物也要当作没看见,为此,乐小同学表示相当郁闷。


  不能随心所欲,只能在拉图酒庄周围边逛边欣赏风景,拍美照,f国进入冬季时段,葡萄叶子和树木叶子被时光染红,和华夏国的深秋,有很浓的秋的意境,拍出来的风景照很美。


  逛了一圈花去两个多钟,回到酒庄也到午饭时间,去大餐厅用餐,餐厅的桌面一尘不染,地板擦得光可照人,水晶灯有梦幻的味道。


  午餐赠一桌一瓶九几年的红酒正酒,华少觉得味道好,眉毛都没动,预订一箱。


  饭后,留下两青年在酒店,其他人开车去附近的酒庄参观,每个酒庄必会带走一箱酒,傍晚再回拉图酒庄。


  第二日,参观拉图酒庄的作坊和酒窖,包括地下酒窖,还幸运的观看工人倒桶工序,因为有个法语流利、超会品酒的小女孩在,倍受酿造师欢迎,主酿造师和小女孩甚至热烈的讨论酿造工艺,从葡萄苗的生长状况到土壤松紧程度,葡萄树年龄与果子质量差别,收获季节的温差对品质有无影响等等深层次的问题。


  东方少女不仅懂,连葡萄酒最专业的词都掌握得相当正确,两人操着纯正流利的法语,叽喱哗啦,讨论得热火朝天。


  宣少华少等听着狗打架似的对话一头雾水:“”我去,遇上这么个无所不通的小萝莉,简直打击人啊,好想将小妖孽打死!


  莱安伯爵:“”他完全插不上话!


  主酿造师跟东方少女越讨论更深层次的话题,眼神越亮,哗啦哗啦的交流一通,干脆邀请东方少女去游园,而且他抱着一个笔记本,有时他会聆听小女孩子说,自己飞快的做记录。


  酿造师带着少女从葡萄园区的这个小区块到另一个小区块的换着地方游览,品尝不同区域的葡萄果子,直到到中午仍然意犹未尽,因为酒庄通知用午餐,返回去用餐。


  用完餐,酿造师又抓着东方少女交流,并邀请东方客人去品饮红酒,一样一样的品,有些是同年代不同等级的酒,甚至将酒庄收藏的几种珍贵陈酿藏品拿出来请少女品尝。


  少女品尝一种酒会说出优劣点,当品尝完最珍贵的藏品,难得大方的给了几个将品质提升更高一层的方法与建议。


  酿造师如获至宝,一一记录下来,他恨不得将所有酒搬出来请东方少女品尝,可少女在品尝到第十二份不同的酒之后,坚决的不再尝酒,也不再评价,他强求不得,只好放人。


  宣少华少又开车去附近的区域溜跶,跑去别的酒庄参加,傍晚再回拉图酒庄,第三天,一行人去另一家顶级酒庄玛歌,明明没有预订,不仅幸运的参观酒庄酒窖,中午还在酒庄用餐,并购买二箱红酒。


  第四天,青年们杀向波尔多区最著史的五大酒庄之一的拉菲酒庄,宣少又入手二箱红酒;之后,还绕圈儿去奥比昂酒庄买二箱红酒,然后带着战果开开心心的回拉图酒庄。


  第五天,来自东方的青年们离开,从拉图酒庄买走二十箱红酒,有一箱六十年代的陈酿,东方客人出手阔气,拉图酒庄赠送二箱零几年的红酒,赠送东方少女二箱五十年代,二箱六十年代,二箱七十年代、二箱八十年代的陈酿酒,各个品种的葡萄藤苗株一棵,感谢她为酒庄提供的良好建议。


  宣少华少口瞪目呆,莱安伯爵差点怀疑拉图酒庄的管理者神智不清,送的是八箱啊,不是八瓶红酒,尤其是五、六十年代的陈酿更为珍贵,那些年最佳年代的一瓶红酒有时能卖到五万欧元以上。


  第七百五五章 血族赔偿(1更


  华家宣家青年们下一个目标就是:f国第三大城市里昂,当然里昂并不是最终目标,而是要从里昂去莱安伯爵庄园所在的瓦省。


  f国有两个带瓦字的省,一个上瓦,一个瓦省,上瓦省与瓦省紧邻,欧洲母亲山阿尔卑斯山最高峰就在上瓦省境内。


  雷弗诺家族的庄园在瓦省上瓦省交界处附近,从波尔多区到瓦省距离很远,没有直达的火车路线,需自驾车或乘车,乘车需要经常转换车辆,比较麻烦,自驾车更自由灵活。


  莱安伯爵陪东方青年们逛了数天,当然也搭顺风车一同去里昂。


  宣家华家有租来的车,想走就走,到哪见着风景好或有美食,想停就停,原本大约五个半小时的车程,他们愣是用了一天,到傍晚才晃至里昂。


  里昂是f国的第三大城市,因为f国是发达国家,本国社保福利好,民众生活稳定,整体显现就是生活悠闲、轻松。


  东方青年到达里昂,即去预订的酒店,因为大概是下班后的时分,市区内车流大,同样有点小堵,好在欧洲行车明,没有抢道占道现象,不会堵死,仅只是行进速度略慢。


  体验过欧洲的小堵车感觉,四部车晃悠悠的晃到酒店,车子一溜儿停好,进酒店,宣家青年们在确定出行日期时就先已按拟定的行程方案在要去的路线上提前预定酒店,所以不用担心临时找不着酒店。


  办理入住手续,行李先送进客房,再去逛街,顺便去找特色餐厅吃饭;夜街很美,主要是灯,从较远的地方看建筑里各个穿透出灯光,有种别样的温馨之美。


  一群人不购物,逛街就是走一走,欣赏一下当地的风情与风景,品尝下特色美食,逛一圈回酒店,回到酒店,宣少和莱安伯爵去喝酒,乐同学找个借口要找东西,和华少去客货两用车里将所有的红酒全部转移进空间。


  休息一晚,第二天,兵分三路,宣少华少带四人陪小姑娘去瓦省,华少家的几个青年仍留在里昂市酒店;宣少家的几个青年先去f国最著名的黑松露和薰衣草的产地:普罗旺。


  要去自己居住的省份,莱安伯爵是最好的向导,带队去火车站购票坐火车,只用几十分钟即到瓦省火车站,再改乘巴士。


  瓦省的形状吃掉了肉、带有一段骨头的鱼头骨,或者说像一把小铁铲头,莱安伯爵的庄园就在铁铲头朝北向那个尖角与上瓦省交界的一片区域内。


  巴士到大区的城镇,再打车去雷弗诺族的庄园,去庄园的路上经过一些小镇和村庄,有大片的原野风景。


  的士用了一个多钟到达庄园外,庄园就是一个独立的小村落,坐落在阿尔卑斯山一个山谷,也是大脉的山脚下,远处有河流山川,牧场,原野和可种植庄稼的田园。


  当莱安伯爵与东方客人踏上前往瓦省的路开始,消息不停的传回庄园,巴斯蒂安和约翰伯爵清楚的知道他们到了哪。


  阿图罗、卡西欧、腓力、爱得拉、阿瑞斯五个伯爵已经在两天前回到莱安伯爵的庄园,以备随时将赔偿交给东方少女。


  昨天下午,迈卡维家族的族长米海尔、托瑞多族的族长菲利普也赶至莱安伯爵庄园,他们将协助巴斯蒂安伯爵莱安伯爵约翰伯爵和东方少女谈判,另几个血族中有几位不爱露面,没来。


  血族中有伯爵招惹到东方少女的几家,有几个本身就是族长,有几个族长因为怕露面反而惹怒东方少女,人到了f国瓦省,并没有前往莱安庄园。


  呆在莱安伯爵庄园的众伯爵,接收到雷弗诺族小吸血鬼们不停的传回消息,内心很不安,莱安伯爵和东方修士离庄园越近,他们越紧张。


  就在内心不宁静时,莱安伯爵陪同客人们回来了!

  雷弗诺族的男爵带着八个青年去迎接,巴斯蒂安、约翰、米海尔、菲利普四个伯爵带头,带着阿图罗为陪同,也一起出去欢迎莱安伯爵回家,欢迎东方修士们。


  众吸血鬼们从城堡里走出,一溜的士沿硬化的路驶至庄园的城堡前的小地坪,再打了个弯儿再停车,莱安伯爵率先下车,一身秋西装,金发碧眼,无论何时都是那么优雅贵气。


  第二辆车下来的是一个非常英俊秀美的东方青年,和一个甜美可爱的东方小姐,以及一个俊青年;第三辆车下来三个青年,其中一个阳光贵气;第四辆第五辆又各下来几个东方面孔的青年。


  一群东方面孔的青年几个小青年背有大背包,每个人都背有男士斜肩背包,东方少女背着一只挂面前的不算大的斜肩背包。


  看着东方青年修士的斜肩带男士背包,众血族伯爵第一个想法就是:药剂!他们的包里肯定有魔法药剂。


  想到恐怖的魔法药剂,伯爵们心脏不受控制的悸颤了一下,面上努力的维持着平静,友好的走向庄园的主和主人邀请回来的客人们。


  米海尔、菲利普、约翰和巴斯蒂安走在前面,卡西欧、阿瑞斯、腓力、阿图罗、爱得拉五个伯爵因惹恼过东方少女,所以没敢冲锋在前,跟在巴斯蒂安几人的背后走。


  米海尔是个个头比较矮小的小老头,至少相比其他伯爵而言要矮小,大概只有一米七二左右,有着非常优雅的气度,一看就知是有着良好修养的贵族绅士。


  菲利普和约翰曾在冈格族的卡西欧伯爵庄园闻到过东方少女的气息,所以再见东方青年们并太异外,比较郁闷的就是那个少女的鲜血闻起来好像更诱人了。


  米海尔伯爵是第一次闻到少女的鲜血味,看到那个小小的东方女孩,整个人都不太好,那么鲜美的鲜血啊,难怪连伯爵级的吸血鬼也禁不住诱惑跑东方修士家族去捉少女,如果少女不是药剂师,血族为争挣少女当血食必定会争破头。


  雷弗诺族的男爵艾伯纳带领家族青年们迎接到伯爵,向伯爵致上最热烈的欢迎:“欢迎先生回家!”


  莱安伯爵点点头,向血族的伯爵们点头打个招呼。


  艾伯纳趁机提走伯爵的行李包给家族青年们拿着,给司机们小费,送的士车们离开。


  的士车走了,没了外人,莱安伯爵也与家族青年们站一起,发扬血族的绅士风度,彬彬有礼的向客人致敬:“雷弗诺族全族诚挚的欢迎东方朋友们来庄园做客,希望这里的一切能让朋友感到愉快。”


  “谢谢,伯爵的庄园非常美丽。”


  “伯爵家族的先生们也非常美丽优雅。”


  宣少华少从容微笑,接受血族伯爵家族的欢迎。


  “美丽的东方小姐,年青的东方先生们,f国欢迎您,欧洲欢迎你们的到来。”莱安伯爵表达了欢迎,巴斯蒂安伯爵亲切和蔼的向东方修士们打招呼。


  “伯爵先生,我们又见面啦。”看到一群会飞的吸血鬼,乐韵格外开心,这些是冤大头啊,富得流油的冤大头,宰一刀够人吃三辈子。


  “东方小姐,我是约翰,祝你欧洲行愉快,也欢迎你去卢森堡旅行。”约翰伯爵愉快的向少女交流,东方少女的英语流利得像语言学者,交流无压力,是件很愉快的事情。


  看到血族的老伯爵,宣少华少笑容灿烂,非常友好的点头,老伯爵当初被小萝莉的惊艳之举给唬得一惊一乍的,他还能出来当谈判代表,果然是血族中德高望重的好长辈。


  东方青年笑容热烈,眼神又带着别的味道,巴斯蒂安伯安内心更加不安,非常温和的微笑,请客人们进莱安伯爵庄园品尝美酒。


  阿瑞斯、爱得拉看到东方青年别有深意的笑容,心头发毛,小心翼翼的混在其他伯爵中间,免得被东方少女重点关注到。


  宣少华少和小萝莉随莱安伯爵走向庄园,不会主动说话,只有吸血鬼伯爵们跟他们聊天时,他们才会回应。


  莱安伯爵的庄园是修道院的四合建筑,古欧式风格,有尖塔有圆形或方形塔形建筑凑成整座建筑,从前排石头圆拱门进内,里面是宽宽大大的中庭,有草地和花卉池,很多阳台或墙上挂着花盆,许多花开得正热烈。


  莱安伯爵将客人请往第一排城堡的大厅,大厅装饰的精美豪华,有欧洲皇宫的风味,连水晶吊灯的柄都是黄金做的。


  大厅内铺着精美的地毯,墙上是刻着巨幅壁画,为了招待东方客人,依大华夏老风格摆桌椅,一把椅子配一张桌子,桌子一溜儿摆开。


  莱安伯爵将客人请进内,引东方客人们坐客座,当东方青年们一一坐下,他和巴斯蒂安伯爵等人依次坐下。


  雷弗诺族的青年们照顾客人们入座,先下去,很快又送来擦手的毛巾,第二次送来酒杯和红酒,开红酒请客人们品尝。


  大华夏国待客是上茶,f国是红酒之都,以酒待客。


  莱安伯爵已领教过东方少女超灵敏的味觉,所以绝对不买关子,提前让人准备拿珍藏品来招待,雷弗诺族青个拿来的七几年的老陈酿,瓶瓶挂杯,还是拉图酒庄的陈酿。


  酒香弥久,酒浓烈浑厚。


  对于东方修士青年们来说,每个人能喝半斤闷倒驴,喝只有几度酒精度的红酒,完全没问题啊,一个人喝一打都不会出现醉眼朦胧的景象。


  一连品尝三个不同年代的美酒,众伯爵们那不安的心情平静了许多,由约翰伯爵、菲利普伯爵、海米尔伯爵陪东方修士,巴斯蒂安伯爵和莱安伯爵请东方少女先去看五个血族家族的赔偿物。


  想到马上有大把大把的古懂要进腰包,乐韵心情愉快,接受去单独聊聊的邀请,随主人出大厅,沿着中庭里的路走到进门右边一排建筑楼,再从柱廊下的走廊往前,在到与另一栋横向的建筑相连的地方,进一间门。


  进门后,再过一道门,穿过一条走廊,再进一道门就是一间大厅,装潢美丽到奢侈的大厅里排满箱子,分成五堆。


  五堆箱子都是木箱子,有些外面还包装一层纸箱子,大多数箱子上面印着某个酒庄的名字,还是欧洲最顶级的品牌酒的包装木箱,如果遇上检查,看外表也以为运的是红酒。


  箱子已经全部开启,有些东西物品还从大箱子里提出来,连小箱子也开启盖子,以供人欣赏,箱子是那样的多,摆成一片一片的,占据了若大的大厅,以至大厅空间显得特别拥挤,厅中间留着一条宽通道供人通过。


  阿图罗、爱得拉、卡西欧、腓力、阿瑞斯五个伯爵跟随莱安伯爵进厅,从一边绕道,各自去自己家族的宝物堆旁站着,等东方少女来验收赔偿品。


  脚刚进厅,乐韵就扫描过全厅,被一大片灵气给惊了一把,吸血鬼家族果然收藏惊人,赔偿里有几件稀世珍品,灵气极为浓郁,遗撼的是数量不多,所以所有灵气凑合起来也不齐她捡来的那只捶衣棒的灵气浓郁和厚重,纯净度也略低一丢丢。


  “美丽的小姐,这是按你要求所准备的礼物,各个血族家族在送来之前都已经再三做了鉴定,没有任何掺假,黄金纯度达到99﹪,请你鉴赏。”


  东方少女进门后情绪比较稳定,没有皱巴,也没有露出不高兴的表情,巴斯蒂安伯爵不安的心情妥妥的平静下来,请少女验收血族给她的赔偿品。


  想到自己家族的收藏马上就要跟自己说再见,卡西欧等伯爵的心疼得在滴血,但是,想到失去一份珍藏品,能换回自己一条命,内心才得以平静。


  “好。我先看看血族伯爵有没遵守诺言。”乐韵保持着微微笑的笑脸,迈着小短腿走向放在进门右边的宝物,是焚卓族的阿图罗伯爵的赔偿。


  为了在小恶魔不高兴时能第一时间安抚住她的坏心情,巴斯蒂安让莱安伯爵走她的右手边,自己走她左手边,陪她去验货。


  莱安伯爵陪少女游玩数天,也摸清她的脾气,只要不危胁到她和朋友的生命,少女非常善良好说话,如果五个血族伯爵没有以次充好,少女应该不会刁难血族们。


  第七百五六章 有假货(2更


  东方少女没有挑三拣四,很随和的验收宝物,卡西欧、腓力、爱得拉、阿瑞斯五个伯爵忐忑不安的心也平静一些,仍然怕她故意刁难自己,又出尔反尔的要求再增加宝物。


  伯爵们的心跳声,呼息声,清晰而明白,乐韵能凭着他们的心跳的细微变化与呼息变化猜测出他们是否紧张,因为她是非常爱好和平的,就不故意吓他们,晃着小短腿,轻盈的走到焚卓族的赔偿品前。


  阿图罗伯爵赔偿品是5吨黄白,10吨白银,1。5吨宝石,80件藏品。


  5吨黄金10吨听起来很多,其实,黄金白银的比重大,所以体积小啊,看过鉴宝视频的人大概见过很多挖掘出来的十斤白银锭子个头,成年人一只手就能抓住。


  黄金白银铸成十斤的银条,是很细的,5吨黄金铸成10斤的金条,也才1000根。


  血族的黄金白银铸的金条银条最低也是5千克一根,为了省地方,很多都是铸25千克一根。


  为方便搬运,血族给东方少女的赔偿金银都是25千克或50千克一根的大金条大银条,四四方方,像一块块大砖头。


  因为物品太多,为节约地方,金银箱子像垒墙一样交叉叠码起来,让人能得见下方的箱子里装着的是不是假货,就算是堆叠起来,也码成两堆墙。


  珍宝藏品有瓷器陶器玉器青铜器石制器,还有几卷纸质书。


  乐韵先看陶器,阿图罗伯爵的藏品全是真品,她最满意的是一只夏禹时期的青铜乐器小号钟,有一份天工开物的原版,有残缺。


  宝石种类繁多,蓝宝石、绿宝石、松绿石、钻石、欧泊,猫眼石、月光石、橄榄石等,但凡能当宝石的全算上,还有比较珍贵的钻石,玉、翡翠,每样宝石有几件是珍品,其他的是普通级别,毕竟宝石以千克论是重量,人家不可能全部给珍品,普通宝石纯属拿来凑称头的。


  以眼睛的x射线光扫描,分析,乐韵瞄几眼,就知道哪些是次货,哪几件能评为上品级别,黄金白银称头有缺,不过误差值在正常范围内。


  “阿图罗伯爵的藏品是真品,有三十几件出自大华夏国的清朝,仅三百多年的历史,有凑数的嫌疑。宝石次货多,达到珍品级的数量大概是每个种类的五十分之一的数量。”拿清朝的普通瓷器当珍品,有滥竽充数的嫌疑。


  巴斯蒂安伯爵差点跳起来,这这,就看几眼就知道是什么朝代的收藏品?

  “啊,”阿图罗伯爵吃了一惊,连忙解释:“东方小姐,我家族收藏的藏品都是类似这样的,我是按比例挑选其中最好的拿来了,绝对没有想造假的意思。”


  “黄金白银有二十几块重量不够,误差在3克左右,在我能接受的范围之内,因为阿图罗伯爵的藏品中有两件物品让我很满意,抵消次品带来的负面影响,这次我相信阿图罗伯爵的诚意了。”逼人不能逼得太狠,乐韵也知道分寸,这次就不鸡蛋里挑骨头的挑吸血鬼的错,接受赔偿。


  阿图罗伯爵听到少女说不计较藏品和宝石有次货的小缺点,大大的松了口气,谢上帝谢先祖,小恶魔没有为难人,总算过关。


  “小姐是仁慈的天使。”巴斯蒂安伯爵大力的赞美东方少女,同时不客气的指挥阿图罗,让他自己将物品装箱,收拾整齐。


  小恶魔不挑剔,没借小小的事发火要求增加赔偿,阿图罗伯爵相当满足,哪在意要他整理物品的小事,立即小心细心的收拾物品,将拿出来的东西装箱,小箱子装大箱子里,揭开盖子的再密封起来,至于做手脚,呵呵,除非是嫌事不够大,想给机会让小恶魔拿药剂上门找麻烦。


  少女接收了阿图罗伯爵的赔偿品,也让腓力、爱得拉、卡西欧、阿瑞斯四人略显紧张的心情再次得以放松,他们的赔偿品等级与阿图罗伯爵的赔偿差不多,珍品数量相对而言更多一点,惹怒小恶魔的几率应该更少些。


  挨着焚卓族伯爵的是卡帕多族的腓力伯爵,他的赔偿与阿图罗伯爵的赔偿数量相同,5吨黄金10吨白银,1。5吨宝石,80件收藏品。


  乐韵移到会飞的吸血鬼的宝物堆前,开启眼睛功能检查,质量与前一位的物品大致上差不多,珍品级数量多三五件。


  她不挑鼻子挑眼的挑差错,不过,哪些有次品,哪些是凑数的,该指出来的地方必须指出来,免得人家以为她好蒙混。


  东方少女说了什么什么是次品,腓力伯爵惊出一身冷汗,当小恶魔勉强同意接受赔偿物,他感谢上帝感谢圣母玛丽亚的感谢不停,不用巴斯蒂安伯爵说什么,自己收拾箱盒。


  挨着卡帕多族放物品的是冈格家族,卡西欧伯爵家的赔偿与腓力、阿图罗伯爵一样多,另有一份补偿,所以数量更多。


  冈格家族的赔偿物品与腓力阿图罗伯爵家族的赔偿质量也是一个等级的,因为他家族的伯爵惹恼过东方修士,他在珍品数量上又增加些,另外的补偿更是完全按自己许诺的准备,没有半件以次品弃数的嫌疑,以此以示自己的诚意。


  乐同学一视同仁,验货时指出次品和充数的物品,也大大方方的接受赔偿,不为难会飞的大蝙蝠。


  验过焚卓族、卡帕多族和冈格家族伯爵们的赔偿,接着就是因为惹恼东方少女,以至赔偿比其他族更多的诺菲勒族和勒森拔族。


  勒森拔族排在前面,物品摆放的地盘比冈格族物品所占的地盘还要宽很多,和诺菲勒族的物品排放的位置占据大厅一半的空间,另三家合共占一半位置。


  爱得拉伯爵是得罪东方少女最狠的人之一,勒森拔族也不想损失一个伯爵,为了不被小恶魔找麻烦,将莱安伯爵说过他们家收藏的珍贵的龟甲、宣纸初问世时期版的诗经,一匹丝绸等拿出来作赔偿,珍品级数量大约达到总量的八分之一,宝石种类珍品也有十分之一份的量。


  爱得拉补偿东方小恶魔的私人藏品单独堆放,祖母绿饰品是极品级别的,黄金饰品有埃及风格,极品鸡血石有十来斤重,无论色泽还是质地,以及重量,都是顶级级别的。


  葡萄酒确实是三百年的陈酿,用橡木桶装载,葡萄酒陈酿每隔二十年,最多五十年需倒桶,如果有蒸发还需要蒸酿,所以能存放三百年,需花费不少心血。


  叫爱得拉的吸血鬼还算上道,乐韵指出他家充数的一些瓷器和某几种宝石名称,也给他个痛快,不找他的碴。


  小恶魔接收了自己家族的赔偿,爱得拉伯爵的心钻疼钻疼的,他的私人收藏啊,他最爱的鸡血石啊,祖母绿啊,全不是自己的了!

  心疼得在滴血,还得打肿脸充胖子,感激小恶魔的大度,忍着割肉般的疼,帮整理箱子盒子,将鸡血石塞进装首饰的大盒子。


  东方少女走向自己这边时,阿瑞斯伯爵的心情禁不住变得不稳定,他家族的赔偿品质不差,还是有点不安。


  迈着小短腿的乐小同学,晃悠晃悠的晃到诺菲勒族的大蝙蝠前,眨了眨眼睛,开启眼睛的外挂功能,认真的鉴赏分析宝物的优劣,收集各种数据记忆在脑子里。


  讲真,阿瑞斯吸血伯爵是会飞的五个大蝙蝠中信用度比较高的那个,他许诺赔偿的珍贵藏品一件没少,还用盒子单独打包;50千克的钻石有部分还没打磨,保持原本的体形;


  翡翠玉石也剥了壳,有绿翠、红翡和彩色翡翠,一块绿色翡翠是高冰种的翠绿色,大约有十几斤重,最大的一块有五百来斤,是块糯种的春带彩,也有二三百斤重的,也有六七斤重的石头。


  有拿一些普通藏品充数,至少等级尚可,观察一回,乐韵很满意:“这次阿瑞斯伯爵的信用度最高,藏品中只有十二件是三百年左右的普通瓷器和铜器,有一件是高仿品的假货,仿真度能做到以假乱真,除我之外,估计只有我国的专业考古老教授才能分辩出来,我也不追究假货事件,我接受阿瑞斯伯爵的这份诚意。”


  “啊-”东方少女说自己信用度好,阿瑞斯伯爵开心的想飞起来,转而听说有件假货,吓得差点没蹿天空去挂天花板上,当听说少女不因有假货而找他麻烦,同意接收所有他的赔偿,激动的呼吸加快,脸上泛起红光。


  巴斯蒂安伯爵和莱安伯爵听到有假货也受惊不轻,以为少女会因此大闹一场,心脏都不跳动了,听到最后一句,那颗心脏才跳了一下。


  腓力、卡西欧、爱得拉、阿图罗五伯爵也因少女的话一惊一乍,表情变了数次。


  “有件假的?是哪一样?”惊乍过后,巴斯蒂安伯爵急忙探询,吸血鬼有着最灵敏的感知能力,鉴赏能力不说是顶级的也是一流的,怎么可能识不出藏品的真假?


  第七百六七章 惊恐的伯爵们(3更


  哎!

  巴斯蒂安伯爵对藏品真假发出疑问,莱安伯爵直想捂眼睛,巴斯蒂安伯爵是觉得东方少女太好说话了,所以才以表示好奇的方式质疑她的鉴赏能力?


  怀疑她没事找事儿?

  老吸血鬼怀疑自己信口开河,乐韵勾勾唇,走到一只箱子旁,从一箱专门陈列装酒类容器的古懂里捧出一只镶满宝石的金色酒杯。


  酒杯高约十二公分多一点点,三足鼎形,夔牛耳,以象头为足,杯身点翠,镶嵌珍珠、红蓝宝石和粉色碧玺。


  漂亮的杯子有个好听的名字,叫“金瓯永固杯”,原杯是满清高宗皇帝最喜爱的酒杯,世人所知存世四件,二件流落在外,一件在华夏国博物馆,一件在宝岛湾岛的博物馆。


  四件是真品,博宫博物馆还展示着一套高仿者品,以供人欣赏。


  阿瑞斯伯爵藏品里的金瓯永固杯造形逼真,在色泽也做旧,点翠的色泽和宝石有几处弄得稍稍浅一些,主料是黄金,约有七分纯度,无论是形状还是色泽,做得惟妙惟肖。


  捧出酒杯,乐韵将它随手给老吸血鬼看:“就是这件,老先生不信可以找人鉴定,它的实质年龄大约是二十年。”


  东方少女从珍品藏品里拿走一只酒杯,阿瑞斯伯爵惊住了,那只酒杯是假的?不太可能吧?他闻着气息和y国博物馆和华夏国博物馆里的那种杯子的气息差不多啊。


  少女挑出一件藏品递过来,巴斯蒂安伯爵忙接住,举在手里观赏,越看越郁闷,真的不像是假的啊,明明是年代很久的藏品。


  卡西欧几个伯爵也欣赏酒杯,皆一脸怂,他们也分不出真假,反正气息很老。


  “阿瑞斯伯爵,高仿品找出来了,还缺一件藏品,你另外找一件补上吧,品质必须要与仿真品的真品是同等级别的收藏品,我是不会再接受伪劣品的。”


  吸血鬼伯爵们在赏酒杯,乐韵不慌不忙的将装藏品的箱子盖合拢,友好的提醒某个吸血鬼,她大方的不介意有件高仿品,吸血鬼伯爵们竟然怀疑,就让他们拿去鉴定吧,她是不会再回收高仿品的。


  而且,也不能怨她不讲道,她不较真了,他们自己要较真,那就较真吧,不能让人以为她没脾气。


  乐小同学半点内疚之情都没有,愉快的决定给颜色给老吸血鬼看看,他们自己鉴定不出真假,还质疑自己,必须让他们交笔学费,给他们长点见识。


  ?捧着只漂亮酒杯的巴斯蒂安伯爵的表情瞬间变得五彩缤纷。


  卡西欧、肋力、爱得拉和阿图罗伯爵一脸震惊,小恶魔的意思是因为巴斯蒂安要看假货是什么藏品,所以她现在不要那只酒杯了?

  莱安伯爵揉揉客心,一脸无力,就知道会这样,东方少女是很好说话,但是,那是指相谈愉快时,谁让她不高兴,她立即就会让别人感到不愉快。


  “啊,小姐,你的意思,你的意思”阿瑞斯伯爵目瞪口呆,东方少女的意思是不要那件藏品,要换一件是吧?

  “我的意思就是我现在不接受假冒产品,需要拿真品来补偿我,我理解你的心情,你不可能现在回家拿来收藏品补替,所以我给你七天时间,你回家族拿珍贵的收藏品送去yi国找我,我在佛罗伦萨市或者在产白松露的托斯卡纳镇,你去这两个地方找我,以血族的灵敏嗅觉,不可能找不到我。”她是有原则的人,不能一味的迁就别人,所以坚决不接受高仿真品。


  “”阿瑞斯伯爵张着嘴,看看东方少女,看看捧着说是仿真酒杯的巴斯蒂安伯爵,愣是将所有的声音吞下去,最终承认倒霉:“好的,美丽的小姐,我很快就回家去拿藏品,先祝你在yi国有段愉快的旅程。”


  “谢谢。”乐韵笑咪咪的表示感谢,她是去挖松露的哒,肯定玩得愉快啊。


  巴斯蒂安伯爵的表情变幻数次又回复正常,将酒杯揣西装兜里,竟然是他的原因令阿瑞斯伯爵要再拿珍贵藏品赔偿东方少女,那么事后他给阿瑞斯伯爵一件珍贵收藏品。


  谈妥找藏品补替的事,阿瑞斯伯爵不声不响的帮着将自己家赔偿给东方少女的物品打包装载。


  阿图罗和腓力伯爵的赔偿物最先验收,所以他们最先打包物品,这会儿也终于将物品全部收进箱子里。


  乐韵看看众人,扬起轻快的笑容:“阿图罗伯爵,腓力伯爵,莱安伯爵,巴斯蒂安伯爵阁下,请你们站到阿瑞斯伯爵那边去,我要请人来这里搬运物品。”


  “啊?”被点到名字的四位伯爵像听到说上帝复活般的吃惊,东方少女现在就搬物品?她明明没有开车来,她怎么搬货物?

  巴斯蒂安等人早就讨论过东方少女如何搬运物品的问题,东方少女的国家与f国相距一万多公里,是不同的两个洲,不能像他们在欧洲开车畅通无阻,将物品从另一个国家运到f国很容易,就算是贵重物品也不属走私。


  从f国带贵重物品离开,必须要税票,要交税,还要有相关证明,否则出不了境,想带出境可能会被扣押没收。


  五个血族的赔偿物是如此多,东方少女要运走所有物品起码得分很多次,想运回去只能交给某些珠宝公司,或者将有些物品直接转手卖出去,留下少量珍贵品带走。


  莱安伯爵也早有决定,如果少女的物品暂时放在庄园里,他也会代为免费保管,任由她什么时来搬运。


  满心惊疑的四位伯爵,压下心头的惊奇感,纷纷走到阿瑞斯伯爵堆放的物品的前方,站成一排,观看东方少女怎么搬运货物,叫谁来搬运货物。


  待四位伯爵站到一边,乐韵走到阿图罗和腓力堆放的物品中间,朝着窗口方向遥遥躹躬:“老师,可以了,就是我所在的这里。”


  ?!

  在场的七位伯爵级吸血鬼更加迷惑了,完全想不通少女在干什么,卡西欧、爱得拉和阿瑞斯伯爵也放下收拾物品的活计,直勾勾的盯着东方小恶魔,想看看她玩什么游戏。


  他们盯着东方少女,她站在那里等得约二分钟,向后退一步,又嘀咕几声,过得一分钟左右,笑咪咪的说声“好啦”,转身抱起一箱装瓷器的箱子往空气中一放,转眼间那只箱子便消失不见。


  “啊!”


  盯着少女的七个伯爵,像见鬼似的尖叫着飞起来,噌的一下贴在天花板上,粘得牢牢的,看向少女的眼神比看到魔鬼还恐惧。


  他们下意识的挂墙,西装下摆悬空,个个像壁虎似的,也难为就算那样子,巴斯蒂安兜里的酒杯竟没倒出来,以免遭摔地破损的劫难。


  为将东西转移进空间,乐韵特意故作神秘的做了些神秘步骤,以掩饰自己身上的秘密,听到吸血鬼们怪叫,抬眼看时发现会飞的吸血鬼全挂天花板,眼睛瞪得老大,哎妈,他们的胆子也太少了吧?


  “伯爵阁下,你们怎么跑墙上去了啊?”挂墙是不是很好玩?

  “哦哦。”几个伯爵心脏是停跳状态,因受突然吓惊,自动开启吸血鬼状态,面色惨白,露出两颗尖尖的獠牙。


  “你你”巴斯蒂安伯爵心中惊惧,说话不利索了,结结巴巴,半天“你”不出一句话来。


  “巴斯蒂安阁下想说什么?哦,你是不是想问我把箱子扔哪去了?”乐韵先是皱巴沉思,转而笑起来:“我把箱子扔给我的老师。我的老师就是教我药剂的人,非常非常厉害,是类似古欧洲空间法师那样的人,我的老师在距离这里很远的地方,撕裂出一条空间通道连通到这里,我把箱子丢在空间通道里,请老师帮我带回国。”


  “啊”东方少女说她的老师能撕列空间,七位伯爵吓得不轻,紧紧的粘在天花板上,一动不敢动。


  “伯爵阁下,请安静些,我的老师不喜欢太吵闹的环境,所以他不愿意到人类居住的城市来,只撕裂一条空间通道让我将箱子扔过去。”乐韵做个嘘声的手指,又吐吐舌头:“伯爵阁下也不要慌,你们没有唤醒更高级的血族吸血鬼杀我,我的老师也不会杀你们的,你们唤醒更高级的吸血鬼杀我,我老师会来欧洲报复血族。


  对了,伯爵们挂墙上,在其他地方走动都没事,只要不跑窗口和我这里中间的地方乱跑,谁乱跑乱撞,影响我老师空间通道的顺畅,我的老师会生气。”


  伯爵级的吸血鬼全挂天花板上当蝙蝠,挺有喜感的,乐韵看得咧开嘴欢笑,转身又搬箱子,搬起来往一个地方一递,转瞬间便扔进空间,再搬另外的箱子

  有财宝收,心情美好,干活不累。


  尤其,听着吸血鬼们那不安的呼息,感应着他们剧烈的情绪变化引发的血液流速变化,感受着吸血鬼们的惊恐,那感觉棒极了!


  乐韵心情美好的飞起来,干活特别卖力,飞快的搬箱子,收集自己的宝贝。


  七只伯爵粘在天花板上,心脏先是不跳动,然后骤然的颤了颤,眼睛死死的盯着窗口和东方少女之间的一段距离,心中惊惧越来越浓,獠牙不受控制的长。


  他们不敢乱动,看着东方小恶魔不停的搬箱子,不停的往空气里放,箱子消失时空气没有任何波动,可它们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七个伯爵的表情比看到魔鬼复活还要震惊,这个时候,哪怕先祖们复活,他们估计也不会再有更惊讶的表情。


  空间里,小狐狸小灰灰原本在当苦工,正在帮摘枸杞子,看着一只又一只的箱子接二连三的飞进来,都忘记干活,坐在树枝上看或大或小的箱子飞到种植着红枣花圃的基石上,草地上。


  箱子没完没了的进来,小狐狸半晌后咽口水:“小丫头还真讲信用,说过段日子就会有好东西吃,本狐还以为蒙人呢,还真有。嗯嗯,小丫头棒棒哒!”


  摇头晃脑的晃一阵,看到小墨猴睁着黑溜溜的眼睛在数数,一把抓起来:“小猴子,别傻愣着,干活吧,这些东西你又吃不动,小丫头说等机会到了帮你找个雄猴子同伴,让你们生小猴子。”


  “叽叽叽”小墨猴呲牙,她才不要雄猴子,雄猛猴子有小姐姐那么香吗?有小姐姐那么漂亮吗?能比小姐姐还好吗?


  “雄猴子没有小丫头那么香,也没有那么漂亮,雌猴子长得跟你差不多一个样子,现在你不喜欢,以后你会喜欢的,干活,加油啊,这么多果子要摘一天。”小猴子叽叽喳喳的抗议,小狐狸听懂了,将它扔树枝上,自己也努力捋摘枸杞子,人类小丫头给找回那么多金子银子宝石,这些日子的苦工没白干。


  小墨猴叽两声抗议小狐狸乱扔自己,却没偷懒,帮着捋摘红红的枸杞子果子。


  空间里两只小可爱在努力干活,在吸血鬼庄园大厅的乐小同学,也跟打鸡血似的,开开心心的收自己的战利品。


  因为东方少女的举动太古怪,她的老师太恐怖,伯爵们心慌慌,粘在天花板上呆了足足有十几分钟,恐惧的心情还平复不下来,直到东方少女搬空阿图罗伯爵赔偿给她的一半箱子,伯爵们才如梦初醒,心还是难以平静,又挂在墙壁上呆了十来分钟,悄悄的飘下地。


  他们哪敢去窗子与少女之间的地方啊,就算借他们胆子也不敢,唯恐被空间法师操纵着空间通道将他们切割成无数碎块。


  莱安伯爵轻轻的飘到门口站着,巴斯蒂安也飞出去,卡西欧、腓力、爱得拉、阿图罗、阿瑞斯也不敢留在大厅内,急匆匆的跑出去,站在门口,从外向内看。


  东方少女速度很快,将装收藏品、装宝石的箱子全搬走,搬起金条箱子银条箱子也毫不吃力,她提二百斤重的金银箱子像提块面包似的,感觉根本就没费力气,那些三四百斤重的箱子能抱起来。


  七个伯爵越看越心惊,像被冰水淋头,从外冷到内,冰凉冰凉的,东方少女有个能撕裂空间的老师,想让她不制造魔法药剂的谈判还怎么谈?

  吸血鬼赔偿的东西,装瓷器、装宝石的箱子可以多个小箱子放一个大箱子里,所以装载进大箱子后箱子不太多,多的是金条和银子的箱子,一般是二百斤一个小箱子,六箱为一个大箱子,金银箱子起码也有好几十个。


  东方少女左一箱右一箱,很快将阿图罗伯爵给的赔偿物搬完,又去搬腓力家族的陪偿物。


  七个伯爵站在门外观看长约半个钟之久,莱安伯爵又飞回大厅,帮将卡西欧伯爵给东方少女的物品打包。


  巴斯蒂安与阿图罗几个伯爵互相看几眼,交流过眼流,也忍着心慌感回到大厅,帮着打包整理箱子。


  血族的几个伯爵没被吓得藏起来,平静下来还帮着整理物品,乐韵十分惊讶,决定不说奇怪的话吓唬他们,不对她起杀心,她也不敲他们竹杠。


  七个伯爵只干活不说话,因为怕弄坏瓷器玉器等易碎物品,他们不敢动作太大,小心再小心,速度自然快不起来,花了长达四十分钟才将物品收于箱。


  而东方少女的速度始终没有减慢,他们忙完活计,她已经在搬运爱得拉伯爵赔偿给她的物品,因为箱子太多,她也累得额心微微出汗。


  给东方少女当了一次杂工的七位伯爵,悄无声息的到门口的位置站成一排,看东方少女不停的搬箱子,她经常会咕嘀几句,说的应该是华夏国的某种语言,他们听不懂她的话,但他们记性好,全部记住发音,模仿复述完全不是问题,决定待小恶魔走了,他们找个人帮翻译是什么意思。


  有金银财宝收是件很快乐的事,但是一个人搬运几百个箱子也是件相当吃力的体力活,乐韵搬了三个血族家的赔偿也有点小累,再搬运完爱得拉吸血鬼家的物品,累得手臂有点发软。


  也差点应了那句“数钱数到手抽筋”的话,她是搬宝贝累得手发软,如果将宝贝全换成钱让人数,嘎嘎,估计能把人累瘫。


  有宝贝收的兴致再高昂,也架不住当搬运工的高强度工作啊,累得腰酸背疼,好不容易搬完一堆物品,跑到最后一堆物品堆一屁股坐下去,坐在一箱金子上头,揉胳膊。


  这个时候无比想念燕帅啊,那家伙力气大,搬个三五百斤像拎块板砖似的轻巧,如果有他当搬运工的话,哪用得着她自己辛苦。


  再转念一想,不对啊,就算燕帅哥在侧也无济于事,这种事还得要她自己动手,再瞅瞅一堆箱子,望天,照这样下去,她要练出肱二头肌的节奏。


  休息一阵,乐韵揉揉小蛮腰,再次精神百倍的搬箱子,嗯嗯,这是她自己打下的江山哪,再累也要干活。


  伯爵们默默的站成空气,东方小恶魔又花了半个多钟将所有箱子全部搬光,说了句他们听不懂的话,还朝着空气挥挥小手,笑容格外灿烂。


  望着空无一物的大厅,七个血族伯爵一阵心悸,太可怕了!


  第七百五八章 喝一杯,压压惊(1更


  收宝是项体力活,好不容易收完最后一批箱子,乐韵累出一身薄汗,站着歇息,让自己欢乐的小心脏喘几口气。


  东方少女不费吹灰之力的将货物搬运一空,七个伯爵的心灵受到了剧烈的冲击,心脏半晌跳不起来,站成七根木桩子。


  东方少女是真正的小恶魔,她制造魔法药剂,本身已经给血族带来了极大的危胁,令血族面临巨大的生存考验。


  更恐怖的是她还有个老师!


  她老师是空间法师,一个能撕裂空间的空间法师,教出的学生会魔法药剂,他本身肯定也会魔法药剂。


  谁不小心惹怒小恶魔,她的老师惹生气了,到欧洲来报复血族,血族没有亲王级吸血鬼,还有谁能挡得住?

  或者,让小恶魔的老师找到血族的藏宝库,一夜之间就能清空血族的宝物,让血族变成穷光蛋。


  伯爵们的内心是冰凉冰凉的,半晌发不出声音来,过了一会儿,见东方少女微笑着走向门口来,一群伯爵如梦初醒,立即收拾自己不怎么正常的表情,让自己变得镇定些。


  莱安伯爵绅士的微笑:“美丽的小姐,我家族有几份小礼物送给小姐,可爱小姐什么时候去欣赏?”


  “莱安伯爵送我礼物,我感到很开心,现在去欣赏可以吗?”还有礼物?乐韵笑眯眼睛,礼物多多益善,一起收了吧!


  “可以,随时可以去欣赏。可爱小姐请随我来。”莱安伯爵笑容温和,做个往前请的手势。


  卡西欧和几个伯爵往一边让了让,让出一条通天坦途任东方少……小恶魔走。


  一群会飞的老吸血鬼乖得像个孩子,乐韵心情非常美好,这世界果然只说不做是不成的,必要的时候必须要拿出点威慑手段来才能镇得住场,就像国与国之间,有核武器的国家的威慑力远远超过没有镇国武器的国家。


  东方少女走到门口,巴斯蒂安伯爵和莱安伯爵一左一右的陪同少女为她引路,卡西欧、腓力、阿图罗、阿瑞斯和爱得拉五人在后作陪。


  莱安伯爵领着客人穿过一条走廊,到一个楼梯间,从曲旋的楼梯上二楼,又沿走廊走十来米,进一间有露台的咖啡室。


  咖啡室是低调到婉约风格的装潢,色彩偏向素淡,华贵的窗帘用丝带束扎,桌椅镶金,喝咖啡杯的茶具却是精美的波斯风格的瓷器。


  雷弗诺族的二个青年守候在咖啡厅,当族长陪小客人进来,一个去冲咖啡,一个彬彬有礼的先一步到桌边给东方少女拉开椅子,照顾少女入座。


  莱安伯爵照顾少女坐下,再去对面入座,巴斯蒂安等人也依次坐下去,不到三分钟,年青的雷弗诺族吸血鬼青年给主人客人们送上泡好的咖啡。


  手磨咖啡豆,咖啡的香带着优雅。


  纵使不爱喝咖啡,乐韵也尝几口,还是对那种味道喜欢不起来,看伯爵们喝得津津有味,一副陶醉的模样,暗中摇头,她还是觉得大天朝的茶更好喝,健康又绿色。


  伯爵们在享受咖啡,她没事儿,从窗口欣赏露台的花,再往远处看,山坡起伏,种植着庄稼,有些地方是刚种不久的冬小麦地,有些地种植着甜菜等,有一片土地的坡线上似乎有很多人。


  “小姐,您的朋友们和三位伯爵在观赏庄园里的农作物。”青年见东方少女望向窗外,也向外望,看到远处的人,礼貌的解释。


  “哦,我的一位朋友喜欢研究蔬菜。”乐韵笑得露出一口小银牙,那些人应该是等得无聊了,所以才跑去看风景吧。


  伯爵们也朝外望,看到远方庄园庄稼区很多人的身影,又淡定的收回视线,约翰、米海尔和菲利普伯爵是个好陪同,怕东方青年们无聊,竟然想到陪他们去参观庄园。


  少女不喜欢喝咖啡,莱安伯爵让青年们去拿小礼物,两青年出去,到放礼物的房间将礼物捧进咖啡室,放东方少女前方的桌面上。


  共六只盒子,一只盒子装着三块刻有字的兽骨,二块是龟骨,另一块应该是牛的肩胛骨中的一段,兽骨褪色,灰白与青黑相间,还有褐色,是埋于地底被各种元素侵染的结果。


  一座白玉制的宝塔,高约一尺,形如大雁塔,造形精美,玲珑透剔;一座金胎掐丝珐琅的佛塔,上头镶嵌着珍贵的佛门七宝,整座小塔宝闪闪发光。


  一卷经文,是金丝钱织成的佛经;一块化石,有拳头那么大,一头圆尖,看样子像是动物的牙齿,事实上,它还真是动物牙齿化石,一种象的幼象牙齿,距今约有几百万年历史。


  一只盒子装着三十来公分的陨石,铁黑色里有许多金色的星点,像刚开采出来的钻石矿,岩石里嵌着钻石。


  桌子很高,东西装在盒子里,海拔超低的乐韵,站起来才能欣赏到莱安伯爵的收藏品,心中也颇为震惊,那块牙齿化石的灵气非常浓郁!

  那支牙齿化石的灵气抵得上阿图罗伯爵和腓力伯爵两人所有藏品的灵气总和。


  “我非常喜欢莱安伯爵送我的礼物,莱安伯爵给我和朋友当了几天的向导,我们玩得很开心,这份礼物回赠给莱安伯爵,希望以后我们仍然如此友好相处。”


  年青伯爵送的礼物灵气足,乐韵非常开心,捧起装玉塔的盒子回赠给主人,玉塔只是件雕刻精美的玉雕,没有特殊意义,回赠给主人不心疼,那卷经文灵气也不浓,因为比较稀罕,留着送喜欢研究文字的人收藏。


  卡西欧、腓力、爱得拉、阿瑞斯和阿图罗五人差点惊叫,东方小恶魔收了他们那么的珍贵藏品没任何表示,雷弗诺族只送她六份礼物,她竟然舍得回赠一份礼物给莱安伯爵?


  “?”巴斯蒂安伯爵满眼诧异,小恶魔对莱安伯爵的好感度好像真的超乎想象!幸好有个莱安伯爵啊。


  “啊,可爱小姐在f国玩得愉快,是我的荣幸。”莱安伯爵惊喜的站起来接过东方少女回赠给自己的礼物,选择送出礼物,他就没想过它们能重回手里的一天,虽然是他最喜欢的几样私人收藏。


  东方少女回赠一份礼物,说明她也感受到雷弗诺族的友好,愿意接受和雷弗诺族友好相处。


  回赠的礼物是像征可以建立友谊的象征,莱安伯爵接过盒子,小心的盖起来,赶紧让青年送去自己书房珍藏。


  青年听令,抱着礼物盒子匆匆送往最安全的地方。


  莱安伯爵帮东方少女将盒子里的物品包起来,盖上盒盖,另一个家族青年抱来一只能装一打红酒的木盒子,将五个盒子放木箱子里,包装好,就像一箱红酒。


  看了礼物,莱安伯爵请客人去楼下洗手先去餐厅,通知家族青年们去请约翰伯爵陪客人回来,准备用午餐。


  庄园主人请小萝莉去谈事情,宣少华少非常悠闲的喝喝茶吃吃点心,结果坐了近半个钟,反而是三位伯爵坐不住,邀请青年客人去参观莱安伯爵的庄园。


  有道是客随主便,宣少华少愉快的随三位血族伯爵去游庄园。


  f国的土地肥沃,可耕种面积宽,人匀占有地也宽,一个庄园有农场也有放牧的地方,宽达百余亩,都是机械化操作,小麦地、菜地成畦成畦的,留着机械化耕作的痕迹。


  宣少对欧洲的蔬菜感兴趣,兴致勃勃的参观农作物,华少纯属当散步,呼吸新鲜空气,顺便开开眼界。


  欧洲环保做得好,空气干净,走在农作物区感受凉风拂过,毛孔张开换气,感觉挺不错。


  逛来逛去就是近个多钟,明明过午,血族伯爵不急着回庄园城堡,宣少华少和青年们也乐得装傻。


  他们大早上从里昂市出发到瓦省,再到庄园,路上也花费好几个钟,再在庄园里呆二个来钟,早过十二点。


  伯爵们不知道出于何原因迟迟不提回城堡,宣少华少猜着可能是伯爵们和乐小姑娘谈判还没结束。


  东方青年们优哉悠哉的参观土地,约翰、米海尔、菲利普越来越忐忑不安,不知道巴斯蒂安伯爵和小恶魔谈判有没成功,他们之前可是清晰的听到惊叫声,说明可能是少女提的要求太过分,让血族无法接受。


  等啊等,等了良久,终于收到雷弗诺族青年请他们回城堡准备用午餐,赶紧邀请东方青年回去。


  一群人沿庄稼地畦前的道路,用七八分钟才走回城堡,雷弗诺族的两青年带客人们去洗手,再引去餐厅。


  宣少华少随青年们入厅,庄园主人和血族伯爵们陪同小萝莉在座,餐厅是长木桌,桌面上有部分餐具,莱安伯爵和小萝莉面对面坐,主人一侧坐一排伯爵,小萝莉坐的一则位置空置,明显是留给他们的,两少和青年走近,一一入座。


  约翰、米海尔和菲利普三位伯爵也入座。


  庄园的青年们上餐,标准的f国大餐步骤,先来一杯开胃酒,香槟,配开胃小吃花生。


  喝了开胃酒,上前菜,海鲜龙虾盘和鱼羹汤,主菜是f国鹅肝、鸡肝牛排、红酒山鸡等共来了六个名菜,配有面包,也有米饭。


  f国餐讲究精,不在于数,所以别看菜式多,份量很小,完全能吃光,就算乐小同学也基本吃光主菜,最后的甜点吃得很少。


  美美的搓一顿大餐,再去咖啡厅喝咖啡,消磨半个来钟,乐小同学提出告辞,莱安伯爵没有挽留,餐前闲聊时东方少女说下午离开,他原本想留客人在庄园做客一晚,她要赶时间,他便不留她。


  东方客人们要走,血族伯爵带客人去大厅拿客人们的大背包,送他们到庄园城堡前等出租来接,之前莱安伯爵吩咐青年们帮预约出租车,等他们吃完饭,也差不多到时间。


  雷弗诺族的青年们帮东方少女将她的一箱礼物抱到城堡前,同时还有送给东方修士们的红酒,皆是f国东北部地区所产的品牌红酒,三位东方修士家族每个家族赠送四箱酒,大箱套小箱,小箱子有些是单瓶装,有些是双瓶装,红酒的年代不同。


  众人在外等不到五分钟,三部车出租车从起伏的山坡后穿出来,很快就到城堡外,转个圈儿掉头,司机下车开行李箱车门,帮装行李。


  行李提上车,莱安伯爵和众伯爵们送东方修士青年们上车,再三客气的邀请东方朋友下次来f国旅行到庄园来做客。


  依依话别,出租车载着东方青年们去最近有火车站的城镇。


  当出租车去的再看不见影子,巴斯蒂安伯爵抹了把虚汗:“哎呀,我的先祖啊,小恶魔终于走了,不行,我得去喝几杯酒压压惊。”


  “我也需要压压惊,我今天吓坏了。”阿图罗伯爵也抹额头,转身往城堡里飞。


  “莱安伯爵,谈判顺利吗?血族要付出多少财富?”约翰伯爵抓着最年青优雅的伯爵问情况,用餐时间不能问,憋了个中午,把他给憋坏了。


  米海尔、菲利普也十分关心谈判结果。


  “情况有变,我们根本不敢轻易开口谈判,怕弄砸,惹恼东方少女连谈判的机会也不给我们,有什么疑问的话,约翰伯爵和米海尔伯爵菲利普伯爵先去看看放藏品的大厅,回来我们再谈细节。”莱安伯爵万分遗憾的告诉没有在场的三个伯爵结果。


  年青伯爵故作神秘,约翰、米海尔、菲利普十分好奇,化为蝙蝠飞进城堡,飞去城堡里莱安伯爵安排给五个血族家族存放藏品的大厅,当冲至地方,三个伯爵看着大开的厅门和空空荡荡的地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尖叫一声,转身飞去找莱安伯爵等人解释是什么回事。


  他们在第二排横着建筑楼的一个酒吧找到巴斯蒂安等伯爵,莱安伯爵看起来还算平静,巴斯蒂安伯爵脸色颓败,表情很糟糕。


  约翰伯爵冲到伯爵们坐着的地方,脸色变幻:“莱安伯爵,卡西欧他们……他们的东西呢?”


  最快更新


  第七百五九章 图谋不轨(2更


  巴斯蒂安伯爵在莱安伯爵让约翰伯爵他们去看大厅时什么也没说,进城堡到酒吧给自己倒几杯酒灌下去,以平复心情。


  卡西欧阿图罗等也因上午的事受惊,一直佯装镇定,哪怕小恶魔始终挂着笑容,他们也紧张,如果小恶魔晚上在庄园做客,估计他们真的会整夜不敢合眼睛。


  小恶魔没留下来做客,他们内心才好受点,这会儿也终于送走小恶魔,有机会放松神经,个个毫无形象的灌酒,安抚自己吓得不轻的心脏。


  几个家族的伯爵一副世界末日要来临的模样,让约翰的心很慌,非常慌,紧张的看着庄园主人,期待他给出的答案不是他想象的那样。


  米海尔和菲非利普也被巴斯蒂安伯爵的表情给弄得心惊肉跳的,飞快的给自己一杯红酒,安抚安抚自己。


  三位伯爵跑去转一圈回来脸色不是很好,莱安伯爵虽然不想吓他们,还是很诚实的回答:“东西啊,东方少女搬回国了。”


  “不可能啊,小恶魔明明没有带什么东西走……等等……等等,我心脏好像……不太好了。”菲利普伯爵下意识的反驳,说了一句才反应过来,心脏先是急骤的跳了跳,然后卡顿住了。


  约翰心慌慌的,脸色在变白:“空间……法则,她掌握了空间法则?”


  “不,不是她,是她的老师,”莱安伯爵苦笑着解释:“东方少女的老师已掌控空间法则,人没有来庄园,却在某一处撕裂空间,打造空间通道连通到我的庄园,少女将所有东西丢进空间通道,请她的老师带回国。”


  眼见约翰、米海尔、菲利普三伯爵的表情变得像见先祖复活,显然也是受到巨大的惊吓,年青的伯爵摊摊手:“我们之前看见东西凭空消失时,我们也吓了一大跳,心情大概跟你们现在差不多,所以,在明知少女的老师是空间法师的情况下,我们不能轻易的跟少女谈判,必须再次与血族各族长商议。”


  约翰伯爵、米海尔伯爵和菲利普伯爵惊呆了,空间法师啊,华夏国竟然还有空间法师,先祖啊,这简直要血族的命了!


  三个伯爵呆若木鸡的愣好半晌,狂灌酒,连喝几杯烈酒,勉强镇定些,直勾勾的盯着巴斯蒂安,现在,全血族的希望就寄托在巴斯蒂安伯爵身上。


  巴斯蒂安伯爵连喝好多杯酒,将慌乱的,不安的情绪稳定下来,联系血族各族长,召集人到莱安伯爵的庄园召开会议,就跟东方少女谈判的问题再次进行协商。


  血族各族长收到再次召开会议的联,非常郁闷,究竟又出什么大事?是不是东方小恶魔嫌弃他们出的财富太少,不同意签订和平条款,导至谈判失败,巴斯蒂安伯爵再次召集大家商议,增加筹码,再找机会谈判。


  巴斯蒂安伯爵在电话不肯多说,必定是有十分重要的情况,因而,几个伯爵虽然不愿意出现,大部分从落脚的地方起程赶往莱安伯爵的庄园去聚会。


  茨密希族的族长奥布里没有前往莱安伯爵庄园,他和莱安伯爵不对盘,他讨厌莱安那副完全像普通贵族绅士一样的模样,莱安也不喜欢他,就算同住f国,他们两个族的族长从不互相拜访。


  奥布里伯爵不愿意去雷弗诺族的地盘,不能不给巴斯蒂安伯爵面子,何况讨论的还是事关全血族的重大事件,不能不参与,所以,他让家族中的约瑟夫伯爵去出席临时会议。


  派出约瑟夫去雷弗诺族族长住的庄园,奥布里离开庄园,去市区溜跶。


  宣少华少和小萝莉从血族的庄园离开,到快到大镇子的效外一个路口停车,付了车钱,送走的士,等左右无人无车经过,青年们站成一排当盾牌,让小萝莉快速将红酒放进她的空间符。


  两家的青年们已知小姑娘手里有奇怪的东西,个个由护卫升级成少主的终身护卫,对小姑娘的事自然守口如瓶。


  等小姑娘将东西藏妥,一行人再打车走另一条路绕个圈儿到市里火车站,由城镇的火车站乘车去瓦省的市级城市,再转车去里昂市。


  路上转车等车耗去不少时间,回到里昂市已差不多傍晚,回酒店房间洗个澡,退房,去车站,一拨人兵分三分,华少将乘车去瑞国,宣少去f国的普罗旺市,乐小同学去yi国。


  宣少乘车的火车班次多,到火车站没多久就出发,华少的是高铁,晚七点多钟发车,最后就余乐同学一个孩子留在火站等车,她等到十点多钟才进站,坐上十一点钟的夜火车去yi国。


  当东方青年们在等车时,赶至莱安伯爵庄园的各血族伯爵们在用完晚餐后举行夜晚会议,而待后面来的血族伯爵们知道开会议的原因,大惊失色,会议刚开始就陷入较低迷的状态。


  宣少的火车一个多小时到站,宣家先到的青年在车站接,再去他们预定的村庄,宣少坐在车里,悠哉优哉的想陪小萝莉聊天,免得她在车站无聊,结果被她果断拒绝,理由:要看书。


  宣少想起去火车站的路上,小萝莉跑去书店走了一圈的事,不禁泪流满面,那个孩子跑国外也不忘记买书看,是有多爱书啊。


  乐小美女不理自己,宣少陪华少聊,然而,事实是残酷的,华少说正在读杂志,没空!接连遭受两次无视,他悲剧的流了一缸眼泪,想当初在国内,华某人总往三味轩跑,刚一出国门,华某人就不理他,呵呵哒,下次看他怎么报复回去。


  在他抱着手机默默忧伤时,晚十点多钟,华少说到瑞国的日内瓦市,又等很久,小萝莉告诉他说她上车啦,如果她去yi国挖到白松露,回国后请他吃份白松露做的美食。


  瞬间的,宣少那颗饱受冷落的心秒速满血复活,愉快的表示,如果他在普罗旺市挖到黑松露,回家请她搓一顿,挖得多送她一颗。


  两人聊一阵,为省电不聊啦,宣少心情美美的,坐车也不觉无聊了,车晃啊晃,晃到一个镇子里先住宿,明天去挖村露的村庄。


  宣少华少到大目的地,乐同学还坐在火车上,从里昂市到都灵其实就是在爬阿尔卑斯山,两地之间没有高铁,只有火车和巴士,火车行程大概是5小时左右。


  很多人说从f国去yi国的夜车要防扒手,因为从来没有夜车不挨偷的。


  夜车看不到风景,为了防小偷,乐同学也不休息,抱着在里昂市书店里购来的书本看,一本是欧洲交通运输路线书,一本是欧洲游行攻略,两本书有大量的欧洲交通、风景点信息,还有一本是非洲地理方面的书。


  在车站等车时看完欧洲交通方面的一本书,为了不至于看完书没事干,她尽量忍住不用扫描方式看,像寻常看书一样认真的一行一行的研读。


  乘夜车的大部分是旅行者,游玩这个城市去另一个城市,坐夜车比较省时间,旅行者大多来自世界各地,包括来自亚洲国家的游人,什么语言都有。


  乐小同学学习到的语言种类有限,很多话听不懂,只有努力看书一条路,车上乘客最初会交流,到凌晨时渐渐安静下来,就算有没睡觉的,也没谁大声说话,以免打扰人家。


  凌晨三点,正是人深度睡眠时间,火车车厢里很安静,就算没有睏意的人也合上眼睛小憩,以备天亮后下车有精力游玩。


  安静的只听见呼息、乏人走动的车厢里,在靠近车尾的某一节车厢里,有人从座上站起来去溜跶,从这个车厢到另一个车厢的晃悠。


  夜深人静,最适合看书,乐小同学安静的读书思考,其间从车头方向有几起人到车厢走动,到她附近时她装睡,在某些人过来想做点什么时,她会睁开眼瞄两眼,某些以顺手牵羊为生的人看到有人没睡,没有行凶,也没有警告她别多管闲事,没有停何停顿的转身离开,没再动车厢客人的财物。


  当第三起夜游的人刚走过没多久,后车尾方向向前晃悠的男子走进乐同学坐的车厢,他背着只没装多少行李的背包,手搭一件灰色皮衣,穿着长袖衬衣,中年模样,轻手轻脚的从车厢之间的通道移动。


  中年人是欧洲常见的面孔轮廊,个头将近一米八,眉毛离眼睛很近,有点像华夏国的杀猪刀形,中间向眼睛方向长,形成一点弧,鼻子高窄,眼睛是棕色的。


  手搭衣服的中年男子轻飘飘的往前走。


  嗯?乐韵睁开眼接着看书刚看到一页的结尾,闻到飘来的气味,眉毛微不可察的纠起麻花,别告诉她说吸血鬼那种生物也喜欢当多手客。


  火车上有吸血鬼,她上车时就知道,最开始只知有一只,后来发现有三只吸血鬼,一个钟才知道还有第四个,最初估计离得远,车厢有门闻隔,车厢内空气流动得慢,她没有闻到第四个的气味,后来大约是吸血鬼有移动,离她近,气味慢慢的延伸到其他车厢,她才闻到味儿。


  吸血鬼有十几个氏族,各个族有独特的气味,跟他们的种族病毒有关,血族也是根据自己独特的气味区别是自己本族,还是血族同族。


  在火车上的三个吸血鬼,二个来自同一个种族,有二个各来自不同的种族,三个种族中她知道其中两个种族,分别来自勒森拔族,也就是爱得拉伯爵的同族,另一个是约翰伯爵的同族。


  余下的一个,她不知道是那个种族的吸血鬼,反正可以确定不是她见过的几个血族家族的吸血鬼,她记住了见过的血族的独特味道,闻到同样的味道就能将它对号入座,分析出是哪个伯爵的同族。


  也可以确定那个她不知道是哪个氏族的吸血鬼,他的族人在d国啤酒节上有出现,她记得那个种族吸血鬼的血液味道,车上的这一个吸血鬼的血液味道更纯一些,等级更高。


  不知道吸血鬼要干什么,乐韵没有再动书本,轻轻合上眼睛,倚着座位靠背小憩一下,听觉与嗅觉自动分析他与自己的距离远近。


  手搭衣服的中年男士走过几排座位,微微的缓了缓,无声无息的往前,再走过几排座,走得更慢,再越过一排座,看见前一排车厢位置里背着他的方向、坐挨走道一边有一个黑头发的女孩了。


  女孩穿蓝黑色春秋季登山服,背着斜肩背的包,包在面前,倚着坐椅在小睡,她的皮肤很白,手中还捧着书。


  乘客们睡着了,与她排一排车厢的乘客也东倒西歪的歪着睡觉,女孩子也安静的在睡觉。


  中年男士整整衣服,放轻脚步往前走,走到女孩子座椅旁后一点点时偏头往向女孩,故意用脚碰火车车厢地板,发出轻微的脚步声,以测试女孩子有没反应,事实上,她没有醒的迹象。


  他将手往前伸,轻轻的伸到女孩子眼前晃了晃,女孩子仍然没有反应,他收回手,将手藏进搭手臂上的衣服底下,拔掉隐藏着的一支注射器的头套。


  ?当他暗中拔掉注射器头盖时,闭目假睡的乐韵,嗅觉捕捉到微弱的一点味道,心头骤惊,那种味道……。


  原本以为吸血鬼是来试探她的机敏度,以便跟踪吸血,没想到他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察觉吸血鬼有图谋不轨之心,防御意识在倾刻间开启,迅速做出反应方案。


  中年男士将藏衣服下的注射器盖子拔掉,又望望四周,女孩子和其他人都没醒,快速把注射器从衣服底下拿出来,朝女孩子的脖子扎去。


  他的速度很快,然而,就在他拿针筒的手前刚伸到女孩子肩膀上方,睡着的女孩子向窗口的方向偏移,她双手迅速的举起,那本翻开的书本一下子挡在针筒前,针筒扎在书本中间的缝里,那书本一合,夹住针筒。


  女孩偏移一个角度时也扭头望,白晳的脸上表情非常不好,轻轻的吐出一句英文:“acquiredimmunodefidrome?”


  中年男士在女孩手往上举时就极快的后退,本来想拿回针筒,却慢了一丁点儿,针筒被书本夹住,他放弃针筒,转身如风似的跑向另一个车厢,跑动时甚至没有脚步声。


  吸血鬼行动失败,转身逃之夭夭,乐韵没有去追,快速的坐正,将书本倒悬,免得针筒里的东西渗出来。


  针筒是美式微型针筒,只能装几毫升的液体,小针筒里装的是aids病毒,aids也就是艾滋病的英文缩写。


  吸血鬼竟然想给她注射aids病毒,是哪个种族想出来的馊主意?估计与上次追杀她不成反而赔偿她一笔财富的因果关系有关,吸血鬼家族赔了夫人又折兵,所以恼羞成怒,想将她除之而后快。


  注射病毒啊……


  乐韵冷笑,这个方法够阴损,医者难自医,尤其是可以称为世界绝症的“aids”病,只能干预,不能根治,中了它,再好的前程随时会毁灭。


  aids令人闻之色变,她也不敢大意,立即用膝头夹住书本,快速的摸出手套戴起来,拿起书本去卫生间。


  乘客在休息,卫生间空着,检查过没有摄像头,立即回空间拧亮电筒照明,将针筒拿出来竖放在一只碗里,书本盖碗,再用一只盆罩起来,脱手套,快速出空间,用水洗手,另外取一本外文书,拿着回座位。


  到座位旁嗅空气,吸血鬼的味道比较淡,说明他正在远离,乐韵纠眉,追,还是不追?

  追到他,捉住,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找血族麻烦,狠敲一顿竹杠,让他的氏族贡献点好东西出来;不追,留着他看看他是哪个氏族的,是谁给他们出馊主意给她注射病毒的,然后再找机会收拾渣渣。


  讲真,抓吸血鬼的难度不是很大,想办法将他迫下火车,到野外去抓,抓到就扔空间,再转回f国找血族算帐,如果他坚决不下火车,就只能在车上抓,在车上抓吸血鬼最大的烦恼就是抓住了不好处理,四周乘客没醒,还可以提溜进卫生间丢进空间,万一有人醒着,抓住吸血鬼也没用,就算当小偷扭送警c局,最后肯定也不了了之。


  追与不追,是个比较纠结的选择题。


  选择题最讨厌了,乐韵想了想坐下淡定的看书,穷寇莫追,深更半夜的,还是不追了吧,吸血鬼竟然敢顶风作案,肯定不会就此放弃,等他们后招。


  中年男士一招失手,迅速跑出车厢,又穿过下一个车厢,一直往尾部车厢走,每到个地方都会回头望一望,确认女孩子没有追来,到达倒数第二节厢前,去趟洗手间,再出来时身上的行头也全部焕然一新,也不再是中年人,而是一个青年帅哥,浅色皮肤,瞳孔的颜色没变,还是浅棕色。


  青年走向车厢中的一个座置,那儿,一个亚洲面孔的漂亮的女青年倚着座椅在往车头的方向望,她披散着一头乌顺的长发,有着大而妩媚的眼睛,总散发着妩媚性感的风情。


  青年走到美女身边坐下去,低声抱怨:“妙妙丹,你不说她睡着了吗?”


  青年回来时脸色不佳,妙妙丹正想问他顺不顺利,乍听得他的问题,惊讶极了:“奥斯顿,你说她醒了?”


  “你说所有人都睡着了,我相信你说的,我准备行动的时候,她醒了,看起来不像是被迷香迷昏的样子,我立即就走了,幸好她没看到我的脸。”奥斯顿气闷不已,妙妙丹不是说半个火车上的人都会睡熟,为什么东方少女没有睡着?


  “不可能啊,你看看这些车厢的人,全睡了,我不让他们睡,他们起码得睡到天黑,我出去看过少女,确定她睡着了。我再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妙妙丹还是不相信奥斯顿的话,她的药不可能失灵!

  东方少女在医学方面很厉害,但是,老虎还有打睏的时候,她不可能时时刻刻防备人,何况现在是在国外的公共火车上,她不可能会想到有对她下药啊。


  她是在二点多钟才下药,那个时候少女也有要瞌睡的痕迹,她是趁着人意识最迷糊时下的手,事后也去观看过,少女确实睡了。


  何况,她的药不是单一的药,是下在香水和化妆品里,混和在人的体味里,乘客身上的香水里,根本嗅不出来是什么味儿,能令人在不知不觉中就吸进鼻子里,逐渐产生睡意。


  该不是奥斯顿看小女孩长得嫩,鲜血太美,舍不得下手吧?

  妙妙丹对自己的药十分自信,不相信少女没中药,更不相信中了她的药,竟然还能很快清醒,直觉是奥斯顿想喝少女的鲜血,舍不得注射原毒,手下留情了。


  走要去看看,她立即站起来,拿起自己的包包,往车头方向的位置走。


  妙妙丹说要去看东方少女有没醒,奥斯顿没阻拦,任她去看。


  妙妙丹沿着车厢往火车中部走,她曾经走过几趟的每个车厢里的乘客睡得很熟,偶尔有一二个会迷迷糊糊间睁开眼,也是眼神朦胧,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就算从他面前走过,也没什么反应。


  慢慢的走进东方少女坐的车厢,听到翻书的“沙沙”声,再往前走,离得近了,看到少女完好无损的坐着看书,坐姿端正。


  少女竟然的清醒了。


  亲眼看见少女看书的模样,妙妙丹满腹疑惑,药怎么可能那么快失效?

  这个时候,不能停,她穿过车厢去下一车厢,再去下一节走厢走一走,当做去找熟人拿东西的样子,顺手将某个乘客的一只包顺走,然后再转身往车尾方向走。


  回头时,再经过东方少女坐的车厢,是面对面的走过,能看见少女的部分脸和表情,少女很安静,认认真真的捧着书本看,白嫩的面孔上没有什么惊慌惊讶的表情。


  妙妙丹往前走,走到少女坐的包厢式车座区,好奇的打量,用英语打招呼:“小姐,你是华夏人还是r国人,或者是英籍的华夏后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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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六十章 惊喜(1更


  妙妙丹站在车厢座通道间,看着黑头发黑眼睛的东方少女岿然不动,对身边人来往有视无睹,心头思绪纷纷,为什么药剂独对少女无效?是她发觉了什么,还是她的抵抗能力超强?


  少女有多清醒,她的内心就有多失望。


  在国内,有修士家族和门派要保她,有国家部门护她,让人无从下手,她追来欧洲只为手刃她,本以为到了欧洲能轻而易举的杀掉她,却因为欧洲地下黑道杀手组织横插一脚,令她有力无处可发,只能再次借血族的力量。


  在欧洲,杀手组织不接暗杀任何有关少女的任务,她找不到普通的街头杀手,只能借奥斯顿的手帮忙,


  为了等机会,她逗留欧洲长达一月之久,就只为等她再至欧洲,等一次落单的机会,好不容易等到她真的落单,有机会出手,奥斯顿仍铩羽而归,少女轻松的躲过一劫,让她再次白白错失一次机会。


  少女毫发无损,妙妙丹的心中恨意涌动,少女杀了她的哥哥们和侄儿,让哥哥们尸首不全,侄子尸骨无存,凭什么她还活得好好的?


