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做好心理准备
作者:admin      更新:2022-08-27 12:17      字数:1208577
  9月19日,是一周的第一天,人称万恶周一,也是中秋假后正式上班的第二天,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并没有什么特殊性,对于青大新生来说,这是很激动的一天,因为这一天是军训生涯中最后一天训练。


  这一天,新生四营去校场打靶,其余三个营在校训练。


  早上,乐小同学也归队,和大家一起同甘共苦。


  小萝莉带伤归队训练,无疑是励志典型,让医系一班的男生们特别的骄傲,也特别的开心,瞧瞧,他们班的小国宝多坚强,必须要颁个表扬奖,要不然实在太委屈小萝莉了。


  一二三营新生们以激扬斗志操练半天,下午,各个营照相留纪念,各班照全体合影照,然后是连队、再到营全体班级全影照,各个训练操场一片忙碌。


  四营在前一天先提前照了合影照,他们到校场带抢训练到十点即轮流上场打靶,因此到二点半各班打靶完毕,集合回校。


  避过了中午交通高峰期,下午下班高峰还没来临前,交通畅通,四营学生们赶回青大还没到下课时间,他们与一二三营的新生提前吃晚饭,六点即参加新生国防教育知识统一考试。


  考试一个钟,八点,各营举办欢送教官联欢会,或许这个军训有苦有甜,有笑有泪,苦过累过也挨罚过,但是无可否认,这将是青春岁月里最难忘的一段时光之一,哪怕到白发苍苍的那一天再回首军训,也记忆犹深。


  因此,在各营的联欢会上,哪怕曾经挨了多次罚,当想到即将分别,新生们对教官只有不舍情怀,并无怨念。


  各营新生与教官互动晚会极为热闹,也极为融洽,大家共诉心声,联欢会持续到十一点,大家才恋恋不舍的散场睡觉。


  20日,青大为期20天的新生军训结束日,举行大汇操,也是结业典礼。


  清晨,仍然是万里无云,六点多钟,旭日高照。


  青大三千多新生,人人装容整齐,精神抖擞的在综体操场集合,四个营分四队,摆开方形大阵等待检阅。


  八点,军训总指挥李大校和校副校长,常务副校长和领导们与国大副校长、校政委,全军学生军训教学中心部代表团和军部总部所派代表们莅临操场,共同出席青大新生军训结业典礼。


  同时,青大各院系和学生部、团委、国防生部领导,以及学生会、学生团委、国防生团委代表,国防生代表和在校进修的在役军人们也出席新生结业典礼。


  李指挥和国大政委、全军学生军训教学中心领导,军部代表检阅学生方阵,与众领导观看学生汇操表演。


  汇操分阅兵式和分列式,四个营团队表演了列队变换,军歌演唱,军拳、军体操和擒拿术等,各个营队形变换组形融合,四个营共同融合组形,营团队变队表演后有反恐、防震演示表演。


  汇操环节结束,李指挥做讲话,国大政委和全军学生教学中心领导做演讲,庆祝青大军训圆满完成,并表彰了军训期间优秀团队和个人以及教官。


  十一点四十分,新生军训结业典礼结束,全体学生列队,向教官团致礼,感谢教官们二十天来的细心耐心教导。


  刘振军带着教官团,在学生们整齐列队恭送中离场,听着学生声震天空的军歌大合唱,教官们心头感慨万千,心情难以平静。


  心情最复杂的当数韩云涛,这二十天,一半天堂一半地狱,前一段时间他前途无量,中途从天堂掉到地狱。


  这一次的执教,断送了他的大好前程,他怨不得,恨不得,所有的苦果只能自己咽。


  他知道回国大后,很快就会被调回原部队,然后接受处罚,他也知道,经此之后,穷其一生,他在部队也再难有建树。


  韩云涛默默的抑住的苦闷,真不甘心啊!可惜,却无力回天。


  下午三点,教官们离校,各营新生以班级为单位,在教官们居住的招待所外路旁草坪上列队欢送,人人穿训作服,仍如结业典礼那刻,庄严的向教官们敬礼。


  军训时,有时觉得好苦好累,总希望快点结束,当真的结束了,心里又有些空落落的,尤其是当真的要与教官分别,心头难免酸涩,不舍。


  教官乘坐的车辆在学生们嘹亮的军歌声里渐行渐远,渐行渐远


  依依不舍的送别教官,新生们很快调整好有些低落的心情,怀着对新生活的无限向往,飞奔赶往自己学系教学楼,去班里集合。


  同在军训医系一班的关云智、戴良钰、罗尚风、李瑜毅、周康仁、乐韵一起骑自行车赶往医学部,六人你追我赶,狂飙车飙到青大西北角的医学部教学楼区,以骞跑式的方式跑到教室。


  有道是莫道行人早,更有早行人,他们马不停蹄的赶紧赶慢的赶回教室,还是比军训医系二班的三位同学慢了那么一步。


  不能怪戴同学等人慢,他们输在代步工具上,医系一班六人俱是自行车,医二班的郦天琛、郭翰昭、梁祥绍有一位有电瓶车,还有一位是摩托车,因此三人因代步工具高档一级,先一步到达。


  郭、梁、郦看着你追我逐,风风火火冲进教室的六位同学,瞪着眼睛,无语的嘀咕:“你们跑那么急干吗,后面有谁在追?”


  “没有!”第一个冲进教室的李瑜毅,一边抹汗一边答。


  “我们在跑步煅练。”


  “我们在练习。”


  “顺便练习长跑。”


  关云智几个前仆后继的撞进班级地盘,笑嘻嘻的跑向自己的座位,大家一沾椅子就瘫坐下去。


  小萝莉太狠了!


  明明是个可爱小萝莉,却比男生还厉害,她踩车踩得飞快,好像踩车不要力气似的,他们身为男生,总不能输给一个小女孩子,所以只能奋起追赶,坚决不让自己被甩。


  好不容易赶到教学楼,他们以为总算能喘口气,谁知小萝莉撒开脚丫子又跑路,身为男子汉,当然不能被小萝莉丢下呀,他们也一鼓作气陪跑。


  小萝莉那丫的就是故意整他们,她不乘电梯,爬楼梯,一个女孩都敢于挑战楼梯,你们说,身为男生,他们要是临阵退缩还有脸说是男子汉吗?


  所以,男生们没得选择,爬,用腿爬楼梯,就那么硬是蹬蹬的爬了六层楼,不说累得累成狗那种程度,也跑得气喘吁吁。


  五男生跑在前面,落后一步的乐韵,大摇大摆,不急不慌的蹦进教室,男生们跑得大汗淋漓,她倒好,除了脸蛋微微有点绯红,连汗也没见一滴。


  “不公平!”


  “是不公平!”


  “很不平公平!”


  “非常不公平!”


  “超级不公平!”


  关云智几个喘着气,瞅着小萝莉白净无汗的粉脸,一人一句,郁闷的表示不公平,真的不公平,同样跑路,他们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小萝莉还跟没人事似的,这对比,分分钟能逼得他们撞墙。


  梁、郭、郦三男生瞧得小萝莉那淡然如风的模样,再看看关同学几个,弱弱的抹把汗,如果六人是结伴同行的,男生们跑得大汗淋淋,女生行走轻松自如,确实显得不公平。


  “不服,再去跑几圈?”乐韵背着小手,迈着小八字步,昂着小下巴,像只神气活现的骄傲大公鸡,耀武扬威的刺激男生。


  “别,我不是孙士林那种蠢货,我才不跟你这种飞毛腿跑。”


  戴良钰几个摇头摇得像波浪鼓,开什么玩笑,明知跟小萝莉是飞毛腿还跟她骞跑那不是自找罪受吗,小萝莉那速度,那耐力,他们只有仰望的份。


  没人跟自己抬杠,乐韵得瑟的踱到三组,坐自己的位置上。


  男生喘顺气,趁着老师还没来,商量怎么布置教室,他们班就九人,摆二十张桌子,每次看到那么多空桌,让人觉得特别的冷清寂凉。


  七嘴八舌的讨论一番,大家同心协力的重新布置,把多余的桌子搬开,移到后面两侧有空余的地方码起来,只留下十二套桌椅,再分成三组,每组四张桌子,这样一来,就算坐组末的人因后面还有张桌子,像后面还有同学,心理上也有点安慰。


  作为班里唯一的女生,乐小同学享受国宝级待遇,坐中间一组第一桌,占最好的位置,也是最危险的位置,那是直面讲桌的一个座位,如果上课,时刻都处于老师眼皮子底下。


  刚重新搬好桌椅,万俟教授和李老师慢悠悠的踱进教室,两位老师对于学生们的布置没意见,班级以后由学生们自己管理,自己监督,怎么坐,怎么布置,学生们自己喜欢就好。


  万俟教授和李老师先向九位学生至贺,祝贺学生圆满完成军训,再讲一些上课后要注意的事,比如哪天到班级来选班干,一周哪天是固定班会,哪天教授们会来辅导等。


  大致上讲了些琐事,带大家去搬教科书。


  各院系的教科书早先分一步分发到各院系图书馆或存书库,由各系组织人员,按各系各班所需分配好,新生们军训完去领取就行。


  全班九人全体出动,跟万俟教授和李老师去领书。


  医学系的书籍存放在另一栋楼的一楼书室,各班人马到场,派代表排队等,等到叫某某班,就去取书。


  医系班的学生们刚从军训班分开,转眼就见面,大家嘻嘻哈哈的闹成一团,等叫到某某班,某个班的学生们便一窝蜂的跑去搬书本,先走。


  医学系新生一百多人汇聚在一堆,除了乐小同学还白嫩如初,其余同学都晒得黑黝黑黝的,所以,当医学系女生们发现白白嫩嫩的小萝莉,立马就不淡定了,她们晒成黑猴子,为吗乐同学还那么白?

  女生们很想找乐同学问问她用什么防晒霜、保湿霜,奈何她们跟乐同学不熟,而且,那几个男生明显无时无刻不在保护着乐同学,她们不敢贸然跑去取经,默默的观察那些男生哪个是自己认识的,计算着找男生曲线救国。


  中西医班排在前面一些,很快就到号,管理人员把书本一扎一扎的抱出来,万俟教授带人一个抱一捆或抱两捆,打道回府。


  拧书本回班级,一一分发到各人手里,万俟教授发上课时间表,开学时有发课程表,那是笼统的,新发的是细致课程表,一周哪天有哪些课,主讲老师是哪位,在哪个教室,教室在哪栋教学楼,都有详细记载,后面附各科考试要求和可能需要的辅助教材。


  辅助教材由学生们自己准备,可以去买二手的,也可以去图书馆购买新书,校内有很多二手书店,提供各类教材书籍。


  万俟教授讲了些某些科目的上课要点,让学生们自由活动,军训期间,新生们没有周末,困了这么久,今天终于军训结束,该放人去自由呼吸,以免把些活泼的小青年们闷出问题来。


  送走老师,关同学等人嗷嗷欢叫着收拾课本,把明天上课的几样书本抱起来,锁门回宿舍。


  他们闷了二十来天,今天不想好好学习,也不想逛街,只想好好的回宿舍,痛痛快快的洗个澡,痛痛快快的给家里朋友们打电话,再放纵一下,体验想吃就吃,想睡就睡的自由。


  大家不聚会庆祝,乐韵也乐见其成,骑着车,走了一段路,跟男生们分开,她拐去生活一条街买菜。


  小萝莉说等放假有空请他们去宿舍做客,八男生喜滋滋的,带着小萝莉的承诺,快快乐乐的先回宿舍区。


  乐韵去生活街,买的几样青菜和肉,还去买一袋一袋的云吞面和排骨面当早餐帮料,之后没再去乱转,直接回状元楼。


  她去买菜,也让曾经帮送了外卖蔬菜的果蔬店老板特别开心,小同学叫他送了两次菜,她自己买菜也来他店里,等于建立起长期客户关系。


  返回宿舍,乐小同学先洗澡换衣服,军训服是军训期间的训作服,以后大抵不常穿,洗得干干净净,晾晒。


  到五点,准时煮饭,然后拧出大螃蟹,绑住它的大钳子,拿把牙刷帮它搓澡;刷完螃蟹刷大龙虾。


  两只大家伙肚子里的脏东西在空间产品的洗涤下被清空,如获新生,干净无污,可以放心的开吃了,乐小同学决定用它们做大餐,以庆祝军训圆满结束。


  晁宇博上午和学校领导老师们出席新生军训结业典礼,中午也去学校招待各领导和欢送教官的庆功宴,下午代表学生会送教官,从联系国大,到军训时欢迎教官再到最后欢送教官队,他每一步都参入其中,给与国大教官们最诚挚的尊重。


  送走教官和国大领导、军部代表们,他没有去上课,到学生会办公室处理事务。


  像他那样的顶尖优秀生,优秀学生干部领导者,拥有很多特权,哪天有事不能去上课,跟授课老师报备一下就ok,不会被扣考勤分。


  晁宇博处理完学生会工作,到五点二十分即开车回状元楼,在东边停车区停车,提自己的背包上四楼。


  学生们还没下课,宿舍楼安静清雅,少年没有遇见人,也省了口水,到四楼开门进小乐乐宿舍,闻到浓郁的香味,忍不住就垂涎欲滴:“乐乐,每次来就闻到香味,我的胃都被你惯坏了。”


  有个可爱小乐乐,烧得一手好菜,以致他嘴巴越来越叼,吃食堂大厨们的菜都感觉平淡无味,长此以往,他觉得会有依赖性,再也离不开小乐乐。


  “那我以后不再做饭菜好了。”乐韵正在炒苦瓜,闻言,笑嘻嘻的答一句。


  “不好,我宁愿被惯坏。”晁宇博连思考都不曾,果断的反对,小乐乐不做好吃的,他就吃不到药膳,想想就觉得好痛苦。


  “当然,不需要经常惯我,一周能吃上一顿就满足了。”乐乐要读书,天天做饭,耽误她学习时间,她要是经常做饭,那些老家伙必定闻风而至。


  “嘤嘤嘤,上课后我要努力学习,每到周末给晁哥哥做好吃的。”


  晁宇博欣赏同意,周末来吃饭,即不影响乐乐学习,又能吃到好吃的,最好不过,最重要的是周末那些老家伙们一般会回家或搞实验,没空经常盯着乐乐这边。


  他想进厨房帮忙,小乐乐把青菜之类的全部洗切好装盘,没有他英雄用武之地,只好坐外面,拿自己的掌上电脑放英语讲座给小乐乐听。


  李宇博、才子俊和陈书渊同学下课后,以台风过境的速度向状元楼飙,李少开轿车,陈同学骑摩托车,大才子骑电驴,陈同学先到,紧接着是大材子,路上人多,李少反而落后。


  三人在宿舍楼前等,齐了,各抱一包东西,蹬蹬蹬的爬上四楼,到小萝莉宿舍外敲门,少年会长帮三人开门。


  “你们抱着什么玩意儿?”


  “给乐乐的零食。”


  三吃货乐颠颠的进宿舍,要来吃饭,总不能次次空手,为庆祝小萝莉军训圆满结束,三人一个买水果,二个买零食。


  将自己带来的东西放写字桌,三学霸跑厨房瞅瞅,没自己能帮上忙的,再退出去和少年会长关了电脑英语,亲自上场用英语对话。


  四人为给小学妹创造良好学习环境,除了吃饭那种愉快的时间,交流对话用英语,让小学妹听着听着也就耳熟能详。


  四吃货在巴啦巴啦的用英语对话,小厨房里的乐韵自动一心两用,一边炒菜一边分析他们在讲什么。


  等到可以开饭,四位学霸涛涛不绝的对话嘎然而止,连蹦带跑的冲出厨房,抢着当打杂工,负责拿碗筷,端菜,盛饭。


  蟹不能和芹菜南瓜茄子同食,因此,晚上的菜只有八个,排骨汤,小白菜、生菜、苦瓜和丝瓜,萝卜丝,清蒸螃蟹和香爆龙虾肉,以及两个特配调味酱料,一碗调料有老酒,一碗没有。


  “哇,乐乐,你把大螃蟹宰了?”


  “哇,清蒸龙虾。”


  菜上桌,四个学霸坐下,看到那两只威武海鲜上了桌,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特别的惊奇。


  “不想养了,宰了吃肉,你们要做选择,吃蟹不能吃龙虾,吃虾不能吃蟹。吃蟹醮有酒的那碗调料,吃虾可以醮没有酒的调料。”


  蟹与某些东西不能同食,虾也有忌,为了食物不相冲,乐韵做菜时辛苦调配,加各种药材来化解,就算同时吃蟹和虾也没关系,可为家的安全意识,还是要限制一下,免得他们吃一次觉得没事,以后到哪都不忌口,吃坏自己身体。


  “啊呜,竟然不能吃两样。”


  陈、才、李同学纠结得想哭,竟然要舍弃一样啊,这不是割他们的肉吗?想想就心痛。


  心痛半分钟,四人立马就做出取舍,陈同学打死也要吃虾,李少和大才子选择吃蟹,漂亮少年吃虾。


  做出决定,四人立马先切蟹,分割成几块,李少和大才子各挑走四分之一,余下的当然是给主人的,晁会长和陈同学也切好虾肉,两人分一半,一半给主人。


  四位学霸分好两样菜,急不可待的开吃,尤其对调料很好奇,醮调料,嗷嗷就咬起来,尝了一口,眼睛像火炬被点亮,闪耀出赤灼灼的光。


  吃货为了吃的,暂时没空发表赞叹,狼吞虎咽,大快朵颐的干掉蟹或虾肉,朝其他的菜进攻。


  见惯吃货们饥不择食的吃相,乐韵已能做到泰山压顶不改色,自己细嚼慢咽的享受自己面前的蟹肉和虾肉,还别说,就算是第一次煮,味道不错,尤其是配上她制的调料,大赞。


  骄傲自满是不对的,人应该谦虚,但是过于谦虚就等于虚伪,乐小同学不是虚伪的人,果断的给自己点三十六个赞。


  她是第一次吃大龙虾和螃蟹,吃得很开心,海鲜的味道很好,等放假回家,她也点带回去,做美味蟹肉和虾肉给爸爸和凤婶尝尝。


  待她啃完蟹肉,四只学霸吃货早已把菜一扫而光,连汤也没留一滴,最后,四吃货还做了件超让人无语的事:一人勺两勺调味料拌饭,津津有味的吃完,眼睛还盯着调料。


  四只吃货一边回味无穷的回味美好的感觉,一边欣赏小萝莉吃饭,她吃得很斯文,细嚼慢咽,慢条斯理,圆圆的鹅蛋脸上浮动喜悦,美人杏眼弯弯。


  那模样就像大熊猫在吃竹子,又可爱又萌。


  四学霸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浅笑,如果没有猜错,小乐乐很喜欢海鲜!

  等小萝莉吃完,才同学和陈同学抢走洗碗工作,他们常跑来蹭饭,绝对不好意思让小萝莉的漂亮晁哥哥洗碗。


  “小乐乐,那个,剩下的调味料能不能给我打包带走?”李少捂住调味料,一脸希翼的瞅着小萝莉。


  陈同学、才同学:“”特么的,你竟然先下手为强,打死你!

  “可以。”


  “小萝莉,我要虾调料。”陈学霸呼的捂住另一碗调料。


  晁宇博抹汗:“你们够了!你们的形像呢?”


  “在路上丢了。”有好吃的,要形像干什么?

  少年捂脸,他不认识这些人!


  小萝莉没反对,陈书渊拿个保鲜薄膜袋把调味料装起来,拿碗去洗,李少也有样学样,把自己的一份打包。


  得到东西,两学霸心里乐滋滋的,嗷嗷,明天早餐自己煮泡面,添上配料,一定美味极了。


  “小乐乐,能不能透露是用什么调制出来的?”


  “不能,独家配方,概不外传。”那是她用空间产品调制出来的,配方传给别人,别人也做不出那个味。


  想要自己配制调料的李少,唉声叹气的叹了一句就不再问,独家配方当然是不能强求,只要小萝莉以后偶尔制配给他们吃就行。


  丢开配方问题,学霸们打探消息,问小萝莉有没决定去哪个社团,因为他们跟晁会长熟,被自己所在部门委以重任,让他们旁敲侧西的探探口风。


  乐小同学没有加社团的意向,一句还在考虑中,让大家瞎猜去。


  “乐乐,嗯,后天,国体部可能就会来人,你做好心量准备,琢磨琢磨什么应对。”晁宇博洗了手,聊了会天,揉小乐乐的小脑袋,泄露一点内部消息。


  李少和才同学陈同学嘴角抽搐,小萝莉小学妹都是青大的学生了,某些人以前自己发掘不到人才,就跑来抢现成的天才,真不要脸。


  “嗯嗯,我会思考对策的。”他来由他来,她自有对策。


  “我尊重你的选择,你也不要有太多的思想包袱,做你自己喜欢的事,选择你自己喜欢的路,如果他们强人所难,告诉我一声,老爷子们会去跟体部老大聊聊。”


  “嗯嗯,我知道啦,晁哥哥和老爷子们不用担心我,他们要是强人所难,我就哭给他们看。”


  “噗-”四学霸笑喷,讲真,那招还真不错,谁让小乐乐还不到十四岁半,人少怕生也是理所当然的,谁要是逼急她,哭他个天崩地裂,保管到时头痛的一方就成了别人。


  “好主意!”


  “小萝莉好机智。”


  “我在想那天我要不要请假,去看看小乐乐怎么哭”chapter;

  第一百章 测试

  9月21日,青大新生正式上课。


  军训时上午8点开训,12点下课,下午2点开始,5点30分下课,而上课作息略有变化,上午也是8点—12点,下午13点40分上第一节课,等于比军训上课提前20分钟。


  因而当正式课,新生们也要调整作息,不过也没什么太大的不同,大概就是离宿舍区较远的一些院系学生中午不能再回宿舍去午休了而已。


  大一新生刚从军训解放出来,对大学第一天上课充满了期待,怀揣着无比兴奋入睡,然后清早起床,跑去食堂用餐,再急三火四的赶去上课的教学楼。


  同学们的本意是不想第一天上课就迟到给老师留下坏印象,当前仆后继的赶到上课的地方,囧囧有神的发现来得实在太早,才七点或刚过七点多一点点。


  为此,新生们发扬好好学习的优良传统,抱着书本预习功课。


  纵使是第一天上课,乐韵也没激动的改变作息,依如既往的准点起床,一边煮营养粥一边打坐,然后吃早饭,百~万\小!说,到七点十分才出发。


  当她赶到教学楼,乘电梯到上课楼层,得哒得哒的找到教室,看到一片乌央乌央的人头,差点以为自己走错地方。


  该不会成了挂车尾的一个吧?


  看看高棚满座的大教室,乐韵弱弱的抹了抹后脑勺,看样子,好像自己是来得最晚的哒。


  乐小同学站在门口,望天望地望人,就是没往内走,当教室内的男女们发见她,视线齐唰唰的飙射到门口,直勾勾的瞅着小小的女生。


  小女生真的很矮小,背着一只黑色肩带的背包,手是一只保温水杯,留头清爽的短发,仅看肩膀以上的部位,活脱脱就是一个纯纯的小正太。


  她穿件白衬衣,短短的米色牛仔裤,蹬双运动鞋,两条细腿又白又嫩,露出的两条胳膊也如新挖出来的粉藕似的,看着就想抱来咬了两口。


  一般女生穿衬衣就是小清新,她穿件衬衣让人觉得有h的感觉,胸部鼓鼓,撑得衬衣高高的,下摆悬空,以至显得腰特别细。


  细小而娇嫩的小女生顶着张白净的脸,眼珠滴溜溜的转动,眼神扫到哪,就让那个方向的同学情不自禁的屏声静气。


  除去以前跟乐小同学同班军训的学生,其他人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到乐同学穿生活常服的样子,男男女女俱吸了口凉气,那身体是不是好过头了?


  几个女生眼珠都快红了,小女生的胸绝对快接近d杯,腰估计是一尺七左右,那么细的腰,那么大的胸,这是要逼死全校女生吗?

  中西临床班的八男生也愣啦,戴关罗李周五同学近距离见过小萝莉穿休闲装的样子,那时的小萝莉身材给人的震憾够惊人的了,如今穿件衬衣,这是妥妥要倾杀杀尽少男们的节奏。


  回过神,关云智小声的喊:“小萝莉,我们在这里!”


  “这边这边!”戴良钰和罗尚风几个也举起手臂,告诉小萝莉自己的位置。


  男生们嚷嚷声也转移大家的注意力,看呆眼的男生们装模作样,故作淡定的收回视线后仍忍不住偷偷往小萝莉女生身上瞄。


  听到男生们喊声,乐韵拧着自己的水杯,得得的的小跑,一溜烟儿似的跑向戴同学几个人。


  男生们坐在离教室门较远,偏近另一边墙劈的课桌组,并不是靠墙靠窗,仍然占前面两排的位置,还帮小萝莉占位。


  因为小萝莉个子矮,男生们很细心,体贴的帮她占第一排的位置,免得前面的同学太高挡住她视线。


  乐韵跑到戴同学身边坐下去,班里她是第一矮,男生最矮的是戴同学,她和戴同学包揽了男女第一挫的光荣称号。


  入座,放好水杯,摘下背包,提出两袋水果和一袋零食给戴同学,让班里男生分。


  周康仁和戴良钰打开袋子,水果有两样,一袋草霉,一袋是石榴和香梨,零食有进口饼干和巧克力糖。


  “小萝莉,你开水果店吗?”


  八个男生不太好意思,小萝莉前天归队,也背的一大包零食去操场,由他们瓜分了,今天又拧来一堆,她就是开店也不能这么破费呀。


  “昨天学长们为祝我军训圆满结束,送我一大堆礼物,我一个人哪吃得完,大家有福同当,有苦同吃,帮一下忙。”


  因为从小苦日子过惯了,乐韵没有爱吃零食的习惯,每样尝了一口,有几样吃着感觉不错,留下来寄回家给老爸和凤婶,其他的全拧来跟同学们分享,她也告诉学长们以后不要帮她买零食,等她想吃什么再请他们帮代买。


  当提走水果和零食,背包就瘪了下去,只余几本书和文具,以及她总是推身带的一些必备小玩意儿。


  零食很多,戴同学几个数一下,嗯嗯,够分,果断的排排坐分果果,包括以前军训班的同学也有份,水果数量不够,由他们班八男生内部解决。


  戴同学等幸福的分水果,把其他男生嫉妒的想哭,为什么他们当初没选择读中西临床?如果他们报读中西临床,他们也能跟小萝莉愉快的玩耍了啊。


  男生们拿到糖果,乐滋滋的收进背包,现在据早餐没多久,还不饿,先藏起来,等时上午有点饿再吃,以补充体力。


  7点40分,授课老师提前进教室,先简略的跟大家自我介绍,再讲课程要求,他先帮同学们打预防针,免得学生逃课挂科。


  医学部很多课是几个系或多个专业同上,有几门还跟生物系学生一起在同一个地方听课。


  第一课是基础医学,医学部除护理专业,其他专业学生都在同一个教室。


  一节课分前后半节,中间休息十分钟,第一节课8:00-8:50,9:00—9:50;第二节课10:10—11:00,11:10—12:00,因为课不同,教室不同,有时要跑比较远的地方上课,所以每节间之间有20分钟课余时间。


  因为第一天上课,心情激动,基本每个人都听得很认真,上完第一节课,一干学生蜂涌而出,跑去赶另一个地方,上完第二节课,兴高采烈的吃午饭。


  乐小同学也入乡随俗,跟同班男生们吃食堂,中午到医学部阅览室预习功课,百~万\小!说,下午1点20分跑去找上课的教室。


  时间如流沙流动不息,一个白天时间转瞬即逝,当天晚上,很多新生班集合本班竞选班干,中西临床班也没例外。


  大学的班干,不说学生会干部那些,就班级班干有班长、副班长、团支书,还有组织、宣传、体育、学习、劳动、卫生、文艺以及纪律监督共八大委员,另外还有各科代表。


  屈指一数,不包括科代表,就班干得十人。


  如此一来,中西临床班尴尬了,他们全班就九人,哪怕人人担当一种职务,人数还不够,更别说科代表什么的。


  当全班聚在一起说到班干怎么分配时,九同学和李老师万俟教授坏坏了,笑了个前俯后仰,笑得老半天停不下来。


  不能怪他们笑点低,实在是太有趣了,别的班是粥少僧多,他们这个班是粥多僧少,就这茬事,足够他们笑上一二年。


  说到人少问题,又说到另一个班,就是那个只有三个学生的考古专业班,大家直接笑瘫,他们班九人都不够人分摊班干职务,三人一个班的,一个人得挂三四个班干职务头衔。


  笑够了,分配班干名额,人人有份,反正人就这么多,所以必须每人领一个班干当,乐小同学死活不乐意也没逃掉,硬是被硬塞一个副班长和学习委员的双重职务,大家的理由很充足,小萝莉学习那么好,她不当学习委员谁当?班里就一个女生,男生当班长,副班长必须是女生啊,要不然别人说他们班男女失衡,说他们岐视女生,他们脸往哪搁。


  大学当班干是很有好处的,有些人想当还没份,到中西医班这里就变成强卖强买,乐韵也是深深的醉了,就算万分不乐意,她也只能接受,人手太少哇,不能不帮分担工作,而且全班男生一致承诺,她挂着名额,有什么事他们会帮忙的。


  小萝莉分走副班长和学习委员职务,余下的男生们匀分,关云智任班长,李瑜毅以前当过团支书,他荣任团支书;梁祥绍是个严肃脸,由他任纪律监督委员,郭翰昭组织,罗尚风宣传,戴良钰是吃货,需要减肥,他任劳动委员;


  周康仁在男生当中嗓子最好,当仁不让承担文艺委员;郦天琛以前当过体育委员,看起来也十分有力量,他当体育委员。


  周同学还想反抗一下,想把文艺委员一职丢给小萝莉,他当各科代表好了,结果被男生集体鄙视,并驳回他的上诉,维持原本分配计划。


  科代表嘛,好说,这个学期由哪几位承担某科代表,下个学期由谁担任另几科代表,而且,大家一致表决,以后班干职务也轮流换着当。


  定下班干职务,各班干当场就走马上任,李老师和万俟教授大笑而去。


  当时针走过晚十二点,新生们也圆满度过正式上课的第一天,这一天充实而欢乐。


  第二天,又是早起赶课,不停的换地方上课,下午,上完第一节课,中西临床班九人跑去厕所换身衣服,欢呼着跑去操场上体育课。


  体育课是必修课,一周一节课,中西临床班的体育课安排在每周四下午第二节课时段。


  因中午没时间回宿舍,下午要上体育课的学生都会带上运动服,上课前去厕所换衣服,或者从早上起就穿运动服上课。


  青大那么多学生,每天都有体育课,而且,很多班是也是同时上课,医学部新生有三分之二学生的体育课同在周四,另少量部分与生物系的一些专业同课程。


  西操场不仅有新生,还有些是大二或大三或大四班。


  体育教材已由高年级的学生运到操场,因此,这次不需要新生们自己去领,等下周,每节体育课将由各班体育委员们去领体育教材。


  学生们上体育课也把背包背去,跑到操场,老生们早知道自己的活动区域,背包有地方放,新生们先找自己带队老师,把背包放老师指定的地方。


  乐韵跟着男生们似小马儿似的奔到操场,找带队体育老师欧海老师,欧海老师曾出国访问数个国家,共同探讨交流体育发展和提高全民体育素质的方方面面,不仅体育专业好,还讲得一口流利的英语。


  欧老师是个高大英武的男士,才四十岁,穿一身蓝色运动服,脖子上挂着口令哨,一手抱文档夹子,和数位穿运服或常服的人站一起说话。


  那一群人站在离医学部方向入操场的篮球场边,观察过往学生。


  一群人当中有三位同是体育老师,还有几位是校体育部领导,陪同几位穿正装的男女在讨论体育的重要性,由青大老师领导们陪同的男女当中负责人是两约五十出头的男女,脑顶上还卡着墨镜,女士留短发,颇有男士的飒爽之风。


  学生会体育部的李部长和几位骨干也在旁,还有学生会主席和副主席,以及宣传部、组织部部长和团支书也陪同在侧。


  学生们成群结队的涌至操场,欧老师对几位贵客笑笑,走到一边,吹响哨子,召集自己带的班,因为人多,他点名喊xx班。


  乐韵一边跑,视线飞快的扫过老师后方不远的一拨人,看到由晁哥哥和老师们陪同的客人就知国体部的人来了。


  戴同学等人跑到指定点大家自己排队,无论别人怎么换地方,乐小同学妥妥的都是万年第一。


  “小晁,你说有没办法让小乐乐拔苗助长?”李宇博看到一拨新生蹿来蹿去,就小萝莉稳当当的站最前面不动,特别的让人心疼!


  “没有。”晁于博嘴角弯出可爱的弧度:“小乐乐爸爸一米七六,而小乐乐的亲妈听说仅一米五五,所以从遗传基因来说,身高可能是先天的。”


  李少望天,遗传基因是没法改变的,所以只能指望小乐乐遗传她老爸的基因多一些,再长高点,要不然,她那么小巧玲珑,真担心她被大个子们欺负。


  李少与晁会长在讨论小女生的身高问题,乐诗筠忿忿不平的心情略略得到点平衡,身高是黄毛小丫头的硬伤,那样的矮子是不受豪门喜欢的。


  像她,一米七,这样的身高即不会压过男人的身高,又不太矮,将来后代基因也必定不差。像黄毛小丫头不到一米六,九等残废,那样的小矮子会影响到后代基因,没多少豪门权贵乐意接纳成为家门媳妇。


  与九等残废小丫头一比,自己优势显著,乐诗筠心情灿烂,小丫头若识相,离开青大去体院,她就大方放人一马,若不识相仍死皮赖脸的赖在青大粘着小晁,休怪她心狠手辣。


  “晁会长,那个小女孩子就是乐韵同学吧?”观察一阵,李涵笑向后侧转,明知故问的问晁同学。


  她是国体部青年体育司的副司长,曾是国家女篮球队员,从女篮队退役即为青年体育教育而努力,三年前荣升副司长。与李副司长并排站的是国体部科教司办公室主任马有福,还有国体部的几位干事也随同而来。


  “是的,李司长。”少年笑容温润,眼底藏着别人无法发现的疏离,国体部倒是挺会算计的,让李司长带队打头阵,对此,他只能呵呵。


  李副司长与他外公李家不同宗却是姻亲,论亲戚关系,他得叫李司长一声表姨。国体部派李司长来无非就是因为李司长与李家关系尚亲厚,就算稍稍做得过火点,推测他外公也会念几分情面,不会过于苛责。


  晁宇博默默的呵了某些人一脸,推李司长出来探试小乐乐在他外公心中的份量,这不是石板上栽葱-白忙活,就算他们想强行抢人,也用不着他外公出面,到时自有其他有足够分量的人出来说话。


  “真是个可爱的孩子。”马主任适时的感叹一句。


  “那是,我妹妹当然是最可爱的。”


  青大老师和学生会众人:“”遇着个忽然化身炫妹魔的晁会长,他们还能说什么吗?


  李司长意味深长的笑笑,兴致勃勃的观察小女孩,不错,真不错啊,身骨架比例应该接近黄金分割点,双腿肌肉有张力,一看就知弹跳力很强,就是胸,呃,胸有点大!

  几个班学生排好队,欧老师点名,人员到齐,率大家上跑道,学生呼啦啦跟着,李司长等人也前呼后拥的跟在后面。


  到跑道上,欧老师指定学生把背包放一角,宣讲本学期的体育任务,讲了哪几项要考试,先做一百米和八点长跑测试。


  “啊呜,八百米啊!”听说要测八百米,几个女生惊悚了,让她们跟乐同学同测八百米,这不是打击人吗,她们受了一万点暴击,求安慰。


  男生们:“”


  学生嗷嗷叫,欧老师干断利落的宣布:“做好准备,五分钟后测试。”chapter;

  第一百零一章 你能跑多快


  体能测试是体育课必需程序,做了测试就知体能强弱,体能较弱的,自己需做计划煅练,否则考试测试不及格要补考,体育课不达标不能毕业。


  老师都说了要测试,当然是必需要测试的,就算同学们鬼哭狼嚎也没用,谁也别想偷奸耍滑。


  其实,对于刚军训完的新生们来说,因刚经历过长达二十来天的风吹日晒,体能水平处于良好阶段,那点测试并没有什么太多难题,男生嗷嗷叫,是因为他们暗搓搓的等着看乐小同大展神威,女生们嚎,是因为她们不想被秒杀,要嚎几声以示自己的悲催心情。


  听着欧老师下测试令后学生们欢喜的大叫,李司长等人笑而不语。


  一帮学生呼呼咋咋几声,喝水的喝水,活动关节的活动关节,乐韵和男生们到放背包里的地方,伸伸懒腰,她家大姨妈在20号的凌晨大驾光临,幸好在空间产品的大量填积下,她的身体被调补得不错,所以还能撑得住,让她白天安安稳稳的参加完大汇操。


  今天是大姨妈来后的第三天,如果要剧烈运动,估计晚上可能要受到折腾,不过,以她现在的健康程度来论影响不会很大,如果是换作高中以前,来姨妈再剧烈运动,分分钟就会落得失血进医院的下场。


  懒懒的伸个小懒腰,取水杯喝水,补充能量。


  小乐乐跑去一角喝水,晁宇博脱离队伍,走过去找人,男生看到漂亮精致的少年会长,欢快的向他问好。


  少年以自身为例子现身说法,嘱咐学弟们一定要重视体育煅练,保持健康体魄,别像他那样羸弱。


  一帮晒得黑乎首的男生乖得像小绵羊,频频点头保证以后经常煅练,不会偷懒松懈。


  嘱咐学弟们一番,晁宇博走到抱着水杯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小乐乐身边,手臂轻抬,白玉似的手掌摁在她头顶,白晳修长的手指搓揉她柔软如黑缎似的短秀发。


  “小乐乐,笑什么。”


  “晁哥哥越来越美丽,看着就觉满心芬芳。”乐韵咧着嘴,眼睛扑闪扑闪的眨呀眨,晁哥哥越来越健康,气色越来越好,越来越美啦,好耀眼。


  “又给自家人脸上贴金,也不怕被人笑。”


  “我说的事实,我晁哥哥是最美的美少年。”


  “好啦,关于美丽的问题下课后我们再讨论,先说正经的,太阳这么猛,一会儿能跑得动么?”


  戴同学等人捂眼,那次挑战赛还是正中午之后,是一天中最炙热的时刻,小萝莉跑二十五圈都没事儿,现在800米才两圈,小萝莉还会吃不消吗?


  “应该能跑得动,速度有可能要打点折扣。”


  “乐乐量力而行,不用太勉强。”


  “懂啦。”


  “好孩子。”小乐乐没有抗议自己摸她脑袋,晁宇博肆无忌惮的在一颗小脑瓜上乱揉搓,把她的发丝揉得一团糟,满足的嘴角上翘出漂亮的弧度,有妹妹就是好啊,可以随时摸摸头、


  现在,他总算理解为什么家里二姐大姐和伯爷爷、叔太爷爷们那几支家族家的姐姐们小时每见他就摸他脑袋,摸摸比自己小,比自己矮的孩子的头的感觉简直不能再美好。


  漂亮精致的少年也不怕别人嫉恨的眼光,快乐的享受当哥哥的特权。


  辣的太阳下,少年穿短袖白衬衣,浅白色的西裤,清长如竹,俊丽的容颜流溢出微微浅笑,如小太阳一样耀眼;

  小女生穿红色运动服,没有印号码字样,露出雪白的腿和胳膊,白嫩的肌肤像美玉印着阳光,晶光莹莹。


  少年手搭小女生头顶,表情满足惬意,小女生笑弯了眼,一高一矮站在一块,像闪光体闪出道道闪电,闪得人眼花缭乱。


  老师们看得眼角微抽,晁同学,你能不能照顾一下没有哥哥或没有妹妹的人,这样炫兄妹感情真好吗。


  李少以四十五度角望天,太阳太刺眼,他只好低头,内心有上万头神兽在奔腾,又秀兄妹情,又秀兄妹情,小晁你不秀你和小萝莉亲密无间的兄妹情难道会死么。


  乐诗筠微微眯起戴着美瞳的眼,眼里潋着冷光,那小黄毛丫头绝对不能留!


  李司长悠悠的笑开眼,小晁跟小同学感情还真是好呢!

  欧海老师幽幽的瞥晁会长一眼,眼里就一个意思:你自己体质弱,所以体育课就去露个面意思意思,现在还跑来干影响你妹妹的事,少年你几个意思?

  男生们喝了水,兴冲冲的做热身活动,不用老师喊,自己跑到跑道旁等待大展身手。


  时间差不多时,欧老师召集学生聚在一起,分男女组,男生先跑,顺便宣告时间,男生1000米,4分33秒及格,超过这个数就算不合格;女生800米,4分3秒及格线。


  女生只有八个,医学部四人,另四位是生物系的小公主,医学部除去护理专业女生总算才9人,另5人分与另外的班级组合去了。


  男生们有52个,欧老师教体育课的六十人由数个班拼凑而成,52男生分7拨,四个小组8人,二个小组7人,一个小组只有6人。


  中西班的八男生正好凑成一组,欧老师把人分好组,准备开始,体育部的几位成员拿了计时表,守在终点线帮计时,两位体育老师拿了学生名单,在线监督。


  万事俱备,第一小组上场,在老师发令声中,八个男生像八匹烈马,嗖的蹿了出去,意气风扬的狂奔。


  欧老师和李司长等人全等在终点,由另二位老师负责,线与终点线老师手里都有学生名册,先一步分好组,定好哪位在哪条跑道,每个学生身上也贴着跑道号,计时员只记跑道号,不用记人的脸。


  一千米跑不要讲什么方法,男生们发足狂奔,蓝色球衣,红色球衣,白色球衣,不同的运动服颜色一晃一晃的闪动,闪烁出不同的美丽。


  男生们气昂昂的喊加油加油,喊得特别的卖力。


  西医临床和中西医临床同上体育课,徐长天和原军训医系一班的八个男生就在西医临床,有五人分在第一小组,戴同学几个兴奋的吼,大喊加油。


  第一小组很快跑完,计时员抄录时间,第二小组上场,徐长天也在第二小组里,关云智等人又摇旗呐喊助威。


  第三小组就是中西医临床班的八人,关戴李八位同学兴冲冲的跑到,冲着小萝莉作了v手势,笑得一脸灿烂。


  乐韵满头黑汗,忍不住泼冷水:“你们别得瑟,要是不及格,看你们有何颜见江东。”


  “放心,绝对不可能不及格。”


  “要是不及格,我天天跑一万米。”


  “小萝莉,我们不敢跟你这种飞毛腿比,跑个千米是不成问题的。”


  八男生拍着胸,信誓旦旦的保证不会丢脸,还不忘嘻嘻哈哈的开玩笑。


  等老师来了,严阵以待的八男生秒速间换上严肃脸,在发令声里蹿飞出去,你追我赶的狂跑。


  男生们起跑后,乐韵去终点,跑到在看欧老师手里成绩表的美少年哥哥身边,踮着脚跟瞅,奈何她海拔太低,没瞅着。


  漂亮少年拿成绩单给凑过来的小女孩看,瞄一瞄,乐小同学欣然欢喜,徐长天几人的成绩都不错,在3分33到3分41秒间,打分介于优秀和良好之间。


  徐长天等人跑完便给戴同学等人喊加油,等八男生跑过终点,男生们拥过去,嘻嘻哈哈的扯着人捋手脚,大家并没因分班后感情生疏,仍跟以前一样特别好。


  抄时间,将成绩与人对号入座,然后第四小组。


  乐韵站在晁哥哥身边,得到先睹为快的特权,又先一步知道班里男生们成绩,八个男生成绩在3分26秒38到3分39秒之间,郦天琛不愧是体育委员,3分26秒38,满分。


  而且,这只是测试成绩,可以看出男生们还没用全力,如果在运动会或真正考试时拼全力,最低成绩必定能不会超过3分30秒。


  凭着火睛金星,乐韵看出男生们有意保留,也当作不知情。


  男生们一组接一组的跑,七个小组很快测完,总体下来没有一个不及格的,也让老师们深感欣慰,国体部的人在此,若还有人不及格,实在有够丢人的。


  男生们测完1000米跑,接下来就是女生800米,李司长和马主任精神一振,眼睛冒绿光,她们风尘仆仆的赶来就是为一睹乐同学的风采,看看她有多少潜力,这下终于快要见分晓了。


  莫说国体育部的,青大体育部的领导和老师们也忍不住有点小激动,上次乐小同学跑10000米前半段完全是跑着玩耍,后半段才展示出速度,他们也十分期待她再次来个惊人之举。


  男生们兴奋的吼吼,重头戏来了!


  打国防生挑战小萝莉女生后,世界太平,再也没有什么新鲜事,男生们也觉得无聊,这当儿小萝莉要测800米,男生就等着看她是不是又如上次那样技压群雄,艳惊四座。


  另外几个女生苦着脸,幽幽的用眼刀子射男生们,哼哼,都想看小女生秒她们是吧?哼哼,以后他们最好别想找她们做女朋友,否则,一定往死里欺负他们。


  神经大条的男生们并没有感觉到杀气,更不知自己上了某七位小仙女的黑名单,兀自欢天喜地的等着看女生们精彩比拼。


  “小萝莉,不要保留的冲!”


  “小萝莉,不要有压力啊,勇往直前吧。”


  “小萝莉,我们等着你大展神威,再次震憾全场。”


  男生们就差没明目张胆的唆使小萝莉秒杀其他女生了。


  漂亮少年和阳光潇洒的李部长等人被男生们逗乐了,小学弟们还真是纯真,他们也不怕小女生跑出超好的成绩,秒杀了他们。


  乐韵默,男生们是不是很无聊,所以唯恐天下不乱?她悠悠的丢几个眼刀子过去,顶着太阳花脸,慢吞吞的挪步站到跑道上等着。


  八女生下跑道,欧老师点名,让女生们对号入座的到指跑道上,再发号码,女生们自己把号码扣在衣服,戴在最显眼的位置,计时员一眼就能看清。


  八女生各就各位,乐小同学在第五跑道,紧挨乐小同学的女生感觉压力山大,颇想跟她打个商量,让她跑慢点,甩她们十条街没关系,千万别甩她们百条街。


  老师们和国体部的干事们围在跑道两侧,李司长和马主任各自掐了一只计时表,国体育的几位更牛,抱出微型摄像机,全程拍摄,国体部的几位秒速间就找到自己的定位,自动摒弃一切外来干扰,全神贯注的等开始。


  晁会长等人微笑盈盈,悠闲的作壁上观。


  欧老师确定计时员和国体部的人员们都准备好了,问过女生们有没做好准备,喊各就各位,把人的胃口高高的吊起来,等四周鸦雀无声,才振奋的大喊:“预备,三-二-跑!”


  八道人影呼的往前蹿,虽说跟乐同学跑不用想也能猜到结果肯定要被甩好大一截,然其他女生也不想输得太惨,早做了拼一把的心理准备,一开始就不遗余力的狂跑。


  在场的师生们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生怕错过什么。


  在起跑的瞬间,看不出优劣,然而在跑出一二米左右,乐小同学形如火箭似的从速度相差无几的人群里冲出去,化作一团红影,电挚风驰的往前疾飙而去。


  那速度绝对不是一般的快,跟闪电似的,一闪就是好几米,等老师和同学生们缓过气来,小女生已经跑过弯道,就那么如烈火般的向前袭卷,越跑越远。


  眼前人影一闪,转而一团火影越行越远,让同跑的女生们差点想骂娘,特么的,你这么快,让我们情何以堪?

  七女生憋得脸红脖子粗,拿出勇气来,不要命的狂追。


  “我我的天!”


  “好像比上次更快了!”


  缓了缓气,男生们爆发出惊叫。


  “小晁,那个那个真是小乐乐?”李少张着眼,嘴巴张成了o,别告诉他,小乐乐会来个破纪录啊。


  “如假包换。”晁宇博凤目微眯,心底抑不住心疼,小乐乐不想藏私,这是要拼了啊!

  藏私有藏私的好,小乐乐速度一般般,只能说上次跑万米最后十圈的惊人速度是意外,只是那样的话,以后若是在校运会或什么比赛上又来个破纪录之类的好成绩,别人也猜得出她以前是藏拙,怀疑她看不起国体部,有可能会给她穿小鞋。


  若不做保留,直接亮出惊人潜力,国体部大概会使尽浑身解说来游说她入国体院培训,就算她婉拒,他们也会想尽办法,三天两头跑来会打扰她的学习。


  晁宇博心里不是滋味,小乐乐喜欢快快乐乐的过她想过的生活,可刚来京城,麻烦事就一件接一件,神烦!


  好吧,那是小萝莉!李少忧伤的摸头,以小乐乐的那种速度,目测能达到国家级健将的水平。


  欧老师摸着下巴,掩不住惊喜,上次小不点最后十圈用时12分21秒42,平均一圈1分14秒104,按她的速度,想打破校运会纪录不在话下。


  小萝莉展开飞腿,如利箭离弦,关云智等人越看越震惊,哇哇大喊,喊加油,喊再快点,扯开嗓子像比赛赛嗓门似的,喊得豪情万丈,牛气冲天。


  七女生:“”男生们太偏心,她们想去把那些人暴揍一顿,可再瞅瞅那超越了自己已有百余米的小女生,她们除了郁闷还是郁闷,跑那么快,她还是人吗?

  不想被甩下的七位小仙女,就算拿出吃奶的力气,距离只有越拉越远,无论她们如何努力,也只能望着那个一路冲冲冲冲的小女生背影干瞪眼。


  乐韵一马当先的冲在前面,也没有拼尽全力,拿出自己目前身体可以承受的速度,一个猛子往前冲,跑得太快,耳边风声呼呼。


  转过弯道,再转过弯道,眨眼间冲过起跑线,完成一圈,第二圈开始,再次提速。


  小萝莉速度太快,红色恍恍惚惚,由远而近,又从眼前嗖的就那么飘过去,戴、徐等同学只捕捉到一丝拂面而过的风,那风在转瞬间也追随小萝莉远去。


  妖孽!


  男生们默默的吐槽,有些人天生就来打击人的,小萝莉就是那一种人,让人恨得想咬她几口,看到她的人那么娇小白嫩可爱,又舍不得,让人又爱又恨的感觉好酸爽。


  李司长掐着表,视线时刻追随着小女生的身影,小女生似匹小马,跑得欢脱,甩了同跑的女生们十条街,距离拉开至少有半圈,而且,从第二圈起距离还在拉大。


  当小女生第二圈跑过第二个弯道,李司长蹲下身,紧守着即是也是终点的线,中长跑到第二圈可以抢道,小女生跑第二圈在第一个弯道处顺势从第五跑道切入第一跑道。


  男生们赛跑似的大喊加油,声声划一,声震长空。


  那声音震得老师都想捂耳朵,不过,大家是舍不得那么做的,他们怕错过小同学最后冲刺的英姿,满怀期待的伸长脖子,盯着小女生疾冲而来的身影,连眼珠子都舍不得转动。


  众目睽睽之下,骄若朝阳的小身影嗖的冲至大家眼前,当她的脚踩到终点线,好几个人按计时表。


  小女生因惯性力还在往前冲,关同学等人呼啦啦的追上去围住她,又是一阵叽叽喳喳,比麻雀聚会还热闹。


  乐韵跑完800米跟没人事的,蹦蹦跳跳的跳出跑道,由男生拥着走到草坪上活动四肢。


  晁宇博和李宇博两哥们,和老师们守在欧老师身边,等着看小乐乐的成绩。


  负责计时的人员抄好时间递给欧老师,用时2分3秒33。


  “嘶-”李宇博倒吸口气:“我我我不活了,比我还快!”特么的,他上届校运会最好成绩就是2分3秒34,还得了第二,男生第一成绩是2分02秒46。


  “我计的时间是2分3秒32。”欧老师看计时器。


  计时员凭声音而按表,可能会略迟一点,欧老师在喊“跑”时同时掐表,他计得的时间其实更精确。


  校体育部的老师和学生们努力的装作镇定,露出一副“我就知道如此”的表情,内心乐开了花,国家健将800米要求是2分08秒,小同学不得了啊,2分3秒33,达到国家级健将的水平!

  一定不是真的!

  乐诗筠惊悚了,22分3秒33?这怎么可能?


  上届校运会,女生组800米第一成绩为2分36秒,黄毛小丫头跑出2分3秒的成绩,岂不等于整整快了近33秒?

  她怀疑自己听错了,黄毛小丫头虚岁才十五岁,哪可能跑得比成人还快?可是,再看四周,老师们皆一副与有荣蔫的样子,乐诗筠压住自己心中的急燥,不让别人看出自己质疑的表情。


  “我计时也是2分3秒32。”李司长眼中光芒四射,声音里掩不住喜色:“小同学真乃天才,第一圈用时1分3秒24,第二圈用时1分0秒8,看她样子还有余力,速度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马主任没有报时间,他所计时与李司长相差无几,已经没有再报的必要。


  这?

  听李司长报出时间,再看国体部众人看向黄毛丫头去的方向,个个眼中露出无限欢喜和志在必得的决心,乐诗筠心头无比愤怒,那个小毛丫头还真有两把刷子,这么快就让人起了惜才之心。


  “我”李少的心灵受到一万点伤害。


  “小晁,我被吓惨了!”转而,李宇博把身子挂漂亮美少年肩膀上,安慰。


  “中长跑天才啊,校田径队终于又有新血注入。”欧老师抱着文件夹子,高兴的一把掌拍在少年会长肩上:“小晁,真有你的,你慧眼识珠,帮学校抢来一个医学天才和运动天才,哪天小同学在大赛上破了纪录,我亲自上你家登门拜谢。”


  体育部的老师们给欧老师点了三十二个赞,欧老师牛,先下手为强,先把小同学给定义为校田径队员,这下看国体部还怎么好意思明着抢人才。


  李司长别有深意的瞅欧老师,欧老师的意思是不想放小同学去国体部发展了吗?


  “欧老师,手下留情啊,你跆拳道黑段,我手无缚鸡之力,再这么下去,我这肩就废了。”左右肩膀都被承受外力,晁宇博苦着脸表示吃不消,幸好小乐乐帮他把身体调理的不错,要不然就这两下他得去医院躺上三五天。


  “哈哈哈哈,别吓唬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身体在小不点的调理下已大有起色,我下手有轻重,这点重量还伤不到你。”


  “欧老师,你拿我试手,我妹妹知道会生气的哦。”


  “小晁啊,我就是太激动了,所以小小的拍了你一下,没伤着你吧?”欧老师火速收回手,一本正经的关心精致少年,心里也怪郁闷的,这只狐狸少年又拿他妹妹来威胁他,不是好人呐。


  小晁在本年高考成绩之后就跟他私下打商量,请他带个新生班,目的就是请他当乐小同学的体育老师,害他猜了半晌也不知小狐狸会长打的是什么主意,如今他明白了,那小狐狸早就知道乐小同学是个天才却不告诉他,是给他机会发掘人才,为校田径队培养新的顶梁柱。


  他又欠了小晁一个人情啊。


  就算有被算计的感觉,欧老师也喜滋滋的,这坑,他跳得心甘情愿,这人情,他欠得万分高兴。


  晁宇博笑说没事儿,转而看到男生们拥着小乐乐过来,他抛下老师们迎着一群新生,等阳光灿烂的女孩跑近,伸指戳她的脸蛋:“乐乐好厉害,跑得像风一样快哦。猜猜,用了多少时间。”


  “不会超过2分10秒。”乐韵将晁哥哥的爪子拨开,抱住他的胳膊,不让他再戳她脸蛋。


  “晁会长,小萝莉跑了多少时间?”男生摩掌搓手,急不可耐的打听小萝莉的成绩。


  “2分3秒32,学弟们也要加油煅炼啊,其他女生过来了,身为绅士,学弟们快去关心一下。”


  “哇!”男生们听小萝莉的成绩,惊得一蹦三尺高,当时就爆出阵阵高呼,当晁会长让他们去接其他女生,欢呼着跑向线前方的两侧去迎接另外七女生。


  “小乐乐,还能不能再快?”等男生们走了,晁宇博带着小不点走向老师们,也不避讳别人,装作漫不经心的问。


  “能啊。”


  “!”众老师震惊了,小同学跑出2分3秒32的成绩已追平2004年全国大学生运动会所创8还能再快,岂不等于能轻松打破那保持十几年的纪录?

  天才,中长跑天才!


  欧老师激动的差点跳起来,如果不是因为跑道上还有女生在测试,他必定冲过去把小女生抢到自己身边,好好的跟她聊聊跑步心得。


  他要管女生测试,李司长不用管啊,抓到机会,她也顾不得别人,激动的转过身,看着漂亮少年和矮小的小女生,眼神火热:“小同学,你能跑多快?”chapter;

  第一百零二章 再测测


  问她能跑多快?


  抱着漂亮美少年哥哥胳膊的乐韵,乐得眼儿弯弯,欢快的咧开嘴:“在身体状况给力的情况下,不敢夸海口说破世界纪录,破全国大学生运会女子800米纪录小菜一碟。紫幽阁ziyouge”


  嘶-

  小萝莉银铃似的声音入耳,男生们惊得面色齐齐一变,小萝莉啊,自信可以,可不能太自信啊,万一没能破纪录,可怎么下台。


  不说男生,体育部的老师们也暗中吃了一惊,小同学语不惊人死不休,这么一来,岂不让国体育部对她誓在必得得?


  乐诗筠拿着手提包包的手用力的抠着包,几乎要摁断指甲,黄毛丫头癞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气,那么狂妄自大,偏体育部和国体部的人还吃那套,气死人了。


  这孩子!

  小不点自信满满的一句让晁宇博想抚额,小乐乐说大实话前也不先给他打个招呼,吓坏他了好吗。


  欧海老师想跳脚,小同学啊,这种话能不能别说给别人听,咱们关起门来再畅所欲言行吗?


  “嚯”,李司长双眼热光大炙,忍着激动,脸上笑容温柔得带着母性的光辉:“小同学,今天身体有点不佳吗?”


  “嗯,这几天正处于生理期,身体承受不住太激烈的剧烈运动,为了自己的健康,只能发挥出这个水平。”


  “乐乐,你你还好吧?”晁宇博被吓得不轻,紧张的观察小乐乐的脸,乐乐因腹部受重创落下后遗症,每到生理期很痛苦,现在处于生理期还跑八百米,这不是要她的小命么?


  李司长骤然一惊,听小晁的语气,好像有点不对劲儿啊。


  “我好着呢,晁哥哥别紧张,我是学医的,知道自己的情况,以我的状况像刚才一样的运动强度的没关系,再剧烈一些就要酌情尝试了。”


  乐韵被漂亮哥哥的紧张给吓了一跳,她忘记晁哥哥跟她老爸一样有颗玻璃心,受不起惊吓的,大概是因为他饱尝身体不好之苦,最怕她哪里出毛病。


  晁宇博细细的观察小乐乐,看她面色是健康的红润,并不是苍白和潮红,高悬的心落了地,仍免不了心有余悸,逮着她说教一通,说不可逞强,不能不顾身体胡闹。


  乐韵乖乖的受教,直到老师和同学们频频望来,看得她快无地自容,嘟着唇使性子气哼哼的不理人。


  听晁会长念叨了n个不许不可以的一长串说教,男生们懵了,尤其是李少等人,他们何曾见过这般像管家婆的会长?以前,少年会长除了工作上的事会说得详细一些,跟人聊天说话一般言辞不多,字字珍贵,当他面对小萝莉小同学,那真是比管家老妈子还老妈子。


  念叨一通,把小乐乐说得虎起脸不理自己,晁宇博颇感好笑,他不过就是多说了几句嘛,怎的就闹起脾气来?


  “好啦,我不说了,小乐乐大人不计小人过,别嘟嘴了啊,你不服气可以记一笔帐,等我哪天不听你的话胡作非为,你可以说我嘛。”


  少年本想哄小乐乐开心,那话可把李少逗乐了,小晁还真是宠妹狂啊,说教说到最后把他自己给搭了进去,他只想说一句:小乐乐记吧记吧,好好的记一笔,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哪天小晁犯你手里,你长篇大论的狂说他一顿。


  “你再说我,我就给打电话给老爷子们,告诉他们你欺负我。”乐韵还绷着脸,晁哥哥明明是娇贵美少年,什么时候变唠叨美少年的?


  “哟,还会告状啦,乐乐有老爷子们电话么?”


  “不要鄙视我的智商,我不会用晁哥哥的手机打电话吗?”


  “是我智商低,没想到那一点,乐乐舍得告状,老爷子必定乐得手足舞蹈,马上杀过来帮乐乐讨还公道,我给手机给你,乐乐打一个试试。”


  “我才没那么小鸡肚肠,这次不计较晁哥哥的小过啦。”晁哥哥自己贬低自己,乐韵忍俊不住,主动抱住晁哥哥的胳膊。


  “谢乐乐大人大量。”


  老师们见少年和小女生和好如初,眼角默默的暴跳了几下,怎么感觉晁会长被小同学吃定了,是不是他们想错了?

  少年会长和小同学那么一打岔,就把话题岔开,李司长不好再追着问,笑咪咪的走在精致温雅的少年一侧,和两人走去看女生们的成绩。


  经过几分钟时间,女生们的成绩也统计好,因有个飞毛腿小萝莉在前狂跑,在一定程度也激发女生的斗志,七个女生成绩都不差,在3分30秒到3分45秒之间。


  欧老师看到晁会长领着小女孩子过来,眼神清亮,温和的问:“乐同学,身体吃不吃得消?累的话跟你哥哥去一边休息,测试不急于一时的。”


  李司长等人:“”绝对是欧老师想故意拖延时间,然后趁他们回去了,再将人召进校田径队来个生米煮成熟,让他们无可奈何。


  “谢谢老师关心,身体还好,等我觉得没力气时我就向您请假休息。”对于善良的关心,乐韵也还以真心。


  “嗯,这就好,不舒服的时候一定要及时说,你还小,正在长身体的时候,不能马虎。”


  “是,老师,我记住了。”


  女生们跑800米累成狗,经过几分钟调整缓过气,活动活动手脚,和男生们缓步去100米线。


  李司长和欧海等人仍在终点线,两体育老师拿着学生名单去起跑点,经过商议,这次由女生先跑。


  男生人多需要分好几组,女生人少一组就可以结束,让女生先跑,跑完可以去荫凉地方休息一阵。


  那安排任谁都能猜出是出于照顾乐小同学,大家心照不宣,欧老师也绝对不承认他偏心,最重要的是女生们也同意,跑完去休息就不用站太阳底下挨晒,多好!

  李宇博和体育部人帮忙计时,所以他是不能跟去线的,只能在终点线呆着,晁宇博才不管别人怎么看,他化身妹控,小乐乐去哪他跟去哪。


  又经过几分钟休息,女生们雄纠纠的各就各位,跑道位置仍没变,与八百米跑相同,刚才被秒的七女生斗志昂扬,中长跑她们被甩了十条街,这短跑应该不会被甩太远了吧?

  男生们站在跑道两侧,又振臂狂喊加油。


  当老师举高旗子时,喊声嘎然而止,当那声“跑”字传至耳膜,静了静的男生们又扯开嗓子大喊,部分还跟着狂跑。


  他们其实是想领跑,嗯,结果,小萝莉‘呼’的一蹿就蹿出老远,眨眼就把他们给甩在身后,男生们自己不争气的哄堂大笑,站着揉腰的,揉面的,有的直接蹲地上仰天大笑。


  男生们闹哄哄的,丝毫没影响终点线的人,掐计时表的全神贯注的盯着跑道上的女生。


  不用猜,小萝莉是领头羊,那头羊几个呼啸就冲过终点线,差点晃花人的狗眼,被甩下的女生也相继冲来,接二连的冲过线。


  女生们蹦跳活跃关节,计时员飞快的统计数字,李少拿到统计表,一瞅第五跑道,好家伙,12秒00,又是运动健将的成绩;另七位女生最好的一个是15秒40,对于非体育特长生来说,那也是相当不错。


  他把统计表交给欧老师,欧老师在后面添上一笔,12秒00,李司长也添上一个数,12秒00,三人计时相同。


  全运会女生100米纪录最好11秒54,12秒无限接近它。


  体育部的领导老师们和国体育部的人已经很淡定,小同学能在中长跑中跑出那种成绩,百米短跑跑12秒很正常。


  晁宇博瞅一眼,淡定的走到小乐乐身边,带人去荫凉地方,他是全校皆知的羸弱少年,所以他不跟大家晒太阳,他呀要去蔽荫。


  少年会长领着小女生走到操场边绿化树底下,坐草地上远观,让李少几人恨得牙根痒痒的,他们也想去乘凉呀。


  就算是为乐同学而来,当着其他学生的面,李司长等人不好做得太过,陪大家一起在太阳底下挨晒,看男生们跑。


  男生们跑完千米,时间差不多去半个钟,女生跑八百米,再加上女生跑百米也费去一些时间,当男生们跑完一个小组,体育课的上半节课结束,不过,体育课中途不休息。


  百米短跑不费时,七个组如走马观花般的上阵,很快就搞定,欧老师对男生们的成绩也很满意,男生最快的一个跑出12秒3的成绩,如果再测几次成绩稳定,可以重点培养一下。


  测试过长跑短跑,接着测立定跳远。


  立定远和三级跳远有专设场,在环形跑道外面的一侧,沙坑四周都是绿草地,平日也可当足球场绿习踢球。


  这次仍然让女生先测。


  男生测完短跑,晁宇博就带小乐乐到立定远场,女生们按跑步的排序来,一号跑道第一,二号跑道第三,依此类推。


  立定跳远,男生2。08米及格,满分2。65米;女生最低要求1。51米,2。08米满分。


  老师和男生们围拢在旁,一人三次机会,第一位女生一跳1。6米,二跳1。7米,三跳1。65米,第二个女生比她略差,勉强1。6,第三个女生第二跳跳出1。75米,第四个女生比较牛,跳出1。87米。


  轮到自己,因为看客很多,乐韵被虎眈眈的人群看得心里发毛,弱弱的抹把汗,先做了准备工作,作蹲势,起跳,腾的一蹦,扑的落在沙坑里,再往前走。


  她那一个腾空飞跃,跳的远度可不短。


  老师们兴奋的测量,忍不住抚掌大笑:“哈,1米9,加油,你还能跳得更远。”


  测试过的女生看到小萝莉,就有种想一拥而上海扁她一顿的冲动,乐小同学身细体轻,当然会比她们跳得远嘛。


  幽幽瞅测距离的老师一眼,乐小同学跃跃欲试,又腾的蹦起来,那一腾飞,又一去好远。


  “2。05米,小同学,加油!”小同学越战越勇,老师们欣喜不已。


  “好吧,我要认真了。”老师荡平沙坑脚印,乐韵做下蹲,复位,再下蹲做弹力测试。


  体育部领导和老师微不可察的撇嘴角,小同学啥意思?别告诉他们说她刚才其实是在玩儿啊。


  特么的,你蹦出2。05米远,只是做热身运动?女生们手痒痒的,她们真的想把小萝莉一把掌拍进沙坑里埋起来。


  男生们望天,有个运动天分暴强的女生,他们这些男生全变成渣了。


  李少等人直乐得想去掐小萝莉小学妹的脸蛋,小萝莉怎么就这么可爱?连老师们的胃口也敢吊,太牛了。


  “小同学,你认真的跳吧。”欧老师忍着笑,正儿八经的回她一句。


  “嗯,为了不致于让大家扫兴,我努力的认真跳跳。”乐韵认真的点头,试了两次,她差不多完全掌握了弹跳力与角度秘诀,跳远也没什么难度。


  众人:“”快跳快跳!

  装模做样的试试姿势,乐韵将身体调节到最佳角度,用力蹬地,腾飞,身如一只娇贵的小鹏鸟,展翅掠空,在空中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轻盈的落地。


  卟,娇小的红色身影落地,稳稳的落在沙坑里,还保持着如起跳时的优美姿势,然后,再慢慢的站直。


  老师估算了一下距离,惊喜的呼吸加快,火速测量,拉直线尺,老师喜形于色:“3。16米。”


  “好样的!”叫好声四起。


  立定跳远是煅练下肢暴发力和弹跳力的运动项目,也是田径训练的达标项目,学生中考会考必测项。


  女生能跳出3。16米,足可证明弹跳力相当好。


  “小同学,反正都在测跳远了,你再试试急行跳远和三级跳远。”瞅着小女生要跑,李司长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让她再展示一下三步跳。


  急行跳远,也就是田径赛运动中的跳远,又叫立定三步跳,与立定跳远和三级跳远是不同的。


  李司长拉住小女生不让走,男生们高兴得快跳起来,他们也想看小萝莉能跳多远!

  自己测试完毕,乐韵正想给别人匀地方,被国体部的人拦住,她纠结的望体育老师:“老师,三步跳远和三级跳也要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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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三章 人各有志

  讲真,李司长拉住小同学要她再测急行跳远和三级跳远,欧海教练有点不爽,乐同学刚才都说了在生理期中,李司长这么急着要求她连续跳远,万一损伤到她身体怎么办?

  碍于李司长曾是他的队友,现在又是国体部青少年体育司的头儿之一,不能不给她面子,因此没阻扯,当小女生望来,看到她那干净的眼神和略显迷茫的脸,他心里的天秤一边倒,完全倒向小女生。紫

  “这个学期要求达标项是立定跳远,急行跳和三级跳是大二必达标项。李司长希望你测试三级别和急行跳,你身体承受得住试一试无妨,吃不消不用测试,凡事以你身体健康为重。”


  这孩子是要进校田径队的,可不能因为想见她的潜力就被别人急功近利的行为损伤到她的健康。


  欧海的意思就是:你喜欢就试试,不乐意,不用试。


  李司长和国体部的人笑笑,不解释,也不催。


  “这样啊,那我再试次三步跳,只跳一次,次数繁多负荷太重,身体不怎么吃得消。”乐韵明白了,她可以不试,不过,那样会折了国体部使者的面子,就只试一次,即不会让学校领导为难,也保全国体部使者的颜面,两全其美。


  “你身体能扛得住就试一次,就是不试,李司长和大家也能理解的。”欧海欣然点头,小同学比他想像中还要识大体,为了她的健康,他驳了国体部的面子也支持她不试跳,她自己愿意试一次,即让人觉得她不恃宠而娇,也给学校面子和国体部面子,大家欢喜。


  李司长深深的瞥一目欧海教练,她和欧老师当年都是国家队成员,她是篮球队,他是田径队,表面看似乎没有什么直接交集,实际上还是比较熟悉的,她退役后从政,他从国家队退役仍舍不得田径职业,选择回青大当教练。


  这些年因工作需要,她和欧老师也常碰面,还过多次交流,却没想到这次为个人才大有要开撕的预兆,感觉真的是人生如戏。


  “好咧。”乐韵应了,从沙坑边走到起跳区。


  晁宇博这次没发表长篇短论说教,只是揉揉她的脑瓜子,他现在不担心,欧海老师已相中乐乐,就算国体部要抢乐乐,也有欧海老师那位在前挡着,要是连欧老师也挡不住,还有其他大佬当后备军。


  男生们暗搓搓的瞪大钛合金狗眼,刚才小萝莉一蹦就蹦出个3米多,这次肯定又会来个惊艳一跳。


  急行跳远由助跑、起跳和腾空,最后最定几个动作组成,与全程助跑三级跳的技术动作差不多。


  乐韵目测起跳线与助跳线的距离,快速计算出每步的力量值大小,立定保持平衡,以最标准的姿势要求起步跑,到起跳线前蹬地起跳,腾空飞跃,身在空中,往前倾,以免得落地时重力向后而向后仰。


  跳远时落地向后仰,是以向后仰所触点的痕迹为终点,向前仰,以落地时脚踩的痕迹为终点,因此落地后可以向前冲,向后倒退就亏大了。


  小女生轻盈的飞跃,落地,脸上始终挂着灿烂的笑容,平衡力也完美得挑不出刺来,她落地后平平稳稳,比体操员的平衡能力还强。


  早等着测远度的老师,抑着兴奋拉线尺,摆齐线尺,几个老师脑袋凑一堆,你瞅瞅他瞅瞅,瞅着瞅着就忘记宣布成绩,变成讨论:


  “6。62米?”


  “不对,6。628。”


  “错,6。629才对。”


  “噢哟,不管是29还是28,都是无限接近63厘米。”


  “上届全运会跳远最高纪录多少?”


  “上届没人破纪录,全运会跳远女生最高纪录6。65米。”


  “差一丁点就追平啦。”


  凑在一堆的几个人情怀激动,小同学今天状况不佳,一次试跳就能跳过6。6远,如果她有力气再跳,追平或者打破全运会女生纪录也不是异想天开的事。


  李司长看过成绩,在自己的记录表上标上远度,也不打扰青大老师们讨论,时刻观察小女生。


  小萝莉从沙坑中出来,戴同学等人立马把她拉到一边,让她远离沙坑,免得又被捉去再试跳三级跳。


  男生们抑着激动没有欢呼,挤眉弄眼的说悄悄话儿。


  测量老师们激动的忘记正事,欧老师亲自过去记录成绩,很淡定的退回线,不急不慢的喊:“下一个准备。”


  他那么一喊,老师和学生们立马各就各位,排第六的女生上场,还不忘向乐小同学站的方向投去幽怨一瞥,特么的,小萝莉那么牛叉闪闪的搞事,让她们这种体育废还怎么混?

  800米被秒,100米又被秒,立定跳远再次被秒,同上体育课的女生们表示她们不想跟那只小怪物同班,求换班行不?


  就算再怎么幽怨,战场还得上啊。


  排在乐同学后面的两女生,卯足力气蹦,可惜,无论她们如何努力,也蹦不出小萝莉那种远度,最高成绩一米八五。


  女生们测试完就是男生们,男生们的弹力比女生好太多,轻轻松松跳过2。2,基本都是2。4米到2。6米之间。


  男生们人多,一个接一个,像一排青蛙排队跳水似的,特别有趣。


  乐韵抱着漂亮哥哥的胳膊,站着欣赏男生们青蛙蹦,乐得一脸笑花,站着站着,小腹坠胀,顿觉不好,从晁哥哥手臂上抓来自己的背包,撒腿跑厕所。


  晁宇博心里涌上担忧,慢慢退出人群,缓步走向草坪。


  李司长时刻暗中留意乐小同学的动静,发现她跑往厕所,也不动声色的钻出人群,跟在小女生背后前往厕所。


  你关注别人,别人也关注你,当李司长关注着乐小同学,乐副会长也留意着李司长,当李司长从几个老师身边走开,乐诗筠也慢慢的脱离学生会代表们群,绕过几个人,缓缓的走向晁会长。


  想走去草坪等小乐乐的晁宇博,听到有高跟鞋跺地的声音过来,用眼角余光向后瞄,看到一双银色高跟凉鞋,和脚指甲涂了粉色甲油的脚,不看脸,他也知道是谁。


  微微蹙紧的眉一点一点舒开,轻淡的站住,扭头望一眼,转身,精致少年,容颜如画,笑容疏离:“乐副会长,有什么事找我商量?”


  清朗少年转身,乐诗筠眉宇间的笑加深,巧笑嫣然:“小晁,小学妹看起来好像有点不舒服,我就是过来想问问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地方。”


  “多谢乐副会长,我妹妹有我照顾,不耽误乐副会长的时间,你自己去忙你的事。”


  “小晁,你是男生,不好问女生们生理方面的话题吧。”乐诗筠三步作两步走到清雅少年身侧,站他右手边。


  成熟女青年穿红色连衣裙,耳朵戴翡翠耳坠,脖子挂珍珠项链,化了精致的妆,若走在街上,谁也不相信那是个女学生,以为是从业数年的女白领。


  女生具有知性熟女的气韵,而生男生肤白清秀,更显得年少,然而,少年身姿绰约,温雅清贵,遇强气势自身气势更强,那与生俱来的贵气与天然的王者风般的气度,硬是压住了女青年的气势,反而令女生黯然失色。


  女生靠近,少年往一边让开一步,拉远距离,柔和的嗓音清冷三分:“乐乐是我妹妹,我是家长,如果我不方便关心乐乐的生活身体情况,乐学姐就更不方便过问了,毕竟相对而言乐学姐是外人,乐乐讨厌别人打探她的。”


  “这个小晁,我没有想打探小学妹的意思。”少年会长直接拉开距离,说话更是明显的拒人千里之外,乐诗筠面色挂不住,难堪得涨红脸,自己给自己辩解。


  “乐副会长没有想要打探我和我妹妹的想法就好,我找安静点的地方要和我妹妹聊私人话题,也请乐副会长别让我为难。”


  晁宇博不愿跟人多交流,直言谢绝别人打扰。


  “小晁-”乐诗筠又小步追:“小晁,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对我成见?”


  “乐副长真要问原因?”晁宇博再次站住,慢慢转身,调整一个角度,直面无论何都打探得美艳的副会长,清雅的容颜带着冷色:“乐副会长对国体部代表人员的到来一点也不惊讶,对不?”


  “小晁?”乐诗筠心中一个咯噔,心脏收紧,喉咙有些干涩:“小晁,国体部老师以前也来过学校啊,有什么奇怪的吗?”


  “我讨厌别人干涉他人的选择,更讨厌想左右乐乐人生选择的人,尤其讨厌把乐乐有运动天分的事专门捅给国体部的那个人,乐乐没有报体育专业,我尊重她的选择,可偏偏有人不知出于什么心思想把乐乐从青大弄走,对那种私下里乱打报告,居心不良的人,我觉得多看一眼也有污自己的眼睛,所以,当我知道是谁给国体部透露乐乐有运动天赋的事,鼓动国体部来挖墙角时,我对那人很失望,也不想再跟那种擅自干涉别人人生的小人说话。明人不说暗话,我说得这么明白,乐副会长懂了吧?”


  晁宇博清冷的目光落在美艳女青年的脸上,看着她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凉凉的冷笑一声,决然转身,留给人一个挺直冷漠的背影。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有些事做了,总会留下蛛丝马迹,他不能确定乐家是不是伤害乐乐的主谋者,但是想找出是谁让国体育部注意到乐乐,对他而言还是比较容易能做到的。


  向国体部泄密的人有两拨,一拨是以邮件方式轰炸国体部各个部门各个工作人员,另一起是以曲线救国的方式,将消息捅到了国体部。


  其中一起就是乐副会长和乐家,乐家借助人脉,将消息递给某人,说动在国部的某人,由那人出面去国体部跟某些领导们说了说。


  最初,在小乐乐被伤害的事没明了之前,晁宇博还想给乐副会长几分颜面,当从燕少那里知晓乐家还参与伤害乐乐的事件,他不想再与乐副会长虚与委蛇。


  少年会长一转身,强装镇定的乐诗筠,一张俏脸瞬间惨白,小晁知道是她告密?


  东窗事发!


  她整颗心都慌了,小晁知道是她暗中搞小动作,猜到她想把小丫头从青大弄走,不管她有没成功,他从此必定对她深痛恶绝。


  那种结果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的是利用一切机会傍上晁家,成为晁家唯一根男苗的女朋友,未来成为晁家的媳妇,那样才能在京都贵圈里混得风生水起。


  补救,必须补救!

  乐诗筠脑子先是一片空白,再之猛然跑起来,想去追少年,一阵“好”“厉害”的叫好声,惊得她乍然一个激灵,也蓦然想起现在是在哪,吓得一个猛子收住脚,冷汗泠泠而下。


  现在是在运动场,有新生,也有学生会的人,还有老师,如果让他们看见晁会长跟她翻脸,那么,她很快就会成为大家背里的笑柄,大家也会无止境的挖掘她做了什么事惹怒晁会长,到时扒出她不光彩的行为,她在学生会也再难让人信服。


  分析出事情的严重性,乐诗筠压仰住恐慌,慢慢转身,走向人群,补救应该私下里找少年会长,向他解释自己告密的原因,大庭广众之下找他,万一他发火斥责她,让别人看见,得不偿失。


  没了纠缠不清的家伙,晁宇博感觉连空气都清爽多了,走到碧莹莹的草坪上坐下,等候小乐乐回来。


  李司长跟着小女生去厕所,小女生在前面一路急奔,她走得慢一些,落后约二十余米。


  厕所就在运动场一角,共有八个小隔间,因为不是上课就是在体育场,没什么人来往,乐韵冲进厕所,随意进一间小隔间。


  李司长进厕所蹲个小号,洗手后出去,站在距厕所十余米的地方等着小女生。


  因为剧烈运动震荡到小腹,大姨妈不太高兴,汹涌澎湃,乐韵蹲好一阵,等小腹舒服些才换上干净的姨妈巾,走出厕所,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干练女士,也没意外。


  李司长看到小女孩出来,等她走来,小女孩只对她笑笑,不主动打招呼,也不问什么,双手插腰,扶着腰走路,她主动走近:“小同学,你还好吗?”


  “谢谢,还能撑住。”乐韵扶着腰,继续走自己的路。


  “小同学,我是国家体育部青少年体育司的工作人员,我能跟你找个地方单独聊聊吗?”


  “晁哥哥刚才告诉我了,你是青年体育司副司长,李司长想找我聊什么?是聊如何煅炼才练出现在的速度,还是想了解我从什么时候开始煅练的?”


  小女孩直言不讳,李司长反而惊讶了:“晁会长还跟你说了什么?”


  “晁哥哥只说你们是谁,没说你们来做什么。”


  “晁会长没说原因的话,我亲自说吧,你在运动方面很有天分,也可以说是中长跑运动天才,体委希望特招你进国家体院培训,进体院后一切费用全免,每个月享受国家津贴补助,以你的天分,相信很快就能成为国家队的顶梁柱之一,随国家队出战下届奥运会。”


  李司长差不多摸出小女生的性格,她是耿直爽快的那种孩子,不喜欢弯弯绕绕的绕弯子,与其说一堆废话,不如直奔主题。


  “我自己有能力赚钱,不需要学校减免学费。”


  啥?李司长惊喜的两眼放光:“小同学,你同意转校去体院啦?”她只说一句,小同学就同意了,幸福来得太快!


  “不,你误会了,”乐韵笑着摇头:“我的意思是我自己有能力承担自己的学费生活费,所以不会因为体院给我优待就违心更改我的专业选择。”


  一盆冷水泼来,李司长刚冒出的一团希望火苗就此光荣阵亡,她打量小女生,眼底还藏着几分不敢置信的惊疑:“小同学,你的运动天分真的非常好,为什么不愿选择你有天然优势的体育专长?”


  “我或许很有运动天分,但是,我医学天分更高,比如,李司长右肩关节习惯性脱臼,右肩胛骨曾骨裂,左手肘关节外侧也有骨裂,腰因严重扭伤,腰椎盘突出,以及双腿多个部位曾受伤不下于十次。”


  “”李司长讶然,小女孩是以望闻问切中的望看出她曾负伤,还是晁会长暗中让人调查她的案卷,提前透露给她的?

  “李司长,女生胸部需要爱护,建议你尽早去做检查,重点右胸。”


  “噫?”李司长一怔:“我右胸有什么不良状况吗?”


  “右胸乳腺肿囊,大约在一个半月前有少许异样,临床表现不明显,大概有点类似女生发育时的感觉吧,肿囊还在初生期,尽早检查比较安全。”


  “多谢提醒,我回去尽快去检查。”李司长将惊诧隐藏得很好,仍然继续自己来的目的:“小同学,关于我之前说的体部特招的提议,希望小同学慎重考虑一下,国家队缺人才,体委殷切期待小同学能加入体院,宏扬我国体育精神,小同学有什么特别要求也可以提出来,国体部会认真研讨,尽力为你解决后顾之忧。”


  “多谢,我的答案也很明确,我家祖传中医,当医生是我从小的心愿,我不会改变志愿的,我喜欢自然,所以乐意为寻找药材钻深山老林,我不喜欢重复像体院那种长年累月的单调训练,而且,我的身体也承受不住高强度的训练。”


  李司长抓住了关健点:“小同学,你身体不好?”


  “我十一岁的时候受过重创,尤其是腹部受到严重创伤,以至来初潮时直接痛得住院,半年多以前,每次生理期刚来的时候不说做剧烈运动,就是连坐都坐不稳,每次我必须请假体息半天或一天,高考后我尽力调理身体,因为药材不足,目前仅只调理到勉强正常状态。”


  “身体不好可以调理,你虚岁才十五岁,入体院可以一边学习一边调理,调理半年一年就能康复了,这并不影响你入体院。”


  “李司长,人各有志,我志在医学,志不在体育专业。因此,就算我身体很好,运动天分再高,我也不会改行去当职业运动员。”


  小女孩毫不动摇,李司长觉得这话题没法再继续,眼见离人群越来越近,想了想,不死心的劝:“小同学,关于去不去体院的事,你也别急于现在就做决定,再考虑考虑吧,凡事都有例外是不是,咱们还有很大的商量余地嘛,我们有时间也可以喝喝茶,不谈去留问题,谈谈如何煅练更能有效提高成绩,一起交流经验和心得。”


  乐韵笑而不答,她已经说得那么明白,别人还想努力,就让他们努力想办法说服她吧,反正她有自信能保持心志坚定如一,任谁来劝也没用。


  晁宇博坐在草地上,看李司长和小乐乐由远而近,离得还有十几米,他站起来,小跑跑向两人,迎到李司长,他只对李司长温润的笑笑,一把扶住双手插腰的娇小小女孩:“乐乐,是不是不舒服,我送你去校医院。”


  “晁哥哥,女生生理问题就算去医院也解决不了,顶多给点镇定丸,那种玩意儿治标不治本。”晁哥哥一脸紧张,乐韵不厚道的笑:“晁哥哥,你去你忙你的,我去草地上躺躺。”


  晁宇博这会儿没事,扶了小乐乐的腰,带她踏进草坪,他席地坐下,让她躺着,他守着她。


  李司长没去烦晁会长,自己走回还在测跳远的人群里,马主任和随行人员看到李司长,用眼神交流,问她有没探出什么口风来。


  李司长微微的偏头,马主任心中愕然,失败?他心中惊讶,并没有流露于面,继续观察学生。


  男生们测试完,距下课也只有不到八分钟,欧老师让学生们自由活动,也即等于下课,男生们欢呼着跑去打篮球、踢足球,女生们不想再流汗,赶着回宿舍。


  校体育部领导老师陪李司长、马主任等人离开,国体部人来青大与校体育部交流,体育部领导们当然会热情接待。


  欧老师看到漂亮少年带着小女生潇洒走人,忍不住抽嘴角,他交待助理几句,飞快的追上少年会长,什么都说,到停车场,他放弃自己的车,坐进少年的轿车里。


  乐韵本来想坐副座的,因为体育老师不请自来,她只好坐后面,晁宇博没开车,坐等。


  “少年,你怎么不开车?”欧海老师催。


  “我等你说人话,你说了就可以下车去招待国体部的客人们。”


  “你这么不招人喜欢,你家里知道吗?”欧海差点想把文件夹砸少年头,臭小子,太不厚道了。


  他奈何不得少年,转而对着白嫩嫩的小萝莉小女生露出笑脸:“小乐同学,我是校田径队主教练,我宣布,从这节体育课上课那刻起,你已经是校田径队的队员,你可以提出申诉,但我会驳回。”


  少年:“”就知道你会来这招。


  “我我这是强抢强夺?我拒绝!”乐韵目瞪口呆,国体部的人还问问她的意思,这位倒好,直接霸王硬上弓,不经她同意就把她拧进校田径队,这是怎么回事儿?

  “驳回!”欧海酷酷的吐出两个字。


  “你可以驳回,我也有自由的权利,我不会去报道的。”


  “你不去报道,以后体育课一律不及格,不及格不及格”重要的事说无数遍。


  “幼稚!”晁宇博毫不留情的评价。


  “体育课不及格毕不了业,那我还是跟李司长说我转去体院,所有费用全免,还有生活补贴,待遇相当不错。”


  “你狠!”这下换欧海瞠目结舌,少年是个黑货,这小女生同样黑,威胁起人来都不带用威胁词语的。


  少年笑容灿烂,欧老师那么幼稚的威胁乐乐,现在活该被反威胁,这就叫风水轮流转。


  “说吧,有什么要求?”欧海觉得但凡跟晁家那位金尊玉贵的少年扯上关系,什么事都变得极为被动。


  “没什么要求,就是没有那个意向,我很忙,本专业,西医中医药剂学一大堆专业知识需要掌握,还有法律,外语一大堆辅修课等着要学习,忙得分身乏术,哪有时间泡在训练馆训练场重复千遍一律的训练,所以老师请别把目光放我身上,说到有天分的学生,像当初挑战我的那个孙同学也不错,可以培养。”


  “别提那个男生,那人我的队里不会收的。说正事啊,体育专业的学生才是上午上课,下午训练,非专业学生平日自己煅练,周末假期才接受训练。”


  “我假期也没空,周末要学习,长假之类的假期要出去寻找药材,研究药用植物。”


  欧海老师瞪眼再瞪眼,对着粉粉嫩嫩的小女孩子,愣是连生气都觉得是自己没风度,气呼呼的瞪前面的少年一眼,推开车门,凶巴巴的丢下一句话:“这事先搁着,等有空再论,小晁,晚上我们好好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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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四章 就这么说定了

  感觉好像有点不识好歹?


  老师气乎乎的下车去了,乐韵深刻的反省自己,是不是她仗着有晁哥哥罩着,所以太肆无忌惮?


  “我忙,晚上没空跟你聊。”晁宇博仍然不给欧老师面子,牛哄哄的回一句,等外面的人关上门,他一脚油门走人。


  “比我还任性,你这样你爹妈知道吗?”少年说走就走,欧海只有干瞪眼的份,等车走远了,抱着自己的文件夹找到自己的雪铁龙,坐上去,也出发。


  等车子出的运动场,乐韵小声的问:“晁哥哥,我是不是太不识好歹了?”


  “没有。”晁宇博眼睛笑得弯弯的:“别介意刚才那个家伙的态度,那位除了在职业工作上像模像样,其他时候就是个犯二抽风各种不靠谱的神经质小青年,但凡对他脾气,你把脚丫子踹他脸上去他也跟你生死相交,不合他脾气,就算低头哈腰叫他大爷他也爱搭不理,他神烦耍心计的家伙,你对他露真性情,就算他气得跳脚,他也不会记恨你,像刚才那样你直言不讳,有啥说啥,他反而更欣赏你的直爽,你若是找一大堆根本没有说服力的破理由来推脱,他才看不起你。”


  “晁哥哥,你跟他很熟?”乐韵有点晕,感觉体育老师是个怪人呐。


  “不陌生,他是我爷爷哥哥的夫人娘家的侄子,论起来我得叫他表叔,在学校我和他从不论亲戚,公众场合只叫他老师,私下里没大没小惯了,那天尊老爱幼对他恭恭敬敬的,他大概会直接揍我一顿。”


  乐韵眼前闪蚊香圈圈,唉呦,晁哥哥家的亲戚好宽广,要是列个亲友关系图,估计会把人看晕乎。


  没有去哪里溜跶,晁宇博直接回宿舍,到楼前看到早一步等着的那部奥迪,他只有叹气的份儿,将车开到东边停车的区域泊车。


  李少很聪明的,校领导陪国体部的人离开,他丢下部里的人,自己开车一溜烟溜回状元楼坐等小晁回来,这不,教他把人等到啦。


  利落的钻出车,本来想去当个小车童为小萝莉学妹服务,结果看到欧老车的黑龙一溜儿的就刹停在晁家少年的奇瑞车旁,他:“”谁来告诉他这是什么节奏?

  乐韵拖着背包爬出车,揉酸酸的老腰,郁闷的望向另一部车,她坐后面在车转弯时有从后视镜看见紧跟晁哥哥的那部车子,也看到司机是谁。


  欧海机灵的钻出驾座,锁上车,冲着等自己的两小青年和小萝莉女生露出一口银亮亮的好牙:“哎哟,下午好哟。”


  “已经傍晚了好吗。”少年丢个眼刀子,拿走小乐乐的背包,从容上台阶。


  “不看见你的话会更好。”李少郁闷的翻个白眼,紧跟着晁哥儿走人。


  “唉,你们这些臭小子,我第一次大驾光临,你们竟然不欢迎,像话吗?”欧海两个快步走追上大李的脚步。


  “你第一次来的话,那么,以前来我和小晁宿舍各种抢食的人是鬼?”


  “那是我孪生兄弟,绝对不是我。大李子,我找小乐同学有工作要谈,你跑来干啥?”


  “我找我们体育部的长跑好手聊聊天,不可以?”


  “可以可以,你聊你的,我聊我的,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两人在后面边爬楼边巴啦巴啦,幸好因为其他学生还没得及回来,所以没人听见欧老师和李部长俩人无聊的斗嘴。


  爬到四楼,少年打开门,等后面两位进屋,再关上门。


  欧海第一次到女生宿舍作客,像好奇宝宝:“哇,不得了,好多的书。我的天,买那么多桌子和板凳干么,哎哟,小乐同学啊,你还有冰箱?啊呀呀,还有电饭锅,自己也做吃的吗?厨房里”


  “姓欧的,别往女生卧室瞄,还有,你再大呼小叫,晚上就别想蹭饭。”有个像小孩一样的家伙在哇哇乱叫,晁宇博有种想仰天咆哮的冲动。


  小萝莉开卧室门进去,欧老师眼睛有想瞄的意向,李少眼疾手快的一把把他给拖走,然而,他的动作仍慢了那么一丁点儿,二货欧老师还是很不幸的被美少年逮到了。


  “好好,我尽量管住自己不嚷嚷啊,小晃别那么凶,你会吓到本宝宝的。”


  晁同学和李同学:“”你妹的,你都多大的家伙了,还自称本宝宝,脸羞不羞?

  两俊美小青年眼刀子呼呼飞过去,往不靠谱老师身上戳,满满的是警告,有道是好汉难架四手,欧海抵不住同阵线的两少年的凶残眼神,只好不跟他们一般见识,拖过一张椅子,蹦的一跳坐上去,大马金刀的坐着观察。


  欧老师老实安份了,李少去翻看小萝莉写字桌放水果的地方,找到为数不多的五个香梨,洗干净,招待欧老师。


  “小欧,我记得你会德语来着,哪天有空把你的德语课本和笔记本,讲座录音借来用用。”


  “咦,小晁,你想学德语了啊?”


  “我懒得学,乐乐有意多学几国外语,找来给她备用,喜欢学就学学,不想学也不会有损失。”


  “我不止会德语,我还会西班牙语,小晁,你妹妹去田径队的话,我即能当她田径主教练,还能当她的外语家教,免费教学,一举三得。”


  “少打广告,训练那种事那么浪费时间,乐乐没兴趣。”


  欧海瞪眼,抑郁的托腮:“小晁,你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支持你妹妹进校田径队?”


  “我没什么要求啊,乐乐同意就行,乐乐不点头,我同意没用。”


  欧海忧伤的望天,悲伤逆流成河三秒,望向小厨房里的小身影:“小乐,你有条件就提,干脆点,给个痛快吧。”


  李宇博暗搓搓的揉自己肚子,霸王欧也有被堵得无奈的时候,真爽!如果不是怕欧老师过后三天两头找他“交流”,他一天大笑三百声。


  乐韵先去趟卧室,放好背包从阳台转进小厨房,淘米想煮饭,听到欧老师那幽怨的语气,忍俊不住:“欧老师,还是那句老话,我没有加入田径队的意向。”


  “不行,没有也得有,必须的。”没有意向,也必须增养出意向来。


  体育老师太霸气,乐韵觉得还是丢给晁哥哥顶着吧,她倒去洗米水,加水,擦干净电饭锅内胆上的水,上锅煮饭。


  晁宇博嫌弃的飞眼刀子:“小欧,别吼吼,吓坏我妹妹,你赔不起。”


  “我没有吓人好么,我这么温柔体贴的帅哥怎么可能河东狮吼,小晁,你帮我问问你聪明绝顶,甜美可爱、活泼开朗惊才艳艳的宝贝妹妹,要怎样才肯入校田径队好不好?好不好?”


  某老师一口气给某少年的宝贝妹妹面前加几十个形容词前缀,李大少也是深深的醉了,霸王欧在职业工作上态度严谨一丝不苟,就算是块顽石到他手里也能打磨成一块美玉,生活中却是绝对的抽风犯二没谱,这种人肯定是人格分裂症晚期。


  对付不靠谱的欧老师,晁宇博很泰定,任他说破嘴,任他威逼利诱,他就是不为所动,要么就是一句“你自己问”,就那么四两拨千金的给拨开。


  有个晁哥哥帮自己挡着,乐韵愉快的做自己的事,开冰箱取青菜和肉,晁哥哥昨天早上帮她买的菜,昨晚烧的是茄子和南瓜,还余下一把油麦菜和小油菜,两根苦瓜,一块鸡胸肉和猪前腿肉。


  菜有点少,不过没关系,反正不是正式请客,随遇而安最好。


  为增加点菜色,乐小同学决定煲个没放肉的纯汤,只放香菇和干鸡脚骨,再添加几朵松茸。


  一个汤,三个青菜炒肉,一个麻辣鸡块肉,足以招待三位吃货。


  巴啦巴啦疯狂游说美雅少年的欧海,在闻到香味时就一把甩开表演口才的正经大事,一本正经的当回美男子。


  李少当侍餐员,帮端菜拿东西,人不多,所以不挤,可当开吃的那刻,一大两小青年的战况比学霸吃货吃饭还要激烈,就差没拍桌动武。


  吃饭时是流氓,吃完饭秒速恢复绅士风度,就算司空见惯,乐韵还是被惊碎小心脏,她默默的将心脏碎片捡起,粘合。


  李少去当洗碗工,欧老师吃得饱饱,心情好好,眼睛眯成缝:“小乐,田径队你必须要进,有什么条件咱们好商量,你不同意,我天天来你这蹭吃的,让你烦不胜烦。”


  “老师,你能不能别这么赶鸭子上架?我真的没有那种意愿,经常训练,集合,太浪费我的时间,在我这个年龄,是记忆力最佳的时段,我不想让我最宝贵的学习阶段被非专业的琐事占据。”


  “不行,反正不管你怎么说,田径队非进不可,其他事好商量。”


  “欧老师,你确定你要这么坚持?”


  “必须的,雷打泰山我也不改变主意。”


  “欧老师非要我进田径的话,必须允许我不参加集训,平日里也不要求我跟大家训练,还得同意我可以不上体育课,由我自由安排时间,第二,但凡跟我本专业相冲突的赛事我拒绝参加,除此之外就是意外情况不能出席比赛不能怨我。”


  “这个”欧海想暴走,不上体育课,他完全可以作主,可从来不集训,这么任性,他怎么向其他教练解释?

  “小欧,为什么你觉得为难?我觉得挺好啊,乐乐不去集训,你少操多少心,觉得对其他队员不公平的话,大不了立个军令状,谁有自信在全运会或大规模的正式赛事里破一二个全运会纪录或世锦赛的田径项目纪录,谁就可以任性的拥有自由安排训练时间的权利。”


  “小晁,你妹妹有自信破那几项纪录?”欧老师眼冒精光,打令,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好么?就等你表态好么!

  “跳高不行,跨栏没有优势,竞走和马拉松没试过,400以内的不想争,、0米,跳远,铅球、标枪,在没有人为因素故意使绊子伤害本身的情况下,任选两项破纪录没压力。”


  乐韵扳着小手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的数项目,跳高,她个子太矮,劣势太明显,跨栏同跳高,因为海拔问题没有任何优势,其他几个项目,不出意外,以她的现在这种健康体能破全运会纪录很轻松。


  “全部,全部破掉!”欧海兴高采烈的喊。


  “小欧,一个人一次赛事就把能破的项目都破了纪录,你觉得她以后对运动还会有兴趣吗?”


  “小晁,我在跟未来的全能运动员说话,你一边去,别捣乱。”欧海伸出大巴掌,扳住晁家少年的肩膀,让他向后一些,别乱插嘴。


  少年不说话,哼哼,让他一边去,他还能说得动乐乐才见鬼了。


  “老师,你欺负我晁哥哥的话,咱们没法好好聊了。”漂亮哥哥被老师一巴掌按得呲牙咧嘴,乐小同学不干了,对晁哥哥动手动脚,打他!


  “我没有欺负你哥哥,我跟你哥哥是好哥俩,正在增进感情。”欧海机智的改摁人肩膀变搂人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小乐,咱们继续聊啊,你的条件我可以答应,你得在这个秋季举行的首都高校大学生田径运动会上破几项纪录,闪瞎一堆人的狗眼,然后咱们就可以愉快的玩耍,只等每次举行比赛,你轻轻松松的去抢冠军。当然,有些小型比赛你可以不参加,全运会和全国性的或世界性的赛事你必须参赛。”


  “那个什么秋季赛几月举行?11月和12我要考英语等级证书,如果跟我英语考试相冲突,我果断旷工。”


  刚入校就考英语等级证,这么牛?欧海正想感慨一下,精致美丽的少年笑盈盈的接话:“乐乐,首都高校大学生田径赛一般在10月中旬举行。”


  “如果没有意外突发事件,这个运动会可以如期参赛。”


  “哈哈哈,就这么说定了!小乐,电话号码记一下,微信加一下,群加一下。”成功拐得小女生进田径队,欧海露出奸计得逞的得意笑容,这人进得校田径队,谁也甭想来抢,谁抢他跟谁急。


  他说得口沫横飞,晁宇博嫌弃得不得了,拿自己的手机告诉某欧小乐乐的手机号和qq,至于微信,小乐乐没有,所以他只一句话,有什么事可以选知会他一声,他会帮找乐乐的。


  “你自己百~万\小!说啊,我呀去跟国体部的代表们聊聊去。”心愿得偿,当然要赶紧撤啊,免得小家伙反水。


  说走就走,欧海也不管两小青年,兴冲冲的告辞,乐呵呵的去出席招待宴,晚宴后,谁也不知他跟李司长说了啥,反正李司长等人回去后在短时间内没有再来挖墙角。


  等不靠谱欧老师走了,李宇博洗完碗,和晁家哥儿也不耽误小萝莉学习,回自己的宿舍,他本来是想来拉人的,结果小乐乐连田径队的训练都不参加,他猜着她对学生会的各种会议肯定十分厌烦,所以他得先回去跟体育部的人合计合计,再来说服小萝莉加入体育部。chapter;

  第一百零五章 回家喽


  同名不同姓的两宇博,悠哉优哉的从小萝莉宿舍晃到一楼,再转至西边的楼梯,悠哉优哉的晃到二楼,便见一间宿舍的门开着,从中飘出谈话声,其中还有女音。


  俊雅贵气的少年,秀美的玉面那温润的笑容冷凉,李少悄悄的摸鼻子,幽幽的望天,那位怎么又跑来蹿门了啊?

  李大少本来不想去晁哥儿宿舍的,又想了解那位来的目的,最终还是跟着好兄弟去他宿舍瞧情况。


  风姿卓越的少年会长,整理好情绪,缓步走到宿舍门口,平静的抬脚往里走,一步跨进宿舍。


  状元楼一梯两户,东边楼梯的套房朝西的一边是一室二卧,最东边是一卧一厅,西边楼梯的两户,每套都是两室一厅四人套房。


  二卧的套房与一卧的套房设计略有不同,只有一卧的套房中的房间与小客厅一样南北通透,二卧的套房中的卧室中间的分隔墙与小客厅成直角,两个卧室一个窗朝北,一个窗朝南。


  晁同学的宿舍是最西边的一间,进门即是客厅,客厅也是南北朝向,对着门的西边墙那边就是卧室与小客厅的间隔墙,两扇门通卧室。


  四人住的套房,小客厅比一室一厅的客厅稍稍宽一些,靠东边墙的地方摆放吃饭或待客的桌子,挨宿舍那边又近南边窗的一外角有私人置办的书柜和放东西的柜子,多余的板凳叠起来,两台冰箱挨着小客厅与小厨房间隔墙。


  墙上还贴了几张山水画,东西收拾得整整齐齐,地板拖得光可鉴人,比女生宿舍还干净明净。


  这当儿宿舍的居民邓宇轩、何泽新、陈健诚都在,三男生各有特色,邓同学仍如他的名字,高挑挺拔,气宇轩昂,眼镜不离鼻梁,妥妥的眼镜党;


  何同学是个清秀白晳的清新小男生,是那种偏瘦,怎么叫也不会胖的体型,人特别的文静秀气,同样是眼镜党一枚;

  陈同学祖上乃关东汉子,他也继承祖辈们的优良基因,人如其名中的健,健壮威武,身长一米八六,乃宿舍第一高。


  三位男生在招待客人——学生会的乐副会长,因为宿舍一般水果不断,奉上了苹果和香瓜,白开水。


  主客们谈古论今,相谈甚欢。


  背对厨房方向而坐的邓宇轩,能轻易看见门口,当看到宿舍最漂亮的另一位成员归来,欣然笑语:“小晁,你回来啦,乐学姐找你。”


  宿舍四人,邓、何、陈三位年长一些,他们20岁,晁同学19岁,因此,三位年长的同学都亲昵的叫晁同学小晁。


  何、陈两男生也露出笑容,小晁回来了,就不用他们招待客人啦。


  他们仨下课先去吃完饭即回宿舍想趁着天热水也热早早冲凉,结果,他们还有位同学没来及洗澡,乐副会长就来了,因为乐副会长以前隔三差五的来过宿舍,三位同学不知她找晁会长何事,耐心的招待。


  三位同学对李部长根本不用招呼,大家熟的不能再熟,就算他们有事跑去李部长宿舍,也是一样,想去蹿门就去,来去自如,不用拘束。


  “小晁,我总算等到你了。”乐诗筠欣喜的站起来,她自与体育部的人散后追回状元楼,到男生宿舍没找到人,猜他可能去了黄毛小丫头那里,因此先去吃饭,然后再来等。


  当转过面,看到清冷无笑的少年,她扬起的笑容僵在脸上:“小晁,对不起,我没有恶意,只是想举荐人才”


  ?


  邓、何、陈仨同学迅速的对视一眼,发生了什么大事?

  晁宇博对同舍的三室友点点头,面对不请自来的女生,一向温润的俊颜不见一丝笑容,柔和的嗓音也不再,语气冷漠:“你用不着假惺惺的解释,你真实意图如何,你心理清楚,你算计我,只要没对我造成伤害,我可以容忍你三两次,没想到你竟然把我的容忍当作是我软弱无知,现在又算计我妹妹,对算计我亲人的人我一律零容忍,不管在哪,谁把脏手伸到我妹妹头上去,谁就是我的仇人,现在,请你出去,不要弄脏我们宿舍的地。”


  咯噔,邓、何、陈三男生心中一个咯噔,嗖的跳了起来,俱是一脸震惊,漂亮少年生气了!

  小晁父母俱是高干世家,少年金枝玉叶,娇贵羸弱,然而,他身上没有世家权贵子弟的臭毛病,反而十分随和,待人真诚有礼,从不乱发脾气。


  他们同室相处两年,还没见过小晁像今天这样态度决绝的样子,能把小晁气得变脸,必定是乐副会长做得很过分。


  三男生下意识的望向李部长,以眼神询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而跟进门的李大少,眨眨眼,示意稍安勿燥。


  当着众人被少年打断自己的话,乐诗筠被落了颜面,涨得面色发紫,当听到那冰冷无情的话,差点站不住,幸亏扶住了桌子才没摔。


  她来是想补救,没想到会遭到无情冷待,晁会长还下令轰人,她慌乱无比,急得几乎要哭,小跑起来想挨少年近些:“小晁,我没伤害你妹妹,我只是觉得那么优秀的人才不该埋没”


  莫说乐副会长没哭,就算哭得梨花带雨,邓同学几人也不会去保护,舍友之间早形成默契,不管是他们谁的私事,其他人不会乱插手,尽量维护同舍兄弟们的面子,等背着别人,兄弟们私下里谈心,大家各抒己见,提建议,论对错。


  “出去!”即然撕破了脸,晁宇博也不想再温和:“你自己不出去,我不介意通知保安来请你出去。”


  “蹬咯-”跑向少年的美女一个猛子刹住,红色的裙子在飘摆,胸口急剧的起伏,她的脸和唇惨白惨白的。


  乐诗筠不敢置信的望着面色冰冷的少年,努力的为自己辩白:“小晁,为什么这么绝情,我举荐了她,她并没有受到伤害,反而受到更多的重视,不论功,我也没错”


  “含糊其词想狡辩,是不是需要我把你最秘密的阴暗手段全揭发出来,那样你脸上才有光是吧?”


  少年眼神淬了冰似的冷,乐诗筠心头一凉,莫不是他查出什么来了?

  那一想法涌上心头,如大冬天的被淋了桶冷水,身心皆凉,抵不住心中的惊恐,腿软得向后退了一步:“我先出去,小晁,你今天心情还没平静,等你平静我再向你解释。”


  她给自己找了个借口,也不顾得形像,先是迈出一步,再之蹬蹬蹬的小跑起来,越跑越快,远远的避开少年和李少,冲出男生宿舍。


  她没敢停留,从男生宿舍跑出,蹬蹬的往楼上蹿,那像被鬼追的样子也让刚好到二楼和从楼下往下的几个男女生特别奇怪,看她跑上楼去了,才各自上楼或下楼。


  晁哥儿将人赶出宿舍,李大少机灵的把门关上,一本正经的拍拍胸口:“哎哟,晁哥儿啊,你生起气来好可怕,吓死本宝宝了。”


  “同上!”


  “同上!”


  “同上!”


  邓宇轩、何泽新、陈健诚也是心有余悸,小晁是那么温柔如水的美少年,翻脸不喷火,那冰冷的样子也好有杀气,被他满是杀气的眼神扫到,感觉心脏像被人揪住了似的。


  “我凶得光明磊落,有什么好怕的?”赶走了讨厌的人,晁宇博脸上重现笑容:“你们以后防着刚才那位,那人手段阴狠,害人不会自己出面,可别被她算计了去。”


  “小晁,你刚才说她算计你的小萝莉妹妹,究竟怎么回事儿?”


  温润可亲的少年又回来了,邓同学几个也没什么顾忌,随意的坐下讨论,他们也想知道是什么原因惹得好脾气的少年会长大动肝火。


  “国防生在论坛上下战帖挑战我妹妹的那件事就是她唆使策划的,然后引出一系列的麻烦,我妹妹前些日子意外骨折也是她的手笔,事件的具体细节因为牵扯到太多的事,不能透露。”


  “天,那是她搞出来的?”


  “我的娘!这是什么跟什么?”


  邓、何、陈三同学惊讶的大眼瞪小眼,俱是难以相信,果然是没有最劲爆,只有更劲爆啊,他们想不通,那位为什么要针对小晁的妹妹?

  “我告诉你们,是让你们防着些,可别被吓到,噢,还有个消息要说,我妹妹下周可能有空会来宿舍蹿门,你们大概哪天有空,先说说。”


  “哇,小学妹真的要来做客?”


  “哪天哪天?”


  三男生兴奋的一蹦三尺高,小晁那家伙一点不厚道,他妹子进青大这么久,他还藏着不带来给他们瞅,害他们差点以为他怕他们祸害小学妹。


  讲真,每次小晁抛下他们去陪小学妹,他们心里很委屈,他们可是有良知有道德的好青年,绝对不会乱祸害学妹的,尤其还是那么可爱甜美的小萝莉学妹,小晁不让他们认识小萝莉学妹,小晁好残忍。


  这当儿听说小学妹终于决定要来蹿门,三位男生一秒就把之前积赞起来的幽怨甩去九霄云外,兴奋的询问具体时间,商讨要准备些什么,抓住晁会长和李部长问小学妹爱吃什么零嘴,有什么特别喜好等等。


  男生像炸锅的鱼,为小萝莉的到来展开激情的讨论,而乐诗筠急冲冲的爬上四楼,跑得几乎要窒息,她不敢在外面喘气,开自己宿舍门进舍。


  其他女生大概去约会或者去了图书馆,宿舍空荡荡的,没有旁人,乐诗筠拧开灯后再也抵不住心中的惊慌,挨着墙一下子软坐于地。


  小晁究竟知道了多少?

  她的心脏跳得很快,心里慌慌的,她不知道小晁是唬人的,还是真的知道了些什么,更不知道他对她搞小动作的事掌握到几分证据。


  挨着墙,乐诗筠一颗心七上八下,完全失了章法,坐了良久,僵硬的松开手里紧攥着的包包,摸出手机,想给家里打个电话问问她让做的事有没处理干净尾巴,又没敢,万一附近装有监听器,被人听去她打电话的内容就完蛋了。


  她决定,明天到安全的地方再打电话。


  坐在已经显冷的地板上,乐诗筠的手抵住地板,眼里的狠毒之色越来越浓,小晁竟然不给她机会,那么,休怪她用阴的!

  又到周五,对于连上六天班的人来说,想到上完当天的班就能休息,无疑是很兴奋的,因此,哪怕要早起,一般人人都能爬得起来。


  h南省南市的天一亮,人们也逐渐忙碌起来,出差呆南市数天的柳大少,早上起床收拾整齐,提自己的行李下楼退房。


  总服务台通知vip房的专用服务员检查房间,办完退房手续,一位男侍者帮客人提行李送客人出去打车。


  两人刚步出酒店大门,便遇见身材火辣的孙美容大小姐风情万种的走来,她穿得是旗袍,衬托得身段儿似s形的水蛇。


  看到白衣翩跹,英俊潇脱的帅哥手提公文包,男侍者帮他提着行李,孙美容愣了愣,一句话脱口而出:“帅哥,你你要走了?”


  “是的。”柳向阳对美女礼貌的点点头,悠哉优哉的继续走自己的路,补汤事件后,孙大小姐大概觉得受了羞辱,没再粘人,然而,不知她那根神经搭错,前天又找他“偶遇”。


  今天他要回京城喽,孙大小姐偶遇也好,四处粘人也好,都不管他的事儿。


  想到很快就能回京,能跟未来的小媳妇儿同踏京都的大地,柳向阳心情轻快,就连看腻的酒店前对面的那块大大的广告屏幕也觉得没那么碍眼。


  “帅哥,你以后会来南市投资吗?”孙美容没有往酒店走,而是转过身,追着帅哥,脸上隐约有些急切。


  “不知道呢,我们有多个备选城市,等审核对比过才能确定花落谁家。”


  “我”孙美容正想说我们留个联系方式,做个朋友吧,那边侍者已招过一辆计程车,帅哥快步走向出租车,让她的话愣生生的卡在嘴边。


  侍者帮客人将行李放好,送客人上车,躬恭,热情的说“欢迎下次光临”。


  柳大小坐上车,告诉司机送去汽车站,他计划好路线,乘车到汽车站,再转乘大巴到h省首府机场乘中午的飞机回京,下午就能回到京城。


  车开动,他心中快乐,一颗心几乎要飞起来,走喽走喽,回家喽!chapter;

  第一百零六章 两只帅哥回来了


  首都的天气有时相当有魔性,像某些时季它一二个月天天晴朗,某天也可能一夜之间,或短短几分钟就改天换地的来个大变天。om

  前些日子一直暴晴,当天早上起来也是晴空万里,然而当十点多钟之后,老天忽然变脸,黑云遮天,风雨欲来,再之一阵雷声隆隆,雷电交加,再过后骤雨如珠,哗哗从天而降。


  这场大雨无疑是场喜雨,即能洗净天空微尘,又能润养有些干涸的土地,令饥渴已久的植物们得以饱饮一顿。


  暴雨哗哗,没完没了。


  于是,不习惯带雨伞的学生困在教学校,望雨兴叹,特别的酸爽。


  乐小同学是个好孩子,把良心学姐学长们发布在网上的对新生学弟学妹的帮助帖牢记于心,尤其记得那条不管天晴下雨最好带把雨伞的建议,背包里除课本文具、自己必带的小物品,还有把伞。


  因此,当中午大雨哗啦啦,十分之的同学们困在教学楼时,她有伞,护送两男生去坐校车回宿舍拿雨具。


  两男生当然也是身负重任,拿得各自军训班男生们的宿舍钥匙,去帮几个宿舍的同学们找伞,有些同学放的东西难找着,就拿比较容易找着的,两男生搜集到一大堆伞背回教学楼,分发给同学们。


  有伞的同学发扬友好精神,带那些没伞的同学去吃饭。


  这个中午,有n多的同学是让同学们打包的,还有叫外卖的,外卖营业餐厅妥妥的赚得一笔,当然,也有同学被困得走不了,教学楼又没小卖部,最终没吃上饭。


  大概是晴得太久,老天想弥补一下前些日子无雨之过,大雨到下午仍没有停的迹像,雨脚细密,白花花的雨线织成帘,垂挂于天地间。


  柳少乘坐的飞机回到京城,迎接他的就是扑天盖地的雨,他出的航楼,打的到到西客运客,乘他出发h南省时放在西站的爱车,冒着泼盆大雨,一路风雨兼程的赶回青大学园。


  其时距下课还有一小时,柳大少先回趟宿舍,洗洗刷刷一番,又顶着淋天大雨去生活一条街溜达一圈,采购一些物品,又冲进雨幕里。


  雨绵绵哗哗,还没到傍晚便已暮色沉沉,因为下雨不方便骑车,下课后大多数同学挤环校公交车回宿舍或去食堂。


  乐小同学谢绝晁哥哥接送,也入乡随俗,跟同学们一起挤公交车回到宿舍区外步行回舍楼。


  早上天晴,她还穿着短牛仔裤,回来时雨水飞溅,自然也溅不湿她的衣裤,可一双鞋子却是全被水浸湿,走路鞋里能挤出水来。


  下雨天,楼梯上印满脚印,乐韵童心未泯,数着脚印欢快的爬楼,到二楼半,脚印基本少了,只有因雨伞或身上滴落的水滴,爬呀爬,爬到四楼,嗯?


  门口放着几只鼓鼓的袋子,蹲着一只帅帅的帅哥,他也不怕别人看见他的俊脸流口水,就那么蹲着,眼巴巴的望着楼梯,那表情颇像失恋似的,特别的失落。


  看着自己宿舍门外蹲着的帅哥,乐小同学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头上冒下几条黑线:“柳帅哥?”


  “小美女,你总算回来啦。”看到背着包,拿着雨伞,露出两条细长腿的甜美小女孩,柳向阳噔的站直身,露出大大的笑脸。


  “我说柳帅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还有,你蹲这干吗?”乐韵掏出钥匙走过去开门。


  “我今天刚回来的,回校还不到二小时,特意过来跟小美女说说话。”柳向阳笑嘻嘻的自己弯腰提起袋子,等小女生打开门,他自来熟的跟着,进去再用手肘把门关闭,自己放东西。


  帅哥回来就找自己说话,大概是关于某教官的事得有些眉毛了,乐韵也不急于问,脱掉鞋子丢进卫间,去趿双拖鞋,检查卧室有没飘进雨,送上窗,再去擦头发上沾的水气,洗脸洗手,淘米。


  “小美女,小行行也回来哟。”柳向阳放好东西,老实的搬张板凳上坐着,偷偷的观察小美女在做啥,见她洗锅淘米,忙报备一句。


  “你们还真是好兄弟!”乐韵想甩锅,终究还是风度不错,忍住了,一个二个刚回来就往她这跑,什么间谍啊能不把眼光放她身上吗?


  “那是当然的。”


  “”给他一分阳光他就灿烂,乐韵对于那种超级厚脸皮还真无可奈何,干脆不鸟他,淘好米上锅,再去看看柳帅哥带得什么食材。


  她早上没出去买菜,晁哥哥倒是帮她去买了一些,还放在他宿舍,晚上他要去学生会召开会议,没空过来吃晚饭。


  柳少是个大方的,买菜阔绰,一大包排骨,一只鸡,一只猪肚,一条鱼,一坨猪腿肉,还有两只爬虾,小油菜,莴苣、丝瓜萝卜、香菜,油麦菜,小白菜,四个红萝卜,两团凤尾菇,还有一包生粉!

  乐韵凌乱了,这个时候还能买到猪肚,柳帅哥的运气真是杠杠的好,也难为他还记得买包生粉洗猪肚,食材与洗涤剂俱全,下足功夫。


  小萝莉提取些东西进小厨房,柳向阳看得眼冒精光,仅想晚餐,已是暗中垂涎欲滴。


  当他暗搓搓的想像丰盛的晚餐时,校园的大道上,一辆黑色的猎豹沐雨而行,车轮辗转,辗得路面的积水鸣溅溅。


  猎豹在校道左穿右拐,越出一排排楼,转进状元楼前的路,缓缓的在楼前停车,泊妥车,燕行长长的嘘一口气,拿副驾座上的背包挂在肩上,拿雨伞,推门,撑伞下车。


  雨线砸得积水滴滴嗒嗒,淋在伞上发出哗哗声,雨声太大,几乎听不到宿舍里的声响,当走进楼梯,听觉才依稀清晰些。


  燕行收伞,蹬楼,这样的雨天,学生回得舍楼基本不出去,楼梯间难得见人来往,他也平静的爬到小萝莉宿舍外,敲响那扇深红色的门。


  满脑子是晚餐的柳向阳,听到门响咚的跳起来,铿锵铿锵跑到门口拉开门,看到门外笔挺笔挺的美青年,眼里尽是欢喜:“小行行,你来啦,进来吧,小美女有给你预备你的份子哦。”


  “嗯。”燕行轻轻的嗯一声,快速进屋,将伞放靠窗摆放的一张桌子上。


  当他一转身,就着节能灯的炽光,柳向阳才看清好兄弟的样子,那俊美的笑面狮子容颜俊美如旧,脸如玉雕,然而,他那双总是炯炯有神的龙目布满丝丝血丝,哪怕他努力的保持最好的一面,也难掩眼里的疲惫和力不从心。


  而且,小行行还消瘦了一点。


  “小行行,你没问题吧?”小行行才出去几天,怎么搞成这个鬼样。


  “应该没多大的问题。”燕行摘下自己的背包,边走边说话,眼睛看向小厨房,隔着玻璃看到那娇弱的小身影,莫明的心安,就如他感觉无论多累,只要活着见到小萝莉,一切都不是事。


  柳向阳打心里不相信燕某人的话,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郁闷的摸后脑勺,跟着他一起坐。


  乐韵清洗完肉,清净青菜沥水,洗到最后的小白菜时燕帅哥到了,她干脆做完手头的工作,擦干净手,走出小厨房去卧室。


  小萝莉不跟自己说话,燕行努力的保持精神抖搂的样子,看她走过客厅,看她入卧室,很快又见她出来,他就那么看着她向自己走来。


  “小美女,哎,小行行是不是又惹你发火了”柳向阳见小美女默声不响的走向燕某人,以为在他不在时小行行又得惹她生气,她现在想动武收拾她,刚想说请她手下留情,又咬住话,他觉得自己真笨,小美女若要揍人,刚从小厨房出来就翻脸动手了,哪用得着先去卧室一趟再回来才开揍。


  燕行看着小萝莉走近,拖张椅子坐下,放样东西到桌上,他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小萝莉抓起他的手,按住他的手腕诊脉。


  ?柳向阳满脑子问号,别告诉他小行行又什么什么了啊,那样的话,小行行不抓狂,他会抓狂的。


  “燕人啊,自己交待,你这次又吃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装模做样的帮燕某人摸了脉,乐韵脑子里有上百万头神兽呼啸来呼啸去。


  她想打死这只燕人算了!


  真的,这倒霉催的吃货外出一次,不知又碰到什么,又中招,牵引得她上次帮他压制的毒又隐隐有暴动的迹像,比较幸运的是,这次的毒只溢出少量,对他身体和精神造成了些许损伤,还没有大肆破坏他的元气。


  就算如此,还得要浪费药材帮他解毒。


  仅这么短的时间就令她连救两次,长此下去,她是不是要沦为他的私人医生?想到要浪费她一堆药材,她不止肉疼,心疼肝疼,全身都在疼。


  心疼肝疼的乐韵不开心,非常不开心,特想把燕人倒吊起来挂屋顶打一顿,或者一巴掌把他拍墙上抠不下来。


  柳向阳抱头,这样子,肯定是小行行吃了什么不该吃的。


  “吃的都是正常的。”燕行也懂了,难怪最近这两天感觉身体被掏空,精神不济,果真又是体内的毒在作怪。


  “不,你绝对吃了什么,再想想,除了一日三餐之外还吃了什么,或者碰到过什么奇怪的植物。”


  “也没碰到奇怪的植物,吃了正食,吃了苹果、梨西瓜,对了,我吃了一种野果,北方常见的果子,叫红菇娘,灯笼果。”


  燕行回忆自己吃的,一样一样的数出来,末了加上野外吃过的野果,那种野果很多地方都有,还可入药。


  “你说的应该是酸桨果,在什么地方摘到的?”乐韵的大脑高速旋转,依名搜索植物,找出对应的植物与燕人说的东西对号入座。


  燕行想了想:“在山坡上摘的,那些地方长的野果,乡下人也经常摘吃。”乡下人经常摘吃,同行的人也摘吃了,难不成就他运气不好,摘到了特别的假果子?

  “以后你还是管住嘴,别乱吃东西,别人能吃的你不一定吃得。”乐韵真的不知道该吼燕人一顿还是直接挥拳头揍他一顿,气乎乎的打开密封的袋子,气鼓鼓的瞪眼:“手伸出来,自己先含点药,以后乱吃东西被毒死最好,省得总凑来浪费我有限的药材。”


  小萝莉凶巴巴的瞪人,还一脸凶相,燕行没害怕,反觉得小萝莉生气的样子可爱极了,温温柔柔的笑起来,老老实实的伸双手做捧状。


  他长得俊,一笑风华倾城,然而没倾到乐小同学,她不是超级颜控,对帅哥对美色免疫,根本就没发现他的笑,更不用谈什么花痴,她从袋子里倒出两团圆溜溜的铁皮枫斗,又密封起来防透气受潮。


  那两个枫斗儿落在燕少那双宽大的手掌心里,就如一滴水落进一只盆里,显得那般的微不足道。


  “小美女,给我两个泡茶喝呗。”柳向阳那能害死百只猫的好奇心冒出来,眼巴巴的讨要。


  “这是药材,不是茶叶,我就那么点要留着配药。”


  小美女不把好东西分给自己,柳大小为了晚饭,也不敢死皮赖脸的纠緾,眼珠子一转,笑咪咪伸出爪子:“小行行,给我瞅瞅是什么好东西。”


  “你哪凉快哪边去。”柳某人不要脸的凑过来,燕行快速合掌,将药捂住,再塞进嘴巴,藏于舌底下,不耻下问:“小萝莉,那种果子明明没毒,对吧?”


  “酸桨果原本还能清热解毒,有可能是果子生长的地方不对,比如有动物死尸啊,或者旁边不远生长着有毒植物,开花的时候授得有毒花粉,果子也带有毒性,别人吃了一般没什么事,你体质有点特殊,就你有事,记得付药费,最低一万块。”


  “唔!”柳帅哥正想说“好贵”,又一把捂住嘴,嗯嗯嗯,他敢赌,他要嚷嚷贵,小美女一定会赶他出去,不给他饭吃的。


  听说要一万药费,燕行心里笑开了花,小萝莉这次没说让他另寻高明,也没说不救,可见他在小萝莉心中的地位与开学之初相较已今非昔比,她不把他当陌生人啦。


  乐韵借着关铁皮枫斗送回卧室的当掩护,再次偷梁换柱,从空间里找出药材,配药方,拿到小厨房用电热水壶熬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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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七章 猜猜是谁

  小萝莉在卧室翻箱倒柜一通,抱出一包药煎煮着又在忙晚饭菜,燕少和柳少怕打扰她,不敢叽叽歪歪讨论问题,因此,一对难兄难弟面对小厨房的方向而坐,望眼欲穿的默等。zi幽阁om

  燕行衔着嘴里的两个铁皮枫斗儿,时不时的放在舌头上搅拌一番,两个枫斗最初比小萝莉的小手指头还细小,很快泡得膨胀起来,约有食指肚那么大一团。


  铁皮枫斗沁凉沁凉的,那股子凉味顺喉而下,凉润着心中的燥热,原本窒淤于胸口的心烦意燥和灼心的灼热被一点一点的调理和顺,心绪越来越平和,原本浑浑沉沉的大脑也清明几许,精神好了很多。


  感觉着身体的变化,燕行喜不自胜,困挠他三天的异状终于被克制住了!三天前,他吃野果那天就觉得很累,那种严重失眠的感觉一直纠缠着,哪怕明明眠足八小时也没用,随时间推迟,睏得越来越厉害,倘若不是因为他有异能,估计早就撑不住歇菜了。


  闻香垂涎,闻着从小厨房里飘来的香气,柳向阳只觉像三天没吃饭,饿得前心贴后背,很想冲进去先吃几口解解馋。


  当然,他有贼心没贼胆,只敢想,不想行动的,为转移注意力,只好分出心神留意外面,每听到楼梯间传来从三楼往四楼的脚步声,他总猜想是不是晁家小公主和谁谁来了,那颗心忍不住就揪成团。


  他不想有人来分享好吃的,每次有小晁和小晁的哥们,他能吃到的份量就要少一份,那些小青年凶残抢食,他还不能动武,憋屈死人了。


  听到脚步声纠结一阵,每次等脚步声过去,他情不自禁的松口气,就那么在纠结与放松之间数着时间,时间走啊走,当过六点,柳大少暗中雀跃起来,这么晚晁小公主还没来,可能不会来啦。


  等到六点二十分,不仅柳某人喜滋滋的,燕少也暗自欢喜不已,今晚好像就他和向阳两人,真好!


  六点半,开饭。


  早盼得眼冒金星的柳向阳,殷勤的蹿进小厨房当上菜工,香菇炖鱼汤、酥炸排骨、酸菜炒猪肚,还有丝瓜、小油菜、油麦菜,白萝卜肉丝、炒莴苣,清焯凤尾菇。


  柳少和燕少看到堆得满满的盘碗,眼里冒出绿油油的光,激动得跟中彩票一等奖似的,急三火四的装饭,盛汤。


  两俊美帅气的青年等小萝莉喝了一口汤,立马就化身猛虎,以恶虎扑食之势抱起碗,先咕咙咕咙一口气喝完一碗汤,再装一碗,然后抱饭碗,开展比手速大赛。


  “小美女,酸菜好好吃,是什么做的?”


  食不言,一般情况下抢食时柳帅哥从不开口说话,当夹得一筷子猪肚吃了,吃到与众不同口味的酸菜,顿时也不顾得抢食,先打探消息。


  燕行本来在狂抢丝瓜的,听柳某人说到酸菜,也飞快的夹一撮,尝一口,龙目大亮:“好吃!”


  “我自制的试吃品,用上次军营打靶挖回来的马齿苋和几种新鲜野菜,以药汗当原料醃制而成,你说的就是你柳帅哥还有你燕某人,你们两不要打密制酸菜的主意,我就制得一小罐,给晁哥哥当开胃小菜的,没你们的份。”


  眼冒星光的两少被当头棒喝给拍得痛不欲生,为什么又是给晁家哥儿的,为吗没有他们的份?


  燕行嫉妒得不得了,暗中把晁哥儿放牙齿上嚼了上百次,小萝莉事事以晁家小子为先,晁哥儿上辈子一定拯救了银河系,所以这辈子这么幸运。


  没我的份没我的份

  柳向阳心中流泪成河,专挑酸菜吃,和燕某人把酸菜挑得一丝不剩,再含泪化悲痛为吃量,疯狂的扫荡八方。


  吃饱了,也舒坦了,把幽怨抛之于脑后,腆着撑得鼓鼓的肚子,顶着一脸灿烂阳光,麻利的抱碗碟去洗刷。


  有个手脚勤快又超喜欢刷好感的柳某人,燕行心安理得的当大爷,等柳某人擦干净桌子,洗完碗,坐下来有空嗑话儿,他才把挨墙角放的背包拖过来,抱在自己怀里,从里往外掏东西。


  他第一次掏出一只小袋子,柳向阳手脚勤快已上瘾,眼疾手快的帮打开看,袋子里装着几只腰状的果实,共五个。


  “哇,八月炸,这个很好吃的。”柳少看到腰形果实,哧溜吸一口气,他张开爪子正要去抓,一只白玉雕成的漂亮纤细小手轻轻一点,点在他手背上,他手背如遭电击,麻麻的,当时就收回手,抱着手嗷嗷叫:“哎哟哎哟,麻了麻了”


  “嗯哼,女人是老虎,敢虎口夺食是要付出代价的。”乐韵戳了柳帅哥一指,将燕帅哥给自己的东西搬到自己面前,八月炸就是白木通的果实,她空间里的八月炸都堆成小山堆啦,可她不能就这么拿出来给晁哥哥吃,现在燕某人带来野生八月炸,她有机会调包,换几个空间产果子给晁哥哥增加营养。


  “我没想捋虎须啦,我就是瞅瞅,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小美女,求不点穴行么。”柳向阳抱着麻得没知觉的手,悲催的为自己辩白,他是想吃,却是打死也不会承认的。


  “你不起贪心我就不点你。”乐韵笑咪咪的,她是很温和很好说话的,有事可以商量。


  柳少信誓旦旦的喊着绝对不起贪心,可怜楚楚的把手伸到小萝莉面前,求放过求别虐待他了。


  看他拿出那么我见犹怜的表情,乐小同学大大方方的放他一马,伸出纤纤玉手,在他手背和手腕上戳两指。


  挨指一戳,麻木得没知觉的手很快恢复正常,柳少举着自己的粗糙手掌,默默的流宽面条,会点穴的古武弟子好可怕,昂,求怎么跟她说请她教他点穴功夫,谁有好点子速速砸来,在线等,急!

  不作死不会死,燕行不同情柳某人,柳某人自己头脑发热作死的凑上去找虐,活该!他看柳某人消停了,再次从背包里捧出一只袋子,送给小萝莉。


  “小美女,我帮你拆。”柳向阳好了伤疤忘记了疼,手不疼了,又活蹦乱跳,兴冲冲的抱过燕行第二次拧出来的袋子。


  那只袋子挺大,好似装着西瓜之类的东西,也挺重,估计有十几斤,当袋子解开,剥出一只的坚果,外形让人特别的尴尬——它长得像女性的臀部,与它同在的还有两根胖胖的棒形果实。


  长得极像女性臀部的坚果,那让人羞羞脸的一面正好对着柳帅哥,吵吵着要帮忙的柳大少,俊脸腾的烧红,不好意思的撇开眼,囧囧的向燕某人丢眼刀子,臭小行行,为嘛弄那么奇怪的东西。


  燕行脸不红心不跳,目不斜视,君子之气度一览无疑,然而,他装得再镇定,耳尖也泛上可爱的绯色。


  “噫?”乐韵惊讶的站起来,居高临下的抱住坚果,左看右看,观看个遍,一脸神奇:“燕帅哥,这是海椰子呐,你从哪找来的?”


  海椰子原是非洲一个群岛国独有的特产,树有雄雌之分,还是相伴生,砍死雄树或雌树,另一棵也会死亡,被当地人称爱情树,果实也分雄雌,雄果长得像棒棒,雌果形似女性臀部。


  原来是非洲特产,现代科技发达,从热带地区引种成功,现在很多热带或温带地区都有人工种植海椰子。


  海椰子要多年才能成熟,大的果子重量能达到10-30分斤,被称为世界上最大的坚果,有滋阴润肺、除燥清热、润肺止咳等作用。


  “在国外旅游的兄弟帮买回来的,你喜欢研究药用植物,送给你当实验对象。”燕行表面一脸严肃,实际上也面红心跳,千万别误会啊,真是从非洲弄回来给送她的,不是他有特别癖好,要拿那种玩意意淫猥琐。


  “好哇,归我了。”乐韵乐得眉飞色舞,一手抱坚果,一手提八月炸,叮叮咚咚的送去卧室。


  海底椰哇,她喜欢。


  非洲有很多特产水果,哪怕其他地方引种成功,果实也与从原产地不同,她想收集各种各样的水果种空间,种子当然首选原产地的。


  目前她没成年,又还在读书,不可能自己满世界跑,有人送货上门,乐小同学哪有不开心的。


  ?


  柳少瞪着眼,郁闷的望天,小美女竟然没有浮想联翩,也没怼对小行行,更没想歪,反而是他不敢正视,是他们年龄太大,所以思想不纯洁吗?


  小萝莉没有生气,更没有嫌弃他送奇怪的东西,燕行那悬着的心落了地,某位兄弟在非洲,因为上次他要面包果也是那家伙帮搞到的,也不知那货脑子是被驴踢了还是被非洲太阳晒爆进水了,超不正经,这次弄样奇怪的东西航空回来给他,还巴啦一大通污耳朵的话。


  因为小萝莉喜欢稀奇古怪的植物,他特意百度查过,确认能药用,所以刚办完事回来就拧来送给小萝莉,顺便将某位兄弟从q省带回送他的八月炸也一起送来。


  燕少怕小萝莉见到奇形怪状的东西产生误会,把他轰出去,因此刚来时没敢送,等吃过饭才敢拿出来,没挨骂,没被鄙视,对他而言,无疑是喜事一桩,小萝莉对药材只论珍稀性,不论其他,他以后找到比较珍惜的东西,再送给她也无压力。


  两少坐了小会儿,乐小同学叮叮咚咚的又从卧室跑回客厅,手里抱着只瓦罐子,去厨房拿筷子和干净的薄膜袋,坐在桌子边,打开瓦罐,从里夹酸菜往袋子装。


  “好好吃的样子。”柳向阳闻到酸味,就猜出那是炒菜用的那种自制酸菜,哧溜哧溜的咽口水。


  燕行:“”能不能出息点?他多看几眼,抹了把冷汗:“小萝莉,那只罐子,好像是古懂吧?”


  他记得那只红茶色的瓦罐子是小萝莉从旧货市场上淘的,当初讨价还价,还价讨价的砍价半天,以三百块钱淘得,她生怕在车上弄碎,包得好好的,他当时被她那珍惜万分的举动弄得很无语,问她是什么好宝贝,她自己说应该是明末年间的景德陶罐。


  “嗯。”忙着夹酸菜的甜美小女孩,漫不经心的答一个字。


  “你用来制酸菜?”景德窖是陶瓷官窖的顶尖代表,存世的景德瓷莫说完整的,就是残瓷破片都具有极大的收藏价值,别人有件景窖古懂那是珍之又珍,爱惜如命,小萝莉拿几百年的珍贵古懂腌酸菜,你说,让其他收藏大家知晓如何自处?


  “陶罐就是拿来使用的,为什么不能用来装酸菜?”


  “”燕行竟无言以对,小萝莉说得好有道理,陶罐就是装东西的,装水装菜装花装不管装什么,就是装东西用的,当然也可以装酸菜。


  柳少才不管装酸菜的罐子是古懂还是破烂,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酸菜本身身上,当小萝莉夹了约有一两重的酸菜装在一只袋子里,又往另一个袋子里装,装了也约有一两左右,她合上瓦罐盖子,他嘴角向一边歪,小美女好小气,夹那么一丁点菜,他一口就能吃光光,就不能多拿点?

  记着小萝莉说不许他贪心的教训,他没敢去抢,眼睁睁的看着她将袋子扎起来,一袋她自己抓在手,一袋放燕某人面前:“分一份给你,当是你送我海椰子的回礼,酸菜没有冰箱的话,明天要吃完,焐着会坏。”


  东西给了燕某人,柳帅哥心花怒放,小行行是他哥们,小行行吃的时候当然少不了他的份子。


  燕行惊喜的目清眼亮,把小小的一包酸菜塞背包里,明天早餐吃面或吃粥,加点酸菜,一定很爽口。


  “柳帅哥,你说找我说说话,现在可以说了,丑话说在前头,你说得不好,我不会请你吃饭。”


  没了闲杂事,言归正传。


  听小女生有可能还要请自己吃饭,柳向阳喜得满面春风,得瑟的报告好消息:“经本帅哥和兄弟们历尽千辛万苦多方查证,终于把收卖某教官的罪人揪了出来,小美女,你猜猜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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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八章 美少年出招


  乐韵是个乐天派,也是个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人,对于伤害自己的幕后人自然牢记于心,就等着揪出来再合计着怎么报仇雪恨,听柳帅哥的话猜着确实是眉目了,清亮的眼睛闪烁出危险的光:“是谁?”


  “小美女,你猜猜嘛。”


  “猜不出来,柳帅哥,你再卖关子的话,酸菜没你份。”


  柳某人兴致勃勃的吊人胃口,燕行不提醒他别作死,当小萝莉拿吃的威胁,他暗中勾唇偷乐,柳某人遭报应了。


  柳向阳急急的喊:“别别别,我就是想增加聊天气氛,不是卖关子啦,说正事啊,上次挑战你的孙、王两国防生是h南省人,某教官也是h南省人,而他们的家人或至亲也在同一家公司上班,他们公司拥有者跟你姓氏同字不同音。”


  “姓乐?”乐韵两条细细的眉毛揪成麻花条:“我是土生土长的e北人,从没得罪过h南乐家,乐家为什么会针对我?”


  小女孩一把抓到关健点,猜出是乐家人对她不利,柳向阳笑咪咪的:“或许你没有得罪乐家,然而,那个丧尽天良泯灭人性良心被狗吃的想伤害你的乐家,有一个漂亮的女儿在青大学生会。”


  “你说的那人不会是那个什么副会长吧?”乐韵飞快的搜索一下,找到了学生会中跟她姓氏同字不同音的那位,她本人对各种社团什么的兴趣不大,奈何军训班和中西医班的男生们天生有好奇心,拼凑出学生会人员名单,她不认得人,却记得名字。


  “对头,就是她了。”柳少肯定的答复,他在南市监视乐康公司那么多天,监听到许许多多的秘密,又和同行兄弟们合作,总算把乐家每个人的底细摸透,也揪出收卖某教官的幕后终极boss。


  直接操纵某教官残害乐同学的人是乐家老大和老二,也就是乐副会长的大伯乐富康和她父亲乐富民,执行者是乐家老三乐富家,乐家老三在h南老家,利用在乐家公司的职工家属对付乐同学。


  一件事兜兜转转绕了个大圈子,就算哪天暴露,也有执行的那些替罪羊帮顶替,一般情况下查不到乐家的三位当家头上去。


  至于乐家兄弟为什么会煞尽苦心的对付一个完全没有利益冲突的小孩子,那原因该在青大学生会的那位乐家小姐身上找。


  “真是奇怪,我没得罪得她呀,干吗害我。我就说呢,开学那天跟晁哥哥去操场和吃夜宵那次有看见那位美女副会长,就觉得她看我的眼神很不友好。”乐韵摸摸脑顶,怎么也想不透原因,她又没惹人,也没阻碍别人的道路,针对她干什么?

  “某位大小姐曾经在某次宴会上醉后当着满堂宾客扬言说这辈子非晁家帅哥不嫁,那位说的晁家帅哥叫晁宇博。”


  柳向阳好整以暇的解释原因,女人的嫉妒心好可怕啊,那位为了往晁家哥儿身边凑,费尽心机,现在就因晁小公主疼爱小美女,某人就把小美女视为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


  “她的目标是晁哥哥?遭了,她也在学生会里,晁哥哥岂不是很危险?”乐韵顿觉不好,如若那位姓乐的是因为暗恋晁哥哥,所以把她当情敌,不惜暗中算计她,想把她赶走,那么,算计她不成,晁哥哥岂不是相当危险?


  想到晁哥哥身边藏着只凶险母动物,乐韵一蹦跳起来,就那么抱着瓦罐子,阴着一张脸走来走去的打转,必须要想办法收拾掉那只危险动物,更不能让那人呆在学生会有机会祸害晁哥哥。


  “……”小女孩一蹦跳起来,烦燥的打转,柳少和燕少心情超低落,他们辛辛苦苦的查线索,她心心念念只关心她晁哥哥,他们和晁哥儿在小萝莉心中的地位就是一个天一个地,他们就是在地面的那个。


  “小晁脑子不笨,不是好算计的。”燕行差点被小萝莉转来转去晃花眼,只好安慰她,晁家哥儿若真是好算计的,早被人算计得连骨头都不剩了,哪能活得这么滋润。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懂不?”乐韵瞪燕帅哥一眼:“听说那什么副会长家是经营药材和药业生意的,她本身还是学药剂的,如果对晁哥哥用那种害人的药,分分钟就能毁了晁哥哥的清白。”


  柳少和燕少:“……”某人仅因为小萝莉跟晁哥儿亲近就千方百计的暗算小萝莉,以她的作风和乐家的作风,对晁哥儿用药也不是不可能的。


  乐韵凶巴巴的嚷嚷一句,又走了两圈,烦燥的心情慢慢平静,姓乐的副会长是个定时炸弹,当然是必须要把她从晁哥哥身边清除出去,怎么把人弄走慢慢考虑,现在首先得给晁哥哥弄点防身药。


  转悠着转悠着,不转了,将另一份酸菜给柳帅哥:“柳帅哥,这是谢礼,哪天有空再请你吃顿饭表示感谢。”


  “好咧好咧。”柳向阳飞快的捧住酸菜袋子,欢天喜地的一个劲儿的点头,今天吃了一顿,下次再请一顿,他跑前跑后的几天辛苦也是值了。


  燕行默默的叹气,真是怒其不争,向阳真如小萝莉说的帮她什么忙,请吃两顿人就高兴了,那狗腿的样子让人看着就想去拍飞他。


  他敢在心里诽谤,不敢明说,面对秒秒钟随时翻脸点穴的凶残怪力小萝莉,他也不敢讨价还价,还是逆来顺受比较好,不惹火她,至少还要可以甩节操不要脸的蹭饭,惹火她,分分钟被当苍蝇赶走。


  燕少和柳少深谙处世之道,在小萝莉的地盘上遵循是龙就盘着,是虎就趴着的深刻道理,当个讨人喜欢的、有风度的绅士客人。


  小女生抱瓦罐藏起来,守着熬药,熬出来的药装在矿泉水瓶里给燕帅哥,到九点半,第二剂药熬完,端茶送客。


  被半赶半送走的两少叮叮咚咚下楼,天还在下雨,柳某人不想自己骑车,钻进燕某人的车里当司机,把车开上道,他才幽怨的发牢骚:“小行行,你以后送小美女东西能不能提前打个招呼,同时来做客,你送礼物,我没送,这不是故意让我没脸嘛。”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之前也不知道别人会送东西给我啊。”燕行打死也不会承认自己总是别出心裁的送礼讨小萝莉欢心是自己煞费苦心的结果。


  “好吧,我是哥哥,我相信你,你的事搞定了?”


  “搞定了,一个月以内应该就能有结果。”提及自己的私事,燕行心累得很,叹口气,揉额心:“接下来几天我仍然不在青大,你暗中保护小萝莉,她目前处境越来越危险。”


  “又怎么了?”柳向阳收起嬉皮笑脸,乐家针对小美女应该不敢明目张胆的下手,小美女有危险说明是某些人有可能对她采取危险行动。


  “最新情报显示,小萝莉曾出现在可能是最后碰触到某秘密的某位嫌疑人活动的区域,我们好巧不巧又正好在青大,被那位可能真正夺得东西的家伙利用,他嫁祸于人,让小萝莉和我方人当替死鬼,目前各方人马早已潜藏在京都伺机而动,我要离开青大隐藏起来排查可疑人员,你先在青大呆几天,隔几天再离开。”


  “我去,小美女是麻烦吸引石吧,她在嫌疑目标出现过的地方出现就够惹人注意的了,还去过更让人怀疑的危险地方,这下嫌疑更重,跳进黄河洗不清的节奏啊,你说她要是知道她之所以成为别人的目标还有我们的一份原因,会不会气得当场拿菜刀砍人?”


  “……要是让她知道了,她会不会想点穴宰人我不知道,但有一件事是可以确定的,想再去蹭饭是绝不可能的,被拉进黑名单也是肯定的。”


  “唔,后果好可怕!小行行,赶紧加油解决掉那些小杂鱼吧,我不想被小美女拉进黑名单。”他还指望着请小美女出力,帮他追未来小媳妇儿呢,还是被小美女彻底的拉黑,他哪去找这么好的神助攻。


  你以为我想?

  燕行冷酷的哼哼,他还指望小萝莉帮他解毒,更加不想被拉黑,他觉得有必要联络联络在非洲的那位不怎么厚道的家伙,让那位东游西荡的途中搜集非洲特有药植物种子或果实,他拿着贿赂小萝莉,万一哪天东窗事发,小萝莉说不定看在奇珍异草的份上能对他从轻处罚。


  燕某人不吭声,柳向阳悄悄的用眼角观察,发现副驾座上的小行行没有生气的迹像才放心,有些事不是说搞定就能搞定的,他就说说而已,不是真的逼着小行行拼死拼活的拼命努力,小行行这些年本来就活得够辛苦够心累,他不想给小行行再增压力。


  车子穿过雨帘回到宿舍楼,两少回宿舍,也绝口不再谈工作,他们数天没在学校,谁也不知有没人没趁他们不在学校就在他们住的附近安装窃听器,所以,无论何时守口如瓶最安全。


  在车上倒是不怕,车内装有反窃听反监测之类的装置,外面又在下雨,杂音巨大,就算经过装有窃听装置的地方,别人也监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大雨嘈嘈,学生会的会议并没有因此而搁浅,就连所有成员也没因雨而迟到,六点半前准时到办公楼会议厅,也显示出学生众成员们良好的纪律性和服从性。


  身为会长,晁宇博亲自主持学生会的全员大会议,听取新学期开学以来各个部门的新学期工作计划与招聘工作进度报告,以及有关学生会明天新生招聘最后一次考核的安排与对新成员的考核要求和各个部门下周以下月的各项工作计划报告。


  学生会各部各自汇报各个部门的工作进展,与策划的各项工作策划方案,将所遇疑难和暂时没进度的工作项目提出来与大家商讨,再共同商讨如何协调安排国庆前后的各项活动。


  有关新生招聘的全员会议,需要讨论的东西太多,涉及到方方面面,会议持续长达三个钟才把大大小小的事全部撸顺。


  会议散会之前,少年会长站起来,凌然凤目慢慢扫视全场,威严的宣布:“在会议结束前,我有两件事通知大家,第一,从明天开始,对外交流的外交部暂时中止接受赞助公司的赞助,学生会和学校相关监督部门将对所有赞助公司的资格重新审查,这么做的原因是学生会得到举报,有赞助公司借用赞助学生会获得名誉,从而掩饰公司的和走私并涉嫌洗黑钱行为,我们学生会是为整个学校服务的,清清白白,绝对不能帮某些公司背黑锅。


  为尽快有结果,我在今天已将请纪检和工商部门协同审查赞助公司资格的报告申请书递交纪检和工商部门,最迟一个月以内会有结果,一旦核实哪家公司财源来源不正,学生会将全额退还赞助公司的赞助费,并且以后也不再接受其公司任何赞助。


  这么做或许会让某些良心企业的赞助商们心里不舒服,所以我下午下课前亲自给所有公司发了正式书函的邮件向各家公司解释原因,明天赞助商们可能仍会就此电话咨询,希望外交部的同学们耐心解答,再次耐心温柔的向对方解释原因,我们不能帮人背黑锅,也不能寒了历来支持我们学生会工作的企业家们的心,等结果出来,学生会举行酒会向良心企业的赞助商们致谢。


  因为学生会资金暂时不能动,各项活动又需要经费运转,为维持学生会各部各项工作正常开展,我家族长辈公司赞助二百万,在校进修的燕大校私人赞助一百万,以此资金予学生会应急,晁家长辈指定的公司负责人和燕大校的私人理财经理明天上午来学校与外交部联系,辛苦外交部派代表接待。”


  少年会长磁性优美的嗓音低沉平缓,当宣布说要重审赞助商的资格时,满堂学生骤然一惊,学生会的赞助商有些是十年如一日的支持学生会的工作,若重审资格,可能会让赞助商反感。


  那一刻,满座鸦雀无声。


  当会长解释原因,学生会的干部们惊出一身冷汗,愿意给青大学生赞助的商家很多,但,并并不是谁愿意赞助,学生会就接受,学生会对于出资赞助的赞助商先一律经过暗中调查程序,确认赞助商经营的是正经生意,没有违纪违法行为,然后才会正式接受赞助。


  就如晁会长说的,学生会是为全校学生服务的,绝对不能有污点,一旦接受黑心企业赞助,那就等于在帮不法企业漂白,因此,学生会绝不能背黑锅。


  暂时不接受赞助商赞助,暂时冻结学生会资金,那无疑是件很尴尬的事,有很多活动将受到限制,幸好少年会长家族赞助活动资金,还有位燕大校赞助,如此一来,学生会的各项活动也不会因此受任何影响。


  原本还忧心赞助商们的看法,得悉会长亲自向赞助商发了公函解释,他们再无压力,有会长亲自出马,历来是无往不利,必定是马到功成,事半功倍。


  短短一瞬间,大家的心经历了震惊、惊骇、惊讶,最后又复归平静,那心境真是一波三迭。


  各部门人员那颗心妥妥的又放肚子里去了,安安心心的等着听第二件事。


  其他人心情平静了,乐诗筠眼皮跳个不停,心绪不宁,她总有种感觉,重审赞助商资格的事不简单。


  “说完第一件事,再接着第二件,”晁宇博凤目扫视过全场,将各个部门头儿的表情收归于眼底,见没人反对和发言,温吞吞的继续自己提的话题:“第二,学生会提前进行学生会主席和副主席选举,时间定在下周三晚上,公开选举学生会主席和副主席,届时,同时竞选各部门准接班部长,待明年新学期大四大五的部长或副部长们实习期间不在学校,由下任准部长准副部长接任,以免学生会工作衔接不上。


  明天通过最终审核的新学生会成员们也可以参加此次竞选,我希望不论谁继任。请接任的学生会主席和副主席,各部门部长和副部长们继续坚守操行,坚守道德底线,坚守学生会的原则,真诚的为学生服务,不要像有些人仗着身在学生会接触到许多政要人员和大企业家,私心野心膨胀,为一己之私,竟然恶意算计新生,差点毁灭一个天才学生,那人的行为不可饶恕。


  那位成员的行为已给学生会抹黑,差点让整个学生会颜面尽失,幸好被算计的人宽宏大量,为维护学校和学生会的名誉,不愿事件闹大令学校背负负面影响,没有声张,校领导们已处理好那位成员所造的孽。


  对于恶意算计学生的成员,我个人也深恶恶绝,这些年,不论是我,还是你们,还是我们的前辈们,每个学生会成员兢兢业业,信守入会时的誓言,坚定的为学生会,为全校学生尽职尽责的努力做好每一件事,可偏偏有人仗势行恶,损坏学生会名誉,不仅是我,相信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也是无法容忍的。


  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那位成员的恶行足以摧毁我们和我们曾经的前辈们的所有努力,学生会必须杜绝此类事件再次发生,因此为了学生会的荣誉,提前选举学生会主席和副主席,请有意参加竞选的同学做好准备,至时校监督部门和老师领导们会至选举现场监督。


  我要说的就这些,现在散会。”


  姿容出众,卓尔不凡的少年说完,轻飘飘的宣布散会,从容不迫的抱起自己厚厚的文件夹,手提从不离身的水杯,优雅如风,淡然走下主席座。


  少年会长第一次如此严厉的指责一个人的过失,学生会上上下下被震住,整个过程大家连大声也没喘,直到晁会长说散会,众人才如梦初醒,不约而同的望向学生会副主席,大家的表情瞬息万变。


  晁会长没有指名道姓,然而,大家心如明镜似的,晁会长说的那个行迹恶劣的人就是副会长,否则,学生会不会提前举行选举。


  乐副会长究竟做了何事,惹得会长大动肝火,不惜提前选举?


  他们相信晁会长不会无的放矢,如若晁会长的理由不足,校领导们也不会批准学生会提前竞选,以前学生会的竞选工作最低也会提前一个月做准备,这次如此匆忙,说明事件刻不容发,必须要速战速决。


  当听说要提前举行学生会主席和副主席竞选,乐诗筠一张俏脸忽的血色全无,这是针对她的!


  昨天小晁将她轰出宿舍,她就有预感,他必然会采取行动遏制她的权利,明年选举时就会将她从副会长座上挤下去,却没想到他的动作如此快,她还没想出对策,他已策划好行动方案。


  如若仅仅只是提前竞选,没人知道原因,她的颜面还能得以保全,可当听到少年后面的补充说明,乐诗筠如遭雷击,当时连呼吸都停了停。


  这里是学生会啊,他……他竟然说得那么明显,但凡不傻,都能猜到那个行迹恶劣的人就是她,让她如何下台?


  哪怕化了妆,也掩盖不住乐诗筠脸上的惨白,她僵僵的坐着,眼神几乎不敢瞟向任何人。


  少年会长头也不回的离开,李部长、才副部长和在学习部的陈书渊,以及外交部和文艺部等几个部门的部长们拔腿追出去,抓住会长,一起去办公室继续商讨学生会竞选大事。


  当少年会长和各部部长们散去,乐诗筠像抽干了力气,瘫坐下去,整个人忍不住轻轻的颤抖,竞选近在眼前,于她而言无异穷途末路。


  当大部分全退场,只有几个平日跟乐副会长相处得十分好的同学围上去关心她怎么了。


  “乐副会长,你没事吧?”


  “乐副会长,你是不是哪不舒服,要不要去看看医生?”


  “没事,就是有点头晕,休息休息就好。”被几个人扶起来,乐诗筠强颜欢笑,声音颤悠悠的。


  同学们不放心,搀扶起乐副会长送她回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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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九章 过关了


  嘈嘈大雨到半夜时渐渐的止住,当黎明姗然而来,经大雨洗涤过的天空不染一尘,清净明亮,草木吸足水分,叶新枝嫩,就连空气也新鲜如春。


  清晨,起来晨练的人们嗅着干净的空气,人人只觉心旷神怡。


  燕少和柳少在天蒙蒙亮时起床晨跑,燕少昨天傍晚还精神不振,满眼疲惫,去蹭得一顿饭,喝了药,睡一觉起来神清气爽,又有徒手打死老虎之威猛气势。


  柳少精神振奋,陪燕某人在舍区操场跑了几圈,和一群晨练的学生们跑得大汗淋淋,到时间差不多再回宿舍冲凉换衣去食堂。


  周末,早餐时间也不挤,两少悠哉优域的的享受一顿早餐,燕少施施然的开着他那辆还挂着军用车牌的猎豹,牛轰轰的离校,柳大少去小萝莉宿舍楼下接回爱车,自己晃回宿舍,继续在他专业领域上发光发热。


  这个周六,当大部分学生还在窝宿舍跟床和窝君相亲相爱的当儿,学生会成员和应聘学生会的同学们各自紧张而有序的为上午的学生会招聘面试做预备工作。


  晁宇博也起得极早极早,先做室内煅炼,再看半个钟的书,到六点半,带上自己随身携带的包和水杯,清清爽爽的出门。


  他刚打开舍门,就见对门宿舍门也是大打大开,大李搬个板凳挨临窗的墙而坐,手抱一本百~万\小!说,一边百~万\小!说一边守门。


  李宇博巴巴的熬了近一个钟,总算看到那清雅美丽的如玉少年露面,心中百花开放,一把抓起扔脚边的背包跳起来,冲出门的当儿顺手关上舍门。


  “小晁,你起啦,走,吃早餐去喽!”冲到少年宿舍门外,李少用力的攀住美少年的肩膀,以显示哥俩比海深比山高的兄弟情谊。


  “我说大李,你昨晚是不是睡晕头了,所以早早的爬起来当守门员。”


  “不是,我在等你啊。”


  “等我干什么?我又不晨跑,也不早起玩双杠单杠,不做健身运动。”


  “就等你。”哼哼,你要去可爱小萝莉那吃早餐,不等你等谁。


  发小死皮赖脸巴着自己不放,晁宇博似笑非笑的笑笑,小乐乐说让他叫上大李去吃早餐,他故意没通知大李,现在他也不准备说真相,让大李纠结去。


  少年悠悠的下楼,沿一楼走廊到东边楼梯,面悠神悠的悠悠爬楼。


  晁哥儿没把自己扔下,李宇博喜不自禁,乐呵呵的跟在俊美精致的少年发小身后当只小尾巴。


  一对相亲相爱的发小爬到快到四楼的地方,不由微怔,小乐乐门前杵着两学霸青年,各背一只男士提包,从头到脚收拾得干净整齐,头发梳得一丝不乱,那模样颇像去相亲似的,精神抖擞,意气风发。


  “小晁,你总算来了。”陈书渊和才子俊看到相携而至的两俊少年,笑得双眼闪烁着宝石光泽。


  “你们也来啦?”李宇博眼睛一睁再睁,睁得老大老大,他死皮赖脸的赖着晁哥儿要蹭口吃的,为毛那两位吃货也来了啊?


  “小学妹叫我们来吃早餐。”昨晚他们收到小萝莉的短信通知叫他们周六去吃早点,他们俩天刚亮就起来,激动的刚到六点钟就跑到四楼,守在门口近半个钟啦。


  “那你们站外面做么?”李宇博想哭,小萝莉叫了大才子和陈学长,叫了小晁,就是没叫他,呜,小学妹厚此薄彼。


  “等你们啊。”


  “一个接一个的来会打扰到小萝莉,我们等你们结伴同行嘛。”


  晁宇博爬完最后半段楼梯,到门口,发现门是虚掩的,不觉好笑的摇头,两吃货学霸早早跑来又怂得不敢进,还真是可爱。


  他也不戳学霸们的玻璃心,轻手轻脚的推开门,迎着钻鼻的香味跨步入室,后面三人一个一个的跟进,那模样就像火车头拉着后面的车厢,依次前进。


  窗外天空澄净,室内香气萦绕,桌上摆着两碟小菜,还有装好粥的碗,舍主还在小厨房。


  四位学霸欢天喜地的跑向桌子,幸福的占位。


  吃货到齐,乐韵端出最后一碟菜,坐到晁哥哥身边,大家开饭,她五点钟熬粥,六点起出锅,凉了约半个钟,不太烫,也不凉,温度适中。


  学霸吃货努力的跟食物奋斗,粥甜而不腻,清香四溢,小菜好吃得令人恨不得吞掉筷子头,哪怕个个吃撑,也犹觉没饱,还能再来三大碗。


  才同学尊老爱幼,洗碗搞卫生。


  等才学长洗完碗,乐韵把自己准备的东西拿出来,一人分一份,先分的是燕帅哥送的八月炸,然后是她给的防身药材。


  “小乐乐,这是什么好东东?”李宇博不认识药材,拿着装保鲜薄膜袋子里的竹节似的东西,好奇的寻根问底。


  陈书渊是中医临床专业,当然也认得很多药材,激动的扯开嘴乐呵:“我猜是铁皮石斛,枝如竹节,光洁如玉,至少是百年生的石斛枝。”


  “哇,我正好有点上火,回去泡茶喝。”才子俊推推眼镜架,特别的欢脱。


  “才学长,药不是泡茶喝的,是给你们防身用的,你们防着学生会的副会长,我怕她对晁哥哥或对你们用药,毁你们清白,你们带点药以备不时之需,最好时时携带,万一感觉情况不对,把药含嘴里嚼烂吃下去,能在短时间内保持大脑清醒,有机会自救。”


  “这?”李、陈、才三学霸面面相觑,情况有那么严重吗?


  “不排除她用药暗算人的可能性。”晁宇博并不意外,声音轻轻的:“据我所知,乐家素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她家族以前用药暗算过对手,害得对手的子女们或夫人或丈夫身败名裂,乐家从中得利,这些年乐家想依附我家,一直在刷好感,幸好我体弱,她们有所顾忌没敢下手,现在差一丁点撕破脸,你们跟我走得近,也可能被记恨上。”


  “特么的,什么叫走得近,我们明明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李宇博嘣出一句。


  “你才蚂蚱,我是学霸,应该说是一条船上的学霸,懂?”才子俊没好气的怼对,李少和晁是发小,他和两少打入学就是一伙的,陈学长跟他又是铁哥们,他们自然就是一条船上的。


  “小晁,她做了什么?”才同学和陈同学不耻下问。


  “令乐乐意外骨折的主使者就是她,你们知道就行,个中情由太复杂,不宜公布于众。”晁宇博没隐瞒真相,燕少和柳少跟他联系过,他对乐家策划谋害乐乐的整个事件来龙去脉也一清二楚。


  李少早就从燕少那里探得隐秘真相,并不奇怪,才子俊和陈书渊惊讶的面面相视,那位手够长啊。


  晁哥哥和学长们说话的时候,乐韵不吭声,等他解释清楚原因,她才补充说明:“我给你们的石斛生长的地方还有其他药用植物,天然吸收各种药和日月精华,药效比一般野生石斛药效强十倍左右,能化解一般的蒙汉药和轻度迷幻药,就算不能化解春药也能暂时压制一下,给受害者争取自救时间。


  这种药我也仅只有一点点,你们要保管好哒,浪费不起的。谁弄丢了再问我要,我没得给了。


  晁哥哥的一份你自己留一些,多的拿去分给跟你要好的人防身。最重要的,晁哥哥尽量别去偏僻的地方,最好不要落单,就算没落单,感觉身体出现奇怪反应,记得要重视,赶紧找我。”


  “嗯嗯嗯。”


  “懂了。”


  四个学霸温顺的点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他们防着些当然是好的。


  四人都是学生会成员,上午有招聘考核工作,不能在小萝莉宿舍呆太久,把药材拿好,干掉八月炸,留下壳给主人制药,四学霸相携而去。


  每晚有人酣然入梦,也有人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昨晚青大的学生们基本好梦,而乐诗筠心烦意燥,一宿未睡着,天亮时爬起来照镜子,发现张面色暗淡,还有一圈黑眼袋,整个人看上去形如三十多岁的老妇人憔悴不堪。


  看着镜子里的人,她吓到了,胡乱的抓几把头发,赶紧洗脸,敷面膜做护肤,精心化妆。


  女人上妆费时,她化了二个多钟的妆,用厚厚的妆掩去黑眼圈和灰败的脸色,精心打扮一番,过的七点四十分才出发。


  就算竞选迫在眉梢,就算学生会各部成员暗中会排兑她,在她还是学生会的副会长时,她也要高雅的过每一天,说不定还有翻盘的机会。


  学生会的第三轮考核,也是最后一轮面试与终审,学生会除了另有工作的人员,其余人悉数到场考核应聘新人,他们会给来应聘的入围人员打分和评论意见,最后统计结果,再共同表决。


  考核定于八点,应聘同学在七点半左右先后至会场,坐在候选人席位上等着,至八点时分,学生会各部部长们对部门职务做最简介绍,随之便拉开应聘会的帷幕。


  过五关斩六将到最后一轮的同学们一个一个的上台演讲,接受主考核官们的提问。


  少年会长坐主考官席位上,大多数时候不说话,也很少提问,然而,他那艳若桃李的风姿玉貌,清贵优雅的气度,别人想仿也仿照不来,因此,那灼灼其华的少年会长如太阳一样耀眼,足以照亮全场,并赢来无数人气。


  招聘与应聘大会进行的十分顺利,因入围的人才较多,持续到十二点半才结束,最终结果周一公布,应聘者回去等通知,学生会下午继续工作。


  一天一夜转瞬即过,周日,大部分人还在睡懒觉时,昨天在宿舍宅一天的乐小同学,清晨准时起床,吃自己的营养早餐,百~万\小!说到七点四十分,骑上自己的脚踏车去考试大楼。


  大雨过后的京都又回复晴朗,周六晴天,周日亦是,天空比大雨前更加高远空阔,秋的爽朗,明快,一展无余。


  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浴沐着秋日阳光,宏伟大气。


  考试大楼一间小型考试室内,近二十个老年或中年人悠然在座,只有一个人坐在最前方的讲台,其他人坐在考场最后几排,每人面前一部笔记本电脑。


  考场约能容四十人同考,各个方位装有摄像头,全方位无死角的拍摄全场,身处考场,谁伸懒腰,谁打呵欠了,谁偏了几次头都能记录得一清二楚。


  坐讲台上的万俟教授,瞅着下方那群兴致勃勃的家伙,有种想拍桌的冲动,那谁谁,不是说好了由任课老师现场监考,校领导和医学部几位领导们在隔壁考场看监控的,为什么又全跑现场来了啊?

  一来就一拨人,全坐考场后面,难道不知这样会给学生造成巨大的心理压力嘛,你们让学生怎么用心考?

  万俟教授内心有上万头野兽在咆哮,那帮家伙们当中有搞行政工作的,最圆滑,跟他们理论纯属浪费口水,用武力的话,他好汉难架众手啊,更重要的是他要是真动武把人全扔出去,那些家伙当时不会跟他扛,转背儿就会成群结队的跑他家去烦人,到时惹恼他夫人,夫人一发火,他就得睡客房。


  老教授郁闷的不行,坐后面的几位校领导和医学部的头儿们个个神采飞扬,兴致高昂,暗搓搓的等着看好戏。


  众人待了会子,就听得外面传来有节奏的脚步声,很快门口出现一个小巧玲珑的短发女生,那孩子穿短袖、七分裤的休闲套装,白球鞋,乌黑的发丝闪亮着绸缎一样的光泽,白净的圆脸蛋,笑容灿烂如朝阳。


  就算门开着,她仍然先轻轻的敲门,先敲一下,再连敲两下,脆脆的声音像玉撞铃铛:“教授,我可以进考场了吗?”


  坐后面的一群人眼睛如灯笼,晃亮晃亮的,他们看到了哦,小同学看到他们竟然没有震惊哇。


  万俟教授狠狠的朝故意跑来吓人的一群人飞个眼刀子,转而对自己的小学生露出温和的笑容:“快进来,不用管后同的那些人,你自己挑喜欢的位置坐。”


  得到教授同意,乐韵走进考场,向老教授先弯腰行礼,再向后面的校领导和老师们弯腰无声问好,走到正对讲台的位置坐下,摘下背包,拿出文具盒,把包挂椅背上,等着应试。


  陪校领导们坐着的符教授和翟教授乐呵呵的冲万俟教授挤眉弄眼,瞧瞧,你小学生比你胆量好,你叽叽歪歪半天,生怕大家吓到人,结果小同学看到一群人镇定自若,这定力比你好。


  被两位老友笑话的万俟教授,当作没看见那两人的嘴脸,将堆在讲桌的试卷抱起来,放到小学生的左手方,为不打扰她答题,他把邻桌移近让两桌拼起来,把试题放邻桌桌面。


  “几个科目的考题卷全在这里,你乐意先答哪个科目就选哪科。”万俟教授把试卷给小学生,他慢悠悠的踱向后方。


  后面的众人:“……”这是考试,严肃严肃!

  万俟教授才不舍不得凶他的小学生,当然要温和亲切,再说明明是他们跑来吓人在先,他还没跟他们急,只是想安抚一下小学生的情绪,有啥不对?


  深感觉自己正确有理,他自然不管校领导在想啥,踱到监考人群的最边儿的一张课桌后坐下,和老符一起看电脑屏幕,电脑已与摄像头连网,可以任意调监控画面来看。


  距八点还有十来分钟,教授将试卷全扔给学生,小同学并没有抢时间答题,甚至并没有去看试卷,只是静静的坐着,微微合眼养神,直至距离八点还有二分钟,她才检查文具。


  等墙上的挂钟指针摆到八点正,静默良久的小女生拿起叠放在一起的试卷的最上方的一张卷子摊开在自己桌面,拿笔填学号,填写姓名。


  小同学的每个动作都呈现在监控里,秋校长等人看得清清楚楚,秋校长是个大忙人,一般就连工作时间在本校也难以找着他,这回因提前做了安排,他才抽出空,和医学部的几位领导跑来看小天才学生考试。


  这场考试是小同学向医学部提交申请而得来的特殊考试,考的内容就是这个学期的各科目内容,如果她每科能考得九十分以上,那么,学校批准她自由安排时间,可以不去听各个专业课,按她自己的心愿学习她想学的课程,然后只等学期末参加期末考。


  得到学校批准不用准时听课,每科的任课老师给学生的考勤记录自然是满分,不会扣学分。


  秋校长对小同学的申请很感兴趣,特地匀出时间来亲自观看,医学部的老大们还想把人才留下来,对于小同学想提前测试的要求当然乐得开绿灯,只要有空的,也不休息,全跑来当监考。


  原本万俟教授让他们在隔壁另一间小考场看监控,他们觉得亲临其境更有意义,一致临阵反悔,结伴到考场来个现场监考。


  医学部的人看到小同学拿的试卷,幽幽的瞅万俟教授,老教授光明正大的滥用私权,把他自己教的科目放在第一,老奸巨滑。


  就在大家一错眼儿的时间,小同学已运笔如飞,笔走龙蛇的答题,那字工工整整的,字形漂亮,哪怕就是正楷字,也有它独有的严谨冷峻的傲然风骨。


  万俟教授盯着小学生答题,看到答案,心里眼里掩不住骄傲,答得对!


  坐前面的小女生飞快的答题,每一题几乎不用思考,秋校长等人观察万俟教授,见他红光满面,喜气洋洋,便猜他对小同学的答案很满意。


  “老万俟,咋样?”小女生答题到一半,符教授悄悄的问。


  万俟教授激动的双眼冒光,呼吸急促:“与标准答案一字不差,全部正确!”


  “……”医学部的众人喜形于色。


  转眼,小女生把一张试卷做完,她看也没看,把试卷放在背后的桌面,再次另取试卷答题。


  众人一瞅时间,顿然目瞪口呆,四十分钟!小同学只用四十分钟就答完预计时间要一个半小时才能做完的题量。


  万俟教授掩不住骄傲,跑去拿走学生做完的试卷,坐下来当场批改,打上一个又一个的红勾,然后把试卷递给秋校长和医学部的几位领导审查。


  秋校长等人翻出电脑里存的老师们答的样板题,与小同学的答案对照一下,一个个满眼欣喜,果然全对!

  他们还没把一张试卷对照完,小同学又做完一张试卷,符教授也忍不住激动,跑去把小女生做完的试卷拿来,打勾,再给秋校长等领导过目。


  众领导:“!”速度这么快,让医学同学们知道了,不是打击他们的信心吗?


  对题!


  对题到一半,小女生又做完一张,大家一瞅时间,不得了,竟只用三十五分钟,这……这是神速!

  一位授课老师拿回试卷,果断的打勾,满分!

  当小同学做第四张试卷到中途,盯着她看的监考老师们终于看到她纠了纠眉,表情古怪的望望天,然后,低头,答题。


  “李老师,这科是你的,是不是很难?”教授们说悄悄话。


  “呃,不难,我就是把下个学期的一个偏冷门知识点加了进来。”


  “你牛,小同学答对没有?”


  “我不牛,更牛的是万俟教授和皮教授,两人把大二的知识都搬来考,小同学仍然全对,你说我的那点小难题能难得到小妖孽?”


  “你们太狠了!”大家滴了两滴冷汗,明明是考这个学期的科目,你们拿大二和下个学期的来考,这不是故意刁难?

  万俟教授和皮教授笑而不语,他们敢拿大二的来考,自然相信小同学能答得出来,要不然他们也不会那么做。


  小女生努力的答题,第五张卷花了五十分钟,第六张卷四十分钟,做完第七张卷,到十二点零五分,大家先去吃饭。


  下午一点,考试继续,持续到两点半也把余下两科试卷做完,统共九科,教授们原预计白天晚上连考,小同学什么时候做完题什么时候结束,结果计划赶不上变化,小同学用5个多钟做完所有科目试题。


  当小同学答完最后一张卷,放下笔揉手腕时,万俟教授将试卷拿走递给跑来收卷的授课老师,他爱才之心澎湃,没管住手,宽大的手掌放在小学生的脑顶,语气掩不住骄傲:“小乐,你过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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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十章 救救小行行


  为吗总摸她的头?

  头顶一只大手,乐韵心里老郁闷了,海拔太低,好心塞,求菩萨保佑长高点!


  “教授,我真的过啦?”监考教授们说悄悄话说得光明磊落,她早全听到了,猜到必定能过关,当真正的得到通知,雀跃不已。


  “嗯,过了,从明天开始不用准时上课,你自学遇到什么疑难问题随时找老师们,你要的实验器皿有几样到货,我明天去验收,验收合格通知你提取。”


  “嗯嗯,教授们最好了!”


  “你答了这么久的题,手应该很酸,自己去玩耍吧。”老教授笑着敲敲小学生的小脑瓜子,放任她自由。


  “谢谢教授!”乐韵开心的快飞起来,解放喽,从今开始自由安排时间,自由学习,自由选择课程听,好幸福哇!


  心高兴烈的合上文具盒放回背包,提包,跳出座,向校领导和教授老师们弯腰表示感谢,身轻如燕的飘向门口,到门口再次微微弯腰向监考老师们表示谢意,然后一溜烟儿的跑走。


  “万俟教授,你踩了什么狗屎,捡到一块瑰宝。”目送小同学有礼的告退后,众人表示嫉妒,小同学天资聪颖,还尊师重道,这么好的学生竟然被万俟教授抢走,太便宜他啦。


  “还用说,当然是踩了世界上最大的一坨狗屎,你们就尽情的嫉妒吧。”


  “你必须请客,不要你请吃饭,请我们喝茶,要那种那天你请我们喝的那种好茶,拒绝其他的茶。”


  “同意,万俟教授必须请客,不请客天理不容。”


  “天理容不容我不知道,不请客的话,我考虑期末扣你小学生的分。”


  “同意,哪怕答案全对,还有卷面印像分是可以适当扣点的。”


  “你们这是公报私仇!诶,为了我的小学生,我还是出点血吧,下周六,我请喝下午茶,记得自己爬到我家去哈,过期不候。”


  “好……”


  众领导和老师欣欣然的叫好,万俟教授为了说服他们同意给小同学提前测试,当初不惜拿好茶引诱,他们没能忍受住诱惑,熬通宵出题,审核,又来监考,他们容易么。


  成功让万俟教授同意出点血,大家也心满意足,赶紧批改完最后一张试卷,再由校长和领导们对题对标准答案,对完考卷,订起来,愉快的结束监考工作。


  每周都有个万恶周一,很多人不喜欢,也有人喜欢,中西医临床班的男生们还是很喜欢的,周一是一周的第一天,它来了,也就等于拉开了和小萝莉愉快赶课生活。


  可这个周一,八男生彻底蔫菜了,只为早上李老师通知他们说乐小同学申请提前考试过关,从此不用上课。


  那个巨大的消息像冰块一样砸在男生们头顶,把男生们砸得晕头转向外加浑身冰凉,军训后上课仅只一周,小萝莉就把一个学期的专业课全自学完,提前考试还全部过关,她脑袋是怎么长的?


  他们很想捉小萝莉来解剖,研究她大脑构造有何不同,可惜,他们就仅只能在心里想想啦,哪舍得真那么做。


  悲催万分的八男生化嫉妒悲愤为力量,赶去上课。


  这个周一,青大的学生们除了三点一线的正常生活,也特别的振奋,学生会在网页上通告学生会竞选大会通知,大家暗搓搓的开帖投人气票,给自己中意的会长和副会长人选投票。


  各种帖子刚开,少年会长的人气唰唰往上爆涨,尤其是新生,三分之二投票少年会长,敬佩如涛涛江水奔腾不息。


  身为军人,纪律性当然是最强的,柳大少纵使万般不乐意坐教室跟一帮毛小孩子们当小学生,因他是打着进修的幌子入青大,所以他仍老实的当天天背着书包上学的小二郎,准时去上课。


  至于课,他听了,也没听,喜欢的听,不喜欢的就玩他的掌上电脑,他不影响别人,当然也过得逍遥自在,随心惬意。


  柳向阳发现网上的动静,果断的投晁家哥儿一票,论私,他是不喜欢晁家小公主啦,可凭心而论,晁哥儿在青大学生会会长位置上的成绩可圈可点,公正公平,必须给票。


  最重要的是晁哥儿仍然当学生会主席的话,就有足够的震摄力,能震住一些人,让别人不敢任性妄为的欺负小美女。


  胃被美食收买了,柳少的心自然也偏向小美女,妥妥的变成晁小公主的支持者,鉴于燕某人的交待,他时刻记得身负的使命,首要任务就是暗中留意小美女的动向,从信号追踪发现小美女竟然没有去上课。


  他不知道是小美女手机忘带了,还是有事没去上课,暗中持续关注,从半上午到下午,小美女的手机定位都没动,不过他并不担心,晁家小公主和医学部的教授们以及小美女的同班同学们一律按班就步的学习、工作,没有任何一丝异举,说明小美女没出什么事,若小美女有点什么风吹草动,晁家小公主和她导师必定会有反应。


  为安全起见,柳大少还是决定亲自去调查原因,下午提早早退,溜去医学部教学楼,找到中西临床班去上课必经的楼梯大厅守株待兔。


  等到散学,他没守到那只粉嫩嫩的小萝莉小兔子,只守候到她同班同学,即有军训班的也有专业班的,一群男生从楼梯下楼,同学之间兄弟情深。


  小美女果然没来上课!

  找一圈没找到女生,柳向阳确认自己的判断,物以稀为贵,小美女是她班里的唯一女生,她班里男生对她挺好,上下课一般前呼后拥的拥着小美女一起走,现在男生群里并没有小女孩的身影,说明没来上课。


  心思飞转间,他迈着大长腿走向男生们。


  柳少颀长挺拔,英俊阳光,一颗泪痣为他添得几分妩媚之美,令他一张脸雄雌莫辩,在不甩节操的情况下举手投足皆优雅从容,大气沉稳,当他走向人群,瞬间就成为焦点。


  “好帅!”


  “帅哥哇!”


  女生们发现一枚帅哥,兴奋的嚷嚷,找手机拍照,这么帅的帅哥,必须要拍照,然后发朋友圈。


  关云智和戴良钰等人相携下得楼来,边走边谈,听到女生们的惊呼,男生们的嘀咕声,也不约而同的望过去,看到一个高大俊美的帅男向自己这方走来,那人拔长拔长的,看到他,让人想起那句“一览众山小”,周围的人就是众山。


  男生们感觉那人很眼熟,当帅男越来越近,明显是奔他们而来,他们恍然大悟,那位不就是晁会长请去给国防生们上思想教育课的、能屈能伸的柳大校?

  男生们不自由主的放慢脚步,等着笑容朗朗的帅男。


  因为帅,又天然一股风流,一份贵气,让男女生们见到柳少走近,皆下意识的让路,柳向阳从男女学生们让出的康庄大道走到一群男生们面前,然后快速的走到一侧,跟男生们并行。


  “小帅哥们,你们班小美女还没下课?”他是很亲切的,笑容阳光,亲和高。


  “小萝莉今天没来上课,以后也可能难得来听一次课,你要找小萝莉打她电话。”


  男生们顿悟,果然又是来找小萝莉的,他们也没隐瞒,告诉他真相。


  “噫,她不用上课?”柳向阳愕然,不要告诉他说那几位教授竟然大度到能纵容小美女到了那种任她爱上课就上课,不想上课就不去听课的地步。


  “嗯。”


  “对啊。”


  “为什么她可以不上来上课?”


  “小美女提前自学完了这个学期的所有课程,申请提前测试,昨天考试通过了,教授和医学部领导批准小萝莉自由安排学习时间,不用遵守学校的课程安排表来上课。”


  男生们愉快的解释原因,柳向阳听得瞠目结舌,过了半秒才嘣出一句:“……这么牛?简直吊炸天了好吗。”


  “那是当然的!”


  “小萝莉是学神嘛。”


  “学神的大脑是与众不同的。”


  关同学等人生出与有荣蔫的豪迈感,小萝莉是他们班的,小萝莉就是一个励志故事,激励着人前进。


  “小美女太牛了,身为朋友,与有荣蔫啦,走,小帅哥们,咱们一起去食堂为小美女的成功干上一杯。”


  “呃,学生不宜喝酒。”


  “不喝白酒,喝啤酒或者喝红酒嘛,哥今天请客,你们可不能不给面子。”


  “这个……怎么好意思让你请客……”


  男生们有些不好意思,柳少豪气的昂首前行:“这次我请,大不了以后你们再请回来嘛。是爷们儿就豪爽点,走起!”


  “……走起!”柳大校太豪爽,男生们先是呐呐的,有些拘束,转而便甩开思想包袱,豪气的昂首而行。


  因柳帅哥而驻足留连的人,并不太清楚那群男生们的事,因此完全不知道那什么不用上课,什么提前考试是什么鬼,也没把它放心上,一群人走了,大家也就散了。


  柳少和一群男生走出大厅,然后选定餐馆,大家或骑自车或摩托车,或带人共骑,风风火火的奔餐厅。


  军训班有四十多人,还有韩、郦、梁三位同学,大家下课时前前后后同行,因此全员到齐,到餐馆后可占了不少座儿。


  柳帅哥因工作需要,那是能当王子、大神、贵族少爷等名流公子,也可以秒秒钟变平民青年,同样随时可以甩节操不要脸,他很容易就跟男生们混到一块,还软缠硬泡的说服男生们,让他加入男生们建的微信群。


  以他的技术,分分钟就能入侵男生们的手机和电脑,想要知道小萝莉的动向也很容易,可他并不想那么做,以最正规的方式打入男生群,从而建立起可以获取小美女信息的渠道。


  成功搞定一群小青年,柳少心花怒放,散席后回到宿舍,得意洋洋的向燕某人炫耀了一回,美美的上工干活。


  因为学生会选举即将进行,本科生十分关注学生会论坛动态,学生会人员们除学习以外的空余时间几乎全扑在学生会的工作上,忙得团团转。


  事务繁忙,又要暗中留意乐副会长的举动,防备有人暗中作手脚,晁宇博也没有时间去找小乐乐,幸而他天天喝药茶,身体棒棒哒,每每别人以为他肯定不堪重荷会累倒,他仍然平安无事,让不明真相的人大感惊奇,学生会内部某些人以为会长是因为需要担负起竞选的顺利进行,不顾羸弱之身强撑,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27号周二,因学生会的竞选就在周三,本科生群体们讨论话题也不离十的会涉及学生会竞选。


  身为进修人员,柳少也很自觉的带上代入感,早上跑去上课的时候遇到别人在论学生会竞选谁会当选,他也跟大家讨论讨论时下最热门话题,发表一番真知灼见。


  他就那么自得其乐的给自己找乐子打发无聊时间,时间倒也过得挺快,转眼就过一节课,当第二节课的前半节课刚上到约三分之一,他的手机有电话打进。


  上课时调了静音,柳向阳在玩掌上电脑,耳朵单边挂着手机的耳机,接到电话,先是静默,过了几秒,飞快的收拾书本和掌上电脑塞进背包,轻轻的移开椅子蹲下身,猫着腰,蹑手蹑脚的向后门跑。


  为不影响其他人学习,他坐最后一排,方便玩手机玩电脑,偷溜起来自然也易如反掌,他猫腰从后门出教室,乘电梯下楼,骑上自己的爱车,疯狂飙车。


  心中装着事,柳少片刻不停,风驰电挚的飙到状元楼前,摘下头盔,就那么抓着钥匙往楼上跑,一鼓作气的冲到四楼,连汗也没来得及抹一把,急切的敲小萝莉的宿舍门。


  因为不用去上课,乐韵每天开开心心的窝在宿舍扫描书本,她预算了一下,以她百~万\小!说的速度,不用完全理解,仅记忆的话,最多一个半月就能把从陈学长和才学长那借的书扫描存进大脑。


  如果还要理解吃透它们,大概要两个月时间,因为有些课程很抽象,也牵涉到许多其他领域的知识,需要另外去查找辅助教材和各个领域的书籍。


  一旦把专业书本扫描完,她预计一边继续找本专业的书籍来看,另一方面可以选修外语课,掌握几门外语,到哪都不愁被骗,为以后行走全世界打基础。


  自己借来的书籍还没看完,自然没空跑图书馆,不用去上课后就窝在宿舍疯狂扫描书本,饿了吃饭,渴了吃空间产品,过得甭提多自在逍遥。


  乐小同学两耳不闻窗外事,全神贯注的啃书,不期然的被一阵急骤如马蹄的脚步声惊扰了自然而然营造出的的浑然忘我之境,她耳朵自动唰的坚起倾听,人还有点茫然,望着空气眨眼睛。


  蹬蹬咚咚,那脚步声从楼下往楼上跑来,她听力太好,能听到那人的心跳声和呼吸声,凭心跳与呼吸推测,那奔跑的人是男士,还是位经常煅练,体能不亚于长跑运动员的男士。


  跑那么急,有什么急事?


  乐韵心头闪过疑问,把书反扣在腿上,先慢慢的活动脖子,反正都被打断百~万\小!说的兴致,先放松放松吧。


  她活动几圈脖子,愉快的从空间摸出一只香瓜,张口就咬,也在这当儿,那急骤的脚步声到达她住的宿舍门外倏地停止,随之而来的就是敲门声。


  找……找我的?


  牙齿切进香瓜皮,被敲门声一惊,乐韵顿住啃果子的动作,松开嘴,那只逃过一劫的香瓜白净的表面留下两排浅浅的牙印儿。


  谁找她?

  乐小同学惊讶得望望墙,还有点不敢置信,晁哥哥或李哥哥们要找她会打电话给她,教授们要找她也会打电话,她手机就放写字桌,不会错过来电。


  手机也不可能自动关机,她昨晚才充满电。


  而且,就算晁哥哥和教授们不打电话想来蹭吃的,也不会在这个点儿来,这时间还在上课时间,不上不下的,来早了他们也不好意思。


  是不是走错门儿了啊?

  听着门外“呼哈呼哈”喘气声,乐韵一把把香瓜扔回空间,把扣腿上的书本反扣于地,快速跑去张望。


  艺高人胆大,她有自保之力,是不怕不法分子的,也不怕精神病者袭击,因此,跑到门口,利落的拉开门向外瞅。


  门外站着一只帅哥,帅哥满脸汗水,眼里焦灼万分,一手扶腰,一手举起来,又想敲门儿。


  看到熟悉的柳帅哥,乐韵满心疑惑,跑那么急干什么?见鬼了?

  “柳帅哥……”


  一路狂跑,柳向阳拿出最大的速度,以致跑得快喘不过气,敲了一次门没见人,又想敲第二次,当门突然拉开,露出小萝莉的一张粉嫩脸,他下意识的收回手,急急的喊:“小美女,救救小行行!”


  什么?

  被柳帅哥打断话,乐韵脑子里闪过两个加粗的问号,小眉头一皱:“柳帅哥,姓燕的又怎么了啊?”


  柳向阳急吼吼的吼了一声,被反问时当那清脆软糯的少女甜美声音入耳,他震了震,那急跳的心反而平静一些,抹把汗,气息还有点不稳:“小美女,我也解释不清,人在医院,你快帮去看看。”


  “我……特么的,姑奶奶想骂娘!”乐韵像炮仗被点燃,一秒就炸了,那家伙前几天才半死不活的跑来找她救命,她耗去一大堆好药帮他清除部分毒,这才几天功夫又进医院,他是衰神附体了吗?

  小萝莉分分钟暴走,柳向阳额心飙出一片冷汗,呐呐的催:“小美女,求快救命,你想骂人的话以后可以当着他面骂。”


  “我干吗要去救他,他跟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好吗。”乐韵气不打一处来,救什么救,每次找她救,当她是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啊。


  “不要啊,小美女,求救命!”小萝莉气得变脸,柳向阳生怕她关门,眼疾手快,一把推开门蹿进女生宿舍,占住有利地形。


  “……”柳帅哥自己蹿进宿舍来了,乐韵气得暗中磨牙,这是吃定她了是吧?


  小萝莉虎着脸,气狠狠的握拳,大有要挥拳相向的节奏,柳向阳拿出最美丽的笑脸,讨好的打商量:“小美女,你想揍人的话,等救人回来,我给你当沙包揍一顿消气。”


  瞅着那张谄媚的俊脸,乐韵虚空挥舞一下手臂,最终还是没大打出手,气冲冲的扭头转身,留给他一个挺直的后背。


  小女生潇洒的转过背直奔卧室,柳向阳悄悄的抹额心的冷汗,成了!

  他差点以为小美女真的会铁石心肠,坚决不管,还准备耍泼滚地死皮赖脸的哀求,没想到小美女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表面凶神恶煞的说不救,实际上做不到见死不救。


  也在这个时候,他才有心思四下观察,小美女仍然是短袖休闲衫,短短的牛仔裤,胳膊腿儿雪白如玉,她还光着一双小脚丫,之前可能在百~万\小!说,靠写字桌那边扔着一双拖鞋,地板上反扣着一本厚厚的教材书。


  深知自己的到来打扰了小萝莉百~万\小!说,柳少默默的挪到桌子边,坐等人出来。


  丢下柳帅哥的乐韵,回卧室后火速从空间转移出一些药材打包,塞进背包里,把有可能需要用到的小东西也放背包,一只背包塞得鼓鼓的。


  准备妥当,穿上鞋,背上包,绷着脸出卧室去拿手机。


  老实温顺坐等小萝莉出来的柳向阳,看到小女孩出来,嗖的跳起来,眼见得小萝莉那张白净粉嫩的圆脸还绷得紧紧的,他小心翼翼的送上笑脸:“小美女,不会让你做白工的,出诊费医药费照付。”


  “哼哼。”乐韵哼哼两声,算他识相,敢不付医药费,一律拍死。


  柳向阳殷勤的拉开门,等小美女拿手机走出宿舍上锁,两人下楼,他开摩托车后备箱拿出另一只头盔,腆着笑脸递给小女孩,他自己再把背包塞后备箱,等小美女戴好头盔上车坐稳,立即启动摩托车,嘟的飞向校道。


  秋高气爽的京都,历来是游行旺季,每个景点密密麻麻的人如蚊群一样庞大,街上行人流如织。


  人多,车也多,就算错开上下班高峰期,大道小道上的车也是成串成串的,好在堵车时间不多。


  哪怕想赶时间,柳大少因载着个女孩子,也不敢疯狂飙车,人少时会开快些,人多的地方以中等速度跑。


  幸得他骑摩托车,遇到几次堵车,轻松的绕过去,没耽误多少时间,可就算一路比较畅通,也花费了一个多钟才赶到军医总院。


  军医总院属军部直隶医院,也是全军部规模最大的综合医院,主要负责国家领导,军部总部的医疗保健工作,承担全军各军区、军兵种疑难病的诊治。


  军医总院面积极大,全院占地110万平方米,集医疗,保健,教学与科研于一体。


  医院停车场的车多得吓人,轿车、摩托车、电摩、自行车,各式各样的车停在指定位置,整整齐齐,成阵成方块。


  柳少将车开至摩托车专停区,找到一个地方停车,把头盔收起来,带小美女去医务部的住院部。


  太阳很大,戴着头盔,乐韵被闷得脸和脖子上尽是细汗,在路上也好,到医院也好,没啥心情赏风景,只管闷头走路。


  小美女不太高兴,柳向阳不知道说什么好,想嬉皮笑脸的逗她,怕惹她翻脸走人,只好问她渴不渴,要不要喝点饮料,结果就得到一个冷眼,他只有讪讪摸鼻子的份儿。


  他还是挺会做人的,跑去小卖部买了矿泉水和冰淇淋,倒不是他舍不得钱不买饮料,而是小美女经常说不要喝碳酸饮料,不要喝那些什么什么营养水,喝矿泉水更安全。


  买到东西,顶着烈日跑到打着太阳伞站着等自己的甜美漂亮小美女身边,柳向阳将两冰淇淋递过去:“小美女,喜欢哪种口味?不喜欢,我去换。”


  看在柳帅哥的笑脸份上,纵使不爱吃冰淇淋,乐韵还是接受好意,选草莓味的冰淇淋,看牌子,最贵的一种,最便宜也要一百三十多块。


  小美女终于没给自己白眼,柳向阳心中花朵向阳开,美丽极了,赶紧拿过她手中的太阳伞,自己帮她打伞,边走边啃自己的份儿。


  帅哥高大挺拔,小女生站他身边,显得特别的小,不看脸,乍一瞅人家还以为是爸爸带着女儿。


  啃掉一个冰淇淋,乐韵对那个广告拍得特牛,价格死贵的东东无爱,也搞不懂为什么明明味道一般般,偏还有那么多人趋之若鹜。


  医院很大,停车场较远,走了几分钟才到住院大楼,柳少收太阳伞,带小萝莉进大楼电梯间乘电梯上楼,到达楼层,他走在前面带路。


  楼道里与给病人休息活动的地方栽种绿色植物,空气流动,没什么异味,也比较安静,没见多少病人或家属,医务人员们来去匆匆。


  柳少领着人直奔某病房,走着走着,一间病房门打开,一位英俊的青年伸头向外望,他看到柳帅哥,满是焦急的眼里浮现激动,一蹿蹿至走廊:“小阳阳,可把你盼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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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十一章 不是他


  从病房里蹿出来的青年年约二十六七,面相清秀,穿休闲装,还是裤子长及膝盖上的那种短装,露出两截腿儿。zi幽阁om

  他挺高,约有一米八五以上,最亮眼的是他有一双龙目,看起来特别的精神威武。


  柳向阳看到帅青年,阳光俊脸黑了黑:“贺明韬,叫哥!你再乱给我取昵称,信不信我揍你!”


  “小阳阳,你只比我大几天好吗?”贺明韬才不怕柳某人揍自己,见柳少俊脸拉成马脸,他笑咪咪的眨眼:“小阳阳,注意风度,尤其是在漂亮的女”


  他本来想说“在漂亮的女孩面前要有风度”,当视线落到柳少身边的女孩身上,嘴巴张成了o,天天啊,这个女孩子就是小龙宝说的那位奇人?!


  哎哟!


  贺明韬下巴快掉地了,瞧瞧那小女孩子,小胳膊小腿,个子大概还没到他锁骨那么高,还那么嫩,真是医界奇才?

  “在看哪?招子不想要了是不是?”柳向阳看到贺某人看向小美女,立马侧身,发现某人张着嘴傻不拉叽的样子,一巴掌过去捂住贺某人的眼睛,一把抓过他的肩,用力把人扳过身,不让他乱盯着小美女瞅。


  特么的,小美女是能乱瞅的吗?

  连小行行都挨打了,贺某人算老几?


  柳少凶狠的把贺某人扳过身,立刻换上笑脸:“小美女,这家伙是个中二青年,见着美女就忘了自己姓啥名谁,你别介意啊。”


  被柳某人不由分说的扳过身,贺明韬本来还想挣扎的,听到柳少用讨好似的语气对小女生说话,他立马老实了。


  病房内,当探出门去的青年说话时,里面坐着的人齐唰唰的站了起来。


  病房是vip房,一大间被隔开,一片地方是病房,一边用做家属陪护人休息起居,动静分区,如此就算家属较多也有地方安置。


  vip房墙一律浅橘色,不似白色那么冰冷,起居用品也是暖色的,病房布置的也很温馨,有点像家的样子,被两个床头柜相护着的病床很宽,躺着个满头银丝的老太太,她脸上散布老年斑,戴着吸氧罩,挂着点滴,人晕睡着,眼睛紧闭,很多管子从被子底下钻出床外,与医用仪器相连。


  床的一边坐着个头发有些白的老人,他姓贺,全名贺子瑞,床上躺着的病人是他老母亲安清华。


  外面的家属起居区坐着六人,四个青年男女,两个中年男士,一位中年妇女,都是贺氏子孙,分别有贺家第三代贺祺文,贺祺礼,以及贺家孙辈媳妇罗绣兰,贺家第四代的贺明俊、贺明盛,贺盼盼,燕行。


  当贺明韬出去侦察情况时,起居室内的人也不约而同的以充满期盼的眼神望向门口,当听到他喊“小阳阳”就知是谁来了,燕行等人弹身而起。


  贺家几位望向燕行,正想问是不是那位医界奇才来了,燕行急忙对他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自己飞快的跑到门边,贴墙而站。


  ?


  贺祺文等人面面相觑,小龙宝什么意思?

  小龙宝做贼似的藏了起来,贺家两辈人心中奇怪,也真的没问,轻轻的从座席移到近门不远的地方,排成两排,迎接医界奇才。


  门外,贺明韬乖乖的让柳某人按压着肩,柳向阳讨好的对小美女解释一句,松开贺某人。


  贺明韬机灵的往前半步,推开门,自己站到门一侧,彬彬有礼的作个请的手势:“美女,有劳您了,请进,贺家上下恭候已久。”


  他说的是您,不是你,乐韵听得背皮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被一个比自己高出n多、大很多的成年人称“您”,那感觉太酸爽。


  “不用用敬称的,帅大叔。”乐韵抖落一身鸡皮疙瘩,灿灿一笑,从容抬步向前走。


  帅大叔?

  贺明韬眼睛瞪成了铜铃,她叫他大叔?


  哼!

  听到贺某人也被称为大叔,柳向阳心理平衡了,特别神气的瞥他一眼,狗腿的帮着介绍:“小美女,这个中二的家伙是贺家第四代贺明韬,贺家排行第八,小行行的八表哥,你哪不用记名字,就叫他贺小八。”


  贺明韬:“”公报私仇也不能这样是不是?

  门内的贺家众人:“”


  乐韵忍不住冷汗,贺家好兴旺!她也没有迟疑,走到病房门口,抬脚就跨了进去。


  贺祺文、贺祺礼率贺家人等在门口以目礼相迎,最初看见柳少的半个侧面,随之便见一个娇小的女孩子一步踏进门来。


  人进来了,贺家老少们也看清她的样貌,女孩子真小,个子小小的,短装休闲衫,露出的胳膊腿儿皮肤又白又嫩,那张脸更是嫩得能挤出水来。


  这


  看到那么嫩的女孩子,贺家众人惊住了,这真是小龙宝说的医界奇人?


  贴墙而站的燕行,看到舅舅们等人的表情,默默的屏声静气,千万别吓走人啊,小萝莉撒腿跑的话,他未必追得上。


  “噫?”乐韵一脚落下,定住身,睁着美人眼,视线在贺家人身上扫来扫去,越看越惊奇,贺家人竟然全是龙目!


  贺家除了一位中年妇女,老的少的无一例外是龙目,男生龙目威武不屈,女生龙目豪爽如男,那一排人面孔有七八分相似,凭面相看就知是有血缘的亲属。


  血缘关系真是奇妙啊。


  瞅着一群人,乐韵感叹不已,又迈出一脚,就在那一刹那间,身似电,呼的一个旋转转向进门的右手边,手脚齐出,照着贴墙而站的人踹、点、劈。


  燕行紧紧的贴着墙,侧头,看着小萝莉一脚落下定住不走的当儿,心都提到了嗓眼上,等她又抬脚往里走他才放心。


  然而,那心还没落地,小萝莉的身影晃动起来,瞬间移到眼前,他身兼异能,也没看清她是怎么出手的,刚刚移位,脚上挨了一记踩,那力道绝对不低于百斤,辗得他脚背生疼生疼的疼。


  他刚想叫“手下留情”,一只如玉手点到胸前,胸口上有几处如针扎的疼了一疼,就在那一瞬间,脖子以下部位陡然一麻,陡然失去知觉。


  “小萝莉,求别打眼睛!”肌肉麻木,他也动不了,看到小萝莉玉臂一挥,小拳头朝自己劈头盖脸的砸下来,慌忙央求。


  乐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封住燕某人穴道,挥动拳头就揍过去,燕帅哥求饶,她挥出的拳头也没停,只是偏了一下,没打他眼睛,砰的一拳打中他下巴。


  “”一记小拳头砸来,燕行龙目骤然眯了眯,下一刻,下巴上传来剧痛,痛,真的很痛,他觉得下巴都快被打骨裂了。


  小美女往前走了一步,柳向阳才半脚跨进门,忽然眼前一花,小美女疾扑右手边,他下意识的转头,眼睁睁的看着小美女将燕某人点穴,挥拳。


  当她小拳头砸中燕某人,他才反应过来,看到她又挥拳,忙大喊:“小美女,手下留情!”


  稚嫩小女孩进得门来,贺祺文等人还不知该怎么办,转而小女孩就跑动起来,他们还没看清发什么事,就只见她挥拳打向他们家的小龙宝,他们脑子当场当机。


  打打中了?


  小女孩一拳砸中小龙宝,贺家众人霍然回神,眼球子都快掉地,小龙宝竟然被打了被打了!

  柳少喊手下留情时,他们转着眼珠子,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还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贺明韬站门外,他没看见小女孩揍小龙宝,只听见说话声,等柳少进去,他急速的蹿进门顺手关门,也看见那位小龙宝说是医界奇人的女孩子举着一只拳头,笑咪咪的对着小龙宝,而他们家小龙宝贴着墙,站得比青松还笔直。


  “呵呵,柳帅哥柳大叔,你也有份的,你自己过来,还是要我请?”乐韵当然没忘记柳帅哥,笑容满面的侧头。


  柳帅哥那么急的跑去找她求救,她还以为真是燕帅哥出事了,结果,这人好好的,两人联合起来骗她,不死揍一顿,他们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更不会知道她也是有脾气的。


  “小美女,我可以解释的,”可爱小美女笑容美丽,柳向阳深深的打了个冷战,自己一挪一挪的向燕某人那边挪,一边可怜兮兮的解释:“小美女,我没有骗你的意思,里面的病人是贺家老祖宗,是小行行最敬爱的太姥姥,老人家若有个马失前蹄,小行行会痛不欲生,救贺家老祖宗等于救小行行。”


  这下,贺家众人也明白过来了,感情小龙宝和柳少并没有说明请她帮谁看病。


  “还跟我玩文字游戏,想欺负我读书少还是欺负我年纪小?你可以解释,我也可以动武。”乐韵腾的跳起来,一拳砸向柳帅哥肚子。


  “你那么急匆匆的跑去求救,吓得我还以为燕人真的奄奄一息,结果倒好,你们俩联合起来诓人,不打你们,你们就不知道姑奶奶也是有脾气的。”


  她虽然不做亏本买卖,但是,如果直言相告,告诉她说是帮老人看病,她也不会拒绝的。


  可姓燕的和姓柳的竟然诓她,属欺骗行为,必须要揍他们一顿,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记住不能骗人,骗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见小小的人挥拳相向,柳向阳不敢躲,他也躲不过,那拳头太快,一晃就“嘭”的击中他肚子,那一拳的力量不比他全力一击轻多少,他痛得一阵痉挛,忍不住弯了弯腰。


  “小美女,求不打肚子。”


  “那行,打脸。”


  “不要,求不打脸。”柳向阳吓住了,打肚子疼,打脸的话就更惨,被打得青鼻脸肿,到时还怎么见人。


  乐韵攥紧拳头,两拳同出,左右开弓。


  那拳头分别砸向燕行、柳向阳两人,两帅哥一个被点穴,动不了,一个不敢动,又硬受了一记粉拳,感觉下巴快脱臼。


  “小萝莉,打人比较容易累,你能不能先给我太姥姥诊脉,等看完病,你再继续揍人肉沙包?到时你想怎么揍就怎么揍。”


  小萝莉顶着甜美的脸,干着凶残的事,燕行不敢求别打,小心翼翼的求她给太姥姥看诊。


  “小美女,你要出气的话,等你诊脉出来再继续好不好?”柳向阳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摸下巴,俊脸苦哈哈的皱在一起,疼啊,小美女下手可真狠,下巴都快碎了。


  “小小美女,如果你觉得打小龙宝和小阳阳还不够解气,等你给我们太奶奶诊脉检查出来,我也给你当沙包。”


  看了这么久,贺明韬也理清有些乱的思绪,自告奋勇的送上自己给人当沙包,只要能救太奶奶,莫说挨顿打,就是被打得住院,他也心甘情愿。


  “还有我。”贺明俊应声而答。


  “还有我。”贺明盛和贺盼盼异口同声。


  贺家第四代争着当沙包,让身为长辈的贺祺文、贺祺礼和罗绣兰十分欣慰,兄弟们应当同甘共苦。


  乐韵举起的小拳头放下,回首看向贺家人,叹口气:“美女姐姐,大叔们欠揍,该打一顿让他们长点记性,你说你一个怀着宝宝的准妈妈往上凑什么凑?你以为你是钢铁之身,还是以为你儿子是钢打的,被揍一顿也不会滑胎?”


  呃!

  “”小女孩猛然转身,贺家众人先是一怔,再之听她说贺盼盼怀着宝宝,老少们再次目瞪口呆,她怎么知道盼盼怀宝宝了啊?


  “哎呀,你怎么知道我怀着宝宝?”贺盼盼惊奇的瞪大一双龙目,好奇的打量小女孩子,哇,好可爱的小姑娘!

  小姑娘肤如凝脂,粉妆玉琢,可爱的得不得了,她总觉得很眼熟,感觉在哪见过,可就是想不起来。


  “对呀对呀,小美女,你还没给她摸脉呢。”小美女终于不揍人,柳向阳揉着生疼的下巴,跳出来活跃气氛。


  “看脸就知道,怀孕二个月二十天左右,还没过最危险期,芹菜豆腐和绿豆少吃。”


  乐韵淡定的搓着拳头,走向房病区:“难得你们兄妹孝心可嘉,看在你们的孝心份上,我就不打你们几个了,至于燕人和柳大叔,这帐先记着,等我去看看老人家,回头再跟你们算帐。”


  “小美女,求放过,我知错了。”柳向阳也顾不得痛,追着小美女当跟班。


  燕行被点穴,动弹不得,只能老老实实的接受罚站。


  “谢谢!”小女孩看着少,可行事作风让人难以琢磨,贺明俊和贺明盛不知该怎么说,只能说谢谢。


  “小美女,你又说对了,按妇检上的记载,今天是怀孕第二个月又十八天。”贺盼盼快步跑向小女孩,亲热的攀住她的肩:“小美女,背包给我们帮你拿,这里这么多青年,哪能要女孩子自己拿行李。”


  “不用,背包很轻,我背得动。”美女热情洋溢,乐韵有点不习惯,也没扒拉贺美女的手,因她个子太矮,身边站着一个一米七几的人,妥妥的又被比成了渣渣。


  贺祺文、贺祺礼和罗绣兰在初见柳少带来的是个小小的孩子时,当时那颗心就凉了,你说那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是医界奇人?

  除非她是天山童姥那样能还老还童,表面看很少,实际年龄其实很老,也就是人称的不老童颜女。


  心里极度失望,三人也没流露出轻视之意,人是小龙宝请来的,不看尊面看佛面,就是看在小龙宝份上也得给人面子,请去给老人家诊脉。


  当小孩子的姑娘对小龙宝拳打脚踢,小龙宝没躲,就连柳少也心甘情愿的让女孩子打,他们是震惊的,难道小女孩真是有真才实学的高人,小龙宝和向阳愿意忍气吞声的挨打,不敢得罪她?


  当小女孩子一口道出贺盼盼怀宝宝的事,原本不抱一丁点希望的三位大家长,心中又多出一丝希望,也许说不定小姑娘真有几把刷子。


  三人心思辗转一翻,与青年们陪小姑娘去病房,走了几步没看到小龙宝,回头一望,便见小龙宝定定站在挨墙的地方,像尊石像似的。


  “小龙宝?”贺祺文不明白为什么小龙宝不跟着,人是小龙宝请来的,他比较了解,不应该作陪吗?


  “大舅舅,我动不了,你们陪小萝莉去看太姥姥。”看到大表舅叫自己,燕行知道为什么,苦笑着解释,小萝莉封他穴道,让他罚站,他想跟上去也去不了。


  “小龙宝,你怎么了?”贺祺文和贺祺礼吓了一跳,小龙宝不会又犯病了吧?


  “你们不用紧张啦,小行行没事,等几个钟他就能移动了。”柳向阳担心贺家人问长问短会惹火小美女,赶紧解说。


  ?


  贺家两兄弟满头雾水的望望小龙宝,暂时压下心头的疑问,跟着大部队走。


  通向病房的门开着,守在病床边的贺子瑞,当在休息区的家人说话时,他也站起来,远远的望向休息区,因为角度问题,他没看到小女孩动手揍人,只听见说话声,直到贺家儿孙辈们拥着小女孩走来,他才看清小龙宝请来的人是什么样子的。


  看到被孙女搂在臂弯里的女孩子,老人家心中也掩不住失望,他原本以为小龙宝真的请来了高人,谁知竟是个那么小的孩子。


  一个孩子能比有几十年临床经验的老医生们还医术高?连老医生们都无能为力,一个孩子又能做什么?

  贺子瑞心情低落,出于礼貌,仍站在病床侧,只要人品没问题,不管请来的是小孩子还是成年人,不管有没本事,总得让人看看的,人来了不让诊脉,是家属没素质。


  刚进病房区,柳向阳有礼的向老人问好:“老爷子好!”


  “柳小三你也好,小姑娘,有劳你给诊脉。”贺子瑞对与小龙宝的发小,也是极和蔼可亲,点点头,有礼的对被小辈们陪同的小姑娘打招呼。


  又叫柳小三


  听到又被老人家叫小三,柳向阳泪崩,他不是小三不是小三不是小三重复一万遍,他不是小三,他是柳三!

  “老爷子客气,您老请坐。”乐韵边走边打量病房,也扫描了老爷子的身躯一遍,老人家的健康也有问题。


  贺明俊忙跑过去,扶老人坐:“三爷爷,您坐,客人有我们招待。”


  贺子瑞恐小辈们担心,就着扶坐下。


  走到病床边,贺家众人都站在老爷子身侧,等着小女孩子给老祖宗诊脉。


  乐韵绕到床另一侧,轻手轻脚的揭开病人身上的棉被,病人胸口手臂绑满仪器管子,露出裤管外的脚干瘪得只剩皮包骨。


  没了厚重的外物阻挡,眼睛功能能透视无阻,扫描一遍,她不由自主的蹙眉,弯腰,将病人放身侧的手挪平,伸出青葱玉指给已是风烛残年的老人摸脉。


  诊了脉,轻轻的揭开病人眼皮检查,又检查鼻子,耳,摸人后颈和后脑,耳朵上方等地方,再到床尾检查病人双足,重新帮病人盖上被子。


  贺家老少们看小女孩有模有样的检查,屏声静气,静等结果。


  贺家不敢问,怕听到让人失望的回答,柳向阳殷切的问:“小美女,咋样?”


  “老人家是个高寿的老寿星婆婆,今年应有九十八岁,病因是呼吸道感染引发肺部感染,又成肺水肿,现在病人肺衰竭,心脏衰竭,肾衰竭,肝功能衰竭,造血功能衰竭,消化系统也近于衰竭状态,总体而言老寿星婆婆已是油灯耗尽,想必医院已下达病危通知了吧?依病人情况推测,应该在昨晚治疗药物已对病人无效,只能每隔八个钟输血一次,靠营养液和氧气勉强维持生命,以现在的态况,病人捱不过明天,顶多拖到昨天下午日落时分。”


  乐韵平静的公布自己的检查诊断,也不管其他人,举着手去洗手间洗手。


  贺家众人先是很平静,越听越震惊,贺家第四代三兄妹吃惊的嘴巴张开再也合不拢,贺祺文贺祺礼也见鬼似的瞪大了眼。


  罗绣兰听到最后一句一把捂住嘴,贺子瑞先是一震,身子软软的瘫在椅子里,脸上慢慢浮上悲戚。


  燕行不能跟去病房,他把耳朵竖得高高的,倾听着病房里的声音,当听到小萝莉的诊断,他的心跳有瞬间的停顿。


  医院昨晚就已下达病危通知,贺家家属们但凡在京城的全赶来医院陪护,到今早,医院再次下达病危通知,让家属做好心理准备,说病人只能再拖三两天的功夫,暗示家属预备后事。


  到这个程度,他和舅公舅婆们都知道太姥姥已油灯枯尽,难以挽留,可理智明白归明白,私心里谁也不愿接受那个残酷的事实,希望还能出现奇迹。


  贺家众人有些因必须回去把工作和家里事安排一下,因此上午部分人先回家,留下少量人陪护,他无法接受太姥姥即将撒手西归的事实,还想再努力争取,托向阳去请小萝莉来医院。


  如今,小萝莉诊断出的病情令燕行心如刀绞,小萝莉都说他太姥姥捱不过明天,太姥姥林概真的捱不过这一劫了。


  太姥姥怎么可以丢下他们这些孩子不要?


  酸意涌上心头,燕行眼眶湿润,如果太姥姥走了,他们这些大孩子委屈了,还有谁会摸着他们的头,让他们靠着膝头无声的哭?


  “贺明韬,小美女诊断的与医生诊断咦,你们怎么啦,不会是全说中了吧?”柳向阳并不知道贺家老祖宗的情况,所以转面向贺家小兄妹求证,发现贺家人一副见鬼的模样,把他吓了一跳。


  “全全中!”贺明俊机械的应了一声,说话嘴巴一张一合,跟机器人似的。


  贺明盛和贺盼盼也下意识的点头附合,小姑娘说得对,医院的诊断书也是那样的,各种内脏功能衰竭,病入膏肓,寿元将尽,非人力可挽回。


  “娘!”贺子瑞呆呆的坐了一下,连滚带爬的扑到病床边,一把抓住老母亲的手,老泪纵横。


  罗绣兰也是悲从中来,强忍着的眼泪夺眶而出,人也几乎站不住,打了个踉跄。


  贺祺文和贺祺礼吓坏了,忙扑过去扶住三叔父:“三叔,您老保重些,别太难过啊,奶奶一定会好起来的”


  贺盼盼和贺明盛离罗绣兰最近,忙扶住她:“七伯母,您老别伤心,您老难过,太奶奶也会不放心的”


  贺盼盼本来想劝劝,说着说着自己眼泪流了下来,她也舍不得太奶奶,舍不得太奶奶离开她们。


  贺明俊和贺明盛贺明韬想到太奶奶的好,眼圈发红,险些落下眼泪来;贺祺文和贺祺礼搀扶着三叔,内心酸楚,可因为他们是家里的男人,是顶梁柱,必须强忍着痛,让自己坚强。


  这这?柳向阳急得相跺脚,贺家老少们悲伤成河,他不会安慰人啊,谁告诉他该怎么办?

  丢下一席话即跑了的乐韵,进洗手间洗干净手,用纸巾擦一擦,慢吞吞的走出去。


  柳向阳急得团团转,看见从卫生间走出来的甜美可爱小萝莉,撒开脚丫子一阵疾跑跑到小女生身边,满怀希翼的请教:“小美女,还有没奇迹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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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十二章 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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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帅哥蹿到身边点头哈腰当佣人,乐韵老不习惯了,看着那张雄雌莫辩的俊脸,她又想到他急匆匆跑去诓她来救人的样子,看他特不顺眼,嫌弃的伸手一拨,把人拨到离自己远点的地方。


  “姑奶还没消气,别顶着骗人的脸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碍眼。”


  “哎,我闪一边凉快啊。”惨遭嫌弃,柳向阳内心是崩溃的,他就是配合燕某人把小美女诓来了医院而已,用得着这么记仇吗?

  为不惹毛小美女,他毫不迟疑的挪远些,不去辣人眼睛,只管追随着小萝莉的脚步,锲而不舍的问结果:“小美女,能不能透露点内幕啊,贺老祖宗身上还会不会发生奇迹?”


  柳少殷勤的追着小女孩打破沙锅问到底,贺家人也忍住了悲痛,哀哀的眼神望向那个小小的孩子,忐忑不安的等待着最后的宣判。


  医院两次下达病危通知,贺家上下心中悲痛交加,小女孩的诊脉结果无疑是再次向他们宣判了死刑通知,让男女老少又一次透心凉。


  柳少执着的追问结果,那其实也是他们最迫切想问的,只是,他们不敢问,怕问了得到的答案让人绝望。


  “我好像没说回天乏术吧。”乐韵懒得欣赏柳帅哥那甘愿鞍前马后当小卒的殷勤表现,径自走向病床。


  “小美女是没说回天乏术哦,也没说无力回天,所以……咦,等等,小美女你的意思是没到回天乏术之境,就是还有救?是不是?”


  柳向阳一边跟着上蹿下跳的跑,一边顺嘴答,说了两句,猛然一震,也忘记了不要去碍眼的警告,呼的一下跳到甜美小萝莉面前,急迫的询问结果:“小美女,你的意思是还有救,对不对?是这样的对不对?”


  轰!

  好似一道惊雷轰来,贺家上下脑子先是嗡的一声,转而惊喜欲狂,呼吸急促,却没人敢发出声响,就那么静静的站着,直勾勾的盯着娇小可爱的小姑娘,贪婪的看着,犹如仰望高山,目光闪烁着激动的波光。


  被罚站的燕行,激动的心腔好似要炸开似的,小萝莉没说回天乏术,那就是还有救,太姥姥还有救!


  他不能动,目光死死的望向病房,哪怕看不到病房里的人和物,他也舍不得移开视线,好似那样能看穿那堵墙,看到里的人。


  高大的帅哥像一堵高墙挡住路,乐韵心情不太好,如玉如藕的玉臂一挥,纤纤玉手一翻,伸指戳了他一指。


  兴奋的柳向阳挡住小女生的去路,看她眉毛微微一蹙,他顿觉不妙,知是自己又犯浑把小美女说让他闪远些的警告给抛之于脑后,正想跳开,不曾想她手指疾如闪电一点点来,他只感觉胸口针扎似的疼了一下,转而腰好似要断了般的痛将起来。


  “痛痛痛痛!”柳少一把扶住老腰,悲苦的嗷叫:“小美女,我错了,求救命,我的腰快断了,好痛好痛,求解穴。”


  啊?

  贺子瑞与贺祺文等人吓得情不自禁的屏住呼吸,满眼满脸都是惊骇之色。


  向阳也被点穴了?

  听到柳某人的痛嚎声,燕行心头一个冷悸,紧张的快窒息。


  “嚎什么嚎,一个大男人哭爹叫娘的叫痛,丢不丢人。”乐韵嫌弃的搓搓耳朵,伸指戳柳某人:“说了不要跑我眼前晃,你还跑出来辣眼睛,连这点痛都受不住,自己还往前凑什么凑,这次仅当警告,下不为例。”


  第二次被戳,腰部的剧痛在瞬间变成酸麻,柳向阳第一反应就是嗖的一声跳开,就跟老鼠见到猫似的,一闪闪到一边,心有余悸的揉腰,眼里满是忌惮。


  古武弟子好可怕,小美女动不动就点穴,整人花样层出不穷,吓死人了!

  刚才那一刻,他说不来是什么滋味,但可以拿人头发誓,谁尝了一次,绝对不想再尝第二次。


  揉啊揉,揉着酸麻的腰,柳少暗中舒口气,还好,腰没断,要是他的虎腰受损,以后就不能给小媳妇儿性福生活啦。


  暗中抹把汗,看到小美女不丁不八的往前迈步,他反应过来,飞快的往前跑,殷勤的拖出椅子摆好,涎着笑脸讨好的扶着椅子:“小美女,你坐,有什么吩咐尽管说,这里的人随时听候差谴。”


  听到小萝莉警告柳某人下不为例,燕行放心了,小萝莉对向阳应该只是小惩大戒,她没甩门而去,说明凡事可以好商量。


  贺子瑞又激动又紧张,手脚颤颤发抖,贺祺文搀扶着三叔父,将老人扶着坐下去,免得他情绪过于激动发生小意外。


  罗绣兰抹净眼泪,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小女孩子。


  贺家小兄妹们也屏声静气,静候吩咐。


  贺家众人眼神小心翼翼,像迎接菩萨似的,生恐活菩萨一生气就撒手不管,乐韵被那种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脸上灿烂的笑容也有点冷僵,她又不好说什么,硬着头皮走到病房前,摘下背包,四平八阔的坐下去,把背包放双腿上,拉开拉链找药材。


  柳少是个机灵鬼,候在椅子边,比佣人还尽责:“小美女,需要我做什么?小美女,贺老祖宗这病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老人家还有几分希望,能不能尽快好起来啊?”


  “希望是有的……”


  她话没说完,病房传来狂喜的声音:“小萝莉,太姥姥真的还有救是不是?!”


  “燕人,注意称呼,是你太姥姥,还有,你喊什么喊,以为你嗓门好是不是?再制造噪音,把你从窗口扔出去。”


  乐韵很不开心,她打出生就没妈,更不知外婆长什么样子,燕人还有个太姥姥,还有那么多舅外公,舅外婆,哼,她嫉妒,非常嫉妒。


  “……”燕行挨了一顿劈头盖脸的怼对,死死的闭住嘴,免得一激动又喊出声,就算被骂了,他也没觉丢脸,一双龙目亮晶晶的,闪烁着瑰丽的光彩。


  贺子瑞等人原本也激动异常,听得小女孩吼了小龙宝一顿,老少们忙凝神敛气,只敢用眼睛看,不敢说话儿。


  小美女一言不合就凶人,柳向阳也不敢帮小行行求情,只拿眼睛瞅瞅贺家人,示意他们别乱说话,免得小美女因还记仇小行行从而迁怒所有人。


  贺家上上下下三辈人安静的等结果,他也略略松口气,幸好贺家家规森严,行令禁止,有序可依,长辈一令出人人皆从,就如现在长辈们没说话,小辈们心中再激动也压抑住,绝不乱叽叽嚷嚷,安份守己的等待,如此也不会惹小美女心烦。


  没人吵自己,乐韵比较满意,摸出装药的透明小号自封防潮袋,小号的防潮密封袋子装满药材,全是空中产品中的珍品。


  柳少和贺家人小心的抑轻呼吸,看着小女孩找东西,她背包里都是用透明防潮袋装的一包一包的药材,大包小包,也不知有多少。


  小女孩东翻西找找出的小袋子,一包装着片状药片,一包装着一截一截的根枝药,青绿色嫩如鲜叶。


  他们不认识药材,睁大眼睛观望,小女孩取出一片白色的药肉片,用力的掰下来一小块角,青绿色的枝根药材也仅只挑出小小的一截,把药袋子塞回背包。


  乐韵找出药材,拉好背包拉链,扔包在椅子上,自己坐到病床床沿,将老太太戴着的吸氧面罩移开,在老人颈部戳几下,让她自己张口嘴,把药塞进她嘴里,再帮她合拢嘴。


  老人处于晕迷状态,完全没有自主意识,嘴里衔了药,重新被戴上吸氧面罩,仍然安静的睡觉,如果没人扳开她的嘴检查,谁也不知道她嘴里含着药。


  往老人嘴里塞了保命药,乐韵一手揭开被子,并没有动她身上的监测仪器,一手在病人胸前疾点,帮她把封闭的几处血脉舒通,重新盖好被子,提背包走人。


  “家属出来一下,我需要询问你们一些老人家的生活细节。从现在开始,没经过我的同意,不能给病人用药,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你们自己想办法拦住医生,最好不让医生进来。”


  “哎!小美女,你慢点哈,别绊着。”柳向阳一溜烟儿的跟着向外跑:“贺老爷子,你们快出来。”


  “哎!”贺子瑞激动的爬起来,也不要侄儿们扶,自己有力的迈动腿,三步作两步的跟在柳帅哥后面往休息区跑。


  贺家第三代第四代的两辈人惊喜的心脏砰砰大跳,一下比一下用力,个个掩不住狂喜,一窝蜂似的跟着行动。


  他们都是有良好家教和修养的人,就算此刻心情激动也没晕头转向,尤其经历过一段时间缓冲,将巨大的震惊和巨大的惊喜死死的压抑在心田深处,就算无法完全掩住激动与惊喜心情,却头脑清醒的记得现在在哪,跑动急走都是尽量踮起脚跟,减轻脚步声。


  在病房里的人三三两两的蹿出来,燕行看到粉嫩雪白的小萝莉,心中感激澎湃跌宕,激动的难以名状,幸好有小萝莉,只要她愿意施以援手,太姥姥一定能化险为夷。


  贺家人从病房出来,对于被扔在墙角罚站的小龙宝给与无比奇怪的一眼,然后一律当作没看见,这当儿,大家没空思考为什么小龙宝会一动不能动,他们的身心全部都在小女孩身上,全神贯注的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


  “眼下正是用人之际,罚站的惩罚先解除,柳大叔,你去把那边那尊石像搬过来。”乐韵本来不想饶罪魁祸首,奈何眼前不是收拾燕人的时候,她决定暂时放他一马。


  贺家老少们心中肚明小女孩说的石像是谁,一致望向小龙宝,看他仍不动,更加奇怪,小女孩都说解除惩罚,不罚站了,小龙宝干么还不移动。


  面对至亲们疑惑的眼神,燕行内心冷汗成雨,他怎么解释,告诉大家他被点穴了?


  “哎,我就去。”,柳向阳接到命令,片刻不停,展开飞毛腿飞向燕某人而去。


  “您坐!”贺明盛和贺明韬跑在前面,赶紧将沙发首座上的抱枕挪好,恭恭敬敬的微微弯腰,请小女孩就坐。


  最初,或许贺家人是不相信小小女孩子是什么医界奇人,仅只是病急乱投医,抱着礼貌态度请她诊脉,当她摸脉检查后准确无误的将他们家老祖宗的病症一一指出来,在那一刻,他们就已相信她是小龙宝说的医界奇人。


  又是敬称您,乐韵后背爬上鸡皮疙瘩,懒得纠正他们的称呼,也没矫情,大马金刀的坐下,双腿并拢,微微的倾个角度侧放,背包仍抱于怀。


  贺祺文贺祺礼扶三叔坐于医界奇人对面,将自己当陪同,贺昐盼扶罗绣兰坐于最不碍事的一侧,贺明盛明俊明韬兄弟仨没敢坐,跑去自动饮水机上取水,先递给小女孩,给长辈们一人一杯。


  柳少飞奔到墙根边,眼瞅着燕某人的模样,忍俊不住,乐得眼睛闪着星光,小行行左手向外伸出,右手曲肘在胸前,好似做挡势,然后就被点穴,将他的动作定格,活脱脱是一尊栩栩如生的腊像。


  “!”柳某人冲自己挤眉弄眼,燕行的脸色一秒变墨黑墨黑的,他都成这模样了,向阳还笑,他还是那个总是自封兄长的家伙吗?


  “第二次哟,好事不过三,应该还有一回。”柳向阳才不怕燕某人吹胡子瞪眼的瞪自己,他乐呵呵的提醒,青大刚开学时小美女就把小行行点穴,也是他帮扛下楼的,这次被点穴又是他来扛,老人说好事不过三,想到有可能还有第三第四次,他老激动了。


  燕行的脸更黑,他绝对不会说这其实不是第二次,他跑去道歉那次小萝莉也把他给点得不能动还摔了个四脚朝天。


  燕某人终于无话可说,柳向阳特别的欢乐,一低腰,抱住燕某人,将人打横抱起来,像横抱一根木头似的,叮叮咚咚的跑向小美女。


  贺家众人的眼睛越瞪越圆,震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了一地,天啊,小宠宝真的变石像了吗?

  柳向阳抱着像截木头似的人,欢快的越过贺家人,也不在意他们奇怪的眼神,将燕某人放在小萝莉面前,他怕小行行站不稳摔倒,抓着他的胳膊。


  燕人耳尖绯红,不敢看向自己,不好意思的撇开眼,乐韵也没为难他,站起来,出手如电,在他胸前连点数指,帮他解开穴道,重新坐下,笑得满脸阳光,会点穴的孩子真是太幸福了,看谁不顺眼点穴,谁有不服凑过来点穴,罚看不顺眼的人站墙角,感觉棒极了。


  从完全麻木到全身血液骤然一热,短短的一瞬间,燕行从僵尸状态解脱出来,挪挪有些僵硬的腿,小步小步的走去小萝莉身边的地方,他不敢抱怨,不声不响的到一边坐下。


  “我等会需要帮病人扎针,扎针前要服药,药我有带部分,足够应急一下,你们着手立即熬药,在哪里熬药怎么把药熬出来你们自己想办法。”事有轻重缓急,乐韵也不废话,拉开背包找药材配药。


  “小萝莉,能用电热水壶熬药吗?”燕行抢在亲人之前开口,医院里有专门煎中药的地方,可以帮病人熬药,但他不想拿药到那里去煎,否则若让院里的几个老古懂们知晓,必定会死粘着贺家,小萝莉也会因此暴光。


  “可以。”她只答了两个字,把药一包一包的拧出来。


  贺家仨小青年就站在旁边,贺明俊和贺明盛忙挪动茶几上的东西,把除了给小女孩的那杯水之外的东西通通移走,把茶几移到她面前,给她放药袋子。


  贺明韬也是个机灵鬼,跑去把煮水泡茶用的电水壶抱过来,还特别解释:“这个是我们家带来的,干净。”


  医院与宾馆很多地方配有电热水壶,然而总有些病人或家属,客人素质太低,或者心里扭曲,用电壶水壶煮袜子煮内裤消毒,做缺德事。


  贺家人怕医院病房以前的病人或家属中有那种极品人物,家里有人住院,家属陪护都是自带电水壶,在陪护期间煮水泡茶、泡咖啡自己喝,或者招待到医院探视的亲友。


  乐韵揭开壶盖闻闻味儿,没什么不净的异味,里面还有小半壶水,也没倒掉,拉开袋子取一样药丢进壶里,再取其他的,一样一样的丢进去。


  小女孩拣药不用称,那份从容淡定的形像在贺家人心里越来越高大,那地位噌噌往上蹿,转眼又升高一个台阶。


  贺小八聪明机智,又去搬来的矿泉水,等小姑娘配出药,往电热水壶里添加足水量,抱去通电熬药。


  药在熬煎,小女孩望过来,贺子瑞微不可察的挺直腰:“您有什么话尽管问,我们定当如悉回答。”


  乐韵看看神容严肃的贺家众人,迟疑一刻,叹口气:“你们有权知道真相,我也不瞒你们,老太太这样子并非是自然现像,而是外物所致,她在入院前不久吃了某样东西,在短时间内令内脏和造血干细胞迅速衰竭。”


  燕行四肢陡然颤了颤,从喉咙里挤出颤抖的两个字:“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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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十三章 不给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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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家三代人做好洗耳恭听的准备,原以为无论是何种病因,他们也能坦然接受,然而当小龙宝说出“中毒”两字,男女老少有如遭雷击,暴睁双眼,张着嘴,直愣愣的看着小龙宝。


  “怎么可能?!”


  “这……一定不真的!”


  过了半晌,贺明俊贺明盛贺盼盼贺明韬兄妹喃喃自语,老祖宗怎么可能中毒?


  罗绣兰和贺盼盼脸上没有血色,苍白得可怕,两人相互紧抓着彼此的手,以此为依靠;


  贺祺文和贺祺礼饶是见过无数大大小小的场面,这当儿也骇然失色,眼里尽是震惊与惊悚。


  贺子瑞的手颤颤的抖,从喉咙里挤出声音来:“真是中毒?”


  当燕某人说中毒,柳向阳被吓得不轻,那可不是小事啊!


  燕行说出自己的猜测,便死死的咬住唇,心尖颤抖的厉害,一颤一颤的抖震,好像震动的丝弦,随时会绷断。


  燕某人猜出真相,乐韵没有否认也没有确认,等贺家老少们稍稍平静些,主动向她确认事实,她才斩钉截钉的回答:“是!”


  贺子瑞好似被抽干全身的力气,软软的后向一仰,全赖沙发后座支撑着他才不致于瘫成泥。


  贺祺文等人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个个肌肉绷得紧紧的,贺祺礼狠狠的咬下唇,咬出血,痛让大脑清醒一些,勉强维持着平静:“请问我们老祖宗是什么食物中毒?”


  “姜糖。”乐韵有问必答:“我猜得没错的话,老人家爱吃姜糖,对不对?姜糖其实对身体有利,尤其是中午以前食用有养胃功效,老人家吃的姜糖有问题才致如此,以老寿星婆婆的体质来看,她身体还是不错的,没有意外的话,再活过一两年不成问题;


  我诊脉推测老人家病发前因呼吸道感染持续咳嗽好几天,那点小毛病不足以致命,不吃药再过七八天也能自愈,老人家应于前天入院,她上午吃过姜糖,下午三四钟左右病发,毒很隐秘,入体后侵袭呼吸系统和肺,一般化验也会认为是因呼吸道感染产生病毒从而感染肺,病毒扩散感染其他内脏,令内脏衰竭。


  老太太吃过的姜糖,你们吃了不会有太大问题,吃得少,大约有段时间比较虚弱,连吃一二个月也会致内脏衰竭,老太太只之所以这么严重,还因为她吃姜糖前吃过花生,每天嚼几颗花生也是老人家的生活习惯吧。”


  白白嫩嫩的女孩子,圆脸上总是带着笑意,可她说出来的话像寒风刮过,吹得贺家人心里六月飞雪,冰结三尺。


  “您……怎么知道我娘喜欢吃花生和姜糖?”瘫软在沙发上的贺子瑞,紧紧的抓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


  “从老人的病状诊断出来的,我要是连这些基本的情况也推测不出来,我以后哪能在医界混。”她绝对不承认是她眼睛有特异功能,扫描出的视图里老人胃里残留着生花生和姜糖的碎渣。


  “姜糖?姜糖姜糖……”贺盼盼反反复复呢喃着,过了几秒,惊骇的睁大眼:“前天周末,王老太太带王玉璇来我们家看望太奶奶,王玉璇送太奶奶爱吃的姜糖,还说是土特产,嘶!”


  太奶奶前些天受热,有点小感冒,饮食起居十分小心,只吃点水果,没吃甜辣酸苦等东西,就连爱吃的姜糖也暂时没吃。


  前天周末,王老太太带她孙女王玉璇来贺家蹿门儿,还带得小礼物,因王玉璇和小龙宝青梅竹马,太奶奶爱屋及乌,也极喜欢王玉璇,因此对于王千金的孝心自然欣然接受,当时就试吃好几块姜糖。


  谁能想到,那姜糖是裹着糖的催命毒,差点要去太奶奶的命?

  现在想起来,贺盼盼心头一阵发寒,王玉璇她……她是存心谋害太奶奶,还是她本人也不知姜糖不干净,真是出于一番孝心?

  如果王家是存心谋害太奶奶,小龙宝没有请来小女孩指明姜糖有问题的话,太奶奶就算因此中毒身亡,他们也只当是太奶奶年纪大了,免不了病死一关。


  那么一来,真正的凶手也将逍遥法外,他们永远不知真相。


  贺盼盼握紧拳头,如果真是王玉璇或者王家心思不干净,她和兄弟姐妹们一定整死王家几个小辈,让王家后继无人。


  “王家人?”贺子瑞咻的挺直腰:“盼盼,你确定是她们?”


  因前些日子贺家老祖宗感冒进医院观察两天,有许多平日来往亲密的朋友和同院邻居都知道,周六周末,多家人到贺家看望贺家老祖宗,他在家一连接待好几起人,王家来的女客由他夫人和儿媳孙女招待,他当时在书房接待另几位男客,没在旁,不知道王家祖孙带来什么礼物,聊了什么话题。


  “是的,爷爷,前天来探视的女客是我和我妈陪同奶奶接待的,礼物名单也是我记录的,王老太太和王玉璇送了太奶奶姜糖,还有一支听说是长白野生人参。”


  贺祺文和贺祺礼互视一眼,兄弟俩眼里藏着冰冷,他们会查的,一定查个水落石出,看看王家究竟是什么意思。


  贺明俊兄弟们看向小表弟,看到小龙宝直挺挺的坐着,美艳的容颜笼着一层冰箱,三人默默的叹口气,他们知道小龙宝难受,王玉璇是小龙宝的小青梅,就算不能携手终老,终究也是从小的朋友,如果王千金因为小龙宝的事要害太奶奶,比拿刀子戳小龙宝心窝子还让他难以接受。


  燕行全身僵硬,心冷如铁,愤怒充斥着胸腔,憋得胸口快爆炸,那人竟然把手伸到他太姥姥头上去了!

  他最近太忙,京都里潜伏着的危险分子还没揪出来,军人军职工作没有处理好,匀不出手来收拾那几个跳梁小丑,他们又蹦跶起来,胆儿越来越肥,真当他是软柿子好捏搓?

  他紧握的拳头攥紧又松开,反复着平复自己的怒气,敢把手伸到太姥姥头上来,休怪他送他们大礼回报。


  “王家祖上行医?”乐韵旁听贺家人回忆姜糖来历,总感觉那个他们说的什么璇名字有点熟,暗思是不是在哪听过。


  “据我所知,五代以内无。”燕行拳头攥成铁钵:“小萝莉,那位送太奶奶姜糖的女人,你见过一次,就是上次在旧货市场赌石店外遇到的那对渣男女。”


  “我见过?”乐韵眨眨眼睛,回想一下旧货市场的事,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很会装弱博同情的小白脸的白莲花女朋友,我说听着什么旋感觉有点耳熟,原来是她呀,白莲花配风流渣男,天生一对,真是绝配。”


  那个小白脸是燕人亲爹继室带进家门的继子,说是继子,其实,她仔细分析过,那只小白脸绝对是燕某人亲爹和小三偷生的孩子,也就是说燕某人的亲爹在原配怀着孩子时就已出轨。


  看到小白脸的存在,再结合燕某人和他外公身上的毒,乐韵才怀疑燕某人妈妈和外婆的去世有蹊巧。


  小女孩见过王千金?


  贺家人面面相觑,小龙宝和小女孩很熟,所以一起去逛街遇到过王千金?


  “噫?”贺盼盼视线转到小女孩身上,左看右看,霍然大叫起来:“我也想起来了,我那天在旧货市场见过你,你先进玉器店,小龙宝落后一步,原来你和小龙宝是一起的。”


  那天中秋逛潘家园,她和孔熙敬出玉器店与小龙宝相遇,她当时只顾着跟小龙宝说话,也没问他是一个人还是与人结伴同行,所以并没有特别留意小女孩,但,小女孩太粉嫩太可爱,还是给她留下很深印像,因此刚才见到小女孩子时感觉有点眼熟。


  “小行行,你竟然趁我不在的时候又陪小美女去淘宝,你们不厚道!”柳向阳捶胸顿足的嚎:“逛街那么美妙的事怎么可以不等我,我受伤了,我心好痛!小美女,能不能再请我多吃顿饭,安慰安慰哥哥受伤的心灵。”


  “柳大叔,你还有脸提请客,嗯?”乐韵斜眼,她还没找他们算帐,他还有脸要她请客?

  “啊啊啊,不用请了不用请了,小美女,我就说说啊,你当没听见。”柳向阳被一个冷嗖嗖的眼神看得心头发毛,立马认怂,他不要小美女再另外请客安慰啦,只要别记恨他,克扣他的份子谢天谢地谢神灵。


  贺家众人:“……”感觉信息量有点大,他们需要整理整理才能理出头绪来。


  “小萝莉,向阳他是因为我才诓你的,是我不对,你不高兴就罚我吧。”小萝莉虎着脸瞪人,燕行老老实实的认错,是他请向阳去诓小萝莉来医院的,错在他,该由他承担后果,向阳为他两肋插刀,怎么能让向阳再受迁怒。


  “别以为你长得帅,顶着俊脸道歉就有用,我不颜控,我现在没空跟跟你算帐,这事先搁着,等办完正事,你死定了,”乐韵气怒未消,凶狠的瞪燕人一眼,气乎乎的扭过头不再看他:“你们家里的事你们自己回去再慢慢查,现在,派个手脚利索的去买碗回来装药汤,至少要二个,还要一个有盖的汤碗,记得要瓷器碗,谁敢买一次性的碗或者塑料垃圾东西,别怪我不给面子直接甩谁脸上去。”


  “唉,我们立即就去。”贺明俊兄弟三个飞快的答话。


  “第二件事,给我找几支注射器,还要几个口罩,另外还要给老人喂药的软管和漏斗,这两件立即着手办,再匀出一个人去找纸和笔,等会我开药给你们,你们按要求去购药备用。”


  “哎!”贺明盛是三兄弟中最大的一个,交待兄弟们去找纸笔,他出去买碗,买软管和漏斗,那些东西在医院附近的商场有,商场售卖给病人喂药喂稀饭的软管和漏斗也为一些病患家属解了燃眉之急,颇受好评。


  贺明俊让弟弟和妹妹留下,他去找注射器、口罩和纸笔,笔,他们大多有携带,纸可以到医院打印室购一些,口罩和注射请医护人员去帮领取一些就行。


  两青年急匆匆的开门出去,贺子瑞亲自打电话给医护人员,通知他们说家属们想多多陪陪老祖宗,希望医护人员不要来打扰。


  医院护人员皆知贺家老祖宗已没多少时间,想必家属们只想静静的陪老人度过最后的时光,也表示理解。


  贺子瑞打完电话,才发觉不知不觉竟已经十二点多,忙吩咐老大贺祺文去订餐,贺祺文是贺家第三代排行最大的老大,最为稳重老成。


  电热壶里的药熬开,咕咕的响,贺明韬跑过去守着药。


  “燕人,你把耳朵竖起来听好,念你太姥姥是位老人,我不因你迁怒老人,自会倾尽所能,让她无痛苦的多活几年,但是,我收集的药不够,还有十几种主药需要临时去寻找,我去找采药来回少说也要十几天,在我不在京都的这些日子,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你必须保护好我晁哥哥的安全,保他不被阴险小人暗算。”


  等贺家人安排妥当,乐韵虎着脸,凶狠的对着燕某人下达第一道通谍,她不担心其他,就是不放心晁哥哥,怕别人阴谋暗算晁哥哥清白。


  晁?

  贺子瑞心头微微一跳,该不会是他想的那个晁吧?他觉得不离十就是那个晁,毕竟京城姓“chao”的只有那个晁家。


  “我一定尽力保护好你晁哥哥清白。”燕行立即端正态度承诺下来,晁家少年是小萝莉心中的宝,那是绝对不能出半点差池的,要让小萝莉无后顾之忧,自然必须要保护好小晁。


  “你自己记住你的话,你没保护好我晁哥哥,他受了伤害,我除了百倍报还伤害晁哥哥的罪人,你也跑不了责任,别人怎么对晁哥哥的,我就怎么对你,晁哥哥被人毁了清白的话,我找一群男女轮了你。”


  “小美女……”柳向阳打个冷颤,小美女太狠了吧?再说,晁家小公主是个大活人,他们总不可能二十四小时跟着贴身保护啊。


  “没跟你说话,不要插嘴。”对于横插一脚的柳帅哥,乐韵没好气的呛回去,继续接着说:“继续说正事,第二,当药制成,老人家第一次服药要扎针,疏通全身穴位,至少要一百零八根针,我银针不够用,列出所需银针的详细数据要求,你们按要求制作,黄金太贵,打副普通银针应急就行,纯银针太软,适当添点白金,或者添加藏银泰银,所添量不得超过总量的五分之一。”


  柳向阳被呛了一句,弱弱的闭嘴,内心悲催的泪流成河,想他堂堂一个大老爷们竟然被一个小女孩子给呛,他还不能申辩,简直……想跳河!


  他跳河的话,小美女会不会救?

  柳少摸鼻子,默默的打消跳河的想法,他觉得吧跳河的话,小美女估计会乐得再扔几块石头,也就是俗话说的落井下石。


  家里有男人们做主的事,罗绣兰一般不乱发表意见,尤其是在还有长辈们做主的情况下,她尊重长辈们的决定。


  “我们记得!”贺子瑞忙代贺家发言,贺家虽然没有一手遮天的人物,好歹贺家子孙自己争气,在各行事业都有一席之地,打造副金针银针不是难事。


  燕行早已把手机开录音,记录要求,但凡哪有不记得,到时再得播一遍。


  “接着说正事,我以前收集的药可以贡献出来,也不收辛苦费,可采药所需的装备和来往路费必须报销,我需要一个帐蓬,一个睡袋,一个大背包,再派人去花市买一把种花用的小锄头,一把柴刀,没柴刀用菜刀或砍山刀,吃的我回校时在路上商场买,回头把小票拿你们报销,背包要能防水防潮,要大号的,容量足够大才能装得下药材和用品,如果在采药的途中或回返途中因药材问题不能过关卡,你们要随时出力让人开绿灯。”


  “装备我一会儿就去准备。”燕行飞快的答话。


  “再说制药的事,制药的地方不能开门通风,但要有窗让空气流通,最好是有门通向厕所,我制药需要三天以上时间,基本不会外出,以免频繁进出令室内温度变化过大,制药最低要求用柴火,或者用无烟炭,不能用电或煤气,更不能用蜂窝煤,这个怎么解决也由你们自己想办法,制药用的锅要铁或铜锅,合金的也行,水要矿泉水想必你们能想得到,还要汤碗之类的,那些你们看着准备。


  需要你们自己准备的药材,你们要一样一样的分开装,市面流通的药材基本是人工种植产品,我没有一一尝试,不知道药功效,会把份量预算得多一些,免得到时份量不足需要重新添购耽误时间。


  药材购回来,你们按我注明的要求先做粗处理,需要打磨成粉的打磨成粉,有些肉质型药材剁碎。


  我今天带来的药不齐全,回去配几副药给你们,我不在京城,你们按要求熬给老人家喝,同时要给老人家嘴里含我给的药材,喂药的时候拿出来,喂完药又让老人家含着,口含药再配上药汤,最迟明晚人就能醒过来,为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最好想办法明天将人带回家去自己照顾。”


  乐韵一边巴啦巴啦的说,一边从茶几上拧出两只装药材的密封袋子,打开,拿出片状药咔吧咔吧的掰,掰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做工说话两不误,口齿清晰:“老人家清醒过来后,每天煲药膳粥喝,就是我手里这种药,每次用二小块,你们再切细碎点,用砂锅煲,先放药和水以大火煲开,再煲十来分钟,加米进去煲熟,不要添加盐或糖,吃清淡点,实在觉得寡淡无味,适量添点玉米或红薯南瓜。”


  “哎!”贺子瑞和燕行频频点头,贺盼盼也拿手机录音,还摄像,拍下小女孩说的药材袋子模样,免得到时药多了弄混。


  “这是前期工作,还有后期,”乐韵一口气说完一长串,也不管人家有没记住,言不无尽:“我制第一副药预计服三个月左右,第二副药的主药之一必须要用到虫草,这个时候就需要你们的人脉关系,发动你们的力量,提前在z省虫草区给我预定采草资格证件,明年5月我亲自过去采挖,首选z省芝区,实在不行就其他地方。”


  “要虫草?”燕行和柳向阳对视一眼,眼神深隧。


  “必须要虫草,这几天的药是排毒,我采药回来研制出来的药是让衰竭的内脏慢慢恢复活力,第二副药才是温养调理,服完第二副药,没有人为伤害和意外之祸,老太太三年之内健康无虞。”


  “腾!”贺子瑞像坐弹簧似的弹跳起来,呼吸急促:“您说,我娘还能再挺三年?”


  “是不是三年太长?你们不想让老太太活那么久?”乐韵一头雾水,看贺家人的样子明明很敬爱老人,不像是嫌老人活太久会拖累子孙的样子啊。


  “不,不是!”罗绣兰,贺盼盼和贺祺礼,贺明韬异口同声的否认,老祖宗是贺家的大树,他们只盼她活得越久越好,再活三十年更好。


  “我不是嫌太久,是太激动,还能活三年,真好!”贺子瑞眼中泪花闪闪,大哥和四妹五弟相继去世,他和哥哥常年东奔西跑,也没有时间陪伴老娘,如今,他总算真真正正的退任,有时间侍候老娘,可她却时日无多,能再活三年,他还能尽尽孝,报答老娘亲的养育之恩。


  “受于药材限制,我只能保老人家三年,你们若能搜齐药材,让老人家活十年也不是不可能的,当然十年是最大极限,再想多留人几年,据我所知不可能办到,除非找到传说中的血参娃娃,沧海龙珊瑚。”


  “十年?!”莫说贺子瑞几个,就连燕行和柳向阳也惊骇的叫出声。


  十年啊!

  那是个多么诱人的数字。


  一个已宣判即将死亡的人还能再活十年,这要传出去让人知道,别人还不得以为小萝莉说疯话?


  也可以试想,当小萝莉医治好他太姥姥,整个军医院与京城军政界与上流贵圈们必定会因此地震,小萝莉凭她的一手医术,也足以成为京城权贵土壕们争相巴结的座上宾,毕竟谁都不想死,尤其是位高权重的富贵人家更想活得长久些。


  燕行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小腹,小萝莉说等搜集药材,他也能恢复正常男人传宗接代的能力,药材啊药材,他一次觉得那些花花草草是那么可爱,那么珍贵。


  病房内瞬间安静,贺家的老少激动得满脸红光,呼吸急促。


  屋外传来脚步声,门被敲响,再之,贺明俊抱着纸,提着一只塑料袋推门而进,他看到亲人表情有异,望望几个,望望那个,小心翼翼的问:“三爷爷,您怎么啦?”


  “我高兴!我高兴。”贺子瑞慢慢坐下去,悄悄的抹了眼睛,眼下先救老娘要紧,等老娘熬过这一关,他再问小女孩能让老娘活十年的是什么药材。


  贺祺礼和罗绣兰贺盼盼贺明韬也装做淡定的收回对小女娘的景仰目光,等着小女孩的吩咐。


  贺明俊将东西放桌几上,又贡献出自己的笔,才去接杯水润润喉。


  贺家小青年挺会办事,找来厚厚一叠a4纸,十支一次性注射器,十个口罩,还一卷纱布,医用棉花。


  乐韵抱纸张和笔,移去电脑桌,vip病房有电脑桌,还有免费wf,随时可上网,可办公。


  柳少和燕少,贺家老少也是坐不住的,全跟在小女生背后,柳少和燕少机灵的帮她移开椅子,等她走到桌前再把椅子往前推近,贴心细心的照顾小萝莉。


  小萝莉坐如钟,摊开纸即挥毫书字,端端正正的楷体字,字整整齐齐排列,每个药名后面写有多少克药量。


  贺子瑞带侄辈孙辈们伸长脖子观看,他们认得字,但是药么,有几样他们听过名字,比如甘草,黄莲,连翘,柴胡等,也有几样认得,如紫苏、黄精等。


  小女孩手速极快,分门别类罗列药材名,需要磨成粉的,要剁细的,要切成块的,有些还特别注明,比如红枣要去核,金银花不要熏牛黄的,等等。


  她共列出四张纸的药材,再三嘱咐一定要分开装,不能为方便把药材混装。


  贺子瑞将药方交给儿子贺祺礼保管,让他多复印几份,免得弄失,贺家兄妹可不笨,早拍照存底,就算一个人手机出毛病,其他人那里还存有。


  “小萝莉,你说的主药,市面上购买不到吗?”等小萝莉列好药材名单,燕行才敢问出一直想问的问题。


  “能买到,可买来的没有用处,人工种植药材场为追求效益,用肥料催长,药种大棚里,一般三四年就出园,也就一棵草或树而已,野外药材在自然生长条件下吸天地日月之精华,山泽之灵气,干净无污,具有一定的灵性,那才是真正的药材,我制药要用的主药每样都有特殊要求,只有满足条件,制成的药才能药到病除,因此主药必须要野生的。”


  “可以找药材生长地的采药人采挖。”


  “采药人未必能准确采到药材,比如,我需要朝阳生长,长岩石上的五十年生的某种药,采药人认识那种药,也找得到,可他不一定能准确辩出它多少年生,或者采的阴山面的,又或者是四十年生的,又或者是水边生的,就是采个十棵八棵,仍然用不得。”


  “好麻烦的样子。”柳向阳望天:“小萝莉,你一个人去采药,我们不放心,我陪你去,我给你当药童,帮你背行李。”


  “你拉倒吧,就你那熊样,速度没我快,爬山没我厉害,方向感没我强,鼻子没我灵敏,让你自己走估计跑进五步蛇或豺子狗熊的老巢你自己还不知道,到了山里总追不上步伐要我等是小事,说不定还要我救你,纯属耽误人宝贵时间。


  再看你块头那么大,爬悬崖峭壁,同样一根藤,我抓着来来往往没事,估计你一抓着就承受不住你超重的体重断成截,重得像头牛就算了,还长着牛胃,吃东西吃得特多,带着你,干粮也得背上百来斤才够吃,那样会累死人的,如果干粮不够还要我四处找吃的养活你,带着你就等于带个累赘,我傻了才让你当药童。”


  小萝莉嫌弃的瞥一眼,毫不留情的数出一大堆缺点,贺家人直接被震得哑口无言,柳向阳一张俊拉成苦瓜脸:“小美女小姑奶奶,求求你口下留情,我……我哪有那么没用!”


  他有那么差吗?


  想他好歹是军人,还是特种队的精英军人,曾经野外生存几个月都没死,这一转儿到小美女眼里就成一无是处的包袱,你说,还让人怎么活?

  论速度,他有可能真的跑不过小萝莉,小萝莉的速度真的很逆天,论耐力,他就不好说,因为没见过小萝莉跑马拉松,论野外生存能力,他不差,同样小萝莉也不差,她一个小孩子能在大山里游荡十几天,那能力当然不弱。


  论体重,小萝莉体检称重84斤,身高一米五七,他将近150斤,身长一米八七,他确实是个大块头。


  论嗅觉灵敏度,他悲剧的发现,他确实没有小萝莉鼻子灵敏,那孩子能从呼吸里分辩出柿子味,那也是独具一格的本事。


  论饭量,他能吃羸三个小萝莉,所以说他牛胃也没错;


  比来比去,柳向阳发现他除了身高够长,其他的竟然样样惨败,让他不禁深深的怀疑人生。


  “小萝莉,我陪你去。”燕行头痛的揉揉眉心,小萝莉目前是别人眼中钉,她若独自出京,后面必定跟着一长串人马,让她一个人去采药,他们哪能放心。


  “得了吧,你就别跳出来丢人现眼,你跟柳帅哥有何区别?就那你鸟样,更加让人不得轻松,柳帅哥是累赘的话,你就是累赘外加重包袱。”燕人除了有异火,有啥优点?就那一身毒,万一跟去山上碰到有毒植物再次引发旧毒,她还得想方设法帮他除毒,跟着去等于是给她增加负担。


  “我……”燕行被呛得张口结舌,他好歹是有异能的啊,竟然被说成包袱累赘,简直……逼得人分分钟想跟她撕架。


  嗷呜!满心悲催的柳少,听到小女生对燕某人的评价,他心里平衡了,他是累赘,小行行在小美女眼里比他更差劲儿,没有厚此薄彼,公平啊!


  “小美女,我陪您去。”贺明韬弱弱的毛隧自荐:“我是户外登山爱好者,走过茶马古道,在数省名山玩过穿越,行走过z省,有丰富的野外生存经验。”


  “你?”乐韵上下打量贺某人,满眼挑剔:“不是我鄙视你,贺小八少爷,你玩穿越玩的是刺激,跟真正的野外生存差远了,就你这小身板,莫说翻山越岭十几天,让你背着五六十斤的背包走上三十里就能累晕你,在没有任何保险绳的情况下你能在上百米高的悬崖上爬上爬下吗?你爬树快得过豹子,逃得过狗熊追吗?你躲得过一群猴子围攻你,你知道哪里有蛇,哪里有蚂蝗毒虫吗?没有手机没有信号的地方,你知道观夜空哪天会晴哪天会下雨吗?没有干粮时,你知道哪些东西可以吃哪些不能吗?”


  “我……不太会爬树。”贺明韬额心黑线飘啊飘,这个奇人,嘴巴一定是刀子拼成的,爬树比豺子还快,可能吗?


  “那不就得了,你连树都不会爬,你跑去干什么?姓柳的和姓燕的好歹还是军人,军人野外生存能力甩你十条街,在我眼里那两只也是渣渣,何况你这个野外生存白痴,跟着我就是扯后腿,我让你跟去我就是白痴。”


  “……”贺明韬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好歹踏遍名川大泽,去过最艰险的茶马古道,攀爬过太行天梯,竟然被说成是野外生存白痴,简直让人没法活啦。


  贺盼盼直接捂眼,小龙宝说某位医界奇人脾气有点怪,嘴巴有点毒,这嘴巴哪里是有点毒,简直能毒死人,小龙宝和小阳阳犯她手里都能被批得一无是处,何况是小八?

  罗绣兰被逗得笑弯了眼儿,小八一向最活跃,结果一个照面就被小医生打得爬不起来,他以后去户外攀爬估计会有心理阴影。


  贺子瑞嘴角也翘了起来,贺祺礼努力的保持严肃脸,贺明俊不厚道的咧着嘴乐,这也是贺家众人打老祖宗入院后第一次露出开心的笑容,因为老祖宗有救,大家放了心,所以笑得出来。


  “小萝莉,你真要独自行动?”燕行嘴角抽了又抽,他早领教过小萝莉的毒嘴,想让她口下留情,貌似有点难。


  “采药又不是玩山游水,我不一个人去,难不成还呼朋唤友叫上一大群人前呼后拥的声势浩大的开进山,告诉别人有人上山挖药,叫看山的人员快来抓人?你们也别想玩跟踪,谁跟踪,惹得我火起,不管三七二十一,顺便配点药撒出去,谁粘上谁倒霉,毒死毒残别怨我。”


  “可是……”


  “可是什么?赶紧去准备装备用品,把说废话的功夫用在正事上,该准备的东西估计早准备好了,也别想在装备上装什么针孔摄像机,我最讨厌那种搞小动作的小人。”


  “我去购装备。”燕行被驳得愣是无话可说,闷声交待长辈和哥妹们照顾好小萝莉,自己匆匆出门采购物品,他知道哪有背包之类的,由他去最合适。


  他刚踏出病房门,便见贺明盛提着一大包东西回来,他快步迎上去:“二哥,你总算回来了。”


  看到小龙宝,贺明盛舒口气:“小龙宝,我帮美女小医生买得些零食,你帮看看有没买对?”


  在单位里从来是女生主动往前凑来想讨好他,他没有讨好过女生的经验,不太懂女孩爱吃什么零食。


  燕行打开两包零食大包,有巧克力,有饼干,山楂片之类的,还有圆圈形的棒棒糖,他默默的流汗:“二哥,小萝莉虽然只有十四岁,但并不喜欢小孩子爱吃的棒棒糖,甚至可以说讨厌棒棒糖,这个单独拿出来给五姐。”


  “好的。”贺明盛庆幸不已,幸好先让小龙宝看一看,他不知道小女孩讨厌棒棒糖,万一就这么送上去,说不准会犯忌惹她不高兴。


  他正要把棒棒分出来,猛然睁圆眼:“小龙宝,你刚才说……小医生多大?”


  “十四周岁,确切的说十四周岁又四个月,虚岁十五。二哥,你别瞅着她年小好欺骗,她厉害得很,猜测是隐世家族教导出来的弟子,身负奇学,文武双全,分分钟就能秒杀我。”


  “……十四周岁,能干掉你?”贺明盛觉得自己眼前的是假小龙宝,小龙宝也有位据传是隐世家族的师父,那身手好得能以一对十几人,他们兄妹们全上,没揍趴他,趴下的是他们,能秒掉小龙宝,那武力值该多高?


  “你之前不是看到了我的下场,她一个照面就用点穴手点我穴道,让我动弹不得,类似这样的事也不是第一次,我每次毫无还手之力,好啦,二哥,我要去采购东西,你快回去,迟了小萝莉会炸毛,给你一顿排头吃。”


  小龙宝说走就走,贺明盛额心汗嗒嗒落地,手忙脚乱的将棒棒糖拣出来单独放,拧着大包小包回病房。


  看到老二回来,贺明俊和贺明韬赶紧前去帮提东西,一个拿购回来的碗去清洗,一个把冰淇淋送去给小女孩,让她先挑喜欢的,再分给柳少和自家人。


  贺明盛将零食呈送给小女孩,因为小龙宝的一番话,他对小小的女孩子也分外敬重外加敬畏,能把小龙宝揍趴,绝对是高手中的高高手。


  乐小同学啃着冰淇淋,挑三挑四的拣出一些高热量的巧克力和糖果说带去采药当备用干粮,其他的放茶几上大家一起吃。


  药熬了很久,也差不多,她去把药倒出来,再加水熬第二遍,又坐不到五分钟,去点餐的贺祺文带着送餐服务员回来,大家也没等燕少,先吃饭。


  ------题外话------


  美女们,端午安康!记得我吃个粽子,喝点雄黄酒,英雄虎胆,雄风大振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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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十四章 卖了我也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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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外一切从简,贺家众人深感歉意也没有迂腐的讲繁文缛节,围坐一起吃饭。


  乐小同学在专业领域上固执,生活方面不挑食,因此她吃得很欢。


  贺家人前两天食不香睡不稳,因悬着的心放下一半,胃口也好了,大家都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接下来他们要照顾老祖宗,良好的体力与精神是必要的。


  饭后,病房里有食物味道弥漫,贺家小青年们收拾好茶几,将生活垃圾丢去垃圾桶,开窗,开空调换空气。


  小女孩白白嫩嫩,腰细臀翘胸大,典型的萝莉,笑起来眼里闪着星光,特别可爱,贺盼盼手痒痒的,总想扑倒小家伙,捏脸捏胸捏腰的捏几遍,最好能把人从头到脚的捏一遍,来场人体研究,可惜,亲眼见过小女孩不动武力用嘴巴就打得小龙宝小阳阳和小八仨无招架之力,她也不敢造次,只敢看不敢去吃豆腐。


  贺子瑞和贺祺文贺祺礼罗绣兰年龄长,不知怎么跟看着还是小女孩儿的医界奇人聊天,所以陪小女孩子的重任就压在小青年身上,贺明盛兄妹们跟小女孩也不熟呀,同样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该说啥。


  如此情况,陪聊天聊地聊人生的大事就落在柳少一个人身上,柳大少硬着头皮没话找话说,往往得几个白眼,他仍一如既往的死皮赖脸的往前凑,跟在小女生身边,像只殷勤的小蜜蜂。


  身边粘着只跟屁虫,乐韵丢白眼丢得嫌累,干脆无视,把他当空气,把第二遍熬煮的药汁倒出来,加水,重新丢进一味药再煮第三遍。


  柳少发挥厚脸皮特长,又问了十七零八个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加添加药材哟,新添加的药材有什么作用啦,怎么确定药熬得差不多了啦,总之,他能整出一堆问题来制造噪音。


  贺家兄妹们扶额,小阳阳好有耐心啊!

  瞥一眼顶着雄雌难辩脸的帅哥,乐韵酷酷的高抬下巴,给他一个高傲挺拔的背影,回到休息区坐下,抓过背包再次翻找药材。


  “小美女,是不是还要配药熬啊?”


  “小美女,总感觉你背包是万能的,能掏出好多东西来,像呼啦a梦的口袋。”柳向阳一屁股坐下,叽叽喳喳的又自言自语。


  “你嫌我背包功能齐全是吧,行,我不贡献我的珍贵药材了,你们自己解决。”


  “不要啊,小美女,我是赞美你医者仁心,心思细腻,到哪都携带药材随时救死扶伤,小美女堪称医者表率,圣手神医,功德无量,我绝对没有一丁点鄙视你时时把药材当必备品的良好习惯,小美女,你大人不计小人过,美女不计帅哥过,别计较我口无遮掩好不好?小美女,千万别当甩手掌柜啊,都这个节骨眼上,你让我们到哪找药材啊,你不高兴你揍我好了。”


  小美女说变脸就变脸,柳向阳惊了一跳,冷汗唰唰狂冒,小美女不从背包里拿东西,他们到哪找药材?


  大丈夫能屈能伸,他是能屈能伸的伟男子,立马不要节操不要脸的求放过,求宽恕。


  小女孩翻背包的动作停住的当儿,贺家人也被嚇得不轻,她真要不管了,老祖宗可怎么办?

  “揍你浪费力气,去拿只碗过来,再喋喋不休的废话连篇你就去站走廊。”柳帅哥那怂样,让乐韵真想一脚送他去太平洋洗个澡。


  “哎,我马上就去啊,碗碗碗,小美女,要大碗还是小碗?”小美女没甩人跑路,柳向阳心情由阴转晴,欢呼着一蹦三尺高,兴冲冲的跑去拿碗。


  贺家老少们暗中松了口气,幸好小姑娘没走人,否则,他们真不知道该怎么挽留。


  “小碗。”乐韵掏出一些药包放茶几上,嫌不停的弯腰太累,她自己坐地板上,慢慢的拆药包。


  电水壶在靠墙的地方连接插孔通电,装药的碗也放在距电水壶不远的地方,熬好的药汁也放那边。


  柳少跑过去拿一只瓷碗,叮叮咚咚的又跑回小女生身边,他和贺家众人一样只有旁观的份上,看着那摆得到处都是的小药包,他们完全摸不着门路,不知该干啥。


  打开药包,乐韵从茶几底下摸出装纸笔的袋子,拿一张a4绝对折,再撕下半张纸摊茶几上,从药袋子里取药,十几样药攒成一堆。


  取一样药即刻合上药袋子放回背包,收起药包,将放纸上的药拌匀,捏成长条,用纸卷成一支手卷烟,它的个头比大号雪茄还粗。


  众人面面相觑,搞不懂小女孩要用来干什么。


  卷好药材,乐韵还把它摁实,从背包里摸出一只打火机点燃一端,纸和细碎的药材燃烧,冒出丝丝轻烟,没有烟草的呛人味,只有药味儿。


  柳少:“……”囧,那种烟吸起来一定很。他管不住爱问十万个为什么的心,好奇的凑近:“小美女,这种烟好吸不?”


  “当然好啊,能治烟喉炎、鼻窦炎。”乐韵吹吹燃烧的药材卷端。


  “给我给我,我尝尝,我有烟喉炎。”柳向阳两眼精光闪闪,涎着笑脸央求。


  “给你吸几口可以,把烟灰敲在碗里。”


  “好咧!”柳向阳喜出望外,接过大号的假雪茄,衔在嘴里吸了一口,吸得一嘴的浓郁药味合着草木烟味儿,呛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咳咳-”他只撑了大约三秒,就撑不住,把烟雾全喷出嘴去,连连咳咳。


  “没有打虎的本事就不要上高山,自己没能耐承受还尝,活该。”乐韵才不心疼他,落井下石的鄙视。


  “咳!”柳向阳咳了几口,不怕死的再吸烟,吸一口烟雾在嘴里留几秒,再吐出,呛得又咳咳,再试,吸了四五口,越来越适应,慢吞吞的吸,再慢慢的从鼻子里吐烟雾。


  那吞云吐雾的模样有几分瘾君子的标准风范。


  贺子瑞想拍人,臭小子,倒享受上了啊?


  柳少吸几口,瞅瞅灰烬,手卷烟燃烧掉一小截,他生怕烟灰掉地,轻轻的将灰敲在碗底,再吸,努力的吸烟雾,敲七八次烟灰,笑嘻嘻的冲贺三老爷子挤眉弄眼:“老爷子,您老要不要来几口?这个味道真不错,刚开始挺呛,多吸几口,喉咙和鼻子就顺畅了,像开窍似的,很通透。”


  “你自己弄得到处是口水,让我吸,让我抽你的口水烟?”贺子瑞心里痒痒,可就拉不下脸,嫌弃的哼哼。


  “哦,老爷子嫌弃口水的话就算了,我自己来,人家有慢性咽喉炎,每当柳絮飘飞的季节就闹腾,这次正好治疗治疗。”


  “!”贺子瑞想飞一脚将柳小三踹墙上挂起来,臭小子,故意装傻当听不出自己的意思,哼,等柳小三到家里蹿门,他非收拾柳小三儿一顿不可。


  贺明盛哥们几个悄悄的乐,小阳阳明知他们家老爷子也有咽喉炎和鼻炎,很想试试药烟又拉不下脸,他却故意装不知,这下老爷子肯定有得郁闷。


  柳大少真的装痴卖傻,捧着支药烟享受,在他不懈努力下,一支手卷药烟燃到尽头,他把烟灰敲在碗里,只有一截纸的烟蒂丢放桌底下的烟灰缸里。


  碗里的烟灰积得一撮,还在冒着火星儿。


  乐韵又从背包里掏出一只药袋子,那里面装着三只大小不一的瓷瓶瓷罐子,拧开盖子,都是大半瓶的药膏,像果冻状,香味沁人心脾。


  在场的老少们忙大口大口的呼吸香气。


  “……”乐韵默默的抽嘴角,拿注射器当勺,从每个瓶子里弄出一小块药膏放装有药烟的碗里。


  “贺小八,再来一个碗来。”


  “哎!”


  贺明韬应一声,飞奔跑去拿碗,抱回一只碗放小女孩面前,看着她又取一些药膏放碗里,他有种想捧起来喝掉的冲动,好香啊!

  “小美女,能不能给点药膏给我?”小美女要收瓷瓶子,柳向阳眼巴巴的凑过去讨要。


  “做你的白日梦。”以为她的药是果冻,随便就能制出来啊?


  “小美女,给点嘛,就一点点,一点点就好啦。”


  “一点也不行。”


  “我付钱行不行?”


  “你很有钱?”


  “不是很多钱,十几万还是有的。”


  “最小的那瓶最低万金,万金是万两黄金的价格,你去计算出来多少钱再来。”


  “万金?那么贵啊,我要最小的这一瓶吧,要刷卡还是转帐啊……”柳向阳伸爪抓向最小的一只瓷瓶子,一边巴啦巴啦的说话,猛然感觉如锋芒在背,飞快的望过去,看见贺三老爷子几个冷笑着望着自己,不解的问:“你们看着我干吗?小的一瓶是我的,你们想要药膏问小美女谈其他两瓶。”


  “柳小三,万两黄金值多少人民币?”贺祺礼好整以暇的问。


  “以古人的万两折合现价,也要好几千万吧。”


  “你私房钱有多少?”


  “大概也就百几十万。”


  “你说要买的那瓶药价值万金是万两黄金,你确定你买得起?”


