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九章 贵客与贱人同至
作者:admin      更新:2022-08-27 12:17      字数:297366
  京城是真正的权门之城,豪门之都。


  晁家从开国至今共出个五个部长,目前有一位刚从国纪部退任的老部长,还有一位现任教育部的部长,晁家在京都权贵堆里不算鼎鼎有名,那也是实打实的权贵。


  晁家历来低调,连老爷子老太太们六十大寿都没大摆宴席,第三代长孙女结婚和孙女喜得贵女也没大肆请酒,今年老爷子七十大寿,终于难得的发出请帖。


  京中权门多多,豪门如林,各种宴会多如牛毛,因而收到请帖是再正常不过的,而当某些家族收到晁家三兄弟为老父庆生的请帖,当即就琢磨开了,也十分重视。


  因此,当到12月29日晁老爷子生辰这天,收到请帖的人家皆携妻带子的早早前往晁二爷家赴晚宴。


  晁家三兄弟为老父办生辰宴的地点安排在晁二爷的别墅,也算是家宴,请的都是至亲、至交好友,其他的有部分是生意合作伙伴或工作上的同仁,皆是因工作关系,碍于人情关系不得不请。


  晁家三兄弟因晁一晁三没有时间管宴会之事,家宴全权由晁二负责,他们只以给父亲庆生的名义发帖请他们所在领域的一些客人。


  当天,晁一晁三照常上班,晁二在家监督检查宴会的细节,核对客人座位安排,避免晚宴出现尴尬现像。


  晚宴定于七点开始,下午五点左右,晁家在京的姻亲们也先后陆续抵达,都是晁家三兄弟夫人们的娘家人,分别有晁一的岳父杨剑磊携家人,杨老夫人于几年前因病去世,因而只有杨老带后辈为老亲家祝寿;晁二的岳家周家周佑周老携夫人和小辈;晁三的岳父母。


  晁三夫人李清婉,父亲李元朝手掌实权,人气如日中天,李老和夫人程宜安仅只得一女李清婉,因而晁三夫人所得儿子晁宇博也是李家唯一香火,李老夫妻如珍如宝,似如命根子。


  李老夫妻也没因位高权重拿乔,赶早就到晁家与老亲家拉家常。


  除晁家三兄弟的岳家,还有晁一的儿女亲家张家,晁大姑娘当年喜得爱女,张家四代同堂,张家老爷子健在,于是全家四代同至晁家。


  另外,还有晁老太太的娘家哥哥叶念忠,叶念孝也各各携老带幼而至,晁老爷子哥哥的夫人娘家,姐姐的夫家不在京城,只有晁老爷子的大哥晁兴强,二姐晁兴云,以及晁家本家代表晁兴忠在上午到达为其贺寿。


  晁老爷子和晁老太太昨天已至二儿子别墅养精蓄锐,半下午就做好与同龄亲友们欢聚的准备,当众亲家们到来,好久不见的老一辈们聚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中年一辈同样也聊不完的事,青年一辈们寻到倾诉对象,相互愉快的吐槽倒苦水。


  老老少少们热火朝天的唠话儿,到傍晚六点仍意犹未尽,因客人已相继而来,才下楼到一楼宴会大厅,姻亲们也帮着招呼客人。


  晁二爷将自家旗下酒店调拨出人手来家负责宴会事宜,厅内有侍者,门外也安排侍者负责验请帖。


  晁家宴请的来宾有少量老世交,有部分是晁老爷子所请的教育工作者和地质学工作者,代表学者;有部分是晁一晁三所请的高干同仁,代表国职干部;部分是晁二商业朋友和伙伴,代表富豪,一场寿宴集权贵与富豪、学者们于一堂,也几乎囊括京城大半有头有脸的人物。


  来宾们陆续来临,即有晁二爷的生意伙伴,也有晁一晁三爷同仁,总体来说,晁大晁三爷所请的高干家要多些,尤其是晁三爷身居国部众部之一的教育部长之职,自然不能厚此薄彼,给众部大佬一一发请帖,国部各部门共二十几部,仅正副部长便四十多位,每家携带夫人或一个儿女,一般是一家三口,仅那一块人数就够六七桌,再加上各部主任类的,预计十桌左右。


  每拨来客都受到主人们热情欢迎,客人给晁老爷子道贺,保姆和侍者们递上茶,送客人们到预定桌席,之后客人或坐着喝茶聊天,或找认识的人打招呼,或籍此结识新的权贵富豪。


  无论有官职无官职,无论是千万富豪还是亿万富豪,男士西装革履,彬彬有礼,女士们端庄温婉,各家男年青风度翩翩,千金们大家闺秀,老少们都保持着良好的风度修养,以免失礼于人前。


  到六点半时分客潮达到高峰期,别墅前的车排成长龙,客人们三三两两,三五成群,络绎不绝的翩然而至。


  客人一拨接一拨,让人应接不暇,这时候,三位晁家媳妇有了一展女性所长的用武之地,长袖善舞,八面玲珑,处处周到,客人们谁也没觉自己被怠慢或被轻视。


  晁家的世交也差不多到齐,当外面侍应生报出一位客人的名字,一位穿深灰色唐装的老者在一对中年夫妻的陪同下昂首踏进晁家大厅。


  老者双目炯炯有神,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高鼻浓眉,特别的精神;中年夫妻男士与老者面容有八分相近,戴着眼镜儿,贵妇穿水蓝连身裙,淡妆,眉眼精致。


  一家三口正是晁家哥儿晁宇博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发小李宇博的父母和爷爷,李老爷子李擎云,现副国级干部,李宇博的父亲李政乃林业局一把手,李政夫人姓罗,罗竹香,从商。


  “李老,您可算来了,我家老爷子念叨好久啦。”


  “政弟/政哥,香妹/香姐,你们来得正好,快帮我们招待客人。”


  晁一夫妇和晁二夫妇相迎,李政与晁三爷同年,与晁家三兄弟亲厚,晁一晁二夫妻看到好兄弟夫妻来了不客气的抓壮丁帮分忧。


  “今天我是客好么,哪有做客还要帮主人跑腿的。”李政嘴里抱怨着,脚步却是没停,携同夫人陪老爷子先去向老寿星问好。


  李老笑容深浓,红光满面,大步流星的沿大厅中间的红毯走向今晚的寿星。


  晁二爷的别墅极宽,一楼专为主人办各种宴会用,能摆一百多桌席面,承重墙柱包装成圆柱子,开启宴会模式,灯火辉煌。


  大厅中间铺红毯,宽约三米,在近门的两侧是自由活动区,有桌座放红酒、小点心和水果,让客人们在开宴前的时间交友交谈。


  自由区活动与宴席面之间有一定的间距,在红毯尽头墙上有巨大的屏幕,屏幕前不远的红毯最中间有主人桌,是今晚寿星和主人们坐的地方,晁老爷子和晁老太太穿大红复古唐装,坐在桌前接受祝福,后面是主人座,桌面放茶水,保姆妈妈和侍者负责泡茶工作。


  晁三夫妇带着姑娘站老爷子老太太身侧,每当有客人给老爷子道了贺,晁二姑娘端茶献茗,晁三夫妇安排客人们就座。


  “老晁,老哥哥,祝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李老走过红毯,弯腰握住寿星的手,笑容荡开,眼角鱼尾纹一片漾。


  “老弟,多谢,好久没跟你喝酒,今晚可不许早早开溜,大家一起喝个痛快。”晁老爷子笑容达心,就算同在京城,因各有各的工作,他们这些老朋友也难得聚头。


  “别,我可不敢喝,我再跟你喝酒,我们家的两博哥儿又得跟我们急。”


  “扫兴,得,不跟我喝酒,我也懒得理你,你哪敞亮就哪坐去吧。”晁老爷子假装绷着脸生气。


  李老笑真的不跟他说话,呵呵的跟晁老太太说话,李政赶紧送上寿礼,仨接了香茗,李老去旁边跟李元朝等人同座,李政夫妻去帮主人招待客人。


  京城李姓多,同朝为官的李姓同样多,李擎云与晁家是世交,李元朝李老与晁家是姻亲,两李老扎堆,不太好称呼,因而大家称李擎云为擎老,李元朝因职务关系需要避讳,大家称他为李老。


  李擎云与李老同桌,还有周老、叶老、萧老、黄老等人,于是大家对他的称呼便成“擎老”。


  晁家有李老擎老周老杨老等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在场,其他部长或什么的,都逊色了那么一分,也更加自俭自束。


  众老们欢聚一堂,十分开怀。


  门口,客人们如鱼儿般涌跃而来。


  “吴老先生到。”侍者接眼一张请帖,因来宾来头极大,出于礼仪,他们特意以唱名的方式提醒主人。


  果然来了!


  晁盛国晁盛安对视一眼,携夫人望向门口。


  为不让冷风吹进大厅,门上悬挂珠帘,晁一夫妻在进门的右手边,晁二夫妇在左手边。


  珠帘晃动间,一位老人携同一位中年、一位美女而至,老人看起来六十来岁,头发也是乌黑发亮,眉宇间还有上位者们的气势;中年男士高大冷峻,而女士约二十几岁,穿露肩式的红色鱼尾裙小礼服,修眉描眼,手拿一只钱包型手提包包。


  “欢迎吴老先生大驾光临!”


  晁盛国晁盛安恭敬有礼的微微弯腰,吴老先生虽已从第一元首之职退任多年,影响力尤在。


  吴老笑着握住晁家两兄弟的手:“我现在就是个普通的退休老头,来沾沾晁老的喜气,你们不用特别招待我。”


  “吴老驾临,令蓬舍生辉,吴老请这边。”晁大爷向贵客致意,亲自上前搀扶吴老,陪同老先生去与父亲相见。


  晁二夫人认得吴老携带的女青年,这时也装作不认识,有礼的道声“请”,目送中年和女青年见她们家老爷子。


  吴老被晁大爷搀扶,乐佳琪不能再搀扶吴老的胳膊,也失去主心骨,心里紧张,笑容有些僵硬,腿也有僵,走路姿势生硬。


  吴老任晁一搀扶着走向大厅主桌,他一来,李老等人都起身目迎。


  众目睽睽之下,从没见过如此大阵仗的乐佳琪,心里犯怵,后背凉凉的,手臂生出鸡皮疙瘩来。


  晁老爷子也站起来相迎,与吴老握手,吴老拉着晁老爷子的手:“晁老,我来讨酒喝的,你是寿星,快请坐。”


  晁老爷子也没客气,端端正正的坐下去。


  主人寿辰,客人众多,吴老只说几句吉祥话,送上自己的一幅字画当寿礼,接过晁三夫人敬的茶。


  “你们去跟年青人认识认识。”他对身边的中年和女青年交待一句,顺着晁三爷的陪请去与李老等人坐。


  乐佳琪僵硬的应声,和中年男人走向在自由交谈的人群,去认识权贵们。


  有李老等人帮陪吴老,晁一仍回门口,又接待几拨客人,与他同是京市一把手的京市长王凌云夫妻到达。


  王市长不仅携夫人赴宴,还携同父母与侄女以及准侄女婿赵宗泽,当他携老拖幼的进得晁家,晁一晁二夫妻看到王市长的侄女男朋友,眼神深幽,王家是不是太过份了,连八字还没一撇的人都带进来蹭位儿?


  晁家三俊早有预感,晚宴有贵客,也少不了有贱人们来添堵,看到吴老带乐家女来,他们也没动声色,又见着王家带着的贱人,心里非常不爽,王市长带父母和侄女来可以理解,毕竟那是王家人,可带侄女男朋友来是哪门子的道理?晁家跟王家还没有那么亲厚,携带不相干的人来占席抢人脉,这不是故意给晁家添麻烦,拿晁家当踏脚石?


  晁家兄弟看向侄女与侄女手挽手的青年眼神不喜,王凌云也察觉到了,难为情的致歉:“晁书记,晁董,不好意思,我侄女不懂事,还请见谅。”


  王老先生王老太太心里一个咯噔,不禁老脸发热,晁书记只请他大儿子夫妻,他们硬着头皮要来,本已是不太礼貌,却因爱孙女心切,想给孙女和孙女婿多积点人脉,将人带来晁家想借机露个面,却没考虑晁家人的态度,晁家妥妥的本地老牌功勋世家,他们那点心思哪瞒得过晁家人。


  赵宗泽以手捂着挽着他胳膊的王玉璇的手,正为即将见识到诸多权贵而兴奋,当听到王市长的话,便知是指王千金将他带来是不懂事的行为,如遭冷水淋头,身心寒冷。


  端着端庄样的王玉璇脸色骤变,伯父说她不懂事?她带男朋友赴宴,有什么不对?她心里不服,也没敢流露出来,她父母没资格出席名流宴会,以前有燕行,随时能去各种宴会,现在她只有跟伯父和奶奶才有机会跻身上流宴会,就算伯父说是她的错,她也只能生受了。


  “王市长,我先在此告个罪,说句得罪你的话,家父寿宴上有极为重要的贵客在场,还请王市长约束令侄女一二,千万别冲撞家父的贵客。”如果王家没有带不相干的人来,晁盛国自然给面子,因带个不相干的人,他心里不舒服,自然不能自己憋屈,必须要让当事人也憋屈,所以不给面子的提示一句。


  王老先生和王老太太老脸涨得发烫,他们听出来了,晁家对于他们携带孙女和孙女男朋友来蹭人脉的事非常不满意,这是在警示他们凡事适可而止,不要太过分。


  “多谢晁书记提醒,我会看管好小侄女不给大家添麻烦。”王凌云敏锐的察觉到晁书记的潜意思,猜测晚宴上有十分特殊的客人,也十分感激他的提醒。


  有许多人看过来,他不便久留门口处,携夫人和父母去见寿星,王老太太也把早就设想的各种策略收起来,挽着丈夫的胳膊,当个贵气的老太太。


  赵宗泽挽着王玉璇跟在王市长夫妻后面,因为主人的警告,他尽量目不斜视。王玉璇也不敢露出丝毫小情绪。


  王市长看到了吴老和李老,也明白晁书记所说的贵客所指,心中有数,陪同父母向晁老爷子祝寿,接过晁二姑娘递来的茶,遥遥向李老那边众人致意,带父母去另一边,免得侄女和她男朋友冲撞晁家贵客。


  晁家老爷子老太太,晁三爷夫妻绝口不问王市长携带来的青年是谁,王老太太也没好意思为准孙女婿出头,向人推销孙女男朋友。


  王市长怕侄女乱跑惹事,坐下后不许人乱跑,他们一家来六人,占大半桌。


  王老先生王国宏,曾经也是位居高位,积有人脉,王市长也有人脉,很多认得王老先生和王市长,主动向王老先生和王市长打招呼。


  很快,晁老爷子的好友之一,柳家柳知福一家赶至,柳知福即柳向阳的爷爷,老爷子比晁老爷子年长三岁,头发被岁月染白大半。


  柳老爷子行伍出身,因负伤,身体受影响,以少将级退任,共生三子,长子正英,次子正雄,三子正义。


  柳正义现是京中某驻军区司令,柳正雄在江南大军区某区,因此,陪同赴宴的是柳正英夫妻和柳正义。


  柳正英夫人周菁,是晁二夫人周苒同族乃是高职讲师。


  柳家男儿个个颀长,柳正英儒雅,柳正义英武,柳向阳阳光帅气,老爷子老归老,犹有峥嵘之气,唯一的女性是教育者,一身为人师表的典范,一家子人进得大厅,光芒四射。


  晁家宴会上客人们不富即贵,乐佳琪感觉自己格格不入,十分拘束,寻个地方坐下便不敢四处乱走,以免被人嘲笑。


  当看到柳少,乐大千金眉眼一亮,瞬间精神抖擞。


  柳向阳扶着爷爷,手臂上搭着老爷子的外套,柳老爷子与晁老爷子好久不见,握着手舍不得散,相互关心,问寒问暖,之后才由晁三爷引入座。


  时间离七点越来越近,众人也越发期待晁家哥儿何时露面。


  晁宇博一行车队一路不停的赶路,到达晁二爷别墅外已经是六点四十分,车队停在一长列车后。


  万俟教授夫妻等着符、翟教授,陈同学和才同学跟随教授们先行一步,其他同学略停一停。


  三位教授步行到大厅外才脱外套,晁二家的管家胡叔带人在外候着,接过三位教授的外套,送去私人衣帽间存放。


  胡叔亲自交待侍者们怎么通传,于是,一声声通报传进大厅:


  “万俟教授携夫人到。”


  “翟教授携高足到。”


  “符教授携高足到。”


  三通传报令晁老爷子大乐:“哎哟,老翟老符那两家伙终于舍得让他们的爱徒出来露面了啊。”


  “老符老翟估计是怕他们弟子的风头被万俟教授的小学生抢光,所以赶紧秀一秀。”李擎云也抚掌大乐,三大教授当年是晁家博哥儿的主治医生之一,他和晁家好,自然也成为朋友。


  “此言有理。”晁老爷子知道万俟教授的小学生是谁,赞同老友的话,听说小乐乐大有名压青大医学部众生之势,符教授和翟教授再不让弟子们露脸,等小乐乐长大些,只怕就要抢尽风头。


  李擎云认得万俟教授,还有其他部分客人并不认得,一致望向大门那边,很快见一对夫妻,两老者各携带一个小青年款款走来,。


  夫妻两人组中的贵妇高贵温婉,男士一派学者风,另两组老的神容严谨,青年英俊帅气,就是有一个有点矮,若再高点,那就完美了。


  晁家众人越发激动,万俟教授到了,小博和小乐乐应该也快回来了。


  万俟教授与晁一晁二说两话,看到诸多视线投来,三位教授笑容不变,大步流星的往前走,符教授边走边笑:“不好意思,打扰了,大家随意。”


  身为古武世家弟子,三位教授就算在元首面也是面不改色,有着超脱世外家族该有的节气与傲骨;王师母经常出席重磅级宴会,谁想用眼神压迫她,太难。


  来宾俱是京城最有头脸的名贵之一,大部分人认得王师母,皆致以微笑。


  三位教授先向晁老爷子祝寿辰快乐,陈书渊才子俊也向老寿星致祝词,呈上一盒由两人共同配制的保健丸。


  “好孩子,都是年青有为的俊杰。”晁老爷子看到孙子的好友特别开心。


  收了礼物,晁三爷夫妻将客人送去离主桌最近的贵客席入座,三位教授曾为晁家唯一的男苗呕心沥血,当然是晁家的座上宾,陈同学才同学去给小青年准备的席位坐。


  眼见很快将到七点,客人们暗自揣测晁家哥儿为何迟迟不露面之际,听到外面传来惊喜的大喊:“老爷子老夫人,博哥儿带小公主回来啦!”


  chapter;

  第二百六十章 认亲

  晁宇博和同伴们等教授们先行四五分钟才下车,小青年都把厚外套扔车上,以正装赴宴。


  晁宇博没有脱外套,抢过小乐乐的背包帮提着,牵着小乐乐的手走向二伯家。


  李少、王少等人簇拥着一对兄妹,浩浩荡荡的开往晁二爷的别墅楼。


  胡叔候在门外,左盼右盼的盼着三少爷回来,在望穿秋水那刻终于看到博哥儿牵着一个红风衣的人被一群小青年们众星拱月似的陪伴走来,不用猜也知博哥牵着的人肯定就是晁家老少们盼着的小姑娘,喜得差点一蹦三尺高,人还到,先向老爷子老太太报喜。


  他那一嗓子像高音喇叭似的,真的声达内外,响彻全厅。


  满屋子的客人们听到喜滋滋的大喊声,大半人不明所以的,一脸懵,那什么小公主是谁?难不成是晁哥儿的女朋友?


  听到胡管家的通传声,晁兴强老爷子,晁兴忠老爷子嚯的站起来,激动的跑向兄弟而去,晁兴云老太太也跟紧随其后。


  “哈哈哈,终于回来了。”听闻外孙回来了,李老抑不住喜色,激动的站起来。


  李老夫人也笑盈盈的起立,挽着丈夫的手走向老亲家,他们要看外孙,谁也甭拦他们。


  有李老带头,李擎苍,杨老,周老哪坐得住,二话不说,起立,兴冲冲的走向寿星。


  他们都是晁家至亲和姻亲当家人,想咋的别人想说啥都没理由,因此他们围向寿星,其他人可没那么大的脸凑上去存在感,皆旁观。


  晁兴强晁兴忠和李老几个急三火四的跑到寿星身边,一溜儿的排排站,望眼欲穿的等着两小家伙露面儿。


  晁家三位爷和夫人们也是喜形于色,晁宇福若不是因是爷爷寿宴,早就冲出去找小团子了。


  门外,众小青年听到胡管家的吆喝闷声偷笑。


  ?


  被牵着手的乐韵,满头懵:“晁哥哥,小公主是谁?”


  “以前很多人背后叫我小公主,现在当然是乐乐喽。”晁宇博喜气弥心,凤目光芒熠熠。


  乐韵望天,她明明是女汉子,哪点像小公主?

  胡叔带着两中年夫妻家佣迎上前,向众家少爷问好,末了,看向少爷身边的小姑娘,笑容堆积如云:“四姑娘,老爷子老太太盼您多时了。”


  “有劳大家久等。”乐韵笑着向管家点头,内心纳闷,她姓乐,为什么晁家要给排行叫四姑娘啊?纵有疑问,可不是问十万个为什么的时候,先搁着。


  晁宇博飞快的脱羽绒服交给胡管家,也不让人帮提他手里的背包,又帮小乐乐脱外套并将红风衣搭在右手臂上盖住背包,牵起小乐乐的小爪子:“乐乐,见老爷子老太太们去喽。”


  胡叔笑容满面的送少爷和小姑娘、众少爷进厅。


  小青年排成行,两个两个的并排走,本着女士优先的原则,李少和王银屏紧跟在一对兄妹之后,然后是王煜哲,邓宇轩等人。


  满屋客人们就等着晁家哥儿和那位什么小公主,过了几分钟,就见门口珠帘被挑起,一行人鱼贯而进。


  最前面是一高一矮的少年男女,少年穿棕色西装,打着红色领带,身似清竹,挺拔如小青松,面如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雅如雪莲,貌比潘安,唇红面白,凤目顾盼生辉,笑容微微,暖如春风,端的是清俊无双,高雅圣洁,翩翩公子美如玉。


  少年右手牵着个少女,娇小纤细,身材火辣,一张圆脸蛋,肤色白净如极品羊脂玉,笑容灿烂,眼似黑珍珠,明亮照人。


  她很矮,穿粉色蕾丝半肩袖长过膝盖的连身裙,那粉色衬得人像个玉娃娃似的,可爱娇美。


  美貌少年手牵粉嫩得不像话的粉裙小姑娘,端的是如观音座前的金童玉女,让人挪不开眼儿。


  一对玉人儿太耀眼,盖过后面一众小青年光芒,让大家眼中只顾得上关注美少年和娇俏小姑娘


  乐佳琪在不被人怎么注意的角落,看到晁家少年牵着一个小姑娘的手,眼似被针扎的阵阵的刺痛,晁少早就有女朋友了,小筠高攀不得,才出那般下策,以致落得那般下场。


  有点眼熟?王玉璇没敢乱跑,和伯父们坐着,当看到美少年身边的小姑娘,莫明的觉得眼熟。


  不仅是他,赵宗泽也觉那个娇俏可爱的小女孩十分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兰少闲事无事,冯家冯尧热络的请他参加宴会,因听说万俟,翟、符三教授与晁家有往来,那三位可能会出席晁家晚宴,他便勉为其难的凑热闹。


  他以为万俟与符、翟三家若参加晚宴,也许可能会带上澹台家主,事实却相反,那三家并没携澹台家同往,符翟两位竟携带弟子同行。


  兰少兴趣缺缺,好在有个柳少在,有可能燕少也会来,让他有点雅兴,没等到燕少,倒把晁家那位听说颜冠京都的少年等回来了。


  一见少年容颜,他也不得不承认,晁家少年确实当得起颜压京城俊秀的第一美少年,贵气与优雅浑然天成,给人感觉如沐春风。


  少年感染力极强。


  兰少第一时间便感觉到少年的天生感染力,当看到少年身边的女孩子,眼神深邃,那个小姑娘不就是他们一直在查底细的人吗?


  他望向冯少,赫然发觉冯少神色慌张。


  冯少很慌,晁少身边的那个小姑娘不就是泳池里的那个大胸小萝莉?

  大胸女认识燕少,还与晁家哥儿亲密无间,她究竟是谁?大胸女有那晁家那么大的后台,为什么还装平民,跑去公众泳池戏水?


  慌,冯少心里很慌,如果大胸女跟晁家关系非比寻常,晁少知道他曾对大胸女耍流氓,非得黑死他不可。


  冯大少心中恐慌,刘少、袁少同样惊惶不已。


  刘少父亲是京市公安局二把手,在晁大爷邀请之例,袁少的祖父是国防部大佬之一,受晁三爷邀请而来。


  两少跟随家人赴宴,跟认识的青年们聊得挺开心的,待晁家少爷回来那一刻,他们看到晁少带回的小姑娘,认出是自己曾想占便宜结果让自己吃了暗亏的大胸女,整个人都不好了。


  晁老爷子晁老太太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门口,当看到博哥儿手牵着粉嫩嫩的小女孩出现,两老喜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儿,见眉不见眼。


  李老夫人看到外孙儿带回粉团子似的义外孙女,乐得脸笑成一朵太阳花。


  “小博,快领你妹妹过来。”


  “小博,快带小团子给我们瞅瞅。”


  老爷子老太太们抑不住喜色,一迭声的催促。


  在门口的晁大爷晁大夫人,晁二爷晁二夫人向中间靠拔,两位贵夫人管不住手,也不要端庄贵妇形像,伸手揉小粉团子的脑袋,捏脸蛋。


  “哎哟,真是个小团子,脸蛋软软的。”


  “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小姑娘。”


  两位贵夫人爱不释手,等着小粉团子上前认亲的老太太老爷子们不乐意了:“老大媳妇,老二媳妇,你们别拦着我们的小乖孙,快让小博将小家伙领过来。”


  并不知晁家哥儿有个妹妹的来宾们傻眼了,谁来告诉他们,那个小姑娘究竟是谁?

  挨人摸头捏脸的乐韵,整个人都不好了,为什么人人都爱摸她脑袋捏她脸,她不是面团子啊,疼爱也不带这么疼爱的好吗。


  晁家两位夫人对小女生又揉又捏的,让李少等人笑得脸上肌肉快抽筋。


  王师母笑咪咪的瞅着晁大媳妇晁二媳妇疼爱她小学生,小乐乐长得玉雪可爱,又有孝顺善良,不喜欢她的人必定是眼瞎。


  “哎,这就来了啊。”被连连催促,晁宇博一边应了,一边请大伯母二伯母高抬贵手放行。


  老爷子老太太们等不及要看小团子,晁大夫人晁二夫人恋恋不舍的收回手,挽着丈夫的手臂一起去见老爷子老太太们。


  主家两对夫妻甩挑子,姻亲们上场帮忙,免得万一有客人来没人招呼,冷落客人不礼貌。


  “那个小姑娘是谁呀?”


  “晁家哥儿牵着的小女孩是谁?”


  一帮青年拥着晁家哥儿走向主桌,来宾们悄悄互相打听,可惜,大部分都不知道,小量知晓内情的人在贵宾席,不可能回答他们,或者人群中有知晓点情况的也不会为显摆透露消息。


  乐韵走进大厅只看到一小片地方便被挡住视线,当往前时才终于看清整个宴厅,只有咂舌的份,晁哥哥的二伯父好壕。


  美少年哥哥的爸爸和大伯位居高位,二伯有钱,一家有钱有势,她真的抱到了一条粗大腿,好粗好粗的粗大腿。


  乐小同学英明的决定,她要打定主意下定决心坚决不改变初衷,坚定不移的抱定美少年哥哥大腿一百年不动摇。


  美少年牵着小女孩儿踩着红毯缓步而行,旁边的男女们眼神越来越幽暗,那小姑娘身材真的太辣了!


  嫉妒,女青年嫉妒,男青年们看得血液,眼冒精光。


  一群老爷子老太太眯着眼儿,喜滋滋的欣赏一对玉人儿,等人越来越近,欢喜得嘴都不拢了,如珍似宝的瞅着雪团儿似的女孩子。


  众人目光太炙,乐韵被看得浑身发毛,太可怕了有没有?感觉像当猴子在被人围观同,悄悄的缩缩脖子,往美少年哥哥身边靠近,寻找靠山,不管咋的,有晁哥哥罩就不怕了。


  “别怕,大家没有恶意,是乐乐长得太可爱,都想多瞅瞅。”小乐乐往身边躲,晁宇博将手掌心握着的小手握得更紧。


  “小团子莫怕,伯母们都在。”晁大夫人晁二夫人听到博哥儿细声安抚小团子的话,忙靠近小家伙右手边,帮她挡住一些目光。


  “嗯。”乐韵硬着头皮嗯一声,她不是害怕,是不喜欢被人盯着看啊,尤其人群中还有渣男、色狼。


  李少与邓少等帅哥两两并肩,甘当陪衬的绿叶,今晚名义是晁老爷子的寿宴,实则是晁哥儿带妹妹回家认亲的认亲宴,主角是小萝莉和晁家老少,谁也抢不去风头。


  晁宇博笑容温润,凤目滟瀲一池神光,带着受万众瞩目的小可爱稳当当走过长长的红毯,走到老爷子老太太们面前,嗓音清润如泉水奔流:“爷爷,我带回妹妹给您贺寿,祝您笑口常开,天天健康。”


  “好好好,这份寿礼我喜欢。”晁老爷子爽朗的大笑:“小乐乐,你总算舍得来看看我这把老骨头了啊,快过来,让爷爷看看。”


  几个花甲、古稀之年的老人们全盯着自己,乐韵硬着头皮往前一步,双手交叠放在右腹侧,微微曲膝下蹲行礼:“爷爷,生辰快乐,今日有幸祝您如松姿柏态傲霜迎风四季长青,愿七十载后再见宾客云集贺人间双杖国。”


  “哎哟,双杖国,我岂不要成老妖怪?”一句“爷爷”,叫得晁老爷子心花怒放,激动的站起将宝贝小金孙拉起来打量。


  七十岁有多个雅称,古稀之年,悬车之年,杖国之年,双杖国,即两个七十岁,那就是一百四十岁。


  “祸害遗千年嘛,你只祸害百四十年,不多不多。”李老不厚道的调侃老亲家。


  “你们这些人,别吓坏我家可爱小团子。”晁老太太一张脸笑成金灿灿的菊花,笑着瞥一眼老亲家老世交们,伸手从老头子手里抢过粉嫩的小女孩儿,大手伸过去捏小家伙的脸蛋。


  “小团子长得真水灵,小脸蛋跟嫩豆腐似的,小团子,叫声奶奶听听。”终于捏到小粉团子的脸蛋儿,老太太也是爱不释手。


  “奶奶好,您再捏我的脸,我都没脸见人啦。”又挨一位长辈捏脸,乐韵想哭的心都有了,她能当逃兵嘛?

  “好好,我不捏小团子的脸了啊。”小粉团子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求饶,声音软软糯糯的,晁老太太心软得一塌糊涂。


  小家伙被老伴抢走,晁老爷子那叫个郁闷,伸出大手摸摸小孩子的脑顶,一脸迷醉,嗯嗯,这个小金孙真乖,比小博可爱多了,给人摸头的孩子都是乖孙。


  乐韵:“……”又被当小宠物,她不要挨这里,她要回宿舍!


  美少年和帅气逼人的一群小青年见小萝莉被两老疼爱,忍笑忍得很辛苦,晁家三位爷内心也是无力的,老父亲何曾这么孩子气过?

  李老等人手也痒痒的,想抢小家伙过来揉揉脑袋,奈何不好抢晁家老夫人的风头,只能苦等。


  众宾:“……”他们仍然搞不懂那个小姑娘究竟是什么来头好吗?

  “老头子,别弄乱小团子发型,快拿见面礼来。”老头子跟自己抢小团子,晁老太太吃醋,催老伴拿见面礼。


  “嗯嗯。”晁老爷子恋恋不舍的收回手,摸唐装衣服口袋,摸出一对金灿灿的大金镯子。


  老太太也摸出一副金镯子,镯子条都是加宽加厚型,份量十足。


  一对老夫妻各捉住小家伙的一只手,将金镯子帮她带手碗上,小女孩儿手太纤细,垂手镯子会滑落,抬高手,镯子滑到手肘处。


  “这是我们给孙女的见面礼,乐乐小乖孙不要嫌俗气,从今后,不对,是打你跟我们小博义结金兰那天起,你就是我们老晁家第三代最小的姑娘。”晁老太太帮小粉团子套上金手镯,欢欢喜喜的牵着她的小手:“小乐乐,来见见小博的两位伯爷爷。”


  乐韵晕乎了,她跟晁哥哥回晁家给老爷子拜个寿而已,怎么变成认亲大会了啊?


  而晁老太太话一落,竖耳倾听的客人们霍然明悟,小姑娘是晁家哥儿认的妹妹!晁家之所以广发请帖,是借着老爷子寿辰的机会让人知道小姑娘是晁家罩着的。


  冯少、袁少、刘少仨大脑一片空白,大胸女是晁少义妹?!小姑娘那么受晁家重视,若教晁少知晓他们曾动过不该动的心思,以晁家护短的作风,能轻饶得了他们吗?

  晁兴强晁兴忠等得头发都白了,终于等到弟妹带人来认亲,精神一振,挺直腰杆,拿出最温和的笑脸,免得吓坏玉雕似的小娃儿。


  晁老爷子也转过身,陪老伴领小金孙跟家族人见面。


  晁老太太牵着小粉团子,走两步,到站晁老父子之前左手边的两位老人面前,温声介绍:“小乐乐,这位是小博爷爷的大哥,小博叫大爷爷,这位是小博爷爷的堂哥,也是晁家现任族长,小博叫伯爷爷。”


  “大爷爷好,伯爷爷好。”躲不过认亲程序,乐韵微微弯腰向晁哥哥家的长辈们问好。


  血缘关系是很微妙的,也很神奇,晁家兄弟们面相有不同的相似度,老一辈亦是如此,晁兴强与晁兴华有七分相似,与堂兄弟有六分相似。


  晁兴强头发全白了,晁兴忠头发也大半霜白,原本都是严肃脸,怕吓到粉妆玉琢似的孩子,笑得和蔼可亲。


  “好好,小乐乐好。”兄弟俩喜滋滋的应了,也不客气的揉揉小女孩儿的脑袋,以示亲切。


  两老人认了亲,一边摸兜子一边喊:“快,笔墨侍候。”


  chapter;

  第二百六一章 收礼收到手软

  笔墨侍候?

  客人一头雾水,难不成认亲后要赏笔墨纸砚?


  大家搞不懂,也特别用心的观望晁家人想干啥。


  在自家爹妈领小团子认亲时,晁爸爸乘人没留意自己,从桌子底下拿出备好的笔墨,不声不响的磨墨,听到长辈传唤笔墨,应了一声。


  晁兴强晁兴忠各自从口袋里摸出一副金亮亮的镯子,笑咪咪的交给弟妹,他们是大老粗,不好意思帮小孩子戴手镯。


  晁老太太兴高采烈的接过两位兄长的见面礼,帮小粉团子戴手腕上,一叠声的说:“好看好看。”


  叫声长辈就有礼收,乐韵懵懵的,两眼全是蚊香圈圈。


  给了见面礼,晁兴忠扭头催笔墨,晁爸爸忙接过保姆妈妈端来的托盘,将毛笔、墨、砚放上去,端着托盘走到族长面前,微微蹲身,呈给族长看。


  托盘里有红布包着的东西,还有文房四宝。


  晁兴强将红布揭开,露出一本棉纸手装本谱书,晁家的族谱,书页上的大字还是繁体字。


  晁兴忠老爷子戴上老花镜儿,翻族谱,翻到夹有书签的一页,提起笔吸墨水,举笔,慢条斯理的在族谱上写字,写好,念:“晁盛辉李清婉义女乐韵,生于2002年6月月29日入族。”


  搁笔,训话:“晁盛辉,孩子入我晁家族谱即为晁家子孙,名字记在你名下就是你姑娘,你可要好生护着,别让人欺负了去。”


  “是,晁盛辉谨记族长家训。”晁盛辉恭敬的应了。


  客人懵呆了,这又是怎么个说法?

  乐韵更懵,晁家长辈要将她写进族谱的事为什么晁哥哥没告诉她?


  晁兴强老爷子将族谱字迹吹干,重新包起来,放置好。


  晁爸爸将托盘交给方妈送回二楼书房,以免放在主桌上不小心被茶水之类的溅湿。


  完成入族谱事项,晁老爷子一张古板严肃的脸也变成弥陀佛脸。


  “大哥,族长堂哥,多谢啦。小乐乐,我们继续认亲啊,”晁老太太见族长将小粉团子记入族谱,开怀大乐,牵着小家伙的手,移一步到一位老太太面前:“小乐乐,这位是小博爷爷的二姐,小博叫二姑奶奶。”


  被整懵的乐韵,弯腰,问好:“二姑奶奶好。”


  “好,好。小家伙长得真可爱。”晁兴云脸上绽开花朵,从手碗上取下只金镯子,拿起小姑娘的手套戴上去,摸摸小孩子的脸:“小娃儿,等晚宴后咱们再亲近啊。”


  “嗯,晚宴会再亲近,”晁老太太拉着小粉团子,走向排排站好的自家三儿子,一一介绍:“这一对儿是小博大伯、大伯母,这对儿是小博二伯和二伯母,这一对儿是小博爹妈。”


  晕乎乎的乐韵,将嘴巴抹上蜜,一连串的“大伯大伯母,二伯二伯母”,到晁哥哥父母那边叫“晁爸爸晁妈妈”。


  晁爸爸晁妈妈高兴得差点没哭,小乐乐叫他们爸爸妈妈了啊,就说嘛,好歹是记在他们名下的姑娘,称呼当然不一样嘛,在爸妈前面加个“晁”字,为的是跟她亲爸区别,免得弄混,他们都懂的。


  晁一晁二夫妻一拥而上,拉过粉嫩嫩的小女孩,男子从衣兜子里、女士从手腕上捋下玉镯子帮小家伙戴在手腕,然后,男士摸小家伙的头,女士摸小女孩的脸,皆是一脸荡漾。


  晁爸爸晁妈妈不甘落后,将小团子抢过来,也是一副碧莹莹的玉镯子,摸头捏脸,满足得嘴都合不拢。


  “到我啦到我啦,”晁宇福蹿出来,从三叔三婶里夺过小可爱,来个大大的拥抱,凑一凑,在小团子粉粉的脸上吧吧亲了两口:“小团子,你有没想我?”


  “二姐姐,你如果不捏我脸的话,我会想你的。”被摁得压在软而有弹性的女性胸膛上,乐韵羞羞脸,福姐姐大色狼又光明正大的吃她豆腐。


  “这不可能的,谁叫你长得这么粉嫩,小团子不想我,我想你就行啦。”晁宇福笑嘻嘻的从脖子上摘下金链子配翡翠的挂坠挂小团子脖子上,又亲一口:“小团子,长辈们送你见面礼喻意金玉满堂,我比较穷酸,只能送你个吉祥如意。”


  “二姐,适可而止。”二姐搂着小乐乐占便宜,连晁宇博都看不过去,将被蹂躏的小乐乐解救出来,从母上手里拿来转递过来的一只明晃晃的金项圈挂小乐乐脖子上:“小乐乐,这是我小时候戴过的。”


  乐韵摸摸被色狼福姐姐留在脸上的口水,看向项圈,哇,好粗的金圈圈!

  她还没来得及乐呵够,晁老太太又将她牵走,到另一边站着的人前,再次来个大介绍:“小团子,这是小博的外公外婆。”


  “外公好,外婆好。”乐韵脸肌肉有抽筋的预兆,这么多长辈,认到何时是个头啊。


  一句外公外婆,把一对老夫妻哄得心中百花朵朵开。


  “好孩子。”粉嫩嫩的小娃儿是小博的救命恩人,李老看向小家伙的眼神柔和,手摁小丫头脑项上,哪还有上位者的气势,整个就是个慈祥的邻家爷爷。


  “小团子,给外婆瞅瞅。”慈眉善眼的李老夫人,早就心痒难耐,从老伴手里拉过娇美可爱的小粉团儿,怜爱的轻抚小家伙的粉脸蛋,声音也温柔如水:“小团子长得真嫩,难怪小博和小阿福喜欢戳你脸蛋,呀,皮肤真滑,脸软软的,弹性好好,真好玩。”


  “外婆,不要戳我的脸,我脸蛋都被长辈们捏酸了。”乐韵想哭,晁哥哥爱戳她脸,福姐姐也喜欢戳她脸蛋,现在又多群长辈,这日子没法过了。


  “噗哈哈”,一群长辈们狂乐,小家伙长得粉嫩,被人捏脸戳脸蛋,白白净净的小脸蛋被捏得红红的,人更加粉嫩可爱。


  “好了,我不捏面团子啦。”李老夫人笑得眼角鱼尾纹一抖一抖的漾荡,和老伴拿出金镯子和副银镯子当见面礼,依依不舍的将人还给亲家母。


  晁老太太牵着小粉团子走向另一位,晁二夫人的父母,乐小同学叫“周外公周外婆”。


  周老和周老夫人给副金镯子当见面礼;再过去是晁大夫人的母亲杨老,杨老丧偶,将一对金镯子交由亲家母给小姑娘。


  紧挨着的是晁老太太的娘家兄弟,乐同学称“叶爷爷”,叶念忠叶念孝同样是一对金镯子,他们给的镯子重量略轻一点。


  然后是李擎云,擎老不需要晁老太太介绍,笑咪咪的:“小丫头啊,我孙子李宇博和晁宇博同年同月同日生,他们两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所以嘛,我不是外人啊,以后谁欺负你,你哥哥打不过,叫你李哥哥,还打不过,咱们再找外缘,反正如何也要把人打扒下。”


  “李爷爷好,打架的事我在行,打不过就跑,跑不过再打,输了叫上小伙伴们再去找回场子。”


  “对头,就是这个理儿。”擎老乐得见牙不见眼,看到晁老太太丢白眼鄙视自己,忙乐呵呵的把金镯子递过去。


  晁老太太将镯子套小粉团子小胳膊上,牵着小家伙的手,和老伴儿、孙儿送刷了脸的一群人由自家儿子们送去入座,正想回主桌,一个牛高马大的人从座席那边跑过来,将人截胡:“小叶,你太不厚道,怎么可以把我老萧给落掉,我孙子跟博哥儿也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虽然我孙子今天好像被什么事拖住了没来,你不能把我排除在外是不是?”


  “萧敬军,你都多大的年纪了,还这么风风火火的。”晁老太太笑着没好气的呛人。


  晁老爷子瞪眼,刚才明明是老萧自己跑得不见影儿,怎么能怪他们不等他?


  萧敬军,开国功勋萧大将之后,现任职于参谋部,中将级,老爷子穿墨色唐装,精神抖擞,神采亦亦。


  仰望着挺拔如松的老人,乐韵秒懂:“萧爷爷好,我知道您是谁了,您是晁哥哥发小萧君仪的爷爷,听说萧家哥哥挺会打架,我下次找萧哥哥请教打架决窍。”


  “好好,叫你哥哥带你去我们家,我们家你哥哥熟。”萧老高兴的连连说好,欢喜得老眼闪星光:“小丫头啊,我跟你说,刚才我是因为被老家伙们拉走了,我也不是外人,我家君哥儿跟你哥哥是好兄弟,我家先严跟晁家老太爷也是拜把子的兄弟,晁家与萧家自来就是胆肝相照的兄弟家族,你不用跟我们客气,记得有空没空要常到我家去玩儿啊。”


  老爷子豪爽率直,嗓门儿老大,乐韵点着小脑袋,一迭声的应“嗯嗯,有空就去叨扰”。


  萧老虽然很想拉着小姑娘聊天聊地聊打架,看到一个美女袅袅娜娜的走来,他将人还给晁老太太,赶紧儿跑去入座。


  乐韵望过去,走来的美人穿蓝色长裙,面如芙蓉,目若秋水,行如柳,温柔入骨,她的温柔不是柔若弱柳似的温柔,而是从骨子里逸出来的柔和,一步一移,步步生莲,优雅得形如穿越千年,从古代走出来的美人。


  她的温婉温柔仿若与生俱来,绝非王系花那种后天所养成的端庄,王系花的温婉淑静有刻意的成分,那位美人是真正的温婉贞静。


  “明姐姐。”乐韵眉眼一开,笑着小跑两步,跑到美人身边,仰起脸,眉眼弯弯:“明姐姐,我等会可不可以去看小宝宝?”


  看到大孙女走过来,晁老太太乐呵呵的等着,小粉团子不认生,跑去跟大孙女亲近,她呀笑得更欢。


  晁宇博和晁宇福陪爷爷回座,接受李少等小青年们的祝贺,李少和邓同学等给晁老爷子祝了寿,赶紧去座席,晁家为孙子们的朋友预留有座,小青年们坐一起。


  旁观的客人看完晁家认亲过程,没入座的赶紧入座,而看向小姑娘的眼神也格外幽深。


  冯少、袁少、刘少内心崩溃,大胸女竟然真的成晁家的义女,还得到那么多家的贺礼,他们该怎么办?

  吴老旁观完晁家认亲一幕,看看乐家千金那方,微不可察的蹙眉,有些事情好似越来越超出预知范围,不好办啊。


  柳向阳陪着老爷子,笑容阳光,即没有去锦上添花,也没有说什么。


  兰少以旁观者的身份看人情大戏,暗中留意柳少,柳少是燕行的发小,上次还陪小姑娘一起吃饭,这次竟没有送贺礼,倒有点奇怪。


  乐佳琪内心纠结,那女孩子是晁家的义女,那么,小筠铤而走险的行为输得实在太冤,她很想去离柳家近点的地方,可是,柳家在离桌很近的席位,那些席位都是主人预先有安排的位,一般人不能坐,吴老不带她在身边,她过去坐了,丢的只会是自己的脸。


  为保持优雅坐姿,王玉璇手放在大腿上交叠,看到那些个老爷子老太太给小女孩见面礼,羡慕得双手紧捏,为什么她从没有受到那般厚爱?

  客人们心思各异,却不约而同的忽略一件事,没人提及小女孩送什么寿礼给晁爷子。


  “小乐乐认得我啊,”当娇俏的小丫头跑到身边,晁宇明美玉雕成的芙蓉玉面漾开柔柔的笑容,伸手摸小粉团子的后脑勺:“刚才我在带宝宝,没能到长辈这边来,这会儿宝宝睡着了,等晚点我抱宝宝给乐乐看。”


  “嗯嗯。不用急的,明天看也是一样的。”乐韵点头如母鸡琢米,晁家人面相十分相似,晁家两位姐姐跟晁哥哥有几分像,看脸就能对号入座,何况晁家福姐姐在,就缺大姐姐。


  “这是大姐姐的见面礼,这是宝宝爷爷奶奶家的一份。”奶奶还在等着小团子,晁宇明将戴手上的镯子取下来,她给的是只玉镯子,张家送的是只金镯子,份量和萧老擎老家给的差不多重,即不会压住晁家的礼,也不寒酸。


  乐韵手腕上套一大串手镯,沉甸甸的,等明姐姐回座,她走到晁奶奶身边,任老人家牵着手牵回主桌。


  座席有些地方空着,需要调整,晁家三兄弟们亲自去请某些客人移座,只有老爷子祖孙仨在主桌。


  七点开宴,客人们一般会赶在开宴前到达以示礼貌,因此,当晁家哥儿回来之后也没什么客来,晁老爷子也坐主座位。


  回到主桌,乐韵举着手臂:“晁哥哥,快看,好多金子哇,我妥妥的变富二代喽!”


  跟晁哥哥回一次晁家,收礼收到手软,这感觉真爽!


  只是,这礼不能白收啊。


  乐韵举着满手的礼物,开心之余又有点心疼,还礼什么的最不喜欢了,如果只收礼不用还就好啦。


  晁老爷子和老太太看到小家伙举起双手上戴着的那些亮闪闪的东西,笑得眯起眼睛,脸上肌肉都在抖。


  “嗯,是挺多的,这样子出去容易被人打劫,乐乐,拿下来吧,放背包里。”晁宇博笑着摸摸小乐乐的脑袋,不等她抗议,忙帮她摘手镯。


  没客来,不用递茶,晁宇福也帮着美人弟弟给小团子摘手镯,先放在桌子面上,然后装起来。


  摘去压胳膊的手镯,乐韵抹把汗,感觉终于解放了,她想把项圈也摘下来,美少年哥哥不让摘,她只好继续戴着。


  将镯子用袋子装好,美少年从主桌底下拖出小乐乐的背包,将见面礼塞背包里收藏。


  在下车之前,乐小同学从大背包里提出载有随身用品的小背包,还装有东西的大背包里仍放车上,在去认亲时,美少年将背包交给保姆妈妈藏桌子底下。


  宴席说七点开始,实则总要延后一点,要调座,上菜等。


  因晁家哥儿带回个妹妹,正式认亲,席间客人们也有新话题,一致在打听那小姑娘究竟是何方神圣。


  在晁家三对夫妻在调整座位时,侍者开始上酒,全是原装国产红酒。


  距开席还有点时间,乐韵翻背包,摸出一些小小的空袋子,一包药丸子,戴上干净的手套,拆开药丸子包装,分装小袋子。


  药丸袋子一开,一股浓郁的香气逸散,很快压住满堂香味。


  “什么香?”


  客人们本来在讨论晁家新认义孙女的事儿,不知不觉间身边香味弥漫,皆不自由主的深呼吸,然后好奇的寻找香味来源。


  药香?


  兰少暗听旁人讨论小姑娘是何人,方便收集有用信息,当闻到浓郁香气,骤然一惊,那是丹香!他曾经闻到过类似的丹药香味,不过,那味儿厚重一些,眼前的香味儿很香,又很高雅,令人神清气爽。


  习武人各方面都比较灵敏,他敏锐到的找香味来源,越发的惊讶,那小女孩儿打哪弄来的药丸?

  众人在找香气来源,乐韵淡定的分装药丸子,一只小袋子装两颗药丸子,多了没有。


  晁老爷子和晁老太太一边贪婪的嗅吸香气,帮将小袋子密封。


  晁宇福也抢着帮忙,美少年没份儿,从桌子底下拿出一只托盘,将密封的小袋子放进去。


  装够数份药丸子,晁二姑娘兴奋的帮端盘子,美少年牵着妹妹的手去向给了见面礼的长辈送回礼。


  chapter;

  第二百六二章 闪亮登场

  萧老爷子和京中老世家们坐在离主桌很近的席位上,当看到晁家姐弟带着新认的妹妹走向自己,整张脸笑开了花。


  人还没走近,他调转过身,乐呵呵的等着,待小家伙们走来,眼飞色舞的嚷嚷:“小丫头,是不是来陪我喝酒的?”


  “萧爷爷,您老别带坏我妹妹,小乐乐才十四岁半,不能喝酒好吗。”晁宇博笑盈盈的,从盘子里拿过一只装药丸子的袋子递给老爷子:“萧爷爷,我妹妹送您的回礼,您老可别当鹌鹑蛋给吃了啊,这个最低起价一万一颗,有价无货,您老要是浪费了,想再找我要我也无能为力。”


  “哎呀,幸好你说了,我正想着是不是给我解酒的。”萧老一把将丸子夺在手揣兜子里:“小博,透露一下有什么特殊用途?”


  “萧爷爷,等晚宴后或有空我再跟您细讲用途啊,现在我带小乐乐送回礼。”美少年眉眼含笑,故意吊人胃口。


  “好,去吧去吧。”萧老懂了,小家伙们不说,必定用处极大。


  同座的几位老爷子以嫉妒的眼神戳萧老。


  美少年向大家点头致礼后,牵着娇俏的妹妹走向擎老一桌,送上回礼,擎老拿过礼物揣怀里,朝人挤眉弄眼的眨眨眼,也不问用途。


  李家爷爷挺好玩的,乐小同学也扮个可爱的鬼脸。


  小姑娘娇嫩俏丽,扮鬼脸活泼可爱,逗得老爷子乐不可支。


  张老周老杨老和晁家两位老爷子坐得近,正好一并将回礼给了,老爷子们笑咪咪的收礼,揣得好好的,看都不给别人看。


  最后送礼去张家,张家一家数代,没肯坐最尊贵的席位,在偏席位上,张家也是虎将之家,晁大姑娘的丈夫是位教育工作者,标准的书生。


  张老从国防部退任,一米七八的大汉,虎威犹在,脸如钢铁,眉眼间依稀可见虎将刀锋剑芒之锐气。


  张老爷子收晁家三兄妹送来的回礼,张老太太也是个淳和的老人,抱着还在襁褓中的小重孙女,慈眉善眼。


  乐小同学看到小孩子哪肯挪脚,赖着不走,晁宇博、晁宇福拗不过她,让她先玩会儿,他们先回去陪爷爷奶奶。


  张家老少们热络的欢迎小女孩儿,请她坐下,晁宇明将宝宝接过来给粉团子小妹妹瞅瞅。


  张家小重孙女快半岁,粉嘟嘟的,睡着了,嘴里吐出一个泡泡,可爱得不得了。


  抱到软软的小孩子,瞅着粉粉的一团,乐韵笑得咧开小嘴,伸出白嫩嫩的小爪子戳戳小宝宝的脸蛋,小宝宝在睡觉,被戳脸也没抗议。


  一个还没长大的小姑娘在逗小宝宝,画面极有爱,张家老少看得眉开眼笑。


  戳了戳小宝宝的脸蛋玩儿一下,乐韵干正事儿,给小人儿摸脉,看小胳膊,又脱掉鞋子看脚掌,看小腿儿,然后看小宝宝的屁股、肚子,后背以及后脑,检查全身。


  “小团子,宝宝有没健康问题?”晁明福紧张的看小团子给宝宝全身检查。


  “胆和肝有点问题,小宝宝肝叶有小水泡泡,胆也有要发展成胆襄炎的趋势。”乐韵将好像快醒的小宝宝抱在怀里,轻轻的还给孩子妈妈。


  “严重吗?”张家老少惊悚了。


  “目前不严重,但是也不可忽视,尽量别喂奶粉了,小宝宝太小,不宜直接用药,我回学校再研究合适的药或食谱让晁哥哥带回来给明姐姐,让母乳更健康更营养,间接的给宝宝调理身体,等小宝宝大点,明年再吃针对性的药。”


  “小姑娘,辛苦你了。”张老夫人感激不已,张家有四子,四子各一到二子,三代无女,第四代长孙是个姑娘,张家老人们含嘴里怕化了,捧手心怕丢了。


  “不客气,小宝宝叫我小姨,是我外甥女,都是自家人。”乐韵笑咪咪的凑到明姐姐身边看小宝宝打呵欠。


  张家老少们知晓晁家哥儿的小妹妹是个真性情的人,也不客套。


  这边在说话儿,那边侍者们摆放好酒,管事请示晁家三位爷,几时上菜。


  晁一正想说可以了,就听得胡叔洪亮的通报声:“老爷子老太太,贺家贺太夫人携贺家儿孙向老爷子贺寿!”


  那一嗓子传来,满堂乍然一片静默。


  若问最近几个月贵圈最关心的是什么?

  当然就是贺家老祖宗起死回生的大事。


  若问人最关心啥?

  除了权势金钱,当然是健康,而健康恰恰是权势金钱的基础,没有健康,再大的权,再多的钱也等于是昙花一现。


  贺家老祖宗一只脚踏进棺材,另一只脚也踏到棺材边上,转眼儿又生龙活虎,那是绝对的大反转,也真真实实的关系到健康问题,足能引起贵圈权贵们高度重视。


  可任贵圈人怎么去撬,就是撬不开贺家人的嘴,没人知道贺家老祖宗康复的秘密。


  贺家人也越发低调,打十月后几乎没参加任何宴会,然而,沉寂的贺家来给晁家老爷子贺寿,还是贺太夫人亲自登门,这其中的意义可不一般。


  瞬间的,众高官干部,众土壕们心思百转回肠的转了无数个弯儿,所联想到的事绝对的意义深远。


  乐韵脑子里先是问号,然后是感叹号,听说贺家人来了,满座人的心跳都在秒速间加快,感觉贺家好牛有没有?


  因为王市长不许王玉璇和自己乱走,赵宗泽一直安分守己的当翩翩君子,然而当听到贺家人来贺寿的那刻,一张脸骤然大变,贺老不死怎么来了?


  他有预感,燕行极可能会和贺家老不死一起来。之前看到柳家人那边只见柳少,不见燕行,他以为燕行不会来,谁知道在晚宴即将开席时会半路杀出贺家人。


  贺家人认得他,会不会给他难堪?


  赵宗泽顿时没了底儿,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乱了章法。


  赵少大惊失色,王老太太的脸色也极不自然,王家与贺家同住一个大院,她和老伴数次去贺家都被不咸不淡的打发,并且贺家对他们也越来越冷淡。


  上个月她过生日,请席时有请贺家,然而贺家仅只有因同是京市政常委干部的贺祺英,因人情关系去随份礼,连坐都没坐就走了。


  如今,贺家老祖宗亲自率贺家子孙来晁家给晁老爷子贺寿,双方一对比,可见贺家是何等礼待晁家,又是何等轻看王家。


  王老太太因之前晁家兄弟警示的说晁家有贵客而心头不舒服,听闻贺家人来了,再联想到自己家拿热脸贴贺家人冷屁股的事,更加不舒服了。


  王玉璇的背皮也因通报声骤然绷紧,贺家老祖宗来了?!


  兰少在听及贺家来的消息,抬眼望向柳少,便见柳少满脸阳光,恍然大悟,柳少应该早知晓贺家人会来晁家,所以笑得高深莫测。


  贺家为什么会来晁家祝寿?

  古武世家旁敲侧西的打探消息也探不出什么眉目,贺家从没表示出对谁特别,今天突然来晁家,是否表示为贺家老祖宗治病的人与晁家有关系,贺家爱屋及乌,所以一齐到晁家贺寿?


  心思辗转间,兰少又望向另几处,观察到以普通人身份随京中某些人家来赴宴的古武家族的人并无特别异样,也心照不宣的静观其变。


  晁老爷子听到胡管家的大嗓门,惊愕的望向老伴,贺太夫人来了,没搞错吧?


  贺家有位与晁三同样是部长之职的人,若那位携带夫人孩子们来晁家,老爷子不会惊讶,然而连贺太夫人也亲临,太奇怪。


  自己老伴一向不怎么精通人情往来,晁老太太先是一怔,立即伸手挽住老伴胳膊起身:“贺太夫人是前辈,我们去迎一迎。”又唤儿孙:“老大老二老三,你们也一起来。”


  “是!”三兄弟应了,携夫人跟随老爷子老太太出迎,晁宇博晁宇福姐更迅速,跟在爷爷奶奶身边。


  晁家主人出迎,大厅内的气氛先是凝滞,转而在离主桌最近的众大佬们也不敢再托大,纷纷起身离座。


  贺家贺太夫人那是上过战场,杀过敌见过血的革命老前辈,获得代表军功最高奖项的八一和平章,真正的女中豪杰,帼国不让须眉。


  晁家众人亲自去迎客,贵宾席们上的人都起身相迎,其他人哪敢坐着,也起身站到座旁,一致面朝外。


  门外,胡叔内心是震惊的。


  时过七点,纵使没客人,在晚宴开席前,侍者们仍守在门外,至少要等开席后十来分钟才会撤走。


  胡叔守在门外,本以为不会再有客人光临,谁知就在大厅内马上要上菜的当儿,便见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开过来。


  等客人近前,他愕然发现竟是贺家人,还是贺家老祖宗带队,当时他差点以为眼花,揉了揉眼,看几遍才确认自己没看错。


  心中吃惊不已,胡叔也没迟疑,立即亲自向老爷子们汇报,让老爷子老太太有心理准备,向内通传一声,小跑着迎接贺家众人。


  贺老祖宗到晁二爷一楼门口才脱掉羽绒衣外套,然后由儿孙们簇拥着进宴厅。


  贺家众人鱼贯而进,目迎的众人也看清贺家阵营,贺家队伍十分庞大,贺太夫人居前,穿一身暗红旗袍冬长裙,头发盘绾起来,点缀着几支镶宝石的簪子,化淡妆,根本不像是年近百岁的老人,好似刚六七十岁的样子。


  贺太夫人昂首挺胸,下巴微微上仰,步伐从容,气度高雅,说不出的雍容华贵,放眼宴中贵妇,那种贵气也仅只缪缪几人与之媲美。


  如若席间贵妇们是星星,贺太夫人便是那轮明月,若贵妇人是花,贺太夫人便是花中牡丹,花王一现,群芳皆失色。


  乐韵一瞅瞅到贺家老寿星婆婆,当即就看呆了,哎妈哟,老寿星婆婆气场好大!老寿星婆婆气场全开有横扫八方,力压群英之勇。


  乐小同学看呆眼,李老等人看得有点愣神儿,谁都没料到多年不出的贺太夫人竟然仍然英气勃发,气场未减。


  贺太夫人一露面就镇住场子,她却是目不斜视,左手搭在左边搀扶她的美艳青年手臂上从容优雅的走向主人们。


  她左手边的青年是贺家外孙燕行,青年穿灰墨色西装,打红色花纹领带,挺拔巍峨如移动的高山,俊容无铸,丰神俊朗,那张完美无瘕的玉面上挂着淡雅的笑容,龙目含光,端的是风姿绝伦,风华无双。


  他扶着老人,举手投足间贵气天成,气场、风华与老人竟有几分神似。


  贺太夫人右手也有位俊美青年,身姿修长,人如玉,眉如刀裁,俊小青年左手扶老人,右手搭着一件女士大衣。


  很多人都认识贺太夫人右手侧的小青年,那是贺家第四代重孙贺明智,其气度最接近贺家贺三老爷子的子孙之一。


  贺家老祖宗没有让儿子儿媳们搀扶,也没有让孙子孙媳们搀扶,反而手扶重外孙与重孙两个小辈,也可见老人有多疼重孙辈,同时也间接的说明燕少燕行在贺家是何等受宠。


  贺太夫人之背后是成排的贺家人,最先是贺家已逝贺子恭的遗孀鲁雪梅,由其长子贺祺文夫妻搀扶;仅次的是贺二贺子荣、郭青青夫妻;再次是贺三贺子瑞、柴溪夫妇;第四是贺家已逝贺五贺子华遗孀金阿丽,由其长子贺祺英小夫妻搀扶;

  再之后是贺祺书夫妻,贺祺礼夫妻、贺祺杰夫妻,贺祺灿夫妻,最后是贺家重孙贺明盛,贺明俊,贺明韬,贺明净,贺明新。


  贺家老老少少共二十八位,代表着贺太夫人所出四子一女每房子孙尽数到齐,贺家子孙但凡能来的全来了,也代表着贺家倾巢而出为晁老爷子贺寿,隆重,正式。


  李老周老萧老等人看清贺家阵势,面上未动声色,而心中震惊不亚于发生一场小地震。


  吴老心中震惊不亚于李老等人,斜眼乐千金那方,心中有一丝恼怒,乐家女惹谁不好,偏把歪主意动到晁家唯一的男苗头上,她家是嫌在京中活得太滋润了吧。


  晁家三俊三位爷们看清贺家来人都有谁,脸上的笑差点破功,贺家这是干吗?这么隆重出场,会吓到人的哪。


  贺老祖宗扶着小龙宝的手,锵铿生威,还离着主人好远,人未到声先到:“欣闻晁老庆杖国之年又有小金孙正式认亲,双喜临门,我老婆子厚着脸携带子孙们来讨喜酒喝。”


  “贺太夫人凤驾光临令小小晁家蓬舍生辉,满堂生光,贺太夫人如此赏脸,让小老儿倍感荣幸。”晁老爷子快步上前迎接,贺太夫人与晁家先逝老太爷同辈,比他大整整一辈儿,是真正的前辈。


  “欢迎贺太夫人,贺家诸位贵客光临寒舍。”晁老太太与儿子儿媳们向贺家众人致以最真诚的欢迎。


  “我们来得太迟,惊扰各位,还请见谅。”贺大老太太鲁雪梅代兄弟们致歉。


  “您客气。”晁家兄弟们连连谦虚的站到一边儿,等着贺三老爷子等人先行。


  晁老爷子迎到贺太夫人,亲自搀扶老前辈,贺小十五让开位置给主人,晁老太太则随在丈夫身边。


  贺老祖宗瞅一瞅晁家众人,伸手抓住站一侧的晁家少年,笑得眼睛星光闪闪:“这个应该就是晁家哥儿,好相貌,真真是风光霁月,这一身的风华把我家小龙宝都比下去了。”


  “您老过奖,小小孩子哪当得起您老赞誉。”晁老太太老爷子笑得脸上生花。


  “贺太夫人您抬爱了,我这米粒之光哪敢与贺家子孙们的日月之光争辉,贺家先贤一代忠将,贺家现今的老一辈个个铁骨铮铮,中年一辈有乃父之风,少年一辈遗传祖辈之风骨,贺家代代皆国之栋梁,实非我这黄口小儿能比拟的。”


  被贺家老祖宗大加赞扬一句,晁宇博笑盈盈的赞美回去。


  “!”燕行差点破功,晁家哥儿的心肝比比干只少一窍,历来都是个厉害的,只是这样夸贺家真好吗,这是在给贺家拉仇恨吧。


  贺二贺三:“……”


  贺明智兄弟众人:“!”晁哥儿,求不黑!


  众宾:“!”就算不愿承认,也不得不承认,晁家哥儿说得对,贺家确实没有靠家族混的人,更没有混吃等死的米虫,每个人的成就都是靠自己打拼得来的。


  “哟,我只实话实说一句,你倒好,把我家小子们全给夸了个遍,难怪人说晁家哥儿颜压京城同辈人,智盖同龄英杰。好哥儿,你也别夸我家小子们了,你跟我家小十五几个都是同龄人,大家不要见外。”


  被美少年把全家夸遍,令贺老祖宗笑颜如花开,脸上笑纹一荡一荡的,又拉过晁家二姑娘,抬手从头上拔来一支牡丹凤头簪给插小姑娘发间,笑吟吟的:“晁家哥儿俊美不凡,晁家姑娘生得端庄标致,我老人家没带值钱的物件,赠只簪当见面礼,小姑不要嫌弃区区薄礼。”


  贺家老祖宗拉着晁家兄妹亲切的说话,众客还能理解,当老人家赠晁二姑娘礼物,皆被震惊得瞠目结舌。


  贺家老祖宗当年赠送过珠钗的一位姑娘,丈夫官至正国级位,那姑娘也地位尊荣,现今那位已经于几年前作古,那支钗被后代当古物传家。


  能得贺家老祖宗赠钗,意喻姑娘冰清玉洁,贞静娴淑,守礼守戒,有贵女之典范。


  嫉妒。


  在座的夫人千金们,满眼嫉妒。


  王老太太几乎维持不住贵妇人的风度,她孙女当年跟燕行那么好,贺家老祖宗都没送过任何珠钗,如今第一次见到晁二姑娘却大大方方的赠钗,这不是在打她孙女的脸?


  等这事传遍贵圈,满京权贵们翻出她孙女与燕行曾经的青梅竹马之情,再联系到当年竟没有得到贺家老祖宗赠钗,说明没有得到认可,让她孙女脸往哪搁,让王家的脸往哪放?


  从贺家老祖宗举动里想到其中厉害关系,王老太太心里跟被刀扎了一下,脸色难堪,就连化了淡妆也遮不住。


  王玉璇先是看呆,醒悟过来花容失色,几乎要哭,她跟燕行很好时,她能轻而易举的见到别家难得一见的贺家老祖宗,贺家老祖宗对她也和颜悦色,可就是没给她什么意喻不凡的东西。


  贺家老祖宗不给她什么礼物也没事,毕竟贺家老祖过也没给过别人什么,现在偏偏第一次见晁二姑娘便赠簪子,一对比,她就成了一个笑话,如果再有好事者们歪曲事实的添油加醋,京中权贵恐怕都会认为是她不好,没有入贺家老祖宗的眼,甚至还有可能扩展开说她表面跟燕行青梅竹马,背地里与燕行继弟搞在一起,说她行为不检。


  想到种种可能,王玉璇心头惶急,眼眶发红。


  莫说其他人,晁宇福也有点懵,她第一次见贺家老祖宗,贺太夫人怎么会赠礼?

  晁爸爸晁妈妈与哥哥嫂子们对视一眼,满眸不可思议,贺太夫人又是全家来贺寿,又是赠钗,唱得是哪一曲。


  “这可怎么使得。”晁老爷子十分不好意思,贺家太夫人唯有多年前赠过一位姑娘礼物,那位姑娘后来嫁良夫,丈夫扶摇直上,真的是夫贵妻荣,而今贺太夫人又赠送见面礼给晁家姑娘,给足晁家颜面。


  “没什么使得不使不得的,晁哥儿是男儿,用着不着女儿家之物,我老太婆给件小玩意给晁家姑娘,不过是博小丫头一乐罢。”


  贺太夫人和蔼亲切,晁宇福原本有些懵,这会儿也适应忽变,笑嘻嘻的道谢:“长者赐不敢辞,宇福谢贺太夫人赏。”


  “这小丫头跟我家小十六性子差不多,活泼直率。”贺老祖宗赞一句,望向晁家老爷子:“晁老啊,怎不见晁家新认的小金孙?”


  “贺太夫人您说我妹妹啊,她在我大姐姐那儿逗小外甥女玩。我去叫小乐乐过来。”晁宇博知道贺太夫人为什么找小乐乐,立即给老前辈解惑。


  “错了错了,不是叫,小医生何等尊贵,怎么敢劳主人去请。”贺太夫人一把拦住晁家美少年,吩咐身边的孩子:“小龙宝,小十五,你们去请小医生尊驾。”


  chapter;

  第二百六三章 曝光了


  完了!


  乐韵本来置身事外的,听到贺家老寿星婆婆的话心头一跳,顿觉不妙,今晚只怕要曝光了。


  小医生?

  兰少捕捉到贺家老祖宗的称呼,下意识的看向燕少,心中有些东西好似要呼之欲出。


  贺老祖宗的话也让吴老等人再次震了震,能让贺太夫人说请字,那是何等尊荣?

  李老脑中灵光一闪,霍然明悟,博哥儿的妹妹就是治愈贺家老祖宗的医生!难怪小博当初让他们不必去贺家打探什么消息,说他知道让贺家老祖宗起死回生的医生是谁。


  乐佳琪发现身边的人表情十分古怪,她知道晁家是一流权贵,看贺家人来时人人相迎,猜着必定来头更大,可所知有限,也没有深层次的接触过京中顶级家族,不懂其中的奥秘,搞不懂为什么大家的表情变了又变,那么复杂难懂。


  贺家众人一直很镇定,当晁家哥儿指明小医生的方向,老少们齐唰唰的寻找,他们进大厅时只见晁家老少,没见小医生,当时还挺奇怪的。


  燕行早就看到小萝莉在哪,听到太姥姥吩咐,从老祖宗和晁老爷子背后绕出来,和小十五绕过晁家几位,站一边儿,等老祖宗先过去再去找人。


  知晓小医生在哪,贺老祖宗也不磨叽,笑呵呵的由晁老爷子扶着走向主桌,贺家老少们昂步而行。


  等老祖宗和晁老爷子往前,燕行,贺明智沿进门右手侧的红毯边沿走。


  晁老爷子老太太陪贺家人走到主桌,贺老祖宗也没拿乔,到主桌客位上坐下,主座让给寿星夫妻。


  晁家兄弟夫妻们站老爷子老太太身侧,晁二姑娘先给贺太夫人献茶。


  等晁老爷子坐下,贺大老太太贺二老爷子等人向寿星道贺,致祝词,小辈们呈寿礼。


  贺家祺字辈和明字辈有好几人抱礼盒,祺字辈的两位呈寿礼,是贺家请书法家写的祝寿联,以及贺二贺三两位老爷子们写的对联,都不是特贵重的礼物,也不怕别人说雅贿赂。


  呈上寿礼,祺字辈又退回原位站着等小医生。


  贺家那边连曾经官居副国级干部都还站着,萧老等人也不急于坐,皆目视燕少兄弟去请晁家新认的孙女。


  晁家三兄弟可没被喜悦冲昏头脑,趁机吩咐保姆妈妈和侍者们在主桌后面的地方添几桌,方妈妈带侍者去添置桌椅。


  是她!


  在贺家人进大厅时,赵宗泽尽量不让人看见自己,当看到燕行去请小姑娘,猛的想起来了,那个小女孩就是当初在古玩旧货市场所遇的那个,他记得当初燕行还说“滚刀肉”什么的,被称为滚刀肉的正是晁老爷子的大哥。


  燕行、贺明智走过地毯,走向席位,沿途向众人微笑致意,当走到居于贵宾席边缘的一桌,兄弟俩先向张家老爷子老太太们问好。


  跟张家人和晁大姑娘打了招呼,燕行龙目光明亮,唇边笑容深深:“小萝莉,我太姥姥有请。”


  “小医生,我们老祖宗请您移尊驾一见。”贺明智站在有光辉容颜的龙宝哥身边,也没有被掩住光华,风度翩翩少年郎,儒雅从容。


  “你们能不能当没看见我?”躲明姐姐背后都没能藏住,乐韵憋屈的想挥拳头揍燕帅哥,为什么要拎她去见贺家人,她不想被一大家子用“您”称呼啊。


  “这个不能,小萝莉回晁家认亲,我太姥姥特意送贺礼。”燕行笑容如美丽,人如太阳,闪耀着光芒。


  面对要将自己推往风尖浪口的人,乐韵磨了磨牙,特么的,现在让他得瑟,等有机会再收拾他!气恨恨的丢个白眼,从明姐姐身侧移出身,躲不过,那便去“享受”被人叫得鸡皮疙瘩满身的滋味吧。


  小萝莉不甘不愿的冒头,燕行那张仙姿玉容似的俊面光辉明灿,唇角微微上挑勾出一抹清雅的弧度,小萝莉穿粉色真漂亮!


  贺明智看到小姑娘走出来,不好意思的撇开眼,不看她的胸和腿,美女小医生波涛汹涌,长腿儿白如美玉,看多了怕走火入魔。


  张家众位目送两位英俊青年将小姑娘请走,老爷子低声问:“阿明,你妹妹是何方神圣?”