  她要杀了她为哥哥们报仇!


  心头仇恨涌动,妙妙丹情不自禁的抓紧手中的包,盯着少女,眼神带上浓烈的情绪,杀了她!一定要杀了她!


  仇恨冲上头脑,妙妙丹猛然又醒悟,将自己心头的杀机给隐藏好,镇定!一定要镇定。


  目前,她知道少女是杀她哥哥们的仇人,少女并不知道她是谁,她在暗,少女在明,就算她在少女面前经过,少女也不知道她想做什么,这是她对她最有利的优势,就算这次不成功,以后还有无数机会,一旦少女对她有防备之心,以后她便不能正大光明的出现在她面前。


  将刚生出的杀机隐藏于心底,妙妙丹笑容微微,以友好又不显刻意亲近的目光打量着少女,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少女抬起头来,脸上和眼底闪过愕然,瞬即露出灿烂热烈的笑容:“你好,女士,我是华夏人。为什么你会认为我是华裔?我觉得我的东方脸型特征非常明显。”


  少女年少,还学不会掩饰情绪,看样子她还没察觉她的目的,在国外对陌生人的防备之心也不大,妙妙丹放松心情,浅浅的微笑:“你的脸型是东方人特征,皮肤比白种人的皮肤还细腻,无论走到哪,你是非常引人注目的存在,在y国生活过的人最爱看书,你也爱看书,让我差点以为你是英籍华人,旅行的人在休息,你没睡觉,不觉得累吗?”


  女士跟自己说话,甚至有想长聊的意向,乐韵并不拒绝,报以微笑:“我的睡眠时间是十一点到三点,我刚睡醒不久。”


  “小姐是来旅游还是探亲?”


  “我出来旅行,增加社会生活经验。”


  “哦,看起来你好像是一个人是吧,你胆子真大,一个女孩子敢独自一人出来旅行。”


  “这不算什么呀,欧洲的治安挺好,人也热情,出行安全问题不用太担心。我出来这些天遇到的本地人和旅途上遇到的人非常友好,没有感觉到危险。”


  “欧洲国家福利好,生活安逸,治安是挺好的,我和朋友们经常出来旅行,也从没有遇到麻烦,你要去米兰还是罗马?”


  女士问自己的旅行目的,乐韵毫无心机的答:“我目前还没确定旅行目的,我的目的是长见识,觉得那里有值得学习的地方会停留几天,先在都灵逛一逛再确定去哪。”


  “走到哪就是哪,也挺好的,我不打扰你看书,希望下次在旅途中能再次遇见你。”


  女士拿着东西离开,乐韵挥挥爪子:“再见,也祝你旅途愉快。”


  “再见。”妙妙丹笑着回说再见,就像路上和同游者说了几句话一样的平静,走向车尾。


  当女士带着淡香走过,乐韵回头目送,心中默念:第五次了。


  这个女士在她上车至今,共从她坐的车厢往返五次,之所以记忆犹深,是因为女士的身上有熟悉的味道——她的血液里有在z省遇到的飞头降血液的味道。


  也就是说女士和在z省深夜追杀她的飞头降有血缘关系,女士的血液味道比几个会飞的飞头的血液味道更淡一些。


  她去东南亚的缅国和y南的大街上没有遇到与飞头降师有血缘关系的人,在欧洲的火车上巧遇,不得不说世界真的很小。


  女士来回往返五次,每次皆拿点不同的东西,嗯,当扒手当得也真够称职的。


  香水味儿远去,乐韵泰然自若的吸吸鼻子,扭回头继续看书,女士的香水味有安神作用,在她闻来跟加浓的花粉味差不多,离让她瞌睡的量还远远不够。


  妙妙丹没有回头,经过少女坐的车厢往后走过二节车厢,从手包里拿出一瓶香水,往车厢之间的洗手池里倒些香水,再往车尾走,到一个车厢时随手将顺来的包塞在行李架上又继续走,每隔三到两个车厢倒一些香水。


  走回到倒数第二节车厢,同样去洗手池里倒香水,再回到座位,安安静静的坐着,性感的红唇轻轻的抿合着,不出一声。


  妙妙丹表情不高兴,奥斯顿也不问,妙妙丹见过少女,说明是她的药不灵,她不开心。


  香水的香气在车厢里飘逸,渗透空气,十几分钟后,各个车厢有人相继从小睡中醒来,有人看时间发现自己坐过站,只好准备到下一站下车,也有人发现自己的行李丢失,忙找列车员或四处寻找。


  乐小同学安静的扫描书本,在同车厢的人清醒前将一本书扫描得只余一部分,余下的慢慢翻看,很快要到都灵,所以可以扫描啦。


  火车11点从里昂市发车,在差十余分钟到凌晨五点时分进入yi国与f国相邻的都灵市,当车进市里的车站停稳,差不多到五点。


  五点时分,yi国还没天亮,除了城市有灯的地方,其他地方黑麻麻的一片,下车的乘客需转车的转车走,到目的的只能等天亮。


  乐小同学随人流下车,走出入境的通道去车站设立的入境口岸去给护照戳章,申报入境携带的财产。


  yi国的都灵是边境大城,每年有大量人员乘飞机或从陆路出入境,尤其乘火车和巴士车出入境的游客多,机场和车站有出入境口岸点。


  yi国是欧洲的申根国,一般难得拒绝人入境,何况乐同学拿本来是该国的签证,不管是从她自己的国家直接入境,还是从其他申根国再入境都没问题,工作人员戳个章,以记录哪天入境就行了。


  做了入境登记,乐韵背着自己的大背包到车站大厅购买去佛罗伦萨的火车票,车站有人工售票或机械售票,大晚上的,人工也休息,只有机械售票,她懂意语,购票轻松无压力。


  购票的时候遇到两来自非洲埃及南部的青年,因为英语不咋的,又不懂意语,只会他们本国的语言以及一点阿拉伯语,想买罗马的车票,完全不认识文字,在那急得团团转,乐同学顺便跟他们交流,协助两人买票。


  两个埃及青年看着亚洲面孔的女孩儿操着一口比较生硬的埃及语言巴啦巴啦的解说,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依着解释操作,买到两张票。


  当了一回活雷峰的乐同学,找对象练习死记硬背背下来的最基本的一点埃及语,有所收获,带着行李兴高采烈的找站台候车,等到六点后坐上去佛罗伦萨的车。


  都灵的气温有点冷,天色也到六点多后才亮,南来北往的旅行者或匆匆忙忙的转车,悠闲的去游玩,百人百态。


  妙妙丹和奥斯顿在车站坐等到天亮,再去吃早餐,乘另一班去佛罗伦萨的火车。


  乐同学和宣少华少一行人于华夏时间10月20日凌晨飞f国,于当地时间早上到,在波尔多市呆几天,去瓦省共一天,来来回回也花去数天,当天时间已是10月26日。


  当欧洲新一天来到,华少晃上街游玩,宣少和家族青年们也没闲着,早早出发去挖松露的小镇,他们出发早,花费一个多钟赶到小镇,找到预订的民居,愉快的入住。


  放妥行李,宣少兴冲冲的找本地人带路,去侦察挖松露的树林和农牧场,跑去踩点,然后租条寻松犬,精神百倍的挖松露。


  华少收到宣少说带着寻松犬挖松露,暗中鄙视,那家伙是闲得蛋疼,所以才喜欢亲力亲为,挖松露所付出的花费比直接去买松露还多,宣少干的就是吃力不省钱的事儿。


  当然,他只鄙视宣少主,小萝莉么,那只小萝莉鼻子比狗还灵敏不知多少倍,她去挖松露必定会赚得腰包鼓鼓,钵盆满地。


  宣少主已经到达f国小镇的树林里满世界的寻找松露,乐同学还在开往佛罗伦萨的火车上欣赏沿途的风景。


  火车行程三小时到达目的,其时佛罗伦萨的上班族们才刚上班,太阳则已升起,照着有些湿气的城市万物,古老的、保留着罗马时期与哥特等风格的建筑闪烁璀璨的光芒,大街上的商店很多开始营业,生活惬意而悠闲。


  佛罗伦萨,世界艺术之都,时光也格外的偏袒这座城市,让它好像还停留在古罗马的文艺复时期,青春不老,无论走在哪条街都能感受到浓厚的文化艺术气息。


  火车进的中央车站,乐韵下背着自己的背包,面前一只小背包,怀着无比愉快的心情走出车站,乘坐公交车,一边去目的一边欣赏艺术之都的街景,感受城市的美丽。


  路上换三趟公交,过了贯穿全市的阿诺河,到河对岸,再沿临河的大街步行,欣赏河岸风光,慢慢的走向目的。


  yi国进入冬季,人们穿的是秋装,很多树木叶子被时光染成红或黄褐色,和着建筑的颜色,常常分不出是树还是建筑的墙,河水还是那么安静的流淌,仿佛感觉不到季节的变化。


  米罗躺在四楼的露台上,内心很幽怨,他的东方小朋友明明已经到yi国,竟然不给他打电话,也不通知他去接车,她究竟是先来看他呢,还是先去找她的在艺术学院的姐姐?


  他知道小朋友昨天晚上乘夜车从f国到yi国,知道她早晨入境,知道她乘火车从都灵到佛罗伦萨来,知道几点到站,可惜,在她没通知他之前,他要当作不知道,不能去接车。


  小朋友自他连续给她寄布偶之后,她大概不开心啦,也不理自己,说不定就是如此她来佛罗伦萨也不告诉他行程。


  那么问题来了,以后,他要不要再寄几个布偶给她?


  想象着小朋友收到布偶娃娃的表情,米罗不厚道的笑出声,不说别的,仅想想小朋友的表情就能让他每天有个好心情。


  正开心着,久没人联系的手机号唱起歌来,赶紧拿来看,赫然发现正是小朋友来电,而且——对方的位置正在自己家楼下!

  看到显示出的对方位置,米罗腾的跳起来往书房内跑,冲进书房才接电话:“哈罗,小乐乐,上午好,你终于想起你的朋友米罗啦,我感到非常开心。”


  “米罗,我就在你家楼下,准备到你家做客,欢迎不欢迎?”乐韵站在大街上,看着眼前一排三栋紧紧相挨的、全是红色外墙的房子,目光落在其中一栋楼,那栋楼是经营酒馆和住宿的,主人真懒啊,门口标着写有住宿、酒馆字样的牌子,大门的圆形拱门头贴写有酒馆字样的字母,然后啥都没了,干干净净。


  “小乐乐,你等着我,我马上下来!”米罗喜之不尽,拿着手机向外跑,刚跑几步听到小朋友按了通话结束传来的“嘀”音,他跑出书房,朝楼下飞奔。


  他一口气从四楼跑到一楼,冲出与酒馆相连的过道,跑出门,就见对着他家的街道的道旁站着自己的东方小朋友,小家伙大包小包将她挤得就只见一颗脑袋两条腿,让她显得更小,唯有一张圆脸上的笑容暖暖的,像地中海的阳光那么明媚。


  “小乐乐!”看到自己的小朋友,米罗心中被巨大的惊喜冲击着,张开双臂飞过去,他还以为小朋友生气不理他,会先去找她姐姐玩耍然后才会联系自己,再去看教父,没想到小朋友给他一个天大的惊喜。


  乐韵挂断电话后顺手又关手机,等着米罗帅哥,当看到帅哥冲出来,眨了眨眼睛,嗯,米罗又变帅啦!


  米罗穿着无领的白衬衣,米色西装,绅士的装束,配上他的蓝眼睛,像晴天一样美好。


  帅哥那么热情,她不能躲,张开双臂与帅哥朋友礼节性的拥抱一下,帅哥立即又是贴面礼,左右左的贴三次面,她也表示理解,因为米罗帅哥的母亲是f国人,贴面礼是f国的贵族礼仪。


  与小朋友行了见面礼,米罗摸摸小家伙的脑袋:“小乐乐,你来了怎么不提前打电话给我,我去车站接你呀。”


  “想给你一个小惊喜呀,就问你意不意外,开不开心。”乐韵呲牙,搞突袭什么的也很不错噢。


  “很意外,很开心,我差点以为你骗我呢,小乐乐,背包我帮你拿,我们上楼喝茶。”米罗开心的帮小朋友摘背包,这个惊喜让人太开心啦。


  帅哥要帮自己拿行李,为了不抹他的面子,乐韵让他帮提走大背包和一包东西,自己只背着面前的小背包,跟着走向酒馆。


  走进门,能看见去酒馆喝酒用餐的大厅和去楼上的楼梯,楼有几百年历史,是罗马风格,楼梯的墙壁上绘着画,让简单单一的楼梯道也显得生动明媚。


  米罗陪来自遥远东方的小朋友登楼梯,一直爬到四楼,再沿圆拱形的走廊往前,到私人生活的客厅,将行李放一边,请小朋友坐,他煮水泡茶。


  米罗帅哥的家标准的欧式装潢,简约,家具精美,窗口是朝背着河的面,有露台,能看到后院的树,还有远方别人的屋顶。


  坐在欧式客厅,乐韵觉得吧,这种地方有高大上的感觉,必须得淑女优雅,不能像在她家那样随意,也不能像在师母家和晁哥哥家一样滚成一只球,总体感觉是有束缚感,她还是喜欢接地气点的地方。


  米罗煮着开水时,打电话给丹特老管家请帮送些点心上楼,再从厨柜里拿出茶具和茶叶罐,洗好茶具端桌面上。


  他刚准备好泡茶的用具,丹特老管家带着两个青年侍者送点心上楼,老管家听少爷说东方小客人来了,那可是相当惊讶的,立马就拿出自己家做的最好的点心往楼上送。


  敲了敲门才进内,向东方少女行点头礼,再带青年将送来的丹麦卷和面包甜点放桌面,老管家亲和的向小女孩弯腰行礼:“欢迎您的到来,可爱的东方小姐。”


  在老管家带人进厅时,乐韵先礼貌的站起来,听米罗说他父母在他很小时就去世,是老管家帮他打量酒馆,照顾他起居,老管家就是他的另一个长辈。


  老先生太有绅士风度,弯腰表示敬意:“谢谢,接下来的几天麻烦老先生您照顾了。”


  丹特老管家非常开心,请小客人品尝点心,带青年侍者下楼去为少爷和客人准备午餐。


  第七百六一章 惊喜(2更


  有老管家张罗午餐,米罗很放心,等水开,冲茶,和小朋友喝茶吃点心。


  喝了茶,吃点点心,乐韵抱过自己的大背包,提出一只盒子给米罗帅哥:“米罗,这是给你的礼物。”


  “小乐乐,是不是好吃的饺子?”米罗看到盒子,眼神像火炬点亮似的明亮,接过来,嗯,重量不对,太轻了。


  “不要跟我说饼子,想到被扣的那些饺子,我就心痛。”


  “我更心痛,”米罗一张脸苦哈哈的:“罗马的某个海关署长吃了我的饺子就算了,到现在还在追着我问你什么时候给寄好吃的,每个月被他问一次,简直是在给我伤口上撒盐。”


  “谁敢再寄啊,寄多少都会被扣,多亏。”


  “嗯嗯,我也说了怕他们再扣东西,所以你不给我寄东西啦,我还想找他们诉苦呢,他们说下次不扣我的东西,让我偶尔分一点给他吃,要不,小乐乐你回国后试着给我寄一次东西。”


  “不干,万一他忍不住嘴又吃光了,我白忙一场。”


  米罗叹气,都怪那位署长啦,害他也没了好吃的美食啊,心痛!想到好吃的,将盒子放桌上,兴冲冲的拆包装,解开袋子,里头是四四方方的纸盒子,再打开,放着四小袋子饼干,没有标签,说明是自制的。


  为了证明自己猜测的正确性,拿来小剪刀剪开一只袋子的封口,拿一块出来咬,薄薄的饼干上有芝麻,香喷喷,咬一口,特别脆。


  味道是小朋友做的美食的味道,米罗眉开眼笑,吃了一块,将袋子包扎起来,又包装好,先送去书房放自己的书架子里收藏。


  回头,再领小朋友去给她住的一间客房,客房窗子朝河的一方,有露台,房间应该是为女性设计的,色彩偏向浅粉色,宫廷式的床,上头放着一只棕色毛发的大熊。


  看到那只大熊,乐韵忍不住想挥拳头:“我忘记说了,米罗,你下次再买买买,再寄布偶给我,把你的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我再也不会你寄好吃的,下次来yi国也不找你,以后我想挖白松露就去克罗地亚。”


  “好嘛好嘛,下次不寄了,别生气嘛。”小朋友炸毛,米罗笑咪咪的摸摸她的脑顶帮她顺毛,小乐乐太可爱,还是忍不住想寄布偶给她啊,怎么办?

  乐韵忍着将米罗帅哥暴揍一顿的冲动,将行李提进客房,又从小背包里掏出一包衣服放衣柜里,只带着小背包,拖米罗帅哥带向导去逛街。


  小乐乐想去逛街,米罗是求之不得的好事,飞快的回卧室带上自己的一只男士背包,和小朋友下楼,到一楼时去嘱咐老管家说他陪小朋友去逛街,中午不在家吃饭,让他们不用等。


  走出自己家,米罗愉快的当个尽职尽责的好导游,解说他家附近有哪些教堂、公园,哪里有好吃的餐馆。


  其实,乐韵对于逛街没多大兴趣,架不住对古懂的兴趣啊,佛罗伦萨是古城,到处能见到充满文化艺术的古懂建筑和饰物,都是灵气闪闪的东西,虽然带不走,还是想去研究,哪怕明知是望梅止渴,也架不住诱惑。


  最让她遗撼的是很多国家有古懂艺术品市场,佛罗市有艺术品街,就是没古懂交易,所以想淘旧货什么的不现实。


  两人边走边说,有时用意语,有时用汉语,有时又串进法语,交流越多,乐同学对意语的掌控也更加熟练,掌握住很多生涩词语的发音。


  米罗先陪小乐乐去有美食的街,买批萨买干果,再去精美的古皇宫建筑旁的街游览,到了古宫殿群广场街道,速度也更缓慢,慢慢走,慢慢看,连走边拍照,玩得不亦乐乎。


  罗伯托一直在将养,可不等于会对自己的主事业懒惰,该掌控的全部掌控于手,对某些该知道的皆不会漏掉,他也知道米罗的小友哪天到f国,知道她入境来佛罗伦萨,也不着急,坐等消息。


  半上午后,米罗的老管家打电话来说他家少爷的东方小朋友到了,少爷陪小朋友出去逛街,少爷说东方小朋友明天逛市区,后天是华夏国的节日要去和留学的姐姐吃饭,安排周末去庄园复诊。


  他自然也知道东方小女孩有个姐姐在佛罗伦萨留学,后天是周六,也是华夏国的重阳节,小女孩去学校看她姐姐合情合理。


  东方小女孩安排好行程,罗伯托在结束通话后欣然告诉老管家,将该准备的东西准备起来,等着小女孩来庄园做客。


  当乐同学和帅哥朋友在愉快逛街的当儿,宣家的青年们牵着条黑色寻松露狗在已经有落叶的橡树、山毛榉等林子里找松露,狗狗不给力,找半天才报信一次,挖到小小的一团松露。


  宣少很幽怨,试着自己寻找,他鼻子更不给力,希望还是要寄托在狗狗身上,只希望花几万租一天的狗狗能帮捞回本儿。


  在瑞国游览风景的华少,听说宣少挖到一个松露,手动给他点十二个赞,坐等好消息。


  在东方修士青年们兵分三路各自愉快玩耍时,在莱安伯爵庄园的血族们在开了一夜又一个上午的商谈大会,经过震惊颓废苦闷,吹胡子瞪眼、拍案子争吵、摩拳擦掌几乎要动手打架等等的争吵不休的复杂惊险过程,十几个氏族代表们又经过和家族成员们临时会议通话商量的步骤,初步拟定出血族能接受的谈判筹码范围。


  那个谈判码筹的范围,其财富之份量也足以令血族劳筋伤骨,每个家族伯爵想吐血,但再舍不得财富,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忍痛割爱的做出取舍,同意舍弃财富换取东方少女不制造灭亡药剂,大家和平相处。


  血族们商谈出结果,散会,阿瑞斯和族长立即回诺菲勒族寻找替补的珍贵收藏品,然后再去yi国找东方少女。


  东方少女只对血族中的莱安伯爵比较友好,血族也一致推举莱安伯爵和巴斯蒂安、约翰伯爵仨当谈判代表,米海尔和菲利普伯爵当陪同,布鲁赫族的族长毛遂自荐,也决定跟随,他是担心西罗伯爵死亡了并不能让东方少女满意,怕她还记恨布鲁赫家族,想跟她谈谈,如果东方少女觉得西罗伯爵的死亡也不能让她消气,布鲁赫族适量的再给点补偿,让她别找布鲁赫族吸血鬼的麻烦。


  不当谈判代表的伯爵们各回各家,去清点自己家族的财产宝物,需当谈判代表的先在f国自由活动,放松一下心情。


  茨密希族的约瑟夫伯爵回到庄园,和族长奥布里详细的说在莱安伯爵家的血族联盟会议的过程,奥布里伯爵听完经过,整个人都不太好,立即寻找自己的孙子奥斯顿,想问问有关旁支家族当初究竟说了什么让奥斯顿竟然同意对付东方少女,找人才发现奥斯顿不在家,发吸血鬼信号也没有回应,电话不通,也不知跑了多远,气得哇哇大叫。


  在老奥布里气得跳脚时,奥斯顿在佛罗伦萨吃美食,赏美景,身边有美女相伴,逍遥自在。


  奥斯顿和妙妙丹在上午不到十点钟时就到佛罗伦萨,订购客房入住后逛街游玩,边玩边寻找东方少女的气息。


  他们只在中心车站有寻找到东方少女的气息,之后就没了,在市区里慢慢找,只要人在佛罗伦萨,他们必定能找到。


  乐韵和米罗帅哥在河对岸的古建筑里愉快的赏景,到中午时去吃当地风味的午餐,再继续逛,遇到哪里有好吃的就去尝一点,也去购物,乐同学买了防水的皮制背包,几套换洗衣服和两个户外帐篷,明面上她的大背包里装着药材,只有两套干净衣服,需要买几套带着去挖松露时穿。


  小朋友买东西,米罗帅哥想付钱,被拒绝,郁闷好长时间。


  一个下午的时间不算长,一大一小的两人精力再好也没能将江岸的名胜古迹点给全部走遍,玩到下午七点晃悠悠的回米罗帅哥家。


  丹特老管家准备丰盛的午餐,等少爷和小客人回来稍稍休息一阵用餐,餐厅在一楼,是主人家的私人餐厅,长桌上铺着干净的桌布,点着蜡烛,吃的是餐光晚餐,菜以海鲜为主,配本国最著名的葡萄酒。


  米罗家的酒馆虽然在阿诺河岸比较小块的区域,而不是在有圣母百花教堂那边区的河边,生意一直很好,每个季节有游客入住,十月也是旅行旺季,所有客房基本每天是满员状态,大餐厅也有很多客人,有些客人晚上还去赏夜景,有些客人则休息,或在酒馆里跟人交朋友。


  米罗以前在家时也经常跟客人打交道,他的小朋友来了就不去酒馆吧台那边喝酒,陪小朋友去河边散步一圈,回楼上,邀请小朋友去书房在露台上喝茶,聊天。


  两人聊天到十点,乐小同学遵守自己的作息,回房间准备睡觉,她的房间有卫生间,洗澡很方便,洗涮一番,爬宫廷式大床上盘膝打坐。


  米罗到十一点才休息,锁了私人生活区的门,四楼也很安全,而另外有三间客房,目前没有外订,那几间客房一般只接待比较熟的客人或者老顾客住宿。


  乐韵打坐到一点,侦察过整栋楼内与前后左右的声响,听到的是均匀的呼息,确认是安全的,回自己的空间。


  昨晚她将病毒针筒送回空间时因为时间紧迫,没有来得及看检查空间有无变化,所以特别想知道自己的一亩三分在得到那么多的奇珍异宝的灵气补充,会不会发生一次大变化。


  爬回空间,就见一大片光闪闪的灵气光。


  灵气还在,空间没变化。


  默默的打量一番,乐韵也顾不得研究为什么,赶紧跑去给养鱼的大缺换水,再重新从井里提几十桶井水,一些放在龙血树和面包树花圃旁,一些放在药田基石上。


  她在忙碌,躺龙血树洞里睡觉的小狐狸抓起小猴子下树,等人类小丫头干完体力活去看她的奇珍异宝时跳她肩头坐着,拿大尾巴给她挠痒痒:“小丫头,本狐肚子好饿好饿。”


  “嗯,等会给你吃金子。”乐韵看着亮闪闪的珍宝,先去自己以前的收藏堆里扒出两条金条,塞给小狐狸:“你先啃点垫垫肚子,等几天再给你吃那边大块金子银子。”


  “成。”人类小丫头难得大方一次,小狐狸一把抱住金条,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口就啃,嘣嚓嘣嚓的声音格外爽脆。


  小墨猴爬主人的头顶,抓着主人的头发玩耍,默默的看小狐狸啃金子,那只狐狸不吃肉,要吃金吃银,好难养!


  乐韵跑到从吸血鬼家族那里打劫到财宝堆前,左瞅右瞅,瞅一阵,摸着下巴想了想,去找木材搭架子,搭几个大架子竖起来,再拆收藏品的大箱子,将收藏品盒子放架子上陈列。


  “小狐狸,有空帮我把金子银子拆出来码起来,箱子匀出来装其他东西。”


  “嘤嘤。”有金子银子石头和好吃的瓷器之类的,干活都是小事儿,可以接受。


  小狐狸也是标准的吃货,听着他啃金条嘣嘎脆的声音,乐韵默默的撇嘴角,空间要吃灵气,小狐狸要吃金土属性的宝物,她就得死命的努力给找粮食,劳碌命啊!


  拆出几个大箱子,倒下摊成一个大字睡大觉,那一觉睡得格外踏实,梦里又听到熟悉的朗朗书声。


  在人类小丫头睡觉时,一大堆宝物的灵气光芒慢慢的化为很细的微光,与空间融为一体,最终灵气全部被白雾吸干净,往龙血树朝种红枣枸杞子树那边去的方向的白雾无声无息的朝外退,最后空间又归于平静。


  乐韵睡了多久就听了多久的书声,等到生物钟到点准时将她催醒,下意识的爬坐起,半晌还是迷茫的,过一阵子大脑清醒,望向自己的宝物堆,发现宝物灵气光全部被清空。


  当时就一蹦三尺高,抓起手电筒往种红枣树花圃的方向跑,跑到花圃边拿电筒照看,空间扩大了,而且扩宽的宽幅还不少,白雾后退很远,种面包树那一条边的对边露出两个巨形圆花圃,圈护花圃的地基也全露出来了,白雾相距基石边沿约有一丈远。


  新露出的圆形大花圃也是空空的,中心处有一个凹坑,泥土与药田的泥土是同种土壤,只是很干硬,就像沙漠地带的泥土,久不见甘霖,干得发硬的感觉,新增面积的草地也是缺水状,草蔫了巴啦的,没有半点生机。


  观察到空间变化,乐韵惊喜的咧开嘴大笑,哈哈哈哈,面积终于增加了啊!面包树对面的花圃露出来,过几天就可以神树啦!

  依空间前人所画地图的方位,龙血树的方位其实是西方,面包树的方向是南,空间扩宽去的方位是北,龙血树所对的一面是东方位。


  北方位正中花圃要种的神树名叫金树,就是大华夏国有活化石树之称的银杏树。


  至于为什么叫金树,没有解释,大概是因为它到秋天叶子全黄,像金子一样金灿灿的,果子成熟外壳也是红金或像金子的颜色。


  空间面积爆积,乐韵开心的嘴巴快咧到耳后根去,飞快的爬出空间,趁机将空间里的水桶分送到两个刚露出庐山真面目的大花圃旁,再回空间提水浇灌花圃干硬的泥土,给每个花圃浇二十桶水,再给草地泼水,用完井水再重新将水桶装满。


  做完体力活,也不打挠还在睡觉的小狐狸和小灰灰,出空间,轻手轻脚的又去洗个澡,坐床上思考,每次往空间丢进有大量灵气的东西,她人不在,空间不扩张,只有当她本人在空间才会变化,而且,每变化一次,她的精神意识也会得到稳固和提升,只说明一个道理:空间扩宽需要她本人参与。


  她能做什么?

  左思右想,乐韵也想不通自己在其中所起的作用,想不通就不瞎折腾了,反正是对自己有益无害,该明白的时候自然就明白,还是赶紧的整理自己脑子里的东西比较实在。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自己的小朋友从远方来找自己玩耍,米罗心情好,晚上睡觉也睡得香,半夜有起来两次,检查过四楼的门没有任何损坏,回头又睡,早上五点多钟就起床,收拾整齐,去开四楼的安全门,到客厅煮开水。


  丹特老管家和酒馆的工作人员也起得比较早,烤面包,做丹麦卷和批萨等,供早起来的客人们点餐。


  为了不影响别人,乐韵到七点才出走出客房,到客厅去见米罗帅哥,喝了一杯yi国最有名西西里岛产的燕麦粥,再下楼,早餐是手擀的意面、批萨、面包和丹麦卷,还有浓香的牛奶。


  早晨的天气有点凉,而且,天空也像阴天一样灰濛,八点半街上的行人比较少,有冷清感。


  乐韵也不急于逛街,吃完早餐,先回四楼将昨天买的衣服洗一遍,等烘干,再拿出来放屋里晾着,然后再背着不离身的背包,继续去玩。


  昨天只在家的附近逛,米罗按计划陪小朋友从金桥过河,去游有佛罗伦萨市地标建筑之称的圣母百花教堂。


  第七百六二章

  奥斯顿和妙妙丹在阿诺河的北岸逛半天,晚上也有观夜景,并没找到东方少女的踪迹,两人在酒店度过激情又火热的夜晚,第二天上午又游览佛罗伦萨。


  两人像渡蜜月的新婚夫妻,如胶似漆,上午游览小半个北岸区,仍然没有东方少女的踪迹,下午后,在佛罗伦萨最著名的美第奇家族的宫殿附近,奥斯顿终于捕捉到东方少女的气息。


  “妙妙丹,她就在附近!”嗅到东方少女甜美的鲜血味道和气息,奥斯顿的血液,心脏也更活跃。


  “你真了不起,在这么多人的地方也能发现她,我们找一找,看她在哪,不要跟她碰面。”妙妙丹有几分小惊喜,也毫不吝啬的夸赞男伴。


  “我再找找,看看在哪个方向。”奥斯顿年青的脸上浮上兴奋,闻嗅空气,看看风从哪个方向来。


  美第奇家族的宫殿四周是密密麻麻的高大建筑,以及四通八达的交通,空气流通快,气味很容易被吹向各条路,造成气味断层。


  吸血鬼的嗅觉很好,但奥斯顿是男爵,远没有伯爵级的吸血鬼强大的嗅觉力,闻嗅好一阵也不能确定具体方向,和妙妙丹沿一条街道走,走到与其他街道相通的地方再闻嗅空气。


  两人绕着美第奇家族的宫殿建筑兜圈,转悠长达近一个钟终于确定位置,东方少女正在去教堂的方向。


  找到东方少女的踪迹,奥斯顿和妙妙丹两人去教堂,一直追到教堂外,凭着嗅觉确定目标的具体方位,因为观光旅游者如潮,著名的建筑四周是成群成群的男女老少,他们也不确定东方少女是一个人还是有朋友。


  两人没有接近,远远的跟着,任着气味决定速度与距离,距离拉开远了又快一点,距离拉开太近再避一避。


  有个本地土著当导游,乐韵不用费脑子记路,不用费脑子找哪里有好吃的,看到某个有特色有某种意义的建筑也不用费脑子的翻资料,土著帅哥会解说,她可以当个小傻子,当个认真听讲的小学生。


  正当当个小傻子似的小学生当得正欢乐时,灵敏的嗅觉捕捉到某种气味,反应给大脑,喜欢存储信息的大脑像电脑一样运转着,给与对号入座的资料昨晚的想给她注射aids病毒的吸血鬼在附近,与飞头降师有血缘的某个女士在附近!

  接收到大脑反馈的信息,乐韵望天,一个二个的,是跟踪她呢,还是跟踪她呢?

  yi国是地中海气候,冬季温和湿润多风,这个时候恰是如此,早上天空有要下雨的雾濛感,半上午天晴,半下午又有要下雨的迹象。


  哦,不对!仰首看着天空的乐韵,眨眨眼睛,天空不是有下雨的迹象,而是傍晚后肯定有雨,那是她分析空气中的湿度数据所得的结果,望天望地一阵,继续观光,保留了古风格的城市是如此美丽,就不要纠结那两只跳梁小丑是干什么的了吧。


  来自世界各地的游人在教堂外欣赏几百前艺术家留下来的神迹,奥斯顿妙妙丹混在人群里游玩,绕着教堂玩赏一圈,奥斯顿发现东方少女又换地方,不紧不慢的跟上,很快,在观光者人群少的地方,他们发现东方少女和一个男青年同游,不确定是请来的向导,还是在路途中因有共同话题而临时结伴同游的即兴组合。


  佛罗伦萨还在下午时分,大华夏国已是晚上,当天是华夏国的10月27日,前往首都市开代表大会的全国各省的代表们有部分正乘机或乘高铁回省,代表大会原是于19日举行,24日结束,会议后有瞻仰伟人纪念馆和各项参观活动,因而各代表们停留数天,27日是参观活动的最后一天,部分人在下午参观活动结束即赶飞机或地铁回国,部分人或明、后天再走。


  在首都满城灯火璀璨的夜色里,一波人马从首都最高级最秘密的航天研究中心密闭大楼涌出,男士们下巴上都是胡碴,女科学家们同样眼眶一圈青色,一看就是长期加班熬夜的结果。


  柳大校正是人群中的一只,背着装有自己生活用品的简易行李包,一边走一边揉脸揉眼睛,因下巴长出胡碴,也特别的有男人味。


  “每次都这样,累死哥了”


  嘟嚷着的柳少,声音慵懒,步子却迈得格外的大,也跑得分外快,很快就成为冲在最前面的一个,又过三个秘密关卡,走出门,就见外面发小小行行那辆豹横坦在对着门口的地方,燕某人戴着副墨镜倚在车头,嘴角的笑容格外灿烂。


  “小行行,小行行-”看到兄弟,柳向阳像离母亲n久的小羊羔回群,激动的扑向兄弟,一个猛扑就抱住发小,将脸埋兄弟肩膀诉苦:“小行行,哥累死了,呜,老是这样,哥这条小命早晚会被摧残得英年早逝,哥还没娶到媳妇啊,哥不想当烈士”


  燕行默默的等着兄弟扑过来,给他一个拥抱,安慰哥们那颗因被劳役而幽怨的心灵:“向阳,哥,眼泪收起来,别难过了,我前几天见过你未来小媳妇,她好着呢,想早点娶到小媳妇得加油噢,努力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


  “我未来小媳妇好就好。我是好男人,不哭。”听说自家未来小媳妇很好,柳向阳抹抹脸和眼睛,假装是把眼泪抹去。


  “只打雷不下雨。”燕行嘴角抽了抽,摸摸兄弟的头:“乖,哥,上车吧,回家好好休息,陪你们家老爷子老太太们一天,后天又有任务。”


  “嗯,好哒。不对,为毛又派我任务?我上次出任务的假没休,上上次,再上上次都没休假,这次也没休息,又让我任务,不干不干,人家要休息!”


  柳向阳正开心的往副驾座跑,听到后天有任务顿时急得直跳脚,他关小黑屋累死累活的工作那么久,不让休息几天再派给他任务,还当人用不?就算使唤牛马也不是这样使用的。


  “上车吧,等你听听是啥任务,你还说不干,我再另外安排人。”燕行一点也不急,转身进主驾室,关门,一气呵成。


  “不干不干不干就不干,人家要休息,要休息,要休息。人家累得俊脸变马脸,瘦不拉叽的好丑,不休息好,这样子没脸见未来小媳妇。”柳向阳嘟嘟嚷嚷,磨磨蹭蹭的爬进副驾座,系上安全带,使小性子的翘嘴,一副我不高兴快哄我的样子。


  燕行启车,绕弯走,走向另一道车子通行的安全检查门:“不是正式任务,是小萝莉的事儿,你确定你不帮忙?”


  “不干不干噫,等等,是小美女的事儿?是要当贴身保镖咩,这个任务我愿意。”柳向阳第一反应坚决要争取休息时间,转而听说是小萝莉的事儿,立马眼睛放光,小美女的事儿哇,多多益善。


  “小萝莉去了欧洲,贴身保镖是用不着你了,是其他活儿需要你发光发热。”燕行勾起嘴角,就知道是这样,某人闹得再厉害,只要跟他未来小媳妇的救母恩人有关,立马就会屁颠屁颠的报名当苦工。


  “小美女又跑欧洲玩耍去了?我还想去蹭顿药膳吃,这下又蹭不着了,说说看看是什么事儿需要哥大展身手。”


  “是你所擅长的领域,有很多人渣欺负小萝莉,我准备在事儿,需要你帮忙监管这个任务是半公半私,我们自己先起哄,再钓鱼,前半期算是私人帮忙,后期才能算是公事。”


  “阿哈哈哈,搞事儿?这活我喜欢,小美女知道不知道?”


  “她知道啊,所以她跑欧洲去了,有不在场证据,国内这边的事就交给我们处理,不管能钓出几个渣,我们不能玩得太久,要在元旦之前收拾好,前几天有代表会议,我按兵没动,特意等你这位大将走马上任,我觉得吧,帮小萝莉收拾渣渣这种事少谁都行,就是不能少了你,你好歹是去过小萝莉家的,不帮忙将欺负她的人渣给干掉,明年假期咱们哪有脸再跑小萝莉家玩耍度假。”


  “嗯嗯嗯,这种事当然少不了咱,这是哥所擅长的领域啊,不让哥掺一脚,太不够哥们。小行行真是哥肚子里的蛔虫,知道帮哥留个位置。”


  “就知道向阳是我最贴心的哥哥,不会拒绝帮我分忧的,小萝莉说帮她收拾掉一个渣渣请吃一顿饭,能吃到多少顿药膳就看我们的表现了,如果帮将c省的某些渣渣全干掉还会有惊喜。关于渣渣,有上次我请你帮查的拾市黄家的某些人,还有c省广市的某些人,还有些就是潜伏着的,看我们这次能能不能将潜伏着的家伙炸出来。”


  “我要赶紧回去睡觉,睡足了才有力气干活。”


  “对头,就是这样,具体的计划安排晚上再说给你听,现在送你回家。”


  成功拐到一个帮手,燕行心情愉悦,开车去安全门经过检查扫描记录,出去,再过一道安检门才到小街,再去大街,送柳某人回柳家。


  第七百六三章 活捉一只吸血鬼(2更


  佛罗伦萨的半下午后,天空中的雾濛色加浓,对游客来说没啥影响,各个宫殿或博物馆前排着长队,一边是进内参观的人,一边是参观完走出来的人。


  乐小同学参观历史建筑只看外面不进内,她怕入内参观看到那些闪着光的东西就想顺走占为己有,所以还是眼不见为净。


  欣赏完教堂的精美雕刻,去下一个景点,转移场地的路上,乐韵清晰的捕捉到始终相隔不远的某个吸血鬼的气息,无比确定吸血鬼是跟踪自己的,昨天晚上从自己面前往返五次的女士也是跟踪自己的。


  飞头术历来在东南亚一带流行,与飞头降有血缘的女士会在欧洲的火车上与她巧遇或许根本不是巧合。


  吸血鬼和有飞头降师家族血缘的女人,真是个奇妙的组合。


  要不要甩掉小尾巴呢?

  思考三分钟,乐韵决定由他们跟着吧,吸血鬼的嗅觉很灵敏,只要她人在佛罗伦萨,找到她只是时间问题,而她还将在yi国停留很长段时间,甩掉解决不了问题,不如干脆让他们跟着,想办法抓住那只吸血鬼。


  东方少女和青年游完教堂去市里的统一大广场方向,奥斯顿、妙妙丹跟着走,在广场上玩一圈,天色也不早了,少女和青年搭乘公交车,预计是准备回住宿处。


  奥斯顿和妙妙丹赶不上同一趟车,等后趟同路线的公交车,乘坐着公交车边走边依微弱的气息寻找,到达某个站,少女的气息有变,他们也下车,沿气息跟着找发现东方少女在等公交车,很快又上另一条路线的车,他们也赶紧上车。


  公交车过了阿诺河,在一个路口停,东方少女和青年下车步行,走向通往河岸的大道,奥斯顿、妙妙丹下车在路口停顿几分钟,再沿街往前,走了长长一段路,见东方少女和青年到一栋楼前不见,他们不急不忙的继续走。


  走到居民建筑楼前,凭气息追踪,东方少女进是一栋酒馆,奥斯顿携同妙妙丹进酒馆,找到服务员台问有没有客房,听说三楼有一间的客人下午刚退房,妙妙丹拿出证件登记入住。


  服务员带客人上三楼,客房在最边缘的一间,是双人间房,客人退房后刚收拾过,换上干净的床单等用品。


  凭气味可知东方少女住四楼,奥斯顿妙妙丹问服务员得知四楼客房是给老顾客预留的客房,入住的客人都是提前半年或三个月预订的老顾客。


  两人对住处很满意,待服务员离开,关上门去看阳台,阳台稍小些,是个赏景的好所在,可以观看对面的建筑和阿诺河。


  观察楼房,下楼点餐吃晚餐,餐食刚上楼时,奥斯顿嗅到少女的气息从外面经过,听她的脚步声去另一间餐厅用餐,他没有告诉妙妙丹,愉快的吃晚餐。


  米罗和小朋友逛一天的街,玩得很开心,听小朋友说天黑时可能会下雨,所以早早溜回家,将逛街顺手买回的东西送回楼上再下楼吃晚餐。


  两人和老管家吃晚餐吃到一半,外面下雨,开始是沙沙的细雨,越下越大,十来分钟后就是哗哗大雨。


  雨如帘,全市笼罩于雨幕中,雨落在古老建筑群上碎开,化为细小的珠子和雾,到处是水气,以至于夜幕也提早降临。


  听着雨滴落奏响的音乐声吃晚餐也有一番意境,乐韵和米罗帅哥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满足的上四楼,坐在书房的露台上优哉悠哉的赏雨,喝茶。


  奥斯顿和妙妙丹吃完晚餐去酒吧点了杯酒坐着慢慢喝,等到雨停,出去逛夜街。


  雨持续一个来钟才停,时间也到八点多钟,逛一圈,妙妙丹回酒馆,奥斯顿并没有同回,他像幽灵一样的隐身黑暗。


  乐韵和米罗聊到十点吃了夜宵,到十点半,米罗将小乐乐赶去睡觉,她的作息时间就是晚十一点睡觉,送她回房去睡了,他去关上两道防盗门,再回自己书房打开电脑工作,到十一点半才休息。


  米罗帅哥那么贴心,乐韵溜回客房反锁上门,愉快的跑回空间,刚回到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就见小狐狸正在码金子,那么只小小的狐狸,仅两只爪子摁着金子一个角的侧面就能抱起来金砖,厉害得不得了。


  金子倒在草地,小狐狸从草地上搬金块码墙,已经码堆起一条长约五米,宽约一米的墙,高度是五块金砖,就像人类建屋一样,金砖排放整齐。


  小墨猴帮不上忙,坐在金砖上围观,手里捧着花生,看到人类主人,叽叽叫着,丢了花生,连蹦带跳的蹿向主人。


  看到小灰灰跑来,乐韵弯腰伸手将它接住,让它抱着自己的手指玩儿,逗它一顿,走到小狐狸码墙的地方,抓过小狐狸蹂躏:“小狐狸,码金砖开心不开心?”


  “开心。”小狐狸金色的瞳孔满是光芒,那么多金子,够他吃很久,当然开心。


  “不可以多吃,一个月只能吃十斤。”


  “十斤太少了,小丫头,你不带这么折腾狐的。”


  “就十斤,十斤已经很多了,要不然只给吃一斤。”


  “好吧,十斤就十斤。”小狐狸捂脸,有得吃总比没得吃好,少点就少点吧。


  “小狐狸,跟你说个事儿,有只吸血鬼生物跟踪我,估计今晚会跑来找我聊天,我准备捉住他,你协助我一下呗。”


  “怎么协助?本狐丑话说在前头,不要让本狐抓那种丑玩意儿,本狐不碰脏东西,省得影响本狐的道行。”


  “不用你抓,来得是个不会飞的小瘪三,我自己可以搞定,主要是现在城市,我必须要速战速决,如果我抓住他将他扔进来,我自己没时间回来,你帮我看着,他有醒来的迹象你帮我弄晕,让它一直保持晕迷状态,绝对不可以让他醒来就是了。那家伙很重要哦,抓回来后让他的家族拿一堆金子和宝石来赎回去,我们又能赚一笔金子银子。”


  “噢,能换回金子的家伙,你抓吧,抓越多越好,你抓住丑玩意儿扔进来让本狐帮忙看管没问题。小丫头,你那些什么皮啊什么样品之类的东西什么时候处理,看着怪不舒服的。”


  “目前没空,先扔着,等我有空再处理。”


  “知道了,你去抓换金子的家伙吧。本狐继续码砖,明天你的那颗山竹和火龙果又有一批成熟,松茸和萝卜也要收,本狐白天很忙。”


  “嘤嘤嘤,小狐狸最好哒。”有只小狐狸帮打杂管空间,自己不用时时操心,乐韵亲亲小狐狸的脸,放他去码砖头,再亲亲小灰灰放下地,让两只小可爱玩耍。


  到药田转一圈,砍掉一些枯死的山药藤蔓,用装酒的箱子装几箱五味子和八月炸果、红枣放架子上,快到十一点,离开空间回到客房,将房间的防盗窗拴子推开。


  给有可能来拜访的某些生物打开了方便之门,乐韵坐床上修习。


  妙妙丹出去逛一圈回酒店后将通向阳台的门虚掩着,将头发编成麻花辫子,换上一套紧身秋装,将必备的东西找出来放在身边,坐在房间盘膝打坐,等奥斯顿出现。


  夜色越来越浓,因为是雨天,又是冬季时节,晚上气温低,到十一点后城市安静下来,到十二点大部分居民楼的灯皆已熄灭,只有少量彻夜不关灯的地方仍然灯光辉辉。


  凌晨之后,大街小巷静悄悄的,连宠物们也进入梦乡,一个灰色衣服的人,将帽兜戴在头上,背着只黑色的背包,在居民楼之间的小巷子里钻来钻去,像幽灵似的,轻飘飘,几乎没声音。


  戴着帽兜子的灰衣人钻过数条小巷子,到一排楼下,跳起来,抓着二楼的阳台底往上一跃,轻盈的立在二楼的窗台上,再抓住三楼的阳台底边往上跳至三楼阳台,进阳台内,轻轻的推开门。


  坐在客房内打坐的妙妙丹,听到外面轻微的细响睁开眼睛,知道是奥斯顿来了,开灯给他照一下路,又将灯熄灭。


  吸血鬼的眼睛黑夜里能视物,奥斯顿不用亮灯也知道客房里的摆设,走到客房床侧坐下去,搂过美女,亲昵的抚摸亲吻。


  “奥斯顿,亲爱的,她的睡眠时间是十一点到第二天的凌晨三点,现在差不多是深度睡眠时间,该行动了。”妙妙丹只给亲亲,将饥渴的男子大手拿开,督促他干正事儿。


  “亲爱的妙妙丹,我记得呢。”奥斯顿在美女嘴上啄一口,抱起美女走向阳台。


  走出房间到阳台上,奥斯顿将妙妙丹放下,从她将手里接过一只装有小盒子的袋子放自己背包,再从背包里拿出手套给妙妙戴好,自己跳上阳台,往上跳,抓住四楼阳台的底边到四楼,拿出一条长长的绳子,以阳台铁栏横杆为轴,将绳子垂下去。


  妙妙丹站在三楼阳台,抓住绳子站铁栏杆,往上爬,爬上去一段,由奥斯顿拉上四楼阳台,她只穿着袜子,落地也没有丁点声音。


  将妙妙丹接到四楼,奥斯顿轻盈的从四楼最边缘的一间跃至倒数第二间,他的听觉和嗅觉挺好,知道临河这边最边缘的一间没人住,再过去一间住的就是东方少女,青年住在背河那边一排房间的最边缘房间。


  从阳台到另一间阳台对他来说不费吹灰之力,落到阳台上,倾听,房间里很安静,少女在沉睡。


  他轻轻的推推防盗窗,想想试试再考虑怎么锯,惊喜的发现防盗窗只是虚闭的,没有锁死。


  防盗窗没有锁,省去锯窗的步骤,奥斯顿轻轻的推开防盗窗,小心的拉百叶窗,将百叶窗拉高一点,反手从背包里摸出一只盒子,往房间里撒些药粉,再将盒子收起来,站在阳台上等。


  客房内,等候已久的乐韵,闻到香味时微微皱鼻,最讨厌用药的家伙了!明知道她是医学生,还对她用药,这不是班门弄斧么?


  就算嗯,就算这次的药粉比在火车上用的药粉更精纯一些,又添加一味药,催眠效果更好,可是,拿来对付她还是太轻微了。


  上次用药失败,这次还对她用药,连她也不知道该说那个女人是太自信,还是太蠢。


  其实,她只打坐一个钟,然后躺下装睡,耳朵在收集声音,吸血鬼来时她没闻到气味,因为楼上风大,从底下飘来的气味还没到达就被风吹散,一时半刻是闻不到味儿的,但他翻上阳台的声音却是清晰的传进她的耳朵,她知道他进了三楼女人的房间,女人摁床头灯的声音,还有他们亲嘴的声音和说话声。


  听到吸血鬼和女人说话声,乐韵终于分清谁是主使谁是帮凶,那个女人就是主使!让吸血鬼给她注射aids病毒的主谋就是女人。


  第一次想给她注射病毒,第二次不知道是什么,她等着他们行动,听声音知道他们自三楼到四楼米罗书房外阳台,吸血鬼跳到自己客房阳台,开防盗窗,拉百叶窗,声音很清晰。


  吸血鬼撒下药粉,乐韵觉得必须得配合一下,尽量控制住呼息,让自己“睡”得更沉一些。


  奥斯顿站阳台上倾听,过了几分钟听到少女的呼息与心跳更稳,开始拉百叶窗,将它一点一点的拉高,朝内观察,客房装潢得特别精致,比三楼的客房上升了一个档次。


  宽大的宫廷式大床上,东方少女安安稳稳的睡着,盖着有精美刺绣的被子,只露出一颗脑袋在外。


  奥斯顿再次认真的观察倾听,少女的心跳和呼息很缓,比前两天在火车上的呼息还缓慢一些,很好,看起来没问题,又等三四分钟,蹑手蹑脚的爬窗,从窄小的窗子往房间钻。


  有阳台,窗子开得很小,也仅只能容一个成年人挤进去,奥斯顿很小心的往内钻,为安全起见,他是头前脚后,如此万一发现什么异变,他也能快速倒退着退出去。


  他往钻时眼睛盯着少女,腰以上部位钻进窗,伸手,还差一点才能够着门,慢慢再往前钻,将身子大半钻进窗,侧转身去开门。


  当他的手刚摸到门锁,躺床上的少女睁开眼睛,腾的一跃而起,黑暗中“哗”的一响,一盆水泼以闪电般的速度泼向闻声而扭头望向大床方向的男子脸部。


  等候已久的乐韵,跳起来朝前冲时一边从空间拿出盆水泼向吸血鬼,泼出水后将盆扔回空间,顺手又拿出一床毛巾被,一个飞跃跳到窗口前,用毛巾被罩向吸血鬼的头。


  奥斯顿听到轻微的声响时下意识的望向少女,脸刚转过一个角度就被突然而至的水泼中,一时眼睛不能视物,眨眼的同时用手抹水,一手抓着窗边借力向后退,因为窗子太窄,他原本是侧身想去开门,后退时扭了一下,背包刮到窗边,发出碰撞声。


  他钻窗时身子往前探进大半,双脚悬空,借不到力,以致有点慢,从而刚退出大半截身子,脚刚落地,有一片东西兜头罩下来,刚抹去水的眼眼好像能看清点东西的当儿马上又什么也看不清。


  他一把抓向蒙头的东西,一手抓令吸血鬼血液的甜美少女,手将挥动一下,手腕被微热的细腻的手抓住,接着传来一股巨大的拖力,将他的身子拖得朝房拽,那力量极大,比与他一个等级的吸血鬼的力量还要猛,拖得他向内蹿,肚子刮着窗口的导轨,背包也刮到窗,发出噌噌呼呼的声响。


  “啊-”骤然之下,奥斯顿发出一声惊叫。


  那声惊叫很刺耳。


  等在隔壁阳台的妙妙丹,听到奥斯顿的叫声,惊得“嘶”的倒吸了口凉气,大脑第一反应是“失败了?”。


  按计划,她一直在等奥斯顿搞定那边再来接自己,她眼睛也能视物,大致看得见,看到奥斯顿站在一个地方没动,知道是在开防盗窗,闻到一点药味,之后又见奥斯顿的身子一半不见了,便知他在试着爬窗。


  正以为这次万无一失,乍听到奥斯顿的尖叫声,妙妙丹吓了一跳,猛然发现看不到奥斯卡的身子,当时便觉不妙,翻出阳台,抓着绳子往下一滑,哧溜到三楼,跳进阳台,拽着绳子一拉将绳子扯下来,拖着进房间立即关上房门,再迅速收起绳子,摸到床爬上去飞快的换身衣服,躺在床上装睡。


  在吸血鬼惊叫声冲宵而起时,一惯警醒的米罗从梦中惊坐而起,一个翻身跳下床,冲向门口。


  乐韵用毛巾被蒙住吸血鬼的头,以无与伦比的手速给它绕了一圈,将吸血鬼的头包起来,凭着感觉知道他的手抓来,避开他的利甲,抓住他的手腕,一脚蹬在墙上,将吸血鬼拽进房间。


  把一只吸血鬼拽进来了,不客气的用力一脚踹中他的胸口,同时将他丢进空间,再飞快的冲去开灯,她听到了米罗起床的声音,吸血鬼已抓到手,余下的问题就是怎么掩盖这边的动静啦。


  第七百六四章 蝙蝠也耍流氓(3更


  人类小丫头收获到一堆金子银子宝石,小狐狸很开心,也不怕累,一直在码砖头,坐等小丫头抓到怪生物丢进来。


  等啊等,等得他以为怪生物不会拜访小丫头,金子银子又没着落,正想着是不是该睡觉了,忽的,一团东西凭空而现,朝着自己不远的草坪砸下去。


  空间瞬间便多出怪生物的气息。


  来了!小狐狸跳起来,冲向怪生物,也发现怪生物头被蒙着,人形生物砰的落地,手还下意识的去扯蒙头的布。


  小狐狸冲过去,一把抓住怪生物的脚,用力一个反转将半人半僵尸的怪类给翻转,让他以面朝地,再跳起来坐了他一屁股。


  他小小的一个身子砸下去,吸血鬼骨头嚓嚓断两根,那响声格外响亮,也砸得怪生物发出惨厉的尖叫声,他弹跳起来,一脚踩中怪生物的脖子。


  奥斯顿的眼睛被蒙着,被摔得七晕八素,骨头断裂时完全是条射反射的尖叫着,下一刻,脖子上挨什么踩到,不能呼吸了,心脏被揪着似的一阵堵,他想挣扎,挣扎不起来,坚持不到五分钟,大脑供血不足,眼睛发黑,晕了过去。


  小狐狸一脚将吸血鬼踩晕,淡定的拍拍爪子,嗯嗯,他现在是没了法力,可不等于连只小小的丑玩意也对付不了,这种小生物,一根爪子就能捏死。


  瞅瞅味道超难闻的丑玩意儿,飞跑去抱来一根藤,将吸血鬼的手和脚绑扎起来,再把小丫头包怪生物头的布重新包扎几圈,打结,将他的头蒙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弄好了,小狐狸将一只怪生物提起来,扔在灵石铺成的地面上,自己继续码金块,小丫头将丑玩意儿抓住扔回来,估计应该还会回来一次的。


  而将吸血鬼扔进空间的乐韵,飞奔着跑去打开灯,再飞跑着“咣”的拉开阳台门,跑外面张望。


  就在她打开灯时,米罗也跑到卧室门口,拉开自己卧门冲出,到走廊看到斜对面小乐乐的房间门底透出点光,又听到门响声,冲过去敲门:“乐乐,小乐乐,你醒了吗?”


  “哎,米罗,我醒啦。”刚跑到阳台的乐韵,往房间跑,再跑到卧房口,开锁拉开门。


  听到小乐乐的回应声,米罗悬着的心悬下一半,小乐乐在说话说明人没事,当门拉开,见到的就是一个穿着长袖纯棉睡衣,只穿着袜子的可爱少女,她的脸上笑容灿烂,眼睛亮晶晶的。


  “乐乐,刚才有尖叫声,我以为是你这里发生了什么,吓坏我了。”看到小乐乐完好无缺,米罗的心真正的落了地。


  “米罗,告诉你一件有趣的事,你快来看,”乐韵拉着米罗的睡衣衣袖子扯着他走向阳台:“我睡觉睡得好好的,听到有点声响,醒来发现窗口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还有两只大大的蓝眼睛,听到湿湿沥沥的流水声,我想看看是什么跑来做客,刚轻手轻脚的爬起来,它发现了,尖叫着逃跑,撞出好大的声响。我开灯,发现窗口这里有水,追出去,看到一只好大的大蝙蝠。”


  小乐乐是女孩子,米罗本来只想问问有没发生什么事,被小乐乐拉着去看稀奇,不太好意思进客房,又怕拒绝了反而尴尬,跟着她走,听说有黑乎乎的东西蹲在窗口,差点吓出心脏病来,有东西趴窗口,是不是来了小偷,爬窗时被发现吓坏了才发出叫声?

  其实,如果真是小偷倒没什么,就怕是另一种朋友。


  听小乐乐说看到只蝙蝠,不敢置信的重复:“大蝙蝠?”


  “对,好大的一只蝙蝠啊,有这么大,”乐韵做了个圈抱的手势,圈出一个圈儿以比拟大小:“有这么大一大团,张开两只翅膀,扑扇翅膀的功夫就飞到了河上空,再扇扇翅膀就不见啦。”


  “有那么大的蝙蝠?”米罗吃惊的睁大眼睛:“a国和非洲有人形蝙蝠,有你说的那么大,听说亚马逊也有一种巨形蝙蝠,佛罗伦萨从没出现过那种大蝙蝠。”


  “这就奇怪了,我看的是只大蝙蝠啊,要是抓到就好了,拿来解剖研究。”


  小家伙还在遗撼,米罗哭笑不得,伸手摸摸小家伙的脑袋:“你呀,半夜三更见到有东西蹲窗口不害怕?还想去追,你不怕它伤害你?”


  “为什么要怕啊?遇到奇怪生物正好可以捉来研究啊。”乐韵一脸惊讶:“我一个人在山里研究植物,经常见到动物活动,动物的眼睛到晚上都是蓝幽幽的,我还遇见过豹子,在夜晚,豹子的眼睛好大,黑熊的眼睛也吓有,比牛眼还大,拿灯光照它,像车头大灯那么明亮。”


  东方小女孩天真无邪,米罗好笑的揉揉她的脑袋,走到窗台前看,窗口地板有一滩水渍,墙和四周也溅有些湿迹,没什么味。


  米罗帅哥看着一滩水渍眉头纠起来,乐韵小声嘟咙:“我现在想明白了,大蝙蝠应该是蹲在窗口小便,被我发现,它吓坏了就逃走,它跑的时候撞到窗口痛得发出尖叫声。米罗,大蝙蝠好讨厌,好没礼貌,跑居民家小便,蝙蝠也耍流氓。”


  “噗哈哈哈-”米罗本来奇怪水渍是什么东西,听到小乐乐说蝙蝠耍流氓,禁不住捧腹大笑,孩子就是孩子啊!

  一边揉了揉肚子,一手又摸小朋友的脑袋:“乐乐,你这小脑瓜子装着什么,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想法呢。”


  “本来就是啊,跑别人家小便不是耍流氓是什么。米罗,不要摸我头,再摸我头我要跟你决斗。”挨摸了好几下头,乐韵不干了,那有这样的,在国内挨高个子摸头,到国外还是挨高个了摸头,都这样欺负海拔低的人,有没天理了。


  “好啦,不摸头。”小乐乐不让摸头,米罗收回手,看窗台,窗子上没留下什么,只有一个地方有点刮痕,再去露台看外面,没有留下任何可疑痕迹。


  检查过外面,将防盗窗口锁死,米罗让小朋友继续睡觉,明早再清理水渍,他去拿来自己野外用的手电筒,到书房检查露台,从上往下看三楼的几个阳台有没有藏人,没发现藏有人的痕迹,再开门下楼,三楼二楼也没听到有谁起床的声响,下一楼到外面看,楼外也没有谁摔下来。


  如果是小偷,受惊后有可能摔下来摔伤,就算没摔下来,也不可能很快能从四楼到一楼逃走后还不留痕迹。


  米罗百思不得其解,决定明天重点暗查入住酒店的客人,看看有没可能是三楼的某位房客作案,关好门上楼,到四楼先开二道安全门再锁起来,轻手轻脚的走,到走廊听,小乐乐应该又睡了,很安静,他悄悄的回房再睡。


  乐韵其实没睡,米罗帅哥惊醒了,不让他看看现场,他会担心,所以干脆让他检查现场,送走他,她就坐着听声响。


  米罗帅哥是个很细心的人,去书房和隔壁另一个房间检查安全情况,还下楼查看,如果真是小偷藏阳台上,估计真的逃不过他的法眼。


  等米罗帅哥去巡罗回来睡觉去了,乐韵欢乐的爬回自己的空间,溜回自己的地盘,就见小狐狸在码砖,吸血鬼被绑了手脚扔一边。


  “小狐狸,你厉害。”小狐狸太厉害了,竟然将吸血鬼给弄晕啦。


  “那是,本狐是得道仙狐,不是没用的宠物狐狸。”小狐狸晃晃大尾巴,继续码砖:“小丫头,你是不是给配点什么汤汤水水给丑玩意儿喝,要不然他晕不了多久,万一哪次清醒,我打睏儿没发现,情况就不妙了。”


  “我晓得,回来就是给他配迷药。”乐韵欢快的到吸血鬼身边,打开他的背包检查,没啥值钱的东西,再去自己堆放药品的地方找出工具,配制迷药。


  她有几种迷药,是针对人和动物的,吸血鬼那种生物是异类,普通迷药对他们没多少效果,必须还要添加些原料。


  一个人唏唏索索、咣咣咚咚的鼓捣一阵,配出一锅药,拿玻璃瓶装起来,留下二碗的量,把药搬到小狐狸堆金子的地方,解开吸血鬼蒙头的毛巾被,给他灌一大碗药,然后再用毛巾被把吸血鬼的头蒙起来。


  “小狐狸,理论这个药能有十二个时辰的效果,因为这种生物与众不同,有可能提早醒,你到八个时辰后帮我观察,记下他的反应。明晚我没回来的话,你帮倒一大碗药给喝下去。”


  “没问题。小丫头,你该去睡觉了,睡不好会有眼袋,有眼袋就不漂亮了。”


  “好哒,我出去睡觉啦。”难得小狐狸不诉苦,还关心自己的睡眠问题,乐韵赶紧顺坡下驴,愉快的当甩手掌柜,跑出空间,倒床上美美的睡大觉。


  在四楼的乐同学睡得香喷喷,三楼的妙妙丹,躺在床上听楼上的动静,听到轻微的谈话和脚步声,也发觉酒馆主人拿手电照向三楼,当楼上安静下来,心乱如麻,发生了什么事?奥斯顿为什么会突然不见,真的化为蝙蝠飞走了吗?

  第七百六五章 敬老(1更


  华夏国比欧洲时间快,当yi国还在深夜,华夏国天色已亮,当天即是10月28日,也是一年一度的重阳节。


  当天是晁家美少年和李家大博的生日,两家早前合计让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两宇博一起过生日,省得他们互相祝福来祝福去的,因而大早上的,李政夫妻陪同老太太带着儿子就跑到晁二家,稍后,晁老爷子晁老太太和三儿媳带着孙儿至。


  晁三么,因为当天是重阳节,他是部长,要陪国家领导们去出席一些敬老活动,晁家少年的外公和李少的爷爷也是如此。


  晁一也要出席市里的敬老活动,去看望孤寡老人等等,晁大夫人作陪,所以暂时没去晁二家。


  萧哥罗少于半上午时赶至,贺家贺小十五贺小十六,以及王二少到十点多钟才至,一起给发小过生日;邓少最晚,到十一点后才到。


  几个小青年赶到晁二爷家第一件事就是问小萝莉,得悉小萝莉去欧洲研究植物去了,那叫个郁闷啊,他们还以为小萝莉也会给两宇博庆生,结果那只小萝莉溜了,不厚道。


  小萝莉没在家,小青年们也就不纠结了,痛痛快快的玩耍,逮着两个小寿星各种侃各种折腾。


  重阳敬老,燕少也于早上回外公家,陪外公半天,吃了午饭再回贺家,就算孙子只能陪自己半天,燕老爷子也心满意足。


  贺家老爷子老太太们见到小龙宝回来乐得合不拢嘴,拉到身边好一顿疼爱,让贺家明字辈的几个兄弟姐妹看得直流汗。


  华夏国下午二点后,yi国的天才始亮,因为昨夜半夜又下了雨,早上满城湿气,天空也是灰濛濛的。


  妙妙丹自凌晨后再无睡意,睁眼到天明,清早起床,下楼,假装看风景,在河岸街旁走一圈再回到酒馆侦察。


  乐韵仍然睡到六点半才起来,先打扫客厅的水渍和卫生,去客厅和米罗喝一杯燕麦片,下楼吃早餐,吃完早餐上楼带上小背包,从大背包里将一包东西转移进逛街买回来的背包里下楼。


  米罗从后院开出车,送小朋友去国立艺术学院。


  妙妙丹在酒馆吃早餐喝红酒,侦察到少女和青年下楼吃早餐又外出,观察到两人并没有拿大件行李,也更加纳闷,奥斯顿究竟哪去了?


  如果奥斯顿钻窗子被当小偷打晕,那么,肯定会让酒馆主人报警处理,可是青年明显没有见到有小偷的样子。


  如果少女将人打晕藏起来,从她开灯到她给青年开门,中间的时间很短,她能将一个人藏在哪不被发现?将人藏起来做什么?

  她也确定当时是看见奥斯顿从窗口处消失,没有逃走,之后从少女和青年开门说话到天亮,再没听到少女住的客房有什么响动。


  如果少女将人打晕藏客房,晚上将人弄死再分尸,也要将尸体搬下来丢弃处理,总不可能剁碎了,从下水冲道走吧?就算那样,也要用大件行李袋装骨头啊。


  再说,她昨晚没闻到任何奇怪的味道,也没有听到声响,说明没有发生什么分尸类的事情,难不成奥斯顿还被藏在客房?


  妙妙丹不知道是该跟着少女和青年,还是留守在酒馆附近,想了想,决定先在附近守着,看看情况。


  米罗开车将小乐乐送到艺术学院自己再开车回家,小朋友与她姐姐见面后肯定有很多话说,他在旁不方便。


  地面到处是湿的,天空也是要下雨的样子,又尚早,乐韵到达佛罗伦萨最著名的艺术学院,游人不是很多,学院是开放式的,有部分地方需要进入参观的收费,很多人是冲着著名的大卫像去的,有几个人排队等着进内参观。


  看看四通八达的地方,她走到稍远一点的地方,摘下背包装着找东西的样子,又偷偷的从空间里转移两包东西放背包里,再拿出手机打电话。


  难得周末,又是阴雨天,晁二姑娘早上不跑步煅练,决定睡个懒觉,晚一点起床再去吃东西,到中午再给美少年弟弟打电话,躺着正舒服,手机震屏,以为是弟弟打来的,抓起手机一瞅,发现是小团子的电话,惊喜的接听:“小团子,可爱的小团子,你终于舍得给姐姐打电话啦,是个尊老的好孩子哟!”


  打通电话,乐韵就听到那头传来噼喱啪啦的一串话,等色狼姐姐讲完,温吞吞的喊:“福姐姐,我来陪你过老人节,就在你学校的美术博物馆门口。”


  “嘿嘿,臭小团子,别哄我了,你说在民大学校我还相信。”晁宇福对着空气吐舌头,臭乐乐,竟然逗她玩儿,一点不可爱。


  说真话没人信,乐韵望天:“福姐姐,我说的是真的,我就在你学校,佛罗伦萨昨晚七点四十分后下了一场雨,持续一个小时又十来分钟吧,后半夜五点多一点又下了一场雨,现在地面还有积水,天空是灰濛濛的,嗯,再等一下,我拍张你一眼就能辩别真假的视频给你看看。”


  听到二姐姐吃吃的笑声,乐韵就知道她还是不相信,拿手机对着一栋建筑门口有标志性的雕像拍个视频,再发过去:“色狼福姐姐,你不相信,不出来我就走了,我本来帮你带来了我做的饼干和饺子,你不想吃,我拿去送朋友,我这次来是帮一位外国友人复诊,预约明天去看诊。”


  晁宇福本来不相信小粉团子会出理在佛罗伦萨,看到发来的视频,嗷的大叫着坐起来,小粉团子说要走,嗷嗷大叫:“小团子,你等等我,我马上就出来啊,你敢走,我跟你没完!”


  一边呼呼咋咋的叫着,也不管舍友惊讶的眼神,手忙脚乱的换衣服,三下五除二的换身运动服,冲去洗涮间用二分钟搞定洗脸刷牙,回头将银行卡啊学生证啊什么的全塞进大手提包包里,塞把雨伞,再抓起手机,趿鞋子边跑边穿。


  跑到门口也穿好鞋子,打开门冲出去,再掩门,然后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出校舍楼,抄近路跑,一口气冲到广场四处查看。


  找了找,果然看到小粉团子,她穿着蓝色的一套运动服,呆在一排拱形建筑的一个柱墩旁,拿着相机在“咔嚓咔嚓”的拍照。


  找到可爱粉嫩的小团子,晁宇福开心的要飞起来,一路飞奔着冲过去,离着还有十几米完,看到粉嫩的小家伙转过头来,对着自己拍,还冲着自己咧着小嘴笑,那样子甭提多可爱。


  福姐姐的人没到,乐韵就闻到她的气息,拍完几张风景照转身,福姐姐仍然是红色运动服,头发扎成马尾,提着只包包,脸上洋溢着骄阳似的笑容,飞奔而来来烈马奔腾,大鹏展翅飞。


  晁宇福风风火火的往前冲,冲近小不点身边,一把将娇小的粉团子连人带包拥在怀里:“小团子,粉嫩嫩的小团子,你真的来看姐姐啦,姐姐最爱你哒!”