  “什么……什么?”柳向阳愣了愣神,望向装药膏的小瓶子,迟迟不敢伸手抓下去,转着眼珠子望向药膏的拥有者:“小美女,这这……个是黄金万两?”


  “货真价实,童叟无欺。”乐韵慢吞吞的盖瓶盖子:“五百年何首乌,六百龄不死草,四百年野参,近五百年铁皮石斛全株,八百年千岁草,二百年五味子,三百年党参,外加奇珍异草共二百余种,可以说三瓶药膏是齐聚神农山所生药材于一体的精华,没有它们,对贺家老寿星我也只能爱莫能助。”


  我的娘啊!


  贺家老少们齐齐抹冷汗,小女孩手里握的药都是成百上千年的野生药材所制,她究竟是谁家子弟,能找到那么多珍贵药材?

  “我……我的天啊!卖了我也买不起啊。”柳向阳飞快的收回爪子,再也不敢去碰小美女的药瓶,特么的,都是几百年的奇珍异药,他要是不小心打翻瓶子,小美女分分钟就会活撕了他。


  “所以,你想要药膏,可以去卖肾,卖了肾还可以卖肝,卖眼角膜,把全身零件卖掉一半,凑着就凑齐了。”


  “我……我不买了,嗷,我受伤了,小行行,你快回来安慰我,我心好痛!”柳向阳悲催的捧着心口,一脸生无可恋:“小美女,你告诉我哪能找你说的那些药材,我也去找几样,卖了就发财了”。


  “神农山里有,不过,你就算找到也未必识得它是多少年生,有可能你一脚就把百年生的一棵药踏成了渣。”


  神农山百年以上野生药材有很多,当然,那是长在绝崖陡岩上的,不用直升飞机,人人只能望而兴叹。


  “小阳阳啊,你还是做你的老本行吧,采药行医那碗饭真不是我们这类人吃的,像我们这种差点五谷不分的人,就算给棵千年生的什么药给我们,说不定也会当野草扔掉。”贺盼盼笑嘻嘻的安慰柳小三。


  “你说得对,可是我还是很忧伤。小美女,你的那些珍贵药千万护紧啊,千万别给别人用啊。”


  “药是救命的,不用来救人,我学什么医。你闪开点,别碍手碍脚的。”乐韵收起所有药包,正想开工,柳帅哥又凑近,嫌弃的撵人。


  柳向阳让到一边,眼巴巴的望着小女孩,嗷呜,药是救命的没错,可是也要看人的啊,有些人不能救,救了就是浪费药材。


  乐小同学拿出自己的银针,提起装医用品的袋子,拿两只碗走去熬药的地方,贺家众人呼啦啦的跟上去,围在她身后。


  乐韵席地而坐,用注射器从药碗里吸取药汁,滴在有灰的碗里,将药灰和药膏调成糊,再吸药汁到另一个碗里,装得大半碗药,搅匀,让贺家小青年将两小碗和一大碗药全抱进病房。


  贺祺文和贺祺礼、贺明盛小心翼翼的捧药碗,小心翼翼的走进病房,将药放床头柜上,和跟进病房的家人们站在一侧。


  进到病病,乐韵将各种仪器关闭,将病人身上的管子和吸氧面罩也全摘掉,最后将病人插的尿管也拔除,去洗手出来,看贺家人想旁观,微微皱眉:“一会喂药我要帮老人脱掉衣服做推拿,男士们退出去,两女士留下。”


  “这……”贺家男人们互视一眼,最终没说什么,一致退出去,柳少走最后,还体贴的帮关上门,然后一群人就站门外等。


  让男士们退出去,乐韵让留下的女士们戴上口罩和手套,提前嘱咐:“你们按我说的做,等喂下药汤后,我说可以了,你们扶老人家上厕所排便,一定要扶稳,我要帮老人家按穴位,让她排毒,匀不出力气帮扶。”


  “我们懂得。”罗绣兰和贺盼盼忙点头。


  家属都是懂事的,乐韵也就不用千叮万嘱,解开病人的衣扣,把老人的衣裤全掉下来,只用上衣系在老人腰间遮住部位。


  老人只躺两三日,全身已没有几两肉,瘦骨嶙峋的样子令人不忍直视,罗绣兰和贺盼盼心疼得锥痛,眼泪夺眶而出。


  她们家的老祖宗无论何时总是慈祥的微笑,无论家里谁遇到过不去的坎,老祖宗总会用那双干枯而有力的手抚摸着人的头顶,语重心长的说“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唯一迈不去的坎就是死。”


  死,是唯一的一个坎,谁也躲不过,其他的坎,只要坚持,总会迈过去的。


  老祖宗一生经历无数风浪,无数坎坷,她都走过来了,如今面临这一个坎,她们相信也仍然能够迈过去。


  贺盼盼和罗绣兰抓住老祖宗的手,用力的握着,传达她们的爱的力量。


  对于老人看起来很吓人的身躯,乐韵很镇定,老人家跟她奶奶走时的样子差别不大,她最亲的奶奶逝世时也是瘦得只有皮包骨,她是唯一的孙女,是她给奶奶洗的最后一个澡,为奶奶穿的寿衣,也是她帮奶奶抚上那双不愿合上的眼睛。


  生离死别,痛如锥心。


  当年她太小,救不了自己的亲人,如果,她开启空间的时间早几年,也许可以救回奶奶,可世上永远没有如果,奶奶没有等到她能救死扶伤的那一天,留给她永远的遗撼和无尽的心痛。


  痛过,失去过,所以她知道失去亲人的那种悲痛,所以她见不得别人也承受那种痛,她愿意尽心尽力的救老人,让老人再活几年。


  乐韵平静的拆出真空包装的软管,点老人的面部几下,让她张开嘴,先把她含着的药取出来,插软管到位,再连接小漏斗,将工作交给罗绣兰和贺盼盼,让她们喂药。


  罗绣兰和贺盼盼一个稳住软管,一个勺药放进漏斗,一小勺一小勺的添加,将药灌进老祖宗喉管里,先喂小碗里的药,再喂大汤碗里的药汁,动作小心,没有抖落半滴。


  家属在喂药,乐韵开启眼睛功能扫描,等药汁到达病人胃部,取出银针,分别扎在老人胸口和脚底、腿上,引导药力向下运转,同时将注射器扎进病人胸口,那针头刺穿肉,避开神经组织和血管,扎中老人的右肺一根血管里,针管里的药注入血管,流向肺叶。


  注射完一针筒药水,收针,飞指疾点,不停的戳病人的穴位和血液滞停的地方,催动药力尽管生效。


  罗绣兰和贺盼盼将药喂完,摘掉漏斗,缓缓的拔出软管,刚抹了把额心的冷汗,便听得小女孩说“可以了”,两人立即一右一左的抬起老祖宗进厕所,让老人蹲坐在马桶上,她们分别左右相扶。


  她们抬病人走,乐韵跟在后面,不停的戳老人后背上的穴位,到卫生间,站老人面前,弯腰,一手轻揉老人后背,一手按揉她的腹部,按揉一顿,病人“噗嗵”一声,成功排便。


  随着病人排便成功,一股污臭味冲天而起,那臭味极臭极臭,就算戴着口罩也好似没戴似的,阻挡不住臭味的嚣张入侵。


  罗绣兰和贺盼盼坚定的扶着老祖宗,哪怕腹内翻江倒海,也以意志强制镇压下去,不吐不呕。


  在外力催动下,病人噗噗噗嗵痛快的新陈代谢,等老人肚子里的残留物全部清空,乐韵让才收回手,冲马桶。


  罗绣兰不敢劳贺医生帮老祖宗擦屁股,她亲自帮老祖宗擦干净,再用湿毛巾擦拭一遍,和贺盼盼将老祖宗扶回病床上躺好。


  冲洗干净卫生间,乐韵洗净手,重回病床边,将调制的药糊糊捏成团,塞在病人一个鼻子里,把一只鼻孔堵住,再给病人嘴里含药,戴上吸氧面罩,开氧气。


  其他仪器一律没再用,收回银针,和家属帮老人穿好衣衣服,盖上棉被。


  贺子瑞等人在外等啊等,哪怕站得脚酸了也没肯离开,等得良久良久,终于听到脚步声走向门,然后门从里拉开。


  看到小女孩,贺子瑞弯下尊贵的腰:“辛苦您了!”


  “辛苦您了!”贺祺文和兄弟侄辈们也躹躬致礼。


  “别,我怕折寿。”七老八十的老爷子向自己弯腰行礼,可把乐韵吓到了,一跳跳开。


  不管小女孩受不受,贺家人弯腰成九十度的道了谢,再慢慢直起身,贺子瑞对罗绣兰温和的点点头,眼里有赞赏:“老七媳妇,你也辛苦了。”


  “不辛苦,都是应该的。”罗绣兰眼眶发热,又想哭。


  乐韵避开贺家人的礼,走出病房间:“病人体内的毒大部分排出来了,还有残余部分需要慢慢清理,下午再熬一副药,和这一副药的第三遍药汤混合,晚上十点左右喂,再派个人去采购纸尿片,给老人家用纸尿片或卫生纸,也不用太勤,每两小时左右换一次。


  出院回家后熬药要注意,不能让蜘蛛和蟑螂之类的小生物弄脏药,由你们家属自己守着熬,莫让不可信的外人靠近,病人起居的地方也最好别让外人来往,以免带进去不干净的东西。


  熬过的药渣也全部保留下来,我回来要检查。病房里我调的药糊到晚上十二点左右给病人使用,塞另一个鼻子,把我之前塞的药糊弄出来。嘴含药二十四时换,换下来的药洗干净,晾干保存。”


  “是。我们记住了。”


  贺家人频频点头,簇拥小女孩坐下等燕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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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十五章 怎么可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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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为军人,燕行雷厉风行,然而,有道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不缺钱,奈何受京城交通问题所限,生生拖慢了他的办事效率,以致于仅置办背包那件事竟费去三个多小时。


  因而,当他乘公交车,乘地铁,换公交车,连换几路车赶到青大学校外,再乘环校公交车赶到舍区,还差十五分钟就将下课。


  燕行不敢怠慢,背着背包一路小跑跑向状元楼,还在楼前的大道上,远远的看见柳某人站在楼前,他以风速奔跑,疾奔至楼檐底下。


  “小行行,这次你不给力,办事效率好差。”等在楼下的柳向阳,看到疾跑而来的燕某人,皱眉抱怨。


  他和小萝莉在医院等到三点,打电话时燕某人仍在去花市的路上,他们为了路上不挨堵,先一步回学校,至于背包装备,干脆让燕某人送来青大,顺便将药带回去,也免得他明天再跑医院或贺家。


  “没办法,感觉有小老鼠关注,费了点功夫周旋。”一惯儒雅温和美青年,精亮的龙目盛积着丝丝冷意。


  “你被盯上了?”柳向阳双眉几乎纠到一堆,面容沉郁:“这真不是好消息。”


  “你们回来多久了?”


  “回到学校差几分钟五点,你自己先上去,哎,等等,特么的,我是急糊涂了,你也一起等等,一会顺便帮提东西上楼。”


  “什么东西?”燕行本来想先走,听柳某人的话又回头等。


  “小美女导师帮她购买的实验器皿,万俟教授今天不在学校,打电话请校医院的人帮送来一些,应该很快就到。”


  燕行了然,小萝莉急需外出一趟,估计是需要带些医用装备在身的,四下无人,他低声问:“小萝莉定好出发时间没有?”


  “没有。保密措施做得十分周密,除了她自己,估计没人知道她将去哪,几时出发。”


  “……”燕行默默的凝视空气,想要骗过别人,先骗过自己人,小萝莉连要去哪都不肯说,计划周密,他们只能等待。


  两人等的小会儿,一辆刷有校医院标志的车从远而来,再从大道转进状元楼前的支道,在楼前停车。


  柳少和燕少向前,和代送东西的校医从车上搬东西,实验器皿很多是易碎品,需轻拿轻放,为防摔碰,都用泡沫纸箱打包装载,大大小小好几个小箱子。


  校医将东西交给负责接应的两位,潇潇洒洒的走人,柳少和燕少俩哥们将箱子堆叠成堆,再绑扎起来,一人抱几个,或提在手,搬着上楼。


  两少小心翼翼的爬到四楼,推开虚掩着的门进小萝莉宿舍,再把东西小心翼翼的放下,到了地方,燕少才放下自己背上的包,和柳某人解开绑箱子的绳子,把小箱子一样一样的排在地板上。


  整理好箱子,两俊少洗手,坐下暗搓搓的等吃的。


  柳帅哥和燕帅哥搬东西进宿舍时,乐韵在小厨房忙着炒菜,也懒得管那两吃货,任他们帮安放医用品。


  燕少和柳少下等啊等,等来了漂亮少年、李少、才同学和陈同学四位学霸,


  下课后,李少,才同学和陈同学放学以风卷残云的速度飙至宿舍楼前,等到晁会长回来,四人施旋然的登楼,施施然的进小学妹宿舍。


  当看到柳少和燕少两位吃货,四位学霸淡定的不能再淡定,放下自己的东西,优雅的占座。


  燕少和柳少默默的忧伤,原本以为他们晚上能独享一顿晚餐,结果,哼,又有吃货来抢食,简直让人分分想暴走,想来场世界大战。


  他们想干架也只能在心里把四只学霸吃货撕千回百回,反正绝对不敢表现出来,还得特别友好对待小鲜肉青年们,否则,被分分钟轰走的只可能是他们俩。


  等到晚饭开饭,两俊少想撕架的心思一秒熄灭,小萝莉整出满满一桌菜,每样都是堆得满满的,份量足足的。


  乐韵马上要外出,宿舍冰箱里的食材自然不能留,因此干脆全部给煮了,她上午才叫果疏店老板送蔬菜,预计二天的量,合二为一,自然丰富。


  有一堆吃货,再多的菜都不怕浪费,满满一桌菜和米饭被六个吃货消灭的一点不剩,最开心的要数有饭桶肚的燕少和柳少,两人第一次吃饱,真正的吃饱,而不是七分八分饱。


  国庆节将至,学校有很多活动,学业忙,学生会的工作更忙,四只学霸吃饱喝足,满足的腆着肚皮,回宿舍去努力加班加点。


  晁宇博走的时候还拧着一只袋子,他没说什么废话,摸摸小乐乐的头,戳了戳她的粉嫩脸蛋:“乐乐自己小心,我在学校等你回来。”


  “懂啦,晁哥哥你只要保护好你自己的清白就行。要记得按时服药丸,放假别乱跑,安全最重要。”乐韵抱着漂亮少年哥哥的胳膊,笑嘻嘻的送他出宿舍。


  “好,我放假哪也不去,就宅家里百~万\小!说。”如果宅家里能让小乐乐放心,他就宅家里好了。


  “嗯嗯,这就对了,晁哥哥和学长们乖的话,我回来做好吃的给你们吃,你们没守好节操的话,以后谁也莫想来蹭饭。”


  “……”李少和才同学陈同学弱弱的摸鼻子,被小学妹说乖,感觉好羞耻。


  晁宇博嗯嗯点头,走到门口,又摸摸小乐乐的脑袋,才恋恋不舍的和三位学霸出宿舍门,到门外,他们便绝口不说外出小心之类的,以免泄露小乐乐行踪。


  送走晁哥哥和学霸学长们,乐韵回卧室拧出一包药交给燕某人,还狠狠的用力踩他一脚,气哼哼的扭头不理他。


  “小萝莉,我哪里惹你不顺眼了啊?”挨一脚重踩,燕行一边轻轻的抖发麻的脚尖,一边苦恼的问原因。


  “哼,我原本计划国庆去淘宝发财的,现在计划泡汤了,你们赶紧滚蛋,我现在不想看见你,看见你就生气。记得保护好我晁哥哥,我晁哥哥受一点伤,你就等着被大缷八块泡福尔马林里受世人景仰。”


  柳向阳后背冒出一层鸡皮疙瘩,小美女太狠了,竟然想把人泡福尔马林里当泡菜,最毒妇人心哪,生气的小美女好可怕!

  这个时候,他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嬉皮笑脸的往上撞,缩头站一旁,当自己是空气,绝对不支嘴。


  “……那,等你回来,你想去哪趟鬼市,趟旧货市场,我给你当司机,当财务会计和秘书。”燕行迟疑一下,轻声的提出补偿方案,他理解小萝莉的气愤,她刚来京,还没游玩京中景点,好不容易放国庆长假,本来可以快快乐乐的玩耍,却因为他太姥姥,她不得不钻深山老林找药,她难免会不开心耍小性子恼他。


  “我有晁哥哥会开车,不用你献殷勤,赶紧走,看着你血压就秒速升高。”


  “嗯,我走了。”被小萝莉嫌弃到一文不值的地步,燕行怕再逗留就会被当苍蝇赶,识时务的拉起柳某人赶紧告辞,关于补偿,还是等小萝莉采药回来再说吧,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


  柳向阳很配合的跟燕某人溜走,一对难兄难弟下楼,坐上摩托车,一溜烟的溜回宿舍楼,爬回自己的宿舍。


  等回到自己的私人地盘,两人俊美的脸垮下去,柳少一脸的沮丧:“小美女究竟会去哪?”


  小萝莉嘴巴比铁葫芦还紧,他们想尽办法也没探出一点口风,对于她的行踪,他们一无所知,对于如何暗中安排人沿途保护她的事也是一筹莫展。


  “不知,全国这么多山岭,谁知道她会去哪一座,你有没掌握青大的所有摄像头?”燕行将装药的袋子放自己书桌上,拿手机开工。


  “但凡网络摄像头都在掌握中,那些没有连网的就无能为力。”


  “先盯着手机信号,看看有没变化。”


  “嗯,知道知道……。”


  赶走燕某人和柳某人,乐韵兴高采烈的跑去检查教授帮订购的器皿,把所有箱子打开,手术刀、手术刀片、量杯、烧杯、酒精灯,玻璃试管、吸管、滴管等,手术刀有两套,一套是手术刀、钳子、剪子等一律俱全,另一套是纯手术刀,各个型号皆齐。


  玻璃试管是成套的,还有座架,成套的注射器,注射器针头,还有塑胶的血桨袋子。


  医用器皿齐全,乐韵开心的将一些需要携带的东西扔回空间,暂时用不着的搬去卧室存放,然后再检查燕某人帮置购的装备。


  迷彩军用大背包高达一米,那是真正的大号背包,里面塞得一顶帐蓬,两个睡睡袋,一个厚,适应早春或冬季,一个是薄睡袋适宜春夏用。


  还有防水雨布,可以裹脚和小腿的防水绑腿,一些高热量的压缩食品,一把小锄头,指南针,打火机。


  对于燕某人采购的东西,乐韵还算满意,将背包、睡袋、帐蓬仔细检查,摸遍每一个角落,确认燕帅哥没有偷偷的暗藏针孔摄像头。


  东西都齐了,往背包里塞出行用品,防水布,备用鞋子和衣服,一个睡袋,一些巧克力和高热量食口,一包五斤的米,一包花生米,一只长柄煮奶锅,一小包盐、花椒和五香粉,小锄头,一套玻璃试管和一叠一次性血桨袋,三两样感冒药和防虫防蚊的香水,几把手术刀和刀片,剪刀,打火机和指南针。


  现在这行头,就算乘高铁或坐汽车等过安检扫描出来的图像被别人弄到手也没关系,她的装备很正常,没什么可以怀疑的。


  收拾好行装,乐小同学自己换了身衣服,稍稍乔装一番,扛着行李下楼。


  刚至晚七点,正是学生们来往最频繁的时候,出去溜跶的,约会的,去图书馆的,回宿舍的,或叫外卖拿了上楼的等等,校内与各宿舍楼道学生们来来往往,各忙各的。


  状元楼的东楼梯,有人上楼有人下楼,有几位看见一个同学扛着大包下楼,皆淡定的一笑而过,像宿舍里有人搬东西或寄东西,扛东西上下的人多了去,没啥值得惊讶的。


  经过粗略乔装的乐小同学,就那么大刺刺的下楼,找到自己的自行车,把大背包绑后座架,踩着车悠悠的上大道,大摇大摆的穿过校内的大街小道,又出西门,将车停在道旁自行车可停的地方,召来计程车,直奔目的。


  三个多钟后,背包大背包,胸前背只小斜肩背包的乐小同学,风尘仆仆的出现在京西高铁站的售票大厅。


  京城的高铁站,客如潮水,幸得如今科技发达,可以网购票,大部分人用手机网上购票,直接到自动窗口取票,不用排队现场购票,因此,现场售票窗相对而言没那么忙。


  浑水好摸鱼,人多好藏身,车站人多如牛毛,背包客随处可见,乐韵放心的很,排进一支队伍里,随着人流往前走。


  队伍不断的往前走,前面的几个买到票,匆匆赶往候车大厅,轮到乐小同学,她买了票,也是马不停蹄的扛着背包狂跑,一口气跑到候车厅,过安检,又一口气跑到检票通道,检票进站。


  当乐小同学买到车票狂跑向候车厅时,呆青大宿舍的燕少和柳少还在努力工作,猛地,燕少的手机里跳出一个弹窗,他那张俊脸当即变幻莫测:“向阳,小萝莉买了票,高铁即将发车!”


  “什么?”坐床上的柳向阳,抱着本本腾的弹起来,又坐下去,飞快的操作:“我靠,手机信号明明还在宿舍啊,各个摄像头也没有拍到人,小美女什么时候离开的?她会飞不成。”


  燕行正想回话,手机又接收到一个视频,他点开,默默的站起来,走到柳某人身边,将视频给他看:“看看,她现在是这样子的。”


  柳向阳视线飘过去,燕某人的手机视频现出一副满是人的画面,有一支队伍在排队买票,一个人头上被标上提醒号,那人头戴灰色棒球帽,穿白色长袖衬衣,牛仔裤的人,戴着口罩,背背一只大大的背包,胸前还抱着一只斜背小背包,帽子和口罩遮住了人的脸,根本看不清是谁。


  “我……”柳少俊脸比哭还难看:“明明说好明早乘早车走,结果立马就跑了,声东击西,连自己人也骗,怎么可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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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十六章 跟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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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觉上当的柳向阳,悲催的无语泪流,亏他真的相信小美女真的要明天早上才出发,所以时刻盯着她的手机信号,结果她等他们一转身就跑路,简直……太不信任他们了。


  他们就那么不可信?


  柳大少心情悲伤,飞快的查校园网络摄像头,在学校的几个路口,有几个摄像头是联网的,用的是校内网,他想查查小女生究竟是怎么离校的。


  “其实,这样也不错啊,小萝莉说走就走,打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大家一起被耍,公平得很。”燕行已自最初的哭笑不得变得泰然自若,小萝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去车站购票即上车,如此一来,只要不是尾随的人或者早在车站守株待兔,都被她摆了一道,想再盯梢就得另做安排。


  “确实不错。”柳向阳撇撇嘴,忽的伸手抓过燕某人的手机:“我瞅瞅,她的终点是哪,噫,s西龙城市?小美女不会要去吕梁山或者五台山景区?”


  吕梁山是s西省西部山脉,南北延长400多公里,即有黄土高原,也有盆地,亚高山草原,地形多变,森林资源和水系资源丰富。


  五台山乃s西最著名旅游景点区,属太行山系之北,由一系山峰组成。


  无论是吕梁山还是五台山,野生动植物资源丰富。


  “说不准。”燕行现在也摸不准小萝莉的去向,吕梁山山脉广,五台山系属太行山系,同样广阔,往龙城市的方向即可去吕梁山,也可去太行,鬼才晓得小萝莉究竟要去哪。


  “你的意思是小美女的目标不一定是龙城市?”


  “小萝莉去的方向即可去吕梁山也可去太行,吕梁与太行哪一处都有森林狭谷,每个地方都有丰富药材,那么,她随时可改签补票,也随时可以下车,不是么?”


  “哼哼,你倒是挺了解小美女的啊?”


  “不是了解,是推测,以她那种随时变脸的个性,有可能小孩子性子一上来就任性的来个刚上车又下车,或者说不定检票进站后其实没走,转而另外改登其他方向的车,来个南辕北辙。”


  “小美女真来个南辕北辙,估计会气死一堆人。”柳向阳奸笑,小美女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偷溜成功,相必也能甩掉一些小老鼠,他们现在才发现小美女购票进站搭车,其他人想必也跟他们是一样的,等某些人发觉过来,再安排下去,那么暗镖们也只能选赶飞机去终点站等或赶去火车中途站再上车。


  这个时候,如若小美女真的任性,再次声东击西,等某些人发现目标其实没乘那趟车,必定会暴跳如雷,吹胡子瞪眼的爆粗口。


  “所以,你有事做了,赶紧盯紧铁路网系统,看看能不能揪出些潜伏狗来,如果发现小萝莉真的另外改签或购票,想办法帮遮掩一下,拖延点时间。”


  “哈哈,这个不用你提醒,哥已进入系统监视。话说,你怎么那么快就找到小美女行踪的,你派人在车站守株待兔?”


  “嗯。”


  “……”燕行轻淡描写的嗯一声表示确认,令柳向阳倍觉怪异,小行行不会动用他的人手暗中保护吧?真那么做的话,让某些人发现了,小美女就真的跳进黄河洗不清。


  心中有所怀疑,他也没问出口,那种事是秘密,莫说只是猜测,就是真的是那样,他也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燕少坐在柳某人身边,观看他监视铁道网络的一举一动,有时自己也用手机处理信息。


  当两俊少被小女生的突袭弄得哭笑不得,京中数起人同样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家旅馆里,一个抱电脑的中年人,收到一条弹窗信息后,阴着脸,阴沉沉的骂:“该死的,连人从眼皮子底下溜走还不知道,都是干什么吃的!”


  低声诅骂一句,快速拿手机叽喱哗啦的打电话。


  与此同时,京城某几处同样有人迅速调兵谴将,在无人知的地方,收到指令的人即刻收拾行李,赶汽车的,赶飞机的,自驾车的,有条不乱的出发。


  京西车站,乐韵背着相对而言巨大的背包,一路狂奔进站,沿着指示路标和服务员们的提示,跑到站台,冲上卧停在轨道上的火车。


  火车慢,但是价格经济实惠,是底层工作者或民工们出行的最佳选择的交通工具,因此就算是夜晚,乘车的人也很多,男女老少皆有。


  跟着人上车的乐韵,挤啊挤的挤进车厢,向中间车厢移去,她没赶到中部,另一条轨道上的火车车门关闭,车站广播员提示即将发车。


  她又穿过半个车厢,相邻轨道的火车发出长鸣声,缓缓启动,车厢一节一节的移动,速度越来越快,在形如白昼的灯光里越行越远。


  乐韵朝窗外远去的车挥挥小手,慢悠悠的挪向中部车厢,她的速度几乎可以用龟速来形容,走到半路,车站广播员提示她乘坐的车停止检票,她在一个车厢中间的地方洗手,停得几分钟继续走,当走到还有一节车厢就到列车长室,火车提示即将发车,等她慢吞吞的挪到列车长室外,火车“吃咣吃吃咣”的开动。


  列车长不在,两工作人员经过,看到列车长办公室外站着个瘦小的女乘客,她的背包看起来比人还丰满,特别惊奇,温和的问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


  “您好,我找列车长补票。”乐韵拿出自己的一张车票,可怜兮兮的眨眼睛:“我原本买的是另一趟火车的票,因为临时有事,需要改乘这辆车,只能先上车再来办补票手续。”


  乘客抬起头,两乘务员才发现她像个中学生,嫩得不像话,看她苦着脸的模样,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忙看她的票,发现竟是京西到s西省龙城市的车票。


  两位乘务员懵懵的对视一眼,那趟车跟他们这趟车发车时间相差九分钟,小客人买了票没坐成,时间又太紧张,根本没时间去售票厅退票,又要重新发钱购票,她自然会觉得委屈。


  “请您稍等一下,列车长很快就会回来。”乘车员将车票还给小客人,拿对讲机跟列车长联络,汇报情况,因为刚发车,还要检查安全工作,他们嘱咐乘客一句,匆匆去忙公务。


  柳大少抱着本本,四处寻找潜伏者,找到些许黑客痕迹,可惜,那些鸟人闪得太快,等他沿蛛丝马迹追查到中途就断了线索,最可恶的是还有个超级黑客,在世界几个州兜圈子,害他白跑一圈。


  兜一圈回来,他哪也不去,就死守着铁道系统,监控有无人入侵,等了约摸半个来钟,有新消息,赶紧查探,当时想纵天长嚎三百声,连声音也满是苦味:“小行行,你猜对了,小美女放了空枪,她没有去龙城。”


  倚着床头坐着的燕行,视线从手机屏幕上撕下来,偏头望向柳某人的电脑,炯炯有神的龙目里盈着一泓笑意:“小萝莉脑瓜子挺灵的,这次去的是哪?”


  “郑市,去龙城市与去郑市的两趟车始发时间相差九分钟,发车时所停轨道刚好是在站台左右两边,小美女玩了一把偷梁换柱,贼机灵。”


  “去郑市啊,龙城市与郑市大致朝向差不多,就算没有南辕北辙,有道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现在距前趟发车时间过去近半个多钟,等某些人反应过来,想追也追不上。”


  “你觉得小美女能甩掉所有盯梢?”


  “不可能,我们能想到的,别人也能想到,我们的优势就是我们提前知晓小萝莉要远行,别人不知道,所以他们处于被动位置,小萝莉怀疑我们可能会请人跟去暗中保护,搞突袭是不想我们跟着,如果她知道处于别人的监视中,虚虚实实的多玩几次声东击西,也许能甩掉尾巴。”


  “早知道我们应该告诉她的,她那么小,就这样在外跑,多危险。”


  “告诉她,事情会更复杂化,就这样让她一个人独自去野外山岭寻药,或许能真正的洗脱嫌疑,一直暗中盯着她的人如果确认我们跟她接触是因为她的医术和天赋,那样小萝莉才能真正安全。”


  “你不怕别人干脆来个杀人灭口?”


  “换作是你,你会吗?”


  “我又不傻,当然不会啊,明知道小美女被某国某部门重视,我还去杀人灭口,那不是打草惊蛇,最终引火烧身嘛。”


  “这不就对了,只要证实小萝莉与秘密无关,她就是安全的,一旦证实有关,她分分钟就会有杀身之祸。”


  “小行行,你说,小美女出现在最后接触秘密的人出现过的地方,是真是假?”


  “十有是真的,就凭她满山跑,出现在哪都不奇怪,据查,你遇见她的那次是她第一次进山,我在她第一次与二次进山时都遇见过她,之后八月末,她再次进神农,而且,在八月期间基本都在山里跑,四处收集药材,所以就算有人告诉我说小萝莉遇见过各国暗谍和杀手,我也不觉惊讶。”


  “你查得真仔细,小美女知道你查她过去的行踪,估计分分钟跟你翻脸。”


  “工作需要不得不查,不止我查了,现在盯梢小萝莉的人也查了,也幸好她小时候经常进山,今年夏季又连二连三进神农采药,要不然她就不是怀疑对象那么简单,这会儿我们嘴里说的人早是个死人。”


  “小美女上辈子一定得罪过菩萨,所以这么倒霉,摊上这么麻烦的事,哥我决定了,以后哥要罩着她,可不能让人欺负了去。”


  燕行脸色黑了黑:“小萝莉有晁哥儿罩着,哪用得着你,你还是想想怎么帮我保护晁哥儿吧。”


  “小行行,保护晁小公主的活是你的,干吗推给我?”


  “你是哥哥,哥哥难道不帮弟弟排忧解难两肋插刀?”


  “……唔,说得对,我是哥哥,哥哥不为弟弟两肋插刀还能为谁两肋插刀,你安心的忙你的去,晁小公主交给我。”小行行从不肯主动承认他是哥哥,现在终于肯承认他是哥哥了哇,就为这句“哥哥”,莫说保护晁小公主,就是让他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这才是好哥哥,等我太姥姥健复了,我们拐小萝莉去趟鬼市淘旧货,去军营挖药材请小萝莉腌制酸菜。”


  “酸菜啊,好好吃的酸菜,呜,不要说了,我口水都流出来了,为了好吃的酸菜,哥要加油哒……”


  被酸菜一诱,柳大少完全沦陷,晕乎得连自己是谁都快不记得,振臂高呼一声,抱着本本飞快的操作,在自己的领域上发挥聪明才智。


  燕行唇角上扬,眼睛深个藏着温暖的笑意,有个可以共患难同富贵的兄弟,真好啊!

  晁宇博并不知小乐乐在自己和大李等人走后已离校出发,他回到宿舍,放好小乐乐给他的东西,抱电脑工作到十一点准时关本本,倒半杯温水,取出一粒鹌鹑蛋大的药丸以温开水送服,倒头即睡。


  火车上,乐韵补办到车票,背着行李包找到车厢找座,补买的是硬座票,已经很靠后。


  坐的是k字开头的火车,车厢一排共五座,一边三,一边两,她的座位座位在中间位置,也是两座邻窗一个位。


  年龄小有众多的好处,列车长看到她身份证发现乘客还是个孩子,主动把她安排到靠窗的位置,免得她被来来往往的人碰撞到,而且,与她同座的也是位女乘客,不用担心被人占便宜。


  乐小同学去就座之前,有人占座,她出示了票,占座的让开位置,她放好大行李包,坐到自己的座位。


  对面座位坐的是约二十出头的小情侣,时不是搂搂抱抱,一起吃零食,无形中撒狗粮伤害单身狗们。


  同座的稍年老一点,约四十左右,看面相是刻薄相,经常对对座的男女露出嫌弃的眼神,偶尔也会指槐骂桑,意有所指的暗指对面两人不要脸之类的。


  坐了几分钟,乐韵淡定的从挂胸前的背包里摸出一本书,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百~万\小!说,即不管对面两人秀恩爱,也不管同座的女乘客自言自语。


  k字开头的火车是普快,一般每个县城站都会停三五分钟,火车沿途停了走,走了停。


  一个小时后经过第一个大站,车上又多许多人,有空的座位也被填满,又过十几分钟,与乐小同学同座的女乘客去趟卫生间转回,从行李架上搬下行李,喜滋滋的走了。


  她刚走,一个约二十六七的青年,提着一只简易行李袋坐下来,向三人打招呼:“你们好,很荣幸跟大家同座,希望有一个愉快的旅途。”


  “你好。”一男一女点点头,又互相搂肩抱腰的歪腻在一起恩爱。


  “你好。”乐韵点点头。


  “小妹妹,你去哪里?”青年自来熟,热情洋溢的找话题聊天。


  “终点站,你呢?”


  “真巧,我也是去终点站,希望我们同路愉快。”


  “之前这个座位的阿姨也是去终点站的。”


  “哦,我知道,我跟她换票了,”青年面色自然,小声解释:“我买票的时候跟她说过话,她买的硬座,我买的是硬卧票,上车才发现我买的那个硬卧区全是女士,我一个男人跟五个女人在一个卧铺区怪难为情的,想找列车长和服务员帮调换个位置,因为暂时找不着调换对像,正好遇见之前的那位阿姨想去餐厅吃饭,我跟她商量换了车票。”


  “哦,真是巧,你运气真好,你随意啊,我百~万\小!说啦。”乐韵灿烂的笑笑,低头百~万\小!说。


  听两人讲话,对座的男女看了几眼,当她说要百~万\小!说,情侣和新来的青年看向她的手里的书本,也终于看清封面——华夏药用植物大全。


  厚厚的一本书,像没分册的红楼梦那么厚,看着就让人眼疼。


  一对情侣和男青年看到她捧着书看得津津有味,也不好意思去问,恩爱的恩爱,独坐的独坐。


  车上提供夜宵,餐车送餐点,同座的二男一女都购夜宵打发时间,乐小同学在百~万\小!说,别人聊天说话,她百~万\小!说,别人打牌玩手机,她在百~万\小!说,好似书本有黄金,深深的吸引着她,她移不开视线。


  凌晨之后,车厢里的喧哗声渐渐变低,很多人合眼瞌睡。


  一个钟过去,两个钟过去,捧着书本的女孩子仍然在百~万\小!说,她手里的书本看过的书页越来越厚,没看过的越来越少。


  到凌晨三点多钟,车厢里众人基本东倒西歪的歪着打瞌睡,就算有些人还没睡着也是昏昏欲睡,少量的在玩手机玩得不亦乐乎。


  当车子即将到达一个大站,列车乘务员们口头提醒需要下车的乘客准备,乐韵伸个懒腰,看向窗外,等了几分钟,火车减速,她合上书本收起来,小心的走出座位,从条李架子上搬下大背包。


  “小妹妹,到终点了吗?”打瞌睡的青年,吃力的睁开惺忪睡眼,惊讶的问。


  “没有,还在邯市,这里有个著名风景,我去看看,长点见识。我先走了,祝你旅途愉快。”


  乐韵背上大背包,冲同坐三个多钟的青年挥挥小爪子,欢快的挪向两车厢间相连的地方。


  青年看着小女生去了车门那边看不见了,飞快的提起行李包,躲躲藏藏的跑向另一边的车门,等得火车进站停稳,乘务员打开车门,他快速下车,看另一边车门,那边下来两个乘客,并没有那个小女孩!他飞一般的跑过去,重新上车,两车厢间乘客上下的地方没见人,再冲到车厢端看向之前坐的车厢,没见人。


  他转身跑向另一个车厢,一路找,车里车外都没找着,当找了数个车厢,火车再次开动,他从中间找到车头,再找到车尾,找遍所有车厢也没找着小女生。


  跟丢了!

  青年的面色阴晦,回到之前的座位,拿出手机发暗语汇报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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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十六章 出院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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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半三更,整座邯市也在休眠之中,安静而安宁,只有车站这样的服务工作点还灯火通明,而人流量远远不及白天流动性大,来往的乘客也稀散很多。


  从京西往h南省郑市去的、前一天的最后一趟火车哐当哐当远去,下车的乘客也陆续出站,沿出口通道走出车站楼,站外广场灯亮如昼,停着许多的出租车,巴士车,公交车。


  天空星子稀散,预示着天亮后又是一个晴天,广场四周的路灯和远处的路灯之光形如长龙闪烁,与星光同辉。


  三三两两的乘客走出车站,或打的或坐上巴士车。


  到广场上,乐韵看看四周,到车站外二十四时营业店购买一瓶水,另一家店里买了泡椒鸡爪和烤鸭腿,还晃去卫生间一趟,转回站前广场,又溜跶一圈,登上一辆的士。


  出租车司机是个比较年青的中年人,国字脸,客人上车,他才偏过头问:“你好,欢迎乘坐xxx号车,是去找住宿还是要去哪个景区?”


  “早上好,去长寿村,包车多少。”


  “从邯市到长寿村有很多公交车,火车站也有公交车去,车费12块,你等天亮乘公交车划算,包车的话三百。”


  “三百啊,好贵,可以便宜点不?”乐韵咂舌,虽然早说好出行路费要找贺家报销,可是要从自己手里先数钱出去,好心疼。


  “姑娘啊,我没喊价,一般晚上包车过去少说也是五百,我要是无良司机宰客,就不告诉你可以乘公交车,我也是有儿有女的,不做昧良心的事。”


  “那就不讨价还价,三百,讲定了哦。”


  “讲定了,多收你的钱,到时你可以投诉或者分文不给。”司机爽朗的笑笑,开锁,启动车子,出发。


  “跟上前面那辆车,他去哪就去哪。”载着小女生的出租车刚启动,另一辆的士里坐着的中年男子告诉司机目的。


  “没问题。”司机愉快的开车,让他跟着同行,这没问题啊,就算要去偏远地方,路上有同行,也不怕客人打劫。


  “跟着那辆出租车走。”与此同时,一位青年男士从巴士上下车,快速钻进一部出租车,让他跟上倒车而出的的士。


  载着乐小同学的出租车,司机将车倒出停车位,关了计时表,开车离开火车站,欢欢乐乐的在市区兜得小半圈,然而才潇潇洒洒的直奔目的。


  从邯市到长寿村风景区用不到一个半钟,的士慢悠悠的晃,用了两个钟才至目的,及时才刚过五点多一点儿,天尚没亮,天地间黑漆漆的,唯有远处风景区管理收费处的灯明亮。


  长寿村公园是要收费的,如不去公园景区,仅只在长寿村的村民家消费,不用门票。


  送乐韵的的士,先去公园区外的广场停了停,随之沿来路飘然返程,它在距公园管理区几百米的地方,与一辆的士错过,然后,又行驶二百来米,与第二辆车错过。


  紧跟着第一部出租车而来的的士,到公园管理处的广场停车,送客人下车,再回转,然而不出片刻另一辆也到,送客人下车后也回市区,当他们先后往回行驶时,转过一个弯,竟然没发现前面有车行驶的灯光,也就是说没看见他们跟着的那辆出租车的影子,纳闷的不得了,却也没多想,因为包车过来,客人没有讨价还价,大大方方的按他们报的数目付钱,他们赚得一笔,欢天喜地的回市区。


  而送乐韵的出租车,去公园收费处转悠一圈,回程时转过一个弯,加速狂奔,在有岔道的地方转入一支支道,直接将人送到真正的长寿村村外的路口。


  “师傅,谢啦,我如果回程时还走这条路线,再打电话请你来接我。”乐韵拿了司机的名片,下车,付钱。


  “好。”司机接过钱:“哎,姑娘,多了,说好三百的,你多给二百了啊,”


  “另二百是油钱,师傅,祝一路平安。”乐韵冲师傅挥挥小手,拧亮电筒,跑向黑暗。


  的士司机刚想下车将钱还给客人,小姑娘一溜烟儿的跑走,他只好收了钱,关好车门,目送小姑娘跑得远了,才发车回程。


  乐韵走一段路,等司机走远,掉头,跑向另一个方向,找到偏僻隐秘的地方,拧熄电筒,爬回自己的空间。


  回到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紧绷的神经得以松下来,一把扔下背包,倒在草地上摊成一个大字,睁着眼睛望向黑乎乎的地方发呆。


  有人跟踪她!

  就算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正视现实。


  她是怕燕某人找人暗中保护她,跟着麻烦,所以自己拟定计划,悄悄连夜出发,从学校到车站,没什么奇怪的感觉。


  当她上车后找到座的最初一段时间也是很平静的,入座时,除了最开始同座与邻座几位乘客关注过她,其他人毫无反应,那个结果也是正常的,毕竟乘客彼此之间不认识,都是陌生人,谁也不会时刻关注谁,除非是某个人跟自己有关系或者那个人很特别才引人注目。


  入座后几十分钟,到将近一个钟时,便生出被人盯视的感觉。


  她的感知敏锐,因为车上人多,并不能准确的找到特别关注的人是谁,只能大概确定在哪些地方。


  后来坐到她身边的那个青年也是盯梢她的人,她之所以百分百确定全拜她的听力之福,她听到了那个青年和同排坐的那个中年妇妇的对话,青年实际上也是先上车后补票,他在她身边的那位中年妇女去上厕所时拦住她,他出钱给中年妇女买卧铺票,换来中年妇女的座位。


  就算没有青年,她也会在邯市下车,她买票买到终点的本意是想忽悠燕帅哥等人,怕他们从车站查到她行踪跑过来当保镖,她原本目标就是h北省邯市。


  确认青年的目标是她,因此她下车时多留个心眼,提前几分钟走到两节车厢之间的地方,然后悄悄的观察青年,果然所料不差,那位也跟着下车,趁青年去另一个车门时,她立马往前走,穿过三个车厢,到另一个地方下车,因为相距好几个车厢,距离远,又是晚上,因此青年不可能看到她,她趁着那点时间下车撒开脚丫子跑到光线昏暗的地方,和着几个下车的乘客出站。


  然而,甩掉青年,那种被盯视的感觉犹在,因而到车站广场上故意溜跶几圈才打的直奔目的,路上请司机多转几圈,试试看看是不是真的仍然会被跟踪,再次发现后面有车紧跟不放,干脆也不再避,任它们跟往长寿村。


  为什么要跟踪她?

  想不通,饶是想破头,乐韵怎么想也不出个所以然来,那些人不可能全是燕帅哥或贺家人派来保护她的,她有自知之明,她的份量还没重到让燕帅哥紧张成那样的程度。


  睁着双眼盯着黑暗良久,打滚,滚过来,想不出为什么被人跟踪,滚过去,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不明人士跟踪自己,滚过来滚过去,越想越糊涂,先有人想弄残她,后来又有间谍要对付她,现在又莫明其妙的有人跟踪,话说,她究竟得罪哪路牛鬼蛇神了啊?


  滚了好几圈,大脑都成糊糊了,干脆一个鲤鱼打挺爬起来,打电筒跑去摘菜、收药材。


  秋季五点半到五点半左右天始亮,乐韵摘完青菜果蔬,空间里有微亮的节奏,背着自己的包,赶紧离开空间。


  外面的天微微亮,光很弱,跟空间里的光亮差不多。


  为了不被人看见,乐韵卯足了力气,朝着远处的山狂跑,越跑越快,天也越来越亮,当能看清草木时,她跑到一座山峰的山脚下,像兔子似的蹿进林子里,就着树林遮掩翻山越岭,朝目标——摩天岭主峰摸去。


  邯市长寿村风景区就在太行山摩天岭山脚之下,摩天岭由数座山峰组成,层峦叠嶂,峡谷深幽,山区资源丰富,还有次原始森林,生长几百种野生药材。


  乐小同学查找过资料,她要找的几种药材在摩天岭有生长,还有几种药材还需去另外的地方寻找。


  跑进山岭,乐韵如虎归山,完全没了担忧,以她的脚力和速度,谁也甭想再追踪,为了安全起见,她仍然东绕西转,在山里乱蹿,就算有人找到她的踪迹跟着跑也会被绕得晕头转向找不着北。


  做了防跟踪的阵,跑过一个山谷,越过一条河,隐入另一座山的森林里,再次回空间。


  狂跑那么久,乐韵也累得香汗淋淋,坐着休息一阵,等收了汗,洗手,以瓜果当饭吃,美滋滋的吃饱,捋起袖子下药田种花生。


  她有种豆角,就是从没豆子和花生,这次为进山做准购买得些花生,趁着人在山岭里进空间方便赶紧种点,种完一小块地的花生,又播种一片大白菜,毛豆。


  干完活,换件与山岭树木比较相较的灰色长袖衣服,拿锄头出空间,正式开启自己的挖药计划。


  至于为什么被跟踪的事,那个重大的、让人纠结的问题先搁着,等她收集到帮燕人太姥姥配药用的药材,有空再慢慢冥思苦想。


  京城的季节从秋季向冬季转换的时候,随着时间推移,天黑的越来越早,天亮得越来越暗,过了中秋,并不多要到5点20后左右才会天亮。


  燕行在4点50分即起床洗涮,柳向阳也爬起来,乐呵呵的刷牙洗脸。


  “向阳,你昨晚梦到你心上人了还是梦到捡金子啊,这么开心?”柳某人笑容可掬,燕行觉得太刺眼,必须要问问,该泼冷水要泼冷水,免得柳某人乐得忘乎所以。


  “没啊,我是想着我给晁小公主当保镖的话,到时功劳不少,小美女回来应该又会请我吃饭,那样的话,加上上次的一顿,至少还有两顿大餐可吃,想着心情就美美哒。”他帮小美女去找伤害她的幕后主使人,又帮她保护她晁哥哥,可谓是大功一件,再努力刷刷好感,应该能请动小美女帮忙吧?

  转而,柳大少又纠结不已,他和燕某人诓了小美女一回,他请她帮忙的话,也不知道她肯不肯应他请求。


  “对了,有没小美女的最新消息?”纠结一秒,他又扔掉那份担忧,哪怕小美女还生气不帮忙,他也会继续不要脸的往前凑的,求到她愿意帮忙为止。


  “没有,小萝莉在邯市下车,把人甩掉了。”


  “噫,你的人是不是被发现了啊?”


  “有可能,反正小丫头贼精,胆儿也贼大,我现在完全不担心小萝莉的安危,反而比较担心跟踪她的那些家伙的人身安全,谁成功跟踪到她,被发现的话说不定真的要贡献出生命给树木当肥料。”


  “你……你说小美女会真的宰人?”柳大少震惊了,别告诉他小美女敢宰人啊,他接受无能。


  “小萝莉学医的,心软的很,自然不会下手宰人,撒几把药把人弄晕或者把人点穴让自己脱身是很正常的自保手段,中招的倒霉蛋万一运气不好,正巧有野兽经过不幸成为猎物,那不能怨小萝莉是不是。”


  望天,望地,柳向阳弱弱的摸摸心口:“古武弟子好可怕,懂中医的古武弟子更可怕,为了人身安全,得罪谁都不要得罪小美女。”


  燕行也不管柳某人那副装怕怕的弱相,刮好脸,净面,收拾好自己,从衣柜里找出一只背包,把小萝莉帮太姥姥配的药装进去。


  柳少赶紧儿的洗涮完毕,背上自己装书本和随身家当的背包,和燕某人下楼,他骑摩托车将燕某人送出学校到外面打车,然后自己再回青大。


  因为刚过五点,上班族上学族还没出发,交通最是轻松,的士畅通无阻,用半个钟就到军医总院。


  出租车在住院部楼前停,燕少下车,背着包直奔电梯上楼,到vip住院部楼层,放轻手脚免得吵到其他住院家属休息,到太姥姥住的地方轻轻的敲敲门,再推门而进。


  贺家人昨日上午回去了一拨,中午后接到电话,有些在重要工作岗位上的人便没有告假,傍晚,贺家退休的或不属公务员的几人去医院陪护,分别有:


  贺老祖宗的长子贺子恭的第三子贺祺伟,次子贺子荣和他第三子贺祺诚的次子贺明新,即贺子荣之孙;贺家五子贺子华之次子贺祺杰与妻子蒋雨,即贺小八贺明韬的父母亲。


  贺三贺子瑞之第四子贺祺灿,第三子贺祺煜的女儿贺明净。


  贺家子字辈的媳妇们都是老太太了,到医院陪护没得反而让孩子们担心,她们没去医院,在家坐镇。


  弟弟们来了,贺祺文昨晚回去休息以便第二天上班,他前天晚上赶至医院,昨天临时告假,如今老祖宗有恢复的希望,贺子瑞让他回去,贺祺文从军,现于军中后勤部工作,大校军阶。


  饶是贺家只来到场一部分人,家属队伍已是极为庞大。


  因为女士只有妯娌罗绣兰和蒋雨,贺盼盼和贺明净姐妹,因此四位负责给老祖宗换尿片,擦拭身子,其他事由男士们负责。


  晚上男士们轮流守夜,贺子荣和贺子瑞年长,睡沙发;罗绣兰和蒋雨是孙媳妇辈,贺盼盼怀着宝宝,三位女士也坐沙发歪着打瞌睡;其他人有沙发坐坐,没地方坐在地上铺毛毯打地铺。


  贺明盛贺明俊刚至5点就起来熬药,之后,贺明韬贺明新贺明净也起来帮忙,贺明净给老祖宗检查过身体,又坐下闭目养神。


  贺家小辈们也早早把门上的保险栓取掉,而因燕少轻易就推门而入。


  当听到敲门响,迷糊中的贺子瑞等人也惊醒,坐的坐起,爬的爬起,揉腰的,揉脸的,伸懒腰的,都睁着惺忪睡眼,嘴里咕嘀着什么“谁啊”“啊哟,天亮了啊”。


  踏进门的燕行,举目一瞧,休息区只开两盏节能灯,浅色柔和灯光下,沙发上歪着几位,空地铺着毛毯,排粽子似的坐着几位中、青年人。


  看到至亲们,他一双满是浩然正气的龙目闪耀柔和的光芒,俊美的容颜浮现出比三月春风还和煦的暖笑:“二舅公,三公舅早上好,七舅妈八舅舅十一舅舅十一舅妈十三舅舅早上好,二哥三哥五姐八哥十二弟十六弟早上好。”


  那长一串的问好,说到姐弟们的排行时中间都不带停顿的,能把人听晕。


  贺家兄弟各有二到四子女,长子贺子恭生长子贺祺文,在第三辈兄妹中排行第一;次子贺祺武,排行第四;三子贺祺伟,排行第八;四女贺祺星,排行第十;

  贺家次子贺子荣生长子祝祺礼,排行第五;次女贺祺仪,排行第六;三子贺祺诚,排行十二;


  贺家三子贺子瑞生长子贺祺书,排行第二;次女贺祺诗,排行第三,他们乃孪生龙凤胎;三子贺祺煜,排行第九;四子贺祺灿,排行十三;


  贺家五子贺子华生长子贺祺英,排行第七;次子贺祺杰,排行十一。


  贺家祺字辈当中贺祺文长子贺明宏,同辈兄弟姐妹总排行第一;次子贺明达,排行第六;

  贺祺武有子贺明盛,排行第二;贺祺伟有子贺明茂,排行第七;贺祺礼生子贺明俊,排行第三;次子贺明智,排行十五。


  贺祺书长子贺明熙,次女贺盼盼,两人亦是双生龙凤胎,在总排行中分别排行第四,第五。


  贺祺诚长女贺明双,排行十四;次子贺明新,排行十六;


  贺祺煜长女贺明净,排行十二;贺明灿长子贺明堂,排行十三;

  贺祺英长子贺明朗,排行十一;贺祺杰长子贺明韬,次子贺明略,三女贺明晴,三人乃三胞胎,分别排行第八,第九,第十。


  贺家第二代子辈兄弟四个,第三辈祺字辈共十二人,到第四辈时因计划生育政策,在国有企业上班的公务员只能生一胎,只有少数几个生得二胎,饶是如此,也发展成十六人的大队伍,不可谓不壮观,以此类推来,贺家也真正的枝繁叶茂,子孙兴旺,将来发子发孙发万家也不是梦。


  罗绣兰乃贺家五次贺子华长子贺祺英之妻,蒋雨乃贺祺杰之妻,长辈们及小辈们称呼一律按贺家男子排行称呼其妻。


  贺家子孙辈众多,因血脉关系,长相又极为相似,因此,当某一辈的兄弟姐妹站一起,外人很难分清谁是谁。


  “小龙宝。”


  “龙宝哥。”


  贺家众人看到清雅明艳的青年进病房,被他美艳的笑容闪花了眼,一个个笑咪咪的,长辈们和比他大点哥姐们唤他小名,比他小点的老表亲昵的叫他龙宝哥。


  “龙宝哥,你这么早就回来了啊。”贺明新跳起来,飞一般的冲向表哥。


  他在第四代当中排行最小,虚岁十八岁,最是无拘无束,性子跳脱,也因最小,哥哥姐姐们宠着他,他也最淘气任性。


  贺明新撒开脚丫子,呼呼一阵狂冲,冲到表哥身边,纵身一跳,像只八爪鱼似的跳到表哥身上,然后搂住人的脖子,像只树獭侧挂在表哥胸前。


  贺子荣刚正经危坐,看到小孙子淘气的样子,眼角暴跳:“小十六,快撒手,这么大了还是坐没坐相站没相,像什么样子。”


  贺二也是年过古稀的老人,头发间掺上银丝,虎着老脸,还挺有煞气的,可贺明新是谁,他是贺家最小的小魔王,才不怕爷爷的凶相,仅只扭头瞅瞅,无视爷爷的黑脸,继续拿表哥当树,挂着玩耍。


  “二哥,大清早的别上火,又不是打架儿,孩子们爱咋的就咋的,你就当没看见。”贺子瑞坐端正,伸手拍哥哥的肩,安抚他的似狮子似的火爆脾气。


  “你们这么纵着他,他不知天高地厚,没准哪天就会惹出事儿来。”


  “二舅公,十六就是活泼了点,事非分明,明辩善恶,从没闯过不该闯的祸,您老就放心吧。”燕行大手一伸,伸手搂住小表弟的腰,用力一个旋转,将小表弟就那么不费吹灰之力的从脖子上捋下来,像老鹰拧小鸡似的搂住表弟的双腿,让他面朝上,将人倒提于手的晃啊晃。


  “龙宝哥,快放我下来,啊啊啊,不玩了,房子在打转啦,哎哟,头晕了啊啊啊……啊!”


  眼见得小弟被表弟倒腾得哇哇大叫,贺明盛几个当哥哥姐姐的只在旁嘻嘻的乐,十六遇上小龙宝,从来都是被秒收拾。


  贺子荣和贺子瑞,贺祺礼等人也乐呵呵的看着小十六,他们谁也没去救场,皆作壁上观的看好戏,小十六被小龙宝倒提起来,他想起来又起不来,张牙舞爪的乱挥胳膊,怪逗人的。


  “十六,告诉哥哥,你学业如何了?是逃课出来的还是请假来的?”


  “龙宝哥,我没逃课,我下课后才过来的,等会就回学校,哥,快放我下来啦,你弟弟我腰都快断了啊。”


  “不逃课的孩子才是好孩子。”燕行终于大方的伸手将人捞起来,让小表弟双足立地,伸手揉他的脑瓜子:“乖,刷牙洗脸赶紧去吃早餐回学校上课,放国庆假的时候再回家好好孝顺老祖宗。听说十五今年要参加秋季大学生运动会,你可不能输得惨不忍睹。”


  “懂啦懂啦。”贺明新被晃来晃去晃得好几下,站稳后还有点小晕乎,嘴里小声的咕嘀:“十五哥最不可爱了,明明是文科生,运动神经还那么发达,妥妥的是打击我。”


  燕行悠悠的笑,十五表弟明智在读大二,是位校田径运动健将,在体育方面力压十六,让小十六郁闷半死,而他不会告诉十六表弟他知道有一个孩子的运动天赋甩他们家十五几条街。


  等小十六撒娇撒完了,贺明盛才问情况,问小医生又没有特别嘱咐,问小医生什么时候出发去采药,小龙宝怎么没送她去坐车等等。


  燕行一一回答,告诉大家小萝莉昨晚就已出发,将自己带回来的药拿出来,告诉他们先熬哪些,后熬哪些,还有含嘴里的药和煮煲泡水喝的药。


  其实,也不用担心弄错,每种药附带有说明字条,需要注意什么,需要用多少水,需要熬多久,都标注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贺家人把药如珍似宝的收起来,赶紧的洗涮,贺明新要上课,他也没跟大家一起吃早餐,跑去亲太奶奶一口,离医院去乘地铁回学校。


  早点吃外卖,早餐后药也熬得差不多,倒出来冷凉,熬第三遍,到七点半第三遍药好,三合一,大家给老祖宗喂药,之后打包行李,送上车,等过八点半,医院工作人员正式交接完班,贺子荣贺子瑞亲自去找医生办理出院手续。


  主治医生和院领导专家们都已知晓贺老祖宗病入膏肓,无力回天,家属希望老人在家里平静的度过最后时刻,他们也能理解家属的心情,同意家属请求,签字让贺家人办理出院手术。


  院领导和主治医生签了字,办手续一路绿灯。


  贺家众人和医护人员将贺老祖宗推下楼,燕行抱起太姥姥上车,贺子荣和贺子瑞同车而坐,贺祺礼等人再三向医护人员道谢后也分别登车,一排共七辆车排成队回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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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十八章 探病

  贺家人回的是贺子瑞住的大院,贺子瑞从政,从代表着副国级领导级别的政局委员退休,是老一届的最高级的几个委员之一。。0。


  在十年代,大院可算是最豪华的别墅区,至今住房保留着老样子,独门独栋独院,还有私人花园,虽然样式比不得那些花样百出的现代别墅,然而,它们的质量或者说所代表的意义远非外面的住宅可比。


  贺三家住的是栋二层楼的土木混合结构住宅,小四合院式,也因如此,地方够宽,一家三四代人住完全没问题。


  贺家有国家分拨下来的二个家庭保姆,一个司机,再加上贺家自己几代人,整个小院子里人气旺盛。


  贺老祖宗这些年在儿子家轮流住,倒不是贺家兄弟妯娌们踢皮球,反而是因大家争着赡养老人,就算贺子恭和贺子华已去世,他们的媳妇加倍的孝顺老人,代丈夫尽孝。


  有儿子儿媳妇们争着养自己,贺老祖宗晚年幸福,因手掌手背都是肉,她舍不得让孩子们失望,便今年住长子家,明年次子家,后年三子家,再后年在五儿子家,依此类推的在几个孩子家轮流打转。


  今年轮到贺三家,贺子瑞夫妻和儿女孙辈们照顾老人。


  贺子瑞等人回到大院不到二个钟,基本上整个大院的居民都知道贺三老爷子将贺老祖宗从医院接回家来了。


  大院里住的都是退休的国级、部级领导干部们,还有就是现任常委家属,消息自然灵通得紧,各自一打听就打听到贺家老祖宗大限将至,之所以回家是因为家属希望老人在家里寿终正寝。


  如此一来,不管是出于人情往来,还是出于情面,各家当然要去贺三老爷子家探视,如果现在不去探病,当等贺老祖宗驾鹤西归之后再去,那样莫说别人以为是虚情假义,就是自己也不好意思。


  于是,大院里住的人家陆续登贺家探病。


  最先到贺家探视的是挨最近的左邻右舍,或男或女,贺子瑞和老妻率孩子们彬彬有礼的接待友邻们,贺三老妻柴溪,江南人氏,温婉端庄,就算是年过古稀,乍一看颇像刚五六十岁的人。


  将老祖宗接回家,贺祺礼、贺祺伟、贺祺杰兄弟们便先回,他们各有工作,贺祺礼和贺祺伟比较自由,但因过几天马上要放国庆假,有许多事需要他们做决策,必须得去处理,而贺祺杰夫妻两是大学讲师,下午要授课。


  贺明盛、贺明俊也先去上工,贺明净贺明韬和贺盼盼仨也有自己的工作,他们的工作压力不大,因此和罗绣兰留在家照顾老祖宗,燕行也没走,他还需观察观察情况。


  两保姆在准备午饭,贺家老少们待客送客,刚将一对来探病的老年夫妻送出院子,大家正想转身进屋,又见一位老太太姗姗而来。


  贺家老少们认得来人,那位老太太就是王老太太,即曾是小龙宝小青梅王玉璇的奶奶。


  王玉璇的爷爷王国宏也是国家某部委员,比贺三略低一级,贺三是副国级,王老是正部级。


  王老太太也是年过七十的老太太,保养得极好,看着也像是刚及花甲之年,只有几撮银发,头发梳成髻,她不服老,穿时尚纱袖连身裙,远看还以为是中年妇女。


  王老太太提着一盒高级燕窝粥,走到离贺三家较远的地方便见有人从贺三家出来,她本来想打探打探情况,心里也好有心数,琢磨该说什么,奈何那位住的方向跟她家相反,走岔道去另一个方向,她便作罢,赶紧的去贺家。


  “又来了。”贺盼盼小声咕嘀一声,转而笑咪咪的:“奶奶,您和爷爷、二爷爷回去坐,有我们小辈在外面接待就可以了。”


  “也好。”贺子瑞想想觉得对。


  “小盼啊,有什么情绪可别流露出来啊。”老太太不放心孙女,嘱咐一句,她们家孩子们个个都是顶级好孩子,大多比较沉稳干练,盼盼就是个直性子,不怎么藏得住话和情绪,她担心孙女会露出明显的恶意,那样容易坏事儿。


  昨天下午,贺家自家人私下里开过会议,通了气,人人对自家老祖宗的情况也心中有数,知道是怎么回事,也知道该做些什么。


  她和儿媳妇孩子们接到从医院里打来的电话,亲自整理老祖宗那天吃过的东西,找到了那包还没吃完的生姜片,分成两份包装,一包让儿孙辈们以作线索去查来源,另一部分和王家送来的人参全部密封锁进保险箱。


  老祖宗因外物而差点致命,对于贺家来说那种事绝对不能忍,将老祖宗接回家,有家属二十四小时在家,安全有保障,贺家儿孙辈们接下来就会展开调查排查工作,在没有结果出来前,不宜打草惊蛇。


  贺三老太太是怕孙女性子太直,管不住自己的情绪让王老太太有所察觉,反而不利于自家人行动。


  “奶奶,您宝贝孙女又不是三岁小孩子,知道该怎么做,您们这些镇宅之宝就回家坐着吧,好歹让我们也表现表现嘛。”贺盼盼冲奶奶调皮的吐吐舌头。


  “子瑞,我们歇去,给孩子们表现机会。”贺子荣深觉贺小五说得有理,笑着往里走。


  贺三夫妻也不磨蹭,慢悠悠的转身回客厅,罗绣兰也跟回去,给长辈们削水果,泡茶。


  王老太太走到贺三院外,还没到院门那里,透过那茂盛的茶花树,看到楼前的几个俊男美女,她快退了两步,借着树挡身再仔细望去,不由微微的眯眯眼儿,燕行也回来了?

  看到那个俊美清贵,儒雅飘逸的燕家后辈,王老太太一阵踟蹰,不知要不要现在就去贺家,燕行和玉璇青梅竹马,她也挺赞成两孩子配成对儿,哪知玉璇最后竟然选中燕行异母继弟,而且,玉璇跟燕行还闹了不愉快,让她有时也颇难为情。


  就在她踟蹰的当儿,贺明净喜气洋洋的往前迎:“王奶奶,您老又来看我们太奶奶啦,快请进来,外面日头大,晒久了容易头晕。”


  贺明韬悄悄的眨眼,小十二也越来越沉稳啦,他瞅瞅五姐和龙宝哥,三人异口同声的喊:“王奶奶好!”


  “哎。”贺家孩子们已看到自己,王老太太再没退路,自己绕出花树,走向贺三院子。


  她刚到院门,贺明净便小跑到达,亲亲热热的搀扶住王老太太,顺手接过她提来的礼品:“王奶奶,您老关心我们太奶奶,我们这些小辈就已感动莫名,哪还能劳您破费,您老以后来陪我们太奶奶和我们三奶奶说话儿想来就来,邻里之间,老朋友之间来往蹿门儿次次带礼物显得多生疏。”


  “才多会子没见,你这丫头嘴巴越来越能说会道了啊,我以前可是空手来的呀,你么这说得我都快不好意思。”


  “王奶奶,我上次来三爷爷家是一个多月前,有道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隔这么久,您老会对我刮目相看很正常。”


  “王奶奶,几日不见,您老红光满面,气色红润,也越发的精神哟。”贺盼盼也迎到院子中,和小十二一起扶王老太太。


  被贺家一对姐妹左右搀扶,感受着贺家人的重视,王老太太挺受用,乐呵呵连说“哪里哪里”。


  贺明韬和燕行两人闪到一边,跟在王老太太后面进屋。


  燕家小孩没有说什么,连面部表情也没变化,好似对自己也没什么成见,王老太太略略放心,进贺三家。


  贺三老太太柴溪与王老太太是同辈人,两人像姐妹似的手拉手的坐下说话,小辈们上茶,上水果和干果、瓜子。


  贺三和贺二是男士,只当陪客人员,主要还是由柴溪招待王老太太,寒喧几句,王老太太细致的问贺老祖宗的病情,提出想去看看老人家。


  “感谢王夫人对家母的关心,家母处于极度虚弱之中,医生嘱咐尽量隔离静养比较好,我们遵医嘱,租来无菌移动手术室病房安置在家母卧房,就连我们家属也不能随意探视,你的好意和关心我们心领,不敢请王夫人移贺探视家母,失礼之处还请原谅一二。”贺子瑞深感抱歉的婉拒客人的要求。


  小医生再三嘱咐过不要轻易让人接近病人,以免有人身带不干净的东西进去,之前,他们也婉言拒了另几位客人探视病人的好意,王老太太还有嫌疑,他们更加不可能让人去看老祖宗。


  “哦,这样啊,倒是我冒眜了,给你们添麻烦。”王老太太有点小尴尬,她不知情,冒然提出要去看病人,让家属为难。


  “你客气了”


  不能探视病人,王老太太略略坐了坐便告辞,贺家人客客气气的送出家门,目送她出了院子远去才转身进家,没了外人,贺家众人也不用再保持微笑。


  “小龙宝,你怎么看?”贺子瑞眼神凌厉,满脸煞气。


  贺二贺子荣是农牧行业的专家,在农牧业方面是一把好手,却不懂弯弯道道人情世故等烦琐事,不管家族里的重大事儿,在各种大决策问题上,他听弟弟和儿子侄儿们的,只听只发表意见和建议,不当家作主。


  “目前看不出来,如果他们家是参与者或是主谋者,估计也是瞒了老太太的,怕妇人之仁吧。”


  “嗯。”贺子瑞点头:“以后咱们家严防死守,但凡王家或者跟王家有亲的、走得近的人家一律列为防范对象,不能让人靠近老祖宗,不是自己人送来的东西更不能入口,全部打包密封。”


  贺明韬几个频频点头,不管别人送啥,但凡不能绝对信任的人家送的,哪怕东西浪费了也不能吃,更不能出现在老祖宗面前。


  已临近中午,还没去贺家蹿门的人也先歇了心思,决定下午再去拜访。


  王老太太从贺家离开直接回家,家里只有保姆和她二儿子的女儿。


  王家住的是栋二层小楼,比贺三家的住宅窄很多,她回到家,家里老头还没回来,因老头子经常跑去跟好友们喝茶整天不着家,她习惯了。


  王国宏两个儿子,大儿子是京市市长,小儿子在铁道部任职,王老曾经也住铁道部家属大院,后来逐步升级搬到与职务相对应的大院住,小儿子仍在铁道部,因此仍居家属那边大院。


  “奶奶,您回来啦。”王玉璇看到奶奶回来,跑起来,欢快的迎接,到门口抱住奶奶的胳膊:“奶奶,你急急的叫我回来有啥好事儿啊?”


  “贺家老祖宗出院了,这个时候多去走走有利于借此机会修复你和燕行的关系,我叫你过来,就是想带你去探病。”王老太太看到孙女,宠溺的摸摸孩子的头发。


  她只有一个孙子一个孙女,孙子长得不像她,孙女最肖似她,老人家也特别偏爱小孙女。


  “噫,贺老祖宗出院了啊,病好了?”王玉璇惊讶得睁大眼儿,贺老祖宗入院后说情况挺严重,这么快就转危为安,老人家不愧是有福的老寿星,每次都能化险为夷。


  “不是病好了,是快不行了,放弃医治,回来等死。”王老太太就着孙女的搀扶住下,享受着孙女体贴的帮揉肩捶背服务。


  “我刚去时看到燕行也在,看贺家众人强颜欢笑,这次估计贺老祖宗是好不了的,他们只是想让老人无牵无挂的走得安心才故作轻松,老人大概没几天好活,这是你的机会,多去走走,关心关心,燕行对他太姥姥言听计从,你关心得恰到好处,他念着他太姥姥的面子,也不可能再斤斤计较,一来二去自然也就能冰释前嫌。我们王家家族远不及贺家和柳家兴旺,你大伯他一个人力量有限,你只要搞定了燕行,有燕行护着你,等着有贺家和柳家两棵树当靠山,你什么时候都能高枕无忧。”


  “好的,奶奶,我懂了。”王玉璇顺从的听奶奶教导,奶奶说得没错,当初燕行跟她没生嫌隙时,柳家和贺家对她和善亲近,当她跟燕行闹了矛盾,柳家和贺家对她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除了表面客套,在某些场合,明里暗里再也没有谁袒护她。


  “奶奶,赵宗泽还在外面等我一起去吃饭,没其他事我先走啦,我吃完饭顺便去买礼物回来下午或者明天探病,以示诚心。”


  “就这么点时间还惦记着他,真是女大不中留。”王老太太嗔责一眼,自己又笑了起来:“我知道你们小两口如胶似漆,恩爱得很,不用特别跟我说明的。”


  “奶奶又笑话我,我不去了。”


  “哦,行,那就让他在外面等,你在家吃饭。”


  “不要啦,奶奶又捉弄我,奶奶,我出去了啊。”


  “去吧去吧,赶紧儿的。”


  王老太太好笑的将孙女赶走,比起燕行来,赵宗泽无论是长相还是能力差得不是一点半点,燕行甩赵宗泽十条街,奈何玉璇就中意赵宗泽,好在赵宗泽对玉璇好,那样就够了。


  王玉璇提起自己的包,撑太阳伞,走向大院大门,大院守卫很严,一般人进不去,就算赵宗泽和王玉璇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他也没资格任意进,想进去还得要王家老太太或王老跟门卫打招呼,先登记才行,一二次还行,次数多了,王老夫妻也拉不下脸,因此除了重大日子,王玉璇也不好意思带赵宗泽进大院。


  赵宗泽的车子停在大院外面,他坐车上等,等得心烦意燥,人还没出来,差点想打电话问王玉璇是不是不去吃饭了。


  当终于看见王玉璇的身影从大院里出来,他收起来脸上的不耐烦,下车,小跑去迎接,到大院门外接到人,赶紧抢过伞帮她遮太阳,走到车旁拉开车门,侍候她上车,帮她绑好安全带,再绕过车头回驾驶室。


  “小璇,爷爷奶奶身体好不好,打电话叫你没什么事儿吧?”车开动,他关心的问原因。


  “没什么重要的事,奶奶说贺家老祖宗快不行了,大概就这几天的事,叫我回去是想带我去探探病,改善一下我和小龙宝的紧张关系。”


  “啊,是那样啊,前几天你还去探望过,贺家老太太身体挺好的呀,这才几天儿就不太好了,真是天有不测风云啊,下午我去买点礼物,你带去探病。”赵宗泽眼底划过兴奋之色,嘴上温和的表示意外。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上次带的姜糖,老人家吃了说挺好吃,你在哪买的,我们再去买点,说不定老人家会喜欢。”


  “上次那种姜糖啊,那是医院一位主任送我的自制土特产,商场里买不到的,我就得到那么一小包,上次你说贺家老祖宗爱吃姜糖就给你拿去探病了,可惜已经没了,还有的话你拿去送给老人家吃,说不定老人家吃了有胃口,病很快就能好起来。”


  “没有土特产,我们去商场买点就行了。”


  “嗯,听你的。我们先去吃饭,我点好了餐,过去就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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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十九章 醒来

  时季处于最后的秋老虎尾巴上,中午酷热,燕鸣嫌热,饭后没有出去,回楼上午睡。


  贾铃暗中咬牙切齿目送燕老头上楼,死老头打中秋过后至今十几天,无论她怎么哄都没用,他睡以前的老主卧,平日里对她也爱搭不理,他出去,碍于他说过想跟着他就离婚的话,她也投鼠忌器,不敢跟,也不知他去做了什么。


  贾铃气得心窝子疼,真真是气死人了!死老头究竟吃错什么药,铁了心跟她过不去?

  恼得火冒三丈,真恨不得上楼去把死老头大缷八块,五马分尸,以消心头之气。她正恼火着,手机传来铃响,应该是短信来了,本来不想理睬,歇了歇又去拿手机。


  死老头不让她和宗泽和丹萱来往,这十几天宗泽有时来大院找王千金也没来燕家,她也从没当着燕老头的面给两外孙打电话联络,一般先发信息,有事预订好时间再电话联系。


  她怕错过外孙们的信息,忍着火气,拿起茶几上的手机,划开手机屏幕,果然是外孙发来的信息,保姆也没在旁,她点开信息查看有什么事。


  信息很短,仅四个字:快成功了!


  没头没脑的一句,让贾铃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小泽在说什么呀,什么成功了?成功了成功成功了!

  反复的默念几句,猛的一震,小泽说的该不会是那件事?

  越想越觉得就是那么回事,最近,她们只按计划实施第一步,小泽现在回信,必定就是那一步快成功了。


  快成功了,就是第一步进行顺利,很快将有结果。


  如果真是那样,哈哈哈

  理出头绪,贾铃越想心中越兴奋,恨不得纵声长笑三百声以示自己的开心,计划第一步成功,接下来就能实施第二步第三步,只要成功二步,弄死碍眼的小扫把星,燕老头子孤老头一个还不得由她搓圆捏扁。


  想到离计划圆满完成已相去不远,她心中积压的郁气一扫而空,一时晴空万里,没关系,燕老头甩脸子就甩脸子,先容着他得意,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心情大好,贾铃慢悠悠的删掉短信,愉快的拿遥控开电视,优哉悠哉的看偶像剧。


  贺家中午吃顿简便家饭,饭后,贺子瑞放保姆和司机的假,那么做是出于保密着想,以大院里居民的人脉,很快就会知晓老祖宗命在旦夕的诊断,就等着他们老祖宗过世来吊唁,他们趁此闭门谢客,以保守老祖宗还有救的秘密,严防有人窥视,保姆和司机在家,万一老祖宗醒来了或者有好转,他们一时高兴说漏嘴,让别人知晓,若那谋害老祖宗的家伙又千方百计的再下毒手,会令他们防不胜防。


  因此,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人亲自守护,不漏一点口风,老祖宗也更安全。


  保姆和司机以为老爷子怕他们觉得老人家有可能过世会沾晦气,本不愿意,想留守贺家里,帮忙做些零碎活

  贺三老太太解释说过几天可能会很忙,让他们回家休息几天,他们领悟意思,觉得是老爷子和老太太说贺老祖宗若过世,治丧期间会很累,所以先让他们回家休息休息,到时也有人照应家里的事,他们便依言休假。


  虽说这些天担惊受怕,上午又接待了数起客人,贺子瑞夫妻和贺子荣有些力不从心,恐有人过来蹿门,也没去午休,坐在客厅里,有客人来随时招待,没人来打个盹儿。


  下午,大院里在午前没到贺家探望的人相继登门关心,有些人家也体谅主人,怕一家一家的去让主人应接不暇,招待客人也辛苦,三五家邀好一起登门探视贺家老祖宗。


  众居民心里也猜到贺家老祖宗大抵也就几日的功夫,就算没有亲眼看到病人本人,好歹他们亲自到病人家里走了一圈,表达了该表达的心意,也没多留,坐一坐就走,让家属多点时间陪伴老人。


  客人来了一拨又一拨,到近日落之前,整人大院基本全来了,没来的人家是因主人外出旅游或探亲,但凡在家的住户都有代表到贺家看望贺家老祖宗。


  送走最后一拨客人,贺子荣,贺子瑞、柴溪感觉手脚僵硬,倚着沙发一动不想动,在家待客要不停的起身迎客,送客,来来回回,反反复复,比下地劳动还辛苦。


  年青的几个尚好,休息一下,又满血复活,尤其是守着熬药的贺明韬,等药散凉的当儿,把药渣放屋檐下晾晒,殷勤的帮二爷爷捶背,帮三爷爷捏肩,机灵得跟猴儿似的上蹿下跳。


  贺盼盼怀着宝宝,也容易累,幸好她底子好,吃得消贺明净体贴的帮三奶奶捶背松骨。


  罗绣兰陪长辈们跑前跑后招待客人,等客人走了又下厨,根本没得空闲。


  燕行是唯一个没觉累的,那点工作量对他而言纯属小菜一碟,他隔三差五的去看看太姥姥,迎接客人,送客人,半天下来连眉毛都没皱一下。


  长辈们累坏了,就燕少和贺小八俩力气满满,两人等药凉到温度适中,捧去上房。


  四合院式的宅子,上房一般是给老人和当家人住的,因而贺三让老母亲住上房的东边,他和老妻住西边一侧。


  燕行和贺明韬端着药,轻手轻脚的推开上房东边的门,四合院式的楼房因有回廊,所以上房的房间一般就只作一间,不能再分隔为二,因而相对而言房间较宽。


  房子经过改造,在室内加一间卫生间,方面老人起居,室内家具都是老旧的,却很有古韵味,床也是旧式木板床,做工比较简略,只床头与床尾以及后面有雕花板,那样的床其实是没有床头与床尾之分的,两头都可以当床头,也可当床尾,床面朝外的一面在近床头的地方没有雕花板阻挡,只有床端的边沿有圆柱子,去着顶面,样子有点像近代的架子床。


  白天太阳很大,四院内的室内气温比较低,老人家体弱,又在病中,盖着棉被,只露下巴以上的头在外。


  两人进屋拧亮灯,贺明韬先跑去床边挽起纱帐,用热水壶的兑冷开水,帮太奶奶擦脸,再脱鞋,从床尾爬上去,绕到太奶奶里侧,拿毛巾系在太奶奶下巴底下,以防一会喂药溅出药沫到被子上。


  燕行从消毒柜里拿出软管和漏斗,小心的喂进太姥姥喉咙,连接小漏斗,让八表哥稳住,他端来药,一勺一勺的喂。


  一副药熬三遍,第一遍熬成一碗半左右,第二遍一碗,第三遍半碗,再混合总量有三碗,一次性喂下去也是能喝饱人。


  喂完一大碗药,两兄弟小心的取软管,帮老祖宗擦去嘴角滴洒出来的点点药汁,又帮老祖宗擦拭脸,手心,又清洗软管和漏斗,弄干水份,放清毒柜里先消一次毒,再凉晾密封。


  整理好东西,兄弟正想先离开,隐约间听到一声呼气声,那种声音就是先憋气,然后再重重的用鼻子呼出气的声响。


  两人先是一怔,当又听到一声比较重的呼气声,兄弟俩嗖的跳起来,狂冲往床边,燕行是军人,速度没得说,嗖的两步就蹿至,飞快的再次掀开纱帐,惊喜的大叫:“八哥,太姥姥要醒过来了!”


  盖着棉被的老祖宗,从早上到下午都是静静的睡觉,就像处于深度睡眠,呼吸很浅,很缓,现在,她的呼吸节奏快了些,已经有从睡觉中即将醒来的颤眼皮和抿嘴反应。


  贺明韬冲到小表弟身边,伸长脖子,看到太奶奶瘦得没半钱肉的枯皱老脸皱了皱,微微的动动嘴,当时乐得一蹦而起,撒腿跑到门口,朝着外面嚎:“二爷爷三爷爷三奶奶,太奶奶快醒啦!”


  他嚎一嗓子,转而又蹿回小表弟身边,激动的守着太奶奶。


  贺小八那一嗓子不说声震屋瓦,绝对满院皆闻,在西厅休息的贺子荣和贺子瑞等人听到前面一段话,以为出了啥事,惊得就弹跳起来,当听到后一段话,齐齐的愣了愣,转而争先恐后的向上房跑。


  贺盼盼和贺明净年青,跑得快,蹿出西客厅,记起爷爷奶奶辈们,赶紧又回头搀扶奶奶。


  罗绣兰在厨房摘菜,听到喊声,扔掉青菜,连围裙也没解,冲出厨房跑往上房。


  贺子瑞和贺子荣哥俩就像年青十来岁似的,跑得飞快,叮叮咚咚的一马当先冲进上房东房间,就算累得气喘如牛也顾不得抹汗歇气,又马不停蹄的跑到老祖宗床前,激动的盯着老母亲的脸,看她微微张开嘴呼吸。


  贺三老太太和贺盼盼几个落后一点才至达,挤到床前,眼巴巴的等着老祖宗清醒。


  贺家老少们又紧张又激动,慢慢的调顺呼吸,望眼欲穿的盼着老祖宗睁眼,等啊等,在一群人翘首期盼中,老人不负所望,苏醒的迹像越来越明显,还试着想翻身,没成功,然后“哈”的吐口浊气,那又颤动几十回想睁没睁的睛睛终于启开一条缝。


  贺子瑞等人激动的屏住呼吸。


  老人眼睛先启开一条缝,静一静,眼皮合上,再启开一条缝,再合上,反复三五回合,眼皮向上拉,眼眼越睁越大,大抵是刚从晕睡中醒来,意识还没完全清醒,眼神浑浑的,迷悯而无焦距。


  “娘。”


  “妈。”


  “太姥姥太奶奶”


  守在床前的一群人小心翼翼的呼唤,他们怕声音太大吓到老祖宗,声音轻柔而缓慢,一声一声的唤。


  老人睁着双眼睛,缓慢而迟钝的偏转一下脖子,看向一边,眼神仍然有些空茫,看了好一阵,意识回笼,不解的问:“你们在干什么?子荣,你什么时候来的?”


  她的喉咙有些干涩,声音也干巴巴的,说得很慢,但,条理清晰。


  “娘妈太奶奶太姥姥!”


  “娘,您醒啦。”


  “妈,您老感觉怎么样。”


  “太奶奶,我们扶您坐一坐。”


  “娘,是不是很热?”


  紧张兮兮的贺家老少激动的往前凑,扶的扶,拿的拿被子,移椅头,将老祖宗扶起来,又帮她擦额头上的细汗。


  看到老母亲额心渗出细密的汗珠子,贺子荣想跑去开风扇,燕行忙阻止:“二舅公,不能开风扇,小萝莉交待过,太姥姥服药后发热出汗是药起作用的结果,不能吹风,不能开空调,要让药效发挥出全部力量,把冷热寒气邪风全全排出来身体才好得快。”


  “哦哦,这样啊,幸好你说了,要不然我不知道就坏事了。”贺子荣不好意思的搓手。


  “小龙宝,你回来了,不用上班啊?过来给太姥姥瞧瞧,有没瘦。”贺老祖宗听到孩子们叽叽嚷嚷,都不知道先应谁好,听到小曾外孙儿优美动听的嗓音,皱巴巴的老脸绽开了花。


  “我回来看看太姥姥,明天就去上班。”燕行赶紧把脸伸到太姥姥面前,先用自己的脸蹭蹭老祖宗的脸,然后才让她瞅:“太姥姥,您看,我又长胖了,又白又胖,比小十五还白,您看是不是。”


  贺老祖宗浑身乏力,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睁着昏发的老眼,瞅着宝贝曾外孙,心里又是欢喜又担忧:“嗯,咱家小龙宝是白了一点,胖没看出来,你说长胖又是哄我的。”


  “哪有骗太姥姥,我真的长胖了啊,太姥姥,我跟您说,我新认识了一个朋友,她做的东西老好吃了,我吃起来就舍不得停,我从她那里拿来一点煮粥的原材料,我去煲粥给太姥姥尝尝,好不好?”


  “好好”


  燕行撒娇似的蹭蹭太姥姥,拉过小八哥,让他哄老祖宗,自己赶紧闪人跑去厨房煮粥。


  “太奶奶,老祖宗,我是小八哟,小八最爱太奶奶啦,太奶奶,要抱抱,抱抱”贺明韬没羞没臊,先抱着太奶奶撒娇,再帮老祖宗擦汗。


  贺明净和贺盼盼没给贺小八霸占老祖宗多久,把人拧开,姐妹们上去霸占老祖宗的宠爱。


  贺老祖宗浑身绵软,还是强撑着,积攒所有力气,摸了摸贺小五的肚子,贺小五怀着贺家的曾曾小外孙,她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得到小宝宝出生。


  贺子荣和贺子瑞、柴溪、罗绣兰怕累着老祖宗,只凑上前露露脸,柴溪和罗绣兰赶紧下厨房去弄吃的,贺子荣和贺子瑞欢欢喜喜的搬个椅子坐床边守着,听孙子们陪老祖宗说话,有时也帮老祖宗擦汗。


  贺老祖宗全身发烫,汗一层一层的出,贺明韬和贺盼盼贺明净不停的给老祖宗拭汗,那汗出了约一个来钟才慢慢止住,最开始是比浓的黄汗,擦汗的毛巾都侵染黄,之后便是清汗。


  等收了汗,贺明韬去提热水来,贺盼盼和贺明净背老祖宗到卫生间洗澡洗头,贺子瑞和贺子荣在外面帮母亲收拾床铺,把汗湿的被子抱走,重新换上干净的,怕老人受凉,在席子上层铺上薄被单。


  姐妹齐心,帮老祖宗洗去一身汗,焕然一新,再背回床上让老祖宗倚着床头坐,帮吹头发。


  她们这边忙好,燕行也煮好粥,他用小沙锅熬粥,先煮切成小丁片的药片,之后下米一起煲,把粥和药片都煲得快融化。


  药膳粥的香味弥温满屋,让人忍不住食指大动。


  贺子瑞和贺子荣也没出息的咽咽口水,贺明韬“嘤嘤嘤”的表示想吃,跟在表弟屁股后面,叽叽喳喳的教唆表弟去问小姑娘多弄点那种什么药材,分点给他们尝尝。


  贺老祖宗出得几身臭汗,反而轻松些,笑咪咪瞅着孩子们玩闹,等小曾孙们将小桌子摆到她面前,喂她喝粥,她来者不拒,把一碗粥喝得精光。


  喝了一碗粥,坐了会,她强撑的精力用尽,昏昏欲睡。


  贺子瑞兄弟忙将老母亲扶着躺下,盖好薄被,守着确定老母亲睡稳,带着孙子们轻手轻脚的退出房间。


  “小龙宝,这次多亏你。”走到回廊,贺子瑞抓着外甥孙儿的手,激动的难以名状,幸亏小龙宝请来医界奇人,力挽狂渊挽回老祖宗一命,若不是小龙宝,这一回,他们真的要失去老祖宗了。


  “小龙宝,好孩子!”贺子荣手摁在小龙宝肩头:“自家人不说两家话,你认得小医生,我们跟医生不熟,但凡小医生需要什么,有什么条件,你做主应了就是,不管欠下多少人情,咱们再慢慢还。”


  “嗯,我懂的,二舅公三舅公放心吧,小萝莉刚开始没提什么条件,之后也不会要胁人的,她要提什么必定也是出于太姥姥的病本身出发,就是关于虫草的事可能要舅舅们出面安排。”


  “虫草的事你不用操心,我跟你十二舅舅说了,他会早早做好安排的,明年5、6月直接过去就行。”


  “舅公,我那边的工作很紧张,我晚上就回去上工,接下来可能没空回来,打造银针准备熬药地方的事请舅公舅婆操心张罗,我有空再打电话回来商量。”


  “行,你忙你的,这些事我们会做好的”


  老母亲如期清醒过来,贺子荣和贺子瑞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干劲十足,对于那些不用费脑子的小事,安排起来有条有理,井井有条。chapter;

  第一百二十章 成功了


  随着周三的到来,青大学生会竞选大会也如期而至,非学生会成员的本科生们也特别的兴奋,抱着八卦之心,坐等新一届的学生会领头人物产生,论民在校论坛上热火朝天的讨论,评论如潮。3

  平平安安的度过一个白天,下午最后一节课下课,学生会的成员们赶紧赶慢的赶去吃饭,然后飞奔回宿舍,洗个澡,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又急急忙忙赶往礼堂。


  学生会的竞选大会在校礼堂公开举行,不管是本科生还是研修生,只要有兴趣都可以到现场观看,因而六点半后,许多学生陆续涌进礼堂现场看热闹。


  学生会成员们有专区座,还有校领导们座区,校报记者们专区,除了那些座,学生们可以随意坐。


  校礼堂足能容纳一千五人,当观众的学生们早早赶到,欣欣然的挑自己喜欢的位置入座,随着人越来越多,空位慢慢变少。


  16级中西临床班的新生,曾经军训时医系一班的男生,在饭后结伴抵达礼堂,到会场,关云智和徐长天,李文季去学生会成员座区,戴良钰等人坐观众席。


  中西临床班的男生们其实对于学生会干部的位置并无多大兴趣,当初也就关同学意思意思的填了申请表,然而,后来因为有人开导他们说他们应该争一争,不为别的,就为他们班的小萝莉,班里有人在学生会,谁若想欺负小萝莉也得先观望观望,从一定程度上说进学生会能起到镇摄作用,因此,关同学认真对待,一路过五关斩六将,真的通过最后一轮考核,成为有幸挤进学生会的新生之一。


  李文季是医学系的医学生物工程专业,在专业班级当副班长,也积极应聘学生会,成为学生会生活部成员。


  徐长天去的学生团总支部成员座位,他分到专业班后荣任团支书,申请加入团委,最终得以如愿以偿。


  曾经军训班四十五人共三人加入学生会,而且还都是医学部新生,那成功率相对其他院系的新生而言也是相当高的了,当然,乐小同学没意愿加入学生会,她要是乐意,随时可成为学生会其中一员,如果乐小同学也进学生会,那么医学部新生的凶猛程度也会吓坏很多人。


  燕某人不在学校,小萝莉也不在学校,柳大少顿觉日子特别无趣,无比忧伤的熬时间,熬完下午的课,傍晚也把自己收拾得人模狗样,掐好点儿跑去状元楼堵晁小公主。


  他凭手机信号跟踪掌握着晁小公主的动向,知道晁小公主什么时间在哪,掐的时间又特准,在楼前等得几分钟,少年会长和他宿舍的何泽新同学,邓宇轩,以及他发小李少、才同学和陈同学,还有李少同舍同学许希望飘然下楼。


  何同学和许同学也是学生会成员之一,邓同学是校团委干事。


  几位同学没化妆没搞什么精妆细扮,就是回来洗个澡,换身衣服,神清气爽的出现,也是对所有人的尊重。


  “柳少,你咋在这?”李少看到柳某人,特别的郁闷,小萝莉小学妹外出,柳少还跑来干啥?

  “我来陪晁哥儿去礼堂啊。”柳向阳开开心心的伸个懒腰,一溜烟儿钻进李少的奥迪里,搭顺风车。


  “陈学长,钥匙给你。”晁宇博将自己车钥匙给陈学长,他自己走向李少的座驾。


  “好咧。”陈书渊接住车钥匙,愉快的到晁会长的车旁开门上车,他和才子俊都有驾照,之所以在学校没开轿车,是因为京城车太多,有时限行,轿车麻烦,不如骑摩托车和电驴自由。


  才子俊和邓宇轩,何泽新、许希望坐陈学长开的车。


  晁宇博和柳少坐在后座,李宇博开车,等车开动,温雅清丽的少年温温和和的问:“柳少,有什么消息?”


  “没什么消息,不放心你的安全,我还是跟着比较好。”


  “乐家人有动静?”


  “乐家人没动静,就是因为她们没动静才要更小心,会咬人的狗不叫,她们没什么表示,代表着有可能在蕴酿更大的阴谋。”


  “嗯,也有可能,乐副会长不笨,在竞选的事上不做垂死挣扎,能保留颜面,也能更好的做其他计划,若在竞选会上不安份,一旦败露将颜面扫地,有可能连系学生会副会长位也保不住,在学校也难以立足,得不偿失。”


  “你会让乐家千金保住系学会副会长位吗?”柳向阳翻白眼,晁小公主黑着呢,他不出手对付谁就好,一旦出手,就代表着双方已经对立,他不会仁慈,必然会一步一步的将人逼下高坛。


  “不会。”乐乐在医学部,还是班学习委员,副班长,系学生会管着各班班干,留着乐副会长的系学生会副会长之职,她就有正当理由给小乐乐使绊子。


  柳向阳露出“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也不鄙视晁会长行为不当,毕竟,留着一个祸害在学生管理工作者位上,对学生而言相当危险。


  “有没乐乐的消息?”


  “小晁,能不能别问你妹妹的消息,你妹妹究竟是打哪冒出来的怪胎啊,小行行请专业人员去保护她,结果小美女把人全甩掉了,啊啊,小晁,你妹妹吃什么长大的为什么那么机灵,我表示想跳脚了好吗。”


  “我妹妹当然机智聪明了,哪会像你们那样笨。”


  “我们哪里笨了?”不服,绝对不服!


  “是你们,是你和燕少笨,你们不笨的话,能请那么笨的人跟去保护?我妹妹才十四岁,你们派去的专业保镖至少都成年吧,还能被甩掉说明他们被发现了,所谓的专业人员被一个小孩子发现,不是笨是什么?”


  “我”柳向阳捂脸,虽然不愿承认,但是晁小公主说得很对,所以他无言以对啊。


  李少偷乐,柳少在小萝莉小学妹面前讨不着好,在晁哥儿这里仍然讨不到好处,可怜的柳少,一定郁死了。


  两部车牛轰轰的杀到礼堂,晁同学和李同学愉快的下车,柳少郁闷的想跳河,仍记得自己的工作,没有甩人而去,随晁小公主和一帮小青年进礼堂。


  他们来得有点晚,学生会和团委成员们已到齐,就连校党支部和监督老师们也全部莅临现场。


  少年会长歉然向大家点点头,从容的走到老师们那儿,跟党支部和校领导低声交谈。


  李少等人去学生会成员那边,柳少大摇大摆的到老师们坐席占得一席之位,他暗搓搓的观察乐大小姐,发现乐副会长妆容精致,像没人事似的,暗中给她加了一分,到这个程度还能沉得住气,也难怪她当初能爬上副会长的位置。


  乐诗筠化着精致的淑女妆,穿白色连衣裙,安安静静的坐着,怎么看都是个赏心悦目的美女。


  来凑热闹的学生很多,一边刷论坛,一边等开场,论坛人气也在爆涨,各各为自己选中的男神女神投票加油。


  观众越来越多,座无虚度,后面和两侧空场也挤满人,之所以有这么多人捧场,皆因新生们太给力。


  到七点半,一曲古琴凑响,主席高台上的帷幕向两边徐徐拉开,也代表着竞选即将开始,礼堂的喧哗声嘎然而止。


  学生会主席和副主席竞选,身为主席的晁会长,在新的会长和副会长没产生前,还得亲自主持竞选开场式。


  他从容登主席台,从容解释学生会提前竞选的原因,然后简短的发表对新接班人员的期望,预祝竞选顺利,把主持工作交给一位老师。


  主持老师表扬了上届学生会成员和学生主席副主席等人的优秀表现,展望未来,希望新任者继往开来,传承优秀传统和优良作风,以服务全校学生为宗旨,之后请第一位竞选者上场演讲。


  先竞选的是副会长职位之争,竞选人提前抽签决定演讲顺序,按顺序上场发表演说,共有十位竞选者角逐副会长之职,有一位是学生会某部部长,二位副部长,七位各部干事。


  主席高台上的画面全投影到大屏幕上,整个礼堂里的人都能看得见竞选者的面部表情,每位竞选者也有自己的顺序号码。


  每位竞选人员演讲完,大家都给与热烈的掌声,不管演讲内容,不管结果如何,愿意展现自我,都值得尊重,值得赞美。


  每位演讲者用时五到十分钟左右,十人用去一个钟又二十分钟,接下来就是由学生会成员们投票。


  投票结束,监督老师和校领导们亲自取票统计,同时,学生会主席竞选开始,竞选者仅四人,包括晁会长在内。


  仍是抽签决定顺序,少年会长抽到第三。


  第一位上台的同学,演讲完,眨巴着眼睛卖萌:“老师们,同学们,讲真,其实我就是来凑数的,学生会在校领导和老师们的英明引导下,在晁会长运筹帷幄的管理中,一派积极向上、万象更新之气象,晁会长的聪明才干和所取得的成绩有目共睹,我是支持晁会长连任的,学生会众生和论坛上的人都是跟我们的想法,所以竞选人很少,也因为竞选人太少,难免让人觉得咱们这些人没自信,没有竞争精神,所以我来凑个数儿,活跃一下气氛,好啦,我说完了,谢谢大家!”


  哗


  观众热烈的鼓掌。


  学生会的众人看着才副部长,特别的懵,他们怎么没发现才同学竟然那么萌?太萌了,才副部长萌萌哒!

  有个才子俊神来一笔,第二位上台演讲完,末了,严肃的加上一句:“我会站在这里的原因,同上!”


  “噗哈哈哈”大家先是一怔,待反应过来哄堂大笑,他说的同上,当然就是指与第一位同学参加竞选的原因相同。


  校领导和老师们哭笑不得,这是竞选好么,能不能严肃点儿。


  轮到自己,晁宇博悠悠登台,向所有人弯腰致礼后,无奈浅笑:“原本凑数的是我,竟被前两位同学不厚道的抢了台词,这就是手气不好抽签抽到靠后顺序的悲剧啊,现在咋办,我能坦白说我没准备演讲稿么?”


  众老师:“”晁同学,能不能别闹?


  “不能!”观众一致喊,喊完了又忍俊不住,嘻嘻哈哈的笑得前俯后仰。


  礼堂新生们大乐,论坛上也在狂刷屏,学生会开直播,直播竞选现场,因此,关注学生会竞选的学生们可以不用到现场也能观看到礼堂里的情况。


  柳少望天,晁小公主就是个黑货,学生会早在他掌控中,如果他不能连任,学生会在短时间必定无法正常运转,所以连任是肯定的,搞竞选就是走走过场,他却因此还能羸来一大票铁杆粉,他丫的能不能别那么黑心?

  “好吧,竟然说没准备演讲稿没用,我只好表个态,”少年展颜一笑,明艳生辉的凤眸扫过全场,人如桃花盛开,美艳夺目,清越的嗓音悠扬荡开:“承蒙校领导信任,同学们鼎力支持,在我任职期间学生会的工作开展的十分顺利,这是学生会成员同心协力的成果,是大家的功劳,如若还有机会担任学生会主席,我将依如既往的和学生会众成员坚持公平公正的原则,继续坚定不移的维护学生会是学生之家的中心宗旨,诚心诚意的为全校同学服务,谨以此诺与学生会诸君共勉!”


  清雅精致得像画一样的美少年,温雅的微笑,优雅的向台下弯腰成九十度,后退三步,翩然转身,走向高台一侧的台阶,缓步下高台

  “哗”


  “哇,晁会长就是帅!”


  “我会长最帅!”


  “我会长萌萌哒!”


  观众们鼓掌,掌声一浪高过一浪。


  校领导们和老师们放心了,学生会有晁会长管理,学校放心,学生们也拥护晁会长,再没什么比这更好的了。


  乐诗筠安静的旁观,看别人上去下来,听观众们热情的给每个人鼓掌,就好像那一切跟她无关,她心静如水。


  第四位竞选者上场,他连演讲都不发表了,只说就是凑个数,让现场热闹点,然后自己滚下台。


  观众们笑场,老师们也撑不住笑场,原本严肃的竞选场变得热闹闹的,欢快而欢脱。


  学生会成员们投票,老师们统计,人少,速度很快,统计工作完毕。


  竞选最主要目的就是选会长和副会长,统计出结果当场公布,副会长候选人每人都得到了投票,票高者胜,得票最多的是大二的一位男生,学生会生活部的干事,政法专业,姓周,大名周鸿志。


  当要公布会长获胜者人名时,观众们唯恐不乱,大喊:“晁会长晁会长晁会长”


  热情洋溢的号喊,一阵接一阵,就跟明星粉看到自家男神女神,恨不得以喊声把人包围。


  负责公布结果的老师特别的无奈,喊声浪潮那么凶猛,幸好他不瘦,要不没准会被声波掀翻,等大家喊声稍稍弱下去,他才宣布结果:“如众所盼,上任学生会主席晁宇博同学以绝对票数当选新一届学生会主席之职,祝贺晁同学!”


  学生会近百成员,仅二人弃权,晁会长本人投票给其他人,另有成员们给另三位竞选者投了票,其余成员一律投票晁会长,得票率达到93。


  观看直播的,刷论坛的,兴奋的嗷嗷叫,因为有新生那股大军,论坛上晁会长的支持率也是绝对的辗压其他人。


  学生会主席与副主席之位名花有主,接下来就是学生会三个部门的部长和四个副部长之选,那位部长和副部长因是大四或大五的学生,明年6月毕业,下个学期或者这个学期就将外出实习,因此需要商定好接任的部长和副部长人选。


  各部长之选属学生会内部工作,不作公开竞选演讲,将提名候选人公布,在校领导们和现场观众们的监督之下,由学生成员们投票表决。


  各部部长和副部长之职并无多少悬念,很快出炉,新选出的部长和副部长们大都是大三和大二的学生。


  选举工作完成,当选的新一任学生会干部和老干部们登主席台,接受大家的祝贺,也向全体人员宣誓就职之决心,之后是学生会成员全体登场,向大家致谢,感谢所有人的支持和监督。


  学生会的竞选工作圆满结束。


  学生会成员和观众们选目送老师们离场,之后观众们退场,校新闻记者们抓住时机,对新一届期会长和副会长做了次短暂的现场采访。


  学生会是最后退场的,当他们从礼堂到外面,人潮已退,秋夜如水沁凉,众人愉快的互道明天见,各自找自己的车。


  晁宇博和李宇博才部长几人走向座驾,走到车附近,学霸们看到一个美女倚坐在少年会长车头上,俱微微的顿了顿脚步,乐副会长找小晁想做些什么?

  众学霸们稍稍迟疑片刻,从容走向轿车,才同学和许同学几个愉快的向学姐问好:“乐学姐好。”


  “晚好,”乐诗筠翩然从车头上滑下地,整整裙子,仪态万方的向几位男生微笑:“我找晁会长说说交接工作的事,几分钟就好。”


  陈书渊和才子俊没答话,晁宇博平静的点点头:“好。”


  才同学等人哪能放心让少年独自面对来意不明的乐副会长,一致拥上前:“我们也听听乐学姐有何高见。”


  乐诗筠眼中划过微光,淡然如雅菊,等几位学风格迥然的年青俊秀男生近到眼前,笑着拢拢头发:“你们这么齐心,是怕我吃了晁会长么?”


  夜风不大,空气里有股浓郁的香水味。


  “乐学姐有何工作建议,请说,我洗耳恭听。”晁宇博面对妆容娇艳的美女,长身玉立,清雅如风,凤目清澈,目光微凉。


  “先恭喜小晁心愿得偿。”乐诗筠轻盈的往前移一步,伸出玉手,笑容满面的表示祝贺。


  随着乐副会长移来,又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鼻而至,李宇博和许、邓、何同学微微皱眉,乐同学身上的香水是不是浓了点?

  晁宇博没有与美女学姐握手,悠悠的笑笑:“谢谢学姐,能获得同学们信任是我的荣幸,学姐不是想说交接工作的事么,有就请说,如果只想说这些,我就不奉陪了。”


  他说话间翻开背包,拿出钥匙,还抚了抚额:“这身体渣,感觉有点累,想早点回去体息。”


  “是有工作上的事要说的,”乐诗筠笑容僵了僵,故作淡定的收回手:“明天的学生会会议,我就不亲自去了,我想把工作现在移交给你们,能去办公室交接一下吗?”


  “现在这么晚了,交接工作不急于一时,我觉得还是明天再说吧。”陈书渊并不支持大晚上的还加班加点谈工作。


  “小晁,我愧对学生会,无颜面对大家,所以想今天将工作移交一下”


  “也好。”晁宇博沉吟一秒,转身开车门:“去办公室吧,反正也要不了多大功夫。”


  晁会长同意了,同行的几人也不好再反对,陈书渊和才子俊坐少年会长的车,乐副会长也上车,坐副驾座。


  李和邓、许,何同学坐奥迪,两车一前一后,朝办公大楼驶去。


  陈学渊和才子俊坐在后座,只觉车里香气袭人。


  车子到达办公楼前泊车,学霸们下车,都有些昏昏欲睡感,谁也没有说,一起乘电梯上楼到学生会办公楼层,一起进会长办公室。


  办公室很宽大,副会长和会长同一个办公室,各有各的办公桌和保险柜。


  陈、才、邓和许、何同学进得内,到休息区坐等,晁同学到自己的办公桌坐着等待代为接收副会长移交来的工作。


  乐诗筠到办公桌找备案资料,翻出一大堆文件档案,翻找好一会子,悄悄的观察,沙发上的个青年俊杰好似睡着了,少年会长也歪在椅子里,呼吸浅而短。


  “小晁,李学弟,陈学长”她轻轻的唤,连喊几声,没人回应,只有吧唧嘴巴的咕噜声。


  成功了!

  七个男生没有任何反应,乐诗筠弹弹指甲,提着自己的手提包从办公桌后转出,笑容绽开,不是挺有能耐的吗,拉帮结派排挤她?想将她从学生会弄走是吧?最后还不是全落她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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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一章 你没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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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生会所在的楼层,被学生会的各部门办公室和学生团委办公室,以及大小会议室和活动室所占据,这个晚上因学生会竞选,团委和学生会成员提前安排好各项工作以赶去礼堂出席竞选会,因此晚上各个部门办公室没人,四周静悄悄的。


  整栋楼层没有闲杂人员来往,办公室里七位男生处于昏睡中,高跟鞋摩擦地板面弄出的“咯嚓可嚓”声便分外刺耳。


  硌牙似的鞋跟摩地声,和着乐千金脸上阴谋得逞的危险笑容,更让办公室里的空气变得特别的冷瑟,诡谲。


  休息区是待客的地方,挺宽敞的,沙发都是真皮制品,配白色茶几,旁边还有放盆景的木架子,办公室里的书架,办公桌椅等等,几乎都是赞助商们所赠,使用它们,当赞助商们来办公室看到自己的赞助品,也会让他们有被珍视和受尊重的感觉。


  陈书渊、才子俊、李宇博、邓宇轩坐在四人座长沙发上,不是你把头搭我肩上,就是歪沙靠背上;许希望和何泽新各人坐一张单人沙发,六人软塌塌的半瘫,睡姿一点也不雅观。


  乐诗筠踩着高傲的步子,走到六位学霸所坐的休息区,轻轻的推了推单人沙发上的何同学,男生软绵绵的没有反应,再推其他人,六人全睡死了,没有半点知觉。


  乐千金涂着丹蒄指甲的手指拧住陈学霸的头发,用力的揪了一把,痛快的冷嘲热讽:“在学术杂志上发表了几篇论文就真以为了不起啊,被一点点香味就放倒了,还说什么医学部百年难得一见的中西医天才,什么医学界未来的泰斗北星,还不如我一个学药剂的,你简直丢死人了好吗。”


  揪着陈学霸的头发拧了一把,乐诗筠又揪起才子俊的头提了提:“还有你,说什么惊天泣地神来一刀,啊呸,你当你会拿手术刀就了不起,这会儿还不得瘫成狗。”


  嘲弄两位无还手之力的学霸一番,她才觉勉强出得一口恶气,以她在药剂学的天赋,本来有机会在医学部一枝独秀的,结果医学部有个姓陈的,姓陈的光环太闪耀,她的天才光环也不再耀眼。


  再之后,又冒出个姓才的西医天才,医学部有姓陈的和姓才的两天才,其他人被比成渣渣,她也如众生,被衬得毫无特色。


  她一直没机会收拾两人泄恨,这次有机会了。


  出了一口气,乐诗筠拍拍手,走到门口,将门反锁上,拉上朝走廊一边窗子的窗帘,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妖媚,慢慢的走向六位学霸,眼里闪着诡光,曾经的天才学霸,竟有也有沦落到被她宰割的一天,大快人心哪!

  得意万分的回到六俊杰青年身边,掩不住心中喷礴而出的兴奋,几乎要笑出声来,开心的从手提包里摸出一只小瓶子,拧开盖子倒出一颗药,掰开陈学霸的嘴,塞进去,让他合上嘴巴,接着又如法炮制,喂才子俊、李宇博、邓宇轩、何泽新许希望一人一颗药。


  “一颗药一千块,送你们了,不收钱,哎呀呀,你们关系那么好,我助你们一臂之力,让你们关系更进一步,成双成对,愉快的搞基,你们不用太感谢我。”


  喂完药,乐诗筠忍不住咯咯的笑出声,她迫不及待想见六人相亲相爱的场面了,六人,消息一出,必定轰动全国。


  想到自己杰作能产生震动京城的效应,她整个人抑不住的振奋,拿着手提包和药瓶,得意洋洋的走向清雅绝伦的少年。


  少年会长将办公椅调转一个方向,面朝通向办公桌后的通道那边,人歪在椅子里,白晳的面孔,五官精致,抿在一起的唇瓣殷红欲滴,安静娇美的模样比蛋糕还诱人。


  乐诗筠看得心口发热,呼吸急促,面红心跳,不由自主的放轻手脚,将背包和药瓶放桌面上,伸手挑起少年的下巴,一手描画少年的眉眼,贪婪的呢喃:“小晁,我早就说过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晁家的媳妇只能是我,你的老婆也只能是我,无论如何我都要把我的名字写在你家户口本上,你不给正大光明的路让做你女朋友,那我自己另劈捷径,就算你晁家不愿意,我也会让你们家用八抬大轿迎我进门。”


  四下寂静,她听到了自己声音,目光在少年脸上流连:“还真是漂亮啊,漂亮到让我以前不忍心对你用强的。这些年也幸好你从没女朋友,有我也会全部弄死,你的身边只能有我一个女人,不管谁敢肖想你,一律弄死,包括你护着的小丫头,她不识好歹不肯离开青大,留下来只有死路一条!”


  少年的脸光洁如玉,摸起来细腻温润,少年的唇饱满有光泽,乐诗筠吃吃的笑起来,松开捏少年下巴的手,从药瓶里倒出一颗药,用指甲掐断成两半,掰开少年的嘴,将半片药给他含住。


  “你这破身体受不住一颗药,就吃半颗吧,宝贝,你最好让我一次怀上你的孩子,要不然,以后我会经常给你吃药,直到我怀上晁家曾孙为止。小乖乖,等我,我将带给你最美妙的夜晚,让你从此由男生蜕变成男人,说不定一次之后你就会喜欢这种软玉温香在怀,夜夜笙歌的生活。”


  药太贵,不能浪费,把另半颗装进药瓶,放回手提包,拿出几个针孔摄相机,安放在对着办公桌和休息区的各个方向,保证每个角度都能清晰的拍下办室室里的画面。


  装好摄像头,乐诗筠嫌弃的朝休息区哼哼,真是便宜那几个家伙了,竟然会成为她和小晁洞房花烛的旁观者。


  想到即将跟美少年共赴巫山,血液发烫,激动的边走边拉开裙子拉链,走到少年面前,将裙子扒掉,只穿性感的内衣内裤,急切的脱少年衣服,解开他的衬衣扣子,视线从少年的脖子往下瞄,少年身娇肉嫩,衣服扣子解开,胸膛半遮半掩,锁骨如脸那般精致,皮肤细腻,轻轻摸一把,光滑有弹性。


  她的手落在少年性感的喉结上,忍不住咽口水,手下向移,轻抚少年的锁骨,又沿他胸口慢慢下移,拨开他的衣服,正想解他腰带,忽的听到“噗”的冷笑声。


  “谁?!”乐诗筠猛的僵了僵,回头望向休息区,那边六人还歪趴趴的瘫坐成狗,无人清醒或移动。


  再看少年,少年闭着眼睛,呼吸轻浅。


  整个办公室就自己一个清醒的人,然而,她确定刚才听到有冷笑声,那冷笑声离得很近。


  乐诗筠直起腰:“外面是谁?”


  “噗-”又是一声清淡的笑声。


  “谁?谁在装神弄鬼?”笑声近在耳际,乐诗筠浑身冒出鸡皮疙瘩,伸头望向少年背后,刚才,那笑声好像就是在办公桌这边。


  她刚伸长脖子,少年办公桌前的一张椅子“哧咯”一声被移开,一个人从少年办公桌底下的空位里钻出来,那人身如小青松,拔长拔长的,背着一只男士单肩包,有一张雄雌莫辨的脸。


  “啊-!”看到猛然冒出头的柳大少,乐诗筠吓得花容失色,尖叫着抱胸,脑子里只有一个问题,姓柳的为什么会在这里?

  前几天她没有任何异举,就是等竞选结束,小晁将学生会改选大会提前,必定会做足万全准备,不会给她破坏的机会,所以,她安份的接受现实,那样才能让人放松警惕。


  竞选大会圆满结束,就是小晁放松的一刻,她等的就是改选之后的机会。


  竞选时,她看见姓柳的在场,她一直留意姓柳的,明明看见姓柳在的竞选结束后与老师们一起走了的,在小晁接受采访时,她偷偷的到礼堂外面观察过,确认姓柳的没在,她才按计划找小晁上办公室来谈工作。


  如果姓柳的跟小晁在一起,她绝对不会行动。


  可为什么柳少又出现在这里?他什么时候进来的?乐诗筠看到柳少的俊脸,像看见鬼似的,眼里尽是惊惶。


  刚从桌子下钻出来的柳大少,揉揉手,一边将拨开的椅子挡住办公桌下空着的地方,懒洋洋的咧开嘴笑:“啊哟,有道是百闻不如一见,真没想到乐大小姐这么生猛,一夜御七男啊,女人猛如虎也!你继续,我就是蹲得脚麻了出来透透气,你不用介意我的存在。”


  “你你……”看到高大青年带点邪气的笑容,乐诗筠惊恐的牙齿在打颤:“你你……你什么时候来……来的……”


  “我跟着你们来的啊,你坐在小晁车头等小晁的时候,我就在小李的车里,你们来办公室,我刚好有空,也跟来凑个热闹,啊呀,幸亏我跟来了啊,这一出戏真是精彩,我的三观也再次被刷新。”


  柳向阳说话的当儿,欢快的将装家当的背包转到面前,摸出一副薄薄的乳胶手套戴上,猿臂舒展,轻而易举的将乐千金放在办公桌一叠书本顶上的无线微型相机收入手中,关闭摄像功能。


  柳少的话如晴天劈雷,把乐诗筠劈得气血上涌,几乎站不稳,打了一个踉跄,猛然发现柳少拿走自己的一个摄像头,她惊尖叫着,不要命的冲向休息区那边。


  她只穿着性感内衣裤,是那种仅只遮住三点式的、比夏日海滩上的比基尼女郎还要性感,说白了其实就是情趣内衣裤,跑动起来,胸跳臀颤,姿势那叫个妖娆,让热血青年看见必定精血上脑,秒秒钟化身为狼。


  可惜,柳大少像柳姓老祖宗柳下愚一样的君子,见美女在眼前而不心动,他长腿一迈,嗖的飞蹿而起。


  军营狼汉,那速度比国家健将还迅猛,乐千金那种娇娇女哪可能跑得过他,他呼啸着抢到乐千金前面,跑到体息那边,将放于一个放花盆的木架子层面的针孔摄像头拿走。


  身边有风蹿过,乐诗筠往前冲了几步,转身又往另一个方向跑,然而,她反应快,柳少比她更快,再次腾身而起,风也似的抢在乐千金之前,把第三个摄像头取走,转身奔向第四个。


  四个摄像头全成为柳少囊中之物,乐诗筠跑得快窒息,一个也没抢回来,又急又气,双腿颤颤,呼吸急促,肌肉如触电似的颤动,身躯摇摇欲坠。


  将摄像头全部关掉,柳向阳从背包里拿出两只自动密封袋,将摄像头装进去,终于有空欣赏只着内衣裤的半祼美女,以审视的眼神在美女身上扫来扫去,啧啧有声:“不错不错,胸部有料,可惜里面塞的是塑胶,臀围也很有料,只是腰是不是太粗了点,而且,这比例比起小美女,实在相差太远,没得比啊,比……”


  他还没说完,就听到咬牙切齿、怒气冲冲的冷喝:“姓柳的,你敢拿我妹妹跟下三滥的玩儿意比较试试,信不信本少打爆你的头!”


  “啊-”听到优美清越却冷凉如冰的声音,狂喘气中的乐诗筠惊骇得尖叫一声,猛的转身,后面不远的少年,不知何时已清醒,美丽迷人的凤目含着冰光,精致美丽的脸盛满怒火,以森冷的眼神看着自己。


  “你,……你没晕?”乐诗筠在极度惊恐之下,瞳孔一圈一圈放大,牙齿咯咯打架,连话都说不出来,腿脚僵硬,仍下意识的双手环抱于胸前。


  “小晁,我是赞美小美女身材好,有道是有其兄必有其妹,小晁风姿冠盖京华,小晁你妹妹那也是惊才艳艳,将来必定名噪四海,小美女那是多好多纯洁多善良的孩子啊,可不是谁都能比得上的。”柳向阳立马转变风向,给晁小公主送上一顶高帽,他拿小美女比是赞美,晁家小公主还生气,真是小气巴啦的货!

  他可不敢明说,赶紧转移话题,目光望向另一边:“我说那边的六位学霸,你们还要睡到几时,再不醒来,就看不到人体盛宴了啊,虽然说这种身材其实不咋的,皮肤也不白,好歹也是免费的,不看白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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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二章 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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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辣眼睛。”


  “我宁愿眼瞎。”


  “看了怕长针眼。”


  柳少嚎了一嗓子,回应他的是怨声载道似的哀怨声,与之同时,歪坐像死狗似的六位学霸一秒复活,生龙活虎的坐起来。


  没人欣赏半祼美女,都是一脸的仇大苦深,他们的清白差一点就要毁在别人手里,谁还有心思看美女光腚。


  柳少叽叽歪歪的乱送高帽,晁宇博本来想怼他一顿的,那家伙机灵的转移话题,他也就没揪着那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不放,冷着脸换个姿势,望向陈学长等人。


  在礼堂外见到乐副会长在车旁等自己,晁宇博当时就防备三分,乘着夜色掩护,不动声色的把放背包里携带的药袋子打开,当闻到乐副会长身上的浓香水味时,他猜可能有问题,但是大概因身体比较健康,竟没觉不舒服,就是感觉有点呛眼。


  当然,他是不敢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和清白当儿戏的,以拿车钥匙为掩护,拿出一截药,再以揉鼻尖抚额的动作将药塞进口里以预防不测。


  他不担心陈学长几个,陈学长能成医学部第一人,可不是凭空捏造出来的典型,以陈学长对中医药的理解,也必定早有所察觉。


  当乐千金喂陈学长几个吃药,晁宇博咬碎了药材,当他被喂药,他没尝出药的味道,嘴里只有铁皮石斛沁人的凉味。


  他不担心陈学长和大李几人被药香迷晕,就是怕那几位学霸受催情药影响,所以要亲眼确认心才踏实。


  就当儿听到学霸们中气十足的嚎声,少年放心啦。


  “特么的,头发被揪了几把,也不知要吃多少补药才能补回来。”陈书渊坐起来,摸着被揪过几把的头发,苦着脸哼哼:“差点疼死我,我装个晕还挨打,我容易么?”


  “我最讨厌别人揪我头发,我想剁了死女人的手。”才子俊冷着脸,做个推眼镜的手势,手落到鼻梁上发现眼镜没戴。


  “你……怎么可能没晕……”看到清醒的美丽少年,乐诗筠已嚇得肝胆欲裂,一扭头,看到六男生也跟没人事似的,骇得魂飞魄散,惊恐的摇头,无意识的向后退,退了几步,自己被自己绊得打个踉跄,向下软坐下去。


  砰,她重重的跌坐于地,想爬起来,太过于惊怕以致手脚发软,怎么也爬不起来,又怕又惊又慌,“呜”的一声呜咽起来。


  “我们都没哭,她哭什么?”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惯会装可怜,这会又装上了呗。”


  “哭得梨花带雨,才好求人原谅啊。”


  六位学霸皱眉的皱眉的,撇嘴角的撇嘴角,嫌弃不已,哭什么哭?当初想害他们的时候那么嚣张,这会儿那劲儿哪去了啊?


  “奇怪哦,你们怎么都没事?”柳向阳惊奇的打量几位学霸,他时常观看小青年们,有看见小青年吐药的动作,知道小青年没晕,可他忙着看戏,没深思他们为什么竟没晕。


  “唉-”陈书渊叹气:“本学霸就算不是中医鬼才,好歹是中西医天才啊,也学过中医,也懂药剂的,我要是连用曼陀罗花制成的迷香都闻不出来,我四年的奖学金就白拿了,这么多年岂不是浪得虚名。”


  “哼,又不是只有乐家懂药剂,也不是只有乐家千金一个人是药剂学的高材生。”李宇博冷着脸,跟谁欠他八百万似的。


  邓宇轩,何泽新、许希望你望我你望你,嘿嘿笑一笑,悄悄的卷一卷舌根下藏着的东西,果断的装傻充愣。


  “你希望我们有事?”晁宇博整理自己的衣服,慢慢的扣自己的衣扣,想到刚才被一个下三浑滥的东西摸了,他一张漂亮的脸墨黑墨黑的。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要是真希望你们有事,就不跟着来保护你们了,你们可不能把哥的好心当驴肝肺。我就是好奇你们为什么没中招?我是身经百战的专业人员,随身携带防迷药和催情药的药品,你们服的是什么药,能抵挡住迷香和春药?”柳向阳摇手,开什么玩笑,他敢说希望晁小公主有事,晁家还不得跑去挖柳家的祖坟。


  “催情药那种玩意儿谁爱吃谁吃,我们可没兴趣当糖豆吃,哥们,别愣着,把药包起来,这是证据。”才子俊脸色臭臭的,自己站起来,摸出纸巾,捡扔沙发上的药粒。


  他们本来就没晕。


  有小萝莉当初的嘱咐,他们时刻提防着乐千金,在见到她拦戴晁会长的当儿就已心带怀疑,当闻到那么浓烈的香水,心里警铃大作。


  而且,陈学霸在闻到浓烈的香水味时就暗中掐挨得近的才同学和李少两人示警,李部长和才部长又悄悄的掐邓、许、何三位学霸,大家暗中屏住呼吸,尽量减少吸入有害香气。


  当乐千金要求上办公室交接工作,他们又不是傻子,自然猜得出她目的不简单,在上车时暗中把随身携带的药材含嘴里。


  香气袭来,确实让人产生睏意,当药材入口,股子沁凉之意渗开,只觉心清神爽,舒畅极了。


  到办公室,他们闻到更浓郁的香气,猜着是乐千金悄悄的又撒了药,谁也没有说,装不懂,之所以装睡,是想看看乐副会长究竟想干什么。


  被冷潮热讽无所谓,当被揪头发那刻,陈书渊差点想一拳把臭三八打飞,只因考虑到大局为重才死死的忍住,装作麻木不仁。


  才子俊被揪头发时也差丁点想摸手术刀把某人解剖,好在他是学医的,能忍他人所不能忍之痛,强行控制住没飞手术刀剁人。


  他当时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乐千金以为一切尽在掌控中,太得意忘形,粗心大意,没有发觉他的异样。


  被喂催情药时,他们含着药并没咽口水,等乐千金一转身,悄悄的将药吐出来,为防万一,赶紧嚼碎藏舌根下的药材,那药材真是牛叉,凉意沁脾,令他们就算含了会催情药也没啥不良反应。


  美少年晁会长是在乐千金转身装针孔相机的时间将药吐出,反手扔在后背与椅背相接的地方。


  说到收集证据,陈同学邓同学也没迟疑,忙忙将吐沙发上的药找出来,看到柳少递来密封袋子,学霸们也不客气,将药装袋子里。


  乐诗筠惊恐的看着青年们,也忘记去捡衣服穿。


  柳向阳帮小青年把证据收集,拿出一只装针孔相机的袋子:“这是证据,我帮保存,等会给你们,我也留一只作备份。”


  晁宇博没有说话,站起来踩椅子上,从书架子里的书里拿出掩藏得很好的小小的无线微型摄相机,也关掉开关。


  “她的相机没有拍到全过程,我这个拍得更全面,我先备份一份,交一份给医学部那边作证据,等会给拷一份给你。”


  取来针孔相机,晁宇博俊又坐回办公椅,拿钥匙,开抽屉,找数据线,电脑。


  “不!”乐诗筠惊恐的尖叫,眼泪汹涌而出,完了!完了!她的摄像头落入柳少手里就算了,那些好歹只录得一部分,只要她死不承认给人喂了药,不承认说了什么,可以反咬一群男生骗她上办公室意图不轨。


  可如果有摄像头拍到从进办公室所发生的所有过程,那么,她嘲讽他们的话,喂他们吃药时的话,对小晁说的那些话,所有的一切都会被记录下来,哪怕她有一百张嘴也无法扭转局面。


  如果,他们把拍到的视频公开,她就不是从学生会挤出那么简单,会被学校开除,从此身败名裂,一辈子也洗刷不掉污点。


  “小晃小晁,”巨大的恐惧涌上心头,乐诗筠连滚带爬的爬起来跑向少年,她衣服就穿得那么小,脸上精心化的妆被眼泪抹花,红一块白一块,颇似拍鬼片镜头女人露出鬼脸的样子。


  那样子很丑。


  “小晁快跑,她想挟持你当人质!”邓同学和许同学何同学吓了一大跳,嚎嚎乱叫着往前冲,小晁那么弱,万一被女人抱住或压住,说不定会吓晕过去,弄不好摔伤,有还可能三五个月下不了床。


  李少和陈同学才同学也冲了出去,不过,他们没嚎。


  “!”柳向阳向后一仰,差点摔个四仰八叉,特么的,那几位脑洞开得好大啊,连挟持人质的梗都能想到,这么丰富的想像力,不服不行。


  他愣一愣,弹身而起,嗖的两个蹦跳蹿到乐千金前方,抬脚,出脚,一个漂亮的悬空踢,轻若无力般的踢向冲过来的乐千金。


  他没有踢她,而是勾住她的左膝弯处,用力一拉再向上一带,于是,冲向少年的乐副会长失去重心,先向前扑,然后又向后仰,“砰”的一下再次重重跌坐于地。


  这一次,她一条腿先曲弯落地,重力也全着落于前一条腿上,膝盖先着地,磕出“嚓啪”的大响,然后另一条腿才落地。


  那一磕,疼得她“啊-”的惨叫出声,跌坐下去弯腰曲抱腿,痛得抽咽难成声。


  “谢天谢地,小晁没有落于魔掌,要是小晁被挟持了,后果不堪设想。”跑去救场的何同学,拍着胸口,心有余悸的抹额头上的冷汗。


  陈学霸几个也收住脚,本来想瞧瞧那位有没摔断腿,望过去,因那位弯腰,她那件就一几条线串着几厘米宽的布料仅遮住两点的内衣连两点也遮不住,整个胸都暴出来了。


  嗷,太丑了,污眼睛啊。


  男生们哀嚎一声,赶紧撇开视线。


  “同学,女同学不是想挟持小晃好么,她是想强暴小晁,想给小晁生猴子。”柳少扶额,你们这些男生,怎么就看不懂某女人的心思?

  “好可怕!”邓宇轩怕怕的揉胸口:“你们说,乐学姐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啊,就她这样,怎么可能配得上小晁?她还想当小晁媳妇,这脸真够大的。”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这年头不要脸的人太多。”李宇博万分嫌弃的朝乐副会长的方向啐一口,乐呵呵的转身:“柳少,保护晁哥儿清白的重任就交给你了,我先一边坐坐,刚才看到脏东西,污眼睛啊,需要保养心灵的窗口。”


  “我也要保养眼睛。”


  陈同学几个飞快的冲向休息区,几人来得快,去的也快。


  对于长有副毒辣心肠的乐副会长,六位学霸再无一丝好感,回想起乐副会长喂他们吃药说得那番话,那恶毒心思让人毛骨悚然,如若他们没防备,真落入她的陷井里,明天,他们的视频就会流传出去,他们会成为今年最大的丑闻,甚至可以说整个青大都将陷入空前大丑闻,名声一落千丈。


  因此,当看到乐副长狼狈的样子,学霸们没有半点同情心,也同情不起来,那种祸害,让她早死早超生的好。


  “我……”柳向阳想骂娘,没爱心没同情心的家伙,竟然留他一个在此看祼女!就算恼得吹胡子瞪眼,他还不能跑,他要保护好晁小公主的清白啊,万一让乐千金扑了晁小公主,少年向小美女告状,小美女找一堆美女扑他,他清白难保。


  有柳少冲峰陷阵在前帮自己挡住了乐副会长,晁宇博淡定的做备份工作,有免费保镖就是好啊,像这种当坏人的事有人代劳,爽!


  他觉得吧,看在柳少这么深明大义,为他两胁插刀的伟在壮举之上,柳少以后去乐乐那蹭饭的时候,他就不鄙视柳少了。


  膝盖钻心的疼,乐诗筠抱着膝头抽噎几声,看向青年俊杰,看到他们连跑走,再次不顾痛,想爬去找少年,抬头就见高大伟岸如山的柳少嘴角上挑,挂着讽嘲的冷笑,打了个哆嗦。


  “小晁,我错了,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我就是太喜欢你才想占有,我以后离你远远的,你原谅我一次吧,我以后再也不敢有非分之想了,小晁,你原谅我这次,我以后一定改正。”乐诗筠想爬起来,膝盖钻心似的疼,她忍着痛,戚然认错。


  好丑啊!柳向阳直觉眼睛受伤了,决定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让晁小公主看看“美景”,果断的往一边让一让:“小晁,你自己看看,要不要原谅她。”


  “要不要原谅她,我得问问晁家家长们。”晁宇博懒洋洋的转动椅子,一手拿起手机,漂亮的凤目打量乐副会长,精美绝伦的脸上满是嫌弃:“脸涂花了,跟个鬼似的,衣服没穿,肉像脂肪肝,真丑!这样子拍照丢网上去,估计让人看了会把隔夜饭吐出来。”


  “你-”乐诗筠仰头,看到少年嫌恶的眼神,和那手机照过来,“啊”的一声捂脸,想起衣服没穿,又抱住胸,顾脸顾不了胸,上下失守。


  “算计我就算了,还想谋害乐乐,我警告过你说谁敢把手伸我家人头上去我剁谁的手,你没往心里记。你放心,你这么开放,想秀一秀你的好身材,我成全你,我会保存好你的视频,一旦我妹妹受到丁点伤害,你和乐家就等着闻名全国。”


  乐诗筠心尖狂颤,惊情惧交加:“你故意答应来办公室,就是想要让我身败名裂,逼得我在学校呆不下去是不是?”


  “乐学姐,是你自己让小晁来办公室的好么,也是你自己脱光的好么?你都脱光了,还怕被全国人民观看?你不想让人看的话就不会脱光了啊。”才子俊闲闲的插嘴。


  乐诗筠张口,胸腔中翻江倒海的乱倒腾,愣是发不出声音来。


  “对了,柳少,你留了摄像头,录音要不要一份。”晁宇博懒得再跟自私自利的乐副会长就说话,又从包里拿出一支录音笔。


  “我也有录音。”柳向阳将别在腰带里的录音笔拿出来晃晃。


  “我也有,我的是在礼堂外开始录的。”陈书渊拿起沙发靠背上的白色罩巾,从与墙劈接触的地方拿出自己藏的录音笔:“我被人坑过,吃一垫长一智,一般情况会带录音笔。”


  “我的也是在礼堂门口开始录音的,你们听听,是不是这样子的。”晁宇博按手下录音笔的开关。


  录音播放时先是一脚脚步声,然后就是才子俊和李少几个向乐副会长问晚上好的声音。


  “你们……你们……”声音入耳,乐诗筠浑身冰凉,有摄像头录下办公室和经过,还有录音,莫说就是她一个人,就算有千张嘴也无法为自己开脱,小晁从一开始就挖了坑等她跳,她还傻傻的送上门来,落得个人脏俱获。


  “我们怎么了?”


  “你们算计我!”乐诗筠满心绝望,愤声指责。


  “不,你错了,”柳向阳笑嘻嘻的抱胸:“你还不值得小晁动脑子算计你,他只是防着你而已,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何况是像你这种专搞阴谋诡计的小人,更加不得不防。夜路走多了总有天会遇上鬼,你就是夜路走多了所以遇见鬼,我就是那只鬼!真正时刻盯着你的人是我,有些事你瞒得住别人,可瞒不住我和燕某人,说真的,你还真有几把刷子,竟然让在役军人为你和为你们乐家效命。”


  嘣噔,乐诗筠听到自己神经崩断的声音,瑟瑟发抖的四肢迅速冰结,差点晕过去,手抵住地板才勉强支撑着没有倒,嘴唇在哆嗦:“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哪里得罪了你,你…要要陷害我……家……”


  “陷害你?”柳向阳上下打量乐千金,挑鼻子挑眼的尽是挑剔:“就你这乌鸦不想到你头顶拉屎的破样儿,和你乐家那指甲大的产业,毫无价值好吗,也就你和你们家的那些人自己自我感觉良好,每天打扮得像花孔雀似的四处招摇,贵圈里的权贵们跟你们说几句话是风度涵养好,有道是人不知自丑,你们就是那种人,给你们一分颜色你们还开起染坊来了,得瑟的以为挤进上流圈子,到处蹭宴会机会,跑别人宴会上刷脸,丢不丢人哪,就你们家那样儿,谁费脑子陷害你们是在拉低自己的档次。讲真,若不是因为你把手伸得太长,妨碍本少工作,就你这矫柔做作的丑相,这副狗眼看人低自以为是的嘴脸,本少看你一眼还嫌浪费时间。”


  柳少巴啦巴啦,说话爽脆,一溜词儿就跟爆豆子似的噼喱啪啦的爆出来,邓宇轩和陈书渊几个学霸惊呆了,这……这么会骂人,柳少真不是泼妇附身?


  李宇博捂脸,柳少从来不走常路啊!

  此刻如此,柳少今天的行动也是如此,他原本以为柳少早就和老师们闪人了,当在礼堂外,乐副会长提议到办公室交接工作,他走向车子,刚绕过车头,没想到看到柳少蹲在他车子边,他当时被吓一小跳,差点啊啊喊出声。


  那时,柳少对李少打个噤声的手势,李少反应过快,闭嘴,开锁上车,柳少等何、许、邓同学上车后才开门钻进去,坐后座的何、邓两同学看到突然冒出的人是之前见过的柳少,也没问原因。


  车子到达办公楼,乐副会长和晁会长走在最前面,柳少猫着腰跟后面,等小青年乘电梯上楼,他落后一会儿才摸到到办公室外等,等里面传来暗号,乘乐副会长猫腰在找文件,他悄悄的溜进办公室,藏在少年会长公室室桌下的空地方。


  乐副会长对自己的迷香太自信,等六学霸晕睡过去,她没检查办公室有没多余的人,柳少就那么轻轻松松的藏身桌下,观看一场完整的美女脱衣诱少年的大戏。


  对于柳少,李宇博真是又气又恨,那家伙有时候贼讨厌,有时候他的身份又挺好用的,像今天,有柳少在,处理乐副会长的事能省心不少,对于柳少嘴巴功,他表示他无能为力,柳少利伶牙利齿起来,杀伤力扛扛的。


  晁宇博太阳穴跳了跳,柳某人损人这么狠,若让乐家人听到,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吐血三升。


  乐家人会不会吐血,他们不知道,而乐诗筠听到那一长串的贬词,一股热血往上冲,冲得大脑发热,眼前发黑,两眼向上一翻白,身子一歪,向一边翻倒下去。


  “晕了?”


  学霸们你瞅我瞅你,被骂晕了?这么不经骂?

  “气量真小。”柳少鄙夷的呶呶嘴,跑去拿起一块沙发巾盖半祼女身上,哼哼唧唧的解释:“本少是军人,军人必须要有人道主义精神,咱们不能让别人有说咱们羞辱妇女的机会。你们谁想看,到时发份拍到的视频给你们,你们边欣赏边撸都没问题。”


  “我呸!”


  “辣眼睛。”


  学霸们羞得面红耳赤,一致撇开头看其他方向,谁要看这种女人了,要看也要看那身材超火辣的av片美女,如果真看乐千金光腚的视频,估计原本想撸一把的也会因看到她就恶心的生生没了兴趣。


  “柳少,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猥琐?”李少给柳大少一个鄙视的白眼。


  “本少最光明纯洁,本少至今还没开荤。”柳大少得意洋洋的炫耀自己守身如玉的好本性,却不知秒间就泄露,招来一片似笑非笑的眼神,他恍然惊觉说漏嘴,哼哼两声,大人不计小人过,自己跳到晁小公主办公桌前的椅子上,摆出大爷似的坐姿。


  才同学等人好整以暇的等结果,陈同学打电话给自己的导师,让导师找医学部的领导们,他是很聪明的,知道如何曲线救国,让导师出面找领导,如此一来,就没他啥事了,至于导师,能者多劳嘛,学生差点丢了清白,导师必须要跳出来护犊子啊。


  晁宇博也打电话给常务副校长和党支部的政委,团委负责老师,教导处老师等部门。


  学生会竞选会成功落幕,青大校领导们本来放了心,结果因晁会长的一通电话,立马就不平静了,常务副校长,教导处,党委、纪检科和教导处的负责人马不停的赶往办公大楼。


  医学部的几位领导也因翟教授的一通电话变得没法淡定,当翟教授接到自己得意门生的电话,知悉自家弟子差点受辱丢掉清白,气得那叫个火冒三丈,用电话轰炸校领导们,把人一个一个炸出来,然后,校领导又炸出乐副会长的导师和生活老师,系主任,一群人急三火四的往学生会办公室赶。


  他们路上打电话给青大校领导,跟领导们通通气,得知几个部门领导在去学生会办公室的路上,他们心理平衡了。


  医学部的人先到办公大楼,他们等得教导处等领导们一起上楼,共有十几位,人人脚步匆匆。


  当刚到学生会主席办公室外,门从内打开,大五的陈同学迎接校、部领导们,众领导们前前后后的进办公室,瞅到才同学等共七位学霸在场,当即就头大了。


  再看到躺地不醒的乐副会长只盖着一块镂空的沙发巾,露出两条白花花的腿,众领导:“……”这群熊孩子,就不能绅士点,给女生找块布盖一盖吗?这样子让他们这一群人看了脸往哪搁。


  “柳大校,这是?”军训时是总指挥,本为校党委书记的李大校,看到柳大校四平八稳的坐在办公桌前,头隐隐作痛,有柳大校参与的事件必定很复杂。


  “李大校,好久不见哟。”柳向阳扬起轻快的笑脸:“出于人道主义精神,个人建议你们先开窗透气,要不然被乐千金撒的迷香熏晕,那场面可能有点丢脸。”


  “……!”众领导脑门子上黑线狂飙。


  医学部的领导们望向翟教授,翟教授吸吸鼻子:“空气里有曼陀罗花香的味道,还有迷幻草,其他的我一时分析不出来,老万俟在的话,他估计能辩出更多种类,他在中医方面比我更精通。香味很浓,来源应该在另一个办公桌那边。”


  一位老师顺手将靠走廊方的窗子窗帘拉开,开窗通气,才子俊果断的跑去开另一边的窗,他们之前没动现场是想保留所有证据,现在领导们到场,可以开窗。


  “你们都好吧?”


  听说真有迷香,领导们惊了一把,关心同学们的状况,这些学生皆是青大的学霸,国家的未来栋梁之材,损失不起。


  “还好,幸好我们有高人配给我们的防身药,才得以保住清白之身,否则真的无颜见全校师生,唯有自挂东南枝,以死谢罪。”


  晁宇博对领导们点头问好,将自己的电脑调过方向:“领导们,这是视频,这份是乐学姐自己安装的摄像头所拍,我也有份拍的更全面的,还在备份中,等会才能看。我装的摄像头是防贼的,前几天,我发现我在保险柜和抽屉做的记号经常被人破坏,文件有被翻过的痕迹,老师和学生会各部成员都没有进办公室拿取文件,我担心有人窃取资料,安装微型摄像头以防万一,没想到今天竟成为证据。”


  众领导:“……”你说,他们还能说啥?


  众人看向电脑屏,随着点击开始,画面活动起来,重演乐副会长脱衣强美少年的经过,当然,这是强x未遂事件。


  当领导们看到柳大校从桌底钻出来时,那表情特别的精彩,看柳大校和乐副会长抢摄像头,他们额心的黑线飘啊飘的飘下一片片。


  “还有录音。这是我录的,我以前吃过一次亏,被人坑得很惨,因此养成随时带录音笔的习惯。”陈同学开录音。


  录音是从礼堂前开始,从乐副会长拦住晁会长以要交接副会长的工作为借口,说了一大堆理由,鼓动晁会长到办公室详谈,晁会长体谅她无言见学生会众人的心情,信了她,真的上办公室谈工作。


  车上还有乐副会长各种说辞,表示自己的忏悔,然后到办公室的对话,以及乐副会长的自言自语,没有任何删减,全部原封不动的播放。


  ?


  囧,领导们有点囧,说是私事吧,女学生针对的不是晁会长一个人,还有意图谋害乐小同学的嫌疑以及伤害六位男生的事实;说是公事吧,是由女生私人感情所引起,真不好办。


  “学校这边怎么处理这个女同学,由校领导们商量决定,这个学生是必须送去警局一趟的,今天这件事,上次绑架事件,军训学生受伤事件,以及由军训学生意外受伤事件所滋生出的更严重的事件,全部跟这个学生有关,我已通知警局秘密来提人,我没有跟领导们商量便先通知警局,也希望校领导们谅解我的工作难处,另外,我这次和燕大校来青大进修,有部分原因也是因为这位女同学。”


  校领导们在思考如何处理,柳向阳笑咪咪的跟大家打商量,说是打商量,其实就是知会一下,让校领导们心理有准备。


  “我们懂得,这种事当然要报警,公事公办。”领导们秒懂,柳大校的意思是指乐副会长的身份十分可疑,在清查间谍和叛国者等公事方面,他们当然要全力配合。


  柳少是很通情达理的,将收缴到的摄像头给一份给校领导,陈同学也将自己的录音笔贡献出来。


  催情药暂时没有给学校,等警局取证之后可以留一份在学校研究。


  校领导们拿到证据,跟柳少叽叽咕咕的交流一阵,又跟七位学霸们交谈一阵,如来时一样匆匆忙忙的撤退。


  他们刚下楼坐上车,保安科领着一辆面包车到达办公楼,来的是警局的便衣,三男一女,由保安领到学生会办公室。


  取证,拍照,也取走副公长办公桌旁放的迷香,迷香装在一只很小的纸袋子里,工作人员将药收集起来密封,也给女学生的手提包和里面的东西拍照。


  收齐证据和现场照片,女警帮女学生穿上裙子,和三同事将人带走,乐千金在校领导们到达不久苏醒过一次,她看到那么多人,愣是又生生吓晕过去,当被警c带走,仍没醒。


  等警c们将人带走,柳向阳春风满面:“啊呜,感觉长得漂亮好危险,当年小行行就因为长得俊,差点被强,今到小晁也差点,这年头,颜值高也好危险啊,哎呀,小晁,你这办公室明天估计抬水清洗几遍了啊。”


  “哼,柳少,凡事适可而止。”想到自己被乐副会长解衣扣的事,晁宇博恶心到极点,黑着脸锁办公桌抽屉:“有什么事咱们明天再商量,被脏手碰过感觉好恶心,我要回宿舍洗澡换衣服!”


  “我也是,想到被脏手摸过头发,后背皮就起鸡皮疙瘩,我担心我会得恐女症,我明天要去看心理医生,女人好可怕呀,想到差点清白不保,想到死三八竟然那么恶心,我他妈的就想把她扔手术台上解剖……”


  “陈学长,你够了!”


  “好吧,我不说就是,真是的,她那假胸看着好恶心啊……”


  “……”李少等人一拥而上,捂住陈学长的嘴,拖他跑路,特么的,就不能少说两句?说得他们都想吐了好么?


  一群小青年冲下楼,爬上车,玩命似的往宿舍赶,冲回宿舍,刷牙洗脸洗澡,每个人都把自己洗了三五遍,洗得白白净净,然后倒头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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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三章 转移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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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一天太阳跳出海面,也到了周四,对于大众来说,这个国庆长假前的倒数第二个班是让人激动的,对于青大学生来说,这也是很愉悦的一天。


  晁会长没有去上课,他“病”了,他昨天遭受那么大的惊吓,必须要病呀,所以经济系和校领导们都知道晁同学昨晚因事受惊过度,一“病”不起;陈书渊和李少邓同学几个学霸早上也没有去上课,去心理系找心理教授们“调解”情绪。


  晁家、李家、邓家、许家昨夜已委托律师起草起诉书,晁同学和李少同学是京城人氏,邓同学和许同学也是京城人氏,邓同学是开国功臣邓氏之后;许同学亦是开国将军之后,家世个个很牛。


  四大家族在政坛或军坛上都是有一定影响力的,家长们听说自家最优秀的孩子差占被乐家千金毁尽前程,哪肯吃那种哑巴亏,必须要乐家付出代价。


  翟教授和符教授也因自己的得意弟子差点惨遭毒手,气冲斗牛,当然果断的请律师,要为弟子讨还公道。


  何同学是g东省人氏,普通工薪族,然而,好死不死的,何同学修的正好是法律,不用劳架别人,他自己就能搞定起诉书,当然,还是要委托律师帮起诉的,他是学生嘛,学生就是努力的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外面的事就交给律师办,至于请律师的费用,牛毛出在牛身上,最终要乐家赔偿各种损失,不用自己出钱。


  七位受害同学的委托人那是相当的给力,大清早的就把一纸诉状递上法院,七人同时控诉同一位女生,那事儿不是小事,可把法院给忙坏了,立即就受理案件,展开调查取证工作。


  当然,不管晁同学几位的家里怎么忙,与青大其他学生无关,他们仍然上课的上课,旷课的旷课,兼职的兼职。


  柳少最悠闲,把乐家女丢进警局,晁小公主暂时没有安全危胁,他可以放松放松,因此,他乐颠颠的跑去上课,重心关注另一个嫌疑人。


  对于乐富民和乐富康来说这个周四这可不是什么好日子,他们早上刚到公司,等待他们的不是前台美女们美好的笑脸,而是两位穿全黑色的特警警官。


  身为公司拥有者,乐家兄弟是不用遵守朝八晚六的工作规律,他们到九点多钟才到公司,看见两位特警官,心中当即就一个咯噔。


  两位警官没有半句废话,直接通知乐家兄弟乐诗筠被拘留的事实,将拘留证送达家属手里便离开。


  “小筠,拘留?”乐富民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是怎么回事?”乐富康也懞了,乐家在京城虽然连富豪末流都算不上,好歹勉强立稳足根,能有现在的稳定与在青大读书的乐诗筠挂钩,如果乐诗筠涉事被拘留,对他们乐家的影响相当大。


  两人面面相覷,也不管公司前台和负责接待警官的秘书们,立即冲出公司,开车赶往警局。


  乐家兄弟俩开着奔驰,找到拘留证上的警局想见乐诗筠,了解发生什么事,然而警局拒绝让家属与乐诗筠见面,家属问被拘留原因,只回说故意伤害同学,被伤害同学报警,受害家属律师委托律师连夜起草起诉书向法院提出讼诉,再具体的情况则请家属等候调查结果。


  乐家兄弟本来还想软缠硬泡,然而当警局工作员透露说乐诗筠不仅因犯故意伤害同学罪,还涉嫌使用走私禁药,可能还将面临公诉,两兄弟当即冷汗泠泠,再也不敢纠缠,风卷残云般的离开警局。


  身为当事人,他们知道禁药来源,乐诗筠手里的药本身就经过他们之手,如果被拘留还涉及禁药,真被查出什么来,事情就大条了。


  乐家兄弟暂时也没空管乐诗筠被拘留的事,急匆匆的去处理禁药事件的尾巴,他们要做的就是转移某些东西,抹去所有痕迹。


  乐诗筠醒来已是半上午后,最初只看见白色的天花板,她以为是医院,爬坐起来,发现自己身上穿的是再熟悉不过的连衣裙,膝盖上缠着纱布。


  然而再看四周,不是医院的病房,只是一间小小的房间,仅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椅子,墙上贴着“抗拒从严,坦白从宽”标语,唯一开着的窗子的格子也是比大手指还粗的钢条,还有细密的铁丝网格。


  她当即愣住了。


  牢房?!

  定定的看了好几分钟,乐诗筠空白的大脑慢慢的正常,隐约猜到自己在哪,情绪几近崩溃,爬起来,拖着动一下剧痛的左腿,赤足踩着地板,跑到门口有力的捶门:“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砰砰的捶门声惊动了看守警c,一个女警走到拘留室,站在窗外:“乐诗筠,安静!”


  “放我出去,为什么抓我,我没犯罪,放我出去!”乐诗筠转身跑向窗子,想抓铁条,却因为铁网而抓不到,只能拍打铁网窗。


  “乐诗筠,你被拘留了,早上拘留证已送到你父亲和你伯父手里,被你伤害的晁、邓、李、何、才、许、陈七位同学的家长和老师们连夜委托律师对你提起起诉,你将面临官司,警局和法院工作人员很快将来录口供,请你老实些。”


  女警的声音平静严肃,乐诗筠如现遭雷击,缓缓的向下滑坐下去,一屁股坐在地上,先是呆了一呆,过了约半分钟,哇的号啼大哭。


  女警没有劝说,只站在外面,万一女生有自虐行为时她会开门进去阻止,如果没有当然更好。


  乐诗筠戚戚惨惨的痛哭一场,又叫嚣要找律师,要见家长,一律被拒绝,很快工作人员来提人去问口供。


  乐千金木然的被提走,任凭人怎么问,始终咬紧牙不说,工作人员也不急,正式拘留有半个月左右的时间,到时还可以改成逮捕,大家慢慢磨,最后急的人肯定不会是他们,再说上头交待不用急审,最主要的是先让嫌犯在局子里呆一阵,更有利于行动。


  乐诗筠的同班同学们完全不知道乐千金发生何事,只知道乐副会长没有来上课,听说请假了。


  医学部领导们的办事效率也挺高的,一番会议之后,立即免除乐诗筠系学生会副会长之职,免除班干之职,至于要不要开除籍,那消息属密秘,不便透露。


  医学部系学生会成员中午收到免除乐副会长的系学生会副会长之职的通告,虽然惊讶也没去折腾,平静的接受,着手另推举副会长的准备工作。


  时间似风,转瞬就过,华夏又迎来黄昏,而当京都时近黄昏,遥远的yi国首都罗马还是上午。


  yi国与华夏国相差7个钟的时差,yi国早上九多钟,罗马的国际机场里,一架从罗马到华夏首都的国际航班的旅客开始登机,米罗和罗伯托也在登机人群中,同行的还有奥斯卡,以及罗伯托的生活管家恩佐。


  罗伯托决定华夏之行时,一边精心保养身体,一边向华夏国驻yi国大使馆递交申请签证资料,因为准备的资料齐全,签证过程很顺利,尤其工作人听说申请人仰慕华夏国中医而想到华夏国求中医治病,不禁为自己祖国的传统医术而自豪,大笔一挥,通过。


  办好签证,准备充足,然后购票,到日期即出发。四人购的是商务舱票,登机后安排好行李即入座,十几分钟后飞机起飞。


  从yi国到华夏,飞机要飞行11小时多,那是个漫长的旅行,因为时差关系,飞机在华夏国时间早上八点半抵达华夏首都机场。


  罗伯托一行人下机,乘出租车去预订的酒店,花了一个多钟才到达,办理入住手续正式入住。


  一路风尘,罗伯托和米罗平静的在酒店休息,到傍晚才外出散步,欣赏异国街景。


  当这一天的傍晚来临,华夏各高校的学生和国企单位的上班族们也得到解放,或拖儿带女全家投身旅行大军,或赶往家跟亲人团聚,学生们只有小部分回家,大部分留校。


  这个国庆长假长达七天,将是个愉快的假期。


  柳少也终于可以光而大之的回家,当然表面上是回家,实际立马就投身工作大业,国庆别人放假,像他和燕某人那些特殊工种的人却是最忙碌的时候。


  晁宇博也优哉悠哉的回家,他回到大院已是晚上八点多钟,一家人还等着他吃晚饭,他立即洗手,爬上饭桌。


  晁老爷子和老太太,晁爸晁妈和葛阿姨谁也没问学校的事,愉快的吃完饭,坐下休息才问详情,饶是老爷子一向温和有礼,听说乐千金想对自家小孙孙用强,也气得火冒三丈。


  温婉端庄的晁妈妈气得俏脸发白,她们家博哥儿体弱,若真中催情药,在那种烈情药的摧残之下,蔫能保全小命?

  乐家女对博哥儿用春药,哪里是仅仅想要进晁家门那么简单的,分明是居心不良想让博哥儿变残或半死不活。


  身为母亲,有人意欲伤害自己的孩子,那比挖肉还让人难以忍受,晁妈妈气得胸口一阵阵的疼。


  晁爸爸发现老婆气得脸都白了,忙帮老婆顺气:“婉婉,别气别气,我明天就去跟大哥二哥商量,和李家邓家许家通通气,这事可不能就那么算了,必定要乐家付出代价,为孩子讨还公道。”


  “这件事必须追究到底,决不原谅!一定要把祸害扫除,不能再给她伤害小博、小乐乐的机会。”老太太气愤难消,老晁家就这么根男苗,好不容易有盼头了,乐家女竟然起色心,那种祸害毒瘤必须消灭。


  晁老爷子也一百个赞成,乐家女竟然想要小乐乐的命,那么狠毒的人,最好丢进牢里关个十年八年,不能让她再有机会害人。


  “妈,母上大人,不气啊,我不是没事吗,有乐乐提前给我打了预防针,我小心着呢,再说,奶奶和你都是那么聪彗的伟大女性,你们亲自养大的孩子哪可能笨,到傻乎乎的送上去给人算计呀。”


  晁宇博凑到母上大人身边,抱着美女老妈没羞没耻的卖萌,他老妈在怀他时出了意外,生下他又因他体弱,担惊受怕过甚,导致心脏不怎么好,气不得的,一气就会心绞痛。


  “我没事,就是被气得急了眼。”晁妈妈慢慢的平静下来,心有余悸的抓着儿子的手来回抚摸,幸好有个乐乐小团子,又让博哥儿逃过一劫,倘若博哥儿有什么事,她非跟罪魁祸首拼命不可。


  晁妈妈没事儿,晁家老少悬着的心才放下,研究着怎么收拾乐家,这边正在商讨对策,李家来电,找晁爸爸和老爷子商量商量关于孩子们被欺负的事。


  于是,晁家家长们与李家一拍即合,约定等两天叫上邓家、许家家长们一起坐下喝茶。


  晁、李家几家在琢磨着怎么跟乐家算帐,也没钻牛角尖,大家该咋的就咋的,在国部职位上的人准时陪同国庆节国家领导人们要出席的活动。


  贺子瑞家打周四就闭门谢客,还在住处贴了公告,让整个大院人都知道,大家也表示理解。


  王老太太周三上午带王玉璇去贺家探病,即没着见着贺老祖宗也没见着燕行,她们本来准备趁着贺老祖宗还有口气,天天跑去表示关心,当贺家贴着闭门谢客的布告,她们也不好意思再厚着脸去占用别人时间,只好暂时不去刷脸。


  国庆,万民同乐。


  当大城小镇处处欢度节日时,乐韵还在太行山的摩天岭山里满山跑,她即不知米罗帅哥已抵京,更不知乐副会长真的对晁哥哥出手,直到10月2日的傍晚,她终于钻出深山,出现在当时进山的那条通向长寿村的路上。


  这次收获不少,挖到十几种没有收集到的药材种苗,最开心的是总算找到百药之王-甘草。


  在深山老林里跑得好几天,也把药材主要生长密集地找遍,还有几味需要用的主药仍没着落,她也该转移目地。


  站在道路上等了约十几分钟,乐韵等来自己叫的出租车,就是上次包车到长寿村的那位车主,再次包车赶往另一个目标点―五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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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四章 寻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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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韵到达五台山已是晚上十一点多钟,

  长寿村隶属h北省,五台山是s省最著名的风景区,两地分属不同省份,从长寿村到五台山抄近路走乡县道正常需要四个半钟以上。


  秋季的太行是旅行登山的好季节,从全国各地赶往太行旅行的人成潮,白天无论是风景区还是通往景区的每条路上的车和游人排成长龙。


  深谙白天游客多,交通必定拥挤,乐韵才选择傍晚出发,然而就算是晚上赶路,路上仍然不乏络绎不绝的自驾车和旅行巴士,车速不能太快,花去五个多钟才抵达目的。


  五台山属太行北系山脉,由一系列山系和群峰组成,周约五百多里,最高峰有五座,山势雄伟,连绵环抱,山顶无林木形如垒土之台,因而被誉为五台山。


  五台山整片区域内跨越多县,若只说去五台山,不说清确切的地方,那么,普遍理解为要去五台山佛教文化活动中心的台怀镇。


  夜晚的十一点多钟,就算是旅游胜地的台怀镇也没了白日的喧嚣,逐渐安静,远看只见一些灯光。


  乐韵的车没有在镇里停留,直奔镇南十几公里之外的五台山之南台,南台在五山之中一秀,区域内药用植物最丰富。


  摸黑赶路的出租车开到南台山脚下,高师傅看着准备下车的小客人,又无奈又担心:“小姑娘,你非得夜半登山?”


  作为的士司机,他见惯n多客人,执着的也不乏其例,行为怪异的也不在少数,而这位小客人又刷新他的认识。


  “嗯嗯,后面跟着我的人精力那么旺盛,我带他爬爬山,赏赏夜景。”乐韵翻面前的小背包,一边数红红的票子,一边愉快的勾唇。


  “万一他是坏人怎么办?”高师傅特别的担心,后面那辆车从长寿村一路跟着他们,他真怕是坏人。


  国庆期间,来往车辆很多,他原本以为后面的车辆跟他去的是同方向,恰巧同路,是小客人说那是跟踪她的,他才留意,果然发现那辆跟其他车辆不同,其他车辆或许会超前或者落后,唯其中一辆始终只跟在他的车后,不会太远也不会太近,保持距离,又不会跟丢。


  “不是坏人,是别人请人来保护我的,我这次来山里找药,病人家属怕我一个人不安全,请人沿路保护,我不喜欢屁股后面跟着人,他们只好悄悄的跟随。”


  “那你小心点啊,有什么不对可以找电话给我,我帮你报警。”高师傅不好干涉客人的决定,嘱咐她自己小心些,讲真,他女儿比小客人还小些,如果姑娘一个人外出旅行,他肯定一万个不放心。


  乐韵数出十五张红票子给司机大叔,笑咪咪的推门下车,回头提起装得鼓鼓的大背包:“大叔啊,我大概至少要8号9号才会下山,你不用急,该怎么跑车就怎么跑车。”


  她不准备坐火车回京,因为到时要携带些药材和提炼成汁的药汤,以及收集到的植物树脂,过安检时可能会被扣下,为了减少麻烦,她决定包出租车回去,临时找司机太麻烦,跟的士司机达成交易,他送她到五台山等她要回京时仍包他的车,从邯市到五台山的路费,从五台去京城的路费当然也一分不少。


  出租车司机每个月要交给公司份子钱,平均一个月大概也就三四千的工资,包车的话,赚得钱将比一个月工资还多,那种好生意司机一般不会拒绝。


  “好的。”高师傅欣然收起车资,看小客人打电筒往山上慢慢移去十几米远,再倒车,调转车头回程。


  他开出几十米远,与跟随在后的出租车错身而过,跟着高师傅的出租车到登山路口停,打车的客人是位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最普通的国字脸,那长相就是丢人群里扒不出来的那种。


  他背着只一米来高的大登山背包,携带帐蓬睡袋,因夜晚很冷,穿长袖运动装,付钱后,拧亮一只手电筒,沿着登山路道往山上爬。


  “真是怪人,深更半夜还跑来爬山。”的哥调转车头,嘀咕一声,悠然回镇。


  中年男子把手电光调得很弱,仅只能照亮脚下的路,远远的跟着前面的光,那束往山上去的光若隐若现,过了一阵,忽然消失不见。


  是的,它不见了,最初他以为是转弯或被阻挡住了,然而过了十来分钟仍没有出现。


  中年男人加快速度,一阵急行,赶到目测光线消失的地方查看,那里路段位置高,不管向上爬还是向下走,只要有光源一定能被看见,同时,路段旁有一片稀疏不一的树林。


  他沿着树林边沿查看痕迹,大概有许多游客也进出过树林,有十几处踏踩过的痕迹,而因为还没过子夜,露珠未凝,也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参照物,无法让人一眼分析出是新踩踏和还是白天踏踩过的踪迹,以至他无法判断那人是进树林藏起来了,还是摸黑往前去了。


  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中年男人背着自己的行装再次慢慢往前爬,爬到快半山腰的地方仍然没看见光源,知道自己又把人跟丢了,自己找个平坦的地方露宿。


  夜晚山上极冷,中年男人有睡袋,在野外睡了一晚,天色刚蒙蒙亮就收拾帐蓬和睡袋,用压缩饼干充饥,再次往山上爬,一边爬一边用远望镜观望。


  乐韵确实钻树林去了,她本来想往前爬,到比较隐秘的地方跟那位同样雅兴浓厚在半夜三更爬山的某位“友好”的聊聊人生,当走到有树林的路段,闻到一丝淡淡的清香,哪还顾得那位是敌是友,欢欢喜喜的钻进树林,爬回空间等天明。


  溜回自己的私人地盘,打理好药田作物,美美的睡觉,天不亮起来打坐,洗脸吃东西,等东方刚破晓,兴冲冲的穿上水鞋和防水的冲峰衣裤,闪出空间,分辩气味方向,撒欢似的奔向树林深处。


  清晨的山峰间还笼着雾气,露水大,树林里潮湿阴冷,光线也极暗。


  顶着一双闪闪发光美人杏眼的乐韵,没管露水浓,也不在意光线阴暗,欢脱的在树林里上蹿下跳,一边挖药材一边找香味源头,找得良久,终于找到香味源——一丛蘑菇。


  蘑菇是五台山南台峰的独有野味——银盘蘑菇,和松茸一样具有药用价值和营养价值,也是养生珍品蘑菇之一,它的香味郁醇芬芳,离生长点越远香味越浓,因营养价值高,味道鲜美,曾是满清皇家贡品。


  银盘蘑菇从根部到顶冠皆乳白色,肉肥而实,生长于土质肥活的深山老林或草丛中,生长方式有一定的规律,就算在生长旺季也不好找,它的最佳采摘期是立秋到白露,新历10月已是秋末,早过了生长旺季,山岭里更是难得一见。


  银盘蘑菇产量稀少,生产地也是供不应求,乐韵鼻子比狗鼻子还灵,闻到香味,立马就放弃了跟某位聊天聊地聊人生的机会,决定先寻找散发香味的东东,那什么人就让他继续瞎折腾去。


  蘑菇数量不是很多,大概有十几个,从树林里的草丛枯叶底下钻出来,有些开伞,有几个刚破土而出,顶着个没沾着些露水的小脑袋。


  其地距登山的路直线距离至少有七八里远,实际已越过了半座小山的山体,离路老远老远了。


  若不是鼻子灵,乐韵也找不到,这当儿,看到自己耗费一个早上才找到的成果,心情很爽,砍来一根小木棒子,慢慢的把枯败的草和树叶拨开,免得自己走过去时不小心把藏在草叶里的蘑菇踩坏。


  跑到蘑菇长着的地方,将蘑菇采摘下来放在一只塑料小圆篮子里丢回空间,拿出花盆和锄头挖泥土,收集到七八盆泥土,又把附近一定范围内的地方全找一遍,只找到七八个零散分布的蘑菇。


  再也搜索不到银盘蘑菇,赶紧回空间,将摘回来的几个还没开伞的小蘑菇种在药田一角,往几个花盆里泼一些井水,然后才打理空间作物,收摘该收摘的果蔬和药材。


  干完活计,乐小同学背只背包,拿小锄头再次出空间满世界的找药材,之所以背个背包,就是以为防万一,万一有人在对面山或山顶赏风景看到她,只会当她是自由探险者,不为太留意她,如果一个人两手空空的在山里乱蹿,太容易招来怀疑和关注。


  山里的秋天来得早,一天一个样,乐韵刚到邯市摩天岭的那几天秋意还不太浓,短短几天过去,太行山层林尽染,秋意漫山。


  秋季的太行山有秋的意境之美,游太行山的游客多如牛毛,游五台山的旅行者多如蚁,山上山下的路到处人满为患。


  乐韵没空看风景,暗搓搓的在树林山岭间穿梭,闷头发财似的挖药材,尽量远离人群,当然,就算再怎么避,有时总不可避免的会与自由户外者偶遇。


  她在南台山峰并没有长久逗留,转悠一天,于第二天即弃南台而去,沿北台路线往中台和东台方向前进。


  第四天,也即10月6日的中午,介于北台与东台山间的一座山岭里,一个灰头土脸的人,像只小猴子的攀着陡峭的山崖和藤蔓,翻过一处崖石,登临一处不知多久没有人光顾的地方。


  其地约在山的总海拔的四分之三高处,离山峰更近,山峦和山体被树木覆盖,就在那陡峭的石壁之上有那么片小小的山凹,三面背依山峰,一面略低一些,朝向另一座山头。


  山凹位置极佳,有树木也有草坡,一处地方还有水眼,水沿山凹低处迂回出一条路,沿着一处峭壁向下流淌,放在枯水期,那一线水不足为奇,若到夏季雨水充足,必定能成一方景色优美的瀑布。


  “啊呜,累死姑奶奶了!”好不容攀爬过陡峭石壁到来的乐韵,一屁股坐在一棵树下,脱掉手套,拍头顶上的草屑残枝苔藓末粉。


  这个地方太他爷爷的难找了,三面是悬崖绝壁,只有一面陡峰石壁勉强可以攀爬,她费尽九牛二虎之气,东绕西绕,绕好大一个圈子才借用壁间的藤蔓树木爬上来。


  路途太艰难,就连她拥有一身怪力,还那么身轻体巧,也费了将近小半天功夫,可见这地方有多难找。


  为什么要爬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山凹来?


  原因很简单,这里有吸引她的东西。


  弄掉头上和脖子里的草屑残败树枝等等的粉末碎片,乐韵又戴上手套,看看四周的树,挑中一棵最高的树,抱着树杆哧溜哧溜的爬,一口气爬到树顶,居高临下的远眺。


  小山凹由山体环抱,居高望远,上下绝壁,地理位置那叫个得天独厚,若山岭间有雾,形如人间仙境。


  乐韵坐在树顶,看到一群蜜蜂牵成一条线从十几米远的地方飞过,飞向靠近山主峰的那一边,然后钻进青色与树叶是红、黄交加的树丛之后,而且,还不止是一个方向有蜜蜂,另外两个方向也有蜜蜂列队飞进飞出。


  除了蜜蜂,还有一股药香扑鼻而来。


  她启开眼睛x光线,四下一阵扫描,轻轻松松找到一片灵气光芒,那里的灵气浓得超乎人的想像,让人……呃,是让她的手臂胎记热血。


  这个地方是她在对面山发现的,她追着一种药香味和蜜峰往这个方向找,爬至对面山的半山腰,寻找药味源头时看到这边山峰一个小山凹处有一片白光,那片白光似一朵小小的白云笼罩在树林上方,不散不灭。


  乐韵做梦也没想到,在这种群山崇岭间的一个无名山头里会有那么浓的灵气,当即马不停蹄赶往灵气之地,不辞艰难险阻,学习猿猴的攀爬精神,总算爬上处于绝壁之上的山凹。


  灵气哇灵气!

  一定有绝世珍宝,所以才有那么浓的灵气。


  坐树梢枝头的乐韵,看到那朵浓郁的灵气云,激得小心脏怦怦乱跳,嘴巴咧开到耳后根,哪还有心情观察其他,麻溜的抱着树哧溜哧溜的滑到地面,抓起柴刀,一头扎进树丛里,朝灵气方向跑:“珍宝珍宝等等我,我来了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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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五章 宝贝哇


  晴日的山岭,山峰树木叶片染上红色或泛黄,层层浪涌,如火如金,煞是美丽。


  镶嵌在秋意渲染成淡金色的山峰间的小山凹,长年累月人迹罕至,宁静而淡然,当突然传出人类欢脱的叫声,小小的地方到处响起唏喱哗啦的声响,鸟飞兽走,一片兵荒马乱。


  甬作者的乐小同学,并不知自己打扰了原始居民的安静,兀自欢快的向奇珍异宝之地狂奔,一路披荆斩棘,在衣服被刺割破数道口子,经历一番奔波,总算钻出树林,到达灵气云朵之地。


  那片灵气在一个山洞旁,那里是山峰的壁体,两侧是山坡,覆盖着茂密的植被,零星散布些树,山洞所对前方十几米远是树林。


  山洞的位置不高,也不低,大约在山凹的半中腰,往远处看,有树林为遮挡,外面看不到山洞,因为山洞附近没有高大的树林,阳光充足。


  那山洞只露出部分,不知有多高多宽。


  排成线的蜜蜂,也是从山洞里飞进飞出。


  乐韵看到露出部分洞口的山洞,兴奋的想跳起来,古人最爱寻洞而居,或者把金银财宝藏山洞里,这个地方这么隐秘,说不定是古代修道人士的洞府。


  想到稀有宝贝,她乐得见眉不见眼,干劲十足的挥柴刀砍杂草藤蔓,砍呀砍,离洞口还有十几米,愣了愣,砍倒的杂草间现出有规律的石块,依山势向上排列,按石块步距算应是台阶路。


  挥着柴刀的乐韵,瞅呀瞅,瞅几眼,“咯”的笑出声,挥刀挥得更卖力,一路砍草,砍出一条能容人通过的狭窄小道。


  在她不懈努力之下,路通到山洞,山洞约三四米来高,七八个平方,呈不规则型,山洞口有人工平整出的小块地方,建土墙,土墙已倒塌,残留着石砌的墙基。


  倒塌的土墙泥土散落成高低不平的土堆,隐约可见压着树皮和腐木,一角的一堆泥土堆上方上闪耀着浓郁的灵气光。


  山洞之内,一角堆着一只坛子,坛子表面涂了一层泥,泥面上又结出一层白霜晶体,看样子已放了很久很久。


  人砌的台阶,残墙断碣,山洞里的坛子,无疑不证明这里曾经是隐居人士的修炼洞府无疑。


  洞府主人仙踪渺渺,久置无人居,所以墙壁年久失修倒塌,而山洞也有了新的主人一窝蜜蜂。


  蜜蜂占洞为府,在洞壁上筑巢,也不知它们在山洞扎根多少年,建造出的蜂窝比超市卖的中号洗澡盆还大,蜂巢挂在壁顶,像一座倒置的小山。


  它是那样的巨大,像扇子形的蜂窝最长的大概有七八十公分,蜂窝上密密麻麻的趴满蜜蜂,那些蠕动的小生物足以吓瘫有密集恐症的家伙。


  天气晴好,蜜蜂又是最勤劳的小生物,自然不可能好吃懒做,一部分守家护巢,一部分外出采花蜜,工蜂组成好几支队伍出工,飞进飞出忙碌不停。


  对于人类两脚兽的到来,大概因她没有搞破坏的征兆,蜜蜂们也没有攻击外来生物。


  自古地灵人杰,好地方最易吸引有灵性的生命,蜜蜂就是最有灵性的生物之一,它们只爱干净的地方,不干净的地方绝不安家。


  山洞里有蜜蜂安家,再次证明是个好地方。


  站在山洞外残墙边的乐韵,仰望着那巨大的蜂巢,乐得合不拢嘴,眼睛眯成一条缝,这就是所谓的双喜临门!


  不,不对!


  瞬间,她又否认,这不是双喜临门,应该说是三喜临门,这块小小的地方有有灵气的东西,有一窝巨大的蜜蜂,还有一棵她要找的药材。


  那棵药材不在山洞这里,但离得不太远,她闻到了它的味道,像这样一个居于无名山岭间的小山凹,藏着如许宝物,这运气好得简直让人怀疑上辈拯救了地球。


  乐韵第一次觉得自己太特么好运了,真的!这运气好得连她自己都要嫉妒自己了,嗯嗯,先让她乐一乐哈!


  或许,在别人眼里蜂蜜很珍贵,但还不足以算宝,可在乐小同学眼里,眼前的一窝蜂蜜绝对是珍贵药材之一。


  这窝蜂蜜是纯野生的石蜜,石蜜蜂的个头比普通蜜蜂个头小一些,它们筑巢只筑岩石洞壁或泥土里,因而叫石蜜。


  石蜜比常说的蜂蜜比更精纯,营养价值也高一些,而太行山植物多元化,地域宽,各个季节有不同的植物开花,足以供应蜜蜂们所需花蜜,太行山也成为蜜蜂们的天然采蜜场。


  她在神农山找药时也找到一窝野生蜜蜂,因为当时时值夏季,不宜取蜜,所以留着没动在摩天岭也找到一窝,那窝蜂是窝新分家不久的小群种,蜂蜜不多,如果取走蜜,等冬天来临,蜜蜂没有蜜过冬会饿死,因此,她也没有取蜂蜜。


  这一窝蜜蜂那么大,至少可以取走三分之一份的蜜。


  独自傻笑半晌,乐韵乐呵够了,轻手轻脚的清理洞口那些倒伏的杂草和交缠在一起的藤蔓,让地方更空旷一些。


  稍稍收整一番,得得的的的跑到山洞放着的坛子旁,坛子不可能是装骨灰的东西,如果有装骨灰的坛子在山洞里,会有阴气,蜜蜂也不会筑巢。


  如果没猜错,坛子可能是酒坛!

  涂着泥的坛子是五十斤装的酒坛子,圆肚型,上下收束,圆口,盖着盖子,盖子顶也用泥密封。


  围观坛子,用眼睛特异功能层层剖析,它露出庐山真面目,真是一坛酒,大概因年代太久,自然蒸发掉部分,只余下五分之三份,有道是浓缩即是精华,它份量小了,酒体更加凝实,颇似果冻状,表面还有一层深达十余公分厚的红色凝冻。


  分析酒坛的时候,乐韵想捂眼,她的眼睛告诉她,坛子有二百零五年的年龄,酒龄,一百九十九年又十个月!

  “为什么?”抱头蹲地,画圈圈,话说,她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看一眼就能判断出酒的年龄,这么厉害,岂不是要牛上天的节奏?


  感觉,自己要成仙了啊。


  蹲地画几个圈圈,默默的望天,望到那团巨大的蜂窝,沉默的乐韵一秒心血澎湃,跳起来,摩掌搓掌,准备大干一场,为什么运气这么好,为什么变得那么厉害,那些小问题统统丢一边,目前最紧要的是赶紧找出泥土里的宝贝,看看是什么异宝能散发出那么浓郁的灵气光华。


  理智回来,将酒坛抱回空间,放在龙血树下的灵石基地面上,跑回药田旁,利落的采摘花盆里长大了的银盘蘑菇。


  松茸是孢子散飞落地长菌丝形成蘑菇,银盘蘑菇也是自己飞孢子,结菌丝,再长出蘑菇,乐小同学像种松茸一样将银盘蘑菇种到药田里,让它自然长老,散发孢子,大约时间还不够长,孢子还没发育成菌丝,目前药田里还没长出新的银盘蘑菇。


  挖回来的泥土每天浇井水,三天就长出一批小银盘蘑菇,已收摘到一些,数量不是很多。


  药田里松茸发育成菌丝的孢子大概全消耗光,新的菌丝还没结成,昨天采得七八个松茸,今天已不见新松茸钻出泥土,暂时停产。


  摘完长大的银盘蘑菇,拿出清理出来的一小篮蘑菇提出空间,放到山洞外能晒到太阳的草丛上晒。


  她计划晒干一些,哪怕没全晒干,晒得半蔫也行,正大光明的带回学校,那样不管是燕帅哥柳帅哥还是晁哥哥和学长们看见,她也可以说是自己摘来在山上晒干的,也可以说是从山里别人手里购得的。


  晒好蘑菇,拿出口罩带上掩住口鼻,取出锄头,奔到山洞口一角,兴高采烈的清理泥土。


  山洞里有窝蜜蜂,为了不弄得尘土飞扬,又怕弄坏埋泥里的东西,不敢大力扒拉,乐小同学清理泥土也特别小心,慢慢的挖,尽量将泥土往山洞内移,泥土能吸潮,让泥土堆在洞底一角,春夏山中潮湿,泥土吸收水份,山洞里也干燥些,更适合蜜蜂居住。


  倒下的泥墙泥里压着些树皮和木头条,以前穷人或山里人家都是用树皮或茅草盖屋,茅草容易枯腐,树皮的话,只要不受雨水浸泡,堆放几十年仍然完好。


  树皮和木头埋在泥土里,因为没有受水浸泡,所以还没有完全腐坏。


  扒开一层泥土,弄走树皮和木头条,乐韵用锄头小心谨慎的刨土,挖了好一阵,泥土里露出一角乌黑的东西。


  露出的乌黑色仅见巴掌大的一小块,颜色深的如浓墨,乌墨色上面还粘着些泥土,饶是如此,也遮不住它的光华,露出在外的地方色泽光亮。


  那片乌黑色的本质就是乌黑色,而它还闪耀着金灿灿的金属光芒,还有浓郁的白色灵气光。


  它埋在泥土里的时候,看不见金灿灿的金属光,灵气太浓厚,连泥土也掩盖不住,冲空而现。


  “?”乐韵傻愣愣的盯着乌黑色,她的眼睛竟然不能识别乌黑一块是什么材料!

  囧!

  默默的瞪视半晌,她自己囧了,好像眼睛功能也不是万能的?


  如果真是那样,感觉好坑啊。


  抹把囧出来的冷汗,沿露出的黑色附近刨土,刨一阵,露出的乌黑色部分越来越多,乌墨色是石头,打磨过,但比较粗燥。


  因为干的是体力活,出汗,估计是体香让蜜蜂产生兴趣,三三两两的小蜜蜂把她当作花朵,飞到她身上寻觅,找来找去,找不着花朵,绕着她乱飞,飞一阵,忙着采花去了。


  顶着一身香汗,乐韵努力工作,再刨一阵,不再往下挖士,而是依灵气光的形状刨土,灵气光是圆形的,推测乌黑色的东西是圆柱形。


  仗着眼睛特异功能那个超强的外挂神器,扒去几层土,终于挖到乌黑色,它是圆圆的一圈,像呼啦圈似的,中间被泥土填满,乌黑色的壁厚约二十公分,以露出的部分形体看,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石缸,或者是石头打造的桶。


  乌黑色的圆口很大,比普通水缸大多了,内圆直径有二米二左右。


  知道它的大小体型,乐韵兴奋的忘记挥锄挥得手酸的疲劳,精神百倍的继续挖,把泥土扒走一堆又一堆,挖了一米来深,还没见底,她发挥搬砖工锲而不舍的精神,继往开来,持续寻根刨底。


  又挖了足足半个钟,总算挖到底,那墨黑墨黑的缸或桶高度足足有一米五,也就是说只比她矮了那么几公分。


  乐韵:“”囧,那么高的东西,那位在此修炼的洞主,该有多高大哇!


  身为一个小挫子,累觉不爱啊,海拔低的人,果然到哪里都能感受到来自世界的森森恶意和无形伤害。


  心灵受到一万点暴击值的打击,乐小同学抹抹额心的汗,挥锄头继续挖,为了这亮闪闪的宝物,必须要不怕苦不怕累,宁愿流血不流泪。


  只要锄头舞得好,哪有泥土挖不倒,在强有力的锄头强攻之下,泥土被清除掉大半,墨黑色的东西也露出大部分,是口石缸,平底,圆肚,广口,外表雕工不怎么讲究,十分粗糙,比陶制水缸的内部做工还粗犷些。


  在眼睛光线的透视之下,石缸材料的内部结构细密、紧致有序,而且不见瘕疵,几乎都是它本体的乌墨色,没有病态的死灰色等色泽,它的金属金光璨然耀眼。


  石缸挨着墙壁存放,因为它材质硬,墙倒下来也没砸伤它,挖了那么宽的地方,没有碗或陶瓷碎片,也没有其他像布料与家具残留物,除了石缸之外,挨墙的地方还有一块用石块架起来的石条,一个地方有烧火的火坑,还有一小撮火烬。


  乐韵最懂节约资源,为了不浪费,搬出花盆,把火烬和一些细泥土一起收集来当种花种菜的肥料。


  石缸已露出一大半,她开如撬缸内的泥土,挖了老半天才清掉一半,因为深度问题,不好扔泥土,她想把缸弄倒来清理,站在缸外,抓住缺口,用力的扳,然而,她卯足力气,那缸纹丝不动。


  “我太阳!”连试几次也无法撼动石缸半分,乐韵累得大汗淋漓,泄气的一屁股摔地喘气,整张脸都纠到一块儿去了。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大的力气,反正单手拧百来斤也是脸不红气不喘,双手提三百多斤的磨盘无压力,可现在,使出吃奶的力气竟然挪不动一口缸,那缸该有多重?

  休息一阵,又爬进石缸里开工,移不动缸,只能继续铲缸里的泥,铲干净泥土再扳,仍然纹丝不动。


  乐小同学差点想哭,为嘛那么重啊?

  扳不动,也收不进空间,只能继续清除缸四周的泥,把泥土一团团扒掉,每隔断时间去挪一挪,挪不动再挖,在只余下不到七分之一份的一块泥土没清除完时,又去重复不知试了几次的挪缸行动。


  这一次,费尽吃奶之力,那口乌墨石缸终于被挪动几公分,与泥土脱离。


  “哎妈呀!”将石缸从泥块里摇松动,乐韵累得汗如雨下,趴在缸沿喘气,累死她了好吗,缸好重哇,目测超过二千斤。


  宝贝哇,灵气那么浓郁,不知会把空间扩大多少倍?

  纵然累得腰都快断了,她也没舍得多歇,略略缓过气,欢天喜地把大缸丢回空间,收起锄头,提上柴刀,风风火火的去找水。


  石缸粘有泥土,必需清洗,空间里的井水太珍贵,舍不得用,当然要用自然界的水来清洗。


  乐小同学知道小山凹里有眼泉水,跑出山洞,沿自己劈出的小路往下走,到荒草和树丛里也没有再开劈道路,钻过藤呀草呀,先下后横走的走了约一里半远,找到水源。


  水源从树木里的一块石头底下冒出来,出水口很宽,春夏间水可能很旺,这个季节只有两指粗细的一股清水,水流常年累月的冲刷地面,冲出一个小水潭,溢出潭的水沿着溪流冲出的路,钻过草丛树木,向远处婉蜒远去。


  有水,有山洞,这个处于山峰绝壁上的小山凹,无疑是个绝佳的修炼场地。


  小水潭里堆积一层落叶,水面清澈,四周的树木不算浓密,能透进太阳光芒。


  水潭边也有人工平整过的痕迹,整出一块小小的平地,能容人取水或洗衣服,水潭口外还放有一块比较平的石头,估计是捶衣服用的洗衣石板。


  乐韵将水潭边的杂草砍倒,搬出大缸,侧放在小水潭出水口的一个位置,拿出水勺和刷子,勺水清洗石缸。


  不停的刷洗,冲尽泥土,乌墨石缸的表面闪闪发光,它的内壁与外表面一样的粗糙,估计打造石缸的石匠还是个学徒工,所以只打造出石缸的形状,并没有精心打磨,更没有雕琢纹装饰。


  把石缸里里外外洗刷数遍,刷洗得不留半点尘垢,将缸搬回空间,放在药田石基台的一个角上,往里倒井水,倒了四十桶井水才把它装满。


  乐韵绕着跟自己差不多的巨缸绕两圈,仍然没有分析出材料和年龄来,暂时也没空在那个无足轻重的问题上死磕,跑出空间,高高兴兴的去找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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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六章 惊喜

  无名山峰腰的小山凹,统共方圆约有三里左右,因为处于绝壁之上,就连探险者也不愿光顾,也没人采挖植物,树间草丛中生长着八角莲,两面针、单面针、八仙草、飞龙掌血等药材。。しw0。


  就算有些药材已经收齐,可架不住小山凹的药材年份老,乐韵没管住手,兴奋的边走边挖,顺便收集泥土搬回空间,还在树林边缘挖到几棵黄连。


  黄连,就是“哑巴吃黄连”的那种黄连,太行山脉也不乏其身影,纵使不是最佳品种,比药材种植基地的好了不止一点半点。


  出密林,钻进一片疏稀树木的荒草坡地,在一片有石块的草丛里找到了她要找的药材:金线吊葫芦。


  金线吊葫芦有草本,有草质藤本,她要找的是草质攀缘藤本的品种,而草质藤本也有好几样,品种稍有些差别,功能也略有不同。


  太行山里有多种金线吊葫芦,都是几十年生,超过百龄的很难找,像这种超过两甲子的就是凤毛麟角。


  乐小同学找到了几棵金线吊葫芦都是十几年到三四十年生,也不是她要的品种,这次找到的才是她苦苦寻找的种类。


  小山凹人迹罕至,一棵金线吊葫芦足足有一百五十年高龄,不需要再移到空间药田种植以增长药效也能直接入药。


  找到苦苦寻觅的药材,乐韵欣欣然的行动,砍掉杂草,顺藤摸瓜的找到藤蔸根,割掉些藤,只留下一尺来长的一截,搬走石块,挥锄挖。


  金线吊葫芦喜生乱石堆,经常挖到石块,挖了好一阵才找到第一个葫芦,金线吊葫芦之所以这叫名儿,就是因为它的根结茎块,串起来像一串葫芦。


  乐小同学不辞辛苦,沿着根不停的挖,挖得良久久,终于全部挖出来,共有十多条根,每条根每隔小段结出或圆或长或扁或葫芦状的茎块,有多有少,多的有二十个,少的有十几个,合起来就是一大团,像一串铃铛。


  抖去泥土先放一边,乐韵又一不做二不休,挖了两棵小的扔空间作种苗,留下四棵让它们在原地繁衍。


  回填满坑,收起工具和药,再次回到水潭边,从空间提出一大串葫芦,砍下长茎块的根条,藤根又放回空间,待洗干净葫芦,搬回空间。


  坐下休息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中午没吃东西,一张脸皱成苦瓜,捧着饿得咕咕叫的肚子,摘黑老虎果子和八月炸吃。


  饱餐一顿,看时间已是下午三点,捋起衣袖裤脚,脱鞋,下药田收花生。


  大豆花生都是一年生,生长周期就是三四个月,前些日子种的大豆和花生在生长七八天后成熟,大豆今早收了,花生还留着,之所以那么快收获,因为用井水助长了。


  多长半天的花生,苗有些枯萎,也到了采摘期。


  药田泥土松软,不用锄头挖,一棵一棵的拔,没给花生施肥,它们也没傲娇,长得特别的兴旺,苗差不多有半人高,拔一棵苗出来,根部挂满果壳,提在手里沉甸甸的,每棵苗大概能摘下四五斤花生。


  当初种得约半斤钟子,收获的时候,乐小同学悲剧了,累得腰酸背疼,最后弯得腰杆都快折断才将它们拔光,堆在药田田埂上,码得好大的一堆。


  为安慰自己累坏的小腰,剥几个花生尝鲜,又甜又脆,还有天然的淡香味。


  吃了几把花生米,乐韵没时间玩耍,提柴刀出空间,到树林里砍几根小树杆,剁成一截一截的,又割一把藤,回山洞再提出工具,自己搭木架子。


  架子是要垫高的,取蜂蜜用。


  山洞高三米到四米,她才一米五几,举起手大概能摸到蜂蜜最长的那块蜂窝的顶尖,人与山洞的高度相差那么多,只能搭个脚手架子,踩着架子去取蜜。


  饶是她聪明机灵,可对于制作合适的架子也是一筹莫解,心里郁闷得半死,她咋就没弄个合金双侧梯放空间呢?

  如果有可以伸合的那种双侧梯,只要展开梯子,爬上去就能工作,不用时再合叠起来扔空间,方便又省事。


  可惜,再想也没用,眼前需要自己自力更生。


  因为是生手,没任何制作梯子或架子的经验,她只能自己摸索,拼了拆,拆了重组,反复多次,折腾来折腾去,折腾出一套用三脚架组成的自制手脚架。


  样子有点丑,能用就行,自己爬上去试验,还好,能承受人的体重,上面也可以放桶或盆,高度也差不多。


  完成一项大工程,乐小同学去拾干柴和干草,干苔藓,一起堆放在洞口,因还没到傍晚,闲着没事,拧小锄头爬山坡树林旁挖药材。


  当夕阳西下,她先去洗个澡,洗好衣服,再回到山洞口收回晒外面的银盘蘑菇,生火弄吃的,顺便在火堆边晾烤衣服。


  这也是外出以来第一次生火做饭,前几天只吃空间产品过日子,一来是懒,二来吗,在山里烧火要找合适的地方,免得走野火烧山,也怕有烟被人发现。


  趁着做吃的,把新买的那只煮奶锅装上药放火上熬,把底烧黑,擦一阵,再烧,反复几次,一只新买的锅像经常放火上烧烤过的样子。


  她买锅的时候,柳帅哥在旁,知晓她要带去野外煮粥熬药用,如果回去锅底是干净的,倘若被柳帅哥看见,那就不太好解释了。


  吃了多日以来的第一顿米饭,收拾工具,从空间搬出吸蚊草放山洞里让它吃蚊子,自己坐着制作特殊工具:取一截中间空的生树管,往里塞进揉碎的干苔藓和草屑、树粉末,压实。


  山里黑得早,夜色很快笼罩住山头,外面还有点亮光,山洞里黑乎乎的。


  天黑下来,乐韵也开始行动,将架子移到蜂窝底下,电筒套在头上,用毛巾将脖子缠住,扎好袖子口,腰上系上藤条织成的小兜子,夹起两个木柴烧过后留下的火炭放进生树杆制成的小工具里。


  生树杆里填充的是干燥苔藓和树草粉屑,遇上红通通的火炭,被点燃,冒出缕缕烟。


  乐韵拿小工具,爬上脚手架子,双手戴乳胶手套,拿出一只不绣钢桶和一只脸盆,左手拿刀,右手用小工具的烟熏蜜蜂。


  蜂窝巨大,蜜蜂并没有完全覆盖住整个巢,他们的王在在哪,他们大多会围在那里,一般聚集在巢顶端的时候多。


  蜜蜂遇热遇烟,纷纷让路,驱走在蜂窝底部的一些蜜蜂,找到下刀点,将小工具放腰上系着的小兜子里竖放,左手的刀交到右手,将刀平贴洞顶面割蜂窝。


  蜜蜂窝由一片片像扇子似的蜂窝组成,蜂蜜扇面布满六角圆筒孔,或用来当储蜜仓库,或当育蜂的婴儿房。


  蜜蜂天生聪明,会把藏蜜的孔巢和育幼蜂的孔巢分开,普通的蜜与蜂王浆也是分开的,蜂王浆是蜂王和幼蜂初化蛹时的粮食,其他蜜蜂吃蜂蜜。


  蜜蜂做巢,先做出第一扇蜂窝,再向左右两边排列,家业大了,再在横向的地方做一些蜂巢,将中心围拢起来。


  其实,隔几年取一次蜜,对蜂巢是有好处的,好几年的蜂巢有可能长虫子,一旦有虫子破坏蜂巢,逼得蜜蜂不得不舍弃大好家园,另寻新的地方安家落户,取蜜时割掉旧的蜂窝,也等于帮他们搞一次大扫除。


  乐韵小心翼翼的切下横向的一块蜂窝,蜂蜜并不太多,放在脸盆里,再切第二块,一连割下来五块蜂窝才看见中心的蜂巢,蜂巢中心的蜂窝都是蜜,最顶端部分的蜂窝呈焦糖色。


  蜂巢新做成时是乳白色,很嫩,年代久一些颜色像蜜,年代越久越颜色越深。


  蜜蜂齐聚在顶尖部分,为乐韵割蜂窝提供一点方面,熏走一些蜜蜂,以手托住蜂窝,拿窄背西瓜刀切蜂窝根。


  那蜂窝满是蜜,太重,割到一半,它自己折断,吓得她忙忙扔掉刀,捧住蜂窝,小心的把蜜蜂全部拨到石壁上去,放下去,再次割另一截蜂窝。


  她不怕蜜蜂蛰人,小时跟爷爷取蜂蜜,蜜蜂追着爷爷蛰,就是不蛰她,哪怕爬到她脸上身上,只要她不做捉拿或摁按它们的动作,蜜蜂就不会主动蛰她,用爷爷的话说她天生跟蜜蜂有亲。


  仗着天生跟蜜蜂亲,每次上山找到蜜蜂窝,都是爷爷指导,她亲自动手摘取,因而也将她培养成取蜜小能手。


  当然,她也吃过很多的蜂蜜,自小弱,爷爷给她吃的药大多数以蜂蜜为药引,听说幸亏有蜂蜜养命,才成功让她度过刚出生不久的最危险的几个月,长大后也常服蜂蜜,直到奶奶过世前,每年都会吃上一二个月奶奶找来给当养身品的蜂蜜。


  如今,她健康无忧,爷爷奶奶却已先后逝去,留给她的只有无尽的思念。


  欲养而亲不在,人生之悲痛,莫过如厮。


  想起爷爷奶奶,乐韵心中惆怅,抿紧唇,默默的取蜜,爷爷奶奶已经作古,她能做的就是在有足够能力、在能自保又能报仇的时候帮他们报仇,再延续乐家香火,将爷爷奶奶对她的言传身教的教导传承给下一代,下下代。


  取蜂窝需要耐心,需要细心,即要割下蜂窝,又不能碰坏其他的蜂巢,尽量减少蜜蜂伤亡。


  乐韵小心翼翼的割取下最中心的一块蜂窝,再将趴在一块蜂巢上的蜂王移到最边沿的一块蜂巢上去,于是,蜜蜂们一涌而去保护蜂王,群蜂从巢中心的几块蜂窝移走。


  没有密密麻麻的蜜蜂,行动起来方便多了,趁着蜜蜂们还没散开,她以最快的速度割下十来块蜂窝,将石壁上的粘腊物剔除,再把还留在取下蜂窝上的蜜蜂送回蜂巢,收工具,爬下架子。


  被她取走十几块蜂窝,巨大的蜂巢去了一块,总量大块也就摘走三分之一略多一些,留下的蜂蜜量足,就算蜜蜂不干活,也够吃上半年。


  将驱蜂的小工具弄灭,在火堆四周用泥土围圈烤衣服,乐韵自己赶紧回空间,榨取没有多少蜜的蜂窝,用矿泉水瓶装起来,将放桶里的蜂蜜盖起来,然而再去药田里转悠一圈,坐下百~万\小!说。


  用几个小时扫描完一本书,到十一点准时打坐,一点钟睡觉。


  这个夜里,她睡得特别的踏实,梦里听到了几悠长的似洪钟般的巨响,又听到熟悉的读书声,那声音古老而苍桑、悠扬而清越,声声入耳,字字如玑珠,奥妙无穷。


  梦境的最后,一束金光破天穿云而来,钻入她的脑项,因而当醒来的时候,乐韵眼着眼睛盯着黑黑的空气默默的发呆,半晌后才盘膝打坐,入定之后,恍然间两眉之间总是乱蹿的几点金灿灿的亮光合为一点,像一团小太阳悬挂眉心之间,光芒垂照入丹田。


  其时,丹田明亮起来,有一点陀圆灼灼的光与眉间的光相互映照,一丝奇怪的力量从丹田游向四肢,经由手、脚、头顶,最后又回归丹田,之后那奇怪的力量又再次重复之前的路线,回到丹田,再重复之前的步骤,一次又一次,反反复复经历三十六次循环,丹田没动静了,两眉之间的光芒仍静静的悬而不落。


  乐韵从打坐中睁开眼,心中冒出无数个巨大的问号,这个……是不是就是悬照?


  修仙功法第一步是百日筑基,圆满之期垂目看到眉心间有金灿灿的光芒;第二步悬照,悬照为眉心间的光芒照临丹田,也就是丹田与眉心宫的路打通了,上下为引,引真气流转全身。


  懵。


  她完全懵懞了,说好的武修功法,为什么变成修真人士的修炼法了啊?

  若说以前她还怀疑功法是挂羊头卖狗肉,正在百分百确信那部说什么武道内功心法其实就是修真修道者们的基本功法。


  懵懵的睁着空气良久,乐韵揉揉眉,静了静,翻身爬起来,摸到电筒拧亮跑去找玉简,找出物品堆里的玉简,一支一支的摸,摸到其中一根,手指好像被吸住,一股又凉又热的玄妙力量如电流蹿入手臂,直冲大脑。


  那一刻,她不停的祈祷:功法……重要的事说无数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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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七章 好事连连

  想像很丰满,现实总是分外残酷,乐韵等涌进大脑的东西由模糊变清晰,悲愤的想骂人,不是说好玉简里有功法的吗,为什么内容跟以前的玉简差不多?

  第二支玉简的内容与第一次开启的玉简内容相似,真要论不同,第二支玉简相当第一支简的增补版本,比如,第一支玉简里前人留下的资料所说的十二神树只有大致的名号,第二支玉简说得很详细,还一份药田与十二树的形像图。看到


  整理顺畅新增的资料,乐韵瘪嘴,再摸其他玉简,怎么摸都没反应,只能感应得到里面有强大玄妙的力量,就是没法开启。


  放下玉简,看向石缸的方向,两眼瞪成铜铃,乌墨色石缸散发出的像白云一样的灵气团不存半点,石缸唯有金灿灿的金属光。


  嗯!

  入眼不见灵气,乐韵抱头,难怪早上起来手臂胎记不再发热,原来灵气已被空间吸收光光,得到灵气补充,也不知空间扩宽了多少。


  她想看看空间有无扩张,小手电筒的光只能照亮三四米远,再远就看不见了,默默的“嘤嘤”几声,爬起来下药田干活。


  观察空间的事还是留着天亮再说吧,清清楚楚的欣赏到成果,总比摸黑观察要强万倍,那种喜悦的心情也必定更强烈。


  哈蜜瓜和香瓜在努力一个多月,贡献无数果实,也终于燃尽了青春,叶子如霜打过,枯老无生气,南瓜藤也在快速走向枯老。


  摘完最后一些小个头的哈蜜瓜和香瓜,乐韵果断的拔瓜苗,将苗全部收起来,放在药田外的草地上,等有空再剁碎埋地里当肥料。


  常吃的疏菜存量很足,豆类很经过思想斗争,她觉得有必要种豆类,先把几个土豆切成小丁,裹上草木灰,埋进药田里又撒播绿豆、黑豆和红豆,长豆角。


  觉得老南瓜也很少,剖开一只成熟的南瓜,再次播种二十棵南瓜因为开了个头,干脆又播种大白菜、生菜、小油菜、西兰花,把从没开封的莴苣、包心菜也种了一些。


  辣椒太少,种!


  玉米不多,种!


  茄子有点少,种!

  菠菜没种过,种!

  红薯也不够,种!

  葫萝卜好少,种!

  白萝卜不够,种!

  花生是不是也少了点?种!

  种菜种上瘾,乐韵逮着啥不假思索就一个决定:种!种,种一路往药田里下种子,种了一样又一样,人如不知疲惫的老牛,辛勤的耕作。


  当恍然回神,瞅着自己种得满满的四块地,整个人都不太好了,天啊地啊,爹啊妈呀,一次性种了那么东西,等要收摘时,岂不要忙死?!


  欲哭无泪的乐同学,一把抱头蹲地里嘤嘤嘤的无声嚎哭,她怎么就没管住手呢,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问了十万个为什么,抹干眼泪,爬出药田,默默的将种子一一收起来,嘴角抽了又抽,无语到极点,无话可说之际,摸着下巴,一脸苦恼,嗯嗯,她竟然没有蚕豆、豌豆和扁豆!


  不仅豆类种子不齐,其他的种子也不齐全,尤其还缺了最基本的生姜、大蒜,也没有莲藕。


  惊觉自己收藏量太少,乐韵将没用完的种子放好,提水浇地,给种有作物的药田浇一遍水,再去收摘药材。


  不知不觉,东方破晓,空间里也微微亮。


  丝丝晓光驱走黑暗,弯腰在砍款冬花的乐韵,直起腰,望向前方,远方的白色雾体仍然厚如墙,阻挡人窥视白雾里有什么,偏头望向另一个方向,白雾也没有散开。


  再换个方向,如期所料,空间扩宽了!

  那宽度绝对超乎想像。


  空间朝站在药田面对龙血树而站的左手方扩充,往那个方向扩展出好大好大一块,让整个空间与原来的地方形成一个巨大的矩形空间。


  其中,与龙血树在一条水平线的往左的地方又现出一个巨大的花圃,那花圃也是用用灵石砌围,四周铺灵石地面。


  左手边的那方位也有两个巨大的花圃,一色的灵石砌基,每个花圑直径超过百米,大的吓人,白色的雾状体在圈围花圃的地基边缘不远。


  左手边新现两个花圃中的那个正对药田的巨形花圃里种着一棵树,树已枯死,仅只残余十几米高的一截躯杆,树皮被岁月时光吞噬,就余灰白灰白的身躯,证明它曾经存在过。


  花圃与药田之间的空档地方全是柔软的青草。


  空间宽阔,药香盈盈。


  乐韵瞠目结舌的看着扩大的空间,脑了里浮现前任主人留下的那张有十二神树和药田图像的样图,按古人所留十二神树图样,药田是中心,四个方位的每个方向种三棵树,每个方位最中间的花圃正对药田。


  按图样,现在的这个宽度大概等于十二神树和药田所组成的中心区总宽的四分之一。


  “呃!”瞅,瞅,瞅,瞪着空气瞅了半晌,她抱着款冬花飞奔出药田,将花枝扔下,冲向有枯死古树的花圃。


  两者的距离有好几百米,乐韵赤足踏着柔软的青草,拿出最快的速度,一口气冲到花圃旁,然后才扶着老腰呼哧呼哧的喘气。


  哎妈!


  仰望那巨大的古树残躯,她的小心脏都快飞出嗓眼去,好大的树啊,比龙血树腰还粗,目测十五个成年人合抱不一定能抱得起来。


  喘顺一口气,爬进花圃,踩着细密的泥土,又一阵飞跑跑到残留的巨树旁,伸指戳戳树杆。


  那灰白灰白的树杆被一只纤纤玉指轻轻一戳,一截巨树残躯如玉山倾塌,轰的一下散了架儿。


  那速度就如地震时泥石流的速度,快得如闪电不及掩目,就那么轰轰然的崩溃,树躯化为纷飞齑粉。


  齑粉漫天飞舞,乐韵避之不及,被那么享受了一次粉末浴,弄得满头脑脸满身,当时四周白蒙蒙的一片,她立马屏住呼吸,闭上眼睛转身就跑,凭着直觉,冲出花圃,跑了几十米远,甩甩头,以手为扇扇走脸上粘的灰尘,再睁眼。


  古树残躯的齑粉漫漫扬扬,化为一片白尘,将一个花圃都笼罩住了,远看去,那里像人在撒面粉似的,灰茫茫的。


  “呜,好坑!”


  被坑了一把,乐小同学心有余悸的拍身上的粉尘,那截树杆明明看起来很坚硬,怎么那么不经事儿,一戳就碎?

  拍掉身上的细粉,“嗷”的欢叫着扑在草地打滚,空间扩宽喽扩宽喽扩宽喽,嗷呜,心情简直不能再美好!


  滚来滚去,打了几个圈,傻笑着爬起来,眼见那边一时半刻根本不可能尘埃落定,乐韵乐滋滋的找一身干净衣服出空间,马不停蹄的跑去树林里的小水潭洗澡。


  外面的天刚放亮,空气清新,她冲进树丛,惊得树丛里一群早起觅食的野鸡“咯咯”一阵乱跳,然后扑腾腾的四散逃蹿。


  “?”


  问号,乐韵脑子里闪过一长串问号,她记得昨天来的时候,也听到一阵野鸡鸣叫,闻到鸟类生活过的气息,因为心心念念扑在珍宝和药材蜂蜜之上,也没去关心有没野鸡在附近栖息。


  愣了愣神,也不急于去洗澡,猫着腰钻进树林寻找野鸡栖息地,树林里积堆的腐叶被野鸡找食刨得到处是坑,凭着气味,找遍半个树林,总算找到野鸡夜宿的地头。


  小山凹地方很但有山有水有山坡,食物足够,一群野鸡也在小地方安家,栖息的地方是座在树底下的小岩石,下雨的话,能避雨,附近的树根与岩石因鸡群活动,弄得光秃秃的。


  在树根之间,在岩石底下或在草丛之下,有几个鸡窝,有两个窝大约有好几个母鸡在生蛋,竟然有十几个蛋,有三个鸡窝只有五六个鸡蛋。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人有蛋捡,今天是个好日子。”乐韵两眼放出绿光,乐颠颠的跑去捡野鸡蛋。


  这是第三次捡到野鸡蛋啦,在长寿村背后的摩天岭,她追一群野鸡的踪迹追了半座山,找到下蛋的地方,仅只找到十几只鸡蛋,她不好意思全捡走,拿走五只。


  在摩天岭的时候,她遇到好几群野鸡,猎得两只到五台山,还在高山草甸里打到三只肥肥的灰兔子,全保存在空间,留着回学校做大餐吃。


  昨天的前天在山岭里路过一处野鸡栖息的地方,又捡到一窝蛋,三个。


  这个小地方太高,没什么大动物来往,野鸡也能安心生活,不用老换生活栖息地,所以鸡窝也集中。


  为了不让母鸡们伤心,为了让鸡群繁育后代,她也没做狠心事,数量小的捡走一半,数量多的留三四个。


  其实这个季节也不适宜再孵小鸡,下个月太行山就将入冬季,有可能不间断的下雪,现在孵蛋,小鸡也要到月底才破壳,那时正值天寒,食物又不足,野生的小鸡很难成活。


  就算明知结果,她也没舍得把鸡蛋全捡走,鸡窝里没了鸡蛋,鸡群可能要换地方,她觉得这个地方很安全,适合它们发展,不想逼它们抛弃家园流浪。


  没有破坏现场,拿走鸡蛋悄悄的撤走,溜回小水潭,痛痛快快的晨浴,早晨洗个澡,心情好得不得了,感觉力量满满哒。


  再次回到山洞,昨天烧的火已熄灭,衣服也差不多烤干,乐韵把晾衣服的木杆子移到山洞外通风又能晒到太阳的地方,将自己早上刚洗的衣服一起晾晒,再从空间里抱出一把盛开的百合和款冬花、紫花地丁,石斛花枝、紫草花,放在昨晚取蜂蜜踩的木架子上,给蜜蜂们采花蜜。


  她取走蜂蜜,总得给蜜蜂一点补偿,反正空间里有很多的花花草草,拿出来给蜜蜂采了蜜再搬回去,药材也不会受影响。


  药用植物花香阵阵,离得又如此近,蜂窝上的工蜂们嗡嗡飞舞,扑天盖地的涌向花朵,抢采花蜜。


  小生物们太积极,乐韵飞快的跳下架子,溜回空间,在外面呆了半个早晨,空间里乱飞的齑粉的也尘埃落地。


  空间令人神旷心怡,仔细观察,那棵龙树大概也吸收不少灵气,终于恢复活力,欣欣向荣那口井的井水也上升到距井沿口不及二公分远。


  空间巨大的变化令乐韵喜不自尽,跑到药田旁,抱起种面包树的木桶,开开心心的去古树化粉末的那个花圃,花圃里的泥土表面积着一层灰白色粉末,就连灵石铺就的地面也落了一层粉,赤足踩一脚,留下清晰的小脚丫印子。


  爬进花圃里,放下木桶,拿出锄头,在花圃中心位置挖抗,轻手轻脚的刨出一个坑,再去最边沿铲一些土放坑里,把木桶里的面包树挖出来,移栽进花圃里。


  面包树也是十二神之一,名曰:水仓。面包树能储水,是干旱地区的储水库,说是“水仓”倒也名符其实。


  一个萝卜一个坑,种下面包神树,将散花圃地面上的粉末也扫起来放圃里当肥料,再提井水浇灌,大概被白雾笼罩太久,泥土干燥,又有古树粉末,一连浇了百来桶水才缓解缺水现像。


  面包树有了归宿,乐韵瞅着木桶里的香蕉和苹果等树,愁眉苦脸的思考要不要把它们种到花圃里去,不种,那花圃闲着也是浪费,种了,怕它们长得太快,等以后找到神树,欺压得神树吸引不到营养分。


  苦思良久,下定决心,从药材种苗里扒拉出金银花藤,起出种花盆里的古蕨,栽在面包树的花圃边缘地带。


  金银花,解毒小能手,因为树藤生长很凶猛,怕它们霸占药田久太多地方,所以一直没种植。


  接着,将山竹和苹果树移栽进龙血树的花圃里,龙血树高耸如云,无论果树再怎么长也不可能长得比龙血还高大。


  一不休做二不休,最后把香蕉和香梨分别移栽入进一个空着的圆花圃。


  十二神树现今有两棵,另有两种树是什么树她心中有数,在还没有找到种植前,先合理空间最重要,如果果树真抢了神树的营养和空间,等收获一些果子,大不了砍掉,把地方让给神树。


  将果树安排下去,乐韵收拾一番,出空间,收回衣服和放外面的药材,离开小山凹,继续无止境的挖药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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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八章 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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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月7日,是国庆长假的最后一天。


  国庆放假之日,贺家的子孙们先后赶回京城陪伴老祖宗,那架式也让大院里的居民们暗中揣测他们赶回来是想见老人家最后一面,或者该说给老人送终。


  其至有人还因贺家闭门谢客,猜测贺老祖宗可能已没了,贺家为等子孙们归来所以密不发丧。


  当贺家子孙们相续归来,大家以为贺家随时会发贺家老祖宗逝世的卜告,然而没有,等到假期的最后一天也没传出贺老祖宗不行的消息。


  这个时候,很多人背里又揣测,有没可能是贺老祖宗瘫痪了,或者成了植物人啊?

  无论外人怎么揣测,贺家人过自己的生活,他们很忙,购物,购药,准备制药工具等,每样工具都是货比三家,精挑细选,药材也是找信誉最好的药店或医院去买,买回来药材按要求做粗处理。


  贺家子孙分工合作,有负责采买的,有侍候老祖宗的,有在家处理药材的,人人参与其中,贡献自己的绵薄之力。


  忙了几天,将该准备的准备差不多了,假期也结束,在外省外市工作的,不得不回去上班,那些自由职业的人在京侍候老祖宗。


  整个假期,燕行都没出现,他和柳少,和无数默默无名的军中男儿们坚守在特殊岗位,执行守护任务。


  米罗和奥斯卜、恩佐老管家陪罗伯托去游了华夏故宫,也去几个医院挂了号,那些医院挂号的人太多,等轮到他们的话,至少要排到半个月后。


  乐富康和乐富民兄弟俩因为乐诗筠在局子里,暗中忙着处理东西,三天两头不见人,兄弟俩瞒住了自己的太太,因此,两位乐太太可不知发生了大事,仍然努力的扩展人际关系。


  晁家家长们和李、邓、许家家长们喝茶,大家就把孩子受欺负的事交给律师处理,他们该干啥就干啥。


  乐千金进了局子,暂时不用担心遭暗人算计,晁宇博也不用死宅在家,陪姐姐们溜去逛逛街,和发小们打打高尔夫、羽毛球,喝喝茶,聚聚会,假期过得别提多惬意。


  7号下午,晁家少年回校,李少和陈同学等人也先后返校,一群人晚上结伴去下馆子,热闹了一番。


  8号,休息一周的上班族们又开始忙碌工作,学生们上课;柳少和燕少仍没露面,他们还忙着呢。


  当晚,晁会长和李部长请客,请学生会和学生团委众成员下馆子吃饭,还去ktv嗨了一回,提前庆祝生日,散场之后,其他学生们回学校,少年会长和李部长回家。


  10月9日,一年一度的重阳节,也是晁宇博和李宇博一对发少十九周岁的生日。


  生日,代表新生,也代表苦难,是孩子的新生,是母亲的苦难日。


  当天早上,两宇博各自在家吃了家里长辈们煮的长寿面,快快乐乐的回学校上课,十八岁成年时长辈们为他们摆席庆祝成年,十九岁就不用再庆祝,早上吃碗长寿面就是家人所给与的最好祝福。


  重阳节当天各地有敬老节活动,传扬民族敬老之传统。


  高师傅回邯市工作几天,到7号还没等到小姑娘的通知,8号下午,他自己从邯市到五台山,等啊等,等到重阳节早上才收到小姑娘来电,他赶紧赶慢的往约定点赶去。


  他是h北省人,到s西省后不能去抢客源,所以到五台山中心镇就没跑车,养精蓄锐,精神良好。


  对于s西省内的风景路,高师傅并不太熟,用导航找路,找到地头已是九点多钟。


  约定点是在从s西与h北之间的穿梭于太行山山脉的公路上,地理位置还在s西省,而且还是山脚下通向一处村落的路口。


  太阳高高的挂在天空,从东方的位置斜照,在山脚盘旋的公道基本笼罩在山的投影里,小姑娘就站在还笼罩于阴蔽的公路等,面前背只干净的斜肩背包,脚边放着大背包。


  高师傅减速,到离小姑娘前方才停车,下去帮放行李,近在眼前,他才看清小姑娘,她的背包塞得鼓鼓的,睡袋和帐蓬横绑在背包上方,背包弄得脏兮兮的,像在雨后的树林里打了几个滚似的,惨不忍睹。


  小姑娘脚边还有一个树枝藤枝编织的圆筒筐,大约有一个小号洗脸盆大,及人膝弯那么高,内部周边镶满大张大张的树叶,看不出装了什么,筐子表面也盖着树叶子,不过,他看到了叶子下的蘑菇,蘑菇香味飘散,好闻极了。


  “姑娘啊,你这是什么运气哟,这个季节还能捡到蘑菇。”高师傅愕然,秋天快结束,小客人能捡到蘑菇,真是好运气。


  “我跟大山有缘,从小到大爬山从来不会空手而归。”乐韵兴高采烈的抱起背包送往车上:“师傅,你等我会,我还有东西藏在草丛里,我去搬来。”


  “行,你去拿东西。”高师傅小心的抱起藤条筐子,开后座车门放车座前,他知道很多客人对山货十分珍视,他生怕碰坏小客人的山货,动作小心翼翼。


  乐韵将背包放在副驾座上,转身向通往远处山脚下的村落跑,跑百来米远,钻进灌木草丛,搬出自己先藏在草丛里的药材。


  高师傅放好小客人的山货,站在车旁等,等了小会儿就见从通往村居的天然路面走来一个挑……挑草的人!

  再一细看,哎妈呀,那不就是小姑娘?


  小姑娘挑的真的是担杂草似的东西,像乡下砍苞谷苗一样扎成捆,青草没玉米苗那么高,她挑着一担青草,得的得的踏路而行,就像打柴归来,特别的有成就感的样子。


  高师傅觉得自己的三观再次被刷新,等小姑娘将东西搬回来,他才发现那担青草有长有短,有细叶有针叶有阔味,叶子形式右异叶,有些还是连根拔起,洗得干干净净,他就得认得三两样,有一样是艾草,一种菖蒲,一种应该是常见的大蓟、车前子。


  高师傅汗哒哒的汗了一脸,将后座的座椅放低,待小姑娘将青草搬进车厢,取下当扁担的木棍子,他拧了拧,哟嗬,不得了啊,好沉!


  行李放置妥当,上车,直奔京城方向,从s西省去京城,穿过太行山,进h北省地界上高速公路,大概需是四个多小时的路程。


  国庆假期过去,贺家从热闹又回复比较安静的生活,贺子荣、贺子瑞兄弟俩守在家里,在京城工作的贺家人也该干啥就干啥,一般来说但凡能抽出空,都会尽量回去帮忙照顾老祖宗,明字辈的小辈们在京城的除了还在读大学的贺明智贺明新,其他的有工作的也上班上工,不需朝八晚五的贺明盛、贺明俊、贺盼盼,贺明净,贺明韬,假后上班的第一天去工作的地方报道,然后大家排班轮流回家陪老祖宗。


  重阳节,敬老节,贺明盛和贺明韬,贺盼盼仨在家陪老祖宗和爷爷奶奶辈,他们不去登高,用轮椅着推着老祖宗在院子里走一走,乐一乐。


  贺家闭门谢客,院门总是关着,所以外面看不见里面,他们也比较放心,至于买菜购生活所需,一般天刚亮就去买了,或者让下班的人回来顺路带。


  贺老祖宗清醒后,状态一直不错,就算身体比较虚弱,每天自己能独立走几分钟路,大多由家人扶着走,然后就是坐轮椅里,到院子里晒晒太阳,听听京剧。


  老人家自己乐观的很,乐呵呵的,天天吃清粥,有时配点青菜,也不嫌清淡无味。药,每天一剂,每次喝完药总要出身大汗,早晚喝药,一天要洗两个澡,换两身衣服。


  重阳节,以往贺三老太太每年做重阳糕,做千层糕,今年因为小姑娘只让老祖宗喝清粥,他们也就不做那些花样百出的点心,只准备些海鲜和肉类。


  年青一辈有丰盛的大餐吃,总不能让老祖宗喝稀饭呀,于是,贺三老太太绞尽脑汁,给老祖宗做了清淡相宜的四个小配菜。


  中午在工作单位上班的子孙辈没回来,就贺子瑞几人,摆开一桌,荤素搭配,老少同桌。


  刚吃到一半,贺明韬的电话响,他火急火燎的拿手机,刚看眼屏幕,激动的嗷嗷叫:“是小美女电话,小美女终于冒头了哇!”


  他的电话一响,大家停下筷子,贺子瑞听说是医界奇人来电,龙目圆瞪,虎吼:“臭小子还不赶紧接电话,磨叽个什么劲儿……”


  他急吼吼的声音还没完,电话就断了,众人:“……”医界奇人是不是因为他们没有及时接电话生气啦?


  贺明韬本来要接电话,结果就慢了那么一丢丢,那边就挂了,他看时间,呜呜,响铃才十几秒而已!


  他正悲催着,手机铃又响,不是电话,而是短信,还是小美女医生的短信,有前车之鉴,他哪敢迟疑,赶紧看短信。


  “小美女来短信了。”他一边汇报情况,一边点开看内容。


  “说什么了?”贺子荣小声的问。


  贺子瑞、贺三老太太和贺明盛贺盼盼虎视眈眈的盯着贺小八,那眼神满满的是期待。


  贺老祖宗不知道小曾孙说的是谁,笑咪咪的坐等结果。


  “小美女说正在回京的路上,让我们派个机灵又稳重点的开车到从h北进京的高速路口出口接车,大约两点半之前到达。”贺明韬看完简短的短信,整张脸都明媚起来:“快快,快吃饭,吃饭我滚去接小美女。”


  “真的?!”贺子荣和贺子瑞激动的血压一秒升高,脸隐隐泛出红光。


  “当然是真的哒,我哪敢骗爷爷们哪,小美女还说让带上现金付车费,目测可能是包车回来的。”


  “没关系没关系,车费花多少无所谓。”贺子荣春风满面:“快吃饭,吃完饭早早过去等着。”


  “哎!”年青一辈毫无异议,捧起碗吃饭。


  贺子瑞瞅瞅几个孙辈:“小八,你和小二一起去,小二稳重,你这么二,我可不放心。”


  “三爷爷,我不是二,我这叫机灵!小美女跟我联系,难道不是说我机灵又稳重?”贺明韬差点吐血,他哪有二了,他就是乐观活泼了点。


  贺子荣几个笑得合不拢嘴。


  “嗯,我们小八机灵。”贺子瑞一本正经的点头:“灵机小八,你太灵机过头,我怕你乱飙车,所以让小二和你一起去,免得你吓坏人。”


  “!”贺明韬低头咬筷子,然后小声咕咙:“太奶奶,三爷爷门缝里看人把我看扁了,我很难过。”


  “小八乖孙孙,你三爷爷门缝里看人,你也从门缝里看他,把他看扁,然后就扯平了。”贺老祖宗笑咪咪的看看儿孙们,脸上的皱褶子轻轻的荡开:“子荣子瑞,你们说的那个小美女是谁?是不是小八对象?”


  “噗-”


  贺明盛和贺盼盼本来好笑的看贺小八撒娇,听到老祖宗的后半句,一时没忍住,直接笑场。


  贺明韬嘴巴张成o,天哪,太奶奶的脑洞开得好大啊,这脑洞大的能装下地球了!


  贺子荣和贺子瑞柴溪脸色怪异,贺子瑞忙忙咽下卡喉咙里的一口食物,一边抹汗一边回话:“娘,小美女就是帮你看病的医生,因为长得水灵灵的,娇小珑玲,柳小三和小子们就叫她小美女,小八可没那种福气,能找到那么好的对象。”


  “哦,是帮我冶病的医生啊,我还以为是小八女朋友,小八乖孙孙,你也老大不少了,是不是该找对象了啊?”贺老祖宗恍然大悟。


  “太奶奶,二哥三哥四哥五姐六哥七哥都没结婚啦,哪轮得到我呀,等我上头的哥哥姐姐们结婚了,我立马就找对象。”贺明韬笑嘻嘻的扛出挡箭牌,他们家兄弟姐妹们都不急于结婚,所以他上头有那么多盾牌,他一点也不担心。


  贺明盛幽怨的瞪人,小八又将他给推出去了,专坑哥算什么英雄。


  贺盼盼笑嘻嘻的表态:“小八,别拿五姐我当借口,我元旦就要结婚啦,你看我肚子里还揣着太奶奶的小玄孙。”


  “我的对象也有眉目了,正在处着。”贺明盛睁眼说瞎话,给自己杜撰一个女朋友出来应急。


  “小二乖孙孙,你上上回就说有眉目了的。”贺老祖宗没老糊涂,记忆好着呢。


  “太奶奶,我上次处的那个太娇生惯养了,又不懂孝顺感恩,那种媳妇儿是绝对娶不得的,我跟她掰了。”贺明盛冷汗,老祖宗记忆太好,囧!

  “哦,那你可得抓紧点啊,还是小一乖孙孙最贴心,生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太奶奶,我们一定努力找对象,我觉得吧,我们应该晚点结婚,趁着我们精力足,先帮小龙宝把终身大事解决才放心,太奶奶,我们先吃饭,吃完饭再讨论小龙宝的个人问题……”


  贺明盛怕老祖宗急着抱玄孙让自己结婚,不厚道的把乖乖牌小龙宝拧出来救急,小龙宝是太奶奶眼里最乖的孩子,也是老祖宗心中最记挂的小外孙儿,拧小龙宝出来保准能成功转移问题。


  如他所盼,说到小龙宝的个人问题,贺老祖宗顿时就上心了,催大家吃饭。


  贺子荣和贺子瑞巴不得赶紧吃完饭,让两孩子早早去等候小医生,因为老娘说话,他们不好打扰她的雅兴,当老母亲发话叫吃饭,他们求之不得。


  老少们吃完饭,看时间刚十二点五十分,贺明盛和贺明韬不敢怠慢,忙忙带上钱包出发。


  贺老祖宗因为体力问题,精神不济,略略坐着休息一阵就去午睡,于是,关于小龙宝的终身大事问题暂时搁浅。


  贺明盛、贺明韬哥俩离开大院后,在路上取了现金,还去买了点零食,然后马不停蹄的一路赶到目的。


  因为时值中午,很多人都在赶着上班,路上车多,他们过关斩将似的绕过各种路,赶到高速出口收费站附近已经是下午二点十分。


  在路上耗去一个多钟,兄弟俩心里也特别没底,怕来晚了。


  高速路出口禁止停车,他们俩也不是“脚盆洗脸-面子大”的那种领导级人物,自己有自知之明,不去找虐也不送分给交警扣,在距高速出口千余米的一个饭店前的露天广场停车。


  广场是私人地盘,停车要收费的,从高速下来的车辆,有时需要停,或者去高速的车辆需要停都在饭店前停转,老板仅收收费也是收入不菲,当然,如车主进饭店吃饭或者住宿,免费停车。


  贺明盛和贺明韬是不敢主动问小美女医生到了哪,怕惹人不高兴,他们只等待消息,泊好车坐等约十几分钟,收到小美女短信问有没人接车,兄弟俩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贺明韬赶紧回信息,告诉自己到了,等在哪儿。


  从五台山到京城,一般情况就四个半钟左右,然而,每天往京城方向或出京城方向的车向来络绎不绝,逢节假日高速路也会堵成狗,有时能把人卡路上一天一夜挪不动一公里。


  国庆假已过,那种万车排长龙的现像是见不到了,可不等于天宽地阔自由飞驰,出京的进京的车辆从来不少。


  因此,高师傅的车实际用了五个半钟才到京城。


  乐韵到看到高速收费站才发信息给贺小八问贺家有没人来接车,如果没有派人来,她就请高师傅送去青大学校。


  之所以叫人接车,是因为车子下高速后进市区道路来往就会很慢,高师傅持续开车数小时,难免累,再在市区开车,容易变疲劳驾车。


  收到贺小八的回信,她将地名告诉司机,当在收费站停车交费,高师傅机查行车导航仪,找到接车人接头地点,按导航仪指引走。


  贺明盛贺明韬怕小姑娘一时半会找不着,两人跑路边站着当木桩子,眼睛像扫描仪式的扫描过往车辆,招来n多司机的鄙视眼神,他们等得一阵子见一辆挂h北省车牌的出租车靠边走,越来越近,他们看见坐副驾座上的俏丽甜美小姑娘。


  “这边这边-”贺明韬招手,引导车驶向他们泊车的广场。


  贺家小八引车进停车场停,饭店负责发放停车牌的小哥也一溜烟的当导航,协助贺小八工作。


  高师傅开车缓缓的跟着帅哥,停在一部越野车旁;贺家两青年飞快的上前,一个帮司机开门,一个帮小姑娘拉开车门,一个劲儿的说“你辛苦了”。


  高师傅被接车人的热情给弄得有点无措,笑了笑,接过服务递的停车卡:“我一会儿需要入店休息。”


  “您随时请进。”服务员给了客人卡,愉快的回自己的岗位。


  乐韵先下车,再回身提大背包,刚拧出脏兮兮的大背包,就被人提走,贺明韬笑得一脸阳光:“小美女,行李我们来搬,你只管咐咐有什么东西要搬就好。”


  他看到自家哥过来,将背包塞过去:“二哥,赶紧的给这个拍个照,留个纪念。”


  贺明盛抱住大背包,感觉沉甸甸的,再一瞅,天啊,背包弄得这么脏,他二话没说,果断的用手机给拍下几张照,小跑两步,拉开越野车的后座门,将背包先塞上去。


  贺小八热情的提走背包,乐韵淡定的拉开后座车门,提出自己的藤条筐子,见贺小八又想抢去提,她眼疾手快,移开:“你们搬车里的药材,这个别乱碰,你们粗手粗脚的,万一碰坏了里面的东西,当心我一脚踹你们去护城河洗澡。”


  高师傅弯腰去抱青草,听到小客人那么彪悍的一句,偷偷的乐,再用力抱起一捆青草,后退一步钻出车厢。


  贺明韬被嫌弃,整个人都是忧伤的,那只筐里装的是啥好东西,小美女不让人碰触?


  他正想探头瞅瞅,看到司机抱出的一大捆青色,甩嘴张都张圆了:“我……我的天啊,小美女,那些都是药材?”


  “不是药材我犯得着大老远的弄回来?车里还有一捆,去搬下来。”乐韵护着藤条筐,冲贺小八翻白眼,出息,不就是一些药材,犯得着惊讶成那样?

  “哎,我马上去搬!”又一次挨鄙视,贺明韬一把甩掉好奇心,三步作两步钻进出租车,果真看到还有一捆药材,他忙收敛玩笑之心,认认真真的将药材抱出车厢。


  贺明盛放好小姑娘的大背包,看到司机拧出来的一捆自己完全不放识的药草,忙忙从司机手中接过来自己抱,那重量挺沉,他特别小谨慎的避免自己弄断药草,小心翼翼的将药材放回越野车后座一张坐椅上。


  贺明韬怀抱一大捆药材,小跑着送回自己的车里,和贺明盛将座倚往后放倒,免得药材掉地。


  待放置好行李,贺明盛拿钱包付车费。


  “四千五百块车费,还有三百块油钱,三百块食宿费。”乐韵眼都没眨,报数目,让贺家兄弟付钱。


  “明白。”贺明盛微笑,如数数钱,内心却不动声色的惊了一把,幸好来时去提得一万现金备用,如若没带够钱,这脸就丢大了。


  高师傅也没客气,将帅小伙付的车资悉数接收,四千五的车费有一千五是从邯市到五台山的,二千块从五台山到京,从京回邯市走空车,一千,三百食宿是昨晚到五台山住宿费用。


  贺明盛又递过一张红票子:“师傅,我们赶时间,不能请您喝茶,劳烦您自己找个茶馆歇个脚。谢谢您送小姑娘回来,祝回程一路顺风。”


  “谢谢。”高师傅开开心心的收了请喝茶水的银子,向三位道再见,即去饭官吃饭。


  付了停车费,还了卡,贺明韬开车,贺明盛陪小姑娘坐后座,车是越野车,专门户外旅行用,后座三座,再后面有宽广的后备厢

  车子上路,贺明盛好奇的看小女孩子放车里的藤条筐子,筐子里盖着树叶,只隐约见到点白色,还能闻到香味。


  “贺小二,你想瞅就瞅瞅,瞅了也不会给你吃。”发现贺家小二和贺家小八一样好奇她的山货,乐韵干脆拿开树叶让他瞅。


  贺明盛囧囧的:“我就是好奇,噫,蘑菇,还有鸟蛋?”


  小女孩拿走几片又宽又大的树叶,筐子里露出一些蘑菇,还有五个比鸡蛋小一圈的大鸟蛋。


  “这是野鸡蛋,你见过鸟蛋有这么大的吗,我说的不包括鸵鸟。好奇也没有用,反正这是我的,不会分给你们,贺小八,先送我回学校。”


  “小美女,你放一百个心好了,我们也不会抢你的山货。”贺明盛抹汗,贺家没有富可敌国,山珍野味还是吃过的,毕竟贺家祖上是在秦川人,老家那边有很多野味。


  “你们不抢我的山货,我也要先回学校,我晁哥哥今天生日,你们晚上派车到学校接我,或者告诉你们挑选出来的制药地点,我自己乘地铁过去。”


  “我们送你回校,晚上再去接你。”他们哪敢让小医生自己乘电铁啊,他们不去接人的话,小龙宝知道了也会打死他们。


  小龙宝向他们提前交底,说小医生是青大医学生,那事实虽然很吓人,但经过那么多天的时间整理情绪,他们勉强能做到不震惊。


  只是,这么小的孩子,医术那么牛,是不是太妖孽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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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九章 小美女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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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跟小女孩子相处?

  贺明盛贺明韬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打开话匣子,无比郁闷。


  中午高峰期已过,贺小八的车在五十分钟后到达青大,乐小同学在校外下车。


  贺家兄弟赶紧帮小女孩子把行李搬下来,乐韵落后一步,解开一捆药材,从中拿出包裹在药草中间的一扎药草,其他的药材制药要用,让贺家兄弟带回去。


  她下车后背上背包,一手将药草夹在腋下,一手提藤条筐子回学校。


  贺明盛贺明韬目送小女孩,她前后有背包,两手拧东西,整个人几乎被东西包围住了,尤其是她的大背包几乎挡住了她,走动时像座移动的物品站。


  他们帮提过背包,那背包好沉,至少有三十斤以上,两兄弟真担心她被压坏,心有余悸地看她刷卡进了校门,他们才转身回驾驶室,开车回家。


  踏进校园,乐韵整个人都觉得轻快起来,找到自己的自行车,外出十余天,自行车还好好的,即没被人顺手牵羊顺走,也没漏气现像。


  将药材绑后架,一手提藤条筐子,一手扶车把,晃悠悠的回宿舍区,因为不是下课时也不是假期,没多少人在学校乱逛,因此,哪怕她背着脏兮兮的背包,也没多少人看见。


  踩着自己的代步车,乐小同学轻轻松松回到状元楼前,把自行车停在车棚里,拧着东西欢欢喜喜的爬楼。


  九月重阳菊花黄,校园里有上千盆菊花,轻风拂送,空气中有点点菊花雅香,室内的光线恰是浓淡相宜,精致温雅的美少年会长坐在写字桌前,在窗外秋阳的陪伴下,安安静静的百~万\小!说。


  当听到门锁旋转声,仿若进入浑身忘我之境的少年,下意识的转头望向门口,随即惊喜的站起来,快步跑起来。


  红色的宿舍门被推开,一张总是微笑的圆脸出现,少年眉眼温和,喜形于色:“乐乐,回来啦!”


  刚刚推开小窝的门,看到漂亮美丽的少年,乐韵眼目一亮:“晁哥哥,你在等我呀,你又旷课了咩?”


  “才没有旷课,人家科目学分都修满了嘛,哎,乐乐啊,你又挖到那么多药啊,我帮拿一点。”


  晁宇博三步作两步冲到小乐乐身边,赶紧帮她提行李,小乐乐灰色长袖长裤,就一张脸是白嫩嫩的。


  乐韵回身提藤条筐子,晁哥哥要帮忙,她把筐子让给他提,自己抱药材,掩拢门,先将大小背包放地板上,拿出一些药材先放写字桌,另外的抱进厨房,找塑料筐子装起来,用清水过一次清,甩去水渍,拿阳台晾晒沥水。


  晁宇博等小乐乐先洗好药材回来才和她一起看她的收获成果,先把大背包上的帐蓬和睡袋解下来放一边,再把东西启出来。


  大背包里只有一包是私人衣服,余下的都是药材,有洗得干干净净新鲜药材,也有块状的,还有果子类的,花朵类的,还有好几个矿泉水瓶,一只煮奶锅,一些医用品,最底层的一只装在泡沫箱子里的玻璃管仍放背包里没动。


  同时,乐小同学从几个药袋子里拿出些药,茎块,药材包又塞回背包,打开新鲜草药袋子透气。


  “乐乐,锅里装着什么?”美少年拿着煮奶锅,锅包裹着一层袋子,里面有密色的软物质。


  “蜜腊,就是蜜蜂窝榨取蜂蜜后的物质,晁哥哥,我这次找到一窝野蜜蜂,矿泉水里装的全是蜂蜜,分你两瓶,我留些配药,你的份子暂时由我保管,等我解决掉燕帅哥亲戚家的事,再找两样药材来配副花茶给你一起吃。”


  “嗯嗯,乐乐说什么就什么。”晁宇博扔下锅,精致修长的手爬到小乐乐头顶,揉她脑袋。


  “另一只筐里有什么?”他帮拖过藤条筐子,又当好奇宝宝。


  “好东西。”乐韵兴奋的展示自己的战利品。


  拿走树叶,露出白嫩嫩的银盘蘑菇,美少年瞬即眉清目亮:“哇,是不是五台山银盘蘑菇,听说五台山的蘑菇很有名,我吃过干蘑菇,没见过生的。呀,还有鸡蛋。”


  “嗯嗯,就是银盘蘑菇,今晚吃它。”


  “好哇,底下还有什么?”晁宇博好奇心满满,也不用掩饰爱玩的本性,帮着拆拿藤条筐子。


  筐子分两层,装蘑菇的是一只藤草筛子,嵌在大筐子里,拆掉绑扎连接的藤条,将藤筛子拿出来,底下是一层草和叶子。


  拿开散发着香味的药草,揭开大片大片的叶子,藤条筐子里有一只花纹斑斓的漂亮母鸡和一只肥肥的灰兔子。


  晁宇博弯腰,手臂伸进筐里,用手指去戳羽毛漂亮的母鸡:“好漂亮的羽毛,这只应该是雉鸡,这只是野兔子,鬼精灵,你竟敢从那么远弄野味回来,也不怕挨抓。”


  “人家打的不是保护动物。”乐韵讨好的抱住少年的胳膊:“晁哥哥,人家真的没有伤害保护动物哒,我是在非保护区的山岭里打到的,他们本地人见了也打,而且是见一只打一只,我是找到一大群才猎一只回来加餐。”


  “我知道乐乐是个好孩子啊,我就是怕你被查到,你带着这个,能过安检?”


  “我没坐火车和汽车,我包车回来的,反正车费不用我付。”


  “乐乐,你成精了,这么聪明的人是我妹妹,我与有荣蔫,告诉哥哥,你是怎么打到野鸡和野兔的,它们不会跑吗?”晁宇博乐得眉开眼笑,忍不住又揉她的脑瓜子,小乐乐机灵得很,胆儿也肥,人小鬼大。


  “嗯嗯,晁哥哥那么聪明绝顶,我当然不能笨啊。打这种东西很简单啊,做把竹弓,用竹箭射,要是让我打猎,保证百发百中。晁哥哥,我没生日礼物送你,请你吃晚饭,就当给晁哥哥生日礼物哒。”


  “乐乐好了不起,什么都会啊,等有合适的时机我们去非洲,那边允许自由打猎。我不需要什么生日礼物,只要乐乐开开心心做顿好吃的请我吃就好啦,我等乐乐的大餐吃哦。”少年漂亮的手指戳小女孩子的脸蛋,整个人笑如春风,笑容明亮的像太阳耀眼,有个妹妹真是好啊,什么时候都记挂着他。


  “晁哥哥坏人,你的手刚摸过死鸡又戳我的脸,不跟你玩了,我要准备洗澡去。我煮着鸡蛋,晁哥哥守着。”被捏了几下脸蛋,乐韵不干了,把一双好看的手抱开,拿出二只鸡蛋去厨房,拿锅煮。


  晁宇博笑得花枝乱颤,自己去洗手,再溜进小厨房去守着煮鸡蛋。


  趁着时间还早,乐韵先去洗澡换衣服,为了符合刚从大山里钻出来的形像,她今天早上还在山岭里钻了一通,弄得一身草木粉屑,就算不痒,也不舒服。


  冲凉,将换下来的衣服和前两天的衣服一起洗干净,挂阳台晾晒,回头烧开水,在等待水开时和少年哥哥分吃鸡蛋,一人一个。


  水烧开后烫鸡毛,先拔了鸡毛,再拔兔子毛,鸡毛兔毛都没扔,收集起来放阳台阴晾。


  因身体抵抗能力渣,美少年以前从没碰杀鸡宰鸭那种活儿,如今不怕感染细菌,他乐颠颠的学着做接地气的活,学拔鸡毛、兔毛,学习怎么剖洗,怎么处理内脏。


  将鸡和兔子处理好,乐小同学斩一半鸡肉下锅煲汤。因为不准备请其他学长们吃饭,她也不用去买菜,两个野味肉菜足够,蔬菜嘛,有蘑菇,还有几种药材可以当青菜。


  在乐小同学忙着处理鸡兔时,贺家两兄弟也回到大院。


  在接到小女孩子即将下高速的消息时,贺明盛打了电话回家跟家长们报信,贺家一干人眼巴巴的等着。


  贺家的大门仍然紧闭,可不等于没办法看外面,贺盼盼搬个板凳坐在大门口,隔三差五的听到外面有车马达声就从猫眼儿里看外面。


  她在放哨,贺子瑞等人早备好了茶呀瓜果呀,就等两小子陪小医生回来,等啊等,结果,盼断了秋水,迟迟不见人归来。


  贺盼盼张望了不知多少次,每次失望总说等下不看了,可每当听到声音又忍不住去瞅,失望着失望着,她习惯了。


  当又一次传来声响,她淡定的起身去瞅,刚拨开猫眼儿,就看见小八的越野车溜溜儿的滑向门口这边,她欢喜的大叫:“爷爷奶奶,二哥和小八回来啦。”


  贺家一般在西厅待客,这次为表示尊敬,收拾了东厢房的客厅,他们人也等在客厅,听到贺小五的一嗓子,贺子荣贺子瑞站起来就往外蹿。


  贺三老太太没出去迎接,她陪着老祖宗在东厅等。


  通知了家人,贺盼盼打开门,自己钻出去,她跑到外面,迎接驶过来的越野车,车没停稳,她就跳过去了。


  “小五,小美女还没过来。”贺明盛快速从副驾座下车,看到扑来的小五,特别的无奈,小五怀着宝宝呢,还毛里毛燥的,一点不稳重。


  “啊?没……没来?”贺盼盼蔫了巴拉垂头。


  “小美女先回一趟学校,晚上才过来。”贺明盛笑容可掬的瞅瞅小五,转身去开后座的车门,小五在公共场所端庄大气,私下里就一爱玩爱闹的大孩子,最喜欢逮着比她少的人玩耍,小美女医生长得那么水灵可爱,小五估计做梦都想去捏人脸蛋摸人小手吃豆腐。


  贺明韬出驾驶室后从另一边开后座车门,先抱起解开了藤条的一些药草,贺明盛扛整捆的一捆草药。


  “噫,这些全是药?”贺盼盼看到贺小二和贺小八搬出青绿色的东西,惊奇的凑上去观察,绿植物有些还有花或花骨朵儿,有些就纯是茎叶,好似还有全是根状的。


  “嗯,小美女说这些药材全部要用到,让我们先搬回来。”贺明盛温和的解说。


  “五姐,别瞅啦,瞅了你也不认识。”贺明韬笑嘻嘻的泼冷水。


  “哼哼,我不认识,你还不是同样不认识。”鄙视之!


  “我认识的比你多,比如,我知道有艾草、虎杖、大蓟、马兰花……”贺明韬得意洋洋的,拜职业所托,他还真的认识一些植物。


  “哼,不就是经常在外跑认得几样药啊,有本事你学医啊。”贺盼盼翻个白眼,气昂昂的奔最前。


  三人刚走到大门檐下,看到家里两长辈们匆匆忙忙的从回廊跑来,贺明韬一蹦跳进门内,嬉皮笑脸的往前跑:“二爷爷三爷爷,小美女要晚上才能过来,你们不用出去瞅啦。”


  “哦,还没来啊?”


  贺子荣和贺子瑞定住脚,见两孙子抱着药草,赶紧退到一边,让孩子们抱药材先行。


  老少五人回到东厅,找地方放药材,因为药材不能直接放地面,还要放在通风透气的地方,贺家老少们搬来盆桶筐,将药材分散,竖放起来。


  贺子瑞详细的问了两小子接车经过,又问了几点钟去接小医生,做到心中有数,为不误时间,赶紧做饭。


  贺家祺字辈的人听说小美女医生晚上就会开工制药,在京城的贺祺文、贺祺礼、贺祺杰,贺祺英下班后一刻不停的往贺子瑞家赶去,贺子瑞的长子贺祺书和四子贺祺灿本来就住大院,当然是必须回家吃饭。


  贺明俊和贺明净也没落下,赶至大院,一大家子一起吃晚饭,因为保姆没在家,回家时大家都带了外卖,凑合着吃。


  晚饭后,贺家长辈们也不管是早是晚,一脚将贺明盛贺明韬两人踢去青大学校接人,本来还想多派两人的,怕人多反而嘴杂,就让那已在小美女面前刷了一次脸的兄弟俩当司机。


  当天色擦黑时,身在京中一处看似普通实则不普通工作点的燕少和柳少,以及值勤人员也暂时换班去食堂吃饭。


  到了大食堂,三三两两穿警服的人员坐着用餐。


  拿到配餐,柳向阳用筷子在菜里扒拉,左挑西挑,就是没下口,一脸苦相:“小行行,小美女回来了啊。”


  讲真,食堂伙食其实很不错,有土豆炖鸡块,爆炒鱿鱼丝,红烧鱼,啤酒鸡翅,醋排骨,红烧茄子,空心菜、炒豆芽,可以选择菜品,当然,是指在现有的菜谱里选。


  “嗯,我知道。”燕行淡定的夹块红烧鱼,答了一句,淡定的吃,他当然知道小萝莉回来了,他们跟踪着小萝莉的手机信号行踪。


  小萝莉够机灵的,离京时,4g智能手机扔在宿舍没带,只带她在家里用的那部直板机,前些天她一直没开机,直到今天早上才第一次使用,然后信号就从s西省一路往京城变换,最后回到学校。


  柳某人还特意查看过青大的网络摄像头,确实看到了小萝莉本人,小女孩子平安回京,他们也放心不少。


  “小行行,小美女回来了!”柳向阳再次哀怨的重复提醒,小行行究竟懂不懂他现在说小萝莉回京代表什么啊?


  “我知道啊,你不用重复,吃你的饭。”


  “我想吃小美女做的菜。”柳向阳瘪嘴,好久没吃小萝莉做的菜,想着就流口水,看着其他食物,就算饿得肚子咕咕叫也没食欲。


  “我知道啊。”


  “特么的,你气死我了,我是说我想吃小美女的做的菜,现在就想吃,懂?”柳向阳想掀桌,他说的是现在是现在是现在……重复无数遍!


  “我知道啊,”燕行连眉毛都没动,镇定自若的夹土豆,声音跟他的脸一样平静无波:“你的意思是想拉上我一起去学校蹭饭,没错吧。”


  “没错。”小行行总算开窍了,还没笨死。


  “要去你自己去,我可不想招人嫌。”


  “你……”柳向阳气得牙根痒痒的。


  燕行对于柳某人的咬牙切齿视而不见:“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重阳,敬老节。”这么好的日子,正好有借口蹭饭。


  “是重阳节没错,也是晁家宝贝疙瘩的生日,以小萝莉那种事事晁哥哥为上的态度,你觉得你今天去蹭饭的话,你能得到好脸色?我不想被拉黑名单,你要去的就去吧。”


  “我忘记小晁生日那碴事儿了,呜!本宝宝好心塞。”柳向阳恍然大悟,有气没力的扶住碗,没精打采的拣一筷子菜放碗里,垂头丧气的扒饭。


  小美女早没回晚没回,赶在今天回,必定因为今天是晁小公主生日,他们要是跑去蹭饭,小美女肯定不会给好脸色。


  他觉得吧,今天,小美女必定会整出拿手好菜给晁小公主庆祝生日,而他,只能呆在这种地方啃这种难以下咽的食物。


  想到晁小公主独享一桌美食,柳大少就万分嫉妒,为什么小美女不是他家妹妹?晁小公主究竟上辈子拯救了多少次银河系,所以被小美女捧在手心里的呵护。


  “向阳,等搞定手里的事,你就可以回去愉快的蹭饭了。”柳某人垂头丧气,扒饭像喝毒药似的艰难,燕行看不过去,给他打气。


  “是哦,只要搞定牛鬼蛇神,哥就解放了,为了愉快的去蹭饭哒,哥努力吃饭努力工作,努力努力努力……”


  柳向阳一秒复活,努力扒饭,为了早点回青大,努力加餐努力工作,然后愉快的去找小美女蹭饭,蹭饭,蹭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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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章 这个女娃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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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少下课后一马当先回宿舍,到楼下看到晁哥儿的车,他叮叮咚咚的爬上楼,敲发小的宿舍门,结果半晌无人应。


  吃了闭门羹,李少回到自己宿舍,蹲墙角,嘤嘤嘤,小晁不在他自己宿舍,肯定跑去小萝莉小学妹宿舍去了!

  小萝莉有没回来?

  他不知道。


  想知道人有没回来,打小晁电话就可以,可他不敢打电话问啊,小萝莉是小晁的妹子,不是他妹子哒,小萝莉回来了的话,小晁去吃饭去玩耍是天经地义的,他没理由凑过去啊。


  嗷呜!


  李少蹲在墙角默默的嘤嘤嘤,他想去蹭饭,可是怕被小晁打死,更怕被小萝莉嫌弃,呜,心好痛!

  李大少蹲地画圈,忧伤的流了几缸泪,当同宿舍人回来,和对门宿舍的邓同学几个才把半死不活的他拖出去吃饭。


  李同学在幽怨的嘤嘤的当儿,晁宇博呆在自家妹子的私人地盘里,坐着欣赏小乐乐在小厨房忙碌。


  他不是把发小李某人抛之于脑后,而是实在不方便叫大李来吃饭,他叫了大李的话,那么才同学陈同学和同宿舍的几位怎么办?所以,公平起见,干脆都不通知了。


  天从明亮慢慢变黑,当天色擦黑,万俟教授推带夫人,开着自己的五菱小轿车,欢天喜地的赶到状元楼,泊车,抱着礼物爬楼梯。


  万俟教授的夫人姓王,大名王雅诗,古琴大师,舞蹈表演艺术家,琴与舞都是最能陶冶情操的职业,她亦是人如其名,优雅如诗。


  习舞的人,身材都是一等一的,王师母就算年华老去,身段仍然保持良好,一头掺夹着银丝的长发挽起来,插两根玉簪子,穿一身及足踝的半肩袖的复古长裙,年过花甲的老人淡恬如梅,雅致如风。


  万俟教授在前,王师母提着小手提包,踩着小跟鞋在后,翩然爬楼,恰是步步生莲,步姿优美。


  待爬到四楼,王师母仅只微微气喘,万俟教授一手抱礼物箱子,一手敲门,那笑容掩不住骄傲和喜悦。


  “应该是万俟教授来了。”听到门响,晁宇博笑容微微,赶紧起来去开门。


  “嗯嗯,应该不会错了。”乐韵先关掉电源,在抹手布上擦擦手,麻溜的跑去迎接。


  少年到门口拉开门,果然看到老教授,清雅精致面容上的笑容越发灿烂:“晚上好,教授。”


  乐韵冲到晁哥哥身后,看到教授的脸,伸脖子往他身后瞅:“教授,师母没来啊?不是说好和师母一起来的嘛。”


  “来了来了,小乐哟,你师母在这里。”小学生劈头盖脸的问师母,不问自己好,万俟教授表示好受伤,赶紧往一边让一让,让夫人亮相。


  王师母听到又软糯又清脆的少女声,笑从由生,眼波盈盈,开心的抬脚就往小学生的宿舍迈去,迈一步就看到了精致如玉的美少年和挨着他站的一个可爱的小姑娘,小姑娘穿七分裤,短袖休闲衫,圆鹅蛋脸,白白嫩嫩,笑嘻嘻的样子,活泼俏丽而甜美。


  “这个女娃我喜欢,小晁你让开,把小姑娘给我。”王师母看到老万俟给她看过视频照片的小学生的真人,顿时欢喜的一脚迈进学生宿舍,好可爱的小女娃呀,她要是有这么可爱的孙女,一定含在掌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丢了。


  晁宇博哭笑不得的往一边让一让:“王师母,小乐乐就在这,不会跑的。”


  一眼瞅到导师身边的女子,乐韵眼睛瞪得大大的:“哇,师母好年青,教授,你该保养了,要不然站师母身边,你会不好意思的。师母,我是教授的小学生,也是你的学生哒。”


  只一眼,她就喜欢上了师母,师母身上有母性的光辉,跟凤婶一样,让人感觉亲切。


  乐小同学没掩饰自己的喜欢,跳过去,抱住师母的胳膊:“师母,您这边坐,我这里有点窄,东西很杂,您将就将就。”


  被学生扔下的万俟教授撇嘴角:“小乐,这不公平,哪有有师母就不要导师的,再说,没有我的话,你哪来师母。”


  乐韵吃吃的笑:“教授,你连这种醋也吃,我都想鄙视你。”


  “他醋让他醋,小乐有没食醋?有醋再给他一瓶,让他喝个够。”小女娃儿不认生,像小牛犊子粘母亲似的粘着自己,王师母的心一秒就偏到天边去了。


  少年会长关上门,走在后面,一边走一边笑,笑得停不下来。


  “算你狠!你竟然教唆学生让我喝醋,是想让我喝饱了一会儿就吃不下饭,你们好独吞美食是吧?好黑心的人哪。”万俟教授将礼物抱去写字桌那边:“小乐啊,你是你师母的儿子也就是你叫师兄的家伙从地中海捎回来的血橙,你喜欢就啃了两口,不喜欢吃随意处理。”


  王师母在桌旁坐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捏小学生的脸,浓妆淡抹总相宜的脸笑出细细的鱼尾纹:“小家伙的皮肤真好,脸蛋软软的,小乐,搬去跟我住吧,师母教你古琴,教你舞蹈,带你去旅行,咱们娘俩结伴走遍世界。”


  万俟教授兴奋的附合,老婆子这想法与他不谋而合,他喜欢。


  晁宇博无奈的苦笑,这一二个的都想拐走乐乐,没法愉快的玩耍了!


  “等我哪天住宿舍住腻了我就去投奔师母,到时我给自己加点万能胶,像狗皮膏药一样粘师母身边,让师母想撕都撕不下来。”


  “行,师母喜欢,小可爱,来,师母的礼物。”王师母拉开小手提包,摸出只翡翠玉镯子,拉过小学生的左手,帮她套上去。


  小学生的手骨细,皮肤细腻,镯子套上去后一下就滑至手背,差点脱落,王师母懵了:“哎哟,这镯子太大了啊,这双柔荑真是细啊,皮肤就是古人说的滑不凝脂,得,戴不了,你就收着玩耍吧。”


  “师母,这个太贵重了。”乐韵以手垫着手镯,玉镯在灯光下泛出漂亮的光泽,用眼睛x光线扫描,镯子本身是绿色,还有微弱的灵气,上品。


  “说什么贵重,这是师母给你的见面礼,拿着。”王师母摸摸小学生的小手儿,眼角飞扬,这次万俟总算有眼光,给她找来个小巧可爱的学生,让她以后也有机会尝尝给小女娃娃打扮的滋味。


  “长者赐,不敢辞,师母,我收下啦,谢谢师母,谢谢教授。”


  “哎哟,你谢他干么?”


  “因为有导师才有师母嘛,如果没有万俟教授,好师母被别人抢走了,就没我的份啦。”


  “嗯嗯,说的就是这个理。”教授得瑟的昂下巴,没有他,他夫人就是别人的老婆了。


  小学生说得很有道理,王师母乐得得给丈夫面子,不去泼他冷水。


  在教授和王师母送见面礼时,晁宇博把提起电热水壶,给两位老人上茶,乐韵将镯子送回卧室,再去厨房炒菜。


  万俟教授和王师母知道小学生的茶是好茶,喜之滋滋的品尝,他们要留着肚子吃饭,所以没舍得猛灌,只喝了一盏,留着等饭后喝。


  乐韵很快将最后一个菜搞定,少年帮上菜,装米饭,盛汤。


  共九个菜,一个松茸鸡汤,一个香菇蒸鸡肉,一个炖兔肉,一个香辣兔肉,一个银盘蘑菇,另两个是当青菜的清炒和焯水药材植物,虽说是药草,大半是空间产品,经过配料相佐,闻不到一丝让人讨厌的中药味儿。


  早听说小学生烧得一手好菜,王师母等主人动了筷子,有几分迫不待的喝了一口汤,好!


  她惊喜的连喝了两口,舒开兰花玉指夹菜尝,每样尝一口,感觉整个人都轻飘飘的,万俟这次捡到宝了啊,这小学生简直堪称厨中高手,比起某位御用厨师也不遑多让。


  因为有王师母在,为了君子风度,美少年和老教授不好意思开启疯狂模式,但是,出手的速度绝对不太慢。


  王师母吃相优雅,然而,她可不会为了面子就委屈自己的胃,放开肚皮吃,以前每晚吃个八分半饱,这次实打实的十分饱,吃得眉开眼笑,最后胃里实在装不下东西,只好把美味让给少年会长和老万俟两人享受。


  两男士优雅尤在,但斯文就不见了,也不管会不会被鄙视成饭桶,两人把菜全扫光,吃得那叫个心花怒放。


  万俟教授和王师母夫妻特别开心,嗯嗯,小学生的这份重阳敬老之心他们喜欢,比送什么劳私子的高档礼物强了百倍,以后逢年过节什么的,小学生啥都不用送,做几道菜给他们吃就是顶级礼物。


  晁宇博也喜之不尽,虽然不是他和乐乐独享美食,但是,他知道乐乐打的野味是特意给他过生日的,老教授对乐乐又是真心喜爱,请他们来吃重阳饭,也是敬重老教授,这样热热闹闹的,大家欢喜。


  晁哥哥生日,乐韵舍不得让他生日洗碗,自己收拾,擦净桌子才去洗碗,清理小厨房。


  小学生刚采药归来,老教授和王师母心疼孩子一路奔波,也不舍得赖在宿舍耽误她休息,喝了茶,告辞,走时还打包带走小学生送的赠品:一腿兔肉,一瓶野生蜂蜜,和一包银盘蘑菇。


  当小学生说还有一腿兔肉没煮,因为她接下来三两天不在学校,放冰箱冰太久就不好吃了,问他们愿不愿意带回家,夫妻两哪有嫌弃的理,当然照单全收,就那么拧着礼物,笑咪咪的走了。


  送走教授和王师母,晁宇博呆着陪小乐乐说话,他小乐乐洗好菜析和刀,擦干净后将晒出去的药草收回来切段,他帮不上啥忙就坐着旁观。


  乐韵也不用美少年哥哥帮忙,她自己动手切药草,那些药草是她精心挑选出来的,有部分是空间产品,有部分是在太行山所挖,自然界的这个季节,药材已很老,只挑出最嫩的部分来制酸菜。


  将植物切成一段一段的,撒盐搓,再加上自制配料,搓均匀,装进坛子里密封,大概腌七天就能吃。


  腌制好酸菜放回卧室收藏,开万俟教授带来的礼物,教授拧来的水果是yi国最著名的特产血橙,别以为名中带血是黑暗水果,其实是它是世界最有名的橙子之一,切开看橙瓣,颜色鲜艳,营养值高,世界各国有引种,不过,引种的因地理环境不同,不能与原产地果子相媲美。


  “万俟教授的小儿子是位建筑学家,经常到世界各地去学习交流建筑经验。”小乐乐在检查橙子,晁宇博帮解释,免得小乐乐以为老教授特意叫人从国外购水果给她而心有不安。


  “晁哥哥,教授有几个孩子?”


  “两个,万俟教授大儿子也是学医的,在首都人民医院工作,万俟教授的大孙子在y国读大学,小孙子比你大一岁,今年高二,王师母一直想要个孙女,可惜没有,乐乐很幸运,正对王师母的胃口。”


  “晁哥哥,我觉得想给王师母和万俟教授当孙女的人应该大有人在吧,只要他们说一声,估计女生们就会排队去认干亲。”


  晁宇博笑弯眼,伸手揉小家伙的脑袋:“确实是那样的,想给王师母当孙女当女儿的人大把大把的,可没谁入她贵眼,就连乐副会长姐妹曾经也想拜会王师母门下学舞学琴,被拒了。你别看王师母温柔如水,她骨子里很传统也很执拗,对于弟子宁缺勿滥,而且王师母不喜欢女孩子把脸整成蛇精似的尖下巴。”


  “唔,我知道了,我是圆脸,所以我的脸又给我拉到不少分,圆脸的孩子最幸运,圆脸的孩子萌萌哒!”


  “圆脸的孩子最可爱,萌萌哒的小乐乐好好休息,我回去啦。”


  “嗯嗯。”乐韵又被美少年哥哥戳了几下脸蛋,考虑到他生日,没嫌弃他,拿袋子装一半橙子给晁哥哥提回去,她上次说上周要去他们宿舍拜访,因为外出采药,现在又要去制药,拜访之事继续延期。


  精致少年提了水果,还有三只野鸡蛋,开开心心的回自己宿舍。


  送走美少年哥哥,乐韵收拾好药材装进背包,又找出几本书绑扎起来,背上背包,拧书本下楼,乘自行车去校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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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一章 惊震

  贺明盛贺明韬兄弟俩被踢出家门后,开着车晃啊晃,一路晃到青大,一瞅,时间才刚过七点,兄弟俩:“”


  小美女医生下午跟他们说九点左右到校外碰头,他们来早了两个钟,要在路边喝空气吧?


  感觉被家人抛弃的兄弟俩在校外找到一个停车位泊车,下车去街上溜跶,他们是想去散散步,赏赏夜景什么的,然而,因为长相出众,又帅又有特别的气质,一下子就吸引了女生们的眼光。


  贺家兄弟:“”感觉来往的美女眼神好可怕!

  被人看得心里发毛的两人,不动声色的退回轿车里,坐着欣赏来往的人,看到许多豪车来一趟,往往接走漂亮女生,他们也只有感慨的份儿。


  两人不愿下车去逛,窝在车里又百无聊耐,真真体味到什么叫煎熬,饶是如此,他们还是很安静的呆着,不愿开车乱转悠,这当儿有空位停车已是特别的幸运,万一把车开走,回来连个停车的地方都没有,会得不偿失。


  熬了一阵,差不多到八点,收到小美女的信息,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几点过来?

  “二哥二哥,小美女问我们几点来接她,我们怎么回?”贺明韬看到短信,激动的嗷嗷叫。


  “就说马上就要到学校了。”贺明盛本想说“说已经到了”,觉得不妥,还是说很快就要到比较好一些。


  贺明韬嗯嗯的应了,赶紧照哥哥的吩咐回短信,发出短信后,两人就盼着回信,然而,小美女没有回音。


  小医生不理会自己,兄弟俩郁闷的盯着青大的西大门,过了一下,贺明盛眼睛骤亮:“快看,小美女出来了!”


  青大西门内外有路灯,光照如太阳,这个时候有三三两两的学生和职工们进进出出,一个背大背包的女生单枪匹马的走出校门。


  贺小二之所以能一眼认出小女孩,是因为她其实很显眼的,有一种比较特别的光环,扔到人群里,只要谁看到她,视线就会忍不住多停留。


  “真的耶。”贺明韬把脖子拉得像长颈鹿似的,找到娇小的女生身影,推开门车门就往校门那边跑。


  贺明盛也下车去跟小女孩汇合。


  乐韵骑车到西校门的停车棚才发信息问贺小八,如果他们没来,她先去校外逛商场购些物品,如果来了,当然就是出发去贺家。


  收到回信,她就猜着贺家兄弟们应该已到达,懒得再回消息,拧行李出校园,走了十几米远,看见贺小二和贺小八跑过来,相比于两青年的激动,她淡定得不能再淡定。


  “小美女,晚上好。”贺明盛贺明韬跑到小女生身边,送上自认最亲和的笑脸,一边体贴的抢着帮拿行李。


  贺小八抢走小女孩手里拧的书本,贺小二分担她的大背包,她的大背包还是背去山里弄得脏不拉叽的那只,塞得实实的背包有些像个四方圆柱筒。


  “背包里有玻璃管瓶,你们小心些。”贺家青年高大威武,乐小同学不得不得提醒他们动作温柔些。


  “我懂得。”贺明盛抱住大背包,如珍似宝的护在怀里。


  大件行李被贺家兄弟拿走,乐小同学背着自己挂面前的小背包,随两青年坐上越野车出发贺家。


  贺小二和贺小八不敢问小女孩怎么这么早就忙完了,默默的塞给她一包零食,那架式完全是像对待幼儿园的小朋友,不知道怎么相处,拿零食来哄。


  抱着零食的乐韵:“!”她不爱吃垃圾食品好吗?

  她晚餐吃了自己做的营养大餐,饱饱的,即不饿,本身又不嗜好零食,抱着袋子没动。


  小女孩对零食没什么兴趣的样子让贺家两兄弟暗中琢磨开了,小美女是嫌弃零食不好,还是嫌弃份量太少?或者是都不是她爱吃的?

  夜晚的京城,满街霓虹灯,满城灯光璀璨,络绎不绝的车流,熙熙攘攘的人流,繁华热闹。


  贺小八尽量避开繁华区绕道而行,免得被堵路上半天挪不动,行车近一个钟,平平安安逼近大院。


  当他们的车还在回程路上,贺家人又有家人回来了,回的是贺子恭的未死人鲁雪梅,以及他们的义子解忆源。


  贺子恭已逝,鲁雪梅敬爱婆母,友爱妯娌,视夫弟如己弟,以身作则,起到了大嫂如母的良好带头作用,也以言传身教教出一群尊老爱幼的儿孙。


  她也是年过古稀的老人,因为身体欠安,被义子接去江南修养,贺家老祖宗入院时贺家并没有通知她,原本贺家准备在医院第二次下达病危通知书的下午通知子孙做好赶回京见老祖宗最后一面的消息,后来因小龙宝请来医生妙手回春,让老祖宗转危为安,通知没有传达出去,也仍然瞒着贺大太太。


  瞒着贺大太太的同时,也瞒住了贺子恭的义子解忆源。


  解忆源是贺子恭同事之子,与贺祺文同年,他年幼双亡,由贺子恭和鲁雪梅抚摸长大,他是在贺家长大的,与贺家兄弟亲密无间,视贺家长辈如亲长。


  解忆源和儿子解明义一同护送贺大太太回京,一路直奔贺三家,对于三人的突袭,贺子荣贺子瑞等人之前没收到消息,还真给惊到了,以为发生了何等大事。


  柴溪和众人将大嫂,解家父子迎家西厅,扶着坐了,贺明俊几个将解明义拉到一边,兄弟姐们说悄悄话。


  贺祺书和夫人钱榆英忙上茶上水果。


  贺祺书从政,现任于国部的财政部,还是一把手,他夫人钱榆英也是帼国不让须眉,就任于国土资源部,正局级。


  贺家的媳妇儿不管在外工作上是女强人还是铁娘子,回到家就是朴朴实实的家庭主妇。


  “小大哥,你怎的突然陪大伯母回京了啊,吓了我一跳。”贺祺英挨着解忆源坐着,也没避讳什么,直言问原因。


  因解忆源与贺家祺字的老大贺祺文同年,只略小几个月,贺家祺字辈兄弟们称他“小大哥”,贺家明字辈们敬称为小大伯。


  “你们瞒得我们好苦,”解忆源凶凶的瞪同辈兄弟们,不满的抗议:“奶奶生病被下病危通知书那么大的事,你们怎么可以不告诉我?你们瞒着我娘,我理解,为什么要瞒着我?”


  “小大哥,你别生气啊,”贺祺英赶紧帮小大哥抚后背:“我们第二次收到医院下达病危通知的当时已经决定下午通知所有人回来见老祖宗最一面,后来我们小龙宝请来了高人,一番施救,妙手回春,让老祖宗有了希望,所以我们暂时就没告诉你们,免得你们担心,告诉了你,那不就是等于告诉大伯母了嘛。小大哥,你老消消气啊,别绷着脸,我们是因为确定老祖宗有希望才不通知你们,一旦老祖宗有个马失前蹄,我们落掉了谁,也不可能落掉你和小大嫂是不是?”


  “哼哼,这次我勉强相信你们一次。”解忆源也知道义兄义弟没有把自己当外人,更知道他们瞒着他是怕他义母知道了受到刺激出意外,毕竟老太太年纪大了,手术后的身体极差,折腾不起。


  鲁雪梅本来也是绷着脸,一脸郁气,听到侄儿的解释,稍稍缓和一些:“我知道你们是怕我承受不住才瞒着,可我还是不舒服,我再身体不好也还挺得往,休养能能比老祖宗更重要吗?”


  “妈,您老不气啊,这事是我和弟弟们决定的,要不,您打我一顿?”贺祺文赶紧挪到老母亲身边,帮老娘揉肩。


  “你们兄弟皮粗肉糙的,板子打下去,板子断了,你们还跟没人事的,打你们没得浪费我力气,你滚一边去,我现在看着你就生气。”鲁雪梅看儿子不顺眼,没好气的呛回去。


  贺祺文立马蹿走,柴溪握着大嫂的手:“大嫂,消消气,这事我也有份的,就算老祖宗清醒着,相信老祖宗也会同意这么做,老祖宗醒来后问过你们,听说我们没劳师动众的叫你们回来,对我们的做法很满意。”


  “我没怪你们,就是想着难受,你们不通知我,万一老祖宗没挺过来,我要是赶不及,说不定就不能给妈送终。好了,你们也别解释,你们为着我好,我懂,妈怎么样?睡得稳不稳?”


  “妈每天服药,虽然有些虚,精神挺不错,人也清醒明白,记忆也好,胃口也不错,每餐能喝一碗半粥,中午晚上睡觉也很稳,这会早睡着了,所以才让你们歇着,要不然肯定拉你们去陪老祖宗说说话。”


  听说老祖宗睡得踏实,贺大老太太也放心,喝了几口茶,吃水果,她们坐飞机坐出租车,一路奔波,还真是有点累。


  老太太不计较了,贺家小辈们也松了口气,正说着话,贺明俊急急的嚷了起来:“爷爷奶奶们,选别叨家常啦,兄弟姐姐,快准备准备,小八和二哥陪小美女医生马就要到了。”


  “啊?”


  “这么快?”


  贺家老少们顿时惊了一把,一下子站的站起来,跑的跑起来,一时兵荒马乱的,忙成了团。


  贺小八的越野车,溜溜儿的溜过大街小巷,到达委员们家属大院外,在院门给电子眼记录后才进院。


  ?


  透过车窗玻璃,看到大院挂着的牌子,乐韵脑子里闪过一个巨大的问号,那个委员啊,不知道是不是她知道的那种大官?

  如果是那种级别的大官,先容她抹把冷汗,毕竟,她长这么大,见过最大的官除了初中的校长,乡长县长,就是管公安的分局长。


  听说青大的校长相当于省长级,她只有远观过,没有近距离的正面接解过,所以不算在内。


  摸了一把额,乐小同学暗中翻白眼,她是医学生,是帮救病的,即不想求他们罩,也不想求他们关照,贺家官大官小干她何事?她又没想过要抱人大腿,犯得着吓自己吗?


  进了大院,又兜了好几弯才到贺三住的小四合院。


  贺小八将车从主道上转进通往独门独栋的小院,车子刚到门口,小合院的院门从内打开。


  贺明韬将车调好头,让小医生坐的那方正对大门,方便小女孩下车,然后,他和贺明盛以最快的速度下车,包起小美女医生的背包和书本,站到车旁等小美女。


  乐韵没拿乔想让人等,而是那两人太快,她不好意思跟他们抢前,让他们爱咋的就咋的,她背着面前的小背包,手提零食下车。


  “小美女,这里是我们三爷爷的住处,您请”贺家两小青年站两侧,让医生走前面。


  抬头一瞅,天空星光稀稀,地面的一栋院子四周亮着灯,内部也亮着灯,大门开东南角,从敞开的大门看去,依稀见到门内人影绰立。


  乐韵也没捏揉做作,迈着小短腿,扑踏卟哒的走向那张开嘴巴的门洞,颇有种就义的决然感。


  踏上几级台阶,到达到院门的屋檐之下,朝门扫一眼,她后背冒出一层鸡皮疙瘩,门内,贺家老少排排站,一边是中年,一边是小青年,尽头那端是几个七老八十的老爷子和老太太。


  中青年们的队伍整整齐齐,男男女女排列有序,一致微微侧身面向门口,眼神怎么说呢,用如狼似虎不妥当,大概是激动莫名。


  仅只一眼,乐韵就数清的人,也看清几张以前没见过的新面孔,凭面相与他们所站的位置也能推测出来他们大致的身份,那两位明显没有贺家人所有的龙目的人,不是女婿或外孙,就是贺家老祖宗的娘家亲戚。


  鲁雪梅和解忆源看着贺小二和贺小八陪着个小孩子越来越近,当时内心是震惊的,那么小的姑娘,真有起死回生之医术?