  “爷爷,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美人弟弟只说医学教授们赞我们那位小妹妹是鬼才。”晁宇明内心那叫个无奈,她也不知道小乐乐来历,反正挺神秘的。


  张老爷子不说话了,医学教授必定包括万俟教授等人,想来也是,小姑娘能将晁哥儿身体调理得有如今的成效,医术怎么可能差。


  王玉璇隔着几桌,看到燕行笑脸温和,温柔的对小女孩说话,双手死死的互摁着,以前他有过那样温柔的待自己,可现在,他再也不看自己半眼。


  贺家老少们看到小龙宝小十五请出小姑娘,一致转身,面向小姑娘的方向,眼神也是满满的惊艳。


  他们以前所见小姑娘不在意衣着,随意的家居服也难掩天生丽质,一身通透灵气,这稍稍一打扮,换上鲜艳的裙子,整个人跟玉琢的小仙女似的,娇美俏丽,活泼可爱。


  贺老祖宗看到小姑娘从席位间走出来,也扶桌站起来,笑咪咪的等着小美女医生。


  贺家太夫人对小乐乐那般在意,晁老爷子老太太也站起来作陪,晁家众人看着走来的小姑娘,眼神骄傲,瞧瞧,他们老晁家的小姑娘多有面子。


  当小姑娘还离着二米来远,贺三率家人微微弯腰:“小医生好。”


  轰,仿若有道惊雷劈来,将众客人劈了个里焦外嫩。


  贺家众人见晁老爷子虽然客气,那也是客气,对晁家那位新认的孙女却恭敬的弯下尊贵的腰杆,连贺三老爷子那般的人也不例外,可见对小女孩有多尊敬。


  万俟教授知晓贺家为什么礼待小乐同学,心情飞扬,哼哼,吓吓更健康!瞧瞧,这样就受惊了,如果知晓是他小学生救的贺家老祖宗,是不是会吓出尿来?


  吴老望向贺家人,眼神沉了沉。


  王老太太险些跳起来,贺家向一个小姑娘问好,为什么?

  吓!又是这样!饱受惊吓的乐韵腿都僵了,笑容也僵了:“两位贺老爷子,几位老太太,快别多礼,我怕折寿啊。”


  “救命之恩如同再造,小医生于我老婆子有救命之恩,我家孩子们理当如此,小医生不必怕折寿,您有双妙手回春手,救死扶伤,悬壶济世,受人尊敬是理所当然。”


  儿孙们将小医生给惊到了,贺老祖宗笑着解释,贺家众人直起身腰,贺三笑着接话:“我母亲说得极是,小医生于贺家有恩,当得起贺家大礼。”


  “什么?!”


  被贺家向小姑娘弯腰问好的举动给震得头脑发昏的人,听到贺家老祖宗一席话,如被冷水泼头,当即便惊悚了,席间人群爆发出声声惊叫。


  那个小姑娘就是救贺家老祖宗的人?!


  不相信,满座权贵富豪以见鬼似的表情望向穿粉裙子的小姑娘。


  兰少揉了揉额角,斜向燕少的眼神带着顿悟,原来如此!

  那个小女孩就是救贺家老祖宗的人,所以,燕少才会那般对小姑娘好,陪同去吃饭,还送布偶娃娃逗小女孩开心。


  他和东方金刚满古武派的寻找能对得上号的小姑娘资料,却没想到他们跑偏路,如果从燕少和柳少那边着手,哪会拖到现在仍毫无所获?

  那么小的孩子……


  头痛,兰少看向小女孩,太阳穴微微跳动,谁能料到那么小的孩子竟然就是救贺老祖宗的人,也是疑似仙医门人。


  仙医门人历来是医术奇人,可是,也从没听说个一个不到十五岁的小女孩就有妙手回春术,让人起死回生。


  仙医门人,万俟家!


  霍的,兰少眸子一缩,万俟家、符家、翟家人在青大,晁家少年也在青大,岂不是代表着晁家少年带回的小姑娘也在青大?澹台家先携带小孙子去青大,之后又接大孙子进京,以此推测,必是澹台家请小姑娘看诊时有了眉目,然后也将大孙子接进京送青大医治。


  也代表着万俟家符家翟家在京的三位早知晓救贺家老祖宗的人是谁,或许,甚至还知晓小姑娘来自何门何派。


  想到那种可能,兰少心沉似水,他当初应该立即去青大拜会燕少,说不定当时就能发现小姑娘在青大,也能顺势查出她就是疑似仙医门人,现在,迟了半步,被澹台家抢占先机。


  贺老祖宗和贺三等人可没管有没把别人吓出好歹来,个个笑容满面。


  “你们老是这样,没准哪天把我吓出心脏病来。”看着贺家老爷子老太太们的笑脸,伸手不打笑脸人,乐韵纵是满腹幽怨,也发不出火。


  想想特不爽,朝贺家几个帅哥开炮:“贺小二贺小三贺小八三位大叔,你们就不会劝着你们家长辈们些?以后你们家老爷子老太太还这么隆重的行礼吓我,我不好对你们家长辈动手,立马揍你们一顿。”


  贺家几个小的:“……”他们哪有说话权啊。


  贺小八送上阳光笑脸:“小美女,你看我们这么俊,你舍得痛下拳头么?”


  “有什么舍不得的?你们又不是我哥,揍起来没压力,”乐韵笑得满眼星光:“人长得俊,揍起来更爽,将帅哥揍成猪头,更有成就感。”


  “小医生,求放过。”贺小二后背发凉,求小医生高抬贵手。


  “小医生想揍人,除了女孩子,贺家男孩子随时欢迎小医生揍,揍不过瘾,贺家还有姻亲表亲众多小孩子,足能凑成两支足球队,其实有小龙宝在,大概足够了,小龙宝身骨硬,一个顶仨。”


  “太姥姥,求放过。”燕行脸都绿了,小萝莉早就看她不顺眼,时不时的就给他一顿排头吃,如果太姥姥把他送给小萝莉当沙包,他肯定三天两头青鼻脸肿的。


  贺老祖宗不理乖重孙,笑盈盈的走一步,拉住粉嫩嫩的小女孩子的小手儿:“小医生,最近贵体可好?听说小医生在忙着研究医术,贺家也一直没下帖请小医生,还望莫怪。”


  “老寿星婆婆,我挺好的,有劳挂齿,如果您老家的小笼包不三天两头跑去瞻仰我的厨艺,我会更好。您老坐。”乐韵顺手扶着老寿星婆婆的手,帮请个平安脉,老寿星婆婆身体十分健康,脉像也很平稳。


  “小医生药膳做得精妙无双,想来小龙宝吃上瘾,经常跑去给小医生添麻烦,小医生心情好赏他口吃的,心情差揍一顿,我们没意见。”


  贺老祖宗被小姑娘扶着,当着重孙们的面就把心爱的小龙宝给卖了,卖得干净利落,如果小姑娘嫌弃,要贴点钱,她估计会倒贴钱。


  燕行儒雅清贵的笑脸有点僵,明明他是太姥姥亲生的重外孙啊,怎么一转眼儿就被卖了?

  贺明盛贺明俊贺明韬抿着唇偷笑,这下终于有人能治小龙宝喽。


  贺明净贺明智贺明新给龙宝哥掬把同情汗,被卖了的龙宝哥心里一定是悲伤的,求龙宝哥心理阴影面积。


  “如此我就不客气了,下次贺家小笼包要是惹我不开心,我就可以无压力的揍人,我尽量手下留情,不打得连您老都认不出来。”


  “小医生尽管动手,小龙宝皮厚实着呢。”


  走到桌边,乐韵扶老寿星婆婆坐,老人家非要她坐在挨着晁爷爷的地方,她只好坐下去。


  小医生落座,贺老祖宗向各位老干部们点点头:“打扰诸位了,各位贵客请坐。”


  “哪里哪里,您老客气。贺太夫人,您请坐。”


  李老吴老周老杨老等人客气的回点头。


  贺老祖宗微笑点头,挨着小姑娘坐,挨着小姑娘坐,燕行贺明智站老祖宗背后。


  贺太夫人落座,李老等人才一一入座,一流权贵们坐了,其他客人们才轻手轻脚的各归各座。


  “晁老杖国之年宴会是喜事,又喜得金孙,喜上加喜,贺家携薄礼来贺,请小医生笑纳。”


  贺大老太太等人还站着,贺三代表贺家发言,让孩子们呈送贺礼。


  贺祺文接过一只盒子送呈晁家主桌上,贺祺礼呈上礼盒,贺祺书、贺祺英也呈送礼盒,四位祺字辈代表贺家四房子孙。


  燕行接过小十六帮抱的一只礼盒,他代表着贺家排第四的女儿一脉。


  贺家人在呈礼盒时,柳向阳抱着只小盒子跑出席位站到小行行身边,当贺家呈上礼盒,他也将小盒子呈礼:“晁老爷子,这是柳家送小美女的贺礼,我是小行行的哥哥,所以之前没送,等着小行行来哒。”


  “这,怎么好意思让大家破费?”晁老爷子红光满面,老太太一张脸笑得像太阳花:“多谢多谢,小博,阿福,帮你们妹妹拆礼物。”


  “遵命。”兄妹俩欣然应命。


  “等一等,还有我家的。”晁家要拆礼盒,客席上传来好听的女声。


  众人看去,见王师母已站起来,抱着小盒子走向主桌,脸上笑容温和如三月暖光。


  与此同时,晁哥儿朋友堆里也站起来两位,分别是符、翟教授的爱徒。


  仅接着贵宾席又站起来一位,众多客人一惊,那是京中三王之一的王家王言礼,王言礼王老亦从政,现为国秘办秘书长。


  紧接着,邓宇轩的爷爷邓老,许希望父亲,现任国安部二把手的许部长,也捧只小盒子走向晁家人。


  邓、许两家与晁家原有交情,邓同学和许同学当初与晁同学同被乐副会长下药,同患难过,因而家族感情也更深厚。


  其他人懵呆中。


  王师母踩着优雅的步伐走到主桌边,将盒子放桌上:“叶姐,晁老,这是我家给我小棉袄的贺礼,可不是寿礼。”


  “妹子,你是准备跟我抢小乐乐?我可不会因为你是我姐妹我就让你,小乐乐是我家的。”晁老太太拉着王师母的手。


  “我不跟你抢,小乐乐本来就是我家老万俟的小学生,是我的小乖乖,你们疼你们的,我疼我的,咱们没冲突。”


  “好,大家一起疼。”晁老太太笑容可掬:“你眼光好,给乐乐买的衣服合身,瞧把小团子扮得跟玉雕似的。”


  “那是,我好不容易得这么个小可爱,不扮漂亮点怎么行?我如今就这么点爱好,你们别剥夺我的兴趣。”


  “王奶奶,没人跟您抢,您尽情装扮小团子好了。”晁宇福笑着凑到王师母身边,吧的凑过去偷个香。


  “臭丫头,还这么淘气。”王师母嗔怪晁二姑娘一句,她喜欢晁二姑娘,然晁二爷夫妻就那么一个心肝宝贝,所以她没抢来装扮。


  晁二姑娘笑嘻嘻的藏到一边,乐得眉飞色舞。


  陈学霸才学霸两将礼盒送上,自报号:“这是我师父翟教授/符教授的贺礼。”


  晁家兄弟忙接过盒子,按顺序排放。


  王言礼也是六十岁多的老人,老当益壮,看起来像五十出头,穿青色唐装,将红色小礼盒送上:“这是给晁家小金孙的贺礼,区区薄礼,让主人见笑了。”


  “多谢王老厚爱。”晁老爷子眼睛都快眯成缝。


  晁家兄弟们接礼物,跟王老握手。


  陈学霸才学霸送完礼回去坐,王老也回去,再之邓老和许部长也到了,各自呈上红色小礼盒,晁家三兄弟又一阵感谢。


  邓老和许部长将礼送到,回座,只有王师母和柳少留下来凑热闹。


  在众人呈寿礼时,方妈带着侍者也新添三桌,摆在主桌后面一点,那是真正的贵宾席。


  有贺礼的都送来,晁宇博晁宇福开盒子盖,燕行贺明智也帮忙,将礼盒一一打开,排成排。


  贺礼全部是小孩子常带的长命锁,纯金,只有大小轻重之分。


  贺家送的金锁个头挺重,王师母和娘家弟弟,符教授翟教授送的金锁个头一样大,邓家许家送的个头略小一点点,每只金锁系着红绳子。


  墙上的摄像头将贺礼传输到墙上大屏幕,大厅内每个地方坐着的客人都看得一目了然。


  一大片人看得目瞪口呆,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他们一定是约好了的!


  先一拨人送金镯子当见面礼,后一拨人全是长命锁,若是没提前通气,打死他们也不相信。


  n多的人暗中捶胸顿足,为什么他们没想到那茬儿?不对,为什么没人透露消息给他们?

  于是,许多与王言礼、邓家许家相熟的人,暗中咬牙,那些家伙太不厚道,竟然没跟他们通气!


  李宇博与萧老家知晓晁家要认义孙很正常,晁家三俊夫人娘家知晓也很正常,早早备礼更正常,然而,为什么王家邓家许家知道,他们却不知?

  与三家有交情的人感觉特别不好,那些家伙都送礼,他们没送,以后还怎么好意思到晁家与那位小小年纪便有妙手回春术的小医生友好的论交情?


  兰少安静的当美男女,现在已百分百确认小姑娘就是疑似仙医门人。


  贺家举家出动,又送贺礼给小姑娘,连王家邓家许家都送有备贺礼,这下在场的人再不愿相信小姑娘是救贺家老祖宗的人也没理由说服自己,再难平静。


  完了!王老太太的脸比哭还难看,难怪当初她怎么也打探不出消息,原来救贺家老祖宗的人是燕行认识的人,她孙女王玉璇当初选择燕行继弟,燕行也跟她孙女再无感情,以燕行和贺家护短的家风,不可能会帮他们在小医生面前美言。


  悔啊,王老太太悔得肠子都青了,她孙女怎么就那么有眼不识金镶玉,舍弃燕行选燕行继母带进赵家的继子?


  赵宗泽大脑一片空白,那个小姑娘是救贺老祖宗的人,那么,他外婆在燕行身上做的手脚岂不是也有可能曝露了。


  冯少面如死灰,大胸女是救贺家老祖的高人,是晁家认的义孙女,两种身份哪一种都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而他竟然对那样的人有不轨之心,还对她耍流氓!

  仅想一想,冯少心头便一阵窒息,爷爷或兰少知晓他曾得罪大胸女,以后不给冯家看病的话,长辈一定会打死他。


  冯少快崩溃,刘少袁少也被巨大的打击击得心肝直抖,他们撞鬼了,所以当初才会对大胸女动歪脑筋。


  chapter;

  第二百六四章 送了贺礼送道歉礼

  有句话说“脸好不如投胎好”,人长得好,不如投个好胎,成为什么富几代,坐享其成。


  乐佳琪自认长得好,投胎也好,投生的家里也算是资产阶级,小时也顺风顺水,到京城时才有幸运遭遇滑铁卢,那时乐家在京城没有根基,她很长段时间都没能融入小贵族群,就是在资历比乐家老一些、家资底蕴厚一些的小富豪面前也显得低人一头。


  之后,乐家慢慢站稳脚跟,她才逐步融进相似的圈子里,并随着乐家资产积累,人脉扩宽,也逐渐接触到京中的末流贵族。


  与末流的名流贵族们有所接触,乐佳琪深刻的理解有后台有多重要,她也曾努力给自己寻找后台,打听到国内舞蹈表演大师,古琴大师的王诗雅王师母喜爱女孩子,特意和乐诗筠苦练舞与古琴,想拜王师母为师给自己添加点筹码,可惜,纵使她们使尽浑身解数也没能入王师母贵眼。


  虽说她们姐妹没有成功,好歹王师母也没有收别人为徒,她们心理上也好受些,然而,谁能想到莫明其妙的冒出个人竟然获得王师母的青眼,不收徒不收义女干亲的王师母抢小女孩当闺女疼爱。


  反差太大。


  打击巨大。


  乐佳琪被巨大的打击震得心灵破碎,论脸,她长相不比小女孩差,论才华,她不学医,在其他方面未必比小女孩差,为什么王师母看不上她?难道就因为小女孩看着可爱,王师母所以喜欢?

  贺家人捧小女孩,晁家人对小女孩似如亲生,王师母对小女孩如珍似宝,就连那么多家都给小女孩颜面,送见面礼送贺礼,那个小女孩凭什么能得到那么多人捧场?


  乐千金望望在看贺礼的一群人,又望向吴老,吴老那般身份的人,为什么也忌惮晁家?想不通,她想不通其中的关系,心里烦燥。


  乐大千金心里不舒服,王玉璇心里嫉妒到嫉恨的程度,贺家竟然送给那么多金锁给晁家义孙女,连燕行也送贺礼给小女孩,为什么当年从没送她点金银饰物?

  屏幕里呈现出一堆金灿灿的金锁,王老太太的脸色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臭,贺家抬举小姑娘,还给金锁当贺礼,她孙女跟燕行从小同住一个大院,贺家从没给贺礼。


  她曾经还为孙女与燕行感情好而自豪,贵圈也知道她孙女跟贺家外孙青梅竹马,如今,贺家的行为是在打王家的脸,打她的脸。


  挨接二连三的打脸,王老太太心里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王市长暗中庆幸不已,幸好他看管住侄女和侄女男朋友,也约束好父母,让他们别乱去人群里跟人攀交情,若家人去四下活动没把好嘴门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惹恼晁家的某些贵客或晁家、贺家人,晁家大概不会给颜面,将人请出去。


  礼多人不怪。


  晁老爷子晁老太太可没管小团子收到一堆贺礼会不会刺激到别人,开心的心花朵朵开。


  “小乐乐,哥哥给你挂项圈上。”晁宇博拿起一只金灿灿的长命锁往小乐乐脖子上的项圈上系结。


  “不要啊,晁哥哥,这么多锁,会把我脖子压断的。”乐韵差点没吓出好歹来,那么多把金锁,总重超过一斤半重。


  脖子上挂着一斤多重的玩意儿,那是啥感觉?

  仅只想想,乐小同学后背发毛,忙抱住项圈套不许晁哥哥系金锁,她不要当挂着金子满世界炫富的大傻叉!

  “小乐乐,咱不全部挂上,戴上师母送的这只长命锁,上面刻有你名字和出生年月,戴着保平安。”


  晁哥儿被嫌弃,自己机会来了,王师母忙取过自己送的金锁,温柔的哄劝。


  “只戴一只。”


  “嗯,只戴一只意思意思,你回学校后可以一天换一只轮流戴着玩耍。”


  “好吧。”


  全部人眼巴巴的盯着自己,乐韵被看得头皮发麻,只好举白旗投降,同意挂只金锁。


  王师母欢喜不已,将金锁系在小家伙戴着的项圈上,打好结,还晃了晃,嗯,不太重,不会压坏小棉袄的脖子。


  “贺礼我收啦,晁爸爸晁妈妈,辛苦您们和伯父伯母们请贺家老爷子老太太们移驾入席。”面对一群七老八十的贺家人,乐韵真的感觉压力好大,恨不得有人把那些家伙全拎走。


  “有劳晁家各位再等等,贺家的贺礼送了,赔礼还没送呢。”贺老祖宗抢先一步截过话,再微微低头看向身边的粉嫩小姑娘:“小医生,贺家小十六被惯坏了,不识天高地厚,我今儿也带来给您请罪。”


  贺老祖宗话一出,贺大老太太和贺三夫妻等人让到一边,贺子荣带着小孙子站在居中的位置,接过祺字辈递来的盒子呈放在桌子上。


  贺明智再将盒子送到小姑娘面前,打开,是三色糕点心和一条金铸的戒尺。戒尺,代替等于负荆请罪的荆条,生气可以拿戒尺打人。


  贺子荣面有愧色:“小医生,在下教子无方,儿子对孩子又疏于教导,以致惯出个无法无天的小魔王,浑小子做得混帐事让我都没脸见人,人我领来了,要剐要打悉随尊便。”


  “小医生,对不起,我错了。”贺明新乖乖的往前走几步,让晁家众人审查自己。


  看着三盒糕点和戒尺,再看一老一少的祖孙俩,乐韵头隐隐作痛,想了想:“贺小十六做的实在太不厚道,我至今想着就气,之前燕帅哥也代他向我道歉,贺二老爷子也这么有诚意,念他知错认错,又有群好家长,有群好哥哥的份上,我给他次机会,让他帮我办几件事,他办得漂亮我就原谅他,办得不漂亮,我见一次揍他一次,揍到我看到他不生气为止。”


  贺家人也松了口气,小医生真的是个心软的孩子,吃软不吃硬,说愿意给小十六机会就是代表原谅。


  “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贺明新早做好被小美女用糕点砸人的准备,结果小美女没砸人,欢天喜地的表态。


  “如果让你偷拍女生洗澡你也在所不辞?”乐韵想丢戒尺砸那货。


  “这……这……”贺明新如被冰水泼头,一张脸青青绿绿的变化。


  燕行扶额,小十六又被小萝莉给坑了。


  “做不到是吧?那你夸什么海口?下次说大话前长点心,别自己把自己坑进去。”叫你夸大话,看不憋死你。


  贺家老少差点没乐出声,小十六挨比他还小的小医生给教训了,这下应该能长点记性了吧。


  “嗯嗯,我知道了。”贺明新羞成大红脸。


  “放心,我不会让你做杀人放火违背良心的事,是跟你专业有关的事,具体事项我跟你们家小笼包说,你和你家哥哥们赶紧闪人,晃得我眼花。”一大群人站在眼前,滋味真不好受,乐韵吃一块点心,赶人。


  “哎。”听说是跟自己专业有关的事,贺明新一颗心放回肚子里去了,蹦跳着躲到哥哥们身后,免得碍小美女的眼。


  “多谢小医生宽宏大量。”小医生收下戒尺说明真的原谅小十六,贺老祖宗欣然起身,主桌是主人们的,她不能喧宾夺主。


  “贺太夫人,您这边请。”


  “贺老爷子,老夫人,您请往这边。”


  王师母不用人招呼自己去原座,晁盛国晁盛安晁盛辉携同夫人们陪同贺家老人们移往后边座席,贺老祖宗和贺二贺三等人也没客套,去贵客席坐。


  贺家祺字辈和明字辈有自知之明,自然不会坐主贵宾席,只有贺老祖宗携小龙宝、贺大老太太、贺二夫妻,贺三夫妻,贺五老太太入贵宾座,四位老太太坐一桌,贺老祖宗携带重外孙和两儿子坐一桌。


  柳向阳和贺小八等人本来想去最末席,被晁二爷拦住,晁大爷和晁三爷去请吴老李老周老杨老,萧老、柳老擎老等几位移驾主宾席,然后请贺家众人入贵宾席。


  吴老李老几个陪贺老祖宗坐,周夫人等人与贺大太太等人坐。


  重新安排好贵宾席位,上菜。


  晁家请三十四桌的人,再预算到可能有人多带人来,又备一桌,加上主家自己一桌,合三十六桌,另多还多算出四桌以备万一,免得到时手忙脚乱。


  实则上所发请帖客人基本都到了,有少量部分是本人没到,由儿女或孙辈或侄辈们代替,人数有三十五桌之多。


  贺家共二十几人,差不多三桌,总算加起来共三十九桌,十人桌,只差一人就是满员的三十九桌。


  长辈们招呼客人,晁宇博晁宇福和爷爷奶奶帮小团子收金锁装背包,乐韵又拿出药丸子分装小袋子,心疼得肝疼,今天一天送出去好多药丸子,她辛辛苦苦研制出来的药丸就那么进别人口袋,想想心好痛。


  美少年看到小乐乐一张纠结的表情,就知她在心疼什么,笑得凤目星光乱跃,帮她密封袋子。


  装够回礼,装托盘里,美少年又牵妹妹的手去给那些送贺礼的人家还回礼,晁二姑娘帮端托盘。


  许家、邓家收到回礼飞快的藏起来,坚决不给别人瞻仰,晁家小姑娘有妙手回春术,她送的回礼能差吗?他们怕礼到别人手里就收不回来,像保护节操一样捂得特严实。


  万俟教授、翟教授、符教授也将回礼当宝收藏,小乐擅长毒,药丸子十有八九是解毒丹,有重大研究价值。


  柳老更小气,老远自己先跑去拿自己的一份回礼,揣怀里一步三晃的晃,特别得瑟,也特别招人恨。


  贺家收到回礼时,燕少一张俊容光耀四方:“舅公舅婆,小萝莉出手无劣品,小萝莉的药丸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功用多多,一定要收藏好。”


  贺三等人哪用得着他说,揣得好好的呢。


  李老和杨老周老等人笑得见眉不见眼。


  晁家新认小孙女只给贺家的人回礼,同席的吴老面上一派风轻云淡,心里有疙瘩,那小姑娘太不懂人情世故,第一次送回礼没有给与李老同桌的他,第二次送回礼仍然没有给与晁家老祖宗同桌的他,事后其他人再细细琢磨,会怎么想?

  送还回礼,美少年携同姐姐妹妹回到老爷子老太太身边,将小团子推到老太太身边坐,他们才挨着坐下去。


  侍者们推十几辆餐车上菜,速度极快,很快菜上齐。


  开宴前,晁家老大晁盛国致感谢词,晁老爷子说了两句感谢来宾的话,先干为敬,晚宴正式开席。


  晁家三对夫妻入座,坐老爷子左手边,从大到小排列,因新认得个小金孙,共十一人,也是人数超员的一桌。


  晁家的晚宴以五星级贵宾餐为标,九大碗主菜,还有花样配菜,极为丰富。


  宴会的意义在于代表的含义,参加宴会的人大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于结交权贵朋友,发展合作伙伴,扩展人脉,因而反而容易忽略餐食。


  晁家寿宴菜式丰富,心宽胖宽的吃货们的最爱,投入吃货模式便不管身外事,而心事重重的人则因心思没放在吃食上,没什么特别感觉。


  开席的时候,赵宗泽还是恍恍惚惚的,机械的拿筷子端酒杯,因心不在蔫,夹菜时手不小心碰了一下盘,筷子掉了一根。


  叮的一声响,筷子横搁在菜盘子里。


  一桌的人齐唰唰的望向王家带来的男青年,又望向王老爷子王老太太,眼神带着些许嘲弄,王市长好歹是京市市长,怎么容许王家姑娘带那么个上不得台面的年青人参加宴会?

  在宴会上失礼是件很丢人的事,众人目光投来,王老太太整张脸都烧了起来,想以眼神警告准孙女婿,却因身边坐着孙女王玉璇,隔着个人,看不到。


  失落筷子,赵宗泽才从愰惚中回神,霍然惊觉自己意犯了不该犯的错,身心皆被羞耻包围,脸色与手指一样的僵硬,慌忙道歉:“不好意思,打扰到各位了,我总觉得好似在哪见过晁家小义孙,一直在回想,注意力不集中,以致失礼了。”


  “没事。”同桌的四位淡淡的表示宽容,眼神里的嘲弄不增反减,自己失态,拿小姑娘来当借口,这就不是修养问题,而是人品问题。


  王市长能坐到市长职位上,观察力是何等敏锐,发觉同桌四位客人眼神鄙夷,心里越发的不舒服,对父母也有一份埋怨,爹妈难道不知道晁家是什么人家吗,非得带上孙女和孙女男朋友,尽给自己家丢脸。


  赵宗泽给自己失态的事做了解释,装作淡定的捡回筷子,用餐巾纸擦拭干净,斯文的夹菜,用餐。


  打贺家人出现,王玉璇也是心不在蔫,并没怎么留意男朋友,直到听赵宗泽说话才注意他,见他自己摆平了,也没说什么关心的话。


  准孙女婿自己圆了场子,王老太太脸色才缓和下来,也再懒得琢磨怎么给准孙女婿积攒人脉。


  乐佳琪坐在富豪们群堆,能被富豪接纳也是因为她是吴老先生带来的,所以同桌人偶尔跟她说话,如若不是领她参加宴会的人来头大,一般情况人人都当她是某个富豪临时找来代替夫人撑场子的女秘。


  晁兴云代娘家侄媳妇们陪同贺大老太太等人,气氛融洽。贺老祖宗一桌有人陪,从没冷场,燕行亲自照顾太姥姥,帮布菜,斟红酒等。


  柳向阳与贺明韬几个一桌,吃得特别开心,吃了一会儿子,小心的跟贺小八说悄悄话:“贺小八,我告诉你啊,小行行父亲家那个不要脸的后娘的继子也来了。”


  “噫,真的?”贺小二贺小三也听到了,悄声问。


  “当然是真的,和王市长侄女一起来的,要不要收拾?”


  “别乱出馊主意,这是晁老爷子寿宴。”贺小二生怕柳兄弟捣乱,先警告。


  “我没说今晚啊,那只破鞋和拖油瓶元旦结婚,我家收到请帖了,要动手整治也要那天啦,我可不敢砸小美女的场子,我敢捣乱,她会打死我的。”


  “那事儿我们跟小龙宝通通气再说。”贺小八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小龙宝同意的话,他们不介意去送份大“礼”啦。


  “嗯嗯。”


  柳向阳和贺小二贺小三也同意,将事儿按下不提。


  宴席开席后约十来分钟,胡叔和门口的侍者们也去偏厅那边吃饭,换吃了的人在大厅侍候。


  宴席少不了敬酒环节,晁老老爷子带儿孙们去向来客们敬酒致谢。


  顺序先尊后低,第一桌就是贺太夫人,众人起立,领受主人敬酒。


  几十桌,主人不可能喝满杯,意思意思的沾一口就行。


  晁宇博晁宇福将宝贝妹子护在中间跟长辈们去敬酒,乐小同学未成年不喝酒,端个杯子做做样子,就算她不去也没人会说她的不是,她是妙手回春的小医生,谁敢肯定将来不会求她看病?

  因此当晁家人来敬酒,大家比主人还客气,对小姑娘也是格外热情友好。


  向一桌桌的客人致谢,不停的换地方,当走向王市长一桌时,晁家老少们听到小粉团子软软的嘟嚷:“晁哥哥,我不要向这桌的某人敬酒。”


  ------题外话------


  果断的二更来了~

  偶这么上道,是不是很萌?觉得偶萌的小仙女们给个么么哒

  chapter;

  第二百六五章 闲来无事踩踩渣


  燕行虽然来得晚,没有四处走动,然而他是军人啊,还是精擅于侦察等方面全能人才,就仅进晁家大厅时侦察一番,已大致知道有哪些客人。


  晁家宾客中有权贵富豪,其中也混进几个不速之客,都是随某些家族赴宴的,有随冯家而至的兰少,古武周家、陈氏、姒氏都有人以某些家族的随行人员出现。


  同样,也看到了王玉璇和王家人,看到同父异母的继弟赵宗泽,他仍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小萝莉跟晁老爷子们去敬酒,便暗中留意上了,待看到晁家众人走向王家所坐一桌,忽见晁家人莫明其妙的停住步,回头望向后面的姐弟仨。


  怎么了?

  燕行龙目微凝,是不是小萝莉认出他那有狼子野心的继弟以及王家千金,想起曾经见过那对人渣说了什么?

  晁老爷子晁老太太时时笑容满面,走向王市长所坐的席面时也一样,当听到小粉团子郁郁不乐的软糯语气,一致停步。


  从小粉团子回晁家那一刻,一直很乖巧温顺,从没使过性子,就是敬酒也是笑脸灿烂,招人疼爱。


  从没掉链子的小团子忽然说不要给某位客人敬酒,大出人意料,晁老爷子老太太,晁家三兄弟和三位贵妇夫人也一头雾水。


  “小团子,你怎么啦?”晁宇福伸手摸可爱小妹子的脑袋。


  晁宇博侧过面,见小乐乐一脸郁色,也怜爱的揉她的后脑勺儿,如玉温润的嗓音也是轻柔和悦:“小乐乐,怎么不开心?”


  晁老爷子等人也关心的问怎么了。


  晁家人过来时,王市长等人全站起来,笑呵呵的等着主人们过来寒喧,当听到小姑娘说不要向他们一桌某人敬酒,个个笑容僵了僵。


  赵宗泽骤然大惊,小女孩说的某人不会是他吧?他心中发虚,后背冷泠泠的冒出冷汗来。


  一桌客人望向自己,乐韵往美少年哥哥身边藏一藏,眼睛瞟向席位上的某位青年:“晁哥哥,我讨厌客席位上穿红色裙子美女旁边的那个大叔。”


  晁家人望向客席,目光唰唰的落在王市长侄女身边的男青年身上,晁老爷子老太太不认识青年是谁,晁盛国惊讶的望向老晁家最小的姑娘,小乐乐说的不是王家千金的准夫婿嘛?

  王市长,王老太太,王老听说小姑娘不喜欢赵宗泽,瞬间明白原因,小姑娘与燕行关系好像很好,那么,必定也知道赵宗泽是谁。


  当预感变成事实,赵宗泽额心也冒虚汗,当一众目光投来,感觉如置刀枪剑雨里,浑身上下全笼罩在锋芒里,到处火烧似的。


  晁宇博瞟一眼王千金身边的青年,浓淡适合的挑不出刺儿的眉微微皱起,温润的嗓音里多了丝丝冷凉:“小乐乐,他是不是欺负过你?”


  “嗯。”乐韵又往美少年身边藏,怯怯的探出半截身子,露出个小脑袋。


  “小团子,不怕,哥哥姐姐会保护你的,”晁宇福哪舍得自己都舍不得欺负的小团子受委屈,凑过去将粉妆玉琢的小团子护在翅翼下。


  王市长差点想将巴掌甩侄女脸上去,扶不上墙的烂泥巴,找的是怎么玩意的男朋友?出于风度,他没有当场发怒,满是怒气的眼神瞪侄女一眼,又瞟向母亲,不满的撇开视线,连帮解围的意思都没有,反正脸都丢了,那就干脆没脸到底吧。


  王玉璇被伯父莫明的眼神瞪得满心委屈,她又没做错什么,伯父为什么凶她?

  王老太太真的想晕过去,小璇怎么就成专拖后退的东西?

  听说某青年欺负自家孩子,晁爸爸脸上还挂着笑,眼神凌厉,晁妈妈温婉的笑容也淡了,温和轻柔的问:“小乐乐,他是怎么欺负你的?”


  粉粉嫩嫩的小姑娘用眼神瞟瞟王家人,嘟着唇不说话。


  “小乐乐别怕,你尽管说,当着我们的面没人敢动你一根毫毛。”粉粉嫩嫩的小孙女害怕的往他孙子背后藏,晁老爷子心揪疼,老晁家的姑娘何时沦落到被人欺负得敢怒不敢言?


  “…他…跟我说,”刚开口说,王家人全望过来,乐韵又往美少年背后藏了藏,露出一点脑袋子,小声的说话:“上次我在市里忙事情,他莫明其妙的跑来拦住我跟我说什么燕行某方面不行,给不了女人快乐,叫我离开燕行,跟着他保证夜夜笙歌,还给一套五环的一居室房子钥匙,每个月三万块零花钱,他说的不就是要包养我的意思吗?神经病,色狼流氓一个,我讨厌他,不要给他敬酒。”


  小声的说了原因,人躲美少年身后,只露出一双眼睛和脑顶。


  “有这种事?!”晁老爷子气得脸泛青,晁家三位爷的脸色也是墨黑墨黑的,老太太和三位贵妇夫人连摔酒杯的心都有了,什么混帐玩意儿,想包养小乐乐,他哪来的脸?

  小姑娘一句话就让晁家的几位家长火气爆棚,看向王家准女婿的眼神跟看死人差不多。


  王市长哪还维持得住风度,脸上最后一点笑容都消失了。王老,王老太太脸火辣辣的发烧。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王玉璇如遭雷击,嘴里低低的喃喃自语,大受打击之下摇摇欲坠。


  “我没有,我没有,”赵宗泽脸色发白,急切的给自己辩护:“晁老爷子,您老明察秋毫,我没有做过那样的事,真的没有,有可能是跟我长得像的人想陷害我,冒充我,坏我名声。”


  “明明就是你,我才不可能认错人,你姓赵,叫赵宗泽,赵是百家姓中赵钱孙李排第一的赵,宗是祖宗的宗,泽是沼泽的,对不对?”


  藏起来的小姑娘探出脑袋,小脸绷得紧紧的,气愤的瞪着人,意思就是你在找借口。


  “晁老,京中好多人都知道我姓赵叫赵宗泽,很容易冒充的。”晁家众人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赵宗泽虚汗泠泠。


  “晁老,晁老太太,说不定真有什么误会,要不查一查再论?”王老太太心头火冒三丈,不得不帮孙女准未婚夫辩白,以维护孙女的颜面。


  “晁老,一个名字确实不能说什么,没有真凭实据,谁也不能确定不是别人冒充的。”王老本来当隐形人的,这会儿也不得不出来表明立场。


  他打心里看不上赵宗泽,然而却是孙女自己选的男朋友,身上打着王家准女婿的标签,又是随王家一起来的,赵宗泽丢脸,王家也一样没脸。


  王老说的委婉,没有说让晁家拿证据,晁家是老世家权门,人脉之广非王家所能及,如果晁家当场翻脸,他们下不了台。


  王玉璇一只手摁桌子上,身躯僵硬,没有帮赵宗泽说话。


  “王老的意思是说我家小姑娘冤枉你准孙女婿?”晁妈妈开口,声音也如人一样温温柔柔,那语气却是冰凉冰凉的。


  “贤侄媳,凡事总要查一查,不能凭一面之词是不是?”被一个年青人质问,王老面上不太好看,也较真了。


  “王老请慎言,晁家跟王家祖上即不是拜把子的兄弟也不是姻亲,我夫人娘家与王家也没有金兰之义,更没结秦晋之好,我晁家兄弟仨当不起王老口中的贤侄,我夫人也当不起王老口中的贤侄媳。”


  有人想套近乎,还凶自己的媳妇,晁盛辉不干了,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李老萧老是晁家祖上世交,唤他一声“贤侄”是理所当然的,王老想倚老卖老,他干么要敬重?


  “……”王老被怼得心口一窒,张口结舌,因被栽了面儿,羞惭交加,老脸慢慢浮上红色。


  “证据是有的,证据就在当事人身上,”藏在美少年身后的乐韵,眼见硝烟味越来越浓,又探出头,再次小声的出声:“名字可以假冒,身躯是骗不了人的,那个臭流氓在左乳头旁偏向左腋窝的地方有颗米粒大的红痣,他不是说有人冒充,让他脱衣服让大家看看有没有红痣。”


  “你……你怎么知道?”赵宗泽大惊失色之下下意识的捂胸口,一张脸骤然变得煞白煞白的,他确实有颗痣,外婆还说算命人说他那颗痣是富贵痣,要保护好,他一直保护着,连王玉璇都不知道,小女孩怎么知道?


  他那一声惊呼无疑证实小姑娘说的对,令王老王老太太面色灰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是你叫我离开燕行跟你享乐,你说你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许诺让你继承家业,跟着你吃香的喝辣的,你还说什么你有力量,体力好,自己扒开衣服展示腹肌,我眼睛没瞎,当然看到了你左胸的痣啊。”


  “乐乐,以后别乱看脏东西,会长针眼的。”晁宇博凤目冷冷的扫视冷汗泠泠的青年一眼,回身将藏在自己背后的小乐乐拉出来,半搂在自己身侧,以身挡住王家人的眼神。


  “我家小姑娘说的是真的?”晁大爷脸色不再墨黑,看向青年的眼神格外碜人。


  小姑娘一语道破隐秘,赵宗泽有口难辩,在晁家人眼神下,虚汗淋淋,苦不堪言。


  “我……我……”他想解释,却紧张的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急得额间冒出黄豆大的汗珠子。


  晁老爷子晁二爷晁三爷视线落在青年身上,眼里怒火熊熊,如果不是因为这是家宴,父子们早就上去甩青年几个嘴巴子,打得他满地找牙。


  “爷爷奶奶,小乐乐心情不好,我带妹妹先走一步,到冯局那桌等您们。”晁宇博不想再看到王家准孙女婿,牵着小乐乐的小爪子,回避。


  “好,为了小团子不被人带歪,阿福你和博哥儿带你们妹妹先到前面等,想来在座的另外四位贵客也是理解的。”晁老太太一直盯着王家老太太,将王老太太盯得无地之容,当孙子给力带小团子回避,她才收回目光。


  晁宇福巴不得走人,只是奈于家教关系没有甩人而去,听太皇太后开恩让自己也不用给王家人敬酒,欢喜的应跟上美人弟弟的脚步。


  “乐乐,你被欺负怎么不告诉哥哥姐姐?有坏人欺负你,要叫我们帮你撑腰呀。”美少年牵着娇小粉嫩的小仙女,从自己家人旁边绕走,一边责怪她受委屈也不说。


  “晁哥哥当个美美的美少年,福姐姐当个美美的美少女就好哒,犯不着为跳梁小丑生气,谁欺负我我自己会打回去的,上次之所以没有打那个垃圾是因为我当时有急事,打了他要进局子会耽误时间,那种破烂垃圾谁喜欢谁捡去收藏,只要不再到我眼前晃就行,再敢对我耍流氓,我打得他连爹妈也认不出来。”


  有哥哥,有姐姐,有靠山的感觉真好!


  乐韵一手被美少年哥哥牵着,一挽着漂亮福姐姐,心情美美的,她也是有靠山的人喽。


  “好吧,我当美少女好了,我本来想改天死揍某垃圾一顿的。”晁宇福被小粉团子抱了胳膊,尝到被人依赖的感觉,幸福的翘起嘴角,小团子不想让她们打架,她不去找人麻烦好了,要不然非打断臭流氓的肋骨不可。


  “我也当美少年,暂时不收拾臭流氓。”小乐乐不让他去整人,他暂时不收拾那混蛋。


  “我就知道福姐姐和晁哥哥最好哒,有哥哥有姐姐的人生最幸福了。”


  被拍了一记马屁,美少年和晁二姑娘笑得眉眼弯弯,带着小团子绕过家人,走到与另一桌之间的空处等。


  小团子被带走,晁家几位爷们也没有以势压人,就那么淡淡的盯着青年,那表情就一个意思:欺负我家姑娘,活腻了!


  面对虎视眈眈的晁家几位大人,王市长满心无力感。


  “老爷子,晁书记,我……我胸口有痣不假,我真的没有对晁家小姑娘做过混帐事啊,我发誓,我绝对没有欺负晁家小姑娘,您就是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欺负晁家姑娘啊。”面对晁家诸位无言的威压,赵宗泽心急如焚,诅咒发誓的证明没有欺负人。


  “你知道小乐乐是我们老晁家姑娘,我相信你不敢欺负,但是,之前你不知道小乐乐是我们晁家的小姑娘。”晁爸爸调整好情绪,没有疾言厉色,说得云淡风轻。


  那淡定的语气,意思很清楚,知道小乐乐是晁家姑娘你当然不敢欺负,你欺负人时并不知道小姑娘背后有晁家,也等于定了王家准孙女媚的罪。


  赵宗泽被一句话砸得晕头转向,半晌都回不神儿来。


  王市长不想去救场,也不能救场,他说点什么话,人人都会当是掩饰,干脆不救,歉然的举杯:“晁老爷子,老太太,晁书记晁董晁部长,今天给你们添麻烦了,我深表歉意,下次我一定严加监督,不会再有类似的事发生,这一杯,我向主人赔罪。”


  为表歉意,王市长先一饮而尽。


  “以后晁家的门不对这位私德败坏的赵某敞开,我们怕他污了我们贵客们的贵眼,若放在以往按老晁家的脾气当场叉出去,今天是老父寿辰,不好扰贵客的兴致,便这样算了。”


  看到破坏宴会气氛的某人,晁盛国心情很差,也忍了,对另几位歉然的笑笑:“不好意思,因家中小孩子的事坏了四位的心情,晁某深感不安,还请四位多多见谅。”


  “晁书记客气,没事儿,这是意外。”


  “晁书记不必在意,些许小事而已。”


  四位客人连连表示没关系,他们心情确实不好,不是因为晁家,而是因为王家带来的男青年,有什么怨气自然只往罪魁祸首身上撒,不可能怨晁家。


  晁家三位爷为向四位客人表示歉意,先喝一杯赔罪酒。


  晁老爷子敛去不愉快的表情,脸上挂上客气的笑容,向客人致谢:“感谢各位,招待不周之处还请见谅。”


  王老,王老太太身陷难堪之境,又不能拂袖而去,端起酒杯与主人们喝一杯,等晁家人转身去另一桌,王老太太带着怒火拉着还呆滞的孙女落座。


  王市长夫人一直当隐形人,她娘家以前官位比丈夫高,之后丈夫高升,娘家便矮人一头,总被婆婆视为拖累,幸好她生得儿子,否则只怕早被逼得离婚。


  王夫人也知婆母不喜自己,偏爱孙女,对于老太太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今天王玉璇选中的准夫婿接二连三丢脸,她权当看戏,半个字都不说。


  当晁家人走了,丈夫面色不好,王夫人侧过身子,默默的帮老公按揉肩膀,让他放松些。


  王市长有夫人无声安抚,那快要炸的肺部里积的怒火也消去一分,又挤上笑脸,向同座另四位表示歉意。


  同座四位客人淡然说没什么,王市长是京市市长,面子还是要给的,所以,他们心里不舒服,也不会当着王市长的面对赵宗泽落井下石。


  王玉璇重新坐下,人跟丢了魂似的,频频望向主人座后的贵宾席,那边的人却从没看她的方向,她吃东西如同嚼腊,吃了几口,再也吃不下去,停筷子。


  晁家人没有当场下逐客令,却实实在在的把他的脸丢地上了,赵宗泽如坐针毡毯,浑身难受,又不能离开,倍受煎熬。


  chapter;

  第二百六六章 折腾渣渣是项技术活

  晁家敬酒的时候,客人们都在关注着,在贵宾席桌的几位顶级贵客那儿停留几分钟是正常的,其他席位寒喧几句,停留时间大概约一分钟左右,而到王市长那一桌,竟然久久没有移动,也让众客十分意外。


  晁家人与王家人说话的声音不大,只有晁老爷子有一句话声音拔高,有些人听到也不明觉厉,不知晁家和王家在说什么。


  离王市长一比较近的左右前后席面的客人听到晁家与王家人所起的小争持,个个震惊得无以复加,王家准女婿竟然调戏过小姑娘?

  众人心头直飘冷汗,为王家准女婿掬把同情的泪,你说调戏谁不好,偏调戏到几乎可称神医的人身上去了,这下偷鸡不成蚀把米,脸都丢光光了。


  冯老与王家是邻桌,暗中为王家叹口气,当看到晁家哥儿携带小女孩走来,一桌子人起身与晁家哥儿和两姑娘打招呼。


  冯少跟在祖父身边,当看到大胸女那灿烂明亮的笑容,一颗心如坠冰窖,王家准女婿口头上调戏她,大胸女当面给人没脸,他对她耍流氓还占到便宜,大胸女岂能不计较?

  想到自己可能会遭受王家准女婿同样的下场,冯少心惊胆颤,两股颤颤,几欲站立不住,强挤出的笑容跟哭似的。


  兰少随冯老出席晚会当娱乐,没想到歪打正着的碰巧碰到疑似仙门人身份解密,看到小女孩被清雅贵气少年带来自己这边,他也随乡入俗,向主人致以浅浅微笑。


  晁宇博本来想站在空位上等长辈们过来再与客人们打招呼,客人那么热情,他也不能拂人颜面,牵小乐乐走得近些,跟冯老等人一一招呼。


  “小姑娘,我们又见面了。”兰少与高雅温润少年点头打招呼后,对着娇俏粉嫩的小女孩露出明朗的笑容,眼神清亮。


  兰少与小姑娘认识?冯老心中惊讶,却未动声色。


  “我们什么时候在哪见过吗,为什么我没印像?”乐韵笑眼弯弯,上次她点小流氓的穴位,某兰少求情让小流氓没受惩罚,没经她同意给小流氓解穴,现在又来套什么近乎。


  她不记得?冯少满心诧异,大胸女是真不记得上次在餐馆里的事了,还是假装不记得?再看向晁家哥儿身边,大胸女白净的小脸上笑容明媚清朗,并不像强颜假笑。


  噫?兰少心头划过一抹疑惑,小女孩真不记得轩辕餐馆的事,不记得他这张脸?就算她不记得,看到冯少应该会想起来吧。


  “小姑娘忙,想来忘记了,11月某日,我们在美食街以‘猪肉炖粉条’闻名于京的‘三味轩’有过一面之缘。在下当时只顾着与久别重逢的燕少叙旧,错过与小姑娘结识,为此深感遗憾。”不管是真想不起还是假想不起来,他坦荡的说出在轩辕家餐馆那次算得上是不愉快的见面。


  “11月的事啊,喛,好像有点点印像,大叔也不用在意,人生错过的事多了去,不差这一件。”乐韵装作努力的回想一下,一张脸豁然开朗,笑盈盈的安慰一句,拉着美少年哥哥撒娇:“晁哥哥,我记得你说外婆拿手好菜之一就是猪肉炖粉条,哪天能不能带我去蹭饭,我想吃猪肉炖粉条。”


  “我妈妈也遗传到外婆家的手艺,在家就能吃到哟,以后周末有空我们也可以随时去外婆家。”小乐乐想去外婆家,晁宇博凤目一亮,欣喜万分。


  “嗯嗯,晁哥哥最好,去了外婆家,再去福姐姐外婆家,然后去杨外婆家,萧家李家,一路打秋风。”


  “算你有良心,还记得我外婆家。”晁宇福伸手揉小粉团子的脑袋,笑得眼冒星光,小团子也是吃货,天下吃货是一家。


  “当然记得,周外公周外婆给了那么重的见面礼,哪能忘记。”送她见面礼的人,必须记得呀,要不然就显得太没情义。


  姐弟仨只说三几句话长辈们便过来了,美少年拉着小乐乐跟在长辈们身后敬酒。


  冯老听兰少的语气应该与小姑娘认识,而小姑娘的语气却显得印象不深,感觉怪怪的,小姑娘与晁家姐弟在说话,他也不好去横插一脚,没去做坏人心情的事。


  听到兰少主动提及餐馆的事,冯少暗中惊出一身冷汗,如果让大胸小萝莉回想餐馆的事,自然而然会想起他调戏她的事,一旦揭发他,他也会成为笑话,再没脸呆在京城。


  他心惊肉跳的等着灾难降临,当大胸女只说有点印象,绝口没提及他,他那颗揣揣不安的心才没飞出嗓眼去,鼻尖却情不自禁的渗出凉凉的细汗。


  大胸女竟然放过他了?

  冯少心中悲喜交集。


  小姑娘沉吟一阵才记起来,淡漠说的错过也没什么,兰少便明白了,小姑娘在记仇!冯少找她麻烦,他并没有说公道话,还出面帮冯少解围,小姑娘是个记仇的,因那茬事儿所以对他不冷不热。


  小姑娘没揭冯少的短,想必是因为当时在店里她有仇报仇,已经报复回去,因而冯少不找麻烦的话,她对冯少也视如陌路。


  真是个记仇的小孩子。


  兰少有些头痛,若早知道小女孩会是疑似仙门人,他哪会容冯少撒野欺负人,就算因冯少动作太快没能阻止,他也会把冯少捉起来打一顿再让冯少给她道歉。


  他本来想说设宴以弥补错失之机,小姑娘转而便不跟他说话,出于礼仪又不能胡乱打断别人的谈话,只能微笑着等机会。


  机会没等到,晁家人又过来了,兰少只能叹时不利我。


  晁老爷子晁老太太携儿子儿媳到冯少一桌,与冯老寒喧几句,向各位客人敬酒,又客气几句,请大家慢用,走向下一桌。


  乐韵意思意思的敬酒,走的时候斜眼冯家小流氓,瞧到小流氓僵硬飘忽的笑容和紧绷的肌肉,暗搓搓的笑咧嘴儿,看小流氓的小样儿就知对她记忆深刻,估计留有心理阴影。


  小流氓那紧张惊惶的样子,她喜欢。


  当初调戏她,现在看她有晁哥哥罩,害怕了吧?她就故意不揭发他,让他时刻记着他犯的错,让他心惊胆颤,让他自己折腾他自己的小心肝。


  揍一顿打一顿,容易好了伤疤忘了疼,从心理上打击,比肉体上的疼痛更痛,她不踩他,是他自己折腾自己,如果心理承受力低,自己把自己吓出毛病来可怪不得她,她可是什么都没干是不是?

  将小流氓吓得不轻,乐小同学云淡风轻的走了,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大胸女望来,笑容如花,冯少被瞅得心头发毛,一颗心“咯噔”一下飞到嗓子眼,她不会是要打击报复了吧?


  他心跳如鼓,情不自禁的闭住呼吸,他能想像得到如果大胸女当众说他在泳池调戏她占便宜的事,宴会上的客人一定会以鄙夷的眼神看他,晁家人也必定暴跳如雷,毕竟王家准女婿仅只是口头调戏,晁家人都那么气愤,若知晓他真的还占到女孩子便宜,晁家肯定将他叉出去,晁少背后也会想办法整得生不如死。


  冯少第一次觉得好色的后果是如此的严重,真的是一时冲动悔之莫及,正当他以为即将迎来身败名裂的暴风雨时,眼角所见那抹粉色衣裙轻盈的向远处晃走。


  他抬眼,粉裙大胸女被晁少牵着手,轻悠悠的转过身,摇曵生姿的去另一桌,走得潇洒飘逸。


  走了走了走……


  冯少神头一松,紧绷的神经松驰,腿脚又有些发软,大胸女没有揭发他,也保住了冯家的颜面,他决定,以后他一定把那位姑奶奶当祖宗敬着,绝对不去招惹,如果实在不行,见着她自动退避三舍。


  兰少目送小姑娘随晁家人越桌而去,就凭小姑娘记仇的行为便知不是个好糊弄的主儿,再瞧她对付那位青年人的做法可知也不是个按牌理出牌的人,想跟她多接触,估计得先把在餐馆里发生的事儿所造成的小坑填平才有机会。


  冯少那边有无惊无险,跟随家人的袁少、刘少心头也松了松,他们调戏大胸女的事,冯少是主谋者,他们只能算是同犯,大胸女没有当众揭发冯少,应该也不会揭发他们吧?

  两少心里忐忑不安的等着结果,等啊等,像等待宣判似的,那滋味如有只猫儿在挠心抓肺,特别不好受。


  袁少先等到晁家人来敬酒,当晁老爷子晁老太太跟他们桌同座人说话时,他偷偷观察大胸女,迎上一道看来的视,大胸女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那黑眸如漩涡般的深幽。


  袁少被瞅得心头犯怵,飞快的移开视线,额心与后背心都是凉嗖嗖的,直到主宾们碰杯一番,晁家人敬完酒姗姗离开,他高悬的心还砰砰乱跳,也庆幸不已,大胸女真的放过他了。


  刘少紧张的留意袁少那边,见袁少也平安无事,那活蹦乱跳总无法平静的小心肝才得以放松,当晁家人过来敬完酒,他才发觉后背不知不觉也渗出一层冷。


  面子还在,脸也还在,冯少、袁少、刘少阴郁的心空总算重新看见阳光,暗中欣赏晁家给别人敬酒的过程。


  燕行坐在老祖宗身边,看小萝莉在王家那桌逗留那么长时间,小萝莉又被小晁姐弟领先一步,晁家几位家长落后一步向客人致谢,他猜着必定是小萝莉认出中秋那天在古玩市场见过的赵宗泽和王玉璇,心里不舒服,找借口没有给那桌人敬酒。


  看晁家给冯家、袁家、刘家坐的地方,小萝莉没有借机给那三位占她便宜的家伙没脸,倒是颇感惊疑,小萝莉改性子了不成?

  小萝莉是典型的睚眦必报,有人调戏她,她不乘机报仇,不狠狠的报复回去,不合她的性格和脾气。


  以自己对小萝莉的理解与事实经验来看,燕行觉得以小萝莉的脾气肯定不会忘记三小青年的脸,不报复,可能是不想破坏晁老爷子的寿宴。


  乐佳琪和同桌人边吃边聊,宴席上有几道菜她不知道该怎么吃,尽量不去碰,暗中观察别人怎么吃。


  她保持着良好的淑女作派,别人说话时不乱插嘴,别人跟她说话时小声温柔的回答,循规舞矩,没出什么差错。


  当主人敬酒,同座客人都停了筷子,乐大金也放下筷子,当主人走来,也随同座众人端起酒杯。


  晁家姐弟护着粉裙小女孩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她想跟晁二姑娘和晁家少爷打个招呼,却发现那对姐弟视线都不在自己这边,而是望着另一位夫人,跟那位夫人温和的说话。


  瞬间的乐佳琪心中堵得慌,她家别墅与晁二爷家的一所别墅产业同在一个地方,机缘巧合,她入得晁二夫人的眼缘,有机会到晁二爷家走动,与晁二夫人喝茶,也与晁二姑娘和晁少相处极好。


  之后,因堂妹诗筠入青大,她们姐妹与去晁二家更频繁,晁二爷夫妻回别墅,她们姐妹去拜访,一般是晁家姐弟招待她们,相谈甚欢。


  而当出了小筠的那档事儿,她再不得进晁二爷家门,晁二夫人见着她也跟不认识似的,现在连晁家姐弟也对自己视而不见。


  如果,她不是吴老带进来的人,晁家可能不会让她进大门,晁家大人们给吴老面子,晁家姐弟却不理她,姐弟俩难不成连吴老的面子都不给吗?


  晁家姐弟过来,乐佳琪本来想跟一对姐弟说说话,请晁家念着诗筠与晁少同学情份上能给小筠一个改错的机会,现在晁家姐弟俩当她是空气,她心口堵得慌,也根本没机会求情。


  晁家礼貌的敬酒一杯,客气两句,笑着转向另外的客人,乐佳琪扬起笑脸,正想抓住最后的机会向晁姐弟打个招呼,就见小女孩望过来,她不觉一下子咬住话头。


  乐韵瞅着跟青大学生会前任乐副会长相似面孔的女青年,水灵灵的眼珠子骨碌一转,满脸天真的问正转身的少年:“晁哥哥,穿茜素红鱼尾裙的阿姨是不是差点毁你清白的那个叫乐诗筠乐学姐家的长辈?”


  小姑娘说话极慢,一桌人都听到清楚了,看向乐家千金的目光深幽,乐家千金的妹妹竟然想对晁少霸王硬上弓?呸,不要脸!

  阿姨?!

  乐佳琪听到小女孩口中的两个字,整个人都不太好了,她才二十多岁,小女孩竟然叫她阿姨?还说是小筠的长辈,她有那么老?

  “嗯,小团子怎么知道?”晁宇福差点没爆笑出声,脸上笑容却怎么抑不住的绽放满脸,小团子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呢,称呼用得那么好,阿姨啊,乐大小姐穿那身衣服成熟知性,像年近三十的少妇似的,被人叫阿姨真的不冤。


  嗯嗯,乐大千金会不会吐血?


  满心欢乐的晁二姑娘,忍不住伸手揉可爱小团子的脑袋,也借机转过身,以侧背对着乐千金,免得那位千金又粘上来套近乎。


  “很简单,那位阿姨与乐诗筠学姐面孔有六分相似度,必定有血缘关系,福姐姐,不要老摸我头,弄乱我头发了。”


  乐韵被美少年哥哥牵着手转身,头上又爬上一只爪子,特别郁闷,欺负她海拔低,等哪天她长高,一定要摸回来!

  “乐乐眼光真好,一眼就看出她们有血缘关系,好啦,走了,我们向贵客敬酒去啦。”晁宇博带走淘气精乐乐,小乐乐淘气叫乐千金阿姨,估计乐大小姐脸都绿了,虽说看变脸大戏很趣,为了不吓到乐乐,他还是不看乐千金的表情为上。


  晁宇福笑嘻嘻的揉着小团子的脑袋,和美少年弟弟一起跟上长辈的脚步。


  被人叫阿姨,晁家姐弟还不帮澄清事实,乐佳琪嘴角笑容僵硬,脸上肌肉颤微微的颤抽,后背则绷得像拉紧的绷带布似的。


  看那三人转身而去,她一张脸抖了抖,努力的将堵在心口的郁气吐出,那种快憋死的感觉才得以减轻。


  下一秒,感觉怪怪的,悄悄的望向同座,发现大家都望向自己,心头慌慌的,故作大方的浅笑,装作若无其事的慢慢坐下去。


  她表面镇定,内心却极为不安,感觉同座的人看她的眼神再不像之前那么平和,之前就算对她不热络,如今看她的眼神带着淡淡的不屑,还有鄙夷。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反差?


  她不懂哪里出错,让同座人员对自己不屑,思前想后,努力的将晁家姐弟离开前的事回想一遍,猛的一凛,小姑娘在说她是乐诗筠亲戚那句前加有修饰词‘差点毁你清白的’,大家对她态度的改变十有八九就坏在‘毁你清白’那几个字上。


  同座的人员应该捕捉到那几个敏感词,再对比晁家姐弟对她视如陌路,以为她家人对晁少有非分之想,想对晁少霸王硬上弓做什么毁人清白的事情,最终未隧,所以晁家姐弟对她冷淡,他们也鄙夷她。


  自己借着吴老的面子,好不容易努力争得几位商界大佬勉强接受她,谁知竟被小女孩一句话给毁了一干二净,乐佳琪憋屈得心脏一撞一撞的乱跳,恨得咬牙切齿,小丫头简直就是扫把星,可恶!

  chapter;

  第二百六七章 争吵

  晁家长辈们在敬酒,乐小同学借机踩了赵某渣,又不动声色的折腾到三个小流氓,还顺带的踩了意图毁晁哥哥清白的前乐副会长姐姐一脚,心情特别好。


  她没见过前乐副会长家的姐妹,燕人那家伙为表殷勤,向她兜过乐某人的家底儿,她知道乐某人父亲兄弟姐妹们有几多,哪几个在京,对乐某千金的家底心中有数。


  而燕人重点扒过乐某千金同爷爷的堂姐乐佳琪资料,甚至暗示过她说乐某琪父亲背后有京中某人罩着,必定会找机会到晁家给乐诗筠和乐家求情,请晁家二爷在商场对乐家手下留情,别整得乐家在京中呆不下去。


  鉴于燕人的暗示,乐韵预测乐家背后的大伞必定会带乐家人参加晁爷爷寿宴,还真是如期所料,乐某琪真的在场,乐某千金对晁哥哥下药,乐家人还有脸跑晁家来,贱人哪。


  至于冯家、袁家、刘家的三个小流氓,她也预猜到有可能会遇到一二两个,三人到齐,那也没啥大惊小怪的,唯有燕人家的那位拖油瓶继弟,嗯,讲真,她倒没想到那位人渣也在。


  人渣贱人流氓都在,乐韵表示若不踩一踩,心理不舒服,凭什么由贱人们跑来给晁哥哥家人添堵,她还要笑脸相迎?还要奉为上宾?


  燕人当初说她是睚眦必报,她自己也承认心眼很小,也没有以德报怨的优良品德,奉行有仇必报,有仇没报当然是能力不足,只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不可否认,乐韵踩渣踩得很爽,尤其是让燕人某位贱人弟弟百口难辩的时候,简直不能再爽。


  心情爽歪歪,就算穿不惯高跟鞋,不停的敬酒脚有点疼也没觉得难以忍受,顶着张比三月春光还灿烂的笑脸,游走席面之间,自得其乐的当乖乖温柔小淑女。


  三十多桌席面,敬一圈下来,晁老爷子晁老太太累得也够呛,千遍一律的感谢话也说得快毫无感觉,等终于敬完酒,晁家老少们回到主桌休息,个个微微见汗。


  总算能坐下,乐韵悄悄的脱掉自己鞋子看脚,一双脚丫子不堪折磨,又红肿起来,特别幽怨,为什么别人穿上八九公分高的高跟鞋如履平地,她穿双不到五公分高的高跟鞋都脚疼?这不太科学。


  “乐乐,是不是脚痛?”晁宇博一直记着小乐乐穿不惯高跟鞋那茬儿,之前在敬酒不好问,如今看到小乐乐身子向后倾,眼睛往桌子底下瞟,忙低头去看。


  晁老太太刚顺过气儿,听到孙子的话也连忙看向小粉团子,她低头时,小家伙将脚伸进桌底用桌布遮起,不给看。


  小乐乐藏起脚,晁宇博便知必定是不太好,将椅子移开,蹲身下去将桌布揭起来,看到小乐乐的脚,眉头皱成川字:“又肿成这样子了,乐乐,是不是很疼?”


  晁老太太也总算看到小粉团子的脚丫子,长得像雪团子似的小家伙一双小脚丫也像她的小脸蛋一样白白嫩嫩,让人想咬几口,那双可爱小脚丫脚背上有深深的鞋子印痕,脚背浮肿得老高,被鞋子盖的地方红彤彤的,颜色很深。


  “哎哟,又红又肿,是不是葳到脚了?”老太太心疼得喊哎哟,小团子脚肿成那样在敬酒时都没喊疼,受委屈了。


  “奶奶,小乐乐不习惯穿高跟鞋,时间稍久一点就会肿脚。”晁宇博解释原因。


  “酒敬完了,没什么大事儿,小博,你和阿福带小乐乐回楼上擦药。”


  “奶奶,我没事儿,不用提前退场。”晁奶奶真心疼爱关心,乐韵也不想提前退场,让客人觉得晁家新认的孙女娇气没礼貌。


  “说什么没事,都肿成这样子还逞什么强,上楼去擦消肿药。”


  “小乐乐,快听你奶奶的,回楼上去。”晁老爷子也帮腔。


  “小博,你带小团子先回去休息,要不然等会人人来敬小团子的酒,你们想走也走不了。”


  “就是这个理。”


  “小博阿福,你们带小团子赶紧溜。”


  晁盛国看客人已直唰唰的望过来,估计很快就要上来敬酒,因小团子救贺太夫人的事曝光,小乐乐如今非同凡响,客人为示好,肯定会给她敬酒。


  晁家幸运的捡到小乐乐姑娘,这么小的孩子,恨不得娇宠着,谁舍得让好被灌酒?就算小团子喝的是饮料也不行。


  晁家家长们一致同意孩子们快闪人,免得给别人灌酒机会。他们说话声音很轻,只有他们自己听得见,就算离得很近的一桌也不怎么听得清。


  一对姐妹欣然应喏,晁宇博移出位,蹲下身:“乐乐,来我背上,我背你。”


  “这样更好。”


  晁家老爷子老太太十二分赞同,小博背小团子回二楼,到时他们更能理直气壮的告诉别说小团子脚疼,走不了路,所以先回去擦药。


  乐韵想了想,没矫情,侧转过身,扶着桌子站起来趴伏在美少年哥哥背上,乖乖的当个弱不禁风似的小淑女。


  晁宇博拢好小乐乐的裙子,等姐姐帮小乐乐披上厚外套,他又拢好衣服才背起人站直身,晁宇福笑嘻嘻的帮捡起鞋子,再从桌底下拎出小团子的背包,和美人弟弟护送小团子闪人。


  许多客人看着主人那边,看到晁家哥儿蹲身不明所以,当看到小姑娘起身伏在晁家哥儿身上,少年背起小姑娘,然后和晁二姑娘往外走,一头懵,谁来告诉他们,晁家姐弟唱得那一曲?

  他们还在琢磨着等会去向主人那桌敬酒时先敬晁家三位爷和夫人,还是先敬小姑娘,该怎么说即能让小姑娘有好感,又能达到友好的目的,结果,人好似要先离席,他们岂不是没法给小姑娘敬酒啦?


  没机给小姑娘敬酒,等于错失刷脸机会。


  心好痛。


  盘算着如何获得小姑娘好感的客人,眼见机会将溜走,内心那叫个肝疼,晁家哥儿,求不带走小姑娘,求让人留下来给机会认识!

  美少年没听到客人的祈祷,背着粉嫩软软的小萝莉在晁二姑娘的陪同下穿过大厅,姐弟仨到门口,方妈妈也跟着回二楼侍候。


  目送小晁同志背着小萝莉先辞席,王煜哲不解的问同桌几位:“小萝莉怎么了?”


  “小萝莉应该是穿不惯高跟鞋,脚又肿得走不了路吧。”曾经参加过医学部迎新舞会的陈同学才同学等学霸大致上猜到原因,给不知情的王少解释原因。


  王煜哲恍然大悟,难怪之前出发前小晁同学对小萝莉说穿不惯高跟鞋不用勉强,想来小萝莉确实是不适合穿高跟鞋,他也倍觉好玩,竟然还真有不喜欢穿高跟鞋的女孩子哪。


  燕少柳少也猜到晁哥儿为什么带小萝莉先离席,淡定的当吃货,之前在主人没敬酒前,客人们吃得很少,主人敬酒后可以放开肚皮开吃啦。


  贺家众人又吃点东西,端酒杯向主人敬酒,有贺家人开头,其他客人们也活跃起来,纷纷向主人敬酒,然后再敬贵宾席或自己认识的人,宴会热闹起来。


  晁宇博晁宇福被支走,也免受被人灌酒的痛苦,当他们走出宴厅,晁宇福将背包给方妈妈,她拿车钥匙去弟弟的车上帮提小团子的大背包。


  方妈妈随少爷上二楼,晁二爷家的别墅一楼是宴会大小厅和大厨房,车库,二楼似联排别墅型,一边是给家佣住,一边是主人住,各有楼梯。


  通往二楼的楼梯是室外露天式,当然有遮雨檐,还是花式栏杆,像道风景走廊似的,有艺术气息。


  到二楼,方妈妈开门。


  二楼是跃层复式楼,客厅宽大,采光好,二楼一楼有主卧和好几个次卧,两个保姆房,还有茶室和书屋,二楼的复二楼主要是卧室,茶厅,书房,钢琴房,一般晁家人到晁二别墅,老爷子老太太都住一楼,年青的孩子们去复二楼,有客人们也安排住二楼。


  出了大厅,乐韵本来要求自己走,晁宇博哪舍得让她受累,硬是不放,背着人轻松爬上二楼,背回客厅才将粉嫩的小乐乐放下。


  晁二家的沙发都是黑色真皮,盖着装饰用的方块布,墙壁图案是手绘,有旭日东升图,也有牡丹富贵图等。


  家具精致而不浮夸,没有见到那种超大的电视屏幕,盆栽花盆都很秀气,主人没有暴发户的那种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都摆出来让人看的嗜好,以居家舒适为宜。


  乐韵窝进沙发里,翘着嘴角乐。


  将小乐乐放下,晁宇博再去玄送鞋柜里找鞋,自己换一双,帮小乐乐拿回一双毛茸茸的卡通虎头拖鞋。


  方妈妈去柜头里拿出家用医箱,找到消肿止痛的喷雾剂给小姑娘擦脚,晁宇博抢过活,自己亲自动手。


  方妈妈:“……”囧,少爷不相信她的手艺,怕她弄疼四姑娘吧?


  满面阳光笑容的美少年,蹲下身,拿起小乐乐的脚,帮喷消肿药,再帮搓热,连喷好几次,然后才去洗手。


  方妈妈放好药,洗手上水果和点心。


  晁宇福去找美人弟弟的车,找了一阵才找到,打开门从后座提出超大号的背包,包沉甸甸的。


  晁二姑娘大约猜到是什么,锁上车门,背着重重的背包,欢天喜地的跑回二楼,到客厅看到小团子抱着只苹果在啃,兴奋的嗷嗷叫:“小团子,包包里是不是有煎饼、饺子?”


  “二姐,明知故问的人一点也不可爱。”晁宇博斜一眼毛毛燥燥的姑娘,闲闲的说一句又慢条斯理的吃梨。


  “哈哈哈,明早又有好吃的喽。”晁宇福没在意美人弟弟的鄙视,喜之不尽,换双鞋,背着大背包跑到小团子身边坐下,摘下包翻看,过目一下有多少好东西。


  晁家大姑娘温柔端庄,二姑娘活泼好动,三少爷温润如玉,四姑娘可爱娇俏,各有所长,当二姑娘和少爷四姑娘坐一块儿,怎么看怎么养眼。


  方妈越瞅越欢喜,她在二姑娘出生前就到晁二爷家当保姆照顾二夫人,可以说是看着二姑娘出生长大,对晁家有着深厚的感情。


  晁二姑娘将背包里的东西全搬出来放茶几上,数一数,八包饺子,八包煎饼花卷,她眼珠子一转,知道怎么分配了,不用问,就知是姐弟们的外婆家各一份,晁家兄弟一份,多出的两份是明早上的早餐。


  数清楚,像只小蜜蜂似的,搬东西去餐厅,也不要别人帮忙,她自得其乐的当搬运工。


  将东西移去餐厅,晁二姑娘搂着粉粉的小团子,开开心心的吃豆腐。


  姐弟仨在楼上愉快的玩耍,楼下,你敬我我敬你,敬来敬去,热火朝天。


  赵宗泽挨了晁家人的厌弃,坐卧不宁,到客人互相敬酒时,王老太太也觉没脸,让儿子去告辞,王市长也不想留下来丢人现眼,去跟主人说了一声,带父母辞去。


  回去的时候仍然是王市长自己开车,夫人坐副驾座,王老王老太太坐后座,而王玉璇不肯坐赵宗泽的车,跟奶奶爷爷回家。


  王市长本来不想再让拖后腿的侄女跟着,奈何王玉璇哭着可怜楚楚的抱着王老太太不放,王老太太狠下的心肠又软了,将她带走。


  赵宗泽独自驾着空车跟在王市长的车后方,愤恨交加,脸色黑如锅底,王玉璇啥意思?是怨他搞砸了宴会吗?


  王市长的车出别墅区,直奔父母住的大院儿,到达时就算知晓赵宗泽跟在后面也没叫他进大院,将赵宗泽拒之门外。


  回到王家,保姆侍候王老王老太太换鞋,又去端上热茶。


  王市长和夫人什么都没说回房睡觉。


  儿子给自己冷脸,以冷漠来抗议自己带孙女与准孙女婿去晁家结果弄得全家没脸,王老太太愣是生受了,想她大半辈子顺风顺水,也要强半辈子,怎么生的孙女长得像自己,偏偏没有遗传她的机灵与聪明?

  在燕行与赵宗泽之间,玉璇拎不清,莫明其妙的选后者,平日里看赵宗泽也是个挺有能力的青年,怎么就做出那么混帐的事?

  男人还没结婚,做点混帐事情有可原,赵宗泽偏偏不自量力要去招惹燕行认识的人,这下好了,羊肉没吃到反惹一身骚。


  想到孙女与赵宗泽原定元旦节订婚,现在,婚礼还要不要举行?