  被色狼福姐姐抱住摁她胸前,乐韵又与两座山峰亲昵的来个面碰面,艰难的挤出个脑袋:“福姐姐,你这么用力,我的脸都挤变形了。”


  “脸变形了再揉回来,只要你带来的饼干没碎就好。”蹂躏着粉嫩小团子,晁宇福心情美上天,伸出魔爪揉粉团子的脸蛋,揉脑袋。


  “果然是冲饼干来的,不是因为我才出来的。”脸蛋惨遭毒手,乐韵只好马上将背包摘下来塞给色狼福姐姐,她之所以总长不高,大概是众人之所盼,她矮,人人都可以摸她脑袋捏她脸,将她当小婴儿玩耍。


  “哪能,我们家小团子比饼干重要一百倍。”小粉团子塞来一只包就溜开,晁宇福抱着包,追上去牵起小乐乐纤细的小玉手,走到一个圆拱形走廊下可以坐的地方坐下先说说话再决定去哪玩。


  坐下后,晁二姑娘找开小团子给的包,兴奋的瞅,里头有一包饺子,一盒饼干,两个烤面包,还有一袋密封的西红柿。


  看到西红柿就知是小团子从神农山弄回的那种,小不点儿竟然跨越了两个洲给她送无污染水果,真真是天下最贴心的妹妹。


  心头高兴,晁宇福又搂过可爱的小团子给蹂躏一顿,撕开面包袋子,捧出一个面包啊呜啊呜的吃,干掉一只再吃第二个,将两个面包干掉,开袋子吃个西红柿。


  吃完自己的简易早餐,幸福的见牙不见眼,把背包甩后背,拉上小粉团子带她游美术学院和教堂,到八点半后去参观博物馆,她是学院学生,带亲友参观免费入内。


  乐韵内心是忧伤的,她不想去博物馆啊什么展览馆参观啊,看着那些光闪闪的东东又不能搬进空间,疼得小心灵都是钻痛钻痛的。


  去参观博物馆等于是在体会心塞的感觉,还不能拒绝,只能默默的一次又一次的承受心灵暴击,空对着精美的、有历史价值的珍贵藏品暗流口水。


  在博物馆呆了多久,乐小同学的心就塞了多久,参观完艺术品到大街上看到精美的建筑,还没从心塞中缓过气。


  晁二姑娘没发现小团子心塞得想哭,因为自家小可爱妹妹不远千里万里来看自己,心情兴奋,带着小可爱到处溜跶。


  两人快快乐乐的游玩,饿了去找小吃,累了坐一坐,或者去咖啡厅喝一杯咖啡,晁二姑娘偶尔也是购物狂,冲去商业街给可爱小团子买衣服买丝织的纱巾、披肩。


  福姐姐也变购物狂,拦都拦不住,乐小同学彻底放弃挽救,让她爱买啥就买啥,都是钱多的没地方烧,往她身上烧,生活在一群爱买买买的人群中,简直不能更心塞。


  姐妹俩逛到临近中午,跑到公园广场找到一张长椅坐下,打电话回家,先打给首都的老爷子老太太们,电话接通开视频。


  贺小十五贺小十六罗少、萧少王二少下午回家陪自己家长辈们,只有李宇博一家在晁二家,到傍晚,李老夫妻、晁一夫妻和擎老白天出席一系列的活动也回来了,大家欢聚一堂。


  当博哥儿收到他二姐的电话,知道晁小二和小团子在一起玩,一群老爷子老太太争相霸占视频,来个集体刷脸。


  叽叽喳喳的视频长达一个钟,晁二姑娘挂断电话,催着小团子给她父母打电话,然后自己也凑过去刷脸。


  乐爸周秋凤在家也没啥大事,一个管孩子,一个主管田地里的活儿或者去砍点柴草,男主外女主内,周奶奶就在家帮干点零琐活,扫扫地,帮摘摘菜。


  乐家的新屋建设顺利,挖好基再铸基,铸基后暂停几天等它凝固硬化,前几天已经开始砌墙,人手多,砌墙速度很快,预计月底能铸第一层的楼面。


  小棉袄打电话回来,乐爸周秋凤将细细碎碎的事儿说给她听,中间乐善因为没人关注,也会哼哼几声凑热闹。


  乐善长得快,刚三个月头挺起来了,自己在学翻身,乐爸周秋凤两口子努力的在给小淘气进行幼儿教育,教习读字,认识颜色等等。


  两口子对于自己姑娘总是跑得不见人影已经习以为常,所以听说她又跑去国外,不震惊,除了嘱咐注意安全,都不问啥时回国,也不问去干啥,反正他们觉得小乐乐要去哪,必定目的就是找药材。


  和家里父母弟弟说了话,乐韵再给教授和师母打电话,聊了很久,师生们愉快的结束国际长途,她再给班集体的小伙伴们发了语音,又给燕帅哥发信息,之后,和福姐姐继续逛街。


  小团子难得有空陪自己玩,还是只有自己和小团子两个玩耍,晁宇福心情美好,拉着小萝莉妹妹四处浪,谁拉她也拦不住,她不把自己认为最值得去的地方逛遍哪肯甘心。


  可怜的小萝莉被扯着四处跑,皱鼻子皱脸的皱了n回,被某个因为能独霸妹妹而兴奋得忘乎所以的姐姐选择性的无视,带着她去吃扫荡美食,购物。


  姐妹俩玩得乐不思蜀,逛夜市到晚上九点多钟兴尽而归,先坐出租车到美术学院,将晁二姑娘送到学校,乐同学再让出租车送回米罗帅哥家。


  第七百六六章 打成脑震荡(2更


  妙妙丹等酒馆青年和东方少女外出,就在附近散步,观察到青年很快返回,回房间侦察楼上的动静,听声音,青年在四楼几个房间来往,就是没有去过少女住的客房,中午青年下楼用餐,是和客人们坐一起吃的午饭,还和客人们聊得很投机。


  午后青年又开车外出,妙妙丹等一阵不不见人回来,跑去河对岸观察一阵,抓紧时间回奥斯顿订住的酒店带走行李,退房。


  待她回到河南岸,等到半下午青年才回来,她以为青年去接东方少女,实则他应该去购物了,提回大包小包。


  妙妙丹以打着等男朋友的幌子就在酒馆和外面街上随意走走,散步,坐等东方少女,在她差点以为东方少女不会回来了,她坐出租车姗姗而归,带着一只背包旁若无人的上四楼。


  白白浪费一天时间的妙妙丹,在酒台坐小会儿,趁无人留意是往角落里撒了些药粉,再上楼,在二楼和三楼角落也撒把药粉,欧洲人最重隐私和人权,楼层都不装摄像头,很多时候也方便行事。


  小乐乐出去逛整天,回来就喊双脚要断,坐客厅蔫了巴拉再不想挪脚的模样让米罗差点笑成狗,和她聊很久,吃了夜宵分别去休息,就等明天去市外效区。


  妙妙丹回到客房,盘膝坐床上全力窃听楼上的声响,听到楼上说话声,谈的无非是去了哪里哪里,哪个景点的哪栋建筑很有特色,哪幅雕刻图代表什么历史喻意,哪家店的批萨好吃,哪家店的通心粉好吃。


  等到青年和少女好不容易舍得去休息,她也合上双目练功,养精蓄锐的到凌晨一点半醒来,倾听楼上楼下静悄悄的,证明楼内的人睡得格外香甜。


  妙妙丹活动一下,轻轻的将门拉开成一个可容人来往的缝,将一只瓶子含在嘴里,坐地板上,稍稍一刻,人头带着一只胃和心脏肺肝离体,飞出门,从阳台上飞出,轻轻松松的绕过楼房到另一边的后院飞一圈,又到四楼的几个露台窗口的间隙闻嗅气味,没有奥斯顿的味道。


  观察完楼后一排房间再绕回来,将临河方向的几个窗口也闻嗅空气,最后飞到少女住的客房阳台。


  到达目的地,观察窗台和门缝,门缝很小,撒药也很难吹进去,窗台有防盗窗,试着推,想弄条疑缝隙,防盗窗拴子不牢,有缝隙。


  妙妙丹的头发从缝隙间挤进去,卷动拴子将它弄开,推开防盗窗,里面的百叶窗片很薄,轻轻的把它卷起来,空出一个空,往内看,少女穿着睡衣,蹬开了被子,毫无形象的摊成一个大字。


  房间里也没有奥斯顿的味道,奥斯顿如果逃走了,一定会通知自己,可是一直没消息,若说被少女留下,她将奥斯顿藏在哪,为什么四楼没有任何气味?

  奥斯顿凭空消失,人不见人,尸不见尸,实在太古怪,妙妙丹没敢大意,没进房间,将嘴里含着的药倒出来全撒在屋里,自己后退到露台。


  药味很浓,很快连露台上也能闻到。


  在外等得十来分钟,妙妙丹听到少女的呼息很弱,到窗口探望一阵,将百叶窗再拉高些,飞进去,特意飞向少女床上空,少女没有半点反应,这次应该是睡死了。


  她放心了,飞向衣柜,用头发绞着柜门柄拉开柜子,柜子里挂着几套衣服,两只背包拉链也拉开,装着些衣服。


  看完衣柜再看床头柜,床底,没有什么包包和箱子,最后就只余下卫生间,里面有点腥味,不是奥斯顿的味道,不过,也有可能是少女将奥斯顿悄悄分尸从卫生间冲走,再用什么掩盖味道的可能,去检查就知真假。


  妙妙丹看眼床上的少女,再飞向卫生间,钻进去开启马通盖。


  当她飞进卫生间,躺床上的少女慢悠悠的睁开眼睛,嘴角咧开,扯出一抹奸笑,打将某套功夫练熟,她控制呼息与心跳的能力也越来越得心应手,装个睡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可惜目前不能控制体温,也不能长久的闭息,如果能练成龟仙息,可以将体温降到冰凉,闭息几十分钟,装个死能以假论真。


  昨天收了个吸血鬼,以为女人会知难而退,就此远遁,没想到她还猫在酒馆,半夜三更的又搞事儿。


  女人练成不亚于她在z省干掉的飞头降师的飞头术,还擅长用药,也难怪她敢单独闯她的客房,敢在异国他洲用飞头术,是欺负这地方附近没有摄像头吧,她就想呵呵哒。


  为了等飞头降师家族有血缘的女人,她可是牺牲不少睡眠,终于将人等来,那家伙跑进来不急于杀人,反而倒处翻找,也不知想找什么。


  在她的地盘上旁若无人,乐韵奸笑着爬坐起来,慢洋洋的打了个呵欠:“好臭的味道,什么玩意儿嘛。”


  嗖,正在卫生间检查水道气味的妙妙丹,蹿飞于空,震惊得差点以为见鬼了,少女怎么会醒?!

  她制的东西是种极厉害的迷药,叫“三步醉仙”,连神仙闻了走三步也能晕倒,何况是人,药效之强,至今无从例外。


  因为三步醉仙难制,量少,她也只有少量,所以前两次对会少女用的是另一种迷药,少女没有全晕可能是药效差,这次用最厉害的一种迷药怎么可能还没把少女晕迷?

  震惊之下,妙妙丹以无与伦比的速度蹿出卫生间的门,急速冲向窗口,少女已醒,再不走想跟人聊天吗?


  朝着窗口极速冲的当儿,她看到少女一跃而起,因为急着离去,她也顾不得再细看,像流星似的从床尾飞过,冲向窗口。


  乐韵一跃而起的同时啪的按亮灯,就着灯光看到一颗披着长长黑发的人头飘飘的从床尾上空飞过,速度极快,头和头发底下拖着个胃袋子和心脏肝肺,没有湿湿粘粘的液,还是免不了有股讨厌的臭味。


  飞头快,她也不慢,从空间取出一只铜锅抄在手中,腾空而跃,一步蹿到床边借力飞起,抡起锅拍了出去。


  锅头抡空划过一个弧,一个晃动就拍到距窗口有八十公分左右的飞头上,重重的砸中飞头脑项。


  砰嘭,锅头砸到飞头,先是硬物相碰的声响,然后是气体膨胀破裂发出的炸破声,那颗头朝下跌,锅头朝上弹起,锅头底面也有一个凹坑。


  挥着锅头的乐韵,手臂也被反弹力给撞得发麻,本来人刚落下,又向后仰退一步,被被子给绊一脚,站立不稳要摔,她反应快,再蹦起来,抡着锅头再次砸向飞头。


  被锅砸到的飞头和着长发拖着内脏砰的撞到地板面上,内脏粘地发出“啪哒”的声响,也弄得地面有湿印子。


  撞到地板的飞头弹起来,带着一串内脏朝上蹿,刚蹿到窗子敞开的高度,又挨一记泰山压顶式的重砸。


  第一次有风刮来时,妙妙丹躲不及,被东西砸得大脑嗡嗡的响,眼前白花花的闪动后撞到地面,她顾不得疼,朝窗口飞,第二次闻风而至,她想飘走,仍然没有躲开,被砸得大脑一阵震荡,眼前一片金光。


  她几乎要看不清哪是窗口哪是墙,朝前一撞撞到白墙上,脸啊鼻子啊挤墙面上去了,连忙往上飘。


  乐韵拍完第二记,人也跳到窗口不远站着,看飞头飘起来,第三记锅头也不客气的往飞头脑袋上砸,“铛邦”一声大响,铜锅砸飞头的那个边也再次凹进一块。


  飞头也没赚到便宜,被拍得又撞向地板,再弹起来,刚飞到窗口的高度,抄着锅头的少女又一记飞锅将它给砸得撞地。


  妙妙丹被打得不轻,还是不要命的飞起来逃跑,同时胃袋子甩起来,闭起的胃另一端张开,朝着少女的方向喷臭液。


  那股液体里有半消化的食物,还有胃酸,还混合着某种特别的毒液,一股脏秽之物,奇臭无比。


  讨厌脏东西的乐韵,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转避开,手上的锅头偏了一丢丢,并没有落空,仍然重重的拍在飞头脑壳上。


  落空的污秽物溅在地板上,冒出滋滋的声响。


  再次惨遭击打,妙妙丹“啊”痛叫一声,又挨扣到地板上,眼前见星星,可是,她没有时间愤怒,也没有时间休息,蹿起来,朝着新鲜风和空气的地方逃。


  少女太恐怖,见着飞头降术不惊叫不惊讶,就如见到一只小猫小狗似的平静,而且,自己施的迷药药效并没有失效,屋里的味道能迷倒一头大象,少女竟然跟没人事似的,说明少女已服用某种能化解迷药的解药,就算拖再久,少女也不会受丁点影响。


  形势于己不利,走为上策,目前是在密闭的房间,只有门和窗是出口,开门需要的时间更多,只有窗是出逃唯一的路。


  自己会飞,遇上东方少女,在这样的地方完全没有优势,而且,东方少女目前没有使用药剂,如果少女还有什么药,拖得越久,对自己越不利。


  妙妙丹不敢恋战,也不敢想要怎么弄死少女,只想逃,先逃离现场,以后再考虑怎么报仇。


  避开臭液的乐韵,换了个角度,守株待兔的等着飞头往窗口蹿,看它飞起来,抡着锅头,不客气的拍下去。


  飞头被拍得撞向墙,面孔又与墙面来个亲密接触,妙妙丹痛叫一声,一阵头眩眼花,嗷嗷叫着寻找少女,刚隐约看到点影子想撞过去,风声又一次到头顶,她再次被拍得砸地板面上。


  飞头落地,再飞起来,很快又挨砸得撞地或撞墙,每次拍来的力量都是那么大,那么猛,妙妙丹从来没有经过如此惨境,被人当皮球拍打,一次一次撞地撞墙,撞得头眩眼花,大脑震荡得膨胀起来,好像要炸开似的疼痛。


  她一次次的逃蹿失败,胃里存放的毒液也吐光,像无头苍蝇似的乱蹿乱跳,少女只有在不想被脏东西碰到时才会闪避。


  飞头被拍打十几次,少女的动作终于缓了缓,她得以夺窗蹿出,飞出露台,朝下一钻,斜飞着进三楼最边缘的露台,从开着缝的门进去,一个扑闪,回归壳体。


  重回身躯,妙妙丹正想摸头,发现位置不对,头是朝背面的,只好再次离体,再重新回到壳体,当头和身合一,飞快的去关上门才扶着墙坐下,也顾不得摸脸,摸自己的头,痛!


  太痛了。


  不知道少女用的是什么东西打人,她的头顶肿起了包包,大脑也震荡的厉害,已经是脑震荡了。


  妙妙丹不敢拿自己当儿戏,坐着休息一阵,悄悄的出去,到一楼二楼三楼撒把药,回到房间坐着练功,先修复受创的头。


  飞头逃了,乐韵望向自己的锅头,一只铜合金的锅头凹凹坑坑,已经完全变形,苦闷的脸纠结成团:“太邪门了,又毁了老娘一只锅头。”


  飞头降的脑袋真的好硬,连特制的铜合金锅也没能拍裂它,反而锅头被反震力给震得变形,可见飞头降术有多古怪,下次回去也得请燕帅哥去军厂帮打造几根特制棒球杆,老要她拿锅头砸怪生物,太浪费了。


  其实,她完全可以将飞头留下来或者弄死,只是女人住在米罗帅哥的酒馆,她弄死飞头,女人躯体还在酒馆客房,到时肯定要报警处理,说不定别人以为米罗帅哥是凶案的嫌疑人,酒馆成了凶案现场,以后的生意会受影响,对米罗帅哥和他酒馆的名声不好。


  为了不让米罗帅哥背黑锅,放弃弄死飞头降师的想法,将飞头当棒球打一顿,让它逃走,这次先放那家伙一马,下次再搞跟踪搞什么,弄死。


  空气太臭,乐韵拿出口罩戴上,赶忙善后,先拿纸巾吸地板上和墙上的脏东西,再拿布吸脏液体,将脏纸和布扔进变形的锅头里,再拿湿布擦墙和地板上的污渍。


  飞头的毒液有腐蚀性,墙和地板被蚀出一些小坑点,有液体溅到被子和被单上,也蚀出小焦洞。


  看样子没法隐瞒过去,明天得告诉米罗帅哥,要不然米罗帅哥和丹特老管家收拾客房时发现了以为是她做什么损伤了客房还不吭声,不诚实,他们可能会有点不舒服。


  费了一个钟才将脏东西清理得一点不剩,给房间通风透气,再撒上香料,到走廊上去撒把药,回头再继续睡觉。


  第七百六七章 恶人自恶人磨(3更


  大天朝的重阳节,乐同学在佛罗伦萨玩得很开心,同样,燕少在贺家陪长辈们也过得很开心,到晚上,他陪太姥姥舅公舅母说家常话时收到小萝莉的信息,抱着手机乐了半晌,也没忘记嘚瑟的向长辈们转达小萝莉向老人们的问候语,为此受到长辈们非同一般的疼家与夸赞。


  等他得瑟够了,贺小八兄弟几个一拥而上,将小龙宝给拖走,秘密的“聊”了十几钟。


  说是聊天实则饱受摧残的燕少,只能咽下自己造的苦果,陪长辈们到十点多钟后回驻军部,斗志高昂的准备上工。


  柳少在家陪长辈们过节,吃了晚饭就开溜,跑去自己心上人家刷个脸,还吃到一顿夜宵,然后恋恋不舍的回部队,当他回到驻军部已是十二点,和在等他的一票人马窝营里办公会议室秘密策划工作。


  十几个青年窝在会议室里快快乐乐的熬通宵,熬到凌晨五点,个个兴奋异常的走马上任,各司其职。


  于是,在夜猫子们也差多没精神,在新一天的光明即将普照大地之际,悄悄出现数个视频,标题简单粗暴-狗血剧情:人妻与高官地下情曝光,被夫家骂得狗血淋头,倒赔六十万;什么女儿竟系老婆与高官私生子,丈夫怒砸岳母娘家获赔六十万,等等。


  视频闪亮登堂,一帮准备已久的人手立马转播,评论,不求力将其顶上头条,好歹不会让它沉寂无声。


  水军们折腾一通,到天亮该吃饭就吃饭,该煅练就煅练,该散步就散步,等到八九点钟才跑去看效果,嗯,不说奇效特效,至少与收效甚微四个字不搭边,几个小时好歹有了几十条非他们自己方人马的播看和评论,看播后的人评论的当然是大骂吴某女人不要脸,骂吴家人不要脸。


  柳少等人爬上去,再次操纵一堆小号胡搅蛮缠一顿,然后又和大家展开讨论,最后又友好的提醒那些骂某个女人的,就一句话:亲,难道最渣的不是那个什么神秘的高官吗?

  于是,那一句就是一条导火线,瞬间引爆,一片人马的注意力果然被引偏,皆骂女人的高官情人,嚷嚷着要找人将某个高官人肉出来,再举报。


  e北吴家的事还没在腾出浪花,c省广市王翠凤的父亲王举已经相当不高兴,老大老二中秋和重阳有孝敬几百块钱,就老三不仅没给半毛钱,连个电话都没打,他儿媳妇话里话外都在说他养了个不孝的白眼狼,让他很没面子。


  老三害自己在儿媳妇面前没脸面,王举心里很火大,他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现在过得好了,不要爹妈,那种忤逆子不给点教训是不行的。


  倍觉没脸的王举,早上赶早儿去市里,王龙生听说老爸要去市区,猜着要找三姐,也说要去市里一趟,跟老爸一起。


  父子俩从自己住的小县乡镇转几次车才转到广市,再转几趟公交车到王翠凤住的小区找到楼,拿出气势来,气势汹汹的上楼,爬到五楼,大力的用脚踢门。


  踢门的咣咣嘭嘭的响声,震得走楼道里有回音。


  咣咣的门响也惊动邻居,有人开门出来看,看到是王翠凤家被人踹门,不声不吭的关上自家门,不置一词,王家母子独居,那女人不是正经人,那家人的事不沾为妙。


  有人大力踢门,在王翠凤家的谭家父子火气噌噌的往上冒,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来吓人,吓坏谭家的孩子赔得起吗?

  因为王翠凤被强制戒毒,谭父谭母住进王翠凤住的地方照顾孙子,周末,谭炤星早上也到小区看儿子,准备下午顺便再送王晟轩去学校。


  王晟轩在自己住的房间百~万\小!说,谭炤星在和父母说中午吃什么,听到有人踢门,脸色秒速间晴转阴,让父母别出声,冷着脸快步走到门口一把拉开门,门外站着一老一中年,老的六十来岁,脸干瘦,中年的还染着红黄头发,有点胖,衣服没扣,露出一身横肉和纹身。


  看到是王家父子,尤其是王龙生举着脚正要踢门,谭炤星的脸色乌黑乌黑的,难怪王晟轩怕他外公和舅舅,原来背着自己这么横,想必以前没少这样,王晟轩被吓得有心理阴影。


  “姐夫”王龙生踢了几脚门没听到人回应心里火大,正要用力时踹门想把门踹开时门从内被拉开,一脚踹空,看到开门的是谭炤星,吓得脸色大变,所有的火气瞬间就熄灭得一干二净。


  满身火气的王举,本来举起巴掌,准备谁开门就扇两巴掌再说,当门拉开,往前一步举着巴掌就想扇,乍然发现不是自己家的白眼狼,而是一张冰凉的男人脸,惊得心脏颤了颤,那巴掌愣是没敢扇下去。


  拉开门的谭炤星,看到以前经常背着自己打王晟轩的王家父子,本来心中就存着老气,看到一个举着巴掌想打人,一个在用脚往前踹,火气更大,就着抓门框的姿势,抬起腿,一脚砰的踢王龙生肚子上。


  他在道上混了二十几年,大大小小的架不知打了多少,是真正的混混,那一脚之力大,将王龙生给生生踹翻在地。


  “有手不会敲门,手是多余的是不是,手没用就剁了。”一脚将人踹翻倒地,谭炤星黑着脸,阴沉沉的盯着王龙生的手。


  “啊啊,不要啊,姐夫,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踢门了。”被踹倒摔个屁股蹲,王龙生刚要爬起来,听到谭说要剁自己的手,吓得一把抱住自己。


  “这个这个我们不知道你在这里”王举吓得将手藏到身后,朝后退了一步。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他们敢在小镇小县城耍狠,在谭炤星面前连屁都不敢放,谭是不要命的那种,说砍真会拿刀就砍,砍人手啊脚啊像砍鸡鸭一样简单。


  “我不在这里你们就可以喊打喊杀,想打谁就打谁是不是?”谭炤星积怒未消,飞快的一脚送给王举。


  王举被踹得倒退几步,一时收脚不住撞在楼道栏杆上。


  他已六十多岁,头发没白,因喝酒抽烟,脸干瘪黑瘦,也因常不务正事,看样子硬朗,其实是马屎外面光,外强内干,完全不经事儿的,被一脚踹得撞上栏杆,硌到腰,痛得哎哟就扶着腰蹲了下去。


  他也只敢叫了一声哎哟,没敢再大声嚎,要是换个人,谁碰他一下,他就会鬼叫半天,要人赔钱,不赔就闹个天翻地覆。


  一脚将碍眼的王举给踢到一边,谭炤星两步走到楼道,居高临下的看着王龙生:“你叫我什么?再叫声听听。”


  自己的老爸被踢打,王龙生连个屁都不敢放半个,听到问自己话,赶紧陪笑脸:“姐夫,您是我亲亲的姐夫。”


  谭炤星一个冷眼,抬脚又一脚踢在王龙生胸口,用力的将王龙生踩倒在地还辗两脚,冷声问:“你叫我什么?”


  王龙生在乡里横,在姐姐的姘头面前连横的念头也生出来,三十多岁的一条汉子不敢反抗,被踩着胸还得陪笑:“姐夫,啊啊,不是不是,是是三三姐夫。”


  谭在打自己的儿子,王举看得直哆嗦,想求又不敢吭半声。


  “我老婆只有妹妹,没有弟弟,想当我小舅子,谁给你的胆子,你向谁哪借来的脸?”谭炤星用力的再次踩了两脚才拿开脚,砰砰的踢王龙生腰和腿几下,再问:“你叫我什么来着?”


  王龙生被踢,疼得呲牙,也不敢叫痛,脸纠成团,心惊胆颤的喊:“谭哥,不不,不,是谭总。”


  “呵,挺识时务的,得罪我,看在我儿子王晟轩流着王家血的面子上,顶多让你们缺手断腿,不会要你们的小命,你们得罪某些不该得罪的人,只怕连怎么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但愿你们能一直这么识时务,说不能定能多活几年,不识时务,怕是连尸体在哪都找不着。”


  谭炤星踹踢王家父子如踩蝼蚁似的轻松,王家那种没脑子又没势力没能力的货色也就敢在小地方耍耍横,若去惹乐家那个孩子,估计连怎么死得都不知道,说不定连尸首也找不着半点儿。


  教训王家父子一顿,转身进屋:“有什么事滚进来说,没事自己滚。”


  谭某人说话的语气不好,王龙生哪敢有半点不满,连滚带爬的爬起来,拍身上的灰,屁滚屁流的跟着:“有事有事,谭总,我有事儿找我姐。”


  被人呼来喝去,王举也怂成哈巴狗,不顾还在锥疼的老腰,拍拍衣服,跟着儿子,低头哈腰的进屋,还小心的将门关上,当看到一对年纪看着比自己年青的一点的老年男女在老三家,也不敢问是谁,为什么在他女儿家。


  儿子在外面打人踢人,谭父谭母在屋里就当完全不知情,安安静静的坐着当大爷,看到王家父子俩也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很嫌弃。


  王晟轩在房间百~万\小!说,听到外面的喧哗声,在门口偷听,听到是外公和舅舅,一声不吭,等到听到有人进来了才开门,看到跟在爸爸后头老实得不能再老实的外公和舅舅,喊了声“外公,舅舅”。


  “轩轩,你回去百~万\小!说做作业,大人不用你招呼。”谭母宝贝自己的孙子,让孙子回房间。


  谭父也叫孙子回去,谭炤星也支持父母的做法,王家是吃软怕硬的货对他犯不着给脸,他们是给脸不要脸的。


  王晟轩乖乖的“嗯”一声,回自己房间关上门。


  谭炤星到自己父母不远的地方坐下去,翘起二郞腿,完全没把王龙生和他爸放眼里,当他们是空气。


  谭父谭母也不招呼王家父子俩,让他们爱坐就坐,不坐拉倒。


  沙发有人坐了,王举王龙生到一旁坐椅子,缚手缚脚,不敢乱动,王龙生眼睛四处张望,左找右找没看到自己三姐,小声问:“谭总,我三姐,她又打麻将去了吗?”


  “你姐被抓了,被公家送去戒毒,至少要关一年才能放出来,要找你姐等一年后再来。”谭炤星声音没有半点温度,因为王翠凤自不量力跑去e北,她自己进去了就算了,还连累到他,现今他那里查得严,许多交易不得不停止,对他的生意造成巨大的负面影响。


  “啊?”王龙生吃惊的大叫一声,一蹦跳起来:“谁举报我姐吸毒的,我要去砍了他!砍死他全家。”


  没用的东西只会口头耍横,谭炤星抓起烟灰缺朝着王龙生砸过去,当着他的面呼呼咋咋,无非是想让他觉得王龙生对他姐挺好的,让他多给点钱,那点上不得台面的小心思,他们在王家内部玩可以,跑他这里来玩,他看着嫌丢人现眼。


  当有东西砸过来,王龙生下意识的偏头,还是被砸到了,烟灰缸擦着脑袋壳飞过,撞得顶脑头皮一阵疼。


  那只玻璃烟灰缸与人脑袋擦肩而过,落地,啪嚓,四分五裂,粉身碎骨。


  王举吓得不敢出大气,王龙生砸砸到,摸了摸头,后背直冒冷气,僵硬的站着,一动不敢再乱动。


  “你不是很能耐吗,再闹啊,”谭炤星本来想再抓东西砸,没什么能砸人的东西,凶相毕露:“你姐作死,拿孩子运毒,还跑去惹不该惹的人,差点被人一枪崩头,没当场把她枪毙,仅将她关进局子里戒毒已经是你们祖上冒青烟了,你们还想去砍人?抓你们姐姐进去的是部队军人,你们有种去砍几个当兵的试试?”


  “”王举冷汗淋淋,王龙生吓得脸色发青,当兵的他姐究竟惹了谁,被当兵的给抓了起来?


  王龙生又变孬种,谭炤星大骂:“怎么不吭气了?不是说要砍人吗,你去砍啊?冲进军区去砍啊,看看你有几条命够给人家打靶?在家横惯了,真以为你是老大,你算哪根葱?莫说手里有枪的想弄死跟捏死蚂蚁一样简单,就我想弄死你也就一句话的事儿。”


  “我我错了,谭总,我,我错了。”王龙生吓得心头冒寒气,快要尿裤子,连连认错。


  “这么多年我养着你姐,养着你们,你姐惹事害我也成警c们盯着的对象,生意一落千丈,每天少赚几万块,你们家谁敢再惹事影响我生意,我混不下去,你们谁也别想混了,准备去投胎吧,现在你们从我眼前滚,滚回你们家老实呆着。尤其是你王龙生,自己赚不了钱养不活老婆,要三个姐姐帮你养老婆养孩子,还拿姐姐当狗使唤,你哪来的脸?你哪来的狗胆敢拿我儿子的钱当你家的?下次再来问我儿子要钱,吓到我儿子不能用心读书,剁了你的手脚,反正你有手脚跟没手脚没区别,你娘老子愿意将你当宝侍候你一辈子。”


  谭炤星发火,王举王龙生吓得小便失禁,弄得裤子湿了一大团,连滚带爬似的蹿起来,争先恐后的朝门口跑,嘴里叫着“我就走我就走”。


  父子俩夺门而出,连头也不敢回,蹬蹬的往楼下跑,一口气跑下楼,冲出楼到外面挨凉气一吹,发觉全身都是冷汗,后背衣服都是湿的。


  父子俩哪顾得衣服啊,喘一喘,又逃也似的冲出小区,想叫个车送去车站搭车回家,猛然惊觉来时就想着问王翠凤要钱,根本没带什么钱,掏出来数一数,只够到坐车到县城,连去村子里的公交车费都不够,好在王龙生有手机,到车站用手机付款买票。


  父子俩乘公交车到车站买回县城的巴士车票,坐车回返,等折腾三个来小时回到家,父子俩一脸菜色,王龙生老婆挺着肥胖的身子等着,看到父子俩表情不好,张口就讽刺:“哟,这是怎么啦?是不是王家姑奶奶最近手气不好输了钱,像打发叫化子一样打发你们回来了?”


  王龙生在谭那儿受了气,本来就一肚子火,再想到谭骂自己的话,气不打一处来,冲过去,抓着女人的头发就扇几个大耳把子:“闭嘴,臭婆娘,再bb,打烂你的嘴。”


  王龙生老婆姓张,人称张老虎,她嫁家王家大门只有对王家人喝五吆六,从来没有谁敢对她叽叽歪歪,第一次挨打,爆发出涛天怒火:“王龙生,你他娘的竟敢打我,你不想活了”


  王龙生本来就气,婆娘还骂自己,也真火了,一脚踹向老婆,将肥胖的老婆给踹倒在地,用力的再踢一脚:“你以前打我我不还手,是因为不愿意跟你打,你再凶试试?我打你是想救你,你再横,哪天被人砍成几块,别说我没提醒你。”


  “你说什么?谁敢砍老娘?”张老虎被踹翻,本来想跟王龙生拼命的,听说有要人砍她,爬起来想抄家伙。


  “我们这里十里八乡没人有狗胆敢砍你,市里头敢砍你的人多了去,人家一句话就能让你横尸街头,你想横就横吧,哪天被人砍了,大不了我另外找个老婆。你敢在我们这横,还不是我三个姐的男人们罩着我,我顺着你,我不顺着,你试试我姐他们还管不管你死活。”王龙生气吼吼的丢下老婆回家。


  王家是一栋二层的平楼,贴着瓷墙,当时挺洋气,现在就有些落伍了,比不得村里的那些潮气的漂亮小洋楼。


  王妈在门口,看小两口子打起来也没敢拉架,等男人过来想问问怎么回事,见到男人乌黑的脸,也不敢问究竟咋回事,问男人饿不饿,要不要喝水什么的,听说父子俩连午饭也没吃一口就回来了,赶紧去给做吃的。


  张老虎被王龙生给吼懞了,也真蔫了巴拉,她敢横是因为王龙生听她的,王龙生不听她的,他姐姐们说不定真不管她生死,她也不敢问发生了什么大事,第一次当个老实婆娘。


  在王翠凤家的谭炤星,将王家父子给轰走,享受一个中午的清静,下午二点即早早送儿子去学校,再回家去送女儿去初中住校。


  第七百六八章 不情之请(1更


  华夏国进入下午后,yi国的光明才姗姍来临,天空还有些灰沉。


  米罗早上起来满心疑惑,他昨晚明明没准备睡,为什么一直处于迷糊中?半夜似乎听到了什么声响,又似乎是做梦。


  不正常,非常不正常。


  感觉极度不对劲儿,左思右想,百般苦思也不得其解,烧开水,准备好燕麦片,等小朋友起床。


  乐韵一如既往的等到七点才冒泡,跑客厅找到米罗,兴高采烈的喊:“米罗米罗,告诉你个不好不坏的消息,昨天晚上大蝙蝠又来啦。”


  “噫?”米罗惊讶的看着满脸兴奋的小女孩:“你说昨晚大蝙蝠又来过?”


  “对啊,大概是在二点钟的时候,”乐韵笑出星星眼,以手描述:“我昨晚就等着它,这次看清了,有这么大,这么高,身上长有毛,尖嘴利爪,长得好丑。”


  比划一阵,脸皱成团:“米罗,我昨晚本来想捉住大蝙蝠解剖研究,跟它打了一架,它会喷有腐蚀性的口水,口水喷到你家的墙上地板上和被子上造成不少损伤,我闯祸啦,你和丹特老管家不要生气好不好?”


  “啊?”米罗吓了一小跳,站起来跑去看小朋友,边跑边问:“你和大蝙蝠打架?你有没被伤到?有奇怪生物来了,你怎么不叫我,万一你打不过,被伤害了怎么办?”


  “我没受伤啊,”乐韵不好意思的吸吸鼻子:“米罗,我忙着跟大蝙蝠打架,没来得及想其他,所以忘记叫你帮忙,那只蝙蝠的口水太厉害,我怕它的口水喷到我眼睛上伤到眼睛,没能捉住它,让它跑了,我用拖鞋抽了它的脸几下,我也没吃亏。”


  “你用拖鞋抽它?”米罗想捂脸,打架用拖鞋抽?还能不吃亏,小乐乐也是够厉害的。


  “没找到其他好用的东西,顺手拿拖鞋当武器。”乐韵咧开嘴笑得得意洋洋,拉米罗帅哥去看客房受损的地方。


  米罗快笑抽,那只大蝙蝠肯定是神经病,所以才接二连三的跑来找小乐乐,还被抽一顿,估计以后对人类有心理阴影。


  跟去客房,到临窗口的地方检查,地板上和墙面真的被什么腐蚀出印痕,墙面就像漏雨后形成的霉斑,不严重,用点墙灰抹一抹就能修复。


  小朋友没受伤,墙和地板受损都不是事儿,米罗摸摸小脸皱成团的小朋友的头:“别皱脸啦,墙受损没什么,你没受伤就行了,昨晚也真奇怪,你跟大蝙蝠打架我竟然没醒。”


  “那只大蝙蝠有古怪,它来的时候在楼房四周喷了一种水,有点类似香水,有一定的催眠作用,我跟大蝙蝠打架的时候,下楼的人和左右两栋楼的主人们也没醒,你应该也闻到了那种味道,睡着了,所以没听见我和大蝙蝠打架。”


  “蝙蝠会喷催眠的药水?”米罗惊奇的得不得了,有那么聪明的蝙蝠吗?确定是蝙蝠,不是人类?

  “我怀疑大蝙蝠是人类训养出来的,听起来好像有点不科学,事实上不奇怪,我遇到了很多神奇的事,很多不能用科学解释,比如,我看见过灵魂。”


  “小乐乐看得见灵魂?”米罗满脸惊奇:“灵魂是什么样子的?”


  “灵魂有点像烟,大多数灵魂比较脆弱,很快就会消散,用科学来解释灵魂就是人的精神力,肉体衰老死亡后,精神力还会存在一段时间,遇到特定的环境,精神力能长久的保留。”


  米罗有信仰,对灵魂半信半疑,听小朋友说灵魂是真的存在,兴趣浓浓,抓住小朋友问灵魂会不会像人形一样,能不能看到脚等等。


  帅哥像个好奇宝宝,乐韵被问得一个头两个大,被问得头痛了,鼓着腮帮子不说话。


  米罗将小朋友问恼了,心情倍儿好,去冲燕麦粥,各喝一杯养胃的麦粥,再下楼去吃老管家准备的法式早餐,吃完早餐带上行李,米罗开车去教父的庄园。


  罗伯托的庄园在市中心往西南的位置,也是在阿诺河的南岸一边,从米罗帅哥住的地方去,不堵车,大概需要十几分钟的时间,如果堵堵车,可能需要半个钟。


  米罗开着自己的轿车,花费四十分钟才到,因为路上遇上一位在右舵左行国家开车的老外开车上路,一时弄混了,造成大塞车。


  庄园说是小庄园,其实有二十几亩,说小是相对其他上百亩的庄园而言,庄园建在一个小山坡下有树木的地方,四周有田野和牧区,稍远的地方是葡萄园,葡萄园附近建有小酒坊,住所与葡萄园有点距离。


  庄园里人居住的房子是二层或三层的别墅式小楼,红色的屋顶,很精致,建材是石头,也很老旧,用墙灰新刷保护层,看着很新。


  周末是预定复诊的时间,罗伯托一早起来和管家恩佐将庄园自己住的地方收拾得整整齐齐,饭后又沐浴换衣,穿上小礼服,打上领结,比出席宴会还正式。


  将自己收拾得一丝不苟的罗伯托,就在庄园等米罗和东方少女,刚过八点四十分,听说米罗到了,欢喜的出去看。


  他走出屋到门口的屋廊底下,正见到米罗的车沿着田野间的路开过来,车子开得不快也不慢,不到二分钟就门外,副座上坐着的正是东方少女,穿着红色的运动服。


  米罗看到教父和恩佐老管家,自己快步下车,不去帮小朋友拉车门,赶快到后座帮小朋友拿出她装药的大背包和装衣服的中号背包,转身的功夫,小朋友已下车走到车头,他和小朋友走向教父。


  乐韵坐在车里老远就见老先生,下车后提着自己的单肩背包,笑盈盈的走向车头等米罗帅哥过来一起走向主人,罗伯托老先生打扮得很帅气呢。


  “欢迎您,可爱美丽的小姐。”恩佐老管家看到米罗少爷和东方少女走近些,弯腰致礼。


  “谢谢。”乐韵礼貌的微笑:“老先生,恩佐先生,很高兴再次见到您们,老先生很健康,更令人高兴。”


  “可爱的孩子,你的到来让我非常非常开心,祝愿你在佛罗伦萨玩得愉快。”东方少女从容走来,罗伯托伸手,执起少女伸出来的手行吻手礼。


  与老先生行了握手礼,乐韵也与恩佐老管家握手,笑看着米罗帅哥的教父说话:“佛罗伦萨的人们非常友好,我玩得很愉快,也给老先生的孩子米罗添了不少麻烦。”


  罗伯托笑起来:“不用担心,米罗一向开朗活泼,不怕麻烦的。”转而笑着问:“米罗,你的朋友给你了添了什么小麻烦,让她这么耿耿于怀?”


  教父精神饱满,米罗开心的拥抱一下教父,拥抱恩佐老管家,笑得眼睛快眯起来:“没有的事,教父,小乐乐没有给我添麻烦,是昨晚有只大蝙蝠跑我家玩耍,小乐乐想捉住蝙蝠研究,打了一架,弄乱了房间,小乐乐对此很是不安。”


  “这有什么,想捉蝙蝠研究,哪天让米罗去非洲或亚马逊雨林给你捉一只人形大蝙蝠。”罗伯托笑坏了,城市里的蝙蝠太小,没什么好研究的。


  米罗笑着解释:“教父,小乐乐说只是大蝙蝠,长这么大,”学着小朋友的样子做个描述动作,笑得更欢:“小乐乐感到很惊奇,一直念念不忘的想捉住解剖。”


  “佛罗伦萨从来没有那么大的蝙蝠,可能是从哪个实验室里跑出来的。”罗伯托也惊奇不已,陪东方小客人进住房楼。


  恩佐也表示他在佛罗伦萨长这么大,也从没见过那么大的蝙蝠,一定是从哪飞来的,非本土生物。


  米罗和他教父在说大蝙蝠,乐韵笑得脸都酸了,吸血鬼大蝙蝠是土生土长的欧洲生物哪,绝对不是外来的入侵异类。


  庄园主人住的一栋楼占的比例不是很大,但是够宽,一楼楼层很高,窗户是圆拱窗,很漂亮,内部刷着白粉墙,装饰着很多画,有壁炉,古朴低调,但每样用品都有一二百年的历史。


  罗伯托陪小客人在老式的欧式沙发坐,恩佐老管家端来茶具泡茶,边喝茶边聊一些开心的话题,比如佛罗伦萨某座建筑或人物的趣事。


  喝了几杯茶,乐韵为老先生请脉复诊,其实,观看扫描检查后不必要再摸脉,出于其他原因,还得走摸脉的步骤。


  东方少女是个尽责的好医生,罗伯托将西装袖扣解开,捋高两手的衣服给小女孩摸脉,心里很是欢喜,他有去检查,吃完药后直肠肿瘤病变的病情得到控制,连医院的医生都感觉很惊喜,说只要将良好的状况保持下去,健康没有大问题。


  为了考验自己的摸脉技术,乐韵闭上眼睛体验,摸了左手摸右手,将摸脉收集到的许多微末感触和信息收集存储,给与老先生安抚的微笑:“肿瘤病变细胞的病变速度得到很好的控制,目前于休眠状态,不遇到特定的病毒刺激一般不会病变,当然,休眠不如根治,杀死病变的细胞才是最终目的,药我也准备齐了,下午请恩佐老管家熬药,晚上老先生喝完药再针灸,连续针灸三到七天,清理残留的微末细菌,后期再服药丸子调养一二个月就能彻底康复。”


  “辛苦您了,小姐。”恩佐感激的道谢。


  得到小女孩的亲口诊断,罗伯托米罗也万分激动,米罗跑去将放在一旁的背包抱给小朋友。


  乐韵抱过背包,翻出一包又一包的中药,再去洗手,回来拿出一把自封的袋子,开始分装药材。


  她跟老先生和米罗解释有几种药材因为是yi国禁止出入境或使用的药材,她只能跑欧洲本土寻找,她上个月在d国啤酒节期间有来欧洲进阿尔卑斯山找到了最后几味药,药材交给朋友的朋友帮晒制,自己回国一趟,这次来欧洲先陪朋友去f国,取回前个月放朋友的朋友那里的几种药材,然后才来yi国。


  罗伯托米罗终于明白小女孩为什么上次会去d国,去了还一直没在啤酒节上出现,原来她的本意是寻找药材,也更加感动,小女孩为找药材跨越两洲,孤身一人在阿尔卑斯山跑来跑去,一定吃了不少苦。


  从几大包药材中分拣出一份交给恩佐老管家,请他下午帮熬药,至于其他的药,她晚上再亲自熬煮,一次性熬制出来,再用袋子或瓶子分装。


  米罗有提前得到小朋友的提醒,给恩佐老管家打了电话,熬药所要用的容器和装药的瓶子袋子早就准备妥当,所以不会出现手忙脚乱的场面。


  为了晚上不会出现什么小意外,恩佐请小女孩移步去看看他们准备的用品合不合格,物品放在一间原本是卧房后来清理出来的房间内,物品打包密封,需要用到的电炉也有准备。


  乐小同学去检查一番,对于老管家的周到给与大力赞美,将装药的背包也放小房间,回主人的客厅喝茶,吃庄园自产的葡萄。


  东方少女笑容美丽,看起来心情不错,罗伯托酌琢一下,组织好语言,很温和的跟少女商量:“可爱的孩子,我有个不情之请,想请你帮个忙。”


  请她帮忙?感觉好奇怪,乐韵下意识的坐直身子,一本正经的回答:“老先生,您想请我帮忙做什么?能帮忙的我不介意帮忙,有违原则的事,我是坚决不会同意的。”


  “啊啊,这是当然的,你有你的原则,原则是必须坚持的,”罗伯托深表理解,言归正传说请帮忙的事:“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他家有个孩子身体相当糟糕,听说有个华夏国的中医帮我治病,稳住我的病情,他深为敬佩华夏中医的医术,请我帮忙,希望能请你给他家孩子看诊。”


  罗伯托的汉语说得相当流利,而且他对华夏国深有研究,汉语通,他说话跟土生土长的华夏国人没啥两样。


  乐韵眨眨眼睛:“请我看病?”哎呀妈呀,罗伯托老先生搞得神秘兮兮的样子,害她差点以为是什么重大事件。


  最快更新


  第七百六九章 难以选择的选择(2更


  米罗知道教父大概是为谁请小朋友帮忙,也没有做任何提示,全凭小朋友决定帮与不帮,听小乐乐的语气,他知道事情成功一半。


  罗伯托并不确定小女孩是同意了还是不太高兴,赶紧点头:“是的,是想请你帮忙给个朋友看病,我朋友的孩子去过世界最著名的医院并没有什么效果,是属于疑难杂症。”


  “噢,请我看病,这个忙可以帮,”请她看诊,没问题,必须要将中医发扬光大,所以嘛,帮老外看病更能扬中医之威名。


  要说其他事情,就需要考虑立场问题了,乐韵乐呵呵的同意帮忙,又补充一句:“老先生,帮忙是可以的,还得丑话说在前头,我看病是要收医药费的,不能因为是老先生的朋友就给面子不收医药费,而且收费比较贵,病越稀奇,收费越高。”


  “啊,孩子,你同意啦?”罗伯托高兴的望着东方小女孩,眼睛闪着奇异的光芒。


  “是的,我同意,我是医学生,救人治病是我的本职工作,正常情况不会拒绝,这次可能要请他自己带病人过来,我要挖松露,不能耽误我找药材,或者等我挖完松露再去看病。当然,能不能医治,要等看过病人才能给出答复。”


  “太好了!”罗伯托开心极了:“我的朋友是西西里岛一个大庄园的主人,在都灵附近和托斯卡纳这边也有好几个葡萄酒庄和庄园,不用担心医药费问题,就算花费上亿欧元他也不会眨眼,我一会给他打电话告诉他这个好消息,他半个月前来托斯卡纳区巡视葡萄园和酒庄,并且邀请我今年一起参加佛罗伦萨的万圣节舞会。”


  老绅士满脸春风,像捡到几百万似的,乐韵有点糊涂,搞不懂为什么,也不深究,让罗伯托老先生联系朋友,先去趟客房,再和米罗去逛庄园。


  米罗陪他小朋友去游玩,罗伯托赶紧打电话给朋友,告诉他好消息,通话非常愉快,预定下午就来庄园。


  恩佐老管家去找厨师,预订中午和晚上的菜式。


  米罗陪小朋友游庄园,先去葡萄园摘葡萄提在手里,边走边品尝,最后一批葡萄,味道很不错。


  溜跶一阵,乐韵望望远方的山和近处的山坡,啥也不说了,往山上爬,先穿越梯田似的田园,到树林和荒草地里,钻山!

  对于小朋友见山就想钻的爱好,米罗也是深深的醉了,舍命陪君子,跟着她去看看她会找到什么东西。


  当钻进杂草树木里,他再次为学医的小朋友画上大大的感叹号,小家伙简直就是……强盗,用强盗比较合适,她钻山就只会挖植物,采摘植物,没有带锄头,拿手术刀削根树梢撬植物根,撬得还满开心。


  身为陪同人员,米罗帅哥也步上华夏国燕帅哥的后尘——成为杂工,他的工作就是帮小朋友拿植物茎块或枝杆。


  钻进小山头的两人在山里忙到中午才冒出头,米罗帅哥扛着一捆植物,小萝莉抱着几扎植物根。


  因为前两天下雨,昨天又是阴天,树林里很潮湿,两人弄得半身湿,衣服沾满树草屑,人弄得灰头土脸的,当两人穿过田野回到庄园住楼,罗伯托和恩佐笑得直不起腰,吃了午饭正在休息的工人们打着节拍有节奏的嗨,就差没跳草帽舞。


  米罗半点不介意,笑容格外灿烂,乐小同学抱着一堆植物同样笑成星星眼,半点不介意别的眼光,两人大大咧咧的将植物扛到住楼前,先放干净的草地上再去洗澡换衣。


  恩佐老管家安排一个工人帮去商场购物,再带着厨师摆餐,将午餐摆好,等米罗少爷和小客人下楼用餐,午餐是内海产的海鲜大餐。


  午餐还没吃完,派出购物的工人返回来,拉回十几个篮子和筐子,工人们洗一洗筐篮,放在住楼之外的地方沥着水,再去喝咖啡,到一点半后又去摘葡萄。


  罗伯托米罗陪同小客人午后喝茶,工人们上工了,乐同学也上工,先去将晚上要煲的药材拿一些放锅里浸泡,有一些拿盆或碗或玻璃瓶泡,之后搬一个大盆放住楼外的水龙头底下洗药材。


  罗伯托和米罗、恩佐也参与帮忙工作,将药材洗干净,拿篮子筐子装起来沥水。


  乐韵找出十几样植物,拿篮子装起来搬进小厨房,部分捣汁,部分辗渣,部分剁碎拌上肉做馅,用部分植物汁和面粉,翰面皮包饺子和做烤面包。


  罗伯托和米罗好奇,跑厨房看,发现小家伙做吃的,那叫个欢喜啊,兴冲冲的帮忙,他们不会包华夏国的那种饺子,会做意式饼子,捏面包,放烤箱烤。


  三个人在厨房愉快的整吃的,外面,二部红色法利拉带着穿破空气的尖啸声,从田野之间风驰电挚的飞过,以无比优雅,无比高贵的气势到达庄园的住楼前。


  恩佐老管家没有进厨房帮忙,远远的观察有红色车辆朝庄园方向而来,猜到可能是客人来了,到门口去,果不其然的法拉利开向住楼来,赶紧往前迎接。


  法拉利停稳,后一辆上的人与第一辆车上的司机和副座上的人以最快的速度下车,帮开后座车门,其中一人拿着张轮椅。


  第一车辆的后座车门拉开后,下来一位五十上下的中老年人,人比较高大,约有一米八六,体格健壮,留着两撇小胡子,有双锐利的眼睛,穿着黑色西装配圆领无翻折领的白衬衣,打着黑色领结,戴着顶圆礼帽,特别的优雅又正式。


  他出自yi国有无冕之王美称的最著名的家族——阿涅利家族,也就是控制着菲亚特集团的真正大老板的家族,真名称为“阿历桑德罗?阿涅利-霍华德”,因为他本人不继承阿涅利家族的产业,因此对外一直冠外祖母姓法拉利,称为阿历桑德罗?法拉利,是意国的隐形富翁,身价绝对不比阿涅利家族的继承者们低。


  阿历桑德罗下车时,保镖们从另一边将一个人抱下来放进轮椅里,那是个身形只有十三四岁大小的人那么高,样子却比较老,看起来像有三十多岁的男青年,脸很苍白,右脸有点歪斜,脸型长得挺不错,浅蓝色的眼睛,没有一点亮色,灰沉沉的像死水湖一样,毫无生气。


  青年是阿历桑德罗唯一存世的孩子,阿米地奥?阿历桑德罗?德乔?法拉利,简略一些就是阿米地奥?法拉利。


  连司机在内的保镖六人戴墨镜,三个跟随在先生身边,另三人将阿米地奥少爷抱进轮椅,推着轮椅绕过车头,跟先生走向庄园楼。


  “欢迎先生和阿米地奥少爷的到来。”恩佐老管家恭敬有礼的向客人致以问候。


  “恩佐,好久没见,罗伯托老伙计在干什么?陪美丽的小姐参观葡萄园去了吗?”阿历桑德罗优雅的点点头,很随和的拍恩佐的肩。


  “我家先生和米罗少爷陪同可爱的医生小姐在厨房忙碌,应该很快就会出来。”恩佐请客人们进家里,很礼貌的说明先生没有来欢迎客人的原因。


  阿历桑德罗像听到慧星又撞上地球一样的惊奇,优雅的走向楼房,脚步却是快了起来,刚进门,就见主人从一边走来,欢快的问:“哈喽,老伙计,听说你在厨房,美丽的医生小姐的活忙完了吗?”


  “老伙计,你来得真及时,我们的面包刚烤出炉,等会正好喝下午茶。”罗伯托大步流星的走向朋友。


  两人互相张开双臂,热情的拥抱,罗伯托又拥抱轮椅上的青年:“孩子,祝你马上就能有好运。”


  在罗伯托祝愿自己的孩子有好运时,阿历桑德罗锐利的眼神里浮上满满的期待,以及希翼。


  罗伯托请老伙伴在客厅坐下,看着站成排的六个青年,轻轻的笑了笑:“年青的先生们也请坐,太严肃容易吓到可爱的东方小姐,东方小姐还是个孩子呢。”


  阿历桑德罗点点头,示意青年们不用太严肃,六个青年有条不紊的搬几张椅子,在主人坐的一边依次坐下,坐得笔直笔直的。


  恩佐老管家先泡茶,是东方国度的茶,泡好,请客人们品饮。


  乐韵在厨房,当车还在几百米外就听到车轮辗地声及车速太快而产生的风鸣声,从车子到住楼前以及客人们说的话,一律听得一清二楚。


  老先生去招呼老朋友,她不急,麻溜的做活,等上锅蒸着的饺子到时间启下来,重新蒸一锅,洗手,去放药材的房间将自己的小背包背面前,出去给人看诊。


  米罗也飞快的洗手,将身上沾着的面粉拍干净,陪小朋友去见客,小乐乐走路轻得像脚步,他加重点脚步,弄出脚步声以通知教父和客人们。


  听到脚步声,在喝茶的人望向去餐厅和厨房那边的长廊,很快就见一高一矮的男女走来,那个女孩真的是个孩子,还是小小的孩子,穿着红色运动服,运动鞋,背着包,矮矮的,圆脸。


  那个孩子有十二岁吗?

  几个戴着墨镜的西装青年见到少女,第一时间就是怀疑她的年龄,真的看着太小了啊,像欧美国家刚读四五年级的学生。


  阿历桑德罗和老伙计喝茶,绝口没有主动问东方少女,当看到罗伯托的教子米罗陪着少女来了,绅士的站起来。


  罗伯托也站起来,几个青年亦是齐唰唰的站起来,唯有坐轮椅的青年眼睛还是灰沉沉的,没有丝毫波动。


  米罗向客人们先点头致意,陪同小朋友走向教父。


  走出长廊,乐韵第一眼扫过去,惊疑的挑高眉头,不得了,个个都是特意练习过的好手,老者更加不简单,随身携带着枪。


  轮椅上的人……可怜的孩子!


  扫描过轮椅上的人,给个评语,乐韵对冲自己点头微笑的老者点点头,走向主人罗伯托老先生生。


  “可爱的孩子,我给你介绍一下,”米罗陪同小女孩过来了,罗伯托用意语向小家伙介绍自己的好友:“这位就是我的朋友,阿历桑德罗?法拉利,也是一位为儿子的病操碎心的可怜父亲,轮椅上的孩子就是他的儿子阿米地奥?法拉利,需要请你看诊的病人。”


  向小女孩介绍了朋友,再向老友介绍少女:“老伙计,这就是我的医生,很神奇的东方医生,leyun。”


  “下午好,温和又绅士的先生。”乐韵礼貌的伸手。


  “下午好,可爱的小姐,您的笑容像华夏国的牡丹花一样的美丽,像月亮一样的温柔。”阿历桑德罗绅士的弯腰,执起女孩的手,轻轻的吻手背。


  东方少女的意语纯正流利,六个青年十分惊奇,一致躬身:“下午好,美丽的小姐,米罗少爷。”


  “谢谢。”被人夸赞成国花牡丹和天上的明月,乐韵后背直起鸡皮疙瘩,礼貌的道谢,向青年们点头:“下午好,英俊的先生们。”


  米罗向法拉利老先生问好,向青年回问好。


  罗伯托招呼小客人和老伴计坐,恩佐给东方少女和米罗少爷上茶。


  来自大华夏国f省的岩茶,汤色红亮,乐韵慢吞吞的喝茶,喝一杯茶,慢悠悠的问:“法拉利老先生,您带您的孩子来看诊,是希望他重新站起来,还是希望他能恢复正常青年的成长状态,还是希望他能恢复生育能力?”


  东方少女抛出问题,两老绅士几个青年齐齐愣住,这是选择题?单项,还是双项?

  阿历桑德罗沉默,他能说东方少女所说的三样,正是他所期望的吗?他共有九个孩子,法定的继承人最先死亡,其他孩子也先后死于仇杀以及暗杀,只有一个是车祸意外身亡。


  唯一存世的孩子在少年时遭受绑架,遭受非人折磨,救回来后便成现今的样子,哪怕他不惜巨资,走遍世界最有名的医院,看遍名医也没有治好。


  阿米地奥是自己唯一的血缘关系继承人,阿历桑德罗无比希望他能像正常一样健康,正伤心着,忽的觉得不对劲,哪不对呢?

  最快更新


  第七百七十章 让病人选择生死(3更


  小女孩在问阿历桑德罗问题,罗伯托没插话,免得打扰到小女孩;法拉利家族的保镖们也一声不吭,等着先生怎么回答。


  气氛有点紧张,米罗望望轮椅方向,先缓解一下气氛:“小乐乐,你还没给阿米地奥看病呢。”


  正在思考哪里不对劲儿的阿历桑德罗,猛的侧头望向米罗,也霍然明白哪里不对劲,少女没有给阿米地奥看病!她没看病先问自己问题。


  “我看过了啊,看了轮椅上的病人不少于三次,”乐韵泰然自若的伸出三个手指头,非常平静的陈述自己的诊断:“我所说的三个问题已经包含病人所有情况,轮椅上的人在十二岁后、不到十三岁的年龄段发生意外,导致身体停止正常生长,他的身体各项功能受到不同程度的损害,失去站起来的能力,失去生育能力,失去健康,双手还有部分活动能力,能拿起一磅到一磅半重的物品,试图再拿重一些的物体,双手承受不起,也控制不住。


  他的全身系统功能正在以无法阻止的速度走向死亡,以最好的药物维持生命,能活三年左右,这是最大的期限,如果有意外病毒侵袭,比如说感染传染性很强、又属比较严重的流行性感冒,也随时可能失去生命。


  在近数年内,他的病临床表现为经常头痛,腹痛,无食欲,有间歇性的面部肌肉阵挛,每隔二月到三个月出现剧烈的全身抽颤,抽颤的时候伴随呕吐,以及大小便失禁,同时意识丧失,会像疯子一样失去所有理智,病发时非常痛苦,距现在为止,在二十四小时前、三十六小时内刚病发过一次。


  这种病去医院检查,医院定诊为癫痫,也就是慢性反复发作性短暂脑功能失调综合症,或者定诊为病因至今不明的神经元病。”


  东方少女操着流利纯正的意语在解释,偶尔有几个地方用英语讲述,青年们不懂医术专用术语,但是,少女描述少爷发病的经过和表现,简直像她在旁亲眼见过似的准确,个个目瞪口呆。


  阿历桑德罗震惊的看着少女:“您没有检查,只看一眼就知道我的孩子不久前有过发病史?”


  “先生,您孩子的脸没有化妆,我看得见他脸上的气色,看得见他的眼睛和耳朵以及脖子上的血管,我闻得到他呼出的气的味道,华夏国的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我用了望与闻两种看病方法,之前问您问题,等您回答之后,我会进行中医的最后一种看病手法,系统的为他做一次检查。”


  乐韵连眉毛都没动,淡淡的问:“先生,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处于震惊中的阿历桑德罗,被追问,心疼的看眼自己的孩子,慢慢的回答:“我希望我的孩子能站起来,能生育他的孩子,能恢复正常人的生活。”


  “要求太高,您只能选择主要的一样,其他两项不能太强求,因为您的孩子的情况您自己心中有数,病情很严重,想让他完全好起来像个健康人一样,等同于追求完美,是不太现实的。”


  “我……”阿历桑德罗艰难的垂下头,第一次无法做出选择,太难了,无论选择哪一项,都将放弃另两项,作为父亲,他不愿放弃任何一样。


  老先生无法做出抉择,乐韵好整以暇的问当事人:“阿米地奥?法拉利,你自己的选择呢?”


  众人惊讶的望向少女,她竟然想让病人自己选择?


  被一干人当怪物看,乐韵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保持淑女相:“不要那样望着我,阿米地奥?法拉利再过几个月满二十一岁,他是成年人,有决定自己未来和生死的权利。”


  阿历桑德罗用复杂的眼神看看少女,望着自己的孩子,想说什么,终究没有说,孩子每次发病异常痛苦,叫着宁愿自杀也不想再承受煎熬,是他自私的希望孩子能活得更久些。


  被很多人看着,始终像外人的阿米地奥,抬起死灰般的眼睛,静静的看着少女,面无表情:“让我……生个孩子,延……续我的姓氏和……生命。”


  他断断续续的说出一句话,像用尽所有力气,脸上涌上红潮,急促的喘息起来。


  阿历桑德罗无比震惊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心头震动,眼里浮出深切的疼痛与不舍。


  “我想你将来会成为一个好父亲的,”乐韵点点头,笑咪咪的看向面色复杂的老法拉利先生:“先生,现在需要您人际关系的时候了,为了您的孩子的健康,我得当一次飞人,绕着地球跑一圈,有几个国家对我的祖国开放落地签或免签证的,我不用再去办签证,另外要去m国的夏威夷岛,也门的索科特拉岛,纳米比亚国的沙漠,这三个国家我没有签证,请先生发挥您的影响力或交际能力,尽量用人际关系协助我在欧洲拿到该国的旅行签证,停留的时间最低要求一个月。


  我要挖白松露,至少要挖半个月,去非洲或美洲的时间安排到11月15日以后。对了,对于m国,我对它的好感度相当差,我个人真的不想去m国,所以这个国家的签证请先生费点心思帮忙办理。”


  “啊,这样啊,必须要去是吗?”阿历桑德罗还没弄清少女说阿米地奥将来是个好父亲究竟代表着什么意思,听说需要他发挥人际关系和社交能力,还有点反应迟钝。


  “是的,必须是我自己去,因为这三个地方长着某种特殊植物,治病需要用到它们,我需要去观察研究它们,然后找其他植物代替,别人无法替代我完成这项工作。”


  “美丽的小姐,我会尽力去找朋友帮忙,请您放心的医治我的孩子。”阿历桑德罗没时间去管其他,只要东方少女能完成孩子的心愿,他也愿意不惜代价。


  老先生脸上溢出喜悦和期待,乐韵心中的小恶魔作怪,窃笑着抛出另一个问题:“第二件事,也请您准备足够多的药医费,先生觉得您的孩子价值多少辆法拉利?”


  最快更新


  第七百七一章 与众不同的体检方式(1更


  小女孩的话题转换得太快,青年保镖们有点愣神,米罗望地板,小乐乐是小天使,偶尔恶作剧时就是个可爱的小恶魔。


  谈到药医费,罗伯托想笑,小女孩还真是直爽啊,不过,这种直爽性格很好,让人觉得她更可爱。


  “作为父亲,孩子是父母亲的宝贝,无法估量价值。”东方少女白白净净的脸上闪耀着明艳的光芒,阿历桑德罗微微缓了缓再回答:“所以,我无法回答您的问题,小姐,需要多少医药费,请您说个数字,我会去准备。”


  “现在说医药费有点早,等到您的孩子心愿实现的时候再谈。”乐韵一笑置之,站起来摘下背包递给米罗帅哥帮拿,自己走阿米地奥。


  几个青年看到少女摘去背包,眼瞳缩了缩,好美的身材。


  阿米地奥本来死气沉沉的,看到少女连运动服都遮不住的火辣身材,呼息变了变,表情有点呆。


  东方少女走向自己的孩子,阿历桑德罗知道她要给孩子做系统的检查,有点紧张,想站起来又控制住自己,不让自己太紧张吓到自己的孩子和少女。


  乐韵轻飘飘的走到轮椅前,低头审视像侏儒似的青年,一手一抓,抓住青年胸前的衣服一把将人提起来,再一举将人举高。


  “啊-”


  数声惊叫声中,罗伯托、阿历桑德罗和青年们刷刷站起,紧张的看着少女,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阿米地奥受惊,在空中挥舞着手臂“啊啊”的叫,叫了几声直喘气儿。


  将人举空中晃一晃,乐韵无视老少们的紧张眼神,轻飘飘的将阿米地奥给下移,青年很轻,目测是七十斤,上不多于二,下不小于一,比一般人畏冷,穿着很厚的衣服。


  将人从空中放低,弯腰,将小青年放地板上,再给他翻身,将他给摁得以面朝地,直趴趴的趴地,不客气的拽他手脚,将他整成一个大字,拉开他后背衣服,摁他的脊柱和腿骨,拉起他的裤脚检查。


  边按连叹气:“脊椎和腰椎有畸形,我还得为你削骨整形,腰椎盘退化,尾骨有衰老现象,小腿肌肉退化,肌韧带坏死,天啊,这得花多少时间做手术啊。还有这里也不对,有骨质增生,这里有凸出。


  骨质脆弱,缺营养,上运动元神经有病变,脸歪斜,听力有问题,嗅觉神经也受损,全身神经坏死或虚弱或衰竭,血管堵塞或硬化,内脏功能衰竭,有胃出血病,有肠炎,肝硬化,肺部积有小量液体,快发展成肺结核,整个人从内到外,从头到脚就没一处好的,”


  哗啦哗啦的吐了一顿糟,末了又否决:“不对,有两样是好的,眼角膜没受损,蓝色的大眼睛仍然很漂亮,头发没掉,黑色卷发也很好看,如果是健康的孩子,一定非常英俊迷人。”


  东方少女将阿米地奥扔地上品头论足,阿历桑德罗听着她用意语叽喱哗啦的说症状,心脏一抽一抽的跳。


  罗伯托朝老伙计投去抱歉的眼神,他早说了东方少女医术很高,行为举止也与众不同,必须要有心理准备。


  被摁地上,阿米地奥想反抗,半天没爬起来,好不容易顺过气,大叫:“放开我,放开我,我要跟你决斗!”


  “小子,就你这样子还想跟我决斗?”乐韵笑出声,一巴掌拍臭小子屁股上:“老实点,乱喊乱叫,我现在就揍你一顿,你想跟我打架等你能站起来再说,你站起来也不一定能打赢我,我大华夏国的武术源远流长,打赢你完全没问题。再说我是你的医生,你敢找我打架,我立刻告诉你父亲,说你对我不礼貌,叫你父亲赔一笔医药费给我。”


  “决斗,必须决斗!”被打屁股,阿米地奥羞得满面通红,气愤的大叫。


  “省省吧,多说句话喘不过气来,还喊什么决斗,是个男人就像男人一样老实点接受检查,好了,翻个身。”乐韵才不理侏儒小青年,将他提起来翻个身,手摸他的肩骨和胸部,感受骨头和他身体功能受损的肌体反应,收集数据。


  黑白讲,像侏儒长不大的小青年是个很好的观察实验体,有太多值得收集数据的地方,她才直接上手以手触摸,研究人体反应,以后就算不用眼睛特异功能看,闭着眼睛用手摸脉或者用听觉嗅觉也能准确的判断出某人身上的异样。


  侏儒小青年停止生长,在某程度上与澹台小帅哥有些类似,但是,yi国的这个小青年情况更复杂,主要是源于他曾经遭受过非人折磨,以及遭受外部注射很多药物,以致身体受损太厉害,说白了,也是中毒引发的后遗症。


  澹台小帅哥仅只是中毒,造成长不高,身体素质挺好。


  两只不能长高的小帅哥所需要的药有部分相同,外国小帅哥的病需要的药材更多,有两种药材很稀有,一种是夏威夷岛的银剑菊,一种是也门索科特拉岛上的沙漠玫瑰。


  澹台小帅哥的解药需要一种稀有植物-只长在南非洲海岸沙漠的千岁兰。


  如若取不到稀有植物,要用其他药材替代,那么,所需药材成倍增长。


  目前,乐韵先不考虑药材问题,着手思考先从哪一步入手,外国侏儒小帅哥的身体实在是太渣了,渣得掉灰。


  由趴改为仰躺,阿米地奥急促的呼息着,挥着胳膊抱过少女的手往口里塞,准备咬她一口,出口恶气。


  “小法拉利先生,你不是属狗的,不要咬人,你的牙齿很脆弱,咬我一口,坏了牙口吃不了肉。”被青年抱住左手,乐韵轻轻的戳戳青年的手,将自己的胳膊拿走,顺便伸手拍拍小青年的脸:“别生气,小先生,心脏跳动频率比你坐轮椅时每分钟平均快十二次,小心休克。”


  被女孩子拍脸,阿米地奥气得脸红脖子粗,浅蓝的眼睛里满是羞恼:“你等着,我站起来第一件事就是跟你格斗。”


  “哦,决斗改为格斗啦?觉悟不错,跟人决斗没意思,生命那么珍贵,世界这么美好,想想该做点有意义的事的多好,实在闲得没事干多看百~万\小!说,我国有句话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就是说读书就能挣来很多很多的钱,有知识能找到非常美丽的女孩结婚生孩子,想想多美好啊,打架有什么好呢,打伤了要住院,还要受痛,决斗就更不好了,输了可能会死亡,小子,不要想着跟我决斗,我允许你找我武术格斗。”


  “不要叫我小子,再叫我小子,我跟你决斗。”阿米地奥气得都快炸了,东方少女简直太可恶了,不是摸他后背就是拍他脸,还叫他小子,可恶!


  “你记忆力不太好,我刚说不要整天想着决斗,你没记住,这是记忆神经坏死大半的结果,我还得给你针灸,身为医生,我的工作真的太辛苦了,小子,配合点,不配合医生的孩子不是好孩子。”


  “说了不要叫我小子!”阿米地奥气坏了。


  “那叫你什么?”


  “我有名字,我是阿米地奥阿历桑德罗德乔法拉利,请叫我名字。”


  “你名字太长,我懒得记,啊,还是罗伯托老先生家的孩子米罗的名字好,米罗的名字简单。你的名字好长啊,我意语不太好,发音不准。”


  “谁说的,我的名字发音很简单啊,不对,你说的就是意语,哪里不好了,你之前有叫我的名字,发音非常正确。”


  “这就对了,你会思考,思维清晰,语言交流无障碍,要学会跟人交流,不要像自闭儿童一样整天不说半句话,容易让人以为你是智障少年。”


  东方少女在和阿米地奥说话,罗伯托、阿历桑德罗等人越听越开心,越听越想笑。


  阿历桑德罗更是激动的快流泪,他一直以为孩子得了忧郁自闭症,原来孩子只是对生命失去希望,所以消极厌世,不愿再说话,现在,他心中燃起希望,恢复生机。


  “你”阿米地奥气得直瞪眼,说了半天,东方少女是故意在引诱他说话:“决斗,我还是选择跟你决斗。”


  “等你能站起来,并且能依靠你自己的力量找到我再说决斗。”乐韵将该做的检查做完,抓起小青年扔沙发上,摸摸他的天然卷头:“个子太矮,我还得为你的健康成长努力寻找植物,小子,爱惜自己身体,不爱惜,你准备挨揍。”


  阿米地奥气得又想抓少女的手咬,没抓到,气乎乎的磨牙:“等我能跑,一定要揍你一顿。”


  “我是女孩子,今年十五岁,你是成年男人,你揍未成年的女孩子,有脸自称男人么?”


  “什么?”阿米地奥见鬼的瞪大眼:“爹地,她说她十五岁,是不是真的?”


  “”听到孩子喊了自己一声爹地,阿历桑德罗激动的眼里盈泪,转身扑过去,将孩子紧紧的搂在怀里,亲吻他的脸。


  阿米地奥呆呆的任父亲抱着,过了一下,笨拙的伸手拥抱自己的父亲,眼眶泛红:“对不起,爹地,这些年让您担心了!”