  贺子荣也是第一次见到所谓的医界高人,不动声色的震惊了一把,竟然真的是个小女孩子!子瑞和孩子们告诉他说医生是个小小的女孩子,他还有几分不信,如今,不得不信医生真的是个小孩子。


  贺子瑞再见小医生的风采,激动的眼底发热。


  当他们在直勾勾的盯着门口时,贺明盛贺明韬也看见了多出来的银发老妪,不禁脱口而出:“奶奶大奶奶。”


  听到孙子和侄孙子叫自己,鲁雪梅瞪了眼孙子们,医生在呢,怎么可以先叫她?老太太反应快,微微弯腰:“医生,您辛苦了!”


  贺大老太太是贺家除老祖宗之外第一长辈,代表着大房一支,也是贺家四房的表率,她老人家一弯腰,贺家老少们一致弯下尊重的腰,恭恭敬敬的欢迎小医生:“您辛苦了!”


  哎哟!


  后背一凛,乐韵嗖的向后一跳跳开,额心黑线哗哗的飘:“又来这套,我怕折寿好吗,还有,虽然今天是重阳节要敬老,我还是忍不住想说实话,那位满头银发的老太太,你刚做过手术不久,大病未愈,还拖着这么破的身体站那儿是几个意思,你万一被风吹倒,还得要我出手,我没合适的药材好么,那谁谁,贺小三贺小五,还有贺小十二,你们一个个又不是愣头青,还杵着干什么,机灵点把你们家老太太们扶进屋去坐着,别连累背上不敬老的黑锅。”


  贺明俊贺盼盼和贺明净再次领教到小医生的嘴巴功夫,弱弱的抹汗,他们哪敢自己做主啊?

  他们正想应呢,小医生两步跨进门,一边走一边又噼喱叭啦的说开了:“还有那个站在贺小八叫大伯父的贺老大身边的那个没有长龙目的先生,你老虽然不像银发老太太又是高血压高血糖和腰结石那么严重,你也不算健康,心脏病人一个,还有高血压,这会儿血压至少升到二百了,你也别跟着瞎掺和搞什么欢迎仪式,自己爬回屋里去坐着吧。至于他人,谁爱在屋外吹风就让他们吹着。”


  鲁雪老被小女孩子当面说破身体,正窘迫着,又听到后面一长串话,直击她的病情,整个人都愣住了,这这,小医生怎么知道她的病?

  不仅她愣住了,被点名的解忆源也是一脸懵。


  柴溪:“”牛医就是牛医,真的比牛还牛!


  “快,小三小五小十二,赶紧扶奶奶爷爷们进去,明义,你也别愣着,快扶小大伯回家。”


  眼瞅着一群人被小美女医生的一盆冷水泼得呆头呆脑的,贺明盛身为在场第四辈最年长的兄长,立马发话,指挥兄弟姐妹们行动。


  贺明俊贺盼盼贺明净忙忙跑动起来,搀扶住爷爷奶奶跟在小美女医生后面,解明义想去扶老爸,贺祺文一把扶住弟弟解忆源,相携去客厅。


  贺祺杰最近大门,关上门,在后面小跑前进。


  贺明盛和贺明韬陪同小医生去东厢房客厅,东厅就是东厢的正堂,因为小龙宝说小医生不喜欢浮夸铺张浪费,贺家放东厅里的家具都是木制,长椅小椅子,木桌子,靠南边墙是一套圆桌,两边墙都有长椅。


  贺家人进厅,将小医生请上座,贺祺书钱榆英飞快的献茶,贺祺文和贺祺礼端水果,贺家祺字辈和明字辈的小辈们坐长椅那边,就贺子瑞夫妻和贺子荣,贺大老太太上桌子陪医生。


  贺祺书亲自泡茶,他一个国部级高干人士,泡茶时特别优雅,省的上品铁观音茶叶的清香,和着贺老二温和稳重的容颜,颇有意境之美,钱榆英是助手,两人夫唱妇随。


  泡好茶,贺二夫人用茶盘捧茶,献给小医生,也幸得在场的是贺家自己人,若有外人看见贺老大夫妻两人亲自奉茶,必定会跌破眼镜。


  乐韵不谙茶道,兴趣也不在茶道,所以她认得所有茶,但是具体说的什么泡茶手法,从没去研究,自然也不会装风雅来个什么品闻嗅尝,她端了小小的茶杯,直接喝掉半杯。


  贺盼盼看得差点笑出声来,原来还有人跟她一样不懂风雅!同是茶道外人,相逢何识曾相识呀。


  身上多了几道目光,乐韵看看贺家老少:“你们看我做什么?我认识茶树茶叶,我知道这是上品铁观音,大约是明前三到四天的,可别跟我论什么品茶之道,我从没研究茶艺,比起明明不会还要附庸风雅,我宁愿牛嚼牡丹。”


  贺家几位茶艺大师们愕然,贺子瑞憋了几秒,憋出一句:“小美女医生是真性情!”


  “小美女,真乃知己也!”贺盼盼笑得捧腹:“爷爷奶奶,你们也说不懂茶艺是真性情,我就是真性情,你们还老因为我不擅茶艺就说我是粗人。”


  “小五,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柴溪没好气的瞪孙女,她有一对宝贝龙凤胎子女,而龙凤胎的儿子又生一对龙凤胎,然而,大概双生子在娘胎里弄错了性别,小四是男孩,反而文静秀气,温雅柔和,特别擅长茶艺,而小五明明是女孩子,却野的像男孩子,对茶道一窍不通。


  贺盼盼笑得脸发酸,自己揉肌肉去了。


  贺明盛几位囧囧的笑,解明义悄悄的拉过挨得近的贺小八,咬耳朵:“小八,小美女医生是不是比较难相处?”


  呃,贺明韬偷偷的瞄眼小美女医生的方向,悄悄的回话:“其实还好,小美女医生就是嘴巴有点点毒,只要舍得一身剐,被打击几次就习惯了。”


  小女孩说话直,钱榆英温和的笑笑,等她喝了一盏茶,泡第二盏。


  “刚老说有高血糖的那位老太太,你喝一杯铁观音就行了,以后还是别喝青茶绿茶红茶什么茶,改喝没有用牛黄熏的金银花或者款冬花茶。”


  瞅着满头银花的老太太喝了一杯茶,那边又将杯子收回,乐韵身为医生,又管不住嘴的多嘴。


  “多谢医生的金玉良言,我以后只喝花茶。”鲁雪梅感激的道谢,再次微微低头:“我是贺家老大贺子恭的媳妇,娘家姓鲁,您直呼我贺鲁氏就行,您对老祖宗的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谢,但有所谴,贺家上下必倾尽所能以赴。”


  “贺大老太太,你客气,我出手救人不是想要你们贺家欠人情,只因为老寿星婆婆本身,我诊脉的时知道老寿星婆婆是革命老兵,曾经为民族自由不惜生命的幸存老兵越来越少,我遇上了,但凡能救,自然会倾尽所学医治。”


  “您知道我们老祖宗参加过革命?”贺家老少们惊愕不已,老祖宗确实是革命老兵之一,为民族自由差点死在战场,也因是革命前辈,晚年国家还分派一个专职保姆照顾老人。


  可那是内行人才知道的,哪怕就是五六十岁的一辈高干们也鲜少知情。


  “我是医学者,能从伤势推测出来,老寿星婆婆左耳上方一寸曾被子弹擦伤,留有伤痕,左肩近脊椎处也中过弹,而且,当年大概手术条件有限,有细小的碎石残片嵌进肉里与骨头紧贴在一起没有被发现,她忍耐住了痛苦,硬是生生的熬得碎石被钙化,与骨头融为一体,我觉得能有那么强大意志力的人只可能是当年上过战场的仁人志士,唯有早把生死置之度外,为民族自由连死都不怕的革命先驱者才不会被身体上的疼痛打倒。”


  “您说您说”贺子瑞和贺子荣按住胸口,几乎快喘不过气来,他们竟然不知道老娘骨头里还嵌进了石头!

  当年他们还年少,可也记事了,记得老娘有几年左手常常拿不住东西,有时会自己揉肩,当时应该就是因为骨头里有石头疼痛难忍,可他们从没听老娘亲叫过一声痛。


  这些年拍等,也照出来左肩胛骨一点异状,连医生们也以为是骨质增生。


  如今,从一个小姑娘嘴里听说那其实不是骨质增生,而是曾经嵌进去的一点碎石,兄弟俩只觉心脏好似被揪住,快喘不过气来。


  “爸二叔三叔爷爷二爷爷三爷爷。”贺祺文和解忆源等人惊呆了,猛然发现两老爷子呼吸急促,吓得忙冲上去,七手八脚的帮顺气。


  鲁雪梅和柴溪也震惊得说不话来,她们也是第一次知道婆母曾经受了常人难以忍受的煎熬。


  贺盼盼和贺明净看护着两位奶奶长辈,贺明盛等人一阵忙活,总算帮两位老爷子顺过气。


  解忆源因为担心长辈,他自己倒把自己忘记了,反而没啥事,等安抚好两位老爷子的紧张情绪,贺家小辈们才抹了把额上的冷汗,赶紧散去坐着。


  这一下,大家对小女孩子的敬佩之情有如长江之水涛涛不绝。


  从巨大的冲击里顺过气,贺子瑞惭愧的低头:“多谢您告知真相,是我们做儿女的不孝,竟然一直都不知老母亲受过那么的煎熬。”


  “没什么,我告诉你们老人的旧伤,不是想让你们内疚,只是想说我知道她值得尊敬,所以我尽我之力医治,没想过要挟恩求报,我不贪你们家的权,也没想借你家的势,将第二副药制出来,你们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们犯不着时刻惦记我什么时候找你们家讨要人情,让你们家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坏你们光明前程。这个话题到此为止,贺小八你领路,我去看看制药的地方合不合要求。”chapter;

  第一百三二章 制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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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

  贺老大少们被小女生丢的一串词砸得呼吸骤然一窒,小医生什么意思?!


  再次被点名的贺明韬,下意识的跳起来,见小女孩子向外走,忙伸手做个引导手势:“小美女,制药的地方在这边,这边请。”


  贺小八一句解说也让愕然之中的贺家男女老少回神,呼啦啦的站起来跟小医生去看制药房。


  贺家精心挑选出来的制药房就是东厢的北房,有两扇门,一扇与正堂相连,一扇是朝向回廊一边,贺祺杰和贺明俊离门近,赶紧将与厅相通的门推开,开灯。


  乐韵走到门口,看一眼,弯腰脱自己的运动鞋。


  北房以前明显是卧室,旧式水泥地板,大部分家具被移出去,北面靠墙的地方留下一个大衣柜,格子里放着大大小小的塑料篮子;房间东西开窗,朝走廊的窗下放着两把高矮不同椅子,靠内的那端尽头的北角改建成一个小洗手间。


  靠走廊一端的北墙角挨墙码着一堆劈好的木柴,柴火劈成一尺半左右长的段;挨着柴火码堆无烟炭。


  离柴火不远放着一辆用角铁焊造而成的小推车,底下有四个小小的合金钢轮子,可以推着移动,上面载着个四方的水泥铸池子,中央有一小堆煤灰渣,支锅架上有一只很厚的合金大锅,池角落里还有两只小锅。


  在朝南方的空地上铺一块防水布,摆放大大小小的有盖汤碗,一大一小一两块菜板和装菜刀的脸盆,还有一个小型的磨葫椒的电粉碎机,还有几块水泥浇铸的板砖。


  靠厅堂的那面墙挨墙放一张可折叠架子床,挨着床排列着纯净水桶和两箱矿泉水。


  房间打扫的一尘不染,东西码放的整整齐齐,窗帘拉在两边,窗页只有天窗打开,主扇页掩闭。


  站在门口瞅一眼,乐韵的第一印像就是——满意,贺家腾出来的地方基本符合她的要求,比较不满意的地方就是旧式木门很薄,能清晰听到门外声响。


  松开鞋带,解放出脚,踏进临时制药房,走了一步又回头,看到后面一边黑压压的头,就算被盯得有些不舒服,仍如既往的面不改色:“里面没有多余的眼睛吧?”


  “多余的眼睛?”贺子瑞和贺子荣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多余的眼睛就是针孔照相机,微型摄像机类的监视器。”看他们不懂,乐小同学说明白点。


  “绝对没有那种东西。”贺祺文和祺书几个忙保证,小龙宝再三嘱咐,告诫他们千万别自作聪明,他们哪敢在制药的地方装那种东西偷拍别人的制药过程。


  “没有不该存在东西就好,我讨厌被监视。”别人被监视也无所谓,她要是处于监视中,万一她爬进空间的事被拍到,指不定就会把她捉去送研究中心切片。


  贺明盛几个小青年虚汗淋淋,他们当初确实想装个摄像机,拍下制药过程以研究,后来觉得太不道德,所以没装微型摄像机。


  乐韵踏进制药房,转悠两圈,目之所及没发现奇怪的东西,也就不再挑剔:“手脚麻利的进来把你们购回来的药材打开袋子给我检查,另外,再去将我的背包拿进来,还有将让下午送回的药材也搬来。”


  “哎,马上就来!”贺家男女老少们应了一声,一些人飞快的甩掉鞋子,只穿祙子踏进制药房,贺祺书和钱榆英因为收拾了一下茶具,落在最后面,两人转身就去抱小医生的背包,贺祺英和贺祺文兄弟两飞奔去上房正堂提药材。


  贺家人多,男女老少都不甘落后的全涌进制药房,一下子就占去好大一片空间,让原本很宽阔的的地方显得窄仄。


  老少爷们也不是看热闹的,跑去拿了衣柜格子里的篮子,三三两两的拆篮子里的药袋子。


  经过处理的药材密封在袋子里,空间又经常通风,室内没有药味儿,当袋子被打开,各种药味儿就飘出来了。


  贺祺书抱背包跑到小医生身边,一个国部级的一把手,这刻分外谦和,连眼神都是带着小心。


  乐韵提过大背包,到放碗和菜板的地方随地坐下,将背包里的鲜药草和干药材一一拧出来放纸布上,最后抱出泡沫盒子,将背包扔给站在一边等着听候差谴的贺家五爷:“我没空洗背包,辛苦你们帮拿去洗干净。”


  “哎!”贺祺书接住背包,转身塞给老婆,傍晚小二和小八就宣扬了小医生从外省采药归来时背包弄得很脏,他们当时就能猜到采药过程必定很艰难,当亲眼见到那只脏背包,他意识到或许采药过程比他们想像的还要辛苦。


  钱榆英抱住小医生的背包,赶紧先放东厅的长椅上,和丈夫又站着等候小医生有没什么其他吩咐。


  贺祺文和贺祺英兄弟跑去上房正堂抱的抱,提的提,将傍晚放在上房的药材全搬至东厢,放在长椅上,再脱了鞋跑进制药房,凑过去帮拆药袋子。


  贺家人自己会找事做,乐小同学不管他们,解开自己携带来的鲜药材袋子,让它们通风透气。


  人多力量大,贺家老少齐心协力,相续把药袋子开封,端着篮子送到小医生身边,让她检查。


  “不用给我看,人参粉不合格,人参在卖出来前被煮过一遍,有用药效顶多五成;灵芝也是被煮过,还有肉桂也是半真半假,当归应是商家处理不好,晒的时候受过潮,熟地没有达到七蒸七晒,地萝卜是多年陈药,药效大概只余四成,其余的勉强合格。”


  乐韵没有一样一样的看,伸出爪子,从几个篮子里揪出有问题的药材袋子扔一边:“灵芝我有捡到几支野生的,够用了,明天你们去重新再买肉桂和当归。”


  她随手一抓拧出几只药包,贺家老一辈被震得目瞪口呆,贺明俊最机灵,飞跑到衣柜边,赶紧抱过记事本翻开对照药袋子上的编号,他们在药袋子上标号,在记事本上有登记备案,方便对号入座。


  那么一查竟然全对上了!

  小女孩拧出来的药材袋子上的标号与记事本上登记的药材名一一对应,贺明俊嘶的倒吸了一空气,说话都结巴了:“您……您怎么识别出来的?”


  唰,贺家老少们眼神投向贺小三。


  “我要是连药材都辩不出来,坐在这里的医者就不会是我。”乐韵灿灿一笑:“贺小三,你震惊的样子很丑,赶紧上嘴巴。人工种植地出产的药材实在不怎么样,严格论起来没一样入得了我的眼,只能勉强凑合凑合,有些东西不太好,需要用另外的药材来中和,明天派机灵点的人去找莲藕,红的白的各要一份,要靠尾巴一端的,保留四五个节,最好亲自去田里挖,保留莲藕的嫩芽和藕节之间的根须,再找两个莲蓬,能找到新鲜的叶子找两张叶子,没有就找老叶。要在明天天黑前找到,明晚十二点前药材要下锅。噫,你们全睡着了吗,怎么没反应?”


  “唉唉唉!”干瞪眼的贺家老人,愣乎乎的应诺,然后,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一脸懵,刚才小医生说什么来着?


  “小美女,是要莲藕是吧?”贺明俊和贺明韬几个小的脸皮厚,不耻下问。


  “是的。别发呆了,把药袋子密封起来。”贺家大的小的全当木桩子,乐韵不忍直视,提起菜板摆放好,将新鲜的几袋药提到菜板边,转身去东厅。


  贺家老少爷们又抱走篮子,赶紧去密封起来。


  贺明韬脸皮最厚,也最不要脸,撒欢儿似的追着小女孩子屁股后面,跟着请她重复刚才说的莲藕的有关要求。


  乐韵默默的在贺小八头顶加紧上了“二”的标号,耐心的重复一遍要求,到门口穿上鞋,提取放木椅上的药材,连筐带篮子的抱了一半药材进制药房,放在架子床旁的空地上。


  贺明韬请人重复解释莲藕的要求时开了手机录音,记下小美女医生的话,帮小女孩抱了一些药材放好,又溜到放菜板的地方,他眼疾手快,抢占位置,提把菜刀,跃跃欲试:“小美女,是要剁碎是吧?我来。”


  得到小女孩点头,贺小八随手将放菜板旁的一包茎块拖近,摸出一串有三个茎结的东西,放到菜板上,提刀就剁了下去。


  他原本是信心满满的,结果一刀劈下去,卡住了!

  那重重的一声菜板响,吸引住大家的目光,大伙儿只见小八提起菜刀,连刀和块状物用力往下砸,砸得菜板“梆梆”响。


  连砸几下,终于从植物结块上劈下一块,贺明韬:“……”囧,怎么可以这么不给面子?


  他不甘心丢脸丢到自家来了,提起刀又剁,剁一刀,又卡住了,只能用力的砸,砸下几下才能劈下来一块,被分割出来的药肉片还厚薄不匀。


  看他剁了三四块,乐韵实在看不去了:“贺小八,你的刀工让人不敢恭维,你哪凉快哪边去,你不嫌丢人现眼,我还嫌你浪费我时间。”


  贺家众人:“……”虽然说得很对,但是,能不能别说得这么直接?

  “小美女,不是我刀工差,是这个太硬了啊,这是什么玩意儿,的,比木头还吃刀。”贺明韬不服,为自己叫屈,人还是很识趣,弱弱的让位。


  “金线吊葫芦,年龄是你的五倍半还多一些。你手气不错,一挑就挑最硬的硬骨头下手,可惜实力不行,啃不动。”贺小八勇气还是值得赞美的,挑什么不好,偏偏挑到最硬的一块硬骨头下手,惨败是必然的。


  “五倍半,三五十五,我的天,将近一百五十岁左右?”贺明韬刚闪到一边,扳着指头数数,差点跳起来。


  “数学还不太差。”乐韵盘膝坐下,操刀在手,一手拿块茎,举刀就剁。


  “嚓嚓嚓…咣咣咣…”那块在贺小八手里总吃刀的植物茎块到了小女孩子手里刀刀见底,像切萝卜似的简单。


  看着小女孩子手里的刀起起落落,快得几乎看不清次数,贺明韬先是嘴张成了o,然后一把捂住嘴,两只眼睛瞪得老大老大。


  这一定不是真的!

  贺明韬很想大喊“作蔽”,绝对是作蔽,为什么他剁就剁不动,小女孩刀刀见底,比切生姜萝卜丝还轻松?

  贺家众人看眼贺小八,默默的转过头继续密封药材袋子,嗯嗯,小八已经被现实打击得够惨了,他们就别再往他伤口上撒盐啦。


  被打击得心灵破碎的贺明韬,就那么瞅着小女孩刀起刀落,她切完一串茎块,将薄片切成丝条,再切成丁,捧在一只大碗里装起来,继续拿过一串茎块切薄片。


  贺家人将药子全密封起来,围观小女孩刀法表演。


  “干完了你们的活,全部退出去,别在旁杵着当木桩子碍手碍脚挡光挡路占地方。我明天傍晚会出去拿莲藕和缺的几样药,其他时间基本不外出,我不叫你们,你们谁也别来吵我,也千万别跑窗口张望,万一我没反应过来把外面的人当贼,直接丢暗器废了谁的招子,别怨我没提醒。”


  “这,医生,您不出去,一日三餐怎么办?”那问题可把贺子瑞难住了,小医生呆制药房不外出,三餐咋办?


  “我叫你们准备方便面,快速面,奶粉和煮奶锅放制药房里,你们没有准备?”


  “有,全在衣柜格子里的篮子里。”钱榆英应声而答。


  “这就够了,饿了我自己会弄吃的,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别在这里耽误我时间。”


  小女孩轰人,贺家老少们愣是找不到理由停顿,排成队,鱼贯而出,到门口穿上鞋子,全部退去西厅喝茶吃水果,听东厢房那边的声响,等候小医生还有无吩咐。


  最让他们纠结的就是小姑娘说没有挟恩求报的那番话,他们猜不出究竟是哪句话惹她不高兴,她不屑于跟他们贺家为伍,若说是因贺大老太太的那表示贺家立场的话,他们觉得那话没毛病啊,只要救回老祖宗一命,小医生有所求,贺家上下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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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三章 你可以试一试


  将贺家人全请出去,乐韵去把自己的书本也抱回制药房,关门上栓,继续砍药材,将茎块类的七八种药材全剁成细碎的小丁块,倒进大锅里,往里倒了几桶水。


  水是矿泉水,贺家人用装纯净水的桶装载,方便使用,要不然用时一瓶一瓶的开瓶装水太浪费时间。


  加水到合适的位置,乐小同学将人工推车移一个位置,将放水泥池子里的两只小锅扔地板上,拿木柴生火,等火燃起来,将大锅搬上支架,盖子上压一块水泥板砖,开始煮药。


  坐西厢等候的众人,听着东厢剁药材的声响,那密集的声响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后就没了,转而闻到火焰的味道。


  小医生开始制药了!


  闻到焰味,贺家老少们都能猜到原因,悄悄的站到西厅回廊遥观东厢,然后,看到那边窗口有人影晃动,窗帘合上,只透出些微弱的亮光。


  “都去睡吧,明早早起。”小医生拉了窗帘,说明没什么事了,贺子荣吩咐小子们散了。


  贺家老少们分二拨,一拨去上房,一拨住西厢,大家怕起居时弄出声响打扰到医生制药,东厢一律不安排人住,全部人员住上房或西厢。


  人那么多,怎么住得下去?


  没关系,子字辈的住一楼,祺字辈或明字辈住楼上,男女分开,全部打通铺,一个房间睡十几个人都没问题。


  因此,贺三夫妻居他们在上房的卧室,没有分拆贺大老太太、钱榆英和罗绣兰、贺小五贺小十二四个女性住西厢的北边房,南边房则是贺子荣与解家父子住,贺家祺子辈和明字辈全部住西厢二楼。


  贺家在国庆期间就早早做了预计划,拟算出如果家族人员们回来怎么安排,因此,当到了这天,大家井然有序,不见丝毫慌乱。


  钱榆英等其他人都回房去了,她蹑手蹑脚的到东厢,关了东厢正堂内的灯,再关了所有走廊的路灯,悄悄的回屋睡觉。


  乐韵拉上窗帘,坐着烧火,等贺家人全睡觉去了,往火膛里丢几截无烟炭,急匆匆的冲回空间,拧电筒,提两只篮子直奔种面包树的花圃去摘金银花。


  当初把面包树和古蕨种花圃里,她以为它们肯定疯长,然而,结果大出意料之外,它们长得很慢,而且趋向于横向发展,纵向发展一天一夜没长出一尺,而横向发展得倒挺快的,每隔一天一夜就粗一圈。


  尤其是古蕨,它根本没长高,就只长腰围,竟然仍然只有最初的几片叶子,直径有一个喝茶的杯子那么大,面包树的直径从鸭蛋大小发展到了碗口粗。


  神树和古蕨不疯长,其他几样可没客气,像拼了老命似的疯狂增高增大,苹果树和香梨、山竹已长到四米来高,枝繁叶茂。


  香蕉树长得最快,已经有六米来高,腰围有小脸盆那么粗,长到了一定高度,项芯抽出一支花序。


  对此,乐小同学表示很无辜,她就是隔一天一夜浇一次井水,为什么面包树古蕨、龙血树没没什么反应,就水果树像吃春药似的疯狂?


  与香蕉树同样疯狂的就是金银花,它疯狂长枝条,乐小同学本来帮它织了篱笆,到昨天下午,篱笆承受不住重量,倒了。


  倒在地面的金银花藤仍然无休无止的增长,一边开花一边长新枝,形成一簇金银绿相间的漂亮花团。


  乐韵跑到花圃边,瞅到一大片花朵,叹了口气:“你长这么快干什么,我摘不及好么?!”


  金银花长得太快,每隔几个小时就可以摘花,而她,有时不能进空间,一旦错过,那花就谢了。


  咕咙抱怨一句,将电筒戴头上,像围了一根抹额似的,飞快的摘金银花,她决定,这几天制药有时间进空间,所以努力的收摘,等攒够金银花,她就把花藤挖出来,等什么时候需要再种下地。


  像黑老虎果和八月炸,她也收到了好多的果实,但是,她没舍得挖藤,八月炸和黑老虎还有大五叶木通五味子,它们的藤长得没金银花这么疯狂,而且,它们有休眠期,到一段时间就会自动休眠。


  休眠的时间里花和果子都不会掉,花还是花,果子也不熟,等休眠期过去,花和果才会正常长。


  金银花不休贴主人,发展成好大一片,花也特别多,就算以乐韵的手速,也足足摘了近四十分钟才全部摘完,将金银花倒在堆放的地方,先出空间烧把火,又回头下药田收瓜菜。


  她自己坑自己,当初一个劲儿的种,为了不赶在一块收获,不得不用井水催长,从而赶在昨晚和今早将小白菜和生菜油麦菜之类的青菜全收获,给自己减轻一些负担。


  当乐小同学在空间里忙天忙地忙不停时,燕少和柳少也坐在工作室,每个人面前好几台电脑,两人努力的加班加点。


  “呜,哥快累死了。”柳少发不出不知第多少次嗷叫,用手捂眼睛,放松放松盯屏幕盯得昏花的贵眼。


  燕少默默的瞅柳某人一眼,将放桌上的水果盘端放到两人电脑之间的位置,自己也戴上手套,拿只苹果啃。


  柳少戴只手套,抓只香瓜咔嚓狂咬,干掉水果补充点水分,放下手套,又做眼保健操,嘴里抱怨:“每次都要在成千上万的路人甲乙丙里找嫌疑人,这些会累死人的好吗,哥当年怎么就学了这种专业,早知道这么坑,我说什么也不会扎进去。”


  对于手头的工作,柳大少除了讨厌还是讨厌,讨厌到看到电脑都想吐,不是他傲娇,任谁从国庆节起就天天抱着电脑,每天分析成千上万的声音,观看无数信息和镜头,从中侦察哪些是可疑的,有时稍稍大意点就可能放过嫌疑分子,分分秒秒在考验眼力耳力,也考验着自己的经验和敏锐度。


  在那种高强度工作压力下,就算有火眼金眼也吃不消,何况,他自认还没有炼就出金刚不坏之身和火眼金睛。


  在多天持续工作状态之下,饶是身强体壮的柳大少也疲惫不堪,身心皆对工作产生厌倦情绪。


  他感觉身体被掏空了,急需要休息,最最需要的其实应该是小美女做的饭菜,每次跑小美女宿舍蹭顿吃的,在三两天之内身体与精神力都是持续保持最旺盛状态,如果在做这种高强度的工作中,每隔三四天让小美女做顿好吃的安慰安慰他,让他坚持一个月也没问题。


  因为没有让人为之一振的美食,精力消耗极大,柳大少精神蔫了巴拉的,提不起神儿,工作效率大打折扣。


  “为什么每次都抓我来顶岗,人家不是铁打的,人家也不是你的直属部下好吗,每次都抓人家拼命,假公济私,仗势欺人,小行行你混蛋!”柳向阳一手抱头,一手揉眼睛,这工作真的不爱了,他要改行!


  “当年是谁嚷嚷着要做国内业第一人,又是谁扬言要成为世界第一黑的,又是谁说以后遇到技术方面的问题需要帮忙找某人某人一定倾力而为的?”燕行似笑非笑的瞅着发牢骚的柳某人,他可是记得当年柳某人信誓旦旦的说要成为国内超级黑客,世界第一黑,专黑某些人的电脑,搜齐各种有趣的事儿当笑话看。


  “哥不知道,哥知道了肯定打死丫的,让那丫的夸海口,不知道承诺是不能乱许的么。”柳向阳想撞墙的人都有了,当年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巨坑,就这么把自己坑在里面,怎么也爬不出来了,心塞啊!


  对于某个死不承认自己当年糗样的人,燕行也没准备再揭他黑历史,慢腾腾的摸手机出来,他之前有收到短信提示,因为当时工作繁忙,没时间看,现在休息一下,顺便处理一下私事。


  “是不是有小萝莉的最新消息?”柳向阳看到燕某人捧出手机,一秒抛开自己的小情绪。


  “嗯,人已经到我三舅公家了,刚到就闭关制药。”燕行看了自家表哥表姐表弟表妹发的信息,嘴角弯弯。


  家里的表兄弟姐妹们也不知在玩什么,一人发一条信息,内容大致相似,说小萝莉几点到贺家,什么时候关门制药。


  “然后呢?”


  “然而啊,应该是可能挨小萝莉呛了一通,全在拐弯磨角的问我小萝莉是不是脾气很火爆。”


  “问小美女脾气是不是火爆?”柳向阳笑咪咪的望天:“小美女脾气明明很温和的,虽然有时候说话直了那么一点点儿,会把人气得想跳脚,我想,你家表兄妹们那么问,估计被呛得不轻。”


  “大概吧。”


  “你准备帮你家表兄妹们找回场子?”


  “你觉得我会脑残到跑去找小萝莉吵架干架吗?”


  “应该可能不会,我们投鼠忌器,不敢招惹小美女,小美女可没什么忌惮,分分钟就能朝我们开火,小美女又是个看谁不顺眼就给没脸的人,你凑上去,分分钟就会被贬得分文不值。”


  “知道就好。反正小萝莉就是嘴巴不饶人,指望她给谁留面子,难。我家表哥们也该被呛一呛,不挨呛呛,他们就不知道女孩子除了温柔似水、蛮不讲理、娇柔做作、心机深沉、豪爽乐观、端庄大气和小家碧玉之外,还有一种让人爱恨交加、打不得骂不得的孩女孩子会逼得人分分钟想把她打回娘胎回炉重造。”


  “感觉,你乐见其成?”


  “嗯,虽然有点不厚道,但是,确实是这样的,谁让我家表哥们太稳重太温和,女人缘都挺好,从来是女人们倒贴着想哄他们,他们不会哄女孩子,以前每次都打击我,所以现在活该他们被个孩子呛得摸头不知痒处。”


  “你表哥们知道一定分分钟想撕了你。”


  “他们不会知道的,你又不会出卖我。”


  “”柳向阳想哭,其实,他想背后告状的,让贺家兄弟们多多欺负一下小行行,免得这货总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结果燕某人截断了他的后路。


  “向阳,你心上人妈妈最近怎么样?”柳某人一副憋屈的苦相,燕行不用大脑猜,用脚趾头猜都能猜到他在郁闷什么,慢悠悠的转移话题。


  柳向阳的思维一秒就被引偏,有些无力的叹气:“还是老样子,没变好,也没什么起色。”


  “你未来的岳母大人的情况,比起晁哥儿如何?”


  “晁哥儿当年的情况更严重些吧,毕竟晁哥儿是先天性的,我心上人母亲是后天所致。”


  “向阳,你又有没想过嗯,就是请小萝莉去帮看看?”


  “有啊,怎么没有,”柳向阳把电脑推开,软搭搭的趴桌:“我早就想过了啊,可我跟小美女没那么深的交情,怕请她她拒绝,招了嫌弃以后反而更加请不到她帮忙。”


  燕行想了想:“我觉得你可以试一试的,据我所知,小萝莉嘴巴很毒,心很软,尤其对为国家民族做过贡献的某些工作很危险,职务最普通的工作者有好感,你心上人家是军烈家属,你在合适的时候跟她说实话,请她出诊,她应该不会拒绝,顶多让你出点血,贬得你一文不值,外加看到你各种嫌弃。”


  “嗯嗯,等小美女帮你家太姥姥研制好药丸,休息几天,我就去求小美女帮忙。”


  “所以,你不能消极怠工,早早解决掉这些工作,我们就能回学校。”


  “懂啦懂啦,虽然我知道你总想方设法压榨劳动力,但是,这次理由让我没法拒绝,所以我就原谅你抓我拼命加班加点的不人道行为了,哥要上工了,为了我的小媳妇儿,必须要努力努力”


  柳某人一秒跟打了鸡血似的,燕行默默的吁气,说不出的羡慕,向阳累的时候除了家人,还可以思念意中人以慰心灵,他除了外婆娘家的至亲和外公,连个当想念起来就能让自己心安的人儿都没有。


  暗中叹口气,继续挥洒聪明才智,还是努力工作吧,等事情告一段落就去找小萝莉,哪怕挨顿骂也好,有人骂自己总比无人问津的好。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chapter;

  第一百三四章 抓苦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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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秋凤起了个大早,整早饭和乐清吃了,喂了鸡鸭和猪,收拾收拾,带上东西,夫妻两同时离家。


  出的村子,乐爸去小作坊上班,周秋凤开着三轮车直奔乡里的停车场,她赶到露天停车场才刚六点十分,去县里的早班车还要二十分才发车。


  周秋凤将车开到巴士班车旁,先提两包菌子送给服务员和司机,请他们帮捎东西去县城里寄快递。


  司机和服务员高兴的收了土货,九稻产野菌,每个季节有不同的菌子,他们是县城的,有时跑车到乡里来也顺便买点。


  收了人家送的土货,服务员帮搬箱子上车放,笑着问:“大姐啊,又寄东西去首都啊?”


  “是呢。”


  “给亲戚?还是外卖品?”


  “我家姑娘在首都读书,寄过去给姑娘招待同学。”周秋凤无比骄傲,付邮寄费和搭东西的费用。


  服务员小小的嫉妒了一把,因为要收钱,也就没再多问,他们收了土货,本来不想收搭东西的费用,因为货主坚持要给,说以后仍然经常请他们捎东西去县里寄快递,他们不收钱,她不好意思再请他们帮忙,他们便收下了。


  周秋凤回家还有事,也就不耽搁,开车去割几斤新鲜猪肉,又马不蹄的往家赶,她刚回到家没三分钟,一路人马就到乐家来上工,具体的工作就是给三楼砌几圈砖再做安装栏杆,建楼梯间的房子,还有要拆模,粉刷内外墙。


  乐家八月十五三楼封顶,过了二十来天,楼层干透,可以拆模了,秋天天气干爽,其实半个月就可以拆模,因为承包乐家房子的建筑工们承接了别三和一座房子,赶去建造,一时没空,到现在才来做后续工程。


  施工小队们大部分上直楼砌墙,一部分拆模,拆掉模板,可以先粉刷内墙,等三楼砌好墙,一起粉刷外墙。


  先粉刷的是粗砂,等粉刷好外墙,内墙又可以刮腻子了,然后刮外墙腻子,刮好腻子,空置些日子就能居住。


  按时间算,等他们做完工,还要隔一段时间才收晚稻,到时三楼可以晒稻子了。


  房子是承包出去的,周秋凤不用管,只有需要什么材料时施工人员才找她,因此,她给每个人发了一包烟,托付大家顺便帮看家,她自己背上背篓又去山上捡蘑菇。


  前段时间有空就爬山,她捡到很多蘑菇,送些给自家老娘吃,偶尔送点给村里的几位长辈,自己吃点,有时也拿些上街去卖,比较好吃的全晒干积攒起来。


  积攒了将近一个月,也积攒得老多了,今天把最好吃的几种干蘑菇全寄去给乐乐。


  昨天乐乐中午分别打电话给她和乐清,傍晚又打了电话,她和乐清知道孩子在京城过得很开心,她们也放心,乐乐学费生活费都不用她们负责,家里能拿出手的也就些土货菌子,寄去给乐乐请客吃饭。


  周秋凤觉得该趁着蘑菇当季先去捡蘑菇比较重要,因此,她也不急于管地里的事,上山找蘑菇。


  相比于周秋凤的悠哉心情,贺家上下特别的谨慎,钱榆英和罗绣兰起得最早,天没亮就爬起来下厨房去做早点,娌妯俩起床时动作轻微,推门到回廊,东厢北房里安安静静的,只有窗口透出淡淡的光。


  她们轻手轻脚的去厨房,厨房就是上房东边的耳房,西边的耳房作书房用。


  天微亮时,贺盼盼贺明净贺明韬和贺祺书贺祺文等人也相续起床,有的去厨房帮忙,有的去买菜,有的等着侍候老祖宗起居。


  快到六点,贺明净和贺盼盼梅柴溪四人服侍老祖宗起床,侍候着老人家梳头刷牙洗脸,再扶去上房正堂。


  贺老祖宗被搀扶着迈出卧房,看到迎过来扶住自己的大儿子媳妇,满心惊诧:“小梅,你在南边不是修养得挺好的,怎么回来啦?”


  “妈,我想你了,所以回来看看。”鲁雪梅上前替下小五,搀扶住老祖宗的胳膊。


  “奶奶,孙子给您老请安,奶奶贵安。”解忆源赶紧凑上去给奶奶问安,他在贺家长大,小时候义父义母们照顾不过来,他和兄弟们由老祖宗一手带大。


  解明义也赶紧向太奶奶问好:“太奶奶金安。”


  贺子瑞和贺祺文等人也小声的向老祖宗问好。


  “你们父子俩个也回来啦,明义小孙孙,到太奶奶身边来,让我瞅瞅有没长俊一些。”贺老祖宗看到解家父子,一把抓过小的,眯着老眼欣赏义曾孙的俊脸。


  “太奶奶,我一直都是这么俊的,您老多瞅瞅,我指不定托您老的福越长越俊,长得跟小龙宝一样俊。”


  解明义上前,接过贺三老太太的位置扶住老祖宗。


  解忆源曾想按贺家的辈行改名,贺子恭没同意,尊重同袍泽解家兄弟的意思,让他用他父母取的名字,他长大成人娶妻生子后,为了记住贺家的养育之恩,给儿子们取名按贺家辈份取字,也用“明”字,长子明恩,次子明义。


  解忆源和儿子解明恩解明义虽然没按贺家排行排序,但他们可是上了贺家族谱的,是明正言顺的贺家义子孙。


  “别别,你长得跟你爹一样俊就可以了,别长得像小龙宝那样,一个小龙宝跑我面前来就晃得我眼花,再来一二个同样俊的孙孙,还不得照瞎我的眼儿,小明义啊,你对象有着落没啊?”


  贺家众人和解忆源默默的望天,老祖宗逮着谁就问有没对象,真是急死个人了。


  “太奶奶,我正在努力的睁大眼睛找对象中,一定努力给您找个漂亮贤惠温柔孝顺的好重孙媳妇,到时再生个大胖小子,让您抱重重孙,太奶奶,您老坐这边,先喝点白开水还是先来点饭前水果?”


  解明义笑嘻嘻的扶老祖宗坐下,殷勤的帮捶肩,贺明盛几个怕太奶奶又逮着他们问有没对象,赶紧的倒水,递水果,先哄老祖宗吃点东西。


  贺家众人说话做事小声细微,尽量不弄出大声响,很快就被老人家看出端倪,奇怪的问:“子荣子瑞,你们说话都是细言细语的,有什么事儿?”


  “娘,”贺子荣赶紧解释:“是这么回事儿,给您看病的医生昨晚就过来了,在东厢北边那间房为您研制药丸,我们怕吵到到医生,所以没敢大声说话。”


  “医生来了?你们咋不早说,医生把我这把老骨头从鬼门关里拉回来,我得去道个谢啊。”贺老祖宗有点急,这些孩子太没轻重了,这么大的事怎么都不在第一时间告诉她,让她失礼。


  “娘,您坐着别动啊,”贺子瑞赶紧接劝说:“不是我们不告诉您,是医生昨晚说了,她没出药房,让我们谁也不要去打扰她工作,小龙宝也说让我们听医生的话,别影响她制药,娘,您老就听小龙宝的,咱们等医生制好药出来再道谢。”


  “医生不让人去吵,那就等等。”贺老祖宗放轻声音,说话声音小小的。


  老祖宗这么配合,贺子瑞和贺子荣松了口气,他们老母亲执拗起来比牛还倔犟,以前只有他们妹妹老四能劝得住,打子琼走了,能劝得住老祖宗的也就小龙宝,没小龙宝在旁,老祖宗若犟起来,他们往往无招架之力。


  贺老祖宗知晓医生就在东厢,那是特别的上心,自己说话小声就算了,还督促孩子尽量小声点,所以当一干人往正堂端早餐时,都是踩着猫步的。


  早餐上桌,仍没见医生,贺老祖宗张望了多次后,不解的问:“医生什么时候出来吃餐?是给送进去,还是请出来一起吃?”


  “娘,医生制药时不会随意走出药房,一日三餐都是在药房里吃。”


  “你们将吃的送去了?”


  “娘,我们依医生要求,前几天就把干粮准备好放在制药房,医生大概要三四天才能出来。”


  “吃干粮?”贺老祖宗震惊了。


  “是的,准备了方面便和干面条,医生说她自己会煮,不让我们进药房,怕风进去影响房间里的温度。”


  “真是难为医生了,不管咋样,你们也得记着医生的这份恩情。”


  “娘,我们懂。”


  贺子荣贺子瑞忙恭敬的应了,柴溪帮老祖宗盛粥,大家赶紧吃早餐。


  用完早餐,贺祺文贺祺书等人匆匆赶去上班,解忆源在家陪老爷子们,贺盼盼和罗绣兰去买菜和买当归几味药材,两老太太陪老祖宗,而贺明盛贺明俊贺明韬贺明净、解明义五个年青人立马踏上寻找莲藕的行程。


  小医生说最好自己下田去挖,间接的说明最好去城外田野里去找,市区内的池塘一般受了生活污水的污染,也确实让人不放心。


  青年们开车奔往城效,满世界的找莲藕。


  到城外找莲藕比城内更容易,城外地大物博,各种作物皆有,城内难得有田,只有风景区和公园里的湖和池塘种莲,还有就是私家住宅的花园里有种莲花。


  五个小青年到了城外,兵分两路,分头去找,开着车在各条路上晃悠,莲田容易找到,有些还没到采挖期,有些在国庆节前大量采挖以供应市场,找到莲田,还要去找主人。


  贺家小青年花了小半天功夫转悠,然后找到觉得环境不错的莲田,再跑去找主人买莲藕,就算买得数量少,架不住开的价格高啊,有道是重金之下必有勇士,主人看在超百倍的价格份上也自然乐意帮挖藕。


  先找到红藕,莲叶和莲蓬顺便收齐,然后一番打听,从种红藕的主人家又打听到种白莲的人家,跑去高价求购。


  在中午之前收齐到莲藕,五青人赶忙回程,在路上遇到车流高峰期,堵到下午一点才龟爬到家。


  贺盼盼和罗绣兰买菜回家早,将药放在东厅,然后收拾菜,到快中午做饭,因为老祖宗三餐比较准时,他们也就没等五个小辈,先吃饭。


  等他们吃完饭过了二十分来钟,五小孩风尘仆仆的赶回来,柴溪让孩子去吃饭,她和鲁雪梅两将莲藕放在院子里,打水洗刷。


  小医生说要红白莲藕各要带芽和须根的一截,贺明盛兄妹几个每样买回十来段,挑的都是莲尾巴那端,留五六个节,十几截莲藕堆一起还挺壮观的,用他们的话说就是宜多不宜少,择优而定,被挑剩下的还能做个炒莲藕片吃。


  贺三老太太和贺大老太太用牙刷将莲藕和莲叶刷得干干净净,挑出最嫩相的几截装一个筐,外相稍差那么一丁点的放另一个筐。


  等她两刷洗完,贺明盛兄妹们出吃饱,他们哪敢让奶奶们搬运重物,贺明俊贺明盛贺明韬和解明义是男士,力气大,赶紧跑去将筐子抬进东厢正堂。


  小青年们走路也是踩猫步的,刚把东西抬进东厢厅堂放下来,就听得药房那边传来拔门栓的声响,转而门吱呀打开,从昨晚闭关至今没露面的小女孩探出头。


  贺明盛几个愣了愣神,贺明韬二缺的问了一句:“小美女,吃饭了没有?”


  “吃过干粮了。”看到四个青年愕然的表情,乐韵忍不住笑弯眼儿:“贺小二贺小八,你们进来帮忙。”


  “哎!就来!”贺明盛和贺明韬撒腿就往制药房冲,贺明盛也机灵,还把人参和当归肉桂几样药抱在怀里送去药房。


  “我们也能帮忙的。”贺明俊和解明义老郁闷了,为毛小美女医生总点二哥和小八,从来不叫他们?


  “有两个打杂的就够了,”乐韵钻出门,趿上鞋子去挑莲藕,看到飞快脱掉鞋想往制药房蹿的两帅哥,眉毛抖了抖:“贺小二贺小八,自己当面条慢慢挤,不要把门弄太宽,那么大的人还这么毛燥,真是的。”


  “!”贺小二和贺小八被说得那叫个囧,轻轻的推门,真的像面条似往门内挤。


  贺明俊和解明义听到小女孩子的话,额心飘出一片黑线,默默的看贺小二和贺小八往制药房钻。


  贺家帅哥们找来的莲藕外相极好,最后一节藕尖的嫩芽和节之间的嫩芽完整,她在红白莲藕里各挑了二截,和莲叶莲蓬一起装一只筐提往药房。


  “多余的可以送厨房当青菜了。”


  “哎。”贺明俊和解明义默默的抬筐,运出东厅。


  当小女孩子和贺家小辈们说话时,在上房正堂的老少们也听到了,想去瞅瞅,又怕碍事,只好眼巴巴的在厅堂屋檐下干等着。


  当看到贺明俊和解明义搬出一只筐,他们没吭声,等小辈们又搬出第二只筐,然后看两孩子各人抱一只筐直奔上房厨房,他们仍没出声。


  等孩子们放好莲藕从厨房出来,男女老少赶紧退至上房正堂,悄悄的问两孩子小医生怎么样。


  “挺好,白白嫩嫩,气色红润。”问小女孩?小女孩子水灵灵的,没一点倦色。


  听说小医生精神良好,贺子瑞等人略略放下心,就等着小二和小八出来汇报情况。


  当小心翼翼的钻进制药房,贺明盛贺明韬只觉热浪袭来,颇有种进桑拿房似的,当时就冒出一层汗,连眼睛都被汗水糊住了。


  受热浪冲击的兄弟俩惊悚了,刚才看小女孩面白无汗,为什么他们一进来就汗如雨下?

  等稍稍适应才看清情况,总的来说,制药房里的样子跟昨晚区别不大,就是手推车的水泥池子里烧火,有些大碗里装了切剁的药草。


  被抓苦役的两帅哥不知自己需要做什么,拘束的站着吩咐。


  把莲藕搬进制药房,乐韵将它们搬得离火远远的,搬去东边靠近卫生间的空地上存放,再折回来到火池子边,拿开压锅盖的板砖,打开锅盖,将煮了一夜又半天的药捞出来装在一只盆里,再加上盖子熬煮。


  “你们的任务就是把这些用机器打碎,还有就是把那边那些药材也剁成段。”乐小同学纤指一指放墙根边的一些药材,自己站起来到架子床边抱本厚厚的书,躲得远远的,坐地啃自己的书本。


  贺明盛贺明韬:“……”小女孩究竟是什么人哟,她在这样热的房间里还能静心百~万\小!说,简直太牛叉啦。


  两人也不敢怠慢,将粉碎机连接电源,将盆里的药材装进去,开开关粉碎,粉碎了再倒进一只大碗里,又重新装药材粉碎。


  贺明韬先和二哥合力粉碎药块,后来因为贺明盛干活越来越顺手,他跑去剁药材,他们想不通为什么熬煮过的药材还要粉碎,当然,他们是不敢问的。


  室内温度高,两帅哥挥汗如雨,仍然不怕苦不怕累,一边烧火,一边顶着高温兢兢业业的干活,无怨无悔,比老牛还要敬业三分。


  粉碎好煮过一遍的药材,又粉碎其他指定药材,全部倒进锅里再煮,同时也加进去贺小八所剁碎的一些药草。


  待他们干完所有指定的活已是两个钟之后,因为该做的苦力活做完了,两帅哥也没啥用处,乐小同学不客气的将人赶出制药房,让他们哪凉快哪边去。


  被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两帅哥:“……”小美女缷磨杀驴……呸,他们才不是驴,是过河拆桥,这样真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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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五章 人艰不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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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轰出制药房的贺小二和贺小八,盯着那扇紧闭的门吹胡子瞪眼的瞪了好几眼,心不甘情不愿的爬去上房见长辈们。


  贺老祖宗抵不住睏,被其他人劝去午睡,只有贺子瑞率众人守在上房正堂,当盼星星盼月亮的盼到贺小二和贺小八解放,大家一瞅,发现两小青年全身衣服都被汗湿了,感觉像衣服刚水中捞出来拧了拧水又穿上似的。


  “这……汗湿的?”贺子瑞有几分不敢置信。


  贺明韬抖抖衣服,欢快的答:“是的,三爷爷,制药房里温度太高,跟蒸桑拿似的,谁想蒸桑拿,去那里最是。”


  “小医生能承受得住高温蒸烤?”贺子瑞和贺子荣一颗心都提起来了,他们这的孩子们就算不是军人,也是从小从严教导,忍耐力与吃苦耐劳力都极好,适应环境能力也不错,能让两孩子汗透衣,制药房里的条件可想而知有多难苦。


  “小美女医简直……简直就是牛投胎的,”提及小女孩,贺明韬差点想号啼大哭以示自己内心不平衡:“你们知道小美女医生在药房里是什么样子的吗?那么高的温度,她竟然还在书,还看得津津有味,我……我都要怀疑人生了。”


  众人:“!”小八是不是真的怀疑人生,他们不清楚,但是在对比之下,他们有越活越回去的感觉,怀疑自己以前几十年是不是活狗身上去了。


  “小二小八,你们还是赶紧去洗澡换衣服。”默了默,贺子瑞挥手让两孩子去洗澡,衣服湿成那样,汗寒入侵的话,说不定会感冒。


  贺明盛和贺明韬飞也似的溜去洗澡,湿嗒嗒的衣服穿身上不好受,必须要赶紧去洗涮一番,把自己的打扮得帅帅的才符合他们帅哥的身份。


  贺子瑞等人受到不少震动,坐着感慨一番,大家赶紧忙做各自的事儿。


  乐韵将贺小二和贺小八轰出药房,也没闲着,从空间里取出药材,丢进大锅里,又加了一桶空间井水,合盖,用重重的板砖压住锅盖,往火里丢无烟炭。


  添加完药材,把暂时不需下锅的药材全部收进空间,鲜药草放外面不用半天就会被热气蒸蔫。


  收拾好物品,提起莲藕回空间,直奔巨型的乌墨水缸,跑到大缸旁,因为个矮,够不着,踩着板凳增高才能望到水面,觉得水装得太满,又跑出空间以神念将水缺移到龙血树下再回空间,打水浇龙血树和果树。


  勺出十几桶水,看水面低下去好大一截,乐韵从砍回来织篱笆用的小树枝和小竹枝里找出四支手指大的小竹子,摁弯架在水缸里,将莲藕放在竹枝底下,如此,它们就不会上浮。


  她让贺家找莲藕,不是要制药,其实是想在空间种植,大水缸闲着也是闲着,拿来试种莲藕也是物尽其用,如果不用放泥土也能种出莲藕,那么,她就可以愉快的在水缸里种水生药材啦。


  乐小同学本来想自己去买莲子育种的,想想,她为救贺家老人不仅献出空间里种植的药材,还千里迢迢的跑去野外寻药,餐风食雨,那么辛苦,让贺家人帮她找莲藕种不算过分吧?

  种下藕种,爬下板凳,观察果树,香蕉花序经过一夜又半天的生长,已经开花,第一、二、三层花瓣脱落,现出青绿色的香蕉,预计三天左右就能成熟。


  山竹和香梨苹果还在增长,没有要开花结果的预头。


  转悠一圈,乐韵想了想,跑去拔一棵火龙果种在龙血树下,移一棵菠萝种在种苹树的花圃里,在太行山挖药时,火龙果收获了几个,菠萝也收获了,她把菠萝的顶花又切下来育苗,栽进花盆。


  火龙果和菠萝虽然不是种在药田里,用井水浇灌长大,营养价值也是自然界条件下生产的果子的十倍左右,吃起来口感特别的好。


  种下水果树,洗尽爪子上的泥,欢欢乐乐的去采摘金银花,再到药田转一圈,出去添加柴火,再回空间百~万\小!说。


  贺家人识趣,她说不许打扰,他们真的不到东厢药房探头探脑,她也特别放心,每隔一段时间添加一次柴火,然后就在空间百~万\小!说,收菜,种药,特别的悠闲。


  等到傍晚时分,乐小同学又去丢进一批草本植物,新添一桶井水,回空间吃水果。


  贺老祖宗也十分自律,怕自己在外走动会弄出声响影响医生制药,她也不坐软椅,不柱拐杖,要散步活动时让孩子扶着在西厢和上房之间的回廊里踱步。


  贺祺文等人傍晚又回到贺三住的大院,大家交流意见,到十点半准时睡觉,第二天又各行其事。


  解忆源和解明义住了两晚,周二当天回江南,他们自己开有店面,长时间不营业容易流失客源,在京城他们也帮不上忙,等老祖宗康复,他们可以接老祖宗和老太太老爷子去江南休养段时间。


  贺明盛和贺明韬几个小青年也再次分工,今天这两人去上班,明天那两人去上班,轮流上班轮流在家值勤。


  贺家闭门谢客,只有贺家年青人进出,老太太老爷子们从没见影儿,大院里的人也老奇怪了,贺家老祖宗国庆节前明明听说快不行,为什么多天过去了,仍然没有传出噩耗?

  贺前住处外谢客的通知还在,大院里居民们不好意思跑去敲门拜访,散步经过,或者偶尔路过是可以的,他们经过贺家住院附近,贺家安安静静,没什么异样,有部分人还偶尔到药味儿,有些人连药味都没闻到。


  转眼到周三,这一天,贺家托人打造的医用银针也终于出炉,并送到贺家。


  中午,贺子荣的老妻郭青青也从老家抵京,贺二老太太是土长土长的秦川人,留短发,手脚粗大,典型的老北方妇女原色。


  贺家人惦记着小医生什么时候出关,所以也就没有大肆招待贺二媳妇,大家吃家常便饭。


  下午,在连续不要命的忙活了几天,累死无数脑细胞之后,燕少和柳少也终于赶在下班前将繁重的工作搞定,一对苦难兄弟累得眼睛泛血丝,眼眶四周有浅浅的青影,妥妥的可以进动物园了。


  累出熊猫眼的柳少,整理好资料,一边收拾自己的家当,一边揉发软的熊腰,苦哈哈的:“终于解放了,哥我要回学校大睡三天三夜。”


  “向阳,你不跟我去我太姥姥家了啊?”同样顶着黑眼圈的燕行,锁上保险柜,一边揉脖子一边问。


  “我跟去做什么?”贺家那么多人,又用不着他再做什么。


  “你跟我一块去我太姥姥那儿,说不定明天或者今天晚上就能和小萝莉一起回学校。”


  “也是,可万一你三舅公家没准备我们的晚饭份子怎么办?”


  “我刚通知表哥和表弟们了,说我今天回家,他们会帮我们留一份晚饭的。”


  “要是没有,小行行,我吃你的份子,你吃泡面。”


  “没问题。”


  “啊,自由的感觉真好!”柳向阳把电脑和数据线之类的塞进背包,愉快的蹦了蹦,他好久没见未来小媳妇儿,等补个觉,他就去小媳妇儿住的区域溜溜。


  过了两秒,他又想起大事儿:“小行行,乐某人的案子什么时候结?”


  “还要拖一拖,拖到乐家按捺不住时就差不多了。”


  “你想一网打尽?”


  “不,一网打尽不妥,有些人的颜面还是要给一二分的,先把这位乐千金弄进局子里,给乐家一记痛打,看看乐家背后还有什么人。”


  “随你,反正记得最好把那女人多关几年,免得又生幺蛾子,我懒得次次给晁小公主当保镖。讲真,如果是给小美女当保镖,我倒是乐得跟坏人斗智斗勇,给晁小公主当保镖,太憋屈了。”


  “当哥的帮弟弟的忙还这么多怨气,让别人知道了还以为你说你是我哥是假的呢,别抱怨连天了,走啦。”看柳某人积满郁气的脸,燕行特别识时务的拍一下柳某人的肩,率先跑路。


  “唉,哥哪有抱怨连天,我就是说说而已,小行行一点也不尊敬哥哥。”那一句哥成功让柳大少心花怒放,他傲娇的哼哼,在后面小跑。


  “行,你是哥,我让你先行,这下算尊敬了吧?”燕行识趣的往一边让一让,小时候向阳迁就他无数回,现在他偶尔犯二,他迁就迁就又何妨。


  “这才像话!小行行,跟哥走起!”


  柳向阳满意了,昂首阔步走在前,像耀武扬威的螃蟹。


  燕行嘴角向下撇拉几下,跟在后面走,两人走出地下密秘监控室,到大楼外,先回临时宿舍收拾行李,再坐上燕少的猎豹直奔贺家。


  为避开晚高蜂,两少不走寻常路,兜转了一个大圈子,躲过堵车的机率,也同样耗费去不少时间,直到七点才回到贺三居住的大院。


  猎豹挂着军用车牌,畅通无阻的进委员家属大院,平平安安的抵达贺三居宅院外,早等着小龙宝回来的贺小八兴冲冲的开门迎接。


  冲下台阶的贺明韬,看到提背包的两位高大威武青年那浓重的黑眼圈,眼角狠狠的抽了抽:“小龙宝小阳阳,你们是不是天天晚上偷牛去了啊?”


  柳向阳斜睨贺小八一眼,哼哼一声以示不屑跟他解释,燕行伸出漂亮修长的手指轻揉太阳穴:“八哥,人艰不拆。”


  “好吧,不拆就不拆。”贺明韬让辛苦归来的柳小三和小龙宝走前,他在后面掩闭大门,顺便开启每个警报系统,免得晚上有不长眼的跑来搞偷听什么的。


  三人从西厢的回廊进上房,贺家老少们看到一对异姓兄弟同携而至,掩不住欢喜。


  柳向阳先一路向贺家长辈们问好,一溜烟儿的凑到贺老祖宗面前,没羞没臊的蹭老人家的脸:“太姥姥,您老精神气比我们还好哒,我嫉妒了。”


  燕行向几位舅公舅婆们问了好,刚凑到太姥姥面前,听到柳某人的话,有种想踹人的冲动,假话说的那么假,丢人。


  “呵呵,柳小三,你又哄我开心呢,好久没见你了啊,你对象有没着落啊?”两孩子凑过来,贺老祖宗枯老的手落在两孩子头顶,摸摸头

  囧!

  贺家老少望天望地,老祖宗逮谁问谁有没对象,也真是醉了。


  “快了,我正追呢……”柳大少巴啦巴啦的诉说自己追对象的苦,他是暗恋啊,暗恋好苦,找到可以倾诉的对象当然要倾诉啦。


  他大倒苦水,贺老祖宗被逗乐呵了,也不催两孩子啦,贺家小辈们一律当跑腿的端菜上桌,开饭。


  等到饱餐一顿,撤了席,贺家老少们才低声问小龙宝和柳小三有关小医生的生平喜好,又论小医生出关要什么招待等等。


  燕行和柳向阳让大家不要急,该做什么就做什么,等到快休息时,大家闻到一股浓郁的药香,以为小医生可能制药完工,然而等了半晌仍然没有任何动静,等到十一点,大家只好先去休息。


  燕少和柳少没有去西厢楼跟大家一起挤,两人抱席子和被子,轻手轻脚的到东厢正堂打地铺,两人的理由堂而皇之:他们守在门口,等小萝莉制好药出来,有什么吩咐就使唤他们。


  一对发小没有掩正厢的大门,铺下席被,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外贴门倾听,木门也有些热,能听到制药房里传来木柴燃烧的细微毕剥声,还有火苗子呼呼声,偶尔有人拿铁钳子夹木柴的动静。


  站着听和好一会儿,听到了掀锅盖和碰到盆碗的叮叮轻响,闻到浓浓的药香,然后又是一阵长久的安静。


  在外偷听的两人极想看看小萝莉的药炼制到了哪个程度,然而,有贼心没贼胆,他们就敢这么偷偷的隔门听,绝对没胆量敢敲门求小萝莉放进去围观过程。


  要不,先睡觉?


  就这么等着也不是办法,燕少和柳少互视一眼,悄无声息的退走,爬进铺被里和衣而躺,原本两人就想躺躺,谁知因好多天没睡个安稳觉,一沾铺,很快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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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六章 小心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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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白天到夜晚,贺家也由闹到静,当外面传来人均匀的鼻息声,向隅一角的乐韵,淡定的伸个懒腰,轻手轻脚的走到窗前,推开紧闭的窗给药房透气,又往火坑丢进无烟炭,开锅盖,熬了三天三夜,所有药材都融化,药汁稠得像莲藕粉糊糊。


  勺出一些药汁分别装进从空间取出来的大碗里,又从空间拿出金银花和石斛花,丢进锅里继续熬煮。


  让药汁凉晾,人慢吞吞的挪到衣柜边,拿出一只花盆,将没有用完的药材倒往花盆里准备丢回空间当花肥,制药用的药材大部分是从太行山挖得的野生药材,最重要的主要药则是空间产品。


  所以,多余下的药材必须要处理一下,要不然药制出来了,贺家所提供的药材却没用多少,她怎么解释?


  收走部分,有十来样药留下小量份量,又弄几桶矿泉水倒进空间的桶盆里,那些水质量不错,可以用来洗脸洗脚或者洗药材,喝就免了,她有空间井水。


  最后收拾吃食,撕了几包泡面和袋装干捞面,把面用食品袋装起来扔回空间,包装袋子和配料扔在一个塑料篮子里,任谁跑去检查也以为是她吃了。


  煮奶锅嘛,早放水上烧了好几回,锅底烤得黑乎乎的。


  处理好现场,盯着柴火和无烟炭,眼球子骨碌碌的一阵转,将一部分木柴和无烟炭搬回空间占为己有。


  反正贺家人不知道她制药需要多少木柴和炭,她搬走一些,别人也只当是制药时消耗了,再说,她这么辛苦,天天烤火,拿点柴当辛苦费不过份吧。


  检查一圈,细节问题都处理妥当,将贺家放衣柜架子里的面粉和大大小小的篮子搬到放碗的地方,把自己空间的米粉和面粉,以前制药留下的药汁也搬出来,坐等最后时刻来临。


  坐等一小时,不再添柴添炭,两小时后,再次从大勺出药汁,分别装在碗盆里,重新盖上锅盖。


  又等熬了一个钟,药稠得像膏,乐韵忙了起来,将贺家研磨好的面粉倒进大锅里,慢慢的搅拌,搅得像一团面团子,倒出来装盆子里,将小锅放上去,倒进去几种药汁熬煮。


  火上熬着药,她在揉面团子,搓一阵,捏丸子,捏出的药丸子有鹌鹑蛋大,放篮子里冷却。


  乐韵的手速极快,饶是如此,也用了三十分钟才捏完一锅药;然而再往小锅里添加面粉和米粉子,拌成面团子倒出来,重新上锅另煮一批药汁。


  第二批药丸用了二十几分钟。


  第三锅药没有捏丸子,熬成果冻状,倒出来装在碗盆里,重新把锅丢支架上,往里倒进一些药汤,不用烧火,有火烬堆的温度熬煮便足够。


  如此,制药工作圆满完工!

  “大功告成!”完成一桩繁琐工程,乐韵欢天喜地的奔回空间,以狂风过境之势收摘了金银花和药田里的瓜果蔬菜药材,放心的离开私人地盘,回到贺家的制药房。


  过了那么的时间,碗装的药汁和药丸也冷却,把自己空间拿出来的药碗全收回去,第二次所捏药丸子是她自己私人之物,拿袋子装一份药丸子塞背包,其余的也收起来,余下的就是给贺家老祖宗的药丸和还放在火堆上熬的药汤。


  将给贺家老祖宗的药丸倒三个篮子里,收拾收拾,抱自己的书本和装玻璃管的泡沫盒子,拧着自己的小背包,施施然的开门,走出制药房。


  她没去东厢正堂,打开通向走廊的门,将东西放在挨墙根的地方,自己盘膝坐下打坐。


  已是凌晨四点过,整座京城还在沉睡,贺家也一片安静,人人睡得香甜,没人发现小女孩已完成制药大业。


  黎明前的黑暗过去,东方破开一丝鱼肚白,代表着新一天的白天拉开序幕。


  晨曦之光初现,沉睡的京城也逐渐苏醒。


  几乎是出于多年生活习惯,燕行准点醒来,侧耳一听,四周静悄悄的,外面有微弱的光。


  小萝莉有没出关?

  他望着那扇门,想了想,轻手轻脚的想爬起来,刚一动,柳某人一惊而醒,一个鲤鱼打挺坐起。


  “小行行,天亮了?”柳向阳先是敏锐的四下观看,发现外面微弱的光,还有点懵。


  “小声点,别吵到小萝莉。”燕行声音压得很低,轻轻的坐起来,叠被子。


  柳向阳一把捂住嘴,下意识的望向隔壁,没听到什么骂声才赶紧收拾铺被,两人收起席子和被子,先放长椅上,赤着脚溜到门口去偷听。


  药房里什么动静都没有,只有一股清香惹人垂涎。


  偷听无果,两人无语的摸摸鼻子,站一会儿,倍觉无趣,觉得先去洗涮为上,柳向阳抢在前面,刚一脚踏出正堂门,见右手侧一片亮光,扭头而望,右边的那间房朝外的门大打大开,亮光直照回廊。


  光亮里,一个人盘膝而坐,光在她背后,令她自带佛光效果。


  “哇,小美女,你出来了哇!”看到小小的女孩子,柳向阳激动的一蹦而起,像颗炮弹似的冲向右侧走廊。


  “小萝莉出来了?”听到高昂的欢呼,燕行腾的往外冲,两步冲出东厢正厅,便见右侧走廊上有一片亮光,小萝莉背对房门而坐。


  他刚扭头,就见小萝莉一手一扬,亮光里有晶亮的银光划过,他冲口而出:“小心暗器!”


  柳向阳撒欢似的冲向小女生,听得燕某人提醒,差点收脚不及给绊着自己,然而,就是他身躯一顿之间,一丝银光一闪而至,咻的叮在他左手背上。


  “哎哟!”银针刺手,一个大男人发出一声嚎叫,像恐龙被踩了尾巴,整个人又跳又蹦的乱跳,一边鬼哭狼嚎:“痛痛痛……痛!小行行救命啊,快救命!小美女饶命!我错了我错了,求放过!”


  柳少发出一阵狼嚎,惊得晨光抖了抖,而沉睡中的贺家老少也从梦中惊坐而起,先是一阵心惊肉跳,瞬间后脑子里冒出一个问号,咋了?


  “小美女出关了!”


  “医生出来了?!”


  贺家老少反应过来,匆匆忙忙的穿衣、穿鞋的,楼上楼下的房里顿时乱成一团,小青年更是抓上衣服边跑边往身上套。


  “向阳!”落后一步的燕行,听到嚎叫声被吓坏了,以为柳某人真的被伤到眼睛或者要害,嗖的一声冲向向阳。


  他刚跑动,坐着的乐小同学右手抬起,玉手轻扬,三根银针出手。


  咻,细微的晶光刺破空气,发出刺耳的破空声。


  燕行刚蹿出不到三尺远,耳朵唰的竖起,龙目骤然紧缩,他也仅只见两点银光极速而至,危机感让他行动与意识同步,极速的朝走廊之外的院子里狂跳而去。


  他快,可银针比他更快,一枚银针与他手臂擦肩而过,另一枚银针哧的叮进他的右小腿,他只觉小腿一麻,迅即整条腿僵硬。


  又在电光火石之间,又一枚银针气势汹汹射至,钉在他右手腕,倾刻间,他不能动弹,眸光低垂而视,身上的两根针留有二寸余在外,针尾一颤一颤的动,闪烁出令人心颤的冷光。


  “小萝莉,我错了。”不管有错没错,先认错。


  “呵呵。”成功让两帅哥一跳一静止,乐韵满意了,凉凉的冷笑:“滋味如何?早说了没事别跑药房窗外和门口乱晃,偏偏不听良言,还贼头贼脑的想偷窥,昨晚没废你们招子是看在你们好歹是兵哥哥的份上。”


  燕某人没头没脑的认错,柳向阳扭头望,发现燕某某身上也中银针,整个人都不好了,小美女这是什么人哟,一言不发就丢暗器,会害死人的啦!

  手痛得厉害,他也不管对面西厢传来的嘈杂声响,抱着自己的手臂,又嚎上了:“小美女,我错了,我们昨晚就在门外听了那么一下下,我们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小美女,你大人不计大人过,求放人一马,好痛哇,手要断了。”


  燕行抿嘴,心里郁闷到想撞墙,他们就是在门外听了听,小萝莉怎么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你们有力气偷窥,精力那么旺盛,下去跑几圈吧,跑个十圈八圈再说。”她讨厌被偷窥,两帅哥视她的话为耳边风,他们当他们是谁呀,必须给点苦头吃。


  “好好,我跑,我马上跑起来。”柳向阳痛得俊脸都快纠成团,抱着胳膊跳到院子里,撒开脚丫子跑。


  “我动不了。”燕行顶着张艳压群芳,颠倒众生的俊脸,无比无奈的提醒小萝莉,小萝莉总点他穴,实在让人太憋屈了。


  乐韵偏头,慢腾腾的打开放腿上的皮革,又摸出两枚银针,远远的扔出去。


  这一次,燕行看清了两枚银针的来向,它们速度太快,咻咻即到,倾刺着刺进他胸前两个位置,与此同时,他僵硬的右腿狠狠的颤动一下,感知又回来了。


  他也不敢自己取针,抿着唇,自己三步作两步冲至院子,也跑将起来。


  咣咯,西厢里的贺家众生穿好衣服的冲下楼,或至房间门口,先后急切的拉开门,外面天微亮,能看清人,就见他们家小龙宝和柳小三在院里一前一后的跑步,再看对面,东厢北房朝外的开着,光从内倾泄出来,那个小小的女孩子在锁屋里三天四夜后终于露面,她坐在回廊里,如观音临世,淡定从容。


  “小美女,您出来了啊。”


  “医生,您早。”


  贺祺文贺祺书贺明盛等人相继冲到门口,看到小女孩,也不管小龙宝和柳小三怎么得罪小医生了,冲出西厢,朝东厢跑去。


  亲人们从眼前跑过,谁也没瞅自己一眼,燕行连跳河的人都有了,他和向阳不就是听了一会墙角吗,小萝莉犯得着这么残无人道的罚他们?


  别人丢人丢去姥姥家,他丢人丢到太姥姥家来了,简直没脸见人了好吗?


  牛就是牛,牵到京城还是牛,同理可得,凶残就是凶残,哪怕怪力小萝莉有时挺好说话,骨子里还是那个凶残的,真想她撕一架。


  燕行郁闷的跑步,怪力小萝莉老暗箭伤人算什么好汉,能不能光明正大的来明的?

  年青一辈跑得快,动作快,贺子荣和贺子瑞柴溪鲁妻梅几位年纪大了,手脚有点不利索,落后了一些,等年青一辈冲出西厢回廊,他们才相继走出房间。


  贺子瑞打开上门,看到东厢的情况,也和小辈们一样,撒腿就冲。


  贺明盛和贺明韬贺明俊跑得最快,先一步冲到东厢回廊外,跑得俊脸充血,又紧张又激动的望着小女孩子。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人儿有事做,你们几个也要学那两家伙,想跑上几圈咩?”大清早的有帅哥看,乐韵还是挺开心的,笑得眉眼弯弯。


  “不了,我们经常煅炼的。”三位帅气的青年忙忙摇头,煅炼可以,可是,若是被罚着跑,那就太丢脸了。


  “不用煅炼,那就干活,帮我去捡银针,之前丢暗器,你们家小龙宝躲过一枚,那枚银针应该落在南侧房间外走廊的某个地方,你们拿出你们的火眼金睛,帮我找回来。”


  “好咧,我们马上就去找,挖地三尺也要找到它。”贺明韬不敢迟疑,拔腿就跑,莫说让他们找枚针,就是让找粒芝麻也必须要找到,他们不想挨暗器。


  至于小龙宝和柳小三,自求多福吧。


  贺明盛和贺明俊也一声不吭,跑向西厅南房外去找暗器。


  贺祺文贺祺礼贺祺书等人跑过中心院,跑到小女孩子面前,老大贺祺文恭敬的弯腰:“医生,您辛苦了,是我们疏忽,怠慢了您,请您移驾上房坐。”


  “好说。”乐韵伸展手脚,爬起来,看看一票贺家男女,忍不住乐:“你们家子孙兴量,一大帮人晃来晃去,我眼都快看花了,算了,你们家老祖宗起床了,去两人侍候老人家洗涮,等会扎针。叫人进制药房将药丸和火上的药锅端到上房,等会要用。”


  “是!”贺祺文忙应了,到走廊一侧引路:“医生,您这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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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七章 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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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祺文陪同小医生去上房,贺祺书忙让夫人和侄女贺明净去侍候老祖宗,他和贺祺礼帮小女孩提她扔在墙角的行李物品,贺盼盼和贺祺杰进药房端药,而罗绣兰、鲁雪梅、郭青青急匆匆的去厨房。


  贺二老太太甚至还没看清小医生究竟长得圆是扁,而她也是最先一个想到要去厨房做早餐的人。柴溪本来也想去迎小医生,跑了几步,转身折去厨房。


  贺子荣也跟去制药房,祖孙仨看到篮子里的小药丸,激动的血压骤升,呼吸急促,贺盼盼和贺子荣抱篮子,贺祺杰端起药锅。


  贺子瑞跑到快到东厢的地方迎到小医生,感铭于五内,反而语无伦次,都不知该说什么,躹了个躬,自己走到一侧当陪客人员。


  贺明净和钱榆英跑到上房进老祖宗房间,便见老祖宗自己坐起来,在梳头,叔侄俩忙忙侍候老祖宗穿衣。


  “医生还好吗?”贺老祖宗低声问孙媳妇儿。


  “医生挺精神的。”


  “那就好。”贺老祖宗只字不提小龙宝和柳小三的事,等孩子帮穿上衣,去卫生间洗脸刷牙。


  贺子瑞率着子孙们将小医生请进上房,坐上上座,贺祺书将医生背包和物品放医生身侧的椅子上,和弟弟们去厨房帮做早餐。


  原本他们每天起得极早,昨夜不知怎么的竟然睡得太沉,以致到天亮被柳小三惊叫惊扰到才醒来,早餐自然也迟。


  看贺家人小心翼翼的样子,乐韵只想早早回学校,被众星拱月的滋味谁喜欢谁去享受,她不喜欢。


  “门外的两个也跑了好几圈,让他们进来吧。”


  “多谢医生!”贺祺文感激不尽,朝外喊:“柳小三,小龙宝,快过来。”


  柳向阳跑得大汗淋漓,有苦说不出,听到小美女终于良心发现,放他一马了,跳起来就往上房冲,燕行紧跟其后。


  贺小二贺小三和贺小八还在满地找针,贺子荣和侄子侄孙女将东西搬到上房,药丸子放桌面上,锅放一边。


  贺子瑞和贺祺文几个抑不住激动的看向药丸,三个篮子里的药丸子呈白灰色,圆溜溜,泛着温润的亮光,郁香扑鼻,诱人至极。


  “药丸子用琉璃瓶装,用棉纸或棉布与瓶子隔离,瓶底最好放吸水棉花防潮,放在不能晒到太阳又通风凉爽的地方。每晚睡前服一粒,用温水冲服,最好忌一下口,少吃酸辣,各类营养保健品再好也别吃,免得与药丸相冲。”


  “是,我们记住了。”对于小医生的话,贺家人就一个答案:小医生说什么就什么,小医生说喝水,绝对不喝茶。


  燕行和柳向阳跑回上房,一步三挪的挪到小萝莉身旁,他们不敢嚎,可怜巴巴的瞅着她,求她收回暗器。


  将两人折腾一番,乐韵心中的气没消,不过因在别人家,她也不能太不给面子,大大方方的先收回燕帅哥身上的几枚银针,再收取柳帅哥手背上的银针,给呲牙咧嘴的两人一个白眼:“哼哼,以为你们长得帅就可以胡作非为了是不?再有下次,刺眼睛,啊呸,没有下次,因为狼来了只有一次,以后再不会相信你们。”


  贺家众人面面相觑。


  “小萝莉,我们就是担心你才偷窥了一下下,以后绝不再犯。”燕行顶着一张美脸,小声的辩解。


  “我信你我就是脑子被门板夹了。我现在看见你们心情就老不好了,你们闪远些,别跑我眼前来晃,贺小二贺小三贺小八三个乖多了,虽然贺小三有点话多,好歹比你们靠谱。”


  燕少和柳少:“……”那是你了解不深,你了解深了,就知道贺小八有多不靠谱,可他们哪敢明说,只能默默的往后退,免得招小萝莉嫌弃。


  贺子瑞:“……”感觉小龙宝被掉包了,小龙宝那是一旦认定某事就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结果遇上个小女孩子,被三言两语就打击得抬不起头来,这就叫一山更比一山高。


  贺家人接不上话,气氛正有点冷场,东侧的门被吱嘎拉开,贺明净和钱榆英将老祖宗扶出卧房到正堂见客。


  贺老祖宗换上一身圆团牡丹花暗红旗袍,稀疏的银发挽成一个小髻,簪一支银簪子,足蹭一双平底小皮鞋,端庄又大气。


  贺子瑞和贺子荣看到老母亲一身正式装,忙跑去亲自搀抚老娘亲。


  贺老祖过到了正堂,睁着双微花的老眼,找了找才看到上座的小女孩子,那沉淀岁月仓桑的双眼,透着睿智,苍老的容颜明亮了起来:“医生,您辛苦了,为老身这把老骨头,劳您四处奔波,老身在此多谢!”


  老态龙钟的老人向下弯腰,乐韵唬的呼的跳起来,因为左右都是贺家人,她无处可避,临急之下,一撑桌子,一个鹞子翻身翻起来,朝后一翻,从贺家贺昐昐的头顶翻出去,避开了百岁老人的谢礼。


  贺家众人眼珠子不由自主的跟随小女孩子移动,看她凌空倒翻,在空中连翻了两个跟斗,稳稳的落在贺盼盼背后约二米远的地方,大家两眼瞪得比铜铃而大,连呼吸都找不着了。


  我去!


  柳向阳傻眼了,空翻空翻!天啊,好漂亮的空中翻啊,古武弟子太特么牛叉了,就凭这身轻如燕的身手,想必飞檐走壁易如反掌。


  燕行一张俊脸微不可察的黑了黑,小萝莉刚才动作极快极快,然而,他还是看到她衣服翻飞,露出一块雪白的小肚皮,还有一点点内衣。


  那一幕也不知还有多少人看见了,想到小萝莉走光,他心里特别的不舒服。


  “差点嚇死我了,老寿星婆婆,您老都快百岁了,千万别再对我弯腰,我真的怕折寿的。”成功逃之夭夭,避开了百岁老人的大礼,乐韵用小爪子拍拍胸口,还一脸的心有余悸。


  燕行再次忍不住黑脸,小萝莉的胸又大了!小萝莉本来就发育的很好,很有料,才隔半个多月没见,她长得更丰满,把休闲衫都撑起来了。


  贺老祖宗躹了个躬,发现主座那儿是空的,无奈的很:“医生说笑了,您不辞几百里奔波寻药,风里雨里去的,这份恩情老身和犬子们没齿难忘,向您道谢是应该的。”


  “老寿星婆婆,您先别谢来谢去,现在还没吃早饭,胃肠里没有太多积食,正适合扎针,我准备施针了,您能不能挺得住?”


  “能!”贺老祖宗坚定的给出肯定的回签。


  “那好,那位贺五爷的夫人和贺小十二扶老人家回房去换衣服,只穿个小背心和大裤衩,方便我施针,另外,在地面铺张席子。”


  钱榆英对小医生敬佩的五体投地,小医生记忆超群,仅只听他们家长辈们唤了他们家老少几辈人的排行,她就全部记熟了,能清晰的叫出来,当年她初嫁,花费足足半年才能准确的区分贺家兄弟们的排行。


  贺明净忙先跑回老祖宗卧室找衣服,钱榆英搀扶老祖过回房,燕行飞跑去东厢拿席子;贺子瑞忙去取医用银针。


  贺明俊和贺明盛贺韬在东厢南房走廊外展开地毯似的搜索,找了n遍也没找到银针,找来找去,贺明俊终于在南房屋廊尽头的边缘基石根角找到一枚细长的针。


  “找到了。”贺明俊通知哥哥和弟弟。


  三人开心的聚在一起,瞅一瞅那根让他们找得眼花的银针,特别有成就感,正想回上房交差,看见小龙宝飞奔而来,他们也在回廊等。


  燕行跑到东厢厅,拿得席子又跑,贺家三帅哥也跟着奔回上房,把银针交还小美女医生。


  乐小同学刚收回银针,贺子瑞从卧房抱出两只盒子,到正堂呈给小女孩儿:“医生,这是打造出来的银针,您看合不合格。”


  贺祺礼帮三叔将盒子盖子打开。


  盒子是黄梨花木,盒内各放一只皮革套,折叠起来来的皮革上露出部分针,一套银针,一套金针。


  乐韵启开眼睛x光线观察,两种针没有多少瘕疵,取出两套皮革,摊开于桌,掂一根银针在手,轻轻一弹,发出细微的轻响。


  “你们有心了,传统老银匠出品,正宗的千煅针,硬度和韧度勉强达到要求,想必手工费不菲。”


  “您过奖。贺家一位姑爷家经营首饰,有老工匠坐镇,两套针手工费不到五十万。”贺子瑞谦虚的解释,贺家祺字辈的贺祺诗,也就是他的双胞胎姑娘婆家就是经营珠宝的。


  “贺小三,你去东厢制药房抱几只碗来,装过药的也能用,顺便带上勺子,哦,制药房的锅啊碗啊,洗一洗,将沾碗和锅底的药洗下来拿去做汤做菜,对你们身体有好处。”


  “好咧!”贺明俊领命,飞奔而去。


  贺子荣几个听说洗锅洗碗水是好东西,当即记在心上。


  贺明俊跑东厢,顺手拿只篮子装了好几只碗和大小勺子一起抱回正堂。


  乐韵只拿一两只大小合适的碗,将两副针各放一只碗里,从背包里拿出一瓶水倒进碗里,又开泡沫箱子,从玻璃架座里拧出一只装有清绿药汁的管子,将药汁分别倒碗里,给金针银针消毒。


  贺家人搞不懂为什么不用酒精消毒,也没乱问。


  钱榆英和贺明净给老祖宗换一身衣服,让老祖宗先披毛毯保暖,再到外面取席子进屋铺在地上,万事俱备,就等小医生施针。


  给针消了毒,取出来,放另一只碗里,乐韵再去拿碗,从锅里勺出一碗药汤,让贺家帅哥们端进药房。


  贺家帅哥们端药,帮小医生抱装银针的碗和两碗清毒水,浩浩荡荡的跟进老祖宗卧室。


  贺老祖宗裹着被子坐在床沿,医生来了,她站起来,依言坐到席子上,接过药碗,仰头,咕咚咕咚,一口将药饮尽,丢开毛毯,平平躺下支渠。


  “老寿星婆婆,扎针后可能会有点痒,您忍一忍就好。”乐韵跪坐下席子上,以手抵在老人小腹和胃部,轻轻的帮揉抚,驱使药力散向四肢百骸。


  “医生,您放心的扎针,我忍得住。”老人家微微合上双眼。


  因为老祖宗穿着背心和大裤衩,贺子瑞等人也不怕尴尬,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心高高的提起来,生怕老祖宗挺不住。


  在小女孩一双巧手揉按之下,贺老祖宗只觉肚子里好像烧了起来,热灼灼的,全身冒细汗,贺明净和钱榆英忙帮老人家擦汗。


  当药力分散,乐韵让其他人离远些,将老人小背心和裤衩捋到只遮住瓿位,把老人手放平,自己站起来,先取针扎进老人脚底穴,左金右银,然后抱装针的碗,取针凌空飞针。


  第一手三枚针,扎在之下,第二手又是三枚,扎在丹田附近,第三手一枚针,第三手……


  贺家众人只见小女孩手中金针银针交错乱飞,一针一针的扎进老祖宗身上,针扎下去,有露出半截的,有露出不到一寸的,有露出大半截的,有些针还在颤啊颤,颤得他们的心肝跟着抖啊抖的抖个不停。


  燕行越看越震惊,小萝莉究竟是史上哪位神医之后辈,她的针法好神奇,针位有九宫八卦的路数,手法奇物,极像传说中的掂花一笑指,鬼针九式。


  转眼间,贺老祖过身上扎满针,人像个刺猬似的,就只有面部没有针,贺家众人才那么想着,小女孩蹲下去,放下针碗,掂一根针,扎进他们老祖宗人中,然后扎眼睛旁边,嘴角边,扎遍了脸,还在给老祖宗脑顶扎针。


  贺家老少:“!”他们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贺老祖宗默默的躺着,小医生力道拿捏得极好,扎针时并不怎么疼,大概像蚂蚁叮了一口,疼一下就不疼了,之后,从心口处开始,麻麻痒痒的电流传向四肢。


  她能清晰的感受得到麻痒感的去向,很快,同时心窝子里火烧火燎热,汗一层层的出,汗流在嘴里很咸。


  贺子瑞等人盯着小医生,看她把一根针扎进老祖宗脑顶,他们暗中抽了一口凉气,随之见小女孩跪坐下去,汗如雨下,他们正想拥上去问问情况,贺明净已心惊肉跳的喊出声:“老……老祖宗流……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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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八章 算帐

  乐韵给贺家老祖宗头部施针时蹲下身,以手捏针,一根一根的刺在相应穴位,当施完最后一针,她绷紧的神经乍松,盘膝坐地,闭着眼睛休息。


  因为施针不能有任何差错,全程开启眼睛功能,共计用时约三分钟。


  打前些天打坐进入悬照,眼睛开启光线的时间也得以延长,大概可以持续两分钟,而帮贺家老祖宗扎针因中间不能停顿,她不得强行坚持三分钟之久,超强负荷之下,眼睛针扎似的疼,大脑里也一阵阵炫晕。


  燕行离小萝莉最近,他观察入微,从她面部表情察觉她的肌肉张得越来越紧,明白她施针极为耗费心神,当小萝莉跪坐下去,他正想过去扶一把,听到贺小十二惊叫,慌忙看向老祖宗。


  老祖宗身上扎了大概有二百多根针,像板粟毛刺球球上的尖刺似的,老祖宗浑身是汗,从手掌心与脚掌扎针的地方渗出鲜血和着汗,特别明显。


  贺家老少看到老祖宗在流血,一颗心都快飞出嗓眼去了,额心的汗唰唰直冒,颗颗大如黄豆。


  乐韵大脑里的眩晕感犹未消散,眼睛疼得很,又怕贺家人大惊小怪乱喊坏事,嘣出两个字:“废血!”


  莫明其妙的两个字让贺家人的思维微微迟钝了一下,贺小八脑子反应极快:“您说太奶奶流的是没用的血?”


  乐韵懒得理他们,不让家属们在旁,家属们不放心,让家属们在旁,又爱大呼小叫,影响人工作和心情。


  贺小八忙闭嘴,大家再仔细的看老祖宗手和脚,然后了悟,正常人的鲜血是鲜红的,只有血液不健康才呈暗红,他们老祖宗的血有点像紫黑色。


  贺子瑞等人闭紧嘴,不再出声。


  在确定老祖宗无事,燕行见小萝莉白净的圆脸上汗珠涟涟,他一步移过去,大手落在她的香肩上,轻轻的帮她捏肩,让她放松。


  当手隔着衣服触摸到小萝莉的肌肉,他的心弦绷了绷,小萝莉香汗淋漓,身上的馨香更浓郁,那股子味道冲进鼻子里,让人面红心跳。


  他觉得脸有点发烧,不动声色的抑住心头莫明其妙的悸动,轻揉的帮小萝莉揉肩,他不知道该用多大的力,借鉴以前给太姥姥捏肩的力道来做。


  小萝莉的肌肉很有弹性,就算隔着衣服手感也好得不得了,捏了几下,小萝莉衣服向下松了松,他无意一瞥瞥至她胸前的春光,呼吸一紧,心中一个闪神,手力加重。


  “痛。”乐韵眼睛需要休息,当有人帮自己揉肩,她是乐意的,正享受着服务,猛不丁的肩上被一记重捏,疼得脸皱成一团。


  柳向阳惊得差点跳起来,当发觉是小萝莉叫疼,他抹了把冷汗,妈呀,吓死他了,他还以为是贺老祖过挺不住了。


  贺子瑞等人也被嚇得不轻,先看老祖宗好好的,再看向小医生,以为是小龙宝欺负小医生,大家幽幽的瞪小龙宝,眼神就一个意思:温柔些温柔些。


  “对不起对不起!”燕行满脑子里恍惚消退,吓得双手骤然回收,手足无措的道歉:“小萝莉,是不是真的很痛?”


  “骨头都快被你捏碎了好么,你起开,让我休息几分钟。”乐韵疼得呲裂嘴,自己揉肩头,那家伙一定是报复,疼死她了。


  燕行恋恋不舍的往一边站开,内心将双手埋怨上了,真是的,好好的事儿被自己的手搞砸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小美女,要不我帮你捏肩?哥我捏肩捶背的手法娴熟,技术极好,我家老爷子和老太太们都喜欢得不得了。”小行行败下阵,柳向阳热心的往前凑,毛遂自荐当佣人。


  “不用了,我怕你们乘人之危拆了我的骨头。”刚才那一下让人有心理阴影,累觉不爱。


  柳向阳暗中飞燕某人眼刀子,瞧瞧你干的好事儿,你当小美女是糙汉子,受得住你的大力金刚指?

  燕行闷闷的垂头,他也不想弄成这样子呀,他好不容易才接近小萝莉,不小心看到小萝莉的胸,联想到当初在神农山扑倒小萝莉时她的胸抵着他心口的感觉,所以闪了一下神,谁曾想双手不争气,竟然在关健时刻掉链子。


  贺老祖宗清晰得听到重孙女的惊叫,心里一点也不慌乱,她活到这把年纪,早有死的觉悟,就算在医治时死亡也是很正常,没什么可怕的,待听到小医生说流的血是废血,她就更淡定了。


  又过得一阵子,感觉浑身发痒,尤其是心口和小肚子附过好像有无数蚂蚁在咬,那滋味大概就是人说的万蚁食咬吧。


  就算痒入心,贺老祖宗愣是一动不动的躺着,这点痒,比起当初后肩的疼痛轻多了。


  乐韵休息一阵,仍然感觉不太好,闭着跟眼睛喊:“柳帅哥,去外面开我背包,从包里拿一颗药丸子,拿碗和水一起给我。”


  “好的。”柳向阳听得吩咐,飞脚跑到正堂,翻开小女生的背包,果然找到一袋子药丸,他了一颗,拿一只碗和她用了大半瓶的矿泉水返回,捧到小美女身边。


  眼睛疼得睁不开,乐韵眯着眼,用手捏碎药丸子放碗里,冲一点水,用水洗眼睛,清凉的药力散开,刺痛感慢慢减轻。


  清洗好几遍,眼睛舒服多了,眼开眼睛,试试开启光线功能,奇异功能还在,她火速关闭眼睛光线功能,端上药水,自己去厅堂。


  柳少和燕少几个小青年忙跟上,贺子瑞和贺子荣步寸不离的守在老母亲身边。


  小青年跟着小医生到正厅,看她在洗眼睛,也不打扰她,等她将碗推一边,柳向阳眼疾手快,捂住药碗:“小美女,这个是不是对眼睛有好处?”


  “明知故问。”


  “我问问才放心啊。”柳向阳嘴里说着,手指沾药水涂自己眼睛四周,他熬通宵熬得太多,眼睛都有黑眼圈了,有黑眼圈就不帅,不帅的话,未来小媳妇儿不会喜欢的,为了保持英俊潇洒,必须爱护眼睛。


  柳某人抢走药,燕行凶狠的瞪人,也不客气的拿手指沾水涂自己的眼眶,两儿生恐涂少了吃亏,你争我夺,争得不亦乎。


  你们够了!


  贺明盛特想一脚将小龙宝和柳小三踹飞,就不能出息点?还有,两货竟然独吞,难道不知道恭兄友弟吗,不知道要跟兄弟们分享吗?

  他想分享,可在小美女医生面前不能失稳重,只好保持君子风度,让那两不懂尊老爱幼的孩子独吞一碗洗眼水。


  坐一阵,乐韵等眼睛不再涩痛,重新走回贺老祖宗的卧室,观看情况,贺老祖宗手心和脚心还在渗血,速度减慢。


  她再次拿针,给老人家扎几针,坐等十几分钟,贺老祖宗手心脚心不再流血,也不再流汗,她伸出纤纤玉指,一根一根的拔针。


  拔完二百多根针,费去十来分钟,等贺五夫人帮老人擦去脸上的汗,她将老人扶起来,出指如飞,连戳老人家后背,将老人家从头到脚戳一顿,愉快的松手:“老寿星婆婆,现在感觉如何?”


  “舒服,太舒服了,浑身通畅。”小背心都湿透的贺老祖宗,眉开眼笑:“子荣子瑞,你们先陪医生外面坐,我先去洗个澡。”


  “娘,您,真没事啦?”贺子荣贺子瑞激动的手脚微微发抖。


  “我感觉一下子年青十几岁,腿不硬了,腰也不再的了,你们快陪医生外面坐,莫怠慢了医生。”贺老祖宗得得咚咚的去找衣服,腿脚特别的有活力。


  贺子荣贺子瑞几乎要喜极而泣,见小辈们帮医生捧着清毒碗和装针的碗往外走,他们忙跟在后面。


  钱榆英没让小十二帮忙,她亲自收拾席子,擦地板。


  被一群人拥至上房正堂,乐韵坐下,翻包,拿出车票,跟人结帐:“这是外出买票的车票,还有打车的没有小票,从邯市到太行山脚下因为是夜晚,打车五百块从南省去s西五台山同样是夜车,打车一千五,回程的时候车费贺小二几个付了,这些是我垫出去的,还有一张小票是我出发前到商场购必备品,是柳帅哥付的款,你们要不要付给柳帅哥,看你们双方的意思。”


  “小萝莉,要现金还是银行转帐?要现金的话,我回学校取给你。”燕行迅速接话。


  “随便,”乐韵淡定的不能再淡定:“你们俩诓我去医院的时候,说医用费照算,来来来,你们俩自己算帐,我吃点亏,就按以前给燕某人一剂药的最低价起算。”


  “小美女,按老规矩的话,是一副药一万,还是一天一万?”柳向阳冷汗热汗,狂汗,然后汇成瀑布汗。


  “一剂药一万。莫忘了我的那副价值万金的救命良药和含嘴里的参药,参药是四百年左右的野参,救命良药大概用了六分之一,你们按这个价位算。煮粥的药,我赠送给老人家,不用算,翻山越岭和制药的工钱不用给,我当初说了不收辛苦费。”


  小女生淡定的如数家珍,柳向阳汗流得更凶了:“小美女,那个那个,这最后的药丸子怎么算?”


  “主家出了不到三分之一的药,主药全部是我的,所以,折合一下,三天算一剂药,共三个月的药,折合就是三十剂药。柳帅哥,你流什么汗?大清早的,天不热。”


  “三十剂就是三十万,之前一天一剂药,也有十几天,然后,那天医院里用了三剂药,价值万金的救命良药大概是二亿左右,六分之一份就是三千万左右,我的天啊,”柳向阳虎躯一震,腰一软,砰的趴桌:“小美女,我快被吓死了,求救命!”


  贺家几个小青年也频频抹汗,贺子瑞冷静的得:“小龙宝,算得多少钱?不管多少,贺家不会赖帐的。”


  “算了,不逗你们了,”贺家几个帅哥那汗嗒嗒的样子,乐韵都不忍心再吓他们:“当初我用药前没有说明要收医药费,也说了我收集的药可以贡献出来给老人家用,君子一言即出驷马难追,我不会反水的,车费你们要付,当然,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次,免费只有一次没有多次,这是我的底线。”


  “啊?不不收钱?”贺子瑞反而愣住了,燕行正拿手机计算,闻之,愕然抬头,龙目中尽是惊诧。


  “小美女,你不收钱哒?”柳向阳激动的跳起来,不收高额药费的小美女是好人呐。


  “金针银针泡药水里二个小时就可以收起来。贺小八,开车送我回学校,我要回家补眠去了。”对于中二的柳帅哥,乐韵无视之,提起背包,一手抱盒子,一手提书本,直接走人。


  “医生,您等等,好歹也要吃过早饭再回去啊。”贺子瑞一把推开椅子想去拦住小医生。


  “不用了,我眼睛不太舒服,只想回学校安安心心睡觉,我心情现在也不太好,都别在我眼前晃,谁惹我不开心,让谁躺院子里晒太阳。”


  “这”感觉小医生说话有点冲,贺家老少几辈面面相觑。


  “小萝莉,等等我们,我和向阳刚好也要回学校,正好顺路。”燕行没有强行留人,主动帮解围:“二舅公三舅公,小萝莉眼睛不舒服,大概需要回去配药敷眼睛,我先送她回去。”


  “哎,对的对的,我们昨天就想回学校,因为小美女你在这里帮制药,我们才过来的。”柳向阳飞快的跑到一角,提起自己和小行行的背包,兴高采烈的开跑。


  “这,好吧,等合适的时间,我们再请医生来家做客。”贺子瑞知道这次真的留不住人,只好无奈的听小龙宝的意见。


  贺明盛兄弟们也不知该怎么留人,送小医生。


  乐小同学懒得跟人不停的说话,拧起东西一马当先,穿过院子直奔大门,燕行等人只好三步作两步跟上,大家一起出贺家住宅,贺子瑞等人围在猎豹车旁,送小医生上车。


  燕行当司机,柳向阳陪小美女坐后座。


  纵然有千般遗撼,贺子瑞等人也只能目送车子滑出去,从门前的停车场驶上支道,再上大道,越行越远。chapter;

  第一百三八章 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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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祺书和柴溪等本在厨房想多整点早餐花样,当他们发现家人送小医生离去时为时已晚,一干人赶不及出去送行,在上房外等家人折回。


  贺家老少才折回上房厅堂,贺子瑞贺子荣闷闷的,也没心思说话,贺三老太太低声问孙子们:“小二小三,你们几个说说怎么啦,小医生怎么连早饭都不肯吃,是不是觉得我们起得太晚,怠慢了她?”


  “三奶奶,我们也不太清楚为什么,”贺明盛也是一脑子的桨糊:“小医生说眼睛不太舒服要回去休息,说走就走,小龙宝和柳小三也没有挽留就一起回学校去了,我琢磨着我们瞎猜没准反而多想了,等中午或者晚上我们再问问小龙宝。”


  “嗯嗯,我也觉二哥说得对,小龙宝和柳小三能把人请来,应该很清楚小医生的脾气。”


  贺明俊和贺明韬附议,小医生对小龙宝和柳小三那是说丢暗器就丢暗器,她不愿留下吃饭,想必谁也留不住,所以小龙宝和柳小三干脆顺从她的意思,免得惹得不高兴。


  “那就等晚上再问小龙宝。”贺三老太太也不坚持了。


  贺大老太太心里有些内疚,是不是她那晚说错了话,小医生说她不贪贺家权与势,所以今儿也不愿在贺家多呆?

  “哎呀,我最亏,我连医生具体长什么样儿都还没看清。”贺二老太太最觉委屈,她眼睛不太好使,早上隔得有点远,目测小医生是个比较细小的女孩子,因没见过脸,估摸着哪天在街上撞一架,她都不认识那是救老祖宗的医生。


  “小医生的背包还在我们家,要不,晚上小八你们帮送过去?”钱榆英想起来,小医生走时没拿包啊。


  贺小八也想起小美女医生让他们帮洗背包的事儿,刚才小医生走时忘记问他们,他们正好可以以送包的机会去青大探探小龙宝的口风。


  他正要答应,听到门响,看见老祖宗出来了,赶忙飞跑过去扶老祖宗:“太奶奶,这才多大功夫,您老看着像年青了二三十岁,太奶奶,容我采访一下您,您老现在有何感想?是不是觉得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走路也有劲儿了?”


  贺小八巴啦巴啦一长串话,把几位老太太和老爷子们都逗乐了,贺老祖宗本来还微绷着脸,这么一来也没撑住,老脸笑开了花:“小八啊,你都知道了结果还采访我做什么?”


  “哎呀,我猜想出来的结果跟您老亲口说出来不一样的嘛,哎哟,太奶奶,您老不用我扶,连给您当拐杖的机会也没了,我岂不是没什么用处啦。”


  “我腿脚好着呢,不用扶,你们安安心心做好你们的工作就行。”贺老祖宗不用拐杖,不用人搀扶,走路稳当当的。


  贺子荣和贺子瑞喜不自胜,将老母亲迎上主座,让老祖宗瞅瞅小医生给她的药丸子。


  贺老祖宗之前刚到正堂还没落座就转去扎针,所以还没看自己要吃什么药,当下见得香喷喷的药丸子,忍不住有吞口水的冲动:“医院药店里的药丸让人闻了就不想多看一眼,小医生做的药泥丸子这么香,闻着好好吃的样子,我要是不知道,你们谁拿给我吃,我准以为是糖。”


  “早知道就不给太奶奶看了,”贺盼盼笑嘻嘻的从老祖宗背后搂住太奶奶脖子:“太奶奶,您老之前喝那碗药,苦不苦?”


  “早上喝的那碗?”贺老祖宗回忆一下:“闻着香,喝到嘴里有点凉,有点甜,有点苦,还有点微酸,还有点辣,说实在的,我第一次喝到酸甜苦辣全占了的中药,喝下去之后,嗯,那就不太好说了,心口好像要烧起来,热腾腾的。”


  “太奶奶,那种药你还想喝吗?”


  “还是不要喝的好。”小医生不在场,再喝那种药,万一烧起来咋办哟?


  “太奶奶,很不厚道的告诉您,您今天明天还要喝,看到那只大锅没有,药在大锅里,小医生说吃完饭二个钟后喝一碗,然后再隔一个钟喝一碗,下午也是一样,晚上睡前吃药丸,余下还有没喝完的药明天喝。”


  “还要喝啊?”


  “要哦,小美女医生说这是快速补血的。”


  “好吧。”贺老祖宗微微撇叹口气:“医生怎么连饭都不肯留啊。”


  贺家众人同样不解,贺子瑞忙安慰老母亲:“娘,小医生应该是眼睛累了需要休息,我下午让小二小八去学校,问问小龙宝医生咋样了。”


  “这还差不多。”


  老祖宗满意了,贺小八几个忙嚷嚷吃早饭,老少们赶紧去厨房端早点,他们本来想多做点花样早餐,因为小医生走了,也就不再继续,吃做好的部分。


  这餐早饭,也是贺家打老祖宗入院之后到现在吃得最开心的一餐,欢欢喜喜的吃完饭,上班的匆匆忙忙赶时间上班,不用去上班的在家宅着,家门仍紧闭,老祖宗虽然没事了,还要需静养一段时间,干脆继续闭门谢客几天,大家也过几天省心日子,回复精神。


  燕少开着自己的座驾出大院奔上大道,偷偷的从内后视镜观看后座的小萝莉,她上车后就闭着眼睛谁也不理,也不知究竟怎么了。


  若说燕少郁闷,柳大少就更郁闷了,小美女也不知咋了,上车后就虎着脸,像谁欠她八百万似的,他表示快扛不住了啊。


  “……小美女,早餐想吃什么?”


  “小美女,你是不是不开心啊?”


  “小美女,我帮你抱盒子?”


  柳向阳发探三寸不烂之舌,殷勤的问,先问对贺家人是不是有意见,问是不是谁惹她生气了,她不理睬,他只好问要不要喝水吃零食水果,结果无论他说什么,她就是一声不吭。


  当他要帮她抱盒子,她仍没理会,只抱着自己的盒子和背包书本不撒手,不让别人碰她的东西。


  柳向阳:“……”不得了,小美女是真的生气了。


  可他想破头,也想不出他们是哪里得罪她了,他们没做啥伤天害理的事啊,若犯错误的话,也就是昨晚蹲墙角偷窥了一下,可他们又没偷窥到自己不该看到的东西,而且,小美女早上已惩罚过他们了啊,不带这么记仇的是不是?

  他说了百十句,小女孩不回半个字,柳少也没办法,只有干瞪眼的份儿。


  连厚脸皮的柳某人都逗不笑小萝莉,燕行更加没什么妙招,他默默的开车,将车开到一家酒店前,想请人吃早点。


  他停下车,开门出去到后座帮拉开车门,弯腰,轻言细语的打商量:“小萝莉,前面这里的店早点很不错,我们先去吃早餐,好吗?”


  乐韵闭着眼睛,不理。


  “小萝莉,你心晨不高兴总不能跟你自己过不去,不能饿着自己呀,下车先吃早餐好不好?”小萝莉不理睬人,燕行完全摸不着头脑,除了低声哄,没其他办法。


  “小萝莉……”请不下人,他正要动之情晓之理,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发表长篇短论,小女生睁开眼,不声不响解开安全扣带,一抬脚,拧东西下车。


  小女孩解开安全带的当儿,柳向阳也激动的推门下车。


  “小萝莉,东西放车上就行了,车上很安全的……”小萝莉下车还抱着书本和泡沫盒子,燕行觉得抱着东西太累人,想劝她不用哪么麻烦,结果,娇巧玲珑的孩子连个眼神都没给他,抱着东西街路往前走。


  燕少的车挂着军牌,因此,他将车停在大道边可停车的地方,紧挨着街道,小女孩子不看方向,不问在哪,沿着街就走。


  小萝莉不按牌理出牌,燕行一头雾水,快步追上去:“小萝莉,早点店不在正前面,该向街道这边转……”


  他正说着,小女生站到路边,冲驶来的一辆打着空车灯的出租车招手。


  “小萝莉,不吃早点就算了,我们回学校,不用打车啊。”燕行太点没噎死,小萝莉下车就是要打出租车?

  对于咶噪不停的人,乐韵直接无视,看出租车过来,快步走过去,不等它停稳,拉开车门自己坐进去,咣的关上门,将帅气美艳的男青年关在门外。


  “青大,西门。”将烦人的苍蝇关于门外,直接报地址。


  “小姑娘,外面的那位帅哥不去?”的士司机看着那位帅得一塌糊涂的帅哥,一脸古怪,那位明显是跟小姑娘一路的。


  “他自己有车,他和朋友要去吃早餐,不用管他们。”


  “……好。”出租车司机迟疑一下,缓缓的将车移动,驶上大道,直奔目的。


  小萝莉甩人而去,燕行不敢强行拦截,只能睁睁睁的看她坐上的士扬长而去。


  柳向阳原以为小美女下车去是吃早餐,结果她自己打车而去,他被惊呆了,小美女这是有多讨厌他们,所以连车都不坐了?

  当燕某人归来,他瞅瞅天,瞅瞅大街,幽怨的问:“小行行,我们还去吃早餐不?”


  还吃什么吃?燕行嘴角下撇,又坐回驾驶室,他中途停车吃早餐就是想缓解一下气氛,结果事与愿违,小萝莉走了,他们还吃个什么早餐?

  柳大也爬回副驾座,两人谁也没说话,风挚电驰的去追出租车。


  有句话叫“瘸子赶老婆-越赶越远”,燕少的车不是瘸子,然而,当他们好不容易快追上出租车,正遇上红灯,出租车则早过去,他们要等,只能再一次眼睁睁的看着载着小女孩的出租车扬长而去。


  京都的车多如牛毛,一旦车入大街,一眨眼儿就能淹没于车水马龙里,等过了红灯,他们再想追,中间不像夸张的说隔了千山万水,也是隔了不知多少辆车,更重要的事,小萝莉的手机关机,然后,他们想跟踪手机信号都没了可能。


  本想送人回校,到半路上反而把人给弄丢了,两俊少甭提多郁闷,当路上再堵堵车,交通塞上一塞,两俊少的脸一路都是墨色的,等好不容易回到青大附近,已是八点半后。


  早上被小萝莉折腾一顿,中途将人弄丢,又一路挨堵车,肚子还是空的,两大少气苦,等到达青大附近,也没心情再找吃的,直接回学校。


  当他们开车到校西门,好死不死的看见一辆出租车在下客,乘客就是他们跟丢的小萝莉,她从车上搬下来两个箱子,拧东西走向校门。


  燕行一刻不停,开车进校,他本想去接小萝莉载她回宿舍,可她进校门就折向停车棚,他们望过去,小萝莉在停车棚外将东西放一边,很快推出一辆自行车,将东西绑车上,踩着车,悠哉悠哉的上校道。


  这简直……简直……


  柳向阳简直半天,都想不出形容词来形容此刻自己的心情,反正就是超郁闷,心情超低落,你说,总是这么不给人表现的机会,老天是几个意思?

  没机会载小萝莉,燕少等小萝莉骑车过去,他启车,然后到一个路口,他绕从另一条路回宿舍区。


  哼哼-


  对于燕某人的识趣,乐韵只用鼻子哼哼两声,懒得管他们心情,踩车绕到生活一条街,跑去买菜。


  回到青大附近,她顺路去了趟商场,采购得些东西,因为东西有点多,所以装得两只箱子,为方便携拿,书本塞进背包里,泡沫箱子与一些物品塞进一只箱子里。


  如今又买了很多菜,叫小店老板给一个矿泉水箱子装起来,这一下加上原来的箱子菜有三个,自行车后座绑两个,怀抱一个,轻松无压力。


  燕行和柳向阳开车跑到状元楼守株待兔,等得足足有半个钟才见小萝莉踩着足踏车悠悠归来,她车上上背上手里都有行李物品,手脚不得空。


  两少看她骑车越来近,近楼前后去停车,忙跑去想抢汗干。


  乐韵刹车,迅速锁车,一手抱箱子,一手解后面的箱子,然后夹一只腋下,手指勾提一只小箱子,赶在两帅哥凑过来之前将自己的东西自己抱住,对于跑到近前的两位帅青视若无睹,半步没停奔向楼梯。


  燕行和柳向阳俊脸上扬起的笑容僵住了,小萝莉这次真的生气了,好像还是很严重很严重,究竟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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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章探口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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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萝莉生气不理他们怎么办?

  娇俏小萝莉的背影消失于楼梯转角,燕行、柳向阳你望我我望你,大眼瞪小眼,满脑子的问号。


  他们也不敢再跟去当小跟屁虫,小萝莉连话都不跟他们说,说明怒气值爆表了,他们再凑上去,万一弄不好又说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到时指不定情况更糟。


  两俊美青年爬进车子,不约而同的揉太阳穴,揉眉心,俱是一脸苦相。


  “向阳,你说,我们今早有说错话吗?”


  “感觉没有啊,我们统共才说了几句话。”柳向阳抱住头,早上刚爬起来就挨暗器收拾得绕圈跑,然后他们根本就没有插嘴的机会。


  他想了想,脸皱成团:“是不是你帮小美女捏肩的时候下手太重,捏痛她了,小美女记仇?”


  “小萝莉恩怨分明,我得罪她,你没得罪她啊,不可能连你也不理睬。”燕行费尽脑细胞,就是找不出原由。


  “我也想不出原因了,”柳向阳垂头丧气的瘫成狗,生无可恋:“呜,人家还想请小美女出马去看诊,结果现在小美女连个正眼都不给我,希望泡汤了。”


  燕行默默的瞅自己的双手,握方向盘:“我们还是先回宿舍补眠吧,说不定睡一觉醒来思路就通了。”


  柳向阳没异议,小行行说得对,回去睡一觉,说不定思路通达,就找出小美女生气的原因啦。


  猎豹从状元楼离开,直奔舍区,到舍楼,一对哥们儿拧行李包上楼,回到宿舍啥也不干,倒头大睡。


  当两俊少驱车回宿舍时,彻底不给燕人和柳帅哥面子的乐韵,抱着东西回到自己住的小窝,外出几天,宿舍依如既往的一尘不染,窗半开,空气流通,由此可知晁哥哥又来帮她看管过小窝。


  她把东西箱子放地板上,先清点菜,将肉类选塞冰箱,青菜类的打开袋子透气,秋季之末,就算天天艳阳高照,一般肉和蔬菜也不会像夏天那么容易变质,青菜放一天半天也不会老掉。


  纸箱子被青菜水渍弄湿了一小块,提去放阳台上晒,返回小客厅,拆一大一小两只箱子,大的纸箱是一只大号电饭锅,锅内胆空间也被袋子塞得满满的;小箱子是一只电炒锅和她带去贺家的那只装有玻璃管瓶的泡沫箱子。


  因为大庭广众之下不能将东西丢空间,所以购物回到出租车上,她自己重新整理物品,把小东西塞箱子里,合理利用有限空间。


  从箱子里抱出来东西,乐韵也不急于去清洗锅,而是把袋子的东西翻出来,都是女性内衣。


  这些日子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天天东奔西跑,激发了能量潜能,身高没多少变化,胸部发育得快,导致以前的内衣不宜再穿。


  在家里的时候,内衣店老板推荐的都是32c型,当时穿挺合适,过了两个月,码数没变,可衣服穿着太挤。


  按数据测算,胸围现在是超过c,无限接近d型,胸衣很难买,只能选d型,只分半杯和全杯的区别。


  逛商场时,乐韵一口气新买六套新内衣,抖出来,剪去标签牌,提去清洗,新买的衣服必须清洗一遍,否则不放心。


  把洗好的衣服挂阳台上晾晒,再洗刷新买的锅,再煮清水,煮醋,最后又用淘米水煮。淘洗过的米顺便丢电砂锅里,加上山药、茯苓等药材煲粥,她是给自己煮的,配料下得极重。


  煲粥不用管,乐韵拧上两只纸箱愉快的回到空间,扔下纸箱,先去摘金银花,再摘瓜果蔬菜和药材,搞定每天必干的活,晃到龙血树下,摘火龙果。


  火龙果还是很识趣的,移栽到花圃里,树长得高达四米,枝条垂满地,挂满果子,从昨天下午开始,每半天就能收摘二十余个成熟的果子。


  摘完红彤彤的果子,乐小同学暗搓搓的扛起一架自制的木梯,搭在香蕉树上,提了一只背篓子爬上去收摘香蕉。


  有了在山洞里取蜂蜜没有梯子的前车之鉴,为了以后不至事到临头找不着工具用,她长了个心眼,在山岭砍得十几根比较直又长的树扔回空间备用。


  当香蕉开花结果时,她就知道她砍回的树条英雄有用武之地,在贺家制药时,抽空回空间自己制出一架云梯,有八米长,架到香蕉树上,长度恰好合适。


  香蕉树有小脸盆大,承载个不到百斤的人和一架梯子毫无压力,它稳当当的,树杆也没因重量而偏向某一边。


  爬到香蕉花序旁,乐韵摸出一把锋利的手术刀,欢快的割香蕉串。


  香蕉是像圆柱似的围着主序轴生长,从根部向顶端逐次长,往往最初的果实成熟了,顶端还在开花。


  自然界条件下的香蕉一串可以长达一到二米,种花圃的香蕉花序大概有五来长,长有香蕉串的地方大概也四米半。


  香蕉树在抽花序后并没有停止增长,只是长得比较慢一些,现大概有八米高,结果子的花序顶端离地面只有二米来高。


  香蕉果实一段一段的成熟,熟了三段。


  乐韵愉快的割果串,割下一串放背篓子里,摘得三四串,下楼梯,将果实从背篓子里拿出来放地面,再爬上去收摘。


  讲真,最先收摘的香蕉根本不敢拿出去给别人吃,它们长得实在太对得起空间对得想泥土对得起她,一支香蕉的个头大约等于自然界最好的上品香蕉个头的三倍大,如果当饭吃,顶多吃两支就够了。


  个头那么巨大,让别人看见,估计她就别想安生了,因此,她要用香蕉制药或者做好吃的,必须先处理好才敢拿出去。


  如果一定要用空间里长的香蕉替代外界的香蕉,只能等收获最后一批果实的时候,花序最末端的香蕉串个头只比外界一等香蕉的个头大一点点,勉强可以李代桃僵。


  爬上爬下,爬下爬上,反复十来次,把成熟的香蕉果实采摘完,搬走梯子,乐韵爬上板凳子,趴着大水缸找莲花。


  红、白莲藕种进水缸,一夜一天后花和叶长出水面,花叶杆高出缸沿一到三米左右,长叶的同时长莲藕,仅用三四天功夫,莲叶覆盖住水缸的半壁江山。


  摘下一朵还没开的莲花朵,提一串香蕉跑到药田边,剥一支吃了,把皮扔捣药钵里,又跑去弄些药材花朵捶烂,加入一些备用药汁,搅成糊糊,全部敷在眼睛上,自己躺下休息。


  躺了足足两个钟,乐韵掀掉药渣,用井水洗净眼睛,将药渣和水拿去空置的药田里挖个小坑埋起来二次利用。


  用药敷过眼睛,再无涩痛感,清清爽爽,她也安安心心的爬出空间,回到小客厅,抱着书本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燕大少和柳大少持续半个多月没睡个安稳觉,昨晚补了一觉,也是车水杯薪,弥补不了对瞌睡的渴望,回到宿舍倒头睡下,那一觉睡得格外的沉,直至下午三点才转醒。


  燕行先醒,他先去冲个凉,大概是水声哗哗太响,柳向阳有意识就觉得有噪音,然后完全清醒,坐起来对着天花板发呆,等燕某人洗涮出来,他跑去冲凉换衣服。


  拜小萝莉所托,他们早餐没吃,午餐也没吃,肚子早就闹意见了,两人揣着闹空城计的肚子下楼去找吃的。


  半下午的时段,中午早过去了,晚饭还没到时间,不上不下的,学校的餐厅基本没什么吃的,想寻食物填肚子,只能去私家餐厅。


  燕少和柳少晃去好几个地方看了,都还在准备晚上菜式之中,只好进一家小面馆吃面,狠狠的吃了一顿面,才安抚住咕咕叫的肚子。


  补充到能量,精神也回来了,他们本来想随意走走,散散步儿,燕行有电话,他瞅到来电是二表哥,接听,几秒钟后,挂线,嘴角微抽:“我二哥和八哥帮小萝莉送背包过来了,在校外,我去帮拿包,你要不要去?”


  “要的要的。”柳向阳飞快的跑向猎豹,必须要啊,拿回背包就有理由去找小萝莉了啊。


  燕行不用问也能猜出柳某人的小心思,大家心照不宣,上车,出发。


  贺明盛和贺明韬被赋于送背包到青大的神圣职责,上午在家倒挺悠哉的,当午饭后,就被爷爷奶奶辈们毫不怜惜的轰出家门,让他们赶紧儿的去执行护送任务。


  被长辈们踹出家门的兄弟两,带着背包,顶着中午的太阳出发,那一路的行程可谓是一波三折,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赶到青大东门,托还没到下课时间的福,校外有停车地方,他们找到最显眼的地方泊车,再打电话通知小龙宝。


  原以为小龙宝和柳小三可能在上课,接不到电话,谁知一打就通,倒让贺小二贺小八开心不已,更让他们开心的是小龙宝说让他们在校外等,他很快就出来。


  挂了电话,兄弟俩下车,站在车旁等,过了几分钟,远远的看见小龙宝的那辆霸气的军用车出现在校门后的不远处,车停在校内,小龙宝和柳小三步行出校门。


  开车出校还得拍电子照登记,燕行和柳向阳嫌麻烦,自己步行出校门,直奔贺明盛和贺明韬两人停车的地方,早上才见过面的四人又碰头。


  “小八,我们早上才分开,你们又来了,是想我了咩?”柳向阳笑嘻嘻的攀着贺小八的肩膀,用力的往下使劲儿。


  “小阳阳,你又明里暗里欺负弱小。”贺明韬肩膀被压塌,苦着脸指控柳小三的不人道行为。


  柳少顶着阳光灿烂的笑脸,继续大大方方的欺负弱小;贺明盛也不管那两家伙,回身打开车门,从中抱出一只装得鼓鼓的背包:“小龙宝,这是小医生落在我们家的背包,爷爷们让我们送过来,两套医用针也在里面,爷爷奶奶们说这种医学用品,我们留着没得埋没了它们,送给小医生以表心意,还有一些是零食。太奶奶还让我们问问,小医生眼睛好些没有。”


  抱过背包,听问及小萝莉,燕行那儒雅高贵,英俊无双的面容浮上无奈:“二哥,小萝莉回来后就回宿舍睡觉去了,我们也不知道她眼睛有没好些,你回去告诉太奶奶就说好了,免得太奶奶为此牵肠挂肚。”


  “小龙宝,你也没打电话问问呀?”贺明韬心中的八卦因子冒出头,满满的是好奇心,他们不敢打电话给小医生是因为他们跟小医生不熟,小龙宝为嘛也不敢打电话问小医生?

  “没有,小萝莉经常不用电话,而且她喜欢安静,她百~万\小!说或休息时谁若不合时宜的打电话找她,有正事还好说,若不是正经大事,等同于在捅马蜂窝,小萝莉眼睛不舒服需要休息,我可不敢明知故犯的跑去捅马蜂窝。”


  小萝莉早上连正眼都没给他一个,他敢打电话吗?


  当然不敢。


  莫说今天小萝莉怒气值满满,就是她没生气,没什么大事他也不敢打电话,怕招她嫌恶。


  想想自己一个大男人对一个没成年的小孩子束手无策,燕行自己也是醉了,感觉他是最窝囊的大校,好丢脸!

  “……”贺明盛贺明韬脸上轻飘飘的飘出一片黑线,他们威武不屈,英雄了得、艳杀京都的神武小龙宝哪去了?

  这一个一定是假的!


  他们家小龙宝何等英气勃发,风流了得,可曾对哪个女孩子低过头?现在竟然说打一个女孩子的电话是捅马蜂窝,英雄气短啊。


  “好吧,小龙宝你有空再观察观察,然后再告诉我,我和小八回家就对家里长辈们说小医生眼睛没什么事。”身为哥哥,贺明盛是不会揭弟弟们的短的,要说啥也是私下里交流,在这种光天化日之下是万万不能发表意见的。


  “嗯。”


  “那我们先回去了,要不然等会碰上晚高峰,又得堵半天。”


  “回吧回吧。”柳少向贺小二贺小八挥手儿,只有贺小二和贺小八走了,他才能和小行行带背包去找小萝莉嘛。


  贺明盛贺明韬嘴角轻轻的抽搐一下,上车,一溜烟儿的跑路,跟小医生打交道的光荣任务还是交给小龙宝吧,他们长得不够帅,就不去凑热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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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一章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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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贺小二和贺小八跑路了,柳少兴高采烈的冲回校内,爬进猎豹车的驾驶座,等燕某人爬进车里,他开上车就跑:“为了晚上的美食,冲啊!”


  “向阳-”燕行叹气,向阳就是个不长记性的,这么快就忘记小萝莉早上生气的事。


  “嗯嗯,我听着呢。”


  “向阳,你觉得这个时候过去,你能蹭到饭?”燕行真的不想打击柳某人的好心情,可是他又不得不友好的揭露事实。


  “这个……这个,也许可能吧。”一盆冷水泼来,柳向阳整个人从内到外拔凉拔凉的,小美女早上不理他们,这个时候过去,说不定仍会被炮轰。


  “你也知道希望几乎为零还想就这么撞上去浪费机会,真是服了你。”


  “……”哼哼,柳少不说话,用鼻子哼哼,虽然小行行说得很对,可是,老这么自恃老成,真好么?


  这个时候不能跑去找小美女,去哪?当然是先回宿舍再说。


  季节慢慢走到秋季之末,日出日落的时间也在悄然改变,日出时间逐渐向后延迟,日落时间则慢慢提前,形成白短夜长。


  新历10之中旬,暮色来得比上旬之初早些,以前学校五点半下课夕阳还没下山,要到六点半左右天色才擦黑,现在天色在五点半左右就开始慢慢变黑。


  因此,下午最后一节课下课时,天空已初呈暮色,晁宇博散学时也没顾得上风度不风度,提了自己的水杯和包,风一般的冲出教室。


  还在收拾教具的讲师忍不住摇摇头,真难得啊,晁会长竟然也有这么火三火四的时候。


  课堂上正要起身的同学们被弄得一头雾水,晁会长竟然抢在老师之前跑了啦,今天太阳打西出的吧?

  漂亮少年可不知背后一帮人在想啥,甩给人一个傲娇背影,就那么如踩风火轮,飞奔进电梯间赶上散学后第一波下楼的电梯,到楼下,又是脚不沾地似的爬进自己的奇瑞车里,驾驶自己的座驾电挚风驰的冲了出去。


  精致美少年第一次开车不温柔,以最快的速度在校道上驰骋,一步不停的赶回宿舍楼,拔了锁钥抱着东西就往楼上狂跑。


  他下课时第一时就溜了,路上也没耽搁多少时间,是最先赶回宿舍区的一波学生之一,状元楼的居民也没回来几个,倒是抢在黄金时段赶回宿舍。


  抱着东西一口气爬到一楼到二楼的转角,往上一瞅,看到他宿舍门口放了大包小包,一个小巧的人斜对着他宿舍与楼梯间窗口那面墙所组成的直角在面壁。


  美丽清雅的美少年顿时就乐了:“乐乐,你在面壁思过么?”


  “晁哥哥,你终于回来啦。”乐韵轻巧的转过身,冲跑来的美少年露出一张最灿烂的笑脸。


  她在下课前五分钟从自己宿舍来晁哥哥宿舍外等,趴在窗口看到晁哥哥的车回来,然后听晁哥哥的脚步从一楼往二楼而来。


  “是不是等很久了?”看到娇小可爱的小乐乐那张甜美的笑脸,晁宇博心软得一塌糊涂,一步两个台阶的跑,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二楼开门。


  “没有等多久,晁哥哥回来的太迅速,统共才上去二个人哟。”乐韵自己提起自己带来的大包小包,等美少年推开门,她跟在他屁股后面就踏进男生宿舍。


  晁宇博本来想开门后帮忙提物品,结果小乐乐一个人全部搞定了,他也不耽阁,进自己的宿舍:“乐乐来玩耍就行了,还带什么礼物。”


  “不是礼物,全是晚上的菜,我先处理好了,拧进厨房就可以开工煮炒。”乐韵跳进男生宿舍,一边打量环境,一边送东西去桌子那边。


  讲真,她是第二次进男生宿舍,第一次是军训时跟教官跑去男生宿舍学整理内务,这是第二次。


  至于高中或初中时,拜同村某些人所托,她在学校跟男生们的关系可不怎么友好,所以男生们不可能欢迎她去宿舍做客参观什么的。


  她住一室一厅,晁哥哥住二室一厅,设计有点不一样,不过大致上没什么大太区别,二室一厅因客厅略宽一点,能多放些家具之类的,厨房也略大一点,空间稍宽广一些,更加阔气些。


  男生宿舍收拾得干干净净,可见居住者都是爱干净的,也懂“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的道理。


  “乐乐,你第一次来玩耍就请我们吃晚饭?太好了,我马上通知那几个吃货赶紧爬回来。”晁宇博欣喜异常,晚上又有好吃的啦,简直太美好了。


  他正想丢开背包找手机发信息通知吃货们,又迟疑了一下:“乐乐,我们宿舍吃货知道你来了话,大李宿舍的吃货们肯定很快也会赶回来,到时人可能有点多,需不需要我叫他们捎几份外卖回来?”


  “理论上我准备了十人的饭菜,晁哥哥觉得不够,就让人顺便带点。晁哥哥,米在哪,我去淘米煮饭。”


  “米在厨房柜子里,我们一个多星期没做饭,电饭锅内胆应该也在厨房。”晁宇博喜之不尽,乐乐预备了十人的饭菜量,他们宿舍四人加上大李宿舍四人,应该也够吃。


  乐韵干脆将东西全拧去厨房,男生们的厨房也收拾得一尘不染,厨具和厨台擦得光可鉴人,她可不会心疼学长们的劳动,将大包小包放厨柜面上,也不再凡事都问,自己找东西在哪。


  厨房就那么大,东西很容易找着,从厨柜里找出电饭锅内胆,洗一洗,取米煮饭。


  晁哥哥和他舍人大概经常与对门宿舍聚餐,碗筷很多,电饭锅也是大号的,容量是十人左右的饭量。


  乐韵并不知每个学长们的饭量大小,以晁哥哥李哥哥和才学长陈学长四人吃饭的平均饭量来折算,量米下锅,淘洗,放锅里接电源蒸煮。


  有个勤劳又手脚麻利的聪明小乐乐,晁宇博完全不用担心她找不到厨房里的用品,也不婆妈,放下水杯,把背包丢回卧室。


  他的宿舍是朝南的一间,进卧房放下包,只拿手机跑到客厅坐在饭桌前给同舍的三个吃货发信息,然后又给大李发一条消息。


  李宇博下课后不急不慌的跟同学们边走边侃大山,下楼后找到车子才散,他开着奥迪,晃悠着去职工食堂,刚走到半路收到一条手机短信息,也没在意,等到食堂外停好车,他才拿手机瞅。


  打开手机短信,发现是晁哥儿发的信息,看到几个字,飞快的点开,短信就简单的一句“乐乐在我宿舍做客,你和你宿舍的吃货们要回不?”


  “哎哟!”李宇博差点没弹跳起来,整个人欢喜得快要炸了,回,当然要回啊,必须得回!

  他迅速打出一串字发了出去,然后一刻不停,调转车头,朝宿舍狂飙。


  晁宇博将通知发出去,扔下手机,跑去厨房先来个一睹为快,瞅瞅小乐乐带了什么美味佳肴。


  装食材的袋子已打开,排骨、鸡肉、鱼肉、五花肉,芹菜、小油菜、茄子、辣椒,豆角、丝瓜、南瓜,还有一些干蘑菇,一小包山药片,一小包药材和两瓶矿泉水。


  “哇,晚餐好丰富,乐乐,做饭太辛苦,烧三四个菜够下饭就行。”


  大包小包排满厨台柜面,晁宇博看得垂涎三尺,又舍不得小乐乐受累,不想让她做很多菜,小乐乐刚帮贺家制药回来就来他宿舍做客,还要她自己做菜,都不像是来做客的,其实是来当厨娘的。


  “我知道啦,晁哥哥,你外面去,别在这里挨油烟熏,被油烟熏多了就不漂亮了。”晁哥哥跟在身边这瞅瞅那看看,特别活跃,乐韵看不过去,以手肘推搡他,把他推出厨房,免得干扰她工作。


  “好吧,我去乖乖的当个安静的美男子。”被赶出厨房前,晁宇博无奈的揉揉小乐乐的脑袋,然后自己去客厅,他其实很健康了啊,可小乐乐总以为他还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家伙,对他保护有加,让人窝心。


  将美少年哥哥赶走,乐韵愉快的烧汤。


  在她忙活时,与少年会长同舍的邓宇轩、陈健诚、何泽新三位帅哥正在疯狂的往宿舍赶,他们三人不同系,所以在不同的地方上课,下课后本来是想去吃食堂,在半路上收到小晁通知,三人立马互相打电话,简单的巴啦几句然后就是不要命似的往回跑。


  三位学霸都有代步工具,幸好幸运女神庇护,他们飙车也没发生交通意外,陈健诚是最先赶到状元楼前的,他停下自己的摩托车站在楼前等另二位,李部长也风驰而归。


  陈同学一脸懵,待李部长风风火火的跳出驾驶室,他怀疑的目光在李少身上打转:“小李,你这么风风火火的有什么急事?”


  “小晁叫我速归啊,我哪能不急。”李宇博嘿嘿一笑:“你也刚到是吧?我们先等其他人回来再一起上去,免得一个接一个的让人应接不暇。”


  陈健诚还能说什么?当然就是一个字:等。


  等了五六分钟,李少的室友许希望同学骑着电摩呼啸而至,许同学二话不说,停车后就加入李少和陈同学的队伍。


  再过会,邓宇轩和何泽新以相差约一分钟的时差相继到达宿舍楼,等待队伍又新增得二位。


  再过七八分钟,李少的舍友黄学哲,骆扬桦也匆匆而至,黄同学也是京城本土人氏,祖上亦是开国功勋之一,阔脸浓眉,颇有武将之风;骆扬桦老家有‘天府之国’的美称,比较瘦,属于百吃不胖的瘦子。


  随着黄同学和骆同学赶至,人也齐了,七位男生不约而同的整理仪表,还互相检查,看看有没错漏的地方。


  十月中旬,已属于晚秋,早晚天气凉,因此,哪怕每日天晴,大多学生都穿长袖衬衣,畏寒的还会随身携带件薄外套。


  李少与陈同学等人都是血气旺盛、体格健壮的类型,不需带外套,不过也穿上了长袖,七人裤子颜色不同,衬衣颜色基本相似。


  七位学霸吃货检查仪容,拿出最好的精神面貌,推带着自己的随身水杯和包,雄纠纠的登楼而上,那整整齐齐的队伍,也让来往的同学们大为惊奇。


  七位男生爬到二楼,到虚掩着的宿舍门外深吸口气,再次整仪容,将头发也弄得一丝不乱,然后邓同学才敲自己的宿舍门。


  明明自己是宿舍的主人,这当儿,他们拘束得像客人,有几分忐忑不安,所以也特别的礼貌。


  听到门响,晁宇博差点没笑出声来:“乐乐,吃货们回来了,他们竟然还懂敲门哪。”


  “都是有礼貌的好学长。”乐韵忍俊不住,扯开大大的一朵笑花:“晁哥哥,你还是快说请进吧,要不然他们不敢进来。”


  “嗯嗯。”晁宇博好笑的点头,正想说请进,谁知那门被推开,邓同学顶着特别温柔的笑脸,文雅的进宿舍。


  少年无奈叹气:“我还没说请进呢,你们就进来了,太不配合了。老邓,你能不能别笑得那么傻气?”


  “我笑得傻气?”头一个钻进宿舍的邓宇轩差点跳脚,臭小晁,专坑他,这是破坏他形像!

  “本来就是傻气,瞧那傻愣傻愣的样子跟没过世面似的,还有后面的那位大李,麻烦你也正常点。”晁宇博忍不住扶额,这些吃货,就不能潇洒点?

  “我高兴,晚上有好吃的哒,乐乐,李哥哥想死你哒。”李宇博顶着阳光灿烂的俊容,甩开众人,叮咚叮咚的跑向厨房。


  “大李,你要我说几次才记得,说了让你把肉麻话留给你未来媳妇,别拿乐乐当练习对象,屡教不改是吧,乐乐,把给大李的那份子扣下不用做了。”


  晁宇博想掀桌,欠收拾的大李,总说肉麻话,他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李哥哥,你再惹我晁哥哥不开心,晚餐没你份了哟。”乐韵被晁哥哥拖下水,只好维护晁哥哥啦,谁叫晁哥哥是娇弱的美少年,需要呵护。


  “好啦,我不说了,其实,我想说的是想死小乐乐做的菜了。”小晁黑了脸,李宇博见好就好,飞奔到晁哥儿身边拖把椅子坐下,先占住有利地盘。


  他不跑了,邓宇博和何泽新等人可没停,一个个挤进宿舍,反手掩上门,马不停蹄的冲向厨房,一下子挤到厨房门口,巴巴的凑上去刷脸。


  “小萝莉,我是邓宇轩,又耳邓,气宇轩昂的宇轩。”


  “小学妹,我是黄……”


  六个男生堵住厨房门,眼神比星星还亮,小晁的妹妹好可爱哇,腰细胸大腿长,娇小得像只猫咪,白嫩得像水葱似的。


  小萝莉第一次来宿舍就做饭给他们吃,好勤快好休贴,简直是女神哇!

  会做饭的小萝莉萌萌哒!


  愿意请他们吃饭的小学妹棒棒哒。


  小萝莉做的菜好香哇,快流口水了怎么办?

  凑到厨房门口,那香气一个劲儿的往鼻子里钻,六位帅哥馋得心中口水直流三千尺,差点点就要忍不住形像崩坏。


  抄着铲子的乐韵,扭头,门口挤着六个脑袋,趴门的,伸脖子,个个眼睛都是带星光的,那眼神都往厨台上飘。


  说好的高大上的学霸呢?


  这模样哪里像学霸了。


  她嘴角抽了抽:“英俊潇洒的学霸学长们,擦擦口水,然后去跟晁哥哥和李哥哥坐坐,晚饭还要等一会儿。”


  “哎!”六吃货真的下意识的抹嘴巴抹下巴,然后发现被骗了,“哎哟哎哟”的嚎叫着转身就跑。


  没节操的吃货们被小乐乐一句话秒杀,晁宇博满意了,坐着看吃货的笑话,活该!

  李宇博也平衡了,他被小晁涮了一顿,老邓等人被小乐乐的无形大招秒杀,这样公平。


  两个宿舍的人,一张桌饭是坐不下的,邓同学几个同心合力,将宿舍配套的饭桌移到靠墙的地方,展开自置的折叠桌,两张桌子拼组成一桌。


  他们两舍常聚餐,经验丰富,所以有备无患,摆好桌椅,学霸帅哥排排坐。


  关于做饭菜,八个男生只有不到一半的人做饭尚可,大部分做出的菜都是偏向黑暗料理,因为经常试手,所以会一二个比较拿得出手的菜,他们所谓的拿得出手就是煮熟了,油盐调料也放了。


  自己不擅长做饭,有人给自己好吃的,帅哥学霸们幸福得不要不要的。


  一群吃货表情傻傻的,晁宇博捏了几数次手,真想敲晕这些吃货!一群学霸明明头脑都不差的,遇上吃的就像短路似的,又傻又呆又没节操,丢人哪!

  邓同学等人没有读心术,所以不知小晁同学在心里诽谤了他们无数次,更不知小晁同学在心里揍了他们n次,兀自欢欢喜喜的等着大餐。


  当然,就算他们有读心术,发现漂亮少年的心思,他们也会当作不知道的,谁让小萝莉是小晁的妹妹呢,看在吃的份上,一切可以好商量,被腹诽什么的,那种事不痛不痒的,傻瓜才会为此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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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二章 吃闭门羹

  六点,暮色昏冥,青大的高楼大厦笼罩于苍冥暮色里,许多窗口透出亮光,拼组成各种各样的形状,亮光璀璨。网

  在这样的时刻,柳少开着猎豹从自己宿舍杀到状元楼,打开车门,空气里弥漫着诱人的香味,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好香啊!


  当抬起头,愣住了:“小美女还没睡醒?”


  状元楼东边一至三楼的窗口都透着亮光,五楼六楼也亮着灯,四楼朝西的一边宿舍也开了灯,就四楼最东边一间宿舍的客厅与卧室的窗口不见一丝亮光。


  小美女是还没睡醒,还是又早早睡下了?

  一脚刚迈出驾驶室的柳向阳,美好心情一秒就冷凉了。


  傍晚学生们很多回宿舍,车棚与楼前停满车,他们来得晚,只能停在楼前小地坪的最边沿,抬头就能看见每层楼。


  燕行坐在副驾室,他在离状元楼老远的地方就侦察得小萝莉的窗口没亮灯,自然不会像柳某人一样大惊小怪,他淡定的戴上墨镜,推开门下车。


  “不管怎样,上去看看。”


  以智能手机的信号位置,小萝莉手机在宿舍,所以,先上去瞅瞅,看看是还没睡醒,还是她白天没睡,晚上早早提前睡觉。


  柳向阳心情有点低落,但是,那是绝对不死心的,跟着燕某人叮叮咚咚的往楼上跑。


  两人爬到四楼,燕行一手抱背包,匀出一只手,曲指,以手背轻响门面,先一后二的敲三下,里面没有任何动静,静一静,他又敲一次,没动静。


  柳向阳抬头望门楣,也去敲门,第一次,没动静,第二次仍没动静,第三次,还是没啥回应。


  他默默的掏出手机,拨打小美女的电话,很快宿舍里响起铃声,还是手机自配的铃声。


  铃声持续响,响到59秒自动挂断,他再次拔打,59秒后反馈消息是千篇一律的“您所拨打的号码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可能不在宿舍。”敲门不应,电话没人接,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人没在宿舍。


  燕行一声不响的转身下楼,到一楼,站在楼前仰望,视线停在西边楼的二楼,他拿自己的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很快电话接通,晁家少年的声音传来,哪怕经过电子产品的传播,也仍然温润如玉:“燕大校,有什么事需要找我调查取证吗?”


  燕行的两道浓淡相宜的眉毛微不可察的蹙了蹙,小晁的语气有点不对啊,是不是小萝莉跟他说什么了?


  他心思一闪之后,平静的回:“小晁,不是公事,我今天上午才回校,不久前我太姥姥派我八哥给你妹妹送点东西过来,我送来给小萝莉,小萝莉宿舍灯没亮,想问问你她有没睡醒。”


  “哦,是送东西给乐乐是吧?你稍等,我下楼帮乐乐拿。”宿舍里,晁宇博淡定的拿着手机,说了一句果断挂线,起身就走:“乐乐,燕大校他太姥姥派人送东西给你,燕大校送来了,人在楼下,我去帮你拿东西。”


  当小晁同学手机响时,两个宿舍的七个吃货屏声静气,提心吊胆的盯着他,他们不担心其他,就担心有其他人找小晁,然后一律跑来宿舍做客,抢他们的美食。


  当听到小晁叫出“燕大校”,李宇博心弦都拉得笔直笔直的,怕燕少和柳少那两货跑来蹭饭,讲真,他才不愿看见那两位,那两家伙厚皮超厚,又能吃,真来了的话,燕少柳少两个至少会抢走他们四分之一份美食。


  莫说他,邓同学等吃货一颗心也提到了嗓眼上,他们没去小萝莉小学妹宿舍做过客,但是,他们还是亲眼目睹燕大校和柳大校老往小萝莉身边凑,他们也怕那两大校以找小萝莉为由跑来蹭饭。


  直到少年说他自己下楼去东西,一帮吃货们瞬间松了一口气,还是小晁聪明,没说请两位大校送东西上楼来。


  “晁哥哥,甭管他们送了什么,东西收下,人么,让他们从哪来回哪去,有什么感激的话也照单全收,要是邀请去他们家做客什么的,敬谢不敏。”


  乐韵在听到晁哥哥叫出“燕大校”三个字就知是燕人和柳帅哥又跑来刷脸,果断的没出声,等晁哥哥要出去才嘱咐一句。


  “我懂得,绝对不会请他们上楼来做客的,我才不乐意有人跟我们抢地盘。”晁宇博眉开眼笑的应了,估计那位燕少一不小心又惹毛小乐乐,所以乐乐不待见他们。


  “小晁,我也去。”李宇博眼珠子一转,也弹身而起,跟着晁哥儿跑路。


  晁宇博没说“不”,连手机也没拿,只拿钥匙就和大李下楼。


  燕某人打电话的时候,柳向阳还挺佩服他的,结果听到小晁的回答,他整个人都不好了,晁小公主是不是太机智了?


  小晁利索的挂线,燕行脸色黑了黑,如果猜测没错,小萝莉极可能就在小晁宿舍。


  就算猜着是那样的,他也不能跑去小晁宿舍找人,他要是真上去,万一小萝莉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轰他走,又或者她自己走人,那样他还不得被小晁记恨上。


  心里老抑郁,还得忍着,他稍稍等了一刻,精致美丽的少年和阳光俊美的李少施施然下楼来了。


  瞅着那一对青春飞扬的小青年,燕行老大不舒服,他不就比小晁年长几岁吗,小萝莉见着小晁就眉开眼笑,见着他横眉竖眼,差别怎么就那么大。


  两宇博走出楼梯,看到燕少和柳少徐徐走近,心底了然,柳少和燕少百分百得罪了乐乐,因为柳少的笑容带着点讨好,估计是乐乐不愿意见他们,所以两少想找他们曲线救国,从他们这里跟乐乐搭线见面。


  看到燕少单挂肩膀上的大背包,晁宇博浅浅的笑笑:“燕少,难为贺太夫人特意送东西给乐乐,辛苦你跑这一趟,东西给我,我送去乐乐宿舍。”


  “我跟你一起上去吧,好歹让我亲自转述一下家里舅公舅婆的感谢。”燕行并没有爽快的将背包给少年,自己仍霸占着。


  “你不愿意让我帮送,那你们自己改天找时间交给乐乐吧。”晁宇博也不勉强,转身就往自己座驾走去:“大李,还愣着干什么?走了。”


  “嗯嗯,要快点哒,要不然小乐乐等不到我们,会跑去跟她的小伙伴们一起吃饭的。”李宇博撒欢似的跑起来,小晁厉害,演起戏来都不需台词的。


  “小晁,小美女不在宿舍吗?”晁小公主甩人而去,柳向阳噌的蹿出去,赶着问。


  “乐乐去取快递了,有什么事找她打电话,乐乐愿不愿意接陌生电话我可不敢保证。”


  “小晁,你等等啊,东西给你帮送给小美女吧,我们改天再找小美女玩耍。”柳向阳眼见不妙,回身将大背包从燕某人肩上扒拉下来,抱起来跑去交给少年。


  目测,有可能小美女跟晁小公主说了什么,所以晁少也不怎么待见他们的样子,这个时候必须要识时务,再不识趣,就会落个假借送东西为由接近小美女,有居心不良的意图。


  柳某人扒拉下背包送走,燕行也没抢,让他提走包包,内心有那么一丢丢的后悔,早知道刚才就给小晁好了,这下反而落得里外不是人。


  柳少将背包塞过来,晁宇博抱住包又塞回去:“东西是你们的,你们自己交给乐乐更好,乐乐喜欢就收不喜欢也好当时就还给你们,我要是帮收下,万一乐乐不接受,要我亲自还给你们是事小,指不定乐乐以为我跟你们是一伙的,到时不理我,我亏大了。”


  “小晁,别那么生分嘛,老柳家和老晁家好歹也是老世交是不是?你帮把这个给小美女,她要是嫌弃不喜欢,你帮送回来,告诉我们为什么不喜欢,让贺家去找小美女喜欢的东西送她赏玩。”


  柳向阳笑得一团和气,将背包硬给晁小公主,快速向后跳开一步,对两小青年挥挥爪:“小晁,拜托你啦,我和小行行回去补眠啦,好多天没睡个安稳觉,睏死人了。”


  他跑到杵着没动的燕某人身边,一把拖起人就走:“走了走了,小行行,我睏死了,赶紧送哥回去补眠。”


  燕行被柳向阳连拖带拉的拉到车子旁,又被连推带搡的摁进驾驶座,他憋屈得快爆炸,还得装作若无其事,启动车子,掉头回宿舍。


  车子半刻不停,一路直冲,柳向阳喂喂的叫了几声燕某人没反应,一把掌拍过去:“你那么快干么,停车呀,看看晁小公主是不是真的将东西送回四楼。”


  “还有什么好看的,送上去又如何,不送上去又如何?”


  “看看他有没说谎骗人啊,他送上四楼又开车出去,说明小美女可能的取快递去了,他送东西上楼去了之后没开车外出,说明小美女在宿舍,知道是我们去找她,所以不开门也不接电话。”


  “知道了结果又怎样?你能找人去理论?”


  “不怎样,顶多下次不相信晁小公主呗。”


  “你相不相信小晁有用?”


  “没用。”柳向阳瘫成煎饼状:“就像刚才,我明明知道晃小公主的说并不太可信,我还得识时务者为俊杰,将背包交给他转交小萝莉,没办法,谁叫他是小萝莉捧手心里的哥哥。”


  “那你还想留下侦察个什么鬼,找虐呢,不如回去找吃的,吃饱补眠。”


  “好吧。”柳向阳叹气,留下侦察,侦察出来的结果真是小萝莉不愿意看见他们,不开门不接电话,岂不是让他们更心烦。


  燕行心里窝着一团火,无处可发泄,气冲冲的将车开到最贵的一家餐饭,占了一大桌菜,以狂吃狂喝来压抑火气和烦燥。


  结果就是两人都吃撑了,回宿舍真的不工作不干活,再次补眠。


  目送燕少的车子铩羽而归,李宇博禁不住春风荡漾,攀住发小的肩膀,吃吃的笑:“小晁,我敢赌,他们一定得罪乐乐啦。”


  “我眼不瞎心不盲的,不用你说。”晁宇博将大背包单挂在一只肩膀上,转身走向楼梯。


  “小晁,不送东西上乐乐宿舍啊?”


  “用不着。”


  “也是。”李少吐吐舌头,送不上送上去无所谓,反正那两家伙走啦。


  当两宇博去而复返,邓陈何等学霸们彻底的松了口气,两大校没跟来蹭饭就好,美食都是他们的。


  晁哥哥没带小尾巴回来,乐韵也有几分小开心,她现在不想见到燕某人和柳某人,看见两人就烦,眼不见为净。


  晚餐拖到六点四十分,中途因装菜的碟子和碗不够,李少和他舍友跑回宿舍搬来一大堆,把每道菜一分为二,摆满桌面,如此,无论坐哪个角落都能吃到。


  饭菜上桌前,闻香垂涎的邓同学等人早已望眼欲穿,当开动时,八大学霸在倾刻间化做凶神恶煞,你争我夺,比逐鹿中原之战还要激烈三分。


  乐韵细嚼慢咽的吃了小半碗饭,就那么坐着作壁上观,看八学霸没形象的大快朵颐,她的三观再次被吃货们刷新出一个新台阶,也印证一个事实:在吃的面前,室友也会秒变坑友。


  待吃空了锅里的饭,抢空所有盘碗,八大吃货在转眼间化身风度翩翩的学霸,冲着做出美味大餐的小学妹露出腼腆的笑容。


  “这些人坐上饭桌就是饿虎,乐乐习惯就好。”擦干净手,贵气少年揉揉看呆眼了的小乐乐的脑袋。


  “嗯嗯嗯。”吃货们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点头附合。


  他们都大方承认了,乐韵也只有“嗯嗯”的份儿,听吃货学长们大献殷勤,自我推销。


  吃货们被一顿饭收卖,果断的向小萝莉靠拢,就差没扑上去抱大腿求包养,他们倒想扑上去求啊,可惜少年会长和李大部长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敢抱小萝莉大腿,那两家伙跟他们友谊的小船肯定分分钟钟说翻就翻。


  乐韵凭一手好菜,第一次拜访晁哥哥室友就新收获到的七颗亮闪闪的崇拜之心,大家相谈甚欢,玩到九点,拧背包回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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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三章 准备请客

  九点之后的宿舍,因大多数同学去图书馆学习或外出,宿舍楼亮灯的房间比没亮灯的数量少,就算有学生在宿舍也比较安静,没有震天的音乐,没有鬼哭狼嚎,整栋楼的生活让人觉得悠闲而惬意。


  乐韵踏着月光和灯光回到四楼宿舍,愉快的扔下东西,先看手机,智能手机有好多个未接电话,另一部关机了,所以当然不会有电话。


  看电话号码,一个是燕某人的,一个是柳某人的,她没有存他们的号码,但她记忆力太好,他们说过一遍她就烂熟于心。


  看到未接电话,就知道那两帅哥肯定有上楼来找她,傍晚六点才过来,那点小心思,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乐韵当不认识陌生电话,所以莫指望她回拨也莫指望她发信息问问是谁,淡定的扔下手机,坐下来翻大背包。


  偌大的背包被塞得满满的,把大包小包一一拧出来排地面上,然后一样一样的研究都有啥好东西,分别有松茸,黑、白松露,象拔、海参、鱼翅、鲍鱼、鱼唇、干贝、蛤士蟆,以及燕窝、竹燕窝,放最底层的一只袋子装着四方盒子。


  礼品全是干制品,有些是进口的,松露份量很少,白松露只有小小的一块,像坨生姜;竹燕窝也只有二两左右。


  松露和竹燕窝都是真菌,竹燕窝是生长于竹子上的蘑菇,国内数省有产,也是国内最著名的特产之一;松露是长地底下的真菌块,品质最好的白松露出产于yi国,比黄金贵了不知多少倍。


  蛤士蟆,是东北的特产,又叫雪蛤,或许有人没见过那种蛙,想必听说过雪蛤油,雪蛤油就是用雪蛤雌蛙肚子里的卵所提炼而成。


  众多物品中最多的是海参、象拔、鲍鱼和鱼唇、干贝,以及东北上品松茸,每样一大包,提起来有沉甸感。


  “……”研究物品的乐韵,每看到一种物品,嘴角抽搐一次,贺家是因为她制药太累,所以送补品给她大补特补咩?


  她只想说一句:贺家土壕!


  其他的不说,白松露是世界最有钱的富豪们最钟爱的美食,因产量稀少,而需求量大,历来供不应求,在产地也是有价无货,而贺家还能搞到一块白松露,可见他的人脉之广。


  对于土壕家送来的营养珍品,当然是照单全收呀,她辛辛苦苦在空间种植物出的灵药都无私贡献出来制药,按价值来说,她的药材价值与贺家所送珍品相比,是天差地别的对比,不用说,她的药材才是天上的那个,毕竟,药材能救命,那些珍贵补品虽然能饱口腹之欲,却不能起死回生。


  研究过营养珍品,打开放最底层的袋子,她大概猜到是什么,还是要确认一下,拆开袋子,果然里面装着的是两只黄花梨木盒子,也就是贺家装金针银针的盒子。


  乐韵捧出盒子打开,早上给贺家老祖宗治病用过金针银针在消过毒后全部收归皮革套内,静静的躺在盒子里。


  “挺聪明的,知道送这个。”这份礼品送到她心坎上来了,她没有合适的金针银针,贺家送来两套医用针,正中下怀。


  两副针在贺家手里以后能用上场的地方有限,到她手里就有了英雄用武之地,也算是宝剑赠英雄。


  有人送礼,咋办?

  果断收之。


  心情略佳的乐韵,不假思索,将两盒针丢回空间,按理来说,医用针最好用玉质盒子装载,玉最温润,能养针,可她目前没有合适的玉盒,所以暂时仍装在木盒子里,好在空间是恒温的,而且种值药材,也能起到一定的温润作用。


  各类海产品和补品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丢回空间,然后飞奔去阳台,看自己晒的金银花和银盘蘑菇,经过大半天的晾晒,金银花差不多快干,赶紧收起来,免得半夜被露水湿气打湿。


  收回晒出的东西,关灯,自己爬回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第一件事就是火速跑去采收金银花,傍晚去晁哥哥宿舍,到如今又过了三个多小时,绿色的金银花藤又串满金灿灿,银灼灼的花朵。


  摘完金银花,乐韵揉着微酸的胳膊,瞅着茂盛的花藤,默默的仰天长叹,要不要挖出来啊,要不要挖出来……


  那个问题太令人纠结,以至她收摘完药田里的瓜果蔬菜和药材,以及龙火果,打完坐睡觉前还没纠结清楚,等准时醒来,她没空纠结,忙着采摘大业去了。


  晁宇博和室友们一夜好眠,第二天全部起了个大早,人人精神抖擞,和对门宿舍四人结伴去吃餐,经过昨夜一顿聚会,两个宿舍的男生感情再次升温,又有了质的变化,更加亲密无间,兄弟情深。


  燕少和柳少美美的补了一次眠,也成功的被足睡眠,早上醒来眼眶四周也没了青影,两人生龙活虎的跑去晨练,吃饱喝足也不去上课,继续放自己的假,窝在宿舍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柳少跑各个爱去的地方转悠一圈,暗搓搓的巡视各处摄像头,检查检查着,看到当下的网络摄像头拍到的人,立马嚎:“小行行,我看到小美女了!”


  他毫无形象的趴床上玩电脑,看到小美女,抱着电脑打个滚,一个翻身爬坐起来。


  坐在写字桌台前的燕行,丢开自己的电脑,凑过去看:“在哪?”


  “快看,在这里,小美女在取快递。”柳向阳将视频画面放大,装在某栋大楼前屋檐下的网络摄像头完整的拍到了四周的情况,一家驻校快递点前停着一辆自行车,自行车后面绑着一只装大号雪碧的纸箱子。


  燕行盯着快递点,很快,小萝莉从店里走出来,抱着两纸只箱子,那箱子也是装矿泉水的纸箱子,她解开车后架上的绑带,将一只箱子绑后座,一只放车前篮子里,踩上自行车优哉游哉的慢行。


  “晁小公主昨天说谎。”柳向阳深感上当,委屈的耷拉下脑袋。


  “他说谎你也奈何不了,说不定还是小萝莉授使他说谎的。”燕行看着小萝莉踩着自行悠闲自得的跑路,也万分不是滋味,她倒好,说翻脸就翻脸,连个理由也不给,害他们冥思苦想,想破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要不,我们马上去偶遇?”柳向阳也知道自己奈何不得晁小公主,所以不钻死胡同。


  “小萝莉是要是仍不理人,怎么办?”


  “凉拌。”他咋知道怎么办?

  “你想偶遇你去,我今天可不想再吃闭门羹。”今天连个合理的借口都没有,他是不好意思再去往上凑的,再说昨天他们送东西过去小萝莉还让他们吃闭门羹,今天再去偶遇,恐怕不是吃门羹那么简单,有可能会被点穴扔太阳底下罚站。


  “好吧,我还是乖乖的呆着吧。”柳向阳郁闷的摸摸鼻子,继续调另外的网络摄像头来看,很快在另一个监控画面看见小女孩身影。


  她往宿舍走,他将各个路段的摄像头调出来,一路看她回到宿舍区,因为状元楼装的摄像头没有并入网络,他就看不到了。


  柳少抑郁交加,苦催的跑去校内的各个网坛转悠,收集一下信息,等到中午的时候,手机有提示,忙忙查看,发现是自己特别关注的群有消息,赶紧偷窥。


  群,就是小美女所在的中西医临床班男生们建的微信群,微信群正疯狂的刷着一条消息:小萝莉说请我们吃饭?!


  “小萝莉刚通知我们军训班全班同学,下周请吃饭,分组来哟,感觉好幸福!”


  “幸福1!”


  戴良钰和关云智等人刚下课就收到小萝莉的信息,说要请他们军训班全体同学吃饭,因为宿舍太小,一次性容不下所有人,让大家分组,每组限于十人以内。


  军训班四十五人,要分组的话,一组九人,刚好分五组,一天一组,又正好一周请完。


  “噫,赶紧回军训班群讨论啊,小萝莉说了,等先请军训班全班小伙伴们吃了饭,咱们班九人再聚会啊。”


  “啊呜,一时激动竟然跑错地头了。”


  关云智周瑜毅罗尚风等人嗷叫着赶紧回军训班群,去跟小伙伴们商量大事儿。


  中西医班的八男生一瞬间就走了五个,余下仨是以前军训时医系二班的郭翰昭、郦天琛、梁祥绍,三人仰天长吁,当初他们怎么就没分在一班呢?


  柳向阳看到微信群里的消息,整个人都不好了,嫉妒得想哭:“小行行,小美女决定下周请她军训班的小伙伴们吃饭哪,我也想去!”


  “你怎么知道的?”燕行诧异不已,向阳不会入侵了小萝莉手机吧?

  “我加入了中西临床班的微信群啊,群里的男生们收到通知,欢喜的炸了,军训班有四十五人,人人有份,小美女请完军训班的小伙伴,还会单独再请同班的八个男生。”小美女对她同班男生们那么好,他嫉妒,强烈的嫉妒。


  “!”燕行眉心狠狠的暴跳,四十五人的军训班,除去小萝莉本人也还有四十四人,得吃掉小萝莉多少珍贵的药材和特制配料啊。


  以小萝莉那种大方的待人方式,对她的小伙伴不可能就做点普通家常小菜招待同学,必然会用特制调料,做出丰富美味的大餐款待同学。


  小萝莉的珍贵调料是他和向阳心心念念的东西,就指望每隔一时断时间能去蹭一顿饭,提升提升体能,然而,现在小萝莉将他和向阳拒之门外,当她请同学们,他想去蹭饭也没脸。


  小萝莉不理睬他们,却大肆请她的同学吃饭,她一定是故意的。


  心疼!


  想到小萝莉的特制调料将损失一大笔,燕行就心疼的一颗心一抽一抽的痛,小萝莉就是他的克星啊,她生气,随便出一招,就能整得他肝火盛旺,认识这么个魔女小萝莉,一定是上辈子欠她的!


  他咬咬牙,不吭声,也不再问柳某人情况,如何让小萝莉不再对他有视无睹,那事等明天后天多多观察观察,再从长计议。


  燕某人不说去搞破坏,不说去蹭饭,柳向阳无可奈何的抱着电脑忧伤,这次,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跟小美女套近乎了啊。


  关云智等人从中西临床班的微信群跑回军训班群里,整个群已炸锅,全班同学惊喜的刷爆了屏,已经看不清谁谁在发言,没办法,大家只好开语音,召集开会。


  一群同学顾不上吃饭,跑往指定点碰头,半个小时后全员到齐,共同商讨怎么分组,讨论决定抓阉,全班分五组,每组九人。


  写好字团儿,搓几搓,散开,大家捡字团儿,捡到写一字的就是一组,捡到写二字的就是二组,抓到几组是几组,最公平合理。


  抓到纸团子的人报自己的组别,相同一组的站一堆,做登记,组别出来了,去小萝莉宿舍做客的顺序以数字顺序排列。


  商定好方案,全班同学神清气爽的去吃午饭。


  乐韵等学生们上课去了,去逛一次校内的街,购回些玻璃瓶子和碗,碟子,回宿舍时顺便取快递,快递昨天就到了。


  搬东西回到宿舍,拆快递,都是干蘑菇,有了家乡的野味,决定借用这个由头请军训班小伙伴们吃饭,待到中午下课时才发信息通知男生们,收到回馈后,她下午仍然安心扫描书本。


  傍晚,欧老师在少年会长和体育部李部长的陪同下光临乐小同学宿舍,周六周日举行首都高校大学生运动会,欧老师给小同学送田径队的队服,以及通知她帮她报了什么项目,明天在哪集合。


  其实,那些事完全可以发信息通知,欧老师亲自跑来学生宿舍其实是打着蹭饭的小九九,为此,他遭受晁同学和李同学无数鄙视,他却因为成功蹭到一餐晚饭,被两少年拧走时也是乐呵呵的。


  等人全走了,乐韵瞅着欧老师给自己报的项目表,欧老师给她报私人项目中的:米中长跑,跳远和三级跳远,两个集体项目:0米接力。


  她表示四个项目完全可以接受,啥也不说,明天破纪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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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四章 我要小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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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都入秋后少雨,天气干燥,大概老天也看不过去,怜爱众生,于15日的凌晨三点多钟下了一场夜雨。


  一阵秋雨一阵凉,那一场夜雨带来秋的冷意,以至天亮之后,京都气温骤隆,秋寒瑟瑟之感爆棚。


  那样的气温实在太凉爽,就连燕少和柳少也加件外套才外出。


  10月15日,首都高校学生秋季田径运动会开赛,青大共派五十位运动员参赛,由体育部负责老师和校田径队主教练带队。


  运动员们于早晨六点半在舍区操场集合,同行的除了运动员代表队,还有学生会部分成员,后勤人员和医疗小队,以及啦啦队,还有一部分自愿去观赛的运动员们的同学或好友们。


  青大共派出六辆校车接送运动员们和自愿去赛场观看赛事的学生,没赶上车的又想去看赛事就只能自己乘公交车,或者自驾车去。


  燕少和柳少两人跑去狼吞虎咽的吃一顿早餐,驾车赶至学生集合的操场,那儿已集聚好多学生,因气温骤变,人人都是秋装。


  燕帅哥和柳帅哥是军人,也是特权分子,直接将车开到运动员们不远处停靠,再寻找晁家哥儿和小萝莉,他们没找着人,倒找着了李少,李大少也是运动员之一,还是旗手,扛着校队旗等运动员们集合。


  两大校等得不到二分钟,晁会长的轿车和李少的轿车到达,李少的车由体育部的同学帮代开,他们的车里还搭载几个学生会成员。


  少年会长穿一身银色西装,鲜亮明艳,优雅贵气;他刚从车里钻出来,欧海冲过去一把将少年逮住:“小晁,小乐呢?”


  “欧老师,莫急,还没到出发时间好么。”晁宇博泰然自若的将小欧的爪子拨开:“欧老师,温和些,别这么粗鲁,让队员们看到多影响你的风度。”


  田径队的众人望天,欧教练大多数时候是很有风度的,一旦发火的时候,风度是神马,估计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风度”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欧海哼哼两声,伸长脖子张望,过了一会儿,看见一个短发小女生从远处跑来,他欣欣然的露出笑意:“小乐来了,来了就好啊,我差点以为她又要放我鸽子。”


  不是他小心眼,实在是因为有前车之鉴,高校秋季田径赛因为时间紧张,所以把径赛的男子10000米和女生3000米提到九月之末举行,然而,那时乐小同学刚好要外出采药,她说走就走,女生3000米只能作罢。


  乐小同学没有参加3000米赛,她若再放他鸽子,欧老师必定会吐血三升。


  听到欧老师说小女生来了,燕行和柳向阳也望向一边的校道,果然看见一只活蹦乱跳的小鹿子从远处跑来,她穿着校田径队的队服,背只背包,手里提着东西。


  校田径队的队服以紫色为主,有校徽和运动会图案,小女生个矮,穿上秋运动服,显得越发的娇小。


  校田径队的队员知道有个新生小学妹成为新队友,也知道就是那个当初完胜三国防生的小女孩,却还没面对面的交流了解,他们对新生小队员是十分好奇的。


  因而队员们忍不住瞅啊瞅,很快一个小小的女生轻盈的跑将过来,众男女生瞳孔一圈一圈放大,妈呀,小学妹的那身材比例是不是太不科学了?!

  乐韵隔着老远就看到许多熟面孔,跑到校车旁,冲一辆车上的人挥挥小爪子,那辆车里坐着的学生全是她同军训班的男生和中西临床班的同学。


  戴良鈺和关云智等人早早就赶到集合点,全体人员占一辆车,幸好校车是公交车式样的大校车,所以坐四十多人不算超载。


  男生们被小萝莉发现,特别的骄傲,小萝莉眼睛就是好,他们都没冒泡,她就知道他们在这里。


  因为田径队教练和队友们在前面,乐韵没跟男生们说话,挥挥小爪子跑过去,一口气跑到美丽少年身边,向老师问了早上好,快手快脚的将手里提的早餐塞给漂亮少年:“晁哥哥,我学会早餐新式样,尝尝看喜不喜欢。”


  “小晁,我早餐没吃,分一半。”欧海一本正经的凑过去。


  “欧老师,你好意思跟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赢弱少年分早餐吗?”晁宇博浅浅的笑笑,调个方向,研究自己手里的早点,小乐乐给他的是个煎得金黄的花卷,卷着些馅,表面撒着香葱屑。


  他打开密封的袋子,顿时,一股诱人的香味迎风而散。


  “好香!”李宇博也闻到了,暗中咽口水。


  欧海老师本来想凑过去研究研究是什么新式早餐,刚凑近,少年举起花卷到嘴边快速咬了一口,做了一个记号。


  他咬了一口,一张温润的脸刹时春暖花开,眼里的幸福感几乎要溢出来:“好吃!乐乐可以去考厨师等级证啦。”


  “……”欧海闻到那股让人想犯罪的香味,气哼哼的剜少年,太不厚道了,也不分口给他吃。


  他转而望向小女同学:“小乐,你不尊老,只给你哥哥做爱心早餐,怎么就不顺便多做份给老师?”


  “欧老师,你这么牛高马大,我就算顺便多做一个煎饼给你你也吃不饱啊,我晁哥哥食量小,一个煎饼就够了。”乐韵摸摸后脑:“欧老师,你吃一个煎饼能吃饱的话,我明早给晁哥哥做早餐时也给你烙一个。”


  “我……”欧海想跳脚,这是说他吃得太多的意思?想想老不服气,忙顺坡下驴的接过话:“一个饼能吃饱的,小乐,说话要算话,明早记得烙个煎饼给我。”


  “唔,好吧,我尽量记得,晁哥哥,你慢慢吃,我归队啦。”运动员们全在校车旁,乐韵也不搞特殊化,去自己应呆的地方。


  李宇博本来扛着队旗的,将队旗往护旗手手里一塞,风一般的冲出队伍,三下五除二的就跑到晁哥儿身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扳过小晁的手,将他的早餐移过来,张开血盆大口“啊呜”就是一口。


  晁宇博想剁人,大李太不够意思了,竟然明抢,真不是哥们!

  抢到一口吃的,李宇博撒腿又跑,三步作两步追上小萝莉,将塞满嘴巴的一口食物吃下去,整个人容光焕发,笑得春光万里:“乐乐,可爱小乐乐,明早你能不能顺便再多添点原料,帮我也烙张煎饼?”


  “李哥哥,你是运动员,应该去吃营养餐。”


  “小乐乐,我可以拿煎饼当零食啊,小乐乐,你用什么做的煎饼,好好吃,又香又软又糯又脆又甜,好吃的让人想把舌头吞下去。”


  “面粉,大米粉,香蕉泥,就这样,你回去也可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面粉,大米粉,香蕉泥,你没骗我?”李宇博一脸“你骗我”的表情,欧老师和在场的男女们也是一脸“你别骗我,我读书少”的眼情。


  面粉大米粉太平常了,香蕉泥就是把香蕉果子捣成泥,总体来说,他们也能想像得出是把三种原料混合成面,可如果真像她说的那么简单,这个世界上顶级厨师早就满地跑了。


  “谁骗你汪汪叫。”乐韵一溜烟的跑到运动员队伍之末,原料名称就那三样没错,不同的在于香蕉是空间产品而已。


  小萝莉跑队伍里去了,李宇博又跑回自己的位置,扛自己的队旗。


  因为乐小同学归队,运动员到齐,欧海也不废话,发表完出发前的即兴鼓劢演请,和随行的老师组织队员们上校车,五十队员分两车,后勤人员和医疗小队一辆车。


  当学生们依次上车,欧老师逮住排最后的乐小同学,拧到最前面和自己坐一排,他本来想旁敲侧西的从小女生那里讨点好处,比如明天多烙几个煎饼,比如今晚回来请他吃饭,结果,小女生张口一句“老师,你会德语,教几句行不?”,他立马就屁颠屁颠的当起语言老师来。


  同车的众生:“……”这样一言不发就学外语,真好吗?


  听着叽喱哗啦的德语,不懂的就是鸡听鸭讲。欧老师教学上瘾,兴高采烈的教导外语,一路甭提多愉快。


  车队出发时,漂亮少年也吃完早餐,他和自驾车的同学们驾着车子跟在队伍后面,燕行飞快的插队,将车子挤进车队,跟在少年的车屁股后面。


  青大的车队浩浩荡荡的开上征程。


  首都高校秋季学生田径运动会已举行七届,当年是第八届,本年由信息大学承办,清晨,各参赛高校的队伍们从四面八方开往信大举行赛事的学区。


  晁宇福随校队到达信大时,只有油大和航大两所学校的校车护送运员们刚刚抵达,她们算是第三。


  晁家唯一的哥儿就读于青大,晁家二位姑娘也不差,晁大姑娘毕业于科技大学,晁二姑娘是民大学生。


  晁二姑娘不是参赛运动员,她就是观赛的吃瓜群众,当学校的校车到达信大,运动员们组队去看赛场时,她可以四处溜跶。


  因而当校车停,晁宇福背着自己的背包,撒腿就溜了,她东转转西转转,等民大来观赛的学生们都散了,又溜回信大安排给参赛学校停车的地方。


  随着各校的校车来了一拨又一拨,场地里的车多的让整个地方像停车场或卖车场。


  晁二姑娘顶着瑟瑟秋风,在停车场四周转啊转,等啊等,就是没见青大的车。


  到将近七点半,青大雄壮的车队浩荡如长龙般的开进场,早望眼欲穿的晁宇福欢喜的盯着车队,看它们停哪,等车队停下来,她朝着轿车队伍中的奇瑞车冲去。


  校车停在指定的区,轿车停在与校车区面对面的地方,晁宇博将车停进车位,刚下车,看到一个穿运动服的女生冲过来,他眉心狠狠的暴跳,二姐咋跑来了?

  “小博!”晁宇福冲到美人弟弟身边,一把拽着弟弟:“小博,小团子小团子,我们家可爱小团子在哪,我要我们的小团子!”


  “二姐,你不是说要出去搞秋季写生不参加秋季运会,怎么又跑来了?”晁宇博提起自己的背包,将车门锁上,在青大内,只要拔了方向盘上的钥匙,不锁车也没关系,信大就不能那么随意了,尤其是现在是比赛时间,外校也有人进来,鱼龙混杂,不锁车万一有人做点小手脚或搞恶作剧,到时会让车主追悔莫及。


  “我没参赛啊,我来看小团子,给小团子加油,给小团子当专用后勤。小团子人在哪,小博,快点走啦,带我去找小团子,我只要我们家小团子!”晁宇福欢天喜地的宣告自己的目的。


  “你不要告诉我,你逃掉了野外实习写生。”他知道二姐有时有点不靠谱,可是,这样真好吗?


  “没有啊,实习写生原本日期不定,前几天才确定,定在下周一,小博,听说小团子不用上课是吧,要不,让小团子跟我野外去玩儿去,我写生,她去山上研究药材。”


  越想,晁宇福觉得自己的想法真是好极,她带上小团子去玩儿,反正费用她自己出,又不占学校资源。


  “你省省吧,乐乐要读书,才没空跟你瞎闹。你这么毛毛燥燥的,只会吓坏小乐乐。”


  “我哪有毛燥,我这叫情难自禁,算了,那些事等有空再说,现在赶紧走哇,我要看我们家的小公主,小团子看见我一定很震惊,表情一定很可爱。”晁宇福揽住弟弟的肩,推着他往青大运动员集合的地方凑。


  燕行和柳向阳泊好车,戴上墨镜下车找晁哥儿时,看到的就是晁二姑娘像树獭似的扒晁哥儿肩头,那对姐弟各人都有一只塞得很鼓的背包。


  晁二姑娘怎么也跑来凑热闹了?

  兄弟对望一眼,有种无力感,有个晁少年,他们想靠近小萝莉尚有点困难,又来个晁二姑娘,有晁家姐弟围着小萝莉转,哪有他们献殷勤刷脸的机会?

  这个是不是就人说的东风不与周郎便?


  心里有几分小郁闷的两俊少,举步去追晁家姐弟,刚走两步听见有欢快的喊声传来:“龙宝哥,柳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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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五章 晁家姑娘是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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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行和柳向阳刚走几步,听到有人喊自己,望了过去,那边,贺小十六得得哒哒的向他们跑来,那小样儿特别的欢脱。


  贺明新就读于科大,系大二生,也是参赛运动员之一,这个时候离开幕入场还有段时间,运动员们也有点自由时间熟悉环境。


  贺小十六在附近转悠了一阵才等到青大队来临,找到表哥和柳小三,撒欢似的跑向两人。


  柳向阳看到贺家最少的一只小魔王,赶紧让到边儿,讲真,他可不想被贺小十六缠上,贺小魔王是个电玩迷,游戏高高手,被他缠上抓去陪他打游戏,会累死人的。


  燕行看着最小的小表弟冲过来,将墨镜推上脑顶,凌厉的龙目溢出一丝溺爱:“小十六,你又乱跑了啊,当心一会儿找不着你自己的队伍。”


  “不会,我知道我们校集合的地方在哪。”贺明新一边说话一边跑到表哥面前,又问了柳帅哥好,仰望挺直如青松的美表哥:“龙宝哥,听说小美女医生也是参赛运动员,你带我去瞅瞅小美女呗。”


  贺小十六穿秋季运动服,特别的精神,青春,说话的时候龙目里有星光闪动,又不失可爱,特别招人好感。


  面对最小的弟弟,燕行也舍不得多苛责他,在能应的范围之内对他几乎有求必应,这当儿也不例外:“小十六,小萝莉这两天不太高兴,我带你去看你得乖些,只可远观不可凑近。”


  “好咧。”贺明新爽快的答应,像只小绵羊似的跟在表哥身边。


  小十六乖巧温顺不捣乱,让燕行颇觉惊讶,不觉想起小萝莉开心的样子,小萝莉高兴的时候,你跟他说话,也会笑嘻嘻的答“好咧”,乖乖巧巧的,特别娇憨可爱。


  此刻,他隐若觉得小十六与小萝莉还真有些相似,有时很稳重,很聪明,有时孩子气,说不定小十六和小萝莉有共同话题,能玩到一块儿去。


  他没有再千咛万嘱,带小十六,随青大跑来观赛的学生一起走向运动场。


  欧海老师在车上教小女同学德语,巴啦巴啦的教得开心,以至时间过得飞快,当车子开进信大到下车时他犹觉意犹未尽。


  深懂合理利用资源的乐韵,又学得些最简单的德语基础,心情分外美丽,当下车的时候,收获到一片古怪眼神,令她摸头不知痒处,完全搞不懂学长们为啥用那种深幽的眼神瞅她。


  她是个勤学好问的好孩子,一直记挂着,和大家一起走的时候,挤到比较熟的李哥哥身边,逮着他求教:“李哥哥,你们干么用那么奇怪的眼神瞅我啊,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事啦?”


  李宇博望望眼神幽幽的众人,瞅瞅一脸无辜的可爱小萝莉学妹,即有负罪感,又有说不出的幽怨:“小乐乐,欧老师教你的德语好学吗?”


  “还可以啊,难度不是很大。”乐韵更迷茫了,学长们用古怪眼神瞅她,就是因为她跟老师学德语?为什么?

  “我们田径队里有位修德语的,程祥学长,请你帮小萝莉学妹解惑。”李宇博没有直接回答,朝一侧喊了一声。


  被点名的程祥,外语系大四生,身长一米八一,挺直修长,戴一幅眼镜,斯文文静。


  他走了两步挨李部长近些,慢条斯理的解释:“欧老师不太厚道,他越过了最基础的入门知识,直接就到语法正题上去了,就像教小孩子,还没教怎么数一二三四五这些数字和个位数的加法,就开始教两位数的加减乘除,小学妹既然能一一记住语法使用和发音,还能马上就能跟欧老师进行简单的对话,所以作为修德语的我,表示强烈嫉妒小学妹的语言天赋,小萝莉学妹跟晁会长都是让人想拖出去揍一顿的怪胎。”


  “程同学,你是说我乱教一气的意思?”欧老师危险的眯眼,他就是故意先难而易,本来想为难一下小家伙,想让她学不会,让她以后能跑去体育馆一边训练一边找他学德语,奈何小同学记忆太好,无论教什么一遍就记住了,让他的小计划也泡汤。


  “我没有那样说,我说的是欧老师不厚道,老师教学生都是先易后难,你是反其道而行。”


  欧老师不置可否的笑笑,顶着张严肃脸,一本正经的望向眨巴着水汪汪杏眼瞅这个瞅那个的小女孩子,语气也是一本正经的:“小乐,我教你的是去繁化简的实用知识,比起那些繁琐无用的东西更务实。”


  “嗯嗯,我知道啦。”乐韵咧开嘴,顶着太阳花朵一样的笑脸,让到最边儿去,她是最小的,又是新生,没有什么功绩,所以她挨边儿站。


  在运动会举行前几天,各个学校的参赛队队长和老师教练们都曾到信大场地来现场勘测,熟悉自己队伍的站队拉位,以及入场次序,同时按承办方给与的场地安排表格进行实地走测。


  如果没有各个项目场地安排表,外校的队伍初来乍到,一时搞不清方位,很可能找不到检录处和比赛赛场而耽误或错失比赛资格。


  因为之前有来现场考察,欧海和田径队的几位带队者知道自己的队伍的位置,先带队员到场地。


  所有项目都在露天地大操场举行,各个代表队先在跑道之外的蓝球上列队,之后列队入场。


  先到的各校代表队,将队旗插在队伍位前,其他人先去活动一下。


  欧老师率校队至序位,编整一下队伍,校队在学校早经过列队整合,因为乐小同学没在学校,所以就缺了她,当然,列队演习时由别人顶她的位置,免得队伍乱套,现在是让小同学熟悉熟悉。


  其实也没啥技术含量,乐小同学个子最矮,当然是排第一排,在紧挨主席台那面的第一个位置。


  欧老师嘱咐在几点集合让学生解散,运动员可去看跑道或其他项目赛点场地,尤其需要熟悉的是运动会的检录处在哪。


  乐韵没有立即跟学长学姐们跑,慢慢的落后等晁哥哥,晁哥哥说了要当她的专属后勤,等运动会入场或她上赛场帮她拿背包。


  晁宇福唯恐自家弟弟不让自己见小团子,寸步不离的粘着他,晁宇博拗不住二姐的厚脸皮,带她跟在运动员们后面,当运动员们在列队时,姐弟俩站在比较远的地方,因为乐小同学个子矮,他们没见着人。


  等运动员解散,姐弟俩溜去找人,两人赶上跑去看场地的人流里,晁宇博追上小乐乐,手又爬到她头顶上去了。


  “晁哥哥,你又摸我头!”头上多出一只爪子,乐韵不用看也知道是谁的,将手扒拉开,气鼓鼓的扭头瞪眼,一偏头,看到美少年身边站着个青春飞扬、朝气蓬勃的少女。


  女生扎着马尾,穿红色运动服,灿若朝阳,凤眼桃腮,清丽不俗,她脸上扬着明亮的笑容,凤眼闪闪发亮,那鲜艳的衣服色彩和着那笑容,让整个地方为之一亮。


  “噫,晁哥哥……”她正想说晁哥哥家的美女姐姐,谁知刚张口,靓丽的美女“哇”的欢呼着往前一扑,一把搂住娇小可爱的小女孩儿:“小团子,我是小博二姐,可爱小团子快给姐姐抱抱,哇,抱到了抱到了,香喷喷的!”


  一个恶虎扑羊成功扑到雪白雪白的粉团子,晁宇福欢天喜地将小巧可爱的小女孩摁在自己怀里,手在测量小团子的腰围,用下巴蹭她的头发。


  也幸好乐小同学走在最后的最边沿,不会挡别人的路,晁二姑娘那一记大招也吓不到别人,要不然,晁二姑娘冲进人群里来那么一招,一定引起公愤。


  猛不丁的被人拥入怀,乐韵差点没嚎,色女!晁哥哥的二姐姐是个大大的色女,竟然占她便宜,吃她豆腐。


  “晁哥哥快救命,福姐姐要捂死我了。”晁家二姐太热情,她吃不消,只能搬救兵。


  二姐一把将小乐乐给强行霸住,晁宇博只有干瞪眼的份儿,听到小乐乐求救,有了干涉的理由,赶紧去扒拉二姐的爪子:“二姐,快松手,你吓到乐乐了。”


  晁宇福成功摸到小粉团子的腰和胸围,笑嘻嘻的松手,改而摸小家伙的脑袋:“小博大惊小怪,我和小团子拥抱一下下,小团子才不会吓到,小团子的头发也好柔软。”


  小团子的腰肉软软的,肌肉极有弹性,腰很细,腰围不到一尺七五,小腰盈盈不及一握,而胸围却大的吓人,下胸围不到70,d杯,典型的大胸小萝莉。


  “二姐,你那不是拥抱,你那叫熊抱。”晁宇博成功将小乐乐解救出来,忍不住给二姐一记爆炒粟子:“二姐,女孩子要矜持些,毛手毛脚的吓坏乐乐,到时太皇太后有你好看。”


  “人家才没有吓小团子,小团子这么可爱,我疼还不及,小团子萌萌哒!”晁宇福看到小家伙抬起头,顶着张白白嫩嫩的脸,眨着水灵灵的眼睛望着自己,那副粉妆玉琢的样子太可爱,她管不住手,伸手捏小可爱的粉脸。


  又被戳脸蛋,乐韵幽怨的撇嘴:“福姐姐,我不胖,哪里像团子了?”她矮,可不胖啊。


  人说一白遮百丑,一胖毁所有,她个子矮,好在够白,勉强能仗着好皮肤和一张圆脸掩盖矮的不足,如若是个小胖子,那就妥妥的是个土圆肥。


  “小团子水灵灵白嫩嫩的,像个白面团子,所以叫小团子,如果胖就叫小丸子了,不是小团子。我们家小团子最可爱。”晁宇福玩上瘾,兴高采烈的戳粉团子的脸蛋儿。


  挨捏了好多下脸蛋,乐韵鼓腮帮子,将伸来的魔爪扒拉开,抱住漂亮哥哥的胳膊:“福姐姐,我脸都快挨你戳坏了,我不跟你玩耍。”


  “不要啦,小团子,姐姐不捏你了,姐姐陪你去转悠,我也是参加过多次田径运动会的,知道各项程序,我今天当你的专属后勤人员,有我陪你检录陪你找地方,保证你不会晕圈。”


  小团子粘美人弟弟不粘自己,晁宇福自己粘上去,牵起小粉团子的小爪子:“小团子,我给你带了零食和水果,你渴不渴?要不要先吃个苹果?”


  “福姐姐不参赛?”乐韵乖巧的一手抱晁哥哥的胳膊,一手让美女姐姐牵着,晁家姐姐不色的时候是个好姐姐哒。


  “这次不参加,明年的春季运动会应该会参赛,小团子,到时我们说不定还会成为竞争对手哒。”


  “二姐还是别显摆的好,你跑不过乐乐的。”晁宇博笑盈盈的泼过去一盆冷水,转而给小乐乐解释:“小乐乐,二姐也是她们学校田径队队员,擅长于中长跑,在去年春季运动会长破了3000米纪录,乐乐,你不用给面子,明年把二姐踩下去,刷个让人望尘莫及的新纪录,闪瞎二姐的钛合金眼。”


  “哎哟,小博,哪有你这样抑姐扬妹的,这样不公平,都是自家人,一碗水要端平。”


  “唔,这个可以有,福姐姐,你要经常煅练呀,明年我甩你三条街,到时不许说我没提前提醒你。”


  “啊哈哈哈,小团子好自信,姐姐我喜欢!希望明年春运动会上,我能跟小团子同小组。”


  “二姐你就拉倒吧,如果在预赛中你跟乐乐同组,你连复赛的机会都没有,在最后决赛时才跟乐乐同赛,你还有争夺亚军季军的希望。”


  “小团子,小博打击我的信心,我的心灵受了十万点暴击值,求安慰……”


  有个乐观开朗的晁二姑娘在,就连晁家哥儿也靠边站,晁二姑娘拉着粉嫩的小团子儿巴啦巴啦,将人霸占住,陪去跑道运动场看了,又去看跳运的沙坑。


  燕行带小十六远远的跟着小萝莉,晁家姐弟一左一右的像护犊子似的将小萝莉夹在中间,他们是掺不了份的。


  转圈了两圈,八点十分,运动员团队集合,贺明新归队。


  送走小十六,燕行头疼的揉额心,小十六对小萝莉很好奇,可要怎么让小十五小十六到小萝莉面前露脸,是个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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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六章 可惜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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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运动会8:30分开幕式,在经过一系列的繁琐步骤,到九点半才正式开赛,首赛有径赛男子甲组100米预赛,田赛女子甲组跳远预赛。


  首都共54所高校1300多运动员参加,分甲乙丙三组,甲组各队队员因学校因素,都是经过比较专业培养的高水平运动员,乙组和丙组是普通院校的学生。


  男子甲组100米预赛之后是乙组和丙组,女子组比赛则排后,因此女子甲组跳远预赛不会与甲组女子100米赛相冲突。


  比赛之前要求检录,当年入校的新生还需要携带身份证和录取通知以及学生证。


  开幕式后退场的运动员们有比赛的赶去检录,乐韵是青大队唯一的一个新生队员,是队员和后勤队重点照顾对象,大家怕她找不着检录处,没比赛的队员们和晁会长陪同她去检录。


  李少报的项目之一即是100米跑,青大历来都是甲组的,因此,他是没有表现的机会,和二位队员去径赛检录处。


  戴良钰等人等在场外,跟田径友后勤们隔得不远,等小萝莉出来,大家当然是理所当然的去看她跳远。


  燕行本来不知道究竟是找两个弟弟好,还是去看小萝莉跳运,因为柳某人果断的抛弃他家弟弟们去给小萝莉捧场,他思索再三,也忍痛当个坏哥哥,不去看看弟弟们在赛场拼博的矫健身姿,跟柳某人去给小萝莉捧场。


  晁宇福其实是不想有其他人跟她抢小团子的,小团子有她照顾着就行啦,那么多臭哄哄的男生凑什么凑?


  为了防止晁家最小的可爱小公主被人占去便宜,她特别的护犊子,将小团子护在自己身边,不让人挨近小家伙,小团子身材太好,连她见了都想揩油,男生们都是雄激素发达的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万一对小团子有非分之想,小团子就太亏了。


  到检录处,乐韵从背包里拿出身份证,录取通知书和学生证去检录,经检录人员确认不是冒牌货,收起证件。


  因天气有点凉,早上人人都是长裤长袖衣服,比赛时穿长袖长袖容易束缚住自己手脚,一般会换短运动装,有些运动员是外面套长袖装,直接脱掉就行。


  乐小同学检录完想去换衣服,男生们瞅到承办方提供换衣服用的帐蓬人员爆棚,挤进去也不知要多久,大家站成一个圈,把小女生圈起来,以人身为盾给她当更衣室。


  乐韵也没有矫情,有男生们保护,快速脱去秋装运动服,里面是一身校田径队的紫色夏装队服,换下来的衣服叠好,装进背包,又拿出一双鞋重新换上。


  运动入场服饰统一,靯子也是统一的运动跑鞋,然而,田径队发给她的衣服鞋子,衣服尚好,能穿,鞋子是36码的,太大,她只能穿着走走过场,上赛场那是绝对不行的。


  穿上自己的运动鞋,去比赛点。


  “小团子,你怎么可以这么白嫩!”晁宇福瞅着短装的小团子,露出的胳膊和腿儿雪白雪白的,恨不得扑上去咬几口。


  “二姐,你也不黑好吗?还有,小乐乐要去跳远了,你这么拉着她,想消耗乐乐的体力不成。”有个专霸占乐乐的二姐,晁宇博特别的头痛,将人扒拉开,牵起乐乐快走。


  晁宇福不满的瞪美人弟弟,赶紧又跟上去,护在小团子另一边,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开往跳远赛场。


  到达跳远赛场,非运动员们只能站在规定线之外观看,运动员到规定点,再次点名检录。


  乐韵站到参赛队员们圈子里,无可非议的又是最矮的一个,瞅着人人比自己海拔高,愤恨难平,为什么就她不长?能不能不长胸改为长高?


  她在郁闷的暗嚎,众参赛女生瞅着新来的竞争对手,悲催到泪崩,为什么她们没有那么好的身材?

  跳远女子甲组各校运动员到齐,比赛开始。


  跳远是急行跳远,参赛队员在比赛前一周做了抽签排序,一人三次机会,取最高分为最终成绩,预赛中择出前十六人进决赛。


  排第一位的是京大的女生,身长超一米七,双腿修长,在裁判念到名字时就位,到助跑区做预备工作,在裁判员挥旗示意下起步,冲刺,起跳,落地。


  裁判测量距离报成绩:“4。364米。”


  第二跳,4。355米,第三跳,4。422米。


  能够参赛的跳远选手,每人的成绩都是四米以上,因此,第一位女生的成绩并没有给其他人带来多大压力。


  第二位是科大女生,第一跳4。405米,4。396,4。381。


  第三是林业大学女生,分别为4。411、4。420、4。021。


  第四位,青大乐韵。


  “小萝莉,加油!”当裁判念到小萝莉名字,关云智等人在线外当啦啦队。


  “小团子,加油!”晁宇福两眼迸出热烈的光芒,嗷嗷,她带了摄像机的,就等着录下小团子的美丽身姿,回家给母上父上和太皇太后们欣赏。


  众选手们瞅到粉嫩粉嫩的大胸女生还有那么多加油队伍,又一阵幽怨,胸大就是不一样啊,连啦啦队都是成群成群的。


  站沙坑边的协助裁判员们看到小小的女生登场,表情特明的懵,同学,你确定你没报错项目?


  在助跑线端蹦了蹦,当协裁们挥旗时,乐韵嗖的蹿出去,不拖泥不带水,冲到起跳区,跃起,腾空飞向沙坑,平稳落坑。


  裁判先是微微的怔了一怔,然后测距离:“5。963米。”


  “?”记录员问:“请问是4。963米,还是5。963米?”


  “5。963米。”测量裁判员再次口齿清晰的报数。


  主裁判也重复一次:“5。963米,没有错。”


  嘶-十几位选手暗吸冷气,首都高校秋运会的跳运纪录是4。85米,大胸女生一跳就蹦出5。963米,生生超越纪录1米11。


  “第二跳,请准备。”裁判心中余震未消,仍然公正的执行工作。


  众人望向大胸女生,她起跑,风也似的跑到起跳区,飞跃而起,再次以优雅的姿势落入沙坑。


  前面三位有三位在落下时,皆以不同姿势扑在沙坑里一次或二次,大胸女生两次平稳落地,动作完美。


  第二跳测远度:“6。395米。”


  “!”


  小女生越蹦越远,众人一脸震惊,这么牛,竟然不是体院的?

  第三跳,测量裁判测出长度后没有第一时间报数,主裁判再三观测,宣布数值:“6。659米。”


  啥啥啥?

  柳向阳差点没跳起来,小美女一蹦就蹦出个6。65米?我去!他一把抓过身边的燕某人:“小行行,小美女是不是青蛙投胎的?6。65米啊,哥我用力一跃也才八米远啊。”


  “!”燕行想飞了柳向阳,嚎什么嚎?他全力一跃也才八米多好么?


  沙坑附近陷入短暂的沉寂,还没跳的几位选手已绝望,这远度,她们自认无法超越。


  关戴等同学先是静了一静,转而给与热烈的掌声,晁宇福飞跑去接住走下赛场的可爱小团子,给了个大大的拥抱:“小团子,偶像偶像,你是我偶像!”


  胸口被一台相机抵着,乐韵整张脸都纠结成麻花团,晁宇博跑近,将二姐扒拉开,将小乐乐救走,男生们呼啦啦的拥上去,围住小萝莉,为她欢呼雀跃。


  自己跳过了,可以留下也可以去其他地方,晁宇博怕小乐乐太耀眼被外校男生们注意,以说看大李赛跑为由,将小乐乐跳远赛场带走。


  因为小萝莉跳远预赛过了,关云智等人笑着跑去看自己感兴趣的项目,晁宇博和几位同学赶到跑道旁,百米跑甲组男子最后一个小组即将开始,也正是李少的比赛,运动员们已点完名将就位。


  “李哥哥,杀进决赛,明早有煎饼吃。”看到李哥哥望过来,乐韵愉快的喊了一嗓子。


  “当真?!”李宇博听到喊声,精神一振。


  “大李,你被淘汰的话,半年之内好吃的全没你的份。”晁宇博浅笑吟吟代为回答。


  “小乐乐,我拼命去啦,记得我的煎饼!”李宇博无视发小晁哥儿,朝小萝莉学妹眨眨眼睛,雄纠纠的去跑道。


  “乐乐,大李还报了1500米。”


  “1500米也进决赛的话,再加一个煎饼呗。”


  “小团子,什么煎饼,我也要。”晁宇福兴致勃勃的凑数。


  “早餐煎饼,明天给福姐姐带一个。”


  “嗯嗯,小团子最好,最爱小团子。”逮到机会,晁宇福又搂住小可爱,将肩膀搁她肩膀上,偷看小团子衣衫内的风景。


  百米赛跑准备就绪,在发号枪声里,八条跑道上的运动员像脱缰的马冲了出去,晁宇博盯着第三跑道的大李,看他一马当先的从头跑到终点,为之鼓掌。


  李宇博冲过终点,跑出跑道,一溜儿的蹿到漂亮少年面前,顶着灿烂的笑容,陪小萝莉去看即将准备开赛的跳高。


  一行人刚走出十几步,两位穿白色运动衫的青年欢快的迎上晁会长一行人,两青年一高一矮,面相十分相似,俱是眉目如画,俊美阳光。


  “晁哥儿,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小智哥小明新。”晁宇博看到贺家最小的两兄弟,漂亮的凤目划过幽光。


  “小博哥,好久不见喽。”贺明新等哥哥跟小晁打过招呼,他往前凑,眼睛盯着小巧可爱的大胸小萝莉:“小美女,您好,我是贺明新,排行十六,我身边这个是我哥哥贺明智,排行十五。”


  “贺小八的弟弟们?”乐韵以审视的目光打量两位青年帅哥,不用他们报名号,仅只看脸也能猜得出来是贺小二他们的兄弟,因为贺家人有一个共同点:都有一双龙目!

  论长相,贺家人个个俊美帅气,有宁静之美,阳光之美、沉稳之美、钟灵俊秀之美、也有出尘脱俗之美,风姿各有千秋。


  眼前两少高的一个身长约一米八四左右,略矮的一个也有一米八左右,两人体型匀称,皮肤光滑而有光泽,额宽眼亮,是有福泽的相。


  年长的一个面如冠玉,笑容和煦,像阳春三月的春阳一样的温暖,他是那种阳光温暖的美青年。


  他跟柳帅哥的阳光之俊美又略不同,柳帅哥骄若朝阳,俊美得张扬灿烂;贺家十五是像雨后之太阳,温和、清丽、雅静。


  略小的一个朝气蓬勃,眼睛清澈无尘,像小女孩子一样的天真烂漫,单纯无邪。


  两小帅哥挺拔高挑,随意往哪一站,自成风景。


  “正是,我是贺明智,您直呼贺小十五即可。”贺明智微微点头,露出温雅的微笑。


  “嗯嗯,长相都不错,当之无愧百里挑一的帅哥,可惜……”乐韵打量着贺家两位公子哥儿,嘴角衔着一缕高深莫测的笑容。


  “小……”晁宇福好奇心起,想问问小团子“可惜什么”,然而,她刚张开嘴还没把那句话说出来,有人飞快的抢先答话:“小美女,可惜什么?”


  晁宇博秀美的眉峰微微一挑,忍不住腹诽,那两位为了往小乐乐身边凑还真是无孔不入啊。


  有人抢话,晁宇福气恨恨的扭头,看到柳少和燕少施施然的走来,气不打一处来:“柳小三,你丫挺的凑什么热闹,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哎呀,晁小二你也在啊,我跟小美女说话呢,你别打岔。”柳向阳找到机会,蹿到贺家两小兄弟身边,热情洋溢的自顾自说:“小美女,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个小帅哥是贺家最小的两熊孩子,……”


  他巴啦巴啦将贺小十五贺小十六是谁的孙子谁的儿子排行第几解说一遍,兴致高昂的问:“小美女,刚你说可惜什么呀?”


  柳帅哥说得眉飞色舞,漂亮少年拧眉不语,乐韵可没给柳帅哥面子,笑咪咪的回答:“这位大叔,你谁呀,我跟你不熟好么。虽然我不爱跟陌生人讲话,不过,我还是懂得尊老的,你问了我就说吧,我想说的是‘可惜,长着一双代表正义的龙目,却有一张招桃花的脸。’,我说完了,福姐姐,男女有别,晁哥哥遇到朋友了,我们自己溜弯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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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七章 熊孩子惹得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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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意思?

  贺明智贺明新被小美女医生莫明其妙的一句弄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小美女医生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是说他们的眼睛跟脸不搭配,还是说他们长得太帅?


  晁宇博和李宇博也明显察觉到小乐乐对柳少和贺家人的疏离冷淡,皆当作不知,即不问小乐乐发生了什么事,也不准备当和事佬。


  燕行落后几步,在小萝莉皮笑肉不笑的冷漠笑容里安静的站住脚,他觉得一定是他们哪里惹到小萝莉了,她在贺家没有流露出嫌恶,走出贺家便不再掩饰她的喜怒。


  待听到“大叔我们不熟”那句,柳向阳扬起的笑容僵住了,笑容慢慢淡化,声音轻轻的:“小美女,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得罪了你啊?”


  “你说笑了,你们是谁呀,你们都是出身官权家的官二代官三代的官后代,还是高级军官,做什么都是对的,哪可能得罪我这么一个小屁民。像我这种小屁民可不敢高攀你们这样的高官权贵之后,以后也请你们别再屈尊纡贵的找我,我是一穷二白的小人物,担当不起你们贵族少爷们的青眼。”


  乐韵扬了扬脸,拉起晁家姐姐就走:“福姐姐,我们看小帅哥小鲜肉去,我在开幕式退场时看到一个小帅哥,好秀气好漂亮,瞅着就让人如沐春风。”


  柳向阳脸上仅存的笑容也消失无存,以前,哪怕小美女不给面子,也没有用这么讽刺的语气说他们是官后代,现在不是嫌弃,而是嫌恶,他们究竟做错了什么,惹得她翻脸?

  燕行抿着唇,静静的看着小萝莉亲昵的粘着晁宇福,他和表哥姐弟们不比晁家姐弟差,为什么小萝莉没看见他们对她的友好?


  晁宇福巴不得拐可爱小团子去单独玩耍,有此机会正中下怀,赶紧撒丫子小跑:“嗯嗯,贺家两熊孩子都是没礼貌的坏孩子,我比他们大,他们每次看见我都拿乔,我们不理他们。”


  她一边跑,一边眉飞色舞的嚷嚷:“小团子,你刚说的那个小帅哥穿什么衣服,只要记得衣服颜色辩识出是哪所学校的,姐姐帮你去逮人,一定把小鲜肉拐来给小团子欣赏,话说,小团子,那个小鲜肉有没我家美人弟弟漂亮啊?没有小博那么漂亮,咱们还是另换目标。”


  “小帅哥很帅,不过还是晁哥哥最美,晁哥哥是最漂亮的美少年哒。”乐韵抱住晁家姐姐的胳膊,咯咯笑:“福姐姐,虽然小鲜肉没有晁哥哥好看,但是真的很帅很有气质,重要的是干净,气质气息都像晁哥哥一样干干净净的,只有心灵干净的人才能有那样的干净气质。”


  “这个说得好,我们家小博就是干干净净的美人,走走走,我们逮帅哥去……”晁宇福拖了人飞快的跑路,免得那些家伙跑来跟她抢人。


  李宇博瞅瞅贺家兄弟,瞅瞅燕少和柳少,淡淡的扭扭脖子,做热身运动动作:“小晁,你们慢聊,我做热身运动去,等会还有铅球赛。”


  他一边扭脖子扭手腕,转过身,一跳一蹦的走人。


  贺明智贺明新看李少走开,一脸疑惑,奇怪,小美女医生不理他们,李少好像也不想跟他们说话,究竟怎么了啊?


  “燕大校柳大校,乐乐从没说为什么会去贺家看诊,回来也没提半句贺家的事,可依现在的样子看,小乐乐在贺家必定受了委屈,我不清楚内幕,没有立场指责你们,有一点我可以确认,那就是乐乐不会乱使小性子,你们让她憎恶,必定是你们错得太离谱。过去就是过去,不论以前,你们以后不要再打扰乐乐,我不希望你们总惹得乐乐不开心。”


  晁宇博声音平静,仍如他的人,说完,对贺明智点点头:“贺小十五,咱们有空再聊,我去找我妹妹了。”


  温雅少年笑容清淡,从容转身,追往适才李少和晁二姑娘所去的方向。


  当少年也翩然转身离去,贺家兄弟面前就只余一片空气,他们也庆幸幸好这附近没有其他人,小晁几个人刚才身边也没有其他人,所以就算小美女医生和小晁毫不留情的说他们,也没有别人知道。


  “龙宝哥,是不是我们太急切,让小美女误会了?”贺明新跑到高如青松般的表哥身边,忐忑不安的拉着表哥的袖子:“龙宝哥,我和十五哥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跟小美女打个招呼,先认识一下。”


  “小十六,不干你们的事,应该是我不小心得罪小萝莉,她不想看见我,所以也不愿意跟你们认识。”燕行摸摸小表弟的脑袋:“小十五小十六,你们在家里制药房里有没装多余的东西?”


  “我没有。”贺明智坚定的摇头。


  开家庭会议时确实有讨论要不要在院子里和药房外面屋檐下安装个隐形摄像头,倒不是怕医生在药里做手脚,是怕医生万一是别的什么人,趁在贺家制药的机会,半夜三更弄些怪东西安放在他们家,从而从贺家窃取机密。


  就那问题,贺家上下讨论了很久,最终否决装监控的提议。


  “我也……没有。”贺明新低着头,小声咕嚷。


  燕行心头一紧:“小十六,抬头,看着我的眼睛。”


  柳向阳猛的一惊,不会是……?

  贺明智也骤的惊了一下,心跳莫明快了一些。


  贺明新慢慢抬头,露出可爱的笑脸:“龙宝哥,你叫我抬头干什么,有好东西要给我?”


  小十六的眼神闪烁,燕行一手扳住小表弟的肩,让他正面直视自己:“小十六,你说谎的时候就会垂下视线,你眼神在躲闪,所以,你刚才在说谎。”


  “龙宝哥,人家没有说谎。”贺明新努力的正视表哥的眼睛,可是只坚持了不到二秒就败下阵去,又垂下眼睛。


  “小十六,你在制药房里放了什么?”燕行的手用力的捏了小表弟的肩一下,又松开,心脏一再收紧。


  “小十六,你,不会真的背着大家在制药放里放什么东西吧?”贺明智只觉心跳快得太厉害。


  贺明新低着头看脚尖,小声嘟咙:“人家就是丢了一样小小的玩意儿嘛……”


  柳向阳张了张嘴,又紧紧的抿住,原来如此!贺小十六装的小玩意必定是隐形摄像头一类的东西,而且被小美女发现了,所以小美女离开贺家就翻脸。


  贺明智摸了心口,心跳跳得更快了,快得几乎要失控。


  燕行的手无力的垂下去:“小十六,你这次闯大祸了。”


  贺明新踢踢脚下的草儿,不以为然的呶嘴:“龙宝哥,我就放个小东西而已,你们那么紧张干什么?东西我还没去取,也没看,大不了不看毁掉就是了嘛。”


  “小十六,你太天真了,你以为你放的东西还在原地?”贺明智努力的深呼了一口气,才勉强压下心头的冲动,这个人是他弟弟,如果换作别人,他一定打死他!


  “十五哥,我放的又不是遥控的无人机,它不在原地,还能跑不成?”


  “小十六啊,小医生会憎恶我们,说明你放的东西被发现了,不仅被发现,还落在小医生手里,甚至小医生已经看过拍摄到了什么,所以对我们才这般深痛恶绝,也连累柳三哥被小医生讨厌。”


  贺明智又气又无力,小十六是最小的孩子,大家难免偏爱一些,也纵容他一些,从而纵容得小十六有些熊孩子脾气,因为他胡闹归胡闹,在大事上不乱来,并没闯什么大祸,家里也就纵着他,没想到这次竟玩大了。


  试想,小医生辛辛苦苦的为他们家老祖宗采药制药,不经意间发现制药房里竟然有监控仪器,你说,她能不心寒吗?

  若换个人,一怒之下当场大怒毁掉药,又或者在药里作手脚,他们老祖宗一命难保。


  如果换作他是小医生,发现多余的眼睛,他定会甩门而去,即然不信任,何必还让他救?

  贺明智心累得快说不出话,可纵容得小十六有点无法无天的人当中也有自己一份,他也没有什么资格骂小十六不懂事。


  柳向阳默默的低头,默默的退了两步,自己低头着走向一边,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不是个滋味。


  燕行心里除了苦还是苦,他一再嘱咐舅公们千万别在制药房里装些不该存在的东西,舅公和舅舅表哥们也听进去了,偏小十六顽劣,弄多余的眼睛藏在制药房,还被发现,以致连累得整个贺家都没脸。


  小萝莉发现多余的东西,大概以为是他和长辈们的意思,怕她在药里做手脚或想觎窥她的药方,她哪能不气愤填膺,可她在贺家没有当场震怒,也没有当面揭人老底,给贺家老一辈留了颜面,唯有走出贺家,便不再理他们。


  他和向阳想破了头也没想出原因,如果不是刚才这一茬儿,他还被蒙在鼓里头,以为是小萝莉脾性大,就因为他们在门口偷听就跟他们翻脸。


  他站着,目光寻找晁少和李少,当发现向阳默默的转身走开,燕行心脏一阵抽疼,飞奔着追到向阳身边,从咙喉里挤出干涩的声音:“对不起,向阳,是我连累了你,我会去找小萝莉解释清楚的。”


  “小行行,你认为小美女她还会再信任我们吗?”柳向阳声音带着苦涩:“信任是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我们还没有建立起信任的基础就诓了小美女一回,信任值本来就已岌岌可危,再出现那么一招,换作是我,我也不会相信任何解释,解释就是掩饰啊。”


  “不管怎样,我都要找小萝莉单独解释一次,她不愿见我,我再去跟小晁解释,回去请太姥姥和舅公舅舅们拜访晁家和万俟教授,请晁老爷子们和万俟教授从中解围,小萝莉真不原谅我和家长辈,至少不会拖累你,耽误你的事。”


  “没什么拖累不拖累的,你也别往心里去,小行行,你自己观赛吧,我想四处走走。”


  “嗯,等会我去找你。”燕行愧疚的点头,他知道向阳心情很低落,向阳的心上人也要参加某个项目,他满心欢喜的跑来观赛,一来是想帮心上人加油,二来也想找机会让他心上人到小萝莉面前刷刷脸,以后也好开口请小萝莉去看诊,谁知经此一遭,希望要落空了。


  柳向阳慢慢的漫步走,越走越远。


  表哥和柳三哥在说话,贺明智站在一边,对于柳三哥的黯然独行,他无力挽留,贺明智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低着头等候挨训。


  燕行目送柳某人走远,附近也没有人在意他们,他折回身,走到两个弟弟面前,拍拍十五表弟的肩:“小十五,田径赛上加油,明年还指望你陪小萝莉回z省采虫草,你若跑得太慢,估计小萝莉会拒绝你当向导。”


  “龙宝哥,放心吧,冠军我不一定争得到,亚军季军总有一个是我的。”贺明智握拳,他会加油的,不能让小医生看扁。


  “嗯,”燕行欣慰的笑笑,伸手幺表弟的头:“小十六,知错了吗?”


  “龙宝哥,我知错了,是我不懂事给家里惹祸了,我不该好奇放东西在药房里的。”贺明智将头垂得低低的,他只是好奇制药过程,想拍下来满足自己的探索之心,没想到会惹出事来,好像还挺严重。


  “你明白就好,小十六满了十八岁,不再是小孩子,你要对你自己的行为负责,好奇心会害死人的,以后做事前要三思,不要逞一时之快做出悔恨终生的事。”


  “龙宝哥,我知道了。”贺明新拉住表哥的衣襟:“龙宝哥,你带我去找小医生道歉,事情是我做的,一人做事一人当,小医生要打要骂,我都接受。”


  “嗯,你今天有200赛,加油跑,等中午或傍晚我找机会去找小萝莉看看能不能说上话,你和小十五自己去玩,我去找向阳。”


  “嗯嗯,我们会加油的。”贺明智贺明新握拳,他们会努力跑进决赛拿名次的,那样明年才能争取到陪小医生去z省采药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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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八章 柳少的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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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行安抚了两个弟弟的情绪,即去找柳向阳,在据跑道不远的颁奖台附近一个角落找到人,他没说话,站在兄弟身边,轻声问:“看到她了吗?”


  “看到了,她在那边,她妈妈也来了。”柳向阳知道小行行问的她是指他心上人,语气不由自主的有几分温柔。


  燕行四下寻找,很快看到目标——耿静心与田甜,耿静心的父亲是军人,已牺牲多年,她与母亲相依为命。


  军嫂田妈妈过早的白了头发,体型瘦弱,背也有些佝偻;年青的耿静心身穿印有民大田径队的运动衫,身材高桃,扎着一头马尾。


  虽然隔得远,母女两人又是背对着他们,他们看不清人的表情,但想必在观看100米赛跑的母女俩很开心,经常说悄悄话,都是女生低头跟母亲说话。


  看到一对母女的背影,燕行安静的陪同兄弟守望。


  守望也是一种幸福。


  柳向阳守望了多年,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暗恋上耿家姑娘的呢?有一个词叫“一见钟情”,他当初见耿静心的那一刻,心中便留下深刻的记忆。


  初见,不是别人想像中的浪漫,反而是悲壮的,因为,他初见耿静心那天,正是他和军营兄弟们护送英雄前辈的骨灰和遗物回耿家。


  那年,他二十岁,耿静心才十三岁,他是成年男,耿家姑娘还是个孩子,犹记得那时,当他们敲开耿家的门,耿家母女迎接他们时,耿家小姑娘扎着双马尾,有双清亮干净得像星星一样的眼睛,她那时还懵懵无知的望着他们捧着的骨灰盒,并不知她敬爱的父亲已永远离开了她们。


  在初见耿家姑娘的那一眼,她便像烙印一样深深的烙在他的心尖上,从此挥之不去,他以照顾曾经的队长家属为由,经常去耿家看望一对母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这一晃就去七年。


  七年,他看着耿静心从一个小女孩长成婷婷玉立的大姑娘,见证了她的成长过程,也参与她从十三岁到二十岁的成长。


  七年时光如流星转瞬即逝,他对她的情,一年比一年深,有爱不能说,因为怕说了遭到她的鄙夷和拒绝,怕从此后连以前的相处模式也无法维持。


  那种暗恋的滋味,如了拌醋的蜂蜜,酸中有甜,甜中有酸。


  柳向阳望着心心念念的意中人,酸酸甜甜的味道又弥漫上心头,他很想去刷刷脸,可他知道不太合适,因为他未来岳母来信大是给她姑娘加油的,母女俩难得放下沉重的包袱放松一下,他跑过去恐坏了人的兴致。


  站着看得好一会儿,看见心上人扶着她妈妈似乎要离开去另外的地方,柳向阳也悄无声息的移动,借别人挡住自己,默默的暗中观望,他看着一对母女背离跑道方向而行,与几个人说了话,又走向离得不远的检录处那边。


  柳少从颁奖台后面走,刚走几步,肩头被燕某人按住:“小萝莉和晁小二在那边,过去可能会碰上她们。”


  柳向阳一下子收住脚,伸头张望,当真看见晁二姑娘揽着小美女的肩膀正走向颁奖台这边,而他心上人去的方向正好是小美女和晁二姑娘的方向。


  他怕被发现,只好退几步,又站到之前站过的地方,远远的观望。


  晁宇福拐走小团子,得得的的的跑出运动场,好不容易能独自霸占小团子,她特别的兴奋,跑信大的小卖部买冰淇淋,她以为小孩子都爱冰淇淋,谁知她们家小团子不太一样,妥妥的把她给鄙视一通。


  虽然没能投其所好,晁二姑娘也开心得快飞起来,小团子鄙视她翻白眼,不就是真情流露吗?小团子在她面前不掩饰小孩子性子,是把她当亲人看啊,这是好事。


  因此,大冷天的还啃吃了一个冰淇淋的晁二姑娘,揽着软萌萌的小团子回运动场,边走边吃嫩豆腐,捏捏脸,戳戳腰呀,玩得那叫个兴高采烈,如果不是因为草坪和地面有些湿润,她早把小团子扑倒玩么么哒。


  她半拥着软玉温香般的小家伙,乐得神魂颠倒,玩得正欢,也没留意其他人,欢欢乐乐的往前晃。


  耿静心搀扶着妈妈,想去人少干爽的地方坐一坐,迎面看见一位穿红色运动装的女生拥着个小姑娘斜着走过来,发现是自己认识的人,礼貌的先打招呼:“晁学姐,你来看比赛呀?”


  听到有人叫福姐姐,乐韵动作与意识同步,当时就站住脚,视线斜瞟,望向主动和福姐姐说话的人,那是一个女生,穿着民大田径队运动装。


  民大不是民族大学,而是人民大学,因为称人大容易让人产生误会,所以简称民大。


  穿民大运动服,又叫福姐姐为学姐,说明跟福姐姐还是比较熟,因此,乐韵比较关注,那个女生很高挑,胸不大不小,标准的b型,脸比鹅蛋脸略尖,比瓜子脸又略圆,皮肤不太白,五官端正,最出色的是一双眼睛,有一股子不服输的坚毅和柔韧不屈。


  高挑女生扶着一位容颜枯槁的妇女,妇女头发半白半灰,像稻草似的干枯无光泽,面色暗沉,清瘦,眼神灰蒙蒙的,嘴唇也是干瘪的,好像位年近古稀的老人,还畏寒,穿了内带绒毛的厚秋装外套。


  粗略的扫一眼,乐韵又快速启开眼睛特异功能,那位妇女一看就知沉疴在身,需要好生观察观察。


  晁宇福因为潜意识里没留意其他,因惯性还往前走,也因身边的人站住,她差点绊倒,打了个踉跄才稳住。


  刚稳住,望过去,看见扶着一位白发妇女的学妹,她快乐的笑起来:“是耿学妹呀,旁边这位阿姨是你妈妈吗?”


  “是的,这是我妈妈。”耿静心并没有觉得妈妈苍老而没面子,大大方方的承认,眼神又落在学姐身边的小女生身上,那个小女生穿青大田径队运动装,人看起来很小,胸很大,一张脸笑容灿烂,粉妆玉琢,甜美可爱。


  莫非是……


  耿静心心头一跳,若没猜错,学姐身边的小女生十有八九是晁学姐心心念念的那个小姑娘。


  “小团子,那边那个是我学校的学妹,我们过去说说话儿。”晁宇福不管三七十二一的拖了小团子走向一对母女。


  柳向阳躲在颁奖台的大彩幕背景架子一侧,紧张的遥望,看到晁二姑娘拉小美女走向耿家母女,他一把抓住身边的哥们儿:“小行行,快看快看,晁小二和小美女走过了!”


  他就算是顺手一抓,精确无比的抓住燕行的手腕,攥得紧紧的,燕行没有挣,平静的给他抓着手,轻轻的回应:“嗯,我看见了。”


  “你说,小美女不会给田姨看病?”小美女走到耿家母女面前的话,一定能发现田姨身体有问题,她会不会起怜惜之心,帮看诊?


  “也许会吧。”燕行想起小萝莉在神农山说的话,她说对于医者来说,不论是什么人,倒在眼前的那一刻就是病人,小萝莉那么心软,看到耿军嫂应该会帮看看病吧。


  “……”那边四个碰头了,柳向阳紧张的抓着燕行的手,一时屏声静气。


  晁宇福拖了小团子,三两步走到一对母女面前,冲着老年妇女露出亲和的笑容:“田阿姨好,我是耿学妹的同学,经常听学妹骄傲的提及您,说您是世界最伟大的妈妈,今天能见到您真是荣幸。田阿姨,您身体最近好吗?”


  “难为你这姑娘记挂我这无用人,我挺好的,谢谢关心。”田妈妈在姑娘站住时也停住,微眯双眼,看向姑娘的同学,她眼神不太好,看得不是特别清楚。


  晁宇福给耿家母女亲和的笑容:“阿姨身体好就好啦,天气好的话多出来走走,适量运动对身体好。”


  说了一句,转面戳戳小团子的脸蛋:“小团子,我这位学妹姓耿,忠心耿耿的耿,耿家是军烈家属,学妹的父亲是对国家忠心耿耿的军人,几年前为国捐躯,耿学妹的妈妈是最伟大的军嫂,姓田,田地的田,耿学妹巾帼不让须眉,继承父志,立志从军,是我们学校最优秀的国防生学霸,是军属子弟们之榜样。”


  “田阿姨好,耿学姐好。”乐韵被福姐姐拖到一对母女面前,安静的站着,听完介绍,恭敬的微微弯腰,向老年军嫂问好。


  军人,是最可爱的人,愿送儿子当兵的父母是最伟大的父母,而站在军人背后的军嫂默默无闻,却是最了不起的女性,与军人一样值得尊敬,烈士之遗孀更当得起所有人礼敬。


  “小姑娘好。”田妈妈看半天,只隐约看见一高一矮两个姑娘,具体五官看不清楚。


  “小学妹好。”耿静心也微微弯腰,还了一礼,人敬我一尺,我还一丈,她不能还一丈,也当还一尺。


  “学姐客气,”乐韵往前一步:“学姐,我是医学生,我观令堂大人气色分明是沉疴已久,不介意我给令堂大人把把脉吧?”


  “能得学妹帮我母亲把脉是我的荣幸,有劳学妹。”第一次相识的小妹主动提及给母亲诊脉,耿静心心底微微一热,赶紧扶起妈妈的胳膊,帮捋袖子:“妈,捋起袖子,请学妹给你把把脉。”


  “这怎么好意思。”田妈妈有些难为情,第一次见面就劳人看病,多麻烦人家。


  “田阿姨不用客气,为病者看诊是医学者们最基本的职业道德。”乐韵再进半步,托住老年军嫂捋起袖子的右手,老军嫂瘦骨嶙峋,手也没有多少肉,枯老的像松树枝杆。


  托住手,以手指按脉,按了几下,将老军嫂的袖子捋下来,再帮摸左手,摸了左右手,看向耿学姐,又看向老军嫂,一时有些踟蹰,不知该不该明说。


  “小行行,你说小美女是不是在帮田姨摸脉?”看到那边四个女生挨在一起,柳向阳心急如梦,奈何隔得太远,听不见在说什么,急得往想外冲。


  “有可能,你莫慌,等会过去问问就知道了,我们现在不能出现,万一出现得太早,打断小萝莉的工作,她发火不给人看病了就不好了。”燕行摁住兄弟,向阳在其他事情上能保持冷静,遇上耿家母女的事就空易方寸大乱。


  “我不慌不慌,我不慌!”柳向阳紧张的手心在出汗,努力的说服自己不冲动。


  小团子帮田阿姨摸了脉不出声,晁宇福也不催,等着她说病情。


  “小学妹,我妈身体怎样?”小女生沉默不语,耿静心有点心急,她已经确定这个被晁学姐叫“小团子”的小女孩就是晁学姐弟弟认的妹妹,听说祖上是中医传家,小小年纪医术极高,小学妹不说话,只怕她妈妈的情况堪忧。


  “以脉像看,病人早年积劳成疾,后因悲伤过度,一时内外相煎,有如烈火煎油,病势暴发之后便一发而不可收拾,病倒的最初伴有咯血症,就算后来勉强好转,终是元气大伤,常年与药为伍,不能工作劳动,也过早闭经,导致容颜过早衰老。”


  乐韵说几句,看到一对母女怪异的眼神,干脆直言不讳:“因多年积劳,肾脏受损,心律不齐,近些年又郁结于心,伤心伤肝,神经衰弱,失眠严重,另外病人肠胃功能也在退化。早些年服药太多,失眠又服用含安眠药成分的药,是药三分毒,药物副作用摧毁身体本身所具有的免疫力,令身体只能依赖于仅有的几样药物维系,眼睛……眼睛也受影响,推测不出一年将看不见东西,就眼前这健康状况来说实在不怎么理想,若无意外,也就三两年的阳寿。”


  我我我……


  听着小团子巴啦巴啦的巴出一串词儿,晁宇福听得瞠目结舌,我的个娘喂,小团子摸摸脉就能说出一堆病,她是扫描仪吗?

  ?耿静心先是呆呆的盯着小女孩,脑子有些茫然,过了几秒,找回自己的理智,扶着母亲的手不禁微微用力,喉咙也干干的,声音失去平静:“小学妹,我妈这样子的症状,还有没有法子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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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九章 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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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妈妈被小姑娘一长串话说得有些恍惚,小姑娘还真是厉害,只摸了摸两只手竟把她当年病因说得分毫不差。


  她的病是从得知丈夫牺牲那天开始的,当年一时急火攻心,病倒就爬不起来,在医院躺了足足八个月才能勉强自己行动,却也是虚弱不堪,丧失劳动力。


  这些年拖着副破身躯残喘苟延,也是因为姑娘就她这么一个亲人,她不舍得抛下孩子孤零零的一个人在世,要不然,她早就支撑不住放弃治疗撒手走了。


  恍惚间听到自家姑娘问还有没法子救她,田妈妈自闪神间回神,用干枯的手覆盖在孩子手背上,悠悠的笑了笑:“傻姑娘,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每个人早晚会有那一天的,你呀别紧张,我左右还有三几年好活,还能看见你给我找个女婿,你着急一点,早早生个孩子,妈还能抱上外孙。”


  “妈,你说什么呢,你当年说等我结婚生孩子上学后,你还要帮我接送孩子上下学的。”耿静心心中酸苦,几乎要哽咽。


  耿家母女一个忙安慰女儿,一个担心的想哭,晁宇福摸摸鼻子:“那个,耿学妹你先别急啊,我家小团子又没说不能治啊。”


  田妈妈心中划过惊讶,就她这情况,还能有治愈希望不成?

  耿静心紧张的望向学姐身边的小女生,眼中满含希翼。


  “改善是可以的,要说要让田阿姨变得像健健康康的人一样,我是没法子,田阿姨身体根基已毁,没办法重筑根基,去病除疾后不用再依赖药物,像六七十岁的退休老人一样走走跳跳可以,还是不能下重力干重活。”


  像田军嫂的这种状况,比贺家老祖宗的情况更加棘手,贺家老祖宗是急性的,几剂猛药拔去毒,再慢慢巩固本元就行了。


  田军嫂这种是顽固性的慢性病,身体被药物长年累月的侵蚀,即是病,也有药物慢性中毒,需要一点一点的驱逐,还得把握好分寸,下药重了,可能让她的身体崩溃,下得轻了,不起效果,拖太久,主,身体又会形成抗药体。


  “还可以治?”耿静心惊震得无以复加,她妈妈的病在三年前医院就已不再试验其他方子,反正试了也是无用,所以就只开药,让她妈妈能维持多几年就几年,什么时候完全抗药,那就是命的终点。


  她早早没了爸,和妈妈相依为命,她仅余的最亲的一个亲人就是妈妈,她的世界里再没有什么比妈妈最珍贵,如果能换命,她愿意拿一半命换给妈妈,那样就能陪妈妈走到老,一起去跟爸爸团聚。


  如果妈妈的病还能治,她愿意倾尽所有力量救妈妈。


  耿静心激动的心脏砰砰砰乱跳,肩膀微微发抖。


  “小团子,真的?”晁宇福嗷的一声抱住软萌可爱的小家伙,那开心劲儿不输耿同学。


  乐韵被熊抱住,暗中仰天咆哮,晁哥哥那么温柔美好的人,怎么有个动不动就扑人的二姐姐啊?但愿晁家明姐姐不像这个姐姐一样老扑她,她的腰本来就细,再这么频繁勒,把肉肉往上挤,胸变得更大怎么办?

  “癌症还可以治,这种病又不是绝症,自然是可以治的,就是比较麻烦,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水结成冰之后不可能一二日解冻,这病也是一样,正式治疗每个时段用药不同,中间不能断药,大概需要半年左右,所以需要凑齐药才能开始。”被勒得快喘不过气,伸手掐福姐姐的腰肉。


  晁宇福被挠到痒痒,咯咯直笑,赶紧撒手,暗中乐得天翻地覆,她刚才揉到小团子的胸啦,好软。


  耿静心激动的往前一扑,紧紧的抱住小女孩,像抱住了一棵救命大树,眼睛闪着亮光:“小学妹,求你给我妈妈治病!药费我会付的,多少钱都会付,我爸去了,我只有我妈一个最亲的亲人,我不能再失去妈妈!”


  田妈妈本来不想让唯一的姑娘再为自己操心,听到姑娘那番话,心中酸意汹涌,眼眶潮湿了,孩子只有她一个最亲的人,她何曾不是只有姑娘一个可以慰心的亲人?


  姑娘舍不得她,她哪里又真的舍得抛下孩子?

  只不过是躲不过生老病死,才坦然接受,好死不如赖活着,如若能活,谁不愿意多活几年?


  如若还能治,为了姑娘,她也愿意试一试,就怕医药费太贵,到时没给孩子攒到嫁妆,反而给姑娘积攒下一大笔巨债。


  想到昂贵的医药费,田妈妈心头有些迟疑难决。


  “小行行,小心心抱住小美女了,一定是好消息!”柳向阳看到耿静心跳起来抱住小美女,激动的一蹦蹿起来,一头冲向耿家母女的方向。


  “……”说好不激动不紧张不慌乱不乱来的,这算什么?

  燕行伸手一抓,只摸到柳某人的一点衣袖,没把人抓回来,想扔军刀把那家伙给射伤让柳向阳倒地不起,说好不乱来,人却冲出去了,这么快就暴露,万一坏了事,有他哭的。


  狠狠抱怨一句,他快步去追,向阳为他的事向来两肋插刀,上刀山下油锅不皱眉,如今他冲出去,他不能为自保就当缩头乌龟,要挨打挨骂,他陪向阳一起挨着受着。


  乐韵刚从福姐姐的熊抱里解放出来,还没喘口气又挨落入虎抱,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可不可以对人用点穴手?

  她想点穴,真的!

  福姐姐一个欢喜就抱她,这个学姐一时激动也抱她,她快变成抱枕了,还是晁哥哥最好,顶多摸摸头,戳戳她的脸蛋,不会一言不合就熊抱狼抱。


  “学姐,麻烦你松松手,我不想被人误会我三观不正啊。”再这样下去,别人没准以为她是女女恋。


  “噗哈哈哈!”晁宇福没形像的爆笑,又嗖的扑过去,将软萌软萌的小家伙从耿同学手里抢过来抱住:“小团子,你太可爱了,姐姐爱你!”


  “福姐姐,你再吃人豆腐,我就不理你了,也不跟晁哥哥回家。”又被当抱枕,乐韵崩溃,这个姐姐可不可以不认?


  “好吧好吧,我不抱小团子了。”晁宇福真被唬住了,赶紧撒手,她才不敢跟小团子扛,爷爷大寿时小团子不跟小博回家去,让家长们知道是她的原因,奶奶也会揍她。


  耿静心看晁学姐和小女生互动,漾慕不已,她没有兄弟姐妹,所以体味不到跟兄弟姐妹们打闹的幸福和乐趣。


  她转身想去扶妈妈,看到远处跑来一个人,惊讶的瞪大了眼:“妈,柳大哥来了!”


  “小柳来了啊,在哪?”还在思考着要不要治疗的田妈妈,听说小柳青年来了,欣喜的四处寻找。


  “妈,柳大哥在你背后的方向,他正在跑过来,马上就会到。”耿静心看到疾奔而来的俊美青年,眼中浮出雀跃和惊喜。


  那两个大校跟耿学姐认识?

  乐韵早就看到从颁奖台背景架后冒出头的两帅哥,一直没当没看见,听耿家母女的话,连连皱眉皱脸,把脸皱成包子脸,从空气中的味道分辩,她知道那两家伙在不远处偷窥,就是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依现在情形来看,那两位与耿家同旧识,难不成怕她对耿学姐母女下手?

  “我去,那两家伙怎么也冒出来了,阴魂不散。”晁宇福听得耿同学的呼咋声,望向远处,看到飞跑中的柳少和他后面不远的另一位墨镜青年,不满的嘀咕。


  “晁学姐跟柳大哥认识?”耿静心听到晁学姐的咕嘀声,不由看看晁学姐,又看向跑来的柳大哥,感觉有点懵。


  “认得的。”


  “耿学姐,既然是你们的熟人来了,你们叙叙话,关于田阿姨的情况,我们改个时间慢慢聊。”


  乐韵不想跟那两位说话,拉了福姐姐的胳膊走往一个方位:“福姐姐,我们去找晁哥哥,一起去看小鲜肉和美女。”


  “嗯,耿学妹,我带小团子找我家美人弟弟去啦,回见啊。”小团子想溜,晁宇福求之不得,果断闪人。


  人逢喜事精神好,耿静心知晓妈妈的病还能医治,心中欢喜,笑容美丽:“好的,学姐,回见,还有谢谢你。”


  学姐明知她妈妈身体不好,还拉她义妹妹过来打招呼,没有明说请她妹妹帮她妈妈看病,潜意思就是那个意思,否则,晁学姐大可以不用过来跟她说话,打个招呼就带她妹妹走人。


  晁学姐的这份人情,她记在心底,能报时再报。


  “不谢,所有温柔待人的都该被温柔以待。”晁宇福快乐的回了一句,挥挥手,带小团子跑路。


  乐韵眨了眨了眼,自己慢悠悠的笑,温柔的人都该被温柔以待,像晁哥哥,那么温柔待人,所以被温柔以待,她么,她还是算了,她还是做她自己,该温柔时温柔,不该温柔时还以拳头。


  瞄至福姐姐快乐得要飞起来的模样,她气闷的鼓腮帮子,福姐姐这个黑心的,把她坑去帮她同学家属看病,坑妹哪!这一坑,她又要损失好多空间产药材。


  “福姐姐,你跟你同学们宣扬了我什么?”


  “小团子,我没说你坏话哦,只对跟我臭味相投的人说我美人弟弟捡到个学医的天才妹妹,小小年纪尽得中医家传,长得玉雪可爱,粉妆玉琢,跟观音座前的小仙童似的。”


  晁二姑娘喜滋滋的坦白,乐小同学望望天,雪白雪白的小爪子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拍人,坑妹啊!

  她还没拿到行医证和医师证,福姐姐普在圈子里帮宣扬,得,以后有人找她来看诊,她是看呢还是看呢?

  晁家二姐姐就是专坑妹的货,简直是专业坑妹一万年。


  “福姐姐,以后别在帮我宣扬我精通医理的事,要不然我就不帮你研制护肤品防晒霜。”


  “为什么呀?”小团子是学医的,提前做做点广告不好吗?

  “我没有毕业之前,我只想好好当个学生读书,并不想行医,一来是没有医师证容易被诬陷,二来嘛,毕竟我收集到的药材不多,又是珍贵药材,用一点就少一点,用珍贵药材治普通病太浪费,不治,别人可能会记恨上我。”


  “我懂了,小团子不用皱眉,知道我妹妹是中医天才的人当中就耿学妹妈妈身体不好,其他人家属没什么大病,不会麻烦你的。”


  “嗯嗯,这样我就放心了。”


  晁学姐带小学妹先行,耿静心陪妈妈等柳大哥,田妈妈的眼睛不好,稍远点就看不清,直到小青年近在眼前她才看清青年轮廓,一张饱经风霜的枯脸上浮出温暖的笑容:“小柳,你也来帮你们亲戚朋友们加油啊?”


  燕行追在后面,看到小萝莉和晁二姑娘与耿家母女分开了,他放慢脚步,慢慢的挪;柳向阳按捺不住心中的紧张和期盼,一口气冲到耿家母女前,俊容柔和,眉眼温柔:“田姨,心心。”


  面对自己时时刻刻放于心尖上的未来小媳妇儿和未来岳母,他不由自主就放轻了声调,一声最平常的称呼也藏着丝丝柔情。


  “柳大哥!”耿静心看到多年来总是关心着她和妈妈的最熟悉的青年大哥,藏在心里的喜悦喷礴而出,忍不住想跟他分享她的快乐:“柳大哥,晁学姐家的天才妹妹刚才帮我妈妈诊脉说我妈的病还有治。”


  耿姑娘身材匀称,五官端正,眉细而长,眼明目亮,比小家碧玉多了一分英气,是那种让人眼前一亮的阳光美女,她欣逢乐事,脸上喜气盈盈,两目闪烁着宝石一样亮晶晶的光泽,犹如明珠焕光,明艳而美丽。


  “?”看到未来小媳妇绽放的笑容,柳向阳看呆了眼,他小媳妇儿好美好暖!

  耿静心原以为柳大哥会因为好消息而为她开心,发现他表情呆呆的,她有些不知所措,柳大哥这些年也在帮她妈妈寻医问药,为什么现在有好消息了,他好像并不激动?

  等得半晌,她才怯怯的问:“柳大哥,你……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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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章 冲动是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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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美女帮田姨看过病了?!

  柳向阳惊呆了,他不要脸不要节操的跑去小美女面前刷存在感,不怕骂不怕嫌弃,就为积攒足够的熟悉度和好感度,请小美女帮他未来岳母看病。


  然而,他费尽心机,奔前跑后也没敢开那个口,只能一次一次的在心里琢磨来琢磨去琢磨着什么时候才是最好时机,什么时候请小美女出诊才不会被拒绝。


  结果,他处心积虑都没达到目的,耿家母女与小美女第一次打个了照面的功夫,小美女就帮田姨看病,这……这就是人说的“有心栽花花不活,无心插柳柳成荫”。


  天上从来不会掉馅饼,可有时会掉惊喜,柳向阳被从天而降的好消砸得心怀荡漾,激动得忘乎所以,自己傻愣愣的站着都不知该做什么。


  当听到怯怯的少女唤声,他下意识的动动眼珠,软声问:“心心,你刚才说什么,能不能再说一遍?”


  柳大哥怎么啦?

  柳大哥笑容满面,眼睛也在发光,说话又有点前言不搭后语,耿静心越发的奇怪,小声的重复:“我说‘柳大哥你怎么啦’。”


  “不是这句,再前面的。”柳向阳笑容漾荡,语气因心中激动而有些喑哑。


  “再前面的,我是说晁学姐的天才妹妹刚才给我妈妈看了病,说我妈妈的病是可以治的。”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柳向阳像傻子似的搓搓手,自己打了个转儿,念了几声“太好了”,猛的一把扶住田姨,激动的嘱咐:“田姨,你听小美女的,小美女让你吃什么你就吃什么,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按小美女的话照做,康复之期指日可待!”


  “噢噢噢。”田妈妈被小青年扶住,一个劲儿的点头,小柳多年来一直照顾她们母女,小柳于她而言也算是半个亲人般,所以,多年习惯使然,小柳说什么,她都不会太惊奇。


  “柳大哥,你跟晁学姐的天才妹妹认识?”耿静心那悬着的心放下来,柳大哥之前那么傻傻呆呆的没反应,不是不为她妈妈的病有治而不高兴,应该是开心过头了。


  “嗯嗯嗯,晁小二妹妹是青大的,我一直想请小美女帮田姨看看,总找不着合适的时机,没想到歪打正着,心心你也认识小美女,这真是太好了。”


  柳向阳心情激动,整个人如踩云端,一颗心飘飘然。


  “我跟小学妹不熟,是晁宇福学姐帮我请小学妹来帮我妈妈把脉的。”耿静心没有瞒人功劳,如果晁学姐不带小学妹过来,小学妹自然不可能主动过来帮她妈妈看病,小学妹会帮她妈妈把脉,不用想也知道是因为她和晁学姐认识,晁学姐的妹妹才会爱屋及乌。


  “晁小二帮的忙?”柳向阳惊悚了,晁小公主因为小美女的事刚才还对他们冷淡疏离,晁小二转而就帮耿家母女引茬小美女看病,这……这……


  晁小二什么时候那么善良了?


  柳少对于忽如期来的消息,犹觉难以置信,大概是因为小美女和晁小二还不知道他和耿家熟,如若知道的话,小美女还会施以援手吗?

  他的脸忽的变了变,紧张的问:“心心,小美女有没说怎么治,什么时候给田姨治病,需要什么药材?有什么你们找不到的药材告诉我,我去找。”


  小柳急他人之所急,让田妈妈又感动又欣慰,小柳多年如一日关照她们母女,为她们孤儿寡母多方奔走,为她这病也不知跑坏了多少双鞋,小柳的那份热心与真诚难能可贵。


  小柳跟姑娘说话,田妈妈也不插嘴,她就一病残人,有什么事都由姑娘做主,姑娘无法决定的会问小柳,小柳每次都会帮出谋划策。


  “柳大哥,小学妹只帮我妈把了脉,具体怎么医治还没来得及说,说我妈这情况比较麻烦,大概要吃药半年左右,等把药材凑齐才能开始。”


  “那她有没说都需要些什么药材?”


  “没有说,我还来不及问,看到柳大哥来了,想等柳大哥来了我再问小学妹,小学妹对我说既然我遇到了熟人先聊聊,改个时间再说我妈的事。”


  完了!柳向阳心中一个咯噔,一把捂了脸,惨了惨了!他出来的太快,让小美女知道他和耿家认识,小美女不想看到他所以先走了,万一小美女因为他迁怒耿家又撒手不管怎么办?

  如果是别人坏的事儿,他一定打死,可偏偏坏事的人是他自己,这……简直是自作死啊!


  他自作死没关系,就怕连累得田姨的希望也化作泡影。


  柳向阳悔啊,悔得肠子都青了,他怎么就没管住自己冲出来了呢?

  “柳大哥,你又怎么啦?”耿静心特别奇怪,柳大哥今天怪怪的,总感觉他智商好像不在线似的。


  “没什么没什么,”柳向阳心虚的揉揉脸,努力保持镇定:“心心,小美女脾气有点古怪,你主动找个时间问她田姨的病需要什么药材,问问你需要做些什么。态度恭慎些,她要是批评你什么,就算你是对的你也别当面辩解,就一句话,无论她说什么,你照着做就没错了。”


  “柳大哥,我懂的。”


  “心心心有沟壑,我也不啰嗦了。心心和田姨想去哪?”


  “我陪我妈到这边来歇歇,柳大哥有事的话你们去忙。”


  “我今天陪我哥们来的,那我先走了,田姨,你别想太多,什么事都有我和心心呢,你安心等着医生开药就好。”


  “我知道,小柳啊,你赶紧忙你的事去,别让你朋友久等。”田妈妈忍不住笑起来,小柳这孩子真是个好青年啊,待人真诚体贴,重情重诺。


  柳向阳很想粘着未来小媳妇儿,可又怕自己跟耿家母女走得太近,让小美女看见生出不满,不愿给田姨治病,那他真的成了千古罪人。


  嘱咐几句,他恋恋不舍的转身找燕行,发现小行行站在几米开外,小跑着跑向好兄弟。


  “妈,我们去那边。”柳大哥走了,耿静心搀扶住妈妈,又慢慢的走。


  当柳向阳撒欢似的跑去找耿家母女时,燕行见小萝莉和晁二姑娘走远了,他站在一角边,他可不想凑去耿家母女面前当电灯泡。


  看到柳向阳跑过来,脸耷拉下去,他不禁摇头,向阳现在后悔了吧?说了要镇定,他一个猛子跑出来,差点坏事儿。


  兄弟已在为他自己的鲁莽担惊受怕,他不做落井下石的事,细声细语的安慰:“向阳,在事情不能确定前你也别垂头丧气的,小萝莉不是心胸狭隘的人,不会因为你跟耿家认识就迁怒病人,再说,小萝莉不是你请去给田姨看病,是晁小二请去的,我们没什么面子,小萝莉不可能不给小晁和晁二姑娘面子,做出出尔反尔的事。”


  “但愿如此。”柳向阳抓自己的头毛,他当初咋就不能忍忍,再忍几分钟,说不定小萝莉就开药方了啊。


  冲动是魔鬼。


  冲动要不得啊。


  柳少揪头发,吃一垫长一智,他以后一定要引以为诫,戒骄戒躁。


  燕行没啥多余的语言安慰柳向阳,两人去围观田径赛,找到晁小公主几人,不远不近的关注。


  乐小同学和晁二姑娘溜跶一圈,找到晁同学和李同学,到这里帮队员们加油到哪里帮摇旗呐喊,给本校队员们壮声势。


  男子100米短跑之后是女子组,同时男子甲组成绩也出炉,广播播报进入决赛的名单,李宇博同学杀入重围;

  差不多与此同时,跳远比赛女子甲组成绩也新鲜出炉,乐小同学自然当之无愧的预赛第一。


  因上午全部是预赛,不会有现场颁奖。


  青大的田径队都是很专业的牛人,无论短跑、跳远、跳高,不论男女,所报项目每个项目都有队员进决赛。


  各个项目错开进行,效率也比较高。


  径赛100米赛之后,是100米接力赛,男子组在前,李宇博李部长和程祥同学都是接力赛棒手,青大男队不负众望杀入重围。


  女子接力人因为有个乐小同学,她跑最后一棒,前三位也不弱,再有她那么一个飞毛腿,如虎添翼,妥妥的以小组第一出线。


  接力赛后是百米栏,等那一项结束,也到中午,因上午有开幕式,所以比赛时间只有二个多钟。


  上午的最后一项就是八百米。八百米是中长跑,预赛不分跑道。


  到女子甲组检录时,耿静心看到晁学姐的天才妹妹也在检录,她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她要不要礼让?

  让,不合竞赛宗旨,不让,万一她比小学妹快,让小学妹面子过不去。


  耿同学检录完毕,正在纠结,肩头被人按住,她看到晁学姐,不禁苦笑:“学姐,你之前怎么不提醒我小学妹也参加八百米?”


  晁宇福揽着耿同学的肩,笑得春风荡荡:“小耿,我家小团子不仅参加八百米,还有一千五百米,所以,小耿啊,可得加油,我妹妹是不会礼让的。”


  “我会加油的。”耿静心了悟,竞赛这种事不需礼让,否则就是对对手的不尊重。


  乐同学跑百八米,戴良钰等男生又跑到赛场。


  运动员上跑道,柳向阳纠结了,他未来小媳妇儿参赛了,小美女也参赛了,他该给谁加油啊?


  他纠结得脑细胞死了几亿也没纠结出个结果,然而赛跑可不会等,发令枪响。


  女子甲组的二十九人,分甲一甲二两小组,甲一组十五人闻枪而动,如烈马奔腾,狂啸而去。


  当看到一马当先跑在最前的那抹紫色,同在甲一组的耿静心,连爆粗口的心都有了,晁学姐竟然没告诉她小学妹是个飞毛腿!她也终于知道学姐说让她加油的意思了,不加油的话,恐怕连第二也捞不着。


  李副司长和国体部、体院与大学生体协办几位领导在裁判瞭望台上欣赏运动员的风姿,当听到女子甲组赛开始时,她特别用心,看着那个穿青大紫色运动装的小同学打起跑就冲在最前,心里五味俱杂。


  长跑是最激动人心的赛事之一,啦啦队,朋友队的加油声高亢,而这次,观赛的各校同学傻眼了,特么的,能不能把跑最前面的那个穿紫衫的家伙拖出去打死?


  那个女生太可恨了,她甩了其他同学几条街,拉开半圈或半圈以上的距离,简直丧尽天良。


  欧海站在终点,骄傲得跟孔雀似的,瞧瞧,这是他队的运动员,妖孽吧?嫉妒吧!膜拜吧。


  贺明智和贺明新也在观赛,两人:“……”龙宝哥,我们没法跟小美女医生好好玩耍了!


  乐韵像脱缰的小马,欢快的冲过终点,向前又跑出二十来米,快速离开跑道,和等着自己的同学们嘻嘻哈哈的到一边看别人跑。


  女子甲组两小组跑到终点,乙组做准备,李司长等人先下高台去看女生甲组成绩,等成绩传达到总裁判手里,李司长一瞅,青大乐韵2分3秒1,这成绩比上次测量还要好。


  总裁判长瞅着那成绩,再三核对,这成绩如果是决赛,那就是妥妥的破了秋运会的纪录,只怕未来三十年也将无人能刷新。


  晁宇博等人可不知某些人被乐乐吓了一跳,他们看完女子组预赛,一起结队去吃饭。


  入乡随俗,大家吃信大食堂,信大为接待秋运会的各校运动员,使出浑身解数,饭菜十分丰盛,信大学生们也展现出东道主的待客之道,不参赛的同学要么延后要么提前去吃饭,免得因人多让友校同学们没有座位。


  中午十二点十分比赛结束,下午一点半接着开始,下午的项目多,男女团队的各项赛,铅球等。


  两点,跳远决赛,乐小同学大发雌威,以6。69米的成绩刷新出历届以来秋运跳运最高纪录,名留秋运会纪录史册。


  决赛完即现场颁奖,欧海身为主教练,当之无愧的与队员留影纪念这神圣一刻。各方记者们的闪光灯对准颁奖台,抓拍本次秋运会第一个破纪录者的光辉容颜。


  当记者们准备来次激动人心的采访时,八百米决赛检录,欧海把小队员奖杯和证书赛给晁同学,和学生们护着小同学去检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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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一章 小萝莉生气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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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乐小同学创新纪录,承办方信大为宣扬体育精神,广播站趁热打铁,广告说打破跳远纪录的乐小同学即将争夺女生甲组800米冠军。


  于是,跑道两旁的人气空前高涨。


  运动员下跑道,柳向阳瞅着自己心上人,特别的心疼,他未来小媳妇儿本来能稳夺冠军的,结果半道里杀出个程咬金,有小美女这么匹黑马,只能争夺亚军。


  “怎么,心疼了?”柳某人一张俊脸变苦瓜脸,燕行用手肘撞了撞他。


  “嗯。”能心疼吗?想想冠军与他小媳妇儿无缘,他的心就跟刀割似的。


  燕行嘴角微不可察的抽搐,没出息!

  女子甲组预赛取前八名入决赛,决赛时耿同学在第三跑道,乐同学在第七跑道。


  万事俱备,在裁判的发号枪声里,八位运动员如离弦的箭冲了出去,拉开争夺大战。


  围观的人想看谁?

  很多人就是奔那个刚破了跳运纪录的选手而来,当看到那个代表青大的紫色,就知冲在最前的人就是那位牛人。


  “我……的娘!”


  男生们的眼珠子都快掉地了,妈呀,巨胸萝莉?!女生个子小小的,却是巨胸,她跑步时大胸一颤一颤抖,那跑姿看着让人热血冲脑。


  青大代表队们但凡没比试项目的全跑来观看,看到那乐小同学那风驰电挚般的速度,暗搓搓的搓手儿,难怪欧老师给小学妹破例不用训练,如果让小萝莉跟他们一起训练,受打击的就是他们田径队的人员。


  各校的啦啦队和田径队想爆动,摔!你跑得快没事,可能不能顾忌一下其他动动员的心情,别把距离拉得太大?


  跑第二的是耿静心,对着那抹紫色却是无能为力,那速度实在太快,她对第一早不再存半丝奢望,只争第二人,希望不要被拉开大差距。


  乐小同学以甩其他运动员半圈到一百多米的绝对优势,在众目睽睽之下冲过终点,被男生们接走。


  耿静心是第二个冲过终点线的,她蹿出跑道,啥也不说,四处寻找晁学姐,找了半圈在一群人里找到目标。


  “小耿,瞧瞧你嘴巴都快翘天上去了,咋了?”晁宇福看到耿同学找来,跑过去勾肩搭背的勾住耿同学。


  戴良钰等男生在陪小萝莉吃零食,他们不认识民大的耿同学,只礼貌的笑一笑。


  李宇博和学生会的几位同学对民大的耿同学点点头算打招呼,晁宇博眼中溢出笑来:“耿部长在赛场风姿俊逸,若流风之回雪,惊才艳艳,羡煞人也,在此,先恭喜耿部长勇夺亚军。”


  耿同学,民大国防生,国防生团支部副书记,民大学生会体育部部长,妥妥的女学霸和运动霸。


  京都各大学经常有交流,青大学生会的各部头儿与民大学生会的各位部长并不陌生。


  “晁会长过奖。”耿静心看到青大的少年会长,就知自己想找某小学妹“聊天聊地聊人生”是不可能的了,有那位狐狸似的少年会长在,谁敢说他宝贝妹妹半句?

  “小耿,你是不是想揍我家小团子一顿?”


  “学姐怎么知道?”


  “因为想揍我家小团子的人多了去,你只是其中一个。”晁宇福得瑟的挤眉弄眼:“被甩了几条街的运动员们和他们的队员们都想揍我家小团子,可惜敢怒不敢言,男生们则是下不去手,小团子这么萌萌哒,谁敢来欺负,我削他。”


  乐韵在啃男生们送的零食,听说耿学姐想揍她,抬起脑袋,扬起可爱的笑容:“耿学姐,赛场上只有对手没有敌友,如果你真的气狠了,想揍我一顿的话,欢迎动手。”


  李部长等人幽幽的撇嘴,小学妹喂,谁敢揍你呀?谁揍你一下,你哭一顿,晁会长还不得把人整死。


  耿静心瞅瞅一大群虎视眈眈的男生,也是醉了,这么多人围着一个女生,谁敢去捋虎须?她聪明的转身:“算了,我还是闪人吧,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学姐,大家回见啊。”


  “回见。”大家乐不可支。


  耿静心从晁学姐等人群处离开,穿过跑道,跑去观众台,找到坐前排的妈妈,陪妈妈看热闹。


  女子甲组赛毕,即将进行女子乙组,丙组也在检录准备,很快乙组决赛。


  当乙组跑第二圈时,广播里响起激振人心的好消息:刚刚进行的甲组女子八百米决赛中,青大代表队员乐韵同学以2分1秒08的成绩打破秋运会历届纪录并并创新出一个新高度。


  广播员还在慷慨激昂的即兴演说以激励青年学生们热爱运动,赛场外已是一片哗然。


  与几个友校体育老师和校田径教练在交流心得的欧老师,听到自己田径队的小同学再破纪录,笑得那叫个春光灿烂,意气风发,其他老师们狂丢白眼,太得瑟了,好想打他!

  气恨恨的众老师特别的郁闷,欧老师打哪挖来那么好一个天才?2分1秒,那是国家健将级水平,那样的人才竟然没有进体院成为国家长跑运动员预备人员?

  柳向阳:“……”小美女这速度实在太逆天,他未来小媳妇儿没法比。


  耿静心脑子里除了大大的感叹号再无其他,她有预感,但凡有那个小妖孽参赛的项目,正常情况下其他人根本没有夺冠的希望。


  贺小十五贺小十六默默的流了一缸眼泪,一个女孩子跑得比男生还快,这还让人活不?


  广播员及时播放破纪录消息,也令还在跑道上的人憋着一股子气,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速度爆发,几乎人人超越极限。


  如此一来,乙组的成绩比起甲组比较专业的代表队,水平也相差不大,到丙组,运动员同样憋出气,拼命狂奔,她们破不了纪录,但求超越自我。


  八百赛完,是200米决赛,那边在做准备工作时,八百米赛颁奖,先颁男子甲组奖,次之女子甲组八百米奖。


  随着八百米赛被打破并创新,秋运会有第二个项目被破纪录,乐小同学和青大一下子火了。


  乐小同学想躲也躲不过采访,只能在欧老师的陪同下接受一次简短的采访,幸好有老师护着,她才没被问懵。


  当200米结束,男子项目中的200米纪录被贺明新刷新,当天也有了第三个破纪录的项,之后,铅球项目中男子组成绩再次打破大会纪录。


  200米赛后是100米接力,青大男队夺得甲组第一,而女子组,有个小飞毛腿,同样摘走桂冠。


  乐小同学报两个项目,两项夺冠破纪录,在团体赛中又与队员们同学协力夺冠,欧老师喜之不尽,对小同学也格外纵容,晁同学在五点时分要带人提前走,他大手一挥,准!

  其实,晁二姑娘想当尾巴跑青大占乐同学的地盘,被美少年会长不客气的把自家二姐姐轰了回去。


  总是不远不近跟在晁会长不太远的燕少和柳少,在少年会长带人先回程,他们也不逗留,开着车陪晁同学回校。


  燕少和柳少发挥厚脸皮之精神,少年快他们也快,少年慢,他们也慢,反正就是紧跟奇瑞车后面,当回到学校附近,他们先跑。


  乐韵和漂亮少年哥哥在校外跑了一趟商场,采购得几样东西才回校,到楼下看到一辆墨黑墨黑的猎豹车,不用大脑猜用膝盖想也能猜得出是谁来了,晁宇博秀气的眉拧紧:“乐乐,要不要我去把人赶走,你再回宿舍?”


  “不用,我的宿舍,断没有要我这个主人避让的道理,晁哥哥先回宿舍冲凉,等我叫你时你过来吃饭。”


  晁宇博没有强行干涉小乐乐的决定,他自己回自己宿舍。


  燕少和柳少先一步抢前回校,也去生活街走一趟,赶紧赶慢的到壮元楼,爬到四楼等,等了约摸十来分钟,宿舍主人归来,她背着她的背包,一手提一袋二十斤的面粉,另一手也提着大包小包,满载而归。


  “小萝莉,你回来啦。”


  “小美女,你回啦。”


  燕行和柳向阳看到穿紫色运动装的小女孩子,脸上堆起笑容,连呼吸也有些小心翼翼的。


  两个大男人像做错事的小孩子似的,有些胆怯又有几分不知所措,乐韵本来满心怒火,看到那两人的眼神,那股冒腾的火焰不知不觉矮了下去。


  那两家伙站在她宿舍门口,脚下堆得几个箱子,有苹果、梨、葡萄、芒果和牛奶,还有箱椰汁。


  看到那一堆东西,乐韵有点哭笑不得,他们带饮料来,怕她暴跳如雷,发雷霆大火时好浇火?


  她没说话,走到二楼楼梯,自己开锁,推开一条门缝,扭头看看两人:“东西提回去,给你们五分钟,自己说完自己走。”


  “小萝莉……”


  “想提东西进去,人也不要进了,就站在外面说吧。”乐韵自己走进宿舍,没关门,也没再回头。


  弯腰想抱东西的两青年,手臂僵了僵,默默的踏进女生宿舍,轻轻的掩上门,站在门口,踟蹰不定。


  乐韵将东西放下,自己在写字桌旁的地板上坐下,从背包里翻出手机:“有话快说,过时不候。”


  “对不起!”燕行愧疚的垂下头,喉咙涩涩的,声音也满是苦味:“之前我不知道制药房里多余的眼睛,是我弟弟小十六藏的,小十六在家里最小,被纵容得有些任性,有时爱胡闹,他只是好奇制药过程才背着长辈将东西藏在药房里。我今早在你走后才问出来,我也很震惊,过两天我将人带过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这次是小十六的错,是贺家对不住你,跟向阳没关系,请别误会他。”


  不论怎样说,小十六做的实在太不厚道,哪怕东西藏屋檐还能有脸辩解,偏偏是放在制药房里,让人无脸自辩。


  小萝莉已经够厚道,在贺家众人面前没有翻脸,没有给贺家几位老人难堪,这胸襟比男人还袒荡。


  如果换作他,谁背着他在他住的地方放样监控,燕行自认没有那么大的肚量,必定怒不可遏,说不定直接翻脸。


  燕行在解释的时候,柳向阳没有吭声,现在他们两个都挨记恨上了,能摘出一个就一个,先保住一个人的清白无辜,至少还有机会在小美女面前帮另一个美言几句。


  乐韵摸着手机,心头的火又有烧起来的迹像,她在制药前问贺家有没多余的东西,贺家保证没有,她是相信的。


  然而,事实制药房里还藏有监控,东西藏在木柴里。而她之前一直不知道,直到昨天才无意中发现藏制药房里的微型监控仪。


  她从制房搬走部分柴火,堆放在龙血树下一角,昨天需要找根合适的木头来做东西,翻找木柴时,柴火里掉出一截短木头在地面滚了滚,从中掉出一个手指肚大的小东西。


  小东西有点晶光,乐韵捡起来才发现是件带孔的东西,因为她还没有见过隐形微型摄像头,当时并不确定是监控仪,只是怀疑,查电脑度娘,找出各种微型摄像头对照,最后与其中一样微型摄像头对号入座。


  那一刻,她惊得手脚发软,冷汗直流。


  她在贺家药房里,大部分时间都在空间里,如果那份摄像头流传出去,会有何结果?答案是肯定的,她会被送进研究所密秘切片研究。


  她当时坐了足足半个多钟才能站起来,重新去检查监控是怎么隐藏的,蒇东西的人很聪明,在一块松树木头上挖一个小小的洞,将监控仪器塞木头里,外面用树皮遮盖,摄像头的针孔藏在松树皮的皱褶间隙。


  木头放在靠近最底层的地方,还是藏在靠近墙角那一边,因此,就算她制药烧了很多木柴,也可能烧不到那里去,而装监控的木头比较圆,块头也不大,一般会成为剩余品。


  如果,当初她没把木柴搬回空间,监控仪就会落在外人手里,她极可能会被暴光。


  就算现在想起来,乐韵还是忍不住一阵后怕,听到燕人解释,她不怒,也生不出同情心:“说完了?说完了你们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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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二章 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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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相信他了。


  小萝莉笑容灿烂,眼中却没有任何温度,燕行心头犯怵,将呼吸抑得轻微:“小萝莉,我不好意思请你原谅小十六,请原谅向阳,向阳是无辜的。”


  “天下乌鸦一般黑。”


  轻悠的一句,像叹息,也像是指控,柳向阳骤然一惊,小美女的意思是说他和小行行,与贺小十六都不是好人?

  “小美女,我没有做错事啊,我还帮你保护你晁哥哥。”辩护,为了清白,必须得辩护。


  “柳大校,不要欺负我是农村人,我不懂国家大事,不懂勾心斗角,但是,有些浅俗的道理我是懂的。”


  乐韵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保护我晁哥哥是前提条件,我去找药救贺家老寿星婆婆,燕大校在京城保护我晁哥哥,你和姓燕的是兄弟,你代他当保镖,是你和你兄弟的手兄情深,你在帮你兄弟,不是在帮我,不要混为一谈。


  而且,我晁哥哥的事就算没有你,他仍然不会有事,我给了晁哥哥防身药,或许不能解黑市流通的顶级春药,解一般的春药绰绰有余。


  再说,没有你,我晁哥哥也知道该怎么做,我晁哥哥不是笨蛋,需要公了还是私了,他心中有数。你们把人带走,并不是因为想帮我晁哥哥,而是涉及到你们的工作,莫把你们该尽的工作职责转化为私事。”


  “我……”柳向阳噎得哑口无言,小美女怎么就这么……这么的不给面子,把公私分得这么清,还让人怎么聊?

  “小萝莉,向阳保护小晁是在帮我,可他也确实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柳大校,你跟耿家母女是什么关系?”


  “咻-”柳向阳后背皮陡然一凛,神经拉得笔直,小美女眼睛太犀利,果然猜出端倪来了。


  “小美女,耿家牺牲的那位是我部队的前辈,也是当年带我的队长,前队长以身殉职,作为队友,我理当照顾队友家属,所以我跟耿家母女很熟悉。”


  “如果仅只是出于同袍泽情谊,柳大校,你那么紧张干什么?或者该说,你在掩饰什么?”


  “我没紧张啊。”


  “你心跳频律比在我问你之前每分钟快十几下,血液运行速度快了一倍,你说不是紧张?提起耿家母女,你面红心跳,呵呵,你处心积虑的往我身边凑,其实就是为耿学姐妈妈的病,你紧张,是因为你怕我知道你们认识,不再管田阿姨的病。”


  “……”小美女的话一针见血,正戳中自己的弱点,柳向阳慢慢的敛了笑,默默的垂下眼。


  “田阿姨的病,我心中有数,我帮田阿姨把脉,是因为晁家福姐姐跟耿学姐友好,是因为田阿姨是军嫂,与你们无关,是非黑白我都懂,”


  乐韵看手机时间:“你们以后不要再往我这里凑,朋友是建立在没有算计的基础,你们从一开始就想要利用我,表现上将就我,做出跟我有交情的样子,无非也是想利用人情关系来制约我,最好能成为你们的免费私人医生,为你们,为你们家属或跟你们有利益关系的人免费看病治病。


  你们凡事从你们的利益出发,不能说你们不对,只是大家立场不同,我跟你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现在我们没有结仇怨,从此各走各的。


  我对军人有敬仰之情,所以在你们没伤害到我的情况下,对于一些小算计和欺骗我当作不知道,可并不等于对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都会容忍,我的忍耐性也是有限的,不要把我对你们的最后一分敬仰与耐心磨光。


  也不要拿我晁哥哥来说事,我跟我晁哥哥有生死情义,晁哥哥不会利用我,不会干涉我自由,做什么事会从我的角度出发,考虑我的感应。现在还有最后一点点时间,你们还有什么想说的一次性说清楚,以后你们再想说,我也没耐心再听。”


  对于柳帅哥,乐韵并不是因贺家的事迁怒他才不待见他,柳帅哥和燕帅哥本身就犯了一个让人无法宽恕的错,他们以为她不知道,她其实知道,因为她暂时不愿意将自己的底牌露出来,所以不会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们她知道他们在算计什么。


  燕行柳向阳定定的看着随意坐地上的小女孩,心头浮出莫明的心虚,她早将什么都看清了,却一直不说。


  都说小孩子是大人的镜子,能照见人心,对着这面镜子一照,他们,确实卑鄙多了,从一开始就是想利用她的医术能力,并不是出于对她本身的怜惜。


  大概就是因为初心不纯,所以她对他们不信任,只把小晁捧在手心,放在心上。


  人说如若温柔待人,所以总有一天也会被温柔以待,他们未曾温柔待她,小萝莉当然也不可能对他们还以温柔以待。


  两位年少有为的青年,面对一个还没成年的女孩子,竟莫明的生出深深的愧意,他们总以为小女孩任性,对他们爱搭不理,其实是她从一开始就没有被表像蒙骗,也没有被他们牵着鼻子走,她始终坚守着她的原则和底线。


  柳向阳敛收所有嬉闹之心,认认真真的坦承:“小美女,我除了想将你拉进部队成军医,想请你帮田姨看病,并没有其他的算计,一定要说算计,也就是……想蹭吃的。”


  “小萝莉,我除了想依靠你的医术自救,报仇,将你拉进部队之外,没有其他坏心思。”燕行也承认自己的自私之处,他想利用小萝莉,全部出发点都建立在想借她的医术自保,报仇雪恨,也希望小萝莉因为跟他认识,能在必要的时候爱屋及乌,为他在意的几位长辈们健康出力。


  “我知道了,说完了你们就走吧,东西拧走,放在外面不带走的话,我从楼下窗口帮你们扔下去。”


  乐韵淡然的应了一声,别人要不要解释,是别人的事,她会不会相信,是她自己的事。


  燕行默默的吐口气,她终究是不会再相信他们。


  建立信任很难,小萝莉对他们本来就没有多少信任,小十六的一个动作,就让小萝莉将他们之前所积累起来的情分消磨光,正应了古人的那一句“千里之堤毁于一蚁”。


  经此一变,他们想再羸回小萝莉的友好,难上加难。


  小十六的好奇心踢断了他们走向小萝莉的一条独木小桥,也将贺家的声誉间接的掐杀于无形,以后,小萝莉对于贺家人的为人大概也会持怀疑态度。


  小十六有错,他们何曾没错?


  他们目的不单纯,小十六的小动作不过是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小萝莉,我们先走了。”燕行默默的望望小萝莉住的宿舍,轻轻转身,拧开门把,自己走出去,事情到这个地步,暂时没有再回旋的余地。


  “小美女,我也走啦。”柳向阳也不好意思死皮赖脸的留下,跟着小行行走出宿舍。


  掩闭门,里与外,好像隔了千山万水。


  燕少深吸口气,弯腰抱礼品,他们提礼道歉,终归是“石板上栽葱——白忙一场”,也不对,并不全然没有收获,好歹他们知道小萝莉的底线是什么。


  “哥从没有遇到这种礼随人来又随人回的待遇,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儿。”柳向阳拧起箱子,呲牙咧嘴的咕咙。


  被退礼品的心情,真糟心。


  可是,他们还得依言搬走,如果将东西留在门口,不用赌也知道小女孩必定说到做到,将东西从窗口给他们扔下去。


  燕大少没吱声,抱起水果箱子,一言不发的下楼,柳大少搬着东西在后,两人叮叮咚咚的下楼。


  刚到一楼,与晁家哥儿不期而遇,不,不是巧遇,而是美少年特意在等他们,天色已黑,少年安安静静的立在东边楼梯口,灯光照在他身上,给他镀了一层光辉,有自带光环的特技效果。


  燕行、柳向阳面对晁家少年时有些许不自在,如若手里没抱东西还好说,偏小萝莉没收他们带来的道歉礼,被退回来还被晁哥儿看见,感觉特别的丢脸。


  “如此看来,乐乐受了很大的委屈。”看到燕少柳少携带东西下楼来,晁宇博了然,小乐乐上楼时,听她的语气就知还在生气,他猜着小乐乐可能不会轻易原谅燕少,现在一瞅,嗯,事实可能比他预测的还要严重一点点。


  “小晁,贺家长辈们对小萝莉是十分敬重的,是我们小十六那个熊孩子太顽劣,前着长辈做了错事,让小萝莉受委屈了,我深感歉意,希望小晁能给贺家弥补的机会。”


  晁家少年心思细腻,又是护短的,燕行不希望误会越来越深,也不怕丢脸,自己主动示弱。


  “我对外算是半个家长,在乐乐自己本身能决定的事务上,我不能剥夺乐乐的判断和决策,乐乐的事她自有主见,燕少你对我说这些没有用。乐乐不选择原谅,两位以后就不要来了吧,免得打扰乐乐的学习。”


  “……,小晁,今天我先走了,明天见。”燕行迟疑一下,没有再做辩解,自己退一步。


  燕大少都败下阵,柳大少更没有说话权,他和兄弟越过晁家少年,将东西放回车后座,驱车而去。


  远离了状元楼,柳向阳向后一摊,摊成中暑的傻狗状,过了三秒,又坐正,握拳:“小行行,我能不能揍贺小十六一顿?”


  特么的,他想打死那只熊孩子。


  你说,你装什么不好,装傻装呆装嫩装任性装老成都行啊,为什么偏要在药房里装监控仪器?


  一个机械小天才,装只眼睛还被一个非专用业的小女孩子发现,给他们惹出一堆麻烦,不揍他一顿心里难平衡。


  想到在小美女那里吃了一记闭门羹,柳少心里特别不是滋味,想拿贺小十六当沙包练拳,让熊孩子知道什么叫痛。


  “如果揍小十六一顿就能让小萝莉消气,就是揍十顿也没关系,”燕行叹口气:“你想揍人的话,等明天过后再动手,小十六明天还有场3000米的赛跑,揍伤了他,不能参赛,怕他留下心理阴影。”


  “好,等几天我再去揍他,小行行,你要回贺家不?”


  “明晚再回去,今天回去的话,大家长们知道了还不得气疯,必定会逮住小十六暴打,等明天秋运会结束,小十六比完赛,挨骂挨打都没事儿。”


  柳向阳哼哼几声表示嫉妒,小行行对他的弟弟和妹妹如珍似宝,连遇上这样的事也还在为熊孩子的成长考虑,作为燕某人的弟弟妹妹们太幸福了。


  燕少不回贺家,开车去食堂吃饭,不管怎样,总不能饿着自己。


  晁宇博没有上东边楼梯,真正的回自己宿舍,稍前,他为了侦察燕少和柳少会得到什么结果,没急于回宿舍,等乐乐上楼去后就待在东边楼梯口,现在看到结果,他可以放心的回去冲凉。


  少年回舍洗澡换衣服,将自己收拾得有模有样,慢悠悠的下楼,开车门提一袋二十斤的米上东边楼梯。


  他提着二十来斤的东西,爬楼都跟没人事似的,上到四楼自己开门进女生宿舍,放下袋子,晃到小厨房去凑热闹。


  “乐乐,我能不能现在就吃一个?”小乐乐在做煎饼,摊好了五六个饼子,个个金黄金黄的,诱人极了。


  “晁哥哥,现在吃了,等会吃不了多少菜可不能怨我。”


  “不怨不怨。”漂亮少年眼目一亮,飞快的抄筷子和碗,夹一个饼,端起来就啃了一口。


  煎饼还没有卷馅,香而软糯。


  “乐乐生气不会把我关门外,身为哥哥,好幸福。”啃了几口,晁宇博感慨万分,小乐乐生气,就连大校的面子也不给,如果是他惹小乐乐不高兴,她顶多鼓着腮帮子瞪他几眼,对比起来,亲疏有别。


  “晁哥哥哪天欺负我的话,我也会给你吃闭门羹。”


  “不怕,我有钥匙,我自己进来。”


  “好奸诈!”