  王老太太越来越头痛,脸色也越黑,越想越窝火,气冲冲的站起来,抛下孙女不理,怒腾腾的回卧室,准备来个眼不见为净。


  王老心情也特别不好,他也风光无限过,却没想到到老却因孙女被人当面给没脸,栽面儿栽到别人面前去了,心头窝着一股怒气,无处可发泄。


  “你们祖孙俩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货。”看到老伴还敢怒气冲冲的甩他脸子,他心头火气更大,气恨恨的骂一句,起身去书房。


  “你,你骂我?”王老太太如遭雷劈,猛地的站住,露出见鬼似的表情。


  “骂的就是你,说你多少回,不要惯着不成器的东西,你不听,还当宝似的护着,说什么你的宝贝孙女自该配最好的人,纵容得人分不清好歹,放着燕行那般优秀的人不珍惜,偏偏挑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你孙女妈是怀着孩子逼得老二与媳妇离婚的小三,由此闹得老二失去晋升机会,一辈子只能混到科长级,你宝贝着的孙女也配个拖油瓶,你中意的孙女婿与你当宝似的孙女倒真是天生地设的一双。”


  王老憋着一肚子气,在晁家宴会上发作不得,回到家先被儿子冷落又被老伴甩脸子,被刺激得不轻,多年积压在心中的怨气像火山喷发,朝着老伴开火。


  “你……王国宏,你怪我?你竟然怪我?”王老太太被轰得面色苍白,双眼灰败,痛苦的连连反问。


  “不该怪你吗?”王老心中怒火未消,再次喷火:“当初我严管,我管出的老大你看看现在怎样?你死护着老二,由着他胡作非为,然后你看看你把老二教成什么样子?一个好好的儿子被你教废了,在外面乱搞,你还支持他离婚,婚离了,老二的前途也毁了。


  到孙女,呵呵,你又护眼珠子似的护着,瞧瞧你宝贝的孙女有多争气,争气得将我辛苦半辈子,老大辛苦十几年挣来的颜面全毁了,你满意了?我看你们祖孙分明是想毁了王家是吧?

  有什么样的妈就有什么样的女儿,果然是没错的,从那种女人肚子里爬出来的也不是好货,一对母女毁我一个儿子不够,还想要连累我王家满门啊。慈母多败儿,你败了老二不算,如今还想和你宝贝孙女毁老大和孙子的前程,蠢妇啊,你蠢得无可救药!”


  王老多怨气如火山喷发,一发不可收拾,小儿子也是聪明伶俐的,却被母亲无止境的溺爱变成纨绔公子,好不容易给他娶个媳妇,找个能罩着他的岳家,弄进铁道部工作,哪知在外乱搞弄大女人的肚子还被逼婚,闹得人尽皆知,最后离婚另娶。


  休妻另娶的代价就是与原配恩断义绝,原本的岳家变仇家,小儿子前程尽毁,一辈子就在铁道部不上不下,就算他努力铺路,也仅只能让他升到科长,他退下来,小儿子也就没有再升的指望。


  至于他大儿子,他当年比大儿子的职位更高,也只能帮小儿子铺路提升到科长,何况大儿子还想再进一步,也不能再给不成器的东西搞特殊化。


  想想自己努力半生,临老反而被愚蠢的祖孙俩连累得灰头土脸,王老那怒火只升不减,朝老伴喷一顿火,连看都不想再看那祖孙,气腾腾的越过老伴,去书房静心消气。


  王老发怒,保姆将自己当隐形人,半声不吭。


  王玉璇呆住了。


  王老太太也被喷得面如死灰,人如秋风中的稻草,摇摇欲坠,那张脸青了白,白了青,连嘴唇都在抖。


  王市长和夫人回家即抛下父母和侄女一声不响上楼,刚走到楼上,便听到老父亲的怒吼,夫妻两人站在楼梯口听。


  当听到老父亲炮轰母亲的话,王市长暗中舒口气,以前他也劝过母亲,别太纵容玉璇,母亲总说女孩子要娇养,还以为他容不下侄女和弟弟,护得更紧,他也冷了心,由着母亲娇惯玉璇。


  赵宗泽大概以为女孩子都像玉璇那么拎不清,他当初能抢走燕行的青梅,以为燕行认识的小姑娘也好骗,谁能想到小姑娘是救燕行太姥姥的高人,也是晁家义孙,哪是他能摆布的了的,只能说赵宗泽运气太差,夜路走多了终于撞鬼。


  王市长叹口气,拉夫人回卧房,希望经此一事,老太太能想清楚,别再拎不清的一味护着玉璇,好歹要为孙子的前程想想。


  王老太太头昏脑胀,呆呆的站了一会儿,委屈的眼泪夺眶而出,当年她是溺爱小儿子一些,可从没有想要将小儿子教废啊,她希望小儿子有后才支持离婚,有什么错?


  孙女长得像她,她疼爱一些,又有什么错?


  王老太太很委屈,委屈得眼泪决堤,大儿子怨自己,老伴也怨自己,她委屈无处可诉,颤巍巍的抖着双肩,拖着僵硬的腿回卧室,背影不知不觉的佝偻。


  等老太太回房去了,保姆也悄悄的去睡觉,她不敢劝小姐,她敢去,小姐发脾气拿什么砸她,砸坏什么东西最后还会算她头上,聪明的回避为上。


  王玉璇被巨大的打击给轰得头脑空白,呆呆的呆了很久,恍然从失魂状态醒来,发现客厅空荡荡的,忍不住“哇”的号啼大哭。


  刚哭出声,又害怕的捂住嘴,她最怕爷爷,从小爷爷就不喜欢她,幸好有奶奶疼爱她,事事都依着她,现在才知道爷爷为什么不喜欢她,也不给她妈妈好面色是因妈妈毁了爸爸的前程,爷爷看不起她们母女俩。


  王玉璇呜呜咽咽的哭,想起燕行当初的好,又想起赵宗泽,想起很多的事,各种人在脑海里像走马灯似的来来回回的晃,脑子也越来越乱,乱得像桨糊糊,哭着哭着就哭得睡过去。


  chapter;

  第二百六八章 心慌

  赵宗泽送王家人到大院,王家人对他有视无睹,气得心里发狠,王家人当他们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啊?

  当初王市长还不是市长,京城比王玉璇更好的贵女不说多,适龄的也有十来个,他不为跟燕行抢东西的话,哪会看得上她。


  花那么心思追王玉璇,只是想把人从燕行身边抢走,想给燕行难堪,王家人真当他非王玉璇不可不成?


  王玉璇还真当她是葱,当他是取款机,随时供她高消费,想不理人就不理人,发脾气要哄着,心情不好要哄着,真以为是高贵的公主。


  哼,不理就不理,现在婚宴请帖发出去了,不理他,行啊,大不了不结婚了,看看到时究竟谁更丢脸。


  心中窝火,赵宗泽狠狠的暗啐一口,转动方向盘,开车从大院门口离开,待远远的离开王家住的大院儿,在能停车的地方停车,点燃一支烟,打电话。


  贾铃刚睡下不久,打燕老东西搬回主卧,两人分房睡,形同分居,一个人睡一个房,她也不介意,就是没法盯着燕老东西,不知道燕老鬼在干什么。


  因记挂着外孙晚上去晁家,从下午起,她心里有点烦燥,总担心外孙不被京城中权贵接受。


  晁家那是与贺家一样的老权贵,认识的不是有真材实学的知识分子,教育界精英,就是有权有势的豪门权贵,晁家晚宴会上的人个个都是大人物,她外孙的赵家只能仰望。


  知道王家将携带她外孙去晁家,她高兴了好几天,暗中欢喜不已,到了晁家,以外孙的交际能力,哪怕在权贵面前应该也能游刃有余,再有王家帮衬,相信宗泽很快就能获得认可。


  想要被京中权贵们认同,必须要在最顶级的贵圈露脸,晁家晚宴无疑就是一个最好的支点,一条打进贵族权贵圈的捷径,只要宗泽在宴会上表现不差,就算当时没被人接受,也会因去晁家宴会露了脸,身价又能抬高不少。


  记挂着外孙在晁家的收获,贾铃早早的回自己卧室,心不在蔫的看完热播中的电视剧,没等到外孙电话,猜着大概十分顺利,自己睡觉,刚躺下没多久,手机震屏。


  当听到手机屏震音,人翻身爬起来,伸手去拿床头柜的手机,顺便将台灯开得最亮。


  拿到手机看来电显示正是宝贝外孙,贾铃心中欢喜,笑不由自主的爬上脸,按下接听键:“小泽,宴会结束了吗?玩……”


  她话没问完,便被阴郁的语气打断:“外婆,宴会搞砸了……”


  “什么,搞砸了,你做错了什么吗?”听到外孙那含着怒气与阴森的语气,贾铃一惊,声音提高一个分贝,急促的说出几个字,又把声音压低。


  “我没做错什么,晁家人看到王市长带王玉璇和我去赴宴,脸色十分不好,落了王家的面子,王市长怕我冲撞到晁家贵客,不许我去活动,我当了半天木头人,哪有机会做什么。”


  赵宗泽简略的汇报经过,一张脸阴沉沉的,手头夹着一支烟,烟头的火星一闪一灭的亮闪。


  “你没认识到大人物也没关系,去露脸了就行,”贾铃松了口气:“晁家请了哪些人?连王家都忌惮?”


  “今晚说是晁家老爷子寿宴,其实是晁家认亲宴,晁家少爷认得个义结金兰的妹妹,带回家家认亲,晁家将人入了族谱,京中权贵大概早知道是认亲宴,军、政权贵差不多都到了,现任副元首和退任的吴老元首也去了,还有……贺家数代全部到场。”


  “你说什么,贺家……全去了?”贾铃心头一悸,贺家全去了,是不是当着所有权贵的面打压宗泽,宗泽才说搞砸了?至于说什么晁家少爷认的妹妹,她直接忽略。


  “是,贺家老不死带着燕行和贺家儿孙辈重孙们尽数到场,贺老不死亲自赠送晁二姑娘一支珠钗,还给晁家新认的义孙女送了贺礼。”


  “嘶-”贾铃倒抽了一口凉气,是什么原因让贺家老不死亲自去晁家贺寿?她吸口气,急急的问:“小泽,知不知道贺家为什么会去晁家?”


  “……”赵宗泽脸色更加阴沉:“外婆,我知道是谁救了贺老不死的,贺家去晁家就是给那个人长脸。”


  “是谁?是谁救了贺老不死的?”贾铃只觉一颗心快要跳心口,也顾不得再问贺家为什么会去晁家,只想找出那个救贺老不死的人来。


  “救贺老不死的人就是晁家少爷的结拜妹妹,那个人跟燕行关系很好。”赵宗泽恨不得生吞活剥了燕行,燕行那个扫把星怎么就那么好运?他从哪找到的人,能把必死无疑的贺老不死救回来。


  嗡-

  当听到说救贺老不死的人跟燕行关系很好,贾铃脑子里被惊雷给炸了一下,两耳嗡嗡作响,大脑有片刻空白。


  救贺老不死的人能救活老东西,跟燕行很好,那么,她在燕行身上做的手脚会不会已经曝光了?

  燕行知道他遭人暗算,哪有不查的理,就算不查,燕行也会把她列入第一嫌疑人,毕竟,除了在他身上做手脚,她还做过其他事,他多年来不承认自己,与她关系冷淡,就是因为他记得她做过的事。


  贾铃心脏骤缩,她当年对燕行做过的事,燕行成年后暗中回敬部分给她,比她更狠更毒更血腥。


  恐惧感袭上心头,她握手机的手僵硬,后背也僵硬,呼吸越来越急促,好像被掐住脖子,快要窒息,眼前一阵头昏眼花,她也没力气再跟外外说话,慢慢躺下去强迫自己冷静。


  听不到外婆说话声,赵宗泽挂断手机,让外婆安静思考该什么做,不管怎么说,外婆是燕老鬼法律上的老婆,只要不离婚,外婆有燕老不死那张王牌,燕行也不可能把他外婆怎样,他不担心外婆。


  目前紧要的是自己如何避嫌,不要让其他人把赵家意图让他继承赵家产业的事扒出来,以免贺家人或者那些想巴结有起死回生术的小医生打压赵家和他。


  黄毛小丫头救贺老不死的事曝光,她身价百倍,这个时候想巴结她,想求医的权贵一大堆,昨晚那么一闹,等贵圈的人知道小丫头跟他有点过节,必定会以各种手段打击他,以此讨好小丫头。


  赵宗泽抽完一根烟,又抽了根,一张脸黑了青,青了黑,如果那个救贺老不死的黄毛小丫头没有上晁家族谱,他不介意做掉她,哪怕医术再好,人死了,那些想去巴结的人也不可能再揪着不放,也等于永绝后患。


  可她刚入晁家族谱,如若出事,晁家必定不依不饶,何况在宴会上他被羞辱,必定会想到是他在报复,早晚会找出蛛丝马迹。


  目前动不得黄毛小丫头,大抵只有隐忍蛰伏。


  赵宗泽将只抽半根的烟摁灭,定定的想了想,开车,回家,这事必须回家去爸爸和爷爷商量,再合计合计怎么办。


  王家人是因为赵宗泽调戏小姑娘在晁家人面前大大的栽面儿,所以没等到宴会结束便先走,其他客人为多打探到点关于小医生的事,想跟晁家拉近点关系,恨不得晚宴无限延时,哪舍得半途而退。


  晁家晚宴还没结束,方少准备休息时收到兰少发的一条信息叫他去晁家别墅区外接人,说等晚宴结束他有重要的事跟他谈,心中怪异不已,纳兰清西有什么事要当面说,而不能用打电话的方式?


  他心中纳闷,又换上衣服,拿车钥匙出门,没带家族护卫,自己开车,去兰少给的地址,赶到地头,差不多十点半。


  晚十点半,晁家的晚宴也终于散场,客人们倒是想再互相聊聊,奈何时间太晚,只好告辞。


  最先提出回家的是贺家人,然后其他部门一二把手也配合的告辞,大佬们都要走了,其他客人也不好意思再磨蹭。


  晁宇博和晁宇福收到胡叔说宴会要结束了,姐弟俩下楼,和长辈们一起恭送来晁家赴宴的客人们。


  至于晁家小姑娘,嗯,那是医术神奇的小医生,哪用得着出面,真出来送他们,大家可能难免忐忑不安,不出来送,他们反而觉得理所当然。


  柳向阳没有跟家里长辈一起走,与贺家众人同行,到上车的时候,贺二贺三陪老母亲坐同一部车,其他人分别坐另外的几部轿车。


  燕行柳向阳和贺明韬、贺明盛贺明智共同车,等贺家车队出发,驶出晁家住的别墅区,到大道上,贺明韬才问:“小阳阳,你又打探到什么好消息?”


  “有的有的,有好消息,”柳向阳脸上笑容热烈灿烂:“你们猜晁家敬酒时在王家那桌发生了何事?”


  “我知道一点,”副驾座上的贺明智笑盈盈的接话:“我打探到的消息是晁家与王家发生矛盾,差点翻脸。因为宴会上人多耳杂,都没说具体的细节,相信很快就会风闻贵圈。”


  “嘿嘿,我知道的更具体,”柳向阳骄傲的呲牙:“晁家与王家差点翻脸是因为小美女,敬酒到王家坐的那桌,小美女对晁家人说她不要给那一桌的某人敬酒,然后晁家问原因,小美女说被王家准女婿,也就是小行行的继弟赵宗泽把歪主意打她头上想包养她,小美女骂姓赵的色胚流氓,坚决不给那种人敬酒。”


  “赵宗泽曾经单独见过小萝莉,还说想包养小萝莉?”燕行一张倾城玉面黑气漫弥,赵宗泽把手伸到王玉璇身上,他不计较,现在还想打小萝莉的主意,找死!

  他身上冷气嗖嗖的外蹿,坐他身侧的柳向阳首当其冲,打了个寒森森的冷战,小声咕咙:“不知道,没说具体是哪天,有可能是小美女到市里玩耍时巧遇了,我也好奇,赵宗泽为什么好好的说要包养小萝莉?”


  “姓赵的对我的事一向上心,中秋那次,我和小萝莉逛古玩市场,赵宗泽和王玉璇也在逛街,碰巧遇到过一次,估计就那次赵宗泽起了心思,又想故伎重施,将小萝莉从我身边抢走,让我难堪。”姓赵的是什么人,就如古人说的只要翘翘尾巴,他就知道赵是想拉屎还是想拉尿。


  “这就难怪了,以赵宗泽的德性确实做得出来。”柳向阳明悟,赵宗泽以抢小行行东西为乐,以为小萝莉跟小行行感情很好,他不起歹心才有问题。


  “小阳阳,然后呢,王家有什么反应?”贺明盛重点关注事态发展,以小医生的心智,她哪看得上赵宗泽那种货色。


  “小美女说的有板有眼的,说出赵的姓啥名谁,姓赵的当然叫冤啊,说肯定是有长得跟他像的人冒充他,说知道一个人的名字不算什么,王老王老太婆要脸面,哪会服气,也要晁家拿证据说话,小美女说证据就在赵宗泽身上,指出赵宗泽为显示力量,扒开衣服展示腹肌,她看到赵某人左胸有颗红恙,想验证真假,只要脱衣服看看就知道是不是他本人。


  赵某人当场大惊失色,从反应来看,赵宗泽身上有红痣的事连王家人都不知道。赵宗泽的激烈反应也间接的坐实他曾调戏过小美女,王家人也是百口莫辩,晁家几位爷也被气得不轻,听说晁家三俊当时脸墨黑墨黑的,老爷子老太太的眼神恨不得活剥了姓赵的。


  晁家爷们脾气够好,没把人当场叉出去,晁小公主和晁二姑娘拉走小美女,没给那一桌敬酒,然后晁家两辈人礼节性的敬敬酒就走了,王家人和赵宗泽颜面无存,后来到可以走的时候灰溜溜的滚蛋啦。”


  柳向阳欣欣然的转述他从与王家人同桌的客人那打探来的消息,大概因王家人的原因,小美女没有给他们坐的一桌敬酒,与王家同座的四位心里对王家老大不满,他打探消息时,那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啥都说了,包括赵宗泽在开席时的失态表现。


  与王家同座的四位也一致相信赵宗泽调戏过小姑娘,因为心中有鬼,所以在见到小姑娘不仅是晁家的小义孙,还是有神奇医术的小神医,心中恐惧,从而连筷子都拿不稳,要不然,赵怎么会那么失态。


  打探到八卦消息的柳向阳,心中万分遗撼,他当初咋没在附近?如他在王家那桌附近,他就有机会看小美女和晁家人踩渣渣啦。


  听向阳描述小萝莉说赵宗泽左胸有颗红恙,燕行那张原本泛黑的玉面上的黑色浓度再次加深,黑如浓墨,小萝莉能说出赵宗泽左胸有痣,肯定真的是赵宗泽扒衣服秀腹肌给她看她才知道,要不然仅只一面之缘,她哪知道赵宗泽胸口有痣?

  想到姓赵的竟然露出脏胸口让小萝莉看过,他气得手攥成拳,狠狠的吐出三个字:“王八蛋!”


  王八蛋的赵宗泽,狼子野心想侵吞他的财产还不够,还意图占他救命恩人的便宜,待着瞧,他若不让他后悔来人间走一遭,他把名字倒着写。


  怒,燕行心里怒气噌噌往外冒,想掐死姓赵的心都有了,他容着私生子蹦跶,竟然还那么不识好歹,贱人肚子里爬出来的贱货就是贱。


  “小行行,不气不气,赵宗泽得罪小美女能有好果子吃?今晚在座权贵们知道小美女就是救你太姥姥的小神医,自然会向小美女示好,当知道赵宗泽不长眼的调戏过小神医,为到小美女面前露脸,肯定会打压赵宗泽以当作投名状,我们等着看戏就好。”


  柳向阳乐得呲牙咧嘴,小美女真厉害,在宴会来那么一招,把王家气得吐血三升,王市长夫妻明面上不会对赵宗泽咋样,心里必定早就把他给恨上了,就算赵宗泽跟王玉璇结婚,王市长也不会再关照侄女婿,说不定他反而能博得个帮理不帮亲的清廉好形像。


  “小龙宝也会有麻烦,”贺明盛心疼表弟五秒,说出自己的见解:“赵宗泽必定会回家找妈妈,又把责任推给小龙宝,教唆长辈们叫小龙宝向小医生求情,赵家那几位会不停的向小龙宝施压。”


  “我晚点就关机,全部关掉,有任务那边会联络向阳,向阳记得手机要常开,你们有什么事找我,记得打我另一个经常八百年都不用一回的号码。”燕行淡定的很,赵家那几位百分百会向他施压,反正一向都是如此,需要出力出钱的事让他冲,捞名誉的事让赵宗泽来。


  “小行行,你什么时候收拾赵家那堆渣渣?”


  “不会太久了,让他们再蹦跶一阵子,等我拿到一样东西再以其人之道还彼之身后就动手清理垃圾,应该不会超过明年上半年。”


  “嗯嗯嗯,让他们蹦跶这么多年太便宜他们了,我越看那家伙越不顺眼,早点收拾了免得碍眼。对了,贺小二贺小八,你们要不要赌一把,赌赵宗泽和王玉璇元旦还结不结婚。”


  “管他们呢,结不结都无所谓。”


  “赌一赌嘛,娱乐娱乐。”


  “赢了也没什么好处,不赌。除非你输了愿意脱光衣服绕京一环路跑一圈。”


  “祼奔?不要,换个赌注……”


  小青年们嘻嘻哈哈的闹成一团,车子愈行愈远。


  chapter;

  第二百六八章 反应

  冯家是在中间告辞的一拨客人中的一家,当平平安安的走出晁家宴厅,冯少暗中谢天谢地谢神灵的谢了一遍,宴会结束,总算真正的安全了。


  明明是一场宴会,他觉得像去鬼门关走了一遭似的艰难,幸好有惊无险,冯家没有因为他丢脸,他也没有身败名裂。


  兰少表情淡淡的,当轿车出别墅区,他让冯金鳞在路边停车,跟冯老说他晚上去朋友家,让祖孙俩先回去。


  冯老并没有多问,依吩咐送兰少下车,和孙子回家。


  袁家与冯家差不多时间离开,袁家的司机开车来接将军大人,袁震带着孙子坐后座。


  等车离晁家别墅区远了,袁震虎着脸,严肃的问孙子:“袁伟杰,你今晚打晁家哥儿回家后便魂不守舍,宴席上也一直心不在蔫,时时走神,究竟怎么回事?”


  “爷爷,我……”被爷爷连名带姓的叫,袁伟杰后背一凛,整个人都坐得笔直,一颗心狂跳,按照以往的经验,爷爷叫家里人全姓名,说明非常认真,谁若不当回事,挨训事少,有可能挨家法。


  “说,别吞吞吐吐,也别想蒙混过关,敢撒谎,我查出什么来定饶不了你。”孙子的反应让袁震直觉没什么好事。


  在爷爷强大的冷气场下,袁伟杰不敢撒谎,惶惶的说说出一句:“爷爷,我……我可能一不小心闯祸了。”


  “你又闯了什么祸?”闯一般的祸没什么,千万别跟晁家哥儿和那个小神医有关。


  “我……我上次跟同学打完球赛去游泳馆泡泳,看到一个身材很好长得很水灵的女孩子,冯少跑去欣赏美女,我和刘少也去凑热闹……”


  袁震呼吸钝了钝:“那个女孩子不会就是今晚晁家哥儿的妹妹吧?你们对小姑娘做了什么?”冯家那小子从小是色胚子,见着长得好看的女孩子就想占便宜,说去欣赏女孩子,明白人都知道那是调戏或者吃豆腐。


  “冯少占小姑娘便宜,我……我也摸……摸了小姑娘大腿一把。”袁伟杰恨不得时光倒流,回到那天对大胸小萝莉耍流氓之前的那刻,如若知道那身材火辣的大胸小萝莉是晁哥儿妹妹,是救贺太夫人的神医,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敢去占便宜啊,连想法都不敢有。


  “你……气死我也!”袁震险些背过气去,王家准女婿口头调戏小姑娘都挨给没脸,他这不争气的孙子竟然还吃到小姑娘的豆腐,简直在找死。


  晚宴上小姑娘随晁家长辈来敬酒时频频看他孙子,他孙子一副惊弓之鸟状,当时就觉奇怪,又联想到孙子总是心神不灵的样子,所以留心,回来时才特意问一问发生何事,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从小姑娘让王家女婿没脸的行为看,小神医小姑娘是那种有仇必报的人,虽猜不懂小姑娘为什么没有在宴会上揭发冯家、袁家、刘家三小子调戏她的蠢事,必定不可能真当什么都没发生,早早晚晚会找人算帐。


  如若晁家哥儿和贺家知道老袁家的小子对小姑娘耍流氓,蔫能饶得了他孙子?就算不会翻脸,也必定会狠狠的整治伟杰。


  想到孙子做的蠢事,袁老气血冲头,眼前一阵目昏眼眩,一下子靠在座椅上,连话都不想说。


  “爷爷,您怎么啦?爷爷,爷爷……”袁伟杰吓坏了,急急的摇晁爷爷,他虽浑,大事不糊涂,懂得爷爷的重要性。


  “闭嘴,不要叫我。”袁震心中怒气冲冲,一甩手将孙子挽抱自己胳膊的手甩开,他呕心沥血的培养孙子,是希望后继有人,谁知自己的教导都被丢爪哇国去了,一个好好的孙子在学校结交狐朋狗友,轻轻松松的便被人带坏,将袁家虎门之风毁于一旦。


  司机原本也以为中将大人气晕过去,正想靠边停车去看看,听到老爷子的吼声,又不动声色的开车。


  被甩开手,袁伟杰吓懵了,一动不敢动,爷爷对他有时虽严,从没像这次一样无情的甩开他。


  过了几分钟,心惊胆颤的看向爷爷,见爷爷仍然双目合闭,唇抿得紧紧的,一张熟悉的脸已有明显的皱纹。


  他呆住了,什么时候爷爷有那么多的皱纹,什么时候,爷爷耳鬓的白发那么多了?

  “爷爷,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调戏女孩子,也不再跟冯少胡闹了,我改,一定改进,再也不给家里麻烦,爷爷,我放假去晁家请罪,要打要骂我自己承担。”袁伟杰心慌不已,握紧拳头,他差点让爷爷在人前丢脸,他吓怕了,也知错了。


  袁震闭着眼,太阳穴青筋直跳,他原准备元旦有假带上孩子们再次拜访晁家,请小姑娘去袁家做客,也向小姑娘求医,如今,他还有何脸去晁家?

  如若是别人得罪小姑娘,连累他求医无门,他一定一巴掌拍死他,而作死的人偏偏是他孙子,往死里打,下不去手,不教训一顿放任下去,长此以往,有可能将老袁家的根基给作没。


  孙子认错,袁老当作没听见,坚决不心软,孩子真的做到有错就改,无论结果如何,他认了。


  从冯家的座驾上下来,兰少给方少打电话问在哪,说了彼此的位置,他沿与冯家所去的相反向走,走得千余米,找到停着的轿车,拉开门坐上副驾座。


  方少懒洋洋的歪在座椅上,闲闲的问:“清西,有什么天大的事不顾半夜三更的要拉人面谈?”


  “金刚,查古武派女天才的事有进展没有?”兰少也依着座椅,长长的嘘一口气,谁也不知道是忧愁的叹气,还是舒心的感叹之气。


  “没。你有新线索?”


  “不用查了,我已经知道她是谁了。”


  “咦,怎么说?”方少讶然,他们搜遍古武家和所知的门派都没找出人,纳兰清西参加次宴会就知道了,有这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的?

  “那个小女孩就是救贺家老祖宗的人,也是今晚晁家新认的义孙女,小女孩与燕少,万俟家、翟、符家三位教授熟,还是青大医学生,万俟兴是小姑娘的任课导师。”


  “等等,你说小女孩就是疑似仙门人?”方少坐直身,眼神还有几丝疑惑:“小女孩是仙医门人的话,万俟家翟家符家没道理不与家族通气啊。”


  “有可能还不能完全确定,三家还在观察中,澹台家主不是将大孙子接进京带去青大,想必也是找小姑娘医治,如果小女孩能将澹台寻阳救醒,说明十有八九就是仙医门人无疑。”


  “不排除那种可能,”方少指搭方向盘上,食指轻轻的起起落落:“你跟小女孩有一面之缘,有没说上话?”


  “小女孩记仇的很,在轩辕家餐馆陪我去的冯少跟她闹矛盾,我没有解围,还帮冯少解穴,今天我主动跟她打招呼,她装作想不起来,不愿跟我多说话。”


  “噗,原来你也有被冷落的一天。”方少不厚道的笑出声:“照这么说来,小姑娘还真有点记仇,姓名之类的查出来没有?知道名字的话,咱们明天递帖拜访。”


  “姓名都打探出来,具体宿舍住址不知,我决定明天去拜访燕少……”


  四周没有车,方少、兰少也不怕别人来偷听,在车里彼此交流意见,聊了很久才驱车回方少住处。


  疑似仙医门人身份曝光,在京的古武世家有好几家在晁家宴会结束不到几分钟就接到消息。


  轩辕家负责消息的家卫收到情报,立即报给少主的贴身护卫宣一,宣一又详细的问一番经过过程再去找少主。


  宣少已睡,睡房就在餐馆的二楼,被自己的贴身护卫给强行扒拉着拉起来,后背塞着枕头,眼睛半睁半开:“阿大,你能不能别老挠人清楚?少爷梦中正在做菜呢,被你这么一扰,得,一锅菜废了。”


  轩辕家的餐馆是老建筑,二楼内部比外部更有苍老感,砖木结构中的砖墙墙皮斑驳,家具一色的木制,一个老衣柜,一个架子上下层都有小箱子,还有个书架子,床是罗汉床,床前一张脚踏,临格子窗下一套老檀木桌椅。


  满是古色古味的地方,透着幽邃苍桑感。


  罗汉床上的小青年,穿着一套复古右衽领白色棉底衣,衣襟带子没系紧,衣服松松垮垮,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小片如白玉般的胸堂。


  有张秀美容颜的青年懒懒的依着枕头,一副柔弱无骨的模样,又是半醒未醒的状态,妩媚性感。


  少主又妖孽了!


  瞄到少主那人比花娇的模样,宣一额心飘下一片黑汗,而对于少主除了对厨艺感兴趣其他皆不上心的习惯也是哭笑不得,在趁少主又想眯过去之前,飞快的汇报:“少主,疑似仙医门人的身份有消息了,少主与疑似仙医门人还有过一面之缘。”


  “哦?”宣少终于有一丢丢的兴趣,半眯的眼睛睁开,好整以暇的问:“阿大,说说看那个惊动古武家族,与本少还有一面之缘的风云人物是谁?有没三头六臂?或者是不是长得仙风道骨,或是风流飘逸,有飘飘如流风之回雪的绝世美貌?”


  啪哒,宣一额门上滴出一滴老大的汗滴,苦闷的撇嘴:“少主,疑似仙医人跟少主说的有如流风之回雪美貌的人真有点联系。”


  “噫,与美貌冠绝的燕少有联系?跟我又有一面之缘,不会是上次那个跟燕少一起来的,把纳兰家随同小跟班给点穴当木桩子罚站的那个有个性有气性的小小的粉嫩小丫头吧?”


  宣少摸下巴:“如果真是那个长得粉粉的小小的小丫头,岂不是说明本少有眼不识金镶玉,竟然也没认出高人来?哎哟喂,本少的脸好像丢大了。阿大啊,你告诉少爷,不是那个小丫头是不是?”


  “少主,您聪明绝顶智盖群豪,如您所猜,疑似仙医人就是上次和燕少一起来的小姑娘。”


  “真是那个豆丁大的小丫头?那么小的人儿医术出神入化,还会点穴,呜,不得了,真把我给比下去了,少爷没脸见人,少爷受伤了。”


  宣少摸摸心口,向后一仰,直挺挺的躺尸。


  “少主,我话还没说完,您先别伤心啊,”宣一本来站床侧的,马上又摇少主:“少主,听说小姑娘做得一手好药膳,烧得一手好……”


  他话没完,挺尸的秀美青年一个鱼挺翻身坐起,两眼亮如炬:“阿大,你没诓我,长得粉粉的小姑娘会做药膳,还会厨艺?”


  “是是是,小的哪敢诓少主,这是从与小姑娘交好的人那里打探出来的消息,有两男孩子还是古武派弟子,他们的老师与万俟教授要好,消息可靠。”


  宣少眼睛闪着星光,一揭被子,也不怕寒冷,兴奋的跳下床:“阿大,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磨墨写拜帖,少爷明天就去拜访聪明伶俐玉雪可爱的小丫头,共同探讨厨艺。”


  “少主,哪用得您亲自去,我们代您送帖去约见小姑娘就行了啊。”少主连衣服都不披就爬起来,宣一也是深深的感到无力,去取外套。


  “去去,你们一个个板着脸孔,严肃得要命,看起来凶神恶煞的,让你们去万一惊吓到小姑娘怎么办?把那么可爱娇嫩的小姑娘吓出好歹来,到时我找谁讨论厨艺啊,你们可不许欺上瞒下,瞒着少爷偷跑去说什么,谁抢少爷前头去,我打爆他蛋蛋。”


  “……”宣一拿到外套追上少主帮披上,内心是崩溃的,没说小姑娘会厨艺会做药膳之前,少主还想装睡坐看其他世家怎么办,而一听说会厨艺,立马就精神百倍的爬起来写拜帖,前后反应简直判若两人。


  少主的反应截然不同就算了,为找人研究厨艺,还把他们这些家族护卫们说成凶神恶煞,他们在少主心中难道还不比得劳什子的厨艺?


  其实,比不得厨艺金贵也没事,最让人悲催的是少主的厨艺实在让人难以恭维,少主每次为了他伟大的“厨艺”,弄出黑暗料理来奖励他们这些可怜的贴身护卫,如果再跑去跟小姑娘学艺失败又整出奇奇怪怪的黑暗料理新花样,到时被折腾的还是他们。


  然而,就算是这样,他们还得明确的禀报少主疑似仙医门人的小姑娘懂厨艺,要是知而不报,小姑娘又遭其他人给下黑手以致害得华夏国失去一个古武天才,少主会深陷自责难保不成心魔。


  宣一觉得少主是只为厨艺撞倒南墙也不回头的伟人小强,他是只吃各种黑暗料理也毒不死、吃不死的可怜小强,都是苦命的小强,他更苦一些。


  “阿大,你还没说长得粉粉嫩嫩的小丫头家住在哪,拜帖要怎么才能送得到她本人手里,她家里还有什么人,跟她比较好的人又有谁。”宣少本来想蹿去临窗的地方坐,中途又折转飞奔到箱子架那儿,打开一只四方小箱子找文房四宝和帖子。


  “小姑娘在青大学园,是今年的新生,虚岁十五,实岁十四半,是万俟兴教授所带班级的学生,也是京中功勋晁家唯一孙子的结拜妹妹,今晚带回家认亲,晁家将小姑娘上了族谱,小姑娘最要好的同学都有谁目前还不太清楚,家里人还有谁目前也不太清楚,最多两天应试差不多就有消息了。”


  “照这么说,我得给万俟、符、翟教授各人一份帖,还有燕少和燕少的发小,以及小丫头那位义兄也不能落下,要不然小丫头收到帖子一瞅,呀,不认识,然后丢之一边置之不理,少爷等百年都等不着回音。”


  “少主英明。”


  宣一果断的赞同少主的英明决定,过了今晚,小姑娘必定会收到各家拜帖,万一她不认识,或者其实知道古武门派或京中权贵们想拜访她,她懒得理会,说不定真的把请帖束之高阁,若给小姑娘比较熟悉的人一人一份帖,不说其他人,以燕少和小姑娘的关系,应会去给小姑娘讲一些古武世家的情况,告诉她古武门派意欲与她会晤,小姑娘也知晓莫明其妙的拜帖都是谁跟谁。


  找出文房四宝,帖子,宣少兴致勃勃的跑到临桌的檀木桌边坐下,宣一帮研墨,他兴高采烈的写帖,还重复多写好多张,如果第一次没回音,以备接二连三的递帖拜访。


  写完一大叠拜帖,宣少心情大好,检查多遍确认没写错字,将帖子收起来,安安心心的睡觉。


  当宣少写完帖又窝回被床上睡美容觉,兰少和方少还在回方少住处的路上,东方家在京除了茶馆还有一套小四合院,平日里由负责经营茶馆的东方家管事人员居住、打理,东方家有人进京随时能入住。


  方少回到住处已过十一点,由等在门口的护卫们迎进大门,方少带兰少回东边客房,在东厢房坐下写拜帖。


  东方家护卫们收到少主电话通知,先将文房四宝与帖子备好,又烧热茶等少主和纳兰四少,先奉茶,再研墨。


  方少兰少略坐一坐,平心静气,以各自的名义写帖,写完吹干,放在一起,修炼休息,准备天亮后送去青大学园。


  chapter;

  第二百七十章 坦白从宽

  晁家晚宴散,客人陆续离去,最后二拨客人一拨是万俟教授和李少邓同学等人,李大少也不跟长辈回家,和小伙伴同车回校。


  另一拨人是萧老、擎老和晁家的姻亲们,晁家三俊的岳父母们留宿,众年青人都先回家,晁宇明也回婆家,她家二叔家就算是别墅,因为有伯爷爷们,有外婆等人留下作客,她带着孩子不方便。


  萧老,擎老心心念念记着药丸子功效,落在后面就为求解,美少年笑盈盈的满足大家的心愿,告诉他们是解毒养神丹,有毒能解毒,在无毒的非常时期吃了养命养神,能保人七天不吃不喝也不会虚脱。


  几位得到回礼的老爷子如愿以偿的得到答案,如珍似宝的揣着药丸笑咪咪的处归各家,心中暗搓搓的计划着等什么时候再去找小姑娘匀几颗药丸收藏。


  送走所有客人,侍者们收拾大厅的盘碗杯筷。


  晁老爷子老太太等人回二楼,等一帮老的少的爬至二楼,在玄关先换鞋,当进客厅,就见粉妆玉琢的小女孩子站在沙发前,笑得露出白白的贝齿,那眉飞色舞的俏模样特别的可爱迷人。


  尤其是粉团子甜甜蜜蜜的叫“爷爷奶奶,外婆周外婆”等等的时候,让人听在耳里喜在心头,比喝蜜还甜,甜到人心软儿里去了。


  老太太们喜得心花朵朵开,“哎哎”的应了,什么形像啊,风度啊,全抛之于脑后,争先恐后的跑过去。


  最终是李夫人和晁老太太跑得最快,分别抢到小粉团子身边的座位,两老太太占到优先权,朝粉嫩小团子下手又是揉脑袋又是捏脸蛋的蹂躏,玩得不亦乎。


  “脸蛋好软。”


  “小脑袋好圆。”


  “头发好滑呀。”


  “皮肤真好。”


  两老太太一边蹂躏小姑娘的头呀脸啊,乐呵呵的品头论足,满足的眼神儿满是得瑟。


  “!”乐韵整个人不太好,老太太们有空就折腾她,她岂不要遭殃?

  晁兴云、周老太太和晁宇福没抢到先,苦闷的坐下去,用嫉妒的眼神戳那两老太太。


  老爷子们比较绅士,落在后面,晁家三对中年夫妻落最后,他们是主人又是晚辈,不好抢前辈们的风头啊。


  当老爷子们落座,就只有眼馋老太太们的份儿,他们是大男人,不好意思去抢小女孩来疼爱,心塞。


  人多,沙发是有限的,老爷子老太太们坐沙发,晁二爷几个年青点的坐新添的木椅子,方妈和胡叔上茶,端水果。


  老爷子们喝茶,就瞅着两老太太欺负小姑娘。美少年想救妹妹也救不了,他隔得太远,远水救不了近火。


  “奶奶,外婆,能不能饶了人家?”被揉捏得无处可躲的乐韵,可怜巴巴的求饶,老太太们蹂躏她好几分钟了还舍不得放手,再玩下去,她就要被玩坏了。


  “嗯嗯嗯,奶奶再揉一下下。”


  “嗯嗯,外婆再捏捏就不捏了。”


  两老太太嘴里应着,手可没闲,又揉脑瓜子捏脸蛋,说是捏一下,其实捏了七八手,然后恋恋不舍的放开粉团子。


  众人一瞅,粉嫩的小团子被两老人一顿疼爱给捏得头发乱槽槽的,一张白净的小脸儿红彤彤的,小小的女孩子眼睛水汪汪,小眼神儿特别的委屈。


  老爷子们咧开嘴角偷偷的乐,小家伙被玩坏了!


  李老夫人和晁老太太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小团子脸被捏得绯红,人更可爱啦。


  老太太们和几位老爷子慢悠悠的喝茶,然后打开话闸子,问小团子喜欢吃什么,生活习不习惯等等,一大堆问题就朝着人砸过去。


  乐韵差点被问晕,人家说三姑六婆,到她这是三奶四爷一大堆长辈啊,回答问题也能答得口干舌燥。


  了解基本情况,一帮老爷子老太太乐得合不拢嘴,小团子真好养啊,不挑食不挑剔,没有什么不良嗜好,这么好的孩子也就博哥儿运气好给遇到了,别人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小乐乐,王家带来的那混小子,你留着自己逗着玩,还是让二伯父教训教训他。”问了生活方面的基本情况,晁二爷言归正传,将王家准女婿那破事儿拎出来讨论。


  “王家带来的谁欺负小乐乐?老子非得让他知道桃花为什么那么红。”


  李老火了,他就博哥儿这么个宝贝外孙,以前羸弱得不堪风吹,好不容易捡个妹妹,在小姑娘的精心调理下才慢慢好起来,小姑娘刚进京,他们疼人还来不及,有人竟敢欺负他家小外孙女,敢虎口里拔牙,必须要他付出相应的代价。


  众老少爷们:“……”能不能别这么火爆,收拾个小子什么的,方法多了去,又不是非像打擂台需要亲自劳动筋骨。


  “外公,杀鸡妄用宰牛刀,就那么个流氓,哪用得着您老亲自动手,有您孙子我呢。”外公气冲斗牛,晁宇博赶忙出来安抚,以外公的个性还真有可能将人逮住开揍。


  “嗯,小博说得有道理。”被外孙一句“您孙子”哄得开怀的李老,顿时眉开眼笑,火爆脾气一秒消失,又是温厚的邻家老爷爷。


  自己还没说话就被抢去话权,乐韵眨巴着眼瞅着气冲冲的老人笑,等晁哥哥将人安抚住了,笑成星星眼:“其实,那家伙没欺负我,对我耍流氓的另有其人。”


  “等等,小团子说那小子没有欺负你?”晁大爷表示他是不是妄听了?

  晁二爷晁爸爸也是一脸古怪,王家准女婿没对小乐乐耍流氓,小乐乐为什么要说被调戏,还……连那小子身上的痣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晁宇博笑眼温润,并无多少震惊:“那家伙没有耍流氓,那么,他做了什么坏事让小乐乐讨厌他?”


  “那家伙不是好人,他背后还有个老毒妇,贺家寿星婆婆就是差点死在他们手里,我讨厌他。”乐韵不想隐瞒晁家众人,实话实说。


  “小乐乐说贺太夫人上次病重不是正常的病?”李老捕捉到重点,问出心中的疑问。


  “对,外公威武,”乐韵大赞一声,冲李外公笑弯眼睛:“贺家老寿星婆婆当时身体没什么大毛病,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才忽然病倒的,燕行求我去帮他太姥姥看病,我诊脉诊出是中毒,一种烈性毒,能在短时间内令内脏功能迅速衰竭,而且毒发作后以科技医术手段找不到痕迹。”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你看我我看你,一脸震惊。


  “中毒?”晁宇博喃喃自语一句,恍然大悟:“我知道了,小乐乐那次去太行山寻找药材就是帮贺太夫人制解药吧。这么说来,给贺太夫人下毒的幕后人跟赵宗泽有关系?”


  “对,晁哥哥好聪明。”乐韵不惜口水,又赞美少年哥哥一句,给众人解释:“我找出老寿星婆婆是哪种食物中毒,贺家人精确的记得东西是王家送去的,后来贺家将王家送去的东西以及当时家里的许多东西都封存起来,取样品送去化验,也验出问题,还有份样品给了我,那种毒是种已失传的药,一般中医配不来。


  王家找不到那种毒,东西是赵宗泽借用王家千金的手送到贺家老寿星手里,我之所以知道那毒跟赵宗泽有关,是因为见过另一个人也中毒,下毒人是赵宗泽的亲人。”


  “乐乐说的中毒人,不会是……燕行吧?”晁宇博微微蹙眉,说是疑问句,其实是肯定。


  李老等人齐唰唰的望向美少年,眼神就一个意思:怎么可能!


  “晁哥哥又猜对了,”乐韵笑嘻嘻的呲牙:“燕帅哥从小就被人下毒,幸得他体质特殊,能自动化解,部分不能化解的积累在一起反而达到平衡,要不了他的小命,他知道是谁给他下的毒,我建议他调查他妈妈和他外婆的死亡原因,他有没有查到证据我不太清楚。”


  李老周老杨老和晁老爷子惊骇的瞪了瞪眼,这……这是和平年代,竟然还有人用那种阴私手段害人?


  “能有机会给燕行下毒,又想要燕行死的人,燕行外公的继妻有最大的嫌疑,燕行若没了,燕家无后,如果燕行外公也没了,燕家又没直系血亲,那么财产只有燕老的继妻以及燕老前妻的直系长辈有继承权,燕老前妻的直系长辈只有贺家老祖宗,如果把有继承权的人弄没,最后燕家所有家产都是她的,所以那人将手伸向贺家,准备清理所有有继承权的绊脚石。”


  美少年以自己所学从法律角度出发分析,条理清晰,也有理有据,按犯罪法来论,最后得益的人是谁,谁有嫌疑,无疑,燕少外公继妻将是最后的得益者,她便是第一号嫌疑人。


  “对,”美少年哥哥一猜就着,乐韵只有点头的份:“燕行不介意家丑外扬,兜了底儿,他后母带进赵家的赵宗泽其实是他爸的私生子,赵宗泽的妈是燕行继外婆贾铃的亲生女儿,燕行也知道赵宗泽贾铃为什么会将手伸到贺家去,目前不动某些人是在等一样东西。”


  “地球好可怕,我要去火星。”晁宇福抹额心的冷汗,人心好可怕,为财产,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啊。


  “造孽啊。”晁老太太叹息:“燕家藏着条毒蛇,燕行能在那老女人手里活下来真不容易,可怜了那孩子,希望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她与燕行外婆贺子琼相差几岁,因家族关系大家也是认识的,贺子琼是个外向活泼的女孩子,不喜拘束,后来与燕行外公燕鸣看对眼,那对儿是对恩爱夫妻,仅只得一个女儿燕飞霞,当初她和贺子琼还想结儿女亲家,孩子们没看对眼,不了了之。


  后来,贺子琼去世,燕鸣又娶以前的保姆续弦,晁老太太跟燕家的感情也就淡了,最后甚至有十来年没有任何联系,至于燕行,老太太还是没忘的,不能插手燕家的家务事,她儿子儿媳孙子孙女从贺家那边得到有关燕行的消息会转告她。


  “赵宗泽和他外婆都不是良善之辈,听燕帅哥说赵宗泽女朋友的伯父跟大伯父是同事,我担心赵宗泽狼子野心,等攀上王家后又借王家的手将乱七八糟的东西送进大伯或自家人手里,大家一时不慎容易着道儿,我想着如果关系闹僵了,以后跟王家关系生疏了也情有可原,所以我今天撒谎让赵宗泽背黑锅,让大家生隔阂。爷爷奶奶,大伯二伯晁爸爸,我给你们添堵了,你们不要生气好不好?”


  老老实实的坦白自己的罪过,乐韵缩着脖子,等着挨训,为踩燕帅哥的继弟那只人渣,她利用了晁家人对她的重视之心,有些卑鄙。


  晁老太太伸手将娇小人儿搂进怀里,怜爱的抚摸一颗小脑袋:“傻乐乐,我们为什么要生气?你心心念念装着我们,为我们大家好,不惜拿你的清白来抹黑自己,怎么就这么傻?乐乐傻丫头,以后遇到什么事要告诉你哥哥,咱们家有那么多爷们,还有亲家亲戚兄弟们,保护家族保护自己人的事该由爷们冲峰陷阵,我们这些女人只负责收集情报,出谋划策,在背后添柴加油。”


  “就是嘛,博哥儿怎么就捡到这么实心眼的傻妹妹,小团子,不要怕啊,谁敢怪你,外婆去收拾他。”李老夫人也凑近搂住粉团子,温柔的抚摸她的后背,小博真幸运,捡回个好妹妹,小粉团子心里总装着小博的亲人们,她是真正的将小博放在心里敬着,所以才爱屋及乌啊。


  “真不恼我差点破坏爷爷寿宴气氛?”乐韵还有点忐忑,她的出发点是好的,可是显得没风度,弄不好会让晁家长辈们丢脸。


  “恼什么恼,你当你伯父伯母你义父义母们全是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啊,这么点场面都压不住,早就回乡下老家卖红薯去了。”李老笑骂一句。


  “就是,我女婿要是那么差,我立马将姑娘和外孙接回娘家。”周老太太也笑呵呵的帮腔。


  “我姑娘不可能那么没眼光,嫁个没担当的汉子。”杨老慢吞吞的说出一句,语气里掩不住对姑娘对女婿的满意。


  “谁敢恼老晁家最小的小姑娘,伯爷爷帮你将他赶出去。”晁兴忠拿出族长的威严帮小丫头撑腰。


  “伯爷爷,您千万别看我们,我和美人弟弟是站小团子一边的,谁欺负小团子我们跟谁急。”晁宇福笑嘻嘻的冲族长爷爷挤眉弄眼。


  “小乐乐本来就做得对。”


  “小团子没错啊。”


  晁家三位爷和夫人们一致响应,小家伙的担心是多余的,就那点小事儿,晁家随便站出一个人都能压得住场,没把王家准女婿叉出去,是因为即是老爷寿辰又是小乐乐回晁家认亲,那么重要的晚宴,他们不想跟小贱人们计较,免得给小乐乐留下不好印像,以为晁家人很凶蛮。


  晁家长辈们真的不怪自己,乐韵放心了,晁哥哥的长辈们不恼她自作主张,她以后可以放心的踩渣渣哇。


  小女孩儿赖在老太太怀里耍赖撒娇,晁兴云和周老太太嫉妒得不行,她们到现在还没机会跟小姑娘亲近呢。


  “小团子,我记得你说耍流氓的另有其人,那臭流氓是谁?告诉姐姐,我找机会收拾他。”晁宇福想起重要的事,挥着胳膊嚷嚷,小团子的便宜她都没占到多少,谁调戏小团子谁就是她仇人。


  “对哦对哦,那浑球是谁?”


  老少爷们一致同仇忾敌,调戏女孩子的都不是好货,调戏到他们家的女孩子头上,必须得给点颜色瞧瞧,让他长点记性。


  “不用福姐姐帮我教训,我当时就报复回去啦,流氓有三个,一个是冯什么的孙子,一个是叫袁老的老人带来的,一个是刘什么局长带来的。”


  对于三个小流氓,乐韵也没有隐瞒:“我有次到朝阳那边有事,顺便去泳馆玩水,三个小青年和一帮同学也在,见我一个人想跑去占我便宜,我给他们一人一脚,现在三个小流氓没什么事儿,等过一二两年有他们好受的,说不定还得来找我求救。


  当时报复了,我今晚也没再踩他们,福姐姐和晁哥哥也不用再去帮我出气,如果那三个小流氓有悔改之心,跟长辈坦白,他们家带过来赔罪道歉,爷爷奶奶和伯父们对他们家比较了解,看谁家是忠厚之辈的过往不究,如果是投机倒把的小人,把决定权推到我身上,让他们瞎折腾去,等他们自己折腾得够呛再大度的说不计较也不迟。”


  “你呀,也是个黑心的。”李老夫人戳小姑娘的后脑勺,如今人人都知小团子是救贺太夫人的小神医,还指望着找她求诊,小神医不原谅,让他们自己折腾估计他们会心惊胆颤好久。


  “我赞成,让他们享受心惊胆寒的刺激生活再说。”


  一帮老少欣欣然的助纣为虐,支持小家伙折腾人。


  “姓冯,是冯老孙子冯金鳞?袁老的话就是袁将军孙子袁伟杰,姓刘,应该就是京市公安刘副局儿子刘柏杰?”


  对于晚宴来的客人都有谁,晁盛安最清楚,再对照去敬酒时跟人打招呼的各种称呼,他很快就将人对号入座。


  李老等人恍然大悟,原来是冯家那小色鬼和他同伴,冯小色鬼是圈子里有名的色狼,除了家世比冯家更厉害的,不及他家的人家的女孩子都遭他使过咸猪手,因为碍于颜面,大家没有宣扬。


  大伙儿知道小流氓们是谁便不再揪着不放,他们不用干啥,让流氓们惶惶不安的度日如年岂不是最好的惩罚。


  老爷子老太太们留宿的主要目的就是跟小粉团子亲香,抛开各种束缚,不要节操的使尽手段拐人,都想把人拐去自家玩耍。


  被一群人语言轰炸的头昏眼眩的乐小同学最后不得不装死,嚷嚷着睏了,找美少年和美少女救命。


  “奶奶,二姑奶奶周外婆,小乐乐是我们家的,又不是别家的,相聚的机会有的是,不急于今晚啊,小乐乐每天作息很准时,每晚十一点必睡,这都过了点儿,您们饶了她吧,小乐乐还没成年呢,睡眠不足会影响成长的。”


  小乐乐可怜巴巴的向自己求救,晁宇博舍不得拒绝,从长辈们手里解救被大家疼坏了的小可怜。


  “嗯嗯,我也觉得睏了,我明天还要去学校,我要睡觉啦。”晁宇福也揉揉眼睛,果断的以行动支持美人弟弟。


  “是该睡觉了。”


  “哦,没想到这么晚了啊。”


  老太太们很不想睡,时间也真的晚了,笑咪咪的应合着,同意放小团子去睡觉。


  “我今晚要和我的小粉团子外孙女睡,让我家老李和杨老挤一挤。”李老夫人笑着站起来,一手还拉着小粉团子:“小阿福,带路。”


  周老太太晁兴云:“……”还有这样抢小姑娘的?


  “……”晁宇福目瞪口呆,不要哇,小团子是她的!小团子今晚跟她睡,李外婆怎么可以跟她抢人?


  “李外婆,小团子今晚跟我睡,我们怕挤到您老,您老还是跟李外公相亲相爱吧。”有李外婆在,她不好吃小团子的豆腐啊。


  乐韵想捂脸,福姐姐是色狼,跟福姐姐睡,肯定会占她便宜,如果跟李外婆睡,外婆也会捏她脸,无论跟谁睡,吃亏的好像都是自己啊。


  她想一个人睡!

  就算小狐狸在空间,会帮她收摘蘑菇,不用回空间劳作,和别人睡也不用怕曝光秘密,可她真不怎么习惯跟不太熟悉的人睡,怕晚上睡着会踹人。


  然而,考虑到人多,客房可能会紧张,乐韵也没抗议,默认安排。


  “我们老夫老妻相亲相爱几十年,不差这一晚的功夫,小阿福,你不喜欢李外婆和小团子的话,我带小团子睡地板。”李老夫人脸不红气不喘的将晁二姑娘说的相亲相爱当赞美夫妻感情好,顺嘴就认同下来。


  “没有没有,我哪有不喜欢李外婆和小团子,就是怕挤到您老。”晁宇福服了,赶紧提起小乐乐装有衣服的小背包带路上楼。


  小家伙被拎走,李老等人也去休息,身为主人的晁家两代住楼下,客人们在楼上客房安歇。


  晁家二楼很宽,晁二姑娘的卧室是学习、睡觉两不误,用屏风分隔出一块放电脑桌和小书架,就算上网开视频也不会将隐私泄露出去。


  被分隔去一部分,卧区仍然有二十平左右,床,衣柜和装修都是欧式风格,简素派,罗马式床宽得可横着睡。


  李老太太曾经参观过晁二姑娘的卧房,她先让小团子进卧室,自己回主人原本给她们安排的客房拿衣服袋子。


  乐韵进福姐姐的卧室,脑子里就一个词:壕!


  卧室有好几样古懂,那张卧床约有二百年的历史,闪着薄薄的光晕,就算灵气很弱,那也是灵气。


  衣柜是新式的,有一套坐椅也是古懂,约有一百三十年,还有套梳妆台也是古懂,一百年以前的梨花木老家具。


  历史最悠久的是一张搭衣服的屏风,三百年余,小叶紫檀木制,雕刻精美花纹,油润如新。


  “土壕,给我抱抱大腿。”乐韵视线从屏风上收回来,一把扑过去抱住福姐姐,眼睛亮晶晶的。


  “我老爹才是土壕,我是富二代。”晁宇福咧着嘴,笑露出一口整齐漂亮的银牙:“小团子,你喜欢哪样?”


  “屏风,你整个卧室里那面搭衣服的屏风最珍贵,二伯好有眼光,淘来这么好的古懂。”


  “你说……那个破屏风最珍贵?不是床?”晁宇福太阳穴跳了跳,内心好忧伤:“我那张床听老爹说是三十万块从家具拍卖行买来的,那个屏风五万块淘来的,你竟说那个屏风是宝,我爸听到肯定要哭。”


  “本来就是那样啊,屏风有三百年以上的历史,而那张床虽说也是二百年的古懂,然而床不过是普通的松香木,屏风是小叶紫檀木,淡淡的檀香能安神静心。”囧,二伯父误打误闯淘到宝啦,手气真好。


  “真的?小团子,你没骗我?”晁宇福兴奋的拖着人一起冲向拿来搭衣服当衣架子用的屏风,抚摸边缘和雕花。


  “比珍珠还真。”


  “我怎么没闻到香味。”


  “香气很淡,一般人闻不出来,我天生对各种药材味很敏锐,我闻得到檀香,以后保洁屏风,不要用含有化学成分的洗洁精之类的水,用干净的水在温开水里浸湿毛巾拧去水擦拭就行。”


  “嗯嗯嗯……”晁宇福乐颠颠的点头。


  李老夫人取回衣服,就见晁二姑娘频频点头,那脸笑得都快找不着眼睛在哪,样子比中彩票头奖还要开心。


  李外婆回来了,乐韵也不管笑傻了的福姐姐,请外婆先去沐浴。


  李老夫人没客气,先去冲澡,晚宴大厅开了暖气,又喝红酒聊天,熏出一身薄汗。


  晁宇福兴奋一阵,从自我陶醉中回神,找衣服,嚷嚷着要跟小团子同洗,被乐韵黑着脸拒绝。


  晁二姑娘没有得逞,等委委屈屈的她冲完凉出来,一老一少都快睡着了,她兴冲冲的钻进被子里,和李外婆将小团子夹中间,美美的睡觉。


  chapter;

  第二百七一章 萧哥来了

  乐佳琪是走得最早的一拨人之一,然而她也是最晚回到家的人之一。


  吴老带乐佳琪离开晁二爷住的别墅,车子没行驶多远便让乐佳琪下车坐乐家的车回她自己家。


  乐家的司机还没到,乐千金只能吹西北风,吹了足足二十分钟的冷风,司机才姗姗来迟,也不能怨司机,是她打电话太晚,司机临时接到电话再出发也要一定的时间。


  回到别墅区,看到自己的家亮着灯,乐佳琪原本疲惫的心更加没力,从车上下来,外披厚羽绒衣,提着裙子到家门口开门。


  乐家其他人都睡了,唯有乐富康还坐在客厅看新闻,当听到门锁响动声,扭头望过去,很快就见女儿进来。


  “小琪,成功了吗?”看到女儿回来,乐富康急忙问结果。


  “爸,这个……不太好说。”乐佳琪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走往沙发那边,说话也没什么力气。


  “什么叫不好说?晁家连吴老的面子也不给?”乐富康对于女儿的回答十分不满意,有吴老亲自出马帮乐家讲和,晁家还拿乔不给面子不成?


  乐佳琪拖着绵软无力的腿脚走到沙发坐下去,慢慢的汇报情况:“今晚晁家的宴会还有特殊意义,有很多当红权贵都到了,包括副元首,国务部的大佬,国部二十几个部门一二把手有大部分赴宴,中将少将也有好多个。吴老到晁家时,根本没有跟晁家主人们单独说话的机会,之后……还有应该是很厉害的贺家也去给主人贺寿……”


  乐富康听说连副元首和国务部大佬,国部各部门一二把手的部长都亲自赴宴,一时心跳加快,当听到贺家也去赴宴,忍不住打断:“你说贺家,是哪个贺家?”


  京中有好几个贺家,一般提及贺家是指曾居正国级高位的贺子瑞的贺家,那也是贺姓中最大的一个家族,子孙兴旺发达。


  “我不懂京中有多少个贺家,去晁家的是有个贺太夫人的贺家,贺太夫人带子子孙孙共二十多人赴宴,老太太的儿子儿媳们都很老了。”


  乐佳琪对顶级权贵们所知有限,知道一些京中部分经常上新闻的高官,对于其他贵族世家并不了解。


  “贺太夫人,贺子瑞家……他们竟然也去了?贺太夫人也去了……”乐富康震惊的面色乍变,贺太夫人就是贺子瑞的母亲,连贺太夫人也亲自去晁家,晁家哪来那么大的脸?


  乐佳琪不懂太多权贵家族,父亲不问,她便不说话,免得打扰父亲思绪。


  “你说,晁家宴会还有特殊意义,是什么特殊意义?”百思不得其解的乐富康,前思后想的想了半晌,又揪出一个关健点。


  “晁家收义孙,晁三爷收义女,也就是晁少认的妹妹,第一次带回晁家认亲,贺家去贺寿,也是给晁家义孙送贺礼。”


  “晁少认的妹妹,是什么人?”乐富康心跳莫明加快。


  “一个还没满十八岁的女孩子,青大新生,贺家说她是贺太夫人的救命医生。”


  “什么?”乐富康腾的站了起来,一张脸骤然变色:“你说晁家新认的义孙女是贺太夫人的救命恩人?”


  父亲反应激烈,乐佳琪不明觉厉,被唬得心中一慌,惶惶不安的回答:“是贺家人自己承认的,贺家人对那个女孩子十分尊敬,连老太太的儿子们对女孩子都是礼貌有加,语气也非常恭敬。”


  “贺太夫人的救命恩人……完了完了……”乐富康如遭雷击,他被整去局子里又去看守所呆了两个月,出来后四方打探消息,也知道贺家的事,贺家太夫人一度病重,后又莫明其妙的康复,一直是贵族们最热衷的议题,从没停止过对那位让贺太夫人康复的医生的好奇与寻找。


  到头来,那位深藏不露的医生竟然是晁家义孙,还是个没满十八的女孩子!


  乐富康猛然震了震,小筠也在青大,小筠擅长于药剂,她备药剂想与晁少生米做成熟饭,结果没有成功将晁少拿下,反而失败,晁少和邓少几个能躲过一劫,是不是晁少的妹妹给他什么防身药,所以让他和同伴们没有中招,以致小筠失手?


  猛的,他又起来一件事,急急问:“晁少认的妹妹,是不是小筠说的跟晁少很亲密的女生?那个女生短头发,皮肤很白,长得很可爱,对不对?”


  父亲的反应太强烈,乐佳琪心慌慌的,咽口气水,小声的确认:“……是。”


  女儿的肯定回答让乐富康心中最后一丝希望破灭,竟然是那个女生!

  怎么这样?


  乱,乐富康心乱如麻,让小筠忌惮得女生真是晁少的妹妹,也是救贺太夫人的医生,吴老也在找救贺太夫人的人,现在那人与晁家有关,吴老会怎么选择?还会再顾着乐家吗?

  越想心越乱,也越没法冷静,带着希翼的问:“你回来时,吴老有没说什么?”


  “没有。”乐佳琪摇头,又加一句:“看吴老的面色不太好,出了晁家住的别墅区不远就让我下车自己回来,其他什么话都没说。”


  乐富康的胸口像被重锤砸了一下,一阵阵的犯抽,吴老什么话都没说,说明对乐家很失望!


  吴老年纪也大了,他暗中找救贺太夫人的医生自然也为求医,而那位医生是晁少认的妹妹,乐诗筠差点毁掉晁少清白从而得罪晁家,这般情况,吴老如果想找那个医生求诊,就不能再请晁家放过乐家,如果吴老去帮乐家说话,晁家义孙必定心中不舒服,不一定会尽心尽力帮看诊。


  吴老如何选择?


  这个时候,乐富康真正的慌惶了,比当初在转移制作非法禁药被抓现场的那刻还要慌,被抓那刻,他相信罩着乐家的贵人吴老不可能放任乐家全军覆没,总会捞他出去的,现在,他不敢赌了。


  吴老欠乐家人情,帮助乐家在京城立足,这次又暗中出力,帮他们兄弟减罪,保乐家不伤元气,还出面带佳琪去晁家,就算没有机会化解晁家的怒气,至少吴老已尽力,他还给乐家的人情价值超过乐家对他的小恩。


  商人最懂利益,他是商人,懂得利益取舍,吴老愿罩着乐家,是因为乐家有位药剂师,制出的药能保吴老健康,吴老求的是健康,乐家求的是利益,大家互取所需。


  这个时候出来个救贺太夫人的人,有妙手回春术,对于位高权重或顶级富豪们来说那人代表着生的希望,那个人比乐家的价值更大。


  在优劣明显的事实面前,乐富康不敢赌人面对利益与生命的选择时会如何抉择,如果是他自己,他必定会选后者,活着,健康的活着,名誉利益皆可得,死了,什么都没了。


  现在怎么办?

  他额心隐约渗出冷汗,急燥的在沙发前踱步,来回踱两圈,又站立一会,再踱步,又站一站再踱步,来来回回的走走停停好几次,脸色越发的阴沉,也再没跟女儿说话,背着手,冷着脸上楼去书房,独自思考。


  父亲的情绪不对,脸色难堪,乐佳琪没敢出声问什么,等一身郁气的父亲上楼又过好几分钟,她才上楼去休息。


  乐富康回到书房也是坐立难安,想到引发这一切不良后查的侄女乐诗筠,觉得有必要亲自去探监,又忽然想起监狱一个月规定探监一次,这个月还没到探监日期,心中更加烦燥,吸了两根烟勉强安静下来,一个人思索良久,回卧室睡觉,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这个夜晚,也注定是个让无数人难眠的夜。


  不管人们睡不睡得着,睡得好不好,时间不会为谁停步,时针一圈一圈的转动,转数圈,漫长幽深的夜晚便迎来黎明。


  燕行、柳向阳回贺家,到贺三住的大院,老少满堂,热热闹闹的吃了夜宵,又商讨关于小医生回礼的用处与如何保管,然后才安歇。


  燕少柳少凌晨五点起床,与贺家要赶班赶课的长辈同辈们一起吃完早餐,风风火火的出发,两英俊大校青年开车回青大。


  燕少柳少起得早,宣少起得更早,他一夜好睡,到四点就醒了,到四点半,跑去轩辕家的餐馆吃早餐,刚过五点,点兵调将,整理仪表,收拾得整整齐齐的,直奔青大学园。


  与此差不多时段,兰少、方少也带上昨晚写的帖子出发;同样,在天亮后,昨晚出席晁家晚宴的大部分权贵家族也匀出人手去送帖子,各家的目标出奇的一致的,皆是青大。


  别人急,身为引发群雄震动的主要当事人的乐小同学,完全蒙鼓里,睡觉睡到自然醒,她醒来,身边的李外婆和福姐姐还睡得香甜,而且各人一只手搂着她的小腰,生怕她跑似的。


  天还没亮,卧室里黑麻麻的。


  不用手电筒不用开灯,乐韵也能隐约视物,点了李外婆和福姐姐的睡穴,将一老一少的胳膊挪开,爬起来穿好衣服,坐地板上打坐。


  昨晚没有打坐,只能以睡姿方式修炼,感觉还是没有正规打坐那么舒畅,坐修一个钟,她听到楼下厨房里传来轻微的声响,猜着是方妈妈和胡叔在热早餐。


  方妈和胡叔是一对夫妻,胡叔是孤儿,曾落难流浪,受晁家恩德,资助其读书,成年后成普普通通的工人,当晁二爷做生意,需要人帮管家务事、照顾接送孩子,胡叔感激晁家曾经的相助之恩,和老婆心甘情愿的跟随晁二爷,先当保姆、司机,后来成为管家和管家妈妈,负责管理晁二爷家的各处房产。


  胡叔夫妻俩一直在晁二爷晁二夫人近前,不论晁二夫妻俩去哪处房子住,总有一个人跟着,或带人跟过去照顾二爷、夫人和二姑娘的生活起居。


  老爷子生辰之前便做有很多膳食,也包括早膳,胡叔和方妈早上不用临时包饺子之类的,从冰柜里拿出速冻的包子、饺子、糕点放蒸锅加热,四姑娘带来的药膳则单独用一只蒸锅加热。


  杨老李老周老和晁老爷子等都有良好的作息习惯,早上五点左右就起床,不去室外煅炼,在室内做做广播体操,练练太极拳,活动手脚和经络。


  不到六点,老爷子老太太们全到客厅排排坐,晁家三俊也在五点半后先后起床,到餐厅安排桌椅。


  没等多久,等到一个美少年施施然的下楼,少年精神饱满,唇红齿白,凤目明亮有神,看得一帮老爷子老太太爱不释眼。


  “小博,你妹妹还没起来?”李老看到外孙,眉眼间浮上温和笑意,他家外孙儿身体越来越健康,也越来越美丽。


  “外公,不急哈,小乐乐和外婆二姐姐应该很快就会下来。”晁宇博笑容微微,他不会说小乐乐一般五点就起床打坐、做吃的,百~万\小!说,从不浪费时间,到晁家没有书看,估计还在打坐练功。


  李老嗯嗯一声,眼巴巴的等着小家伙,等人全部到齐就能开饭,他等不及想吃小乐乐做的药膳。


  美少年向长辈们一一道了早上好,去厨房帮忙,他知道乐乐做的药膳加热多久最合适,配什么开胃菜最好。


  一群人坐等。


  晁二爷家一群人在等早餐,别墅外,一辆红旗轿车急驰而来,到晁二爷的别墅楼前停,从车里钻出一个穿黑色风衣、高而胖的男青年,抱着一只装四方物的袋子,推开私家庭院的栅栏门,进院后一溜烟儿的爬别墅楼楼梯。


  爬到二楼,敲门。


  听到门响,李老等人老奇怪了,这么早,谁呀?


  他们都知道晁二家有胡叔和方妈近身照顾主人,家佣们没有收到吩咐,早上不会到主人住的这边楼来乱走动,一般要八点后才上工。


  胡叔方妈在厨房,儿子儿媳们也在餐厅那边,晁老太太去开门,拉开门,一瞅,门口冷空气里站着一个胖胖的小伙,一张白皙的脸挂着明朗的笑容,鼻头被冷风吹得有点风。


  看到胖小伙,老太太笑得满脸菊花朵朵开:“哎哟,君哥儿,你怎么来了?”


  ------题外话------


  亲爱的小仙女小鲜肉们,双节快乐,中秋快乐!


  今年又是国庆欣逢中秋节,双节同期,小伙伴们玩得开心哟,祝大家岁岁年年千里共婵娟!

  chapter;

  第二百七二章 你该减肥啦


  晁老太太心里是惊讶的,君哥儿一大早就跑来有什么急事儿?

  “晁奶奶,早上好。”萧君仪看到是老太太开门,笑得露出一口白白的牙齿,刚想往里蹿,又怕带进冷风,放慢脚步。


  进门,掩门。


  “君哥儿,咋这么早就过来了啊?瞧你眼睛都有黑眼圈,是不是昨晚又在熬夜?”晁老太太心疼小胖子,拉着到玄关换鞋的地方找出绒毛拖鞋给他穿。


  “晁奶奶,可怜的我昨天在处理一个大案子,忙得分身乏术,都没法过来给晁爷爷贺寿,也没来看博哥儿的妹妹,我到昨晚三点才忙完,瞧瞧,我累得都快变熊猫了,晁奶奶,您老有没帮小胖子留点好吃的?”


  萧君仪立马倒苦水,博同情,昨天手里有个大案急于处理,也被拖住脚,没法出席晁家晚宴。


  “可怜的孩子,辛苦了,我们还没吃早餐,你赶得真及时。”晁老太太心疼孩子的辛苦,想摸摸孩子的头,嗯,小胖子太高,摸不着他的脑袋。


  萧君仪眼睛一亮,脱掉外套,挽着老太太的胳膊进客厅,当看到几个老爷子和周老太太,嘴巴抹蜜似的,亲热的叫“晁爷爷李爷爷周爷爷李爷爷……”就那么一路叫过去,还特意向晁老爷子献上一瓶养生酒,致以“添福加寿”的祝福。


  几位老爷子和周老太太,晁兴云老太太笑咪咪的点头,萧家哥儿跟晁家哥儿小时就是小伙伴,大家都认得他,从没把他当外人。


  晁宇博听到外面说话,慢吞吞的出厨房,从餐厅到客厅,温吞吞的叫声萧哥,凤目亮闪闪。


  “美丽的小博,你美丽可爱漂亮活泼的小萝莉妹妹呢?”萧君仪正想坐,看到美少年,蹦跳着冲向厨房,眼神儿亮如灯:“小萝莉是不是在厨房做好吃的?”


  “!”众老爷子老太太不约而同的抽嘴角,就知道萧家小胖子不是来看他们的,是特意跑来看小粉团子的。


  “萧哥,我妹妹和二姐姐外婆还没下楼呢,你见着我妹妹记得要端庄矜持点儿,别让小乐乐误会你是小流氓,到时给你一顿拳头,你就白挨了。”


  “懂懂,我是绅士,我一定风度翩翩、文质彬彬,彬彬有礼。”


  晁宇博并不太相信萧哥能说到做到,萧哥风度翩翩的时候一定是在法庭的律师席上,生活中那是上蹿下跳,各种犯二不靠谱。


  为了发小哥们的面子,他没泼他冷水,瞥眼萧哥抱着的一只小小礼盒,笑咪咪的一起去坐等小乐乐。


  乐韵打坐到六点十分,给李外婆和福姐姐解穴,先去洗脸刷牙,很快李老夫人和晁二姑娘也自然醒来。


  晁二姑娘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扑过去想占小粉团子的便宜,李老夫人嫌弃福姐儿没刷牙就想去啃她宝贝外孙女,将人拎去洗脸。


  一老二少收拾整齐,仪态万方的下楼。


  听到楼梯响,客厅的老少们一致望过去,就见李老夫人精神抖擞的从容拾级而下,后面是一高一矮两姑娘。


  晁二姑娘又是红色运动装,头发扎成马尾,青春靓丽;小姑娘打底裤配条红色小冬裙,红色薄羊毛衫,娇俏可爱。


  老爷子老太太们看到两姑娘,眉眼一开,笑由心生。


  “李奶奶早上好。”看到下来的老太太,萧君仪礼貌的问好,再看向老太太身后穿红色衣服的短发小姑娘,眉目骤的一亮,一蹦而起:“哇,好可爱的小萝莉,萌哒哒的小萝莉!”