  第七百七二章 交换协议(2更


  阿历桑德罗眼眶里溢血泪滴,这一刻,他不是在在某个地方翻手为云覆手雨的大人物,不是什么家财万贯的大富翁,他只是个父亲,一个为孩子的身体牵肠挂肚的父亲。


  走遍世界,耗资无数,得到无数失望,心中积攒的失望几乎能将希望压得坍塌,就在此时看到了新的署光,巨大的惊喜来得如此猛烈。


  不仅收获到了希望,还收获到了孩子对他的谅解。


  阿历桑德罗喜极而泣,亲吻孩子的额头:“不不不,我的孩子,是爹地对不起你,让你承受了这么多年的痛苦,我知道你发病时很痛,我还是不愿意放弃,不顾你的感受,让你承受一次又一次的折磨,我很抱歉。”


  “我知道的,您希望我活下去,谢谢您的坚持。”阿米地奥拥抱着父亲,他想过自杀,被人看守着死不成,因为父亲的坚持,他才能活到看到希望的这一天,至少能生个孩子代替他陪伴父亲,弥补他不能安慰父亲失去亲人的痛苦。


  少爷和先生冰释前嫌,六个保镖为之喜出望外,少爷先后失去母亲和哥哥,妹妹,他自己后来也意外被绑架,被救回来,身与心灵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对先生存有怨恨,不能原谅先生,这一次,少爷终于放下心结,与先生和解,他们也不用再时时担心少爷想不开自杀,先生也能放心。


  罗伯托看着相拥而泣的父子,为之倍感欣慰。


  阿历桑德罗抱着自己的孩子,心中涌上幸福感,能被理解,是最大的收获和孩子给他的最好回报。


  过了一阵,松开孩子,擦拭眼角,转身,优雅的向众人表示歉意:“对不起,我太高兴,失礼了。”


  “啊,不用道歉,这是值得高兴的事,老伙计,请坐,我们再听听美丽的小姐有什么医嘱,阿米地奥的饮食起居有什么需要注意的。”罗伯托招呼老友和青年保镖们坐下说话。


  阿历桑德罗对东方少女更加礼敬,请医生坐下去,他再坐自己孩子身边。


  恩佐老管家再次泡茶。


  其实,对于阿米地奥的吃食有没什么忌讳,在没有正式治疗前,忌不忌无所谓,乐韵明确的告诉他们实话,只说一句:“现在开始不能给他吃牛肉和帝王蟹,不只是帝王蟹,所有蟹类不能吃,牛肉制品也不能吃,鱼子酱尽量少吃。”


  “不能吃牛肉?”一干人一脸呆愣,不能吃牛肉,不能吃牛肉制品,不能吃帝王蟹,不能吃鱼子酱?

  “那我吃什么?”阿米地奥强烈不满:“不能吃牛肉,还能吃什么?”


  “可以吃土。”


  “啊?”惊呼一片。


  “吃土是开玩笑的,”外国人不懂大天朝的幽默,乐韵瘪嘴,只好解释:“阿米地奥的病源很复杂,他曾被人注射过特殊药物,其中有疯牛病的病源液体,各种特殊药物在体内造成极大破坏力,现今的病状即是以前的药物所致,所以不吃牛肉更安全一些,蟹类性寒,会刺激他衰弱的神经系统,容易引起发病,如果,有作记录,你们会发现他在每年产蟹季节病发作率更高。鱼子酱中有些成分也对他身体不利,少吃一点。”


  少女说自己的孩子曾被注射过病牛病病毒,阿历桑德罗眼中闪过凌厉的杀气,竟然拿他的孩子试药,没灭那几人的家族,太便宜他们了!

  阿米地奥脑子里闪过一些不堪回首的片断,瑟瑟的打了个颤,抿着唇不说话。


  法拉利家的保镖们一致点头,表示自己会注意少爷的饮食,不让少爷吃不该吃的食物。


  “其他的先不用忌,然后嘛,该去哪就去哪,明天上午过来接受第一个疗程,针灸为主,最少连续七天,我明天下午就去托斯卡纳镇挖松露,老先生提前安排住宿,保证每天晚上或早上将您的孩子送去我住的地方接受治疗,小法拉利先生的安全问题也由老先生自己人负责。”


  “没问题没问题。”阿历桑德罗一连声的应下,只要孩子有治愈的希望,其他都不是问题。


  过了几秒,温和的问:“小姐,您对万圣节舞会不感兴趣了吗?31号,佛罗伦萨有大型万圣节假面舞会,很多游客赶来只为体验舞会的气氛。”


  “我不喜欢穿高跟鞋,对舞会完全没兴趣,我只对植物感兴趣,对很多奇怪的生物也有浓厚兴趣,研究植物才是最快乐的工作。”舞会有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打扮得花枝招燕展的炫耀一下家世与人脉。


  东方少女对假面舞会真的不感兴趣,阿历桑德罗将想邀请她去参加舞会的计划划掉,医生小姐不喜欢去的地方,邀请让会她为难,不如莫提。


  老伙计要回市里去打点行装与明天的行程,罗伯托原本就没准备留他们在庄园用晚餐,待小女生说了给阿米地奥的医嘱,去餐厅喝下茶午茶。


  米罗进厨房将蒸着的饺子从灶炉端下来,再去大厨房那边取来厨房精心制作的通心粉和丹麦卷,和恩佐老管家分配食物,一个人两个华夏饺两个意式饺子,两个丹麦卷,一份通心粉,一个面包,再端去餐厅,茶可选,有咖啡和红茶。


  香喷喷的食物端上来,阿米地奥盯着两个奇怪的东西看,左看右看,眼熟,但是不记得名字。


  主宾开动,罗伯托首先就朝饺子进攻,吃个小女孩制作的饼子,胃口大开,一口气将饺子吃完,再吃面包,然后才吃通心粉和丹麦卷。


  看到罗伯托兴奋的吃饺子,阿历桑德罗猜少女在厨房应该就是在制作食物,也立即品尝,吃了一个意式的一个华夏式的饺子,心底震动,告诉自己的孩子先吃饺子开胃。


  六大保镖本来忍着香味惑诱,先吃通心粉,架不住先生向少爷推荐吃饺子的引诱,果断的先吃饺子,吃完,学罗伯托先生再赶紧吃掉面包。


  阿米地奥听父亲的话,夹个饺子小口小口的吃,吃完一只吃第二只第三第四,干掉四只饺子,吃和饺子香味一样的面包,只吃完两样便吃得饱饱的,那双蓝眼睛里闪着光彩。


  当喝完下午茶,小声的问主人:“威斯坦尼诺先生,请问,我晚上可以留下来作客吗?”


  罗伯托惊奇不已:“小阿米地奥想留下做客?”


  “是的,威斯坦尼诺先生。”阿米地奥很诚实的点头。


  “哦,今不行,今天你得跟你父亲回去收拾行李衣服,明天下午去托斯卡纳镇,明天再欢迎你过来做客。”罗伯托微笑着婉拒。


  “先生,明天能吃到下午茶吃的饺子和面包吗?”


  “应该可能没有了,饺子和面包是医生小姐制作的,可爱的医生小姐今天上午去山里采摘回许多植物,榨取植物汁添加在面粉里制作饺子和面包,有养肠胃的功效。”


  “是这样啊,谢谢先先。”阿米地奥非常沮丧,看看东方少女,蓝眼睛里闪着光泽:“可爱的小姐,我不找你决斗,你能再制作一些饺子和面包吗?”


  “拒绝谈判,你还没站起来,先骗我制作面包给你吃,你当你是小孩子呢,当然,你能挖几个松露给我,我可以考虑给你做一份有松霸香味的养胃面包。”


  “给你松露,你就制作面包?”阿米地奥眼神闪闪发光,苍白的脸上浮出笑容。


  “对,重量超过30克,给个小手指大的小松露,我是不同意制作面包的,小手指大的松露,都不够制作一次面包的香料。”


  “我知道了。”阿米地奥笑容自信,不就是挖几个松露吗?买条寻松露犬,去托斯卡纳镇的农牧场走一圈就行啦。


  小女孩和阿米地奥在说话,阿历桑德罗激动的脸上浮上红光,他的孩子真的有活力啦!

  罗伯托笑咪咪的,法拉利父子俩又坐半个来钟,带人回市中心去为明天的行程做准备。


  送走法拉利家一行人,米罗忧伤的叹气:“小乐乐,我感觉你要被阿米地奥抢走了。”


  乐韵差点没笑岔气:“米罗,你跟个臭小子计较什么呢?那个臭小子长年处于消极状态,胸中郁气得不到发泄,积滞于肝,肺活量也很差,我在逗他说话,诱他活动,你想吃面包,再去烤两炉,饺子还没做完,你晚上还能吃到。”


  “哦哦,小乐乐没有忘记我就行,我继续制做饺子去。”小朋友没有厚此薄彼,米罗心情一秒阳光灿烂,快快乐乐的进厨房制作饺子和面包。


  罗伯托心情很好,小女孩去检视挖回来的植物,他也跟着,打听小法拉利先生的病:“可爱的孩子,阿米地奥的身体能恢复到哪个程度?他还能站起来吗?”


  “能够找到药材,再做几场手术,让他站起来是可以的,他的小腿韧带和几处血管坏死,必须手术;脊柱和腿骨有畸形需做手术削骨,有片肝叶硬化,如果无法逆转,也需要换肝。”


  “哦哦。”罗伯托心里有数,不再追着问,也进厨房去帮忙做活。恩佐老管家不下厨房,他管大厨房那边的指挥权,到时间守着煲药。


  乐韵又找出几种植物再捣汁,重新和份面粉专做面包,烧出几炉面包,冷却后全部用干净的自封口袋子装起来。


  小朋友带的自封口袋子不足,米罗开车跑趟商场,在市里兜转一圈,帮她购回一大堆自封口袋子,还有一套玻璃u形管的标品瓶,他还买到医用输液袋,给小朋友装药汁。


  乐小萝莉问他是从哪买来的医用输液袋,米罗帅哥神秘一笑,说他认识个在医院负责采购器材的朋友,请朋友帮买来的。


  米罗帅哥和小朋友在庄园愉快的玩耍,住在酒馆的妙妙丹,在客房调息了整整一天,勉强将震荡的大脑给稳定下来,到傍晚时才发现酒馆主人和东方少女不在,默默的退房,购飞机票先回国修养。


  少女有很强的防御力,就算在国外没有专人贴身保护,一般人奈何不了她,何况欧洲有杀手界保她,很难请得到地下组织的人进行暗杀。


  她的大脑受创太重,莫说跟踪找机会杀仇人为哥哥复仇,遇上什么事连自保都成问题。


  就算万般不甘心,妙妙丹也没有迟疑,先自保为上,至于奥斯顿,就让茨密希族自己寻找吧。


  住三楼的东南亚客人退房后不久,米罗收到老管家电话一笑而过,那晚入住的东南亚女人的背景很复杂,明显有跟踪小乐乐的嫌疑,现在他要陪小朋友,先让那人逍遥,等他闲了再去理会。


  庄园的晚宴又是丰盛的,晚餐后一个半钟,罗伯托去洗澡,再下楼在放物品的客房铺张席子等着针灸,只穿着大裤衩,身上披着毛毯。


  恩佐将药从药罐里倒出来,满满一大碗,黑乎乎的,中药味浓的呛人。


  将需要的工具摆开,乐韵从背包里拿出一袋药丸子,再从小背包里捧出翡翠玉盒和几只小瓶子,取药丸子和药瓶里的药调出一小碗药汁,再冲到熬煮出来的药汤里让老先生喝。


  恩佐和米罗坐在旁当观众,有点紧张。


  罗伯托一气将药汤灌下肚,拿掉毛毯,自己四平八躺的躺好,刚开始因为晚上气温低,觉得冷,很快全身发烫。


  乐小同学将针套搭手腕上,取针,一手飞针术,针针飞刺人的穴道,让人看得眼花缭乱,帮老先生扎着针,她扛着一只圆柱桶放厨房的火灶上熬,等烧开水,再放一份药进去,回头坐等半个钟又调和一份药汤让老先生喝下去,再添加十几根针。


  隔半个钟又调配一份药汤给他喝下去,取走面前的针,让他趴着,在背上扎针,针灸四十分钟,结束。


  做完针灸,罗伯托全身都是汗,大裤衩也是湿嗒嗒的,裹上毛毯回房洗澡,因为很疲惫倒头睡觉。


  米罗本来想陪小朋友守着熬药,被轰走,和恩佐老管家去休息。


  猫厨房的乐小同学,先回空间打坐,到半夜三点后再出空间,将几种药丢进锅熬煮,又重新搬只锅上炉,丢进大堆新鲜药材熬,熬两个钟,沥出残渣,五点半时分将给罗伯托的药搬下炉冷凉,另一炉开微火熬,自己回房刷牙洗脸。


  第七百七三章 炖煮帅哥汤(3更


  阿历桑德罗眼眶里溢血泪滴,这一刻,他不是在在某个地方翻手为云覆手雨的大人物,不是什么家财万贯的大富翁,他只是个父亲,一个为孩子的身体牵肠挂肚的父亲。


  走遍世界,耗资无数,得到无数失望,心中积攒的失望几乎能将希望压得坍塌,就在此时看到了新的署光,巨大的惊喜来得如此猛烈。


  不仅收获到了希望,还收获到了孩子对他的谅解。


  阿历桑德罗喜极而泣,亲吻孩子的额头:“不不不,我的孩子,是爹地对不起你,让你承受了这么多年的痛苦,我知道你发病时很痛,我还是不愿意放弃,不顾你的感受,让你承受一次又一次的折磨,我很抱歉。”


  “我知道的,您希望我活下去,谢谢您的坚持。”阿米地奥拥抱着父亲,他想过自杀,被人看守着死不成,因为父亲的坚持,他才能活到看到希望的这一天,至少能生个孩子代替他陪伴父亲,弥补他不能安慰父亲失去亲人的痛苦。


  少爷和先生冰释前嫌,六个保镖为之喜出望外,少爷先后失去母亲和哥哥,妹妹,他自己后来也意外被绑架,被救回来,身与心灵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对先生存有怨恨,不能原谅先生,这一次,少爷终于放下心结,与先生和解,他们也不用再时时担心少爷想不开自杀,先生也能放心。


  罗伯托看着相拥而泣的父子,为之倍感欣慰。


  阿历桑德罗抱着自己的孩子,心中涌上幸福感,能被理解,是最大的收获和孩子给他的最好回报。


  过了一阵,松开孩子,擦拭眼角,转身,优雅的向众人表示歉意:“对不起,我太高兴,失礼了。”


  “啊,不用道歉,这是值得高兴的事,老伙计,请坐,我们再听听美丽的小姐有什么医嘱,阿米地奥的饮食起居有什么需要注意的。”罗伯托招呼老友和青年保镖们坐下说话。


  阿历桑德罗对东方少女更加礼敬,请医生坐下去,他再坐自己孩子身边。


  恩佐老管家再次泡茶。


  其实,对于阿米地奥的吃食有没什么忌讳,在没有正式治疗前,忌不忌无所谓,乐韵明确的告诉他们实话,只说一句:“现在开始不能给他吃牛肉和帝王蟹,不只是帝王蟹,所有蟹类不能吃,牛肉制品也不能吃,鱼子酱尽量少吃。”


  “不能吃牛肉?”一干人一脸呆愣,不能吃牛肉,不能吃牛肉制品,不能吃帝王蟹,不能吃鱼子酱?

  “那我吃什么?”阿米地奥强烈不满:“不能吃牛肉,还能吃什么?”


  “可以吃土。”


  “啊?”惊呼一片。


  “吃土是开玩笑的,”外国人不懂大天朝的幽默,乐韵瘪嘴,只好解释:“阿米地奥的病源很复杂,他曾被人注射过特殊药物,其中有疯牛病的病源液体,各种特殊药物在体内造成极大破坏力,现今的病状即是以前的药物所致,所以不吃牛肉更安全一些,蟹类性寒,会刺激他衰弱的神经系统,容易引起发病,如果,有作记录,你们会发现他在每年产蟹季节病发作率更高。鱼子酱中有些成分也对他身体不利,少吃一点。”


  少女说自己的孩子曾被注射过病牛病病毒,阿历桑德罗眼中闪过凌厉的杀气,竟然拿他的孩子试药,没灭那几人的家族,太便宜他们了!

  阿米地奥脑子里闪过一些不堪回首的片断,瑟瑟的打了个颤,抿着唇不说话。


  法拉利家的保镖们一致点头,表示自己会注意少爷的饮食,不让少爷吃不该吃的食物。


  “其他的先不用忌,然后嘛,该去哪就去哪,明天上午过来接受第一个疗程,针灸为主,最少连续七天,我明天下午就去托斯卡纳镇挖松露,老先生提前安排住宿,保证每天晚上或早上将您的孩子送去我住的地方接受治疗,小法拉利先生的安全问题也由老先生自己人负责。”


  “没问题没问题。”阿历桑德罗一连声的应下,只要孩子有治愈的希望,其他都不是问题。


  过了几秒,温和的问:“小姐,您对万圣节舞会不感兴趣了吗?31号,佛罗伦萨有大型万圣节假面舞会,很多游客赶来只为体验舞会的气氛。”


  “我不喜欢穿高跟鞋,对舞会完全没兴趣,我只对植物感兴趣,对很多奇怪的生物也有浓厚兴趣,研究植物才是最快乐的工作。”舞会有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打扮得花枝招燕展的炫耀一下家世与人脉。


  东方少女对假面舞会真的不感兴趣,阿历桑德罗将想邀请她去参加舞会的计划划掉,医生小姐不喜欢去的地方,邀请让会她为难,不如莫提。


  老伙计要回市里去打点行装与明天的行程,罗伯托原本就没准备留他们在庄园用晚餐,待小女生说了给阿米地奥的医嘱,去餐厅喝下茶午茶。


  米罗进厨房将蒸着的饺子从灶炉端下来,再去大厨房那边取来厨房精心制作的通心粉和丹麦卷,和恩佐老管家分配食物,一个人两个华夏饺两个意式饺子,两个丹麦卷,一份通心粉,一个面包,再端去餐厅,茶可选,有咖啡和红茶。


  香喷喷的食物端上来,阿米地奥盯着两个奇怪的东西看,左看右看,眼熟,但是不记得名字。


  主宾开动,罗伯托首先就朝饺子进攻,吃个小女孩制作的饼子,胃口大开,一口气将饺子吃完,再吃面包,然后才吃通心粉和丹麦卷。


  看到罗伯托兴奋的吃饺子,阿历桑德罗猜少女在厨房应该就是在制作食物,也立即品尝,吃了一个意式的一个华夏式的饺子,心底震动,告诉自己的孩子先吃饺子开胃。


  六大保镖本来忍着香味惑诱,先吃通心粉,架不住先生向少爷推荐吃饺子的引诱,果断的先吃饺子,吃完,学罗伯托先生再赶紧吃掉面包。


  阿米地奥听父亲的话,夹个饺子小口小口的吃,吃完一只吃第二只第三第四,干掉四只饺子,吃和饺子香味一样的面包,只吃完两样便吃得饱饱的,那双蓝眼睛里闪着光彩。


  当喝完下午茶,小声的问主人:“威斯坦尼诺先生,请问,我晚上可以留下来作客吗?”


  罗伯托惊奇不已:“小阿米地奥想留下做客?”


  “是的,威斯坦尼诺先生。”阿米地奥很诚实的点头。


  “哦,今不行,今天你得跟你父亲回去收拾行李衣服,明天下午去托斯卡纳镇,明天再欢迎你过来做客。”罗伯托微笑着婉拒。


  “先生,明天能吃到下午茶吃的饺子和面包吗?”


  “应该可能没有了,饺子和面包是医生小姐制作的,可爱的医生小姐今天上午去山里采摘回许多植物,榨取植物汁添加在面粉里制作饺子和面包,有养肠胃的功效。”


  “是这样啊,谢谢先先。”阿米地奥非常沮丧,看看东方少女,蓝眼睛里闪着光泽:“可爱的小姐,我不找你决斗,你能再制作一些饺子和面包吗?”


  “拒绝谈判,你还没站起来,先骗我制作面包给你吃,你当你是小孩子呢,当然,你能挖几个松露给我,我可以考虑给你做一份有松霸香味的养胃面包。”


  “给你松露,你就制作面包?”阿米地奥眼神闪闪发光,苍白的脸上浮出笑容。


  “对,重量超过30克,给个小手指大的小松露,我是不同意制作面包的,小手指大的松露,都不够制作一次面包的香料。”


  “我知道了。”阿米地奥笑容自信,不就是挖几个松露吗?买条寻松露犬,去托斯卡纳镇的农牧场走一圈就行啦。


  小女孩和阿米地奥在说话,阿历桑德罗激动的脸上浮上红光,他的孩子真的有活力啦!

  罗伯托笑咪咪的,法拉利父子俩又坐半个来钟,带人回市中心去为明天的行程做准备。


  送走法拉利家一行人,米罗忧伤的叹气:“小乐乐,我感觉你要被阿米地奥抢走了。”


  乐韵差点没笑岔气:“米罗,你跟个臭小子计较什么呢?那个臭小子长年处于消极状态,胸中郁气得不到发泄,积滞于肝,肺活量也很差,我在逗他说话,诱他活动,你想吃面包,再去烤两炉,饺子还没做完,你晚上还能吃到。”


  “哦哦,小乐乐没有忘记我就行,我继续制做饺子去。”小朋友没有厚此薄彼,米罗心情一秒阳光灿烂,快快乐乐的进厨房制作饺子和面包。


  罗伯托心情很好,小女孩去检视挖回来的植物,他也跟着,打听小法拉利先生的病:“可爱的孩子,阿米地奥的身体能恢复到哪个程度?他还能站起来吗?”


  “能够找到药材,再做几场手术,让他站起来是可以的,他的小腿韧带和几处血管坏死,必须手术;脊柱和腿骨有畸形需做手术削骨,有片肝叶硬化,如果无法逆转,也需要换肝。”


  “哦哦。”罗伯托心里有数,不再追着问,也进厨房去帮忙做活。恩佐老管家不下厨房,他管大厨房那边的指挥权,到时间守着煲药。


  乐韵又找出几种植物再捣汁,重新和份面粉专做面包,烧出几炉面包,冷却后全部用干净的自封口袋子装起来。


  小朋友带的自封口袋子不足,米罗开车跑趟商场,在市里兜转一圈,帮她购回一大堆自封口袋子,还有一套玻璃u形管的标品瓶,他还买到医用输液袋,给小朋友装药汁。


  乐小萝莉问他是从哪买来的医用输液袋,米罗帅哥神秘一笑,说他认识个在医院负责采购器材的朋友,请朋友帮买来的。


  米罗帅哥和小朋友在庄园愉快的玩耍,住在酒馆的妙妙丹,在客房调息了整整一天,勉强将震荡的大脑给稳定下来,到傍晚时才发现酒馆主人和东方少女不在,默默的退房,购飞机票先回国修养。


  少女有很强的防御力,就算在国外没有专人贴身保护,一般人奈何不了她,何况欧洲有杀手界保她,很难请得到地下组织的人进行暗杀。


  她的大脑受创太重,莫说跟踪找机会杀仇人为哥哥复仇,遇上什么事连自保都成问题。


  就算万般不甘心,妙妙丹也没有迟疑,先自保为上,至于奥斯顿,就让茨密希族自己寻找吧。


  住三楼的东南亚客人退房后不久,米罗收到老管家电话一笑而过,那晚入住的东南亚女人的背景很复杂,明显有跟踪小乐乐的嫌疑,现在他要陪小朋友,先让那人逍遥,等他闲了再去理会。


  庄园的晚宴又是丰盛的,晚餐后一个半钟,罗伯托去洗澡,再下楼在放物品的客房铺张席子等着针灸,只穿着大裤衩,身上披着毛毯。


  恩佐将药从药罐里倒出来,满满一大碗,黑乎乎的,中药味浓的呛人。


  将需要的工具摆开,乐韵从背包里拿出一袋药丸子,再从小背包里捧出翡翠玉盒和几只小瓶子,取药丸子和药瓶里的药调出一小碗药汁,再冲到熬煮出来的药汤里让老先生喝。


  恩佐和米罗坐在旁当观众,有点紧张。


  罗伯托一气将药汤灌下肚,拿掉毛毯,自己四平八躺的躺好,刚开始因为晚上气温低,觉得冷,很快全身发烫。


  乐小同学将针套搭手腕上,取针,一手飞针,针针飞刺人的穴道,让人看得眼花缭乱,帮老先生扎着针,她扛着一只圆柱桶放厨房的火灶上熬,等烧开水,再放一份药进去,回头坐等半个钟又调和一份药汤让老先生喝下去,再添加十几根针。


  隔半个钟又调配一份药汤给他喝下去,取走面前的针,让他趴着,在背上扎针,针灸四十分钟,结束。


  做完针灸,罗伯托全身都是汗,大裤衩也是湿嗒嗒的,裹上毛毯回房洗澡,因为很疲惫倒头睡觉。


  米罗本来想陪小朋友守着熬药,被轰走,和恩佐老管家去休息。


  猫厨房的乐小同学,先回空间打坐,到半夜三点后再出空间,将几种药丢进锅熬煮,又重新搬只锅上炉,丢进大堆新鲜药材熬,熬两个钟,沥出残渣,五点半时分将给罗伯托的药搬下炉冷凉,另一炉开微火熬,自己回房刷牙洗脸。


  第七百七四章 合作挖松露(1更


  兵马未至,粮草先行,阿历桑德罗先一步安排三个厨师,三个负责生活采购、联络的人到达住宿地,保障后勤顺利,因而他们毫无担忧的奔向城堡。


  当罗伯托一行人的车子驶至城堡外,法拉利家族的人已经在城堡前等候,同时城堡主人也在外迎接。


  城堡主人是六十多岁的老夫妻,姓氏是罗西,非常开朗乐观,他们家有好几个孩子,只有一对夫妻喜欢经营自己家的农牧场,其他的孩子去追求自己喜欢的事业,因为农牧场很宽,他们出租部分给别人经营,自己经营部分。


  主人夫妻的儿子夫妻去管采摘葡萄的工作,老夫妻欢迎客人们,和客人们依依握手,迎接到东方小姑娘时女主人被女孩子一句“罗西老奶奶”给喊得心花怒放,偏胖的身躯快要飞起来,一定要拉着孩子和客人们去喝下午茶。


  盛情难却,众人跟去主人住的城堡大厅喝下午茶,品尝葡萄酒,之后,主人又亲自陪客人去看客房,城堡非常宽,客房在二楼,一楼有客厅餐厅咖啡厅和大小厨房,全部借给客人们免费使用。


  罗伯托、米罗、乐同学各占一间客房,法拉利父子俩一间,其他人三人一间,主厨师与恩佐老管家住一间客房;罗伯托与法拉利父了的房间相邻,乐小同学的房间挨着罗伯托,米罗的房间挨着乐同学,法拉利家的保镖们的房间自然紧挨着主人和少爷。


  客房有十来个平方,干净整洁,每样用品摆放的整整齐齐,床很宽,可以睡三人。


  天色还早,乐韵安置行李下楼拽着米罗帅哥去城堡外看风景,实则是侦察哪个方向的香味最浓,哪里的松露多。


  小朋友好动,米罗万分乐意舍命陪君子,陪小家伙沿城堡外的路溜跶,东走西逛到七天多钟色昏黑才返回。


  晚饭时分,法拉利先生邀请罗西老夫妻一起用餐,小罗西夫妻在酒坊与工人们用餐,没回城堡。


  罗西老夫妻愉快的接受邀请,和客人们谈得特别投机,米罗和乐同学将去看风景时记下的各个农牧场的归属问题搬出来请教,有两个农牧区是罗西家自己经营的,有两个租出去了,有几个别人家的。


  米罗表示想去某个农牧区挖松露,请老夫妻帮忙联系主人,老夫妻非常快乐的答应帮忙,晚餐结束后就给农牧场主打电话,谈得很愉快,约好明早送两客人去某家的农场区挖松露。


  当乐同学兴冲冲的去挖松露的地方,也在同一天,巴斯蒂安、约翰、米海尔、菲利普、瑟兰迪尔和莱安伯爵从f国出发,于下午抵达佛罗伦萨,分成几拔,去不同的地方住宿,到晚上时分,回家族寻找珍品藏品的阿瑞斯的伯爵也赶至。


  几个伯爵们等到深更半夜化为蝙蝠出去转一圈,在预定的地方碰头,谁也没有找到少女,说明她应该去了挖松露的地方。


  伯爵们各回各的酒店,等天亮,在佛罗伦萨市的人们上班后立即去租车,开车去托斯卡纳镇。


  yi国地中海气候,冬季多雨,湿冷,当天是10月最后一天,也是欧洲每年的万圣节前夜。


  当许多人在准备过万圣节时,乐韵、米罗吃了早餐,各带一把挖松露的专用锄头,背着一只包,跟罗西老奶奶去找另一个农场的场主。


  罗西老奶奶开车将两可爱的孩子送到他们说的某个农牧场的门口,场主已经等在门口,和老奶奶交流一阵,因为有罗西老太太做担保,没要两人押证件,先预收一万美金,给了许可证,放俩人进农牧场。


  每到挖松露的季节,农牧场主会请人看守,禁止别人偷进农牧场挖松露,看守人会巡逻,有时会检查农场发的通行证,没有通行证的就是私闯农牧场盗挖,抓到罚钱。


  罗西老奶奶将两孩子送到地方回城堡,再和老伴牵出一条寻松狗,送一群男士们去自己家的农牧场,亲自手把手的教了怎么指挥狗寻找松露,才将狗狗交给法拉利先生,让他们带着狗找松露。


  在罗伯托和阿历桑德罗牵着狗陪着坐轮椅的阿米地奥寻找松露时,乐韵和米罗帅哥跑到离农牧场大门很远的地方,开展找松露大业。


  农牧场有些树是为给松露提供生长地而种植的,成排成行,有规律,树行之间有很宽的间隙,表皮是草地。


  米罗是当苦工的,他跟着小朋友走,小家伙闻嗅一阵,跑到一个地方扛起尖尖的锄头挖两锄,做个记号:“米罗,往下挖,这里交给你啦,挖得很多松露,我给做你爱吃的饺子和饼干。”


  “我的一份,你到我家再制作好不好?”米罗眼睛闪亮闪亮的。


  “没问题,说好了啊,你挖到五个,你自己只能分一个,多了不给。”


  “好啦,我知道,你尽管找,我开工啦。”米罗戴上纱手套,挥起锄头开始当挖地工人。


  有苦力帮干活,乐韵撒开小短腿又跑,跑出十几米在有香味的地方又挖两锄头做个记号,告诉米罗方位,自己再跑,跑得几米远的地方,蹲下身自己往地下挖,她是干农活出身的,鼻子又灵敏,破开土能凭气味判断有没挖到松露,所以不用顾忌,用力的挖。


  往下深挖二十厘米左右,扒开泥土,找到颜色像土豆的松露一角,白松露无疑是种很奇怪的菌类,埋在泥土里不需要光合作用,颜色和表皮像土豆,有很多凸头,像个疙瘩块。


  看到一个疙瘩头,再沿四周撬土,很快撬出比吃饭用的饭碗还个大的大疙瘩,它的质量很轻,因为还裹着泥土才有点重量感。


  乐韵看都没细看,趁着四下无人扔空间,将泥土回填,提起锄头再跑去数米远的另一个地方挥锄头挖坑,挖到十几公分深时找到成年男子拳头大的疙瘩块又扔回空间,回填土后再换地方。


  米罗怕挖坏小朋友好不容易寻找到的松露,挖十几公分深改为慢慢的挖,挖一阵扒土,挖到三十来厘米扒开土找到它,小心的撬土,弄出一个大坑,将松露挖出,有鸭蛋那么大的一块,弄掉一些泥土,拿自封口的袋子装起来放回背包里,没有仔细的全部回填,大致上将土弄回大坑。


  稍稍回填泥土,再跑去找到小乐乐做记号的地方,努力的挖坑,挖到二十几厘米深挖出个鸡蛋大的小疙瘩。


  小乐乐的鼻子太灵,两个地方没落空,米罗带着战果开开心心的跑去找小朋友,找到她,她正努力的挖掘,一会儿撬出食指那小的一块疙瘩,她二话没说,将它埋进泥土底,将泥土回填,将坑埋得好好的,顺便还将挖开的草皮也给复原。


  “小乐乐,好不容易挖出来,为什么又把它给放回去啊?”米罗很奇怪,松露是小了点,怎么说也是个松露啊,小朋友怎么又种回去啦。


  “还没长大呢,那么小的一个挖了太可惜,重新种下去让它继续成长。”


  “别人找到会挖走的。”


  “我舍不得拿走那么小的种菌,我没看见别人找到挖走它,不心疼。”乐韵拍拍手中的泥土,问米罗帅哥挖的松露有多大。


  米罗将自己挖到的两个松露拿出来,小朋友高兴的咧开嘴笑,从背包里摸出个有鸡蛋大的一块疙瘩,幸福的笑弯眼睛:“米罗,我们有收获,很幸运,为了我们的面包,努力吧!”


  “为了面包,加油!”米罗欢快的握拳。


  收起松露,两人兴奋的上工,乐同学负责寻找,找到先让米罗挖,再找到又做记号,然后自己再去找,有时隔得太远,不预留给米罗帅哥,自己动手。


  早上农牧场里有露水,湿气很大,两人穿的是防潮防湿的登山服,不怕湿,直到上午九点左右,灰濛的天空云散雾开,有转晴的迹象。


  到九点左右,地面也干爽些,挖松露的人也大量涌向森林和预订的农牧场找松露。


  米罗和小朋友挖松露的农牧场也涌进七八个寻松体验人,牵着寻松狗,还有一位牵着一头猪,满农牧场的寻找松露,偶尔与米罗或东方少女相偶,见他们没有寻松狗,也没带寻松露的猪,十分惊奇,好在看到两人提着的袋子仅只有三两个松露也就释怀了。


  米罗更惊奇,他发现小朋友有时不是在挖松露,她在挖草根,也不知是什么草的根,她将它们当松露一样宝贝的收集起来。


  小家伙识植物,爱好与众不同,米罗纠结良久,干脆当作没看见她在干啥,努力的干活,争取在短时间完成工作,然后让小朋友给找松露,免得她跑去挖草根。


  一大一小的两小伙伴尽量避开其他人,朝人少的地方钻,一个负责凭味寻找松露,一个兴高采烈的挖掘,愉快的开展扫荡工作,中午吃自带的面包、火腿,喝牛奶或矿泉水,休息一个钟,又无比振奋的找松露。


  第七百七五章 坏消息(2更


  乐小姑娘在yi国的托斯卡纳镇欢快的挖白松露,在f国普罗旺区小镇森林挖黑松露的宣少,快得抑郁症,松露太难找了有没有?


  宣家青年们满森林的找松露,折腾几天,总得来说每天有收获,但是,收获到的松露其实还抵不了每天的总花费。


  收获不大,满怀热情而来的宣少郁怨的向华少吐糟,遭到无情的调侃,想找小萝莉诉苦,乐小美女手机关机,直到中午一点多钟,收到小萝莉甩来的一张图片,拍的是几个黄皮的白松露,个头没有海碗那么大,实打实的有拳头大,有鸭蛋大。


  看到乐小萝莉的收获,宣少默默的泪流满面,决定再努力努力,收获再那么少,考虑去投奔小萝莉,跟在小美女后头挖松露。


  宣少收获不多,罗伯托、阿历桑德罗一行人的收获还不错,主人家的寻松露犬比较给力,从上午忙到中午二点,挖到大约有二斤多的松露。


  二斤,听起来不多,却是极不错的收获,谁叫松露质轻,拳头大的一个松露也仅一二百克,鸡蛋大的一个几十克。


  他们在松露出土后即将它的泥土清理掉,只有少量的泥土在缝隙里不方便清刷的留着,装在自封口的密封袋子里保存。


  众人回城堡享用午餐,下午四点后罗伯托、阿历桑德罗回佛罗伦萨,他们接受官方邀请参加万圣节舞会,不能失约,何况,也可能会因此获得人际关系的帮助。


  法拉利老先生只带他的贴身两保镖,其他人留下保护照顾阿米地奥,恩佐老管家也留在城堡。


  送两位先生回市区,恩佐老管家陪阿米地奥少爷回到城堡借主人的书看,老管家看到小法拉利先生捧着本厚厚的物理与宇届学方面的书本,惊奇的问:“阿米地奥少爷,您看得懂这本书吗?”


  “我看得懂的,恩佐管家,我自修完了大学,看得懂宇届科学类的书本。”阿米地奥将书本摊在膝头,笑容羞涩。


  “阿米地奥少爷真棒!我们家的米罗少爷和奥斯卡少爷也爱看各种各样的书。”


  “管家先生,医生小姐很爱百~万\小!说吗?”


  “听我们米罗少爷说医生小姐是最爱百~万\小!说的孩子,不是在百~万\小!说就是研究植物。”


  “医生小姐有最喜欢什么事物吗?”


  “米罗少爷说医生小姐最喜欢研究稀有植物,研究有历史价值的老物品”


  阿米地奥难得主动和人交流,恩佐老管家陪他说话,说了很久,去给孩子拿点和茶水,照顾他读书。


  从出租车公司租车往托斯卡纳镇的巴斯蒂安伯爵一行人,在中午一点前赶到以白松露而出名的小镇,寻找住宿的地方,因为正值品尝松露的季节,从世界各地来的游客涌至小镇,住宿紧张,酒店早已预订满,兜了几个圈子才找到几处民居客房,七个伯爵分作几拨,住不同的民居。


  解决住宿问题,午饭后在小镇逛一圈,没找到东方少女的气息,开车出镇兜风,寻找少女,跑了几个方向,到快傍晚时找到东方少女的准确方位,决定明天白天去少女挖松露的附近走一走,告诉少女他们在限期的七天内到达。


  米罗、乐韵两人用一天时间将农牧场里的一半区域挖遍,数次遇到挖松露的人,偶尔也交流心得,还观看寻松露犬怎么找真菌,两人在将近七点半钟时才收工。


  出农牧场时只带着几松露,有几把草根,等出了农牧场很远才把藏背包里的一些松露拿出来,带着一天的丰盛收获,满怀喜悦的回城堡。


  两人回到住宿的地方,暮色沉沉,城堡主人点亮南瓜灯,有种别样的味道,阿米地奥一帮人早翘首以盼,连罗西老夫妻也特别好奇,和客人们在等外出一天的两青年的收获。


  待两人回归,期盼已久的人在地面铺开一张防水的软布,将两位的收获倒出来欣赏。


  当一个又一个的松露滚在软布面上,罗西老夫妻和客人们发出“啊啊”的惊叹声,待见到一小堆松露,更是“上帝啊”“啊,好大的一个”的惊呼。


  阿米地奥瞪着米罗和医生小姐的收获那叫个幽怨啊,他们用寻松露犬一天统共才收获到一共1500克多一点的松露,这没带犬的人反而更多,简直太打击人,医生小姐的鼻子比寻松露犬的鼻子还灵,这样抢犬类的生意,真的好吗?不怕被犬类知道了集体咬她?

  欣赏过松露,收起来,等一大一小的俩人去将沾有泥土的衣服换掉,去餐厅用餐。


  当晚是万圣节夜,小镇里有假面游街活动,罗西老夫妻受客人邀请吃了饭,兴冲冲的开车去小镇玩。


  法拉利家的众人帮少女刷松露上的泥,到八点,贴身保镖们将阿米地奥少爷送回客房,乐小同学拿着背包进去,让保镖们将侏儒小青年扒得只余一条裤衩,她帮他针灸。


  阿米地奥被扎得像根仙人掌,没好意思再嚷嚷,老实的躺成一条虫,于是,乐同学不客气的将他翻来覆去的针灸,持续到近十点,收针。


  保镖们将出了一身黄汗的少爷送去清洗,之后就让少爷睡觉。


  少女针灸结束,各人回房客,米罗回房偷偷的拿出藏起来的几个松露刷干净再密封,他们挖到的松露有点多,所以悄悄的藏了几个。


  乐韵先在客房打坐,等到万籁俱静爬回空间,打着电筒,把小狐狸帮装起来的松露袋子里找出几个鸽子蛋大、鸡蛋大和拳头大的个头较小的松露,种在挨着石斛、从没种植过植物的一块药田,再浇水。


  种植几个松露菌做试验,忙自己的事,打理作物,换水缸里的水,学习,学画符,忙到早上五点多钟,跑去挖开药田泥土,挖出一个松露检查,种植前是个鸽子蛋大的小松露,一夜之间它长到鸭蛋大。


  看到松露还能长大,乐韵乐疯了,无比振奋的将种植在药田里的松露全挖出来观察,种植前拳头大的松露个头翻一倍左右,变成好大的疙瘩块。


  被实验结果给惊到的小萝莉,抱着松露傻笑半天,将大块的袋子密封起来,小块的重新埋进泥土里,再找出小个的松露全埋药田里,插根棍子作记号,叫小狐狸到中午或天黑时分帮挖松露。


  美美睡了一觉起来的小狐狸,“嗯嗯嗯”的答应,他已经成人类小丫头的工人,就差没让他挖红薯和挖山药、百合,蘑菇都是他和小猴子采摘的,再多一种菌类也没什么,顶多新增的活是需要挖泥土而已。


  小灰灰爬主人手指上卖萌,就着她的喂养吃了几颗花生米,吃了一小块香瓜,开开心心的进药田帮收新长出来的蘑菇。


  怀揣着丰收喜悦的乐韵,忙到六点半出空间,再洗个澡,换上防潮的登山服,下楼去吃早餐。


  罗伯托先生还没回来,恩佐老管家饭后开车送米罗少爷和可爱的医生小姐去昨天挖松露的农牧场再回城堡,米罗不开车,是因为附近旅行的人太多,开车停在农牧场附近容易挡住路。


  罗伯托、阿历桑德罗参加万圣节夜的假面舞会后因天太晚,在佛罗伦萨市住宿,早上大清早的就回托斯卡纳镇,他们回到小镇,米罗和东方少女出发了约半个钟左右,刚回来的几人收拾收拾,带上主人家的犬,一票人马去庄园主人的农牧场挖松露。


  当天是基督教天主教的万圣节,各城各小镇都有万圣节的活动,游客们和居民们大多去参与活动,挖松露的人比较少。


  乐韵和米罗帅哥早早进农牧场趁着没人来抢地盘,将离门或附过路边的地方先跑一遍,大肆的采挖松露,再往昨天没去光临过的区域。


  巴斯蒂安、莱安、约翰、米海尔、菲利普、瑟兰迪尔和阿瑞斯伯爵昨晚在小镇游玩,早上也到七点才起床,九点后,其他伯爵们先自由活动,莱安伯爵和巴斯蒂安伯爵去东方少女挖松露的附近转悠。


  两只会飞的吸血鬼开着车,像游人在外游览,兜风一阵,到少女挖松露的农牧场临路的边缘溜跶。


  吸血鬼的味道很独特,乐韵在农牧场一角闻到味道,在几个地方做记号让米罗帅哥找,自己说要找安全地方小解,撒开腿跑,她一口气跑到农牧场区与其他区有道路的地方,看到两会飞的大蝙蝠人扛着相机在装模作样的拍照。


  “嗨,可爱的小姐,早安。”看到东方少女果然知道自己来了,巴斯蒂安温和的先打招呼。


  “早安,老先生,莱安。”乐韵咧着嘴,笑灿灿的打个招呼:“要找我验收藏品,晚上八点后送到那边那座城堡外,我去接收,”指指城堡的方向,笑容更深:“另外,巴斯蒂安阁下,有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们,我从里昂市去都灵的火车上有个家族的男爵吸血鬼跟踪我,并且在火车上意图给我注射aids病毒,我放过他一次,他没有知错就改,跟踪我到佛罗伦萨,在27号晚的凌晨进我的客房想杀我,我把他活捉了,我老师在阿尔卑斯山里,我把男爵扔给我老师啦,我抓到的男爵名字叫奥斯顿,请阁下帮我问问是哪个吸血鬼家族的孩子,等我挖完松露我去他家族游玩。”


  “啊?”少女说活捉到一只男爵,巴斯蒂安伯爵那颗不死的心跳差点蹦出胸膛飞上天,先祖啊,上帝啊,圣母玛丽亚啊,那个蠢货想死就死,为什么要连累血族?

  有一个血族在作死!莱安伯爵原本微笑的俊脸浮出黑气,真想一走了之,哪个血族想死让他们被杀光好了,免得连累雷弗诺族。


  过了几秒,反应过来:“美丽的小姐,你说不长眼睛的家伙叫奥斯顿?是不是长得跟我差不多高,棕色眼睛,左眼瞳的颜色偏深一点,在右太阳穴边有一颗小痣?”


  “样子好像和莱安说的差不多吧,我给他拍了张照,莱安伯爵认一认是不是。”乐韵觉得捉到的那个家伙跟莱安伯爵说得差不多,从背包里摸出手机,开机,翻出张相片给人看。


  莱安伯爵在描述某个倒霉吸血鬼,巴斯蒂安伯爵勉强安抚住狂燥乱跳的心脏,少女将手机屏递来,伸长脖子看,看到一个被绑着手脚的青年,气得头顶冒青烟。


  莱安伯爵看一眼,满眼阴霾:“就是这个,这个家伙是茨密希族族长的孙子,茨密希族的庄园也在f国,离我的庄园不算太远。”


  “这家伙去暗杀我时身边还有个东南亚面孔的女人,女人身上有这个家族的血缘,很稀薄了,应该是这个家族的某只吸血鬼和普通女人生的孩子,后代没有被吮拥,保留了一点血族的血缘。”


  “女人应该是茨密希族的旁支,旁支在东南亚的人妖国和缅国。”莱安伯爵心头火大,果断的不帮茨密希族做任何遮掩。


  “噢,说到茨密希族,我想起来了,上次冈格族的族人犯境是听了爱得拉的挑唆,爱得拉又是与茨密希族的伯爵有私下协议才挑唆支使冈格族的伯爵去我国,上次没找他们,这次又跑来,我记着了,忙完就去找这个家族拿他们试验药剂。”


  乐韵乐坏了,某个吸血鬼家族不见棺材不掉泪,得,来吧,多多益善,杀他个片甲不留,看看以后还有哪个吸血鬼家族敢朝她伸爪子。


  看到会飞的吸血鬼被不太好的消息变得非常不好看的脸色,讲真,乐小同学心情相当不错,再没什么比折腾吸血鬼更快乐的事了,再联想到那个叫茨密希族的血族这次肯定会挨其他血族排挤谴责,她的心情美翻天。


  本来还想欣赏血族伯爵的表情,记挂着米罗帅哥,怕他等得太久会担心自己,所以决定赶紧回去找松露,愉快的冲两只会飞的吸血鬼挥爪子:“先生们,我在抢时间挖松露,我先干活去啦,晚上见啊。”


  巴斯蒂安伯爵听到莱安伯爵确认不长眼寻死的家伙是茨密希族的吸血鬼,什么风度啊,形象啊,早全没了,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脸都是墨色的。


  第七百七六章 吓坏了(3更


  东方少女没说要找茨密希族要赔偿,说明这次茨密希的麻烦大了,等少女走远,满心郁气的莱安伯爵,将快喷火的巴斯蒂安伯爵拉走,到停车的地方上车,开车驶向偏远的无人的地方。


  巴斯蒂安伯爵坐上车,火气没消下去,反而越烧越旺,到了没人的地方,拿出手机拨通茨密希族族长奥布里的电话,待那边接通,像喷火龙一样愤怒:“奥布里你个蠢货,你个大麻瓜是怎么管理你家族的小麻瓜的?你们活够了想死自己死,不要拉上全血族为你们陪葬,你等着吧,就算你家族被灭亡,其他血族也不会救,你们死了活该!”


  血族和小恶魔的谈判事宜还没结果,老奥布里没有满世界的跑,在庄园等消息,收到巴斯蒂安伯爵的电话,以为谈判还要增加赔偿,谁知刚接通电话就挨骂,对方还一点不给颜面。


  被骂得肝肺都膨胀了起来,老奥布里黑着脸怪叫:“巴斯蒂安伯爵阁下,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家族的吸血鬼全在等谈判结果,茨密希族没冒犯谁,谁要灭我的氏族?”


  “你他m的还说没冒犯谁?”巴斯蒂安炸了:“你死到临到头还说没冒犯谁,那就不管我的事,你们被灭族就被灭族吧,你现在自己去找找你那个吃狗屎长大的孙子奥斯顿,找到他现在在哪你再来跟我说你家族的人老老实实的在等谈判结果。”


  气坏了的巴斯蒂安伯爵,毫无形象的骂一通,气愤的挂断电话,小恶魔去找茨密族就去吧,说不定小恶魔去茨密族杀掉几个伯爵,杀掉一大批吸血鬼,让他们真正的恐惧,不会再为血族惹祸。


  巴斯蒂安说让自己找孙子,老奥布里心脏莫明的颤了几颤,当对方吼一通挂断电话,抹把虚汗,立即打电话找孙子,电话不通,找自己的儿子们寻找,让庄园里的人立即行动起来查找奥斯顿在哪。


  茨密希族的人马展开搜寻,也向熟悉的血族打听,十几分钟后有反馈结果,有血族在25号的夜车上见过奥斯顿和一个东南亚的女人去yi国游玩。


  收到消息回报,老奥布里便知某个东南亚面孔的女人就是奥斯顿说的旁支后代,当时心里闪过不妙的猜测,立即打电话给巴斯蒂安伯爵,接通电话,心脏在一抽一抽的揪着跳:“巴斯蒂安阁下,奥斯顿前几天和一个旁支人员去yi国旅游,还没回家族,是不是去吸东方人的血被小恶魔发现啦?”


  巴斯蒂安伯爵第一次和老奥布里通完电话,和莱安伯爵回小镇,路上兜圈子以平静心情,巴斯蒂安伯爵路上还给约翰几人打电话,告诉他们无论老奥布里想找他们帮什么忙都不要答应,免得为自己的氏族带来灭顶之灾。


  还没回到小镇,老奥布里打来的电话,他接了,听到老奥布里还在打虎眼,气吼吼的吼回去:“你他m的到现在装傻,你的孙子奥斯顿和一个有你家族血液的旁支女人胆大包天的追杀小恶魔,奥斯顿被小恶魔活捉了,小恶魔的老师已经来欧洲,蠢货,茨密希族被灭族也是你自己找的,怨不得别人,不要找我,我不希望全血族为你的愚蠢陪葬。”


  这次,巴斯蒂安吼一通,果断的挂电话,然后二话不说再关手机,哪怕老奥布里再打电话来,耳不听为静。


  被巴斯蒂安伯爵第二次吼,老奥布里听到说奥斯顿被东方小恶魔活捉,小恶魔的老师来了欧洲,心脏当时跳不起来,安安静静的躺着动不了,他急急的大喊“巴斯蒂安阁下”,想求巴斯蒂安伯爵帮自己说几句好话,他愿意拿财富赔偿,不等他开口求救,对方第二次不由分说挂断电话。


  这次,心里不是气,而是无比惊惧,赶紧再次打过去,只响一声,然后显示关机,老奥布里不禁慌得出冷汗,忙打电话给当谈判陪同的约翰伯爵。


  约翰伯爵收到茨密希族族长的电话,平静的说了一句:“奥布里伯爵找我是不是想说你家孙子奥斯顿的事?这件事不要找我,我帮不了你,阿迈卡族不希望落得被空间法师灭族。”


  还没说原因即被约翰伯爵拒绝谈话,老奥布里心脏在冒寒气,再打电话给菲利普伯爵,对方同样不待他说话也说了与约翰伯爵类似的话,拒绝通话,再打约米海尔伯爵,米海尔伯爵更干脆,直接说“我和约翰伯爵是同样的想法”打发掉他。


  老奥布里想到莱安伯爵,发现自己竟然没有莱安伯爵的现代通讯方式,让人立即去查找,好不容易找来号码,打过去,对方关机。


  他慌得慌得血液发凉,召来约瑟夫伯爵询问在雷弗诺族庄园时有没提及在yi国的具体哪个地方和小恶魔谈判,什么时候谈判,详细的询问过细节,确定小恶魔是在yi国最负盛名的松露小镇找白松露。


  当知悉巴斯蒂安伯爵们会在七天之内去找小恶魔,按时间算,明天就是最后一天的期限,而今天巴斯蒂安伯爵知道奥斯顿落在小恶魔手里,说明双方已见面,依约翰伯爵几个的口气,应该还没坐下来谈判。


  东方小女跑佛罗伦萨的主要目的是挖松露,说明谈判可能在夜晚进行。


  脑子里飞转一翻,老奥布里再次大汗,化为大蝙蝠狂冲至庄园的秘密室,进地下藏宝仓库,翻箱倒柜的找茨密希族最珍贵的收藏宝物。


  他来不及找更多的藏品,找出轻巧易携带的几样打包装进密码箱,开车赶往去里昂市机场的火车站,计划乘城市之间的短途飞机去首都,再乘机飞往yi国的比萨市,然后再转车去找巴斯蒂安伯爵,期望能赶在谈判之前赶至现场,先一步和小恶魔和解。


  赶高铁赶飞机也需要时间,而且航班不像高铁或火车或巴士每隔半小时一小时就有,有时要几小时才有一趟航班,从f国首都去yi国比萨市的航班有早上的,有下午的,有晚上的。


  老奥布里还没出发,从首都飞比萨的上班航班已起飞,他赶不上,只能乘坐下午三点多钟的飞机,于下午五点半到yi国的比萨市,再请车送去托斯卡纳镇。


  他是拿命在拼,从f国到yi国,一路风尘仆仆,心惊胆颤,饱含担忧,就怕赶不上,终于于七点前赶至有松露镇之称的托斯卡纳镇,任着伯爵的灵敏气味找往巴斯蒂安伯爵住的地方。


  循味找到民居,老奥布里嗅到了雷弗诺族的味道,也顾不得那些,找主人说他找居住他们家的自己的朋友巴斯蒂安,主人很热情的请客人到家,再通知入住的客人。


  巴斯蒂安和莱安在楼上客房,知道老奥布里来了也当作不知道,当房主来通知,给房子主人的面子下楼,到主人家的客厅见客。


  “巴斯蒂安阁下,莱安阁下,晚好。”等候在客厅的老奥布里,看到进来的两位伯爵眼神冷漠,哪怕知道年青的雷弗诺族伯爵讨厌自己,为了这行的目的,放下自己心中的成见,自己主动向比自己年青的伯爵打招呼。


  “晚好。”莱安伯爵平淡无奇的回应一句。


  巴斯蒂安点头,向主人表示感谢后,往外走:“我们找个地方谈谈,不要打挠主人。”


  老奥布里求之不得,向主人表示感谢,拖着自己的行李箱跟随老伯爵走出民宅,跟着老伯爵和年青年的伯爵走。


  莱安伯爵走到轿车旁,自己坐副座,巴斯蒂安坐上去,老奥布里也忙上车,年青的伯爵开车,驶向镇外。


  三个人一路没说话,车子驰离小镇,到空旷无人的农牧场区,莱安将车子停靠路旁,示意茨密希族族长有什么话赶紧说。


  “巴斯蒂安伯爵,莱安阁下,奥斯顿的事纯属他私人行动,茨密希家族并不知情,我知道他有那种可怕的念头必定会将奥斯顿关起来,不让他离开庄园半步,请两位阁下看在同是血族的份上,向小恶魔转述我的意思,我愿意补偿她,以表示茨密希族的歉意。”一老一年青伯爵什么都不问,老奥布里低声下气的哀求。


  “血族之所以有现在的危机,最主要的原因也是你的孙子奥斯顿被你家族旁支妖女迷惑,要暗害小恶魔,你们拉拢爱得拉唆使冈格家族的伯爵去试探,以致招来一系列的麻烦。


  血族同族没有为此杀死奥斯顿已经是念在同是血族的份上给你茨密希族族长的面子,你自己管不住你的孙子,纵容他胡作非为,纵容他跟妖女搅和在一起,奥斯顿明知小恶魔是什么样可怕的恶魔还去招惹她,落在她手里是活该,你全族被灭也是活该,你别找我求救,我不会再帮你,我不想因为你们两个蠢货拖累全血族。”


  “巴斯蒂安阁下,我知道错了,是我没管好奥斯顿,请您救救茨密希族其他人,茨密希族其他族人无罪啊。”老奥布里慌得抓住巴斯蒂安伯爵的手臂,像抓到救命草似的不放。


  任老奥布里如何惊惧,巴斯蒂安不为所动:“我帮不了你,你问问莱安伯爵。”


  第七百七七章 再次双边对话 (1更


  莱安伯爵因为抹不开面子,所以陪巴斯蒂安伯爵出来还当免费司机,老伯爵一脚将老奥布里那只皮球踢给自己,他也是无奈了,他是不是真的太温柔啦,所以老伯爵唤他唤习惯,什么事儿总说问他。


  不想当成好欺负的胆小鬼,慢吞吞的表态:“巴斯蒂安伯爵阁下,雷费诺族不想将好不容易才建立起的好感毁灭,更不想被东方小女孩灭族。”


  巴斯蒂安伯爵流虚汗,有点紧张:“莱安,你是不是预知到小恶魔对血族的好感度大幅度降低,意味着谈判将难成功?”


  “我的感知告诉我少女对某些吸血鬼根本就没有好感度,我早说过但凡跟少女扯上联系的事情是大麻烦,潜在的存在着巨大危险,谁惹她不高兴,她会立即让谁痛苦。”


  年青的伯爵直言自己的感知之力,老奥布里吓坏了,在死亡面前,什么都不重要,低下高贵的头颅,向年青伯爵哀求:“莱安伯爵,请救救茨密希族的族人,他们从没冒犯伯爵阁下,从初被吮拥到男爵子爵不易,请仁慈的伯爵阁下救救他们。”


  “你说救茨密希族的吸血鬼,其实是你希望救你自己,东方少女去茨密希族试验药剂,第一个要找的就是族长和伯爵们,先死的是你和茨密希族的伯爵。”莱安伯爵不给面子,直揭老奥布里的老底儿,若是族人惹得祸,老奥布里立即就会舍弃族人,因为他孙子奥斯顿是祸根子,他怕死,所以才求他。


  “我也是茨密希族的一员啊,莱安伯爵,小恶魔对你的好感度最高,请救救茨密族,能熬过这一次危险,茨密希族存有的藏品任你选二十件作辛苦费。”老奥布里被揭穿心中的小心思,顾不得羞耻,向年青的伯爵求救。


  “呵,有奥斯顿冒犯的事,你以为如果谈判达成和平协议,你家族还能保留多少珍贵财富?”莱安伯爵讽刺的嘲笑一句:“念在茨密希族是血族氏族中不可分割的一支的份上,我最后帮你一次,我只代你转述你愿意赔偿的意思,你自己说你拿什么赔偿。”


  年青的伯爵愿意帮转述自己与东方少女谈判讲和的意向,老奥布里激动的喊:“我愿意拿出阿瑞斯伯爵家族赔偿物品的两倍,我这次带来了几样珍贵的藏品表示我的诚意,请莱安伯爵和巴斯蒂安伯爵转交给小恶魔。”


  “少女不会接受的,”莱安直摇头:“阿瑞斯伯爵和阿图罗伯爵是因为他们还不知少女是药剂师,不知道她有个掌握了空间法则的老师才追杀她,所以付出一笔赔偿能赎回伯爵的命,奥斯顿已知少女是什么人还跑去暗杀,是代表整个茨密希族故意挑衅少女的尊严,莫说她,就是我也不会谈判,我先报复,用挑衅的人的血清涤尽尊严上的污点,然后再谈话。”


  老奥布里整个人都不好了,快慌哭:“莱安伯爵,我再拿不出太多的收藏啊,全血族谈判茨密希族自己出一份,还要多出一份,另外,还需要承担之前五个伯爵的部分损失,茨密希家族的财富有限,这已经快到极限。”


  “我不是少女,我同情血族同族,少女不会同情你。我只帮你转述你愿意赔偿的意思,不会再帮忙谈判,上次我说各血族有什么,五个伯爵在珍贵藏品里放进部分普通级别的藏品充数,对我的信用度有一定的影响,我不能让我的信用度给你们一次又一次的损坏,我希望在为全血族谈判的时候,我的信用度能让少女信任,为全血族争取到最大的和平生存机会。”


  年青伯爵处处为全血族着想,巴斯蒂安伯爵大为感动,伸手拍拍前座驾驶室的莱安:“莱安,你是好样的,血族会记得你为全血族做出的努力和你的辛苦。”


  “巴斯蒂安,我们回小镇,等到时间我们去找东方少女。”莱安伯爵不想再在一个问题上进行拉锯式的交流,开车回小镇。


  老奥布里心头火急火燎的,鼓足勇气表态:“莱安伯爵,我赔偿的数量是珍品,不是普通的一二百年常见生活用品。”


  “奥布里伯爵谈判的技巧和条件留着与东方少女当面谈吧,我是说如果少女愿意接受谈话的条件下。”


  年青的伯爵不给面子,老奥布里又气又急,愣是无可奈何,眼睁睁的随着车回小镇,他将行李箱放车上,自己拿走一个装着衣服和现金的背包,去找住宿,转了好一圈,找到一家民宿住下,紧张不安的坐等消息。


  莱安伯爵和巴斯蒂安回到小镇四处溜跶一圈,到七点四十分钟后和其他伯爵一起出小镇,几分钟就到东方少女住宿的城堡附近,其他伯爵的先去他们选定的地方等候,莱安伯爵和巴斯蒂安伯爵两人去城堡前接少女。


  万圣节,挖松露的人比昨天少,乐韵和米罗帅哥愉快的在农牧场扫荡一天,七点多钟才离开,走时又支付二千美金,他们之前预交一万,一人挖两天,还需再付部分费用。


  罗伯托和阿历桑德罗一群人没有那么拼,中午一点后回城堡吃午饭,下午三点又去挖松露,到六点五十分收队。


  先回的等后归的,等看到少女的收获,老先生们无语,米罗和小女孩收获丰厚,大概有八斤多重的战果,就算刷去泥土,起码也还有五斤以上的松露。


  人比人,气死人,两老先生觉得明天是不是再去租一条寻松露狗,要不然他们一群人才挖得不到一斤的成果,实在有点丢脸。


  饱受羡慕的米罗,脸上挂着如沐春风的微笑,迈着得意洋洋的步子回客房换衣服,顺便将藏着的几个松露拿出塞衣柜里。


  受到阿米地奥仰望的乐韵,晚餐被问如何能凭嗅觉找到松露的位置,臭屁得仰着小脸一副高深莫测状,一句“这是医学生对植物的天生敏锐,无法用科学解释”就算是答复。


  阿米地奥很郁闷,阿历桑德罗很开心,愉快的用晚餐,吃完饭后甜点,少女去提着她的背包说有有个朋友请她帮鉴赏样物品,到城堡不远来接,她出去一趟,回来再给阿米地奥针灸。


  少女有事要忙,罗伯托等人愉快的祝她玩得开心。


  带着随身物品的乐韵,走出城堡,拧亮电筒朝通向城堡的路走去,走了一百来米,有车驶过来,边走边等着车开近,也因无异中开启眼睛的x光线扫描两眼,发现车上有一片灵气光。


  有灵气说明有珍贵的东西,从灵气光芒的数量与色泽推测车上的贵重物不止一件。


  发觉吸血鬼携带有贵重物品,乐韵心情很欢乐。


  莱安伯爵在城堡不远等得十来分钟见到有人工手电光就知是东方少女,将车开去迎接,到少女身边缓停,巴斯蒂安推开车请少女上车。


  乐韵并没有上车,淡定的站在路旁:“阿瑞斯伯爵没来?哦,没关系,莱安阁下或巴斯蒂安阁下代为转交也可以,两位,现在可以交接啦。”


  “可爱的小姐,阿瑞斯亲自来了的,和几个血族的族长在另一边等候,托斯卡纳的夜晚是如此美丽,我们希望请小姐验收物品的同时再一起欣赏风景。”东方少女不上车,巴斯蒂安伯爵亲自下车请人。


  “巴斯蒂安阁下,血族喜欢夜晚,我是昼行夜伏的普通人类,并不喜欢黑暗,在这样清冷的冬夜,我并不觉得适合欣赏夜景。”


  东方小恶魔不愿意去单独谈,巴斯蒂安伯爵很急,莱安伯爵快速下车,开门见山:“美丽的小姐,冬夜是不太美丽,几位血族的族长是希望能和小姐友好的交流,促进血族和东方修士们和平友好相处的友谊。”


  “血族希望和东方修士们和平友好相处请跟东方修士联盟交流,我并不是联盟代表,不代表东方修士们与血族私下对话。”玩字游戏,大家一起玩,反正她不会被绕进去的。


  小恶魔揣着明白装糊涂,巴斯蒂安伯爵气得快跳脚,一定是被奥斯顿那浑蛋做的事给东方少女带来了坏心情,她现在什么都不想谈了。


  “小姐,血族各族有诚意和小姐和平相处,希望能和小姐坐下对话。”东方少女看起来心情不美妙,莱安伯爵坦白说明原因,要不然绕来绕去,谈砸了就不好了。


  “哦,伯爵们是想跟我对话?看在莱安伯爵的面子上,我接受邀请去欣赏风景。”为了有灵气的东东,乐韵给对方一次机会,故作高冷的板着脸上车。


  小恶魔终于愿意谈谈,巴斯蒂安长嘘口气,赶紧上车,暗中也无比感激莱安伯爵的存在,若不是莱安伯爵,少女谁的面子都不给,根本找不到机会谈判。


  东方少女很重情义,莱安伯爵深感自己很幸运,坐进主驾室驱车掉头,驶向夜色里。


  东方小恶魔就坐在自己身侧,巴斯蒂安伯爵想找点话说,怕交流不愉快将谈判的事给弄砸,不知道该说什么,很尴尬。


  乐同学非常悠闲,有啥好怕的?谁来行节泼谁药汁,管他伯爵还是子爵,后果都一样。


  莱安伯爵开着车,跑好几公里,前面有车闪灯接应,驱向白天选中赏夜的地方。


  约翰伯爵几人先一步到达,选定的地方在一片山坡下,离小河不远,山坡和河岸边有大片的可以放牧的草地,山坡后就是森林。


  先到的伯爵们看到莱安伯爵打出的灯信号,从车上拿来一块布铺草地上,再拿出些水果和点心、红酒和酒杯,捧出烛台放布中央,等莱安伯爵离得只有百来米时点上蜡烛照明。


  车子开到众伯爵附近停,莱安伯爵和巴斯蒂安伯爵快速又优雅的下车,请少女移步赏景。


  瑟兰迪尔是第一次直面少女,与阿瑞斯伯爵站在一起,离少女最远,约翰伯爵站在最前面。


  乐韵在远处就看到几个伯爵们搞的烛光夜景,因隔着车玻璃,具体有什么看得不太真实,下车后先瞅吸血鬼,有个没有见过的面孔,是个棕色头发的中老年模样的人,背着只大背包,体型也很壮,是五大三粗的体型,有个大葫芦一样的脑袋,发际线非常高,有点像大天朝的满清的锅盖头型,带勾的鹰鼻,有张阔脸,宽粗的眉毛离眼眶很近。


  再看向草地,哎妈呀,红酒、点心和水果,这是搞营地野餐?


  “伯爵阁下们赏夜的兴趣很浓厚。”真的,她被逗乐了,一群活了几百年的不死生物还搞那么浪漫的烛光夜宴,纯属老来浪。


  约翰伯爵愉悦的大笑:“夜色很好呀,闻着从空里松露的味道赏夜,多么有趣。美丽的小姐,你收获到了多少松露?”


  “小有收获,挖到四五斤松露。”乐韵笑咪咪的走向有烛光的地方:“约翰伯爵不用寻松露犬也能闻得到松露的味道?”


  “噢,我不能,我们只能闻到空气里有松露的味道,松露长在哪,我们也无法辩别,真佩服小姐自己能挖到松露。”


  松露是个好话题,约翰伯爵愉快的和东方少女谈论:“这个小镇的松露质量与产量都是最好的,去年出产最大的松露有900多克,拍卖价非常高,小姐挖到的松露一定也很重。”


  “我挖到的松露比较小,最大的一个不到500克。”


  “加油,小姐,你一定能挖到松露王。”约翰伯爵给东方少女一个加油的握拳动作,鼓励她努力挖松露。


  “约翰伯爵是个可爱的老先生,我也努力的争取挖个松露王带回国,让自己有一个好心情。”老吸血鬼像小青年一样活跃,乐韵被逗笑,抛开国籍与修士种族不论,老约翰伯爵是个很可爱的小老头。


  成为获得东方少女好感的一个吸血鬼,约翰伯爵瞬间受到同族们的期待的目光,约翰伯爵非常不解,看看同族伯爵们,和巴斯蒂安伯爵、莱安伯爵陪少女走到野外营的坐下。


  第七百七八章 巨额赔偿(2更


  血族有巴斯蒂安、莱安、约翰、米海尔、菲利普、阿斯瑞、瑟兰迪尔,共七个伯爵,依次坐下,由莱安伯爵和巴斯蒂安分别坐在东方少女左右侧,约翰伯爵坐少女对面,如此一来,少女看到的是有好感的血族,心情可能会愉快些。


  吸血鬼的伯爵们坐成圈,乐韵望过去,额间渗出一滴黑汗,七男一女,如果七个吸血鬼不是高大的,变矮小一些,倒原像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的画面,因为伯爵级的吸血鬼们太高大,画面有点辣眼睛。


  这种局面依大天朝的某种说法这叫“七煞局”,意思就是同性别的七人相对另一位而言就是煞,不论男女皆如此,如果是七女一男,相对唯一的男性而言也是“七煞”局。


  当然,乐小同学不怕煞,她觉得吧,相对而言,吸血鬼们眼中她才是最凶的凶神恶煞,身为凶煞,她自然要发挥自己的煞名,目光溜溜儿的从伯爵吸血鬼身上溜过,眼睛笑成星:“与西罗伯爵同族的那位伯爵,阁下今天是想为去见血族先祖的西罗伯爵找我讲道理,还是友好的找我喝一杯?”


  瑟兰迪尔伯爵在等着合适的时机由同族向少女介绍自己,自己方便与东方女对话,不期然的被东方少女揪出来,当时反应有点缓慢“啊”的啊了一声,紧张的微微点头行礼:“美丽的东方小姐,我是布鲁赫族的族长瑟兰迪尔,为布鲁赫族的西罗伯爵无意间与小姐发生的不愉快向小姐表示歉意,布鲁赫族向往和平,这次带着诚意而来,希望和小姐,和东方修士们友好相处。”


  说到诚意,他的手摘背包,将背上大大的包摘下来拖到面前,粗而宽的大手拉开背包,捧出两个木质盒子往身边递,由同族伯爵们传递给东方少女。


  盒子递到莱安伯爵手里,他将盒子打开,递给少女查看布鲁赫族的诚意。


  第一个木质盒子呈长方形,用软布垫盒,排放着精美的女子首饰,即包括桃心、顶簪、掩鬓、小插、分心与耳珰在内的首饰,头面造形精致,花草雀鸟形状栩栩如生,以金为主料镶各种宝石,流光溢彩,熠熠生辉。


  另外,还添加一对白玉羊脂玉镯,几个指套,指套有翠玉雕刻的三支指套,有三个指套以黄金打造,镶宝石和珍珠。


  第二个盒子是正方形,里头一套房四宝中的砚盒和一支笔筒,砚盒为黄白色,砚台为松绿色,异常精美,笔筒亦是同一种石材所造,黄白色。


  木盒子递来,乐韵接在手,看到头面有几分惊讶,明朝贵妇头面,起码是有丈夫能进内朝的诰命夫人们的头面,没有一丝的泥土气息,说明不是土里出来的,而是代代相传传承下来的。


  看一眼即放一边,抱过莱安伯爵递来的第二只盒子,砚是松花石砚,古懂级别的,砚盒刻山水画,精致细腻,砚台应是主人最喜爱使用的房宝,砚面与砚池磨得光滑如镜,经年累月使用,墨有渗石之像。


  捧出砚台观察,看砚底,有几个小的蝇头小字,其中有“内务府造”,说明是官家打造的砚,砚盒盖内“康熙御赏”字样。


  笔筒是六边形,刻有山水人物,同样刻有内务府造和某帝御赏之样。


  验查过砚与笔筒,确实是真品,乐韵向布鲁赫族族长投去意味深长的一瞥:“瑟兰迪尔伯爵家竟然收藏到我国数百前的帝王书房用品,家族收藏很丰富,伯爵很有诚意,见到这个,西罗伯爵让我不愉快的心情也好多了,我不再去找布鲁赫族的人给我试验药剂。”


  血族的伯爵暗中观察小恶魔的表情,看她观赏女性最钟爱的首饰并无喜色,心头有点悬,当她看到第二盒礼物表情好了起来,他们才觉得放心。


  瑟兰迪尔伯爵的心脏跟着东方小恶魔的表情变化而变化,当她望来,心脏微微收缩,小恶魔亲口说不去布鲁赫族找人试药,他暗中庆幸,幸好他有带礼物来表示和平相处,否则小恶魔必定会找布鲁赫族麻烦,

  “多谢小姐的宽容,以后我严加监督族人,不让族人给小姐添麻烦。”损失一个伯爵纵使心疼,好在小恶魔以后不针对家族,没有被灭族的危机。


  “我也希望如此,我的尊严绝不容人挑衅,今天过后布鲁赫族再有人找我麻烦就是故意挑衅我,后果非常严重,不死两个伯爵以上的高级吸血鬼无法让我心情平静。”


  乐韵非常真诚的告诉血族自己的底线,省得血族以后还有作死的撞上来给她制造麻烦,别以为拿点古懂来就能一次又一次的取得她的宽容,她只宽容一次,不会容忍第二次。


  “小姐放心,我定会严加监督族人的,有谁私下去给小姐制造麻烦,必定是家族叛徒,小姐直接杀死。”瑟兰迪尔果断的先表明立场,免得出现茨密希族类似的事件。


  “好。”乐韵点头,将盒子盖起来放一边。


  东方少女和布鲁赫族达成和解,莱安伯爵很懂得调节气氛,开葡萄酒倒酒:“小姐,听说华夏国有句话叫秉烛夜游,莱安很有兴趣试试,小姐有没兴趣体验通宵喝酒狂欢?”