  “这叫有备无患。”晁宇博得意洋洋的扬眉浅笑,啃完一块饼,满足的抹抹嘴,坐等晚饭,他本想问问小乐乐要不要原谅贺家,最终没问,小乐乐不愿说,必有她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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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三章 小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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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以为食为天。


  这年代温饱问题基本解决,城市居民奔小康,像欧海这类人,生活水平属于高品质生活的部分人。


  然而,他早上对于营养早餐没多少胃口,只吃了个半饱,早早的就赶到学生宿舍区的运动场集合点。


  等啊等,去参赛的队员们陆续来临,之后,少年会长和学生会部分人员们也到了,去观赛的同学们也到一批,就连燕少和柳少都冒了头,就是没见乐小同学。


  而乐小同学的助威队又多了两人——陈同学和才同学,那两位昨天忙得分身乏术,所以没有去观看小萝莉比赛,今天总算有空,两人当仁不让,和晁会长一起去看运动会。


  等到快出发时刻,乐小同学才冒头,姗姗来迟的小女生,背着包,手里抱只大袋子,蹦蹦跳跳的跑到少年会长身边。


  李宇博和欧海两人悄悄的搓手,煎饼煎饼……煎饼!

  乐韵打开袋子,给欧老师和李部长一人一份早餐。


  “小乐,为什么小晁有两个,我只有一个?”欧海拿到自己的一份,哎,只有一个煎饼!

  “老师,昨天说好了一个啊。”


  “……”欧海嘴角向下狠撇,小乐,咱们能不能别这么较真?伸头一看,小同学袋子里还有只保鲜盒,装了好多煎饼,他眼神刹时闪出光:“小乐,你盒子里还有,再分个给我呗。”


  “不行,这是我和福姐姐的午餐。”乐韵快速将袋子合拢,抱在怀里,免得别人打主意。


  欧老师默默的捂胸口,遇着个这么有原则的孩子,简直太让人伤心了,闻着从李同学和晁同学那儿飘来的香气,他也忍不住,自己吃自己的份子。


  “乐乐,我还想吃。”李宇博干掉自己的份子,巴巴的跑到小萝莉学妹面前,用可怜楚楚的眼神瞅她抱着的袋子。


  “李哥哥,1500米破纪录的话,明早请你吃早餐。学长学姐们也一样哟,谁在某项破个纪录回来,先向我晁哥哥报备一下,明早去找晁哥哥拿早餐,三只煎饼。”


  参赛的队员们“哇”的炸锅,跃跃欲试,破个纪录,大胸萝莉小学妹请吃早餐,机会难得,无论如何也要拼一拼。


  “人家不像乐乐是飞毛腿。”李宇博摸摸鼻子,自己归队。


  欧海美美的享受完早餐,笑咪咪的走向校车:“小晁,将你家妹妹拧走,不能让她跟我们坐校车,我怕我受不住引诱,号召全体队员冲上去打劫。”


  小欧同志很上道,晁宇博笑盈盈的拉开后座车门,将小乐乐塞进车里,自己当司机。


  大才子坐副驾座,陈同学坐在后座,两学霸眼巴巴的瞅着小萝莉,小眼神满满的是可怜。


  乐小同学被瞅得鼻尖冒冷汗,等队伍出发,车子开动,她默默的打开袋子,分两学长一人一只煎饼,两学霸欢天喜的拿纸巾裹煎饼,狼吞虎咽的狂啃。


  燕少和柳少大清早也赶到学生集合点,他们跟在晁会长车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享受从小萝莉手里得到的美食。


  16日,周日,也是秋运会的第二个赛日。


  前夜有雨,昨天早上地面潮湿,气温也比较低,到下午天气便转好,到星期天,天气又晴了。


  晁宇福仍然等在停车场,等到小团子,揽着人去运动场,路上啃了一只煎饼,她识髓知味,生恐别人抢小团子的煎饼,将保鲜盒子放她背包里,严防死守的保护起来。


  对于福姐姐的护食行动,乐韵一笑置之。


  比赛八点开始,田径第一个项目是一千五百米和三级跳远,仍然是男子甲组赛跑,女子甲组三级跳。


  两个项目的运动员也没多少时间做什么准备运动,先去总检录处检录,再去赛场检录。


  青大的学生们兵分两路,一路分去看乐小同学跳远,一部分去给参贺1500米的男生们加油。


  三级跳远,乐小同学顺序比昨天靠后,排到了二十一号。


  男生项目每个项目参与的学生比女生多,男子1500米甲组共有二十几位,分三小组,李宇博部长另一位同学参赛,两人没分到同一小组,李同学在甲二组。


  为了早餐,李少也是拼了老命,跑出小组第一,成功入决赛,他刚跑下跑道,便半刻不停的跑去看三级跳远。


  他赶至时,跳远进行到第十九个,李少成功赶上末班车,能有机会一睹小萝莉的风采。


  三级跳远的参赛运动员们成绩都不差,都是九米到十米三以内。


  当轮到乐小同学,听到那名字,众多选手与外校围观同学特别的想打人,哎妈,那个谁昨天摘了两项纪录还不知足,又跑来抢冠军?

  众目睽睽之下,硬着头皮上阵的乐小同学,努力三蹦,最远一蹦13。50米,妥妥的秒杀尽之前的众选手。


  晁宇博等人怕小乐乐挨人嫉妒,迅速将人带离再场。


  燕少和柳少也不声不响的跟在众人不远处,他们不往小女生面前凑,只跟,不远不近的跟着。


  各个项目进行得比较快,男子组1500米之后是女子组,乐小同学和耿同学再次赛场重逢,乐同学以4分28秒入决赛,耿同学5分26秒稳居预赛第二。


  跑下赛道,耿同学气哼哼的杀到晁宇福同学面前,对着小学妹柳眉倒竖:“臭小孩,你敢不敢跑慢点?让个冠军给别人又不会死。”


  晁宇福吃吃的笑:“小耿啊,你何必为这点小事耿耿于怀呢?你要是介意这个,会被气死的。”


  “能不介怀吗?有这个臭小孩,我就成了万年老二,真想打抢我第一的熊孩子一顿。”耿静心心好累,熊孩子总跟她争第一,累觉不爱。


  “耿学姐,明年秋运会我不跟你争,你开开心心的破纪录夺冠。”乐韵挂在福姐姐肩膀上,笑得花枝乱颤。


  “哼哼,明年你不参加,我揍你。”耿静心虎脸:“我才不要你让,要争光明正大的争,你要是让我就不参赛,我拖晁学姐去找你,胖揍你几顿。”


  “呃,耿学姐,不是让你,是因为明年那个时候若无意外,我可能跟导师去国外交流学习,人不在国内当然无法参加秋运会了,你多多努力,多破几个纪录,等后年秋运会我去挑战你创的纪录。”


  “熊孩子,说得我更想揍你了。”


  “别揍我,我怕痛得很,”乐韵扶着腰乐:“耿学姐,等下午赛事结束后返校时,你找我福姐姐拿东西,我写有便条,你看了就知。”


  晁同学在运动场逛了好几个地方,并没有遇上耿同学,在检录处时,乐小同学和耿同学才相见,不过,那时在检录,也没空聊天。


  东西就在晁二姑娘背包里,而耿同学因为没有家属帮看包,现在交给她没得让她担心东西不小心丢失,不如等秋运会结束再给她。


  “谢谢你,小学妹,虽然你是个熊孩子,但是熊得很可爱。”就算小学妹不说是什么东西,耿静心知道是药,给她妈妈吃的药。


  “小耿,你省掉那个熊字,我听了更开心。得了,你去休息吧,等会你还有接力赛。”晁宇福乐得眉开眼笑,将耿同学轰走,那家伙再呆下去,会被小团子打击到的,还是不留她的好。


  耿静心也没逞强,去找自己学校的队员们。


  女子1500赛甲乙丙组跑完,下一个是400米短跑,紧接着就是400米接力,青大男队成功晋级决赛,女生也不甘示弱,杀入决赛,之后是400米栏,团体赛的200米往返等。


  上午还有几项决赛,有女子铅球和女生全能项目之中的项目和男子全能项目。


  十一点,三级跳远决赛,乐小同学以13。72米打破秋运会三级跳远纪录,并创新出新高度。


  当广播通告四方时,知道昨天某位连破两纪录今天再创新纪,运动场的男女老少一脸懵。


  耿静心:“……”这么牛的熊孩子,果然让人想揍哭她。


  颁奖的时候,欧老师笑容格外灿烂,他当初强行将小同学丢进田径队的做法简直太机智了,瞧瞧,多给他长脸啊,这下学校的教练都服了吧?谁不服,站出来,大战三百合。


  而他也一直笑到了最后,下午,男子团队和女子团队夺得第二,男子400米接力青大夺冠,而女子组400接力赛中,因为第三棒中途发生意外摔倒脱棒,与同赛组人员拉开三二百余米的间距,乐小同学虽然力挽狂渊,成功逆转,便终究因距离相差太远,最终以落后第一名1秒03的差距居于第二。


  饶是青大只得第二,也惊震了众人的眼,成为秋运会最激动人心的逆袭故事。


  同时,男子组1500决赛,李同学不负所望勇夺冠军,乐小同学更是再创佳绩,以4分10秒12的成绩破大会1500米纪录,并创出让人仰望的新纪录。


  乐同学四项个人赛,夺四项冠,破四项纪录,为秋运史添加辉煌一页,成为宣传体育精神的楷模。


  耿同学只夺得女子1500米第二,柳少为他小媳妇的冠军又被抢走,再一次心痛的滴血。


  下午四点二十分,秋运会圆满闭幕。


  各高校代表们各有收获,俱胜利而归;青大是收获冠军最多的代表队,也是破纪录最多的学校,欧老师带学生们载誉而归,校体育部设下庆功宴,犒劳参赛田径队员们。


  运动会结束时,燕大少带上贺小十六回贺家;柳少陪他心上人找晁二姑娘拿了东西,送回耿家。


  耿静心是本土人氏,共和国建国之前居于城效,现今则介于五环与六环之间,曾经家有二亩薄田,是普通的小老百姓。


  耿家还是砖瓦旧房,有个让城市居民最眼红的小院子,以前种花,现在耿氏母女把小小的院子重新规划,留出一条路直通屋,其他地方砌菜园,种最易管理的蔬菜,差不多能供应自己生活。


  柳少和耿静心回到耿家,还不到五点,暮色才开始出现,田妈妈搬着小板凳坐在小菜园里移栽大白菜。


  “小柳,你来啦。”看到青年,田妈妈搓搓手,站起来。


  “田姨,您出来歇着,我来种菜。”地垄里还有些苗没种完,柳向阳将手里提的东西和背包放下,快速冲去干活。


  耿静心也赞同:“妈,活交给柳大哥吧,我去煮饭烧菜。”


  “心心,晚上能不能吃地里长的小白菜?”未来小媳妇要亲自做饭,柳向阳喜得快跳起来,厚着脸打商量。


  “可以,柳大哥你种完菜,顺便拔把小白菜。”耿静心提起地面的背包和柳大哥购买的鱼、肉、蘑菇、西红杮等先回屋。


  柳向阳笑嘻嘻的答“好”,麻溜的进菜地,到田姨种菜的垄道,抄起小锄头刨个坑,种一棵菜苗,再覆上泥土,用手摁一摁,将泥土按实,然后再刨一个坑,种菜苗,就那么一锄一个坑的刨,种。


  小柳来了,田妈妈也知道她是拗不过的他和她姑娘的,自己缓步走出菜地,先回屋洗手。


  耿家的屋就是一栋三大间的那种式样,再把厅堂左右的大间间隔为二,总体就有四间,足够住人或放东西,茅房和关鸡鸭的地方在屋后。


  柳向阳种完一把菜苗,将小板凳和工具收起来,放到屋檐底下,跑去种小白菜的地方拔菜,拔得一小把菜,去菜根,高高兴兴的拿去厨房。


  耿家厨房就是正堂右边一侧大间分隔出的外间,柳少在耿家一向跟自家一样,把菜拿进厨房清洗好,和田姨坐等晚饭。


  耿静心一共炒了六个家常小菜,在厨房里摆桌子吃饭。


  田妈妈坐上位,柳少和耿同学分左右坐,柳向阳殷勤的帮未来来岳母大人和小媳妇儿盛饭装汤,等母女动了秘子他才开吃,吃着小媳妇儿做的菜,快乐得要飞起来。


  幸福是什么?

  幸福就是狗啃骨头猫吃肉,奥特曼打怪兽,幸福就是吃自己爱吃的,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在柳大少心里,个人幸福就是能和小媳妇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能天天说上话,能吃到小媳妇儿做的饭菜,如果能在每天早晨一起起床就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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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四章 震怒,罚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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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三住的地方离信大很远,燕少带着贺小十六回到大院已经是六点四十几分,贺祺书和贺祺灿也早回到了家。


  贺子荣、郭青青和鲁雪梅还在贺三家里,罗绣兰已回她家,贺明韬有事没回,贺明盛贺明俊周末在陪老祖宗,贺盼盼也在家。


  人比较少,也比较安静。


  贺子瑞等着小孙子们还没吃晚饭,当等到小龙宝和小十六回来赶紧先开饭,饭后,老少们也没急着问小龙宝有什么事,先唠唠家常,吃点水果消消食。


  “小十六今天好安静,怎么不踊跃发言啦?”贺明盛发觉小十六打回家就没怎么说话,乖巧安静得像个大家闺秀。


  “是哦,小十六竟然没有插科打诨,也没有胡搅蛮缠,真是稀奇事儿,是不是运动会一败涂地,没脸见江东呀?”贺子瑞打趣贺家最小的小孙子。


  “三爷爷,我……我闯祸了。”贺明新嚅嚅出声。


  “啊?”贺家老少们惊诧的瞪大了眼。


  “臭小子,你又惹了什么事儿?是不是跟谁打架,把人打死打残了?”贺子荣立马就火气上升。


  小十六与贺家最大的长孙相差十几岁,因为他最小,贺家同辈兄弟姐妹很多已能独挡一面,所以对于最小的一个弟弟也是倍加宠爱,让他无忧无虑的成长。


  如此,也导致他成为混世小魔王,从小皮得不得了,打架惹事一把抓,到十四五岁懂事些,不犯大事儿,仍三天两头惹小麻烦。


  每次惹了事儿,满不在乎的样子,还笑嘻嘻的说那不是事儿,而这次,他自己竟然说闯祸了,想必惹出了大乱子。


  贺子荣不怕他打人,就怕他把人打死或者打成重度残疾,那样的话,谁也救不了他。


  贺二一声虎吼,声震屋瓦,贺明新惊得差点跳起来,贺明盛和贺明俊预感事态不妙,飞快的爬起来站在小十六身边,如果二爷爷发怒要动武,他们也能先挡上一挡,免得小十六遭殃。


  “二哥,你先别吼,会吓坏孩子。”贺子瑞怕二哥的爆竹脾气把小孙子吓坏,直紧按住兄长,免得他一言不合就抓东西砸过去。


  贺二老太太也赶紧摁住丈夫,还数落一句:“你说你都一把年纪了,咋还这么急燥。”


  贺子荣气得吹胡子瞪眼:“你们就惯他,再惯下去,指不定他敢把天捅个窟窿。”


  贺盼盼咯咯直笑:“二爷爷,小十六能把天捅个窟窿,那得需要好大的本事,难不成不是好事。”


  “小五,别给他辩护,你这么护着他,他更加无法无天。”


  “好,子荣,你好歹一把年纪的了,别一点事儿就呼呼咋咋的。”贺老祖宗听着儿子那气呼呼的语气,出来平息战争,转而看向小重孙:“小十六,你慢慢说,说你惹出了什么大乱子。”


  老祖宗发话,贺子荣乖顺了。


  “我……”贺明新站起来,看看老祖宗,看看长辈和兄长姐姐们,一时不敢坦白自己做的混帐事。


  “还是我来说吧,”小十六胆怯了,燕行赶紧解围:“小十六没打架也没杀人放火,他就是……在小萝莉制药的药房里放了多余的眼睛,他做的事露馅了,小萝莉十分愤怒,所以那天早上帮太姥姥施针之后不愿多留,直接回学校去了。”


  “什……什么?”贺明盛贺明俊不禁结巴了。


  “?”贺祺书贺祺灿面色骤然大变,那天小医生进药房前问过他们药房里有没多余的东西,他们还一致保证说没有,如果小十六悄悄的放东西在药房里,这这……让他们有何颜面对小医生?!

  贺子瑞和柴溪的脸色在一瞬间变换好几种颜色,难怪那天小医生在早饭前就给老祖宗扎针,她大概以为他们表里不一,不屑与他们为伍。


  贺盼盼捂住脸,事情大条了!


  贺明新自知罪大,不敢抬头。


  “小十六,在医生制药的地方做了手脚?真有那回事儿?”没人说话,贺老祖宗慢慢的坐直,将腰杆挺了起来。


  “是的,太姥姥。”燕行恭敬的回话:“太姥姥,小萝莉那天离开贺家后就没跟我说过半句话,在中途我停车想请她下车吃早饭,她下车后自己打车回学校,我追回学校,想帮她提东西送她回宿舍,她也没理我和向阳,二哥和八哥送背包过去,我亲自送去宿舍,她也没见我,还是向阳将背包塞给晁家哥儿代为转交的。


  我原本也不知道原因,就在昨天,大学举行运动会,小十五和小十六遇见晁哥儿姐弟和李家哥儿陪同小医生在玩耍,过去打招呼,小萝莉没给小十五和小十六面子,向阳过去想缓和一下气氛,也被小医生不留情的呛了,甚至将我们当陌生人对待。


  我觉得非常不对劲,问小十五小十六有没在制药房做什么手脚,才知小十六在药制房里放了东西,我和向阳这才明白小萝莉为什么会突然翻脸。


  昨天傍晚,我和向阳去向小萝莉道歉,她只给五分钟时间给我解释,也没收我们带去的礼品,就那么将我们打发走。


  这事是小十六做的不厚道,我回来向太姥姥和舅公们报告,让舅公和舅舅们心里有个数,大家也好合计合计怎么办。


  小萝莉在我们家受了委屈,不会再信我们家任何人,我琢磨着就算带上小十六去登门道歉也不会有用,大概还得需太姥姥和舅公们出马,走晁家的路子。”


  小龙宝说话,贺家老少们听得很仔细,听说小医生离开贺家后就没跟小龙宝和柳小三说话,贺子瑞和贺子荣、贺祺书几位男士更觉难堪。


  小医生将他们家老祖宗从鬼关门前拉回来,又为他们家老祖宗赶往太行山寻药,餐风食露十余天,回来又进药房,关在高温药房几天几夜,制出药让老祖宗转危为安,小医生对他们贺家恩爱如山。


  就算小十六在药房里放了东西,小医生发现了,她即没有中途大怒走人,在制药完工后也没有揭穿他们,平平静静的帮他们老祖过施针,还信守她自己的承诺没有收一分钱,小医生给他们贺家留足了面子。


  那份胸襟之大,令男儿也汗颜。


  贺子荣嚯的站起来,捋起袖子冲向孙子:“小王八蛋,贺家的脸面让你丢尽了,不打死你,贺家早晚有一天被你毁个干净。”


  “二爷爷!”


  “二哥!”


  贺二忽然震怒,把众人吓了一大跳,郭青青和贺子瑞柴溪、贺祺书手忙脚乱的拉住贺二,贺明盛贺明俊立马拉起小十六,退得远远的。


  贺明新被吓到了,心惊胆颤的躲在哥哥背后,以前爷爷虽然会吼,那也是雷声大雨点小,从没动真格,这一次明显是真的发怒了。


  贺二用蛮力扒开阻着的人,誓要打死闯祸的罪魁祸首:“你们都让开,留着让这么个祸根子早晚会给贺家招来大祸,这次是人家小医生胸襟宽广,没为难贺家,如果遇着必胸狭窄的,在药里做点手脚,弄死我们贺家所有人,我们连死都不知是怎么死的。这样的祸根子就该打死。”


  几个人差点拖不住人,贺子瑞只好用力将二哥抱住:“二哥,你消消火,谁没个犯错的时候,别动不动就打死打死,总得给人悔过自新的机会,小十六,你去祖宗神位牌前跪着,好好反省。”


  “爷爷,三爷爷,我知道错了,我去跪着反省。”贺明新老实的从哥哥们背后走出去,乖乖的走到正堂祖宗神位前端端正正的跪下去。


  贺小十六跪地反省,贺子荣气恨恨的坐下去,他消停了,柴溪和郭青青抹了把汗,贺祺书也嘘了口气儿。


  燕行没有说话,起身,也走到神位牌前,曲膝跪地。


  他那么一跪把钱榆英几人给弄懵了,贺子荣喊:“小龙宝,你跪着干甚,你起来,过来跟舅公们说话。”


  “二舅公,这事我也有错,是我没有跟年少的弟弟们严加交待,没有说清其中的厉害关系,小十六不知厉害关系,才会好奇犯错。”


  “这不关你的事,是小十六不知轻重,若没有你,老祖宗也不可能还坐着这里听我们说话,小龙宝,你起来。”贺子瑞心疼外甥孙子,望向两个孙子:“小二小三,你们去将小龙宝扶起来。”


  贺明盛贺明俊没应答,走到跪着的两弟弟旁,正当大家以为他们会拉起小龙宝,然而,他们卟嗵一声也跪下去了。


  “你们……”老少爷们目瞪口呆。


  “我们身为兄长,监督不力,没有看住幼弟,检查药房时也有所疏漏,没检查出小十六藏的东西,我们也难逃其绺,一起反省。”


  “小五,你想做什么?也想学他们什么不成?你怀着孩子,坐下。”柴溪见孙女也站起来,惊得不轻,慌手忙脚的站起来去拽住人。


  “奶奶,我也有错,理该一起反省。”


  “你凑什么热闹,你折腾你自己可以,别折腾老祖宗的重重孙子。”柴溪气不打一处来,怀着宝宝还想去罚跪,这不是想让他们这些老骨头们担惊受怕吗?


  “我……”贺盼盼看看长辈们,乖乖坐下去,她跪一晚也没事,可肚子里揣着的这个可吃不消,只能让哥哥和弟弟们受过。


  “同是一脉相承的血缘亲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每一代的兄弟姐妹们团结一致,贺家才能屹立不倒,小龙宝小二小三小五这些个孩子们懂事,将来兄弟姐妹们相互扶持守望,也能言传身教引导再下一代,我呀,放心了。”


  贺老祖宗欣慰得的老眼闪着水光,兄弟之间互相推上缷责任,互相残杀陷害的家族是不可能长久的,唯有内部团结,个个恭兄友弟,不计个人得失,家族才能长盛不衰。


  “娘,您老也要长长久久的健在,有您老看着,孩子们才有动力走得更远。”


  贺子荣贺子瑞知道老娘不说让孩子们起来,是想让几个孩子给小十六做榜样,让小十六自己从中领悟兄弟姐妹的重要性,让小十六明白他不是一个人,他是贺家的一份子,他还有兄弟姐妹,他放肆做错事,毁的不是他一个的名声和前途,有可能会连累得兄弟姐妹们的前途毁于一旦,拖累整个家族。


  贺祺书和贺祺灿也没有劝说,让四个孩子跪着,他们和长辈们商量怎么去向小医生赔不是。


  他们也没是小医生小题大做,相反都觉得小医生震怒是天经地义的,小十六的做法在小十六本人那里仅只是好奇心,较真起来就是包藏祸心,意图偷窥小医生秘方。


  医术传承历来大有讲究,从古沿袭家族传承或师徒传承,家族传承还有传男不传女的规定,药方是医生的传承之本,古中医世家的秘方历来被视为立根根本,概不外传。


  小医生的药说夸张点是起死回生,那样的秘方是无价之宝,谁偷窥,拥有人自然视之为不两立的敌人。


  商量一阵,贺子荣几个先送贺老祖宗安歇,然后他们又坐了一阵也散了,各自去睡觉,唯有在反省的兄弟四人仍然长跪不起。


  贺家的屋檐下的灯熄灭,仅只上房正堂留一盏灯照明,外面的夜色越来越浓,从远远的地方传来的喧哗声也渐渐的变轻,再过不久,外面静悄悄的。


  “龙宝,二哥三哥,对不起,是我想得太简单,以为只是拍制药过程拿来研究欣赏没什么,却伤害了小医生的尊严,是我连累了家里,连累了你们,是我丢了家里的脸。”


  万籁俱静,贺明新轻轻的往表弟身边挪,紧挨着表哥,龙宝哥请来小医生救太奶奶,他还好玩装摄像头,他太混蛋,太对不起龙宝哥的孝心,对不起小医生的仁心。


  “知错就好,记住这次教训,以后莫任性,将来从军,对敌人可以用尽手段,在商场对民族同胞对手可以竞争,但要适当的手下留情,不能做得太卑鄙太狠绝,做太绝有伤天和,易招报应。”


  “我懂了。”贺明新挨着坚挺如山的表哥,也挺直腰杆,跪成一棵小松树。


  贺明盛贺明俊也往中间移,兄弟四个紧挨在一起,如墙城,坚不可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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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秒记住,精彩小说随时阅读,手机用户请访问。高速首发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最新章节,本章节是第一百五四章震怒,罚跪,地址为//,如果你觉的本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chapter;

  第一百五五章 要扒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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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节之末,昼短夜长,而夜,也终会过去,当漫漫长夜过去,时间转入新一天的白昼的伊始。


  周一的晨光还没降临,一夜无梦的柳大校,在五点就准时醒来,一个人对着黑乎乎的空气傻笑一阵,轻手轻脚的爬起床,去耿家厨房洗脸做早饭。


  多年来常来往耿家,他差不多拥有一间专人客卧,就是左边房间的里面一间,外间是耿姑娘的。


  每次柳少到耿家,能住一晚他必定会住,住在客卧里,与自己未来小媳妇儿一墙之隔,静下心还能听到小媳妇睡着后深长的呼息声或者发出一二句梦呓,幸福感爆棚有没有?

  柳少迷恋那种美好的感觉,每次到耿家留宿,睡得格外的香,昨晚亦如此,在心上人的悠长的呼息和遇尔辗转的细微动静里渐渐入眠,睡得安稳踏实。


  一夜好眠,精神充沛。


  为了不吵到心上人和未来岳母,他做什么都蹑手蹑脚的,尽量不弄出声响来,比做贼的人还谨慎。


  耿静心到六点才醒,匆匆忙忙的收拾好想下厨做饭,到厅堂闻到油烟味,听到细微的声响,她愣了愣神才快步进厨房,推开门,看见厨房桌上摆好了几个小菜,柳大哥围着围裙还在灶台旁炒菜。


  “柳大哥,怎么好意思要你做早饭。”耿静心有些不好意思。


  “心心,起了啊?赶紧洗涮,你先吃早点去上学,我不急着回学校,等等田姨。”柳向阳听到门响,回头,看到清清爽爽的心上人,身心如泡在糖水里,甜蜜蜜的。


  “小柳,我醒了,你们不用等我,我马上就起。”田妈妈就住厨房后面的卧室,听着小柳和她姑娘说话,也主动回应。


  “妈。”耿静心很关心妈妈昨天睡得好不好,又因房门从内拴栓,她进不去,自己忙先去屋外的水龙头打水洗涮。


  田妈妈收拾收拾,从通向厅堂后面那间小屋间的门到厅堂,再到门口梳好头发,将身上拍打干净净。


  耿静心用脸盆装上热水,掺和冷水,送给妈妈洗脸,看到妈妈的气色不错,有几分小激动:“妈,你昨晚睡得好不?”


  “昨晚睡得很好。”田妈妈发出满足的笑声:“以往每天躺下总要翻来覆去三两个钟,到二三点才能合眼,昨晚喝了药,躺下没一个钟就睡着了,半夜也没醒,睡得香着呢。”


  “妈,你今晚也要记得按时喝药,要重新烧热再喝,不能喝凉的。”耿静心激动的心跳加快,呼吸急促,小学妹给她妈妈的药说是治失眠症的,一喝就见效,真牛!

  “我知道我知道,心心,你去吃东西,吃了快回学校上课。”田妈妈笑着催姑娘。


  耿静心再急也不会急于一时,等妈妈刷牙洗脸,一起回厨房。


  柳向阳早将饭菜做好,粥也盛好在冷凉,等母女忙清,把加热了的馒头和饺子端上菜,开始吃早餐。


  因为睡眠得到改善,田妈妈精神极好,吃完早点,没让小柳留下来帮她收拾家务,将小柳和姑娘赶走,让他们回学校。


  妈妈的失眠症得到改善,身体正在朝好的方向发展,耿静心开心不已,和柳大哥开开心心的离家,赶去公交车站乘公交车,然后乘地铁回学校。


  因为青大和民大不在同一个地方,柳向阳陪心上乘了两个站的地铁,他先下车,改乘公交车,再转地铁回青大。


  同是兄弟,柳少到未来岳母家和心上人同吃同行,幸福满满,而燕少和哥哥弟弟跪了一夜,反思一夜。


  直至东方破晓时分,贺子瑞起床,让四个孩子起身。


  跪了一夜,夜里又冷,挨冻一夜,四个青年腿脚早僵硬得没知觉,当时没爬起来,只好坐下去揉了老半晌的腿脚,才勉强站起来,摇摇晃晃去洗涮,走路的姿势像僵尸似的。


  钱榆英早上五点半就起床做早点,六点半准时用餐,开饭的时候,昨晚思过的四小青年,手脚还没能完全活络过来。


  贺小二贺小三贺小十六狼吞虎咽,唯有燕某人一人不动筷子。


  人人都在吃早点,唯独小龙宝坐得端端正正,一动不动,钱榆英奇怪的问:“小龙宝,你怎么不吃?早餐不合胃口?”


  贺老祖宗瞅瞅小重外孙,先是微微了颦眉,转而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也不劝,美美的享用孙媳妇的好手艺。


  “没有不合胃口,五舅妈做的早餐最好吃了。”燕行轻轻的眨动龙目,长长的眼睫毛扑闪扑闪的闪动,配上一张俊美无暇的脸,国色天香,人比花娇。


  “那你咋不动手?”钱榆英愈发奇怪了,夸她的手艺好,又不吃,这不是矛盾吗。


  “我等会回学校,所以要忍着不吃。”


  ?钱榆英还没反应过来,贺明俊瞅瞅大家,一脸膜拜:“小龙宝,你回青大后马上就去见小医生是吧?”


  “三哥的意思是龙宝哥想来一计苦肉计?”贺明新也反应过来了,震惊得瞠目结舌,哎妈呀,龙宝哥真不愧是军人,什么时候都想着三十六计,想着利用一切可利用的。


  “那,我也不吃了,我跟龙宝哥一起去。”他忍痛放下筷子。


  贺子瑞几个大家长对贺小十六投去一个孺子可教也的眼神,小十六哪天把郁闹的精力放在正途上,那是相当聪明的。


  “不用,小十六吃饱自己去学校。”燕行没准备拧小十六一起同行。


  “为什么?我和二哥三哥一起去,效果不是更好?”


  燕行眉眼间浮出一抹淡笑:“小十六不怕被毒傻?”


  贺明新缩缩脖子:“龙宝哥,小医生真的会把我……毒成傻子?”


  “有可能,所以在小医生还在盛怒时,你不能去,我去,顶多被打一顿,你去,小医生一怒把你毒成傻子就不好了。”


  “好可怕!我……我还是回学校当好学生去吧。”贺明新惊悚交加,怕怕的低头,努力跟食物奋斗。


  贺家几位对于贺小二小三小十六的样子视若不知,平平静静的用餐,之后贺祺书兄弟们去上班。


  贺小二贺小三可以偷懒休息,而贺小十六是不可能呆在家的,他拖着走路一拐一拐的腿回学校。


  燕少也没偷懒,自己开车回学校。


  当燕大校刚离校没到一个钟,贺家的保姆郭妈妈、周嫂子和专用司机高炯,在修了长达近一个月的长假,终于回贺家上工。


  三人先回到大院贺家,当看到贺老祖宗红光满面的样子,都惊呆了。


  贺二老太太先后跟回来的三人单独聊了聊,解释让他们回家休假的原因,免得让保姆和司机误会而心中积怨,破坏了多年情分。


  保姆和司机原本也有点点受伤,以为贺家在老祖宗病重时支开他是不信任他们,当跟贺二老太太聊过话后,皆感激淋漓。


  贺老祖宗病重,贺家请来医生医治,不让他们在家,不是信任,而是为他们着想,贺老祖宗若真的好转,必然会引发一波轩然大波,很多人将跑来贺家打探那位有妙手回春之术,能令人起死回生的医生。


  他们是贺家保姆和司机,别人必定认为他们也是知情的,到时有可能从他们身上入手,万一有些人不满意,还可能用他们的人身安全或家人来要挟他们,让他们深陷两难之境。


  贺老祖宗医治期间,他们不在贺家,没参与贺家老祖宗康复的过程,别人自然也能查出来,谁想挟持他们或家人也完全没用,自然也没人愿意做无用功。


  贺家让他们放假,等于他们被摘出去了,是想保全他们,不让他们承担风险。


  郭妈妈、周嫂子和高司机对于贺家的体贴和细心,感铭于五内,也更加敬崇老爷子老太太们的为人。


  到10月中旬,京都进入秋季黄金旅行期之末,枫叶尽红,橙澄菊黄,许多树纷纷落叶,处处呈现晚秋之气。


  晚秋之期,雾霾与霜冻随时会来,气温也随时会变,早晚寒冷,白天尚好,老人们都穿得比较厚,就连青年们也不再逞强,将保暖工作放在心上。


  燕行开着车,穿过大街小巷,也看遍了秋景,到青大附近去逛趟商场,欣赏一番人生百态,终于回到青大学园内,四周宁静下来,学校的高楼大厦沐着秋阳,有静若处子般的美感。


  猎豹行驶在平整的校道上,他的心却不怎么平静,当抵达静静耸立的状元楼下,他也更加忐忑。


  停车,拧只袋子抱于怀,轻手轻脚的爬到四楼,面对着那扇门,燕行踟蹰良久,抬手敲门。


  秋日的上午,窗外天空明亮,窗内宁静,穿运动装的小女生坐在地板上,一边练一字马,一边抱着书本在啃,那优美的姿势,让偶尔经过窗口的秋风都不忍惊扰。


  一先两后的扣门声,惊碎宁静。


  百~万\小!说如扫描,沉浸其中浑身忘我的乐韵,有三两秒的时间处于茫然不解,那个,刚才有声响咩?


  低头,正想继续啃书,再次传来扣门声,她眨眨眼,“哦”了一声,原来真的是有声音啊,她还以为错觉呢。


  练一字马练得也有够久了,放下书本,站起来,边揉手腕边走向门,到宿舍门口拉开门,决定跟外面的人好好说道说道,免得老跑来影响学习,往内一瞅,嗯?

  乐韵瞪大眼睛,上下打量门口的燕某人,燕某人穿墨色西装,一手抱着东西,微微弯腰,在揉膝弯,而就在他抬头望的时刻,他肚子发出“咕噜咕噜”歌声。


  “小萝莉-”燕行揉着膝弯儿,听到门响抬头,刚看探出脸的小萝莉,肚子不合作,过早的闹起来,他耳尖一热,脸上发烫。


  他期期艾艾的叫了一声,慢慢的站直腰,却不好意思的撇开视线,不敢看小萝莉的脸。


  乐韵开启眼睛x光线,扫描燕某人,视线他膝盖上停留了十几秒时间,本来想摔上门不理那家伙,看见他一脸小心慎微的表情,想到他从小活在别人算计里,忍不住心软,向后退一步:“能爬上四楼,腿应该还没断,自己爬进来。”


  啊?!


  燕行以为小萝莉会先来一阵冷嘲热讽,再给他一顿夹枪夹棒的排头吃,然而摔门不理,结果,等来的不是雷霆之怒,大出意料之下不禁呆懵了。


  眼见小萝莉转身,门还留着,他“哎”的应了,快手快脚的扶着门框,挤进门,为了防止小萝莉把自己一脚踹出去,将门关紧。


  成功踏进小萝莉的地盘,他才发现小萝莉还穿着短袖短裤的运动装,那胳膊腿儿白嫩如雪藕,赤着脚丫子,走路轻盈无声。


  她的运动裤很短,双腿匀称,又长又白,就那么暴露在空气里,她宛如没察觉得凉意,手脚皮肤没有起鸡皮疙瘩。


  燕行看到那双小脚丫起起落落,情不自禁的屏住呼吸,一句话脱口而出:“小萝莉,地板凉,不穿鞋袜容易受寒。”


  “自己要死不活的,有屁资格管别人的事,爬到地板上找个地方坐下,扒掉裤子。”乐韵气不打一处来,转身去卧室,她想打死姓燕的。


  要脱掉裤子?!燕行吃了一吓,说话都结巴了:“扒……扒裤了?”


  “叫你扒长裤,又没叫你扒光,大惊小怪什么。”乐韵没好气的呛回去一句,拧开卧室门进去,再掩上门。


  她的宿舍卧室,她这个当主人的就只有军训期间有睡床上,其他时间都是睡她自己的空间,所以卧室大部分时间空闲,是当挡箭牌的。


  避开了人眼,快速从空间里拿出装金针的盒子,还有几只小瓶子,装玻璃管瓶的座架,和医几样医用工具,配制一些要用的药膏。


  又挨了小萝莉气冲冲的一句,燕行默然抿唇,一步一挪,挪到小萝莉反扣着书本的地方不远的地方,坐地板面上,放下东西。


  地板有冰凉冰凉的,他坐下去,那凉意让他大脑清醒,将双腿伸直,摸摸腰,瞅着自己的裤子,耳尖又发烫。


  真要扒裤子?

  瞅了七八秒,他的耳朵从耳尖红到耳根,脸越来越热,手摸着皮带扣,就是不好意思宽衣解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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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六章 我本来就不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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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节之末,昼短夜长,而夜,也终会过去,当漫漫长夜过去,时间转入新一天的白昼的伊始。


  周一的晨光还没降临,一夜无梦的柳大校,在五点就准时醒来,一个人对着黑乎乎的空气傻笑一阵,轻手轻脚的爬起床,去耿家厨房洗脸做早饭。


  多年来常来往耿家,他差不多拥有一间专人客卧,就是左边房间的里面一间,外间是耿姑娘的。


  每次柳少到耿家,能住一晚他必定会住,住在客卧里,与自己未来小媳妇儿一墙之隔,静下心还能听到小媳妇睡着后深长的呼息声或者发出一二句梦呓,幸福感爆棚有没有?

  柳少迷恋那种美好的感觉,每次到耿家留宿,睡得格外的香,昨晚亦如此,在心上人的悠长的呼息和遇尔辗转的细微动静里渐渐入眠,睡得安稳踏实。


  一夜好眠,精神充沛。


  为了不吵到心上人和未来岳母,他做什么都蹑手蹑脚的,尽量不弄出声响来,比做贼的人还谨慎。


  耿静心到六点才醒,匆匆忙忙的收拾好想下厨做饭,到厅堂闻到油烟味,听到细微的声响,她愣了愣神才快步进厨房,推开门,看见厨房桌上摆好了几个小菜,柳大哥围着围裙还在灶台旁炒菜。


  “柳大哥,怎么好意思要你做早饭。”耿静心有些不好意思。


  “心心,起了啊?赶紧洗涮,你先吃早点去上学,我不急着回学校,等等田姨。”柳向阳听到门响,回头,看到清清爽爽的心上人,身心如泡在糖水里,甜蜜蜜的。


  “小柳,我醒了,你们不用等我,我马上就起。”田妈妈就住厨房后面的卧室,听着小柳和她姑娘说话,也主动回应。


  “妈。”耿静心很关心妈妈昨天睡得好不好,又因房门从内拴栓,她进不去,自己忙先去屋外的水龙头打水洗涮。


  田妈妈收拾收拾,从通向厅堂后面那间小屋间的门到厅堂,再到门口梳好头发,将身上拍打干净净。


  耿静心用脸盆装上热水,掺和冷水,送给妈妈洗脸,看到妈妈的气色不错,有几分小激动:“妈,你昨晚睡得好不?”


  “昨晚睡得很好。”田妈妈发出满足的笑声:“以往每天躺下总要翻来覆去三两个钟,到二三点才能合眼,昨晚喝了药,躺下没一个钟就睡着了,半夜也没醒,睡得香着呢。”


  “妈,你今晚也要记得按时喝药,要重新烧热再喝,不能喝凉的。”耿静心激动的心跳加快,呼吸急促,小学妹给她妈妈的药说是治失眠症的,一喝就见效,真牛!

  “我知道我知道,心心,你去吃东西,吃了快回学校上课。”田妈妈笑着催姑娘。


  耿静心再急也不会急于一时,等妈妈刷牙洗脸,一起回厨房。


  柳向阳早将饭菜做好,粥也盛好在冷凉,等母女忙清,把加热了的馒头和饺子端上菜,开始吃早餐。


  因为睡眠得到改善,田妈妈精神极好,吃完早点,没让小柳留下来帮她收拾家务,将小柳和姑娘赶走,让他们回学校。


  妈妈的失眠症得到改善,身体正在朝好的方向发展,耿静心开心不已,和柳大哥开开心心的离家,赶去公交车站乘公交车,然后乘地铁回学校。


  因为青大和民大不在同一个地方,柳向阳陪心上乘了两个站的地铁,他先下车,改乘公交车,再转地铁回青大。


  同是兄弟,柳少到未来岳母家和心上人同吃同行,幸福满满,而燕少和哥哥弟弟跪了一夜,反思一夜。


  直至东方破晓时分,贺子瑞起床,让四个孩子起身。


  跪了一夜,夜里又冷,挨冻一夜,四个青年腿脚早僵硬得没知觉,当时没爬起来,只好坐下去揉了老半晌的腿脚,才勉强站起来,摇摇晃晃去洗涮,走路的姿势像僵尸似的。


  钱榆英早上五点半就起床做早点,六点半准时用餐,开饭的时候,昨晚思过的四小青年,手脚还没能完全活络过来。


  贺小二贺小三贺小十六狼吞虎咽,唯有燕某人一人不动筷子。


  人人都在吃早点,唯独小龙宝坐得端端正正,一动不动,钱榆英奇怪的问:“小龙宝,你怎么不吃?早餐不合胃口?”


  贺老祖宗瞅瞅小重外孙,先是微微了颦眉,转而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也不劝,美美的享用孙媳妇的好手艺。


  “没有不合胃口,五舅妈做的早餐最好吃了。”燕行轻轻的眨动龙目,长长的眼睫毛扑闪扑闪的闪动,配上一张俊美无暇的脸,国色天香,人比花娇。


  “那你咋不动手?”钱榆英愈发奇怪了,夸她的手艺好,又不吃,这不是矛盾吗。


  “我等会回学校,所以要忍着不吃。”


  ?钱榆英还没反应过来,贺明俊瞅瞅大家,一脸膜拜:“小龙宝,你回青大后马上就去见小医生是吧?”


  “三哥的意思是龙宝哥想来一计苦肉计?”贺明新也反应过来了,震惊得瞠目结舌,哎妈呀,龙宝哥真不愧是军人,什么时候都想着三十六计,想着利用一切可利用的。


  “那,我也不吃了,我跟龙宝哥一起去。”他忍痛放下筷子。


  贺子瑞几个大家长对贺小十六投去一个孺子可教也的眼神,小十六哪天把郁闹的精力放在正途上,那是相当聪明的。


  “不用,小十六吃饱自己去学校。”燕行没准备拧小十六一起同行。


  “为什么?我和二哥三哥一起去,效果不是更好?”


  燕行眉眼间浮出一抹淡笑:“小十六不怕被毒傻?”


  贺明新缩缩脖子:“龙宝哥,小医生真的会把我……毒成傻子?”


  “有可能,所以在小医生还在盛怒时,你不能去,我去,顶多被打一顿,你去,小医生一怒把你毒成傻子就不好了。”


  “好可怕!我……我还是回学校当好学生去吧。”贺明新惊悚交加,怕怕的低头,努力跟食物奋斗。


  贺家几位对于贺小二小三小十六的样子视若不知,平平静静的用餐,之后贺祺书兄弟们去上班。


  贺小二贺小三可以偷懒休息,而贺小十六是不可能呆在家的,他拖着走路一拐一拐的腿回学校。


  燕少也没偷懒,自己开车回学校。


  当燕大校刚离校没到一个钟,贺家的保姆郭妈妈、周嫂子和专用司机高炯,在修了长达近一个月的长假,终于回贺家上工。


  三人先回到大院贺家,当看到贺老祖宗红光满面的样子,都惊呆了。


  贺二老太太先后跟回来的三人单独聊了聊,解释让他们回家休假的原因,免得让保姆和司机误会而心中积怨,破坏了多年情分。


  保姆和司机原本也有点点受伤,以为贺家在老祖宗病重时支开他是不信任他们,当跟贺二老太太聊过话后,皆感激淋漓。


  贺老祖宗病重,贺家请来医生医治,不让他们在家,不是信任,而是为他们着想,贺老祖宗若真的好转,必然会引发一波轩然大波,很多人将跑来贺家打探那位有妙手回春之术,能令人起死回生的医生。


  他们是贺家保姆和司机,别人必定认为他们也是知情的,到时有可能从他们身上入手,万一有些人不满意,还可能用他们的人身安全或家人来要挟他们,让他们深陷两难之境。


  贺老祖宗医治期间,他们不在贺家,没参与贺家老祖宗康复的过程,别人自然也能查出来,谁想挟持他们或家人也完全没用,自然也没人愿意做无用功。


  贺家让他们放假,等于他们被摘出去了,是想保全他们,不让他们承担风险。


  郭妈妈、周嫂子和高司机对于贺家的体贴和细心,感铭于五内,也更加敬崇老爷子老太太们的为人。


  到10月中旬,京都进入秋季黄金旅行期之末,枫叶尽红,橙澄菊黄,许多树纷纷落叶,处处呈现晚秋之气。


  晚秋之期,雾霾与霜冻随时会来,气温也随时会变,早晚寒冷,白天尚好,老人们都穿得比较厚,就连青年们也不再逞强,将保暖工作放在心上。


  燕行开着车,穿过大街小巷,也看遍了秋景,到青大附近去逛趟商场,欣赏一番人生百态,终于回到青大学园内,四周宁静下来,学校的高楼大厦沐着秋阳,有静若处子般的美感。


  猎豹行驶在平整的校道上,他的心却不怎么平静,当抵达静静耸立的状元楼下,他也更加忐忑。


  停车,拧只袋子抱于怀,轻手轻脚的爬到四楼,面对着那扇门,燕行踟蹰良久,抬手敲门。


  秋日的上午,窗外天空明亮,窗内宁静,穿运动装的小女生坐在地板上,一边练一字马,一边抱着书本在啃,那优美的姿势,让偶尔经过窗口的秋风都不忍惊扰。


  一先两后的扣门声,惊碎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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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头,正想继续啃书,再次传来扣门声,她眨眨眼,“哦”了一声,原来真的是有声音啊,她还以为错觉呢。


  练一字马练得也有够久了,放下书本,站起来,边揉手腕边走向门,到宿舍门口拉开门,决定跟外面的人好好说道说道,免得老跑来影响学习,往内一瞅,嗯?

  乐韵瞪大眼睛,上下打量门口的燕某人,燕某人穿墨色西装,一手抱着东西,微微弯腰,在揉膝弯,而就在他抬头望的时刻,他肚子发出“咕噜咕噜”歌声。


  “小萝莉-”燕行揉着膝弯儿,听到门响抬头,刚看探出脸的小萝莉,肚子不合作,过早的闹起来,他耳尖一热,脸上发烫。


  他期期艾艾的叫了一声,慢慢的站直腰,却不好意思的撇开视线,不敢看小萝莉的脸。


  乐韵开启眼睛x光线,扫描燕某人,视线他膝盖上停留了十几秒时间,本来想摔上门不理那家伙,看见他一脸小心慎微的表情,想到他从小活在别人算计里,忍不住心软,向后退一步:“能爬上四楼,腿应该还没断,自己爬进来。”


  啊?!


  燕行以为小萝莉会先来一阵冷嘲热讽,再给他一顿夹枪夹棒的排头吃,然而摔门不理,结果,等来的不是雷霆之怒,大出意料之下不禁呆懵了。


  眼见小萝莉转身,门还留着,他“哎”的应了,快手快脚的扶着门框,挤进门,为了防止小萝莉把自己一脚踹出去,将门关紧。


  成功踏进小萝莉的地盘,他才发现小萝莉还穿着短袖短裤的运动装,那胳膊腿儿白嫩如雪藕,赤着脚丫子,走路轻盈无声。


  她的运动裤很短,双腿匀称,又长又白,就那么暴露在空气里,她宛如没察觉得凉意,手脚皮肤没有起鸡皮疙瘩。


  燕行看到那双小脚丫起起落落,情不自禁的屏住呼吸,一句话脱口而出:“小萝莉,地板凉,不穿鞋袜容易受寒。”


  “自己要死不活的,有屁资格管别人的事,爬到地板上找个地方坐下,扒掉裤子。”乐韵气不打一处来,转身去卧室,她想打死姓燕的。


  要脱掉裤子?!燕行吃了一吓,说话都结巴了:“扒……扒裤了?”


  “叫你扒长裤,又没叫你扒光,大惊小怪什么。”乐韵没好气的呛回去一句,拧开卧室门进去,再掩上门。


  她的宿舍卧室,她这个当主人的就只有军训期间有睡床上,其他时间都是睡她自己的空间,所以卧室大部分时间空闲,是当挡箭牌的。


  避开了人眼,快速从空间里拿出装金针的盒子,还有几只小瓶子,装玻璃管瓶的座架,和医几样医用工具,配制一些要用的药膏。


  又挨了小萝莉气冲冲的一句,燕行默然抿唇,一步一挪,挪到小萝莉反扣着书本的地方不远的地方,坐地板面上,放下东西。


  地板有冰凉冰凉的,他坐下去,那凉意让他大脑清醒,将双腿伸直,摸摸腰,瞅着自己的裤子,耳尖又发烫。


  真要扒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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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七章 你不生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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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张。


  燕行紧张得不敢出大气,没办法,小萝莉的小手温热细腻,她的手碰到哪,感觉有电流乱蹿,他的肌肉情不自禁的紧绷。


  “放松,我让你躺成尸体,不是让你绷成石头。”手底下的肤肉绷得越来越紧,硬梆梆的,乐韵忍不住皱眉:“这样子都紧张,等以后需要脱得一丝不挂再行针时,你怎么办?难不成你要晕过去。”


  “非得脱光?”燕行惊悚了,就这样子都让人羞死了,要他一个大男人脱得光溜溜的躺着让女孩子瞅,那种感觉,想想就羞愤欲绝啊。


  “全身穴位都要扎针,不脱光,针移一丁点儿或者深度偏差一点儿都会前功尽弃。”


  “那,可不可以晕过去?”


  “不能,扎针时有一半时间是需要站立的,前胸后背扎针,将腰以上上半身的毒素逼至双手,腰以下部分的将毒引往双腿。”


  竟然要脱光光!燕行想到自己那一点,心头犯怵,双眼一闭,像死尸般不动了。


  有个人装死,乐韵偷乐,燕某人大部分时间很酷,其实有时还挺可爱的,装死的样子也挺可爱。


  反正他任人摆布,她呀伸出指头戳呀戳,戳他腹部的肌肉,话说,打从神农山之后,他休养的不错,长了点肉肉,腹肌更强健有力。


  戳一戳,肌肉硬梆梆的,震得手指发麻。


  戳了几指,某人还是像条咸鱼,怕玩得过火他紧张得绷断神经,乐韵也不研究他的腹肌,运指如飞,戳他小腹处和双腿经脉淤塞的地方,将几处经脉舒通,又点开几处堵塞的细血管穴位,再收针。


  燕行直挺挺的挺尸,等说可以不用躺了,翻身坐起,将衣服拢紧,遮住小腹,经过扎针和小萝莉的按揉,他感觉……嗯,感觉自家二弟苏醒了,好像一瞬间成长了不少。


  羞耻感让他脸涨得通红,不敢看小萝莉,低着头系扣子。


  某帅哥哑火,乐韵也乐得清闲,将瓶瓶罐罐打开,用小小的勺子勺出些药膏和药汁,调和成膏,帮他抹涂在膝盖上。


  燕行系好衣扣,将衣摆遮住小腹,等小萝莉帮他涂完药膏在收瓶子,面红耳赤的问:“我可不可以穿裤子?”


  “不能,等药吸完,再涂抹。”乐韵头也没抬。


  “嗯。”燕行低着头嗯一声,长长的眼睫毛扑闪扑闪的闪动,一个大男人乖得像只小猫咪。


  收拾好瓶子小罐子,乐韵拿出注射器,装血的玻璃管瓶,朝帅哥露出灿烂的笑容:“来,抽点血用用,放心,我很温柔的。”


  小萝莉手执一只粗号粗头的注射器,圆鹅脸笑容明亮,一双美人眼顾盼生辉,人明艳如朝阳,鲜艳若玫瑰。


  可燕大少燕行看到小萝莉的笑容,后背脊一阵发凉,视线紧盯着她手里的大号注射器,鼻尖冒冷汗,吞了吞口水:“小萝莉,能不能……换支针?”那种针,太可怕了。


  “你怕打针?”哎妈,别告诉她这是他的弱点。


  燕行抿唇,不答,鼻尖上滑上一滴汗珠子。


  原来他怕打针!

  沉默就是默认,乐韵笑弯了眼儿,她原本是因为心里不爽,所以故意拿大号针头的注射器,到时可以狠戳他几针给自己出出气,没想到歪打正着,逼得他暴露弱点。


  只是,为什么怕注射器,不怕金针银针?

  注射器针头是针,金针银针也是针啊,怕注射器的针,按理也会怕绣花针,可他对金针银针好像没什么恐惧感。


  “一个大男人还怕打针,胆小鬼。”她不同情,笑咪咪的抓过帅哥僵硬的手臂,捋高衣袖,按住他手肘弯,一针扎进静脉血管,果断的抽血。


  抽了一筒血,摁针孔位置,点穴止血,乐小同学欢快的将血转移进玻璃管瓶里,装满了两筒。


  被小萝莉抓过胳膊,燕行没有反抗,在小萝莉抽血时,他就像医院里的小孩子在打针时转过脸不敢看,只感觉到手臂上传来扎针似的疼痛,然后手臂被一只细腻的小手揉了几下就没什么感觉了。


  他默默的转过面孔,看到自己手臂上一个红红的针眼儿,低眸观察小萝莉,她低垂螓首,面若芙蓉含笑,好似捡了宝,欢喜的眉飞色舞,将注射器针筒里的血注入玻璃管瓶。


  她胳膊粉嫩,动作行云流水,每个细微动作都是那么的流畅自然,那低眉浅笑的模样,灵动可爱,像个精灵似的迷人。


  瞅着小萝莉那副悠闲自得的活泼样子,燕行的视线又悄不由己的瞄她的大胸,心口莫明的悸动,心头发热,一种特别的奇妙感涌上心头,他悄无声息的拢紧腿,又快速抓过裤子搁小腹前。


  猛地发现小萝莉拿着针头,又冲自己笑,他的鼻尖又渗出细汗,艰难的吞口水,抑住心惊肉跳的紧张感,努力保持声音平静:“还要抽?”


  “不用了,我就是好奇你为什么怕打针,是不是小时候被人拿针扎过?”一个军汉怕打针,不科学。


  “嗯。”他垂眸,掩去眼底的恨意,小时候,老妖婆拿针扎他养的小狗,抽狗血注射到他血管里,抽他的血给小狗,他没被折腾死,可那只小狗没有他那么硬的命,生生被老妖婆抽尽血而亡。


  “哦,原来如此。不过,还是鄙视你,我小时候也挨过针,我没有心理阴影,小时候就想现在她扎我,等我长大,我拿针扎回来,她扎我一针,我就扎她十针,她我手脚,扎我肚子,我将来扎她肚子扎她脸,扎她个满脸花,现在觉得以同样的手段还报回去没技术含量,弄点药让她头长胞脚底流脓像得麻风,人见人厌狗见狗嫌更解气。”


  燕行喉咙有点干涩:“你也被人拿针扎过?”


  “嗯,不要以为就城市里的人聪明,乡下有些人也不笨的,也有很多害人损人的方法,拿针扎人,暗中将人往水里摁,在背后推人下水或从高处推人等等,阴狠手段不输豪门大宅里的女人。”


  乐韵笑了笑,提东西去送去卧室,乡下人也有心毒之辈,有些折磨的方法比城里人还阴损,她小时候就承受过几样,当时没有吓死或吓出毛病来,大概是乐家祖宗们暗中保佑。


  燕行摸了摸心口,那里有点疼,他手里的资料只有小萝莉从小到大的大致情况,有些生活细节并没有,他不知道她小时候经历了什么,必定不是好事儿。


  过了几分钟,小萝莉从卧室出来,仍然是笑容灿烂的样子,他小心翼翼的求证:“小萝莉,你不生气了吧?”


  问她是不是还在生气?

  收拾好东西重回客厅,听得燕人的问句,乐韵冷哼哼的双手插腰,居高临下的睨睇光腿燕大校,仍然是挑鼻子挑眼的:“谁说我不生气了?你们贺家那茬事儿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容你进屋是因为很早以前说了会帮你,跟后面的事不是一回事儿,有些事一码归一码,别扯到一堆去。”


  小萝莉提及贺家的事便怒火中烧,燕行心中燃起的希望之火苗慢慢的熄灭,原以为她放他进宿舍是原谅了,原来,还是不行。


  “那个,微型摄像头是不是拍到了……不能拍的?”小萝莉那么火大,是不是摄像头拍到了让人羞耻的画面?


  乐韵虎了脸,问他摄像头拍到了什么?

  她不知道呀。


  因为她没有摄像头通用的数据线,也没有读卡器,没法连接电脑或手机,所以至今不知摄像头拍到了多少不能公布于众的镜头。


  她也没有开通淘宝购物,昨天运动会回来才顺便去银行开淘宝,昨晚下单网购的与缴获的战利品同型类的摄像头还没到货,要等网购快递到手,拿到数据线才能看摄像机拍到了什么。


  虽然没看见摄像记录,仅想一想有可能产生的后果,乐韵就心惊肉跳不已,也特别的想打死燕人的那位表弟。


  那人的做法真的吓死她了,她痛恨贺家阴奉阳违做出那种不信任的事,同样也给了她警示,让她记得以后到不熟悉的地方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千万不能以为很安全就玩“消失”,说不定在隐秘的地方就功藏着秘形眼睛,稍有不慎就会暴露。


  贺小十六做的事虽然警示了她,但是,她还是很气愤,如果她没有空间,没有玩消失,在药房制药,温度那么高,流汗肯定会温衣服,要经常换衣服或者穿得比较小等,那些场面被拍去,随时会成为艳照门什么什么的事件。


  因此,每每想想就火大,无法违心的说“原谅”,在不知是贺小十六私自的行为之前,贺家人在她心中的形像从最初感觉相当不错一跌就跌落尘埃,知晓是贺小十六私人行为,她仍然不愿再跟贺家人打交道,包括燕帅哥和柳帅哥。


  想到摄像头的事,乐韵气不打一处来,凶巴巴的呛人:“你还有脸问?摄像头里有我换衣服和不穿衣服的样子,这下你满意了吧?”


  啊?!


  当小萝莉的话砸过来,燕行傻了眼儿,拍到小萝莉没穿衣服的样子就是说拍到了她换衣服时只穿内衣或没穿内衣裤的样子,这这……


  小萝莉身材那么好,要是没穿衣服,那模样也不知有多香辣,估计谁看谁流鼻血,如果小十六看见,简直无法想像后果!

  他一把捂住脸,如果摄像头没有被缴,真被小十六看了,小十六受不住诱惑,有可能从此误入岐途,堕入声色犬马之中成为斯文败类。


  这一下,燕行也没脸再问小萝莉要怎么才能原谅贺家,更没脸请她原谅贺小十六,小十六放的摄像头拍到制药过程还好说,还拍到私人生活画面,在小萝莉的心里只怕已认定小十六是个衣冠禽兽。


  小十六明明说调好了角度,只有拍到放火池子的一片区域,拍不到休息区那边,为什么还能拍到不该拍到的画面?


  究竟是小十六失误,还是后来出现意外导致角度偏差?

  短短一瞬间,燕行心里闪过了无数念头,偷偷的从指缝里偷瞄小萝莉,发现她喷了一通火就不再理他,她转身进小厨房,他才慢慢放下手,一张脸又一次烧成虾子红。


  丢人哪!

  做坏事被抓包,让人没脸见人了好吗?


  他现在也特别矛盾,不知道说小十六做的蠢事被小萝莉抓包好一些,还是没有被发现更好些,不管是被发现还是没有被发现,所产生的恶果一样严重。


  燕大少纠结的肠子打结,左思右想之际,肚子又“咕噜咕噜”的闹意见,闹得还特别厉害,他羞羞的捂肚子,偷眼望厨房。


  小厨房里,俏丽甜美的小女生开电磁炉,洗了锅放上去煮水,转身到客厅的冰箱旁拿了青菜和肉进厨房清洗,切剁。


  燕行眼睛明亮了起来,小萝莉在做吃的!心中激动,腰挺得笔直,眼巴巴的等,膝盖上的药吸收了一些,他自己又涂一层,然后再次伸长脖子盯着小厨房。


  乐韵在厨房做自己的事,先烫好面条,捞出来放凉水里凉一凉,再放肉和青菜煮面汤,汤出锅,淋碗里成一碗面。


  她本来不想管他的,饿死他算了,奈何不是铁石心肠的人,用眼睛x光扫描出他胃是空的,他那副饥肠辘辘的样子又特别的可怜,让她不忍心,只好给他做点吃的填肚子。


  将面碗端到客厅先放饭桌上,乐韵又去自己卧室搬出折叠小板桌打开架在燕某人面前,再把面放到小桌子上,回头帮他拿筷子,顺便拿了两个煎饼制成的花卷装盘子里一起给他。


  闻到花卷散发出的香味,燕行眼睛像火炬似的,赤灼灼的,等小萝莉将盘子放下来,他抓起筷子,先朝花卷进攻。


  金黄的花卷里卷着肉末和青菜制做的馅,好吃得不得了,他狼吞虎咽的干掉一个,又捧起碗吃面。


  面没有放小萝莉制作的独家调料,然而仍然有特别的味道,比饭馆点心馆里的面好吃。


  乐小同学把吃的端给燕某人,她坐在书堆旁,又劈成一字马,一面练功一边扫描书本;

  同一个地方,一个衣衫整齐,安安静静的百~万\小!说;一个光着腿,饥不择食、如虎扑食似的狂吃,画面很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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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八章 被温柔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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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货的世界,永远只有吃的。


  早饿得饥肠辘辘的燕行,一门心思扑在吃食上,也没顾得上观察小萝莉,风卷残去的吃完面,再次端起盘子享受最后一个花卷。


  这一次吃得很慢,一口一口的品尝,牙嚼细咽的吃完,捧着盘子,意犹未尽,眼巴巴的瞅着小萝莉:“小萝莉,花卷好吃,还想吃。”


  “人心不足蛇吞象。”乐韵连头眼皮子也没掀,给他做了吃的就不错了,还贪心不足?打死,扔出去。


  装可怜失败,燕行悒郁的放下盘子筷子,不敢再蹭食,小萝莉的潜意思他懂,蛇吞象的结果是死路一条,他才吃了个五分饱,再吃十个花卷也不会撑死,但是可能会被小萝莉拍死。


  东西吃完了,他又不能乱动,也不能洗碗,将小桌子移到一边,默默的欣赏小萝莉百~万\小!说。


  小萝莉练着一字马,腰杆挺得笔直,手棒书本,姿势娇美,她全神贯注意的百~万\小!说,速度极快,哗啦哗啦的书页声极有节奏。


  他看她百~万\小!说,看得舍不得错眼儿,过了不久,小萝莉换个姿势,改为盘膝坐的样子,左腿曲横,右腿一搭就搭在左肩上,继续啃书。


  她若无其事,旁若无人的练自己的功,看自己的书,而一旁的美青年,瞅着她举在肩膀上的小脚丫子,整个人都傻眼了,小萝莉手脚的柔韧度是不是太好了点?

  世界上练柔术的人能把自己卷成一个团子,小孩子婴儿时手脚很软,也能把脚搭到肩膀上,除此之外,就是一些畸形人能把手脚折扭到别人无法想像的程度。


  小萝莉年满十四岁,骨骼发育得快完善,她竟能轻轻松松的将腿搭肩膀上去,那么好的柔韧度,不科学。


  瞅,瞅,瞅!

  盯着小萝莉的脚丫子,差点管不住手想去挠她的小脚丫,小萝莉小脚丫的五个脚指头看起来软软的,指肚圆润,指甲是粉色的,一只脚丫白嫩可口,让人想咬几口。


  几乎快把眼睛瞪成铜铃的燕大少,默默的吞口水,他觉得一定是他太饿,所以睹物思食,才把小萝莉的脚丫子当成了好吃的猪蹄膀,想啃几口。


  唯恐自己管不住自己扑过去把小萝莉的脚丫子当猪蹄啃咬,他尽量管住自己转移视线,研究她的细腰,胳膊和长腿,研究她的曲线,越研究越心神不定,血液。


  更要命的是身上发热,邪火高涨,惊觉自己有强烈的生理反应,燕行忽的面红耳赤,赶紧转过脸,不敢再瞅小萝莉。


  他敢赌,要是让小萝莉知道他对她生出不该有的想法,以她的凶残,一定会把他抽筋扒皮再剁成肉泥,然后锉骨扬灰。


  想想小萝莉的凶残,燕行发热的大脑冷却,满脑子里的旖旎思想也一点点的散去,理智回笼,也越发的羞愧,刚刚恢复一点,他竟然就对一个小孩子有反应,太不是东西了!


  他在那心思百转回肠,乐韵犹自顾自的百~万\小!说,等了很久,放下书本,将搭肩上的脚放下地,爬起来,转而坐到燕某人脚头,将他的一只脚捧起来,搭在她膝头,帮他按摩穴位。


  小萝莉移动时,燕行连大气也不敢出,当小萝莉柔嫩的双手捧起他的脚,他全身神经一绷再绷,肌肉绷紧,僵成铁板。


  小萝莉的双腿白皙,他的脚搁她膝头,像落在一团有弹性的棉花上,又软又有弹性,温热柔软,触觉美妙无比。


  燕行的心脏先是剧烈的悸缩,再然后就砰砰乱跳,他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双手捂紧小腹,用衣裤把臀部和隐私部位遮得严严密密,唯恐春光外泄。


  “燕人,能不能放松点,肌肉绷得太紧,血液流速受影响了。”每次碰一碰他,燕帅哥就像惊弓之鸟似的,严重影响她的医治工作。


  “我……我有点紧张。”虽然想得到温柔以待,可当小萝莉真的温柔以街,他不得承认他反而很紧张。


  “紧张个鬼,我又不是老虎,不吃人肉。”燕帅哥的腿僵硬度更甚之前,乐韵没好气的扬手,“啪”的一掌拍在他小腿上:“放松!难不成你从没做过桑拿足浴?男人巴不得天天有美女帮按摩,姑奶奶好歹也是小美女,不嫌你脚臭给你做足底按摩,你还矫情,欠揍是不是?”


  被挨了一记打,腿一麻,紧绷的肌肉酥软,燕行的脸“腾”的烧得通红通红的,撇开眼,梗着脖子辩白:“我本来就没有去桑拿足浴做过按摩,还有,我没有香港脚。”


  “人不知自丑,马不嫌脸长,这双大脚丫也不知几天没洗,一股汗味,我没嫌你熏臭我的宿舍就很大方了,你还顶嘴想遮掩事实,死鸭子嘴硬。”


  “我没闻到。”燕行抵死不承认自己脚臭,绝对不能承认,被一个女孩子说脚臭,太丢脸。


  “你没闻到不等于不臭,谁知道你犯了几次鼻窦炎,鼻子不灵光了。”


  “……”燕行直着脖子,闷闷的不吭声了,他鼻子从没得鼻窦炎,很灵光的,没闻到气味也不能说他鼻子不好啊,明明是小萝莉的鼻子与众不同,是她的鼻子比狗鼻子还灵敏,不能因此欺负他们嗅觉不好啊。


  燕人放松了肌肉,按穴位轻松不少,乐韵帮他将左脚连小腿的穴位和几位血液凝滞点点通,再帮他按摩右脚。


  帮某人两只脚按摩完毕,戳了戳他膝盖四周的几处穴位,收回手,瞧得某人一脸郁结的样子,不禁乐了:“帮你按摩,又不是要你上刀山下油锅,你那是什么表情?好像有人强暴你似的,至于要整得这么夸张吗?”


  “!”燕行耳尖又滚烫滚烫的,眼睛闪了闪,微微转开脸:“我可以穿衣服了没有?”


  “你不穿衣服在学校祼奔我也没意见。”燕人害羞,眼神躲闪,乐韵也不逗他玩,自己进洗手间洗手。


  裸奔?


  燕行的脸泛黑,满是郁气瞪了瞪小萝莉,等她进卫生间,弹身跳起来,飞快的穿裤子,麻利的套上长裤,锁上裤子拉链,扣上皮带,

  把自己完整的遮掩住,他紧绷的心弦才放松,蹲身穿上灰色袜子,再穿皮鞋。等小萝莉施施然的离开卫生间,他飞奔冲进去,自己洗爪子。


  乐韵洗干净爪子,再次在原来的地方坐,这次换成把左腿搭右肩,摆成一个练功姿势,优哉游哉的捧起书本,吸取知识。


  燕行洗了三遍手,汹涌的内心平静下来才冲出卫生间,收拾小桌子上的碗筷拿进小厨房洗干净,放篮子里沥水。


  “你可以走了。”他跑去收起小桌子想赖地不走,听到小萝莉赶人,他硬着头皮问:“小萝莉,我膝盖还没好,能不能等我好点再走?”


  “别找借口蹭饭。”乐韵抬头侧目而望:“走之前回答个问题,上次我去太行,你请了多少人跟去?”


  “一个,你在车上把人甩掉了。”


  “只有一个?”


  “确实只有一个。怎么了?”


  “一个人是你派去的,那么,另外几起牛鬼蛇神是哪个角落钻出来的?”


  “有很多人跟踪你?”燕行明知故问,他和柳某人预测到必定会有人跟踪小萝莉,就是不知具体会有多少拨。


  “至少有五起,有三起跟到邯市,有两起在摩天岭山脚下的长寿村附近被我甩掉,去五台山时又有人沿途护送,我带他半夜三更爬南台山,那一位是不是你的人?”


  “不是。”他派去的人被甩之后,他干脆将人撤走。


  “行了,你可以走了。”乐小同学挥爪,赶苍蝇似的赶人。


  “小萝莉,那些跟着你的人不干我事,真的。”


  “不是你请去的人,那就是乱七八糟的人,姓燕的,你敢说那些人跟着我,跟你和柳帅哥往我身边凑的行为没关系?”


  “小萝莉,我和向阳往你身边凑,没有想要害你,更没有要利用你做些什么,可能真的是巧合,让有些人产生误会。”


  “有人利用教官的事可以说是巧合,有人替代男生混去军营的事也可以是巧合,有人跟踪还是巧合,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


  “有些人也可能是乐副会长家请去的。”


  “拉倒吧,别栽赃陷害,乐家人有那么好的手腕,估计早就跻身一流富豪之例,哪还会在末流群里打转,你的问题回答完了,不要再死皮赖脸的赖我这里不走,也别学蠢驴,牵着不走骑着走。”


  燕行无言以对,就算再脸厚也不好意思赖着不走,走了一步又扭头:“我没有包庇乐家的意思,乐家女的事很快就能有结果。”


  乐韵“嗯”一声表示知道了,晁哥哥说乐某人被带走后,晁家和受害同学家已请律师全权代理,因为乐副会长被羁押后某些人一直压着不处理,所以目前还没结果。


  小萝莉完全没有再跟自己说话的意向,燕行再不想走也只好挪步,到门口,拉开门又恋恋不舍的回头望望,小萝莉头也没抬,他灰溜溜的出去,帮把门关闭。


  外面没有什么人旁观,他一手扶墙,摸摸心口,摸摸大腿,回想到自己光着腿,袒胸露乳被小萝莉又戳又摸又揉的感觉,忍不住一阵阵的脸红心跳。


  食髓知味,不知髓自然不知味,以前,他没有在女孩子面前袒胸露腿,也没有扒掉衣裤被女孩子摸揉过,第一次小萝莉摸胸摸腹,虽然心里很紧张,可那种感觉很奇妙,回想起来还令人怦然心动。


  被女孩子揉摸的感觉,其实好像很不错?

  燕行摸摸被小萝莉小手戳过的腹肌,心跳又加快,过得三五秒,眉头又皱起来,不对呀,王玉璇有次醉酒扑他怀里对他又摸又亲,他怎么没有热血?


  想起老掉牙的事,他又摸摸脖子,他记得那次王玉璇还啃了他脖子,仔细回想一下,她啃到他的皮肤时除了感应到她嘴唇温热温热的体温,确实没有人说的像电流蹿过的感觉,难道是他冷血,还是感应迟钝?

  再回味小萝莉摸他腹部摸他膝盖的触觉,心头一悸,肌肉又绷紧,对,就是这种感觉!被小萝莉碰触肌肉,心脏与肌肉都在悸动,情难自禁。


  那时候内心是紧张的,又很欢悦,被摸的时候希望她停,等她不触摸了,又渴望她再摸摸,让人感觉特别矛盾、纠结,剪不清理还乱。


  对比一番,燕行惊悚了,他对成熟女性无感,只对小女孩的碰触有反应,难不成他有恋童症?


  骤然想到那种可能,后背一阵冷汗泠泠,如若真有恋童症,那绝对是件了不得的病,必须治!


  他整个人都不太好,也没心思再回味小萝莉带给他的前所未有的奇怪感觉,心急如焚,匆匆下楼。


  到楼下,坐进驾驶室,开上车就走,没有回宿舍,而是直奔学校西北角,然后去附属中学。


  到附中之外,燕少将车停在道旁,戴上墨镜,慢悠悠的晃荡进中学,他到达时还在上课时间,校园里没有多少学生来往,只有上体育课的班级学生在操场挥洒青春热情。


  戴着副墨镜的燕少,酷酷的晃进运动场,观看一群中小学生们上体育课,这里走走,那里看看,看一群十几岁的少年男女们奔跑呼喊。


  他的视线专往女孩子身上瞄,反正因为有墨镜遮挡,谁也不知道他看的是男生是女生,所以他看得光明正大。


  中学的女生大多是十四五六岁,稚气未脱,纯净而天真。


  燕行视线在女生身上扫来扫去,高的矮的胖的瘦的,长发的短发的,左看右看,看了又看,没感觉!

  没错,没有任何感觉。


  若说有什么感觉,最直接的想法就是是女生,然而,没有奇特的感应,没有想要把人护在身边的念头,见到漂亮女生被男生呵护也没有嫉妒的酸味。


  应该不是恋童症。


  看了十几个人,哪怕看到很白嫩很好看的小女孩子也没有什么异样感应,燕行放心了,他没患恋童症。


  证实自己三观很正,也没有留在中学乱转悠的必要,不动声色的离开操场,走另一条与来之前不同的路,沿街欣赏风景,转悠一圈,欣赏够了,出中学学校,驾车回大学生们宿舍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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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八章 再施苦肉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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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行在学校溜跶一圈,给自己购了抹膝盖的白药,之后便没耽搁,回到舍区到宿舍楼下,上楼回宿舍。


  柳向阳早上从心上人家回校,也错过了第一节课上课时间,既然迟到,他干脆不去上课,来个“偷得浮生半日闲”,窝在宿舍玩自己的。


  在宿舍玩游戏玩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之际,听到宿舍门响,他猛的看向门口,然后看见好兄弟回来了,他顿时惊奇不已:“哎妈呀,小行行,你不会是现在才从贺家回来吧?你的腿怎么了?”


  小行行走路,以前那是龙行虎步,步步峥嵘,真是矫若游龙,每一步步距像尺子量过似的,可现在,行动迟缓,步距很小,走姿也不怎么平衡。


  “昨天跪了一夜,膝盖肿了。”燕行平静的走向自己的铺位。


  “罚跪了啊?不对,应该是贺小十六被罚才对,怎么你也挨罚了?”罚跪,是贺家的家法之一,柳向阳并不感惊讶,唯觉奇怪的是怎么小行行也挨罚了,他明明有功无过。


  “是小十六挨罚,我陪着跪了一夜。”燕行也没隐瞒真实原因,到铺位,扔掉药,脱掉鞋子爬上床。


  他想挽裤管,挽到膝盖弯又碰到膝盖,再放下,松皮带,扒掉长裤,因为不是女生宿舍,他扒裤子的动作干净利落。


  柳向阳听说他挨跪一夜,便丢下电脑,跑去看他的膝盖,等燕某人脱下裤子,露出青紫交加的膝盖,他嘴张成了o,都不合不上来了。


  天啊地啊,怎么可能伤成那样?


  瞪着眼,过了十来秒,他才把快掉地的下巴给整回去,一脸古怪:“小行行,你昨晚跪的是洗衣板还健盘?又或者榴连、菠萝?”


  “原本跪地板的,半夜的时候找个菠萝跪了一阵,又跪了一阵搓衣板。”燕行瞅着自己的膝盖,要紧不要慢的坦承事实。


  “我的祖宗,你……该不会是为了去找小美女?”柳向阳秒懂,震惊的睁大了眼睛,娘喂,小行行对他自己还真狠!苦肉计用到这程度,不服不行。


  “嗯。”


  “你什么时候去?”如果小美女铁石心肠,小行行岂不是白挨了一顿苦?


  “去过了,就是去过了才给自己买药。”他费那么大的劲儿,就是想博小萝莉同情,如果没先去小萝莉那儿,他哪会给自己购药。


  柳向阳呼吸微微一滞:“怎么样,有没效果?”


  “成功进了门,也给抹了药。”


  “小美女让你进了宿舍,还给你看了膝盖?”柳向阳震惊得差点跳起来,小美女肯让小行行进门,说明她对他们还是留有一分情份的,做不到绝情绝义,见死不救。


  “嗯,可事情一码归一码,小十六这次胡闹得太过分,小萝莉不会轻易原谅。”燕行想到摄像头拍到了小萝莉换衣服的画面,他就头痛,如果谁装个摄像头拍到他光溜溜的样子,他肯定会想宰了装摄像头的家伙,连他一个男人都如此,何况是小萝莉。


  “不能原谅的话,那就是……问题出现在摄像头上?”柳向阳的专长领域就是网络,哪能猜不到原因。


  “嗯,摄像头,拍到了小萝莉换衣服的镜头,小萝莉提及就暴怒,我也没脸求原谅。”


  “完了!”柳向阳抱住头,哀嚎一声,扑在燕某人的床上装死。


  “莫嚎了,向阳,你快去商场买东西,买了回来接我,等会我们再去一趟,理由反正都是现成的,我可以去道谢,也可以再去求点药,如果进不了门,你可以问田姨需要什么药材。”


  打铁趁热,趁着现在有伤在身才好去求药,等明天消了肿,再去求药太假。


  虽然说他自己跪菠萝跪搓衣板把自己搞得膝盖快残废的行为很无耻,很卑鄙,可是,为了凑到小萝莉身边,跟她重修关系,他宁愿自己卑鄙无耻一回。


  “哎呦,我马上就去。”柳向阳一秒复活,机灵的跳起来,整整头发,拿起燕某人的车钥匙和自己的钱包,像旋风似的旋出宿舍,赶去商场采购。


  待柳某人离去,燕行给自己抹药,将白药喷洒在膝盖上,小心的搓揉,搓得膝盖发热,也生出钻心的疼。


  “嘶-”疼痛传来,他呲牙,疼,还真是疼啊!早上走路都没这么痛。


  就算很痛,他也没怜惜自己,用力的摁揉,疼痛彻骨,痛得腿都麻木了,感觉膝盖不是自己的了,人也痛出一身汗。


  整得差不多,重新穿好裤子,收拾一下,试着走一步,妈呀,痛!膝盖好似断了似的,疼得让人受不了。


  效果很好,但是,真的很痛。


  燕行吃痛之下,一张脸一阵扭曲,他忍着痛,去洗干净手,拿上柳某人的钥匙,一步一步的挪出宿舍,再挪到电梯间下楼。


  到楼下,他坐在楼前花圃石栏板等,等了约半个多钟,柳向阳风风火火的冲回舍楼。


  柳少没有出学校,在校内的商场逛了一圈,购了些东西,半刻不停的冲回宿舍楼接燕某人,接到人,等爬上来,他眼角一跳阵:“小行行,我怎么感觉你的腿好像比之前更严重了?”


  “嗯,抹了药,就更严重了。”


  “!”柳向阳只想说两个字:你狠!

  他也不耽搁,赶紧去状元楼,这个时候已接近十一点半,还差半个多钟就下课,再不快点就赶不上点儿。


  马不停蹄的杀到状元楼前,下车,拧东西,燕少腿痛得走路弯不了膝,他只提一箱牛奶一箱精包装的苹果。


  柳少左手提两箱,右手提两箱,左手还夹带一箱,扛着东西,腾腾的上楼,他跑得快,先爬到四楼等。


  燕大少膝弯弯不了,像僵尸走路,好不容易才爬到四楼,痛得满脸冷汗,抹把汗,然后才有礼的敲门。


  乐韵在燕帅哥走后也没做其他,练功百~万\小!说,等到十一点半才去把饭锅加热,洗青菜,又拿出一只葫芦瓜刨皮切丝。


  做好准备工作,正想动手炒菜,听到敲门响,特别的不开心,一把将洗好的青菜和葫芦瓜扔回空间,跑去开门。


  拉开门,看见门口着着的两青年,她的一张脸晴转阴:“怎么又是你们两个,你们能不能消停消停?”


  “小萝莉,我膝盖好痛。”燕行看到黑脸小萝莉,苦着脸诉苦。


  乐韵吼了一声,也看到燕某人的样子,他虚汗泠泠,面色发白,火速开启眼睛x光线扫描他的膝弯,发现他膝盖肿得老高,之前是青青紫紫,现在变成了黑紫。


  瞅到他那肿成黑紫色的膝盖,她整个人都不好了,气得七窍生烟:“我给你了上药后明明消肿了,已经没什么大碍,别做剧烈运动,明天就没事儿,转眼儿你又要死要活爬回来,你回去的路上是摔了还是磕了?”


  小萝莉双眼中火焰熊熊,燕行的气势完全被压制,英雄气短,呐呐的回应:“没摔,也没磕,我就是买了点药抹了,然后膝盖没见好,反而肿得更厉害,变本加厉的疼痛起来。”


  “我知道你抹白药了,白药没问题,可你为什么会疼得更厉害?你怎么抹药的?”白药味儿那么浓,只要鼻子没塞,都能闻得出来。


  “我按说明做的,喷药在膝盖上,揉得发热再喷药。”


  “不作不死,你果然走在作死的路上一去不回头,算了,我没力气骂,你自己爬进来,还有那位柳帅哥,人本来很帅的,可挂上谄媚的笑容,颜值被拉低,让人怀疑你智商不在线。”


  有个走上作死道路的家伙,乐韵也是醉了,瞪了两帅哥一眼,自己转身,两帅哥么,爱进不进,不进来拉倒。


  膝盖被折腾得太厉害,很痛,燕行忍着自己作妖作出来的苦果,迈步进小萝莉的客厅。


  “小美女,我这叫真诚的笑脸,哪里谄媚了,不信你看看我真诚的小眼睛。”被挨扫地出门,柳向阳乐颠颠的跳进女生宿舍,笑得格外灿烂。


  “你那也叫真诚的话,世界就没有假那个词儿。”乐韵哼哼一声,自己进卧室,燕人膝盖成那样,不用说,还得浪费她的药。


  柳向阳才不怕别人说他谄媚,嘿嘿一笑,将提来的东西放到写字桌那边,再回头去搬还放在门口的箱盒,跑了一趟,将礼品全搬进女生宿舍。


  上次来,礼随人走,这次小萝莉没说不要将礼品搬进屋,说明气消了不少,不再那么嫌弃他们,这是好事一件。


  燕某人挪进门就挪去桌子边坐了,放好东西,柳帅哥也溜到饭桌那边搬张板凳坐等。


  回到卧室,乐韵搬出瓶瓶罐罐,找到一个小小的玻璃瓶子,重新配了一份药装进去,拿着出去给燕某人:“自己拿回去抹,把白药洗干净再用,别再揉膝盖,涂上去就行,用了这瓶药还没好的话,你也不用再来。不是白送的,二万块,愿要就拿走,不愿意拉倒。”


  “要要要!我一会儿就转帐给你。”莫说两万,就算喊价二十万也要买下来的。


  “马上就可以转,转完帐,你回你自己宿舍去抹药,别赖我这里蹭饭,我不是你们家厨娘,没义务提供吃食。”乐韵没好气的到写字桌拿手机,甭以为她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小九九,选在这个点儿来,不就是又想蹭吃的?


  “小美女,我们不蹭饭,我们蹭碗面行不?”柳向阳一把将节操甩去九万里之外,厚着脸求蹭吃的。


  遇着厚脸皮怎么办?

  乐韵嗖的甩柳帅可眼刀子,让他进得宿舍就得寸进尺,典型的给他三分颜色他就开染坊,真想打死他。


  为了让他们死心,她决定让他们蹭一顿,虎着脸去准备做吃的:“想吃面是吧,行,煮碗面给你。”


  哇,又能蹭到吃的了。


  小美女甩个白眼没赶人走,柳向阳乐得心花怒放,笑容一刹满了脸,好久没吃到小萝莉做的好吃了啦,终于又能吃上一顿喽。


  有柳某人发挥不要脸的优势,燕行没再添柴加油的帮腔,等小萝莉同意他们蹭饭,他挪去卫生间,自己捋起裤管,洗去白药,将小萝莉给的药膏抹在膝盖盖上,药有一股清香的味道,抹在皮肤上凉凉的,火辣辣的疼痛一下子消散不少。


  他等药被吸收一些,再抹一点,将药揣兜里,挪出去,到客厅坐下,伸真腿,以手捻住裤管提起来,免得裤子覆粘住膝盖把药给沾走。


  两帅哥不要脸蹭,乐韵也拉不下脸明着赶人,到冰箱边找出小白菜和生菜,开冰箱拿出一块肉,奔厨房,洗净,切好装盘,将自己的电沙锅拔掉电源,开始烧菜。


  烧了两个青菜,煮面条。


  考虑到两帅帅哥是饭桶肚子,她特意煮了好大一锅面条,去了大半包排骨面,幸好那些也是从贺家得来的积存下来的存货,否则,没准她又要肉疼一阵。


  做好面条,用两个大汤碗盛起来,端出去,再端菜,拿筷子给两帅哥,之后,自己才盛碗香喷喷的药膳粥,上桌吃饭。


  咕咚-,两俊少闻着浓郁的粥香,眼馋得垂涎欲滴,柳向阳顶着俊脸,讨好的求分享:“小美女,粥好香,能不能分一点点?”


  “这是早上我预留的午饭,没你们的份。你们不是说蹭面么?不吃不勉强。”她是不会同情眼馋的家伙,必须给点颜色给他们瞧瞧,让他们知道惹她生气,后果很严重。


  “吃吃,当然吃的。”柳向阳忙不迭声的答了,抓起筷子夹菜。


  燕行对着粥暗中流了三千尺的口水,也没敢宣之于口,自己吃面。


  只吃了一口,两俊少就尝出味道,这次的菜和面条都没放特别配料,味道远远赶不上以前那种美食。


  呜!

  柳少暗中泪流成河,小美女记恨着他们,所以不做美食给他们吃了,好想打死贺小十六,都是那个熊孩子惹得祸。


  这顿面条是自己他们自己厚着脸才求来的,所以,哪怕不是自己理想中的美食,他们流着泪也要吃完。


  吃饱喝足,两俊少为了不招嫌弃,识相的告辞,送走眼神幽怨的两帅哥,乐小同学心情那叫个愉快,哼哼,她还没消气,想吃空间产品,做春梦大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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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章 冤家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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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少和柳少蹭饭成功,费尽心机,结果蹭来的是顿普通的家常饭,内心是悲催的,回到他们自己的宿舍,身心还是拔凉拔凉的。


  小萝莉不给他们做好吃的,小萝莉不跟他们做朋友了。


  呜!

  身心饱受打击,两青年大校忧伤的无语泪流,悲催半晌,自己抱电脑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儿,至于上课,他们一个有腿伤,一个心伤,需要养伤,就不去了。


  两帅哥窝宿舍里潜藏半天,到傍晚学生下课时分,兄弟俩心里的酸味儿咕噜咕噜的往外冒,下课了,小萝莉的小伙伴们有美食吃了,他们没有!

  想到有一群男生们在小萝莉那里尽情的享受美食,燕少柳少内心的嫉妒火怎么也压抑不住,火苗儿呼啦啦的往上冒,烧得自己心灼灼的痛。


  被两俊少嫉妒的一群男生,正在赶往状元楼,第一拨去小萝莉宿舍做客的男生是吴恒和分去西医班中医班药剂班的几个男生,共九人。


  九个男生下课后即从教学楼绝尘而去,很快便赶到状元楼前汇合,每个人早上出发前就已打扮的人模狗样,都是正式西装,特别正式。


  人员聚齐,互为衣镜整整衣衫,提自己装书的包,提起礼物上楼,依着小萝莉的指示,到四楼,敲响门。


  迎接他们的是精致俊美的晁会长,少年将学弟们请进宿舍,宿舍桌子已摆好,男生们把包放一角,将带来的水果放在少年指定的地方,排排坐。


  男生们对小萝莉的宿舍特别的好奇,东张西望,看到那一大堆的书本,个个瞠目结舌。


  乐韵还在厨房炒菜,等小伙伴们来了,先摆上碗筷,端上一大盘花卷,让大家垫垫肚子。


  对于小萝莉做的煎饼花卷,男生们早就垂涎三尺,因为那两天去观秋运会人多,他们谁也没好意思嚷着想吃,没想到小萝莉竟然烙了煎饼给他们吃,简直不能再幸福。


  乐韵在五点钟就已提前整花,到六点十分,开饭,共八个菜,鸡肉炖蘑菇汤、鱼、排骨,肉炒菜或清炒青菜。


  每样菜两份,份量足足,大电锅煮饭,饭也够。


  男生们本来还想保持绅士风度的,最终受不住美食诱惑,把风度丢去了爪哇国,和晁会长一起愉快的比手速。


  因为饭菜份儿够,以至于饭并没有吃完,男生们都吃撑了,捧着肚子幸福的想打滚。


  美少年本来想帮洗碗,因为他晚上学生会有会议,吃饱就赶去开会,男生们也多没留,他们怕人多,吵到小萝莉的邻居们,给小萝莉招来不喜。


  男生们兴高采烈的来,欢天喜地的回,然后马上发图发博发群里炫耀自己的美好经历,有图有真相,引发一大堆人口水直下三千尺,而军训一班余下还没到小萝莉宿舍做客的男生们更是兴奋难耐,恨不得轮到自己做客那天马上到来。


  乐韵很淡定,请客吃饭,自己学习,到空间种植,小日子过得那叫个悠闲。


  夜去昼来,周二拉开一天的序幕。


  又是一个晴日,秋阳煦煦,适合出行。


  窄仄的小房间里看不见太阳,也看不见星星,每天只有凭借光线判断白天黑夜,乐诗筠在小房间呆了二十余天,感知几乎麻木。


  她在那天醒来的当天,被提出去问口供后便给她换了一间房,小房间就只多一个卫生间,其他与最初所呆的那间房完全一样,一张床,一张桌子和板凳,铁条封窗。


  除了每天被请去问口供,三天被带出去走一走,晒晒太阳,除此外,吃喝拉撒都在小房间里。


  警c们让她家人帮她送了衣服来,但是,没有让她和家人见面,只拿衣服和洗涮用品给她。


  她传不出去消息,也接收不到任何外界消息,不知道晁家和李家那几位家里准备怎么,不知道家里知道不知道原因。


  她对每次的问口供保持沉默,其他时间也一律沉默,沉默二十几天没有说话,就算这样,警c们即没有急,也没有催,仍每天千遍一律的提她去问供,送她回来,一日三餐准时送饭,他们也不透露任何消息给她。


  早上,吃过粗淡的早餐,乐诗筠坐在唯一的桌子前,目不转睛的盯着铁窗,等着每日必来的带去盘问。


  不知等了多久,一阵哒哒的皮鞋声响到门外,然后就是钥匙“晃啷”的声响,之后钥匙进门锁,锁转动,很快咔嚓咔嚓几声,门被推开。


  听到声响时,乐诗筠机械的扭头望向门口,她没想过等门开时冲出去,因为她清楚那是傻子才会做的,警员有配枪,想逃出去,只怕没跑出警局就被当场击毙。


  门开后走进两位全副武装的警c,一男一女,眼神凌厉,有股子悍气。


  乐诗筠知道提去问供的时间又到了,不声不响,像木头人似的坐着不动。


  男警员走到桌旁,将手里东西呈放在女青年面前:“乐诗筠,上级批示,你被正式逮捕,另一份逮捕证也在送往你父亲的路上。请你收拾一下行李,跟我们走。”


  逮捕?


  乐诗筠震惊得跳起来,声嘶底里的大叫:“为什么要逮捕我,我没有犯罪!我没有犯罪,为什么要逮捕我?”


  男警员眼疾手快,在乐千金暴跳起来时双手快速伸出,抓住女青年的双臂,牢牢的将她制住。


  乐诗筠激烈的挣扎,一脚踢翻了板凳,问供时她保持没默,拒不回答任何问题,以为只要坚持,以为顶多拖一个月,拖过拘留期限,到了时间,警局也不得不无罪释放她。


  她坚持了二十几天,等来的不是释放,而是逮捕!一旦逮捕,就代表着认定她罪名成立。


  前些日子,她保持沉默,警局对她无可奈何,为什么她没有认罪就逮捕她?

  “我没有犯罪我没有犯罪……”乐诗筠无法接受突如其来的改变,情绪失控,大喊大叫,挣不开禁箇,用脚踢人踢桌子。


  拘留之后,没了精心保养,她的头发有干枯,没有发型膏定型,很乱,只能扎起来。没有化妆品,脸也失去了水润,皮肤暗沉。


  情绪失控之下,面目扭曲,再不复曾经的千金贵女的精致优雅,跟街头泼妇并无二样。


  女警员走过去,取出挂在腰间的手拷,不客气的拷住乐千金的双手,声音冷冰冰的:“问口供时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不代表拒不认罪就真的没罪,晁家李家邓家许家几家起诉你的各项罪名成立,证据已呈堂在案,同是,你所用催情药也检验出来,是由罂粟所提炼,吃药会上瘾,你拒不交待实情,警方以走私毒品和包庇毒犯罪对你提起公诉。”


  “我没有走私毒品我没有贩毒……”乐诗筠如触电似的,剧烈的颤抖了一下,像抽干了力气,手脚发软,连挣扎也没力气。


  两警员并没有怜惜乐千金,也不会虐待嫌犯,完全以公正公平原则对待,帮她收拾好衣服和洗涮用口,带出临时关押室。


  到外面还有位警员,三人两人“扶”乐千金,一人帮提衣服用品,到人到警局院内,送上运送犯人的专用警车,将人移送去法院看守所。


  专用押送车有除了配有手枪的警员,还有两扛冲峰枪的武警,共同押护疑犯,以防中途出意外。


  专车用时四十来分钟到达法院看守所,法院看守所关押的都是刑事犯,有些罪名确定,因为另有同伙没落网而暂时无限期关押,一些是等待即将宣判的案犯,一些是重大案件的刑犯,因案件复杂,关押期未定。


  专用押送车将乐千金押送至戒备森严的看守所,直接进关押女犯的区域,等待交接的人员早已到位,先进行交接工作,包括检查嫌疑犯是否对得上号,拍照,记录嫌犯衣服与物品,连血压等等都有详细记录。


  警员们将疑犯转交给法院看守所,办完交接手续便离去。


  四位看守所警c押送女疑犯去关押所,关押区有高大的门墙和铁丝网防护,铁门内外有持枪人员值岗。


  乐诗筠几乎是被架着走的,她根本没有一点力气。


  进关押所,里面的房子都是一色的白墙,因为放风时间已过,外面空旷的地方不见人犯,只偶尔有管理人员走动。


  工作人员将乐千金送进班房,沿一条长长的通道走,走到尽头,一位女狱警先喊了一嗓子,然后才开门。


  班房是犯人宿舍,一般表况下除了外出参与集体放风、看新闻或做集体活动,疑犯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宿舍度过。


  犯人待遇极好,四人间,上下铺,有统一收放东西的木柜子,木桌子和塑胶小板凳,已住有三人,两个四十左右,一个二三十岁的样子,左额有条伤疤,三人一个是个大胖子,像举重运动员似的健壮,一个瘦长,一个不胖不瘦。


  三位老成员听到管理人员吼,全部站成一排。


  狱警们推开门,将乐千金押进宿舍,三老成员看见最前面的女警,立即喊:“李警员好,警员们好!”


  四十岁余的李警员,干练而严肃,看看三女犯,古板的脸没什么笑容:“今天有个新成员,你们教后来的各项规定,熟悉这里的生活规律,记住不能打架斗殴。”


  “是!”三位女犯站得跟士兵们在接受训练,响亮的答。


  乐诗筠被两人架扶,当看到三位同舍人犯,瞳孔骤然放大,微不可察的擅抖,如果不是有人扶着,她可能会脚软。


  李警员很平静,给乐千金开手拷:“乐诗筠,你暂时住这里,这里不是你们家,由不得你们任性,谁惹事生非,寻衅斗殴,一律严惩!”


  乐诗筠全身如筛糠似的抖,想说换地方,正好看见一个老成员对她咧嘴笑了笑,她惊恐的瞪大了眼,连大气也不敢出。


  “是!”乐千金没发出声音,三位老成员又一次规矩老实的喊。


  李警员打开手拷,警员们将乐千金的物品和看守所统一发放的物品放一角,由她自己安排,然后四位管理人员锁上门离开。


  四人走了三四米,一位警员小声的问:“李警员,这样有效吗?”


  “上面这么安排,必定有道理的。”李警员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上面安排让新来的疑犯进那间舍室,想来是想借机挖出些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来,她们配合就是了。


  其余三位不出声,回首看看最末一间监舍房,平静的回管理室。


  当李警员几个人一走,乐诗筠挨着墙,惊恐的看着三位狱中室友,几乎连大气也不敢出。


  三位老犯并没有什么行动,只拿眼睛盯着新来的,等过了几分钟,最胖的大块头跑到铁窗口倾听一下,然后对不胖不瘦的女犯咧嘴:“冰姐,没什么声音,应该都走了。”


  冰姐曾经是混黑道的,也是见过血的狠角色,原本也是个美貌的女人,哪怕年届四十,风韵犹存,最为难得的是还有一份高雅的气质,面对管理员们,她老实普通,这当儿没了管理员,她立马就换了脸,像高高在上的家主,生生的有让人臣服的威严。


  “很好。咱们来教教新人规矩。”冰姐双手抱胸,移到宿舍空着的中间区域,瘦高个的女犯忙搬张板凳塞她屁股底下:“冰姐,坐。”


  冰姐大马金刀的坐下,对给自己捏肩的小妹十分满意,对着新来的咧咧嘴,问:“一刀剪,刚在才瞅你的样子好像跟新来的认识?是你以前的姐妹么?是你好姐妹的话,可以给点面子。”


  “冰姐明察秋毫,什么事都逃不过你的法眼,我跟这位新来的还真是旧识。”一刀剪殷勤的帮老大捏肩:“冰姐,能不能让我跟新来的姐妹先叙叙旧?”


  “好。既然是你姐妹,你去吧,肥妹,等一刀剪叙完旧你再教规矩。”冰姐点点头。


  正捋起袖子走向新来人员的胖子,“哎”的应了一声,转身颤着一身肥肉跑回老大身边,帮老大捏肩捶背。


  一刀剪整整仪表,仪态万方的走向新来的姐妹,左额有条细长伤痕的脸上荡出最温和的微笑:“乐大小姐,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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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一章 宿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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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诗筠在管理人员走后紧贴着墙,一动不敢动,当看到被叫“一刀剪”的人走来,恐惧使她本能的向后退,然而后面是墙,退无可退,她的腿像打摆子似的抖。


  心中惊惧,瞳光抖颤,下意识的向后抓墙壁,惊慌的嘶叫:“不要过来,我不认识你我不认识……”


  冰姐扬了眼睛,眼底浮出“我就知道”的表情,刚才,一刀剪初见新来的女犯时,她没有错过一刀剪眼里的恨意,那是恨毒的眼神,如今看新来的表情可知两人积怨颇深。


  肥妹大脑有点反应不过来,不是姐妹吗,为什么新来的看到一刀剪不但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还露出见鬼似的恐惧表情?


  乐千金的表情取愉了一刀剪,她开心的扯开嘴,笑露出一口牙,牙齿满整齐的,她笑的时候,左额上的伤疤像爬蜈蚣在爬动。


  那副模样,碜的人发慌,乐诗筠无意识的挪动,挪向门口,想让自己离那个恐怖的人远一些。


  “乐小姐,见到老朋友,你怎么不打个招呼就想跑呢?”一刀剪笑得更欢,走到距乐千金三两步远的地方,一伸腿,一脚抵在墙上,挡住乐千金的路。


  乐诗筠如见到怪物一般,惊恐的向一边缩,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也带着颤音:“我真的不认识你,你……是谁?为什么要针对我?”


  “呵呵,贵人多忘事,没关系,我会帮你想来的。”一刀剪眼中恨意迸发,一把抓起乐千金的头发,一巴掌甩了过去。


  啪-,巴掌重重的甩在乐千金脸上,用力之大,把乐千金的脸扇得偏向一边,等她手拿开,留下一个红红的掌印。


  乐诗筠被打懵了,忘记了痛,傻愣愣的盯着凑过来的一张脸,因为那张脸无限逼近,她的瞳孔无意识的放大。


  “看清楚这张脸了吗,还想不起来,我不介意再帮你回忆回忆。”一刀剪抓住乐千金头发的手用力往上提。


  头发被抓,扯得头皮一阵巨疼,乐诗筠用力抱住头:“不要了不要了,我想起来了,你是甘紫华,甘紫华,不要打我,真的不是我做的,跟我无关。”


  “呵呵,到现在还在装无辜,进了这里,你以为还是青大学园里那个天之骄女?”一刀剪听到乐千金喊出自己的名字,抓人头发的手用力收紧,狠狠的一拖,把人挨墙的地方拽出来,啪的又一把掌甩了过去。


  头发被抓住,乐诗筠只能低着头跟着甘紫华移动,对于扇过来的巴掌也无力躲劈,脸上又挨了一掌,也形成左右对称。


  “一刀剪,温柔些,看那位细皮嫩肉的小妞,那我见犹怜的样子也怪可怜的。”冰姐坐观一刀剪跟好友叙旧,眼角飞出笑容。


  “冰姐放心,我很温柔的,不会把人弄死。”一刀剪用力的将乐千金扯几把,再把人按下去,让她蹲着,再回头望向老大,换上笑脸:“老大,这女人最会装,装高贵装优雅装纯洁装善良,像朵白荷花,实际上心是黑水做成的,下药害人,勾引男人,自己睡了别人的男朋友还陷害别人,我会在这里就是拜她所赐。”


  乐诗筠头发被人抓着,每扯一下,好像要把头皮扯掉似的,疼得她眼泪直流,却不怕嚎叫,被按下去,抱着头瑟瑟发抖。


  “哦,这个就是睡了你男朋友,还下药陷害你的贱人?”冰姐了悟,难怪一刀剪恨意涛天,原来如此。


  “甘紫华,我没有……我没有勾引你未婚夫。真的,我没有勾引他……”乐诗筠恐惧的快要晕过去,心惊胆颤的为自己辩护。


  “你在外面掉几滴眼泪就能骗过所有人,在这里,你以为都像外面那些没脑子的,无论你说什么人人都信?”一刀剪一脚踩在乐千金肩膀,手肘支腿上,揪着她的头发。


  “一刀剪,这种贱货,死有余辜。”肥妹恨恨的握拳头,恨不得去揍新来的一顿。


  一刀剪之所以叫一刀剪,是因为她曾一刀剪了男人的命根子,一刀剪的故事也比较狗血,她把未婚男友跟其他女人捉奸在床,结果,男友和他姘头联手下药迷了她,把她送到别人床上,她也是个烈性的,忍了屈辱,然后找着机会,一剪刀剪了男友的祸根子,剁成了肉泥,不给他重新续接的机会。


  女人不狠,是因为没有绝望,一旦绝望,狠下心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同归于尽只是一种。


  一刀剪是有恨的,未婚夫背叛,跟其他女人有一腿,她可以选择原谅,可他竟然和他姘头给她下迷药,将她送给别人玩弄,将她的尊严踩于脚,那种恨,忍无可忍。


  他和姘头送她一分绝情,她还给未婚夫的大礼就是送他一剪刀,去除了他犯错的根源,也实现了人说的“做不成夫妻,大家做姐妹”。


  对男人,尤其是曾经尝过男欢女受的男人,最狠的就是毁掉他的骄傲,让他一辈对着女人只能看不能碰。


  狠下心来,一剪刀以最狠毒的手段报复了未婚男友,当处心积虑报了仇,出尽胸中恶气,自己报警自首,因为手段残忍,是以要负刑事责任,但因为案件是由情感引发,被伤害的男方亦有错在先,甘家人也不服,官司还没打完,一刀剪还在看守所关押,等候最终定罪。


  肥妹和一刀剪是同病相怜,肥妹的老公出轨,她一怒之下将车震的老公和小三锁车里,然后,放油箱里的油,点燃车辆,将一对狗男女烧得面目全非,由此她也背负着故意伤人罪,大抵在一二个月就能定案。


  至于冰姐,她本是黑道中的小头目,同样是老公出轨,老公出轨她不怒,怒的是竟然老公和小三还想联手弄死她,抢她位置,她当然温柔的反击了一把,把一对狗男女弄得终身残废,老公小三告发,大家一起落网。


  她是不亏的,反正她把老公废得以后不能人道,而且老公也是混黑道的,小三也是吸毒小太妹,大家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


  三位女犯都是刑事要案犯,进看守所后都是宿舍老大,最后被关到一起,一来二去,成为惺惺相惜的三位狱中姐妹。


  冰姐和肥妹听说眼前新来的一位室友就是一刀剪的仇人之一,看向新人的眼神跟看死人似的,贱货都该打死,不需要理由。


  “对的,就是这骚货,”一刀剪笑容冰凉:“我一剪刀废了那渣男,报仇了,最遗撼的就是因为时间关系,没有机会把这个贱女毁容,如果当时我还有时间,我必定先把这贱货弄残,然后再自首或者自杀。”


  “仇没报完就自杀是傻子才干的事。”冰姐弹弹指甲:“像我,大仇得报,心愿已偿,哪怕现在拉出去枪毙也不遗撼。一刀剪,新人要耐心的慢慢教,不用急,你就放耐心教导吧。”


  “好呢。”一刀剪欢快的应了,冰姐让她教导,她可以慢慢搓磨着玩,反正只要不把人弄死弄残,都没关系。


  冰姐不准备管,站起来坐到桌旁拿过报纸,慢悠悠的看,管教新人之类的手段,比起黑道上的手段实在不够看,所以,她没多少兴趣。


  肥妹机灵的很,搬个小板凳,蹬蹬的送给一刀剪:“一刀剪,站着多累,坐着慢慢跟人聊。”


  “谢啦。”一刀剪笑咪咪的坐下去。


  “自家姐妹,不客气。”肥妹眯着眼笑笑,粗壮的像小腿的胳膊一伸压在新来室友的身上。


  她五大三粗,膀大腰圆,走路平底布鞋摩地都是带着“踏咚踏咚”的声响,手臂压在乐千金肩膀上,只稍稍用力,乐千金肩膀发麻,腿一软,栽坐于地。


  “小娘皮的,我只是挨了你一下你就倒下去了,这技术水平真高,碰瓷专业户啊。”


  肥妹瞪着细眼睛,鄙视不已:“明明规定建国后动物不许成精,为什么这年头还有那么多长得细皮嫩肉的狐狸精满地跑,勾引人的狐狸精就该拖出去烧死,不用三昧真火,一把汽油火和天然气火就能让狐狸精露出真面目。”


  一个揪着头发往上拉,一个用胳膊将自己往下来,乐诗筠成了五马分尸中的尸,痛得鼻涕眼泪直流,哽哽噎噎,抽泣的上气不接下气。


  肥妹松开臂膀,肉肉的大手捏住新人的下巴,将人抬起来,瞅着一张鼻涕眼泪糊在一起的女人脸,嫌恶的皱眉:“好丑,真不知被剪了东西的那渣男眼睛长在哪,怎么会看上你这种货色,这脸,啧啧,恶心!”


  “这个世界有化妆品那种玩意儿,一只母猪都能整成美女,这烂货本来就有点姿色,再稍稍整一下变成高洁圣女也不是什么难事儿。男人嘛,就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对于送上门来的母动物一般不会拒绝的。”


  一刀剪伸脚踢了踢乐千金,笑咪咪的:“肥妹,男人除了看脸还看胸,这女人胸不错。”


  “确实不错,也不知在哪整的。”肥妹欣赏新来人员的胸,女人的胸确实有点大,波涛汹涌,不过,这样儿还不至让渣男为骚货神魂颠倒,连自己未婚妻都送给别的男人,除非床上功夫也一流。


  “她这胸在她老家整的。”


  “我检查检查看看塞的是脂肪还是乳胶。”肥妹一双大爪子探出去,去帮人检查胸围。


  “啊-”胸被人狠捏了一把,乐诗筠痛得再也忍不住,尖叫一声,一手抱头一手抱胸。


  “鬼哭狼嚎个什么?男人摸摸就嗲叫,女人摸摸就鬼嚎,贱人就是贱人。”肥妹掐了一把,用力掐。


  乐诗筠疼得眼泪哗的涌出眼眶,死死的咬住唇,她知道如果她叫痛,她们下手只会更狠,胖子又掐又捏又拧肉,她疼得浑身战颤,就是不敢喊痛,冷汗一层一层的湿,和着眼泪一齐流。


  肥妹折腾了几下,顿觉没趣,将人丢给一刀剪:“一刀剪,你慢慢教,我坐坐去。”


  她在新来女人的手臂上狠狠的拧了一把,说走就走,跑回放板凳的地方,拖个小板凳坐着围观,看戏什么的,她的最爱。


  乐诗筠头发被人揪手里,也等于被人揪住了命根子,根本无法反抗,而且,她一直关押,来之前又受了心灵打击,现在是精神与肉体受到了双重打击,脆弱得很,也没力气反抗。


  手无缚鸡力,只能任人宰割。


  被肥妹掐了一顿,她疼得发抖,等胖女人走了,她神经再次紧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她怕!

  她怕甘紫华,甘是个心狠手辣的,敢把一个男人的凶器剪掉,还将男人的子孙根废掉,甘对未婚夫都能下得了手,何况是对她,甘对她恨之入骨,能逮着机会怎么可能放过她?

  她作梦都没想到,竟然会在看押所里遇上甘紫华,明明半年前甘紫华就被抓,按理应该在监狱,却没想到还在法院看守所。


  初见班房的那一瞬间,她就认出了甘紫华,她是在入青大后一次宴会上认识甘,曾经也算是朋友。


  甘紫华家跟她家不相下,甘也算是富二代千金,有一位未婚夫,姓焦,焦家是二等富豪中的佼佼者,因焦家有人从政,对于像甘家一样的商人家族能跟那样的人家结亲无异于找到一棵大树。


  去年,因为家族生意原因,乐家出现危机,她用了点小手段,让甘的未婚夫跟她睡了一晚,从而成功的解决掉公司危机,之后私下里也有过几次幽会,谁知一次不小心被甘紫华当场人脏俱获。


  为了堵住甘的嘴,她给甘下药,将甘送去给公司生意伙伴,成功的毁了甘的声誉。


  没想到甘是个决绝的,忍辱负重忍几个月,一次乘她未婚夫喝醉,她将人接走,然后实施报复,残忍的推毁男人一生的性福。


  乐诗筠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几个月之后,她竟然也进了局子,还与甘关押于同一个宿舍,这简直是天要亡她。


  初见甘的那刻,她只希望甘失忆了,早忘记了她这个人,然而,那是奢望,甘不仅记得她,还是刻骨铭心。


  乐诗筠被恐惧淹没,连牙齿都在打颤,甘紫华一定会弄死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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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二章 恶有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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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最恐惧的莫过于在最倒霉的时候见到对自己恨之于骨的人,乐诗筠看到甘紫华,整个人都被恐惧包围。


  她想起了几乎遗忘了的事:甘紫华曾说如果有一天有机会,她一定会回来还报大恩。


  甘要还大“恩”,可想而知不是好礼,更不可能友好的跟她喝茶聊天,就算是喝茶聊天,茶肯定也不是好茶,聊的也不会是好话题。


  甘紫华发誓要要报复,如今,她也身陷牢狱之灾,落在甘紫华的手里,甘岂能让她好过?


  甘紫华敢不顾一切的报复她未婚夫,早将名誉生死置于度外,有机会报复她,说不定连命都能豁出去。


  乐诗筠怕,害怕的要死,她还没定罪,她是青大的学生,青大为声誉都不会公开她做的事,还有机会出去,她还有机会东山再起,不能毁在这里!


  乐千金惊恐的缩成团,像个怂包,一刀剪松开抓乐女人头发的贵手,优雅的吹吹指头,笑容灿烂:“乐大小姐,咱们好好聊聊,最近半年过得好么?”


  “好……还好。”乐诗筠不知道甘紫华会用什么法子折磨自己,肝胆欲裂,战战兢兢的回答。


  “也是,堂堂青大的学生会副会长,如果还过得不好,那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了?”


  一刀剪温柔的摸了摸左额角的伤疤,这道伤疤就是拜乐女人所赐!

  她原本也是个五官端正的美女,还是老世家人口所说“好生养,旺夫”相的脸型,不说闭月羞花,也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素有淑名在外。


  她的未婚夫焦家长辈正是看中她端庄淑雅,是焦家主动向甘家联姻,她也曾慎小谨微,洁身自好,立志要当个合格的主妇。


  可那些都毁了,被乐家贱人毁于一旦。


  当初,未婚夫与乐家女出轨,两人忏悔,说是吃酒误事,她选择原谅,毕竟一个是曾经的朋友,一个是未婚夫。


  她也曾相信男友说错把乐家女当成她,也相信乐家女说是意外,可没想到,那两人转身又搞在一起,并且,合伙将掺药的酒灌她喝下,将她送给别人,再回身过来捉奸。


  她额上的伤疤就是她被人送去男人房间里,她为保持清醒,自己打破酒瓶划伤,为此,她保住了清白,也付出毁容的代价。


  也因为她拼着一死划伤自己,保住尊严,在她报复完渣男自首之后,渣男反打一靶说她出轨,她请求医检,检查出还是完壁之身,从而也羸回一盘,甘家才有底气为她据理力争。


  她当初报复焦家贱男之后没有自杀,是因为还不甘心,鎯当入狱后没有崩溃,仍然是不甘心,她没有杀人,所以顶多判十年,她要熬过去,熬到出狱,再报复了毁她人生的乐家贱女人才能甘心。


  她曾待人真诚无诈,他人还给她的是地狱,焦家贱男得到报应了,可乐家贱女人还没有,贱人毁了她美好的一生,凭什么还逍遥于法外,名利双全?


  她进了看守所,却没有与世隔绝,在家属开放日,家人还会送东西来给她,来探望她,她也能听到外界的消息。


  她除了关心自己的官司,最关心的就是乐家贱人的事,唯有哪天听到乐家贱女得到报应,哪怕死了,她也瞑目。


  原以为她是等不到那一天,谁知苍天怜见,姓乐的不知犯何事,竟然也进来了,来到跟她一样的地方,还跟她同处一室。


  在初见乐家女的那一瞬间,一刀剪真的是欣喜欲狂,能在狱中重逢,简直不能比这再好,她雪怨的时刻来了!


  此一刻,她心情更加美丽,乐贱人就在眼前,大姐不会阻拦,她想怎么整就怎么整,哪怕把人整死了也没事,顶多把她判死刑,她不会把人弄死的,真将人弄死,到时冰姐和肥妹也要受牵连,她不会做连累姐妹的蠢事。


  一刀剪感叹似的说了一句,又笑微微的问:“乐副会长,不知你跟推荐你的那位周副会长是什么关系?我猜着大概也跟你和姓蕉的一样的关系,是不是?一夜夫妻百夜恩嘛,你跟姓焦的有几夜夫妻,所以他为你可以灌我喝下药的酒,那周副会长跟你有几夜夫妻,不惜动用人脉推荐你当副会长?”


  甘紫华说得云淡风轻,而乐诗筠心脏骤烈的一抽,骇得心魂欲散,姓甘竟然知道她能任副会长是因为前任周副会长的举荐?

  这,怎么可能?


  青大学会会内部的事,只有学生会内部人员知道,甘紫华入狱半年多,她怎么可能知道得那么清楚?

  她和周副会长的关系……当然是不能说的!


  巨大的震惊袭来,乐诗筠一颗心飞到了嗓眼上,几乎要飞出去:“你……跟周副会长什么关系?”


  “很好奇我怎么知道是吧?”甘紫华笑了起来,笑容是那么明亮:“因为,周副会长跟我姨外婆的孙女相恋了,预计今年订婚,他们来看过我,我问我未来表妹夫认不认得青大的乐某某人,是他自己告诉我的,他为什么举荐你,不过是因为你对他用药,让他以为跟你有了关系,你逼得他不得不违心举荐你。”


  她拢拢头发丝,眼底浮出嘲弄:“乐千金真好手段,算计了一个又一个,这次是算计谁失了手?让我猜猜,是不是在算计学生会会长?听闻青大学生会主席如九天星月,如雪山之莲,高洁无尘,美艳无双,还是官权家族之后,似那样又权有势的人,以你的尿性又怎么可能放过?你是学药剂的,想必这次又用老伎俩,想故伎重施,然后没想到倒霉的踢到铁板,自己栽进来了吧?”


  乐诗筠瞳孔爆睁,看着甘紫华,无法呼吸,无法思考,她所有的黑暗面在甘的面前无处可藏,她做的事,甘竟然知道大半!

  不能见光的黑暗面被人揭开,赤祼祼的呈现在光天化日之下,那揭露自己的人还是被自己使计踩入尘埃的人,那打击,比晴天劈雷还巨大,轰得她脑子里嗡嗡作响。


  “不,”乐诗筠一时无接受精神打击,疯狂的尖叫:“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不是那样的……”


  她尖叫了两声,抱住头,却被一刀剪抓住头发,她仰头,看到甘紫华讽笑的脸,一时只觉像一只野兽张开血盆大口扑来,她惊恐的颤抖了两下,眼睛向上一翻,自己把自己吓晕过去。


  “咦,晕了?”乐家女软绵绵的瘫倒下去,一刀剪扳开她的脸,发现乐家女闭着眼睛,特别惊讶,她还没做什么血腥暴力事,乐贱人怎么就晕了?

  “用冷水泼一泼就会醒的。”冰姐不急不慌的站起来:“肥妹,搭把手,将人提去卫生间洗个脸。”


  “哎,这点小事我能办到。”肥妹拍拍胸,壮壮的身躯立起来,卟踏卟踏的走到乐家女身旁,像老鹰捉小鸡似的提起乐千金,大踏步的进卫生间。


  冰姐顺手拿了一只盆,一刀剪走到卫生间口站住,肥妹将乐家千金放地上仰面躺,接过冰姐递去的盆,接一盆冷水哗的泼在乐千金脸上。


  泼一盆水人没醒,再泼第二盆,连泼了三盆冷水,乐千金“啊欠”一个喷嚏,呛一声,悠悠转醒。


  乐诗筠只觉脸上冷凉冷凉的,伸手抹了把,看见一张放大的大饼脸罩下来,那张巨脸上还带着奇怪的笑容,她受了惊吓,“啊啊”尖叫着的翻身爬坐起来,大口大口的喘气。


  她受了太多打激,一惊一乍,脸色惨白惨白的,被冷水泼过,头发和脖子、肩膀等到处是水,等于半身湿,发丝凌乱,湿衣服也贴粘在身上,狼狈不堪。


  肥妹瞅瞅湿身的女人,搓搓手:“难怪能勾到男人,这湿身诱惑还真有几分看头。”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一片阴影笼罩下来,乐诗筠吓得手脚乱爬,向后爬去,不想一手陷进厕所的地坑式马桶坑里,人向后仰下去,被溅出来的脏水有部分扑到脸上。


  “噫,你口味这么重啊,喜欢喝马桶水?”肥妹哈哈大笑。


  “呃,这女人的口味一直都很重的,喜欢别人的男人,喜欢用药强上,反正怎么刺激就怎么玩,特不要脸。”乐贱人倒霉,一刀剪乐见其成。


  “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恕。”冰姐倚着门,淡看风云。


  乐诗筠扑在马桶坑上,慌张的将手从水坑里拿出来,满是臭味,她恶心的“哇哇”干呕。


  那副惨相让三位看客看得大倒胃口,冰姐唉声叹气:“新来的,你喜欢刷马桶就早说嘛,你早点报个号,我们又不会跟你抢,不过没关系,现在我们知道了,以后刷洗马桶、打扫卫生间的任务就交给你来做,你这双手是最好的马桶刷啊,物尽其用,不能浪费工具。”


  “大姐英明。”肥妹和一刀剪喜大普奔的欢呼,让贱人以手当马桶刷,保证她天天恶心得吃不下饭,这惩罚大快人心哪。


  乐诗筠惊恐的抬起头,四下一看,是间小小的卫生间,高大的胖子就站在离自己三两步远的地方,心狠手辣的甘紫华和叫冰姐的人站在门口。


  身陷围城,四面楚歌。


  看到自己被堵在卫生间,乐诗筠崩溃的哭起来:“求求你们放过我,我听你们的,你们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求不要打我……”


  “好说。”一刀剪摸着下巴,咯咯的笑:“大姐,肥妹,我想拉了,辛苦你们回避。至于乐千金吗,你留下。”


  冰姐肥妹啥也没说,淡定的转身,先后回到宿舍区,不管一刀剪和新来犯人的私人恩怨。


  当甘紫华说想拉撒,让自己留下,乐诗筠吓得几乎又要晕过去,甘要拉屎拉尿,留下她,是不是要逼她吃屎喝尿?


  呕-

  她干呕了起来,连滚带爬的爬得离马桶坑远一些,看到甘掩上门走过来,她尽量缩成一团,减少存在感。


  一刀剪心情特别爽,得哒得哒的欢蹦乱跳的跑到马桶坑旁,大大刺刺的宽衣解带,扒下裤子蹲茅坑。


  她上午上过厕所,中午还没开饭,这个时候五谷道场没存货,只能憋出点尿,她是万分的遗撼,实在憋不出粑粑,只好作罢。


  放完水,一刀剪提着裤子,慢悠悠的挪到乐千金面前,将屁股对着曾经尊贵的千金骄女,粗鲁的使唤:“你死人啊,还不帮擦擦。”


  甘过来时,乐诗筠吓得三魂七魄都快丢了,当甘将屁股蹶起来朝着她,她差点闭过气去,一把捂住嘴巴,浑身颤栗。


  当说是让她帮擦擦,而不是要她用嘴巴当抹布,乐诗筠打了个颤,寻找厕所纸。


  “不要找了,用你自带的马桶刷帮擦擦。”瞅得乐千金眼睛四处乱瞄,一刀剪乐了:“厕所纸有限量,定量发放,超过用量要自己家属送来,你家属没有给你准备,你就用你自带马桶刷解决吧。”


  “呜-”被甘要求用帮擦屁股,乐诗筠被羞辱得气血倒流,抑不住哭出声来。


  “呵呵,这就哭上来了?好教你知道,我原准备将姓焦和你这对狗男女做掉,然后自杀,因为缺了你,所以我只废了某人的命根子,你说,我现在划花你的脸好,还是拉上你一起去找牛头马面?”


  “不……要,不是我勾引你男朋友的,是他主动的……求你放过我,真的不是我做的……”乐诗筠吓得再也不敢哭。


  “贱人,别找借口,要么一起死,要么给我当马作马的赎罪。”


  一声森冷的怒骂,惊得乐千金如惊弓之鸟,缩成一团,马上又连滚带爬的跪坐起来,忍着恶心,帮甘紫色擦屁股。


  她没勇气用手,只能用衣服当草纸帮擦擦。


  一刀剪满意了,提上裤头,用脚踢踢脸色惨白的乐千金:“刷马桶,刷干净出去见大姐,再教你规矩。”


  “……”当甘紫华从面前离开,一阵恶心涌上喉咙,乐诗筠死死的咬住唇,没敢吐,也没敢说半个“不”字,爬到马桶坑边,含着巨大的耻辱感,刷新马桶。


  为了她的脸不被毁,为了能活着从这里出去,忍!必须忍。


  可她没想到,这,只是个开始,以后每天都有非人的折磨在等着她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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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三章 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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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诗筠在甘紫华的监督下刷马桶,刷一遍说不干净,要再刷一遍,她一连刷了三遍。


  用自带工具刷了马桶,乐千金双手粘上奇怪的味道,却只能用一点点水冲洗一下就被带出卫生间,接受教导监舍的规矩。


  所谓的宿舍规矩就是新人一切听老大的!

  至于监狱规则,所有疑犯准犯听管理员们的!

  三老人员也说了生活准则,几点吃饭,几点起床,几点睡觉,以及吃饭睡觉的各项规定,外出活动的时间和规定等等。


  三位老大安排给新人的床位当然是最近卫间的一个,新人的东西,比较高档的当然也“孝敬”前辈。


  安排妥当,新人即刻上岗,拖地板,帮老大们捶肩捶腿,开始当牛作马的监狱生涯。


  乐千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时,法院派去的警c也大贺光临乐家在京城的公司,乐富康和乐富民闻讯从办公室赶到楼下接待大厅。


  两位法警没接受前台小姐好意去接待室,就在楼下大厅坐着,对乐家公司提供的茶水等也一律不沾手。


  乐家兄弟赶到楼下,忙不迭声的请教两位公职人员有何贵干,法警先敬个礼,问明谁是谁,将逮捕乐诗筠的逮捕令交给乐富民,再将法院传票交给兄弟两人,义正严辞的传传法院指令:“乐富康先生,乐富民先生,从法院传票送达的即刻起,请两位和两位在京城的家属们等候法院传唤,三个月内不得离开首都市,半年内不得出境,一旦两位和两位家属无视法院传票通知,将被视为畏罪潜逃罪依法惩治。”


  收到女儿的逮捕令,乐富民心慌如乱麻:“警c同志,是不是弄不错了,我们从没违法违纪,我女儿乐诗筠还是青大学生会副主席,怎么可能会犯罪?”


  “乐富民先生,具体事件如何,请问你女儿,也可以等待法院传唤。”法警们没有多解释,将逮捕令和传票送至,回法院复令。


  乐家兄弟送走法警,急匆匆回到办公室商量。


  回到私人地方,乐富民关上门,满面焦灼:“哥,现在怎么办?一定是小筠拿去药的暴露了,我们不能让人找到东西,必须要马上转移。”


  “东西都打包了,只等合适的时间转移,现在看来不能再等,今天晚上马上送出京城。”乐富康揉揉太阳穴:“三弟,你赶紧去帮小筠办休学手续。”


  “休学?”乐富民愣了愣,乐家很多方面的发展得赖于小筠在青大,如果办了休学手续,等于失去了一张保护盾。


  “必须休学,趁别人不知道前帮小筠办量休学手续,以后说不定还有机会回去,如果小筠被逮捕的事闹得众所周知,青大开除小筠学籍的话,就没法挽回了。”


  “……那,好,我马上去学校。”乐富民深觉哥哥言之有理,不管小筠因什么原因进的局子,先自动休学的话,等风平浪静还能回青大继续上学,如果没休学,万一小筠的事被人知晓,学生们知晓了必定会落井下石,对她冷嘲热讽,让她没脸继续在学校呆下去。


  时间是最好的治疗剂,休学回来,过了一年半年的,风风雨雨也就过去了,事件过去,人再回学校,有人想做什么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来。


  兄弟俩决定下来,先打看守所的电话询问警局能不能探视,得到仍然不能探视疑犯的回答,乐家兄弟也没准备征询乐诗筠本人的意思,立即着手办休学手续。


  乐富民是父亲,由他去办手续最合适也最简单,他也不耽搁,拿上自己的公文包,证件,立马就出发。


  等弟弟风风火火的离去,乐富康仰在老板椅上,眉头紧皱,目前来看,小筠的事儿很严重,究竟是什么事儿?

  二十多天,他们没见到乐诗筠,根本不知道究竟是何事,这二十几天的日子,他们兄弟小心翼翼,期间没有公职人员来询问调查,今天再有消息就是一张逮捕令和传票。


  小筠究竟做了什么才进警局的,他们完全理不出头绪,若说小筠对晁家那位用药,可晁家哥儿好好的,放国庆假还跟朋友们逛街喝茶打球,晁家也没任何动静。


  如若小筠得手,最后又失算,晁家不可能那么平静,算计晁家,成功必定是从此顺风顺水,若失败,等待的将是灭顶之灾。


  晁家没什么动静,说明小筠身陷警局不是因晁家哥儿的事,可又会是什么?

  难不成小筠去夜店或者其他什么地方,不小心牵扯进黄、赌、毒的案件里,所以迟迟没有任何消息?

  他们要不要去请他那位帮打探打探消息?

  那位,不到必要的时候他们不想动用,毕竟重要的人要留到重要的时刻,如果将重磅级人物用在小事上就是浪费资源,先把所有资源利用完了,当等到有最要的时候想请人出面也没了情面。


  请与不请,这是个大问题。


  乐富康陷入沉思。


  乐富民心中有几分忐忑,在赶往青大的路上也没停止思考,想着该用何种措辞委婉的帮女儿办休学手续,他挺怕学校问休学原因的。


  一路忐忑着,思考着,就那么走走停停的到青大,在校门口做了登记,然后才得以进学校,找到学校医学部学生管理办。


  他原以为可能比较麻烦,学校会问的因何休学的理由等等,他也准备好了一堆解释,结果,他的准备都是多余的,当他说明来意,医学部办公室立马就帮办休学手续,同是还带着去家长去学校学生管理总办报备。


  一套流程,不用一个钟全部搞定,以致当乐富民拿到各种证件表格还有点懵,真成功办到休学手续了啊?

  他原本还想问问女儿当初明明在学校,怎么会进局子,最终还是没问,他要是问了,万一学校追究起来要开除学籍,他们几些年投资在学生会的努力也就白费了,什么都不问,当什么都不知道,说不定学生会那边还会看在他们是赞助商的份上,适当的给与关照。


  办好休学手续,乐富民也不停留,又马不停蹄的回公司。


  人说午饭要吃饱,午饭是一日三餐很重要的一餐,到中午,满京城的人无论是本城居民还是游客、外来务工者,无不例外准备找吃的。


  到中午十二点,看守所也准时开饭。


  法院看守所里的犯人,一部分是准犯人,罪名等确认,因种种原因还没有宣判定罪,所以没有转去监狱;一部分是疑似犯人,也即是是触犯了刑法,还需确查定罪。


  因此,看守所里的疑犯还不是真正的犯人,可以穿自己的人衣服,有些没有亲朋好友的人,当然只能穿看囚犯们才穿的衣服,而对于穿自己衣服的人,为方便管理,看守所也要求每个人在衣服外面套上看守所的统一小马甲。


  吃饭,统一在食堂吃,在快到饭点之前,管理员们开监舍门,把人集合起来,饭前训话,然而才去食堂。


  在开门之前有哨子通知,听到哨声,各个宿舍的人不管在干什么,赶紧收拾好物品,静等管理警官们开门。


  哨子响起时,乐诗筠刚帮肥妹捏完肩,肥妹肉厚,捏肩需要很大的力气,一旦稍有松懈,就会挨惩罚,胖女人对她的惩罚就是掐胸揪肉,能把人疼死,她被惩罚了好几次,被掐得浑身都疼。


  宿舍三位老成员当中,无论帮谁捏肩都不好过,帮冰姐捏肩捶肩,捏得她不满意,她不拳打脚踢,也不会骂,只用冰冷的眼盯视,那眼神好似在看一个死人似的,足以吓得人毛骨悚然。


  帮冰姐捏肩时,乐诗筠全身神经绷得像张弓,连手脚都是僵硬的,紧张得连大气也不敢喘,整个过程被盯四次,让她经历了四次到鬼门关打转的感觉,等终于结束,她一放松,两腿软得像棉花,汗泠泠的湿透后背衣服。


  帮甘紫华捏肩捶腿,稍有不如意,甘一脚踹过来,踹中哪就是哪,她肚子被踹四脚,小腿挨好几下,再痛还得忍着。


  轮到帮肥妹捏肩,乐诗筠累得手几乎抬不起来,可还得死撑着,当终于听到“可以滚了”,她才得以歇口气。


  当甘紫华被捕时,她暗中查找过有关监狱里的资料,知晓看守所和监狱里并不像外面那么平静,新人会被欺负的很惨,拳打脚踢是家掌便饭,而且,老成员管教新成员只要不出人命,都是许可的。


  那时候,她幸灾乐祸,期望甘紫华入狱后混得不好,最好被人折腾死。


  可谁知风水轮流转,甘紫华没有被折腾掉半条命,她却进来了,宿舍里的三个老成员都是不要命的那类,她一个也惹不起,无论怎么使唤她,她只能像狗一样点头哈腰的受着。


  乐诗筠隐忍着屈辱,坐在自己的铺位上休息,刚坐下,连床铺面都没坐热,哨子响了起来,她下意识的站起来。


  冰姐、肥妹、一刀剪也利索的收拾东西,将东西整理好,站成一排。


  肥妹冷睨着新人,就地取材现身说教:“这是饭点前集合哨声,听到哨子等候出去训话,你还站着干什么,还要等我们过去扶你?自己站末尾,集合、吃饭,以后要做工作时一个宿舍人坐一起,别乱跑,乱蹿被打了,那是你活该,别指望我们帮你出头。也别扯我们后腿,上一个故意扯我们后腿的家伙,一条腿儿没了,当然,你想拄拐杖走路我们也很乐意成全你。”


  当冰姐和甘紫华的目光扫过来,乐诗筠腿脚发软,差点跌倒,双手也像冰僵了似的,僵硬的整理好床铺,寒颤颤的走到甘紫华身侧,站在离门最近的地方。


  离门最近,最容易成为管理员们的目标,所以站最前面的自然是新人。


  很快,管理员打开门,见四人没有缺胳膊少腿,放人出去。


  冰姐带头,走出宿舍房间,跟其他宿舍的人后面一起排队去外面,乐诗筠僵硬的跟在最末,在后面是拿着电棒的警员,她生怕后面的管理用电棒打她,一路心惊胆寒。


  到了外面,就是空旷的地面,四周是房子和高墙,人像坐井观天的那只蛙,只能看见上方的天空。


  每个宿舍人员人数不一样,女犯共有三四十人,排成一队一队的小队,身上套了看守所的马甲。


  值到此刻,乐诗筠才知道原来看守所竟然有那么多女犯,有年老一些的,有中年的,也有年青的,还有好似青少年似的年青女孩子。


  她偷偷的观望,不小心与人目光相对,对方是个留齐耳短发的年青女孩子,凶狠的瞪眼,乐千金吓得头皮发炸,赶紧收回目光。


  管理员训了一顿话,带犯人们去食堂。


  食堂像学校内的食堂,饭菜则排放在一条桌板上,犯人们排队去领餐,一个荤菜,两个素菜是统一配餐,如果自己有钱想开小灶,可以另外购买,比如鸡蛋、水果之类的。


  领到餐盘,各个宿舍的人找地方坐下,等所有人全部领完餐,管理员们再训话,训完话,说了“开饭”,大家才可以开吃。


  食堂有电视,吃完饭可以看会电视,吃饭时没人会看,因为吃饭时间有限制,到点要送盘子回去。


  乐诗筠时时刻刻神经紧张,心惊肉跳,等说可以吃饭,刚拿起筷子,一刀剪的筷子伸到她餐盘里,夹荤菜,紧接着肥妹筷子也伸过去,两人将所有荤菜夹走,然后又夹走一大半素菜。


  将新人的菜夹进自己餐盘里,肥妹和一刀剪旁若无人的吃将起来。


  甘紫华和肥妹抢菜时,乐诗筠没敢吭声,等那两人吃饭,她也默默的扒饭,看到自己的手,想到刷过马桶,想呕,根本吃不下饭,可如果不吃饭,下午没力气,那些人会打她,她含着泪咽食。


  有管理人员在,冰姐几个也为难乐千金,饭后看了一个钟电视,在管理员监督下回宿舍。


  在走廊里,乐诗筠被人重重的踩了一下,痛得眼泪当时就流了出来,她抬头,发现是饭前集合时瞪过她的那个短发女孩,连吭都不敢吭,低下头,一时只觉整个世界都是黑暗的,看不见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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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四章 遗失重要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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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监狱里的囚犯是要干活的,看守所里的人有时也有活做,有时没有,最近两天没活计,疑犯们都呆宿舍。


  下午,乐千金再次被一刀剪刁难,她们上厕所,要她帮擦屁服,清理马桶坑,打扫卫生,要她帮捶背捏腿,按摩脚底。


  被折腾的比狗还累的乐千金,在晚饭时,想到拿筷子的手帮人擦过便便,怎么也没忍住,吐了。


  那一吐可不太好,挨了一顿严厉的批评,以至于她不得不强忍着呕吐感,自己打扫卫生,然后再继续吃。


  因为她呕吐,影响了别人的食欲,回宿舍的路,但凡经过她身边的人都狠狠的踩她一脚,让她的脚背痛到麻木。


  等回到宿舍,冰姐等人给了乐千金最温柔的惩罚,让她蹲厕所吐个够,对着马桶坑里的污物,她把吃下去的东西全部吐了一干二净,也吐得半死不活,还得打扫卫生,然后是爬着回床铺上,挺成一具像没知觉的木乃伊。


  当乐千金在看守所里享受着非人折腾时,将她丢去局子里的柳大少和晁同学等人愉快的过校园生活。


  也在乐千金倍受煎熬的这一天的下午,米罗陪同罗伯托到中医院检查,他们等了半个多月终于等到在医院的挂号排号。


  中医院的检查除了拍片之外多了中医的诊脉之中医诊断,仍然拍了片,做了化验,检查结果与在yi国检查相差不大,中医院的坐诊专家开了张方子,开出一周的药,让病人服用。


  米罗和奥斯卡取拿到中药,陪同罗伯托回下榻的酒店。


  罗伯托不缺钱,米罗也不缺钱,四人住酒店套房,特别宽敞,有书房、一主卧二次卧,罗伯托住主卧,老管家恩佐住一个次卧,米罗和奥斯卡两人住一间。


  提回中药,便着手熬煮,用买回来的电砂锅熬煮,也弄得满屋子中药味儿,好在有空调可以换空气。


  “父亲,我们什么时候才去找那位神奇的东方小女孩?”等着药,奥斯卡问。


  奥斯卡是罗伯托收养的孩子,也是他的财产继承人,比米罗少一些,刚二十二岁,学的是室内设计,大学毕业后投身自由职业。


  奥斯卡是个很漂亮的大男孩,黑色的头发自然卷,深蓝色的眼睛,鼻子高直,笑起来时左脸有个小酒窝,他身材极好,身强力壮,如罗马艺术殿里陈放的代表人体美的艺术品。


  “还得等等,等我吃完药,看看效果。”罗伯托温和的微笑:“奥斯卡觉得无聊的话,你去旅行吧,我不用你照顾,你想去哪个城市就去看看。”


  “那不行的,我等父亲看完病,我们一起去旅行。”奥斯卡并不想一个人去旅行,他想跟米罗一起去旅行,米罗懂中文,他不精通中文,会出糗的。


  罗伯托没有勉强,米罗笑盈盈的瞅着奥斯卡,在教父的言传身教,潜移默化之下,奥斯卡也对华夏文化也产生出浓厚兴趣,这次教父华夏行,他软磨硬泡的说服教父一起跟来。


  对于华夏的京都,奥斯卡也极感兴趣,他喜欢华京故宫那些老古懂级的建筑,喜欢代表人类智慧结晶的长城,喜欢特色小吃,对与yi国水城结为姐妹城的江南s城更是神往已久。


  当然,奥斯卡最感兴趣的还是他和教父想找的小乐乐,在没见到小乐乐之前,让奥斯卡独自去旅游,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其实,他更想去找小乐乐,只是还不是时候,只能继续等,也不知道莫里蒂究竟在想什么,他到了华夏,莫里蒂竟然没有任何动静,不得不说有点奇怪。


  莫里蒂在哪?

  被米罗惦记着的莫里蒂,此刻正在华夏e北省的神农山一处深山里,正有密林里徒步探险。


  他只背着一只小背包,还有一件小仪器,仪器,是盗墓人员最爱用的测量地下有无金属的探测仪。


  他在深山里已搜寻近二个月了。


  那天,当他放倒米罗想补刀时被黑熊追赶,他弃米罗而去,一路狂跑,本以为能轻松甩掉黑熊,然而,事实大出意料,那只黑熊急红了眼,死追着他不放,他只得跟熊玩你追我逐的游戏。


  当黑熊追着他翻个一个山头,很不幸的是他又遇上一只黑熊,那时他猜着两只黑熊可能是一对儿。


  后一只黑熊也加入追捕行列,因为母熊发疯似的追赶,跑到天黑,他也没能甩掉黑熊,在翻过一处山崖是,他滑了一脚跌下崖涧。


  等再次醒来,人在一处山涧里,手摔得骨折,身上到处是大大小小的伤,同时才发现,米罗给他的东西不见了!

  莫里蒂拖着满是伤的身躯,找遍了自己落身地方的附近,一无所获,因为伤太多,他不得不先寻找出路,去山外找地方治伤。


  他费尽九牛二虎之气才离开山涧,因为摔下山涧时摔得不轻,手机和指南针报废,没有任何工具可辩方向,他费尽周折才走出深山,到神农山镇上找家私人诊所接骨打石膏。


  他没住店,用银行卡提取一笔钱,兑换华夏国的人民币,购得一些东西,再次进山,找到一处废弃的小村,在一家废屋养伤。


  那一养就养得近两个月才把自己全身上下的身养好,也在那期间,他顺到一部手机,用于联网用,了解那项任务的结果,从秘密联络密语,他发现米罗竟然没死,还平安回到佛罗伦萨。


  米罗活着的消息让莫里蒂寝食难安,他不知道米罗为什么还活着,也不知道米罗回去之后跟组织怎么解释的,就算s组织没有发布对他的追杀令或者寻找他的下落,他知道不能回去,除非他找到那样东西带回去。


  米罗活着的事像一根刺,深深的扎在心里,莫里蒂把自己改装一番,购买到些仪器,入深山寻找自己遗落的东西。


  如今,他戴着一头酒红色酒发,皮肤也微黑,化身棕色人种,以自由爱好者的身份在神农山玩穿越,实则潜进深山里,搜寻遗失的物品。


  他先在落崖的地方寻找,翻地三尺也没找着,再寻找自己可能走过的山岭,整整寻找两个月,仍然毫无头绪。


  唯一让他比较放心的就是根据某些组织的反应来看,谁也没有得到它,它应该还在深山哪个角落里。


  莫里蒂完全想不起是在哪里弄丢的,他明明揣在怀里的兜里,贴身藏得好好的,怎么就不见了?


  按理来说,东西不见了的话,他应该第一时间就知道,因为它有一点重量,如果贴着胸膛放的重量忽然不见,失去那份重量,他肯定能发觉,而且,如果东西掉出来,总要碰到衣服撞到自己,他也能感觉得到才对。


  可事实上,东西丢了,他竟然没察觉,回想起来,他只能确定在遇上第二只黑熊前东西还在他身上,推测是遇到第二只黑熊之后弄丢的。


  重回深山,莫里蒂凭记忆里的山向,把崖间山涧到第二只黑熊出现的地方全部纳入搜寻范围,展开地毛式的搜索。


  一寸一寸的搜索,搜索到硬币和金属小物品,也不知是飞机撒落的,还是看山人员掉落的,或者是小动物从别处拿的东西随意丢掉的,反正它们有出现在深山老林里。


  不知名的,腐蚀到快认不出是什么的东西都找了出来,可自己遗失之物仍然如泥牛沉大海,毫无音讯。


  找了这么久,莫里蒂有些泄气,可想到米罗的事,他又打起精神来继续契而不舍的寻找,只有找到东西,他才有选择去处的机会和资格。


  只有找到东西,就算不回s,携带东西去m国,不用他去求,m国的组织会主动拉拢他,他也能争到自己一席之地;没找到东西,如果投效其他组织就是背叛s,必会登上通缉榜,从此走在被赏金猎人追杀的道路上。


  没找着东西,他也不能回s,米罗活着,他回去,如何交待?

  莫里蒂扛着探测仪器,认真的扫描,期望下一刻能有惊喜,可惜,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眼见天色又昏黑,树林光线黑暗,已不能视物,他只能收工。


  扛着仪器,回到自己扎在树林里边缘的小帐蓬里,拿出自己制作的小工具,搜找卫星信号,连通手机,与网络界勾通。


  在华夏网络界转悠一番,莫里蒂又去自己比较关注的地方晃悠,看到某个自己关注的人的脸书,骤然一惊,米罗来华夏了?!

  他才三天没有关注外面,米罗竟然来了华夏?

  震惊。


  莫里蒂震惊不已,第一想法就是米罗肯定是来找他的!他这么久没出现,组织头儿肯定会怀疑什么,又派人来华夏寻找他的下落。


  他飞快的翻信息,越翻越吃惊,整个人都沉默了,米罗不是刚来华夏的,而是来了二十几天,还不是一个人来的,陪同他的赐名教父,下榻于华夏京都酒店,等候医院排号,他在脸书上贴出他陪他教父今天去中医院看中医的经过,表达着对神奇中医的赞叹。


  人到达华夏二十几多天,他竟然不知道!

  莫里蒂捧着手机,微微皱着眉,米罗真来求医,还是为那个小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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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五章 小美女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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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九、十点钟,正是京都夜生活最鼎兴的时刻,因为很多赶夜生活的人正在出行,大街小巷又是车水马龙。


  在满城喧闹时分,乐富民乐富康开着车穿过几条大街,到市区最繁华的大街区域停车,改而打出租车出行,到达另一条街下车,之后再打的,一连换了四次出租车,终于到达效区。


  兄弟俩进效区的老旧房,走进一座七八十年代建造的旧楼院,院里停着两辆厢式小货车,几个搬家工人正搬东西装车。


  乐家兄弟到场监督,等东西全部装上车,还特意检查有没落下什么物件,确认没有遗漏东西,准备出发。


  乐家兄弟也跟车,一人跟一辆车,当一位人员打开院门,院外亮起炽亮的强光,一个武警将开门的人制住,几十个全副武装的干警呼啸着冲进院子,手中的冲峰枪瞄准两辆车和车上的人,冷冽的声音撕冲人耳膜:“全部呆原地,举起手来,你们被捕了!”


  乐富家跟随第一辆货车,坐在机头驾驶室的第二排,当看到穿蓝黑色的武警冲进院子,当时大脑一片空白。


  人脏俱获!


  那一瞬间,他脑子里闪过那么四个字,然后就像抽空了力气,抽光了全身的骨头,整个人浑身瘫软。


  乐富民在后一车,听到踏踏的脚步声,偏头望向车窗外,当看到炽亮的灯光和武警人员,那张脸刹那间血色全无,扶车窗的手定定的抓着车窗,僵得像冰冻般。


  司机和搬运工人全吓懵了,完全搞不懂发生了什么,机械式的举起双手,配合武警们的调查。


  武警们围住院子和两辆车,打开车门,让人员全部下车。


  司机的搬运工们抱着头下车,脚肚子都在打转,司机痛哭失声:“同志,我没犯法啊,我是受雇来搬运东西,同志,我们是清白的。”


  “你没犯法不用怕,会还你清白。”武警们将瑟瑟发抖的人员押到一边去,免得阻碍工作。


  武警们有负责录像的,有负责看管人员的,还有人去开车厢检查货源。


  乐富康和乐富民瘫软在座,武警们上去将人搀扶下来,移到一边单独看管,一位武警踱到乐家兄弟面前,严肃而又平静的打招呼:“两位乐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乐富康抬头,豁然发现眼前的武警就是上午送逮捕令和法院传票的那位警员,当时两眼一翻,一屁股坐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你们,你们……同志,我们是合法经营,我们没有犯法啊,是不是弄错了?”乐富民也看清了警员的脸,口唇无血色,可转而看到武警们打开车厢搬东西,他心慌无比,连滚带爬的爬到警员脚边嚎。


  “是不是弄错了,很快就能知道,这是搜查令。”穿武警服的年青警员出示搜查令:“我们在不久前侦察得这处民宅内人员活动十分可疑,列为可疑对象,没想幕后人竟然是你们,真是难以确信。”


  “不是我们不是我们,我们是受人所托。”乐富民抵死不认。


  “是不是,很快就有结果。”武警笑笑,转过身,去看货车检查。


  乐富民心惊胆颤的抱住头。


  货物抽检,有各种仪器,还有许多原料和半成品,一位警员用电话联络,很快有警员牵来一条警犬,辩别物品,警犬闻嗅到含毒品的半成品“汪汪”打报告,不含毒品的没反应。


  几位穿武警的人员进屋,提取手印、足印等痕迹。


  工作人员合作,费了很久一段时间,提取到各种指纹信息,将各个门贴上封条,先收队,货车和所有人员当然也要带回警局,连夜突审。


  乐家兄弟被当场抓现形时,燕少柳少在青大宿舍,抱着电脑工作,当燕行收到警局那边的反馈时,很淡定的说了句“知道了,按计划进行。”。


  “乐家行动了?”柳向阳捧着本本,兴奋的两眼冒精光,如果乐家有行动的话,逮住,然后案件就能行快了结,将乐家女丢进监狱里去改造学习,他们就可以向小美女邀功啦。


  “嗯,行动了,乐家兄弟想转移脏物,正好人脏俱获。”燕行轻淡描写的将经过浓缩成几个字。


  打某教官事件发生,柳少去h南乐家老家走一趟,乐家便成为重点疑犯,乐家每个人的行踪都在掌控中,去过那个地方,做了什么,都列入侦察内容。


  在最精密的监视跟踪行动中,乐家在京都五环和六环之间的一个秘密制药点也浮出水面。


  乐千金用药强暴同学的事败露,乐家的制药点二十四小时受监控,专业人员就等着乐家兄弟自投罗网。


  警局费二十几天,收集到乐家众多证据,到差不多收网时,于今天白天才将对乐千金的逮捕令送往乐家兄弟手中,乐家兄弟果然不负所望,心中有鬼怕制药点被乐诗筠暴露,连夜想转移最后一批脏物。


  乐家兄弟的行动也恰好正中警局下怀,当乐家兄弟到了制药点,等候已久的一支特别为乐家准备的行动小队秘密赶到地点,等着他们将东西搬运上车想出发时进行抓捕。


  “你不是说不会一网打尽的吗?”柳向阳翻白眼,小行行之前明明有说不会一网打尽,现在把乐家两兄弟都逮住了,还不叫一锅踹?


  “我是没准备一网打尽啊,某教官那边的事还压着没动,是乐家这两兄弟太蠢,全部上阵,我也是醉了。”他的本意是先砍掉乐诗筠那一支,留着乐富康那一支,看他背后人的反应,结果乐富康自己送上去,当然一把抓。


  乐富康也牵涉进毒案事件的话,想必某位也不好出面保释,只能让两位在监狱里呆一呆。


  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以那位的聪明,也不可能真的什么都不做,可能会递消息让乐家兄弟弃车保卒,以乐家兄弟的为人,必定也会毫不犹豫的舍弃乐诗筠,以保全大局。


  乐诗筠是乐家兄弟俩最好的承罪人,她是学药剂的,而且,在药剂学上很有天分,乐家私下里卖的催情药,就是她将劣质催情药改良所得。


  有那般的条件,乐家兄弟轻而易举就能将罪错推给乐诗筠,顶多蹲个三两个月,缴纳一些罚款,没收所有禁药,然后家里保释就能出来。


  而乐诗筠研制非法药,又用药伤害同学,至少也得在监狱里蹲二年以上,如果他们再波助澜,甘家和乐家老家某几位曾受乐家伤害的人敢站起来,受害人给力点,乐千金能判五年左右。


  反正不管乐家兄弟如何选择,乐诗筠都是跑不了要蹲班房的,如此一来,就等于暂时搞定一个祸害,至于几年之后,呵呵,等乐千金再出来,她跟外面的世界隔离太久一时会跟不上节奏,晁家哥儿想把她怎的那是再容易不过。


  把乐千金那个祸害丢入监狱,他们也算是完成当初保护晁哥儿的交易,也有脸向小萝莉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算了,我说不过你的,你本来就是个黑心肠的,也不知乐千金会被折腾成什么样。”柳向阳捂脸,小行行最阴险,将乐家女丢进跟她有旧仇的人面前,那位女青年对乐家女有着血海深仇,乐家女不死也要脱两层皮。


  “我不会告诉你,我向甘家人递了个话,甘家姑娘会好好招待乐千金的。”谁让甘家姑娘的脾性让他五姐十分欣赏,他也乐得顺水推舟,给甘家一个顺水人情,让甘家一雪耻辱。


  “甘家姑娘一定感激你八辈子,乐家女必定恨你十辈子。”太阴险了有没有?


  “感激痛恨都不需要,只要小萝莉愿意给做顿吃的就好。”等乐家女被搓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时,他带小萝莉去瞅瞅,不知道能不能得到顿饭做奖励?

  “不要提吃的不要提吃的……”柳向阳抱头,小美女请她小伙伴们吃大餐,顿顿八个菜,都是美食,男生们乐疯了,他们现在看到饭菜就没胃口,提起吃的就想念小美女做美食。


  燕行也摸摸肚子,他好像也有点饿,傍晚想到小萝莉请客没他份子,对着一桌子食堂餐也没什么胃口,吃得有点少。


  被吃的勾出馋虫,两少只能对着空气想小萝莉的拿手好菜,来个想食止饿,可惜,那会越来越饿,没办法,只好找干脆面解决饿的问题。


  一对兄弟找出方面便,用电热水壶烧水泡面。


  坐等水开,柳向阳捧着肚子,看着泡面桶,干巴巴的问:“小行行,你说小美女这时候在干吗?”


  “谁知道?”问他,他问他谁去。


  “我瞅瞅。”柳向阳拖过电脑,查找信号跟踪,找了找:“噫,没信号显示,手机没电关机了吗?”


  “可能。”


  柳向阳想了想,调摄像头瞅,东找西找,找了一圈,调出一个画面,差点没跳起来:“这么晚了,小美女要去哪?”


  “小萝莉出去了?”燕行惊讶的凑过去看。


  “出西校门了,明显是要开溜。”


  “今天周二……”燕行沉思了一下,弹身而起:“快,向阳,我们逛夜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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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六章 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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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二点,就连地铁也在休养生息,喧嚣已久的城市也走向宁静。


  这样的时刻,京城四环外的大柳树市场内则恰恰相反,正由冷清慢慢变得热闹起来——每周三的大柳树鬼市拉开了序幕。


  在鬼市经营的摊主,一般早早先占位,在凌晨就开始买卖,专抓货的小商贩们一般会赶在鬼市热闹之前下手。


  鬼市到三点左右进入最热闹时期,一点半时刻的鬼市里因来购货的流动人尚少,还没热闹起来,各个摊位上的灯被摊主拎得比较亮。


  在通往鬼市的路上,偶尔也见稀稀拉拉的人,乐韵就是其中之一,别人开面包车或轿车,或者是摩托电驴,她就踩着个共享单车,在凌晨的冷空气里身影显得有些孤寂。


  乐韵对于京都每周三的大柳树鬼市向往以久,开学时要军训,没空,之后好不容易提前通过考试,正想抓住机会每周三往鬼市钻,结果因为燕帅哥太姥姥的事又离京寻药,趟鬼市的计划又搁浅。


  如今人回来了,终于有机会,啥也不说,必须趟一趟,亲临其境的感受一下大柳树鬼市的神奇文化和气氛。


  趟鬼市跟她请客学习没啥冲突,乐小同学昨天傍晚准时请客吃饭,然后自己学习,进空间打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提前在十点打坐修习到十一点,收拾东西,赶紧儿的开溜。


  学校晚上十二点会关大门,所以趟鬼市要赶在十二点前溜出学校,她跑得早,还有地铁,一路换车到京东区域,在一家二十四时营业的书店百~万\小!说,直到一点多钟,乘共享单车出发。


  大城市最大的好处就是交通方便,凌晨时分,没了公交车和地铁,想去哪,除去出租车,还有共享单车,随时可以来次想走就走的旅行。


  秋末的凌晨,寒风习习,路上不见步行的人,极为安静。


  当到鬼市不远,便能见到停在市场外的轿车,那些是淘货人的车,因为市场内地方有限,摊主们摆摊搬运东西需要车辆,占去大量地方,没地方容纳淘宝人的车辆,车停市场外面。


  因而,市场的车会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多,到快散市时又变得越来越少。


  乐韵凭着记在大脑里的地图,骑着单车准确的找到市场大门方位,在停共享单车的地方停车,拿出手机手打开共享单车app,手动结束用车行程,重新拨乱密码,将手机关机塞面前的背包里,手拿小电筒,背着自己的大背包,叮叮咚咚的奔进市场大门。


  饶是乐小同学聪明机灵,也断断没料到燕少和柳少两人的车也停在市场外车一角,而且,那两位青年大校对她从骑共享单车出发到鬼市的整个路程了如指掌。


  燕行在柳某人捕捉到小萝莉偷溜的行踪,就猜出了她的目的:小萝莉要趟鬼市!


  学校有夜禁,到十二点关校门,小萝莉那么晚还往外跑,当然只有要在外留宿一条路,小萝莉在京城并没有什么朋友,不可能是去朋友家,那么,能吸引她的就是半夜三晚开市的那种地方,周二晚上开溜,趟的自然只有周三的大柳树鬼市。


  他也挺想捉住小萝莉打一顿,小萝莉那么小,总想着一个人半夜三更趟鬼市,真的是吃了熊心子胆,她也不怕被不法分子给劫持买去黑市。


  猜到小萝莉的目的,燕大少哪还能坐的住,也不冲泡面吃了,招呼上柳某人,带上包包,拿了干方便面下楼开车直奔校外。


  小萝莉手机关机,他们没法从手机信号跟踪,也猜不出她会在哪停,而京城人那么多,想查一个人有如大海捞针,需要很长时间,他们便不做无用功,先一步到大柳树市场守株待兔。


  两少守得一个多钟,直到小萝莉再开手机,然后从手机信号跟踪她的行踪,看着一路往鬼市过来,看她到市场外停车,那心情特别的复杂。


  猎豹车里,抱着笔记本电脑的柳向阳,看到小美女进市场大门,特别无语的感慨:“总是这么机灵,简直想打哭她。”


  小美女贼机灵,总搞偷溜行动,而且还懂把手机关机,如果不是他们时刻关注她,估计她什么时候出京城都不知道。


  像这次,如果没找着信号以为她关机睡觉,没查摄像头,指不定又错过,让她从他们眼皮子底下溜出学校玩耍。


  唯一比较幸运的是小美女不会入侵网络,她要是有黑客技术,能入侵各个网络,黑了摄像头,或者懂更改手机定位,他们休想轻轻松松找到她的行踪。


  “所以,跟踪小萝莉,有时需要斗智斗勇。”没有特殊权力或特别技术,斗智斗勇也未必能斗得过她。


  “我们可以去了不?”柳向阳关电脑,不再论那个问题,讨论跟小美女的智商相关的问题,让人有压力。


  “等等,等鬼市热闹了再说,就这么过去,小萝莉用脚趾头也能猜出我们在跟踪她。”


  “好吧,我补允点能量。”柳向阳摸过一包干脆面,咔吧咔吧的啃,他啃了半包,还是觉得饿,尤其是看见小美女出现,觉得更饿了。


  兴冲冲冲进市场的乐韵,根本没想到会有两免费保镖保护,兴高采烈的直奔目标。


  第一次趟大柳树鬼市,乐小同学心情激动,大柳树鬼市是京都最有原味的鬼市,也是最有气氛的鬼市,传闻好东西不少,比潘家园旧货市场的东西更齐全更富有原味。


  她跟着几个人,穿过一段比较黑的地方,走进鬼市街,那街长长的,没有亮如白昼的路灯,有的只有摊位上的煤油灯或充电小座灯,灯光昏暗,闪闪烁烁,真的像极了飘渺不定的鬼火。


  身临其境,乐韵终于明白为何上网搜京城鬼市,百度跳出来有关鬼市的信息全部都是指大柳树鬼市,这样的鬼市才有鬼气味儿。


  来淘宝的人还比较少,并不等于没有,有些专业淘宝人员已在四处专悠,摊主也差不多将大部分物品摆放出来。


  站在街头,乐韵遥望长街,长街长长,除了闪烁昏暗的灯火,还有些手电筒的光,离得稍远点就看不清人的面孔。


  灵气,是有的,只是大部分太微弱,灵气的光芒渺小的像风里的一点火花,吹一吹就会消失。


  就算灵气不浓,乐韵也没有被打击到,鬼市也不可能次次有好东西,她也不可能每次都能撞大运,捡到像墨色大水缸那样的奇宝。


  再说,就算灵气不浓,对于空间来说连杯水车薪都算不上,但好歹有灵气的那些物品也是真品哪,淘几件收藏着,说不定哪天它身份大增,到时说不得她也一夜暴富,成为小富婆。


  抱着不撞大运也发财的乐观心思,乐韵得哒得哒的进长街,顺右手边走,边走边看,看到合意的,买买买!

  鬼市之物,除了不能上市的军火、毒品和人口,其他但凡你想得到的想不到的通通都有,东西五花八门,琳琅满目。


  趟鬼市淘宝的人,手拿小电筒或头戴灯,在市场里穿梭来往,有些人往往在某个地方停留很久,确认某件东西才出手,摊主们不说话,不叫卖不吆喝,不打广告不宣传,也不会问买不买,交易自由。


  最精彩的是杀价,老淘宝客们一向是声东击西,看中某一样物品却不会问,问另一件价,然后还往死里的砍价,那是绝对不能成功的谈价,所以是谈不成的,然后枪头一转,才问自己看中的一件,往往交易成功率高达百分之九十八。


  乐韵觉得自己杀价够狠的,当转悠一阵,领教到大柳树鬼市老炮儿们的砍价手段,她自愧不如甘拜下风,在大开眼界后,也新学到杀价的本领,在摊位之前打转,来了个现学现卖,玩得不亦乎。


  鬼市里的摊位很多,捕一块布就是自己的门面,摊主是流动的,天黑来,天明散,然后各奔东西,这次在街头,下次说不定就在街尾,这次来摆摊,下次说不定没来,因此摊主与邻摊位十有八九不认识,没有交流。


  鬼市里的东西很多是超便宜的,在其他地方,一百块钱让人感觉不是钱,一眨眼儿就不见了,在鬼市,一百块儿有时能买到好多东西,让人感觉一百块钱好值钱。


  介于东西物美价廉,乐小同学开开心心的买买买,小件瓷器、石头、珠子等,最钟情于瓶瓶罐罐。


  从二点半左右开始,人越来越多,到三点,鬼市热闹了起来,上千人在市场来里转悠,有老有青年,有男有女,有时尚潮流青年,也有正儿八经的精英人士,还有游手好闲之闲人。


  人流如织,人影绰绰,看不清人的面容,也越发的有鬼市的味道。


  燕行和柳向阳捱到三点后才慢悠悠的晃进鬼市,市场里极为热闹,你来我往,挤挤攘攘,但,并不像白天的市场那么喧嚣,除了讨价还价声,基本听不到什么高谈阔论声。


  两少兵分两路,一个走左一个走右,分别去找小萝莉,他们的目标就是找人,志不在淘宝,因此只看人,不看货。


  燕行走左手一边,睁大了龙目,仔细的搜寻小萝莉的身影,因为小萝莉穿黑色外套,他重点关注黑色衣服和黑色包。


  沿着左边的街走啊走,找了一个来钟也没找着人,而且,柳某人那边也没有消息,说明另一边也还没找着。


  走了好久,到达长街中央,分不出哪是街头哪是街尾,只有亮光微微,和人影绰绰。


  仔细搜寻目标的燕行,漫步漫行中,耳朵忽的唰的竖直,他似乎听到了小萝莉的声音!

  心中一喜,燕行站住脚,侧目倾听,没错,是小萝莉的声音,她在跟人杀价!

  仔细分析一下,他二话没说,立即拿出手机,按下柳某人的电话,然后往小萝莉的地方潜去。


  柳向阳沿着右手边街走,边走边找人,鬼市里人上千,要在上千人中找人,像古人千里寻亲似的艰难,他只能睁大了钛合金眼,慢悠悠的找啊找。


  从街头找到街中,连小美女的影子都没见着。


  在他眼睛都快被人和光晃花的时候,柳手机震屏,大少赶紧摸出来,瞅一瞅,是燕某人来电,他喜出望外,挂断电话,找出燕某人的位置,往小行行那边跑。


  燕行依着小萝莉的声音,越过两个摊,终于找到那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小女孩子,她蹲在一个杂货摊位前,面前堆几样小东西,捧着一个漂亮的象牙白色雕刻杯子在讲价。


  在看货研究货品的人有点多,乐韵抱象牙杯,不急不缓的杀价,杯子是牙雕品,但不是象牙,而是羊角雕,经做假手段处理过,像极象牙,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摊主开价五万,那价格挺吓人的。


  乐小同学报价一千,那真是往死里的踩价,旁边的几位从一开始在场,听摊主和小姑娘讨价还价,都在乐。


  当砍价砍得正爽时,乐韵鼻子里嗅到了熟悉的味道,当时就皱了皱秀眉,燕人也来趟鬼市?!


  从气味辩识出燕人正在往自己这边靠近,她也没有回头去,哪怕燕人人到了自己身旁,她也仍不动声色,继续欢快的砍价。


  柳向阳追着燕某人的手机定位,找到附近也听到小美女的声音,挤到摊位旁,跟燕某人围观,两人看小女生跟摊主杀价。


  燕少和柳少两来得较晚,所以并不知那只象牙白杯子开价多少,燕少到时,摊主减价至三万,柳少到时,摊主减价到二万七。


  两少听到摊主在减价,小女孩就一口价“一千”,无论摊主说减多少,都是一千,一千,两俊少看戏看得乐不可支,可怜的摊主,摊上这么个小姑娘,内心肯定是崩溃的。


  摊主将价减到二万,乐韵死咬着一千不肯松动半分,谈价谈得口干舌燥,摊主也不降价了,她把漂亮的象牙白杯子还回去:“得,看起来这买卖又谈不成。”


  “小姑娘,哪有你这么砍价的,太狠了!这价我要亏死,交易当然谈不成。”摊主也是醉了。


  “那件不成,这件呢?”乐韵从扒拉出的一堆小物品里又拉出一只小小的黑乎乎的角质雕刻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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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七章 人傻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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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萝莉将漂亮杯子还回去的时候,燕行的眼角跳了跳,他敢赌,小萝莉真正看中的最中意的肯定是她堆在一起的小件物品的中一件。


  中秋逛t市鬼市,小萝莉也经常把一堆东西扒拉出来,然后一样一样的跟人砍价,让人猜不出她究竟看中哪件。


  他看向小萝莉扒拉出来的新物件,忍不住抹了一把汗,那只看着像角质材料雕刻的杯子,黑麻麻的,给人的感觉就是脏兮兮的,还摔得这里缺一点,哪里缺个小口儿,残缺不全。


  小萝莉的喜好,与众不同。


  之前是个漂亮的精美杯子,现在又换成一个坑坑洼洼的破玩意,摊主内心也是崩溃了,这是第四件了啊,前三件都没谈成,小姑娘究竟想要哪一件?

  他硬着头皮报价:“八百。”


  “我说大哥,你开那么高的价,咱们真的没法好好谈买卖了,这是水牛角杯好吗,而且还摔得面目全非,一百块。”


  “你咋知道是水牛角?三百。”


  “一百,我见过水牛角尖制成的杯子啊,想把个弄回家跟我家的那只凑成对儿。”


  “算我服你了,一百就一百吧。”摊主翻翻眼皮,遇着识货的,就卖了吧,最主要的,他怕她把前面那只杯子的材料也说出来。


  “这就对啦,咱们继续……”乐韵捧着黑乎乎的杯子,继续将木制的勺子、牛角梳子讲价,共四物小物品,也是一百块搞定,连牛角杯子一起二百块。


  付了钱,将小物品塞进大背包,将黑乎乎的角杯塞面前包里,站起来,伸个懒腰,愉快的钻出人群。


  燕行和柳向阳追出人群,追着小萝莉跑了两个摊,她就是没往身边看,到人较少的地方,当看到她又想往人群里钻,忙叫她:“小萝莉/小美女!”


  抓着小电筒的女孩子,笑嘻嘻的回身:“我以为你们准备一直当哑巴的。”


  “小萝莉,你看到我们了啊。”


  “小美女,你也看见我们了啊。”


  燕行柳向阳快步走到娇小的小女生身边。


  “你们为吗也跑来了啊?”瞅着背着包的两帅哥,乐韵老纳闷了,究竟是巧合,还是他们是一直跟踪她?


  不用想,燕行也猜到小萝莉怀疑他们的动机,小声解释:“我和向阳以前差不多每个月都会来趟鬼市,前些日忙,好久没来了,今天有时间就跑来趟趟,走着走着听到你的声音,挤过去一看,没想到真是你,你怎么一个人深更半夜的跑来,也不叫你晁哥哥陪你。”


  “晁哥哥明天要上课,不能耽误他的睡眠,首都治安良好,我一个人趟夜市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乐韵还是不确定他们是真的是趟鬼市巧遇,还是他们专盯着她:“你们逛你们的,我逛我的,互不干涉。”


  “我们一起逛吧,我们看中什么,你帮我们砍价行不?”柳向阳狗腿的凑到小女生左手边:“小美女,现在想往哪?”


  “小萝莉,给,这是你喜欢的杯子,送你玩儿。”燕行从肩上扒拉下背包,从中摸出之前小萝莉跟人狂砍价的那只象牙白杯子。


  乐韵瞅着那只雕刻精美的杯子,嘴角都歪一边去了:“多少?”


  “二万。”燕行平静的报价,他在小萝莉蹲在一个摊研究物品时让柳某人跟着小萝莉人,他又回头到找到之前的摊位去把小萝莉跟人狠命砍价的东西买下来。


  “你傻呢,二万块买一只羊角杯。”乐韵特接过雕刻精美的杯子,真的想打死燕帅哥,那家伙钱多的没地方放吗,所以送上去当冤大头,给别人宰?


  “羊角杯?”两俊美青年你望我望你,不是海象之类的假象牙杯?

  “本来就是羊角杯啊,要不然我会咬价一千不放嘛,要真是象牙,二万我早买了。”


  燕行囧囧的摸摸鼻子,本来想投其所好,逗小萝莉开心,结果成了她眼中的傻子,弄巧成拙啊。


  憋了几秒钟,他大大方方的认怂:“千金难买我喜欢,你拿来当观赏物,也算是物有所值了。”


  “果然是人傻钱多。”乐韵咕咙一声,将东西塞前后的大背包里,幸好她从摊位上低价淘走了那只黑乎乎的杯子,要不然,想到燕帅哥傻乎乎的送去的二万块,她会肝疼。


  她淘到的那只黑乎乎的角质杯子是牛角杯没错,不过不是水牛角,而是犀牛角,可惜被摔断了,只留下一截角尖。


  犀牛很多亚种灭绝,因为犀牛角的价值,犀牛数量越来越少,犀牛角的价格也只涨不降。


  市面上的犀牛角很少有真品,一般都是仿制品,尤其以水牛角所制假犀牛角,以假乱真,甚至比真的还真。


  她能捡个漏,是因为那只犀牛角被摔得面目全非,又只残存一截,外观也残破不全,与水牛角角尖一般无二,容易被人忽略。


  逛了那么久,淘到好多小物品,价值最高的就是犀牛角杯,不过,她是不会告诉别人的,必须保密,免得有人知道来匀她的。


  看在燕帅哥那么诚心,舍得花大钱买东西来投石问路,乐小同学决定不凶他了,他们爱跟着就让他们跟着。


  “小美女,小行行钱很多,不过他不傻。”小美女不赶自己走了,柳向阳嬉皮笑脸的跟着走。


  燕行望望四周,没人认识自己,所以被人说傻就傻吧,其实,二万块淘个东西真的不贵,老妖婆和小妖婆们每次随便逛个街,买个化妆品都是好几万的。


  两帅哥要跟着自己当小尾巴,乐韵由着他们,她逛她的,看到合眼缘的,继续买买买!


  她是看在燕帅哥比较有诚意的份上让他们跟着转,燕少和柳少为了不被轰走,果断的当会计出纳,她买买买,他们付付付,一路帮付钱。


  其实,他们主要的目的就是粘小萝莉,争取时时刻刻刷好感,求她原谅,本来没想要买什么,可他们说是趟鬼市,不能不买,所以偶尔也买点看着还算顺眼的东西。


  乐韵更加确定自己的观点,两帅哥就是人傻钱多,见什么都买买买,有钱任性!

  被贴上“人傻钱多”标签的两青年大校,跟着小女孩东钻西蹿,逛完了这边摊又逛那边摊。


  时间不停的往前走,过了四点是五点,过了五点,慢慢接近天亮。


  当天微亮,清晨的薄光里,熙熙攘攘的鬼市也散场,人群忽忽儿的退场,就如一曲大戏唱完,曲终人散。


  “小美女,早上想吃什么?面,粥、包子,还是小吃式的早餐?”


  薄光里,柳向阳燕行陪小萝莉走向市场大门,燕行肩膀上挂着小萝莉那只大背包,当个忠诚的搬运工,柳向阳话多,负责陪小萝莉说话。


  “我说,你们两是不是该回去,老旷课真好吗?”


  “小美女,是回去自己做吃的咩?”两俊青年眼神发亮,差点流口水,想吃小萝莉做的煎饼,想吃她做的好吃的菜和面。


  “是你们回去上课,不是回去吃早餐。我又不用上课,我继续逛潘家园淘宝,不跟你们一块回。”


  “我们也去。”


  “你们不上课?”


  “不用,今天休息。”有什么比修复关系更重要?答案当然就是:除非有任务要出,否则再没什么比重修与小女孩子的关系更重要的事了。


  他们的目标就是:搞好关系搞好关系搞好关系……重要的事说无数遍。


  乐韵瞅瞅两顶着俊脸,一脸讨好模样的帅哥,默默的管住嘴不说他们,这么任性,他们的部队知道吗?


  两俊美青年大校是不知道小女孩在想啥的,他们要知道了必定会暗中骄傲,上级部门都知道他们任性!只要能成功拐回人当军医,他们怎么任性都没关系。


  燕少和柳少打定主意跟着小女生当跟班,乐颠颠的陪她到市场外,坐上燕少的座驾去找吃的。


  他们赶早儿出发,先早早的抢先赶到潘家园附近,将车占住车位,一起去早餐店,两帅哥查找对比n久,选到一家风评最好的餐店,点一桌丰盛的早餐。


  大概是因为有个小萝莉在,原本觉得一般般的早餐也觉得特别的美味,美美的搓一顿,又去散个步,才慢悠悠的踱去潘家园。


  非节假日的潘家园,没有节假日那么热闹非凡,园外的地方没有流动小摊位,商贩们全在园里划分的区域设摊买卖。


  然而,淘宝的人仍然多,淘货的人都知道早上摊上的东西还没多少人看,真货多,都赶早儿抢首场。


  乐小同学一行三人进园子,燕少帮拧着小萝莉的背包,包里在鬼市淘的许多物件放在车里,只有几件比较珍贵的随身携带。


  三人进园,睁开大眼睛,开展寻宝行动。


  周三,10月19日,到十月中旬之末,天虽然晴朗,人们也穿上秋穿,年青女性们秋裙丝袜,成为街头的魅力风景。


  神农的深山里,莫里蒂辗转反侧半宿,天亮时醒来,自己弄点吃的,继续扛着探测仪去找东西,不管米罗是真求医还是为小女孩而来,且先观望观望,他也先东西最重要。


  京城天亮,罗伯托一行四人早早起床做室内煅练,再洗澡,收拾整齐去餐厅用餐,享受一顿华夏特色早餐,四人出发去逛街。


  罗伯托热爱华夏文化,在京城的这些日子,他去能去的地方都逛了一遍,特别钟爱的就是旧货市场。


  不仅他喜欢,米罗和奥斯卡也对旧货市场有浓厚的兴趣,在旧货市场里能看到许许多多的老旧东西,包括他们国家的某些艺术品。


  就连恩佐管家也对华夏的生活老用品产生极厚的喜爱,没事就研究那些东西是干什么用的,怎么使用。


  两老两青年对旧货市场情有独钟,于是,没去爬长城,没去风景区的时候,一行人就往旧货市场跑,一头扎进市场往往就能玩上一整天,短短些日子,也跑遍华夏京城的各个旧货市场。


  既然去逛市场,当然也有入手的时候,四人都有收获,弄回去就放酒店套房大厅,往往让侍者们看到也为四位客人的爱好惊奇不已。


  米罗罗伯托奥斯卡一行人自己开酒店配给他们的专用车直奔潘家园,当他们到达,已是九点过后,太阳升得老高老高,园里也是人来人往,人头攒头。


  罗伯托拄着从旧货市场淘来的拄杖,在管家和奥斯卡的扶搀下,直奔杂货行,他最爱逛杂货区,至于赌石店之类的,他是不去的,要赌石的话去翡翠产地赌更过瘾。


  米罗跟在背后,他负责安全问题,职业使然,无论到哪,他会先观察环境和四周有无可疑危险分子,以免对他们产生危胁。


  乐韵并不知自己认识的yi帅哥米罗也光临潘家园,和自己踩着同一步土地,她欢欢喜喜的在各个地方转悠,除了找有灵气的古懂,就是找自己制药要用的小工具,但凡没有的,看到就买。


  燕大少柳大少两大保镖,默默的抹汗,小萝莉买买买没事,反正东西不贵,只是,能不能买点有价值的东东?


  他们见她买的比较有价值的就是一个二手数码相机,一些墨条块。最让人无语的就是她买了几块灰乎乎的残瓷片,简直,让人无法理解她的脑构架。


  两青年只敢在心里腹诽,疑问,绝对不敢质疑小萝莉的眼光,他们可不想好不容易才弥补好一点的关系再出现裂痕。


  逛着逛着,就到十点,乐小同学也决定撤,一边东瞅西瞅,一边朝外走,当走出长长的棚区摊位,她定住脚,愣愣的看着从另一个棚区走来的四位淘宝客。


  那四人是外国朋友,两个五十左右的老人,两个青年,其中一个青年黑发蓝瞳,米色风衣式外套包裹的身躯修长如竹,肤白高鼻,俊美潇洒。


  米罗?


  看到黑发蓝眸青年,乐韵脑子有点混乱,米罗什么时候来了华夏首都?

  米罗陪教父逛完一个区,转移阵地,观察四周时不期然的与站在大棚之外的小女孩目光相撞,蓝色瞳孔骤然放大,小乐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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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八章 久别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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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米罗目光定格,脑子里响起的是教父教他的宋词中的几句,心窝里有些东西汹涌澎湃。


  此时近午,秋阳在天,潘家园内光明普照,大棚内有人头攒头,外面的通道也有人来往,依稀听得人声唏唏。


  而他,脑子里回响的是那悠悠的名垂千古的词句,也恰好了印证他的心情,他很想很想见小乐乐,想念她纯净无邪的笑脸,清脆悦耳的声音。


  米罗站住的时候,罗伯托也望向对面大棚,看到斜对面大棚外的两青年一小女孩,他的眼光闪过一抹亮光,是那个孩子?

  他回首,看到米罗目光遥望某方,比夏季天空还蓝的瞳孔闪着光芒,罗伯托悠然微笑:“米罗,是那个孩子,对吧?”


  “教父,是的,是她。”米罗远游的心神刹那被拉回,俊美的面孔浮上笑容:“教父,您稍等,我过去打个招呼。”


  “这叫有缘千里来相见,米罗,你去吧,小女孩可能太震惊于你在这里,你应该主动去向你的小朋友打个招呼。”罗伯托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支持米罗的行动。


  “好的,我就过去。”米罗抑住欣喜与激动,稳重的微笑,整整仪容,大步流星的走向斜对面。


  “父亲,那边那个就是米罗哥哥认识的东方小美女?”奥斯卡最初不知说的是谁,当看到米罗走向斜对面,他看过去,看到了一个东方女孩子,那孩子好小,穿墨黑色中短外套,面前还斜背一只包。


  “是的,就是那个孩子,我们到一边等等。”罗伯托微笑的点头,往一边让一让,免得妨碍到别人来往。


  恩佐老管家浅浅的微笑,扶着先生后退了几步,站到近大棚的边缘。


  奥斯卡瞳目亮了起来,遥望米罗和东方小女孩的方向。


  当乐小同学猛地的收脚,陪同左右的燕少和柳少也讶然的站住,望向四周,看到小萝莉望去的方向,双双心头一凛,外国人?

  乐韵遥望着斜线拉开有十几米开外的四位外国淘宝客,当与米罗四目相对,她确定那是米罗,米罗眼中浮现的喜悦。


  她听到了米罗的心跳声,也听到了米罗跟同行的人说话,但是,她懂的意语太少,听懂的有限。


  当看到俊美青年大步流星的走来,她知道他并没有当作不认识她。


  “燕帅哥柳帅哥,我遇上朋友了,我去跟朋友叙叙话,你们可以先回去,不用等我。”乐韵往前走一步,回头对两帅哥露出灿烂的笑容,交待一声,欢快的跑向老外帅哥。


  啊?

  柳向阳差点想跳脚,那个老外是小美女朋友?!

  不科学!

  是的,非常不科学,小美女什么时候认识外国人的,还成了朋友?更重要的是那个外国青年很帅!

  柳少想骂人,那家伙是什么时候结识到小美女,他能不能干掉对方?


  外国帅哥?


  朋友?


  燕行脑子里闪过两个问号,再然后就是闪电号,那位外国人,就是在神农山认识小萝莉的那位。


  联想到神农山的事,他龙目渐变深幽,那位老外帅哥是在神农山认识的小萝莉,那么他当初与现在来华夏的目的就值得深思了。


  小萝莉并没有让他们相互认识的意思,他也没有跟上去,决定且等一等。


  米罗看到小乐乐跑过来,心中的喜悦藏不住,喜形于色,也不管教父会不会说他不稳重,小跑几步,极快的迎上娇小甜美的小女孩,张开了双臂:“乐乐!”


  “米罗。”乐韵眼睛弯弯,朋友久别重逢,人生之乐事之一也。


  米罗快步一冲,到达小女孩子面前,双臂收拢,轻轻的拥抱久别的小朋友,当将小巧的女孩子拥在胸前,他听到了自己心脏欢快的欢呼声。


  我……我!


  柳向阳险些爆炸,老外帅哥竟然抱了小美女!更让他想跳脚的是小美女竟然没有拍飞老外青年,这不公平!

  他们没有占她便宜,还挨白眼,老外拥抱了她,小美女竟然没有勃然大怒,这……这是……是崇洋媚外!


  柳少嫉妒得冒火。


  燕行一双龙目盯着高挑俊美的青年拥住小萝莉,大手攥紧成拳,他想打飞那个青年!很想很想,想把人揍得连他爹妈都认不出来!


  乐韵被帅哥拥住,有点懵,米罗当初没说yi国人与朋友见面是要拥抱的啊,她记得见面拥抱贴面是法国人的礼节。


  她倒没想到被占便宜那种说法,因为,米罗的手臂轻揽着她的肩头,她面前还有只背包,隔在两人之间,不可能出现胸胸相贴的画面。


  “几个月不见,乐乐长高了。”米罗轻轻拥一拥可爱的小萝莉,有礼的松开双臂,小乐乐还是那么香,身上的味道还是那么好闻,皮肤就算在这干燥的秋季也是那么的白嫩。


  如果小乐乐再大点儿,他一定来个狠狠的拥抱,然而再来个法式见面礼,先贴面,再亲吻。


  他怕吓到自己的小朋友,所以很温柔的只拥抱一个便笑盈盈的欣赏还是小女孩的朋友,她发育得更好了,这样的身材走到欧游d国的街头,很容易遭小青年们袭臀。


  米罗帅哥松手,乐韵得以解放,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对于老外朋友们的见面礼,她还真的有点吃不消。


  仰头,见帅哥瞳目里的蓝色干净的像夏季雨后的天空,那俊美的容颜,光辉耀眼,不由眯了眯眼:“米罗,几月不久,你也更英俊更迷人了哟,同时也恭喜你康复。”


  老外帅国的长相本来就无可挑剔,他回国后休养得不错,腹部的愈合后仅只留下细细的伤痕痕迹,有点类似剖宫产留下的剖痕,当然,米罗的疤痕要细得多,像条灰色的细线。


  他腹腔内曾受伤的大小肠也完全全愈,不带半点伤痕,可见她当初配制的那种膏药有多神奇。


  对比起来,燕帅哥的伤恢复得比米罗帅哥要慢,不是她的药有问题,大部分原因在燕帅哥自己身上,他那副破身体被毒折腾得吸收功能有点弱,米罗帅哥身体本身所具有的自我修复功能比燕帅哥强。


  “能得到乐乐赞美,荣幸至极。”米罗眉目一亮,神采飞扬,能得到小乐乐夸他俊美,三生有幸。


  他笑得眉飞色舞,竖了个大拇指赞美小女孩的医术:“乐乐的医术杠杠的,我才恢复得这么快。”


  “那也是你本身底子好,修养得也好,才恢复得好。身体刚好又跑出来旅行,你不怎么爱惜自己呀,这可不太好,个人建议你短期内还是别参加户外登山滑雪等类型的户外运动。”乐韵还是很谦虚的,对于自己的实验对象也是很关心的。


  “我这次不是来旅行的,是陪我的启蒙老师兼赐名教父来华夏求医,我父母在我很小就去世,我的教父也是我监管人,教父喜爱华夏文化,我的中文就是他教的。我们在你们国家国庆节前抵达这里,一直在排队等看诊,昨天去中医院看了一次病,还有个医院的号要排到下个月,我原本想等些日子去看你,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你,真是太高兴了!”


  米罗对小小的女孩子解释自己会来华夏国的原因,他有点担心小乐乐生气,他当初说一年之约,结果半年之内他又再次踏上华夏的土地,而且,来了那么久没去找她。


  在旧货市场巧遇,让他高兴之余,又有种想做坏事被抓包的感觉,低声问出一句:“乐乐,我来这么久没去拜访你,你不会生气吧?”


  “不会呀,为什么要生气?”与米罗帅哥久别重逢,乐韵心情很好,笑得双眼弯弯:“就是有点意外,最初我以为我眼花,看错了。”


  “我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小朋友不生气,米罗从笑从心生,笑容和煦:“乐乐,我的教父仰幕华夏中医,也很想见见你,你愿意跟我教父认识一下吗?”


  “可以,不过,我不懂你们国家的礼节,有失礼的地方,希望老先生别介意。”乐韵秒懂,米罗的那位教父,极可能也有想请她看诊的意思。


  “真是太好了,乐乐,往这边走。”米罗愉快的侧转身,又看向与小女孩同行的另两位青年:“小乐乐,那边的两位应该是你朋友或亲戚,不请他们一起过来认识认识吗?”


  “暂时还是算了吧,我那两位朋友职业有点特殊。”柳帅哥和燕帅哥是军人,还是少跟老外打交道的好,省得被人造谣抹黑。


  “那就听乐乐的,我只能对你的朋友们失礼了。”米罗也不勉强,陪小朋友去见自己的长辈,他心中明白小乐乐的顾忌,那两位是华夏国军人,随随便便的跟他们这样的外国旅行者做朋友确实有点不太合适。


  小萝莉与外国帅哥拥抱、亲密的说话,还一起去见外国帅哥的同行,燕行心里酸水快把人淹没,太没良心了,小萝莉见色忘友,就这么把他们扔下了。


  “小行行,我受伤了。”柳向阳吃味的上盯着小美女和外国帅哥的背影,小美女对谁都好,就对他们挑鼻子挑眼,让人心塞啊。


  “走了。”燕行故作云淡风轻的转身,折向另一个方向,小萝莉不让他们去见老外也是好的,少些麻烦。


  柳向阳依依不舍的望一眼小美女去的方向,与小行行去一起走,他还以为这么早就回去,中午能吃到小美女做的饭,结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将人截胡,他们的午饭又泡汤了。


  罗伯托和奥斯卡、恩佐站在一旁,当看到米罗陪同乐方小女孩过来,他格外的高兴,华夏有句古话叫“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他们来得真是巧,碰巧就这么偶遇。


  奥斯卡的视线一直关注着小女孩,米罗哥哥英俊潇洒、健美精神,是个优雅的绅士,东方小女孩小巧可爱,站在米罗哥哥身边的样子用父亲的话说叫“小鸟依人”。


  虽然养父是个华夏文化爱好者,因为各种原因,奥斯卡本身并没有经常受华夏文化熏陶,他对汉语的理解也远没有米罗那么深刻,但对于“小鸟依人”的成语他还是快速的理解透,那句的意思就是一个高大一个娇小,小的一个需要高大的男人保护。


  米罗陪同自己认识的东方小萝莉小朋友走向教父仨,快近前时,罗伯托率先往前迎接,笑容和蔼,亲切慈爱。


  谨记教父从小到大传授的绅士风度教导,米罗本着女士优先的原则,先向小萝莉介绍自己的教父,再依次介绍老管家和奥斯卡,然而再向教父介绍小乐乐。


  乐韵也没给自己国家人丢脸,没有诚惶诚恐,落落大方的伸出纤纤玉手与老外朋友握手,并用从米罗帅哥那里学来的一句意语说出句“欢迎您来华夏,很高兴认识您。”。


  “噢,我的上帝,美丽小姐竟然会说意语!”罗伯托惊讶的笑了起来,执起东方小女孩的小手握了握,微微弯腰,将女士的小手抬高,放到唇边亲吻:“很高兴见到你,可爱的孩子。”


  “我只学了三两句,让您见笑了,老先生您的中文说得真流利,让我很震惊。”老先生用了欧洲吻手礼,因为是第一次被一位老先生那么礼貌的吻手背,乐韵略略的有点害羞。


  罗伯托笑得春风满面,让管家和奥斯卡跟小女孩打招呼。


  老管家恩佐也对米罗少爷的朋友行吻手礼,奥斯卡学两位长辈行了吻手礼,心里抑不住惊奇,东方小女孩的手好漂亮,像一件艺术品,细腻、精致、精华华丽。


  因为小女孩子的太细腻,太美好,一个大男孩羞红了脸,一时之间那些早准备好的想说跟小女孩交朋友的话全忘光光。


  相互认识了一下,米罗提议去外面的茶饮店喝杯茶,罗伯托欣然赞同,奥斯卡也充满期待。


  乐韵也没意见,她不知米罗帅哥跟他教父说了什么,但可以明显的感觉得出来,老先生有想跟她聊聊天,诊诊脉的意思,她也不拒绝,这正是展示华夏中医神奇之处的时机,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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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九章 又接下一个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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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夏有句话叫“趁热打铁”,罗伯托深谙眼前的偶遇是来之不易的时机,必须要去喝喝茶,聊聊天,熟悉熟悉,因此,为免夜长梦多,他率先往潘家园大门方向走。


  恩佐扶老先生,奥斯卡和米罗陪小女孩,一行五人出潘家园,到外面找地方聊天。


  潘家园附近有餐馆,当然也有茶馆、咖啡馆,茶馆没有几条老街上的老字号出名,好歹也是比较有原味儿的。


  上午十点多钟,不上不下的时刻,餐馆生意还没火热起来,茶馆咖啡馆也是门前冷落车马稀,工作都不忙。


  入乡随俗,罗伯托果断的选择茶馆,一楼临街的茶馆,木制桌椅,还保留着八九十年代的样子。


  茶馆里只有几个老爷们在闲闲的喝茶,极为雅静,茶博士将五位客人引到比较安静的一桌,去沏茶。


  五人坐下,罗伯托才好奇的问小女孩为什么没有在学校上课而在潘家园淘宝。当得知小女孩已自学完一个学期的课程,可以自由安排时间,四位男士表示了极大的惊讶。


  稍稍熟悉一些,当茶博士沏好菜送来,喝了第一盏茶,乐韵试着主动问:“老先生,听米罗说您身体微恙,来华夏想想看看中医,我观您面相气色,像是肠道方面的问题,初步诊断症结出在直肠,我能否帮再您把把脉博?”


  奥斯卡惊奇的瞪大了眼,小女孩子知道他父亲是直肠症?


  小女孩主动提出帮自己把脉,罗伯托惊喜不已,伸手捋袖子:“能请得你把脉,求之不得,辛苦你,孩子。”


  他不怀疑是米罗泄露了他是直肠肿瘤的事,米罗是他亲手教导出来的孩子,他清楚孩子的品质如何,出于职业使然,米罗的口风是紧的,也是最守信用的,所以,他才从一开始就择定米罗为第一继承人。


  东方小女孩一口说出他是直肠方面的毛病,罗伯托已是十分信服她,相信她抢救回米罗的命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老先生伸出右手,乐韵以手托住他的手背,悬空诊脉,诊完右手,再诊左手,她刚诊脉,四位yi国朋友四人八只眼就聚她身上,米罗略显紧张,小声的问:“乐乐,我教父的情况如何?”


  “从医学的角度来论,我不能骗人,所以我不能说谎,以现在的情况来论,老先生的病情十分不乐观,”乐韵微微迟疑了一下:“老先生的病也不算稀少,是直肠肿瘤,以我的诊断,老先生大约在元月底做过一次手续,之后在修养时期因肿瘤复发,在九月初又做了第二次手续,我说的时间是我们华夏国的月份,与yi国的时间可能会略有偏差。”


  恩佐老管家和奥斯卡对汉语理解有限,听得并不怎么明白,罗伯托忍不住赞了一声:“你太厉害了,你说的完全正确。”


  米罗也一脸惊奇,他知道乐乐的医术很高,却没想到竟然如此高明,她仅只把了脉,观看了一下面色,却说得半分不差。


  “老先生心态真好。”乐韵赞了一个,继续分析:“我想医生应该跟老先生透露过些有关手续后的情况,如果第一次手续后三年内不复发,自然不用再担心健康问题。


  第二次手续后如果一年内不复发,那么健康也没什么大问题,然而实际上老先生的直肠早被感染,潜伏的细胞随时会病变,所以才在短时间内第二次复发,现在表面上看似被抑制住,其实细胞正在缓慢恶化,而且是向整个肠道系统漫延,连胃也受到侵蚀。


  您今早应该喝过药,医院开给您的中药能起到抑制细胞病变的效果,作用却不能很大,只能延缓细胞病变的速度,依此情况,不出半年,老先生的病会再复发,那时不再是肿瘤,而是肠癌和胃癌。”


  奥斯卡听得云里雾里,完全摸不着头脑,他默默的看一眼米罗,暗下决心,以后也要努力学汉语,这种别人懂,他听不懂的感觉太糟了。


  罗伯托听到东方小女孩的诊断,并没有悲伤,医生早就跟他说了有可能出现的结果,也告诉他如果再次复发,变肠癌的可能性极大,而小女孩则是更加准的说出了复发时间,确诊会变癌症。


  “医生也预测出有可能癌变,不过没关系,我还有半年的健康自由时间。”罗伯托语气平静,就像在说天气一样轻淡。


  米罗英俊的面容变了变,紧张的看看教父,见教父面容平静,不是受打击后的灰心丧气,他稍稍放心一点,焦急的问:“乐乐,你有方法让我教父恢复健康吗?”


  “有。”乐韵没有吊人胃口,很直接的承认还有方法:“还没真正癌变前,治疗起来容易些,如果已癌变,我就不敢说可以治愈了,只是需要时间,我手头的药不够,需要去寻找药材,米罗,你和老先生的签证能在华夏留多久?”


  “真的?太好了!”米罗激动的蓝瞳闪烁出惊喜的亮光:“乐乐,我们的签证最长可以呆半年,因为我们国家是过新历年,因此,我们可能会赶在元月前回国过节。乐乐,需要什么药材,我去购买。不用在意药材价格,只要能找到,多贵都没事儿。”


  “可爱的孩子,你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用汉语说,你不仅是米罗的小福星,也是我的小福星。”罗伯托乍一听小女孩可以治他的病,也绽放出喜悦的笑容。


  “您过奖,学医本来就是为治病救人,但凡有希望自当尽力而为的,成为病人的福星是每个医生的最高追求。”乐韵笑着接受老先生的间接赞美:“我开药方,主药不会用市面上的药材,因为市面上的药材都是人工种植,我要用的药有一半需要自然野生药材。


  我以前积攒到一些药材,手头的药大概能配齐主药的三分之二份,还有部分需要去找。


  你们12月回国的话,还有差不多两个月,时间应该来得及,我过两天还有事要办,预计周末或者下周外出,在这段时间,老先生先喝医院开的中药,不要吃海鲜,可以吃淡水鱼,不能吃虾和螃蟹。”


  “好,我会遵医嘱的,只是遗撼啊,我眼馋大闸蟹好久,以为可以饱饱口福,竟然不能吃。”罗伯托微笑着表示自己会遵医嘱。


  又是一只吃货!

  乐韵呆了呆,这年头,吃货遍地走,不分国内与国外。


  “乐乐,我陪你去采药吧,奥斯卡和恩佐老管家在京城照顾教父。”米罗暗搓搓的毛遂自荐,乐乐去采药,他跟去,即当保镖又能和乐乐享受两人世界,多么的美好。


  “不用,你汉语说得溜,有你在京城,你们外出办事更方便些,最重要的是我采药不喜欢别人跟着,我怕跟我去采药的人记住了地方,转身背着我把好药全挖光,那样的话我会心疼死。”


  罗伯托被逗乐了,爽朗的大笑起来。


  米罗幽郁的叹气:“好吧,乐乐怕我偷采药材,我就不跟去了,其实,我是外国人啊,乐乐不用防备的。”


  “必须要防着啊,防火防盗防朋友,不管是国内的国外的朋友都是朋友,药材太珍贵,我宁愿当小人。”


  “乐乐本来就小,是个小小的可爱的小人……”


  恩佐不完全理解小女孩说的话,但是,他从米罗先忧后喜的表情也能推测出必定是先生的病是不是有解决之道。


  奥斯卡也从米罗哥哥和养父的笑容中猜出教父的健康应该没有什么危险,也极为开心。


  喝了一壶茶,结帐,罗伯托想请小女孩中午吃饭,她说她朋友们等她,要先回学校,也不强求,留待以后再说。


  罗伯托和恩佐奥斯卡先回潘家园,米罗单独送小朋友一程,路上,米罗二话话不说,看到卖绒布娃娃的店,硬是跑去买了一只毛绒绒的熊送给小萝莉朋友当抱枕。


  乐韵抱着那跟自己差不多高的小浣熊,特别的无语,她并不怎么爱布娃娃啊,米罗这是强赶鸭子上架,逼着她跟绒布熊为伍。


  米罗送了一程,在快到小萝莉的朋友们停车场,他便不送人过去,只目送她,看着小小的女孩子扛着他送的大熊,忍不住偷笑,乐乐小萝莉抱大玩具熊的样子好可爱!

  他目送着扛着大熊的小萝莉进了停车场,看不见了,他才转身回潘家园找教父,他没有坚持说要陪小乐乐去采药,是因为他觉得如果莫里蒂和其他人还盯着小乐乐的话,他不陪同去,等小乐乐回来,莫里蒂嫁祸到她身上的嫌疑应该差不多就能洗清。


  他也很想跟小乐乐单独相处,但他懂审时度势,他现在的目的是把莫里蒂引出来,让莫里蒂现身跟教父一起回国,或者让莫里蒂被其他人追杀,让其不得不离开华夏国,只有如此,小乐乐才更安全一些。


  小乐乐说了以后会满世界寻找药材,欧洲和美洲非洲都是目标地,到那时,他可以当她的保镖,陪她去各大洲探险、旅行。


  想想有一天能陪同可爱小萝莉到处跑,米罗身心愉悦,有个小可爱朋友,就是算他是灰色世界的人,心也是光明的。


  当乐小同学去见米罗帅哥的亲戚时,燕少柳少两人主动避嫌绕路,也没在潘家园久呆,径自出旧货市场,回到停车场,爬上车子。


  放置好包,柳大少抱出自己的电脑,哼哼哧哧的开机,快速的调出小美女的手机号跟踪信号,她的手机没开机,不碍事儿,如果她和帅哥互相记电话号码,或者她用共享单车总要开机的。


  事实上,他等了老半天,结果主人根本没开机,死沉沉的一片,柳向阳无语的悲叹了无数声,遇着个总是不开手机的女孩子,怎么办?

  小萝莉不开机,燕行也没办法,只能等,等个一个钟两个钟,看看她有没回学校。


  兄弟俩坐在车座,等啊啊,等得他们都快没耐心时,听到有人敲玻璃窗的声响,不约而同的怔住,谁呀?


  防弹玻璃窗很厚,也是单向的,除了前窗玻璃,其他车玻璃从外面看是看不见里面的,他们快速往外看,看到车副驾座那边站着个人。


  “小萝莉?”


  “小美女?”


  燕行柳向阳异口同声的喊,柳向阳坐在右手边,一手啪的合电脑,一把推开车门,噌的跳了出去。


  燕行伸头向外瞅,兄弟俩一在外一在车内,瞅着外面的小女生,有种想……想跳护城河的冲动。


  小女生抱着一只一米多高的纯白色小浣熊,那只熊毛发长长的,还微带卷,它那么威武雄壮,几乎遮掩住了小女生。


  他们虽然坐在后座,其实有经常看前窗和左右窗,刚才也看到从侧面一辆车前走来一个抱大布娃娃的人,当时只看见绒毛娃娃,没见人,所以他们谁也没想到会是他们要等的人。


  眼瞅着小女孩子抱着那么大的玩具熊,两大校看得蒙圈了。


  “小美女,你终于回来了啊。”柳向阳一手夹着本本,狗腿的往前凑:“小美女,你的这个漂亮的玩具是刚买的?”


  “嗯,是外国帅哥送给我的重逢礼物。”乐韵抱着大熊走往后座,抱这么个大玩具坐前座,万一被小朋友看见瞧稀奇,个个大惊小呼的喊,会让开车的人分神,容易导致出车祸。


  柳向阳望天,他们咋从没想到这一点?

  燕行默默的抿抿嘴,要不,他赶明儿也去买个老大老大的绒布玩具送小萝莉玩耍?

  他正想着,看到小萝莉把她的熊塞进来,忙帮她把大玩具拖得离自己近一些,匀出空位让小萝莉上车。


  乐韵钻进车厢,将门关上,柳向阳正想跟上车,那门掩上了,他坐副座驾,正想等小行行开车,听到悦耳动人的、温润如泉水叮咚的男性嗓音:“向阳,你是哥哥,回去该你开车了。”


  这叫什么回事?柳向阳想跳脚骂人,臭小行行,见色忘友,呸,不是见色忘友,而是见色坑哥。


  小行行坐在后面,不准备挪窝,想让人移到驾驶开车是不可能的,他只好捏着鼻子认栽,自己从副驾座移至驾驶室,倒车,驶离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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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章 原谅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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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行坐在后座,表面风平浪静,只偷偷用眼角余光留意小萝莉,观察到她并没有什么皱眉皱眼纠结嫌弃的表情,暗搓搓的为自己把向阳赶去当司机的机智行为点了个赞。


  转而他又有些小悒郁,小萝莉眉目含笑,喜上眉梢,可猜知她跟老外帅哥的见面非常愉快。


  低眸,燕行瞅瞅横放在自己腿上的大熊,心里有点不太好了,那位老外一见面就送小萝莉熊,把小萝莉哄得心花怒放的,那么会哄女孩子,一定是个情场老手,花花公子。


  秒速间,他给老外青年冠上了一顶大帽子,奈何,他又不能叫小萝莉远离那种花心男,有些闷闷不乐。


  闷了一会儿,他挪挪尊贵的臀部,往中间移,偷瞄小萝莉的反应,她没动静,他大胆的挪呀挪,挪到中间的位置,和小萝莉挨着坐,将大熊调个个儿,让它的头枕在小萝莉腿头上,他帮抱着它的腿。


  当小萝莉望过来,他装作淡定的又将玩具往她那边塞过去一点:“放心,我不会抢你的玩具的。”


  乐韵嘴角抽搐了一下,她一个女孩子都不怎么爱绒毛玩具,他一个大男人难不成好意思抢?


  “神农山,东经xxx,北纬xxx。”她没呛燕帅哥,慢悠悠的的冒出一句。


  “噫?”柳向阳微微一震,小美女报的是坐标,什么意思?

  莫明其妙的一句令燕行微微拧眉,飞快的拿手机来,打开录音,不耻下问:“小萝莉,能不能再说一遍?”


  乐韵很配合的又报了一遍,抱着熊的头:“米罗帅哥是yi国人,他说他懂黑客技术,这个坐标是他说的,感觉老奇怪,告诉我一个坐标干什么。”


  “你认识的老外朋友也是黑客?”柳向阳惊奇不已,小美女太牛了,竟然认识老外黑客。


  燕行脑子里划过一道灵光,他们的人曾收到一份黑客密码,破译出来就是一封密信,间接的解释了小萝莉会被间谍们盯上的原因。


  原因,当然就是她曾经在神农山去过最后接触某东西的人出现过的地方,最后拿到东西的那人为转移人目标,所以嫁祸给一个小女孩子。


  密码信隐晦的揭露真正拿到某物的人可能还在华夏国内,伺机离开。


  燕行觉得那位老友极可能跟那位密码信主有关,知道小萝莉跟他们认识,借小萝莉的口透露什么消息给他们,至于是真正的泄秘,还是其实跟某些人是一伙的想转移目标,他目前猜不出来。


  “米罗帅哥没有说他是黑客,他只说他也懂黑客技术。”懂黑客技术,米罗帅哥应该是黑客吧。


  “小萝莉,你怎么会认识外国朋友?”燕行明知故问,他的人收到密码信后再次去了神农山,重新核查,将小萝莉自高考之后到进京前进了几次山查得一清二楚。


  也是第二次细查,他才知小萝莉在救他的那个月,在山里还捡到一个迷路的老外,将老友带出深山。


  那个老外,就是小萝莉今天遇见的那个,那张脸,他记得,之所以记得,也是因为小萝莉的关系。


  “我就认识米罗帅哥这么一个老外朋友,还是高考后的暑假在神农山里认识的,也就是遇见你的那次,米罗帅哥受了点伤,理所当然的也成为我的人体实验品,为我国的医学事业做出了杰出贡献。”


  ?柳向阳脑子里先是闪过一串问号,突的福至心灵,一时恍然大悟,小行行那次重伤,救治他的人就是小美女和她师父!


  小行行当初只说是位老人,没说还有位小美女,一定是因为小美女长得太可爱太萝莉,他怕别人打歪意义,所以隐瞒了。


  小行行的保密工作做得滴水不漏,连他也被蒙在鼓里,想要骗过别人先要骗过自己人,小行行做到了,成功的瞒过了所有人,到现在,军医院的老家伙还惦着救小行行的那位老前辈。


  想明白前因后果,柳向阳暗搓搓的偷笑,他要找个时间问问小行行,他究竟做了什么,以致在青大相见时,小美女对小行行横眉冷对。


  “他也受了伤?”燕行微不可察的又往小萝莉身边挪了挪,现在他明白为什么外国青年为什么会莫明其妙的说一个坐标了,那位应该也是因被小萝莉救了,有恩报恩,所以特意偿还人情。


  他也明白,那位青年也是当初涌入华夏国的某些组织之一,就算不是,也应该跟某些组织的人有交易,所以知道些秘密。


  那个坐标一定藏有秘密,必须查!

  查是一定的,可那也不急于一时,燕行悄无声息的向小萝莉挨近,现在正是拉近关系的时候,再不利用,就白白浪费机会。


  “嗯,米罗帅哥也受伤了,所以我用他试验新药方,米罗帅哥比你上道多了,他说以后我需要做研究人体,尽管找他,他愿意给我当实验品试药试针。”


  “……”燕行抿唇,他也愿意啊,他顿了顿,郁郁的嘣出一句:“当心他告你虐待或者施暴,以此伤害我们的国威。”


  “哼,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过,米罗帅哥才不是那种‘白天文绉绉,晚上偷毛豆’类的家伙。”


  “我是说着玩儿的,知人知面不知心嘛,是怕你被骗,所以提醒你一下。”自己说了一句让小萝莉不太高兴,燕行忙转移话题:“小萝莉,你的老外朋友这次来我们国家,是不是特意来感谢你?”


  “不是的,米罗跟我约好,等明年暑假有空邀请我去旅游。他这次来是陪他教父看病,也是想找我帮他教父诊脉。”


  外国青年邀小萝莉出游?燕行的第一想法是阻止!必须阻止,万一那家伙把小萝莉骗去外国,那岂不是坏事儿?

  柳向阳一直旁听,听说老外也找小美女看病,顿时就上心了,适时的插科打诨的接过话儿:“小美女,外国朋友是什么病呀?”


  “以前是直肠肿瘤,细胞病变,很快将恶化成肠癌和胃癌,”乐韵有问必答:“这个病人需要的药材与耿学姐妈妈的病所需的药材有些是一样的,去采药时多跑点地方一次性完成,也省得跑冤枉路。”


  “这么说,小萝莉,你又准备要去采药?”燕行老郁闷了,好不容易关系有点破冰的迹像,他还想赶紧的趁热打铁,小萝莉又要外出,他家小十六的事何时才能解决啊?


  “嗯。”乐韵很开心的嗯嗯,在深山老岭乱转有可能捡到宝贝哪,比总闷在京城强了百倍,老呆学校,燕帅哥和柳帅哥随时会找理由跑去蹭饭,不开心。


  燕行微微凝眸,没追着问哪天出发之类的废话,反正他们问了,她也不一定会告诉他们。


  柳向阳更加不会跑去讨嫌,他心上人的妈妈还等着小美女施展妙手回春之术,小美女不去采药,主药材又不可能自己跑来,他是百分百支持小美女尽快去挖药材的。


  至于安全问题,一对兄弟完全不担心小女孩的安危,她上次轻轻松松的甩掉了跟踪她的人,说明她机警有余,也有足够的自保之力。


  柳少曾说他对京城的路熟,那绝对不是吹牛,他开着车,东拐西弯,绕过一些最易堵车的街,进城内高速,赶在下班高峰期出了市中心最拥挤的地带,一路朝青大学园飙。


  因为乐小同学与米罗帅哥喝茶喝去了一个多钟,他们再快,回到学校也已是一点二十分,那个点儿快到上课时分,学生们已奔走在赶课的路上。


  柳帅哥开着猎豹,晃悠悠的进宿舍区,送小美女回到状元楼。


  当泊车好,燕行帮抱着绒布熊下车,爬出驾驶室的柳向阳,机灵的帮抱住小美女的背包,两帅哥不动声色的霸占住小女生的东西,自然有理由跟上楼,就那么兴高采烈的跟在小女孩背后爬楼。


  当成功足踩小萝莉宿舍的地盘,两帅哥才悄悄的嘘一口气,现在,嗯,应该不会被轰出去了吧。


  对于为了蹭吃的,总是手段百出的两帅哥,乐韵当作没瞅见他们的傻样儿,把自己的背包和绒毛大熊搬进卧室,洗手煮面。


  就为一口吃的,两帅哥挨她给没脸仍死皮赖脸的往前凑,她也不忍心让他们失望而归,偷偷调包一些空间里的青菜,也把昨天烙的原本想周三晚上给小伙们吃的煎饼花卷分两帅哥一人一个。


  当看到煎饼,燕行和柳向阳激动的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当吃到久违的那种好吃的面和青菜,两人感动的差点泪流满面,小美女终于又做好吃的给他们吃,是表示不生气了吧?


  幸福是什么?

  燕行柳向阳眼前最大的幸福是小萝莉又给他们做好吃的了,感觉终于熬出头了捧着碗,幸福的吃面吃煎饶,如果天天能过这种小资生活,就是给个村长当也不换。


  两人特别的珍惜来之不易的美食和机会,吃饱,自己洗碗擦桌子,之后也不逗留耽误小萝莉百~万\小!说,聪明的告辞。


  两人出了女生宿舍,飞奔下楼,爬上车,飙车回宿舍,当回到宿舍内,再也抑不住喜悦,笑得春风乱荡。


  “终于守得云开见日月了啊。”柳向阳扑倒在床上,抱着自己的本本打了个滚,打惹小美女生气后,他们一边天天提心吊胆,一边天天暗中嫉妒她的小伙伴们,日子过得那叫个酸爽。


  “开工吧,不能辜负了来之不易的信息。”燕行眉舒眼笑,抱过笔记本,愉快的上工。


  柳向阳翻身爬起来,也打开自己的本本,上岗上工,小美女又要准备外出采药,他们也得做点什么,让盯着她的那些人分散注意力。


  一对兄弟飞快的忙碌一顿,约摸半个钟后,e北省城的一支反恐突击队的小组密秘开往神农山,去查找某个坐标的秘密。


  乐韵呢,等蹭饭的两帅哥打道回府去之后,一个人仰天长叹,趟了一趟鬼市,没淘到稀世珍宝,好像又被两狗皮膏药粘上的节奏啊。


  如果心软是种错,她总是一错再错。


  也不对,其实不是她明知是错还是在错的路上跑,而是燕帅哥和柳帅哥脸皮太厚,打不走骂不走,摔他们脸子也照样不翻脸,搞得她倒像是心胸狭隘、斤斤计较的小人,他们再表现出诚心诚意道歉的意思,她心软就原谅了他们。


  原谅就原谅吧,谁叫那两是军人啊,不看尊面看佛面,看在他们是最可爱的人的份上,只要以后别再故伎重旋的再算计她就行。


  有点小幽郁的乐韵,纠结一番,抛开那话题不提,她也猜得到,就算不在趟鬼市的时候被两“人傻钱多”的帅哥粘上,那两家伙总会找到机会凑过来的,再说鬼市之行遇到了米罗帅哥,有友久别重逢,也算是喜事一桩。


  想到米罗,脑子里浮上新的纠结,米罗帅哥给的那个经纬坐标究竟啥意思?

  柳帅哥去过神农山,燕帅哥也在神农山受伤,米罗帅哥也差点成为神农山的肥料,神农山究竟有啥秘密?

  左想右想,想破头,浪费了几亿脑细胞,仍然没有头绪,乐韵摸摸头,不想了,回空间打量自己的一亩三分。


  等先打理好空间作物,累死累活的干完活,乐韵重出空间,将淘回的带有微弱灵气的东西丢回空间,打电话通知果蔬店帮送蔬菜,她昨天有提前预订,所以只要通知送货即可。


  燕行、柳向阳兴奋的工作,快到四点时,收到来自车站信息资源的一条消息:小萝莉预订了22号去f省武夷的高铁票。


  “去f省武夷?”


  “会不会又是声东击西?”


  两帅哥意外的得不得了,他们还以为小萝莉有可能会好奇那个坐标,会借采药的机会再次回神农山去探一探,结果,她购票竟然是去f省。


  小萝莉真要去f省?

  他们表示怀疑,小萝莉上次跑去车站临时购票上车,这次提前几天预订票,谁知道她葫芦卖的是什么药,说不准又在玩声东击西的把戏,先购了去f省的车票,转而又临时改票去其他省。


  燕行、柳向阳也纠结了一把,只能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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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一章 没捉住


  “李斯,你怎么看?”


  “横看竖看。”


  酒店客房里,约翰抱着电脑,问拿着手机的李斯关于某事的看法,李斯嬉笑着答了一句。


  约翰和李斯是籍华夏人,祖父辈是是华夏人,父母辈亦与国本土人氏结婚,两人都是混血儿,大概是华夏民族人民的基因强大,他们的基因也偏向华夏人,不看护照身份证,仅看脸的话,在华夏国满世界跑,都以为他们是土生土长的国人。


  约翰是国字脸,鼻梁有点类似波斯人的特征,高而直李斯是悬胆鼻,白净斯文,戴副眼镜。


  两人都是不及三十的青年,正值年青力壮。


  “这次是你去还是我去?”约翰好整以暇的继续无聊的话题。


  “上次是你,这次按理轮到我了。”李斯终于淡定的从手机上将视线收回来,露出狭足的笑容:“当然,如果你还想尝试夜半爬山的美好滋味,我也不会跟你抢机会的。”


  约翰眯眯眼睛:“但愿你也有那么一天。”


  “也许有可能,谁叫对方是个小孩子,小孩子脾气反复无常,又精力旺盛,有奇奇怪怪的想法完全可以理解。”


  “说得好似你很了解小孩子似的。”


  “我要是真了解小孩子的性格变化,我早就找机会直接认识了,总比这样子好,像今天那位,能跟人聊天喝茶,相处的多么愉快。”


  “今天那位,你查得怎么样?”


  “明面上就那样,都是做正经生意的生意人,陪同长辈来求医,资料与事实相符。”


  “李斯,要不,你明天也去偶遇吧,来个偶然相撞或者突然晕倒。”


  “你让我去碰瓷?”


  “不是碰瓷,是意外事件嘛,你长得英俊,保证有效。”


  “你觉得我这脸比那两位更俊?那两位帅哥都迷不到人,我使美男计没得笑掉大牙,所以,偶遇我就不想了,我明天出发省旅行几天。”


  “明天?是不是太早了点。”


  “华夏军人从来不是吃素的,等过几天再动身,我敢赌那时候所有去那个方向的外籍人都会成为目标,幸好这个时节那边也适合旅游,否则一样会重点怀疑对象。”


  李斯说得有理,约翰并没有反对,淡定的问:“李斯,接替我们的人几号到?”


  “看情况,如果这次的结果跟上次一样,也没有再继续的必要,他们不必出现,我们也可以回国了。”


  “啊,真好,我想念故乡加州的阳光了。”


  李斯没笑话约翰是舍不得娘的奶娃子,订票,收拾自己的行李,做好明早就出发旅行的准备。


  在约翰和李斯以玩笑的方式谈论行动方案时,京城其他地方亦有人就着某条消息在研究真假。


  米罗晚上才知道小乐乐要去省找药,还是教父告诉他的。


  上午,罗伯托几人与东方小女孩短暂的交谈之后,他们仍然逛旧货市场,仍如既往的扎进市场里就舍不得走,逛到日落时分快收摊时才打道回府。


  回酒店用了晚餐,洗刷一番,罗伯托回书房听取每日一听的密报,他的情报,无论他到哪都不会中断。


  听取部下人员情报整理报告,罗伯托淡定的叫米罗进书房聊天说话,恩佐和奥斯卡也习以为常。


  米罗进书房,以为教父有新指令,听到的是教父愉悦的声音:“米罗,你的小朋友真急心,今天才给我看诊,她下午就预订好了行程,22号出发采药,你猜她去的哪个方向?”


  “猜不出来,”米罗绅士的微笑,眉眼间掩不住喜色:“我送乐乐去找她朋友时,她有说需要寻找一种茶树,所以,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她去的地方可能是生长茶叶的原产地。”


  “要找茶树?小女孩去的是省武夷,正是产茶地之一。”


  “乐乐去省啊,有点远。”


  “是的,很远,待可爱小女孩回来,我得好好谢谢她,米罗是个幸运的孩子,结识到了好朋友”


  米罗陪教父聊了很久,当躺在酒店柔软舒适的豪华大床上,想着可爱小乐乐的笑脸,悠悠睡去,睡得特别香甜。


  在华夏首都的米罗一行人吃得香睡得好,还在深山里搜物的莫里蒂,辛苦一个白天又一次一无所获,晚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他折腾半宿,下半夜也睡得不怎么踏实,待早上醒来,草草的煮方便面吃了,拆帐蓬,搬到另一个地方扎营,附近已搜遍,搜寻范围扩大,晚上回营地有些远,不太方便。


  他把帐蓬搬去相距约二里之远的地方,再次投身搜寻大业。


  繁忙能让人忘记时间,莫里蒂全神贯注的搜索东西,不知不觉过了将近一个小时,原本拿着探测仪移动,忽的耳朵唰的竖了竖,狗叫?


  深山里哪来的狗吠声?

  倾听一会儿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他怀疑自己听错了,正想继续工作时,又听到了一声很低沉的狗吠,好似被捂住了嘴发出的低呜声。


  莫里蒂一个机灵,飞快的跑向营地,开手机,发现自己的小装置失灵,再也搜索不到信号。


  这下,他隐约猜到是什么原因,再也顾不得搜寻东西,以最快的速度将探测仪和帐蓬收起来,打包好,背上行李,极速撤离。


  莫里蒂沿着自己预选的方向,刻不容缓的疾速奔跑,跑过半个山岭,抵达一条河流,也没脱鞋,走进河里,沿河逆流而上,走了二百来米到河流分岔地,沿一条小河淌水而行,钻往深山而去。


  在他离开扎营地约半个钟后,昨日下午从省首府出发赶往神农山的反恐突击小队的八人小队,带着两只警犬翻越过峭崖,穿越一片山林,到达莫里蒂昨天扎营的地方。


  小队伍昨天天黑才赶至神农山区,摸黑潜进山,在距上级秘令搜查的区域只有不到小半天的路程时才宿营。


  之所以不再潜行,是因为上级所给经纬度区域正是黑熊出没和云豹生栖之地,是野兽的地盘,很多大型动物们都是昼伏夜出,半夜闯野兽地盘,万一不期而遇,他们自认有能力甩脱野兽,但是,那样一来也可能会暴露行踪。


  一支小队伍歇了一晚,天蒙蒙亮起来吃了干粮就朝目标地点进发,进入云豹栖息区,很不巧的与巡逻的一只豹子相遇。


  双方相距较远,云豹没有发动攻击,警犬因天性使然,遇上野兽咆哮示威,虽然队员们快速的捂住了警犬的嘴,仍然传出的两声鸣叫。


  一支小队与豹子各退一步,双方错过,当他们潜进目标点,从二个方向包抄而近,一支四人小组的人潜至经纬坐标正坐标点,只看见森林边缘地带只有一处被踩倒的草木,还有生火留下的火炭堆。


  火炭堆被泥土掩埋,没有烟火。


  “走了?”跋山涉水而来的八位突击队员,快速去看火堆和扎帐地方的痕迹。


  拔开火堆,火灰已熄灭,内部还残余一点点的余温,说明扎营者早上还用了火。


  一位队员解开了一只警犬嘴上的套,让狼狗闻嗅。


  警犬早上就跃跃欲试,得到可以上工的指示,埋头闻嗅,转了一圈,沿着人走过的路一路往前小跑。


  队员们跟上,另一支小队的人也从树林里潜出,将另一只警犬的嘴套解开,让两只狼狗一起追踪。


  两只狗狗沿着气味前进,穿过被人踩踏过的地方,准确的将人带到留下气味的那位嫌疑人物第二次扎营的地方。


  八人检查一番,查找踩踏过的痕迹还是新的,便知人离开没多久。


  “可能是之前的狗吠声惊动了人。”队员略略一思索就找到原因,深山老林里一般不会有狗,尤其神农山内禁猎,因此,若有人带狗入山,几乎可以确定是特殊人员。


  神农山的看山人也不会带狗进山,狗会咬保护动物或者惊吓到小动物,遇上大型动物,狗的存在可能会激怒它们,反而更加危险。


  至于旅行者和村民不会进山林深处,因此,带狗进山的人,基本是执行特殊任务的搜救人员,或者是在野外训练的武警官兵。


  他们进山时已给狗带上嘴套,基本不会大叫,可因为遇上豹子,还是呜呜的咆哮了两声,那位在山林中的人员很机警,听到狗吠声便撤离。


  八人没有迟疑,再次在警犬的带领下追。


  警犬先是一片范围打了好几个圈,然后才找出一条路,追了一段距离,不需警犬,沿人踏踩过的痕迹也能找到路径,有警犬更快更省。


  一支小队追到河边,找遍河两岸,警犬也找不到人的踪迹,八人分三队,一支三人组带警犬往上流,一支往下游,一队两人组回去勘查经纬坐标区域的痕迹,侦察那人在做什么。


  燕行、柳向阳是进修人员,然而,两人打最初一段时间是个好学生,天天准时上课下课,最近旷课上隐,别人三天打鱼两天晒,他们接连几天都在晒,根本就没去报道。


  周四,两大俊少也仍如既往的实行老规矩:窝宿舍里死宅!


  当宅神的两人电脑不离手,忙得天晕地暗,到半上午,燕行收到来自北派往神农山执行公务的组的消息,听完汇报,他淡定的给两个字:“搜查。”


  “失败?”小行行挂断电话,柳向阳眨巴酸涩的眼睛问。


  “嗯,”燕行不温不火的嗯一声,平静的解释:“那个坐标有秘密,从痕迹推断,可能有人在寻找东西,因执行任务的人员在途中出了点小小失误,人员机警的闻讯而撤,失去踪迹。”


  “找东西,找东西”柳向阳喃喃自语几句,霍然一惊:“不要告诉说找东西的人其实就是真正得到某物的家伙,他可能也许把东西弄丢了”


  想到那种可能,他嗷了一声,差点没扔掉电脑,特么的,不会真是他猜想的那样吧?

  如果真是那样,他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柳向阳表情特别精彩,他觉得他的推测不离十,因为那家伙把东西弄丢了,为了转移大家目的,才祸水东引,将别人的视线全部引往小萝莉身上,然后,他在山里搜寻某物。


  “有八成可能。目测,那人也没找着,所以我们接手搜查,看看有没收获。”燕行心中无波,面上也不见波澜,昨天,他便意识到那个坐标可能跟某物有关,因此与国防部联络,国防部迅速调派离地点最近的省精英作战队员去任务。


  “小美女的老外朋友,来历不简单哪。”柳向阳手指轻敲电脑,那位老外不是某组织的人,也一定会是世界排名前十的黑客之人。


  “嗯,只要他不伤害小萝莉,不窃取本国秘密,我倒不介意小萝莉多个厉害的朋友。”


  柳向阳撇撇嘴,哼哼,小行行越来越有护短的趋势,他想咋的?不会真想使尽七十二变,叫贺家熊孩子们齐上,把小美女追到手娶为媳妇儿吧?


  贺家两熊子要长相有长相,要家世有家世,确实不错,只是,但凡跟晁小公主差不多同龄的,只怕是无人能越过小晁,所以有小晁挡在小美女面前,想追小美女,困难不是一般的大。


  有道是有对比才有好坏,晁小公主是那么优秀,以小美女那鸡蛋里能挑出骨头来的个性,对那些光环比小晁差点的男青年只怕也看不上眼儿。


  肥水不流外人田,小美女若花落贺家,他是乐见其成,可讲真话,他并不太看好贺家熊孩子,谁叫小十六还没冒泡就闯祸了,就算贺小十五非常优秀,小美女对他的第一印象也是打了折扣的。


  柳向阳并没有把心里话说出来打击小行行,他又有新工作,要排查打七月至今去北省神农山旅行的所有旅行者,以及在神农山附近逗留的可疑人员。


  在燕少柳少忙得昏地暗地时,涉水而行的莫里蒂,沿溪流不停的转移,远远的避开之前搜物的地方,转进一条穿越者们喜欢的探险穿越路,混进一群穿越者群里,于半下午时分走出神农山,又结伴乘车赶往邻省去探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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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二章 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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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节试衣服

  乐韵拟定出自己的出行计划,预订车票,就把那事儿抛开,认真百~万\小!说学习,至于别人怎么看待她的行为,谁管他呢,谁爱琢磨就琢磨去吧。


  周四晚上,她也第一次走马上岗,承担起学生委员的重任,去医学部参加学习委员会议。


  她就去开个会议而已,工作嘛,当然是跟班里同学们同心协力完成,关云智等八男生也不可能让小萝莉独挑大梁。


  学生会的工作很忙,学校一年一度的体育赛事周末将开幕,学生会赞助商的冷资格审核调查也快到尾声,还有跟其他各校的交流工作,身为会长,晁宇博还要带新任的副会长熟悉公务流程,也是忙得的很,而他无论多忙,傍晚准时回状元楼吃饭。


  之所以要赶回去吃饭,是因为他不怎么放心小乐乐跟男生们呆一起的,不是怕男生们欺负她,而是想从根源上杜绝别人说闲话,有他在场,谁想造谣也得先掂量掂量后果。


  李少和陈同学等万分嫉妒晁同学,有妹妹就不一样啊,天天有丰盛的晚餐吃,他们也想吃的说!


  几位吃货学霸是极想跟小晁跑去蹭饭,可他们也知道小萝莉宿舍就巴掌那么点地儿,容不下太多的人,他们去的话没地方坐。


  为了不给小萝莉添麻烦,学霸们每天眼睁睁的看小晁同学去四楼做客,他们只能闻闻空气里的香味解馋,那滋味,真是悲伤逆流成河尚不足以形容万一。


  身为学者,万俟教授挺忙的,周一到周五的工作期内,他几乎不会去谁家蹿门,也没空去,他也不喜欢到处乱蹿门。


  然而,当早上去上班前,他夫人说中午让他中午下课后早点儿回来接她去他小学生那儿蹿蹿门,他是连个推辞都没有,无比爽快的答应下来。


  上完上午的最后一节课,万俟教授带着学生的作业,骑上摩托车,飞驰归家,路上真的是半刻没停,跑得那叫个潇洒。


  回到教师宿舍楼下,他见夫人已在轿车上等他,万俟教授将学生的作业也提上汽车,上车,出发。


  他仍有点小担心,问夫人:“娘子,我们这么突然过去,会不会打小乐一个措手不及?”


  “你以为我像你那么没头脑啊,我今儿早上提前跟乐乐说了,我中午去她宿舍。”王师母嗔老公一眼,眼中有丝娇态。


  “这么说,小乐一定提前准备了午餐等着我们喽。”万俟教授喜得心花怒放,他家夫人简直太机智了啊。


  “你脑子里除了吃还有什么?”一天就记得吃吃吃吃,咋就没撑死他?犹其打老家伙从小乐乐那里得到养生茶后,胃口变得比以前更好,吃嘛嘛香,让她也忍不住嫉妒。


  “吃,你。”


  “老流氓!”王师母虚啐了老家伙一口,一张老脸浮上红云,七老八十的老家伙还那么不正经,也不害臊。


  万俟教授哈哈大笑,开车开得飞快,风驰一般的杀到状元楼,笑容满面的帮夫人搬东西,当看到夫人整的两只装矿泉水的箱子,他一脸懵,这是要干啥?


  他以为很重,暗中用劲才开始抱箱子以免抱不动丢人,谁知箱子轻着呢,根本不重好吗,他更懵了,里面装着啥子哟。


  他担心问了挨夫人的花拳绣腿,故不问,抱箱子上楼。


  万俟教授西装整齐,王师母穿秋装长裙,肩上搭一块披肩,端庄大气,她一手提小手提包包,一手提一只略小点儿的箱子,落老万俟两步,走在后面,袅袅娉娉的登楼。


  一对夫妻到四楼,看见门是半敞开的,乐呵呵的自己进学生宿舍,因推门弄出声响,惊动宿舍主人,甜美俏丽的短发小女孩,顶着可爱的笑脸从厨房冲了迎接,软软脆脆的叫“导师、师母”。


  王师母喜得眉眼生光,扔下箱子,拉过围着围裙的小女孩,伸手先捏她的粉嫩脸蛋:“小乐乐脸蛋嫩得能掐出水来,真好玩。”


  “师母,您又捏人家的脸,捏软了肉耷拉下来不漂亮了怎么办?”有个爱捏脸蛋的师母,乐韵也是醉了。


  “好好,我不捏了。”被小女孩抱着腰撒娇,王师母喜得笑容如花,摸摸小家伙白嫩的小脸,让她忙她的。


  原本是自己的小学生,结果被夫人抢走疼爱,万俟教授想抗议又抵不过夫人的威风,特别的无奈。


  一对夫妻坐下,小女生献上一盘火龙果片,颜色鲜艳,清香悠悠,两人举牙签品尝一块,对望一眼,眼里就一个意思:他们以前吃的火龙果一定是假的!


  两人也不客气,慢悠悠的吃,一块接一块,将之全部干掉。


  乐韵早上收到王师母电话,提前做饭菜,在导师和师母吃水果时,也把最后一个汤启出锅,端菜上桌。


  三个人,六道精致家常菜,吃得老少皆欢,万俟教授又吃了饭后水果,揣着小学生孝顺的一包养生茶,笑咪咪的先走,他下午有课,还要看学生作业,很忙。


  等老万俟走了,王师母笑咪咪的喊小女孩搬箱子:“乐乐,走,我们回你卧室,试穿衣服。”


  啊?

  乐韵有些懵呆,从师母手里抱过一只箱子:“师母,什么衣服?”


  “今晚你们学部有新生舞会呀,当然是小礼服嘛。”王师母提着箱子,愉快的走向小女孩的卧室。


  “呃!”乐韵额心飘出一片黑线,她差点把那茬给忘了,她没敢说,推开卧室门请师母进她的小窝。


  王师母第一次见小学生的卧室,东西整整齐齐,被子叠得四四方方,可见生活规律作息良好,看到床上那只大号绒毛娃娃,她顿时忍俊不住,小乐乐再机灵也是个孩子,小女孩子生们都喜欢布偶娃娃。


  因要试衣服,乐韵去拉上窗帘,跑回师母身边,帮解箱子的绳子,待打开箱子,她下巴差点掉地,两箱子都是衣服!


  “师母,我有衣服穿,您不用给我买衣服的。”她快懞圈了,她家纵使清贫,爸爸在吃的穿的上从没心疼钱,总力所能及的给她最好的,她的衣服不差,现在,她自己有钱,之所以没大肆置办衣服,是因为够穿。


  衣服,能蔽体足矣。


  因此,衣服用不着讲究穿名牌,能蔽体暖身,足够。


  “乐乐,你有衣服是你的,你师母我就想有个白白嫩嫩的女孩让我高高兴兴的帮打扮打扮,我如今就这点爱好了,你可不能泼灭我的热情火焰,伤害我的心灵。”


  王师母乐滋滋的,她家儿子不争气,只生儿子不生姑娘,亲戚家或朋友家也有女娃娃,那些人自己疼着捧着,没她的份儿,有些则是没合眼缘。


  如今,总算有个合眼缘的,必须要捉来好好装扮一下,让她尝尝逛街购物的那种“买买买”的乐趣。


  她欢喜的从箱子里往外拿衣服,拿出先放床上,红的,蓝的,紫的,杏黄的,白色的、两色或三色相间的,有冬天的厚衣服,也有春秋装,略小些的箱子底层还有四双细高跟鞋。


  将衣服叠出来,她拿出一件红色的衣服抖开,是件中长装无袖小礼服,裁剪简单,大气。


  王师母将裙子往小学生身上比划,脸上笑容层层绽放:“嗯嗯,目测挺合适,乐乐,快换上给我瞧瞧合不合身。”


  “师……师母,我不穿裙子。”乐韵纠结了,她从三岁起就没穿过裙子了,让她穿裙子,囧!

  “为什么不穿裙子?”女孩子家就该穿漂漂亮亮的裙子,打扮得美美的。


  “师母,穿裙子不好打架啊。”


  “……”王师母被那理由给惊到了,哭笑不得:“小姑娘家家的,别老像你导师一样成天就喜欢耍拳舞脚,臭万俟是不是又在教唆你天天练拳脚?他敢把我的小乖乖女娃娃带坏,看我回家收拾他。”


  “师母,不关导师的事,是我从小就不穿裙子。”


  “小时候是小时候,现在是现在,乖孩子,快换衣服,让师母我找找成就感。”


  “……”乐韵本来十分抗拒穿裙子,抵不过师母那殷切的期待眼神,转过身,脱裤休闲裤和衣服,换穿裙子。


  小女孩子脱去外衣,那曲线一览无遗,身为女人,王师母也看得面红心跳,小乐乐身段太妖娆了,她要是二十余岁的小青年,必定会直接扑上去将人打包扛回家当媳妇儿。


  眼见小家伙开始穿裙子,瞧那样儿哪有做饭忙碌时的机灵劲儿,看着倒有几分笨手笨脚的,也特别的可爱,差点不厚道的笑出声来,不就是穿个裙子嘛,咋弄得跟上战场似的?


  王师母赶紧儿帮忙,成功帮把裙子套上身,整理整齐平顺,再拉上侧边的拉链,再看小乐乐,哎嗬,裙子长度刚才遮住膝盖,收腰,完美的勾勒出s型的玲珑曲线,细腰,大胸,身材好得爆。


  盯着小女孩儿打量两眼,她顿时欣欣然的抚掌:“哈哈哈,我简直太有眼光了,型号合适,像量身定做似的,太合身了!”


  衣服不长不短,无袖装,小家伙两细胳膊雪白如玉,露出的小腿儿也是又白又嫩,那红色配上她的肤皮,简直不能再合适。


  穿裙子的小女孩儿像个精灵,俏丽可爱。


  越看越满意,王师母乐得合不上嘴,从箱子里拿出双黑色高跟鞋:“小乐乐,再换上鞋子试试。”


  看到师母拿来的细高跟鞋,乐韵汗毛都竖起来了,她从没穿过高跟鞋啊!

  她又不好意思打击师母的热情,小心翼翼的伸出只脚,当穿上细跟鞋,心都提到嗓眼上去了,那么细的跟,会不会断掉啊?


  穿上裙子,感觉像用布缠了一圈,有束缚感,当穿上高跟鞋,像踩着高跷走在棉花上,头重脚轻,非常不踏实。


  打出生就没穿过高跟鞋,十余年没穿过裙子的乐韵,整个人变得束手束脚的,提心吊胆,心巍巍颤颤。


  黑与红,完美!


  帮小乐乐帮上一双高跟鞋,王师母将人打量一番,绕着走两圈,越看越得意,小乐乐白如天鹅,衣服色泽正配她,这么可爱俏丽,走出去一定迷倒一大片!


  马靠鞍,人靠妆,乐乐稍稍一打扮,简直俏呆了,有这么个横空出世的小美女,那什么校花系花统统靠边站,像这样天然美的小娃娃才是是当之无愧的清纯无敌千年不遇的美少女。


  不知小晁见到这样子的小乐乐,那张温润如玉的脸会不会变色?

  越想,王师母越兴奋,两眼光灿灿,再次检查细节,看衣服和鞋子有没哪里不太合适,总体来说真的是十分好,唯有因小家伙胸发育得太好,胸围那里显得稍稍有点紧。


  “小乐乐太可爱了,换一套试一试。”成就感爆棚,笑容可掬,又催试另外的衣服。


  还……还要试?


  有些手足无措的乐韵,被师母的热情惊得寒毛倒竖,她不要穿裙子,不要穿高跟鞋啊!谁来救救她!

  可惜,饶是她再拒抗,也抵挡不住王师母的热情攻势,只得脱掉刚穿上的一身,重新换蓝色的裙子,仍然是能盖住膝盖的中长裙。


  王师母为自己的眼光点了三十六个赞,尺寸合适哟!欣赏一番,又帮脱掉,重新换上紫色的,然后再脱,换粉色的,再换米白色,换杏黄的,换……


  红绿橙黄蓝靓紫,还有白色,以及各色搭配的式样,共有十二件中长裙子,二件及膝盖以上的短裙,四件长及足踝的长裙。


  王师母上了瘾,乐不可支的让小乐乐试遍所有衣裙,心满意足的收工,有这么个可爱小女娃,她终于不无聊了,也不用再羡慕有闺女的人家,她没事也可以去买买买,回来装扮小乐乐,话说,小乐乐好像没多秋装,她明儿个有空,拉上老万俟逛街买买买!

  走的时候,王师母抱着小乐乐帮她研制的保湿护肤霜,笑得那叫个欢天喜地,喜不自禁,整个人容光焕发,喜气洋洋,比捡了金子还开心,

  送走师母,乐韵关上门,一屁股坐地,无声哀嚎,她不要穿裙子不要穿高跟鞋……重复无数遍!


  第二节舞会


  青大每年有迎新生舞会,时间一般在10月,那个时节,新生们军训晒黑的皮肤也差不多变白,也熟悉了新环境,融入学校学习气氛,举行迎新舞会最是合适。


  医学部的迎新舞会定在周五,由系学生会和老生们筹备,因为医学部的人比其他系少,所以成功预抢到在学校小礼堂举行的机会。


  迎新舞会要七点半才开始,这与乐小同学请军训小伙伴们吃饭没时间冲突,因此,排在周五去做客的男生们准时去小萝莉宿舍做客。


  最后一拨男生有两个是中西医班的,戴良钰和周康仁,因为晚上有舞会,九个男生先把书之类的送回宿舍,冲澡洗头,把自己打扮得人模狗样,集体出发。


  他们到达小萝莉宿舍,排排座,分水果,过了几分钟,晁会长才姗姗来迟,一群吃货坐等到晚餐开饭,幸福的狂吃嗨喝。


  男生们美美的搓一顿,坐等小萝莉收拾好一起去参加迎新舞会。


  等小乐乐收拾好厨房,洗手去换衣服时,晁宇博笑咪咪的提醒:“乐乐,王师母让我监督你,说一定要穿红色的那大套衣服。”


  !


  乐韵脑子里闪过一个大大的闪电号,师母好奸诈,叫晁哥哥亲自监督她,她想不穿裙子都不行啊。


  忧伤啊。


  以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心情明媚而忧伤,然后怀揣着那份无可奈何的心情回卧室换衣服。


  周康仁与小伙伴们一脸懞,那什么衣服,很重要吗?


  很快,他们就知道结果了,当小萝莉打开卧室门走出来,男生们惊呆了,小萝莉穿红色裙子,蹬一双细高跟鞋,宛如小仙女,精灵又可爱。


  “王师母好眼光,很合身。”晁宇博凤目里划过惊艳,小乐乐穿裙子好可爱!

  少年会长温润的声音将男生们惊醒,一个个恍若如梦初醒,再瞅瞅小萝莉,就算小萝莉身上搭了一件外套,也掩盖不住波涛汹涌。


  巨胸细腰,小萝莉就是人说的少男杀手!

  男生们偷偷的捂鼻子,不行了不行了,快要流鼻血了啊!


  “晁……晁会长,小萝莉这样子去舞会,会不会让舞会现场血流满地?”戴良钰说话都结巴了,他们跟小萝莉相处那么久,还难以抵挡她的杀伤力,如果将盛妆打扮了的小萝莉放出去,他担心舞会上的男生们鼻血狂喷,到时可能血流成河啊。


  “呃,这个,我管不了。”晁宇博悠悠一笑,去将小乐乐牵过来,帮她拿钥匙,出发去舞会。


  乐韵踩着一双五六公分高的细高跟鞋,走路如踩棉花,总感觉路面高低不平,走得小心翼翼,如覆薄冰。


  她那么紧张,所以,没心思管男生们在说啥呀,小心的依着晁哥哥,下楼梯时第一次浮生出心惊胆颤之感,唯恐一脚没踩稳滑倒摔个面目全非。


  裙子,累觉不爱!

  高跟鞋,她的仇人!


  饱受高跟鞋之苦的乐韵,步步小心,内心欲哭无泪,师母坏人,不爱师母了!

  被怨念着的王师母,心情愉悦,和万挨教授用了晚餐才开私客车,施施然的出发,万俟教授也老奇怪了:“娘子,感觉你今天心情特别好,有什么喜事?”


  他家夫人喜静,一般很少参加舞会,学生舞会的话,一般只参加艺术学院的和学生会,学校举办的舞会或晚会。


  这次会应邀出去医学部的迎新舞会,自然是因为小乐乐,他不懂的是夫人为啥心情那么好,笑得那么美丽。


  “不告诉你,当然,如果你周末陪我逛街的话,我可以跟你分享快乐。”


  “夫人,逛街我就不去了吧,信用卡在你手上,你喜欢自己买买买就好。”


  “我自己也有卡好么。”


  “……好吧,周末我陪你去逛街。”


  “这还差不多。”


  王师母满意了,乐得眉飞色舞,当轿车到达小礼堂,下车后看到青春飞扬的学生们,她笑容更加明媚。


  舞会还没正式开场,学生们已陆续而至,小礼堂的大厅布置得淡雅精致,播放着舒慢的音乐,系学生会的老生们正在招呼应邀参加的老师和他系同学,以及新生们,礼堂里洋溢着欢声笑语。


  万俟教授和王师母大驾光临,受到大家的热烈欢迎,由系学生会成员引进礼堂。


  陆春福到达小礼堂,外面三三两两的人络绎不绝,男士们西装皮鞋,女生们淡施脂粉,衣着光鲜。


  他刚从车上下来,就见一辆猎豹车停在他车子旁边的位置,燕大校和柳大校从容下车,那两位大校一色的墨色西装,挺拔如松,英俊帅气,艳照四方。


  “柳大校燕大校,好久不见两位呀,今晚哪阵风把两位吹到这里来了。”看到两位英俊青年,陆春福笑着调侃。


  “当然是美女们带起的香风把我们吹来的啊。”柳向阳钻出车,看到斯文白净的陆春福,笑嘻嘻的答一句,瞅瞅对方也是孤家寡人一个,不由大乐:“陆才子也没带女伴啊,这样就好,我也不怕尴尬啦。”


  “柳大校也没邀请女伴?”


  “学校女生资源稀缺,我怕引起公愤,哪敢去跟帅哥们抢女生们当女伴啊。”柳向阳摊手,做无辜状。


  “你是不想跟人抢,我是想抢也抢不到,这就是程序员男们最易遭受的冷门。”陆春福笑了起来,和两位大校一起走。


  三位男士们英俊帅气,走在一起,光芒四射,特别耀眼。


  他们走到礼堂外,看到一群衣装整齐的男生们站在一起,不停的翘首企盼,柳向阳愉快的招呼:“哈喽,小美女的小伙伴们,你们在开会议咩?”


  “我们在等小萝莉。”


  关云智等人看到柳帅哥,笑着回答他。


  “小帅哥们,你们竟然全没带女伴,是约好的不成?”


  “邀不到女伴好么?”以为他们不想邀啊?女生太稀少,医学部更是阳盛阴衰,女生们都被抢走了,没他们的份儿。


  陆春福不厚道的欢笑,燕行嘴角微不可察的抽搐,男多女少的世界,竞争好残酷。


  他还没来得及感叹,便听男生们叫:“晁会长来了!”


  燕行柳向阳陆春福三大帅哥也扭头望,确实是晁会长来了,他刚停车出驾驶室,转身去帮开后车厢门,很快扶出一个穿红色裙子的女生。


  当看到那个被扶出车来的女生,三大帅哥愣了愣神,小萝莉穿裙子了?!

  男生们欣喜欲狂,跑去迎接小萝莉和晁会长,就算之前有听先一步赶至礼堂来的周同学等人说了小萝莉的样子,当跑近,看到小萝莉那火爆身材,一群男生禁不住心怀荡。


  乐乐穿高跟鞋走路不太平稳,晁宇博一手牵着她,一手揽住她的腰,扶着她走,男生们围住小萝莉,兴高采烈的去礼堂。


  当一群男生拥着小萝莉走近,柳向阳想捂眼,天啦噜,小美女的身材太好,不能看啊!


  “……”燕行眼角狠狠的跳了三跳,谁把小萝莉打扮成这样子的,他好想将那人拖出去打死,还有小晁也是,为什么还敢把人带出来,就不怕男生们占小萝莉便宜?


  “小美女,你美炸天了哟。”柳向阳摸摸鼻子,没流鼻血,蹿上去送上热情洋溢的赞美。


  “谢谢。”乐韵心里苦,她脚都酸了好么?


  晁宇博也不介意柳大校燕大校和陆才子凑上来同行,一群人进礼堂,刚踏进大厅就引来一大片目光,男男女女们看到晁会长身边娇俏美丽的红裙小女生,眼珠子快掉地。


  陈书渊和才子俊反应快,捉住小晃同学,陪同去见见老师们。


  “哎哟,我的天,夫人啊,这是你的杰作吧?”万俟教授看到自己的小学生,立马不淡定了,不用猜,他也知道是他夫人的杰作,他家夫人把小乐打扮得这么惊艳,万一男生们色心大起,全跑去追他的小学生怎么办?

  “老万俟,咋样,我的眼光不错吧?衣服是我亲自挑选的,瞧瞧,穿在乐乐小乖乖身上多合适,看小乐乐多俏丽,我感觉怎么爱都爱不够。”


  王师母骄傲的跟丈夫分享受自己的伟大成就,整个人如花朵,明媚快乐。


  “夫人眼光是极好的,小乐被夫人这么一打扮真是花添衣裳云添容,完美得不能再完美。”夫人笑颜如花,万俟教授也不好扫她的兴,忙不迭声的附合。


  王师母被赞美赞得喜滋滋的,等晁会长带人走来,她扶着自己丈夫的手,瞅着一对壁人似的组合,乐得心都飞起来了。


  在场的男女们,特别的无力,师母啊,小萝莉小学妹本来就可爱迷人,您老再这么一装扮,让这场舞会要爆场的节奏。


  “小乐乐,怎么像不太开心样子啊?”俏丽小女孩儿走到身边,王师母爱怜的捏她嫩脸。


  “师母,穿高跟鞋太痛苦了,我能不能扔掉鞋子。”


  脆脆的少女嗓音带着稚嫩,那哀怨的语气,让大家忍不住抚额,不要告诉他们,她以前没穿过高跟鞋。


  “小乐乐忍一忍啊,慢慢就会适应的。”王师母也心疼小家伙,但是,绝不能心软,以后加参宴会穿礼服须搭配高跟鞋,她得慢慢培养小乐乐穿高跟鞋的习惯。


  撒娇没用,乐韵有些小抑郁。


  舞会快要开场,主持人先请出担当舞蹈指导的艺术系高年纪同学现场教导大家舞步。


  舞步不复杂,其本学三四回就会。


  现场舞步指导后,舞会开场,由邀请来的老师和高年纪学长学姐开舞,一对对青年男女们也纷纷下场起舞,衣裙飘飘,身姿翩翩,拼成一幅绮丽的画。


  晁宇博带小乐乐跳第一场舞,乐乐人生的第一支舞,必须要由他来陪伴,坚决不能让别的男生抢走。


  乐韵不习惯高跟鞋,走路很笨拙,但她记忆力好,记得舞步的每一步,所以就算跳得很吃力,也没有出错。


  舞会上的人可以邀请任何一位没有正在起舞的男女跳舞,一般情况下被邀请方不能拒绝,因此,没带女伴的男生们也可以去邀请其他女士们,女生少,基本不会有被冷落的时候。


  第一支舞结束,关云智等男生二话不说,邀小萝莉去跳舞,大家一个接一个,将小萝莉包圆,不给其他男生占便宜的机会。


  燕行、柳向阳暗中恼得想踹人,一群臭小孩,也太没眼色了!

  两帅哥等啊等,等到舞会下半场,逮到机会,柳大校抢走小美女,翩然共舞一曲,然后燕大校上场。


  燕少身高一米八八,穿上鞋那是一米九以上,乐小同学增长了丁点,一米五八,穿上高跟鞋才一米六四左右,两人之间仍相差二十几公分的差距。


  燕行微微弯腰,一手轻轻的揽住小萝莉的细柳腰,一手执起她的玉手,尽量保持君子风度,不碰触她的胸。


  小萝莉近在咫尺,总免不了会有肢体碰撞,每每被她柔软的身躯碰撞,他也禁不住心猿意马,数次三番想将人拥到怀里来,用力的抱一抱,更想将人打包带走,他不喜欢男生们看小萝莉的眼神,那种像狼一样的眼神,好似想把小萝莉吞吃入腹。


  饶是燕行再怎么想将人霸占住,当跳完一支舞,也不得不让来邀舞的陆春福将小萝莉抢走。


  “小学妹,脚还吃得消吗?”陆春福轻揽俏丽小女生,体贴的问。


  “还能撑一会儿。”乐韵饱受高跟鞋带来的痛苦折磨,双脚累得快断了,还得努力保持微笑和精神面貌,甭提有多悲催。


  “不要太勉强,太吃力的时候可以中途休息。”


  “嗯,等我撑不下去,请学长带我去休息。”


  “……听学小学妹兴趣很泛,不知道有没兴趣涉足it?”聊了小会儿,陈春福笑问。


  “有,我想学网络技术。”


  “我是学it的,小学妹有兴趣涉足这个领域,需要什么书籍可以随时找我。”


  “好耶,我学完专业课有空学网络技术时就去向学长请教,我没基础,学长会不会嫌我蠢笨呀。”但凡涉及自己想学的知识,乐韵动力十足。


  “哪可能,小学妹天资聪明,我随时乐意为小学妹效劳。”


  陆春福带小学妹翩然共舞一曲,带她退到边缘想休息一下,然而,人还站稳,识识的不认识的男生们争先阿恐后的涌上前,邀请俏丽大胸小萝莉跳舞。


  乐韵内心崩溃,这舞何时才是个头啊!


  第三节


  晁宇博陪邀舞的女生完成一支舞,快速赶往乐乐身边,他人来没到达,乐乐又被男生邀走,他想躲起来,避免被女生请跳舞,却失败了,被医学部新一届的系花,本年新生美女——王紫嫣,王系花截胡。


  王系花乃江南三省s省苏城人,出于生江南水乡的女子,被江南水乡的温润气候蕴养得柔情似水,婀娜多姿。


  她有一头乌黑如墨的秀发,直长发披散于背,长及过肩,留齐眉刘海海,瓜子脸,薄施脂粉,眼角天然一股妩媚风情,流露出水乡女生特有的婉约淡雅。


  要想俏,一身孝,王系花本来就眉目精美,穿一身单肩长及脚踝的白色长裙,走动时裙摆飘逸,绰绰约约,如一朵含羞的白牡丹,惹人怜爱。


  温婉的水乡美女,摇拽生姿的拦住精致高雅,飘逸出尘的俊美少年会长:“久慕晁会长风华无双,桂树兰芝之风采,今晚不知能否有幸邀请晁会长共舞?”


  江南美女身似拂柳,吴侬软语,别有一番风味。


  “能与学妹共舞,荣幸之至。”看到美女拦道,晁宇博就知自己想歇一歇的计划泡汤了,绅士的伸出手邀美女去舞池。


  女士相邀男士,拒绝就显得失礼,尤其之前数位学姐学妹邀舞都没有拒绝,这次更加无法婉拒,竟然无法拒绝,不如欣然接受。


  王紫蔫走近美艳会长身边,主动挽住他的胳膊,翩然下舞池;移入舞场,晁宇博以手背贴放在女士腰侧,带学妹起舞。


  燕行陪一位女生跳完舞,将人送到边缘休息地带,火速撤离,躲进欣赏别人跳舞的男生群里,一旦有发现想找自己跳舞的女生,不着痕迹的转移地方。


  柳向阳也不愿再当跟男生们抢美女的恶人,依葫芦画瓢,学小行行的招数,避入男生群背后,远离美女们。


  一对兄弟不停的换地方,关注点却是在小萝莉那边,当看到她与男生跳完舞,两人飞快的穿过人群,跑上去将人截胡。


  两帅哥牛高马大,微微放出气势来,就算浅笑盈盈,那冷峻逼人的气场也让男生们无由的生出忌惮,不敢靠太近。


  有两个帅哥护航,将男生们暂时隔离在几步开外,乐韵总算能喘口气,一步一步的挪移,朝在看热闹的教授们那边躲。


  李少在舞会下半场开始才至,他得到了医学部系学生会的邀请函,因为他本系的迎新舞会也在周五,因此,他先去本系迎新舞会,半场后先场赶医学部的舞会场子。


  他到达时,跟医学系学生主持人员们聊了儿,又跟老师们说了一会子话,当看到小萝莉想躲清静,忙去护驾。


  迎接到可爱小萝莉,李宇博伸手扶住走路不太平稳的小乐乐,忍不住冷汗:“乐乐,怎么累成这样子?”


  “李哥哥-”乐韵看到李哥哥来了,抓住他当拐杖。


  燕行俊面微不可察的黑了黑,他和向阳就在这,小萝莉明明走路十分吃力,却硬是不依靠他们,见着李家哥儿就依过去了,他们真那么可怕?

  小乐乐的样子实在不太好,李宇博伸手揽住她的腰,扶去万俟教授和王师母那边;王师母和万俟教授在休息,看到小学生那弱不禁风的样子,飞快的去将小女孩抢过来搂在怀里,心疼的揉她的脑袋。


  万俟教授才不管失礼不失礼,蹲下身,让小学生脱下鞋子,检查是不是崴到脚了,当小学生脱跟一只鞋子,他差点没惊叫,她白嫩的小脚被鞋子折磨得浮肿了起来,像只红彤彤的酱汁猪蹄膀。


  “脚都肿起来了,小乐,不能再逞强跳舞,小李,去把小晁找来送小乐乐回去。”老教授看到小学生浮肿的脚,更心疼了:“夫人,咱们以后还是别折腾孩子了,你瞧瞧,这样子多可怜呐。”


  “好,我们以后不老穿高跟鞋了。”瞅着小家伙一只粉脚丫变成红烧猪蹄子,王师母连肝都在疼,可怜见的,小乐乐一定疼坏了,学穿高跟鞋的事还是往后拖几年,等她长大点再说吧。


  乐韵脚疼得快站不住,趴师母怀里,寻找依靠支持全身重量。


  李宇博二话没说,赶紧的跑向晁哥儿附近,等小晁和美女跳完一支舞,他不客气的捉住发小:“晁哥儿,小乐乐脚受伤了,万俟教授叫我们赶紧送乐乐回去抹药。”


  “乐乐崴脚了?”晁宇博慌了,匆匆对美女学妹说了声失礼,转身急三火四的去找乐乐。


  王紫嫣原本还想请晁会长再跳一曲,晁会长有事,她也不能强求,只能送目送他急匆匆的离去。


  晁宇博和李宇博匆匆忙忙的回到万俟教授几人处,乐韵看到晁哥哥,鼻尖泛酸:“晁哥哥,我脚好痛。”


  “乐乐乖,我们回去,哥哥背你。”晁宇博心都揪起来了,快步走近,转身微微蹲身。


  “小晁,我来背小乐乐吧。”


  “小晁,我来背小美女吧。”


  “小晁,我来背小萝莉。”


  李宇博、燕行柳向阳异口同声的抢着当背夫。


  “你们都一边去,我是哥哥,我自己的妹妹当然我自己背。”晁宇博坚定的拒绝,一个个跑来凑什么凑?小乐乐发育得这么好,都想来揩油是不是?

  一小两大三帅哥默默的叹气,有这么个护犊子的晁少,想近距离接解小萝莉真的很困难。


  乐韵没吭声,伏到晁哥哥背上,为了避嫌,两手放在胸前攀着晁哥哥的肩,免得胸部抵晁哥哥背上,令他尴尬。


  小乐乐伏上后背,晁宇博皱了皱眉,小乐乐怎么这么瘦?他双手反向后面,拢好小乐乐的裙子,再托住她,背起来就走,小乐乐很轻,走起来毫不吃力。


  李宇博、燕行柳向阳和万俟教授王师母当仁不让的护在他身边,一起先离场,当晁会长背着小萝莉从身边经过,男生女生们惊呆了,哎妈,不是说晁会儿弱不禁风,手无缚鸡之力吗?他怎么背得动人?


  再仔细一琢磨,大家明白了,小萝莉长那么可爱,晁会长肯定不放心让别人背,他才会自己亲自上场背妹妹的。


  瞬间的,同学们眼里涌上无限敬佩,晁会长太伟大了,为了妹妹,不顾一切,简直是绝世好哥哥啊。


  新生舞会一般到十一点散场,虽然晃会长等人先离开,可并不影响大局,男生女生们在暂短的惊疑之后,又愉快的跳舞,做智力小游戏。


  万俟教授一行人出礼堂,到外面停车的地方,先送小女生和晁同学上车,他们才去开自己的车,跟在晃同学的车后面去状元楼。


  燕行柳向阳很想蹭晁家哥儿的车,奈何有李哥儿还有万俟教授夫妻,他们也不好那么明显的往小萝莉身边凑,自己开车跟着李少的车。


  乐韵被送至副驾座,坐稳后第一件事就是将鞋子脱掉,在舞会现场,为了不失礼,就算脚再痛也没有脱鞋赤足。


  解放被憋得发烫的双脚,置于冷凉的空气里,感觉舒服多了,也特别同情古代裹脚的女性,她穿高跟鞋几个钟都受不了,要是用布把脚缠起来,限制脚成长,那种痛苦肯定比她现在的苦更厉害十倍。


  “乐乐,是不是疼得很厉害很厉害?”晁宇博不懂医,所以看到小乐乐的脚红红的,以为很严重,心里头特别不踏实。


  “晁哥哥,我没崴到脚,也没扭伤,是不习惯穿高跟鞋,脚肿起来了,休息一晚就没事。”


  “真没崴脚?”


  “没有,我骗谁也不会骗晁哥哥啊。”


  “没扭伤就好。”晁宇博紧绷的心弦松了松,初听大李说小乐乐受伤,他以为是崴脚了,那颗心飞嗓眼去了。


  大大的嘘了一口气,又低声问:“乐乐,陆学长邀请你跳舞时跟你聊了什么?乐乐别误会,我没有要窥探和限制你交朋友的意思,是感觉有点奇怪,陆学长表面斯文温和,其实是个不易接近的人,担心他对你产生兴趣。”


  “晁哥哥说的是那位?唔,是不是那位跟燕帅哥和柳帅哥一起的那位学长?”晚上邀跳舞的有百号人,她跳了一支又一支,差点晕头转向,因为有些男生邀舞并没有详细的介绍自己,当晚好像共有六个姓陆的男生请她跳了舞,她也不能在秒速间分析出晁哥哥说的是哪位。


  “对,就是跟燕大校和柳大校一起进礼堂的那位。”


  “那位学长问我有没兴趣涉及it领域,我对那网络技术也很有兴趣,所以跟他多聊了几句,他说如果我有哪天想自学it方面的知识,他乐意指导,我琢磨着应该是客气话,同样类似的还有好几位学长都说了,告诉我对他们的专业感兴趣欢迎我去找他们共同学习。”


  “我对那位陆学长不太了解,乐乐对网络技术有兴趣先找大李,或者到时我帮你去找高人,跟知根知底的人学习比较好些。”


  “我懂得。”


  “嗯嗯,乐乐天资过人,我很放心哒,只是,我从明天起要头疼了,乐乐太可爱,人气暴涨,打今晚后一定会有很多男生给你写情书,作为哥哥,我要帮妹妹防狼,感觉压力山大。”


  “我才十五岁,谁会给一个小孩子写情书啊,晁哥哥杞人忧天。”乐韵差点没笑喷,晁哥哥是不是想得太远了?


  讲真,她才不相信会有人写情书给她,她是未成年人,青大的男生基本都是半成年人或成年人,也是天之骄子般的优秀人才,明知道引诱未年人是违法的,哪会明知故犯,自毁长城。


  小乐乐浑然不当回事,晁宇博微笑不语,小乐乐太单纯,一门心思在研究药材和钻研医术,她不知道男生们最喜欢可爱萝莉型女孩子,小乐乐长得甜美,头脑又好,身材也好得爆,男生们哪有不想追来当小女男朋友的。


  李少的车在最前,他第一个冲至舍楼,燕帅哥和万俟教授次之,他们先下车,等着小晁和乐小同学。


  回到宿舍楼下,乐韵没再让晁哥哥背,也没接受其他帅哥的好意,自己手提鞋子,赤着足走路,足踏实地,也没了束缚之感,不在束手束脚,走路也稳当当的,爬回到宿舍,先找拖鞋穿上,洗了脚,再找药膏抹药。


  等小学生敷完药,万俟教授拿着她的药瓶,弄点药抹在手背,感受一下,兴奋的喊:“小乐,你没有想过出让药方?你这个药是跌打损伤良药,比白药还珍贵,你愿意出售药方的话,一定会有医药世家和制药公司争相购买。”


  王师母差点想揪老万俟的耳朵,老家伙脑子里装的是豆腐渣不成,他不想着帮小乐防盗,还想教唆小乐卖药方,疯魔了不成。


  燕行嘴角下撇,小萝莉的药都是独家所有,药到病除,老教授大惊小怪。


  “独家秘方,概不外传。”


  “真遗撼,如果把这方子制成药膏售卖,必定大受户外运动者和运动员们青睐。”


  “教授,你再琢磨那些,没夜宵吃。”


  “哈哈,我就随便说说,小乐乐就当大风吹吹过。”几道视线望来,万俟教授打个哈哈,再也不提那事儿。


  柳向阳燕行听说有夜宵吃,满眼星光,晁宇博、王师母、李宇博也开心不已。


  抹了药,脚酸痛减轻,乐韵活动起来没什么大碍,进小厨房做面,念着几个人都是关心自己的,不能薄待了,将留着明天请客的煎饼拿出来加热当夜宵。


  燕大校几人没做什么工作还蹭到一顿夜宵,心情美美哒,怕久留耽误她休息,等李同学帮洗完碗,告辞。


  到楼下,万俟教授拧了小学生打包给他和夫人明早当早餐的最后四个煎饼,在柳大校和燕大校无比嫉妒的目光里扬长而去。


  “向阳,我送你回宿舍即回军区,可能有好多天不在京,你注意那位。”回舍楼的路上,燕行嘱咐发小向阳。


  “为什么又是我?为什么留守的总是我!”柳向阳悲催的嚎,为什么又要他留守?他不想天天抱电脑,他也想满世界走了!


  燕少才不管柳某人的抱怨,将人送到宿舍楼,他开着车,施施然的离开青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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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二章 你跟着我干吗?

  首都10月之末,昼夜温差一天一个样,总让人感觉当天比前一天更冷,北方的风吹来浮尘,天空也隐约浮飘雾霾。


  周六的到来,也到了10月22日,早上气温也极低,到半上午才回暖一些,临近中午,2016级中西医班的八男生,携带花生油和十斤装的面、米,兴冲冲的赶至住状元楼的小萝莉宿舍做客。


  关云智、戴良钰、周康仁、罗尚风、李瑜毅五男生之前各来过一次,这是第二次到小萝莉宿舍,比较活跃一些,郦天琛、梁祥绍、郭翰昭三人是第一次到小萝莉宿舍吃饭,他们显得有些拘束。


  八男生排排坐,戴良钰瞅瞅大家,瞅瞅在给他们拿水果的小萝莉,一张脸纠结成团,将抱着的一只袋子快速的塞给身边挨着的罗尚风,小声嘀咕:“你来给吧。”


  “你不够意思!”罗尚风额心飘出几滴汗,想想,将袋子转手塞给紧挨着坐的李瑜毅。


  罗同学不厚道,李瑜毅也纠结的不得了,顺手将烫手山芋甩给紧邻而坐的关云智:“班长,还是你来。”


  “你们”关云智想掀桌,特么的,太不够兄弟了,为啥有事没事总推给他啊?这么欺负班长,还让人怎么活?

  乐韵端着水果,看到男生们在互相传东西,当她看过去,男生们表情囧囧的,还有些不好意思,倍感奇怪:“你们在说什么呀?”


  “”男生们讪笑,摸鼻子的摸鼻子,挠头的挠头,眼神躲躲闪闪,表情像做了贼似的心虚。


  “这个,那个”关云智窘迫的瞅瞅同伴,面对小萝莉灿烂阳光的笑脸,局促不安的摸了摸后脑勺,呐呐的:“那个啊,小萝莉啊,有人嗯,有人托我们转交东西给你”


  “有人送我礼物咩?给我就行了啊,你们干吗吞吞吐吐的?”乐韵走近,将水果盘放在桌面上,眼睛滴溜溜的转,是什么好东西?是不是燕帅哥和柳帅哥又在搞什么名堂?

  小萝莉坦坦荡荡,戴良钰几个脸上浮出可疑的红云,支支唔唔,就是没一个敢坦白。


  关云智望望七个同班男生,知道他是指望不上他们帮自己的了,有道是缩头是一刀,伸头也是一刀,干脆豁出去了,将自己捂着的东西举递给小萝莉:“小萝莉,东西在这里,你自己看吧。”


  关班长把东西交出去了,戴、梁、郭七个男生瞅着小萝莉,等她接过去了,他们嘿嘿的笑。


  乐韵被男生们的举动搞得一头雾水,男生们转交的袋子用皮筋扎起来了,很轻巧,不像是恶作剧,打开袋子,里面是信封,一大叠信封,白封套的,牛皮纸封套的,印花的,好几种颜色。


  明信片吗?


  狐疑的望望男生,拿出一封,只写有“乐韵亲启”四个字,字迹飘逸,她望望八男生,这不是他们的字迹,说明不是出自他们几个之手。


  再拿一封,字迹又不同,再看,看看看看了七八封,每封信的字迹都不同,乐韵纠结了一阵,似乎明白了:“这个,莫不是传说中的情书?”


  “卟噗”,小萝莉眨巴着眼睛,表情可爱的得不得了,男生们忍俊不住,卟噗卟噗笑出声来。


  罗尚风摸摸耳朵,眼神贼亮贼亮的:“小萝莉,你魅力无穷,行情太好,就连我们也跟着沾光,高年级学长们对我们友好的不得了,今天纷纷光临我们宿舍,托我们帮当信使”


  他说着说着自己笑得不行,他们今天不到半天接待了不下五十位学长,不仅有医学部的,还有其他院系的男生们纷纷拜访,向他们打探小萝莉喜好的,请他们帮送信的,还有先来混脸熟的,总之,全是冲小萝莉而来的。


  托人送信,每一次去别人宿舍拜访,总不能空手,于是,托小萝莉的福,他们八个男生身价水涨船高,收到学长们带来的水果和零食之类的吃的,足够啃上一个星期。


  男生们表示,他们其实不想当信使的,奈何都是高年级的学长,身为学弟没法拒绝,学长们也不容他们拒绝,所以,只好把学长们给小萝莉的信收在一起,一起带过来给她。


  “所以你们就屈服在学长们的淫威之下,无条件的妥协了?”乐韵皱鼻子:“送信有没收手续费、运费?”


  “手续费运费没有,学长们有带礼物,嗯,还有,学长们说,如果我们还带回你的回信,请我们吃饭。”


  “小萝莉,要不你写几个字让我们带回去?”


  小萝莉没有因为他们帮送情书而生气,男生们嘻嘻哈哈的笑成一团,他们正乐呵着,虚掩着的门被推开,精致漂亮的少年会长,清风玉宇的身躯翩然挤进宿舍,玉面绽放出温雅的笑容:“你们在商量什么话题,笑得那么开心,说出来来让我乐也乐一乐。”


  “呃”


  晁会长猛不丁的进来,男生们被惊得不轻,脸当时就红了,一个个缩着脖子,全成了哑吧。


  乐韵跳起来,扬了扬手中的袋子,眉开眼笑,喜滋滋的炫耀:“晁哥哥,情书哪,我竟然收到好多情书呐。”


  “哦!”晁宇博哭笑不得的抚额:“我就说嘛,乐乐这么可爱俏丽,肯定有很多男生会想勾搭我妹妹的,这不才过一夜就有人给乐乐写情书,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呢,简直让人防不胜防啊。乐乐啊,要不要我帮你看信写回信?”