  晁宇博本来防着萧哥犯二,结果他还是高估了萧哥的自制力,一时没抓住人,那小子像弹簧似的跳起来跑了。


  “小乐乐,向你跑过去的二货是我小时候的保护神、我发小萧君仪。”他怕萧哥太鲁莽,万一惹小乐乐不高兴送萧哥一顿排头吃,忙先提个醒。


  众老爷子老太太:“……”果然不要指望萧家小胖子见到可爱小女孩子能保持绅士风度和君子风度。


  刚转出楼梯转角,晁宇福就看到客厅里多出一个胖胖的帅哥,忍不住嘴角脸肌肉一阵阵抽搐,她还没打招呼,那小胖子嚷嚷着跳起来向这边跑,她整个人都不太好。


  萧哥什么都好,见到可爱小萝莉便兴奋的分不清东南西北,小团子这么可爱,萧哥见到小团被迷得七晕八素,不一定记得他自己是谁。


  乐韵耳力好,当晁哥哥的发少来时,她在楼上就听到楼下说话声就知道来的是谁,本来挺好奇的,谁知当从二楼转出来看到客厅的众人,发现那青年竟然是个胖子。


  萧少真的有点胖,不是小胖小胖的胖,是脂肪过剩的胖,人挺高,腰围有乐小同学两个那么宽,体重超过一百九十斤,因为胖,妥妥的是大块头。


  看到跑来的大胖墩,乐小同学额心飘出三条黑线,又犯职业毛病:“萧哥哥,你真的该减减肥了,再不跟垃圾食品说再见,小心胖得没朋友。”


  “卟噗”,晁宇福本来还担心小团子被急吼吼冲过来的萧哥吓到,结果小团子没吓到,反而苦心婆心的直指萧哥最大的缺点,忍不住笑出声。


  晁宇博抚了抚额心,小乐乐说话太直,但愿萧哥不会跳脚。


  “哈哈哈-”


  “小团子说得有理。”


  “君哥儿,你确实该减肥了。”


  老爷子老太太们哈哈大笑,萧家哥儿那么年青,比他们这些老年人还胖,有可能他们没三高,萧家哥儿便先患三高。


  “我我……”满心欢喜的萧君仪,被人直戳痛处,老爷子老太太们还为给小萝莉的帮腔,委屈的收住脚,小博的妹妹比小博当年还可爱,粉嫩嫩的,像是玉雕成的小仙女,可嘴巴有点毒,专踩成痛脚,他心好痛。


  如果是男孩子说他胖,不废话,先出去走上一百招,可说他的是个小罗莉,还是只粉嫩的不像话的小萝莉,他舍不得凶她,更不舍挥拳头,小萝莉是用来疼爱的,不是拿来凶的。


  被嫌胖的萧大少一张脸纠结成团:“小博,你家可爱小萝莉妹妹欺负我,我哪胖了,我这叫富态!小萝莉嫌我胖,我心痛。”


  “哈哈哈!”众老爆笑,就知道萧家哥儿看到小团子会没撤,果然如此,就连说他胖都他都没变脸。


  “心痛总比病痛好,”乐韵斜眼那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老爷子老太太们,不怕死的继续实话实说:“萧哥哥,富态是指合适的胖,你富态过头了,按你的身高与骨架来说体重一百四十到一百五十斤是正常范围,超过一百六十斤就是胖,你这体重目测净重超过一百八十斤,这不是富态,这是超胖好不好?

  自欺欺人是不对的,尤其是故意粉饰太平更加不对,萧哥哥,眼前你仅是高脂肪,再不调整过来,很快高血压高血糖会找上你凑成三高,变成三足鼎力,然后胃炎胃溃疡,肠道炎十二指肠溃疡也会主动找你,跟你做好朋友,天天催你去医院愉快的玩耍。”


  老爷子们眉毛直抖,听起来好严重的样子。


  “啊呜,小萝莉,你别说得那么严重,我受惊了,吓得我以后都不敢吃饭。”萧君仪被一大堆病名砸得晕头转向,他身体底子有那么差吗?他明明很健康的说。


  “忠言逆耳,小团子不用管臭小子,陪外婆吃早餐吃去,萧家小子吓得不敢吃饭,今天早餐也省了吧。”李外婆看着萧小胖子那张纠成团快找不着眼睛的脸,半点不同情,如小团子所言,萧小胖子再不减肥,没准哪天真的会成为各种病的好朋友。


  “不要啊,李外婆,我不吃饭哪有力气减肥啊。”听说让自己省顿早餐,萧君仪心疼得肉都在抖,他只眯了两个钟,起五更爬半夜的赶过来就是为赶顿早餐,不让他吃,还不知打死他来得痛快。


  何况,今早的早餐有可能有小萝莉做的药膳,要是吃不着,他至少可能会有一个月没食欲的。


  为了能吃到早餐,萧君仪颤着一身肉,跑向楼梯,脚步跺得地板叮叮咚咚的响,一口气冲到楼梯底下,涎着笑脸等小萝莉。


  李老夫人对于萧家哥儿那种急三火四的行为司空见惯,也不理他,越过他走向餐厅。


  晁宇福慢吞吞的挪步下楼梯,到最后两阶,笑嘻嘻的对着萧小胖子挤眉弄眼:“萧哥,你仰望也没用,小团子是我们家的。”


  “我知道小萝莉是博哥儿的妹妹,我跟博哥儿是兄弟,博哥儿的妹妹就是我妹妹。”


  萧君仪笑得眼睛眯成绿豆小眼儿,等晁二牵着粉嫩嫩的小萝莉走下楼梯,立马凑过去,将手里的小礼盒打开,送上去:“小萝莉,我昨天被事拖住了脚没来,这是我的见面礼。”


  红色的小礼盒,内部垫着红色的软海绵,躺着只精巧的富贵平安玉锁,和田玉制,白玉中呈微黄,油润细腻。


  “萧哥哥,礼物真是给我的?”乐韵眼睛一弯,小爪子伸出去提起系玉锁的红丝绳,来回晃动。


  “对对对,这个是哥哥用自己赚的钱买的,送给小萝莉玩赏,小萝莉,喜不喜欢?不喜欢这种式样,下次另换可爱点的。”


  小萝莉一双纤纤玉手比玉还细腻,皮肤比极品羊脂玉还光洁白嫩,萧君仪很想戳小萝莉的脸蛋,可惜,他有贼心没贼胆,怕犯众怒被博哥儿把他丢出去。


  老爷子老太太们笑容满面,萧哥儿真会做人哪,他私人还给小团子份见面礼,可见萧哥儿跟博哥儿感情有多好。


  “嗯,这个我喜欢,见面礼收了,但是,萧哥哥,你仍然要减肥,萧哥哥减肥到正常体重,肯定帅破天际,我喜欢帅帅的、漂亮又英俊的美男子哥哥,不喜欢块大头的吓人的胖哥哥,你看我这么可爱,哥哥们也一定要非常帅是不是?”乐韵很喜欢玉锁,随手系在脖子上的项圈上。


  “嗯嗯,小萝莉叫我减肥,我减。”小萝莉收了自己的见面礼,萧君仪笑得春暖花天,乐滋滋的点头,小萝莉不喜欢胖子,他减肥,必须减肥!

  就他这身高,这身骨,减掉多余的肉,一定会是个帅掉渣的美男子,到时就可以愉快的跟小萝莉玩耍啦。


  这一次,萧君仪是非常认真的决定减肥,也非常期待减肥成功后自己的帅破天际的美貌模样。


  老爷子老太太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满眼不可思议,萧小胖竟然同意减肥?今天太阳打西出来的?


  晁宇博抚额,果然还是小乐乐的威力大,人长得可爱就是好,连萧哥都没能抵挡得住小乐乐的杀伤力。


  英雄难过美人关。


  萧哥是学法律的,就算是硕士在读,已接手很多案件,是在律师圈子里也小有名气,许多人出于各种目的,以金钱美女诱惑,萧哥见过的美女数以百计,不乏萝莉美女,就算他是萝莉控,也没能让他破功。


  他和大李、大姐二姐等等一堆人可没少劝萧哥减肥,结果哪次都被萧哥含糊其词的蒙混过去,这回倒好,小乐乐三言两语就令萧哥自愿答应减肥,这简直是妥妥的打击他们。


  为了促使萧哥减肥,他不介意添把火,以怀疑的眼神打量发小:“萧哥,你又想蒙我们吧?你以前也说要减肥,从来没少肉,反而只增不减,这次又想故伎重施,骗我妹妹?”


  “谁说我骗小萝莉的?我骗谁也不会骗小萝莉妹妹啊,我说要减肥,我是认真的认真的认真的,重要的事说三遍!”萧君仪跳脚,博哥儿还是他哥们吗?怎么可以揭短,小萝莉当他是不讲信用的人怎么办?

  “哦,我觉得还是等你减肥有成效才可信。”


  “博哥儿,你竟然怀疑我的人品,太不够哥们了。”萧君仪脸都涨红了,凶巴巴的吼一句,转而换上副笑脸:“小萝莉,你要相信我啊,我一定减肥,减去肥肉,还我英俊潇洒仪表尝堂堂的形像,做我的美男子。”


  “嗯,我相信萧哥哥是说话算话的男子汉,光说不做的人是骗子,我不跟骗子做朋友,萧哥哥减肥成功变回美男子,我做顿药膳大餐给你庆祝。”


  “真的?”萧君仪喜得一蹦三尺高。


  “当然是真的,还帮萧哥哥做只泥烧兔子,一整只哟,像烧叫化鸡一样的烧兔子,香喷喷,金亮亮,老好吃了。萧哥哥不减肥,不做泥烧兔子给你吃,叫我妹妹,送礼物也没用,我不是能轻易收买得了的人。”萧哥哥最爱吃兔子肉,乐韵无良的拿他最爱吃的美食诱惑他。


  “好咧,萌哒哒的小萝莉,就这么说定了,记得我的烧兔子啊。”为了小萝莉亲手做的烧兔子,必须减肥,完美变身,做不到的人是龟孙子。


  “嗯嗯,我记得,如果萧哥哥健康的减肥成功,我看着开心,说不定还会再奖励荷叶叫化鸡,醋香排骨,都是药膳哟,营养又美味,吃了身体棒棒哒。”


  晁宇福暗中吸口水,那什么烧兔子,叫化鸡,她也想吃。


  “哧溜-”萧君仪被勾出馋虫,吸溜一口口水,激动的肌肉一片颤,香喷喷的烧兔子,酥酥的荷叶叫化鸡,香香的排骨等着哈,等他变回美男子,然后全部到他肚子里来。


  “小萝莉,我们快去吃餐,吃饱了我回去补个觉,然后正式调整作息,从今开始减肥。”为了好吃的,为了做小萝莉的美男子哥哥,豁出去了。


  “萧哥,说干就干才是男子汉,我相信你。”晁宇福一本正经的打气,萧哥哟,你得到奖励的时候别忘了分我一份呀,有福要同享。


  老爷子老太太们瞅着小粉团子就那么简单的刺激得萧小胖自己主动减肥,笑得满脸开出金灿灿的花朵,欣欣然的去餐厅。


  晁盛国兄弟们已把餐食摆得差不多,在上最后一个汤,老爷子们自己进餐厅,排排坐,分两桌,老一辈们一桌,让两辈年青的坐一桌。


  胡叔和方妈也跟主人一起吃,与晁二爷和两姑娘两哥儿一桌,他们坐最下首。


  为让大家吃个愉快的早餐,三兄弟将小团子给自己的一份药膳拿出部分一起加热,每桌各有两大盘饺子和煎饼花卷。


  不用特意说明,大家都懂哪些是小粉团子做的药膳。


  老爷子老太太们啥也不说,先吃药膳饺子和煎饼,尝了一口已没空说话,只顾着享受美味。


  萧君仪看到新多出的小巧个头的饺子和花卷,目清眼亮,等到开吃的当儿,夹个花卷往嘴里塞,一边狼吞虎咽,一边赞“好吃好吃”。


  晁宇博淡定的添油加火:“小乐乐做的红烧兔肉跟这个一样的美味,我吃得都停不下来,泥烧兔子和荷叶烧鸡,我还没吃过。”


  “呜-”晁宇福嫉妒得想哭,她也想去青大跟小团子同校,想吃药膳,她不贪心,一天一顿就好。


  萧君仪馋得直流口水,忙用花卷塞住嘴巴,又忍不住大赞。


  在他的赞不绝口声里,老爷子老太太们美滋滋的享受药膳早餐,幸福满满的吃完早餐,需上班的优雅的去上班,不用上班的美美的享受生活。


  ------题外话------


  传说中的二更来了,三更有木有,噢噢,小仙女们快猜快猜~

  chapter;

  第二百七三章 人到齐了

  袁少一夜没睡好,早上起个大早,匆匆赶赶到就读的中学,大门也刚开一会儿,走读的学生们也没来多少。


  天气挺冷,袁少裹着围巾,到校内寻个背风的地方等,等得约摸十来分钟的功夫,看到王二少背着书包走进校门,忙跑去将人截胡。


  走得好好的,前面突然横冲出来个人,王瑞晨差点下意识的踹出一记无影腿,幸好反应够快,脚刚抬起来又放下,像是只迈出一步一样。


  “袁少,大清早的你拦我干啥?人吓人会吓掉魂的。”看清是谁,忍不住抱怨,好在他心脏承受力够强,要不然非受惊不可。


  “王二少,我们一边说话。”袁少抓住王二少的胳膊拖往一边。


  我去,这是怎么回事?王瑞晨满腹疑惑,袁少大清早的发什么神经,这么神秘兮兮的干吗,不明白的人误会他们在搞基怎么办?

  “袁少啊,有啥事你赶紧说,别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被拖离主道,眼瞅着袁少顶着两个有青色眼袋的脸,以幽愤的表情望着自己,他更糊涂了,他一没找他过六月,二没找他借钱不还,三没抢他女朋友,用那种眼神看他做什么?

  “王二少,你害惨我了。”袁少想到大胸小萝莉是王二少家爷爷奶奶的学生,偏王二少从没告诉他,导致他在泳池犯错,差点让袁家丢脸,心里就特别的郁闷。


  “喂喂,你别乱扣屎盆子,我什么时候害过你?”王瑞晨心情不好,大清早的被人当冤大头,他想骂娘。


  “你还说,上次游泳馆里的那个大胸小萝莉明明是你爷爷奶奶的学生,你奶奶当孙女疼爱,又是晁少的妹妹,你跟晁少那么好,你知道大胸小萝莉是谁,在泳池里那天你也不拦着我们,这回真的害惨我们了,昨晚看到晁少带着大胸小萝莉回到晁家,我三魂七魄都吓掉了一半。”


  “特么的,你还好意思怪我?”袁少心中不舒服,王瑞晨心中快喷火,直接开炮轰人:“他爷爷的,你们平时见着漂亮女孩子就精虫上脑,看到小萝莉色心大起跑去调戏,你们自己调戏女孩子不成倒大霉就算了,还连累得我挨了一拳,然后,等我奶奶生日那天看到晁哥儿带小萝莉到我家给我奶奶祝寿,我才知道那个被你们调戏的小萝莉就是我爷爷奶奶天天挂嘴边的宝贝小学生。


  我爷爷奶奶对小萝莉如珍似宝,小萝莉叫我大伯和我爸师哥,我大伯和我爸也接受她是小师妹,小萝莉年龄比我小,辈份比我大,我还得叫她一声师叔或者师姑。


  我告诉你,以后谁也甭跟我提这事,提起来我就想砍人,我到现在都不敢跟我爷爷奶奶坦承在游泳馆的事,我怕被打断腿,就算小萝莉不打我,我爷爷和爸知道了也会死打我几顿。


  哼,是你们三个色心大起耍流氓,结果还连累我,我没找你们算帐就便宜你们了,你还来怪我,你当少爷是傻子好糊弄是不是?想让本少爷当你们的替罪羊,死了这条心吧。”


  王瑞晨越说越气,气吼吼的吼一通,扭头就走,刚转过身,看到一位高挑桃秀美的中年女老师,脸上的怒气一秒消失,小跑过去,礼貌的问好:“蒋老师早上好,您今天比昨天更加漂亮哪。”


  “王瑞晨,大清早的你拍我马屁,又想做什么?”蒋雨远远的看到有两男生在一边说话,走近发现都认得,隐约听到在吵架,想劝一劝,那边小青年自动歇战,她本想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走过去,王瑞晨却主动凑上来问好,她不由笑开眼。


  “蒋老师,我不是拍马屁,这是真心话。另外就是想问问下周末贺小十五有空不,我想找他请教有关政治历史课的考试重点问题。”


  蒋雨就是贺家贺祺杰的夫人,贺小八贺明韬的母亲大人,贺小十五贺明智的十一婶婶。


  蒋雨在最近京市中心区的朝阳一所高级中学任英语讲师,曾经是王瑞晨的英语老师。


  “应该有空,我晚上打电话跟他说说,周末你去我们老祖宗住的那儿找他。”


  “哎,谢谢蒋老师,蒋老师,还有个英语问题,也请教您……”


  抓到一位免费苦力,王瑞晨跟在老师身边,叽喱哗啦的请教问题,跟着老师边说边走向教学楼。


  袁少被王二少吼了一通,心里那叫个憋屈啊,憋得半死也只能自己生受了,还真怪不得王二少,是他们自己犯色心在先,而且听语气,王二少在游泳馆那次也确实不认识小萝莉。


  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他怎么就那么倒霉,跟着冯少耍流氓却撞上一块铁板,那天出门肯定没看黄历,所以倒了八辈子血霉。


  再后悔也没用,他本来想试探一下王二少是真不知情还是假不知情,谁知王二少变脸发火,气冲冲的走了,他也无可奈何,带着一肚子的闷气回教室上早修课。


  功夫不负有心人,宣少摸黑出发,一路过五关斩六将的避过赶早上班的车队,在六点半多一点便赶到青大西门。


  青大有好几个门限制轿行通行,只许自行车和步行,西校门无限令。


  宣少赶到青大,校门保安还没换班,车停在可以停的地方,宣一陪着少爷沿着路灯照亮的道路到门卫外递帖。


  岗亭里的保安目瞪口呆,这么早就来送请帖?

  保安是真的吃惊,来给谁送请帖的青年秀美俊逸,仪表堂堂,只穿一件风衣,里面是衬衣,通身的贵气,一看就是尊贵的大家公子。


  贵公子温文尔雅,礼贤下士,送上呈送请帖,说话也是礼貌有加,满是诚意,让保安们心里十分舒服。


  帖子精美,有医学部万俟教、翟教授、符教授的,还有位叫乐韵的女生,学生晁会长,还有燕行、柳向阳两个人的帖子。


  “这位先生,请问柳向阳、燕行两位先生是哪个院系的?”保安看了帖子封面上的名字和地址,燕行和柳向阳两位没有写明是哪个院系学生或老师,到时他们也不懂送去哪个学系。


  至于学生会晁会长的帖子,只要写上晁宇博三个字,他们就知道是谁,也知道要送到哪去。


  “燕少柳少和晁少是世交,和万俟教授几位熟悉,麻烦您帮忙将请帖交给万俟教授、翟教授、翟教授或者晁少、乐韵小姑娘当中的任一个就行,不用一对一对的送。”宣一彬彬有礼,对人用敬语。


  “好的,要请两位等等,我们还没交接班,等下班后我们顺便送去医学部。”


  “给您们添麻烦啦,有劳您辛苦一趟。”宣一客客气气的道了谢,陪少主到车上等。


  宣少坐在车上,观察有哪些人来往。


  刚过七点,一辆黑色国产腾辉轿车驶至青大西门外,恰巧停在挨着轩辕家不远的位置,一位西装笔挺的俊青年下车。


  “我去,东方家、纳兰家动作也这么快。”从后视镜看到从黑色轿车里下来的两位,宣少小声嘀咕,幸好他跑得快,要不然就被别人抢走了。


  方少兰少下车,整理仪表,拿着请帖步行到门外岗亭,文质彬彬的向保安人员说明来意,请代为送份请帖给学校的人。


  保安更纳闷了,今天是啥好日子,大清早的就有两拨人来送请帖?当礼貌的接过一叠请帖,一看名字,愕然念出声:“万俟教授、符教授,乐韵同学,翟教授,燕行先生柳向阳先生?”


  “请问有什么问题吗?”保安的表情十分奇怪,兰少温和的问原因。


  “刚刚有两位先生送来请帖,所请的人与您们两位先生所请的人是一模一样的。”


  “这就是无巧不成书,接下来肯定还有很多人送来请帖,请的也是相同的人。”方少笑容浓烈,他们来得早,原来还有早行人,就是不知道是谁。


  保安:“……”有没人来告诉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方少兰少客气的请保安帮送请帖,为了不影响保安工作,也不多逗留,决定回自己的车上等一等,看看还有多人来送帖。


  他们回身走几米,便见与自己车驾紧挨着的一辆黑色骑士越野车车门被推开,走下个穿黑色西装的严肃脸青年,方少兰少眼眸一闪,在他们前面的是轩辕家?


  轩辕家也掺一脚,也等于在告诉古武派谁都可以各显神通结交疑似仙医门人,但不可以阴谋陷害,否则轩辕家不会坐视不理。


  方少眼尖,也认出严肃脸青年是轩辕少主的贴身护卫,眼中笑意加深,走向紧挨着自己车辆的车驾,笑问:“宣少可在车上?”


  兰少看到轩辕家的护卫,心里有抹郁气,上次在轩辕家他给冯少求情,如今又来拉拢被冯少欺负的小姑娘,有点像自搬石头砸自脚的感觉。


  宣一看到走来的东方少爷和兰少,对两位问声好,坐进驾驶室,将车门摇开,探出头看外面,原开车的司机护卫先去副驾座坐。


  “不在。”宣少在车里听到东方少主的话,懒洋洋的吐出两个字。


  “宣少主还是这么率性直爽。”方少绕过车门,自己坐进车里,兰少也跟着坐进去,没关门。


  “方少主也还是这么自来熟。”宣少还是慷懒的很。


  “我就是好奇宣少竟然也对小姑娘感兴趣。”


  “我对小姑娘的厨艺更感兴趣。”


  “……”宣大少直白的让人想抽嘴角,方少也真的撇嘴角了,原来小姑娘不仅医术好,厨艺也好,难怪令宣少亲自跑来了。


  他们刚聊了几句,宣一报告:“少主,周少主来了。”


  方少和兰少先下车,果然看到一辆黑色吉利缓缓驶来,那车正是周少主在京中的座驾,古武家的人在京城的座驾也是低调得不能再低调。


  黑色吉利也停在进校门的那方,与方少的车之间隔着一辆宝马豪车,很快一个中年男士陪着一位青年下车,青年穿灰色西装,年约二十五六,普通的国字脸,有双清亮的眼睛,身形搞挑,挺拔坚韧,气度不凡,自带光环。


  他即是古武派世家周家少主周英昊,年方三十一。


  周少主带着护卫周一,下车看到方少兰少,仅只淡定的点点头,迈着坚定有力的步子走向岗亭。


  当他们温文有礼的说明来意递上请帖,保安微笑着接过帖,同样是说等下班后送去医学部,看看名字,果然如之前那位所说一样,请帖上的人是相同的人。


  周一礼貌的说了客气话,随少主回座驾上等着瞅瞅还会有多人来。


  车辆有进校的,也有从校内出来的,那些只在过校门时停,不会往边停靠。


  来来往往过了十几部车,姬家八少姬祥信来递帖,姬八少爷正值而立之年,身长一米八九,成熟稳重,眉宇间尽呈英武之气,姬氏在外改称吉,是以古武派在其他地方见着都称为吉少。


  吉少递上拜帖,与方少兰少、周少打招呼,看到轩辕家的宣一,过去向当值值主打招呼,聊几句回自家座驾。


  又等得不到五分钟,三部轿车以串珠子似的驰至,分别是姒家五少姒贤,年二十九,是个文质彬彬的儒生,因姒姓人少,太显眼,在外人称辛五少。


  另一位是姜氏三少姜稷,本年33岁,身长一米八五,体型清瘦,有双狭长的丹凤眼,知性熟男,风度迷人。


  第三辆车上的人是散修家族之一的华家少主华江南,年三十,面如冠玉,一双虎目凌凌生威,立如青松。


  三家并非是结伴而行,而是在青大西门之外的大道上因前面的或其他人的事走另外的道,他们的车正巧都开往青大西门,便形成先后排列之势。


  宣少坐在车里看到一家又一家的人送来拜帖,暗中撇嘴角,除了本身在青大万俟家的澹台家,从各地赶往京城的几个古武世家都到齐了,至于没有派人来京的门派或家族,自然不在其例。


  眼见即将到八点半,保安也将交接班,一辆挂军用车牌的猎犳悠悠的从大道偏离,驶向青大西门。


  看到那部张扬霸气的猎豹车,古武八世家人员霍然大喜,燕少回来了!


  chapter;

  第二百七四章 我同情你

  燕行、柳向阳在回校的路上挨堵车两次以致延误不少时间,好不容易回到青大西校门外,老远看到几个西装革履的青年和车等在校门右手边,他整个人都不太好,那些家伙们是不是来得太快了?

  “向阳,到最近门卫处的那辆前停一停,然后你先去校内等我。”看到那群青年俊秀齐唰唰的望过来,他知道自己当没看见都不可能。


  柳向阳二话不说,越过数辆车,到一排车最前方停车,将人放下去,开着猎豹大刺刺的进学校,行驶至不碍事的地方等。


  燕行没拿风衣外套就下车,也是一身墨色西装,不同的是那一拨古武青年为秀好身体,全是西装配衬衣,他还穿了件薄毛衣。


  燕少美姿仪,风姿绰约,丰神玉朗,一张倾城玉颜,俊冠古武青年才俊,公认的古武第一美男子,隆冬天寒,寒风萧萧,他缓步而行,如一只披着黑蝶衣的美丽蝴蝶翩然而来,霸气冷艳又稳如泰山。


  众少:“……”能不能别每次出场都这么风华绝代?容貌比他们更俊就算了,笑容也比他们美,微微一笑不说倾国,倾杀男女完全没问题。


  长得好看的男人都不是好人,长得比他们好看的男子更加不是好人,燕少绝对是好人之外的那个。


  燕少笑容微微,儒雅美艳,众少想群起而攻,最终沉默,算了算了,看在他与疑似仙医门人有交情的份上,不跟他计较。


  “燕兄,等你久矣。”宣少从车里探出头,秀美的容颜散发着亲和的光芒,殷红的唇角勾出一弧高雅的微笑。


  “受宠若惊。”燕行回以清浅的笑容,龙目光华滟滟,朝古武家族的精英后辈们一一点头打招呼,仍旧是那么的风华万千,举手投足贵气天成。


  古武家族考虑得很周到,派往京城来的青年不是已定的下任家主就是下任少主的最佳候选人,都是在古武家族内部大会时露过面,基本大家都熟悉。


  大家彼此都有印像,自然不会怀疑谁是冒充的,从而不会导致因误会暗中大打出手,徒闹笑话,也因大家都熟,当需要合作的时候也更容易达成统一意见。


  与俊男们打过招呼,燕行启唇,声似泉水般流淌:“各位冒严寒大驾亲临青大,不知是为万俟教授、符教授、翟教授而来,还是来找燕某人?”


  “都有。”众少们含笑而答,难得的异口同声。


  “再次有受宠若惊之感,不知找燕某有何贵干?”


  “听闻乐小姑娘厨艺超群,我特意来拜访,预约时间与小姑娘探讨厨艺,顺便请小姑娘和燕兄柳少晁少和三位教授一起喝个下午茶。拜帖放在门卫室,想请保安先生帮送进去,我在等回音。”宣少不慌不忙,坦白自己来意。


  “听闻乐小医生医超群,周家特来拜访,请小姑娘,燕兄柳少晁少和三位教授有空一起喝茶。”周少从容以答。


  “听闻乐小姑娘岐黄之术高超,姬家仰慕,特来拜访。”


  “……”


  姒家、华家、东方家、姜家都是仰慕小姑娘医术而来,兰少笑容微微:“燕兄,上次餐馆一别,本来想在当周周末来参观青大邀燕兄品茗,有事耽搁,拖至今日才来。”


  对于一行人的来意,燕行了如指掌,没想到各家倒也没遮遮掩掩,他抬手,修长如白玉般的手指轻按太阳穴:“帖子我倒是可以保证帮各位送到小萝莉手中,只是,估计小萝莉不会见客。”


  “怎么说?”几位古武家的精英皆虚心求教。


  “小萝莉一向不按牌理出牌,对于喝茶什么的,在她看来纯属附庸风雅,是在浪费她宝贵时间,尤其她最近又在搞研究,不是在百~万\小!说就是在鼓捣药材,对身外事十有八九不屑一顾,建议各位不妨多请万俟教授、符教授、翟教授喝茶,小萝莉对导师是极为尊敬的。”


  原谅他,为了小萝莉不受干扰,就委屈万俟教授当挡箭牌,反正老教授皮粗肉糙,无论别人怎么去撬,都会雷打不动。


  “!”一盆冷水泼来,众少又想群殴燕少,小姑娘不喜喝茶聊天,那你是怎么跟小姑娘交上朋友的?

  “小姑娘在忙呀,没关系,请燕兄帮将请帖交给小姑娘,小姑娘赏不赏脸另当别论。”


  周少稳重老成,并不介意小姑娘的态度,选递帖投石问路,代表他们是很重视小姑娘的,见不见得到人那是另一回事儿。


  “这个没问题,各位不妨先回去等消息,小萝莉有兴趣赴约一般会提前回信预约时间。今天也不是周日,学校不对外开放,我也不好违例邀请大家进校参观。”


  “我等改日再来参观学园。”


  “有劳燕兄帮代为送帖。”


  华少主等人如善从流的接受燕少的建议,要赴约当然要提前预约,双方都有准备。


  众少也放心,山翁老人信誉是极好的,从没失信于人,他的弟子自然也不会坏他师父的名声,众人上车,车子一辆接一辆的划过弧线,从校门外离开,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目送八辆车排队走远,燕行去门卫处拿拜帖,保安人员还差五分钟交接班,收请帖的两保安看到燕少递来的身份证证实是燕行本人,将厚厚的一叠帖子全给他,内心也是感激不尽。


  请帖太多,保安还体贴的找个红色塑料袋装起来,免得不小心掉落了。


  燕行提着拜帖袋子步行进校门,走到猎豹车旁开门进副驾座,那张明媚灿烂俊脸也弥满郁色。


  “我的天,这么多请帖?那些人动作好快啊。”柳向阳看到那一大兜红色帖子,夸张的呼爹叫妈,那些什么古武门派长着狗鼻子似的,当初闻风而动,进京城打探消息,昨晚小美女刚曝光身份,天刚亮拜帖就送到学校,行动迅速。


  “都想成为印象最深的一个,当然只有抢先机。”


  “小行行,你干吗闷闷不乐?”柳向阳本来想瞧瞧都有谁给小美女送帖,听小行行的语气满是郁闷,十分不解。


  “小萝莉回来一定会让我好看。”


  “……”柳向阳默了默,同情的点头:“对此,我同情你。如果换作我,我可能也很生气,明明说好要保密的,一转而就把她曝光,有点不守信用的感觉。”


  “我也不想啊,可这是最好的时机,错过这次机会,以后再曝光效果也没这么震撼。”燕行揉揉隐隐作痛的头:“小萝莉接手医治澹台家的两个孙子,纸包不住火,一旦被人知道,难保不会有人暗下黑手,现在将她曝光出去,京中权贵知道她医术高超想结交,隐世的奇人异士家族也对她感兴趣,轩辕氏,风氏、姬氏三氏最惜才,见不得人妒英才,知道小萝莉身负奇学,暗中应该会照顾一二,小萝莉更安全些。”


  “小行行,你又把别人拉下水,那几家知道么?”柳向阳扶额,小行行从来不会浪费资源,轩辕家风家姬家知道小行行算计他们给小美女当免费保镖,会不会气得暴跳如雷?


  “他们知道了只会更感激我,轩辕家有个痴迷于厨艺的天才少主,姬家有位老前辈身体出了状况,多年前就在暗中寻良药,风氏近十代子嗣艰难,华家、姒家与周家好似也遇到难言之隐患,急需良医,目前阶段也不会容人动小萝莉,有妙手回春术的小萝莉正符合他们各家所需,哪会怨我。”


  “你算无遗策,你牛。”小行行把人心思都算准了,他还能说啥?

  柳向阳嘟嚷一声,打开袋子看请帖,一边看一边念名字,念着念着念到自己的大名,顿然惊喜的笑咧嘴:“哎哟,还有我的帖子哪,我也沾了小美女的光,瞬间就水涨船高的节奏。”


  燕行嘴角抽搐一下,没有打击兴奋难抑的柳某人,拿出手机看了看,发现信号跟踪显示小萝莉竟然在一条环城高速路上,说明小晁也在回校的路上。


  知道小萝莉快回来了,收起手机,和柳某人看帖子,把他们自己的帖子拣出来,留下万俟教授、符教授、翟教授和晁哥儿小萝莉的帖子装一起,开车到状元楼等小晁回来。


  美少年正回校的路,车上不仅有乐小同学,还有晁二姑娘和萧小胖,晁二姑娘有驾照,她不喜欢开车,所以搭美人弟弟的顺风车,其实,真正的原因是她想粘着小粉团子。


  有晁二姑娘珠玉在前,萧哥儿也有样学样,坚决不自己开车,将自己的座驾扔晁二爷家外,跑发小的车上占地盘。


  美少年当司机,萧哥儿坐副驾室,就算萧小胖想当司机,美少年也不同意他怕萧哥熬夜后疲劳驾车不安全。


  萧哥儿就读京大,京大与青大就隔着一条街;晁二姑娘读民大,与青大京大隔着段距离,但也不特别远。


  美少年先送二姐回校,因为不急于赶课,在路上停了一次,到一家电器商行去逛一圈,乐小同学采购到一台多功能家用小烤箱。


  萧哥儿听小萝莉说买小烤箱是试制饼、烘烤叫化鸡,馋得口水直下三千尺,减肥的决心更加坚定不移,就等着减肥成功吃药膳大餐。


  八点五十分,四人到民大,晁宇福又在小粉团子脸上吧吧啃了两口,然后才恋恋不舍的下车回学校。


  有个老爱占小乐乐便宜的姐姐,美少年也是深深的醉了,开着车头也不回的跑路,因路上车多,花费半个钟才到京大。


  萧小胖抱着小萝莉给的回礼一步三回头的回学校,晁同学全当没看见,一溜烟的的甩人而去,轻轻松松的回到与京大一街之隔的青大,先送小乐乐回宿舍楼。


  到状元楼下看到那辆有王八之气的军用猎犳,晁宇博忍不住皱眉,当看到两俊美青年下车,暗中吐槽,那两位大校是不是太殷勤了些?他们跑乐乐宿舍比他还频繁,太不科学了。


  上课期间,学霸们几乎不在宿舍,楼前没什么车,美少年将车开到东楼梯前,又倒好车,将小乐乐坐的那边门朝楼梯一边,然后才刹车。


  “小晁,你总算回来了啊,你漂亮俏丽的妹妹呢?”柳向阳叮叮咚咚的跑到屋檐下,笑咪咪的迎接美貌的少年。


  “你们找小乐乐有事?”小乐乐窝后座没有下车的意思,晁宇博也不催,自己出驾驶室,绕过车头,从屋檐底下的那边去开后备箱。


  “有的有的,今天一大早就有人送请帖给小美女,我们帮送过来,有小美女的,也有你的,还有万俟教授,符、翟教授们的。”柳向阳将提着的袋子举高给小晁同志过目,免得说自己在说谎。


  “辛苦两位特意帮送过来,交给我就行。”晁宇博走到舍楼屋檐下,淡定的伸手去接拿袋子。


  “!”柳向阳本来只是想展示一下东西,想告诉少年他们是有事才登八宝殿,结果少年不按牌理不出牌,伸手过来拿请帖,他郁闷的想撞墙,也不得不忍痛割爱将袋子贡献出去。


  啊呜,他还想提着请帖上楼,顺便蹭顿午饭什么的,晁小公主竟然抢功劳,不给他表现的机会,太可恶了!


  暗中在磨牙槽,他还得装笑脸,谁叫小美女如今上了晁家族谱,晁家哥儿是小美女名符其实的哥哥,他们可不敢让少年栽面儿,否则小美女分分钟跟他们翻脸。


  “小晁,请帖送到,我们先回去了。”小萝莉迟迟不下车,燕行也猜得到原因,识趣的撤。


  柳向阳纵使一万个不想走,也不得不配合,小美女不愿意下车,当然是为身份曝光的事恼小行行,不想看见他们,干脆呆车里不露面,来个眼不见为净。


  吃了闭门的羹的两大少,怀揣着忧伤的心,爬回猎豹主、副驾室,不声不响的将车开走,等绕过学霸楼前的那座石碑,行驶到主干道,看后视镜,看到小女生从奇瑞车上下来了。


  两俊少心空一片黑暗,因为心情不好,也没心思去上课,爬回宿舍当宅神。


  等两帅哥开车离去,乐韵提着背包慢悠悠的下车,先把请帖塞背包,再和晁哥哥去后备箱提东西,有她的小烤箱,两袋面粉,分别装蟹、龙虾和海贝的三袋海鲜。


  听说小粉团子买烤箱制作饼,晁二姑娘兴奋得嗷嗷叫,跑去商场提回二袋十斤装的精面粉,千叮万嘱说烤制出来的饼要帮她留一份。


  乐同学去晁家时背去一大包东西,回来时小背包装一堆金手镯和金锁,海鲜因不能塞背包,如果可以装,也能塞满一个大背包。


  蟹是从远海进口货,晁二爷晁二夫人特意留下最大的四只给小乐乐,因为距离远,捕蟹人每年十月出海捕蟹,当时就蒸熟再打包冰藏发往出口国,不再是鲜货。


  海贝和龙虾是新鲜的,晁二爷为了老爷的寿宴也下了血本,每桌都有一道龙虾,帮小乐乐留六只。


  六只虾子举着大钳子,耀舞扬威,个头吓人,为了防止它们没事干就瞎打架,不得不用胶带把他们的钳子胶起来才打包装网兜子。


  晁宇博将东西从后备箱里搬到屋檐下,乐韵将海鲜塞一些到烤箱里,背一袋面粉塞大背包里背在背上,一手抱小烤箱,一手拎龙虾和海贝,蹬蹬上楼。


  又被当小公主对待的美少年,忧伤的望天望天一阵,提一袋面粉和熟蟹袋子,跟着小乐乐上楼。


  回到四楼,放好东西,晁宇博只休息一会儿,下楼开车回办公楼的学生会办公室工作。


  乐韵也没闲着,将写有自己名字的请帖拿出来,只带三位教授的请帖,拎装药汁的泡沫箱子,拿上装金、银針的玉盒,下楼,骑上自行车去万俟教授家给澹台家的睡美人扎针。


  澹台明光昨天便知小姑娘要跟她义兄回家,他原猜着小姑娘可能要在她义兄家住几天,过完元旦假才会回来,谁知小姑娘竟然只住一晚就回学校,还第一时来给他大孙子施针,他被感动的一塌糊涂。


  同样感铭于五内的寿伯,殷勤的泡茶,接了小姑娘请他们帮转交给万俟教授的请帖收起来,跟去客房看小姑娘施针。


  这次不用小女生吩咐,澹台明光将大孙子扒得只余内裤,放地上吸地气儿。


  扎针,推拿,乐韵完成一天必备工作,收回医用针,洗手,拎工具箱又风风火火的往宿舍赶,路上拐弯去生活街买只大盆,一只不锈钢桶。


  提着用品回到宿舍楼,爬回自己的地盘,洗干净桶和盆,放到饭桌下,剪去龙虾的钳子上的胶带,将虾子解放出来,连兜子和虾放大盆里,扇贝放桶里,再添加井水,放些青菜叶子给虾吃。


  又将小烤箱清洗干净,通电做实验,再放除味的东西,收拾好客厅,抱着自己的背包回空间,兴高采烈的数自己收到的金、银、玉饰,乐得眉眼弯弯,见牙不见眼。


  小狐狸将小墨猴放在自己背上,坐在一边欣赏人类小丫头数金子,被她那副欢天喜地的样子刺激到了,幽怨的望天,小丫头故意当着他的面数金子,让他能看不能吃,好残忍哪。


  chapter;

  第二百七五章 王家战火

  对于晁家人来说新的一天无疑是最美好的一天,昨晚老爷子寿宴热热闹闹的,又新添人口,30日是老爷子71岁的第一天,也是小粉团子入晁家族谱的第一天,万象更新,喜大普奔。


  送走要去上班上学的老的少的,晁二爷也去公司,他昨天没去工作,今天得去例行公事,晁二夫人在家陪家人。


  因明天放假,晁二别墅宽敞,为了方便假期大家聚一聚,老爷子和老太太也住晁二家,晁兴强晁兴云也退休了,没什么工作要做,当然留下玩几天。


  晁二家一片其乐融融。


  有人喜,有人悲。


  对于晁家来说新一天是美丽的,而对于王玉璇和王家来说,新一天的到来代表着难堪的开始。


  王玉璇哭到自然睡着,到半夜因窝在沙发里不舒服自己醒了,当时好半晌不知身在何处,傻傻呆呆的盯着室内的白光分不清是白天还是夜晚。


  眼睛干涩难睁,歪了良久意识才全部回笼,知道是在爷爷奶奶住的地方,也想起晁家晚宴的事,想起爷爷奶奶的争吵。


  想到爷爷朝奶奶怒骂中透露出来的以前不为人知的密秘,王玉璇心中委屈,眼泪又夺眶而出,她妈妈怀孕找爸爸负责有什么错?


  四下静悄悄的,只有细碎的啜泣声。


  委委屈屈哭泣中的王玉璇,不知过了多久,听到自己的哽咽声,心里心莫明的发毛,四下一看,客厅里空落落的,就自己孤零零的在沙发里,感觉像被全世界抛弃了,孤独无依。


  内心空茫茫之际,又莫明其妙的想到了燕行,那是下意识的行为,每次受委屈了,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燕行,跟赵宗泽呕气时第一个想到的也是燕行,燕行不会哄她,但是她被人嘲笑时他总是站在她身边。


  呆呆的盯着空气半晌,她又委屈的哭起来,嘴里喃喃的喊出燕行的小名“小龙宝,我错了,呜,小龙宝,我错了……”


  眼泪流着流着,大脑又沉沉的,再次窝在沙发里,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她那一睡便睡得昏天暗地,保姆凌晨四点半起床做早餐,客厅灯仍然亮着,轻手轻脚的去查看,看到大小姐窝在沙发里,又蹑手蹑脚的进厨房做自己的活。


  王市长要去市政上班,住的地方离工作地又远,每天早出晚归,因此也习惯早起来,当天也不例外,和夫人五点起床,洗涮收拾好,提公文包和外套下楼。


  王夫人也是公职人员,因为以前不讨婆母喜欢的关系,没有在家当贵太太,仍然上班,每天陪丈夫早出,晚上则不一定同时归家,人不呆家里,也避免婆媳矛盾。


  夫妻两下楼看到侄女歪在沙发里,王夫人表情淡淡的,王市长看到差点将王家的脸丢尽的侄女,心里不喜,脸色也极不好。


  夫妻两下楼,放置好公文包手提包外套,到沙发上坐下,王夫人给老公去冲早餐牛奶。


  王玉璇一张脸哭花,眼泪将化妆粉冲得沟沟洼洼,她自己又抹了几下,弄得一张脸花糊糊的,大波浪的长发也弄得乱七八糟,形像全无。


  那模样太碜眼,王市长冷森森的盯着呼呼大睡的侄女,王玉璇心真大,男朋友闹成那样,她还能睡着。


  王玉璇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迷糊之中感觉一阵冷寒,下意识的打个激灵,伸手搓手臂,捋了几下人也醒来了。


  人还晕晕沉沉的,醒来时“嘤嘤”的咕嚷着,坐没坐相,躺没躺相的歪在沙发里,瞅着空气发呆,过了一下听到“卟踏卟踏”的声响,不自由主的支起身,望向声源,看到一个人端着一只杯子走来,惊得“呀”的坐起来。


  因眼睛哭得发红,也有些肿,视力不太清晰,没看清那人是谁,当惊叫着坐起再细看发现是自己大伯母,后知后觉的望向自己对面,赫然发现大伯父板着脸盯着自己,吓得心惊肉跳。


  她僵硬的不敢乱动,胆颤心惊的喊:“大…大伯,大…大伯母。”


  打昨晚的事发生了,王玉璇面对大伯父和大伯母再无任何底气,犹如老鼠见了猫似的,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出。


  “哼。”王市长冷冷的哼出一声冷哼,懒得答话,接过妻子递来的牛奶,慢慢的喝。


  王夫人挨着丈夫坐下去,即没回应,也没指责什么,甚至连个正眼都没给,完全无视。


  王老太太走到快到客厅的地方,听到儿子鼻哼声,心头跳了跳,不禁看向从书房出来落后两步的老伴,老伴的脸色很差,也不敢说什么。


  昨晚被老伴当着孙女的面喷火,王老太太被喷得颜面皆失,委屈至极,一夜没睡好,再加上年纪大了,本身受不起折腾,早上眼眶四周一片青色。


  王老昨晚同样没睡好,迷糊一阵,心烦意燥又爬起来进书屋,一直坐到听到儿子儿媳走动的脚步声才出书房。


  王老看到老伴在那不动,冷脸越过人去客厅;王老太太更委屈了,又自知理亏,呐呐的跟在后面。


  王市长看到父母亲,冷绷的脸色也没什么变化,只是叫声“爸,妈”,王夫人贤惠的去给公公婆婆冲早餐牛奶。


  “爷……爷,奶奶。”王玉璇看到爷爷,又打了个哆嗦,机械的站起来。


  王老看到孙女邋邋遢遢的样子,脸色更难看,嫌弃的骂:“丢人现眼。”骂了一句,嫌她坐过的地方脏,气呼呼坐单人沙发。


  老伴怒气未消,王老太太暗中打了突,看到孙女那狼狈的样子也忍不住皱眉,终是自己疼爱长大的孙女,没呵斥,也不理,因老伴那儿没自己的位置,她只能坐长沙发。


  被爷爷呵斥,王玉璇心脏急剧的收缩,差点没站稳,没人理自己,等奶奶坐下,她才怯怯的坐下去,只敢半边屁股挨着沙发,坐得直直的。


  王夫人冲了牛奶端给公公婆婆,又坐到丈夫身边,安静的当隐形人。


  王老喝得半杯牛奶,勉强压住火气,跟大儿子说话:“老大,你对后天的婚礼怎么看?”


  王玉璇与赵宗泽定于元旦订婚,出了这事儿,这婚礼还要不要继续?

  这是个问题。


  王老不是担心孙女幸不幸福,是担心晁家和贺家会因赵宗泽的事将王家也一视同仁的列入黑名单,王家经不起多家打击,唯有取消婚礼,才能自保。


  “爸,这个还是问妈,”王市长迟疑一下,将问题抛去另一边:“当初一切都是由妈作主,日期是妈和赵家商定的,请帖名册也是妈拟定让我发送的,现在仍由妈决定怎么办。”


  “……”王老太太嘴巴张了张,愣是没发声音来,当初小璇跟赵宗泽的事是她第一个赞同,也是她说服儿子同意,仍然是由她作主选的日期和婚礼酒店,也是她向赵家提出需要什么样的婚礼。


  可现在把问题丢回给她,她……她能怎么办?

  王老太太像吃李子卡到喉,哑口无言。


  王老眼色不善的望向老伴,老糊涂,不会到现在还想护着丢人现眼的东西吧?


  被老伴冷眼相视,王老太太一阵犯怵,看到老伴眼神不善,她心脏突突的跳,老伴的脾气她是懂的,一旦发火,六亲不认。


  她望向眼睛红肿的孙女,艰难的吞吞口水:“玉璇,要不,再考察考察赵宗泽的人品问题,订婚仪式往后延期吧。”


  王家与赵家商订元旦办的婚宴不是真正的结婚宴,是文定的订婚,像他们这样的人家,谁家孩子一旦订婚也跟结婚没多少差别了,因此收到请帖的人吃订婚宴与吃结婚宴没差别。


  而且,轰轰烈烈的办了订婚礼,男女等同于形式婚姻,结婚时不想办酒,领证就居家过日子,喜欢折腾的也可以办场隆重的结婚宴。


  “我听奶奶的。”王玉璇紧张的等着结果,听奶奶说将订婚仪式延后,暗中松了口气,奶奶还是疼爱她的,不希望她嫁得不幸福,所以不怕背后被人议论,也愿意临时取消订婚宴。


  王老太太暗中舒了口气,玉璇没有强烈的抗拒,说明对赵宗泽所做的事也不满,如此,哪怕取消订婚宴后两人分手,应该也不会怨恨她,怪她拆散了他们。


  以前,就算赵宗泽各方面不及燕行,好在赵家是富豪之家,孙女嫁过去就是现成的富太太,再加上有娘家后台,玉璇在赵家必定能如鱼得水,只需当个夫唱妇随的阔太太就行。


  现在,赵宗泽得罪晁家,得罪晁家的义孙女,得罪救贺太夫人的小医生,整个贵圈为跟晁家攀上交情,随时会寻机会踩赵宗泽,偌大的京城权门与豪门谁也说不准哪家会落井下石,赵宗泽等于四面皆敌,王家还跟赵家结儿女亲家,曾经与王家不对盘的权贵们正好有机会针对王家,这个节骨眼上跟赵家成亲家等于是在给王家招仇敌。


  王老太太是心疼孙女,但更在意自己的地位,取消订婚宴,顶多被人背后议论不厚道,但可以保住王家根基无损,或者,晁家贺家看王家如此识时务的份上说不定也给几分薄面,不在小医生面前编排事非。


  她刚庆幸孙女配合她的决定,没有拎不清的乱闹腾,却听得老伴冷森的语气传进耳朵:“既然全是你作主的,那么如何跟王家请的客人们说取消订婚礼的事想必你也有数,知道该怎么向人家解释。”


  “我……”王老太太心头犯凉,让她亲自跟所请的客人们说明孙女的订婚礼临时取消,她……她如何开得了那个口?

  老伴让她通知客们说王家孙女的订婚礼因故取消,目的是保住大儿子的面子,如果由大儿子亲自向客人解释,那有损他的形像,如果由她们当爷爷奶奶的来解释,便能让大儿子置身事外。


  她知道那样做是最好的选择,然而,她大半辈子都是听人奉承,这种丢人的事让她如何拉得下脸去做?尤其是不是一二家,而是几十家,家家皆是权门或豪门。


  这一刻,她第一次满心无助,两个月前她还欣喜的策划着订婚礼,想着邀请哪些人来长脸,如今却要费尽脑汁的想如何收场,这,就是人说的乐极生辈。


  王老太太是抗拒的,她将视线移到大儿媳妇身上:“我年纪大了,记忆不好,与京中贵妇们的交情也一般,还是由老大媳妇……”


  “闭嘴!”王老气得勃然变色,怒火难消,将手中的牛奶杯朝着老伴砸了过去:“好事全由你来,轮到需要善后的事就想到老大媳妇了?你好意思当这个婆婆吗?你摸摸心口,你心里就不愧疚吗?”


  他砸出的杯子里还有半杯牛奶,牛奶和着杯子“邦”的一下砸到王老太太肩膀上,牛奶泼得脸上和身上都是,那杯子滚落,掉到地面,啪的粉碎。


  王市长也没料到老父亲发那么大的火,也惊了一把:“爸-”


  王夫人受惊,一下子跳起来,而王玉璇眼睁睁的看着杯子飞向奶奶,看着奶奶被泼一身,当听到杯子破裂声,身躯一震,瞬间又僵硬如铁,眼里满是惊恐。


  老伴一句“闭嘴”,轰得王老太太大脑嗡嗡作响,眼见一只杯子飞来想躲为时太晚,她下意识的想偏身避开仍然没有幸免于难,被砸个正着。


  被呵斥还能忍,当被牛奶泼面,她整个人都傻了,痛心的看向老伴,以前几十年,他从没有这么对待她,哪怕为小儿子的事争吵过,也是背着儿子儿媳们,他还是很顾及她的面子,不会让她太难堪。


  年青时候没有让她下不得台,到半截快入土时,他当着儿子儿媳,还是自己看不上眼的大儿媳面给她没脸,让她颜面何存?

  王老太太连脸上的牛奶都忘记抹,看着老伴,浑身发抖,心窝子发酸,眼珠子大颗大颗的滚出眼眶,牙关却是紧咬着,没有咆哮,也没有歇斯底里的哭闹,只是颤抖着流泪。


  “老大你和你媳妇去上班吧,不用管你妈,这些年她一意孤行,她和她当宝护着的孙女作出来的后果就该由她们自己承担。”


  王老震怒未消,看着那一老一少就有气,只觉碍眼至极,对大儿子大儿媳说了一句,转而望向不成器的孙女:“还有你王玉璇,滚去把脸洗一洗,又脏又丑,想气死我才甘心吗?”


  “呜……唔。”王玉璇被吼声吓得呜呜哭起来,只哭了一声又咬住唇,连滚带爬的爬起来,冲去楼上洗脸。


  老父亲让自己回避,王市长也没说什么,拉走老婆,拿公文包和衣服,远离家里的战火。


  王夫人十分感激公公的维护,婆婆不喜欢她,公公是个明事理的,并没有嫌弃她,她对公公也敬重有加,走时对公公弯弯腰才出家门,将门关死,和丈夫开车去外面吃早餐。


  儿子儿媳走了,孙女也被轰走,王老太太流着眼泪,自己去找来扫把和斗箕,将打碎的杯子扫起来放垃圾篓子里,又坐在一边抹泪。


  老头子发狠,她也不敢再捋虎须,再大的委屈也只有自己受了,何况,大儿子是老头子教导出来的,更听老头的话,她再质疑老头子,或者再让大儿媳去善后,将来儿子也会对她有成见,她在家里更没地位。


  一个人悲戚戚的抹了阵眼泪,去卫生间洗一洗脸,又安分的当个主妇老太太,免得再惹老伴发火。


  王玉璇受惊之下冲回二楼自己住的房间,急匆匆去洗脸,看镜子发现自己的样子差点摔倒,慌手忙脚的洗去妆,弄好头发,又换身家居服,忍着心惊肉跳的恐慌感,下楼。


  奶奶自身难保,她不敢跟爷爷叫板,更不敢耍脾气,她躲着不下楼的话,爷爷只会更加嫌弃她,说不准会赶她出去,以后不许她再来。


  如今,她需要大伯的身份罩,哪怕爷爷再讨厌她,骂她,她也要抱着奶奶的大腿当保护伞。


  挪步下楼,乖乖的坐着。


  她收拾了一番,王老看得顺眼些,没再鸡蛋挑里鸡骨头,等保姆做好早餐,去餐厅吃早点。


  王老太太王玉璇祖孙俩也一声不响的跟去吃早餐,也吃不什么味道来,如嚼腊似的,胡乱的填饱肚子而已。


  早饭后,王老也不理老伴和孙女,自己看报纸。


  王老太太在思考怎么跟发请帖请的客人们解释,脸色青青白白,王玉璇也不敢去打扰,又憋闷得慌,也不敢出去,像坐牢似的呆着。


  王千金心惊胆颤的呆在爷爷奶奶身边,而贾铃几乎快崩溃,她昨天接到外孙电话后瘫倒在床上,一会想起燕鸣死去的死鬼原配老婆,一会想起燕行的母亲燕飞霞,一会儿想起燕行小时候的事,整个人被恐惧淹没,整夜没合眼。


  一夜无眠,早上两眼布满血丝,她担心自己的事败露,心中惶惶不可终日,捱到天亮后快到早餐时间才下楼,幸好燕鸣视她可有可无,并没有关心她眼睛怎么红肿,她才能勉强保持镇定。


  熬过难熬的一顿早餐,她回楼上,想悄悄的打电话问问外孙情况,发现外孙电话关机,外孙女电话也关机,心更慌了。


  她很少去权贵圈子,也不懂到哪打探昨晚的事怎样了,只能提心吊胆的等外孙的消息。


  chapter;

  第二百七七章 贼心不死

  万俟教授提着收上来的作业捆下楼,走出教学楼去自己车驾,当看到挨自己车子停着的轿车边站着的美貌少年,眉心跳动,小晁同学跑来有何贵干?

  走到近前,看到美貌少年玉面上的温雅笑容,他有想挥拳的冲动,按以往经验,当晁同学露出那种笑容准没什么好事。


  又有麻烦来了?


  能让晁同学亲自跑来找他,他直觉麻烦不是一般的麻烦,心情不太好,板着严肃脸,漫不经心的问:“小晁,找我有事儿?”


  “有的,给您送惊喜来了。”晁宇博露出令人炫目的笑容,回身,从打开的车窗里拿出一捆请帖:“教授,您的请帖,早上也收到一叠,小乐乐顺便带去您家,这是后来送来的,惊喜吧?”


  “我……”万俟教授险些爆粗口,这么快?小乐乐昨晚才曝光,今天请帖就到了,简直……让人想骂他们的娘。


  “扔了。”心中不爽,气恼得扭过头,他没看见什么请帖,哼!

  “还是您自己扔吧,翟教授符教授也有份,劳烦您帮转交。”晁宇博笑盈盈的再次伸手摸出两小捆红艳艳的请帖,送去放老教授的车里。


  两人在说话的当儿,一个女生走出教学楼,看到老教授和晁会长在说话,不动声色的往两人停车的地方靠近。


  万俟教授听说老友们也有份,顿时乐了:“老翟老符也有?这还差不多。”没道理只骚扰他一个人是不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同理,一个人不烦燥不如三个人烦燥。


  “岂止三位教授有份,燕少柳少,我和小乐乐都有份,教授,您小学生一夜成名,您有没骄傲?”


  “我小学生天资过人,聪明绝顶,我当然骄傲啊,但是,我自己骄傲就行了,用不着别人凑来打扰我。”老教授非常不爽,早猜到小学生曝光的时候他也跑不了,但是没想到反响这么大,全跑来骚扰,神烦哪。


  “教授,不气了,要不,您去接王师母去小乐乐宿舍,让小乐乐给您做点吃的压压惊?”


  “这个好,我去接我夫人,你赶紧跟小乐乐说一声。”万俟教授严肃脸一秒阴转晴,风风火火上车跑去接夫人。


  美少年目送教授跑了,笑盈盈的拿手机打电话给小乐乐,告诉她多准备点吃的,他和教授去蹭饭,打完电话,看到一个红风衣美女从车尾走出来到车边并向车头走来,他迅速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室,启动车子急驰而去。


  “晁……”王紫嫣从车后走出来,刚想向美少年会长问好,少年利索的上车去,她余下的声音被车子启动声给淹没。


  她看到万俟教授和晁会长在说话,慢慢靠近,隐约听到什么请帖,什么一夜成名,当晁会长从教授车旁转身,她下意识的假装弯腰系鞋带借车子挡住身。


  听到晁会长打完电话,她冒出头假装自己刚来,想走过去偶遇问声好,结果晁会长看到她视而不见,又让她无形中吃了闭门羹。


  看着扬长而去的车子,王紫嫣气恼的跺脚,抱着文件袋子去乘公交车回宿舍。


  晁宇博将王系花甩掉,将车开出十几米远才摇上车窗,打电话给柳少问他在哪,帮他送请帖过去。


  燕行、柳向阳刚吃完食堂,接到电话,开开心心的说不用送,他们去学霸楼下拿,两人坐上猎豹,直奔状元楼。


  两俊少和美少年几乎同时到达学霸楼外的主道,双方还是相对而行的方式,美少年不用转弯,抢到先,停车,拎请帖下车。


  被少年截胡,猎犳主人停车,推开车门,嗅到空气中淡淡的香味,整个人都不太好,小萝莉又做了好吃的!小晁不让他们去找人,他……想将少年扔太平洋。


  燕行有贼心没贼胆,不敢做那种胆大包天的事儿,望向高挑温雅的少年:“小晁,辛苦你了,下次有帖子你告诉我们一声,我和向阳去取,免得耽误你学习工作。”


  “举手之劳,不用客气。”美少年露出温雅的笑容,将两小捆请帖交给燕少。


  “小萝莉有没决定接受哪家邀请去喝茶?”燕行拿过帖子,装作漫不经心的问。


  “不知道,反正早上一批帖子乐乐看都没看就丢进一只箱子里去了,说了句无聊人士。天冷,两位也早回,别着凉。”顺口关心一句,美少年转身回自己的车子。


  无聊人士?!

  燕行眼角跳了跳,真如他所料,小萝莉必定嫌烦不会看什么请帖的,也只有小萝莉才会视名利如粪土,对于被人追捧不屑一顾。


  如果让那些家族听到小萝莉那句“无聊人士”的评价,估计会吐血三升倒地不起外加想找人撕架。


  看少年回车又继续前行,燕行也转身坐回驾驶室,看到副驾室的柳某人蔫了巴拉的样子也无语安慰,默默开车回宿舍。


  晁宇博打发掉燕少柳少,在楼前停车,提请帖上东边四楼,推门进女生宿舍,放下东西,摸着肚子走进小厨房门,可怜巴巴的看着厨台上的饺子和花卷。


  “晁哥哥,饿了自己先吃点。我不知道教授和师母要过来,没煮那么多饭,热点饺子当主食。”


  晁哥哥可怜兮兮的盯着吃的,乐韵心软得拿碗筷帮夹几个花卷给他,自己再次利落的炒菜。


  她手速很快,架不住和了四个面团子,一直忙个不停的忙到四点制作出一大批饺子,然后煎煎饼花卷,到快五点才收工,淘米煮饭后打包装冷凉的饺子,因为晚上有晚会,晁哥哥要去现场,她收拾好东西便炒菜,中途收到通知教授和师母过来。


  “嗯嗯。饺子花卷都好吃。”美少年抱着碗,闪到不碍事的地方,一边吃一边嗯嗯,嘤嘤,感觉今天的花卷口味又是新的。


  吃了四个花卷,垫住肚子,帮搬花卷饺子去桌上。


  万俟教授与美少年分开后直奔自家夫人授课的艺术系,接到夫人,兴冲冲的赶至学霸楼,锁好车,携夫人登楼。


  爬到四楼,门开着一条缝,老教授也不敲门,推门让夫人先行,自己跟在后面,然后果断关死门,香气太浓,他都忍不住流口水,有人经过的话,必定会跑来打秋风的。


  王师母看到小家伙养着的大龙虾,吃吃的笑:“小乐乐,你的宠物有点凶啊。我觉得应该再养几只大螃蟹,让有钳子的大家伙们没事打打架玩儿,免得寂寞。”


  乐韵卟噗笑得咧开小嘴:“师母,如果那样的话,我得天天帮它们收拾残肢断腿,老麻烦了。”


  “也对,还是别费那个心了。”王师母脱下羽绒衣放椅背上,自己占座,笑容醉人,有个可爱小学生,能装扮着玩,还经常有药膳吃,简直不能再幸福。


  万俟教授坐下,眼里就只有桌上的药膳,笑得得瑟,幸好没让老符老翟看见,要不然两老不要脸的肯定跟来抢吃的。


  时间不太够,全部是最简单的小炒,很快全部上桌,四人愉快的开动,老教授和王师母有饺子、花卷,万事足矣,哪还有肚子吃米饭。


  明天放假,当晚学校有迎元旦晚会,晁宇博要赶去会场,帮洗好碗先去忙工作,万俟教授和王师母不想去凑热闹,愉快的呆小学生宿舍享受师生之乐。


  老教授爱学生心切,关心的问有哪些人送请帖,当小学生将早上的一大堆请帖搬出来,他帮看一遍,给小学生讲一些发帖人的家世。


  王师母不熟悉丈夫那边家族的事,她熟悉京中的权门豪门,把小晁傍晚提来的请帖过目,给小学生讲解发帖人的来头。


  夫妻两就一个意思,小乐乐可以不接受邀请去喝茶吃饭,对各方人马最基本的资料还是要了解的,免得被人骗去卖了都不知道,当然,他们不是认为小学生笨会轻易上当,而是防止她被某些人打着求诊的幌子坑她。


  请帖一大堆,一对夫妻吧啦巴啦的讲了足足半个钟,讲得口干舌燥,当小学生递上刚煮的热腾腾的养生茶,两人对体贴孝敬的小学生越看越爱,怎么都觉疼不够,恨不得把人揣口袋时时带着。


  听了人情世故课,乐韵抓住时机,跟导师商量开绿灯的事,提出一大堆在别人看来是“无理要求”的要求,每当教授不答应,立马打滚卖萌或者装可怜。


  王师母坐在旁边看师生你来我往的讲道理,当小学生赢了,她乐不可支,当可爱小学生装可怜,立马向老万俟丢白眼,妥妥的是萝莉控党。


  夫人与小学生狼狈为奸,万俟教授的脸一黑再黑,无论他怎么的不情不愿,被自己的小学生磨得没办法,不甘不愿的答应一个又一个“丧国辱权”的不平等要求,嚷嚷着当初同意开绿灯是自己所犯最大的错误。


  因为自己立场不坚定,在小学生面前溃不成军,老教授心塞塞的,一张严肃脸板得紧紧的,有五分钟没理自己的小学生,待小学生抱出两大包饺子和花卷孝敬他,脸色立马阴转晴,带着有小女孩就看不见自己的娘子大人,抱着药膳,乐呵呵的打道回府。


  元旦有三天假,部分学生回家,大部分学生在校,晚上的元旦晚会现场也场面火爆,校领导们也至礼堂观看元旦晚会,晚会七点半开始,到九点半结束。


  等校领导和观看晚会的学生散场后,学生会成员们和最后几场的表演者们是最后离场的,学生会们成员整理道具,打扫卫生,然后才有条不乱的收工。


  元旦晚会节目由各院系选拔推荐,王紫蔫和医学部成员们共同合作一支团舞,成为元旦晚会节目之一。


  跳完舞,本来可以提前回宿舍换衣服,她想找王学长,在观众席看完晚会,散场后落在最后,到外面四下寻找,也没找着人。


  人走了一批又一批,最后已没有多少人,她正想找熟人搭顺风车,见三四人从礼堂出来,望过去,是自己想找的王学长,还有她认得的李部长、才学长,以及副会长周鸿志,四人抱着些东西,。


  王紫嫣眼尖的认出人来,等着人走近,娇娇弱弱的打招呼:“王学长,李部长,才学长,周学长。”


  “学妹有什么问题?”李宇博看向女生,王系花还穿着跳舞的长裙,就算穿长羽绒衣,也只到膝盖以下的地方,而舞裙是夏装,配细高跟鞋,露出一截脚踝和脚背,女生冻得有点打哆嗦。


  “没……什么问题。”被一句反问问得噎住,王紫嫣吞吞吐吐的吐出一句。


  “没什么问题就好,天冷,学妹赶紧回去吧。”李宇博淡定的丢一下句,催同行的四人快点。


  王煜哲周鸿志才子俊也没耽搁,越过女生,走向停车的地方,边说边说话:

  “小李,我问你啊,小晁和小萝莉什么时候回家?”


  “我哪知道,你是不是想找小萝莉?”


  “嗯,我家老爷子们让我打探消息,问小萝莉和小晁元旦有没约,没什么饭局的话,我家老爷子下帖请小萝莉喝个茶。”


  “你拉倒吧,我家老爷子还在排队中,从开学到现在,小晁都没带小萝莉去我家做客,小萝莉要去哪蹿门也是先我们家。”


  “大李,你省省吧,要蹿门,小萝莉肯定先去小晁外婆家啊。”


  “得得,我不问你们了,我明天找小晁和小萝莉,你们两个都不靠谱。”


  “我敢说,如果我不靠谱,你再找不到更合适的消息渠道。”才子俊昂昂下巴,骄傲的哼哼,他知道小萝莉要给人治病,元旦也不例外,根本没空回晁家。


  王煜哲李宇博以质疑的眼神瞥一眼得瑟的像大红公鸡似的某同学,没泼他冷水,走到李少的车子旁,将东西放后备箱,先上车坐等后面的人。


  四个学长挨着自己走过,没谁说顺路送自己一程,王紫嫣恼得银牙暗咬,明知道天冷,怎么就不顺路搭她回去?


  她正恼着,又一拨人人涌出礼堂,急忙看过去,人太多,一时也分不清都有谁,隐约听到人叫“晁会长”“小晁”的声音。


  俊男靓女们成群,王紫嫣跟那些人又不熟,不好上去叫谁,只能站着,而那一拨男男女女忙着回家的回家,回宿舍的回宿舍,没谁留意看好似在等人的女生是谁,风风火火的越人而去,直奔车辆。


  一波人上车,多辆轿车排成串奔向夜色中而去。


  王系花看众人上车,本来慢慢走过去,还没到,那边人员全部钻进车辆,车子一刻没停就跑光了,又听到身后传来声响,一看,两保安合力关大门。


  再四下一瞅,不知什么时候人都走光了。


  王紫嫣差点急哭,想等保安人员过来也许见她可怜会送一程,谁知两保安走向另一个门,骑上摩托车风驰电擎而去。


  人去楼空,只有清冷的路灯,冷风吹来,寒意彻骨,那些沙沙簌簌声响尤其刺耳。


  王紫嫣一阵毛骨悚然,再顾不得风度,裹紧衣服跑起来,越跑越快,跑到有共享车的地方,借用一辆车骑上狂踩。


  踩着自行车,到大道上,远远的看到前方有骑行的人,她心里的害怕总算少些,也不敢停,用力的蹬车,当追着些骑车的人到宿舍区,才彻底放心。


  回到宿舍楼不远,先还车,因累出一身薄汗,脚被冻得快没知觉,也再没力气想些有的没的,跑回宿舍冲个凉,倒头大睡。


  31日,也是旧一年新历的最后一天,元旦假第一天。


  放假,上班族学生族们终于可以痛痛快快的玩耍,哪怕天气寒冷,也挡不住人放飞自我的激情,n多的人大清早的起床跑去自己心仪的地方玩耍。


  同舍的三女生兴奋的赶早出发游玩,王系花又脱队,等人走了,跑去生活街逛一趟,回来又躲起来悄悄的做饺子。


  乐韵准点起床,准点吃早餐,到八点带上药和装针的玉盒,冒着严寒到教授家给澹台家的睡美人扎针。


  万俟教授原本是想回家跟儿子儿媳们一起过元旦,因为收到太多请帖,怕回去后某些人全跑家里去登门拜访,干脆呆学校的宿舍。


  当小学生来给澹台寻阳施针,王师母心疼肉疼的将孩子拉进屋,帮脱外套,帮拿热毛巾擦脸捂手,又让喝了热茶暖身子,才放她去给病人施针。


  她想留小家伙吃饭,听说小乐乐在熬着药,必须回去守着,等施完针,恋恋不舍的将孩子送走。


  在乐小同学在慢悠悠晃往宿舍时,王煜哲收拾得人模狗样,跑去西边楼小晁同志宿舍做客。


  美少年同舍以及对门宿舍的大李和骆同学刚吃完小萝莉赠送的爱心早餐,还在回味无穷中,当王同学来访,热情的以白开水招待。


  唠唠叨叨聊得正火热,美少年接到门卫处打来的电话,问了几句,挂断电话拿衣服外出:“门口有位访客,我去看看,你们先聊着。”


  “谁呀?找你有什么事?”众帅哥们惊奇不已。


  “目前不知,等我去见了就知,我先走啦。”晁宇博穿上外套,拿车钥匙出发。


  chapter;

  第二百七八章 求诊

  宣少又一次起五更爬半夜,五点就和山翁老人出发,然而正值放假,车出奇多的,他们不可避免的被堵了,饶是出发那么早,堵到将近九点才到青大。


  春夏秋季,每逢节假日参观京大青大校园的人需排长队,隆冬季节,天寒地冻,参观的人比较少,西校门只有小猫三两只。


  等排队参观的人领号进校,宣少顶着张秀美脸,拿请帖跑去保安岗亭,宣一一瞅,哎妈呀,今天白天的保安竟然是昨天夜班的原班人马哪!

  保安瞅着秀美贵气的公子又来了,表情也特别的懵,他们今天转白天,怎么又遇上那位来送帖了啊?


  面熟好办事。


  宣少丈着秀美温雅的容颜,轻易的赢得保安好感,帮他打电话找晁会长,等挂断电话,请他们在门外等候。


  宣少给保安们一个大大的笑容,在对保安千谢万谢的表达感谢的宣一的陪同又回车上坐等。


  青年那笑容像牡丹盛开一样的美丽,差点晃花保安们的钛合金眼,暗中咕嘀,晁会长雅如高山雪莲,微笑暖如三月春阳,他认识的人也是那么美好,真是人以类聚,物以类推。


  保安只等七八分钟,晁同学的车也施施然的到达西校门,车停在校内,穿浅橘色风衣的少年下车,翩然走到值班室问何人来访。


  保安看到美如莲、洁如月的少年,心中有花朵开放,一人走出岗亭,告诉晁会长来访的人在哪。


  当远远的看到一个挺拔高挑的小青年走向门卫室,宣一便猜知那是小姑娘的哥哥无疑,宣少、钟离毓也没端架子,下车,走向校大门。


  好相貌!

  当瞧到少年的容颜,宣少也忍不住暗赞,他曾以为燕少是如流风之回雪,艳冠名俊,难有人及,没想到眼前少年风华绝伦,贵气与优雅并存,温和与从容为一体,端的是如月如莲,仙姿玉容,冰清玉霜,当为京中名少第一人。


  更重要的是少年是从内到外的清雅如一,温柔如月,笑容有极强的感染力,能让人清晰的感受到他的暖,他的雅,他的阳光,他的美好。


  那是少年与生俱来的自然力量。


  一瞬间,宣少眼眸光亮微微,京中果真是藏卧虎地,也不怪乎前人总说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普天之下无奇不有。


  好个清俊少年郎!

  少年悠然而来,钟离毓深远悠长的目光飞过一抹流霞,他自以为他的小徒儿有张倾城玉容,姿容绝佳,骨格清奇,没想到少年龙章凤姿不逊于他爱徒,他小徒儿儒雅中藏着清冷疏离,少年却是暖如春阳,少年与他小徒儿不属于同一款,各有千秋。


  当少年越来越近,宣一也忍不住犯嘀咕,晁家少年咋长得比他们少主还妖孽迷人,俊美清朗?