  “我只对研究植物有兴趣,彻夜狂欢没意思,我品尝几杯红酒回去休息,明天继续挖松露。”


  “可爱小姐的是个非常热爱医学工作的好医生。”莱安伯爵倒两杯葡萄酒,一杯给少女,自己一杯。


  莱安伯爵开葡萄酒尝,巴斯蒂安与约翰伯爵几个人也利索的开酒瓶,两人共饮一瓶葡萄酒。


  东方少女有谜一样的品酒能力,伯爵们绝对不会班门弄斧的故作悬虚的让她猜酒是哪年产的,主动说哪年哪年产,讨论口感是不是惊艳。


  喝了二种不同酒庄产的二十年陈酿葡萄酒,又品尝一款香槟酒,是适合女士口味的口感。


  喝了香槟,再品尝世界顶级酒庄出产的葡萄酒,莱安伯爵与少女碰杯,亲切友好的微笑着转正题:“可爱小姐,几位伯爵携血族期待和小姐友好相处的心愿而来,希望小姐看看我们的诚意。”


  “血族是希望我不制造灭死亡药剂,还是希望我不制造魔法药制?前者还有和平谈话的可能性,后者不要提,血族寿命长,能活几百年,而普通人的生命有一百年左右,等我死亡,我相信血族必定不惜代价的报复我的家族和朋友,为了预防那一天,我会制造足够多的魔法药剂留给我的学生和我的家人,以及东方修士,所以,我不会接受不制造魔法药剂的双方对话,只接受不出售魔法药剂,不让魔法药剂流通到世界黑市的双边对话。”


  乐韵知道血族想谈啥,将先提条件提出来,停一停,再接继续:“而且,我现在不想谈,我上次回国后又有新的研究成果,研究出另一种灭亡药剂,不太稳定,需要找高级吸血鬼试验,我挖到足够的松露会去茨密希族走一遍,把茨密希族的族长和伯爵抓回华夏国给我做试验药剂的实验品,然后我们再对话。对了,我的老师就在阿尔卑斯山西部最高峰某个地方睡觉,莱安伯爵家有族人在那一带活动请通知远离冰川主峰,不要在主峰附近食。”


  东方小恶魔拒绝谈话,伯爵们心脏不由自主的慢跳,她猜她死亡后血族会报复,众伯爵一致沉默,小恶魔一死,和平协议时间一过,血族必定会去华夏国报复的。


  被小恶魔猜到她死后血族有可能做的事,伯爵们更忐忑了,糟了,小恶魔会不会为防他们报复,在死亡前制造灭亡药剂将血族灭族?

  下一刻,听说她老师就在f国境内的阿尔卑斯山的最高峰,吓得冷汗直流,小恶魔老师在山峰上睡觉,是等着小恶魔去灭茨密希族,他去搬茨密希族的财富吗?

  少女让自己通知族人远离阿尔卑斯山主峰,是不希望雷弗诺族人惹怒她老师遭到灭顶之灾,莱安伯爵心存感激,连忙给自己的贴身侍从艾布纳打电话,让他通知族人暂时不要去离庄园不远的冰川主峰。


  莱安伯爵在通知家族人,巴斯蒂安、约翰伯爵几个也赶紧的打电话给家族,让族短期内别去阿尔卑斯山食。


  莱安伯爵打完电话,起身去轿车上提下来一只大箱子和一只公包,提到少女坐着的地方,指着大箱子给她看:“可爱小姐,茨密希族族长奥布里伯爵听闻他家的孩子违背家族意愿私自行动,竟然冒犯了小姐,今天从f国的家族庄园急忙过来,诚心送来一份礼物表示歉意,他怕惹小姐生气,请我和巴斯蒂安代为转达,他说茨密希族愿意以阿瑞斯伯爵家的赔偿为蓝本,给与双倍赔偿。”


  “双倍赔偿?我拒绝。”乐韵不为所动:“在我第一次去冈格家族前,吸血鬼追杀我是因为不知道我是谁,他们第一次冒犯我,我允许他们用金钱赎回他们的生命。我从冈格家族的庄园离开时血族族长已经知道我是药剂师,茨密希族的男爵级吸血鬼仍然追杀我,这是挑衅我,茨密希族族长想花一点点金钱赎回上百吸血鬼,赎回伯爵们的生命,不可能。”


  巴斯蒂安帮忙接过莱安伯爵提来的大密码箱子打开,听小恶魔说不接受双倍赔偿,心头就一个想法:莱安伯爵又预知对了!

  他连接过话头:“可爱的小姐,血族是很有诚意的,你先看看全血族的诚意,等小姐挖到足够多的松露,我们再约时间坐下喝咖啡。”


  约翰伯爵几人也一致附合,表明血族真的是爱好和平,非常有诚意的。


  莱安伯爵坐下,将公包打开,拿出一份物品名录单递给东方少女,目录单上所列即是血族全族会议讨论研究后给与的赔偿物品。


  年青的伯爵笑容和煦,乐韵接过纸张,标准的a4纸,英语语言列出物品名单,是张总名目单。


  看第一行,嗯?在yi国皮埃蒙特大区庄园一座。


  啥?

  看到目录单上的第一份赔偿竟是一座庄园,乐韵眉头紧皱,她不是yi国人,赔她一座庄园,她能拥有永久性土地权?


  血族注明庄园有橄榄园,有葡萄园,有农场,共有2倾多的土地。讲真,如果她拥有合法权益,她挺喜欢这份赔偿。


  “一座庄园,先生们,你们不觉得这很不实际吗?我是华夏国人,不是欧洲人,我能拥有海外庄园的所有权多久?”


  “我们以赠与的方式将庄园赠送小姐,小姐拥有合法的权益,与欧洲本国人拥有房产土地的权益是一样的。”巴斯蒂安伯爵立即解释:“我们会请欧洲知名律师负责与官方接触,办理一切需要办的手续。”


  “哦,听起来不错,我再看看伯爵们还有什么诚意。”乐韵云淡风轻的哦一声,继续看目录。


  东方少女没有马上拒绝,说明她有考虑和谈的意向,伯爵们忐忑不安的、很压抑的心情得到一丝缓解。


  乐韵看目录名册,还有五部世界顶级名车,分别为:法拉利、劳斯莱斯、布加迪、宾利、柯尼赛格,还是特别稀少的版本,适合收藏。


  名册中有:黄金200吨,白银800吨,宝石10吨,翡翠、玉石各1吨,镶宝石的各类首饰500件,上品珍珠1000颗,珍品收藏品800件,收藏品1000件,世界级排前十的顶级品牌葡萄酒各十箱,橄榄油200千克,汽油2万升,顶级奢侈品牌包包百只,名牌礼服百套,香水百瓶、燕麦1吨,小麦1吨,大豆2吨,海鲜1000斤,鱼翅100斤,牛三十头,羊三十只,马二头,鸡五十只。


  “噗哈哈哈哈”看到名牌包包和衣服时,乐韵就被逗乐,忍着笑往下看还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看到名单中竟然有鱼翅海鲜,还有牛羊鸡,实在忍俊不住的捧腹大笑,逗死个人了,这是哪个吸血鬼拟出的赔偿清单,天才啊。


  小恶魔笑得直不起腰,莱安伯爵和巴斯蒂安伯爵等人你望我我望你,先是惊愕,转而露出会心的微笑。


  第七百七九章 敲竹杠(3更


  东方少女开怀大笑,血族伯爵们紧张的心情秒速变好,小恶魔笑了说明她心情不坏,有希望和谈。


  少女笑得捧腹,莱安伯爵语气轻松的问:“可爱小姐,我们血族很有诚意,是吧?”


  “让我再笑会哎哟,笑死我了。”乐韵笑到肚子快抽筋的地步,揉揉快起不起来的腰,还是忍不住笑意:“莱安伯爵,衣服、燕麦、小麦、鱼翅和牛、羊,这是谁出的主意呀?一定是个很可爱的人,所以才想得出这么有趣的主意。”


  她觉得吧,提出给燕麦给海鲜给牛羊鸡鸭的一定是个超级二的二货,知道后面有啥吗?名册后头还有鸭三十只,鹅十只,鸡蛋二百个,鸭蛋二百个,鹅蛋一百个,还有宠物狗一只。


  知道乐小同学看到后面一串名册时脑海里想的是什么?是一帮吸血鬼坐在某个会议室,你说给羊,他说给牛,他说给鸡鸭,一片闹哄哄,最先提出赔偿牛羊等物的吸血鬼一定是个比二哈还二的那种家伙,在血族就是专门负责搞怪的。


  “啊啊,这个啊,”约翰伯爵略显尴尬的笑起来:“衣服这个主意是我提出来的,可爱小姐是女孩子,穿上世界级设计师们设计的漂亮衣服一定更美丽;莱安伯爵说庄园有小片农牧场可以放牧,适合养牛羊;鸡鸭鹅、燕麦这些是血族们共同的主意,有衣服穿,当然还要有吃的,用华夏的说话就叫有吃有穿。”


  莱安伯爵微笑:“放牧牛羊,需要巡视,坐马匹出去很合适,顺便散散步,适当的运动。”


  小恶魔没有生气,巴斯蒂安伯爵等人悬着的心彻底落地,有个可爱的约翰伯爵,有个温和英俊的莱安伯爵,谈判有着落了。


  “哎哟,你们太可爱了,让我再笑会。”乐韵没撑住又咯咯笑,边笑边揉脸:“庄园是哪个家族的,原本没有牛羊鸡鸭吗?”


  “庄园原属于我的家族,迈卡维家族,”腓力伯爵有机会说话,回应东方少女的话:“迈卡维家族志不在农牧业一行,不擅长打理庄园,交给当地小镇的一户居民管理,居民有在庄园里养奶牛和鸡鸭。”


  “噢,是这样啊,”乐韵终于能止住笑,搓搓发酸的肌肉,笑盈盈的:“伯爵们的这份诚意挺有意思,有几个地方更改一下,从海鲜到后面的这些项目折算成欧元,再换成车轮胎和每部车一台原始发动机,名牌包和衣服香水也折算成欧元,或者换成黄金,哦,还有啦,珍贵的藏品少了点,再加一百件珍贵收藏品,我同意不制造灭亡药剂,血族不与其他组织谋杀我和我身边的亲友,血族遵守以前的和平协议不犯境,魔法药剂也不会出现在世界黑市,华夏修士们也不会在没经过我授权同意的情况下拿魔法药剂到欧洲找吸血鬼试验。毕竟修炼不易,我们各族友好相处,共同和平发展才有未来和希望。”


  “啊,小姐说的是真的?”几个伯爵惊喜的心脏在跳舞,小恶魔真的同意不制造灭亡药剂了?她同意不制灭亡药剂,愿意与血族和平相处,意味着她的老师自然不会为自己的学生去报复血族。


  “血族有多守信用,我就有多守信用。”乐韵笑盈盈的再接过年青伯爵给的名录细纲看。


  “可爱小姐,血族是很守信用的。”巴斯蒂安伯爵立马为血族代言,小恶魔本来就够可怕的,她还有个更可怕的老师,血族没资格要求她不制造魔法药剂,只要不制造灭亡药剂,不随时报复血族就行。


  “我相信血族朋友们大多数是守信用的,噢,我说的同意是指我去过茨密希族之后我们的对话才会正式生效,现在还在对话期,不是正式和平相处期。”乐韵特意再申明前提条件,眼睛停留在赔偿名录的细纲上,看庄园具体的地理位置,边界划定和以前的土地产权证,看伯爵们列出的珍贵物品目录。


  “啊”阿瑞斯几个伯爵惊呆了,小恶魔对茨密希族的怨气很深!


  瑟兰迪尔伯爵万分庆幸自己这次来了,若没主动来表示和解,小恶魔肯定以为布鲁赫族为西罗伯爵的死亡而意图暗中报复她,说不定她会先去布鲁赫族杀一回,然后才接受和血族的和谈。


  巴斯蒂安伯爵迟缓一下,侧身将奥布里的大箱子搬得更近一点,将箱子里的几个盒子拿出来,打开,放少女面前:“可爱小姐,这些是茨密希族族长的诚意,请看看。”


  “巴斯蒂安伯爵和莱安阁下真是仁慈的伯爵,处处为血族着想,看在你们两位的面子上,我再给茨密希族一次机会,看看他们的族长送得是什么珍宝。”乐韵的视线从目录册上移开,瞟向老吸血鬼呈上来的东西。


  有三只大盒子,五只小盒子,每个盒子垫着软布或者海绵,一只大盒子有只漂亮的青花瓷瓶,是玉壶春瓶,撇品,细颈、圆肚、圈足,纯青色,青色温润如玉,不识瓷者,初观容易错以为是只玉瓶。


  壶是华夏大元朝的有故事人物花纹的青瓷,精品存世不多。


  一只盒子装着只春秋时期的青铜盘,是装食物用的盘子,底下有足,是高足的食盘,或叫供盘、托盘,盘四周绘有精美花纹。


  一只大盒子装着精美的波斯风格的双耳壶,五只小盒子有五件精品,分别是:一只黄金酒杯,一块两个拳头大的陨石,二枚骨笄,一只漆黑的角状物,很小的一束莹白的丝线。


  目光扫瞄而过,乐韵的视线在黄金酒杯和漆黑的杯状物和丝线多停留了两秒,那三样东西的灵光很浓郁,也很纯净,最珍贵的物品就是它们,其次是骨笄,那是熊骨琢刻而成。


  找到最珍贵的古懂,伸出手取过黑漆漆的角状物,它是黑犀牛角,角有水牛角那么大,欣赏一回,捧起丝线,它是雪蚕丝,即是在冰地雪地的世界里的蚕,每年到五六月春暖时幼蚕破卵而生,再努力的吃叶子,成长二个月左右吐线,然后结茧。


  再捧起陨石,陨石体积小,重量却是不轻,有二十多斤,含铜、铁和镁量高、还有少量镍和铬元素。


  “茨密族的族长是啬吝鬼,八件物品仅只这二件算得是珍贵,两件勉强算精品,他不想我去茨密希族做客,只拿二倍赔偿来赎回他们家族的孩子这事没得商量,拿三倍的赔偿可以商量,要求赔偿中的藏品必须是稀有的珍贵收藏品,不能有一件普通的收藏品,黄金还得增加10000千克,再赔偿一千万欧元的精神损费,我考虑不捉茨密希族的伯爵回国当实验品。”


  送上门来给敲诈的家伙,不敲他一竹竿,乐韵觉得不仅对不起自己,也太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所以,能狮子大开口必须张开血盆大口,能吃得下多少就多少,至于那只吸血鬼家族拿不拿得出来,那是他家族的事,反正他们经常掠夺其他人的财富,现在轮到她洗劫他们啦。


  东方小恶魔在品鉴收藏品,伯爵们挺紧张的,尤其当她捧起黑漆漆的物体欣赏时明显皱了一下眉头,看样子好像不怎么喜欢,他们更加担心,怕她爆发怒气。


  当小恶魔终于表态,伯爵们才悄悄的松开口,虽然他们很讨厌茨密希族的那只吃屎长大的浑蛋,好歹茨密族也是血族不可分割的一支,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们还是懂的,小恶魔真要灭茨密希族全族,他们为保自己的氏族不被灭亡,不敢去救援,还是会难过的。


  小恶魔给茨密希族和解的机会,说明小恶魔还是讲点道理的,并不是凶极恶极的嗜血恶魔,他们也能相信和谈之后她不会反悔又拿血族当试验药剂的实验品。


  至于还要多一倍的赔偿,有可能因此让茨密希族的财富损失得所余不多,但是,用财富买回家族中高级吸血鬼们命,家族在,财富可以慢慢积累,家族被灭,族人被杀得所剩无几,有可能连财富也不知道落入谁手。


  所以,哪怕小恶魔将赔偿数量提高,他们觉得完全可以接受,老奥布里如果觉得损失太大,他可以去找旁支算帐啊,事情是旁支惹出来的,让旁支倾尽所有财富来填补就行啦。


  约翰伯爵几人有一瞬间觉得小恶魔是个小天使,她不灭亡血族,是个小天使!

  “哦,我马上就告诉奥布里。”巴斯蒂安伯爵开心的找手机,打电话给在小镇里等消息的奥布里。


  老奥布里心神不安,自己四处乱晃,晃到小镇边缘隐僻的地方呆着,等啊等,等得心脏都快跳不动了,接到巴斯蒂安伯爵的电话,紧张极了,慌乱的接通:“巴蒂安伯爵,我在”


  巴斯蒂安伯爵将少女的话转述给老奥布里,巴啦巴啦的说了一通,等着他的答复,他觉得吧,如果老奥布里还想压价,就是脑子进水了,没救了,他绝对不会再管茨密希家族的死活。


  听说小恶魔接受赔偿,老奥布里的心脏跳动起来,哪还管是三倍还是几倍的赔偿,只要别灭他的家族,倾家荡产也没啥,当时就激动的喊:“我愿意,茨密希族希望与东方小姐和平相处,不会以次充好,保证都是精品级的收藏品。”


  “哦哦,”巴斯蒂安伯爵满意了,挂断电话,将老奥布里的答复转述给少女。


  老吸血鬼很识时务,乐韵暗中撇嘴,其实,杀吸血鬼是白白浪费药材,她想要的就是逼他们给赔偿嘛,谁叫她空间目前需要大量的灵气和宝贝。


  她要给空间找灵气,要给小狐狸找吃的,压力好大的。


  以一种我吃亏了的表情表示给茨密希族机会,乐小同学再次看血族赔偿品目录,记下目录,将来验收时才能对号入座,免得他们想蒙混过关。


  少女在研究目录,阿瑞斯伯爵将自己回家重新拿来的收藏品传递给莱安伯爵,请在合适的时机交给少女。


  莱安伯爵捧着阿瑞斯伯爵传递来的盒子,打开盒盖,等东方少女看物品目录并收进她的背包,将阿瑞斯伯爵的物品递给她验收。


  阿瑞斯伯爵回家重新找的替补品仍然盛酒器皿,是欧洲风格的黄金酒壶,艺复兴时期的作品,作品讲究审美观,壶身镶满珍珠宝石。


  酒杯换成酒壶,个头翻了几倍。


  阿瑞斯家族之前的一件高仿的酒杯原型是帝王喜爱的用品,后一件不能确定是不是皇室用品,论价值,各有千秋,乐韵也就没有细究,笑纳了。


  东方小恶魔没有再鸡蛋里挑骨头的挑剔,伯爵们大大的放心,热情的再次请少女品尝葡萄酒,商量一下怎么交接物品,最合协商收藏品等物送去庄园,名车先放f国或d国。


  双方和谈皆大欢喜,品尝几种葡萄酒,东方少女要回城堡休息,伯爵们帮整理好箱子,由莱安伯爵送少女回去。


  当莱安伯爵送少女远得看不见,六个伯爵“啊啊”的倒在草地上放松身心,天啊上帝啊,他们虽然一直表现出很轻松很自然的样子,其实,他们很恐慌,担心小恶魔生气,她的老师知道了马上跑来找他们麻烦。


  “巴斯蒂安伯爵阁下,您和莱安伯爵辛苦了!”躺了一会,阿图罗等伯爵们感激不已,血族面临危机,巴斯蒂安伯爵挺身而出,不顾凶险的为血族的未来而努力谈判,他做出了极大的牺牲,毕竟,谈判如果没谈好,小恶魔生气,要拿人试验肯定就最先拿谈判使者做试验。


  “这次该感谢莱安伯爵。”巴斯蒂安伯爵不敢居功,说出雷弗诺族族长的重要性:“我请东方少女出来谈话,少女根本不愿意谈,是莱安伯爵请她出来,她看在莱安伯爵的面子上才同意出来给我们谈判的机会。老奥布里的事更该感谢莱安伯爵,没有莱安伯爵之前和少女的友好相处,小恶魔必定不会这么快同意原谅老奥布里。”


  “莱安伯爵是血族的天使!”伯爵们深为有莱安伯爵而骄傲,纷纷赞美莱安伯爵,并且连忙收拾物品回小镇,他们决定等将小恶魔的事处理完再去雷弗诺族感谢莱安伯爵,也尽量别再让莱安伯爵操心有关赔偿的琐事,他只需在关健时刻出来救场即可。


  第七百八十章 有什么消息(1更


  莱安伯爵送东方少女到她住宿的城堡门口,把装有物品的行李箱给少女,目送她走到城堡大门口并进门之后再开车回小镇。


  东方医生小姐外出,罗伯托和阿历桑德罗带着青年们帮刷松露泥,将松露刷干净打包密封,他们干完活儿不久,少女便回来了。


  他们原本以为小女孩至少要去三两个钟,实际她只去了还一个钟左右,回来提着只大箱子,从她笑咪咪的样子猜想必心情不错。


  回到城堡,看到在客厅坐着喝红酒的一群人,乐韵笑得见眉不见眼:“法拉利家的先生们,将你们家的少爷带上楼扒光衣服,我回客房一趟就去给他针灸。”


  “是。小姐。”法拉利家的保镖们恭敬的响应,抬少爷的轮椅上楼。


  阿历桑德罗和罗伯托昨天没有在现场旁观小女孩针灸过程,也抑不住好奇,端着酒杯,提着葡萄酒瓶上二楼进客房,准备边喝酒边看。


  两位老先生兴致高昂,青年保镖们也是无奈的,搬来椅子给两位先生和米罗少爷坐,他们麻利的把少爷脱得只穿一条裤衩,在地面上铺一块布,将少爷放布面上仰躺。


  “爹地,您和威斯坦尼诺先生的爱好真的与众不同,喜欢看青年孩子们的身体,这样很不好啦。”被人围着观看,阿米地奥非常尴尬。


  “我觉得挺好的。”罗伯托笑得很开心。


  “我觉得没什么不好。”阿历桑德罗笑得更开心。


  保镖们望空气,先生拿自己的孩子当观赏品欣赏,也不怕伤害少爷脆弱的心灵。


  两位长辈不打算走开,阿米地奥闷闷的望天。


  乐韵让法拉利家的人带侏儒小青年上楼,自己提着大箱子回到客房,先将箱子里的物品全送空间,再带上医用品去小法拉利先生的客房。


  她到客房门口,看到端着红酒欣赏阿米地奥光屁股样的两位老先生,也是无语了,那两位雅兴真好啊,看人治疗还有兴趣喝酒,果然心理承受力不是一般的强大。


  两老先生有兴趣旁观针灸过程,她也不介意,抱着装医用品的背包走进客房,在侏儒小青年阿米地奥的身旁坐地,摆开医用玉盒,从盒子内层拿出一袋药丸子,取一颗喂阿米地奥吃下去,走到他脑后蹲下,将他的头放膝头枕着,帮他按摩头部穴位。


  “医生小姐,你昨天治疗的步骤好像不是这样的。”阿米地奥枕着软软的女孩子的大服,尴尬的提出疑问。


  “昨天主要医治管理你内脏功能的部分神经,阻止它们老化或衰弱,今天重点刺激你大脑某几处假死的中枢神经,不要说话,躺好。”


  小青年病态的脸上泛红,乐韵伸爪子掐了他肩膀某个穴位,让他老实点,否则有他苦吃。


  阿米地奥被戳了一下疼得呲牙咧嘴,乖乖的闭嘴。


  东方少女将阿米地奥整治得很乖,阿历桑德罗、罗伯托那叫个乐啊,两人碰杯,兴高采烈的喝葡萄酒,看小阿米地奥接受医生小姐的治疗。


  乐小同学帮小青年按穴一阵脑袋上的穴位,取针套掂针,一根一根的将针刺进小青年头部相应穴道,再给他脸上扎针,扎完针,轻轻的将他头放下地,站起来,双手取针,凌空飞针。


  一片金银针交织,咻咻的扎进阿米地奥的前胸和双手双腿上,一群旁观的人看傻了眼儿,尤其是一群青年,医生小姐昨天不是这样扎针的啊?


  在最佳时间内将针扎到位,乐韵抹抹额头,将针套搭肩膀上,侧转身,冲着老法拉利先生露出无比灿烂的微笑:“法拉利先生,我帮您也针灸一次吧,免费的噢。”


  “我?”当旁观者看得正欢乐的阿历桑德罗,先是微微惊讶,转而愉悦的将酒杯递给身边的保镖,快乐的站起来:“可以可以,我很高兴能接受小姐的针灸治疗,我需要怎么做?”


  阿米地奥脸和头被扎着针,不能移动脖子,只能眨眨眼睛,看到父亲高兴的准备接受扎针,无比惊讶,父亲竟然愿意让陌生的东方小姐接近身边?

  罗伯托很羡慕,老伙计得到小女孩青睐,捡了天大的便宜。


  乐韵不客气的让老法利去换身衣服,只能穿条大裤衩或穿宽松的睡袍,方便扎针。


  阿历桑德罗找衣服去老伙计客房换,再回来真的只穿一条大裤衩,露出一身健壮有力的肌肉,肱头肌特别有力,他自己往自己孩子傍侧一躺,四平八稳。


  老先生很配合,乐同学找出颗药丸子给他吃下去,再戳一阵穴位,手掂一把针,蹲下身,一针一针的扎他身上,重点在手与脚的关节穴位,还有胸前几处大穴,老先生有多处气血堵塞,运动神经也有不同程度的受损。


  将法拉利父子俩扎成仙人棒似的人,顺手将小法拉利轮椅上的书本抱过来自己啃,翻了一阵,嗯,好吧,航天与宇宙科学,她还是第一次接触那个领域的专业书籍,虽然不懂,不影响她收集资料知识。


  小乐乐抱过书本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读,米罗彻底无语,他知道小朋友是个爱读书的好孩子,只是及这么广,谁想跟她做朋友,压力好大啊。


  阿历桑德罗享受着针灸到来的特别异样的爽感痒痒的,麻麻的,似通弱电似的奇特感触,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反正特别复杂。


  老伙计躺地扎针,只有罗伯托和米罗端着酒杯优雅的品尝红酒,罗伯托偶尔还会朝老朋友举杯示意,阿历桑德罗看到老朋友的举动也哭笑不得。


  老法拉利先生扎了半个钟的针,乐同学慢吞吞的将书本倒扣,收针,让他面朝地的趴下,将针用热水泡一次,再在消毒药水里洗一洗,再帮他扎后背,还给他后脑玉枕等穴位给扎针。


  这下,阿历桑德罗不能乱动转动头,趴得成熊猫趴。


  阿米地奥躺了一个钟,乐小同学才给他换针,让他也改成四肢趴地的优美姿势,当根躺地的仙人棒刺。


  老法拉利的针灸只持续一个半钟,等医生小姐收回针,他静坐半个钟,等渗出的汗自然干爽再去冲澡换衣,换好衣服回来,眼里抑不住喜色,抓着老朋友开怀大饮。


  从小法拉利先生身上收回针,小萝莉又给他推拿穴道,让他硬生生的流了一身的汗,昏昏欲睡,又熬十来分钟才被允许保镖拎去洗澡睡觉。


  法拉利父子完成针灸,大伙儿也休息,米罗回客房,仍然悄悄的拿出密藏的松露刷干净才睡。


  托斯卡纳镇上的人们在睡梦中时,华夏国天明,当日也是11月2日,至中午时分,妙妙丹经过辗转换机换车,终于回到在g东省沿海的家住别墅。


  女主人回到家,保姆妈妈接过行李送上楼,给女主人放洗澡水,再去给主人做小吃。


  知道妈妈回来了,原本在外跟朋友们逛街的澹台觅雪急匆匆的赶回家,因为妈妈在泡浴,没敢打扰,等母亲出浴走出房间到二楼客厅,忙帮母亲按摩肩。


  保姆妈妈端上来一盅原本给小姐准备的养颜汤,又下楼,不听主人和小姐的私人体己话。


  妙妙丹脑袋受重创,就算尽力休息平静,也还是非常不稳定,喝了半盅汤,蹙着眉问:“我不在家的时候,有什么消息?”


  “有的,母亲,”澹台觅雪很轻柔的帮母亲按摩肩膀:“前些日子从家里传来一个很重要的消息,听说那个人研制出一种专门针对僵尸类古怪生物的药剂,将制作一批药剂由各家族门派分摊预防僵尸类生物作乱,有意向预存药剂的各门派家族正在研讨要预购多少份量,很多家族已经与当值的轩辕家联系先预约排号,弟弟说澹台家也召开家族会议讨论需要订购多少,目前还没决定购买量。”


  妙妙丹本来以为澹台家所谓的重要消息无非是嫡系少爷身体健复的事儿,乍听得说跟某个人有关,神经一凛:“你说她制作出针对僵尸的药剂?”


  “是的,听说不仅对僵尸有效,主要是针对东南亚的飞头降和飞僵毛僵那类会飞的古怪生物,各门派和古修家族大为惊奇,商讨订购药剂存储以备不时之需。”澹台觅雪很诚实的向母亲解说自己收到的消息。


  妙妙丹心脏狠狠的揪了一下,那个人竟然真的研制出针对飞头降的药剂?对飞僵有效,那么对吸血鬼自然也有奇效的,难怪血族忌惮,不敢去招惹小黄毛丫头。


  奥斯顿之所以踪迹全无,那晚是不是其实被抓住,黄毛丫头趁半夜三更用对付飞头降飞僵的药把他给毁尸灭迹?

  可是,黄毛小丫头去欧洲时,根本不可能携带药剂入境,她也没有时间去阿尔卑斯山找药制药,她的药剂又从哪来?


  如果黄毛小丫头手里有针对飞头降的药剂,那天晚上那天岂不是说她并没有想要杀她,是有意放她一马?

  仅只想一想,妙妙丹心惊胆寒,自己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啊!脑袋也震荡了起来,一阵阵的犯疼,她不敢再深想,扶住头:“不用再按摩了,还有没有什么事?”


  “还有一件小事,”澹台觅雪回话:“前几天现几个视频,是那个人家乡发生的事,牵扯到她,多人在关注了,利用得好,可能会给她造成不少负面影响。”


  “能影响她什么?她上个月20号去了欧洲游学,国内发生什么事烧不到她身上去,顶多给她家人和或者朋友造成点麻烦。你能搞事就搞事,看着情势不对记得要及早抽身,别被抓到。”妙妙丹脑袋疼,起身回房间去休息,脑袋受的震伤没个半年都修复不了,她需要长时间的闭关修养了。


  那人去了欧洲?澹台觅雪愕然,难怪前有人闹腾暂时也没人管,原来是她本人不在国内,保护她的人估计在想着怎么保证她在国外的安全问题,暂时没空管一角,所以,有机可乘!


  从母亲那里得到一个重要信息,澹台觅雪暗搓搓的回房间找出电脑上子,发现一个上午没看,某个视频帖子人气又涨了不少,依此发展,不出几天就能上热门,到时关注的人更多,一旦事件发酵到一定程度,会人肉出那人和她家人,到时就热闹了。


  澹台家的三小姐有注意到乐同学有关的视频,在京中的古修家族的青年们也差不多皆知,皆冷眼旁观,他们觉得吧,那点事儿现在用不着他们瞎操心,看小美女的美少年哥哥和燕大校会怎么办。


  美少年和小伙伴也早知道了,个个作壁上观,唯萧大少摩掌擦掌,等着机会一到自己争取表现表现,当个护短的好哥哥,享受一下万人羡慕加忌恨他的美妙感觉。


  燕少和柳少坐等钓鱼,蓝三已于早上飞往e北省的首府,至首府后即入驻汉市的大军区,随时准备前往拾市。


  华夏国的时间转至下午,欧洲天明,在瑞国玩了几天,体验过欧洲万圣节,华少一行人早上结束旅行,乘机去瑞国首都,预计乘下午1点后的飞机回国。


  华少晃悠悠的踏上回国的行程,宣少收到华某人的信息,气哼哼的朝空气吹胡子瞪眼,他也想回家啦!


  在f国呆多天,算起来在签证国所呆的时间比在d国要长,基本上再滚去其他地方,以后再想签f国的签证,f国的签证官也不会不舒服。


  只是

  宣少叹气,他不太好意思回去啊,就那么点收获,让人知道了多丢人!


  思前想后,得,投奔小萝莉去吧,他挖不到松露,去给小萝莉当跟班,挖几个白松露回去也能争回一口气。


  做出决定,宣少果断的带着家族青年去参观普罗旺区最著名的酒庄,购买一箱酒,将车送到出租公司指定的地方,乘跨国车改道前往yi国,准备先去yi国举行阿尔巴松露节的地方晃一圈,再去小美女挖松露的地方。


  第七百八一章 烧钱的事儿(2更


  当华少起程回国时,乐小同学和米罗等人也带着家什出发去城堡主人的农牧场挖松露,恩佐和法拉利家的厨师采购等在城堡,不去凑热闹。


  罗伯托原本承包了主人家农牧场七天时间,法拉利老先生因为老友为自己孩子找到个好医生,他抢去买单的机会,由他包场。


  一行人皆穿防潮防湿的登山服,先去已经挖了两天的农牧场,法拉利家族的保镖们有背包的,有扛挖松露的锄头的,有负责推少爷轮椅的,出行像出席某项活动似的。


  到达种植着橡树的农牧场内,阿历桑德罗牵着寻松露犬开展搜索工作。


  农牧场内的橡树成行,牧草之间已收割,现在草很短,有些地方有落叶,早上天空又是下雨的迹象,冬季萧冷的气息特别明显。


  为了观看法拉利家族的人是什么找松露的,乐韵扛着锄头,跟着老法拉利先生,观察老先生怎么确定狗狗找到了松露。


  罗西老夫妻家的寻松犬是条金毛犬,性情很温柔的犬种,为方便找松露,主人给它剪了长毛,脖子上套着皮套,到牲场便不再牵着,让它自己走。


  狗狗这里嗅嗅,那里嗅嗅,尽职尽责的工作。


  走了近半个钟之久,狗狗在一棵松树下打转,然后将鼻子触地,以梨地似的嗅,差不多半分钟之后,用爪子刨土。


  法拉利家族扛锄头的青年上前挖,狗狗坐到一边守着。


  观察半天的乐韵,一张脸笑成太阳花,等那边开挖,笑着走到对面一行橡树一棵树底,抡着锄头往地下敲一锄:“米罗,你也该上工啦。”


  小女孩走向另一排树找松露时,法拉利家族的人和狗狗盯着看,发现那边是自己之前走过的地方,一脸懵。


  米罗跟着自己的小朋友到指定地方,欢乐的挥锄起头,愉快的干活。罗伯托笑咪咪的和阿历桑德罗站一起,看两边的青年挖松露。


  给米罗找到份活,乐韵扛着锄头往回走,走到另一棵树底下,抡着尖尖的锄头也往下挖,别人还没挖到收获,她挖出拳头大的一团疙瘩。


  罗伯托等人:“”有东方少女,寻松露犬要丢工作啦。


  法拉利家族的青年挖一阵,狗狗伸爪子也刨土,很快刨出一块松露,也有拳头大小,狗狗得到一块有松露的面包奖励。


  过几分钟,米罗也挖出一块松露,个头挺大,拿去与狗狗找到的松露比,个头更大一点。


  狗狗看到人类找到的松露,耷拉着脑袋,很沮丧。


  “医生小姐,你这样会没朋友的。”阿米地奥看到米罗挖到的松露,无比幽怨的望天,医生小姐的鼻子比寻松露狗鼻子还灵敏,狗伤心啦。


  “没关系,米罗不会因为我优秀就不跟和做朋友,米罗,我们走吧,为了不抢法拉利先生们他们的松露,我们去另一边。”乐韵顶着笑得无法停下来的笑脸,扛着锄头离队。


  米罗跟小朋友走,向大家挥手:“先生们,你们也要加油哦。”


  “米罗,你要积极些,帮你小朋友多挖点松露。”罗伯托愉快的挥手目送教子和他的小朋友。


  “走吧走吧,免得打击到我们的信心。”阿米地奥不舍的挥手,嘴上坚强的表示不在意。


  等两个打击人的家伙走远,阿历桑德罗摸摸狗头,安慰狗狗:“伙计,你很棒,我们要加油哦,不能输给小朋友。”


  得到人类好一阵安抚,寻松露犬才恢复信心,兴奋的再次出发找松露。


  米罗跟着小朋友离开大部队一段距离,肆意的大笑:“小乐乐,你太厉害了,寻松露犬被你打击到啦,你比它还厉害,它一定从此有了心理阴影。”


  “我不是故意的。”这不能怪她呀,她是人类,鼻子灵敏,能在上百种味道中一一分析出是什么的味道。


  “小乐乐,为什么寻松露犬没有发找松露,你会发现?”


  “它发现了啊,你没见它其实有在那些方闻嗅吗?因为地表面到处都是松露的味道,泥土里的松露埋得深一些,味道比较淡,它不能完全确定,所以没有通知人类。”


  “好像是那样的,只是,还是小乐乐最厉害。”米罗回想,寻松露犬真去过他挖松露的地方。


  “那是,我要是不厉害,我不敢自己挖松露,挖不到松露是要挨人耻笑的。”


  “哈哈,最喜欢看小乐乐自信的样子,走,我们加油挖松露,让阿米地奥嫉妒我们。”


  “走起,哎,这里有你的工作。”乐韵拎着锄头,走到离树不远的地草坪上挖一锄头做个记号,自己当甩手掌柜又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米罗愉快的上工,蹲地刨泥土。


  乐韵负责找,在一块区域将松露找出来,自己再去远一点的地方挖,找到的松露往空间藏一些,留一些在外面。


  两起人马在农牧场努力的寻找松露,没有其他挖松露的松露人,他们没压力,不怕慢了被人挖走松露。


  阿历桑德罗和罗伯托一行人带着犬只走走停停,到下午一点回城堡吃午饭,三点钟再出发去农牧场,而米罗和小朋友俩人中午也舍不得去吃饭耽误时间,在农牧场啃面包。


  傍晚收工,米罗和乐同学再次以辗压的优势取胜,令阿米地奥非常的忧伤,他还想仗着松露多跟医生小姐谈谈,换取她多做一点面包,希望泡汤。


  当天傍晚,宣少到达yi国紧挨都灵的产白松露的区域,四处溜跶。


  而乐同学,晚上继续给阿米地奥针灸,同样也没放过老法拉利和罗伯托,抓两老先生同时做针灸。


  米罗愉快的喝葡萄酒,欣赏教父和法拉利父子排成一排接受针灸,偶尔还会不厚道的逗逗阿米地奥。


  华少于欧洲的晚上,华国凌晨5点多钟回到首都,一行人低调的回到华家别院,美美的睡回笼觉。


  乐小同学并不知华少已回国,她呀给病人做完针灸,自己回房体息,趁夜静人深回空间,在药田种植松露,每每看到小狐狸帮收获到大团大团的大疙瘩,整个人都是飘着走的。


  松露种药田里一天一夜,长得有五六斤重,像团金色的云朵,看着就让人心花怒放。


  试验可知,最大的也就五六斤重,如果一定要留着它再长,顶多到七斤就是尽头,而且,那个时候也比较老,有水份过饱和的现象。


  松露最佳收获时期是它长到五斤左右的时候,块头够大,它所含的营养成分稳定,活力最佳。


  从外面挖回松露再种植在药田培育,如此一来就能有足够的原材料做美食,做提高人体免疫能力的药丸子。


  乐韵心情棒棒哒,睡觉也格外香,睡一觉起来,又精神百倍的去挖松露。


  然而,天气不给力,到11月的第一个周末的周六,老天爷大概觉得乐同学太贪心,变脸下雨啦。


  雨是从天亮前开始下,雨哗哗,天地濛濛。


  下雨不能挖松露,乐韵实现自己的承诺,下厨房做松露面包。


  为了不防碍小女孩的工作,厨师等人全跑门外去,他们就见小女孩拿出些草根和一些植物弄碎榨汁,又把几个松露敲碎混合,再和面,面包揉好后冷置半个钟,又敲碎几个松露磨成粉浆添加进面团里揉,之后就是正常的制做面包步骤。


  等东方少女烤的面包出炉,满城堡都是香味儿,连烤三炉,罗伯托等人邀请房主夫妻在客厅喝上午茶。


  罗西老夫妻品尝过东方少女的做的美味松露面包,一口一个“小甜心”,嚷嚷着他们也去挖松露,请小甜心帮制作面包。


  雨断断续续的下到中午,下午雨停,地面潮湿,也不宜挖松露,注定是休息的一天。


  罗伯托等人休息,乐同学泡厨房做松露面包,烘烤出很多香喷喷面包,用袋子装起来存储当干粮,送了十几个松露面包给罗西老夫妻,也给了两个给他们的爱犬吃,事实证明,美食不仅收买到罗西老夫妻的人心,连狗狗也被收买,跟着东方小客人的屁股后面撒娇卖萌,亲密无间。


  法拉利家族青年倍受打击,然而更打击人的在后头,当第二天出发挖松露时狗狗要跟着小女孩,不愿跟老法拉利先生去找松露啦,为此罗西老夫妻笑得东倒西歪,半天合不拢嘴。


  为了让狗狗跟法拉利家族的人找松露,乐同学也只好给两个面包给法拉利家族的青年带着,让他们带着面包,狗狗找到松露给面包奖励。


  都说“鸟为食亡”,那话是深有道理的,大概是因为松露面包好吃,狗狗为了换取面包,工作也格外的努力,收获明显比前一天增多,法拉利家族的老少们惊讶了,连罗西老夫妻也倍觉惊奇。


  当天中午,阿历桑德罗和罗伯托一行人也没有回城堡吃午饭,吃点干粮又上工,找松露找到六点半收工回城堡。


  米罗乐韵也提早收工,和老先生们回下榻的地主,大家收拾一番,开车去小镇最有名的酒店吃晚餐。


  老法拉利先生提前订座,因而他们不愁没位置,到酒店后即被侍者领至预订的座位,晚餐是有新鲜松露的各式食物。


  酒店的客座全总部满员,当晚有11月每个周末举行的松露拍买活动,本年11月的第一次松露拍卖活动开始,而且,拍买活动与在yi国皮埃蒙特区举行的阿尔巴国际白松露节是联许多记者们举着摄像机抢新闻料,慕名而来的游客和每年必来购松露的商人满怀期待。


  在阿尔巴国际白松露节举行拍卖的酒店现场,宣少和家族护卫们坐在座位上,好整以暇的等待开拍。


  晚上八点后,拍卖活活动开始前几分钟,主场和分场连,其中一个分场即在华夏国的澳岛。


  拍卖的松露提前被送至展览台,最初用软布蒙盖着,当正式开拍,拿走红布,一盘盘松露露出真面目,最大的白松露重810多克,还有几块重500多克700多克的,除了大块头,其余是小块松露,打包成份出售,一份2-3百克或5-6百克不等。


  拍卖开场,场面十分热闹,报价声此起彼落。


  宣少不报价,他就是凑个热闹,体验一下气氛,拍卖价远超当地价,想买松露去找当地的松露人手里购买更合适,他不准备向别人购买,那只可爱小美女挖到很多松露,有需要找小萝莉匀点,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在观看连时,宣家青年看到乐小姑娘赶紧告诉少主,宣少飞快的转移视线,真的在yi国的第一分会场中找到小萝莉,小美女和一群老外坐一起,那笑容比非洲菊还灿烂。


  看到可爱小美女,宣家青年们瞬间精神百倍,坐等她有何反应,当拍卖进行时,小美女没啥反应,优哉悠哉的,该吃就吃,该喝就喝,一副置身事外的云淡风轻的模样。


  乐小同学确实是置身事外,竞拍是烧钱的事儿,她才不会傻傻的没事装阔烧钱。


  她很闲悠,法拉利父子可是没闲着,果断的竞拍,老法拉利豪气的一掷万金,将重量最大的几块松露全拍到手,托斯卡纳镇现场的松露最重的是800多克的,500-700多克的有两块在阿尔巴会场,很快将打包送至他指定佛罗伦萨的某个地方。


  有个本土土壕坐镇现场,根本没国外的其他大佬们出手的份儿,于是,等老法拉利大土壕抢走最重的几份,其余人才有份儿竞拍,余下的数份也各自落入其他美食家之手。


  有美食家们捧场,11月第一个周的拍卖相当顺利。


  托卡斯纳镇的酒店现场,拍卖结束后,拍卖方将松露打包与买方交接,法拉利家的青年们去付款,是现金支付,大扎大扎的欧元,绝对有冲击力。


  一行人提取到松露回城堡,到达下榻地的客厅,阿历桑德罗将拍回来的松露当小礼物赠与东方小女孩。


  “先生,我自己有挖到很多松露,您竞拍回来的带回家族交给您的厨师制作美食。”乐韵满头黑线,哎妈呀,把拍卖现场花出去的钱拿去向松露人们手里购买松露,起码能购买多二倍的量,竞拍就是烧钱啊。


  有钱人的世界,太复杂了。


  身为曾经一穷二白,如今勉强算小资的穷人,乐韵表示她真不懂有钱人的大脑思维,想必是钱多得没地方烧,所以喜欢参加拍卖,只为享受那种花钱的感觉。


  “可爱小姐挖到的松露是你自己的,这份是我送的小礼物。”阿历桑德罗开心的将装的松露盒子从保镖手里接过来递给东方小女孩。


  “谢谢。”有人强行送礼,乐韵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只能抱过盒子送往房间,也没忘记让两老先生和小阿米地奥去准备备接受针灸。


  阿历桑德罗带孩子上楼换衣,罗伯托也兴高采烈的回客房,换上衣服披着毛毯到老伙计的客房,然后两老年一个青年仨躺成排等着挨针。


  米罗仍然是边欣赏教父和法拉利父子针灸,边喝红酒。


  法利父子对于米罗当吃瓜群众的热情,哼哼的瞪眼,向罗伯托抱怨他的孩子没爱心,实际上对米罗的好感一直杠杠的,若没有米罗认识东方小女孩,他们也不可能认识小女孩,将长久的为健康问题苦恼,哪有现在的好心情。


  针灸一次,阿历桑德罗、罗伯托便觉自身轻盈一分,睡一晚精神饱满,无论是睡眠质量还是身体的协调能力比前几年更好,有慢慢向最鼎盛时期恢复的迹象,两老友也格外开心,常常在挖松露的时候也不忘交流心得。


  最让阿历桑德罗振奋的是他的孩子原本是未老先衰,经过上次的药煮和几天针炙,有还老还童的迹象,皮肤在变好,食欲每天都很好,从没有反胃或呕吐,也没有腹胀腹痛,不再像以前一样畏寒,去挖松露有时被水气弄湿头发也不头痛了,身体的抵抗能力相当强大。


  亲眼见证孩子身上发生奇迹般的改变,阿历桑德罗第一次放松心神,给自己放假,享受这难得的休闲时刻,增进父子情感交流和朋友之间的深厚友谊。


  新一周来了,米罗保持着旺盛的精神,陪同小朋友扫荡农牧场,他们已经将主人家的一个农牧场扫荡一遍,转移到第二个农牧场,他们扫荡过的农牧场再开放给其他人挖松露,收获基本不会太大,能挖到的也是之前还没长大、之后才长起的小松露。


  宣少在阿尔巴松露节玩一圈,晃向托斯卡纳,边游山玩水的观光,边往小镇走,半分不急。


  宣家青年们边玩边走,他们人还在路上,转眼儿又过去两天,9号当天,老法拉利先生在和罗伯托老友陪东方小医生挖了几天松露之后,他先离开,准备去佛罗伦萨和罗马拜访些老朋友,发挥人脉关系,为小医生去某国办签证的路打通某些关节。


  老法拉利先生只带两贴身保镖,其他人留下照顾阿米地奥,等东方小女孩结束挖松露的行程,阿米地奥等人才会回家。


  第七百八二章 独吞(3更


  老朋友先回去忙事儿,罗伯托法拉利家的青年去农牧场挖松露,米罗和乐同学则不再入农牧场,改而前往野外的森林。


  旅行者们去森林里挖松露是不需要交费用的,反正松露长泥土里,没有寻松露的狗狗和猪,人类自己根本找不着,游客们想体验挖松露必须要租借寻松露犬或购买,同样是为当地人增加收入。


  和当地寻找松露的人一样,米罗开车到森林外,车停在荒野,和小朋友进森林。


  松露成熟的季节,本地居民也很多人满森林的找,还有游客,平日里寂静的森林在秋季与初冬的人气剧增,听到森林里这里那里传出人语声,欢呼声或犬叫声,都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乐韵、米罗出发得不是顶早,也不晚,森林里已有人带着犬找松露,两人往森林更远的地方走,闻到附近有松露找出来挖。


  松露需要松露孢子,所以生长地有一定的规律,某个地方长松露,证明附近有松露的菌种,那么以后附近一带也会长出松露,松露人在前一年某个地方找到松露,第二年再去寻找一般不会扑空。


  正因松露生长点有一定的规律,但凡找到过松露的地方基本都被人记住,因而森林里到处可见挖掘过的地方。


  每年挖松露相当于给土地松土,在一定的程度上对森林和农牧场有一定的好处,也有一定的弊端,如果回填不及时,在有坡度的地方容易造成水土流失,松露人是靠挖松露赚钱,对于资源很珍惜,自己挖了松露自己回填,否则森林被挖得千疮百孔,惨不忍睹


  为了不致于抢当地土著们的财路,被当地人憎恨,乐韵很识趣,循着气味尽量往比较偏僻、又长松露的地方钻,找到一块鲜少有人涉足的地方,欢快的采挖。


  米罗跟着小朋友跑,在森林里钻半天,他再次彻底的仰天无语,不是说好是挖松露吗?小乐乐为什么老挖其他植物啊?

  每次当他挖出她找到的松露,看到她蹲在某个地方欢快的挥锄头,跑过去想帮忙,经常看到的是她挖某种树或藤的根,也挖草本植物的根须。


  嗷嗷,你说,小朋友究竟是挖松露呢,还是其实是挖药材?

  中午休息吃干粮时候,米罗看收获,默默的叹气,他倒是挖到不少,小乐乐只挖到几块松露,袋子里塞着的是些植物茎块,他都不好意思问为什么啦。


  庆幸的是下午后,小乐乐大概意识到自己的收获有点少,较真啦,虽然也挖草根挖植物,次数少了,挖松露的时间较多,挖到下午六点,森林里光线不太好,两人撤,边撤边挖。


  等两人撤出森林找到停车的地方,天色擦黑,停在进森林各处的车都不见踪影,就他们的车辆孤零零的停在荒野里,分外可怜。


  一大一小两人麻溜的爬上车,风风火火的回城堡,而罗伯托和阿米地奥出去一天,晚上六点半收工翘首以待的等着,等到八点才见两人摸黑赶回,罗伯托担心小女孩的安全,不能说小家伙,抓着自己的教子米罗一阵说教。


  老先生在给米罗帅哥上思想教育课,有如自己被教授逮着说教的场景,乐小同学那叫个开心,就在旁乐呵。


  罗伯托说教一阵,被米罗那张笑脸给整得无语,思想教育也就不了了之,看他们的收获,赫然发现他们野外挖松露的收获比在农牧场内挖的还多,和阿米地奥,以及主人家的那只粘东方少女的大狗狗的表情一样,非常沮丧。


  寻松露犬非常忧伤,他辛苦一天,收获太少,所以人类女孩才不需要他工作,没机会跟人类女孩做朋友了!

  宣少于9号下午到达托斯卡纳镇,小萝莉的手机关机,联系不上,他们入住预订的民宿,参观小镇的松露博物馆,逛松露交易街,品尝松露美食,偶尔也与来自世界的食客交流。


  因为交流,宣少顺便的结识到了一位居住m国的美籍华裔的吃货富商,富商祖籍江南,徐姓,已是人到中年,大腹便便,徐富商住m国的纽约,跨越半个地球飞到欧洲挖松露,品尝松露。


  听徐富商吐糟松露难挖,收获少少,宣少努力维持矜持的微笑,内心笑得肚子抽筋,也瞬间平衡,还以为就他运气平平,原来非专业的挖松露人收获是差不多的。


  因为他乡遇知己,晚上共进晚餐,又去散步一圈才各自回住处,宣少回到民宿主人家,九点多钟时收到乐小萝莉的信息,问他到哪,他呀赶紧回复说已到托斯卡纳镇,聊了几句,小萝莉答应明天带他去挖松露,宣少那叫个高兴,约好地点,兴奋的通知家族青年,抱着手机睡觉。


  第二天,宣家青年们早早的爬起来跑去吃早点,之后,宣少带着五个随行,开车去与小萝莉指定的地方汇合。


  他们赶到镇外,在通往某座城堡的路口等,等到七点多钟,乐小姑娘坐在一位外国帅哥的车过来,宣家青年们看到坐副座的小姑娘,受她的笑容影响,心情也变得美好。


  米罗将车开到华夏国的青年们的车旁停,下车和青年们打招呼:“你们好,小乐乐的朋友们,欢迎来托斯卡纳做客。”


  “噫?”宣家青年惊讶的看着操着流利中的老外帅哥,一致回“你好,请多关照”,宣少与老外帅哥握手:“朋友,你的中说得真好,我差点以为我才是外国人。”


  “我有位爱好华夏化的教父,又有位可爱的华夏小朋友,中再说不好,我会羞愧的跳黄河。”米罗愉快的与小乐乐的朋友握手,并自我介绍。


  宣家青年被帅哥逗笑,宣少也自我介绍,冲着帅哥和小萝莉笑:“小美女,你的本土朋友是华夏通,这下挖松露不用愁找不到地头啦,请米罗帅哥带路,带我们挖松露去。”


  “说到挖松露,我是工人,小乐乐才是寻松露的领路人,朋友们,走,挖松露去,我们到山上再谈天谈天谈松露,去晚了又会少挖一二个,是笔不少的损失。”小乐乐的朋友是贵族之后,不拘小节,米罗也不用忌晦,催人上车。


  宣少巴不得立即杀到森林挖松露,欣然赞同,急急忙忙的爬上车,让外国帅哥带路,他们紧跟其后。


  米罗帅哥和宣少三言两语就互相认识,比自来熟还熟,乐韵倒省事,不用为双方介绍来介绍来去,就是有点奇怪男人们的世界,好像男人们很容易找到共同话题,比女性们更容易成为朋友。


  为了好好挖松露,米罗不走昨天进森林的路段,再换个地方进森林,仍将车扔森林外的荒野里,一群人背着自己的背包和装工具的袋子,气势不凡的冲森林,边走边友好的交流。


  男青年们在谈天谈地,乐韵开启嗅觉功能专注于自己的事业,走进森林不久,找到可以挖的松露,让青年帅哥们开工。


  宣少无比兴奋,抢去当苦工的活,挥着锄头一阵猛挖,挖到二十厘米左右才改慢挖,在深入泥土二十五公分处挖到一块疙瘩,有鹅蛋那么大的个头,挖出,喜滋滋的献宝:“小美女,我挖到啦,我挖到松露啦。”


  “嗯嗯,挺厉害的,开门红,这个送给你当礼物。”乐韵一本正经的表扬宣少主,笑得像只狐狸:“说好哒,你们挖五个松露分一个松露,四个是我的,米罗帅哥也是这样的分成比例。”


  “没问题。”宣家青年们兴奋的摩掌,五得一是吧,挖得越多分成越多,这很公平嘛。


  小乐乐一视同仁,米罗在旁笑得阳光明媚。


  宣少收获到第一块白松露,心情美得要飞起来,拍照,再弄掉泥土,用袋子装好收进背包里,这是自己的哪,必须要单独收藏。


  一行八人再次出发,走十几米远,小萝莉又找到一个,由米罗帅哥挖,再走,找到让宣家青年们挖,再找到又让米罗帅哥挖掘,你一个他一个,非常公平。


  一路往森林深处走,一路找,寻寻觅觅,走走停停两个来小时也远离松露人频繁光顾的地方,开展正式搜索。


  米罗只有一个人,不可能总让乐乐等着,他不介意让宣家青年分走自己的利益,让小乐乐不用讲公平,谁有空就叫谁挖,因此,宣家青年帅哥们活计也多,当然啦,他们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米罗帅哥有松露时,他们去接活,米罗帅哥挖完一个松露有空了,小萝莉找到的松露先让米罗帅哥挖,他们再等下一次机会。


  帅哥们互相礼让,相处的极为愉快,没有谁为多挖松露而抢机会,工作努力积极,友谊在升温。


  七位帅哥跟着小萝莉在有橡树和松树以及杂木树林里钻来钻去,努力奋斗半天,收获丰盈,正应了人多力量大的话,人手多,小萝莉基本不用闲着,所以战果之丰厚比米罗一个人帮当苦工强了数倍。


  跟着小萝莉有松露挖,宣家青年们精神好得不得了,他们在f国牵着寻松露犬满地跑,累死累活数天还不如跟着小萝莉跑半天收获多,这若是其他人见了,估计得集体想抢小萝莉当寻松露的向导。


  宣少已经被战果的喜悦给冲得大脑发热,整个人比打鸡血还兴奋,中午吃点干粮都嫌在浪费时间。


  吃过干粮继续工作,工作一个来小时,乐韵整个人走路都像是在飘,一张脸笑成牡丹花,被米罗发现异样,摸着她的小脑袋,好奇的问:“小乐乐,你有新发现,还是不小心什么被植物给刺激到了?”


  “哎呀,被米罗看出来了啊,”乐韵眯着眼睛,笑得见牙不见眼:“我昨天跟你说的那个地方位快到了,我有预感,如果不出意外,我们要大赚一笔啦。”


  “就是你昨天说某个方位有很浓的松露味道,具体位置离得不远了是吧?”米罗秒懂,明天小乐乐说某个方向的松露味很浓,所以他今天就是抄路走向小乐乐昨天说的某个方向。


  “是不是某个地方有很多很多的松露?”宣少听到好消息,嗖的蹿到小萝莉身边,眼睛比百瓦灯泡还亮堂。


  “理论上是的,但是呢,因为气味里掺和了某种植物的味道,我还不能确定那个地方生长的松露的质量有没受到影响,如果松露因为受到某些植物的影响,只能拿来制作某些迷药,不能当食材用。”


  “唉,不管是拿来药用还是食用,能挖到松露就是高兴的事。”宣少才不管是食用还是药用,能用,不浪费就行。


  米罗也赞同宣家少爷的话,不管是做药材还是拿来做佐料,能派上用场就行啦。


  帅哥们那么兴奋,乐韵更欢乐,朝着目标前进,前进前进,一边前进,一边扫荡松露。


  想到前面可能会有巨大的收获,七位帅哥斗志昂扬,比中百万大奖还振奋,挖松露更卖力,就盼着早点到。


  当离目标越来越近,乐韵越来越纠结,凭气味,那个地方附近有人啊,而且还不少,这是要抢她生意的节奏咋办?


  yi国的松露产于亚宁山脉区域,托斯卡纳镇即是亚宁山脉的其中一段,因地势地理等原因,出产松露最丰盛,山岭森林里常有意外发现松露的地方,因此很多地方都被人挖掘过或有人类留下的痕迹。


  在山岭间的一个平坦地带,长满松树和栎树等针叶与阔叶植物,混杂些荆棘灌木草本等植物,树底下鲜少有矮小的藤蔓或野花野草等矮植被,那也是有松露的表像,但是就是没有人采挖过松露,说来也怪,无论寻松露狗或猪到附近最初很兴奋,可找来找去,都找不着松露,最后会沮丧的离开。


  没人打扰,小片树林里挺安宁的,不过,并不代表会一直安宁,当一位带着寻松露猪的松露人找到附近,他的寻松露猪兴奋的冲进树林,这里嗅嗅那里闻闻,兴奋的晃头晃脑,蹦来跳去的,像跳舞一样兴奋。


  猪不走,也没有拱地,松露人完全不搞怎么回事,想催猪猪走,它理都不理,甚至像失控的野马似的嗷嗷欢呼。


  嗷叫声也引得附近挖松露的人和寻松露犬跑去围观,很快就有三四拨人凑到一块,就见一只黑色的大母猪激动的在撒欢,而他们带的狗狗们也挺兴奋的,鼻子贴地,转了一圈又一圈,汪汪叫着,就是没表示哪有松露。


  “怎么回事?”


  “见鬼了。”


  “伙计,发生了什么?”


  对松露猪在东蹦西跳,寻松露犬也兴奋的乱叫,松露人们你问我我问你,谁也说不清原因。


  正当大家一头雾水时,又有一位带着寻松露的猪到附近,猪嗷嗷欢叫着冲进树林,那是头雪白毛发的白猪。


  就在白猪冲进树林时,原本在撒欢的黑猪,咆哮一声,冲着白猪竖起耳朵,呲牙咧嘴的露出凶相。


  白猪见了也嗷叫着呲牙,两只猪相互对峙。


  主人见状,想去将寻松露猪带走,猪咆哮着不理会,黑猪更是愤怒的大叫着冲向白猪。


  两头猪的主人见状赶紧跳开,寻松露犬的主人们怕狗狗打架,强行将狗狗拉回自己身边。


  黑猪冲向白猪,白猪也刨蹄子,冲向黑猪,两只母猪像斗牛一样凶相毕露,各自跑了十几步,撞到一起你咬我我咬你的撕打。


  牛打架用角抵、撞,用后蹄子踢,猪打架全靠嘴和蛮力撞,用肩膀撞来撞去,相互攀咬,两头猪像见到仇人似的撕咬碰撞,很快各自挂彩。


  猪的主人急,也没办法拉架,只能喊它们的名字,试图让它们分开,然,根本没有任何用,它们该打还是打。


  狗狗越叫越兴奋,汪汪汪的叫成一片,两只猪也越打越凶。


  猪的主人,狗的主人,又喊又在互相问究竟怎么回事,狗狗最初只是叫,叫一阵也有要冲出去打架的意思,狗狗主人们用吃奶的力气强行将狗拖住,想拖走,狗不肯走,他们只能拖住狗不让它们打架。


  小森林里瞬间热闹了起来。


  猪的嗷叫声,狗吠声,一一传来,乐韵是呆懵的,别告诉她说那些家伙在那个地方打起来了啊!

  “是不是有野猪?”听到猪嗷声,宣家青年好奇得不得了,如果遇到野猪,可不可以杀掉,扛回去做顿美食?

  “在近村镇的森林外围没见过有野猪,在森林深处有野猪出没。”米罗发挥本土人氏的优势,给东方客人们答复


  “小美女,好像很热闹啦,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宣少跃跃欲跳,有热闹看的样子,必须要去看看啊。


  “嗯,去吧,我们也去凑凑热闹。”帅哥们想去一探究竟,乐韵也不反对,撒开脚丫子就跑。


  小家伙跑了,还等啥?七个帅哥一致脚底抹油,跟着飞奔。


  八人在树林中钻来钻去,绕过一些密密麻麻的树和荆棘,爬过一片小坡,再下一个坡,再跑了半里左右,绕过一些树,找到猪叫犬吠的地方。


  战事正激烈,两头猪咬得鲜血淋淋,犬们已经有控制不住的架势,主人都疯了,完全搞不懂见鬼的发生什么事,当见到一群东方面孔的人跑来,哪还有空关心他们的存在。


  米罗操着纯正的带有当地口语式的意语问:“啊,我的上帝啊,它们怎么打起来了?发生了什么事?”


  “啊啊,见鬼的,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它们一见面就打架。”


  “见鬼了,莫明其妙就这样啦。”


  “我们的狗也不听指挥。”


  五只狗的主人,两头猪的主人,还有是一起挖松露的人,共有十二个男女,你一句我一句,叽叽喳喳的说话,同时伴随着安抚狗狗的话,叫狗狗叫猪快不要打架的喊叫声。


  宣家青年们一脸问号,望向小萝莉,她一手环胸,一手摸着下巴,小眉头皱巴巴的皱在一起,明显在沉思。


  米罗问不出原因,问自己的小朋友:“小乐乐,它们为什么会打架?”


  “跟这附近的植物有关,”乐韵苦着脸解释:“这片森林里有野生的莨菪,这里有茄科植物中的具有一定毒性的一种植物,动物们接解过莨菪,再闻到这里茄科植物的味道,大脑受到影响,产生强烈的兴奋感,并产生出幻觉,动物的天性促使它们将同性视为情敌,打架是出于动物的本能。”


  “啊,上帝啊,怎么会有这种事?”


  “这下麻烦了。”


  “上帝啊,现在怎么办?”


  寻松露猪和狗的主人们听懂女孩的话,手足无措。


  米罗摊摊手,表示爱莫能助。


  宣家青年们不懂意语,不知道小美女说了啥,可以猜到必定跟植物有关,保持一脸高深状。


  乐韵瞅瞅慌乱的拖住狗狗的人,呶呶嘴角,摘下背包,翻出密封的装随身家当的小背包,掏出一袋只有四颗的药丸子,拿出一颗,切出小半块,其余的装起来,将小块辗碎,放在手心里任香气飘散。


  药丸子的香味浓郁高雅,闻之令人心头的烦燥也消散,狂燥的狗狗们也安静不少,两只打架的猪猪也没有一开始那么凶猛。


  “我这种香只能让动物们暂时清醒,请先生们女士们带着寻松犬远离,至少要远离三公里,这里的茄科植物对动物不利,人类呆久了大脑也会产生兴奋感,过后出现头晕呕吐现象。远离这里,动物们大脑清醒后会精神不济,疲乏,可能没有精神再寻找松露。”


  狗狗们安静了些,乐韵为了彻底的解决麻烦,干脆劝人离开,她就那么点药,不可能分给一人一份,让他们走才是真正的解决麻烦源头之道。


  “啊,好的,我们离开。”牵着寻松犬的人,立即拉狗狗走,哪怕狗狗不愿意,连拖带拉,外带连哄带安抚,带着爱犬远离有害植物。


  两头猪的主人也忙着呼唤自己的寻松露猪,两头猪又打了一阵,打得气喘吁吁,不出几分钟累趴下。


  主人赶紧跑过去给猪只套上绳带,也顾不得猪猪身上的伤口,拖着催着走,生拉硬拽,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强行将猪拖着离开。


  宣家青年看得直瞪眼,哎妈哟,画面很喜感有没有?


  倍有喜感的画面持续长达十来分钟,猪猪和狗狗的将人们将狗和猪拖出一片地面从没被翻动的树林,哪怕狗狗很想回头也坚决不让,硬是拖着越走越远,猪猪的主人走得很慢,花费很久才远离它们打架的地方,同样以强行拖拽的方式将寻松猪带走。


  松露人走得远远的,远到听不到说话声和脚步声,宣少像个好奇宝宝一样的跟着小萝莉:“小美女,刚才你跟他们说了什么?”


  “我告诉他们,他们的寻松露犬和寻松露猪闻到了有毒植物的味道受了刺激,大脑产生幻觉,所以打架。”乐韵走向一棵茄科植物,她没有骗人,四周真的长有好多茄科植物,是曼陀罗的一种,毒性没有曼陀罗大。


  还有一种植物叫曼佗罗,与曼陀罗一字之差,它是一种茶花,本来是佛家的祥瑞之花,但是,它的香与另外的植物混合在一起,也同样会形成令人产动物产生幻觉的效果。


  “哦哦,人闻了会不会出事?”


  “会啊,闻久了同样会中毒。”


  “小美女,我们也赶紧撤吧。”有毒,还是赶紧撒脚丫子吧。


  “你不想要松露了啊?”乐韵回眸,笑意飞扬:“这里就是我说的那个地方,泥土里埋有很多松露。”


  “啊?”宣少秒变问号脸:“你说的就是这里?那刚才的人”嗷,小美女把人全诓走了啊,她想独吞!


  “他们不知道,因为这里的植物会让寻松犬和寻松猪大脑神经错乱,味觉错乱,所以就算松露人脚下踩着的地方有松露,他们也不知道。”


  乐韵奸笑着,将塞背包里的药丸子袋拿出来,将药丸子剖开,分给帅哥们一人半颗:“这是预防这里植物味道的解毒丸,吃了赶紧干活。”


  “好咧。”听说树森里有松露,帅哥们接过药丸子吃下去,扛着锄头,眼睛神晃亮晃亮的,准备大干一场。


  乐韵走马上任,带着帅哥们到一个地方往下挖一锄,再给他划出范围,再去另一个地方定下位置,给七个帅哥每一个人划定各自的挖掘区域。


  她给帅哥们指定的区域都是有讲究的,避开了茄科植物生长的地方,其实就算是茄科植物生长的根系间的松露也没什么大问题,顶多某种成分更重一些,考虑到安全问题,乐小同学还是选择放弃那些植物根系区内生长的松露,人不能太贪心嘛,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给帅哥们定好挖松露的地点,乐同学在几棵树上割出几条口子,装上薄膜收集树汁,再告诉他们自己去收集药材,扛着工具跑其他地方。


  绕开一片茄科植物,她跑到离帅哥们有四五十米远的地方,先给几棵树切割口子收集树汁,再挖松露,也挖一些植物植块。


  第七百八三章 奇怪的行程计划(1更


  米罗陪她小朋友去野外找松露,罗伯托带着阿米地奥在农牧场转悠,反正他是为带阿米地奥活动散心,主要目的不是挖松露,因此,他们是早出午归,下午再出去。


  法利拉先生承包罗西老夫妻的农牧场七天,之后,罗西夫妻将农牧场向其他有意挖松露的人开放,每人挖一天收取几百欧元的费用。


  乐小同学更愿意到野外挖松露,因为在农牧场内不能挖得太多,要不然让别人或主人知道了感觉有点不太好,在野外就不用顾虑哪,多挖一点也没什么。


  因为小萝莉对植物的兴趣大于一切,米罗和宣少等人也是超级无奈,待她给自己找到有松露的地方,他们任由她去收集药材,兴奋的开挖。


  宣少最先挖到松露,将疙瘩掘出来竟然有碗大的个头,他惊喜的嚷嚷着展示一番,激动沿着坑朝四周挖,很快又挖到一个,再继续,不大会儿又斩获一枚。


  米罗等人也很快有了收获,将松露挖出来,再朝坑洞的四面八方找,如小姑娘所说相隔不远就有松露,真的是成片成片的长。


  挖松露像挖土豆似的,帅哥们高兴坏了,兴高采烈的干活,以挖地三尺的方式翻地。


  独自躲到一边的乐小同学同样心情爽歪歪,因为有令动物和人产生幻觉的茄科植物,一片树林没有人挖过松露,常年累月,松露孢子满地,松露密集,挖起来很轻松。


  她边挖边往空间里丢松露,把个小的全丢空间,留大个头的松露给别人看,到时她还可以说小的没收,留着作种菌。


  挖完一块地方收走药汁,再换个地方,连换几个地方,跑去找帅哥们,看到帅哥们的成果喜得见牙不见眼,再给他们找新地方做记号,让帅哥们挖完了自己区域的去换地方。


  帅哥们将挖出来的松露堆一起,担心有人到附近会发现,绝不大声嚷嚷,细声细语的讲话,挖空一块地方换地儿,将松露也搬过去。


  八人为挖松露不怕累不怕苦,不停的狂挖,挖了到下午五点多钟终于将一片方圆有一里多的地方清空,泥土也回填得不错,为掩人耳目,还去弄倒些荆棘扔在容易进树林的间隙挡住路,弄倒些茄科植物让它们的气味变浓,让动物闻到味嗅觉失灵,找不到地方。


  稍稍做了掩饰处理,带着成果撤,远离挖松露的地方,找到空旷的光线好的地方坐下瓜分松露。


  米罗挖到的回去晚上再分,先分宣家青年们挖到的份,宣家六人,每人挖到十几斤松露,原本是说总数分成时宣家五占一成,挖到的松露那么多,乐同学没小气,按每人五占一的方式分配,每个青年得到二三斤松露,宣家青年共分得的松露加起来有二十几斤,也让青年们喜滋滋的。


  小萝莉收获的松露太多,怕她引起公愤,宣家青年们帮她保管她的一份,他们可以说是收购到的,回国时还可以帮她回去。


  分完松露,大家撤出森林,开车回下榻的地方,当宣家青年回到民宿主人家,主人家看到青年们的收获差点吓到,听说是他们朋友收购到的,因为还要去四处收购请他们帮保管松露,那颗心脏才得以平静。


  米罗和少女回到城堡,那份收获也让罗西夫妻和罗伯托、法拉利家的青年们给惊得不轻,狂喊“上帝圣母玛丽亚”,听说他们从松露人手里收购到部分,笑嘻嘻的抚心口。


  “我严重怀疑医生小姐再这样子下去,会遭到寻松露犬的集体憎恶。”医生小姐和米罗去换衣服,阿米地奥忧伤的抚摸罗西家的寻松犬,内心是忧伤的,医生小姐太优秀,有距离感啊。


  “错了,如果她做份松露面包请寻松露犬吃,寻松露犬会很乐意为她效劳。”罗伯托摸摸阿米地奥的脑顶。


  阿米地奥更忧伤了,感觉跟医生小姐做朋友压力好大!然而,当晚挨针灸时,他的忧伤加倍的增加,因为小女孩说提前结束挖松露,下周一回佛罗伦萨,他其实还想多玩几天,多扎几天针啦。


  宣家青年挖松露上瘾,第二天又赶早跑去等小萝莉和外国帅哥,一行人兴冲冲的杀进森林,自然不可能再有昨天那样的收获,毕竟捡漏那种事是可遇不可求的。


  饶是如此,也影响不到宣少挖松露的雅兴,连挖两天也心满意足,等新一周的周一来临,皆打道回府,不同的是米罗等人是回佛罗伦萨,宣家青年回国。


  乐韵在离开前将一些松露面包和二斤松露赠送给城堡主人夫妻,罗西夫妻更加欢喜,邀请她和她朋友们明年要挖松露再来家里住宿。


  出托斯卡纳镇后,乐小同学和宣家青年们碰头一次,又从车上搬出一些松露说是交给宣少请他们帮带回国,等爬进宣少的车装着放东西的样子,趁着有青年们帮打掩护,偷偷的把宣家青年们帮打点好的松露丢进空间,留部分松露让他们带回去。


  分别后,宣少一行人驱车去比萨市乘机,他们离比萨近,到达即去机场办理手续,再交接车辆,然后乘机去yi国的首都罗马。


  罗伯托一行人晃悠悠三个多小时才回到佛罗伦萨,兵分三路,罗伯托回庄园,阿米地奥回法拉利家在佛罗伦萨的产业居地,米罗和小朋友回家。


  罗伯托和法拉利父子们挖到的松露全送给小女孩,法拉利家族有安排人手去从其他地方收购松露,恩佐老管家从小镇松露人们手里购买到一些带回家。


  丹特老管家在家里等着,待少爷和东方小姐回来,帮提行李到四楼,再端出准备好的点心,泡茶。


  米罗和小朋友喝了茶,美美的在商讨做多少松露面包,奉老法拉利先生送东西给东方小姐的使者到达,送来好几箱白松露和葡萄酒,几瓶纯橄榄油,六只巨大的帝王蟹。


  丹特管家将法拉利家的使者领上楼,法拉利家的代表们见到东方少女将老先生的话转达,喝了茶,回去复命。


  法拉利家的管事们也知道少女还要在国外奔波,有些东西暂时不方便带回国,因此,送的松露和蟹用真空打包机密封,可以存放很久。


  法拉利家是绝对的大手笔,白松露六箱,黑松露二箱,每箱二十斤,葡萄酒是法拉利家族自产的、三十年以上的陈酿,纯橄榄油有二十斤。


  礼物先放米罗家客厅,乐韵提起两只帝王蟹交给丹特老管家随他怎么安排,拿出一袋黑松露和小瓶橄榄油去厨房,又从自己带回来的植物里拿部分,开始处理做面包和饼干用的松露、植物。


  小乐乐要做面包,米罗兴奋的跟进四楼的私人厨房,帮不上忙也要守着,帮得上忙时帮着捣药汁,碎松露,拿面粉,剁肉馅。


  做好前期工作,吃了午饭,乐小同学进厨房,再次给面团添加一些佐料,开始制作面包和饼干,米罗帅哥负责烘焙。


  丹特老管家和厨师在做晚上的帝王蟹大餐,闻到诱人的香气时跑楼上去看,看到少爷和东方小姐烘出一炉饼干,激动的品尝,差点舍不得走。


  米罗和小朋友呆在厨房忙活半天,整出数百个松露面包,几千块饼干,还制出一批松露饺子。


  米罗等着食物冷凉再打包,蓝眼睛比夏季阿尔卑斯山上方的天空还美丽,笑容比夏花还灿烂。


  晚上吃了一顿帝王蟹大餐,米罗开车送小朋友去美术学院给她姐姐送一些松露面包和饼干。


  晁二姑娘听说小可爱要给自己送东西来,早早的就在教堂外等着,当见到小粉团子扑过去先抓着人蹂躏,然后接过一大包美食,幸福的拉着妹妹去溜街,溜一圈,再回到美术院。


  因为小粉团子有事要忙,晁二姑娘不留她在佛罗伦萨陪自己玩,依依不舍的抱着东西一步三回头的回学校校舍。


  目送福姐姐去了校舍楼,乐韵才去找米罗帅哥回帅哥家,美美的睡觉,养精蓄神,以备明天前往罗马去办理签证。


  欧洲的凌晨四点多钟,人民睡得正香甜,华夏国已是下午一点多钟,宣家一行人坐的飞机在首都降落。


  他们乘坐的飞机于yi国晚上九点多种起飞,当时是华夏国时间的凌晨,飞机是直飞,航行不到十小时。


  华夏国的首都已是冬季,气温很低,人人都穿羽绒服,也到了雾霾最严重的季节,北方的灰尘被刮到天空,首都上空有厚厚的灰尘层。


  空气质量堪忧,宣少等人下飞机后自戴防尘口罩,拎着行李出机场航站楼,打的回宣家茶街的别院,挤车挤回家,青年们梳洗洗尘,留守在首的青年们帮着收拾带回来的红酒和松露。


  华少和宣少有联系,知道他们几时回国,在宣家青年飞机抵京二小时后晃悠悠的晃进宣家别院,他到时刚回来的宣家青年们刚回到家没多久,还没梳洗好呢,他坐西厅不急不火的喝茶。


  华少坐了长达半个多钟,宣少主梳洗好,吹干头发,慢吞吞的走进西厅,秀美的容颜因刚出浴,出尘不染,真正的目下无尘。


  “我总觉得你越来越俊俏了。”看到秀美绝伦的宣少,华少忍不住赞美一句,笑盈盈的问:“宣少,你共挖到多少松露?”