  “才不要你操这份心呢,信是写给我的,就算我不可能每信必回,也要自己看,要不然就太不尊重写信人了啊,晁哥哥,你和小伙伴坐,我收好信就准备开饭喽。”


  乐韵高高兴兴的送书信去卧室,她长这么大,第一次收到情书噻,原来,她也是很可爱很招人喜欢的,不是别人口说的“没男生喜欢的穷苦倒霉娃”,也说明大地方的男生们是有眼光的,不像房县那些男生们目光短浅,人云亦云。


  “乐乐不许我帮看信,我受伤了,怎么办?”晁宇博夸张的做个西子捧心状,笑得眼中波光漾荡,璀璨生辉。


  “化伤心为食量。”


  “晁学长一会可以多吃两碗饭,我们尽量忍住不嫉妒。”


  “晁会长伤心了的话,以后天天来吃饭,吃穷小萝莉。”


  戴良钰和周康仁关云智罗尚风李瑜毅知道晁会长是个很温和的人,敢跟他开玩笑,笑嘻嘻的接过话茬。


  郭翰昭、梁祥绍、郦天琛瞅着同班五同学微笑不语,却把位置挪了挪,请晁会长坐。


  “嗯嗯,都是可行的好点子,我就化伤心为食量吧。”晁宇博笑着走到学弟群中坐着吃饭前水果,他就逗逗乐乐而已,就算乐乐请他看信,他也不能看啊,小乐乐在小学初中高中被人恶意中伤,没有朋友,到大学才收到情书,这是属于她浪漫青春不可缺的一段故事,他不能剥夺她的少女情怀。


  郭、郦、梁三男生最初十分拘束,当跟晁会长聊了一会儿,因为晁会长温润如玉,宽容谦和,又博学多才,你谈什么他都跟你探讨,他们便不再紧张,无所顾忌的聊起来。


  乐小同学预订的车票是中午的,因此,午饭在十一点就结束,饭后,男生们一人打包走两个煎饼,欢天喜地的回宿舍,藏好煎饼,个个自己努力学习,小萝莉都那么努力,他们若不努力拼博,怎么也说不过去是不是。


  青大学园每年的体育赛将于10月下旬开赛,本年定在23日开幕,学生会和校体育部在为明天的开幕式做最后的准备,工作挺忙,晁同学却是光明正大的旷工,提前溜去陪妹妹的同学吃饭,之后开车将小乐乐送出学校,送到地铁站,看她进了检票道才回去做他的工作。


  乐韵订的高铁从京南站始发,从青大到南站线路繁多,她选择中途不用转车的最佳路线,乘地铁经过17站点到达南站地铁站,再去高铁站。


  预订的高铁12:30分发车,她赶到南站已是12:22分,飞快的取票,再飞一般的去检票,狂奔进站,找到停在轨道上的白色外壳的庞然大物,冲到离车头很近的一号车厢和二号车厢之间的车门登车,进一号车厢找座。


  提前订票的最大好处就是可以挑自己心仪的座坐,乐小同学千挑万选,选中靠窗的位置,是座位,因为毕竟只是提前三天订票,没有抢到最面几排,在车厢中间段。


  一号车厢是一等座,22式座,发车时间迫在眉梢,乘车的旅客们基本上车,大部分已岿然入座,少量后来还者还在放行李。


  乐韵也不是最后一个,与他同座的邻座空着,她将自己那只大号的迷彩背包放行李架上,只背着装有少量零食和水果的背包入坐。


  坐下,先把各样设备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损坏,确认都是完好无缺的,愉快的等车开。


  当播音员通知即将发车时,邻座的人还没见影,她暗搓搓的乐了一把,没有人同座,将可能有一二个站没人来分享空间,简直不能再好。


  然而,梦想是美好的,现实有点小残酷,当高铁所有门关闭即将启动时,乐韵座旁被一片高大的阴影笼罩住,与此同时,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骤然一惊,他他他怎么来了?!

  熟悉的气味,惊得她背皮一凛,猛的仰头而望,邻座来了位大叔,真的是位大叔,约是位年届四十左右的大叔,皮肤呈健康的小麦色,牛高马大,背着只大大的迷彩背包,手里还提着装泡面和苹果的袋子。


  大叔穿最适合运动的红色冲峰衣,高帮登山鞋,头上戴顶鸭舌帽,浓眉大眼,络胡子脸,给人一种威武彪悍,勇猛不凡的感觉。


  看着高大的大汉,乐韵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特么的,这化妆术,神了!


  她来人就是老往她面前凑的那位燕帅哥,敢用项上人头保证没有错,然而,他这次的妆比上次他用“张金”的那张脸更加贴实,这次的易容术更细腻细致,细节更完美。


  一个丰神玉朗,艳压四方、笑容倾杀男女的帅哥,一转儿而变成一个络胡子彪悍大汉,画风转变得太快,让人措手不及。


  仅看外相,不熟悉的人还真的认不出那牛高马大的粗汉子本质是个肤白面美的美颜帅哥,化妆术能整出这般效果,那技术让人想送上膝盖膜拜。


  现在唯一还存疑问不得解的就是不知道他的音色又有没改,如果能把声音也变一变,那么,让她评分,她给99分。


  刹那间心思闪动一回,看着改头换面,扮得与本来面目大相径庭的帅哥,乐韵面不改色,扬起可爱的笑脸:“大叔你好,我们是同座的邻居哦,希望同行的时段相处愉快!”


  他跑来干什么?

  改头换面弄成这样子,又有特殊任务?可是,是不是太巧了,巧到同坐一趟车,位置还是邻座。


  如果说是巧合,她是不信的。


  如果说他专门化妆跟来给她当保镖,她更加不相信,她就这么个小孩子,还不致重要到让一个大校跑来保护的程度。


  对于燕某人乔装改扮的原因,乐韵是猜不着一星半点,也并不太想去研究,管他来干什么,只要别跟在她屁股后面就行。


  “小妹妹你好,请多多关照。”将袋子放座上后正在解背带扣的络胡子脸大汉咧嘴笑,那纯纯的笑容像极了东北大汉,憨厚淳朴,嗓音洪亮有力。


  “彼此彼此。”乐韵脸上的肌肉又抽了一抽,太牛了,连声音都变了,这水平都能当专业配音员,如偌不是她能凭气味辩出他是谁,就算把她骗去卖了,她都不知道他其实就是燕帅哥。


  络胡子大汉憨笑,将塞得满满的、顶上还横绑着帐蓬袋子的大背包解下来放行李架上,放得稳稳的,免得掉下来砸到人。


  安置好大件行李,他将吃的提起来,自己坐下去,将前座背后给后座人员当小桌子用的活动板拉起来,将袋子放上去。


  整理好自己的物品,燕行瞄眼邻座的小萝莉,愕然发现她抱着包包,闲然的在看窗外,他当时嗯,就是特别的无奈,特别的哭笑不得,小萝莉对谁都是这么淡漠的吗?

  小萝莉这次应该认不出来他了吧?


  这一回,那些家伙也是费了心思的,耗费五个钟的精心改扮才把他打扮出炉,这样子就连走在队友面前,一时半刻也没人认出来,小萝莉不把脉,应该识不出来。


  这次,燕行对乔装改扮的自己充满了信心,顶着张络胡子脸,往左手边倾过去一点,憨憨的问:“小妹妹,你去哪呀?”


  “我去省武夷山呢,大叔你去哪?”乐韵把望向窗外的视线转回来,顶着笑脸,全当不知络胡子大汉是谁,装吧,大家一起装,看看他能装到什么时候。


  “真巧,我也去武夷旅游,小妹妹,你呢,是去旅行还是探亲?”燕行故作惊喜,眼中恰到好处的浮上惊喜。


  “我去走亲戚。”去旅行?鬼才信他的话。


  “唔,原来小妹妹是走亲戚啊,我以为你去,你看起来像学生的样子。”原来小萝莉也不是单纯得像白纸,对陌生也会撒谎。


  “大叔,我二十岁了好吗?我看着是因为我个子矮,皮肤白。大叔,车要开了哦,你坐稳了,别被甩飞。”来吧来吧,大家一起来胡说八道。


  高铁启动,燕行挪挪身,坐稳,免得万一晃一晃,向小萝莉那边倾去,让她误会以为他想占便宜就不妙了。


  高铁运行时先缓后快,最初能看到窗外的人或房子,很快便提速,近处的景物从眼前一闪而逝,只有远景反而更清晰。


  乐韵盯着窗外瞅,等高铁速度平稳下来,挪个让自己觉得最舒服的姿势,从背包里拿出晁哥哥借她用的掌上电脑,把背包放地面上放着,连接耳机,闭着眼睛听英语。


  晁哥哥超级厉害,他的电脑和掌上小电脑里全是学习资料和英、法、德等外语讲座,还有其他院系的知识讲座,虽然他并没有门门都学,却收集到很多有用的资料,这次出来,怕她路上没事干,把掌上电脑给她带着,如此,就算在山上没信号,晚上没事做可以听听讲座,看看他收集到的视频。


  燕行最初正襟危坐,想等高铁平稳,等小萝莉对窗外的景色失去兴趣,他找机会跟小萝莉说话,熟悉熟悉,结果呢,高铁是平稳了,小萝莉却抱着一台掌上电脑,耳机寒着耳机,闭着眼睛,摆明就是两眼不观身边事。


  简直简直让人分分想跟她谈谈人际关系的重要性。


  偷眼瞄到小萝莉那惬意悠然的样子,他很想打她一顿,教教她无论何时要注重人际关系,要学会跟不同的人打交道,从中分辩善坏,适当的结交三教九流,给自己的社交圈子多增加人脉


  小萝莉不理人,他郁闷的等,等她几时听耳机听不耐烦了,闷了,想找人聊天的时候再谈天谈地。


  然而,他严重的低估小萝莉的耐性,小萝莉听耳机完全像不会累,抱着掌上电脑就没放,听了约一个钟,连接插座充电,边充电边听耳机,约两个种,摘掉耳机,看掌上电脑的东西。


  这


  燕行默默的撇嘴角,能不能别那么爱学习,在学校天天窝在宿舍里百~万\小!说,坐个车也时时刻刻在看资料,书不离手,会变书呆子的。


  观察来观去,他都快不好意思了,小萝莉如饥似渴的在吸取知识,感觉谁跑去影响她学习,让她分散注意力,自己就是罪大恶极的恶人似的,那种感觉让他举步不前,不好找她说话。


  他只好等,行车途中在百~万\小!说,眼睛总有疲惫的时候,眼睛累了,小萝莉总该要休息吧?等她的休息时候再跟她说话也不迟。


  于是,燕大少拿出前所未有的耐心,和守株待兔的决心,专业观察小萝莉,专心等她扔掉掌上电脑的那一刻。


  然而,有句叫“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小萝莉盯着掌上电脑确实有眼疼的时候,而她,不是扔下电脑休息,而是再次听耳机,做做眼保健操,合上眼睛休息养神。


  等听耳机约一个多钟,又摘掉耳塞,再次看电脑,就那么完美转换,根本没有浪费时间,也没有给别人搭讪的机会。


  可恶啊!

  坐等一个多钟,研究一个多钟,琢磨了一个多钟要聊些什么话题才能让小萝莉感兴趣,结果小萝莉不走寻路,燕行被小萝莉的反应给整得瞠目结舌,小萝莉是不是有自闭症,或者有社交恐惧症,所以给她自己找事做,根本不跟别人交流?

  又或者,是她的防备心太强,为不泄露自己的信息,想方设法杜绝跟不熟悉的人交流聊天?

  燕行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小萝莉在青大跟她的小伙伴们相处得极为愉快,跟晁家哥儿和几个男生年也相处得极好,不属自闭症儿,也不像是有社交恐惧症的样子,只可能是她防心很重,除了礼貌上的招呼,基本不会跟来历不明的陌生人接触,以免给坏人可乘之机。


  即然小萝莉看电脑不觉累,那么,他就只能等傍晚,到傍晚用餐时分,小萝莉总要吃饭吧,到那时再见缝插针,见机行事。


  燕少计划得挺好的,调整好有些小郁闷的心情,好整以暇的等傍晚来临。


  高铁路段沿途有很多的风景,燕行借看窗外欣赏风景的机会观察小萝莉,有时也观察前后左右的旅客。


  车速极快极快,过了一站又一站,每个站都有人下车,有人上车,前座和走道另一边的座有人在途中下车,又有人上车。


  而且,前座后座与过道另一边的人,在坐累了时也偶尔站一站,也有跟络胡子大汉互相攀谈几句,前座后来上车的一位帅小伙,对小萝莉感兴趣,有想结识的意思,可惜,小萝莉抱着她的掌上电脑,完全是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让人无法找到突破口,只能不了了之。


  对此,燕大少满意得不得了,可见沉默不语,一心听耳机看小电脑也是有好处的,至少不会被无聊人士纠缠上。


  高铁从京城往江南地区行驶,越接近江南方位,气温比北方暖和些,傍晚天也比北方黑得晚些,当五点过去,天色还很亮。


  高铁五点半起提供餐食,不是免费的,跟以前的列车一样是卖,只有长途车的一等座和商务座头等座和卧铺会有免费餐。


  车上卖的餐食,有套餐也有方便面和小食品,价钱当然比外面的贵一些,乘客可以自备食物,不一定非要购买,车上有免费热水,可以冲泡方便面和冲茶冲咖啡等。


  快到五点半,燕行暗搓搓的暗笑,这下小萝莉总该准备要休息休息了吧?

  他啥也不干,就坐等服务员们推餐车过来的那刻,功夫不负有心人,刚到五点半,服务员们推着餐食进一等厢,给旅客送餐点。


  燕大少等啊等,等到服务员快过来了,望向小萝莉,也终于有借口打扰她的清静,凑过去问:“小妹妹,餐车过来了,你想吃点什么?”


  终于坐不住了吧?燕帅哥凑过来的当儿,乐韵暗笑一声,别以为她不知道他老瞄她,那眼神儿贼贼的,像欣赏小动物似的。


  她要看电子书,要听英语,没空理他,所以让甩观察个够,反正被看又不会少块肉,更不会怀孕,他受看就让他看吧。


  没想到那家伙的耐心挺不错,竟然能忍住半天不凑来套近乎,能憋到现在,倒也难为他了。


  “大叔,我有自备食品,不用外卖,你自便就好。”瞅着憨憨的一张大叔脸,乐韵愉快的笑起来,将视线从小电脑屏幕上撕下来,再次改塞耳机听英语。


  “你带方便面了啊?总吃方便面不好,有饭吃还是吃饭比较好点,同坐也是难得的缘份,我请你吃晚餐,你喜欢什么口味的?”难得的一次机会,燕行不愿白白浪费,主动大大方方的请客。


  “多谢好意,我带有餐点,大叔你请便,我也准备用餐了。”吃人家的嘴软,想请一顿高铁餐来套近乎,当她是那么容易收卖的吗?


  哼哼,暗哼哼两声,乐韵慢条斯理的弯腰,将放在靠窗地面上的背包拧起来,翻开背包,拿出一只用袋子密封的不绣钢碗。


  燕行一瞅,整个人有点不太好,小萝莉有备无患,带了一只碗,碗里装着煎饼!煎饼,她自己烙的那种香喷喷的好吃的煎饼,饼卷成花卷状,两个花卷,旁边还搭配着肉丝青菜。


  小萝莉总是这么机灵,让他英雄无用武之地,他看着她的自备晚餐,又抑郁又嫉妒,出行还自备美食,简直是在拉仇恨!


  小萝莉有那么好吃的东西,当然不可能看得上车上的餐点,燕行也不自作聪明帮她点餐,自己买了一份套餐。


  有没流口水?

  自己拿出自己携带的餐点,乐韵暗中乐得快飞起来,她敢赌,燕帅哥看见她的自备餐必定会嫉妒加眼红,可他因为换了一张脸,当然也没脸厚着脸皮跑来找她蹭吃的,内心必定是冒酸水的,对他自己点的餐肯定也没多少胃口。


  燕帅哥胃口不好,她心情自然好啊,因此,她不慌不忙的解开保鲜薄膜袋,抄起自制的一双很短的筷子,截断一截花卷,夹起来咬着吃。


  燕行刚撕开自己买来的套餐的保鲜薄膜,闻到小萝莉花卷的香味,馋得暗中咽了口水,瞄她一眼,见小萝莉夹了花卷小口小口的咬,那吃相优雅秀气,比大家闺秀还要斯文。


  果然就是拉仇恨的!


  他暗中咕嘀一句,自己拿起筷子,慢慢的吃自己的晚餐,高铁上的套餐是在车上制做,再打包好送往各个车厢,因为天气还不算冷,饭菜还温温热。


  三十块一份的餐食,质量和味道还过得去,只是,身边有个小萝莉,小萝莉有自制的煎饼,有那种香味,餐食的香味妥妥的被压得无毫无特色。


  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现在倒好,小萝莉的自备餐死死的压制住了餐食,不仅是餐食,还有别人的泡面香味也被无形中压制得没了出头之处。


  别人不知道香味从哪,燕行知道啊,吃着自己的普通餐,闻着小萝莉的煎饼香,他只想用柳某人常说的“本宝宝心里苦”来形容自己的抑郁心情。


  乐韵慢悠悠的啃煎饼,吃自做的菜,优雅的把自己的餐点吃得一干二净,把碗又包装起来放回背包,闭着眼睛,享受自己的自由时间。


  燕行以为小萝莉好歹也要出去洗个碗,结果她又独自抱着掌上电脑,怡然自得的听她的耳机,他除了无语还是无语。


  他也彻底的绝了跑去熟悉的想法,就凭她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凑上去也会吃闭门羹。


  人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他近了楼台,那月亮还是离得十万八千里远,他还能怎么办?

  对一个小孩子莫可奈何的燕大少,无语的坐等车到站。


  到了六点半后,高铁外的世界一片黑,看见的只有星星灯火,那些灯光,有些是一大片的,有些只有零星的些许。


  高铁就在燕大少对小萝莉无可奈何的状态里,穿过重重山,穿过热闹的城市与小城,穿过荒效野外,穿过零星小村,驶过长长的路,于八点四十五分到达武夷山站。


  武夷山所在地是个市,共有三个火车站,东站,市内站,与北站,乐小同学买的车票是在东站。


  离到站前五分钟,乐韵终于摘下耳机,拔充电座,将掌上电脑收起来,面前背一个小背包,再从行李架上提大背包背起来,去车厢之间的地方等。


  燕行也二话没说,背上自己的大包,手提还没什么吃的食品,跟在小萝莉身后,从从容容的走到两车厢之间地方等车停。


  乐韵在等到站的时候还抽空洗了自己的碗,又等了约一分多钟,高铁进站,停车,开门,到站的人员鱼贯下车。


  走下高铁,乐韵慢吞吞的跟着人群出站,到站外,回头瞅着始终跟着自己的跟屁虫,笑嘻嘻的告别:“大叔,谢谢你陪我出站,我要坐车去亲戚家了,祝你旅行愉快!”


  “哎,小妹妹,你亲戚家在哪啊?说不定会同路呢。”小萝莉撒开小脚丫去出租车停车区,燕行大步流星的又追在后面。


  “大叔,我亲戚家跟景区南辕北辙,跟你不同路,我就不邀请你去做客啦,咱们有缘再见。”乐韵欢欢乐乐的挥爪,她说得这么明显,看他还有什么脸往前凑。


  “”小萝莉说起谎来不打草稿,燕行继续跟着走:“小妹妹,留个联系方式吧,我要是在这里迷路了,找你和你亲戚指点迷津。”


  “大叔,你迷路的话请打110找警叔,警们会帮助你的,我明天就会离开,没法帮你哟。”


  乐韵走到出租车旁,拉开车门,冲落后一步的人挥挥手:“大叔,再见喽!”


  小萝莉的机智回答,让燕行差点吐血,可恶的小萝莉,果然不是好骗的孩子,贼精贼精的,想哄她骗她太难,防备心那么深,也难怪上次能把他的人甩掉。


  小萝莉坚决不肯跟他沾上关系,他也不迟疑,快速的拉开后面一辆出租车的车门钻进去,没等司机问,直接吩咐:“跟上前面那辆车,尽量不要让他发现。”


  “这”的哥有些为难,前面的车搭的是位女客,万一这人是坏人要追上去做坏事,到最后他说不定也要落个被灭口的下场。


  “你放心,我不是坏人,前面那个熊孩子是我亲戚家的孩子,跟家里人闹矛盾,离家出走呢,还装作不认识我,我必须得跟着她,确认她到了亲戚朋友家才能放心。”燕行随手扯个理由,说得一本正经,语气特别的担心。


  “唔,好吧。”的哥一瞅,络胡子大汉虽然长得彪悍,面相挺善,看着不太像坏人,他决定先跟着试试,如果感觉不对,再报警。


  心里决定了,他也就没再多话,启动车子,跟上前面的出租车。


  乐韵爬上出租车,笑嘻嘻的嘱咐:“师傅,先在附近兜个圈子,如果后面有车子跟着,你也不用管,带人赏赏夜景,兜兜风。”


  司机启动车子,留意后视镜:“妹子,后面的车,你认识?”


  “后面车搭的人是我亲戚,我跟他闹别扭,不想跟他说话,带他多溜跶两圈,让他担心担心。”


  司机:“”这年头,果然什么人都有。


  让他多兜了两圈?

  这完全没问题啊,反正有钱收,莫说兜两圈,兜个三五圈都没问题啊,司机开着车,愉快的跑路。


  燕行坐在出租车副座上,紧盯着前面的车,前面的车缓,他们也缓,前面的车快,他们也快,前面的车左转,他们绝对不右转。


  绕来绕去,绕了三个圈,把附近的几条路都去兜了一圈,眼见车资已高达四百,燕行真的有想冲出去将小萝莉从出租车里的拖出来狠揍一顿屁股,你说你带着人这样绕来绕去绕个什么啊?


  他气得七窍生烟,只能干瞪眼,出租车兜了一圈,又兜回车站附近的一条街道上,前面的出租车停在道旁,小萝莉背着背包走向道临街的一间小店。


  “师傅,你先等等,如果熊孩子等会还要乱兜圈子,我再回来坐车。”燕行快速给钱,因为前面的车停着没走,他火速下车前嘱咐一句。


  的士司机接到整数的红票子,笑咪咪的答应。


  乐韵到便捷店买的十几包方便面,结帐后提起来慢吞吞的出店,径自走向站在街道树阴影里的某位帅哥。


  跑到行道树底下观察的燕行,看到小萝莉走来,不知道她是无意的,还是发现了他,溜也不是,不溜也不是,只好背过身。


  他潜意识里以为小萝莉可能发现他了,谁知,小萝莉并没有靠近,走到离他不远的地方就那么大刺刺的走过去,再次走到出租车旁,拉开车门上车。


  熊孩子,忒的会折腾!

  小萝莉坐的出租车又启动,燕行飞快的冲到自己之前坐的出租车,火速上车,司机不用他说,风风火火的追前面的那趟车。


  前面的出租车兜了半个圈子,再次停车,这次停在一间烧烤店前,小萝莉下车,那辆出租车这次没有等,徐徐而去。


  燕行坐在车里,守着计时表跳时间,守得十几分钟,小萝莉再次出来,一个人背着大包,手拧东西,一手拿烧烤串,慢吞吞的散步,径自散向一条窄窄的小巷子。


  眼见小萝莉到小巷子入口,燕行将准备好的车资给司机,快速的跟上去,他赶到小巷子口,就见小萝莉站在挨建筑墙的背阴影处,慢条斯理的吃烧串。


  上当了!

  瞬间的,他猜到小萝莉知道他跟着她,故意引诱甩现身,当即火速转身,装作若无其事的走往别处。


  他想走,乐韵可没想过他,笑嘻嘻的追出来:“我说络胡子大叔,你转过背你以为别人就不认识是不是,你说你跟着我究竟有何贵干?”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极像我一个亲戚家的孩子,所以想确认一下。”小萝莉已发现,燕行不慌不忙的转身,将早准备好的说辞拿出来应急。


  “噗”从阴影里出来的乐韵,乐坏了:“柳大叔的好兄弟,你继续当麻袋,我不奉陪了,我还要赶路。”


  “唔”燕行脸黑了一截,欠揍的小萝莉,认出他竟然还带着他兜圈子,太可恶了!

  “小萝莉!”他咬牙切齿的喊了一声,快步追上她的脚步,整张脸墨黑墨黑的:“你怎么知道是我?”


  “下次麻烦把身上的味道也改改。”


  “”燕行气恼的瞪人,他改了脸,改了声,身上的味道其实也用药物遮掩去一些,乔装的这么完美,为什么还会被轻易的认出来?


  小萝莉认出来了还故意装作不认识他,下车带着他兜圈子,浪费时间和钱,简直他想揍她一顿屁股。


  他正火着呢,小萝莉劈头又一句:“我问你话呢,你跟着我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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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四章 震惊

  被一个小孩子质问,是种什么样的心情?

  精心乔装被识破,燕行的心情本来非常抑闷,再被小萝莉一句质问问到,那一股子恼火没高涨,反而一下子就熄灭了,郁郁的答:“跟着你除了保护你还能做什么?”


  什么?

  问号,问号,乐韵脑子里全是问号,什么意思,保护她?她几时变国宝动物了,需要人保护?


  晚上九点多钟,又是秋末,天气冷瑟,街上的店铺大半关门打烊,只有少量还在营业,人比较少,但并不等于没有行人。


  大街上是不适宜谈论重要问题的,乐韵脑子没进水,自然懂得隔墙有耳,更何况大街上空荡宽阔,声音易传散,万一讨论得忘乎所以没留意让别人听去了,说不得又惹出麻烦来。


  燕帅哥解释了是他的事,她是绝对不相信真的是保护她,说不定是又是拿她当靶子,故意混淆视听。


  别人解释是一回事儿,信不信是另一回事儿,她不相信,可眼前也不能甩脱他,真要摆脱他,用点穴手定住他让他站街守夜,她完全可以潇潇洒洒的跑路,然而那样一来,他有可能被好心人送去警局,万一他有公事在身,因此耽误了正事,等于她在帮坏人拖延时间,她有可能成为千古罪人。


  让他跟着自己乱跑,身边有只跟屁虫,等于有只移动监视器,到时她就不能进空间处理她自己的事和药材了。


  若换个时间,就算他跟着也没关系,可次时间不合适啊,她空间里的土豆红薯再过几天就到收获期,西瓜等也要每天收摘,她必须每天回空间打理作物,有燕帅哥在,她怎么回去?不回去处理,东西会坏掉。


  纠结。


  想来想去,乐韵想破了头,也没纠结出个好办法,走着走着,望望黑麻麻的天空,将空竹签扔进垃圾箱,继续慢悠悠的走,慢条斯理的吃烤串。


  小萝莉得到答案,没有立即反驳,也没有问原因,只慢吞吞的边走边吃烤串,燕行也猜到她必定不相信他说的,可这次,他说的却是真的。


  他想起小萝莉在三舅公家说的话,她说狼来了的故事只有一次,以后不会再相信,所以,当他说真话的时候,小萝莉也不会轻易相信。


  自作孽不可活。


  脑子里闪过那句,燕行幽闷的扯动一下嘴角,陪着小萝莉散步,当她一串一串的啃烤串,莫明的有些气恼,小萝莉有那么多烤串也不分他几串,好小气,没爱心!

  边走连撸串的乐小同学,绝对没功夫研究燕帅哥的心思,她要是知晓他惦记着她的烤串,当然二话不说,直接拳头挥他脸上揍他个鼻青眼肿,再骂一句:去他爷爷的!

  她没让他站大街守夜就很给面子,还想吃烤串?做梦呢。


  她不知道燕帅哥的心思呀,所以没挥拳头,边散步边吃,她共点得三十支烤串,一时半刻当然吃不完,只能慢慢消耗。


  一个没得吃,一个有一口没一口的撸串,一个高大威猛,一个娇都背着大背包,还别说,那模样挺像一对外出旅行的父女,让人羡慕嫉恨不已。


  一大一少的两人沿着街漫步,安静的像在赏夜景,街人与店铺里的人偶尔看见到了,倍觉那对父女好有情怀,猜测是不是搞艺术的,或文艺工作者,在满街寻找灵感。


  一对假父女,慢吞吞的走过长长的一段路,还在撸串儿的小女生走到道旁,等到有空出租车过来,拦一辆车。


  出租车刚停下,燕行机智的帮拉开车门,让小萝莉上车,等她上车,见她不肯挪位,他只好绕去另一边,其实,他特别担心等他去另一边时小萝莉叫出租车跑路,幸好小萝莉还有点良心,大概觉得他陪她吹了那么久的夜风,没丢下他。


  爬上出租车,他将背包放下来,让背包和小萝莉的大背包挨一起,都是迷彩大背包,如果东西塞得差不多,没有特别记号的话,真的很容易拿错。


  在坐出租车前,乐韵就把没吃完的烤串绑扎好,尽量不让味道飘出来,以免弄得别人的车里有怪味儿,上车之后,吃的提在手里,跟司机讲价。


  武夷的士,近距离的计程,远的不打表讲价。


  讲妥价钱,再报地址,乐小同学自己做主,决定去向,当然不用跟燕帅哥打商量,谈妥了,也不跟他说话。


  燕行并不介意,小萝莉不跟自己说话没关系,只要不赶他走就行,他也聪明的不去没事找事,免得遭她给没脸。


  两个人不说话,气氛有点冷场,的士司机觉得奇怪,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只开车,不多嘴。


  武夷火车东站距风景区相距约17公里多,将近18公里,本地的的士司机一般都是老司机,熟悉去景区的每条路,也熟悉每个区的大小村落。


  客人报了地址,司机直奔目的。


  夜晚,穿行景区去的公交车和大巴车们不跑车,路上不会拥挤,车辆畅通,安全性能也高。


  燕行先是平静以待,过了一阵子,漫不经心的跟司机攀谈,询问哪些风景点最有地方特色,价格最公道,风景区内的地方哪里吃宿最合算,景区游客量多不多等等。


  司机是个健谈的,无所不及,起各个景点如数家珍,涛涛不绝的介绍哪些景点最爱欢迎,哪些地方吃食最具有本地特色,哪些景点人比较少其实风景更佳,哪个区域适合哪个季节旅行,讲得头头是道。


  他还把听来的发生在景区的不少奇闻秩事也搬出来说道说道,以此证明他是地地道道的厚道人,不存在抑这扬那,故意忽悠人的不良行为。


  他肚子藏着的东西挺多,以致于一路扬扬洒洒的讲,进了景区的路还没讲完,直至快到达目的,他把该讲的都讲了,仍觉意犹未尽。


  一路愉快的交谈,车速当然会慢一些,原本大概四五十分钟的路,愣是花了一个半钟,车资六百块。


  燕行付了车费,司机欢快的跑路。


  当司机走得很远,远到连灯光看起来像萤火虫的光,乐韵拧亮电筒,沿着路往前走。


  燕行一头雾水,小萝莉不准备去村子里找住宿?他是当跟班的,没权作主,跟着她走:“小萝莉,不住宿吗?”


  “你爱住哪就住哪,没人拦着你。”燕帅哥拧亮了电筒,乐韵把自己的电筒关掉,不紧不慢的呛回去。


  “不住就不住嘛,又怼我做什么。”小萝莉明明在车上还很开心的,怎么转眼又变得不冷不热的。


  “你自己跟来找怼,不怼你怼谁。”


  “”小萝莉说得好像挺有理的,燕行无言以对,黑灯瞎火的,他不知道小萝莉要去哪,陪着她吹夜风,赶夜路。


  路上偶尔也有车经过,离得远远的,他们先把电筒拧熄,找地方避一避,等车子过去很远了再走。


  行走约二十来分钟,乐韵转向公路边的一条小道,又沿着走约十来分钟,岔进山岭脚下的一条小河流,沿河岸溯流而上,绕过半座山,到了背着路的那一面,举目四望,在距河溪不远的地方找到平坦的地,放下东西,准备宿营。


  怪力小萝莉是个怪人!


  燕行的心里又给小萝莉添个标签,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不去住民宿,半夜三更的跑进山里露宿,这胆儿真肥。


  他心里咕嘀着,动作可不慢,放下自己的大背包,解开帐蓬,着手扎帐蓬,他动娴熟,速度很快,谁知小萝莉更快,她三两五除二,锵铿几下就把她的小帐蓬支撑起来,然后,把她的东西提进去。


  小萝莉不理他,燕行自己利索的干自己的活,小萝莉不喜欢有人跟着她,现在他跑来了,她不高兴是正常的,若是笑咪咪的接受,那才叫反常。


  搭好自己的帐蓬,他嘴角狠抽了一下,他的帐蓬是不是太大了点?或者该说,小萝莉的帐蓬是不是太小了点?

  他的帐蓬是四季适合,而且就算到无人区的雪山与沙漠等地方也能用,防风又防瀑雨,还是双人帐,蓝色。


  小萝莉的帐蓬,形似一次性消耗品,很小的单人帐蓬,也很矮,扎在深山里,远看没准以为是朵小蘑菇,在他的帐蓬旁边,显得寒酸。


  瞄着那个小小的帐蓬,里面光芒晃动,燕行正想提自己的背包进帐蓬,小萝莉从她帐蓬里爬出来,穿着一双拖鞋,打着电筒走向小河。


  “小萝莉,你去洗脚?”他赶紧跟上去。


  “明知故问,你就不嫌浪费口水。”对于明知道她要做什么,还要凑过来没话找话来说的家伙,乐韵哼哼的翻个白眼。


  “晚上水冷,洗脚会着着凉的,明天中午洗也可以啊。”秋天夜晚寒意袭人,大半夜的洗凉水脚,小萝莉以为她是铁打的?

  “不洗脚,你睡睡袋觉得不臭?哦,我忘记了,你是重口味的,抠了脚丫子吃梨都吃得特别香,你肯定不会嫌自己脚臭的。”乐韵特别想揍燕帅哥,那家伙跟来做什么?

  “!”被小萝莉翻旧事来堵他,燕行嘴角下撇:“小萝莉,能不能别总拿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打击人,那次是意外。”


  “不提旧事,行啊,那就拿眼前的事来论,你说,你跟着我究竟要做什么?别又拿要保护我来含糊其辞,我脑子没进水,不会相信那种哄三岁小孩子都哄不住的话。你有什么任务,需要拿我打掩护?现在到山里了,明天你赶紧走你的,别拖着我的行程。”


  “这次真的是保护你,”燕行揉揉眉心,就知道小萝莉不信,仍然要解释:“你朋友给的坐标有问题,那里有人活动,推测在搞图谋不轨的非法事件。”


  米罗说的坐标?


  乐韵迟疑一下,顿了顿脚步,又继续走,一时没说话,走到哗哗流淌的小河边,吹着河风,认真的问:“那个坐标有问题,跟我有什么关系?”


  “坐标所在的那片区域,你进山研究药材可能去过,间谍盯着你,极可能跟那里有关,大概怀疑你窥视到了他们的行动,需要严加监视你,为你的安全,我跟着你来这边,你身边有人,间谍也能猜得出来是有人保护你,一般情况下不会再步步盯梢。”


  燕行把早想好的解释搬出来,他不能直接点明说小萝莉去过了某特殊人物出现过的区域,更不能告诉她别人怀疑她可能是特殊组织的人。


  “神经病。”乐韵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就是去神农山寻找药材而已,怎么就被麻烦盯上了啊?她究竟是倒了哪八辈子的霉,才这么衰?

  骂一句,转身,一脚踩燕人脚背:“都怪你们往我身边凑,你们不凑过来,谁会怀疑我?每天游神农山的人大把的有,坏人盯着我,肯定因为你们的关系,以为我们是你们的线人或者提供什么消息给你们。你们肯定早就知道有人盯着我,所以往我身边凑,拿我当诱饵引诱别人露出破绽,你们好将人一一揪出来。”


  小萝莉气狠狠的踩人,燕行囧得不知该说啥好,只好让她踩着出气,小萝莉踩了他好几脚,气冲冲的坐下去,将脚泡河水里洗脚。


  他暗中惊了一把,小萝莉就那么毫无防备的将脚伸进河水里,万一水里有毒蛇或吸血的东西可怎么了得?


  秋季天冷,蛇可能比较少见,但是也不排除那种可能,有些生活在水里的吸血水蛭之类的小生物,是不分春夏秋冬的。


  他忙将电筒开到最亮,检查河水,溪流不大,水也不急,水质清澈,用电筒一照就照到水底的沙石,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只有几只小小的虾子被小萝莉探进溪水的双脚惊吓到,忙不择路的夺路奔逃。


  没找到奇怪的东西,燕行放下心来,见小萝莉嘟着嘴,雪白的小脚丫在互搓,他满心无奈,小萝莉又生气了,向阳不在,没人帮他哄,真头痛啊。


  “小萝莉,我和向阳在去青大之前,真的不知道你在青大,也不知道你会被人盯上,早知道的话,我们也不会去青大进修,更不可能故意凑往你身边,让你变得更醒目。军人的原则,也不容许我们那么做。”


  燕行觉得很冤,他们会去青大真的是巧合,是因为他需要养伤,所以上面才把他丢进青大,一面养伤,一面打着进修的幌子,暗中侦察某几人隐伏在青大的目的。


  谁曾想,阴差阳错就跟小萝莉狭路相逢,他们会凑上去是因为小萝莉是学医的,军部需要几位随军天才医生,所以,小萝莉当然会成为他们首选招揽对象,他们也没想到会因此让某些人有可乘之机,小萝莉被人算计了一把,他们也是受害者呀。


  委屈。


  燕行觉得特别的委屈,被算计就算了,还被小萝莉误会他们居心不良,他和向阳比窦娥还冤。


  “哼”在洗脚的小女孩儿从鼻子里喷出一声冷哼,潜意思就是:不信。


  “小萝莉,我说的真的。”小萝莉哼哼,是表示不满意,燕行再次重申。


  鬼才信!

  乐韵暗中嗤之以鼻,她若信,那天被卖了还帮人数钱,她也懒得跟那家伙计较,反正清者自清,她清清白白的,谁爱盯着就让他们盯着吧,顶多她多多注意安全就行了。


  搓搓脚丫子,洗去汗迹,穿上拖鞋,一声不响的回帐蓬,近前,看到紧挨的两顶帐蓬,乐小同学内心是气愤的,臭燕人,炫什么炫,有钱了不起呀?


  心情不太好,她伸脚,踢燕人的帐蓬一脚,走到自己的小小帐蓬旁,弯腰,掀帘爬进去,拉上门,再不鸟外面的燕人。


  看小萝莉踹自己的帐蓬一脚,燕行揉揉眉心,他终于理解那句“女人都是不可理喻的动物”是什么意思,女人有时候真的不可理喻,生气的女人更加不可理喻。


  那是有事实为证的,当初,王玉璇也是经常莫明其妙的使小性子,发脾气,简直不可理喻,之后,莫明其妙的跟赵宗泽搞在一起,还把他的一些事透露给赵宗泽。


  他完全想不通他哪里对不起王玉璇,以至她莫明其妙的与别人一起陷害他,败坏他的名声,他和她从小是一个大院里的,算是青梅竹马,他护着她,也是像保护自己家的那些妹妹一样保护着她,为护她,不惜跟当年最有权势的太子党扛上。


  最终呢,他当亲妹妹娇惯着的人,转身就跟抢了他和妈妈地位的小三之子搅和在一起,还散布谣言,坏他名誉。


  王玉璇就是完全不可理喻的那类人,小萝莉还好,她生气的时候才会有些不讲道理。


  小萝莉或许看他不顺眼,踩他是正常反应,可干帐蓬什么事,犯得着迁怒帐蓬?燕行搞不懂女孩的心思,小萝莉还在生气,不会理自己,他也不折腾了,自己回自己的帐蓬,拿出睡袋钻进去睡觉。


  乐韵将自己关进帐蓬,没有立即睡觉,赶紧打坐,下高铁时才八点多,兜了好多圈,又打的过来,早已过十一点,也超过她打坐的时间点。


  晚上无事,正常打坐两个钟,她入定后便安安静静的,再无声响。


  燕行躺帐蓬里,倾听小萝莉的声响,只听见很浅的呼吸,他也放了心,小萝莉生气归生气,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估计不会因此记恨他。


  秋晚风大,风从山岭间刮过,带出声响,偶尔也能听到夜鼠和夜鹰的叫声,还有溪水冲涮低处的哗哗声。


  燕少在自然界的安眠曲里,渐渐入梦。


  打坐也是养神,乐韵到二点才结束打坐,精力充沛,倾听燕人的呼吸,知道他睡熟了,悄无声息的回空间,卯足力量,以最快的速度摘瓜果,割拔药材。


  打理好空间作物,重回帐蓬睡觉,仅只小睡一觉,到四点又醒来,再次溜回空间打理作物,忙完,坐帐蓬里打坐晨练。


  荒山野岭,空气清新,燕行睡得很好,早上五点醒来,轻手轻脚的收睡袋,收起帐蓬,趁小萝莉还没醒,赶紧去解决新陈代谢,洗脸回来,找出吃的,坐等小萝莉醒。


  乐韵打坐坐到六点,当天色大亮才收睡袋,将东西收拾好,爬出帐蓬,她正想折帐蓬,燕行蹿过去,露出倾国倾城的笑容:“小萝莉,你去洗脸,我帮你收帐蓬。”


  有个免费劳力可以使唤,乐韵也没浪费人力,让燕人当杂工,自己跑了很远,先去将积存的宿尿宿便清空,再拿毛巾和牙刷去溪边洗脸刷牙。


  等她慢吞吞的洗刷完,燕帅哥收好帐蓬,摆出面包、蛋黄派蛋糕,牛奶,就等着她回来挑吃的。


  乐韵瞅瞅,嫌弃的撇开眼,自己打开背包,拿出一只单杯不锈钢奶锅,折开,里面装着煎饼,那香味飘啊飘,无休止的飘走了。


  “小萝莉,你还带了煎饼?”燕行愕然,小萝莉她她竟然烙了一锅煎饼花卷,至少能吃上一二天。


  秋天天气干燥,煎饼、馒头能放,哪怕放一个星期也不会馊,顶多变得的。


  “反正没你的份。”乐韵拿出筷子夹个花卷,美美的吃将起来。


  “”燕行抿唇,看见煎饼,他对面包完全没食欲了好吗?瞅着小萝莉吃得香,他往她那边挪一挪,挪得挨她近点,厚着脸皮打商量:“小萝莉,能不能分个给我?”


  “想都不要想,我带的干粮干吗要分给你?”没半夜点他穴丢他进河里洗澡就不错了,还想蹭吃的,没门儿。


  “我们是同伴嘛,我陪你爬山越岭,陪你露宿野外,帮你当保卫员,不用给工资,包吃算是最基本的要求吧。”


  “我没请你,我也不用你陪,你吃你的,吃饱你就可以走人,你爱去哪就去哪,别跟着我就行。”


  “!”得,没法愉快的聊天了!

  小萝莉总是爱在气氛好的时候泼冷水,燕行撇撇嘴角,自己吃烧面包,吃完一个大面包,瞅见小萝莉吃第二个煎饼,他也吃第二块面包。


  小萝莉吃两个煎饼,包好锅,塞回背包,拿昨天买的烤串啃吃。


  燕行吃完早餐,将没吃的收起来,小萝莉大概吃饱了,还有几串烤串没吃,塞给他,他也没嫌弃,帮她干掉,将竹签塞进草丛里,装竹签的泡沫盒子和袋子收起来,等到达哪里有垃圾箱的地方再扔。


  “你打定主意要跟着我?”对于不请自来的一只跟班,乐韵非常不待见他,如果他不是军人,她早跟他翻脸,把他打晕丢这里不管。


  “当然,我就陪着你,你做什么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可不管你的吃食。”


  “我有自备粮食,带十斤米,十斤土豆,很多面包,方便面,火腿肠,吃完了,还可以在景区内的居民家买。”他做足准备,除了必须携带的衣服和鞋子帐蓬,背包里装的全是吃的。


  “你自己机灵点,跟我到处跑时别被人抓到,你不小心落的话,我可不会救你。”


  “小萝莉,你是找药,不是干为非作歹的事,能不能别说得那么恐怖。”一不杀人二不放火,落什么?蜘蛛?


  “看来你没把我的话放心上,”乐韵鄙视的打量燕帅哥:“你是军人,你在景区和自然保护区生态旅游区乱蹿,被护林员抓到没什么,我是找药材的,被抓到就是盗采药材,要进局子里喝茶,你嬉皮笑脸不当回事,一旦露出行迹被抓到再拖累我,以后各大景区将我拉进黑名单,你太姥姥需要的药,你兄弟柳遇哥心上人妈妈的病,也甭再指望我,我可不会隐身,不可能飞进某些地方挖药材。”


  “小萝莉,我懂,我是军人,野外生存能力绝对不差,不会拖你后腿的。”小萝莉冷了脸,燕行也一本正经的的声明。


  “懂就好,拖我后腿,我不介意让你留在山里当肥料。”乐韵把购来的泡面全塞进背包,拿出帽子戴头上戴上手套,背上行装,出发。


  受到威胁,燕行微不可察的勾唇角,小萝莉一个小豆丁儿,竟然也会威胁人哪,她敢宰人吗?就她那颗医者仁心,连不认识的人都救,狠得下心宰他?

  不得不说,小萝莉故作凶残的样子真可爱,细眉倒竖,美人眼圆瞪,明明稚嫩的脸板得紧紧的,模样就像只小松鼠竖起尾巴作凶相,教人看了想捏她的脸。


  当然,燕行是不敢捏小萝莉的脸蛋,忍着手痒,背上自己的大背包,乐呵呵的跟着小萝莉出发,嗯嗯,真不容易,他终于羸得机会,和小萝莉两人单独旅行了啊。


  燕少心情美丽,比早晨干净的天空还明亮,殷勤的迈动修长的双腿,乐颠颠的跟在小萝莉屁股后面,朝着山岭里钻。


  新一天来临,就是23日,周日。


  早晨过后,青大每年秋季末到来年春季的体育赛事开幕,开幕式于上午八点半在综合体育场举行,其时,爱好体育的学生们齐聚一堂。


  开幕式之后,以一场篮球比赛拉开各项赛事的序幕,以后排球、足球、乒乓球、游泳等等赛事将在节假日期间有条不紊的进行。


  周日,贺家孩子们有空的全回贺三住的大院,去陪老祖宗。


  早饭后,修养已久的贺老祖决定出去散散步,她在院子里呆得太久,是时候出去露露面儿。


  当太阳升起来,阳光普照,气温升高,贺三老太太柴溪带儿媳妇钱榆英和侄媳妇儿罗群,陪老祖宗去散步。


  罗群,贺二贺子荣长子贺祺礼的媳妇,出自开国功臣罗上将家族,是个能干的女强人,与贺祺礼夫唱妇随。


  贺三老太太带两年青媳妇辈陪同老祖宗出院子,钱榆英是温婉型,帮老祖宗拿拐杖,罗群留短发,眼神时不是流露出犀利,她帮推轮椅,她们跟在贺三老太太身后。


  贺三老太太搀着老祖宗,贺老祖宗精神头好着呢,根本不用扶,然而,样子还是要做做的,免得把别人吓出好歹来。


  其实,贺老祖宗的出现本身就能将人吓出好歹来,当她们四人沿着大院散步儿,最先看见贺老祖宗的人,在最初的一刻差点以为见鬼了。


  大院里的消息很灵,早知道贺老祖宗住院,病得十分沉重,尤其是贺家闭门谢客之后,大院里的居民十分奇怪再次去打探消息,从军总院得来的结果确实无误:贺老祖宗时日无多。


  军医总院那边透露的消息很保留,说是时日无多,并没有说早连下两次病危通知,预计根本活不过五天。


  大院里居民得到贺老祖宗时日无多的消息,总等着贺家发讣告,结果左等右等,等了差不多一个月,贺家的门没开,仍然闭门谢客。


  他们暗中猜测贺老祖宗可能早就没了,可能是贺家人因为还有子孙在国外,暂时不能回国,所以秘不而宣,采用冰棺等方式保存尸体,只待合适的时刻再宣布死讯。


  他们会那么认为也是有依据的,据说在国庆前和国庆期间,有几次有车辆夜半三更送东西进贺家,趁夜深人静送东西,肯定是不愿让人别人看见的冰棺呀之类的嘛。


  原本以为早驾鹤西归的人,猛不丁的又出现在眼前,还是红光满面,你说,能不让人震惊吗?


  幸好,最先看到贺老祖宗的人家是张家的张老太太,张老太太跟贺三老太太是一辈人,年龄也差不多大,她的丈夫与贺三一样也是副国级的老干部。


  张家跟贺家脾性相合,走得近,张老太太也在散步,从最初的震惊之后,冲上去,惊喜的向贺老祖宗问好:“老寿星,好长时间没见您出来散步,谢天谢地,您老贵体健康。”


  张老太太娘家的侄儿,娶的就是贺老祖宗娘家同族之小辈,她与贺老祖宗也是沾亲带故的。


  张老太太很自然的搀住自己,贺老祖宗也很欢喜,握着她的手,笑得皱纹像水波一样荡漾:“难为你还记挂着我这老不死的,小彭,有空去家里喝喝茶,小柴因为要照顾我这老骨头,你们好久没坐一起喝茶聊天儿,倒是我的不是。”


  张老太太姓彭,被贺老祖宗唤小彭感觉很亲切:“说到喝茶,我等会就去叨扰老寿星您的清静,您可别嫌我烦人”


  有两位老太太陪老祖宗说话,罗群钱榆英全程当陪衬,两老太太扶贺老祖宗慢悠悠的逛了一圈,共遇见七八家人,然后打道回府。


  张老太太果真去贺家喝茶,还破天荒地的留午饭。


  当张太太从贺家告辞,整个人喜不自胜的,她刚走到半路,便与王老太太不期而遇,王老太太看到张老太太,快步迎上前:“张姐,你这是打哪来啊,瞧你满面红光,是添丁了还是儿孙又高升啊?”


  “呵呵,没有添丁也没谁高升,我家那些小子们可不像王姐家孩子们有出息,”张老太太笑不下脸:“我刚从贺家出来,见着贺家老寿星贵体无恙,心情也跟着好起来了。”


  “贺家老太太真健复了?”王老太太惊讶之情溢之于表,她中午无意间听人说贺老太太不仅大病已愈,看起来比以前更健康,气色更好,心里怀疑,所以想去贺家走走,求证求证。


  “当然是真的啊,这种事那能作得了假,贺家祖上积德,贺家小辈遇得一位医术超群的高人,高人妙手回春,老寿星转危为安,如今身子好着呢,”


  张老太太笑咪咪的确证贺家老祖宗的健康:“王姐,我回来时,老寿星准备午休,你想去看望的话可能要改到半下午或者明天上午,高人嘱咐老寿星每天走一走,贺老寿星每天上午会外出散步儿。就说到这里啊,我得回去跟我家老头子说说,我家老头子一直念叨好久没跟老友喝茶,贺老寿星健康了,我家老头子也能跟老友喝茶下棋。”


  张老太太说走就走,风风火火,如团风似的,王老太太被事实震得最初有点回不过神儿来,等她回神想问那位高人哪位,张老夫人早走了。


  高人高人

  王老太太暗中反复叨念着高人两字,如果她没猜错,贺家有可能告诉了张老太太高人是谁,所以张老太太才那么喜气洋洋。


  医术超群的高人,那可是很多人家求之不得的贵人,人都怕死,尤其是身居高位的人更怕死,对于掌控着一方权利的人物,寿命与健康无疑是他们最渴望的东西。


  王老太太当了那么多年的官太太,也了解高官们的心态,莫说别人,就她丈夫,也迫切的渴求健康的身体,希望长命百岁,她们的孩子们同样也期望父亲长寿,人走茶凉,老一辈人在,人脉就在,人不在了,人脉也会渐渐的疏淡。


  她反复琢磨一阵,没有去贺家,转身又回家,到家见没人,猜着丈夫又去蹿门子或散步去了,也不觉恼,拿手机打电话给孙女王玉璇。


  她孙女与燕行一块长大,贺家十分珍视燕行,有那层关系,带玉璇去贺家探视贺老祖宗,让玉璇对贺老祖宗撒撒娇,旁敲侧西的打探打探,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能打探出那位高人是谁。


  打探出高人是何许人也,先下手为强,在还没有太多人的去结交他时,王家先抛橄榄枝,何愁不能拉拢到人,把人拉拢过来,为我所用,王家手里有个医术高明的人,人脉自然而然会送上门来。


  王老太太抑不住迫切心情,急招孙女回大院。


  王玉璇在逛街买买买,买得正兴起,收到奶奶的电话传召,心里万分不愿现在就回去,嘴上还是应了,奶奶是她的靠山,表面必须要言听计从,恭顺温良。


  “小璇,家里有急事?”赵宗泽看到女朋友挂了电话,心不甘情不愿的对着手机撇嘴皱眉,忙殷勤的问。


  “奶奶让我马上回大院一趟,说有事。”赵宗泽并不是天天有空陪她逛街,今天有空陪她购物,王玉璇还想买买买。


  “小璇,奶奶叫你,必定有重要事,我们赶紧回,逛街可以改天。”赵宗泽十分识趣,叫服务小姐帮将东西打包送去结帐。


  结好帐,两人出商场,赵宗泽开车送女朋友回她爷爷奶奶住的大院,仍然在院外等。


  王玉璇步行进院,她回到王家,王老太太已等近二个钟,等得有点上火,看到孙女总算回来了,二话不说,抓着她上楼进书房。


  “奶奶,有什么大事,你这么神秘兮兮的?”王玉璇被拉上楼,浑不在意,脑子里想的还是那件前几天看中的衣服,可惜今天还没去买就回来了。


  “小璇,贺家老祖宗健复了,我叫你回来,准备带你去贺家。”


  相对于老太太的急迫,王千金半点不以为意:“康复了就康复啊,奶奶,你为什么那么激动?”


  “你这个笨丫头,你怎么就不开窍?”王老太太恨铁不成钢的戳了孙女一指:“你爷爷得到秘密消息,贺老祖宗出院的时候,医院判定说最多也就半个来月的命,然而,过了将近一个月,人不仅没死,还活得好好的,你知道代表着什么吗?”


  “不就是没死呗。”人没事,就是活,活着就是没事,还能有什么?

  “你怎么就这么笨?”王老太太气恼的骂了一句:“贺老祖宗还活着,说明请到医术高明的医生,能让人起死回生,那位医生的价值该有多高,你难道不懂?你爷爷年纪大了,你伯父精力有限,如果我们家有个医术高明的人,让你爷爷百岁无忧,你伯父身体健康,再干出更好的政绩,官只会越做越大,到时你不用刻意去跟别人交好,别人就会来巴结你。这样说,你明白吗?”


  “我明白了,奶奶带我去贺家是想打听那位给贺家老祖宗治病的是谁,对不对?”王玉璇总算明白过来了。


  “聪明,去了贺家知道要怎么做了吧?”


  “嗯嗯,奶奶,我知道该怎么做。”


  “这我就放心了,你冲个凉,收拾得干净清爽些,等会儿我们就去蹿门。”


  王老太太嘱咐几句,先下楼去准备带去贺家蹿门的小礼品。


  王玉璇去自己住的客房,先打个电话给赵宗泽,让他别等她,她今晚估计要留在大院里陪爷爷奶奶。


  赵宗泽接到电话,问了原因,等挂断电话,整张脸乌云密布,贺家老家伙还没死?怎么可能?!chapter;

  第一百七五章 被落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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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不死的竟然还没死!

  恨,赵宗泽恨得磨牙,王玉璇打电话说要去贺家,他还以为贺家终于宣布贺老不死的死了,他兴奋不已,只要贺老不死的挂了,他们就能着手第二步;


  谁知,王玉璇给他的不是贺家传出的死讯,反而是贺老不死的康复的喜讯,那消息像一盆冷水,淋得他满心喜悦顿作烟云。


  大出意料的结果,让人措手莫及,如果不是他忍耐功夫好,当时顿定会失态的大骂。


  当初,王家探听的消息说医院对贺老不死已无能回为力,贺家将人接回家等死,为什么仅只过了二十几天,明明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的人又生龙活虎的活了过来?


  究竟是谁用了什么药让贺老不死的逃过一劫?

  贺老不死还活着,外婆暂时还不能送那只扫把星去见他死鬼娘和外婆,扫把星还活着一天,赵家家业就一天不可能落到他头上来,扫把星若在年前没挂,他就得想办法将挪走的资金补齐,否则,扫把星回去查帐,必定给他难堪。


  若贺老不死死了,再送扫把星去地下与他娘团聚,赵家是他的,燕家那份财产仍然是他的,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贺老不死必须死,扫把星必须死,燕家死老头也必须死!


  谁挡他的路,必须死!

  咬牙切齿的诅咒一阵,赵宗泽恨恨的收起手机,从大院门口离开,等到了喧闹的大街,找到停车的地方临时停车,打电话给外婆,这么重要的消息,必须先知会外婆的。


  贾铃最近过得十分不顺心,燕老头对他不咸不淡,无论她温柔小意,还是端庄大度,无论她是做个知书达理的主妇,还是想做解语花,燕老头爱搭不理,冷淡得无动于衷。


  如今,燕老头睡以前的主卧室,她睡次卧,分房而居,他要出去,爱去哪就去哪,绝不容她跟随。


  她也没试过等燕老头外出散步之后,悄悄跟外孙见面,然而,她刚与外孙碰面,就被燕老头抓个正着,死老头当场大怒,回家找户口要去离婚。


  那一次,她好说歹说,哭着求着,就差下跪求他,他才勉强息怒没有去离婚,之后,他再也不相信她,他出去后,随时会打电话问保姆查岗。


  保姆,她收买不了,也不能动,一旦保姆出任何意外,燕老头都会认定是她做的,如果他要坚决离婚,她什么也得不到。


  她不能跟着他,根本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因为以前她不动声色的将大院里的人全部给得罪,也没人来蹿门,她自然也听不到消息,贾铃第一次尝到了什么叫自搬石头砸自脚。


  受困于家,什么也做不得,内心急燥,又不能表现,生生逼得她瘦了好几斤,红润的脸也有几分憔悴。


  消瘦,更合心意,贾铃故意不化妆,每天顶着憔悴的脸在燕老头面前晃,想引起他的怜惜之心,然而,燕老头像铁石心肠,硬是视而不见,没有半句关心,更没有问她为什么瘦了。


  反倒是保姆金嫂子说“太太瘦了些”,那时,她窃喜不已,以为燕老头总该会关心关心,谁知燕老头却是冷淡的说“胡思乱想太多,瘦了是正常的。”,把她气得差点吐血,燕老头的意思不就是指槐骂桑的说她总想着跟外孙外孙女搅和在一起因此才瘦的?


  生活不顺心,贾铃只能憋屈的宅在家,每天除了看电视还是看电视,当天中午,燕老头还没出去散步,她也宅在客厅里,百无聊耐的看电视剧。


  当手机铃响,她下意识的望向燕老头,他还在看他的报纸,她拿起放茶几上的手机,看看来电显示是外孙,当时没接,那电话响了一阵,自动挂断,很快又响了起来。


  一定有什么大事!

  外孙有事要跟她商量,会发信息,再约时间商谈,直接打电话,那就说明比较急,打了一次电话又打第二次,说明很急。


  燕老头对她毫不关心,也正好给她机会,拿起手机,不着痕迹的上楼。


  看报纸中的燕鸣,连头也没抬,不用问,就是用膝盖猜也能猜出来打贾铃电话的不是她外孙就是外孙女。


  他说了让贾铃与赵家兄妹断绝关系,他也猜得出来贾铃阴奉阳违,背着他有联系,不过没关系,他的目的是不许赵家兄妹再进家门,让整个大院都知道他其实没认可赵家兄妹,谁若与赵家兄妹相好,有什么事可别拉上他,他跟赵家兄妹没关系。


  至于赵家兄妹,小龙宝说了他要自己收拾,他的任务就是绊住贾铃,让她困于家宅,先给她点精神折磨。


  小龙宝有他自己的决定,他帮不上忙,就不自作主张的给他添乱,当根绊马索绊住贾铃,至于怎么做,他好歹出身军伍,如何制敌,心中有数。


  赵家兄妹打电话找贾铃,肯定没好事,燕鸣也不管,小龙宝前几天打电话说他有任务外出,无论谁家有什么事,让他以前怎样就怎么样,所以嘛,不管赵家兄妹有什么事找贾铃,他不用操心,只需静待下文。


  贾铃抓着手机上楼,进卧室,关死门,回拨,听到外孙接了电话,低声问:“小泽,发生了什么大事,你这么急着找外婆?”


  连拨两次电话,外婆没接,赵宗泽猜着大概燕老不死在家,外婆暂时不方便接听,因此没有再拨,等几分钟外婆回拨过来了,说明她身边没什么外人。


  “外婆,贺老不死的没死,又活过来了。”对自己的外婆,不用压抑情绪,他咬牙切齿的直奔主题。


  “你说什么?”贾铃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贺老不死还活着,怎么可能?


  “外婆,贺老不死没死,听说健复了,今天上午在大院里散步,张家老夫人中午还去贺家陪老不死吃了午饭。”王玉璇打电话给他时,纵使谈话时间不长,所有重点还是知道的不离十。


  “怎么可能?”贾铃大吃一惊,声音不由得提高了几个分贝,小泽确定王玉璇亲眼看见老不死吃了补药,她也在聊天时问过王玉璇,王千金亲眼看见老不死的吃了送去的礼,老不死必死无疑,怎么可能还能活过来?诈尸了,还是见鬼了?

  “外婆,这是真的,我和王玉璇在逛街,她奶奶将她叫回大院,说要带她去贺家蹿门,所以我得到消息就马上跟外婆说一声,等傍晚,我再打电话给王玉璇,看看她们有没打探出是谁救了老不死的。”


  赵宗泽磨牙,快把后牙槽磨穿,等打探出是谁救的贺老不死,他不介意好好的跟他谈谈人生。


  “好,我知道了,你留意那边的消息,我再好好想想……”


  简洁的说了几句结束通话,贾铃手抓着手机,青筋爆突,贺老不死的没死,说明是有人解了老不死中的毒,竟然还有人能解那种隐秘的毒?


  那人能解贺老不死中的毒,岂不是说明可能也能诊断出小扫把星身上的问题?如果小扫把星被诊断出问题,那么,一旦查起来……


  贾铃心脏一阵怵,心跳一下比一下快,胸口急促的起伏,脸白了又青,青子又白,来来回回的变换。


  为了保住秘密,绝对不能让那位救贺不老死的到燕家给燕老鬼和小扫把星看病!绝对不能让那位与小扫把星有交集!

  目前,她也不能再向贺老不死和燕家一对大小死鬼下手,以免被人发觉端倪,唯有希望小扫把星还没有见过那位救贺老不死的家伙,或者,小扫把星身上的东西年代太久远,根本诊不出来。


  她受困于家属大院,出不去,也打探不到多少消息,但愿王家给力,打探出那位救老不死的人是谁,小泽能抢先将人找到。


  只要找到了人,要么为我所用,要么,抹杀!潜在的危胁,必须一一剔除,绝对不能留下那种定时炸弹。


  贾铃心脏狂跳,手脚有些不受控制的颤抖,深呼吸,慢慢的踱步,努力的让自己平静,费了好大功夫才勉强控制住情绪,又努力一番才能做到像平日一样,装做若无其事的下楼。


  她回到楼下,燕鸣惬意的靠着沙发在看新闻频道,她的心里打了个突,燕老东西知不知道贺老不死生病的事?

  死老头经常外出找人下棋喝茶,不可能没听说贺老不死病得快要死的消息,可纵观从上月到本月,他一直没什么太大的情绪反应,他是知道贺老不死没事,还是真的不关心贺家的事?

  贾铃忍了那么多年,忍功很好,内心心潮翻涌,面上不露声色,平静的在常坐的地方坐下,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


  赵宗泽打完电话,开车去一家娱乐城桑拿,他今天心情不好,需要找美女按摩,舒缓神经。


  王玉璇打完电话给赵宗泽后即去冲澡换衣服,贺家老祖宗喜欢端庄大气的女孩子,她换上及足踝的长裙,将头发也挽起来,以淑女装示人。


  王老太太等孙女收拾好,提礼品盒,祖孙俩直奔贺家。


  她们到达时已是下午四点,贺老祖宗午睡早醒了,在上房屋檐下坐着,戴个老花镜在纳鞋底,鲁雪梅、郭青青、柴溪也在做针线活,贺小五贺小十二也在凌热闹。


  贺祺礼兄弟们几个在家,贺小八几个也在,当王老太太祖孙两登门拜访,钱榆英与妯娌们将客人请去西厅,柴溪去会客。


  王老太太笑得热络,拉着贺三老太太的手问长问短,关心贺老祖宗的健康,坐了会,王玉璇提出想去跟贺老祖宗说说话儿。


  贺明净从走廊进西厅,笑嘻嘻的先向王老太太问了声好,将客人的路给截断:“哎哟,王小姐,听闻你预定元月订婚,即将成为赵家媳妇儿,我们老祖宗说可不敢劳王千金陪说话儿,王千金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王老太太脸色突的一变,贺家小孩子的意思贺老祖宗知道玉璇要跟赵宗泽订亲,所以再也不待见玉璇了?

  王玉璇俏脸涨得通红,贺老祖宗若不待见她,那么以后整个贺家都不会再念她和小龙宝曾经一起长大的情分就给她好脸色。


  “小十二,老祖宗吩咐不见客了吗?”柴溪明知故问。


  “是的,奶奶,太奶奶吩咐说您招呼王老太太就好了,太奶奶又吩咐说客人礼品请带回,她如今除了医生指定的东西,其他一律不沾,留着礼品没得浪费。”贺明净传达了太奶奶的话,笑咪咪的转身:“奶奶,伯母婶婶你们陪客,我跟老祖宗学绣花去了。”


  “去吧去吧,扎手了别哭。”


  “不会呀,太奶奶还说我聪明学得快,绣出来的帕子像模像样。”贺明净传完话,欢快的跑往上房。


  “贺三奶奶,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贺老祖宗不喜欢我了?”贺家小十二对自己视而不见,王玉璇俏脸羞红,以前贺家几个女孩见到她,都很友好热络。


  “小龙宝前些天回来过,跟老祖宗说了很多很多的事,包括王千金和赵家某位联合起来败坏小龙宝声名的事,小龙宝说他与王千金早已没什么青梅竹马的情份可言,请老祖宗不用再爱屋及乌。”


  柴溪说话不急不缓:“儿孙自有儿孙福,贺家不过问王千金跟我们小龙宝的事,不过,但凡谁诽谤我们贺家子孙的名声,不管是谁,我们贺家老少是不会宽恕的,谁欺负我们小龙宝,贺家老老少少也不会当什么都没发生,王千金选择与赵家某位共结连理,就是表明与我们小龙宝决裂,我们贺家自然站小龙宝一边,断没有向着外人的道理。”


  贺三老太太说得不紧不慢,不急不迫,王老太太脸色变了数变,听到最后几句,强挤出的笑容也维持不住,脸色极为难堪,她总算明白了,之前,在玉璇跟赵宗泽谈恋爱时,贺家仍然对她们待之以礼是因为燕行并没有表态,贺家人看在燕行的份上没说什么,现在,燕行表态了,贺家人也不用看在燕行面子上给玉璇面子。


  种种说来,贺家对她们的态度从不是因为她丈夫与贺三曾是国家干部,共事十来年而彬彬有礼,所有的一切根源于燕行!


  燕行与王玉璇划开界线,贺家与王家也从此径渭分明!

  她丈夫与贺三多年的交情,比不得贺家外孙一句话,一个表态,这份真相,比刀子扎心。


  王老太太挂不住笑容,站起来拉起孙女,强自镇定的告辞:“贺家老祖宗忙,我们就不打扰了。”


  王玉璇脸色白得不见血,因贺老祖宗不喜浓妆艳抹的妖艳打扮,她来时没施粉,此,当有面部变化,一览无遗。


  “如此,我也不虚留王老夫人,王老夫人带来的厚礼我们心领,辛苦王老夫人带回给王老先生养身健体。”


  柴溪也不虚伪客套,送客,钱榆英去将礼品提起来,送王家祖孙俩。


  王老太太拉着脸色惨白的王玉璇,逃也似的出西厅,直奔院门,到院外,抢也似的拿过贺家媳妇递过来的礼品,急匆匆的往家赶。


  送走王家祖孙,钱榆英直摇头,小龙宝像保护妹妹一样护着王玉璇,那孩子恩将仇报,怎么不令小龙宝寒心?

  王千金伤害了小龙宝,还若无其事的来讨好他们家老祖宗,那脸也真够厚的,王老太太也一样,孙女做了伤害贺家外孙的事,她还每次拉她孙女来套交情,大概就是人说的‘树不要皮’。


  小龙宝不让他们操心他的事,他们这些长辈依了他,由着他自己决定,然而,他们不插手,不等于什么不知道。


  钱榆英心思一闪神之间,罗群已回院,她也不迟缝,回上房屋檐,和老祖宗、婆婆们一起做针线活。


  王老太太拉着孙女离开贺家住的地方,一张脸寒森森的,直到路上遇到人才由阴转睛,她没跟人多交谈,直接回自家,踏进家门,将东西丢给保姆,也没说话,像谁欠了几百万似的。


  “奶奶-”在贺家被落了脸,王玉璇生恐奶奶怪罪她,又羞又气,泫泫欲泣。


  “以后,你和赵宗泽别肖想不属于你们的,大概跟燕行还能相安无事,如若贪心不足,妄想抢燕行的财产,只怕是……唉,你能不能幸福,看你的造化了。”王老太太也气,气孙女放着明珠不挑,偏喜欢赵宗泽,可终归是自己疼爱着长大的孙女,舍不得狠骂,只能给个忠告。


  燕行,不是一般的角色,贺家更不是一般人家,从商从政从军,样样人才皆有,如若赵宗泽父子想肖想属于燕行的东西,贺家轻而易举就能玩死赵家父子。


  她原本以为燕行并不介意玉璇与赵宗泽结婚,可今天贺家的人态度说明,燕行不会因为玉璇跟他一起长大就无止境的纵容她,触他逆鳞,他绝不手软。


  王玉璇先是呆了呆,转而哇的号啼大哭,燕行跟她翻脸了,以后京城贵圈人见风使舵踩她的时候,她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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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六章 价值万金第一抱


  赵宗泽等到傍晚打电话问王玉璇,看她有没从贺家打探出救贺老不死的人是谁,可惜得到的却是令人失望的答案。


  他并不知道贺家给了王家祖孙没脸,王玉璇也不会把家丑外扬,因此,他殷殷宽慰,鼓励她有空多去贺家走走,陪老人聊聊天。


  贾铃收到外孙短信说暂时没打探出什么来,心里急得上火,可也没办法。


  当一个黑夜过去,又是周一。


  也在当天,乐家两位太太终于知道自家老公进了局子,差点急晕过去,四处找人托关系问原因,忙活一番,下午,两位乐太太赶去探视。


  等两位乐太太走后没久,乐家兄弟松口招供,皆不约而同的将责任推给乐诗筠,一切由乐诗筠全权打理,他们只是提供她所需之物。


  两人招认之后,就等着核实,审理,估计也要十天半月。


  贺老祖宗上午照常散步。


  大院里有些人并不太相信贺老祖宗健复的消息,当亲眼看见她红光满面的样子,大家一传十,十传百,亲戚传亲戚,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传了出去,不到三天,整个权贵圈都知道贺老祖宗大病已愈,比以前还健康。


  这下不得了,权贵圈炸锅了。


  炸锅的结果就是怀疑以前的军总医院的消息有假,再次跑去打探,得到的却是比以前更震惊的答案,总军医专家确诊贺老祖过活不过9月。


  到贺老祖宗走出院散步的第四天,当军医总院的专家听说贺家老祖宗康复了,震惊之情不亚于听说末世降临,几个当过贺家老人主治医生的老专家再也坐不住了,抛开一切公务,一刻不停的赶去贺家瞧奇迹。


  当他们风尘仆仆的赶至贺家,贺家人彬彬有礼的接待专家组,贺老祖宗也见客,和专家们喝茶聊天。


  看到贺家老祖宗的样子,专家们眼珠子都快掉地,像苍蝇见了肉,一拥而上,围着老人给诊脉,听心跳测血压等。


  检查结果让专家们目瞪口呆,老人真的健复了!

  老专家们软缠硬磨,问贺家请来了何方高人得以令老人起死回生,贺家人坚决不肯透露,在专家们一再保证不会透露出去的情况下,仅只透露一个消息:高人是他们家小龙宝请来的。


  专家:“”又是燕大校?


  一干人也瞬间明悟,那位高人十不离就是当初给燕大校作手术挖子弹,用草药治伤的那位。


  他们还想讨要某高人给老人治病的药方,贺家人一脸懵,什么药方?高人没有开药方好吗,药全是高人自己准备的。


  专家们差点吐血,高人太谨慎了,都不给别人一点机会啊,急死个人了!

  仅得到一丝线索,也不算空跑一趟,专家们风风火火的又回总医院,马上联络燕大校所在的军区,想借他研究研究,结果柳司令说燕大校外出任务了,归期,嗯,归期未定。


  专家:“”感觉想从燕大校那里得到有用消息,有必要用武力的节奏。


  总医院的专家都耐不住骚动的心,何况是其他人?


  炸锅中的权贵圈立马行动,老一辈的人去贺家走动,年青一辈的自然不着痕迹的跑去贺家人身边旁敲侧西的探口风,有些凑不到贺家人身边的,迂回的跑去跟贺家沾亲带故的亲友们套近乎。


  一拔又一拔的访客,似海浪似的一波接一波,贺三贺二等人天天接待访客,应接不暇。


  权贵们热络的去探口风,可惜,贺家人的嘴太紧,人家就一句话“他们承诺高人保密,免得有人打扰他的清静,不能言而无信。”。


  撬不开贺家人的口,各方人马只能打人情牌,频频往贺家跑,增进感情,于是乎,跟贺家走得较近的人、还有跟贺家沾亲带故的亲戚们身价也水涨船高。


  华夏京都权贵们频频往贺家跑,自然瞒不过某些人的眼睛,罗伯托也从自己的渠道早已知晓贺家那位是米罗认识的小朋友救回来的,喜之不尽,小女孩一手医术出神入化,能把快死的人救活,他这种病当然不在话下。


  米罗亦欣然暗喜,小乐乐医术超群,有妙手回春术,只要治好教父,以后不管是谁出多高的价想雇s成员暗杀小乐乐,整个s都不会接他的生意。


  有句话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小乐乐有起死回生术,少不得会招来嫉恨,不排除有人用黑暗手段暗杀等,s就算不代表整个杀手世界,可也不弱,少一个敌视乐乐的黑暗组织,总比多一个随时会派杀手搞暗杀的敌视组织要强。


  他以前不愿成为继承人,现在他乐意接班,由他执掌s的话,必要的时候,他有权调派人员保护乐乐,乐乐的安全性也多份保障。


  心中欢喜的米罗,坐等小乐乐回京。


  王玉璇跟奶奶从贺家失败而归,并没有急着回去,王老太太也希望她留几天,看看能不能等到有利时机,跟贺家重修旧好。


  解铃还需系铃人,她们都知道该从燕行身上下手,可惜,燕行迟迟不见回大院,从燕行入手的路走不通想从来拜访的人身上入手,别人也在想往贺家凑,哪会帮她们。


  能进得大院的人家和住大院的人家都不是省油的灯,人精着呢,王家跟贺家同住个大院,抬头不见低头见,关系比别人更亲近,还需要拉别人帮美言几句,当然说明惹贺家不开心了啊,他们又不傻,才不会被人当枪使。


  权贵圈的人三天两头拜访贺家,许多在政在役的当权者没有亲自登贺家门,然而,却是派了能代表他们的人到贺家走动。


  王老太太看着那一拨拨的人往贺家凑,嫉妒羡慕得心窝子发酸,眼发红,如果他们家也认识个高人,那些人脉当然就属于王家的了啊。


  燕家权贵圈正卯足力气挖掘高人时,身为当事人的乐小同学,和离京避嫌的燕大校,两人正在省武夷的山岭里满山蹿,东奔西跑跑得不亦乐乎。


  两人于22日晚到达省,23日始登山,如今已是10月30日,他们也在山里呆了七天,现今是第八天。


  燕行是跟班,小萝莉去哪他就去哪,小萝莉有时要放下东西去找药材,他帮看守东西,晚上夜宿帮扎营,早上帮收帐蓬,完全像个杂工。


  鉴于他表现良好,乐韵没把他扔深山,让他跟着当苦工。


  因为是找药,不是旅行,她们要避开人,往往在山里一跑就是一整天,每天中午不会生火做吃的,只有在扎营的地方,等天黑后和早上天还没亮时做吃的,免得烧火时有烟被人发现。


  两人先是在武夷风景区的玉女峰转悠一天,然后往西北走,又在最著名的九曲江第58曲弯呆了一天,第三天过江,到达江之北,兜兜转转的朝西北那块区域潜去。


  七天的努力奔波,走遍了很多山岭,他们去有名的高峰附近溜跶过,翻爬过无名小山,也摸过虾抓过鱼吃。


  第八天,已到距离自然保护区不远的一块居民最少的区域。


  自然保护区是禁止采药、打猎等等的,属于禁区,有科研或重要需要才能在保护区内采集药草标本,捕捉小动物等等。


  乐小同学没想过要知法犯法,跑去保护区盗药,她的目的就是与保护区相邻的一片区域,那片区域崇山连绵,人烟稀少,有些地方人迹罕至,属于原始次森林和原始次荒野地带。


  到达山多林茂的区域,乐韵那是如鱼得水,如鸟归林,欣欣然的找药材,到半下午,在树林里找到一棵桑寄生。


  桑寄生是吸附在大树或枯树上的一种植物,名叫桑寄生,并不是指一定要寄生在桑树上,桃树、桑树、槐树、银杏树衫树等树上都有,有些树上的寄生树能入药,有些树上的寄生茶是没用的。


  乐小同学找到的一棵桑寄生,长在一颗已枯死的大树上,大树不知道是什么树,树腰围有洗脸盆大,树冠与枝条因腐朽而折断,只有一截脱皮的树杆。


  大树太大,以前抢占去阳光,周边的树长得慢,当大树枯死,没了树枝遮挡阳光,大树附近光照比较充足,地面长满爬地的腾蔓植物和杂草。


  这个季节,草木苦秋,大多黄叶,唯有一些四季常绿的植物才青翠碧绿。


  找到东西,乐韵放下背包,仰望树上的一丛碧绿药材,思考怎么采摘,桑寄生长得很高,大树因腐朽的太厉害,非常不结实,那截枯树根本承受不住人的重量,所以不能直接爬树。


  “小萝莉,我上去摘。”燕行扔下背包,看小萝莉转悠了两个圈,小眉头皱了又皱,自告奋勇的帮她排忧解难。


  “去去,你一边去,别添乱,”乐韵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你那种牛一样重的体重,爬上去树倒民人掉下来摔个七零八落,最后还得要我帮你接胳腿续腿,你想爬树就是故意给我找麻烦。”


  “我有那么差劲?”燕行被噎得满心不是滋味儿,小萝莉门缝看人把人看扁了,他没那么逊好么?

  小萝莉爬悬崖陗壁去摘药材不需要他,下河捞鱼不需要他,爬树还是不需要他,让自己都觉得他就是百无一用的废物。


  “本来就是,需要出蛮力的地方你还有英雄用武之地,像这种技术活,你只能靠边站,讲真,你摔了没关系,我是怕你毁了我的药材,像这种药材长了百来年,可不是每次都能找着的,珍贵着呢。”


  “我这么大个活人还不如一棵药?简直让人怀疑人生。”


  “论起来,你确实比不得一些珍贵药材,比如万年人参类的,在那种珍宝级别的药材面前,人命不值钱。”


  “小萝莉,你什么时候不打击人?”万年人参?传说中的千年人参都抢破头,有棵万年人参,世界富翁们可能愿意雇请雇佣军团来场抢夺大战,杀个血流成河,谁也不知会死多少人。


  “不能,除非你优秀到让我找不到打击的理由。”乐韵扬眉挤眼,露出璨璀笑容,让她不打击他,有点难度。


  燕行望天,他是男子汉,不能跟小孩子计较!

  燕帅哥不捣乱了,乐韵侦察完毕,砍来四根小树杆,拼接两支成长长的树杆,将一头尖端削出像铁铲一样的尖头,将小树杆竖在离枯树上桑寄生最近的一棵碗口大的树旁,抱着树哧溜哧溜的爬上树,再将两支小树杆提上树,再往上爬,爬到树顶。


  树顶端杆细,不怎么承受得住重量,往一边倾,乐韵将一支树杆绑腰上,将树倾向枯树的方向,离树近一些,举起一支削尖的树杆,慢慢的戳枯树上的桑寄生。


  桑寄生好大的一团,像个巨大的乌鸦巢,却生长得太高,她制作的树杆叉很长,也需要双手举起来才勉强够用。


  乐韵很小心,在快把它剥下来时,用另一支树杆叉住,一只手拿树枝戳削寄生茶的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整团桑寄生从枯树上剥离,用两树杆将它挑起来,慢慢回收。


  拿到桑寄生,绑在一支树杆上,提着下树,到燕帅哥能接住树杆的地方,把桑寄生给燕帅哥接住,她再往下走,到离地面最近的一圈树叉上,乐韵瞅瞅,距地面不高,纵向下跳。


  “小萝莉!”燕行以为小萝莉手滑没抓牢跌下来了,吓了一跳,噌的蹿起来,跑过去接。


  乐韵欢快的一跃而下,正想着是以漂亮的金鸡独立之姿落地,还是来个漂亮的弓字蹲势,没想到燕帅哥一个猛子蹿将出来,当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伸出手想等燕帅哥冲来时摁他肩膀借力空翻跳走,免得有肢体碰触,然而,说时迟那时快,燕行疾掠而至,冲到小萝莉落下的地方,猿臂一收,稳稳的将娇小的小萝莉搂住。


  她落入他怀里,双手下意识的抓按住他双肩,他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箍住她双腿托住她的翘臀,紧紧的将她拥抱在怀,他的脸好死不死的正埋在她的胸口。


  那姿势,岂是一个巧字能解释的。


  那姿势,暖昧,!

  两个人都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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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七章 快跑

  什么是软玉温香?


  怀抱着香喷喷的小萝莉,燕行终于有了真正的感悟,原来所谓的软玉温香就是这样的!

  小萝莉身娇体柔,抱在怀里像大冬天抱到了暖水袋,她自带体香,淡淡清香高雅沁心,雅香袭人,令人心驰神荡。


  小萝莉穿学校军训的迷彩服,隔着宽松的衣服也能感受到她肌肤的温度,脸贴着的地方柔软而有弹性,美妙的感觉让人沉醉。


  他的鼻端萦绕她的幽香,鬼使神差的,他蹭了蹭,蹭到的地方像装水的汽球,弹性十足,好像能把他弹开。


  此一刻,软玉温香在怀,燕行也情不自禁的醉倒在温柔乡里无法自拔,双臂收紧,将小巧的小萝莉拥得更紧。


  ?!

  乍然被燕人接住,乐韵脑子短路,燕人的速度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快的?

  因为思维短路了一下没跟上节秦,一时也忘记还被燕人抱着没挣扎,不曾想就在闪神的那点儿时间里被吃了嫩豆腐。


  当霍然惊觉燕人还贴着胸不放,她又急又气:“混蛋,还不放我下去?!”


  沉迷在美妙体验里的燕行,被气急败坏的娇喝声一炸,犹如遭冷水淋头,一个激灵全身神经张紧,心弦颤了三颤,弯腰,慌手忙脚的将抱在怀里的小萝莉放站于地,忍着心颤的悸动感,心有余悸的呢喃:“还好,没摔着。”


  足踩杂草,脚踏实地,乐韵气不打一处来,朝帅哥喷火:“你其名其妙的冲过来干什么?”


  “你失手跌下来,我怕你摔伤,所以一紧张就冲出来了。”燕行只觉耳尖滚烫滚烫的,努力镇定的解释。


  “摔什么摔?明明是我自己跳下来的,不到三米高的高度,我能摔着?是不是你想浑水摸鱼耍流氓?”乐韵想打死姓燕的,特么的,那家伙刚刚趁接住她时占她便宜!


  “我不知道你是跳下来的嘛。刚才,我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是巧合!”他拿人格军格,以生他的母亲和祖国母亲起誓,会变成那样的姿势真的不是故意的,纯属巧合!


  “特么的,如果不是因为你是担心我安全才冲出来的,姑奶奶一定把你宰了。”若不是因为他的本意是出于怕她有危险不惜冒着高空接物被砸断手臂的可能执意接住她,就凭他趁火打劫吃豆腐的行为,她一定要打死他,再挖个坑就地掩埋。


  “那,要不要我自己挖坑?”


  “”


  乐韵从来不知道燕帅哥竟然也会幽默,愣是被他那句话给弄得无话可说,皱着小眉头揉自己的腰,燕帅哥手劲儿太大,差点勒断她的腰,箍断她的腿,被箍勒到的地方现在还隐隐生痛。


  揉捏几下,想起自己千辛万苦摘下来的桑寄生,哪还顾得腰酸腿疼,“啊呜”一声蹿起来冲向那团碧绿的植物。


  她跑得极快,嗖嗖,如风掠过,几步蹿至被燕帅哥一把丢开的桑寄生,蹲下身,把一大团碧绿植物提起来摆正,检查一遍,发现没被砸坏,才长长的嘘口气:“谢天谢地,幸好没摔坏。”


  自己情不自禁耍了点流氓,燕行以为小萝莉定会勃然大怒,他也做好准备迎接她的雷霆大火和拳打脚踢,决定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结果,小萝莉喷几句就熄了火,他不禁愣了愣神儿。


  当小萝莉转向狂跑,他还为咋了,谁知她竟然是紧张那棵药材,他也是深深的无语,看着那个小身影,不由自的看看自己的双手,他真的抱到小萝莉了哪!


  瞅瞅自己搂到过小萝莉的手,心情一阵荡漾,小萝莉的腰好细!小萝莉的胸好软好有弹性!

  想起那种震动心魂的美妙手感,心跳停了停,举手摸脸,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小萝莉的美妙弹性,如果肌肤相亲,那该是怎么样的细腻美好?


  脑子里闪过一丝旖旎,他家二弟蠢蠢欲动,燕行猛的甩了甩头,甩去不该有的猥琐思想,他堂堂一个大男人,竟然对小孩子有不良思想,可耻!

  下意识的,他望向小萝莉,她背对着他,在摆弄她的药材,视线落在她细柳似的纤腰那里,他脑海里又浮出将她抱在怀里的感觉,脸又可耻的红了。


  他觉得自己的脸在发烧,火辣辣的,烧得耳朵和脖子也滚烫滚烫的,心跳加快,喉咙有点干,呼吸也不太顺畅。


  燕行摸了摸发烫的脸,小心翼翼的走去小萝莉那边,他脚步很轻,走到她的侧面,离她三四步远的地方站定,小萝莉在整理寄生茶的枝条。


  他想找点话说,发现竟然不知道该什么,有点小郁闷,憋了半晌,故作平静的问:“小萝莉,要不要我帮忙?”


  “你一边呆着,别给添乱我就阿弥陀佛了。”乐韵正忙着收拾自己的宝贝药材,哪有空管药帅哥呀。


  又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啊,燕行悒闷的撇嘴角,自己主动去提小萝莉的大背包,放到她身边,再打开将小背包也提出来,供她随时找工具。


  一起在山里跑了几天,他基本摸清小萝莉的一些习惯,她衣兜里携带几把小手术刀,整套的手术刀、剪子、银针、纱布之类的在小背包里,还有少量的珍贵急救药材。


  将她的背包拧到她附近,燕行又把自己的背包和装药材的藤制小筐提过来,他坐在小萝莉旁边,看她清理药材。


  乐韵将桑寄生枝条间的枯腐树枝和残叶弄掉,将错综交緾的枝条也理顺,拿出剪刀,“咔嚓咔嚓的”剪枝条,将长长短短的藤状枝条全部翦断,最后就留下根和老藤交缠在一起的一团茎块。


  桑寄生年代久远,枝条伸展,蓬蓬松松,体型夸张,剪去枝条,根与老藤枝交缠在一起的团子也有一只小脸盆那么大,像个乌鸦窝。


  剪完枝条,先丢开根团,拣藤枝,又长又长的再次截剪成段,老枝扎成小束,嫩枝条也单独扎束,各有十几束,收获颇丰。


  燕行也懂自己的定位,他就是一杂工,因此,他积极的帮拣药材扎束,再塞进藤筐子。


  小萝莉在九曲江之南岸,仅只采到几种比较珍贵的药,量少,携带起来方便,到得江北,她才对药材出手,采挖到一定数量找隐秘的地方宿营,熬煮。


  在熬药的时候,小萝莉又满山跑,他么,苦催的被留下当看火工,守着熬药,当然,次数不多,统共才熬了两次药。


  任劳任怨当了两回烧火工的燕行,深觉照此发展,要评选最佳药童的话,他不说能拔个头筹,挤进前三甲肯定没问题,如果小萝莉哪天需要助手,当然非他莫属。


  乐韵可不知燕帅哥已经暗搓搓的想竞争她的助手职位,她心情特别好,有这株药材,就算其他药材一时找不着,也能控制住田军嫂和米罗教父的病不再恶化,能达到治疗初期所期盼的效果。


  把植物枝条全扎好,翻背包,捧出自己装玻璃管瓶的泡沫箱子,打开备用,又准备好刀剪,手套等小工具。


  前期工作完成,拿小剪刀和手术刀慢慢的剪、割桑寄生根茎团,茎条和与根纠缠在一起,已经分不清哪是根,哪是茎条。


  燕行百无聊耐,以手支肘在膝盖上托着下巴,欣赏小萝莉工作,人说认真的女生最有魅力,小萝莉认真的样子,特别的安静,怎么看都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乐韵很忙,没空管燕帅哥瞅她干什么,将桑寄生的根团割破一个口子,戴着手套的爪子探进根团里去找东西。


  “嘶”燕行本来看得津津有味,猛不丁的看到小萝莉就那么毫无防备的将手探进植物根团中间的空洞里找什么,惊得吸了一口冷气,小萝莉看都不看就摸,万一里面有蛇虫怎么办?

  小萝莉的速度太快,他又没想到她会有胆大包天的行动,因此根本来不及阻止,小萝莉的小爪子就伸进植物根团间的空档里去了。


  就在他勃然变色的功夫,小萝莉整张脸笑开了花,红艳水嫩的小嘴巴咧开,激动的表情像掏到稀世珍宝似的。


  有什么好东西?


  燕行也被小萝莉的笑容感染,忘了之前的紧张,好奇的等着大开眼界,看她能掏出什么好玩意。


  将手探进桑寄生空洞里的乐韵,身心愉悦,根枝交缠成团的中间是空心的,里里布满像蜘蛛一样的白丝,挂满蚕茧。


  有根条遮挡,她的手在枝条巢里搅了一圈,将丝弄断,偷偷的将一部分蚕茧扔进自己的空间,反正燕帅哥不知道空洞里有什么,她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转移部分蚕茧,小爪子收回,手套上缠满细丝,抓出十几只茧,白中带微黄的茧子,约有大拇指那么大的个头。


  “虫茧?”等着开眼界的燕行,瞅着小萝莉掏出来的茧子,讶然的挑高眉头,就几个虫茧,值得小萝莉乐得合不拢嘴?

  “错了,不是虫茧,是蚕茧。”她纠正他的错误认识。


  “蚕茧还不是虫?荒山野岭的,怎么会有蚕?”燕行伸出指头去拉小萝莉手套上缠绕着的丝,拉一根,嗯,韧性极好。


  “野生蚕啊。枯死的是棵野桑树,桑树上有蚕不是很正常吗?最原始的蚕本来就是野生的,后来经过不停的饲养配种才发展成家蚕。”


  乐韵以看白痴的眼神瞄眼燕帅哥,拿玻璃管瓶装蚕茧,将十几个茧子将进去,没有塞盖子,用纱布束瓶口,免得不通空气闷死茧子里的蚕虫,然后把缠手套上的丝也搓成团,装进另一个小瓶里。


  收起蚕茧,再剪割抱成团的桑寄生的根与枝,将它分成好几份,抖尽根间的树屑,一起收起来。


  处理好药材,背上背包,继续出发。


  挨了白眼的燕行,没跟小萝莉就蚕的问题扛,也没问她蚕茧有什么用,等她收拾好药材,他背自己的大背包,提起装药的藤筐子,跟在小萝莉屁股后面继续跑路。


  其实,他不是没想过要走前面开道,然而,小萝莉果断的拒绝,嫌弃他会踩死药材,嫌弃他嗅觉不灵,遇上小动物也不知道绕路,于是乎,他一个曾经在热带雨林生存过的资深野生探险家秒变一无是处小跟班。


  对此,燕大校也是深深的醉了,醉了之后,仍然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毫无怨言的只当搬运工,打杂工,烧火工。


  之前,他一人身兼数职也任劳任怨,打来了个空中接物抱到一次小萝莉,有了第一次亲密接触,他当跟班当得更加心甘情愿。


  因为收集到的药材还不够多,当天扎营后,乐韵没有熬煮药材,又在山里钻了两天,找到一个小山谷,在溪岸树林边扎营,提取药汁。


  第三次熬药费的时间有点长,用去一天一夜又加一个半天,药材全部熬成膏状,等冷却后装瓶保存,之后再次出发。


  又在山里转悠两天,乐小同学终于找到她跑武夷的主要目标之一竹参,竹参,省武夷特产,参像竹节。


  省有许多竹参种植地,而野生的,就连武夷山地域内也因曾经被疯狂采挖,现今再难得一见,唯有自然保护区内才不乏其身影。


  找到有竹参的地方,乐韵偷偷转移几棵进空间作种参,挖走了几棵,留下部分仍然让它在原地繁衍。挖到竹参,还余最后一种茶树没找着,继续朝深山开进。


  在继续走了一天半后,开进崇山峻岭深处,到处是原始密林和灌木植物,有些地方几十年都没见人影,与世隔绝。因为树山茂密,两人的速度减慢,而乐小同学兴奋的不得了,山岭里常年无人光临,药材遍地,对她而言简直就是乐园。


  又是一天的上午,深山里露水还没蒸发,燕行跟在小萝莉屁股后,在密林里穿行,走了一阵,前面的人突然站住,他也站住,小萝莉有时走着走着会停下来搞侦察工作,选择方向,他习惯了。


  过了几秒,娇小的女孩子嗖的跳起来,撒腿冲往密林深处:“燕人,有人跟踪,快跑!”


  跟踪?燕行秒懂,可能是某些人决定动手了!

  题外话


  萌货们,小乐乐被人抱抱了,乃们木有意见吗?chapter;

  第一百七八章 干掉他们

  小萝莉噌噌蹿走,燕行也飞步追赶前面的小身影,内心极度震惊,小萝莉怎么发觉被盯梢的?


  对于被跟踪并不奇怪,小萝莉出发前提早购票,等于把出行计划和路线大刺刺的通知了那些暗中盯着她的潜伏者。


  在信息时代,能出来当跟踪的间谍人员都掌握一定的黑客技术,查小萝莉购票与手机信号不是难事。


  他好歹也是专业人员,对有些东西敏感,可他还没侦察到有人跟上来了,小萝莉反而先发现,难道又是她超厉害的嗅觉的功劳?

  那个问题,燕行也仅只纠结了一下就抛开,重点思考另一个问题:他是把跟踪者干掉还是甩掉?

  他去宰人的话,小萝莉会不会把他视为嗜杀恶魔,将他当洪水猛兽?不宰的话,让人老跟着也不是个事儿。


  是杀是留,是个值得沉思的大问题。


  燕大少边思考边跑路,身手矫健,灵敏的蹿来蹿去,步趋步跟的紧跟着小女孩,等跑了一阵,钻出密森,跨过一条溪,到达另一边山林里。


  藏至密林中,乐韵不跑了,摸了摸被荆棘划破的手背,心情很不好,上次去太行被人跟踪,这次又有人紧跟不放,究竟有完没完?


  小萝莉站住时,燕行凑过去,她脱下手套,白白嫩嫩小玉手的手背上有一条血痕,触目惊心。


  “受伤了?快包扎。”他看到条血痕也感觉到痛,连连催促,深山里有腐叶堆积,滋生出多咱细菌,伤口祼露容易感染。


  就算明知自身免疫力好,那点伤对自己没什么影响,乐韵也没逞强,从背包里拿出一瓶水冲洗伤口,从藤筐里找出几样药摘下些叶子放嘴里嚼碎敷在伤口上,用纱布缠一圈,把伤口绑扎起来。


  处理好伤口,心情还很不好,一张脸乌云密布。


  “不开心?”燕行瞅着小萝莉那张黑脸,露出悠长的微笑:“要不要我去把人捉来给你做人体研究?”


  “可以直接干掉么?”乐韵咬牙切齿的磨牙:“我讨厌跟着我的小老鼠,全部干掉,挖个坑埋了给树施施肥。”


  “你这么个小豆丁有胆宰人吗?”燕行差点笑出声来,小萝莉说的很凶,然,说与做是两回事,她有胆敢砍人?


  宰人可不像杀鸡杀鸭那么简单,哪怕像他们这类接受过最严厉培训的人,在第一次动手收割生命后也会有段时间心灵不安。


  如他那类特殊的军人,每个人的双手染过血,不算意外伤残或因其他原因退下去的,在役在岗的人收割过不少于十条人命,不说杀人不眨眼,能做到在收割生命时不会再心软,因此,他们也被冠于生命收割机的称号。


  而心软的人也不可能成为生命收割机,因为如果当初第一次收割人命时没能熬过心理那关,最终被淘汰,只能成为普通特种队的队长或者调去武警队,不可能成为最顶级的特工人员。


  当然,他们收割的都是严重危险到国家安全,破坏民族团结的极恶分子和间谍人员、杀手之类的,双手染血,染的是该死之人的血,不会伤无辜,更不会视人命如草芥。


  他们是守护者,不是杀人魔,所以为了守护和平,唯有将意图破坏民族崛起大业的奸侫小人的爪牙剁掉。


  “别对我用激将法,我虽然还没宰过人,可我见过血肉糊糊濒死的人,人不就是两条腿的动物,跟四条腿的动物没什么两样,解剖动物是解,解剖人也是解,宰鸡鸭是抹脖子,宰人比宰鸡鸭手段方法更多些而已。”


  “那行,给你机会,宰个给我瞅瞅。”


  “哼,如果一二只小老鼠也要我亲自动手,你这个保镖还要来干吗?是谁当初再三声明是来保护我的?”


  “好吧,我自己来,总行了吧。”


  燕行郁闷的撇嘴角,论功夫,小萝莉不弱,论嘴皮子功夫,他还真难以说过她,所以想看她的真正实力还是免谈吧,他亲自上阵的好。


  “两只老鼠,相距大概二里。”乐韵看到燕帅哥解背包,小声提示。


  “你怎么知道得那么一清二楚?”燕行拉开自己的大背包拿武器,闻之,抬头看着小萝莉,惊讶之情溢之于色。


  “体味,他们的体味比你的臭脚丫子味道更重。”在别人闻来,森林里也就几种味道,在她闻来,她能辩出上百种味道。


  无论走到哪,她对一定范围内的味道都了如指掌,若多出一种味道来,必然是新闯来的,嗅觉领域新增人的体味道,不用细思,必然是跟踪者。


  “你是狗鼻子。”燕行眼角抽了抽,他说嘛,为什么他还没发觉,小萝莉就先一步侦察到敌情,果然跟她的狗鼻子有关。


  狗鼻子有什么不好?乐韵丢给燕帅哥一个白眼,鄙视他,他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他自己鼻子不通窃,所以嫉妒她嗅觉灵敏。


  过了不到二秒,她惊悚了,燕帅哥竟然从他背包里摸出枪管枪托,他他他竟然能携带枪上高铁?

  再转而一想又秒懂,燕帅哥是军人啊,有免检特权。


  燕行将枪支零件从背包里拿出来,组装,他动作灵敏,手指比女孩子的手还灵巧轻盈,很快将枪支组装完毕,是只狙击步枪。


  校验兵器很合手,他提起枪,将背包藏到一棵树后,慢悠悠的走向树林边沿,不慌不忙,胸有成竹,莫明的让人感觉就算天塌下来了也有他顶着,没什么可怕的。


  乐韵望着那个高大威武的背影,第一次觉得他真的是高如高山,巍峨雄壮,看了几眼,将自己的背包也藏起来,嗖嗖蹿到一棵树叶茂密的树底下,抱着树哧溜哧溜的爬上去,藏到枝叶里,从树叶空隙看向树林外的溪谷。


  小萝莉跑向大树时,燕行愣了愣,她既然没躲得远远的,反而留下来看热闹,就不怕他万一失手,让跟踪者过线,给她带来致命危险?


  眼见小萝莉爬上树藏起来,他不禁感慨万分,果然是个熟悉野外生存的小机灵鬼,她选的树颜色跟她的迷彩服色彩极为相近,莫说远看,就是近看看到树枝间的一团色彩,也以为是树长了个瘤。


  跟聪明的人行动就是省心,小萝莉机灵聪明,完全不用他担心她的安全和隐藏问题,燕行也放下心,提着步枪候察一番,蹲伏在一丛杂草里,将枪摆好,伪装起来。


  经过伪装隐蔽,哪怕有人从树林边缘走过也难以发现。


  溪谷不宽,连边缘地带算在内也顶多七八米,一股清溪蜿蜒穿行,走出一条弯弯曲曲的路,溪谷里没有大石或树林,无论是埋伏在谷岸的哪一边,只要有人越溪而过,一清二楚。


  伪装好,燕行静等猎物送上枪口。


  上午,太阳刚出来没多久,树林里的露水还没蒸发,潮湿得很,树木密集的地方幽暗深邃,人或动物走过留下的痕迹也清晰明了。


  幽邃的树林里,两位男子手执步枪,沿着前面人走过的痕迹潜行,两人穿带帽兜的黑灰色登山服,背只中号黑色的背包,连鞋子也是黑色的。


  两人戴着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出年龄与脸型,只露出一双凌厉的眼睛,悄无声息的潜行,行动迅速,敏捷。


  他们每走一段距离倾听侦察四周声响,研究痕迹深浅,追着跑了一阵,两人停下来看踩踏过的印迹。


  “22号,他们好像没有停留,一直在快速移动。”


  “路线变化是无规则的,还向来的方向倒折了一段,推测可能在追赶什么东西。你觉得呢,24号?”22号看向树林,那排被踩乱的痕迹向着远处而去,谁也不知道几米远之后会不会转弯。


  两人交谈所用语言非华夏国语,而是英语,声音很低沉。


  “我猜想也是遇到了很珍贵的东西,所以他们放弃采挖药材,不停的追赶。我们也去吧。”


  24号将枪支换一只手,快速奔跑,22号紧随其后,他们在武夷守了数天,最初那个孩子九曲江附近打过一次电话,之后便没了踪迹,直到前天才再次打电话,让他们确定方位,一路寻找,到昨天下午才找到他们的活动踪迹,今天才追上进度。


  22号跑一阵又在一丛灌木旁停下,将一根带钩的荆棘扯出来,仔细的看它的刺,看到上面沾着几点血迹,轻轻一摸,手套上沾上红色。


  “他们有人被划伤,血还没有完全凝固,刚走没多远。”


  24号看一眼22号手套上的红色和荆棘上的血斑点,望望四周,光线比之前略好些,隐约还能听到远处有唏哗唏哗的流水声。


  “22号,做掉男的后,小的那个能不能先给我两天?”


  “”22古怪的看看24号,他懂24号的意思,24号的母国男人对小萝莉小女孩有近乎痴迷般的偏执,心底有几分不赞过了几秒,淡淡的望向前方:“在没出东西来之前,要留活口,重伤残疾无所谓。”


  22号说不,24号秒懂那是不反对的意思,心情莫明的好起来了,有些急不可待的想尽快动手干掉那个女孩身边的汉子,尽早捕捉猎物。


  等22号钻过荆棘,他也绕过去,两人沿着被踩翻、还没干爽的树叶和踩倒的灌藤杂枝路线,越走光线越明亮,追了二百来米,树木稀疏,杂丛与灌木丛生。


  他们已到树林边缘,两人弯腰潜行,就着杂草的掩护,潜到最边缘,溪水小而浅,流动得缓而轻,露出石头或沙土的溪谷共有二三米左右。


  前面人跨过溪,去了对面的树丛,走过的痕迹十分清晰。


  猫在草丛里的两人,细心侦察溪对面的情况,对面的林没有什么特殊响动,能听到鸟叫,风过还能听到树叶哗哗的声响。


  22、24号没有急于行动,耐心的潜伏。


  大树上,乐韵遥望远处,清晰的看到两个黑衣人从树丛里钻进溪岸的杂草灌木丛,一张圆脸绷紧,不开心的呶嘴,如果不是想看看燕帅哥的本领,她早就在路上撒迷药了,哼哼!


  因药材不齐全,她只鼓捣出为数不多的几种稀奇古怪的迷药,如果没有燕帅哥跟着,她就可以愉快的拿两只小老鼠试药,可惜有个燕帅哥在,只好留一手。


  白白浪费一次试药的机会,乐韵还是有点郁闷的,都怪燕帅哥,他好好的跟来干吗?碍事精一个!

  不能怪她对燕帅哥不满,实在因为有燕帅哥跟着造成太多不便,有他在,害她不能随时回空间,前几天空间产品需要收采时,她只能找地方熬药,让他帮忙看火守药拖住他,她溜得远远的再回空间抓紧时间抢收作物。


  有个燕帅哥跟着,就像有个摄像头无时无刻不跟着自己,对于崇尚自由的乐小同学来说他的存在就是障碍,如果他不是军人,她肯定将他打晕绑树上任他自生自灭。


  燕行伏在树旁的草丛里一动不动,他没看见人,但看见溪对面草木摇动的样子就知人来了。


  曾经有过多次狙击经验,他不紧张,也不激动,唯一比较特殊点的就是今天身边不是军人也不是队友,是个从没见过枪战的小萝莉。


  猫在灌木草里的22号、24号沉稳的观察对岸足足有十几分钟,看到几只鸟儿飞起来又落在另一处,甚至还看到一只老鼠从对岸草丛里钻出来,慢吞吞的在溪谷行走跳跃,因角度问题,老鼠很快不见。


  当看到老鼠走过,两人又待一会见对岸没有异样,慢慢的潜行到临溪的地方,再次仔细侦察一番,猫着腰,小心翼翼的摸往对岸。


  两人保持着高度警戒心,毕竟溪谷有三二米宽的地方没有遮挡物,不利于隐蔽,因此,两人抱着枪支,以战斗状态挺进。


  以石头为支点从溪水上跳过去,到了干谷区,22、24号快速的路向溪对岩的树林,就在他们疾蹿而起时,森林里传来“砰”然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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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九章 秒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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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然枪响,惊碎深山宁静,附近飞禽走兽先是呆怔,随之夺路奔逃,一时树林里兵荒马乱。


  燕行在扣动第一下之后,以与比伦的速度扣第二下,随之抱着枪在秒速间换了方位。


  步枪子弹速度大约是/s,狙击步枪的弹速约为m/s,声音在空气中的传播速度大约是340m/s。


  狙击点距溪谷中的目标距离不到二百米,因此,在闷响声传至耳膜的瞬间,24号便被一颗高速飞行的子弹斜着从右额钻进他的头颅,再从他左后脑飞出,留下一个瓶盖大小大洞,鲜血以井喷之势飞溅。


  24号连哼都没哼,因着弹大的反掀力量向后仰倒,砰啪倒地,他的眼睛还睁着,双手也还保持着要开枪的姿势。


  因24号在右侧,22号在左侧,当24号被秒,他的血测到了22号脸上,22号在闷响入耳的瞬间,猫着的身子极速向下卧倒,同时扣动手中的枪。


  然而,他那一卧并没有躺开死神的镰刀,一颗高速飞来的子弹撞来,旋转着旋进他的胸口,贯穿躯干,从后背飞出。


  喷泉似的血液里,22号眼皮掀了掀,喉咙里发出类似“呵”的声响,那声响被他步枪子弹出膛声淹没,他倒下去趴在凸起的石头上,手中的枪也震得脱手。


  22号临死前的一击,子弹飞进树林,先擦着一颗树经过,之后钻进一颗树躯干,深深入肉,仅只能看见一点弹屁股。


  在两黑衣人过溪时,乐韵机智的捂住自己的耳朵,因先做了自我保护,没被枪声震坏耳朵,闷响声里,她看到一个黑人倒了下去,还看到他脑后喷出白与红的颜色,然后又看到另一个黑衣人扑倒,在没接解到地面的时候后背喷血。


  她清楚的看清子弹是如保射中黑衣人的,当时,她的自主思维空白,过了一下下,从黑衣人那边飞来的子弹“啪”溅进树干里,声音才把她的意识给拉回来。


  恍然回神,乐韵忍着恶心感,观察两中弹的黑衣人,用眼睛的x光功能观察他们身上的光芒变化。


  要说一点也不怕,那是假的,只是她在小时立志学医时就接受到了爷爷提前给她的血腥论,又亲眼看过车祸现场和死人,经过煅炼,心理承受力强大,内心也强大。


  因为心强大,所以看见两黑衣人中弹的样子能保持理智没有尖叫也没有晕。


  眼睛奇异能之下,两个黑衣人代表生命的光芒从微弱到无,说明人死翘翘了,她整个人又有点懵,就这么解决了?!说好的激战呢,说好的你死我活呢?

  枪林弹雨,没有!

  生死角逐,没有!


  速战速决,一弹一个,秒杀,姓燕的还能不能更牛叉点?


  默默的呆了一会儿,乐韵松开捂耳朵的手,抱着树干,哧溜哧溜的滑下树,满脸幽怨的拧出自己的背包,挪向燕帅哥。


  燕行两弹放倒两只小老鼠,可没有大意,端着枪瞄准溪谷两人倒地的方向,虽然说有一个确认死亡,另一个却还不能百分百确定已死,小心为上。


  当听到悉悉索索的声响,侧目,看到小萝莉从树上滑下来,不由暗惊,万一那边的人没死绝,狗急跳墙的临死反击,朝森林里乱射子弹,小萝莉这样岂不是很危险。


  他本来想叫她别乱动,看到她提着背包,闷闷不乐的样子又不忍心说她,自己飞身蹿起,飞向溪谷,去看看那两家伙有没死透。


  乐韵看到燕帅哥飞出去了,拿出副口罩遮住嘴,去帮他提起背包,拿起藤筐子,慢吞吞的向外晃。


  燕行钻出树林向着倒地的黑衣人那边跑,左蹿右跃,不停的变换位置,那样的话,就算那边的人活着还有行动力,开枪也瞄不准他。


  他一阵飞跃跑进,两黑衣人一个头部中枪,死不瞑目,另一个面朝下,脸砸在石头上,眼睛灰暗。


  黑衣人无声无息,倒下的地方鲜血喷地,腥味扑鼻。


  第一眼,确认两黑人双双死亡,不过,燕行仍然没有大意到弯腰去碰触两人,而是用脚将一支枪挑起来,拿黑衣人的步枪将趴地的那人给翻过身,让他面朝天,用枪支挑开口罩。


  口罩蒙着的人是张大胡子脸,嘴角汩血,脸上的肉瘪了下去,证明已失去生命体征;又挑开另一个黑衣人的口罩,也是一张胡子脸。


  燕行不厚道的笑了起来,原来不止他一个人会化妆,别人也喜欢装中年大汉。


  两个黑衣人死得不能再死,他将自己的枪支关上保险,从兜里摸出一副薄乳胶手戴好,蹲身,扳开黑衣人的嘴检查,从他们上牙最右侧最里边一颗牙齿里抠出一粒小小的乳白色胶囊。


  将死士杀手携带的毒药抠出来,燕行扭头望向树林方向,看到小萝莉提着行李得咚得咚的溜来,有几分无奈:“小萝莉,场面有点血腥,你还是别过来看比较好。”


  “哼,我亲眼看着他们死那刻的样子,还怕什么血腥。”乐韵不爽的哼哼,她视力那么好,早把最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看尽,再说血腥,太迟。


  燕行瞅瞅两尸体和污血残浆,只有摇头的份,看到人中弹死去那刻的样子不会太可怕,人死后的场面可能更凄惨一些。


  小萝莉自己愿意看,他也不怎么反对,让她看一看也好,习惯成自然,以后再见血腥场面也不会觉得恐惧。


  他拿着抠出来的毒药,等小萝莉过来。


  乐韵拧着东西,蹬蹬的冲向燕帅哥,相距一米左右便能将血腹场面看得清清楚楚,不由皱眉,真的好血腥!

  忍着冲鼻的腥味,走到燕帅哥几步之外放下背包,乐韵抱出自己的医用工具,拿出手术刀,跃跃欲试:“帅哥,我要废物利用!”


  她说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燕行默了默:“等我搜一搜,你再动手。还有,这是他们嘴里的毒药,你有兴趣可以研究研究。”


  他是个雷厉风行的,将药交给小萝莉,立即着手搜查大业,将两黑衣人的背包解下来,再搜身,将他们随身携带的和藏着的东西全摘下来,连鞋子也脱下来,划开层面,看鞋格子里有没藏什么。


  将黑衣人全身上下搜刮遍,脱去他们的上衣,露出胳膊,把他们身上的纹身全部拍下来。


  胸口中弹的黑衣人,子弹钻进肉时弹孔很小,贯穿而出,留下比大号可乐瓶盖还大的空腔。


  “小萝莉,他们也化了妆,有没办法洗去他们脸上的东西?”


  “好吧,看在你干掉了他们的份上,我帮你一次。”乐韵撇撇嘴,她也知道两黑衣人的脸经过化妆,猜着燕帅哥会让她出力。


  她没有洗化妆品的药水,拿出前几次熬的药,用针筒抽出一些混合在一起,倒一点在手心,抹在两黑衣人脸上,再去捧几捧清水擦洗,很快两黑衣人露出真面目,都很年青,看起来三十左右,一个是亚洲人面孔,一个欧美人面孔。


  乐韵揭黑衣人的眼皮,将他们戴的美瞳摘掉,东方面孔人是黑眼睛,欧美人是浅碧色眼睛,他戴上美瞳后因色彩调合的原理,眼睛呈黑灰色。


  燕行帮两们黑衣人拍照,提取头发、指甲和沾血的布块,一起密封,回去可以验dna,查查他们来自国外哪些家族。


  他搜刮一番,退位让贤,将两黑衣人随小萝莉处置。


  乐韵拿手术刀,将一个人摆放好,帮他眼睛动手术。


  燕行好奇小萝莉会做什么,等着她大展身手,只见小萝莉挥手刀如挥菜刀,刀刀利索,三两五除二的一顿划割,分离出眼有膜,装在一只小琉璃管里。


  “……”他默默的抬手臂,抹了抹脸,小萝莉还真的懂废物利用。


  他找不到聊天的话题,憋了一会儿,闷闷的问:“小萝莉,你有没觉得我很凶残,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人杀了?”


  “坏人本来就该杀。”


  “你怎么确定他们是坏人?”


  “是好人的话用得着化妆搞跟踪?还非法携带武器,那种枪不是我们国产的吧?”


  “枪型是e国的,我们国家没有进口作军用品,应是黑市走私品。”


  “这不就是了,非法携带枪支不是杀人放火,就是在搞恐怖活动,妥妥的是坏人哪,不干掉他们,死的是大天朝的无辜人士,坏人死有余辜。”


  燕行心里莫明的觉得开心,小萝莉见死必救,一旦确定对方是坏人,毫不手软,黑白分明,善恶分明,是个可爱的爱国小青年。


  乐韵手脚利索,绝不拖泥带水,办事效率那是杠杠的,将两黑衣人眼角膜摘下来,保存起来,收起自己的医用工具,甩挑子走人。


  其实,如果换个地方,在城市的话,两黑衣人身上能废物利用的东西很多,心、肝、肺、肾等等都可以利用,收集起来,哪天遇到型号对得上的需要移植某种零件,也就有了用处。


  然而,现在地方不对,崇山峻岭里医疗设备不齐全,那些东西取下来也没法保存,只能让它们浪费掉。


  对此,乐小同学深感遗撼,如果在城市该多好,这两人身上的零件可以多救好几个呢。


  “帅哥,挖坑埋尸的事交给你啦,我挖药去喽。”如何处理尸体,那是帅哥的事,不干她事,她赶紧闪离,走得那叫个云淡风轻。


  “……”太不厚道了!燕行狂瞪,哪怕他恼得牙根痒痒,小萝莉也没理他,她背着背包,拧着藤筐潇潇洒洒的溜之大吉。


  瞪着小萝莉跑进溪谷边的灌木杂草丛,他恨恨的收回视,将两黑衣人搬到一起,丢掉沾血的手套,召出自己的异火丢尸体上,放火焚尸。


  异火落下,衣物先着火,然后烧得躯体哧哧冒油,油助火势,熊熊燃烧。


  燕行重新另戴一副干净的手戴,清点两黑衣人的物品,把没什么价值的东西全丢火里焚烧,只留下一些有用之物,全部密封起来带回去研究,把枪也拆下来,装进自己大背包。


  异火焚尸,并没有什么浓烟,也不怕被别人见烟派无人机侦察,所以他不怕被人发现,至于枪声,所在地在山岭深处,距离保护区那边很远,枪声传不出那么远,就传出去,等被人听到也难以辩别在哪个方向。


  两具尸体共费了约一个钟才焚烧完,燕行又把染有残血的地方也用火焚一焚,清除掉污血污物,把沾有黑衣人血污的每寸地方处理得干干净净。


  他怕小萝莉嫌弃他身上沾有血腥味,自己又去洗个澡,换上干净衣服,把自己打理的清清爽爽的才去找小萝莉。


  乐韵扔下燕帅哥善后,自己溜进草丛树林里找药,跑远一点,找到隐秘的地方,偷偷的去洗了个燥,换了身衣服,把沾到血腥味的衣服洗干净,放在溪谷石头上晾晒,自己在附近挖药。


  等燕帅哥找来,她认真的观察一阵,燕帅哥大概用了异火,消耗不少精神,眼中浮现疲惫之色,他身上的毒素也活跃了一点点。


  她从自己背包里拿出装药丸的袋子,倒出一粒药丸给他:“燕帅哥,你用一次异火,是不是会有虚弱期?”


  “嗯,用异火消耗精力,用过量的话,有时需要休息十天半个月才能恢复元气。”看到小萝莉递来的药丸,燕行眼眸一亮,小萝莉关心他哪!

  他喜滋滋的接过药丸塞进嘴巴里,顿觉一股甘甜顺咙而下,沁人心魂的舒爽感散向四肢百骸,令全身毛孔都似张开了嘴在呼吸,浑身通透。


  药丸能助人恢复元气,也能回复精神力,燕行的疲惫一扫而光,精神抖擞,斗志昂扬的跟着小萝莉出发,又钻进深山,遇到好药就挖,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在山里玩捉迷藏似的游走。


  临近中午,两人翻过山岭,进入一片更幽邃的树林,小萝莉走着走着停一停,改方向,走了不到二分钟,她猛然站住倾听,转而又一次撒腿狂奔。


  燕行拔腿就追,心里闪过大大的问号,不会又有小老鼠跟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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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十章 迷你小墨猴


  燕行心中有太多的疑问,因为小萝莉撒开丫子只管跑路不解释,他只能跟在后面紧追不放,也幸亏他是军汉子,要不然必定会被甩十条街。


  他也很郁闷,小萝莉身娇体灵活轻便,所以同样的树丛间隙,她像泥鳅似的滑过去,轻松无比,轮到他,有时会被卡住,有时必须要跳起来或者匍匐前进,也因此会耽误一点时间,从而总是走在追追追的路上,让人心塞不已。


  小跟班燕帅哥心中幽怨成河,跑前面的乐韵,一马当先,片刻不停的冲冲冲,根本没空管燕帅哥能不能跟得上,他要是连她的脚步也跟不上,她觉得他与其留在部队占位置,不如回家种红薯。


  她抢时间,不择路线,尽量走直线,只有在不得不避时才绕一绕路,然后,钻出树林到达河谷,没脱鞋没找合适的过河路线,蹬蹬冲进及膝盖深的溪水里,趟水过河。


  越过之前所在的那座,背后是个大狭谷,河水并不宽,约三米左右,大约最近几年没有发特大山洪,大部分河床已经长满藤草灌木,再远些的地方就是树林边缘。


  小萝莉急冲冲的趟水过河,燕行没那么急,左跳右跳,从石头上跳过河,再一阵狂跑,追上在覆盖绿色植物的干河床上蹿走的小萝莉。


  小萝莉体轻体巧,有时候很有优势,同样有时也有劣势,她实在太娇有时钻进藤蔓里就会被住,连头都看不见,个高身长的燕大少腿长啊,长腿一迈就能压住藤蔓,轻松跨过去。


  因而燕行很轻松的追上小萝莉,有时也帮她将跟她一样高的藤与草丛拨开,让她钻过去。


  好不容易从满是藤条有荆棘的地方钻出来,乐韵马不停的又跑了四五米,站在杂草里,仰望森林边缘的一棵大树。


  落后半拍的燕行赶至也望向前方,不觉一惊:“森林蟒?”


  与变成荒野的河床相邻的森林边缘,树木稀散些,树也更高大,边缘长着一棵直径约有一米的大树,树上结满小果子,在最近地面的树丫上盘着一条大蟒。


  那条大蟒黑中带黄褐色,还有白色相间,花纹斑斓,体型十分的粗,比现在用的标准饭碗还粗,它成一字形的横卧于树枝上,压得比人手臂还粗的树枝向下弯。


  花斑大蟒大概吃饱了,在树上睡觉,尾巴垂下一截,像挂着一支粗藤似的,因树木比较稀密,太阳光也能照到它鳞片上,反射出点点亮光。


  看到大蟒,燕行眼角暴跳,大蠎蛇是保护动物,小萝莉不会打它主意吧?

  他正想问,想起自己当初说过无论她做什么,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话,管住自己的嘴,没问十万个为什么。


  乐韵打量树上的大蟒几眼,飞快的解开背包放草丛上,提着柴刀,嗖嗖向大树跑去,边跑边喊:“燕帅哥,我要抓住这家伙,你帮帮忙,想办法抓尾巴或者头,不能让它身子卷起来。”


  啊?!


  原本想置身事外的燕行,听到小萝莉的话,不禁有点傻眼,小萝莉自己对动物动手,还拖他下水,这这,实在太不厚道了!

  他说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没看见的,为什么还要拖他下水,怕他告密?


  以同情的目光瞅瞅大蟒,燕行松自己的背包,小萝莉有求,他能咋的?当然是义无反顾的助纣为虐,为虎作伥一次,所以,只能为大蛇掬把同情的泪,它被谁发现不好,偏引起小萝莉的兴趣,他也爱莫能助。


  深山老林,与人类隔绝,大蟒蛇大概从没见过人类,对于两脚兽的到来并没有在意,听到人跑动弄得草木唰唰的摇动声,它伸出大头,懒洋洋的观望。


  乐韵跑到一丛藤旁,割下几条粗粗的藤蔓,劈去枝条拼结起来,扔掉柴刀,冲到大树下,带着藤条,抱着树哧溜哧溜的往上爬。


  大蟒对两脚兽不感兴趣,便并不等于对于有动物靠近还能无动于衷,它慢慢的滑动,伸长头,剧高临下的冲着爬上来的动物张开嘴,发出示威声。


  乐韵刚爬到一半,大蟒便进入攻击状态只能暂停,望望距树叉还有约两米,两脚交叉箍住树稳住自己,将藤条绕两圈,往树上一抛,等藤抛过树枝落下来,抓住头,打个可松可紧的活圈。


  藤条抛空,大蟒支起的头晃了晃,长长的身子悬空一截,逼近入侵动物,长长的舌头一伸一缩,在侦察动物的危险性。


  燕行放下背包,看到小萝莉往树上爬,一张脸黑了一截,树上有蟒,小萝莉这是想送羊入虎口?

  小萝莉那么细,大蛇一口把她吞下去估计还能绰绰有余,要知道蟒蛇能吞下比他们大八陪的东西,蟒吞猪吞羊的事鲜见不鲜。


  当看到大蛇支着头俯视小萝莉,他为之捏了把汗,生怕大蟒巨大口一张,将小萝莉当包子吞掉。


  大蟒头伸来,乐韵没有退缩,反而伸出小爪子挥了挥,大蟒被激怒,张开大口,伸长身子扑向猎物。


  燕行大喊:“快跳下来!”


  跳什么跳?


  乐韵不屑的哼哼,她就等着它伸头过来好么?

  当大蟒攻来,她早已蓄势待发的小爪子闪电般的伸出,无比精确的抓住大蟒的七寸位置,大蟒很粗,她的手掐住它的七寸并不能锁拢,没法将蛇脖子掐个整圈。


  就算是那样,已经足够,她要的只是一点点时间,当一把掐住蛇七寸,将打成圈的藤套住大蛇脖子,拉紧藤套,抓蛇脖子的手松开,两手抓紧另一端藤条。


  打蛇打七寸,七寸是蛇的致命点,大蟒被拴住七寸,身子扭曲,搁在树上的长身躯跌落下去,然而因为头被套住,藤又是在树叉上,它被悬空吊了起来。


  它的大尾巴砸到了地面,又反卷而上,想要卷住藤条。


  小萝莉抓住蛇七寸时,燕行眼睛瞪成铜铃,那手速好快!好准!小萝莉堪称捕蛇能手!


  当看到大蟒被吊起来,他急速蹿出去,冲到大树底下,伸出铁箍似的大手箍住大蟒尾巴,将大蟒拉直成线条。


  大蟒头被拴,尾巴被扯住,身子不停的拱动挣扎。


  燕帅哥很给力,乐韵抓着藤条下滑,双脚落地,将藤条放长,让大蟒身子距地面更近一些,将蟒压在树身上,用藤条缠几圈,再把藤条绑在树上。


  蛇的生命力很长,就算被拴在树上,大蟒后半截身子还在激烈的掐扎,燕行用脚踩蛇尾,再掐住一段蛇身,不让它卷成圈。


  大蟒半戴身被缚起来,尾巴一截又被一条军中铁汉子所箍,成为待宰的羔羊。


  乐韵半刻没有迟疑,摸出手术刀,刺在蟒腹部最薄弱的中线处,一刀划开蛇腹,向下解剖,手法极快极快,两刀将蛇腹剖开,露出内腔。


  她没取胆,也没取脂肪,伸手掏出蛇胃,它进食没多久,胃部膨胀。


  翻出它的胃,乐韵眼都没眨,手术刀在蛇胃划拉,一刀下去,胃被解剖开,它吃了好几样食物,有野鸡、鸟,老鼠,还有不知什么小动物,有些刚吃,有些消化了一半,留下残肢断臂,羽毛残骨。


  胃部很脏乱,臭味熏人。


  燕行屏住呼吸,观察小萝莉究竟想做什么,他一度以为她想取蛇胆,或者想要脂肪炼油,却万万没想到结果大出意外,小萝莉竟然在解剖蛇胃。


  剖开蛇胃,乐韵将手术刀一刺,锵的刺在树身上,小心翼翼的翻蛇胃部的食物,很快翻出两团毛茸茸的小东西,很小很小的两团,比人的大拇指还小一点,灰色的毛发湿糊糊的沾在身上,还粘上一层蛇胃液和动物被消化的残物,粘糊糊的一团,让人分辩不出是什么动物。


  “可惜了啊。”将两团小东西捧出来放在掌心,乐韵遗撼的叹口气,就算她尽力赶来抢救,终究迟了一步,有只小动物已死亡,还有一只奄奄一息,好在它还活着,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对于已死的小动物,她无能为力,捧着一死一重伤的小动物,拔腿跑向自己放背包的地方:“燕帅哥,可以放手了,快来帮我拿水。”


  ?


  燕行脑子里全是问题,小萝莉不惜杀死大蟒,就只是为解剖蛇胃取两只小动物?那是什么小动物,值得小萝莉干这种杀鸡取卵似的事?


  他满腹疑问无从问起,果断的松手松脚,丢下大蟒,追上小萝莉,跑到背包的地方,将手在衣服上擦了擦,从自己背包里拿出矿泉水,拧开盖子。


  乐韵坐在藤草上,将已死的小动物放在一片叶子里,小心的将奄奄一息的小动物拿好,让燕帅哥帮淋水,轻轻的帮它冲洗。


  按小萝莉意思行事的燕行,一边倒水,一边观察小动物,等冲走蛇胃液粘糊,小动物隐约可辩,看脸,是猴子脸、


  缩小迷你版的小猴子?

  脑子里闪过几个问号,燕行脱口而出:“墨猴?”他叫了一句,又自言自语:“眼花眼花,一定是我眼花!”


  “你眼没花,你看到就是墨猴幼崽,要不然我犯得着捕杀受保护的大蟒蛇吗,我又不是神经病,没有解剖蛇的嗜好。”乐韵没好气的呛燕帅哥,堂堂军人,这么不淡定,实在太丢脸了。


  “真是墨猴?”燕行挨了句怼并没有在意,惊讶的打量小萝莉手心里的小动物:“墨猴不是灭绝了吗?咦,猴脸猴爪子,没错,是长着猴样儿,看起来好像要死了的样子”


  “呸呸!”他还没完,乐韵愤愤不平的打断他的话:“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再乱说一句,宰了你。”


  燕行闭嘴,小萝莉好凶残!算了,好男不跟女斗,一个七尺男儿就不跟乳臭未干的小女孩斤斤计较了。


  墨猴啊!

  暗搓搓的,他又有几分欣喜,墨猴曾引无数名人墨客竞折腰,可惜,因无止境的猎捉,它们的生存空间遭到破坏,本身繁衍能力低,很早就被宣布在国内失去踪迹,令无数无缘得见的人扼腕叹息。


  曾经,很多人猜想也许在武夷深山还有可能存在墨猴,只是没有人发现而已,那也仅只是猜想,没想到有生之年,他竟然能亲眼看见这么可爱的小生物,也是三生有幸。


  如今,对于小萝莉捕杀大蟒的行为也深表理解,如果是他发现大蟒在捕捉墨猴,不用说,他也会杀大蟒解救墨猴,大蟒没有灭绝的危险,墨猴早被列入灭绝名单,墨猴比二级动物大蟒珍贵太多太多。


  燕行看小萝莉温柔的帮小墨猴洗澡,小猴子比小萝莉的拇指还要那么嫩,大力一点就能捏碎。


  将小墨猴洗得干干净净,乐韵先给它嘴里塞一点救命的人参片,再用毛巾包帮它擦水迹。


  小墨猴一只前肢骨折,腰背和后肢也被划拉伤,它很弱,被救治时只有眼睛在转动,等冲洗去蛇胃液,稍稍活跃一些,另一条胳膊也能动几下。


  超小的迷你版小猴子,眼睛黑黑的,就算伤得很重,没有精神,被那双眼睛看一眼,也能把人的心萌化。


  就算是军汉大老粗的燕行,也心甘情愿的拜倒在它魅力之下,殷勤的当牛作马,听说需要给小猴烤毛发,他飞跑去捡干柴干草,劈出一个地方,生火,给小猴子取暖。


  小墨猴的发毛被烤干,呈白灰色,毛发细长,估计出生也就三两个月的样子。


  乐韵用毛巾包裹着它让燕帅哥保护,找出自己携带的铜捣钵,拣些药材捣碎,再配上以前熬好的药,调和成膏,帮小猴子把有伤部位的毛发剪掉,先帮把折断的前肢接骨,裹上膏药,固定,包扎起来。


  小墨猴太有些地方不方便敷药,她干脆将它前腹后背全粘上膏药,再包扎裹缠起来,然后再给它的两条腿上药,于是是乎,小小的一只墨猴被裹成粽子,只有一条胳膊和脖子能动。


  帮小墨猴处理好伤,乐韵用藤织只小圆筐,垫些柔软的细草树叶,再将毛巾剪成几块,铺一块在草叶上给小墨猴当窝,之后才和燕帅哥先吃了点干粮,先择地扎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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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一章 小猴子是我的

  扎营工作一贯是燕少的工作,他选的营地在树木稀疏的边缘,距解剖大蛇的地方约有二百来米,扎在稀疏的大树之间,就算有航拍,有树枝遮挡,也难以发现他们的帐蓬。


  清理出一块地方,支起帐蓬,将行李搬进帐,他去捡柴。


  乐韵把湿鞋子晒在石头上,再去安葬死去的小墨猴,她怕没人看着,受伤的小墨猴会乱动,将小圆筐携带在身边。


  她给死去的墨猴幼崽洗个澡,弄得干干净净的,在树林里挖个深坑安葬,让它落土为安。


  那只小猴子被大蟒吞下去前可能咬了一口,腰骨尽断,等她赶到,用眼睛光扫描蛇腹时它已经死亡,所以,就算她有灵丹妙药也回天乏术。


  其实,会找到墨猴全是意外。


  乐小同学在闻到蟒蛇的气味,想绕路走,避开它活动的地盘,后来闻到猴子的独特气味,才联想到武夷曾经是墨猴产地之一,那时原本也没想去探个究竟,却听到猴子凄厉的叫声,猜测可能遇险才跑来看。


  等赶到地方,终究晚了一步,只看见蟒蛇,没见猴子,扫描大蟒,在它胃里找到两只小墨猴子。


  从结果推测,可能是大猴子带小猴子在树上觅食,遭受大蟒突袭,小猴惨遭吞食,大猴救不回孩子,只能含悲逃命。


  从而等乐小同学赶至,没见大猴,只有残余的气味。


  在兄弟姐妹被掩埋时,活着的小墨猴安安静静的看着,表现出极度的悲伤,等人类垒出土堆,带它离开,它也没吵闹。


  让死去的小猴子入了土,乐韵去处理大蟒。


  大蟒被拴住头,又被剖腹,被丢下不久死亡,不过,在死前它有小半截身躯仍卷在一起。


  乐韵取走蛇胆,摘走脂肪,剥下蟒皮,解开藤,将蛇身和它胃里的东西全搬到没有草木的河谷里丢着,等燕帅哥有空再去焚烧。


  趁着燕帅哥没回来,她先偷偷的拿空间里产的花生和水喂小猴子,等它吃饱,带它去捡柴。


  树林里从树上掉下来的干枝很多,柴火很空易收集。


  两人收集到大堆柴,乐小同学生火熬蛇油,燕大少跑去焚烧蟒蛇,他看到被剥皮的一堆肉,默默的抹了两把汗。


  蟒蛇长约四米,约有六七十斤重,肉堆在一起白花花的,挺碜人的。


  将大蟒毁尸灭迹,燕行回到扎营的地方,得到一颗药粒当奖励,欣然大喜,坐着帮烧火,时不时看看那晾在树上的蛇皮,看看时不时抱着圆筐看小墨猴的小萝莉,欲言又止。


  “燕帅哥,你想说什么就直说,犯不着吞吞吐吐的。”乐韵被瞅得次数多了,笑嘻嘻提起话头,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直视着他:“反正小墨猴是我的,谁也不许抢,谁抢我跟谁急,蟒皮、蛇胆你喜欢可以拿去。”


  小萝莉如珍似宝的抱着小圆筐,生恐别人抢似的,燕行也是无奈的很:“我不跟你抢小墨猴,只是,你确定你能带过安检?”


  “我会想办法的,我带不过,不是还有你?”燕帅哥不抢自己的小墨猴,乐韵笑得咧开嘴:“这只小猴子没了大猴子照顾,放在山里也活不下去,我带回去养,等它长大了,过两年再送回这里。你不许告诉森林警,也不许告诉野生物学家,如果让那些人知道深山里还有墨猴,很多不法分子肯定会跑来捕捉,这片区域的生态会遭受到严重破坏,墨猴会再次遭受灭顶之灾。”


  又拉他下水!

  燕行颇有上贼船的感觉,小萝莉捕杀大蛇让他帮忙,把他拉下水,带小墨猴回家还想拉他打掩护,她是吃定他了吧?


  合力宰了两只小老鼠,合伙干掉一条蟒,他们早已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他不介意帮打掩护,只是


  “我可以带你免检,可你带小墨猴回学校后,万一它跑出去让别人发现了怎么办?你放假回去了又让谁帮你喂养?”


  “墨猴很通人性,很聪明,我会好好教小家伙不要乱跑的,放假了可以让我晁哥哥帮照顾啊,晁哥哥那么温柔,小墨猴也会喜欢他的。”


  燕行嘴角下垂,小萝莉心里就只有她晁哥哥,不公平,明明他也帮忙救小墨猴了,为什么不能让他帮喂养?


  “燕帅哥,你帮我成功带小墨猴回学校的话,我请你吃三顿大餐。”


  “瞒而不报,还为虎作伥,是要担很大风险的,才三顿饭,是不太少了点。”心中一喜,燕行眼睛亮了亮,表面上装作吃亏的样子,想多讨点福利。


  “那算了,我自己想办法带回去吧,大不了包车从省回京,花一二万总该够了。”


  “我没说不帮忙好么?”小萝莉还是老脾气一言不合就翻脸,就不怕他举报?


  当然,他是绝对不可能去举报的,诚如小萝莉所说一旦被人知道武夷山里还有墨猴,一定会轰动全国,地方方面也不会放过以此为喙头搞开发的机遇,不法分子为牟取暴利必定铤而走险进行非法捕捉,到时墨猴生存的家园会遭到严重危机,弄不好的真的会令它灭绝。


  “不跟我讨价还价的是好人,跟我讨价还价,存在有潜在威胁和要挟的家伙都是奸诈小人,我不跟奸诈小人做朋友。”


  “我是在跟你打商量,没有要胁你的意思,不用打车了,打车浪费钱。当然,为避嫌,还是要想办法做的隐秘点,不能明目张胆的带进站,更不能让人看见。”


  “耶,燕帅哥是好人!小可爱,快谢谢帅哥!”燕帅哥答应当保护伞,乐韵眉开眼笑,拿起小墨猴的小胳膊,朝帅哥扬扬爪子,代表打招呼。


  小墨猴睁着双又黑又大的大眼睛,骨碌碌的转动,没有反抗,等人类放下她的小爪子,还主动去碰碰人类的手指,表示自己的友好。


  小猴子第一次主动亲近自己,让乐韵喜不自胜,抻出手指,轻轻的摸她的脑袋,小猴子性别为雌性,夭折了那只是雄性。


  墨猴与指猴相似,一胎13只,生双胞胎的机率极大。


  因此,乐小同学也不知道大猴生了多少只小猴,从残留的气味判断,应该还有一只幼猴幸免于难。


  小墨猴的毛发很柔软,圆脑袋小小的,毛有好几豪米长,小胳膊细细的,被挠到手有点痒痒。


  在刚被救时,小墨猴大概怕人,所以不亲近人,当喂吃了花生和水,大概觉得好吃,乐韵摸她的时候才不会瑟缩。


  小墨猴乖巧的任人摸,还转了头,用小爪子攀抱人类的手指。


  乐韵乐得咯咯笑,逗她玩会儿,从毛巾褶子里摸出半瓣花生,再掐断成两半,给一半给小猴子,另一半又藏起来。


  小家伙太一次性不能多吃,吃太多容易撑着,适宜少吃多餐。


  小墨猴细细的小手抓住花生瓣,塞嘴里咬。


  燕行看得瞪圆了眼睛,悄悄的挪到小萝莉身边,研究小墨猴怎么咬食吃。


  看他看得目不转睛,乐韵大大方方的将圆筐给燕帅哥抱着欣赏:“你温柔些,只要让它感受到你的善意,它不会排斥你的,这是只小母猴,有些地方不要乱摸。”


  被交待不要乱摸,燕行耳尖唰的发热,想摸摸小猴子的脑袋,又怕用力太大碰伤它,只敢用指肚碰了碰它的毛,见小猴子没有讨厌他,他欢喜的又碰触了一下,眼里溢出喜悦。


  “小萝莉,带回去后要不要打防疫针?”


  “不用,带出山前我会给小灰灰泡药水澡消毒,不会携带病菌进人类社会的。”


  “那,带回学校后,我能不能偶尔去看看这个小家伙?”


  “我允许你探视,不可太频繁,不可以让别人知道,更不可以偷偷的携带眼睛偷拍小灰灰生活。”


  一个络胡子大流笑得跟个孩子的,画面有点怪异,乐韵越看越无语,燕帅哥一个大男人竟然也喜爱毛茸茸的小动物,大概就是人说的“长着汉子的身,揣着颗少女心”,看他爱不释手的摸小墨猴的毛发乐得眼开眼笑的样子,也不想打击他爱小动手的热情,同意他去探视。


  “我不会偷拍的,好可爱,你看,它想抱人手指玩耍。”燕行欣喜欲狂,小萝莉让他去看小猴子,他就有理由去她宿舍做客,一举两得。


  “不要让它咬到你手指,它从蟒肚子里出来,还没喝杀病菌的药,牙齿怕有邪风。”


  “嗯嗯,我不会让它咬的。”


  燕行抱着圆筐子,给手指给小墨猴抱,他的小手指跟它个头差不多,它的小爪子只能搭他手指上。


  他没问小萝莉是怎么知道有墨猴被蛇吃进肚子里去的,小萝莉整个人都透着神秘,有些事还是装糊涂的好。


  有燕帅哥看护小墨猴,乐韵安心炼蛇油,将熬出小半锅蟒油,因为大的几支玻璃管瓶装了药,小的又装不了那么多蛇油,只好添加药材,将它制成膏状,用密封袋子包装起来。


  熬过油的奶锅有一股腥味,洗了好几遍,又煮了药材和泥巴才把味去尽。


  待熬出蛇油,也到了半下午,没跑远地方,就在附近挖了些药材,还去枯树上找了一点小虫子给小墨猴当储备粮。


  墨猴,指猴等小型猴类是杂食动物,食植物棵子,茎根、花朵,也吃昆虫,饲养的小猴子也需隔断时间喂食虫子,不然难以成活。


  晚上,乐小同学带小墨猴住帐蓬,因小猴子体质不是很好,还没消毒,她并没有急着将小墨猴带回空间,等半夜自己回空间打理作物,拿了三四颗绿豆给小猴子吃。


  第二天,乐韵给小墨猴换了药,背着背包帐蓬睡袋去挖药,留下燕帅哥在原地照顾小墨猴。


  之所以留下燕帅哥,一来是为照顾小墨猴养伤,第二是等着看大猴子还会不会再来伤心之地悼念遇难的孩子。


  猴子是最有灵性的动物,也是最重感情的动物,母猴失去小猴子会特别悲伤,一般会守好几天也不肯离开,总希望孩子还能活过来。


  小墨猴是被大蟒吞吃的,大猴子虽然走了,也有可能仍然会回来。如果大猴子回来,有可能会呼朋引伴,也可能是只有猴妈妈和猴爸爸,不管怎样,只能看到大猴子,或许能以此推测出深山里猴族的生存状况。


  燕行认识的药不多,不能代替小萝莉采药,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留守,好在有只小墨猴在,小萝莉让他留下是当奶爸,否则,他准以为小萝莉是要抛弃他去当独行客。


  独自行动的乐韵,并没有逢药就采,只挖了少量几种珍贵药材,一路朝目标方向前进,钻进为数不多的原始次森林地带。


  在独行的第二天,她找到了自己要找的茶一颗长悬崖陡壁上的百年老茶,茶树枝繁叶茂,碧绿碧绿的,位置也极刁钻,不朝东不向西,在东南方位,每当太阳出时能晒到阳光,日落时也能晒到阳光。


  茶树长悬崖之上,离地面足有百来米高,乐韵爬上悬顶,费尽心思,砍树藤结索,再从崖顶垂吊绳索到崖壁上攀岩挖茶树。


  偌大的茶树长在岩缝里,牢不可动,她费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它挖出来,丢回空间变为私有财产,待爬上崖顶,回空间种植在栽种面包树的花圃里,种前先栽剪了枝,摘下所有茶籽和嫩叶。


  挖到茶树,大功告成,乐韵又以无与伦比的速度,跑去一个山头找到一片竹林,不管三七二十一,砍得上百棵竹子搬回空间,再绕从另几座山走,一边欢乐的挖药,一边回去找燕帅哥。


  小萝莉出发后,燕行除了喂食小墨猴便无所事事,每天捡点柴火,帮小墨猴找找虫子,实在无聊了,去挖自己认识的药材。


  小萝莉走的那天,没有等到大猴子来,第二天,没见影,第三天仍不见大猴回来,三天过去大猴子没回,说明它们真的伤心绝望,不会再回失去孩子的地方了。


  等待的日子,燕大少比较忧伤,小墨猴不爱吃他找来的虫子和野果子,它最爱吃小萝莉留下的花生,害他也想尝几颗,看着数量太少,没无耻到跟只小动物抢食。chapter;

  第一百八二章 有什么目的


  当乐小同学在f省深山愉快的采药时,首都贺家每天门庭若市,王老太太苦思多日无计可施,教唆王老先生去了一趟,可惜,贺家只当是普通访客,意思意思的招待一下就端茶送客。


  没法跟贺家重修旧好,王老太太也没多留孙女多住,到10月底让她自己去过什么万圣节去了。


  赵宗泽旁敲侧西的一番探问,得悉王家仍然打探不出帮贺家老不死治病的人是谁,心中大失所望,仍然没露半分不满,赵家目前在京城能抱到的最粗的大腿只有王家这一支,还得抱紧不放。


  罗伯托每天心情极好,当在华夏军医总院那边排到号了,他如期去看病,得到的结果其实跟中医院没啥差别,也给开了中药方子,他也照方取药,回酒店后仍然先吃中医院的药。


  米罗暗中寻找莫里蒂,暂时没找着下落,出不急。


  最灼心的是乐家,乐富康乐富民还在狱中,暂时不能保释,两位乐乐天天急得上火,乐佳琪暂时打理公司,她忙得没空劝慰母亲和婶娘。


  晁同学和小伙伴最悠然,陈同学等人唯一比较郁闷的就是好久没有蹭饭,想念小萝莉做的饭菜了。


  日子过着过着,就到了11月。


  季节进入11月,北方渐冷,许多地方初入11月便飘雪,首都气温也骤降,人人换上冬装。


  北方天冷得早,晚稻在10月底收割,红薯土豆也早早收了,南方的冬天来得晚,晚稻到了11月初,才刚到收获季。


  e北省几乎全在11初始收获,乐家于11月3号收稻,乐家的稻子其实还可以再等几天收也不晚,因为11月7日立冬,立冬就要挖薯,因此,周秋凤决定早收几天,那样的话就算再帮别人收几天稻子,也能及时挖红薯。


  自家妹夫家收稻,周哥当然帮忙,程有德兄弟也给乐家帮忙,周秋风还请了小型联合收割机,大田用机器,小田人工收,一天就搞定了家里的稻田。


  乐家的房子在十月中旬以前楼梯间的遮雨楼建好,内外墙粉刷完毕,顶楼装上栏杆,因天气好,吹晾一周,二楼干干爽爽,随时可入住,当稻子收回家,一部分上三楼晒,一部分晒门前地坪。


  就着小联合收割机,周哥和程有德家也决定收稻,周哥排行,4号,周秋凤帮娘家收谷。


  e北的11月,天干气爽,适合收稻,京都寒意瑟瑟,4号,天空仍然被北风送来的浮尘所占,当然,京城的人们并没有因此怠工,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一如既往的奔行在谋生大道上。


  当天是周五,晁同学上午在学生会处理工作,学生会赞助商资格重审事件在周三落幕,有两家赞助公司存在非法交易和帐务来历不明,学生会将不再接受两家赞助商任何赞助,并将以前所赞助的经费予以返还,赞助物品的,按市价折合返币。


  做为会长,晁宇博不仅要再次核算所有有问题赞助商所赞助物品与款项的统计结果,还必须再一一写亲笔信,对所有支持学生会工作的赞助商表示感谢,以及写邀请帖,请赞助商参加青大学生会举办的酒会。


  晁宇博花了小半天写信和邀请帖,每写好一封进信封,之后统一贴邮票,等处理完所有工作,趁着有时间,本着高效率的行事作风,立即去邮寄。


  寄信之后,顺便去医学部找几位领导汇报了一些跟医学部有关的工作情况,直到下课后才结束聊话。


  从医学部办公楼走出,晁宇博走向自己停车的地方,还没走到地头,听到有人喊,回头,看见数个男女走向医办楼,没看见有熟人,正迟疑间,看见一个长发美女从同伴中脱队,小跑跑向自己。


  谁来着?


  看到长发美女跑来,晁宇博觉得有点点面熟,好像前几天遇到过好几次,不过,他并没特别在意姓啥名谁,只记得是医学部的学生。


  王紫嫣远远的看见优雅美少年,先丢下同伴们跑去打招呼,看到俊美少年站住在等自己,心情倍儿好。


  北方冬季过早来临,少年会长外穿中长装的风衣外套,内穿衬衣薄羊毛衫,面容清俊,如一支蓝莲,优雅静立。


  王紫嫣跑到高洁如莲般的少年会长面前,柔柔的笑起来:“晁会长午好!”


  吴音软语,配着温婉淡雅的美女面容,如江南水乡的风吹来,愉到好处,晁宇博仍然没想起对方是哪位,浅浅的笑笑:“中午好,同学特意叫住我有什么问题吗?”


  “……”王紫嫣被噎了一下,晁会长不认识她?她微微顿一顿,笑着自我介绍:“晁会长,我是医学部药剂系新生王紫嫣,上次新生舞会请你跳过舞的。”


  姓王?


  晁宇博努力想了想才想来,原来是医学部新生系花!再细看两眼,果然印象有点深了,上次新生舞会王系花穿白长裙,精致绰约,这次穿的是红套裙,配黑丝袜,成熟艳丽,反差有点大,所以一时没认出来。


  他微感歉意:“不好意思,新生舞会人太多,我一时也记不住所有同学,因此没认出学妹。不知学妹找我可有事?”


  “没关系的,晁会长是大忙人吗,不可能记住全校每个学生,”王紫嫣大度的帮少年会长找台阶下,笑容端庄,眉眼明丽:“晁会长,乐小学妹天资聪明,我是想……想跟乐同学多多交流药剂方面的经验,可我没有她的联系方式,想请晁会长给乐同学的手机号码给我。”


  “这个,我只能再次表示抱歉!”晁宇博微笑从容,说是抱歉,语气却是温润如旧:“我妹妹喜欢安静,怕经常有骚扰电话打来影响她学习,所以只有她自己愿意给人号码时才给联系方式,没有经过她本人同意,我也不能将电话号码给别人的。”


  “是这样啊,看来只能我自己亲自去找乐同学要电话号码了。”王紫嫣的笑容有些勉强:“晁会长,能不能麻烦你帮我预约一下乐同学?约个时间我去她宿舍找她。”


  “学妹,你真把我难住了,我妹妹那个熊孩子有时行踪不定,谁也说不准她什么时候在学校,什么时候又跑去搞研究找不着人,预约也不一定有用。学妹想找我妹妹交流学习不妨问问万俟教授,万俟教授比我更清楚乐乐的一举一动。”


  “……”王紫嫣只觉这话题真的没法愉快的进行下去了,她还没找到合适的词转移话题,听到有人欢快的喊“小晁”,她下意识的扭头,看见三五成群的男生们走向办公楼,一位帅气的男生锵锵的跑向她们这个方位。


  她认得那位男生就是医学部西医天才才子俊学长,心下有点悒郁,她难得有机会遇到独行的晁会长,没想到想多说几句话都不行。


  看到跑来的大才子,晁宇博眼底晕开一片笑意,大才子来得真及时啊!

  才子俊甩下同学们,风风火火的跑到少年会长身边,愉快的揽住少年的肩:“小晁,你大驾光临医部这边,是不是送小萝莉过来开会?”


  晁宇博温润的笑开眼:“没呢,我过来有公务,刚忙完想回去,你们今天有什么会议?”


  “班长和副班长会议,你这么说的话,就是指小萝莉还没回来是?”大才子郁闷的撇嘴:“班长副班长开了二次会议,我一次都没见着小萝莉,这是第三次,我也是醉了。”


  “那你醉,谁叫这是领导们批准乐乐有事不能参加班干会议时可以由班长替代的,你有意见别找我抱怨哟,我也莫可奈何。”


  “你就得瑟,话说,小晁,小萝莉大概哪天回?小乐乐上回说哪天有骨科和腹腔手术叫捎带上她去实习,我这边下周有个肝脏手术,教授们说欢迎小鬼才去现场观摩。”


  “万俟教授说小乐乐前几天打电话向他报了平安,我也不知道人几时回来。”


  “算了算了,就知道你纵有翻天手,对你妹子你有时也无可奈何,我不跟你说了,我开会去,你也赶紧的回去喝你的药,别冻成狗。”


  才同学说走就走,刚抬脚,总算看到旁边还有位美女,略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王学妹,我只顾着跟小晁说话,一时没顾上你,你有啥重要事找小晁,赶紧点儿哦,快到会议时间了。”


  “才学长,我跟晁会长的事也说完了,我也该去办公楼啦。”王紫嫣端庄的笑笑,向少年会长告辞,与才同学一起去办公楼开会。


  大才子顺便把王系花拧走,晁宇博笑着走向车子,坐进驾驶室,温润的笑容变得疏冷,那位王学妹老出现在他出现的地方,是几个意思?这么明显的接近他,有什么目的?

  他想了想,抛开不管,开车离开医学部。


  留守在深山里的燕大校,中午给自己煮了一锅粥,放了一把药材,吃饱了,拧着住圆筐子里的小墨猴去散步儿,找虫子吃。


  小萝莉把小猴子裹成肉粽子,她不在,他没帮小墨猴换药,幸好小萝莉说不用换,如果真要他帮换药,他觉得结果肯定是小墨猴伤上加伤。


  小墨猴身上粘着膏药,那重量比它本身的重量还重,它是没法乱蹦乱跳的,只能挥挥小胳膊,吱吱的叫一二两声。


  尽职尽责当奶爸的燕行,找虫子找野果,到半下午时分,终于等到小萝莉归来,当看到人走近,不禁目瞪口呆,小萝莉背包上绑着树枝,前面挂着几个竹节筒,抱着一些药材,也不知她在哪里打了个滚,衣服上到处是团团点点的泥垢,活像四处流浪的叫化子。


  他站扎营的大树底下,就那么看着小萝莉越来越近,圆筐里的小墨猴看到好几天没见的人明显很开心,小胳膊东抓西抓,想爬出窝找两脚兽玩耍。


  乐韵顶着一身脏,一脚高一脚底的回到营地,瞅到燕人那副看怪物的样子,不爽的哼哼,当看到挥舞爪子的小墨猴,立马喜笑颜开,还是小动物有人情味啊!

  “小萝莉,你这是……怎么弄成这样子?”燕行本来想说“你这是学水牛去泥塘洗了个澡吗”,怕她翻脸,只好改变问句方式。


  “哼,不就是被你祖先们坑了嘛,有什么好吃惊的。”乐韵翻个白眼,走到自己曾经扎过营的空地上,解放自己带回来的物品。


  “我祖先?”燕行一头雾水,燕家祖上是首都人士,贺家祖是秦川人士,他家在武夷没有亲戚啊。


  “根据进化论,人类的祖先是由猴子进化来的。”


  小萝莉一解释,燕行恍然大悟,人类的祖先是猿猴,再转念一想,他哭笑不得:“如果那样的话,也是你祖先,你跟猴群打架了?”


  武夷数量最多的动物就是猴子,很多景区都有,自然保护区更多,他们也遇到过好几群,大家相安无事。


  “我是那么心胸狭隘的人么?”乐韵想起来还有点愤愤不平,忍不住吐槽:“我中午遇到一群猴子和野猪在打群架,我本来不想参与动物们世界的地盘之争,袖手旁观就好,谁知那些猴子成精了,把我当挡箭牌,我只能跟野猪开撕,在我和野猪斗架的时候猴子们捡东西乱扔,然后我也遭了无辜之灾,最后就成了这样子。”


  “你看到猴子和野猪打架不会跑?”燕行走到小萝莉身边坐下,等她将东西全放下来了,将小墨猴递给过去给她。


  “我在忙着捡核桃啊,谁知道猴子们那么精,竟然祸水东引。”乐韵抱住圆筐子,从衣兜里摸出掰开壳的核桃,挑出一点肉喂小墨猴,摸小灰灰的小脑袋,逗它玩耍。


  燕行差点不厚道的爆笑出声,不用再细叙,他也能想像出什么样子画面,小萝莉遇到野核桃,趁野猪和猴子在打架想来个“蟹蚌相争,渔翁得利”,结果猴子们机灵,将她当“自己人”,野猪也视她为敌,一视同仁。


  小萝莉那么机灵的人也有被动物坑的一天,他觉得小萝莉必定会郁闷好长时间,暗中幸灾乐祸,笑得肚子快抽筋。.……百~万\小!说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chapter;

  第一百八三章 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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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萝莉自暴糗事,燕行暗中笑得肠子打结,暗搓搓的等着看小萝莉三天两头郁闷的表情。


  可是,小萝莉真会郁闷吗?

  答案肯定是“不”!

  乐小同学中午遇着七八只猴子和两只野猪在野核桃树下争地盘时确实想捡渔翁之利,结果猴子发现她的存在,全跑她身边,捡核桃捡东西砸野猪,野猪被激怒,视人与猴子为一伙,向猴与人发起进攻。


  她原本回避了,也爬过树,可野猪犟劲儿上来了,就跟她过不去,追着她不放,她爬树,它咬树。


  乐小同学火了,干脆跟它们打架,猴子们助威,捡泥团子啊核桃乱砸,忙着跟野猪开撕的她也遭了灾,被扔得一身是泥。


  不过,结果自然是圆满的,一只野猪挨了打,吃痛之下跑了,另一只,呃,不用说当然是光荣牺牲,成为她的战利品。


  猴子们利用了人类一把,虽然赶跑了抢粮食的野猪,不过最后也是引猪入室,人类两脚兽以秋风扫落叶之势扫荡野核桃果,搜刮走一大半。


  乐小同学捉到一只野猪,还捡到n多核桃,满载而归,就算被坑让她有点点小郁闷,可在战利品面前,那点小郁闷完全可以不计。


  因此,她虽然忍不住吐槽,并没有郁结于心,逗小墨猴玩耍了一阵,找出干净衣服去找地方洗澡。


  燕行机灵的很,利索的帮她扎帐蓬,他们还得在原地逗留一二天,需要把一些药材做粗处理。


  乐韵洗个澡,洗好衣服,清清爽爽的回到营地,找出药材熬锅药汤给小猴子泡澡疗伤、杀菌,将它泡药荡里两个钟,再重新敷新的草药。


  在熬药的当儿,燕行按小萝莉的要求将两只很粗的竹筒削削凿凿,做成一只嵌套式的茶叶筒罐,留有通气孔可透气,系上绳子,还挺有范儿的。


  乐韵用竹筒装采摘来的茶叶,晚上还做了竹筒核桃饭,原本很普通的竹饭,经由她配得药材炒的菜,令燕大校差点把舌头吃下去。


  晚上通宵熬药,处理了大部分药材,第二天,潜入深山将近半月的两人,收拾行装离开。


  进山的时候兜兜转转,走走停停,费了很多功夫,离开的是时候只用一天半就走出大山。


  在临近有人的地方,乐韵将小墨猴装进装茶叶的竹筒里,有些没熬煮的药材和不能过安检的东西塞进燕人的大背包,两人像是自助旅行的穿越者,从深山里钻出来也没引人注意。


  他们走出深山的时候将近中午,武夷的阳光正好,时节正是冬季来临前最适合旅行的时节,背包客很多。


  白天,不需特意打车,燕大校和乐小同学旅游巴士公交车回到武夷市东站,没做停留,到高铁站买票。


  进站时,乐小同学将自己的大背包安检,而燕少提着小萝莉的竹筒茶叶罐,向服务员出示证件,东西不进安检区,到另一边给证件给检查员验视过后,服务员亲自领他购票。


  两人赶得及时,也堪堪赶上中午一点后过站去首都的两趟高铁中的第二趟,时间极紧,从购票到上车仅只十五分钟的时间,原本已停车售票,因为燕大校出的证件是士官证,事急从权,不仅购到票,买得的还是特等座票。


  用假身份搞了回特殊的燕少,脸不红气不喘,带小萝莉检票进站,匆匆忙忙的登上高铁,时间来不及,没跑到车头位置,在近中间中厢上车,再慢慢往前走。


  直到车子开动了一分多钟,燕少和乐小同学才晃到一号车厢,由服务员领进特等座车厢,也叫观光座区。


  观光区能坐八人,并没有客人,服务员请一大一少的两位客人入坐,送上拖鞋毛巾,零食茶水,依客人要求退出去不再打扰客人休息。


  等服务员走了,乐韵飞快的打开竹筒,倒出一些茶叶,观察藏在茶叶里的小猴子,为了防止小猴子在路上忽然蹦出来或弄出声音,她让小墨猴保持睡眠状态。


  虽然藏身于竹筒里,盖子没盖死,能透气,小墨猴并没有闷死,睡得很香甜。


  确认小猴子没事,乐韵将竹筒盖子半揭开,然后打开玻璃窗观看风景,她和燕人两个是一个中年一个是女孩子,单独坐一个车厢,容易招人非议,打开窗,光明正大的让人看,免得惹人生疑。


  观光区位置极好,能看见车头的司机怎么开车,能看到窗外和正前方的风景。


  特等厢服务那叫个好,供吃供喝供晚餐,被当大爷侍候的乐小同学,囧囧的,幸好总行程只有七个多小时,高铁于晚上10点20分平安抵京。


  在没出车站前,乐韵不敢大意,由燕帅哥帮拿竹筒,他仍然不检查行李,等出了高铁站到站外广场,她才抱到自己的竹筒,拿回燕帅哥帮背回来的部分行李,打出租车回学校。


  燕行目送小萝莉坐的出租车走远,自己才坐上停在自己面前的的士,他坐副座,斜眼司机:“胡勇,这次你们挺机灵啊,还懂得蹲守。”


  “嘿,队长老大,我们再不机灵点,还不得真的变榆木脑袋。老大,这次有什么收获?”


  “有啊,剁掉了k字组织的两只精英,还废物利用了一把,取得眼角膜回来,你去查查,队里有没谁的家属要做角膜移植手术的,自己队员家属人不需要的话,再问旅部,如果都不需要,送去总医院。”


  “噗,资源是小……小同学收集到的吧?”他们老大拿刀拿枪宰人很在行,让他拿手术刀合利利用角膜等零部件,那是完全不会。


  “懂就好。”燕少回部下兄弟的是一记白眼,潜意思就是:明知故问。


  “老大,呃,那个,你离京后,贺家很热闹。”胡勇赶紧转移话题。


  “没事,我家舅公舅舅们不是吃素的,应付得来。e北有没消息?”


  “无,从拾到的东西提取的唾液与头发丝等物化验,收集到了一些数据,其余的暂时没进展。唯一的好消息是信息部统计出的数据显示,曾经逗留在京的很多人这几天有相继离京的趋势,柳大校那边分析出来的资料也显示,自一周前入侵网络的黑客行迹也在明显减少。”


  “送小萝莉回校的是江一还是江二?”燕行问出牛头不对马嘴的一句。


  “江二。”江一江二是双胞胎,不仔细看,连他们也难以区分。


  “正好,让江二最近不必执行其他任务,当几个月专业的士司机,重点跑青大附近的区域。”


  “是!”胡勇秒懂,队长老大不放心小同学的安全,让江二暗中负责侦察那片区域存在哪些隐患。


  他开车跑了半圈,笑咪咪的报告:“队长,后面有个小尾巴呢。”


  “让他跟着。”燕行好笑的眯眼,在京城跟踪他,注定是当傻子的下场。


  胡勇嗯嗯点头,在京城大街小巷跑两圈,兜进京中最错综复杂的四合院老街区,左穿右拐一阵,在一个黑乎乎的地方将队长大人放下车,他开着车又兜啊兜,兜出老区,又在大街上载客,愉快的赚外快。


  “¥¥¥……”紧跟胡勇从老街兜出来的一部车内的两人,看到前面的车拉到新的客人,对着电脑巴啦巴啦的骂了一长串词,又不远不近的跟了一通,走另外一条路叉开。


  晚上十一点后,青大学园学生宿舍熄了灯,校大门也全部关闭,校门内外十分安静。


  晁宇博于十一点半时分从宿舍出发到西门,车停在校内,他去跟保安们打了个招呼,聊了很久才再出去到校外等,等了不到五分钟,看到一辆出租车从大道驶向校门。


  不用猜,他也知道百分九十是小乐乐回来了,笑盈盈的迎上去。


  的士车看到有人出来招手,缓缓开过去,到距青大校门不到二米的地方停,那边等着的青年小跑两步冲至车旁,拉开后车座的门。


  “乐乐!”晁宇博拉开车门,看到向外抻脖子的小女孩子,笑得凤眼熠熠生辉,快速伸出白晳的手指捏了捏她的脸蛋,大冬天的,人人皮肤缺水,小乐乐的脸还是嫩得可滴出水来,手感好得不得了。


  “晁哥哥,我回来喽。”乐韵探出半个身就挨捏脸,皱鼻子,顺手将提着的大袋子塞过去,让漂亮少年帮提。


  “嗯,乐乐回来了就好。”晁宇博笑得春风满面,帮提了袋子,又摸小乐乐的脑袋,当她钻出车,不由又念叨:“怎么才穿这么点衣服?首都气温低,11月就是冬天了,乐乐还穿秋装,会被冰成狗的。”


  “晁哥哥,你是男孩子,不是老妈子。”乐韵笑咪咪的朝少年扮个鬼脸,掩上车门,向的士道谢说再见后才挽漂亮少年的胳膊走向校大门。


  江二将人平安送回青大,目送晁少将小女孩带走,将收到的车资举起来瞅瞅,莫明的觉得蛋疼,小女孩身材这么妖,男生肯定会前仆后续往前凑,存在随时被拐走的可能,队长老大即要想办法防着人抢小女孩,自己又要挖空心思想将人拐回部队,老大的脑细胞肯定累死了不知道多少个亿。


  幸好啊,幸好他不是队长,不用承担大任,江二摸摸鼻子,愉快的开车,当小喽喽的好处就是只管听令,不用费脑子,多好!


  有晁会长打了招呼,校保安没有叫小同学出示学生卡牌登记,直接开大门一侧的小门,让晁会长将小女生领进学校。


  晁宇博将小乐乐的背包和袋子放副驾座,等她上车,帮她扣好安全扣,自己才绕过车头上驾驶座开车,晚上校道内难得见车辆,安全有保障,他每每看见去都见小乐乐笑得眉开眼笑,也不知在乐什么。


  少年没问原因,免得问得多了,小乐乐说着说着太兴奋,一会儿回宿舍因还处于兴奋期无法很快入睡。


  等回到宿舍楼,乐韵没让晁哥哥送上楼,自己提背包行李回宿舍。


  小乐乐又找到了什么好东西?


  眼见小乐乐欢欢乐乐的上楼而去,晁宇博好笑的走向西边楼梯,小乐乐自始至终都是一副捡到宝的样子,那得意洋洋的小样儿又带着神秘,让人手痒痒的,想把她的脸捏成面团子。


  他笑着回二楼进宿舍,三位舍友已睡,他也轻手轻脚的回卧室睡觉。


  乐韵风风火火的回到宿舍,直奔回卧室,扔下背包,拧亮台灯,开竹筒盖子,将茶叶和小墨猴倒出来。


  小墨猴还在昏睡,除此外一切正常,她放了心,不慌不忙的轻轻的在小猴子身上揉了几下,解它的穴道。


  动物和人一样有自己独特的穴位和血液流速,只要摸清规律,点穴同样凑效。


  小墨猴被点穴,安安静静的睡觉,丝毫不知一觉跨越了两省,它被解穴后,过得三四秒才慢悠悠的醒来,先是睁着双眼睛眨啊眨,然后才一个骨碌从茶叶堆里坐起来,好奇的四处张望。


  在山里因连用三副药,小墨猴的伤基本好得差不多,为安全起见,骨折的小胳膊还用树枝保持加固,其他部位早晚抹膏药就行,没了重重的药和固形的树枝,小家伙可以活蹦乱跳。


  小墨猴先是张望一阵,转而一蹦一跳的跳了几下,哧溜一下从茶叶堆跳到写字桌面,向台灯跑去,欢快的爬上台灯座,抱着灯杆子往上爬。


  小墨猴对从没见过的东西好奇,小样儿特别萌,如果它的毛发没有这里缺一块那里缺一团的话,那蹦踏攀爬的样子会萌死人。


  就算有只胳膊还緾着树枝,对于小墨猴的速度与行动也没多大影响,它抱着灯杆子,爬到灯头之下的地方,瞪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研究会发热发光的东西。


  小猴子刚从深山出来,对新世界需要一个认识的过程,对什么都感兴趣是正常的,乐韵不去阻止它,拿出给它当窝住的圆筐子放写字桌上,在窝旁放几颗豆子和花生瓣,核桃瓣。


  小墨猴本来在研究发热的东西,闻到香香的花生味,爬着灯杆子哧溜哧溜的滑下去,蹦蹦跳跳的蹿到自己的窝旁,坐着,挑选东西吃。


  又是一只吃货!

  小墨猴弃灯奔向吃的,乐韵差点没乐坏,这世界吃货无处不在啊。


  小墨猴识髓知味,它吃过每种食物就记得味道,分得出哪种好吃,哪种味道略差,因此,当有选择可选时没看核桃,一手抓花生瓣,一手抓毛豆粒,慢吞吞的啃。


  小猴子比人还精,乐韵笑得合不拢嘴,从空间里拿出一只香蕉,剥开,切下一块,放在一片红薯叶子上,又拿出一只小小的竹筒,装上空间井水放一边,然后才拿出一只装有泥土的竹筒放在地面靠墙的地方。


  装泥土的竹筒是小猴子的茅坑,猴子居无定所,没有固定拉尿拉屎的地方,生活中随地大小便,家庭饲养当然不能让它们随地拉撒,需要有计划性的驯导,以保持清洁卫生。


  乐韵用竹筒做了个茅坑,竹筒很大,削得比较矮,小猴子能爬出爬去,最初,她将它拉的屎扔进竹筒里,让竹筒里有它的味道,等它要拉尿拉屎时也把它放大竹筒里拉,让它逐渐习惯。


  猴子是最聪明的灵长动物,驯化过的猴子能当人使,小墨猴虽小,天性聪明,只教几次便差不多熟了,自己能活动时,它懂得爬进装泥土的大竹筒里拉粑粑和撒尿。


  放好小猴子的茅坑,又在傍边不远放只装水的大竹筒,装上矿泉水,最后,拿出一支木棍子挨墙斜放,一端搭在写字桌上,给小墨猴当上下的梯子。


  小墨猴本来在吃花生米,当闻到香蕉香味,它果断的弃了花生奔香蕉,抱起来急不可待的啃咬,咬了几口“吱吱”的欢叫,三下五除二,将香蕉啃完,立起小身子,趴竹筒上俯身喝了两口水,回头又朝花生米进攻。


  小猴子还保持着猴子们见什么爱什么的专统习惯,乐韵看得一个劲儿的乐,见它不排斥新环境,快速把背包丢回空间,自己也回去打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人类忽然不见了的时候,小墨猴瞪着双眼睛东看西看的找寻,吱吱叫几声,见没回应,在写字桌上打几个转,一屁股坐地,又吃自己的花生瓣。


  在空间里忙一阵,处理好最急需打理的作物,乐韵没处理带回来的药材,又回宿舍,见小猴子安安静静的,自己先去洗个澡,关灯打坐。


  关了灯,四下黑灯瞎火的,小墨猴也没怕,它的眼睛在黑暗里能视物,慢吞吞的吃东西,吃饱了,好奇心又来了,再次,爬上灯杆子研究那只灯,这里摸摸,那里碰碰,那灯不亮,它玩一阵大概觉得没趣,又回到桌子上东张西望,然后爬书格子,从这个格子爬到哪个格子,玩得不亦乎。


  小猴子将书格子走遍,在桌面晃荡一阵,沿挨墙的木棍子下地,爬椅子钻床底,爬衣柜……它把所有能爬得上的地方全爬去打量一遍,最后玩累了又回桌子上,爬进自己的窝里呼呼大睡。


  乐韵打坐醒来,观察一番,发现小墨猴竟然睡着了,倍感欣慰,倒在床上安心睡大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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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四章 又要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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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后面有小尾巴,燕行没有直接让胡勇送回军区,他在半路下车,从另一条路换乘车回军驻地,将带回来的战利品和蟒皮交给自己的部下送去处理,自己先洗去妆,再抱电脑加班加点的处理自己不在京城时搁浅的工作。


  他熬了半个通宵,到早上五点结束工作,快速收拾好自己,开着自己的猎豹车,大摇大摆的离开军区,晁悠悠的上市区内环城公路。


  燕大少一路紧赶慢赶,赶在七点半回到青大,其时学生们正忙着吃早餐赶课,因此,当他晃至状元楼,学生都走得差不多了,就算还有小猫三两只也是急匆匆的,所以状元楼算得上清静。


  这时候,正好!


  终于回复倾城容颜的俊美青年,暗搓搓的笑了笑,戴上墨镜,提着一包东西乐颠乐颠的上楼,溜到四楼,敲响了那扇厚厚的红色门。


  宿舍内,乐韵挨着墙,右手两指摁地,双脚倒悬于空,摆出一个高难度的动作,一边练功一边百~万\小!说,听到扣门声,眉心跳了跳,如果没猜错,极可能又是燕人!

  有人跑来搞破坏,她只好将书本反扣地面,一个倒翻着地,拍拍手,走往门口,当拉开门,果然一眼就看到燕帅哥,帅哥穿墨西装白衬衣的两件套,黑白分明,笔挺笔挺的站在门口,像棵迎雪青松,刚劲不阿。


  “午饭还太早好么?”她睨燕帅哥一眼,也不叫他进屋,自己转身就走,昨天燕帅哥才帮她打掩护将小墨猴带回来,当然不能翻脸无情,不好赶人的。


  “我赶早餐。”燕行脸不红气喘,从从容容迈步进屋,掩上门,悄悄打量小萝莉,小萝莉穿秋运动衣裤,英姿飒爽,娇俏活泼。


  “!”乐韵默默的抽了抽嘴,不满的咕咙:“我只说请吃三顿大餐,没答应要无偿提供早餐,要吃早餐的话,同样算正餐大餐。”


  “小萝莉,三餐早餐抵一顿大餐行不?”燕行立马扬起最俊美最迷人的笑容,温和的打商量。


  “想都不要想,别人跟我讨价还价,扔出去,看在你昨天还满有人情味儿的份上,我不扔你,三早餐抵两顿正餐,这是最大的让步。”


  “三餐抵两餐,这个……不太划算的样子。”美男计不管用,燕行心中苦闷不已,小萝莉软硬不吃,不颜控,真的好难搞定。


  “那是你的事,你有选择权。”


  “那,还是三次早餐抵两顿大餐,留着一顿大餐不抵消。”


  哎呦,又省了一顿大餐!

  燕人做得选择,乐韵暗中的笑眯了眼,果断的进厨房拿只碗和勺子,将电沙锅捧出来放桌上,笑若春花:“我早上六点半吃过早餐了,这是我留着中午吃的份子,忍痛割爱分给你,这是三抵两的第一餐哟。”


  燕行坐在桌前就等吃的,结果,小萝莉捧出沙锅来,他有点懵,小萝莉就想这么打发他?


  虽然那锅粥很香,他能感觉到自己对它的渴求,他也知道那锅粥是极为珍贵的,可是,他还是想要特殊点啊,比如,好歹帮他炒几个下饭菜。


  “小萝莉,没有下饭菜……”他不敢支使小萝莉,郁郁不乐的小声嘀咕。


  “我昨天那么晚才回来,早上又那么早煲粥,你让我去哪买菜?”乐韵乐呵呵的坐燕帅哥对面,看他吃瘪,心情简直不能太好。


  又坑他!燕行后知后觉的发现他好像又被小萝莉坑,说好请他吃大餐,结果转而就来个以三抵两,还是用粥来抵,典型的过河拆桥。


  再想想,好吧,是他自己送上来给她坑的,他原以为赶得不早不晚,小萝莉心软就会给他做好吃的,结果小萝莉不买帐。


  失误啊。


  棋差一着,燕行只能认了,拿起碗盛粥,粥还有点温热,不需重新加热,喝起来正合适。


  米粥浓稠,放了很多药材,他只认得其中有松茸。


  满满的二大碗粥下肚,整个人都精神了,燕行原本的小不满一扫而光,虽然早餐没有丰富的菜式,粥的效果和大餐的效果是一样的,不亏。


  吃得好,心情好,自己洗碗刷锅,待他收拾完到小客厅,见小萝莉在地面又摊开一大堆医用品,她拿着针筒正在配药,当即背皮莫明的凉了凉。


  下一刻,他那种不好的感觉成为现实,小萝莉侧目,笑容灿烂:“吃饱喝足了,休息两分钟,像上回一样,自己扒光躺尸。”


  咻-

  燕行的脸爆烫的同时,神经“咻”的拉直,全身三万六千根寒毛也于同一刻唰唰倒竖,毛骨悚然的感觉袭上心头,头皮发炸。


  天知道他经历第一次扒光之后费了多大劲儿才说服自己每次面对小萝莉的时候装作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然而,事实上,每每独处的时候就会情不自禁的回想自己只穿小裤衩被小萝莉“欣赏”的画面,那感觉不能再羞耻。


  如今,冷不丁的又听到叫他扒光躺尸,燕行潜意识感觉到了惊悚,肌肉与神经在倾刻间僵硬。


  “又……又要脱衣服?”不怕枪林弹雨,狙杀敌人不眨眼儿的铁血大汉,说话都不利索了。


  “不想重振雄风就算了。”她辛辛苦苦帮他治伤,她都没说什么,他吞吞吐吐迟迟疑疑个什么鬼?


  谁说不想的?

  燕行撇嘴儿,哪个男人不想雄风大振?就算不沾花惹草,不风流无度,但凡男人都不愿成为无能。


  他默默的瞅瞅小萝莉,佯装镇定的抹了抹额心,不过就是三言两语的功夫,他的额心竟然微微见冷汗。


  故作淡定的抹把冷汗,他转过背,僵硬着手解皮带,一边解一边用眼角余光瞟向小萝莉,瞅瞅她是不是在偷看,然而幸好小萝莉又低头配制药去了,没空关注他。


  莫明的,心里有点失落,小萝莉怎么就对他的肌肉没兴趣?难不成他的身材比老外帅哥差?

  那么一想,燕行整个人有点不太好,心窝子里特别不是滋味,说不来为什么,反正就是非常不爽。


  心里不舒服,一张俊脸绷紧,赌气似的一鼓作气解开皮带,脱去长裤扔地面,弯腰脱袜子时向后瞄,发现扔皮带扣砸地碰出那么脆的声响也没吸引住小萝莉回头的目光,可见小萝莉对他真的没兴趣,顿觉十分窝火。


  扔开袜子,他把外套脱下来当围裙围在面前,顶着张绷着的俊脸,揣着莫明其妙的不爽,蹬蹬蹬的走到小萝莉面前的空地上,坐下去,用外套盖住腿,抿着唇不说话。


  乐韵忙着配药没管燕人,听着悉悉索索的声响就猜着他在扒衣裤,也有些无语,燕人好歹是军汉是不是,明明最初是那样的冷漠疏离,冷傲得明显拒人于千里之外,结果不知道是不是被她骂傻了还是被她点穴功能点傻了,那家伙高冷形象竟然越来越趋向崩的倾向,在向无赖方向发展。


  对于高冷,她自有应对之法,别人高冷,没关系,不屑顾之;可遇上无赖,还是军汉无赖,她就有点为难了,骂,只能骂他个人得失,不能牵连其他军人,打,不能下狠手,你说,咋办?

  当燕帅哥老老实实的走到面前自己坐下,她从百忙中抬头瞅一眼,扫到燕人那副好似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差点没乐出声,不就是让他露胳膊露腿,不就怼了他一句嘛,犯得着露出那种好似天塌地陷的表情?

  燕人不开心,乐韵心情好极了,那被抢了午饭的郁闷一扫而空,笑得眉眼弯弯如月牙:“燕帅哥,我说了嘛,不乐意没人勉强你的,你大可以摔门而去的,我绝对不会去拖你回来强迫你扒光。”


  “哼!”小萝莉笑颜如花,燕行更加气闷,奈何又不能动手揍人,高冷的哼哼一声以示不满。


  “看来是极不愿意,君子不强人所难,你可以穿上裤子走了。”他是病人,她好心帮他收集药材配药,也不嫌他耽误她宝贵时间帮他扎针,他还甩冷脸,还哼哼,他当他是谁呀?


  一个病人那么傲娇,该打死。


  每次给他治疗,燕人从不百分百配合,乐韵特别的不爽,她是因为有诺在先,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计前嫌帮他,要不是不想食言而肥,他这么傲娇,她早把拳头呼他脸上去了,哪容得他唧唧歪歪的。


  燕行被噎得头冒青烟,裤子都脱了,又叫他走?这不是故意耍人玩儿么?

  他斜眼睨去,小萝莉低眉浅笑,眸中星光灿灿,那一低头的温柔,如月下牡丹,不胜娇柔。


  若是换个人敢这么耍他,他直接就把人拧成麻花,可眼前的偏偏是小萝莉,看着她白晰的脖子,让他拧,他也舍不得。


  气郁之下,燕行愤愤的撇开视线,向后一仰,卟的躺地,将西装往下拉,盖住大腿,抿着唇,一颗一颗的解上衣扣子。


  燕帅哥自己乖乖躺尸,让乐韵忍不住眉头抽搐了一下,燕人就是驴子人,驴子是蠢货,你好言好语温柔以待,它跟你犟到底,你直接一顿狠抽,它反而老实,燕人也是那样的,你平平淡淡的告诉他怎样怎样,他还傲娇,当不给颜面赶他走,他反而赖皮,典型的吃硬不吃软。


  眼见他视死如归般的解开衣扣,她忍不住恶劣的打击他:“一个大男人用得着捏捏扭扭的吗,早说了,你这身板没啥看头,你扒光给我看我还不乐意看呢,遮遮掩掩的,你当你是拥有顶级身材的超模啊?衣服扔开,别碍手碍脚的。”


  燕行脸黑了大一截,咬牙切齿的瞪总没口德的小萝莉,她就不能像正常小女孩一样温柔点,给他留点面子?

  瞪啊瞪,可惜,小女生对他杀气腾腾的眼神免疫,鸟都不鸟他,自顾自的在调和药剂。


  他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恼火的收回视线,不跟小孩子计较,小萝莉就是个熊孩子,比他们家小十六还小的熊孩子,跟熊孩子置气,实在太不合算。


  燕行努力说服自己宽容大度,不小鸡肚肠,不斤斤计较小萝莉的毒舌和一言不合就揭短的坏脾气。


  燕人怕羞不肯自己拿开衣服,乐韵也没接二连三的催,配好药剂,淡定的一把拧起男士西装随手扔开,不等燕人出声抗议,一只手快速连击,拍在他放在小腹捂衣服的手背上。


  挨了一记拍,手背发麻,燕行气恨恨的将手侧放在身边,哼,现在他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等小萝莉哪天犯他手里,他一定揍得她小屁股变八瓣。


  燕人老实不像上次一样喋喋不休的抗议,乐韵比较满意,扒开他的衣衫,让他袒胸露腹,露出他健壮的肌肉。


  燕帅哥的身躯其实挺结实挺健美的,如果没有大大小小明明暗暗的伤让他去做健美广告的顶级超模简直不能再完美,可惜,遍布的明伤暗伤生生的破坏掉人体美观。


  他伤疤之所以常年累月仍然清晰明显,也跟他体内的毒素有关,毒摧毁了人体自我修复功能,疤痕难消。


  乐韵低着头,仔细观察燕人,眼睛x功能之下,她又一次发现了燕人气海里有一缕气,一缕淡淡的比白色略深一些的气体。


  如果没错,那是内力,也可以叫真气!


  燕人气海内的内力很纯,可因为他身上的毒,导致许多穴位被堵,也大大限制住内力的发展,将它困在气海里,无法形成“田”。


  田,即指丹田,丹田共三处,上丹田在头,中丹田在膻中,下丹田即气海一带,常说的丹田指下丹田,而丹田之所以称为田,不是单指气海穴,而是气海附近一小片区域,气海,是丹田的中心窍。


  道家有云“修得窍中窍,方为人上人”,修真人士唯有开了气海窍,才算真的入了修真门。


  视线锁住燕人内力,乐韵两根手指轻压它气海穴,轻轻的揉动:“燕人,气沉丹田,五心归一,按你修炼时的方法引气运行一个小周天。”


  “……你说什么?”燕行本是气闷的装死,乍一听小萝莉的话,惊得心头打了一个突,小萝莉是瞎猜的,还是真的知晓他其实也是古修?chapter;

  第一百八五章 金针疗伤

  燕行震惊之下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瞪大龙目,以看怪物般的眼神盯着微微低头的小女孩,小萝莉能不能别这么妖孽?


  京城圈子里少数几个家族知道他是古武弟子,修得一身铜皮铁骨,然而,却没人知道他其实修的不是普通的内家功,而是道家的修仙功。


  他之所以会修行之法,全因于一次机缘巧合,得一位隐世者所授,可惜他天资有限,修练多年仅只完成百日筑基。


  他修道多年,就连同修武的家族也以为他修的是古武,没想到到了小萝莉面前,一切好似无所藏遁。


  盯着小萝莉好看的侧面,燕行心中五味俱杂,喜忧参半。


  “让你练功而已,大惊小怪的干什么?”燕帅哥总是大呼小叫,根本不像个铁汉子,乐韵瞪圆了美人杏眼,没好气的呛他,见他表情阴暗不明,特别气,他那是表情?

  他的情况太特殊,有些经脉与穴位暂时不能打通,不宜蛮干,所以,她就是让他运功,她好看看他真气游走的路线,看看先帮他疏通哪些经脉比较好,不能碰的经脉点,她自然不会乱动,免得给他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眼见燕帅哥沉沉的盯着着自己,气不打一处来,不给面子的打击:“外练一身骨,内练一口气,也不知你练了多少年才赞得这么点气,偏偏还经常作死,弄得众多经脉闭塞,导致气运转不畅,难以精进,到现年纪一大把了,修为还在原地踏步踏,你这样你师父知道么?瞪什么瞪,比眼大啊?叫你练功呢,放着正事不做,看我做什么?”


  “!”燕行震惊得无以复加,小萝莉果然知道他是古修!还知道他修为停滞不前的原因,这,她连这种问题都能诊断出来,试问,还有什么是她所不能的?

  “我没瞪你,觉得你可爱,所以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他反应极快,迅速掩去心中的惊骇,睁眼说瞎话。


  “我知道我长得可爱,不用你特意说明,喂,燕人,我在给你疗伤,你究竟要不要治了?不想治就明说,要治的话练功,别磨磨唧唧的。”


  小萝莉冷眼睨人,大有一言不合就甩手走人的架式,燕行的气势完全施展不出来,被她压制得死死的,悒郁的嘀咕:“我本来就躺着了。”


  “躺着不动叫挺尸,现在不是叫你挺尸,让你练功,懂不懂?不懂回去重读幼儿园。”乐韵乐了,燕人不高冷的时候真的像个小孩子,各种熊。


  燕行忽然觉得心累,他照她的意思躺着,她说他乱动,他没动说了两句话,她说他在挺尸,左右都是他不对。


  横竖自己没理,他也不争辩,老老实实的调整身体,摆出最舒服的姿势,放松神经,默默入定,修炼。


  燕帅哥听话的安静下来,乐韵微微合目,静心听他的呼吸频率,两根手指轻摁在他气海穴上,感应他所海穴内真气流向。


  按照她的推测,以燕帅哥的情况,最迟一个钟应该能完一个大周天,然而,她还是想得太乐观了,他费了一个钟仅只完成一个小周天。


  他修习时,真气游走的极为艰难,真气运转时真的是气若游丝,随时会断。


  一般来说,运行一个小周天,真气能润养身心,让人精清气爽,然而,燕帅哥运功一个小周天,真气润养功效不到理想状态的十分之一。


  乐韵叹气,燕人摊上那么副破身体,也真的难为他始终坚持修习,多年如一日的契而不舍的修炼才保得住一缕真气不散,他若是没持之以恒,那一缕气早不知散去了世界哪个旮旯。


  运功一个周天,燕行微微睁开眼,想听听小萝莉有何高见,望进一双悲天怜人的慈悲眼睛里,他当即紧张了,该不会是他没救了吧?

  他不好意思直接问究竟怎么了,视线平平的望向自己的小腹,瞅到自己露胸露腹,小萝莉的手还摁还在他丹田处,耳尖又泛热,羞涩的撇开视线,暂时不再管自己有没救的问题。


  “燕人,你不差钱对吧?”乐韵在心里琢磨出好几个针对他的治疗方子,手指轻轻的摁压燕帅哥的气海、天枢、石门、关元等穴位。


  “不算很富有,不出意外,一生也足够用了。”燕行也没刻意隐瞒自己有钱的事实。


  “不差钱的话,找刚挤的鲜牛奶泡几个澡,你应该能接受吧?”乐韵眨巴眨巴大眼睛,特别想问他所究竟有多少家产,以至不到三十岁就已经一生衣食无忧。


  “用鲜牛奶洗澡虽然很浪费,如果有利健康,洗几次还是能接受的。”这下他确认小萝莉大概是要给他开药方了。


  “你自己有异火,那么,能不能承受得住七十度左右的水?”


  “虽然没有试过,应该能受得住。”没有试过用七十度左右的热水洗澡,不过,却在零下四十几度的温度里洗过雪水澡。


  “这就好办了,我有个方子,不仅对重振雄风有益,对恢复受损经脉和神经枢系统也有很好的作用,需要先用鲜牛奶熬煮药材,然后保持七十度水温,人泡药汤里蒸煮两个钟左右,你不怕水烫,又不缺钱,你自己愿意的话可以考虑一下。一般来说连用三副药有奇效,你这破身体实在有点差,大概要连用五副药左右才有效。”


  “我想试试。”燕行心中一动,如果蒸桑拿泡有用,他不怕水温度,也不怕浪费钱,但凡对身体有益,费点心思都是值得的,只有身体好了,才能更好的履行自己的军人天职。


  “我还差几味药,等我把药凑齐了给你。说好了哦,我免费赠药材给你疗伤,你不能再过问小墨猴的去留,不能再管我什么时候放生。”


  “我早说了,我随行去武夷,你做什么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出卖你的。”小萝莉关心自己帮自己疗伤,燕行本来挺开心的,谁知她那么好心的原因竟然是想封口,他表示有点受伤了。


  “一码归一码,在武夷山里我挖药材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是另一回事,帮我掩护小灰灰回来,又是另一回事,以后不再过问小灰灰的去留,那又是另一回事儿,每件事得分清,免得你以后拿这个事情威胁我。”


  先小人后君子,乐韵觉得那是最好的做法,要不然哪天她跟燕帅哥发生分岐,他拿小墨猴的事威胁她,她会很被动。


  “好吧,成交。”燕行心情有些低落,还是同意小萝莉的交换条件,反正就算小萝莉不帮他配药,他也不会出卖她的,大丈夫一言九鼎,他说话算话。


  感觉到小萝莉的手在他腹部不停的搓按,他的肌肉一阵阵的微颤,小萝莉的手细腻柔软,纤纤玉手游走过的地方像灵蛇游动,引得皮肤发热发烫,神经颤悸。


  那种滋味,令人心弦情不自禁的绷直。


  燕行抿着唇,努力的控制自己不颤,然而四肢肌肉不怎么听使唤,自己绷紧,双腿僵硬,脚趾头也曲蜷。


  “放松放松,皮绷得那么紧干什么?”乐韵轻柔的帮燕人疏导真气,引得往他练功时的运行路线游走,燕帅哥不太合作,肌肉绷得像铁板,给她工作造成了困扰和困难,她另一只“啪”的拍了拍他的胸,示意他放松些。


  “我又不是故意的。”挨了一记凤爪拍打,燕行委屈的抗议,这不能怪他,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要是故意的,我不介意让你在床上躺上十天半个月。”乐韵没好气的呛回去:“真的,你好歹是军人好么?自控力怎么就这么差?还有,这腹肌也不是顶美的,犯不着认为被人看了就吃亏了好吗?”


  “哼,难不成还有人比我更健美?我有八块腹肌,比例还很均习。”燕行不服气,他见过军中的同仁,虽说体型很健美,腹肌也有,但是,大小比例严重失衡,他的八块腹肌比例比较匀称,谁说他不是顶健美的,绝对不服!


  “不要当坐井观天的蛙,天外有天,你这么自恋,好意思?”乐韵不屑的鄙视之,不客气的打击他:“虽然不想打击你,但是,我见过比你更健美的腹肌,就是那位米罗帅哥,米罗的身躯比例堪称黄金比例,有着最健康的小麦色的皮肤,八块腹肌肌理分明,人鱼线深浅合适,非常完美,戳戳他的肌肉,很有弹性,震得指尖微微发麻,有轻微触电的感觉。至于你,戳戳你的肌肉,的像石头,两者没法比。”


  又是米罗!燕行特别的不服气,不就是一个老外吗,能比他身材更好?那家伙身高就没他高好么?他的肌肉也很有弹性,不过就是因为在小萝莉面前有点紧张,绷得太紧,所以坚硬得石。


  “你说的那个老外还没我高。”没他高,可以划分为十二等残废!

  “切,你嫉妒别人,见不得别人比你更优秀,有时身高太高也是缺点,你这么高,走到哪往人群中一站,得,明晃晃的是最佳靶子,别人搞暗杀想瞄准你都不费吹灰之力。”


  鄙视,强烈鄙视有嫉妒心的燕人!乐韵朝燕帅哥丢了个白眼,拿起针套,掂出一根金针,瞄准穴位,准备下手。


  “!”燕行气郁的闭嘴,小萝莉偏心老外帅哥!他也不得不承认,他的身高确实让他容易成为靶子,鹤立鸡群,鹤能不成为靶子吗?

  憋了几秒,他闷闷的问:“你帮老外的药配齐了没有?”


  “没有。”乐小同学淡淡的答了两个字,快速下针,手速快如闪电。


  身上挨了一针,好似蚂蚁咬了一口似的,燕行肌肉绷了绷:“是不是还需要找药材?”


  “是的。”她仍然吐出两个字,也落下第二针。


  “准备什么时间去?”


  “很快。”


  小萝莉接二连三的下针,燕行说话赶不上她的速度,等她扎了自己好几针,才再次不死心的问:“小萝莉,这次准备去哪?”


  “山上。”


  “!”燕行默默的撇嘴,小萝莉是怕他又跟着,所以才说得模棱两可,答了等于没答,根本没有用,你说山上,究竟是哪座山?说的很快,究竟具体指哪天?


  “燕人,做人不能太得寸进尺,没把你扔出去就很不错了,别总打听别人的行踪,要知道我的忍耐心也是有限的。”


  “我没其他意思,我就是随便问问,”燕行抿抿唇,快速转移话题:“其实,我今天来是有事要跟你说的,你要我躺尸,我一时先把正事给搁浅了。”


  “哦,现在你可以说了。”乐韵眼不偏,手不慢,出针速度并没有因说话而缓慢,一心两用,仍然完美。


  “明天,乐诗筠的案子开庭,你有兴趣的话可以去旁听。”


  “没兴趣。”乐韵毫不迟疑的谢绝燕人的故做好人,乐副会长的案子不管咋样,到时晁哥哥会告诉她结果,她跑去旁听,没得耽误她百~万\小!说的宝贵时间。


  燕行呶呶嘴角,乐千金对晁家哥儿意图不轨,小萝莉那么紧张她晁哥哥,他还为小萝莉一定气愤填膺,恨不得旁听亲眼见证乐千金被判刑,谁知她竟然没兴趣。


  “还有就是周五,青大学生会举行酒会,答谢赞助商,你有没兴趣去看热闹?”


  “没兴趣,我又不是赞助商,也不是学生会成员,我跑去干吗?”


  “去扩展人脉啊,青大学生酒会不仅有赞助商,一般还有部分在京的青大学生后援会成员们出席,出席酒会的那些人全是潜在的人脉资源。”


  “人怕出名猪怕壮,我不想成为那只猪。”猪太壮了,就会成为最先挨宰的那个人过早的出名,就会成为出头鸟,除非后台够硬,否则必遭嫉妒,遭小人记恨陷害,她是白身出身,就不要去给自己拉仇恨了。


  她需要宣传广告的话也不急于现在,她还没成年,更应该潜心学业,过早的去扩展人脉反而容易让人看轻,在快毕业前的大四大五去应酬更合适。


  讲真,乐韵也不想去所谓的上流社会交际出席什么酒会宴会,晁哥哥说那些宴会很多都是没啥实际意义,去了有时还得防备被人暗算,纯属浪费时间和精力,等到合适的时间在某个重磅级别的宴会上亮相,事伴功倍。


  燕行望天花板,小萝莉对这没兴趣,对那也没兴趣,他手里的两份资源吸引不了人,他还能咋的?


  他完全没办法,干脆不再多说,他要是喋喋不休,最终也会被认为是在强词夺理或者帮人做广告,或者居心不良,没得反给自己惹来不受待见。


  思前想后,燕行决定不游说小萝莉去听法院开庭,也不想拐小萝莉去出席酒会,他还是还是费心思打探她下一步要去哪里药材更实在。


  燕帅哥终于安静下来,乐韵比较满意,他乖一点的话,扎针更方便一些,他总是说话,胸口起伏的程度加大,她下针的力道也需要更谨慎,免得行将就错。


  随着小女生不停的落针,燕少胸前的针越来越多,组成一个奇怪的图形,之后,连他的手臂与双腿也没落下,针排成一条线。


  刺下最后一针,乐韵放下针套,拿起配好的药,喂燕帅哥喝下去,燕行也没矫情,咕咚咕咚的将一个烧杯的药喝光,又直挺挺的躺尸。


  他躺着没五分钟,身上烧了起来,那灼烧感从心烧上头,烧至脚,烧得他感觉如置火中,冷汗一层层的渗出。


  人汗如雨下,浸湿了衬衣。


  燕行很羞耻,他明显感觉到小裤子也湿了,粘贴在身上,他平平看过去,发现部位特别明显,真的有的小!


  他羞愤的撇开视线,狠狠的咬牙,他家老二自打上次扎针过后明明感觉长大了不少,怎么今天又蔫了?

  这么难怪小萝莉总揭他的短了。


  羞耻啊,燕行羞耻的不敢看人,自己生闷气,气着气着,在觉得自己快要化成火团的时候,浓烈的灼烧感从四面八方向小腹聚集,最后集中在小腹丹田附近一带,那部分区域的灼烧感像火山里岩浆,好似随时会喷礴而出。


  乐韵一直在观察燕帅哥,最初他汗出如雨,他也面不改色,之后,莫明其妙的红了脸,转过脸去,她特别无语,他是因为湿身所以不好意思了咩?

  为了不把人气得吐血三升,她也没打击他,等观察到药力全部汇至他丹田,伸出纤纤玉指疾疾连点经脉穴位,手指在金针间闪动,如蝴蝶翩翩起舞,优雅美丽。


  随着她手指游走一番,有暗色的血从金针孔渗出,慢慢凝结成一颗小小的血珠子,也不融于汗,好似是一颗暗红珠子被针刺中钉在燕帅哥身上。


  当血珠子凝成,乐韵一根一根的拨针,金针拔出,带起一颗小血珠子,她把血珠子滴在一只玻璃管里,共收集到二七十颗小血珠,合成大拇指大的一团血滴。


  收了燕帅哥腹部的针,再收其他部位的针,拔掉最后一枚金针,看着僵硬的一块人肉铁板,眼角抽了抽:“燕帅哥,你可以诈尸了。”chapter;

  第一百八六章 被劫持了

  怪力小萝莉凶残不讲理,不配合治疗会挨骂,因此,燕行老实的躾尸,当小萝莉又在他身上乱戳一气时,他只觉丹田如万蚁噬咬,奇痒难受。


  他强忍着没哼,死死的将强迫自己贴地一动不动,在忍耐快濒临崩溃时,奇痒慢慢减弱,他暗中舒了口气,总算捱过去了!


  小萝莉没说话,他安静的闭着眼睛等候,当听到小萝莉说可以诈尸,当时还没回过味儿,等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是通知他可以起身了。


  她就不能说人话?

  叫他仰卧说是“躺尸”,让他起来说是“诈尸”,感觉自己成了尸体的燕行,心里特别的抑郁,也不好跟小萝莉扛,默声不响的翻个身。


  侧转过身,飞快的抓过外套穿上,再背过身去,手忙脚乱的穿上长裤,一把抓起袜子塞口袋里,趿上鞋子,一边跑向门口一边扣衣服扣子,衬衣和小裤裤被汗湿透,他自己都能闻到汗味儿,哪敢久留。


  “小萝莉,我先回去了。”他尽量维持声音稳定,不露破绽。


  “噫,中午不蹭饭了啊?”乐韵一边收拾医用械材,一边漫不经心的问。


  “不了,我走了啊。”燕行跑到门口,一把拉开门,急冲冲的蹿出去,再急切的掩上门,风风火火的往楼下跑。


  “我去,那家伙连地板都没擦,还要我打扫卫生,可恶啊!”燕帅哥说走就走,走得干净利落,乐韵收拾好工具,看到燕人躺过的地板上留下一个人形水渍图形,顿时不太好了。


  燕帅哥没有狐臭那种毛病,但她刚才为了帮他疏通经脉,以强迫手段把他丹田的毒逼出部分,那些汗里掺着微量毒素,带酸腥味儿,汗渍也是微黄的,地板上的水印特别显眼。


  燕人自己画了张地图,他自己不处理,留给她这个主人,简直太不厚道!

  乐韵忿忿不平的哼哼几句,将医用工具收进空间,去拿拖把打扫卫生,再打开全部窗户通风换气。


  就算清除掉汗渍,那味儿一时半会也不可能全部消散,她闷闷不乐的将几本书丢回空间,回卧室找小灰灰。


  小灰灰藏起来了,只好呼唤:“小灰灰,小灰灰”


  连喊四五声,藏在衣柜底下里的小墨猴钻出个小身子,瞅瞅,没有陌生人,哧溜哧溜的溜过地板,溜到写字桌旁,在装水的竹筒里洗了洗爪子,抱着木棍子爬上写字桌,乖巧的爬到自己进食的地方等着。


  “小灰灰,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乐韵将小墨猴提溜起来放回它的窝里,带着它的物品回空间。


  人溜回空间即出现在龙血树下,将小灰灰的窝和茅坑之类的放在砌圈花圑的灵石花圑台面,又在旁捕摆几段剖开的竹筒,放上花生、豆子、几小块香蕉、红萝卜、白萝卜,石斛花、叶子等等。


  放好吃的东西,乐韵坐在地面百~万\小!说,练功。


  小墨猴乍到一个新地方,欢快的从窝里蹿出来,惊奇的四处张望,想跑远又没敢,反复几次,见给自己东西吃的人没有走,大胆的跑跑跳跳,花圑台面距地很高,它没敢跳下去,就在花圑砌栏表面蹦跳瞭望。


  跳着跳着跳进花圑里,踩着泥土,溜进龙血树下的人参丛,它个头太藏进人参树里找不着影儿,它东爬西爬着玩耍一阵,直奔龙血树。


  那颗大树离花圃外沿很远,小墨猴走走停停,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跑到龙血树底下,小爪子抓着树皮不停的往上爬,爬了不到一米就没力气再继续,慢慢的滑至树底,垂头丧气的往回走。


  小猴子老半天才跑回自己的窝旁,倒地面上躺着喘气,喘一阵,爬起来吃东西,吃饱了,又溜进人参丛里去玩耍。


  乐韵淡定的很,放任小灰灰放飞自我,花圑那么大,足够它撒野,小灰灰太她暂时不准备放它到草地上和药田那边玩耍,免得它跑药材上去蹦跶。


  而燕行,逃也似的从女生宿舍逃走,马不停蹄的冲下楼,爬进自己的座驾里,半刻不停的驱车回宿舍楼。


  当赶回宿舍楼下车时,他看到自己坐垫上留下一个湿印子,一张脸瞬间红透,他穿上了长裤还能留下汗印子,在小萝莉宿舍出了那么汗,地板上的汗岂不泛滥成灾?

  想到自己留在小萝莉宿舍的杰作,燕行心中不可遏止的涌上羞愧,拿抹布抹抹坐椅,锁上车往宿舍冲,当一口气冲回宿舍直奔浴室。


  白天,宿舍楼不供热水,他身强体健,在零下几十度都洗冷水澡,当然不怕水凉,将自己从头到脚洗了几遍,洗得干干净净的。


  收拾好自己,燕行把衣服也洗了晾阳台上,回到宿舍,脸还是红的,要不要回小萝莉宿舍搞卫生?


  思前想后,纠结几分钟,他心虚的抹了把汗,终究不好意思再去找小萝莉,感觉太羞耻了,没脸见人啊!


  想了想,自己爬回床铺,盘膝打坐,当入定之后,暗中惊悚了一把,以前每次修习过程中当运气行走时,丹田处总会有轻微的疼痛,现在运功时丹田里暖暖的,他能感觉到气经之处畅通无阻,行功路线一片暖洋洋的,让人感觉身体轻飘飘的。


  燕行先是惊诧,然后就是狂喜,这才是正确的修炼方式和感觉!按这个感觉走,肯定事半功倍。


  他压下心绪,立即修炼,其他事情先丢一边再说,修炼最重要,修炼修炼修炼不知时,他排空杂心,沉入修炼中,浑然忘我。


  中午放学的铃声一响,柳大少拧着自己的背包一溜烟儿的从后门抢在老师之前开溜,在教学楼前找到自己的摩托车,以开云宵飞车的速度飞回舍区。


  他跑得快,成为最先回到舍楼的当之无愧第一人,当兴冲冲的冲回宿舍,看到燕某人盘膝坐在床上,一张俊容泛着绝美的笑容,那眉目含笑的样子比一吨宝石发出的光还强烈,差点闪瞎他的合金眼。


  “小行行,求求你别那样笑哇,我眼睛快瞎了。”柳向阳心惊肉跳的按按胸口,小行行吃错药了么,怎么笑得那么耀眼?

  “向阳,你回来了啊。”燕行从喜悦里回神,敛了倾国倾城的微笑,明亮的龙目里仍然掩不住欢喜之色。


  “嗯嗯,我下课啦,小行行啊,你总算回来了,哥一个人呆着好无趣啊。小行行,你去武夷有没遇上让人热血的事儿?”柳向阳将装课本的包包一扔,跳到好兄弟的床铺上去蹭地盘,兴致勃勃的问燕行旅行见闻。


  “有啊,干掉了两只小老鼠”燕行也没隐瞒,将在武夷山里狙击两字组织精英的人员说了一遍,以满足柳某人的好奇心。


  他干掉的两只小老鼠,一般人看不出他们的身份,像他和柳向阳这类跟国外各个组织经常打交道的特殊人士,看他们的纹身就能认出他们是哪些组织的人员,从纹身差别或者身携带的某些东西也能判断出他们在组织里的地位高低。


  如果把字组织按等级来分,最高级是字老大,那是顶级,下面还分等级,第一级仅次于老大的副统领,第二级是元老级别的,直接决策着新主的产生,第三级是各大头目,掌控着组织里的各项命脉,第四级是执行头目,第五级是白金精英,第六级黄金精英,第七级是精英人员,第八级组内成员,第九级是普通教众,那些很多都是小弟,并不算正式成员,所以第九级人员属组外人员。


  按等级来算,燕行在武夷干掉的两只是属呈黄金级精英人员。


  “哎哟,字组按捺不住亲自试探了啊”柳向阳仰躺下去作狗摊状,跟燕某人讨论字组织的意图,推测是否还有下一步计划。


  一对好兄弟凑在一起唧唧咕咕的聊了半晌,当肚子不满的发出抗议才去觅食,原本柳少提议去找小美女蹭饭,被燕少否决,他上午那么狼狈的逃走,实在没脸马上又去小萝莉那里晃。


  燕少柳少跑去解决掉午餐,又回到宿舍当宅神,下午也坚决不去上课,窝宿舍里愉快的玩耍。


  华夏首都雾霾来袭,不适合旅行,约翰完成工作后,中午就回到酒店,刚过午后,外出旅行多天的李斯终于姗姗归来。


  “李斯,不需要多休息几天吗?”约翰给李斯递去一杯红酒。


  “不需要。”李斯浅饮一口红酒,目光深幽:“我们也该走了,再不走,容易夜长梦多。”


  “出了意外?”约翰笑嘻嘻的,他早就想回国喽。


  “这次有很多不明人士出现在武夷,推测都想在武夷动手,大部分人士最终因小女孩身边有个来历不明的人而暂时没有行动,但是,组折损了人手,从结果看目测军方早已察觉到各方意图,将计就计的用小女孩当饵来引蛇出洞,而且,很多人士可能早已暴露于华夏军方眼中。”


  “也就是说,坐实了?”


  “不,”李斯摇头:“恰恰相反,小女孩是诱铒的可能性占百分之九十,据悉,真正得到东西的人正潜往蒙国或至蒙国,那边的事不用我们管,我们下午回国。”


  “行李我也收拾好了,公司的调派令也拿到了,随时可以走。”


  “那就走吧,即然是紧急调派令,当然要赶时间的。”


  “!”约翰愉快的吹吹口哨,搬出行李,退房,与李期打的赶往机场赶飞机回国。


  华夏国首都每天都有外国人士往返,当天也有许多外国客人乘机抵京,也有乘机从华夏离开,约翰和李斯只是其中一拨,并不足为奇,尤其约翰和李斯是国一家公司派往驻华夏国子公司的技术人员,总公司有技术问题需要技术人员召他们回国合情合量,更加不会引人注意。


  有人些走了,有些人来了,对于普通大众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每个人都在忙着自己的生活,上班族忙上班,学生们忙学习。


  大家都很忙,晁同学和陈同学等人也很忙,所以没空去小乐乐宿舍蹭饭没人跑去找自己,乐韵乐得清闲,在空间里呆了一天,陪小灰灰熟悉环境,到傍晚又把小灰灰拧出空间,回宿舍玩耍,到晚上又回空间睡觉。


  她来来回回的折腾,小墨猴完全没意见,它适应能力强得吓人,无论在哪里都不害怕,让她无语的就是小灰灰只吃空间产品,坚决不吃自然界产的食物。


  对此,乐韵一笑置之,她空间东西那么多,莫说养一只墨猴,就是养一群也没问题,小灰灰挑嘴就挑嘴吧,会挑食,说明它聪明。


  7日立冬,8日周二,也是正式入冬的第一天,清晨,气温特别低,因季节迈进冬季,早上亮得比较晚,要到六点才透亮。


  乐韵仍然五点就醒了,热早餐填饱肚皮,到五点四十分,天还没亮,背着自己的背包,赶在其他学生还没起床就下楼,骑着自行车到西校门,去赶地铁。


  到校外,天色仍然是黑蒙蒙的,路灯的光,清冷的铺开,给早起的行人照亮前路。


  每天早上赶地铁的人挺多,乐小同学随着上班族们涌进地铁站,购票上地铁。


  早上的地铁是最挤的,就算不停的有人下车,基本上上车的人比下车的人多,不仅有上班族,还有背书包的学生,越来越挤。


  因为有雾霾,人人都戴着防雾霾口罩,掩住了大半脸,一眼望去,除了人头就是一张张蒙着口罩的脸,很有特色。


  乐韵原本座位的,看到有老人礼貌的让座,最后成为站立族,当人越来越多,她因个子矮,差点被挤成夹心饼干。


  当下一站就要到终点时,站在乐小同学身边的两戴口罩的男子又往小女生身边移,两人挡住了后面与侧面人的视线,从一个隐蔽角度抓住小女生的手,不容她动。


  两边的人挤压而至,乐韵本来想往一边让一让,忽的双手被箍住,同一刻,左右腰眼上分别被冷冰冰的东西抵着,心头一凛,那是匕首!


  有人拿匕首抵着她,只说明一个问题:她被劫持了!chapter;

  第一百八七章 谁劫谁


  绑架!


  霍然惊觉身陷危境,乐韵肌肉绷紧,飞快的望向劫持自己的人,为防雾霾,人人霸口罩,她左右两边的男人只露眼睛在外,看不到他们的脸。


  以利中利器抵着小女孩子的两人,当看到她抬头看来,手微微用力,锐利的匕首刺破人的衣服,瞬间见血,以此恫吓她不要叫喊。


  腰眼传来刺痛,随之入鼻的还有自己的血腥味,乐韵眉心跳了跳,他们竟然敢给她放血?!

  血是人的生命源泉,极为珍贵,她因为经历两次洗筋伐髓,经常吃空间药田里种出的产品,全身的血不带半点杂质,一滴血的纯度等同于寻常人百滴血提炼出的纯度总和,她的血珍贵无比。


  劫持她,还让她流血,不可饶恕!

  乐韵怒火中烧,杀人的心都有了,幸好她忍耐力极强大,硬是生生的忍住没有把两贱人扔飞,瞬间装做惊恐的样子,颤抖了一下,眼里尽是害怕。


  以她的力气将两个大男人扔飞完全不成问题,问题就是正处于地铁上,人太多,太挤,施展不开手脚,如果她动手摆脱劫持,万一略有失误或者他们还有同伴,那些贱人狗急跳墙在地铁上持利器行凶,到时也不知会造成多少伤亡。


  为了不累及无辜,乐韵保持着吓僵了的样子,大脑飞速运转,他们为什么要劫持她?先有间谍针对她,又跟踪她去太行,现在倒好,直接劫持她,他们这么锲而不舍的针对她,究竟是为什么?

  她觉得一定事出有因,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也个所以然来。


  被禁锢住的小女生手脚僵硬,好似吓傻了,两男人交换了个眼神,两人挨小女生更近,以身体挡住后方和侧面,一人用利器抵着她腰间,另一只摸出一块手帕,轻轻的帮小女孩擦了擦额头。


  当右手边的人拿着帕子拂到自己脸上,乐韵呼吸缓滞,迷药,手帕上有迷药!

  帮小女生擦汗的男士,动作温柔,像长辈怜爱小辈似的,他帮小女孩擦了几下额头,将手帕轻轻的捂在小女孩的口罩上,掩住她的口鼻,观察到她眼神朦胧,昏昏欲睡,他淡定的收起手帕。


  地铁很快到站,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们涌出地铁车厢,或去赶另外的地铁,或离站去赶公交车。


  紧挨乐小同学的两男人,带着小女孩跟着人流出车厢,到稍稍宽敞点的地方,帮她把背包拧下来由一人帮背,另一位扶着她,像保护珍贵动物似的保护着她,和着人涌出站。


  快到出站口时还时不时的安慰几句,到出站检票处时因小女孩腿脚无力,走得慢,耽误了后面的人,男人非常不好意思的道歉:“对不起,这孩子有点感冒,晕车,有些迷糊,走路一脚轻一脚重,耽误您的时间了。”


  得到行人谅解,男人才半搀半扶的带着小女孩过检票处,过地下通道,再乘电梯到地下大厅,沿台阶楼梯出站。


  出了地铁站,两男子等了一等,等到一辆黑色奥迪车,登车而去。


  黑色奥迪兜兜转转,离开城市大道,往效区走,行驶很久,到了偏僻的城郊外的一座废弃仓库外,停在隐蔽的地方,车上的人连司机一起下车。


  后座的两男人将完全昏睡过去的小女孩带下车,每个男人都里提着东西,不仅有小女孩的背包,还有两个装汽油的小油桶,其中一人还提了一只医用箱。


  没有旁人,一个男人将小女孩扛在肩上,和同伴走向废旧仓,三人驾轻就熟的走到一扇门旁,打开门,是间放废旧品的仓库,还有零破烂物,到处透着一股子霉味和铁锈味儿。


  三个男人都戴着口罩,一个站在门口,拿出一支小巧的枪,守着门放风侦察情况,两人将进仓库,将东西和小女生扔地上,一个男人打开医用箱,拿出一只瓶子,拧开盖,往一方手帕上滴了几滴水,将瓶子放好,将小女孩扶起半靠着自己,摘掉小女孩子的口罩,将滴药的手帕捂在小女孩子嘴上。


  另一个男人拿出一块系着绳子的平安玉扣,一手捏着平安玉扣的绳子悬在小女孩前面

  过了不到半分钟,昏昏沉沉好似睡着了似的小女孩,在药力的催化下似乎清醒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一边挪身自己坐好,一边四下张望。


  “看着这个,不要眨眼哦”看到小女孩眼开眼睛,提着玉扣的男人轻轻的晃动玉扣,在小女孩眼前晃啊晃,晃了一阵,刚睁眼的小女孩眼神迷离,很快变成呆滞木纳。


  在催眠师行动时,另一男人收起手帕,拿出手机录音,催眠师的声音轻柔而温和:“你叫什么名字?”


  “乐韵。”眼神呆滞的小女生,嗓音清脆,说话的语气平板无波。


  “今年多少岁?”


  “虚岁十五。”


  “你爸爸叫什么名字?”


  “乐清。”


  男人温柔的问,问了很多生活小问题,包括有关她初中高中有无朋友,以及她在青大认识了那些人等等,小女生呆板的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在门口侦察的男人偶尔也会望向仓库里的人,听他们问答。


  一问一答,小女孩所言皆实,两男交换了一个眼神,催眠师又将话题引入学习方面:“乐韵,你高考考了多少分?”


  “749分。”


  “乐韵,你高考后去过几次神农山?”


  “三次。”


  “你去神农山做什么?”


  “挖药材。”


  “你高考后第一次去神农山,路上有没遇到奇怪的事?”


  “有,路上遇到车祸,轿车撞摩托车。”


  “你有没帮忙抢救?”


  “只帮做了检查,摩托车司机当场死亡,没有抢救。”


  “你第一次去神农山,去过那些地方?”


  “去过很多地方,”


  当话题涉及神农山时,小女生每每说到地名,催眠师都要详细的问那个地方在哪个方位,离哪里近,对她进山的路线和行程特别关心,从哪到到哪,找到了什么药材等,之后再问第二次进山去了哪,找到了什么东西,在山上有没遇到奇怪的事等。


  小女孩巴啦巴啦的讲述自己的细历,三个男人偶尔交流一下眼神,当小女孩讲到二次进神农山时,在男人引导下,慢慢的回忆:“嗯,我走过去,看到一个人倒在草丛里”


  讲到看到一个人倒在草丛里,小女生的声音弱了下去,拿着平安扣操纵催眠术的男人与拿着手机的男人望向她,发现她眼皮一沉一沉的向下耷拉,好似要睡着了,催眠师的眉毛轻轻的蹙了蹙,催眠是没有时间限制的,只要催眠师不喊结束,被催眠者是不会累的,小女生怎么会出现瞌睡反应?

  “乐韵,你看到一个人倒在草丛里,那个人叫什么名字?长得怎么样?”


  催眠师轻言细语的引导小女孩继续说下去,眼睛盯着小女生,忽的,他闻到了一阵清香,那香味浓郁芬芳,高贵典雅。


  负责录音的男人和催眠师下意识的吸鼻子,同时寻找香味来源,却看见之前好似要瞌睡的小女生睁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扬了扬眉,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不好!


  两人心中警铃大作,小女生目清眼亮,说明自动从催眠中清醒了,他们正想采取行动,蓦地眼前一黑,连声都没哼,一头栽倒。


  噗嗵卟砰,两男人先后倒地,负责催眠术的男人向一侧软软的瘫倒,他捏着的平安扣也啪的掉地,拿手机的男人向后仰,他仰下去时,小女生也向后仰倒,头压在他肩膀上。


  站门口望风的男人也闻到了淡淡的香味,先是看向外看,没发现敌情,飞快的看向仓库内,当侧目而望,看见同伴和小女孩已莫明其妙的栽倒。


  那一变故来得太突然,他骤然大惊,机警的猫腰,一边观察一边跑向躺尸的三男女,刚跑了两步,大脑一钝,思维空白,再之向前一扑,砰的一声栽倒于地,还是以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狗啃泥姿势直挺挺的趴地。


  当第三个男人倒地不起,“晕”过去的小女生一个鲤鱼打挺翻身爬起来,冷笑不已:“丢你们全家的,敢劫持姑奶奶,你们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


  三个男人趴地一动不动,没人回答。


  没人理自己,乐韵气恨恨的骂了一句,摸摸腰,腰被匕首刺破肉,还有点疼,当时气得银牙咬得咯咯响,王八蛋的,这仇必报!


  她没立即收拾三渣渣,飞快的跑到自己的背包旁,从小背包翻出一副乳胶手套带好,拿起劫持犯手里有录音的手机,关掉按健,再拿出自己的手机,果断按下一串号码。


  周二,燕少仍然没去上课,他决定学小萝莉在宿舍学习,自由自在。


  柳少原本也想宅宿舍的,可惜,他架不住燕某人的说大家轮流去上课,这个去听几天课,然后换另一个去听几天课的美好诱惑,他去当好学生去了。


  将柳某人诱去上课了,燕行抱着本本努力开工,他决定赶在中午前处理完工作,中午去小萝莉那里晃一晃。


  有道是人算不如天算,当学生们上课没多久,他才处理完一部分工作,手机响了,他淡定的拿过手机,淡定的移到眼前,一瞅,啥,小萝莉来电?

  燕行有点小懵,他知道小萝莉的号码,但小萝莉从没问他们要号码,而且,以小萝莉的凶残个性,不太可能会主动找他,莫非她被人盗用手机号了?

  他脑子里一闪闪过了不着边际的猜想,眼神古怪的按下接听健,原以为会听到奇怪的嗓音,谁知,从另一端钻来的声音清脆软糯迷人:“燕帅哥,我被人劫持了!”


  “劫持?”燕行夸张的睁大了眼,这玩笑不好笑啊,你说谁敢跑学生宿舍劫持小萝莉,找死么?

  乐韵打通电话,听到燕帅哥那明显不相信的语气,朝空翻了个白眼,气呼呼的凶人:“特么的,姓燕的,我说我被人劫持了,被劫持了,听懂了没有?是被劫持了,劫持我的是三个男人,还有枪。”


  噌,燕行一蹦而起,一手撑住了写字桌,呼吸有点紧迫:“小萝莉,你没开玩笑?竟然有人敢在学校劫持学生?”


  “我不在学校,清早出发去西山找药,在地铁上被两个口罩男劫持了,被带到了不知在哪的破地方用催眠术问话,现在三个劫持犯暂时失去行动能力,我心情很差,等会就复仇,问你一句,你们要不要活口问话?要的话我尽量帮你们留个活的,不要的话我拿来做人体实验,他爸爸的,王八蛋竟然劫持到我头上来了,若不把他们大缷八块难消心头之恨!”


  乐韵抓着手机,咬牙切齿的盯着三个口罩男,特么的,等会她若不虐死他们,她把乐字倒着写。


  真的被劫持了?燕行震惊之后就是佩服,竟然有人敢明目张胆的劫持小萝莉哪,那是多脑残的人才做得出来那么脑残的事。


  怪力小萝莉有多凶残,他是领教过了,讲真,他都没把握能活擒小萝莉,竟然有人在地铁上劫持小萝莉,地铁

  他脑子里闪过加大加粗的感叹号,不得不说那仨蠢货运气不错,地铁人多,小萝莉又是个心软善良的,熊孩子为了别人的安全,估计不会当场发飙,所以那仨货不用赏受被万民“膜拜”的盛况。


  “小萝莉,留个活口给我,只要活着能说话的就行,缺胳膊断腿无所谓,你在那里等等我啊,我尽量以最快的速度过去!”


  燕行心思一闪之后迅速回话,不知那仨蠢货哪方面的人,有必要查查底儿,所以要留个活口,那些人做得出劫持的事自然用不着温柔以待,小萝莉爱咋整就咋整。


  他快速挂断电话,手指灵活的操纵电脑,定位小萝莉的位置,保存好定位位置,拿起手机打了两个电话出去,转身去收拾背包。


  燕少的动作很快,收拾好行李,带上电脑和手机,飞奔下楼,乘上自己的猎豹,以飙车的速度疾驰出青大,赶去找小萝莉。chapter;

  第一百八八章 谁先来


  气!

  当了一回人质的乐韵气得火冒三丈,打电话通知燕帅哥后将手机塞回包,将背包提起来放远一些,翻出几个瓶瓶罐罐,调和出一小瓶药膏,解开外套撩起衣服检查自己的伤口。


  劫持犯没有怜香惜玉,以死亡威胁她让她老实不要叫喊,匕首深刺入肉好几毫米,幸而她暗中止血,要不然还不知会损失多少血。


  因为血珍贵,自己也舍不得让自己受伤流血,在武夷山被人跟踪时不慎被划伤手,损失好几滴血,她气得怂恿燕帅哥把两蠢货干掉了,没想到才过几天又遇上蠢货劫持她,刺伤她,让她的宝贵血液白白流失。


  伤口不宽,敷好药,乐韵理顺衣服,收起自己的药,拿劫持犯的手机录现场,看到劫持犯的工具心里的火气“噌噌”往上蹿,他们将她带到荒废的破地方还准备了汽油,显而易见,他们是准备当问出他们想要的信息就会杀人灭口,然后泼上汽油来个焚尸灭迹。


  太狠毒了!


  她究竟招惹谁了?小时候莫明其妙的招人恨,好歹是因牵涉到上一代的恩怨,算是事出有因,有人恨她情有可原。


  可现在呢,她老老实实的当学生,没做什么杀人放火伤天害理的损人事,一群乱七八糟的渣渣的尽往她身边凑,搞跟踪就算了,还接二连三的对她痛下杀手,丧心病狂的不可理喻!

  她觉得她上辈子是不是毁灭了人类,所以这辈子从小到大总有人跟她过不去,看她不顺眼,她不找麻烦,麻烦总找上她,无辜的她变成麻烦吸引石。


  乐小同学浑身是气,一边问候渣渣们的祖宗十八代,一边记录第一现场,做了远距离的拍摄,小跑跑至距门口最近的人渣旁,扯下他的口罩,那是个约三十出头的青年,看面孔应是非洲和亚洲混血儿。


  臭男人晕了,还紧紧的握着手里的小手枪。


  乐韵还是比较庆幸的,那家伙倒下时拉动了枪的板钩,有颗子弹出膛,因枪管装有消音器,那子弹出膛的声响并不太刺耳,传不了多远,也不用担心枪声引来麻烦。


  她不客气的拿走他手里的枪,三下两下的拆缷成一堆零件,像拧小鸡崽似的拧起臭男人的衣领,粗鲁的拖着他,像拖死狗似的拖进仓库,将他丢在他的同伴旁边。


  最先躺尸的男人们姿势不太美观,她好心的帮他们挪动了一下位置,让他们躺成排,摆成背朝黄土面朝天的姿势,再扯掉另两渣渣的口罩。


  没了蒙脸的口罩,那两人露出庐山真面目,都是三十五六岁左右,很普通的面孔,黄种人。


  仨男士身高约1米76到1米80之间,不太高,也不太矮,都是普普通通的脸型,没有特色,仅看外相,走上大街过眼就忘。


  因为普通,丢到人群中扒都扒不出来,最适合做间谍与侦察工作。


  “好丑!”


  乐韵嫌弃的啐一口,给他们拍正面照,做了人脸写真记录,将手机放一边,利索的搜身,从最初劫持她的两贱人身上搜出她的东西一包人参片和石斛,一包药丸子。


  那两男人劫持她离开地铁站登上他们自己的车,搜了她的背包,他们也不算蠢,在她小背包里找出几种药材,知道是好东西便私自占为己有。


  “哼,敢贪姑奶奶的东西,活不耐烦了!”找回自己的药材,乐韵气不打一处来,小魔爪一挥,双掌齐出,分别给两男一记重拍。


  她的两掌分别印在两男士的胸部,怦然有声,随着一只纤纤玉手以泰山压顶似的落下,隐约传出骨头骨裂的“咯嘣咔嚓”声响。


  被击中的两人哪怕晕迷不醒,也剧烈的痉挛了一下。


  赏了人一巴掌,乐韵心里的气消了一丢丢,继续搜身大业,将仨男身上携带的东西全搜刮上空,扔成堆,转而给他们脱衣服,三下五除二的把人扒得只余一条裤衩儿。


  仨男的身材不错,肌肉强韧有力。


  初冬的上午,气温才开始回升,大约15度左右,仓库内的地板残破不全,四面透风,还有股霉腐味,显得特别的阴冷,被扒光丢弃于地的仨男暴露在空气里,身上很快起鸡皮疙瘩。


  将人扒光光,衣服丢一边,乐韵在每个人身上戳了几下,点穴,以防他们被冷风吹醒,跳起来发难。


  迷倒仨男的药是她自己制的迷药,据观察,迷香三秒见效,距离远,份量轻的话,大约是六秒左右。


  按原理中药后不可能那么快醒来,但是,凡事都有意外,万一他们以前经过特殊试验,对很多药有抗药性的话,也可能会提早醒来,所以在没有掌握迷药的试验实践结果前还是必须要点他们的穴。


  做了完全措施,正想去看仨臭男人的那只医用箱,因心里气怒未消,小短腿一伸,将脚底印在一个男人脸上:“你爷爷的,敢劫持姑奶奶,踩死你丫挺的!”


  踢了个开头,犹觉不解恨,干脆赏一人一脚丫子,给自己报仇。


  仨男躺尸,她打落水狗,每一脚跺得特别的狠,也踹得特别的瓷实,在男人脸上印下脚印。


  踹到了人,出得一口恶气,乐韵心里总算舒服了一点点,这年头,有门拿手技术就是好,瞧瞧她懂配药,分分钟就放倒三头狗熊,这种动动手指就能放翻人的感觉简直不能再好。


  得瑟了一回,倒背着小手儿,晃悠悠的走到坏人放医用箱的地方,查看他们医用箱里的东西,箱内排满大大小小的玻璃瓶管,胶囊,板状颗料药片和纱布等药用品。


  乐韵耐心的一样一样的检查,连胶囊和颗粒药也没放过,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玻璃管瓶和药片里的药贴着感冒药剂一样的字标,实际上全是毒原料,能合成像敌敌畏那类的剧毒药,也能合成冰毒,还能合成超强麻醉药。


  某些含量超标的药都是非法药,自然不可能携带,仨贱男人聪明的将药做了调换,用正规良药的包装壳藏毒药,来了个李代桃僵。


  “日你个仙人板板的!”瞅到那些被药,乐韵忍不住爆粗口,她敢赌,如果她不能自救,他们问完话,会先给她注射麻醉药,然后泼汽油焚尸。


  有几样毒药原材料能派上用场,她也不客气的全笑纳了,成王败寇,他们劫持她,搜刮走她的好东西,现在他们是她的俘虏,他们的东西当然也是她的战利品,她有优先选择的权利,她看不上眼的就留给燕帅哥处理吧。


  检查过医用箱再看他们的一只背包,里面除了电脑、数据线之类的,还有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乐韵看了半天,不认识!

  从他们的背包里,她又找回来了自己被他们顺走的另一样东西:一套手术工具刀。


  收起自己的东西,把渣渣们的东西仍然丢在一边,乐韵走出仓库,爬进臭男人们的车里搜查,将男人们的背包和车厢检查一遍,将几样东西占为己,然后再返回仓库。


  仓库空气不太好,她再次戴上口罩,找出自己装玻璃管瓶的泡沫箱,将自己的小背包挂在肩膀上,拧臭男人们的医用箱,得哒得哒的走到三臭男人旁边,摆开工具,自己又配出一份药,喂进三渣渣的嘴里,坐等仨人服解药后的反应。


  仨男吃了药最初没任何反应,过了长约八分钟后才悠悠睁开眼,个个眼神迷离,如还没睡醒般。


  唉呦,迷药不错哟!


  乐韵将仨人服药后全身内外每个零部件的细节变化都收集到了,对于成果十分满意。


  迷药是是按脑子里得来的奇奇怪怪药方整出来的一种迷药,也是原材料最简单的一种,叫“入梦”。


  入梦,顾名思议,一旦中药就像酣然入梦一样长睡,没有解药的话,至少要睡七天以上,理想状态中,药撒开即能令人在瞬息间昏睡过去,因为材料没有齐全,只有半成品,预计药效只能达到理想程度的六分,闻到香味的人拖了几秒才晕,不用解药,可能要三天以上才能醒。


  第一次试药,实践证明药效如期所料。


  观察迷药的临床反应,乐韵心情美美哒,因是实验品,当初研制迷药时用的药材全是自然界所产原材料,如果再添加几样空间产的药材,能让药效提升一个品质。


  心情爽,她也没忘记正事,抓住一个渣渣的头发,将人提起来,用脚把他的腿踹偏一个角度,让他保持坐地姿势。


  他们劫持她,拿匕首刺伤她,她可没有以德报怨的好品德,不可能温柔的搀扶,直接抓人头发,将拧小鸡崽的把人提起来,动作粗鲁、毫不手软。


  被抓到头发的男子,因为头皮传来剧痛刺激到神经,原本迷离的眼神射出冰似的冷光,想动手教训敢老虎嘴里的拔牙的家伙,猛然发现手脚僵硬,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同时也发现嘴巴像缝了似的,发不出声音,惊骇之下双眼暴凸。


  乐韵将第一个渣渣提起来,又如法炮制的将第二个贱男揪起来坐着,到第三个,也就是会催眠术的那个,那家伙头发太短,揪不住。


  揪不住头发,咋办?


  心中对渣渣的怨气冲天,乐韵可不想温柔以待,盯着催眠师,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动,思考怎么收拾他。


  催眠师的大脑刚从迷糊变清醒,还没搞清是怎么回事,视里里出现一片阴影,他眼珠动了动,眼帘里印出一张灿如春花的脸,那张脸,他再熟悉不过。


  小女孩真的清醒了?!

  那个想法掠过脑海,他下意识的想翻身起来去抓她,然而,以往灵敏的身躯竟然失灵了,顿时惊悚不已,怎么回事,为什么身体动不了?


  “想跳起来抓我?”盯着渣渣,乐韵看到他的眼神便知他已清醒,笑咪咪的送上自己最温暖的笑容,两只小爪子一探,一把揪住催眠师的耳朵,拉他起来。


  头发短抓不住,没事儿,不是还有耳朵嘛,揪头发是揪,揪耳朵也是揪,能把人揪起来就行啦。


  心里记恨着他对自己的虐待,乐小同学可没留情,狠狠的揪着贱男的耳朵,拧着他往上提,硬生生的将他揪得坐起来。


  耳朵被人揪住,催眠师双目射出冷光,然而,小女孩对他眼神的杀伤力免疫,根本不惧怕,他只觉耳朵好似要被扯断裂似的,巨疼巨疼的。


  当被揪着坐正身,他明显的感觉右耳朵软骨被扯断,除了嗡嗡响,再也感应不到声音,那只耳朵失聪了!

  因为坐直身,他看到自己的胸和脚,发现仅只穿件裤衩,同时眼角余光也看见另两同伴也是光溜溜的,一刹那间,神经拉成直线。


  失手了?

  他满心的不可置信,怎么可能会失手?!


  他不相信,最先被提起来的两男子在发现自己的处境,看到小女孩的那刻,同样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小女孩竟然没事?她怎么可能会没事?

  小女孩明明晕迷了,也成功被催眠,怎么可能自己清醒过来?就算催眠术也有百分之一的失败率,被催眠人能自动清醒,可为什么他们动不了?


  以他们的身手,莫说一个小女孩,就是十个小女孩,他们也能轻而易举的抓住,然而,事实却是小女孩没事,他们反而落在她的手里。


  仨人无法交流,也无法动弹,暂时把头皮和耳朵的痛抛之于脑后,暗中思考脱身之计。


  乐韵好整以暇的观察他们的表情,仨渣渣应该是刀口舔血的那类人,见惯大风大浪,心理素质极好,除了最初眼神有刹那的变化,很快便平静如古井无波。


  对此,她就送两个字:呵呵!

  敢把爪子伸到她头上,就要有被剁手的觉悟,敢劫持她,是要付出代价的,落到她手里,是龙就得盘着,是虎就得趴着,不管他们是杀手还是间谍,除了乖乖当实验品,别无选择。


  乐小同学笑咪咪的扬眉:“可爱的实验品们,接下来为我大华夏医学事业献热血的时刻到了,你们谁先来?”chapter;

  第一百八九章 恐怖小魔女

  实验品实验品……


  那一句像魔咒在脑海里回荡,三男眼睁睁的盯着小女孩,她还是个小孩子啊,竟然敢做解剖实验?

  “在想什么呢,实验品?”成功让三个只有眼珠子能动一动的臭男人眼神变了一变,乐韵心情大好,笑得春光灿灿。


  欺负人的感觉不能再好!尤其是像这样,他们不能动不能说话,她想咋就咋,感觉棒哒哒。


  空气冷凉冷凉的,乐韵心中晴空万里,顺手拣几件臭男人的衣服垫在地面当席子,一屁股坐下去,从医用箱里拿出手术刀套展开,取出一把锋利的手术刀。


  身不动口不能言,仨人眼珠子动了动,谁也不知他们在想什么。


  “有话想说?”乐韵乐得眉飞舞:“你们把我从地铁上请来这里,问了我那么多问题,知道我在学校认识我人燕大校和柳大校,所以哒,我通知燕大校了,等会他会带人来跟你们聊天的,你们有什么话留着对他们说就好啦。”


  “……”仨男子眼皮乍然一跳,小女孩的意思是她还记得催眠时的事?

  好似看穿了他们的心事般,乐小同学眼中星光璀璨,声似黄莺鸣谷,悦耳动人:“你们是不是好奇我为什么还记得你们对我催眠问了什么问题是不是?很明白的告诉你们,你们的和催眠术对我没用,我没晕哦,我是装的啦,我就想看看你们劫持我究竟想做什么。”


  没晕?


  仨男子的心脏突突的跳了几下,小女孩没被迷晕?!他们明明确认她意识迷糊了,不可能是装的。


  “很吃惊是不是?”三渣渣眼神不再平静无波,乐韵笑得眉眼弯弯:“你们的准备工作不太完善哦,竟然不知道我家祖传中医,我又是医学生,我也懂药剂的,所以嘛,礼来尚往,你们对我用,我也给你们闻了闻我制的迷香,咋样,我的迷香比起你们那种像劣质香水一样的香味好闻多了是不是?”


  “!”仨人眼神乍然冷凝,果然是香味在作怪!

  他们之前有闻到过浓郁的香味,之后思维中断,等有意识时看到的就是仓库的顶棚板,接着就是被小女孩折腾。


  如果那迷香真是小女孩制出来的,那么,小女孩当之无愧于医学天才,这样的天才生在华夏,又是华夏军部保护的对象……


  霍然,他们对于华夏军人为什么会保护小女孩的疑惑有了答案,小女孩小小年纪精通药剂,如果她制造出各种迷幻药剂和针对各种的药剂,当华夏军人执行秘密任务时遇到对立方使用药剂,他们能快速化解,无疑等于拥有更多先机。


  由此可知华夏军人之所以保护小女孩不是因为她曾出现在神农山某些地方,而是她的药剂天赋,因小女孩恰巧在那段时间也在神农山研究药材,华夏军部为防拥有不凡天赋的小女孩遭人毒手,所以不仅派军官打着进修的幌子到学校保护她,当她外出也有人暗中保护。


  也在此刻,他们觉得上当了,他们和其他组织以为华夏军方保护小女孩是因为她可能是关于那件事的唯一线索,注意力在小女孩身上,华夏军方正好利用小女孩牵制他们,一来暗中追查那样东西,二来暗中排查他国暗柱。


  甚至,他们觉得就是今天小女孩的单独出行也是一个幌子,她是出来当诱饵的,为的是引诱像他们这样的人现身。


  可是,他们似乎明白的太晚了。


  仨人盯着小女孩,内心已不止震惊那么简单,他们小瞧了小女孩,原以为她就是只纯白无害的小绵羊,实际上她是狼群保护着的小羊。


  “噫,你们那是什么眼神?”三渣渣眼神深晦难测,乐韵晃着小手术刀,好整以暇的打量三个实验品:“我瞧瞧,你们哪个最适合当头号实验品,你,你,还是你……”


  小小的手术刀冷锋凛冽,刀尖所指,让人莫明的犯怵,仨男也情不自禁微微屏息。


  挥着手术刀晃了一圈,乐韵视线定格在催眠师身上:“就你了,听闻催眠师精神力比一般人更强,想必意志力也极强的,我来研究一下催眠师的反应与普通人的反应有何不同。”


  催眠师眼皮微微的颤跳了一下,目光深邃。


  “不用妄想用目光迷惑人,你还没有撑控摄魂术的精髓,莫说你现在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就算你能说话能行动你也控制不了我。”


  催眠师的眼睛比他们两同伴更深邃,更幽暗,像两个黑洞似的小漩涡,引领着人去探索。


  那眼神能吸引得到一般孩子的好奇心,可惜,对乐韵无效,她眼睛的x光视线能看破他眼睛的秘密,他用那种眼神看她时,眼睛焕发一种奇怪的光晕,那种光环不是眼睛本身所具有的本光环。


  能拥有非本体光环,只能说明他的眼睛有古怪。


  再古怪,在她的眼睛奇异功能扫描下也能找到蛛丝马迹,因此,乐韵不怕他的摄魂术,她打坐修到悬照阶,眼与心的本体意志非常人所能及,甭说她意识完全清醒,就是在她睡着了的时候谁想乘机摄魂或催眠也难达目的。


  打坐修炼,不仅修身,修的还有本心,本命神气。


  本心不动,本神不动,外来干挠皆是跳梁小丑,谁也奈何不了她本人。


  乐韵一语揭破催眠师的意图,看到三渣渣瞳孔冷缩,冷冷一笑:“敢把主意打我头上来,是要付出代价的。”


  说话间,小爪子一伸,一把抓住催眠师的手臂,用力一拽,将人拽得向前扑来,再一伸腿儿,脚抵在他肚皮上,一脚将他举高高,再轻轻一抛一勾,将一个百多斤的汉子勾得翻了一百八十度。


  被勾得翻个身的催眠着,随着小女生脚收回,他向下一砸,砰哒,后背重重的磕地,后脑也与地板来个亲密接吻。


  那一砸,砸得他眼冒金花,视力一片糊。


  催眠师被拽走,他的同伴看着小女生的动作,沉稳的心跳不由得停了停,小女孩身手敏捷,分明像习武多年的人。


  将催眠师抛于地面,乐韵在他胸前疾点了几下,再在他右腿位上戳几下,拖过他们的医用箱垫他脚底把他的小腿抬高一些,手术刀向下一落,一刀划在他的小腿肚侧。


  那一刀见红,不是血,而是表皮被划开,露出鲜红的肉。


  那一刀破肉,催眠师小腿剧烈的抖了一抖,痛!之前全身僵硬,现在他感知到了痛。


  “嘶-”观看的两男眼睁睁的看着小女孩刀落下去,心中倒吸了口冷气,她竟然真的敢拿做解剖实验!

  “不要害怕,我很温柔的,就算这里没有医院的全套设施,对我也没有多大的影响,解剖实验的时候只要不摘除心脏,保证你四个钟以内不会因流血过多死亡。”


  实验体抽搐了一下,乐韵好心的安慰他,她还没开始呢,如果人活活吓疯了,那就不太好玩啦。


  仨个大男人明明白白的听清小女孩说的是什么,就算心里素质再好,也忍不住心头犯怵。


  坐着两人看着小女孩手拿手术刀做解剖实验,她一刀又一刀,刀法娴熟,刀刀精确,划开的伤口竟然没有出现鲜血喷流的画面。


  他们动不了,回避不了,只能直视血淋淋的现实,哪怕闭上眼睛不看,脑海里浮现的仍然是小女孩拿刀割解的场景。


  小女生一刀又一刀,做起解剖工作心不慌眼不跳,沉着沉稳,不慌不忙,刀法精湛,动作越来越快,很快将人的小腿侧面解剖开,那血腥画面,胆子小的人看了三天睡不着觉。


  可当事人连眼都没眨,拿手术刀的手也是稳当当的,利落的摘取出一条筋、韧带,肌健,放置于装有药水的玻璃管里密封起来。


  催眠师痛得全身肌肉抽搐,浑身汗如雨下,一张脸青紫交加,就算痛若锥心,他愣是喊不出一丁点声音,也无法翻转移动。


  来了次真正意义上的扒皮抽筋手术的乐小同学,很有医德,没有放任实验体伤口暴露,一丝不苟的做缝合手术,用的线当然是缝衣服的线,只缝合表皮一层,内部,呃,线量有限,就不浪费原材料了啦。


  她的缝合手术刚做到一半,有车辆驰动声由远而近,小女孩抬起头,眼里星光闪闪:“实验品,燕大校指派的人来了,我出去招呼一下回来再继续,你们先等等啊。”


  坐着观看手术的两男子瞳孔骤然一缩,华夏军部来人了?!


  说要去看,乐韵也没迟疑,放下针线,懒洋洋的站起来,也不管三渣渣,迈着小短腿,要紧不要慢的走出仓库。


  仓库在一个废弃旧工厂的一角,工厂早已拆迁,只余下些墙体和不要的石棉瓦,年久失修,墙倒瓦断,荒草丛生。


  乐韵站在仓库外最显眼的地方,静待燕帅哥派来的兵哥哥。


  一辆警车和一辆加长面包车开进废厂子,沿着被车辆辗压过的痕迹走,很快到达仓库附近,也看到了停在破旧仓库外的黑轿车。


  两辆车没有鸣笛,稳稳的开到黑轿车旁,从车上下来的人一律穿黑特警服,全副武装,只留有一双眼睛在外。


  十几号人有序下车,走向仓库门口站着的小女生,那眼神就像看到稀罕动物似的,明亮照人,炯炯有神。


  “蒙面大侠!”乐韵看到一支全副武装的小队,忍不住想抱头,脸呢脸叱,为吗把脸藏起来了啊?


  一群蒙面汉子眼角微微抽了抽,他们敢赌,小同学其实更想说他们是“蒙面大盗”。


  带队的一位汉子走到小姑娘面前,向小女同学点点头:“小同学好,燕大校还在来的路上,请稍等。”


  “我实验还没做完呢。”乐韵想摸鼻子又没摸,好,手上还戴着手套,满是血腥味儿。


  “燕大校指示过了,只要有一个是活的就行,小同学想做什么实验随意。”领队没有刻意压低声音,仓库内外皆可闻。


  仓库内的仨人,眼神灰暗。


  “哎呦,那我继续做实验去了啊。”兵哥哥们不反对自己做实验,乐韵撒欢似的往仓库跑:“三个实验品的东西在仓库,你们收拾,黑的大背包是我的哒,你们不要搞错。”


  小女生兴高采烈的转身就跑,一支兵哥队伍:“……”难怪燕队和柳少双双出马都搞不定小同学,熊孩子什么的最难哄了。


  不消吩咐,一支队伍分散开来,分别在外守住在各个要点,三个人从容不迫的进仓库,当踏进满是血腥味儿的地方,看到被扒光的三男子,三位武装人员眼皮狂跳,这……这,那是小女生干的?!

  三位兵哥哥默默的吸口气,嗯嗯,燕大校嘱咐无论看到什么不要大惊小怪,无论小萝莉在什么只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他们当睁眼瞎。


  聪明机智的三人,沉稳的走向与两只小汽油桶放在一块的零碎东西,当近前,看着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不由再次眼抽了一回,默默无语的收拣,打包。


  被扒光的三男,看到小女孩与三位全副武装的特警进仓库,心中万念俱灰,也绝了逃离的念想,有华夏虎狼之师来接应,在没有武器的情况下,他们插翅难飞。


  乐韵溜回三渣渣身边,继续做缝合手术,帮催眠师缝合好伤口,挪个位置,换把手术刀,在他的眼眶四周划圈圈。


  催眠师痛得全身肌肉一颤一颤的抖,当眼眶上传来冰凉的触碰,他睁开眼,看到戴着口罩的短发小女孩低着头,那双眼睛清透明亮,他与她四目相对,他的灵魂禁不住的怵颤。


  “是不是有点痛?”渣渣冷汗淋淋,乐韵拿手术刀背拍拍他的鼻子:“姑奶奶最讨厌别人威胁我,你们敢劫持,还敢拿匕首抵着我,给我闻,对我催眠,还想事后焚尸灭迹,一群丧心病狂的渣渣,姑奶奶要是不给你们点颜瞧瞧,你们还真当我人小好欺负是不是。反正你们有眼无珠,所以这眼睛就不要了,我拿去废物利用。”


  催眠师惊悚的打了个颤,旁观的两人眼中第一次浮上惊恐,她她……她不会是想挖眼珠子?


  在收拾东西的三位兵哥哥也不约而同的望向小女生,眼底尽是震惊:“小同学,他们对你用了,还用了催眠术?”


  “对啊,他们会用药,我也会,他们的太劣质,没迷晕我,反被我一把全放倒了,这就叫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催眠师更没啥好说的,精神力一般般,摄魂术还不到家,好在催眠师的眼睛不错,如果移植成功的话,移植者有百分之六十的可能能继承到这个人眼睛所具有的摄魂功能。”


  “等等,能不能让我看看他的眼睛。”领队站起来,飞快的跑向萝莉小女生,旋风似的跑至,蹲下身,观察小女孩的实验品的眼睛。


  乐韵好整以暇的等候兵哥哥研究催眠师,等他反复检查几回才问:“怎样,检查出不同之处没有?”


  “小同学,他……是重瞳?”领队语气微微的带了丝严肃的味道。


  “不错,左眼重瞳,右眼是正常的,所以,他的摄魂术水平一般般,控制普通人可以,想控制意志坚定的人就不行了。”


  “小同学,他的重瞳,能不能整体移植?”领队心里有点紧张。


  “能,现场移植成功率能达百分之九十五,如果是摘下来保存一段时间再移植的话就难说了,除非是血脉相承的亲人,非亲人的话可能会排斥,成功率会大大降低。”


  “小同学,这个实验品你能不能先放一放,我去向燕大校请示一下。”


  “行,你去,我先拿另一个实验品试手。”


  “我立即就去。”领队利索的站起来,飞快的向外跑。


  乐韵并没有因兵哥哥的离开而受影响,扔下手术刀,换副手套,拿出自己的银针皮套搭在左手腕上,一手一抓抓住将当司机接应的劫持手臂,又是一脚一勾,将人放倒于地。


  被点了麻哑的男子直挺挺的躺尸,当他刚从后脑着地后满眼金星的状态回神,抬眼便见小女孩小手伸来在自己胸口点了几下,随之她捏一根光闪闪的长针刺向他胸口,他原本麻木无知觉的,这回忽的感觉胸口有一点刺痛,接着针扎的刺痛接二连三的传至大脑,


  他人不能动,什么也看不到,随着针扎刺痛接踵而至,全身好似在被撕裂,痛一阵接一阵。


  他痛得肌肉一绷一乍,筋脉阵阵鼓跳,然而,他却仍然不能动弹,豆头的汗珠一层一层的渗出来,很快全身是汗。


  当脑顶传来针扎的一痛,那种莫明其妙的剧痛达到高峰,整个人好似被撕裂成块,痛不欲生。


  “呜-”他口里发出一声痛呼,剧烈的抽搐着,向左向右辗转,却根本翻不了身,仅只能挣扎着动一动。


  唯一坐着的男人看着痛苦抽搐的同伴,脸上虚汗如豆,瞳光如破碎的阳光,一抖一颤的闪动。


  当领队去向燕队长请示,留下两位队员收拾物品,他们干净利落的把东西全整理好,听到小女同学那边传动静,偏头观察,看到那痛得想打滚又滚不动,想喊感不出的家伙,心头打了个突,小同学太可怕了!


  两人不约而同的浮上一个想法:惹谁都行,千万别惹那个小萝莉!他们燕队很可怕,但是,比起动不动就拿手术刀做实验,往人身上乱扎针的小萝莉女生的手段,他们燕队给他们的惩罚是多么的温和。


  跑去向队长打告的领队,飞奔而出,急冲冲的到停车的地方,拿出手机拨通燕队的电话,当那边接通,欣喜的报告:“报告队长,我有个天大的好消息,赤十四的眼睛有救了!”


  燕行开着车在向小萝莉的位置急驰,车在市区高速路上,当接到手下兄弟电话,忙不迭的接听,听到好消息,龙目一亮:“黑九,你说真的?有合适的替代品了?”


  黑九心情激荡,语气也抑不住飞扬:“是!劫持小同学的三人中有一个人左眼是重瞳,小同学说能整体移植。”


  “快去请小萝莉将那人留活口,其他两个任凭小萝莉处置,生死勿论。”燕行心头涌上喜。


  赤十四是他们队里的催眠术士,当年执行任务时一只眼睛伤残,这些年来他们一直在找合适的重瞳想给赤十四做移植手术,然而,重瞳者有,可都是自己国家的公民,他们保国卫家,为的就是守护人们能安居乐业,怎能忍心夺自己民族同胞的眼睛,因此一拖再拖。


  如今他国间谍有重瞳,无须顾虑,夺,必须夺!夺间谍之瞳,复同胞之光明,让那间谍献出眼睛,算是为他们在华夏的所作所为赎罪。


  燕行龙目精光熠熠,小萝莉真是他的幸运神,随便捉个劫持犯竟然是重瞳,又帮他解决一桩棘手事。


  黑九坚定的应一声,挂断电话,风一般的跑回仓库,当冲至小萝莉女生身边,见到的就是小姑娘悠闲的坐在衣服上,云淡风轻的看光身男人打滚痛哼。


  再看另两劫持犯,一个冷汗淋淋,一个躺成死狗,看他们的肌肉一颤一颤的样子就知道他们感受到了来自小萝莉女生的阴森森的恶意和恐怖。


  “小同学,燕大校请小同学留下催眠师做活口,另两人随意处置,生剥活剐悉听尊便。”


  “嗯,”乐韵听力那么好,早把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淡定的点头,笑咪咪的看着自己的实验品:“放心,我是很善良的,不会滥杀,这个帮我试针,另一个试药,他们三人带的医用箱里有几种药很有趣,我用他试试药效,无论哪一个,都死不了,你们带回去还可以废物利用,什么肝啊肺,心脏啊,血啊血小板啊,能用的全部利用,不要浪费了。”


  唯一还坐着男子深身一震,汗如泉涌。


  “呃,好。”领队后背一阵冷凛,果然是个恐怖的小魔女!难怪队长再三嘱咐他们说不可得罪小萝莉那个熊孩子,惹毛了她会吃不了兜着走。.……百~万\小!说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chapter;

  第一百九十章 我送你

  怎么与凶残的熊孩子相处?

  身为领队,与小女生沟通的伟大工作自然落在了自己头上,然而,黑九对于如何跟凶残小萝莉相处完全没头绪,连他们恐怖队长都搞不定的小萝莉,你说,让他一个小啰啰怎么刷好感?

  身为一个大老爷们,舞枪弄棍,打架斗殴等的事儿,他手到擒来,哄女孩子吗,不会!


  不懂怎么哄女孩子的黑九,憋半晌找不到话题跟小萝莉聊天,只能像根木桩子似的杵在一旁,欣赏小萝莉怎么收拾恶人。


  当试针实验品的男子抽搐着,颠颤着,比发羊癫疯还癫狂。催眠师的小腿被解剖了一回,然而,他反而稍好一些,看起来没有那么痛苦。


  唯一还没当实验品的男子,虚汗淋淋,呼吸越来越不稳。


  收拾完劫持犯物品的两兵哥哥将东西送回他们的车里安置好,再折回仓库看小萝莉折腾人,三个扛枪的武装人员往那里一站,杀气腾腾,令气温又下降了几度。


  感应到华夏武装人员的凛冽冷意,催眠师和当司机的男子尽量维系着沉稳呼吸,可那三人给人的压力太大,让他们神经不由自主的张紧成弦。


  痛得神智迷糊的男子反而成了幸运儿,他除了痛,再无其他感应。


  观察一阵,乐韵慢腾腾的拖过劫持犯的医用箱,拿起一次性注射器,从瓶瓶罐罐里吸取药汁混合在一个玻璃管瓶里,又取胶囊和颗粒药碾成粉末添加进去,摇匀,抽取一小针筒。


  黑九几个看到小萝莉拿着针筒望向最后一个实验品,不由一致为那催霉货默哀三秒,可怜的人啊,劫持谁不好,偏要往小魔女手里撞,这不是“屎壳郎进茅房-找屎死”?

  不作不死!


  自作死不可活,所以,黑九只有为倒霉催的家伙默哀。


  配好药剂,乐韵看到那个当司机的人体实验品瞳孔紧缩,笑得眼睛弯弯:“亲,别怕,这是你们自己的药哒。”


  司机男瞳孔一缩再缩,他懂那药是什么药,他想退,却动弹不了,只能看着小女孩离自己越来越近,绝望,一点点的滋生。


  乐韵看到了他眼里的惊恐,笑咪咪的凑到实验品身旁,抓起他的胳膊,万分亲切的安抚:“别怕别怕,我早说了啊,你们死不了,我就试试这种药药性有多强。”


  不,不,不要!司机男心里惊惧,想呐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那些药,任何三种以上的药配合在一起都能产生出可怕的后果,小女孩把七种药混合在一起,可想而知若中了药下场会如何。


  他想挣扎,胳膊动不了,绝望在心中漫延。


  乐韵才不管他怕不怕,抓住他的胳膊,找好下针点,果断利落的下针,将针扎进静脉管,把针筒里的药液推送进劫持犯的血管里。


  敢劫持她,不付出代价怎么行?他们仨人是一伙的,谁也别想跑。


  其实,她原本想拿催眠师试药的,他得苍天眷顾,有重瞳眼,她爱惜他的那只眼睛,所以暂时不用他试药,就用这个当接应的家伙试药好了。


  至于试针的那个家伙,呃,当试针实验品与试药实验品所要承担的痛苦差不多,有区别的是试针的人没多少后遗症,当试验品的那渣渣会有后遗症。


  不能怪她呀,那药不是出自她手,是他们自己的药,所以嘛,只能由他们自己自食恶果。


  将药液全部注射完毕,乐韵收回针筒,坐着观察药效如何。


  被强行当实验品的司机男,睁睁睁的看着那筒药水进入自己的血管,眼神从惊惧到惊狂,最后灰败无神。


  他最初没什么动静,过了约十来分钟,身上的温度慢慢消失,体温越来越低,肌肉越来越僵硬,呼吸先是急促,然后慢慢的弱了下去。


  又过了约十来分钟,男人的呼吸弱不可闻,好似要断气似的,心跳还在,跳得很慢很慢。


  乐韵每隔几分钟用眼睛x光线扫描,记录下整个药效变化过程,药生效时,他的血液流速越来越慢,最后好似凝冻似的。


  又过了十来分钟,男人全身僵硬,眼珠子也不能再动,化做一座石像。


  黑九看着劫持犯再也不眨眼,像死不瞑目的样子,不由小声的问:“小同学,他,死了?”小萝莉不是说了要留活口的么?咋把人的小命给玩完了?

  “还没死。”乐韵愉快的解释:“他现在是假死状态,类似于突然的休克假死,四个钟以内注射解药就没事儿。”


  黑九惊疑不已,快走两步,走到僵坐不动的男子旁,伸手探他鼻息,鼻息无,再触摸肌肉,一片冰冷,感受不到一点体温,手下移探查他的心脏位置,感觉不到心跳博动。


  “小同学,他真是假死?”心脏不跳,体温无,分明跟真死一模一样,四个钟后还能救,没骗人?

  “嗯。现在确实是假死,不过最后会弄假成真,因为,他们医用箱里没有解药剂。”


  黑九差点没栽跟斗,你不是说了要留活口的,弄假成真了,那不就是死人好吗。明知道劫持犯没有解药还拿他当实验品试药,够狠。


  “哦,忘了说明一下,你现在看到他像死了,实际上他现在是身体像植物人一样没知觉,大脑还没死,他听得到我们说话。”


  “噗-”


  仨兵哥哥直接喷血三尺,身体像植物人,大脑还在活动,还能听到声音,这究竟是什么药,这么惊悚。


  催眠师恨不得晕死过去,他真的怕了,怕小女孩当他试验,他宁愿当解剖实验体,也不愿试那种药,注射那种药剂的恐怖,谁尝试了一次永生不愿尝试第二次。


  “好恐怖的药。”黑九抹额头,原本想抹虚汗,不过,他全副武装,只摸到保护壳。


  “这种药不算顶恐怖,最恐怖的药多了去,我知道一种药剂,把它注射到身上后随着血液流动,药到达那里就腐蚀到哪,血液与肌肉会在倾刻间腐烂,最后只留下森森白骨。”


  “小同学说的是古人说的化尸药?”古代有一种药粉,撒到尸体就能让尸体化为水。


  “不是,我说的那种药只对活物有效,对死物无效。将那种药用在活人身上,让人看着自己的血肉一片一片的消失,想必别有一番心情。”


  “……”仨兵哥哥打了个冷颤,队长,求快点来,快把这个恐怖小魔女拧走,他们不想再跟她呆一块了,好可怕!

  成功吓得人瑟瑟心慌,乐韵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再次拖过三渣渣们的医用箱,重新配药,这一次,她用了几样自己制作的药,混合在一起,吸进针筒,不多不少,刚好一针筒的药。


  整出一支药剂,收拾好自己的瓶瓶罐罐,术刀等装进自己的背包,只留下一副银针搭手臂上,银针套里还有只装小玻璃瓶管。


  催眠师装死,司机男僵化,唯有试银针的男人还在无止撞的痛苦里挣扎。


  黑九再次给自己提了个醒,以后宁愿得罪队长千百次,也绝对不要去招惹小姑娘,懂医术懂药剂的小女生太可怕了。


  又等了十几分钟,黑九终于收到队长通知说快到了,他一溜儿的跑出仓库,飞奔到外去迎接。


  燕行一路疾驰,赶到之前定位到的小萝莉所在地,在废弃工厂外转半个圈才找到路,沿着车子辗过的压痕进废旧工厂。


  穿越过一些乱七八糟的残墙断垣,看到破旧的仓库,停着的车辆,以及穿特警服的守岗卫士。


  赶到了地头,他不急了,不慌不忙的将车开到能停车的地方,还调好头,然后才从容不迫的下车。


  “队长!”黑九冲到队长身边,以高山仰止般的眼神迎接队长大人,队长一身黑西装,没戴墨镜,面如冠玉,目亮如生,风神玉朗,贵气逼人。


  “怎样,小萝莉有没大发雷霆?”燕行足踏实地,反手关上门,一边走一边轻声问,眉眼间尽是掩不住的笑。


  “小同学她……没发火,很开心的在做试验。”黑九内心又流了一把冷汗,小萝莉没发火,然而,比大发雷霆还可怕万倍。


  不用描叙,燕行也能想像得出小萝莉拿人体做实验时的得瑟小模样,她帮他扎针时那双眼睛亮晶晶的,如果有弄死不用负责的实验品供她研究,她的小尾巴肯定能翘上天。


  他没有再多问,走过一片荒草和横躺的杂物地,不慌不忙的走进仓库,当踏进那间阴森森的仓库,他一眼就看见自己的部下,小萝莉的侧影,以及被扒光衣服的人。


  英俊美艳的青年,那张脸帅得让男人无地自容的俊脸瞬间黑了一截,小萝莉又扒人衣服!


  他心里不好,相当不好,小萝莉老喜欢看男人裸胸光身的样子,这习惯绝对要不得,她想研究人体,为什么不找他?


  他这么健美,给她看光光了,她还没研究够,需要乱扒人衣服?


  郁闷的燕行,黑着脸走向坐在几件衣服上,以手肘支膝盖上欣赏光身男的小女孩,特别想将那个熊孩子捉起来揍一顿屁股。


  全副武装的两兵哥哥,看到自家队长大人,站得笔直笔直的,响亮的喊:“队长好!”


  燕行对兄弟们点点头,凌厉如刀的视线唰唰投往被扒得只留内裤的脑残犯,看到他们一个僵坐不能动,一个疼得在打滚,还有个也是面白如纸,他那暴动的心才勉强平衡。


  “小萝莉,我来了。”一瞥三倒霉蛋的倒霉状,转而,他脸上浮出如沐春风的笑容,轻快的走到小萝莉身侧。


  当嚓嚓的皮鞋声由远而近,催眠师努力的转动眼珠,直到一个高大的人站到小女孩身边,他也终于看清是谁,当看到华夏年青军官的脸,他立即屏息,尽量降低存在感,那个年青军官是头狼,凶残无比,也不知拔了诸国安在华夏国的多少暗桩,燕军官是华夏最凶狠的绞肉机之一。


  “嗯。”燕帅哥进仓库的时候,乐韵半点不惊讶,等他到身边才抬头,看到一身西装的帅哥的俊美模样,毫不啬吝的赞美:“燕帅哥,你今天好帅!是不是准备去相样?”


  噗-

  听到前面一句,黑九几个人感觉特别的开心,他们队长大人就是帅!当听到小女生后面一句,全体喷血,哪壶不开偏提哪壶,小魔女,你敢不敢再凶残点?

  燕行听到小萝莉说他帅,那心也是轻飘飘的,当听相亲的那句,一张俊脸更黑,他雄风未振,相个屁的亲!

  气得牙痒痒,偏偏对上小萝莉那双满眼小星星的的眼睛,他愣是连丁点儿的火气也发不出来,气郁的撇拉一下嘴角,以示自己不高兴。


  见小萝莉扭头不理自己,他更加不好了,小萝莉就不能给点面子多跟他说几句话?

  “小萝莉,这些人你想咋整?”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小萝莉不理他,他只好主动找话说,免得小萝莉一怒抛下人甩袖而去。


  “我本来想全部解剖,摘取有用的零部件拿去研究,你说想要个活口,我就给你留着,”乐韵指指躺尸的家伙:“这个家伙有只重瞳,别浪费了,我先提醒你们,这只渣渣会催眠术,眼睛会摄魂术,在问话的时候自己悠着点。”


  “没事儿,莫说是只小虾米,就是条龙,到了我们手里分分钟就能整治得他服服帖帖。”


  对于会催眠会摄魂术的人,燕行完全不担心他作怪,论催眠术功能,谁能比得了他们的赤十四。


  “还有那个,就是像坐化了的家伙,”乐韵小爪子一指,指向假死状的家伙:“这个家伙脸是整出来的,手指指纹也是移植的,我这么说,你懂?”


  “懂,”燕行视线落在像尸体一样的家伙身上,龙目凌厉:“小萝莉的意思,这个人是李代桃僵。”


  脸整容,指纹是移植的,结果只有一个:这个人是冒充的,怕人认出来,所以将人的指纹也移植到他手指上。那么,被冒充的那人不用说,骨头有没剩都难说。


  黑九等人骇然失,小魔女竟然能看出一个人有没整容,还能看出指纹是移植的,这是何等逆天的神奇能力。


  催眠师本来是装死的,当听到小女孩说出他同伴的秘密,一颗心跌入深谷,那么隐秘的事都逃不过小女孩子的眼睛,还有什么是华夏军人查不到的?


  “嗯,懂就好。”燕帅哥不笨,不用自己解释太多,乐韵很满意,总要解释得一清二楚,她会想打人的。


  “至于最后这个,这个没啥特别的,就是一个渣渣,和催眠师那家伙拿匕首劫持我,我本来想以牙还牙刺他们个千疮百孔,又觉得那样有点浪费,所以留给你们,你们别忘了要废物利用,他健康程度还是不错的,用他的零部件救几个,让他为我医学事业做点贡献以赎他们的罪。”


  小萝莉咬牙切齿的,让燕行霍然想起她被劫持的经过,急切的问:“小萝莉,你有没受伤?他们有没虐待你?”


  “被匕首刺破皮,流了点血,没什么大碍,”乐韵也没隐瞒:“他们将人带到这里,还带来汽油和很毒辣的药,对我催眠后,大概还准备对我用药剂,最后焚尸灭迹,我很生气,活口给你留下,可别放虎归山。”


  “委屈你了,人交给我,保证帮你报仇雪恨。”燕行想摸摸小萝莉的头,又怕她翻脸,小萝莉虽然是个熊孩子,大事不糊涂,遇上跟家国民族之事有关的事不计私怨没把人给弄死,还记得跟他商量,将活口留给他,可见她心如明月,一心向国。


  “嗯,还有,这些人背后有个懂药的家伙,那家伙配制的药十分歹毒,对不精通药剂的人来说可不是好事儿,是个不容小觑的人。


  他们的医用箱里的药能调制出很多种毒药,其中能配出一种假死药,能让人在短时间内失去生命体征,他们没有配解药,研究的时候小心点。我重新拿他们的药稍稍改了改,给实验品注射一剂,现在人变僵尸状,由此可见他们制出的药效果非常不错,我配制出一剂解药,到时间给他注射,免得浪费了他身上的零件。”


  “行,我们会查的。”燕行没有质疑,只有顺从,论医术与药剂,小萝莉碾杀总医院的那几个老家伙,听她的准没错。


  该交待的都交待了,乐韵慢吞吞的收银针,将实验品身上的针收回来,包好,密封,等找到合适的时机再消毒。


  银针拔身人体,当试针实验品的男人腿脚一软,直挺挺的晕死。


  “太弱了,我才出八针,还有最后五针没出就痛成狗,这体质,太渣!好了,燕帅哥,人交给你们了,我忙我的去啦。”


  善后的人来了,没她的事儿啦,乐韵背上自己的背包,愉快的冲燕帅哥挥挥小爪子,干脆利落的走人。


  “小萝莉,我送你。”燕行对黑九使个眼,也没有特别嘱咐什么,抛下自己的一干兄弟,快步追上小萝莉。.……百~万\小!说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chapter;

  第一百九一章 你有没听到什么声音


  队长说走就走,黑九也是醉了,可他连想坑议的念头都生不出来,目送队长到了仓库门口,和两队友捡起犯人的衣服和医用箱,各抄一个倒霉蛋,将搬货物似的扛起来,将人和物品送进他们的车里。


  早已聚拢的队员们拿出手铐和脚铐拷住三个倒霉蛋子的手脚,虽然小萝莉说那三个倒霉催的家伙两个钟内不可能自由行,为了安全起见,拷了手脚更安全些,小心使得万年船嘛。


  他们可没客气,又给仨蠢货戴上头套,至于人权什么的,阿呸,对间谍还讲人权,除非是脑子透逗了。


  兵汉们将仨劫持犯分开关押,一辆车关一个,另一辆车装两个,全部人员上车,收队。


  他们撤退时,远远的看到队长老大的座驾也没去追赶,不紧不慢的离开废弃工厂押人回去审问。


  乐韵不想要燕帅哥送的,她一不路痴二不伤疾,自己能走也能找到方向,干吗要人送?

  燕行硬着头皮跟着怕小萝莉,好说歹说愣是将人哄上车,他开着猎豹跑路。当车子开至大道路口,他才细声细语的问:“小萝莉,你去哪?我送你过去。”


  “西山的六聘山,狮子岭。”


  “噫,你想去狮子岭,那边是风景区,管理人员比较多,可能不太好挖药材。”


  “我知道啊,我主要去天坑转转,如果天坑那边没找着,只能去其他地方转。”


  “小萝莉,你要去天坑?天坑所在的山树和植被虽然很茂盛,没听说有稀有药材。”


  天坑,全国有大大小小几百个,但首都内比较著名的就只一个,那个天坑在首都之西的太行支脉西山群脉的一个小山头,目前也是风景区内的景点之一,但还没有完全开发,有路通往天坑,仅只能欣赏,不能攀岩到天坑底去感受天坑的神奇。


  “有没有,我自己亲自去看了才知道,像你,就算有棵千年奇药在你眼前,你也会当草。”


  “好吧,我是外行。只是,去天坑的话一天能来回,好像用不着带行装吧?”