  半年前,他曾经远远的见过晁家少年一次,那一次雅少年明明中气不足,难掩羸弱之色,这才半年不见,少年一扫恹废之气,目清眼亮,真正的是温润如玉。


  由此可见那位疑似仙医门的小姑娘医术高超,她在短短些日便将晁家少年的身体调理健康有加,又救回贺家老祖宗,真正的是用实力说话。


  当保安指向来访者在哪,晁宇博看到停校门外的轿车上走三人,最初看不太清,只知有一位是道士,待越来越近,看清仨位访客,不由讶然,他不认识,一个都不认得!

  两青年和一老道长的仨,那位明显当家作主的青年秀美清贵,眉宇藏着英气,有卫玠之容,老道长仙风道骨,超然于世外般的淡然,让人心生神往。


  虽然不懂为何找自己,来者是客,晁宇博微笑着欢迎指名拜访自己的客人:“无量寿佛,道长好,两位先生上午好,我是晁宇博,劳三位久等。”


  少年唱声无量寿佛,钟离毓有些哭笑不得,他隐世修身,喜欢穿宽松的道袍,无论走到哪都被当真道士,以假乱真的待遇还真是好。


  “小帅哥好。”被人误会,他也不解释,默认是出家人。


  “晁少上午好。”宣一恭敬的微微弯十五度的腰,向少年问好。


  “晁少,我是美食胡同‘三味轩’的主人儿子,复姓轩辕,名轩辕宸北,昨天给晁少和令妹送过拜帖,今日是陪这位前辈来拜访晁少和令妹。这位前辈是燕少师父,复姓钟离。”


  早晚要自我介绍,宣少不拐弯磨角,先坦白自己是谁,省得被人误会有不良之心。


  “原是燕少师父,轩辕家少爷,久仰。钟离老先生可是想找令高徒燕少?燕少和柳少还在学校,有需要我效劳的地方吗?”


  晁宇博明白了,三人中老先生应该主要找燕少,轩辕少是想找小乐乐,都是少见的复姓,还是神秘姓氏之一,来头不少。


  “我为小徒之事而来,却不为见我那小徒儿,是想见见令妹,还请晁小帅哥行个方便。”钟离毓也不隐瞒,直言相告。


  “钟离老先生为令高足燕少寻舍妹,我断没有阻拦的道理,三位请进校,舍妹在熬药,不能离开太久,辛苦三位屈尊去学生宿舍。”


  人都到门口,还指名见自己?他能说不吗?


  晁宇博拒绝不得,愉快的做顺水人情,燕少的师父想见乐乐,估计是为燕少身中的毒,不见到乐乐大概不会罢休的,不如趁放假期间让他们见一见,省得三天两头跑来拜访。


  “有劳。”钟离毓背着自己的背包,从容抬步,道袍翻飞,更有仙气。


  果然还是需要老前辈们出马啊。


  宣少暗自感叹一声,快步跟上山翁老人的脚步,昨天古武家族跑来没一个进得青大,今天有钟离前辈出马,轻轻松松就能去见小姑娘,简直不能再容易。


  宣一当自己的小跟班。


  美少年陪三位人到门卫处跟保安人员说了声,并没有登记便带人入校,有熟人带领,可以不用领号牌能进学校参观。


  进西校门,请三位访客上车,他开车回宿舍,走最能欣赏到学校古典旧建筑的路线,不急不慢。


  山翁老人醉翁之意不在酒,目不斜视,宣少也志不在风景,唯有宣一观察环境,有欣赏到别有风味的冬季校景。


  驾车回到状元楼,晁宇博将车停楼东地坪,双足踏地的那刻首先看停自车的地方,找到小乐乐的自行车,欣然微笑,车回来了,说明小乐乐已返回。


  三位客人不用请自己下车,山翁老人自己背自己的背包,宣一也提只背包,唯有宣少当甩手掌柜,悠闲的嗅嗅空气,那张脸笑得像捡到金子似的。


  一老两青年跟着温雅如莲的少年到楼梯间拾级而上,一层一层的登楼,越往上,似有似无的香气扑鼻,让人心驰神往,忍不住想去一窥究竟。


  爬到四楼,翩翩美少年走到去五楼的平台转角的那一扇红色门前,拿钥匙开门,推开门,他先进去,站到一边请客人:“这是舍妹住的宿舍,请进。”


  乐韵从导师家回来,风风火火的冲回宿舍,又往大电饭锅里添加药材,刚将最后一份药汁添加完便听到门锁转动声,知道是晁哥哥来了也没在意,拿着勺子搅拌有些稠浓的药汤。


  当听到晁哥哥说话,那全神贯注投入药汁中的注意力被分散,快速站起来,扭头望向门口,与此同时,灵敏的嗅觉和听力分析出来自门口的气息和心跳声,有客人,三位,其中有两人的气息是熟悉的,另一份气息带着草木山水之气,完全陌生。


  门外,山翁老人、宣少在少年开门时站在一旁,当少年代妹迎客,一边整理衣服,一边目不斜视的抬步进主人宿舍,首先印于眼帘的是临窗摆放的桌子下的养虾贝的盆桶,另一面墙上的门反而没那么显眼。


  再之是对门方向挨墙摆的一桌四椅套件,以及桌与厨房之间地方站着的一个穿白色羊毛衫配冬短裙的短发小姑娘,小姑娘的脸粉白如玉雕,手里还拿着只不锈钢勺子,那偏身而望的姿势十分有趣。


  药香弥漫,就连厨房里的吸烟油机在工作也不能及时抽走味道,那药香飘飘荡荡,充斥着每寸空气。


  “小姑娘,在下是燕行师父钟离毓,叨扰了。”钟离毓看侧身望来的执勺小女孩,平静无波的面上浮上淡淡的喜色,温和有礼的自报家门。


  “小姑娘,轩辕宸北叨扰啦。”宣少归跟山翁老人后脚跟,飞快的扫视小姑娘的住处,看到一堆书堆,暗中砸舌,小姑娘真好学啊,每天百~万\小!说不无聊吗?

  宣一最后进女生宿舍,对小姑娘微微躬腰十五度问好,也没出声,站在少主身侧。


  回身而望的乐韵,看到面相看似知命之年实则年届双花甲之年的青衣老道进自己宿舍,脑子里就三个字:不认识!

  待两青年紧随而至,看到墨色西装的秀美清冷俊青年,眸光一闪,那不就是轩辕家的某少?难怪气息熟悉,她见过一面,又近距离闻到过他的气味。


  当来客自报家门,她眼角跳了跳,温声招呼:“我这小地方竟然有世外人光临,实在是难得,钟离前辈,轩辕少先请坐。”


  昨晚万俟教授才给她上一堂有关世外家族的人情世故课,其中说到一些隐世门派就提到燕人师父,燕人师父姓钟离,出自古老姓氏钟离家族,后隐遁入山修行,号山翁老人。


  昨天刚说到山翁老人,今天人就登门拜访,这就是人说的说曹操,曹操到,能不能别这么巧?

  乐小同学内心是抗拒的,她还没收拾燕人呢,他师父又凑上来了,这叫什么事儿,如果她揍了燕人,他师父后脚跟就来找她,她会当成是打了小的招来老的。


  小姑娘说语气淡淡的,不宠不惊,钟离毓宣少有点小尴尬,他们没有提前预约,也没有提前送拜帖约时间,就这么冒昧登门,确实有点失礼。


  “学生宿舍空间有限,委屈三位,三位请往这边坐。”晁宇博关上门,招呼客人去桌子那边坐。


  有个雅少年招呼,宣少、钟离毓也不致于太尴尬得没法转弯,笑着说“打扰了”,随美少年的陪同坐下。


  晁宇博招待客人落座,拿电水壶去装水烧开水,小乐乐没有烧开水泡茶的习惯,也没有烧热开水装热水壶存储,有客人要临时烧水。


  钟离毓将背包接下来放一边,坐着又细细的打量小姑娘住的地方,再观察在拌药的小姑娘,如轩辕宸北所言,确实无法看透小姑娘内力深厚,用神识去探查也如泥牛深海,无法触及她。


  宣少坐着欣赏小姑娘和她的书堆,瞅着那只大布偶狗狗,望天望地,为什么小女孩都喜欢那种玩意儿?又不是真狗,有啥好玩的,喜欢动物,养只藏獒多好。


  手头有药要管,乐韵暂时顾不上客人,搅拌一阵药汁,加盖闷煮,又跑回宿舍从空间里取出几只瓶瓶罐罐,重新配制,分别装在两只有盖的大碗里抱到客厅,勺一部分冲进一只大碗里,将另一碗药汁倒进锅,再送碗回卧室冷凉。


  当她在忙着配制药时,美少年等到烧开水,到写字桌的小抽屉里找出一包药茶,往电热水壶丢几个石斛卷儿,再煮一分钟,为客人沏一杯石斛茶。


  石斛的香,淡雅悠长,隐约盖住锅里冒出的药味儿,颇有雅韵悠悠,岁月如兰之意境。


  忙好自己的事,乐韵晃悠到美少年哥哥身边坐下,歇口气,也灌杯茶,没人在的时候随手取空间产品吃,不怕渴,有外人在就得喝水,感觉让人不怎么爽。


  石斛茶汤香冽,山翁老人爱不释手的喝完一杯茶,提起背包,拉开拉链,捧出些物件,再一一拆开绒布,一只木盒子,一只小巧珑玲的铜香炉,一只莲边青花陶瓷碗,一只掐丝珐琅瓶子。


  揭开包物件的布,木盒内有绒布还有防水油纸,棉纸,保护着一棵晒干的植物-雪莲花,全须全根全花,完整无缺。


  山翁老人在取东西,宣少嘴角微微的抽,钟离前辈竟然舍得将那支雪莲拿来送给小姑娘?

  美少年的眼神落在那只掐丝珐琅瓶身上,那只景泰蓝瓶儿真漂亮,应该是真品。


  老前辈在取东西,乐韵视线像扫描仪的帮扫描,一颗小心脏揪了揪,啊呜,那只铜炉光灿灿,还有一圈白色灵气光环,那只莲边碗和珐琅也有淡淡的灵气,都是老古懂哇。


  再看那棵药植物,七百生雪莲花,奇花异草!

  雪莲花是多年生草本植物,一年一枯,第二年从根部发新芽,说它七百生指的不是花,而是根。


  雪莲花的香,带着冰气,圣洁而高冷。


  扫描完毕,乐小同学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小嘴巴闲不住的品鉴:“宣德铜炉,元青莲花碗,13世纪中叶阿拉伯原产地的掐丝珐琅瓶,都是真品;最珍贵的是那棵雪莲花,生长于6000米以上的雪峰之巅,七百年生,老前辈运气真好,竟然能找到千年难寻的极品雪莲,可惜采得太早了啊,再留三百年,吸天地日月灵气满千年,那才是人间圣品,可解百毒。”


  啥?晁宇博愕然,小乐乐什么时候会鉴古懂了?


  宣少同样是震惊脸,没听说小姑娘还会鉴宝啊。


  宣一抚额,小姑娘,你这么劲爆,会吓到人的。嗯嗯,少主会不会认为他们查探的资料不实,隐瞒了小姑娘的其他能力?


  小姑娘绝对是仙医门人!


  小小女孩子嘴里吧啦巴啦的对自己带来的东西品头论足,钟离毓掩去心中的惊愕,等她感慨完,有几分遗憾的开口:“我找到雪莲时并不知它还差三百年满千岁,需药救人所以采摘回来,当年雪莲生长的地方共有三棵,天有好生之德,我三取一,尚留有两株繁衍生息。”


  “三取一,前辈也是厚道人,天有好生之德,必不会亏待前辈。”古中医采药一般在一片区域内只有三数的药不采,让其留后,除非急需要药材才会采摘一棵。


  “借小姑娘吉言。”钟离毓将木盒子递给小女孩,又将物件往前移,送去给小姑娘。


  “前辈这是何意?”乐韵睁大眼,不会全送她当见面礼或者当贺礼吧?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可以考虑看在老人家的份上,不死打燕帅哥。


  “我为小徒燕行而来,向小姑娘求诊,这是先付给小姑娘的诊费,如果不够,缺多少,下次再奉上。”


  “前辈是请我给令高足燕行看诊?如果仅只是诊费,有多,如果是医药费一起算在内,不是我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这些大概只能抵五分之一的药费。”古懂与药材当诊费是多了,如果是当医药费,还差得远。


  宣少耳朵唰的竖起,三件珍贵藏品,一棵七百年生的药材仅只等于五分之一的药费,燕少究竟中的是何毒?

  晁宇博眉心微蹙,小乐乐说燕行被下毒,如此看来,燕少中毒极深,也很棘手。


  “药费皆是身外物,但凡能让小徒平安,我定尽力去寻珍贵药材与奇珍古玩抵帐,也可用黄金白银或者现金付药费。”


  “嘤嘤,这个我喜欢,”乐韵乐滋滋的将盒子放自己面前,又把古懂往自己面前搬,小嘴咧开,见牙不见眼:“前辈,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些是我的诊费哒,令高足的身体情况其实我早在几个月就跟他说过,他心中有数,大概怕前辈担心,他没有向前辈汇报。”


  小乐乐乐滋滋的搬宝,晁宇博忍俊不住,唇边绽放出温柔的笑容,一手揉她的小脑袋,一手帮她将东西移近一些,移到她面前。


  小姑娘见宝眼开,那眉飞色舞的样子可爱又淘气,让人看着就想笑,山翁老人双眼一亮:“小姑娘,小徒何时能康复?”


  “威胁他小命的毒比较好办,我用药帮他压制住,采集药材制出解毒丹就能着手清毒;另一种毒深入骨髓,所需要的药材太刁钻,保守数字是需要十年左右的时间。当然啦,前辈也不用担心,我不同意,没人能用毒弄死他,其他谋杀方法不在我的领域之内,我不敢保证。”


  宣少恨不得跳出来问燕少中的是什么毒,竟然需要十年时间来收集药材。


  “小姑娘,小徒中的是何毒?”轩辕宸北不好问,钟离毓身为师父没有什么避讳,问出一直苦苦寻不到答案的问题。


  “太多了,”乐韵将古玩搬到自己面前,抱着铜炉,心情美哒哒,也难得有耐心,给前辈解释:“深入骨髓的毒是古毒‘诛心’的半失败品,其余的毒是用马钱子、断肠草、钩吻、砒石、罂粟、乌头、雪上一支蒿、半夏、雷公藤、百足虫、蜈蚣等毒药配制的药,种类繁多,前前后后不断的中毒,毒毒相克又相生,衍生出混合毒,前辈问我具体是什么,我也说不出来。”


  宣少:“……”能不知不觉的给燕少下毒,下毒人不简单。


  “多谢相告,”钟离毓听到一长串的名字,心脏生疼,难怪他小徒儿从来不见好,原来是被人不停的下毒,这些年苦了那孩子。


  “我小徒儿便托付给小姑娘,需要什么药材,小姑娘也可以告诉我,我帮着寻找。”


  “前辈在何处修行?”乐韵明知故问。


  “在小五台一处山野里,有时也居道观。”


  “小五台那里山脉连绵,林海浩瀚,大概明年我会登山寻药,哪日若被山主发现为难于我,到时请前辈出面调解。至于让前辈寻找药材,这个还是算了,前辈识得药材,可找到的并不一定符合,就如之前说的雪莲花,我闻香闻味看形状就知它多少年生,前辈不知。前辈有空到山里转转,采些认识的药材收藏起来也是好的,有备无患嘛,说不定能派上用场,毕竟一些常见的药材我没空去采的话也可能要购买。”


  “如此,我便依小姑娘之言,在小五台随时恭候小姑娘大驾。”钟离毓欣然听从建议,对小姑娘如何识得药材生长年限也不震惊,仙医门人历来天赋异禀,难以用语言来形容他们的神秘。


  chapter;

  第二百七九章 我是有原则的人


  晁宇博不懂医药内行,旁听小乐乐与客人谈话,等客人茶喝得差不多了,又续上大半盏。


  宣少等山翁老人有空捧起杯子喝茶时,赶紧刷在感:“前辈,你和小姑娘说完了吧?是不是该轮到我啦?”


  宣一默默的掏背包,掏出一尺见方的原木盒子交给少主,他们少主不靠谱的时候绝对让人无语,身为跟班,他表示很忧伤。


  “嗯,小宸北,到你了。”钟离毓淡然的顺水推舟,让轩辕家最奇葩的一位青年上场。


  宣少喜之滋滋的拿过阿大递来的木盒子,揭开盖子,将盒子给小姑娘看,笑容那叫个欢乐:“小姑娘,我没什么贵重的东西,这点食材当见面礼,听说你做得一手好药膳,咱们有空商讨研究厨艺。”


  眼角骤然一跳,乐韵笑脸都快变僵:“你一个味觉不灵的人跑来找我不聊天聊地只聊厨艺?宣少,你还是回家自己折腾你自己,别拉我跟你一起瞎折腾,我忙啊,也特别穷,浪费不起食材药材原材料。”


  “噗!”钟离毓没忍住,闷笑出声。


  当陪客帮续茶的美少年嘴角也往上拉高,笑从眼中溢出来,低头欢笑的模样美的惊心动魄。


  “味觉不灵?”宣一差点被小姑娘的话吓出好歹来,额心黑线唰唰狂冒,难怪少主总整出黑暗料理,原来是味觉不灵,想想他们受了这么多年的苦,简直不能再心塞。


  “我味觉不灵?不可能啊,酸甜苦辣咸淡香臭我都尝得出来,哪有不灵?”宣少秀美的脸都快纠结成面团子,他堂堂未来的顶级厨师怎么可能味觉不灵?


  “我说你味觉不灵,又没说你味觉失灵,分不出咸淡和酸甜苦辣的情况是味觉失灵,像你,能尝出酸苦辣甜,也能尝出咸淡,但是正常程度的盐或糖正好合适,你尝起来就是寡淡无味,至少要加一倍半左右的量,你才能尝到味道,你口味重,整出来的食物必定难以下口,能上得桌的只有凭感觉或经验搭配原料做出的成果。至于香臭,那是嗅觉,不是味觉。”


  小姑娘说吐字清晰,钟离毓望向轩辕家的下任准少主,悠悠的问:“小宸北,小姑娘说的是真的?”


  宣一内心泪流满面,就说嘛,为什么少主每次整的黑暗料理味道怪怪的,不是超甜超咸就是五味俱全,原因就是少主味觉不准,所以把握不好调料的量。


  “前辈,我没有小姑娘说的那么严重啦,我就是味觉有点迟钝,口味偏重那么一丁点而已,小姑娘,我这样子不致于是味觉不灵吧?”宣少想抱头痛哭,他未来的厨艺大师梦难道要折在味觉不灵坎儿上面?

  钟离毓低头,嗯,他不知道轩辕少主味觉不灵的秘密。


  宣一望地无语,少主终于承认是他味蕾有问题,而不是他们不懂欣赏了啊,不容易。


  “本来就是味觉不灵,你想掩耳盗铃的不承认也改不了事实。”乐韵想丢东西砸秀美帅哥,味觉失灵的家伙做出来的美食,十有八九是黑暗料理,他还跑来拉她钻研厨艺,这不是想误人子弟?被误的子弟当然是她啦。


  “本少心好痛!”宣少做西子捧心状,他受伤了,求怜惜,求安慰。


  少主又不在状态,宣一万分真诚的求教:“小姑娘,我们家少爷这点小毛病要如何才能药到病除?”


  “我没有针对你家少爷这种小毛病的药材,等会儿给你们点药,能改善一下情况,但不能药到病除。”


  看在客人来还带来了礼物的份上,乐韵还是很给面子的,没有让他们吃闭门羹,一边说话一边看礼盒。


  宣一感激的道谢,能改善一下也是好的,少主味正常点,做的黑暗料理应该也能正常点,他们的胃能少受点苦。


  宣少欣欣然的眨眼,小姑娘嘴巴说的挺不给面子,心是很软的,很好说话耶。他兴奋的欣赏小姑娘清点他送的见面礼。


  木盒子里有两个密封起来的袋子,一包装着圆片,一包装着干蘑菇。


  看一眼,乐韵就知是什么,还是拆开装圆切片的袋子,闻闻气味:“五百年的何首乌,拿来制作药膳很不错。”


  山翁老人:“……”五百年何首乌拿来当食材,不是爆殄天物?

  宣少频频点,嘤嘤,用药材作食材所成的美食品质要高几个档次,看来小姑娘也是追求品质为上的土壕。


  宣一记起少主用好几片何首做什么药膳,结果全废了,那是五百生药材啊,想想就心疼。


  他心疼,乐小同学不心疼,扣紧袋子封口,再看蘑菇:“今年的松茸,刚出土即被采摘,特级品。有这样食材,中午能做道像样的菜,宣少和钟离前辈今天忙不?不忙的话留下吃午饭。”


  “不忙不忙。”一老一少忙不迭声的表示不忙,他们不忙,一点也不忙,别说留下来吃午饭,就是吃晚饭都可以。


  听说小姑娘做的药膳美味无双,有机会品尝不珍惜的人一定是傻子,他们不傻,自然万分乐意留饭。


  “钟离前辈想念令高足的话,也可以先去看令徒,说说体己话,如果不急于一时,令徒可能会在十一点半左右过来。”


  “小徒找小姑娘可有事?”听到小徒儿中午会过来,钟离毓疑惑不解。


  “钟离前辈的高足和他的好哥们柳少为了我的药膳,一般情况下没事也会找点理由往我这里凑,就算我把人轰走骂走,过几天又会来,抗打击力很强大,今天要过来拿点东西,照他们以往的作风,必定会赶在十一点半前到达。”


  “小徒玩劣,让小姑娘见笑了。”钟离毓老脸微热,他那小徒儿平日里儒雅温和,实则是冷漠疏离,难得竟会厚脸皮粘小姑娘,倒是奇闻佚事。


  “没关系,我习惯了,生气的时候揍人骂人绝不委屈自己,燕帅哥和柳帅哥也习惯了每次惹我生气后就做好被收拾的准备,前辈也不用心疼爱徒,我每次帮燕帅哥松松筋骨,于他而言有益无害。”


  “多谢小姑娘。”钟离毓明白小姑娘打他徒儿可能顺便也帮疏导经络,十分感激。


  “不客气,揍人这种事我的最爱。”


  “小姑娘,被揍一顿还有好处,要不,也辛苦你揍我一顿?”宣少兴致高昂,毛遂自荐当沙包。


  “你就算了,你全身经络通畅,用不着找打,当然,如果你想尝尝经络淤塞的味道,我倒是可以勉为其难的揍你一顿,帮你封几处穴位。”


  “算了算了,那种好处还是让给别人吧。”宣少直摇头,被封经络后再修习时进度缓慢,傻子才会想尝试。


  秀美青年开朗率性,晁宇博对他也不反感,帮他又续一杯茶,晃动一下壶,没多少了,将茶全部给客人续杯,提去重新烧水。


  有美少年哥哥帮陪客人,乐韵乐颠颠的搬东西回卧室,接见一次访客就有药材和古懂收,真爽!如果古武门派的人来拜访都带礼物的话,她可以考虑浪费点时间,全部见一见,收点礼填充空间灵气。


  把盒子、铜炉、掐丝珐琅瓶和碗全搬回卧室,先放床上,翻箱倒柜一番弄出些声响,再从空间里拿出一些药材,挑出一份装起来,拿去给轩辕家味觉不灵的家伙,告诉他们怎么吃。


  赠送一份药,从冰箱里翻出燕帅哥和柳帅哥买的肉类解冻,取一些药丢锅里熬煮,然后立即着手和面,以备一会儿用。


  宣少揣好药材,兴奋的跑去偷师,就算不懂小姑娘和面做什么,也乐得围观。


  小姑娘和好面,清洗一只整鸡,放煮开的药汤里浸泡,再涂一层药汁,又里里外外的涂粉末。


  “小姑娘,这是什么香料,好香。”宣少迷醉不已。


  “白松露配制的香料。”


  “白松露不是在菜出炉时添加作香料最佳?”宣少眼中闪现星星,小姑娘以白松露做香料,追求高品质的大厨,有个性!

  “关于厨艺问题,等你什么时候味觉恢复了再讨论。”


  “……”宣少默默的望天,味觉不灵什么的好讨厌。


  乐小同学没空理味觉不灵的家伙,用药材填充鸡肚子,将鸡腿与脖子盘好,又去拿一张荷叶包住鸡身,再把面摊成饼,裹荷叶之外,将一只鸡裹成面团子,拿只大盘子装起来,抱出小烤箱,通电,东西放烤箱里烤。


  之后再清洗猪蹄上锅炖,将排骨丢有药材的药汤里泡,精肉切片装盘,再洗猪肚、猪肝,全部切片装盘,最后洗疏菜。


  乐韵把容易变老的青菜基本都丢空间,因为昨天约晁哥哥中午吃饭,早上从空间提出青菜扔外面,否则,她必须要去卖菜,要不然没青菜又变出青菜来,会穿帮。


  离中午还早,将菜全部备好坐着等大电饭锅里的药,到十点半,拔电源,启出内胆,让它自然凉。


  燕行、柳向阳心心念念惦记着取药的事,哪舍得回家,早上又早早的溜去生活一条街,抢先下手购些肉啊青菜啊,然后吃食堂。


  整个上午无所事事,哥俩窝在宿舍抱着电脑埋头苦干,当到十点,两人先后关掉电脑,你看我我看你,眼神就一个意思:要不,咱们现在就过去?


  心里早就想行动,又怕太早过去会被轰走,苦哈哈的熬时间,待熬到十点半,哥俩坐不住了,还是早点过去吧,小萝莉生气揍人的话,也有足够的时间揍他们,然后把他们点穴扔一边躺尸,等差不多到正当中午时就能解穴,也能有理由求赏口吃的。


  前思后想,打定主意,哥俩收拾得人模狗样,以上战场似的豪情壮志下楼,驾着猎豹一往无前的杀到学霸楼,提着东西雄纠纠气昂昂的上楼,到四楼,还特意平复心情,做好迎接小萝莉狂风暴雨般的拳头招呼准备,才以气壮山河之势敲响门。


  舍内,听到有节操的扣门声,宣少和山翁老人:“……”以小姑娘之前的说法,应该就是燕行和他发小的样子!


  “我想,可能是燕少柳少到了。”晁宇博浅浅一笑,优雅从容的起身去开门。


  宣一原本想当跑腿的,想到自己是客,还是让主人们开门比较好。


  走到门口,美少年眼中的笑容意味深长,不急不忙的拉开门,门外果然是挺拔如青松的燕少柳少。


  等着门开的燕行、柳向阳,听到门嚓的一响,神经拉紧,当门开,看到不是小萝莉怒气冲冲的脸,而是晁家哥儿那温润如玉,笑意盈盈的笑脸,两人的表情有一秒的呆滞。


  原谅他们,他们一门心思在想着承受小萝莉的怒火,没想到晁家少年会在小萝莉宿舍守株待兔的等着他们。


  “小晁,早哟,你还没回家啊。”一愣之后,柳向阳发挥自己阳光开朗实则是脸厚无节操的优点,亲切的跟漂亮精致的雅少年打招呼。


  “你们也没回嘛。进来吧。”晁宇博悠悠一笑,将门完全拉开。


  柳向阳惊悚了,小晁请他们进去,是准备断后路堵门不让他们有反悔的机会,然后让小美女痛快的暴揍他们咩?


  燕行眉心跳了跳,总感觉不对劲,小晁的笑容意味不明,眼神也格外明亮,一种像看好戏的样子。


  感觉很奇怪,但是,想到贺家的做法是自己的主意,小萝莉的怒火也该由他承担,只略略一迟缓之后,越过向阳,抬脚,昂首阔步的踏进女生宿舍。


  他全副身心都在寻找小萝莉在哪,视线第一时间就投向朝厨房那边的地方,举目望去,目光所及之处是一女三男四人的目光齐齐望着自己。


  “师……父?!”视线落在梳着发髻的青袍老者身上,燕行紧绷的神经在瞬间松驰,激动的龙目骤亮,一张脸瞬间春暖花开,艳阳满天。


  那笑如太阳出海,风华惊艳寰宇。


  我我……


  燕帅哥笑容太耀眼,乐韵被闪瞎了钛合金的狗眼,她是第一次见到燕人这么真实的表情啊,那画面像流浪已久的乳羊见到久违的母亲的场景一样的感天动地。


  扭头而望的宣少,看到山翁老人徒弟的笑颜,有想撒丫子狂奔去撞墙的冲动,啊啊啊,能不能别笑得那美?


  特么的,笑成那样,都能把他掰弯,还让不让人活了?

  宣少心中悲伤成河,在山翁老人带弟子参加的古武聚会时因痴迷于厨艺给错过了,所以并没有真正的与燕少打过照面,但是,他看过古武世家弟子切蹉的视频,记得燕少的面孔,所以昨天见到燕少也不陌生,而燕少曾见过他家哥哥们,看到他的脸自然能猜到他是谁。


  柳向阳在一愣之际,被小行行抢先,二话不说跟着就往内冲,一脚踏进小美女的地盘,就听到小行行那激动的一句“师父”,他当场就懵呆了,小行行的师父在小美女宿舍?!

  不相信。


  他第一想法就是“不可能”,小行行的师父是世外高人,从没来京城玩耍过,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柳少偏头望向饭桌那边,一眼瞧见小美女和三个男士坐在那儿,年青的人他记得,就是三味轩餐馆的轩辕少东家,难道那位清瞿的老者就是小行行是师父?

  莫说柳少不相信,就连燕行本人也怀疑自己眼花,师父怎么可能会来小萝莉宿舍?他带着激动与怀疑的心态,认认真真的细看,没错,是师父!师父确确实实就坐在那儿,他绝对不会认错的。


  “小龙宝,见着师父用得着这般激动,竟然连礼仪都忘记了啊。”看到自己的小徒弟,钟离毓有种非常欣喜激动,但是又忍不住想责备他几句的矛盾心态。


  “是,师父教训的对,是我失礼了。”熟悉亲切的声音缓缓的钻进耳蜗,燕行唯一的疑虑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柔顺的认错,转而光辉容颜漾出高雅的笑容:“小萝莉,上午好,宣少,我们又见面了。”


  “前辈好,欢迎宣少光临青大。”柳向阳机灵的向老道长问好,顺便也向轩辕少东家打个招呼。


  “小柳你也好。”钟离毓对小徒儿的发小兄弟也是极为和蔼。


  “柳少好,昨天青大不接待参观者,今天放假,所以我又来了,今天运气不错哟,成功见到小姑娘和小姑娘的哥哥,倍感荣幸。”宣少回以清丽温雅的微笑,眼角飞扬,表情说不出的愉悦。


  “彼此彼此。”晁宇博笑容微微,一边回应一边关门。


  看两眼小美女的客人后,柳向阳移开身,听燕行和那位轩辕少东家讲话,特别无语,那啥,能不能别废话?


  “小萝莉一向不见客,宣少运气真的很不错。”有师父在场,燕行内心特别镇定。


  “燕人,我是不喜欢跟人啰里八嗦的废话不假,但如果来拜访我都送上奇珍异宝和奇花异草,我不介意浪费时间接待访客的。”乐韵不给面子的哼哼两声:“还有。你别得瑟,不要以为你师父在这里我就不敢揍你,我要揍你,谁也拦不住。”


  “……”燕行头皮一阵发麻,小萝莉果然很生气。为了不致于当着师父的面被揍,他赶紧解释:“小萝莉,那天的事我可以解释的,等改天我给你解释了,你觉得还生气再揍我也不迟。”


  “小龙宝,小姑娘想什么时候揍你就受着,你挨揍还要选黄道吉日不成。”


  老道长当着燕少的面把他卖了,晁宇博心情好极,能见燕少吃瘪,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心情美妙,关上门,轻盈的走向坐着的客人,步伐格外轻快。


  “师父……”燕行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师父竟然也把他卖了?之前太姥姥在庭广众之下把他卖了,今天师父也把他卖了,小萝莉究竟有何通天神奇之魔力,令他家长辈们卖起他来毫无压力与心疼?

  “年青人,挨挨揍更健康。”宣少看热闹不嫌事大,笑嘻嘻的发表看法。


  “嗯,确实如此,男孩子能被小姑娘揍也是最幸运的事。”


  师父摆明态度支持小萝莉随时揍自己,燕行默默的接受被卖的命运,提着东西走向小萝莉的小冰箱。


  “我是有原则的人,你们两个买再多的菜也收买不了我,中午不许你们蹭饭,你们吃食堂去。”甭以为送一堆菜就能让她消气,她火大着呢,送点菜根本不可能收买她,除非送有灵气的古董或者送黄金白金。


  “小美女,我知道你是有原则有立场的人,不是我们能收买的了的,我们也不敢赂贿你,顺带买点菜来而已,你想揍人也好,想骂人也好,你该怎么着就怎么着,骂累了,揍人揍累了,有现成的菜,你就不用再拖着疲惫的身躯下楼买菜啦。”


  柳向阳涎着笑脸狗腿的拍马屁,小行行师父都把小行行卖给小美女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必须要挨得住骂,扛得住打击,并且还要坚持不要脸不要节操,否则分分钟就被扫地出门。


  宣少惊奇的瞪大眼,那位柳少比他还不要脸哪。


  山翁老人借喝茶的动作掩饰住嘴角抽搐的无奈之表情,小龙宝的发小柳小三,真是个……活泼的孩子,也幸好小龙宝有那样开朗阳光的发小,他的性子才不致于太阴沉冷漠。


  在几人的视线之下,燕行顶着俊脸,和柳向阳将提来的大包小包放小冰箱边,又摆成一小堆,哥俩放好东西去洗手,然后,温顺乖巧的走到桌子旁坐下当乖宝宝。


  美少年拿杯子帮两少倒杯茶。


  对于脸皮超厚的家伙,乐韵没好气的丢白眼鄙视,想想不开心,板着小脸:“药在冷凉着,很快就好,但是,我收集到的瓶子都用完了,你们自己找瓶子来装,找不到自己用手捧吧。”


  众人:“……”感觉像是无中生有。


  燕少:“……”小萝莉是想赶他们走的节奏。


  早打定主意不要脸的柳向阳,立即送上笑脸:“没瓶子?这个完全不是事儿,我马上去找瓶子啊,小行行你跟前辈好久不见,你陪前辈说说话儿聊聊天。”


  他说走,仰头,咕咚一口将茶全喝光,对好兄弟眨眨眼,迈着长腿起身,撒开脚子马不停蹄的开跑,冲出门,一口气冲下来,开走猎豹去生活一条街。


  chapter;

  第二百八十章 此路不通


  燕行自然明白向阳的眼色是让他无论如何也要赖在小萝莉宿舍,坚决不能离开,免得中午捞不到午饭,厚脸皮蹭饭虽然感觉有点羞耻,他还是非常赞同发小的决定的,更何况师父也在,哪怕小萝莉把他扔出去,他也会厚着脸皮爬回来的。


  师父为什么会找小萝莉而不是先找他,他隐约能猜到原因,也更加坚定的赖在小萝莉地盘上,师父什么时候走他就什么时候走。


  主意已定,燕行内心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的心态,脸上笑容温雅。


  柳帅哥和燕帅哥表明任打任骂,乐韵就算看着燕人心头超火大,也不好当着三位外客收拾他们,丢人几个白眼,淘米煮饭。


  连通电饭锅通电,室内温度够高,暂时关掉暖气,免得电器全开功率太大烧坏电路。


  新增两人,恐预备的菜不够,去看帅哥新送来的物品,提拎出鸡,洗净,丢在泡排骨的药汤里侵泡,再和面。


  宣少看小姑娘又拎出一只鸡,眼睛亮晶晶的。


  小乐乐忙着加菜,晁宇博笑容美丽,小乐乐就是刀子嘴,表面凶狠,其实心软,因为燕少是军人的关系,又因贺家人的关系,就算她偶尔看燕少不顺眼,也就表面吼一吼,只要燕少和柳少脸皮厚点挨得住冷脸,一来二去她心一软就消气了。


  君子有成人之美,他温和淡然的与燕少换位置,让燕少挨他师父,给师徒二人提供亲近的机会。


  燕行看到小萝莉又新添一只小烧箱,眼神像火炬似的炙亮,因为晁哥儿跟他换位置,他感激不已,移到师父身边,当个温顺听话的孩子。


  乐韵又重复一次制作荷叶烧鸡的步骤,和面,在鸡肚子里塞药材,包荷叶包面皮,放烤箱里烧,顺便将第一次放进去的烤鸡翻个身,撤走盘子,让它在网格子上烤。


  无论是山翁老人还是宣少,大家都聪明的不问小姑娘哪来的荷叶,反正现在科技发达,用真空打包机保鲜的新鲜蔬菜能放好几个月,保存新鲜荷叶也不是不可以的。


  美少年更加不会问荷叶哪来的,小乐乐就是个百宝箱,什么东西都往住处搬,她心思细腻,总把有可能用得到的东西全预备齐,免得到在用时缺这缺那搞得手忙脚乱。


  将第二只烤鸡丢进锅里,乐韵又拿出些排骨丢药汤里浸泡,往电沙锅里添些药材,拿两帅哥买来的苹果洗净端给客人吃。


  小女生借花献佛,毫无压力,客们也欣然领受主人的热情招待。


  王紫嫣从早上即忙个不停,按自己琢磨多天的搭配方法制作馅料,制作饺子皮,精心做出一批饺子,忙到十点半才全部完成。


  收拾工具,开窗透气,洗澡,化妆。


  将自己收拾得整整齐齐,漂漂亮亮,用白色食品袋分别装好两种口味的饺子,再用红色食品袋装一层,装在一只纸袋子里,拿小手提包,抱着饺子下宿舍楼。


  天气极冷,从建筑物之间刮过的风呼呼作响,擦着面而去,像冰碴子刮面,冰冷生疼。


  要去的地方有点距离,走过去可能会冻僵,王紫嫣将围巾拉高遮住脸,跑至共享自行车停放处,租借一部小黄车,骑着自行车出发。


  到达学霸楼,她将自行车停妥,四下看看,看到几部车,不动声色的借绕路走的过程悄悄的观看车牌,晁会长的车和王学长的车都在,说明都还没回家。


  人还在宿舍,等于没有扑空,王紫嫣走到屋檐下,将围巾松开,搓搓脸,登东楼梯,一层又一层,许多宿舍里传出响动和音乐,还有些嚎叫,却难得见到走动的人。


  到达四楼,也听不到两间宿舍有什么声响,很安静,只隐约闻到很香的药味儿。


  依味道猜测可能是女生宿舍又在制作什么东西。


  王紫嫣做个深呼吸,拿出最美好的笑容,抬起玉臂,轻敲男生宿舍的门,三响之后等着回应。


  扣门声传进与男生门对门对的女生宿舍,舍内客厅在低声说话的主宾收了话,身为主人的小姑娘,眉眼含笑,轻言细语的低语:“是对门宿舍的访客。”


  宣少、山翁老人耳力很好,也早已听出不是在敲小姑娘的门。


  “对门宿舍今天只有王学长还没回家,早上去我宿舍玩耍,人可能还没回来。”晁宇博如玉的面容浮上微笑:“我去看看是谁,如果是找王学长的,我打电话通知王学长。”


  乐韵没意见,燕行侧目,看到小萝莉笑容高深,心中灵光一闪,该不会又是医学部的那位王系花在找某男生吧?


  他可是清楚的记得上回圣诞节那天,医学部的某系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敲开对门的男生宿舍,到男生宿舍做客来着,最后发展得怎么样就不知道了。


  想到可能是王系花,燕行也忍不住勾起唇着,等着小晁同志的反馈。


  敲门之后,王紫嫣安静的等着,然而,宿舍内静静的,并没有传出声响,她再次敲门,手指稍稍用力,响声比第一回要大声点。


  有节奏的敲门声打破楼道间的寂静,但,只有回音,并无回应。


  难道人不在?

  第二次敲门仍然没有听到室内有声响,王紫嫣端庄的笑容淡了一分,第三次敲响男生宿舍的门。


  悠长的扣声门成为楼道间唯一的声响。


  晁宇博起身去看情况,走到一半听到第二次门响,刚走到门口又听外面第三次敲门,他没有立即开门,慢吞吞的拿手机站在门口等,听听那位找人会敲几遍门,只等了一小会儿,外面响起第四次敲门声。


  锲而不舍的敲了第四次门,男生宿舍寂寂无声,王紫嫣不死心的又接连敲了两次,侧转身,看向对门的女生宿舍,咬咬门,转身直奔女生宿舍。


  高跟鞋跺地的细响,无论是门内门外皆可闻。


  踩着步子到女生宿舍门外,王紫嫣深吸口气,敲门。


  扣门之响传至,山翁老人、宣少、宣一的眉毛动了动,自动脑补了一番,那位谁的访客刚才敲对面的门,现在又敲小姑娘的门,是想找小姑娘问对面的人情况?

  燕行微不可察的扁嘴,他有五成把握确定敲门的可能是医学部那朵系花,以那朵花的厚颜无耻,必定有借口解释敲门的原因,以此来纠缠小萝莉。


  站在门口的晁宇博,听到脚步声走来仍没动声色,当来人在门口静止停下,转而敲小乐乐的宿舍门,他眉头连连皱了几下,等扣门声止才拧动门把。


  门,嚓的一声拉开。


  早准备好说辞的王紫嫣,听到门响正想说话,猛然发现开门的不是女生,而是面如冠玉、温雅如雪莲般的晁会长,大脑当时没转过弯来,不由得愣了愣。


  拉开门,晁宇博看到门口站着的女生,紫红风衣,秀发披肩,姿容精致,面相确实端庄,只是……


  他眉眼间的笑容染上淡漠疏离,语调也是带着冷淡:“王同学,脸找我妹妹有什么事?”


  听到晁家哥儿的话,燕行便知自己猜对了,来人真是医学系的那朵花。


  “晁……晁会长,”反应有点迟钝的王紫嫣,心头一跳,努力保持镇定,展现出自己最美丽柔和的笑容:“晁会长,是这样的,对门王学长答应帮我品尝我做的药膳,我又新搭配出一种口味,想请王学长帮试吃,他好像不在宿舍,我就想……问问乐同学知不知道王学长的电话号码。”


  ?


  晁宇博似笑非笑的盯着王系花,唇角扬出只有自己才懂的深意:“王同学是说王学长答应帮你尝药膳是吧?”


  “是的,”王紫嫣温婉的点头,嗓音更加温柔:“晁会长,你经常吃乐同学做的药膳,能不能也请你帮我试吃一下我做的药膳,给点意见。”


  “请我试吃?”晁宇博以古怪的眼神望向女生。


  “如果让晁会长为难就算了,我知道我做的药膳比不上乐同学做的好。”王紫嫣垂下头,声音沮丧。


  “王同学确实是在强人所难,你难道没有向别人打听过我的情况么,我从小体质不好,从不乱吃东西,尤其是来历不明的东西和非医生指定的东西,不是百分百信任的朋友送的东西也是从来不碰的。”


  美少年声线极为动人,说出的话却是直白得不能再直白。


  “我……我不知道晁会长还有忌讳。”王紫嫣羞得无地自容,她只知道学生会晁会长比较文弱,身体不好,却不知有那么多的忌晦。


  “我身体不好是我自己的事,不知者不怪,也怨不得你,”晁宇博笑了笑,话峰一转又转回正题:“王同学,你说王学长答应帮你试吃药膳,照你的说法,你跟王学长的关系很好,而且上次圣诞舞会你还是王学长的临时舞伴,你应有王学长电话才对,为什么还来问我妹妹要王学长的电话?”


  “……我忘记问王学长要电话号码了。”晁会长话题转得太快,王紫嫣差点转不过来,心中慌张不已,慌乱之中顺手编个谎,自己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哦,那你以后记得找王学长要电话号码方便联系,免得每次找不到王学长就来敲我妹妹的门。”晁宇博当作没发现女生的慌张和紧张,慢悠悠的丢出一句,正想转身,就听传来像大提琴d调一样动听的男音:“小晁,你跟美女想多聊一会的话,麻烦先关一下门,有冷风进来了。”


  叮叮咚咚如泉水般的嗓音刚落,紧接着又响起另一道清雅清越的男音:“冷风确实有点大,原本热乎乎的铁皮石斛茶都变凉茶啦。”


  “你们看热闹不嫌事大。”乐韵原本在听好戏的,结果,燕帅哥好端端的插嘴,轩辕家的某位也凑热闹,两俊美青年还一副无辜样。


  “我什么都没说,我就听着。”宣一直喊冤,少主说话了,他什么都没说啊,不能把他算进去是不是?


  又是个神助攻!


  乐韵瞅着轩辕某少的跟班笑,凭听觉与感觉推测,轩辕少爷的这个贴身跟班在武修方面比上次在餐馆里的那几个要高一大截。


  当燕大校的声音从室内传来,王紫嫣情不自禁的心头犯怵,四肢骤然僵硬,燕大校竟然也在女生宿舍?


  除了燕大校,还有其他人,王学长是不是其实也在女生宿舍,知道是她,躲着不出面?

  一刹时,王紫嫣心跳瞬间加快,肩膀禁不住微微的颤,再也没勇气呆下去,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乐同学有客,我不打扰了。”


  她没敢看晃会长的脸,抱着袋子,急急忙忙的转身直奔楼梯,急匆匆的向下跑,像鬼追似的半步没停的跑,高跟鞋跺楼梯的声响密集,好像有好几个人在跑似的。


  王紫嫣四肢僵硬,心脏像被揪着似的,心慌意乱,不停的急跑,一口气跑到一楼,被冷风一吹,后背一阵发寒,不知不觉竟出了一背的冷,凉凉的,直渗骨。


  她打了个战,也顾不得寒风,跑到自己骑来的小黄车那儿,将袋子放车筐里,骑上车踩着就跑。


  马不停蹄的回到宿舍楼附近,还车,提着袋子飞奔回舍,开门,进宿舍,砰的一声将门关死,热汗冷汗一直流,腿都有点软,一边擦脸上的冷汗,一边抱着袋子回到自己的床铺。


  四人住的宿舍,上床铺下写字桌,也很舒适。


  将揉得皱巴巴的袋子扔桌子上,王紫嫣爬上床铺,瘫成一个大字,心脏还在乱跳不停,口唇也泛白。


  她真的没想到乐韵宿舍还有其他人,如果王学长也在,听到她背后说他答应帮尝药膳,说她忘记问电话,再对比她其实问他要过电话号码,也没有许诺帮她试吃药膳,王学长会怎么想?必定认定她是两面三刀、有心计的女人。


  功亏一篑。


  好不容易才抓到一个脾气好的王学长,能帮自己接近京中权贵圈,没想又变得一团糟,乐韵就是个祸害,但凡扯牵到跟乐韵相关的人或事总是格外的不顺利。


  想到又白费了一场功夫,王紫嫣心中不甘,恨恨的咬牙,王学长这条路走不通,一时之间让她到哪找捷径?


  chapter;

  第二百八三章 好消息


  来者是客,有接有送,要有始有终,客人来时是自己接进校的,美少年送客人下楼,想送客出去。


  山翁老人进京是见小姑娘的,如愿以偿的见到人,又得到她帮他小徒医压制毒的答案,心中轻快,也不愿去小徒儿宿舍,和宣少一起回去。


  宣少也不说去拜访万俟教授和符、翟教授,澹台家家主祖孙就在青大,他跑去难免会遭人误会他是去打探澹台家情况的。


  燕行猜到师父来的目的可能跟自己有关,也没有多问,柳向阳开心的当司机,送小行行和宣少仨出校。


  “我这次来京顺便访友,小龙宝你忙你的去,只需记得一件事,小姑娘想揍你时,你老老实实送上去给她揍,敢跑,为师逮住你绑起来送给小姑娘抽你屁股蛋子。”


  宣少抿着嘴偷笑,嗯,他是很有爱心的,钟离家与轩辕家是亲戚家,燕少又是山翁老人的弟子,他不笑话燕少了。


  柳向阳:“……”小行行又被卖了!小行行太姥姥卖他,他师父也卖他,求小行行的心理阴影面积。


  “师父,为什么小萝莉要揍我,您们都乐见其成?”他有那么不讨喜吗?

  “小姑娘长得可爱,让她心情不好肯定是你们的错,你们都是男孩子,皮粗肉糙的,给小姑娘揍一顿要什么紧。你们跟小姑娘熟悉,她才乐意揍你,换个陌生人,小姑娘才费得费劲儿,要惜福,懂不懂。”


  “我懂了。”师父说什么就什么吧,燕行心中闷闷的,他不讨厌被小萝莉揍,但是被长辈光明正大的丢给小萝莉揍,好羞耻。


  小徒儿与小姑娘认识,没什么性命危险,山翁老人也没什么不放心的,而且在小姑娘住处,他和小徒儿说了那么久的话,车到西校门外,他也没特别嘱咐,轻快的坐进宣少的车子里。


  宣家的司机收到宣一的指示,知道少主和山翁老人要在小姑娘住处留饭,自己去去餐馆吃过午饭。


  宣少和燕少说了两句场面话,上车。


  宣家的黑色轿车缓行着离开青大西校门外,驶上大道,没进车流中渐渐远去。


  燕行目送宣家的车再也看不见,打电话通知自己的兄弟们来取药。


  洛七早就在校外晃悠,从半上午一直晃到中午,就等着队长传召,当接到电话,急三火四的赶往青大西校门。


  燕行等得不到五分钟就等到洛七,都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恼,看到穿羽绒衣像个普通市民的洛七,先问他有没吃饭,之后又再问金廿二的情况:“廿二怎样?有没发烧有没不良反应?”


  “挺好的,昨天下午人彻底清醒,没发高烧也没发低烧,情绪也很稳定,积极的配合接受治疗。”


  “那就好,我眼前这些天不方便去医院,也不用手机,你们一定要让他记得不要急不要慌,磨刀不误砍柴工,十四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他只需等一二年,不怕难熬。”


  “廿二懂的。”


  天冷,燕行也不忍让洛七吹西北风,将车上的药提来,又把小萝莉的嘱咐交待洛七,让照顾金廿二的兄弟们按医嘱给他喝药,更要保藏好药,可别让老专家们发现诓去搞什么研究。


  洛七带上药马不停蹄的赶地铁送去医院。


  送走洛七,燕行返回,刚坐上车又下车,跑去门卫处问有没他和柳向阳万俟教授等人的请帖。


  保安拿出十几份大红请帖交给燕大校,他们得到保安队长们交待,收到万俟教授和晁会长等人的请帖什么的要帮保管好,然后交给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


  小行行去拿请帖,柳向阳开车进校,等小行行步进校门,上得车来,他都快笑飞起来:“小行行,我们给小美女送请帖去。”


  燕行龙目光熠熠的,无比赞同柳某人的建议,于是,兄弟俩直奔状元楼。


  美少年送客人下楼后因不用他送出校,也没坚持,晃悠悠的晃回宿舍,一群被药膳征服的吃货看到美少年会长,各种关心各种马屁各种热情邀请去玩耍,力求有机会在小萝莉面前刷好感。


  美少年将谄媚讨好通通拍回,自己抱着书本学习,一群吃货泪流满面,最终不得不败走,王同学邓同学李少开车奔上回家的行程。


  送走访客,乐韵冲回自己的卧室欣赏自己得到的古董,乐够了,搬东回空间,和小狐狸小灰灰玩耍一阵,坐着寻找雪莲花的种子。


  山翁老人找到雪莲花时正值8月,那时期正是雪莲的花果期,但雪莲花还没到花枯期,种子还没有完全发育完善,都是瘪瘪的,那样的种子在自然环境下绝无发芽的可能。


  抠出来的种子干瘪无力,明知培植成功的希望不大,乐韵还是死马把作活马医,用钟离前辈送的莲边碗装起来,用空间井水浸泡催芽。


  放好雪莲种子,去摘茶叶,摘莲藕芽,正忙着,听到电话响,急急忙忙跑出空间,找到手机接听,是快递小哥通知去快递点取快递,快递店人手不足,无法送货上门,需要自己去拿。


  穿好衣服,下楼,骑上自行车去快递点,顶着寒风到达目的,快递点围了好多的人,男生女生,抱着或大或小包裹走的,还在等待的,刚来的,人头攒动,好不热闹。


  停好车,望一眼来往的人,乐韵有点小忧伤,这么多人,岂不要等很久?入乡随俗站到一排人后排队。


  王紫嫣从学霸楼落荒而逃,跑回自己宿舍躺着歇了半天,再没什么心情过节,也没思吃午饭,饿得不行再吃自己做的饺子,吃七八个饺子便腻了。


  心情浮燥,百无聊耐,越想越苦闷,当手机响,她甚至都不想接,最后还是接了电话,心情更加不好,仍然收拾整齐,去拿自己的快递。


  王系花住的宿舍离快递点近,连自行车都不用骑,步行穿过两栋舍楼就到了,人太多,看着人头,她心情更糟。


  排在一支队之后,移动几个人,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穿黑色呢子衣外套,留短发的女生排在一队取快递人当中。


  看到总是让自己的路走得艰辛的乐韵,王紫嫣心口像被压了石头,堵得慌,再想到今天上午在乐韵宿舍门口丢脸,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想走,又不甘心,她干么要避让?


  不走,看着那个呈s曲线的娇小女生身影就心慌气短,心口窒闷,心情糟糕。


  走与不走,难受的都是自己。


  心情糟到极点,王紫嫣暗中磨牙,险些磨穿后牙槽,仍无法影响那个人半分,越发的烦燥。


  队伍缓慢移动。


  燕行柳向阳兴冲冲的又冲回学霸楼,拿请帖爬东四楼,爬到目的,敲小女生的宿舍门,敲一遍,没反应,敲第二遍,还是无人应,柳大少不死心的敲第三遍。


  第三遍仍然寂寂无声。


  “难不成是小美女知道是我们不理我们了?”小扣舍门久不开,拥有阳光俊颜的柳大少忧伤的面壁思过。


  燕行想了想,拿了向阳的手机,一番忙活,找到信号跟踪,默默的将手机还回去:“取快递去了,不在宿舍。”


  “唔,我还以为小美女不理我了。”柳向阳阴暗的心瞬间阳光灿烂。


  燕行不跟他废话,站在门口等。


  快递点前,人多事多,队伍进行的也超慢。


  王系花来的时候,乐韵就算没有看到人,闻到她的体味就知道她来了,还知道她排哪,听到了磨牙声,有点小纠结,那个,应该可能是针对自己的吧?

  想想,老扎心了,她招惹谁了吗?为什么总莫明其妙的被人仇恨,曾经有个乐千金莫明其妙的针对她,现在又来个王系花也跟她不对盘,她是不是跟药剂系的人有仇,还是学药剂的学霸们被药剂毒成精神病,所以看她不顺眼?


  搞不明白原因,乐韵抛开不想,反正她小时候也莫明的招人嫉恨,以后可能会更多人嫉恨她,不差一个王系花。


  队伍移呀移,等好久,终于到她了,把手机上的短信通知给快递工作人员看单号,有两份。


  工作人员看单号:“国际包裹?”


  “对的,从yi国寄来的礼物,应该有双语言标注。”


  工作人员翻到快递单,去找对应的快递包裹件。


  外国来的?


  王紫嫣听的真切,乐韵还有外国朋友?她盯着那边看看是什么东西。


  快递站的工作人员找一圈没找到,又重新回来看一次单号,再去找,终于在码成堆的箱子里找到目标,叫人帮忙搬出去。


  乐韵跑到店外,箱子长宽约超一米,也不知装着什么,往那一放,像个庞然大物霸住地盘。


  工作人员再去找另一份,找了七八钟再次抱出一个外面有木条保护的箱子,看架式有点沉,交给小女生时忍不住流汗:“这是什么呀,好重。”


  “如果没猜错,应该是原产地的红酒,鱼子酱,意面、奶酪,血橙罐头之类的特产。”


  看工作人员那么吃力,乐韵上前去接过来,真的挺沉的,估计有三十斤重,内心再次冷汗,米罗帅哥是不是在箱子里塞了石头,这么掂手。


  “你的朋友……真体贴。”工作人员凌乱到快抽风,他本来想说你朋友真无聊,怕伤害小女生,改为体贴。


  “嗯,我朋友是个英俊又温柔,绅士又体贴的帅哥,yi国土著,也是土壕,土壕们都很任性。”任性的寄国际航空寄布偶娃娃给她。


  工作人员无话可说了,土壕们任性,那话简直不能太对,等小女生将箱子放下,让收件人签字,交接完毕,他风风火火的继续去热火朝天的干活。


  王紫嫣在店内,听到小女生与快递工作员的对话,不屑的撇嘴,显什么摆?土壕寄国际包裹会寄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吗?

  她的心理也略略平衡点,不屑再猜测那个大箱子里装着什么,小箱子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大箱子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值钱的礼物。


  有两箱子,乐韵只好将重的小箱子绑在自行车后座上,将大箱子抱起来扛肩膀上,然后在一片惊嚎声中踩着车扬长而去。


  对她而言,东西不重,就是箱子有点大,不太好扶,回到宿舍楼,将东西搬下,停好自行车,一手抱只小箱子,肩上扛大箱子上楼。


  轻松无压力的爬到三楼,心情不美妙了,那两家伙为什么又跑来了啊?!

  爬到四楼,看到在门口当门卫的两人,连骂人都懒得骂了。


  “小美女,你扛着什么哟。”


  “小萝莉,你回来啦。”


  燕行、柳向阳站在女生宿舍门口,等得花都快谢了,上楼下楼的人来往有十来拨,就是没等到主人回来,都快站成木桩子,当听到细细的脚步声也没在意,以为是不相干的人,当扛着箱子的人露出脸,两人惊得跳了起来。


  两帅哥相当机灵,火速上前一人抢过一只箱子帮抱着,美艳绝伦的美貌青年一脸讨好的微笑:“小萝莉,我送我师父出去,校门卫又有你和教授们的请帖,我们顺便给你带回来了。”


  理由很充足,但是,难道不是还有其他企图?对于两帅哥的心思,乐韵没读心术也能猜出一丁半点,虎着脸不理他们,开门进自己的地盘。


  两帅哥也不怕挨冷脸,激动的扛东西进女生宿舍,关门后又利落的将箱子扛到小萝莉读书常坐位置不远的地方,轻手轻脚的放下来。


  “请帖给我,你们就可以麻溜的回你们的宿舍去了。”乐韵在写字桌翻小剪刀,不给面子的轰两帅哥。


  “小美女,别板着脸嘛,大过节的,要开心,明天市里有好多好玩的,我们一起去玩耍吧?”


  “我跟你们不熟。”就知没啥好心,甭以为她不知道燕人外祖家贺小五明天结婚的事,拐她去市里是想拉她去吃喜酒呢。


  “我们跟你熟呀,”柳向阳顶着被磨砺的跟板砖一样厚的脸皮,笑嘻嘻的:“小美女,明天京城好多珠宝公司都有活动,赌石,珠宝拍卖,很有意思的。”


  “是不是我竞拍,你帮付款?”


  “呃……”柳向阳差点被口气呛过去,他倒是不介意小美女竞拍他付款,问题是他穷啊,一百万左右拿得出来,超过百万,就要卖肾卖肝卖肺卖什么的来凑了。


  “就知道你是想诓我去市里。请帖放下,你们闪人,虽然明天是新历年第一天,我不想触人霉头,你们自己找揍,我也不介意将你们扒光再淋几桶水丢外面去让你们冻成冰棍。”乐韵找到剪刀,甩掉鞋子,坐在箱子旁,卡卡吧吧的将木架子拆掉,再剪封口胶。


  燕行将请帖拿出放在写字桌面,听到小萝莉凶巴巴的话,一张俊脸抽了抽,顶着厚脸皮,坐到大箱子旁边,闷声不响的帮拆包装。


  小行行坐下,柳向阳也笑咪咪的坐下帮忙干活。


  “喂喂喂,都说了叫你们麻溜的闪人,你还赖着干什么?快闪得远远的,别碍我眼睛。”看到燕人坐下来,乐韵一伸脚踹了过去。


  小萝莉小脚丫子飞过来,燕行没有躲,任它踹在大腿上,仍然雷打不动的拆包装箱:“箱子这么大,你一个人拆会累,我们帮你分忧。”


  “我不要你们分忧,你们回你们的地盘去,厚脸皮,快走。”特么的,这么点小事,动动手就解决了,她不需要人帮分忧。


  “我脸皮不厚,比中午的烧鸡皮还薄,不信你瞅瞅。”燕行顶着仙姿玉容,温和的笑笑,反正长辈们把他卖给小萝莉了,脸什么的,不要了。


  “你……”乐韵磨牙,正想抓东西砸过去,柳帅哥手机响了响,她便噤音。


  有信息提示声,柳向阳立即摸出手机,是微信,点开一瞅,顿时乐得眉飞色舞,大声嚷嚷:“小行行,好消息!王家将王玉璇和赵宗泽的订婚礼延期了。”


  信息是他家老爹发给他的,王家老太太刚打电话给柳家说王老气病了,觉得兆头不好,将孙女王玉璇与赵宗泽的订婚礼延期,为此向大家表示歉意云云。


  柳正英接到王老太太的电话便告诉儿子,他儿子知道了燕行很快就知道,让一对兄弟开心开心。


  对于王家的事,柳正英当然是幸灾乐祸,不止他,接到王老太太电话的人家也心知肚明王家延期订婚礼的原因,说什么延期其实是场面话,实际上两家的亲事十有八九告吹,王家又不傻,这个时自然不可能跟贺家和救贺太夫人的小姑娘对着干。


  别人在看戏,王老太太忍着羞耻感,一一给请帖上的人家打电话知会明天不能参加孙女的订婚礼。


  昨天她没行动,希望儿子能有所表示,可惜大儿子大儿媳绝不主动揽活,今天又熬了一个上午,迫于老伴的压力,不得不亲自打电话。


  王老太太是生平第一遭做那么没脸的事,憋屈得脸涨得通经,仍然要向一家一家人的解释。


  柳少接到家里转达的消息,毫不掩饰兴灾乐祸,看到他那模样,乐韵也讶异的瞪大眼:“王家取消王千金和赵流氓婚礼,他们不怕遭唾弃?”


  chapter;

  第二百八四章 各自幸福

  听柳向阳说王家取消王玉璇和赵宗泽的订婚礼,燕行的情绪并无任何波动,那两人于他而言是陌生人、仇人,他懒得为他们操心。


  当听到小萝莉惊奇的语气,心头不由得温软,温和的解释:“王家在玩文字游戏,他们说的是延期,延期,可以无限延期,延着延着就不了了之,另一种说法就是推期时期而已,并没有说取消,也不会背上背信弃义之类的流言蛮语。”


  解释几句,又笑了起来:“王家王老很精明的,这个时候他们不能得罪你,也不能一下子将赵宗泽扔掉,所以出此下策,有道是百善孝为先,没道理爷爷重病,孙女还欢天喜地的订婚,以王老病了为由将孙女订婚延期于情于理,就是赵家明面上也不好意思埋怨王家。”


  “对对,就是那个理,”柳向阳笑哈哈的附合兄弟的观点:“小美女,谢谢你!你一招就让两渣失和,简直大快人心。”


  “谢我什么?”乐韵心中还不爽,板着脸。


  “谢谢你在晁爷子寿辰上没给王家和姓赵的面子,我们打听过晁家敬酒在王家一桌停留很久的原因。”柳向阳真想膜拜小美女,太牛了,踩人不用费力,一脚下去让姓赵的身败名裂。


  “哼!”


  听到简短的一声哼,燕行偏头,认真的看向小萝莉,见她眼里没有怒火,拉紧的心弦又松了松,放柔声音问:“小萝莉,姓赵的什么时候欺负你的,你怎么不告诉我们?你告诉我们,就算我们不能明着来,好歹要趁月黑风高时悄悄的给他套个麻袋暴打一顿出出气。”


  “他没对我耍流氓,是我看他不顺眼,无中生有给他扣了顶黑锅,别问我理由,踩渣不需要理由。”


  “什……什么,姓赵的他没耍流氓,是冤枉的?”柳向阳觉得是自己耳朵出毛病了,要不然怎么能听到那么震撼的消息?


  燕行龙目浮上惊愕:“他……没说混帐话,你是看他不顺眼才让他背黑锅?”


  “对啊,人渣吗,多一项罪名不多,再说那人渣本身就很渣,一身气息那么秽乱,凭气味就知道他祸害过不少女孩子,更何况是不要脸的人渣贱人跑我晁哥哥家给人添堵,我干么要忍着?咋的,你们想为赵人渣鸣不平?想单打独斗还是群殴,尽管来,来一个我打一个,来两个凑一双。”


  两俊少:“……”


  默了默,柳向阳两眼冒红星:“小美女,你太厉害了!女神啊,妥妥的女神,你那一脚踩得太爽了,下次你准备踩渣的时候让我旁观,我给你摇旗呐喊助威加油。”


  阿呜,踩渣也可以无中生有,爽。


  踩渣也可以不讲道理,爽!

  踩渣不需要理由,太霸气了。


  柳向阳以高山仰止般的目光膜拜小女生,他们碍于身份关系不能痛快的踩渣,小美女完全不需避讳,可以无压力的踩渣,那一招整的姓赵的百口难辩,帮小行行出了一口恶气。


  “噫,我以为你们想帮姓赵的打抱不平,要去告密。”


  “我脑子没进水,怎么可能告密,你踩赵人渣我开心还来不及,姓赵的让小行行受了无数委屈,哥很早就想打死他丫的,因为种种原因不能踩他而已。”


  燕行心头暖暖的,纵使他生父偏爱私生子,父亲于他等于无,幸好他有个发小向阳,有贺家的兄弟姐妹,部队里有生死兄弟,所以哪怕幼年和少年时代再黑暗,他也走过来了,现在人生路上多了个天使一样的小萝莉,他也是有人疼的人。


  他浅浅的笑,暖意心生,暗香浮动,龙目中一片艳阳天。


  一笑倾城,美得夺人心魄。


  乐韵被闪瞎了双眼,忍不住嘀咕:“燕人,你能不能别笑得那么……春心荡漾?”


  浅笑盈盈的燕行被噎住了,他笑得很荡漾?明明是心花怒放的感觉啊。


  心底羞涩,俊脸有点发热,微微垂下头,又帮拆箱子:“小萝莉,明天有些珠宝行的赌石和古董很值得一观的,一起去看看吧。”


  “哼,我和晁哥哥福姐姐约好逛街,才不要跟你们一起玩耍呢,你们爱去哪就去哪,别拉我入伙,我不想上贼船。”


  “我们跟你去,总行吧?”


  “不行,讨厌后面跟着小尾巴。”


  “小萝莉,我们又不是跟踪你,是跟你们一起玩耍,人多安全。”


  “呸呸,少触我霉头,我告诉你,就是因为跟你接触得太多,所以我才不安全,我坚决不要跟讲话不算话的人做朋友,咱们除了某些方面三观是一致的,大多数时候不是同路人。”


  “小萝莉,关于让别人知道你救我太姥姥的事,我可以解释的,我不是说话不算话,是不能不这么做,你接手治澹台寻阳,如果澹台寻阳成功醒来,毒害他的人必定会记恨你,你在明,他们在暗,于你不利。


  晁老爷子生辰宴会上有头有脸的人最多,让别人知道你是救我太姥姥的人最有说服力,也最有震撼力,现在京中贵圈里有权有势的人大部分人都知道你有妙手回春手,想求诊的人多,有求于你,自然不会伤害你。


  尤其是一直游离于世俗之外的一些古武门派和超级家族,有些家族同样对医术超群的医生求贤若渴,他们惜才,也见不得小人横行,今天最早一批给你递帖子的全不是普通家族,像轩辕家、姬家、华家、周家行事比较公正,可以适当来往,还有些我不太了解,需要观察。”


  燕行明白小萝莉还对贺家曝光她救她太姥姥,让她出名的事耿耿于怀,温声解释他们那么做的原因。


  “哼,你哪次做什么没有合理解释?”乐韵翻个白眼,燕人是吃定她不会真他怎么样,所以每次先斩后奏。


  如果不是因为明天元旦,今天是新历年的过年,她早把人扫地出门,或者暴打一顿再丢出去躺尸了。


  两厚脸皮知道她今天不会打他们,所以又死皮赖脸的赖她地盘不走,想蹭吃蹭喝,真是……让人不爽。


  “我的解释都是合理的,正确的嘛。”小萝莉没有暴跳如雷,燕行知道他又躲过一劫,眼中笑意流淌,明天元旦,小萝莉不会在新年第一天来临前揍他得满地找牙。


  “……我告诉你,你再歪歪叽叽,晚上你就别想蹭饭了。”


  “好啦,小萝莉,不生气了,我不说话就是。”燕行龙目骤然发出明灿灿的星光,笑得春风万里,脸上如桃花盛放。


  柳向阳乐得差点蹦起来,哇,晚上又有好吃的了!嗯嗯,不回家果然是对的。


  两俊美青年满眼桃花朵朵开,兴高采烈的拆箱子包装,三两五除二,撕拉几声将封口全部撕开。


  乐韵也将小箱子拆开,是双包装,捧出内部的厚纸箱,一瞅,真的想吼米罗帅哥一通,如她所猜是鱼子酱、面、奶酪等土特产,塞满了整只箱子,还有四瓶红酒,82、92年的原装拉菲。


  柳向阳和燕行凑近欣赏,看到全是外文字母的东东,表示不认识文字,但是鱼子酱和奶酪、红酒还是认得的,眼神格外深幽,小萝莉的那位老友朋友好大方!

  大箱子里用了泡沫板,保持不压扁内部东西,里面码有正方形的鞋盒,还有袋子、方形纸盒子。


  乐韵一一捧出东西,找到一张便条,碎碎念:“可爱乐乐小朋友:爱马仕、夏奈尔、lv,范思哲,你喜欢哪一款?”


  念完,直接咆哮:“米罗你个购物狂!又把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我跟你没完!”


  小萝莉在照着字条念,燕行、柳向阳整个人都不太好,小萝莉的外国朋友竟然给小萝莉送奢侈品服饰,一送还是好几种,这是要闹哪样?

  听到咆哮声,两人悄悄的缩缩脖子,嗯,小萝莉发火好像真的很可怕!

  兄弟俩绝对不敢在这个时候冒头,当自己是空气,免得引火上身。


  气恨恨的咆哮一声,乐韵本来跳起来想冲去换手机打个国际长途吼米罗一顿,脸急剧的变幻一阵,气乎乎的忍住了,哼,米罗那恶趣味的家伙,自己享受买买买过程中的乐趣,却要她承担买买买的结果,就是想让她抓狂打电话,他在一旁乐,这次她不打电话,看他咋办。


  狠狠的皱皱鼻子,又坐下,一样一样的翻看,如米罗便条所说共四个品牌,每个品牌有二到四件衣服、裙子,与衣服相配的围巾、丝巾,每个牌子两双鞋子、两只手提包,物品垒起来填满一只大箱子。


  裙子是春夏裙,衣服则是秋冬装,都是风衣,鞋子是凉鞋和六七公分的高跟鞋子。


  看型号,乐韵郁闷的发现鞋子、衣服型号都是符合她脚和身形的,忍不住想吐槽米罗帅哥,那家伙眼睛有多毒,竟连她衣服型号和鞋子型号都猜得一清二楚。


  老外土壕帅哥太体贴,她表示快吃不消了。


  师母喜欢给她买买买,还可以接受,师母是女性嘛,可米罗帅哥是男子汉好么,一个帅哥疯狂买买买,他就不怕买到破产?

  她只想问一句:想让土壕朋友不再给自己买买买该怎么做?

  以无比幽怨的心情欣赏完来自远方的元旦礼物,乐韵拿手机拍了照,再将物品又放回箱子里,分两趟搬回卧室先搁着,等宿舍没有男士时再整理。


  小萝莉嘟着唇不说话,燕行、柳向阳不敢去捋虎须,帮将包装胶纸收起来,溜到一边抱本书假装好学生。


  搬走东西,乐韵坐到自己的专用位置,抱书本扫描。


  小女孩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百~万\小!说,柳少、燕少悄悄的欣赏,柳少也把手机关静音,放膝盖,哪怕没声响,只要有电话有短信手机屏闪光时他也能第一时间发现,不会错过电话。


  女生宿舍安静而详和。


  王市长家,王老太太还在不停的打电话,王老与儿子儿媳坐着看报纸看杂志,监督她,王玉璇缩在一角当隐形人。


  王家人的心情十分不好,不仅是要取消订婚宴,更重要的是赵家人的态度,赵宗泽自己惹祸连累王家丢脸,赵宗泽和赵家人却连句话都没有,也没有打电话给王玉璇。


  如果赵宗泽和赵家第一时间打电话给王家服个软,王老和王市长心里也能舒服点,然而,赵家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当他们王家是什么人?