  “不想说。”宣少酷酷的吐出三个字,秀气的眉毛满是骄傲。


  “是不是太少了,怕我鄙视你?”华少心头很欢乐,宣少一直抱怨松露难找,后来绝口不提,估计收获不多。


  “错,我怕你嫉妒得睡不着觉。”宣少满脸骄傲:“我最初确实比较衰,没找到多少黑松露,然而本少主聪明机灵,转移目的去挖白松露,仅只挖三天,共挖到三十几斤,满载而归。”


  “三十几斤?”华少不敢置信的打量宣少,猛的明悟:“你是跑去找小美女了吧?”


  “对啦,我去投奔小美女,小萝莉太妖孽,找松露就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她找,我们挖,按五个分一个的比例分成,一天就能得个好几斤,我挖三天的功夫就已将欧洲行的所有花费全赚回来。”


  “我去,你要跟小美女挖松露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我也一起去。”


  “你早跑了啊,我9号才找到小美女。”


  “果然,我又错了一次良机,你找到了小美女,怎么自己提前跑回来。”华少真的嫉妒了,早知道宣少会去找小美女,他一定多熬几天,跟着去凑个热闹。


  “小美女挖到的松露够多,她有事要去办,我们提前结束挖松露大业,我帮她带松露回国,你找我什么事?没事的话,我补眠去。”宣少摸摸自己脸,因时差问题,他在飞机上并没有怎么睡觉。


  “有点事,有关小美女的,”华少将放另一张椅子上的掌上电脑拿来,将找出来的东西给宣少看:“重阳节后出几个视频,是小美女家乡发生的事,小美女可能知晓某个高官与有夫之妇搞地下情,还生有私生女,女人夫家跑到女人娘娘家闹事逼离婚要赔偿,某些人拿小美女说事逼得跟高官有私通的女人家赔偿了六十万,人趁机起哄闹事,要人肉小美女,逼她举报高官,视频事件持续发酵中,以我的推测估计发酵得也差不多了,很快就会爆发引起小风暴,定会将小美女扯下水。”


  宣少静静的听完,秀眉微微纠紧,稍稍一会又浅笑盈盈:“这事用不着我们操心,古修古武门派有什么异动才是我们关注的重点,燕少身在衙门,负责俗事,这是燕少的工作,我们不要去越界瞎搅和,暗中侦察看能不能侦察到有哪些古武古修人士参与,到时将名单给小美女。”


  “我没准备掺和,但是,我们熟悉的古修界好像没有谁在科技方面特别厉害的人吧?”


  “错了,在科技方面厉害的人是有的,吉少懂电脑编程,华少与姜少在电脑方面各有所长,比不得某些顶级人物却也是有真材实学的,还有个霍少,霍少是高科技专业的人才,他是霍家继承古武方面的候选人,所以没从事个人事业,霍少的家世有点复杂,暂时不用霍家的力量,我等会给几位我们熟悉的家伙去个电话,约他们晚上过来品尝松露美食。”


  宣少找人盯着古修古武人士,华少果断的置身事外,笑盈盈的打商量:“宣少,你找到很多松露,匀点给我?”


  “想都不要想,我就挖到那么点儿松露,你哪凉快哪呆着,本少补眠去,半下午起来做好吃的松露面包,还是小美女教我的步骤哟,想想心情好美。”宣少丢华某少一个冷眼,起身就走,气度昂扬的去睡觉。


  “小气鬼。”华少撇嘴,那家伙还记恨着他笑话他挖松露吃力不讨好还赔本的事儿,哼哼,不匀就不匀啦,反正他在瑞国有购买到一点。


  主人去补眠,华少懒洋洋的带着贴身护卫去逛街,那家伙要睡一觉才起来,他等宣少做好吃的再来更合适。


  宣少到达上房,睡觉前让家里的人几个以前老爱往宣家跑的家伙打电话,自己给燕少去通电话再倒头大睡。


  燕行坐镇驻军区内,一边监督着有关小萝莉的私事行动,一边忙自己身为旅部参谋长的工作,他重伤入青大修养后参谋事务由副参代理,而主要事务仍由他处理,副参就是代为转述和执行。


  他还有另外的一重身份,也有大量工作,每天其实挺忙的,当在办公室处理工作时收到宣少的电话,简略的交流几句,立即着手将最重要的件签名,交给人送去该送去的地方,自己收拾件锁进保险柜,先回营房换去军服,改穿一套西装,开车离开驻军部队。


  开车兜转一圈,燕行抵达美食胡同不远的茶街,将车停在宣家茶楼前,径直去宣家,随宣家青年进茶楼后的四合大院。


  宣家青年将燕少请进西厢茶厅泡茶款待,只喝得半壶茶,宣少小睡一觉起来,听说燕少来了,到西厢见客。


  燕行看向步进厅的宣少,秀美青年穿宝蓝西装,风流潇洒,有如明月无尘,打量一番,露出清雅的微笑:“看宣少满面春风,想必挖到不少松露。”


  “燕少也知道我去挖松露了啊。”宣少眉眼飞扬,走到燕少对面坐下去,整个人都发光,精神气好到爆。


  “小萝莉有说过,她说你挖黑松露,她挖白松露。”


  “原本是那样的,不过呢,后来我也跑去和小美女挖白松露,我和她的外国朋友帮她当挖松露的工人,收获良多。回来的时候小美女让我帮松露回来,说有给你一个,还有一份请你帮送晁家,本来我想亲自帮送去晁家的,怕我抢你的活你恼我,还是给你打电话,我叫人拿松露来给你。”


  宣少笑咪咪的解释一下打电话给燕少的原因,唤人去提松露来给燕少,他以为燕少至少要傍晚才过来,哪想他这么积极来得那么快。


  “小萝莉没回国,还在挖松露吗?”燕行听到小萝莉有给自己一份,心像泡蜜水里,幸福的声音都是甜的。


  “没挖了,有事儿忙,好像要当空中飞人,满世界跑。”


  “她有没说去哪?”


  “没说,只说要跑遍全球,体验一下当个旅行达人的快乐。”


  “估计又相中了哪里的奇珍异草,准备去干点非法的事儿。”燕冼抚额,小萝莉要当旅行达人,目标只有一个:药材。


  宣少笑而不语,小美女要去哪必定是挖药材的,恰好宣八提来一包松露,接过于手,将一个碗大的松露拿出来给燕少:“这是给你的,另一份给晁家和她导师师母家,小萝莉说这个吃新鲜的味道不错,先让老爷子老太太们凑合着品尝。”


  燕行拿过自己的一份,看到上头写有燕字,是小萝莉的笔迹,满心欢喜,小萝莉有给他份子,说明是记挂他的。


  再接过袋子看,很大一包,有好几个包装,袋子上有写字,分别给晁家的三房,一份给万俟教授,那几份远远的比他的份量多,但是他不嫉妒,小萝莉有分他一份就很好啦,萧少罗少李少那几个没有份儿呢,可见他在小萝莉心里还是不一样的。


  自己是小萝莉心里特别的存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满心喜悦的燕行,抱着松露袋子和宣少聊了半个来小时,走人,带着松露送去晁家,顺便刷个脸。


  因为还没到下班时间,他将松露送去比较近的晁老太太住的地方,交给老太太和老爷子,又陪晁家两老喝了茶才施旋然的回驻军部。


  回到部队风风火火的到一个团部的办公处,找到抱着电脑的柳某人和红十四等人,坐到柳某人身边:“向阳,发挥你的聪明才智,帮查查小萝莉的行踪,有没有订购去哪些国家的机票。”


  “头儿,小萝莉不会是在欧洲呆腻了,又想换地方了吧?”红十四和神十六等人露出问号脸。


  “目测是那样的,我必须知道她的目的地。”燕行点头:“里目前确定有特殊家族参与其中,我得确认小萝莉的行踪和安全。”


  “我马上上工。”柳向阳扔下手里的一部电脑,随手抱过另一部飞快的操作,手指像抽风似的,来来回回的敲健盘。


  过了长达二十分钟,哇哇吐糟:“我的个祖宗,我的个天哪,小美女究竟想干啥?订了去m国的机票,订了去非洲五个国家的机票,她准备游遍非洲不行?”


  “你说她订了去非洲的机票?有哪几个国家?”燕行一秒严肃,小萝莉提前订数个非洲国家的机票,她想干什么?

  “南非,纳米比亚,马里,阿尔及利亚,埃及,唉,小美女准备绕着非洲跑一圈吧。”


  “小萝莉对埃及的木乃伊的保尸药物感兴趣,南非、马里和阿尔及利亚有什么吸引人的?”燕行好看的眉峰紧蹙,呢喃一句,又问“行程第一是哪个国家?”


  “20号是m国,30号从m国往南非。”


  “不对啊,这行程不对劲儿,最后是哪?”


  “最后是去埃及的机票。”


  “奇怪。”燕行沉思一阵,百思不得其解,只能让柳某人留意一点,注意小萝莉有没变更行程。


  姜少等人下午四点后陆续到达宣家,吃美食,品尝宣少新带回的葡萄酒,玩到晚上十点才散。


  第七百八四章 声东击西(2更


  在华少拜访宣少时,欧洲的天亮了,乐小同学和米罗带上行李去火车站乘车去罗马。


  因为赶时间,搭乘的是早上发车的第二趟快车,六点多钟就从佛罗伦萨发车,行程一小时四十分到达罗马。


  米罗只带出行必备的衣服和用品,一个背包搞定,包有盈余,塞满松露面包;乐韵一个大背包,一个装常用家当的斜肩背包。


  米罗本着男士的绅士精神,帮小朋友拎她的大背包,刚下快车到安全出口,老法拉利先生指派接车的人就将两位接往酒店,接送车辆理所当然的是顶级名车法拉利,几分钟就到法拉利家族帮订住的大酒店,住的高级套房。


  住进酒店,乐同学和米罗帅哥去洗涮重新换衣服,再由法利拉家的青年陪同去酒店吃早餐,喝了餐后咖啡,再由青年送去街上照相的地方先照相,再去华夏国驻yi国的大使馆打印资料。


  大华夏国驻yi国使馆经常为本国公民提供办某些国家签证需要的资料,所以乐同学找到办事处没遇到什么麻烦,打印到一大堆资料,填写申请人该填写的,再复印几十份身份证复印件,和资料分别装进数个档案袋子。


  拿到办签证需要的资料,回头取相片,转身前往m国驻yi国的大使馆,到大使馆前,老法拉利先生的车也正好到达,与他同往的还有位胖胖的中年男士,是m国人,也是老法拉利先生的朋友李斯特史密斯。


  李斯特和阿历桑德罗下车,微笑着和朋友带领小朋友进使馆,到大厅,其他人在外面等候,他将华夏国的小朋友带去签证区交给一位来接待的助理,交谈几句,将小朋友交给签证官的助理,他在一旁坐着喝咖啡。


  女助理将黑头发白皮肤像白人又非白人的小朋友领至签证官面前,照顾她坐下,告诉她递哪些材料给签证官,指导她在某些区域签字,等拿回资料,再送她到胖男士身边,她去工作。


  小朋友过来了,李斯特愉快的和小家伙聊天,谈了些在欧洲旅行和挖松露的小话题,好奇的问:“小甜心,听法拉利先生说你是医学生,只看看人的脸就能看出一个有没有生病,是真的吗?”


  “是的,史密斯先生,化妆的人除外,无论是女士还是男士们化了妆,化妆品遮住真实的脸,仅凭眼睛观察容易诊断失误,需要诊脉博。”乐韵礼貌的回答胖先生的问题。


  李斯特挪了挪身:“小甜心,你看看我的脸,我健康吗?”


  乐韵认真的观察胖胖的先生,非常认真的问:“先生,我说实话,您会介意吗?”


  “我喜欢听真话。”李斯特表情未变。


  “您稍等,”乐韵翻背包找出纸笔,观看摄像头,侧身换个角度,挡住摄像头有可能看到的方向,微微倾身在纸上写字,写行字将纸递给胖先生:“您感染过这种病,及时受到药物干预,目前是安全的。”


  李斯特看向纸,用英写着一行字:acquiredimmunedeficiencysyndrome。字很小,但,很清晰,他的瞳孔微微的收缩了一下,镇定的点点头:“是。”


  “您喜欢喝烈酒,是酒精浓度超过百分之六十以上的烈性酒,您的胃因烈性酒而超重负荷,有胃溃疡,比较严重,胃壁有小孔,目前在服用药物治疗;您有酒精性的脂肪肝疾病,这一点目前不严重,另外您有气支管哮喘症,没有经过系统分析,不能确定是否是家族遗传。经上所说,建议您戒喝烈性酒,喝适量的红葡萄酒不影响您的健康。”


  胖先生没有暴发厌恶之情,乐韵将写纸上的字裁下来撕碎,用白纸包裹着塞进背包,顺便很诚实的指出他的健康问题,胖先生是有钱人,所以即使感染了aids病毒,在发现及时用最好的药物干预,得到有效控制,目前是安全的,他是常健身的人群,身体素质挺好,其他的几种病都是小毛病,有损健康却还不足以严重危胁到他的身体。


  “那么,小甜心有没有给我治疗方面的建议?”李斯特再次挪挪身,表情还是绅士微笑相,眼神很认真。


  “目前没有,我知道美洲有几种比较奇特的植物,理论上对您的健康有益,没有细致的研究不能给您准确的答案。”


  “那么,我先预祝小甜心旅行顺利,小甜心圆满完成旅行归来,有时间我们一起喝下午茶。”李斯特眼底浮出笑意,非常好奇的问问题:“小甜心,请你为病人看病需要什么条件?”


  “我还没有完成学业,时间很紧张,一般情况下我只对有挑战性的疑难病例感兴趣,有高科技医学能够治疗的病例,我没兴趣接手治疗,我也讨厌病人跟我就医药费用讨价还价,讨厌病人不遵重医生和不遵守医生的医嘱。”


  小朋友直言不讳,李斯特微笑,不再就那个问题讨论,改而问松露的药用价值,如何食用对健康最有利等等。


  等了二十来分钟,签证官的女助理送回小女孩子的护照和材料,以及一本签证,是为期二年的多次往返旅游签证。


  乐韵万分感谢女士,感谢史密斯先生,和胖先生走出签证办公区,到大厅找到法拉利先生和米罗一起离开使馆。


  出了m国大使馆,阿历桑德罗陪老朋友去喝咖啡,由法拉利家族的青年送小朋友再去纳米比亚驻yi国的使馆。


  在纳使馆,乐同学走正常程序,排队等候,再递交资料,官方公布出签日期是三个工作日,不知道几时出签或者审核不通过,需要等,乐同学没压力,和米罗逛罗马。


  人说条条大道通罗马,形容路途之广,罗马的交通四通八达,许多保留完好的古老的建筑物美仑美奂,从它们身上依稀可窥得古罗马时期的辉煌。


  乐小同学喜欢那些古老的建筑的装饰,瘾是过了眼瘾,同样心塞得想撞墙,古懂啊,那些建筑石料等等闪着灵气光,如果欧洲的古建筑可以挪进空间,她的空间也不知能扩大多少倍。


  漂亮的、有灵气的古懂只能看不能搬走,心塞得快不能呼吸的乐同学,默默的承受着心灵伤害,却又管不住脚,总想走去瞅瞅,就算搬不走,研究一下总是可以的。


  小朋友有时瞅着某栋建筑上的雕像像瞅着松露的表情,米罗默默的偷着乐,小乐乐又心动了,心动不能行动,小乐乐好可怜!

  一大一小两人逛到中午回酒店与法拉利先生共进午餐,老法拉利先生点的是本国最著名名菜,配的红酒是七十年代的陈酿。


  下午,老法拉利先生和米罗陪东方小女孩去参观罗马的医学院,老先生给医学院资助了数千万欧元用于医学基础设施和癫痫疾病研究经费,砸了几千万欧元给做奖学金,是医学院的资助大佬,他带朋友去参观,医学院方热情接待,陪法拉利先生去参观一些研究室,癫痫疾病研究人员也在例,向法拉利先生介绍癫痫病方面的研究进展。


  老法拉利先生向医学院介绍来自华夏国中医领域上足以堪称顶级医学者的小女孩,因为他的介绍,在专攻癫痫病的研究人员带着怀疑与东方小孩子探讨癫痫病方面的问题,那一探讨不得了,由礼节性的试探性交流变成双方由浅入深的展开全面的交流,愣是把老法利先生和随同人员们晾在旁长达一个来钟。


  法拉利先生和米罗帅哥十分绅士风度,全程旁听,没有任何不耐的情绪,等双方交流告一段落再次去参观其他医学研究室。


  介因小姑娘对癫痫病的独到见解以及她提出的治疗方案,也令研究人员对她刮目相看,陪同去参观时也经常做详细解说某项研究工作。


  一行人在医学院便耗去整整一个下午,院方本意想邀请法拉利先生共进晚餐,他婉拒,回大酒店与两个小青年吃酒店准备的晚餐。


  小女孩的签证没下来,阿历桑德罗也留在罗马,如果纳米比亚签证不通过,改办安哥拉国的签证,如果再办不下来,他再动用人际关系,能不动用人际关系时先不用,也就是人说的“好钢要用在刀刃”。


  15号当天上午没消息,到下午,纳方的工作人员通知去取签证,阿历桑德罗和米罗陪同小姑娘去使馆拿签证。


  拿到签证,乐韵在路上购买书籍,回到酒店订购飞机票,六点多钟吃完晚饭去赶机场,按计划以最快的速度踏上去往也门索科特拉岛的行程。


  阿历桑德罗和米罗送小朋友去机场,陪她办登机手续,等她过了安检进候机厅,转身离开回酒店,米罗前脚回酒店,后脚带着行李再奔机场,搭乘飞机去阿曼国。


  乐同学在候机厅候机,等到时间登机,飞机于晚八点半起飞飞往阿拉伯半岛的阿联酉。


  从欧洲去也门没有直达飞机,只能从阿拉伯半岛的几个国家转机,阿联酉的迪拜有飞机去也门首都,而且,阿联酉对华夏国籍的公民开放不需手续费的落地签,即不需要提前申请,入境不需手续费,在护照上戳个章记下时间就行,时间是30天,因此,华夏籍公民在迪拜不需办过境签或转签,可以直接在迪拜转飞第三国。


  从罗马飞迪拜,中途要经过数地,共需八个半小时,飞行时间长,当空中飞人的乐韵,等飞机平稳飞行时暗搓搓的拿出书本看,至于附近的人,嗯,在起飞前就观察清楚了,没啥好研究的啦。


  迪拜和也门、沙特阿拉伯等都是阿拉伯半岛上的国家,因地理位置,与欧洲有两小时时差,飞机将于欧洲时间凌晨五点到目的地,当地时间是凌晨三点,无论怎么样,整个飞机都是夜航。


  夜航的乘客基本都在休息,也有精神爆满的旅行者听音乐或看电影消磨时间,乐同学百~万\小!说,啃完三本书,飞机到迪拜,平安降落,坐了大半夜的乘客们下飞机,或转机,到目的地的人跑去玩耍。


  迪拜的凌晨三点与白昼一样的繁华,商街开放,气温没有夏季那么酷热,比较适合旅行。


  乐韵要在迪拜转机,乘坐的仍是阿联酉航空的飞机,10点后起飞,有数小时的待机时间,将大行李背包寄存,带着相机和小背包外出逛街,先在机场兑换当地货币,买地图和旅行指南上街逛。


  她首先溜去大型商场,专钻本地人服饰区,购买数身穆斯林妇女穿的黑袍面纱,幸而阿拉伯地区因为女孩子在十二三岁开始穿黑袍,有合适她身高的衣服。


  当乐小同学在逛迪拜的夜街时,华夏国也迎来新一天,柳大校晨练后洗刷完毕,精神抖擞的先去工作的地方瞅瞅,看到几个兄弟们有几个抱着电脑笑,撇撇嘴,例行巡视自己重点关注的地方一番,哇哇大叫:“小行行,小行行,小美女到迪拜了。”


  “她去了迪拜?她的目地是迪拜,还是转机?”燕行先是惊讶,转而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臭小萝莉,就知道她会玩声东西击的把戏,果然真的没按常理出牌。


  神十六值夜班,还在场,无语望天,那只小萝莉总是连自己人都骗。


  柳向阳麻利的在自己的领域上发挥光和热:“我看看啊,是转机,下一个行程是也门首都。”


  “也门?那么说”燕行迟疑一下,骤然明悟:“小萝莉的目标是有很多稀有植物的那个岛!”


  “应试是,她从也门首都订票去那个有漂亮树木的岛。”柳向阳飞快的调集资料,一边找一边嚷:“我说嘛,难怪我昨天没发现,小美女昨天下午订票,半夜三更的飞机,总这样搞突袭玩儿,会把人玩晕乎的。”


  “那个岛因为被授予保护区,停留短暂时间安全没问题”燕行摸着下巴,眉峰紧皱:“就是不知道她下个目标是哪,如果还将去非洲其他地方,安全问题就不好说了。先静观其变,看她退不退其他地方的机票。”


  柳向阳瞪眼,那么简单的事以为他不知道啊?


  第七百八五章 结伴游岛(3更


  燕少在担忧小萝莉的安全问题,同样忙着赶飞机的米罗,抵达阿曼国首都,再从阿曼的首都转机飞往也门首都。


  乐韵在迪拜的街头晃悠,从凌晨晃到天亮,再去吃当地的手抓饭,再去逛当地最有名的公园。


  迪拜的天刚亮,欧洲已是用早餐的时间段,老奥布里在庄园里享受自己的美味早餐,家族青年跑来,激动的喊:“先生,从非洲传来消息,小恶魔去了非洲。”


  “嗯?然后呢?”老奥布里不喜不怒的问出一句,又喝口葡萄酒。


  “伯爵,非洲混乱,她到了非洲,我们不是正好这样,把她这样”青年做个抱着物吸血的动作。


  奥布里的脸色阴沉沉的:“把你们脑子里的狗屎想法收起来,别去招惹小恶魔,再等半个钟,你打听其他氏族的决定,你就会明白你的想法有多幼稚。”


  “哎。”青年吸血鬼挨骂,不敢再出馊主意。


  茨密希族收到小恶魔去了非洲的消息,也在十分钟之内,血族其他血族也相继知晓,各族族长第一想法时小恶魔又想诱人上当了!

  艾布纳收到新消息,跑去报告刚用完餐的族长:“先生,东方少女昨天夜晚去了阿拉伯半岛,据说她预订了非洲数国的机票,可能会在非洲停留很长段时间。”


  “哦。”莱安伯爵淡淡的点头,继续喝饭后红酒,无论少女去哪,反正别人可能会死亡,少女不会。


  刚想着,收到巴斯蒂安伯爵的电话,问老伯爵有什么事,老伯爵问他有没有新的预知预感,莱安伯爵明白是问少女非洲行有没死亡危险,笑了笑:“巴斯蒂安阁下,血族还是不要妄想少女会永远留在非洲了,那种想法太不合实际。别忘了她的老师,换作阁下,您会让您最喜爱的孩子自己一个人跑去危险的地方吗?”


  “哦哦。”巴斯蒂安伯爵认同莱安伯爵的说法,打完电话,给打电话来问自己的几个血族从莱安伯爵那里打探的结果。


  很快,多个血族氏族的成员收到族长的警告,严厉告戒族人不要去非洲,无论谁想对小恶魔做什么,血族不得参与。


  茨密希族的吸血鬼们四处打探其他族的反应,果然探到的消息与族长说的差不多,知道东方小恶魔是惹不得的存在,也歇了小心思。


  血族有啥反应,不在乐小同学的关心之例,她从早晨逛到九点才回机场,办登机手续,很快就进机场登机,从迪拜飞往也门首都萨那的飞机于10点准时起飞,飞行三个半小时在也门机场降落。


  飞至也门,乐韵带着行李和乘客们从停机场走往安全出口进航站楼,准备与旅行社人的汇合再去办理落地签。


  也门没有向华夏国开放落地签和免签政策,可以先申请电子签,再到首都机场办落地签,她即是走了先申请电子签的小捷径,如果真办签证不知要等多久。


  也门地区的局势并不太稳定,政府部门也有规定,旅行者必须有旅行社接待,在乐同学出发之前,法拉利家族先调查也门的旅行社,挑出信用度最好的一家提前预约,随时等候小朋友光临。


  旅行社派往机场接机的人员是位英语流利的中年当地导游,因为是本地的阿拉伯人,全名长得让非阿拉伯人的外国朋友怀疑人生,简称阿卜杜勒,不要怀疑,人家阿拉伯人叫“阿卜杜勒”的人就像欧美的“威廉”,大华夏国的“小明”一样的普通。


  出安全出口,乐韵找到写有举着块牌子写有自己名字拼音字样的旅行社的导游,与阿卜杜勒简略的互相认识,一边交流一边走向机场的入境口岸,再到入境口岸出示电子签办落地签,允许停留的时间为30天。


  因为下午没有航班去索岛,阿卜杜勒带客人先竞换钱币,再出航站楼送客人去预订的酒店。


  也门的首都在也门总统和盟军的控制中,目前尚算安全,乐韵想了解一下动乱局势下的人民生活,请导游陪同去逛也门首都,有当地导游陪同,如果想拍照,可以请导游帮忙与当地人交流。


  阿卜杜勒带游客出发,走老城,穿大街小巷。


  也门本身是最不发达国家之一,因理位置是个战略要地,自古以来处于战火的时刻多,和平时期少,现今国家大局势未定,人民生活也受影响更加艰难,再艰难,日子还是要过下去,人民仍然在艰苦的生活中挣扎着,坚持着。


  老城的大街小巷什么都有,乐韵慢慢走,因为导游说可以拍照,边走边拍,看到看样子生活艰辛的人售货,能买的买一点,坚决不买卡特叶。


  卡特叶是也门男人最爱嚼的卡特树的嫩叶,其实质与大麻相似,也是一种慢性毒品。


  导游也发现了小客人的善良,很多小东西她本来用不着,看到是衣衫老旧的人在售也会买一点,绝对不讲价,是以买卖交易的方式在给穷苦的人提供一点帮助。


  乐韵也购买到椰枣、当地的腰带和漂亮的腰刀,刀柄,也买了去岛上吃的储备食物,逛到傍晚回酒店,出于安全考虑,晚上不外出,早早休息。


  翌日,是10月17日,周五。


  旅行社的导游和司机早早赶至酒店将小客人送往机场搭乘飞机去索科特拉岛,他们没亲自陪同,那边岛上有旅行社安排的导游接机。


  阿拉伯地区是穆斯林派区,很多地方的周末与国际时间不同,不休周六周日,休周四周五,为与国际接轨,政府部门休周五和周六,许多外国企业也遵重风俗,周五休息。


  好在航空公司是轮休不是休周末,要不然乐同学就得在也门的首都呆几天,去岛屿坐的是小飞机,没有座号,自己先上飞机抢座,小飞机速度慢,早上七点多钟起飞,快到中午才到,共飞行三个小时。


  坐小飞机里三个多小时比从罗马到迪拜还累人,乐韵下飞机的第一件事从行李传递带上提走行李,再跑到不碍事的地方伸胳膊伸腿,活动一下瞬间又满血复活,谢天谢地,终于到索科特拉岛了啊!


  索科特拉岛与非洲之角大陆脱离几千万年,形如外星一般的存在,是真正的世外之地,奇幻之岛,因为远离大陆,物种与众不同,许多植物在世界其他地方是找不到的。


  但是,就算远离大地,岛上的植物同样也因环境变化也遭受到巨大的生存危机,有些濒临灭绝。


  乐韵很早就策划着到岛上走一趟,收集稀有的物种种空间,或许有一天某种植物在岛上灭绝,还能在另一个地方得以繁衍,在合适的时机有机缘再现人前。


  因为也门国家时局动荡,在华夏国内申请不到签证,这次要跑非洲,借着从欧洲转往非洲的机会能来一趟也是非常难得的机缘。


  机会难得,乐韵也不顾旅行劳累,更不介意机场的简陋,背上自己的行李,喜气洋洋的走向机场的简易航站楼,从出口道离开,走到安全出口,看到某个地方站着几个接机人员中的某个帅哥,当时就愣了,米罗帅哥?!


  “哈罗,小乐乐,旅行愉快。”米罗站在安全出口处,看到背着大包,穿着牛仔裤和休闲衫的小朋友,愉快的挥手。


  被米罗帅哥而震惊到的乐韵,走出安全出口,看着穿本地人长袍的米罗帅哥,嘴角抽了又抽:“米罗,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的小朋友来这里旅行,所以我也跑来旅行,给我的朋友做伴啊。”米罗愉快的迎接自己的小朋友,帮她摘下大背包自己来提,还摸了摸她的脑项,安抚她受惊的心。


  待年青的欧洲客人与他的朋友打过招呼,旅行社的导游再与女士游客打招呼,是两个青年的小伙,阿里和阿尔,简称,全名的话长得仍然让人怀疑人生。


  导游的英语能过得去,交流无障碍,乐韵最奇怪的是为什么米罗会抢在自己之前到达索岛,他也是自己导游的负责客人,当然没有问疑问,走出简易航站乘坐导游开来的老旧的越野车去岛上最大的城市。


  索岛上最大的城市不如说是个小镇,干旱性的沙漠质土地建着些房子,中间一条街,没有任何高大的精美的建筑,旅馆只有四五家,因为是周五,本来少得可怜的商店不营业,到处空荡荡的。


  法拉利家族安排的旅行社是最好的,旅行社订的酒店也是最好的,其实吧,也就跟在大华夏国的某些偏远的城县的小旅馆差不多,能住人,至于用品与设施的档次就不要苛求了。


  客房在二楼,能看到大街,乐韵的客房与米罗的房间紧挨着,妥当安置行李,下楼,随导游去海滩。


  当地的气温大约在二十七度左右,正是最适合旅行的季节,去海滩也不会冷,也不会太晒。


  通向海滩的路修得很好,海岸是沙漠化的土地,生长着比较矮少的植物,海水清澈干净,到适合潜水的海滩区,有十几个欧旅客在潜水或在沙滩玩。


  乐韵和米罗要拍照,经常下车步行,到沙滩走一圈,跑茅草伞下躺着休息,享受休闲时光,到中午再去品尝当地自捕的鱼虾餐。


  下午,米罗和导游兄弟俩去玩潜水,有米罗帅哥帮拖住导游,乐韵跑往海岸的坡研究植物,爬到海岸缓坡拍照,观察植物,趁着安全拔植物往空间丢,当然不是扫荡,只拔属于岛上的特有植物,每种植物只拔一雄二雌的棵数,雄雌同体的植物只收集二棵。


  而且,她收集走种苗也没亏待它们的同族或父母亲,帮弄开泥土或砂石,让它们渗落在附近的种子能沾到泥,再偷偷的拿井水给附近的地方浇一遍水,湿润土地,让种子得到水的润养能够发芽。


  一个人在坡上跑来跑去的跑了半天,也仅只收集到二十七种珍稀植物,快到傍晚时,乐韵自己老老实实的跑去与导游汇合再回酒店,吃了晚饭回到客房,趴桌写张字条,再敲开米罗帅哥的门塞给他。


  米罗以为小乐乐想邀自己看星星看天空,请她进客房,正想商量商量要带点啥爬屋顶上去玩耍,发现她给自己一张纸,拿过看,一手工整漂亮的意语字母,意思很简单,让他负责让导游陪着玩耍,她明天开始要上山去研究几种最珍稀的植物。


  看完小朋友的计划书,米罗伸出一根指头,意思就是白天出去晚上回来,他的小朋友摇头,伸出三根手指头,意思是三天联系一次。


  “不行,我只同意早出晚归。”米罗也猜出大意,不同意,三天联系一次太久了,安全威险系数有点高。


  “米罗,失踪与三天,你选哪个。”早出晚归,她还能挖个屁的植物?她还怎么捉石龙子和某种小蜥蜴,怎么捉某种蝎子,怎么挖泥土找某种虫子?


  小朋友不急不恼,米罗想揍人的心都有了,小乐乐不是小女孩子,他一定揍她一顿,内心忧伤,盯着小朋友看,盯了长约两分钟,小朋友眼睛清澈,半点不受影响,颓败的败下阵:“三天太长了啊。”三天才联系一次,谁知道小乐乐一个人跑了多远,钻去哪个角落里。


  “不长。”乐韵笑弯了眼睛:“我有新发现,米罗,做为朋友,你帮个忙吧。”


  “好吧,要我帮你什么,我们坐下说。”米罗无条件的妥协,请小朋友去临窗的地方,拿出电脑开机先找出索岛的地图,让小朋友给个大致路线,让他知道她大致的行走方向,有什么事也能第一时间赶过去。


  乐韵没小气,从地图上给画线定出大致方位,再标出几个地方,让米罗帅哥没事就去某些地方观光帮拍照,回来给她看是不是有她要找的植物和小动物,还请他去某些沙滩走一走,她想看看有没被海水冲刷得很漂亮的卵石。


  两人叽叽咕咕的密语,不能说的就用纸写字,交流半晌,达成协议,愉快的抱着椰枣上酒店屋顶看星星看天空,看到十点半钟赶紧爬回客房休息。


  第七百八六章 独行(1更


  米罗和小朋友有了秘密协议,第二天外出时依昨天和导游讲的路线走,去山上看龙血树和沙漠玫瑰。


  导游依客人拟定的路线,开车从北向南向的方向穿越几乎横垮索岛全岛的山,行驶近两个钟,到达满是龙血树和沙漠玫瑰的山岭之间,女游客下车去观察植物。


  米罗笑咪咪的让车返回,导游大吃一惊:“先生,您的朋友她要一个人爬山吗?”


  “是的,”米罗淡定的答:“我这位朋友最喜爱植物,她欣赏研究植物时讨厌有人在旁打扰她,让她一个人行动就行,这样更让她开心。”


  “可是,安全问题”导游很头痛,自己接待的游客竟然要独自游玩,这样,不太符合规定。


  “安全问题不用担心,我的朋友来自华夏国,有学功夫,三五个男士打不过她,到一定时间她会与我联系的,我确定她的人没失踪就是安全的。我朋友遇到什么麻烦也不会让旅行社负责,你们按照她的意思做工作令她在岛上玩得开心,旅行结束时你们得到的小费能抵得上你们工作一年的收入。”米罗睁眼说瞎话,小朋友会跆拳道,能打赢多少人他不太清楚,只知道她手中有药,遇到谁想绑架她,她能轻易的将人放倒,那样就足够了。


  “哦哦。”导游只有哦哦的份,连客人都说他朋友不怕遇到绑架,而且遇到什么麻烦也不用他们负责,费用照付,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导游愉快的回程,在返回的路上陪男士去山顶的一个天池游泳,然后边走边玩。


  没有人跟着自己,乐韵心情美美的,沿山坡爬,不偷挖植物,远离路,翻个一个坡,沿一边往下,开始收集植物,身边没有多余的眼睛,遇到严重缺水的龙血树,拿井水浇灌,虽然浇一次水不一定能让它摆脱死亡的阴影,至少让它多一份活下去的希望。


  翻过小坡往另一座高山山体爬时,找到二棵沙漠玫瑰的小苗,是圆肚子形的沙漠玫瑰品种,一棵大拇指肚大,长在一块满是被蚀化成许多孔的石灰石的一个小孔里,石块非常大,石头面还有几撮苔藓似的绿植,另一棵长在山体的石缝里,个头大一点,有拳头那么大的肚子。


  沙漠玫瑰的小苗顶着绿叶,非常可爱。


  找到一个沙漠玫瑰品种的幼苗,乐韵兴奋得要跳起来,海岸边或很多地方有小棵的植物,可她没法挖走,长在人迹罕至地方的幼苗,能挖走的一定要带走几棵种苗。


  长山体岩石缝里的是不可能挖走,她只能打某块石灰岩石的主意,绕着圈儿研究,发现它是块断岩,并不是与山体相连的巨石,将周边的小岩石块搬走,清理出一片地方,用力的推一推,摇一摇,有个地方卡着,再次清理,把周边能挪走的岩石全部挪走。


  清除障碍物再推岩石,能移动,侦察地上无人,天空没有无人机,乐韵抱着石头,开启自己的神识之力,连人带石头回空间。


  出现在空间时卟的落在草地上,她自己滚到草地上坐着直摸脑袋,石头太大,起码有两吨,弄是弄回来了,精神力消耗很大。


  小狐狸在药田打杂,见到人类小丫头弄回块大石,飞跃过去跳石头上看到石头上长着的植物,也觉惊奇:“噫,小丫头,你弄回的这个植物挺有意思的。”


  “这是珍稀品种的远古植物,哎妈呀,差点把我精神力给抽干,不行,我得去补充点能量。”


  小丫头搬回块石头,累得小脸发白,小狐狸也不跟她瞎扯,又飞跃回药田继续干活。


  乐韵扶着头,跑向自己放药丸子的地方,找出几种药丸吞一大把,怕外面有无人机乱飞拍到某些画面,没在空间久留,麻溜的滚出空间。


  外面天空没有无人机靠近,她放心啦,重新移石块,将石块散放在移走岩石的地方,尽量让人看不出什么。


  做好善后工作,继续走,遇到没有收集到种苗的植物收取,找到很多的多肉体物,有像芦荟一样的,有像常见的盆栽多肉的植物,有像巨龙角类的植物,有像干枯的竹节一样的植物。


  同时也收集岩石,将一些有小孔或缝隙的石灰岩石块收进空间,留着种只能长岩石上的植物,还收集到几个品种的沙漠玫瑰的种子,自己留一份,也将些种子塞进山岭间石缝或大块岩石孔缝里,给它们找到合适的生存点,

  有找到些龙血树种,种子是瘪的,不太饱满,不知道能不能成活,她仍然将它们种在能蔽荫的地方,浇一遍水。


  一个人爬上爬下,边走边寻找所要的植物边拍照,远远的看到人即绕道走,在山石之间找到几块化石,鸟兽化石,虽然不是特别珍贵,好歹也有微小的灵气光。


  到半下午,找到一颗大约有一寸高的幼生龙血树,雌树。龙血树分雄雌,她空间里的一棵是雄树,所以哪怕不知它长了几千年还是几万年,树底下不见幼苗。


  终于找到一棵能挖走的雌龙血树小苗,还愣着干啥?


  乐韵拿出小锄头,连树带泥的挖出来,先拿只花盆装起来送回空间,顺便挖坑,挖出三条像蚯蚓一样的透明虫子,用水冲干净,装进玻璃瓶里,用药汁浸泡。


  掩盖痕迹再继续攀爬,寻找自己所需,路上在苔藓类小灌木丛里捉到一只有红斑的蜥蜴,果断的先用装蛐蛐的笼子关住;后来又捉到白花点的、像泥鳅和杂色花纹的数种蜥蜴,一律先用笼子关禁闭。


  将近日落时分,终于又找到最初找到的沙漠玫瑰品种的幼苗,是根雄性幼苗,她第一次找到的是雌树,那棵挖不走的幼苗是棵雄性树。


  小苗有鸡蛋大的瓶子肚,长在一坨只有盆大的石头缝眼里,石缝眼里还长有多肉类植物和满是针刺的节状小植物,那块石头像风洞石,好多的小孔,也像龙血树被割得千疮百孔的树皮,满目疮痍。


  满山找树苗的乐韵,将石头搬回空间,趁着还早继续往山上爬,还没爬到山头,在一处岩石山顶的石缝里发现另一种沙漠玫瑰,相较于某些肚子大的像象腿的沙漠玫瑰,它是珍袖形的,最高也就半人高,大脚头削瘦的形状,颇似棒球的球棒。


  研究很久,果断的挖!

  利用杠杆定律原理,将风化的岩石一块一块的撬断拿走,只留下长植物的一团石头,再凿,撬,挖,敲,清空四周,硬生生的将一大团岩石给剥离出来,搬走收藏。


  搬回石头,善后,乐韵风风火火的往山顶爬,爬到山顶,在一片比较平整的地方停留,决定就在该地休息。


  侦察环境后回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看着自己一天的收获,幸福的在草地上打几个滚,笑得见牙不见眼,努力一天,她只差一种沙漠玫瑰没挖到啦,就是那种身子粗,头上分柱枝,有点像手指头形状样子的。


  龙胆,没药,乳香、树种收集到了,也采集到些没药和乳香,纯野生的,捡到少量血竭,还有捡到两陀麝香,香味有点淡,还可以用。


  回想自己一天的收获,乐韵很开心,她至少收集到索岛独有物种的一半物种,独有种的蜗牛目前没有找到。


  心情美好,去抓过小狐狸和小灰灰,开开心心的吃空间产品,一人两兽兽仨吃饱,两只小可爱又继续去药田里努力挖松露,乐同学摆开医用工具,戴上手套,捉蜥蜴提取血液和它们的唾沫。


  提取到自己需要的东西,再帮它们用井水洗澡,先关笼子里,将电筒调成弱光,出空间,提着锄头在一棵龙血树下挖泥土,挖到几条虫子再转移地方,挖了好几个地方共收集到十几条虫子。


  再去龙血树和灌木间找虫子,捉到几种小小的带翅膀的虫子,每找完一个地方给龙血树和植物泼水,浇灌了大概有近半亩宽的地方,人也累了,回空间将几种虫子给蜥蜴吃,有些虫子用玻璃瓶密封,闷死,再在草地上铺开纸,放虫子在纸面上让它们自然晾干。


  做完一桩活,把龙血树幼苗种在空间龙血树底下,让它们有伴儿,浇井水,再去种植白天挖回来的植物。


  乐小同学将植物种满两块药田,累得腰酸背疼也没哼哼,吃点东西补充体力,兴高采烈的画符,学习,到点修炼,睡一觉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看自己种的植物,发现它们并没有水土不服,在新的环境里也挺精神,一颗心放进肚子里去啦。


  待天色破晓,出空间观察用井水灌浇过的植物,发现它们比昨天有生气多了,有棵原本已经衰弱的龙血树也焕发出生机。


  生命珍贵,龙血树珍贵,她从岛上带走一些植物,总得有所回报,为了让它们能有后代自然生长出来,趁着早上时安全时段,乐韵再次给几棵雌龙血树底和附近浇水,将泥土浇透立即远遁,继续收集植物种苗或种子。


  第七百八七章 搞事情(2更 已修

  华夏国的季节进入10月11月,晚稻陆续收获,北方大多是10月中旬即收割,南方到10月下旬11月上旬收获。


  乐家新建房子的墙在10月下旬砌高至一层楼面,面层的钢筋扎好之后先放一放,各家先收稻谷或挖红薯。


  梅子井村到晚稻收获期仍然是大家换工,你帮我我帮你。


  乐家新购刘家的田明年才归乐家种植,乐家今年就自己的田地,和周哥等人换工,乐父和周秋凤帮邻居们收稻,周奶奶在帮乐家看家,周秋凤每到半上午或半下午回家给乐善喂一次奶。


  乐家周家几家的稻子在10号前收完,晒着稻子,大家又赶紧挖红薯,基本在16、17号差不多把活干完,人人休息,就等19号那天到乐家给浇铸第一层楼的楼面。


  农村在收割晚稻时节,城市里上班族们忙自己的事业,时间眨眼就到月中的周末,大家也有空喘口气。


  18号是周六,很多手机不离手的人半夜睡不着或睡到快天亮时醒来,抓起手机发现新增一条热门视频:人妻与高官地下情曝光,他们竟然这样做

  不得不说,标题抓住爱八卦的人胃口,立马就引起很多人的好奇心,想知道他们究竟是把人妻和高官给剁了,油煎了,还是绑起来示众了,点去看。


  不愧是上热门的,评论已是以万为单位的,众所周知,评论永远比内容更精彩,很多人就是奔评论去的,然后才会看真正的内容。


  很多进去就被评论吸引住,看部分评论看视频内容,转而就加入评论大军,各抒己见,骂街的骂街,骂娘的骂娘,愤青们更是找大肆宣泄自己的情绪。


  当早上之后,很多用电脑的人用电脑时也发现新出现的热闹视频,也被吸引跑去围观,同样很多人加入骂街开撕行列,一致叫嚣着找姓e的那个谁,让他指证养情人的高官,让有关部门彻查某个女人家赔给男方的钱来路,查高官是否有贪污。


  论评吵得不可开交的当儿,八点多钟出现一条闪亮的评,有出人肉出e姓人的资料,不仅有家庭住址,家庭人员,还有e姓人的照片,以及她在全民运动会上取的成绩。


  于是,很多人都知道某个老婆与高官搞地下情的男人家人们喊的e姓人姓乐,叫乐韵,知道她是去年的全国高考状元,现今是国家顶尖大学青大的学生,知道她在运动方面相当厉害。


  知道乐姓人是谁,立即一致叫着让她举报高官,身为青大学生应该以身作则,不能纵容某些公务员拿着纳税人的钱养情人等等。


  评论吵成一片的当儿,首都某驻军部的赤十四和柳大校等十来人盯着电脑,半晌吐出一句:“我去!这些人要不要脸了?”


  为什么从没人骂曝光小萝莉隐私的家伙,全将矛头指向小萝莉,青大学生就应该站出来举报?青大学生就应该以身作则?狗屁的道理。


  “哼,算他娘的还不算太蠢,没公布小美女的电话号码和家里人电话号码。”


  “他敢吗?他敢那么做,老子去剁了他。”


  “他敢公布电话号码,小萝莉收到多少骚挠电话,哥就在他身上戳多少个窟窿。”


  神十六和兄弟们对那个公布小萝莉资料的人视为仇人,他们想尽办法保护小萝莉的资料,某些人却唯恐天下不乱,一群蛀虫!

  看到肉友人肉搜索小萝莉资料并公布出来的用的竟是小萝莉穿运动服挺着个大胸的火爆美照,燕行的脸墨黑墨黑的,声音阴森森的:“向阳,找那些家伙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尤其是公布小萝莉隐私的家伙必须揪出来,到时我们去跟他友好的谈谈。”


  “放心,哥早就用了监视程序,无论他是小号还是大号都跑不了。”柳向阳一直操纵着自己的电脑,心情震奋,哇哇,搞事情搞事情!他们才是搞事情的主谋,怎么可能让别人跑他们的地盘上嚣张,一个都不许跑,逮着一群王八蛋,狠狠收拾,帮小美女收拾掉渣渣,小美女高兴了说不定就会给他们做好吃的。


  “柳队,这次就看你的啦。”


  “柳队,我们能不能得到小萝莉的美食犒劳,全靠你啦。”


  “柳队,好吃的煎饼花卷就指望你哪,兄弟们在后头顶你。”


  青年们无比热切的望着柳大校,被盯着,柳向阳背皮张紧,百忙中不忘分神问:“小美女许诺了给做好吃的当奖励?”


  “嗯嗯,队长说我们帮小萝莉将渣渣整死整残,小萝莉来部队给我们做大餐,会有好吃的酸菜,好吃的大酱,做好的饺子包子煎饼。”


  青年们一致点头,小萝莉讨厌广市的王家人,队长说了要把人渣给整死,小萝莉不好下手,就交给他们啦。


  整死几个人渣其实是小菜一碟,他们明面上不能出手,暗中可以啊,弄死人渣就是为民除害,没心理压力。


  “哈哈哈哈,听到这句,我动力更足了,人渣什么的通通去死!”柳向阳无比喜悦:“兄弟们,我跟你们说,广市王家王龙生那渣的他娘的不要脸,叫我是龙爷,他老婆叫王家的当家主母,臭不要脸的,打从五天前发现视频,这些天在评论区蹦跶得可欢了。”


  “柳队,原来你重点标注的我是龙爷王家的当家主母就是那对臭不要脸的啊,那个老公最牛,和我乃女王又是谁?”


  “前一个是某渣的二姐王翠玉,第二个是某渣的大姐王翠香,一对不要脸的婊都在评论区瞎起哄。”


  “噗,没化果然很可怕。”神十六几个冷汗,王家的渣渣们估计以为取的牛,所以四处蹦跶。


  兄弟们在说王某渣家的事,燕行勾唇,插话:“王人渣的大姐家有没有什么新情况?”


  “二十七那边有消息说张家最近挺安分,谭某渣也挺老实。”他们早按计划安排好了,谁不老实逮谁。


  “姓谭的还是有点眼力的,张家先不管,看王二渣那边,那边一旦想和王家渣渣们来找小萝莉,就可以按计划行动了。”


  “头儿,我们懂得。”


  “嗯。”燕行很放心,柳某人在发光发热,他给蓝三去个电话,结束通话后正想去处理公务,听到正在看评论的洛七嚷嚷着叫兄弟们看不要脸的评,自己也看过去。


  就那么短短的时间,又冒出大片的评论,很多人了认识的人围观,还有些甚至特意去呼唤认识e北省人的人,将e北省本土人给呼唤上线,看他们省或市里发生的故事。


  而且,的愤青们或内心卑鄙的人还在喊说什么自己若是某某地的人,一定冲去乐家,让乐韵说出高官是谁,揪出有可能是贪污的高官,为当地除害。


  有人起哄,很多人瞎附合,说什么组队去乐家求公道,叫乐韵出来说话,甚至还有恶语恶言的人身攻击。


  “让他们骂,让他们闹,到最后看看他们有没脸再出来叽叽歪歪。”燕行冷笑一声起身去办公室,一群没脑子的蠢货,别人说什么就什么,不清楚内情,对无辜的人人身攻击,污言污语,还在叫嚣是言论自由,幸好全民族并不是人人如此,否则全民族也没什么希望了。


  e北省的有部分人自己上现热搜视频,本来没在意,直到被朋友或同事抓住问长问短还懵懵的,跑去看了才知发生什么,尤其是拾市的人,心情特别复杂,都不知该喜还是该悲。


  杜妙姝周末跑去帮人打零工发传单,收到以前三中同学的电话问她乐韵和张婧怎么回事,她一头雾水,搞不懂以前的同学为啥突然关心乐小妞和张婧的恩恩怨怨,反问有什么事,同学叫她看某某视频。


  有同学提醒,杜妙姝特意匀出点时间拿手机上某某视频观看,看完之后更懵了,张婧是某高官的私生女?!


  视频里女人们骂街骂得很有“艺术”,其中有个地方有拍到张婧,那是张婧没错,而且那座房子也是张婧家的,她家离张婧外婆家不是很远,她知道张婧外婆家在哪儿。


  张婧自己是野种,以前还专门骂乐韵野种,背后说乐韵妈妈怎么样怎么样,这下打脸打得真叫个爽啊!

  瞬间的,想到张婧,杜妙姝立马在有张婧在群的高中校友群里发语音,各种恭喜张婧有个高官爸爸,特意学采访的语气问张婧有个高官爸爸心情怎么,问她知道自己是私生女心情怎么样。


  杨斌彬被同校的人给出来,到校友群弄明白大家在说什么不禁愣住了,张婧竟然是私生子?那她为什么经常跟同学说乐韵是野种?


  他觉得可能哪里搞错了,怀着复杂的心情去看校友们说的视频,看到里面的人是张婧本人,他又懂拾市方言,知道一切是真的,张婧真的是私生女。


  杨斌彬万分庆幸他跟张婧没有成男女朋友,否则这种事曝光,他也会遭受鱼池之殃。


  ------题外话------


  妞们,某货一般是凌晨零点左右上传第二天的更新,容易眼花,总搞重复,原谅偶吧,偶知错啦

  第七百八八章 空降 (3更


  张婧做人流之后很低调,自己养伤,刚把身体养得好一些,一个星期前不小心发现某个视频,生恐事件闹大,被同校人发现自己就是某个人妻与高官生的私生女。


  战战兢兢的过了几天,以为风声过去,周六早上没事玩手机,赫然发现视频被人顶上热搜,闹得越来越大,吓得心惊胆寒。


  她不敢外出,一个人呆在宿舍,随时留意变化,发现有人人肉出乐韵的资料捅出去,别人的关注点在乐韵身上,心里才好受点。


  然而,乐韵的资料被丢上去还没到一个钟,以前同班的人打电话给她她,问她妈妈是不是真的赔了她那个假爸爸六十万,问她是不是真是某高官的私生女,张婧吓得挂掉电话,赶紧给自己妈妈打电话,打通电话,哇的大哭:“妈,妈,爸爸和姑姑们到家里闹事那天的事被传到了,好多人都知道了呜呜呜”


  “什么呀,你说什么事儿?”吴玲玲窝在溪县的新家里,懒洋洋的看着电视,享受着人生,接到女儿的电话还以为要生活费,乍然听说张科家闹事的事,大脑有点反应不过来。


  张婧心中惊恐,将有人把中秋那天的事拍成视频发到现在引起怒,要求乐韵说出某个高官是谁的的事说给妈妈听,大致上解释清楚,想到力的后果,瑟瑟发抖:“妈,妈,怎么办,现在怎么,别人找不到乐韵,也会找到我,找到你和外婆外公们,怎么办”


  听女儿将事情解释,吴玲玲才发现响的力量之大,也慌了神儿,让女儿先莫慌,她立即给情人打电话,打过去发现说是空号,气得想砸手机,越想越慌,给女儿发个信息让她关机或者请假回家,自己关掉手机,免得有人找自己。


  黄局用钱将情人吴玲玲打发走,忐忑不安的过了阵子,没有任何风声,心里也安稳多了,不上班就在家陪老婆,这个周末也不例。


  然而,一天的好日子还过多久,接到父亲的电话,迎来劈头盖脸的一顿骂,把他骂得一不值,最后告诉他为什么骂他。


  黄局听闻吴玲玲家中秋节那天的事被人捅到而且还闹得很大,都上头条热门视频,当时大脑空白:“爸,爸,事情过去这么久,怎么现在才出现视频”


  “你问我问谁?”远在外省的黄茂荣,气得五脏六肺都在冒火:“你自己做事不干净,现在闹大了,上头的纪检部门必定很快就会介入,黄家不会保你,你自己将屁股擦干净,别拖累你的哥哥弟弟们,敢拖累黄家其他人,你自己知道后果。”


  “爸,爸我知道错了,你帮帮我”听到父亲亲口说出黄家不会保自己的决定,黄局四肢五脏在冒寒气,这是要牺牲他保家族的决定啊,一旦他被查时承认自己做了什么,就再无翻身机会。


  “滚!你睡个小姑娘还能用钱解决,你睡乡下破鞋睡二十几年没腻,搞出私生子,你让家族怎么捞你?你当乐小短命鬼背后的人是大白菜,不中看也不中用?老太爷去京中开会打探过了,姓乐的背后有个当部长的义爸爸,她义爸爸的哥哥是首都市委书记,她义哥哥的外公是副国级干部,她义妈妈是国部纪检人员,她义爸爸家族的姻亲家族随便抓一个出来个个家世深厚,都是正当红的政要人员。


  姓乐的还有个护短的师母,视她如女儿,她师母娘家同样是首都赫赫有名的家族,姓乐的还救了一个权贵家族老祖宗级别的老人,那个家族将她当祖宗。


  京中还有权贵巴不得讨好乐小短命鬼,谁敢动姓乐的一根指头,就等着被一大帮人给活剥,然后他们再拿着功绩去向乐小短命鬼邀功。黄家在本省是有根基,在那些家族面前,黄家就像是老虎面前的绵羊。”


  黄茂荣越说越气,越说越心寒,姓乐的一家曾经在拾市如蝼蚁,然而乐韵一朝冲出拾市便如龙归海,如虎归山,如今谁能挡得住她的势头?

  黄局听着父亲历数乐小短命鬼背后的后台,如大冬天遭冷水淋头,从头凉到脚,从外凉到内,连电话是什么时候挂断的都不知道。


  他一个人坐在书房里,脸色惨白,过了半晌如触电似的抖了抖,迷茫的望向四周,脑子里越发混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脑子太乱,他没有头绪,迷茫的呆坐很久,有些心惊胆战的打开书架暗格拿出藏里的卡和钥匙,想扔掉又没有扔,半晌又放回去,如果真的到了被查的一天,交出去,或许还会给自己争条后路。


  坐了很久很久又精神些,那一天还没来,说不定会有转机,自己不能乱了阵脚。


  收拾好面部表情,黄局走出书房,装作镇定的回客厅,老婆问有什么事,也只说是在谈工作上的麻烦。


  蓝三进入e北的驻军区可没闲着,被请去与某些团队交流训练方面的经验和心得,他的适应性杠杠的,走哪不到半天就跟兵哥们打成一片,也成为特别吃香的一个。


  当他接到队长的电话,跟驻军区的司令电聊一阵,收拾行李,带着两个驻军区特种队的成员,乘坐直升机飞往房县梅子井村。


  没错,他们是真真实实的乘坐军用直升机开往房县的,越过神农山,开到九稻乡上空,共用一个半钟多几分钟。


  直升机到达九稻乡街上空再到梅子井村上方盘旋,寻找落地点,乡下正在晒谷季节,到处是谷子,村委楼前地坪也全是稻谷。


  直升机在梅子井村找不到落地点,去乡政,乡镇的场地也有乡民晒了谷子,没法降落,派出所内院太窄,不能降落。


  没办法,直升机绕一圈,再绕到梅子井村外的乡街上方,盘旋两盘,在街旁无车无停放物的一段路上空停住,调整,缓缓降落。


  漆着军用字样的军绿色的直升机飞到九稻上空时大街两旁的很多人看见了,都在奇怪为什么会有军用飞机到九稻来,还飞得那么低,看它走向梅子井村,看它飞向乡政上方打转,最后又飞回来,大街上的乡民全跑街上看。


  梅子井村的人也看到直升机在村子上空转,不知道为什么来,飞走后大家也就只有猜测猜测,没谁追去看去哪,当离街近的人家见飞机又飞到村子外面的天空,也跑到街上看热闹。


  观看的人也离得远远的,免得被风刮倒。


  派出所有人值班,当看到军用直升机飞到乡政内的地坪上方,飞快的冲到外面看,看到飞机没降落又折向乡街中心方向,最后竟然在街道上空盘旋,下降,不知道有何大事,值班的警c们火速向上级报告,同时匀出一位干警骑摩托车跑去侦察是什么回事。


  骑摩托车的民警很快赶至,将车停在某个铺子前,往前跑,边跑边喊村民离远点,免得出现意外,再跑到群众群前方,等着直升降落。


  直升机不急不慌的下降,离地面越来越近,桨旋转带起的风也很大,离地越来越近,很快脚着地,最先只接触到一点,然后稳稳的着地,急速旋转的螺旋桨带起呼啸声,着地之后桨叶慢慢的变慢,从看不清到能看清,然后缓慢的停止转动。


  桨叶不转,从大变小的风也没了,直升机的门舱打开,一个穿着迷彩服,戴军头盔,背着迷彩背包,手抱一支枪支的兵哥出航,跳落于地,向着大家挥手:“老乡们不要慌,我们奉上级命令来梅子井村乐家住几天,没什么军事行动,也不是追恐怖分子,梅村的老乡,我八月中秋那次来梅村乐家做过客哟,大家还认得我不?”


  站在远处围看的村民本来挺紧张的,以为要抓坏人什么的,听说没什么军事行动,那颗狂跳的心才稳定下来。


  梅子井村的人听到扛着枪支的兵哥亲切的跟大家打招呼,还听说他八月中秋来过村里,霍然大悟,兵哥应该就是上次保护乐家姑娘当中的一个!

  声音不是最俊的那个青年,那么,有村民喊:“你是小蓝,蓝帅哥?”


  “对对,就是我啦,老乡们还记得我,太开心了,这次我和同伴们可能要多住些天,有打扰的地方,请乡亲们多多担待。”蓝三愉快的打了招呼,看到穿制服的警员,也笑着打招呼:“警c兄弟你好。”


  民警们向兵哥敬礼回应。


  因为还有军人在飞机上没下来,村民仍然站在远处看,蓝三先安抚住乡民,再回身帮接递行李,提过二只大大的行李包放到一边。


  转而又出来一个穿迷彩衣,背迷彩大包,戴头盔的兵哥,手扛钢枪,手里还提着只大背包,他下直升机将背包递给前一位,再接过从机航中递来的两个大包,转而往一边站,紧接着出来一个兵哥,背着大背包和枪,手里还牵着一只大狼狗,人先着地,大狼狗走到悬梯上一跃飞下,不叫不闹,紧跟着军士。


  第二个军士回去关紧航门,和同伴们提行李离开飞机,牵着狼狗的军士背着一个大包,一手提一只包,一手牵狗,另两位各背有背包,还各提两个包。


  仨军士远离直升机,检查飞机旁无人无物,打手势让驾驶员起飞。


  直升机的桨叶又转动起来,很快急速旋转,着陆的脚离地,上升,越升越高,升到高空,往街中心地方飞行着再调转方向,回飞汉市。


  等直升机飞走,派出所的民警跑向仨军士,想问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军士说不用帮忙,让他们以前什么工作现在就怎么工作,有什么需要时会找地方警员们配合工作。


  警员确定军士是为梅子井村的乐家而来,所以他没有任何停留,赶紧跑到停放着的摩托车处骑着车回派出所。


  他一路的速度能用飙飞来形容,风一般的飞驰,几个眨眼的功夫就冲回派出所,刹车住跑回值班室。


  守在值班室的也被吓了一跳,看到人回来忙问:“我看到有人从飞机上下来了,是不是有什么特别行动?”


  “他们说没有,”冲回派出所的警员抹抹虚汗:“部队的人是奉上级命令为梅子井村的乐家而来,应该跟乐家姑娘有关,来了仨个全副武装的人,配大黑家伙,还牵来一条狼狗,肯定不会是小事,赶紧往上头报告吧,这种事我们做不得主的。”


  值班的警员也大吃一惊,立即给所长打电话,派出所长听说军部直升机送人到梅子井村要入住乐家,哪敢有半分怠慢,立即给上级县里打电话上报。


  县里接到报告同样觉得九稻的事儿非同小可,马上上报给市级,市局收到紧急报告,一把手也愣了,能让军部派直升机送人,必定是急事,马上通知局里的主事人员,临时召开紧急会议。


  黄局收到临时通知,急匆匆的赶往市局里,他到达时其他人员全部到位,大家坐下开会,当秘书长解说军部送人到房县九稻乡某村某家入住,局里的一干人目瞪口呆。


  军部对外,地方警局管内,分工明确,如果要保护某个人一般也是由警局负责,军部直接派人进驻某村,这,说白了就是军部的上级不信任地方安全部门,所以自己强势出手。


  黄局听到秘书长说的内容瞬间便知是为事,人叫嚣着要去乐家,首都某些人担心黄家从中作梗,煽风点火暗中对乐家做手脚,所以用军部力量去乐家坐镇,以保乐家的人安全。


  军部如此重视乐家,由此可想而知乐家小短命鬼的身价有多高。


  黄局的心结冰,浑身寒凉,对于会议在讨论什么都没有入耳,到会议结束还是懞懞懵懵的,直到散会人纷纷站起来才惊觉自己走神,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拿起自己的案,随着众人离开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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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仙女们,有人常问偶几点更新,偶再吱一声哈,正常情况下是每天上午八点到八点半更新,有时情况特殊例外,比如无断电啦,或者有急事出去,又或者某货记忆断层,脑子糊涂记错时间,会出现更新点不确定,还有就是被“抓壮丁”要求加更,可能也会有意外情况。


  小仙女们,偶这么诚实滴说了,大家不要打偶啊,要打请用成扎成扎的美钞欧元类的凶器砸过来

  第七百八九章 兵哥入驻(1更


  恍恍惚惚的熬过会议,心不在蔫的黄局回到自己办公室内心纠结,会议究竟做了什么决定?

  他真的想不起来大家讨论的结论和安排,可不知道不行啊,假装在思考,问秘书对会议的见解,以打探会议内容。


  秘书很负责的发表自己的见解,于是,黄局大致上拼凑出会议安排,市里抽调一位干警,再让县里抽调一位干警去九稻派出所,趁着周末,局里一把手和武警头儿赶去九稻亲自与部队的人接触,了解情况。


  确认是局长亲自去九稻,黄局的整颗心都凉透了,口里应着“还是局长看得长远”,收拾一下,匆匆的回家。


  九稻派出所的警员前脚从梅子井村前的大街离开,后脚就将事儿报上去,而蓝三和协助的同伴是不知情的,当然,就算知情也不会阻拦,惊动市级的某些头儿更好,没惊动拾市方面的人,他们也会搞点动静让某些人知道。


  派出所的警员走了,乡街上看热闹的人往梅子井村口凑近,梅村的人多少知道些乐家的事,也因与乐家同村,这个时候就有体面多了,站在最前头和蓝姓军人说话,问有什么急事,竟然坐直升机过来,是不是乐家姑娘出什么事。


  蓝三随和的老乡们说话,笑着答复:“也没什么太急的事,就是中秋节那次,乐韵小同学揭了梅村张姓人家的龌龊事,那户人家跑去女方家闹事,拿乐韵小同学的名头逼迫女方家说如果不赔钱他们求乐韵说出女人的高官姘头,女方家被逼得赔了张姓人家六十万,张家人闹事的过程被人拍下来发播,现今好多人在着让乐韵小同学说出某位女士的高官姘头是谁,上级部门为防止本地的小混混们不懂轻重,受人挑唆来梅村闹事,所以派谴我们来村里住几天,镇镇场子。”


  这下梅村的乡民知道是怎么回事儿,都惊讶得不得了,张科前老婆的那点破事儿竟然闹得连外省人知道了啊?


  村民也来不及想其他,招呼兵哥进村,陪同去乐家。


  蓝三和同伴拎着行李,牵着大狼狗,和梅村的人沿路进村,有些看热闹的人家因为没事,跟到梅村村委楼前等着听点八卦消息。


  梅子井村的几户人家和兵哥们去乐家,到快要到村楼前区与去乐家路口的地儿,见周村长匆匆的赶来。


  周村长本来在村后田里放牛,收到村人的电话一路急跑的跑回来,当看到穿迷彩衣的兵哥们才站住脚,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直喘气儿。


  看到年纪一把的周村长满头是汗,蓝三扔下手下里的行李去扶一把,安慰老村长:“周叔,您别急,没什么要紧的事,我们上次也来村里做客啊,以后说不得会经常来这里的,没甚么事也会跟着乐韵小同学来你们村,不用紧张嘛,”


  “我不急不急。”周村长连连喘气又抹汗,嘴里说不急,心是悬着的,歇了一两分钟才缓下来。


  两个带钢枪的兵哥什么都不说,蓝队跟老乡说话,他们等,狗狗也坐地等,特别乖巧温顺。


  蓝三等周村长歇过气儿,回身看向村委地坪:“村长,有个事儿还得要劳烦您和乡亲们给点方便,我们今晚还有两部车从省里过来,大概明早能赶到这里,请村长和老乡做点工作,明天能不能将村委楼前的这块地坪匀出一半给我们停车,老乡们谷子晒村委楼顶,我和兄弟来负责帮搬谷子上下楼。”


  “这不是什么事儿,我天黑时去跟人说说就行。”


  “哎呀,哪用得着客气,其实有地方晒谷子的,懒得爬楼所以晒地坪上。”


  周村长和村民们纷纷答话,一致表示不用那么客气,不就是挪个地儿,简简单单的事,不用搞得那么复杂的。


  老乡们那么热情,蓝三再三感谢,和周村长、老乡去乐家,周村长边走边拿手机给周秋凤打电话,告诉说上次来过乐家的兵哥来啦。


  稻谷收了,周秋凤在家守着晒谷,挖园子里的红薯,听说中秋节来过的兵哥又来家里,有点慌,赶紧的从园子里回家,和老娘说家里有客来,再淘米煮一锅饭,上二楼拾掇拾掇,刚将些东西整顺当,听到外面有说话声,搬些小椅子下楼。


  她搬了两趟小椅子下楼,出大门想去看看这次来的是谁,就见周村长陪着三个扛钢枪的兵哥,牵着条大狼狗从屋侧的路上走向家里来,忙忙招呼:“小蓝,和你兄弟们快进来坐,满叔,您和大家帮我陪客,乐清他去后山割草,手机没拿,要迟些时候才能回来。”


  “打扰阿姨了。”两个兵哥客气的回应一句,仍然不多说话,跟着蓝三走。


  乐家屋前地坪上临路的一边空着,另一边晒着些青色的东西,走近看才知是剁细的红薯藤叶。


  “周姨,我们以后会常来的,您不用客气,和我一起来的兄弟们就长这样的脸,不爱说话,您和乡亲们多多担待。”蓝三自来熟,开开心心的进乐家堂屋,看到周奶奶从厨房出来喊“周奶奶”,招呼周村长和乡亲们先坐,他带兄弟们上二楼放东西。


  周村长和十来个村民搬着椅子排开,全坐下,周秋凤去拿瓜子和干果给大家磕。


  蓝三带着兄弟上乐家二楼向兵兄弟们介绍卧室:“小陈,小武,这间下头是乐同学住的房间,这间是主人夫妻睡房上头的一间,这间是冰箱房上头的一间,我们一起住,还是两人一间?”