  “我又没说只去天坑这个地方,也没说只找一种药啊,如果天坑那边没有我要找的药材,我进西山去碰碰运气。”


  燕行没有再问,小萝莉说啥就啥,他要是再啰嗦多几句,估计小萝莉又不会让他送。


  车子很快又上市区高速,行驶一阵换道,到一条街上,燕大少说要去商场买瓶矿泉水,找地方暂停。


  乐小同学没下车,抱着自己的小背包坐副驾座上等,等得十几分钟,燕帅哥才回来,手里提着大包小包。


  乐韵盯着他瞅啊瞅,瞅着他开后排座门,将那些东西塞进他的大背包里,她一声不吭,哼哼,如果没猜错,那家伙百分百又准备当小尾巴,要跟着她满山跑了。


  小萝莉没问自己为什么要买那么多东西,燕行也不主动解释,开车赶路,兜兜转转大约四十来分钟,在十一点之前到达天坑所在的西山自然保护区。


  京都的西山保护区是北方最大的一个自然原始森林保护区,森林与植被都是原始的次森林次植被,非人为植造,因为森林保护得好,形成一个自然生态体系,素有北方江南之称。


  燕大少的猎豹挂着军用车牌,进保护区不用交费用,一路畅通无阻,直抵天坑所在的狮子岭山脚。


  当车子停下,燕行下车,从后座拖出自己的大背包,锁上车,赶紧赶慢的赶到小萝莉身边。


  乐韵不急不慌的背好自己的蓝黑色大背包,看到背背一米多高迷彩背包的帅哥,挑眉,笑得高深莫测:“别告诉你闲得无事想跟着去爬山。”


  “你出个门不是遭人跟踪就是遭劫持,太容易招麻烦,实在让人不放心,我跟着你给你当保僄。”燕行脸不红气不喘,一本正经的陈说理由。


  当初他左问右问就是没问出来小萝莉下一个目标点,哪怕他天天盯着她的手机信号,她今早开溜,他仍然没找着蛛丝马迹,如果她不主动打电话通知他,估计要到中午他才知道小萝莉溜了。


  如今,他好不容易跟上来,当然要坚决跟着当跟班,有他跟着,想必那些想暗中下手的人会有所收敛。


  “呵呵!”乐韵笑容灿烂,暗中狂磨牙,特么的,她为什么遭人劫持,说来说去原因还不是因为他们往她身边凑,让那些来历不明的家伙以为她跟他们是一伙的,想从她身上下手套问他们的情报。


  小萝莉笑容灿烂,瞳目深处却没有笑意,燕行便猜着她心情估计不美妙了,立马表态:“我保证,无论你做怎么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我跟着,有些不对外开放的区域也能进去,有我在,你只要不大面积的扫荡药材,偷偷的挖几棵,没人会怀疑到你头上去。”


  “随你,你自己的衣食住行自己解决。”乐韵懒得跟燕帅哥磨嘴皮子,她上车时就看见后座放着他的大背包,不用问就能猜得出来他是有备而来。


  “嗯,我有准备吃的。”他出发时没来得及准备足食物,中途在路上停车买了米和花生泡面等便于携带的储备粮,之前又去购得些吃的,存粮够吃一周左右。


  乐韵不跟他磨叽,甩开小短腿,迈着坚定的步伐,向着山路攀登。


  天坑所在山叫上方山,是狮子岭山的一座小峰,狮子岭仅是森林公园保护区内六聘山的一个支脉。


  天坑是上方山景点之一,有路直达。


  时值初冬,北方草木枯萧,满山遍野的一年生植物或枯萎或半枯半黄,覆盖群峰的树木一部分叶子已落得差不多,一部分还挂着红叶或黄叶,就连常绿乔木的叶子也失去水分,不再像春夏那般苍翠光亮。


  这个季节的森林,即无秋季的满山金黄,红叶铺山,也无春夏季的绿色连天,山花遍野,更无隆冬季的雪海茫茫。


  无疑的,这个季节是不太适合旅行的,也是森林公园的旅行淡季,不过,因为山上景点著多,登山的人不像旺季人山人海,也仍然不乏其身影。


  一般旅客们订有农家院住宿,登山旅行都是轻装上阵,而燕少与乐同学两人背着大背包,每每有人看见忍不住好奇,为此,他们也成为别的游客们眼中的风景,很多人的镜头中有他们的身影。


  燕大少戴墨镜和口罩,乐小同学也戴着防尘头罩,也不怕别人看,反正看不见脸嘛。


  登山的主道是去山上的寺院,一大一少两人并没有进寺院参观,直奔目的,途中又经过两个景点,然后才到去天坑的支道。


  满山萧瑟,冷意肆虐,因气候原因,去天坑的人很少。


  没人围观天坑,对乐韵来说却是正中下怀,她背着大背包爬了那么久的山,连气都没喘,兴冲冲的跑,沿着小道爬上一个山坡,就到天坑。


  天坑在近山顶的地方,呈塌漏斗形,上口窄,肚子和底部宽,山上植物茂盛,而天坑四周并没有特别高大的树木。


  冬季萧瑟,草木枯败,天坑四周一片萧瑟,就算不刮风,因有深洞,也自然形成一股冷气流,好似要把人吸进去似的。


  爬到天坑外,乐韵也没敢冒冒失失的往前冲,站在离得好几米远的地方用遥望,那个巨大的坑黑幽幽的,从一边望去,能看到对面洞壁上的岩层和渗水积成的石钟乳石。


  燕行落在后面几步,他不慌不忙的走在天坑路道,以指点江山般的气概陪小萝莉欣赏天然坑洞,并且不遗余力的解释:“这个坑洞底面是密封的,没有连通地下河,里面也没有奇珍异兽。”


  “你下去玩耍过?”乐韵侧头,仰头瞅瞅燕帅哥,暗中又郁闷得半死,海拔太低,每次跟人说话要仰望,心累。


  “嗯。”他绝对不会告诉小萝莉他去天坑不是玩耍,而是在训练,他们是半夜三更攀岩下去,然后再攀岩爬上来,想想现在还感觉心塞,当年的那位队长老大好变态。


  “有没你要找的药材?”他一秒甩开当年那些惨不忍睹的训练回忆,认真的观望天坑,冬天光线不太明亮,天坑内部很灰暗,有阴森感。


  “有,在洞底,我闻到它的味道了。”乐韵沿着路继续往前。


  天坑即然是旅行景点,当然有路通向天坑边沿的,那条路到坑边壁,建个小小的观赏台,有护栏保护,因地理位置原因,容纳不了多少人驻足。


  冬季的天坑没多少可欣赏的地方,风又大,站天坑边可没啥美好感觉,冷嗖嗖的。


  燕行跟随小萝莉走到天坑边缘,向下瞅,好吧,坑太深,看不清里面的草木,只能看到些许杂乱的颜色。


  乐韵趴着护栏向眺望几眼,默默的叹气,太深了,这是要逼她另寻门路的节奏啊!


  想到要放弃,又有点心疼,天坑里有好几种上约二百年左右的药用植物,还有一颗约四百年的千龄草,不去把它们收为己有,好浪费。


  她有备而来,早准备了攀爬工具放空里,原准备先瞅瞅,如果坑里有药材,等深更半夜没人的时候,她再偷偷的爬下去采挖药材,现在倒好,有燕帅哥这个超级大灯泡,不方便实行半夜潜行去挖药的计划啊。


  乐韵仰天暗叹,摘下背包,坐下准备吃点东西填肚子。


  她早上出发得很早,按计划九点左右赶到天坑,谁知在地铁上遭劫持,被那三只渣渣带着跑了一圈,中间耽误太多时间,就算后来一路赶来,等爬天坑,时间也超过十二点。


  小萝莉不说话,燕行也坐下,他刚翻开背包,拿出鸡腿鸡爪子想给小萝莉啃,逗她开心,便见小萝莉捧出她外出必带的煮奶锅,打开盖子,一锅满满的煎饼。


  总自带美食的小萝莉好可恶!


  瞅到小萝莉的干粮,燕行特别的不是滋味,小萝莉每次外出自备美食,他只能啃干面包,总这么虐没有美食的单身狗真好吗?

  乐韵拿出吃的,用筷子夹三个煎饼放一只不锈钢碗里递给燕帅哥,虽然她不喜欢有个小尾巴,看在他送她过来,还不用她购票可以免费游保护区的份上,她大方点,分他一份午餐。


  有好吃的了!

  当东西递过来,燕行喜得眉飞色舞,一把丢开自己手里的物品,捧住碗,兴高兴烈的放腿上,从背包里摸出一只叉子,叉起一个煎饼花卷,狼吞虎咽的啃。


  他吃相凶猛,乐韵很斯文,夹一个花圈慢吞吞的咬,小口小口的咬,吃了几口,耳朵唰的竖起来,像蝙蝠耳朵似的收听四面八方的声波。


  听了一秒,视线投往天坑,再次倾听,半晌,再次隐隐约约听到微弱的声音“救救命命”


  ?


  乐韵脑子里闪过大大的问号,天坑底没有连通地下河,四周也没有通向其他地方的溶洞,为什么为传出声音?


  那微弱的声音还在回旋,她推用肘撞撞挨着坐的帅哥:“燕人,你有没听到什么声音?”


  “声音?有啊有啊,风声,风吹草木声,还有鸡鸣狗吠声,还有路上人说话的喊叫声。”燕行啃完第二个煎饼,听小萝莉问有没听到什么声响,一口气说出自己听的多种声响。


  “我说的是天坑里,你有没听到天坑里有声响。”她听到的声音很微弱,但,她百分百敢肯定那真的是从天坑里传来的。


  乐韵相信自己的耳力,她没有听错,那弱弱的“救命”声是从天坑里传来的,同样,她也相信自己的嗅觉,天坑里没有人,不管是死人还是活人都没有,坑里有蛇和老鼠生活。


  “天坑里只有风旋涡声啊,怎么了?”燕行奇怪的望向小萝莉。


  “我好像听到了人喊话的声音。”


  “可能是声音经过空气传播,再吸进天坑造成的假象。”


  “嗯。”乐韵认真倾听,天坑里除了风声再也没其他声响,接受燕帅哥的解释,她是绝对不会脑洞大得联想有鬼什么的。


  那点儿事也仅是个小插曲,很快被抛开,两人吃饱了,收拾背包下山,晃下山岭,燕行尽职尽责的当司机,载小萝莉直奔远处的群山峻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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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九二章 报应

  11月8日,立冬后的第一天,下午,当上班族们又开始继往开来的忙碌时,乐诗筠故意伤害同学案开审。


  乐千金的案子不仅是她意图伤害同学,还牵涉到非法禁药的制作和售卖,以及原材料走私等,即有被伤害同学的起诉,还有警局的公诉。


  因为案件被伤害人皆是在校大学生,涉及问题,不开公审判,只有少量人出庭旁听,除了法制专业媒体,没有其他媒体人员。


  被伤害的晁宇博、邓宇轩、李宇博、陈书渊、才子健、何泽新、许希望六位同学和家长与导师们没有出庭,全权交由律师代理。


  法庭代表着法律的威严,庄严肃穆,就算还没到开庭时间,少量旁听人员也是安安静静的。


  下午两点如期开庭,公诉人员与原告律师们相继到位,紧接着是法庭负责人员,审判员,正式开庭后,准嫌疑犯被带进法庭。


  乐诗筠是第一被告,乐富康乐富民是第二被告,被带上法庭时,因乐家兄弟是拘留期,没有穿拘留所的小马甲,而乐千金已被正式逮捕,穿着看守所的衣服。


  乐家曾收到法院传票,乐大太太、乐二太太和乐佳琪作为家属也到庭,乐家三人看到乐诗筠时差点没尖叫,那还是乐家娇娇女吗?


  打乐诗筠被关押后严禁家属探视,至此刻,乐家家属第一次看到她,乐家太太们也是到丈夫进了局子才知道乐诗筠早已拘留逮捕。


  乐二太太直勾勾的盯着被带进法庭的女儿,几乎怀疑眼睛出了毛病,短短一个多月没见,曾经珠圆玉润的姑娘瘦了一大圈,面容憔悴,明明刚双十出头,看起来像三十来岁的人一样苍老。


  那样子的乐诗筠,莫说乐二太太看呆了眼,就乐大太太和乐佳琪也看傻了,看守所是龙潭虎穴还是炼狱,才会把人磨成如此模样?


  纵使有太多的震惊,她们也没敢表露出来,愣愣的看着乐诗筠被法警带到被告席。


  乐诗筠被从特定的门押至法庭的那刻就看到了坐在最前排的家属,仅只看妈妈和伯母以及堂姐,却不见父亲和伯父,心里立即涌上不好的感觉。


  当站到被告席,听到法警报告说第二被告带到,看过去,看到自己的父亲和伯父分别被两位警们押进庭,脑子“嗡”的一响,一片空白。


  完了!


  乐诗筠脑子里只有完了两个字,大伯父和父亲双双被抓,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公家找到了乐家出售购买非法药的渠道,或者已找到制作禁药的工作室。


  乐家两位太太看到丈夫被带上来,紧张得几乎窒息,连大气也不敢喘,忐忑不安的等审判。


  乐富康乐富民看到乐诗筠的样子也大吃一惊,当被带到被告席上,近在咫尺,他们心虚不已,没看乐诗筠的眼睛。


  疑犯带到,开始审案,先是被告律师们陈述起诉被告人罪状,再之是公诉方提起起诉理由。


  七位被伤害同学的律师一人陈述一遍理由,再加上公诉方陈词,仅陈述就花了四十几分钟。


  证据确凿,在事实面前,乐诗筠无力辩驳,以沉默抗拒。


  然而,并不是她拒不认罪就能逃避的,很快公诉又翻出旧帐,关于乐千金曾用药构陷别人的事,以及乐家私自开作坊制造禁药的违法事件,如此一来,乐富康乐富民也牵涉其中。


  乐富康乐富民在得到贵人指示后放弃找律师的决定,这当儿听完公诉人员的指控,相继认罪,并一致将主要职责推给乐诗筠,只承认自己按乐诗筠的要求帮进购帮材料和代为售卖。


  当乐家兄弟指控乐诗筠是主犯时,乐诗筠当即晕了过去。


  她在看守所天天被三位室友搓磨,被折腾的几乎崩溃,好不容易挨到开庭,原以为家属会帮她脱罪,没想到亲人将主要罪名全推给她,那种被出卖的打击击碎她的心理防线。


  因为第一被告晕倒,法院暂时休庭,将三被告带下去,医生为乐千金检查。


  乐千金只是气急攻心,很快悠悠转醒,盯着医生和法警们看了半天,说出第一句话:“我能不能跟我家人单独说几句话?”


  法警去请示审判员,得到许可,将乐千金带去隔离室。


  中途休庭时,乐富康和乐富民被带到单独的地方,有专人看守,当看到乐诗筠被送进来,兄弟俩紧张的站起身,担忧的喊了一句:“小筠”


  法院没有在隔离休息间停留,让三人单独相处。


  乐诗筠进门后挨着墙,直直的盯着伯父和父亲,声音嘶哑:“为什么?”


  为什么要让她当替罪羊?为什么不帮她脱罪,反而将罪名全部推给她?这些年,她努力的利用在学生会的机会为乐家扩展人脉,她为乐家做的还少吗?


  她为家属做了那么多,为什么到头来将她弃之不顾?


  心中的愤怒无处可发泄,乐诗筠问出一句为什么,戴着手铐的手青筋鼓动,一张脸也几乎扭曲。


  “小筠”乐富民心虚,几乎不敢直视女儿的眼睛,呐呐的解释:“我们这么做也是万不得已,只能先把我们摘出去,保住乐家,然后才能找机会想办法将你保出来,不这么做,乐家就要全军覆没。”


  “小筠,这次太凶险,乐家托关系求到贵人那边,贵人也没办法直接帮我们开脱,出了这么大的事,总要个人顶着,先委屈你,等我们出去稳定下来,再求贵人想办法保释你。小筠,你这次真的玩大了,不仅动了晁家的命根子,还把李家、许家邓家也拉进来,那些人家哪一家动动手指就碾杀我们”


  乐富康想起在法庭上听到被告律师们是哪几家所委托,当时心都凉了,现今想起来后背都在冒冷汗,小筠自己计划不周密,没有成功,结果惹恼了晁、李、许、邓四家,那几家联合发难,若乐家无人罩着,这当儿早被连根拔起。


  乐诗筠默默的盯着大伯父,听着他剖析厉害关系,始终一言不发,直到单独见面的时间到,法警将三人隔离。


  乐千金没大碍,法庭继续审案。


  因为乐富民乐富康对于指控罪名已认罪,从而重新开审的时候,重点在乐千金故意伤害同学和研制禁药方面。


  因乐千金对于自己故意用禁伤害同学一事上,她不肯承认,起诉方可不是吃素的,将乐千金曾用药物迷晕甘千金,在老家也用药陷害乐家对手的陈年旧事全翻了出来。


  有指控罪名,当然需要证据,证人们的供词一一呈堂,同时,还有几位证人出庭指证,其中重磅级的证人一个是乐诗筠在看守所的室友之一甘家千金甘紫华,以及甘家姑娘曾经的未婚妻焦权。


  一刀剪出庭指证,毫无保留的将自己未婚夫与乐千金勾结的龌龊暴光,从而牵扯出恩恩怨怨,最后乐千金勾结她未婚夫焦家男给她下药,毁她清白,她的证词,不仅指证乐千金给她下药的事实,同时也再次陈述了她之所以煎掉未婚夫焦家男命根子的理由和原因。


  甘家姑娘指证乐千金对她下药之后,焦权也供认不讳,承认与乐千金合伙对甘用药,并怀疑曾经乐千金给他下药才有了一夜风流,之后他被乐千金牵着鼻子走,和乐家合作。


  有两位重磅级的证人,还有乐家在南老家南市曾经莫明其妙被陷害得身败名裂的受害家族出庭指证乐家对他们使用药物的重大嫌疑和动机,再有视频记录了乐千金对晁同学下药的经过,以及当场收缴的禁药和迷药,铁证如山,原告律师和公诉方指控乐诗筠的各项罪名成立。


  在各方铁证之下,最终乐千金因故意恶意伤害晁同学等七位同学,行迹恶劣,判处有期徒刑一年零二个月


  乐千金身为青大高材生,知法犯法,违法研制和售卖禁药,又因原材料部分为走私品、毒品原料,涉嫌走私罪和贩毒,判有期徒刑二年八个月


  乐千金先后多次对他人使用违禁药,伤害了别人的家庭和名誉,引发一系列恶性后果,影响恶劣,判处有期徒刑十个月。


  数罪并罚,判处有期徒刑四年零八个月。


  乐富康乐富民是从犯,违法走私药材和非法售禁药,又包庇乐诗筠,家族合伙对他人使用禁药,因认罪态度良好,事后并提供了药材来源,有知错立改的立功表现,分别判处有期徒刑九个半月和十一个月。


  签于乐家兄弟认罪态度良好,对乐富康的有期徒刑缓期执行,即可以在狱外服刑。


  乐家的案子审判时间极为漫长,当最后宣判定罪时也差不多到下班点儿,随着审判宣告乐千金罪名成立,也给案子划上句号,乐家三人被带走,从宣判当天起计算有期徒刑服刑日子,之前的拘留期不算在有期徒刑之内。


  审判结束,乐诗筠像抽干了全身的力气,连站立的力气都没了,由两法警搀扶离开法庭,送回看守所。


  与她同时被送回的还有一刀剪,相比于乐千金的半死不活,一刀剪心情愉悦,如果不是因为有法警们在,她一定会仰天长笑,痛快啊,姓乐的终于得报应了!


  法警和看守所的狱警将两人送回宿舍,冰姐和肥妹在宿舍,老老实实的自我罚站,迎接狱警和管理人员。


  法警和狱警们将人送至监舍便离开,李管教嘱咐冰姐和肥妹好生监督乐千金,免得她想不开闹自杀。


  冰姐和肥妹诺诺的应下,等管理人员走得再也听不见脚步声,一刀剪迈着八字步,两步走到靠着墙摇摇欲倒的乐千金面前,一把揪住她的头发:“贱人,你也有今天,苍天有眼哪!”


  乐诗筠还没从巨大的打击中回神,眼神空茫,被揪着头发,脸痛得扭曲,却没有任何反抗。


  冰姐和肥妹愉快的跑去坐了,冰姐大马金刀的在床铺上,笑眯眯的问去当证人的一刀剪:“一刀剪,贱人判刑了?”


  “嗯嗯,判了,”一刀剪精采飞扬:“冰姐,肥妹,你们猜猜贱人被判了几年?”


  “三年以上。”


  “二年以上。”


  冰姐和肥妹异口同声的喊出一句。


  “你们猜得日期有点少,贱人被判有期徒刑四年零八个月。”一刀剪兴奋的眉开眼笑:“四年哪,贱人要在牢里呆四年,等贱人坐完牢出去,人老珠黄,名声一落千丈,看她还怎么得瑟!”


  “贱人就是活该。”冰姐肥妹痛快的笑出声来,勾引男人的贱人,活该坐牢,坐得越久越好,把牢底坐穿更好。


  “贱人,姐跟你的仇还没完,你等着。”一刀剪啪的甩乐千金一记耳光,甩甩手,走去冰姐身边坐下,一时无语。


  冰姐看一刀剪面色只郁,不由奇怪的问:“一刀剪,贱人判刑了,这是大喜事,你怎么好似不太开心?”


  一刀剪垂着头,幽幽的叹口气:“冰姐,如果没意外,我的事也很快要开庭了。”


  “这是好事啊,顶多就三几年,坐几年出去,仍然天宽地阔。”


  “冰姐,我不怕坐牢,我我就是舍不得你和肥妹,”一刀剪心中涌上酸味:“人情如饮水,冷暖自知,进了这里,我才知什么是朋友,什么是知己,跟你们相处的日子就算人身没有自由,可是心是自由的,我的事开庭审判后很快就会离开你们,我,真的不舍得。”


  “傻瓜!”冰姐一巴掌拍在一刀剪肩膀上:“你忧伤个什么劲儿,我和肥妹的事儿比你严重,判刑肯定也比你重一些,你的事儿有结果,早早去服刑,早早出去,等你出去后再来看我们呀,而且,你先出去的话,要努力奋起,积累经济基础,等我和肥妹哪天出去了去投奔你,也有个落脚之处。”


  “对哦,我们还指望着去投奔你。”肥妹附合冰姐,眼珠子转转,瞅着乐千金笑得无辜:“我觉得眼下不是论一刀剪哪时开庭的事,贱人的事宣判了,明天应该就要转移去另外的地方,在此之前,我们是不是要搞个欢送会给贱人饯行?”


  “要的要的。”冰姐眼睛眯起:“肥妹,还是老规矩,怎么跟贱人亲近都没事,记得别把人弄坏了。”


  “放心啦,我省得。我今天中午吃得有多,我先带贱人去友好相处。”肥妹跳起来,冲向乐千金,她一定会给乐贱人一个最难忘的临别纪念,保证贱人刻骨铭心。


  乐诗筠被挨了一巴掌,那些混乱的思绪慢慢集结,当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神智,便听到冰姐几个说要搞个欢送会送她,她差点吓晕过去。


  她惊恐的看着肥妹晃着肥壮的身躯靠近,当被肥妹一把捋住,连动都不敢动弹,任肥妹拖走。


  冰姐和一刀剪看着肥妹像老鹰抓小鸡似的将乐千金拖进厕所,坐等结果,很快厕所里传来尖叫和呕吐声,就算没亲眼看,她们也知道发生了何事,肥妹早就想请乐贱人吃一顿“大餐”,现在乐贱人即将被送走,那顿大餐就是肥妹送给乐贱人的临别纪念。


  吃屎的感觉呃,想必乐贱人从此以后会永生不忘。


  冰姐和一刀剪明知肥妹在做什么也不去阻止,装傻充愣,权当没听见乐千金的尖叫和嚎哭。


  “一刀剪,你还有心事?”冰姐最清楚一刀剪对乐贱人的恨,如今,乐贱人被折腾,一刀剪最初很开心,很快又心事重重的样子,颇为奇怪。


  “今天在法庭上,我见到了焦渣男,渣男竟然出席作证说乐贱人跟他合谋给我下药的事实,这不正常,焦渣男恨不得我枪毙,怎么可能会帮我洗脱嫌疑。”


  “如果是那样的话,说明乐贱人惹到的人很厉害,有可能查到了焦家渣男与乐贱人合谋用药的事,焦家不得不弃卒保车,指证乐贱人,将自己当作受害者。”


  “这次乐贱人惹到了京中老世家中的晁家,李家,邓家和许家,每家先辈都是革命家族,现今家族有人从军从政,皆是权贵家族。”


  “我的个乖乖,晁家,不会是我知道的那个晁家吧?乐贱人连那种人家也敢惹,果断是作得一手好死啊,那种人家惹一个就能让人吃不了兜着走,她一下子惹了四位,好了不起,佩服!”


  “冰姐,乐贱人也有后台的,乐家不知踩了什么狗屎运,有位大人物罩着,只要乐家不犯国法不叛国,其他事基本动摇不了乐家根基,要不然,以乐家那点家底哪能在京中立足。”


  “呵,你想那么多干什么,不管乐家有谁罩着,这次仍然保不住她,说明乐家惹得的那几位也不是吃素的,再说,不管是什么人护着乐家,能护一回是一护,当人情用光光了,耐心用光光了,乐家再作死,下场一定会很精彩。”


  “也是。”一刀剪深觉有理,不管如何,总归现在乐贱人得报应了,她今晚一定给贱人一个最深刻的教训当饯行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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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九三章 掉进陷井

  胡勇当了回吃瓜群众,旁听乐千金案,当散场后,他出得法庭爬上自己的车,想向队长大人报告案件进程,却发现队长手机关机了!

  不正常!

  他脑子里第一时间闪过的就是“不正常”,队长的手机正常情况二十四小时保持开机,除非执行秘密任务才会关机。


  今天的旁听任务是队长亲自指派他来的,现在队长不仅工作手机关了机,连私人号也关机,说明队长不想让人知道他去了哪。


  队长最近究竟在做什么?

  胡勇满心疑惑,他们队长莫不是在躲军部那几位专家,所以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想了想,他淡定了,军总院的几位老专家隔三差五的找军区司令要求借用他们头儿,队长不想当小白鼠,躲猫猫是必须的。


  想通了,他也不纠结,开车走人,队友们上午提回三只小老鼠,还关着待审啦,他去瞅瞅是何方神圣。


  当胡勇在念叨他家队长时,燕大少陪着呃,不是陪,是屁颠屁颠的跟在小萝莉屁股后面正在找扎营的地方。


  从天坑下山后,燕行当司机,载着小萝莉在西山保护区内的村落与山岭间穿行,之后将车停在一个村落,以自行登山者的身份钻进一座大山。


  钻进大山,乐韵如鸟归林,沿着山脚走,兜兜转转,跑得半天,到黄昏时寻找地方宿营过夜。


  山里天黑的早,不到五点半便一片昏沉。


  两人在山谷里找来找去转悠一阵,寻到临水又比较平坦宽阔的地方当夜宿之地,放下东西,收拾地方,扎营。


  当放倒一些杂草,燕行利落的帮小萝莉扎好营帐,又刨坑准备烧火。


  乐韵将东西提进帐蓬,看到燕帅哥在弄火坑,好心提醒他:“帅哥,你去扎你的帐蓬,我来烧火。”


  “那个”燕行抬头瞅瞅小萝莉的方向,微微垂眸,呐呐的解释:“我没有带帐蓬。”


  “啊?!”乐韵傻眼了,过了两秒,爆炸了:“特么的你个混球,你没带帐蓬还跟着当什么保镖?!你玩人儿吧!”


  小萝莉暴跳如雷,燕行怕她冲过来拼命,腾的跳起来,闪开好几米,站定发现小萝莉在她帐蓬外嗷嗷跳脚,他好气又好笑,小萝莉生气的时候也很可爱哪!


  “那个啊,我的帐蓬那天回队时扔部队没带去学校,来这里的时候以为晚上会住农家院,所以没有去买临时帐蓬。”


  “滚你丫挺的!”乐韵想宰了燕人的心都有了,他没带帐蓬,晚上岂不要占她的地盘?


  她的小帐蓬虽然有点挤两个人没问题,如果是女生,她不介意挤一挤,问题是燕人是男的,是男的,是男的!


  就算燕人男性工具有问题,没有行凶的能力,不用担心清白问题,但是,燕人是男性,这是不能更改的事实,让她跟着大男人共处一个帐蓬,想想就让人毛骨悚然。


  乐韵整个人都不好了,非常的不好,气得想把燕帅哥干掉再大缷大块,埋树林里当花肥。


  小萝莉急得团团转,燕行决定不逗她了,不紧不慢的解释:“小萝莉,不生气嘛,我有睡袋啊,不用帐蓬也可以的。”


  “你!”乐韵气结,有睡袋干吗不早说?


  深感被耍了的乐小同学,气鼓鼓的瞪燕帅哥七八眼,抱煮奶锅去河边装水煮粥,她还有煎饼,那些要着明天中午吃,早与晚上烧火别人看不见烟,所以早晚煮粥煮泡面吃合算。


  小萝莉气乎乎的不理自己,燕行也不生气,继续整理烧火的地方,将地方清理好,用石头摆成三角形,用路上捡来的一些干树枝生火。


  乐韵洗米后回到帐蓬边煮饭,冬季天冷,山里没有蚊子,不怕蚊子咬,而因为有火,有时候引来好奇的鸟儿偷窥。


  煮了一锅粥,她自己吃得不多,大半全进了燕帅哥那饭桶肚,为节省电筒电量,没有久坐,将火堆用泥土埋好,早早睡觉。


  燕行将睡袋摆在小萝莉帐蓬外,钻进去,躺着修习,他本来是想帮小萝莉守夜的,结果进入修炼后便进入浑然忘我之境,就那么边练功边睡着了。


  乐韵钻进帐蓬,躺着听外面的动静,等了很久,确认燕帅哥睡熟了,偷偷的潜回空间,跑去龙血树下看小灰灰。


  小灰灰天黑后就爬进自己的窝睡觉,看到人类跑来,欢喜的钻出窝,一蹦一跳的撒欢。


  乐韵把小灰灰提起来手掌心,逗它玩耍一阵,跑去药田收摘药材和瓜果蔬菜,下地干活时,将小灰灰放在圈围药田的灵石台阶上面。


  因为昨晚和早上下田干活时候她也带上小灰灰,教了不许下药田,不许去药田旁的基石面上乱跑,小灰灰聪明机灵,教一次就记住,乖乖的在砌药田作界线的界石上跑来跑去,不给人添麻烦。


  收摘完空间作物,乐韵将小灰灰送回它的小窝里,给它放好吃的食物,自己回帐蓬,打坐,睡觉。


  没有打扰,燕行一夜好睡,醒来时从睡袋透明通气窗望去,天色黑漆漆的,小心翼翼的拉开睡袋爬坐起来,拿手电筒照腕表看时间,仍如既往的刚过五点。


  早晨五点,连鸟儿虫儿都没睡醒,山岭间除了风声,就是夜鼠们悉悉索索的活动声。


  初冬的山岭间,气温比城市更低,冷寒如冰。


  刚从睡袋中钻出来的燕行,脸是温热的,当与冷空气相遇,脸上结出一层水雾,湿漉漉的,抹一把水雾,手掌心也是冰凉冰凉的。


  那点冷意对于在冰天雪地里敢洗冷水澡的人来说无足轻重,他抹去脸上的水气,爬出睡袋,拿毛巾和牙刷去水边洗涮。


  他挺好奇小萝莉有没醒来,不过好奇归好奇,他是军人,还是懂非礼勿视,也有自己的原则,没有拿手电往帐蓬里照,也没有偷窥,甚至怕手电筒的光照到帐蓬惊醒小萝莉,他把手电筒光压得很低。


  怕弄出声响吵到小萝莉,他轻手轻脚的走路,离开帐蓬三两米远才放开脚步,到下游离帐蓬十几米远的地方先解决内急问题,跟军营兄弟们在一起,都是男人,内急问题不是问题,陪小萝莉外出,为免尴尬,他必须要赶在小萝莉醒来之前解决新陈代谢问题。


  燕行在洗脸的时候有新发现,溪水里有鱼!

  那一发现让他兴奋不已,立即脱长裤鞋袜下水,他和兄弟们曾经常年在野外求生,野外生存技点基本全部点满,抓鱼那是不用费脑子的技术活,很快就抓到好几条。


  溪流比较鱼儿不大,最大的不到一指半宽,纯野生鱼。


  抓到鱼儿,燕大少用草串起来,抓来十来条,心满意足的上岸,穿好裤子和鞋袜,把鱼儿剖肚清洗,再串起来,提溜回帐地。


  他洗涮加抓鱼共费去十几分钟,回到扎帐蓬的地方,又拿煮奶锅和碗去溪边淘米装水回来,再拔开昨天烧火的火堆,生火。


  冬天冷空气下降,山里的地面与草木表面都是潮湿的,昨天捡的柴和草也湿润了,好在藏中间的一些是干燥的,很快引燃火,煮粥。


  燕行又去弄几根小树枝,串起鱼儿放火边烤,烧一阵,加点盐,加点五香粉,等粥煮熟,鱼儿也烧得金黄金黄的。


  六点过后,天边才破开一丝鱼肚白,为防止炊烟袅袅被人发现,他也停止烧火,让粥在火烬上温煲,鱼串也放一边。


  当天色越来越亮,燕行才望向小萝莉的帐蓬,霍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小萝莉起来了,揭开帐蓬门透气,她坐在帐蓬里打坐。


  神出鬼没!


  那一刻,燕行气愤的很想去把小萝莉揍一顿,不声不响的,会吓死人的!最郁闷的是他竟然不知道小萝莉是什么时候揭开帐蓬门的。


  乐韵的生物钟也定在每天五点准时醒,她醒来时燕帅哥还没醒,所以躺着没动,过几分钟燕帅哥起床去洗涮,他没有趁她没醒时乱偷窥,让她非常满意。


  等燕帅哥去洗涮时,她抓紧时间回空间摘收一些必须要收采的瓜菜,然后赶在燕帅哥回来之前回到帐蓬打坐。


  一天之计在于晨,早晨空气最好,修习一个钟,神清气爽,拿洗涮口爬出帐蓬,看到燕帅哥一脸郁气的望着自己,乐韵扬起灿烂的笑脸:“早好哟,燕帅哥,你烤的鱼好香。”


  “早好。”对着小萝莉那张比太阳还明艳的圆脸,燕行有再多的郁闷也在不知不觉消散了,眼睛眯了眯:“小萝莉,你每天都打坐?”


  “对啊,每天打坐一个钟,胜睡十个钟。”乐韵伸个懒腰,愉快的跑向溪边去洗脸。


  燕行眼角微微的颤动,小萝莉说的“每天打坐一个钟胜睡十个钟”,说的虽然有点夸张,不过却是真理,当年他遇到的那位前辈也说了打坐的重要性,他当年每天也必打坐,后来修到一定程度,不必一定非以打坐形式修炼才没有天天盘膝打坐修习。


  他觉得他又挖掘到小萝莉的一个秘密,以前,他以为小萝莉是古武弟子,现在他确信小萝莉是古修门派传人。


  古修门派子弟顶着普通人的身份在满世界的跑,想想,燕行也是醉了,更醉人的是他运气真是特好,百年难遇的古修弟子竟然教他遇上了,缘份啊。


  乐韵洗涮完毕,回营地吃早餐,饭后洗刷好锅碗,由燕帅哥帮拆帐蓬,她撒欢似的找药材,初冬之季,许多药材已枯老,不过没关系,有些可以取根,有些摘籽儿,物尽其用。


  燕行拆完帐蓬干脆绑自己背包上,他帮背行装。


  收拾好物品,两人往深山钻,燕帅哥是当跟屁虫的,遇到需要他出力的地方,他任劳任怨的当苦工帮挖药,让他最开心的是半上午时找到一棵野生葛根,挖到三十来斤根。


  乐小同学只截取淀粉最丰富的几段,其他的并不想带,燕帅哥也不嫌重,乐呵呵的捡起来砍成一截一截,全塞进他的大背包,然后,他跟在小萝莉屁股后面,边走边嚼葛根,即能补充能量,又能当水喝,两全其美。


  快到中午时,到一个山坡旁遇到几只肥肥的灰野兔在觅食,燕行两眼放光:“小萝莉,中午可以加餐了,我去打猎!”


  他不等小萝莉同意,丢下她,像只闪电豹蹿起来,扑向离得不远的一只大灰兔子,那笑脸明晃晃的闪眼。


  灰兔们感受到了来自人类的阴森森的恶意,撒开脚丫子,嗖嗖一阵乱蹿,钻进草丛树丛逃之夭夭。


  看到燕帅哥赤手空拳的去捕兔子,乐韵抬头四十五度角望天,心情忧伤到明媚,半晌,吐出两个字:“蠢货!”


  燕帅哥那么帅,长得那么俊,看起来不像是脑子进水的二货,可为什么犯起二来也是这么的无可救药啊,你说,兔子就在那儿,为什么要跑去捉?为什么不能丢暗器?


  军刀或柴刀啊,石头啊,那些都是最好的暗器,随手丢过去放倒一只不就行了,那货竟然像小孩子似的跳起来去追捕,智商堪忧啊。


  为燕帅哥智商着急的乐韵,也不管那家伙,他爱玩就让他玩吧,再说,他跑远了更好啊,她可以愉快的往空间丢药材。


  趁着燕帅哥不在旁,她开开心心的将挖到的几种药材丢进空间当种苗,再慢悠悠的往树丛钻,刚走几步,看到一丛草微微动了动,她二话没说,一甩把柴刀甩出去。


  柴刀是从保护区内的农家买来的,一把刀重约一斤半。那柴刀嗖的飞空而去,眨眼间撞进树木底底下的草丛里,传来一声闷响后就没了声息。


  乐韵不紧不慢的走过去,走到满是野草的树丛,拔开一丛草,翻出一只灰兔子,那只兔子被柴刀撞击到脑袋,死翘翘了。


  一刀放翻一只兔子,可见乐小同学丢暗器的准头有多高,她可没骄傲,也没沾沾自喜,将兔子丢回空间,拾起柴刀继续找药材,就算草丛中的兔子蹿起来,她也没再丢暗器,打得一只猎物就够了,人不能太贪心。


  燕行可不知小萝莉鄙视自己的捕猎方式,他撒开腿儿,欢快的追着灰兔子蹿进树丛,它在跑,他在后面紧追不放。


  兔子狡猾得紧,左蹿右蹿,还跑去假巢溜了一圈,谁知没把人类甩掉,它翻着屁股,一蹦一跳的乱蹿。


  “你跑不掉的。”燕行在后面追得欢,他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这般无忧无虑,仅只为追兔子而追兔子。


  打从军之后,在野外生存或执行秘密任务,在冰天雪地里,在莽莽森海里,目标只有一个:活着完成任务!所以,捕猎只为活命。


  为活着完成任务,他,和那些像他一样的军人们吃过草根树皮,生吃过虫子老鼠兔子等包括蛇肉在内的动物肉,国外野外生存挑战中的贝爷表演吃虫子让人震撼,他们吃过的东西说出去让人惊骇,比如捡腐肉吃,挖蚯蚓吃,吃蜥蜴飞蛾等等。


  这些年因为任务,因为职责,燕行都快忘记何为童趣,何为生活情趣,眼下没有任务在身,看到兔子,又激发他潜藏的童真,抛下一切思想包袱,愉快的追兔子。


  他想捉活的,捉只完好无缺的兔子,就算到时不宰吃,可以给小萝莉当宠物养着玩耍。


  灰兔子跑了阵,跑得有点累,速度慢了些,当它钻进一丛草丛里,燕行瞅准时机,嗷嗷一个飞扑,以猎鹰捕鸡之势扑下去,扑进草从里。


  以他的身手,那一扑当然是十拿九稳的事,必定能将兔子手到擒来,事实也是如此,他稳稳的抓住了猎物。


  然而,谁知当燕大少精壮的身躯扑至草丛那刻,那一丛枯老的草丛忽的颤了颤,然后,吱嘎一声响,一大片草和着几根树的地方整个空陷下了去。


  那儿露出一大片裂缝。


  不好!


  燕行扑到草丛抓住兔子的瞬间,听到吱嘎声响,猜知可能踩到陷井了,也不管兔子,忙忙跳起来,一跃而起,抓住草丛旁的一根小树。


  刚抓住树,以为跳离陷井的当儿,小树倾倒,倾刻间,连树与草丛连接的一大片地方像遇上地震似的晃了晃,同一刻地面露出一片黑幽幽的大裂缝。


  燕行还来不及跳起,树呀草丛呀,哗啦啦的一响,全部塌进空出来的裂缝里,向着黑乎乎的地方下坠,他想告诉小萝莉快跑,然而刚抬头,一些树与草和着泥土,兜头盖脸的砸下来,砸得他眼睛也睁不开。


  他感觉到自己脸被泥土树枝划伤,嘴里也有泥土,他顾不得那些,向上望,只隐约看见一点点光线和晃动的东西,还没看清是什么,便听到吱嘎一声,头顶上方一片漆黑。


  视野里全部变黑暗,燕行懵了,这是掉陷井了,还是塌方了啊?

  他感觉得到身体在向下降,还有树和泥土,他想反手去背后拿电筒,然而手被一些树枝缠住了,根本摸不到背包。


  也在差不多同一刻,他听到泥土和树木砸地的哗然声响,下一秒,他重重的砸在树枝和泥石里,有些泥土之类的啪啪卟卟砸他身上。


  燕行想骂人:倒霉催的,踩到陷井了!chapter;

  第一百九四章 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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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掉陷井了咋办?


  燕行脑子里闪过柳某人最爱用的词:在线等,挺急的!


  能不急吗?


  四周黑麻麻,上面还有东西往下砸,燕行陷在树枝与泥土里动不了,乱七八糟的东西哗啦啦的倒下来砸他一身,他只能抱着头等尘埃落定。


  等了良久,尘埃落地,再无东西下落。


  燕行抱头的手松开,四下探一探,碰到泥土和树枝,他慢慢的扒拉开压着自己的东西,有泥土,有树枝,有石块。


  有一块石头砸在后背,幸好他落地时砸在树与泥土表面,后背背着背包,那石块砸下来,他的背包帮他隔离开,因此没有直接砸到他身上,还有些碎石之类的被他的手挡开。


  虽然手与头被石头硌划伤,不严重。


  他费了好大费儿才把压后背的石头挪开,然后扒土呀泥呀,把乱七八糟的东西弄开,小心的将身躯从杂乱之物里解救出来。


  四周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也不知有什么东西,好不容易从乱石乱树枝里挪出身的燕行,摸黑解开背包,找出手电筒,拧亮。


  就着手电的光,看清四周,他落在一个深深的长隧洞里,隧洞两边不知通向哪,幽黑如宇宙中的黑洞。


  隧洞约有四米宽,他落脚的地方到处是从上方塌下来的树和泥土。


  举着手电往上看,隧洞高约二米半,而头顶上方则有一个宽宽的洞口朝上,手电筒的光照不到顶,不知有多高。


  这不是陷井。


  看看隧洞壁,燕行心头了然,洞壁明显是人工开凿出来的,有可能是古墓,上方可能是通气口或者是入口,他不小心踩塌,所以掉下来了。


  隧洞里黑乎乎的,空气不太好闻,但是,氧气还是很允足,说明必定有地方连通外界。


  四下观察一番,提起背包,挪到离上方洞口远一点的地方,扔下包,检查自己的手臂,手背被石头硌得血肉糊糊,再看脚,腿上也被划伤。


  燕行拿出毛巾将手上的泥土弄干净,用水冲一冲手掌,再找出一面小镜子,就着光照一照,灰头土脸的,左额上还在往下渗血,将脸和泥土染成红色。


  “真倒霉!”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运气不咋的,原本想捉只兔子,结果弄得这般狼狈。


  头上隐隐作痛,他小心的摸摸,摸到几个地方湿糊糊的,不由苦笑,他没带多少药啊!

  跟小萝莉外出,他根本没有特意准备常备药,只有以前的放背包里的感冒药和纱布、创可贴之类的。


  就算明知没带多少药,燕行也不得不给自己处理伤口,从背包里扒拉出一只小袋子,找到些创可贴,两小瓶白药,一小包纱布,其他的,没有!

  药太小,他也没怨天尤人,拿出矿泉水,摸索着清洗头上的伤口,身上手上脚上的伤可以拖一拖,脑袋上的伤口必须先处理,免得感染发烧,烧坏脑子。


  矿泉水也只有两瓶,一瓶是原装矿泉水,是解渴的,一瓶装的是溪水,为了安全,他用矿泉水洗去泥沙,将泥土弄干净,倒上白药,用创可贴敷盖伤口。


  处理好头上的三处大点的伤口,将手背和脚上的泥泥弄干净,伤口比较大的用点药,贴创可贴,小伤无视,后肩也有伤,不太严重,无视。


  粗略的处理好伤口,燕行再次打量四周,试着喊了几声,只听见自己的声响,没有听见小萝莉的回音,估计声音传不出去,小萝莉听不到。


  他不敢乱跑,坐着没动,小萝莉那么机灵的一个人,发现自己不见了,必定会寻找他,以她的灵敏,找到陷井所在地不在话。


  只要找到陷井点,就算小萝莉没法救他,她也会找人来救,她找不着他的兄弟们,可以找小晁问柳某人的电话,通知柳某人组织人来救,或者她可以报警。


  燕行头脑清明,明明白白的确定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等,而不是乱跑,到处乱蹿最耗体力,万一早早耗光了食物,救援人员没到,吃苦的是自己,至于这是哪,等救援人员到来再去探险也不迟。


  当燕帅哥出事的当儿,乐韵蹲在草丛里挖药,最初听到吱嘎声,以为燕帅哥那家伙太猛,撞断树了,也没在意,转而感觉到地面微微震了震。


  地震?


  倾刻间,她跳起来,再一听不是地震,地震会引发地底轰鸣,这刻大地没有轰鸣,山体也没有震颤感。


  地面没有巨大的颤波感,却传来土崩瓦解的声响,像土方塴塌声,乐韵连药材也不要了,跑向声响处,她没听错的话,燕帅哥去的方向就是那边!

  在她奔跑时,哗啦啦的声响不绝于耳。


  听着那塌塴声,乐韵急得卯足力气,也不管前面是荆棘还是藤蔓,不管不顾的狂冲,穿过十几棵树与草丛相连的地方,爬过坡地,离巨大的声响也越来越近。


  当她从一片树与杂草间钻出,便见几米远的地方有一块地儿的树与泥土像塌方似的滑动,她狂奔而去,还没跑到,便听到吱嘎一响,那片塌方的地方不动了。


  见鬼了!

  乐韵边跑边揉眼睛,刚才看着它在动,现在不动了,邪门!


  怀揣着惊讶之心,飞跑过杂草丛,跑到之前看到在震动的地方,那儿是片倾斜的坡,四周完好,仅有一块约十来平方的地方表面的泥土与树木杂草通通不见了。


  没错,就是不见了。


  那一块地方像被人把树呀草呀全掀走,留下些残土砾石,还有些树根等物,隐约见到石块,那块地方比四周下陷约半米左右的深度。


  四周草木末动,莫明其妙的有一片地方没了草木,怎么看怎么怪异。


  底下有陷井!

  乐韵左看右看,在离露出泥土的地方转,找到燕帅哥踩踏过的痕迹,再转,转得一个圈,燕帅哥踏倒的杂草到那片祼露泥土的地方之后便再无踪迹。


  倒霉催的燕帅哥掉陷井去了!


  望天望地,良久,她不得承认那一事实,四周没燕帅哥人影,也没有他的气息,结果显而易见,必定是他倒霉催的碰触到陷井边缘,掉坑里当了猎物。


  陷井啊陷井!

  瞅瞅那一片裸露出泥土的地方,乐韵心拔凉拔凉的,那么宽的地方草木全部悉数不见,可想而知陷井有多深。


  而且,陷井开启后还能复位,也不知究竟是什么陷井,有没安装机关暗器,如果有机关,燕帅哥掉下去遇上万箭直发,后果不堪设想。


  确认燕帅哥掉坑,她再不迟疑,飞奔进树丛跑去砍藤蔓,不停的砍藤,砍到很多很多的藤,一根一根的连接起来,接成两根很长的绳子,在离陷井不远的地方选两根大树,将藤系在树上,拉着藤试试长度。


  将藤拉到裸露泥土的地方,感觉还是太短,又冲去树林里割藤,再次连接成十来米的绳子,拿回来接在两根藤端。


  制作好工具,乐韵将一根藤绑在自己腰间,另一根卷成巨大的一个圈套手臂上,收拾好背包工具,将柴刀扔回空间,戴上一双纱布手套,拿着当安全绳的藤,纵身跳上没有树木的空陷地。


  她蹦到祼露泥土的地方,那十来平方的地方微微颤震一下又静止不动,乐韵纳闷了,为啥没动?

  她又跳了跳,还是仅仅只微微震一震。


  是不是太轻?

  想了想,乐韵纵身跳到杂草丛,再一个飞跃,使出千斤坠之力,用力将力气集中在双脚,重重的落在一片下陷的地方。


  那重重的一砸,那块还祼露出泥土的地方吱嘎一响,她踩着的一端向山体那方后退,而那下陷的地方的另一端则向外凸,那一块草木缺失的地方像是一块翘翘板,这头重了一头下沉,一头上翘。


  哎妈呀!


  使出吃奶力气才将一块地方踩得震动的乐韵,差点没憋住气,这不是陷井,分明是传说中的翘翘板类的活栓机关。


  燕帅哥之所以无缘无故失踪,必定是他踩中翘翘板,然后被掀坑里去,也不知坑里有没尖刺之类的东西,如果坑内还有坑人的东西,燕帅哥只怕凶多吉少。


  她只看一眼的当儿,巨大的一块地方向后一退,露出一条巨大的裂缝,那些祼露的泥土因重力原因缓缓向下倾倒。


  乐小同学也没有幸免,斜着向下掉,那绳子嗖嗖跟着向下钻,因为她拴着绳子,被拉力扯得挨坑边缘的地方垂直悬挂,并没有被泥土乱石砸到。而她腰间的藤并没有承担重力,她的重量由当安全绳的藤承负,悬空垂挂,距上方约二米左右。


  乐韵本来憋着一口气踩着那片地方,当机关倾塌,她那口憋着的气也不由自主松了,等被扯得悬空而挂,闻到许许多多的味道,其中就有燕帅哥的血腥味。


  向上一望,出现一片窄窄的亮光,那片亮光就是翘翘板一头塌陷时开启的缝。


  为了稳住自己,乐韵一脚绊住一条藤,一手抓安全绳,匀出一只手,从空间里取出手电筒探看情况,坑很宽,灰乎乎的石壁十分光滑,脑子“当”的响了一声,哎哟,是不是掉进古墓啦?

  瞬间的,她笑出声来,古墓哇,古墓代表的就是奇珍异宝!

  正想寻找落脚点再认认真真的研究研究,发现头顶的光亮好似在变窄,定睛一看,大概因为人与泥土之类的掉进坑里,翘翘板上的力量又差不多达到平衡,那块巨大的翘翘板正在合拢,那条亮光也越来越窄。


  悬空挂腊肉的乐韵,抓住拴上的绳子,正想借力荡出深坑,忽的听到燕帅哥的声音——“小萝莉小萝莉-”


  燕行坐在隧洞里,没有开手电,坐了很久,听到一声硌牙的声响,他下意识的往上看,什么也没看见,过几秒才看见一丝丝亮光。


  他跳起来跑到之前掉下来的地方往上看,高高的上方出现一条细长的亮光,随之有泥土之类的沙沙的飘落。


  他躲到泥土砸不着的地方仰望,大声的叫喊:“小萝莉,小萝莉-”


  那上方的亮光离得太远太远,他看不见东西,只有大声的叫喊以此通知小萝莉他还活着,让她听到声音找人来救援。


  燕帅哥的声音在隧洞里荡起回音,当传至乐韵耳朵里,听到的不是他本人的声音,是放缓了的、像重音一样的回声。


  燕人还能喊叫,说明还活着,暂时不用担忧。


  闻声,乐韵放心了,向上望,那片亮光在倾刻间窄得不到半掌大,她想飞上去已无可能,干脆放弃出去,反正燕帅哥还活着,说明底下没有什么能致命的暗器机关,她下去救人就可以了,犯不着出去打电话通知别人劳师动众的来搞救援活动。


  裂缝亮光越来越窄,她的心尖也微微抖了抖,她不怕翘翘板合拢,就怕石块合拢时把她的绳子夹成泥桨啊,如果藤被夹断,她就要变高空坠物,有可能会摔个面目全非!

  她一动不敢动,很快,吱嚓一声,那块翘翘板碰到壁边缘,似乎合笼了。


  微弱的光线瞬间消失。


  乐韵以为绳子会断裂,她会掉下去,然而绳子没断,扯一下,能扯动藤往坑里延伸,不觉感到奇怪,将手电筒套手腕上,抓着绳子上爬,爬得一米多远,发现翘翘板没有合死,它被一棵树和石块卡住了。


  翘翘板的边是倾斜的,光照进坑也是照在翘翘板面,被挡住了,离得远根本看不见,因而她没发现。


  乐小同学为自己感慨了一把,运气真好啊,绳子没受损,她不用当空中飞人啦!

  欣然大喜之下,举着手电筒四处探照,不看不知道,当近距离的观察,她才发现那块巨大的翘翘板不是石头,而是铜!

  铜,是红铜,也不知存世多少年,有些地方生锈,但并不明显。


  红铜板宽呈长方形,微微倾斜,巨铜板斜对着的深坑洞壁悬着几条同样是红铜铸造的铁链,拴着石条子,组成机关。


  左看右看,乐韵研究一阵,想吐槽设计者,太狠了有没有?


  翘翘板机关无论踩哪一端,结果都会悬空,将上面的人呀物呀抛进深坑里。而且,按理机关从外面根本打不开,只能从内使用。


  可是,有根抵撑翘翘板的石桩子不知何原因折断,只残余半截,那块巨大的翘翘板没了支撑柱子,只要外界有重量压在其中一端就会造成此重彼轻现象,翘翘板失去平衡一端就会下沉。


  研究清楚翘翘板机关的原理,乐韵拿手筒向下照,翘翘板下的坑很宽,底下黑洞洞的,也不知有多深。


  乐韵汗哒哒的渗出一背冷汗,再次研究坑壁面,人工凿出的坑,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落脚的地方,想攀岩也没条件。


  看样子只能沿绳索向下了,乐小同学叹口气,将手电筒系在背包带子上,缓缓的放自己当安全绳的藤。


  她不敢大力,藤放得十几米长,绳子也没因悬挂重物而崩断。


  藤绳结实,乐韵喜之不胜,不停的放安全绳,再下坠七八米,腰上的绳子到头,她只好解开那条藤,只抓着安全绳向下滑。


  隧洞里,当上方的亮光再次消失时,燕行固执的昂着头看着上方,过一会隐约看到一点像萤火虫似的光,那点亮光一闪一闪的闪动,闪到这边闪到那边,又过一阵,那闪烁的光不再乱晃。


  他瞅啊瞅,瞅了好一阵,发现那点星星之光正向下移动,原本只有萤火虫那么大,再变得像天空的星子似的。


  又过好久,那点光由星光变得鸡蛋大,再变成茶杯大,他拧亮手电往上探照,仍然只能看见那团光。


  乐韵将藤不停的下放,很快藤到尽头,人悬在空中,向下瞅,看到一团晃动的亮光,她扯开嗓子喊:“燕人-”


  “小萝莉,我在!”燕行听到上方传来的声音,大声的回应。


  燕人中气十足,说明没受重伤,也说明坑内没有厉害的机关,乐韵彻底放心,估算一下,目前相距燕人大概还有十米左右。


  十米……


  十米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若就那么跳下去,囧,她不敢跳好吗。


  上不着天下不着地,乐小同学整个人非常不好,想了良久,默默的从空间里伸出一条绳子接在藤条尽头,再次抓着绳子向滑。


  小萝莉不再跟自己说话,燕行也没喊,仰头上望,只那团光越来越近,过了几分钟,看到一团阴影向下移动,并越来越近。


  又过了一小会儿,上方悬下一根白色的尼龙绳,距地面约有四米来高。


  他抻着脖子,看到小萝莉沿索子一点一点的攀沿下来,很尽到绳子尽头,她脚下还悬空二米有余,他二话不说,飞快的冲过去:“小萝莉,我抱你下来。”


  乐韵也没矫情,任燕帅哥以举高高的姿势抱着她的腰,将她举起来,抱着移动。


  燕行举着小萝莉慢慢的走出满是树枝和泥土的地方,走到干净的地面,慢慢将人放下,就着她的手电筒光看她完好无缺,略略松开口,忍不住说教:“你怎么这么冒失,万一绳子不结实断了怎么办?”chapter;

  第一百九五章 约法三章

  小萝莉落了地,燕行才敢说教她,讲真,他是又喜又忧,喜的是小萝莉找到陷井,不顾危险来救他,忧的是她对情况一无所知就这么下来,万一绳子断了,或陷井里有危险物,小萝莉这么跑来等于送羊入虎口。


  “”乐韵刚足踏实地,没到表扬和感激,反而挨了一顿吐糟,整个人都不太爽,她冒冒失失的跑来是为谁呀?


  他忽然失踪,她辛辛苦苦,不畏艰难险阻不管危险不危险,在第一时间奋不顾向的赶来找他是为什么?

  还不是怕他重伤,拖久了会有危及性命,所以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就地取材,制作有利工具,于第一时间采取行动,自己爬进陷井,以身涉险。


  结果呢,她摸黑爬进这未知的地方,他不感激就算了,还说她冒失?

  冒失你个大头鬼!

  乐韵想呵燕帅哥一脸,最终为了医者仁心那伟大形象,没爆怒,只是不爽的翻白眼:“谁叫你衰神附体,捉兔子兔子没捉到人反而被坑了,身为同伴,好歹要来帮你收尸啊。”


  “我”燕行本来想辩驳几句,然而事实胜于雄辩,他确实没捉到兔子,自己还掉进陷井,你说,他能说啥?


  无话可说,不好意思的斜眼望上空:“呃,其实,我想说的是你用不着以身犯险,你丢根绳子下来,我爬上去就行了,现在没人在外接受,我们怎么出去?”


  “干么要急着出去?我要去探险找宝贝。”乐韵慢吞吞的打量四周,一边解释:“我得提醒你,我粗步计算了一下,从坑口到底,大概是二十九米左右,你上去的时候小心点,我担心树藤承受不住你小牛犊一样重的体重。”


  他有像牛一样重吗?

  惨遭小萝莉淘汰,燕行郁郁于心,小萝莉一天不嘴毒会死么?总这么打击他,是不是很好玩?

  心里悒郁,他还不敢抱怨,不管小萝莉怎么怼他,他失踪了,她不顾危险的跑下来找他,仅这一点说明她是能患难与共的人。


  看在小萝莉关心他死活的份上,他就不计较她的嘴舌,燕行用阿精神说服自己大度,看看上方,二十九米啊,好大的深坑!

  乐韵举着手筒左照右看,看到隧洞内的树与泥土砾石混合物,不由咂舌:“啧啧,燕人,说你衰神附体又不太对,这么高的地方掉下来,你竟然平安无事,不缺胳膊没断腿,你上辈子不是拯救了地球就是你家祖上积德,所以运气杠杠的。”


  “我又不傻,不可能睁着眼让自己坠地,掉下来的时候抓住了树,树先落地,当然摔不死我了,我也有受伤啊,你没看见而已。”说到为什么没摔坏,燕行骄傲的解释原因,他半途抓住两棵树,落地时树先着地化去冲力,他得以逃过一劫,没摔个半死不活也没胳腿断腿。


  “我鼻子好着呢,闻到了你身上的血腥味,你能蹦能跳能说话,那点伤对你来说无足轻重。”


  小萝莉不关心自己咋办?燕行摸摸鼻子,有点小忧伤,他明明说自己受伤了,小萝莉也闻到血腥味儿,仍然不准备给他包扎伤口,没爱心!

  燕帅哥不吭气了,乐韵懒得研究他在干什么,放下自己的背包,摸出柴刀,打着手电跑向那一块泥石杂物堆,跑到一个地方,用柴刀当锄头扒拉断树残枝和泥土砾石。


  燕行没近前,他站在杂乱的泥土堆旁作壁上观,很快,小萝莉从泥土里扒拉出一只灰兔子。


  那只兔子就是他追的那只,地面塌陷时,树、草皮,人和动物谁也没有幸免,全部翻落深坑。


  人是高级智慧生物,懂得自保,懂自救,没有受重伤,兔子就没那么幸运了,光荣牺牲。


  燕行:“”小萝莉一定是属狗的!

  乐韵扒拉出灰兔子,笑嘻嘻的放到一边,又去将树枝树叶和乱七八糟的枯草收拢,搬到一边,找出几块石头摆成灶形,再去将兔子剖肚,丢掉内脏,往它肚子里塞些盐和五香粉,塞把药材,扔一边,弄一些泥和面团子,用来裹灰兔子。


  将一只灰兔子裹成一个泥蛋子,生火,等火燃起来,再把泥蛋子放石头灶上烤烧。


  “小萝莉,你把水用完了,到时出不去没水喝,有你哭的。而且,这里好像是地下隧洞,不通气,你在这样的地方烧火,有可能会被烟熏得窒息。”小萝莉在收拾兔子的时候,燕行不说话,等她烧着泥蛋子才不咸不淡的说教,他觉得有必要让小萝莉吃点苦头,要不然她那所为欲为的个性将来会吃大亏。


  “你觉得我傻吗?”乐韵坐守着烧火,笑得两眼弯弯如月牙,那副笑眯眯的样子可爱得不得了。


  “大多数时候你挺机灵的。”傻不傻跟他说的那些有什么关系?

  “那不就是了,反正我不会断自己的后路,”乐韵笑得露出一口整齐的小银牙:“我不会告诉你这条隧洞与地下河相通,水会有的更不会告诉你这条隧河有通气口,烧火生出的烟会找到通风口出去,不会熏死自己。”


  还说不告诉,你都说了好么?对于偶尔也古灵精怪淘气幽默的小萝莉,燕行也是没撤了,不耻下问:“你怎么知道隧洞连通地下河?”


  “空气里有河水的气息啊。”乐韵偏头,瞅着帅哥乐:“燕帅哥,兔子是我找到的,这是我的食物,所以,你的食物你自己想办法。”


  囧,能不能别分得这么清楚?燕行无奈的干瞪眼:“你真准备去探险?这个看起来像古墓,有可能有机关陷井,很危险。”


  “当然要去啊,”乐韵兴奋的握拳:“古墓机关很有意思是不是?”


  兴奋没维持三秒,一脸严肃的侧转身,一本正经的直视燕帅哥:“燕人,你不想去的话在这里等我或者我先送你出去,你要跟我一起去的话,咱们必须约法三章。”


  “约法三章?”燕行以看恐龙的眼神看小萝莉,这地方好像还是他先发现的吧,小萝莉竟然厚脸皮的跟他谈判,这都是什么事儿哟?


  “对,约法三章,”乐韵严肃的点小脑袋:“第一,发现好东西首先归我挑,第二,东西不多全归我,第三,东西多的时候三七分,我七你三,同意的话,我带你去闯一闯。”


  燕行目瞪口呆,他绝对不会告诉她他曾经过闯过仙人墓,而小萝莉竟然说带一个闯过仙人墓的他去闯一闯,真是“癞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气”!

  而且,这分脏法是不是太霸道了,由她首选,她挑剩下的才给他,她占七成,她咋不去当强盗!

  以前,他只道小萝莉毒舌不讲理,现在才发现她简直脸颜无耻,而且,厚脸皮就算了,还无耻得这么理直气壮,刷人三观啊。


  三观又一次被颠覆,燕行乐了:“我为什么要同意?”


  “不同意啊,不同意也行。”乐韵悠悠的笑了笑,小魔爪忽的一伸,一指点在燕帅哥后背。


  燕行猜到小萝莉可能会变脸,防了一手,时刻注意着她,然而,他却没想到她这次点穴没点他前胸,而是朝后背出手,当感觉到后背有风时,他刚生出闪避的念头,她的手指就戳下来了。


  那一指戳来,他后背骤然一麻,肌肉僵硬,下一刻,小萝莉的手指再次疾点他腰,肩,然后点到他前胸穴位。


  随着她运指如飞,燕行全身僵硬,刚张嘴想说“开玩笑呢”,却发现发不出声音来,他不仅人不好了,连心都不好了,小萝莉说动手就动手,点他麻穴就算了,还点他哑穴,太太残无人道。


  他急,非常急,想说话,说不出来,想动动不了,没法表达出自己的意思,愣是急出一身冷汗。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黑白跟你讲,就算你逃得我的点穴手,你也逃不过我的迷香,不合作的下场就是当雕像,你啦,就老实的呆着吧。”乐韵将燕帅哥点穴,哼哼唧唧的吹胡子瞪眼,嫌他在旁碍事,抱起他,将他移到他放背包的地方。


  燕行内心那叫个气啊,他不就是没有立即点头嘛,用得着这么凶残的点穴让他当石像?


  奈何成了哑巴,就算想咆哮也咆哮不出来,他眼睁睁的任小萝莉将自己当障碍物搬走,看她潇潇洒洒的去烧野兔。


  没人咶噪,乐韵满意了,烧约一个钟的火,将泥蛋子烧得通红通红的,移下火堆,等它冷凉一阵,用从泥土里扒拉出来的藤条将它绑起来,可以像提西瓜似的提在手。


  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背上背包,她没有立即走,而是走向燕帅哥,燕行看到小萝莉背包,心中大急,当看到她走过来,那颗暴燥的心才勉强安稳,小萝莉还知道过来帮他解穴,算有点良心。


  然而,他想错了!


  小萝莉没有帮他解穴,而是从小背包里摸出一颗药丸子塞他口袋里,皱着小脸儿数落:“姓燕的,穴位四个钟就会自动解开,不听人之言吃亏在眼前,以后要长记性,别跟我扛,跟我杠有你苦头吃,这次不收拾你,就罚你面壁思过吧,给颗药丸给你防毒防感染。我去探险可能要三两天才能回来,最后友好提示你,别妄想攀绳子上去,上面的藤承受不住你的重量,也别妄想四处跑,如果没推测错,这条隧道只是迷宫的一条,你闯进迷宫里迷路了没人救你。”


  “”燕行气得快吐血,臭小萝莉,真要丢下他不管!他拿人格发誓,她敢那么做,等他出去,他一定捉住她暴揍一顿屁股蛋子!

  他急得牙根痒痒,龙目怒瞪,可惜,他处于点穴中,瞪眼也没杀伤力,而且,哪怕他没被点穴,乐小同学也不怕他的眼刀子呀,她权当他在眨眼,利落的转身,背着她的背包,提着她烧的泥蛋子,走向隧洞的一端而去。


  小女生走得潇洒绝尘,云淡风轻。


  燕大少盯着那个小背影,气得五脏六肺快爆炸,该死的小萝莉,她那臭脾气究竟是谁惯出来的?


  他想跟乐家大家长们聊天聊地聊人生,乐家家长竟然纵容出小萝莉那么一身怪脾气,简直就是在教坏祖国的花朵,毁坏国家未来栋梁之材的三观。


  急,气!

  被抛下的燕行又急又气,偏偏无可奈何。


  小萝莉走好几米,忽的又回头,声脆如铃:“燕帅哥,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不要跟我去闯一闯?想跟着就要无条听我的,还要遵守约法三章,同意的话,你眨眨左眼。”


  小萝莉还算有点良心!

  小萝莉没有真的一走之了,燕行那口堵在心口的怒气又散了一半,依言眨眨左眼,他本来就没说绝对不同意她的提议呀,就是想跟她讨价还价而已。


  就算隔得很远,乐韵也看见燕帅哥在眨眼,她笑容灿烂,得得哒哒的往回跑,一阵小跑跑回燕帅哥身边,伸指戳戳他前胸几个地方,笑容一如既往的干净天真:“燕帅哥,你确定同意我说的条件?”


  “同意同意,我同意!”燕行忙不迭的点头,他可不想被定在这里当石像,不管小萝莉要她签订何种丧权辱国的条约,他也认了。


  “你早说嘛,早同意的话不就得了。”乐韵得寸进尺,笑嘻嘻的伸指戳燕帅哥,在他身上狠狠的几指,解穴。


  身上微微一麻后那种肌肉僵硬感消失,燕行一边活动手脚,一边幽怨的瞪小萝莉:“每次都点穴,有种你不用这招啊。”


  “行,不用就不用,下次我用药。”不用点穴手,那就请他试试药剂也不错,能迷晕燕帅哥的话,相信其他人见药必倒无疑。


  “当我什么都没说。”燕行嘀咕一声,跑去拿背包,开什么玩笑,小萝莉医学天分比她的武学天分高出不知多少倍,他脑子进水了才会去给她试药。


  “说定了哦,你要听我的。”


  “哼。”燕行背上包,一边扣带子,一边走到小萝莉身边。


  “好哒,我就当你同意了,好东西都是我的,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乐韵得意洋洋的昂昂头,迈着小八字步往前冲:“走走,我带你长见识去!”chapter;

  第一百九六章 好东西是我的

  有人要带你去长见识,怎么破?

  燕行的答案很肯定:走着!


  小萝莉撒欢似的往前冲冲冲,他二话不说,背着行装跟在后面,小萝莉都说能长见识,必定是个神奇的地方。


  隧洞壁面开凿得比较平滑整齐,没有太多的凸凹感,地面也很平坦,空气像自然界雨季的天气,是湿润的,又并不令人讨厌。


  小女生闷声往前冲,燕大少腿长,不用努力追,轻轻松松的跟着她的脚步,因地面没什么起伏感,不怕摔跟斗,他大多数时候不打电筒,以此节省电筒电量。


  隧洞幽黑绵长,好似无边无际,走路的脚步声荡起轻轻重重的回声,让人感觉特别的空寂、孤漠。


  走了一阵,隧洞前方一分为三,洞口形状、高度完全一样。


  燕大少以为小萝莉必定要斟酌再三选路,然而事实让他咂舌,小萝莉根本连想都没想,一头扎进左手边的一条隧洞,就那么舍生忘死似的往前冲。


  身为跟班,他决定不问十万个为什么,不声不响的舍命陪君子,又跑了一阵,前面又是分岔路,小萝莉仍如即往的走左手边的隧洞。


  而且,那样的情况远远的没有尽头,每隔一段距即出现岔道,考验着人的承受力,能把有选择困难症的人分分钟逼疯。


  燕大少以为小萝莉会不停的选左手边的路,实际上她的选择也是变化的,先左,然后选右手边,之后或左或右或走中间一条道,岔道不断的出现,选择也在不断的更改。


  不停的走,不停的选择方向。


  燕行偶尔会看腕表,隧洞里没有手机信号,但腕表与时钟运行正常,说明隧洞里的磁场并没有发生质变。


  兜兜转转约两个钟,走着走着,明显感觉空气越发潮湿,他隐约猜到原因,如果没错,可能快接近地下河了。


  事实也是如此,走七八分钟,前方隧洞陡然增高,手电筒照过去,远方没有壁面,而是漆黑无边。


  潮水的气息和着风扑面而来。


  厉害,太厉害了!燕行惊奇的不得了,小萝莉竟然真的找到了地下河!


  他正想大力赞美小萝莉几句,那个小小的孩子像找到宝贝似的,撒开脚丫子,“嗷嗷”欢叫着往前跑。


  囧!

  燕行囧囧有神,小萝莉不打招呼就跑,太没爱心了。


  一溜烟儿开跑的乐韵,如果有读心术读到燕帅哥的心思,她非把脚丫子跺他脸上去不可,她带他长见识,他还敢说她没爱心,欠揍呢!

  她不知道燕帅哥在想啥,因此快快乐乐的往前跑,鞋子跺地跺出的声响紧密如锣鼓,人飞过带起的风呼呼而响。


  欣欣然的乐韵,一鼓作气冲到隧洞边缘,手电筒的光投向远方。


  隧洞的尽头是条巨大的地下暗河,河床宽约五十余米,暗河流经的上方冲刷出一个巨大的苍穹顶。


  苍穹顶凸凹不平,高约七八米,因为冬季水平稳,水位不太高,露出很宽的河床,河床边缘高高低低,河流中的流沙被冲上岸,形成暗河沙滩。


  河滩上的沙即有沙也有淤泥,零星的散布着搁浅的石头,偶尔也可见一点树根踪迹。


  河流流速平缓,听不到水流淌的声音,暗河内的河道是平静的,暗无天日的地下深层之地,潮汐自有定律。


  隧洞口对着暗河,隧洞顶与暗河上方的顶平齐,沙滩最边缘的地方比洞口略低二米左右,沙滩从河水水面往滩边缘是由低往高的趋势攀升,因此,隧洞距河流面至少有七米以上的落差。


  看河滩边缘水流浸泡的痕迹,水位从来没有超过隧洞,因此隧洞里没有残余的淤泥和杂物。


  暗河虽然没有直接连通外界,但泥土堆积,繁洐出蚊子,见到光,以飞蛾扑火之势朝着光源涌上去。


  两人还没到隧洞边缘,小蚊子便赶至,绕着电筒表面飞舞。


  乐韵驱走蚊子,上仰视于苍穹顶,下俯瞰于暗河沙滩,内心特别的震撼,哎妈呀,眼前的地下河比神农山的地下河还牛啊!


  落后半步的燕行,站至小萝莉身旁,开启最亮手电筒状态,一束强光照亮了很宽一片地方,当欣赏到巨型地下河和沙滩,忍不住咂舌,乖乖,京都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地下暗河,为什么从没听地质学家们说过?

  乐韵盯着淤泥与沙子混合沙滩,蠢蠢欲动:“燕帅哥,之前讲好的哒,好东西是我的,我没有去挑选之前,你不许捡沙滩上的东西。”


  “!”燕行举着电筒在观察暗河拱起的苍穹顶,听到小萝莉旧话重提,颇感无奈:“你尽管去捡,哪怕你捡到黄金,我也不分你的。”


  暗河里的石头跟地表河道旁的石头没啥两样啊,一堆破石头,谁喜欢谁拣去,他才懒得浪费力气背着一袋石头当宝贝。


  “不抢我东西的人是好人,燕帅哥,你饿不饿?我先吃东西,喝饱了去拣石头。”


  燕帅哥对河滩上的石头和奇奇怪怪的东西不感兴趣,乐韵喜得心花怒放,放下背包,坐在隧洞边缘,慢悠悠的找干粮。


  “嗯。”燕行配合的应一声,解下自己的背包,也学小萝莉坐在隧洞口,将两脚伸出隧洞,踩着暗河边缘参差不齐的石壁。


  乐韵找出自己的煮奶锅,拿出煎饼,分二个给燕帅哥,自己吃一个,余下的再包起来留着晚上吃,收好锅,拧过自己制作的泥蛋子,用力的砸破。


  泥蛋子被磕出一个口,一股香喷喷的味道争先恐后的挤出来,飘散,浓香扑鼻。


  “咕咚”燕行闻到香味,馋得狂咽口水,他早就饿了,因为小萝莉不停的跑路,他也不好意思说吃午餐。


  乐韵磕破泥蛋子,用力的扒泥块,每扒掉一块泥就会露出金黄金黄的兔子肉,兔毛因为与混土粘在一起,当泥烧干,皮随着泥块剥落。


  扒光泥块,剥出一只金黄的烧兔子,外皮干净,油亮油亮的。


  拿出煮奶锅盖垫着,乐韵拿瑞士军刀割兔肉,分出一条兔腿的后腿给自己,其余的全部给燕帅哥。


  燕行捧着大半只兔子,那眼睛亮得吓人,先切下兔头啃,咬一口,哎,好吃!皮脆肉嫩,重要的是入药味,香郁脆口。


  他狼吞虎咽,啃掉兔头,再切下一条兔前腿,把余下的一半又包起来,留着晚上吃,就着叫化兔子,吃着煎饼,人生简直不能更美妙。


  吃得满嘴流油,燕行觉得吧,如果小萝莉再给他做顿好吃的,那什么三七分还可以好商量,改成一九分都行。


  “小萝莉,你这招泥烧兔子是从哪学来的,好好吃。”吃得快乐,必须要给小萝莉一个赞。


  “小时跟我爷爷进山识药,我爷爷有时就这样烧兔子的吃。”因为有个好爷爷,乐韵从小目睹很多野外求生技能,她的野外生存能力杠杠的。


  燕行嫉妒了,有个厉害的爷爷就是好啊,他爷爷,算了,不提也罢。


  填饱肚皮,乐韵觉得自己足以打死两头牛,收拾好东西,找出一只袋子,提柴刀,开开心心的准备出发,看到燕帅哥也准备跟去,眨眨漂亮的汪汪杏眼:“燕帅哥,你玩够了就去洗澡,把你自己洗干净,到时我帮你上药,等你伤口愈合,明天再出发去探险。”


  “哦,我先转悠一阵,然后就去洗。”小萝莉要帮自己上药,燕行满满的是开心,小萝莉刀子嘴豆腐心,她其实并不是真的不管,大概是觉得他没处理好伤口,为不浪费药才先不给他用药。


  乐韵急着去捡东西,也不管燕帅哥是不是真的会照做,从隧洞边缘攀岩,下到河滩上,乐颠乐颠的朝着目标摸去。


  河滩上的沙子也是湿润的,踩上去能留下浅浅的脚印儿,燕行慢吞吞的跟在小萝莉后面,看她这里一瞅那里一瞅,有时捡块石头,有时捡根光滑滑的树根,特别的无语,那些东西有啥用?

  跟着走了一阵,他不粘着她了,小萝莉离河水远远的,沙滩是干的,没有能吞人的淤泥,没什么危险,不用担心。


  不用跟着当保镖,他踩着岩石靠近河水去研究河面,河水很深,暗幽幽的,站着看了一阵,发现有鱼。


  鱼有大有少,大的足有三四斤,小的一个手指大。


  暗河里有鱼,说明河道其中某一段跟地表河面相通,所以鱼儿能自由穿梭,如暗河全线是伏河,河里不可能有鱼。


  燕行侦察一阵,沿离水比较近的沙滩行走,他本来想捡拾搁沙滩上的树枝树根残枝当柴火,走一圈,发现残树枝零星可见,实在太少,就算把它们全部捡起来大概也不够做一次饭。


  树枝不够当柴火,他也省了心,不去做无用功,慢慢走,慢慢寻找比较好看的石头,把外形看着不错的漂亮石块捡起来,用衣襟兜着,不方便携带的时候便送回靠近隧洞的沙滩堆起来,然后再去临水的地方寻找。


  当燕帅哥不再跟在屁股后面时,乐韵喜之不尽,在沙滩上乱转悠,在燕帅哥看不见的角度,将捡到的东西偷偷往空间丢。


  转来转去,兜转一阵,到一堆沙泥和岩石之间蹲身,用柴刀撬地,撬了一阵,绕着一个地方挖出一个圆环形坑,再慢慢清除圆堆的泥土沙子,弄掉一些淤泥,扒出一件掩埋于沙子中满是铜锈的青铜器一只缺了口的高足碗。


  挖出东西,乐韵飞快的把它丢进空间,再掩上泥沙,又在乱岩堆里扒拉,左捡右找,找到几块石头,又挖出一块半掩埋在沙土里的青釉陶瓷罐,几块大小不一的陶瓷碎片,和几块残破不全的铜器。


  每找到一件残瓷片,她啥也不说,将东西偷偷的扔回空间,再把沙堆弄得乱乱的,然后慢条斯理的到别的地方去找东西。


  隧洞所对的沙滩是暗河的弯道,常年累月,冲积成沙滩,弯滩并不太宽,总长度长约三十米,有裸露的岩石也有沙土,乱石,淤泥,边缘与顶端还有石钟乳。


  乐韵在沙滩上东转西荡,跑遍了能去的每个地方,那些近河水的淤泥与湿沙滩堆容易陷进去,她不去光顾。


  走遍能走的沙滩,将自己扒拉到的东西提到岩石与河水相接的地方,蹲在岩石上清洗,将东西洗得干干净净,提回隧洞放一边沥水。


  燕行捡得好几兜子石块,堆在沙滩边缘的岩石上,坐等小萝莉回来,当看她提回一袋东西,倒在隧洞里阴晾,也跟上去好奇的打量,大部分是石头,有几根被水冲刷掉皮的树根。


  树有什么用?


  他搞不懂小萝莉捡几根破树枝做什么,欣赏一阵,嗯嗯,有几块石头外形挺漂亮的,隐约好像有动植物的影子。


  “小萝莉,我帮你把临水沙滩上的漂亮石块全捡回来了,你瞅瞅有没喜欢的。”欣赏完小萝莉捡的石头,他心里比较平衡了些,他捡到的石头有好几块很漂亮,比小萝莉捡到的丑不拉叽的石块好看多了,应该能入她青眼。


  乐韵撇撇嘴角,她早就侦察过整个河滩,有灵气的东西在哪一清二楚,燕帅哥捡的石头只有几块有微弱的灵气。


  燕帅哥那么上道,知道帮她捡石头,她也不好打击他的信心,欣然应一声,爬到沙滩上去看他捡的石头。


  小萝莉第一次没呛自己,燕行特别有劲儿,跟在她屁股后面跑到堆石头的地方坐着陪她挑选。


  乐韵把石堆扒拉开,要紧不要慢的选,挑挑拣拣,拣出五块石头,其他的只能当观赏用,没实际用途。


  “小萝莉,这块这么漂亮,你不要?”小萝莉东挑西拣只拿走少量几块,就连很漂亮的几块石头也没挑走,燕行特别的懵,他千挑万选捡来的石头竟然不入小萝莉法眼,这是什么跟什么?

  “外观看着不错,当观赏用倒是可以的,只是,我背包没有那么多位置容纳它。”乐韵瞄一眼,燕帅哥手里捧着几块被沙子磨砾得十分圆滑漂亮的石子,那种拿来放鱼缸或花盆里当装饰品不错。


  “你挑的那些有用途?”燕行为漂亮石子掬把同情的汗,可怜的石头,竟然被嫌弃了啊。


  “这块,这块这块,含有对人体有利的矿石成分,可以熬水入药这块是化石,上面有一条鱼尾,这块有可能是动物骨头化石。”为了让燕帅哥不至于说自己不识货,乐韵将挑选出来的石块展示给他看,指明用途。


  “”左瞅右瞅,燕行就是没分辩出含有利成分的矿石石有何不同,至于说的化石,那就更加没什么特别之处了,反正他的直觉没特别反应就是了。


  小萝莉不要的几块漂亮石头,他反而觉得比较顺眼,也没舍得扔,揣兜里,又爬回隧洞,将石头放自己背包里。


  小萝莉不去乱晃,他拿一套换洗衣服自己下河去洗澡,河面距隧洞很远,他也不怕小萝莉偷看,自己在浅水区痛痛快快的洗个澡,换一身衣服,开开心心的爬回隧洞。


  乐韵拿出自己敷伤口的药帮燕帅哥涂抹伤口,头上背上手上腿上,每一处伤口都没落下,如此一来,她的一小瓶药也几乎用光。


  药香浓郁,连蚊子也不敢近前。


  小萝莉的药都是珍贵品,伤口抹了药,凉凉的,沁人心脾的感觉从伤口渗进皮肤,全身舒畅,燕行喜之不尽,这次小萝莉没问他要药钱哪,够义气。


  他正暗喜着,听到小萝莉问:“燕帅哥,你记住路线没有?”


  “路线,什么路线?”燕大少思路没跟上小萝莉的步伐,有点摸头不知痒处的味道。


  “就是我带你来这里的路线啊。”乐韵差点想飞爪子拍死燕帅哥,说了带他长见识,他不会把她的话当耳边风吧?


  “记住了七七,有问题?”


  “有没研究出眉目?”


  “隧道如迷宫,我还没研究出眉目。”


  “这种是阵法之一,叫九曲游廊,记住我走时选择方向的规律,只要懂得规律,无论怎么走都能找到出路,我之前走的是青龙路线,青龙位必有河流,地下河一般有出口。”


  “你懂阵法?”燕行愕然,小萝莉才十四岁,她怎么可能懂得那么多东西?

  “我从古籍上看过许多失传的东西,对某些阵法略知一二。”乐韵眼望暗河,清澈的眼里有些阴晦:“以后你们做任务或者因种种原因胡闯到类似这种阵法的地方,不要好奇,尽快撤,超过七天还没有走出去,到时就由不得闯入者,生死难料。”


  “有什么特殊原因?”燕行呼吸微微一滞,犹记得他的前辈们有一拨进一座古墓去寻找失踪的考古专家,全部失踪,等他和队友们赶去搜救,仍然一无所获,甚至连他们也差点折在里面,那座墓后来证实是仙人墓。


  “具体的我不能多说,只能告诉你有九曲游廊的地方不是春秋古墓就是特殊的地下宫殿,无论是什么,都不是一般人可以好奇的地方。”


  “那么,这里是什么?”


  “目前不知,明天进九曲游廊阵中去看看就知究竟是座千古一帝大墓,还是古仙人墓地。”


  燕行:“”不是说了不能好奇么,还去?chapter;

  第一百九七章 有闯入者


  地下隧洞与暗河因为有水气,没有所谓的冬暖夏冷,冰凉冷凉的,越接近傍晚越冷。


  燕大少和乐小同学都不是畏寒的人,对温度不敏感,不过也不喜欢那种凉冰冰的感觉,再加上有蚊子跑来乱蹿,到五点多钟吃了干粮,早早的准备躺尸。


  在隧洞里不用支撑帐蓬,把睡袋提溜出来,摆在地上钻进去就能睡大觉。


  燕行担心小萝莉晚上睡觉不老实,或者担心暗河里有东西爬上来,他把睡袋摆在朝暗河的一边,当护大神。


  为了不被燕帅哥半夜占便宜,乐韵把睡袋搬得离燕帅哥有一米左右的距离,中间摆上背包当间隔物。


  小萝莉防贼似的,燕行表示很郁结,瞪着龙目,语气略显低沉:“小萝莉,用得着搬那么远吗?我又不会乘人之危占你便宜。”


  “谁知道你会不会,万一你想公报私仇,假装自己有夜游症,半夜三更踹我几脚,我岂不白受了。”


  “我心胸没那么狭窄。”燕行手痒痒的想揍人,臭小萝莉真的有本事能把一个儒雅温和的人逼得分分化身狂暴分子。


  “知人知面不知心呀,我是女孩子,女孩子要有自保意识。”燕帅哥大致上是不错的,但是,他和柳帅哥往她身边凑的目的可能相当不单纯,她才不要跟他做亲密无间的朋友。


  燕行差点呕血,他什么时候有想占小萝莉便宜的念头吗?没有!他拿军人的人格起誓,除了最开始他有想过让小萝莉以吻抵债,后来知道小萝莉的坎坷身世之后就再也没有那种心思。


  “在省给你当了那么久的保镖,我有什么让你不放心的举动吗?”


  “没有呀,挺老实的,但此一时彼一时啊,女孩子时刻要保持警慎之心,不仅要防陌生人,也要防熟人。”


  “!”燕行真的要吐血了,说来说去小萝莉还是不信任他,他沉着的问了一句:“我是生人还是熟人?”


  “半生半熟。”比陌生人熟,与熟人相比较又还差一点点,不算特别熟悉。


  燕行无话可说,他又是当保镖又是跟她同流合污帮她打掩护,对她挖药养小墨猴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做到这程度还是没能得到小萝莉信任,只能说明熊孩子太能搞定,也说明小十六那个熊孩子做的好事弄出的坏影响还没消除,小萝莉还存有介怀。


  燕帅哥不吱声,乐韵愉快的摆好睡袋,好整以暇的问:“燕人哪,我现在有空,你要不要接受睡前穴位按摩?”


  “要!”燕行答得迅速,按摩,必定是有利于让他尽快雄风大振的治疗步骤,谁会拒绝啊。


  斩钉截铁的应一句,又小声的追问:“是不是还要扎针?”


  “不扎针,需要脱掉衣服。”


  “嗯。”燕行喏喏的嗯一声,放下电筒,将睡袋摊开,自己利落的扒衣服,把防水透气的冲峰衣脱掉,又脱去贴身秋衣和长裤,只穿一条裤衩,自己往睡袋上一躺,躺成一条僵蚕。


  “我好了。”他自己脑子里闪过某些少儿不宜的画面,感觉有些羞耻,耳朵发热。


  燕帅哥终于利落一回,脱衣服不再捏捏扭扭的,倒让乐韵刮目相看,这大概就是人说的“一回生二回熟”,他脱了几次衣服,估计也习惯了。


  等人躺好,她慢腾腾的高抬贵足,挪到燕帅哥放睡袋的地方,在他头顶后跪坐下去,将帅哥的头抬高放在自己膝头,先帮他按摩头部和双肩上的穴位。


  又一次头枕着小萝莉的膝,燕行也情不自禁的绷紧肌肉,小萝莉有双巧手,柔软细腻,手指轻轻的摁在自己身上,每按到哪儿那儿先是麻麻痒,然后就是热血。


  原本冰寒的地方,祼露在空气里的皮肤也凉凉的,当小萝莉给他按摩几下,他身上好似着火似的,那火焰从头往脚底漫延。


  不到几分钟,燕大少全身发烫,他自己也感觉到老二要抬头的意思,羞得耳朵和脸上阵阵发烧,滚烫滚烫的。


  他抑住呼吸,闭着眼睛装死,在心里一遍一遍的祈祷,希望小萝莉没有发现他的窘迫,更希望光线不好,小萝莉看不到他的身体反应变化。


  小萝莉一直没吭声,他能听到她平稳沉缓而有规律的呼息,能感受到她的双手在他头部穴位一遍一遍的揉,轻揉慢按,然后双手分别从他耳后穴向两肩移。


  当小萝莉的手帮他按胸前穴位,燕行偷偷的启开一条缝,看到的是小萝莉圆鼓鼓的大胸,她穿着冬装,衣服仍然被胸撑得绷得很紧。


  小萝莉漂亮的胸近在咫尺,一股雅香袭鼻,他抑不住心驰神荡,鼻子阵阵发热,差点喷鼻血。


  禽兽!


  面红心跳的燕行,自己暗骂自己,小萝莉还是个小孩子,他竟然看着她就有不该有的反应,简直禽兽不如!

  “镇定镇定镇定,小萝莉在给你治疗!”默默的,他努力的说服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忍痛割爱的闭上眼睛,不再看小萝莉。


  燕行以为自己不看就能天下太平,实际上他能管住眼睛却管不住脑子,大脑里浮想联翩,浮现的全是让人心血逆流的画面。


  思想,是没有束缚的野马。


  如今,这匹野马在漫无边际的乱跑,每个画面那么美,美得让人呼吸加快。


  不能再多想,不要再多想


  就算一遍一遍的提醒自己要有正能量,要有正确三观,可是,燕行不大能控制住不让自己想像自己看到的美景,为了不暴露,他努力的清理自己的思想,特别的吃力。


  乐韵帮燕帅哥按摩完头部和双肩,移到他左手侧,帮他按摩腹部和手,再去右手侧,遵遁先左后右的顺序帮他疏导血液循环。


  罗马不是一日建成的,燕帅哥众多血管和经验阻滞也不是一天所造成的,不能一次性疏通,需要慢慢来,如果一次性帮他疏通经络和堵滞的血位,他的身体承受不住,短时间会出现更大的损伤,到时必须长久休养调理。


  燕帅哥的体温陡升,她也没当回事,那家伙在人前是儒雅翩翩的美公子,本性冷漠,私下里露出的一面则是偶尔冷酷凶残,偶尔腼腆,每次扒光衣服就变成小媳妇似的害羞不已,所以,他扒光衣服后体温升高是害羞所至,没啥大惊小怪的。


  乐小同学帮燕帅哥从头往脚下按摩,最后按脚底涌泉穴,按了几次,结束按摩工作。


  享受到全身按摩,燕行有些昏昏欲睡,便还记得自己只穿裤衩的事,一骨碌爬起来,将睡袋叠起来拉上拉链,将自己裹成一只蚕宝宝。


  “瞅什么瞅,趁现在经脉畅通,赶紧练功。”乐韵瞅到藏在睡袋里的燕帅哥顶着张泛红色的俊脸偷偷的瞅自己,没好气的呛他一句。


  “唔,”燕行脸上发烫,支支唔唔的唔一句,看到小萝莉起身走向隧洞口,裹着睡袋撑起上半身:“你去哪?”


  “帮你按了臭脚丫子,我去洗手,顺便跑茅厕洗澡。”乐韵抓着手电筒走两步,侧头而望,看到燕帅哥想起来,怒目圆瞪:“你动什么动?还不赶紧练功?等我回来你还没入定,我不介意点你穴道,将你扔沙滩上让你喂蚊子。”


  “大晚上的,我只是想帮你作伴。”燕行被呛得很冤。


  “这里有白天和晚上之分吗?”


  “别那么凶,女孩子家要温柔。”燕行也明白自己无意间暴露出自己的智商,有点理屈词穷,气势弱下去,人也躺下去。


  “温柔是要看对象的,对你温柔,我会被你分分钟气死,记住,不要偷看,我回来见你没入定,说明你肯定不老实,到时让你晚上当石像守夜。”


  谁会偷看啊?

  燕行想暴吼一顿,他是军人,不是流氓,那会干那种猥琐的事。暗瞪小萝莉一眼,不跟她计较,他是男子汉,不能跟小丫头一般见识。


  小萝莉是言出必行的主,他要是偷看或者不练功,她回来发现了,他吃不了兜着走,他不想当石像喂蚊子,老老实实的躺好,默默的练功。


  最初不能入静,当小萝莉和电手光从隧洞离开,他很快就静心入定,进入修炼的最佳状态。


  打着电筒的乐韵,绕过河滩沙子,走有岩石的地方到河边去洗手,倾听一下四周的声音,感应到燕帅哥练功入定,快速闪回自己的外挂空间。


  小灰灰又睡了,看到人类小伙伴出现,又蹦跳着跳出窝,它有一天没见到人,特别的想念给好东西给自己吃的人。


  乐韵将手指伸过去,让小灰灰抱着手指玩耍,一边逗它玩,一边跑向药田,忙活计时也不放开它,让它抓着自己衣领在肩上或抓着头发爬上爬下,她自己忙着收摘药田里的果疏和打理药材。


  人类忙着砍枯老的药草杆,摘取花朵和果子,小灰灰抓着人类的衣领玩一阵,爬她头顶,抓着一点头发,自己扯叶子和花朵嚼。


  乐韵不能在空间呆太久,将必须处理的药材和果疏采摘后,没管藤已枯死的山药,原本山药这次藤枯死就该挖了,现在因为燕帅哥同行,不能老往空间跑,只能留着等回学校后再收。


  处理药田里的东西,再去摘荷花和荷叶,莲蓬,还捞出几节莲藕,连莲叶杆一起挖出,藕放一只盆子里,莲叶莲杆莲蓬莲花各有篮子装载,每样都收集到不少。


  墨色大缸配井水,堪称最佳种藕佳地,莲藕长势比药田里的作物还好,密密麻麻的挤满缸,每隔两天需取走一些藕,要不然它们没地方长。


  收了莲藕,乐韵又摘火龙果,再给龙血树和面包树和古蕨、果树浇水,举着电筒照梨树和苹果树,那两种果树完成数个枯荣期,等于有三年树龄,终于打出花蕾,有要结果的趋势。


  该做的事做完,将小灰灰放回窝,给它配好食物和水,以及洗澡水,赶紧离开空间。


  回到暗河河边,乐韵先倾听,四周静悄悄的,燕帅哥也应该还处练功状态,她放了心,轻手轻脚的回到隧洞,看到燕帅哥躺成一只僵尸,自己也坐着打坐,然后睡觉。


  睡得早,她不到四点钟就醒,趁着燕帅哥还维持着在入定状态,她悄悄的玩消失,先回空间去转悠一趟,赶在五点前又回隧洞,钻出睡袋,做晨练。


  诚如小萝莉所说,经脉畅通无阻最适合练功,燕行一边睡觉一边修炼,睡得特别的好,到生物钟所定的时间醒来,发现小萝莉已在打坐,特别的窘迫,蹑手蹑脚的穿好衣服,跑去洗涮。


  乐韵到六点才结束晨练,去洗把脸,和燕帅哥吃干粮,煎饼和兔子肉昨天吃完,又不能煮粥,他们只能吃面包,啃葛根减负。


  补充能量,力气满满,出发。


  燕行的伤口全部愈合,浑身都是劲儿,为了表达感激之情,他抢过小萝莉的一袋石头放自己背包,帮她分担重量。


  石头约有五六斤得,对他而言那都不是事儿,健步如飞,不管小萝莉是快是慢,他步趋步跟的不离左右。


  再次踏上探险的路,走到分岔路,又需要重新选择,第一个分岔点,一条是昨天来的隧道,一条是通向暗河的,就只余另一条,没什么可以纠结的,走没走的那条就行。


  从第二个分岔点开始需要做选择。决策人士是小萝莉,燕大少不用费脑子,他只需记住规则和路线方位,能在大脑里拼凑出地图就行。


  那么一走,走了足足半天,隧洞还是无穷无尽,好似永远也走不完似的。


  “小萝莉,这个什么时候才是尽头啊?”当走累了,坐下吃干粮时,燕行终于憋不住,问出早就想问的问题,他默数过,共做了七十三次选择,按路线距离算,足有一百多里路。


  “九曲游廊之所以叫九曲游廊,有九九条主线,九百九十九条长廊,我走的是去阵中心最近的一条路,预计傍晚能到阵中心。”


  燕行:“”累觉不爱。


  两人吃了干粮,继续走,又做几次选择题,再次出现选择路口不再是三,而是五。


  站在新的选择门前,乐小同学微微纠着眉:“有闯入者。”chapter;

  第一百九八章 贵人出现

  隧洞岔道从三个变五,本来就代表着变复杂了,燕行也认真研究,乍听得小萝莉说有闯入者,最初有点反应不过来。


  闯入者闯入者


  脑子里回旋着小萝莉的话,他眼睛还在五个隧洞口扫视,过了约半分钟,思维顿了顿:“小萝莉,你说还有其他人?”


  乐韵说了有闯入者便凝神静气的开启听力与嗅觉,听隧洞内的响动,从空气里残留的气味分辩另外的闯入者走了多远,半晌后听到燕帅哥回话,差点想怼他几句,他反射弧真够长的。


  “嗯。”


  “真的有盗墓贼?”


  “你咋知道是盗墓贼?”燕帅哥怎么就一口判定是盗墓贼?万一是像她们一样不小心误打误撞掉进来的呢?

  “不是盗贼,好端端的跑墓里来干什么?”


  “照你这么说,你也是盗墓贼了?”


  “我是路过。”燕行终于知道小萝莉为什么语气有点冲了,感情是因为他和她也在地下墓宫里,他说来迷宫的都是盗墓贼,论起来也包括他们在内。


  乐韵没有再跟燕帅哥争论,跟燕人较真,被气到的只是自己,倾听四周,没有听到震动声,说明人已走很远,没必要再侦察。


  她也没多少好奇,不管是盗墓的还是误入的,进得这九曲游廊,最后只有三种可能:一是有专业人士,找得到生门路线或者找得到去阵中心的路线,那么,不管怎么样,最终她和他们会相遇

  第二吗,如果那些人食物不够,又找不着出路,只有被困死途中的份儿第三,呃,那是指非常倒霉的人,选择不当误入死门,踩到机关分分钟被灭杀,或者误入机关枢杻地,触发机关改变阵法,最后将自己困在长廊里走投无路,结局仍然是死路一条。


  是以,乐韵没有想去寻找其他闯入者的想法,如果没有危险,她撤退时再去顺便将其他闯入者带出去,如果有危险,她当然是脚底抹油逃之夭夭。


  不要怪她冷血,毕竟救人是出于人道主义精神,而不是法律义务,从道德上讲有救人的道义,但从法律上讲却没有必需要救别人的义务。


  何况她是乐家独女,还有爸爸和新妈妈要奉养,如果她出了事,爸爸失去了精神支撑会难以活下去。


  其他人已不知去了哪个角落,还等啥?乐韵不再纠结,昂首阔步,雄纠纠的直奔左手侧第一个隧洞。


  小萝莉风风火火恍恍惚惚,一马当先誓不回头,燕行自然毫不犹豫的唯她马首是瞻,马不停蹄跟着跑。


  两人或一前一后,或齐头并进,在错综复杂没完没了的隧道里穿棱,此现彼失,乐在其中。


  长年累月不见天日的隧洞,幽凉空寥,偶尔有些地方有渗水现像,凝结出石钟乳,有些地方甚至有微小的青苔,有些地方则凝结出一层白粉尘,若有人仔仔细细的观摩,或许能发现石壁上其实刻有壁画。


  然而,因不知经历多少苍桑岁月,壁画刻痕浅淡,图画隐沿在石壁的颜里,难得现出真容,隧洞看起来就是开凿得比较整齐而已。


  一条隧洞里,四个背包客像幽灵似的行在其中,人人俱背着黑大背包,穿防水防潮的黑冲峰衣裤。


  四人全是男士,一人约五十来岁,比较有肉感,腆着个啤酒肚,一手持着把桃木小剑,一手抱着只罗盘,一马当先走在前,偶尔嘴里还念念有词,却无人听清他在念啥经。


  另三位皆年在三十到四十之间,两个不胖不瘦,一个国字脸,比较白净,给人知识分子的感觉一个是黑脸汉子,像常年晒太阳似的,黑黝黝的,是健康的那种红黑另一个则是个瘦子,在四人当中个头也最矮,就是人说的浓缩即是精华。


  四人面微呈苍白,嘴唇焦焦的,有点像缺水的模样,头发好似好久没清洗,有层油垢,发型也很凌乱,每个人眼眶四周带着一圈青影,明显是睡眠不足,眼中也有血丝,倍显疲惫。


  一行人走得不快,啤酒肚老者脚步还算有力,黑脸汉子和瘦瘦的矮青年中气不足,脚步无力,而白脸汉子更有头重脚轻之感,步子是虚浮的。


  四人有两人头顶的头灯亮着照路,相伴着在空空荡荡的隧洞里行走,那轻重不一的脚步声荡起回音,令人生出身处末世般的狐独感。


  漫漫暗黑没有边际,而隧洞前方又出现五个隧洞。


  四人缓缓走到需要选择的岔道口,啤酒肚老者面对着中间的隧洞,调动罗盘,分析方位与角度,很快,他选出代表吉的方位,走进右手边第二个隧洞。


  后面的三个男子紧跟其后,走进又是漫无尽头的长道。


  “敖大师,我们真能走得出去吗?”漫漫黑侵染着四周,也侵染着人心,说话的人语气里带着绝望。


  他们已经走了五天,每次都以为走到隧洞终点就是出口,然而,现实总是那么残酷,隧道尽头还是隧道,无止无休。


  五天啊,不是五个小时,走了五天不知走了多远,人却还在隧道里,可想而知每个人心中的压力有多大,大得让人快崩溃,让人快绝望。


  难道真要莫明其妙的困死在这奇怪的地方?


  每个人的情绪濒临崩溃,可对生的希望又让人生生的强撑着,一遍一遍的告诫自己会走出去的,一定会走出去的!


  “四眼,我们一定能走出去的。”


  “四眼,不要急,我们一定能找到生门的。”


  敖大师还没说话,猴精和黑锅头安慰四眼,四眼是白净汉子的绰号,他原本是戴眼镜,所以被人戏谑的叫四眼。


  猴精是矮小的瘦子雅号,他精瘦短像猴子一样灵活,行内叫他猴精黑脸汉子因天生面黝黑,无论怎么保养都不白,像烧黑的锅底,因此美其名曰黑锅头。


  熬大师,是江湖人士,外号一卦灵,帮人算卦、看风水等等排卦时只算一卦,绝不二卦。


  四人并不是老熟人,四眼、黑锅头、猴精是旧识,也是一队人马,敖大师则是单独行动的一位探险家,他们在探一座古墓时发生意外而相遇,组成临时队伍。


  四人在古墓里误踩机关,掉进地下河,被冲至一个暗滩,之后找到一条隧洞,他们走进隧道寻找出路,结果便身陷其中。


  如今,五天过去了,隧洞仍然无止境,因为食物不足,水也不足,四眼的希望被一点点的磨灭,越来越感觉生还的希望渺茫。


  猴精和黑锅头虽然对走出底下迷宫也不再抱太多希望,仍然努力的让自己镇定,安抚同伴,他们不能乱,心乱了,求生的力量消失了,就真的没希望了。


  “兄弟,不要慌,我们能走出去的。”敖大师也理解同伴的心情,头也不回的往前走,边走解释:“在被水冲到这里的时候我算过一卦,此行纵使历经千辛万苦,有惊无险,一旦时机来到,必定柳岸花明。”


  “大师,时机什么时候才能到?很快又要傍晚了啊。”黑锅头顶着张黝黑的脸,有些气力不足。


  “机缘当应在猴精兄弟身上,猴精兄弟命主今天申时遇贵人,有贵人福泽庇护,我等必定逢凶化吉,前路光明。”


  四眼听说猴精有贵人运,遇到贵人就能逢凶化吉,颓废的精神一振,心中又有了动力,感觉双脚轻巧些,走路不再像灌铅似的学重。


  “我有贵人运?”猴精愕然,他就是个做小生意养家糊口的平头百姓,这此年没有大赚,也没大亏,总体而言能养得起家,至于所谓的贵人,他没遇到过。


  “你有。”敖大师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贵人并不一定是指能带给你大富大贵之人,贵人运也并非从此就走上大富大贵之路,能借谁的运气让自己躲过灾祸的就是贵人运,能让自己平安无忧的人不管是当官的还是种地的,又或者是个路人,都是自己的贵人。”


  “哦。”猴精懂了,贵人并非论身份地位,而是以当时能不能借人福气庇护而论。


  “敖大师,现在已经下午四点二十三分了。”申时,即下午三点到五点,时至下午四点二十三分,也到申时之末刻,就那么点时间能遇上贵人?

  再说,这里是不知深入地下多少米的隧洞,谁会跑来?遇贵人的话,难不成那人从天而降?


  黑锅头对于命理之类的是半信半不信,像他那行人,工作性质很特殊,说白点就是倒斗的,说难听点就是盗墓的,遵遁着倒斗的一些老传统,又不会认死理。


  倒斗这种事本来就有些缺德的,挖了人家的坟,如果按命理来说要招墓主报应,然而,倒斗的那么多,有多少遭报应的?


  遭报应的没多少,一夜暴富的倒挺多,就算有些被抓进局子,那也是贪心不足,不懂收手,所以露马脚了那些赚得很多钱最后还是死得比较凄凉,纯属治家无方造成家人争家产,或者是自己挥霍无度所致。


  因此,黑锅头看得比较清,不轻视江湖风水术士,该信则信,不盲目的对江湖术士信若神明。


  敖大师听出黑锅头的言外之意,知晓他是不怎么相信自己的话,也不多解释,他对自己的卦很有信心,占卦算得猴精当天有贵人运,吉时应在申时,那么,到时自见分晓。


  敖大师不说话了,猴精和黑锅头四眼也不废话,保留力气,跟着大师往前走,走向漫漫长的隧洞另一端。


  同在迷宫隧道里行走的燕帅哥和乐小同学穿过一个又一个岔道口,不慌不忙,而速度则是敖大师一行人的几倍快。


  燕行跟着小萝莉以小跑的速度前进,小萝莉在发现有其他闯入者时说要加快速度,赶在傍晚前赶至阵中心,以免发生意外,身为军汉子,他的体力杠杠的,负重跑得万里是小菜一碟,因而他背着不算重的背包,一路小跑毫不吃力。


  乐小同学就更不用说了,如果不是考虑要照顾燕帅哥,她一个人的话必定会开启狂奔模式奔跑前进。


  又走过一个五选一的岔道,乐韵灵敏的鼻子捕捉到曾经捕捉到的气味,那些散布在空气中的气味争先恐后的往鼻子里钻,她的大脑像洗衣机的脱水桶高速旋转,分析细节据。


  仅仅弹指间,从气味反馈到大脑分析出来的信息便定型,外来闯入者共四人,都挂了彩,身上有伤口,而且,有人的伤口可能没得到及时处理,已化脓。


  收集到信息,乐韵皱皱眉,依气味推测,那四位距她们不太远,没有意外的话中途双方会狭路相逢。


  “燕人,其他闯入者也进了这条隧道。”为了不至于突然看到人吓到燕帅哥,出于人道主义精神,乐小同学给燕帅哥友情提醒。


  “噫,你说其他人也在?”燕行跟着小萝莉跑啊跑,再次听小萝莉提及其他闯迷宫的人,倍感意外,不是吧,其他人也到了,难不成他们会来个面面相碰?


  讲真,他并不希望遇见其他人,不管是敌是友都一样,敌人,有可能要干架,干架不可怕,他犹豫不决的是跟人拼架时他是拿出全部实力,还是有所保留?


  如果遇上的是普通人士,可能要同路,他不想跟别人组队,就他和小萝莉两人多好啊,饿了分享食物,渴了喝水,他的食物万分愿意给小萝莉挑选,别人,那是陌生人,他才不愿意把自己带的少量干粮贡献给不相干的家伙。


  总体来说,知道可能会遇上其他人,燕大少的心情是郁闷不快的,他不好让小萝莉不管闲事,要是他对小萝莉的事有指手画脚权,他一定嘱咐不管遇到啥人,不要理,大家各走各的阳关道,各过各的独木桥。


  “嗯,走了,也许会遇到。”乐韵云淡风轻的跑路。


  燕大少得得咚咚的跟上小萝莉的脚步,两人小跑一阵,果然见前方黑暗里有亮光闪烁。


  就在他们看到亮光点若隐若现时,隧洞的另一端,一马当先的敖大师,也看到远处现出微弱亮光,欣然大喜:“猴精兄弟,你的贵人出现了!”chapter;

  第二百章 有什么不妥


  打敖大师说猴精申时遇贵人,四眼特别上心,经常抽空偷看腕表,当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他那份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火苗也越来越黯淡。


  在小小的希望之火即将熄灭的时候,猛然听到到敖大师欣欣的喊贵人出现了,他身躯一震,直觉抬头望前看。


  与此同时,猴精、黑锅头也精神大振,不约而同的向前看。


  三人六只眼,齐刷刷的投向黑暗,只见隧洞幽黑的尽头处隐约有点点亮光,那亮光似夜晚天幕中的星子在一闪一闪的眨眼。


  亮光微弱,若在其他时间乍然见点亮光,必定会吓到,而此刻对三人来说那光等于活的希望,当时也忘记思考那亮光是人还兽眼,潜意识里就当作是救星,就那么愣愣的站着,瞅着远处的微弱星光似的亮光。


  贵人从另一端来,说明自己选择的吉位是对的,但并不代表自己选的是生门,敖大师心里明镜儿似的,不再继续往前走,干脆扔下背包,坐地等待。


  四眼、黑锅头、猴精先是愣愣的,眼珠子机械的转动几圈,才从茫然状态回神儿,思维还有点迟钝,二话不说,也扔下背包,坐下歇息。


  黑锅头似乎想到什么,飞快的看腕表,四点五十一分!还差九分钟到五点。


  大师神了啊!

  瞬间,他心中敖大师的形象噌噌往上升了好几个台阶,大师说猴精申时有贵人运,果然实现了,就算还离的远远的,然而不可否认,他们确实看到了亮光。


  亮光啊,那代表着希望。


  在过去的五天中,他们看到的除了黑暗还是黑暗,因为暗无天日,因为没有半丝亮光,他们的电筒灯也承受不住长久的消耗,有两人的头灯电量已所剩无几,如果再持续几天,不说食物问题,就光源也会成为压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没有光源,他们根本看不清四周有什么东西,更不要说寻找出路。


  整整五天,他们没有见到外来光源,乍一见远处的亮光点,猴精四眼黑锅头心中涌上无与伦比的惊喜,苍天怜见,终于有救星来解救他们了啊,回去一定给各路神灵拜香烧钱!


  敖大师心情轻松,四眼几个大喜过望,四人遥遥的注视着远处的亮光,那光闪烁跳动,由微到亮,亮度与大小明显在增加,可见那是在向自己这边移动。


  当看见黑暗中的光,燕行不客气的跑到小萝莉身边,跟她并肩而行,边蹬蹬小跑边观察前方,他发现前面的亮光不动了!

  他曾经在黑暗里摸滚打爬,研究过多项黑暗行动方案,观察过黑夜里各种亮光的变化,依经验可确定前方持发光物体的持有者是静止的。


  为什么不移动,是蓄势待发,等着给他们当头一棒,还是想等他们过去喝茶聊天,结伴而行?


  燕行也摸不准对方的意思,暗中也做了撕架的准备,如果那些家伙是专干盗墓勾当或者是不法之徒,意图对己不利,危急时刻,他不介意动用军人配枪将对手干掉,如果那些人也是意外掉进来的无辜人士,大家有话好说,他也不会动武。


  前方光源不再移动,乐韵也不觉有啥可大惊小怪的,继续小跑赶路,心里也略略放心,与一拨闯入者狭相遇,说明那拨人没有误闯机关,没有改变阵法。


  小跑一阵后,凭听力判断相距约有三百米左右,她也不再快速前进,改而不急不慢的以正常步速继往开来的往前走。


  猴精和同伴直勾勾的盯着由远而近的光,心情也越来越激动,当隐隐约约可见人躯形状,皆激动的站起来,是人!真的是人!

  看到人的模糊外形,那脚步声也清晰可闻,鞋子踏地声很轻,那富节奏的卟卟声响,此时听在耳中竟是那么的悦耳动听。


  敖大师在能清晰的看到两个人的时候才稳稳的站起来,左手抱罗盘轻贴在胸,右手桃木小剑偏搁在左手小手臂上,以饱满的精神迎接冒险客。


  眼见两束光和人越来越近,黑锅头和四眼不约而同的将猴精往前推一步,让猴精和敖大师并排站着,他们两略略落后一点点,站在后面,以便那位贵人能一眼看见猴精。


  猴精心里忐忑不安,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贵人会是谁,那种完全一头懵的感觉简直不能再尴尬。


  从远而近的两人越来越近,敖大师和四眼等四人也大致看清,那是一高一矮的两人,也可以说是一大一小两人,那位高的挺拔挺拔的,矮的那个还不够高的那个肩膀,那对比,堪称最高萌差。


  因为对方打电筒,他们迎着光线望过去,看不清对方的面孔,只能等人再走近些看才能看清是男是女。


  他们看不清,可不代表乐小同学看不清对方呀,她视力好得不得了,隔三四米就把四位闯入者看得一清二楚,视线在最矮的那位身上略停,额心冒出三条黑线,难怪闻到气味时有一份感觉特别熟悉,那位岂不就是当初在潘家园和市鬼市被她狂砍价的地摊老板吗?

  在这种地方看到熟人,乐韵小眉毛一扬,愉快的打招呼:“做古懂生意的那位帅大叔,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咱们又见面了哟。”


  ?


  好听的少女声音脆如玉碎,让四眼和黑锅头傻了眼儿,女的?!

  敖大师内心喜滋滋的,他的卦果然没错,为同行三人卜卦时,唯有猴精的卦在坤位显示有贵人,乾代天,指男,坤代表地,为女,说明猴精的贵人该为女,按理还是位年龄比较小的女性贵人,听声音,姑娘年龄不会超过双十,也应了他的卦算。


  猴精懵呆,声音有点熟,但是,他好像不认识那位呀?


  他眯着眼,努力的瞅,当那边的人更近一些,他终于把人的面孔看得七七,那是一高一矮双组合,那高大的是个男子,戴着口罩,蒙住大部分脸,唯有一双睛睛的目光犀利如剑


  矮小的是个女生,离得远看不明确,离得近了就能看到她衣衫被胸撑起来,鼓鼓的,那个女生个子小巧,穿蓝黑色冲峰衣,圆圆的脸蛋,白嫩如羊脂玉。


  “是你?”瞅了几眼,猴精脑子里闪过一道灵光,天呀,这不就是那位人长得玉雪可爱、粉妆玉琢,砍起价来不偿命的小姑奶奶买家吗?她怎么也在这种地方?


  四眼和黑锅头听到少女声先呆了呆,然而下意识的望向猴精,见他一副呆头呆脑的样子,恨不得踹他几脚,人家美女跟你说话呢,你好歹吱个声啊?


  他们急也没办法呀,那是猴精的贵人,不是他们的贵人,万一他们吱吱歪歪的把人得罪了,那就是罪大恶极。


  当终于听到猴精有反应,四奶和黑锅头才松了口气,认识就好啊!两人望向对面,黑锅头还好,大致上看清一男一女,男子戴防尘口罩,只露眼睛在外,他多看了几眼,心中莫明的犯怵,直觉告诉他那个男子不一般!

  做他们这一行的人看人的眼力还是不错的,直觉也比较敏锐,那个高大威武的男子给人的感觉像把未出鞘的宝剑,剑锋深藏不露,那种气势却若隐若现,一旦剑出鞘,无人敢当锋芒。


  他不敢再盯着男子看,看向另一个矮小的女性成员,那人,真的好小好矮啊,那脸嗯,那张脸白嫩得像煮熟了刚剥皮的鸡蛋,皮肤吹弹可破。


  在这样的地方,女生的脸不见一丝暗色,可见皮肤有多好。


  黑锅头差点想掐杀猴精,那家伙太不厚道,竟然从没告诉他们说他认识一个水灵灵的妹子,太不把他们当哥们了。


  四眼是近视眼,途中眼镜丢失,没有眼镜,看什么都是模模糊糊的,他眯着眼,瞅半天都没看清楚对面两人的样子,就只有一个大概的模糊轮廊。


  燕行随着小萝莉,离四人很近,没感觉到对方的杀气和恶意,仍没敢大意,暗中防备四位来历不明的家伙搞突袭。


  他也认出矮个子男就是摆地摊卖古玩的小老板,一个贩卖古玩的人为什么在古墓里,原因可想而知,因此,他暗中第一时间就将四人打上“盗墓贼”的标签。


  小萝莉没说走,他不催,对四人即不表示友好,也不表示明显的嫌恶,暗中提防着,同时暗暗记下四人的脸。


  “没错,就是我。”乐韵笑咪咪的点脑袋,瞅着四位男士,眉眼轻蹙:“你们在地层底下究竟呆了多少天?个个有伤,还明显缺营养缺水,这面相分明至少有两天以上没有进食的样子,你们是想成仙吗?”


  “!”说到饮食问题,四位汉子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敖大师暗中观察良久,看清凭空而降的两位贵人,之前为创造猴精与人说话的时机,他没说话,这当儿终于有机会吱声,不慌不忙的唱了个喏:“两位朋友,小老道有礼了!”


  他将小木剑用左手捧住,单掌揖礼,微微弯腰之后站直身,面带苦笑:“不怕小友笑话,我和三位兄弟无意间被水冲至此处已有五天五夜,最初第一天还有点存粮,勉强能维持体力,至第二天存粮用尽,再无物可食,幸得猴精兄弟身边携带着两片参片,拿出来我们平分了,我们依靠参片养命才支撑到现在。”


  “这样啊。”乐韵了然,原来如此!她用光扫描四人,每个人腹中空空如也,而躯体仍然保持着元气,便知必有原因,却原来是参片的作用。


  当初观那位好说话的大叔身体有恙,所以赚送两片参片给他养身,没想到最终他用在这种场合以救命,也算是物有所值。如果没有参片续命,按他们三天前就没食物的情况来看,他们确实撑不到现在。


  人说有心栽花花不活,无心插柳柳成荫,可见她当初赠参片的事就是无心插柳,救了几条人命,等同造了几座浮屠。


  想着,乐韵自己又觉好笑,麻利的解自己的背包。


  小萝莉放下包,燕行不用问也知道她要拿食物给四人吃,猜着大概要耽搁一阵子,自己也坐下休整。


  看到一男一女停下,四眼几人便知他们可能想分点食物和水给他们,那空了好几天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叫起来。


  四人深感羞耻,脸上热热的。


  猴精摸摸自己的脸,对着可爱小姑娘露出腼腆的微笑:“小姑娘,谢谢你!你赠送的参片不仅救了我,也救了我的兄弟。”


  “参片是美女送的?”黑锅头和四眼惊呆了,因为参片效果神奇,让他们有力气寻找出路,每个都说出去后一定要去购几片参携带保命,问猴精在哪买的,猴精说参片是别人所赠,他们还以来源不正不能启齿,没想竟然真的是别人赚送的。


  “对,参片是可爱小妹子赠我的。”猴精没有把别人的好意当作是自己的功劳,坦然承认。


  敖大师也是万分惊讶,向小女生道了声谢。黑锅头和四眼也忙道谢,有小姑娘赠参片在前,才有猴精拿来救急,必须要感谢小姑娘的慷慨赠与之义。


  四位人员知书达理,知羞知恩,燕行看他们又顺眼了一丢丢,懂感恩就好,如果是忘恩负义的货色,等出去后他非找机会教训他们一顿不可。


  “不用谢。当初我从帅大叔手里淘走了我喜欢的东西,参片是回赠帅大叔的回礼,你们要谢就谢帅大叔。”乐韵松开背包,往外掏吃的,拿出一瓶水,让四人先吃点东西补充点体力。


  敖大师和黑锅头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地,拿了面包,急切的撕开包装,狼吞虎咽的嚼将起来。


  在几天没见食物,面包就是人间美味,四人各各啃吃一个面包,轮流喝了几口水,再吃高热量的巧克力,因多天不进食,反而吃得少,再吃二三块巧克力便觉饱了。


  吃饱喝足,猴精几人由衷的感叹不饿的感觉真好,敖大师敏锐的捕捉到小姑娘看着自己几人表情怪异,他心头一个冷凛,正襟危坐,不耻下问:“请问小友,我们身上可有不妥之处?”chapter;

  第二百章 古墓尸毒

  燕行自愿当空气,暗中观察四人一举一动,重点关注自称道士的年长男子,那人是小队伍中的领头人,气息悠长,不简单哪!


  经过观察,他敢百分百肯定另三位中的两人是专业倒斗的,至于如何断定他们是盗墓贼,那是他们队里秘而不宣的秘密。


  而摆地摊的那位精瘦老板,应具有盗墓技能,平常不专业盗墓,算是半个倒斗人。


  待听老道士问小萝莉他们身上有没不妥,他也很感兴趣,最好那四人身上都有毛病,以当作对他们盗墓的惩罚。


  燕大少是幸灾乐祸的,身为当事人的四眼猴精黑锅头则惊得流了一额的虚汗,一下子坐直,紧张兮兮的像等着法院宣判一样的等待小女生的答案。


  “嗯,是有些不妥。”乐韵是个诚实的好孩子,不会撒谎,是就是,不是就是不是,不会故意吓人。


  “有什么不妥之处,还请不吝赐教,好教我等心中有个底儿。”敖大师不耻求教,天外有天,他不敢说自己算无遗漏,看无走眼。


  猴精四眼黑锅头更紧张了,犹记得当初遇见敖大师时,大师盯着他们观看良久,之后掉入暗河被冲至这个陌生的地方,上岸之后,敖大师又观望他们一阵,虽然没说什么,可他们感觉不太妙。


  而且,他们自己也有感应,打进那座古墓之后身体好像出了问题,具体表现在哪又不太能说得上来,反正就是很不舒服。


  “如果没看错,四位去过古墓,沾了不干净的东西。”就着电筒的光,乐韵看到另三位神色紧张也视而不见,她并没有胡说八道试探他们做过什么亏心事的意思,只是实话实说。


  黑锅头仨紧张的鼻尖冒出虚汗,小心翼翼的看向敖大师,而敖大师却是心头一紧,赶紧微微单手揖礼:“小友,小老道愿闻其详。”


  “老先生可能想差了,我说的不干净的东西无关于鬼神之说,而是指你们中了古墓里的毒。”


  看到对方四人的面部细微表情,乐韵想笑,她又不是官家人,无权过问别人的职业,再说那位自称道士,更懂怪力乱神之类的,她会看病,可看不到人说的鬼怪神灵。


  “中毒?”难得的异口同声,还是五个人的声音。


  燕行问了一句又管住嘴,他不是怀疑小萝莉的判断,而是惊讶于毒的来源,那是什么大墓竟然设毒防盗?至于那四人,呃,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的,盗墓多了总有天会遭报应,中毒是给他们的报应,他不同情。


  “嗯,就是中毒,很阴邪的一种毒。”乐韵很好心的给人释疑:“那种毒极难培养,只有大型古墓里有可能存在,如果没猜错,你们在古墓里遇到了有液体的水池子是不是?”


  “对。”四人点头,答得肯定。


  敖大师补充说明:“那座古墓极为古怪,阵法机关样样有,在一条通道里有一个大水池,挡住整条路,只能淌水而过。”


  “水池里的水,应该是黑色或者黑得发紫,是不是?”


  “有点偏向黑紫色。”四眼和猴精黑锅头回忆一下加以确认。


  “那不是普通的水,是人血,你们淌的不是水,而是洗了个血水澡。”乐韵以同情的目光看向四位倒霉蛋,可怜的人,在古墓里洗个血水澡,估计以后他们要梦魔好久。


  “!”猴精四眼黑锅头机灵灵的一个冷颤,毛骨悚然,连大气也喘不出来了。


  敖大师后背骨一阵发麻,难怪他瞅着那池水说不出的阴晦邪暗,奈何当初后有追兵,为逃命,他明知那水池阴邪得很也不得不跳水池淌水而过。


  他事后与猴精几个相遇,才知猴精几个也曾淌池水逃命,从古墓里活着离开的四人都淌过水池。


  那时猴精一行人也折了伴,仅只余现在的仨人,他观其气,望其色,那仨人都被阴邪入体,明堂暗淡,气运不畅。


  如今可知,他同样也被阴邪入体,只因他身带师门运气,没那么明显,他自己可能察觉不到。


  敖大师咽了口水:“血池中有毒?”


  “有,”乐韵再次给与肯定答案:“我曾看过古籍,记载过一种阴毒,也可以叫尸毒,是用少女血为池,以万人血肉孕养毒源,毒源是一种微小的虫子,现代科学叫细菌,尸毒从腐烂的血肉堆里滋生,当小虫子吃完尸肉,然后进入血池繁殖。


  尸毒养成后会无需外界再提供新的食物,它们有自己的生物链,老的尸毒虫死亡,新生的尸毒虫食死去的尸毒虫尸体,如此生生不息,循环不止,因此哪怕血池里没有肉,只要血池不干,尸毒不会灭,一般来说,尸毒不能离开血池太久,如果你们不接触血池的池水自然没事,淌了水池,尸毒沿人身上的伤口,口眼鼻等入体。


  当然,养尸毒需要上万人陪葬,历时千年以上时间才能孕育而成,所以目测你们去的古墓必定是奴隶制时代的大墓,至少是春秋大墓,墓主不是国主就是术士,唯有那个时期有仙存在,才能建造出复杂的大墓,用成千上万的奴隶陪葬也是合情合理的。”


  燕行悄悄的摸后背,好恐怖有没有?万人陪葬,以人血为池,奴隶主的殉葬制度残无人道,活该被人挖坟。


  猴精、四眼黑锅头也曾探过古墓,见过陪葬坑,然而如今听小女生说万人陪葬,如被人淋了桶冰水,从头凉到脚。


  好可怕!

  他们当初只是因为意外得到点古物,猜想某物出现的附近可能有古墓,特意跑去寻找,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找到一个因山体坍塌而出现的通道,准备一番下斗。


  他们一行人原本四个,谁知下斗之后花了三天时间都没摸着门路,误入一条通道,一位同伴碰触到机关,掉入陷井,也永远的留在斗里,他们甚至无法将同伴尸体带走,因为落入陷井的人被箭射成马蜂窝,还惨遭千斤石砸成肉酱。


  折了一个同伴,他们再无心探墓,在撤出的时候遇到尸兵,一路奔逃,逃了一天一夜仍在古墓里,再也不找着进斗的路。


  逃命期间淌过一个水池,也踩过一些尸骨坑,后来遇到敖大师,四人结伴同行,幸得有敖大师,躲过不少危机,最终仍然没有躲过掉入机关陷井的命运,落入暗河。


  如今再想来,他们的古墓行等于去奈何桥转悠好几次,那脑袋是别裤腰带上的,随时会掉。


  四眼猴精黑锅头浑身冒寒气,从内到外一片冰凉,若能活下去,他们发誓以后再也不倒斗了!

  敖大师面色变了数变,尸毒,至阴之毒,是邪,也不是邪,他会驱邪驱魔,可不会解毒。


  默了默,他勉强抑住心中的情绪,冷静的问:“小友,中尸毒后会怎样?”


  事关自家生死,猴精黑锅头四眼也一把抛开悲伤,唰的竖起耳朵。


  “中尸毒后最初没有什么症状,尸毒入体,第一年为繁衍期,毒虫母体潜伏在血肉中繁衍后代子孙,人没什么异样,只有血液稀薄些,血活性因子更大,人的体温比较低,体质不好的会出现元气不足,容易累;


  第二年尸毒幼虫破卵而出,发展到一定数量大举进攻入侵骨和脑,以骨髓和脑髓为食,至时才会出现疼痛,大概一年左右尸毒吸尽人体精髓,那时也是人的死期;


  在尸毒没入骨之前,对人体还是有点益的,一般的小毒小病入体会被尸毒吞噬尽,人不容易患感冒,没有小病。


  我也不太确信以现代的医学水平能不能查出来,估计查出什么不对劲儿的也会定义贫血缺钙,后期症状表现为血管堵塞,脑萎缩,或者脑积水。”


  尸毒太古老,乐韵以前没有亲眼见过或者确认有人中过尸毒,所以不敢妄议现代高科技的医学机械能不能百分百的化验出来。


  “三年?”四眼喃喃自语一句,一张脸惨白惨白的。


  猴精和黑锅头的表情也十分不好,按小女生的话说,中尸毒后顶多只有三年好活,人一旦知晓自己的寿命期限,那滋味,绝对不好受。


  绝望的感觉,又从心窝子里冒出来,他们甚至不敢问有没救,从古墓里带出来的毒,属于未知的病,以现代医学未必能救得了。


  不知者无畏,知者,畏!

  畏惧于前所未闻的病毒,四眼猴精黑锅头像泄气的皮球一下子蔫了,眼里没了亮彩,死气沉沉。


  敖大师坐成一尊石像,过半晌才幽幽的问:“小友怎么诊出来我们中尸毒?”


  “老先生是奇怪我没把脉就信口开河是吧?”乐韵笑了笑,并没有被人质疑而恼怒:“我不需诊脉,因为你们四人每个人身上都有伤口,残留着尸毒的味道,你们自己现在闻不出来,等明年大概就能自己闻到,出汗时汗带甜腥暗香,那种香味最吸引蚊子,这里没有蚊子,待从这里出去后春夏有蚊子时你们往哪里一站,但凡有你们在,蚊子再不会舍你们光顾别人的。”


  望气断病,闻味识病,当属医术高德者所为,年青的女孩子出自何方高人门下,小小年纪便有将望闻问切中的望闻掌握的炉火纯真?

  敖大师心中猜测不停,并没有及时答话,微微垂眼间,又听得小女生脆脆的声音:“你们四人当中,白脸的那位年青大叔受伤最重,主伤在左后肩背,应该是被古墓机关所伤,机关内的暗器不干净,伤口化脓了;黑脸大叔主伤在右手臂,大概有三寸长的一道血口子;另外”


  小女孩顿了顿,乌黑明亮的眼睛望望四位,表情似笑非笑:“嗯,有人身上的一道伤位置不太好说,菊花残满地伤的痛苦容易让人抓狂啊。老先生伤在左前胸,也是四人当中次重伤的一位,估计是古墓里的生物抓伤的,伤口也感染了。受伤最轻的就是卖古玩的帅大叔,只有点轻伤,需要重视的也就后颈一处。”


  “……”小萝莉说到菊花残满地伤,燕行差点没笑出声,倒霉催的,有人伤到菊花了啊,呵呵,果然难以启齿。


  白脸汉子一张脸猛的涨得通红,菊花残的那位就是他!在古墓中探索时另一位同伴误踩机关跌落陷井,他虽然跑得快,逃过死劫,后背却无可避免的被暗箭射伤,臀部也挨地面冒出的刀剑刮刺了一下。


  猴精黑锅头震惊的忘记了呼吸,她怎么知道他们身上的伤在哪?


  敖大师再也无法淡定,惊骇的望向小女生,望进她那双乌溜溜的美人杏眼里,脑子一震,再也不敢有任何怠慢之心,挺直后背,将罗盘放于双腿上,双手捏出江湖礼诀手:“失敬,小友原来是医门高人,敢问小友可是仙医门高徒?”


  “客气!”乐韵眼中老者捏诀的手势被分化,她看得一清二楚,也淡定的抱拳:“我家祖传中医,我还得一位前辈教导医术,那位前辈早已淡出世外,忘了世俗名号,从没有提及师出何处,是以我并不知老先生所说的仙医门,我本人也不知我师父是何门何派。”


  特么的,她哪知道她是何派?她医学上的启蒙老师是爷爷,之后脑子里莫名其妙的得承无数医术知识,也不知是空间哪位主人留下的,而留下玉简的前辈也没留名号,她哪说得上来?

  寻源问根什么的最头痛了,谁要是问她医术出自何处,哪怕她生出七巧玲珑心,巧舌如簧,也难以说清来龙去脉。


  讲不清,只能装神秘。


  虽说说谎是不对的,但是必要时必须要保持神秘,乐韵心脏够强大,说半真半假的话讲得跟真的似的,心不慌气不喘,内心不停的吐糟,为什么一定要问人出自何门何派啊?不管黑猫白猫,能抓老鼠就是好猫,不管出自哪,能治病救人就是好医生,英雄不问出身,懂?


  敖大师觉得可能是小道友入世之后不愿提及门派,心里却是确认她是仙医门人,唯有仙医门高徒医术惊世,不需诊脉,仅观人望气便识病断症。


  小道友不愿声张,他也不强求,深施一礼:“原来小道友令师乃世外高人,既不知如何论辈份,我年长便托个大,唤声小道友了,也请代小道友转达令高师,阿尔金山天机门端木松子弟子敖河向前辈问安。”


  “有劳老先生记挂家师。也请老先生见着令师尊代为转达我的问好,就说无名小卒乐韵向老前辈问好,愿道长松鹤长青,早日得证大道。”乐韵想晕过去,她讨厌文绉绉的繁琐礼仪,不喜欢斯斯文文的客套啊,那会逼死她的脑细胞。


  又是个隐世门派!

  燕行本来是当局外人的,当啤酒肚男一报师门,他暗中活络开了,小萝莉出身隐世修行门派,这里又冒出一个隐世门派,一个二个的全入世,是不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小老道一定会转达小道友之祝福。”小道友愿自报名号,说明是愿意跟他结识的,敖大师心中欢喜,语气立马就变得热络真实:“小道友,刚才说到尸毒,这尸毒有没解毒之法?”


  猴精四眼黑锅头早被敖大师和小女生一来一往说的门派呀什么弄晕乎了,他们从没听过天什么门,仙什么门派,倒斗一行就听说过下九门的几个门派,那也是口头流传,无路求证。


  因为不懂,只觉敖大师和小女生好高大上,好神秘,也好玄幻,瞪得眼珠子快掉地,就那么看直了眼儿。


  待话题又转到尸毒,四人的注意力也回归现实,心情黯然。


  “万物相生相克,尸毒是有解的,只是……”


  “只是什么?”小女生还没说完,四眼和黑锅头急切的问。


  自己同行伙伴中途打断人说话,敖大师歉意的对小女生笑一笑,以示抱歉。


  “只是是代不同,以前尸毒有解,现在就要看运气了。”乐韵倒没在意有人打断自己的话,那几位中毒,事关身家性命,他们心急如焚,中途插嘴也是情有可原的。


  “此话怎讲?”为了不让同行三人乱插话,敖大师快速接过话头。


  “以前灵气足,奇珍异兽满地跑,现代环境遭到污染,很多东西绝灭,解尸毒的药材也一样,未必寻得到。”


  “都需要些什么?”


  “古墓尸毒是至阴之毒,需要至阳之物相克制,至阳之物莫过于最接近太阳或接近火焰山的地方,主药需要火龙,火龙早灭绝,只能找火龙亲戚火蜥蜴,还有火山或赤炎沙漠里生长的几十种药材,配以四季常用药,以立春后第一场春雨水,立夏后第一天取深井井水,立秋后第一场霜水,立冬后第一场雪水相合熬药,然后可解。


  所需药材就算告诉你们名字,你们找来的不一定能用,药材生长的地方也有阳阳之分,还有年代区别,有几种药材很娇贵,被中尸毒的人碰一碰即死,还有几种药采下来之后需要以童男童女血喂养,以免失效。”


  小姑娘说得平静,四眼猴精黑锅头当时就懵了,照那么说,岂不代表着他们必死无疑?


  chapter;

  第二百零二章 闷声发大财


  石门缓缓上升,依稀听得“轧轧”的链条转动声,燕行侧头望向小萝莉,怪力小萝莉顶着张圆鹅蛋脸,眼睛比星星还璀璨,那眉开眼笑的样子像捡到珍宝似的。


  明明妖孽,偏偏又是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矛盾!


  有谁像小萝莉那样的?家里穷得一清二白,偏她出尘不染,不为世俗所动,明明身怀奇术,慧眼识玉,举手间可赚钱百万,她见着些小古懂又露出财迷相,像是没过世面的乡巴佬。


  总体而言,小萝莉就是一个矛盾体,可明明是矛盾的,又那般自然和谐,浑然天成,无损她活泼可爱、纯真单纯的美好。


  敖大师:“……”小姑娘一定是仙医门中的鬼才弟子。


  猴精四眼黑锅头默默无语,原以为他们倒斗多年,是内行之人,今日一见才知啥叫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小姑娘就是不露相的高人。


  石门轧轧,越升越高,底下的亮光越来越宽,当石门升高一截,大家看去,只看见门地面金碧辉煌,光闪闪,亮灿灿。


  当石门升到一米左右,猴精等人受不了诱惑,蹲下身向外望,那一望之下大惊失色,门后是个巨大的宫殿,地板面是金砖所铺,隐约见奇珍异宝无数。


  乐韵站得笔直,当门升高超过她的高度,悠悠的一迈小短腿,云淡风轻的跨过门,走向门外的地方。


  门后是座大殿,很大很大,四面是墙,每面墙上有九条门,每道门都明巨兽,或虎或凤或龙或雀或龟等,上方是苍穹顶,每四方与上下绘满图。


  高高的白玉色穹顶面铺着当星辰的夜明珠、珍珠,水晶、白翡翠,最中央是明珠拼成太阳和月亮,光照得宫殿一片明亮,地面以白玉石和金石铺地,拼成太阳放射图案。


  大殿中央摆着三具棺材,一具冰玉棺,一具金丝楠木棺,一副纯金棺,棺木高大,棺底垫石基。


  以棺木为中心,各个方位或石头,或玉树,或雕刻的草木,或水池子,或土堆,或兵器,或谷物种子等,层层排列,井然有序。


  物品之间有许多白骨,尤以棺木四周最多,白骨累累,不低于百计,那些残骸有些服饰犹在,有些只余骨头,或几个背坐,或倒在一起,或单独,或聚在一起,姿势不尽相同。


  乐韵踏进宫殿,放目一望,微微屏息,九星锁神阵,好大的手笔!


  她得到空间玉简传承,有一份便是阵法讲解,这年头谁用阵?阵法太古老,现代早不可见,她并没有特意去研究。


  传承在脑海,需要时就能对号入座,之前将九曲游廊对号入座,如今看到眼前的影物,一个阵法名称呼之欲出——九星锁神阵。


  九星锁神阵以金木水火土五星,以及参商二星,与代表白天黑暗的日月共九星为本,足以镇锁神仙,困死凡人根本不算什么事儿


  九曲游廊与九星锁神阵相结合,让人有来无回。阵中的白骨就是历来的闯入者,人没死在回廊里,到阵中心成为献祭品。


  乐韵偏头望向其他人,发现猴精等人一脸痴迷,呼吸急促,好似看到了宝山似的激动,眉峰一聚:“燕帅哥,你看到了什么?”


  燕行看着大殿,眼神含悲:“金碧辉煌的宫殿发生战乱,死伤无数,尸体堆积如山。”


  “不对呀,什么战乱,明明是金山银山。”黑锅头以看怪物似的眼神瞅眼“蒙面大侠”,纠正他的观点:“你眼花了吧,你看,明明是个藏宝库,到处是金银珠宝。”


  “就是,明明满地珍宝,青铜器什么的到处都是。”


  四眼和猴精也附合,眼中尽是赞叹与痴迷。


  燕行:“……”你眼花,你们全家眼花!

  乐韵皱眉,望向敖大师,一路走来,除了燕帅哥因职业么特殊当隐形人,其他人大家互通名姓,基本比较熟,敖大师最冷静,她觉得他应该没有被迷惑。


  “敖大师,你看到了什么?”


  “金玉满堂,奇书经籍,应有尽有。”敖大师看向宫殿中央,满殿尽是奇珍异宝,还有好多好多的典籍,道家佛家经书,法器佛器,堆积成山。


  “你们看到的全是幻象。”乐韵无比幽怨:“这是座地下宫殿,殿中有阵法,阵中只有棺材和累累白骨。”


  “不可能!”猴精、四眼黑锅头强烈的反驳,明明是藏宝库,哪有棺材?哪里有白骨?

  燕行闭上眼睛。


  敖大师轻叹一声:“小道友或许说得对,我们或许被迷惑了。敢问小道友今年多大?”他们当中若有人能看破虚幻,非小姑娘莫属,她双眼清澈,不染尘埃,世间污秽之物在她双眼里也将无处藏身。


  “实岁十四岁半。”


  “啊?”猴精四眼黑锅头骇然睁大了眼,才……才十四岁半?


  “原来如此!”敖大师感慨万分:“十六岁以内的孩子大多数还保留阴阳眼,能看到成年人看不到的东西,也能看透虚幻,小道友看到的才是真实的,我们看到的都是假像。”


  “不可能啊,我去看看。”黑锅头不相信那是假像,撒腿向前冲,他要去摸摸,搬块金子回来以证实他所言不虚。


  “回来!”敖大师急得大喝一声,他刚想伸手去抓,身边影子一闪,小姑娘比他更快,飞蹿出去,一把揪住冲出去的黑锅头,将人一拽给拽回来,用力一甩,将人重重摔于地。


  “你想死么?”


  小姑娘变脸,细眉倒竖,一声当头棒喝,惊得猴精和四眼打了个激灵。


  黑锅头被甩在地上,摔得屁股剧痛剧痛的,挨了一记骂,又委屈又难过,想到死在古墓里的兄弟,愣是没敢回嘴。


  乐韵没理黑锅头,让大家站着别动,她沿着最边缘的地方,挨着墙,踩着窄窄的只容一人能过的宽度往前走,穿过两扇门,到一扇画有巨大凤凰的门前,摁了摁凤凰的尾巴。


  那道门轧轧上升,而当它上升时,她们之前走过的那扇门再次缓慢向下落。


  “你们挨着墙,慢慢的走过来,记住不要踩那个太阳光环圈,谁闯进阵中心,我不会去救人。”乐韵站在正开启的门边,回头叫其他人。


  燕行二话不说,目不斜视,沿小萝莉走过的地方去小萝莉身边。


  敖大师不太放心猴精四眼和黑锅头,好生嘱咐一番,当先走了出去,黑锅头摔得呲牙裂嘴,摸着屁股,低着头跟在大师身后,四眼和猴精又在后面一些。


  如果不是折了一个兄弟,亲眼见证阵法的恐怖,他们必定会受不住诱惑,早在进大殿时就冲出去挑选奇珍异宝,因为亲眼看见自己的同伴被暗箭和巨石砸死,那血淋淋的场面历历在目,犹如刚刚才发生,让他们心生恐惧,因而在看到宫殿里的幻像时还有一点理智,没有去占为己有。


  经历过死亡危胁,黑锅头猴精和四眼对于奇珍异宝的贪心下降了许多,珍宝虽好,也要有命消受,没了命,要珍宝有什么用?


  在珍宝和命之间,他们选择保小命,不再看大殿,只看脚下,跟着敖大师无惊无险的走过两道门,到达小姑娘身边。


  那道门上画有凤凰的石板上升到了约一米高,乐韵也没客气:“不要留恋,赶紧出去,再呆一会儿,就算你们再吃几颗我制的药丸,你们也保不住清醒。”


  燕行知道小萝莉说的没错,她的药丸有醒神作用,如果没有药丸养神醒神,他们说不定看见幻像会被迷得神智皆无,不管不顾的往前冲,谁也不知会有什么后果。


  猴精几个闷声不吭,低头,钻过门,走出大殿。


  等那四位钻过门,燕大少陪小萝莉退出宫殿,乐韵没有关门,带着人立即撤,走到尽头,是九选一的门,选中一条隧道,头也不回的往前冲,再冲到尽头,是七选一的选择门。


  乐小同学将人带进隧道,严肃的嘱咐:“这阵法被人改成死阵,不开启机关是没有生门的,我回去开启机关,你们可以往前走,到尽头等我,只可以呆在这条隧道里,不要自作主张乱选门,千万不要回走过的隧道,一旦谁倒回去,阵法转变,换了路,到时我没时间去找人,莫怨我弃你不顾。”


  “我陪你去。”敖大师和燕行异口同声。


  “不行,你们速度太慢,会拖累我,”乐韵泼冷水:“开启机关后,阵法改变,必须赶在限定时间离开阵中心,到时我没时间顾别人,只有拼命跑,你们跟着我,只会妨碍我。”


  敖大师老脸一红,他好歹行走江湖几十年,被人当拖累,感觉真的……好丢脸。


  “我跑得快,不会拖你后腿的。”燕行不死心。


  “你拉倒吧,一个看不到真相的人还有脸说跑得快?到时又看到幻像,迟疑不决,我会被你害死。”


  “……”燕行被呛得吐血三升,小萝莉能不能给点面子,别总毒舌的揭人短?

  他瞪着眼,郁郁不乐,只能眼睁睁的看小萝莉转身走远,他闷闷的摸摸口罩遮住的鼻子,见其他人望着自己,没好气的呛人:“看什么看,还不往前走?”


  有火气的男人惹不得,敖大师暗中摇摇头,带着猴精仨往前走。


  乐韵倒退回原路,卯足劲儿,展开飞毛腿狂奔,一路刻不容缓的又赶回宫殿的门墙前,开启门,钻进大殿。


  金碧辉煌的宫殿,安静寂寞。


  重回大殿,乐韵心不慌气不乱,沿着一个太阳弧角,走往大殿中央,这个时候若有外人站在阵外观看便能看见奇怪的现像——明明一个大活,转眼就不见了。


  踏进阵中心,冰寒之气袭人,视野里出现的不再是站在外面看到的概况全景,那山不是小假山,高达三四十米,树粗如人腰,草地连绵,水池如湖,形成一个缩小的世界一角。


  乐韵依着大脑里阵法路线走,没有捡拿任何宝物,哪怕明明是稀世珍宝也无动于衷,也没有捡白骨旁散落的东西,闷声走路,兜兜转转,几乎绕得大殿一圈,跨越各种景物,摸至大殿中央。


  阵法中间的大殿中央,宽约几十丈,除了死去的祭品,就只有孤零零的三具棺材。


  “他大爷的,太奢侈了有没有?”瞅着三具棺材,乐小同学眼冒绿光,差点流口水,金丝楠木棺,白玉冰棺,黄金棺,随便一样都是价值几千万的好东西哇。


  全想搬走怎么办?

  瞅啊瞅,瞅了几分钟,默默的撇嘴,东西很好,都想要,可惜不能全部弄走,一旦移走压阵之物,阵法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整座山可能下沉,引发地震。


  搓搓手,乐韵伸出小爪子,摸着灵气最浓的冰棺,开启精神力,将比她高出两倍多的巨棺移回空间,当那具冰棺凭空消失,她将魔爪伸向金丝楠木棺材,那是灵气第二浓郁的宝贝,必须搬走,为她的空间做点贡献。


  金纹流动的金丝楠木棺从阵中心消失的时刻,宫殿阵中心外面的墙壁和门整体像开启的洗衣机脱水缸,高速旋转,与此同时,深埋底下的巨大地宫中的某些地段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有些隧道口被堵死,有些隧洞开启新的选择门。


  九曲游廊阵,中间只有一具棺材压阵才是正理,多出来的两具棺材就是造成阵变死阵的罪首,取走多余的,九曲游廊阵不会变,九天锁神阵仍有效,就是阵法变活的,有生门,给闯入者留条活路。


  阵中心高速度转的门与墙发生轰鸣声,当旋转静止,所有门换了位置,其中一扇画有龙鸟的门徐徐开启。


  没收了多出来的棺材,闷声发了回财,乐韵再不留恋,撒开脚丫子向着阵外狂冲,人还没冲出阵,那扇开启的门开启下降,当她终于冲出阵中心,那扇门下降到距地不足一米。


  跑到门前的乐韵,猫腰倒地,一个驴打滚从门底下滚过,再爬起来狂冲,一口气冲到隧道尽头,钻进另一条隧道,只跑得二三十米,背后轰的一声,一块巨石落下,将隧道堵上。


  回头一望,乐小同学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好险!运气真好,就是人说的后福无穷命哇。”


  ------题外话------


  小伙伴们,天太热,大家注意防暑哟,某相思已快热成咸鱼,好希望能哪凉快呆哪边去~

  chapter;

  第二百零三章 流鼻血了


  当阵中心的棺材被收走,阵法重新运转,隧洞里荡起嗡嗡声,一条隧洞里,一个在行走的人猛地站住,愣了一愣,快速疾奔。


  那人穿着白色长衫,是个男子,脸上戴着面纱遮住脸,看不出年龄,一双眼睛极为漂亮。


  他跑动时衣衫飞扬,猎猎作响。


  他手里拿着一颗鸡蛋大的夜明珠照明,珠光明亮,背着只黑色背包,一路狂奔,驾轻就熟的过选择门,连过数门,到达通向宫殿的最后一道门。


  当他打开有大鸟的门,钻进宫殿,举目一望,豁然发现宫殿中只有一具金棺,眼神大变:“怎么会这样?谁来过?”


  蒙面白衫男飞冲进大阵,跑去查看大阵。


  当白衫男急冲冲的跑去看阵中心时,另一道隧洞中的乐小同学,犹自拍着胸口,为自己赶在最后时刻跑出阵中心而庆幸。


  大阵改变,会重新布局,要寻找生门,需要经过无数反复推敲,没个几天几夜走不出阵中心一带。


  在限时之内逃出阵中心区,乐韵为自己的速度喝彩,人呀,果然需要刺激才能激发潜力和极限,她刚才的速度远远的超过根限,若以那种速度参加世界长跑,分分钟秒杀尽世界长跑冠军。


  幸好她志不在体育,所以,她就不去抢人奖杯,好歹也要给别人活路是不是?她是有爱心的好孩子,不断别人的路。


  满心骄傲的乐小同学给自己点了三十二个赞,兴冲冲的闪回空间,她刚顺捞回来两件宝物,要先看看哒!

  溜回空间,回到龙血树下,两具棺材也放在龙血树下砌花圃的灵石地面上,一具金光闪闪,一具银光灼灼,让人看着就开心。


  抚摸棺材,乐韵激动的眉眼弯弯,棺材很干净,没有阴暗光环,灵气浓郁,有了它们,指不定可以扩宽一点空间。


  乐了一阵,寻找小灰灰,找得一阵才找到猴影,好家伙,经过多天训练,小灰灰终于能爬上龙血树,它舍弃它的小窝,爬到之前发现竹简的树洞里睡觉。


  “吱!”闻到整整一天没见到的人类气息,小灰灰从树洞里爬出,在边缘挥舞小爪子。


  它太小,如果不是乐韵眼力好,估计看不到它,她也挥挥小爪子:“小灰灰,你自己玩耍,我先忙。”


  小灰灰眨眨眼睛,抓着树皮,从树洞往里爬出沿树往下溜。


  乐韵没功夫等小灰灰爬下树,赶紧跑回药田,拿出最快的速度收采药田里的作物,燕帅哥等人还在等她,她不能消失太久。


  作物必须要收,今晚上和明天预计跟燕帅哥和敖大师等人在一起,不可能再回空间,尽量将能收的全部收摘。


  就算她拿出最快的速度,也用一个来钟才采收完作物,也没时间仔细分门别类的存放,先零乱的丢在药田外面的灵石基台上,等有空再整理。


  忙活药田的活,摘莲叶莲花莲蓬,再去摘菜叶。


  等回到龙血树下收香蕉,小灰灰坐在小窝边,眨巴着眼睛卖萌,乐韵将小灰灰捉起来放自己头顶,带它一起干活。


  摘收成熟的香蕉串,剥半只给小灰灰,又给它留下足够多的花生、玉米、西红柿和西瓜片,自己吃些水果,放小灰灰窝里睡觉,赶紧又闪人。


  回到隧道,乐韵背着行装,撒开脚丫子,再次狂奔,去寻找燕帅哥。


  当阵法被开启,阵中心隆隆响时,燕行和敖大师五人也听到嗡嗡震动声。


  当时他们已在隧洞尽头等候小姑娘,等了很久很久,待听到嗡嗡震响,不约而同的望向七选一的选择门,发现它没变才放下心。


  五人呆在隧洞里,席地而坐,耐心的等小女生,他们猜不出小姑娘什么时间回来,也不敢放松,连背包都没解。


  等啊等,半个钟过去了,一个钟过去了,二个钟过去了,就是不见小小女孩子的身影。


  燕行心底很急,小萝莉迟迟不见,该不会遇上危险,被困住了吧?

  想到小萝莉可能会遇到危险,他越来越无法淡定,频频望向隧道另一头,望向选择门,总期待着见到小萝得跳出来,每次都是失望。


  熊孩子,欠揍屁股!


  内心焦躁,燕行又想捉小萝莉打屁股,虽然每次真的见到小萝莉那个熊孩子总下不去手揍她,可每次心浮气燥时第一想法还是揍她一顿屁股。


  燕少急,猴精几人久等不见小姑娘,同样也紧张,如今他们就指望小姑娘这颗贵人星高照他们,带他们走出地下迷宫,她不来,他们就没指望了。


  等啊等,又等了许久,等得人人快坐不住了,七选一的一条隧洞里晃出点光,那光映照隧洞壁面,像太阳一样炫目。


  五人等候时将电筒拧熄,只留有小手电筒照钞票的那种光,一来省电,二来也是方便能在第一时看到小姑娘回来时电筒的光。


  当隧洞里映出另一条隧洞里来的光亮,久候的五人像屁股底下有弹簧似的,呼呼噌噌的跳起来,涌向那条隧洞去看。


  五人排成排等在隧道门前,他们等待已久的人距隧道口已只有十来米远,她是跑着往前冲,电筒光一闪一闪的晃。


  看到小萝莉安然无恙,燕行悬着的心落了地,嗯,那种揍人屁股的心思早不知又去了世界的哪个旮旯。


  小姑娘越来越近,敖大师和猴精几人欣然微笑,七嘴八舌的表达关心。


  乐韵也没矫情,笑嘻嘻的应了,与燕帅哥等人汇合后没停留,转身跑路:“走了,没时间在这里磨菇,我们晚上必须赶路。”


  “好咧。”四眼猴精黑锅头响应一声,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兴冲冲的跑,他们有十来天没见太阳,强烈的渴求阳光。


  敖大师好笑的摇头,也加入踊跃加入青年马拉松队。


  为免夜长多梦,乐小同学带着大家整晚都在赶路,猴精等人跟着她不停的换隧道,在能把人逼死的迷宫大阵里兜转。


  到早上七点多钟,一行人停下临时休息,吃点东西,因为跑了一夜,个个精神不济,因明面是所带药丸已不够,乐韵拿出参片,给每人半片养元气。


  有了参片,原本露出疲惫的敖大师和四眼几个秒速体力大振,跟打了鸡血似的兴奋。


  燕行心疼得肝疼,小萝莉的参片价值千金,又损失两片,等于损失两千金啊!至于他自己的那半片,嗯嗯,他跟小萝莉那么熟,提钱太俗气。


  精神好,体力好,跑路也有资本,一行人雄纠纠的出发,到快中午时,从没遇到什么阻碍物的隧洞里终于有了意外,隧洞地面现出一个大坑!

  那坑极大,360度无死角的截断隧道的路,大坑里积蓄一坑水,坑中间部分的洞顶与两侧有小片地方挂满石钟乳,侧面的一支巨大的石钟浮笋尖渗出水,流进坑里。


  石钟乳是乳白色,色泽晶剔,笋尖上的水份极少极少,半天凝不成一滴,因为水分会自然蒸发,因而不知多少年过去,大坑里的水也没有满,水面距隧洞地面约有十来公分高度。


  坑宽约有二十几米长,上方有一个天窗洞口,隐约见鸡蛋大的一个亮光口子。


  大坑里的水干净清澈,因为坑很深,四周黑幽幽的,看不到底,看起来绿幽幽的。


  敖大师和四眼猴精黑锅头看到大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他们淌过的水池子,脑子里浮上“尸毒”那种阴邪之物,瞬间暴退三步,面色极为不好。


  燕行拧着眉,以电筒探看洞侧,看看有没可攀抓的地方攀岩过去。


  “发达了啊!”其他人对大坑退避三舍,乐韵喜得眉开眼笑,撒欢似的往前奔,一边大叫:“燕帅哥,把你的瓶子贡献出来,帮我装水!”


  猴精和兄弟们面面相觑,心有寒颤的抹汗:“小姑奶奶,你悠着些啊,这个水没问题吗?”


  “这些水含有矿物微量元素,有对人体有利的微元毒,能入药,也有有害元素,直接喝会得结石病,拿回去提炼,再加上其他药材中和有害物质,是治骨质疏松和补钙的最好药材。”


  乐韵冲到大坑旁,解开背包,拿出装矿泉水的瓶子,开开心心的装水,水是好东西啊,不仅入药,也是最好的食材料,装几瓶带回去做吃的,多好哇。


  敖大师几人:“……”为什么他们遇上的水池有尸毒,小姑娘找到的水是能当药材的好水,她也太好运了。


  燕行闷声不响走到小萝莉身边,找出自己的矿泉水瓶,他只有两个水瓶,有一瓶还有小半瓶水,二话不说,喝掉,拿空瓶装水。


  敖大师和四眼猴精黑锅头每人都有一到两个水瓶,水早喝光了,瓶子还在,小姑娘需要水,他们也贡献出瓶子,为恐小姑娘嫌弃,他们还涮涮瓶子,然后才灌水。


  将瓶子装满水,乐韵闷闷不乐,瞅石钟乳,瞅大坑,拉了拉燕帅哥的衣角:“燕帅哥,等会要游水过去,你背我行不行?”


  坑两边没有可抓的石壁,也没有落脚点,攀岩,不可能,长度又是那么长,她纵身一跃能跳过十来米也跳不过去那么远的距离。


  游泳是唯一的途径。


  “噫?”燕行惊诧的龙目微眯:“小萝莉,你,怕水?”


  “我讨厌这种幽深的水池和水潭。”她绝对不会告诉他,她不会水!生在e北水资源丰富的山村,她竟然是只旱鸭子,说出去谁信?


  “行!我背你”燕行心中大喜,让他背?当然是乐意乐意乐意,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愿意!当初小萝莉在新生舞会让小晁背,他没抢到背人的机会,这次终于有可以尝尝背小萝莉的滋味,天赐良机哪。


  “我还想要几支石笋,你背我到中间那个位置,我去折,可以不?”


  “可以。”


  燕行欣欣然,满口应许。


  水很有用,可有外人在,乐韵不能动用空间的东西装水,只能忍痛放弃,通知大家准备游泳过水坑。


  敖大师、猴精、四眼和黑锅头中了尸毒,虽说伤口敷药开始结疤,为防止尸毒不小心渗出来污染水,他们留待最后再渡水。


  在小萝莉脱衣服前,燕行怕四位男士乱瞅,让四人离远些,不客气的小声警告:“你们管好眼睛,谁乱瞅,我废了他的招子。”


  囧!

  敖大师猴精四眼黑锅头一头雾水,这是什么跟什么嘛?他们搞不懂为什么蒙面大侠那么凶,也没抗议,一致点头:“懂了。”


  四人转过身,非礼勿视。


  四人应承不乱看,燕行回身,将自己扒得只穿一条裤衩子,先跳下水,将自己和小萝莉的背包送过水坑,他臂力好,一手举背包,一手划水,毫不吃力。


  水很深,看不见底,浮力也很大。


  渡水到坑另一边,把背包送上岸,燕大少将电筒放地面上,如此,水坑两岸都有亮光,能当引路灯,不需非得打电筒照路,小萝莉说水坑里没有危险生物,不用担心安全。


  他游回起始点,小萝莉早脱下外衣和鞋子装背包给他送走,她坐在水坑边,双腿伸进水里,穿一件贴身秋衣和长裤,那胸圆鼓鼓的,臀部翘起,呈s曲线。


  他鼻头一热,差点喷鼻血,为掩饰尴尬,飞快的游到坑边,转身,让小萝莉爬他背上。


  乐韵等燕帅哥过来,扶着他的肩膀,慢慢的沉进水坑里,手脚也越来越僵硬,她不恐高不恐血,却有恐水症,还是很严重的恐水症。


  她恐的水不是浅水,而是深水,不怕能看见底的潭或池子,就怕见不着底的水池或者河流水潭,遇着那种地方,她从不去挑战。


  当趴到燕帅哥背上,她的衣服也几乎全湿,只有肩膀以上一小片是干的,她扶着帅哥的双肩,以手臂将胸和他的后背隔开,一手举着电筒,一动不敢乱动。


  小萝莉伏到后背,燕行莫明的兴奋起来,那是连血液都在燃烧的感觉,很美妙,美妙的让他想纵声高歌以抒发好心情。


  小萝莉很轻,她的手软软的,论理身躯也该娇软才对,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四脚明显呈僵硬状。


  燕行没有问为什么,先试着背着她慢慢的在水里沉浮,让她适应一下再挥舞着孔武有力的双臂划水,游到满是石钟乳的地方,他靠边,抓住一支石笋,将小萝莉送出水面。


  趴在燕帅哥背上,乐韵那颗小心脏寒颤颤的,生恐掉进水里去,当能摸到石笋,对水的恐惧减轻,将电筒用牙咬住,攀住石笋,从燕帅哥背上爬到石笋堆里,双腿离开水,水哗哗的向下淌。


  送小萝莉爬上石钟乳堆,燕行才有机会欣赏风景,小萝莉被水浸湿,衣服粘在身上,腰细盈盈不及一握,臀翘胸大,s曲线更诱人。


  他偷瞄了几眼,心头发热,凶猛的邪火冒腾起来,在小腹乱蹿,鼻子一热,涌出一股湿热的红血。


  燕大少羞得一张脸通红,趁着无人看见,慌忙用手捂住鼻子,慢慢下沉,不动声色的用水洗去鼻血,再偷偷瞄小萝莉。


  爬上石笋群,乐韵攀着长长短短的笋子,爬到近洞顶的地方,抓着自己相中的石笋,用力的掰。


  石笋哪受得住她的怪力摧残,有人小手臂粗、长约近一米的石笋发出“蹦咯嚓嚓”的脆声,沿褶子处折断。


  折断一支石笋,夹胳窝里,往下爬,到中途将长石笋先叫燕帅哥帮拿着,再次爬朝第二目标伸出魔手,折得一支长七八十公分的石笋。


  燕行将小萝莉折得的第一支长石笋送上岸,再回来接人。


  乐小同学贪心的得,又掰约有二、三十公分的小石笋装裤兜里,因为实在没法多拿,塞得裤兜满满的,不情不愿的爬到临水的地方,再次小心翼翼的爬上燕帅哥的后背。


  这下,她两手要拿石笋,没法用手臂放在胸前当隔离,只能贴在燕帅哥后背,用牙咬着电筒。


  第一次近距离接触,燕行只觉后背上贴着两团充气的乳胶团,软软的,弹性十足,那感觉……噗,他的鼻子底下又涌出两条红线。


  幸好有准备!

  他早用手捂着鼻子,所以他自己知道自己没出息的流鼻血了,别人看不见,他飞快的掬一把水洗一洗,挥动胳膊,远离有血腥味的地方。


  乐韵:“……”燕帅哥又流鼻血了!好好的为什么会流鼻血?


  她真不懂燕帅哥流鼻血的原因,也没空纠结,左右手各抓一只石笋,兜里还揣着几支,她生怕自己辛苦折回来的药材中途遗失,时刻关心石笋。


  石笋挺沉的,长一米的一支至少有三十斤重,再加上几支小石笋,连人带笋少说也有八十多斤。


  水有浮力,石笋抓在手里不会下沉,如果放手,不用说,当然要潜水底去找。


  水分担走部分重量,大部分重量仍然由燕行承担,他并没有感觉压力,反而是背上的人让他心猿意马,心驰神荡,中途不可遏止的又一次喷鼻血。


  敖大师几人等在水坑边,紧张的看小姑娘和蒙面侠,担心他们出意外,直到人平安到达另一端,他们才安心。


  燕行游到坑边,暗中直喘气,总算到岸了!背着个大胸小萝莉,不是幸福,简直就是折磨自己。


  chapter;

  第二百零四章 找到出路

  待终于到终点,饱受担扰之患的乐韵,欢天喜地的先把石笋递上岸,自己笨手笨脚的从帅哥背上爬出水,坐地面从兜里掏小石笋。


  燕行爬出水坑,瞧得小萝莉裹着一身湿衣服,眼睛笑成一条线,小嘴巴咧开,乐得见牙不见眼。


  他搞不懂小萝莉怎么就喜欢奇奇怪怪的东西,把石钟乳笋当宝贝似的,它能有多珍贵?


  “小萝莉,赶紧换衣服,别着凉。”小萝莉的笑容太炫眼,他本来因她关心石笋将他抛脑后而有点小郁气也烟消云散。


  “嗯嗯。”乐韵忙不迭声的点头,继纽掏石笋,赚大发了啊,这么多笋子足够供药当食材。


  小萝莉嘴上答得爽快却没有付于行动,燕行先不管,背过身换衣服,将湿裤衩和口罩包起来塞背包,再拿出一副口罩戴上遮住脸,他不想让那几位记住他的面孔。


  他焕然一新,见小萝莉终于在找衣服,他又转过身,偷看小萝莉湿身的样子可以,如果偷看她换衣服,他自己也会鄙视自己、


  等燕帅哥转身,乐韵利索的脱掉湿衣服,换上干的衣裤,披上外套,通知他可以转身了。


  当了回正人君子的燕行转身,通知另四人淌水,又帮小萝莉把石笋搬离水坑,免得等会其他人过来,小萝莉乱瞄瞄到男人半祼身的样子。


  敖大师四眼猴精黑锅头听到喊声也不再迟疑,脱衣裤,只穿一条裤衩子,猴精和四眼打头阵,敖大师和黑锅头稍后一点,先后组队跳进大坑,将背包举起来,哗哗划水而行。


  冬天本来就冷,水也是凉冰冰的,洗了个冷水澡,血液都快不流动,游到岸先后爬出水坑的四人打着哆嗦,手忙脚乱的换上干衣服,又搓手脚,让自己回暖。


  那四位先生明显冻得不轻,乐韵摸鼻子,将湿衣服拧干装起来,摆弄自己的石笋,水虽然有点冰,她好像没感觉特别冷,燕帅哥泡凉水里体温也仍然很高,由此可见,中尸毒的四人体温真的有点低。


  搓了很久的手脚,等回暖了,敖大师四人也帮小姑娘分摊背小石笋,燕大少帮拿那只最长的笋子。


  以致乐韵自己只扛着八十公分长的石笋,开开心心的继续跑路,到中午补充点能量,仍然继往开来勇往直前。


  下午四点,终于到达生门。


  隧道的尽头,是一堵石门,有竖栓和横栓,拿掉栓子打开石门,并没有看到阳光,门后仍然有还有一段通道。


  门,算是二门。


  走过门,将门重新关拢,沿着隧洞继续走不到二百米出现一个斜坡,斜坡的另一面有两条向中间微倾坡度的槽,排列着两个半人高的巨大石球,斜坡中间有一条滑梯似的滑槽,槽口有挡板挡住石球不让它们从滑槽滚下去。


  斜坡之下与石壁相连的地方有一个凹槽,卡着一只石球,那只石球堵着的地方就是出口!

  一行人站在斜坡上向下俯视,观察一阵,沿斜坡滑下坡,斜坡尽头有小段地块是平的,石球底下有一条凹槽,两头都有圆弧形的槽,石球卡在一个凹槽的圆弥形里抵住石壁,另一头有一支一头有圆弧的支柱,支柱带弧度卡住石球身,另一端抵在凹槽上方的活动机关里。


  支柱以铜链吊在凹槽另一头的一根石柱上,倾斜的石柱子抵住石球不让它滚往凹槽另一端或后退,让石球牢牢的堵住出口。


  以机关功能论,如果从外面推,推不动石球。


  “太凶残了,这么大的石球,谁能推得动?”


  “这真是生门?”


  猴精和四眼黑锅头职业病又犯了,兴致勃勃的研究机关,设机关的人也太不厚道,弄那么大的石球,谁能推得动?

  上天有好生之德,他们觉得设机关的人根本没有好生之德,是准备将人往死坑的节奏。


  敖大师笑笑,人心要知足啊,不是死门,没有暗器机关就该偷笑了。


  叽叽喳喳一阵,猴精四眼黑锅头齐心协力拉铜链,将支柱抬高。


  燕行见过类似的机头,没有多少兴趣,当猴精几人工作,他出帮忙,将抵石球的支柱拉高,悬空。


  大家合力推石球,众志成一,将球往后拨去,它朝后退,隐约间露出一点光亮。


  几人大喜,忙用力推动石球向滑槽那方,当将它拨得离开石壁,那儿露出一个圆形洞口,因为石球仅只移开一点,只有一条缝隙,光和风争先恐后的挤进隧洞。


  风,凛冽冰寒,光线也不太明亮。


  看到亮光,猴精四眼黑锅头激动的快要哭了,困在地下多日,终于重见天日了啊!


  风送来外界的气息,乐韵吸吸鼻子,眼睛弯成月牙:“我知道出口在哪了!”


  “在哪?”黑锅头几个异口同声的问。


  “上方山公园的天坑底。”乐韵昂昂下巴,喜气洋洋的,有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她正愁没正大光明的机会下天坑挖药,大阵生门把她送到这里,正中下怀。


  “什么?”


  “怎么可能?”


  “真是上方山?”


  四眼猴精黑锅头和敖大师皆大吃一惊。


  燕行:“……”兜了一圈,竟然又回到天坑,这个圈子兜得真够远的。


  “真是上方山天坑,错不了。有什么问题?”


  “这……”猴精和同伴面面相视,眼里还惊犹未定:“我们进古墓的地方在长城山脚下。”


  华夏万里长城在八达岭山,进斗的地方距上方山好远好远,他们只是在古墓里绕了几天,又被暗河冲走,转眼儿就到上方山,可见条暗河有多长,古墓与大阵占地有多宽。


  “有什么奇怪的,许多地下暗河是相通的。”乐韵笑嘻嘻的睐眼儿,她不会告诉别人说他们探的古墓与现在她们所在的地方可能是同一座古墓,大家只摸到了古墓冰山一角而已。


  小姑娘的解释有点牵强,却也是比较能解释得通的理由,四眼猴精黑锅头就当真是地下暗河是相通的,他们被从长城脚下冲到京城市区下的暗河。


  知道出口在天坑,大家新的担心又来了,出口会不会悬在半中?惹悬在半中,不上不下,吓,太吓人了。


  怀揣着忐忑,众人合力推石球,想知道出口究竟在哪,挪开石球一看就知。


  “加油加油!”


  猴精一边推石球,一边喊。


  石球多年未动,凹槽虽然打磨的很光滑,年代太久,也被空气所蚀,微微有点不平,移动得很慢。


  随着六人将石球向滑槽推,露出的洞口也越来越大,依稀见得点草木叶子,大家兴奋起来,见到了树枝草叶,说明出口距天坑底不远。


  这下,大家更有干劲儿,使出吃奶的力气,嘿哟嘿哟的努力将石球推出圆弧槽到凹槽口,将推它向凹槽另一端。


  当石球滚上凹槽,凹槽向另一边斜倾,石球推起来轻松多了,与此同时,连接斜坡的斜形滑槽上端慢慢向下沉,那挡石球的挡板没动,一只石球缓慢的向下沉。


  猴精四眼黑锅头发现变化时惊得差点没尖叫,如果那个石球下沉,从滑槽里滚出来,会重新堵住出口或者把他们砸成肉酱。


  敖大师观测一阵,安抚三人不要慌,机关应该是翘翘板原理,底下的石球往凹槽移去,上面的石球就会下沉,只有当挡出口的一颗石球全部移至凹槽,上面的石球才可能滚下来重新堵住洞口。


  相对于猴精几个的大惊小怪,燕行荣宠不惊,有临危不惧的英雄本色。


  大伙儿将石球移开到洞口露出三分之二的宽度,先让石球静止,保持住平衡,他们先侦察出口情况。


  出口在距天坑底面约一米高的地方,天坑深七十几米,底部宽六十几米,从下往上看,真正的是坐井观天。


  冬季的北方,草木萧索,天坑内的杂草枯老,落叶乔木光着枝条,败草落叶积地,一片冷瑟。


  当天天气不太好,很阴暗,天坑内暗沉沉,风很大,寒风冷冽。


  燕行最先去探看情况,被风吹得缩了缩脖子,打量一番即让位给别人,敖大师等人轮流瞅,猴精和四眼黑锅头真正的重见天日,喜之不尽,被冷风吹得脸上凉冰冰的也是喜滋滋的。


  瞅够了,缩回头,商量着谁走前谁走最后。


  乐韵揽下断后的工作,让其他人先走。


  敖大师猴精几个拗不过她,接二连三的爬出洞口,跳天坑底,燕行爬出去,回身接小萝莉的背包,然后退开两步,等着她。


  等人全部离开,乐韵计算好位置和力道,用力猛的一推石球,将它推得滚向凹槽的圆槽,自己灵敏的猫着腰,像老鼠似的钻出洞,蹦跳着落在天坑里。


  她推动的石球骨辘辘的滚动,落进凹槽圆形槽里,斜坡滑槽上端也向下一沉,那粒石球滑进滑槽内,上端位置又上复位,那石球沿着滑梯似的槽滚动,辘辘轱轱的滚下来,然后咔卟滚到尽头,卡在圆形弧槽内将洞口牢牢堵住。


  石球滚下来卡住洞口时,乐韵刚站稳转身,燕行等人亲眼见石球滚来,也惊得出了身冷汗,石球迅速好快!速度慢的人,真的会被砸成肉末。


  石球卡住洞口当儿撞得石壁震了震,发出嗡的一声回音。


  天坑内壁凸凹不平,有些地方内陷,有些地方形成一小片岩窝洞,有些地方外凸,隧道出口是一片凸的地方,石球卡在那里,跟外面的颜色相差不大,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没人相信那里有条暗道。


  猴精等人有种劫后余生之感,就地坐下感慨重见天日的喜悦,以及思考如何爬出天坑,报警求救援,到时怎么解释会出现在天坑?找朋友,呃,感觉远水救不了近火。


  燕行翻开背包掏啊掬,先拿出手机,信号相当差,先编辑好句子,等有信号就发送,他超有耐心,一连发送好几条,显示成功后,又举着手机搜信号等回复。


  大伙儿就等着他的好消息,等得约有十来分钟,燕少收到短信回复,龙目明亮:“天黑的时候会有人来救援。”


  “哇,太好了!”猴精几人开心的喊。


  冬季游天坑的人少,坑又深,他们在天坑底只要不扯开嗓子喊,上面有人经过也听不到他们说话,不用太压抑。


  找到救援,众人立马找避风的地方,拖着背包,沿坑壁走,走了几米远,燕行“咦”的惊疑一声,指向一个地方:“小萝莉,快看,那里有只狐狸!”


  敖大师等人也望过去,顺着蒙面侠指的方向,只见坑底乱草里有一团火红色,因为那红色像漆树的红叶子,很容易混淆视听,大家最初谁也没注意,当仔细看,果然是只动物!


  一只火红的狐狸趴在草丛里,见到他们才抬头,它好似没力气,仅看一看又伏下头。


  乐韵眉毛快拧成麻花条,她从隧洞出来的时候根本没有嗅到狐狸的气味,那只漂亮红狐狸是打哪来的?

  是它隐藏得太好,还是她的嗅觉有问题?

  没有发觉外来生物,让她内心心潮翻涌,开启眼睛x光扫描狐狸,不看还好,一瞅之下眉毛拧成死结,狐狸生病了,很奇怪的病,它几乎没体温,像冰冻过似的。


  “小萝莉,我帮你把狐狸捉来给你玩耍,等带出去再放生。”看到火红的狐狸,燕行有点小雀跃,将它捉来给小萝莉当暖手宝正合适,如果它不乖,可以考虑剥皮做围脖。


  “别!”乐韵眼疾手快,一把扯住燕帅哥的袖子:“你过去会惊到它的,它应该好久没有吃东西,很虚弱,我过去看看。”


  被小萝莉扯住衣袖,燕行站住,小萝莉没有嫌弃自己乱捉小动物,他也乐得任小萝莉自己决定。


  乐韵的大包由燕帅哥帮提着,她只背着一只小包,立马小跑起来,踩过枯草发出悉悉碎碎的声音。


  火红狐狸没有惊走,瞅一瞅,又有气无力的趴伏,只有眼珠子在动。


  离得越近,看得越清,红狐狸毛发红如烈火,像抹了油似的,油光水滑,个头很小,还是只半大的小狐狸,伏趴于枯草丛里,它那毛茸茸的大尾巴拖在后面,嘴巴搁在前腿上,眼睛特别明亮,耳朵偶尔会轻轻的抖一抖。


  狐狸有多个品种,红毛狸狸是赤狐。


  边走边观察,乐韵走到红狐狸面前,它还是一动不动,她蹲下身,从背包里摸出最后两颗药丸子中的一颗放掌心,递给狐狸。


  红狐狸眼珠子动了动,耳朵竖起来,等人类的手掌伸至鼻尖,它伸出红红的舌头一绞,将药丸子卷进嘴巴里。


  远观的众人:“……”感觉狐狸通人性的节奏。


  乐韵眨眨眼,将最后一颗药丸递过去,红狐狸舌头一卷,又吃了,她往前挪近,试着和它交流:“药丸子没了,这里没吃的,等晚上带你出去。”


  她试着摸摸狐狸,它没反抗,摸摸它的耳朵和爪子,它乖乖的,弯腰将它抱起来来,帮拍去大尾巴和肚皮的草屑。


  它通体是红色,红艳艳的火红,就只有眼睛和触须、鼻尖是黑色的,极接近卡通里的狐狸形像。


  抱着狐狸,乐韵越发怪异,它体型很轻,身上干干净净,没有半点动物该有的气味,只有冰寒之气。


  小姑娘抱回只小动物,四眼眼睛亮了亮,伸手想摸摸,红狐狸脖子一缩,将头蜷起来,不给他面子。


  “它嫌弃我?”被拒绝,四眼哭笑不得。


  “你太凶了。”黑锅头嬉皮笑脸,凑上去试人气,他伸手,狐狸同样往小姑娘身上钻,寻求保护。


  “五十步笑百步!”四眼撇嘴,说他太凶,他自己还不是遭嫌弃。


  有两人的前车之鉴,猴精和敖大师不去试人气,燕行也聪明的不去逗狐狸,万一狐狸不让他摸,小萝莉指不定又会说他长得吓人。


  天坑里太冷,众人不想喝西北风,继续沿着洞壁走,找到一处能藏身的地方,将行李扔下,钻岩壁下坐着啃泡面,啃葛根当水喝。


  乐韵到达歇脚的地方,没呆十分钟,拿件衣服给狐狸当窝睡觉,想跑去挖药,结果狐狸机灵的得,就巴着她不放,她没办法只好抱着狐狸行动。


  猴精几个人也想去长见识,被她泼了一桶冷水止步,他们跟着会踩到药材或者万一踩坏蛇窝鼠窝,弄得地方一片糟,损伤她的药材,她连哭都没眼泪。


  燕大少脸皮厚,坚决当保镖,小萝莉削树皮也好,挖植物根也好,捡石块也好,他只帮她提东西,绝对不会说这个别挖光了,哪个要留种什么的干扰人干活。


  天坑底直径不到七十米,有树有杂生植物,是个小小的植物王国,因为一般人无法进天坑挖药,有些药材年代极长。


  乐韵乐得合不拢嘴,见到能派上用场的,一个字:挖!挖根茎,摘叶子,剥皮,捡果子,能用得着的一律收!


  她挖药挖得开心,到天色黑下来打着电筒继续扫荡,燕大少帮装好几包药材送到歇脚的地方,有些药用藤扎起来,有些用塑料装,五花八门的药草让其他人看得目瞪口呆。


  直至天色完全黑暗,小女生不甘不愿的收手,坐待燕帅哥叫的救援人员到来。


  chapter;

  第二百零五章 说好不许成精的


  当乐小同学在天坑内愉快的扫荡药材时,两辆挂着武警车牌的面包车开进上方山森林公园,在有天坑的山脚停,六位穿便衣的青年戴着防尘口罩,拧着各种工具爬山。


  六青年绕过寺院赶到天坑,天色已昏昏黑黑,他们开启头灯照明,在天坑外安装工具,固定好保险绳和安全绳,一位人员下天坑,其他人守在坑顶接应。


  天坑内有树,最高的一棵是野生漆树,冬天大部分树没叶子,所以并不能阻挡人的视线。


  猴精等人窝在坑壁似褶子似的岩缝底,望眼欲穿的望着上方,当看见上方出现亮光,激动的爬出岩窝,顶着冷风仰望。


  一束灯光沿着洞壁缓缓往下移动,从只见灯到能见人,一干人拧着背包,跑去救援人员下来的地方。


  拴着安全绳人的人快着地时,燕行上去帮扶了一把:“洛七,有没吃的?要肉类,没肉食就算了。”


  戴着防尘口罩只露眼睛在外的洛七,无语的望向队长,当看到抱着只火红狐狸的小萝莉,友好的眨眼睛:“小美女,你的狐狸很漂亮。”


  “嗯嗯,帅大叔有眼光。”乐韵嘴角上翘,燕帅哥有时很傲娇,有时不太靠谱,他的队友们却是很靠谱的。


  燕行恼怒的瞪洛七,哼,马庇精!

  莫明其妙的挨队长一记白眼,洛七想喊冤,他哪里做得不好惹队长不爽了?他明明夸得小萝莉很开心啊?


  队长有时不着调,他不能不着调,解开绑身上的绳子,拧来背上的背包,拿出些吃的,面包、蛋挞、巧克力,还有火腿肠。


  燕大少不客气的将火腿肠拨到自己面前,剥了一支递给小萝莉的狐狸,狐狸是肉食动物,火腿肠好歹有点肉末。


  红狐狸瞅一眼,将头藏起来,不吃!


  燕行:“”如果不是看在小萝莉喜欢它的份上,以为他会那么好心?这么不识好歹,带出去扒皮做围脖。


  敖大师几人想笑不敢笑,忍得很辛苦。


  为了给燕帅哥一个台阶下,乐韵将火腿肠笑纳了。


  猴精几个虽然吃了点东西,但是,因小姑娘所带食物有限,他们傍晚吃的是最后一些干粮,没吃饱,这会儿也不客气,拿了面包或蛋挞派吃。


  补充点体力,攀岩。


  女士优先,乐小同学是唯一的女孩子,她当然第一个走,洛七和队长帮小女孩绑好安全绳,放任她爬岩。


  乐韵将狐狸放脖子上当围脖,抓着绳子往上爬,她身轻体巧,灵敏得很,有时抓绳子有时岩壁,很快在天坑底众人眼里化为一个小点,然后看不见。


  等在天坑顶接应的,看到人上来,将小姑娘拉出深坑,领到安全地方,对于她携带只狐狸的事,一律不问来历。


  小萝莉上去了,燕行自然不会呆在坑里吃冷风,他第二个攀岩爬出天坑,陪小萝莉等其他人。


  之后是猴精、四眼黑锅头,敖大师,洛七留在最后,将其他人送上去他才爬出天坑,和队友们收拾工具。


  敖大师几个爬出天坑,到路上坐等,等工作人员收起装备一起下山。


  等一行人下得山来,已是晚上九点多钟,到救援者停车的地方,敖大师和猴精几人将小姑娘的石笋和水给她,他们晚上决定找农家院住一晚,明天再离开。


  洛七和兄弟聪明的紧,帮小萝莉把石笋和水装起来。


  猴精将一只装东西的袋子塞给小女生:“这个是我们在暗河里捡来的,你瞅瞅看有喜欢的不,不喜欢的转手给小摊贩吧。”


  他不由分说的将袋子塞给小女孩子,跑向自己同伴队伍,四人向救援人再三道谢,才赶往离得最近的村子找住宿。


  天色已晚,洛七一支人马两人开车送队长,其他人带着工具先收队。


  爬上面包车,燕行打电筒,让小萝莉看看猴精给他的袋子装有什么好东西。


  打开黑色袋子,有一件云纹花青铜烛台座,一只青铜碗,一只有耳的圆肚青铜器,一只缺了一大块的陶器,还有几块青铜和陶器残片。


  “咦?殷商期的青铜罍,陶瓿?全给我了?”乐韵捧起圆肚青铜器,惊喜连连,嗷哟,那几位真大方,送她这么多古懂!

  青铜器和陶器都是殷商期古懂,有暗灰色的阴晦光环,而灵气比一般古懂浓得多,只要把它丢太阳底下晒段时间,去去晦气,就可以丢空间吸取灵气啦。


  “他们还指望着你救命,能不给点甜头么。”燕行帮捧着古懂,暗中丢那几位白眼,哼,就知道收买人心,他找人救援,怎么没给报酬?


  “那是两码事。你嫉妒的话,我分你几块残片,你可以拿去卖掉折现金。”乐韵哼哼,燕帅哥一定是嫉妒她,所以把人往坏处想。


  “算了,你自己收着玩耍,我对破铜烂铁没兴趣。”他敢说,他要是拿走几片残片,小萝莉还不得天天说他小气说他小鸡肚肠。


  “不识货。”


  乐韵将青铜器放下去,她在暗河里也捡到几样青铜器,可见暗河经过的地方必定经过殷商古墓,古墓里的东西被水冲出来流落在暗河沙滩。


  “小萝莉,你说的那种毒,真的存在?”燕行将袋子扎起来,漫不经心的问。


  洛七和队友不知队长和小萝莉在说什么,两人当自己是空气,也有巨大的发现:小萝莉不仅医术高超,好似还懂鉴赏古玩!

  “当然存在,难不成你以为我信口雌黄?说白点,其实也是一种蛊,万人肉生万虫,虫类不停的残杀,不停的繁衍,不停的杂交,优胜劣汰,淘汰无数种族,到最后存活下来的就是各种虫杂交后代的变质尸毒虫。”


  “当我没问。”尸毒虫本身就够恶心,还是蛊,想想血肉里全是虫子,让人头皮发麻,生无可恋。


  洛七忽然有种队长智商离家出走的感觉,他们队长在他们面前那是凶残无比,威猛无双,怎么在小萝莉面前就那么接地气?


  “队长,那三人还没说真话。”终于轮到有机会说话,他向队长大人汇报工作。


  “没招啊?请他们吃点铁板肉、红烧肉、青竹夹板肉菜式多多,一一招待。”


  “一群粗人,他们不说实话,将他们医用箱里的东西给他们注射几支玩玩。再不招,来台八抬大轿,请本小同学出马,保证他们有啥说啥,连孩提时代有没尿床都不敢隐瞒。”


  “”洛七只想说一句:小萝莉,你牛!这么自信,你就从了队长,入部队吧,我们一定像供祖宗一样供着你。


  “小萝莉,那种粗人不值得你动手,你是天生拿手术刀的,你宅心仁厚,辛苦你帮一位军人做眼睛移植手续,可行?医药费照付,免费提供去部队驻扎区挖药的机会,出入专车接送。”


  又坑她!乐韵气恨恨的磨牙,燕人太可恶了,故意挖坑给她跳呢!可是,条件很诱人哪,要不要考虑考虑?


  燕帅哥开出的条件实在很有诱惑力,乐小同学怦然心动,咬手指,挣扎一番,还是抵挡不住诱惑:“说话算话?”


  “大丈夫一言九鼎。”燕行龙目精光闪闪,就知道小萝莉不为其他所动,唯独对药材没挡抵力,抵挡不住四处挖药村的引诱,投其所好比坑蒙拐骗强多了。


  “我得先申明,要等到月底或者下月初,只帮做一次眼睛移植手术,不接其他病患者。”


  “行。”燕行暗搓搓的偷笑,以后就照这种思路来跟小萝莉谈判,保证百分百成功。


  两位军汉:“”队长还是这么黑心。只是,这么跟小萝莉相处,真的没问题么?

  冬夜寂寒,村落间灯光点点,森林公园区内的路上车辆不多,吉普车兜兜转转,到十点多钟才将燕大少送至他停车的那儿。


  洛七很上道,将小萝莉的东西转移到队长的猎豹车上,留下一些吃的,开着面包车悠悠的跑路。


  乐韵才不愿呆车里,在车后摆开帐蓬,搬出睡袋,睡自己的大觉,她睡地,睡袋给狐狸睡。


  小萝莉不肯跟自己独处,燕大少窝爱车上呆了一晚,当第二天天蒙蒙亮,两人收拾好物品,吃点干粮,轻装上阵,直奔山里。


  再进大山,不挖药材,直冲当时掉坑的地方,翻山越岭,只用半天就赶到目的,两人爬到陷井机关那儿,灰兔子群还在附近活动,那块祼露出泥土和石头的巨大石板恢复原位。


  乐小同学将藤条提一提,藤条在石板合缝处断裂,由此可见石板咬合力有多强,也庆幸她下陷井时石板没有合拢。


  燕少重新割藤接起来,抓着藤跳上石板,石板纹丝不动,再去踩另一端,仍然纹丝不动,证明阵法重新运转时,机关有了变化,通道口再次卡死。


  机关复位,也不用担心看山人或其他人误踩石板掉进隧道,两人可以功能成身退。


  返回前,将狐狸就地放生。


  狐狸个头相比其他生物要大,太招摇,伺养的话被人举报,查出来是野生狐狸,到时很麻烦。


  不宜伺养当宠物,当然放归森林。


  火红狐狸巴着小女生不放,燕行不客气的一把拧走放草丛里:“你再不走,把你扒皮做围脖。”


  乐韵捂眼,燕人雄起来的时候也没谱。


  狐狸微微眯眼,冷凛凛的瞪人类男青年。


  与狐狸对视的燕行一愣,杀气?!他竟然从狐狸眼里感受到了杀气!开什么玩笑,一只小动物有杀气?

  他再瞅,狐狸眼睛很稀松平常,刚才的感觉好似是幻觉,他也没深究,认为是自己眼花看错了,和小萝莉踏上返程的路。


  狐狸看两人走远,闪进草丛隐迹。


  进山辛苦,出山易,燕少和乐小同学没在山上逗留,在下午四点半赶回停车的地方,驱车回青大。


  在返回的时候,燕大少还当了回坏人,猎到两只肥肥的灰兔子带回去加餐。


  一趟西山之行,收获最大的是乐小同学,捡到些青铜器,又得些赠品,挖到了很多药材,还顺走两具棺材,她一个人闷声发大财,赚得钵盆满地。


  虽说出发时遭了劫持,可与收获比起来,那点小意外简直不及一提,完全不响她的好心情。


  一趟寻药之行,前后用时五天。


  她是11月8日清早出发,9日掉进隧洞,10日赶往阵中心与敖大师一行四人相遇,11日走出九曲游廊,晚上在停车地的方歇,12日进山看掉坑的地方。


  12日,周六,青大学生们休息。


  燕少载着小萝莉回到青大,已是晚上六点多钟,路上小小的堵车,耽误点时间。


  天冷,学生们也不愿去吹冷风,宅宿舍的人多,校道上难得见人,有的也是骑车的,步行的学生凤毛麟角。


  燕大校将车开到状元楼下,早等候在东楼梯廊下的少年会长、李部长,陈同学、大才子一拥而上,迎接总是三天两头不见的可爱小萝莉。


  四大学霸一色的黑色风衣,风姿卓然,高雅风流,幸得天冷没人在外面乱晃,否则若有女生们看见,少不得会被帅哥们帅得尖叫。


  晁宇博早就守株待兔,等到小乐乐钻车,他一把将人拉过来,搂在胸前摸小个子乐乐的脑袋:“臭小乐乐,每次都偷跑,下次不声不响的跑,我真的揍你。”


  “晁哥哥,你舍得揍你这么可爱的妹子吗?”乐韵扮个鬼脸,吐舌头,眯起美人眼,哇,面色红润的晁哥哥穿风衣好美丽!李哥哥、陈学长和才学长也帅翻天了。


  “舍不得,但是,我可以捏脸。”揍是舍不得的,他连小乐乐的手指都不舍不得碰,只好捏脸,捏脸,捏脸!

  “晁哥哥,我还没吃饭,我肚子饿。”脸差点被捏成面团子,乐韵只好撒娇。


  “好啦,上楼吧,东西我们来拿。”晁宇博将嘟着嘴装可怜的熊孩子推走,去提东西。


  燕大少下车,将各种东西往外提,兔子呀,药材呀,水呀,葛根呀,石钟乳呀,全部搬出车。


  学霸们:“”感觉小萝莉每出去一次就是烧杀抢掠无所不收的架式,燕大校竟然还明知故犯的助纣为虐,太可爱了有没有?

  燕大校无条件的帮小萝莉,学霸们看他顺眼多了,也不嫌弃他总往小萝莉身上凑想蹭饭,跟他笑呵呵呵的道“辛苦”,一起拧东西上楼。


  第一次没有到学霸们的冷眼,燕少有些受宠若惊,自己拧最重的石笋,让文弱学霸们拧轻东西。


  回到四楼,学霸们坐等小萝莉烧菜,饭,他们煮好了,菜也洗好了,就等小萝莉动手烧。


  乐韵也是醉了,捋起袖子下厨房,因为来不及调包空间产品,用空间井水烧几道菜。


  菜色简单,没有用特殊调料那般美味,比他们做的好吃,学霸们和燕少像饿了几个月的狼,以比鬼子进村还凶残的速度扫荡完饭菜,又等燕少帮把两只灰兔子拨毛处理好,约了来吃饭的时间,他们赶紧闪人。


  学霸们下楼各自回佰舍,燕大少驾车回他的宿舍楼。


  等人全走了,乐韵一刻没停,赶紧溜进卫生间,将从暗河里捡到的东西拿出来放盆里,加水浸泡,决定来个大清洗。


  她刚将盆放满水,听到小厨房与阳台相边的门那边传来声响,以为有老鼠,跑去厨房看看有没咬老门。


  人刚拧亮厨房的灯,门又响了起来,可可可,像是用什么敲门似的。


  “?”乐韵脑子里打个问号,小灰灰在空间里,不是她的小宠物在外面,难不成是别人养的爱宠走丢,跑她家来做客?

  至于鬼什么的,她脑洞开得再大也不会想到那上面去,奶奶说她还在襁褓中时有位算命的给她看相算命,说她命中阳火旺,天生克阴邪之物,邪物见她会自避三舍。


  而她,相信灵魂说,鬼神说,却没有见过灵魂,目前对灵魂神怪充满好奇,就等着有机会去探索自己所不知的世界。


  从来心大,自然不知害怕为何物,拿开保险栓,轻轻的打开门,当门拉开,对着门的阳台上蹲坐着一只红毛狐狸。


  “是你?!”乐韵愕然,因为太过于震惊,她以为眼花,伸手揉揉眼睛,再看,没错,阳台上蹲着只火红狐狸,就是在天坑里的那只狐狸,毛发红如烈火,漂亮美丽。


  蹲坐在阳台上的狐狸,优雅的甩动尾巴,嘴巴一开一合,吐出人语:“小丫头,见着本狐很意外?”


  狐吐人言,男声,声音充满高贵神秘。


  “说人话?”乐韵脑子快炸了,潜意识比主观意识更快,飞一般的冲出去,伸手抱起狐狸从阳台冲回客厅,再回卧室,开灯,关门。


  杜绝了声音外传的可能性,将狐狸放在自己的床铺上,人蹲着,伸指戳戳它的脑袋:“狐狸怎么会说话?说好建国后动物不能成精的,一定是我幻听了。”


  狐狸又保持优雅的坐姿,尖尖的嘴张合:“你没听错,本狐在跟你说话。华夏建国后动物不能成精不假,然,本狐在几千年前已得道,不在其例。”


  “真能说人话?”乐韵戳自己的耳朵,耳朵没问题,所以,她见到了一只得道成精的狐狸?chapter;

  第二百零六章 被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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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狸会说话,那是神话中的场景,普通人遇上说不定会吓得跪下膜拜喊“大仙”求饶命或者以为撞鬼了吓得屁滚尿流,而乐韵反应完全不同,她只有惊喜!

  打有了空间,她对于世间存在鬼魂狐仙的事也不觉不可思议,虽然很玄幻,但是,连空间那种神奇的东西都存在,灵魂啊神仙为什么不能有?


  当好不容易真的遇上传说的成精动物,乐韵脑子里就一个想法:研究研究研究!最好能解剖研究,对比成精的动物跟没成精的动物有啥不同。


  好神奇啊!


  瞅着会说话的动物,人兴奋的快炸了,戳狐狸的脑袋、爪子,下巴与脖子,翻看肚皮,说好不许成精的,它却得了道,必定与众不同。


  “小丫头,你再乱摸,本狐要生气了。”人类小丫头不怕自己,没有遇出见鬼似的表情,狐狸好脾气的任她戳,只是小丫头没轻重,戳他肚皮,不能容忍。


  “唔,你生气会不会喷三昧真火?是不是尾巴一扫就能把整栋楼夷为平地,会不会把我的魂魄吸出来吃掉?”乐韵兴奋得的找不着北,变本加厉的戳红狐狸,她就想瞅瞅成精的狐狸的那些特殊部位有没变化哒。


  狐狸瞪眼,狐眼里尽睨睇天下的傲气,开什么玩笑,吸人魂魄?那是小精怪们才干的事,想他堂堂火狐族的神君,哪会做吃人哪种低俗的蠢事?


  人类是不是都跟小丫头一样疯?


  不对呀,他以前遇到的人类不是被吓傻了,就是思想龌龊,总想着跟他双修吸他元气,这个小丫头有点不一样,没有龌龊心思,没有害怕恐惧,没有恶意,纯属像小孩子似的当他是可以说话的玩伴。


  火狐大人表示很费解,是不是他睡太久没与外界接触,世道变了?眼瞅着人类小丫头的小手又伸来摸肚皮,他一爪子将人类的手拨开,警告示的瞪眼。


  狐狸不让人研究,乐韵大受打击,撇撇嘴,友好的开展对话:“小气巴啦的,让我摸摸有什么要紧的?”


  “摸光了,你准备当本狐的狐妃?”人类小丫头的思想果然跟人类男人不同。


  “当你的妻子?不要不要,人妖殊途,你能活上千年,我只有几十年最多百余年的寿命,当狐狸的妻子不好玩,我还是老老实实的找个人类帅哥过小日子比较现实。”


  嫁只狐狸?不要不要,乐韵摇头摇得像波浪鼓,如果人狐相恋,生的是人或者生窝狐狸还好,万一生出半人半狐的后代那就真的是杂交兽了,再说神仙鬼怪们千年老不死,人类寿不过百年,跟得道的狐狸谈恋爱,她鹤发鸡皮时,他相貌仍旧,想想老扎心了。


  “小丫头,当本狐的狐妃好处多多,你不考虑?”火狐冷傲的昂头,眼神有睨睇江山之势,因是狐狸原形,样子特别萌。


  “我才不稀罕,说人话,狐狸精,你怎么找到我的?”谁想当狐狸精的老婆谁当,她才不要,她不想被人骂女狐狸精。


  “本狐不是狐狸精,本狐已证大道,修成正果。”狐狸精就是有点道行的小妖怪,怎能跟位列仙班的神君相提并论?


  “哦,不是狐狸精,那就是狐仙,狐狸大仙,你找我干啥?不会是想找人算帐吧?我的同伴,那位帅哥说要把你扒皮做围脖是吓你的,怕你跟来城市被坏人抓去宰杀取皮毛,你别太小气的斤斤计较,为这点事跑来清算的话,有损你高大上的狐仙形像。”


  不让乱摸,还不给捏耳朵,狐仙一点不可爱,乐韵好想叫狐狸大仙化人形样子来看看,狐狸精都是很美丽的,狐仙应该更美吧?


  “人类小子想扒本狐的皮,本狐先记着帐,今天本狐不找人类小子麻烦,本狐只找你。”


  “找我干什么?我知道了,你找我要药丸子吃是不是?”


  “非也,”火狐嘴角下撇,语气哀怨:“你搬走本狐的窝,本狐不找你找谁。”


  “窝?”乐韵一头雾水:“我没有破坏你的窝啊,我连狐狸窝是什么样子都没见过,你不能冤枉好人呐。”


  “冰棺,本狐的窝。”火狐慢吞吞的吐出几个字。


  “什么?”乐韵一蹦而起,眼珠子骨碌碌的乱转:“我只见过县官,什么冰棺水棺金棺木棺,我没见过。”


  好不容易捡到副有灵气的冰棺,坚决不要还回去!

  狐仙好歹是也带着个仙字,什么好东西没有,哪会差那么副冰棺,所以,那棺材给她搬走也没什么嘛。


  “九曲游廊阵中心的冰棺,你搬走了。”小丫头死鸭子嘴硬,火狐不急,有时间跟她磕。


  “谁说的?”乐韵打定主意不承认:“你瞅瞅我这么副小身材,能搬得动那么大的棺材?一定我走后之又有人光顾,肯定是有法术的人干的。狐狸大仙,你别光盯着我行不?我就个人类小蝼蚁,干不来那种大事,大仙,求放过。”


  “小丫头,搬走本狐的床,藏在你得到的洞天福地,以为本狐就找不着?”火狐好笑的动动眼珠子,这方人界遗落多个洞天福地,可惜千余年来无人开启,小丫头竟能打开洞天福地,也算是人间集福寿神禄于一身的灵女,可这性子实在太刁钻了些。


  “唔!”乐韵像泄气的皮球,一屁股坐下去,小脸阴得快要下雨,狐狸大仙竟然知道她有空间?呜,冰棺保不住了!


  不对,不应该纠结这个,重点是狐狸大仙知道她有洞天福地,会不会夺舍抢她空间!


  危急感涌上心头,乐韵戒备的盯着狐狸:“好吧,我明天把冰棺给你送回原地,你弄个凶神恶煞的大阵差点把我和同伴坑死,我搬走你的冰棺,咱们两清。”


  “本狐不夺你的洞天福地,小丫头,本狐不计较你盗走冰棺的事,本狐若计较,在感知有人动本狐的窝赶回去看时就会拍死你,让你成祭品。”


  “狐狸大仙,你真不抢我空间?”乐韵一秒复活,狐狸大仙不抢她的空间的话,其他好商量。


  “不抢,就算强抢来也用不了,你的洞天福地与你灵魂相契,别人夺去也无法开启,你大可以放心,当然你还得防着些,你生长的地球上有多类修道人士,修为比你高,不排除他们见宝起贪心。”


  “哇,这下我放心哒。”自己的空间只有自己可用,乐韵顿时乐开花,至于那些修行人士,嗯,他们不来抢宝就行,谁来,通通毒死!

  她兴奋的眼睛闪闪发光,又盯着狐狸瞅,猛地发现火红狐狸好似在变小,她以为自己一惊一乍弄得眼花,抹抹眼,再瞅,没错,狐狸大仙在变小,眨眼间又缩小了一圈!

  变,变,变!

  狐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一晃缩小到只有幼崽大小,红毛如火,眼睛慢慢变成金色,尾巴越长越大,转眼间冒出大片尾巴。


  妈呀,金眼狐狸?

  乐韵瞪珠子掉了一地,张着嘴,差点能塞一个大西瓜,过了两秒,她自己一合下巴,“卡嚓”将快掉地的下巴整回原位,变结巴了:“狐狸大仙,这才是你的本体样子?一二三四……十一十二,你有十二条尾巴?”


  狐狸最高不是九尾吗?为啥眼前这只狐仙有十二尾?还有,这一言不合就变小又是怎么回事?


  三观再次被倾覆,饶是乐小同学心脏够强大,也惊呆了。


  “本狐本来就是十二尾。”火狐维持不住幻化的黑眼狐狸模样,不得不露出本体,声音也有气无力。


  狐狸又跟初见时那样虚弱,乐韵趴床边,盯着他看:“你果然生病了。”


  火狐元气不足,安静的趴卧。


  “我就奇怪为什么你没有心跳,血液也是冷的,全身像冰冻过似的,原来真是中了奇怪的寒毒,而且,还是见不得阳光的那种寒毒,见太阳光全身血液冰结。”


  “小丫头,不错,不愧是能开启洞天福地的人,竟然识得本狐身上的寒毒。”火狐强打精神夸赞。


  “我不知道具体什么毒,只知道是一种至寒寒毒,以我的能力,目前没有任何头绪。”


  “小丫头,本狐要睡了,将本狐送回冰棺,以后本狐就住你的洞天福地,等本狐养足元气,再跟你说你感兴趣的事。”


  “?”乐韵懵了,狐狸大仙这是打定主意赖上她了?她正想问问住她空间有没好处,发现狐狸大仙金色的眼睛合上,像块冰,再也没有动静。


  说睡就睡,太不厚道了!


  她有太多问题,比如他为什么会呆在九曲游廊阵里,九星锁神阵是谁设的?那个大墓究竟埋葬着谁?

  又比如狐仙的毒是谁下的?他竟然得道为什么没有成仙?修行得道应该非同寻常,为什么还会中毒?

  可狐狸大仙说睡就睡了,她想跳脚,想想算啦,能把一只得道的狐仙整得不能化人形,还变成毫无杀伤力的小狐狸,可见那种寒毒有多厉害。


  虽然心里特憋屈,又见不得狐狸受苦,俯身抱起小小狐仙回空间,只要狐仙在空间,再多的问题也不怕,等狐仙醒来再问也不迟。


  回到空间内的龙血树下,乐韵拧亮电筒,找了一圈,小灰灰仍然爬龙血树的树洞里睡觉,睡着了,没动静。


  她也没叫小灰灰,直奔冰棺,跑到冰棺旁,无力望天,冰棺比她高出两陪有多,她站旁边,它是庞然大物,她就是一只小可怜。


  海拔太低,处处尴尬。


  尴尬的乐韵,将狐狸放在灵石石桌上,出空间,将棺材移个位置,又搬张椅子闪回空间,然后将椅子放在龙血树下的石桌上方,爬上桌,踩着椅子,终于堪堪能够棺材高,棺材两端头仍比她高很多。


  努力的推棺盖,幸好冰棺盖子滑性不错,在她使出吃奶的劲儿的推动下,盖子缓缓滑开。


  将棺材盖推到一定程度,乐韵踮起脚,扒着棺边伸头往冰棺内瞅,棺材长十几米,宽约九米,而棺中空着的棺腹其实约等于普通棺材两倍宽,棺内仅除了一只玉枕便空空如也,什么奇珍异宝连毛都不见一根。


  冰棺是万年玉髓精华,冰凉袭人,能保死物不腐,但凡还有一口气的生物不死。


  没找到珍宝,乐韵失望的很,爬下椅子,再次回宿舍,重新搬张吃饭用的能折叠的四方小桌放石桌上,再将椅子放四方桌子上方。


  叠罗汉似的叠三层,高度够高,抱起狐狸,爬上椅子,爬进棺材内,将狐狸放棺内睡觉,自己再吃力的爬出去,将棺材盖子合拢。


  做好一切,搬桌椅出空间,坐在宿舍,乐韵又傻呆呆的发愣,那什么,她真的捡到只成精的狐狸精啦?人生越来越玄幻了。


  嗯,私藏只成精动物的感觉不错,开挂的人生真的吊炸天!

  咬着手指呆坐良久,兴冲冲的跳起来冲往卫生间洗刷自己的青铜器,捡到只狐狸是好事哇,等他睡醒,让他带去古墓搬宝贝,搬空古墓的古懂,说不定能积攒到供应空间扩张的灵气需要。


  清洗完青铜器,全丢阳台上阴晾,那些东西有些黑灰色的晦气,需要暴尸荒野的暴露几天,让日月光华把它们的晦气洗涤干净再拧回空间。


  处理好青铜器之类的,又将药材粗略整理一番,一来二去,时间也差不多到十一点,急冲冲的洗澡,爬回空间打坐修炼,睡觉。


  这一夜,乐韵睡得很香,又做个长长的梦,梦中有人在念书,她听了一夜,醒来的时候,梦中的点点滴滴犹历历在目,那熟悉又好听的声音犹言在耳,讲的内容也记得清清楚楚。


  “又是这样!”乐韵睁着双眼睛瞪着黑暗,对着空气吸鼻子嘟嘴,每次梦中听到声音,感觉近在身边,就是看不到人。


  这中梦中传授知识的事,也就空间或者空间的前主人们才想得出来。


  瞅着空气良久,翻身爬起来,先观察棺材,两具棺材中的那具冰棺灵气还在,唯有金丝楠木棺的灵气被空间吸收了。


  乐韵喜不自禁,笑着打了几个滚后才打坐练功,空间能扩宽多少,天亮后就能看到成果啦。chapter;

  第二百零七章 吃货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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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空间可能会扩宽,乐韵的心情美美的,打坐练功一个钟,打着电筒下药田打理作物,待做完药田里的活计,收了莲藕,天微微亮。


  天色微亮,她也顾不得再去收菠萝和火龙果,先打量空间,如期所料,空间扩宽啦!

  这次扩张的方向是站在药田面对龙血树的右手方一侧,白色雾向右手方移开一大段距,那个方位露出来半个圆形大花圃。


  按花圃的面积算,它只露出一半,另一半还隐在白雾里没有露出真面目,花圃内没有树,只有干燥的泥土。


  乐韵瞪着眼:“……”


  果然不能抱太大的希望!


  在太行山捡到的墨黑大缸灵气浓郁,光华冲天,两具材棺的灵气加起来也不及墨色大缸,空间只吸收一具棺材的灵气,因而能扩展的面积也有限。


  只是,为什么空间没有吸收冰棺的灵气?


  想不通啊,乐韵耗尽十万脑细胞也没想出原因,想来想去只得出一个答案:可能是因为狐狸睡在冰棺里,狐狸需要冰棺养命,所以空间大发善心没有抢它的灵气。


  冰棺灵气没有被吸还是件小事,最令人不解的还有更大的一个疑点——两具棺材是9号与10号的交接时段搬回空间的,在空间里放置两夜,灵气没少,空间也没扩展,为什么后来又扩展了?

  想,慢慢的想,将自己的思绪整理一番,她有了惊人发现,以前几次得到有灵气的东西时她本人不在空间内,空间也没发生变化,当她回到空间睡觉,在她不知不觉中空间就完成扩展。


  照此推算,是不是说空间扩展与主人息息相关?是需要主人的意志力,还是需要主人的气息灵魂为引导?

  前思后想,乐韵直觉自己已触摸到部分真相,也不再纠结,欣欣然的跑去采摘茶叶。


  从f省挖回来的老茶树,砍去老枝,栽种下去后,不停的发新枝不停的掐芽,反复多次长成了好大的一棵,采一次茶能得十来斤生茶叶。


  采完茶叶,空间里的天色放亮。


  明亮的光线下,可见梨树和苹果树的花落了结出果子,那棵高大的山竹果也打花骨头,似乎准备开花。


  乐韵很满意,跑回龙血树旁,将睡饱爬下树找吃的小灰灰放在手掌心里,带着它回到自己的宿舍,给它拿出吃的和生活用品,让它自己四处玩耍,她去做吃的。


  周末,李宇博、陈同学、大才子可没舍得赖被窝,早早的爬起来,又溜到晁同学的宿舍门等某位大少爷起床。


  三位学霸等得近半个钟,差点冻成狗,美丽高雅的少年会长才姗姗开门而出,当美少年瞅到仨学霸,凤目满满的是惊愕:“你们起这么早干么?小乐乐不说了嘛,七点左右才能开饭。”


  仨学霸看到笑意暖暖的少年,很想一拥而上掐死他,小萝莉是说过七点左右开饭,但是,昨天谁嘱咐说早上要起早点儿,不能让小乐乐等?


  他们仨哥们赶早起来,结果倒好,他本人睡到自然醒,还问起那么早嘛,这是拉仇恨,如果不是因为他是小萝莉的哥哥,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他们一定打死他。


  “早起煅炼煅炼嘛。”仨哥们郁闷得半死,还得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


  美少年身着长及膝盖的红色风衣,如一团烈火,驱散了冬日的寒冷,白里透红的俊美玉面暖如春阳,浅浅的笑了笑:“走起,兄弟们!”


  于是,喝了一个早上西北风的仨哥们,那抹郁气一扫而空,两人夹着美少年,一个在后面攀着他的肩,嘻嘻哈哈的下楼,又转到东边楼梯,欢欢喜喜的上四楼。


  到四楼推开虚掩的门,客厅被空调熏得暖意洋洋,四学霸看到小厨房里的俏丽小萝莉一边在做事,一边拿着手机在煲电话粥,一致放轻手脚,蹑手蹑脚的到桌边,脱掉厚外套搁椅子背上。


  乐韵在做吃的时候打电话给家里,昨天回来时路上有燕帅哥,晚上有学长们在,她没打电话给爸爸和凤婶,早上最安静,适合打电话。


  京城的十一月天寒地冻,好似要下雪,而e北房县天气晴朗,正在忙着晒谷、晒稻草,收红薯、木薯以及柑橘等。


  收获季节,周秋凤除了忙自家的事,还去帮人打零工摘柑橘、油果等赚外快补贴家用。


  周末,乐爸不上班,周秋凤让他看家,她去做工,夫妻两早上也起得早,刚架锅做吃的,接到自家孩子打来的电话,两口子早把做早饭的事扔到脑后,捧着手机跟孩子拉家常。


  一对夫妻叽喱哗啦,把家里能说的事都说一遍,一个字:好!家里什么都好,叫姑娘别记挂家里,他们懂得自己照顾自己,三句不离本行,让姑娘多穿衣别着凉,京城太冷。


  周秋凤以前是不关心天气的,要关心也是关心跟庄稼有关的季节,当她嫁到乐家,立马就被女儿控乐爸感染,也变成女儿控,天气成第一关注对象,关注的当然不是本县本乡的天气,而是京城的天。


  乐乐到了京城,他们的心也有一半系在京城,京城热,他们担心乐乐热到,天冷了,担心着凉,有雾霾,担心孩子吸灰尘,总之除了担心就是牵挂。


  乐爸一句,周秋凤一句,两口子像唱戏似的轮上阵,说了将近一个来钟才恋恋不舍的挂断电话,乐爸抱着手机傻乐,周秋凤兴高采烈的做早饭吃。


  跟家人愉快的说了一个早上的话,乐韵特别开心,把手机塞裤兜里,端着锅,像只小蝴蝶飞出小厨房,然后再端菜。


  早餐粥主场,配菜一个汤,一个酸菜。


  小萝莉电话打完,学霸们争着去拿碗筷,喝粥前先喝人参蘑菇汤。


  “我觉得喝了这碗汤,我能抵挡住冬天的寒冷。”陈书渊是个识货的,咕咚咕咚的干掉一碗汤,抢先盛粥。


  才同学翻白眼,要你说?当他们是木头人啊?

  晁宇博淡定的喝粥,淡定的把汤里的蘑菇全挑出来给小乐乐,然后才盛粥,夹酸菜吃。


  学霸们吃得很凶残,还能边吃边说话,问小萝莉跑去山上有什么奇遇,也说趣事给她听,说乐前副会长判了几年,说周五学生会的宴会,他们的意思是原准备拧小萝莉一起去参加,结果她闹失踪;

  才同学和陈同学更是吐槽不已,医学部上周有手续,原以为小萝莉会去旁观,最后害大家白盼一场。


  学霸们絮絮叨叨,像老妈子似的,乐小同学笑咪咪的当听众,等他们喝饱了,歇足了,拿出购物清单,分派四学霸们采购任务。


  她使唤起年长的学长们也是不带眨眼的,还特别的理直气壮,美其名曰冬天人人宅宿舍不利健康,需要多跑跑活动活动。


  被抓壮丁的四学霸,好笑的拿着清单,舍弃温暖的宿舍,万分开心的驱车去购物。


  燕行到凌晨三点才睡,他昨晚回到宿舍,柳某人回家去了,就他一人独霸宿舍,抱着电脑疯狂工作,加班加点到凌晨三点,把最重要的事先处理好了才倒下去补眠。


  那么晚才睡,仍然在五点多醒来,练功到天亮,洗澡洗衣服,把自己收拾得人模狗样,去食堂补充完能量,继续回宿舍拼命工作。


  他忙得昏天暗地的,也几乎忘记时间,直到有短信息才将注意力从工作状态唤回,拿手机一看时间已九点,看信息,小萝莉发的,嗯,叫他中午去吃饭?


  看到信息,燕行整个人如春天到了,春暖花开,阳光明媚,小萝莉还记得请他吃饭,算有点良心!


  心情大好,也不工作啦,喜滋滋的收起本本,装包里,拧着包包轻快的下楼,车赶往状元楼。


  京城进入十一月,不下雪也极冷,当天很阴暗,天气预报近日有雪。


  天太冷,北风刮,学生也好,教职工也好,不用工作的都宅,鲜少外出喝西北风,校内没了成群结队的人群,有些空寂。


  燕大少甚觉合意,没多少人,不用老让人,晃悠悠的晃到状元楼下,那一栋楼经常听到些鬼哭狼嚎声,那是音乐的力量。


  将车停好,燕行提着自己的电脑包,满心欢喜的蹬楼,锵锵铿铿的爬上四楼,见门是虚掩着的,轻轻敲了敲才推门而进。


  当踏进温暖的地方,看到坐在地板上摆着板在切药材的小萝莉望过来,他面色微赧,努力装作大气磅礴的派头:“小萝莉,我过来了哦。”


  “来得有点早,买菜的人还没回来呢。你自己找地方坐,别踢到我的药材就行。”燕帅哥来得太早,乐韵也不介意,继续处理药材。


  小萝莉好说话,燕行那叫个心花怒放,绕过堆放的药材,坐到写桌前,拿出电脑,连接外电源,准备工作。


  在开工前,找了一圈,没发现小墨猴,小萝莉又忙着在整理药材,他没好意思问小萝莉她的小宠哪去了,自己努力工作。


  李宇博、陈书渊、才子俊第一次被小萝莉正式派摊任务,特别激动,本着务必要办得漂漂亮亮的原则,拉了美少年会长一起叽咕一顿,达成一致意见,跑老远的市场去购物。


  四学霸兜个圈子,跑去城效最接地气的市场转悠一圈,购齐物品,才心满意足的收队。


  四人满载而归,赶回状元楼已是十一点,他们自己还处于亢奋中,抱的抱,提的提,搬东西上楼找小萝莉交差。


  学霸们推开小萝莉的宿舍门,第一眼就瞅到占写字桌的燕大校,也没空跟他说话,嘻嘻哈哈的放物品,嗷嗷欢叫着喊“我们回来喽”。


  燕行瞄四小青年,那四个帅气的小青年不知跑哪去一趟,搬回十几个竹制的簸箕筛子筲箕,还有一只大陶缸,两块练瑜珈的软垫子,蔬菜肉类装了两个小塑料筐。


  在阳台晾东西的乐韵,回到客厅,看到学霸学长们的战利品,惊讶的快跳起来:“哎哟,你们跑哪去弄来的,竹制的哟,首都竟然能买到竹筲箕簸箕,好了不起!加餐加餐,中午给你们加菜,犒劳你的辛苦!”


  “哇!”吃货学霸们振奋的一蹦三尺高,加菜加餐比什么奖励都好,这一趟跑得值了!


  “城效几个农贸市场有买竹制品生活用品,都是首都城外村民手工编制拿到首都来买,有些还挺受欢迎的。”


  兴奋过后,又解释东西来源,京城老居民们大多还是欢喜用竹制品工具,所以城外住山脚的村民也编制成用品在京城市效买,靠近市效的综合市场内不乏竹制用具的身影。


  乐韵又长了回见识,知道在首都也有环保竹藤工具售点,暗搓搓的决定哪天去转转,购些用具放空间装药材和瓜果。


  她本来列清单买塑料篮子筐子拿来晒药,有竹制的当然求之不得,立即搬竹簸箕之类的去阳台,擦干净,将切段或切片的药材提出去倒出来晒。


  久等吃货们不回,她将药材弄好,用袋子装起来,现在倒出来就行,京城的冬天风大,干燥,不出太阳药材也能很快晾干。


  晾好药材,看蔬菜,有她指定的莲藕、土豆、老生姜和老大蒜,没指定的也有,十几种蔬菜,排骨、猪肉猪内脏,鸡鸭鱼,鹌鹑蛋等等。


  冬天青菜肉类不放冰箱也能保存几天,吃货们采购时像东西不要钱似的,下手特狠。


  学霸们买的开心,乐韵看得小心肝一片抖,那么多的东西,要吃多少天才能吃完啊?!以后绝对不能直接开清单不写定量就叫男孩子买菜,太不靠谱了!

  她默默的提起部分大包小包进小厨房处理,先调包,再洗、切装盘,仅只炒菜就整了一个半钟,过十二点四十分才开饭。


  学霸们盯着挤满桌子的菜式:“……”下次一定再多买些!

  燕行盯着那盘鲜嫩的莲藕,开动时,啥也不抢,专抢莲藕,其他人只尝到一口,他一个人就扫光盘子,再朝丝瓜、芹菜等进攻。


  菜太多,吃货们全吃撑了,就算再撑,他们也没舍得留一点剩菜,扫荡得干干净净。


  吃得饱饱,五吃货摸着胀成鼓的肚子,幸福的傻乐,这就是幸福的人生哇,为了吃的,必须抱小乐乐大腿!chapter;

  第二百零八章 香有问题

  乐韵将五吃货喂饱,果断的将人轰走,自己拿生姜和大蒜回空间,种在药田里,又找出一些药材用大电饭锅熬煮,那一熬就没完没了,熬到周二才出锅。


  柳大少周末晚上才回青大,见到燕某人终于回来,兴奋得不得了,以为终于轮到自己休息啦,然而军总医院老专家不知道从哪听到燕大校终于露面的消息,想“借人”去喝茶聊天,燕大少闻风而避,周一清早又溜了。


  万俟教授收到小学生回校消息,周一中午携爱妻杀去小学生宿舍,准备来场苦口婆心的说教让小学生不要老一声不坑的开溜。


  然而,当夫妻俩保持着高怒气值杀到小学生宿舍,王师母因小女孩撒了个娇,立马心花怒放到无原则的转投敌营,将说教那种小事抛之脑后。


  老教授独木难撑,最初还能保持严肃脸,当小学生麻溜的献上茶,奉上好吃的香蕉煎饼和新研制出的土豆煎饼,他老人家也没骨气的心软,最后说教什么的不了了之。


  原本是打着说教的目的而去,实则变成看望小学生,一对老夫妻美滋滋的享用过小学生做的午餐,带一大包煎饼,愉快的打道回府。


  美少年在傍晚到学生会处理工作时听陈学长说万俟教授和王师母中午去小乐乐宿舍,然后万俟教授跟翟教授好一通炫耀,他和陈学长李部长才同学四人笑得肚子抽筋。


  前几天万俟教授因小乐乐闹失踪没去旁观一场大型手术而逮着他们几个一顿说教,让他们好生看护好小乐乐,不要老由着她乱来云云,老教授跑去找乐乐必定是想说教,最后变成向翟教授炫耀,只能说明小乐乐又用吃的把老教授给“降”服了。


  乐小同学用吃的和喝的搞定导师,关起来门当宅神,百~万\小!说,晒药材,一点也不嫌烦。


  周二,11月15日,首都正式全面供暖。


  学校供暖后,愿意宅的人更多,教室、图书馆等公共场所和学生宿舍全部有暖气,学生们不用顶寒冷上课,也不怕冻出毛病来。


  也在供暖的当晚半夜,京城降下第一场雪,千树万树梨花开。


  雪降下,兆示着首都最寒冷的时段开始来临。


  罗伯托米罗等第一次在华夏国首都见到雪,开心的很,不顾寒冷,跑出去取景拍照。


  罗伯托精神很好,米罗的小朋友跟米罗有联系,说找到部分药材足以抑制住直肠病变细胞不再恶化,等制干配好比例会送过来给他先服用。


  米罗最开心,他得到的线索显示莫里蒂从华夏之南方潜入缅甸国,莫里蒂不在华夏,小乐乐的安全隐患又少一分。


  心中无忧,米罗陪教父在华夏首都玩得开心,已乐不思蜀。


  外面的大地是白的,天空是灰的,乐韵更加没有外出的心思,成死宅的宅神一枚,呆在宿舍看百~万\小!说,晒晒药,熬熬药汤,和小灰灰愉快的吃各种空间产品,小日子过得那叫个滋润。


  她过的很舒坦,晁同学有点烦燥,最近不知道医学部新生系花究竟哪根神经不对,每天出现在学校职工食堂,但凡他去职工食堂必能“偶遇”。


  如是一般的偶遇倒没什么,王系花每次都会打招呼,还会问寒问暖,搞得好像是他女朋友似的,不太清楚内幕的家伙都怀疑他跟王系生有什么私下来往。


  晁宇博很不开心,也没法解释,中午去食堂想找副校长谈事儿,刚踏进职工食堂,便见坐在离门最近座位的王系花。


  陈同学、邓同学、何同学与美少年同行,边走边低声说话,当看到一脸笑容的王同学跑来,仨同学对小晁同志给与深切的同情,男生长得太美也是一种错啊。


  他们正想努力的装正经,少年转身而去,声如碎冰:“我突然记起小乐乐叫我中午回趟宿舍,就不跟你们一起吃饭了。”


  “哎,小晁等等我。”陈书渊耳朵唰的动一动,转身追美少年会长,小晁要去找小萝莉哪,必须跟着啊!

  邓宇轩和何泽新也想追出去,可是那样的话对王学妹避之不及的心思太明显,容易让人下不得台,他们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走。


  王紫嫣穿红风衣式外套,跟大街上的时尚女性一样,内是套裙,大下雪天的,上身极厚,而腿则只有保暖丝袜。


  王系花看到美会长进食堂,高兴的去刷脸,还没近前,少年急冲冲的转身出去,她也往外跑,与邓、何还学长擦身而过。


  追到门外,看到十几步开外的陈学长和晁会长背影,王紫嫣喊:“晁会长,陈学长,我也要回宿舍,能不能顺便搭我一程?”


  “不好意思,王学妹,我急着回去找我妹妹,学妹有什么事需回宿舍请其他同学送一程。”


  晁宇博头也不回,急冲冲的跑到自己的座驾旁拉门进驾驶室,等陈同学一上车,开溜。


  王紫嫣没追上人,又被拒载,被栽了面儿,心里积着郁气,看到一个穿咖啡风衣的帅哥走向食堂,忙小跑过去打招呼:“才学长好!”


  “学妹好。”才子俊抱档案袋,对红衣美女学妹平静的点点头,半步不停的往前走。


  “才学长,我能不能问点事情?”王紫嫣快步跟着才部长的脚步,和他并排走。


  才子俊停下脚步:“学妹想问什么?”为了不“顺便”将学妹带到小晁身边,他觉得有事在外面谈完比较好。


  “晁会长刚才说有急事找妹妹,是不是乐同学回学校啦?”王紫嫣当好奇宝宝。


  “小晁回宿舍了啊?”


  “是的,晁会长走的挺急的,我还想问问晁会长是不是乐同学回来了,我很也想去找乐学妹呢。”


  “小乐乐是回校了啊,王学妹你自己去吃饭,我有学生会的事找小晁商量。”才子俊果断的决定去追小晁同学。


  “才学长,我也想找乐同学,你顺便搭我过去?”王紫嫣开心的追着跑。


  “王学妹,我骑的是电驴,下雪天不能载人。我先走啦,外面天冷,王学妹赶紧进食堂,别吹出感冒来。”


  才子俊非常迅速,抱着档案袋跑到自己小电驴旁,开锁,登车,踩着小电驴跑路。


  “……”咬唇,王紫嫣气结,为什么一提到乐同学,一个个全把拒绝于百里之外?

  一连被拒载两次,王校情比雪天阴郁,哪有心思去职工食堂吃饭,换地方。


  小晁开车跑路,陈书渊坐在后排,从前后视镜看到王学妹在跺脚,不厚道的笑了起来:“小晁,这大冬天的,你的桃花还开得这么旺,教人好生羡慕!”


  晁宇博似乎没听出调侃,笑容微微的问:“学长,你去哪个食堂?”


  “别别,别赶我下车哇,我啥都没说!”陈书渊认怂,他就是开个玩笑嘛,小晁同学就让他下车,不让他跟去找小萝莉蹭吃的,好坏。


  晁宇博哼哼两声,威胁意味十足,陈学长不笑话他了,他得意的勾唇角,当回到安静得听不到什么嘈杂声的状元楼,两帅小伙直奔东边的楼梯。


  待到四楼,拧开紧闭的门锁,瞅到光着脚丫子坐铺着瑜珈垫子上百~万\小!说的短发小女孩,与她双乌溜溜的带笑的眼睛相视,两个大男孩有点窘。


  “晁哥哥,陈学长,今天是哪阵风把你们给刮来了?”晁哥和陈学长无约不来,今天不请自到,乐韵眼睛里流露出叫“好奇”的东西。


  “呃,这个……有点难以启齿。”晁宇博有些不好意思,脱掉大衣走向桌子:“小乐乐,能不能给做点吃的,晁哥哥被人从食堂吓得落荒而逃。”


  陈同学忍着笑,一本正经的占座。


  “被吓跑的?有野兽?”乐韵惊奇的跳起来,趿上鞋子,冲到晁哥哥身边,瞅着他似在看稀有动物。


  “嗯,美女猛如虎也。”


  “哇,晁哥哥又被美女追?可怜见的,晁哥哥被吓坏了?你坐着啊,我去做点吃的给你压压惊。”


  陈同学捂嘴,眼睛笑得快睁不开。


  被人纠缠很不耐烦,有小乐乐的安慰,晁宇博心里好受多了,发现小乐乐进厨房拿了大碗到临窗的桌子边装晒着的金黄粉末,顿时满心期待。


  两吃货坐等吃的,那吃的还没出炉,听到门响,两人一头雾水,搞不懂是谁,陈同学跑去观察,打开门,看到是大才子,表情懵呆:“你也来了?”


  “追你们来的。”大才子抬步进来,他一路紧赶慢赶赶过来,还是用跑的跑上楼,脸上微微见汗。


  晁宇博抚额,又多一个吃货!

  乐韵调好煎饼料,正要开锅煎,见新增一位吃货,先暂傍,再次增加原料,重新调和,然后开锅摊饼子。


  煎完煎饼,又煮面条,幸好前几天几位土壕吃货们买的菜还没吃完,不至于缺料变成清汤挂面。


  简易午餐,一人一碗面,十几个煎饼任意吃。


  三吃货早饿得饥肠辘辘,大快朵颐。


  乐韵支着下巴欣赏土壕吃货胡吃海喝的狼吞虎咽,笑容灿烂:“才学长,你是不是交女朋友了?”


  “啊?”正吃得欢快的三人差点没呛喷,才同学心忙将面吞下去,为自己声明:“没有,小乐乐,我没有女朋友,我忙着呢,哪有空跟女孩子花前月下。”


  “你身上有女生的香味。”


  “香味?”大才子下意识的嗅嗅:“没有啊。”


  “有,很淡。香不是一般的香,是香料粉末,应该沾在左手袖子上,所以我才问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香有问题?”三吃货异口同声的问。


  “有点小小问题,香料里含有一种叫两相欢的花,”乐韵看到吃货们眼神变了变,笑着解释:“别急,两相欢不是直接的药物,植物名字叫两相欢是它的香味有能让人生好感的作用。


  两相欢的香味很高雅,配以其他香味制作香料或香水,闻着让人心旷神怡,试想在炎热季节,如果遇到一个能让自己感到身心清透的人自然会觉得对方高贵优雅,纯洁美好,会生好感,如果把有两相欢的香用在寒冷季节,药效会大打折扣。


  携带有两相欢的香料或香水经常跟心上人相处,没有意外的话,一般能成功俘获对方,令对方对自己怦然心动。才学长身上沾有两相欢香粉,说明有人对才学长心生爱慕,想追学长喽。”


  简单的解释一番,乐小同学瞅着大才子帅学长笑得春风暖人间。


  “我想,我知道那人是谁了,其实,那个人不是追我的,是小晁的桃花。”才子俊古怪的望望镇定自若的美少年会长,他今天只跟一个女生近距离接触,所以必定是医学部新系花学妹无疑。


  晁宇博:“……”人艰不拆,求不要提让人不开心的事。


  “大才子是说姓王的?”陈书渊眉头皱纹深得能夹死蚊子:“她用的香我闻过,原料好像是牡丹、桂花、茉莉辛荑子……,很香,但没觉得有啥特别的。”


  “两相欢的香味跟薄荷很接近的,与薄荷茉莉花相混合,有一定的醒脑作用。”


  “药剂系走了个未来的药剂大师乐同学,又来一个药剂天才,就是不知道这个会不会犯跟上一个同样的错误。”陈同学了然,药剂系打乐诗筠落马,又新添一药剂天才,倍得药剂系老师们喜爱,这也不是没道理的,王系花有几把刷子。


  “你们还没说那个用香料的人是谁哒,跟我晁哥哥有几毛钱的关系?”两吃货学长和美少年哥哥一副心照不宣的泰定样,让乐韵不爽,誓要问个清楚明白。


  “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晁宇博立即摘出自己,保护清白:“那个人跟乐乐是同级新生,打迎新舞会后老往我眼前凑,经常搞偶遇,问寒喧暖,问得我发毛,今天在食堂又偶遇上了,我这不立马望风而逃,跑乐乐这里来避难。”


  “那位学妹中乐乐可能听说过,就是医学部新晋系花。”才子俊忙补充:“王系花还说想认识乐乐,想要乐乐电话号码,想跟乐乐交流交流,今天想搭我的顺风车过来,我说下雪天我的小电驴不敢载人,我身上的香应该就是王系花过来跟我说话时沾上的。”


  “姓王,医学部系花,唔,我想起来了,我班里的小伙伴们有说过,听说是个长发飘飘的江南美女,婀娜多姿,追求者不说多如过江之鲤,好歹情书不断,约饭人不断,人气极高。”


  乐韵想了想才想起班里小伙伴们说的某位系花,没办法,青大女生少,新生美女更易出名,班里男生们少不得也八卦,只是,她摸摸鼻子:“明明是晁哥哥的追求者,咋又扯上我了?话说姓王,跟王师母有没亲戚关系?我记得王师母的祖籍好像也是江南。”


  “跟王师母同姓不同宗,”晁宇博帮释惑:“王系花选修业余时间艺术课,偶尔会去上王师母的舞蹈课,如果是王师母家的亲戚,又有可塑性的话,王师母自然乐意培栽一二,事实上,王师母对王系花没有青睐有加的迹像。”


  “唔,系花学姐想跟我交流交流,是不是希望我帮她在教授和晁哥哥面前帮美言几句,令晁哥哥和王师母另眼相看?”


  “大概差不多。”


  “因晁哥哥和王师母的关系,感觉我瞬间就水涨船高了。可惜,想请我帮美言几句都没诚意的,这事我不干,晁哥哥,你想办法把人挡开哒,不许让人来烦我,除非她送上千年万年人参或者雪莲等等的宝贵药材,否则,不约。”


  晁宇博抹了把虚汗,让他去把人挡开?这个任务好艰巨!


  他突然很想念燕大校,那位笑面大校人前笑如春风,变脸能把人冻死,如果有燕大校在,可以借用燕大校的“威名”和手腕让王系花知难而退,可燕大校又失踪了。


  陈同学和才同学乐呵呵的赶紧吃,那种头痛的事就由小晁同学费脑子去,他们偶尔帮衬一把就行,不唱主角。


  仨学霸美美的搓了一顿,相携而去,他们自始至终都没发现藏在写字桌脚后的小墨猴。


  陈同学本来想看小晁同学如何挡开王系花的大戏,结果不到两天,他又被教授们带着去澳洲交流学习。


  美少年会长不愿意天天被偶遇,果断的不断换食堂,中午在此,晚上就去了彼,有时候还南辕北辙,让人捉摸不定。


  美少年在玩捉迷藏,乐小同学美美的当宅神,进行最后的英语口语疯狂训练。


  首都的第一场雪没有维持多久,第二天下午就融化,雪融消后的京城,雾霾迷漫,让人压抑。


  日子过啊过啊,转眼就到周末。


  周六,大学生英语四六级口试考试。


  青大是承办大学生英语四六级考试点,每年都举行英语等级考试,即有青大的在校学生,也有其他高校的学生。


  口语也是机考,有个人交流也有小组讨论,用时大约一节课的时间。


  乐小同学是个熊孩子,上午考了四级口语,下午又进考场应考六级口语,考完后抛之于脑后,继续当宅神啃书晾药材。.……百~万\小!说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chapter;

  第二百零九章 怀孕了

  北方11月下雪很正常,而南方还是立冬后的收获季,种柑橘、柚子、甘蔗等作物的种植户也在抓紧最后的黄金时段采收。


  e北房县的天气在立冬前后晴多阴少,农民秋收回的稻谷不用几天就晒好收仓,也有足够的时间收其他作物。


  周秋凤晒完谷,挖回红薯,安心帮人摘柑橘赚外快,到23号,帮柑橘种植户收摘完柑橘,没有急于和同村妇女们去帮其他户摘果子,24号清早,她提了攒积起来的一箱鸡蛋鸭蛋搭早车去县城。


  班车到达县城,她提箱子去快递公司寄走,转而坐公交车到妇保院看诊,拿了单子去做检查。


  有好几项检查项目,验血验尿,做b超,还有妇科检查,周秋凤先抽血,再送尿检,然后去做b超。在躺着接受检查时心里特别忐忑,等到医生许可起身,擦干净身上抹的膏油,紧张的站医生身边等结果。


  医生在打单,周秋凤盯着,看到最后的鉴定结果,整个人定住了,面急剧的变化着,过了一下,当医生在签名字时,她激动的抓住医生的手:“医生,我我……我真的怀孕了?”


  女医生并没有生气,微笑回答:“是的,确定是早孕现像,还不到一个月,要小心保养身体。”


  “我……真的怀孕了啊。”周秋凤不禁松开抓医生的手,一把捧住肚子,心中一酸,眼泪夺眶而出。


  当初嫁给李小东,多年没有孩子,也到市里省里大医院做过检查,检查出一侧输卵管堵塞,其实,当年医生也说一侧输卵管有点堵塞对受孕有一点影响,但并不是说绝对不能怀孕,她仍然做了手续吃各种药,只为想要生个孩子。


  可惜,她受的苦全白受了,李小东背着她在外面有了人,还瞒着她生下孩子,导致婚姻破灭。


  不能生孩子的女人口舌多,离婚的女人事非多,她当年不能生孩子,受了无数委屈,离婚后同样招口舌事非,人前没人说,人后各种难听的话一大堆。


  打跟乐清结婚,背后也有人说闲话,不过却好多了,以前是人乱猜胡说,她光明正大的二嫁跟乐清过日子,别人瞎说乱猜的机会也少了。


  可她,从没想过还会怀孕!

  怀孕,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啊。


  捧着肚子,周秋凤百感交集,眼泪像断线的珠子,啪啪嗒嗒的往下掉。


  女医生急了,忙安抚:“别哭啊,快别哭,小心肚子里的孩子,妈妈的情绪会影响到宝宝的……”


  孕妇的眼泪止不住,女医生帮擦了又擦,劝说好一阵总算把人劝住了,又嘱咐再去哪哪做检查。


  周秋凤哭得眼睛红红的,拿着检验单千恩万谢的离开b超室,又去找医生另外开检查单,检查孕妈和宝宝健不健康。


  她本来因为忽来的事实有些不知所措,一番检查下来,人都快转晕乎,直到好不容易忙完,发现竟过了中午,她自己去买个快餐吃,然后等着拿化验结果。


  坐等结果的期间,周秋凤一个人总是呆呆的出神,想了很久,她才理出点头绪,这个忽然到来的孩子应该是乐乐的功劳!


  乐乐帮她研制药丸子,自吃药开始不久,她自己明显感觉得到变化,每天干活都不觉累,腿脚总没感觉酸胀,小肚子总是暖洋洋的,手脚心也是暖的,不像以前就算是大夏天,手脚心也是凉的。


  最初半个月,身上流的汗是黄汗,有腥味儿,后来汗不带黄,也不腥,脸上脱了一层皮,白了好多。


  药丸子到上个月刚吃完,吃药期间,第一个月没过夫妻生活,上个月快月底时,乐清憋不住,两人了一晚。


  回想起来,周秋凤老脸一红,孩子应该就是那晚有的,算起来真的不到一个月,摸着肚皮,她内心挣扎得厉害,这个孩子,留,还是不留?

  嫁给乐清,有乐乐,将来老有所依,她知足了,从没想过再生孩子,可现在毫无预兆的怀孕,这个孩子来得让人措手不及。


  以前盼个孩子,求神拜佛,吃药求医,什么都愿意,就是怀不上,现在好不容易怀孕,却是这么让人进退两难。


  让她流产,她舍不得。


  乐家是乐乐的,如果生下孩子,等于要分乐乐的财产,乐乐能同意吗?


  周秋凤呆呆的坐着,心思反覆,呆坐不知道多久,也没想出个结果,当医院的人多起来,来来回回走动,她恍然回神,跑去各个窗口看化验结果有没出来。


  化验结果逐渐出,等拿齐化验结果,又送给主诊医生看,等医生看过说没问题,周秋凤马上打个小车回车站。


  她赶到车站,赶上回九稻的最后一趟车,一路纠结,一路矛盾,到乡街上开自己的电动小三轮车回家。


  飞车回村,周秋凤到家开门后心不在蔫的,也没忘记家务事,喂了回来讨吃的小鸡,捡了鸡蛋,又打扫好屋,到日落后收回晒的红薯干。


  乐爸下班回到家,拄着拐挪进屋,看到周秋凤坐在外面的长椅上,也不知在想什么,连他进的堂屋她还没反应,那样子怪怪的,他也特别奇,喊了一声:“小凤-”


  “哎,”周秋凤心事重重,思维不知跑哪去溜弯儿,听到喊声下意识的应了,扭头望向大门口,看到乐清,扶着椅子站起来,心头复杂的感觉又翻涌不停,一时竟有些无措。


  奇怪,太奇怪了!周秋凤的反应令乐爸更加确定自己心中的怀疑,一脚高一脚低的走向长木椅,一边问:“小凤,是不是又听到什么闲话,心里难过?”


  “没……没有。”周秋凤支支唔唔的。


  “那你怎么啦?样子怪怪的,好像丢了魂似的。”乐爸走到长椅前,挪向老婆。


  “乐大哥,那个……那个,我有件事想跟你讲。”乐清越近,周秋凤内心挣扎得越厉害,也越紧张不安。


  “嗯嗯,有什么坐下讲,不用吞吞吐吐的,老夫老妻,没什么好难为情的嘛。”乐爸自己坐下去,打趣老婆。


  周秋凤挨着椅子扶手边坐下去,侧身面对乐清,像做错事的孩子,微微低头:“那个,乐大哥,我……我怀孕了。”


  “怀孕了啊,怀孕就怀……”乐爸心大,一时没反应过来,本来想说“怀孕就怀孕,有什么好担心的”,当说了几个字,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怀孕”代表着什么,惊悚得咬住了话头。


  那还没完,他眼睛暴睁,愣了愣,那停了停的心脏一个暴跳,胸口急剧的起伏,他腾的跳起来,却因为右脚不得力,失去平衡,向一边一扑,好嘛,一条一米七的汉子,直扑扑的一扑,来个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以五体投地的姿势扑在地上。


  因乐爷爷乐奶奶说泥土地面不容易潮,所以乐家虽然建的是平板房,一楼地面还是泥土面,后来有了孙女,更觉泥土地面更安全,不怕摔,因而至今还保持泥地面。


  因而乐爸那一扑,嗯,嘴巴亲吻大地,妥妥的是狗啃泥。


  “乐大哥!”乐清忽然站起来,忽然摔倒,发生得太快,周秋凤吓了一跳,慌手忙脚的去扶。


  乐爸啃了一口地面,磕得下巴生疼生疼的,他顾不得痛,一骨碌撑着地坐直上半身,就那么呆地上,跟个傻子似的咧嘴傻子笑:“小凤,你刚才说怀孕了?”


  不得不说,乐清被吓得不清的样子太具喜感,周秋凤反而没那么紧张,一本正经的点头:“嗯,我怀孕了。”


  “真的假的?”消息来得太忽然,乐爸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或者说不敢相信事实。


  “真的,我今天去县城妇保院检查出来的。乐大哥,这个孩子,我们要还是……不要?”周秋凤用了好大的力气才说出“不要”。


  乐爸心中刚刚涌上巨大的惊喜,瞬间又被周秋凤说的一句“要不要”给打击懵了,一张脸先是红的,然后变白了青了,最后像遭雷劈似的,轻轻的发抖。


  要,还是不要?


  这是个重大的问题。


  他想生,可是……


  乐爸嘴巴动了动:“我……我想要,”他艰难的说了一句,痛苦的低下头:“可是,我怕养不起,我是个残废,连养家糊口都是个困难事,乐乐是苦着长大的,你过来跟着我也是吃苦的命,再生个孩子……”


  想到自己腿废做不了活,被骂“残废”“废物”,想到因为贫穷,乐乐小棉袄吃尽苦头,一条汉子眼中含泪,哽咽难言。


  周秋凤呆呆的看着乐清,眼泪慢慢的流了出来,她以为乐清脸难看是因为不想要孩子,没想到,他不是不想生,是怕不能给孩子最好的,让孩子跟着父母受苦受委屈。


  夫妻两个一个站着,一个坐地上,相对流泪。


  乐爸掉了会眼,自己抹了把脸,一看,发现小凤哭成泪人,顿时就慌了:“小凤,你莫哭,你是双身子的人,哭不得的,快莫哭了啊。”


  他想站起来,还没能站起,脚一麻,又摔坐下去,摸着自己不能受重力的腿,心里苦,眼眶又红了。


  “乐大哥,起来,我们再慢慢商量。”周秋凤男人哽咽的抽气声,抹了眼,蹲下身搀扶起乐清,强作欢笑。


  就着拉扶,乐爸起来坐上椅子,手脚僵硬,还是一把抓住了周秋凤的手,嘴嚅动着,却说不出什么话。


  “乐大哥,这个孩子要还是不要,我觉得不是养不养得起的事,是……”周秋凤说着又想流泪。


  “是什么?”乐爸喉咙堵堵的,说话闷声闷气。


  “是……要问问乐乐的意思,乐乐愿不愿我们生二胎。”周秋凤点出最重要的关健点,她想把孩子生下来,如果乐乐不喜欢,她再舍不得也只能打掉,只当跟肚子里的孩子没缘份。


  “问乐乐?我问问。”乐爸最初没反应过来,当恍然明悟,手指僵了僵,是啊,确实该问问乐乐,他爸妈走时临终遗言交待,将来乐家家产全归乐乐,当时还有证人在,除非乐乐不养他,他才能去找当初在场的几位证人作主处理家产。


  如果他再婚,女方没带孩子,到乐家又生一个孩子,将来家产仍然归乐乐,乐乐愿意分给弟弟或妹妹就分一点,不愿意分也是她的事,如果女方有带来孩子,更加没有继承权。


  如果乐乐不愿意秋凤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他们强行生二胎,以后两个孩子不和,那是大不幸,或者,他还有可能会失去乐乐小棉袄,乐乐是他的命,他怎舍得?

  秋凤肚子的孩子也是他的骨肉,他也舍不得,如果真被逼得必须要做选择,他只能舍弃还没成形的孩子。


  乐爸找手机,周秋凤说了声“先洗洗脸”,她去打水,两人洗把脸,擦干净眼泪痕迹,将自己整得正常些,等平静下来才打电话。


  远在首都的乐韵,完全不知道家里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事,到五点多,自己炒两个青菜,美美的吃晚饭。


  她刚端着碗才吃几口饭,手机响铃,原以为是晁哥哥,到写字桌拿起来一瞅,是她有女儿控的玻璃心老爸打电话,欢喜的接通:“老爸,你回到家了吗,是不是又想你家姑娘我啦?”


  乐爸拨通电话,心里忐忑得很,听到孩子开心的声音,手指发僵,一边按外音健,一边结结巴巴的说话:“乐乐小棉袄,爸爸……嗯,爸爸有件事想跟你讲,要不,你先深呼吸,做做心理准备?”


  自家老爸搞神秘,还说让做心理准备,乐韵乐坏了:“老爹哇,你这么神神秘秘的有什么好事?我可先讲好啊,如果不是好事,我就半个月不给你和凤婶打电话,也努力的不想你们,让你们想我的时候干着急。”


  小棉袄声音要飞起来,乐爸紧张得手脚不听使唤,看看同样紧张得咬着嘴唇的秋凤,语气轻柔,小心翼翼的问:“乐乐,小棉袄,你想不想……有个弟弟或者妹妹?”


  啥?乐韵先是一愣,也仅只愣了半秒,紧张的反问:“爸爸,是不是凤婶有小宝宝了?”


  孩子从小敏感,这当儿一语中的,乐爸紧张的连呼吸都稳不住,像牛喘气似的,周秋凤也不轻松,连气都不敢呼,紧张,比当初第一次结婚那天还紧张。


  乐爸还没想好怎么说,听到手机里传来小棉袄连珠炮似的问句——“爸爸,爸,老爸,你有没在听啊?急死个人了,老爸老爸,你有没听你我喊啊,快说话啊,是不是凤婶有了?”


  “我,我在听啊,”乐爸被吼得一愣一愣的,下意识的就答了:“小棉袄,你凤婶她怀孕了。”


  乐韵问一句是不是凤婶有了小宝宝,自家老爸那边卡壳没了声音,她差点急得跳脚,连连吼的几句把老爸吼出来,听到答案,证实自己猜测正确,喜得“哈”的笑出声,激动的跳起来。


  “哇,我终于也快有弟弟或妹妹啦,我要当姐姐喽。新妈妈在哪,凤婶呢,快让凤婶说话。”


  从小她好想有个弟弟或者妹妹,因为没有妈妈,想有个弟弟妹妹就跟想要摘天边的云一样不现实。


  现在,凤婶有宝宝了,她想要弟弟妹妹的心愿终于快要如愿。


  开心!

  乐韵除了开心还是开心,欢喜的在宿舍转来转去,笑得眼睛睐成一条线,嘴巴咧开,快扯到耳后根去了。


  “……乐乐,你不讨厌?”姑娘的笑声从手机里传出来,乐爸听得眼睛潮湿了,一颗心湿漉漉的。


  “为什么要讨厌?我想要个弟弟或者妹妹,不管凤婶生的是弟弟还是妹妹,我都喜欢。”乐韵开心得找不着北:“老爸,不许哄你家姑娘啊,凤婶是真的有小宝宝了?”


  周秋凤最怕乐乐不喜欢她怀孕,从检查确定怀孕开始担心,担心了整整半天,坐卧难安,心不在蔫,患得患失,谁知,她的担心全是庸人自扰,纯属她想多了,乐乐不讨厌弟弟妹妹,不介意有弟弟妹妹分走属于她独一无二的父爱。


  心里一阵窝心,想哭,忙自己出声证明自己在:“我在,乐乐,我在这里呢。”


  “凤婶,”乐韵嘻嘻笑:“凤婶凤婶,你要当妈妈喽,开心?什么时候检查出有小宝宝的?真的确定了吗,有多少天了?”


  “我今天去县妇保院检查出来的,说还不到一个月,我,我怕你不喜欢,没敢说话。”隔着手机,听着远在千里万里之外的乐乐说话,周秋凤经达了悲喜交加,喉咙硬得发堵,眼角滚出一串一串泪珠子。


  乐乐不讨厌弟弟妹妹,她那颗忐忑不安,惊惶不定的心终于安稳了,感动,充斥着心,激动之下,眼泪情不自禁的涌出眼眶。


  小棉袄不反对他再生孩子,乐爸心中的石头落了地,当周秋凤说话时,他一劲儿的傻笑,讲实在的,他也不舍得让小凤流产,哪个女人不想当妈妈?当初小凤不能生孩子才不得不跟李某人离婚,现在终于怀孕要打胎的话,她肯定受不住打击。


  甚至,他做了最坏的打算,如果乐乐不愿接受他和小凤的孩子,他们先分了,由小凤离开九稻,找个地方先把孩子生下来,然后再慢慢做乐乐的思想工作。


  乐乐对秋凤肚子里的孩子充满期待,这是最好的结果,他不用为难,秋凤也不用再担心。


  乐爸私心里也确定,哪怕他和秋凤有了另一个孩子,他仍然会偏疼乐乐一些,小棉袄是他爸妈的心肝宝贝,也是他捧手心里的明珠。


  “谁说我不喜欢的,我喜欢呀,很喜欢,”乐韵拿着手机,不再转圈圈,兴奋的嚷嚷:“凤婶,你怀宝宝了,接下来最重要的事就是保胎,前三个月最重要,重事不要做,柴不要砍,田地也不要管,你就在家管管家务活,等我回来给你诊脉看看缺什么再补营养。


  凤婶,寒性的和凉的东西尽量别吃,狗肉牛肉羊肉也不要吃,嗯嗯,还有还有哒,你怀宝宝的事先不要声张,村子里有些人心思不好,见不得我们家好,我怕她们故意使坏害人,等坐稳了胎,咱们再决定要不要让别人知道。


  凤婶,你和爸爸不要担心生孩子费钱,你尽管放心的生,生下来你和老爸管带,我来负责弟弟或妹妹的尿布、奶粉钱,我前几天出去找药材又接了几个诊,等医治好病人至少有十万以上的辛苦费,我挣得到钱啦,养弟弟妹妹不成问题。”


  巴啦巴啦,乐韵像连珠炮似的巴啦一长串,电话的另一端,乐爸,嗯,他完全听傻了,周秋凤咽噎着说不出话来,眼泪掉地上,掉手机屏幕上,碎成无数小珍珠片。


  当打完电话,周秋凤再也忍不住,“哇”的放声大哭。


  乐爸又慌得手忙脚乱,按着老婆又帮拍背又帮擦眼泪,费好老劲儿都没哄住人,周秋凤哭够了,抓过湿毛巾擦脸,看到乐清举着手张着嘴的样子,“噗”的笑了,站起来就走:“乐大哥,该煮东西吃了,我去煮菜,你烧火。”


  “哎!”老婆变脸太快,乐爸跟不上步伐,下意识的应一句,拄着拐杖先去关大门,然后才进厨房烧火。


  夫妻俩一个管炒菜,一个管火,偶尔你望我,我望你,眼神尽是缠绵情义,在吃饭的时候,也达成一致意见,决定听姑娘的建议暂时保密怀孕的事。


  晚上,夫妻俩窝在一个被窝里,乐爸搂着老婆,摸着小凤的肚子,幸福满满,有双大手不老实的乱摸,周秋凤将它拿开,小声的嘀咕:“乐大哥,乐乐说了,前三个月最重要,不能过夫妻生活。”


  乐爸惊呆了,他身为老公的福利就没了!他家小棉袄帮小凤研制出药丸,害他憋了二个月,好不容易秋凤吃完药,他刚过几天人上人的生活,小凤就查出怀孕了!这是高兴的事,然而,也意味着他要憋等小凤生下孩子出了月子才可能享受老公的特权。


  想到要当十几个月的和尚,乐爸整个人有点不好了,他家小棉袄坑爹啊!……百~万\小!说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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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十一章 上眼药


  俗话说“日久见人心”,燕行跟小萝莉相处有些日子,接触得多了,也愈发的有深刻的认识:小萝莉整天笑容灿烂,其实是个意志力坚毅的孩子,俗称“难缠”。


  所谓的难缠,就是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嬉笑怒骂皆随性,装傻充愣皆会,全身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无论你从哪方攻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都能将你给挡回去,当你气得跳脚吐血指天骂地想操家伙撕架,她本人嬉笑仍旧不急不慌,不为所动。


  小萝莉就是那样一个极难缠的角色,表面上看是很好说话,那是因为某些事没有涉及她的原则和立场,所以嬉笑随意,她只管按她的方式生活,若有些事一旦事关她原则,或者她决定了某事,旁人想改变她主意,任你一哭二闹三上吊也难以撼动她的坚持。


  那么难缠的熊孩子,这次竟然如此好说话,如此宽宏大量,如此轻而易举的接受他的解释,相信他说的,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试看上次小十六那个熊孩子装摄像头的事,小萝莉心中震怒,在没有违背她原则的情况下拂袖而去,将他和向阳拒之心门之外,至今他都不敢问小萝莉有没消气,也不敢再提那碴事,免得破坏好不容易才建起来的一点友好相处基础。


  这次,小萝莉从三个劫持蠢货那里察觉到不对劲儿的地方,怀疑他们用心不良,他以为小萝莉必定会把他和向阳重新列入危险分子名单,暗中对他们再次进行考核观察,看看是不是好人,再决定是让他们偶尔蹭饭,还是直接踢出去,又来个老死不相往来。


  谁知,他心弦都快崩断几根,得到得的一个意料之外的结果,小萝莉竟然相信他和向阳没有居心不良,相信他们不是在盯梢她。


  他有些怀疑是小萝莉在开玩笑,试探着问:“小萝莉,做手术的事你也不会反悔的是不是?”


  “我没说后悔了,”乐韵不爽的呶呶嘴角:“虽然在劫持犯问神农山的事儿就知道你和柳帅哥老往我身边凑的目的不单纯,可好歹你们是自己国家的军人,我总不能使着胳膊往外拐,将你们也列进坏人名单,需要手术的那位也是为国家默默做贡献的军人,我答应了就不会反悔,除非是我本身无能为力。”


  “谢谢!”燕行心中有一角坚硬的心墙倒塌,如若举国人民人人都像小萝莉一样事非分明,坚定不移的拥护国家民族主权,相信大天朝的复兴之期指日可待。


  “不谢。”如果不是看在他当保镖对她挖药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又背她淌水,帮她打猎的份上,她才不会心软。


  小萝莉真的没生气,燕行有一秒颇想学老祖宗来上谢天谢天谢神灵的谢一遍,惹毛小萝莉,挨顿凶事被轰出去就事大了。


  小萝莉不赶人,他厚着脸皮再问一遍某蠢劫持犯的手机密码,记下来,将苹果牌手机关机塞自己背包。


  做完正事,才有功夫关心小墨猴,小猴子的生活应该相当幸福,长大了一些,被剪去的毛发长长很多,干干净净,可爱伶俐。


  小猴子蹲在小萝莉的手机上,从装有花生米的小碟子里抓了花生米,有一搭没一搭的嚼,眼睛则骨碌碌的转动着,不停的看小萝莉看他。


  燕行心软软的,伸出手指递给小墨猴,小灰灰瞅瞅,一蹦跳上人类男人手掌,坐着继续啃花生米。


  小猴子不怕自己,燕行摸摸它的头,掂它的小毛巴,戳它脖子,逗它玩耍,逗得小墨猴欢快的搔他的手指,打滚。


  玩够了,他将小猴子放写桌面,塞给它一颗老大的花生米,自己去洗手,再坐到小萝莉对面,对着冒香气的饺子没出息的吞口水。


  小萝莉不理自己,燕行不甘寂寞的毛遂自荐:“小萝莉,我也会包饺子的,要不,我帮帮你?”


  “你不是想帮包饺子,你是想帮吃饺子吧?自己洗干净爪子,去拿碗筷,最多只许吃二十个,不能多吃,吃了还要老实实的讲口感体验。”乐韵也是无语得很,吃货,眼睛都快粘饺子上撕不下来了,还装什么装?


  “没问题!”被一语说中心事,燕行耳尖发烫,眼睛却是噌的嚯亮,飞快的绕过家什,跑小萝莉的小厨房洗手,拿碗筷,到小客厅按要求各样饺子夹五个,一样一样的品尝。


  吃一样,说说口感,吃完,再对比,吃了二十个,其实不够塞胃角,他捧着碗,恋恋不舍。


  “下午我有样快递过来,你帮去取的话,中午允许你蹭吃的。”遇着个吃货军官,乐韵想轰又不太忍心,想着他对自己挺不错的,帮她打掩护,帮她当保镖,偶尔为她还当睁眼瞎,偶尔也为虎作伥,所以她也不能太不厚道。


  “行。我帮你接快递。”燕行喜滋滋的甘当小弟,把碗放桌上,打开自己的背包,将袋子拧出来,一大袋水果,一袋蔬菜。


  乐韵想踹人,那家伙拿来一袋莲藕是几个意思?内心小小的不爽,不理他,做完一批饺子,重新搭配馅料。


  小萝莉给自己几个凉飕飕的冷眼,燕行老纳闷了,他又哪里惹小萝莉了?女孩子的心思太难猜。


  猜不透,想不明白,秉乘多说多错,少说少错的原则,忍着不说话,守着一堆好吃的,偏不能动嘴,别提有多抑郁。


  因他前些日子藏起来,从藏身之地到青大有点远,当到小萝莉宿舍已是十一点多钟,并空流口水很久,到十二点,小萝莉暂时收工,烧两个青菜,拿饺子当饭吃。


  燕大少那叫个开心,敞开肚皮,吃吃吃,吃了个尽兴,那双眼睛亮得像钻石,殷勤的当只勤劳的小蜜蜂帮打小工。


  下午三点,快递送到。


  燕少帮下楼取快递,当接到快递小哥送来的大箱子,他拿着手机对单号对了两遍,确认没错,签名扛箱子上楼。


  将大箱子扛回小萝莉宿舍,他帮拆箱,里面一台真空多功能包装机,机器不是特大,放饭桌就能使用。


  包装箱里还有四卷袋膜,还有能换拆的热芯片条,配备齐全。


  真空打包机,满桌的饺子,燕行好似明白了点什么,小萝莉是准备做食物销售?还是想试验打包好食物当干粮带去哪采药?


  秉乘着多做事少说话的原则,他帮检测机器,装上袋膜试封装打包,各项功能跟说明书对得上号。


  乐韵老开心,包完馅料,余下的面团决定留作晚上摊饼吃,收拾收拾工具,开始用真空打包机打包,每种馅料打包一些,抱到小厨房和卧室去放,只要实验证明能保留二十天以上,那么,以后她可以远距离的帮人做药膳喽,即可以给凤婶和老爸做好吃的,还可以外售,那将又是一笔增加收入的来源。


  用真空打包机打包一部分饺子,还有部分用袋子分门别类的装起来,最后只留两个大碗的饺子没打包。


  燕行特想拧几包自己藏私,可他有贼心没贼胆,只能看小萝莉愉快的将饺子装好,在袋子上做标记,然后他还得装得很开心的样子当小工,帮她提东西下楼,送她去找人。


  首都的傍晚,黑得越来越早,不到五点全城黑暗,满城灯火。


  万俟教授给三年级中西临床结合班上完周五下午的最后一节课,将收上来的作业扎成捆,一手拿教案,一手提作业本,在学生群走得快不多后才下楼。


  刚走出电梯大厅想去停车棚,便被一位好学的漂亮女学生追上来拦截住,老教授对于好几次向自己请教过的学生有点印像,对于学生的勤学好问之心颇感欣感,和蔼的问:“这位同学,又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需要我帮忙解答吗?”


  一阵小跑终于成功将万俟教授截胡,王紫嫣跑得有点喘,呼出一口白气,露出最温柔的微笑:“万俟教授,这次我没有中草药疑难问题向您请教,我很想跟您带班的16级中西医班的乐小同学多多交流学习,听医学部的才子俊学长说乐小同学不接受陌生电话,能请教授帮个忙提前预约一下吗?我想明天去乐小同学宿舍拜会她。”


  “女同学想找小乐?”万俟教授眸中划过一抹微光,语气亲切的婉拒:“同学的这个请求我不能答应,小乐有自由交友权利,我不能私自给小乐推荐朋友,以免间接的影响她自己的判断力和选择。同学真想跟小乐乐交流学习,不妨待小乐来上课或来开会时跟她先接触熟悉熟悉。”


  “教授,我,我并没有想请教授帮举荐,我只是想请教授帮提前给乐小同学说一声,不至于我去拜访时太冒昧,显得不礼貌。”王紫嫣失落的垂下眼,心头愤愤不忿,为什么万俟教授也不愿让她跟乐同学接触?


  “同学,我是小乐同学的导师,我帮你提前预约,在别人看来不就是举荐你?同学,没专业的疑难问题,我先走了。”万俟教授笑笑,微微往一侧移一步,避开女生,走自己的路,刚走了一步,看到大厅有人向这边跑来,爽朗的笑起来:“哎哟,小乐乐,你是在找我吗?”


  万俟教授的解释也一语揭开真相,王紫嫣心中难堪至极,幸好有化妆,看不出脸,所以哪怕脸发青也无人能识出。


  她心中有怨,恨恨的咬了咬唇,换个姿势跟着万俟教授行走,想解释一下以挽回形像,不期然的听到教授的笑声,当时怔了怔。


  她找万俟教授请教过有关中药方面和中医方面的一些问题,可以感觉得到老教授对她的勤学好问极为欣赏,可就算那样,她从没听过教授用这般疼爱的语气跟她说话。


  万俟教授叫出“小乐乐”一句的语气,毫不掩饰他的好心情,以及对学生的偏爱与纵容。


  王紫嫣霍然抬首四望,看到前方走来两人,有一个墨色风衣的青年和一个穿浅灰色半长外套的短发女生。


  那青年高挑英俊,面如冠玉,剑眉龙目,面带浅笑,儒雅俊美,风姿卓绝小女生个子矮修身的衣服将她的火辣身材衬得一览无余。


  矮小短发女生肤白唇红,笑容甜美,笑嘻嘻的小跑,似只小蝴蝶似的跳跃着,冲向万俟教授。


  王紫嫣提着装课本的背包的手微微用力,也加快脚步,跟着万俟教授走向小女生和燕大校。


  “教授!”乐韵找到教授,一溜烟儿的跑到老教授身边,一把将教授提的作业本抢过来,随手一塞塞给燕帅哥帮抱着,自己抱住教授的胳膊,笑得眼睛弯弯。


  燕行开车将小萝莉送到教学楼指定位置,找到万俟教授的车,他将车停在一边等,等下课后迟迟不见万俟教授,小萝莉下车跑教学楼来找人,他也舍命陪君子。


  在楼下大厅,小萝莉眼尖的发现教授,丢下他就跑,他追着走,结果,呃,小萝莉还真是懂得利用资源,又大刺刺的将他当杂工使唤。


  抱着教授的学生作业,燕行哭笑不得,遇着逮着马儿当骡使的熊孩子,心理承受力稍差点会受惊的。


  “小乐乐又淘气,怎么好意思让别人帮你提东西?”万俟教授对于小家伙那种随手捉人当佣工的做法也是颇感好笑,慈爱的责备。


  “教授无需介意,我是男士,帮女孩子提东西是应该的。”燕行眉眼间漾出笑容,端的风华万千。


  “就是就是,教授,燕帅哥是绅士嘛。”乐韵抱着老教授的手臂,冲燕帅哥露出灿烂的笑容,帅哥真上道,饺子没有喂白眼狼。


  “好,就你理多,”万俟教授瞅着得意洋洋的小学生,笑意沁心:“你天天窝在宿舍发霉,今天舍得出来透气?还有,怎么穿得这么少?天这么冷,也不带条围脖,也不戴手套,冰得长冻疮有你苦头吃。”


  被教授数落,乐韵笑嘻嘻的受教,脸上笑容都快堆不下了:“教授,我没觉冷啊,您小学生窝宿舍快长霉了,出来透透气,您老就别说人家啦。听晁哥哥说教授周五下课后一般直接回家,您学生冒着严寒酷暑来找您,我是不是很乖?”


  “只有严寒,没有酷暑。”


  “教授,不要大煞风景啦,您学生找您有事哟。”


  “说来听听,你又有什么大事?如果又跟我说要出去研究植物,免谈!想说要办护照的事也免谈,我不签字,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跑澳洲研究毒蛇的想法,一个豆丁大的小不点想去世界毒蛇老窝,我傻了才会同意。”


  老教授牛气冲冲,燕行险些没笑出声,小萝莉是给万俟教授添了多少麻烦,招得老教授如此哀怨不肯给她申请办护照的事开绿灯?


  “天寒地冻,大雪纷飞,没法研究植物啦,我也不说办护照的事,我就想说,您上次说您家有瓦松,您下周来上课的时候给不给拔棵给您小学生我?我新研究出一张方子,要用瓦松,要新鲜的哟,晒干的不要。”


  有个偶尔也熊的导师,乐韵也是醉了,话说去澳洲看蛇的事儿,她就说了一次,被教授严厉批评一顿,她都忘记了,没想到教授还记得。


  “这个好说,想要瓦松,莫说一棵,十棵都有,你等着啊,下周我带来给你,噫,等等,今天周五,你跟我和你师母回去自己拔岂不是更好?”


  “教授,我明天有事啦,以后改个时间再去教授家拜访。”


  “我家没老虎,不会吃你的。”


  “教授,您学生明天要做需要瓦松的那个方子的前期试验。”


  “好好好,你慢慢研究啊,还需要什么?”小学生抱着自己胳膊撒娇,万俟教授抵挡不住,立马就不强求了。


  “没有了,就需要新鲜瓦松。”


  说话间,走出通向教学楼电梯的大厅,到楼前停车的地方,燕帅哥机灵的先行一步,到自己车旁,从车里拧来两只大袋子,快步到老教授车旁,将袋子递给小萝莉。


  乐韵接过袋子,送教授上车,等老师放好学生作业和教案才将袋子给他:“教授,这是您学生我新整出来的药膳的一种,您和师母尝尝哪种式样合口味。”


  “小乐乐,是什么好东西?”听说是药膳,万俟教授双目一亮,小乐乐整的药膳,那味道超正超赞。


  欢欢喜喜的打开一瞅,红色塑料袋子里装着几包饺子,教授喜之滋滋的:“小乐乐,这次添加了什么好药材?”


  “我去研究植物,无意中得到一种药材对中老年骨质疏松和缺钙有良好改善作用,我拿着与其他药配一起合在面粉里做吃的,私人以为口感强差人意,您和师母尝尝,瞅瞅有哪些需要改正的地方。”


  “小乐乐有心了,你师母还不知会乐成什么样子,好啦,我去接你师母了哟,天冷,你也别站风里,赶紧让燕大校载你回去,记得多穿点衣服,别受凉了啊。”


  万俟教授十分欢喜,将一大袋饺子当珍贵物藏好,也舍不得再说什么,免得让小学生站冷风里喝西北风,交待一句,自己关上门先行,他若不走,小学生不可能先去车上,因此,他麻溜的走人。


  “小萝莉,快上车吧,别让你晁哥哥久等。”燕行等万俟教授的车滑出去,他回走身向停在不远处的座驾。


  乐韵蹦跳着小跑:“燕帅哥,我发现你很称职啦。”


  “我不称职还怎么当兵?”燕行骄傲了一把,难得小萝莉会夸人啊,不接受的话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乐小同学,乐同学”王紫嫣叫了起来。


  王系花真的想吐血,她跟着万俟教授,怕老教授以为她不识时务而直接不待见她,所以她落后两步,即不显眼抢风头,也让人明显看出她是和万俟老教授一起走的。


  她也识趣,在万俟教授和乐同学说话时也不插嘴打扰,令她呕血的是她那么大一个活人就跟在万俟教授不到三步距离,乐同学竟然好似没有看见她,万俟教授明知她在也绝口不提半个字,全当她是隐形人。


  原以为当万俟教授走了,那两人总该看见她了吧,事实更让人吐血,那两人仍然对她有视无睹,这当儿,瞧见乐同学和燕大校毫不犹豫的转身,王紫嫣终是没忍耐住先一步叫乐同学。


  听到带着吴语软语口音的娇滴滴的女声,乐韵侧转身,正视一直跟在万俟教授不远的红衣美女王系花。


  王系花长发披散,穿件粉红中长风衣,似一朵粉粉的梅花开在寒风里,极为明艳,路灯光照着她,那种暖色调能让人一见暖眼。


  她化了妆,施粉用腮红后看不见真正的脸色,腮红的颜色让人面如娇梨花,哪怕在寒风里也是那样美丽。


  长发美人立于风里,风拂动她的乌发,漫舞飞扬,有海裳不胜雪欺风压之感。


  不得不说,那样的美人惹人怜爱,若换个男士,必定会心疼的,然,现场只有一个男士,燕大少那是阅尽京城贵女的老油条子,可不是个心软的主儿,他无动于衷,美人只能吹寒风。


  寒风吹吹,夜色漫漫,天气太冷,男男女女的学生走得所剩无几,就算因事落在后面的学生,也来去匆匆。


  偌大的地方,就仨人,夜,显得更冷了。


  “这位学姐,你叫我什么事?”乐韵打量美女几眼,一脸天真无辜状。


  她不认识王系花,但是,上次才学长说含有两相欢的香料是从王系花身上沾到的,当看到跟在万俟教授不远的美女,一闻到她身上含有两相欢香味的香气,一秒就能将人对号入座。


  眼见为实,乐小同学亲眼目耳睹万俟教授对王系花的态度,心中也有数,王系花应该在刷万俟教授的好感,万俟教授好像不买帐,她觉得自己挺幸运的,万俟教授和王师母对她亲切和善。


  “乐同学,我跟你同年级,我也是新生,医学部药剂系的,姓王,王紫嫣,你大概还不认识我,我听说过你,教授们对你的医学天赋赞不绝口,我很早就想认识你,做个朋友,一起交流交流学习心得。”


  王紫嫣踩着八公分高的齐膝浅橙色靴子,仪态翩翩的走向一男一女,笑容端庄大方:“我有想问晁会长要你电话号码,想加微信认识,晁学长说你不玩微信也不爱用手机,我不好意思冒昧去宿舍打扰你,拖到现在都没见面,真遗撼,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相遇,真是太好了。乐同学,相逢不知偶遇,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如何?”


  “哦,原来是王学姐,”乐韵眼睛弯弯:“不好意思,王学姐,我急着去找晁哥哥,不能和你一起吃晚饭了,我先走啦。”


  “哎,乐同学,等一等,”小女生说话笑容灿烂,却是说走就要走,王紫嫣又忙忙快走,两步跑到站住望过来的女生面前不远,温婉的问:“乐同学,我能不能搭个顺风车?”


  “这个,呃,我做不得主,王学姐,你问问燕帅哥吧,车是燕帅哥的,我不能越庖代厨。”乐韵直接一脚将皮球踢给燕人,她隐约知道为啥晁哥哥和才学长遇到王系花要退避三舍了,太自来熟了啊,跟燕帅哥和柳帅哥的自来熟程度有得一拼。


  小萝莉又坑他!


  燕行微微无语,小萝莉一脚将皮球踢给自己,他若做的选择对,自然不会惹小萝莉不开心,惹猜错心思,他以后想陪小萝莉去哪,她极可能会以他们没有默契为由拒绝。


  载,不载,需要好好考虑。


  心思一转间,燕行望眼只穿丝袜,化着厚妆的时尚美女,儒雅的俊容微笑淡然,语气酷酷的:“我不喜欢自己车里有女人香水味,怕熏晕人,这个人我不载。小萝莉,快点,你再磨蹭,你晁哥哥为等你要站风里喝西北风,你见了又要心疼。”


  “”王紫嫣整个人气得快晕倒,她是用了香料抹身,可那有那么夸张?不载她就算了,口气那还么恶劣,可恶!