  王老气得在上午又狠狠的将祖孙俩骂了个狗血喷头,痛骂老伴和王玉璇瞎了眼,看中赵宗泽那种货色,骂两人看不透赵宗泽冷漠无情虚情假义的假面孔。


  王老太太挨劈头盖脸的臭骂,愣是连辩解的理由都找不到一句,王玉璇被骂得除了掉眼泪,连大气都不敢喘。


  到中午,王老太太还不肯打电话给请帖上的客人,王老脸色黑如锅底,中午之后,王老太太自知躲不过,才在老伴黑脸监督下告知请帖所请的客人们王家孙女订婚宴延期。


  而当王老太太不停的告知请帖上的客人们她家将孙女的订婚宴另改期时,赵宗泽在家悠闲的看电影剧。


  赵家本是h北省人,是后来因赵益雄与燕飞霞结婚,燕飞霞投资成立建立医院和工厂,最开始规模小,后来发展成飞霞集团,在积累一定的家资,燕家从出生地迁往京都,现住在四环与五环之间,独立独栋独院的别墅楼,前几年翻建,现在是气派的带欧美风格的洋气的跃层三层别墅楼。


  赵家除了燕行不在,其他人都在家,有燕行的生父赵益雄,赵益雄的继妻郭芙蓉,赵宗泽和赵丹萱,赵益雄的父亲赵立,赵老太太。


  赵益雄五十多岁,保养得极好,一点也不看出已过知命之年,赵太太也满五十岁,每天除了保养就是美容,风韵犹存,看起来像四十来岁的样子。


  赵立已年过七十,曾经是医生,赵老太太则是家庭主妇;燕飞霞早逝,当年燕行年少和成年后因从军,赵益雄代子管理飞霞集团,成为代理董事长,郭芙蓉衣食无忧,当贵太太。


  家里的保姆们将水果与糕点小吃准备好便全部退下,将空间交给主人们。


  宽敞豪华的别墅大厅里,一家六口悠闲的享受假期。


  “小泽,你还是先打电许给王玉璇,哄一哄王千金吧,免得王市长以为你轻视王家,以后对你有意见。”郭芙蓉催儿子。


  赵宗泽前晚风风火火的赶回家,闹得一家子半夜三更全爬起来,听说他在晁家丢了脸,赵家老少们差点没吓出个好歹来,连夜紧急商量对策。


  因飞霞集团在燕行名下,一直以来京中权贵圈们都知晓那个事实,因此飞霞集团等于是贺家罩着的,各个部门都不会没事找麻烦,因而赵益雄代理公司才顺风顺水。


  赵宗泽得罪晁家,晁家或许会给燕行和贺家面子,绝对不可能给赵家人面子,赵益雄也是心惊胆颤的,就怕晁家和想讨好晁家的人落井下石。


  一家人惊惶的商量半夜,到第二天一大早,赵益雄和赵立父子先后打燕行电话,燕行外公外婆生母曾与晁家和京中很多权贵家都是世交,燕行与晁家小义孙又有交情,由燕行去帮赵宗泽说说好话,晁家小姑娘不生气,那么晁家也不会让赵家没脸。


  至于赵宗泽有没做过混帐事,那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先避过眼前的一关再说。


  然而,当赵立父子给燕行打电话时才发现燕行手机关机,根本联系不上,气得一对父子肝疼。


  因为是工作日,赵益雄提心吊胆的去公司,生怕听到公司各部门传来不好的消息,幸好到下午也没听坏消息,他终于放心,飞霞集团名义上是属于燕行的,有贺家在,别人不可能会动赵家,赵宗泽又是王市长准侄女婿,有谁看不顺眼赵家,也得顾忌王家颜面。


  有了那点认识,他那颗心放在肚子里,稳稳的,再暗中打探情况,京中贵圈也是风平浪静,并没有什么要起暴风雨的预兆。


  因为京中贵圈很平静,赵益雄回到家也没担忧,唯一的忧虑是王家那边,赵宗泽浑不在意的说让他别担心,请帖都发了,他们怕丢脸,王家人更怕不起脸,现在紧张的不是他,而是王家人才对。


  赵益雄和赵立也深觉有理,王家有位市长,请帖写的是王老夫妻为孙女举办订婚礼,却是市长亲自送给客人的,若到明天准新娘不出现,王家千金才会成最大笑话。


  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公司那边有燕行和贺家顶着,赵家和王家的订婚宴有王家顶着,赵家老少们开开心心的享受假日,就只等明天去现场就行。


  儿子两天没给王千金打电话,郭芙蓉心头隐隐有些不安,怕王家心里有疙瘩,希望他哄哄王千金,给王玉璇台阶下。


  “妈,你不用担心有的没的,王玉璇有几斤几两,我心里清楚,现在再晾一晾她,到傍晚她不给我打电话,我晚上再给她打电话。”


  赵宗泽满不在乎,现在王玉璇就像他手里的小蚂蚱,怎么蹦跶都蹦跶出太远,王家要面子,不可能取消婚宴,等晚上他打电话去哄一哄王玉璇,给王家个台阶下就没事了。


  “可是……”郭芙蓉还是有点不安,王市长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她儿子晾着王玉璇没什么,王市长若觉得她儿子不好,以后不给她儿子好脸色不给她他儿子人脉资源,那就得不偿失了。


  “你能不能别老操心,让我安静些不?我每天忙着交际,忙着哄王玉璇,够累了的,回家来想放松一下,你还老盯着我做这做那,搞得我心烦。”


  “好了,我不说就是。”儿子又不高兴了,郭芙蓉便不再催他给王家打电话。


  赵益雄很淡定,宗泽能抢来王千金,自然有能力搞定王家。


  赵老太太拉着赵丹萱说话,祖孙两叽叽咕咕的讨论明晚去哪家酒店吃美食,后天去哪哪泡温泉。


  一家人各自舒心的做自己喜欢的事,没人关心赵家嫡长孙燕行怎样,是在出任务还是在干什么,更没人想过要叫他回来吃新历年的团员饭。


  赵家几乎将燕行忘记,燕行也不屑于赵家的那点薄凉亲情,他呆在小萝莉宿舍,就如中秋那天一样,心情美美的。


  中秋节那天有小萝莉请她吃饭,他不孤单,新历年也有小萝莉收留,还有向阳陪同,这个年不孤独,如果除夕也能这样就好了。


  可惜,他知道那是奢望,小萝莉有家人,就算不回家过年在京中还有晁家,他呢,过年还不知道回哪,或许还是回部队跟兄弟们集体过大年。


  乐韵开启扫书模式便停不下来,到四点钟才放下书本,配制药膳汁泡排骨和肉,鱼,一只鸭,和面,之后以制作烤鸡的方式制作一只鸭和一条鱼扔小烤箱里烤。


  四点半煮晚饭,五点烧菜。


  晁宇博学习到五点过后,优哉悠哉的晃上四楼,当看到燕少和柳少两人,心中浮上淡淡的忧伤,原本以为晚上能和乐乐安安心心的吃顿饭,结果那两家伙又跑来破坏气氛,心塞。


  两俊美大校友好的对晁家哥儿微笑,看到美少年坐饭桌,他们也跑去占席,当看到小萝莉捉了只大龙虾,两少兴奋的暗中嚎嚎叫,过阳历年有海鲜哇,好幸福!

  早早做饭,六点开饭,一只烧鸭,一条烤鱼,香辣排骨、清蒸龙虾、猪肉猪肚炒青菜,蘑菇汤。


  别人吃鱼子酱配饼干面包之类的吃,乐小同学异想天开,独树一帜,又拿鱼子酱和些药汁做个酱汁,涂抹些在鸭肚子里然后烤烧,还有部分则当清蒸龙虾的酱料,等吃的时候,让美少年和两大校差点争个头破血流,什么都丢酱碗里涮涮。


  药膳很好吃,更美好的是心情,燕行幸福的快要融化,有人收容过新历年的感觉真好!有这么好的开始,让他有足够的勇气与信心面对新一年中的风风雨雨。


  四人美美的饱餐一顿,柳向阳和燕行又抢走洗碗工活计,快到七点时,燕少和柳少识趣的开溜,留点时间给兄妹俩聊天。


  chapter;

  第二百八五章 你来这里干什么


  因时差关系,华夏国已是晚上,yi国还刚进入下午,米罗呆在书房里,有点小忧伤,乐乐小朋友怎么还没打电话来吼他?


  查国际包裹单,快递已到,小乐乐收件后没有打电话吼他一顿,感觉不正常啊,难不成小朋友在见到他买买买的成果时并没有炸毛?

  想想,他觉得不太可能,小乐乐最怕麻烦,也怕他买买买,在华夏国京城逛街,每次他说要去买什么,可爱小乐乐就一副心惊胆颤的样子。


  他忧伤着忧伤着,丹特老管家打电话通知说他有快递,需要他去签字,米罗风风火火的蹿下楼,到酒馆外拿快递。


  看到国际包裹箱上的标准意文与汉字对照,英俊的青年蓝色眸子美丽得如夏日的晴空,晶光灼灼,明亮如星。


  签字,收包裹,米罗抱着小萝莉小朋友邮寄给自己的礼物,风一般的跑回书房,折礼物。


  看寄件日期是十天前,注明是航空加急件,仍然耗费十天功夫才到,说明快递物流很忙,中间耗去很多时间,虽然有点慢,终是赶在元旦前到达。


  折开箱子,是一包一包的饺子,没有花卷。


  看完礼物,米罗眼珠子一转,拿手机打国际长途,拨通远在亚洲的小朋友电话,当听到小萝莉那好听的声音,他先嚎了一句:“啊呜,小乐乐,为什么没有花卷,花卷花卷,好吃的花卷……”


  燕帅哥柳帅哥走后,乐韵和晁哥哥坐着说话,晁家将收到的请帖拍照发给他家的博哥儿,再由他转达给小乐乐,美少年又顺便给小乐乐上讲讲邀请者的身份职业等等。


  兄妹俩凑一起研究明天的出行计划,去哪几个地方转,大概需要多少时,预订到哪去吃饭等。


  当手机响时,乐韵抓过来一瞅,是米罗那家伙,阴森森的磨牙,接通,立马就听到那边呼天抢地似的嚎叫,脑子里就一个想法:一定是打开方式不对!


  “米罗,你个恶趣味的家伙,你还好意思嚎?你瞅瞅你都寄了什么给我,爱马仕、香奈尔什么什么的,你一个汉子,能不能别学女性疯狂买买买?你是购物狂就算了,别让我一个女汉子承受你买买买的成果啊,米罗,你下次再把快乐建立在我痛苦之上,莫说花卷,连饺子也没有了。”


  吐槽,必须吐槽米罗帅哥的恶趣味,他有颗少女心,疯狂采购的东西都是女孩子们痴迷的东西,简直想揍他。


  小朋友在咆哮,隔着手机屏幕都能感觉得到她炸毛的激昂情绪,米罗的小纠结瞬间烟消云散,就说嘛,原来不是没炸毛,是因为想揍他又揍不着,所以干脆不理他。


  成功惹得小朋友咆哮,他心情倍好,哈哈大笑。


  听到米罗的笑声,乐韵就有种想从信号波里爬过去将他揍飞的冲动,可惜,无论她怎么磨牙,就是奈何不了远在万里之外的某人。


  等挂断电话的时候,她还气呼呼的冲手机呲牙,那呲牙咧嘴的模样可把美少年乐坏了,摸着她的脑袋笑得花技招展,比女性还美艳迷人。


  晁宇博陪小乐乐说了一阵话,约好明天几点出发,他回宿舍,让小乐乐有时间做她的事。


  燕少柳少蹭到饭,心情美好,一路奔回宿舍,到自己的地盘上没形象的笑成傻子,乐呵够了,兄弟俩凑在一起叽喱哗啦的猜明天小萝莉会去哪玩耍,什么时候出发,他们怎么才能偶遇得上。


  农村有过阳历年的习惯,乐爸和周秋凤也照老规矩做了荤菜,供祭天地神灵和祖宗,然后才吃晚饭,他们早上跟姑娘通电话,晚上就不啰嗦了,幸福的享受二人世界,哦,不对,还有个在妈妈肚子里,是三人世界。


  阳历年没有除夕那么正式,京中贵圈们却有名目繁多的宴会,晁家没有去参加什么酒会啊什么商业活动宴啊,老少们在家享受亲情时刻。


  贺家更是大团圆,因放假,元旦贺盼盼结婚,贺家那些在外地能回来的几乎都回来了,全涌回老祖宗身边,一大家子人热热闹闹的。


  相比贺家的热闹,王家就压抑多了,就算下午告知了所有王家请的客人们明天不能参加王家孙女的订婚宴,终归是件很丢脸的事,王老王市长心情不太好,没什么过节的气氛。


  同样的,贾铃不知道外孙的情况,又担心燕行知道自己做的手脚,整天胆颤心惊,惶惶不可终日,哪有什么过节的心情。


  赵家过得很舒心,原本赵益雄收到过几张商业活动请帖,因儿子在晁家被落了脸,有可能被捕风捉影的商界大佬知道了,他去宴会遇到那些些肯定尴尬,决定不去交际应酬,反正等明天宗泽与王家千金订婚宴后,哪怕有些不好的传言,对他们而言也没什么影响,谁想打压他们父子前也要顾忌着王家、贺家的颜面,动摇不了他们的根本。


  一颗心妥妥的放肚子里的赵益雄,晚上吃海鲜大餐的团圆饭,老少六口其乐融融,玩乐到八点,赵宗泽给王玉璇打电话。


  赵老太太也关掉电视,一家人坐等情况,他们是当智团的,如果听出王玉璇情绪语气不对,他们也好支招。


  在打电话前,赵宗泽阳光温柔体贴的一面全面上线,试过嗓音,笑容也是无懈可击,万事俱备才打电话。


  当拨出电话后传来的温柔女音让他笑容僵硬,关机?他不敢相信的又听一遍,没错,就是“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而不是无人接听。


  王玉璇竟然关手机?


  赵宗泽怀疑自己打电话的方式不对,挂断一次,再重新打出去,仍然是电子公关的温柔回馈。


  “小泽,怎么了?”赵立赵益雄几个人也看出不对劲儿。


  “关机了。”赵宗泽阴郁的皱眉,他两天没打电话,明天就是举行订婚礼的时候,这个时候王玉璇应该忐忑不安的在等他电话才对,怎么可能关机?


  “关机?”赵益雄也察觉一丝丝不对劲儿,想了想:“小泽,你打她家里电话。”


  赵宗泽“嗯”的应一声,打电话给王玉璇父亲王凌志。


  王凌志因当初离婚跟现在的老婆结婚,老父亲不喜欢他老婆,也不待见他,无论节假日,他能躲就躲,能不去父母那边就尽量不去,多年也养成习惯,元旦节假,父母没有叫他们过去,他便装傻充愣,不去父母身边。


  王凌志懒洋洋的躺柔软的沙发上玩手机游戏,他只是个科长,那点工资只够自己消费,家里的家具都是王玉璇买的,王玉璇买东西,以前是燕行帮她买单,跟赵宗泽确定恋爱关系,由赵宗泽买单。


  因以前赵宗泽跟王玉璇闹小脾气时,赵宗泽便打王凌志的电话,王凌志也存有赵宗泽的号码,看到来电显示,他愣了愣才接。


  “叔,晚上好,您和阿姨吃过晚饭吗?”赵宗泽打通电话,先问好。


  “吃过了,你有什么事?”王凌志想到家里老母亲和哥哥今天打来电话,对赵宗泽说话的语气也冷淡了些。


  不对劲儿,赵宗泽听王凌志的语气便知不好,更加恭敬:“叔,前两天在晁家晚宴我被冤枉了,璇璇不相信我都不给我解释的机会,我很难过,花了两天功夫才勉强调整过来,我想找璇璇,她手机关了,能不能麻烦您借手机给璇璇听一下?”


  “小璇还在她在爷爷奶奶和她大伯那边,你找小璇就打小璇爷爷奶奶家的电话吧,就这样啊,我忙着呢。”王凌志怕自己说什么让父母知道了又削他,飞快的挂了电话。


  手机传来嘟嘀一声,通话中断,赵宗泽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冷凉,望着手机,眼神越来越阴暗。


  “小泽,你打王家的电话试试。”赵益雄心中也有点慌。


  接二连三受挫,赵宗泽心情非常不好,深呼吸了几个,调整好情绪才拨通王家的座机。


  王老等人吃了不像年饭的一顿家常饭,王玉璇怯怯的呆一边,王老太太在小心翼翼的给老伴按摩肩,王市长在看晚报。


  座机响起来时,王市长夫人去看,看手机号与座机旁放的电话号码一对照,认出是标有记号的号码,向公公报告:“爸,电话是赵宗泽打来的。”


  “叫保姆来接,就说我们去参加宴会了。”王老一肚子火气,两天都没打电话,现在才打电话想糊弄谁,以为王家都像王玉璇一样蠢?


  王夫人依公公之言叫保姆,保姆在房间,听到喊声跑出来,听王夫人的吩咐到座机那边,电话断了,很快又再次重响。


  保姆接电话:“您好,这里是王宏国老先生家。”


  “阿姨好,我是赵宗泽,”赵宗泽听到电话传来的女声知道是王家保姆,先自报家门,再问:“阿姨,王爷爷王奶奶王大伯大伯母在家吗?”


  “是赵少爷啊,王老先生带家人参加晚宴会去了,都不在家。”


  “阿姨知道王爷爷是参加哪位权贵家的宴会的吗?”


  “我不知道的,老先生们要去谁家,我一个保姆哪有权问呀。”


  “不好意思,是我太急,让阿姨为难了,”赵宗泽连连道歉,又问了王玉璇好不好,得到的都是很普通的回答,他识趣的不再问。


  挂断电话,整个人都不好了,王家什么意思?

  晁家的事才过两天,王家又带王玉璇去参加宴会,不怕丢脸?还是在晁家的事还没传开,权贵圈都不知道?


  赵宗泽揣摸不透王家人的心思,心里有点没底,他两天没打电话,王家也没发火,王玉璇没主动打电话还跟去参加宴会,究竟在干什么?

  赵益雄赵立也一头雾水,王家还去参加宴会,是不计较赵宗泽让王家丢脸的事,还是以此告诉赵家他们王家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哪怕王玉璇因赵宗泽丢脸,仍然能在权贵圈里混,让赵家惦量惦量斤两?


  那么一想,赵益雄心突突的跳,自己打电话给以前交情不错的人家,旁敲侧西的打探一下情报,比如王家有没什么异常啊,对方都是三言两语就推脱说有事,结束通话。


  他心里的不安在扩大,隐约意识到了晁家那个新认义孙女的重要性,那些以前与他交好的人可能听到什么风声,怕得罪那个医术高明的晁家小义孙,不愿再与他有太多牵扯,免得因此得罪晁家。


  “小泽,我们极可能推测失误,晁家的面子比王家更大,有些人可能宁愿得罪王家也不愿得罪晁家,在你被晁家小姑娘厌恶的事传得人尽皆知之前,必须先抓牢王家,你明天早早到王家住处外面等着接王千金去化妆,事后我们再去王家道歉,免得王市长心中不舒服,以后不护你和他侄女。”


  “我知道了。”赵宗泽心里十分不舒服也没有反对,晁家认了那个救贺老不死的小女孩子做孙女,权贵与顶级富豪们必定会上赶着去巴结的,他必须要抱王家的大腿,有王家当护身符才安全。


  赵家不知道王家人的心思,心里没什么底,那原本轻松的心情也不太轻松,等到晚十点,赵宗泽再次打电话仍然没打通,一家人心里有点急,也没办法,赶紧早早去睡,明天早起去酒店。


  这一夜,赵家人睡得不怎么踏实,到三点便全部爬起来,带上衣服,开车赶往预订的影楼化妆,做头发等等。


  赵宗泽赶到王家住的大院儿外,刚凌晨四点过,等啊等,就是没等到人,也没等到王玉璇打电话找他,等到五点,他实在挨不住,打王家座机。


  电话铃声在凌晨特别刺耳。


  保姆住一楼,被吵醒心里也特别恼火,还要不要让人睡了?她披衣起床,跑去客厅看,发现又是赵宗泽,依老爷子的话,不接,按静音健。


  猜着可能会不断打电话,她坐下,将座机放在膝头,手按在按健上,等铃声中断再次响起时又按静音,来一次摁一次。


  赵宗泽连打七八次电话都没人接听,烦燥不已,开车去预订酒店附近的影楼,停好车,刚走到影楼门口,听到毫不掩饰的嘲笑声:“哟,这不是赵家拖油瓶赵二少嘛,你还来这里干什么?”


  chapter;

  第二百八六章 脸丢光光了


  冤家路窄!


  没找到王玉璇,赵宗泽心里憋着火,当嘲笑声入耳,也没忍住的讽刺回去:“我来当然是化新郎装,可不像有些人只能当家属。”


  说话间望向声音来源处,那边,一身正装的贺明韬在检查一部车的喜字粘得牢不牢,看到他,环胸抱臂,嘴角与眼神带着明显的讽嘲之。


  贺家人美姿容,男俊女靓,那是不争的事实,贺明韬穿咖中山装,随意一站,端的是立如松,自有一股不俗的大气恢宏气度。


  看到风姿不凡的贺明韬,赵宗泽便心堵,贺家人看他不顺眼,可他偏偏常遇到贺家青年们。


  “你当新郎?”贺明韬噗卟一声笑出声,以无比怜惜的眼神欣赏着还蒙在鼓里的准新郎官:“不知赵二少的准新娘是谁呀?”


  “你们还在嫉妒我抢了你表弟的小青梅?你嫉妒我也没有用,王玉璇马上就是我的准新娘,订婚就等于结婚,我和王玉璇从今起就是实质夫妻。”


  赵宗泽最讨厌燕行的亲人,有贺家人在的地方,别人看他的眼神格外的鄙夷,暗中也讽刺他是拖油瓶。


  “哈哈哈,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就凭你和你家人今天的表现,我能笑一一年,”贺明韬笑得春风拂面,连语气也格外欢脱:“赵二少啊,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不耻下问,麻烦问问,你说的王玉璇是哪个王玉璇啊?”


  “明知故问,谁不知京市市长的侄女王玉璇和我真心相爱,今天终于将有情人终成眷属。”赵宗泽骄傲的扬扬头。


  他刚说完,从影楼跑出来一个英俊清俊的少年,笑着问:“八哥,赵二少刚说跟谁有情人终成眷属?”


  看到小十五出来了,贺明韬笑咪咪的摇头:“拖油瓶赵二少说他和王玉璇有情人将成眷属,小十五,你别笑得太厉害,咱们要有同情心,可怜赵二少还在做着当市长侄女婿的美梦,咱们要理解他,毕竟他就是个拖油瓶,咱们小龙宝心善才容他在赵家嚣张,离开了小龙宝罩着的赵家,他什么都不是,好容易抱上王家的大腿,那是做梦都不愿醒的。”


  “嗯,我尽量不笑,”贺明智忍住笑,眼睛都弯成弦月形状,十分真诚的对赵某人说了声“抱歉”:“赵二少,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还没睡醒。”


  “贺明韬,你们什么意思?”赵宗泽一张脸阴沉沉的,心里愤怒的想冲上去撕烂贺明韬的脸。


  “字面上的意思啊。”赵某人恼怒成怒,贺明韬笑得更开心:“赵二少,你不会……没接到王家告知说将婚礼延期的消息?不可能啊,订婚是王家和赵家的事,要将婚礼延期也应该是双方共同商量,王家不可能单方面的做出决定,然后通知客人们说婚礼延期,请大家元旦不用再跑酒店吃喜宴,如果真是王家单方面的做出决定,赵家不知道,赵家请的客人等会全部赶来酒店,到时如何下台?”


  “你……你说什么?!”赵宗泽心中怒火高涨,当听到说王家单方面的通知客人说婚宴延期,一张脸勃然变,脚像灌铅似的,再也动不了。


  “原来赵二少真不知道王家将王玉璇和你的订婚礼延期的事啊,”贺明韬做恍然大悟状:“啧啧,王家王老太太昨天下午打电话给所邀请的客人,说王老从晁家回去就气得病倒了,王家将王玉璇的订婚礼延期,我以为是你们双方商量的结果,这么看像是王家单方面的决定。”


  眼见赵宗泽一张脸发白,贺小八眉眼飞扬,换口气,继续涛涛不绝:“嗯嗯,这回王老太太总算真的站对了立场,要知道王老身体也不太好,为了找救我们老祖宗的医生到我们家求过好多次,现在京中贵圈都知道你得罪了晁家,王老太太再疼爱孙女,也不可能拿王老和王家做赌注押宝在你身上啊,可怜的赵二少,你哪,赶紧拉上你家在影楼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和妹妹回家,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贺小八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大通,那哗啦华啦的字句像石头砸向赵宗泽,赵宗泽被砸得眼冒金星,身子摇了摇,几乎要站立不住。


  他的胸口急剧的起伏着,大脑里嗡嗡乱响,意识里只有“婚礼延期”的字句在不停的晃闪,王家将王玉班和他的订婚礼延期,这不是跟取消婚礼一样?

  王家怎么可能会那么做?


  “不可能的,不可能!”他像在安慰自己,又像在喃喃自语。


  “有什么不可能的?临时将婚礼延期虽然有损颜面,至少不会丢脸啊,要是举行婚礼时请帖上的客人们只送随礼不吃宴,到时婚宴席面上空荡荡的连个客人都没有,那样的笑话能让人笑一百年。”


  贺明智清朗如月的面上浮上淡淡的笑,当没看见赵某人的青白交加的脸,浑不在意似的又加一句:“哦,对了,王家不仅电话通知了客人们,还登报声明,昨晚的晚报上有,今早的早报应该也有。”


  赵宗泽四肢僵硬,寒冷的晨风吹来,他打了个战,腿软软的,没什么有力气,他往前走一步,转而转身,白着脸跑向车子,越跑越快,也跑得踉踉跄跄的


  在装饰轿车的影楼工作人员们全装傻允愣,当没听到客人在谈什么,个个认真的工作。


  贺小八贺小十五看到赵宗泽那落荒而逃的身影,痛快的笑出声,特么的,小三生的小贱人,教唆着贱人一家总欺负小龙宝,他们没收拾他是因为时机不到,现在是时候慢慢收拾贱人了。


  看赵某人爬上车逃路,兄弟俩也不闲着,赶紧检查车辆,这些车是孔家要去接他们家五姐的,当然不能马虎。


  工作人员的速度很快,贴好喜字,大功告成,这边刚贴好喜字,孔熙敬和伴郎们也化好妆,新郎官在伴郎们的陪伴下出来坐车上车回家去忙迎亲事宜。


  贺家兄弟俩也坐他们的车回大院。


  赵宗泽开车跑出很远,到一个有报亭的地方停,冲下去将京中的几种晚报全买回来,将信将疑的翻看,果然在京市新闻晚报里找到王家登的消息,白纸黑字,明晃晃的证明贺家两兄弟说的是真的。


  他一张脸煞白,颤抖着手打电话给爷爷奶奶爸妈和妹妹,让他们不要化妆了。赵益雄和家人在影楼等化妆,因为人多,他们还在排队,接到电话惊觉不对,叫上家人忙忙奔出影楼上车赶去与儿子碰头。


  五人找到赵宗泽,赵立夫妻和赵益雄郭芙蓉挤进赵宗泽的车,赵益雄紧张的问:“小泽,怎么了?”


  “爸,王家……将婚礼延期了。王家昨天……通知了王家请的客人,还登……报声明了。”赵宗泽口齿发凉,白着脸将晚报给坐进副驾的父亲看。


  “什么?!”刚坐进车子里的人失声尖叫。


  赵益雄抢过报纸,看登在一角的声明,果然是王家登的延期婚礼的消息,上面落款是王老太太的名字。


  “怎么可能这样?”赵益雄脸唰的变白,延期婚礼不过是好听的说法,聪明人都知道其实就是取消婚礼!

  王家取消王玉璇与赵宗泽的婚礼,也无疑在撇清关系,告诉京中权贵和晁家说王家与赵家并不是一条阵线上的人。


  瞬间的,他明白为什么昨晚以前交情不错的人都匆匆忙忙的挂了电话,他们已经知道王家将王玉璇婚礼延期的消息。


  还有刚才在影楼,也有人在频频看他们,眼神十分古怪,肯定也是知道王家取消婚礼,而他们男方家人还被蒙在鼓里,竟然跑去化妆,凭白的给别人笑话。


  想到自己像个傻子似的什么都不知道,赵益雄羞得无地自容,脸一阵青一红,呼吸急促如牛喘。


  赵立不信,拿来报纸一看,写得明明白白,当时连报纸都拿不稳了,怎么会变成这样?

  赵老太太也抢过报纸看,看一遍,嘴里呢喃:“怎么会这样?王家怎么会这样做?”


  郭芙蓉心都快跳出嗓眼,从婆婆手里拿来晚报急速扫描,看到消息,浑身骨头都折断了般,差点坐不稳,是不是因为小泽两天没打电话,王家不满意赵家态度,所以一怒之下取消婚礼?

  她们都觉得小泽是冤枉的,王家竟然不相信小泽,所以对王家也有怨气,才听小泽的不向王家认错,现在坏事了。


  郭芙蓉面惨白,赵家与王市长家亲事结不成,曝光出去,她以后在富豪圈里也再没什么脸面。


  赵立呆了呆,忙大喊:“快,赶紧回去给我们请的客人打电话,告诉他们婚礼因故延期,不能让人看笑话。”


  赵宗泽机械的开车,他一路都不知是怎么将车开回家门口的,一家人跌跌撞撞的冲向别墅,赵丹萱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跟着哥哥的车,到家门外见爷爷奶奶爸妈脸难看,也猜知发生了不好的事。


  一家人跑回家里,手忙脚乱的找出发请帖时的备用名册表,查找电话号话,等天亮后一一打电话通知客人请不用去酒店吃宴。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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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八七章 让他给你当男朋友

  万俟教授、王师母在学校宿舍房陪澹台家几人过阳历年,晚餐将小学生孝敬的药膳拿小量出来,澹台家主仆四人吃得欢,暗中也特别嫉妒万俟教授有个超尊师重道的好学生。


  老教授也没准备一直躲学校,元旦节总要回家与儿子们团聚,因此在当天凌晨三点多钟就起床,准备趁夜黑路上车少时回家。


  澹台家的人也全部早起,收拾好房间,等着小姑娘赶早过来给澹台寻阳扎针。


  他们刚收拾整齐不到五分钟,门被扣敲,澹一开门,果然是万俟教授的小学生,小姑娘带着她的医用品工具,进门时还挟裹着一股冷气儿。


  小学生起五更爬半夜跑来出诊,王师母又一阵肉疼,跑去给小家伙拿毛巾焐脸焐手,瞧小可爱一张小嫩脸都被风吹出高原红来了。


  待身上的冷气消散了,乐韵才抱工具去给澹台家的睡美人施针,澹台明光看的次数多了,知道什么时候将孙子抱地上,什么时该抱起孙子给小姑娘在后背扎针推拿,什么时候给大孙子擦汗。


  王师母眼瞅着可爱小棉袄帮睡美男扎完针洗手出来,眼角笑纹荡开:“小乐乐,澹台家的这个睡美男长得还不错,要不,让澹台家将他送你当男朋友?”


  万俟教授差点被口水呛到,他家娘子想闹哪样?


  “兴叔奶奶好主意,我举双手双脚赞成哥哥当小仙女的男朋友。”澹台寻欢乐得跳起来,哥哥那么好看,小仙女那么漂亮,让哥哥给小仙女当男朋友很般配。


  澹台明光惊喜的看向万俟兴夫妻,弟妹也觉得他家大孙子不错,是吧?如果小姑娘是他大孙子的女朋友,他做梦都会笑醒。


  寿伯澹一默默的叹气,家主大概又要失望了。


  “不要。”乐韵连思考都不用,坚决果断的拒绝:“师母不要乱点鸳鸯谱,澹台睡美人长相没我晁哥哥好,第六感直觉也感觉不到多少温暖和温和感,也没有什么特长,送我当男朋友其实是送个拖油瓶给我,我还得当奶妈子照顾他,这种耗神又耗力的亏本生意我坚决不做。”


  澹台明光:“……”他孙子有那么差?


  澹台寻欢明亮的星眼暗淡,小仙女怎么就不喜欢他哥哥,哥哥明明很好啊。


  寿伯澹一露出了然的表情,就知道会这样,有小姑娘的那什么哥哥,他们家大少爷再优秀也难入小姑娘法眼。


  “也是,澹台寻阳除了是澹台家嫡长孙的身份能与小晁一拼,共他方面确实比不过小晁,长相比小晁略逊一筹,脾气与性情也不及小晁温和近人,论头脑和生存能力,小晁应该同样能辗压澹台寻阳,哎呀,不比较不知道,一比较,小晁样样好,小乐乐啊,你以小晁为标准的话,可能也许会找不着男朋友啊。”


  “师母,没谁规定女孩子一定要找男朋友啊,找不着就不找呗,反正我不将就,再说找男朋友又不是找小白脸要看脸,找男朋友重在相互温暖相互理解相互关心相互包容相濡以沫过一生,其实,真要在导师认识的某些人家找男朋友,我个人觉得轩辕家的轩辕宸北不错。”


  小学生说得头头是道,而且还特别有理,万俟教授和王师母甚至找不着理由反对,他们不就是相互温暖相互理解相互关心相互包容相濡以沫的最佳写照吗?


  当听到小学生最后一句,万俟教授眼睛一亮:“小乐乐,你见过轩辕宸北?”


  相比于万俟教授的兴奋,澹台明光内心是忧伤的,他大孙子为什么给小姑娘的印象那么不好,在小姑娘眼睛里竟然那么差劲儿?

  下一秒,乍然一愣,小姑娘认识轩辕宸北?还觉得宣少不错?

  乐韵也没隐瞒,直言不讳:“我与轩辕宸北见过两次,第一次是有一天被柳帅哥请去轩辕家的餐馆吃猪肉炖粉条,第二次是昨天,昨天轩辕宸北和燕行师父来学校找我和晁哥哥,轩辕宸北容貌虽然也比我晁哥哥差了那么一丢丢,痴迷于厨艺那一点爱好也有点不太靠谱,但性情和我晁哥哥一样温厚淳善,女性第六感直觉他是个踏实可靠的人。”


  山翁老人进京了?

  澹台明光愕然,山翁老人隐修多年,连钟离家立少主都不曾回,这次竟然离山进京拜访小姑娘,有什么大事?他心中惊异,面上未动声色。


  “哎哟,轩辕家小子太不厚道,竟然瞒着我勾搭我小学生,下次被我见到,我非收拾他一顿不可。”万俟教授怪叫,轩辕少主太狡猾了有没有,竟然背着他想撬他小学生,必须得跟那小子好好讲讲道理。


  “教授,不是我打击您老,您语言上收拾他还可以,用武力的话,您老就省省吧,直觉告诉我,您老胳膊老腿的打不过轩辕宸北,您和轩辕宸北开撕万一受了伤,我还要帮您配跌打损伤药,结果还是让您小学生大出血,不划算。再说,轩辕宸北也不是空手来的,送了我食材,燕行师父也带了礼物,您老要有风度,就不要跟他一个小辈计较啦。”


  “我好心痛。”被小学生说打不过一个小后生,万俟教授心灵受到十万点暴击值,一把搂住自家夫人,将头搁夫人肩膀上寻求安慰。


  “出息!”王师母无语的将粘人精推开,一个年近古稀的老男人还学小孩子撒娇,羞也不羞?

  澹台明光:“……”小姑娘直觉很对,事实也是那样,万俟兴并不热衷于武修,万年无长进,还处于炼筋层,轩辕宸北小小年纪已修至炼神境,论武力的话,万俟兴打不过轩辕宸北。


  导师无节操的粘师母以夺关注,乐韵也是深深的醉了,收起金、银针,整理好医用物品,抱起盒子箱子回宿舍。


  万俟教授王师母和澹台明光谁也没问山翁老人为什么来青大,那种事,当事人愿意说,他们可以听,如果没说,不方便问。


  送走小乐乐,万俟教授和王师母也回他们在科技园馆附近的小窝。


  chapter;

  第二百八八章 捡两个保镖


  嘀嘀的警报声虽然很轻,跟电机铃声差不多,然而,睡得正香的柳向阳、燕行瞬间惊醒,于黑暗中翻身爬起来摸着手电拧亮照明。


  发出警报通知的是柳大少的电脑,燕行幽幽的盯着柳某人那台小本本闪烁着的小灯光,如果不是有价值的消息,他考虑砸了那台本本。


  柳向阳爬起来先拿到电筒,然后抱过小本本飞快的看看有什么报告,调出自己设置的程序,很快找到提警原因:目标人物出现。


  调出视频段,就见一个穿红色呢子大衣的小姑娘,骑着自行车从一个地方驶过,于是,他设置的小助手捕捉到小姑娘行踪,立马就报告给主人。


  “小行行快来看,小美女深更半夜的在教职工住区晃荡哪,她要干啥?”看到是自己特别关注的人,柳向阳兴奋的招呼小行行。


  听说是小萝莉的事,燕行那想砸人本本的想法一秒就飞去九天云外,飞快的爬出被窝,龙腾虎跃的跑到哥们儿的床铺上看视频。


  “看起来是回来?”看路向标,好像是要回宿舍的节奏。


  “嗯,是从小区离开。”柳向阳飞快的敲击健盘,很快又调出另几个摄像头,过了两分钟,红衣小女生骑着车经过摄像头区域。


  “这么早就去教职工区,说明小萝莉准备赶早去玩耍。”燕行摸摸下巴,沉吟半秒,龙目星光闪耀:“向阳,快,收拾收拾,我们去校门等着。”


  “好咧!”柳向阳就等着那句话,飞快的关闭监控程序小助手,扔开本本,利落的找衣服。


  哥俩速度极快,不到十分钟便打理整齐,带上背包、钱包、手机之类的随身物品,轻手轻脚的关上门,悄无声息的下楼爬进猎豹车里,兴冲冲的开车到西校门,在校门内停车,守株待兔。


  成为两俊少要守的兔子的乐韵,并不知自己半夜三更的出个诊还会被人发现,她踩着自己的爱车左弯右拐,穿过大弯小道又从教授住的小区回到学生宿舍区,将车停在学霸楼下自行车停车位,抱着东西回四楼。


  回到自己的地盘,放置好特品,拿出自己经常背面前的小背包,将有良好职业道德的医生必备的随身医用工具部分塞进去,又放小量药袋子和药丸子,现金、银行卡。


  看时间还有点早,火速回空间,将浸泡了十几小时的雪莲种子种在药田里,浇一遍水,再去摘一批茶叶嫩芽,在最后五分钟时间闪回宿舍,将两份花卷放烤箱里加热两分钟取出来装好,提着包和吃的晃悠悠的下楼。


  晁宇博定了闹钟,刚四点五十分起床,整理仪容,斜背男士包,蹑手蹑脚的出宿舍下楼,上车,将车倒好。


  他只等不到两分钟,小乐乐俏丽的小身影便从楼梯中闪现出来,一蹦一跳的跑来,他帮开副驾座车门。


  乐韵钻进车子里关上门,顶着阳光笑脸将早餐给美丽精致的美少年哥哥。


  “乐乐还准备了早餐啊。”晁宇博捧起早餐袋子,幸福的嘴角上翘,凤目星光闪闪。


  “嗯嗯,路上万一车多,我们可能吃不上早餐,所以有备无患,先吃点垫肚子,不会饿坏。”乐韵眼儿弯弯成月牙:“晁哥哥,我觉得每次用食品袋子不环保,我下次用不锈钢饭盒装吃的,用钢叉子叉着吃,或者准备两个饭盒,你一个我一个。”


  “这个好,我们要以身作则,爱护环境从我作起,等方便时就去买饭盒。”晁宇博万分赞成小乐乐的决定。


  乐韵一边点头一边啃早餐。


  兄妹俩美美的啃光光早餐,将食品袋丢垃圾桶里,美少年擦净手,开着座驾欢快的出发,然而,他的好心情在到达西校门便烟消云散。


  在快到西校门,从前窗看到站在猎豹车旁的两挺拔青年,晁宇博想爆粗,那两人咋回事?


  刚过五点,天黑如浓墨,校内路灯也在休眠中,只有校门内外的路灯不眠不休的工作,那辆车与人便格外显眼。


  乐韵也看到在校门那儿的猎豹和吹冷风的两帅哥,眼珠子像猫头鹰的眼睛骨碌碌的转动,灵活的眼珠子转了几下,笑容如点亮天空的星星一样美丽:“晁哥哥,如果他们偶遇想跟着我们去逛街,不用拒绝,军车安全性高,两帅哥又是兵哥哥,训练有素,今天到处是人,有两免费保镖跟在身边安全有保障。”


  “……”晁宇博惊奇的偏头看小乐乐,看到可爱小家伙亮晶晶的眼睛,忍不住笑出声来:“好。”小乐乐也会合理利用资源,赞!


  两人达成协议,慢悠悠的开车直冲西校门。


  柳向阳在车里一直抱着本本,等发现晁小公主的爱车踪迹,即关电脑,和燕行爬出车吹西北风,当晁家少年的车子越来越近,两人也越来越没底儿,唯恐那对兄妹发火,直接将他们丢黑名单里躺尸。


  等车子缓缓接近,两俊少鼓起十二分的勇气跑前截胡,拦下车,两人凑到晁少的驾驶室窗外,涎着笑脸打招呼:“晁哥儿,小美女,好巧啊,你们也想抢早出发玩耍?要不,我们拼个车?”


  “燕大校,柳大校,真巧,你们去哪?我们可能不同路。”晁宇博将车窗摇下一半,笑容微微,令人犹如窥见春天走来,春风徐徐。


  这是像有门路的节奏?柳向阳笑得眉眼和煦,满眼星光:“同路同路,条条大道通市中心嘛。”


  “我家晁哥哥才不是免费司机。”乐韵慢腾腾的嘣出一句。


  “小美女,当然是我和小行行当司机呀,晁哥儿只要当个美美的美少年就好,小美女当小淑女。”


  “我不喜欢别人拿我的爱车当玩具。”美少年嫌弃的睨眼两大校青年,那两位能把车开成云宵飞车。


  “坐我们的车,小行行的军用猎豹安全又稳当,防弹又防碰撞,安全有保彰。”柳向阳立马将小行的车提溜出来炫耀。


  “燕少柳少,你们为什么总这么粘我妹妹?”美少年没有挪身的意思。


  “哎哟,小晁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京城啥都多,尤其人最多,每次逢年过节人山人海,你妹妹小美女这么漂亮可爱,你一个人哪护得过来,我们是怕别人趁人多占小美女的便宜才想一起玩耍,我们既不妨碍你们自由,又能保护小美女,这是多么美好的事。”


  “听起来倒是不错,可你们也是大麻烦,没准会给我们招来仇恨。”


  “哪能呢,谁仇恨你们,我们去跟他们好好的谈谈人生,让他知道京城的青年不仅人美颜好武力值也高。”


  “我要去逛古玩市场,说不定会买石头玩耍,除非你们帮看护石头,否则我才不要跟你们一起玩耍。”


  “没问题没问题,哥我力气杠杠的好,完全能胜任工作。”柳向阳眼睛闪闪发光,他们昨天猜想半天,猜测小美女元旦出行的其中之一目的可能是古玩市场的赌石,没想到猜对了。


  “当了搬运工,也不能居功蹭饭。”


  “小美女,我们是那么没节操的人么?我们的人品绝对可靠。”


  “嗯,人品是很可靠,可靠到起五更爬半夜的跑来偶遇。”


  “……”听到前半句,燕行、柳向阳喜滋滋的,必须的嘛,他们人品是可靠的不能再可靠,然而听到后半句,哥俩的俊脸瞬间生出一抹羞色。


  耳尖泛红的燕行,龙目也含着羞色,低声为自己辩护:“我们是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出发,所以只能在这里碰运气。”


  “哼哼,大清早的跑来喝西北风,没冻成冰棍真是便宜了你们。”乐韵瘪瘪嘴,推开车门下车,两帅哥为了当小尾巴也真够拼的,竟然不怕严寒,摸黑跑来吹西北风,话说,跟着她当跟班就那么有意思?

  “嘿嘿,我们身体棒棒哒,不怕吹风不怕雨打。”柳向阳就差没扒开衣服秀秀肌肉,以证明自己身强体健。


  小萝莉下车站到一边,燕行眼前一亮,小萝莉穿紫红风衣,那淡淡的紫色像一朵紫荆花迎寒傲放,恣意燃烧着青春,令寒冷的风也变得温暖。


  美少年倒车,开到近校门墙的停车处,锁好车,走向在等自己的人。


  少年穿风色红衣,当他走到小女生身边,一个火艳的红,一个淡淡的紫,热烈的颜色温暖了这个寒冷的凌晨。


  穿黑色风衣的两俊少笑呵呵的当车童,帮拉开门请一对兄妹上车,眉宇间藏着因成功偶遇并赢得同行的机会而喜气洋洋。


  有人当免费司机,乐韵拉着美少年哥哥,愉快的坐进猎豹车后座,美美的享受当女王般的感觉。


  晁宇博将小乐乐的背包抢过来帮提在手里,摸摸小可爱妹妹的脑袋,嘴角上弯,嗯,有免费车坐的感觉也挺不错。


  被当司机和保镖的两俊少,并不知自己在一对兄妹眼里就是冤大头,还在为能跟着当尾巴而沾沾自喜,柳少兴致勃勃的当司机,一脚油门,车溜溜的奔出校门,雄纠纠的冲向大道。


  chapter;

  第二百八九章 偶遇 1

  因天气特别冷,有些地方的水还结了冰,风冷得像冰碴子,饶是如此也阻挡不了人们过节的热情,大街上到处是人,或拖儿带女,或携老带少,男女老少皆兴致勃勃的享受热闹的一天。


  元旦是个好日子,路上到处可见贴喜字的婚车车队。


  唯恐迎亲时堵在路上,孔熙敬出发很早,摸黑赶到贺三老爷子住的大院迎亲,贺家也在天刚亮时送嫁,让男家将贺小五接走,反正同在京城,想见面容易,再说贺小五有好归宿也是家人最大的慰籍,贺家开开心心的将贺小五交给孔熙敬,身为大舅子小舅子的贺小二贺小八等随车送亲。


  迎亲队伍回到孔熙敬和贺盼盼的小家,拜了父母高堂,也没耽搁,又去酒店,酒店预订有客房,累了到酒店再休息,要不然等到上午车多人多,有可能堵到中午还赶不到酒店。


  当贺家兴高采烈的嫁女,王老家却是冷清清的,当初王老太太选元旦节给孙女办订婚宴,也是存了要跟贺家暗中较劲儿的心思,她孙女跟赵宗泽订婚,以此碜贺家人的眼,让他们为外孙燕行心疼。


  谁知千算万算没算到会中途杀出个晁家义孙,打乱了她的计划,以至逼得她不得不取消婚宴,以避晁家义孙的锋芒。


  新历年第一天,万象更新,这是个喜庆的日子,庆祝新历第一天伊始,各种活动名目繁多,最适合情侣们游玩。


  兰少到达澹台家别院附近不远,停车等得约半个钟,澹台觅雪妖妖娆娆的踏寒风而来,一身火红大衣,披散一头乌黑长发,高冷女神的气派中又有一份妩媚,即使不笑也自有惑人风华。


  看到清冷女神踏寒气而来,兰少下车,到副驾座旁等到高冷美女缓缓而至,拉开车门,绅士的请人上车。


  “清西,你们今天竟然没有去拜访那个妙手回春的小姑娘?”澹台觅雪踏着小台步走到清俊挺拔、清贵飘逸的青年俊杰面前,姣好的面容浮现一丝清淡的笑容。


  “拜帖已送到,在静候回音,小姑娘没什么表示,也总不能天天跑去催,没得招人烦。”


  “古武世家的一代青年才俊竟然也有怕被人嫌弃的时候,倒是稀奇。”澹台觅雪娇笑一声,坐进副驾坐。


  “那是因为对方身份特殊。”兰少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体贴的关上车门,再绕过车头坐回驾驶室,系安全带扣时偏头望向身侧的美女,眼中有温情:“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


  “听说古玩市场有场盛大的赌石会,你不介意的话,我们也去凑凑热闹。”


  澹台觅雪说得漫不经心,兰少笑容可掬的答了一个“好”字,开车直奔古玩市场。


  市中有好几个古玩市场,每年国庆中秋元旦除夕元宵等重大节日都有活动,古玩市场玉石会最盛大的仍然要数潘家园,它地宽园大,驻园摊主多,有足够的地方举行大型活动。


  兰少自然也懂澹台觅雪说的古玩市场是哪,路上车如长龙,平日里十分钟的路耗时一个半钟才堪堪抵达,在潘园附近的停车场停车,车场里的车也是多如牛毛。


  找到空位泊车,兰少陪同澹台觅雪步行去潘园。


  节日的潘园历来火热,元旦有活动,就算天气寒冷也挡不住古玩爱好者们的脚步,偌大的园内摊位爆棚,人群熙熙攘攘,一改冬季比较冷清的现况,又恢复空前热闹状态。


  刚到九点半,也是园子里客人们骤增的时刻,人流一波一波的涌进园子,呼朋引伴而来的人三五成群,七八成伙,人气骤增的好处就是驱走了寒冷,令园内的空气都暖了起来。


  兰少携澹台觅雪走进潘园,正想转去玉石场,看见去棚区的路边一个穿红色羽绒衣的美女立在那儿张望,不由停了停,那姑娘不是小姑娘义兄的姐姐?


  “看到熟人了?”身边的青年一顿步,澹台觅雪便敏锐的察觉他的变化,清冷的目光望向前方。


  “不是我的熟人,是那个小姑娘金兰哥哥的姐姐,就是站在右手前方那条路右边的那个穿红色衣服扎马尾的女孩子。她在这里看样子是在等人,说明小姑娘可能会来。”


  兰少解释一句,又将晁家二姑娘的位置指给同伴看。


  澹台觅雪望过去,看到站在路边近棚区墙壁一侧的红衣姑娘,心中了然,善解人意的提议:“我们到一边看看,说不定能见到小姑娘。”


  “好。”兰少也有那种想法,两人改变方向,往摆摊位的地方,走到斜对潘园大门的方向,慢慢的欣赏露天摆放的物品。


  乐韵又一次领教到了堵车的厉害性,当初她入学在路上挨堵,可比起这次来,那次是小巫见大小巫,她们早上五点出发,原本一个半钟的路用四个半小时才勉强挤到潘园附近。


  他们还算好,军用猎豹车让人有顾忌,没人敢乱插队或超车,所以占到点便宜,有急得乱插队的车辆堵路,速度会更慢。


  龟速爬行到潘园附近,柳大少顾不得喘气,又马不停蹄的找停车场,在一家私人停车场找到位置,四人风尘仆仆的奔潘园,当赶到园外,看到成群成群的人流,两年青大校自发的走在小萝莉和美少年身后,为他们保驾护航。


  晁定博将小乐乐带的一只登山背包挂在左肩上,玉面含笑,心情也格外轻快,以前他体弱不敢乱跑,说来也惭愧,就算是本土著连潘园都没逛过一次,不可谓不遗撼,这次是第一次来,还有小乐乐陪同,仅只想想就让人开心不已。


  第一次陪美少年哥哥满世界跑,乐韵抱着背面前的包,挽着美少年哥哥的胳膊,心情格外好,也不畏人多,轻盈的飞进园子。


  跟着当跟班的燕行,肩上搭着装得鼓囊起部分的背包,和发小兄弟走在后面,暗中嫉妒少年,眼刀子戳少年的胳膊,小萝莉从没挎他胳膊,除了揍他的时候,最亲密的动作就是顶多拉拉他的袖子。


  纵使他心里嫉恨少年被小萝莉温柔以待,也只能暗中丢几个眼刀子出闷气,该护着还得护着,谁叫少年是小萝莉心中明月般美好的哥哥呢。


  晁宇福左等右盼,都快被冷气冻成冰碴子,急差点想跳脚,抓着手机看了看,就是没打电话问人到哪了,怕影响美人弟弟和小团子的心情。


  等啊等,等得耐心都快磨尽,瞅啊瞅,当涌进潘园的一波人群中的有几个人影闪进眼帘,她瞬间欢喜的一蹦而起,风风火火的冲出去找人。


  时刻留意着晁二姑娘的兰少、澹台觅雪心中明了,挪身到一边,目光随着晁二去的方向搜寻晁二要等的人。


  那么一搜,兰少轻而易举的找到了从门外而来的燕少柳少晁少和小姑娘,四人两红两黑,红与黑的组合犹如黑暗与火的关系,分外耀眼。


  男人穿红色总有别样的味道,而晁家少年穿火红色衣服真正的穿出了火红极致的热烈与骄艳,在火热的红色衬托下,少年如天空的朝阳一样的美丽。


  少年身边的娇小女孩子穿浅紫色,犹如初开的紫荆花,艳而不娇,傲而不冷,贵不妖,有与世不争的淡然,又有入世超然的洒脱。


  小姑娘长得好,皮肤白,穿什么都能压得住,紫色是神秘的,高贵的色调,很多女孩子压不住色,会显得很老气横秋,紫色在她身上却显得那般明快生动,生出高贵神秘之外的轻盈空灵感。


  红色与紫色明艳热烈,后面两人所穿黑色被鲜艳的色彩相衬,也不再沉闷,多出了生气与朝气,而红与紫色与黑色相和,又多出沉稳与宁静。


  那样的组合轻盈空灵中有沉稳大气,热烈里有安静,相得益彰。


  就算不愿承认,兰少也不得承认晁少比澹台觅雪更合适穿红色。


  晁宇博进得园子就在四处张望,很快就看到跑来的二姐,带着小乐乐钻出人流,到一边等,他们人多,二姐一个人钻来钻去也方便些。


  绕来钻去的避过行人,晁宇福跑到等自己的四人面前,一个熊抱抱住娇俏可爱的粉团子,大吃豆腐:“小团子,你又变可爱哒。今天更粉嫩了,让姐姐亲亲。”


  边说边啃粉团子的嫩脸,一只手在揉小团子的头发,旁若无人的占便宜,晁宇博看不过去,一把将老是没正经的二姐给扒拉开,一边帮小乐乐整头发,一边没好气的瞪眼:“二姐,你够了,再这么蹂躏小乐乐,下次外出玩耍不叫你。”


  “你不跟我玩耍,有小团子和我玩耍就行了。”被威胁,晁宇福心里不甘心也不得不屈服在美人弟弟的淫威之下,不再占便宜,仍得瑟的冲美人弟弟扬眉,牵起小粉团子的手:“走走,我们淘宝去。”


  燕行柳向阳对于晁二那总占小萝莉便宜的行为也是只有干瞪眼的份儿,两人对晁姑娘笑笑算打招呼,跟在后面闲云信步的走向玉石会场的方向。


  chapter;

  第二百九十章 偶遇

  乐韵从福姐姐的魔爪下被解救出来,挽着晁哥哥的胳膊,郁闷的擦脸蛋,吐槽:“晁哥哥,福姐姐老往我脸上涂口水,我担心她以后找不着男朋友。”


  “我才不要找男朋友,男生那种生物太让人费神。小团子,今天想买什么,我可是帮你带了背包和银行卡来,你尽管买买买。”


  晁宇福献宝似的晃晃自己带来的登山背包,她可是一早就准备好包,如果小团子买买买,也有地方装。


  “我等会去买块大石头让二姐姐帮背着,压死你,让你没力气占我便宜。”


  “好耶好耶,我愿意效劳。”


  晁宇福兴高采烈的,一手搂着小粉团子的小细腰,开开心心的迈腿儿,她觉得吧,小团子看中的东西肯定都是有价值的东西,她乐意当搬运工。


  有活泼开朗的晁二姑娘,燕行柳向阳的存在感更低,他们刚走了不到十米,便听到有人叫:“燕少,晁少,小姑娘”


  五位俊男měinǚ停步,侧身,便见一男一女从侧面翩然而来,男士清朗俊美,女士貌美艳丽,脸上无笑,目光清冷。


  晁宇博晁宇福对俊男měinǚ组合没什么印象,因对方好似认识自己,微笑从容以待。


  讨厌偶遇!


  看到姓纳兰的青年,乐韵心情不好,她进潘园就闻到属于兰少的独特气味,也清晰的知道他在哪,按方位看,兰少可有发现姐姐在等人,也特意在某个地方埋伏,然后等他们出现才冒出来偶遇。


  柳向阳记得兰少,不说话,燕行淡淡的看着兰少和他携带的女伴,古武派青年暗中流传八卦说兰少喜欢澹台家三xiǎojiě,看来不是谣传。


  当兰少徐徐而来,他那倾城玉面浮出温雅的笑容:“兰少,真巧,没想到在这里偶遇。”


  走到两女三男近前,澹台觅雪清冷的目光先在燕少身上停一停,转而打量晁家姐弟仨,并没有点头打招呼,微微抬高了下巴。


  兰少不见丝毫窘色,宛如真的是偶遇般的从容:“确实很巧,说明我们很有缘,相遇即是有缘,小姑娘,燕少,晁少晁二姑娘燕少,我们不妨一起逛逛,人多热闹。”


  “不了,”其他人还没说话,乐韵抢先谢绝:“兰少佳人在侧,我们可不想当超级大灯泡,燕帅哥和柳帅哥两个当电灯泡一定是五千瓦功率的强电灯泡,会破坏气氛,兰少,你携美同游,陪měinǚ才是正经事,不用在意我们,晁哥哥,走喽走喽,不要杵着当电灯泡,打扰别人约会会拉到仇恨的。”


  “好啦,你以为就你有眼色啊,姐姐我也是有眼色的,不会当电灯泡。两位随意啊,我们兄妹失陪。”晁宇福笑mīmī的搂着小粉团子的软腰,朝俊男měinǚ露出一抹明艳的笑容,打个招呼,快乐的转身。


  晁宇博也温和的笑笑,带mèimèi和姐姐继续走,柳向阳自然快乐的当跟班,燕行对青年男女说声“失陪”,头也不回的拔步跟上兄弟的脚步。


  这是?小姑娘没不给他任何机会转身而去,兰少心中愕然,小姑娘记仇可以理解,燕少怎么也没有跟澹台觅雪打招呼,按理燕少见过澹台家的人,应该对澹台觅雪的容貌有印象,就算不知道澹台觅雪是澹台家的几xiǎojiě,好歹也应该问一句,怎么也那么冷淡?

  他心中疑惑,澹台觅雪眼中浮上惊愕,那几个人竟然没给清西介绍她的机会?就那么果断的拒绝清西的邀请,小女孩哪来的那么大的底气?


  她的视线追随着青冷如松,挺拔如山般的燕少后背,清冷的眸子睐了睐,是不是谁多舌在小女孩耳边说了什么,导致小姑娘不愿跟她和清西同行?


  “清西,小姑娘想必误会了,我们四处走走。”微微闪神后,澹台觅雪体贴的帮兰少找个台阶下。


  “觅雪喜欢哪类古玩?”兰少调整好被小姑娘拒绝的失落心态,温和的问身边的měinǚ,澹台觅雪端庄大方,善解人意,最让人舒服。


  “没有特别爱好的,看眼缘。”


  两人落在后面,也走向燕少等人走的方向。


  拒绝了兰少同行邀请,乐韵直接将那茬事儿扔掉,兰少跟小liúmáng是一伙的,当时一副高高在上的清高贵公子形象,当她曝出是救贺家老寿星的人,兰少又跑来示好,说白了也是个趋利附势的小人。


  其实,趋利附势也不是不对,毕竟那是人之本能,在利弊之间当然是选择于己有利的。


  她讨厌的是他的反差之快,如果明知她是救贺老祖宗的人,仍然保持他的清冷高贵形象,说不得她还佩服的气节与傲骨,可只是一转而的功夫,他便频频示好,她就没啥好印象了。


  而且,她对兰少身边měinǚ的也喜欢不起来,不用兰少介绍,她也知道那人必定是澹台家的,那女青年的容貌继承到澹台家的基因,很容易认出来。


  她直觉不怎么喜欢那个女青年,那女人长得不错,眼神太清高,看她晁哥哥的眼神也带着审视的味道,还把下巴抬得高高的,像凌驾于权利之上的人,带着天生优渥的傲气。


  对于不喜欢的人,乐韵才不委屈自己将就跟人同行,那样简直在折磨自己,哪有自己人在一起爱怎么逛就怎么逛舒心。


  鉴于是为赌石会而来,直奔地头。


  潘园的赌石会不叫赌,有个文雅的叫法:玉石会。


  玉石会场在潘园玉石珠宝城,离大棚和零散集摊位区很远,离珠宝玉石店区也有段距离,玉石珠宝城区是专营珠宝玉石pīfā和加工,也可以说是pīfā城。


  元旦玉石会是集中众多原料pīfā店的材料于一处,因较集中,选择方便,也能让人在短时间内比三家,颇爱众宠,每次节假日举行huódòng,都吸引人涌跃光临。


  参与的店家即可以是长驻潘园的,也可以是外面的流动摊,很久以前便报名,以抽签安排摊位,摊位位置不同,要交的费用和抽取的分成也不同。


  古玩市场的买客从来三教九流都有,没有固定层次的买家,来玉石会的同样形形色色,不尽相同。


  玉石会场设在一栋多层建筑,平日也举行各种huódòng或拍卖、展览等huódòng,有一二楼两个场地,一楼是小型原料的零散集地,有暗料也有半明料,还有明料,还有玉石珠宝成品和半成品,反正是玉石珠宝类的就行,像瓷器之类的就不可以了,价格也相对应偏低,在十万以内,也是大众价,颇受普通玉石爱好者青睐


  二楼原料与成品的档次要高些,价格也更高,上百万的原料比比皆是,也是比较专业的赌石爱好者和玉石商的主场。


  赌石会八点开始,到九点多,上下两层楼都已是人流如织。


  顺着指示路标,美少年带着自家姐妹在两免费保镖的护卫下,不辞严寒顶风而行,风尘仆仆的杀至赌石会场的大楼外,直奔一层楼开眼界。


  沿着挂有片帘遮风的大门进一楼,因为装有暖气,室内温暖。


  一楼极宽,无间隔墙,只有一排排的支撑楼面的承重柱子,参与赌石会的商摊一排一排的摆放,有限定区域,形式与缅甸的公盘形式差不多,不过,这里是各商摊老板和伙伴守摊,跟人谈价,谈成了,开单交由买家去总收银台付款。


  整个地方共有二百多个商摊,收银台在靠近中间区域的一处,共有八个收银台,足以能应对市场所需,在一楼比较偏的地方还有解石区,供买家当场解石。


  现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晁宇博第一次身临其境,说不出的开心,以前是易感染体质,他只能看shìpín领略各种场合的热闹喧嚣,像这样亲临现场的快乐只能凭空想像。


  如今他也能四处撒欢,能出入各种地方,不用担心感染住院,也不怕去空气浑浊的地方转身就咳嗽到需要吸氧气保命。


  面对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和不太清新的空气,晁宇博无声的笑开了去,心中满满的感恩,是家人的坚持,让他残喘苟延等到找到了万俟教授和符翟教授,令他随时都可能夭折的命运有了转机,又是缘份让他遇到小乐乐,有小乐乐的良方,让他有了比较健康的人生,是小乐乐亲自帮他调理身体,才有了现在他如正常健康人一样的幸福。


  有家人和亲人的不弃,成就他的优秀,小乐乐的出现成就他的完整人生,他的生命里有家人有至亲有小乐乐,他不是老天的弃儿,他才是宠儿,先让他吃尽头,让他的亲人受尽担忧,然后还他健康人生,让他和亲人更懂得珍惜,知足。


  外面隆冬寒气凛冽,室内,美少年心暖如春,低头,牵着身边可爱小天使的手,眼底尽是温柔与宠溺,此生,他必护小乐乐和家人平安,谁也不能破坏他的幸福。


  他正想问先走哪边,前面一群人迎面走来,一人笑容和蔼的打招呼:“晁少,小姑娘,晁二姑娘,你们可算来了。”chapter;

  第二百九一章 又是遇偶

  燕行谨记着小萝莉说某次逛街遭暗杀的事,为小萝莉安全,踏进一楼大厅第一件事就是侦察有无安全隐患。


  他没法确定谁会对小萝莉不利,但至少要防备附近有无隐藏的危胁,四下扫视一番,没侦察到有可疑人物,随手拿副口罩戴上。


  人太多,他的容貌又极佳,最容易被那些肤浅的人当明星围观,从而容易招来关注,戴副口罩能遮住部分脸,没那么显眼。


  当有一拨人走来,燕行也第一时间发现人群中的古武周家周少主和他的贴身护卫周一,被人簇拥着的一位是古武周家的宗支,京中顶尖富豪周信,他以为是巧合,当人走近,听周信跟晁家少年打招呼,不由诧然,小萝莉应了周家的邀请吗?


  晁宇博刚想带小乐乐去溜达,看到走到自己几步远的七八人,认出京中巨商周信,笑容温润的回应:“周董也来潘园淘宝,真巧。”


  “周董。”晁宇福也认得周信,她没见过真人,但是,在财经频道见过上电视的周董,而且,像她们晁家那样的功勋老世家,对京中众多的权贵与土壕巨头们资料也是必须要掌握的,自然知晓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


  “哈哈哈,是很巧哟,”周信心情愉悦,笑容也格外轻快:“我来的时候看到晁家二姑娘在离大门不远的地方张望,我猜着晁少和小姑娘必定也会来游玩,我可是特意在一楼等着你们,功夫不负有心人,可教我等着了,燕少柳少和晁家兄妹感情真好,教人羡慕。”


  他一句话解释清楚了巧合的原因,就算他特意等着来偶偶,也不让人反感。


  柳向阳也向周信打招呼,燕行言简意洁的也叫了“周董”,视线与周少相碰,嗓音清冽如冰泉:“周少也有雅兴赌石,真难得。”


  周少本是以似友似亲的身份与周信出来行走,见到小姑娘和燕少,他不用遮掩身份,对燕少和小姑娘微笑:“我来凑凑热闹。小姑娘,我周姓,周英昊,希望有荣幸能邀小姑娘一起喝茶。”


  晁宇博晁宇福知道周董会如此热情,目的当然是小乐乐,也不越俎代疱,让小乐乐自己决定要不要跟周信同行。


  周少跟燕少认识,燕少和小姑娘很好,周信也不去打搅,笑着等小姑娘和周少说话。


  周董笑容可亲,也没有外放气势吓人,乐韵对于平易近人的一向有好感,对周信笑了笑,目光望向虽然长着大众脸,却有主角光环的青年:“你姓周,是不是给我送了请帖的那个周英昊?”


  “正是我,小姑娘看到了我的请帖呀,荣幸之致。”小女孩笑容明亮,眼睛亮晶晶的,可爱又活泼,与她对视,周少顿觉眼中看到了春光,心旷神怡。


  “有很多人给我送了请帖,目前我手里的就有四十来张,别人请我是尊重,我应不应邀是我的自由,但不能不尊重别人,虽然我没有应约,但是每张请帖我都看过,对于人名大致上有印象。”


  “真如宣少所言,小姑娘乃我辈中人,直爽率性,小姑娘,今天有好几个地有赌石huódòng,不知我有没荣幸邀小姑娘兄妹和燕少柳少同行?”


  “周少有送请帖,周董也亲自给我和哥哥姐姐下了帖子,看得出来你们很有诚意,我接受邀请,不过,是指现在在这里,其他地方我不一定去,可能要让你们失望了。”


  “哪里哪里,小姑娘能开尊口应我邀请,便是我今天被幸福女神光顾了。小姑娘想先看哪边,对于赌石,我是外行。”周少心中涌上喜,小姑娘收了那么多帖子没有应约,唯独对周家记忆犹深,可见他运气不错。


  “我也是外行,反正不管是人还是物,一向只论眼缘,看中就抱走,看不中就是没缘。”乐韵笑得眼眼弯成月牙,声音拉低:“周董的健康没什么大问题,周少也只有任脉关元、中极有损伤淤塞,并无大碍。”


  周少心头一突,小姑娘一语中的!真正的戳中了他的弱项,他全身上没其他毛病,唯有在前前次古武门派大会切蹉中受暗伤,后练功时导致出岔子,任脉差点被气冲断,家中长辈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稳住,又贯入内力帮他修补滋养,才得以保住任脉,而受损最严重的地方目前也无法再复元。


  “小姑娘,换个时间,我再带诊金去求诊。”周少已万分确定小姑娘就是仙医门人,而不是什么疑似仙医门人,也唯有仙医门出来的妖孽才能像长了火眼金睛似的,一眼就能看出人的病症所在。


  “好说。”乐韵眨眨水汪汪的杏眼,与周少相视一笑,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爽快,她也不怕别人偷听,身后有两尊保镖,身侧晁哥哥和福姐姐,周少那边也有周董的人当墙,一般人凑不近,离得远也听不到她在说什么。


  两人先聊了几句,周少正式与晁少晁二姑娘认识,又跟柳少正式认识,三言两语打过招呼,也不站着当门柱子,结伴逛,周少和周信都把选择权交给小姑娘。


  周董与晁家哥儿并行,周少不愿太张扬,与燕行柳少同行,人太多容易堵路,周一只带两个人保护周少和周董,还有一个则是周董的mìshū,专帮提钱付款等事,另四个保镖散开。


  乐韵不会客气,举目一望,开启射线功能扫视一番,观察哪有灵气和生气,相中地方,沿着商摊之间的通道走。


  为了不致于造成交通堵塞发生矛盾引发事故,摊与摊之间的通道很宽,足够容人来来往往。


  赌石会,商摊都是玉石原料、珠宝,有半成品成品,或者还有奇石,至于那些不值钱的观赏石头自然没有,弄那些东西特意来投标摆摊,有可能收入还没摊税费高,因此,huódòng期在会场的是玉石珠宝摊位,铜、瓷等古玩物件仍然在棚区和露天散区那边的地方,有兴趣的可以逛了玉石会专场再去其他地方转悠。


  全是玉石珠宝,货比三家也方便。


  晁宇福左瞅右瞅,瞅到样子怪异的石头还会拉着小团子看稀奇,没有半点大家闺秀的风度,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牛姥姥进大观园。


  小姑娘没有入手,周董相中一块石头即入手,由mìshū拿单去付款,一个保镖抱着石头等,周董和晁家兄妹们慢慢逛,mìshū付款回来和抱石头的保镖再跟上。


  逛了差不多半条商摊,乐韵到一个商摊上挑中一块不显旧也不显新,没特也不丑的石头,大概有燕帅哥四个拳头大,标价一万二。


  允许讲价,所以买卖双方讨价还价,还价讨价,五千五成交。


  周董和周少见识到小姑娘杀价手段,佩服的五体投地,小姑娘杀价特别狠,开口削价到三分之一,然后卖主喊价一万一,她只加五百,等喊卖主喊一万,他还是四千五,到五千,小姑娘要走,双方眼见谈不成,卖主割肉加到五千五,成交!

  晁二姑娘帮跑去付款,柳少帮抱着石头等,燕少又陪着人走。


  等付款回来,晁二将石头塞背包里,和柳少追上周董一行人,发现小团子又入手一块碗大的石头,乐颠颠的又去帮付钱,再帮背起来,兴奋的直蹦跶。


  逛完一条商摊,燕少也入手一块看着有眼缘的石头,有个超会杀价的小萝莉,皮球大的一块石头只花五千。


  逛到第二条商摊,柳少管不住手也跑去入手一块石头,只有拳头大,一千大洋,然后周少为凑个热闹,也挑中一块,削去一半价,七千大洋。


  周董的mìshū李mìshū也来了兴致,像抓瞎似的抓了一块石头,九百块。


  美少年只欣赏,乐韵逛到第二条商摊的末尾,挑走两块石头,一块只有她的小拳头大,一块有标准的饭碗大,两块石头花费一千五百人民币。


  再逛,小姑娘没出手,周董倒是乐呵呵的抱走两块大的石头,一块有个脸盆大,砍价砍去九千,还要七万,一个保镖抱石头送去bànlǐ寄存手续,那么大的石头带着不方便,送出园子放外面的车上又太远,存放在会场专门存物的地方,随时可以提取。


  人来人往,没遇到什么熟人,唯有周董认识几个比较熟的人,打了招呼便过去,也没引起什么交通堵塞。


  将一楼逛了个大概,一群人上二楼。


  二楼的布局与一楼无异,成品与半成品珠宝在专门的地方,成品与半成品都有架子,排成行,像原石类的都是在地面铺布摆放。


  玉石是有灵性的东西,质量好的都有灵气,因质量好坏不同,灵气强弱不同。


  爬上二楼,乐韵举着一双钛合金眼,以射线做远程sǎomiáo,sǎomiáo到了有灵气的东东,也sǎomiáo到身带病的人,因为不认识,她自然不会主动跑去拉着人说“你有病”之类的话,如果她那么做,准被人当做精神病院出来的神精病患者。


  兰少澹台觅雪落在晁家兄妹和燕少后身,中间被人岔开视线,他们到玉石会场直接上原石料比较高档的二楼,到二楼上找了一圈,竟然没有找着小姑娘和燕少,猜着或许人在楼下,为不让人觉得急功近利,两人在二楼逛。


  他们逛得一阵,发现吉少也来赌石。


  吉少踏进二楼玉石会场,侦察环境时发现了兰少,只远远的以目光打个招呼,便各自逛各自的。


  宣少除了厨艺,对于玉石珠宝完全没兴趣,对于护卫们收集到的消息关于什么元旦huódòng之类的一律是左耳进右耳出,就像飞鸿飞过天空,连痕迹都没有留下。


  然而,他对什么赌石不敢兴趣,偏偏被突然进京的一位修古派弟子给从三味轩的厨房里拖出来,拎他陪同玩什么赌石。


  被拖进潘园的宣少,一路哀怨的拿眼刀子戳拽他来家伙,可那家伙丝毫不顾他的眼神,指使着宣一带路,沿路标直奔玉石会场。


  玉石会场二楼内,当乐小同学在打量四处时,周少眼尖的发现吉少,轻声提示燕少:“燕少,我看到吉少了,在左前方十点半钟的方向,兰少也来了,右前方两点钟的方向。”


  “我们进园子的时候遇到过兰少和澹台家的澹台觅雪,兰少想邀我们同行,小萝莉拒绝了。”燕行一边低声说话,一边观察四周,就算周少不提示,他也能很快发现吉少,因为吉少后面跟着四个护卫,别人在挑挑拣拣,弯腰倾身,那四人像门神似的人柱在吉少身边,太打眼了。


  小姑娘拒绝了兰少的邀请?

  听到燕少透露出的消息,周少心底划过讶异,小姑娘直爽率性,单纯温良,说话很直,但其实是个很容易相处的人,周董和他下邀请帖,她没有接受邀请,当在此偶遇,小姑娘并没有厌恶他们特意堵她,为什么她会拒绝兰少的邀请?

  他想不明白,便暂时将之抛开,平静的看向四处。


  吉少在玩赏一块石头,听吉二悄声报告说小姑娘和晁少燕少来了,他暂时放下石头,转身看向二楼入场大门,果真看到晁家兄妹和燕少站在一侧,正在观望,再细看,还有周少在例。


  小姑娘接受了周家的邀请吗?


  看到周少和燕少并肩站着,吉少惊异得眨眨眼,难不成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周少又做了什么赢得小姑娘的好感?

  心里想着,也暂时不玩赏石头,快步走向门口那方去找燕少一行人。


  “周少刚才说的姬少,是不是姬祥信?”乐韵粗略的sǎomiáo全场,关闭眼睛功能,半侧过身问周少。


  “是的。小姑娘记性真好,竟然记得送帖人的名字。”小姑娘记忆真好,他只说一个姓氏谐音,她便准确的将人对号入座。


  转而他又忍不住乐,如果他说辛少,小姑娘能不能将姒五少对号入座?