  “蓝队,我们住一间够了,免得给主人添麻烦。”小武是本地人,听得懂当地的方言,也是训军犬的。


  小陈也同意,反正明天等另两位过来一共才五人,一起住一间就够了,要不然主人还得准备几个房间的被铺,多麻烦。


  仨人选小同学卧房上头后的一间客房做歇息处,将背包放下来,钢枪也挨墙竖立,摘掉钢盔,戴上迷彩帽子,必须得说明,他们戴钢盔不是为酷,是因为直升机比较颠,戴钢盔是防止不小心磕到航壁。


  小武将给军犬装行李的背包提到外面的客厅,拿出一张垫子铺在房间门口不远挨墙的地方,背包也放一边,把狗狗的一个饭盆也拿出来,将绳子解开揣兜里。


  放妥行李,仨人将放枪的客房门锁死,下楼见到老乡们给自己兄弟们留着三张椅子,过去坐了,和村民聊聊家常。


  大狼狗寸步不离的跟着训练教导员,小武坐下,他挨着他的腿坐着,像个懂事的大孩子。


  周秋凤拿瓜子给兵哥们吃,看到威武的大狼狗,有点囧:“小兄弟们,这个毛孩子吃什么?我好像没有什么给它吃,它吃不吃饼干?”


  “阿姨,他有时吃点饼干。”小武自己抓了把瓜子,拿了两块饼干给自己的搭挡吃。


  大狼狗嗅了嗅,温和的接受零食。


  狗通人性,村民也特别喜欢,没人去摸,周村长说了军犬不能乱摸,免得影响他们的工作。


  村民磕琐碎话,也好奇大狗吃什么,小武小陈和蓝三只拣能说的说,有些不能说的保密。


  说了一阵子话,村民散去,周村长在乐家帮陪仨兵哥,聊天中说到乐家的新建屋,蓝三听说乐家明天浇铸浇第一层楼的楼面,喜滋滋的告诉兄弟们明天有口福了,浇铸楼面,主人管饭,小萝莉留着的好吃的明天会有几道菜上桌。


  小武小陈默默的咽口水,不能怨他们含吃啊,是蓝队老是灌输说乐家小姑娘会做药膳,不仅好吃,吃了有益身心。


  坐了会,蓝三带兄弟和大狼狗熟悉乐家四周的环境,方便自己人的侦察保全工作。


  周村长陪着绕乐家走一圈,说去村后田里看自己的牛,先离开,其实他是跑去路上等着乐清,到十一点四十分时果然将乐清截胡,告诉乐清上次来过的兵哥带着人又来了乐家。


  乐爸听说姓蓝的兵哥带部队的军人一起入住乐家,担心自己小棉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内心不安,挑着一担草匆匆的回家。


  当兵哥们去看环境,周秋凤唤回鸡捉一只杀了,烫毛,拔毛、剖洗清理内脏,还没完全处理好,乐善醒来,先去把尿喂奶。


  周奶奶帮做清理鸡内脏的活,准备煮鸡肉时可巧乐清回来了,让乐清接手,她去园子里摘新鲜的青菜。


  乐爸将割回来的野草丢后院,飞快的洗手冲个凉,换套衣服,麻利的进厨房剁鸡肉,上锅煮,顺便也跑去找姑娘留下的药材丢进去炖汤,再去拿小棉袄烧好冷藏的海鲜,蒸水清蒸加热。


  周村长将牛牵回家,再到乐家帮着收拾堂屋摆桌椅,等得十来分钟,兵哥们也回来了,准备开饭。


  中午时间不够,乐家来不及做其他菜,炖鸡汤做火锅,两盘海鲜,现有新鲜的蔬菜,仨兵哥、主人夫妻两和周奶奶与周村长共七个大人,外加一个小婴儿乐善,刚好八人。


  第七百九十章 不能说的个中原因(2更


  小武吃饭前将狗狗的套绳解开,大狼狗很聪明,去二楼自己住的垫子上等开饭,小武吃完饭,拿盆装米饭和主人给狗狗留的一碗菜上楼,倒在军犬的饭盆里,大狼狗幸福的吃饭。


  等军犬吃完饭,带去二楼的洗手间,告诉他是拉屎拉尿的地方,让他自己衔着盆跟下楼,帮他洗好饭盆,让他再拿上楼,然后放任军犬自由活动。


  乐爸周秋凤和周奶奶周村长看到狗狗自己咬着饭盆上下楼,特别惊奇,尤其他放好饭盆自己又下楼,爬一张板凳上坐着,那样子比小孩子还机灵。


  兵哥们住在乐家暂时不会走,周村长就不陪他们啦,自己回家,到挨村委楼住的周扒皮家问地坪上的谷子都是谁家的,准备去跟人说说明天挪地儿晒。


  周扒皮乐了:“满哥,不用你去说了,他们都知道啦,一起去乐家的十几人回来在这里坐了一阵才走的,吃饭前村里很多人跑来问直升机的事儿,现在半个村的人都知道直升机送兵哥到我们村乐家,晒谷子的人跟我们说了你不用再去他们家,他们今晚收了,明天不晒这里。”


  村里人在大事上不糊涂,周村长很高兴,和在村委楼和周扒皮店前闲坐的人说了会话,回家去做自己的事儿。


  乐爸送走周村长,跟兵哥商量他们的住宿问题,蓝三说只住一个房间够了,乐爸将那间房的钥匙全给兵哥以确保他们的枪支安全。


  立冬后天气冷,晚上不能睡凉席啦,蓝三和两兵仔去屋后提几个稻草把子拿到楼上铺地,再铺一张他们行军时用的软布垫子,再铺上被子,环保又暖和的床就铺好啦。


  为了不让狗狗着凉,给狗垫底下也铺个稻草儿,大狼狗自己去躺了躺,很喜欢软软的临时小床。


  下午,兵哥还得四下走走,乐爸想当陪同的,他们不需要他当向导,他拿钱上街拉回一台热水器,卖热水器的人家也跟来帮安装,电器装在乐家二楼的卫生间,通电试验过没问题才离开。


  装了热水器,兵哥们在二楼随时能洗上热水澡,不至于让兵哥们受委屈,乐爸和周秋凤心里才踏实些,乐爸再为明天铸浇新房一楼楼面做准备,将大灶搬出来放屋后,摆上桌子架子,将需要用的用品搬出来清洗备用。


  乐父在家忙着时,从市里赶来的张局也终于到达九稻乡的行政中心,张局不是本省人,是邻c省人氏,在e北有七八年的工作时间,也已年过半百。


  张局穿着便服,带着武警大队的杨队和一员干警从拾市一路紧赶慢赶的往九稻赶,到房县县城又添加房县的公安部门一把手的车,共两部公车,到达九稻乡行政村,先越过梅子井村去派出所。


  因为梅村来了特别人员的事儿,九稻派出所长和几个干警也回到所里,原以为有县级的领导来督察,没想到连市级的头儿也来基层,越发紧张,忙着招待,向上级报告情况,将自己向梅村村长了解到的事无巨细的汇报级上级老大。


  张局听说明天部队还有人来梅村,整个人都不淡定了,直升机送来三位军士,明天还有人过来,究竟是出了多大的乱子,让军部劳师动众的派人下乡驻扎在村子里守护。


  心头忐忑,在派出所哪还能坐得住,立即去梅村,派出所所长一边打电话给周村长一边跑步跟着张局。


  所长没敢带太多人,就带一个负责梅村那片地头的干警,跟张局坐市局来的车到梅村路口,车停街道旁,再陪同张局进梅子井村,进村看到周村长在去村委楼和去乐家的路口前等着,先指着人向张局说明周村长是谁,与乐家的姻亲关系。


  张局记在心头,在地方派出所人员陪同下走到路口,先一步亲切的握住村长老乡的手:“周村长,我们来得突然,给你添麻烦了。”


  “哪里哪里,不敢当不敢当。”周村长客气的公安部门的领导握手,请去村委坐。


  “周村长,村委我们先不去了,还是去乐老乡家吧。”张局哪有心情去村委坐着闲谈,只想去亲自去乐家瞧瞧是什么个情况。


  周村长也没勉强,陪同上头来的领导们去乐家,领导问情况,他知道的说,不知道的就是不知道。


  很快就能见乐家的屋,当走到乐家屋前园子前时,正好见仨个穿迷彩的兵哥带着只军犬从周夏龙屋后的一条支路出来,周村长赶紧喊:“小蓝同志,拾市公安部门的张局来视察,要到乐家走访,辛苦你们回来坐坐。”


  张局:“”老乡,别坑人啊,这样会让部队以为他们地方治安部门在搞官寮主义。


  “好。”蓝三笑着应了,和兄弟们回乐家。


  乐爸在屋后清洗工具,听到周村长对小蓝兵哥喊的话,大吃一惊,市里领导也来了?

  他扔下东西跑回堂屋,叫老婆和岳母准备点干果,自己跑出屋到外头看,转眼就见周村长陪同着穿西装和干警的数人走来,与周村长走在前头的是个中老人,发际线高,穿着黑色西装,夹着个公包,其他人也各自提手提包或背着公包包。


  张局随周村长边走边听介绍,走到乐家屋外时见到乐家男主人,穿着棕色夹克,是个白净斯的中青年,主动往前:“乐老乡,我从市里过来,就来看看走走,希望没影响到你们家生活。”


  “领导辛苦了。”乐爸浑身不自主,跟张局握手,听周村长介绍有县局的领导,一一握手,请往里坐。


  张局先没走,等三位兵哥。


  带着狼狗的仨位兵哥回到乐家屋外,向几位当官的敬个军礼,蓝三意味深长的笑笑:“张局,你们来得挺快的嘛。”


  “让仨位见笑了,我们工作有不到位的地方,请军人兄弟们多多指正。”领队的兵哥语气高深莫测,张局心里头突突直跳,感觉不太妙的样子!


  “哪里那么严重,军警是一家,正常情况军部负责的国防,从不管当地的治安,警局负责内卫,负责地方治安,这次情况有些特殊,所以乐家的安全不能交给地方部门,张局也别多心,进去坐。”蓝三半点不拘束,也不怕别人说自己喧宾夺主。


  有蓝兵哥帮顶着,乐爸压力大感,走到最边儿的地方,陪来走访的领导们进堂屋请客人坐下,他和周秋凤张罗倒茶水,拿干果。


  张局见到乐家有位老太太,便知是乐家男主人的岳母,客气的向老太太打招呼,还坐在老人身边,亲切的问老太太身体健康状态。


  周奶奶与晁老太太王师母那样的贵人相处过,算是见过世面的,才不管当官的官有多大,倚老卖老了一回,很镇定的招呼当官的大小领导。


  有市局的张局,无论是县局还是派出所的都是陪同,尽量少说话,让张局多说,免得自己一不小心说错话,搞得不好收场。


  大家说阵家常话,张局还不是没得到什么最有用的情报,只知道兵哥是因为那个在房县发生的视频而来,瞅着空儿,找领头的兵哥单独说话儿。


  蓝三倒没拒绝,和张局上乐家二楼,到临路的一间客房独聊,也不拐弯,开门见山:“我们不说明原因,想必张局心里会有疙瘩,我直说吧,张局应该也明白我们是为视频事件而来,是防止有人到乐家滋事,这一点也是真的,最主要的原因怕有人暗中作手脚,借机对乐家灭门。”


  “灭门?”张局震惊了,谁敢那么大胆,敢灭乐家满门?

  “你以为我们信口雌黄是吧,实话告诉你,这并不是我们杞人忧天,”蓝三平静的陈述事实:“视频事件里的某个跟人妻搞不当正男女关系的高官家族是本市的望族,家族里头有人在省城官居高位,我们的侦察部门已查出某个家庭一直与黑道组织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上个月房县上庄乡有个黄姓青年失踪,张局还有没印象?我们侦察确认黄姓青年已被灭口,至于被谁灭口,张局应该想得到吧?”


  “你说的是上庄乡在国庆节后不久失踪的那个青年?”张局想了想才想起来好像有那么个案子。


  “对,就是那个案子,失踪的黄姓青年几年前被人雇佣当打手,在乐家乐韵小同学放学的路上打了乐小同学,后来事件不了了之,实际上是雇佣小混混打人的凶手家族将事情给遮掩过去了,视频里某个女人的私生女就是当年雇佣人行凶的主使者之一。


  乐家小姑娘在中秋节回家那次因有人事来闹事,她捅破了几个秘密,视频女主角跟人搞不正当关系被揭穿当时就逃回娘家,后来因她丈夫家去闹离婚才有视频那码事儿。


  之后国庆不久就传出黄姓青年失踪,青年失踪那天正好是我随房县县局送某个来闹事的女人去邻省的同天,当天我送我的上司和乐小姑娘去神农山采集给首都医院两位军人用的救命药,然后才去的房县县城。


  黄姓被某个家族暗中灭口,有想嫁祸给乐小同学的意向,因为忌惮着我和上司的身份,没人敢往那边想,这次视频事件,在的人有部分是水军,不排除是某人事见不妙买人闹事以转移人的注意力,再挑唆人来乐家滋事斗殴,他们安排人在人当中趁机暗中对乐家下手的可能性,地方部门当中有某位家族的亲信,我们的上级并不信任某些人,特意派谴我们亲自来乐家驻守,以确保乐家的安全。


  乐家小姑娘有个聪明头脑才有此待遇,我们军人只知道乐小同学是我们军人的生命守护神,但凡哪天我们在战场倒下了,只要还有一口气能撑到见到小姑娘的那一刻说明基本死不了,哪天我们军人家属某人生了什么疑难杂症的重病,无人能治无钱医治时只要能找到小姑娘就有活的希望,仅此,小姑娘便值得我们军人誓死保护她不遭人毒手。”


  队长说了锅让别人背,紧张也让别人受着,他们就只管当“好人”,所以黄姓青年失踪的锅必须要甩给某个人,事的人也必须要甩一些给某人承担责任。


  蓝兵哥不慌不忙的陈述,张局的脸色从震惊到惊茫的变了数变,最后虚汗泠泠,颓然无力的叹气,他果然很失败,就算是一把手也无法掌控住拾市的治安力量。


  “张局,你已经做得很不错了,再接再厉,我们上司很看好你。”蓝三拍拍脸色灰败的张局的肩膀,安抚他那颗受伤的心灵。


  张局苦笑:“我这样子,其实跟傀儡差不多吧。”


  “比傀儡好多了,这次是次机会,好好利用。”


  “我决定留在九稻三二天,蓝队有没意见?”


  “你们重视地方治安是你们的职责,不用问我的意见。”蓝三拍拍张局,平静的结束对话。


  兵哥该说的都说了,张局了然,收拾好心情和兵哥下楼,再和兵哥们一起去侦察乐家四周和梅子井村的地形交通。


  等领导们和兵哥们出去逛村子,周秋凤悄悄问乐清:“乐大哥,他们要不要留饭?”


  “小蓝说基本是会留饭的,他们去乡里住宿,晚饭也不用太麻烦,杀两只鸡差不多了。”乐爸将小蓝帅哥悄悄告诉自己的话说给老婆听。


  “那,再杀只鸭子吧?”


  “成。”


  乐爸没意见,夫妻俩商量好即去烧开水,唤鸡鸭抓住宰杀,处理好放厨房准备傍晚烧菜,再找干蘑菇,择青菜。


  预备齐晚饭菜,趁着兵哥们没回来,乐爸跑楼上给小乐乐打电话,小棉袄手机关机,转而打给小晁,将家里有兵哥和市里领导来的事情说给小晁知道,得到小晁说不用慌,谁来让他们来,乐乐有燕少那边的人罩着,乐家家里有什么事让兵哥顶上去就行。


  小晁拿燕帅哥当保镖用的很顺手,乐爸那叫个囧,却也真的放心,自己该做啥就啥,不操心市里的人究竟是为什么来家里。


  第七百九一章 乐极生悲(3更


  张大奶奶急着张罗给儿子讨媳妇,四处托人打听谁家有合适的大姑娘或者二婚无孩子的女人,最近总算有眉目,邻县卖猪肉的老三打探到街上有个三十几岁的老姑娘,听说跟人谈一次吹一次,拖到三十好几还没嫁出去。


  她家老三和媒人讲好,明天带女青年来梅村张家家里相看相看,张大奶奶很兴奋,琢磨琢磨,昂首挺胸的去张破锣家。


  张老三和婆娘在家帮守着晒谷,见到张大家的来家里,不热络也没表示嫌弃,很平淡的拿了板凳让她住。


  张老三老两口子不问自己为啥来蹿门,张大奶奶坐不住了,直接说来意:“张三家的,我家老三明天陪媒婆带姑娘来家里相看,明天中午你帮我去陪陪客吧。”


  “我不会说不会道,陪客这种事做不来,你另外找人吧。”张三奶奶婉拒,谁想去吃张大家的饭啊,吃一顿饭,会被张大家的数上一年说吃了什么好东西,她又不是穷得没饭吃,贪张大家的待客饭。


  “这有什么好说的,去我家坐着帮把把关就行了。”


  “这种事不要找我,你给张科讨吴玲玲做老婆时就说了你眼光好,你给你崽挑的老婆是年青媳妇里最出挑的,你自己眼光那么好,你觉得好的人错不了。”


  张大家的找自己帮把关,张三奶奶便不客气了,当年张大家穷得丁当响,对儿妇找老婆还挑三拣四,现在手里有几个臭钱不知会挑成什么样,谁帮去把关谁倒霉,成了夫妻好,那是他们自己家的功劳,一旦不好,就会把所有过错算给把关的人,傻子才会给把关。


  “我”张大奶奶被噎的像吃了个李子卡在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的,憋了半晌才憋出话来:“其实也不用把关,好歹是张家同族人,有几个年老的长辈坐着,不叫女方家看轻了去。”


  “你去找其他同族年老的人吧,乐家明天浇楼面,早说好了我们几个老的去帮忙烧火,烧猪脚,洗碗筷。”


  “你们你们呀,乐家是外姓,我们才是同姓,你不会连远近有别都分不清了吧。”张大奶奶那叫个气啊,她知道乐家明天浇楼面,所以才让老三尽量邀媒人明天来家里相相。


  “谁亲谁不亲,这个我知道,”张三奶奶笑笑:“我还知道你们家可能要吃官司,你哪,赶紧的给你儿子张罗好媳妇,要不然吃场官司,名声更不好,你儿子找老婆更难。”


  “吃什么官司?我家一没犯法二没偷没抢,谁吃饱了没屁事要跟我家打官司?你倒是出来,我看看是谁看我家不顺眼,找我家事儿。”张大奶奶炸毛了,气乎乎的誓要问个明白。


  “还能有谁,当然是乐家啊,”张三奶奶才不会被吓怕:“你们八月十五跑吴玲玲家,拿乐韵的名头吓吴家,说吴家不赔你们钱你们就给乐家磕头,求乐韵说出吴玲玲姘头是谁,再跑去闹,乐韵的名头很好用是不是?你们拿着乐韵的名头逼得吴家赔了你们六十万,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被人知道自己家是拿乐家小短命鬼逼张家才得到赔偿的,张大奶奶心脏一缩,梗着脖子喊:“我们就说说,怎么了,犯法了吧?乐韵的名字喊不得吧?”


  “犯不犯法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们闹吴家的事被人拍成电影似的,发到什么,全国好多人看到,听说很多人要来找乐家说出吴玲玲的姘头是谁,你们将乐家推出去给你们挡灾,你们以为乐韵背后的人会让乐韵吃这种亏?”


  张三奶奶乐呵呵的:“你看到今天上午的直升机没有?没看到你去村委走一走,问问就知道了,上午来了一架飞机,运来几个兵住进乐家保护乐家老少,就是怕有人来乐家闹事。


  还有呢,不久前市里公安和县公安的头头们也匆匆忙忙赶到我们村来了,也在乐家,大概十几分钟前,那些官头头和当兵的带着大狼狗在观察乐家四周的地形,好像说要在各个路口安装什么电子眼睛,我还招呼他们坐,他们忙着有事,只说了几句就过去了。


  你们拿乐家的乐头闹事,还搞出这么大的事儿来,连市里的官头头都惊动了,现在他们没空理你们,你觉得事后他们还不会查原因,还找不出你们不成?你觉得乐家姑娘还会像以前一样好说话不跟你们家计较?”


  “这这不可能吧,我们就只说了乐韵的名字,又没拿她的名头去骗人,没去抢劫,关我们什么事?”张大奶奶吓坏了,乐韵的名头好用,他们就是用小短命鬼的名头吓唬吓唬吴家,又没拿她的名头做杀人放火的事,乐家不会真告他们吧?

  “这我也不知道啊,所以嘛,我劝你赶紧的先帮你崽物色好老婆啊,免得哪天小乐乐回来找你们算帐,你们面子里子什么都没了,张科想讨老婆就更难喽。”


  “”张大奶奶嘴巴张了张,愣是说不出话来,哪还有心情坐,说要回家去帮张科拣红薯,赶紧的走。


  从张老三出来,张大奶奶也没心思再去找张家同族的老年人去家里帮把关,匆匆的去村委,本来想去借买东西的名头打探一下,想想走去街上,看到村口的街道旁果然停着两部公家的车,说明张三家的没骗她,赶紧回村。


  走另条道回村,走到快到家不远,远远的看到周村长陪着些人正从一条岔道向大道这边走来,张大奶奶赶忙避一避,等人走过去了,再张望,真的见到一条大狗,有穿绿彩衣的人,还有穿警服的人。


  她的心头瘆得慌,忙忙的回家,心里乱成麻,现在怎么办?约好明天来,要是真来了,万一遇上村人说什么,会不会又黄了?


  张大奶奶越想越不安,回到家也没心思张罗明天整什么花样让午饭看起来更丰富多样让家里有面子,苦苦的思索明天要怎么才能瞒过媒人和女方避免谈及有关乐家的事。


  打离了婚,张科没了老婆后家里就他一个劳力,有老婆时其实仍然只有他一个劳力,吴玲玲在家不干重活的,挖红薯什么的只割藤拣拣薯,挖红薯,挑回家等等都是他的活儿。


  收完晚稻,老娘在忙着张罗给自己找人给自己做媒,张科默默的干活,割红薯藤,晒地,再挖,一个在地里几天,也终于差不多要收尾。


  当天挖离村很近的一块地里的红薯,等太阳照到地里晒干露水,上午十点多钟才挖,下午又挖了一阵才挖完,然后自己往家里搬。


  搬第一二趟时没见自己老娘,也不知去哪跟人唠嗑去了,张科也没管,搬第三趟回家,见到老娘坐在自家堂屋唉声叹气的,很是奇怪:“妈,你又怎么了?”


  张大奶奶在帮拣红薯,将好的拣出来要放地窖,挖破皮的、个头小的放一边喂猪,因为忧心冲冲的,边拣边叹气,见到儿子,苦着脸又唉的口气:“小科,你说,乐清家会不会真告我们,要我们吃官司啊?”


  “好好的乐清家为什么要告我们?”听到跟乐清家有关的话题,张科浑身不自在,乐家又搞什么事,要找他家麻烦,难不成觉得他现在过得不够惨?

  对于乐家,他的心情非常复杂,说恨吧,好歹姓乐的说出吴玲玲的事,让他不用再帮人养野种,自己的一点家产也没落到毫无关系的人手里,说不恨吧,姓乐的将吴玲玲的事抖出来,害得他颜面无存,甚至背后还被人骂不孝,说他是个没用的软耳根听信老婆枕边风气死爹。


  亲爹吐血而死的事实也成了张科心里过不去的一个坎,每每想起来就浑身寒凉,恨自己瞎了眼,分不清真假,被吴玲玲给骗得气死亲爹。


  “还不是我们吴家要赔偿的事,闹大了,”张大奶奶忧心不已,将自家去吴家闹,搬出乐韵的名头逼得吴家赔钱,又被好事的人给传出去,现在闹得很多都知道,有人要来村里找乐韵,国家部门派人保护乐家的事说给儿子听,怕乐家事后告他们损坏乐韵的名誉。


  张科闷声不响的听完,整个人都像废了,闷声闷气的:“他们要告,我们将钱赔给他们吧,正常情况我们只能要吴家赔一二十万,多出来的几十万是用乐韵的名头才得来的,将不该我们得的钱赔给乐家了事。”


  “啊,你说什么?全赔给乐家?”张大奶奶吓得差点摔下板凳,钱赔给乐家,他们还有什么?

  “不赔,妈你和姐姐想去坐牢?不想坐牢,就不要再到处吹要给女方家多少多少礼金了,到时拿不出来,脸没地方放,拿出来给了讨回老婆,到时乐家真要告我们,老婆还是会跑的,到时会落得人财两空。”


  张科烦燥的得很,将红薯从箩筐里倒出来,阴着脸又去地里挑红薯,心情差,也没什么精神,对他来说现在生活没盼头,做一天和尚敲一天钟。


  张大奶奶被呛得哑了口,想到几十万钱还没捂热可能又要去别人口袋,眼泪都流下来了,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为什么会这么倒霉!


  第七百九二章 滋事的来了(1更


  张婧给妈妈打了电话,心慌慌的,躲在宿舍很久,到中午去食堂吃饭总觉得每个人都在看她,在骂她是野种,在嘲笑她,吓得连饭也没得好好吃,急匆匆的跑回宿舍给老师打电话请假。


  以前请假很难,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一请就批了,她请得七天假,收拾几件衣服塞背包里,立即离开学校买高铁票回家找妈妈。


  杜妙姝在校友群里呼呼咋咋一顿,云淡风轻的退场,继续发传单,自己赚零用钱补贴生活。


  频评论区的撕架骂街越演越烈,已经有人在怂恿e北拾市籍的人去乐家问乐家要乐韵的电话号码,要她说出某个养情人养私生女的高官名字为民除害。


  得起劲,美少年在家美美的享受周末,吃着用小可爱妹妹托人捎回来的松露做的烤肉、面包,心情甭提多美丽。


  青大学生们有大部分也知道视频事件,没几人去凑热闹,乐某同学可是学生会晁美会长的宝贝妹妹,是医学部的学神小公主,那些与乐同学有直接关系的人都无动于衷,他们还是别乱掺和比较好。


  风少段少任少和毋少几个那就更淡定了,那种事有啥值得瞎热闹的,看小萝莉哥哥的反应吧!

  16级的中西医班八大金刚和那些与小萝莉是同军训班的男生们最初气愤填膺,恨不得去将某些不辩真假就瞎起哄的人给解剖了,后来一致无视,嗯嗯,小萝莉的哥哥说了有些事不理就好,越理论别人越嘚瑟,蹦跶得越欢,跟那些没脑子的人理论浪费时间和心情。


  青大的学生目前很淡定,其他高校的学生有看到,只有那些闲得无事唯恐天下不乱、又不知道乐韵是啥人物的好事者去搅和一二下,


  所谓不知者无忧,乐爸周秋凤知道有那么回事儿,坚决不去看视频,所以不会被影响心情。


  乐爸忙完活去园里将上午周秋凤挖的红薯搬回家,再煮猪食,到四点多钟拿排骨煲汤,五点半后正式动手烧菜。


  仨兵哥和张局等人跑遍全村的村道,大摇大摆的折腾,以无形的方式让全村知晓上头有多重视乐家姑娘,农村没啥大事,有点事儿必然会让人津津乐道,乐家的事就是人们最爱议论的,所以他们只需四处走一走,啥也不说,自会有人帮着做广告宣传。


  一群人转悠数圈,到五点多才回到乐家,派出所的头儿意思意思的说要回所里招待上头领导,周村长帮留张局等领导在乐家吃家常饭,张局等人欣然接受老乡们的热情好客。


  太阳落山,暮色沉沉,乐家在六点半开饭,张局一行人连市里到本地派出所共有九人,有仨兵哥,再加周村长和乐家三个成年大人,共坐了两桌。


  因晚饭可能吃得久,怕饿着军犬,先喂军犬吃,给了好大盆饭,还有排骨以及鸡鸭的胸骨肉,乐家太宠爱军犬,以至蓝三开玩笑说担心住十天半月会养叼大狼狗的嘴。


  军犬吃完自己的饭叼着饭盆下楼,守在训导员身侧,饭盆放在自己面前,小武和兄弟们吃剩下的骨头全给它。


  晚上天气冷,乐家烧炭吃火锅,有排骨有鸡鸭肉,随时烫青菜吃,正宗的农家土鸡土鸭,张局等人吃得很开心,饭后也没多留,和周村长一起走,周村长回家,他们回派出所歇宿。


  周哥程有德等人中午就知道到村里上空飞几圈的直升机是送兵仔们到乐家来,他们没好意思跑去围观,暗搓搓的等明天乐家铸楼面时再去乐家。


  于是,给乐家建房的人家很镇定,当知晓管治安的某部门也有官头头到乐家来了,同样很淡定,淡定的过了一晚,19日如期而来。


  当天天公作美,早上就是天高云旷,一看就知是个睛天。


  乐爸清早起来做自家人和兵哥们的吃食,兵哥们在乐家住的很舒服,很早起来自己煅练,并且去进梅村的路口等。


  周扒皮清早去街上给乐家提取预定的猪脚猪耳朵等,回来见兵哥们站路口,便知是在等另外的同伴,他不陪他们啦,骑着摩托驼着两筐子东西回家。


  蓝三和小陈小武在路口等到六点半,两辆军用越野吉普车从进村的地方沿路行驶,远远的看到仨穿迷彩服的同伴,行驶到路口再转弯,跟着前面小跑的同伴驶向村子。


  小陈小武领着车子到村委楼前的地坪,指引怎么停车,吉普车倒好车,车头朝外,尽量少占点地方,让村民们在另一边晒谷。


  停妥,开车的两兵哥下车,同样一人一支钢枪,有大包的行李,再从后座和后备箱搬出几个箱子,再用车布将车子盖起来,五人扛着行李去乐家。


  周秋凤抱着儿子在玩耍,见到新来的兵哥忙招呼,周奶奶帮倒温热的白开水给两兵哥喝,乐爸打个招呼又去张罗吃的。


  新来的兵哥姓杨和李,周秋凤等也依蓝帅哥的称呼称呼兵哥为小李小杨。


  小李小李和主人打过招呼,去送东西上二楼锁起来,洗把脸再喝温开水,也因他们到了,乐爸摆桌子吃早饭,早餐比较简单,主要吃面条,一人两个土鸡蛋和一个大面包。


  八点多钟,给乐家建屋的人陆续到乐家,快八点半搅拌机主人用拖拉机牵引将机子拉到后头的田里,沿木头铺成的路到新建房后头架好机器,九点后开工,有的帮装砂石,有的上楼面干活,男男女女,热火朝天的干活。


  五个兵哥也没闲着,小武是训犬员,让他带着军犬负责警蓳问题,蓝三和兄弟们去帮忙。


  周村长本来也是帮忙干活的,人手足够,他和刘路他爹退下到乐家帮忙做饭菜,烧烫猪脚耳朵等,切肉、剁块,腌制,该炖的炖,该煮的煮,或蒸或炒,那边在干活,乐家在冒香气。


  张局知道乐家19号浇铸楼面,为了不遭人说闲话,没去乐家,先在派出所跟干警们商讨工作。


  小武牵着军犬在乐家附近转悠一圈到村委溜跶,早上收到秘密消息说当天可能会有人找上梅村到乐家闹。


  乐家浇第一层楼面,梅子井村有很多人家原本预计去放鞭炮上点礼金,后来周村长告诉大家乐家建三层楼,真有心想去恭贺乐家建房之喜就等第三层封顶再去,乐家也能有所准备。


  周村长那么说了,村民便没去乐家放鞭炮,有事的去干活或者帮人摘果,没事的就在家晒晒谷。


  小武带着军犬在巡逻,村人见到都会招呼。


  小武巡走一阵又绕村行走,而当他刚离开村委楼不到十分钟,两部面包车从溪县方向开进九稻乡的行政中心。


  面包车走一阵到街边一家商店问了路,往梅子井村走,到路口时还有点不太放心,又问路。


  住路口的人家见到两部面包车,人都是比较年青的,心头划过一道灵光,立即给周村长打电话。


  周村长收到电话说有两部面包车看着有点古怪,立马跑往乐家新建屋找到蓝兵哥,告诉他可能有情况。


  蓝三听说有形迹可疑的面包车,当即叫上兄弟们跑回乐家,戴上头盔,扛上自己的家伙,还将小武的家伙拿下楼,呼叫小武速速回来。


  小武在路上听说有情况,风驰一般的冲回乐家,戴上头盔,拿着家伙和自己的好搭挡上二楼蹲伏,小陈藏在乐家向内开的一侧大门板后,蓝三蒇在楼梯下方,小杨去屋后院与村路相连的侧门,小李躲在乐家新屋那边的墙根侧,一旦来人冲击乐家,他们会形成内外包抄,将所有人围起来,不让人跑掉。


  兵哥们冲回家拿家伙并迅速隐藏起来,在乐家的村人猜知可能有情况,没谁害怕,各干各的活儿。


  两部面包车沿进梅子井村的路村委楼的地坪停车,下来一帮男男女女,人下车后又搬出些东西举起来,有横幅,有的是大纸板,上头写着“揪出养情人的高官,为民除害”,“抓出官员中的蛀虫,为纳税人讨还公道”,“身为公民,监督公务员为人民服务人人有责”,“揪出贪污犯,还社会和谐”。


  梅村七八个男女坐在村委楼前闲话,看到一群青年男女举着的牌子和布条,傻了眼儿,这是搞什么,在宣传反腐行动吗?


  举着牌子和横幅的男女们呼呼嚷嚷的呼嚷一阵,无视村人眼光,派两个女青年向村民问路。


  “你们找乐家?”被问的村民无比狐疑的看看一群人,非常好心的提醒:“不管你们是做什么的,还是不要去乐家比较好,乐家今天建房子浇楼面,你们去了会后悔的。”


  听说乐家在建房,青年男女们更兴奋了,女青年咯咯笑:“阿姨,你说什么呢,我们就是想问问乐家乐韵那个养情人的高官是谁,又不是去抄家抢劫,你只要告诉我们路就行了。”


  几个村民互相看一眼,摇头,竟然有些人不见棺材不掉泪,就让他们去吧,别被当兵的给吓尿裤子才好。


  问到去乐家的路,一群男女群英激动,以星火燎原之势冲向去往乐家的水泥道路。


  第七百九三章 瓮中捉鳖(2更


  一群青年男女们举着纸牌和横幅,气势汹汹的沿着大道冲冲冲,好几个村民在路上走或在对着村道的家里或在楼上看到一群男女像打群架的架式,无比惊愕,真的人会跑来乐家闹事了?

  搞出大动静来的青年男女们越发激动,当走了一段路,看到村民说的路边,门口有个园子的楼,还有相挨着不远的地方机器在响,说明那就是乐家。


  于是,一群青年高喊“乐韵,说出养情人的高官,为民除害”,“乐韵,说出贪污犯,为民除害”,“乐韵,青大高材生,以身作身说出贪官。”,有些喊“乐清,让你女儿举报贪官”。


  呼呼嚷嚷的呐喊声中,一群人由大步走改成小跑,边跑边喊,越跑越快,大有冲锋陷阵的架式。


  乐善半上午必醒,周秋凤喂完奶抱着玩,听到外面传来喊叫声,二话没说,抱着孩子上二楼,兵哥们交待了,如果有什么人来闹事,让他们回避,以免有人对他们不利。


  乐爸也从后院回到堂屋,夫妻俩带着孩子上二楼走到阳台看,看到路上一群人搞出来的大阵仗,一脸懵,他们是讨伐还是示威?


  小武带着军犬在阳台隐蔽观察,看到一群男女们冲过来,除了叹息还是叹息,没脑子的蠢货,被人当枪使还得意洋洋,估计哪天死了都不知是怎么死的。


  周哥等人在乐家新建楼前或楼上忙活,听到喊叫纷纷观看,看到来了那么多闹事的人,周哥刘路怕老人们被冲撞到吃亏,赶紧下楼飞跑向乐家。


  他们两快一点,先一步跑到乐家堂屋,叫在后院的老人们不要出来,他们守着堂屋。


  举着牌子呼喊着的一群男女,呼啦啦的跑完长约有三百多米远的路,冲到乐姓人家楼屋外,一边高喊着让乐韵说出贪官举报贪官,为社会和谐传播正能量,高喊着让乐清说话,一边往乐家冲。


  乐爸站在二楼,往下望着回答:“我就是乐清,你们想做什么?”


  一群正要向乐家冲的男女听到楼上有人喊,抬头往上望,看到二楼阳台站着个长得比较白晳的中青年男,大喊:

  “乐清,让你女儿说出贪官名字,为社会主持正义!”


  “乐清,让乐韵说出贪官是谁!”


  “乐清,我们是正义你下来我们就你女儿乐韵知道贪官的事好谈谈。”


  “乐清,你下来,叫你女儿出来说话。”


  男男女女们叫嚣着,在一个人的带头下呼啦啦的冲向乐家的屋檐下,看到大门开着就往里冲。


  刘路周哥站在门口内,探头望,看到男女们冲来大叫:“你们要干什么?想私闯民宅吗?”


  “我们在申张正义,你算哪根葱,一边去。”


  “无关人员走开,我们找乐清乐韵,只要他们说出贪官名字,维护社会正义。”


  “什么叫闯民宅,我们在维护正义。”


  “我们在揪贪官,是在传播正能量。”


  “你是谁呀,阻挡我们揪贪官抓蛀虫?”


  青年男女当中有人喊着,人群激动的往乐家挤,骂骂咧咧的,争先恐后的挤进乐家往里跑。


  周哥和刘路看到来人势汹汹,转身朝后跑,远离不良分子,一边大喊:“你们私闯民宅,这是犯法的。”


  “你们这是入室抢劫。”


  一边喊着一边朝楼梯下的后门方向跑。


  “抢你妈b!”


  “又不是你家,多管闲事。”


  青年男女叫嚣着前仆后继的往前冲,一个青年跑得快,看到一张椅子一把抓起来朝着电视机方向扔去。


  椅子飞到放电视的地方砸到电视屏幕,电视机屏开裂,放在桌子上的一只给乐善喝水的小水杯被打翻滚到桌边沿掉地,杯子破碎,水渍泼开一大滩。


  那道声音的力量太小,根本没能压住亢奋的青年男女的喊叫声。


  藏身楼梯下的蓝三,见时机差不多,一个闪身从隐蔽的地方出来,抢到周夏龙和刘路两老乡前方,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一群私闯民宅的社会青年,暴喝:“不许动!举起手来。”


  “不许动!”藏身在门板后的小陈也一把推动门板钻出来,拿着枪指向闯入者。


  激动的往内冲的男女,看到穿迷服的青年拿着枪指着自己,骤惊之下“啊啊”尖叫,前面的几个吓得不敢动弹,很多人吓得想掉头跑,转而看到侧面钻出来一个同样端着枪的穿迷彩服,挤进乐家堂屋的人瞬间噤若寒婵。


  还在门外的人听到里面暴出叫“不许动”的喊声,掉头想跑,瞬间从楼房侧面跳出一人,同时大喊着“不许动,举起手来!”端着黑洞洞的枪对着自己,一群男女吓坏了。


  还有七八个人落在最后面,还没进到乐家屋檐底下,人在层侧面的村道上,见事态不妙,转身夺路而逃。


  撒腿跑动时听到头上传来大喊:“站住,不许动!”同一刻,从另一个方向也传来“不许动”的大叫。


  几个撒脚丫子跑的人因为背对着楼朝前跑,没听警告,朝着远处亡命奔逃。


  站在楼上的小武,举枪朝空“砰”的鸣枪:“警告,不许动,再动我们就会开枪射击!”


  一声鸣枪示警,天地万物之声好像刹那间静止,四周有百分之一秒的时间无声无息,然后又是搅拌机的轰鸣声。


  逃跑的几个吓得站住,其中一个人咬咬牙,冒死往前继续跑。


  小武看到有人不怕死,对军犬喊:“抓住他!”


  早就等着命令的军犬一个飞跃跳上阳台,从二楼一跃而下,那一跃所跃出的距离相当远,从几个人的头顶跃过,以无比漂亮姿势的着地,再跃起,一个纵跳扑向逃跑的人,口中发出咆哮凶吼。


  有人带头跑,另几个也想跑,刚跑出一步半步,头上猛的飞来一团,吓得停住脚,也在刚站住的当儿就见一只大狗扑向前面的人,吓得连魂都快没了。


  冒死逃跑的男青年听到狗吼声下意识的回头,就见一只背上有黑毛的大狗扑了过来,他根本来不及蹲下,被扑了正着。


  军犬一扑扑上逃跑的犯人,以慧星袭月之势撞在人类的背上,将人给扑倒,人类倒下去时摩擦地面,发出惨叫声,它可没怜惜,一口衔住人类的脖子。


  男青年被狗扑倒,脸和下巴擦地,疼得痛叫,猛地感觉脖子被湿湿的东西咬住,还能感触到它的尖利的牙齿,闻到狗嘴的味道,吓得“啊”的惨叫着晕死过去。


  军犬将人吓晕,往前跳开,跳到人类前方,回身凶狠的盯着几个人,监视着人的行动,谁敢跑就咬谁。


  当狗狗扑向人时,后头的几个男女一动不敢动,当看到狗咬向人的脖子吓得瑟瑟发抖连大气也敢出,当看到大狗盯着自己,个个吓得快尿裤子,连发抖都不敢,僵僵的站立着。


  小杨从后门跑向乐家,在军犬将带头逃跑的人摁倒时也赶到乐家屋檐外的地方,举着枪,和小李面对面的监视站在乐家屋檐下的一群社会青年。


  还在屋檐下的青年们看到又冒出一个端枪的迷彩服青年,吓得肝胆欲裂,乐家为什么会有当兵的?!

  当鸣枪声响后,在乐家屋内和屋檐下的青年们吓得心惊胆寒,没人敢动,当外面传来惨叫声,个个面色大变,有几个女青年吓哭,又不敢哭出声,肩膀一抖一抖的颤动。


  周哥刘路站在端枪的兵哥身后,无比同情社会青年,一群傻瓜,这下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他们是不懂太多的法律,有一点是知道的,私闯民宅就是犯罪,青年还砸了乐家的电视,有可能会被定为入室抢劫。


  青年不进乐家家里,在外面怎么闹怎么骂怎么叫都没事,兵哥们也不能拿枪指着人,更不能动手,这冲进人家家里性质就一样了,呵呵,这下一帮小青年不被关个几年,好歹也得关个几月,最轻的也要关半个月。


  难怪兵哥们不站乐家屋外,隐蔽起来目的就是将人一,周哥对兵哥佩服得五体投地。


  场面被控制,小武从二楼下楼。


  站二楼阳台的周秋凤乐爸被鸣枪声吓得不轻,乐善也受惊,皱脸瘪嘴要哭,夫妻两个也没看外面,退到二楼大厅忙着哄孩子,所以也错过军犬姿势优美的一跃,待看到兵哥要下楼,夫妻也跟着下楼。


  站在乐家堂屋的青年因为被两个端枪的人指着,知道那是真枪,不是假的,迷彩服的人不说话,他们一动不敢乱动,在灵魂都在冒寒气时见从楼梯那里又多出一个端枪的人,吓得几乎魂飞魄散。


  有小武站楼梯上监视青年,蓝三往前走:“把手举起来,屋檐下的人先退到外面水泥路去站好。”


  被吓破胆的青年们战战兢兢的举起手,连牌子横幅条什么的一起举起来,有些人手发抖,东西脱下,吓得闭住呼吸。


  屋檐下的男女们哪敢迟疑,举起双手,在一前一后端枪的迷彩青年手中黑洞洞的枪口监督下往路上走,小杨指挥着一群青年从屋檐下移到路上,让人一个一个的排队,他站在背朝乐家后院的方向监视。


  屋檐下的社会青年移去村道,蓝三再次发出凉冷的命令:“你们一个接一个的朝后退,从民宅里退出去。”


  举着手的青年们不敢吱半声,从站离门口近的开始,一个接一个拖着僵硬的腿从乐家堂屋向外退,退到屋檐下,外面的迷彩服人喊“转身”再转身,喊“朝这边走”再朝路那边去。


  青年男女们从乐家堂屋退到门外,蓝三和小陈小武跟出乐家堂屋,押着青年们走到屋侧的路上,让人挨个排好队,小陈守着乐家屋檐方向,小杨守着乐家后院方向,小武带着军犬着守着往村委去的方向,小李负责巡视。


  蓝三命令社会青年一个接一个的将手里的东西放地面上,冷森森的从队伍头检查到队伍尾,共三十一人,女十一,男二十,有几个大约有三四十岁,基本是二十、三十左右的小青年们多。


  站成一排的男女在枪口注视下高举着手,瑟瑟发抖。


  巡视一圈,蓝三走到队伍中间区域来回踱步,森冷的目光掠过数人:“我们收到情报,有黑社会团伙借件在策划组织一场阴谋,借机到梅子井村乐韵同学家闹事,以破坏社会稳定,宣扬反社会思想,我们早一步在此等候,现在给你们一次机会,你们当中谁是头儿,自己出列。”


  一群青年们在枪口镇压之下诚惶诚恐:“我们我们没有破坏社会稳定,没有宣扬反社会思想,我们”


  “拉着横幅,举着牌子,这已经不是聚众斗殴那么简单,也不是扰乱社会公共土秩序那么简单,光天化日闯进民宅打砸,这是入室抢劫,你们还想说是伸张正义?”蓝三冷笑:“你们当中的组织者不主动承认也没关系,我们在乐家屋外和屋内以及从进村的路口到乐家的路上装有好几处摄像头,到时将摄像头拿来查看就知谁是头儿,我本人也能认出其中两个。”


  青年男女们中的数人瞳孔骤缩,仍然无人敢走出半步。


  一群人不见棺材不掉泪,蓝三也懒得跟他们废话:“小武,给派出所打电话,通知张局他们带人来将这些黑社会团伙成员带回去拘留审问,告诉他们共三十一人,带足手铐。”


  “是,队长!”小武响亮的应了,拿出手机给派出所打电话。


  九稻派出所所长和干警们昨天给留了电话给乐家和兵哥,说有什么事请通知他们,小武等人有存号码,以备不时之需。


  张局等人在派出所商讨工作,在研究上月黄某青年失踪案和这次乐家的工作该怎么做,以确保万无一失。


  所长收到兵哥的电话,当时脸都白了,挂断电话整个人都不太好:“张局,大事不好了,有非法组织团伙三十多人冲进乐家抢劫,部队的兵哥们控制住场面,通知我们接收犯罪分子。”


  第七百九四章 瓮中捉鳖2(3更)

  张局等人在派出所听到之前似枪似轮胎爆炸的声音,并没有多想,毕竟人闹得凶也是从昨天上午开始的,就算是本地小混混们想闹事也不可能那么快集结起来,少说也要三五天。


  乍听得派出所长说是有团伙冲击乐家,他们都懵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冲乐家打磕,那得多大的胆儿?是谁给他们的胆儿?

  张局震惊之下站起来,一迭声的问:“你说多少人?团伙有多少人?”


  派出所所长本来就被消息惊得不轻,再听到张局问话,额心渗出冷:“三三十一人。”


  “!”张局差点爆粗口,三十一人!那是真正的团伙组织,有三十多人的团伙明目张胆的冲进民宅,可见那些人有多嚣张,如果没有兵哥在乐家,后果不堪设想,只怕这会儿已经发生了人命案。


  他的脸色难堪:“带上手铐,去将人押回来,回头你写个报告申请逮捕证,我会联系市里以最快的速度给你们批下来。”


  “是!”派出所几人齐唰唰的领命,转而所长一脸苦相:“张局,我们我们工具不够啊,全所仅只有十副手铐。”


  “拿绳子绑。”张局深吸口气,手铐不够也必须全带回来。


  派长和干警们立即去取工具,张局和市里县里的人半刻没停,匆匆往外跑,到外面登上公车,等到九稻派出所人员开出车辆,三辆车一起冲向梅子井村。


  梅子井村有很多人在家,当听到某个方向传来“砰”的破响声,大多数人没反应过来,在村委闲坐的男女在最初的呆愣之后便联想到之前去乐家的男女们,心中也有数,那是枪声!


  肯定是那些男女在乐家闹事,当兵的鸣枪示警。


  村民们虽然很想跑去看热闹,又担心去看热闹万一被社会青年记住脸,以后来报复他们就不太好了。


  兵哥们鸣枪示警后在给乐家铸浇楼面的人也呆了呆,很快又干活,周村长在开工时说如果有人到乐家闹事,大家别去凑热闹,全部交给当兵的人处理,看热闹容易惹火上身。


  因而在乐家新楼那边的人没谁去近距离围观,在乐家屋后负责吃食的老少们也没谁去看,皆只远远的张望几眼,程五等人自中秋那次见过保护乐家姑娘的青年当众鸣枪示警的场面,再听到枪响除了最初有些心惊肉跳,很快又镇定。


  见过大场面的人心理承受能力真的会变得更强大,张老三等是,周秋凤和乐父也是,夫妻俩从帅哥们口里得知自己的孩子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他们可能也会跟着经历一些普通人一辈子也无法想象到的经历,他们也有心理准备,兵哥们抓坏人,他们也不惊奇啦。


  在村委楼闲坐的人没坐多久看到公安的公车急急的冲进梅村,心里更加确定自己所猜。


  张局等人赶至梅村将车停在地坪上,以小跑的速度往乐家跑,转过路弯能看到乐家屋时就见乐家屋侧的村道上站着一长排的人,穿迷彩服的兵哥们全副武装的在监视。


  蓝三见到张局带人出现,让小李监视团伙人员,他回乐家二楼开房间门,从行李包里拿出一只摄像机,提工具箱下楼再到村道上开始摄像记录。


  举着双手不敢乱动的青年们男女们看到穿制服的警c,露出劫后余生般的庆幸感,警c们有枪,但是警c们还讲道理,当兵的人只服从上级命令,敢反抗被当恐怖分子枪毙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张局等人一跑小跑跑到青年团伙们处,边走边打量,心中也有数,说那些人是非法组织的社会团伙没冤枉他们,因为那些人的眼神带着凶气,凭他们的经验都能看出一群人是混社会的,何况是从部队出来的精英人员。


  张局亲自跑向蓝队长,蓝三冲张局点点头算是打招呼,指指一排男女:“这些人冲进乐家抢劫,打砸了乐家的电视机,犯罪行为性质十分恶劣,全带去所里严加审问,我们有装摄像头,稍后取回来做记录,晚一些送一份给派出所,我知道这里混有两个黑道组织的人,也知道谁是这些人的头儿,他们谁没老实交待,到时我和兄弟们亲自去跟他谈谈。”


  张局点点头,指挥干警们给青年男女搜身,想拉蓝队长到一边问哪几个是头头,好锁起来,免得逃跑,其他人用绳子拴。


  蓝三将工具箱打开,满满一箱银光闪闪的手铐,让干警们拿去拷人,不要担心不够,他们还有。


  市里的县里的和乡派出所的干警们目瞪口呆,兵哥们是有备而来!


  等着接受搜身的青年男女们也傻了眼,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好像掉坑,还是巨大的大坑。


  有手铐,干警们给一个青年男女搜身完毕即送一副亮闪闪的手铐,一个挨一个的搜,搜出来很多东西,有电子录音笔,有伪装成打火机的危险品,有伪装成化妆品的强酸,还有匕首类的刀械。


  被搜出视为危险品的东西,青年们脸色灰败。


  蓝三给全程记录,将三十人搜完身全拷起来,再用绳子拴住,最后一个还晕着没醒,搜身再拷起来,将脸摁冷水盆里不到半分钟,人就醒了。


  青年嘴角与下巴被擦去一块皮,眼角也有破皮,血凝结成疤,他醒来时正想嚎,看到黑洞洞的枪口,瞳孔紧缩,连哼都没敢哼,老实巴拉的听命令站起来,被拴住手,成为两条绳子某一条绳上的蚂蚱。


  蓝三将绳子上的青年团队给了特写记录,再带张局去看乐家堂屋现场,做记录,张局看到乐家被砸坏的电视,再次为一支非法团伙组织默哀,那些家伙这次撞上铁板,不死也得脱层皮。


  拍摄乐家内外的现场画面,蓝三和小武带着大狼狗监督干警们押人去派出所,路上全程做记录。


  蓝队和小武负责押送,小陈小杨小李将还有几副手铐没用完的工具箱提回乐家二楼,摘下钢盔,将枪支也竖立在房间,再锁起来,又跟没人事似的跑去乐家新建屋那边帮忙干活。


  干警们押着两长串的队伍像古代人押奴隶似的,队伍特别壮观,也是闻所未闻的场面,那些在邻路村人家或屋顶围观的村民看直眼儿,到村委楼地坪时,闲坐的村民惊奇的站起来,看十二样景一样的围观。


  之前提醒青年们不要去的村民,还小声嘀咕:“我们都说了不要去乐家,还不信,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青年男女们又悔又气,如果没有当兵的拿枪在后头跟着,他们早破口大骂,他m的,你们说乐家在建屋,没说乐家有拿枪的兵啊,你们要是说乐家有当兵的,谁敢去?!


  一群青年很气,气得肝都在疼,硬生生的忍着,不敢叫骂半句。


  干警们押着青年团伙到村委将两拨人分别送上他们自己开来的面包车里,由一位干警监视,一位干警开车,三部公安车子夹着两部面包车回派出所。


  蓝三和小武没有去派出所,将人交给张局带走即回乐家,将安装在路上的几个红紫外线摄像头给取下来带回,再将安装在乐家屋檐和堂屋以及二楼阳台隐蔽处的微型摄像头取回,搬出电脑收集记录。


  张局带人将一群社会青年带回派出,将人押进大厅,由市局武警杨队带人看押,不许交头接耳,不许人说话,以免串供,再一个一个的带去隔离审问做口供记录,问完口供的关另一个地方。


  在问供时又接到兵哥们电话,派出所长依兵哥们的要求联系乡医院,请乡医院带验血用的标瓶来所里帮社会青年们抽血,他们问口供后顺便给青年们抽血留样品,至于验尿工作则放后,问完口供再做。


  问口供时,青年人都喊冤,说自己只是听某某织来喊喊口号,助助声势,没有打人抢劫的计划。


  张局冷笑,有部分可能真是不明真相,那些带有录音笔,带有凶器的家伙明显是有备而来。


  有几个青年想狡辩,在知道问口供的竟是拾市市公安的一把手,在那种高气场的压迫下,吓得屁滚屁流的,老实招供出是谁谁给了几千块钱,让他们做什么。


  派出所在问供,蓝三和小武将视频记录存档,复制一份备案,再将几个摄像头去秘密安装在路道上,回头,乐家新屋楼面的活也收尾。


  楼面浇铸成功,帮忙的人收工,村人回去洗衣服换鞋再到乐家,个个对午饭翘首以待,有部分人就是冲着主人管午饭才来帮忙,当天只有搅拌机主人和大工师傅们会有工钱。


  不到十二点即吃午饭,除了兵哥和主人一桌,帮工的有满满的五桌,堂屋摆四桌,厨房一桌,乐家也不负众望,拿出姑娘做的好吃的药膳,一桌三盘海鲜一只荷叶酥鸡,一盘卤肉。


  帮做活的人午餐吃得很开心,又人人得到一个红包,欢天喜地的去赶下一个工程或回家,蓝三和小陈去派出所与张局等人交流工作,得悉青年们嘴硬,有几个想蒙混过关,抓出来再次问供,果然问出眉目,是受某某指使。


  再联系某某那人潜水,暂时没冒头。


  有人想搅得拾市不宁,张局震怒,指示严查;蓝三半点不惊讶,将口供备案一份发给队长和柳队,找某某事就交给队友啦。


  第七百九五章 王家妹弟想作死(1更


  在帮乐家干活的人正美美的吃大餐的当儿,一部面包车拉来到张家相亲的女方和女方家的七大姑八大姨共八人,以及张秋香和媒人,面包车将十人送到梅村即先走。


  张秋香热情的领着媒人和女方家亲友们回娘家,张大奶奶强装笑脸,热络的招呼,张科始终沉默。


  因为从邻县过来路远,张秋香等人到张家已是十二点后,没一会儿即吃午饭,张大奶奶按农村的风俗招待,有鸡鸭肉,有猪肘子猪肝,有鱼,没有圆滚滚的丸子,丸子代表团圆,在农村有些场合则代表“滚”。


  连吃边谈,除了张科始终郁郁不乐之外,一顿饭可以说主宾皆欢,饭后又聊了二个来钟,女方亲友们回家,张大奶奶给每人一个红包,张秋香通知上午送她们的车到村口接走媒人女方家亲友们回邻县。


  送走相亲的人再回到家里,张秋香才问老妈子给女方红包多少,张大奶奶脸色不太好,告诉女儿说:“媒人给了三百,女方给六百,其他人都是一百六。”


  “妈,你有没搞错,才给六百?给女方亲友才一百六?为什么不是给六千,一千六?”张秋香差点以为听错了。


  “为什么要给六千,你以为咱家很有钱?万一没成,钱不是泡汤了?”张大奶奶脸一下子沉下来:“我告诉你吧,吴家赔你弟的钱,我们只怕也捂不住,很快就要和乐家打官司。”


  “打官司,打什么官司?”张秋香气得跳起来。


  “还不是我们要吴家赔钱时拿乐韵的名头吓人……”张大心里憋屈万分,将张家去吴家逼吴玲玲赔钱闹出事来,现在闹得不可收拾,乐家有可能会告张家的事说给老三听。


  “这跟我们有屁关系,是网上的人要找乐家说出吴玲玲的姘头,又不是我们去乐家闹,乐家凭什么告我们?乐家以为乐韵有人撑腰就了不起,我就不信这个邪,我找他们去理论理论。”张秋香暴跳如雷,捋袖子就要去找乐家算帐,她就不信乐家敢要张家赔他们的名誉损失费。


  “你给我回来!”张大奶奶一把拖住自己的三女,凶狠的骂:“你想找死是不是?你以为现在的乐家是吴家,你想砸就砸,想闹就闹?我告诉你,昨天军队派飞机送来当兵的保护乐家,今早又来了两部车,当兵的带着冲锋枪和机关枪,人就在乐家住着,你冲过去是想被当恐怖分子打成筛子眼?”


  “什……什么?当……当兵的在乐家?”张秋香吓得一头冷汗,腿都软了。


  “我还告诉你,上午有人到乐家闹事,人全抓了起来,我在村委想看看你们有没回来,看到派出所押送被拷了手的人回去,当兵的手中的冲锋枪指着一帮人,那些人老实的像鸡崽。”张大奶奶想到自己为等老三和媒人在村委附近转,看到警c和当兵的押着一群人的场面,腿肚子忍不住抽筋。


  张秋香吓得脸上汗珠子一片滚,嚣张气势早不知去了哪,再没敢提去乐家找人理论,一屁股坐下去,喘了半天气,心脏还卟嗵卟嗵的乱跳。


  她吓坏了,哪还有心思关心女青年们看红包后会咋样,她觉得成不成无所谓了,女方说要十万礼金,娘家真被乐家告了,要赔乐家名誉损失费,也不知要赔多少,哪有那么多钱给那家人当礼金啊。


  张秋香也怕自己回到娘家被人告诉乐家,乐家来找她,没敢留宿,说自己明天还要上街卖肉要赶回家,赶紧溜之大吉。


  柳少和发小的队友们目前的专职工作就是搞事情,监视网络,当收到蓝三传回来的口供和罗列某些网友名单的名册,立马人肉搜索,名单共有七人,他们不太费力的找出四人,另三人有一定的黑客技术,还需追踪。


  拾市方面并没有公布逮捕到乐家滋事的社会青年团伙的消息,某高官搞地下情事件还在发酵。


  转眼又是周一,鉴于网上事件闹得风起云涌,迫于压力,e北省纪检于周一上午发布公告,省纪检部门早在拾市房县视频事件发生不久已介入,对相关人员展开调查,因为种种原因并没有对外公布,现今已掌握一定证据,正在进一步核查中,请网友们克制。


  当公告发布,e北的网友们立即将它转发,或截图粘到视频之下的评论区里让全国的网友们看看e北并不是包庇某些人,是因为工作需要不宜对外公布细节才没有发通告。


  纪检部门发出通告,黄支昌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也没有给与黄家任何指示,像与己无关般不置一词。


  黄家老爷子们也一致无任何动作,黄局接到省纪检已介与的消息,一个人瘫在办公室的坐椅内,冷汗淋淋。


  他感到后怕,连后背衣服都湿透,费了长达一个钟才勉强镇定些,装作与己无关,上自己的班。


  e北有关部门有动作,视频事件评论区叫得最凶的人立马匿形,不敢再煽风点火的骂街,免得被人揪出来。


  燕少和兄弟们等啊等啊,等到中午,发现网络上比较安静,觉得不太好,水还没完全搅浑呢,那边也只抓到一群小喽喽,最想要钓的鱼还没动,必须将事情搞起来。


  确认小萝莉没有退预订去m国的机票,也没有退其他国的机票,说明她目前还在玩躲猫猫的游戏,也说明他们是时候出手了。


  作为搞事情的总头头,燕行坐在工作室,露出阴森的奸笑:“是时候真的搞事情了,十四,放招。”


  “遵命!”赤十四早就等着这一刻了,二话没说,找出早备好的一段视频上传,同时附上说明,然后就和兄弟们坐等会有多少人跳出搞事,会有多少人栽进来。


  赤十四上传的是一段经过剪辑重组的视频,是王翠凤找乐小萝莉认亲,小萝莉拒绝相认的经过,他们故意截掉某些真相,断章取义,只截取部分再组合起来。


  视频丢上去,一群青年们立马再跟帖,一个接一个的重复发视频,几十个号重发复视频,就算网友多,也不可能淹没。


  至于发第一份视频的ip地扯,嗯嗯,那种事当然要甩锅啊,甩给拾市的某些人背着。


  无可置疑的,新增的视频像在平地投下一个炸弹,让原本隐匿的网友再次纷纷冒头,矛头一置指向乐韵,骂她枉为人子,骂她不认亲生母是大逆不道,骂她品德败坏,恶意抨击如潮。


  澹台觅雪坐在电脑前看着评论区的乱象,笑容越来越深,上传新视频的人简直就是神助攻啊,这下不用他们出手,也足够那人的亲友们喝上几壶。


  视频刚发不到三小时,评论暴增,如雪片似的纷纷扬扬,而且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队长。”守在电脑前的赤十四、洛七等人,看着网友毫无节操的吐污言污语,整个人都不好了。


  燕行阴着脸:“坚持住,我们不能功亏一篑,那样小萝莉就被白被人骂了,向阳,一个都不要放过,全部记下来,现在的债,早晚有一天要他们偿还。”


  柳向阳面色也不太好,和助手们全神贯注的操作,也再没空跟伙伴们玩闹,将故意闹事的一个一个的揪出来记录存档,追踪几个飘忽不定的可疑人氏。


  被三姐的姘头警告后,王龙生最近十分老实,谁要打架斗殴找他他也不去了,喝酒泡妞的事也不干,就在家玩游戏玩手机,或者去打打麻将。


  他老婆张老虎也本份下来,难得的出现夫唱妇随的势头,小两口上午去街上打了半天麻将,输得精光才回家,到家就瘫着玩手。


  下午正无聊,张老虎跑网上去找地方煽风点火乱喷人,发现上午沉静下来的那个视频又有新进展,赶紧去凑热闹,发现新增的视频跑去围观以便开骂,那一看不得了,发现视频当事人之一竟有王龙生的三姐。


  那发现无异于发现新大陆,立即嚷起来:“龙生龙生,天大的好消息,我们发财的机会来了!”


  “什么机会?”有财路,王龙生比打鸡血还振奋。


  “快看,这是你三姐对吧?这个是你外甥王晟轩没错吧?”张老虎兴奋的将视频给王龙生看:“你睁大眼睛,我没认错吧?”


  王龙生看向老婆给看的视频画面,果然看到自己家三姐,三姐的脸是肿的,有点看不出原形,但是声音却绝对没错,何况旁边还有外甥王晟轩,绝对错不了。


  只看到一小段,不太真切,他赶紧从头看起,这一看不得了,整个人像被敲了一棒子似的,先是愣愣的,转而呼吸越来越急促,脸上浮上红光:“太好了!原来三姐和她前男友的孩子没死!”


  “龙生,啥子意思?你姐真的是没良心的白眼狼的亲妈?”张老虎也兴奋了,她还以为王翠凤是讹诈她前男朋友,看样子好像是真的。


  “是,错不了,”王龙生十分笃定:“我三姐以前在g东交过一个在那时算是有钱的男朋友,我家建房子的钱大部分是我三姐男朋友拿的,本来要结婚了,男的断了腿,医生说治好可能也有残疾,做不了重活,我姐就跟他分了,当时我姐怀着个孩子,引产了,没想到还活着,我姐竟然还能找到她生的孩子,哈哈,这下太好了。”


  “真的?”张老虎两眼发光,如果小白眼狼真是王龙生三姐生的,她就是舅妈,娘亲舅大,舅妈当然也是最大的,外甥们孝敬舅舅舅妈天经地义,小白眼是运动员,肯定有不少奖金,必须拿出来孝敬舅妈嘛。


  “当然是真的。”王龙生欢天喜地的挥挥胳膊:“原来知道某个高官养情人的是我外甥,这是天大的财路啊,让外甥说出高官是谁,我们去跟高官私了,少说也得有几十万赔偿,哈哈哈!”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准备去找外甥啊。”想到钞票大把大把的飞进自己腰包,张老虎兴奋的恨不得马上就飞到e北。


  “对哦对哦,马上就去,……等等,这种事哪能少得了我大姐二姐,我叫上姐姐,我们姐弟们一起去,人多好办事。”王龙生兴奋得无以复加,正想着马上就去车站,猛然想起谭的警告,打了个激灵。


  “为什么要叫上姐姐?我们自己去不就行了。”张老虎不乐意了,叫上两个姐姐,到时得到钱也得分一笔给姑姐,多划不来。


  “你懂什么,我大姐夫二姐夫是混道上的,他们有人,高官要是敢啰嗦或者敢不老实,还得要我二姐大姐的男人们才能镇得住。”王龙生凶了老婆一眼,给大姐二姐打电话。


  他先打给大姐,毕竟大姐的男人更厉害,认识有头脸的人更多,电话是打通了,但是他大姐张翠香却说最近张家生意有点忙,他立马将原委说了,张翠香听说是去找老三生的女儿,立马就改口,姐弟俩讲一阵,约好明天在重c市的车站见面。


  拉到大姐入伙,王龙生又打电话给二姐王翠玉,王翠玉听说某某事件的乐韵是老三的女儿,高兴的忘乎所以,一口应承,约好在市里的火车站见面,她买车票,让弟弟立即去乘车,他们今晚赶到重c市,明早乘高铁去e北拾市。


  王家两姐妹跟弟弟结束通话,皆做同一个件事:订购车票。


  两个姐姐同意一起去外省,王龙生底气十足,立刻叫上老婆,找出二套换洗的衣服,骑摩托车去去看乡街上还有没有车去县城。


  小两口心心念念想着大把大把的钞票,恨不得飞,车开得飞快,完全是飙车飞驰,横冲直撞般的飙,所经之处一片鸡飞狗跳,许多人在路边走也远远的就跑开,暗中骂“早死早投胎”。


  王龙生嚣张已久,自然不在意,保持着飙车飙往乡街,到马上就要转进乡街主道时也没有减速,仗着车技好,以最大码的车速往前冲,刚冲上大道,王龙生瞬间瞪大了瞳孔,前面正好有部直行的面包车驰过!


  最快更新


  第七百九六章 渣姐弟倒霉(2更


  王龙生做梦都没想到刚好有车驰过来,他的大脑当时一片空白,完全忘记反应。


  张老虎坐在摩托车后,没戴头盔,抱着老公的腰享受飙车的刺激感,猛的发现摩托车冲上路与驰过的车即将相撞,吓得下意识的尖叫:“啊-”


  耳边有尖叫,大脑空白的王龙生被惊得打个激灵,僵硬的手条件反射般的想刹车,然而他的车速太快,距离又近,根本刹不住,就在他握住刹车的瞬间,摩托车以慧星袭月的速度撞向面包车。


  摩托车撞向面包车的位置差不多是后座的车门门框处,面包车是正常行驶,无论刹车还是踩油门都没法在瞬间挪移开,改不了被撞的命运。


  载人摩托车以自杀式的方式与面包车相撞,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砰咣”大响,面包车被撞得来了一个小小的飘移摆尾才停住,被撞到的地方钢板变形,门脱落,玻璃尽碎。


  摩托车撞上面包车后还被卡住,也被带得来了摆尾,然后有些部位解体,而在相撞时产生巨大的冲震力,王龙生后面的张老虎先一步被抛出去,王龙生最初还抓着车把,在车头撞进面包车内时也被抛飞。


  张老虎先一步飘落,砰的落地,以面着地,当时嘴里涌血,然而那还不最惨的,没想到面包车被撞得飘移摆尾转过来正好有个车轮辗压到她,从腰与大腿盆骨上辗过,她当时就被辗断腰身。


  王龙生后一步被抛飞往下坠落时砸在正飘移的面包车身上,受到第二次撞震伤害,被震飞,抛出一米多远,落在一些碎玻璃和解体的摩托车的零件上,掉地上没有痛嚎,也没有挣扎,有血从头盔里流出。


  面包车司机受震也当场晕迷。


  现场一片血腥味,还有零乱散落的物品和破碎的一部手机。


  街主道和王龙生来的道路两旁都有住房,很多人听到巨响出家看,看到道路上的车祸,有些人正好看到女人被辗压得血肉糊糊的画面当时就呕吐起来,还有些吓得面色惨白,就往家跑。


  有人大喊,很多人跑去看,有人打电话给派出所报警,没谁敢走近。


  派出所的人收到报警,通知乡医院,通知交通部门,同时匆匆赶往现场,共有三个民警,骑摩托车赶至车祸处,一个负责拍摄记录,一个去看倒地的男人的有没死,一个去看面包车司机。


  民警来了,有胆大的去帮忙,协助警c帮开面包车门,协助民警检查倒地的那个头盔男,头盔男胸口插着玻璃和一块钢片,摸不到心跳,帮他摘掉头盔,七窍流血,也没了鼻息。


  警c也不敢动头盔男,让他躺着等乡医院的人救治。


  面包车驾驶室的门受后撞击影响也变形,打不开,警c们和乡民尽量先将车撬开,让轮子离开压着的女人,确认女人已经当场死亡,然后才想办法开面包车门。


  他们还没把门打开,乡医院的医护人马赶至,对头盔男和女人进行检查,当场宣布一男一女死亡,

  在村民的帮助下,警c耗力的将门弄开,抬出驾驶室的人,是个中青年男人,晕迷不醒。


  医护人员给面包车司机打救心针,抬上救护车运往医院,警c在四周竖立警界线,找来布将两具尸体遮盖住,等专业人员和交警们来处理,再守着事故现场,免得有人为破坏,同时查看物品,寻找看有没有死者的身份信息。


  过了大约半个钟,从镇里来的公路交通人员赶至处理现场,之后拉尸体的车也赶至,专业人员帮收尸,运往县城去等待解剖。


  远在首都的燕少和队友们还不知道王龙生和他老婆当场死亡,一帮青年抱电脑的抱电脑,整理记录的整理记录,谁也没空。


  金廿二负责电话,收到一个内线电话,看号码就知是谁,接通,稍稍一刻惊讶的噫了一声,等通话结束才报告队长:“头儿,c省消息,王龙生夫妻车祸身亡。”


  “这么快?”赤十四眨眨眼:“王家渣渣们刚买去e北的票,姐弟们应该还没汇合,二十七他们这么快就得手啊?”