  晁会长拒载,言辞委婉,能让人下得台,燕大校连委婉都不屑用,这么直接,若有其他同学在旁,她岂不要成笑料?

  王紫嫣气得心里发抖,好在脸上打了粉,脸色再难堪,别人也不知道她花容失色。


  “王学姐,对不住了,燕帅哥今天心情不太好,你别往心里去,失陪。”乐韵忍着想抽搐眼角的冲动,对王学姐歉意的笑笑,小跑两步走到车旁,从燕帅哥拉开的车门钻进副驾座。


  燕行才不介意小萝莉说他心情不好的事,关上车门,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利落的发车,扬长而去。


  独在寒风里的王紫嫣,心中难堪,狠狠的咬着红唇,冷着眼,一步一步的走向校车循环路线。


  万俟教授开着车,从医学部直奔艺学系,到爱妻上课的楼下接到自家夫人,等夫人坐稳,他忙道歉:“娘子,我来晚了些,让你受委屈了,这次不是我不给力,是一个跟你同姓也是江南籍的女生拦住我说事儿,耽误了点时间。”


  王师母脱掉手套,温吞吞的问:“你说的姓王的,江南籍的女生是不是长得很漂亮,长发飘飘,是你们医学部的新生系花?”


  “对对,娘子明察秋毫,可不就是那个女生,她找我想让我把她举荐给你喜爱的小乐乐,想跟小乐乐交朋友。”


  “你不会傻傻的同意了吧?”王师母声音拔高了一度:“我告诉你,你敢把人举荐给小乐乐,回去我扒了你的皮。”


  “娘子,你怎生生么大的气?”不动声色的在老妻面前给某人上了点眼药,万俟教授装作不懂老伴为何不高兴,明知故问的问。


  最初,王同学向他请教有关中药和中医方面的问题,他还真没察觉出女同学的用心,以为真是好学的学生,对中医有浓厚兴趣。


  就在稍稍不久前,女同学偏偏想请他帮预约小乐乐,他再笨也能想得到其中原因,感情王同学对中医的兴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于小乐乐那里,想通过他跟小乐乐套关系。


  小乐乐来自北农村,没什么后台,王同学想跟小乐套交情,目的十有是小晁和晁家的人脉。


  有人想利用他看中的小学生,万俟教授表示呵呵,他不从政不从商,不精于弯弯道道的勾心斗角,可不等于傻,想借他的势渗入他小学生的生活达到目的,也得问问他同不同意被利用。


  他不高兴被人当枪使,所以,嗯,他也会上眼药的,别欺负他是学者除了专业学问就不懂其他。


  “我能不生气?”王师母杏眼圆瞪:“你们系的王姓系花看着是朵白牡丹,城府可深着呢,表面上端庄大方,温婉无争,暗中一直削尖了脑袋想往我这里钻,言里言外说一笔写不出两个王,还报了我教的业余舞蹈课,总想引起我注意。


  我这支王姓祖上是江南籍没错,跟她那个王家也确实有点关系,那是很早以前的事了,祖上的恩恩怨怨我也赖得深究,如果王系花是个可造之材,就如那句一笔写不出两个王的话,念着同是王姓,我培栽一二也无不可,可她心思不好,太过于势利,我甚至怀疑她是家族倾心培栽出故意将人送到青大来刷我好感的。


  如此这般的人,你说能不防着吗?似那般的来历不明,目的不明的,我可不敢认亲。


  而且,除了往我面前凑,王系花还经常三天两头跑去小晁面前刷脸,将小鬼子们常用的围追堵截都用上了,我就亲眼见过好几次,小晁被纠缠的避之不及,王系花又跑你面前唰存在感,真正是多管齐下。


  她找你求举荐,不是想借小乐乐接近小晃就是想借小乐乐往我这里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心思那么多,可不是什么好人儿,你敢举荐那种人给小乐乐,不是在害你学生?你真举荐她跟小乐乐认识了,那么单纯的小乐乐,还不得被人利用得死死的。”


  “唔,女人心太可怕了,”万俟教授感概一声,忙安抚老妻:“别急,我没同意。我也不是好蒙的,哪会随意将人推荐给小乐乐呀,我只跟女同学说了两三句话,后来因为小乐乐找我,我跟小乐乐谈了点事,所以又用去一丢丢的时间。”


  “噢,那样就好。还是小乐乐好啊,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歪心思,天天就知道宅着百~万\小!说,要不就是满世界的找药材,连双高跟鞋都穿不惯,朴质善良,这样的好孩子地球上都快绝种了。对了,你和乐乐说话的时候,王系花有没在?你有没把乐乐带走远离王同学?”


  听了自家夫人对王同学一长串的含贬义的解说,再听得对小乐乐的评价,万俟教授就只有一句话:孩子是自家的好啊!

  小乐乐是自家的,必须是最棒的!当然,小乐乐也确实好,瞧瞧,她几年前就跟晁家哥儿认识,还用祖传秘方将晁哥儿的身子调理得七七,不明白的人以为小乐乐能被小晁认作妹妹是她高攀了晁家,其实,小晁能有今天全是小乐乐之因,说小乐乐是小晁的救命恩人也不为过。


  小乐乐成功解决小晁顽疾,她和她家人从没居功自傲,更没有依功攀附晁家,甚至拒绝晁家援助,自食其力。乐家宁愿清贫也不受仗功受人钱财,可见其人品之高洁,那样人家养出来的孩子,那种与生俱来的品质,让人放心。


  也因乐家的淳朴品质,就算是穷苦人家,在历来尽出高端知识分子或军政官员的晁家面前也不会矮人一头,乐家与晁家是平等的,小乐乐与小晁称兄道弟,也是平等的。


  大智若愚,乐家前辈虽是普普通通一生,可却是有大智慧的,留给后辈的不是钱财名利,而是精神财富,自强不息,自食其力,不做菟丝花,谨守做人底线原则,有那样品质的人家,无论在哪样的年代,都将能得以传承不灭。


  精神的传承,品德的传承,才是一个姓氏最大的财富,乐家先辈们无疑是聪明的,将良好的品德传给了后辈。


  心中感慨良多,万俟教授笑着答夫人:“这个没有哟,我没有把小乐乐带走,因为贺家外孙燕家小子陪着小乐乐,给小乐乐当司机呢,有燕家小子在,王同学有什么花花肠子也没用。”


  “那么说,小乐乐找你有重要的事?”王师母听说贺家外孙燕小子在,顿时放心了,燕家那小子可不是省油的灯,什么妖魔鬼怪一般逃不过他的法眼,有他当司机,王系花想对小乐乐耍花招,燕小子必然会从中作梗,不会让王系花得逞。


  “有啊,”万俟教授开心的指向放在后座的袋子:“小乐乐做了药膳饺子,特意送来孝敬我们,说药膳材料专治中老年骨质疏松和缺钙症。有个懂药理会做药膳的小学生,真是幸福啊,娘子你说是不是?”


  “嗯,所以我想要个女儿或者孙女,女孩子是爸妈的贴心小棉袄啊。”王师母开心的点头,眉眼间浮上温柔,女孩子是父母的贴心小棉袄,小乐乐是加厚的贴心小棉袄,暖心哪。


  “娘子,你不是捡到一件小棉袄了么,咱不羡慕别人有闺女了啊,你偏疼小乐乐些,我又不会吃醋。”


  “你吃醋也没用。”


  “那倒是,谁不知道家里娘子说了算啊,话说,娘子,这个周末还要不要买买买”


  万俟教授和王师母开着欢快的回家,而燕大少也没闲着,正载着小萝莉直飞宿舍。


  当车子开出一段距离,燕行瞅着冲着自己笑得春光灿烂的小萝莉,有几分无奈:“小萝莉,你盯着我干什么?”


  “你帅啊,”乐韵笑得合不拢嘴,满眼好奇:“燕帅哥,你为什么不愿意顺便载那位美女同学一程?”


  “你不喜欢她。”


  “欸?”乐韵瞪大了美人杏眼:“帅哥,此话怎讲?”


  “很简单,你问我了,”燕行好笑的勾唇:“你要是喜欢她,你不会先走,哪怕有事也会约好下次再说,可你没有跟她多说话,如果你真喜欢她,她想搭顺风车,你会拉着人上车,根本不会问我愿不愿意多搭一个人,或者,就算问我,肯定也是说类似于燕帅哥,你不介意送她一程的对不对?这样的话

  你不喜欢她,所以让她自己问我,我当然不载啊,我也讨厌她身上的香水味,太浓了。


  小萝莉,你防着那个女生点,别走太近,那个女生眼中尽是精明,温婉端庄,一笑一颦、举手投足间的优雅太刻意,跟那样的人相处,容易被当作踏脚石。”


  小萝莉行事素来干脆利落,喜欢就喜欢,喜欢谁,那双眼睛星光闪闪,活泼好动,乐意跟人有肢体接触


  不喜欢谁,笑容满面,可眼神没有那种耀眼的星光光泽。


  小萝莉的眼睛会说话,喜怒哀乐尽在其中,观察她表情,重点要看她的眼神变化,一旦她眼睛有瑰丽的光泽,说明是喜悦的,反之,平静得没有晶光,那就是表示平常。


  燕行不知小萝莉不喜欢那位长发披肩的女生的原因,却支持她不跟那位有太多交情,他阅人无数,女生眼中的算计逃不过他的如炬双目,因此,他也不着痕迹的帮上了点眼药,提醒小萝莉远离某位美女。


  “这次你猜对哒,我确实不怎么喜欢那个学姐,主要是不喜欢她身上的香味。”被燕帅哥猜出自己的意图,乐韵冲帅哥竖大拇指,果然不愧是当兵的,心思细腻。


  燕行被夸得心飘飘然,开车开得飞快,回到状元楼,看见小晁的车,他将车开过去。


  晁宇博下课后送课本回趟宿舍,下楼坐在车里等,等到燕大少将乐乐送回来,下车。


  乐韵爬下车,从后座抱出一大袋饺子送到晁哥哥的车上,不忘嘱咐:“晁哥哥,吃饺子别贪心,一个人一次性最多吃二十个,吃多了身体没法吸收全部营养。”


  “我懂啦。”晁宇博瞅瞅那包老大的饺子,心肝抖了抖,这得费多少时间才能包出来?


  猜到晁哥哥家人等着他回家去吃晚饭,乐韵将美少年推进驾驶室,等送走晁哥哥,把预留的一份饺子给燕帅哥,她自己潇洒的上楼。


  燕行本来还在琢磨晚上怎么赖小萝莉宿舍蹭饭,当得到独家份子,开心得像捡到宝,开车冲往宿舍,现在谁也别找他,他要回去享用晚饭喽!chapter;

  第二百十二章 收费,必须收手术费

  因同一个人的原因数次被人抹了面子,王紫嫣的心情阴郁到极点,晁会长不愿意她去打扰他妹妹,她可以理解,为什么万俟教授竟然也不同意她和乐同学接触?


  万俟教授是医学部的教授,老师以教育培养人才为本,她虚心向学,想与同学共同上进,为什么不支持?


  万俟教授拒绝她与乐同学相识的请求,燕大校拒绝载她同行,一个二个三个四个,人人对她避如毒蛇,为什么?

  同样是新生,燕大校柳大校怎么就只看见乐同学的优异,她哪里不优秀,哪里做得不好,没能让人发掘她的潜能与优势?

  满心郁结的王紫嫣,乘环校公交车回到宿舍区,心不在蔫的去餐厅吃晚饭,带着郁闷回宿舍,怎么也无法安心。


  一夜反覆思考,周六早上没赖床,天亮后起床吃早餐,顶着冷风去逛校内的生活街,购来一大堆东西拧回宿舍,有大菜板、面粉,肉与葱等。


  女生宿舍有带蒸锅的小电饭锅,平日不赶课时或周末不愿意叫外卖或吃食堂,也煮鸡蛋、面条等给自己加餐,因此有一套包括菜刀小菜板在内的生活家用品,不需要另购。


  弄回东西,从上搜出一大堆做饺子做煎饼的速成资料,王紫嫣照食谱学习制作馅料,和面,学包饺子。


  乐同学懂药理,她是学药剂的,同样会制作药膳。乐同学不是包饺子孝敬万俟教授吗?她也会。


  就算现在不会,学一学也就会了,等她学会做饺子煎饼,再添加药材做成药膳品,向教授们投其所好,就不信教授们看不到她的好。


  王紫嫣以前并没学过包饺子做包子之类的活,只会做最简单的面条或煮饭,把菜炒熟,第一次学习,馅料还好学,剁碎混合就成,和面时就被难住了,不是太软就是面过硬。


  折腾好久,强行试着捏小团搓面皮,包馅,包出来的饺子样子丑得没法看,丢进锅试煮、蒸,散了一半,尝一尝,面皮生硬,馅放盐太多,咸得没法下口。


  一般来说是自己的成果就算流着泪也要吃完,王紫嫣就是例外,她只尝一口,没咽下去自己就吐了个干净。


  幸好宿舍其他同学不在,没被人看到糗相,没在人前丢脸。


  第一次试手,失败。


  失败品,直接处理。


  王系花扔掉失败品,重新另来,再失败再来,就那么跟自己卯上了,使劲儿的折腾。


  王同学在折腾时,晁同学在家当乖宝宝,享受着家里长辈们的疼爱,他昨晚回到家,将打包回的饺子献上,晁家大家长们欢喜得合不拢嘴,晁老太太立马传呼大儿子二儿子们周末回来聚聚。


  晁一晁二收到母亲大人传召,周六早上携妻携女,先后赶回父母住的大院儿。


  晁大爷和晁大夫人举家出动,晁二爷携妻女,五人回到大院晁家住的小楼,晁家特别热闹。


  晁一晁二各自出发前空着肚子,回到父母身边,和父母兄弟们共用迟来的早餐,享受着还没到晁家认亲的晁家最小小公主的爱心饺子,吃得那叫个畅快,心头那叫个感动。


  于是,对于给晁家捡回个小公主的哥儿,长辈们那是格外热情,逮着人问长问短,恨不得把那个可爱小家伙生活小习惯包括类似一天喝了几次水上几次厕所等细节都调查个一清二楚。


  晁二姑娘兴奋难抑,将自家美少年弟弟好一顿疼爱,摸头捏脸,光明正大的蹂躏,美其名曰叫姐弟情深。


  饱受摧残的晁宇博,躲不开二姐的魔手,只能当只小包子任人揉捏,对于长辈们排山倒海的问题,但凡不能答或需要避讳一下的事,采取迂回方式,微笑,微笑,微笑


  乐韵可不知因为自己的贴心让美少年哥哥饱受“疼爱”,她休整一夜,周六,自己再次重新搭配原料,制做数种口味不同的饺子,忙了一个上午,大功告成,用真空机打包,在中午提去快递店邮寄。


  当天下午,16级中西医班的男生应邀到乐同学宿舍做客,八男生昨晚就收到邀请,兴奋一夜加半天,中午过后,收拾得人模狗样的,兴高采烈的如期而至。


  乐小同学对同班男生是感激的,她不去上课,八男生分担了副班长和学习委员的工作,什么事都不用她本人操心,她就挂着个头衔,用一句不好听的话说叫“占着毛坑不拉屎”。


  邀请来同班男生,一个班九人交流学习心得和感想,渴了喝茶,饿了有饺子吃,男生们幸福得嗷嗷叫,幸好乐同学是女生,她要是男生,不用说,戴同学等人肯定全体赖地不走,大家就算睡地板也要留宿。


  因为乐同学是女孩子,男生们不能赖她宿舍,晚上吃顿以饺子当饭配四个家常青菜的大餐,带几包饺子打道回府,典型的吃不了兜着走。


  而打包的份子即有他们的,也有也给军训班其他男生的份子,饺子是熟的,就算宿舍没有电饺锅,只要打壶开水,将饺子放开水里烫一烫就能吃。


  他们回宿舍后在军训班群里发信息,但凡没有在打工的军训班男生们一涌而至,先后跑到戴关李罗周等同学宿舍,对中医班的几个男生各种嫉妒各种摧残,然后才拧份子回宿舍。


  他们也没舍得当时就吃,将饺子留到周日早上,然后全员出动打开水下饺子,介因乐同学整得饺子太好吃,以致于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众男生对食堂与各早餐店的饺子无爱。


  燕行捱了一天没去找小萝莉,他绝对不承认自己被小萝莉那份饺子收买了,所以忍着周六当天没去刷存在感。


  周日早上,他本来想去蹭吃的,最终仍然说服自己没去给小萝莉添麻烦,自己吃顿食堂,开车到小萝莉宿舍楼下等,刚七点,小萝莉下楼。


  看到小萝莉,燕行眼睛一亮,小萝莉穿件像初开的紫荆花似的淡紫色中长外套,衣长及膝盖,那娇嫩的紫色衬得小女孩儿娇俏活泼,轻灵脱俗。


  他见过的小萝莉除了迎新舞会上她穿红色小礼服的样子,其他时间都是以低调色为主,色彩偏暗淡,乍见她穿颜色鲜艳的衣服,真是令人眼前一亮,有士别一日当刮目相看之感。


  小萝莉拧只背前面的小背包,蹦跳着下楼,燕行赶紧帮推开副驾座的车门,又解开安全扣,等小萝莉上车。


  跑下楼来的乐韵可没客气,爬进车里,扣上安全带,将背包挂手臂上,等燕帅哥启动车子,车速平稳下来,她摸出一本厚厚的书,捧在手里啃。


  小萝莉坐个车都在争分夺秒的,燕行也没好意思打扰她,将车平稳的开出青大,转过大道,再转进市内环城高速。


  燕帅哥开车,乐韵没问他带她去哪,努力的看自己的书,偶尔在缓停或者要过收费站时会瞄一瞄,瞄得几次,颇为纳闷,燕帅哥去的是城西方向!


  城之西山高,有太行山支脉山脉西山山脉,上方山即是西山山脉一支。


  燕大少去的正是城西方位,一路没耽搁,直奔驻军地一支驻扎在紧邻西山的京都房区内的某集团军的驻守营地。


  驻军重地,戒备森严,驻地一百米以内无遮掩物,遍布铁丝和电的高墙阻断外界窥视,驻地内每个方位有数量不等的哨楼,全是荷枪实弹的哨兵二十四时轮班监视驻地之外,保护驻军地安全。


  驻军重地,拒绝访问,营地内有干扰信号的雷达,驻地不能使用手机,对外联络用的都是有线内部电话。


  当燕帅哥的车开到挂着“”驻军区前,看着那高高的庄严肃穆的门楼,乐韵额心汗滴滴的滴出一片黑汗,自己老实的很,主动关手机,也拿出证件,准备接受登记记录和盘问。


  小萝莉时时处处遵纪守法,燕行嘴角抽了抽,默默的将车开向驻军大门,接受电子眼扫瞄。


  电子眼扫瞄一遍,和各角度的摄像头给车拍片留底,并没有要求人下车,那电子门自己打开,放行。


  乐韵奇怪的很,为嘛没盘问她这个外来人员?


  小萝莉睁着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望过来,样子又萌又可爱,燕行骨头都快被看酥了,主动解释:“我的车挂着军牌,在部队内部系统有登记,进出隶属军部工作地不用再另行登记。”


  撇嘴,乐韵暗哼哼,又是特权分子!

  身为特权分子,燕大少的车过正大门,又到第二道安全大门,然后过第三道大门,连过三门,才进得驻军地。


  驻地分营区与家属区以及驻地军人生活区,家属生活区独占一个小角,与营区隔绝,哪怕是军人随军家属也不能随意进出营区重地。


  燕少的猎豹驶往营区,过了区与区之间的隔离地带,进训练与办公的营区,大门外仍然有电子扫瞄眼,还有哨兵值勤。


  进得高墙内的营区,隐约能听到军士们在操练时的口号声,乐韵并没有看到人,只看到些基础设施。


  燕行不急不慌的开车缓行,穿过多处训练地和楼房区,抵达某旅部的办公区,楼房最高二层楼,墙刷着灰漆,楼顶有隐蔽物,四周种植树林,将一片区域全部隐蔽掩藏。


  经过办公区的门,燕行将车停在一栋没有守卫的二层小楼前,那楼房一楼一间房用漆刷代表医的红十字,挂着医务室的牌子。


  燕大少的车还没到医务楼,那车子辗地声惊动里面的人,从一楼的三两间房里钻出数人,有穿白褂子充当医生的军士,也有穿军装的校尉和校级军官。


  十来人涌出医务楼,看到燕大校的车,一位穿陆军军官服,戴少将衔肩章的四十来岁的年青少将排众而出,严肃的脸上露出笑容。


  还在车里的燕行,看到旅长也跑来凑热闹,默默的腹诽了n遍,旅长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他也没帮小萝莉先做介绍,将车开到医务楼前泊停,自己推门下车,顶着俊美不凡的冷酷脸,走到少将面前,啪的敬礼:“旅长好!”


  “呵呵,参谋长同志辛苦了。”黄季诚笑呵呵的拍拍没穿军装,仍一本正经的燕大校,那双鹰目感兴趣的瞅车:“你小子不厚道,怎么可以抛下客人?”


  华夏国的军职论资历,旅长一般是大校或上校,而黄季诚是少将,少将一般是副军区级别的副官或集团军军长等级,他一位少将当旅长看起来是高配了。


  然而实际上则不然,他是独立旅的旅长,独立旅是集团军的直隶旅,与师同级,黄少将正是性质特殊的独立旅旅长,不能以一般的旅长等级来论,军阶等级自然不同。


  独立旅的旅长是特别的,仅次旅长之职的参谋长自然也是特别的,因此,参谋长也是大校级别,独立旅的参谋长是副师级,与同为副师级的普通旅长职别相同。


  而黄少将所掌独立旅的参谋长可不是副师级,是正师级的,仅比黄少将的副军级略低半职。


  黄少将亲切的拍着燕大校的肩,说得一本正经,眼神却是出卖了他的心态,陪同众人默,旅长老大大清早的跑来凑热闹,他们还能咋的?舍命陪君子呗。


  燕行嘴角下垂:“头儿啊,你不是一直忙忙忙吗?今天怎么有空来视察工作?”


  “我是看医生的,不是来看你的,燕小子,你再不去接医生,我自己过去了。”黄少将无视燕大校的幽怨。


  旅长有时候不按牌理出牌,燕行也是醉了,他没接话,对一干兄弟们眨眨眼,转身走向自己的爱车,绕过车头,帮拉开副驾座的车门,请小萝莉高抬贵脚下车。


  燕帅哥跟他领导说完话,乐韵钻出车,半搂着单挂肩上的背包跟在燕帅哥身边,走了两边才完完全全的出现在人前。


  一个可爱小女生闪现出来,众人只觉眼前一亮,军营全是汉子,办公重地这边女性少得可怜,连医务楼为数不多的医生都是男的,天天糙汉子见糙汉子,乍然一见个小女生,汉子们虎躯一震,精神面貌瞬间大变,个个雄纠纠,气昂昂。


  黄少将盯着小女生,眼睛笑眯,真是个可爱的女孩子啊!圆圆的脸,矮矮的个子,秒秒钟就能激起人的保护欲。


  如若能把人拐进旅里当随军军医,他敢赌,全旅将士训练热情必定空间高涨,军人素质与体能定有质的进步。


  再瞅一眼,黄少将虎目满是讶然,小姑娘真嫩呀,瞧那水灵灵的样子,太诱人了,难怪燕家小子那么心狠手辣的狠角色面对小姑娘也变成暖男。


  “小姑娘,欢迎来军营做客!”看了两眼,威武少将笑容满面,完全没架子,也没有高人一等的高官派头,迎上前欢迎特殊的小客人。


  看到旅行往前来,燕行眉心跳了跳,黄旅长又想搞事儿!不过,他并不担心,也不提醒旅长老大小心阴沟里翻船。


  乐韵坐在副驾座时早把外面的人全看遍,虽然燕帅哥故意将驾驶座对着楼房,她坐的地方反而前向,因车窗从内向外看能看到东西,她隔着驾驶室的玻璃观察外面,将人看得一清二楚。


  这当儿也没因少将大跨向前而受惊,淡定的往前两步,与伸手来迎接的少将将军握手:“打扰您了,希望我的到来没有影响最可爱的军人们的正常工作。”


  “不影响不影响。”站少将后面的众青年军士齐齐喊。


  黄少将握住小姑娘的手,暗中用腕力,笑得亲和:“小客人客气,我姓黄,承蒙上级领导信任,任旅长之职,代表全旅同志欢迎小医生到来,以后还请小姑娘多多关照全旅兄弟健康!”


  一道大力传来,乐韵秀眉微微一颦,这是要扳手腕咩?

  论力气,她不怕呀。


  心下一笑,不动声色的将力量聚于右手,反击,笑容加深:“黄旅长好,我还是个学生,承当不起您的重托,这关心全旅军人健康的重任还请您另寻高人。也多谢您的招待,我是按约定来看病人,过后就走,不敢破坏军规军纪。”


  “小姑娘谦虚了。”黄少将已暗中做了准备,当猛不丁的强大震力反震而来,震得他虎口发麻,便知小姑娘内劲深厚,不宜再试,大方的先一步松开手。


  旅长主动与小萝莉握手的当儿,燕行淡定的看着一大一小两只手相握,当旅长松开手前,他清楚的看到黄旅长太阳穴鼓了鼓,忍不住闷笑,活该!想试小萝莉是不是练家子,这下吃苦头了吧。


  成功反击得某位少将同志不得不撤手,乐韵装作浑然没发觉某老大的良苦用心,灿灿一笑,望向少将身后的人,开启眼睛光线扫描。


  在车上因有玻璃为阻挡,不方便用光线观察,现在眼前没有外物阻挡,眼睛一扫而过,便能看出谁身体有毛病,谁健康无忧。


  一眼扫过,她的视线落在一人身上,那是个比较秀气的兵哥哥,脸轮廊有点类似女孩子,下巴略尖,皮肤较白晳,高挑、斯文。


  那样一位秀气的青年,右眼却是瞎的,眼球仍在,不知受了何因,整只眼球是白色的,没有黑眼仁,为了不吓人,他贴了假黑瞳,几乎能以假乱真。


  找出目标,乐韵往侧边移两边,避开军装威武的少将,直直走向目标。


  黄少将和燕大校看到小女生走向一群军士,不动声色,站着的众青年看到顶着张嫩脸的小萝莉走来,下意识的向两边让一让。


  那么一让,让出秀气斯文的青年兵哥。


  大家让开,乐韵看清兵哥哥的肩章,两杠一星,少校级别。


  一身戎装的青年站得笔直,像棵小松树,他身长约一米八,海拔很高,微微垂眼,看着走来的小女孩子,平静、淡定。


  走七八步,距青年兵哥约有五步远,乐韵将人又一顿打量,忍不住抱怨:“右眼受伤年份将近四年,时间太长,数处神经和血管受损,手术有些麻烦,燕帅哥,这个兵哥哥情况特殊,必须要付手术费和医药费。”


  黄少将和众兵哥见小姑娘一眼看出哪个是病人本来十分惊奇,转而就被小女生的话弄懵了:“”这是什么跟什么?坐地起价?


  被小萝莉盯着的赤十四:“!”


  “!”燕行嘴角抽了抽,快步走到小萝莉身边,温声问:“手术费医药费大概多少?”


  “做这个手术最伤眼睛,术后我至少要休息二天养护双眼,所以必须要收一万手术费眼睛是心灵的窗口,非比寻常,术前术后还要给他用最好的药,收四万药费,这是我的最低底线,如果他不是军人,最低要收五万手术费,十五万药费,少一个子儿,棉花店关门免谈。”


  “五万?”一群兵哥哥抹汗,特么的,他们还要以为小萝莉会狮子大开口喊价百来万的,原来是五万啊?


  “好,钱很快就会转帐给你。需要做什么准备,需要哪些东西,你列清单,我让人去准备,几时可以手术?”燕行对小萝莉比较了解,猜着就算收手术费也不会太狠,对于她提的数字并无任何意外,淡定的接受。


  “我需要另配一些药,可以安排在下周四或周五手术,手术设备之类的你们自己准备,做手术所需的最基本的药物也要备齐,我的药是给这位兵哥哥用的,取眼瞳,移植,这些工作是我的活,捐献出眼睛的另一位由你们安排人接手,到时我没空管他的死活。”


  “没问题!”燕行快速应下。


  “带去医务室,我要帮他先施针,激活一些萎缩衰弱的神经。”


  “十四,自己回床上躺尸。”燕行对着赤十四露出倾城一笑:“放心,小萝莉很温柔的,扎针不疼。”


  众军汉以眼神瞅着赤十四,就一个意思:躺尸躺尸,快躺尸!


  赤十四:“!”队长,你能不能有点人性!兄弟们与队长站同一阵线,他少数服从多数,转身走向医务室,他回去躺尸还不行么?


  乐韵迈开小短腿走了两步,又转身,对着众人露出一口白白的好牙:“还有一位也要扎针,威武雄壮的兵哥哥们,将你们的旅长扛去医务室!”chapter;

  第二百十三章 十四,你怎么看


  啥?

  小姑娘矛头一转指向自己,黄少将眼角一跳,他就是来打酱油的,为什么把他也拉下水?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他立即大步流星的开溜:“小姑娘,红少校就不辛苦你啦。。。小子们,你们招待客人,我有公务,忙完再过来。”


  一群兵:“!”身为一旅之长,您老临阵脱逃,这样真好吗?

  “旅长,讳疾忌医是不对的。”燕行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旅长的手臂,“体贴友好”的拉着旅长老大向医务室走。


  众青年暗喝彩,队长威武!全旅里除却正式命令之外,若说谁能压制旅长,非燕参谋长莫属。


  “燕小子,我没病,就别费那个神了,你快陪小姑娘给红肆检查。”黄少将没被制的手拑向燕大校的手以解救自己被钳制的手。


  “首长,偏头疼也不是大病,痛起来要人命。”乐韵看到燕帅哥捉住少将旅长,意味深长的眨眨眼,昂着头,走往医务室,燕帅哥真牛啊!


  燕行抓着黄少将没撒手,飞快的对招,眨眼间就对拆了七八手,他给足旅长面子,将黄少将另一手也抓住,温温和和的笑了笑:“头儿,小萝莉说得对,头痛不是病,痛起来要人命,你就遵医嘱吧。”


  潜意思就是:你就从了吧!不从,也必须从!

  黄少将有种自搬石头砸自脚的感觉,你说,他看啥不好,咋就心血来潮跑来看燕小子找了谁来帮人看诊?


  这戏没看到,反而被扯下水,实在不值当啊。


  偏燕家小子乃全军武术第一,论武力拳脚与手劲儿,他还真奈何不得对方,青年参谋长又不肯放过自己,黄少将苦着脸,只能任人“带”着走。


  医务楼有药房,也有诊室,其本设备齐全,二楼还有病房,一次性能容十来个人住院观察。


  赤十四走进一间预先安排好的诊室,诊室有约十个平方宽,有两张诊床,还有些仪器,近门一侧有医生坐诊桌椅。


  看诊的床有床帘,可以拉起来隔断别人的视线。


  赤十四很听话,走到一张诊床上,脱掉鞋爬上去,挺尸。


  燕行拖着黄少将,将其按在另一张诊床上,兵哥哥们也很机灵,帮旅长大人摘掉军帽,脱掉鞋子,守在床前,防止他开溜。


  讲真,他们对于小萝莉要给旅长大人扎针这事儿是乐见其成的,或者该说是雀跃万分,谁叫旅长大人平日日理万机,难得找着人,然而今天一早就逮着他们各种调侃,他们当了半上午的听众,这回终于轮到旅长被小萝莉逮住,有让旅长老大吃瘪的事,他们蔫能不配合?


  几个青年兵哥哥暗中兴奋,表面上一本正经,就等着小萝莉给旅长扎针,哪怕把旅长老大扎成刺猬,他们也会举双手双脚支持的,有病就得治呀,是不是?


  乐韵提着自己的背包,到少将旅长躺着的病床前,坐在一个兵哥哥送来的板凳上慢悠悠的找银针,眼儿眯眯像兔子眼,粉嫩的红唇一张一合,吐出软软的字:“兵哥哥们,帮将军大人扒掉上衣。”


  “要脱衣服?”黄少将感觉不好,相当不好!

  “能不脱吗?”燕行同样感觉不好,他不喜欢小萝莉看帅哥腹肌,哪怕旅长是老枚老帅哥可也是男人啊。


  “不能。来几个威武的兵哥哥,帮将军扒衣服,没人动手的话,那就换你们来尝尝扎针的滋味。”


  “我们没毛病,不用扎针。”几个狼崽子似的兵哥哥齐齐吼了一声,立马拥上前,七手八脚的帮旅长老大解军装扣子,为了自己不挨扎针,只能委屈头儿啦。


  众人力量大,很快就将少将旅长的冬军服扣子解开,再脱毛衣,解领带,解衬衣扣。


  青年军汉子们三下五除二,帮旅长头儿解开所有衣扣,露出虎躯的解,黄少将常年日晒风吹,皮肤是小麦色的,非常健壮,能当少将的人,当然是军功积累起来的,他身上也不可避免的留下了许多伤疤。


  被一群恶狼似的兵崽子们折腾,黄少将认了,挺着胸,暴露在冷空气里,他并没有凶一群捣蛋鬼,平静的接受任人宰割的待遇。


  找出银针,乐韵随手将背包塞给站身边的燕帅哥,将银针套搭手肘处,踱到病床边坐下,微微俯身,取一根银针,缓缓的扎进少将将军的头顶百汇穴,再扎耳后,肩,沿胸往下,一直扎到天枢穴,再返回去扎脸部穴位。


  旅长老大挨扎了大约有三十几根针,留在皮肤外面的针尾长度有长有短,众青年兵哥们看得心里发毛,生恐小萝莉抓他们扎针,一个个打死也不敢出现在小萝莉正前方。


  他们心里发毛,黄少将则倍感——爽!


  刚开始不爽,小姑娘扎第一针,他整颗头好似要炸了,炸疼炸疼的,当肩膀上挨了两针,那种疼痛减轻,随着针越扎越多,疼痛越来越轻。


  当肚脐附近挨扎了几针,感觉有暖暖的电流从肚脐往头顶上流,然后往下,反复循环,那感觉,就一个字:爽!


  享受着扎针带来的爽快,黄少将对于被强拖来受苦的待遇再没半点悒气,深感今天丢下公务跑来凑热闹的决定正确得不能再正确。


  乐韵帮少将旅长扎了一些针,丢下他吹冷空气,转往另一张病床。


  赤十四挺尸后,因小萝莉先关照他们的第一头儿,他偷偷的爬起来偷看,看到旅长身上扎的针一颤一颤的抖,他整个人都有点不好,看起来好可怕!

  他怕自己会管不住自己想跑,没敢看全程,老老实实的再次躺尸,暗中给自己催眠:不怕不怕不怕……


  默念几百声不怕,差点把自己催得睡着,那种轻微的恐惧还在,自己也只有苦笑的份,他擅于催眠,可却催不了自己,心塞啊!


  心塞塞的,坐等小萝莉过来扎自己,当小萝莉施施然的挪过来,赤十四僵成一条咸鱼,直挺挺的躺成一字形。


  转移目标的乐韵,瞅着僵成僵尸的兵哥,也是颇感无奈,她一点也不凶残啊,为了不吓坏兵哥哥们,她没有用飞针啦,她是多么的温柔体贴。


  这么温柔体贴,这么善解人意,竟然没人发现她的好,伤心啊。


  心有点塞,乐韵脱掉鞋子,坐上病床。


  旁观的一拨人心尖抖了抖。


  燕行大致上猜到小萝莉要做什么,不禁摸了摸心口,他怎么感觉有点闷闷的,是不是空气不太好?


  乐韵坐到病床上,挪到兵哥脑后跪坐,将他的头放自己膝头枕着,帮他按摩穴位,重点是右眼附近部位。


  小萝莉坐到脑后的当儿,赤十四肌肉僵硬度再次升级,绷成石块,当头枕着小萝莉的膝头,除了闻到小萝莉的体香,其他,他因僵硬得太厉害,没感觉。


  兼当按摩师的乐小同学,一遍一遍的帮少校兵哥哥按摩眼与头,包括后脑各个穴位,按摩九遍,扎针,一连扎了不下二十针,针重点环绕他的右眼。


  扎完针,乐韵将人丢着不管,等了约十几分钟,将少将旅长身上的针一一拨掉,装在一只玻璃管瓶里。


  小姑娘收回银针,黄少将翻身爬起来,飞快的扣衬衣。


  一群青年涌上去,笑嘻嘻的帮头儿打领带,套毛衣,穿军服外套,一边万分关切的问感觉如何,有没好受些。


  黄少将瞅瞅一群不安分的捣蛋青年,似笑非笑:“感觉相当好,你们不妨也请小姑娘帮扎几针。”


  “不用,我们身体健康得很。”


  “扎针太费心力,累坏小同学我们会内疚的。”


  青年们呵呵笑,他们才不想当刺猬。


  黄少将整理好衣装,笑容温和的邀请小姑娘等帮红少校扎完针留下来参观参观军营,中午顺便吃个饭,体验体验军营生活,巴啦巴啦了一长串,然后让一帮小子们好生招待小姑娘,从从容容的离开医务室。


  当他走出医务室,避过一群小子们的视线,立即匆匆的跑厕所,他绝对不会告诉别人,挨扎了一通,他竟然内急了!


  跑进医务楼的公用厕所,痛痛快快的放完水,黄少将豁然发现以前有点蔫、跟自家夫人办某事总感觉力不从心的老二莫明的来了个二次发育,他觉得晚上回家能跟夫人大战三百合。


  想到晚上能雄风一回,堂堂少将将军老脸一红,立马整理仪容,故作镇定的走出厕所,淡定的离开,去处理自己的公务,至于小姑娘,嗯,年青人有年青人的话,就由那帮小子们招待比较好,他一个大老爷们就不留着添尴尬啦。


  而送走旅长老大的一帮青年军士并不知旅长还去过厕所,大家兴奋的叽叽喳喳,卖力的向小萝莉介绍军营哪哪有趣,哪里好玩,甚到不惜暴露小秘密,说哪哪有条小溪,有鱼,他们不训练时偷偷的捉鱼野炊,鱼味道老好吃了。


  乐小同学默默的听着,就一句话:没兴趣!


  她目前对军营里的没兴趣,因为第一场雪后,山上的药材大半枯老无用,少半多年生的也因时季关系不宜收采,适合采挖的太少,她不想浪费难得的免费挖药机会,所以不准备跑去玩,到军营驻扎地的山上挖药的机会还是留着明天春夏秋季用比较合算。


  因而,哪怕兵哥哥们使尽解数,她也无动于衷,等得约半个钟,帮红少校拨银针。


  讲真,目前她本人对有眼伤的红少校的兴趣更大,据她所知,华夏国的红姓跟她的乐(le)姓一样稀有,鲜为人知。


  乐字作姓,读(yue)尚为人知,读le的姓人数极少极少,只有在少数民族聚集地比较多,而红姓人数同样少,来源亦同样古老,红姓也是很古老的一个姓氏,近代因没有著名人物,如若不去红姓人散布之地,一般人听到姓红,第一反应以为是“洪”。


  当乐韵从兵哥哥们得悉红姓少校,对他的姓和他本人颇感兴趣,她脑子里存档的信息有份华夏姓氏源和有关姓氏所隐藏的秘密,红姓是个藏着秘密的姓氏。


  红姓,即曾代表红的本职颜色,又代表着火焰,红姓的始祖是只火鸟,是炎帝的坐驾,擅于用火,随炎帝平定四海立下战功无数,其留在人间的后辈赐红姓,封赤卫将军。


  红姓先辈一度掌控着火的使用,在神话时代曾有一段辉煌时期,后来因种种原因,红姓一族的辉煌事迹被抹除殒尽。


  乐小同学想知道他有没遗传到红姓祖上的火天赋,将人从头到脚研究好多遍,他身上没有藏火元素,他的左眼是重瞳,也就是并排的两个即是∞瞳孔,两个瞳孔深处有一点赤。


  那点赤,不是火焰种子,仅只是一点血气光,就如她打坐静修,终于能看到银灿灿光芒点一样,那是修出来的一种气。


  找到那点微弱的赤色,大概也能猜到用处,应该是用于催眠,因他右眼瞎了,才需要移植同样是重瞳的眼睛,以方便重修催眠术。


  因为不方便明着挖掘人家的秘密,自己观察一阵就作罢,乐韵收回银针,全部装在玻璃管瓶里消毒,将银针套收回背包,将包拧回来挂肩膀上,淡定的拍拍手,走人。


  一帮军汉子想留住小姑娘交流一下感情,可惜,他们不是用脚盆洗脸的,人长得不够帅,人家小萝莉不卖面子。


  “小萝莉,今天有空,去四下走走,中午在这里吃饭吧。”燕行还想拐小萝莉四处溜跶,并不想送她走。


  “你有空我没空,你不送我,自己走出去。”乐韵本来想走向燕帅哥的猎豹,燕帅哥不情不愿,她自己走路。


  众青年抹汗,自己走出去?军营那么宽,小萝莉要用脚走,从这里走到大门少说也要一个钟。


  燕行拗不过小萝莉的倔犟,自己飞步跑去拉开车门:“小萝莉,走路太累,我送你回学校。”


  乐韵也不是真的想自己用脚走,立马溜到车旁爬进车子里,她是来帮人检查的,可不是来参观的,有接有送,这是必须的哒,傻子才会赌气不坐车。


  被牵着鼻子走的燕行,心里再不情愿也不能耍花招,开车送小萝莉离开,当到离驻军很远的大道上,有公交车辆时,小萝莉要求下车。


  燕行将车靠边停,闷声问:“小萝莉,你想去哪?我送你去啊。”


  “你回去准备动手术的地方就好,我去找米罗帅哥玩耍,等我玩够了,我自己回学校。”


  “小萝莉,那个,我陪你去……”


  燕大少想当跟班,然而立马遭钻出车的小萝莉一记狠瞪:“你敢玩跟踪,我不介意让你去医院躺尸。”


  挨了警告,燕行默默的将想跟踪的念头捻灭,可是,又不死心:“小萝莉,还是让我陪你吧,万一你半路上又遭人盯梢劫持怎么办?”


  “燕人!”乐韵阴森森的喊了一句,咬牙切齿的磨牙:“你特么的再敢诅咒我试试?要是真的被你乌鸦嘴诅咒中,手术取消,我跟你的约定分分钟失效。”


  敢诅咒她被劫持?

  燕人胆儿肥了,她不发威,真当她是没脾气的烂好人?

  气恨恨的乐韵,反手狠狠一甩车门,甩得那扇车门“砰”的关闭,那力道之大非比寻常,震得车里的人心脏跟着抖了抖。


  小萝莉怒气冲冲的摔门而去,燕行懊恼的撇嘴角,什么叫祸从口出,这不就是了?他怎么就没管住嘴呢?


  他又不好意思跑去解释自己嘴贱的无心之举,坐在车里,看着小萝莉头也不回的走到公交车站牌底下,很快登上一趟公交车,待公交车走远,他掉头回驻地。


  燕大校的猎豹重返驻军区,一路畅通无阻的直抵医务楼,赤十四等人还在医务室,发觉队长去而复返,皆一脸懵。


  “队长,你不会把小萝莉中途卖掉了吧?”


  “队长,小萝莉呢?萌萌的小萝莉哪去了?”


  几个青年汉子围着队长,七嘴八舌的问大胸小萝莉,话说,小萝莉还真是不太好哄啊,他们那么努力都没说动她,可见意志力有多坚定。


  “队长,你该不会是……被小萝莉甩了吧?”赤十四睁着左眼,瞅着脸带郁气的队长,笑容格外的清丽。


  “什……什么?队长被甩?”


  汉子们被震惊到了,差点咬到舌头,他们队长长得倾国倾城,帅得天怒人怨,只要他乐意,招招手,就会有一大波美女前仆后继的往上扑,现在却有人告诉他们说他们英俊不凡的队长被一个小小萝莉嫌弃了,这简直跟天荒夜谭差不多。


  “哼!”被说中真相,燕行不轻不重的哼一声:“你们今天都很闲?”


  “啊,不闲不闲!”


  “队长,我们就今天上午因为特殊情况才不用训练。”


  “队长,你今天不用去学校上学了吧?我们一起吃饭?”


  “队长,我们好久没一起用餐了啊。”


  几个青年被队长的鼻哼声惊得齐齐一抖,立马就转了风向,狗腿似的围着队长,转移问题,免得被队长捉去进行惨无人道的训练。


  “果然是被甩了啊,”赤十四摸着白晳的下巴,秀气的眉毛飞舞,不怕死的继续泼冷水:“队长,你老摆臭脸可不行哟,尤其对漂亮小萝莉摆臭脸绝对不行,虽然队长帅得一塌糊涂,可女孩子不会喜欢老臭着脸一副傲娇相的男孩子,小萝莉那么小,那么嫩,当然受不起惊吓啊,你得温柔,懂不懂?”


  众青年齐唰唰的往后退几步,几乎想哭,十四,你想死没关系,能不能别拉上别人?


  燕行的脸本来有点点臭,被赤十四一顿数落,那张俊脸臭得像茅坑里的石头似的,真的是又臭又硬,还冒着黑气。


  他有对小萝莉摆臭脸吗?


  当然没有。


  对小萝莉摆出最温柔的笑脸都没用,摆臭脸,分分钟就会被嫌弃得死死的,他敢对上级领导摆臭脸,对小萝莉,他绝对不敢装冷酷甩脸子。


  没摆臭脸都挨甩了,回来还被兄弟们笑话,燕行的心塞塞的,塞得血液不通:“赤十四,看来你今天很开心。”


  青年们捂脸,队长的潜意思是说赤十四得意忘形。


  “嗯,当了多年的睁眼瞎,右眼重见天日之时指日可待,确实特别开心。想到很快又能为心中的信仰与兄弟们冲锋陷阵抛头颅洒热血,我等不及那天来临就先已热血。”赤十四好似浑然不知惹毛了队长,兀自认认真真的表达自己的心情。


  燕行本来想收拾赤十四一顿的,听到那番肺腑之言,心有感触,一把按住赤十四的肩膀:“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的,我们很快就能再次并肩作战!”


  “队长,我懂。”赤十四反握住队长的手,他懂,所以愿意呆在兄弟们背后等待能与兄弟们再次并肩作战的机会。


  几个青年走过去,重重的将手摁在赤十四和队长手背上,手背相叠,宣誓着相知相守的誓言,依如曾经共同谱写了舍生忘死保家卫国的华丽篇章,哪怕那些用血与肉谱写的书页永远不会出现在英雄史册上,他们亦无怨无悔。


  一干兄弟相视而笑,一切情义尽在不言中。


  队长不摆臭脸,青年又活跃起来,挖掘队长与小萝莉的八卦史。


  “关于小萝莉,十四,你怎么看?”燕行由着几个兄弟胡闹,转头问赤十四的感想。


  “小萝莉身边有殊殊磁场,自动摒除外界精神入侵,我的能力对小萝莉无用,我看不透她,更无法影响她。”赤十四很诚实的说出自己的观点,在他与小萝莉第一次对视和躺尸时,他将精神力外放,试探小萝莉的反应,可他的精神力还没到达小萝莉身边便如泥牛沉海,音讯全无。


  末了,他又加上一句:“小萝莉很神秘,宜友不宜敌,真若是敌人,绝对是心头大患,不惜代价抹杀为上上策。”


  燕行微微松开口气:“幸好,小萝莉是华夏国的,还是个对家国有深厚情感的人,不会做伤害国家民族的事。”


  大家深以为然,小萝莉愿意接受手术邀请,说明她心中有国,所以愿抠间谍眼睛做移植手术帮军人重现光明。


  因队长最近好长时间不在军区,赤十四等人聊了会,逮住队长,拖走,去增进感情。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chapter;

  第二百十四章 被调戏了

  乐小同学扔掉燕帅哥,转乘公交车到地铁站,再换地铁到达离米罗帅哥下榻酒店比较近的市中心,自己四处溜跶。


  在商业中心溜跶一圈,研究清楚某些路线,进一间专营本国品牌的体育品店,专业体育用品店有泳衣专区,泳衣样式多多,性感火热暴露装,保守修身淑女装,儿童装,男装女装。


  深知自己身材有点辣,乐小同学对于性感装不敢问津,只想要保守的淑女装,店员们很热情,帮推荐款式与颜色。


  盛情难却,乐韵没让导购们栽面子,将推荐的几个款式各挑自己比较喜欢的颜色去试衣间。


  当每每穿上一件往镜子里一照,嗯,她自己默默的朝天瞪翻白眼,贼老天的,咱能不能不长胸,把胸的高度换身高上去行不?


  连试几件,都是一个效果,她穿着其中一套走出去,苦着脸问导购:“美女小姐姐,有没有更保守点的,穿这样子根本没法见人啊。”


  大冬天的,泳衣淡季,营业员比较闲,因而有空观望,当看到穿着件浅蓝色连体泳衣的小女生,店员们差点没栽跟头。


  小客人身材太辣!

  连体泳衣穿在人身上曲线分明,女孩儿双腿白如美玉,长而匀称,臀部圆而翘,腰肢纤细,胸部高耸,那胸是半圆形的,几乎要挤破泳衣,身材特别的美,如果去拍衣服广告,男士们一见就会狂喷鼻血。


  几个导购们笑得快合不拢嘴,各自去帮找最保守的衣服,找来找去,找到几个连体平角裙的款式,拿来给小客人试。


  乐韵拿衣服进试衣间,重新试穿,连体平角裙装比连体淑女装虽然差别不是很大,但它的领口是小形,防护性更好些。


  试了几件,她总算满意了,一口气挑六件喜欢的颜色,有大号宽松的,有正合身的,预买的大一号,如果明年又长高,也能穿。


  买了泳衣,顺带买周边产口,浴巾,游泳专用眼镜、游泳帽、室内拖鞋,鼻夹,凑齐游泳所需的各项用品,花去将近三千块。


  结完帐,乐韵带着新得的战利品,直奔游泳馆。


  首都有众多可做专业训练和消暑的游泳馆,有露天也有室内,因米罗帅哥下榻的酒店在离首都中心紫禁城最近的朝阳,乐小同学就地选择,挑的是离大酒店不是很远的一家室内游泳馆。


  冬季游泳的人没有夏季那么多,也因冬季人比较少,游泳馆内活动空间更足,更吸引离退体老人和小孩们到游泳馆享受自由戏水。


  当天是周日,到游泳馆内玩耍的人也不少。


  游泳馆开放时间有规定,周末一般自,冬季晚上不开放,夏季晚上开放几小时间。


  乐韵先去购票,再奔泳馆,检票后进馆,由服务员指引到存放贵重物品的地方存背包,只带一只袋子去更衣室换衣。


  换好泳装,将衣服存放在更衣室外大厅的储物柜里,只提浴巾去泳池区,她没有戴鼻夹和泳帽泳镜,初次下水,没准备潜深水,那些东西都是多余的。


  室内泳池是标准的,有两个大池子,还有一个小小的儿童戏水池,水深蓝深蓝的,约有二三十人在玩水,有工作人员在场外陪同,以免有人发生安全事故。


  乐韵看到那绿幽幽的水池,肌肉不由自主的绷紧,她找工作人员要个救生圈,抱着橡皮圈,走到泳池浅水区外坐下。


  讲真,她不敢下水呀。


  上次掉进古墓里,离开时遇到水坑,她怕水,所以不得不请燕帅哥背,也那一刻,她下定决定自己学游水。


  人生有太多的意外,谁也不保证每次都有人同行,试想,哪天只有自己一个人掉到奇怪的地方,遇到有水的深潭或水坑,她不会水,怎么办?

  一个人遇上有深水的地方,自己不会水,又没人同行,叫天天地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情况下,会很惨的,万一后面还有危险追来,到时前有水,后有追兵,不前进,有可能会死,前进,跳水里也有可能死,想想就让人心惊胆颤。


  为了不致于哪天遭受危机,乐韵说服自己找地方游泳,泳衣也买了,人到泳馆,然而事到临头,她就是不敢往水里扑腾。


  一个恐深水多年的人,在密闭的室内,让她在短时间内克服怕水症,还真的很难。


  乐韵也没能免俗,哪怕做好了心理准备,自己说服自己跑来学泳水,自己给了自己一万个理由说必须要学泳水,可一见水池,她还是怯步了。


  每个人都有心魔,她的心魔就是深水!


  在野外大河大江边,远观深水面,她不怕,因为视野开阔,在室内这样的地方,视野受阻,相对而言,水池成为主观景物,给人的直观更强烈。


  在野外,她敢在及腰深的河里洗澡,但是在室内,超过一米深的水就已经是蓝绿蓝绿的,很可怕。


  坐在水池边,脚放在池水里,乐韵的肌肉绷得死紧,她自己都觉得神经快要绷断了,理智告诉她必须要克服心理障碍,可神经系统与肌体反应对水十分抗拒。


  下去,不下去

  心里反反复复的念叨无数,乐韵憋得额心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手差点抠爆救生圈,鼓起十二分勇气,拿出不成功便成仁的勇气,拖着僵尸身体,慢慢的进水池。


  最边缘的地方很浅,水深大约一米,她个子比较矮,人浸进水里,水位也显得很深。


  水是温的,皮肤接到温水,没有不良反应,但是,乐韵天生对深水的恐惧,腿脚没抽筋,可四肢僵得如冰冻的石头,谁拿东西一戳就会崩化。


  她站在水里,举步维难。


  僵立好一会儿,隐约听到有人在议论她,说是不是不会游泳等的话,听到那些话,汗毛根根炸直,连别人都看出来她不会水了,这泳,不能不学。


  想的永远比实际容易,乐韵想着要克服自己的毛病,可是,那腿怎么也迈不出去,试了几次才迈出第一步,有其一即有其二,迈出第二步,第二步虽然艰难,好歹也是迈出去了。


  有第二步,第三步第四步也就顺便成章。


  她迈的步子很一步一挪,挪向水深的匝道,当水深及腰,忍不住望向池岸,看到工作人员时不是的关注,她那不安的心平稳了些,嗯嗯,不怕不怕,有救生员在旁,她若溺水,他们会及时来救命的。


  为安全起见,她拿救生圈时提前跟工作人员说了她不会水,请多多留意她有没溺水,工作人员必定会暗中留意她的动向,免得发生安全事故。


  有了心理依托,乐韵站在漫过腰的池水里,将像皮圈套腰上,深呼几口气,咬咬牙,一个扑腾扑进水里。


  她脑子里存了无数份游泳入门小窍门,技巧与各种解说,当真正的泡水里,那些东西通通派不上用场,她的自然反应就只有挥胳膊刨水。


  狗刨式的划水,姿势虽然很丑,好歹很实用。


  扑倒水中与水亲密接触的乐韵,就算腰上有救生圈,因面朝下,差点没呛水,手忙脚忙的蹬脚乱刨几下,勉勉强强的稳住,那张脸却是惨白惨白的。


  岸上暗中留意的工作人员,表情窘窘的,那位小姑娘还真不会水啊!虽说他们有心想去现场教学,考虑再三,还是遵重小姑娘的意思,让她自己先学,等有需要叫他们的时候才去教她技巧。


  乐韵挥舞几下胳膊,肌肉僵得像跟纤维板似的,稳住身,靠救生圈承载重量,半浮着,下巴泡水里,她抿着唇,以防水呛进嘴里,她可不想喝别人的尿水。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就是从游泳池到厕所的距离,玩水的人懒得走路,常常尿泳池里,那种现象是全世界普通存在的,不是某一个国家特有。


  冬季游泳馆里的水含量比夏季少,但不可否认,它有尿!


  有尿的池水让人不舒服,可游泳馆是公众场所,非私家所有,因此,就算明知池水也尿,想学游泳,没得选择。


  因为自己随时会满世界的寻药,怕遇上深水自己身陷险境,乐韵绝对不会选择跑游泳馆来泡别人的尿水,为早日从含尿的水里出去,她努力的坚持泡水中适应,免得以后落水后因不适应四肢抽搐,人在水里抽筋,死亡机率高。


  在泳池边的人,最初因看到小姑娘抱着个救生圈迟迟不下水而关注她,后来见她泡大水里玩耍,大家也没就没怎么注意,陆陆续续的下水,在水里的人也有上岸休息的。


  最初泳馆里人不太多,很快又新添了几拨,男女老少都有,还有大人带孩子来教学游泳,有几好个小孩子还是小学生。


  过了十二点多,一大波青少年涌进游泳馆,大约有四五十人,小部分人还穿着运动服,带着一身臭汗,从有些小青年还携带篮球和言辞之间可知一拨人刚跟人进行了一场畅通淋漓的球赛,而且,男队还羸了对方,女队则略显沉默。


  一帮青年男女学生各自去更衣室换上泳衣或泳裤,衣服存放在储物柜里,只带毛巾之类的必备物和皮球涌进游泳区。


  游泳池占地极宽,人不算多,再多几十人对于泳池来说根本可能造成拥挤,一拨小青年鱼贯而至,有些去有浪花的浅水池,一些钟爱深水池,到达泳池边,像下饺子似的扑嗵扑嗵扑进水池里。


  有部分小青年跳进水里占一角在水里打球,一些人则畅快的游泳。


  数个男生在可竞技用的大泳池里畅游一阵,爬上岸,观看女生们打球,看了一阵,一位小青年推推身边的同伴,声音里掩不住激动:“刘少、陈少,王二少、袁少,快看那边那个大胸美女,目测杯!”


  “看到了。”被点名的几个小青年,表情怪异的点点头。


  众少皆是京都本土人,还是家世都不差的那一类,同在一所中学,都是高中生,在1517岁之间。


  刘少,刘柏杰,高三,体型健美陈少,陈怀钰,高三,微胖,圆脸,长着一副好人脸

  王二少,王瑞晨,高二,体健身匀,眉宇清俊袁少,袁伟杰,高二,修长而高挑,是众人当中最高的一个,比同伴们高出三公分左右。


  跟四少说话的小青年是冯少,冯金鳞,高三,体格健硕,一双桃花眼,配着那张白晳的脸,有几分斯文气。


  五人在同在一所中学,都是篮球队成员。


  刘少瞄一眼泳池里的女生,又瞄瞄隔得不远独戏水的一个穿蓝色泳衣的女孩子,脸上荡出一抹猥琐笑容:“冯少,你怎知是?该不会是你老相识,你测量过?”


  “嘿嘿,本少是谁呀,本少阅女无数,目测就能测出来。”冯少得意的眯眼儿:“那小妞很正点,你们有没兴趣一起去勾搭勾搭?”


  “不是你旧识啊,我以为是你交往过的小嫩模。勾搭的话,万一有风险,可就不太美妙了。”袁少眼底闪烁出晶光,很迷人的妞儿,隔得有点距离都能隐约窥得火辣身材,近看必定风光无限好。


  “能有什么风险?”冯少嗤之以鼻:“你觉得有厉害后台的千金贵女会来这种公众场所?除了京中的太子女级别的不能乱动,其他女的,本少肯多看她几眼那是她的福气。”


  “呵呵,冯少,大话别说太满,你这位大少爷还不也在这种公共场所。”陈少顶着张好人脸,泼了一盆冷水。


  “我在这里是因为学校球队活动,如果是我个人,我也不会来这里。”冯少大大咧咧的挥挥手:“你们不去就不去,本少猎艳去。”


  “一起。”暗中蠢蠢欲动的刘少、袁少,兴致勃勃的跳起来,噗嗵飞跃入池。


  “卧槽,你们竟然抢我的头筹,绝对不可以!”冯少不干了,一个飞身跃起跳入池中,飞快的游动。


  “王瑞晨,你不去?”就余下两人,陈少轻拍自己的胖腿,笑着问一直不吭声的王二少。


  王二少板着张秀气的脸,淡定的很:“你也没去。”


  “我有贼心没贼胆,怕我家老爷子踹屁股蛋子。”


  “我也不敢调戏女孩子,否则我奶奶会打折我的腿。”


  “”两小青年撇嘴,家里有严厉家长的孩子,伤不起!伤不起的孩子,只能饱饱眼福,坐看别人怎么撩妹。


  袁少、刘少跳入池水,挥舞双臂划水,飞快的游向目标,希望能抢个先,而落后一步的冯少,不想将自己的猎物给别人抢走,力争第一。


  三少一阵你追我赶,差不多打成平手,游到离单独呆一边的大胸女孩子约有二米远时,三少非常有默契的潜进水里。


  他们仗着以前会游泳,潜入水中,捏着鼻子,睁大眼睛看向大胸妹子,池水清透,大胸妹子的样子一目了然,女孩子曲线玲珑,凹凸有致,腰上圈着红色橡皮圈,人半沉在水里,大胸也浸在水里。


  她在学青蛙蹬脚儿,白嫩嫩的腿蹬啊蹬,两条胳膊划呀划,人一沉一浮,那对大胸一抖一颤的跳动。


  水下风景独好。


  大胸女孩皮肤又白又嫩,看着就让人想摸几把,潜水中的三位大少,看得心里一阵发痒,差点忘记去呼吸,当憋不住时,才急忙钻出水面,带出一片水花哗哗。


  那片晃动的哗哗声响,也令趴着救生圈的乐韵停止扒水,望了望,看到三个钻出水面的男青年,小眉头微不可察的紧蹙,不声不响的抱住救生圈,换个方向,慢慢的游离开,远离不明人物。


  冯少、刘少、袁少仨钻出水面,一边换气,一边抹了把脸,刚把影响视线的水抹去,便见大胸女孩转方向移向另一个边,就算仅只是一瞥,他们也看到她的脸,那张脸也是粉嫩粉嫩的,皮肤白嫩得像刚煮熟剥皮的熟鸡蛋。


  看脸,大腿女孩子年龄不会很大。


  美女啊!

  大胸小美女。


  三人对视一眼,咧嘴一笑,兴奋的潜进水里,争先恐恐后的追向大胸小美女。


  他们会水,在水里如鱼一样快,一阵狂追,不费吹灰之力就追近,三大少很有默契,冯少在正后方追,刘少和袁少从左右包抄过去,围堵大胸小美女。


  乐韵在水里本来就笨拙,自然不喜欢跟人挨得太近,尤其不喜欢跟不认识的男士们挨得太近,当有人来分享地盘,自己主动让地方,刚走几米远,就听到那三争地盘的人又游向自己,心里十分不爽,她都让出地方了,那些人还不知足?


  不爽归不爽,她不想跟人接触,干脆往一边让一让,让别人游过去,刚站住,水里伸来一只手,飞快的摁她的臀部,与此同时,大腿也被人使了咸猪手。


  有人耍流氓?!


  被人暗中欺辱,乐韵不愿意吃哑巴亏,抱着橡皮圈猛的一个转身,带得水“哗啦”一响,人旋转一百八十度,直面后方三个陌生的小青年,秀眉倒竖,冷声质问:“你们耍流氓?”chapter;

  第二百十五章 打流氓


  打死还是打残?


  转过身的乐韵,心中积聚一团怒气,在首都这样的地方,有人竟然敢在泳池里耍流氓,可见是多么的嚣张,必须要给个教训。


  冯少摸到女生的翘臀,被弹性十足的手感刺激得心跳加快,手有魔性似的往前追,却扑了个空,正失望着,看到大胸小美女转过身,眼睛都看直了,大胸女泳衣湿透,紧贴在身上,胸腹若隐若现。


  朦胧产生美。


  大胸妹子湿泳衣裹着娇躯,不暴露,却似人扒光衣服只穿一层绫纱,那副欲遮却遮不住的样子更让人热血。


  冯少正值最青少年冲动的时期,当时就有强烈的生理反应,眼中射出狂热的炙火,没想到在游泳馆里竟然发现一只妖精,比夜店里的嫩模更迷人的小妖精,今天有福了。


  他深吸口气,半沉入水快速往前钻。


  长着桃花眼的小青年,一蹿拉进距离,游到大胸女面前,一手按住橡皮圈,一手藏水里往前探,毫不掩饰心中的猥琐:“小美女,别说得那么不雅观,哥们几个跟你玩玩而已!”


  “玩玩?”小青年一副色眯眯的猪哥样,乐韵危险的眯眼,想玩玩,就怕他后悔!


  “对,就是玩玩呀。”冯少视线落在女孩的胸部,心头兴奋的难以名状,黄发垂躺橡皮圈底下的手急不可待的往前伸,无比激动的抓向梦想已久的地方。


  乐韵在浅水区,水深只及腰,在水里虽然远没有在岸上灵活,可不等于她的感知听力全部退化无用。


  听力完好,感知也在线,清清楚楚的感觉到有只爪子袭向胸口,而且,后面也有魔手在靠近。


  三个臭流氓想在水里对她耍流氓,找死!


  她不惹事,并不等于被莫明其妙的侮辱了还要忍气吞声,这种侮辱,不能忍,也忍不下去。


  士可忍,敦不可忍,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想玩是吧,奉陪。”乐韵忍不了被流氓欺辱的委屈,灿灿一笑,一只手迅速探进水,准备无比的将不到三公分就能成功袭胸的狗爪子掐住,用力的往前一拉,一只脚一抡圈,用力的踢向扒着自己救生圈的家伙。


  女孩子一笑,眼中星光点点,极为好看,娇软的声音如玉碎珠碰,冯少听得骨头都麻了,桃花眼里冒出狼性光芒:“美女,晚上再一起吃”


  晚上再一起吃饭,吃了饭做什么,大家懂。


  然而,他那话吃饭的话还没说完,潜在水里行动的左手陡然一疼,瞬间受到一股大力拉扯,人站不住向前撞去。


  哇!

  他兴奋的眼冒红光,倒得好哇,这一扑下去就能抱住大胸妹子,来个有爱的亲密相拥,然后当然就是缠绵的法式热吻。


  冯少激情燃烧,无比期待来个地球撞慧星的美好一撞,当那美好的想法刚涌上大脑,肚子上突的一痛,整个人被一股大力撞飞。


  他像坐箭炮似的向后狂退,那冲势跟冲锋船乘风破浪似的“哗哗”分开水,以势如破竹之势撞向泳池台壁。


  水炸开,水花四射。


  那巨大的声响吸引住了众人的注意力,嬉水的,坐着休息的,好奇的望向水池,看到那浪花,惊奇的瞪大眼。


  “哇,好厉害的泳技!”


  仰泳哇,那人仰面游泳,迅度竟然那么快,一定是世界游泳好手。


  乐韵一记飞脚“送人离开千里之外”,再次旋转,带着救生圈旋一百八十度,在身边水波荡漾时,果断出脚,攻击背后欺来的两男。


  袁少和刘少实行包抄时本着试试手感的想法,在大胸妹子身上摸了一把,那一把是胡乱乱摸的,没挑地方,摸到滑嫩嫩的皮肤,那触觉像抚摸丝绸般的爽手。


  两人兴奋得往前蹿,谁知大胸女孩猛地的停住,他们蹿得太猛,就那么钻过去,当越过人,双双忙钻出水面,再折身。


  往回游时听到冯少和大胸妹子的对话,两少喜滋滋的,大胸妹子够聪明,知道在京城内敢在公共场所占女孩子便宜的人惹不得,干脆顺从,就凭这点眼色力,他们也不会白玩,玩腻了少不了给笔安抚费。


  刘少袁少兴冲冲的欺身而近,想近距离的跟大胸妹子接触,过几把手隐,人还没靠近目标,便见冯少倒退着远去,两人俱是一愣,冯少怎么玩起仰泳来了?


  就在他们一怔之际,一股大力撞击,刘少袁少都不知发生何事,眼前一片晃动,后背则是被水撞得生疼生疼的疼。


  依稀间,他们听到有人喊“哇,那边还有两个也会仰泳!”“姿势好漂亮啊!”“臂力真好,好凶猛!”


  岸上的,泳子里的男女们最初在看人倒飞,当又听到一片水花炸响,发现另一边有两人也在争后恐后的向后仰泳,惊喜的嚷嚷。


  陈少与王少坐在岸边观看冯少如何撩妹,过了会子没看到冯少如何与妹子卿卿我我,只见冯少破水而飞,两人飞快的跳起来,跳进水里,横截着游向冯少去的方向。


  两人还没游到冯少身边,便听到看热闹又兴高采烈的欢呼,一边游水一边观望袁少刘少的方向,发现那边的两人也倒退而行,陈少王少:“”


  谁来告诉他们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顾不得袁少和刘少,那两去的地方是池中心,冯少去的地方是池壁,陈和王少速度不快,他们人还没到,冯少“砰”的一声撞上池壁。


  那一撞,水花四溅,颇有海浪涛涛之势。


  那水浪,掀得离得比较近的三五人扑腾到水里,呛了口水,才冒出头时,“吐吐”狂吐水。


  冯少被撞在游泳池的墙壁上,因为有水冲在前面,他并没有受伤,仅只被震得天昏地转。


  一阵天晕地旋,冯少被水浪扑进水里,一连灌进好几口水,当他晕头晕脑的钻水来,被赶来的工作人员架住胳膊。


  “冯少,您没事吧?”负责救生的工作人员搀扶住冯少,心里没什么底儿,他们是认识冯少几位的,冯少等人的学校离游泳馆不远,学校的游泳课就是在游泳馆教学,馆里的工作人员早把某些身份特殊的少爷公子公主们记熟。


  “没什么事,你们不用管我,有事我会叫你们的。”冯少大脑里还有些眩晕,不领情的推开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也识趣得很,猜着大概是冯少觉得丢脸,所以不想让他们在场,他们也不强留,爬出岸。


  “怎么回事?”


  “你好好的冲那么猛干什么。”


  工作人员走了,王少和陈少也赶到,表示关心。


  “小贱人不识抬举!”冯少狠狠的吐出一句,又连连甩甩头,甩了好几下才把眩晕感甩走,桃花眼里尽是恼羞,好个不识时务的贱货,竟然敢踹他!


  一眼望去,便见袁少和刘少也在倒飞,而大胸女抱着环腰的橡皮圈像没人事的站在水中,亭亭玉立,一派轻松。


  冯少磨牙,双手分开水,冲向大胸女。


  王少和陈少面面相觑,冯少还想去找碴?!他们固然并不支持冯少,这个时候也没办法不管不顾,立即跟上去。


  论拳脚,乐韵不敢说自己很厉害,可若是对付几个小流氓,完全没问题,尤其是对付酒桶饭囊似的流氓,手到擒来。


  一脚踹飞一个,第二次双脚同出踢飞两个,跟踢个足球似的简单容易,把人踹飞了,也没想过跑路,若跑路岂不等于害怕?她行得正走得端,用不着逃避。


  眼见第一次挨踹飞的小流氓不死心的又折回来,乐韵笑容满脸,敢骂她小贱人?送他两个字:呵呵!


  耍流氓猥琐女孩子,挨了一脚还不识悔改,说明她之前的那一脚踹得太轻,没让他断几根骨头,所以他不知道痛。


  人不痛,就不知悔。


  他敢过来报复的话,她不介意再送他一脚,第一脚比较温柔,只踹在他的丹田区,以后会留下点小小后遗症,不会太严重,如若还有第二次,呵呵哒,那就让他从此举不起来。


  再瞄另两个,嗯,另两个仰游的速度已后续无力,很快将停止。


  袁少刘少倒飞出去时只感水在撞后背,然后就像坐地铁一样,影物在倒退,他们下意识的挥手臂划水。


  他们冲去的地方有几个人,当到那两人倒游而来,哗啦啦的向两边游走,免得遭受无辜之灾。


  袁少刘少倒飞出去大约有十来米,终于噗嗵一声向后一仰沉进水里,水大量的涌进口鼻,“咕嘟咕嘟”灌进好几口池水。


  两人手忙脚乱的刨水,将身体上浮,冒出头,“噗”的喷水,大口大口的喘气,同时慌乱抹几把脸上的水,努力调整视线。


  过了几秒,有点迷糊的视线变清晰,两人看向大胸妹子那边,发现那人好端端的站着,当时怒火腾腾,给脸不要脸!


  袁少刘少第一次挨女人踹,气得快要炸了,一头扎进水里,往回游,准备与冯少汇合,给大胸女一个深刻的教训。


  冯少挥舞着双臂,飞快的游动着,很快游到距大胸女不到一米远,往水里一扎,伸手搂向大腰女的双腿,如果把人放倒按水里,到时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


  那一招是百试不爽的治人小秘招,在游泳池里,只要把女的摁到水里,对方惊慌失措,到时所有主动权都在自己手里,想摸就摸,想亲就亲,玩了人家,对方还不敢声张。


  冯少狠了心要整治大胸女,在水里睁着眼睛,双臂用力的搂向她白晳大腿,等把人放倒,看他怎么收拾她!

  小流氓游到附近就潜水,不用说,乐韵也能猜到他打的是什么主意,他想抱住她的腰,把她掀翻摁水里!


  在她还很小时就遇到过类似情况,在水里被人抱腿放倒,吃过数次亏,她对深水的恐惧也跟那有关。


  当年因为她太没有防护意识,所以总是被人得逞,现在么,呵呵,她现在有足够能力自保,有人还想用她小时就吃够亏的招数来对付她,简直不知死活。


  感知灵敏的捕捉到小流氓的手攻向自己,乐韵没慌,双手撑着救生圈,借力,灵活的扭出一个意想不到的曲线姿势,避开小流氓的手,腿一伸,一只脚向下一沉,重重的踩在小流氓后背。


  冯少潜水里,眼见即将抱住大胸女的双脚,那双白白的长腿猛的飘浮着移走,他再次捞过去,还没碰着边儿,后背上一重,如压巨石,压得他向池底砸去。


  他想往上游,背后好似压了千斤让他根本动弹不得,他被重力一压压到泳底里,像只乌龟似的趴在池底,四脚乱划。


  他憋气功也仅只能憋个几十秒,被摁水里,胸口好像要爆炸,再也憋不住气,不得不呼吸,嘴巴刚张口,水扑天盖地的涌向嘴和鼻子里,被呛得眼冒金花,视眼模糊,双手胡乱的抓舞着。


  他抓不到东西,又呛得快窒息,莫明的恐惧涌上心头,情绪几乎崩溃,他不想死,真的不想死!为什么没人来救他,人呢,其他人哪去了,工作人员死哪去了?

  冯少的耳朵嗡嗡作响,因为缺氧快窒息,思维越来越模糊。


  乐韵一脚踩住小流氓的后背压在水底,愉快的看着追着小流氓过来的两个小青年,那两人还没近到面前,她感觉脚底下的家伙快撑不住了,轻飘飘的往一边挪开,伸脚一勾将小流氓勾起来,用力往上抛。


  陈少王少追着冯少,看到冯少潜水,两人放慢速度,却发现冯少潜入水后大胸妹子没事,冯少却半天没冒头,不由将面埋进水里看,一看之下差点没吓掉魂,冯少竟然被人踩在水里!


  大胸妹子一只脚踩在冯少背上,一脚悬空,以金鸡独立之势站立,那姿势,很帅!然而,陈少王少却是吓得汗毛倒竖,大胸妹子竟然敢将冯少踩水里灌水,这要是弄出人命可怎么好?

  两少心急之下,也顾不得大胸妹子是无辜的,潜水而行,抓向女孩子的脚。


  他们还没抓到女孩子的脚,那条白嫩的长腿移开,然后,那只脚像长眼睛似的一勾勾起冯少往上抛。


  冯少上浮的地方就在自己面前,王少陈少不得不冒出水面,他们刚一探头,冯少也哗啦一声出水。


  陈少离冯少最近,立即扶住冯少:“冯少,你没事吧。”


  冯少被灌了一肚子水,被丢出水面,大脑还处于空白中,被陈少接住,大口大口的呼吸,一边狂想呕水,眼皮颤动,说不出什么话来。


  “哎,你怎么可以下这么重的手?万一弄出人命来怎么办?”王少看看面色发青的冯少,忍不住对顶着张圆脸,笑嘻嘻的看向自己这边的女孩皱眉。


  “呵呵,你问我为什么下那么重的手?”乐韵笑容灿烂:“三个流氓耍流氓,在水里对我又摸又抓,还不许我教训人?什么时候京都的法律变成你们几个家里开的了,还是四九城是你们家族的天下,所以在公共场所想猥琐女孩子就猥琐女孩子,想强暴谁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强暴?”


  “”王少被问得哑口无言,憋了半晌,憋出一句:“他们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


  “开玩笑?”乐韵眼眉一挑,一手摁救生圈,一脚蹬水,往前一欺身,一只胳膊抡成圈,呼的往前一送,准备无比的砸在秀气小青年的脸。


  原本她想砸他眼眶,谁叫他有眼无珠,竟然睁眼说瞎话,就让他变熊猫眼好了,没想到小青年反应不错,偏了一下头,她的拳头砸到在他脸上。


  那一拳力道不轻,砸到人脸上,发出重力击物声。


  王少被一拳砸得向后仰倒,差点跌沉于水,他划几下水才稳住,一把捂住生疼生疼的脸:“你”暴力女,太暴力了!

  “没什么呀,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你用得着恼羞成怒吗。”乐韵一拳砸中人,无视小青年气愤的表情,优雅的吹吹拳头。


  陈少:“”好暴力的女生!

  工作人员在岸上,看到冯少潜水再出水,因为没叫他们,他们也没有靠近,当带着救生圈的女孩子一拳把王少给打了,几人差点想哭,那个小祖宗究竟是哪冒出来的啊,她知道不知道那几位后台很硬?

  忍着想哭的心,工作人员围到岸边,装做什么也没看见,问几位大少:“冯少,陈少王少,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我们在练习。”王少捂住脸,违心的撒谎。


  工作人员唔一声,尽职尽责的嘱咐大家小心些,又赶紧闪到一边,多事不如少一事,那几个不报警,他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吧。


  看热闹的也默默的继续看戏。


  袁少刘少游到离大胸妹子二米来远的地方,看到大胸妹子一拳击中王少,当时就像雷劈了似的,再也不敢靠近大胸女。


  秀气小青年支走工作人员,乐韵对他刮目相看,虽说那家伙跟流氓鼠蛇一窝,本性不坏,没有乘机诬陷她。


  眼见小流氓回过气来,她露出最明亮的笑容:“水好不好喝?还要不要继续接着玩?”


  当大胸女望来,冯少心中莫明的涌上惊害怕,脸色青白青白的。


  小流氓眼神慌乱,可见一时还没从受惊中回魂,乐韵笑得眉飞色舞,转身望向另两个流氓:“喂,你们两个还不要继续玩耍?”


  “唔”袁少刘少莫明的慌了一下,支支唔唔的,不知该怎么表达。


  整得小流氓们心生惧意,乐韵笑容更加热烈:“不想玩了的话我就走了,想继续玩再接着来,我保证陪你们玩得尽兴而归,给你们一个刻骨铭心的记忆。”


  被大胸女的眼神扫至,冯少刘少袁少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后背脊一阵阵发寒,以前调戏女孩子,次次让对方敢怒不敢言,这次惹到个狠角色,暴力而嚣张,明显像有所依仗。


  小流氓和他们队友不闹了,乐韵将橡皮圈拿下来,单手抱着,慢悠悠的走向池岸,到边缘一手攀着池边,一个鲤鱼跃龙门似的飞跃上岸。


  那一跃,犹如美人鱼出水,姿势优雅从容,高贵美丽。


  冯少几个看大胸小美女离开的背影不慌不忙,镇定自若,连心都揪了起来,当她飞跃出水,他们看直了眼儿。


  岸上的人也看呆了。


  跃上岸的大胸美女一身蓝色连体平角泳衣裹住如美丽雕成的身躯,腿细而长,胳膊如雪藕,腰细如柳,前凸后翘,s曲线完美的挑不出瘕疵。


  她就像一件艺术品,让人迷醉。


  美色迷人,男女看得眼珠子都快转不动。


  一大片目光齐聚在自己身上,乐韵皮肤直起鸡皮疙瘩,从袋子里拿出大毛巾披上肩,将自己裹起来,趿上拖鞋,提着空袋子去送还救生圈。


  大胸小美女披上浴巾,遮住诱人的风景,男男女女恍然回神,不着痕迹的移开视线,免得出糗。


  等大胸女走得远了,冯少像泄气的皮球,趴在水里,脸色青白交加。


  袁少刘少心惊胆颤的,游到冯少仨人身边,压低声音问:“冯少,刚才那个大胸美女究竟是是谁呀?”


  “我哪知道。”冯少想到自己被摁水里喝水的事,仍觉胆颤心寒。


  “王二少,别人打你,你怎么不躲。”冯少不用自己担心,陈少十分不解的问,王少可是学过武术的,竟然站着给人打,太没天理了。


  王二少被揍了一拳,左脸浮肿泛青,可见那一下打得极重。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友好的提醒你,以后你遇到那个大胸美女记得闪远些,千万别招惹,那是武道高手,惹不起。算了,不说了,痛死了,我回家敷脸去。”


  王少捂着生疼生疼的脸,憋屈到快内伤,他脑袋没被门夹,别人挥拳头哪有不躲的道理,问题是对方出手太快,他根本躲不过好吗?

  冯少袁少刘少好似被泼了一桶冰水,一阵透心凉,连王少也说她是武道高手,大胸女想揍他们岂是跟揍沙包一样简单?那个大胸女敢在首都公共场所打人,说明她不怕事儿,话说,她究竟谁啊?


  几位大少丢那么大的脸,哪有心思游泳,跟其他人说一声,跟着王少爬出水池,各自回家。chapter;

  第二百十六章 辩真假


  西风与北风肆虐,雾霾比较严重,不适合户外运动,罗伯托没有出去看风景游玩,每天大部分时间在教导奥斯卡汉语和讲解华夏古今文化。


  饶是奥斯卡头脑灵活,因汉语博大精深,普普通通的一个字有n种读音,也能整出n种意思,所谓的举一反三完全不适用,学起来比较吃力,好在成果还是相当不错,只要不涉及太深奥的谈话,有关生活的交流基本能听懂。


  上午,罗伯托先给奥斯卡上课,再去做室内煅练,中午用餐,午后,在客房休息看新闻,看完午间新闻去午睡。


  奥斯卡中午不用上汉语课,抱着电脑玩,米罗本来也在玩电脑,听到手机响,拿起来看看到一条信息,忍不住笑开眼,利落的关电脑,回房换衣服。


  把自己收拾整齐,米罗交待恩佐老管家一声说他小朋友在附近,他去陪小朋友散散步,有事会打电话回来。


  恩佐老管家笑眯眯的点头,意思就一个:快去吧,别让小女孩久等。


  奥斯卡可怜巴巴的瞅着米罗哥哥:“米罗哥哥,带我一起去好不好?”


  “不好,你汉语太差,呆在酒店老老实实学汉语,等汉语说得跟英语一样流利,你有大把机会陪可爱小女孩散步、吃饭,旅游。”


  “我”奥斯卡撇嘴,等说汉语说得像英语一样流利,那得何年何月啊。


  米罗可不会因为奥斯卡露出可怜的眼神就心软,抛下想当跟班的可怜孩子,潇潇洒洒的离开。


  从客房乘电梯下楼,走出大酒店,帅青年直奔对街,到某个地方四下一找,在一家店外的屋檐下找着自己的小朋友,可爱小乐乐单肩挂着一只背包,提着只泡沫盒,在吃烧烤串。


  小萝莉穿件浅紫色大衣,没围脖,没戴防尘口罩,露出的脸粉嫩嫩的,眼睛亮而黑,像只小精灵。


  找到可爱小萝莉,米罗浅蓝色的眸子里溢出温和的笑容,快步过去。


  乐韵在游泳馆发生不愉快的事后中途中断学游泳,去更衣室换上衣服,取回存放的贵重物品便离开,一边往米罗帅哥住的地方走,一边逛街。


  她中午没吃东西,路上顺便买些烤串串填肚子,刚吃到一半,就看见米罗帅哥跑来,笑嘻嘻的挥小胳膊:“米罗帅哥,我在这里!你又英俊了哟。”


  帅哥身材修长高挑,肤白脸俊,黑发蓝眸,穿宝蓝色过膝的长风衣,配一条白色围巾,优雅中带着贵气,神秘冷酷,比明星还有范儿。


  米罗蓝眸里的笑意盛不下,溢满满脸,快步跑到粉嫩可爱的小女孩身边,将自己脖子上的白色围脖解下来系小家伙脖子上:“这么冷的天出来不带围巾,也不怕冻伤。”


  “我没觉得冷啊。”乐韵无比忧伤,为什么每个人见到她的第一眼总说她穿得少?她没觉冷,所以才不愿意把自己裹成棉花宝宝嘛。


  米罗不由分说将围巾绕一圈,将小萝莉白嫩嫩的脖子遮起来,还以帮她整头发为借口,摸了摸一颗小脑袋,幸福的翘起嘴角:“没觉冷也要多穿点,防御最重要。”


  好吧,乐韵认命的接受说教,将烤串举高点:“米罗,要不要来两串?不爱撸串的帅哥不是好汉子哟。”


  “当然要啊。”米罗心情飞扬,拿过一串辣串儿,啊呜就一口,边吃边说话:“乐乐,你什么时候来的,有没吃午饭?”


  他没有帮小家伙背包,小乐乐说她的背包跟美女们提的小包包一样重要,装着她的私人物品和一些学医人必备的小工具。


  “我应朋友约来中心区有点事,忙完事朋友有事去办,我自己玩耍,之前去一家游泳馆玩了一下,错过午饭时间,我决定吃小吃当正餐。”


  “熊孩子,你正在长身体的时候,不吃正餐怎么行?我们吃东西去,我知道附近有家小餐馆,味道很不错。”


  米罗直摇头,小乐乐本来就矮,老是三餐不继的话,营养跟不上,哪能长高。


  乐韵没饿,宁愿吃各类小吃不想去饭,结果,嗯,米罗帅哥一句“不吃饭长不高”,分分钟扎进她心窝子里,心不甘情不愿的去吃饭。


  帅哥挑的是家具有北方地方风味的小餐馆,午后人少,比较安静,上菜也很快。


  成功将小萝莉拧进饭店吃饭的米罗,甭提多得意,小乐乐的死穴就是身高,一戳一个准啊,戳人死穴的感觉也挺好的。


  他吃了午饭,为免小乐乐萝莉尴尬,他陪着吃,乐韵倒是没客气,干脆一阵快剁,一个人干掉一小半菜,她留着点肚子吃小吃,所以没狂往肚子里塞东西。


  将小萝莉小朋友哄得吃了饭,米罗对其他的没啥意见,两人溜街消食,溜着溜着,帅哥又溜进一家大商场,抱回一大堆零食,外加一只毛绒绒胖墩墩的长耳流氓兔子玩具。


  “阿呜,米罗,我不是三岁小孩子了啊。”抱着个雪白雪白的、搂着只胡萝卜咧开三瓣嘴笑的长耳大兔子,乐韵真的想滚地抗议,米罗为吗老爱买绒毛玩具给她?她不是爱哭鼻子用玩具哄一哄就开心的小公主,她是只喜欢挥拳头的女汉子,毛绒绒的可爱玩具跟她不搭配。


  “嗯嗯,我知道小乐乐不是三岁,是十三岁又多一岁,这有什么关系?小乐乐抱着玩具当暖手宝就好啦。”


  瞧着可爱的像精灵似的小萝莉抱着只大兔子的娇俏样子,米罗笑容热烈,小乐乐抱玩具的模样儿最美丽最可爱,让她做卖玩具的广告模特能分分激起每个人心中的公主梦,由此爱上绒毛玩具。


  乐韵抗议无效,只能搂着只大兔子当暖手宝,为此,她有约五分钟没跟米罗帅哥说话,只是狂啃零食。


  小乐乐露出孩子气,米罗笑得神采飞扬,将好吃的往她手边递,让她拿零食消气,他觉得小萝莉狠狠咬食物的时候肯定是当作在咬他出气。


  在两人逛街逛得欢畅时,酒店里午睡的罗伯托小憩一觉醒来,奥斯卡立即告状:“父亲,米罗哥哥见色忘友,抛妻弃子的抛下我们欢天喜地去找他的朋友玩,狼心狗肺的不要我们啦。”


  罗伯托抚额:“奥斯卡,你的成语见色忘友和抛妻弃子、狼心狗肺都没用对地方,自己再去翻翻词典,看看解释。恩佐,米罗的小朋友来过了吗?”


  “我明明用对了啊。”奥斯卡想哭,他明明表达的很完美啊。


  恩佐老管家笑得快撑不住,向老先生报告:“先生,米罗少爷的朋友没有来酒店,米罗少爷收到一条信息说东方小姑娘在附近,他去陪朋友散散步,刚刚不久前有打电话回来说晚上和小朋友一起回来陪先生共进晚餐。”


  “真的?”罗伯托高兴极了,一贯严肃的脸上露出欢快的笑容:“恩佐,通知酒店管家将菜单送来,我们好好研究研究晚餐菜色,可不能对美丽可爱的东方小姑娘失礼。”


  “是,先生,我这就通知酒店贴身管家。”恩佐开心的应了,立即打电话通知酒店给贵宾房安排的专用管家。


  酒店贴身管家接到电话,应客人要求,很快抱菜单到贵宾房,陪客人挑选菜式,像满汉全席中的某些菜都需要提前预约,当时是做不出来的,所以临时宴请客人,菜色需要商榷。


  奥斯卡也凑上去贡献自己的意见,四人千挑万选,忙活一个多钟才定下菜单,由酒店贴身管家去代为点餐,安排包厢。


  乐韵并不知道因为接受米罗帅哥邀请一起吃晚饭让罗伯托大张旗鼓的提前做准备,她和帅哥溜跶几圈,溜去潘家园玩耍。


  天太冷,潘家园里摆摊的小贩没有秋季那么多,因是周末,倒也不冷清。


  这一次,乐韵纯属是想长见识的,不是专找有灵气的东西,因此没有去大棚摊位,而是去专经营古玩精品的店铺和老家具店。


  米罗没有什么想要入手的,纯属陪小萝莉小朋友逛,小萝莉对旧家具十分感兴趣,逛了一家又一家,兴趣浓厚。


  小萝莉没有入手东西,纯属欣赏,就算有喜欢的也搬不动,都是成套成套的桌椅或贵妃椅之类的大家具。


  逛得十几家老家具店,审美疲劳,转去古玩店区。


  又逛完好几家店,又走进一家古玩店,乐韵东瞅瞅西瞅瞅,找到一件有趣的东西一尊坐莲台的玉佛。


  坐莲台的白玉佛是如来佛做掂花一笑,高不过十公分,莲台约有巴掌大,造型精美,栩栩如生,标价一千二百九九万。


  看店的是位三十来岁的中年大叔,外套唐装褂子,十分合符老古玩店的形象,对客人一律彬彬有礼,对于一位外国友人的到来也没有惊讶。


  当娇小的女孩子请过目玉佛,他多看了人两眼,配上手套,小心翼翼的开玻璃柜子,将玉佛捧出来,放到铺有红色绒布、专供客人鉴赏古玩品的台面上,放稳了,往后退开一步,请客人欣赏。


  古玩店的规矩之一就是不能以手接手的接拿古玩,那样的话,万一一方失手,无法确认责任人。


  等伙计退开一点,乐韵捧起玉佛,拿起小手电筒照看,从玉佛头顶到莲台,前前后后照看一遍,翻过来看莲台底座。


  看几遍,乐韵笑了笑:“这个不真,顶多值三万。”


  “小姑娘,这尊是羊脂玉佛,经过专业鉴定。”伙计没有直接说小客人信口扯雌,严肃的说明事实。


  米罗站在小萝莉小朋友身边,就一个意思,无论她说什么,他都相信。


  “我的话大概让人难以接受,但事实就是事实,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乐韵不急不徐的望望店铺后面的门帘,平静的说出自己的观点:“专业鉴定提取样本时从还底座刮走一点玉末做过检测,对吧?你不确定的话,可以请出你家老板,我想他应该很清楚鉴定经过。”


  小客人言辞凿凿,伙计奇怪的望望小客人,她怎知老板在店里?他眼角斜向通向里间的门帘,踟蹰难定,就在他犹豫间,珠织门帘一挑,清脆的工艺品相碰的叮叮当当的声响里,一个六十左右的青色唐装的老人掀帘而出。


  伙计忙跑过去迎,老人摆摆手,走向柜台,皮鞋擦地发出的轻微磕踏声缓而有节奏。


  踱到柜台前,季老再次打量两位客人,刚才只看见大致轮廊,再细一看,一个是老外,一个是东方人,东方面孔的小姑娘白嫩如玉,皮肤比羊脂玉还光洁。


  小姑娘抱着只布偶,模样儿与她说话的自信极不协调。


  “小姑娘,这尊玉佛昨天才从鉴定中心回来,你说它不真,可有证据?”


  老人的声音轻淡,带着淡淡的威压,那是常年浸泡于古玩界见惯世情所养成的一种行内德高望重者所具有的威严与权威之气势。


  “这尊玉佛,从这个位置起,底面这薄薄的一层是真的羊脂玉,上面是衔接上去的,”乐韵胸有成足,将底面翻过来指给老人看,在某一处划了一划:“雕刻玉佛原料非玉石,表面渡了一层掺和有玉粉末的树胶脂,要验证它真不真,用某种水洗一洗就知。”


  景德从业十来年,第一次听人说用树胶脂假冒羊脂玉的,一张万年平静脸差点破功,小姑娘胡说八道就不怕吹破天?


  “小姑娘,信口开河是要承担后果的。”季老眼神深隧而犀利,小姑娘一双睛睛水灵灵的,灵动有神,有那样一双眼睛的人不像是胡说八道的主,只是,看起来年龄实在太少,缺乏让人信服的第一印像。


  “我若信口开河,验不出真假,我买下它,并且公开向贵店道歉,如若我验出它是假的,老先生只需将它卖给我,价钱么,我只出一万。”


  “好,我姑且信你一信,两位且随我到后面来。”季老沉默约十来秒,下定决心,捧起小姑娘赏完后放下的玉佛,邀请客人进非店员不能能进的重地。


  影德惊呆了,老板竟然相信了?

  乐韵没有半丝怯意,昂首阔步的抬步走进能向内间的通道,米罗也是面不改色,从容跟上小萝莉的脚步。


  门帘后有小小的存储室,还有一条楼梯通向二楼,季老领两位客人登梯往二楼。


  二楼跟一楼的店面一样宽,偌大的地方摆满各种架子,存放着各种各样的古玩,陶器、玉、青铜类的物件琳琅满目。


  在靠墙一侧的地方用玻璃隔出一间小小的公办室,一套中堂桌椅,还有一套办公用的八仙桌,一个柜头里装着各种鉴定工具。


  季老领两位客人进工作室坐下,他将玉佛拿一只空盒子起来放桌上,为两位客人倒杯白开水。


  米罗帮小萝莉抱着大兔子,他的绅士风度和贵气是从骨子里渗出来的,哪怕喝杯白开水,也是那般优雅,比喝玉浆玉液还要高雅,举手投足皆是贵族风范。


  乐韵不是贵族,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并没有喝白开水,将挂肩上的包放膝头,摸出一包药丸子,一包药材,取出一颗药丸子和一撮药材,放在自己喝水的杯子里浸泡。


  小姑娘打开包装取药,一股香气飘出,米罗蓝目生辉,好香啊!能吃么?


  香气高雅,季老眼神也微微一变,小姑娘手中的药丸子看着就不像普通类的东西。


  封好包装,乐韵将水杯往店主老板面前移去一些:“老先生,请您将这两样东西放电热水壶里煮一阵,之后将玉佛泡水里,会有意想不到的画面出现,这些药无毒,甚至可以说是解毒类的良药,也不会对玉器铜铁之类的造成损伤,您不放心,等煮开水,您可以拿样东西试一试。”


  季老点头,拿起杯子走到一边将水和药一起倒进煮茶用的电热水壶里,再拿去饮水机上加水,放底座上通电烧开水。


  小姑娘的水杯装药不能再用,他重新帮小客人倒一杯白开水,耐心的坐等。


  乐韵没有半分紧张,从帅哥怀里抱过自己的暖手宝大耳流氓兔,喝了几口白开水,笑咪咪的等着电热水壶里的水烧开。


  电热壶在加热时,药丸慢慢融化,香气飘逸,并且越来越香,那种气味闻着令人心旷神怡,灵台清明,像刚洗了个澡,浑身通透。


  水开时,香满一楼。


  季老心中的惊讶加浓,却仍不动声色,过了好一会子,听到小姑娘说“可以了”,他亲自去拔电源,将水倒进一只装茶水的瓶钵里,在八仙桌面放块隔热垫,将钵头捧到桌上摆放好。


  为试验药水是不是真的对古玩无损伤,他拿起一块纯度不高的玉放进钵里,玉没有任何反应,再用镊子夹出来观察,放大镜下也没有裂痕。


  做完初步测试,季老捧出玉佛,将玉佛慢慢放进药水里,自己站在桌旁观察,玉佛沉进药水里最初没事,过了约一分钟,水好竟渗进玉佛的羊脂色的白肉里,冒出一串串白色汽泡,泡泡越来越多,水面像煮沸似的,冒出咕噜咕噜的细响。


  季老的面色越来越阴晦,双眉拧紧,玉佛冒汽泡,说明有问题!chapter;

  第二百十七章 共进晚餐

  在首都城这座四九城里富豪满地走,季老在富豪群里排不上号儿,可也不是缺钱的主儿,哪怕砸几件上千万的东西,他只心疼物件碎了,不会心疼损失了钱。


  如若玉佛碎了,他顶多心疼羊脂玉被损,然而若是假的,那就不是钱的问题,而是事关名誉问题。


  钱财事名誉体大。


  古玩行业看走眼很正常,如果入手看走眼,算是交了学费,顶多被知情的卖家暗中耻笑,可若入手之后经过多方鉴定仍没检测出真假,等卖出后再被识出不真,必会被认为是故意做假,足以令买家一夜之间名声扫地。


  面色阴郁的季老立在桌旁,定定的盯着钵里的水泡。


  瓷钵里的水泡越来越多,像煮沸的水,翻腾着,开出朵朵牡丹花,咕咕声响不绝于耳,浓郁的药香里也逐渐多出另一种味道,具体说不清是什么,像松脂像樟脑像桐油像,复杂的气味冲进鼻子,十分呛人。


  似的水花持续约半个钟才渐渐变弱,水泡团团破裂,钵内水面浮现一层乳白色的油脂,晶晶亮,有光泽。


  季老拿两双长镊子轻轻的拨动油脂,那一层脂油凝结成厚厚的一块,粘上镊子像冻结的羊油块。


  拨开油脂,夹出玉佛,曾经它是羊脂玉,表面滑不留脂,洗了个澡变得面目全非,化身成牙白色的一块似石头一样的东西,体形严重缩水,高约四寸。


  试验结果真假立见。


  米罗看到店家取出来的一截物体,眨眨眼睛,为小萝莉小朋友骄傲了一把,嗯嗯,小乐乐好了不起,不仅会医学,还有识金断玉之智慧。


  季老面色十分不好看,将一截东西放进早备好的另一只钵里洗涮,冲掉沾着的油脂,用软布包着擦干净,放一边,再去药水里捞出一块圆形薄玉片,冲洗干净,薄玉片色如羊脂,晶莹有光泽。


  结果证明小姑娘判断是对的,玉佛是假,唯有座底一片不到七毫米的玉片是真羊脂玉。


  将羊脂玉片用布擦干净,季老坐下,看着自始至终笑脸甜美的小姑娘,声音有几分黯然:“小姑娘,你是如何看出来它是假的?”


  “这个,我只能说是巧合,”乐韵眨巴眨巴自己无辜的大眼睛,一脸天真:“造假用的原材料是用树脂和药材按比例搭配而成,又掺和玉石粉末,那种东西非医学专业,而且不是古传中医的人分不出真假,而我正好是专业人士,闻到味道才发觉蹊跷之处。”


  “小姑娘是医生?”季老讶然。


  “对,我是医学生,”乐韵眼睛弯弯,笑容可爱:“老先生,我真的不是想故意拆台,实在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闻到奇怪的味道就想研究个明白,又是个眼里容不得虚假的人,忍不住就实话实说了。


  其实,如果不遇上像我这种半道里杀出来的程咬金,您老把玉佛卖出去,只要玉佛不掉火里,基本上也是无人能发现是假的。


  而且,您老大可不必难堪,我猜着做这个的人也不是为钱,做假所用材料用了不低于百种药材,八十余种树脂或树汁,想收集那些东西不容易,融合后叫药脂,用处多多,再添加药材制成药,总价值不低于玉佛的定价,那人大概是闲得蛋疼,才拿珍贵的药脂制作消谴品。”


  小姑娘说得轻淡描写,季老险些没暴跳如雷,恶作剧?谁他的闲得蛋疼,弄出件假货流到市场上来了,差一丁点害得他名声扫地。


  店主老先生阴着脸像要下暴雨,死盯着从玉佛里剥出来的石头,一副仇大苦深的样子,乐韵生怕他老人家一怒将那玩意儿摔碎,忙将还原出真面目的石头捂住:“老先生,之前讲好验出真假这个归我,一万块钱哦,生意人要诚实,不能坐地起价。”


  有句话叫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为防老先生反悔,乐小同学聪明机智的一把将石块抓住塞背包,再摸出一扎炒票递给店主。


  小姑娘拿块石头当宝,季老也是无语,那玩意儿让他打眼,他真想装起来放办公室天天看几眼让自己记住教训,奈何之前有言在先,他是默认了小姑娘的建议,验出真假东西归小姑娘,这会儿也不能食言而肥,只能让人打包带走。


  接过一扎钞子,他没有清点,而是颇感兴趣的问:“小姑娘,那块石头有什么用?”


  “你们拿来就是块石头,我拿来可以入药,是治软骨病的原材料之一。”买定离手,银讫两清,乐韵不怕店家反悔,乐于奉告。


  “很珍贵?”


  “石头不怎么珍贵,老先生什么时候去游石灰岩类的溶洞,看到石钟乳就是它的同族,因为受药脂浸泡,所以身份提升了一个档次,入药效果极好。”


  “价值很高?”


  “石头本身价值跟我刚才用的药丸差不多,我要它是因为我收集到很多药材,新添一个它能省一些手脚。”


  季老脑子转得快:“小姑娘,你刚才用的药丸子值一万?”一颗药丸子值一万,那是什么灵丹妙药?

  “一颗一万,还是最低起价,明码标价,童叟无欺,因数量极少,非有交情的人不售。”


  “小姑娘,药丸有什么妙用?”


  “解毒,养神气,谁饿个半死不活吃一颗能再熬七八天不死,能解一般食物中毒。”


  季老眼睛亮了:“小姑娘,我用你付的现金换颗药丸,如何?”


  “这个,好吧,只这一次,下不为例啊。”乐韵幽怨的瞪眼,人老成精,老先生也太精明了,这笔交易不谈不太好,只能成交。


  小姑娘一副割肉的表情,令季老乐阴郁的心情大好,乐呵呵的将现金又递还给小姑娘,小姑娘小小年纪,在医学上造诣颇深,而性子却是极为单纯,连石头的作用都不带隐瞒,这般心性招人疼得紧。


  乐韵拿出装药丸子的袋子倒出一颗药,放老先生手里:“老先生,这个要密封,有玉瓶的话用玉瓶装最好,装玻璃瓶里要防潮,还得声明一下啊,这是解毒丹没错,能解一般毒,可不等于万能,遇到特殊类的毒作用不大,毒量超过一定量也无能为力,也不是解蛇毒的专用丹药,比如遇到被五步毒或者太攀蛇咬到的人,吃颗解毒丹大概能护住伤者心脏一天左右不被毒侵害,救不了命,只能为伤者争取到时间送医。”


  季老心中难掩震惊,按小姑娘的说法药丸子跟万能解毒丸差不多,说不是解蛇毒专用药,在中太攀蛇或五步蛇毒还能护住心脏长达二十四时左右,可见药效有多好。


  他将药丸子用一块干净的纸包起来,先存放在一只小盒子里,回头,眉宇间满是慈祥:“小姑娘,我这二楼收藏不少古玩,你瞧瞧可有中意的。”


  “您老引诱我看古玩,是想用古玩换药丸子吧?这个我可不干。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去啦。”


  乐韵可不想被牵着鼻子走,说走就走,抱起大耳兔子,和米罗帅哥就向老先生告辞。


  小姑娘贼精,不肯以物换药,也可见她的药丸子很珍贵,季老留人不住,也不勉强,给客人一人一张自己店里的名片,欢迎下次光临。


  收下名片,乐韵瞅一眼,老先生姓季,大名季博古,从善如流的唤了一声“季老”,季老的店叫“心玉阁”,她觉得大概取自“心头玉,掌中珠”的意思。


  小姑娘喊“季老”的时候,眼睛一闪一闪的发光,季老颇感受用,问了两位客人的姓氏,送客人下楼。


  景德守着一楼,看到老先生陪客人下来,主宾相处甚欢的模样,他心里没底儿,和老板一起送客人出店,等人走远了,回到店里,四下人无人,才小声的问:“季老,情况如何?”


  “假的。将玉佛的标签和证书收起来锁了吧。”季老走进柜台内,又踱往二楼。


  假假的?

  景德差点栽跟斗,玉佛真是假货,不止他们被打眼,就连鉴定中心的专家们一起被打眼,这,购玉佛的钱算交学费,那笔学费实在太昂贵。


  震惊之后,他忙将玉佛的鉴定书和标价等资料收起来,锁进柜头。


  从心玉阁出来,乐韵决定不逛了,回米罗帅哥住的酒店,天色已不早,她答应米罗去吃饭,总不能让帅哥教父久等。


  天色微黑,潘家园的商贩们也准备收摊,顾客很少,乐韵边走边整理背包,到无人的地方,将一小包药丸子给米罗。


  英俊的青年捧着一只装着十个药丸子的小袋子,满目惊讶:“小乐乐,这个很珍贵,你说了不外售的?”


  “不熟的人不卖,米罗和我是朋友啊,赠送给朋友另当别论。”乐韵笑嘻嘻的挤眉弄眼:“米罗帅哥,你收藏着这个,以后满世界旅行时带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不要给罗伯托先生吃,老先生在直肠肿瘤没有治好前不能吃这种药丸子。”


  “好。”米罗想了想,没有推辞,将药丸子揣兜里,小乐乐是他的小天使啊,遇见个这么可爱的小朋友,人生之大幸!


  他们来潘家园时用腿走路,回去的时候乘公交车,转了几路车,到达大酒店,第一次到酒店拜访,乐小同学想去买点水果之类的小礼品,米罗帅哥直接将人拧走,坚决不让去,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每天费用近万,什么都有提供,购买水果浪费钱,再说,小乐乐愿意去酒店一起用餐就是对他教父最大的热情和善意。


  罗伯托提前收到米罗的电话告知说很快陪小朋友回酒店,他和管家立马又将客房客厅整理一番,摆上酒店送来的水果和糕点。


  等了不到十来分钟,米罗带东方小姑娘到达。


  恩佐老管家开门,奥斯卡开心的往前扑,操着一口颇有几分京腔味儿的汉语喊:“东方小美女你好!好久不见,非常想念,你最近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吧?”


  米罗眼疾手快,见奥斯卡扑过来,伸手一抓,无比准确的抓住奥斯卡的衣领将人提住,不让他拥抱小萝莉。


  罗伯托想捂脸:“奥斯卡,你汉语越学越歪,言不对题,你还是用英语吧,”说了养子一句,对进门来的小姑娘歉意的笑笑:“可爱的孩子,请不要介意奥斯卡的话,他想说的是别来无恙,因他对汉语的理解有偏差,组成的句子容易产生岐义。”


  乐韵进酒店套房,飞快的浏览一眼便将大致情形收于眼,套房装饰奢华,色泽低调沉稳不浮夸,每样用品也是货真价实。


  她看过环境便心观心鼻观鼻,当听到帅气俊美的小帅哥那句“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差点没乐喷,好不容易忍住笑,眼睛弯成月牙儿:“老先生晚上好,管家先生晚上好,奥斯卡帅哥,晚上好。”


  “晚上好,可爱的小姐。”恩佐老管家将门掩上。


  “米罗哥哥,不要抓我衣服啊,别破坏我英俊的形像,你毁了我帅气的形像,可爱小美女会不喜欢我的啦。”被揪着衣领,奥斯卡哇哇大叫,用的是母语,表达顺畅。


  “对美女要绅士,你这么粗鲁,会吓到可爱小乐乐的,要温柔温和,要微笑礼貌,不能横冲直撞,不能乱抱,要像保护华夏大熊猫一样的爱护她才是正确的。”


  “好啦,我知道了。米罗哥哥,你再抓着我不放,我脸都要丢光了。”奥斯卡抗议无效,嘟着嘴救饶。


  米罗笑着松手,对可爱小朋友露出迷人的微笑:“小乐乐,用汉语来形容,奥斯卡就是熊孩子,他有时像野马,有时很淘气很让人头疼,他没个正经时,你直接踹他几脚也没事,奥斯卡皮肉很结实,踹不疼的。”


  罗伯托懂汉语,完全懂意思,奥斯卡似懂非懂,跳到东方小美女身边:“小美女,米罗哥哥在说我什么?”


  “米罗说奥斯卡是个聪明活泼的男孩子,体格像古罗马和希腊神话中的大力士一样健壮健美。”


  小姑娘将一番话稍稍转变一下,变成了高大上的赞美,罗伯托和米罗笑得满眼都是星光色。


  “米罗哥哥真是这么说我的吗?米罗哥哥最好。”奥斯卡欢呼雀跃,在本国时,米罗哥哥经常说他体格不够壮,没有力量,每次有机会就往死里训练他,这回在小美女面前米罗哥哥肯帮他说好话啦,是个好哥哥。


  奥斯卡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对此,罗伯托也是醉了,笑得快直不起腰,请小姑娘入座。


  奥斯卡记着米罗说不能乱抱小美女的话,没敢再跑去拥抱女孩儿,开开心心的和米罗陪小美女入座,他和米罗将小客人夹中间,热络的帮削水果,做拼盘。


  趁着空,乐韵用视线眼扫描罗伯托,老先生服的中药也是有效果的,抑制住病细胞扩散,那些药在短期内有效果,超过三个月,肠病变细胞就会产生抗体,抵抗药物的抑制作用。


  观察一遍,心中有数,出于慎重,给老先生把脉,给病人信心:“目前中药的效果还是不错的,短时间内能控制病变细胞繁殖,我还在等一味药,预计下周可以提取,下下周就能将药配制好。”


  “不急不急。”罗伯托吃了定心丸似的,一点也不急。


  乐韵不懂航空和海关法则,不知道哪些物品可以带上飞机,哪些物品不能出关,特意就此跟老先生进行探讨,药材能上航空的话由老先生带回国再服,如果不能出关,只能让老先生在首都再留段时间,服完一副药再回去。


  以后也如此,如果可以航空快递,直接发国际包裹,不能航空,只能请老先生本人再来华夏。


  讨论一番,吃了一些饭前开胃水果,去吃晚饭。


  为了显示对小客人的礼貌,到包厢用餐,包厢安静清雅,一间包厢一桌,气氛极好。


  罗伯托陪客人入座,早已等候的酒店贴身管家传菜,罗伯托也是个严谨的人,没有大肆点餐,精挑细选,仔细推敲出十二道菜,荤素搭配,隆重又不浪费。


  菜上齐,酒店管家带侍者离开,将空间留给客人们。


  国人爱酒,无酒不欢,恩佐老管家、奥斯卡和米罗喝红酒,罗伯托被禁酒,只能对酒兴叹,乐小同学没成年,同样不宜饮洒,她和罗伯托以牛奶代酒。


  五星级酒店的大厨水平那不是吹出来的,整出来的菜色味俱全,乐小同学本着学习之心,一一品尝,餐桌有一道竹燕窝汤,最是美味。


  四个人十二道菜,除了鸡鸭剩得多,其他的基本没浪费。


  一顿晚餐,主宾尽欢。


  饭后有消食水果,到晚八点多,乐韵不能再多留,告辞返校。


  好女孩子是不会在外留宿的,为了小姑娘的名声,罗伯托也没有挽留,让米罗护送小朋友回学校。


  米罗回客房帮小萝莉小朋友提背包和大耳兔,另外还有他们从国带来的一些小礼物,装在箱子里。


  乐小同学原计划想乘地铁回学校,罗伯托说女孩子晚上乘地铁不安全,招来一辆的士,叫米罗送往青大。chapter;

  第二百十八章 小狐狸惹事


  玩了一个下午,乐韵玩得很开心,她很喜欢跟米罗相处的感觉,上街不需有计划有目的,想到哪就哪,走到哪就哪,自由快乐。


  她觉得之所以开心,是因为米罗是她真正意义上的朋友,是她这个人的朋友,无关其他人。


  高中的时候,只有小肚子一个人愿意跟她玩,因为不想连累小肚子被其他人孤立,她不怎么跟小肚子单独相处,小肚子跟她好,也跟其他同学相处。


  进青大上大学,她只认得晁哥哥一个人,陈学长才学长李哥哥都是晁哥哥的发小和同学,他们会接受她,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晁哥哥才爱屋及乌。


  同班男生小伙伴们现在是好同学,能不能成为无视性别与身份的兄弟友情,现在说为时过早,因为还没有遇上考验人性的时刻,谁也不知到面临选择的那一天男生们会怎么做,只有始终不伤害她的人才能成为信任的伙伴。


  燕帅哥和柳帅哥,他们跟她中间隔着年龄距离,隔着身份上的距离,双方中间隔着太多现实,能不能成为忘年交,难说。


  所以,至今为止,只有米罗是她私人的朋友,不用在意彼此的国籍,不用顾及家世,不涉及各自国家利益,仅只是单纯的朋友。


  跟米罗在一起,不谈家国天下,不谈世界局势全球经济,只谈个人喜好,只论个人喜好。


  乐小同学纵使超乎同年龄人,她还是有小孩子心性,喜欢跟朋友分享自己的快乐,米罗是个很温和很开朗的人,又不装老成或因年龄长见识多而自傲,两人相处愉快。


  米罗同样很开心,来华夏一个多月,最初要避嫌,之后小乐乐又忙着找药,没时间一起走一走,今天就他和小乐乐逛半天街,自由自在,身心轻松。


  一大一小两人坐在出租车里愉快的聊天聊地聊世界风景,根本不觉经常有堵车而烦燥。


  出租车花了二个半钟才到达青大东北校门,也将近十一点,因是周末,学校十二点才关闭校门,因而不用担心晚归要被登记。


  米罗将小朋友的东西拧下车,目关小乐乐一手抱大耳兔,一手拧着箱子刷卡进了校门,看不到身影再次钻进出租车回酒店。


  愉快的跟米罗帅哥道别后的乐韵,背着自己的背包,抱着大兔子提着箱子,步行进校门。


  大冬天的,晚上冷,她不想步行,跑去校内停放共享车的地方,拿出手机扫码,租来一辆共享单车回宿舍。


  路灯昏淡,校道寂静,难得见人影,偶尔见到人那也是骑车的,风风火火,急急忙忙。


  乐韵踩着小黄车,在冷淡的灯光陪伴下,乘冬风,踏着凉如冰的夜色,溜溜儿的溜回宿舍区,将送自己回来的小黄车放到停放点,在手机上结束骑行,拧东西回自己的宿舍楼。


  离得有点远,发现四楼亮着灯。


  这下她不太淡定,亮着灯说明有人啊,猜着大概是晁哥哥,无事不登八宝殿,晁哥哥在宿舍等她必定有事


  想到晁哥哥可能有事找自己,乐韵也不磨叽,拧着东西忙忙跑将起来,一路冲到舍楼,一口气爬到四楼,嗅了嗅空气,嗯,不止一个人?


  拿钥匙开门,推开,向内一瞅,噫,有四只帅哥哒!


  看到漂亮的帅哥,乐韵笑嘻嘻的挤进门:“晁哥哥,李哥哥,才学长,邓学长,你们是不是走错宿舍了,还是我走错地头啦?”


  晁宇博,李宇博、邓宇轩,才子俊四人霸占小女生的宿舍,外套丢在饭桌旁的椅子上,各自穿衬衣或薄毛衣,开了暖气,人人或坐写字桌前,或坐瑜珈毯,或抱电脑的抱电脑,抱书本的抱书本,看手机的看手机,各干各的,当听到门锁拧动声,不约而同的扭头望向门。


  转而,门被推开,挤进一张白净可爱的圆脸,顶着双星光闪烁的美人杏眼,那是他们等候已久的宿舍主人无疑。


  “小乐乐!”


  “小学妹!”


  “小萝莉!”


  四个帅气俊美的小青年眼神欣喜,语气哀怨。


  当小女生挤进宿舍,四个小青年眼神也一片幽怨,小乐乐一手提只箱子,还怀抱一只大兔子!


  长耳流氓兔,女孩子喜欢的绒毛玩具。


  看到抱绒毛玩具的小乐乐,晁宇博推开电脑离开写字桌:“小乐乐,你逛街去啦?怎么不叫我去接你。”


  “我跟朋友逛了一圈,回来时学校门没锁,就没叫晁哥哥了,如果被关在外面,肯定会向晁哥哥求救。你们找我有事?”


  乐韵挤进宿舍,反脚一勾将门关闭,再走几步推开卧室门,将箱子和背包先放卧室门口。


  大才子和李部长邓同学不说话,就尴尬的微笑。


  晁宇博走到抱玩具的小家伙面前,揉揉她的脑袋,帮她抱住大兔子,让她脱鞋脱外套,说得却是云淡风轻:“我从家里拧来点东西回校时帮你送上楼来,他们仨没地方去,跑你这里来蹭暖气。”


  仨学霸:“……”他们明明是想蹭饭!

  “哦,暖气尽管蹭,只要不是来蹭饭的我就放心了。”乐韵趿上鞋子,脱掉外套,抱回大兔子,将它和米罗帅哥硬让她围着的围脖以及外套送去卧房。


  呜!

  李部长邓同学大才子想哭,他们明明是蹭饭的,这下被小晁一句话给弄得没法蹭了。


  悲伤啊。


  三同学悲伤逆流成河,偏还不能抗议,就那么幽幽的拿眼瞅美少年,哼,小晁一定是故意的,他就是不想让他们分享好吃的。


  美少年顶着一张温暖阳光的笑脸,拖过一把椅子坐着。


  将东西放回卧室,乐韵穿着秋装回到小客厅,当没看见仨学长的幽怨脸,先看冰箱,小冰箱里除了她冰的饺子,其他空间被晁哥哥带来的大螃蟹和虾塞得满满的。


  看到一堆干货,她乐得小嘴巴快咧到后耳根去了,溜去小厨房,抱出一大包饺子,笑嘻嘻的交给晁哥哥,让他自己回去跟舍友和好哥们自己分。


  看到吃的,邓宇轩才子俊李宇博眼巴巴的瞅着少年,那眼神特别的萌,小萝莉做了好吃的让小晁带回家,然后晁家二姑娘地朋友圈好一顿炫耀,他们回校就盯着小晁,当小尾巴跟来小萝莉宿舍守株待兔,就是为那一口吃的。


  晁宇博早就知道小乐乐帮他舍友和大才子大李陈学长留了一份,故意不告诉那几个,就让他们眼馋,这当儿拿到东西,他带着人打道回府。


  四位学霸回到晁会长的宿舍,和何同学等吃货将东西塞冰箱,商量好明早什么时候吃,怎么吃,然后李部长和大才子才一步三回头的回宿舍。


  打发走四位帅哥学长,乐韵第一件事就是洗澡,中午在游泳池泡了别人的尿水,感觉不舒服,必须洗涮。


  从头到脚的洗一遍,心里舒服了,吹干头发,看米罗和罗伯托送的礼物,米罗在车上大致上跟她说了是什么,都是yi国特产,鱼子酱,西红柿酱、干金枪鱼片、六瓶红葡萄酒,葡萄干,纯橄榄油,名叫帕马森的干奶酪,还有一包约二斤的黑松露。


  乐韵最中意的是黑松露,那么多松露,她可以拿来当食材做药膳啦!将礼物放一边,拿出用一颗药丸换回来的石头。


  捧出一截牙白色的石头,忍不住无声的笑咧嘴,好东西哇!


  其实,在古玩店时她没有全说真话,制做假玉佛原料的是珍贵药脂不错,那块石头可不仅因浸泡药脂而具有药效,真正吸引她的原因是它有灵气。


  玉佛中心的石头是大约三万年左右的砗磲壳,有一层金光,还有一层白色灵气。


  有浓郁灵气的东西必须要淘回来嘛。


  抱着自己淘回来的一小段砗磲,乐韵美滋滋的,拿去涮洗一遍,擦干净水,关掉宿舍灯和暖气,兴高采烈的回空间,将砗磲石放在药田旁边常放有灵气品的古懂堆,自己忙着收摘药田作物。


  干完活,打坐,睡觉。


  第二天,仍然早起,修炼,打理空间,带小灰灰回宿舍,吃了早餐弄一些药放阳台和卧房凉晾蒸晾,再将大耳兔放客厅,让小灰灰当树爬上爬下,她努力扫描书本。


  中午,因需要掐着点儿采摘一些茶叶,乐韵溜回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当爬回空间,总感觉有点不对,哪不对?

  左看右看,前看后看,将整个空间打量一遍,也没找出哪里不对,但是,那种奇怪的感觉却一直存在。


  她正想先不管赶紧去采摘茶叶,刚一拔脚的当儿,猛然看向药田边,看到一只火红的小狐狸蹲在她堆放古懂的地方,正支着头,竖着一片毛茸茸的尾巴望着她。


  狐狸大仙醒了?


  终于找到感觉异样的源头,乐韵飞奔跑到药田边,正想关心狐狸大仙的身体状况,当不小心看到自己收集的古懂,先是一怔,再仔细一看,整个人都惊呆了。


  她逛鬼市逛旧货市场,收集到古懂物件大大小小加起来不低于二百之数,五花八门都有,堆了一小堆。


  然而,那堆古懂少了十几件,消失不见的全部是带有金光和红光的东西,铜镜、石头、青铜器,砚台等等。


  其他东西消失不见,她一时半会还真发觉不了,引起她警觉的是昨天才淘回来的那块砗磲石没了踪影。


  古懂莫明其妙的失踪,乐韵一愣一愣的,眸子下垂,瞅这瞅那,满心懵逼,她的宝贝去哪了?

  她正惊疑不定之际,红狐狸瞅一眼发呆的小丫头,甩了甩红红的尾巴,弯腰捧起一块残缺的铜片放进嘴里,卡嚓一声咬掉一大半,再卡嚓一口,那块巴掌大的铜片便香消玉殒。


  它干掉一块铜片,小爪子一扒拉,捧起一颗鸡蛋大的石头,往嘴里一丢,那张很小的嘴巴一吸将比它嘴巴还大的石子吸进嘴里,两腮帮子鼓一鼓,一声“卡嚓”,又吃掉了。


  当它再捧起一只杯子大的瓷器塞进嘴里咬了一口,那声脆脆的卡嚓声将乐小同学不知飘世界哪个角落游荡的神智拉回来,她先是眨着眼,傻乎乎的看着红狐狸啃瓷器。


  小狐狸不客气,大大方方的表演了一回徒嘴啃瓷器的绝活。


  秀了一把绝活,小狐狸摇摇尾巴,小爪子伸向一块青墨色砚台,那得意洋洋的模样儿十分得瑟。


  眼瞅着小狐狸捧起表面光滑有光泽的砚台,乐韵总算反应过来了,心尖都在抖,嗷叫着扑向小狐狸:“混球,你敢吃我宝物,我要宰了你!”


  嗯?

  小狐狸做出一个疑惑的表情,小丫头之前不是默许他啃吃破铜烂铁吗,为什么又突然变卦了啊?


  明显感觉到人类小丫头巨大的火气,他可不会真的让人捉,将砚台朝人类一丢,一个跳跃,噌的蹿起来,一个凌空飞跃跳走。


  那一跃,身在空中,似闪电一样快,那蓬松的大尾巴拖在后面,又像是流星划过天际,划出一条长长的星光轨迹。


  小狐狸像一团火焰划过空气,一跃就是十来米,轻盈的落在柔软的青草坪,坐地,偏着头,眨着金色的眼睛,做出一个笑的表情。


  红狐狸闪得太快,一闪就没了影儿,乐韵一扑扑空,当砚台飞来,条件反射反应之下,眼疾手快的一把将砚台抱住。


  堪堪接到砸来的东西,再找小狐狸,它已飞到草坪上,还得意洋洋的笑,她气得鼻子都歪了,辛辛苦苦收集有灵气的物件来增加空间灵气,狐狸倒好,不声不响的就把纯度最高的古懂全啃吃了,不死揍它一顿难消心头之怒。


  乐韵真的快被气死了,原以为捡到只了不起的狐仙,谁知狐仙专吃灵宝古懂,分明是只吃货,放任它在空间里,她的古懂蔫能保得住?


  心思转动之间,一把将砚台放下,跳起来去找小狐狸算帐:“臭狐狸精,毁我宝物,我跟你没完!你给我站住!”chapter;

  第二百十九章 整治

  心疼!


  砗磲被吃,乐韵心疼得在滴血,恼得大脑一时都糊涂了,完全没空深思为什么狐狸要吃石头铜器瓶器。


  人类小丫头气冲冲的冲来,金瞳狐狸浑不在意的摇摇尾巴,一脸嫌弃:“小丫头啊,本狐只吃了些破铜烂铁,你生什么气哟?女孩子家要温柔些,太凶就是泼妇,当心嫁不出去。”


  “死狐狸,你给我闭嘴!你的窝我不稀罕,立刻送你回地宫去!”乐韵快气死了,吃了她的古懂,还说风凉话?送走,必须立刻送走!


  “小丫头,生气不仅容易变老,还会长不高。”小丫头气得快喷火,红狐狸坐姿高雅,继续火上泼油。


  那桶油一泼,嗯,乐小同学气得头顶冒烟,气冲斗牛的狂掠而跑,以舍生忘死之势扑向小狐狸,誓要捉住它扒皮抽筋。


  “哎哟,小丫头,你真生气了啊?稳重稳重,稳重点!”小丫头气得白净的小脸泛黑,好似要来跟自己拼命,红狐狸一摇大尾巴,轻飘飘的跃起来,向着龙血树奔去。


  “死狐狸,有种你给我站住!我绝对不打死你。”乐韵一口气冲至小狐狸之前停留的地方,那只臭狐狸又逃之夭夭,气不打一处来,拔腿又追。


  小狐狸摇着尾巴,跑得更欢了,小丫头气得头顶快冒青烟,他要是停下来,岂不是给她抓现成的?他又不笨,才不会信她的话。


  狐狸轻盈灵巧,一蹦一跳的飞跃像不要力气似的,一纵就是十来米,它不像是逃跑,倒像是在跟人玩耍,速度不快不慢,与人类始终保持着二十米左右的距离。


  就那么点差距,乐小同学使尽奶的力气也赶不上,往左往右,绕着龙血树跑一圈,又跑去种面包树的花圃溜一圈,在空间里东奔西跑,转圈。


  追了老大的一个圈,乐韵连小狐狸的毛都没摸着一根,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窍,跑得一身臭汗,在换气的当儿,猛的地停下,一把摁冒汗的脑瓜子:“我他m的真是被气傻了!”


  自己骂了一句,狠狠地瞪停下来回首遥望的小狐狸:“死狐狸,你等着,等会有你好看!”


  ?


  小狐狸吹吹胡子,小丫头还有什么招?就在它眨眼间,人类小丫头忽的不见了。


  人不见了,当然是离开洞天福地。


  福至心灵的瞬间,小狐狸表情僵了僵,小丫头反应过来了!洞天福地与小丫头灵魂相契,她有自由操纵权。


  小狐狸第一想法就是马上回冰棺长睡,飞跳起来,小小的身子穿越几百米距离落在冰棺上方,就在它想钻棺材的瞬间,说时迟那时快,一道力量一扯,将它扯出空间。


  在被扯离洞天福地回到自然界的瞬间,小狐狸发现自己悬空倒挂,它漂亮的尾巴被人类小丫头抓在手里。


  从空间捉出小狐狸精,乐韵眼神阴森森的,用力的磨牙:“死狐狸,这下看你往哪跑!”


  在空间里,她没法乾坤大挪移,人在空间外,却是可以任意操控空间里的物品,当时人气晕乎了,才被小狐狸牵着鼻子走,累得半死不活。


  抓着小狐狸的尾巴,乐韵用力的抖晃,将小狐狸当物体晃动,之前不是得瑟吗?这下看它往哪跑!


  “小丫头啊,本狐不就吃了点铜啊铁啊,你用得着发这么大的火?说实的,那些破烂玩意儿真难吃。”


  “难吃你还吃得那么欢?那些东西是我好不容易才找来的,你不声不响就吃光了,现在还嫌弃?我当初没嫌弃你就不错了,你吃光我的宝贝还嫌东西硌牙?谁给你的胆子?”送回去,必须送回去,这样的祸害留不得。


  乐韵心中的火气噌噌直冒,一把将小狐狸按在写字桌上,一手摁它头,照着它屁股狠掐,掐死它掐死它,掐死算了!

  “你以为本狐想吃那种全是杂质的破铜废铁啊,本狐不吃点跟本狐属性相同的东西就没有力气,啃掉一大堆破烂才勉强恢复点体力,那些东西纯度太低,若放以前,本狐连看都不看,这次是看在你小丫头的份上才勉为其难的啃几口。”


  “死狐狸,我好心收留你,你尽毁我东西,不识好歹,偷吃了我的东西,还挑三拣四,你还有理了?姑奶奶昨天辛辛苦苦的找回一块石头是要入药的,你他m的竟然偷吃了,还把我的青铜器也吃了!不打死你天理难容。你只死狐狸,有本事你去找好吃的东西吃啊?”死鸭子嘴硬,打死!

  小狐狸挨了一顿揍,表情古怪:“小丫头,洞天福地里最好吃的是你种荷花的大水缸,本狐早就想吃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你想吃什么?”乐韵停下揍小狐狸的手,用杀人的眼光瞅着小狐狸,她刚才听到了啥,死狐狸想吃她捡回来的那只墨黑水缸?!

  “小丫头,本狐说你种荷花的水缸很不错,本狐想吃黑色水缸。”小狐狸不怕死的坦白,那只大缸是用星辰石打造而成,高纯度的金石之物,吃了大补,对他被毒损坏的经脉大有好处。


  “死狐狸,你果然活不耐烦了,刀,拿刀来,披皮抽筋做围脖。”乐韵越听越冒火,抓起小狐狸尾巴倒提在手,冲厨房找菜刀。


  “哎哎,小丫头,有话好好说,本狐只是说说而已,本狐这不还没吃么?”人类小丫头气疯了,小狐狸撇着尖嘴儿,在空中挥舞爪子,安抚小丫头暴燥的情绪,小丫头气性真大,凶狠起来也是个狠角色,竟然想剥他的皮,真是个胆大包天的主儿。


  “好说个鬼,想对我的大水缸动歪脑筋,你死定了。扒皮,必须扒皮,晚上吃狐狸肉火锅。”


  气得头冒青烟心中火冒三丈的乐韵,冲进厨房,抓起菜刀,将小狐狸摁厨桌台面,磨刀霍霍。


  “小丫头小丫头,别剁别剁,本狐的尾巴是剁不得的,前面九尾一千年修得一尾,第十尾一尾万年,第十一尾三万六千年,第十二尾九万九千九百年,本狐耗费十几万年修得正果,你剁本狐一尾,等于摧毁本狐千年万年修为,这种毁人修行的行为万万使不得,做了要遭天谴的。”


  小丫头挥刀在自己尾巴上比划,狐狸急了,他敢赌,小丫头本性淳良归淳良,也是个刁钻的,惹急了她,还真的做得出剁尾巴的事来。


  “你是只狐狸,不是人,从古至今,食肉动物就是上天赐给人类当食物的,宰只小狐狸吃肉做围脖是天经地义的,哪扯得上天谴地谴,尾巴做围脖最合适。”


  小狐狸精也会怕?

  尾巴很珍贵,惹毛了她,剁尾巴!


  怒火高涨的乐韵,挥舞着菜刀,在小狐狸的尾巴上划拉,做着挑选剁哪条尾巴的准备。


  “小丫头,本狐错了,下次不经同意,不吃你的破铜烂铁还不行么?或者,等本狐恢修复元神回到狐界,送你一堆天材地宝当赔偿。”


  人类小丫头露出凶残的一面,小狐狸不想自己的尾巴被剁,只好委屈的认错,并许下好处。


  “呸,画得好大张饼!你拉倒吧。你自己这破身体见不得阳光,说什么恢复神通,许天材地宝就是一张空头支票,你当我三岁小孩子啊,你画个大饼我就信,我脑子没进水。”


  “小丫头,不要轻视本狐,顶多百年,本狐就可回狐界。”


  “噗,说来说去,你还是玩文字游戏,就算你百年内回去了,我又不能去,你现在骗我,到时一走了之,谁能奈何你。我管你百年还是两百年才能回你本来的地方,反正跟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你回不回得去,你能不能修复身体,同样跟我没半毛钱的关系。死狐狸,废话少说,剁条尾巴下来当赔偿。”


  “小丫头,你究竟想怎样?”被人提着尾巴的感觉糟透了,偏偏在自然界有光的情况下自己无法用法力,被人提着,等于是人砧板上的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很简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吃了我的宝物,要赔偿!你没有宝贝可抵押,所以剁条尾巴当赔偿。”


  “小丫头,金丝楠木棺材给你当赔偿。”


  “不稀罕,我等会就送你和你的棺材回九曲游廊阵,让你老老实实的在暗无天日的地宫呆到地老天荒。”


  “小丫头,别那么不近人情,本狐的冰棺抵押给你。”


  “不稀罕,万年冰玉髓虽然珍贵,然而一不能吃二不能当药材用,三不能拿出来给人治病,累赘一件,抵押给我的话,你还得住我空间,棺材还是你的,我根本什么都没得到,我傻了才会同意这种脑残的交易。别动,剁条尾巴给我,债钱两清,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你不要冰棺,想要什么?”


  “要你的尾巴。”


  “小丫头,说人话。”


  “我说的是人话,跟一只死狐狸在说人话。”


  “小丫头,你在想什么?”


  “剁你尾巴。”


  “小丫头,你再不说真实原因,本狐要睡了。”


  “睡了更方便宰杀放血,扒皮做围脖。”


  “你再不说,本狐用读心术读你真实想法。”


  “特么的,原来你是装的,你能用法术说明根本没事,还装睡装中毒装虚弱,骗人的死狐狸,再剁一条尾巴以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


  狐狸瞪着金瞳,用力的瞪人类小丫头,臭丫头,软硬不吃油盐不进,怎么就这么不开窍?

  小丫头的刀在尾巴上用力的摁,狐狸没招了,两眼一翻,软趴趴的垂下脑袋装晕迷。


  “又装死?烧锅钝肉。”


  小狐狸装死,乐韵提着它尾巴,接电源,放锅烧水,然后拿碗,将小狐狸按在台上,拿刀准备捅杀。


  “小丫头,本狐就吃你几样铜铁石瓷,你用得着这么赶尽杀绝的往死里逼?”狐狸装不下去,幽幽睁开眼,哀怨的瞅着人类小丫头,这小丫头一定是铁石铸成的,他原形这么可爱,小丫头竟然也下得去手。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赔不起我的古懂,剁尾巴放血,这是地义天经的偿债方式。”


  “本狐说了金丝楠木棺给你,冰棺给你。”


  “好吧,我勉强同意你用棺材抵债,你可以滚蛋了。”乐韵丢下刀,拉开通向阳台的门,将小狐狸扔出去:“你哪来哪去,天高地阔,好走不送!”


  小狐狸被当垃圾一样扔往阳台,在空中一个翻身,想回跃,然而,那门咣的关拢,它差点撞门板上。


  狐狸向下一沉落地,蹲坐在地,瞅着那扇门,两只金色瞳目里尽是迷茫,他就吃了几样含有金和火、土属性的物件,小丫头怎的就翻了脸?


  想了会子,他伸爪子敲门,敲了三响,没人理睬,再敲,没人理,隔一会又敲,没人理,再敲……


  屋主不理睬,它契而不舍的敲门,敲了一次又一次,敲门上百次,小丫头也没出现,小狐狸默默的趴在阳台上。


  乐韵将小狐狸扔到阳台上,关门上栓,往电砂锅里丢一些药材熬煮,回到客厅,将坐在大耳朵兔脑顶上的小灰灰拿起来放自己肩膀上回空间采摘茶叶。


  摘完茶叶,摘香蕉火龙果等物,又挖莲藕采收药田作物,忙完,再给生姜垒土,忙完农活,洗手,和小灰灰愉快的啃西瓜、啃果子。


  中午的午餐吃空间产品解决,又在自己的地盘转悠几圈,砍下一截古蕨叶子,剁碎,带小灰灰回宿舍,放任小灰灰在写字桌玩耍,她拿蕨菜放竹筲箕里送阳台上阴晾。


  打开通向阳台的门,看到蜷趴在地的小狐狸,乐韵就当没看见,绕过去晒药材。


  小丫头老半天才开门,还不理自己,小狐狸也不傲娇,自己爬起来一蹿溜回人类的住处,穿过做厨房的地方,几个飞跃跳到小猴子呆着的地方,伏趴在桌子上,温顺乖巧。


  小墨猴:“……”那只红毛狐狸咋不蹦跶啦?


  小猴子不太懂为什么红毛小狐狸不闹腾了,瞅红毛狐狸n久,等主人回来坐下百~万\小!说,它灵巧的爬到主人肩上坐着。


  晒好药返回客厅的乐韵,当没看小狐狸,死狐狸,仗着是狐仙就想在她空间胡作非为,不整治到他没脾气,将来还不得无法无天。chapter;

  第二百二十章 首撕王系花


  傍晚下课时分,夜色笼罩住了大地,医学部的楼房在灯光里变得朦胧而沉默,散学后的学生不是忙着回宿舍就是忙着去图书馆,个个脚步匆匆。


  关云智、李瑜毅急匆匆的赶到医学部办公楼,站在通往电梯和楼梯间的大厅一侧,东张西望。


  陆陆续续有人进大厅上办公楼,才子俊优哉悠哉的晃至,看到16级中西班的两小学弟,笑咪咪的凑过去:“我说小关小李,你们班小萝莉是不是在放人多次鸽子后,终于良心发现大发善心今天准备冒泡了啊?”


  关同学李同学有礼的跟才学长打了个招呼,听到学长的那句,默默的流黑汗,学长,当心小萝莉生气哟!

  “怎么不说话呀,难道我说的不对?”才子俊追问一句。


  李、关两同学望向才学长身后,微笑微笑微笑。


  大材子感觉不对,蓦然回首,背后侧约两步远的地方站着个可爱短发圆脸小萝莉,穿一件红色中长外套,像团火焰,温暖了寒冷的空气。


  看到可爱小萝莉抱着一个做记录用的笔记本,似笑非似的瞅着自己,才部长瞬间喜笑颜开:“哎哟,乐乐小萝莉,你什么时来的?小乐乐啊,散会后我顺便载你回宿舍。”


  “刚来,不用才学长载我啦,骑电驴我怕大风吹掉耳朵。”乐韵笑容满面,招呼班长和团支书上楼。


  周一,班长、副班长和团支书有会议,关同学和李同学是怕小萝莉找不着地头,因此在楼下大厅等着她。


  小萝莉拒绝坐自己的电驴,大才子也不强求,和学弟学妹一起乘电梯上楼,团支书和班长会议不在同一层楼召开,李瑜毅先走,才部长和关同学乐同学去班长会议室。


  会议是医学部全体班长会议,不分年纪,上百号人,男多女少,阴阳失调。


  才部长和关同学陪着乐同学踏进大会议室门,嗯,最开始没啥,挺平静的,因为乐同学是短发,像个假小子啊。


  然后,因为会议室暖气很热,进会议室的人第一件事就是先脱外套,要不然捂出汗,等出去挨寒风一吹,十有八九会感冒。


  当两男生脱外套时,没能完好的掩护住小女生,乐同学脱掉外套,穿白色小高领的紧身秋装,令人喷血的玲珑有致的身材一秒就暴露了性别。


  大多数男生:“!”哎妈呀,为什么开了几次会议,他们从没见过那个身材爆到火的俏女生?

  再过几秒,新生中的男生大叫:“乐同学!”


  一声“乐同学”让老生们恍然大悟,医学部姓le的女生只有新生乐韵同学一个。


  在医学部,经由军训期间乐同学力挫三国防生和迎新舞会后,新生乐同学差不多如雷贯耳,舞会上乐同学一席红色小礼服的照片在医学部的宣传网页上挂着,那娇俏可爱的甜美小模样让女生嫉妒,男生们狂热。


  如果小萝莉不是个小孩子,系花评选哪还有王系花的事儿;乐同学就算不是系花,因长得萝莉,妥妥的是医学部人气最高的女生之一。


  发觉乐小萝莉冒头,男生们眼神亮得像狼,有几个男生忙翻包,找出写好却没送出去的情书,立马冲出座,蜂涌着围向小萝莉,写了情书却没带在身边的人男生想哭,咋就没把信带来啊?!


  大才子发觉群英暴动,差点没跳脚,妈呀,这是要抢小萝莉的节奏?

  他愣了愣,忙上前和关同学一起护着小萝莉:“帅哥们稳重稳重稳重,稳重些,别吓着小萝莉啊,谁把人吓坏了,惹得晁会长大动肝火发飙,别怪我不厚道没提醒噢。”


  “我们没有吓人啦。”


  男生们往前冲的迅度缓了缓,一边解释一边往前挤,挤到可爱小萝莉身边,将情书塞给她。


  “小萝莉,哪天有空我们去游长城可以吗?明年春天也可以的”


  “小萝莉,xx我生日,能赏个脸吃顿饭不。”


  “小萝莉……”


  送情书的男生们热情洋溢的发出邀请,当小萝莉接过自己的信,激动的脸上漾荡出红晕。


  男生们太热情,都往自己手里塞信,乐韵出于礼貌,忙忙接过来拿好避免信掉地,以致分不出心记人的脸。


  “帅哥们,信啊,邀请啊,好歹要等小萝莉看完才能回应是不是?有风度的帅哥们赶紧的坐好,快到会议时间了啊。”,

  才子俊真的想甩挑子不干,小萝莉行情这么好,这是分分钟要逼他暴走的节奏,偏这个时候陈学长又不在,关同学是新生,杀伤力不行,他一个人压力好大。


  男生们立马归座,他们是有风度的帅哥,不能给小萝莉留下不好印像。


  曾经军训医系一班的李文秀也在,他坐在人群里,看到小萝莉和关云智,瞅着两人笑,当小萝莉暴露,他默默的捂脸,当初有很多同学给小萝莉写情书,小萝莉还没回信,但并没有打击到男生们热情,至今还狂热着,小萝莉行情太好,怎么破?

  王系花坐在会议室靠前居中的位置,原本在跟几位高年纪学长低声交谈,相谈甚欢,当才部长带着乐同学进会议室,高年纪同学一致舍下她,兴致勃勃的观察小萝莉。


  “!”王紫嫣差点吐血,她是公认的系花,走到哪都没出现群雄激动的场面,为什么缺席多次会议的乐同学反而那么受宠?

  男生们安静下来,才部长将小萝莉和关同学送到一角,让他们找个位置坐下,他则回讲桌,和医学部系学生会会长一起主持会议。


  每次的班长会议就是传达校级领导交代下来的各项工作和学习精神,由各班班长们监督全班各项工作以及协助各项活动的开展,凝取班级凝聚力,搞好学习和思想工作等,以及关于某项活动报名等等。


  当天的会议不仅有工作交待,还有关于期中测试,与某些竞赛等等的总结,以及后半个学期的学习活动安排,一场会议开了约四十分钟。


  散会后,人流陆续离场。一部分男生并没有走,等着小萝莉。


  李文秀在散会时溜到关云智身边,两人舍命陪君子的陪同学小萝莉,如果人太多,他们也好当肉盾,免得小萝莉被挤扁。


  乐韵第一次参加班长会议,手记一份记录,散会时怕人太多挨堵,干脆落在后面整理笔记记录。


  王紫嫣等人少了些,走向乐同学的方向,她上穿白色小v领羊毛衫,配冬短裙,与皮肤颜色相近的原色丝袜,披散着一头直长发,手臂上搭着毛领大红外套和一条同色系围脖。


  美女莲步轻移,香风袅袅,高跟鞋子咯噔咯噔,踩碎一地平静,引多方回眸。


  会议外部分男生们好奇的张望,室内还没走的同学也兴致大涨,王系花温婉成熟,妩媚清丽,小萝莉粉嫩娇俏、天真活泼,两人各有千秋,竟难分上下。


  才子俊在整理会议用过的资料,当发现王系花的意图,有种想骂人的冲动,那谁谁,你招惹谁不好,偏往小萝莉面前凑?


  想到小萝莉那比狗鼻子还灵的嗅觉,以及让人想暴揍她一顿的鬼才天赋,他在心中为王同学点了根香,如果王系花只打打招呼,套套近乎还好,如若有小心思,以小萝莉那种直言快语的个性,呛得王系花下不了台,到时就只能为王同学默哀。


  王系花袅袅娜娜的走到乐同学坐着的座位旁,居高临下的看着小女生:“乐同学,有空吗?我想跟小学妹说说话。”


  闻到香风,乐韵微微抬头,看到婀娜多姿的美女系花,扬起明媚灿烂的笑脸:“学姐今天找我是想继续说上次的事?”


  “我是真心的想跟乐同学交流学习的,乐同学哪天有空,我等乐同学方便的时候再去拜访。”王紫嫣微微低着头,说话的态度放得很低。


  “学姐,我有些想不明白,我是中西医临床,主攻如何治病如何诊断是何种病,用何种治疗方式,而学姐是药剂专业,主攻研发新药,如何将药制出来。我们专业领域不同,交流不起来啊。如果学姐从药剂专业改中西医临床专业的话,我们当然就能愉快的一起交流学习。


  学姐虚心向上,我觉得学姐应该去请教大二大三大四药剂专业的学长学姐们才对呀,难不成高年纪的学长学姐太忙,学姐去请教时他们没顾得上学姐,或者是学姐怕高年纪的学长学姐们不肯用心指导?


  如果高年纪学姐学长们学业繁忙,没多少时间与学姐一起探讨问题,学姐还可以请教教授讲师们呀,我相信一直致力于培养人才的老师们一定乐于为学姐解答疑维的。


  可学姐放着高年纪的人才不找,也不找老师们求教,为什么非得找我交流学习?我们专业不对口,学姐找我探讨学习,这不是跟缘木求鱼一个道理?”


  乐韵眨巴着水灵灵的眼睛,一阵巴啦,将自己的疑惑一股老儿说了出来,末了,见王同学眼神不郁,求救似的望向才部长:“才学长,我……是不是说错话啦,学姐看起来好像有点不太对。”


  室内室外的同学想抚额,小萝莉啊,你那么说,岂不是在给王同学拉仇恨?


  小萝莉说话不经思考似的,却暗喻了两点,一,王系花不屑向高年纪请教,所以宁愿找不同专业的人共同学习;二,王系花觉得高年纪同学心胸狭隘,在她请教时藏私,不肯真心指点。


  那两点,妥妥的会令高年纪同学从此记住王同学,就算王同学没有那份心思,高年纪同学估计也会有点膈应。


  才子俊暗中幽幽的望地板,小晁黑,所以近墨者黑,小萝莉也被小晁染黑了,阴人都不打招呼的。


  小萝莉向他求救,他当然要站出来当护花使者,一本正经的答:“小乐乐想多了,王学妹以前大概是急于找人学习,又好奇乐乐的天赋,所以只想着找乐乐一起交流学习,忽略了专业不同的事实。”


  “哦,我懂了,这跟病急乱投医差不多。”乐韵了解的点头

  王紫嫣被小女生的话砸得心血流速聚快,费力的稳住情绪,笑容有些勉强:“是我强求了,我听说乐同学祖传中医,中医用中药,中药与药剂是一脉相通的,所以我才真心想向乐同学请教一二,乐同学不愿意跟我交流中药方面的见解,我以后不会打扰你的。”


  隐约闻到火药味儿的众男生:“……”怎么感觉越来越不对劲儿?

  听到王系花的话,乐韵不乐意了,王系花是想说她不愿跟人学习找借口推脱?是想让人误解她清高孤傲,让人孤立她?


  她不开心,那就一起不开心好了,有人让自己不爽,乐小同学可不想给面子,微微挑高眉,直言不讳:“学姐,又你何必用这种方法来试探我?我原本以为学姐是因为病急乱投医才想找我交流学习,我是真心的觉得专业不同所以没法愉快交流,现在依学姐的话来看,我怀疑学姐一直想找机会跟我交流学习的目的不太纯,似乎有意图窥探、窃取我家祖传秘方的嫌疑。”


  室内室外的男女学生瞬间心思千转回肠,小萝莉的意思是指王系花一直在找机会接近她?接近是为乐家祖传中医秘方?

  信息量有点大,大家大脑分析问题的速度变慢。


  小萝莉什么话都敢说,才子俊心里冷汗直流,一下一下的揉额心,小晁快来,你家宝贝妹妹要搞事的节奏!

  “乐同学,你,你怎么可以这样看待我?”王紫嫣愣了愣,眼眶一红,差点要急哭:“我一向敬重中医,听说乐同学祖传中医,才诚心请教,绝无偷窥药方之心。也怪我太心急,让乐同学误会了我,这不怪乐同学,都怪我没有表达清楚。”


  “学姐,你也是中医世家出来的,你比我年长几岁,经验比我丰富,哪用得着向比你少三四岁的小孩子请教?”


  小女生一直笑着说话,天真无邪,王紫嫣稳了稳呼吸,忙否认:“乐同学,我祖上没有人学中医,我不是中医家族的人,是不是有什么事让你对我有误会?”


  “‘名花倾国两相欢,常得君王带笑看’,同学,如此,理由够不够?”乐韵偏偏头,笑容深深:“王学姐不要哭,我没说什么呀,你哭的话,别人会以为我咄咄逼人把你欺压得委屈到哭,嗯,也不要老用袖子抹眼睛,有些东西用多了,伤眼。”


  小女生始终一副行得端坐得正的态度,王系花一副被逼得手脚无措的样子,让在场的人十分疑惑,大家望望这个望望那个,不知道小萝莉跟王系花在打什么哑谜,尤其搞不懂小萝莉念那两句诗有什么意思。


  当小萝莉叫王系花别老用袖子抹眼睛,他们一致望向王系花的手,视线直唰唰的望过去,愕然发现之前泫泫欲泣的王美女左手悬举在空中保持着想试眼的动作,眼神明显不对。


  那是什么样的眼神?

  离得较近的人看到王系花的眼神,脑子里闪过了词:惊惧、慌乱。


  才子俊和系学生会的几人心中了然,小萝莉的话必戳中了王系花的软肋,她袖子里藏着什么能刺激到眼睛的东西,比如辣椒粉、洋葱瓣类的辣眼睛的玩意儿,能快速刺激到泪腺,让人流泪。


  关云智看了半天龙争虎斗,默默的当自己隐形人,有个聪明绝顶的小萝莉同班,他们天天活在打击里,抗压力再好,有时也心塞啊。


  王紫嫣被一种叫惊惶的东西袭击心脏,有一瞬间的心惊胆寒,下意识的想张嘴,又下意识的咬住唇,看向小女生的眼里尽是惊惧,乐同学怎么会知道两相欢?


  慢慢的,她眼珠子动了动,发现系学生会的几人和还没离开的同学全盯着自己,她的僵硬得快动不了,努力的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将手臂下垂,搁在搭着衣服的右手上。


  “乐同学,我不太明白你在说什么,能解释一下吗?”她强装镇定,声音里带着些委屈。


  “王同学真想听解释?”乐韵眨眨眼:“竟然学姐这么诚心求教,我就勉为其难的解释一下,学姐左手袖子里塞着一种药物,只要熏一熏眼睛就会辣得人眼红想流泪,另外,”


  她顿了顿,笑容越发真诚:“另外就是王同学携带的香和用的香水里掺和了名叫‘两相欢’的药草,两相欢药草的香气能起到……”


  王紫嫣在小女生说出要解释时,心中打了个突,以为小女生必定不会当众解说,毕竟人要脸树要皮,有些事哪怕知道也看破不说破,然而,她没想到小女生好似不懂人情世故,不懂避讳,竟然真的揭破她左袖里放着东西的事。


  她只迟疑一下下,小女生已将该说破的都说了,当说到两相欢的功能,她再也顾不得其他,急声打断:“乐同学,你一定弄错了,我袖子里没有放什么奇怪的东西。冬天天冷,我的眼睛有见风流泪的毛病。”


  “是吗,王同学可要好好保养眼睛,虽然医学上说流泪有利于眼睛健康,但动不动就流泪,容易让人误会你被人欺负了呢。”


  “多谢关心,我会注意眼睛保护的,乐同学忙,我就不打扰了。”成功打断小女生的话,王紫嫣将话题引开,也找到台阶下,再不纠缠,忙忙先走一步。


  “小萝莉,两相欢是什么药?”才子俊当了半天听众,终于不甘寂寞。


  王系花边走边披外套,刚借用穿衣服的动作将藏左袖子里的东西揪出来揣衣兜子里,猛的听到才部长问两相欢,四肢僵了僵,装作浑然不在意的往外走,步伐却不可遏止的缓了缓。


  乐韵一贯对于虚心好学的人有问必答,淡定的解惑:“两相欢是一种制香良药,添加两相欢药草的香一般都会在众香中脱颖而出,古代青楼妓院里的花魁姑娘和历史上得帝王独宠的妃子们用的香大多有它的身影,香能让男人产生好感,久而久之也可能上瘾变成迷恋。两相欢制香有独特之处,也有致命的缺点,不宜久用。”


  听到小女生说出两相欢的功用,王紫嫣花容失色,乐同学果然是古中医之后!那一认识让她心中惊惶,幸好化着妆,别人看不到她的面部变化,她不敢再迟疑,匆匆忙忙的走出会议室,赶紧逃离现场,免得大家将目光投聚到她身上。


  大家并没关注王系花,或者说是故意当作没发现,几个男生异口同声的问:“什么缺点?”


  “副作用在女人身上,对男士并无多大影响,不说也罢。天不早啦,大家觅食重要,我也要回去吃饭喽。”


  乐韵对于两相欢的副作用避而不答,神秘的笑了笑,披上衣服,抱着笔记本和一叠情书,和关云智、李文秀、才学长几个同学结伴离开。


  送了小萝莉情书的男生和一直想给她写情书的男生们还等在室外,见才部长陪小萝莉出来,蜂拥而上,簇拥着小萝莉去电梯,并问小萝莉什么时候有空,相邀去吃饭、去喝茶。


  男生们热情万丈,才部长几乎压不住阵,秒秒钟想化身金刚将一群男生全扔飞,一群色狼,小萝莉虚岁还没满十五岁,怎么好意思勾搭?

  有道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要勾搭的话肯定是他和李部长陈学长邓同学等与小晁最熟悉的人有优先权啊,他们都不敢下手,哪轮到不知是老几的家伙们?


  大才子就一个想法:坚决抵制学长学弟勾搭小萝莉!小萝莉没有男朋友,他和陈学长等人还可以沾小晁的光去蹭饭,分享美食,如果小萝莉有了男朋友,好吃的哪有他们的份儿?


  为了美食,防火防盗防学长学弟防到底。


  任务是艰巨的,决心是坚定的。


  于是,才部长打着保护未成年人的幌子,护着小萝莉乘电梯下楼,到楼下看见小晁和一个女生站在车旁,整个人都不太好,王系花又缠上小晁同学了!

  chapter;

  第二百二一章 美少年护妹


  夜色浓凝,冬风冷凛,楼廊下的灯和路灯成为黑色里的明光清冷,又带给人温暖。


  楼前停着许多车,以自行车最为多,有几辆轿车,车主大多没在场,只有晁会长在他的黑色奇瑞车旁,少年裹着一件浅灰色大衣,配条同色系围巾,站成一抹隽秀的风景。


  大红外套的王紫嫣,站在少年面前,不知在说什么,隐约有似乎呜咽的低泣声。


  晁宇博秀气的双眉微蹙,心里越发不舒服,他来接乐乐,在楼下等几分钟,见其他同学陆续下楼,猜着乐乐很快就会下来,谁知,还没等到小乐乐,王系花过来敲窗。


  他不想给女生找到机会坐他车子里,离开驾驶室,结果他还没说话,女生就嗯嗯嘤嘤的掉眼泪,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此刻,晁宇博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正心烦着,看到一拨人从大厅那端涌出来,一眼就瞧见被簇拥着小乐乐,他眉眼舒展,温雅的笑开脸:“乐乐,我等了有几分钟了哟,丁会长才部长,你们是不是在开批判大会批斗谁呀?”


  呃!

  系学生会的几位同学一头黑线,他们明明是开班长会议,什么时候开批斗会啦?


  众男也是满脸诧然,没人欺负王系花呀,她哭什么?

  大家心里奇怪,一致向晁会长招呼。


  王同学是想找小晁告黑状?大才子一张脸五彩缤纷,怪异的瞄一眼王系花,脸露难色:“小晁,医学系今天开班长副班长会议,没批评谁啊。”


  “没没人批评我。”王紫嫣听到一串脚步声,没有回身,当听到才部长的回答才有些抽噎的解释。


  “噢,是在开班长会议啊,医学系这位学妹一见我就掉眼泪,我还以为你们在开批评大会,批评学妹过于严厉,学妹脸薄所以哭起来了。”


  晁宇博恍然大悟,看看还红着眼睛的女生,微带感慨:“幸好学妹挨批评,挨了批评一见我就哭,没准别人以为学妹在告状,不懂内情的还以为我欺负你,把你给气哭了。”


  “晁学长,我是是”王紫嫣想解释说“是因为看到你太激动,一时就忍不住流泪了”,然而有人更快,声音脆脆的,压住了她的声音——


  “晁哥哥,站你面前的这位学姐之前在会议室找我说了几句话,眼睛莫明其妙的红了,马上就要掉眼泪的样子,我建议学姐把携带的某样东西扔掉,她舍不得扔,还揣在兜里,大概我的建议让她觉得委屈,所以见到晁哥哥又忍不住哭啦。”


  乐韵撒欢似的跑向晁哥哥,边小跑边说话,回头还招呼小伙伴:“关云智,李秀文,你们回不回宿舍?回宿舍的话快过来,我们一起坐晁哥哥的车子回去,路上顺便交流一下学习计划。帅哥们,我要先走哒,以后有机会再聊天啊。”


  关云智、杨秀文“嗯”了声,跟着小萝莉走向晁会长的车;其余男生热烈的喊“小萝莉下次聊啊”“小萝莉有空找我们一起玩啊”等等。


  王紫嫣噎得脸僵硬,硬生生的把刚要挤出眼眶的眼泪逼回去,下意识的回头,正看见娇俏的小女生飞扑而来,那红色一划而过,一下子飞到如清竹般高雅清贵的少年身边。


  “小乐乐,又有帅哥给你写信了啊?”可爱得像只小蝴蝶似的小乐乐扑来,晁宇博将她半揽在身侧,摸摸她脑袋,还戳了戳她嫩嫩的小脸蛋。


  “嗯嗯,是帅哥学长们给我的,不许偷窥,这是我的私人小秘密。”


  “好,我不会没收你的信,小乐乐还是个孩子,只管开开心心的读书交朋友,万俟教授支持不?”


  “教授也不会没收我的信,教授和师母说只要我三观正,明辩事非曲直,不人云亦云,不追求虚无的东西,不相信那些心术不正用花言巧语骗人的坏人,不被别人带坏就行,教授、师母和我爸爸、晁哥哥都是好伟大的监护人,不干涉我交朋友的自由。”


  “好啦,别得瑟了,赶紧和你小伙伴们上车,教授和王师母等着你呢。”


  被晁哥哥笑话,乐韵吐吐舌头,自己去副座驾,关云智、李秀文开后排座车门。


  王紫嫣抹了把眼睛,难过的央求:“晁学长,我能不能坐你的车?乐同学对我点误解,我想向乐同学澄清解释一下误会。”


  “学妹,真不好意思,没位置了啊,”晁宇博为难的很:“你和我妹妹有什么误会不妨现在摊开说,医学系丁信权会长和其他人也在,大家也好做个公证,免得别人胡猜乱想,徒生事非。”


  “这个,晁学长,女孩子之间的小矛盾,我希望单独跟乐同学说。”王紫嫣抓着袖子,欲言又止。


  “学妹刚才说是乐乐对你有误解,现在又说是女孩子私人小矛盾,我就不太明白了,学妹什么时候跟我妹妹成了朋友?什么时候又闹了矛盾?如果是女孩子之间的小矛盾,学妹用不着见着我又是哭,又是要求跟我妹妹解释,学妹这样子,弄得好像是我妹妹无理取闹,让你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这不是在抹黑我妹妹?”


  才子俊丁信权捂脸,晁会长要发飙的节奏!王学妹想找晁会长投拆什么的,你得先调查调查晁会长的处事原则啊,谁不知晁会长生着一颗透明的玻璃心,眼里却是抹不得沙子的,谁无中生有,搬弄事非,最后倒霉的会是自己。


  不得不说,王系花走了一步臭棋,跑晁会长面前无声哭诉间接的想误导人的举动只会适得其反,是个天大的失策,。


  “我没有晁会长,我没有抹黑乐同学的意思,我是想解释清一些小误会”王紫嫣心慌慌的,抬头,对上少年会长清澈如镜,却又深邃莫测的凤目,顿时所有的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


  晁宇博清冷的凤目盯着王系花,盯得她不敢直视垂下眼,微微侧头,声如玉润:“乐乐,你跟这位同学有什么误会和矛盾?有的话就当众说一说,免得日后纠缠不清,被人利用在背后恶意诽谤你。”


  乐韵走到了副驾座外并没有上车,在看王系花怎么缠晁哥哥,听到问话,诚实的摇头:“晁哥哥,我跟这位学姐没什么矛盾啊,今天是我第二次见到学姐,上次是周五下午,燕大校开车送我找万俟教授,这位学姐叫住我说想跟我做朋友,想跟我交流学习,想邀我吃饭什么的,我当时忙着回去找晁哥哥,只说了几句就散了。


  今天散会的时候,学姐又找我想继续上次的话题,我事实求是的说我是中西医临床专业,学姐是药剂专业,专业不同,交流有困难,问学姐为什么不找高年纪同学和老师请教。


  学姐又说听闻我祖传中医,特意想跟我探讨,说如果我不愿意以后不打扰,说得好像是我恃才傲物,不把人放眼里似的,我又说了实话,我指明学姐自己也出自中医家族,何必向一个比自己年龄小的人求指导,大概是这句实话让学姐想歪了。


  因为学姐一副非得找我交流的架式,我怀疑学姐有意图窥视我祖传秘方的企图,然后学姐不承认她也是中医世家的人,我指出证据,学姐说不打扰我了账自己就走了,然后我和才学长们也下来了啊。


  晁哥哥,事情就是这样子,我可没有歪曲事实,当时还有很多学长和同学在场,见证了整个过程,讲真,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学姐要说和我有误会和矛盾,学姐不承认自己出自中医世家也没关系啊,祖上是中医世家只能说从小有良好基础,学医学药剂事半功倍,祖上没人会中医,在医学方面有天赋说明是天生的,怎么说都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嘛。”


  “晁会长,周五的事况我不知情,今天的事情确实是小学妹所说,王学妹和小学妹虽然谈话结果不愉快,也没有什么矛盾。”丁信权作证,不偏袒于谁。


  “是这样啊,我放心了,我还以为乐乐忍不住又挥拳头跟人撕了一架。没什么事了,天冷,大家赶紧忙自己的事去。”晁宇博笑咪咪的开了句玩笑,催同学们赶紧散了,别再吹西北风。


  丁信权等人噗卟噗卟的笑出声,他们是绝对不相信小萝莉跟人撕架的事,小萝莉那么娇小玲珑,可爱乐观,哪会挑事?她真跟人撕架,肯定是别人挑衅她,惹急了她。


  没自己什么事了,男生们各自找车的找车,赶公交的赶公交,嘻嘻哈哈的散场,关于乐同学和王系花之间的那点事儿,嗯,大家一笑而过,就当没看见。


  该说的说完了,乐韵爬进副驾座。


  “大才子,你还愣着干啥,上车,你导师也在小乐乐宿舍。”


  大才子正想走向自己的电驴,听到少年的话,霍然转身,眼睛瞪得老大:“小晁,我老师在小乐乐那里?那么,翟教授是不是也在?”


  “对。”


  “我知道了,一定是万俟教授又向我老师和翟教授炫耀他的小学生聪明绝顶,天纵奇才,不仅医学天赋高得吓人,就连做的药膳也是独具匠心,符教授和翟教授吃味,缠着万俟教授一起跟乐乐宿舍长见识,万俟教授肯定肠子都悔青了。”


  “差不多是那样。”晁宇博好笑的答一句,侧头望向还不肯离开的女生:“学妹,你跟我妹妹没什么矛盾和误会,用不着再就此找我和我妹妹解释,天冷风大,你也早点回去。”


  “晁学长,我真没有抹黑乐同学的想法,真的。”王紫嫣眼眶红红的,这次不是被自己的东西刺激的,是急的。


  “没有就好,学妹请自便。”晁宇博微微点头,利落的回身,拉开驾驶室的门坐进去,一气呵成,关门。


  大才子拉开后排座门坐进去,坐后排的关云智对杨秀文对才学长笑笑,有点拘束。


  王紫嫣看着车子轻飘飘的滑出去,轻悠悠的扬长远去,独站风里,粉妆遮掩着的脸早已青铁,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只是想尽快和乐韵成为朋友,为什么没有拉近距离,反而关系越来越僵?她哪一步做得不完美,才被乐韵破了局,让她无法成功接近?

  两相欢是了,一定是两相欢!问题出在两相欢,因为乐韵知晓两相欢的作用,认为她对晁会长的安全有危胁,所以才排斥她。


  找到致败原因,王紫嫣抱着自己的记事本,迈着僵硬的腿走向公交车路线,两相欢的香已暴露,以后不能再用,需要重新研香。


  诚如才同学所说,万俟教授肠子都悔青了,他就是向两位老不死的老友炫耀了一下有心灵手巧的天才女孩子小学生是多么的幸福,结果,姓翟的姓符的得悉他晚上要到小学生住处做客,那两老家伙秒速化身狗皮膏药粘在他身边,怎么撕都撕不掉。


  然后,当然就是两厚脸皮老家伙死皮赖脸的跟着他屁股后面,一起跑他小学生宿舍蹭吃蹭喝。


  王师母被自家不靠谱的老公接来小学生宿舍,看到另两位熟面孔很淡定,老万俟正常情况下办事严谨细致,忠实可靠,打有了个会做美食的小天才学生,那是秒变毛头小年青,没事就学年青人秀学生秀成就感。


  因为老万俟的不靠谱,所以翟教授和符教授每个月都会跑他们家蹭茶喝,因而王师母对于翟、符两位朋友蹭吃蹭喝行为已司空见惯。


  万俟教授暗中向翟、符教授瞪了无数次白眼,奈何对方视而不知,他无可奈何,只能与两老友对瞪瞪眼等小学生,等了很久,把茶都喝光了,总算听到推门声响,四人一瞄,俊雅的少年和英气小青年陪同娇俏小女孩回来了。


  王师母看到小女孩儿穿得外套,眼神格外炙热,为自己的好眼光点了三百个赞,她挑的衣服穿在小乐乐身上那是真真的合身又突显气质。


  回到自己的小窝,乐韵看到三男一女那相对无言似的坐相,默默的忍了笑,向老师们问了好,飞快的跑去换件衣服,麻溜的下厨房热菜。


  晚饭菜的主菜早就提前做好,只需加热就好,青菜类的需要炒,也要不了多少时间,不到二十分钟,四个青菜,四个荤菜上桌。


  翟、符教授是听万俟教授吹嘘他小学生包的饺子有多好吃才来的,如愿以偿的吃到香喷喷的药膳饺子,两教授暗中伤心的泪流直下三千尺,为什么他们的得意弟子是男生而不是女生?为什么他们的学生不做好吃的“贿赂”他们?

  想到自己的天才学生从没整好吃的美食贿赂他们的胃,两教授哭瞎,就算哭瞎也无济于事,他们错失良机,现在想再抢人无异于以孵击石,只要他们有想抢的意思,万俟教授和王夫人必定跟他们拼命。


  不能抢人,只能偶尔沾万俟和他们学生的光“蹭”点美食尝尝了。


  为了对得起自己厚着脸皮蹭来的机会,符、翟两教授也没客气,大吃狂吃,美美的搓了一顿,又发挥老不要脸的作风,费尽心机从小女生手里蹭到一份茶叶。


  有人不要脸的哄骗自己小学生的好东西,万俟教授和王师母脸黑黑的,为了将两老不要脸的拧走,他们也不久坐了,以免那两老家伙再惦记他们小学生的私藏品。


  才子俊跟老师一起离开,下楼时听老师和翟教授长叹短叹感慨自己的学生不是女孩,他聪明的当鸵鸟,免得火烧到自己身上,等送走教授们开车回去,他开心的回宿舍。


  晁宇博送走教授们,看着笑得像狐狸似的小乐乐,戳戳她的脸蛋:“什么好事让乐乐这么笑得这么荡漾?”


  “我有了惊人发现,万俟教授和翟教授都不是普通中医家族。”


  晚上,她有意无意的提及两相欢,那两位老教授并不惊讶,并第一时间就说出医学部有人用了两相欢制作的香料,由此可知,两位老教授其实早就知道王系花用的是何香,所以周五那天万俟教授对王系花才采取无视态度。


  识得两相欢,并懂两相欢药性的中医,都是老中医,传承至今最少约有七百年左右,因为打朱明朝李氏本草纲目一出,医者几乎拜为圣本用药,中医所用药十之九成九都记载于纲目。


  而两相欢却没有入本草,它太不起眼,几乎当作无药用植物,懂得它是药草的中医,只有传承自朱明朝以前的老中医家族。


  另外,两相欢原本的名字不叫两相欢,它是杨妃太池液药浴中的一味主药,香令杨妃与众不同,获圣宠不衰,乃杨妃受盛宠不败的功臣之一,因打李唐太白先生一曲清平调中的“名花倾国两相欢”一句诗,从而被欢称为两相欢。


  李唐经安史乱,杨妃太池液浴汤药方被毁,后又经五代十国之乱,用两相欢入药的药方逐渐失传,至赵宋初尚有残方,又遭金人入侵战乱不断,久而久之连残方配方也失传,最终两相欢药草泯然于众,淡出世人之眼,青楼妓院与后宫妃嫔们香料之中也再不复见它的身影。


  两教授熟知两相欢,由此可知其家族的古老底蕴。


  “傻乐乐,就为这种事乐成这样啊,我不知万俟教授和翟教授家族的具体身份,据我爷爷透露出的一星半点,他们和符教授家族都出自古老医学世家。”


  “难怪。”乐韵顿悟,将美少年哥哥不停戳脸的手扒拉开:“晁哥哥,你刚才说有事跟我说,是什么重大事情?”


  “是很重要的事,”戳不到软软嫩嫩的脸,晁宇博摸小乐乐滑滑的小脑袋:“这周五是王师母寿辰,小乐乐不要又跑得不见人影。”


  “师母生日?是不是在酒店办宴席?”


  “万俟教授和王师母都是低调的人,不喜铺张,只有六十大寿摆了席,一般的生日不摆席不邀朋友,因为王师母在王家辈分大,有很多子侄,每年生日中午去酒店和亲戚们聚一聚,晚上在家一家人团聚。”


  “晁哥哥,那我怎么办?”


  “小乐乐周五别乱跑就行,傍晚我来接你送你去给王师母祝寿。”


  “晁哥哥,教授和王师母在家团聚,又没告诉我,我跑去会不会不礼貌?”


  “笨乐乐,这种事,教授和王师母不好叫你啊,如果你跟他们的孙子认识,倒方便让小辈叫你吃饭。”


  “唔,我懂了,叫我中午去,外人可能会说我想攀关系,晚上的话,跟王师母和教授沾亲带故的人会认为不请他们反而与学生吃饭,于理不合,怎么说都会招口水。”


  “乐乐明白就行,我很早以前就知道王师母的生日,也去几次,带你过去,别人知晓我们到教授吃晚饭也没什么可瞎猜的。”


  “那我要准备什么礼物?”


  “小乐乐去了就是给王师母最好的礼物,当然,乐乐第一次去老师家准备点小礼物更完美,不用准备高档贵重礼品,那些东西反而难入教授和王师母贵眼,乐乐准备点能代表心意的小礼物就好。”


  “嗯嗯,还有几天时间,我有时间准备,慢慢想准备什么小礼物最合适。”


  “小乐乐慢慢想,别想破脑瓜子就行。”


  乐小同学送走美少年哥哥时,头发被揉成了鸟窝,自己默默的撸顺头发,查看老教授们带来的东西,老教授们可爱的很,总拿她当小儿童,又帮她提来两箱牛奶一箱苹果,还有两大包小孩子最爱的大礼包零食。


  万俟教授和王师母帮她把瓦松挖了来,整整有十棵,根须尽全,清洗得干干净净,因为首都寒冷,瓦松经过霜打雪欺,有些蔫萎。


  有了瓦松,乐韵喜滋滋的,掐一片叶子尝了尝,嗯嗯,药力果然比南方的烈,北药烈,南药温,那是有道理的。


  对比出药性强弱,挑出两棵,多出来的八棵扔回空间,拿大电饭锅接电源,装水,从空间里取出一盆配好的药倒进锅里,又把两棵瓦松捣碎丢进去。


  电饭锅煮药不用管,乐小同学愉快的关暖气,往写字桌的小碟子里给小灰灰放些吃的,直接回空间打理作物,打坐,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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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二二章 准备手术

  被人类无视了该怎么办?

  小狐狸很忧伤,忧伤来自人类小丫头。


  身为火狐族的上神,虽然他一着不慎遭了黑手,不仅掉落到名叫地球的陌生时空界,还因为种种原因不得不得呆在地底下避世,法力被封,连原形都无法维持,可不论怎么说,他也是上神啊。


  上神,可不是吓人的空喙头,若是他实力尚在,他跺跺脚,这个名叫就地球的小地方就得来个翻地覆地的大地震,就算法力没了,吃点东西补充外力,攒积点力量,捏死几个人也跟捏死一只蚂蚁差不多。


  人类说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他呢,神落人界被人欺。


  掉落到地球这个人界,遭界守封印就算了,睡地下也可以另当别论,好不容易遇着人类灵女,嗯,小丫头搬走他的棺材他都发雷霆之怒,他啃了她几样古懂,小丫头就敢剁他尾巴扒他皮,人类小丫头就这么欺负他,胆大包天,任性妄为至极。


  就啃了几块铜铁,他把睡觉的地方都抵出去了,人类小丫头还把他扔出去,他放下上神尊威,自己认错想在小丫头身边呆着,她即不让他进洞天福地也不理他,他的上神尊严在人类小丫头面前荡然无存。


  一天不理他,就当小丫头在呕气,二天不理他,他就当她使性子,可现在已经是第三天,人类小丫头仍不搭理他。


  他这么个在狐族也是百万年难遇的火狐,到这个小小世界,却被一个人类小丫头给无视了,这算怎么回事儿?

  被冷落的小狐狸,趴在写字桌,金眼的眼瞳里满是悒郁,人走背运的时喝水都塞牙,狐狸上神走背运的时候,遭黑手掉异时间睡地底,好不容易遇上个千年不遇的灵女,却是个心胸狭窄的小气鬼,试问全地球生灵可还有比他更霉的?

  悲伤逆流成河。


  小狐狸尾巴扫了扫,瞄瞄捧着书本看得昏天暗地的人类小丫头,又趴成一只乖小宠,虽然不想学那只绿豆大的小猴子那样老向人类小丫头讨好卖乖邀宠,为了不被扔出去,还是识时务点儿的好。


  小狐狸在自艾自叹时,柳大少也忧伤成河,他好久好久没有到小美女面前刷脸了!

  他很想到小美女面前刷刷脸以显示自己的存在感,可是,他没理由啊,想问他心上人妈妈的事,人家小美女早说了药材不齐,别老问她,你说他还有啥理由凑过去?

  柳少很悲催,尤其在得悉中西班的毛头小子们又尝到小美女新研制的一种药膳,他那心里跟猫抓似的,痒痒的,奈何没借口去蹭饭,只好躲着偷偷的嘤嘤嘤。


  他觉得小美女可能早就遗忘他这么个人了,怀疑哪天路上遇见,小美女会不会来句“帅哥你谁呀”。


  每每想到那种可能,他就想嗷,近在咫尺,却没法去友好的联络感情,太悲剧了有没有?


  就在他快撑不住被无视的待遇,暗搓搓的思覆着是不是没理由也乱找个理由去偶遇,刷刷存在,没想到在中午快上课的时候忽的收到一条信息,小美女让他傍晚去状元楼报道。


  看到信息的时候,柳少最初就是四个字加个大问号——“真的假的?”,眨眼,揉眼,看一遍,再去洗把冷水脸,回头再看,嗯,没错,是小美女的手机号,眼睛没花,没看错字。


  “小美女终于想起我了啊!”


  再三确认没弄错,柳向阳激动的差点眼泪汪汪,时隔近一个来月,小美女终于想起他这号人物了,嗷,幸福来得太快!


  小美女主动叫他去状元楼,不是他未来岳母的事就是有关他和小行行的事,反正一句话,必定是正经事。


  让他傍晚去,是不是表示间接的同意他蹭饭?

  前思后想,柳向阳深觉自己理解无误,兴奋的手足舞蹈,英明的决定下午旷课,跑去冲凉,洗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换上最中规中矩的衣服,抱着电脑一边开工一边看时间,到四点,关电脑,将自己整理一番,下楼,驱车赶往状元楼。


  为了能有脸进小美女的宿舍门,他可没有空手,特意跑去购买点礼物,到目的地,欢快的登上静得只能听到冬风吹过带来声响的八层建筑,敲响红色门。


  门开后,看到穿秋装、白嫩得跟水葱似的小姑娘,柳向阳露出最帅气的笑脸:“小美女,好久不见,你越来越漂亮了,也长高了。”


  “嗯,你眼蛮毒的,看得挺真确。”乐韵一点也没觉难为情,不管是真心还是表面功夫的赞美,照单全收。


  瞄一眼,仅只看见柳帅哥一个,特奇怪:“难得啊,燕帅哥今天竟然没有同行,你们吵嘴闹矛盾了?”


  “没有,我是不会跟小行行呕气的,小行行在躲人,不在学校。”柳向阳闪身进女生宿舍,将门关上,自来熟的去放东西。


  “他欠情债还是欠钱债了,需要躲?”


  “小行行不欠别人债,他是香饽饽,别人都想找他,最近是军医院的老家伙们总想找小行行谈天谈地谈美丽的人生理想,那些人长得不帅又不鲜肉,小行行为了不被带坏三观,所以在躲猫猫。”


  柳帅哥喜笑颜开的开玩笑,乐韵默默的抹了把额心,柳帅哥这样开涮他兄弟真好么?

  瞥及柳帅哥提着的东西,撇撇嘴,没说以后来不要带东西之类的,不管是老教授还是柳帅哥李哥哥等人总拿她当小孩子,喜欢给她买零食,她说不爱吃,他们全当她不好意思是在说客气话,照送不误。


  没法纠正别人的做法,她就不费心去想怎么拒绝了,她不喜欢吃,没关系,攒着,积少成多,或者请班里的小伙们帮分忧,或者放假时带回家。


  柳帅哥是个自来熟,不用招呼他他也会找到位置,乐小同学不操心他会不会感尴尬那种事,坐回自己的瑜珈垫子上,抱起书本啃。


  小狐狸和小灰灰在听到门响时溜卧室回避,不用担心暴露。


  自来熟的柳向阳,将东西放下,闻着比较浓郁的药香味,睁着眼睛,顶着张俊脸左瞧右看,观察一番,隐约瞄到小厨房厨台上放着几个大碗,药味就是从那里飘来的。


  小客厅暖气是关着的,室温不高,小厨房通向阳台的门也是开着的,看样子在开门透气让药凉却。


  观看一回,柳向阳溜到小美女身边不远坐下,顶着阳光笑脸问原因:“小美女,你叫我来有什么好事哇?”


  “叫你来取药帮田军嫂送去,你来得早了点,药还没凉下来。”


  “没事没事,我等等。这个是什么药?”柳向阳本来做好了蹭饭的主意,当听说果然是叫他来帮取药,激动的把蹭饭的事都抛之脑后。


  “治失眠的药,田军嫂身体底子太差,经不起太重的药,每服一贴药需要隔一段时间,这是第二帖药,第三帖药大概在元月中旬,服完三帖药,失眠问题才能得到真正意义上的改善。”


  “唔,原来是这样。田姨服药后最初睡眠很好,最近有比较难入眠的反应。”


  “反应是正常的,第一帖药的药效差不多就只能维持到那个程度的效果,久了,她身体里潜伏的一些副作用因子又会活跃起来,需要第二贴药来清除灭杀,三帖药下去,差不多能控制住失眠症,目前不能根除,等凑齐药材正式服药前之前还有一剂药专治神经衰弱。”


  “嗯嗯,小美女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们听你的。”


  “哦,我要找燕帅哥的话,能不能联系到他?”


  “能啊,他不主动对外联系,不接电话,可以收到短信留言的。小美女找小行行,我帮你通知他。”


  “你叫他明天派个车来接我,他就懂了。”


  “好咧,我马上发信息通知他。”终于有自己英雄用武之地,感觉自己也是被震要的,柳向阳兴奋的眉飞色舞,找出手机编好字句发短信。


  发出信息,他抱着手机等,等了大约十分钟,终于收到回复,就两个字:知了!


  看到简短简洁的回复,捧着手机的柳大少有种想捉燕某人暴揍的冲动,什么时候小行行和小美女那么有默契了?


  还有,小行行和小美女谋划什么事,为什么要小行行来接小美女?该不会小美女又要外出找药材吧?

  想到那种可能,特别的蛋疼,早说好了轮流坐守,轮流休息玩耍的,结果小行行不是陪小美女去找药材就是天天东躲西藏,让他一个人上工,呜,他咋这么命苦!

  心里再苦,还不能抱怨,柳向阳同志默默的咽下苦催之情,将燕某人的回复转达小美女,告诉她小行行知道了,会安排好接她的事情。


  他的那点小苦闷很快就消失不见,还不到五点,药放凉,小女生将药装进瓶子里,用营养快线大号瓶装的,装了整整两瓶,预计喝一周。


  拿到给未来岳母的药,还得到小美女给的一包饺子,柳向阳笑成一朵喇叭花:“小美女棒棒哒,小美女心灵手巧慧质兰心聪明过人……心地善良,小美女最美丽最善良!”


  乐韵不说话,就看着柳帅哥巴啦巴啦的洋洋洒洒贡献出不低于二十个成语的形容词,等他说得口干舌燥,抡了抡腿儿:“柳帅哥,再说废话,饺子回收,一脚送你百里之外。”


  “别别别啊,我说的都是大实话,小美女,我走哒,下次见啊。”小萝莉笑容危险,柳向阳狗腿的诞着笑脸,抱紧饺子袋,提着两瓶药飞也似的开溜。


  溜出女生宿舍,半刻不停的下楼到自己车旁放好物口,跳上自己的摩托车,飙车出校门,一路飙车到民大。


  他到民大校外等得十几分钟才等到学校下课,又等得七八分钟,看到未来小媳妇儿飞奔出民大校门。


  冬风冷,夜色浓,第一个飞奔出校门的女生穿运动装,扎着马尾,靓丽清爽,浑身洋溢着青春蓬勃气息。


  耿静心仗着自己是长跑好手,下课后背着装课本的背包直奔校门,马不停蹄的赶到校门,在柳大哥以前常等她而呆的地方找到人,柳大哥穿黑衣短风衣,高大伟岸,无论何时总给人安全感。


  看到熟悉的人,她飞奔而近,不施脂粉的脸有点干燥,笑容却是暖如骄阳:“柳大哥,等很久了吧。”


  “没,刚来没多久,心心,背包给我装东西,然后赶紧去赶地铁。”柳向阳看到未来小媳妇儿,心软软的,声音不由自主变柔和。


  耿静心摘下背包,打开拉链,将两瓶药和一包东西装进去,刚合上拉链想自己背,又被抢走,她柔柔的笑了笑,柳大哥总是那么体贴,好似她是娇娇女,提点东西会累坏似的,但凡有他在,是绝对不会让她背拿重物的。


  “柳大哥,我们先去买点菜,还是快到家在才买?”出发的时候,她习惯性的征询他的意见。


  听到家那个词,柳向阳心中激动的快决堤,小心心越来越信任他了,把他当作真正的一份子。


  “今天不用买菜,小美女做了放有中药的饺子,给了我们一份,晚上弄点园里的青菜吃饺子。”


  “小萝莉小学妹真好,柳大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报她才好。”


  “心心不用想那么多,小美女还小,心心毕业后努力积攒人脉,说不定将来就能帮到小美女,偿还她的情。”


  “嗯,我会努力的。”


  柳向阳不想给小心心增加压力,但是,他如果不给她一个目标,心心会因此受困挠,反而不好,不如给她一个努力的目标,就算再苦再累,至少有目的有动力。


  两人乘公交到地铁站,购票上车,再转公交,一路上柳大少小心翼翼的将耿姑娘护在自己羽翼下,防止别人暗中使咸猪手或无意间占去便宜。


  当回到耿家的时候,满城只见万家灯火,不见天空和建筑物,田妈妈早早接到闺女电话说晚上和小柳回来吃饭,先煮好饭,炒了几个青菜等。


  等到自家姑娘和小柳青年,田妈妈很开心,让孩子进屋暖暖。


  暖气管铺设到了万家万户,城效各处皆能暖气,耿家也铺有通暖管道,因为人少屋宽,田妈妈平日里是不开暖气的,因为小柳和姑娘要回来,到傍晚才开暖气熏热屋。


  因为田妈妈做好了饭菜,饺子便留着,吃一顿家常饭,三人坐着聊到十点睡觉,睡前,田妈妈喝一杯药汤,一觉到天明。


  柳大少早早爬起来炒小青菜,热饺子,等耿家母女起床一起吃早餐,耿家母女俩吃到口味得特的药膳饺子,精神大振,对小医生的感激又升几个台阶。


  耿静心要赶课,不能在家久留,吃完早点嘱咐妈妈按时用药等等,赶车回学校,柳大少的车放在民大校外,两人同路。


  当柳少护送他未来小媳妇儿回学校时,燕大校开着他的猎豹也在去青大的路上,他五点爬起来就出发,赶到青大天才亮,溜进校园,自己默默的找食堂觅食祭五脏庙。


  他倒想去小萝莉宿舍蹭吃的,可这么早,他跑去敲门,万一小萝莉有起床气,一怒之下劈头盖脸的赏他一顿排头,太教人难为情。


  为了让小萝莉保持愉快的心情去帮做手术,燕行决定忍着眼馋之心,宁愿吃食堂也不去搞破坏,胡乱吃饱,开车在状元楼下等。


  乐韵起得极早,打理好自己的空间作物,打坐起后吃得饱饱,刚过六点四十分,留下小灰灰和小狐狸守宿舍,提着装有备用药的工作的背包下楼,当看到燕帅哥的车如期至,爬进副驾座,自己抱本书,不再管燕人。


  等到小萝莉,燕行为自己赶早来等的决定点赞,她不跟他说话,他默默的开车,遇上一个爱学习的小萝莉,他还能说啥?


  大冬天的,早起溜弯的人很少,出行的都是赶时间的上班男女,燕少赶在交通繁忙段前出发,抢时间上市内高速,只有几个路口耗去点时间,仍然不到九点钟赶到集团军驻地。


  驻军重地,军士队伍的操练声嘹亮。猎豹过一片区域,隐约看到了几支团队在训练,冬军装的色彩,在冬日里暗淡的光线里分外耀眼,那种士气好似穿透云层,锐如万剑冷锋。


  一眼,乐韵只瞄了一眼,便被训练军士团队洁大的气场震撼到,敬佩之心油然而生。


  男儿志四方,军营里的士兵不管是义务兵还是志愿兵,哪一个不是正值青春好年华,他们却把人生最美好的几年献给了军营,献给了枯燥的训练,或许大多数到退役时仍然是普普通通的士兵,然而正因为有无数普通士兵才组成了护国之盾,浩然正气凝聚成军魂,震振四海。


  不管是哪一种军种,都是组成人民钢铁之师的必不可少的一部分,每一个士兵都是民族的骄傲,是最可爱的人,是最可敬的人。


  震撼在心尖上荡开,开出美丽的感动之花,乐韵轻轻的笑开眼,她这辈子少时立志从医,志在千山万水、志在城市乡间,志在自由行医,自然不能再从军,幸好她所学之术没有局限性,有机会为过去与现在曾为家国默默做出过贡献的人做些事。


  小萝莉自上车便没有说过话,一直表情淡淡的,当看到在操练的军士队伍终于露出柔和温暖的笑容,燕行悄然将车速不动声色的减慢,希望能让小萝莉身临其境的感受军人的可爱与辛酸,有一天愿投身入伍,成为守护军士健康的最无私的军医。


  车速再慢也是往前车,猎豹穿过多个区域,到达独立旅办公区内的医务楼,当日的医务楼有了守卫,八个荷枪实弹的列兵守在楼前各个位置,医务楼安静肃穆。


  迎出来的四人也是穿医用大褂,戴口罩,做好防护工作。


  燕行快速下车到副座旁接小萝莉,在四个早将自己做好消好工作的队员陪同下上二楼,先到一间匀出来当休息室的办公室休息。


  负责准备工作是与小萝莉有过一面之缘的洛七,尽量收敛平日里的刚猛之气,说话放柔和,报告各项准备工作就绪。


  乐韵旁听完燕帅哥和他兄弟们的对话,脱掉外套,里面是休闲秋装,宽松舒适,做手术也不会缚手缚脚。


  她出发时穿的是件以前在家外套,黑色呢子衣,质量不好也不太劣,秋装休闲衫也不是品牌货,平淡而朴实。


  众男士看到小萝莉脱衣,不约而同的闭上眼睛或转过脸,小萝莉不介意当众换外套,他们可不敢乱瞅,非礼勿视。


  当然不是指小萝莉换衣服的举动不知礼,而是他们自己不能偷看,当休息室的地方就是换衣服的,也是做第一遍消毒的地方,再说,换外套穿消毒大褂也是医院最普通的行为习惯,谁若鸡蛋挑骨头,那是他本身心理有毛病。


  换去外套,穿上防毒防菌蓝大褂,乐韵戴上防尘口罩,洗手,提起自己的背包去紫外线杀菌线里杀菌。


  燕行也没迟疑,套上白色大褂子,杀菌,陪小萝莉去手术室。


  手术室就在隔壁,门口同样站着两守卫卫兵,室内临时安装大型立式空调,暖气不能准确的调控室温,空调能保持室温。


  连做数遍消毒工作,手术室内尽是消毒味,设备与专业医院不相上下,无影灯,手术架,手术台,每样都到位。


  四位专业助理,两张手术台的人也穿病人服,赤十四还没有打麻醉,完全清醒,做贡献的另一位打了微量麻药,呈睡眠状。


  赤十四看到队长陪同进来的娇小蓝衣人,心脏不由自的收缩了一下,小萝莉太神秘,他不自由的小心谨慎。


  乐韵开启x视线扫描全室,微微的皱眉:“兵哥,你们的手术刀用品消毒工作达不到我的要求,我用我自己携带的手术刀具,给我用的那套手术刀撤下去,打包起来给我当使用我手术刀的交换品。另外,将手术刀具盘再弄去杀菌十分钟,空调再调低两度左右。”


  当助理的青年们暗中一致撇嘴角,哎妈呀,小萝莉太抠门了!用了她的手术刀,还要他们赔偿一套手术刀具,吃不得半点亏。


  燕行差点没笑出声,小萝莉这种种雁过拨毛的性子也实在太逗了。他忍着笑,和兄弟们将放手术刀具的盘子再弄去杀菌,降室温。


  原本的室温不冷不热,调低两度,微冷。


  等兵哥哥们行动起来,乐韵掏出银针套,晃悠悠的走向需要手术的病人,笑容亲切:“红少校,不打麻醉,你受得住么?”


  “受得住。”赤十四心脏先是骤缩,再慢慢放松,白净秀气的脸平静坦然,没有半分惧色。


  做眼睛手术,打麻醉容易损伤到大脑神经,能不打自然不打的好,他本身的意思也希望在手术中尽量打局部麻醉,如若小萝莉有办法不给他打麻醉也能正常手术,正中下怀。


  赤十四做好了承受割肉的钻心疼痛的准备,坐得笔直,颇有几分等着任人宰割的味道。


  人躺上手术台,也确实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不愧是铁骨铮铮好男儿!为了防止出意外,我会用银针封住一些穴位,手术时不会疼痛,但是手术后疼痛感可能会很明显,很考验你的忍耐力,如果实在忍不住,到时可以用麻药麻醉脖子以下部位,但头部与眼睛部位绝对不能用麻药止痛。那样不利于眼睛与你融合。”


  乐韵大赞,不愧是有钢铁意志的军人,明知手术不是一般的手术,仍面无惧色,胆色过人,看在他那么勇敢的份上,她尽量减轻他的疼痛,想完全不痛是不可能的。


  “好。”赤十四平静的应一个字,自己躺下去,挺尸。


  手术床没有床头,乐韵走过去,将针套展开放在红少校身边,再拿出一只瓷瓶,拧开,以指沾药水涂抹在红少校面部消毒。


  涂抹一种药,等他皮肤将药吸干,换一种药,连换三瓶药,收起药水:“坐起来,扒光衣服,方便扎针。”


  又是扒衣服!

  赤十四眼角抽了抽,坐起来,自己厚着脸皮脱掉病人服,露出白皙却隐约带伤疤的身躯。


  “你又不是女孩子,被看光了也不打紧,脸红什么。”红少校脱掉上衣,脸可耻的红了,乐韵忍不住逗他,同时伸指戳他后背穴道。


  赤十四顶着发烫的脸,等小萝莉戳了一顿后背,又躺下去。


  乐韵取银针扎红少校的肩膀和前胸穴位,扎下银针,第一步工作完成,第二步,给另一个捐献眼睛的人做消毒工作。


  燕行和兄弟们将工具刀盘杀菌消毒,将手术工具架子推到手术床旁备用,然而就像拍戏时的群众演员,随时准备出镜。


  做好消毒工具,乐韵摆出自己的手术刀具,需要用到的药,将燕帅哥着人准备的纱布等用品也摆放到位,将手术架子调好角度,方便工作时取拿。


  当助理负责后续工作的两人也将医用架子摆到位,做好接手工作,只要小萝莉移走捐眼者的眼睛,他们负责止血包扎工作。


  一切准备就绪,乐韵开工。


  chapter;

  第二百二三章 第二抱


  燕行几个看呆了,小萝莉拿起手术刀,气势秒变,原本娇俏无害天真纯善的小女孩就像女王一样,给人一种她主生命,万夫莫拒之势。


  也在这刻,他们才深刻明悟为什么小萝莉说她手术时不需要助理递刀具,皆因她的速度太快,别人根本难以跟得上节奏,而且,她取拿手术刀都不带看的,手好似长了眼睛,精准的找得到刀具摆放位置,每当快够不着,她用脚或勾或推手术刀具架子,调整最合适的角度方便她工作。


  超高的准确率,让人眼花缭乱的手速,在场的人个个屏声静气,他们看着小萝莉有条不乱的挥刀子,看着小萝莉将某间谍的眼睛从眼眶中剥离出来,一刀一刀的像剔骨似的剥离血管等零件,到最后便只差一步摘除。


  小萝莉转向另一台手术床,对赤十四动手术刀,摘除他眼中的假眼,整理神经与血管,那手速好似比之前更快。


  两位助理:“!”队长从哪找来这么个妖孽?


  妖孽!


  人类的语言已无法形容她,只有妖孽两个字合适她。


  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其手术的重要性与复杂性可想而知,当队长不用军医总院的老专家,决定外请一个小姑娘主持手术,讲真,最初他们还有点小怀疑,那么小的孩子能承担得了眼睛移植那么复杂的手术吗?

  为此,他们还曾跟队长再三商量,要不要再另请两个老专科医生在旁坐镇,万一有什么不对也好救场,最终因队长坚持决定,他们以服从为天职。


  此刻,他们被打脸了。


  这打脸打得不是一般的响。


  嗯嗯,脸好疼!青年们摸脸,队长果然够变态,所以找到这么变态的医生,他们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队长动用特权,在手术时要将医务楼封锁,非本队人员严禁靠近,队长是在保护密秘啊。


  小萝莉这么小便能独立手术,这事儿若传出去,得,小家伙也别想再好好读书了,好的坏的评论如海潮砸向她,各种麻烦层出不穷,搞不好,有人会用没有执业资格证来为难她,往她身上泼脏水。


  或者,某些混道上的人会不惜动暗黑手段将人弄去为私人服务,特权分子用权压人要求她帮家人亲信治病,等等的情况都可能出现。


  小萝莉是暴光不得的,所以队长将医务楼这边暂时封闭,严禁任何人窥视,以保护小萝莉的事不泄露出去。


  至于他们,就算有人拿枪抵着他们的脑袋,拿刀指着他们的心脏,他们也不会说半个字,他们是绝对秘密的护卫者。


  有这么个小妖孽,以后兄弟们出生入死做危险任务时生还的机率大大提高,唯一遗撼的是现在小萝莉还不是军医。


  青年们眼盯着小萝莉双手似千手观音似的不停的变换工具,对娇小的孩子肃然起敬,小萝莉小小年纪医术精湛,做手术连眉毛都不皱,需要经过多少残酷训练才煅练出那般坚强的心志。


  青年兵哥们在感叹,赤十四躺成尸体,被封住穴道不能动,意识格外清醒,他能感觉得到眼皮被钳,被夹,眼被割等等一系列的动作,甚至能感应得到手术刀一刀一刀贴着眼珠在割切东西。


  感觉真实如眼观。


  他安静的躺着,感应着,默数着时间与小萝莉割了多少刀。


  乐韵很忙,忙得无暇分心揣磨别人的心思,睁着双杏仁美人眼,大部分时间保持开启x视线,以免出现不可避免的失误,只有在不太重要的部位动刀才让眼睛歇一歇。


  摘出红少校的假眼晶体,整顺畅血管与神经组织,转去摘捐眼者的眼球,整体移植给红少校。


  当小萝莉做摘除手术,两个助手霍然醒悟,做好准备工作,等小萝莉将捐献者的眼球摘走,他们不声不响的接手,止血,消毒,包扎,上药。


  等他们俩人将间谍包扎好,小萝莉帮赤十四所做移植手术也完成大半,他们也错过最精彩的手术过程片断。


  燕行站在小萝莉左手方不远,全程观看她在两手术台之间忙碌的过程,越发为自己的决定骄傲,他请小萝莉做眼睛移植手术,旅长也是不太赞同的,认为不管小萝莉有多好的医学天赋,终因年少,经验欠缺,风险太大。


  经此一次,谁再敢以年龄取人,谁敢说人小经验就一定不足?这种惊天泣地似的手速,那些被吹嘘的神乎其神的专家教授敢挑战么?

  心情激昂着,激动着,燕行看向小萝莉的眼神越发温和,越看越觉得小萝莉耀眼,像颗闪闪发光的钻石,光灼灼,银灿灿。


  洛七等人看花了眼,定睛再看,眼花了又稍稍歇一歇,就那么反反复复,小心脏跳得特别快,难怪小萝莉当初说手术很费神,连他们旁观都看得眼花,感觉精神有点累,小萝莉全程独自操作所有手术细节,需要高度集中精神力,精神自然消耗更大。


  众人悄悄的观察,发现小萝莉的眼睛常常一眨不眨,有时甚至持续二分钟以上才眨眼一次,她那双黑漆漆的眼瞳的白眼仁慢慢浮现红色。


  眼睛疼!

  因为工作需要,乐韵长时期开启x射线功能,眼睛像要爆炸了似的胀痛,她还得努力的忍耐,一次一次的重复开启眼睛特异功能,以保证手术完美。


  一次一次的挑战极限,眼睛胀疼感一次比一次厉害,加剧的疼痛连累大脑都跟着一抽一抽的疼。


  眼睛快支撑不住,她唯有不停的挑战手速,加快手术速度,只要完成手术,眼睛才能得休息。


  自我挑战,手速冲破根限,又得到些许提高,看起来好似只是快一丁点,节约了一丁点的时间等于手术总时间减小一丁点,一丁点一丁点的时间积累起来却不少,也等于将手术总用时不断的缩短。


  成功扎合最后一根神经组织,乐韵关闭眼睛x视线,睁着火辣辣的眼睛,将眼球安放进红少校眼眶,乔正到最佳位置,丢手术刀,扔手套,取药瓶敷药。


  燕行看腕表,一场手术从小萝莉拿起手术刀计时,总用时一个钟零三分半,可见小萝莉的手术速度有多吓人。


  他和洛七几个也不笨,小萝莉扔手术刀时,他们忙帮赤十四擦眼眶旁的血迹,帮拧开刀具盘里的瓶盖盖子,解开纱布袋的封口,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乐韵顶着胀疼的脑袋,将药膏敷在红少校右眼上,涂了好几种,结成厚厚的一层保护膏膜,最后从一只袋子里拿出一张干制叶片敷表面,再敷纱布。


  包扎好,收回银针,一手扶住手术手具架子甩了甩头,从药瓶里拣出两瓶药:“这两瓶药留下,十二个钟后帮他用药水浸湿眼睛上的药,七天换去中草药渣,抹另一瓶药膏,要包扎起来,不能见光,一个月后才可以拆纱布。不要呆温度太高的地方,在室内温度跟这里差不多的地方更好些。”


  没等别人说话,从挂着的背包里提出一瓶大号可乐药汤:“这是预防眼睛移植术后产生排斥的药,前三天一天喝六十毫升左右,以后每天喝二十毫升左右,喝完为止。我去透透气,收拾手术刀具物品,准备派车送我回去,我需要休息。”


  超强度的长时间用眼,眼睛烧痛厉害,脑袋也肿疼,乐韵一手揉头,连贴身携带的背包也没提,脚步虚浮的走向门。


  小萝莉明显耗力过巨不胜其累,燕行示意兄弟们收拾刀具,自己快步跟在小萝莉身边,她走路一脚轻一脚重,有些晕头转向的样子,他不敢碰触她,等走到门口帮拉开门。


  外面守卫的两人堵着门,听到门响让开位置站门两边。


  冷风吹来,乐韵的眼睛受刺激疼得眼泪直流,她不敢睁眼,凭着感觉走出手术室,避开一位守卫,到一侧挨着墙站立,只站了不到半分钟,脑袋沉沉的,扶着墙坐下去。


  “小萝莉!”燕行被嚇了一跳,蹲下身去看看人究竟怎么了。


  他那声喊可把两抱枪的兵哥惊了一跳,唰唰扭头看,发现是小姑娘瘫坐下去了才松口气。


  大脑迷迷糊糊的乐韵,听到有人喊自己,吃力的眼眼,眼皮只掀一下又沉沉的合上,耷拉着小脑袋,进入自我调息状态。


  小萝莉不说话,燕行摘掉她的防尘口罩,见她一张小脸和眉心皱巴巴的皱在一起,眼眶红肿,已昏睡过去了。


  走廊有一边对空,冷空气灌来,吹得人凉嗖嗖的,这样子的天气,在室外是绝对不适合睡觉的。


  然而小萝莉累睡过去,不可能自己走。


  对着沉沉昏睡过去的小萝莉,燕行沉吟几秒,小心翼翼的扶住小萝莉的肩,将手绕她背后,另一只手从她膝弯下穿过去,俯身将人抱起来。


  昏睡中的小萝莉身娇体软,轻巧温顺,像只小猫咪,似乎他抱的姿势不好,她还动了动。


  他心脏一阵抽悸,有一瞬间感觉像抱起了整个世界,很重,沉重得好似一松手世界就会粉碎,那份沉重感又莫明的让人安心,抱着她,就如拥有了完美人生。


  这是他第二次抱她。


  怀抱着小巧轻柔的小萝莉,燕行不敢大声呼吸,双臂肌肉情不自禁的放松,小心的将她贴在自己胸前,尽量让她睡得舒服些,小步小步的走向休息室。


  带枪的兵哥们寸步不离的守着手术室,没有命令,不离半分。


  到休息室外,燕行用脚推开门,走进有暖气的地方,他本来可以将人送去内室休息间床上睡,可他舍不得放,抱着小萝莉的感觉太好,就如抱着一团温玉,暖心。


  趁着其他人没来,他抱着乖巧的小家伙坐在椅子上,帮她将蓝色防护服和帽子脱掉,拿过她的大衣把人裹起来,仍然抱在怀里,他想揉她的粉嫩小脸,最终忍住了手,只静静的独享这一刻零距离的相处。


  洛七几人听队长喊声也惊了一下,手上动作顿住,当队长没叫人帮忙,猜着小姑娘没什么事儿,麻利的将小萝莉的手术刀具和药瓶全部收起来,用袋子装好,药瓶之类的放回她背包。


  那些药打开盖子时,浓香扑鼻,闻着让人神清头明,都是好东西,他们很眼馋,却没人想过要私吞,为恐有所损伤,他们帮拧紧盖子都是小心翼翼的。


  整好物品,几人看向赤十四,看着那家伙睁着一只眼睛,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动,便知没什么事儿,也颇为欢喜。


  “十四,感觉怎么样?”


  赤十四眨着左眼,面色古怪:“我感觉很不错,头脑清醒,暂时也没觉得痛,就是手脚好像动不了。”


  “我想,呃,一定是小萝莉为了不让你乱动影响眼睛,所以扎针让你暂时不能动。”


  “大概是吧,”赤十四也只能那想想,问兄弟:“十六神,另一只小猫儿怎样?”


  神十六默默的望天一眼,他姓神,在队里代号青十六,可是,能不能别叫他十六神?

  有点郁气,慢吞吞的答:“死不了。军医院的麻醉药不错,被麻醉得昏昏沉沉,估计麻药要十二小时才能散。”


  “死不了就好,记得尽量留着给我啊,我想用移植的这只眼睛去瞅瞅他,看看到时会不会有特别的反应。”


  “尽量留条胳膊腿儿给你。”


  “!”赤十四撇嘴,他才不想看胳膊腿儿,他想要活口!也不方便跟人就那问题扯,催兄弟们:“我没事,你们去看看小萝莉怎么了。”


  “嗯,我们先去看看,再回来帮你换地方。”


  洛七和神十六几人也没废话,提小萝莉的东西先离开手术室,走进休息室,看到队长抱着小萝莉,当时一个个像雷劈了似的。


  那……那个真是队长?!


  四个青年震惊得眼珠子掉了一地。


  他们队长什么都好,颜好学历好家世好,就一个不好——脾气不好!不是真指他脾性不好,而是指在对待异性的容忍性相当不好,他不喜欢异性乱碰他的东西,不喜欢异性碰触他。


  而且,队长还有个小龟毛毛病——洁癖,女生碰触过他的东西,能扔的扔,不宜浪费的必须清洗三遍以上,除了正常洗手次数,比其他人每天洗手多十遍以上。


  据众所知,能接触队长的女性,除了他太姥姥家姐妹长辈以及去世的外婆和母亲,就只有一个青梅能靠近他。


  可现在他们看到了什么?他们避女人若毒蛇的队长竟然主动抱着小萝莉,还是一脸温柔,没有半分为难的样子,今天的太阳是不是打西出的?


  过了五六秒,六青年默默的将差点掉地的眼珠子整回眼眶,对视一眼,眼底尽是了然,今天太阳不是打西出的,因为今天没太阳,天气反常,所以,凶残的队长大人也反常,才如此温柔。


  “队长,有没吩咐?”六青年装作之前那看傻的人不是自己,也当没发现队长不同寻常的举动,淡定的等着吩咐。


  “十四情况怎么样?”


  “看样子挺好,现在还没有痛感。”


  “你们照顾好十四,洛七开车,我送小萝莉回学校,小萝莉没事的话,我很快就会回来。”燕行当没看见兄弟们看向自己时那不太自然的眼神,抱着小萝莉起身。


  “队长,不如将小萝莉放休息室睡,等睡醒了再送回去?”


  “还是送回去吧,小萝莉醒来发现不是自己熟悉的地方,万一不高兴闹小脾气,没人哄得住。”


  “那,我去开车。”洛七接过兄弟们手中提的袋子和背包。


  神十六几个虽然很想留小萝莉在军营里呆一二天,队长开了口,他们便无条件的信服,队长比他们更了解小萝莉,队长那么做必定有依据。


  燕少雷厉风行,说回校就回校,洛七跟队长一起下楼,开猎豹车门,他坐进驾驶室,将背包之类的放副座上。


  抱着小萝莉坐进后排座,燕行不知小萝莉几时醒,担心她醒来发觉他抱着她会发火,忍着万般不舍,让小萝莉坐着,帮她系好安全带,他再揽着她的肩,让她依着自己胸膛继续睡。


  他回到驻军区医务楼大约九点,做准备工作用去些许时间,再加手术一个钟,术后整理物品用去十几分钟,离开时也还不到十一点。


  来去皆匆匆。


  神十六人送队长的车出的办公区,警戒解除,兄弟们同心协力,将赤十四移出手术室,换到另一间病房,另一位也安置在一间病房,他们还是很有人道主义精神的,不会折腾一位刚贡献出眼睛的家伙。


  赤十四刚开始谈笑风生,到下午时分被封的穴道全开,那痛漫延,他疼得想呲牙咧嘴,就是没敢嗷嗷,那故作坚强的样子也被护理他的队友们笑话了好长一段时间。


  乐韵醒来的时候已是昏睡一个钟以后,当时车在市内环城高速,高速路上没堵车,车速尚好。


  燕行一直暗中观察小萝莉,当她醒时,他第一时间就察觉,小萝莉初醒时睁开一双血丝纵横的眼睛,直愣愣的着望着空气,黑瞳雾朦朦。


  她看了半晌,除了下意识的眨眼,并没有什么反应,他把脸凑近一些,试着唤她:“小萝莉,你醒了?”


  满脑子迷糊的乐韵,睁着眼瞅半晌没看清东西,就算有一张脸凑来,她也没看清楚具体是什么样子的,只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廊。


  迷糊归迷糊,脑子还没死机,嗯的应一声,一手扶头,一手一扒拉,将自己坐直,小眉头皱成川字,痛,眼睛还是好痛!

  小萝莉从自己胸前移开,温暖安心的感觉也没了,燕行怅然若失,悄悄的将绕在小萝莉肩膀上的手收回来。


  他贪恋小萝莉身上的温暖和令人心神安宁的温馨,却知道小萝莉是个凶残的主,不喜欢非她主动亲近的男生们挨她太近,不喜欢非亲密的人碰触她,谁若强来,她定会拳脚相向。


  燕行当了回君子,正儿八经的坐好,想着小萝莉依靠他怀里睡觉的样子,心里喜气洋洋,满腔暖意,人也散发着暖意,而不是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疏离感。


  “还有多久才到学校?”乐韵视线太差,看不到驾驶室的钟表时间,也看不到车窗外的影物,不知道到哪。


  “很快要下高速,下高速再走十来分钟就能到学校。”燕行温言软语,细声回答。


  “嗯。”眼睛很疼,乐韵嗯一声又闭上眼睛休息。


  洛七听到队长天使般的柔和嗓音,差点一脚油门来个云宵飞车,哎妈呀,队长的声音太好听了!队长若舍得用美男计美声计,出殊特任务,保证分分钟就能迷倒目标,可惜,队长一向是宁愿用武力和智力,也不肯靠脸吃饭。


  小萝莉闭着眼睛,软软的窝成一团,甚至没发觉她只披着衣服,可见是累极,燕行没舍得吵她,安安静静的欣赏她歪着头的样子,一时看上了瘾,生出岁月静好,现世无忧的安宁感。


  车子到高速出口,转进通向青大和京大那片区域的大道,正值中午,交通繁忙,私家车车来车往,车速减慢。


  洛七将车开得平缓,渐行渐慢行,费了将近二十来分钟终于杀出车水马龙的大道,转往青大西北门,驶入校内。


  到校内,比在大道上稍快,洛七依队长指令将车开到状元楼下。


  他刚停好车,小萝莉自己睁开眼,解安全带扣,燕行忙飞奔下车,将她将背包和装东西的袋子提下车。


  松开安全带,乐韵后知后觉的发现衣服是反披在身上的,皱着眉,披上衣服钻出车,有气没力的提起自己的东西上楼。


  燕行本来想送她上去,小萝莉谢绝,挥挥爪子,自己上楼,脚步虽然有些无力,走得还是比较稳当。


  目关她转进楼梯看不见背影,他坐上车:“洛七,回去。”


  洛七麻溜的倒车,转过圈,开着跑路,嗯嗯,他不会说他发现了一个秘密,队长大人的洁癖对小萝莉免疫!

  乐韵脑袋不舒服,眼睛很疼,记忆没问题,感知没问题,爬回四楼,拿钥题开门,放下背包闪回空间,找出自己早调制好的草药敷在眼睛上,用纱布蒙住,倒头大睡。


  chapter;

  第二百二四章 大水冲了龙王庙


  乐韵一觉睡到自然醒,头脑清明,感知嗅觉全处于最佳状态,只有眼睛蒙着药看不见,不知早晚。


  躺在满是清香的空间里,贪恋的静躺一会才坐起来,熟练的拆掉纱布,弄掉敷眼的草药,用井水清洗。


  敷眼的药全自空间产品,药效奇佳,经过一段时间温养,眼睛不再火辣辣的疼痛,仍然还有酸涩感,视野清晰时,空间的天色也昏昏漠漠,估计快天黑了。


  将拆下来的药在药田里挖个小坑掩埋,洗眼的水也浇在药田里,让植物药回归药田重新化泥。


  早上出去,差不多整天没回空间,有些东西需要收摘,乐韵顶着还酸胀微涩的眼睛,忙着打理自己的私人产业,将吃的药用的植物打理好,回宿舍。


  天已黑下来,路灯与建筑楼的灯光闪闪烁烁。


  宿舍里黑乎乎的,乐韵开灯,整理背包物品,拿出手机,将背包扔回空间,没看见小灰灰和小狐狸,去卧室找。


  门一开,在门后乱转的小灰灰吱吱欢叫着扑向主人,小狐狸蹲坐在地上,一副生无可恋的相。


  “小灰灰,想我了?”乐韵蹲下身,将手板伸出去,接住小墨猴。


  “吱吱!”小墨猴欢快的在主人手掌心打了个滚,吱吱的叫,再打个滚,瞅着主人,又瞅小狐狸,吱吱的叫。


  它表示很伤心,主人有事外出,它守家,到主人睡觉的地方玩耍时,风一吹将门关上,它爬不上门把,小狐狸又不帮它,它被困在里面出不来。


  人类小丫头听不懂兽语,小狐狸懂啊,撇撇胡须,当翻译官:“小猴子说你出去有事,它回来这里玩耍,风把门吹关上了,它爬不上门柄,打不开门,被困在里面,很伤心。”


  “噗!”乐韵忍俊不住,笑喷,用手指弹小墨儿的小脑袋:“你也知道伤心啊,越来越聪明机灵了。”


  小墨猴吱吱欢叫。


  “好,我知道你听得我懂我说话,等会给你好吃的。”乐韵乐得眉开眼笑,戳戳小猴子的小手小脚,朝小狐狸伸出手。


  人类小丫头终于理睬他啦!小狐狸看到人类的小巴掌,黯然的金色眼瞳一亮,一跳跳到人类手掌上,立起身子,用大尾巴扫指人类小丫头的手腕和手指。


  “以后不许偷吃我的宝物,再发现你偷吃我找回来的奇珍异宝,我再不会心软收容你,直接送你回你以前住的地下古墓。”


  “好吧,本狐不偷吃。”不偷吃,等小丫头同意之后再吃应该可以了吧?

  被冷落了几天的小狐狸态度良好,乐韵决定不再无视,将狐仙和小灰灰放自己肩膀,自己去做吃的。


  眼睛不舒服,不方便扫描书本,整顿晚餐吃了,回空间整理药材和处理枯老的药材藤杆,一边思索明天王师母生辰该准备什么礼物。


  小狐狸重回洞天福地,那叫个欢脱,为了不打扰到人类小丫头,他带小灰灰玩耍,去吃了几串冷饭团子,啃几支香蕉,爬上龙血树窝,窝树洞里睡觉。


  乐韵先处理药用植物,之后将一批山药藤剁碎,在药田里挖沟埋泥土里,到点儿,给眼睛敷药,打坐睡觉。


  用了两回药,又歇了一晚,强大的自愈力发挥作用,第二天眼睛终于清清爽爽,各项功能恢复如旧。


  她也没空百~万\小!说,到快递公司上班时去取家里寄来的鸡蛋,快递昨天下午到达青大,她手机关机,快递小哥没找到她,留了言。


  取了快递,顺便去果疏店跑一趟,乐韵回到宿舍,立即投身于制做美食行动中,忙到下午才完工,收拾好东西,洗澡洗头,把自己打理整齐,坐等傍晚下课后晁哥哥来接。


  晁宇博很忙,学业忙,学生会的工作忙,可不像某些人是大学消耗时光,他有自己的目标,从无松懈。


  忙完一天的课业和工作,到傍晚下课,驱车回到宿舍,先洗了个澡,整理一番仪容,发信息给小乐乐,在楼下等,等到小乐乐下楼,登车出发去万俟教授家。


  王师母生辰之日也没有休课,中午应同辈兄弟姐妹们和子侄辈们的约在酒店吃午饭,下午给学生上完课才像往常一样回家。


  万俟教授和王师母在工作单位有宿舍房,他们自己也有住房,是属于私人所有的住宅,宅子在就在华夏科学院所在地的科技区。


  科学院是建立在朱明与满清皇朝太监们养老和安葬的地方,那片地方自满清灭后因种种原因变成荒芫之地,华夏共和国建国之后将其开僻开发出来,成了科技馆,经多年发展,成首都高科技集中区,繁华、蓬勃,生机无限。


  万俟教授的家在曾经庄园佃农的居住区,老建物早已毁灭,都是建国后所建,前屋主是庄园的佃农,在二十一世界之初,前任屋主人因成暴发户移居海外,万俟教授买下来居住。


  房子还是九十年代所建的老建筑,二层小楼,屋前有私人地,围了栅栏,附近也有农家旧民居,还有田园。


  因为庄园曾经的佃农不在庄园之内,比较偏一些,因此,建科技馆或后来发展时没有把它划进去,并没有征地,因而保留住了最原始的农舍田园,也算是城市中的一道难得的风景。


  季收之后田园又种有冬作物,有些是大棚作物,通往人居的路穿过田园,白天来往,路边四季景色不同。


  夜色深笼大地,万家灯火映天。


  农家气息浓郁的普通百姓家也结束一天的劳作,或享天伦天乐,或夫妻过两人小世界,各有各的幸福。


  万俟教授下课后和老妻回家,到家时,他们的次子儿媳带孩子已先一步回家,将父母的住所收拾得干干净净,忙着张罗晚饭。


  一对老夫妻先去洗涮一番,清清爽爽的坐在暖和的客厅里,享受着小孙子在膝下承欢的天伦之乐。


  两老一少乐呵一阵,听到外面响起车喇叭声,万俟教授正想去瞅瞅是谁,他的宝贝小孙子体贴的跳起来向外跑:“爷爷奶奶,我去看看是不是大伯大伯母回来了。”


  “去吧去吧。”老教授乐呵呵的让孙子快去。


  正值少年的小青年,欢快的冲到门口,拉开夏挡蚊子冬挡风的纱门,按亮外面的大灯,那灯亮起来,照亮小楼前的一片地方。


  楼前是私家地,中间留条路,一边种有药材,一边种青菜,栅栏门外停着一辆车,从车上下来的人开了栅栏门走向小楼。


  来人有俩,因为有点远看不清,当快到眼前,小青年看到一个修长如玉的少年,欢快的喊:“博哥!”转首又朝屋内喊:“爷爷奶奶,小博哥来喽!”


  小晁来了?


  万俟教授和王师母眼目一亮,高兴的笑起来,小晁来了,小乐乐是不是也来了啊?


  一对老夫妻喜滋滋的,起身走去看自家的小学生有没来。


  乐韵跟着晁哥哥,听到小青年的声音,忽然想捂脸,那个小青年分明就是上上周在泳池被她揍了一拳的秀气小青年!


  难怪那次看着小青年,隐约觉得有点面善,原来是有一点教授和师母的基因,她听得别人叫他王少,所以根本没想到万俟教授那边去,她才没有细研究其中奥妙。


  她整个人有点不太好,小青年是教授的孙子,她又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教授家的孩子揍了,囧,那就是人说的“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

  晁宇博提着只箱子,手牵着小乐乐,看到向大人通报一声便跑来的高挑少年,露齿浅笑:“王二你还是这么活泼。”


  王瑞晨不满的抗议:“博哥,求放过,王二小三个字土死了。”


  “哦,不叫王二就叫王小二?”晁宇博笑容温润,嗓音更是温润如玉珠碎裂,声声动听。


  “博哥,你不厚道,”王瑞晨伤心的抱怨一句,看向与清雅少年一道来的少年,那哪里是少年,分明是个女孩子!


  那女孩子留短发,穿一件红色风衣,因晁哥儿也是穿红色风衣,从而让人忽略了她,稍加仔细一看,她前胸鼓鼓的,身段苗条纤细。


  那张脸圆润可爱,白嫩如玉,嘴色上扬,笑容灿烂。


  当看到女孩子的脸,王瑞晨脸色急剧的变化,一阵红一阵青,眼睛睁大的老大老大,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她她她不就是那天在游泳馆将冯少踩池子里灌水,还揍了他的那个大胸小美女?!


  哎妈呀!


  过了三秒,王二少嘴巴咔的合上,转身就跑:“爷爷奶奶,快出来哇,孙子有十万火急的军机大事要向二老求证!”


  跑什么跑?


  王小二转身就逃,好似见鬼似的,让晁宇博满心惊讶,那熊孩子每次看见他就粘,今天怎么回事儿?

  白净清秀小青年转身跑了,乐韵额心唰唰冒出一片黑汗,她明明是个温柔体贴聪明活泼的小美女,那孩子怎么像见鬼似的?难不成在别人眼里她长得像夜叉,很吓人?


  万俟教授和王师母刚走到门口,听到小孙子一嗓子,笑得眼皮与脸肌肉一阵抽,混小子,平日挺机灵的,今天怎么这么不淡定?

  夫妻俩推开门,站到屋檐下,便见小孙子一头撞过来,他后面不远走来两穿红衣的人,一高一矮,高雅少年面如桃李,娇小的人也是笑盈盈的。


  看到矮小的孩子,一对夫妻欢喜的笑眯眼,真是小乐乐来了啊。


  王瑞晨看到爷爷奶奶,像抓到一根救命草,扑过去,抱住奶奶的手臂:“奶奶,您和爷爷最喜爱的那个小学生是不是长得特别萝莉,特别的粉嫩,圆圆的鹅蛋脸,有一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笑起来脸上有两个小小的迷人小酒窝?”


  “对啊。”王师母笑得快合不拢嘴。


  “奶奶,那个又可爱又温柔又体贴又聪明绝顶的小萝莉小女孩是不是跟晁家哥儿认识?”


  “对啊。”王师母看着越来越近的美少年和可爱小女娃,喜得一张脸笑成了一朵花。


  “奶奶,您老说的那个可爱漂亮活泼乐观心比比干少一窍,智如少年天才小甘罗,心灵手巧慧质兰心的小女孩儿是不是就是博哥儿身边的小萝莉?”


  “好孩子,有眼光,你一眼就认出可爱小乐乐来了啊。”


  “奶奶,我是您亲亲的嫡亲孙子是吧?您老不会有了小姑娘就不要孙子的对不对?”王瑞晨确认晁哥儿身边的小萝莉就是奶奶挂嘴边的体贴可爱小学生,抱着奶奶不撒手。


  “臭小子,一边去,别挡着我,我要看小乐乐。”王师母将像狗皮膏药似的粘上的小孙子扒拉开。


  王瑞晨顿觉生无可恋,跑到爷爷身边站着,眼睛滴溜溜的乱转,打量晁哥儿身边的小萝莉,内心是崩溃的,那个大胸小萝莉就是爷爷奶奶的小学生,他该怎么办?

  万俟教授没搞清小孙子究竟怎么了,也不管他。


  “王师母,生辰快乐!教授晚上好,我们兄妹不请自来,还请勿怪。”晁宇博走到屋檐下,向王师母和老教授问好。


  “教授好!您小学生来蹭饭喽。”乐韵先向教授问了句好,蹦跳着跑到王师母身边,抱住师母,踮起脚跟凑上去,吧的给了师母一个香喷喷的香吻:“师母,芳辰快乐!”


  “哎哟,美死我了!”得到小女孩儿献上一记香吻,王师母心都软化了,搂住娇巧的小娃娃往屋里跑:“乖宝贝儿,外面风大,我们快回屋。”


  “!”王瑞晨眼珠子啪的掉地,呜,感觉他在奶奶心中的地位直线下降,他失宠了!


  “小晁,进去坐,别吹冷风着凉。”小学生亲自家夫人,把他娘子哄得心花怒放,万俟教授开心的不得了,一把抢过晁哥儿的抱的箱子塞给孙子,再一手拍少年肩膀:“真是的,人来了就行了,还带什么礼物。”


  怀里多出一只箱子,王瑞晨下意识的伸手抱住,箱子沉得很,差点脱手,幸好反应快,收紧手臂才没让箱子掉落,内心已是泪流成河,看,这是亲生的爷爷啊,有了学生,亲孙子就成佣人了啊。


  “小礼物是乐乐带来的,我就带来一张嘴。”晁宇博陪教授往内走,一边在王二少肩膀上友好亲切的拍拍。


  乐韵被王师母拖进屋,教授家的客厅好大,比她家还要大很多,房子设计也差不多,中间一进中堂,左右各一进分内外两间。


  楼房改造过,客厅的内间分二,楼梯那做储物室,另部分做餐厅,中堂右手边的内间做厨房。


  房子宽,屋高,采光好,极为宽敞明亮。客厅都是木制家具,铺了羊毛垫子和靠垫,低调简朴,温馨淡雅,真的宜室宜家。


  王师母和万俟教授重回客厅,正想拉小学生去坐,厨房里出来一对围着围裙的中年男女,男士穿浅灰色西装,身高约一米八,面白无须,成熟稳重女士穿榴红冬款连衣裙,头发挽成髻,脸略圆,化着淡妆,温婉秀气。


  他们是万俟的教授次子次儿媳,万俟教授二子,长子随父姓,大名万俟宏理,次子随母姓王,大名王宏智,妻子娄月晴。


  王宏智娄月晴在厨房听到外面说话声,知道是晁家哥儿来了,先将手里的活暂时弄好才出来看,举目一望,正好看到老母亲如珍似宝的搂着个娇小的红衣女孩子,两人顿时笑起来,他们家盼女成痴的女儿控老妈终于找到了可以尽情宠爱的目标。


  见到王家二爷,晁宇博笑盈盈的叫“智叔,娄姨”。


  刚进老师家,乐韵看见从厨房重地走出来的中年男女,就知是教授的儿子和儿媳,再听晁哥哥叫“智叔”,她知道是教授家小儿子夫妻,灿然一笑,礼貌的问好:“小师哥小嫂子晚上好。”


  “好好,小妹妹好,小晁,你好久没来了啊。小晨,快给小姑娘上茶,可不能欺负小姑娘啊。”小姑娘叫自己嫂子,娄月睛乐得合不拢嘴,。


  王宏智想捂脸,父亲带回个可爱小师妹,比他们家两孩子还可怜的小晨和小晔凭空多出一个小师姑,想必两孩子的内心一定是崩溃的。


  他想了想,嗯,其实也不错,有个小学妹,说不定能压住小晨,将他的一些小毛病改过来。


  他乐呵了,对小姑娘和晁哥儿点点头,让两人别拘束,他和妻子又进厨房去忙。


  刚将箱子放下的王瑞晨,脸都绿了,苍天啊,小萝莉叫他妈妈嫂子,岂不是等于他必须要叫她小师姑或者小师叔,他不想叫一个小萝莉叫师姑啊。


  小乐乐不讨厌自己儿子儿媳,王师母更加欢悦,拉着孩子到暖和的地方坐下才让她脱外套,欣赏着白嫩嫩的小女娃,她眉眼间的笑容都快溢出来。


  乐韵庆幸自己穿了三件,一件贴心秋衣,一件白色薄羊毛衫,配修身裤和红色短冬裙。


  万俟教授衬衫羊毛衫加外套,较正式,王师母穿羊毛衫配冬裙,头发梳成髻,清雅高贵。


  王二少衬衣外套西裤,也是中矩中规。


  晁宇博也换去外套,里面也是衬衣羊毛衫西装外套,风度翩翩,少年公子温如玉,风姿绰约世无双。


  “小乐乐,你穿不惯高跟鞋不要勉强,快脱了,别伤着脚。”王师母看到小家伙里里外外都是自己给她买的衣服,越发欢喜,瞧着小娃娃穿着高跟鞋,心疼得紧,哪舍得让孩子受累,赶忙去找拖鞋。


  万俟教授坐下去,和美少年笑得春风满面。


  自己在家最不可能要爷爷奶奶亲自去倒茶,王瑞晨去洗手,给晁哥儿和小萝莉倒杯茶,自己挨晁哥儿身边坐。


  “博哥,小萝莉真是你妹妹?”眼见奶奶眼里只有小萝莉,王二少悄悄的问晁哥儿。


  “嗯,是我妹妹。”


  “你妹妹,凶不凶?”


  “小师侄,人家很温柔的,以后有空我们就可以愉快的玩耍了。”乐韵听到小青年跟晁哥哥说话,扬了扬脸,冲着斜对面的他笑得露出整齐的贝齿。


  看到小萝莉的笑容,王瑞晨感觉脸一阵疼,往晁哥儿身边缩了缩:“那个,古人云男女七岁不同席,男女有别,我还是跟博哥儿玩耍,你找你的女孩小伙伴们玩比较好。”


  “小晨,你敢嫌弃我的小乖乖是女孩子,看我不打折你的腿?”


  “奶奶,我是您亲孙子啊。”王瑞晨抱头蒙脸。


  “你是我亲孙子这是改不了的事实,但是,你敢凶我的小乐乐,照打不误,当年你在你娘肚子里都说是个闺女,结果你自己出生时多带了点东西来,我没怪你把我的宝贝孙女变没了就便宜了你,我好不容易捡到个贴心小棉袄,你敢欺负,让你爷爷揍你屁股。”


  “博哥,求救命。”奶奶已靠不住,王瑞晨向漂亮高雅的少年哥儿求庇护。


  “这个,我帮不了你,因为我也舍不得我妹妹受委屈,谁凶我妹妹,我也会翻脸哟。”


  “我感觉我要变受气包的节奏。”王瑞晨想撞墙,这是预兆着如果小萝莉要跟他闹起来,他是孤立无援的那个。


  “受气包总比沙包好。”万俟教授闲闲的补刀。


  王瑞晨无声痛哭,呜,爷爷也拧着胳膊向外拐了!暗嚎一秒,忽的想到什么,望向自家最尊敬的爷爷:“爷爷,您老有没教您的小学生跆拳道?”


  他是无比希望爷爷答没有,想当年他从小学跆拳道,不知挨了爷爷多少揍,寒来暑往,反复多年才有所小成。


  而那天在泳池,大胸小萝莉拳头呼来,他竟然躲不了,如果小萝莉的武术是爷爷教的,说明小萝莉天赋比他高,爷爷知晓了还不知会怎么操练他。


  可惜,老天没听到他的祈祷,万俟教授也不知孙子的心思,淡定的实事求是:“只耍了几招给小乐乐看,小乐乐学会了多少?”


  “导师教过一遍的学了个七七,不敢说能一以敌几,揍三四个普通同龄小青年绰绰有余。”乐韵认真的回答,眨巴着天真无辜的眼睛,弱弱的问出一句:“教授、师母,我问个小小问题啊,如果,我把您们家的宝贝孙子揍了,您们会不会生气?”chapter;

  第二百二五章 有个小师妹太幸福了


  救命!


  地小萝莉问爷爷奶奶关于揍人的问题时,王瑞晨整个人都不太好了,小萝莉是要把那天的事抖出来咩?


  他敢赌,小萝莉若说出那天泳池的事儿,爷爷奶奶一定会思想教育+巴掌教育的双管直下,狠狠的收拾他一顿。


  紧张,王瑞晨紧张的很,偷偷拿眼睛瞅小萝莉,希望私下解决,无论他怎么使眼色,小萝莉就是不看他,把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什么,你学会了七八成,还能以一敌多?”万俟教授激动的快要跳起来,他只耍一遍,小乐乐能学个七八成,武学天赋太逆天。


  “只能对付三两个没学过专业武术的,遇到像军营里的那样的人,挨打的会换成我。”她记住了导师耍过一遍跆拳道招数,依葫芦画瓢的耍出来对付普通小流氓绝对没问题。


  “哎哟,天才啊,习武天才,小乐乐,明儿咱师徒到外面练练,我把另外没耍给你看的全教给你。”小学生医术天赋高得吓人,在武学上也是如此惊艳,万俟教授顿有一种“得此学生此生足矣”的满足感。


  乐韵瞄到晁哥哥身边的小少年冲自己挤眉弄眼,故意视而不见:“教授,您还没回答我,如果我用您教的跆拳道把您孙子揍了,您生气不?”


  “嗯,小乐乐如果真把小晨揍了,师母只说三个字‘揍得好’。”王师母找来拖鞋给孩子趿上,笑得慈眉善眼。


  自家夫人果断的站小学生那边,万俟教授本着妇唱夫随的原则,也毫不犹豫的表态:“小晨从五岁学拳,皮厚实着呢,莫说揍一顿就是揍个七八顿都没关系。”


  一对老夫妻很无良的将孙子给卖了,还是当着孩子的面光明正大的卖掉了,根本没在意会不会给孩子造成心理阴影。


  晁宇博只想说一句:求王二小的心理阴面积有多大。


  王瑞晨心都凉了,爷爷奶奶有了学生就不要孙子,他以后不敢回来了,他要找哥哥救命。


  “这样我就放心了,我有空就找小师侄玩耍。”乐韵对晁哥哥身边的小少年笑得眼角弯弯,关于泳池的事她就先不说了,免得师母和导师不开心。


  小萝莉冲自己笑得得意洋洋,王瑞晨忍了,嗯嗯,只要不把泳池的事情捅出去,其他事都好商量。


  小学生不怕生,王师母,万俟教授倍感欣慰,小乐乐不排斥他们家小晨就行,小晨吗,那孩子是驴脾气,牵着不走打着走,有个小乐乐给他压力,指不定会越来越有长进。


  坐了小会儿,王瑞晨活跃起来,粘着晁哥儿问:“博哥,小萝莉包的饺子好好吃,什么时你妹妹又包饺子,你能不能帮我留点?”


  晁宇博笑意盈盈:“小乐乐不仅会包饺子,还会做煎饼卷,会做药膳。小乐乐说没什么好东西送师母当寿礼,亲自做了几样吃食给师母祝寿。”


  “真的?我看看小乐乐做了什么好吃的。”王师母高兴坏了,她衣食无虑,最缺的就是一个贴心小棉袄,小乐乐做吃的给她,比送一大堆什么高档品更珍贵。


  她刚想去看箱子,王二少更快,麻溜的蹿起来冲向他抱进家的纸箱子,他现在才明白为什么那只箱子那么沉,装着吃的,能不重吗?

  跑到纸箱子边,抱起来,叮叮咚咚的跑到奶奶身边,将箱子放地板上,打开过目。


  万俟教授也兴奋的凑过去瞅小学生献的礼物。


  打开箱子,全是打包好的吃食,王瑞晨眼睛放光,一样一样的拿出来放小木桌上,两种圆形寿饼,有一种是薄薄的芝麻脆饼,有一种是厚一点的水果圆饼,一袋卷成花卷的煎饼,两袋饺子,一袋圆丸子,六个先做好用真空机打包的菜。


  全部加起来是十二数,代表一年十二个月月月顺利。


  “女娃娃就是好啊,贴心。”看着小乐乐孝敬的美食,王师母搂着可爱小姑娘,心都被暖化了。


  “嗯嗯嗯,女娃比男孩子贴心。”万俟教授万分赞同夫人的意见,他家臭小子们能把菜炒熟,绝对整不出好吃又养身的药膳。


  “奶奶,我们今晚吃哪种?”对着一堆吃的,王瑞晨差点流口水,他只吃过小萝莉包的饺子,没吃过其他,眼馋啊。


  “吃哪样都行,有口福了啊,小晨,快搬去厨房给你爸爸妈妈加热。”王师母喜之不尽。


  “哎!”王瑞晨欢天喜地的应了,晁宇博也帮忙,两少年拧东西送去厨房。


  有了小师妹带来的美食,王宏智和娄月晴决定余下的菜不用再烧,将包装袋里的食物拿出来部分装盘装碗,放微波炉里加热。


  他们差不多收拾好,万俟教授的大公子万俟宏理和夫人杜秋荷也终于回来了,万俟宏理在医院上班,他夫人在一家公司当财会,因他当天有个手术,所以下班晚,夫妻俩到家也迟。


  车停在外面路边,一对夫妻走进院子,听到从屋里传来的欢笑,依稀还有女孩子甜脆软糯的莺声燕语,夫妻俩就知必定是他们父母恨不得夸天上去的那个小姑娘来了。


  夫妻相视一笑,走到屋檐外喊了一声“爸妈”,先通报一声然后才上台阶到屋檐拉门儿。


  “大小子回来了。”万俟教授笑着应了,望向门口:“宏理,秋荷,快来看看谁来了。”


  “爸,我听到声音啦,是你和妈最聪明机灵的天才小学生和小晁来了。”


  万俟宏理拉开门,让媳妇先进家,自己后一步踏进家门。


  听到门外说话声,晃宇博站起来,乐韵也站起来,很快走进两人,女士裹着一件淡紫大衣,头发也搀起来,温婉端庄又不失干练;男士穿黑色大衣,刚毅沉稳,眉宇间尽显成熟男人的魅力。


  “理叔好,杜姨好。”晁宇博向两人问好。


  乐韵笑着微微弯腰:“大师哥好,大嫂好,小学妹见过大师哥大嫂。”


  “蹼卟”,杜秋荷没忍住,笑喷:“爸,妈,小晁叫我们叔叔阿姨,小学妹是小晁的妹妹,叫我们哥哥嫂子,这辈分乱套了。”


  叫了声大伯大伯母的王瑞晨,深有同感,大伯母说得太对了,这辈分太乱。


  “各叫各的,没毛病。”万俟教授淡定的不能再淡定。


  “觉得这辈份不好,你们努力想办法让小乐乐叫你们叔叔阿姨。”


  “师母,您不喜欢导师的小学生了啊?”乐韵立即转身扑到师母身边抱着师母的胳膊。


  王师母揽过小女孩儿,乐呵呵的:“喜欢喜欢,谁说我不喜欢的,小乐乐挨师母坐,不用管其他人,他们找到得地方。”


  母亲大人有小姑娘忘了一切,万俟宏理并不觉大惊小怪,和媳妇儿将外套脱下放衣物架子上挂着,去客厅坐。


  夫妻俩脱去外套,里面也是正装,女士是套裙,温婉大方,男士西装潇洒。


  刚说了不到几分钟,掌厨的王宏智通知大家准备开饭,万俟宏理夫妻去厨房帮上菜。


  教授和王师母带三孩子进餐厅,万俟教授和王师母挨着坐,因为王师母生辰,寿星最大,坐左手位,她拉着可爱小乐乐挨着坐,晁家少年紧次之,然后由王瑞晨挨着晁哥儿坐着做陪。


  万俟家的大小两公子夫妻端菜,打底鸳鸯火锅,各样菜式摆满一桌,尤其是小姑娘带来的菜和吃食,全部一分为三,无论坐在哪都能夹着。


  上完菜,兄弟们分别落座,大公子坐万俟教授右手第一个位置,接着是杜秋荷,娄月晴、王宏智。


  主人祖孙三代共七人,两客人,共九人,九,天长地久,吉数。


  为了健康,男士们饮红酒,女士用椰汁代酒。


  “娘子,祝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身为家主老大,万俟教授首先举杯向夫人祝寿。


  “老万俟,今年我最开心,你送了我最好的礼物。”王师母依如既往的与丈夫对饮一杯,媚眼如丝。


  其他人陪饮一杯。


  万俟教授懂夫人的意思,他抢到小乐这个小学生,夫人因此得到个可爱的小女娃,所以最开心,他欣然大笑:“小乐乐,敬你师母一杯,你的到来是给你师母最好的礼物。”


  “?”乐韵脑子里打个问题,师哥们还没向师母敬酒,她中途插队好吗?

  她迟疑的看向晁哥哥,得到点头示意,亲自给师母斟酒,举酒杯站起来:“师母,祝愿您年年岁岁青春不老芳容永驻,与教授夫妻百年共白头,儿孙绕膝五世同昌。”


  “好孩子!”王师母眉眼间笑意温暖如春光三月醉人,接过小可爱敬的酒,一饮而尽,摸摸小可爱的脑袋:“小乐乐以后在京城的时候,每年都要来陪师母吃饭啊,你不来,我不开心。”


  “嘤嘤嘤,只要在人在京城,我每年都来教授和师母家蹭饭,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着师母,谁拿扫把轰我也不走。”


  “谁敢轰我小乐乐,我先灭了他。”有了小可爱的承诺,王师母心满意足。


  万俟教授和儿子孙子们一致响应,保证家里谁也不会轰小乐乐。


  先客人后家人,晁宇博也不矫情,举杯敬酒,王师母笑眯眯的喝了,小乐乐从来没来家,在她生日时,她和老万俟不好叫小乐乐来家里吃饭,小晁将小乐乐带来了,大功一件。


  晁哥儿敬酒后接着是王瑞晨,然后才是万俟兄弟们向母亲敬酒,敬完酒,正式开席吃。


  万俟兄弟夫妻们听父母对天小学生夸个不停,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开吃的时候也按耐不住好奇心,品尝小姑娘带来的菜。


  小姑娘送来六道菜,以鸡肉、排骨、虾为主料,炖、炒都有,配料都是经得住久炖的土豆、莲藕、山药、蘑菇类的,还有些配料他们不认识。


  两对中年夫妻夹点尝了,霍然心动,忙忙一一品尝,尝完菜,赶紧夹花卷和饺子,大快剁颐,难怪小晨跑回爷爷奶奶身边吃了一顿饺子赞不绝口,确实好吃,鲜美不油腻,越吃越想吃。


  王瑞晨动筷子时首先朝花卷和饺子进攻,搬一份到碗里占着份子,然后再夹菜配着吃,差点没幸福哭。


  万俟教授和王师母理所当然的先吃小学生做的美食,花卷、饺子数量够,花卷每人两个,饺子一人有多个。


  花卷有两种口味的,有它,还有一桌子的菜,没人吃米饭。


  万俟教授家老少三代吃得欢,晁宇博也满怀欣喜,他只是抛砖引玉,帮把乐乐引荐给万教授,小乐乐凭自己的能力获得王师母和万俟教授的真心喜爱,有王师母罩着乐乐,小乐乐又多了一把保护伞。


  酒足饭饱,有儿媳们收拾,王师母拉走小可爱,坐着说体己话,王瑞晨粘晁宇博,两人谈男孩子喜欢的话题。


  万俟兄弟夫妻四人收拾好碗筷厨房餐厅,再端水果到客厅陪父母和两个小客人说话。


  聊到近十一点,大家休息。


  明天周末,万俟教授和王师母哪舍得放小学生走,美少年也客随主便,一起留宿。


  万俟教授家够宽,上下两楼,除去做客厅用的、做厨房的地方,一楼还有三间,楼上有四间房,共七间房。


  一楼是主卧和一间客卧,一间放大型用品的储物间;二楼四间有一间做了书房和练琴房,客厅上方的一间也做书房和活动休息场,另外三间客房。


  四间客卧,万俟兄弟夫妻回来时各人住一间,孩子们可以各住一间或两兄弟一起住,绰绰有余。


  因此,就算多两个客人,也有地方住宿,王瑞晨和晁宇博睡,一间客房归乐小同学独占。


  一夜好睡,第二天早上,娄月晴和杜秋荷睡到天亮才起床,精神抖擞的下楼进厨房做早饭,看到娇小可爱的小姑娘围着围裙在灶台前有条不乱的炒青菜,妯娌俩:“……”难怪公婆对小姑娘爱不释手赞不绝口,这孩子简直太贴心太暖心了。


  小姑娘看到她们,露出明媚的笑脸:“大嫂小嫂早,早餐很快就好,你们先到客厅坐一坐。”


  “你这孩子,怎么起这么早,你第一次来,怎么好意思让你做饭。”


  “大家不怪我不经允许私闯厨房,不嫌我做的不好吃就好啦。”


  “哎哟,小妹妹,你喜欢厨房尽管来,我不跟你抢的。”


  两妯娌乐坏了,小姑娘爱进厨房鼓捣,这习惯真好,她们不反对,如果能跟他们父母住就更好了,想必二老会乐得做梦都笑醒。


  两人也帮着干活,拿碗筷去餐厅,将煮好的粥搬上桌,再将摆放在盘碗里的饺子和花卷,圆丸子放微波炉加热。


  等老少爷们起床收拾好,不用坐客厅,直接坐餐厅,青菜小炒和饼子饺子上桌,还有昨晚没尝过的水果圆饼。


  “博哥,你妹妹在学校是不是经常做好吃的给你吃?”王瑞晨眼巴巴的瞅着一桌早点,小声的问晁哥儿。


  “嗯,小乐乐在学校的话,基本上每周都给我做药膳调理身体。”


  “博哥,如果我考青大,能不能去你那里蹭吃的?”王瑞晨羡慕的眼红,经常有好吃的,好幸福。


  “那你得快点,在我没毕业前你进青大,大概能蹭到吃的。”


  “呜,这是逼我向天才之路奋斗的节奏,”王瑞晨眼珠子一转,望向自家母亲大人:“妈,你和爸给我生个妹妹好不好?有妹妹的人好幸福,你们生个妹妹,这样的话,等妹妹学会做好吃的,我就是最幸福的哥哥。”


  “这个建议不太理智,”王宏智看看儿子,看看父母,一本正经的建议:“个人觉得小晨建议再生一个的想法十分不保险,万一生的还是儿子怎么办?所以小晨,你与其指望我们生个妹妹,你不如绞尽脑汁想想办法让晁哥儿的妹妹跟你结拜兄妹。”


  “嗯嗯,建议不错。”


  万俟教授和王师母双双附议,如果小乐乐愿意叫他们爷爷奶奶,他们会更开心。


  “这个建议是很好,但是难度太大,任务太艰巨。”王瑞晨望天,他怕被小萝莉揍好吗。


  “那你努力吧。”


  “……”长辈异口同声的鼓励,王二少默,他还是不敢去捋虎须,万一不成功,可能真的就是成仁。


  早餐上齐,开饭。


  早上才煲的粳米粥,香而软,煎饼、丸子、花卷,配上清爽的小青菜,清淡而爽口。


  美美的搓了一顿,万俟兄弟感叹不已,有个小师妹太幸福了!


  难得周末,他们赖家,想跟小学妹好好的聊聊天,然而,万俟教授才没给他们机会,拉走小学生,到院外顶着寒风教跆拳道。


  练完拳,王师母将人带楼试衣服,那一试就没完没了,两个钟后才露面,再过后不久又准备做饭。


  午饭后,美少年带妹妹回学校,万俟教授和儿子们往晁哥儿车上搬箱子,大大小小共七个箱子,都是衣服、鞋子,还有围巾等配饰。


  “老万俟,我觉得好像落掉了什么,衣服、裤子,裙子,鞋子,围巾,少了什么呢?”等车子走了,王师母沉思。


  “娘子,你慢慢想,想起来了再去买买买。”


  万俟兄弟夫妻:“……”幸好享受母亲大人买买买成果的人不是他们,如果是他们,分分会被逼疯的。


  chapter;

  第二百二六章 帅哥的恶趣味

  燕行送小萝莉学校后回到驻地再次闭关不出,身为旅长的黄少将不得不帮出头,婉拒军医总院的老专家想借人聊天的要求。


  有个旅长当挡箭牌,燕大少逍遥了,策划全旅训练战略,带队下场训练,中午晚上吗,在医务室陪赤十四打发无聊时光。


  当然,他也没忘记偶尔研究小萝莉的行踪,他知道小萝莉周五晚上去了万俟教授家,还住了一晚,到周六下午才回校。


  最伤心的是柳少,他以为小行行这回应该能回青大,让他休息了吧,结果,嗯,好吧,周五回到学校,小行行仍然不见踪影,他只能老实的当个好学生。


  最开心的是王师母,因为小乐乐到家里来陪她过生日,心情一直美美的,就算周一回到学校,走路也是飘的。


  最忙的是美少年会长,学业要忙,学生会也忙,如今冬季滑雪大赛即将开赛,学生会体育部忙着征招滑雪爱好者培训选拔以代学校参寒,同时文节部也在紧锣密鼓的筹备元旦晚会,学习部则忙各种学术论赛等等。


  最闲的是乐小同学,每天窝宿舍啃书啃书啃快,除了啃书就是听英语练习和对话,没事绝对不下楼。


  窝在宿舍了啃了两天书,周二,乐韵背着打包好的大背包,早上五点钟就出发,赶地铁直奔最近首都中心地的朝阳找米罗帅哥。


  首都的冬季总与雾霾挂勾,天空是灰色的,北风冷冽,天气预报一周内又将降雪。


  地铁每天都是那么挤,人员上上下下,熙熙攘攘,乐韵经历折转到达米罗下榻的大酒店,时间还没到七点。


  英俊潇洒的米罗,等在大酒店外,看到背着个差不多跟她一样高的大包,面挂小背包的小萝莉,不厚道的笑弯嘴角,小乐乐是要学忍者神龟么?


  笑得不能自己,他跑去迎接,将大背包提过来,揉揉小家伙的头发:“小乐乐,你怎么不提早通知我去你学校接你呀,你个小不点背这么重的包,累坏了是吧?”


  “没有多重啊,我背得动。还有米罗,不要老摸我头,你弄坏我发型了。”每个人都爱摸她脑袋,累觉不爱。


  “哈哈哈!”小乐乐郁闷的抱脑袋抗议,米罗欢快的大笑,帮她将揉乱的头发弄顺:“好了,我帮你整理好发型,我们进去吧,教父和奥斯卡等着和乐乐共进早餐。”


  海拔太低的乐韵,自己摸摸头,嘟嘟嚷嚷的嘀咕:“下次再摸我头,我就不跟你说话了。”


  “哎哟,小乐乐不跟我说话啊,那我跟你说话就行了啊。”米罗快笑得不行。


  乐韵哼哼两声表示强烈不满,一个二个都当她是小孩子,这海拔问题果然是世界第一问题,分分钟能逼得人暴走。


  小萝莉嘟着嘴闹小孩子性子,米罗特别开心,小乐乐对他的防备心在减弱,说明在逐渐接受他。


  她真的不主动说话,他笑嘻嘻的带她进大酒店,乘电梯去包厢吃早餐,罗伯托和奥斯卡恩佐老管家在包厢等着小客人。


  奥斯卡见到东方小美女又想扑过去来个热情的法式拥抱,被米罗不客气的提着衣领拧开,又逗得罗伯托和恩佐笑得前俯后仰。


  罗伯托几个人在六点多才收到东方小美女通知说她会送药到酒店找他们,老少四个好一阵忙,像自己收拾得绅士得体,还挑选好一桌像样的早餐。


  东方小美女到了,传膳,早餐一个清粥,一个是八宝粥,还有花卷、枣泥糕、小笼包等小吃,四个开胃小菜。


  在出发前,乐韵自己先吃空间产品当早餐,隔两个小时左右又吃,自然吃不了多少,每样试吃,以分析原料。


  罗伯托和米罗、奥斯卡很开心,胃口极好,吃得特别欢畅,四个人将食物扫荡得差不多,仅只有粥没有喝完。


  用完早餐回客房,酒店贴身管家将水果和一些小点心送至套房。


  喝了茶,休息一阵,乐韵提背包,到宽阔的地方盘膝坐下,将包里的东西一一提出来,就只有两样:药和饺子。


  药有两大袋子,按一天的剂量分装小包装,一种是普通封口,内部有小量空气,另一袋里的药用真空打包机封口,抽尽空气。


  “这些没有用真空包装的药材没有水分,回去不用放冰箱。真空打包机装的这些药回去放冰箱冷藏,不要拆出来晒,这个程度的水份配干制品药比例正合适。一包干制品配一包半干制品为一剂药,怎么熬药,需要留意什么,熬煮期间有哪忌晦,服药时不能吃什么,我写了说明书笺,不用怕记不住。”


  因为药数量多,乐韵还得一一嘱咐:“这些药包重量也有偏差,我标记了数字顺序,熬药时一定要按顺序来,药量是根据身体状况而定,前期份量较轻一些,中间段加了份量,后期段又稍稍减量。每次连喝一周药,要停一到三天再继续喝,让人体各项功能自我调节一番,如果连续喝,身体本身也会有疲劳感,吸引能力也会相应下降,无法消化药力。


  按药效算,老先生服完这一副药,足以控制住直肠病变细胞不再病变,没有外来作用的情况下能保持一年不会复发。根治的药有些要明年春天才能采,一些要等夏季和初秋,大概要到明年中秋左右才能将药全部配齐,到时发国际邮包去yi国。”


  罗伯托和米罗奥斯卡恩佐老管家连连点头,还特意打开看看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也好向小美女请教,看了药包,再对照说明书,便笺上将各个细节列出来,清清楚楚,用连多少水量都有标记,一目了然。


  而且,便笺用了汉语和英语两种语言,就算不精通汉语的人,只要会英语就能看懂,如此,当入境安检的话,也不需要再另行找翻译,安检工作人员也能看懂。


  东方小美女做事细心入微,无可挑剔,他们根本不需再担心有哪处细节不清,到时不知所措。


  除了药材,就是吃的饺子,是药膳,也有说明,分作两份,一份是给罗伯托的,一份是米罗的。


  奥斯卡抱着饺子,眉飞色舞的嚷嚷着要配什么调料吃。


  交待好怎么保管药和药膳饼子,也就没了事儿,老管家将袋子包起来,放储物柜里,等晚点收拾行装时再装进行李箱。


  罗伯托一行人在华夏住得够久,而且,首都的气温太低,乐韵建议他回国再服药,罗伯托欣然接受医生建议,决定明天回国。


  老管家通知酒店管家帮代购机票,罗伯托和米罗、奥斯卡拖着小姑娘去看他们这些日的收获——古懂。


  他们淘来的古懂堆放在客房,各占了一个地方,每人一小堆,陶、玉、铜等等,五花八门,几乎可以去摆摊了。


  三人献宝似的将收获品展示给东方小美女欣赏,大大方方的表示她看中啥尽管挑。


  一老二少很豪迈,乐韵默默的风中凌乱,从一堆半废品中挑宝?这个难度有点大。


  罗伯托和米罗的收获里还好点,至少有小半是有点灵气的,而奥斯卡同学就比较悲惨了,他大概是纯属喜欢某物,所以淘回来的几乎没法直视。


  盛情难却,乐小同学欣情接受好意,首先欣赏罗伯托的收获品,挑走了几个能用得上的瓷瓶和一只很大的瓷钵,然后欣赏米罗的藏品,同样挑走几个瓶子和小陶罐,至于奥斯卡同学,她跟他的爱好不一致,所以就不分享他的好东西,恩佐老管家的藏品很少,必须得留给老人家带回国当纪念品。


  欣赏完各人的收藏,米罗陪小朋友去逛街,奥斯卡被罗伯托留下,让他收拾行李。


  米罗陪小乐乐离开酒店,又随意在街上溜弯儿,米罗帅哥穿墨色风衣,乐小同学是风色大衣,一黑一红,红与黑,格外的明艳,又分外的和谐。


  两个都是吃货,特意溜往旧街找小吃,古老的旧街都是民众小吃,两人沿街品尝,吃到再也没肚子装,嘻嘻哈哈的去消食。


  溜几圈,到商业大街,逛商场买零食的时候,乐韵时刻留意着米罗,免得一个不留神那家伙又溜去卖绒毛玩具区买公仔。


  然而,千防万防,帅哥难防,她防着防着,又被他误导引到卖布偶公仔的区域,眼瞅着帅哥又想往公仔堆里扎,乐韵揪着帅哥的衣服:“米罗,走了走了,不要逛了,商难里空气不好,好闷。”


  “好呢,马上就走啊,小乐乐快看,这只大狗很可爱。”米罗笑嘻嘻的半拖拉的拖着揪自己袖子的小萝莉溜进绒毛玩具区,随手抓个哈巴狗儿洋洋自得的赞美。


  “哪里可爱了,嘴巴全是皱褶子。米罗,你是男生,为什么总喜欢往小孩子玩具区跑啊。”对于见到玩具连拖都拖不住的帅哥,乐韵也是醉了。


  “玩具很可爱啊,所以啦,小乐乐不要剥夺我买玩具的乐趣,人家就这么点爱好和快乐。”


  “……”乐韵默默的放手,得,他爱买就让他买吧。


  揪着衣袖的小手松开,米罗顶着张帅气的俊脸,带着一脸欢笑,冲进玩具堆,左瞅瞅右瞄瞄,兴致勃勃的挑选绒布公仔。


  他左挑右选,抱回只可爱的黄绒毛鸭子,胖嘟嘟的卡通型小鸭子,有宽而厚的嘴,大大的胖脚掌,黑白分明的眼睛,高约四十多公分,个头不太大,抱着不会碍事,也不是挂件,是最受宠的型号。


  遇着个爱买绒毛玩具的帅哥,乐韵无语望天,米罗上辈子一定是个渴望玩具而不得的小公主,这辈子生错了性别,所以变成个见着绒毛玩具就挪不开脚的男孩子。


  她拦不住人,无语的看着英俊帅哥冲进绒毛玩具区乐呵呵的选公仔,无语的看着他就那么喜气洋洋的抱着千挑万选挑中的毛绒绒的公仔,提着零食付钱。


  抱玩具的老外帅哥,收获旁人一片敬仰目光和夸赞眼神。


  走出商场,米罗将绒毛玩具往小萝莉怀里塞,乐韵坚决不抱:“你买的,你自己喜欢你自己抱,我才不要帮你抱玩具。”他自己买的,干么要她抱着?


  “小乐乐,我是喜欢买玩具的心情,我享受的是买的过程,玩具娃娃归你,小乐乐是女孩子啊,每个女孩子都是小公主,抱个绒布玩具更可爱。”


  米罗找到机会,眼疾手快的将小鸭子塞进小萝莉怀里,又飞快的掏出一瓶椰汁打开盖,又温柔的送上笑脸:“小乐乐,喝点水。”


  “哼,喝了水也消不了火。”乐韵嘟着腮帮子,一手搂着绒毛鸭子,气乎乎的接过椰子汁,喝,必须喝点水,消消火。


  “那就再喝一罐。”米罗开心的一颗心都快飘上天去了,小乐乐的死穴是身高问题,一戳一个准,而让她表情千变万化的是绒毛玩具,他最喜欢看她抱着玩具对他想炸毛又无可奈何的表情。


  撇嘴,乐韵除了撇撇嘴角表示无奈还真的没办法了,米罗偶尔也有无赖品质,不动手打架,基本就只能输给他。


  喝掉一罐椰汁,抱着小鸭子闷闷走了几步,还是觉得不开心,凶巴巴的表态:“米罗,你喜欢享受买玩具的心情没人阻止你,你要是为了享受兴趣买了玩具再塞给我的话,我就不客气的跟你打架。”


  “唔,好。”米罗笑得肚子疼,小乐乐太可爱了!为了防止小萝莉因为抱着的绒布玩具而想太多,他东拉西扯一番,又把人带去吃小吃,等吃开心了,嗯,什么事都忘记啦。


  两人东逛西逛,中午找家小饭馆美美的搓一顿,下午玩到半下午时分回酒店,边走边玩,回到米罗帅哥下榻的酒店差不多五点。


  酒店管家应客人要求,已代购好12月8日飞yi首府的飞机票,罗伯托因明天将回国,特意嘱咐酒店准备丰盛的晚餐招待米罗的小朋友。


  乐小同学想第二天送送米罗,米罗和罗伯托都婉言谢绝,如果小美女送他们去机场,她返回时就是一个人,他们反而不放心,再说,他们以后有空还会回来,不用送行。


  米罗不想让她送,乐韵也没坚持,朋友吗,不用太讲究表面功夫,不给对方增加负担,彼此真心实意就好。


  吃了饯别宴,罗伯托又留小朋友聊了一阵天,彼此再留地址和联系方式,米罗打的送小朋友回学校。


  的士到达青大东门,米罗将包给小朋友拧下来,恋恋不舍的道别:“小乐乐,看到绒毛玩具的时候不可骂我哦。”


  “哼哼,不骂你骂谁?你为享受兴趣,把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每次看到绒毛玩具我就会想起你的恶劣行为,不想跟你打架才怪事儿。”


  “好吧,那你想跟我打架的时候可以发短信或者打电话。”


  “才不干呢,越洋电话太贵,更重要的是万一你正在跟美女约会或者在做羞羞的事,我打电话破坏了你的好事儿就坏大事啦。”


  “噗,小乐乐,你想多了,你不给我打电话,我回到佛罗伦萨有空就打电话给你。”米罗俊脸微红,他才没有女朋友,也不喜欢跟异性玩暖昧玩刺激,他是清白之身。


  “嗯,等你到了记得报个平安,不打电话发消息也行的,米罗,这次真不好意思,你千里迢迢的来,我都没好好招待你和你的亲人。”


  “小乐乐愿意陪逛街玩耍,就是最好的招待,我们之间不用客气,客气就太生疏了,不像朋友。”


  “嗯,我对米罗才不讲客气,你下次再塞绒毛玩具给我,我分分钟跟你撕架,揍得你连你教父都认不出来。”


  “好啊,只要小乐乐能揍得到我。天太冷,小乐乐快回去吧,我们下次见。”


  “好的,米罗,下次见,预祝一路愉快。”


  “小乐乐,忘了说了,你可以分分钟想跟我撕架,千万别虐待小鸭子,大兔子和熊宝宝啊。”


  “米罗,我们没法愉快的玩耍了!”


  “哈哈哈!”


  小萝莉虚空挥舞了一下拳头,米罗被逗得哈哈大笑,看着背着大背包被绒布玩具勉强撑起一些,还挂着个小背包的小乐乐走进校门又回头挥挥爪子,他也挥挥手,等看到她的背影走得再也看不见,再转身回的士车,转程回酒店。


  两个钟后,米罗回到酒店,立即着手收拾行装,和教父、奥斯卡将还没整理的最后一些物品打包,然后安心睡觉。


  第二早上,一行四人吃过早点玩了阵,提前办好退房手续,十点半时提前吃了午餐,十一点钟乘坐酒店派出的车去机场。


  罗伯托四人提前一个钟到机场,换登机牌,办托运行李手续,他们的行李太多,因有药材,还有淘来的小古懂小玩意儿,登机安检时可能比较麻烦,托运方便,因此罗伯托四人只携带随身之物的轻便行李。


  下午13点50分,从华夏国首都飞往yi国首都罗马的航班起飞。


  当米罗所坐航班飞机时刻,乐韵坐在自己宿舍,一脚搭流氓大耳兔身上,一脚踩着小黄鸭,老大不满的哼哼,米罗那家伙太恶趣味,她不虐待他买的小玩具才怪!

  chapter;

  第二百二七章 乐家又出幺蛾子


  燕少每日必会关注小萝莉的生活行程,他知道她昨天去市里溜跶了一趟,晚上又回到学校,小萝莉是个自律的孩子,不需人担忧,他也淡定的当旁观者。


  中午,训练归来,又到医务楼观察赤十四的情况,赤十四手术顺利,手术后也很顺利,手术后没有发烧,也没有发炎的迹像。


  “十四,今天还痛不痛?”


  “队长,你能不能换句像样的人话?”赤十四倚靠着床头,睁着左眼不满的瞪跨进门就问他痛不痛的老大,队长每次开口闭口就问痛不痛,这不是往他伤口上撒盐吗?

  不得不说,老大穿迷彩服的样子真是帅啊,瞧瞧那只有羊毛衫和迷彩服裹着的虎躯体型健美,大长腿强韧有力,那张脸英气无双,简直帅呆了。


  如果队长不要每次戳人伤口,赤十四觉得他对老大的敬仰之情一定会如滚滚黄河水奔流不息涛涛不绝,因队长那爱戳人伤口的嘴,他表示,他对队长的爱戴之情降了一个台阶。


  “听你说话中气十足,想必不痛了。”燕行摘掉帽子放进门侧的柜头上,松松衣服扣子,长腿一迈,勾过一把椅子,大马金刀的坐下去。


  “痛,你也不能帮我承担,你只会落井下石的说‘小萝莉说会痛是因为经脉和肌肉、神经组织正在恢复、融合,说明恢复能力良好’。”赤十四不客气的揭露队长的脸嘴。


  当天负责陪同病人的神十六,默默的抿唇偷笑,手术当天赤十四痛神经苏醒时,队长老大就是用那句话安慰十四的。


  “嗯,你知道就好,痛就忍着。”


  “废话,我不忍着能怎么着,我能骂人吗?”


  “可以,骂当初伤害你的家伙,你把人祖宗十八代翻出来骂一顿都没问题,不能骂小萝莉和我们自己人。”


  “!”赤十四想喷队长,这么快就护短上了,队长拐小萝莉进部队的事八字有一撇了吗?

  他本来还想就那事儿跟队长好好“唠唠”,大概因多说了几句话,血液循环加快,刺激到右眼四周神经,又隐瘾作痛,他赶紧闭嘴。


  赤十四闭口不言,燕行猜着他大概又有点疼,也不再刺激他,正想去看看打饭的洛七有没回来,神十六逮到空档,向队长汇报工作:“队长,监狱看守所那边消息,乐富康出了点意外。”


  “姓乐的又出啥幺蛾子了?”听到乐富康有事,燕行直觉就是乐家又想要搞事儿。


  “据说前天忽然晕过去,医生检查也没查出原因,今天有关专家看诊,并无其他大毛病,但人还是晕睡不醒,家属想保外就医。”


  “一定有问题。”赤十四毫不迟疑的给了一句评判。


  燕行手指敲了敲储物柜台,眉峰微挑:“乐富康在病晕前可有见过什么人?”


  “在前几天的家属开放日见过他女儿。”


  “看来,乐家的水比想像更深。”赤十四轻扶右额:“据说乐家是一夜暴富,乐诗筠小时候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医学药剂天赋,在高二时才对医学产生浓厚兴趣,这其中原因有待琢磨。”


  “向阳搜刮到许多乐家人的小资料,我存有份,等会发给神十六,你们有空时再仔细研究研究,看看能不能找出蛛丝马迹。”


  “我闲着无事,正好仔细研究。”


  “你右眼刚手术,不要长时间用左眼。”


  “我懂,看累了,可以由十六神朗诵。”


  神十六嘴角又抽了,朗诵?那是人家的黑资料,你以为是在诗歌诵读比赛中的作品啊,想大声读就大声读?


  他无视赤十四的无良小心思,问:“队长,你的意思,暂时不同意那边保外就医?”


  “拖三两天,我下午回学校,过一二天再论。”


  “队长,你又想请小萝莉出马是吧,您这样使唤小萝莉,真的能将人拐回来吗?”


  “小萝莉最喜欢研究奇奇怪怪的病症,我给她提供免费实践的机会,这是双羸合作关系。”


  “队长,对小萝莉温和点,别老摆臭脸,小心积怨成山,小萝莉火山爆发跟你誓不两立。”神十六补充一句。


  燕行:“……”他怎么时候对小萝莉摆臭脸了,说呀说呀,证据呢?


  赤十四和神十六是不会摆太多证据说事的,他们的证据就一个:队长半途被小萝莉甩了。那个理由足够他们用上一年。


  被两部下说了一通,燕行顶着张臭脸,特别的不爽,念着赤十四是病人,不能罚,他只能大方的不计较,等洛七打饭回来,吃了食堂饭,下午找旅长聊一通,开着自己的车回青大。


  柳大少纵然非常不想再当好学生,也每天去报道,课堂上吗,当然是在不影响别人的情况睡觉看手机玩电脑,自己怎么开心怎么来。


  熬过上午,下午又去浪费青春,第一节课的后半节课时收到一条短信,大少爷顿时精神了,小行行下午回来?


  收到小行行要回来的消息,哪还坐得住,等到下课,拧着装书本电脑的包包,一溜儿烟儿溜回宿舍区,他没待十分钟,小行行推门进宿舍。


  见到最近总是东躲西藏的小行行,柳向阳激动的蹦过去,一把搂住兄弟的肩:“小行行,你终于舍得回来换我了啊,我等得花儿都谢了。”


  “你一个大男人,你有花吗?”燕行像看白痴似的看向柳某人,女孩子才是祖朵的花朵,男人就是草,向阳哪来的花?


  “心花,不可以?”被泼冷水,柳向阳跳脚,男人为什么就不可以像花朵?他也曾貌美如花,他也曾有花季年华。


  “嗯,可以,收拾一下,我们蹭饭去。”


  “嗷,是去小美女哪里蹭饭是吧?”柳向阳郁闷的心情满血复活,高兴的去关电脑。


  燕行嗯一声做答,放下自己的背包,等柳某人收拾好,两人下楼,开车去状元楼。


  气温极低,预计未来一周内有雪。


  燕少和柳少都是土生土长的本地土著,习惯冬季的冷,只穿衬衣薄羊衫和外套,不像许多人早早裹上了羽绒服。


  轻装便行的两少到达像征学霸代表建筑的状元楼,除了听到北风呼啸,再没嘈杂声,四周安静到孤寂。


  两人提着燕少在路上采购到的东西,钻出温暖的车,冒着冷空气登学生宿舍楼。


  当门被人敲响,浑然忘我的啃书境界被打断,乐韵放下书本,并没有关英语讲座对话。


  原本爬在流氓大耳兔上趴着的小狐狸,听到声响,一爪子揪住小墨猴放自己背上,一蹦跳落于地,三跳两蹿就蹿进卧室回避。


  小狐狸是得道狐仙,若换个时期,他连一根毛发都不愿让小猴子碰,奈何现在狐落地球,境况不同,为了不遭人类小丫头扔回地宫,他只好勉强对人类小丫头偏爱有加的低等小猴子关照一二。


  也因最近几天他对小猴子关爱有加,人类小丫头对的他态度也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再对他横眉冷眼,会抱抱他,关心他,当然,药材和水果允许他吃,就是不许他打那些有点微薄灵气的瓷铜铁物件的主意。


  小丫头不希望他被人看见免得惹麻烦,小狐狸也不想见人类,自己聪明的闪狐,溜回小丫头卧房,跳写字桌上趴着,小灰灰溜到桌子上,抓主人给准备的零食吃啃。


  小狐狸机灵的回避,乐韵开门,看到两英俊美颜帅哥,她只想问一句:两帅哥在消停一段时间后又死灰复燃的节奏吗?

  “小美女下午好哟,外面天真冷,小美女,最近几天你有没外出溜跶?天天窝在宿舍闷不闷?”


  柳向阳瞅到小萝莉那副不怎么欢迎人的脸,发挥不要脸的优势,自己自来熟,一头扎进女生宿舍。


  有个人打头阵,燕行轻松享用成果,跟进小萝莉宿舍,快速关门,再看,小萝莉宿舍没什么变化,唯有她常坐百~万\小!说的地方多出两个毛绒绒的卡通型公仔。


  瞅着两只玩具,他心里小小的酸了一把,绒毛玩具不是万俟教授家里得来的就是老外帅哥送小萝莉的。


  对于自来熟的家伙,乐韵研究出的对策就是让他自言自语,太过分的话,直接扔出去。


  因此,她泰定自若的坐回瑜珈垫上,将流氓兔搁腿上,书本放大耳兔子脑袋顶上,慢吞吞的问:“有正事就说,别东拉西扯的说废话耽误我学习时间,并且莫想打歪主意故意拖延到傍晚想蹭饭。”


  小美女太犀利,一点也不可爱。


  “嗯嗯,无事不登八宝殿,我们有正事,小行行,你先说。”柳向阳生怕小萝莉真的将他们扫地出门,忙将燕某人推出去。


  小萝莉曾经开过暖气,客厅是暖和的,温度并不太高,燕行也没脱外套,抱着袋子到小萝莉对面席地而坐,将袋子给小萝莉。


  “吃人的嘴软,你送零食想收买我也没用,我不爱吃。”以为每次拿零食就能收买她?她都送同班男生们吃了。


  “小萝莉,遇到点医学上的事,想请你帮忙。”燕行并不介意小萝莉吃不吃零食,反正他带来了,只要没惹毛小萝莉,她不会退还给他的。


  “医院能搞定的事别找我,我可不是那种‘吃的臭地沟油,操的中南海心’的伟大人物,我忙着读书。”


  “医院能搞定的事就不来找你了。”


  “噗,那你们前几天找我干啥?你脸痛么?”