  那么一想,周少自顾自的笑得眼中星光闪闪,如若他们说辛少,小姑娘不知是姒少,姒五少一定会悲催的想哭,不过也不能怪小姑娘,他们的在外用的姓氏差不多与本姓相近,唯有姒姓的曾改姓的姓氏与分支同宗姓氏都不怎么相近,辛姓与姒姓的发音更是相去甚远,别人难以想到一处也是情有可原。


  周少普普通通脸漾出笑容,眼里有光辉闪动,自带光环,瞬间便变成美艳英俊俊哥。


  “没有重复的姓,告诉了我姓氏,等于告诉了姓名。”乐韵得到dáàn,转身,望向左前方那边,看到一个体型匀称的英俊青年带着四个保镖向自己走来,便知就是姬少,在外人称吉少的人了。


  习武之人,每个人的体形都匀称修长,来京城的都是各家的佼佼者,气质也沉稳大度,吉少不同于宣少的秀美,他是英武之美,英气勃勃,散发着健硕的美感。


  看到吉少过来,乐小同学便知避不了,就算走去其他地方,吉少也会找机会打招呼,干脆请晁哥哥和周董移步到离门不远、挨着墙的地方站着,免得妨碍别人。


  远远看到小姑娘和周少燕少走去一边没行动,吉少颇觉受宠若惊,加快脚步,从人流中穿梭而过,到离得很近时,脚步更轻快,运用内力,以轻功走路,不带声响的走向小姑娘和她同伴们。


  走到距离不到三步才打招呼:“小姑娘,晁少、晁二姑娘,周少、柳少燕少,周董,新年愉快。”


  吉家四位保镖向众人点头,站少主身边。


  周董也见过一次吉少,笑着回句“新年愉快”。


  燕少柳少也道声新年愉快,并不多话。


  “吉少,你是逢石必赌啊。”周少看到吉少就乐,在古武门派或世家中,大多数古武弟子并无特别小爱好,而与他同时代的一辈出了几个奇葩,其中两个在京,一个是痴迷于厨的宣少,一个是嗜爱玉石的吉少,吉少在哪座城,逢有赌石玉石珠宝会便会跑去凑热闹。


  “小小爱好,让大家见笑了。”吉少洒脱的一笑,坦率的承认自己在家族被视为不良嗜好的小爱好,主动朝美丽的少年伸出手:“在下姓姬,周文王姓氏的姬,姬祥信,冒昧过来打扰到晁少和晁二姑娘小姑娘了。”


  “幸会!”晁宇博与眉宇间笼着英气的青年握手,不骄不躁,无论面对谁,只要不是欺负他家人的人,没惹得他变脸,始终温润如玉,暖如春风。


  晁宇福没有与帅哥青年握手,只是点头打招呼。


  最小的乐小同学,顶着张白净粉姨的小脸,还没说话,周少便笑着解释:“吉少,小姑娘没见过我们的人,记得送帖人的名字,你不用再自我介绍,只要给小姑娘看几眼,刷个脸就行了。”


  “我本来准备了五百字的自我介绍,见到可爱小姑娘想涛涛不绝的赞美我自己一番,现在看来用不上了啊,那我就不喋喋不休的招人嫌了,小姑娘想去哪边?我们跟着你逛。”吉少没觉不妥,十分开朗的接受建议。


  “吉少,我听到你的声音了,别走,等等我。”这边人还没行动,有清悦的男声蹿进,转而有人捞开片帘进二楼。


  题外话


  小仙女们,介个才是真正的二更嗯,偶这么勤,求给几个么么哒chapter;

  第二百九二章 古墓传人

  闻声,周少等人扭头,秀美清俊的轩辕少主蹿进门来,笑容耀眼,而宣少身边是个美丽少年,约十六七岁,一张雄雌难辩的脸,肤白面嫩,眼如星,隐约能见瞳仁中闪现一点银色。


  少年头发浓密,一双聚财小耳朵,穿红衬衣配银色西装,那身银色真真的将人衬得如十五的月亮,朗朗清明,皎皎如雪。


  银衣少年拽着宣少的胳膊,殷红双唇勾起,挑出邪肆的笑容,眼角上翘,那笑容给他增添一份妖娆,令他有几分妖冶之美。


  两人身后跟着宣家四卫,年青护卫皆是一副哀怨样,也不知受了什么样的打击。


  宣少冲进二楼往一侧一瞄,瞄到火红的美少年和小小的粉嫩小姑娘,苦催的脸瞬间春暖花开,阿呜,遇上救星了啊!小姑娘应该能治住小魔头。


  他二话不说,带着拽着自己手臂衣服的银衣少年就往周董吉少等人的方向跑,冲到吉少旁边,还不太自然的瞅抓着自己的银衣少年。


  噫?

  燕行龙目浮现疑惑,又是一个修古之人,是哪派弟子?他没有见过妖治的小青年。


  周少吉少看看被妖治少年抓着的宣少,又看看那小青年,眼中就三个字:不认识!他们不知道那是哪门哪派的传人。


  晁宇福看到银衣小青年,眨眨眼,偷偷的戳戳身边的小团子:“小团子,你觉得银衣美少年跟我们家的红衣美少年比,谁更胜一筹?”


  宣少看到吉少,看到小姑娘和燕少等人,一双清透的眼睛浮上问号,这些家伙怎么走到一起了,不会是巧遇吧?

  乐韵将目光从银装美少年身上收回,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闷声闷气的:“福姐姐,你看走眼了,那不是美少年,是个易钗而饰的美少女,男女有别,没法比,如果真是美少年,跟晁哥哥是不同的美,晁哥哥是不染尘埃的雪莲花,银衣美少女就是娇艳灼人的芍药。”


  “女……女孩子?”晁宇福差点摔跟头,一双眼睛瞪得老大老大,明明是个美少年,怎么会是个美少女?


  周少吉少燕少柳少:“……”女的?!明明没胸没屁股,百分百的男人相啊。


  周董嘴角抖了一下,他也看走眼了!纵观他看遍人间芳菲色,竟然也有走眼的时刻,真是……让人难以相信。


  被人指出真实性别,毋忘我松开宣少的胳膊,抚自己的手腕,睁着双瞳仁深处有银色的美目,视线在一群男女身上扫来扫去,重点关注红衣如火美少年。


  终于得到自由,宣少激动的想哭,呜,总算有人能一眼看出小妖女的真身了啊!可怜的他,被一个女孩子抓着还不能反抗,别人还以为他是同志,他的一世英名都快丢猪圈里去了。


  “小姑娘说得对,她是女孩子,价真价实如假包换的女生,终南古墓传人毋忘我,毋是毋须置疑的毋,现年二九之龄,正值青春貌美花样年华。周少吉少燕少没听说过的话,你们家家主或师父知晓。”


  宣少巴啦巴啦的兜人老底,恨不得小妖女的老黑帐都翻出来,当然是指如果他知道的话。


  古墓传人?


  从宣少嘴里听到古墓传人四个字,周少燕少吉少也第一次有懵呆感,古墓派真存在?


  讲真,如偌从别人嘴里说出“古墓传人”,他们一定以为是在开玩笑,可说那话的却是轩辕家的少主,也说明真的是毋须置疑的真实性。


  书到用时方恨少,周少吉少深感自己所掌握的信息不够,相比于轩辕少主,他们所知有关古武门派的信息量真的少得可怜。


  银衣假美少年看过来,晁宇福也笑吟吟的打量美少女,假少年长得真的好像男生啊。


  被重点关注的晁宇博连眉毛都没动,任假少年欣赏自己的容颜。


  他不介意被人瞅,乐韵介意啊,果断的站到美少年哥哥面前,不高兴的问:“měinǚ,我晁哥哥的眉毛就那么多,你要数到几时啊?还有啊,你自己手镯有多珍贵,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


  小小的矮矮的小乐乐挡着自己,让晁宇博心中感动,又哭笑不得,小乐乐当他是纸糊的不成?他好歹是个男孩子,哪可能被人看几眼就能少几块肉。


  毋忘我瞳目一闪,脚底生风,一退又退到秀美温婉的宣少身侧,以疑问的语气问:“宣少,那个像假小子的短发小女孩是不是就是疑似仙医门人的那个小姑娘?”


  吉少周少想捂脸,你知道就好啊,能不能别问得这么直接?说得这么直白,岂不让人觉得他们太功利?


  “你不是已经确定了么?”你都确定她就是仙医门人,还明知故问个啥?


  “我不确定才问你啊,只说小姑娘有个漂亮哥哥,没人说小姑娘身材好到爆,也没人说小姑娘心直口快不委婉,更没人说小姑娘比老母鸡还护短。”毋忘我一张脸纠结成团,小姑娘比她还小好几岁,气势稳如深海,目利如鹰,连她手腕有手镯都知道了,还知道手镯不是普通之物,如果说小姑娘不是那个疑似仙医门人,从此可能很多人要睡不安稳了。


  吉少周少和各自的护卫恨不得当yǐnxíng人,小姑娘发育速度超越正常人水平,身材好得让人喷鼻血,他们刻意不去在意才能忽略那个事实,以免让人觉得他们心术不正,银衣假小子偏要当面讨论,这让他们怎么下台?


  “女sèláng!”乐韵恼得磨牙,拉起美少年哥哥和福姐姐就走:“晁哥哥二姐姐,我们走了,我不要跟女sèláng为伍。”


  小姑娘拉着哥哥姐姐去玩耍,燕少柳少快步跟上,周董和周少吉少唯恐落被甩掉,拔腿就追,各自的护卫们也跟在后面。


  “等等我嘛。”宣少一溜烟儿的冲进青年群里,挤到周少吉少和燕少身边,组队前进。


  被丢下的银衣美少年哼哼一声,轻悠悠的跑起来,绕过一群冷脸青年,跑到晁二姑娘身边,一手搂住姑娘肩膀:“měinǚ,麻烦跟你mèimèi说说,本少真不是sèláng来着,本少性取向没弯。”


  小妖女终于正常了一回,去跟měinǚ玩耍不抓着自己当冤大头了,宣少暗中舒了几口气,被一个能以假乱真的假小子抓着,那被人当男同的感觉简直比置身刀锋里还不好受。


  被假少年攀着肩,晁宇福苦闷的偏头:“帅哥,你这样子,别人会以为你是我男朋友。”


  “那正好,我们临时凑成一对儿,这样也就不尴尬了,或者你跟我换个位置,我挨着小姑娘,临时充当小姑娘的男朋友。”


  “不行,你就挨这里好了。”晁宇福警惕的挨近小粉团子,坚决不让银衣假少年跑小团子身边占小团子的便宜。


  “好吧,我就挨这里。”银衣假美少年唇角上扬,打蛇随棒上,攀着晁二姑娘的肩,正大光明的当临时男朋友,成功加入共游行列。


  后面的几位大少:“……”假小子什么的最讨厌了!

  二姐关心则乱,晁宇博为还不知已被假少年摆了一道的二姐抹把汗,也不去戳穿假小子的小把戏,虚心的向周董讨教玉石方面的知识。


  晁家哥儿虚心好学,周董也没藏私,一边缓行,一边就地取材的拿摊位上的玉石原料当教材,讲一些原材基础知识和自己摸索出来的实践经验。


  晁哥哥求知若渴,乐韵自然万分赞同,为不打扰现场教学,她走得缓,偶尔还蹲身玩赏石头,以此给周董授课时间。


  一行人走走停停,逛了二十几个摊,银衣假美少年看中一块有眼缘的石头,买下来,很自然的将石头塞给宣少的护卫帮抱着。


  被强塞来一块石头的宣四:“!”他是少主的护卫,不是古墓派的护卫好吗?毋少这么会使唤人,她师父知道吗?

  遇着个比自己还会利用资源的假小子,乐韵也是深深的佩服到五体投地,她只想说一句:求宣少心里的阴影面积!


  又逛了一阵,快到一条通道的尽头时,小姑娘也出手,挑中一块重达六十多斤的大石头,也在眨眼就花去二十六万。


  那么重的一块石头,晁二姑娘想帮背也无能为力,吉少的护卫机智的跑过去帮抱起来,他本来想就那么抱着也没啥,吉少问过小姑娘的意思,让护卫抱石头去解石处等,他们都有自保能力,不用那么多人跟着。


  周董一边教学,也入手了两块翡翠原石,因为行走得缓慢,每个人都有机会欣赏石头,吉少也入手一块,当逛到第二长摊之间,乐韵再次出手,相继买下三块原石。


  小姑娘买第三块石头时,周董观察一阵,好吧,以他的经验没看出石头有什么特别之处,他没问,银衣美少年管不住好奇心,嬉笑着问:“小姑娘,你懂赌石?”


  “不懂,”乐韵淡定捧起一块拳头大的石头在手里摩娑:“我不懂赌石知识,我懂药理,我买的石头上有微量元素,拿回去煮水做药膳很不错。”


  小姑娘语气轻飘飘的,周少吉少毋少周董有点懵,拿翡翠……做药材?!chapter;

  第二百九三章 憋出内伤

  吉少几个被小姑娘语不惊人誓不休的话给打击得不轻,宣少瞬间目清眼亮:“小měinǚ,石头水能做药膳?”


  “能啊,有些石头含有对人体有利的微量元素,上次你吃到的药膳中有一种口味的饺子就是用石头煮水和面制成。”


  “小měinǚ,等中午咱们再详细的讨论石头的药用价值。”宣少叫了两声小měinǚ,也越叫越顺口,叫小měinǚ比叫小姑娘亲密多了。


  周少吉少暗中朝宣少丢白眼,听小姑娘的意思,宣少跟小姑娘单独见过面,还留了饭,宣少吃到了小姑娘做的药膳,是那样吧?


  也在这当儿,他们回过味儿来了,刚才宣少跑进来时没跟小姑娘介绍自己什么的,晁家少年和小姑娘看到宣少也是一副很平静的样子,原来是早就见过面。


  两少强烈的嫉恨宣少,他们同一天去送帖,同时离开,什么时候宣少跟小姑娘见面的,为什么他们都不知道,宣少究竟做了什么,让小姑娘另眼相看?


  晁宇福负责付款,很快便回来,大家边走边看,谁相中石头便去买,其他人也在附近的地方等一等。


  走完一块商摊区,再次转进一条商摊之间的地方。


  “小姑娘,兰少得罪你了?”吉少和燕少当跟班,等走进商摊之间的通道过了三四个摊位,压低声音问。


  他们过来时,兰少与一位měinǚ就在那条商摊间的通道间,明显是在等小姑娘和他们过去想打个招呼,然而小姑娘却直接越过那条通道。


  而且这不是第一次,之前小姑娘也错过了兰少所在的那一处,然后等兰少离开那一块地方,小姑娘逛完一条道,又折去兰少走过的那条商摊,也就是他们之前刚走完的一处。


  他们都能感觉出来小姑娘明显是不想跟兰少打照面,就是不知兰少犯了什么忌,惹小姑娘不快。


  “我不讨厌高贵的人,但我讨厌高傲的人,对于在我面前端架子的家伙通通拉进黑名单,不解释。”问兰少有没得罪她,当然是有的。


  吉少暗中滴了滴冷汗,幸好他没有端架子,也没有因自己是家族下任家主而自傲,没认为小姑娘是个孩子而所有怠慢,否则,什么时候招小姑娘厌恶了都不知道。


  也感谢身边贴身护卫的提醒,当初护卫们智者见智的提议说小姑娘还那么小,跟小孩子打交道可能最紧要的就是亲切随和,不让小姑娘觉得有代沟,应该就能赢得小姑娘好感。


  如今证实护卫们的话是对的,小姑娘讨厌摆臭架子的人,他觉得宣少不被小姑娘讨厌,可能也是因为宣少除了在古武门派的必要场合端着少主身份,其他时间都是平易近人,温和可亲。


  小乐乐没有明说,晁宇博也猜到小乐乐不喜欢兰少和他同伴的原因,之前偶遇时,兰少的女伴看他们的眼神带着审视,以小乐乐的敏感必定发觉了,所以连认识的都没有,拒绝与兰少同游。


  小乐乐脾气好,大多时候对身外事不在意,她也有底线,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别人的不尊重,不尊重她的人,一向列入拒绝往来户的。


  美少年伸手揉小乐乐的脑瓜子,暗中笑弯眼,那位兰少估计不知道他是被他女伴给坑了吧。


  小姑娘没避讳的说出理由,周少又记起燕少之前说小姑娘拒绝兰少邀请同行的事儿,给兰少一个同情的表情,不用说明,他大概也猜到兰少不招小姑娘好感可能跟澹台觅雪有关,澹台觅雪因天赋不错,是古武门派里为数不多的女修,也是出了名的清高冷傲。


  当然,周少也仅只给兰少一个同情的表情,没其他感想,古武世家青年辈们大多很熟,也仅只面熟,他和兰可没有什么太深厚的情谊,绝对不会去提醒兰少遭小姑娘讨厌的原因。


  兰少站在一个商摊前,眉心皱了又皱,小姑娘接受周家同行,接纳了吉少,与宣少也相处极佳,为何偏偏就不愿接受他同游?

  饶是他绞尽脑汁想也想不出所以然来,在轩辕餐馆的小小不愉快也是因冯少,他与小姑娘并没有直接冲突,他下帖,亲自表示愿意修好,小姑娘仍然冷淡疏离,怎么都说不过去。


  想不明白,他也没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澹台觅雪手中摸娑着一块小小的玉料原石,清冷的面孔透出冷气,似乎漫不经心的扫视吉少那群人,不在意的问:“清西,那个长得秀气的青年是不是宣少?”


  “是宣少。”


  “宣少和小姑娘很熟的样子。”


  “看起来像是的。”


  “他们有私交?”


  “不知。”兰少收回远眺观察宣少等人的目光,淡淡的问:“觅雪,还想去哪逛?”


  “随意走走。”


  澹台觅雪没有提出目标,随意的往前走,兰少也一如既往的陪同,陪她玩赏玉石原料。


  难得出来,晁宇博也想积累一些生活实践经验,为学以致用,凭借从周董那里学来的一些玉石知识,也暗搓搓的准备试试手气。


  他那准备大展身手的架式,也令周董和柳少几个笑得明媚阳光,美少年玩赏石头时的认真样子还真的有几分老玩家的气势,也令大家情绪高昂,特别想知道他手气如何。


  美少年东选西挑,挑中一块碗大的原石,付款后塞背包,还特意另放一处,就等逛完了跑去解石。


  美少年都出手了,假小子、宣少也不甘人后,分别入手一二块石头当作玩儿。


  逛到一条商摊的一半,周董遇上朋友,被拉去唠话,一群青年们先去玩,快到尽头时,周少提示燕少:“兰少跟来了呢。”


  “谁爱跟就由着他跟,别跑我眼前乱晃就行。”乐韵知道周少其是在告诉她,漫不经心的回答一句,撒开小脚丫子跑路。


  小姑娘速度加快,周少等人也跟着加快脚步,一阵急走,走完一条商摊道,转入兰少之前呆着等他们、他们并没有去的商摊道。


  吉少等人追着小姑娘跑到一个摊位,小姑娘笑mīmī的抱住一块二百多斤的大石头,跟主人讨价还价,谈得热火朝天。


  原价八十万,小姑娘出价五十万,老板死咬着八十万不松口,小姑娘直接放弃:“买卖谈不成,走了。”


  老板:“小姑娘,咱们可以好好谈谈……”


  “算了,我们谈价超过二分钟,一百二十秒都谈不成的生意,不必强求。虽然看着石头顺眼,也并非非买不可,说不定以后会有更顺眼的。”乐小同学挥挥白嫩嫩的小手,潇洒的走人。


  众少:“……”


  老板快吐血,几十万的生意就那么没了!更让他吐血的是小姑娘越过摊位走到邻摊,东看西瞅一阵,又抱住摊位上一块重约近百斤的大石头,笑盈盈的问:“老板,这块多少?别漫天要价啊,超过我的心理承受价格,生意又谈不拢。”


  摊主也是醉了,细声细语的说话:“小姑娘,我不想喊天价,但我也不能大减价,这块料子是木那场出来的,一百万。”


  众人看向小姑娘,这块比之前的还贵,她会还价到哪个档次?


  “六十万。”小姑娘眨巴水汪汪的美人杏眼,认真的还价。


  “九十五万。”


  “我能接受的价格是六十五万,同意归我,不同意,买卖不成也不能伤了和气。”


  “小姑娘,加点,七十万。”


  “不行,我就只能接受六十五万的高价,多一块钱都谈不成。”


  “……”摊主回身拿出收据单子:“割肉价啊!我买回来五十万。”


  “你赚了十五万啊,转手就十五万,暴利。”


  “小姑娘,有没人告诉你,你砍价的时候让人很想打你?”摊主幽幽的瞪眼。


  “没人告诉我,有人告诉我的话挨打的就是他了,财老板,还有呢,这块这块这块,共一万块如何?”


  小姑娘一双纤纤玉手在石头堆里一扒拉,扒出三块大小不一的石头,大的有三个碗大,小的约有成年人的拳头大小。


  “小姑娘,这块就一万五,这块八千,这块最小的是五千,你统共给一万,我岂不要喝西北风。”


  “就一万,你瞅瞅,石头上这么多灰,也不知道堆角落里多少年,现在是去库存的好机会,你还想留着让它生小石头不成?它真生小石头,你会心疼死。”


  “…”摊主憋了半晌,愣是没憋出什么话,如果石头生小石头就是碎了,可能血本无归,当然会心疼死。


  小姑娘说话简直太戳心窝子,老板的心被戳得心疼心疼的,默默的收起想打人的冲动,看看石头上印的标号,唰唰唰写单,写好,递给一群表情怪异的青年,让青年们去付款。


  吉少周少宣少毋少看得目瞪口呆,这样也可以?他们觉得,如果他们是老板,遇上小姑娘可能会憋出内伤。


  晁宇博带着抑不住的笑容去付款,回来给一份存根单给老板,一份自己收着,燕行终于有英雄用武之地,抢先帮抱大石头。


  晁宇福兴奋的将小块石头塞背包,叮叮咚咚的率先冲,欢欢喜喜的嚷嚷:“走喽,解石去!”chapter;

  第二百九四章 百倍暴涨


  唉-

  福姐姐兴冲冲的跑了,乐韵无奈的叹口气,二姐姐明明比她大,怎么感觉福姐姐才是小孩子,她才是成年人?

  晁二姑娘溜走,银衣美少年秀眉一扬,机灵的凑到小姑娘身边,伸手摸小姑娘的脑袋:“小měinǚ,给哥哥摸摸头,哥哥疼你,以后后面那几个大块头欺负你,你叫我,我保证帮你打得他们落花流水。”


  周少吉少宣少:“”谁来把那个假小子拧走?!


  挨摸头的乐韵:“!”海拔太低,老被摸头,累觉不爱!

  人矮没人权,还能咋的?


  认了,至少被摸头比被摸胸摸屁股要好点。


  沉默半秒,将头顶的爪子扒拉开:“假美少年,不是我打击你,虽然你师门传说中的武功很神奇,但是,不用奇奇怪怪的粉末,论武力,你打不过后面的几个大块头,他们要跟你拼命,能把你虐成渣渣。”


  “你这小嘴巴怎么就从来不留口德,我说的是客气话,你就不能客气的表示感动?”毋忘我想呕血,这娃比她还嘴利,从来不留情的。


  “没有委婉的习惯,再说,我从小就悟出一个道理,与其指望别人帮忙不如自己来,谁欺负我,能当场报仇的多般当时就报,论武力我不敢说能赢得了后面几个帅哥,可架不住我会整很多稀奇古怪的粉末,撒点出去全部放倒,然后想怎么揍就什么揍,不用别人帮忙我自己就能揍得他们哭爹叫娘,所以你说要帮我打架是感动不了我的。”


  “那什么才能感动你?”毋忘我嗖的将脸凑到小女孩面前:“美男计行不?像我这样漂亮的男孩子,可暖床可忠犬可攻可受可暧昧,随叫随到随时fúwù,上得厅堂翻得墙打得liúmáng。”


  “美人计无用,我不颜控,你这张脸虽然很美,目前仅只排第四或第五。”


  “排我前面的都是谁?我考虑今晚去跟他好好的谈谈人生。”


  “排第一的就是我晁哥哥,出尘不染,清涟如仙,我晁哥哥是最美的美少年,排第二的美男子就在后面,那位龙章凤姿、姿容倾城,禀绝代风华,当属世间少有的绝色;另一位目前你见不着,他像白雪公主一样沉睡了,第四就是宣少或你,宣少的美是具有山川绵秀的飘逸灵动的灵秀之美,你的美是妖娆冷艳之美,你们两个各有千秋,难分上下。”


  乐小同学巴啦巴啦的评价一番,末了又添上一句警告:“你半夜找人聊天谈人生,找其他人,别打扰我美少年哥哥,谁跑去扰我晁哥哥的清静,我不介意让他狂笑三天三夜或者鬼哭狼嚎三天三夜。”


  吉少周少宣少懂小姑娘说的排第二名的美男子是谁,暗中撇嘴角,哼哼,他们也很帅,咋就没上榜?

  柳向阳:“”他长这么帅,竟然没有上榜?小měinǚ是不是早上起来没洗脸,眼睛视物不清?

  被赞为人间绝色的燕行心头一喜,原来他在小萝莉心目中还是有点地位的,虽然只是排二,好歹给她印象很深,没有成为过眼即忘的路人甲乙丙。


  “好吧,我就算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你哥哥真的很美,我没法比,至于第二和第三,等有机会我去跟他们聊聊,关于宣少,我仍然要承认你的评价很中肯,好歹我也不差,捞到了个并列第四,也算不枉我长这么张好脸,当你男朋友绰绰有余。”


  “想当我男朋友,你回炉重造一次,找回你出生时落掉的玩意儿然后再来。”


  “明明长这么可爱,怎么说话就这么招人磨牙的。”毋忘我狠狠的咬牙,有种想将小女孩扔飞的想法,这小丫头能逼得人分分钟想跟她开撕。


  燕行笑得龙目星光璨璀,原来不是他一个人被小萝莉气得想揍人,连同是女生的人也被她给气得恼羞成怒,可见小萝莉就算每天都在啃书,气人的本事并没有退步。


  宣少心理也平衡了,能把小妖女气得磨牙,可见小姑娘有多强悍。


  周董挨着美少年陪着解石处,笑得红光满面,跟年青人在一起就是好,听听斗嘴,感觉自己也年青了好多。


  晁宇福抱着石头冲在最前面,一路冲冲冲,穿过大厅到一角,回头看看人没跟上站着等,等一群人走近,组队,施旋然的进被隔离出来的解石处。


  解石处也极为宽敞,大小解石机在轰轰的转动,一大群人围着看解石,随着一块石头被送到机器刀底上,解石员操刀一切,在硌牙声里石头被切去一角。


  “涨了!”


  掉落的石头一个面露出一泓绿色,围观的人群顿时激动的嚷嚷。


  石头的主人是位有啤酒肚的老年人,腆着肚子蹲身,抹净断面,白雾似的底子上有成脉状的蓝绿色,看成分极为不错,已能预见大涨。


  “大涨!”


  “花青种?”


  “看这势头,好歹是中档的。”


  围观的人头接耳,议论纷纷。


  刚走到人群后,晁宇福就听到人群里传来“涨了”的喊声,心痒痒难耐,正想往里挤,吉家先一步抱着石头到解石处的保镖看到少主过来了,回身请身边的人借光。


  人群听说青年家的人过来了,往一边让了让,让出一条道。


  有吉家的保镖接应,晁宇福也不用挤,开开心心的跑往青年保镖身边,周董和吉少等人族拥着美少年和小姑娘落后一步。


  围观看热闹的和围观等着有好料就出手抢购的在机器左右两侧,正前方则留给需要解石的人。


  吉家吉四保护着的石头就放在地板上,他一直在观看别人解石,地面也有几块别人拿来想解的石头。


  周董陪着小青年们越过一些看热闹的人,走到最前面,抱着大石头的燕行将石头放在吉家吉四先送来的石头旁,两大块石头挨一堆,个头都是辗压其他石头的存在。


  有人抱石头来解,也分散了围观人的注意力,有几人一瞅新来的一群人,不期然的发现赫然是卓越不凡的周董陪着几个青年男女来解石,欣然打招呼。


  “周董,果然有赌石的地方就少不了你。”


  “周董,今天收获多少了?”


  “周董,那两巨头是你新入手的?”


  一边打着招呼,一边调侃。


  “季老,唐总、李总、钱总,你们守株待兔的守在这儿,见好料就抢,也不给别人留点,真不厚道啊。”周董看到熟人,笑得一团和气。


  季老,季博古,心玉阁的掌阁人,玉石界的老前辈;

  唐总,唐瞻,皇后珠宝公司的oss;


  李总,李骏,双月珠宝公司老总;

  钱总,钱永恒,京都富豪榜第十位,旗下经营金营珠宝公司占钱氏产业三分之一比例。


  四位都是玉石界的资深业内人氏和玉石玩家,古玩收藏家。


  “哪里哪里,我们也是来解石的。”


  李骏笑着伸出手,将手里捧着的一块两个拳头大的石头给大家看。


  唐总钱总也乐呵呵的说来是解石的,都带着或大或小的石头。


  季老与周董打了招呼,看向几个小青年,看到粉嫩的小姑娘,眼眸一亮,向众人说了声“借光”,从人前走过,走向小姑娘。


  钱总几人看到季老走向周董,以为想等着周董那群人解石后出好料方便近水楼台行得月,只笑不语,也不去跟他老人家争抢。


  季老打几个rénmiàn前走过,到小姑娘附近,瞅着水灵灵的小姑娘,严肃古板的脸上难得的露出温和色:“小姑娘,打上次之后都没见你光顾我那里,什么时候有空去店里坐坐?”


  乐韵溜到近前,睁着大眼睛左顾右盼,也看到了季老,当季老与周董打招呼,她便笑嘻嘻的旁听,当季老过来,还以为是找周董的,谁知是找自己,眨巴眨巴大眼睛,送上金灿灿的太阳花脸:“季老,好久不见,您老还记得我,让我受宠若惊,最近一直忙得没空四处乱跑,有空再去您老那里赏宝。”


  钱总李总唐总愕然,那个小姑娘是谁呀?


  行外人没听过季老的名字,行内对季老可不陌生,季老是出名的严谨派老前辈,就算他们与季前辈有些交情,也难得一见季老和颜悦色的笑脸,今天季老竟然主动向一个小姑娘打招呼,还邀请小姑娘去心玉阁玩耍,这不正常!


  深感不科学的钱总李总唐总,以探究的目光打量小姑娘,又望向周董,眼神就一个意思:小姑娘是哪位?


  周董眨眨眼,嗯嗯,别问他为什么,没见他今天都是小姑娘的陪同人员么?


  “你这小姑娘睁眼说瞎话说得跟真的一样,我没见你有受宠若惊的样子,石头是你的,还是你朋友们的?”季老走到青年身边,很自然的站在旁边。


  “两块大的都是我的哒,他们的都藏得好好的,舍不得拿出来给人看的,我不是内行人,就算赌垮了也不怕丢人。”乐小同学很诚实的,不骗人。


  “哈哈哈,小姑娘,胆量好,专挑大块头下手啊。”季老开怀大笑。


  “要赌就赌大的,赚了,赚得开心,赔光光了,以后免得手痒。”


  “有气魄,我等着看你的收获。”


  “您老说的我都有点紧张了。”


  “莫紧张,赔了也就几十万,小意思。只要不是青白底料,但凡能用上,开出来我帮你受了。”小姑娘不是有药丸子?一颗一万,卖个几十颗就赚回来了。


  吃瓜群众:“”你们这些土壕,说几十万像说是几十块的,打击人也忒狠了些。


  “季老,您老别抢啊,小姑娘开的玉料怎么说也首先由我受,您老排后面点。”周董立即声明自己的特权,他好歹是跟小姑娘同行,有什么好料子首先也得由他内购呀。


  唐总李总钱总看向季老和小姑娘的眼神更加深邃,直觉告诉他们,事出反常必有因,季老周董争着购买小姑娘开出的料,必定有什么深层次的原因。


  被周董到来一搅和,再有季老反常的一招,彻底分散了大家的注意力,对于解石中开出的绿也没那么激动了。


  工作人员按石头主人要求继续解石,很快解出来,约有二十来斤的一块花青种,绝对是赚了,石头主人抱着石头,激动的红光满面。


  那边刚解完石头,等着别人送石头上去,有石头要解的人都不好意思上,拿眼睛瞅小姑娘那边的人群。


  “没人解石,我们来。小团子,先哪一块?”没人解石,晁宇福高兴的报号。


  “先大的吧,小痛不如大痛。”乐韵不客气的将大块头推出去挨刀。


  跟在后面的燕行和柳向阳赶紧往前当搬运工,两人合力抱起石头,送到解石机下的台面上,和工作人员一起帮固定,然后站到一边等。


  乐小同学凑前,拿过笔划了一条线做为切刀点。


  看到小姑娘画的线,季老心犯疼,小姑娘那一画,可是画去了四分之一个角啊,那一刀切下,如果有好料,有可能会损失不少。


  解石员二话不说,调整机器角度,照着小姑娘指定的地方一刀切,硌牙的大响里粉末纷飞,机器一刀吃到底,切下一个凸角。


  “大涨!”季老一双眼紧盯着石头,当那角儿落下,被固定石头的断面闪现出一抹深黑色,心情激动得比自己赌涨还要振奋。


  “真涨了?”晁宇福喜得双眼发光,一把搂住小粉团子:“小团子小团子,你发达了!”


  围看的人一瞅,有些懞:“黑色?”


  “黑色,是墨翠吗?”钱总李总唐总站着的地方看不到断面,听说是黑色,激动的跑去看。


  几位大佬那么激动,工作人员也不忙解石,拿湿布抹去断面的粉末,那面儿露儿出来一片黑,乌黑油亮,就如měinǚ的秀发一样的滑顺有光泽。


  “墨翠!”周董嗖的跑去观看,季老一步抢前,蹲身,抚摸断面,拿小手筒照光,黑色断面呈现深绿色,他眼中浮现迷恋之色:“墨翠被原产地的人誉为‘qíngrén的影子’‘成功男人的影子’,瞧,这色泽黑而不墨,有玻璃光泽,水头饱满,质地细腻,冰种的。”


  周董唐总李总钱总也跑到季老身边,围着研究,你摸一把,他去感受一下黑面的手感,心情那叫个复杂,真是墨翠!

  墨翠极为少见,高档的更难得,最近半年他们从没听圈子里说哪有出墨翠,没曾想今天去出了一块,还是出自一个小姑娘之手。


  几个老总扭头望向小姑娘,小姑娘被一个měinǚ搂着,白嫩的脸上笑容甜美,眼睛弯成月牙儿,像只小狐狸,特别可爱。


  季老爱不释手的抚摸一顿,恋恋不舍的站起来退开几步:“继续解。”


  李总几人也闪开一些,与季老站一起,就等着那大块头露出全部真面目。


  工作人员心理素质极好,果断的操刀,沿着边切,一刀又一刀,不断的换位置,切去边边角角,最后出现一坨黑色的东西,有些地方的皮还残留着,像灰白色的破布块粘在黑色石头上似的。


  用小砂轮磨一块区域的壳,擦洗净,呈出黝黑黝黑的玉石原色,光泽晶莹,那种浓绿浓到极致的黑,神秘庄重。


  一块百余斤的石头,除去壳,大约还有一半重,相对而言,那块头也绝对是个小小的巨无霸。


  季老周董和钱总唐总李总围着石头,啧啧称奇。


  “fúwù员小哥们,快去通知你们负责人,潘园开出好料子了,放十分钟的礼花庆祝,礼花费用算我的。小李,发红包,这里的人一张粉红色,庆祝小姑娘开门红。”周董反应过来,眉飞色舞的让工作人员通知潘园管理老大赶紧宣布好消息。


  “哎!”工作人员应了一声,忙去通知管理老大。


  李mìshū听到周董说红包,忙立即摘下背包,摸出一扎一扎的红票子,和周少的护卫一人一扎红票子,一人一张的发红包。


  李总唐总钱总:“”周董你动作这么快,叫我们怎么好抢?


  “你放礼花也好发红包也好,反正这块石头我也要一份。”季老慢了一步,让周董钻了空子,气呼呼的抱着石头不撒手。


  “季老,这块是我的,小姑娘还有一块大块头没开了,不管开出什么来,都归你,我不跟你抢。”周董笑得跟弥陀佛似的。


  “不行,圈子里有两年没见高档次的冰种墨翠,难得出这么一块,我要分一半。”


  “一半不可能,我顶多分你一个角,或者等打磨制出首饰来,分你三两套成品收藏。”


  “不行,至少一半,不分一半给我,你也甭想要了,我抱着不放手。”


  “一个角,多了不给。”


  “一半!”


  “一个角!”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直接争个不休。


  在收红包的众人:“!”


  美少年和周少等人也是囧囧有神,燕行看那边争持不下,慢条斯理的泼冷水:“小萝莉好像没有说要出手,两位是不是该问问小萝莉的意思?”


  “燕少,你一边去。”周董没好气的呛人。


  “年青人你一边呆着,别来捣乱。”季老也一致排外。


  嚷了一句,一致望向小姑娘:“小姑娘,石头归我!”


  望天,望地,乐韵摸摸鼻子:“那个,其实,我是准备拿回去敲碎熬汤配药用的,你们这样子让我好为难。”


  “敲碎?”


  “配药?”


  季老周董差点没跳脚,这么好的翡翠敲碎配药,这这是暴殓天物!

  敲碎?


  吃瓜群众懵呆中。


  钱总李总唐总目瞪口呆,有钱任性,可是,也不能这么任性啊。


  周少宣少吉少无语望天,见过任性的,没见这么任性的,有人说姜家少爷狂,常常一掷万金,那是那些人没过这个小姑娘,见过小姑娘,估计再没人说姜家少爷狂。


  “对啊,就是敲碎熬药,我挑中它,就是因为它能入药,配以其他药材和成药能杀死白癜风的病菌生长,要不然我哪舍得花那么多钱买块破石头。看季老和周董的样子好像很值钱,我有点舍不得拿去当药材了。”


  “小姑娘,你另外再找找药材吧,这块归我们了。我们不坑人,六千六百万,六六顺。”周董一阵心惊胆战,绝对不舍得将石头还给小姑娘,到她手里,估计过几天就成了堆废渣,想想心好痛。


  “六、六千万?”晁宇福吓了一跳,银衣美少年睁着双美目,露出见鬼似的表情,小姑娘买那块石头用六十五万,几刀切下去就涨百倍,暴利!


  “六千多万啊,有六千多万的话,我想也许应该能找到其他替代品,”乐韵咬手指,扬起可爱的笑脸:“周董,石头匀给你们也是可以的,只是,我想要几件成品首饰,可以吧?”


  “可以可以!”周董和季老生怕小姑娘拿回墨翠当药材给敲得四分五裂,毫不犹豫的同意。


  两人也不争了,问工作人员要来包装的袋子和纸,七手八脚的把石头包起来装在一只纸xiāngzǐ里,放到小青年面前,石头归属他们,等有空再商量怎么分。


  这边刚将石头移开,外里传来礼花的砰砰声响。


  寒冷的天气里,潘园内一束束礼花升空,炸出朵朵喜花,五颜六色的花朵在空中盛放,远近可见。


  那礼花升空,潘园内外的内行人士便知潘园开出难得一见的好料,是大涨暴涨之喜,果然,随之潘园楼墙上巨大的屏幕呈现喜讯:本园玉石会场开出一块冰种墨翠,新年大发,普天同庆。


  “哇!”


  看到屏幕的人爆发出阵阵惊呼,能大肆庆祝的,不仅是翡翠十分珍贵,必定份量也不轻。


  听到礼花声,周董笑得格外欢畅:“来来,小姑娘还有一块巨无霸,快解开,看看是不是又值得发红包。”


  “快开快开。”收到红包的人也热情高涨,大声起哄。


  工作人员们也领到红包,不管钱多钱少,新年第一天收到红包,大吉大利嘛,心情也极好,不用小青年动手,他们帮抬石头上解石台。


  乐韵跑过去,又画了一条线做切点。


  工作人员又一刀切,那一刀下去现出点灿灿红光,等着出绿的人惊呆了,这是?chapter;

  第二百九五章 开出个神奇宝贝

  柳向阳没看见石头切面,见众人没了声音,一张俊脸垮了下去:“是不是亏了?”


  “谁说亏了的?不懂不要乱说。紫幽阁ziyouge”季老本来死盯着石头的,听到小青年说亏了,没好气的怼一句。


  “是涨了,不是亏,这是红翡。”李骏盯着原石,当用湿布抹去粉尘,原本呈现的一点红色的断面变得红灿灿,那是沉厚华贵的红,有玻琉质光泽,质地细腻感十足。


  等着它露真面的季老等人一拥而上,近前观看,又摸又用强光照射观看内部结构,评头论足:

  “色彩华贵深重,是朱砂红。”


  “水头也足。”


  “内部朦胧,达到糯种质地。”


  几个人拿着专业小手筒照了又照,研究它的质地,翡翠石看起来像蒸熟的糯米,糯糯的,比冰质地又不足,是高糯种。


  红翡常见,高品质的却很少,一般都是豆种,颜色也是棕红色或暗红色,有暗暗游游之感,眼前一块红翡是朱砂红色,色彩鲜艳亮丽,质地细腻通透,在红翡当中当属上等质地。


  有季老几个人包场,其他人只能看热闹。


  吉少叹气,他为什么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


  晁宇博忍不住又把手摁小乐乐头顶,揉她的小脑袋,小乐乐运气真是杠杠的好,逢赌必赢,发达了啊。


  再次领教到小萝莉的好眼光,燕行幽幽的瞅着小萝莉的后背,小萝莉每次赌石都是包赚不亏,真是个xìngyùn小天使。


  被怼对的柳向阳,囧囧的摸鼻子,不懂内行的老吃亏了,他又被嫌弃了哪,他以后是不是也找小měinǚ取取经,学习赌石必胜技?


  假美少年暗中狂飙白眼,小姑娘这运气简直好到爆,以她这种好手气,不行医,就赌几次石头也够一辈子吃穿无忧。


  吃瓜群众是震惊的,连开两块次次涨,好兆头啊,照这种趋势,新的一年岂不要赚翻。


  众目睽睽之下,周董与李总几人观摩一阵,让开位置给解石员继续切。


  解石员都是专业工,不用人说怎么解,也懂得依外观形状沿边切边,伴随着外面不停的礼花声,“哧喱硌呜”的硌牙大响里,红翡的表皮不停的减少。


  当礼花声渐渐隐没,一块原石也被切得七七八八,再打磨一阵,露出个没什么残余表皮的面,贵气的朱砂红在灯光下发出亮闪闪的光芒。


  “快发红包,”唐总兴奋的朝自己的mìshū大喊一声,然后才冲小姑娘露出笑容可掬的笑脸:“小姑娘,这块红翡匀给我,二千六百万,开料制作出产品,我再赠送小姑娘两套首饰。”


  唐总出价没坑小姑娘,周董偏头冲小姑娘微微点头,示意可以接受,如果换个场合,只有小姑娘一个人在赌石开出红翡,四处找料的商贾出价会打折扣,开价估计在一千万左右,有人竞争抬价大概保持在二千万以内。


  唐总开价二千六百万,还赠送成品首饰,也有要与小姑娘结个善缘的意思,人脉吗,多一条比少一条好。


  周董权衡过利益得失,悄悄的向小姑娘目光交流。


  “唐总,你不带这么抢的,这块是我的。”季老眼角抽了抽,第二块说好归他的,怎么可以抢他的。


  “季老,你和周董有了墨翠,好歹也给我们点甜头啊。要不,把墨翠让给我一半,这块归你?”唐总笑mīmī的瞅向放一边的墨翠,高品质的墨翠比红翡翠更为稀少,墨翠的升值空间更大。


  “算了,红翡就匀你好了。”季老哪舍得割爱自己的墨翠,他阁里有红、白、黄、绿、紫与春带彩的翡翠,就是缺了墨色。


  唐总的mìshū速度也极快,已经向围观人群发红包,就算现在带上手机随时能做交易,古玩爱好者们还是保留着老规矩,身边带有一定量的xiànjīn,小额交易仍用xiànjīn,只有上十几万上百万的才能支付宝等方式交易。


  唐总的mìshū也背着二十来万的xiànjīn,掏出一扎扎的钱,当散财童子,李总钱总的mìshū们也帮忙。


  围观能收到红包,就跟天上掉馅饼似的,每个人都笑mīmī的收了红票子,喜洋洋的揣怀里,沾了喜气,说不定一会去买块石头也能大涨呢。


  周少和吉少等人也没客气,愉快的收红包。


  李总钱总也想抢,最终还是放弃,红翡翠去皮之后约有三十来斤,唐总开价二千六百万,价格很公道,开料制作后价钱当然要翻,而除去成本,纯利润在一千万左右,如果他们再往上抬价,以后他们哪天相中料子,唐总也抬价,大家都吃亏,都是业内人士,竞争也要良性竞争,恶性竞争的结果到头极可能坑到自己,不合算。


  “成,周董和季老没意见,石头就匀给唐总。其实,我应该先开这一块,那样的话,后面开出黑色的石头我就可以抱回家当药材了。”乐韵收到周董的眼神,也给周董面子,笑嘻嘻的拍板定案。


  钱总等人想吐血,小姑娘还惦记着拿墨翠当药材啊!周董季老更是像防狼一样狼着小姑娘,生怕她真的抱走石头当药材用。


  唐总抢到红翡,麻溜的请工作人员帮用纸xiāngzǐ装起来。


  “辛苦再帮我解这一块小石头。”工作台空出来了,乐韵掏背包,摸出一块有以前用的海碗那么大的一块表皮带青白色的石头跑到解石员面前,送上大大的笑脸。


  晁宇福本来想捧背包里的石头送去解石,小团子抢先行动,她在旁唯恐天下不乱的喊:“不是一块,还有好多块哦。”


  “福姐姐,那几块石头不解,我要背回去煮水做药膳,万一解出什么漂亮的颜色来,我会舍不得的。”乐韵立即喊停,有几块石头有很浓的灵气光环,大庭广众之下解出来,有可能会引发新一轮争抢。


  “呜,小团子,解了嘛解了嘛,解出来看看好不好?”晁宇福抱着背包,可怜巴巴的央求。


  “二姐,你不想吃小乐乐包的饺子和煎饼了吗?”晁宇博没有阻拦,只是淡淡的丢出一个问句。


  “想想,想吃!”


  “想吃的就话就别老怂恿小乐乐解所有石头,石头全解出来了,到时没有合适的药材,做不出药膳饺子和煎饼。”


  “那好吧。”晁宇福思考两秒,最终对美食的强烈渴求战胜了想看石头的好奇心,抱着背包,保护食材。


  周少吉少又有想望天花板的冲动,柳少笑得眉开眼笑,燕行:“”吃货就是经不起yòuhuò。


  “měinǚ,你mèimèi会做吃的?”假美少年亲热的攀着晁二姑娘的肩,一双美目闪啊闪的放电。


  “嗯,我家小团子做的药膳好吃到让人想吞掉舌头。”晁宇福想到小团子做的饺子和煎饼,嘴巴里又涌上口津。


  银衣美少年摸下巴,那什么的,她明年是不是也考虑考青大学园,然后去找小姑娘友好的交朋友?

  唐总将自己的石头搬到一边,听说小姑娘还有石头,眼睛霍亮霍亮的,李总钱总也是一副准备开抢的架式,结果小姑娘拒绝解全部石头,大感遗撼,几人眼睛就盯着小姑娘手里捧着的那块原石,等着大开眼界。


  连收了两次红包的围观人群再次热情高涨,开吧开吧,再大涨一次,让他们再来三连红。


  宣少默默的摸下巴,直觉告诉他小姑娘手里的石头必定有惊喜。


  燕行有点同情周董和那几位玉石买家了,小萝莉送去解的小石头百分百是好货,而且,她百分百不会外卖,别人只有眼馋的份儿。


  兰少陪澹台觅雪转几圈,也拿淘到的原石去解石处,他们两到达时就听到看热闹的人喊“快解快解”,找到人比较少的地方向内望,看到吉少周少宣少和燕少簇拥着小姑娘兄妹们站在围子最内围,一个个笑容轻快。


  圈子内,小姑娘捧着块石头递给解石员,穿工作服的解石人员中年纪较大的一位接过小姑娘的石头,到砂轮机上磨皮。


  原石很小,自然不能用大机器来个刀刀切,只能先打磨一阵,看看壳皮有多厚。


  解石员很小心,打磨一下看看再磨砂,反复好几次,磨去一层壳,隐约见点光,再磨几下,擦一擦,兴奋的转身向大家报喜:“出绿了!”


  “哇!”围观群众发出哇哇大叫。


  “我看看。”


  周董季老和唐总李总钱总争先恐后的围上去,周董动作最快,等解石员放下石头便捧起来和大家一起观赏。


  “这绿色好正。”几个老玩家忍不住赞,一块原石仅只磨出两指宽的一块皮,露出一片绿,碧光莹莹,色正,鲜亮。


  “我来解。”周董耐不住爱宝之心,亲自捧起石头到砂轮上磨。


  季老几人也有惜玉之心,有周董亲自上场,他们便等着看成果。


  被抢去工作,解石员当看客,周董捧着石头,小心翼翼的打磨,磨一阵擦粉尘,磨去一大块皮,露出的绿色越来越多,当打磨去差不多小半壳皮,乍然现出一点金黄。


  不会是飘金翡翠吧?


  金丝翡翠有两种,一种是绿色如丝带的翡翠,一种是金丝血翠,一般只有血翡里才见黄金般的金色,绿色、飘花等色彩里从没见出过飘金色。


  周董心里打个突,唯恐弄伤玉石,动作越发小心,一点一点的打磨,真的是擦皮而过,没伤到翡翠的面。


  当打杂工的工作员看到露出金色,也懵懵的。


  一点点的砂去壳,金色也越来越多,再磨一阵,金色边缘又是绿色,那团金色约有鸡蛋大小,有宝石光泽。


  周信不敢有丝毫大意,又花费了足足半个钟,终于将整块石头打磨完,他背着人不动声色的拿过砂纸砂残留的皮。


  将石头擦拭干净,他转身大步流星的走到小姑娘面前,将宝贝还给小姑娘,表情抑不住激动:“小姑娘,你手气真是好,淘到个稀奇物儿,你看看,惊喜不?”


  “是什么稀奇物?”季老也李总唐总钱总转身也围拢到周董身边看稀奇。


  乐韵接过周董送回来的翡翠石,捧在手心玩赏,石头砂去壳皮,瘦了一圈,仍然比一般的碗大。


  石头绿色鲜艳明亮,有玻璃光,透明极高,呈不规则的圆形,其中一个地方的绿色里嵌着一团金色,那团金色呈鸡蛋形,透明度极高,金色里藏着只小虫,虫是蚕蛾虫,长约有三厘米,有细细的足。


  “我闻着味道很奇怪,难怪会与众不同,原来是这只虫子的原因,虫子是僵蚕,可以入药。”乐韵手捧石头,笑得都嘴角都快扯到耳后根去了。


  “真漂亮。”晁二姑娘银衣美少年也凑近,眼睛亮晶晶的,绿色好翠,金色也好美。


  吉少周少燕少柳少都是高个子,轻而易举的看到小姑娘手里捧着的石头,宣少个头略矮,往前挤,挤到晁家美少年身边才看到宝贝,眼睛粘在石头上撕都撕不下来。


  “小姑娘,这块石头好神奇是不是,翡翠与琥珀镶接在一起形成一个整体,比人工镶嵌的还完美,金色的琥珀,白色的虫子,绿色翡翠,简直完美。”


  周董忍不住想把石头抢回来,玩古玩多年,他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神奇的组合,以前只见过有虫子的树化玉,有昆虫的纯正琥珀。


  “翡翠里有琥珀?一定是我眼花了。”


  “不是老坑玻璃种的纯翠绿?”


  季老和李总唐总钱总最初只见翠绿色的一块石头,是很明快的阳俏绿,看起来美丽极了,当小姑娘转动几下,他们看到一团金色,顿时了。


  几个老玩家也不顾自己身份,凑到小姑娘身边,围着欣赏,越看越惊奇,拿小手电筒照光,又去摸,金色在光照下变无色,是琥珀无疑。


  “小姑娘,匀给我,二亿。”钱总眼睛冒着绿光,已经卯足力气,准备跟人开抢,无论多少价,这稀奇物他抢定了。


  “你不厚道,怎么就开抢了,二点一亿。”李总火速叫价。


  “这么说我也抢,二点二亿。”


  “二点六亿。”季老就差没去夺过来自己护着。


  晁二姑娘和银衣美少年惊呆了。


  二亿啊,一块石头就二亿,简直就是天掉馅饼!

  晁宇福怀疑自己在做梦,还捏了自己大腿一把,捏得自己疼得呲牙咧嘴,也证实不是做白日梦,心里是崩溃的,她家老爹早出晚归,四处奔波,一年也就赚个一一二亿左右,小团子往古玩市场逛一逛就有成亿成亿的钱往口袋里钻,像开挂似的,让人怀疑人生。


  柳向阳想哭,他辛辛苦苦才攒积到一百多万私房钱当老婆本,小měinǚ随随便便抱块石头就是上千万上亿,这是要打击死他的节奏。


  感觉心灵受到了不亚于一千万点暴击值的柳大少,以西子捧心状的捧着心口,暗中嚷嚷直叫,这苦催的人生啊,还让他这种人活不?


  “?”澹台觅雪听得瞪直了眼,清冷的表情破功,一块石头值二亿?

  兰少也看得有点懞,小姑娘的手气好的不科学!


  围观群还处于木鸡状态回不过神儿。


  “这个不卖。”乐韵怕别人抢走自己的石头,双手合拢,护着东西转身投奔晁哥哥怀抱,以背对众人飞快的往背包里藏。


  小乐乐跑来寻求保护,晁宇博笑着护住人,让她藏东西。


  小姑娘收回东西就藏,季老钱总李总唐总急得直跺脚:“小姑娘,匀给我们吧,价钱你开。”


  “小姑娘,你千万别拿去当药用啊,这种石头稀罕得很。”


  “小姑娘,价格好商量啊。”


  “小姑娘,价钱不是事儿,你千万别砸啊。”


  他们可是听得清清楚楚,小姑娘说琥珀里的虫子可以入药,真的担心她抱石头回去转身就敲碎石头取虫子,小姑娘真那样做了,绝对是暴殓天物,要遭天打雷劈。


  “我不砸,我顶多拿它泡水。”藏好石头,乐韵一溜烟儿的躲到晁哥哥身后,然后探出脑袋,冲着几个玉石爱好者挤眉弄眼的笑。


  “泡水?”季老钱总几人听得直捂胸口,那么稀有的东西拿去泡水?万一有微细缝,渗水进去胀炸了怎么办?

  东西藏起来了,小姑娘也藏起来了,季老等人急得团团转,也为那件稀有石头的命运捏了一把汗。


  小萝莉将人胃口吊起来,无良的甩挑子,燕行暗中笑得龙目波光闪耀,小萝莉还是那么淘气,整人的本事一等一的强。


  “我也试试手气。”眼见那几个紧盯着小姑娘不肯放手,吉少以大无畏的精神出来救场。


  吉一将帮少主抱着的一块碗大的石头递给少爷,也为少主捏了把汗,但愿能涨啊,如果弄个青灰底,那脸就丢大发了。


  正为小姑娘的石头急得束手无策的季老几人,看到小姑娘的同伴冒出来,个个眼冒绿光,小姑娘手气那么好,她的同伴想必也不差。


  吃瓜群众们终于反应过来,然后望啊望,那块石头呢?他们还没看到那块神奇的石头啊,求给看看。


  “年青人,有石头快拿来开。”季老倚老卖老,催促小青年快点。


  吉少成功转移大家的注意力,抱自己购来的石头走出列,将石头交给工作人员,自己笑mīmī的站一边等结果。


  解石员捧石头去砂轮机上打磨,打磨几分钟,砂去一层壳,露出一片淡淡的粉紫。


  “紫罗兰?”


  钱总等人的目光被吸引住,盯着工作人员解石。


  解石员继续打磨,砂去一片皮,露出的粉紫色越来越多,粉粉的紫色,像含春的少女害羞的脸,温润而娇羞。


  解石员问主人要不要全解开,吉少笑着说不用,拿回石头观赏一阵,满足的呲牙:“开门红啊,大红大紫,我要收藏起来。”


  本来想问小青年匀原石的李总和唐总钱总,默默的收回目光,又错失一块值得收藏的石头啊。


  “我也有块。”燕行将自己相中的石头送去给工作人员。


  吉少功成身退,又闪回到柳少和宣少身边,抱着石头把玩。


  解石员接过石头又去砂磨,小青年的石头有成年人两个拳头大小,打磨去一层壳,露出油润色,再磨一阵现出浅浅的黄和浅绿,竟然是块春带彩,水头也不错,豆青种。


  只磨出小半外壳,燕行抱着石头退场;宣少也凑热闹,磨了两块石头,一块是花青种,有绿,没亏,一块是蓝飘花,大赚。


  周少挤去凑个数,打磨出一块金丝条翡翠,涨;银衣美少年不甘落后,抱自己的石头去打磨,磨出一块黄翡,笑得跟小孩子一样开心。


  “我自己也凑个热闹。”小青年们那踊跃,周信自告奋勇的试手气。


  周家保镖帮背着装石头袋子的包,打开给周董自己挑,周信随手摸一块拳头的石头跑去打磨,砂去外壳,露出点绿,再磨一磨,瓜皮绿,涨了。


  “呵呵,开门红,见绿大涨啊。”


  李总几人乐呵呵的恭喜周董首开得绿。


  “嗯嗯,预示新年大赚。”见到绿色,周信将石头交给周家保镖收起来,他也让位给别人解石。


  围观的几人本着沾喜气的心态,送块石头上解。


  小姑娘不肯再拿石头出来开,唐总也知道她不会久留,给她自己的名片,招来mìshū给小姑娘转款,手机银行划款很快,也就分分钟的事。


  周信也乘机先划钱给小姑娘。


  乐韵将自己的私人小金库卡号给唐总,捧着手机笑mīmī的等,三分钟,手机短信欢快的提醒有巨款进户,数一数数字的位数,乐得见眉不见眼,收起抓机,一手挽美少年哥哥,一手挽福姐姐的手臂:“晁哥哥,福姐姐,我发达了哇,走,我们找吃的去,今天我请客!”


  “好哒,一会不许心疼钱。”晁宇福开心的跑路。


  小姑娘没有叫自己,帅青年们个个装傻充愣,又簇拥小姑娘兄妹撤退。


  围观人群让道,各家保镖们护着少主和小姑娘们风风火火的穿过人群,浩浩荡荡的开走。


  季老和唐总李总钱总不好跟着去凑热闹,继续守株待兔。chapter;

  第二百九六章 蹭饭去


  小姑娘和宣少等人从解石处离开,兰少澹台觅雪也没了多少兴趣,观看到正在解的石头没切出什么好料,也不再围观。


  走出隔离间,宣少等人早已没了踪影。


  兰少发现澹台觅雪面色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关心的问:“觅雪,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澹台觅雪摇摇头,脸上还是纠结的表情。


  “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


  “我是在想小姑娘的那块石头,我能感觉到很亲切很温和的气息,能安定人心,有助于修炼。”


  “石头很稀有,想来小姑娘可能不会匀给别人的。”


  “嗯,所以我就只能想想。”


  “觅雪的运气一向不错,多逛两圈,说不定也能捡到漏,开出稀有好料。”小姑娘手里的石头喊价已过两亿,超出自己能承受的范围,兰少有心博佳人一笑也不敢说能去帮匀过来,只能和颜悦色的安慰她。


  澹台金觅雪没有回应,缓移步,边走边欣赏摊位上的原石。


  因为有周少吉少宣少的加入,人很多,燕行柳向阳都没什么机会跟小萝莉说话,撤退时一大群人下楼,就像个组团旅游的团队。


  天空灰乎乎的,冷风呼呼。


  从二楼大厅出来,走完楼梯,就算有段时间的适应,到楼下直接与风直面相对仍然给人有点无法适应的感觉。


  涌出楼梯,乐韵回头瞅瞅一群俊男帅哥:“我跟哥哥姐姐去吃饭啦,吃完饭玩一阵就回学校,你们也开开心心的找乐子去吧,不用再陪我瞎折腾。”


  “小姑娘,大家一起去吃饭。”


  “小měinǚ,我们也要吃饭啊,一起呗。”


  周少吉少宣少尤意犹未尽,并不想就此结束同行,小姑娘像块宝藏,时不时的冒出让人惊喜的潜能,他们想挖掘她更多不为人知的一面。


  “可你们总不能老跟着我跑啊,这么大一群人四处蹓跶,怪吓人的。”重要的是严重的干扰了她和晁哥哥福姐姐的逛街乐趣。


  “没关系,人多热闹嘛。”


  一群帅哥笑吟吟的,就一句话:不想拆伴。


  “随你了,反正我逛我的,你们没淘到宝不能怨我。”一群人打定主意要跟着自己当尾巴,乐韵特别烦恼,依这种趋势,以后她去哪必须要偷偷摸摸,不能被人发现,感觉非常不好。


  “小姑娘你随意逛,我们会找到乐子的。”吉少笑得春风满城,只要不介意他们跟着,他们就是看小姑娘玩耍也自有一番乐趣。


  “好吧,现在我要找吃的去。”


  “小萝莉,我太姥姥家在酒店订有座,去那边吃饭吧,而且,在距贺家订的酒店附近大厦有家珠宝公司在做zhōunián庆huódòng,下午有赌石huódòng,吃完饭去玩石头,正合适。”


  燕行适时的提议,周信眼中光芒一闪:“燕少说的可是新世纪城皇冠珠宝的年庆huódòng?”


  “正是。”燕行点点头。


  “我也有皇冠珠宝的请帖,小姑娘,燕少的提议甚好,皇冠珠宝是京都最大的珠宝公司,今年从各处收集到大量原石以做庆典huódòng,值得去淘一淘。”周信也极为赞成,他给晁家兄妹们的发请帖就是邀去皇冠珠宝赌石玩耍。


  “燕帅哥,别以为我不知道今天是贺小五结婚,贺家在酒店订有座是办喜宴,你叫我去酒店吃饭,居心不良哪。”


  “没有的事,我五姐结婚没有请客办酒,男女双方的至亲在酒店吃饭庆祝,我舅舅们包了一个雅阁,全部自己人。”


  “乐乐,贺家有于归之喜,想必贺家不会嫌弃我们蹭饭,我们去蹭一顿沾沾喜气也是挺好的。”晁宇博心中对于得失有数,难得的成全燕少的小心思,贺家嫁女之喜,没发请帖,别人去或许有点尴尬,小乐乐去,贺家只会惊喜不会嫌弃。


  “哪会嫌弃,贺家随时欢迎小萝莉光临。”燕行瞄瞄晁家少年的后脑,心中诧然,晁家哥儿今天竟然如此深明大义支持小萝莉去贺家吃饭,真难得。


  柳向阳两眼放光,小měinǚ愿意去贺家吃饭的话,下午又能愉快的玩耍啦。


  “唔,晁哥哥同意,那就去吧。”乐韵本来不想去凑热闹,晁哥哥想去就去吧。


  “燕少外祖家有添妆之喜,我们也跟小姑娘去蹭杯喜酒喝。”周信笑容逐开。


  “我们也去讨杯喜酒喝。”宣少吉少周少一致乐意去凑热闹。


  “好哒,都去吃喜宴去,讨个好彩头,下午大赚。”一干人都想去,乐韵也不做扫兴的事,少数服从多数。


  “就是。吃杯喜酒,下午赚个红红火火。”


  宣少吉少周少毋少跃跃欲试。


  既然说要去吃喜宴,事不宜迟,出发,周董安排一个保镖去取石头送回车里,他陪少主随大部队出发。


  出潘园,一行人也不开车,交通堵塞啊,自己开车有可能堵到下午都到不了,也不坐公交车,为体验生活,跑去借用共享自行车。


  于是,一群人一人一辆小黄车,组成一只骑行队,呼啦啦的骑行,很拉风。


  节假日的街道就算天冷得要结冰碴子,人仍然多如牛毛,车子排成巨龙,艰难前行,在市内的道路上骑自行车远胜轿车速度。


  一群人共骑行十几分钟,到达贺家订的酒店,在离酒店一百来米的地方还车,为了不给主人造成困扰,吉少周少宣少只带一个贴身护卫,其他人先找地方吃饭。


  帅哥měinǚ们步行走去酒店,刚到酒店门口,贺明智飞奔出来迎接。


  有贺家人引路,直接进大酒店,再乘电梯上楼。


  贺家包的第九层楼的一个厅,一般摆四十桌以上,贺孔家只预定二十桌,席面不拥挤。


  元旦有假,贺家除了在假期也有工作任务无法脱身回京的几位,其他人全部回京参加贺小五的婚礼,贺家五代好几十人,再上至亲姻亲共一百多人,新郎官孔家亲友比较小,统共来了三十几人。


  新娘怀着宝宝,已经有五个多月,没穿洋婚衫,和新郎官穿华夏正统红色喜服,改版过的简易喜礼服,大红色喜庆。


  新郎新娘在离雅厅门很近的地方,和伴郎伴娘们有桌椅供休息,至亲们来了起身迎接,没人来先坐着,免得累着。


  贺家没料到小医生会来,接到小龙宝diànhuà通知说小医生来了,贺老祖宗携儿孙们也到厅门内附近等着,新郎官的父母和新娘的父母本就在陪一对新人迎接客人,仍与新人们站在进门的右手边。


  两家的姻亲们也惊了一把,坐等客来。


  贺家人只等得三五分钟,贺十五便引着一群人到来,侍者们将厅门大打大开,迎接贵客。


  周信与吉少等人陪晁家兄妹们到达贺家订的雅厅外,一看那架式,得,个个往后退一步,让晁家兄妹仨打头阵。


  燕行柳向阳秒秒钟化身主人,和贺明智站门边,请客人们进厅。


  “欢迎小医生大驾光临。”


  “欢迎各位贵客大驾光临。”


  贺祺文是贺家第三辈老大,站在最近门的地方,率兄弟姐妹、侄儿女们迎接小医生和贵客。


  “不敢当,我们不请自来,惊扰了大家,还请勿怪。”晁宇博牵着小粉团子的手,从容进厅,温润如玉的面容漾出温雅的微笑。


  “不敢当不敢当,不请自来,还望主人莫怪。”宣少等人也连连说不敢当,他们可是沾小姑娘的光,哪当得起贵客。


  “小医生和贵客光临,是贺孔两家的荣幸。晁哥儿,有劳你陪贵客往里请。”贺祺文笑着迎客人入厅。


  新郎郎娘向客人行礼,新人父母一致弯腰。


  “新娘新郎不用客气,贵客们都是我mèimèi和燕少的朋友,即是朋友,来去随意就好,无需太过于客气。”晁宇博很不厚道的将后面几位客人给普通化,免得新人见个人弯腰,到时弯得腰都直不起来。


  “晁少说得极是,我们是燕少旧识,是小姑娘的朋友,新郎新娘不用客气。”


  宣少吉少周少深感xìngyùn女神又一次降临,能被晁少接受当朋友,与小姑娘的关系又近了一小步。


  乐韵扒拉背包,摸出一块拳头的玉石原石:“我们兄妹没带什么礼物祝贺新人,这个是今天赌来的一块翡翠石,当做给新人的贺礼,祝愿新郎新娘琴瑟和调,鸾凤和鸣。”


  翡翠本身就是一种夫妻鸟,代表着夫妻和鸣,作为新婚贺礼是极好的,

  “怎么好意思让小姑娘破费。”贺祺书不好意思,仍然帮新人接过贺礼。


  “我也没带贺礼,这块石头有紫色喻意喜庆,权当贺仪,祝新人百年好合,子孙满堂。”有小姑娘开先例,吉少也将开出来的紫罗兰翡翠当贺礼。


  “祝佳偶天成,五世其昌。”宣少将蓝飘花翡翠石当贺礼。


  “祝新人永结同心,白头偕老。”银衣美少年毋少送上自己的黄翡为礼。


  “祝伉俪情深,地久天长。”周少将金丝种翡翠石送为贺礼。


  周信有样学样,将自己开出来的瓜皮绿翡翠石当随礼。


  那么一来,贺祺书和钱榆英帮收下一堆翡翠石,特别的为难,客人送给新人的礼物又不好退回去,收下吧,每块石头少说也值好几万,随礼随得太重了。


  姻亲们也特别的……震惊,一个个都送翡翠,土壕啊!

  “舅舅,舅妈,这些贵客家底丰厚,一二块翡翠于他们家而言尚不及九牛一毛,您们尽管帮收贺礼。”


  燕行进厅,将自己的一块春带彩翡翠给五姐当随礼。


  贺祺书那叫个无语,别人送翡翠就算了,怎么小龙宝也凑热闹?

  吉少宣少周少有想朝燕少狂丢眼刀子的冲动,他们家族确实家底很厚,但是,那些家底是祖上传承的古懂之类的,又不能外卖啊,瞧燕少把他们说得像阔老似的,万一哪天去谁家应酬,见面礼给少了岂不显得他们寒酸小气?


  就算明白燕少暗中又坑了他们一把,三大家族的少主也只能忍了,谁叫现在是在做客,如果是在玩耍,他们不介意拉燕少去角落讲讲道理。


  送了礼物,晁宇博拉着mèimèi向贺太夫人和贺家老爷子老太太们问好,贺太夫人拉了晁家美少年的手,亲自陪客人们去入座。


  贺二贺三老爷子和祺字辈爷们陪同周董和周少吉少宣少毋少等人,贺家祺字有从商,贺祺礼与周信有生意往来,也不算陌生。


  贺家与客人一大群人走往座位,两家的姻亲们也起身向后来的客人们致以目光礼。


  就算没有大肆请客,座席也有主次之分,各家姻亲老爷子老太太们都坐了主要席位,其他姻亲们按先后顺序入座,先来的坐最近主人桌的位置,后来的挨着从里往向门口的位置一一入席。


  美少年等人来得很晚,贺孔两家的客人只差一二个还没到,其他长辈皆已就座,晁宇博体谅主人,谢绝贺太夫人拉着他们去上座的好意,坚持依先来后到顺序去空席就座。


  周信与宣少几个青年完全没意见,他们是因小姑娘而来,纯属凑热闹的,让他们坐上席反而不妥。


  “这怎么成?”贺老祖宗抓着晁家少年的手,执意不肯。


  “我们来得晚,哪有还要其他贵客移席让座的道理?贺太夫人、老爷子老太太们便由着我们兄妹和朋友,我们反而自在些。”


  “娘,如此便由着小医生和晁家小哥儿们的意思,让小龙宝和小八兄弟们在这边陪贵客,年青年人在一起有共同话题。”小医生不想去老爷子老太太群堆里坐,贺子瑞也不强求,劝慰自己的老母亲。


  “那好吧。”贺老祖宗也不好强行将小女孩子和少年拉去老人圈里听絮絮叨叨的家常话,遂了小青年们的意。


  晁宇博牵着小乐乐的手走向空席,找到最靠墙,不碍人来往桌子坐;宣少、吉少周少毋少和周信陪同入座,再加上柳少燕少刚好凑成九人桌,周、吉、宣少三人的保镖们坐在相邻的一桌。


  入座之前,穿有外套的都将厚外套脱下搭坐椅上,个个西装革履,英俊不凡,散发出的无形光芒令四周明亮起来。chapter;

  第二百九七章 我也醉酒

  贺家明字辈十几人,男孙就只有贺小一贺明宏已婚,孩子也能打酱油,他在外省工作,难得回京,因他是第四辈老大,自然要带兄弟姐妹代表第四代招呼亲友们。


  贺小七贺明茂贺小八贺明韬跟小医生比较熟,由贺小七贺小八带贺小九贺明略贺小十五贺小十六跟小龙宝柳小三一起陪晁家兄妹和一群小青年。


  贺家五只英俊的帅哥领命,坐在吉少等人保镖一桌,贺家第四代的姑娘贺明双贺明净贺明晴去取茶托端茶,呈敬四喜干果。


  贺明晴和贺明韬贺明略是三胞胎,也是是三胞胎之中的唯一女娃,一直在国外大学做研究工作,因国外大学元旦也有假,她才得以回来与家人团聚。


  贺家姑娘与贺家男儿一样,不是温婉之美就是干练利爽之美,贺明双贺明净是温婉型的měinǚ,贺明晴与贺盼盼是豪爽型。


  三位měinǚ上茶,乐韵瞅着与贺小八一模一样的脸,偏头问贺小八:“贺小八帅哥,你和贺小九贺小十是三胞胎?”


  “哎哟,小měinǚ一猜就中,我和小九小十是三胞胎,也是我们第四代唯一的三胞胎。”贺小八嗷嗷叫,又看向小龙宝和柳小三:“小龙宝柳小三,是不是你们向小měinǚ告过密?所以小měinǚ知道我们是三胞胎?小měinǚ知道了,我以后想冒充小九也不成了。”


  贺小九贺明略只比哥哥晚那么几分钟出生,比哥哥更成熟稳重,与胞妹在国外,听到哥哥嚷嚷,嫌弃的给哥哥一个白眼:“哥,你少丢人现眼。”


  贺小十爽朗的一笑:“小měinǚ别在意,我两个哥哥一直都是这样子的。”


  “我才没告密,我是那么无聊的人吗。”柳向阳又被叫柳小三,内心是崩溃的,有贵客呢,能不能文雅点,别叫人排行。


  燕行一脸微笑,他不说话,让八哥蹦跶吧。


  “不用人告密,看脸和身骨就能看出来,贺小八贺小九贺小十身骨比例最接近,又长着一模一样的脸,连鼻子眼睛嘴巴的细微处也没什么区别,还有磁场也最相似。”


  “磁场是什么?”贺小八不耻下问。


  “我说的磁场就是给人的直觉感,贺小八,讲真,你弟弟比你更像哥哥,不过,还是你活泼好动,乐观豁达,跟柳帅哥一样胸襟宽大,哪天揍你一顿,想必你转身就忘了,想揍你们家小九之前可能还要考虑会不会从此让他有心理阴影,影响他的健康成长。”


  “小měinǚ,我没那么弱。”被暗指心理承受力偏低的贺明略,顶着张英俊帅气的脸,一本正经的声明。


  “所以啦,还是活泼点好,老绷着脸再俊也会让人怀疑你抗压能力低。”贺明韬摁着弟弟的肩膀,老成的说教,骄傲的像孔雀。


  贺明略:“……”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做事不长脑子只凭一时性起就蛮干啊?有个总不省心的胞哥哥,简直让人操碎心。


  “小姑娘竟然能清楚的分清贺家兄弟,真强大,贺家这些小青年站一起,不自报名字不说话,我一般分不清。”周信也打心底佩服小姑娘的记忆和辩识力,贺家祺字辈明字辈两辈各站一起,若不熟悉,真的很难区分谁是哥谁是弟。


  “其实很好认的,虽然贺家兄弟姐妹们长得极像,还是有细微的差别,只要用心留意一下就能辩别。”


  乐韵笑得眼儿弯弯,只要看一遍,就算闭上眼睛,只凭各人的气息,她也能区分贺家各人,当然别人能不能就难说了。


  吉少宣少周少笑mīmī的,贺家兄弟姐妹们真的很像,如果都不说话,需要花点心思才能辩认出来,如果开口说话,很轻易辩认。


  晁宇福与贺明双贺明净认识,暂时舍下小粉团子,跟贺家三位měinǚ坐旁边说悄悄话,说的自然是王千金的事,因王家与贺家同住一个大院,晁二姑娘特意跑去打探消息,挖王家千金和赵某人的小秘密。


  对于二姐那种偶尔也接地气的行为,晁宇博也是颇感无奈,直接当作不认识。


  贺家老少安排孩子们照顾小医生和贵客,又回去陪两家姻亲长辈,张老太太是贺家姻亲,也在座,等贺三老太太坐下,拉着贺三老太太,悄悄的问:“晁家哥儿身边的小姑娘就是晁家认的小孙女?”