  神十六等人也是一副“二十七真牛叉”“总算搞定两渣”“为民除害了”的欣喜感。


  “这不干我们的事,二十三号到二十七号还没来得及动手,是意外车祸,”金廿二一副“就知道你们也这样想”的表情:“原本是二十五负责王龙生那渣的事,他安排的人手在县城,计划等王龙生到县城就行动,老天爷大概觉得我们太辛苦,所以先把渣渣收了,免得我们弄脏手。车祸原因就是王龙生太兴奋,飙车,在要上主街道前不减速,撞上一辆直行的面包车,小两口当场死亡,面包车司机也被吓出心脏病,还在抢救中。”


  “哎呀,果然是报应啊。”


  “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死有余辜。”


  “苍天有眼啊。”


  青年兵哥们一致欢庆某渣渣归西,王龙生那渣不是一般的渣,除了斗架耍狠,在乡里作威作福,还曾奸污读小学的女生,因为王龙生姐姐是混社会的,莫说应有的公道和赔偿,被害方根本没敢声张,白白的承受着王家给的凌辱。


  若真是打架斗殴坐过牢吸过毒,还能给他机会,因为做了欺辱女孩子的事,那就是十恶不赦,所以他们一致赞同对王渣渣家的某几个人进行“斩首”,对灭渣行动毫无异议。


  唯一值得同情的是面包车司机,无意间灭了渣渣为民除害,却自己吓出心脏病来,唯祈盼他的车有全保,让保险公司理赔。


  “让二十七那边留意后继事件,如果司机手续齐全,是良好市民,尽量让司机不受牵连,有需要时律师为面包车司机辩护免责。”


  燕行也蛮同情面包车司机的,希望那位替天行道的司机能有好报。


  “嗯嗯。”兵哥们附议。


  “王家的那块宝竟然没了,接下来就是王家老渣渣,老渣渣痛失儿子,估计会去闹面包车司机,所以可以留一留,等他闹事再动,王家的两渣女不是喜欢折腾,想掺和小萝莉的事,请她们一起去监狱里蹲着,整倒那边的几个渣,我们就能重点关注拾市的黄渣渣们和几个特殊家族。”


  “嘿嘿,知道啦。”


  “我们也不想成天盯着c省的那些渣渣。”


  队长要拿王家两渣女开刀,青年兵王们万分开心,果断的通知黑九,黑九是去c省和重c市的明面上的人,代表行动组负责和警局与官头头们打交道。


  黑九收到通知,果断的与警局联系,于是,广市和重c市某群早蓄锐待发的警c做最后准备,一个钟后两地的人员迅速出击,进行打击非法组织进行的违法犯罪活动。


  广市警c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查靠近市区的一个大镇子的一个ktv和一个洗浴中心,将在ktv吸粉的王翠凤和一群小混混们逮获,在洗浴中心将正和某小姐抱在一起做运动的王翠玉老公抓获。


  重c市的警c们在一处高级ktv的棋牌室将与某些道上人搓麻将的王翠香和老公张旭辉抓捕归案,现场搜出半斤白粉、二公斤冰毒,现金二十万,不仅将在场的全部人员带走,连棋牌室明面上的老板也一起请走。


  重c的警c另一支小队,按线索突查一个作坊,将制造冰毒的原材料以及操作者们人脏俱获。


  两地的人从行动到收队总用时不到一个钟的功夫,收获却不少,带回人员即展开突审,寻找更多线索,以便将团伙一网打尽。


  谭炤星最近因受王翠凤的影响生意一落千丈,他也百般忍耐,不跟人做地下交易,老实的当个老好板,当天半下午后也正常去自己地盘管理生意。


  快到傍晚,即将迎来生意旺盛的时刻,正在琢磨着要怎么提高业绩,收到一个电话,当时一张脸陡然变色,语气也掩不住震惊:“你说王翠玉王翠香被抓了?”


  “是的,谭总,就在不到半个小时前全部被抓。”负责派人侦察王翠凤两个姐姐情况的人很肯定的给老大答案。


  “好,我知道了,那边没事了,通知人尽快回来吧。”谭炤星吩咐一句,挂线,坐在老板椅上,沉沉的吐出口气。


  王翠凤的姐姐不会这么巧同时被抓,一定是参与了视频事件,让保护那个孩子的人震怒,所以对两女人动真格的。


  打王翠凤从e北被送回来,他也对拾市的事非常上心,自然不可能错过视频事件,他只旁观,尤其知道牵涉到某个姓乐的孩子,绝对不去发表任何言论。


  王翠香王翠玉被看抓,自己这边没事,不是证实乐家孩子背后的人在盯着跟王家人有关的人吗?

  谭炤星庆幸自己没搞事,没动用什么人际关系去保王翠凤,也没挑唆王龙生做什么,否则,这会估计他不是坐在办公室,而是和王家姐妹一样被请去局子里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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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九七章 讹人的计划泡汤(3

  王举并不知道儿子去了哪,去街上游手好闲的闲游到快黄昏才着家,到快吃饭时接到一个陌生的手机电话说他儿子车祸,他以为骗子将人大骂一通,挂了,刚挂那边又再次打来说是警局,说他儿子车祸,说发现场照片给他确认,他正想破口大骂又闭上嘴巴,等着看手机,几秒钟后收到短信图片,一张又一张,一下了传来四张。


  点开图片,看到一块满是破碎物的地方躺着一个嘴里流着血的人,那人正是儿子王龙生,王举自欺欺人的说服不是自己儿子,继续看,看到血肉糊糊的儿子老婆的脸,他知道是真的,手哆嗦了起来,人也软软的软瘫下去。


  手颤抖半天,王举找到儿子电话打过去,打不通,打儿子老婆的电话,同样打不通,人哆嗦的厉害,手指已经僵硬。


  过了一会,他打老大的手机,不通,打老二的电话,不通,最后鼓足勇气打谭的电话,因为外孙的原因,他知道谭炤星的电话。


  谭炤星坐在办公室想心事,听到办公桌上的手机响从沉思中回神,拿起手机看号码,备注是“凤他爸”,是王翠凤亲爸打来的电话,他以为王举可能听到风声知道他两个女儿被抓,想向他打探消息确认,接听了。


  他觉得吧,像王举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让他知晓两个女儿都被抓,或许才会相信他说的他女儿得罪不该得罪的人的话,他们也会安份点,别再整幺蛾子,害他们自己没关系,是怕连累他。


  “谭……谭总,”打通电话,王举正因为儿子车祸生死不知,说话不稳:“谭总,能不能……能不能帮我找翠凤她姐,翠凤他弟龙生,她弟媳妇……发生车祸,可能需要……需要一笔钱。”


  王龙生车祸?谭炤星脑子里第一想法是某个人干的,转而一想应该不太可能,毕竟保护那个孩子的人是国家编制人员,不可能知法犯法,第二想法是可能是假的,有可能是王龙生又惹事,需要赔别人钱,王举撒谎找女儿和女儿们的男人要钱。


  愣了愣神,慢慢的说出事实:“我不久前收到消息,你老大王翠香,老二王翠玉今天下午在贩毒吸毒时被警c抓了,王翠香王翠玉自身难保,王龙生需要钱,你自己承担。”


  “……”听到自己两个女儿被抓,王举的心脏猛的一阵收缩,眼前一阵发黑,当时就瘫在沙发上,呼吸急促得像快喘不过气来。


  王妈听到男人说儿子车祸,从厨房跑出来,见到男人瘫在沙发上,脸上滚出豆大的汗珠子,忙过去问:“他爸他爸,出了啥子事?”


  谭炤星听到王翠凤母亲的叫唤声,猜着王龙生有可能真出事,网上查王龙生住的乡里的派出所电话,找到打过去询问下午是不是有发生比较大的车祸,有没有叫王龙生的人。


  派出所接电话的正好是下午去过现场的干警,问清来电人的身份,给与准确答复。


  听说王龙生和他老婆当场死亡,谭炤星当时后背冷汗泠泠,强抑着心惊肉跳问了些详细经过,通完电话仍余悸未消,依描述是意外,事故还应该是王龙生本身承担所有责任,但是,他还是情不自禁的联想到人为事故。


  如果真是人为事故,能算计得那般精准,将车祸现场伪造得天衣无缝,岂不说明有可能不是白道做的,而应该是黑道组织或者是特殊的灰道,又或者是非常有钱的那种特别人物。


  对于顶级富豪来说,钱不是事,如果想买谁的命砸个几百万,必定有人愿意卖命。


  谭炤星几乎不敢再深想,又情不自禁的想得更多,王翠凤当年对乐家所做的事有他的份儿,乐家姑娘真会放过他,不跟他算旧帐吗?


  乐家姑娘要算旧帐,要达到哪个程度才能满意,是要他的命,还是要王翠凤的命,还是要将他和王翠凤打回原形,让他变得一无所有?让他们受千人所唾?

  越想,谭炤星后背的冷汗越渗越多,凉嗖嗖的,两腿发软,像面条似的几乎使不出半点力气,对生意什么的都没心思想,只想如何保命。


  王举瘫坐好一阵才顺过气,哆哆嗦嗦的告诉老婆说儿子出了车祸,已送去县里。


  “哇!”王妈一听儿子车祸,先是傻愣,转而号啼大哭:“撞得严重严重?需要多少住院费,撞龙生的人抓到没有,是谁撞的,赔钱,要他们赔钱。”


  王妈一边哇哇大哭,还没忘记住院费,要撞儿子的人赔钱,她脑子里压根就没想过是不是儿子撞别人。


  王举被儿子车祸的画面吓得不清,哪有想到问其他,听老婆问是谁撞的要赔多少钱,才觉得自己竟然略了最重要的事,连忙看手机,发现还有一条信息,告诉他们到县城先去县公安局一趟。


  王举觉得叫家属去公安局可能是撞儿子的人当场抓获,所以让他们去一趟,说说情况,立即叫老婆拿钱去县里看儿子。


  王妈哭哭啼啼的去拿钱,走几步又回过身:“他爸,你打电话给老大老二啊,叫她们姐妹俩也回来看看弟弟,哦,龙生老婆呢?龙生老婆哪去了?”


  被老婆提及儿子媳妇,王举呆了呆:“龙生老婆和龙生同时出车祸,有可能……救不了。”他记得龙生老婆有一截身子被辗碎,大概是活了的。


  “……啊?”王妈呼吸急促,大脑懵懵的,过了一会才怔怔的问:“死……死了?”


  “大概,可能是吧。”王举再次看手机,看到一张照片上正是龙生老婆,腰部瘪了下去,都被截断似的,那样子哪还有活路。


  “一条人命,起码也得要赔六七十万吧?”王妈眼睛亮了亮,龙生老婆被撞死,好歹得赔几十万,就算分一点给龙生岳父母,他们家也是占大头的。


  “快去拿钱,先别说这些。”王举担心被孙子孙女听见会给他们外公外婆打电话,张家知道了也会跟自己一起去,到时真要撞儿子的人赔钱,张家肯定也会争。


  王妈匆匆的上楼,让在楼上写作业的孙子孙女自己去厨房吃饭,她拿了钱跟着男人跑往乡街,夫妻俩想包车,有面车帮跑货的人见是王龙生他爸,谁都不愿接单,当王妈先付了车钱,面包车车主才送老两口去县城。


  王举和老婆赶至县城已是万家灯火,正是家家幸福晚餐的时段,满街满城是饭菜味儿,他们两口子也还空着肚子,却没有心思去吃饭,急急忙忙的跑到县局问情况。


  因白天的交通事故,县局通知事故家属,有安排专人等着,接待王举夫妻的不仅有干警,还有交警。


  王举一屁股坐下,一边接接待人员给倒的温开水,张口就问:“那个撞我儿子的家伙在哪?按规定要赔偿我家多少钱?”


  要负责任责的事故家属真如事故调查时现场旁观者说的没教养没礼貌,干警心里也有点生气,不客气的教训:“是你儿子撞了别人,不是别人撞你儿子,你不问你儿子儿媳妇和被撞方的人身安全,你是什么当父母的,张口就是钱,撞了人家还想要被撞的受害方赔钱,还想讹人不成。”


  被训,王举火气一下子冒出来,正想耍泼,猛的发现一位干警的手是按在腰间手枪的位置,脑子里刚冒出的嚣张气焰陡然矮了下去,这里是县城,不是乡里派出所,乡里派出所知道他家三个女儿的男人都是混道上的,不能把他们怎么,县里就不好说了,何况现在三个女儿被抓,没人给自己家撑腰。


  想清利害关系,王举老实了,赔上笑脸:“对不起,我……太紧张担心,以为是别人撞的我儿子,警c,我儿子他们在哪?”


  “按规定走完该走的程序,等会带你们去看,”干警和交警公事公办,给家属看认领尸的通知书,还有事故粗步调查书,告诉他们儿子存在多少违规,无驾驶证,无行驶证,摩托车还是套牌,而且是黑货,后座人员没按规定戴头盔,超速驾驶,以致造成严重事故,负全部责任。


  王举和老婆听着干警和交警们对儿子和摩托车调查的结果,浑身冒虚汗,摩托车是偷来的,牌子是套别人的,他们从来就不认识驾驶证是什么东西,现在倒好,全被曝光。


  两人的态度瞬间蔫萎,蔫了巴拉的在该签字的地方签字,跟干警们去医院,当被带到医院不是去病房,而是被带进临时停尸待解剖的安置室,王举王妈腿肚子在打抖,当干警揭开并排的两张床上的白布,看到儿子和儿媳妇的脸,两口子瞳孔曝睁,脸色迅速褪色,呼吸急促。


  过了大概有半分钟之久,夫妻俩喉咙里出“啊”的惊恐叫声,扑到儿子身边,不敢置信的摸儿子,他们的儿子脸色青白,眼珠子鼓睁着,冰凉的没有任何温度。


  “不可能,不可能……”


  王举抱着头蹲下去,王妈浑身哆嗦,连哭声都发不出来,过了好一会,“哇”的哭着坐地,夫妻两个呜呜咽咽的悲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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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九八章 不玩了(1更


  儿子是精神支柱,王举王妈原本还想着就算是儿子负事故责任过后也要去闹被撞的人要他赔钱,当骤然看到儿子没了温度,两人几乎无法接受儿子死亡的事实,也不敢相信自己所见。


  老两口呜呜咽咽的哭,再没之前初到县局那种要找被撞人讨债的架式,干警交警都都不知该说什么,他们通知家属时被骂得狗血淋头,那时有可能被当骗子,他们也表示理解,可他们发了事故现场照片给家属确认,家属到局里绝口没问人身安全,只想着要讹钱。


  而且,家属人员都没问他们儿子的老婆,让人心寒啊。


  事故人员家属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干警交警们因为工作需要还得劝,将两老年人扶去医院护士站附近的休息区,做安抚工作。


  儿子没了,王举王妈也如失去了主心骨和思想,茫然的在家属认尸的书和解剖同意书上签字,过了良久又去停尸间验看,因为不能呆停尸间,坐在门外无助的哭,儿子死了,女儿们被抓了,他们竟然找不到任何人商量怎么办。


  c省广市王举家的天塌了,而e北拾市的黄局原本已经绝望,当傍晚回家发现增的视频,形势大大不利于乐家小短命鬼,于自己有利,瞬间又燃起希望之火,决定为自己博一博,立即与久不联系的几个人联络,进行自己的计划。


  于是,当天夜里,视频事件再次新增上千条评论,骂声如潮,质疑乐姓姑娘的高考成绩,怀疑她作弊,怀疑她的人品,更有人四处煽风点火,要求青大开除连亲妈都不认的不孝女,不能让品德败坏的人坏了风气,青大身为国家育人摇篮,要为社会竖立良好育人榜样。


  各种对乐家姑娘人身攻击的评论如雪片似的飘扬,骂乐家长辈无家教,骂乐家男主人是渣男,骂他二婚老婆是渣女,教得孩子变成连亲生母亲都不要的白眼狼,那种自私自利的说某某人与搞地情的话绝对是污陷。


  视频人气太高,瞬间稳居头条地位不动摇,也拉来越来越多的不明真相的起大骂。


  首都驻军区负责专守块事儿的柳少和几位帅兵哥,默默的将某些水军的id记下,默默的查实名,默默的作记录。


  后半夜时来来回回也就是某些人在蹦跶,柳少等人小睡一觉,睡到天明后再检视,嗯,评论区还是那样,没啥新意。


  燕行在办公室熬个通宵处理一些事务,本来想匀出时间去做自己计划中的事,早上接到一个秘密电话,去了一趟司令办公室,之后直奔发少和兄弟的工作室,进门看到一堆人对着电脑满眼鄙视脸,好笑的问:“怎么了,哪个熟人又冒出来蹦跶了啊?”


  “头儿,你说的那个在重c的马哥半夜出手,果然一鸣惊人,出手不凡,一出动就拉来几十号水军,共有近八百个小号。”


  “水军还是那种专业黑明星的团队。”


  “头儿,还有啦,黄某果然不老实,他私底下与重c市的某个黑组织有联系,而且极可能与某个帮派有什么地下协议。”


  青年将监听到的与入侵黄某电脑和手机所得某些秘密报告头儿。


  “我有秘密任务,队里的人手也要抽调出几个外派,没空跟渣渣玩耍了,二十二那边的人也会调走两个,只需盯紧王家的老渣渣,三个女渣至少要关三个月以上,暂时不足为虑。


  拾市那边,将我们收集的某些证据适当的丢出去一部分,黄某人竟然不安分那就让他去和纪检部门玩耍。


  视频这里,将大招放出去,让那些渣渣闭嘴,让蓝三跟那边部门沟通,将抓捕到闹事团伙的公告也发出去,然后里就交给向阳和以前专负责这一块的人员,其他人员蓄精养锐,随时准备任务。”


  燕行没空再陪渣渣们玩,决定速战速决,反正某几个人的踪迹已捕捉到,那些瞎嚷嚷的蠢货不用理会。


  “明白。”头儿有任务那么必定是绝对保密级的,洛七神十六等人都懂得缓急轻重。


  燕行交待了几句回办公室去收拾物品,再策划派谁出任务谁接应,谁负责哪一些事务,他任务的目的是印阿三和印尼那个方位,有些事必须得计划周密。


  小行行连小萝莉的事都没空亲自监管,说明任务特别重要,柳向阳暗搓搓的搓掌,他有空啊,那些家伙就交给他盯着啦。


  头儿为出任务而做准备,赤十四也没迟疑,放大招。


  他将存着的能让一切真相大白天下的一组视频上传,柳大少二话不说,先以代管理人员给加个精置个顶,放在最显眼的位置,然后数位兵哥们立即上阵,转发,复制,评帖。


  他们是很有教养的,不骂街不骂桑,就让人自己睁大眼睛看看什么才是真相,谁才是真正的无辜,谁其心可诛。


  热门视频被关注度是很高的,当新增视频亮相,很多还没歇的夜猫子和早起看手机看的人兴冲冲的跑去看,有数个视频,都有标题,随意点开一个看看,看完一个自然而然的又看其他。


  完整的视频,以无可置喙的方式证明之前的视频是人恶意剪辑过的,目的为的就是故意煽动不明真相的人恶语中伤真正无辜的乐家人,转移大家的注意力,让某个高官和某个女人被遗忘。


  看视频后的人大致有三种反应,一种是因为被打脸,赶紧隐匿,再不敢去评论区冒泡,一种是气愤填膺,立马呼吁人来看真正的真相;第三种心中有鬼,暗中大骂放视频的人,坏了他们的事儿。


  某个上传的视频很快被人转发,并且被越来越多的所知道,真正有正义的边倒,支持乐姓小姑娘大义灭亲,尤其是遭受过来自父母创伤伤害的人,感同身心,被自己的亲妈引产,被放弃生命,那是何等悲惨的境遇,又被扼死,在毫无生存力时遭受两重伤害,谁还能认那样的亲妈,只有道德婊才会满嘴指责人,若换作她自己,估计早就哭着闹着说自己的幸博取同情。


  还有某个吴姓女人和她的女儿无耻无极,也恶毒致极,那样的人竟然会被言不惭的说是无辜的,滑天下之大稽。


  而视频里最无辜的乐姓小姑娘,被人诋毁谩骂,她本人和亲友们从来没有出来跟人撕,印证了清者自清。


  一个自少饱受伤害和欺凌的女孩儿,没有被现实环境导致心理扭曲,顽强不屈的坚强的走自己的路,活出了每个女孩最期盼的样子,能够教养出那么好的孩子,那样的家庭又该是多么的温暖和仁爱。


  正义认为那些之所以黑乐姓小姑娘的人其实是嫉妒她活得精彩,有些人就是见不得别人比自己过得好,因为嫉妒所以会百般诋毁陷害、恶意攻击。


  当越来越多的明白真相,一致讨伐那些喷子和居心不良故意用断章取义的视频误导那些恶人,又有正义料,贴出拾市治安部门对外发布的公告,说某某日有一支非法团队打着伸张正义的幌子冲进乐家打磕行凶,被早已在乐家埋伏的执法人员全部摛获,并依法逮捕,当地治安部门介与调查,粗步调查非法团伙当中有黑道组织人员,团伙成员受某某佣去乐家行凶。


  又有正义布消息说乐家姑娘上个月即出国游学,其老师和亲人已将所有维护自身权利的法律权利委托给某律师,由某律师全权代理维权,某律师保留起诉权,必要时会向法院提交起诉书,追究某些人的法律责任。


  这下,真义的了,那个买机行凶的定与某个高官有关,与当年打乐小姑娘的人有关,必须揪出来,还有某个高官必须人肉出来,还大家一个真相。


  乐家的亲友们应该和委师起诉,要告得某些人倾家荡产,告得他身败名裂。


  在正义气愤难当时,黄局上班做了些许工作准备,趁着没事登上事件发展,赫然发现有人公布出真正的视频和真相,当时就慌了。


  他惶惶不安时,老太爷打来电话,心惊胆颤的接听,刚喊出一声老太爷,电话里传来咆哮:“黄振邦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儿!你他妈究竟有多瞎才跟那么蠢到家的乡野村妇睡了二十年,你看看你姘头是什么货色?你看看她干了什么好事儿,她竟然敢找人将视频做手脚再发上脑子进水了,以为全天下人的脑子也进了水吗?现在真正的视频被曝出,她跑不了,你有百张嘴也说不清。”


  黄局心头冷汗直流,结结巴巴的问:“什么,什么视频?”


  “什么视频?除了前几天那个所谓某个不孝女不认亲妈的视频,还能有什么?”黄支昌冷笑:“黄振邦,某个部门到上头转来的有关你行贿受赂,与人妻开房的诸多证据,专案人员已经出发拾市,你就等着进去吧!以为你是块料子,没想到却是扶不上墙的烂泥一块,白白浪费了家族无数资源培养你。”


  听说前几天让无数有谩骂乐家小短命鬼,于己大有利的视频竟然是吴玲玲找人剪辑发布上去的,黄局大脑“嗡”的大响,吴玲玲发布不真实视频,最倒霉的还是他,到时一定会认为是自己让她那么做,以转移别人的注意力。


  下一刻,听说某个部门收到上级转交的有关他收贿赂和情人开房的证据,人已经来拾市调查,黄局大脑“咣”的震响一声,半即瘫软,浑身如触电似的抖颤。


  完了!


  一切都完了。


  他没听清老太爷后面说了什么,抓着手机的手指僵硬,手臂也在轻轻的颤,过了半晌,耳边什么声音都没了,他茫然的将手机移到大腿上,手无力的垂放。


  良久,听到敲门声,黄局望过去,见秘书进来,送来一份件,他没听清秘书说了什么,等人出去,视线望过去,看到是一份通告,看到乐家小短命鬼的名字,如触电似的清醒。


  一字一字的看,看到说有非法团伙在看到某某视频后受动,打着伸张正义、要求乐家说出某高官的名义冲击乐家被全部擒获并逮捕归案,将做最一步审理。


  又看到有乐家亲友委托律师起诉的决定,黄局心头寸寸结冰,乐小短命鬼背后的人之前没行动,现在他们行动了!

  那些什么证据必定是乐家背后的人所收集,或许早就瞅着机会想整他,这次吴玲玲的事刚就是机会。


  他的前途,将就此中止。


  为什么要他要承担所有后果?对乐家所作所为,明明是黄家老爷子们一致赞同的,黄诗诗几个孩子雇凶打人,老爷子们也知情的,让他去处理,他做了,为什么别人没事,要他牺牲?


  黄局心中有怨恨,可他不能反抗家族,他还有儿子,牺牲他保护黄家其他人,家族或许会对他儿子进行培栽以补偿他的贡献。


  频事件的狂浪,被几个极具冲击力的视频而冲散,偶尔有几个道德婊和孝道婊说什么“过去了就过去了,妈总是妈”,“无论怎么样,妈总应该要认呀”,立马遭受到正义海浪般的辗压,还有精通法律的人员搬出条条例例,告诉他们小姑娘不认亲妈不赡养亲妈是有法可依,违法的是某亲妈。


  想搞点事儿的人瞬间被淹没在人海,怕被人肉,也没人敢乱喷,视频评论区也总算一片详和。


  澹台觅雪原本还满心期盼的等候好消息,当看到新增视频以及拾市警局发布的公告已知无力回天,放弃去煽风点火。


  青大的部分学生发现新变化时已经是中午,个个恍然大悟,难怪晁会长云淡风轻的不做任何回击,哪怕那些人污言污语对乐小萝莉进行人身攻击,他也毫不理会,原来他胜拳在握,知道会有惊天逆转的时刻。


  古修古武家在青大的青年辈知晓拥有惊天医学天赋的乐小姑娘竟然还有那般惨凄的出生经历,心情也格外复杂。


  关云智等八大金刚也被某些真相给震惊得目瞪口呆,他们班的小萝莉头脑聪明,乐观开朗,没想到身世那般坎坷,好想摸摸她的头安慰小萝莉啊。


  视频事件平静了,广市的王翠香王翠玉以及他们的男人们非常不平静,以前抓进局子他们从没当回事,然而这次在问口供时他们也发现异样,因为陪审的当中有穿军服的人员。


  审问程序没变,但是过程却大不同,几乎是事无巨细,连微末旁节的小细节都被记录在案。


  他们想联系自己的人保释,却被拒绝,理由就是怀疑他们走私毒品和军火,为防止他们向亲友传递消息给另外的团伙通风报信,暂时严禁他们向外联络,并且于被抓的第二天即秘密移至看守所关押。


  不许向外联络也等于不能让人保释,有真正的牢狱之灾,也值到此时王翠香王翠玉等人才感到惧意,猜着可能哪里出了纰漏。


  唐天云得悉小儿子和小儿媳被抓时沉默一夜,第二天让大儿子去查原因,尤其查王翠香做了什么,最终得到的都是与以前小两口的行事无二,唯有查得王翠香与她弟弟联系过,还订了要去e北旅行的车票。


  确定王翠香订购去e北的车票,唐天云表面平静,内心汹涌,前些日子家族传召她回族,严厉斥责她败坏唐家家风,对儿子管教无方,并严令全族不得再有谁给她任何支援。


  她会挨训斥,皆因为小儿子的老婆王翠香,她也知道了王翠香以前是她老公的小情人。


  小贱人睡了她的男人还不知足,还睡她小儿子,并且还被小儿子讨回家当正室,明显有问题,极可能她男人的死也不简单。


  唐天云决定这次不管小儿子的事,让他们呆看守所改造改造,并且暗中支持大儿,让他整顿他老子留下的帮派和地盘,趁机掌控全部生意。


  而王家姐妹被关看守所,自然也不知弟弟已车祸身亡,还在期盼着弟弟联系不到他们会想办法去找老三的相好帮周旋一下,让她们尽早出去。


  王举和老婆在医院临时停尸房外呆了一夜,第二天整个人也是迟钝的,因为要解剖,王龙生和张老妈的尸体还得放医院几天,王妈先回家照顾孙子孙女。


  王举留在医院,将近中午时张老虎的娘家人也到了,张家人看到姑奶奶差点被辗断成截的惨相都没敢多看几眼,仅走走认尸体过程,因为听说是王龙生的错,张家人凶残的打了王举两个嘴巴,怪他教子无方,害了张家的姑娘,害得张家两个外孙儿失去妈妈,扬言要接回张家姑娘生的孩子。


  王举第一次没敢跟张家撕,忍气吞声的生受了几个嘴巴,他的女儿们被抓,儿子没了,没人帮他撑场,张家真抢孩子,他们要吃亏。


  张家闹了一阵走人,王举还得等法医解剖后有了结果才能将儿子拉回家安葬,只能守在医院。


  第七百九九章 寻宝大作战(2更


  乐小同学并不知道燕帅哥搞事情搞得大不大,也不知道渣渣们咋样了,她呀在举世无二的索科特拉岛上满山爬,找自己需要的植物种苗,收集石头。


  华夏国21日的中午,索岛当地时间还是凌晨,天没亮呢,当燕帅哥丢大招逆转视频事件,乐同学还呆在她的空间里,忙着学画符,学习,打理珍贵药材。


  在也门当地时间清晨时分,乐韵爬出空间,兴奋的再次朝目标进发,翻山越岭,避过山羊群,绕过有人居住的居点或山洞,越过大小狭谷,爬过高高低低的山头,终于在中午后赶至目的。


  那是一片离海岸不远的石灰岩山,与海岸之间仅有有两个小山包的距离,临海岸的山岩较陡峭,没有沙滩,只有风化滚下坡的岩石,海水冲岩会冲到山体的岩石,因没有路可通,只有乘船才能到达,一般情况海岸人迹罕至。


  乐小同学的目地点在一座较高的石灰岩山的山腰处,是大山头的山体凸出来一个小山头的山头与大山之间的那块连接处,是朝海一面的某个点儿,并不是正是小山头与大山相接连的凹接相接处。


  大山的另一边是一条狭谷,在狭谷平坦地有居民,庆幸的是她朝海面的一边,因陡峭,也没有水源,所以山上有几个可居的岩洞也是无主的。


  石灰岩山山体大部分是岩石层,没有多少植物覆盖,拉拉稀稀的有龙血树、沙漠玫瑰和多肉植物,大概是海风大,龙血树为适应环境,高度比某些地方要矮一些。


  找到地方,乐韵连攀带爬的爬到山体有坡度的一面,认真的望天望地,望着一片灵气光,先是傻笑,然后一张脸耷拉成苦瓜脸。


  她找到的地方有一束灵气光,那光差一丁点儿就能与她当初在五台山的山中找到的墨色水缸石那样浓郁浓厚的灵光相媲美,仅只颜色稍淡一些,光束成不规则形。


  那束灵气光太浓,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就能看到,在她奇特的眼睛功能扫描中,从远方看,它就像海面上扫射天空的探照灯光。


  前几天忙着找植物种苗,所以没有第一时间跑来找灵气光束,如今,将某个区域的植物种类基本收集得差不多,因此,乐韵兴冲冲的来找宝贝。


  灵光光柱地址是找到了,但是地方有点让人想哭,灵气光是从一棵龙血树四周钻出来的,说明东西藏在泥土里或岩石里,估计是很稀有,所以既使藏得那么好也藏不住灵气光晕。


  龙血树生长的地方有泥土也有许多石块,而且,龙血树叶散发着的味道与其他龙血树的香味是不同的,它带着另外一种雅香,说明它的根系已经接触到某个有灵气的东东,吸收到它的营养,所以带有某物的香气。


  “这可怎么挖啊?”倚着一块岩石,乐韵愁啊,愁得眉头打结,那束光比龙血树的伞冠还宽一点,说明个头很大,至于有多深,不知道,而且下面是岩石还是什么,未知!


  山体背后的狭谷中有人居住,她要是往下挖,万一弄出声响惊动那边的人来一探究竟,被抓包会玩完,而且还得防备天上的有无无人机,远处海面有无船来往,天上无人机和游船有人摄影都有可能拍到她的存在。


  怎么找有灵气的宝物,是个大难题。


  知道哪有宝,对着干硬泥土和石块,乐韵表示相当的忧愁,但是,不管咋的,必须经过挖掘研究才能确定能不能带走,所以还是得现实点,研究怎么挖。


  观察良久,选在下方坡斜侧的一个点做挖掘,用三角形关系算,选定的点儿距龙血树往下的延伸线划直线大概有二米长的距离,高度有二米以上,她打算像盗墓一样,从下方位置挖个竖坑去龙血树底。


  选定的点有块岩石,只要人不站起来,能挡住从海面方向投来的望远镜等等工具的观察捕捉,至于上方,想了良久,将四周的石块清空,再爬回空间找出几根棒子和一块绿色的防潮布,将棒子斜架岩石上方,另一端支地用石头压住,上面盖上布,尽量伪装成一团绿植物,或者像是一团龙血树的伞顶。


  伪装好现场,乐韵拿出尖角锄试着挖地,泥土很干硬,挖一锄能溅起细粒和灰,跟挖到满是碎石组成的地面差不多。


  海风有点大,但是,挖地的声响还是感觉有点重,先挖一个坑,再将空间里提出那些从水缺里换出来的水往地面倒,水浇到干硬的土里咕咕直响。


  浇了几桶水,将泥土变湿润一些再挖,泥土浸水后好挖多了,挖一阵再倒水,挖土时也将泥土用竹筲箕装起来丢回空间堆积,等挖掘过后,泥土还得拿来填坑用,不用让它们顺坡流失。


  为了安全,乐韵跟偷贼似的挖地,耳朵随时监听声音,听到有啥觉得不安全的声音先侦察环境,还得随时更改自己的伪装现场。


  好在位置还算有优势,没人类在附近活动,只有半下午时有一小群羊从主山的山腰经过。


  因为泥土里掺杂着许多岩石,需要挖走石头才能继续,直到傍晚时分才挖掘出一条能容她两个身宽的竖凹槽,抵达龙血树底下最茂密的根系圈区和即将可见的灵气光的边缘。


  挖槽也是有艺术和内行性的,挖到一定长和宽度,把起挖点的缺口用石头砌墙堵住,之后泥土往后堆填,能省很多力和时间。


  终于快挖到灵气光束的边缘,乐韵暗搓搓的休息一阵,洗手吃空间水果,补充了体力,无比激动的上工,先从距地面六七十公分处横向内挖一阵,将一些树根间的泥土弄掉,再拿修剪景观树的大剪刀将一些根系剪断,再拿尖锥戳土。


  戳撬很久的土层,终于清理出一片地方,在树根间隙里发现东西,是像石头一样的物体,银白相间,像是化石。


  就算还粘着泥土,也隐约能闻到一股淡淡的味道。


  “龙涎香的化石?”拨开一片土,看到露出巴掌大的一块似黄掺白的岩石似的东东,乐韵惊讶的张大了嘴,哎妈,鲸鱼屎成化石了哪,这得经过多少年才能有此成果啊。


  索鸟据说与大陆版块隔离1800万年,而索岛与相连的大陆在不知多千万年前曾是海洋,因地壳运动和海底火山爆发等原因海底逐渐升高,原本的海底山便升高成陆地山,经无数年代演化从而形成大陆。


  因此,如果运气好,在索岛上经常能找到很多动物的化石,包括很久远的海洋生物的化石,如果找到鲸鱼等鱼类的化石并不奇怪。


  鲸鱼粪便化石,无论在哪都是罕见。


  龙涎香其实是抹香鲸吃下去的食物没有完全消化与它们肠道分泌物凝结成固体,有时会被抹香鲸吐出,有时会以排泄的方式排出,最初的龙涎香黑而软,气味难闻,经阳光、空气和海水长年洗涤后会变硬、褪色并散发香气。


  虽说龙涎香本身就是类似石质的固体,但实际上它像蜡,质地很轻,所以西方又叫它灰琥珀。


  泥土里露出一角的龙涎香,大概因为埋在泥土的年代太久而石化,化石表面颜色很纯净,是鲸鱼粪便在海洋中经过无数年代的海水冲涮,涤尽杂质后的模样。


  “不对啊,龙血树叶里的味道不是单一的龙涎香味。”乐韵嘀咕一声,眉头又纠成麻花状,龙血树叶里的香味种类比较复杂,应该不止吸到到龙涎香的成分,说明可能还有其他宝物。


  太阳快落山,因为龙血树伞形和伪装物的阴影,凹槽的光线有点暗,乐韵爬出坑,将伪装遮掩的布拿开,让光线更明亮一些再次跳进凹槽里,从露出一角的化石处向下方位戳撬泥土,看看它有多长多宽才能确定怎么挖。


  事实证明,化石的长度不短,往下撬了很远仍然还在,直到到她挖的凹槽底仍然还没挖到头。


  这下乐韵不得不悲催的承认自己计算失误,挖槽所取深度不够深,咋办?当然是继续挖挖挖,一路挖到底,哪怕最后不一定能全部弄走,也必须要一探究竟,探出化石的长度,看看那坨香鲸屎有多大。


  太阳已经在下山的途中,连鸟类也纷纷归巢,附近海面不可能再来船,一般情况也不会人还往山上跑,她比较放心,往后退几十厘米,卯足了力气,挥着尖锄头,努力的向下挖坑刨土。


  从太阳下山挖到太阳没进海平线,从暮色沉沉到黑麻麻的一片,从不需要外来光源到戴上头灯照明,经历挥汗如雨、不辞辛苦的加班加点的努力,再次往下挖出一段深达一米、长约一米的凹槽,与第一次所挖的凹形成阶梯式的层次,因为不知道还需不需要再往下深挖,泥土全部运回空间存放。


  深挖一段,再次爬出坑休息吃东西补充体力,变得力气满满再次上工,沿化石的位置向下方撬泥土,寻找宝物。


  事实再次证明她的嗅觉没有出错,龙血树根系间不仅有龙涎香化石,还有其他物,在往下撬戳约三十公分远的地方露出其他化石,都是海洋动物化石,和龙涎香化石挤在一堆。


  继续往下清理土,有石块,也有化石,乱七八挤在一起,再清理一段,龙涎香化石到了头,但夹杂着化石的石块堆没有到头,而且到达凹槽底部时仍然没有尽头。


  “这是要发大财的节奏?”瞅着与凹槽平齐位置的泥土里仍有一块化石,乐韵喜滋滋的摸着小下巴,恨不得纵笑三百声以表达自己的狂喜。


  人哪,果然还是善良的好啊,她心地善良,对于疑难杂症的患者来者不拒,所以才得以促成这次非洲行,非洲行又必须走一趟索科特拉岛,来了索岛,才能找到有灵气的宝物。


  能拿到也门的签证,也是拜老法拉利先生的人际关系的福,老法拉利先生交际广,认识沙特阿拉伯国的一位外交大使,也门遭反叛武装分子乱国,沙国协助也门国组成联盟军夺回也门首都等地,也门政府很大程度上依赖着沙国的保护,所以,沙国的外交官稍稍帮点忙,就为法拉利先生所谓的朋友申请电子签证打通关节。


  因为也门国内时局不稳,很大程度上对欧洲人申请签证放得宽,其他地区的申请卡得较严,如果让乐韵自己申请电子签证,成功率只有五分,老法拉利先生走了关系,成功率变成百分百。


  想到有一大堆化石将被自己收入襄中,空间得到灵气补充可能又能扩充,乐韵浑身都是劲儿,抡起锄头继续挖槽。


  深入地层几米远,泥土湿润一些,挖起来稍稍省力一些,努力的挖掘一个多钟,移走几块岩石,挖出长达一米半深的坑。


  按深度算真的很深了,往上看就只能看到一块狭长的四角的天空,乐韵再次沿有化石的地方清理泥土。


  这一次往下清理半米左右,有化石的乱石块没了,龙血树的根系也没了,但是却露出一段呈曲线状、厚达三十公分左右的贝壳化石,有孔雀蓝和粉紫色,化石蒙泥土也掩不住它的灵气和本体的光泽。


  看到它,乐韵终于明白为什么灵气能冲破地表面上映于空,如果没弄错,它是库氏砗磲,砗磲是佛家七宝中的一宝,本身极珍贵,砗磲化石更加弥足珍贵。


  灵气之所以仅次于墨色水缸,原因就在于两种宝物的稀有程度还是有差别的,经过她的研究,墨色水缸应是天外来石,还是在地球上埋入泥土经过几亿年变化后形成的特殊材质,是稀有的外来资源,砗磲是本土物,因而墨色水缸的灵气难有其他之物可比拟。


  之所以有很多海洋类化石聚堆在一起,大概是因为它们落在砗磲腹内,随砗磲被海中泥土掩埋,经历无数年代的时代演变,很多海洋生物变成化石,有些海泥则变成了石块。


  地球经历地壳变化,海里的山变成陆地上的山,砗磲仍埋在泥土里,因表面的泥土层没有被冲刷走,它们继续在泥土里沉睡,直至被不速之客发现灵气,挖掘,才让它们有机会即将得见天日。


  本来有一堆鱼啊贝壳类和龙涎香的化石,乐韵就开心得不得了,还能找到个砗磲化石,巨大的惊喜从天而降,把她给砸得两眼冒星星,咧着嘴巴笑成傻子似的,欢天喜地的抡起锄头再次清理泥土。


  在不懈努力之清理之下,找到砗磲的另一半壳,壳与壳之前的缝隙大概有四十公分宽,卡着石块和泥土,依位置看,砗磲是斜立着躺在泥土里,口斜向朝天,尽头的一端离开挖的凹槽底面不到十公分的高度。


  为了能挖出砗磲和所有海洋类生物化石,乐韵再次朝下挖,再挖深大约二十多公分,再以顺时针的方向沿着灵气范围的边缘挖。


  按灵气的范围宽度推算,一夜不可能将整个区域全挖出来,为了能在白天挖掘不被发现,她决定挖隧道,声音在地层里传播得慢,传出去也比较小,不容易被听见,只要把挖出的凹槽伪装遮掩,也不怕天空有无人机乱飞。


  说干就干,在距地面约有二十公分厚的位置开挖,先挖一个一米来高的台阶,再一阶一阶的往下挖。


  为了尽快将宝物挖出来,乐韵也是拼了,到十一点时分准时打坐,一点后结束修炼,吃点东西继续干活,不停的挖隧道,挖到靠近山体的一侧就是岩石层,卡着石头,很耗时,耗费一夜的时间大约只挖出圆形的一个120°角的所对的弧度那么长的一段隧道。


  因天色放亮,她也不得不爬出隧道先吃东西,再从空间找出木条架凹槽表面,再放一些石头当掩体,留一个出入口,上面也盖一块石板。


  侦察一遍安全,钻隧道里继续上工,白天还不敢太拼,尽量不弄出大声响,挖一阵跑到出入口侦察附近有没有人经过,确定没人再工作。


  挖了半天,因靠山体的位置岩石太多,太容易弄出叮叮当当的碰响,改而从逆时针的方位挖,怀揣着做贼似的心态挖到天黑,再次放开胆子疯狂当挖矿工,挖到近十点钟将隧道打通。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崽会打洞,当了一回耗子的乐小同学,费尽九牛二虎之气,在一番挥汗如雨的拼命苦干中,功夫不负有心人,隧道终于完成对接,虽然不是完美对接,好歹是真正的打通。


  完成一项大工程,累得腰酸背疼手抽筋、弄得灰头土脸的小萝莉,一屁股坐地喘气,妈呀,挖宝是项体力活啊,好累!如果燕帅哥在,让他当挖矿工,她就不用这么拼了。


  不对啊!

  抹了把汗的乐韵,摁脑袋,怎么遇到什么事老是想起燕某人那家伙?思索三秒,她觉得应该是使唤他使唤习惯了,所以遇上体力活第一个就想起燕某人,嗯嗯,那家伙就是个当苦工的命!


  第八百章 收入囊中

  宝贝就在眼前,乐韵也没舍得浪费脑细胞想其他,休息一阵,吃点东西又马不停蹄的清理泥土,到点准时修炼。


  她每天只在十一点到一点修炼,早上修炼一个或半个钟,其他时间用来挖隧道挖宝,就算没睡,仍然精神饱满。


  到一点时分准点醒,继续做清理泥土的工作,随着清理,砗磲的轮廊也得以出现,乐韵发现龙血树的树根扎入了砗碟腹内的泥土和石块化石当中,包裹住一些龙涎香化石和鱼、贝类化石,还有些根系攀附贴粘在砗碟一个角的表面,将一个壳角包裹住。


  如果要清理出龙血树根系包扎的化石,再将砗磲和壳内的化石搬走也不知要多少天,如果想搬回空间再清理宝物,需将龙血树一并挖走。


  毫无疑问的,乐韵选择将龙血树一并挖走,将东西搬回空间等有空再慢慢清理,安全又放心,现在在野外每时每刻都是提心吊胆的,生恐被发现,像个贼似的要偷偷摸摸的干活,好憋屈。


  就算搬龙血树回空间,要先挖掉龙血树四周的一圈泥土,还要挖砗磲底下的泥土,然后移走东西,最后必须要填坑,余下的时间远远不够,要等明天晚上才能进行最后的移宝工作。


  按时间算,天亮即是和米罗帅哥联系的日子,乐韵干脆不急,继续清理泥土,弄走些泥土,重量轻一分,扔起来也省力一点。


  忙到天亮,总算将砗磲轮廊全部清理出来,它斜边长达四米六,以斜立的姿势半斜半躺似的扎在泥土里,壳面有些地方剥掉了泥块露出皱褶花纹,是彩色的,两壳之间的空隙里塞满化石和石块、泥土。


  灵气光束的不规则外形形状正是砗磲斜姿的俯视图形状。


  在清理泥土和剪树根的过程中,乐韵也理出几块化石,有鱼化石,有一条是带鱼化石,还有个很多脚的海虫化石,一个贝壳和一个海螺。


  趁着早上没人来附近,再次挖砗碟底下的泥土,将它的脚底清空一部分,再截剪龙血树的根,留下小部分区域,让它与底部的化石相连,免得它失去支撑会下沉或歪倒。


  到人们正常出工的时间段,爬出坑,将工具起来,掩盖自己搞出来的地下工程,拿出背包,脖子上挂着相机,装成旅行者开溜。


  翻过一座山,再开手机给米罗帅哥打电话,简单的说两句马上关机,再跑去其他地方转悠,找植物。


  米罗收到小朋友的电话联络时心情还是比较美好的,小乐乐说话算话,按时联系报平安,说明人很安全,唯一比较担心的是据他观察最近两天来岛上的游客有所增加,而且非欧洲籍的人居多。


  以前大部分是欧洲游客,美洲籍游人比例很少,有的话也是在8-10月之间,现在是11月,是索岛的凉季,海风略大,以前到这个月份游客较少,所以他不得不怀疑新增游客的目的。


  而当导游兄弟知道是东方小客人的电话,问他是不是要回来了,米罗帅哥原本还算美好明媚的心情一秒忧伤,小乐乐小家伙跑山里当野人当上瘾,乐不思蜀,他能怎么办?

  为了尽量不泄露小乐乐的行踪,他随口说小朋友跑岛上最高峰附近去了,估计还要几天才能返回,然后拉上导游兄弟让他们陪他去西部的海滩和景区。


  乐韵领教过燕帅哥从手机信号追踪人的厉害,所以打完电话关机,然后马上绕圈子,去与自己真正目的南辕北辙的地方,玩到中午,还跑去狭谷里的居民家做客,用几斤大米换野生蜂蜜和乳香,以此证明自己真是游客,在山中有迹可寻。


  岛民说阿拉伯语,是地方性的阿拉伯语,大致上能交流,所以交换当然是成功的,其实,她原本是拿了大米和钱给居民选择,当地人更喜欢粮食。


  跑去人烟之地转悠一圈,乐小同学再次绕圈回有宝物的地方,到下午五点才回到地藏宝地,钻进隧道里,用石头塞在砗磲四周,将底部最后部分泥土挖走,让它底部悬空,再剪断龙血树与化石相连的所有根系,底下也塞几块石头让它当支脚,再挖留着的一层泥土圈。


  到暮色降临时,拆掉遮盖凹槽的遮体,将新挖的泥土往凹槽倒,有些泥土则让它掉下去填充底部,只要不掩埋砗磲就行。


  待夜晚真正降临,先停一停工,将小狐狸给从空间拎出来。


  原本在洞天福地里忙了一天,正抱着一只苹果愉快啃食的小狐狸,猛不丁的被人类小丫头抓出空间,还是被捏住尾巴的方式,小狐狸手捧着苹果,哇哇叫;“小丫头,你个没爱心的,不要抓本狐漂亮的尾巴啦。”


  “嗯。”乐韵将小狐狸放肩头:“小狐狸,想不想吃好吃的石头?你瞅瞅,我找到一堆化石,是不是很好吃的样子。”


  “噫?”蹲在人类小丫头肩膀上,小狐狸终于看到她面前是一团树根和一些若隐若现的石头,惊讶的瞪圆眼:“小丫头,你运气是不是太逆天了,到哪个旮旯都能找到宝贝,本狐如是有你的气运,估计早就成了神王。”


  “那是,人家不说长得花见花开,好歹也是挺聪明伶俐,不说天下无双,也是名列前矛,运气哪能差。说吧,你想不想吃?”


  “说不想吃是假的,”小狐狸抱着苹果,盯着泥土的化石眼冒绿光,还是防备着被小丫头抓苦力:“小丫头,你不会让本狐帮你刨土吧?本狐挖土蘑菇就已很勉强,本狐胜任不了这活计。”


  “你那点小爪子估计还没我锄头厉害,我没想过要你刨土,”乐韵淡定的打消小狐狸的顾虑,淡定的问:“小狐狸,我记得你说过你会游水是吧?”


  “对,本狐的水性还是不错的。”


  “嗯,那就好,”乐韵欢乐了,指向远处的海:“看到没有,那边是海,我需要海里的几种水草和珊瑚,你去洗个澡,顺便帮我弄点上来,需要的几样东西前几天有给你看,你肯定不会忘记是什么,找到后放在海岸边,等我挖出这些宝贝去接你。”


  “小丫头,你太奸诈了,本狐不喜欢洗咸水澡。”发觉小丫头的真正用意,小狐狸哇哇乱叫着甩尾巴,用大尾巴抚小丫头的脸,希望她收回成命,别让他下海。


  “不想吃金子银子宝石了?”嗯嗯,不干活?不干活就扣粮食。


  “小丫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说了给金子银子给我吃的,你不能反悔。”奸诈的人类小丫头最抠门,最会压榨劳力,好想打她一顿啊。


  “君子指男性,我是小女子,不是君子。”


  “小丫头,你不带这么压榨狐的,本狐不怎么喜欢水,你自己去行不行?”


  “我自己会潜水,还要你干什么?”她恐水好不好?海是蓝色的,也不知道有多深,她看着就心颤,自己下水,肯定会腿肚子抽筋,就算她在迪拜悄悄的购买了潜水装备,还是不敢潜水呀。


  “小丫头,你不会是不会水吧?”小狐狸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秘密,人类小丫头不会水,天啊,这弱点妥妥的是致命的,要是在修行大世界,能坑死她一万次。


  “知道了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干活,要不然我挖出来的这些石头你一个也别想啃。”为了不至听到小狐狸幸灾乐祸的笑话自己,乐韵抓起小狐狸,向丢链球一样的给扔飞。


  被抛向远方,小狐狸差点想倒纵回去挠小丫头个满面花,小丫头太可恶了,压榨他的劳力,还扔他,太没爱心,太不尊老。


  可是,为了能住人类小丫头的福天洞地,吃金子银子宝石补充体力,他还不能跟她翻脸,简直气死个狐了。


  哼,小丫头对那只小猴子比对他好多了,真正是仙落凡间不如猴。


  心里有万千不满,小狐狸也没嚷出来,下落时落在一块岩石上,再纵起跳跃,嘴里吱唔:“臭小丫头,差点摔死本狐了,你这样子总有一天会摔死我的。”


  “你那么容易死,早就挂了。”听到小狐狸的抱怨声,目送他的乐韵笑咪咪的回一句,那只小狐狸的克星是太阳光,只要别将他扔阳光下暴晒,怎么折腾也死不了的。


  “臭小丫头,坏小丫头,就知道折腾本狐。”被说中真相,小狐狸吱一句,抱着苹果边跑边啃,几个起落已是去了百远米远,再几个起落便远遁。


  他速度很快,翻越过两座小山头,再几个飞跃落在临海的一块巨岩石上,甩了甩大尾巴,望月忧伤,哎,海水是咸的,弄湿毛发会粘糊糊的很难受,但是,小丫头派分的任务不能不做啊。


  可怜的神狐,竟沦落到给人类当佣人的地步,这若是被某些家伙知道,估计会笑掉大牙。


  悲秋伤月的感慨一阵,纵身跃进大海,虽然感觉有点小憋屈,不过小丫头还是满可爱的,水灵灵的小丫头啊,会抱他会香他,有金子银子宝石也没真抠,还是相当不错的,不说别的,就小丫头从不介意他是妖一点,她不会水,他也得帮她去将喜欢的东西从海里摸出来。


  小狐狸的水性那是没得说,落水时连点浪花都没拍出来,轻飘飘的入水,像鱼儿一样游向深处,很快就到海底,海底是个五彩缤纷的世界,有很多漂亮的鱼,珊瑚、海藻等植物。


  在一片珊瑚区游一圈,没找到小丫头要找的珊瑚幼苗,小狐狸开始挖水草和海藻植物,每样采摘两棵,绑成一扎,采摘到几种植物因重量太重先送上岸,在水浪缓冲处用岩石圈堆出小小的地方,将植物的根系泡水里。


  确定水不会冲走自己挖回的植物,小狐狸再次潜水,去挖海生植物,往返几回,潜向海水区去找珊瑚。


  目送小狐狸看不见影儿,乐韵努力挖树,留下的泥土厚度虽然比较厚,但是下面全挖空了,晚上又不用畏手畏脚,拿起大锤头捶几下就能击得泥土层塌方,只用一个钟,就将龙血树四周的泥土给挖空。


  龙血树底下也空,上头也空,失去支撑,朝一边倾倒。


  早就做好准备的乐韵,将锄头扔回空间,一纵身跳起来抱住树身,在树还没接触到挖空的圆坑边缘,将树带回空间,连人带树回到空间下落地点也是算计得比较好,落在空间龙血树花圃空出来没种药材的一角空地上。


  从外面挖到的龙血树着陆时落在软软的泥土层面,没有砸伤根系间的化石,仅只是树冠朝下倒去。


  回到空间,乐韵松开抱树的手,飞快的跳到圈围花圃的灵石地面,举手接住龙血树杆将它撑起来,再将放一边的木架子用脚勾起来,移到近树冠分枝的地方,让它当支撑架住树,免得树冠碰地砸坏。


  放妥树,望了眼坐石桌上嗑瓜子的小灰灰即赶紧跑出空间,回到野外,乐韵再次跳进坑里,将头灯亮度调高一些,检查砗磲和它肚子里的化石有没伤着。


  龙血树倾倒时朝一边压,也将砗磲给压得朝一边偏,朝上的斜角给卡坑壁,只能再挖泥土将角清理出来,试了试重量抱不动,只能再次以连人带物的方式抱着东西回空间,将砗磲放草地上又转而闪人。


  小灰灰本来是和小狐狸坐桌子上吃苹果,结果小狐狸不见了,她自己吃掉苹果嗑瓜子,没等回小狐狸,等回漂亮小姐姐,小姐姐还搬回一棵大树。


  小姐姐回来一趟又不见,小灰灰继续嗑瓜子,当小姐姐又抱回一样东西转身又走了,于是不嗑瓜子,跑去研究小姐姐新弄回来的东西。


  乐韵溜出空间,出现在空坑旁边,看着深幽幽的大坑,啥也不说,将自己准备填坑的石头往坑里丢,填到一定的高度将放空间的泥土弄出来铺在上面,整平,种下二棵小龙血树苗和沙漠玫瑰,一些灌木植物,用井水将附近的地面浇透,再铺摆石头,将挖掘过的痕迹掩盖。


  第八百零一章 运气爆表

  妥善的处理掉自己移走龙血树的痕迹,乐韵将电筒光调成收光状,打着手电照路,去海岸边找小狐狸。


  临海岸很多地方是峭壁岩石,找了会儿才找到小狐狸放在海水冲击度不强的一处弯道岸边的海生植物,跑到岸边蹲在岩石块面拨开植物观察,小狐狸不仅帮她挖到她想找的几种海藻和水草,还帮采挖到几样很漂亮的植物,有一种形状像虎耳菜,叶片是深蓝色的,有一种植物叶片像是树脂制作的,有一种植物叶片与茎杆呈玻璃状。


  小狐狸可能去帮找珊瑚去了,乐韵搬出水桶装海水,装了二十几桶海水回空间找出几口水缸和几个木桶,将桶里的海水倒进缸和木桶里储存,再去将海生植物搬回空间先放水缸里浸着根,再继续装海水。


  重新储存三十几桶海水还不见小狐狸的影儿,自己脱鞋子下水,挖浅岸处的海泥存储备用,用淡水洗脚穿上鞋子,回空间将铺地面放砗磲的纸布把砗磲包扎起来,再出去将砗磲运到空间北方位正中花圃圈的基石上放置。


  西方与南方的花圃基石有放物,新增宽的北方位花圃内与灵石砌成的基石地面仅有小狐狸在北方位朝西方位的那个花圃基石上码堆银砖墙,占着小小的一角。


  把砗磲运到花圃灵石基石台面,乐韵做清理工作,挖砗磲内的泥,努力的清理砗磲内的龙涎香化石和鱼类化石,龙涎化石体积太大,一时半会难以理出来,先从旁下手,将卡它旁边的鱼类化石和植物化石以及泥土废石弄走。


  每次清理出来的化石按种类堆放,相当类型的放一堆,大大小小石质料像排队的小学生,排得整整齐齐。


  在做清理工作时同时也倾听外面,工作到十点半后仍没听到声响,不由有点急,爬出空间坐岩石上观察。


  等了好半晌闻到从海面一个方位传来比较浓郁的属于海生植物的独有味道,望过去,远远的海面有海浪涌动,并没特殊声响,味道却在增浓。


  过了十来分钟,乐韵闻到小狐狸的味道,拧亮手电筒照向远处,看见水波漾动之间有个小小的小脑袋,随着水波一起一伏。


  小狐狸回来了,她放心啦。


  从深海归来的小狐狸,老远就知人类小丫头在海岸边,从海里探出头,心里非常开心,小丫头守在海岸吹凉风,还是挺关心他的嘛。


  借着海水的推力,游啊游,游近浸泡在海水里的岩石旁,看到小丫头俯身来抱自己,小狐狸呲牙咧嘴笑:“小丫头,有没担心本狐被海蛇鲨鱼当点心吃掉。”


  “有点担心,不是怕它们吃你,你个头太小,它们大概看不上你这块肉,是怕你洗澡洗嗨了,一头冲进鲨鱼嘴里去。”乐韵笑咪咪的等着小狐狸过来。


  “你太看不起本狐了,本狐的肉很香的。”小狐狸慢慢的游水,免得弄坏自己好不容易搬回的东西。


  “要不,试试拿你的肉做烧烤,尾巴剁下来当围脖,皮扒下来做皮草制只手套。”


  “你太狠了。”人类小丫头还惦记着自己的大尾巴,小狐狸狠狠的打个冷颤,将捧着的一棵小珊瑚举起来,往小丫头的手里塞:“小丫头,不要动不动就想剁本狐的尾巴,本狐的尾巴大有用处,剁了以后需要本狐帮忙,本狐也是爱莫能助。”


  乐韵本来是想接住小狸狸抱回来,看到水里冒出一颗拳头大的黑色珊瑚树,黑珊瑚树枝条间有叶子,还有微小的银色星点,惊愕不已:“小狐狸,你这运气也太好了吧,竟然找了天星珊瑚?”


  天星珊瑚是珊瑚,又与珊瑚有点不一样,珊瑚只有像树枝条一样的枝,无叶,天星珊瑚是有叶片的,更像是棵全身黑色的木科属的树。


  小狐狸将珊瑚树举高,得意洋洋:“咋样,小丫头,这个值不值得奖励十斤黄金?”


  “值,小狐狸,长天星珊瑚的地方必有银色星辰石,你有没看到?搬挖回星辰石奖励你一块化石,我新得到的海洋动物化石比黄金更有营养。”乐韵无比开心的接过珊瑚树,小狐狸挺会保管珊瑚树,用海藻子将根系和泥土包成一团,泥与根系团比珊瑚树还大。


  “有看到一块黑焦的星辰石,不好搬,又太脏,本狐也没吃,”小狐狸往岩石上爬:“小丫头,想要星辰石拿根绳子给本狐,本狐去帮你拖回来,再拿几个能装泥的厚袋子,本狐看到一样你喜欢的好东西,干脆一并帮你弄回来,地方太远,在很远的一个深海区的海沟槽里,本狐一来一去起码也得一个时辰。”


  乐韵立即将珊瑚树送回空间,顺手摸出一块黄金条想塞给小狐狸,瞧见他爬上石头坐着,抱起自己的一条尾巴举高,只见上头卷着一棵蓝珊瑚,当时脸上一个大写的“佩服”,小狐狸的尾巴能当绳索用,果然是大有用处。


  小狐狸从尾巴上解下来蓝珊瑚树递给人类小丫头,看到她递来一块金条,抱在爪子里“咔嚓咔嚓”的咬,将另一尾举高,把卷着的一棵红珊瑚递给小丫头自己取。


  拿到蓝珊瑚,乐韵丢回空间再取红珊瑚,小狐狸再换尾巴,有白珊瑚苗,有一棵海底剑兰,星星草、海葱、海白菜、海绵草、海蒜。


  小狐狸用九条尾巴卷九种不同的植物,植物用韧性十足的海藻叶片包裹根部和少量泥土,他放下物品,将尾巴放海水里荡来荡去的玩水。


  小狐狸堪称海洋搜寻机,乐韵惊喜连连,将植物全丢空间的一只有海水的桶里头放着,找出一条很结实的尼龙长绳和几个不透气的、有米袋子那么大的袋子,放岩石上给小狐狸带去找宝贝。


  简单粗暴的啃完金砖,小狐狸问小丫头再拿只篮子给他,他把袋子和部分绳子放篮子里,用绳子再缠绕篮子几圈,用尾巴卷着篮子提手,让小丫头回去修炼,他继续去深海找东西。


  目送小狸狸用尾巴卷着个篮子愈行愈远,最后海面又是波浪自然漾动的样子,乐韵回空间先清理大砗磲,到点修炼,修习一个时辰准时睁开眼,精神饱满,神清气爽,发觉空间没变化,出去看看小狐狸有没回来。


  凌晨的气温比较低,海风也更大了些,海风刮面满是海蛎子味儿,海面的波浪起伏的更急。


  小狐狸还没回来,她觉得如果自己回空间,有点对不住小可爱,毕竟他堂堂一个狐仙不怕丢脸当苦工为自己找宝贝,自己坐空间里风不吹雨不淋的实在显得没人情味。


  为了能让小狐狸回来就看到自己,顶着夜风坐在岩石,从空间拿出清理出来的鱼类化石用海水洗涮,刷洗干净丢回去,换一块刷洗。


  一连刷洗完六块化石,海风送来很浓的海底动植物的味道,乐韵猜到是小狐狸回来了,收起刷洗工具,过了一小会儿,目之能及之处的海面再次钻出小狐狸的脑袋,他像如海狮,仰着头往岸边游。


  只将头冒出水面的小狐狸,游动的速度比第一次出远海归来更慢,慢悠悠的游到岸边的岩石处,伸出小爪子往岩石上爬,边爬边哎哟的喊:“累死本狐了,小丫头,为了你的宝物,本狐付出了相当大的牺牲,你得对本狐好点呀。”


  “小狐狸,你不会是牺牲了色相或清白吧?”乐韵一边开玩笑,一边看向海面,小狐狸拖回的东西有珊瑚和贝壳的味道,还有另外几种味道太混杂,也不知是些什么。


  “呸呸呸,你就不能纯洁点,本狐的清白异常重要,本狐是宁死不屈的。”人类小丫头调侃自己,小狐狸吹胡子瞪眼的甩甩脸上的海水,拖动尾巴绞着的绳子,将弄回来的宝贝拖到近前。


  第一件从海水里拖出来的是装在透明厚袋子里的一只砗磲,有小脸盆那么大,贝壳被粗略的刷洗过,蓝、白相间的粗糙的壳面还残存有些细藻苔藓,壳贝口微张,大部分地方被用海藻海草给堵塞住,免得壳肚子里的海泥流出来,最宽的主齿间探出一棵蓝色的圆叶海藻,植物蓝光莹莹,像宝石一样发着光。


  用手电照到用袋子里装着的砗磲,乐韵看到蓝光闪闪的植物,激动得差点跳起来:“砗磲花?”


  小狐狸帮拖回来的砗磲里长着的植物就是苍海明月心,蓝叶植物有十几公分长,很多分枝,密密的挤在一起形成一簇,也说明砗磲死了起码有三万年以上。


  乐小同学曾经对玉岛主说的砗磲花,正常情况可遇不可求,她自己也没幻想哪天有好运气能找到,毕竟那玩意太稀有,千万只砗磲也未必能长出一棵苍海明月心,没想到小狐狸去海底溜一圈竟然给找到一棵,足以让明小狐狸的气运有多强大。


  “嘤嘤嘤,”小狐狸将第一件宝拖到岩石旁,骄傲的翘起胡须:“本狐绕着岛屿往深处找珊瑚,在岛屿与海底相连的一条海沟里看到个发蓝光的植物以为是夜明珠,去看了才发现像是你要找的那种东西,本狐帮你给挖出来了,小丫头啊,为了将它从满是海底动物腐肉的污泥里清理出来,本狐变成一只泥耗子,就算用海水冲刷去污泥,起码还得洗十个澡才能洗掉粘身上的咸腥味。”


  “嗯嗯嗯,小狐狸你辛苦了,回去帮你洗澡,给你泡个香喷喷的药浴。”小狐狸间接的撒娇卖萌,乐韵摸摸他的小脑袋,将绑绳子上的砗磲连袋子解下来,赶紧送回空间。


  小丫头许诺给泡个药浴,小狐狸喜形于色,将第二份宝物拖近,是块有六七十公分高、宽约三十公分的黑焦色的石头,像是火烧过的珊瑚礁石,有很多的孔眼。


  那是块星辰石,也就是陨石,本质应该也是银色,因为在空气中燃烧过,再经过无数万年,表层氧化,变成黑焦色。


  小狐狸将石头拖近让小丫头收走,再拖绳子,第三件仍然是只砗磲,活的,有磨盘那么大,壳身干净,雪白雪白的,光洁如美玉,壳齿间隐约可见肉,从贝肉里渗出微弱的光。


  有光,说明砗磲里有珍珠。


  乐韵激动的将砗磲送回空间,继续收宝,小狐狸拖动绳子拉回来篮子,里头塞满漂亮的贝壳和海螺壳,外面用海草缠绕。


  篮子后头是几团红珊瑚和黑珊瑚树枝,一捆深海生长的能吃的海藻,有两袋海泥,再后头是几块龙涎香,几块奇异的雕刻着花纹的石头,最末绑着几只大虾,有两只蓝色的大龙虾,还有三只能食用的海蜗牛。


  讲真,乐小同学表示惊呆了,小狐狸挖宝的同时还不忘捉虾,这是要变超级吃货的节奏?


  “小丫头,本狐想吃海牛汤,龙虾你随意。”将弄回来的宝塞给人类小丫头,小狐狸爬上岩石捋挤毛发上的水,不忘先报个号,他好久好久没吃到海蜗牛汤了,好怀念那种味道。


  “嗯,等到过年回乡下的家,我给你做好吃的补汤,蜗牛先用井水养几个月,去除杂质,再用柴火慢慢炖汤,味道更美。”小狐狸弄回那么多好东西,乐韵哪会小气,莫说他要吃海蜗牛汤,他想吃砗磲汤,她也会将他捉回来的砗磲宰了煮给他吃。


  “这个好,本狐就等着喝海蜗牛汤。对了,小丫头,海里有副动物的残骨化石,本狐不喜欢吃满是死尸烂泥里藏着的东西,没下嘴啃,还有艏沉船,沉船里没有黄金白银,有些东西你可能感兴趣,想要找绳子和筐子,本狐再帮你去挖几样东西上来。”


  有沉船?乐韵激动得一蹦三尺高,两眼星星乱跳,沉船代表啥?

  沉船代表着大把大把的宝贝!

  古往今来,海洋里藏着无数秘密,也埋葬着无数财宝,自古人说海洋是世界最神秘的坟场,历年来从事海底捞一夜暴富的人不少,很多人以海底捞为职业,打捞海底物,捞到一艏运载宝物的沉船就等于开启了一个宝库。


  小狐狸下海溜一圈不仅找到到砗磲花和星辰石,还找到沉船,他的运气更逆天,运气好到爆表了好吗。


  ------题外话------


  小仙女们,某颗相思豆雄起连续万更一个月,眼睛都快废了,偶先缓缓气儿

  第八百零二章 发大财啦(1更


  人类小丫头两眼放光,喜之不尽,小狐狸翘着胡子笑咧嘴,臭小丫头一直在为她的福天洞地找宝贝,挺有上进心的,所以嘛,他偶尔也得帮帮她,真让她一个人找,也不知要何年何月才能让灵气充盈满福天洞地,达到开疆拓土的目的。


  “小丫头,别高兴太早,是艏小船,残存的东西不多。”小丫头忘乎所以,小狐狸非常好心的先给她提个醒儿,免得没捞到好东西,她大受打击会难过。


  “能有便宜捡就不错啦。”满脑子在跑马的思绪被拉回现实,乐韵并没有沮丧,急急忙忙将自己收集的专为登悬崖峭壁采摘植物的四条加长加粗的长绳子拿出来,搬出几只筐子系绳子上,连筐子和绳子全给小狐狸,顺便又塞给他一块金翡当零食啃。


  小狐狸像吃辣条似的吃完金翡,带着工具下海。


  小可爱说至少要两个钟才能回来,乐韵爬回空间,将有灵气的石缸里的鱼转移到不锈钢的盆桶里,刷洗干净石缸再倒进一袋海泥,将从海底弄回的星辰石放石水缸里,再种植水藻和海草,将天星珊瑚和蓝、红、黑、白珊瑚的小珊瑚种在星辰石的孔眼洞里,最后把长有苍海明月心的砗磲也放水缸里。


  好几样宝物放一只石缸里,显得有点挤,也没办法,只能先将就一下,等哪天找到有灵气的水缸再分缸。


  添加海水,倒进一桶井水,让石水缸内的水保持七分满,几只海蜗牛也放进去。


  安置妥当要培养的宝贝动植物,其他海生植物和有珍珠的砗磲塞有海水的缸里先养着,蓝龙虾单用盆装起来,普通龙虾也放大盆里,在盆上头罩上粗网兜子,免得它们“越狱”。


  收拾妥当,继续清理砗磲里的化石,呆将近两个钟出去,坐在海岸岩石上刷洗化石,等小狐狸携宝归来。


  等得长达半个多钟,小狐狸再次归来,待游到岩石旁,像只小老鼠似的爬上岩石,再拖动用尾巴卷着的绳子,四条绳子整成两根,一根绳子拴着副巨大的骨架,缺了左前腿和右后腿,胸骨也不全。


  然而,仅只一眼,乐韵就认出来了,是成年的非洲黑犀牛骨!


  犀牛头骨上的两根角后一根短角完好,前面的长角短了一截,只留下角根部分,它是很久很久以前的巨犀的后代,骨架十分庞大,从头骨到尾骨大约有九米长,高二米左右。


  犀牛埋骨之地应该具有非常丰富的营养物质,骨化石并非单一色,主要倾向于红褐色,也有灰白色、黄白相间、褐色杂着蓝,像染了色般的漂亮。


  乐韵本来怕水的,看到犀牛化石,卟嗵一声跳进齐腰深的海水里,七手八脚的解绳子,解开几个结,抱着化石送回空间,先放草地躺着沥水,也不顾自己湿嗒嗒的,出去看其他宝物。


  小丫头将最笨重的兽骨弄走,小狐狸压力大去,将另一根绳子上的筐子拖到近岩石的海水里,共十二只塑胶筐子,有八筐陶瓷和银铜器,皆是阿拉伯地区风格的生活用品,罐子,坛子,壶,碗,杯子,非常精美,还有成套的铜茶壶和杯子。


  有些是零碎之物,有神灯阿拉丁一样形状的灯,又高又长又漂亮的酒壶,有兽头的长柄勺子,有驼骆像,还些人面兽身、或人形陶瓷像,人或动物的铜像或石像,还有刻有象形文字的铜板和几块残破的石板等等。


  有一个很大的陶罐,是阿拉伯女人取水顶在头上的那种罐子的放大体,破了一块,肚子里装着海水,里面浸泡着本厚厚的书本,书本外皮是铜皮制作,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和文字。


  另四筐装着些木头,木头被锯成段,大部分碗口粗细,沉埋海底不知多少年,它刚从泥里抠出来也仍然散逸出香气。


  木头原料是苏木,一种香料,现在全变成阴沉木。


  看到小狐狸搬上来的东西,乐韵不敢置信的揉眼睛,哎妈呀,发财了!那本泡海水里的书应该是《古兰经》!

  以阴沉木分析,沉船在海里足足有八百多年,那本书是真正原版的古书,拿去跟阿拉伯地区的哪个国家或富豪交换,定能换来一笔巨大的财富,估计想要黄金石油都不是个事儿。


  想到书的稀有,急忙将筐子拖到身边,先抱泡有书的水罐子回空间,将书本放在装海水的水缸里,古书浸泡在海水里多年没腐蚀是因为海水是咸的,有杀菌作用,如果贸然从水里拿出来,很快就会风化。


  妥善放置好古书再回到海水里,小心的解开一个又一个的筐子,将海水倒掉,先一一收起来,收拾完物品连绳子收回,抱起小狐狸回空间。


  乐韵带小狐狸回到安全地方,拿小狐狸洗澡用的专用小盆到井旁给他打水洗澡,清洗几遍,再去配制香汤,添加磨碎的乳香和没药,调制成特制的香汤给小狐狸泡香水澡。


  小狐狸幸福的窝在澡盆里抱着小丫头给的金条啃,啃完金条,幸福的泡澡。


  人类小姐姐整晚在折腾,小灰灰习以为常,干脆爬龙血树的树洞里睡觉,见到小狐狸回来伸头瞅瞅,继续睡。


  小狐狸泡水里躺成一个大字,乐韵默默的呶呶嘴角,再次出空间,拧亮电筒沿着海岸的岩石攀爬,爬到一个比较平坦又隐蔽的地方,拿出小狐狸搬回来的罐子之类的物品就着海水涮洗,刷洗得干干净净,能装海水的全部装海水,再将它们放在空着的花圃灵石基台上。


  刷洗物品刷到天快亮时才全部清洗干净,为了安全,先回空间洗个澡换上衣服,打坐到天际破晓时背着包,开始沿海岸跑路,且行且停,找到有白沙的海滩挖走很多沙子,有漂亮的卵石也捡走,到太阳快升起时分离开海岸攀爬山岭,回北方向的城市。


  小丫头忙着刷洗打捞回来的物品,小狐狸美美的泡香汤里睡到天亮,出浴甩干毛发上的水,啃吃掉小丫头给当零食的一块翡翠玉石,身心美美哒。


  心情爽,迈着八字步儿,跑去树上抓来小猴子,帮打理药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