  “对的,也是救我家老祖宗的小医生。”贺三老太太低声回答:“有什么事咱们以后再说,今天小医生和朋友们游玩,不方便带姻亲们去向小医生打招呼。”


  “我明白。”张老太太点头,小医生和朋友们同行,她们跑去打招呼刷脸会打扰小医生雅兴,反而不美。


  在座的姻亲也一致猜到贺家接待的小姑娘是谁,都按抑着激动,贺家小五结婚,小医生和晁家姐弟与朋友们一起来酒店,这么给贺家面子,说明小医生跟贺家外孙燕行的关系很好,他们身为贺家姻亲多少能沾点光,将来有所求能近水楼台先得月。


  乐小同学到潘园已过九点,逛了那么久,又在解石处花费去很多功夫,离开时差不多到十二点,到酒店也过了十二点。


  一群人只略坐小会儿,贺家孔家也不再迟疑,请酒店上菜。


  提前预订的席,酒店早已提前准备,主人请上菜,负责雅厅的工作人员们推餐车上菜。


  上菜历来是先主后宾,贺家出于对小医生和她朋友们的敬重,亲自安排先给小姑娘一桌上菜,然后才主桌和客席。


  菜上齐,fúwù员退出去休息,也推拢雅厅推拉门,新郎新娘和新人父母们一起就席,伴娘伴郎们和新人一桌。


  孔敬熙家是工薪族,贺家也不愿意搞形式主义,没有要司仪什么之类的,由孔家一位长辈先致祝福,祝贺孔家小辈娶得佳人归,嘱咐小辈善待妻子,再感谢贺家舍得嫁女于孔家,再感谢亲戚们,然后再由新娘的父亲赐祝福于新人,嘱咐女儿出闺成礼后在孔家孝敬长辈、夫妇和睦,然后再感谢来给新人们送祝福的亲友们。


  饶是贺盼盼是个豪爽的女汉子,听了两通长辈训言,也有了心酸感,差点没哭鼻子。


  两家致了祝福,开席。


  喝红酒,吃五星级酒店大厨们的菜,主宾们开怀畅饮,畅所欲言。


  宣少是个爱厨艺的,菜一来,二话不说,品尝,一边品,还一边问小姑娘的意见和吃后感。


  乐小同学一口一个“好”,问这道菜,好吃,问那道菜如何,好吃,她左一个好,右一个好,吉少周少也受影响,吃起来有滋有味。


  柳少和燕少就不用说了,他们没吃早餐,空着肚子,吃嘛嘛香。


  酒过三巡,新人向客人敬酒。


  先敬双方父母,感谢生养深恩,再敬祖父母长辈,感谢长辈慈爱,再敬兄弟姐妹们,感谢相扶相帮相陪相伴。


  敬了至亲,敬客人。


  贺祺书夫妻拉上亲家,与贺家祺字同辈和明字辈的人陪新人给小医生一桌敬酒,贺盼盼怀着宝宝,不能沾酒,她的孪生哥哥贺明熙这个时候成为最佳代饮人,代mèimèi喝酒。


  喜事敬酒成双,敬客人两杯,新人单独向小医生敬酒,感谢她妙手回春,让贺家老祖宗健康平安,有老祖宗的健康平安,贺家五代同堂,才能开开心心的办喜事,如若老祖宗不幸辞世,贺家的嫁女之喜也难免不足。


  新人连敬两双酒,贺祺书父妻敬一杯,新郎官父母敬一杯,贺家兄妹们敬一杯,男家兄弟们敬一杯。


  乐小同学不沾酒,美少年和晁二姑娘全部代饮。


  向小医生敬完酒,新人在长辈们陪同下去向亲戚长辈敬酒。


  连灌了几杯酒,美少年双颊绯红,凤目水光潋滟,顾盼间眼波流转,妩媚风流,一笑一颦,勾魂摄魄。


  宣少吉少周少:“!”我去,晁家美少年醉态微呈的模样简直像个妖精,这是要掰弯他们的节奏?!

  毋忘我:“……”她练的是寒冰功,再这样下去,恐怕也要破功了。


  “小团子,你看,阿博这样子是不是特别美?”晁宇福不嫌事大,笑嘻嘻的看美人弟弟醉眼朦胧,美态毕呈的风景。


  晁宇博横了二姐一眼,看热闹不嫌事大,二姐看自己弟弟热闹也不怕被他哪天报仇。


  美少年那一眼没有任何杀伤力,反而妩媚xìnggǎn,眼波回转,妖娆到极致。


  宣少吉少周少转过脸,不再直视,生恐真的把持不住;柳向阳瞪着眼,眼珠子都转不动了,我……去,晁家小公主这模样儿简直就是引人犯罪。


  燕行不爽的暗丢眼刀子,哼,晁家哥儿那么美,把小萝莉迷住了怎么办?

  乐韵本来就在观察晁哥哥,看到他那醉眼朦胧的样子,笑得眉飞色舞:“二姐姐,晁哥哥这个样子确实更美丽哒,醉眼看人,憨态可掬,不过……也更让人担心他的清白问题,我怕有人分分钟化身为狼。”


  她摇摇头,一边提起背包掏背包:“晁哥哥,你酒量真差,以后去别人宴会一定得小心些,别被人趁你喝醉时把掳走。”


  晁宇福捂嘴乐,美人弟弟小时身体差,不能喝酒,喝红酒也只能喝二十毫升左右,今天喝了那么多杯,不醉才怪。


  听小姑娘说有人分分钟化身为狼,在座的几位大少暗中撇嘴,不能怨别人自制力差啊,人间绝色在眼前,有几人能把持得住。


  乐韵找出一包药材,拿一截青绿色药材塞进美少年哥哥嘴巴里。


  晁宇博本来想抗议小乐乐说他酒量差,嘴里塞进一枚药材,冰凉的味道流向喉咙,沁心的感觉令脸上的热度也冷凉不下,也不吭声,慢慢的嚼药解酒。


  “小měinǚ,给点给我呗,我也醉酒,唔,头好晕。”宣少不要脸的装醉,厚颜无耻的讨要好东西。


  “小姑娘,我也醉酒。”吉少睁眼说瞎话说得比珍珠还真。


  “我也头昏眼花了,小měinǚ赐点醒酒药给你吧。”毋少以手扶头,做不胜酒力的娇态。


  周少一张脸连点红云都不见,自己搓一搓,搓得脸发热,也不要脸的加入求药大军:“小姑娘,我也不能多饮酒,给点药给我吧。”


  柳向阳目瞪口呆,这些臭不要脸的真是古武世家少主?!


  吉一周一宣一想捂脸,他们少主英明无双,眼前的不是他们少主,那是谁,他们不认识!


  燕行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那些个少主少爷,在古武聚会上都是一板一眼的,惜字如金,今天都吃错了什么药,变得这么无耻不要脸?


  “你们再喝千杯都不会醉。”一个个眼睛清亮,没有半点醉态的说醉酒?欺负她读书少啊。


  “拿着防备哪天醉啊。”


  “对嘛,今天喝的是红酒,万一哪天喝白酒醉了就可以派上用场了。”


  被戳穿真相,三位古武家少主脸不红气不喘,一本正经的给自己找台阶下。


  “再有千杯不醉体质的家伙跑来论醉酒,打死。”乐韵没好气的哼哼,将药材包塞背包里藏起来。


  有人被小乐乐怼,晁宇博开心的笑,凤目星光闪动,美得像幅画。


  卧槽!


  几位定力好的小青年纷纷磨牙,就你命好,有个簃èimèi茫憬堪亮耸遣皇牵炕褂校懿荒鼙鹦φ媚敲从杖耍?br/>

  周信默默的吃菜,嗯嗯,他受惊了,要吃点美食压压惊。


  银衣美少年也慢吞吞的吃,燕少柳少宣少几个暗中磨磨牙槽,也不声不响的开吃。


  美少年咀嚼着铁皮石斛,过了七八分钟,沁人凉意的散开,脸上的热量慢慢褪散,迷离的凤目也越来越清明,很快洗尽妩媚,变成皎若明月,清雅如莲的清雅贵气美少年。


  见识了小姑娘药材的奇妙,众少暗搓搓的思考着是不是搞个套麻袋似的抢劫行动,抢了小姑娘的背包,将她的药材全部占为己有。


  贺家敬酒一圈,再次入席。


  冬季寒冷,不方便出去浪,又是放假,不赶时间,大家也不急,慢慢吃,吃到一点多才结束用餐,侍者们上来收走盘碗,送上水果和干果,茶。


  到一点半,周信陪同众少和小姑娘去赶珠宝公司的赌石盛会。


  ------题外话------


  小仙女们,偶过几天要回家,可能要住半个月左右,乡下没有网,所以要存点稿,最近不爆更,等偶从乡下回来再爆更嗯chapter;

  第二百九八章 目标一个亿

  小姑娘和她朋友们要去玩,贺家人没有挽留,送客人出厅,回身再跟姻亲们聊天。


  贺家包下了雅厅,还有棋牌室等,也订了宿,远客们住酒店,京中无事的亲友们可以留下玩耍,或者出去游玩,到晚上再回来吃晚饭。


  周董和众少陪晁家兄妹下楼直奔皇冠珠宝公司庆典场的新世纪大厦,因离贺家订的酒店大概是一千余米,步行。


  温度极底,道路旁的花木上隐约可见一层冰冻,要下雪的迹像越发明显。


  乐小同学和众小青年们如大众一样顶着寒风而行,就算天寒地冻,周少吉少宣少毋少穿着单薄,丝毫不见畏寒之色,谈笑风生,潇洒至极。


  一行人抵达大厦前,周家、吉家、宣少的保镖人员已在等候,大部队开去大厦电梯间的外大厅,拭去身上寒气和湿气再乘电梯上楼。


  大厦高29层,皇冠珠宝的一个卖场在第八层,也是最大的一个卖场,本年公司二十年大庆,包下以前做会议楼的第九层第十层做huódòng,第十层是现场huódòng场,第九层做赌石场。


  年庆典huódòng早上开始,除了特别邀请的客人,但凡在皇冠珠宝有过消费的新老顾客皆可参加huódòng,有礼品或优惠券赠送,先到先得,老顾客们凭购买皇冠珠宝的收据单参与赌石huódòng。


  说白了,庆典huódòng也是回馈huódòng。


  周董陪众少和晁家兄妹乘电梯到九楼去皇冠的赌石会场;在入九楼的通道走廊有专门的保安队和fúwù人员验请帖和收据单。


  周董有请帖,晁二姑娘带着皇冠送她爹的请帖,燕行也有份皇冠发给贺家的请帖,三份请帖,各人带三五朋友进huódòng场完全没问题。


  九楼有多个厅,每个厅功能不同,依厅大小划为不同的赌石厅,价格不同的原石安置在不同的厅,三万以内一个厅,三到五万一个厅,五到十万一个厅,十万以上一个厅,另有茶室、休息厅,还有解石厅,参与huódòng的人玩累了可以喝喝茶休息一,购买得的石头可以带走,也可拿去当场解石。


  赌石huódòng一点二十分开始,乐小同学等人是怕来得早,人流都往内挤容易发生事故,推迟到场。


  他们来得迟,其他人来得早已分散到各厅,每个厅都有人,男女老少,普通工薪族,衣冠楚楚的白领精英,精明的成功人士,各个阶层的人士都有。


  宣少等人越过电梯间与安全梯间通向楼层的验票处,沿走廊走,先去存放东西的地方将有石头的背包存起来,带从外面带来的石头进场万一发生什么误会,麻烦。


  存了包,去各个地方转,当经过一个厅,朝内一瞅,是个五万价内的厅,上百号人在玩赏石头。


  乐韵开启x射线sǎomiáo眼,扫到有不错的灵气,暗搓搓的准备开启捡漏模式,正想往里走,想到一群跟班,回头冲大家打个招呼:“我玩耍去了,大家想去哪就去哪,不用特意迁就我。”


  “小姑娘你随意,我们也四处看看。”吉少笑着往大厅里走。


  其他几位也附合,漫不经心的往大厅走,与其说是自己玩赌石,他们更想看看小姑娘还会捡到什么漏,开出什么惊奇的东西来。


  一群青年帅哥没有要脱队行动的意思,乐韵也不勉强,迈开小腿,一马当先的往大厅里钻。


  晁宇博晁宇福纯属陪mèimèi玩耍,小乐乐去哪他们去哪,燕行柳向阳也是当保镖的,果断的跟上。


  周董和周少、吉少、宣少分开走,反正就在一个大厅,大家四处走走,等小姑娘离开的时候他们再跟上去也不迟。


  为了自己看中的东西不被人抢走,乐韵果断的直冲目标。


  大厅内的翡翠原石全部摆放在架子上,架子排成列,铺一层布,原石就排放架子面上,按个头大小堆放,贴有标签,明码标价。


  皇冠做的是让利huódòng,原石价格比其他玉石场或店面卖的低,相同的块头,其他地方要一千,皇冠定价六到七百左右,其他地方一斤一千,它卖七八百块一斤。


  乐韵相中灵气最浓的地方在一排架子的尽头处,为不被人发觉异样,沿架子之间的地方边走边看,溜跶到尽头,再绕过去,到达目的地,因为有很多人围着架子,没她的位置,站在一边,从空隙里往里瞄,启开眼睛的x射红sǎomiáo,寻找具体是哪块石头。


  sǎomiáo一番,确定目标,石头个头不大,也就七八斤左右,她不动声色的等候,心里也捏了把汗,有人把她相中的石头翻来覆去的鉴赏。


  等走了两人,乐小同学仗着身娇体小,钻空子抢到位置,刚挤到架子边,一双手把她的猎物摁在手里拿手电照啊看呀。


  “……”她表示心理承受力很强也有点哔了狗的感觉,只能佯装自己的目标不是那块,扒出一块石头,拿手筒照着看。


  当那位男士将她的目标原石舍弃,乐韵不动声色的丢下手里的一块原石,将目标移一个角度,也装作又看又摸的欣赏,反复看好几回,抱起石头向后退。


  回身,后面站着美少年哥哥和美少女福姐姐,还有两尊门神,她二话不说,将石头塞进燕帅哥怀里,让他帮抱着。


  当了n久空气的燕行,怀抱石头跟着小萝莉跑路,暗中眼角上扬,心情颇好,小萝莉愿意让他当搬运工,说明没有恼他。


  捡回有灵气的一块石头,乐韵心情美美哒,慢悠悠的晃,晁到另一排架子某个地方,又入手碗大的一块石头,再东张西望的逛一圈,拿去付款。


  每个厅都有收银台,很方便。


  不能讲价,七八斤的石头去了四万六,碗大的石头三万块,是以出产场地论价,两块都是老坑场品,价钱相对也贵。


  宣少吉少周少毋少没出手,周董入手一块原石,见小姑娘要转移阵地,他们也有条不乱的聚集到小姑娘兄妹身边,跟着走。


  付完钱,晁宇福将石头塞背包里,抢着背,燕行也不跟她争,满足晁二姑娘当背运工人的美好愿望。


  从五万厅出来,顺脚去对面三万厅。


  乐韵边走边瞅,朝灵气比较浓的地方靠近,走到一半,有两块有薄灵气的石头被人捡漏,她溜一圈,从一个石堆里扒出有她拳头的一块,又漫不经心的逛一圈,付款,走人。


  宣少等人都空手而撤。


  下一个厅,是五万以上十万以下的厅,他们刚踏进厅,先一步到场侦察环境的周家与吉家、宣家保镖小声向主子禀报:“兰四少和澹台三xiǎojiě也在,还有姜三少。”


  宣少、吉少周少飞快的巡视大厅,很快找到兰少和澹台觅雪,一对俊男měinǚ在进厅偏左手方的某一排货架旁赏石头;而姜少则在正前方的一排货架之间,姜少可能发现了他们家的人,正看向入厅门。


  姜家在京中有宗支,还是老嫡系,京中姜家也十分兴旺,姜家收到皇冠请帖,姜少闲着无事,也到皇冠庆典huódòng场凑热闹。


  他本意是四处走走,huódònghuódòng,免得变成孤陋寡闻的家伙,到赌石huódòng场与兰少巧遇,兰少是拿冯家收到请帖陪澹台觅雪到赌石场游玩。


  姜少逛一圈,身边的人发现吉少周少宣少的护卫进厅报告给他,最初,他还有点惊讶,当看到吉少周少宣少与燕少一群人陪着晁家兄妹进厅,立即主动去找宣少等人。


  听到姬家宣家人说姜某少,乐韵扭头,以征询的语气问:“你们说的姜少,是不是大名姜稷?”


  “对,就是他了。”周少抚腕大乐,小姑娘记忆太好,真的提及姓氏就能将人对号入座。


  从周少的回答便知周少与姜少关系不错,乐韵猜着免不了要打招呼那碴儿,拉美少年哥哥和福姐姐往一边,站到比较偏僻点的地方,免得堵着路。


  站住脚,再寻找哪位是姜少,搜索一圈,很快便把人对号入座,如果没看走眼,那位向大厅口走来的有着一双丹凤眼,修长飒爽的知性成熟美男子应该就是姜少。


  人长得不错,只是体重……


  乐韵撇嘴角,那位体重偏轻了,萧家哥哥超重,姜家某少就是偏轻,体重过重是种病,体重偏轻同样也是病。


  姜少看到小姑娘和吉少周少等人站着没走,周少还朝着自己挤眉弄眼的,加快脚步,越过来往的人,走出货架区,一边快走一边整理因为人多挤了一阵弄得有点乱的西装和衬衣。


  周少和众人等姜三少过来,笑着调侃:“姜三,你不用整仪容的,反正都是美男子,你只要眯眯丹凤眼,放放电就能电倒一大片měinǚ。”


  “那,能不能电倒小姑娘?”姜少打蛇随棒上,眨眨丹凤眼,朝白嫩的小女孩放电,犹如资料所言,疑似仙医门人的小姑娘长得真是水灵,这么白嫩嫩的,也不知会馋坏多少男孩子。


  “!”柳向阳很想建议小行行开打,小měinǚ明明是他们先相中的军医,这些谁,一个二个都跑来抢小měinǚ,好想打死他们!

  燕行淡淡的挑挑眉,他长这么俊都迷不了小萝莉,谁想用美男计,结果只能是“石板上栽葱——白费劲”。


  吉少宣少毋少笑盈盈的望向小姑娘,想知道她会怎么答。


  “不能。”乐韵很严肃很认真的给出dáàn:“我不颜控,美人计对我无用,想让我拜倒在谁的西装裤下太难,被我揍得趴我脚下的可能性更大些。”


  “幸好我没蠢到想用美人计的笨招,毕竟我容貌虽好也远不及燕少,秀美不及宣少,英武不及吉少,沉稳内敛不及周少,唯有以瘦为美的情况下占有优势。”姜少狭长的丹凤眼溢出笑意:“小姑娘,晁少,晁二姑娘,你们好,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姜稷。”


  人家主动过来打招呼,而且还那么随和,乐韵也礼节性的伸手与姜少握握手,就算当不了朋友,这一刻也不是敌人。


  “幸会。”晁宇博伸手与姜少握握手,晁宇福也伸手与姜少握手,礼貌的道声“幸会”。


  与晁家兄妹握手相识,姜少又与燕少的发小柳少认识,也跟周董握手打招呼,宣少本来想将银衣美少年拖出介绍给姜少,毋少狠狠的瞪他,他只好不了了之,让大家自然熟悉,而不特意介绍。


  正式刷脸成功,姜少笑着问:“小姑娘看中什么快下手,免得被人抢走,之前我就迟疑三秒的功夫,看中的一块石头被人抱走,开出个春带彩,害我为之心痛了一分钟。”


  “如果你见过小姑娘开出的宝贝,你估计会心痛一小时。小姑娘,走走,赶紧出发,看谁手气好。”吉少捶了姜少一拳,跃跃欲试的准备寻找目标下手。


  “好哒,大家冲,看谁运气好能捡到漏。”乐韵也不废话,一溜烟儿的开跑,今天也不知是个什么日子,尽偶遇超级世家的继承人或最有潜力的继承人,趁着这么好的巧遇机缘,她去与石头巧遇争取今天赚够一个亿。


  小姑娘说跑就跑了,姜少看向周少:“小姑娘是内行?”


  “她说不是,但是,小姑娘懂医术,凭气味捡漏到一块宝贝,有人开价二个亿,我不跟你说了,我也捡漏去,说不定我运气来了,我也能赚笔外快。”


  周少施施然的说着话,施施然的走往货架区,语气很认真,又藏着笑。


  周董和吉少也分散,去找找看能不能捡漏。


  银衣美少年毋少拽着宣少跑,她找不着搬运工,拉上宣少是最好的选择,入手到石头让宣少的护卫们帮看护。


  一堆人一轰而散,姜少与周少结伴同行,各家的护卫也散开,跟上少爷们。


  兰少发现宣少等人,看到姜少过去招呼,又看着那群人散开,心底越发疑惑,他是不是忽略了什么?为什么吉少周少宣少姜少与小姑娘打招呼,看起来相处愉快,小姑娘唯独没有接受他的邀请?

  当宣少等人散向各处,他暗中留意,也并不再特意去找小姑娘打招呼。


  小乐乐撒腿就跑,晁宇博和晁宇福又风风火火的追,柳向阳燕行不急,温吞吞的落在后面。


  本着努力赚钱的心态,乐韵瞄啊瞄,暗搓搓的思考着要不要把有灵气的石头全买下来拿去开,然后现场大甩卖,赚够钱再潇洒的拍拍屁股走人。


  那么想着,一个人咧着嘴乐,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瞅瞅这排架子,瞄瞄那边,乱凑热闹似的这里摸摸那里看看。


  晁宇福以为小团子会大量入手,结果小粉团子左瞅西顾就是没下手,害她没法淡定了。


  溜跶半圈,乐韵入手一块三斤的黄白皮的原石,按标记看是原产地的老坑口出产,价格也高得出奇,九万八。


  再转一圈,入手一块灰白皮原石,不到一斤,五万,计算一下花去近十五万,心微微疼,想到还有个大厅没去看,另几块原石虽有灵气却很薄弱,先放弃,抱石头去付款。


  美少年跟过去,帮刷卡付款,装石头。


  周董看中一块石头还在观摩,便暂时落后,周少和姜少各自入手一块料子,也去结帐,吉少直接出大厅,毋少拖着宣少开溜。


  吉少和毋少宣少先去十万以上的厅,几人晃悠着进高档原料区,慢吞吞的观看,发现几个有一面之缘的熟人,即上午在潘园解石处遇到过的周董认识的季老、钱总、李总和唐总。


  美少年付款,和周少姜少燕少柳少晃向最大的原石厅,高抬贵足进大厅,便见排成列的架子盖着红彤彤的布,石头排得像军训的学生队伍,整整齐齐,大厅的人衣冠楚楚。


  季老在观摩石头,被人拉动衣袖,偏头,唐总见他望来,低声说话:“上午那个小姑娘和她朋友们又来了。”


  “噫?”季老顺着唐总的指点望向厅门,果然看到小巧可爱白嫩的女孩子挎着一个美丽少年的胳膊进厅来,旁边有几个俊青年,再看,另一个方向也有小姑娘的朋友。


  季老顿时来了精神,暗搓搓的等着小姑娘挑石头,等她去解石,他再跟去抢。


  唐总也能猜到季老的想法,笑一笑,继续观看石头。


  “小乐乐,去玩吧,看中就买。”小乐乐一双美人杏眼灵动的转着,晁宇博也不拘着她,赶她去痛快的买买买。


  晁宇福笑得直扶腰,美人弟弟也有支持女孩子买买买的一天,真难得。


  美少年哥哥不阻止自己,乐韵撒开腿跑路,周少姜少笑得阳光明媚,小姑娘活泼的时候才有点孩子样,不撒欢的时候真的像个小大人。


  燕少和柳少当小姑娘的小跟班,他们也不追赶,自己走向另一边,他们直觉跟着小姑娘肯定挑不到好东西,小姑娘没看中的说明可能一般般。


  抛下后面的尾巴,乐韵边走边sǎomiáo,找到目标,杀过去,四周有一群人挤着赏石,耐心的等,等别人不摸她看中的目标,飞快的把它扒拉出来,抱起石头直奔收银台,乐得嘴角上翘,她的目标是:一亿,一亿一亿!chapter;

  第二百九九章 举手之劳

  怀揣着赚一亿的伟大目标,乐韵抱着石头直奔收银台,小心脏也格外欢脱,如果之前入手的开出来不够,买下这块绝对能凑够一亿啦。zi幽阁om

  私人小金库突破一亿大关的话,她不用为生计发愁,即可以补贴家用,也可以满世界的寻找药材,有钱就可以任性。


  为了当个任性的人,努力赚钱。


  心情大好的乐小同学,似乎眼见大好未来,心情爽到爆,跑路都是用飘的。


  周董买下石头后找周少,进厅就见粉嫩嫩的小女孩怀抱一块石头去收银台,那笑容热烈的样子比捡到馅饼还阳光。


  他心中一凛,小声对mìshū低语:“你先去解石去等着,占个好位置。”


  李mìshū提着装钱的袋子飞快的转身出大厅,赶去解石厅占位。


  季老时刻留意小姑娘的举动,见她去收银台,丢下手里观赏的一块玉料,叮叮咚咚的溜往厅门口。


  唐总也三步作两步的往外撤。


  李总钱总最初原本没发现小姑娘的,直到看到美少年姐弟俩从身边不远经过,然后也发现小姑娘,两人暗中留心,当看到小姑娘买定离手,不动声色的向厅门方向走。


  周少姜少惊觉小姑娘好似挑中原石,二话不说往门口走;宣少吉少也是机灵的,有默契的从货区撤离。


  退往门口的人比小姑娘更快,先后到大厅入口,站成一堆。


  那些家伙简直了!


  柳向阳暗中磨牙,那些人都粘着小měinǚ,好想揍人啊。


  燕行对季老和古武众少的行为视而不见,追到小萝莉身边,到收银台前看她付款,十二斤多一点的石头,标价十八万七千。


  小女生虽然有点心疼的样子,仍然豪迈的刷卡,拿到收据时美人杏眼里闪出灿灿的星光,开心得好似要飞起来。


  燕行暗自发笑,有人说给点阳光就灿烂,小萝莉是抱着块石头就灿烂。他想去帮抱石头,小萝莉还不给,她自己揣抱在怀里,笑容灿灿,眉眼弯弯,走路是飘的,像要腾云驾雾飞起来。


  晁宇博晁宇福都被小乐乐给弄得有些哭笑不得,那块石头究竟有啥秘密?

  周董和众少个个眼神特别的好奇,小姑娘上午开出琥珀与翡翠同体的宝贝都没这么开心,这会儿子乐成那样子,只说明一个可能:那块石头很特别。


  好奇心被勾起来,一干人呼啦围上去,簇拥着晁家兄妹浩浩荡荡的出大厅,开向解石厅,那庞大的队伍也格外引人注目。


  兰少澹台觅雪从十万厅出来,想去十万以上的厅转转,赫然看到周少等人风风火火的跑向解石厅方向,两人相视一眼,也拔步跟在大部队后面。


  周董和宣少等人穿过一个当休息区的中央大厅区,又过一个茶厅,到达离安全楼梯很近的解石厅,他们刚到门口就听到一阵号啼大哭,不用别人说,就是用脚趾头猜也能猜到必定是大亏。


  众人进解石厅。


  免费解石厅相当于五万厅那么大,宽敞得能容三几百号人围观也不嫌拥挤,出于安全,机器靠墙摆放,另三面朝大众,围划出安全区域,左右侧都有工作人守着,防止有小朋友或好奇的人乱碰机器发生安全事故。


  上百号人在围观解石,最内围最方便观察解石工作的方位站着许多衣着考究、或提或腋窝下夹提包的男女,有中年也有老年或青年,一看就是某些领域的大佬级人物,身边还带着mìshū或随行人员,或面前放着xiāngzǐ,或提着背包。


  大切割机刚切割完一块大型原石,切了好多块,最后是从中一刀切,露出青灰色的底料,垮得不能再垮了。


  一个穿着半旧大衣的中年男人蹲在机器正前方,面如土色,发出哭爹叫娘的悲嚎。


  赌石从来没有准,谁也说不清桨皮底下藏着的是宝还是废料,哪怕老玩家也无法规避风险,所以行内都说“一刀穷一刀富一刀披麻布”,赌石的人有可能一刀暴富,也可能一刀变得得血本无归,也可能一刀赔得倾家荡产,弄得妻离子散。


  因此,现场解石解出的结果也不过是很正常的结果,围观人群只有叹息的份,叹息石头主人时运不济,没有发横财的命。


  溜进解石大厅的乐韵,被哭嚎声吓了一小跳,脚步缓了缓,那兴奋的劲儿头也不知不觉被冲淡不少,悄悄的往晁哥哥身边靠近,寻找心灵安慰。


  身边的小乐乐往自己身边粘,晁宇博伸手覆盖住她的小脑袋,温柔的抚摸,让她别害怕,带着她慢步走向围观的人群。


  切割机前蹲地痛嚎的男人看着切成块的石头被丢废料堆,心碎成伤,站起来,木然转身,顶着灰败的脸向外走。


  男人很高大,普通脸型,浓眉、高鼻、小眼,总体面相粗犷,因情绪接近崩溃,好像变成机器人,表情木然呆滞。


  围观人员到他那副饱受打击的痛苦模样,自动让开路。


  脸色灰败无神的男人脚步蹒跚的向外挪,身影萧瑟,而围观的人也忍不住摇头叹气,也因侧身望悲伤的男人,有些围观群众见一群青年男女走来,看样子是来解石的,不由得行注目礼。


  哀伤的男子走出人群,木然的看看走来的一群男女,往一边让了让,低着头,一步一挪的挪步。


  他那万念俱灰的模样让人看着心酸,乐韵默了默,小跑着跑上去拦住中年男人,很认真的问:“你是不是急需用钱?”


  小姑娘突然跑去拦住面容灰枯的男人,也让周董、宣少等人愣了愣神,个个皆是一脸的问号,小姑娘是圣母?

  晁宇博晁宇福也怔了怔,小乐乐是学医的,医者为父母心是不错,可是,学医的不是学佛的啊,难道遇到谁赔钱了都要慈悲为怀?


  燕行微微扬眼,小萝莉不是圣母,也不是心如铁石的人,她跑去拦住陌生人必定有事出有因。


  “是的。”被人挡住,听到属于女孩子们清脆甜悦的问话,于小年呆滞的眼神有了点焦距,定定的看着眼前站着的矮小女孩子。


  “赔了多少?”男人太高大,海拔悬殊太大,乐韵不得仰起脸说话。


  “二十八万。”于小年一张脸痛苦的痉挛,声音有些哽咽:“孩子的救命钱,赔光了全赔光了”


  人群唾弃,明知道是救命钱,还来赌石?

  宣少等人也万分鄙视男人,明知故犯,最可恨。


  “明知道是孩子的救命钱,为什么还来赌石?”乐韵想一脚踹飞臭男人,明知钱的重要性,还抱着侥性的心态来赌,欠揍。


  “家里的存款花光了,卖掉所有能卖的才凑齐一笔钱,可首都什么都贵,住一天院就是几千,钱远远不够,我以为能赚的,哪怕翻一倍也好”男人痛苦的抱住头,一条汉子眼中涌出悔恨的清流。


  “身上还有多少?”


  “还有不到三万二。”男人声音嘶哑。


  “你跟我来,去拿块石头,把赔去的钱赚回来。”乐韵转身就走,走了两步跑向美少年哥哥,将自己抱着的石头塞晁哥哥怀里:“晁哥哥,你们去占位置,等我回来,我没回来,谁也不许乱动我的石头。”


  小女孩说让自己跟她走,于小年惊呆了,张着嘴,忘了呼吸;在围观的人群也惊呆了,宣少吉少几个眼里全部是惊叹号,谁来告诉他们说说小姑娘又唱的哪一曲?

  纵使不明白小乐乐为什么要管闲事,晁宇博仍然没有半句阻拦,帮她抱住塞来的原石,给与支持:“好,小乐乐去吧。”


  乐韵咧嘴笑得露出小银牙,扭身,发现中年男人还愣愣的站着,跑过去飞脚踹了他一下:“你还傻站着干什么?跟我走。”


  看着小萝莉踹人的动作,燕行眉心直跳,果然小萝莉还是怪力小萝莉,就算大发善心,骨子里还是暴力的,他不声不响的越过晁家少年,跟着小萝莉。


  于小年被踹了一脚,小腿肚一阵酸痛,也被踹得打了个踉跄,看着小姑娘走向厅门,跌跌撞撞的跑将起来,追赶小姑娘。


  美少年看到小乐乐出厅而去,抱着石头走向人群,众少和周董呼啦啦的往前走,李总钱总唐总和季老虽然很好奇小姑娘是怎么挑石头的,但对小姑娘已选的石头更感兴趣,决定先占位置。


  宣少吉少周少姜少毋少对小姑娘也是满满的好奇,想挖掘出她挑石头的秘密,可他们也知就算跟着去看,他们也不懂小姑娘挑石头的秘决,不如等人回来。


  围观的人群看到一群俊美和一个漂亮姑娘涌来,再次让路,美少年一行人畅通无阻的走到人群内围,到达对着解石切割机的地方。


  青年们刚站稳,早候在解石机旁的一群等好料的大佬看到李总唐总钱总和季老、周董纷纷打招呼,大家在一个圈子里,哪怕是生死竞争对手,表面上也会维持友好,何况他们之间并不是你死我活的竞争者。


  钱总几位看到守株待兔等着抢好料的人,尤其看到皇冠的大老板李董竟然也在,大家心照不宣,相互寒暄。


  皇冠oss姓李,大名李茂源,现今已过知命之年八载,再过两年就将花甲之年,看起来像不惑之年,戴金边眼镜,男人魅力值爆表。


  李董和刚来的钱总等人互相打了招呼,一边交流一边看别人解石,有合适的就出手。


  兰少澹台觅雪落在后面一点,听到大厅里人说话,他们在厅外站了站,然后看到小姑娘和一个表情复杂的男人先后出厅,他们望望小女孩去的方向,从容进解石厅,去人群中当观众。


  燕行不声不响的跟着小萝莉,当她的贴身保镖。


  小女孩走路两脚不沾地似的,那个高大的青年也很快,于小年小跑着追,心中惊犹未定与悲喜交集,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面部表情也特别纠结、复杂。


  他心思纷乱,跟着走进原石料在三万以内的中型厅,追着小女孩和青年避让过三三两两的人,穿过一条货架区,到另一条架子之间又走一阵到一个地方,小女孩等围看石头的人走开点,钻进去扒拉出一块约有一个半标准饭碗大的石头塞给他:“去付钱。”


  于小年愣愣的看小女孩塞来的石头,标价三万一千五百,比他所有的钱只少了二百多一点儿。


  他还在愣着,被小女孩身边的俊美青年瞪了一眼,当时如被泼了桶冷水,浑身一震,捧着石头飞一般的跑去收银台,跑了几步又回头看,见小女孩在后面走,好似吃了定心丸,急急忙忙的去付钱。


  乐韵人矮,迈着小短腿走路,等她和燕帅哥出货区,大块头男也付好钱,她也不废话,迈着腿儿开溜。


  于小年跟着小女孩和俊美青年,走了赌石厅,穿过走廊又走回解石厅,看到一群人,他有点胆怯,没勇气去解石。


  燕行冷声教训:“现在知道怕了?你之前赌的时候怎么没害怕?别像个孬种似的磨磨叽叽,小萝莉没那份闲功夫等你。”


  “我”于少年用力的捂着石头,看着小姑娘走向人群,后背绷得僵硬,低着头跟着俊美青年。


  俊美青年声线优美,清越悦耳,围观的人群闻声而望,发现是带男子去找石头的小女孩子回来了,顿时骚动起来。


  看到穿紫色衣服,以笑脸对人的小女孩蹦跳着过来,围成群的人们又往两边让,给她让出一条路,宣少等人笑吟吟的迎着小姑娘。


  有人让道,乐韵像只小动物,撒欢儿的溜到晁哥哥身边,小爪子抓着美少年哥哥和福姐姐的衣袖,笑成星星眼。


  小乐乐心情不错,晁宇福趁机捏她的小脸蛋,揉她的头发。


  看到小女孩走进与李总等人同行的俊美青年群中,等着抢购好料子的大佬们眼前一亮,那小丫头长得真水灵,像棵水葱似的又嫩又白,看着就觉赏心悦目。


  皇冠董事长李董观察钱总等人发觉紫衣小女孩一来,那几位表情亮了起来,一副像看到好原料的模样,显得特别的振奋。


  于小年跟在俊美青年背后,穿过吃瓜群众,又走进内围,还被让到最前面,手脚都是僵的。


  燕行站小萝莉身后,安静的看解石机正在切的原石块,石头已切去很宽的外壳,白白的底,有一片绿色。


  工作人员有条不乱的切割石头,很快将约有五六斤的石头去壳,是一块白底青种,透明度稍差,论品质一般,不会赔,但也不可能大赚。


  石头主人已觉发横财无望,将石头抱走。


  那边人一走,围观人群就等着之前赔得血本无归的男人,于小年迟迟不敢向前,燕行看不过去了,用力一推,将人推出去。


  被推到风尖浪口上的于小年,手脚僵硬得像生锈了的铁,好像动一动会锈化掉,他额心渗出冷汗来,畏畏缩缩的将石头递向解石员。


  工作人员也能猜到他的紧张,去帮抱过石头,捧着在砂轮上磨壳,一个人帮淋水冷却,打磨几下,再次淋水,隐约见到绿色,解石员没有报告好消息,再次打磨,擦去粉末,笑着恭喜:“恭喜你,出绿了!”


  “真的?”围观的人群一片哗然。


  于少年紧张的心脏都快跳不动了,额头布满汗密密麻麻的汗,听到说出绿了,腿脚一软,差点站不住摔个跟斗。


  钱总李总几个想挤上去一观究竟,因为解石员又继续的打磨,他们强按住好奇心,等着结果。


  乐韵喜得眉眼弯成月牙儿,小鸟依人似的挨着美少年哥哥。


  围观人员想知道结果,连连催促快解石,解石员不慌不忙的打磨,将一块焖料的表皮磨去一块又一块,一圈一圈的转动石头。


  李董站在一侧,隐约见解石员手中的石头闪着绿光,也格外观注。


  工作人员将石头转动无数圈,去掉粗砾石皮,又用砂纸磨一阵,将一个面上的残留壳磨去,擦洗干净,将石头举高给大家看。


  “金丝种?”等着抢好料的几个大佬看得真切,不由惊讶的往前凑。


  那块原石砂去外壳,变成差不多椭圆的一坨,有几条均匀分布的绿色,绿色像条带状,平行排列,如一条条绿色丝带缠绕成圈,透明度也极高,水头很好。


  “真开出好料了啊?”


  “我去,这样也行?”


  吃瓜群众还不太相信奇迹,议论纷纷。


  工作人员捧着石头展示一回,将石头放在切割石平台上的湿布给玉石商大佬们欣赏。


  早等着看稀奇的钱总李总唐总一拥而上,近距离观看,还拿手筒照看,讨论着是什么品质。


  最后,大家一致得出结论:高冰种金丝翡翠。


  “三十六万,我收了。”


  “三十六万略低,四十万。”


  “四十二万。”


  “四十三万。”


  “四十六万。”


  品头论足一番,立即着抢,高冰种的金丝翡翠是高档货,眼前一块绿色丝条极为均匀,上品。


  开价到四十六万也嘎然而止。


  吃瓜群众张着嘴,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八十万。”李总等别人不报价了才慢悠悠的报出价,四十六的价相对而言不算欺负人,但是还是低了一些。


  李总报出八十万,一帮在解石厅守望已久的大佬没人抬价。


  于少年呆呆站着,一张脸涨得通红,激动得手都在抖。


  “这个价是良心价。”乐韵眨巴眨巴大眼睛,笑嘻嘻的帮做决定,又飞一脚踹向站成木桩子的人:“你还傻站着干什么?准备收款啊。”


  “我我是!”于少年挨了一脚,激动的嘴张了又合,我了好几个“我”字也没说出成句的话,最后只是高昂的喊了一声是,手忙脚乱的摸手机。


  李总标到高冰种金丝翡翠石,伸手将石头捧起来,问工作人员要了防摔的软纸包起来,让mìshū付款。


  于小年给对方银行帐号,等转账成功,用力的捧着手机,望向小女孩,眼眶红红的:“小小妹子,能不能给你的联系方式给我?这钱,我当是你借我的,我以后一定还你。”


  “不用了,你是用你的钱买的石头,是你自己运气好赚来的,不是我借你的,不用还我,你记得以后别再抱侥幸心理跑去赌,没有雄厚资本是赌不起的,再有下次,你赔光了跳楼也没人同情你,你赶紧走吧,回你该去的地方去。”


  “我以后再也不赌。”于小年羞愧的垂下头,脸涨得通红。


  “那就行了,你赶紧闪人,别挡着我解石的路,走吧走吧,再杵着不走,我不介意又送你一脚将你踢出大厅,免得耽误我时间。”


  乐韵嫌弃的摆摆手,催了他一顿,转而笑得晴空万里:“福姐姐,燕帅哥,快把我的石头拿来,我看看先开哪一块。”


  遭小姑娘驱赶的于少年,抬头看小姑娘一眼,朝着一群青年躹了一个九十度的躬:“谢谢,好人有好报,祝愿好人一生平安。”


  道了谢,他紧紧的抓着手机,低着头匆匆向外快走,众少与保镖们让开路,人群也让了让,让中年男子走出人群,去他该他去的地方。


  于小年走出人群,回头望望人群挡着已看不见了的小女孩,昂起头,挺直后背,再不回头,一路走出解石厅,走出大厦。


  等中年人走了,晁宇福和燕行翻背包往外拿石头,毋少好奇的问:“小měinǚ,你怎么知道刚才那个人急需要钱?”


  “唔,这个可以回答,”乐韵咧开嘴,笑得特别的得意:“我闻到了他身上的消毒水味道,必定长时间呆在医院,说明他应该急需要钱,被逼得无路才想赌一把,看他眼神万念俱灰,不帮一帮,可能会出人命。”


  “小měinǚ,你真善良。”毋少由衷的竖大拇指。


  “于我而言是举手之劳,能救人之急,何乐不为。”乐韵笑着望向刚才买走石头的土壕:“李总,谢谢你,如果你开的价合适,等会我开出的第一块石头匀给你。”


  李总心中喜色一闪而过,笑呵呵的摆手:“不用客气,那块石头值那个价。”


  众大佬:“!”感觉好像错过了什么的样子!chapter;

  第三百章 这块不卖

  小女孩在和玉石珠宝商们讨论原石,围观的人也反应过来了,想起自己忽略的事:小女孩真的识翡翠?


  他们清楚的记得小女孩叫那个男人跟去拿石头,把赔进去的钱赚回来,然后她带人去走一圈,男人带回块石头,大涨。


  细思来只说明小姑娘是内行人,还是特别厉害的内行,否则她怎么能说到做到?

  围观人群心情瞬间变了变,特别想知道小女孩自己买的石头能开出什么。


  小姑娘将第一块要开的石头许给李总,周董有点心急,直觉小姑娘挑的石头都是好东西,说不定第一块就是特别好的料子呢。


  李总得到一个许诺,心中喜气漫延,就等着第一块石头的好料面世。


  晁宇福、燕行将自己帮背的石头拿出来,放在地面上,晁宇博也将自己抱着的一块宝贝石头放下去,凑成六块。


  瞅一瞅,乐韵摸摸下巴,摸摸这块,摸摸那块,纠结着把哪块扔出去挨刀子,最后把从五万厅里买的七八斤重的石头从队伍里扒拉出来,拿它开张。


  工作员抱走客户的石头放平台上固定,操纵机器在指定的地方下刀,一刀切到底,再抹拭断面,中心区域露出一抹蓝色。


  “蓝翡!”


  众人等着送上解石台面的一块石头,特别用心的观察,当看到断面露出的一点蓝色莹光,抑不住激动。


  解石员观察一阵,粗步计算好壳的厚度,估算着再下刀,一刀下去,险险的擦着玉面而过,切出那一刀,也确定测算出的包桨厚度,再次操刀做切割工作便顺利多了,左一刀右一刀,前一刀后一刀,一刀一刀的切,再翻面,调整,再切。


  一顿七七八八的切割之后,切去一层废砾石,原石清减一圈,到处呈出蓝色,极像一块布面呈现出星星点点的蓝色团。


  工作人员抱起石头,手工送往砂轮机打磨,打磨出小半块地方,用砂纸细磨去残壳,再用湿布抹擦,给它清理出一个干净的面。


  当它呈现在人眼前,石头色彩让人惊艳,通体蓝色,是幽幽的蓝,像一大片蓝色的玫瑰花在阳光里绽放,妖娆娇艳。


  那蓝是艳丽的蓝,魅力四射,光彩迷人。


  蓝色翡翠的玉质透明度略次于玻璃,与冰相似。


  “蓝色妖姬。”


  等着结果的一群大佬眼前一亮,蓝色妖姬是仅次于蓝精灵的品种,蓝精灵是纯净理智的蓝,蓝色妖姬是娇艳迷人的蓝,因为稍稍有点妖艳色,所以才被叫妖姬,也因有点妖艳的味道,品质仅排于代表着代表忠诚冷静理智的正统蓝色的蓝精灵之后。


  “一千万。”


  “一千二百万。”


  “一千三百万。”


  “一千四百万。”


  观察过原石大小,早已蠢蠢欲动的人竞价开始。


  吉少周少宣少姜少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小姑娘果然是识玉的!她或许不是赌石行家,但绝对有识别翡翠好坏的一套技能。


  晁宇博晁宇福只有佩服的份,小乐乐入手的石头都是高品质的,她一定有双火眼金眼,所以能断玉识宝,知道哪块原石料藏有好料。


  价格还在攀升,吃瓜群众听得两眼闪蚊香圈,土壕啊,一群土豪!叫价的全是有钱人,舍得花几千万买石头,有钱人就是任性。


  “你们太不厚道了,这是我的,小姑娘说了第一块匀给我的,四千万!”李总差点想动粗,小姑娘早就许诺第一块匀他,那些家伙怎么可以抢他的宝贝。


  喊价刚到二千三百万,李总一口提价到四千万,争抢报价的大佬声音嘎然而止,有种被打脸的冲动。


  七斤多的石头被切一圈大概还有五斤多重,能开出两到三条手镯,其他的材料打造耳坠、玉安扣、戒面耳钉等等,落在有实力的珠宝公司手里能将利益最大化,价值起码能翻到七千万左右。


  如果策划得好,以四千万的原价买进,再除去手工费用等成本费,至少还能赚个一千万有余。


  “停-”仅只喘口气的功夫,价格就飙上去了,乐韵忙忙叫停:“不用再加价了,做人要言而有信,四千万,归李总。”


  “”还没来得及报价的大佬不约而同的望向小女孩,李董也第一次以正式的、看对手一样的眼视打量小女孩,小丫头看起来小小的,不谙世事,然而为人处世的手段却是老练,竟然能一诺不移,不是凡人。


  众少望空气,短短几分钟就有四千万进口袋,这种赚钱的速度真爽,可惜,钱不是进自己口袋,怎么感觉心有点塞。


  “谢啦,小姑娘,等打造出首饰,我赠送你两套挂件。”李总喜得眉开眼笑。


  石头现场完成拍卖,解石员将石头移到平台旁,又帮用防水软纸包起来,装进一只袋子里。


  李总笑容满面的抱起袋子,捧在手心里抚摸,犹如抚摸qíngrén一样的温柔。


  乐韵没留意听李总说啥,暗中勾指头算自己的钱,上午有二千六百万加六千六百万,共有九千二百万,除去本钱,大约还有将近九千万,加上现在的四千万,有一亿三千来万。


  哇!

  突破亿元大关了哒。


  数一数,乐小同学喜得心中花朵千朵万朵竞相开放,心空春光灿烂,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她乐坏了,神飘九天,完全不在状态,当李总的mìshū问号码转帐,晁宇博唤了她一声也没反应,他拿出自己的手机,将小乐乐银行卡号给李总的mìshū转账。


  “小团子小团子”晁宇福惊喜过后兴冲冲的想继续解石,问小粉团子解哪块,连叫两声人没反应,伸手捏小粉团子的嫩脸蛋。


  “唔,福姐姐,你又欺负我,我要告诉爷爷奶奶,你老掐我脸,把我脸掐变形了。”不知飘哪去转悠一圈的神思被拉回来,乐韵扒开sèláng福姐姐的爪子保护自己的脸蛋。


  “谁叫你不理我。”捏到几下小粉团子的脸,晁二姑娘见好就收。


  “福姐姐叫我有事?”智商在线,乐小同学慢吞吞的问。


  “有,问你接下来解哪块石头?”


  “我想想啊,”乐韵蹲下,点自己的石头:“你,你,你,还是你,不行不行,你是měinǚ,不能当众tuōyī,你是药女,不能宽衣解带,算了,就你去接受扒皮抽筋的洗礼吧。”


  扒拉一阵,将在十万价厅买的一块还不够一斤重的石头拿起来,嘴里念着让它出去挨刀子,实际上爱不释手。


  小姑娘在那碎碎念,众少听得满头冷汗,等她终于好像选中目标,刚想舒口气,听到把解石形容成扒皮抽筋,差点没呛着,小姑娘犯二的时候比熊孩子还熊,小神医的人设崩溃!


  晁宇博有种小乐乐被掉包的即视感,小乐乐明明是聪明伶俐机灵懂事天真无邪的小天使,怎么会变得这么让人无语?

  看她扒拉出石头,他默默的弯腰,将石头从她手中拿走递给工作人员,免得小乐乐又反悔舍不得开。


  乐小同学选的石头每一块皮壳完整,全是焖料,明料是去皮的,半明料是开个小窗能窥到冰山一角的,包桨完整的就是焖料。


  工作人员捧起很小的一块石头拿去打磨,他很小心,磨一磨看一看,当磨得隐约露出点宝石光泽,确定包桨层的厚度,再打磨起来便心中有数,缓缓的在砂轮上磨壳皮。


  一个帮淋水降温,一个负责打磨,磨去一片包桨层,再用砂纸轻轻的磨擦,很快便露出色泽,他将石头给众人看。


  “红翡?”


  约有成年人拳头大的灰白皮壳之间露出一片红光,光泽晶亮,红色极为鲜艳,等着结果的大佬们看到红色,眼睛晃亮晃亮的。


  解石员让大家看过是大涨,事不宜迟,再次打磨,磨去一块一块的包桨层,打了数个圈,去尽粗壳皮,再用细砂纸磨擦,小心的擦去残留的点点壳,洗一洗,他都激动的快不能自控。


  当他转过身,众人只见一片红光闪动,当石头放在平台上,大家急不可待的欣赏,软布上躺着块鲜红的石头,红色亮丽鲜艳,像大片大片的鸡冠花热烈开放的颜色,玉质细腻通透,美得惊艳。


  “血美人?!”


  识货的大佬们激动的围过去,视线粘在红翡上撕也撕不下来,再细看,玉质细腻得像měinǚ的皮肤,散着玻璃光泽,透明度高,只比玻璃略略的差一点,比冰又透明,达到几乎接近玻璃的高冰程度。


  一块小小石头犹如身穿红裳的美人在起舞,那红艳艳的色彩,带给人光明与温暖,让人一见便生出无限的热忱情怀。


  钱总李总唐总和周董看得热血,上午小姑娘开出的那块红翡是上品,这一块则是jípǐn,也是红翡中可遇而不求的珍品。


  “五千万。”血美人太难得,李董第一时间开抢。


  宣少吉少周少想想将小女孩绑起来抢劫,那孩子上午开出个红翡,二千六百万,他们以为那已是难得的好翡翠,转眼儿她又整出个jípǐn的血美人,不得不承认,小姑娘有招仇恨的潜质,他们都忍不住想嫉妒她了。


  毋少:“!”这世界太疯狂,她要去火星。


  晁宇福笑得嘴角都快扯耳后根,小团子好会赚钱哇,不得了,照这样的速度,小团子要变富婆啦。


  晁宇博幽怨的嘟嘴,小乐乐这么厉害,会治病,会赚钱,什么都不用他操心,他这个哥哥成了摆设,他有点心塞。


  燕行只有叹气的份,小萝莉从来是不鸣则己,一鸣惊人,先是以医术高超而一夜名扬京中权贵圈,打今天后,说不定又要添一佳绩:以识玉名闻珠宝玉石界。


  柳向阳看呆了眼,五千万啊!这一块比上午的红翡翻了倍,这钱太好赚了吧,让那些日日早出晚归搬砖养家糊口的知道该是何等的心塞。


  围观群众被天价轰得呆若木鸡。


  “五千一百万。”周董瞬间加价。


  “五千二百万。”唐总也不甘示弱。


  “五千三百万。”钱总不甘落后。


  季老急了眼:“六千万。”


  “六千六百万”


  “八千二百万。”价格飙到八千万时,李董再次加码。


  “停停停-”喊价的人喊得太快,那价令乐韵心花怒放,仍然果断的叫停:“这块不卖,价再高也不卖。”


  “小姑娘,卖了吧。”


  “小姑娘,价钱还可以好商量。”


  听石头主人说不卖,一群珠宝商急了眼,上品红翡百里难寻,jípǐn血美人就更不用说了。


  乐韵一溜烟的蹿到解石机的平台前,将放板面上的血红石头捧起来,干净利落的塞进背包收藏。


  一干人见jípǐn血美人就那么不见了,视线投向小女孩另外几块石头,眼中浮出炙热。


  没让他们失望,小女生溜回自己的石头堆旁,挑啊挑,挑出从三万厅买的拳头的一块石头和从五万厅买的碗大的石头送去解。


  两个工作员接过石头,一个拿拳头大的一块,一个拿碗大的一块,反正工作人员人数充足有余,同时解石能提高效率。


  两人同时上工,打磨壳皮,玉石原石个小,皮也比较薄,速度自然比较快,很快见色,小的一块露出紫色,大的那块现出的是蓝色。


  两解石员用心细致的打磨,又花费约有十来分钟,拳头大的原石成功的去尽外壳,改用砂纸磨拭,最后洗净粉灰。


  男女老少个早就等着结果,当工作人员转身,不由得看呆了去,他手中捧着小小的一团紫色,很深的深紫色,质地像玻璃一样透明,那团紫色雍容大度,贵气逼人。


  “紫眼睛,是紫眼睛!”


  普通观众当中有人大叫。


  “透明,饱满,水头足,茄紫色,老坑玻璃种紫眼睛?”季老惊叹不已:“见到jípǐn血美人,我以为今天便不虚此行,如今又出个jípǐn紫眼睛,真是大开眼界。”


  “哇,紫色的,好漂亮。”晁宇福笑得搂着假小子的肩,乐不可支的蹦跳。


  毋少瘪嘴角,小姑娘太强悍,她的心灵受到了一亿点伤害,需要人安慰!


  众少再次叹气,他们想打劫!chapter;

  第三百零一章 这块也不卖


  jípǐn翡翠一向难见,今天一下子就闪现出两块,还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围观群众看呆了。


  “八千万!”正在欣赏中的大佬喊价。


  “九千万。”


  “一亿。”


  “一点一亿。”


  瞬间的,喊价声一浪比一浪高。


  群众被天价震得心灵破碎。


  “不卖,这块石头也不卖。”只不过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价钱已飙至一亿一千万,乐韵忙忙喊停。


  “不卖?”喊价声又嘎然而止,一众大佬怒目相向。


  “不卖。”乐韵果断的跑向工作人员,等他放在机器平台上,赶紧捧起来塞背包,然后看向另一个工作人员。


  用砂纸擦石头的工作人员也完成工作,再用湿布擦净硬石头,将它平台上的软布上任大家看。


  被小姑娘收回紫眼睛而干着急的大佬们,视线扫向平台,然后视线定格,那是块蓝汪汪的石头,纯净的蓝色,美丽冷静,像深海一样广阔。


  看到它,不由自主的联想到无际的大海,无边的晴空。


  “蓝精灵?”


  玉石大佬嘴里叫喊着,一个一个的蹲身去欣赏小小的石头。


  精灵是美丽的,善良的,而蓝色代表着忠诚、秀丽清新,冷静沉稳,理智安详,蓝精灵是蓝翡翠中最美丽的蓝,也是最尊贵蓝。


  刚才出了蓝色妖姬,转而又出个蓝精灵,先出了个jípǐn血美人,接着是玻璃种紫眼睛,jípǐn翡翠在其他地方踪迹难寻,在小姑娘手里扎堆出现,这种接二连三的开出jípǐn好料的运气,让他人情何以堪!

  玩石头n多年都没有开出块jípǐn料的人,暗中痛哭淋涕,悲伤成灰。


  宣少吉少周少再次受到一万点暴击值,想打劫小姑娘的想法值暴升,前两次大概是三星,现在上升到四个星星的指数。


  姜少看到身边的周少一脸受打击的模样,暗中琢磨开了,是不是小姑娘上午还有什么惊人之举?

  毋少望脚尖,有一个句话叫“别人家的孩子”,小姑娘就是别人家的孩子。


  晁家兄妹一脸“我mèimèi好牛”的表情,骄傲的表情比自己中奖还开心,燕行就算心理再强大,也快扛不住打击了,小萝莉这识玉的眼光,太吓人。


  “一亿。”季老用手电筒照射蓝精灵观察,喊出价,石头色彩自然,如玻璃一样透明,毫无杂质与棉絮状,又是一件玻璃种jípǐn翡翠。


  “一点二亿。”钱总直接加二千万,他刚落音,有声压他一头:“一点三亿。”


  “这个也不卖。”乐韵火速声明立场。


  “小姑娘,你这个不卖那个也不卖,这不是馋人么?”有人跳脚,jípǐn血美人不卖,紫眼睛不买,蓝精灵又不卖,这不是故意让人眼馋?

  “好东西要留着欣赏。”乐韵绕过蹲身赏宝的人,跑去抱走蓝色翡翠,又果断的塞回背包,轻快的撤。


  几个大佬狂丢眼刀子,绝对不可能是要留着欣赏,应该是不满意价格,要不然为什么之前的蓝色妖姬没有留着欣赏?


  之前报价三十几万想买中年人金丝翡翠的大佬心中打了个咯噔,小女孩是不是因为之前他们出价太低,所以特意报复他们,故意开出来让他们眼馋又不卖?


  那么一想,心里有点堵,老不舒服了。


  围观群众心灵碎成渣渣,快粘不起来了。


  乐韵才不客别人咋想,反正灵气最浓的翡翠就是不卖,要留着给空气当粮食吸灵气,只有灵气比较薄的可以卖。


  回到自己的石头堆,将从十万厅里买来的那块三斤重的石头推出去,请工作人员帮解石,还特意指明从哪切第一刀。


  等工作人员抱走石头,她拿过晁哥哥帮提的背包将最后从十万价以上的厅所挑的一石头装进去,她的收获已突破一亿大关,不缺钱,所以最后选的那块还是不开了,如果开出,没准会被人天天惦记。


  工作员抱走客户的石头放平台上固定,操纵机器在指定的地方下刀,切小的一个凸角,露出点微弱的宝石光。


  解石员小心的试切两刀,一处隐约闪过绿光,证实皮很薄,不敢再切,抱起来手动打磨,磨切去皮,砂纸打磨。


  围观的人已忘记站着累不累,就等着结果,而且,因为有人想解石,来了很多拨,有些是纯属看热闹,围观人员积累起来,不知不觉间已比最初多了一倍量,十分壮观。


  吉家周家宣家姜家的护卫保镖们在少爷和晁家兄妹们最外围将人保护起来,免得被其他人挤到,宣少周少姜少吉少和柳少燕少又几乎呈半圈站在晁家妹仨和银衣美少年身后,给四人筑起第二道防护墙,保少年少女无忧。


  享受众青年保护的一男三女,愉快的欣赏人生百态,开开心心的当保护动物。


  切割,打磨,擦洗干净,一套流程走完,解一块石头花了将近半个钟,工作人员完成任务,将石头放平台上任观众赏宝。


  最后开出的一块是春带彩,春带彩指一块石头上同时有两种或三种颜色,原本是指有紫色,绿色,以及或黄或红的颜色,后来将翡翠的底色也算上,只要有绿有紫色即为春带彩。


  新开出的一块石头不算底色,有三种颜色,紫色,绿色,还有黄颜色,紫色与绿色多,黄只有一片,三种颜色均匀的分散分布。


  紫与绿色明艳鲜亮,翡翠石水头很好,透明度也很高,质地是接近冰种,便又没有完全化冰,冰质里有糯色,行内人叫“冰种化底”,通俗的叫法就是:冰糯种。


  翡翠石有绿或紫色已是珍贵,同时出现两种或多种颜色更为难得,价值之高也是可想而知。


  “紫、绿、黄,三色,难得的春带彩。”


  “糯色接近化冰,水头足,冰糯种。”


  先被血美人,紫眼睛、蓝精灵惊艳花了眼的李董等人,见到春带彩,那错失三件jípǐn有点暗淡的眼神骤然明一亮,所有注意力又被春带彩吸引。


  钱总观赏几眼,火速喊价:“三千万。”


  蓝色妖姬大约还有六七斤重,四千万,春带彩大概还有二斤多点,三千万的价极公道,没欺负人压价。


  李董等人暗中飞眼刀子,一开口喊价喊那么高,他们还怎么跟?

  “三点一千万。”


  “三点二千万。”


  出产高品质春带彩的原矿坑早已挖尽,如今在市面上出现的好品质春带彩都是曾经流落民间的漏网之鱼,品质差的则是老坑新厂所出,因质地粗松,颜色也暗沉,缺乏美感与收藏价值,价格也火不起来。


  “小姑娘,这块匀给我吧,周董季老李总唐总都有份,就我没有,你匀块给我吧,三千九百万,我回赠你一套挂饰。”钱总舍不得放弃,怕价格被人抬得一路飙,向小姑娘打商量。


  乐韵眼珠骨碌碌的转,咧着小嘴乐:“虽然这样像在开hòumén,不过我今天心情很好,有事好商量啦,就按你说的价抱走吧。”


  “小姑娘,哪有这样的。”唐总李总季老怒瞪钱总,他们也想要春带彩啊。


  “哈哈哈,春带彩是我的了,你们嫉妒也没用。”心愿得偿,钱总喜形于色,抢前一步,捧起春带彩,免得别人再抢。


  李董等人抢了半天,没一个人抢到一块好料,心情比较差。


  钱总的mìshū立即挤到小姑娘面前,问要银行帐号帮转账,美少年拿手机给他看他存在手机上的小乐乐的银行帐号。


  有快钱支付,转账工作也就是分分钟的事。


  捧着手机的乐小同学,嘴巴快咧后脑勺去,正享受着身携巨款成小富婆的美好心情,陡然身上一寒,看过去,就见季老等人的视线齐唰唰的落自己身上,眼神炙热的让人不敢直视。


  “小姑娘,你还有一块石头,一起解了吧。”季老不怕被小青年瞪眼,倚老卖老,怂恿小姑娘解她藏起来的那块石头。


  “不干,最后一块石头是药材,谁也别想看。”乐韵将背包提起来,向后一塞塞给燕帅哥帮保护。


  小萝莉终于想起自己,燕行受宠若惊,将背包抱起来挂自己肩膀上,包挂胸前,以手环抱起来。


  “别呀,小姑娘,凡事好商量,你千万别闭着眼睛就把原石给砸了啊,解吧,解出来看看,如果不是jípǐn,你再砸了当药材也不迟啊。”


  “小姑娘,解石吧,让我们开开眼界。”


  周董季老心疼肝疼的一片疼,以小姑娘那种说一不二的个性,可能真的会直接一顿锤头把翡翠石砸碎当药用,她不心疼,他们想想就心疼。


  “拒绝,开了出来,如果很漂亮,我自己有可能也舍不得砸,不开不知道是什么,我回去闭着眼睛一顿锤头砸碎了,心疼也来不及了。季老,你们继续玩啊,我和姐姐哥哥们回去喽。”


  哪怕人人想看,乐韵也不想当好人成全别人的好奇心,异常坚定的拒绝开最后一块石头,冲一群人挥挥小爪子,愉快的转身开溜。


  晁宇博晁宇福也没半句废句,转身挡小乐乐背后,将别人的视线挡住,燕少和宣少等人聚拢,在护卫的保护下挤出人群,施施然的离开解石厅。chapter;

  第三百零二章 你们不懂我被拒绝的忧伤


  周少与小姑娘离去,周董自然也要跟着走的,他落后一步,和秘书给工作人员发红包,小姑娘开出好几块极品,必须得感谢一下工作人员,让他们也沾沾喜气,开出好料给解石员小费也是赌石界不成文的规矩。


  小姑娘不再赌石,季老唐总李总钱总也猜着想必余下的石头也不可能比她开出的品质更好,跟李董等人打个招呼,慢条斯理的离开解石厅,四处逛逛,然后去赶其他地场子看看能不能捡漏。


  周董在发红包,李董穿过人墙,在一角等,等周董由秘书和保镖护着出来,他上去与周董唠话:“周董,你今天带来的几位小青年是谁呀?个个那么俊,我怎么没有什么印象。”


  “呵呵,那些公子少爷大都不在京中,李董没见过正常,最俊美的那个少年和与他同生一双凤眼的姑娘是京中本土人士。”周信猜得出李董想打探谁,故意装傻充愣。


  “长着凤眼的两个青年看着有点面善,就是一时想不起来是谁。周董,别卖关子,透露一点消息。”


  “最前面有凤眼的是一对兄妹,京中有滚刀肉之称的晁某人的侄孙。”


  “晁家兄妹?难怪我看着面熟,传闻晁家唯一的哥儿颜压京中名少,乃同辈第一美少,果然名不输传,不是说晁家哥儿有先天不足之症,体质羸弱,是个病壳子,我看着不像啊,明明面色红润,目清眼亮,分明是容光焕发的样子。”


  “晁家少年以前是病壳子,现在与健康人相差无几,早撕去病弱外衣。哎,我不跟你说了,我得走了,李董欲知详情,不妨打探打探晁家老爷子七十大寿晚宴上发生了什么趣事儿。”


  周信扔下一句话,笑容可掬的去追周少和小姑娘,李董看周董脚步匆匆,也不方便再追着刨根问底,去忙自己的事。


  宣少等人陪同小姑娘风风火火的离去,藏在人群里的兰少仍然没有追去偶遇,等过几分钟,与澹台觅雪挤出人群,随意漫走。


  周董追到存包的地方追上周少等人,小姑娘取拿东西也需要点时间,所以他没被甩掉。


  取回寄存的背包,乐韵将石头放自己带的背包里,让燕帅哥当背运工,走出小厅,见一群俊美青年全在外面等自己,一脸懵:“你们怎么还在啊?我要回去了,你们可以尽情的玩耍啦。”


  “小姑娘,时间还早,去喝茶如何?”


  吉少和周少宣少其实不想这么快结束同游,还想继续欣赏小姑娘有什么惊人之举。


  “大冷天的,我干不来附庸风雅的事,”听到喝茶,乐韵眉毛都拧成麻花条,瘪瘪嘴:“我今天心情不错,有事找我可以预约,不过,我只匀出下周六一天,没什么非得找我才有可能解决的大事的也不要急着找我,我要提炼药剂,要考试,没空跟人谈天谈地谈废话。想跟我交朋友的,想请我喝茶吃饭的,等明年什么时候有空再说。”


  “我预约,”周少抢先发言:“小姑娘,我先预约下周六中午,我在青大学园附近预订座,十一点到学校门口接小姑娘。”


  “那我预约中午后,”姜少立即争抢过话权:“等小姑娘和周少聊完天,我请小姑娘喝下午茶。”


  “小姑娘忙不过来的话,我等明年春暖花开时再请小姑娘踏青。”吉少也有事想求教,小姑娘竟然说得那么明白,他便先不去打扰她。


  “好说,周六我会去赴约的。时间不早,我先走了,大家玩得愉快。”反正古武家族的迟早有一天会找自己,乐韵也就不介意现在接受一二家的预约,答应下来,挽着美少年哥哥和福姐姐的胳膊走人。


  “我也先失陪。”柳向阳燕行朝大家笑笑,追上晁家兄妹的脚步,直奔电梯而去。


  目送晁家兄妹三人转过走廊转角,吉少眨眨眼:“小姑娘挺好说话的啊,一点也不高冷嘛。”


  “那是因为你没惹火她,听说小姑娘凶起来谁的面子也不给,揍山翁老人的弟子就像老鹰欺负小鸡仔似的。”宣少无良的把臂环胸,很不厚道的抖料:“不过,小美女做的药膳真的是人间美味,好吃的让人停不下来,我恨不得晚生十年,也跑去青大当学生,有机会到小美女那里蹭吃的。”


  “……”吉少周少姜少撇撇嘴角,姜少温和淡然的问:“宣少,你跟小姑娘私交不错?”


  那问题也是吉少周少想问的,宣少做个奇怪的表情:“我倒想啊,可惜不是,事实是我被山翁老人捉去青大拜访小姑娘,比你们先一步单独与小美女见过一面而已,我只能告诉你们小美女不给人面子的时候能把人气得吐血,我就差点憋出内伤。”


  “宣少,不要背后抹黑小姑娘,小姑娘明明很随和很好说话。”吉少并不太相信宣少的话。


  “就是,”毋少也帮腔:“小姑娘连见着个走投无路的陌生人都不忍心出手帮助,怎么可能凶残,肯定是你得罪她了,她才给你没脸。”


  “我没得罪她呀,我送了五百年的何首乌,想跟小美女讨论研究厨艺,结果被拍回来了。”


  “原因?”周少吉少姜毋少兴致勃勃的问,能让宣少吃瘪的事都是好消息。


  “原因就是嫌我在一旁碍手碍脚,妨碍她干活,所以拒绝我偷师学艺,算了,你们不懂我被拒绝的忧伤,毋忘我,你还要玩耍不,不玩的话回去了,我还要赶回去做晚上的菜。”


  “走吧走吧,回去了,你做你的菜,我回去打磨我的石头,看看有什么宝。”毋少豪迈的甩甩头,率先一马当先的跑向电梯,出来一趟偶遇小姑娘,她这次进京的任务也完成,没必要再逛。


  小妖女终于舍得回去当淑女,宣少松口气,轻快的闪人。


  “我继续去捡漏,不求极品,捡个小姑娘看不上的上品也是好的。”吉少笑着跟周少姜少点头,又投入自己爱玩石头的小兴趣中。


  姜少和周少闲着没事也再去逛逛,周信作陪,他现在不准备入手原石,被小姑娘筛选过的地方,想必也没什么惊艳的好料。


  终于与一群青年分开,柳向阳走路脚步都轻快了,跟时时刻刻想抢小美女的人在一起,让人随时有想爆走的可能,感觉太不爽。


  晁宇福巴着小粉团子,心花怒放的样子如牡丹盛放,脸上的笑容都快没地方装,小团子发财了,比她和美人弟弟还富有哇,她能不能投奔小团子,求包养?

  乐小同学差点被压矮,还是美少年看不过去,将姐姐给扒拉开,把小巧的小家伙从魔爪底下解救出来。


  五人欢欢乐乐的下楼,到大厦大厅向外一看,天空飘着白白的细砂子,不知什么时候竟下雪了。


  “小团子,你真不跟我们回家?”到了楼下也意味要分开,晁宇福舍不得放小粉团子回学校,想拉回家去疼爱。


  “嗯,我晚上要熬药,要不然时间就来不及了。”晚上要开工制药,要不然她就要食言而肥,没法兑现说十天后还给澹台家一个活蹦乱跳的孙子的定论。


  “好吧,你晚上要多吃点啊。”虽然舍不得,晁宇福也没强求,又使咸猪手,戳小粉团子的脸。


  “知道啦,我晚上做海鲜大餐吃。”又挨占便宜的乐韵抱住脑袋。


  “好啦,二姐,我们走吧。”晁宇博将二姐的爪子拿开,帮小乐乐整理衣领,牵着她出大厅。


  走出大厅,冷空气扑面而来,细细的雪粒子打到脸上,冰冰的,还微微生疼。


  美少年以手遮在小乐乐眼睛上面帮她挡雪粒,冒着风雪走道大街,到街道边的公交车候车点,没等二分钟,有公交车来了,美少年和晁二姑娘先乘公交车回家,晁二姑娘早上出发时就没开车,回去要坐公交车和地铁。


  送走美少年姐弟,燕行接过晁家少年的活,大手一横遮在小萝莉额前帮挡风雪,三人走向共享车停放的地方,借用小黄车。


  共享自行车都是单人单骑,柳少燕少也没法搭戴小萝莉,仨人只能有苦同吃,踩车冒雪前行,用十几分钟至停车的地方,还自行车,进停车场找到猎豹,抖去雪粒子,仨人爬进车回暖。


  坐了几分钟,擦去湿气,柳向阳兴致勃勃的开车走人。


  车子驶出停车场,燕行观察小萝莉见她抱着背包笑得阳光灿烂,以温软的语气跟她打商量:“小萝莉,能不能先去军区帮红肆检查一下眼睛再回学校?”


  “红大校今天拆纱布是吧。”


  “嗯。”


  “好吧,看在你们今天当跟班很尽职的份上,我走一遭儿。但是,回学校后你们别再想蹭饭。”


  柳向阳燕行听小萝莉答应去军区走走,刹那笑满眼,当听到转折后面的句子,顿时像霜打的茄子,蔫了巴拉的没了精神。


  一对苦难兄弟默默的瘪嘴,小萝莉怎么就这么精明,老是截他们后路?

  已是下午四点过后,事不宜迟,心头忧伤的柳少驱车直奔军区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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