  “有点痛。”燕行也知道小萝莉指的是赤十四的事,被自己的话打脸,脸有点烫,还得继续:“这次是牵涉到医学药剂,是青大学生会前乐副会长家的破事儿,乐诗筠的伯父莫明其妙的晕迷,我怀疑乐诗筠背后潜藏的药剂师用了什么药剂造成人晕睡,但又没有中毒现像,身体机能也没有损坏现像。”


  “姓乐的?就是那个想坏我家晁哥哥清白的坏女人的家人?”乐韵有点点兴趣,她拿到那位乐副会长制的催情药和迷香药,分析出的成分有点意思。


  “对,乐家女的伯父因包庇藏毒罪进局子,判有期徒刑九个月,最初家属没有保释他,最近家属又频繁探监,上次见过家属后便晕睡,家属因此想保外就医,依家属的意思大概是想以此作文章,不花什么代价将人保释出去。”


  “乐家的事,这个我倒可以去帮研究研究,前提担条件是你得安排好,不能让人知道我,我不想搅进乱七八糟的阴谋里。”


  “这是必须的,我安排好时间,不会让不相干的人看见你,明天可以去吗?”


  “可以,早上出发。好了,你的事说完了,柳帅哥,你有什么事?”乐韵拍板定案一桩事,问另一个帅哥。


  “小美女哟,你记性咋这么好啊,还记得我,”柳向阳送上笑脸:“我啦有很重要的事想邀请你,我们队月中将起程去大北方雪地训练,是最东北的h省哟。”


  “然后呢?”特种部队去训练,关她一个学生什么事?


  “然后,当然是问小美女你有没兴趣去参加野外生存训练啊,h省有上万亩的原始林海,有珍稀动物和珍稀植物,小美女,有没心动?”


  “你逗我呢,大冬天的,茫茫雪海,药材全埋在雪层里连叶子都找不着半片,我去干什么,看雪?”


  “植物藏在雪里,还有动物啊。”


  “哦,你叫我去打东北虎,还是打黑瞎子又或野鹿、紫貂,棒鸡?柳帅哥,做人要厚道,坑人不带往死里坑的好吗。”


  h省位于最东北,是全国最大的林业基地,动、植物乐园,也是目前唯一有野生珍贵虎活动的地域,是老虎保护区,谁去打猎,被捉住是要判刑的。


  柳向阳差点被口水呛水,真真是欲哭无泪,苍天啊,小美女脑洞开得太大了,怎么可以想得那么坏?

  “噗-”燕行没忍住,低低的笑出声,小萝莉太逗了,向阳遇上小萝莉,妥妥的被整懵的节奏。


  “小萝莉,我没有怂恿你去打珍贵动物,可以捉捉雪兔,打打野猪啊。”柳向阳从懵懞中回神,抹着额心的冷汗,无语至极,他没有让人去打珍稀动物,大东北野兔成群,不动用枪支,徒手捉兔子不是违法行为的。


  “没兴趣,想捉兔子,等大雪封山时去h南平原或去京效西山,保证手到擒来,我傻了才会大老远的跑去零下二、三十度的大东北吹北风。好哒,柳帅哥,你的事说完了,你们可以麻溜的走了,大冬天的,别没事就跑来怂恿我跟你们一样犯傻啊。”


  柳向阳:“……”被小美女一说,感觉他真变傻了的样子?


  “小萝莉,能蹭个饭吗?”向阳败下阵来,燕行顶着俊脸,厚着脸皮上阵,开门见山,直道目的。


  “我懒得做饭,你们自己去吃食堂,别总想着我的药材,我哪有那么多的药材做药膳。”


  “小萝莉,我还是想蹭饭,不是药膳也行。”想蹭饭,脸皮那种东西必须要丢掉,自然这是指在小萝莉这里,换个地方,东西可以不吃,一定不能栽面儿。


  瞪眼,乐韵瞪着顶着张艳杀男女俊脸的儒雅清逸风流贵气帅哥,想掀桌,特么的,那么高贵冷艳的人怎么能说得出那种话?

  磨牙,再磨牙,狠狠的磨了磨几颗大磨牙,郁气的揪眉:“晚上只有酸菜和鸡蛋。”


  “有菜就行,喝白粥也没问题。”


  “哦,那你晚上就吃白饭。”


  “嗯。”燕行毫不犹豫的点头。


  “……”柳向阳跪了,这样也行?!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小行行不要脸的时候杀伤力是这么的大,那没节操的样子,他感觉他只能望其项背。


  柳少虽然震惊得下巴掉地,但不管咋的,能蹭到饭就是好的,他笑嘻嘻的坐到一边,随手抓本书瞅,当然,他懂字是什么字,组合起来是什么意思,别问他。


  厚着脸皮得到蹭饭的机会,燕行心满意足,就知道小萝莉心软,吃软不吃硬,舍老脸不要的话十有八九能达到目的。


  两帅哥乖得像小绵羊,还捧着书本啃,乐韵惊奇不已,古有弃笔从戎,近代有弃医从笔,那两位是想仿效古人,来个弃戎从医吗?

  两帅哥实在太乖顺,老实本份得让她挑不出刺,她不管他们,自己努力扫描书本,直到快到五点,再淘米煮饭,做吃的。


  晁宇博下课时才看到小乐乐叫饭的信息,叫上大李奔回宿舍。


  晚上四个菜,金澄澄的鸡蛋羹,色泽漂亮的酸菜和水晶虾子,清蒸蟹。


  燕帅哥被勒令不得吃蟹,他只能对着螃蟹暗中咽口水,出于报复心理,几乎将虾子和小萝莉平分,因为牵扯到主人,其他三个吃货敢怒不敢言。


  蹭得一顿美食,柳少和燕少被美少年拧走时,那脸上笑容漾荡,春光暖暖的样子让人想胖揍他们几顿。


  chapter;

  第二百二八章 以毒攻毒

  【92zw】y国与华夏有七小时时差,当华夏被夜笼罩,y国还在上午,而米罗乘坐的航班,于y国时间下午18点零几分抵达y国首都的罗马机场。


  y国天黑的晚,下午18点钟还是没有黄昏要来的样子。


  米罗陪教父下飞机,之后立即去换乘回佛罗伦萨的飞机,托运行李则根本不需提取,直接在机场中转送到他们乘坐的航班上。


  中途转机用了一个半多钟,从罗马到佛罗伦萨不到一小时的飞机,因而,当米罗和罗伯托四人回到佛罗伦萨市还不到晚十一点,再乘车回到家已是晚十二点过后。


  米罗怕打电话或发信息会吵到小乐乐,便先不通知小乐乐已他抵达的消息,决天亮后他办好教父吩咐的事再打电话跟小乐乐聊天。


  当米罗帅哥回到佛罗伦萨家还是当地时间的深夜,而华夏国的首都已是天明,乐韵在刚过早七点便收拾背包下楼。


  燕少和柳少昨晚蹭到一顿好吃的,一夜好睡,早上赶早儿起来收拾好去吃食堂,早早的候在状元楼下。


  当两人接到小萝莉,柳少当司机,麻溜的出发,柳大少为了争取去热闹的机会可没少向燕某人说好话,因此就算是让他当司机,他也是万分乐意的。


  首都共有十几所监狱,乐家兄弟因为是短期有期徒刑犯,关押在离京都中心的紫禁城不远的法院直属看守所监狱。


  燕少和柳少出发早,还是无可避免的赶上近八点时分最拥挤的早班高峰,又挨堵了,再加上看守所监狱在市三环以内,交通最拥挤,整个路上耗费很多冤枉时间,因而当他们赶到监狱已是十点多钟。


  挂着军用车牌的猎豹在看守监狱外接受电子扫描,做了记录,然后才进得监狱,刚进大门,便有一位狱警骑着一辆公用摩托车警车车等在那里,见猎豹车到达,在前面引路。


  燕行瞥眼抱着书本埋头苦读的小萝莉,有种郁闷的想撞车窗的冲动,为什么小萝莉每次去哪总书不离手?她究竟是有多爱学习,以致连坐在车里都在争分夺秒的百~万\小!说?

  小萝莉抱着书看得聚精会神,短短二个多钟,一本像烧砖头一样的厚书翻阅一大半,哗啦哗啦翻书的声响成为车厢内最华丽的音乐。


  倾听了那么久的翻书声,逼得燕行差不多快得恐惧症,特别的想抢走小萝莉手中书本扔掉,当然,他有贼心没贼胆。


  猎豹车跟着引路的狱警穿过很建筑楼,最后走进临时看押区,也是监狱开放日犯人们跟家属见面的区域。


  将车停稳,柳向阳拿出口罩将脸蒙起来,提了一只背包出驾驶室。


  燕行也将防尘口罩戴上遮住脸,只留眼睛在外,先一步下车,快步绕过车头到另一边帮小萝莉拉开车门。


  收起书本,戴上口罩,乐韵再解开安全带,提着小背包钻出车。


  当天的气温与昨天差不多,天空飘舞着尘粉,迷濛濛的一片,那风吹到皮肤上真的像人形容的刀刮似的。


  刚足踏实地,乐韵的一头头发就被风不客气的吹乱,她默默的抓一抓,拿眼斜瞄燕帅哥,咋不走?

  终于得到小萝莉注意力,却仅得一瞥,燕行感觉自己真的像冷空气,存在感好低。


  “走。”他对狱警点点头,让人领路。


  狱警提前到得到上级交待,尽量不说话,领两位大校和他们带来的医生去临时关押区。


  六屋的楼房,每层窗子都有不锈钢条密封,以免发生意外,一楼只有狱警的身影,每当有人看到穿便服的两高大“蒙面”男子陪同一个矮小的不知是男是女的人走过,往往总爱多瞄那个特别矮小的人几眼。


  被燕少和柳少夹中间护着的乐小同学,穿黑中式风衣,牛仔裤,运动鞋,短发,面前背着一只背包,又戴着防尘口罩,所以无论怎么看都雄此莫辩。


  狱警领三人上二楼,越过保安人员,到一间有专人守着的房间,开门进内。


  当病房用的隔离室房间有十几个平方,与医院的病房一样,摆了四张床,一张床上躺着个穿罪犯服的男人,还挂着点滴。


  进门后,乐韵站住脚,用x射线眼扫描床上的人,将人从头扫到脚,目标化做人体躯干图呈现,连血液里的微细泽都一清二楚。


  果然是不安份的!

  扫描完,她心中差不多有数,有道是不作不死,乐家人自己作妖,估计哪天自己作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读取到目标信息,关闭眼睛功能,站着没动。


  柳向阳和燕行跟着小萝莉,他们其实很想说话的,然而小萝莉大概怕别人听到声音从音认出她,不愿意发声,他们也只能当哑巴。


  狱警将三人送至,轻轻的拉上门,站在门口站岗,防止有人跑来偷听。


  “躺着的就是乐家那位。”燕行等门关上,才轻轻的说话:“你稍等,我们先看看有没多余的东西。”


  柳向阳也不用燕某人吩咐,立即检查柜头,燕行也检查床铺,角落,一对兄弟搜查的极为仔细,窗子架子,窗帘,柜子内,柜子后……床铺,将每个地方都搜查了一遍,连垃圾筒都没放过。


  将角角落落搜查一遍,最后搜查犯人和他睡的床。


  要搜身时,两俊少才认真看乐富康的样子,乐富康以前保养得极好,五十多岁的人半点不显老,先进局子后进监狱,因生活清苦,人消瘦了不少。


  然而,瘦归瘦,并无其他不良症状,没有黑眼圈,也没有憔悴不堪的兆迹,双眼合拢,跟人熟睡时一模一样。


  室内开着暖气,犯人只盖着一床薄被子,一只手放一侧,挂在天花板挂钩上的营养水沿输液管从手背上的针头流进血管里,为病人提供人体所需养分。


  燕行和柳向阳可没对犯人客气,将犯人全身搜一遍,还将人搬开,搜病人躺着的床铺,被子。


  两人搜索一顿,柳向阳抓着枕头捏拿一顿,手定住,再捏一阵,拉开枕头套,将手伸手枕芯内,摸了一阵,摸出一小团东西。


  燕行看着柳某人,看到掏出来的玩意儿,眼神古怪:“还真有东西,乐家家属里藏龙卧虎。”


  “嗯,是可以摄像和录音的针孔摄像头,这个是某公司最新研发还没上市的偷窥神器,没想到乐家竟然有这种玩意儿。”柳向阳关掉隐形摄像头的开关,飞快的从背包里摸自己的掌上小电脑,再摸出一条线,将摄像头连接到掌上小电脑上,飞快的操作。


  有向阳处理摄像头,燕行再次搜查有没其他东西,将被子和垫被与床缝都没落下,最后还仔细检查病人的鞋子。


  确认只有那一样小东西,他整理床铺,帮犯人换个枕头,将乐富康搬回病床。


  两帅哥在忙着搜查大业,乐韵囧囧有神的旁观,当看到柳帅哥真的搜出个高科技的小东西,她第一次对两帅哥生出高山仰止般的崇拜之心,太厉害了有没有?

  她一双x射线扫描之下,仅也只看见病人枕着的枕头内有东西发出不同颜的光环,当时还没想到偷窥神器那方面去。


  而燕帅哥和柳帅哥果然不愧是兵王级的军官,细心、警慎,在这种地方都能联想到要检查有没不该出现的眼睛,军人专业素质杠杠的,敏锐力洞察力反应力也是顶级的。


  相比起来,她自叹弗如,她的危机感真的远远不如两帅哥,也可以说,她的警慎心和防御心太低。


  不比不知道,一比比成渣,乐韵呆懵的看着两帅哥,内心五味俱杂,感觉,但凡跟两帅哥有关的事都好危险,随时有被暴光被别人当仇人的可能。


  柳向阳还在处理摄像头资料,燕行将乐富康搬回原位,看向小萝莉,一望望见小萝莉瞅着自己和向阳,眼情呆怔呆怔的,他不由奇怪:“小萝莉,怎么了?”


  “噢,没什么。”还有点回不过神来的乐韵,恍然间神智被拉回,淡定的眨眨眼,抬步走向病床。


  看病是小萝莉的专长,燕行不擅长,他将犯人薄被揭开,方便小萝莉给乐富康检查。


  纵使用眼睛特异功能检查过了,乐韵仍然没有大意,帮犯人把脉,极为认真,闭上眼睛听心速与血液流速,又掀开病人的被子看脚颜看另一只手颜,再掀犯人的眼皮看,给病人检查。


  乐韵装模作样的检查一番,从背包里拿出一次性针管和装血的胶制圆管瓶,果断的从病人手臂血管里抽一筒血收集起来,摘下口罩闻了闻血液味道,再戴上防尘土口罩。


  收好工具,淡定的弹弹衣袖:“死不了,人睡着了而已。”


  “小美女,他为什么会睡着?”柳向阳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存在,率先出声证明自己不是哑巴。


  “服用了一种药,药名醉仙或者叫醉神仙、神仙醉。”乐韵是个好人,满足柳帅哥好问之心。


  “听着感觉好厉害的样子。”


  “确实很厉害,不管是多坚强的人,吃一颗手指头大的醉仙,至少也得大睡七天以上,就像你这么健壮的人也不例外。”


  “先不说其他,能不能让他醒过来?”燕行直奔主题,醉仙,从没听过,肯定不是普通药剂。


  “想要他醒不太难,派个人跟我回去,我配一点解药,按时吃下去,明天就能醒。”


  “好,小萝莉,我们车上再细说。”燕行心知须防隔墙有耳,不宜多谈。


  “稍等,再过一二两分钟就好。”柳向阳操控着手机,转移一部分视频,再剪除他们出现之后的录音。


  至于之前拍摄到的东西,他没有动,反正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让别人拿去研究也没事,不让别个听到录有他们和小美女的声音就可。


  搞定自己专业内的技术工作,柳向阳将小玩意儿又塞回枕头芯内藏起来,将枕头扔到另一张床上,他们找了那么久才找到东西,好歹也要让藏东西的人找一找,那样才公平。


  搞定,两青年潇洒的走到小萝莉身边,陪她离开。


  当三人拉开门,外面的狱警恭敬的对三人点点头,陪三人下楼。


  走出六层的楼,到停车的地方,燕行低声交待一句:“汇报上去,无事,晚上我派人送药过来,明天就会有结果。”


  “是!”狱警低声应了,目送燕大校上车,等燕大校的猎豹走远,他立即去向上级报告。


  监狱内没有多少车辆来往,柳向阳开车开得舒心,开出几百米远,迫不及待的问:“小美女,你说的那个神仙醉,究竟是什么神奇的东西?”


  “最初的醉仙属于软骨散类的东西,”乐韵笑了笑:“醉仙原本是江湖门派研出来专门用来对付武功高强的人,无论内功有多深厚,都抵挡不住它的威力,在软骨散类药物中堪称一级元勋。”


  “乐富康好像不是习武之人。”燕行疑惑不解,软骨散只对有内力的人有散,对常人应该无效,那么乐富康为什么会沉睡不醒?


  “我说的是最初的醉仙,后来改良的醉仙还有其他功能,不止能让人内力尽失,同时也能让人大睡几天,”


  料想燕帅哥和柳帅哥不了解醉仙,乐韵只好从头解释:“醉仙最初来自番外,大约是朱明王朝初叶后期从海外某个鸟屿上传入中原,最初是一种媚香,闻之让人浑身骨头酥软,中原地大物博,人才济济,有擅长制毒制药的得到配方,重新改良,便制出加强版的能放倒江湖高手的醉仙软骨散,再改良改良,滋生出男女老少通杀版的醉仙。


  中醉仙药的人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就跟睡着一样,如果在药刚生效时化验血,血液会含有酒精,有点类似醉酒的反应,大概过十个小时后就查不出酒精。


  醉仙的药方随着朱明朝灭而失传,之后几百年再无踪迹,如今乐家竟然出现醉仙,很不简单。”


  “竟然失传,小美女你怎么知道?”


  有个超嘴快的柳向阳,燕行根本不需问十万个为什么,等着旁听就行。


  “我从古籍上看到过,再闻嗅血液味道,铺以脉像分析就能对号入座。关于我说的古籍,你们也别想打主意,非我门人不外传,你们连看半眼的机会都不会有。”


  “小美女,这么说,你知道配方,也知道解药配方喽?”柳向阳暗搓搓的偷笑,小美女知道配方的话,请她配一些,以后出任务遇到不合作的,直接放倒,打包扛走。


  “我确实知道配方,然而醉仙很难配制,有一种原材料产自热带海岛,有一味药产自海里,寻找困难,提炼也不容易。”


  “解药呢?”


  “解药制作难度指数同等。”


  “可是,你刚才说回学校拿点药就能让乐富康醒来。”


  “我是说能让他醒,可没说是解药。”


  “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大的有,用解药,说明不会有副作用,我只说让人醒来,这让人醒来的法子有很多,最简单的就是以毒攻毒,我让人醒的方法就是以毒攻毒,然后,毒毒相碰会生出新的东西,如果他以后不再服用醉仙倒没事儿,一旦再吃醉仙,嗯嗯,不要问我,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哒。”


  小萝莉说话的语调抑扬顿挫,说不出的可爱俏皮,两青年额心唰的冒出一片黑汗:“……”


  以毒攻毒,小萝莉是在把人死里坑!还是坑死人不偿命的那种。


  可是,他们偏偏觉得很爽。


  乐富康莫名其妙的病倒是打什么主意,他们也能猜得不离十,无非是想借病保外就医,然后一直“病”到刑期期满,到时即不用交大量保释金,也能成功将他消失几个月的事塞衍过去,谁也不知道他进了局子,对他和乐家的名声不会有负面影响。


  如果小萝莉用以毒攻毒的法子让乐富康醒来,等于导致他体内潜伏着一颗炸弹,导火线就是醉仙,如果不点燃导火线平安无事,如果再吃醉仙就会自炸。


  那种惩罚方式简直不能再好。


  感觉有医学天赋的人牛上天了,会医懂毒的人想报仇想暗算谁都不用费心费力气,轻轻松松就能给对手埋隐形炸弹,让人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等傍晚我跟那边商量,让通知乐家家属明天办保释手续。”燕行龙目微眯,等家属办了保释手续,将清醒的乐富康带回家实行监外服刑,如果他自作死,发生意外也赖不到公家头上去。


  柳向阳嘴角下撇,小行行就是个黑的,小萝莉也是个黑的,都是黑人哪。


  两帅哥在交流意见,乐韵默默的把自己当空气,心里老纳闷了,两帅哥关注的重点是不是弄错了,为什么重点在于乐富康的生死,而不是着重于乐家的醉仙是从哪来,那位会配制醉仙的人有什么目的?

  想了想,她不再纠结,两帅哥是那么谨慎的人,她能想到的他们肯定早就想到了,她是门外汉,他们是内行人,哪用得着她瞎操心。.……百~万\小!说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chapter;

  第二百二九章 冤家路窄

  柳向阳是个活泼的帅哥,他好不容易从当好学生的束缚里溜出来透气,绝对不想早早回学校,不聊乐家破事儿的时候,一个劲儿的帮各个餐馆和小吃街打广告,向小美女推荐京城里最有名的餐馆和小吃街。


  乐小同学顶着粉嫩嫩的脸,不说好,也不说不好,燕大少举双手双脚赞成找地方吃,于是,燕少和柳少两人一拍即合,决定先吃饭。


  要请小美女吃饭,必须不能太随意,柳少发挥本地土著的优势,开车直奔自己心仪的一家百年老店。


  三人抵达餐馆刚过十一点,按理说真的有点早,然而,餐馆里已有六七成座满。


  餐馆是家传承一百五十年的老店,最拿手的菜是最正宗的猪肉炖粉条,老店曾经有一条规定:一天只做二十份猪肉炖粉条。


  那条规定不为达官显贵而改,不为皇亲国戚而易,传闻在共和国建国之前的混乱时代还由此得罪某位军阀,导致店主一命呜呼,以至店面不得不关闭,之后时隔多年当战乱平定,其店主子孙后辈再次重操就业。


  如今,随着时代进步,餐馆二十份的限量规定已增到一百份,到量不买,而猪肉粉条那道菜讲究火候,需要一个钟才能出炉,想吃必须要有耐心,所以能不能吃到那道菜,不一定是先来先得,而是全凭运气。


  因餐馆的传统拿手菜“猪肉炖粉条”名扬京都,许多外地游客和吃货到京都旅游都慕名前往,为品美食,许多人宁愿坐待一个钟。


  燕少和柳少将车找地方停好,为了不致于让人觉得有蔑视别人的嫌弃,摘口罩改换戴墨镜,掩住一部分脸,兴高采烈的带小萝莉进餐馆。


  餐馆比较宽,摆十张老式的四方桌,一桌四椅,因有时人多需要等,在挨墙的地方摆一垒塑料小板凳,如果座满,客人愿意的话可以在旁排队坐等。


  店墙也是灰白色的,老式的桌椅,桌面的筷子筒也是竹制的,满满的古韵,让恍然有种穿梭时光回到百余年前那样的朴质岁月。


  历经苍桑的老店,古朴无华的桌椅,宁静淡泊的气氛,令踏进店的人不自由主的将脚步放轻,以免惊扰他人,店内吃饭的人尽情的享受美食,还在等候的人或玩手机,或与同行细声强语的说话,没有大声喧哗,没有高谈阔论,安静而和谐。


  当有新的客人进店,先到人有抬头望望的,也有浑不在意的,并没有太过于关注。


  戴墨镜的燕行和柳向阳扫视一眼,带小萝莉走向一个角落的空桌,先来的占去最佳位置,他们挑张挨墙近的桌子坐下。


  三人刚落座,年约三十左右,穿中山装式的跑堂侍者拿着单子过来,将桌面代表着“空座”的红色牌标志上的红色布摘掉,变成蓝色,上面有桌号。


  ?


  屁股刚着座的乐韵,看到走来的点菜跑堂侍者,眼角微微一跳,男侍者下盘稳,脚步轻盈,呼息悠长,练家子一个!

  燕行将菜单给小萝莉点菜,乐韵拿过菜单,不客气的点招牌菜“猪肉炖粉条”,和冻豆腐炖白菜。


  燕行和柳向阳笑笑,再增加几个地道的北方菜。


  男跑堂飞快的记下,记的菜单有四页,一页压在蓝色三角牌下,一份送去厨房,二份作存根。


  因为猪肉炖粉条需要时间,因此,所有菜当然是等粉条做好才一起上,跑堂的将点菜单送去厨房,很快有侍者送来三杯自制豆奶、白开水一壶。


  当侍者送饮料来,乐韵耳朵竖直,好家伙,又一个练家子!一家餐馆连跑堂的店小二都是练家子,有意思。


  她淡然的拿过豆奶,淡然的喝几口,淡然的从背包里摸出厚厚的书本,翻到作有记号的地方接着啃,别人在等菜时玩手机,她不爱玩那些,还是啃书比较实在。


  两大少默默的叹气,连教授都称之为鬼才的人在吃过饭的空档都在百~万\小!说,那么聪颖还那么勤奋,小萝莉要是不能扬名立万就没天理了。


  略略坐一会,燕行想了想,让小萝莉和柳某人先等等,他有事出去一下。等他一走,柳向阳眼珠子转转,找借口溜走,飞快的跑往附近的商场买零嘴。


  两帅哥一走,一桌只有乐小同学捧着本书埋头苦读,倒也安静。


  馆内各人各行其事,大家不干扰,无论有人离开还是有人进店,都没有喧哗吵闹,从而气氛良好。


  店内的人来了去了,是生活中必有的片断,当又一拨客人进餐馆,仍然没有引人注意,稍稍过了一刻,有女性留意到新来的客人时,不禁“嘶咝”抽气。


  那一拨人只有两人,都是比较年青的男青年,一大一小,小青年约有一米七六左右,一双桃花眼,眉宇间几分属于少年的不覊傲气。


  大的那个年约二十左右,墨色风衣里只见白衬衫领,墨色西裤和皮鞋,高挑匀称,形如修竹,清俊飘逸,皮肤白皙,面如冠玉,剑眉星目,俊雅英气。


  年长的青年比小青年高几公分,唇红齿白,比明星小鲜肉更鲜美,丰神玉朗,神采斐然,那身风采,比起明星更多了一分清贵与清傲,端的是优雅俊逸,气度不凡。


  小点的青年有双迷人的桃花眼,人也长得很帅,然而被他身边略高的俊青年那种优雅俊逸风采一照,他默然失色。


  女性们最迷什么?

  当然是迷偶像,迷小鲜肉呀,当看到俊美青年,店内抬头看的女性们瞬间就眼冒红星,眼珠子都不会转了。


  女性客人的抽气声令许多人也不由自主的望向客人,望见侧面和后背的除了觉得那两位客人看着像社会精英人物之外倒没其他特别感受,而看到两人正面的部分人,俱被青年的相貌惊艳到了。


  抽气声与各人的变化,破坏了原本的宁静和谐气氛,醉心于书本的乐韵,感知到周围的异样,总算舍得将注意力从书本中移开,嗅觉与感知同时上线的结果就是嗅到了比较熟悉的体味。


  略略一想,嗯,她想起来了,那种熟悉的体味就是那天游泳馆中所遇三流氓小青年当中的一个。


  冤家路窄。


  将气味对号入座,乐韵心里碎碎念一句,微微抬眸瞥一眼,发现小流氓青年陪着一位俊青年进店,心里没有波动,再次低头啃书,不管是冤家仇家还是亲戚家,大家各走各的独木桥,别来招惹她就行,如果敢来找碴,怎么收拾,看她心情。


  餐馆内众人的目光投来,冯少暗中不屑,昂了昂下巴,高傲的扫看一遍,找到空桌,对身边的高个青年说话:“兰少,那边有座,请。”


  兰少微微颔首,并没有介意别人的目光,目不斜视的随冯少走向空座,暗中以眼角余光打量整个餐馆,将众多人的表情收之于眼底,仍然不动声色。


  冯少看向别人的眼神带着傲气,而对兰少却是十分礼貌,其至可以说是恭敬,陪同兰少穿过几张桌子,到还有空位的地方,挑中仅空的三张空桌的一桌,亲自拉开一把椅子请兰少入座。


  兰少优雅从容的落座,对冯少微微点头;冷少正想走向另一侧入座,视线不经意的扫向邻桌,刚才挑座时正因见邻桌只有一个人,觉得安静些,所以挑中相邻的桌子。


  现在一瞅,邻桌只有一个人不假,另两个座有喝了小部分的两杯豆奶,桌上还压着点菜单,说明另两个座是有人的,大概有事暂时不在而已,另一个空出来的位置的椅子被挪到坐着的人不远,放着只小背包。


  邻座的人坐的位置是挨墙的座,兰少所坐的座置也是挨墙的地方,他站的地方正是两桌之间,从他的位置看,正好能看到邻桌人的面,当看清人,冯少一震,那人竟然是前些日子在游泳池遇见过的大胸女!


  大胸女穿黑色厚外套,看背影,看不出身材曲线,从侧面看,因她捧着一本书,手臂悬空,那胸鼓鼓的,曲线毕露。


  看到大胸女白玉般的粉面,冯少瞬间想起被摁在游泳池底喝水的侮辱史,心里怒火腾腾直冒,眯了眯眼,快步走向与邻桌相挨的座位。


  他坐下来,用眼角观看大胸女,他没有坐兰少对面,背对着邻桌,因此能清楚的观察到大胸女的样子,她垂着头,聚精会神的百~万\小!说,好似天塌下来也无她无关。


  两位客人坐下,跑堂侍者过将桌牌号换成蓝色,询问两位客人想吃点什么。


  食客们看到两位帅哥坐下,从惊艳中回神,一边偷偷的看帅哥,拿手机拍照发朋友圈炫耀。


  对于旁人的眼光和小动作,兰少仿若不知,淡定的看菜单,点四个菜,其中一道当然是餐馆的拿手招牌菜“猪肉炖粉条”,冯少又点几个餐馆拿手菜。


  跑堂侍者送点菜单去后厨房,有送菜侍者送来豆奶和白开水。


  因来之前早介绍了餐馆里的菜式和口味,冯少便不再滔滔不绝的帮人做广告,端起豆奶品尝,啜两口,手一扬,豆奶化作水线,泼向邻桌低头苦读的女孩。


  泼出杯子的纯豆奶像精灵似的,在空中划出一条漂亮优美的弧度,兜头盖脸的泼向女孩子。


  那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得让人措手不及。


  兰少眼角轻轻的掀了掀,低啜豆奶的动作并没有受影响,云淡风轻的啜一口,然后才好似受了惊般扭头而看。


  他刚侧首,那片豆奶水花卟的泼中小女孩,一部分泼在她头顶和脸上,一部分在桌上和书本上。


  几个偷看的男女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


  挨豆奶泼个正着的女孩子,平静的抬头,豆奶从她脸上和头发上滴落,落在黑色呢子衣上,溅出片片奶白色的水花痕迹。


  看到女孩抬头的瞬间,兰少瞳孔微微一缩,杀气!那个女孩表面平静,然而,她水灵灵的眼里闪过浓厚的杀机。


  那抹杀气,冰冷而暴烈,令人心脏犯怵,她眼里的杀机一闪而逝,快得似闪电,却是真真实实的存在。


  一个看起来稚嫩的女孩子,竟然能流露出那么冷冽的杀机,那样的人岂能简单?

  兰少认认真真的打量小女孩,她看起来真的很嫩,没有抹任何化妆品,皮肤吹弹可破,唇色粉嫩,一双美人杏仁眼水汪汪,仅模样不带任何杀伤力。


  挨豆奶泼个兜头盖脸,乐韵抬头,以手轻抚去从额间滴落糊眼的豆奶汁,淡淡的望向罪魁祸首,微微的眯眼儿,想报仇是吧?


  一杯豆奶泼得人满头满脸,让大胸女变得灰头土脸,冯少总算为自己出口恶气,心里畅快了,当看到大胸女望来,满不在乎的咧嘴笑:“不好意思,手滑了一下,泼到你身上去了。”


  附近的几人一愣,感觉好像不对啊。


  “手滑是么?”乐韵微微一笑,将书本拿起来抖去水,疼惜的放到一边,以她的感知和速度,当豆奶泼来时完全可以避开,不过,她没有避,倒连累书本无辜遭受无妄之灾。


  “是的,手滑了一下,豆奶全泼了,”冯少仰仰下巴,掩不住傲气:“你这身行头多少钱?我给钱给你买一身,再给钱给你去洗个头,五千够不够?”


  “呵!”乐韵轻轻一笑:“不用赔钱了。”


  “不用……”冯少眼中尽是得意,不用赔钱更好,正想说“不用赔啊,那我帮你擦擦”,那句话还没说完,小女孩端起杯上的豆奶,素手一扬,一杯豆奶以闪电不及闭眼之势泼向他。


  卟,大半杯豆奶,卟的一下全泼在冯少脸上,溅得水花四射,不仅测到他头发上和衣服上,因他在说话,嘴是张开的,一部分豆奶灌进他嘴里。


  “啊-噗!”


  冯少被泼得眼睛都睁不开,尖叫了一声,又挨呛到,打了个喷嚏,口水豆奶一片喷。


  口沫子和豆奶水溅来,兰少举手拦住脸,不可避免的,手背上挨溅到些水星子。


  邻桌的人不管在用餐的,还是在等上菜的或刚吃完的,听到冯少说话时全扭头看热闹,几乎被小女孩儿的反击给震傻了。


  在冯少的豆奶泼向小女生时,跑堂的便发现了,赶去处理,还没走到闹矛盾的两桌客人旁,小女孩子便霸气的回泼一杯豆奶,连侍者愣了愣神儿,小姑娘的反击太直接太霸气!

  乐韵拿自己喝得只剩小半杯的豆奶回泼给流氓小青年,放下杯子擦自己身上的残汁:“不好意思,手滑了一下,豆奶泼你身上去了,你这身行头多少钱,我给钱给你买一身,再给钱给你去洗个头,五千够不够?”


  众人一愣,小姑娘说的话不就是刚才小青年说的?这叫什么,这叫六月债,还得快。


  大家心里也有底儿,小青年是个嚣张的,小姑娘也不是吃素的,估计都是有后台的人,否则,谁敢在这家店闹事儿。


  冯少被泼了个冷水淋头,本来就觉丢脸,怒火中烧,再听到大胸女将自己的话原话奉话,比当众被人打耳光还羞愤,恼羞成怒,用手一抹脸,腾的跳起来,伸手抓向邻桌的玻璃杯,想砸向大胸女。


  “小贱人,给脸不要脸,找抽!”心里怒火涛天,也没顾得上管现在在哪,直接爆骂。


  小流氓嘴里不干净,还想拿燕帅哥喝过的牛奶砸自己,乐韵飞快的站起来,眼疾手快的伸手一掂,取过筷筒里的一支筷子,照着青年手背点去。


  “小贱人骂谁?”上次在游泳池骂她,这次又骂人,嘴巴不干净,她不介意好好教训教训他。


  兰少将手移开,抬眸看去,小女孩手执筷子,出手如电,疾点冯少手背,他的眸子一紧,果真没看错,小女孩是隐世家族子弟!


  冯少的手刚要抓要到装豆奶的玻璃杯,一只筷子一闪而至,筷子头点在他手背上,他只觉手背一麻,整条手臂失去知觉。


  他来不及有其他反应,执筷子的小女生素腕轻抬,手里的筷子连连疾点,在他前胸连戳好几下,最后那根筷子一递,嘣的递进小青年的嘴里。


  被戳了几下,冯少只觉前胸一阵麻痛,转而,全身都麻木了,本来想说话,一支筷子刺来,他下意识的上下牙一合咬住,在咬住筷子的那刻,他连再张嘴的力气也没有,好似被冰冻住的,无法动弹,无法说话。


  小姑娘拿筷子到收回手,仅只眨眼间,看的人眼花了一下,等定睛再看,嗯,那个喊打喊杀的小青年站住不动了,小姑娘稳稳当当的坐着,感觉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诡异。


  看到小青年后背的人,只感觉很诡异,却说不出具体的原因,而看到小青年嘴叨筷子的人,都惊呆了。


  兰少眉心微不可察的轻蹙,好厉害的点穴手,好快的速度!他要不要帮冯少解穴?


  他不知道冯少与小姑娘有何旧怨,也不知那小女孩是哪家之后,冒然解穴的话,万一惹怒来历不明的小姑娘,得不偿失;不帮解穴的话,冯少又是跟他同行而来,让他这么丢脸,又显得他不道义。


  他正迟疑间,有人进店,问出大家都想问的问题:“噫,发生什么事了啊?”


  chapter;

  第二百三十章 可还记得兰某

  发生什么事?


  馆子里的人也一样的迷茫,他们也不清楚究竟发生什么事啊,因此没有人回答得出来,一个个装作漫不经心的收回视线,不再正大光明的盯着看戏。


  听到问发生什么事的那道声音,钉立在地无法动弹的冯少,心头莫明的犯怵,那位大少怎么也来了?

  拧着两大包东西的柳向阳,顶着一身寒气进店,便觉餐馆内的气氛不对劲,尤其看到有个人还在站他们坐的桌子旁,问一声没人说话,他更纳闷了,究竟怎么回事儿?

  他不过就出去买点东西,餐馆怎么就像发生世界大战后的样子,死气沉沉的,压抑,沉闷。


  没人告诉自己答案,柳大少拧着东西,直奔自己订的座查看究竟,当看到站着的青年后前感觉有点眼熟,他不动声色的走近,发现自己一桌桌面还有些洒散的豆奶,小美女在擦衣服,他瞬间明了,有人欺负小美女!

  快走两步到桌旁,急急的问:“小美女,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你有没受伤?”


  柳少认识小贱人?

  冯金鳞四肢不能动,但头脑清醒,听柳少的语气就知柳少和大胸女认识,而且,关系还十分亲密。


  “有个不长眼的蠢货拿豆奶泼我,还问我衣服值多少钱,给钱给我买,本着我国礼来尚往的优良传统,我回敬一杯豆奶,我没受伤,就是挨弄湿了衣服,”乐韵慢吞吞的擦拭身上的水,不急不慌。


  “你没受伤就好,有人找碴,必须打回去,泼得好,回泼一杯豆奶太便宜他了,你应该把冷开水全泼他身上去,再一脚把人踢到外面去吹吹风,让他好好清醒清醒。”柳向阳放心了,小美女将人收拾了没事儿,只要不是被欺负就好,如果因为自己跑出去才导致小美女被欺负,小行行回来非得跟他急。


  气昂昂的说了一句,偏头望向站着不动的小青年,嗯,冯家的?难怪看着眼熟啊。


  认出人,柳少故作惊讶:“这不是冯家小少爷吗,你好好的咋站着不动啊,腿僵了还是麻了?你喜欢这里的筷子大不了问店里匀几双给你带回去玩赏,犯不着这样嘛,大庭广众之下衔根筷子玩耍,多幼稚。”


  他认得冯少,冯少在冯家是排行最小,一般来说家里最小的孩子难免被娇生惯养,冯小少也不例外,被惯出一副目中无人的毛病,当然冯小少目中无人不是不把所有人放眼里,而是冯少不把家世与影响力远不及他家的人放眼里。


  另外,冯小少还有一个毛病——好色,不到十四岁的少年便开了荤,十五岁泡嫩模泡夜店,如今已是个中老手,睡过的女孩子加起来起码有十打。


  柳大少是干啥的?

  他是搞侦察的,掌握的情报比其他家族多几倍,因此,手头握手京中权少富少们的黑资料。


  如查小美女与冯小少有怨,柳向阳敢拿人头打赌,一定是冯小少爷见色起意,将主意打到小美女头上来了,以小美女那种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个性,不收拾他才是见了鬼。


  冯少不能说话,柳向阳刺激他一顿,正想再泼点油,想想又算了,自己坐下去等着看戏,冯少敢在店里欺负客人,店家必定会给小美女个交待,他呀,且另找机会再跟冯小少好好聊聊。


  被柳大少看到自己的糗样,冯金鳞憋到内伤,偏不能说话不能动,内心憋闷,一张脸几乎泛青。


  兰少本来在思考要不要帮冯少解穴,被青年一搅和,他干脆先不掺和冯少和京中权贵们的事,却发现那青年也没有再继续打压冯少,他心中了然,仍然不动声色。


  兰少迟迟没有出声救自己,冯少一颗心有点冷,如果兰少不救他,在这家店里惹事可不会有好果子吃。


  在座的食客也大部分都知晓餐馆的一些秘事,比如,某日某位权二代在店里仗势欺人被直接扔出去了,某位富二代嚣张,被揍了一顿还送去局子里住了两天,总之餐馆来头极大,店主人的身份也极神秘。


  这会子有人闹事,跑堂的和侍者们迟迟没人出手管,食客们也挺奇怪的,管事的还没来,不正常呀。


  正当他们惊犹不定时,听到柔和清悦的声音:“看来是本店太低调,以致令人忘记本店的规矩,所以朗朗乾坤之下竟然有人在本人眼皮子底闹事儿。”


  男音声线优美,十分的磁性,一时令偌大的餐馆陡然一静,暂时没了声息,与此同时,在座的人皆望向后厨方向。


  餐馆通向厨房去的那扇门门挂着风水珠帘,不知何时,一个穿厨师装的青年倚在门边作壁上观。


  那位依门而立的青年肤白唇红,面如女子,秀气温婉,唯有双眉浓而黑,若修一下眉,不熟悉的人必定当他是个钟灵毓秀的姑娘。


  长着女相的青年不太高,约一米七八左右,体态匀称,轻依门框,面带微笑,笑得明媚雅致。


  那样的美雅青年,像一朵茉莉花开在盛冬,光芒微微,让人想到了春光三月的潋滟风光。


  帅哥啊!

  女性们眼冒金星,好帅哇,刚才那个帅哥很鲜嫩,这个更鲜,前面那个是明艳的小鲜肉,这个则是比较柔美的小鲜肉。


  又一个花样美男?

  瞄到从后厨出来的青年帅哥,乐韵嘴角下撇,这年头什么都不缺,就是不缺帅哥,帅哥满大街,好像大白菜。


  哎妈,又是个帅小鲜肉?柳向阳瞄到代表店主的人冒泡,内心有一秒的阴郁,怎么到哪能撞到帅哥?

  转而,他又释然,那个小鲜肉帅哥太娘了点,没他阳光温暖,没他高大威猛,嗯嗯,还是他更帅!

  冯少听到男声,心头犯怵,兰少千万要救他啊,他不想被丢出去!


  转头而望,兰少看到秀气小青年,露出清浅的笑容,遥遥打招呼:“宣少何时到了国都,幸会!”


  他是认得的那位青年的,秀气青年正是餐馆老板家族的嫡系少爷。


  “今日冬寒风冷,兰四少竟然舍得大驾光临本店,稀客。”宣少悠悠一笑,容颜越发柔和,越发的风流高雅,仪态翩然。


  当他迈开脚步时,更是翩翩若蝶,轻盈无双。


  听到秀气美丽似女子的男青年的话,柳向阳有种想抚额的冲动,那个小青年是店主本家人?连店主家族都派人来京,国都究竟出了什么宝物?

  店家为什么派人来京,跟邻座人有什么关系,他暂时不想去研究,瞧着秀气青年走来,静静的等结果。


  只要战火不烧到自己身上,乐韵自然不爱管闲事,对于小流氓同行人与店主家认不认识,跟她没关系,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听到兰少与疑似店主的人说话,冯少瞬间镇定,甚至隐隐兴奋起来,店家与兰少果然是旧识,管让小贱人吃不了兜着走。


  食客们原本是看小鲜肉,然后看到一男一女撕起来,本以为会有场精彩大战,他们也颇想知道在店里闹事的人会得到什么惩罚,结果撕架的两人莫其名妙的就没了什么动静,正惊奇着,貌似店家冒泡了?


  食客们振奋了,店主露面,倒霉的会是谁?


  众人寻找店主,目光齐唰唰的聚集在穿大厨服装的青年身上,当看到张比美女还温柔秀气的脸,齐齐一愣,那个人不会是人妖吧?

  看怔了的男女,视线随着青年移动。


  餐馆共有两个点菜跑堂,一个在管事儿,一个拿了抹巾跟在少爷身旁走向兰少,在众目睽睽之下,宣少带着跑堂抵达闹矛盾的两桌之间。


  跑堂侍者小跑两步,跑到小姑娘的桌子旁,殷勤的抹擦桌面的豆奶汁。


  秀美若少女的宣少,踱到嘴叨筷子的小青年面前,将人从头到脚的打量一番,秀气而浓粗的眉毛挑高:“啧啧,瞧这通身的气派也不像饿死鬼投胎的啊,怎么就饿到吃筷子的地步?你好歹也是陪兰少一起来的,弄成这样子,你自己丢脸事小,没得让兰少难堪,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不会做人呢。”


  宣少讽刺冯少,兰少并没有帮冯少解围,只微微偏头看向邻桌的小女孩子,却不想,那边的小女孩子拿纸巾在印拭被豆奶弄湿的书页,露出一脸心疼的表情。


  冯少原本欣喜的心情瞬间冷凉,店主是几个意思?

  宣少对冯少品头评足一番,转身面向小女孩,笑容微微:“小姑娘,抱歉,让你受委屈了,为表歉意,今天这顿本店请客,以后小姑娘来本店消费一律六折。”


  “如此,却之不恭。”有人请客?好啊,能省一笔是一笔,钱是很难赚的。


  “不愧是我辈中人,爽快!”宣少眼眸一亮,秀美的脸上春暖花开:“小姑娘,对于这位闹事人你有什么处置意见吗?”


  我去,谁跟你是“我辈中人”了?


  对于店主的自来熟,乐韵郁闷得想找他说道说道,他是经营膳食的,她是学医的,她和他不在同一个频道好么?而且,萍水相逢,哪里称得上是“我辈中人”?

  这种场合当然不好聊天聊地聊想法,面上绽放出浓烈的笑容:“关于如何处置闹事者,我个人觉得店家问问你认识的那位朋友更合适,这位闹事者是跟那位一起来的,有道是同行即兄弟,那位又与店家相识,应该早知道店里的规矩,之前没有阻止这人闹事,大概胸有对策,想来他会给店家一个良好的建议,即不至于坏了店里的规矩,又能惩罚闹事者。”


  当旁观者的柳向阳差点没笑出声来,小美女这种踢皮球的作风简直跟小行行有的一拼。


  被扯下水的兰少,第一次正眼以审视的眼神打量小姑娘,他确实知道店里的规矩,但是,冯少跟她在解决私人恩怨,这关他什么事?


  “兰少,你怎么说?”小姑娘一脚将皮球踢回来,宣少眼眼扑闪扑闪的闪了一圈,笑吟吟的问当事人。


  “冯少年少冲动,还望宣少给他一次机会,小惩大戒吧。”店家家族的少东家亲自问自己的意见,那意义与小姑娘间接的说问他意义大不相同,兰少不能再踢皮球,只能尽量帮争取一下,希望宣少看在他家面上,给冯少保留点颜面。


  “在本店闹事,正常情况是竖着进来横着出去,以后拉黑,本店再不招待,看在小姑娘宽宏大量不准备追究的份上,兰少又帮求情,这面子不能不给,就小惩大戒吧,怎么个惩法,我想想,”宣少想了想:“这样好了,在本店闹事,打扰客人雅兴,从闹事者进店到此刻为止,除去小姑娘这一桌,其他客人的消费全记他名下,由他帮买单,算是向本店客人们道歉,阿六,去通知阿七统计一下总帐。”


  被点名的阿六应声,飞快的去后面叫管帐的阿七结算帐款。


  众食客:“……”看场戏有人买单,有这等好事?


  宣少做了决定,又交待跑堂的:“阿福,你记下这位闹事者的脸,画出素描贴备忘单上,如若他往后来本店或在本家经营的店铺里再有闹事行为,新帐旧帐一起算。”


  “是,阿福记下了。”擦干净桌子站一边的阿福,笑嘻嘻的应下,绕过站着的木桩子,特意的去记人的面孔特征。


  宣少处理完事儿,对客人们笑笑,说了句“打扰大家雅兴,请海涵一二”,也没跟兰少友好交谈,转身又回后厨房。


  食客们悄悄的目送目测好像是店主的青年进后厨去了,也不再盯着闹事者和他同行看,那两位看着就像大有来头,还是别乱关心的好,以免惹祸上身。


  自家小少东家又钻研厨道去了,阿福将兰少一桌也收拾收拾,将杯子收走,很快又重新送来豆奶。


  宣少没有请小姑娘帮冯少解穴,又把那烫手山芋丢下,小姑娘也没有主动帮解穴的意思,兰少感觉实在不是个事儿,站起身走到冯少身边,伸指戳点。


  一直当木头人的冯少,被戳几下,原本麻得没知觉的身躯在骤然涌起的疼痛里复苏,他嘴巴微微张开,衔着的筷子落地,发出叮的轻响。


  嘴巴能动了,冯少的脸一下子烧得通红,双手攥了攥拳头,面色由红变青,紧紧的抿着唇,拖着僵硬的腿,挪到桌边,扶着桌面,慢慢的坐下去,跟个死人似的一动不动。


  柳少淡然的看那位青年帮冯小少解穴,懂点穴,只能是古武家族子弟,能解穴,说明内力不浅。


  古武世家素来低调行事,当家人不掺和地方军、政务,就是子弟辈要从军或从政也是低调内敛,不会大肆宣扬,在外界眼里与普通草根家族或地方略有名气的小家族差不多。


  餐馆的主人是古武世家之一的家族,还是最为古老的一个姓氏,至于与冯小少一起来的那位认得馆主家的少东家,说明必定也是古武家族子弟。


  一般没事不冒头的古武家族子弟莫明其妙的进京,说明必定有事,能引起古武世家注意的事,也不可能是小事。


  柳向阳心里留了个心眼,将事儿记下,决定等回去后再跟小行行商量,毕竟小行行对古武门派所知比他更全面。


  冯小少不来报复,他也不再去刺激打击毛头小子,将放桌上的袋子打开,满满三大盒的小吃,有烧烤的,也有大排挡的串串。


  “柳帅哥,你说的有事就是去买这个?”乐韵看到柳帅哥买回来的小吃,冷汗热汗一齐流,人家餐馆是正经的饭馆,你说你弄一大堆小吃来是几个意思?

  “小美女,我跟你说,等猪肉粉条上来的时候加上这个,这个这个……把这些拌进去会有意想不到的惊人美味哟,这是经验之谈,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眼瞅着柳帅哥一连数出n多种烤的烧的煮的烫的,乐韵眼皮一阵抽,只想问一句:柳帅哥,你确定那样还叫猪肉炖粉条,而不是猪肉粉条杂么一锅炖的大杂烩?


  柳帅哥兴致高昂,本着不影响人心情的美好美德,她没泼冷水,拿起一串海带,慢吞吞的递到嘴边品尝。


  成功诱得小美女有了食欲,柳向阳倍觉有成就感,笑得跟傻瓜似的,也抓过一串烤青菜嚼将起来。


  两人旁若无人的吃小吃,那香味散发出去,差不多飘满堂,跑堂的侍者们也似而不知,纵容两位客人把饭馆当小吃店。


  而燕行并不知他走后小萝莉被人欺负了,他找借口离开餐馆,直奔目标,跑去一家蛋糕月饼点心店,买到中意的糕点,又赶去商场,找到中意的东西才打道回餐馆。


  当他抱着东西兴冲冲的回到餐馆,气氛不错,唯有各种菜香里多了烧烤小吃味儿,以致原本古朴高雅的餐馆莫明有了接地气的现代气息。


  踏进馆内的燕少,第一时间就找小萝莉和柳某人,看到一大一少两人好好的,他才放心的走向自己的同伴。


  燕少挟裹着一丝寒气入馆,令离门近的人下意识的望了望,当看到戴着黑镜的青年时,一个个默默的笑弯了嘴角。


  柳向阳啃烧烤啃得更欢,察觉有异时望向门口,然后,惊得差点没把抓着的竹签给扔掉,俊脸急剧的变化,急急忙忙的告诉小女孩儿:“小美女,小行行回来了!”


  燕帅哥一进店,乐韵就闻到他的气息,知道他返回,并没有关注,听到柳帅哥那明显古怪的语气,要紧不要慢的转移视线,想瞅瞅有啥吓人的东西。


  她侧目而望,便见一个高大威武的墨镜青年徐徐走来,那挺拔挺拔的青年,怀里抱着只超大号的卡通型的绒毛玩具狗狗,那只绒毛狗狗颜色是小泰迪犬的毛色,那种可以当垫子坐的,块头很大,毛发很长,腿是耷拉着的,看起来就知很柔软。


  一个男青年怀抱一只竖起来估计能齐他胸口的巨大的绒毛玩具,那样子极具喜感与冲击力,偏他本身还不自知,戴着副墨镜,手提一只纸袋子,走姿威武雄壮。


  那气势,嗯,不说能秒杀男女老少,至少能令人目瞪口呆。


  望天花板一眼,嗯,外面没太阳,所以代表太阳不可能是打西出的,乐韵叹口气,人不可貌相,果然是如此,像燕人这种高大上的美艳贵气青年犯起二来也是这么接地气,真的……很吓人。


  兰少的位置斜对门,只斜眼就看见抱着布偶的青年,眼眸微微一缩,看起来像是那位?

  冯少是背对门的方向,他听到柳少的话,后背皮凉了凉,柳少是跟燕少一起来的?如果那两人是一起的,岂不说明那两位都认识大胸女?


  京都贵圈都知道遇到柳少没什么,遇上燕少可要小心当心祸从口出,燕少是笑面虎,总是笑容和煦,以致常常得罪他而不自知。


  他手脚僵硬程度又加剧,慢慢的转动僵硬的脖子,当看到抱着只公仔的伟岸青年,眼珠子都快掉地,燕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柔?

  他不知道该什么形容此刻心中的震撼,燕少在贵圈里就是冷艳高贵的温雅公子,有不染尘埃般的出尘气质,从来不会为谁折腰,更不会有任何不妥之举,然而,今天,他看到的燕少却像愣头青似的,做着连他都觉得幼稚的事。


  冯少怀疑自己看花了眼,但是,那确实是燕少无疑。


  无意中把一群人给惊呆的主角,仍浑然不觉自己的举动有多惊人,抱着大大的绒毛玩具,大步流星的走到自己一方的桌旁,将提着的袋子放地面,一手将墨镜推至脑顶上方,抱起大狗狗塞给小萝莉。


  将比小萝莉还高一截的玩具塞过去,他表情酷酷的:“小萝莉,给个绒毛垫子给你。”


  “……”挨一个绒毛狗狗砸了个满面,并完完整整被狗狗盖住的乐韵,差点没崩溃,特么的,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她海拔低,她心中有数;她个子细小,她也有自知之明,然而,燕人明知她个子小海拔低,还弄这么个能压倒她的大公仔给她,是几个意思?

  被压在绒毛狗狗肚皮下的乐韵,眼前一片黑,伸手将她环抱还抱不下的大布狗狗推开一些,从它肚皮底下钻出脑袋,脸都绿了:“燕帅哥,谁告诉你我喜欢这种玩具了?”


  “噗!”小美女被玩具罩住几乎快找不到人,一冒头就气急败坏的,那样子太可爱太有趣,柳向阳没忍住,不厚道的笑出声,然后立马又捂住嘴闷笑。


  当墨镜青年将眼镜推上脑顶,兰少看清人的脸,微缩的瞳孔轻轻的复原,果然是他!


  冯少看到燕少将布娃娃塞给大胸女,整个人都呆住了,燕少……为哄一个女孩子竟然不惜形象跑去买布娃娃?


  他的心跳急促起来,恨不得自己没来过,难怪大胸女没所顾忌,敢在游泳池灌他的水,原来真有依仗。


  他怕柳少将他与大胸女发生矛盾的事说给燕少听,燕少当堂找他的不痛快,再也不敢观察燕少那边,努力低调的当自己是空气。


  燕行没空管别人,眼瞅着小萝莉被埋在绒毛玩具肚皮底下,好心的帮她将大玩具提起,将狗狗的屁股放在另一张椅子上搭着。


  话说得轻淡描写:“女孩子都喜欢绒毛玩具娃娃啊,你宿舍有两个小玩具当玩伴,这个给你百~万\小!说时当坐垫用最合适。”


  被解救出来的乐韵,摸被弄乱的头发,脸还是黑黑的,心头气结:“燕帅哥,你说的有事情要去办,该不会就是指买布娃娃这种幼稚事吧?”


  燕帅哥哪根神经不对,才突发其想的弄个大布娃娃送她?


  米罗帅哥有颗少女心,害她要承担他享受买布娃娃恶趣味的后果,现在又来个燕帅哥,照这样下去,她宿舍还不得变成玩具娃娃的天下?

  想想哪天自己宿舍到处是绒毛玩具,乐韵整个人都有点不好,她不想当卡通动物绒毛玩具的老大啊。


  “不是,我办完正事儿回来路过一家玩具娃娃店,顺便看了看,觉得这个给你当坐垫不错就顺手买了。”


  燕行绝对不承认自己是特意去找绒毛玩具,拖过椅子坐下,将纸袋子提起来,提出一袋糕点:“我是去买这个,小萝莉尝尝,这个枣泥糕被誉为京中一绝,还有种水晶糕也很美味,可惜店家今天没营业。”


  柳向阳笑了半天,看到吃的,立马帮打开袋子拿吃的。


  理顺头发,乐韵瞪眼燕帅哥,不跟他就绒毛玩具的事闹别扭,公共场所,好歹得给燕帅哥和柳帅哥点面子,不能落他们的脸面儿。


  心里老郁闷,拿筷子夹起一块枣泥糕,吃一口,嗯嗯,果然不愧是令燕帅哥心心念念特意跑去买的点心,味道相当美。


  小萝莉没将绒毛娃娃扔回来,燕行放心了,拿串烧青菜吃。


  他刚吃了两口,听到淳厚清亮的男声:“燕兄,一别两宽,各自忙碌,燕兄可还记得兰某?”


  chapter;

  第二百三一章 这不是好兆头

  ?


  乐韵啃了半块糕点,乍听得某少说话,差点被噎到,那位什么少是燕帅哥旧识?


  在愉快尝受美食的柳向阳,听到某位一句“一别两宽”,比听到那人直接叫小行行“燕兄”更震惊,感觉,有故事?

  乍听得有人跟自己打招呼,燕行连眉毛都没动,一张俊脸平静无波,轻抬玉面,望向邻桌,与一位俊青年四目相撞,他恰到好处的露出惊讶:“兰兄?”


  冯少在兰少叫出“燕兄”两字,整个身躯比冰冻过还僵硬,兰少……与燕少也是熟人?


  兰少等到燕大少跟小姑娘说完话,他才主动打招呼,看到燕少望来,眼眸间溢出笑容:“燕兄,正是在下。”


  燕行看看邻桌,站起来,将自己的椅子移一移,移到与小萝莉并肩挨墙的地方,等于是坐在兰少和与小萝莉之间的空档,方便说话。


  燕少挪过来,原本背与其背对的冯少,一动不敢动,甚至不敢大声喘气。


  “噫,这不是冯家小少爷?”燕行将椅子摆好,大马金刀的坐下去,看到冯少的脸,故作惊讶的说了一句。


  冯少后背一阵发毛,僵硬的笑笑。


  冯小爷表情僵硬,笑得极不自在,燕行当作没看见,平淡的忽略他,倾城俊容漾出三月暖阳般的微笑:“没想到兰兄竟有闲情雅致进京游玩,太令人意外,我刚才进来也没留意,罪过罪过。”


  燕少主动换个位置过来跟自己说话,兰少感觉到自己受到尊重,十分受用,面上笑容也越发的明朗:“最近终于得闲,来京中访友,不期想在此巧遇燕兄,也算是惊喜一件,几年不见,想必燕兄定然有所突破,几时有空,我们切蹉切蹉。”


  “这次怕是要让兰兄失望了,”燕行微笑从容:“我身体不适,不能信任工作,九月份进大学进修并就此休养,至今仍承受不住拳脚练习,不能应兰兄之邀,改期有机会必当向兰兄讨教一二。”


  “我久居乡下,消息闭塞,竟不知燕兄贵体违和,倒是我鲁莽了,还请勿怪。”兰少歉意的表示自己并没有乘人之危的意思,家族收到的消息显示燕少确实在国都数一数二的大学进修,并不知具体原因,燕少毫不避讳的坦承身体伤在休养,说明大概伤得不轻。


  “兰兄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潜心苦学,我这点小事儿哪能入贵耳,不知兰兄现下榻于哪,改天我再登门拜访。”


  “我进京访友,暂寄居于一位祖上故友旧识家中,自身为客,不好冒然邀请燕兄,燕兄若不嫌,改日我去燕少进修的学校参观。”


  “欢迎至极。我在青华学园,学校周末对外开放,我留个地址给兰少,假以日期兰少有空,我们去喝喝茶。”燕行浅浅的微笑,并无任何隐瞒,大大方方的主动告诉兰少自己进修的学校,主动留地址,方便兰少寻找他。


  兰少欣然答好。


  燕行自己没有随身携带纸笔,转头问小萝莉,他知道小萝莉携带在身的小背包有记录本和时常用药。


  燕帅哥自己跟老友相见欢,却问自己要纸笔,乐韵也是深深的醉了,从绒毛大狗狗肚皮底下抓出背包,找出笔,从记录本上撕下一页纸给他。


  燕少拿到纸笔,唰唰几下,笔走龙蛇的写下地址,联系号码给兰少,兰少将纸截下一段,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给燕少。


  两人交换联络号,又谈别后几年在忙什么,甚是友好。


  当兰少和燕少两人愉快的聊天,冯少浑身僵硬得几乎快要崩溃,那两人不公认识,说话还那么彬彬有礼,说明很熟,兰少认得燕少,燕少认得大胸女,而他,却把大胸女给得罪了。


  兰少,是冯家得罪不起的人。


  冯家得罪不起的兰少与燕少是旧识,他惹到大胸女,岂不等于是灾难?


  昏天暗地。


  第一次,天不怕地怕的冯少感觉自己撞鬼,否则怎么就那么巧,好死不死的竟然惹了一个看似普通、实则大有来头的大胸女?

  两少隔着桌与桌间的走道说话,声音低低缓缓,也仅只附近四桌可以听见,旁人并不懂其中奥妙,唯有当事人才懂代表着什么。


  互相问了别后健康等无关重要性的问题,侍者上菜,是柳少一桌的,冯少兰少一桌来得晚,点的又是讲究火候的菜,当然不可能来得那么快。


  燕行对兰少表示歉意,自己回桌陪小萝莉吃饭,他们三人,本来四缺一就是一桌,而兰少也有陪同,他不好邀请兰少共坐,大家各吃各的。


  兰少也理解燕少的顾虑,再说,他也不会轻意与并不熟悉的人家吃饭,以免被人想歪,他暗中观察那个细小的女孩子,心中疑惑,猜不透小女孩究竟是燕少的亲戚朋友家的孩子还是私交不错的朋友。


  猪肉粉条一来,柳向阳兴奋的配菜,将烧烤串和小吃从竹签上取来,弄些猪肉粉条拌在一起,做成一小碗大杂烩,再拌上红红的辣椒,吃得那叫个欢乐。


  乐韵对柳帅哥的吃法不敢恭维,那种大杂烩固然有味道,却生生改变了菜的原有风味,变得不三不四,极为奇怪。


  对于柳某人那种搞怪吃法,燕行已是见怪不怪,反正向阳经常突发其想,把各种东西混合做大杂烩,并且乐此不彼。


  三人很认真的用餐,足足吃了半个钟,吃得很满意。


  在他们吃饭时,很多客人走了,之前客人们的帐全由冯少承包,只有后面来的客人才自己付款。


  柳帅哥仨用完餐,也不占座儿,主动让位。


  燕行向兰少说了句“失陪”,当看到小萝莉扛着几乎把她压得连头都找不着的大布娃娃,笑得差点失控,实在不忍心那么辛苦,主动帮她将绒毛狗狗提来放自己肩上。


  小萝莉个子矮,绒毛玩具又那么大,让她扛着出去,所经之处必定如扫把扫过,扫翻别人桌上的碗筷,真是那样的话,那画面绝对不怎么美丽。


  燕少个高,将大绒毛玩具放肩上,那是半点不损他的英武气势,那只大狗狗趴他肩上,头朝后,后腿搭他肩上,样子特别的喜感。


  能把人盖住的大绒毛玩具被提走,乐韵总算得到解救,提着自己的背包,无比幽怨,燕人一定是故意的,故意弄个超大号的绒毛狗狗,然后让她明白她有多矮多小!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有了对比,乐小同学越发感觉自己的矮小,心里阴影面积无限扩大,嘟着嘴,拿眼刀子戳燕人的后背,哼,以为高大就了不起?惹她不开心,照样揍他。


  燕某人扛布狗狗的形像太耀眼,柳向阳笑得肠子快打结,还得努力的忍着,提着没吃完的小吃和烤串跟在最后面,嗯嗯,小行行太霸气有没有?小行行那么冷的一个人,竟然也会主动想办法招哄小孩子,简直太神奇。


  二男一女仨出餐馆,找到停路旁的猎豹,上车。


  柳大少仍然当司机,当将车开出远离餐馆的很远很远的地方,他才漫不经心的问:“小行行,刚才那位姓男还是姓女的某位,跟餐馆主人家好像也是旧识。”


  “那位兰少是兰花的兰,不是男女的男,”不用向阳说,燕行也能猜得到向阳又在玩什么字谜游戏:“兰,也不是他的全姓,取的是其中一个字,兰少来自华夏古武世家之一,餐馆真正的主人也是古武家族,古武世家之间有往来,大家认识是正常的。”


  “我说帅哥,你们要谈什么机密问题,请回学校后你们关起门再谈,或者让我下车,我对你们说的那些没兴趣。”


  两帅哥肆无忌惮的说古武,乐韵真的想捂耳朵,两帅哥往他们身边凑,她就无端被人给当成目标,如果再扯上古武秘密,得,她以后也别想再安静了。


  “小美女,你今天都当众用点穴手,餐馆主人和那位兰少也看到啦,你对古武不感兴趣,别人也会对你感兴趣的。”柳向阳笑嘻嘻的接过话茬。


  “怎么回事儿?小萝莉点了谁的穴?”燕行顿觉一阵头痛,如果小萝莉真在餐馆里对人点穴,小萝莉很快就会被古武界关注。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就是有人想欺负我,泼了我一杯豆奶,我这人心眼特别小,又是睚眦必报的,能报的仇不留隔夜,当然不客气的回敬一杯,然后,他不干了,还想拿豆奶泼我,我不客气的让他当木桩子罚站。”


  “谁泼你豆奶?泼回去太便宜了,你应该打死他,在那家餐馆里有人欺负你,你往死里打也没事,出了事也有店家帮兜着。”小萝莉说得云淡风轻,浑不在意,燕行气得俊容冒黑气,他们好不容易请小萝莉吃个饭,有人竟然胆大妄为的泼小萝莉豆奶,那般羞辱小萝莉,不往死里整怎么说得过去。


  “啥?那家店那么牛?”乐韵惊讶的瞪圆眼,在那家餐馆把人打了,他们还帮兜着?那得多牛气的身份。


  “那家餐馆的幕后主人姓轩辕,轩辕黄帝之嫡系后裔,华夏民族神秘家族之一,不管哪朝哪代都有特权,轩辕一族历来不管世俗事,鲜少出现于大众视野,但在整个华夏土地上谁在轩辕一族的地盘上闹事,不管对错,挑起事端的人都是错的一方。餐馆内部人对外一般说姓宣,古武界人才知道是轩辕姓。”


  “我的个乖乖,真是轩辕氏?”柳向阳啧啧称奇,因那家餐馆的特殊性,他猜着必定不是一般古武界家族,没想到竟是轩辕氏。


  轩辕氏,与伏风氏等姓氏都是华夏最古老的姓氏家族,早已深居简出,然而,其神秘从来没有因时代变迁而消亡。


  华夏民族自称于炎黄之子孙,炎黄之黄即是轩辕黄帝,所以轩辕氏也是华夏民族之魂,可想而知其影响力有多大。


  餐馆主人是轩辕氏,古武人士都不敢轻易去撒野,何况一般普通人。


  现在,柳向阳也明白一件事,难怪建国之前的动乱之年,有位军阀不信邪,去挑战餐馆的规矩,虽然当时的店主被军阀打得一命咆呼,餐馆关门大吉,而那位军阀也没得善终,不久便惨死,如此看来,那位军阀是遭了报应。


  乐韵抱头,连神秘轩辕氏都冒出来了,不得了,这个世界果然不像表面看到那样简单。


  “本来就是轩辕氏。小萝莉,泼你豆奶的是谁?”燕行很淡定,轩辕一族在京般有个小驻地也不是秘密,而且,不止轩辕氏,很多古武家族在京都有落脚点。


  “就是冯家那位小子。”柳向阳嘴快,飞快的接过话:“你有事去了,我也有事去了几分钟,回头就见那小子被小美女点穴杵在那儿,小美女说了原因我才知道那家伙欺负小美女,本来想收拾作死的冯小子一顿的,想着地方不合适,就没动手,后来店主的一位少东家出来处理了。”


  “轩辕少东家?怎么处理的?”


  “店主少东家跟那位兰少也认识,问小美女想怎么处置闹事者,小美女把问题丢给兰少,兰少帮冯小少求情,请小惩大戒,店主少东家没把人扔飞,让他给在座的客人买单,我们一桌是店主免单。”


  “哦,古武家族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小惩大戒倒也说得过去。”兰家少爷开了口,轩辕公子没有严惩闹事者倒也说得过去,同为古武家族,好歹总要给点颜面。


  他平静的评价一句,微微侧面望虎着张俏脸的小女孩子:“小萝莉,你和冯金鳞有什么旧怨?冯金鳞就是今天那小子。”


  “有点小恩怨,”提起小流氓,乐韵郁郁不乐:“就是上次去军营后,我到市里溜跶时去一家游泳馆玩水,那家伙跟他们朋友们也在,仗着水性好,在游泳池里对我耍流氓,我给了他一脚,那家伙恼羞成怒,还想对我使坏,我将他踩水里让他喝了几口尿水,他今天看到我大概又想报仇雪恨,我不高兴,就罚他当木桩子站着享受万众瞩目。”


  对小萝莉耍流氓?燕行整张脸一秒变得墨黑墨黑的:“小萝莉,你有没被他占去便宜?”


  柳向阳翻白眼,就猜是那样,冯家那小子从小就色,之所以一直没闹出什么大事来,一来是因为那小子还有点眼色,只色没什么后台的女孩子,不敢碰权贵家的太子女和千金公主,所以平安无事。


  以冯家小色狼的尿性,见着小美女一个人在游泳池玩耍,必定以为是没啥后台的普通女孩子,色心大起,干出什么大耍流氓的事来也并不是什么难以置信的。


  色到小美女头上,能有好果子吃?冯小色鬼被灌水,只能怪那小子夜路走多了,所以终于撞上铁板。


  “被摸了屁股和大腿。”乐韵的脸也是黑的,那是她的黑历史,因为不会水,所以稍稍慢一点点就被人占去便宜。


  咻,这一下,柳大少和燕大少两人的脸上黑气腾腾乱飘,小色狼竟然敢摸小萝莉臀部,敢摸大腿?


  “该死的,猥琐未成年人,必须要教训一顿!”柳向阳磨牙,小美女还是个孩子,他们忙着保护,那该死的小色狼竟然使咸猪手,教训,必须狠狠的教训!

  “小萝莉,别生气,这事儿我们一定帮你讨还公道。”燕行的脸比包公还黑,阴森森的磨磨牙:“我们是成年人,不好跟小青年计较,这种小事交给小十六。”


  “哈哈哈,有贺小十六出马,保准马到功成。”柳向阳阴郁的脸瞬间云散雾开,贺家小十六那个熊孩子是出了名的小魔王,魔疯起来能把人折腾疯,让贺小十六去找冯小色狼谈人生谈理想,必定能让冯小色狼从此见水就怕。


  “其实不用你们帮忙,我自己的仇我自己会报。”她的便宜哪是那么好占的?占了,早晚有一天要承担后果。


  “你自己的份归你自己,我们的份子算利息。”他们挖空心思在想怎么把人拐进部队当军医,有人还跑来欺负人,这可是他们表现的时机,必须要抓住啊,他们若不帮讨还点利息,岂不显得太无能。


  乐韵本来想阻止两帅哥帮她出头,再一想,算了,由他们去吧,看看那位帅哥能把小流氓整到哪种程度。


  决定小十六出马帮报仇,燕行心里的气稍稍的散了些,冯家跟兰少攀上关系,不过,不管冯小色狼攀上谁,欺负小萝莉,等讨还公道再论。


  再说,就算冯家攀上兰少那根高枝又如何,他也是古武传人,兰少还不至于为一个成事不足的小孩子跟他翻脸。


  至于小萝莉,她在轩辕氏眼皮子底下露了点穴手,想必很快整个古武世界都会知道消息,会暗中关注小萝莉,查探她出自哪家。


  他不喜欢有人抢小萝莉,可小萝莉那身奇学想藏也藏不住,终有一天会暴光的,不如不遮不掩,大大方方的展示人前,总比被人不断暗中试探更安全。


  燕行揉太阳穴,感觉想拐小萝莉当军医的事难度越来越大了啊,这不是个好兆头。


  chapter;

  第二百三二章 警告

  冯金鳞当了很久的空气,直到燕少吃完饭走了才松口气,他最怕大胸女当众向燕少告状,如果燕少知晓他泼了大胸女一杯豆奶,以燕少的手段有可能会直接将他扔出餐馆。


  如果他不是先得罪了燕少认识的大胸女,见到燕少时,冯少也会主动去攀攀交情,因为他跟大胸女结怨,不敢再主动刷存在感,免得弄得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燕少在,如大山压顶,让人不得轻松,人一走,冯少如释负重,紧崩的神经慢慢放松,终算熬出头,太不容易。


  然而,他也仍不敢大意,燕少走了还有个兰少,兰少看在冯家的面子上大概不会直接把他怎么的,但是,如果他不识时务惹怒冯少,下场比惹到燕少也好不到哪去。


  为了自保,冯少不敢再说话,怕不小心说漏嘴,招来兰少厌恶,安分的当个隐身的陪同,等着菜来。


  兰少很安静,即不问冯少跟小女孩有何恩怨,也不安慰或者提点,他将自己定位于看戏人,置身于事外。


  当他们的菜上桌,两人食不言,吃完,冯少刷卡结帐,因为帮不认识的人买单,统共刷去近二万块,幸好他家有钱,那点小损失对他来说不过是毛毛雨。


  等冯少结完帐,兰少与他一起走出餐馆,外面冷风肆行,天阴沉沉的。


  “冯少,你学业忙,下午就不用陪我了,我四处走走。”兰少没有登冯家的车再去游玩,让小青年自己先走。


  “兰少,天冷,要不,我把车给你自己开。”兰少拒绝自己陪同,令冯少心脏犯怵,是不是他在店里泼大胸女豆奶的行为让兰少讨厌了?


  “不用,开车麻烦。”兰少面上淡淡的,说了一句,双手挺在衣兜里,淡定的转身,施施然的沿街边的行人道漫走。


  兰少不要人陪同,冯少没敢死皮赖脸的跟着,家里再三嘱咐他让他给兰少当陪同当向导,无论什么事一切听从兰少的,他不敢逆兰少的意思,见兰少的背影走远了,坐回路虎车里,自己回学校。


  抛下冯少独行的兰少,沿街走一段路,又拐个弯,转过一条有许多茶楼的大巷子,径自走进一家挂有“四海来客”匾额的二层砖木结构楼。


  “四海来客”是一家茶楼,这样的冬季喝茶的人稀少,茶楼内没有暖气,烧了被炉,仅三几个老爷子围着被炉,喝着老茶嗑着老话。


  没有暖气的老楼,反而更多了古朴的雅韵。


  外套直襟褂子的茶童看到兰少,乐呵呵的迎客人:“兰少,宣少已至,在二楼冬字间。”


  兰少点点头,穿过一楼大堂,踏上陈旧的厚木楼梯,踩出轻微的细响,一路到二楼,二楼有八间雅间,分别为春夏秋冬,梅兰竹松。


  冬字雅间外立着一个西装青年,大冬天的,街上行人都裹得很厚,青年只穿一件衬衣一件外套,年约二十五六的样子,面容刚冷。


  青年男子看到兰少,只微微低首唤声“兰少”,侧身,轻扣三敲门,然后才轻手轻脚的推开雅间的门,做请入内的手势。


  兰少缓走到冬字雅间,抬脚踏过门槛,翩然入雅室,室内清雅,座、案俱全,更有瑶琴,木窗蒙着纱,贴着古老的剪纸花,窗下的太师椅上搁着件西装外套。


  室内墙壁上挂满画作,皆以冬为题,室中铺席,再铺地毯,放一张长方茶几,主位坐一秀美青年,玉面红唇,眉目如画,一袭月牙白色衬衣,端的是清秀如荷,风姿卓雅。


  踏进内室的兰少,走到主人对面的席外,脱鞋,到几前盘踞而坐,向主人致颔首礼:“突然造访,打扰了轩辕少主,失礼之处还请海量。”


  宣少淡漠的点头:“纳兰清西,别说那些有的没的,本少去年八月便入京研究厨艺,又不是什么秘密,你若不知本少在京,何苦巴巴的亲自跑去店里,以人为帖。”


  “兰少,这次真是误会,我我刚出关便奉令进京,原是想再等一二天再投帖拜访当值值主,今日冯家派人陪我四处走走,推荐美食时便提到宣少家的餐馆,我想着左右都是吃,自然去熟悉的地方更安全。”


  “算了,知不知道本少在店里并不重要。短短一个月间姬氏、姒氏、姜氏、周氏、陈氏,澹台氏,现又多一个纳兰氏,你们各家真够团结的,像邀好似的先后进京,各家派人往京城来探路,众家主是准备全部来京猫冬吗。”


  轩辕少主语气高深莫测,兰少也猜不出宣少主是因频繁被人打搅弄得恼了,还是因为隐世古武家族突然进京弄出什么事惹到他,倒不敢冒然接话,想了想,才答:“轩辕少主言重了,想来大家是因‘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的古训,唯恐子弟们闭门苦修反而难得寸进,才将小辈们轰出家门历炼。”


  当代轩辕少主轩辕宸北是个怪才,不喜拘于一室苦修,偏喜欢被视为下作的厨艺,总爱研究做菜,颇有不务正业之风,偏偏天赋奇佳,年纪青青修为不俗,是同辈中顶尖优秀人才。


  就算古武世家各家都有天才,论修为比不过轩辕宸北,论悟性,仍然稍逊一筹,因天赋奇高,就算轩辕少男生女相,古武界没人敢笑话他。


  能与轩辕少主天赋旗鼓相当的也唯有伏风、姒氏两家的天才,可惜,因年龄问题,后两者年长前者十余岁,若没撕破脸,也不好意思跟轩辕家少主比划争锋。


  同为古武界家族,兰少熟知自己的斤两,尤其轩辕家是本届当值值主,他也不会蠢到跟轩辕家少主对着干。


  “你也别给本少找什么堂而皇之的借口掩盖你们的目的,你们一个个频频往京城跑,左右不过是为有疑似仙医门弟子的人在京中出现,想来寻找罢,你们怎么找人,找到了怎么各显神通收买人心,本少统统不管,只一点须记得,轩辕家绝不容许几十前的悲剧重演,在本家当值之际,谁若为一已之利,抱有得不到就毁掉的私心谋害不世天才,谁若在京城中争强好斗,互相仇杀陷害牵连无辜,休怪本少不给颜面,大开杀戒。”


  宣少面如冠玉,秀美清雅,有如娇美女子,然而,他敛了笑容,眼中凝冷光,微微露出点气势,偌大的雅间空气瞬间降至冰点以下,凛凛杀气,如万剑悬空,威杀无敌。


  轩辕少主的功力又精进了!

  冷冽的杀气扑天盖地的充斥一室,兰少暗中一凛,轩辕宸北本是古修青年一辈中的佼佼者,这才三年不见,杀气几乎凝成实际力量,比起上次来有质的变化。


  他的神经崩紧,不敢大意:“轩辕少主多虑了,纳兰家进京只为访友,并无仇杀搅乱之意。”


  “如此甚好。”宣少睨纳兰家四少一眼,敛收冷意,对外喊:“阿大,上茶。”


  “是!”听到少主吩咐,青年护卫应一声,快步走到楼梯口,向楼下跑堂传话。


  宣少收起警告般的杀气,兰少暗中微微松口气,他这次进京,只为寻找那位疑似仙医门嫡派传人的踪迹,并不想节外生枝,如若被轩辕少主认为纳兰家想挑起混乱,盯上纳兰家,会是件大麻烦。


  轩辕少主亲自坐镇京城,当值管事自然听少主的,而纳兰家下任继承人还没确立,兰少的身份总的来说比轩辕少主要略低,再加上他与轩辕少主以往并无私交,因此,除了公事上来向当值值主报个道,并无其他私话可聊。


  主客无话可说,便显得有些尴尬。


  茶童们早已万事俱备,当听到少主护卫传茶,立即冲泡一壶茶,端至二楼,交给阿大;阿大端茶托送茶进冬字雅间,为客人和少主沏一盏茶,退到门外。


  宣少端起茶,做个“请”的手势,与兰少品茗。


  上等的大红袍,茶汤橙黄明亮,有郁郁兰香。一主一宾,连冲茶三盏,香气仍然浓郁。


  茶过三巡,兰少告辞,阿大送客下楼,再由跑堂茶侍送出门。


  阿大折回二楼雅室,见少主并没有要回餐馆的意思,脱鞋坐茶几一侧,为少主沏茶。


  宣少捧着暖暖的茶盏,看向低眉垂眼的贴身护卫:“阿大,你对山翁老人的弟子印像如何?”


  阿大微微仰面,略感不解:“少主是说钟离前辈的弟子燕行?”


  “对,我记得前几年老家主云游曾去山翁老人清修之地与山翁老人谈经论道,你那次随侍在老家主身边,应该见过山翁老人的弟子。”


  “确是。”阿大眉宇间逸出一丝敬意:“那次跟随老家主拜访山翁老人,有幸见到了山翁弟子燕少,只是那位燕少当时重伤,山翁老人将弟子接至身边养伤,老家主曾赞燕少是位铁骨铮铮好男儿。”


  “你与燕少可有交谈?”


  “并无,当时燕少重伤,晕迷时多,清醒时少,我仅只在老家主去探视燕少时见得一见,至老家主下山时燕少也没有醒,因此没有机会攀谈,我也仅只记得燕少的面孔。”


  “我记得老家主好像曾说燕少中毒,有没那回事儿?”


  “有的,山翁老人说曾请清阳上人为弟子诊脉说是中毒,叹息仙医门人踪迹全无,无处可寻,以至只能眼睁睁看徒儿受苦,至今无人确认仙医门人重现江湖,而且据说燕少每年准时要回山翁老人处小住,想来燕少的毒仍然没能解。”


  “可知燕少中的是什么毒?”


  “并不知,连清阳上人都解不了,想必很棘手。”


  “阿大,你说有没可能是燕少已找到仙医门人,所以贺家老祖宗才得以奇迹康复?”


  “少主,我觉得可能性极少极少,凑巧的机会更多些,如若是燕少找到了仙医门人,山翁老人得讯必定会出山拜访。”


  “我总觉得燕少今天陪同来的小姑娘不简单,你说有没可能小姑娘就是仙医门弟子?”


  “少主,没有内劲,点穴不成,小姑娘是古武弟子那是肯定的事实,至于说是仙医门人的可能性不大,小姑娘太小,以小姑娘的年龄修武凭天赋略有小成倒不难,若小小年纪医术也到了国手境界太不合理。”


  “算了,算了,我就不费心思去猜小姑娘是谁了,有纳兰家人通风报信,古武众家会热心的去查小姑娘是哪门哪派的后辈,仙医门也让那些兴冲冲跑来京城的人们慢慢找吧,反正只要他们查出结果,我早晚会知道的。”


  “少主,我敢赌,如果有谁说仙医门人除了精于医还精于厨,您一定跑得比任何一家都快,找人找得比任何人都要勤。”


  “知我者阿大也。我以厨入道,不钻厨艺还能钻研什么?所以,在找仙医门人的事儿上你们几个多留点心,留意那些家伙们的动静,少爷我还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研厨艺的好。”


  “少主,不是小的打击您,您研究厨艺多年,整出来的食物属黑料理偏多,让人不敢恭维。”


  “敢说我手艺差,敢说我做的是黑暗料理的家伙一定是早上起来没洗眼睛,你没听文大厨说我做的猪肉炖粉条能出师了啊?”


  “少主,我记得文大厨是说少主您做的猪肉粉条基本能见人。”


  “能见人不就是可以出师?哼,阿大脑子越来越不灵光了。”


  “是是是,小的脑子不灵光,少主您天资聪明,如果您在厨艺的天份有您武修悟性一样的高,小的一定会谢天谢地谢祖宗。”少主每次整出一种黑暗料理,身为贴身护卫都是“有幸”第一个品尝,累觉不爱!


  “算了,不跟你这种不解风情的人说话,我回去继续钻研厨艺去。阿大,还不侍候爷更衣?”被泼了一盆冷水,宣少有几分郁结,他厨艺明明很好啊,怎么就没人欣赏?

  阿大忍着笑,起身穿上鞋,帮少主拿来外套,服侍少主穿好衣服,跟随偶尔也傲娇的少主出雅间下楼,离开茶楼回餐馆。


  chapter;

  第二百三三章 密谈

  兰少从轩辕家茶楼离开并没有急着回冯家别墅,街迎寒风漫步,走了一阵,接到一个电话,打的奔向一条老茶街。


  京城有几条老街曾经茶馆最多,随时代发展,街道经营项目也与时俱进,变得五花八门,但是,仍有小部分老字号茶馆没有改行。


  送兰少的的士驶进老街,速度减慢,边走边寻找客人指定的茶馆,找到地头,在沿边缘的地方暂停。


  付了车资,兰少整整衣服,缓步走至砖木结构的老茶馆门外,掀开挡寒风的帘子,和向内挤的风一起进大堂。


  茶童热情的迎接客人,兰少驾轻就熟的直奔二楼,边知会茶童:“梅字雅间。”


  “原来是兰少,您请,二少爷很快就到。”茶童原不知是贵客是何人,当听到客人报出的雅间就知道是谁,送客人到楼梯,目送他上去,他去吩咐泡茶。


  兰少登二楼,找到梅字雅间,推门而进,雅间已打点好,收拾得整整齐齐,多宝阁里陈放着花瓶古懂,盆架上的四季盆栽茂盛,屋中设被炉围桌,摆好精美茶具。


  主人还没来,兰少行至被炉的客位入坐,被炉内的盆烧了木炭火,透着暖意。


  他只坐得一小会儿,有茶童送来四色糕点,四色水果,再之,又提来煮水用的小火炉放在被炉不远,将泡茶用的水放炉子上煮,又摆开小桌几,放上冷水热水,提来烧火用的无烟炭,洗手用的水和盘。


  弄好物品,茶童又轻手轻脚的退出去。


  过了几分钟,又一个年约三十的青年进茶馆,一衣黑色风衣裹在身上,衬得人挺拨如青松,剑眉星目,薄唇微抿,顾盼间从容大气,沉敛的双目里蕴着剑锋冷厉光芒。


  迎客茶童看到东方家的公子驾临,恭敬的回禀:“二少爷,兰少在楼上。”


  “哦。”青年淡然哦一声,直奔二楼,登上二楼将外套脱掉,只穿白衬衣,走到梅字雅间踏门而进。


  “清西,你来的有点迟啊。”


  “方少,不是我来得迟,是你们来得太早吧。”兰少知道方少指的是纳兰家进京有点迟。


  “没有外人,叫我东方金刚就行了,方少方少的叫,被人叫得多了,我都快以为自己真的姓方。”


  方少走到被炉旁将外套扔在空着的一张椅子上,洗手,到主位坐,从炉子上提起烧开水冒腾热气的壶洗用滚水茶具。


  “彼此彼此。金刚,两年多不见,你倒越发的洒脱了。”兰少也笑着脱下外套,扔在空椅上。


  “那是,好不容易能出来喘口气,再不洒脱点,会憋死的。”


  方少洗好茶具,拿出茶叶,泡茶,再分茶。


  兰少接过茶饮了一口,清澈碧绿的碧罗春茶汤,鲜爽甘香。


  “你去拜访过宣少了没?”方少品一口茶,帮客人再续。


  “原本预备明天投帖拜访,今天被推荐吃饭的地方正是轩辕家餐馆,碰巧与轩辕少主打个照面,之后去茶楼正式见了一面。”


  “谈得如何?”


  “不如何,你知道的,我与轩辕五少倒是熟悉,与轩辕家少主并没有什么私交,宣少修为又大进,真是急煞我这等资质平庸之辈。”


  “那厮就是怪才,不能以常理而论。”提及轩辕少主的修为,方少也难免心酸郁闷,那厮天赋悟性太高,明明比他们年少好几岁,修为却是后来者居上,想想就叫人心塞。


  “确是。”兰少心有戚戚,也不再想那些,言归正传:“你们一个个跟狗鼻子似的,闻风而动,早早进京,可有收获?”


  “无。”提及来京目的,方少更郁闷:“贺家保密工作做得太好,根本找不到人,唯一的线索就是山翁老人的弟子,可惜,连军总医院的老专家追着他问,他也不透露半个字,如今就僵等着。”


  “僵等着?意思是他露出点口风?”


  “大概是被追问得恼了,燕少只透露说如果想找帮他太外祖母治病的人,耐心等着,等到那位高兴了,自然会露面。”


  “这不是等于没说。”


  “对啊,可有什么办法,总不能拿刀架他脖子上逼他啊,谁敢那么做,等于是逼山翁老人翻脸。”


  “你们有没跟燕少见面?”


  “没呢,燕少有公职在身,现今又在青大进修,据可靠消息,前些日子听闻不知何因,许多人盯上燕少,我们这样的人不太方便跟他见面。”


  “我今天在宣少那里遇见燕少与他朋友在用餐,聊了会子,我还想邀你这个周末去青大学校走走,约他喝茶,如此看来,我也得将日期延后。”


  “还是迟些吧,有合适的契机再见面比较好些。”


  “金刚,你消息灵通,有没听说古武界谁家出了女性天才后辈?”


  “女生天才?东方家有我姐东方金枝,姬家有个九小姐姬九凤,澹台家有个澹台觅雪,散修吕家有个吕凌霜,据我所知,就几个才算得上天才,其他的女性古武修行者资质算不上天才。”


  “除了这些,还有没新起之秀,比如,大概十二三岁左右的天才女孩子?”


  “不到二十岁的,只有关外赫连家有个庶支的赫连青荷勉强对得上号,只是,那位算起来也有十七周岁,听说是位高挑修长秀发飘飘的美女,明年高考,可能会考来京城读大学。”


  “应该不是那位,我说的是位头发短的像男生,很水灵很俏丽娇小的女孩子。”


  “如果不是赫连家的,我就不知道了,据我所知,各家没有对得上号的女孩子。”


  “那么,山翁老人或者他的朋友可有收女弟子?”


  “没有。”


  “这就有点奇怪了,”兰少一手横搂于腰,一手摩抚下巴,一脸沉思:“我今天遇见燕少时,他的朋友当中一位应该就是他的发小柳家三少,另一个就是我说的小女孩,那小女孩小小年纪修为极高,因为冯家少年招惹了她,小女孩以一根筷子点穴,将冯少给生生点得无法动弹。”


  “点穴?”方少差点以为听错了:“你没弄错,小女孩会点穴?”


  “对,是点穴手,她点了冯家少年的麻哑穴,后来还是我亲自解的,小女孩出手速度极快,设身处地而论,如果换作我,我有可也不能完全避过去,而且,小女孩出手,我察觉不到内力波动。”


  “十二三岁的小女孩会点穴?你在骗我吧,十二三岁能有多深的内力?我姐算是佼佼者,十四岁才真正入门,苦修三年,十七岁才修出一丝内力,二十五岁才能掌握点穴术,莫说女性,就我们这些家族中天赋极不错的人才,也并非个个掌握了点穴。如果你说的那人真是十二三岁就有内力,那岂不是逆天了?”


  方少真的无法相信一个十二三岁小女孩有内力的事实,如果内力真那么好修,古武何至于没落?甚至有些东西还失传。


  不到十六岁的人女孩子有内力,会点穴,跟天方夜谭夜没差别,如果真的有,那么,他们这些古武家的天才哪有脸见人,都可以上吊自杀。


  方少觉得一定是纳兰四少看错了,估计是个几十岁的老女人在装嫩,这年头,化妆品能化腐朽为神奇,能把凤姐妆成西施,想把一个老女人化妆成十几岁的女孩子也不是什么难题。


  “你不相信,我也不相信,可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个孩子年龄不大,你知道的,我们这样的人直觉很灵,我相信我的直觉。”


  “十二三岁会点穴……”方少喃喃自语一句,陷于沉思,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子如果真修出内力,那真的天才中的天才,值得每个古武家族或门派倾心培养。


  如果,那真小孩子不是古武世家的后辈,会不会是某个隐门弟子?


  隐世门派大多底蕴深厚,一旦找到天赋极佳、悟性高的小孩,再辅以各种资源加持,修为一日千里也不在话下。


  他不是瞎猜,是依据的,比如燕少,山翁老人就是某隐世门派之一系,归隐深山修行,直到他带弟子参加古武大会,修行界才知山翁老人后继有人。


  这一次,是哪个隐门弟子重现江湖?

  方少觉得既然燕少认得那位小女孩,说明其师门必定与山翁老人和燕少有些渊源,如此,查起来也省点手脚。


  兰少耸耸肩:“照这么说来,目前还没人知道燕少认识的那个古武女孩的底细。”


  “我的消息中没有古武界有新生之秀的信息,也没有有关燕少新结识古武天才女的记录。”


  “目测,那个小姑娘出身有点神秘啊,金刚,有没兴趣挖掘天才背后的来龙去脉。”


  “想要资料共享就直说,何必拐弯磨角。”


  “这叫委婉。”


  “得了,在我这里委婉含蓄没什么,在澹台家女天才面前还那么委婉含蓄的话,当心哪天后悔。”


  兰少微微一窒:“今天不谈风月,喝茶。”


  “喝茶。”


  两人相对品茗,不谈风月,只叙朋友之情,直至兴尽才散。


  chapter;

  第二百三四章 有外币啦

  燕少柳少陪同小萝莉在回校的路上顺便下车去逛商场,拧回很多东西,待回到青大,学生们在上下午的第一节课。


  两俊少优哉悠哉的将车开到状元楼,下车后提出大包小包,一脸狗腿的等着小女生,意思很明显——送小萝莉上楼,然后当然就是死皮赖脸的赖着不走好蹭饭。


  两帅哥的心思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乐小同学权当没发觉他们的意图,将背包单挂一边肩膀上,扛自己的绒毛玩具走向楼梯。


  小萝莉娇小玲珑,抱着个大狗狗,那公仔狗狗的太大,不管怎么抱,不是大长毛腿快蹭地就是头与耳朵快拖地,看上去就像是一坨绒毛玩具在移动,燕行看得心情愉悦,又不忍见她被绒毛玩具“欺负”,将手里的东西交于一只手,伸手抓起绒毛玩具:“小萝莉,还是我来帮你抱玩具,免得一会蹭到楼梯阶上的灰尘。”


  哼哼,居心不良。


  听到燕帅哥那种欢快的语气,乐韵幽幽的吸吸鼻子,燕帅哥特意弄个超大号的绒毛狗狗给她,肯定就是想让她和玩具作对比,以此对比出她的个子有多矮。


  人家已把绒毛玩具买回来了,又不能拒收,她干脆不跟燕帅哥计划,大大方方的撒手,让燕帅哥提走绒毛娃娃,自己只提自己的小背包,迈着小八字步儿,趾高气昂的爬楼。


  孔雀!


  瞅到小美女那昂首阔步的背影,柳向阳脑子里闪过孔雀的样子,小美女回到青大就得瑟起来,活脱脱像只骄傲的小孔雀。


  小萝莉扔下绒毛玩具,欢蹦乱跳的开溜,燕行忍俊不住,唇角勾起,小萝莉生气的时候是拳头硬就是硬道理,不生气的时候可爱活泼,谁天天跟她一起生活,生活一定妙想无穷。


  他一手拧着几个很沉的袋子,一手帮扛着超大号的绒毛大狗,快步跟上小萝莉的脚步,跟着她矮子登楼梯——步步高升。


  柳向阳特别兴奋,小美女今天没拒绝他们送她上楼,说明心情不错,晚上的晚餐又有着落的节奏。


  两俊美不凡的大少爷跟着小女生爬到四楼,不费吹灰之力跻身女生宿舍小客厅,不用主人说什么,将提来的东西分开放,水果和饼干零食之类的放写字桌上,青菜类的放小冰箱旁。


  放好东西,柳少去开暖气熏屋子,燕少溜到小萝莉百~万\小!说的地方,将绒毛长耳兔和小黄鸭提到书堆上,将绒毛大狗狗放瑜珈毯上当坐势,摆放好,他还坐了坐,软绵绵的,不错。


  安置好绒毛狗狗,燕少脱掉外套,顺势坐在地板上摸过一本砖头似的植物志,装模作样的好好学习。


  柳少也依葫芦画瓢,将外套扔在一把椅子上,跑去抱本书啃,以示证明自己也是个有上进心的好青年。


  回到自己的窝,乐韵将背包送去卧室,换身家居服,到小客厅一瞅,那两帅哥有模有样的捧着书本,装得还真像那么回事儿,她眯眯眼儿,不理会他们,进厨房拿电热水壶装水放小客厅,又去找药材。


  找出几种药材扔壶里煮,又回到卧室,悄悄的反锁上门,先在宿舍里翻箱倒柜的折腾一顿,造成在找药材的错觉,然后溜回空间。


  小灰灰跟着小狐狸在龙树顶的枝丫上睡觉,发觉主人回来了,吱吱欢叫着沿树身下溜,小狐狸默默的叹气,也慢吞吞的下树。


  乐韵回到空间,观察一番,风风火火的摘药田里的果蔬,把那些不收就会老的蔬菜和瓜摘回。


  小猴子速度太慢,小狐狸懒得浪费时间,将小猴子抓起来扔自己背上,背着小墨猴从龙血树上滑下来,穿过草坪到花圃石阶上,一个纵跃飞扑着跳到人类小丫头肩膀上,甩着毛茸茸的尾巴摇呀摇。


  小猴子趴小狐狸背上,一只爪子抓着狐狸毛,一只爪子偶尔去掐点花朵叶子吃,自得其乐。


  自己工作太忙,乐韵没空陪小灰灰玩耍,匀出十来分钟以最快的扫荡需要打理的作物,去洗手脚,跑到自己去太行山采药时捡回的酒坛边,绕着欣赏。


  在捡到酒坛那天,酒坛内的酒还差两个月满二百年,当搬回空间放置这么久,它已经满二百年。


  两百年的酒,表面一层凝胶似的红冻体,酒体呈果冻状,透剔如水晶。


  绕着走了两圈,乐韵肉疼肝疼一片疼,她不舍得动酒啊!


  可是,如果想解“醉仙”,必须要好酒,商店里能买到的高度酒远远达不到作解药原料的要求,唯有她收藏的这坛酒才够格。


  如果没有这坛酒,短时间内她也凑不齐药让乐某人苏醒。


  为一个臭男人要浪费自己的珍宝,实在太不合算。


  心疼肉疼,疼得心在滴血的乐韵,摸摸心口,这是在挖她的肉啊,她能问燕帅哥要精神抚慰费么?

  最终,还得忍着割肉似的肉疼,从自己的家什里找出两只没有任何砂眼和瘕疵的白瓷圆肚瓶,碗,勺子,再次用井水洗净,装在一只篮子里盖上毛巾,放在酒坛不远。


  再去拿一盆水放一边,做好准备工作,拿只小凿子轻轻的敲打酒坛表面的泥封,将泥封层敲碎,剥落封泥,里面是一层红布,二层油纸,三层棉纸,再下面是嵌套式的软木酒坛盖子。


  乐韵小心翼翼的启拨酒坛软木塞,尽量不震动酒坛,费尽九牛二虎之气才将坛盖摘掉,顿时,一股郁气扑鼻而至,那香,令人灵魂欲醉。


  饶是从没品酒,她也能闻香辩品质,绝代佳酿,可遇不可求!她无意间得一坛是运气,如果要论价值,一口当值万金。


  疼!

  这样的好酒要舍出一点去配药,乐韵心脏抽疼抽疼的,因为心疼,所以倒没有被醉得神魂颠倒。


  她没有醉,小墨猴吸了几口香气,眼睛迷离,摇摇欲倒,没坚持一分钟,软软的趴在小狐狸背上,两只小爪子还紧揪着小狐狸的毛发就那么睡着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人没醉,小猴子醉了。


  “好酒!”小狐狸闻着香味,眯起金色的眼瞳,此酒,勉强配得上供奉神族的贡酒。


  “不要打酒的主意,否则剁你尾巴。”听到迷醉似的赞叹,乐韵骤然醒悟,恶狠狠的警告小狐狸,狐仙先眼馋她的墨缸,又夸她的佳酿,敢偷吃偷喝,她一定剁狐狸尾巴。


  “哼,你以为人人都像小丫头你一样眼皮子浅。”小狐狸不屑的撇尖尖的嘴,他喝过的酒比这种酒好多了去,这酒只能算人间佳酿,在仙酿面前不值一提。


  “有自知之明就好,敢偷吃东西敢偷酒喝,一定剥皮剁尾巴做围脖。”乐韵也不费话了,戴上手套,抱瓷瓶,拿勺子轻轻的划开酒面红色凝膏,勺起来装瓷瓶里。


  装得小瓶红色凝膏状体,将瓶子密封,抱起另一只大一些的瓷瓶,用勺子将表面酒冻弄开,勺取水晶状果冻酒体,装满一瓶,密封瓷瓶。


  取出些许酒,乐韵飞快的盖坛盖,捂得严严实实,再蒙绵纸、油纸,红布,又用从坛盖上剥下来的泥土和一些新泥,将坛盖重新用泥塑封起来。


  密封好酒坛,洗净手,取小量井水将取酒的勺子冲洗干净,又往里水里添加了约有两滴水滴量的酒体,调匀,装在一只玻璃管瓶里。


  主药有了,还需要此配料,找出一些药材,忙忙爬出空间,坐在卧室里,拿出捣钵捣敲。


  燕行和柳向阳坐在小客厅,抱着书本装模作样的学习,耳朵则倾听卧室的声响,先听些杂乱的声音,然后安静了,他们猜着那是小萝莉在找药,调制。


  又过很久,再传出细细碎碎的碰撞声,然后又没动静,过阵子,又是杂七杂八的声音,如此反复。


  小萝莉不出来,电水壶一直在熬煮药,香味散开,中药味弥漫一屋。


  燕行怕水煮干,差个十几分钟去瞅一瞅,当他又一次担心电水壶的水煮干跑去查看时,躲起来研药的小萝莉终于露面。


  “小萝莉,这个好像快没水了。”看到小萝莉捧着玻璃管瓶架子和一些东西出来,燕行没话找话,硬是找出个话头当开场白。


  “还没烧干,至少还有一碗水。”乐韵踱着小八字步挪到熬药的地方,拨掉电源,坐地上配药。


  柳向阳麻溜的凑过去看热闹,两帅哥睁着眼睛,看小萝莉从几个小玻璃管瓶里倒药进一只大烧杯里,再拿烧开的药汤冲进去,然后再装进一只矿泉水瓶子里。


  配制的药装满最小号可乐或雪碧瓶子的半瓶,墨绿色,除了药香,还有酒的郁香。


  小女生调配好药,将瓶子放燕帅哥面前:“拿去给乐什么人喝,晚上喝一半,明早喝一半,第二次喝完药,不出半个钟就会醒来。”


  看到小萝莉将药瓶给小行行,柳向阳内心拔冷拔凉的,解药配出来了,小美女是要赶他们走的节奏!

  他不想走啊,他想蹭吃的。


  你说,他们好不容易以拿解药为借口留下来,还没到傍晚,药制出来了,这……简直是在挖心哪,小美女就不能速度慢点,挨到放学时才完成,那样他们也就有足够的理由死赖着不走了啊。


  心塞,想到晚饭又将成路人,柳少心塞塞的,难受。


  当药瓶子推到自己面前时,燕行郁闷的心都酸了,就猜到会这样,小萝莉还是不想让他们蹭饭。


  小萝莉不想收留他们蹭饭,他拼着不要脸,温声打商量:“小萝莉,我等晚饭后再送去,行不?”


  “你们不赖我这里,随你们什么时候送去。”她没问要药费,两帅哥还好意思蹭饭?她用去大约三滴好酒,那三滴好酒普通人喝下去起码要睡七天,所以,酒不能直接喝,只能当酒头,三滴酒足能勾竞出十斤佳品,论价钱,比最上等的茅台还要珍贵。


  “小美女,外面天寒地冻的,你就大发慈悲让我们在你里蹭蹭暖气吧?”柳向阳顶着张帅气的脸,眼神儿可怜兮兮的。


  “越晚气温越低。”估计也就只有柳帅哥才能想得出那么蹩脚的理由。


  “等到傍晚,人人都在外面走动,我们也就不孤单了,独冷冷不如大家冷嘛,人多,就不觉冷啦。”


  “小萝莉,我们挨你这,不会影响你学习的。”


  柳帅哥为留下来蹭饭,连脸都不要了,燕人也是一脸希翼的表情,乐韵算是败给没节操的吃货,哼了一声,收拾自己的工具,他们爱留就留吧,反正他们带了菜,她晚上就用他们的食材。


  小萝莉没留人,也没赶人,燕行和柳向阳欣喜不已,麻溜的溜到书堆旁继续“看”书,小萝莉不轰他们,说明默许他们蹭饭喽,这个时候必须安份守己,当个安静的美男子。


  收拾好工具,乐韵将私人用品送回卧室,再回到小客厅,看到燕帅哥放瑜珈垫子上大狗狗,嘴角抽了抽,当看到燕帅哥一脸讨好表情,她心软的没说教他,走过去,拿绒毛玩具狗狗当坐垫试了试感觉。


  绒毛玩具狗狗很柔软坐着挺舒服的,乐小同学不讨厌,拿过自己需要扫描的书本,努力啃。


  华夏国的下午,yi国还是早晨。


  米罗回到佛罗伦萨,他没有回自己家,而是与奥斯卡一起回教父家。


  罗伯托在市里有房产,在市效还有一个小庄园,即种葡萄也种些蔬菜、水果,还有种麦子的田和可牧羊的草坪。


  庄园需要打理,罗伯托聘请工人管理庄园,如果到繁忙季节会招临工帮收摘葡萄等事,平常由固定的八个工人常驻管理,除了种植物,还养有十来只羊,一群鸡鸭。


  罗伯托养病需要安静安宁的地方,因此决定在小庄园静休,从机场直接回小庄园,当时已是凌晨,他们也没惊动工人。


  早上,当恩佐老管家去取鲜羊奶时,工人们才知老先生回来了。


  恩佐老管家吩咐不用厨师给老先生和少爷们做早餐,他和米罗、奥斯卡下厨,把东方小姑娘赠送给他们的饺子加热,再烧个汤和开胃菜,配上蕃茄酱,早上吃饺子。


  奥斯卡早就对东方小美女包的饺子眼馋不已,当开动时,急不可迫的尝了一个,然后化身埋头客,再不管身外事。


  罗伯托是个很讲究绅士礼仪的人,对于奥斯卡那种像饿了八辈似的吃相十分不赞同,待牙嚼细咽的吃完一个饺子,他立马就暂时将风度问题先搁一边,认认真真的开吃。


  饺子有蘑菇馅,也有青菜肉馅,每一种口味都是那么的美味。


  饶是在华夏吃过多种具有地方特色的饺子,四人觉得还是这次吃到的最令人回味无穷。


  “米罗哥哥,东方小美女做的饺子好好吃。”饱餐一顿,奥斯卡眼巴巴的瞅着米罗,用意语与汉语相杂的话表达好吃。


  “嗯,非常好吃。”米罗也然点赞,小乐乐太聪明了,会医,还会厨艺,完美的小萝莉一枚。


  “米罗哥哥,以后,小美女会不会再请你吃饺子?”奥斯卡的心声只有一个:如果东方小美女再寄饺子给米罗哥哥,求分享。


  “不知道哦,如果再去华夏的话应该会,我回国了可能性不大,食品不方便邮寄。”


  “唔,还想吃。”奥斯卡闷闷的撇嘴,他能不能付邮费,然后请东方小美女把饺子航空过来?

  当然,那话他可不敢当着父亲的面儿说,只能暂时将馋饺子的心思放下,等以后再论。


  罗伯托享受一顿华夏美食,极为满足,等管家将餐桌收拾好,去庄园散步半个钟,又吃饭后水果,米罗和奥斯卡,恩佐老管家拿出从华夏带回来的药,拆出小包装,按要求把药包找出来,用从华夏打包回来的药砂罐熬药。


  到八点,由奥斯卡和恩佐老管家守着熬药,米罗带着自己的行李和自己独有的一份饺子开车回市里,他没有直接自己的家,先在市里兜一圈,到一家银行附近等工作人员上班。


  yi国的银行早上九点开始营业,而yi国人上班一般来说迟到是正常的,因此过了九点银行工作人员才上班。


  等候已久的米罗帅哥,成为银行上午营业后的第一个顾客,他按照教父的吩咐,给小乐乐汇款。


  在华夏时,他们原本可以给小乐乐转帐,不过,他和教父觉得还是回国后再打款比较好,在国外给小乐乐汇款就是外汇,小乐乐户头有多种币种,方便以后在世界各地行走用钱。


  将钱存进小乐乐户头,米罗发信息,猜到小乐乐可能在忙着百~万\小!说或学习,他没打电话,愉快的带上银行汇款手续凭证,开车回自己家。


  因是跨国际汇款,所以要稍稍延点时间银行才有提示信息,米罗帅哥的短信几乎与银行短信前后跟到达款主手机。


  手机短信提示声来时,乐韵还在聚精会神的啃书,在第二条短信来时才拿放写字桌台上的手机,第一条信息是米罗帅哥发来的,说平安回到佛罗伦萨,第二条是银行短信。


  点开银行短信,看到入帐通知,眸子一亮,米罗帅哥帮他教父将一笔医药费存进她户头,整整十万欧元,等于七十多万人民币。


  哇,她也有外币了!


  看着那“欧元”两个字,乐韵眼睛一闪一闪的冒星光,有欧元的话,以后去欧洲游玩都不用再兑换外币,随时提取现金就行,米罗帅哥好体贴哇,连那一点都帮她考虑好了。


  收到一笔外汇,心情大好,因为有两帅哥在,她不方便跟米罗帅哥聊天,回条信息,看看时间不早,愉快的去煮饭,做菜。


  燕行、柳向阳不知小萝莉收到什么好消息,托其福,晚上吃到小萝莉给他们烧的最爱吃的菜,两人美滋滋的饱餐一顿,顶着满足的笑容离开女生宿舍,将解醉仙的药送到校外,交给来取药的兄弟送去监狱,然后才回他们的宿舍。


  chapter;

  第二百三五章 出狱

  乐家自乐富康和乐富民入狱,公司的事务全由乐佳琪打量,纵使她早在毕业后便入自家公司熟悉业务也只在财务部,当全公司的事都压在她肩头,压力可想而知有多大。


  乐大千金固然是乐富康的女儿,但公司还有其他小股东,当乐富康和乐富民短时间不在,由乐诗琪代理一些工作尚没什么,当长时间人不在,其他股东便不那么安分了,尤其是在得知乐家兄弟曾收到法院传票,之后两人便长时间失踪,股东与高层管理便隐约猜到原因,导致人心浮燥。


  人心惶惶,工作自然会出错,短短些日子,因这样那样的问题,公司效益直线下降,又因股东们不服一个小丫头对自己指手画脚,少不得明里暗里打压乐千金,暗中使绊子,乐佳琪常常顾此失彼,忙得焦头烂额。


  公司的事已疲于应付,因而对于父亲和叔叔堂妹的事暂时也顾不上,一般交给母亲和婶娘去探视送东西。


  当周四快下班时分,乐大千金接到监狱电话通知让她明天去办保释她父亲的手续,她总算松口气,如果父亲再不快点出来,公司一定会乱。


  因为有工作没处理完,她晚上加班,只通知母亲第二去监狱保释父亲,晚上也在公司休息。


  周五,乐佳琪起个大早,收拾好自己,去吃早餐,再开车回去接母亲,接到母亲再去监狱。


  燕大校派去送药的人周四晚上将药送到,监狱管理人员依要求给乐富康灌了一半药,周五早上七点半左右将另一半药喂病人喝完。


  喂完药,两狱警坐在隔离房里守着,守了约二十来分钟,连睡几天的乐富康就如每个快从睡眠中醒来的人一样自己打个翻身,还磨了磨牙。


  果然有奇效!

  两狱警对制药人佩服得五体投地,燕大校部下送药来时说了怎么用药,大概多少时间有反应,如今乐富康的反应正在证实所言不假。


  他们没有出声,仍然坐在床侧观察,很快,乐富康做了些人从睡眠中苏醒常做的舒展动作,之后慢悠悠的清醒。


  乐富康视线能看清东西时,大脑意识还没完全清醒,盯着天花板出神,愣愣的看着,又下意识的转动脖子左看右看,当看到坐在一侧的两制服狱警,眼瞳骤然收缩。


  受到刺激,原本还不堪清醒的神智复苏,记忆排山倒海涌上心头,他下意识的爬坐起来,还真的成功坐起,再看两个制服人员,是熟悉的面孔。


  怎么醒来了?

  看到狱警,乐富便明白人还在监狱,心里震惊不已,不是说等将他保外就医回到家后才让他醒来的吗,为什么他在监狱醒来,而不是在家里?


  “乐富康同志,你醒了。”狱警看到乐富康醒来便翻身坐起,便知他身体真的没任何不妥。


  还处于震惊与迷茫中的乐富康,被警c声音拉回思绪,装作惊疑不定的样子问:“警c同志,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前几天突然昏睡过去,工作人员将你送医,检查没什么问题,只是嗑睡不醒,监狱上级批准你在医务室这边观察,昨天上级领导请来专家给你检查,用了一剂药,你今天便醒来,你先安静的休息一下,早餐很快就会送来。”


  狱警的话像一盆冷水从头兜来,乐富康被泼得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拔凉拔凉的,他在监狱里醒来了,还有什么借口保外就医?


  “我好好的怎么会昏睡?奇怪。”他不甘心啊,强烈的不甘心。


  “专家诊断说是你吃错你家里送来的某种东西所以导致暂时性深度睡眠。”上头说乐副康醒来极可能会将脏水往监狱头上泼,让人怀疑监狱伙食有问题,没想到果然如此。


  “怎么可能,我没吃什么啊?”乐富康一怔,那不是装的,内心比表情更震惊,那位专家是谁,为什么能准确的判断出他是吃了某种东西才进入睡眠状态的?


  “在你昏睡前几天的家属探视日,你家里给你送来的物品中有一样药,登记时你解释说你睡眠不佳,药是改善睡眠的,你不会是忘记了吧?你记不起来也没事,当时的录音还在呢。”


  饶是乐富康在事前做了多种心理准备,也没料到原本说的什么瞒天过海根本就没把监狱里的人糊弄过去,他们仍然能找到证据让他自己承担责任。


  “唔,我一时没想起来,可能是药物和食物相克。”


  “药不能乱吃,以后小心些。”狱警也没揪着不放,就跟以往一样平淡的嘱咐一句。


  乐富康忙点头称以后一定不再乱吃药。


  人犯已醒来,犯人家属还没到,两狱警一个去拿早饭,一个留守,免得犯人又生幺蛾子;

  待另一个狱警去打饭,乐富康起来去洗脸上厕所,他昏睡几天,每天有注射营养液,健康得很,自己上厕所洗脸刷牙完全没问题。


  去打饭的狱警很快去而复返,打回三份饭,两份是他们自己的,一份是犯人的,因犯人挂病号登记,伙食略好些,一份粥,油条,还有个鸡蛋。


  吃完早餐,两狱警帮犯人收拾好东西,送他回监狱宿舍,乐富康纵使万般不甘,也只能被押送回住所。


  监狱宿舍是多人住,上下铺,墙上有电视,各人的脸盆和用品有专门的地方存放,还有供学习用的桌椅,极像学生宿舍,不同的是有铁门,犯人们不能自由出入。


  在服刑的犯人们也要工作,乐富康回到宿舍时其他犯人已去做工的地方劳动,宿舍是空的。


  “乐富康同志,收拾好你的生活用品,跟我们去家属会见区,等家属办好保释手续,你就可以跟回家服刑。”


  狱警将犯人送进宿舍,通知他收拾物品,免得家属办好手续来接人时犯人东西还没弄好。


  “保释?”乐富康胸口紧了紧,不是保外就医?


  “对,你的家属上午来办手续,动作快点,收拾你自己的生活用品,跟我们走。”


  “唔唔,是,我马上收拾。”


  乐富康不敢再多问,在狱警的盯梢下,也不敢再乱吃东西,收拾好衣物用品,跟随狱警离开宿舍区。


  狱警将人犯带到家属会见区,让他等。


  乐佳琪和母亲在八点多才赶到监狱,车停在外面,到大门口出示各种证件,做登记手续,拿到通行证才得以进监狱,到监狱办公的地方去办手续。


  她心里烦乱,恨不得一秒办完手续,因此对于各种保证书呀什么合约的东西,原本看都不想看,在工作人员要求下才浏览似的扫描几眼,然后签字,最后交一笔二十万的保释金。


  办完手续,母女俩跟随狱警去见乐富康,走得一阵,当看到写有家属接见区的楼房,母女一愣,为什么会来家属与犯人见面的地方,难道不该去医疗区那边?


  心中惊震,乐佳琪也没表现出来,跟着狱警进接待区,再转去犯人与家属见面的一间小型会见室。


  当狱警推开门,她向内一看,便见父亲好好的坐在会见室,一边放着包、桶盆生活用品,有两狱警在旁监视。


  怎么会这样?

  看到父亲好端端的样子,乐佳琪差点以为幻觉,不是说至少要睡十来天的吗,为什么爸爸自己醒来了?


  “富康!”乐太太看到老公安然无恙,惊喜的小跳起来向前冲。


  乐太太穿着有貂毛围领的红色大衣,染色的大波浪头发,打底修身裤,配着齐膝盖的靴子,化了浓妆,口红鲜艳,丝毫不比时尚女青年逊色。


  靴子八寸高的鞋跟细细的,像极了细脚伶仃的圆规,她跑动时鞋跟摩擦地面发生“蹬咯蹬咯”的硌摩声。


  乐富康被带犯人见家属的会见室,有狱警监督,不敢动小心思,老老实实的坐着等,等了足足四十来分钟,当看见老婆和女儿,下意识的望望狱警们,然后才看向老婆。


  狱警没有警告,当看到老婆冲来,他站起来,挤出一丝笑:“老婆,小琪,你们来了。”


  乐佳琪被母亲弄出的声响拉回绪乱的思绪,冲着父亲叫了声“爸”,又问送自己来的狱警:“请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将我爸爸接回家?”


  “你们在该签字的地方签名,然后就可以将乐富康同志接走。”监督乐富康的狱警早准备好登记表,只要家属和犯人本人签字,办完最后一道手续,就能将被保释人领走。


  乐太太冲到老公身边,挽着老公的手,即激动又有些难过。


  乐富康任老婆挨着自己,眼睛看向女儿和狱警们。


  听说签字就可以领人出狱,乐佳琪没有迟疑,到狱警坐着的桌台边,拿过文件在指定的地方签字。


  乐太太和乐富康也分别签名。


  “乐富康同志,你可以跟你女儿回家了,虽说允许你监外服刑,仍受法纪部门监督,再有违法乱纪行为,再次收监会增加刑期。”


  “警c同志,我一定吸收教训,好好改进,再也不会犯浑。”乐富康连连保证。


  狱警没有为难一家三口,例行公事的嘱咐一番,由一位狱警领三人出监狱。狱警“押”着乐富康一家三口到监狱大门口,让家属和乐富康本人在出入登记表上签字,然后放乐家三口出看守所监狱。


  乐富康向狱警和值岗人员的目光里,随女儿登上自家的车子,当坐进车里,他在狱警面前的卑恭笑脸一秒阴沉,整个人变得阴森森的。


  老公脸色青铁,乐太太怯怯的坐在一旁,不敢问原因。


  乐佳琪将父亲的生活用品放进后备箱才坐进驾驶室,开车,以最快的速度远离监狱,那个地方,她一刻都不想多呆,太晦气。


  离开监狱很远很远,乐富康才阴沉沉的问出出狱后第一句话:“你三叔有没消息反馈?”


  “三叔昨天中午有打电话,说一切都好。”乐佳琪将三叔的话转达给父亲。


  “哦。”乐富康紧绷的阴郁脸色勉强有一丝松动,并没再问。


  车子行驶到方便暂停的地方,乐佳琪找到地方停泊,将父亲在监狱里用的东西全部扔掉,然后才回家。


  一家三口回到家已是十点多钟,两个保姆迎接着先生太太和大小姐,乐富康先去洗涮,焕然一新,将从监狱里穿回来的衣服扔垃圾桶,让保姆立即扔掉晦气。


  打老公进了局子,乐太太一直处于紧张中,当老公出来了才安心,一放松,浑身提不起劲儿。


  乐富康也没问什么,叫上女儿去书房。


  乐家的书房挺宽大,占去一间大房子,很多书,谁也不知道主人有没读过,除了书,还有多宝阁,摆放些花瓶古懂。


  乐富康坐在老板椅上,脸色仍然不是很好,声音都是冷的:“你有没去看你堂妹?”


  “半个月前去过一次,小筠远远没有以前精神,倒也没什么大事,反而是弟弟不太好,可能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脾气很暴燥,还学会了喝酒泡吧。”乐佳琪坐在父亲对面,如实回答问话。


  “鹏程的事你不用管,我会管教他,我下周去公司,你接下来只管和你妈多多去交际圈子里结识更多有头有脸的人,堵住悠悠之口,另外多去跟你二婶走动,安抚小筠和你二婶的情绪。”


  “好的,爸爸,我知道了。”


  “嗯,你比小筠心思更细,你做事我放心。对了,你有没去晁二爷那边探探口风?”


  提到晁家,乐佳琪脸色黯淡:“自小筠的事后,晁二爷只回了这边别墅两次,我想去拜访周姨,晁家保姆连理都没理我,更别说让我进晁家别墅的门。”


  乐富康的脸色也再次阴暗,晁二夫人不再见小琪,只能说明小筠的事彻底惹恼了晁家,他们想道歉,晁家都不屑一顾。


  心里羞恼,又无可奈何,晁二爷没直接打压乐家就不错了,如果晁家要打压乐家,乐家公司哪能撑到现在,可能早就宣布破产。


  眼下唯有指望借贵人庇护,保住乐家在京城的根基,低调一些,等过了风头再从长计议。


  乐富康询问了许多公司的细节,便让女儿出去,独坐书房,越想越憋屈,脸扭曲,敢害得乐家倒霉,必须要那个人付出代价。


  chapter;

  第二百三六章 暗杀

  京都的冬季从新历10月末开始,寒冷干燥,昼夜温差极大,新历12月已是隆冬期,晚间气温能下降到零下,早上起来看到冰冻是再正常不过。


  e北冬天也会有雪,却不像首都那么早便入冬,身为南方人的乐韵,倒没有什么不适应现像,不过,外面太冷,她也不爱乱跑。


  周六,大抵风太大,把雾霾吹散不少,天空比前两天明亮些。


  逢周末,京都商场游乐场等等场所又热闹起来,各个旧货市场的客流量也比周一至周五那段上班族工作期要多的多。


  因为天冷,旧货市场内游散商贩还是少了许多,各个区的摊位不再像以前那么拥挤,守摊的商贩们裹着厚羽绒衣或大衣。


  乐韵到达潘家园已是九点过后,她早上倒是按依如既往的起床,因为空间里的火龙果和木通果实又有一批成熟,早饭后采摘完,出发时间便晚了些。


  她是一个人行动,晁哥哥周六跟京大民大几大校有个交流会,燕帅哥和柳帅哥么,她才不想让两帅哥跟着当尾巴,当然不会通知他们,至于同班小伙伴们,他们要忙着各种讲座,忙着学习,她也不想拉着男生们疯,耽误他们的功课。


  其实,那些都不是理由,真正的原因是乐小同学最喜欢独来独往,她需要找东西,一个人最安全也更自在。


  独自出行的乐韵,背着自己的背包,一步三晃的晃进古玩市场,先在大棚区找个合适的角度,开启x光射线眼扫描,入目所视,竟然没看到多少灵气,有个地方倒是有道比较浓的灵气,可却同时伴随着黑气。


  次次捡漏,那是不可能的,她也深知其理,因此也并没有气馁,粗略的观察过,便走进大棚区,慢慢的找东西。


  本着实用价值出发,乐小同学最喜欢的是各种瓷瓶罐子,没有商标的玻璃瓶或陈旧琉璃瓶,东西即好看,又能拿来装药,两全其美。


  她慢吞吞的逛,看到能当药瓶用的物件就去砍价,偶尔为一个不起眼的小瓶子从三十来块钱砍价到到十来块,七八块,让别人无语,她乐此不疲。


  逛了半个大棚区,入手十几件小玩意,塞在背包里,抱着战果继续寻找猎物,当又入手一只玻璃瓶,一番讨价还价达成交易,付钱后塞进背包,要紧不要慢的站起来,沿着商摊漫步而行。


  且走且停,缓缓走出商摊,走到棚区外又走十几步,温吞吞的回头,冲着后面的人露齿欢笑:“小朋友,你跟着我逛了一条半商摊,还要跟到什么时候啊?”


  小姑娘蓦然回首,后面三人一下子收住脚步,三人中有两是成年男子,年约二十五六,一个清秀,一个面憨,都是西装革履,稳重内敛。


  两人护着一个小少年,少年高约一米四左右,一张轮廊线条分明的脸,小小年纪已有美男子的趋形,高挺鼻梁竖坦双眼之间,将双目匀分左右,他黑白分明的眸子纯净得像不沾尘埃的宝石,肤色却略略有些苍白。


  小少年穿一身裁剪得体的香槟色小西装,像个小绅士,如果肤色能健康些,嘴唇红润些,一定是个人见人爱的小正太。


  两青年没料到小姑娘忽然转身,还直言不讳的问他们,紧张的看向小少爷,生恐慌小少爷受惊,他们小公子可是澹台家唯二的一位嫡少爷,珍贵无比。


  澹台寻欢海拔比前面的小姑娘还低,当她转过身来,他微微昂头,露出天真的笑容:“漂亮小仙女,我就是好奇你为什么总买些不值钱的瓶瓶罐罐。”


  小少年人虽少,嗓音也带着稚气,却是极为清越,有一种令人耳目一新的穿透力。


  小少爷一开口,澹一澹二那紧悬的心落了地,小少爷会跟人说话,说明没受惊吓,心情也不错。


  “英俊小帅哥,有句话说得好,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我喜欢瓶瓶罐罐,所以看着顺眼就买了,再说这种东西除了能欣赏还可以拿来装盐啊葫椒粉啊,两全其美。”


  第一次听一个小少年叫自己小仙女,乐韵乐得满脸花开,笑得眼睛弯成月牙,小正太太可爱了,如果将来她有弟弟,肯定也会这么帅!


  她和小帅哥那拨人是萍水相逢,在逛商摊区,那三人不知道怎么就对她产生兴趣,总跟在她背后欣赏她淘宝。


  因为他们没有什么恶意,所以,乐小同学便当不知道,可他们跟着逛了两条商摊还没有放弃的意思,她没法再装傻子,只能问问。


  不得不说,小帅哥太可爱,他的话取悦了她,她也就不计较他们跟着她的事儿,心情很好,也乐得解释。


  乐韵笑咪咪的说了爱买瓶瓶罐罐的原由,轻快的转身,决定去逛自己的,然而,就在转身的瞬间,耳朵里听到一声沉闷的响声,几乎在同一刻,鼻子里闻到了金属发热的味道。


  那是枪声!


  在f省武夷山里,她听到过似乎的声响,那是子弹冲出装有消音器的枪腔的闷响,很微小,但是充满杀机。


  感知与嗅觉瞬间自动提升到极限,也在那刻,她也捕捉到一点金属冷光,同时看到很远的地方有一道灰影快速走动,一闪间就被建筑物挡住。


  直觉告诉她,那是针对她的。


  敏锐的感知让她知道该哪往个角度退,她下意识的往一边一跳闪避,而在跳开的瞬间,又想到背后几步远的仨人,疾速转身。


  而在旋身的时刻,乐韵再次听到沉闷的枪响,那一声与在f省山里所听到的子弹弹出狙击枪的声响一模一样。


  危机感瞬间笼上心头,偏转的视线扫描到一点闪光,那个角度来自于她转身时的右手方方约四十度角位。


  那一刹那,大脑运算与分析能力达到一个令人匪所思夷的高度,相关信息浮现,子弹相距约九百米,针对的人不是她,而是小少年!

  按子弹来的方位,直指小少年心脏。


  有人针对她,有人暗杀小帅哥,两起暗杀发生在同一刻,还真是太巧。


  接踵而至的两声枪响,令乐韵的神经已自我调整到最佳反应,意识与行动一致,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转身,疯了似的冲向小少年,一把将小帅哥捞起来抱在怀里,先用肩撞向小帅哥右手边的青年,再撞向左手边的保镖,将两青年撞开。


  小姑娘笑容灿容的解释了淘瓷瓶的原因,澹台寻欢正想再问她几句,见她轻盈转身,下意识的想跟上去,仅只抬起一只脚,那转身的女孩儿忽的地跳开,又突的转身,他细长的眉毛拧了一下。


  就在他刚皱眉的当儿,比他高一点的穿黑色呢子大衣的小女孩旋风似的冲到面前,以无与伦比的速度抱住他,向着之大棚那边蹿,当被小女孩抱个满怀,他才听到脆脆的声音:“危险,快闪开。”


  澹一澹二在小姑娘转身时,眼角余光望向小少爷,当小姑娘猛地转身冲来,他们下意识的保护小少爷,谁也没想到他们才生出阻挡小姑娘靠近的意识,那娇小的人影已极速掠至,抱起小少爷就退。


  他们刚想抓向小姑娘,小姑娘清脆又带着冷瑟的声音蓦然冲进耳朵,与此同时,他们看到一点冷光疾射而来。


  澹一澹二后背涌上寒意的同时被一股大力撞得向一边歪去,他们反应也极为迅速,就着那一歪之际,极快的向两边闪开。


  澹台家的两护卫敏捷的退开约二米来远,也在那刻,他们又看到另一点塞光,那闪烁着冷光的二颗子弹先后斜刺着射至,正冲着之前他们小少他站的地方,因为那地方失去了目标,子弹“嘭”的撞在硬化的水泥地面。


  子弹的冲击之力是惊人的,撞到水泥地面,硬化地板被震裂,子弹着地点被炸出一小坑,碰撞之响声像轮胎爆炸一样的刺耳。


  力量碰撞声中,两粒子弹反弹着蹦起来,乱蹦乱跳。


  刺耳的震响传来,市场来的声响嘎然而止,许多人一脸懵,完全想不到发生什么事了,部分人则想到车胎爆炸,或煤气爆炸。


  澹一澹二闪得快,但子弹蹦起来时差一点溅到澹一面门,他又向后疾退两步,也没管那子弹,与澹二火速转身去找小少爷。


  当被只比自己高一点点的小姑娘抱住,澹台寻欢听到那句“有危险”的话后没有尖叫,眼睛望向小姑娘背后方向,因小姑娘跑得太快,他没看楚子弹飞至时的一幕,直至闷响之后小姑娘停下,他才看见蹦弹起来的子弹粒。


  盯着那两点闪烁的冷光,他的脸色又苍白了两分,也没在意胸口被小姑娘面前的背包硌着,冷泠泠的眼神看着乱跳的子弹,两手情不自禁的攥紧。


  抱着小帅哥冲进大棚,到了安全地方,乐韵才站住,待听到小帅哥两保镖追上来了,她转过身,视线捕捉到远处还在弹跳的一点冷光,折身往回跑,将怀里受惊而身骨僵硬的小少年塞进跑过来的一位青年保镖怀里。


  “小帅哥爱惊了,你们赶紧回去吧。”大棚里有商贩,也有顾客,她不能明说有暗杀,太危险,只能暗示他们赶紧走。


  两青年飞奔到小姑娘身边,小姑娘就将他们主子塞过来,澹二正好是被选中的人,他立即抱住小少爷。


  澹一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将小少爷塞给澹二的小姑娘灵巧的绕过澹二,如箭矢般冲向之前他们站立的方向。


  小姑娘将自己塞给护卫,连名都没留就跑,澹台寻欢也没有叫她留步,那个小姐姐身手不凡,她往那边跑必定有她的道理,叫她只会误事。


  “我们走!”澹一没有跟上去,转头催澹二撤,小姑娘将小少爷带离险地,于澹台家有恩,但现在情况未明,他们不能再分人手去问小姑娘姓名,只希望有缘再会。


  澹二也知此地不宜久留,当以小少爷安全为重,二话不说,抱着小少爷往人群里冲,两人很快便混进人流,不动声色的向大门那边撤离。


  当两青年护着小少年人群里,偌大的古玩市场里也恢复热闹,有少量人好奇刚才的闷响,而大部分只当是当哪里轮胎爆了。


  而离事发点最近的商贩们和买家们因为关注点不在大棚外面,所以也没人知道就在眼皮子底下发生一次暗杀。


  乐韵丢下小帅哥之后,边跑边掏口罩,跑出大棚也戴好口罩将脸蒙住,又摸出一副手套戴起来,飞快的冲到刚落地还在滚动的一颗子弹边,弯腰将子弹粒捡起来。


  弹子的温度极高,还滚烫滚烫的,她捡起子弹粒子便借往面前背包放东西的假像将子弹丢进空间存放。


  另一颗子弹滚出好几米远,甚至还在滚动,乐韵跑去拾起收藏,撤开腿往一个方向跑,那个方向是旧货市的餐饮区,也是第一颗子弹来源方向。


  拿出最快的速度一口气冲到大棚外的通道尽头,用鼻子闻嗅空气,因为当时凶手在风头,她闻到了一点凶手的微弱体味,希望籍此找到人。


  冬季风太大,早把气味吹散,而古玩旧货市场的气味纷杂,想要搜索残留的凶手气味极为艰难。


  繁杂的气味里仅残存着一丝凶手的气味,为了确认,乐韵又松开口罩嗅了嗅,转过建筑转角,朝着一个方向追。


  古玩旧货市场极宽,路又是四通八达,顺着气味儿一路追,在旧货市场兜了半圈,追出大门。


  到了市场外,天高地阔,连最微弱的气味也被风吹得无影无踪。


  没了气味线索,哪怕嗅觉再好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乐韵叹口气,她招惹谁了,又变暗杀靶子?


  虽然不知道谁看她不顺眼,既然已出手,想必有一就二,如若暗杀她的人以后还会有行动,她终会找到罪魁祸首。


  难得出来淘个宝,却莫明其妙的遭受暗杀,凶手也跑了,乐韵心情十分不好,又不想空手而归,去另一个旧货市场淘宝,受了惊吓,总得淘点好东西安慰自己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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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三七章 我喜欢小仙女

  古玩市场内不安全,澹一澹二护着小少爷,片刻不停的撤出市场,招了辆的士回澹台家在京城中的落脚点。


  澹台家在京城的落脚点是一座四合院,朱明朝晚期风格,位于京城中心区朝阳老四合院群区之内,与众多老合院居民四合院宅一般无二。


  老四合院区内有许多地方不能通轿车,澹一澹二护着小少爷到离家不远的地方下车,步行一段路,穿过两条小巷子才到澹台家。


  澹一抱着小少爷,澹二敲开四合院门,开门的是中年人,等两护卫将小少爷抱进院,关上门。


  院子里种了花草,隆冬季节,只有四季常青的花木傲寒迎风。


  院子是二进的,澹一澹二绕过影壁,穿过第一进的外院进二进院,刚至内院抄手回廊,上房左侧当书房的耳房门开,走出一个七十来岁的青衫老者。


  澹一澹二带着小少爷到上房耳房外,向青衫老者恭敬的弯弯腰,青衫老人看到抱着小主子回来的两护卫颇为惊讶:“外面不好玩吗?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发生了意外,所以提早回来,寿伯,家主有没外出访友?”澹一怀抱小少爷,眼睛望着书房。


  “家主在家。”寿伯正想请示一下,已听到书房内传来吩咐:“让他们进来。”


  寿伯应一声,推开书房门,书房摆满书架子,每个格子里都是书,古色古香的书案后坐着个年近古稀的老人,一头头发花白,轮廊线条分明,依稀可见年青时的俊美风姿,穿一身牡丹寿字团的暗红唐装,慈眉善眼,颇为和蔼可亲。


  澹一澹二恭声应命,轻手轻脚的进书房,走到书案前几步远,恭敬的弯腰:“见过家主。”


  “不用多礼,阿欢怎么了?”澹台明光视线落在澹一抱着的小男孩身上,眼里浮现担忧。


  “在古玩市场遭受不明暗杀,小少爷受了惊,有些疲惫。”澹一忙忙快步绕过书案,将小少爷送给家主。


  “又遭遇到暗杀?”澹台明光眉心一皱,当澹一近前,伸手接过小孙子抱在自己怀里,果见小孙子一张小脸苍白,手脚僵硬。


  他也顾不得其他,将小孙子调好位置,轻轻的帮推拿穴位,活血过宫,忙活好一阵,男孩儿僵硬的四肢才慢慢放松。


  “爷爷。”澹台寻欢紧咬着的牙口松开,细声细语的叫了声。


  “没事了,不怕,爷爷在。”澹台明光抱着小孙子,心钻疼钻疼的,面上不露半分,澹台嫡系子嗣稀薄,到他的第三代仅两男,大孙子先天羸弱,好容易眼见越来越健康,不曾想十五岁意外瘫痪,小孙子不足月出生,打小多灾多难


  “嗯,我不怕。”澹台寻欢苍白的小脸上浮出明艳的笑容:“爷爷,我今天遇到一个漂亮的小仙女,是她救了我。”


  “咦,漂亮的小仙女救了你?什么回事儿?”澹台明光惊讶打量小孙子,被他那明艳的笑容晃得有点回不过神儿。


  “我在古玩市场上玩,好多的人啊,好热闹,看到个漂亮的小仙女长,得好水灵,比刚挖出来的人参还要白嫩,小仙女只买瓶瓶罐罐,还跟人杀价,有意思极了。”


  澹台寻欢兴高采烈描述自己的见闻:“我跟着小仙女逛了很久,被她抓包,我跟小仙女说话的时候突然有人暗杀,小仙女发现有危险,冲过来把我抱到安全地方,由此躲过子弹,爷爷,你说是不是小仙女救了我?”


  “当然是的,救命之恩情同再造,这恩情可不能忘记,阿欢,小仙女叫什么名字,住哪里?等找个时间,爷爷带你去谢谢她。”


  “这个……”澹台寻欢嘟着唇,闷闷的没了下文。


  “怎么了?你不会没问人家名字吧?”澹台明光问了一句,瞧得小孙子表情闷闷的,便知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望向两青年:“澹一澹二,阿欢没有问人家姓氏,你们不会也没问?”


  澹一将小少爷送到家主身边,又退到一边和澹二候着,这当儿听家主问起来,忙回话:“回家主,小少爷说的小仙女小姑娘身手敏捷,将小少爷带离危险之地将小少爷交给我们让我们马上离开,我们还来不及请教她的尊姓大名,小姑娘便冲向子弹落地点,市场内鱼龙混杂,三教九流都有,我们担心小少爷的安全,便没去追问,澹一以为有那样身手的人必定是古武世家或隐世门派后起之秀,终有一天会知晓她师出何人门下,到时再感谢也不迟。”


  寿伯也赞同澹一的决定:“家主,澹一言之有理,那样的情况下当以小少爷安全为重,竟然知道是位小姑娘,我们暗中多多打探一二,看看是何家何派的女天才,总会有眉目的。”


  “也好,原以为京城安全,没想到仍有人跟到京城对澹台家下手,必定跟之前那些小人同出一源,以后出去带上暗卫。”


  “是。”澹一澹二恭敬应令。


  “阿欢在我这里,不用你们时刻跟着,你们想干什么就去干什么,明天我带阿欢去访故交,你们明早再来上岗。”


  “是,家主。”澹一澹二后退三步,轻手轻脚的出书房,去前院找兄弟们自由活动。


  两年青护卫离开书后,寿伯搬个椅子放到家主身边给小少爷坐,还铺上软垫子,搭垫厚毛毯。


  “阿欢怎么还闷闷不乐?”小孙子耷拉着脑袋没什么精神,澹台明光摸了摸他的头,将孩子放在身边椅子上让他自己坐着舒展手脚。


  “爷爷,我很喜欢那个小仙女,等找到人,我能不能跟她玩?”


  “那得看看是哪家哪派的人,如果跟我们家有旧怨的,阿欢有可能不能和小仙女做朋友,如果不是仇家,当然是可以做朋友的。阿欢别生闷气啦,爷爷明天去访世交,他家有个男孩子跟阿欢差不多大,你去认识认识。”


  “好的,我听爷爷的。”澹台寻欢伸伸胳膊伸伸腿,坐在椅子内盘好手脚,闭目调息。


  看小少爷安静调息,寿伯轻轻的在旁边坐下,守着小少爷;澹台明光再次百~万\小!说,翻书页的动作也是缓而轻,免得吵到孙子。


  首都有好几个古玩旧货市场,乐小同学以潘家园为,先去离得最近的一家古玩街,逛一圈又去其他的地方,逛了好多家旧货、古玩市场,到半下午时分回家,还买得一只有标准容量的不锈钢桶一样粗大的坛子。


  坛子有点大,乘地铁的时候人少时放地上,人多没地方放东西,她学印度阿三,将坛子顶头上,由此制造了不少欢笑。


  回到青大,天已黑沉沉的,乐小同学进校门后找到自己的自行车骑回宿舍楼,抱着坛子上到四楼,打开小窝门,迎接她的是温暖的客厅和美少年灿烂的笑脸。


  晁宇博听到门锁转动时冲到门口,当白嫩嫩的小乐乐抱着东西进门,他帮她抱走怀里那大大的包:“小乐乐,你又淘回来什么好东西?”


  “我淘到一只老坛酸菜坛子,准备腌酸菜。”乐韵笑嘻嘻的掩上门,脱外套和鞋子。


  “学校附近买杂货的商店有坛子,用得着大老远的跑古玩市场?”


  “我是顺便买的,坛子不是新的,以前腌制过酸菜,密封性十分好,等我腌制好酸菜,做饺子馅,包开胃的酸菜饺子给晁哥哥吃。”


  “好,我等着吃。”美少年将坛子提到一边摆放妥当,让小乐乐去换衣服,他打开包装,将坛子启出来,包装袋折叠好,陶器坛子做工粗糙,外形真不咋的,不过实用就行。


  看到小乐乐放好衣服和背包从卧室出来,少年温润的笑弯眉:“小乐乐,陈学长昨天从澳洲回来了,今天一整天追着我,可怜巴巴的央我带他来蹭饭,小乐乐乐意我就叫他来,不想请人吃饭改天再说。”


  “晁哥哥,你叫陈学长来吧,才学长和李哥哥在的话也可以喊来。”晁哥哥买来一堆菜,反正今天不让他们蹭饭,明天也会来,择日不如撞日,当天叫他们搓一顿免得明天跑来占用她时间。


  晁宇博欣欣然的打电话通知陈学长,而接到美少年会长电话的陈书渊,兴奋的一蹦三尺高,抱了自己打包好的东西,蹬蹬下楼,到二楼叫上苦巴巴等着的李部长和才同学两个小尾巴,仨帅哥直奔小萝莉宿舍。


  三学霸各自拧东西爬到小萝莉住的四楼,挤进女生宿舍,争先恐后的向小女生献殷勤。


  乐韵被三个吃货学长的样子给逗得快笑抽,检查他们带的物品,才同学和李同学一个提一袋面粉,一个提一包米,都是十斤装的,还有香蕉、土豆、南瓜和山药粉,不用说也能猜出来他们想吃饺子和煎饼。


  陈同学带的礼物都是从澳洲带回来的,一块羊毛毯,两罐羊奶粉,还有纯绵羊油,两包药材。


  各国的原药材一般出口限制,不能携带太多出境,陈同学携带澳洲本土的几种药用植物送给小萝莉研究。


  学霸们送来的东西,乐韵连眼都没眨,照单全收,当晚自然来不及包饺子做煎饼,只吃正餐。


  小萝莉整出晚饭,四学霸又不要风度的上演抢菜大戏,美美的搓一顿,吃得肚皮胀成小鼓,收拾碗筷厨房,又跟小萝莉天南地北的聊了一个钟,心满意足的回他们宿舍。


  送走学霸们,乐韵抱坛子洗涮干净,擦干水迹,回空间,马不停蹄的着手腌制酸菜,弄好酸菜,打理空间作物。


  一夜无事。


  第二天,乐小同学一觉醒来,嗅到了久违的香气——松茸刚钻出混土的清鲜香味。


  拧亮手电,兴冲冲的跑去药田边一瞅,有两个来月不长蘑菇的药田又冒出一些小脑袋,刚钻出土的松茸小小的,最大的也就大手指头那么大,可爱极了。


  看到松茸又开始生长,乐韵欢天喜地的冲进药田里,把那些个头大的全拨起来,收集一小篮,再去打理其他药材。


  等忙到天亮,摘一批莲藕和火龙果,冷不丁的抬头观望香梨和苹果,只见树上的果子沉甸甸的挂在树头,香梨黄澄澄的,苹果红彤彤的。


  “……”明明昨天香梨和苹果还是生的,咋一觉起来就成熟了啊?


  愣愣的盯着两棵高大的树,乐韵有点脚软,两种水果同时成熟,她今天也甭想再扫描书本,幸好山竹果还没成熟,否则,她会累死的。


  因苹果和梨成熟,也没空再整花样早餐,洗涮完毕,简单的用水果当早饭,吃饱,扛起梯子架到苹果树上,拿上能装百来斤东西的编织袋子,篮子,背包,爬上树摘苹果。


  这个时候,一直看似百无一用的小狐狸有了英雄用武之地,它身轻体巧,能去人类不能去的地方,小狐狸为了体现自己的价值,甘当苦力,帮摘苹果。


  每当装满几只袋子,用绳子吊起来,以滑轮式的方式滑放到地面,小狐狸下树去松开绳子把袋子放落地面,一人一狐合作愉快。


  至于小灰灰,它太小,一个苹果就可以砸死它,它帮不上忙,抱一只苹果坐地上慢慢啃,吃饱爬树上玩耍,玩累了又抱着比它大n倍的苹果啃。


  幸好果树是第一次挂果,产量一般,一人一狐忙到下午四点,总算将苹果和梨全部摘完,果子堆起来,像座小小的山。


  有了梨和苹果,乐韵喜滋滋的做煎饼,或用香蕉或山药百合或土豆或老南瓜拌面粉,摊成饼,再包有苹果和梨的水果煎饼,也做了包青菜的和包药用植物做馅的,一个人愉快的忙了一晚,制作出千多个煎饼花卷,用真空打包机包装一小部分,其他的一部分用盆装起来放空间,一部分用袋子装。


  周一大清早,她带煎饼跑美少年哥哥宿舍做客,导致一个宿舍兵荒马乱,之后,对门宿舍四人以及才同学和陈同学全部涌至,又是一番人仰马翻的热闹景像。


  汇聚一堂的十个学霸,一人四个花卷,吃得幸福到想流泪,恨不得抱小萝莉大腿献上自己的膝盖,求她包养,当被美少年一顿扫把轰去上课时个个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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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三八章 又见奇毒

  乐韵早上去晁哥哥宿舍用吃的收买人心,然后愉快的等到快递点上班去寄了包裹,回到宿舍便再次闭门苦读。


  燕少和柳少在周五傍晚回军营,到周日下午才回校,燕少周一终于去课堂上露面,等到中午和发小在食堂碰面时皆一脸苦闷,他们听到某人兴奋的炫耀小晁同学的妹妹有多聪明能干,又整出新口味的花卷,好吃得让人想咬掉舌头。


  一对难兄难弟默默的吃食堂,吃饱默默的去上课,天黑后下课,又默默的去吃食堂,他们倒想去小萝莉那里蹭饭,只是没理由啊。


  傍晚时分,万俊教授给学生上完最后一节课,急匆匆的乘电梯下教学校登车飞奔学生宿舍,直达学霸学神聚集的状元楼。


  他刚抵达,便见自己的小学生穿一件粉红大衣,肩上挂着只背包,抱着只大大的一包东西立在屋檐下,那粉嫩的色彩成为寒夜里最美的一道风景。


  抱着东西等候的乐韵,等导师的车停稳,她快步跑过去,乖巧的爬上副驾座。


  接到自己的小学生,万俟教授一脚油门,一溜烟儿的跑路。


  路上要避下课的学生,乐韵没说话,等教室的车开到老师们宿舍楼区,她那能害死猫的好奇心冒了出来:“教授,您吃过的盐比我吃的米还多,有啥病是您老不能确诊的,竟然病急乱投医的捉您小学生去帮您老撑面门?您就不怕我砸您老的招牌?”


  “小乐乐啊,尺有所长,寸有所短,我所擅长的领域是有限的,这个病人,正是我所不擅长的。”


  “教授,您都不擅长,还拧您学生上场?也不怕我帮您把脸抹得黑如锅底。”


  “不会,我敢举荐你,是因为这个病人是我家族世交之后,两家的情分很深,就算你诊不出什么,他们家也不会有什么小怨言,你去我家见见人,认识认识也是好的,以后说不得还会经常见面。如果是一般的交情,我才懒得管他死活。”


  “感觉来人来头很大的样子。”


  “没见他头有多大,还不是跟普众一样的脑袋,一个鼻子两只眼。”


  乐韵嘴角一阵抽,教授不幽默就是个严肃的老学究,幽默起来让人感觉一个天一个地,不敢相信他就是医学部的那朵奇葩。


  万俟教授开着车在社区转了转,到一栋漂亮的红墙建筑楼下停车,他锁车拔钥匙出驾驶室。


  乐韵抱着东西下车,跟在抱着作业捆的教授屁股后面走楼梯。


  万俟教授住二楼,爬楼当是煅炼身体,师生俩一个提学生作业,一个抱着东西,谁也不用帮谁分忧,各自管各自的物品。


  爬到二楼,万俟教授向一边,到一户门前开锁,再推开门,首都土地珍贵,建筑在设计时没搞什么入户花园以省土地,开门后就是客厅。


  客厅与餐厅是相连的,进门左手餐厅右手客厅,餐厅与客厅有木格子推拉门间隔,客厅的真皮沙发,电视组合柜都是浅色的,家,简朴,又很舒适。


  王师母下午没课,在家招待客人,客人是一对祖孙,老者穿青色唐装,隐约见白头的发发梳得一丝不苟,小的是个小少年,眉清目秀,衬衣和背带裤,十足一个小绅士。


  王师母刚整好水果拼盘,听到门响,扭头一望,见老万俟风风火火的踏进门,劈头就问:“老万俟,小乐乐呢,你不会忘记去接我的小乖乖了吧?”


  听到夫人丝毫不关心自己,万俟教授心里冒出一串串酸泡泡,正想说话,背后响起脆脆的甜甜的软糯娇语:“师母,我在这里,教授太高大伟岸,把您的小棉袄挡住啦。”


  “小乐乐快进来,老万俟,你别堵着门,天这么冷,会冻坏小乐乐的。”听到小女孩脆脆的叫自己师母,王师母心窝子都是甜蜜,忙放下水果拼盘去看自己的小学生。


  在外面女孩儿的嗓音响起时,坐着的小少年一脸惊喜的跳起来,转过身,望向万俟教授家的门口。


  自家娘子有了女孩儿就不要自己,万俟教授就算打翻酸坛子也没用,转头望向客人,见人望来,呵呵的笑:“让明哥久等了。”


  “阿兴和弟妹还是这么恩爱。”澹台明光笑得别有深意。


  万俟教授深以为傲,抱着作业本走家里的作息区:“明哥先坐,我一会就来。”


  教授走开了,乐韵才得以进教授家,顺手掩门,同时飞快的看向客厅,侧首而视,一眼就看见一老一少,那一坐一站的两人四眼都盯着她看。


  熟人?


  看到小少年,乐韵想捂眼,为嘛那个小少年会在这里?

  “小仙女!”澹台寻欢看到踏进万俟家的小姑娘,兴奋的大叫。


  “小仙女?”澹台明光暗自咀嚼小孙子的话,阿欢说的小仙女,不会就是阿兴的小学生吧?


  那一声喊也让万俟教授回首,小乐乐和澹台家也是旧识?


  王师母迎向自己的小学生,看到一身粉红的可爱小女孩,笑容满脸,乍听得澹台家小孩子大叫,眉飞色舞的问:“噫,阿欢,你认识我的宝贝小乐乐?”


  “嗯嗯,婶母,我前两天见过小仙女一次。”澹台寻欢开心的笑起来。


  万俟教授明了,原来是一面之缘,并不是旧识啊,他不再耽搁,赶紧送学生作业本去书房。


  澹台明光顿悟,小孙子说的小仙女就是那个孩子!他微微眯眼,仔细看向孙子记在心头的小姑娘,果然是个白嫩水灵的孩子,脸蛋皮肤吹弹可破,一双眼睛清澈无尘,比水晶还剔透。


  遇上一面之缘的小帅哥,乐韵唯有感叹“巧合”,这也太巧,上周六才与小帅哥在古玩市场有一段短暂交集,这转眼的功夫又碰上,除了巧合,真的没词形容了好吗。


  “认识更好,你们可以一起玩耍。”王师母也十分欢喜,两步走到小学生身边,摸摸小女孩儿的头:“小乐乐,你这次又送来什么好东西?”


  “我又配制出新口味的水果煎饼,送点给师母和教授尝尝。”师母温柔的抚摸令乐韵骨头都是暖暖的,生怕自己粘师母身上,把抱来的一包煎饼给师母。


  “有个贴心小棉袄真幸福啊。”王师母被孩子的体贴暖烫得心窝子都被甜蜜装满,一手抱着东西,一手将小女孩儿揽在臂弯里走向沙发那边。


  澹台祖孙看着王师母携带小姑娘走近,澹台明光眼神越发的深邃,阿兴夫妻几时新收了个小徒弟,为什么他们都不知道?

  王师母先把东西放茶几上,才给澹台祖孙介绍自己最可爱的小学生:“明哥,这个孩子是老万俟所教班里的医学生,也就是老万俟向你推荐的医学小天才,姓乐,快乐的乐,大名乐韵,小乐乐聪明可爱,善良纯孝,深得我们夫妻二人之心。”


  向年长自己的长者介绍了自己最喜爱的小学生,转而向小学生介绍自己家的客人:“小乐乐,这位是你导师家族的世交之后,跟你导师的哥哥是称兄道弟的好兄弟,复姓澹台,尊名是‘明光’两字,我和你导师都叫他一声明哥,你称为前辈或先生都行。”


  “澹台老先生好。”乐韵是晚辈,先向前辈问好。


  “小姑娘好!”阿兴夫妻对小姑娘赞赏有加,澹台明光也没自恃身份,站起来伸出手,主动表示友好亲近。


  乐韵伸出手与老先生握手。


  握握手,不是好朋友,也算是认识了。


  “婶婶,您还没介绍我。”兴叔兴婶都不靠谱,全当自己不存在似的,澹台寻欢赶紧的刷存感。


  “哎哟,你不是跟我小乖乖有过一面之缘,你们自己交朋友就行啦,阿欢,你是男孩子,从小练武,可不许欺负我的小乐乐。”


  王师母才不管熊孩子闹意见,抱起花卷送去厨房。


  万俟教授从书房出来,撞到的就是自家夫人无良抛弃小孩子的行为,笑得脸上肌肉直抖,这就是男女有别,小阿欢是男孩子,所以他夫人偏心小乐乐,如若小阿欢也是个女娃娃,他娘子保准也会一视同仁,疼爱有加。


  被抛弃的澹台寻欢,可怜巴巴的瞅着粉红可爱的小女孩子:“小仙女,婶婶不要我了,我自己介绍我自己吧,我复姓澹台,叫澹台寻欢,跟小李飞刀李寻欢同名。”


  “你好,小帅哥。”小帅哥那么固执的想跟自己认识,乐韵从善如流,主动伸手,与小帅哥握握手。


  小少年眉眼一亮,笑容逐开,开开心心的跟小女孩儿握手。


  相互认识了,乐韵到澹台祖孙侧面的沙发坐,把装有必备品的背包放沙发边,她衣服穿得少,不用再脱外套。


  万俟教授换去了厚外套,穿中山装西服,与澹台老先生同座,澹台寻欢也挨着祖父坐着,眼睛总瞄小姑娘。


  王师母将花卷送进厨房,提热开水壶出来泡茶。


  万俟教授向澹台明光炫耀自己的小学生的聪明,特别骄傲的吹嘘小学生做的药膳有多么的美味,就差没给自己学生贴上绝世天才四个字。


  澹台寻欢耳朵都快起老茧,内心快崩溃,兴叔父啊,你都吹嘘了不下十遍,能不能别再秀你的小学生了?


  澹台明光笑咪咪的听着,偶尔插一二句,像什么“嗯嗯,看着就是个天资聪颖的”,“模样生得真俏,还会做药膳,阿兴你真是好福气,捡到宝了”,总之一句话,他只捡好听的夸。


  万俟教授将自己聪明可爱机灵活泼善良大度的小学生夸赞一顿,心满意足的摸摸下巴,冲着自己小学生笑得一脸春光:“小乐乐,我说的病人就是我这位老哥的小孙子,你精于中医,帮小家伙把把脉,看看是个什么症状。”


  就知道是这样子!

  对于教授偶尔不靠谱的行为,乐韵正在慢慢接受,瞄瞄小帅哥,摇摇头:“不用把脉了。”


  “不用摸脉?”澹台明光诧然。


  “前天在潘家园,我跟小帅哥有过一面之缘,当时顺手给他摸了脉,所以现在没有再摸脉的必要。”


  乐韵也知道大概自己的话让人误会,所以解释一下,免得被人当成恃才傲物,目空一切。


  万俟教授高兴的追问:“你看出是什么症候?”


  “这个,还是不说为妙。”乐韵为难的看看师母,看看导师,有些踟蹰。


  “没事,你尽管说,都是自己人,出了这个门,没人知道你说了什么。”小学生迟迟不语,万俟教授便知必定是在担心说了什么会招来流言与麻烦。


  “小乐乐,你不用担心说话不中听招人报复,谁敢动你,师母跟他没完。”小学生嚅嚅不言,王师母猜着她是怕澹台家的人听了心里不舒服暗中使黑手,所以犹豫不决。


  “小姑娘,你放心,我澹台家不是忘恩负义之辈。”澹台明光也恍然大悟,火速表明立场。


  “那好吧,”有当事人长辈的保证,乐韵放心了,直言相告:“小帅哥比我还小半岁左右,出生时不足月,我没走眼的话,应该是满八个月不足九个月,而且是意外早产,先天胎心与督脉、带脉受损,原本是可以后天修补的,可他从娘胎里带胎毒出生,是以再怎么费尽心力的补养也是无济于事。”


  “……”饶是澹台明光一生惯见刀光剑影,这一刻也被惊得像火烧屁股似的,腾的站了起来,老眼圆瞪,像看怪物似的盯着小姑娘。


  气氛莫明变压抑,万俟教授和王师母也嚇了一跳,视线唰唰飘到澹台明光身上,一脸莫明,明哥究竟什么了?


  老先生如狼似虎的眼神落自己身上,如锋芒在背,乐韵全身寒毛根根倒竖,好可怕,也不知那位老先生武学修到哪一层,感觉能辗杀她。


  “爷爷,你怎么啦?”爷爷一跳而起,澹台寻欢差点被撞偏,伸手抓住爷爷的衣袖摇晁。


  “呼-”澹台明光被小孙子拉着衣袖晃回神,深深的吸口气,慢慢的坐下去,敛了眼里的惊滔骇浪,不耻下问:“小友,抱歉,我失礼了,请继续。”


  他的称呼已不再是小姑娘,而是将人提升到与自己同辈的高度,态度与之前已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若说之前听万俟教授吹嘘他的小学生有多厉害,他只是出于礼貌附合,现在他是将人当作医药家世家的大师。


  “我已经说完了啊。”乐韵眨眨眼,她把病症所在都指出来了呀。


  王师母差点没笑出声来,小乐乐太逗了!


  “呃!”澹台明光差点呛住,就这样,说完了?

  “小乐乐,你可知小阿欢娘胎里带来的是何毒?”澹台老哥懵了,万俟教授只好继续问,万俟家是医药世家,当年给澹台寻欢诊治过,自然知晓小阿欢中胎毒的事。


  “红颜枯骨。”


  “红颜枯骨?”澹台明光面色再也维持不住沉稳,寸寸龟裂。


  红颜枯骨,是毒门曾经的不外传之毒,传嫡不传庶,可见毒门也将其看得极为重要。


  红颜枯骨无色无味,中毒后也没有什么异样,唯有容颜会发生变化,会越来越美,面如桃花,艳丽无双,哪怕死,也会容颜不死,而中毒后活不过三年。


  红颜枯骨,是以燃烧生命为代价,换取短暂的美丽。


  澹台明光手攥紧拳头,面上青筋鼓跳,阿欢的娘怀着阿欢时确实艳如桃李,后来意外提前生产,之后大出血,没撑过一月便因难产去世,死后容光照人,艳丽如生。


  “小乐乐,你确定是红颜枯骨?”万俟教授也禁不住勃然变色。


  “小帅哥从娘胎里带来红颜枯骨的残毒,你们应该知道他中毒,不停的给他服解毒药,消化了红颜的部分毒素,他本身也体质比较特别,现在体内只有枯骨之毒,是以发育得比别人慢,遇到特殊情况,身骨出现僵硬状态比普通人更严重。现在还算好,当年满十六,枯骨之毒爆发,骨头慢慢收缩,会越来越矮,撑得住,能熬一二年,撑不住,几个月就会生生把人磨死。”


  “!”澹台明光张了张嘴,喉咙干干的,没发出声音,只是侧过身,心疼的将小孙子搂在怀里,轻轻的摸着小孙子的脑袋。


  “爷爷,我不会有事的,不要担心我。”澹台寻欢伸手摸祖父的脸,安慰老人,免得他难过。


  澹台明光喉咙堵得难受,眼窝酸酸的,澹台家嫡孙本来就少,大孙子瘫痪,小的又中毒,何人哪般狠毒,竟然欲绝澹台家子孙?

  “小乐乐,你这身神鬼莫测的医术,身为导师,我望尘莫及。”万俟教授又骄傲又敬佩,也不知小乐乐祖上师出何处,小乐乐得真传,小小年纪一身古医术炉火纯青。


  “教授,咱们师生各有所长,您精于医治与医学研究教化,现在重点转换于于教化之道,而我因自幼身体原因,一门心思只在于钻研病理反应,所以我比较精于论脉诊毒。我会摸脉会看病,可要我去传授知识于学生,那还不如杀了我。”


  “说得好,各有所长,”万俟教授欣然抚掌:“小乐乐,你诊出枯骨残毒,又胸有成竹,赶紧儿的就此对症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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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三九章 被强塞来一个病人


  教授又坑人!

  教授话一出口,乐韵直觉上当了,教授和翟教授知道“两相欢”,怎么可能诊不出“红颜枯骨”?

  教授家与澹台家是世交,他应该早就知晓澹台家小孩从娘胎里带毒出生,也知道毒的危害,大约出于某种原因有所顾忌没有明说,只给病人开解毒方服药,慢慢的消化毒素。


  想来正是因不方便直言,所以才捉她来看诊,借她的口告诉澹台家小孩究竟是怎么回事,让她开药方,等于让她接手澹台家小孩子的事,籍此让她在他们圈子扬名。


  教授有心给自己长脸,可乐韵整个人都不太好,她不想卷进特殊世家家族的纷争中去啊,澹台小帅哥携毒出生,还遭人暗杀,说明澹台不是外忧就是内患,更说小帅哥是别人眼中钉,试想若那下毒人知晓是她在帮小帅哥解了毒,蔫能罢休?


  她不想成黑锅侠,真的不想再给自己拉仇恨,她不过就是去趟神农山,然后莫明其妙的就遭人记恨,那事儿还没完呢,又卷进世家纷争的话,纯属给自己找麻烦。


  “教授,您小学生对这个病人爱莫能助。”拒绝,必须拒绝。


  澹台明光揽着小孙子心中悲痛,乍听小姑娘说爱莫能助,连悲伤都不顾得,略显紧张的看向好兄弟的弟弟,他与万俟兴的长兄万俟和是莫逆之交,而万俟兴因选择了自由生活,不坐镇万俟家,他们联系得少,如若有什么事,他与万俟和之间知无不言,现在在万俟兴夫妻家,他不太好强求他们为自己孙子的事作安排。


  王师母不擅长医,对于丈夫家族的事务也一向由丈夫作主,因此,在论及医学方面的事,她从不掺和,在丈夫和小学生讨论澹台家小孩子的健康状态时,她也不插嘴,泡好茶给澹台祖孙和小学自己以及丈夫,她去厨房张罗晚饭事宜。


  “小乐乐,医者父母心,你别那么急拒绝呀,凡事好商量嘛。”万俟教授挪挪身,换个舒服的姿势,笑咪咪的瞅着小学生:“小阿欢和小晁一样以前一直由我家医治,我们家也就只能维持到这种程度,小乐乐啊,你是导师的学生,好歹要帮导师分忧是不是?”


  “教授,您小学生不是万能的,要说鼓捣药膳,您学生我行,论行医济世,您老家族积攒无数前辈们探索出来的宝贵经验,您学生我小屁孩一个,吃的米没您们吃的盐多,没有帮您分忧的能力。”乐韵不想趟那些超脱于世俗之外家族的浑水,她只想努力取到医学文凭,拿到医师行医证,自由行医。


  万俟教授拧眉,起身,绕过沙发和茶几,走到自己小学生身边坐下去,大手一摁就摁在小学生的头顶:“小乐乐,你导师为澹台家这个臭小子操碎了心,你看看,不到七十就白了头发,都快秃顶,真真是未老先衰,你导师我为澹台家的小孩子常常为查药书通宵达旦,韦编三绝,你师母为此也常夜不能罕寐,忧心如焚,眼角都有鱼尾纹了,你忍心看导师这么辛苦么,你忍心看你师母为老师担忧而日益憔悴么?”


  澹台明光:“……”那个不要脸的人真的是万俟和那家伙的呆板死板弟弟?


  澹台寻欢眨巴着眼睛,一个劲儿的瞅万俟叔父的脑袋,兴叔父说头发快掉光了,可是,他怎么没看出来?


  臭不要脸的!

  在厨房做吃食的王师母,为自己的无辜躺枪喊冤,老万俟竟然拿她当幌子打人情牌,甚不要脸了。


  教授说得沉痛,乐韵目瞪口呆,这这……这个人都是以死板著称的万俟教授?她明明听说她这位导师以严厉出名,那么,现在这个为了把皮球踢给她不惜装可怜的人是谁?

  这样子的教授,她没法跟他好好说话了啊。


  “教授,咱们能不能正儿八经的讨论?”


  “哈哈哈,好孩子,还是我的小学生最体贴最心疼老师,小小年纪就知道要帮老师分忧,小乐乐啊,小阿欢交给你了,以前的脉案我过几天全部给你,有什么疑问欢迎你随时问。”


  “等等,教授,我什么时候说要接手了?我是说讨论,是讨论病症,我没说我要接诊,教授您老不能这么强人所难。”乐韵差点没吐血,哪有这么强塞病人的?教授还讲不讲道理了?


  “小乐乐同意讨论病人病症情况,我就当你答应接手喽,反正现在人交给你啦,是死是活都归你管,你导师我今晚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小乐乐,需要什么药材让澹台家准备,有什么事也叫澹台家去办,用不着客气。”


  “教授……”乐韵还想做垂死挣扎,万俟教授揉揉小学生的脑袋:“小乐乐啊,你师母果然没看错你,你是个贴心的小棉袄,好孩子,多多努力哟,你名扬天下时让我也跟着沾光。”


  成功将皮球踹给小学生,老教授又将小学生一头如丝短发揉成鸟窝,心满意足的弹身而起,雄纠纠的奔向澹台家祖孙坐着的地方,笑咪咪的坐下去,捧起茶杯慢悠悠的喝茶,那幸福的模样好似拥有了全世界。


  万俟兴一脚将自个孙子踢给小姑娘,澹台明光当自己空气,不发表任何意见,等人坐回来人,他偷偷的给一个感激的眼神,万俟家兄弟们够意思!

  万俟教授老神在在的微笑不语,他这位小学生潜力无穷,只要给她一个平台,她就能光芒万丈,这么好的苗子可不能浪费,他不介意为小学生提供实验品和展示平台,助她鹏程万里。


  乐韵郁闷得想撞墙,这叫什么回事,为什么莫明其妙的又多了一个病人?教授强行将病人塞给她,她偏偏还不能发火,憋屈!


  内心憋屈,一脸圆脸纠结成苦瓜,鼓着腮帮子,幽怨的瞪教授:“教授,您小学生才十四岁半,您就这么压榨未成年人,您会遭千夫所指的。”


  “不怕,我小学生不唾弃我就行。”千丈所指有什么好怕的?谁想来指他,尽管放马过来。


  “!”乐韵被噎住了,她也万分唾弃好不好?瘪瘪嘴角,老没力:“教授,凡事讲究先来后到,您小学生手头接了好几个诊,明年一年大部分时间要满世界的寻药,您这位世交之孙等得起么?”


  万俟教授浑不在意:“有什么等不起的,小阿欢刚满十四,离十六岁还有两年,你在他十六岁前帮他解毒就行了。”


  “小友,你先医治你手头的病人,我孙子这事可以暂时缓一缓的,需要什么药材也可以列单由我们家寻找。”澹台明光也忙表态,阿兴那么信任小姑娘,不惜用老师身份将他孙子强行塞给小姑娘,必定是确定小姑娘能医好阿欢,他绝对不能拖后腿。


  “澹台老先生,恕我说句不好听的,我敢开药单给你们,你们敢保证不会走漏风声,不会让下毒人听到讯息吗?你们敢保证当初给小帅哥母亲下毒的人不会再次对小孩子下黑手吗?”


  “这个,真不敢保证。”澹台明光面色难堪。


  “听这话就知你们连下毒的罪魁祸首是谁都不知道,连真正的黑手是谁都不知道,你们又怎么能保证你孙子的安全?又怎么保证别人听到风声后不在药材里做手脚?万一那人就在你们身边,你叫人找药材岂不等于打草惊蛇?”


  “小仙女,你的意思是说害我的人有可能是我们家自己人?”澹台寻欢眼珠子一转,天真的问。


  澹台明光的眼神慢慢的由黯变幽深,隐约闪烁出丝丝寒意。


  万俟教授面上无波,内心感慨万分,小乐乐好犀利!小家伙不仅有身神鬼难测的医术,还有惊人的洞察力,敢说他人之不能说,不愧是慧质兰心。


  “不排除那种可能,”乐韵给小帅哥一个赞赏的眼神:“我说了你体质很特殊,这份特殊不是天生的,而是是红颜枯骨与另一种毒相冲,你本人因祸得福,被毒改造了身体,具体的体现就是体温明显比常人要高,冬天不怕寒冷,另一种毒大概是在出生后三个月左右被下在身上,大约用一年时间毒素才完成中和过程,也等于身体被改造完成,等哪日拔除骨血中的枯骨毒,修复受损经脉,你特珠的体质会展现出优势,不说修为一日千里,进步速度少说也会比常人快三两倍。”


  澹台明光嚯的扭头,望向万俟兴,眼里尽是询问,万俟教授轻轻的颔首,以证明他小学生说得对,当年万俟家倾尽力量在医治小阿欢时又发现新毒,为此还和翟家共同研究好久才商榷出有效药方压制小阿欢体内的毒,他说为小阿欢的事操碎了心可不是白瞎说的,有理有据,还有翟家作证。


  澹台明光合了合眼,千防万防,他没防自家人,如果真是澹台家内部人……,他不愿意相信那种残酷的事实,可是又不能不生疑,他的大孙子莫明其妙的瘫痪,小孙子打小中毒,这,怎么可能是巧合。


  澹台寻欢眼睛亮晶晶的,如果解毒后修炼速度比别人快几倍,那他就算落后别人,只要努力,也能迎头赶上,不落人后。


  “教授,关于病人的情况讨论完了,您家小学生要首先声明人家不做白工,一千万,不二价。您老问问澹台家有意见不。”有意见,另寻高明。


  “一千万?”万俟教授眉毛都没动,转眸笑哈哈的望向澹台祖孙俩:“明哥,我小学生说了,医你孙子要收一千万辛苦费,你表个态。”


  “同意。”澹台明光没有半分犹豫,一千万换一条命,澹台家赚了。


  “解药在病人十六岁前配齐,在我配出药前,澹台家自己保护好人,中途若出意外可不能怨我,另外,解毒时需要两副特殊医用针,我有空再绘图纸找人打造,估计至少需要三百万以上的费用,这笔钱也要由澹台家承担,如果澹台家不方便支付现金,可以用黄金或家里的古懂抵账,当然,要我喜欢的古玩才行,那些鸡肋似的古懂我不稀罕。”


  “目前澹台家的钱确实不好动用,小友不需急用钱的话,等我孙子解毒后我没了后成之忧,随时可以付现金,小友急用钱,我过些日子回家,送几件收藏品或黄金来给小友当首付诊金。”


  “我有个病人付了我十万欧元医药费,目前我不急于用钱,澹台家的医药费可以暂时欠着,等我配出配药时我先看了你们家的收藏品再论。”


  “好。”澹台明光欣然点头,末了,眼底浮出璨璀晶光:“恕我问个问题,敢问小友可是师出仙医门?”


  万俟教授眼角抽了抽,贺家老祖宗之事令古武界许多世家相继进京,个个闻讯而动,就是怀疑那位有起死回生之术的人是失踪已久的仙医门重现江湖。


  而且,古武家族们以为他们在京城消息灵通,有好几家也去拜访他的大儿子,以旁敲侧西的探听那位疑似仙医门人的信息。


  他猜到帮救回贺家老祖宗的人是谁,他就是不说,至于小乐乐是不是仙医门人,嗯,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小乐乐是他学生,是他夫人最喜爱的贴身小棉袄,这就够了。


  又一个人误会了。


  第二次被人当作仙医门人,乐韵摸摸鼻子:“澹台老先生,你是第二个问我是不是仙医门人的人,我还是一样的答案,我的医术一半祖传一半师传,无论是我家长辈还是传我医术的前辈,都没有明确告诉我师出何处,所以我不知道我师门是哪门哪派,反正目前为止,我跟你们说的仙医门不熟。”


  澹台明光正想问小姑娘与救贺家老祖宗的人有没关系,感觉腰被万俟兴撞了一下,立即住嘴,不再问长问短,难得的露出笑脸:“哦,英雄不问出处,师出何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友有悬壶济世之仁心,这是芸芸众生之福。”


  乐韵暗中抽嘴角,别把她捧得么高,说什么芸芸众生之福那是造福一方人才有的功绩,她没有那么伟大,该医人的时候她医,该见死不救的时候一样会袖手旁观。


  万俟教授成功将皮球踢给小学生,万事大吉,乐呵呵的跟澹台明光谈天谈地,聊得欢畅。


  澹台寻欢坐了一会儿挨不住,悄悄的挪到小姑娘身边,拉拉她的衣袖,小小声的问:“小仙女,你能不能帮我哥哥看病?”


  澹台明光和万俟教授虽然在侃大山,暗中一直在留意两个小孩子,发现澹台寻欢溜去小女孩身边也当没看见,当听到他请小姑娘帮兄长看病,两人聊天的声音略略的轻了一分。


  小帅哥顶着双湿漉漉的眼睛,像只可爱的小鹿子,乐韵也舍不得凶他,惊疑的拉长了尾音:“你哥哥?”


  “嗯,我哥哥,我哥哥长得比非常美,可是在学校春游爬山时摔了,后来再没醒来,大家都说哥哥是植物人。”澹台寻欢明亮的眼睛浮上悲伤:“小仙女,你帮我哥哥看看好不好?我没有钱,我把我的小玉马给你当医药费。”


  澹台明光悄无声息的抬手捂了捂眼,掩去心里的悲哀,澹台家两男嫡系,大的意外瘫痪成植物人,小的身骨受潜伏毒折磨,随时会有生命危险,他不是不想请小姑娘给大孙子看诊,是怕遭拒绝,所以只能另待时机。


  乐韵一张总是带笑的脸都快崩裂,澹台家是龙潭虎穴?所以一个变植物人,一个被下毒,而她接诊一个小的还要搭个大的,别人买一送一,她是要救一带一的节奏?

  “我不是神,不一定能治好你哥哥,我只答应去你家时帮你哥哥检查一下看看有没希望。”


  “谢谢小仙女。”澹台寻欢眉间愁绪散开,露出轻松的笑容。


  乐韵总有种被人拐了感觉,她不花痴也不颜控,但对小孩子没多大抵抗力啊,尤其对主动粘她的小孩子没抵抗力,小帅哥眼睛干净,又是真情流露,让她不忍看他难过,忍不住就答应他的要求。


  她觉得有必要加强心防堡垒,如果她对小孩子心软的毛病被人发现,利用她的弱点对付她,她估计会很轻易就会中圈套。


  心软是种病,得治。


  明知自己有弱点而不重视,那是蠢,乐韵不想自己蠢死,果断的决定远离澹台小帅哥,跑去厨房帮忙。


  老教授家的厨房大约有1。2个平方,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有收纳柜,各种东西都有自己的位置,也不会乱套。


  王师母在厨房忙着做菜,看到小女孩跑来帮忙,幸福的眼角荡出鱼尾纹,手脚更麻利了。


  乐韵就是凑热闹的,帮递递盘子拿个碗什么的,主要是陪师母,起个心理安慰作用。


  王师母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整得九个菜,荤素搭配,虽然有点不舍,也忍痛割爱拿一些花卷出来待澹台祖孙,一人分一个。


  王师母手艺极好,个个吃得满头大汗,澹台明光吃了令人惊艳的花卷就差没明着表示嫉妒,澹台寻欢饭后更是缠着王师母卖萌撒娇,求明早再赏个好吃的煎饼。


  当晚,乐韵没有在教授家留宿,到十点半便回自己宿舍。


  chapter;

  第二百四十章 王系花来了


  万俟教授把背了多年的包袄甩掉了,无事一身轻,特别的愉快,周二早上神清气爽的去中医科学院工作。


  万俟夫妻要上课,澹台明光和小孙子在万俟教授住了一晚,第二天便回澹台家的驻地,到驻点没多久,澹一澹二便奉令离京。


  澹台祖孙刚回到驻地大约一个钟,方少便知道了澹台祖宗的行踪行程。


  其时,方少与兰少在游地坛公园,隆冬寒冷,公园内人迹寥寥,门牌楼,塔坛树木沐寒无声,公园里十分萧条。


  方家的护卫远远跟着少爷,收到探子发来的澹台祖孙的消息,他立即报告给少爷,由少爷定夺。


  “澹台祖孙去青华学园做客了啊。”身穿黑色风衣戴着口罩的方少,语气淡淡的,稍稍的拖长尾音,那意思也变得意味不明。


  “医药世家七大家有三家有人在青大,想必澹台家主跟那三家在京人员全会过面了。”兰少也秒懂,澹台家主这么多年都没有放弃希望,去青大想必仍然是为他小孙子请医药世家切脉。


  “想来必是如此。”方少也无他议,身为医药世家的万俟家与同为医药世家的翟、符两家历来互通有无,如今同在京城,又同在青大,澹台家与万俟家又是金兰之义,澹台家去访万俟家,自然同时会与翟、符两家人会晤。


  他顿了一顿,又问出一句:“你对澹台寻欢的状况了解多少?”


  “不太清楚,隐约说是从娘胎里出来便中毒,自澹台寻阳发生意外,这些年澹台家主一直将小孙子携带在身边,想来这次携孙进京也是想寻找疑似仙门人。”


  “听闻澹台觅雪对澹台寻欢极好,这次竟然没有同行,倒是意外。”


  “澹台觅雪好像去南方海滨闭关感悟,若是在家族,想必澹台寻欢一定粘着他姐姐,要一同进京的。金刚,你有没查到那个人的出处?”


  “暂时无,已知熟悉的和但凡所知的古武门派并没有人能对得上号,听闻徵花派八刀老匠前些年收过一徒,因资料不全,并不能确定,却是目前比较相似的一个。”


  “八刀老匠?不是好多年前便隐修了吗。”


  “对啊,正是因为早已隐修,所以才不清楚他徒弟具体资料。能确定的是他收的确实是个女弟子,曾经带回师门拜谒祖师,之后便一直没露面。”


  “徵花派有没弟子在京?”


  “没有吧,前两年有人云游至京与小五台真人们论道,这两年没听说有人外出云游。”


  “这样的话,找起来挺费劲儿。”


  “不急,反正姬家姒家也在查找了。”


  “宣少那边有没查?”


  “宣少只对厨艺感兴趣。”


  兰少默,以轩辕少主对厨艺的执着,确实不指望他分神去找人,不过,那样也好,轩辕家不动,其他家也不会乱动,查起来更容易些。


  “看来周少今天不会来散步,我们也回吧。”公园里太萧条,要等的人没来,方少也不再浪费时间吹西北风。


  兰少也没异议,都过了时间点儿,周少还没踪影,想必今天不会进公园散步,也没偶遇的机会。


  两人换条路,缓缓的走向公园出口,打道回府。


  被导师强塞一个病人,乐韵当晚回到宿舍就着手整理药方,针对枯骨毒的药方有五个,可每一个药方所用药都缺了几种,折腾一番,选择最容易找齐药材的方子,着手从空间中现在的药材中提取。


  那一忙就忙到规定作息时间,但凡有的药材都找出来,份量也定制好,只有小部分得到粗处理。


  罗马不是一日建成的,她也不会因澹台小帅哥的事便通宵达旦的处理药材,到十一点准时打座、睡觉。


  周三,也是农历十一月的十五,一夜冷空气下降,早晨起来地面结冰,给市民出行带来极大的不便。


  柳大少早上起来想去早煅炼时上卫生间从窗子看到外面树上亮晶晶的,又一溜烟儿的爬进被窝,决定睡懒觉。


  “……”燕行刷牙回来发现柳某人又窝进被子睡回笼觉,嘴角狠狠的抽搐几下,也不拉人去吹风,他自己收拾收拾,下楼去晨跑。


  大冷天的,没人煅练,宿舍区内的操场和校道上都是空荡荡的。


  燕大少一个呼哧呼哧的跑操,呼出的白气很快就变成冷空气,跑得十来圈,又绕到状元楼附近,嗅着冷空气里的淡淡香味,最终忍住冲动没跑去找小萝莉,恋恋不舍的离开。


  当他跑离状元楼没久,收拾得人模人样的美少年会长,背着自己装课本的背包和装掌上电脑、笔记本电服和随身用品的斜肩背包,提着水杯,施施然的出宿舍,轻手轻脚的下楼。


  等美少年刚出宿舍,邓同学何同学陈同学三位学霸“呜呜”嚎叫,小晁同学又去小萝莉宿舍吃爱心早点去了!为什么他们没有会做早点的萝莉妹妹?


  嫉妒!


  仨同学强烈嫉妒有妹子的小晁同学,他们也想跟去蹭吃的,好想好想!再转而一想,他们吃不到好吃的,李部长也吃不着,嘤嘤嘤,大家同病相怜。


  邓同学三位嫉妒的想嘤嘤嘤,李大少几乎想号啼大哭,他也想跟小晁去吃早点,可小萝莉没有叫他,呜,为什么小萝莉不是他妹子?

  想到小晁很快就能吃到好吃得让人想吞舌头的大餐,李宇博裹着被子,望着天花板默默的吐口水,感觉今天一天都没力气上课了。


  饱受嫉妒的美少年,从容下楼,将背包和电脑放车里,锁好车门,踏着轻盈的步子转进东边楼梯,爬到四楼开门进女生宿舍。


  温温热的温度,恰到好处。


  两碟小菜,一碟花卷一碟鸡蛋煎饼,满满的温馨。


  一个可爱的小萝莉,一张阳光灿烂的笑脸,能让人心情好一整天。


  晁宇博走到桌边,挨着张扬着笑容的小乐乐身边坐下,伸手揉她的头:“小乐乐,这么冷,怎么不多睡会儿。”


  “睡够了,晁哥哥快点吃,我家乡的土鸡蛋饼,别人我还舍不得请他们吃。”


  “我宿舍里的三个和对门宿舍里的人估计都哭成狗了。”想到那几个装睡的家伙,美少年笑得狡黠。


  “晁哥哥不要告诉他们不就行了。”


  “呃,我一不小心就说漏嘴,让他们都知道啦。”他绝对不承认他是故意滴,谁叫那些家伙以前老是在他面前秀满世界跑吃美食的经历,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他秀妹妹秀幸福啦。


  晁哥哥在报复!


  深知当年晁哥哥身体不好不宜远行,那些个人都曾远游度假没少秀经历,现在终于晁哥哥报复的机会来了。


  为此,乐韵默默的为李哥哥等可怜人抹把同情的泪,那几位遇上偶尔也小心眼的晁哥哥,注定只能望梅止渴。


  晁宇博暗中小小的报复舍友们一把,心安理得的吃自己的养身早餐,美美的搓一顿,还打包两个花卷带走等半上午饭时当点吃。


  美少年哥哥修满了学分还在当好学生,乐韵自然也不想输给晁哥哥,收拾好餐具,切好水果,开电脑播放英语讲座,听着英语努力的啃书本。


  也因为她要好好学习,只周三做了爱心早餐,接下来每天都在疯狂扫描书本,在日以继夜中,转眼就到周六。


  周六,12月17日,大学生英语四六级考试,上午考四级,时间从9点到11点20分,下午考六级,时间15点10分到17点25分。


  因为小乐乐要考英语,晁同学周五没回家,周六早亲自开车送她去考场,她在考试楼考试,他在车里等。


  为了英语四六级,乐韵从上方山公园回学校后就孜孜不倦的听英语对话,讲座,许多都是国外知名大学的教授讲座和交流课,以及优秀学生的毕业演讲,仅听英语,她听得都快吐了。


  听对话,记英语词典,下了那么多功夫,对于四六级英语考试不说胸有成竹,绝对没任何恐惧感,轻轻松松的应试。


  可以说上午的考试完全没压力,中午,美少年请客,下馆子搓一顿,到快考试时又送人进考场。


  周六不用上课,王紫嫣谢绝同舍三人叫去逛街的邀请,在生活街购些原料,呆在宿舍里包饺子。


  古人说“功夫不负苦心人”,她努力研究包饺子,学了那么久,好歹功夫没有白费,取得一定的成果,包的饺子有模有样。


  和面、制馅、擀面皮、包饺子、下锅煮,王紫嫣早将步骤做得顺手,窝在宿舍里半天,制出一批饺子才歇工。


  度过一个无聊的中午,到下午将近四点,收拾收拾,提手提包和一只纸袋子出宿舍楼。


  前几天有冰冻,最近两天是湿寒,风灌进脖子冰冰的,哪怕穿得不薄,王紫嫣也感觉到冷,她没有扎紧围脖,顶着寒风沿着校道漫步似的行走,很快走到状元楼。


  她对青大顶级学霸们住的状元楼很熟悉,绕过楼前的石碑,到屋檐下,进东边楼梯道,沿梯阶而上。


  爬到第四层楼,王紫嫣呼了几口气,气温很低,从口中呼出的白气一下子就消失,站得三两分钟,等因走路有些温热的脸也泛凉才敲门。


  扣门声不大也不小,然而门后的宿舍静悄悄的,并无任何声响。


  王紫嫣盯着紧闭的门,精心描绘过的眉毛轻轻的拧起,再敲门,里面仍然静悄悄的,没有半丝声响,难道人不在宿舍?


  她看向门,门上没有猫眼,那么自然不可能是主人认出门外的人是谁而拒不相见,可为什么没人应?人不在宿舍又能去哪。


  她不死心,第三次敲门,扣门声清脆,可回应的仍然是寂寂无声。


  她站在门口,抿着唇,站了一会儿,第四次敲门,得不到回应,正想再敲一遍试试,听到背后另一边传来“嚓咯”的开门声,扭头望过去。


  对面宿舍住的是男生,开门的是个高挑挺拔的青年,穿无领衬衣,套深灰色小v领织花毛衣,同色系西裤,穿一双绒毛拖鞋,他戴眼镜,文质彬彬,沉稳大气。


  “美女,是你一直在敲门吗?”拉开门的青年,看到站对门宿舍前的女生,好心的问。


  看到高挑帅气的青年,王紫嫣吸吸鼻子,转过身,语气有些黯然:“是的,这个宿舍里住的是跟我同系的一个女生,我特意来找她交流学习心得。不知道是不是不在宿舍,没人应答。”


  王煜哲拉开门看到的是个披散长发的女生背影,当她转身,露出脸,人长得极为不错,身材高挑,温婉秀丽,穿红色中长风衣,黑色修身裤配黑色小靴子,大概在风里站久了,冻得瑟瑟发抖。


  她说话带着吴地口音,他猜想大概是江南人。


  “对门宿舍以前住的人在上半年毕业,新入住的应该是新生,你也是今年的新生?”


  “是的,学长。”听帅气稳重的男生说宿舍以前住的是学长,王紫嫣从善如流的称对方为学长。


  “没人应答可能人不在宿舍,你打电话问问。”


  “我……学长,我跟那位同学有点小误会,打电话的话,她知道是我,不会接我电话的,所以我……才特意亲自登门来看她。”


  “哦,这样啊,你要是非等人回来不可,可以先到我们宿舍坐坐,没急事你改时间再找来找人。”


  “学长,我……真的可以在学长宿舍等一等吗?”王紫嫣欣喜不已,黯然的神色一秒明亮。


  “进来吧。”王煜哲身为高年级学长,自然不忍见女生站空气吹北风,请人进男生宿舍。


  王紫嫣感激的笑了笑,走到男生宿舍外,低眉顺眼的进宿舍。


  男生宿舍的小客厅有学校配制的桌椅,也有学生自己置的塑料板凳,自己添置的冰箱和饮水机,一角堆着饮料和矿泉水箱,收拾得很干净,窗明几净。


  暖气熏热宿舍,朝小厅的一间卧室门开着,另一间门紧闭。


  王煜哲将学妹请进宿舍,掩上门,招呼她坐,去帮她倒杯白开水:“学妹,你自己坐,我忙着写报告,就不陪你了。”


  “学长,我给你添麻烦了,要不,我还是到外面等,免得影响你学习。”王紫嫣羞怯的咬咬唇,作势要离开。


  “外面冷,容易冻感冒,你自己在客厅坐等,不弄出太大声响,是不会影响我和其他学长的。”


  “谢谢学长,我不会乱动的。”王紫嫣以感激的眼神望向温和仁厚的学长,露出柔和的笑容。


  王煜哲在赶报告,真没时间陪女生闲聊,告诉她想喝饮料自己拿,便没再多说,走回开门的卧室,将门推拢到只留一条指宽的细缝,以察听外面的动静。


  等宿舍主人转身忙去了,王紫嫣才放心的四下顾盼,打量男生宿舍,学霸们住的状元楼就是不一样,有客厅有小厨房,比外面出租的公寓还舒适。


  她握了握拳,想住进学霸楼必须是每个院系最顶尖的优秀生,新生们只有高考状元或有特殊荣誉的学霸,她高考还没能进入省前五,自然没有份。


  以后,除非她能在医学系脱颖而出,拿到年级第一或者系第一才有可能跻身状元楼,然而,医学系中西医结合临床有个乐韵,以乐韵还没上课就能自学完一个学期的科目,体育也那么好,想夺年级第一,太难。


  夺不到年级第一,可以搞发明创新,如果发明某种成果并取得专利,也能得到特殊待遇入住状元楼。


  论起来,无论哪一种,难度都高得难以想像,王紫嫣也自觉挑战难度太高,她没多少信心可以挑战成功。


  挑战不了,说明自己只能住大众宿舍,没资格进状元楼,也算不上最优秀的学霸,与学神更是搭不上边儿。


  那样的事实让她心里极度不舒服,也接受不了。以她的天赋与努力,她应该是天之娇女,应该入住最好的宿舍,被所有男生宠爱,而现实却偏偏相反,她尚不及比她少三四岁的小女孩。


  王紫嫣咬唇,她那么努力的想羸得认可,教授们对她确实偏爱一分,可也远远不及对乐韵的青睐有加,她努力争取而求不得的,乐韵轻而易举的就得到了,两相比较,何其不公。


  心里愤慨,也无可奈何,与王家曾经同枝的京城王家并无意与她家族重修家谱,没有当她家族是同宗的意思,在京城,她没有什么强大后台,只能另寻捷径。


  捧着水杯,王紫嫣心中思绪万千,面色沉沉浮浮,不知不觉间听到一声手敲键盘的“啪咔”重响,惊醒她乱飘的思绪,忙忙收敛有些浮燥的心思,端庄的坐正,挺直腰杆,保持千金淑女们端庄大气的沉稳气度和心静如水的胸怀。


  坐了很久很久,久到她的腰都酸了,腿也有麻木,终于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那些声响停在楼层走道,同时,还有熟悉的说话声传进耳朵。


  听到很熟的男生嗓音,王紫嫣快速站起来,想跑去看,谁知腿麻了,一脚绊倒板凳,发出咣咚大响。


  那声音太大,在忙得晕天暗地的王煜哲,猜着大概是学妹听到对门宿舍的人回来太激动所以弄出声响,他暂停工作,走出卧室,看到女生手忙脚乱的在扶椅子,他快步走到宿舍门口,从容有度的拉开门,向外看。


  对面宿舍门外站着三人,一个在开门,两人在大口大口的呼气,地面上放着大包小包塞得鼓囊囊的袋子。


  拉开开门的王煜哲,不由惊讶的挑眉:“小李,陈学长,大才子,你们什么时候换宿舍了啊?”


  chapter;

  第二百四一章 燕少的杀伤力

  李宇博,陈书渊、才子俊哥仨顶着严寒去生活街转悠一圈,采购到原材料赶紧的赶回闺状元楼,看到四楼宿舍没有亮灯,三人才开心的松口气,携大包小包爬到四楼,拿钥匙开小萝莉的宿舍门。


  李同学刚将门锁旋开,听到背后有人说话,嗖的转身,看到对门宿舍的高挑眼镜男,惊诧的瞪圆眼儿:“王学长,你回国啦?”


  “王部长。”大才子有礼的向学长打招呼,王煜哲是学生会学习部的部长之一,他在还没开学时就去y国剑桥大学交流学习,一去就半个学期,本年新生们没人见过他,自然不认识他。


  “王煜哲,你小子去y国大半年,回来还带着点英伦风,更迷人了哟。”陈书渊肆无忌惮的调侃学弟。


  “y国快要放元旦假,交流结束,我星期五下午才回国,忙着整理报告,还没空去学生会报道,让你们受惊了。”王煜哲推推眼镜,温和的勾出笑容:“你们不是住西边的,怎跑这里来了?”


  “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这间宿舍住着个怪才小萝莉,我们是来蹭饭的。”陈同学得意的笑,笑得恣意飞扬。


  “蹭饭的也有宿舍钥匙?”王煜哲就一个表情,你们别骗我读书少!


  “小萝莉是我们好兄弟的妹妹,这是小萝莉哥哥给的钥匙,让我们先提东西回来,小萝莉在考六级英语考试。”


  “新生考六级英语?”王煜哲再次露出你别骗我的表情,新生报考四级很正常,挑战六级需要太多的勇气。


  “对呀,小萝莉生猛的很,她口语考试成绩四级满分,六级只扣零点五分。”英语口语新历11月中考试,前两天能查看成绩,小萝莉全部是a+,也令英语专业的学生哭倒一大片。


  “果然,我跟不上时代朝流了。”王煜哲感慨万分,大概是y国的生活节奏慢,所以出国半个学期,他已经跟不上国内新生们的脚步。


  感叹一番,言归正传:“对了,有位学妹找你们认识的人,因为敲门没人应,她又执着要等人回来,外面天太冷,先在我这边宿舍等着。”


  王紫嫣绊倒椅子惊动之前的学长,心里有点慌,好在学长没计较,她扶起椅子,提起自己的袋子,小心翼翼的挪到门口,站在挺拔的男生背后。


  当听到陈学长几个与男青年打招呼,听到男生也姓王,心中惊喜不已,无意中遇上一位温和又有爱心的学长竟是同姓,这就叫“无心插柳柳成荫”。


  待听王学长将自己的存在说出去,她也不好意思再藏头藏脑,轻手轻脚的从男生背后移步,自己主动露面。


  “谁找小萝莉啊?”大才子和李同学陈同学颇感惊讶,是谁跑来找小萝莉,还执着的非见人不可?


  三人望向对门宿舍,便见走出个袅袅娜娜的红衣美女,一见女生,仨同学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


  “哦,原来是王学妹。”李宇博淡淡的点头,望向王同学,语气又变得轻快:“王学长,不忙的话,有空过来坐坐。”


  “改天我找你们聚聚,这两天我忙得昏天暗地的,抽不出时间。”


  “行,你忙,改天有空再聊。”陈学渊恨不得王同学没空,如果有空到小萝莉宿舍玩耍,又多一个抢食客,好吃的又会少吃好几口,多亏。


  “谢谢王学长。”王紫嫣走出男生宿舍,对收留自己的学长表示感谢。


  “不用谢,你们玩得开心,我忙去了。”女生跟小李几个认识,王煜哲便不再婆婆妈妈,向后退两步,关门,又急三火四的去忙他的学习报告。


  “王学妹,你找小乐乐有什么事?有什么要说的就说吧,我们会转达给小乐乐的,说完了该说的你赶紧回你的地盘去,免得小晁接小乐乐回来看到你不高兴。”


  陈学长和大才子好歹是医学系的学长,不好说王系花,李宇博不是医学系的,所以,他不怕被人说对女生不懂怜香惜玉,也不怕让王系花下不去台。


  大才子和陈学长无比赞同李部长的话,说吧说吧,有话赶紧说,说了赶紧走,别杵在这里影响人心情。


  小晁上次说得很清楚,没什么误会,用不着总拿那种理由说事儿,小晁若看到王系花又跑来胡搅蛮缠,心情肯定会不太好,小晁不高兴,小萝莉也不会开心,小萝莉不开心哪有心情做大餐,他们岂不要白吃空气?


  讲真,王系花跟其他同学怎么相处,他们没兴趣管,王系花跟其他同学是真心还是假意,也跟他们没任何关系,若总找借口接近小萝莉,就算他们风度再好,也会心生厌恶。


  “李部长,我……我在研究做药膳,听说乐同学擅长药膳,来向乐同学求教指点不足之处。”王紫嫣抱着自己提来的袋子,怯怯的看着三位男生,好似正受风摧残的娇花,不胜娇弱。


  药膳?


  三学霸眼神古怪,王系花知不知道小萝莉一手药膳精妙无双,美味无穷?


  王系花如是想仗着学药剂精于药理,故意做些药膳来挑衅小萝莉,他们只能呵呵,他们敢赌,无论王系花做的药膳多完美也比不得小萝莉的手艺,要知道万俟教授和翟教授那是出名的嘴刁,就连五星级大厨也没羸得他们的赞不绝口,偏对小萝莉做的药膳爱不释口,还不要节操的总想饱口福,可想而知小萝莉做的药膳有多成功。


  三学霸飞快的对视一眼,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


  “哦,这样啊。”李宇博拖长尾音,淡淡的就说了那么意味不明的一句,推开门,开灯,进女生宿舍,去开暖气。


  大才子和陈学长嘻嘻哈哈的提起大包小包,嗷嗷欢叫着冲进小客厅去存放东西,跑着跑着,发现大大的绒毛玩具,哇哇大叫:“我的天啊,谁给小萝莉买那么大只狗,太吓人了有没有。”


  “那么大的狗狗,小萝莉可以拿来当床睡了好吗?”


  李宇博瞄一眼小萝莉常坐着百~万\小!说的地方,默默的抹把汗:“估计有可能是小萝莉认识的朋友们送的,反正不是小晁,小晁说小乐乐不爱绒毛玩具。”


  才、陈两学长顿悟,不是小晁买的,大概有可能是柳帅哥和燕帅哥那两位为了蹭饭所以没节操的想投其所好,送小萝莉玩具布偶。


  三男生丢下自己冲进女生宿舍,王紫嫣心中羞恼,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最终咬咬牙,小步小步的挪到女生宿舍门口,怯生生的抬脚跨进宿舍客厅。


  进得门,飞快的打量,女生宿舍与对门男生宿舍设计差不多,不同的这边宿舍只有一个卧室门,说明正是学霸楼一室一厅的珍稀宿舍。


  东西摆放的井井有条,唯有那堆码成墙似的书,十分醒目,也刺眼得很。


  看到码得半人高的书堆,王紫嫣一阵犯怵,乐韵真想完全自学吗?她不敢流露出太多情绪,站在门口,像受气的小媳妇等着宣判似的。


  “竟然进来了,自己坐,别又要哭的样子,免得被人误会我们合伙欺负你。”李宇博开暖气,回身看到王系花那副小绵羊似的表情,心里有点不爽,王系花明明不是弱不禁风的人,样子比小晁当年还弱三分,装弱过头就是矫柔做作。


  才才子俊又想起小萝莉当初在会议室说的话,忍不住多嘴:“王同学,小萝莉说刺激眼睛的东西用多了不好,王同学不会还随身携带着吧?”


  陈同学一脸好奇相,什么刺激眼睛的东西,该不会……,他瞅一眼王系花,心中有了底,如果没错,小萝莉指的可能是王系花暗藏着的某种小东西。


  他差点没笑出声来,小萝莉鼻子比狗鼻子还灵n倍,连大才子沾点香粉都能分辩出原材料,王系花若藏个小东西到小萝莉面前晃,百分百分再无隐秘可言,而小萝莉心思单纯,快言快语说出来,囧,王系花的脸一定不知该往哪搁。


  “我……没有……”王紫嫣想否认,恍然惊觉,忙咬断话头,她差点想说没有带,如果真那么说了,等于是承认以前携带有刺激眼睛的东西。


  莫明的,她心里冒出一股寒气,李部长与陈学长和才学长是百分百与乐韵是一伙的,无论她怎么做,只怕也不能让他们动容的。


  她后知后觉的发觉自己来的时机不对,可是却是自己跟进来的,又不想落荒而逃,鼓足勇气,慢慢的挪步,怯怯的走到待客的地方,占一张椅子。


  才同学陈同学放下物品,去摸一本书,顺便将门轻掩上,坐到桌边埋头啃书,李大少也把手里的东西放冰箱旁,然后进厨房找到锅,量米淘米,煮着饭,他也去写字桌那边拿本书,再搬个塑料板凳挨着大才子坐着,三男排排坐,以三对一的对着独坐桌子一侧的王系花。


  三学霸旁若无人的百~万\小!说,王系花只能尴尬的枯坐着。


  稍稍一阵,听到一阵脚步声,那脚步到门口停住,再之有人轻敲门三响,原本三学霸以为小晁回来了,抬头望去,门被推开,走进一个容颜俊美,风光霁月的美貌青年。


  “燕少?”李宇博差点把书本扔飞,燕少怎么也跑来凑热闹?


  大才子和陈同学表情幽怨,呜,又来一个蹭饭的!


  王系花被宿舍内的气氛弄得心神紧张,当听到扣门响也扭头望,看到的不是高雅美丽的晁会长也不是宿舍主人,当男青年那张脸印入眼帘,她骤然想起那次他拒载自己的画面,莫明的有窒息感。


  燕行一手提着一袋精面粉,一手提着几个装得满满的塑料袋子,推开虚掩的门,看到三个小青年和一个女生,都是熟面孔,英挺的眉毛蹙了蹙,怎么这么巧?

  他知道小萝莉周六考英语等级考试,所以周五傍晚回趟驻军区,今天下午才回来,先去跑趟商场,回到青大直奔状元楼,本来想在四楼等小萝莉考试完回来,到四楼发现门是虚掩的,以为是小晁在小萝莉宿舍,没想竟然是其他人。


  李少几人在,他不奇怪,那个女生竟然跑小萝莉宿舍来了,简直……他看一眼女生,还是不顺眼。


  “小李,你们都在啊,小萝莉还没考完?”他淡定的提东西进屋,用手肘轻轻的将门推得虚掩上,再提着东西走向小厨房方向。


  “考试五点二十五分结束,应该快了。”李宇博将书本反扣于书桌,心里特别纠结,感觉燕少来小萝莉宿舍比他们还自来熟,这是要抢他们风头的节奏。


  燕行没聊天,将一些东西放离冰箱不远的地方,把精面粉提进小厨房放厨台桌面上,再抬手看腕手,五点十五分,考试很快就要结束。


  走出小厨房,看到总是一副柔弱似柳般的女生,总觉碍眼,不客气的问:“小李,那个女生又来找小萝莉有什么事?”


  燕大校明显不待见自己,王紫嫣一张脸腾的烧了起来,如坐针毡,坐立难安,后背也绷得紧紧的。


  李少和才同学陈同学眼神深幽,燕大校用的是“又”,说明他曾经见过王系花纠缠小萝莉,也证明王系花不太讨喜啊。


  “王同学说她在研究药膳,做了一样带来,想向小萝莉指点一二。”李少也是肆意张扬惯了的,没想过帮王系花圆场或做遮掩。


  “哦,这好办,等着。”燕行龙目闪了闪,快步走向小萝莉的小冰箱,打开查看,看到一包饺子,也不管三小青年的目光,拿饺子走向小厨房。


  三学霸:“……”燕少想干啥?


  燕大少进小厨房,麻利的用锅装水,放上支架,蒸东西的不锈钢漏底垫子,再打开饺子袋子,夹几个饺子放锅里,盖上盖子,接电源。


  在外面的三大学霸原本一头雾水,过会子便恍然大悟,明白燕少要做什么,个个嘴角狂抽,燕少,你在小萝莉地盘这么自作主张真好么?


  燕行才不管李少几人怎么想,等锅里的水开,又加热三分钟,拿只碗,夹只饺子尝,嗯,没错,是药膳饺子。


  干掉一只饺子,关掉电源,另取一只碗夹个饺子,拿双筷子出小厨房,将装一只饺子的碗放女生面前:“你先尝尝小萝莉做的东西,然后等你达到小萝莉所做食物味道的五成再来请指点,如果连一半的水平都达不到,那就别来丢人现眼,免得自取其辱。”


  燕大校的行为太粗鲁,王紫嫣被巨大的屈辱感包围,手脚僵硬,在燕大校和李少四人冷漠的目光下,忍着快要夺眶而出的眼泪,慢慢的端起碗,颤颤的拿起筷子夹饺子。


  她的手僵得厉害,夹两次都夹不起来,僵着手将饺子拨到碗沿,咬了一口,将饺子咬去小半。


  心窝子被屈辱感淹没,她原本味觉迟钝,当咬下一口饺子肉,如冰水淋头,迟钝的知觉味觉瞬间苏醒,嘴里的浓香脆爽的饺子刺激着味蕾,让她想咬掉舌头一起吞下去。


  她也真的吞了一口,将只嚼两下的食物吞咽入咙,急切的将另一半饺子夹进嘴里。


  吃第二口饺子,王紫嫣默默的分析原料,有蘑菇,有酸菜和粉粉的东西,辩不出究竟是什么蘑菇,酸菜是什么菜腌制的,粉粉的东西也吃不出来是什么,馅料香郁鲜美,馅皮脆而有韧性。


  饺子个头有点小,三口就咬完。


  她将满嘴的香味吞下去,还想再吃,碗里空了,一抬眼,看到对面三张冷漠脸,下意识的望向站在一侧的燕大校,他唇角上勾,勾出一抹讽嘲:“你做的药膳在这种药膳面前还能拿得出手吗?东施效颦只不过是徒增笑料。”


  三学霸愕然,人不可貌相,燕大校长得俊美不凡,发威时杀伤力堪比导弹,好凶残,话说,他就不怕把女生打击得变疯魔?


  “……”王紫嫣胸口先是一阵怵冷,过了几秒,那种被羞辱被践踏的耻辱感在心中化作滔天巨浪,撞得身心欲碎,当时胸口急剧的起伏,眼眶一热,酸酸的液体夺眶而出,她僵硬的放下碗筷,哆嗦了一下,站起来就跑。


  她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离开离开离开……潜意识里再也不想面对那几张脸,她只想跑得远远的。


  心中被情绪占据,腿脚有些软,脚步踉踉跄跄的。


  “等等。”燕行立即叫住人,提起那只纸袋子快步给女生送过去,人走,东西自然也要带走,留在这里等会小萝莉回来看见,没得影响她心情。


  燕大校声线优美清越,极为迷人,却带着冰凉,王紫嫣下意识的站住,转身,看到燕大校将自己装饺子的袋子送来,心中又上涌上排山倒海的悲愤与恨,燕大校太绝情,连尊严都不给她留半分。


  燕行追上人,将袋子塞进女生手里:“等哪日你真正的研制出所谓的药膳再找小萝莉切蹉,如果做不出像样的东西,就别再找借口来打扰小萝莉学习。”


  王紫嫣一阵窒息,手臂无意识的抱紧袋子,死死的咬着唇,向后踉跄的退一步,转身狂奔到门口,嘭的拉开门,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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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四二章 我们聊聊

  哎妈哟!

  燕少放大招轰得王系花落荒而逃,李宇博暗搓搓的呲牙,小晁说如果有燕大校出面,以他的战力保证能轻松虐心王系花让她短时间内提不起精神纠缠小乐乐,事实还真是如此,燕大校出面一个顶他们仨,威武!


  王系花夺门而逃,才同学眨眨眼,由衷感慨这年头软的不如硬的,他们委婉表达不愿与王系花交朋友,王系花对他们的冷漠视若不知,燕大校不给面子的一顿重踩,直接将人面子里子会踩没了,这下王系花想装傻也装不下去,以后想必没什么脸再来打扰小萝莉啦。


  “燕大校,温柔些,吓坏女生可不太好。”陈同学叹息,燕大校一刀狠切,让人知难而退是好,可也容易给小萝莉招仇恨啊。


  “自己心术不正就不要怪人不给颜面。没有惊才艳艳的天赋不丢人,只要努力上进同样值得尊敬,没有绝世天赋,偏偏还总是以为自己了不起,自作聪明的把别人当傻子,想走捷径,只会自取其辱。”燕行丝毫不觉自己做得过分,淡定的去关门:“小萝莉年少天真,胸无城府,谁想利用这么小的孩子,也得问问我同意不同意。”


  三学霸:“!”燕大校,人还在外面没跑远,你这么狂,就不怕别人听去恨死你。


  燕行才不怕招王系花恨,那女生若是自强自尊的人,当初在他拒载之后就该自我反省,不要再装,别再妄想利用小萝莉,自己靠自己的实力羸取别人主动抛橄榄枝,可事实上她仍没有自觉,还来纠缠小萝莉,想借小萝莉的势进京都上流圈子,那就不能怨他不给脸。


  对于总妄想依附他人登攀高枝的女人,他一向特别厌烦,王系花刚好撞上来,当然不客气的收拾一顿,免得惹小萝莉心烦。


  因为没想过要给王系花留面子,他说话的声音也没压制,牛哄哄的走到门口,也没往外看,将门掩拢,没有关死,还留着一条缝。


  将碍眼的讨厌分子轰走,燕行只觉空气都清新了几分,那位女生又换了香水,仍然很浓,如若她像小萝莉一样只有纯天然的体香,他说不定会给点好颜色,喷那么浓的香水,抹那么厚的粉,丑,辣眼睛。


  丑人多作怪。


  长得丑还跑来碍眼,真不能怨他打击人。


  撵跑女生,燕大少并无半分内疚,大步流星的进小厨房,将锅或支架洗一洗放回原位,将饺子袋子放回冰柜里,看看时间,考试结束了,他也不找书看,拖过椅子,先占个位儿。


  遭受巨大打击的王紫嫣冲出女生宿舍,一手扶墙,差点要站不住滑倒,也清清楚楚的听到陈同学和燕大校的话,恨毒了燕大校,他明明是军官,对民众应该一视同仁,可他只偏袒乐韵,将她一个女孩子的脸往地上踩,没有丝毫怜惜弱势群体的心。


  燕大校够狠!

  但凡她若有后台,又何致于会遭人羞辱至此?

  王紫嫣从来没有如此深切的渴望权势,心中对权利与顶尖上流的圈子的执念更深,等她哪日爬得比姓燕的更高,谁敢再给她颜色看?

  冷气扑面,她感觉整栋楼让人窒息,半刻也不想留,向楼下跑,路上遇到几个人跟她说话也浑然未觉,一口气跑下楼,跑上通向建筑楼的大道,脸上的泪被吹干,冰冷的感觉渗透身心。


  她跑得更快,刚跑到状元楼门前石碑的地方,一辆黑色奇瑞徐徐而来,王紫嫣下意识的停了停,再次一头扎进冷风里跑向自己宿舍。


  当英语六级考试完,天黑漆漆的,数千考生涌出考试楼,有的摇头叹气,有的暗中捶胸跺足,有的一笑而去,有的豪言壮志明年再来。


  乐韵随大众出考试楼,找到晁哥哥,爬进副驾座,坐美少年哥哥的专车回宿舍,路上小小的讨论了一下老试题型,刚到宿舍楼不远,两人都看到从学霸楼跑出来的王系花。


  乐小同学一脸懵:“晁哥哥,那个美女是王系花吧?怎么感觉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王系花跑路的姿势不太优美,轻一脚重一脚,怎么看都不符她的端庄淑女形像。


  “小乐乐应该关心王系花来状元楼干什么。”晁宇博瞥眼即将擦身而过的王系花,凤目划过一丝厌色。


  “管她来干什么,反正现在人走了。”要猜王系花在状元楼的目的,第一种可能是找美少年哥哥,第二是找她,找其他人的可能性只能排第三。


  小乐乐心大,不在意小事儿,晁宇博微微一笑,不绕着王系花的问题深入讨论,不管王系花来干什么,很快就会知道的。


  在楼前泊停车子,两人上楼。


  当燕少轰走王系花,李少和陈同学才同学又抱着书看,很快听到门被咣嚓推开,美少年携同宿舍主人翩然归来。


  三学霸雄纠纠的嚎:“恭喜小乐乐考试顺利!”


  一脚踏进宿舍,晁宇博睨眼宿舍,发现除了自己的兄弟,还有位燕大少,嘴角抽了抽,朝比嗓子似的仨吃货没好气的呛一句:“你们咋知道小乐乐考试顺利?”


  “小乐乐那么聪明绝对,肯定顺利啊。”


  “也不看看小乐乐是谁妹妹,一个六级考试哪能难倒她。”


  “小乐乐天赋异禀,逢考必胜。”


  陈同学才同学李同学毫不吝啬口水,没节操的拍马庇。


  乐韵跟在美少年哥哥身后,听到那吼声,默默的抓头发,又一群蹭饭的!感觉她宿舍要升级餐馆的节奏。


  鼻子里嗅到不属在场人的气味,小脸皱成团:“王系花来过?”


  三青年在拍马屁,燕行偏头望着屋主,听到小萝莉问及某女生,嗓音如酒醉人:“小萝莉,姓王的带了自制药膳来挑战你,我讨厌她身上的香水味,把她赶走了。”


  李同学仨眼里冒蚊香圈圈,王系花是来求指点,到燕大校嘴里就变成挑衅,他就不怕谎报军情被小萝莉知道真相怼他?


  “王系花带药膳来挑战?王系花一定是哪根神经搭错地方,所以不是找我交流学习就是找我切蹉厨艺,总做些无聊透顶的举动。”乐韵眼睛瞪得溜圆,嫌弃的翻白眼,也明白为什么王系花像是饱受委屈的样子,想必被燕帅哥打击得不轻。


  “王系花神经病,小乐乐不用理她。”小乐乐明显被王系花烦得不开心,晁宇博摸摸小家伙的脑袋,一手将门关闭。


  “嗯,只要她不来烦我,我才懒得搭理她。”燕帅哥将不讨喜的人轰走,乐韵看他比较顺眼,也就不计较他没事总跑来蹭饭的行为。


  一堆吃货等着自己,她也没空研究王系花受了多少暴击值,将背包放下,脱掉外套,到冰柜旁查看吃货们买的什么菜。


  小萝莉准备做晚饭,吃货们自报家门,各自汇报哪些东西是自己买的,两拔人都带足食材,疏菜,肉、鱼,样样都有。


  乐小同学拣出晚上要用的食材提进小厨房收拾,燕大帅哥和陈同学仨学霸也简略的说王系花从来到走的经过过程。


  美少年听说燕少热了一个饺子给王系花吃,心疼得不得了,白白浪费了一个饺子啊。


  虽说王系花的事让人很不爽,大家说说过后便抛之脑后,也不百~万\小!说,眼巴巴的等吃的。


  当乐小同学在忙晚饭菜时,王紫嫣冒着冷空气跑回宿舍楼,到楼下,看着宿舍楼此亮彼暗的宿舍间,几乎要咬破唇,她也要住状元楼!


  凭什么乐韵独占一间宿舍,她要和别人挤一个宿舍?

  不甘心!

  王紫嫣满心不甘,正想进楼道,终于想起自己抱回来的饺子,心中燃起一股无名业火,跑向垃圾桶,将袋子塞进垃圾桶里。


  扔掉东西,心里憋得慌,头也不回的冲进楼道里,乘电梯上楼回自己宿舍。


  晁同学等吃货自然不知道王系花羞恼交加,他们眼里就只有小厨房里的小身影,在几双眼睛的守候下,一个钟后,小萝莉整出一桌丰盛的大餐,一群吃货化身为恶狼,凶残的开启夺食大战。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最后以吃货们心满意足的表情结束,等离开时,燕大少让其他人先走,他关死门,溜回桌旁,压低声音说悄悄话:“小萝莉,我明天想回去看我太姥姥,能不能请你帮我包份青菜蘑菇馅饺子,我想带回去给我太姥姥吃。”


  乐韵差点一脚踹飞燕人,他回家看太姥姥,干么要她帮包饺子?秀眉一竖,正想发火,转而一想,算了算了,不看尊面看佛面,看在贺家老寿星那般年纪的份上,总得给燕帅哥一次孝敬老人的机会。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好咧,我明天上午过来帮忙。”小萝莉柳眉倒竖的当儿,燕行心里捏了把汗,听到她答应,心头一松,脸上绽开绚丽的笑容。


  他不敢多逗留,拿起自己的大衣穿上,立马闪人,拉开门走出去,看到外面站着四个青年,他淡然的微笑:“不用防着我,我不会欺负小萝莉的。”


  “你敢欺负我妹妹,就算你是军人,我也照样收拾你不误。”晁宇博凤目微微轻眯,危险的扫视燕大校一眼,昂首阔步率先下楼。


  李少和陈同学才同学兴高采烈的往楼下跑,嚷嚷着明天还想来蹭饭,问美少年可不可以,被严辞拒绝,三学霸各种幽怨。


  燕行走在后面,听四学霸青年叽叽咕咕的闹腾,到楼下,小青年回宿舍,他开车回自己宿舍楼。


  记着自己的饺子,燕大少醒得特别早,不到五点就醒来,收拾好坐等天亮,他不敢去蹭饭,吃顿食堂,到八点过后才磨磨蹭蹭的去小萝莉宿舍报道。


  他到达楼下时闻到淡淡的香味,心情欢喜,一口气冲至四楼,轻轻的敲响小萝莉宿舍的红色门。


  乐小同学应下燕帅哥的请求,昨晚便紧锣的密鼓的开工,包好青菜蘑菇饺子,顺便和好面,早上起来又包饺子,再摊煎饼做花卷。


  待燕帅哥报道时,她摊好二百张煎饼,听到敲门声,果断的收起大半,只留下四五十张花卷饼子,然后才施施然的开门。


  拉开门,看到仍然只有燕帅哥,乐韵心头诧异,燕帅哥又是单独行动,柳帅哥哪去了?

  她不想瞎猜,也没藏着掖着自己的疑问,劈头就问:“燕人,你好哥们竟没粘着你来蹭吃的?”


  “向阳回部队,还没回来。”小萝莉开门放人进屋,燕行快速挤身而进,将门关上,免得香味外逸招来馋虫。


  小萝莉宿舍暖气烘得很暖,他脱掉外套,机智的为自己争取为小萝莉效劳的机会:“小萝莉,你找向阳有事?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我打他电话。”


  “没有重要的事,就是想问问他上次说去最东北训练的地方大概是哪个方位。柳帅哥去不去。”乐韵没停留,马不停蹄的回小厨房管自己的煎饼。


  “向阳那支队雪训的地方应该是邻近he省与m省交界的那片林海。小萝莉你想去的话我立即通知向阳陪你一起去,队伍明天出发。”


  “我可不想去喝西北风,我以为是去长人参的那座山,想让柳帅哥看到人参帮我挖两棵回来研究。”


  小萝莉冲进小厨房去了,燕行嘴角向下撇,长人参的那座参山早被挖空,夏秋季都难找着野参踪影,冬天就更不用想了。


  小萝莉不想跟去玩耍,他也不用打电话通知柳某人,轻手轻脚的跟到小厨房门口张望,看着厨台上码起来的花卷,没出息的咽口水。


  他东张西望,没找到饺子的踪影,也没敢问,看小萝莉摊煎饼,她添加原料,翻饼,加鸡蛋,加馅料,卷饼,起锅,动作像在表演似的优美。


  于是,女生宿舍便出现美好的一幕:一个俊美青年化身门神,看得极为认真,甚至可以说是百看不厌。事实上,他也是真的守着小萝莉摊出一百多个花卷。


  将原料全部用完,乐韵关掉平底电炒锅电源,再去阳台拿回晾凉的花卷,拿薄膜袋子让燕帅哥帮装,她自己去洗澡换衣服。


  燕大少领到任务,兴致高昂的上工,把已经冷凉的花卷装起来,那些还温热的需要散热,不能装。


  乐韵将自己从头到脚洗一遍,洗去油烟味儿,焕然一新,回卧室用吹风机吹头发,等打理好自己,提着背包到小客厅瞧得燕帅哥正经八经的坐在桌边眼巴巴的等着自己,嘴角狠狠的抽了两下。


  “药在电水壶里,喝了药自己扒光衣服躺尸。”


  又要扎针?!

  听到叫自己扒光,燕行俊脸肌肉绷紧,后背皮一阵发麻,瞄一眼小萝莉,嗯,对上小萝莉那双乌溜溜的眼睛,他连半个字的抗议之言都发表不出,自己去小厨房,拿碗,从电热水壶倒出药汁。


  电水壶放地板上,有暖气保温,药汤还是温烫的。


  俊美如玉的青年,将黑乎乎的药一饮而尽,收拾好工具,自己走到小客厅空荡的地方脱鞋子袜子,脱衣裤,自己躺尸。


  乐韵早排好医用工具和瓶瓶罐罐,先帮燕帅哥按摩穴位,再扎针,将一个人扎成刺猬。


  燕行忍着羞耻之心,运功修炼,当从练功状态醒来,顿觉整个人暖洋洋的,他悄悄的睁开眼,看到小萝莉在收取金、银针又赶紧闭上眼。


  待小萝莉收完针,叫他站起来,他一跃而起,背对着小萝莉,正想穿衣服,后背挨小萝莉戳了一指:“慌什么慌,还没完呢。站着别乱动,乱动就这样把你扔出去。”


  燕行差点被口水噎到,他不好意思也有错?


  人在小萝莉手指下,不能不低头。


  小萝莉凶巴巴的,他敢持反对意思,小萝莉有可能真的点穴将他扔出去让人围观,为了不被光着身丢出去被当猴看,只能老实的当木头人。


  乐韵帮燕帅哥按后背穴位,连按三遍:“燕人,我帮你疏通部分经脉,你的某些能力在逐渐恢复,那些以前淤塞的经脉恢复畅通需要一段时间休养和适应,最近段时间就算有强烈的生理需要冲动也不能行房,免得因受刺激而血脉喷张,再次造成二次伤害。”


  腾,燕行的脸倾刻间烧得火辣辣的,臊得满面通红,耳朵也滚烫滚烫的,抬头望天花板,发出蚊子似的“嗯”。


  瞄到燕帅哥又害羞和耳朵绯红,乐韵本着医者仁心,没笑话他,最后重点帮他揉柔腰眼,收工,先去洗手再回头收拾医用工具。


  当小萝莉去洗手,燕行顶着张烧得火辣辣的脸,手忙脚乱的套上裤子,穿上衣服,然后再穿袜子和鞋子,飞奔进卫间生洗手洗脸。


  他用冷水一遍一遍的洗面,洗了十来遍,脸上的温度才慢慢褪下去,对镜自照,脸没红,耳朵尖还是红的。


  他捏捏耳朵,想到小萝莉说某些功能在恢复,脸又发烫,他自己也感觉自家老二又成长一圈,很有力量。


  脸上又浮出绯色,他只好再次洗冷水脸,洗三四遍,总算镇定如常,整理好仪表,故作镇定的走出卫生间,正迎上小萝莉的目光,想到自己之前的样子,内心羞耻,正想找借口撤退,听见小萝莉跟他说话:“燕人,我们聊聊。”


  chapter;

  第二百四三章 坦诚献出捡来的麻烦


  聊聊?


  因之前在扎针时自己的身体反应让人羞耻,燕行大脑反应有点迟钝,乍听得小萝莉细声细语的说要跟自己聊聊,他避开的视线投向小萝莉,龙目里浮出疑问,聊什么?

  心头不解,腿下意识的移动,挪到小萝莉对面,盘膝坐下,像部队里一样坐得端端正正,垂眉敛眼,目不斜视。爱玩爱看就来网。。


  “小萝莉,你……想聊什么?”自己刚出糗,面对水灵灵的小萝莉,他不由自主的英雄气短。


  感觉燕人好像很羞涩?

  坐等帅哥聊天聊地聊人生的乐韵,好整以暇的看着燕人眼神闪烁不敢直视自己,不禁乐了,每次挨扎针后燕人就害羞得像小媳妇似的,脱个衣服而已,用得着那么在意?


  讲真,燕人害羞的样子挺可爱的,为了不吓得他无地自容,她当作没发现他耳尖绯红的窘相,忍着笑,淡定的问:“燕人,你对机械电子类的东西有没研究?”


  “机械、电子?”小萝莉聊的是再正经不过的正事,燕行头脑在电光火石间完全进入清醒状态,惊讶的重复一句,小萝莉不会是还想涉及医学之外的专业吧?


  “我在研究一样东西,一直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你对机械电子产品有研究的话,帮我瞅瞅。”


  乐韵泰然自若的将背包拖得离自己近一些,从背包里掏出一只纸盒子,打开,放地板上让燕帅哥看:“就是这个,我对电容啊,电阻、cpu、并口接口等零件位置傻傻分不清。”


  小萝莉向自己求助,燕行瞬间跟打鸡血似的,兴奋因子蠢蠢欲动,看她拿出东西,立即打起十二万分的认真研究,小萝莉的研究品是样像主板似的东西,镶嵌着许多电子元件。


  初步看,他也不太确定是什么主板,他搓搓手,免得有灰尘或汗迹,然后才小心翼翼的从盒子里捧出电子板,用心的观察研究。


  因为事关小萝莉的事,他特别有心,反覆观察三四遍,确定自己没弄错,才给她解释:“小萝莉,这个应该是掌上电脑或小型笔记本电脑的主板,这里是cpu,这里芯片,这个是并口,这个是外接电源口,这里外接网线端口,这里有外插u盘位置……”


  “哦哦,这里呢,这个是什么玩意儿?如果这个坏了会样,这个小东西有什么用……”


  乐韵眨巴着眼睛,认真的听讲,也会不耻下问,把小电路板上的大小元件都揪出来问一遍。


  因为隔得远不方便,她还很自然的挪到燕帅哥身边,兴致勃勃的当好学生,每当问问题时,眼睛一闪一闪的闪着光,得到解答,长了知识,欢喜得眉眼飞扬。


  小萝莉像好奇宝宝,津津有味的问,燕行使出浑身解数给她讲解,将自己所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尽量让她听懂。


  此刻,他是无比感谢当年老一辈所制定的按全才全能培养成员的要求,他和兄弟们为了达到要求,除攻克自己的专长,也拼命的猎及其他行业知识,力求信任各种职务,以达到能顺利的完成涉及各个领域的任务要求。


  拜职业要求所托,如今小萝莉向他求教,他才能担当起当解说员的资格,如果他没有猎及电子、机械类的领域,今天非得丢脸不可。


  燕行噼喱啪啦的说了一通,发现小萝莉挪到自己身边毫无介蒂的挨着自己,越发的喜悦,恨不得把心思挖空,给她讲上几个钟。


  现实很残酷,不到半个钟,该问的问完了,该解释的也解说完了,燕大少舔舔有些发干的唇,将小电路板还给小萝莉。


  听完一通解释,乐韵笑嘻嘻的将元件板放回纸盒子,抱在怀里,眨巴着水灵灵的美人杏眼,歪着脑袋望着燕帅哥,继续当好奇宝宝:“燕帅哥,还有个问题想问你,你能回答不?”


  小萝莉挨在身边,仰着小脑袋的样子像只小苍鼠,燕行心里痒痒的,特别想摸摸她的头,揉乱她的头发,可他怕吓走人,没敢。


  被仰望被膜拜似的眼神瞅着,心怀荡漾,豪气的的答:“你问吧,但凡能说的,知无不言。”


  乐韵眉弯弯弯,不拐弯磨角,开门见山:“燕帅哥,你们在神农山争夺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咦?

  被问起引发间谍在神农山暗战的东西,一刹时,燕行心里的旖旎小心思烟消云散,心神全方位进入工作状态,狐疑的打量身边的小孩子,好端端的为什么又旧事重提?


  他甚至以为小萝莉可能又从哪得到什么线索,比如像上次从她朋友给她一个坐标,虽然他们没找东西,但也从中推测出那样东西极可能真的是失踪,而不是落于他国间谍之手。


  迟疑一下,他浓墨黑眉凝聚,轻声回应:“是……电子产品类的东西。”


  特意想就某事寻根问底,得到答案,乐韵喃喃自语:“电子类的东西?”


  说话间,秀气的眉毛纠成川,小脸皱巴巴的皱到一堆,不会真有那么巧吧?心中翻覆着,一张脸变化多端。


  咋了?


  小萝莉表情怪异,燕行十分不解,小萝莉莫明其妙的提起旧事,又露出莫明其妙的奇怪表情,让人难以捉摸。


  捉摸不透小萝莉在搞什么明堂,他认真的观察她的表情,视线下移,看到她抱着纸盒像在沉思,更加奇怪了,感觉小萝莉今天不大对劲儿啊。


  过了几秒,见小萝莉白净的圆脸皱巴巴的皱成团,低头翻覆着电子板,燕行心中闪过一道闪电,猛地的绷紧后背,语气有点急促:“小萝莉,你手里的东西是不是在神农山捡来的?”


  摆弄着元件的乐韵,整张脸皱成面团子:“嗯,这个是我在神农山捡到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东西。”


  燕行一张俊脸在刹那间五彩缤呈,龙目如炬,直瞪瞪的盯着小萝莉的手:“你在哪里捡到的?”


  “南天门地域一丛小树林里。”燕帅哥的反应太强烈,乐韵手一缩,将手里的东西抱在怀里,一下子挪开几尺,防备似的盯着燕帅哥,防止他杀人灭口。


  难道真是那件东西?


  燕行的呼息微滞,他暗自深呼吸,调整一下激动的情绪,让自己尽量平静些:“小萝莉,你捡到东西的那个地方是一条游人最爱的穿越野人谷的一段路线段,那地方在近山谷的半坡上,有块巨大的岩石,树木也不太多,是不?”


  燕帅哥仅只缪缪几句,乐韵就知当初在捡到东西的地方所出现的几拨人中就有燕帅哥,当时小树林里空气太混浊,那些朝她挖石斛地方靠近的人离得有点远,她处于风头,能捕捉到的气味有限,所以没有捕捉到燕帅哥的味道。


  果然,当初燕帅哥就是在她从小树林里出现后就盯上了她!如今,乐韵总算明白燕帅哥说的“敏感地带”是指哪。


  她没有回避问题,从容镇定的答:“嗯,是的,是穿越野人谷的一条穿越探险路线附近,跟你说的地方差不多,那个地方是山坡上有岩石的丛林中岩石最大的一个地方,岩石底下有几块小岩石。”


  “那个岩石底下是不是还生长铁皮石斛?”心中有些东西几乎要喷礴而出,燕行强自压抑着,以免情绪过激吓到小萝莉。


  “是的,那棵石斛是我爷爷精心呵护的药草,高考后,我本来想去将铁皮石斛移走,可我去得晚了一步,被人挖走了。”


  “噫,岩石下的石斛不是你挖走的?”当初在片区域,将去过小树林的人排查时,燕行一直以为那片岩石下的小坑是小萝莉挖什么东西留下的,他跟踪小萝莉却又找不到原因,成为未解之谜。


  现在,他更加纳闷,他跟着小萝莉,把她走过的地方都检查过一遍,还搜了她的身,当时她身边根本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小萝莉究竟把东西藏在哪?


  “不是我,是另一位采药人,我去那里走的是岩石背面的地方,挖药草的人也是从岩石背后离开的,我有遇到他,我到地头才知挖了药材的家伙从我眼皮子走了。”


  乐韵绝对不绝认自己挖的铁皮石斛,否则,燕帅哥问她铁皮石斛去了哪,她怎么回答?


  “那你的东西是在哪捡到的?你有没看见奇怪的人去那里?”燕行越发觉得古怪,小萝莉当时究竟藏在哪,他和当时去那里的人竟然全都没发现她的存在?

  “我在岩石顶上啊,岩石顶上长有地珠,也就是延龄草,我先爬岩石顶上观察地珠,看到有人将一样东西埋在一颗树下,后来有人进树林大概是想解手,我怕别人发现我当我是偷药的,自己藏起来了,我不知道那家伙埋地里的是什么,怕是腐蚀性的东西会破坏环境,等人走光了跑去将埋泥土里的东西挖出来。”


  “可是,我记得我看你背包时,你包里没有奇怪的东西。”就算不想承认自己偷偷检查过小萝莉的背包,燕行也不得再次提出疑问。


  “我没带在身上啊,当时把东西挖出来看着不怎么顺眼,随手塞在几块石头底下,第三次进山我去挖岩石顶的药草,想起自己丢掉的玩意儿,又才去把它捡回来研究,感觉挺奇怪的,带来青大想等我弄懂我的专业问题,再去找电子产品专业的书来研究。”


  乐韵随手扯个理由掩盖自己藏东西的真相,将自己有空间的事蒙混过去,求证似的盯着燕帅哥:“燕人,我手里这玩意儿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东西?”


  “如果不是别人弄了假的当替身,应该就是了。”燕行心中五味俱杂,如果没有意外,小萝莉捡到的东西极可能是就从m国秘密流出来的东西。


  “那,现在我把它交给你。”乐韵将捧着的纸盒子放地板上:“如果这个东西对国家有利,你送它到它应去的地方。”原以为捡了个宝,谁知捡来的是个大麻烦,现在这麻烦就丢给燕人头痛吧。


  “就这样给我?”燕行低眸,看着那件小小的东西,心跳骤然攀升,神色复杂,小萝莉就这样把东西给他?


  他忍不住伸出手捧住纸盒子,心中涌上酸痛,为这件东西,隐藏海外当卧底的无名英雄已相继暴露三位,皆魂断异乡,国内亦有人民精英子弟兵牲牺在边防前线,数支特种队都有顶尖侦察员以身殉职,他队里的三栖作战小队也有两兄弟献出生命,为它,牺牲了太多。


  为了保密措施,因它而牺牲的人员甚至没能公开办理葬礼,甚至很多人员都不知自己所执行任务目标携带的东西事关高科技技术,只当目标是重号恐怖分子或毒枭。


  纵算以身殉国,就算牺牲的得默默无名,倒下的人亦无悔无怨,因为像他们这些子弟兵早把生死置之度外,随时准备着为国抛头颅洒热血,只要是有意义的牲牺,是军人的无上光荣。


  捧着纸盒子,燕行甚至不敢再去碰它,如果,他早知道电子板的来历,他之前也不可能还能那么镇定的给小萝莉讲解零件用处。


  东西很轻,可是,他却觉得沉甸甸的压手。


  当初他们舍生忘死,千里万里追踪,然而谁能想到让各方以生死相搏争夺的东西最终没有被专业人员夺走,反而中途莫明其妙的失踪,结果却是落在一个小孩子手里。


  这结果,太出乎人意料。


  如果小萝莉手里的东西是真的,那么,她当初被人盯梢,被人嫁祸,一点也不冤。


  如果它是真的,东西落在自己国人手里,那么,所有为它牲牺生命的兄弟们也能含笑九泉。


  如若是真的,军人们的血没有白流,是他们以血筑出防线,挡住一波又一波的暗杀和追袭,让携带东西的人得以进入神农山,从而最终落于小萝莉手中。


  燕行将纸盒子放在双腿上,心情复杂,心酸酸的,即心疼军人兄弟的牺牲,又觉欣慰,连声音也是暗哑的:“小萝莉,你确定要把它给我?”


  “嗯,”乐韵认真的点头:“虽然我不知道它有什么用,既然可能是你们要找的东西,还是送去专业的地方交给专业人员研究更安全,如果是假的,你们不能怪我啊,不是我造假蒙人。”


  “无论真假,你都有功,我先将它先送去军部秘密备案,再送去研究院交给专业领域的科学家研究。”


  燕行严肃的说明安排,想站起来马上将东西送走,又想起一件事:“小萝莉,上次在三个蠢货劫持你那次,我解释了你被人盯梢是因为你去过神农山某些地方,为什么当时你没想到你捡到的东西。”


  “我在神农山捡到的东西多了去,谁知道你们指的是什么?”乐韵撇嘴:“我在神农山捡到过扣子,钱包,小挂饰,还有别人遗失已废的手机,挖到过别人埋的银镯子,锁,戒指,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大堆,鬼才知道那三蠢货要找的是什么玩意儿。”


  燕行眉毛跳了跳:“你今天怎么想来了?”


  乐韵从背包里掏一掏,摸出一颗铁粒子摊手板上:“原因就是个,前两个星期去市场淘宝,遇到一次暗杀,将所有事过滤一遍,猜着遭暗杀原因应该还是与神农山的事脱不了干系,所以在神农山捡到的东西就是罪魁首,我思前想后,总算想起这玩意儿,把东西找了出来。”


  “你又遭暗杀?”燕行眼眸紧凝,小萝莉的嫌疑正在慢慢减弱,谁还会出手暗杀?


  他伸手将小萝莉手掌心的子弹拿走,子弹装在一只小袋子里,看大小型号,是小口径手枪子弹,没化验分析,不知道是国产还是来自境外。


  “我拿子弹给队里专业人员研究一下。”


  “拿去吧,反正我又不懂。”乐韵淡定的收回手:“子弹没啥好研究的,我对电子产品研究很久,有几个地方感觉很违和,要不要我说说?”


  “是哪些地方?”燕行将子弹揣裤兜里,将抱着的纸盒子放地板,虚心求教,东西太重要,任何一点疑点都可能是线索。


  “这里,这里,这里,还有这个我感觉是后来才加上去的,这个零件也很违和,还有这块芯片座也感觉怪怪的,总觉得它太厚了……”


  乐韵将自己用眼睛x射线光扫描出来有怪异的地方一一指出来,反正她看出有些地方不对劲儿,因为不是自己所擅长的领域,搞不懂原因,现在提醒一下,燕帅哥拿走后送给专业人员研究会不会重视她说的地方,那就不干她的事啦。


  燕行认真的记下几个有疑点的位置,小萝莉不是专业人员,然而,有时候人的直觉往往是很准的,她直觉有古怪的地方说不定是研究电子板秘密的关健点。


  指出自己的疑点,乐韵也没再啰嗦,又找出泡沫盒装电子板,再拿出装她的饺子和一袋花卷给燕人,让他带回去给他太姥姥。


  因为电子板的事,燕行也想尽快解决,没有再逗留,拿着东西下楼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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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四四章 感谢礼


  王紫嫣起得很晚,昨天在状元楼饱受羞辱,铩羽而归,回到宿舍躲进被子里痛哭了好几场,哭得睡过去,最后连舍友什么时候回来都不知道。


  周日,大数人在睡懒觉,她是被舍友们起床声的动静给吵醒的,当时躺着没有动,任舍友们叽叽喳喳的玩闹,等三室友闹够结伴又去逛街了才起床。


  昨晚哭得太厉害,她的眼睛还有些浮肿,照镜子的时候,王系花看到自己的样子,想到接二连三所受的打击与拒绝,脸一阵扭曲。


  用冷水敷一阵,让眼睛舒服一些再细细的化妆,遮盖住瘕疵,将自己收拾得整整齐齐,拿钱包下楼。


  精心妆扮过的脸,谁也看不出异样,王系花走在宿舍区,仍如既往的端庄温婉,遇到男生们自然而然的收获一片回头率。


  王紫嫣先去吃早餐,之后才去卖生活用品的地方进果疏店买面粉,买蘑菇和青菜,骑共享小黄车回宿舍楼。


  采购原料回到宿舍,找出很多工具和原料,再次挽起衣袖制饺子馅,和面擀饺子皮,辛辛苦苦的忙到中午,做出一批青菜蘑菇馅饺子。


  饺子出锅,自己尝一个,第一口咬下去,王紫嫣将碗放下,再也没胃口,拿筷子的手死死的攥紧。


  不是那个味儿!


  她包饼子时也加进一些提神补气健身养胃的药材粉末,然而,做出来的味儿跟乐韵制药的药膳饺子味道相去太远。


  乐韵包的饺子皮薄,即脆又有韧性,馅香郁鲜嫩,吃起来鲜脆爽溜,咬一口浓香扑鼻,让人嘴里生出馋味,恨不得连舌头都吞下去。


  她制的馅也是蘑菇青菜,可那味儿没有半分鲜美感。


  为什么她做不出那种味道?

  慢慢的将嘴里的饺子咽下,王紫嫣苦闷不已,盯着自己的成果,心里有些窝火,气恼得想一股儿扔掉,免得看着烦。


  她正想扔掉失败品时,微微的一沉思,又没有那么做,收拾好物品,将不能让舍管阿姨看到的工具用品藏起来,将饺子装好,重新把自己打点好,拧着一袋饺子离宿舍。


  下楼后,王系花没有步行,骑共享单车到状元楼附近还车,然后步行走向学霸汇集楼。


  走到楼下,不禁又想起昨天的事,她的手脚有些僵硬,还是说服自己,慢慢的爬楼梯,越接近四楼走得越慢。


  终于爬到四楼,王紫蔫望望转向五楼去的那边宿舍的门,扭过头,站到朝西一边的宿舍门前,抬手敲男生宿舍的红木门。


  第一遍没人应,听到一点响动,敲完第二遍,门才自内打开,开门的是个圆脸男生,戴着眼镜,看到门外长发飘肩的美女,似乎有些惊讶:“美女,你找哪位?”


  看到不是昨天那位学长,王紫嫣怔了怔,声音细细的:“我……我找王学长。”


  “我们宿舍有两人姓王。”男生表情怪异的打量造访的女生。


  两个姓王的?王紫嫣没料到那一点,脸热了起来,小声的重复昨天听到的名字发音:“我找wángyuzhé学长。”


  “美女,你找wángyuzhé,还是wángyuzé?”美女江南口音,发音有点含糊不清,男生也听得混淆不清。


  “?……”王紫嫣被问住了。


  “你不会连你要找的人具体名字都不知道吧?”男生隔着眼镜片,再次扫量女生,耐心的解释:“我们宿舍一个王裕泽,一个王煜哲,你究竟找哪一个?”


  王紫嫣心里羞愧,听到男生念名字,对比一下发音,嚅嚅的吱声:“后一个。”


  “哦,你等一等啊,”男生侧身,朝着宿舍大喊:“王煜哲,空气王,有人找你,出来见客。”


  王煜哲在宿舍卧室抱着电脑忙得眼昏,听到鬼哭狼嚎的叫喊,丢下自己的工作,揉揉眉头,走出卧室往门口晃,声音有些不郁:“王裕泽,材料王,你能不能轻点,鬼哭狼嚎个什么劲儿,吵死了,懂?”


  王紫嫣听到对话,脸滚烫滚烫的,原来开门的学长也姓王!难怪他会问找哪个王学长。


  “空气王,是个大美女找你哟,是不是你新交的女朋友?”王裕泽撇向门口的美女往回走,朝走来的高材生挤眉弄眼的笑了笑,又吸了吸鼻子:“空气王,你有没闻到香味?好香啊。”


  “确实有香味,我早上就闻到了。还有材料王,别乱点鸳鸯谱,否则分分钟跟你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翻就翻呗。”王裕泽将威胁当空气,随意的挥挥手儿,回自己卧室去忙自己的事儿。


  总不太正经的材料王溜了,王煜哲走到门口,因门只开一半,他把它拉开一些,向外一看,看到长发女生,不认识,淡淡的问:“同学,我是王煜哲,你找我?”


  学长的语气像完全不记得自己,王紫嫣愣了愣,将脸抬高:“王学长,我……我是昨天在你们宿舍里呆了很久的那个女生。”


  “?”王煜哲满是专业东西的大脑思维暂时中断,定晴再看,是有点面熟,仍然没有激动也没有意外,平静的问:“哦,原来是昨天的那位学妹,学妹有什么事找我?”


  “学长,我来……谢谢你昨天收留我,让我在你们宿舍呆那么久,非常感谢。”王学长明显对自己没什么特别记忆,王紫嫣俏皮的一笑,弯了弯腰。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学妹不用放在心上。”王煜哲推推眼镜,荣宠不惊,仍然是淡淡的。


  “对学长是举手之劳,对我很重要,免我挨风吹受冻。”王紫嫣露出感激又羞涩的微笑,往前走两步,将自己提来的一袋子饺子递给帅气男生:“王学长,这是我自己包的饺子,权当谢礼。”


  “一点小事,不用感谢,更用不着送谢礼,学妹拿回去吧,无功不受禄。”


  “学长,这是心意而已,学长忙,我走啦。”王紫嫣将袋子塞进男生手里,转身就跑。


  “哎,学妹-”手里被硬塞进一包东西,王煜哲想叫住女生将东西还回去,女生转而下楼,他追出宿舍,女生已到楼梯转角。


  也在那刻,那女生站住了,不是回头望,而是望楼下的方向,他奇怪的走到楼梯栏转弯处向下望,看到楼下走来四人,是学生会少年会长和才部长陈部长和李部长,四位帅气俊美小青年施施然的登楼。


  陈书渊和兄弟们爽溜溜的上楼,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仰头发现是王系花,四人眼神闪了闪,王系花又来了?


  也在他们望去时,王紫嫣僵硬的向学长们打招呼:“学长们好。”


  “学妹你也好,楼梯很宽,上下楼并没冲突,学妹不用礼让我们。”李宇博帅气的回一句,催自己的同伴:“你们快点行不行,磨磨蹭蹭的,像蜗牛爬似的。”


  “你以为都像你是长跑好手啊。”


  “有本事你跟小萝莉赛跑试试。”


  大才子和陈同学不客气的回敬,落最后的美少年反而是最淡定的,不急不徐:“不用急哈,谁不知道我是弱鸡,我跑快了累出问题来,到时损失最大的还是你们。”


  “得,你在后面吧,我不等你们了。”李宇博也不管仨货,甩开飞毛腿往前冲冲,三下两下越过王系花,得瑟的往楼上跑。


  王紫嫣低着头,挨着楼梯一侧,手扶栏梯,一阶一阶的下楼。


  才同学和陈同学挨右手边走,嘻嘻哈哈的追李同学。


  晁宇博顶着温润的笑容,从容不迫的与王系花错过,目不斜视,连眼角余光都没给女生。


  与四个男生错过而过,王紫嫣偷偷的扭头望了望,那四人没有谁回头,都急着往楼上跑,她低头,匆匆忙忙往下楼。


  李宇博一阵急蹿,跑过转角平台才往上看,看到四楼站着的高挑男生,笑着打招呼。


  “你们又到学妹宿舍蹭饭?”王煜哲似笑非笑的打量李大少,那几位昨天蹭饭,今天又来蹭饭,频率是不是太勤?

  “是哟是哟。”李宇博欢快的笑一声,三步作两步跑完楼梯,笑嘻嘻的爬到四楼,看到王同学怀里抱着一包东西,诧异的睁大眼:“哎呦,王少哟,是不是又有女生送你礼物啦?”


  “怎么,眼红了?”王煜哲调侃似斜睁李少。


  “又不是小萝莉送你的,我才不会眼红,王学长你享受你的礼物啊,我找小萝莉去喽,要不然等会就没有我刷脸的份。”


  不稀罕?

  听李少的语气明显不稀罕的意思,王煜哲不觉挑了挑眉,对门的学妹究竟有何神奇之处,竟勾得李大少对身外事不屑一顾?

  他看着李大少冲到对门宿舍,推门只推到开启一条缝就冲进去,再看后面急匆匆跑上来的男生,颇感无语。


  前面三位帅男生风风火火,与王学长打声招呼就跑了,美少年慢悠悠的爬到从三楼半与四楼相接的地方,温声打招呼:“王学长,今天还没忙完?”


  “没有,估计还要忙三两天。小晁,对门宿舍的小学妹是哪位,让你们这些个学神级的人削尖了脑袋似的往前凑?”


  “呵呵。”美艳高雅少年发出如玉铃碰撞似的温润笑声,凤目盈盈,笑意满脸:“学长对门住的人是我妹妹,我这当哥哥的哪能不三天两头来刷脸。另外三个无良的很,天天琢磨着想拐我妹妹当妹子。”


  “你妹子?小晁,你几时冒出个妹妹来了?”


  面对王同学那种“你别骗我读书少”的表情,晁宇博心情悦愉,一边爬楼,一边温吞吞的解释:“是几年前我义结金兰的妹妹,今年考来京城,医学专业,哪天等王学长忙完了,我带妹妹拜访学长。”


  “哦,原来如此,小晁,你赶紧看你妹妹去吧,我继续去忙了。”王煜哲隐约明白过来,原来是小晁的妹子,难怪那几个学霸也跑得那么殷勤。


  晁宇博浅笑着应了,等王同学进宿舍关上门,他走到小乐乐宿舍,推开留着缝的门进去,再关闭,免得香气溢出,刚才在外面闻到香味,很吸引人啊。


  李大少和陈同学才同学先后跑进小萝莉宿舍,嘻嘻哈哈的挤进厨房,自己帮忙拿碗筷,刚端出最后一样菜,美少年终于也到了,仨学霸挤眉弄眼的窃笑,没有其他人来抢食,太幸福了。


  晁宇博脱掉外套后,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伸手揉身边小家伙的头:“乐乐,刚才在三楼楼梯那儿,我们遇到王系花,她有没来烦你?”


  “没有。”乐韵摇头,她知道王系花来了,当听到敲门声,听力自主的被吸引过去,然后便将王系花和对门宿舍成员人的对话全听到了,也包括李哥哥几个与对面某位人的对话。


  不能怨她偷听,实在是听力太好,听墙角什么的简直不能再容易,她本人不想当小人,可听力功能不能配合,她也没办法。


  讲真,住了快半个学期,她与对面宿舍的学霸们从来没有正式碰过面,她也不知那边的人长得是圆是扁,只知道那间宿舍人很少,常常只有一二个人在宿舍,总是安安静静的。


  “没有就好。”晁宇博放心了,只要不来惹乐乐不开心,王系花爱往哪跑由她。


  “王系花应该是特意找对门王煜哲的。”


  “眼光不错。”


  “如果能抱住王学长的大粗腿,她就发达了。”


  李大少和陈同学大才子你一句我一句的,各发表高见,王同学是环境专业的第一高材生,在环境学科上历来稳居第一,其家族也是底蕴深厚。


  乐韵笑咪咪的吃饭,王系花抱到谁的大腿跟她没半毛钱的关系,她有晁哥哥的大腿抱。


  美少年抄筷子迅速行动,慢半拍的李同学几个哇哇大叫着,争先恐后的开启抢菜模式。


  当陈同学与王同学打招呼时,王紫嫣也到了三楼,她想听听王学长与李部长等人会谈些什么,又担心被上面的人俯身下看看到她,放慢脚步,隐约听到几句不咸不淡的对话,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意义,又见有人上楼,她加快脚步下楼。


  等到二楼也听不见楼上的说话声,更没有逗留的必要,到一楼被冷风一吹,王紫嫣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拉紧衣服,拿出口罩戴起来,慢慢走向自己宿舍。


  ------题外话------


  亲爱的月夜书虫小美女,十八岁生日快乐!


  chapter;

  第二百四五章 完成一半


  王煜哲抱着美女学妹送的谢礼回宿舍,将门关拢,本来想回卧室继续忙,看看时间已是十二点,也有饥饿感,决定先填饱肚子再工作。


  宿舍里就他和另一王,另两同学都没回来,他们也很少开伙,前两天他不是吃泡面就是吃面包和八宝粥,他本来想烧水泡面,想到女生送的谢礼,放桌子上打开包装看。


  饺子是用饺子模包出来的,有花边儿,模样、个头大小都差不多,还温热着,说明应该是新出炉不久。


  份量够多,王煜哲喊材料王出来一起分享。


  宿舍两个王姓,两人名字前两个字发音一样,后面一个字有时发音不准也容易弄错,为区分两人,宿舍里给两人前面加上专业前缀,材料王是材料工程系的王裕泽,王煜哲是环境学科,有时忙起来就不两耳不闻窗外事,容易当空气,被戏称为空气王。


  材料王王裕泽听到喊声到小厅吃饺子,一边问空气王那个学妹是谁。


  王煜哲也没觉得有啥好隐瞒的,便将昨天某学妹想找对面宿舍的人,因为主人不在家,他将人收留在宿舍让她等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


  “空气王,你好有爱心,好心好报,下次再有类似的事,你继续,那样说不定每天都有吃的。”材料王一片星星眼。


  “拉倒,你以为我爱心泛滥啊,我昨天会收留女生是因为她在外面一遍一遍的敲门,听着烦燥,让人根本没法安心写报告。”


  “可惜,人家女生不知道啊,人家被你暖心之举感化,特意来谢谢你。”


  被材料王调侃,王煜哲本想一脚踹过去,忽的笑了笑:“材料王,你知道对面宿舍住着谁吗?”


  “管他是谁,跟我没关系。”材料王一副与我无关的超脱相,夹起一个饺子塞嘴里。


  “你真不知道?”王煜哲以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向某王,他出国交流学习,有不在学校,所以不知道对面的人住的是谁还可以理解,材料王在学校也不知道,小晁和他妹妹有多低调?

  “我为吗要关心啊?我又不是整天闲得没事干,天天关心鸡毛蒜皮的破事儿。”王裕泽以看白痴的眼神看向空气王,那家伙出国一段时间,脑子里是不是被y国的雾洗脑了,变得这么爱管闲事儿。


  “是么,如果这话被小晁会长听见,估计会心塞好久。”


  “这又关小晁同志啥事儿?”


  “我们对门宿舍住的学生有一个是小晁义结金兰的妹妹,你说这关不关小晁同志的事儿?你把小晁的事儿说是闲事,小晁听到能不心塞?”


  “等等,等一等,”王裕泽忙忙叫停:“你说对门住着小晁的妹妹?你确定?”


  “我刚才见到小晁和小李几个,小晁亲口说他妹妹住对门,你说能有假么?”


  “我靠!这太tm的吓人了,住了这么久,为什么我不知道?我也没见小晁来过?只有两次隐约听到宿舍里传来男声,我以为住的是男生。”


  “那么说来,你是知晓小晁有个妹妹的事儿?”


  “哪能不知道,小晁妹妹是个很可爱的小萝莉,那个小萝莉好生猛的,以本年理科全国第一的成绩入青大,刚入学就整趴跑去挑衅她的三个国防生,脑子好,体育潜力无穷,校田径队欧教练把人强抢进校队,还破天荒地的开特列,允许她不用参与任何训练,只需在有比赛时随队参赛,小萝莉也不负所望,在首都大学生秋运会上参加项目时成绩项项破纪录,据校队可靠消息说国体院三番五次跟欧教练商量想将小萝莉转去那边,欧教练死捂着不放,把人全呛回去了。”


  “感觉是个了不得的风云人物。”王煜哲抚额,小晁那么厉害的一个人,能让他甘愿义结金兰的女孩子必定也是与众不同。


  “这个要看从哪方面来说,小萝莉除初入学时被人挑衅来了场公共赛和秋运会连破纪录的事,倒没听到惹事生非的传闻,她为人低调的很,谢绝学生会的邀请,也没加任何社团,常常神龙见首不见尾,所以以至连住我们对门,我还从遇见过她。”


  “你这么一说,我越发好奇了,也非常期待小晁带他妹子来宿舍做客。”


  “小晁说要带小萝莉学妹来做客?”王裕泽也有几分激动。


  “对的,之前跟他说等我忙完了,他带人来拜访。”


  “哈哈,还是你有面子,记得小晁来的时候通知我啊……”


  打开了话闸子,两王同学暂时也把各自的学习工作扔一边,边吃边聊,滔滔不绝,聊得特别的开心。


  在王同学和晁同学等人欢快的吃午餐时,燕少还在回他三舅公家的路上,待他回到大院已是十二点半,家家户户不是在吃午餐就是准备用餐或刚吃过午饭。


  四合院的门是开着的,贺小十六贺明新在下屋守着门儿,看到表哥的军用车,嚎一嗓子通知老祖宗和长辈,自己飞奔冲出去迎接。


  贺三夫妻和贺祺书夫妻以及回来陪老祖宗的贺家几个孙辈都在上房叨话儿,听到小十六的喊话,几个小的嘻嘻哈哈的冲出屋等小龙宝。


  贺明新冲出院门,就见修长挺拔的一个人走来,他跳着冲下台阶,他想飞扑投进表哥怀里当树獭,看到表哥背着包,还捧着一包东西,不好扑,改为抱胳膊,将尾音拉得老长:“龙宝哥,我想坏你了哟-”


  “没见你哪里想我想坏了。”燕行匀出一只手,伸手一捞将巴着自己的粘人虫挟在腋窝下。


  被挟持,贺明新一手圈抱住表哥的腰,笑嘻嘻的汇报情况:“龙宝哥,你交给我的任务我完成了一半。”


  “怎么说?”什么叫完成一半?

  “冯某人那家伙不知是警惕性高猜到我们会整治他,还是他确实有事,我找他玩儿,他拒绝了,说家里有重要客人,他要陪贵客,我约不到人,收拾不了他,不过,我侦察清楚他的同伴们是谁了。”


  “都有谁?”


  “当时在场的共有五人,刘宝林副局家的黄口小儿,袁震中将的第三孙子,这两个直接参与调戏行动,另两个是陈厚德将军家的五孙儿,还有一个就是京城三大王之一的王言礼那支王家侄孙子,也就是万俟宏理医生的侄子,后面两个没有参与行动,王二少帮同队人员说了一句话惹恼小美女,挨揍了一拳,王二少也亲自证实情况属实。”


  贺小十六将自己所知汇报完,又笑得露出一口整齐的好牙:“第一领头人我没机会收拾,不过我没闲着,发动我的小伙伴找袁某少和刘某少愉快的玩耍了二回,那两小子估计现在还在发懞,不懂为嘛最近有点霉。”


  “你和你小伙伴是怎么跟人玩耍的?”燕行挟着小十六步进院子,也不急了,慢吞吞的走,好笑的询问。


  “也没啥,就是去玩耍时弄醉了那两货,让他们跟美女们亲近,满足他们爱美之心。”


  燕行眉心跳了跳,小十六说的美女肯定是那两位最看不上眼的女孩,被最讨厌的女生亲近,那两少大概会吐血。


  他满意了,小十六和他小伙伴能把人整醉,想必也拿到视频之类的,随时能派上用场。


  “嗯,见好就好,整治一二次就够了。”


  “好咧,搞定二个,余下一个有机会再友好的亲密。”


  燕行夹着小十六穿过半个院子,和哥哥姐姐妹妹弟弟们一起进上房,然后将夹着的淘气鬼放下,向太姥姥和舅公舅婆舅舅舅母问好。


  贺明新被晃得眼冒金星,好不容得到自由,抱着头揉眼睛,贺小八几个瞅着他乐。


  燕行向长辈们问了好后走到太姥姥身边,先放下东西,然后脱大衣,搓手搓脸,搓热了,凑到太姥姥面前蹲老祖宗的脸。


  亲近老祖宗一番才坐好,看看只有位舅舅在家,窃笑不已:“我今天带回来超好吃的美食,其他舅舅们没回来,他们享不到口福喽。”


  “小龙宝,你带什么好东西回来啦?”


  贺家老少们也被勾起好奇心。


  “好东西。”


  燕行神秘一笑,去拿自己的背包和之前抱着一只袋子提起来,放到桌面,再开背包,一连提出三包东西。


  不等他动手,贺小八兄妹们七手八脚的动手将袋子结打开,连开三层,三包饺子,一包花卷,香喷喷的。


  “好香。”一家老少吸气。


  “这是出自天才小医生之手,加了药材,是千金难求的药膳,今天上午刚出炉,中午稍稍加热一下就能吃啦。”


  “哇,快,准备开饭。”


  贺小五兄妹几个嗷嗷欢叫,抱起饺子冲往厨房。


  小的们跑得老快,钱榆英落在后面,满面笑容的去帮忙。


  郭妈妈和周嫂子在厨房就等着传饭,听到那跑动声,笑着将温着的菜从蒸笼里启出来,摆在托盘里。


  贺明韬兄妹们冲进厨房,有端菜的,有找东西装饺子加热的,忙忙碌碌,厨房也变得热热闹闹的。


  钱榆英干脆让郭妈妈和周嫂子不要管那些小的,只管张罗上菜。


  饺子和花卷本就上午才做好,放微波炉里三分钟就好,等将饭菜搬进上房一一摆好,饺子也热好了,花卷数量很小,一致决定给老祖宗吃,等吃的时候才加热,只加热大半饺子,另一小半也留给老祖宗吃。


  贺家小辈们将饺子端到上房,围着吃饭,十几个人坐不下,分两桌坐,每个人都分到三个饺子。


  等吃了来自小医生制作的饺子,贺家老少终于深刻的领悟“千金难买”不是夸张,而是名符其实。


  大抵饺子还有开胃功能,老老少少午饭吃得特别香,饭菜全吃光,第一次出现大扫荡后似的情形。


  吃完饭,专用司机和两保姆都不进上房,让贺家老少们聊天。


  贺老祖宗眯着眼儿,听子孙们说话,聊了很多家常话,贺子瑞换个话题:“小龙宝,小五元旦结婚,我们给不给小医生发请帖?”


  “这个我也不好说,小萝莉不喜热闹,我个人觉得给她发请帖反而让她为难,而且那几天刚好是晁老爷子生辰,小萝莉估计在晁家玩耍,不好打扰她。我建议等五姐婚后或者舅公生辰什么时候我们在家办个家宴,发请帖给小萝莉可能更好些,都是我们自己人,也好认一认小萝莉的脸。”


  “那就依小龙宝的。对了,小龙宝,最近有几家人又频繁来我们家走动,随同来的人我总觉得很奇怪,不像是普通人。”


  说了请帖的事,贺子瑞又说起家务事,贺祺书也适时的补一句:“小龙宝,你大舅舅也遇到类似的事,最近有几位以前没什么生意来往的商业大家挺热络的主动想跟贺家做生意,每次随同人员总有一二个人很低调,却明显像是幕后大伽,我们琢磨着是不是也跟你请来小医生的事有关。”


  “看来我们家很吃香啊,”燕行露出狐狸似的笑容:“舅公和舅舅们以前是怎么做的就怎么做,能深交的人家有诚意的话也不用拒人于门外,有些墙头草的话一笑置之。”


  不用说,那些奇怪的随同人员必定是古武界或古修门派的人,古武界与很多门派虽然隐修,很多都与某些家族或某些人有姻亲,又或者是某些人或某些家族的嫡系主族或支族人员,都是脉脉相连的。


  因各种关系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就算是古武界起讧,也会牵连一大片,因此,就算是古武门派之间也不敢轻易挑起生死战。


  燕行料定古武门派汇聚京都是来找小萝莉的,暗中频频接触贺家人也是想打探消息,或者让他们扶持的家族来混个面熟,方面以后行事。


  贺子瑞好笑的摇头,贺家会变香饽饽皆拜小医生之福,小医生将老祖宗从鬼门关前拉回来,这么轰动的事儿哪能不引人注目,如今小医生没有暴光,他们成为唯一的知情者,自然引得人前仆后继的来探口风。


  一家人聊了小半天,年少一辈跑去说悄悄话,不知谁走漏风声,晚上贺家祺字辈和明字辈但凡能回来的全丢下工作跑回大院,晚餐将饺子瓜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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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四六章 圣诞礼物

  又一个周一到来,京都的天在阴沉沉n久后终于天晴,虽然高高的上空仍然有雾霾,至少见到了太阳的脸。


  晴日,不仅视野开阔,让人们的心也变得开阔。


  周一已是12月19,据西方最隆重的圣诞节近在眉睫,很多商家已摆出圣诞礼物吸睛,大街小巷都能看到属于圣诞节那天的独特礼物。


  贺家青年辈们小聚一回,周一各回工作岗位或回学校,燕行也去上工,他先去军部办公大楼与国防部一把手、总参谋长和三军总司令密聊二个钟才离开,然后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


  柳大少回驻军区送队友们去大北方冬训,到周一,闷闷不乐的爬回青大,讲真,他宁愿去冬训也不愿天天呆学校,在学校好无聊的,尤其是最近目标人物那丫挺的不知道怎么的竟然老实的像龟孙子,不搞事儿,他也没事可做,特别的无趣。


  当回到青大,柳少发现燕某人又没来校,而且不仅公职手机没开,连私人号码手机也关机,人处于失踪状态,他想不通小行行又在做什么特别任务,只能认命的守着自己的岗位。


  李少和陈同学等人因他们接连两天都在蹭饭,从而在非周日自然不好意思去打扰小萝莉学习,忍着馋虫作怪,天天忙自己的学习。


  美少年也忙得团团转,所以也不去蹭吃的,没人跑来抢地盘,乐韵的小日子过得随心所欲,比较郁闷的是在周二,当一觉醒来,那棵山竹果成熟了,树杆上的果子紫红一片,她不得花费一个上午时间摘果子。


  收完山竹果子,也将最后一批火龙果摘完,龙火果断断续续的结果子,大概也到生长周期期限,最后一批果子个头与外界自然条件下生长的火龙果的个头一样大。


  最令乐小同学开心的是小狐狸学会当杂工,她不在空间,小狐狸带着小墨候帮采摘蘑菇,小墨猴太小,它当小搬运工,一次性能扛一到二个松茸。


  小狐狸是采摘好手,每当松茸长到可以采摘的时候,他下药田一个一个的拔出来,捋掉根底的泥土,将松茸先放在药田分割土地的灵石台面,再装篮子将东西搬到药田外的石基台表面存放。


  除了摘松茸,也会收割药材,因为他个头小,又用不了法力,所以速度有点慢,但也足够能应急。


  有个帮手,总比事事要自己操心强百倍,乐韵放心的让小狐狸帮打理药田,不用时刻记着要回空间收获,不用惦记空间作物,她只管安心的扫描书本,只有早中晚回空间一次。


  当乐小同学在京都拼命啃书时,乐爸也在努力的做工。


  e北12月的气候也有冬的萧条,山岭间的落叶乔木因树叶落光,光秃秃的,只有四季常青的树木在撑场子,令枯败的冬季还有满是希望的绿色。


  身为孕妈,周秋凤也极为爱惜得来不易的宝宝,尽量不做重活,为了不被村人怀疑,她仍然会去翻地,也请人把田冬耕一遍,偶尔也进山捡柴。


  周四这天,周秋凤又收到电话,到半下午丢开家务事,去乡里街道等,当从县里回来的班车回到乡站,也帮她捎回从县快递点提取的快递。


  周秋凤给了运费,提起快递包放自己的小三轮车上回村,到家里才拆,将封口剪掉,包装箱里是真空包装的饺子和花卷。


  “小乐乐也真是,老包饺子做吃的,也不怕耽误学习时间。”看到姑娘从老远的地方寄回来的爱心美食,她心里暖烫得一片火热,小乐乐上次寄回一箱饺子,她还没吃完呢。


  不是她不爱吃,而是小乐乐说隔一二天吃一次药膳最好,乐清也疼她,他只在收到姑娘寄回东西的当天尝了一碗饺子,然后省着给她吃,让她调养身体,给宝宝积攒营养。


  有个暖心的姑娘,有个体贴的男人,周秋凤日子过得舒心至极,也越发的珍惜自己的家庭。


  这当儿,又见姑娘寄回来的营养点心,她窝心的眼眶热热的,将小箱子抱进冰箱房,只拿出一袋花卷,其他的先放箱子里,冬天气温低,暂时不用存冰箱冷藏。


  放好爱心营养食品,周秋凤看看天色不太早,煮饭,热猪食喂猪喂鸡鸭。


  乐爸下班回到家,天色昏沉,周秋凤已收拾一切,就等他回来吃饭,夫妻两个关了大门,进灶房准备开饭。


  “乐大哥,这是乐乐刚寄回来的东西,你先尝一尝,吃了东西,我们给乐乐打电话。”周秋凤将热好的花卷分两份,一人两个。


  “乐乐小棉袄又做吃的寄回来了?我尝尝啊。”乐爸喜滋滋的,忙端起碗尝姑娘千里万里寄回来的食品。


  吃了一口花卷,乐爸心都飞起来了,他家小棉袄整出来的东西真好吃!姑娘好像无所不会,天才哪!


  心中骄傲,再吃一口,好吃!


  再吃,好吃好吃好吃……


  除了好吃,乐爸完全想不出词儿来形容心中的感觉,他仅只吃出馅料中有蘑菇,其他的一切不知是啥原料。


  美滋滋的啃完花卷,抹把嘴,幸福的眼睛发亮,看向老婆,小凤也是一脸满足幸福,他那颗心甜蜜蜜的。


  伸手摸摸小凤的肚子,眼睛闪亮闪亮的:“老婆,宝宝今天乖不乖?”


  “宝宝乖得很,别磨蹭,赶紧给乐乐打电话。”周秋凤有点害羞,白了男人一眼,乐清每天回来都要悄悄的问宝宝乖不乖,问宝宝有没折腾她,百问不厌。


  “好,我打电话给小棉袄。”挨一记白眼,乐爸开心的笑,从兜里摸出电话,想想自己的电话太老个,拿老婆的手机打电话。


  当电话接通,听到姑娘那脆脆的欢快笑声,一对夫妻依偎在一起,先说寄回来的东西收到了,赞不绝口的说好吃,然后你一句我一问的问姑娘好不好,叫姑娘不用再做吃的寄快递。


  就算一周通一次电话,乐爸和周秋凤也像有说不完的话,哪怕有些事其实前一次说过,他们仍会乐此不疲的再叮咛一遍。


  一通电话费去四十分钟,打完电话,乐爸和周秋凤那颗心又安稳了,当然,大概只能安稳三几天,过几天但凡有点啥,又会想念姑娘,担心姑娘。


  当周的周日是西方国家的圣诞节,是个极为隆重的节日,欧美地区许多地区还有固定假,特别热闹。


  周六,是圣诞前的平安夜。


  米罗在平安夜收到来自遥远东方小朋友的礼物——饺子和煎饼。


  国际航空包裹送货上门直达酒馆,当天酒馆生意兴隆,米罗签收包裹,抱回自己的书房才拆,拆开包装,看到真空装的药膳,笑得春光明媚。


  小乐乐送的礼物,真的是别出心裁,这礼物,他喜欢。


  自己小朋友送的礼物,米罗也不准备让奥斯卡知道,奥斯卡若知道,必定会鼓动教父一起跑来分享他的美食,他决定独吞。


  藏好东西,他开电脑查看自己送的礼物,查单号,快递上午已到华夏首都国际包裹分拣中心检验,下午派送青大分点,按速度,礼物能在圣诞节当天达到小乐乐手里。


  想像小乐乐收到自己所送圣诞礼物的样子,米罗忍俊不住,露出狐狸似的窃笑,啥也不说,坐等小乐乐明天气急败坏打电话来算帐。


  圣诞节是西方国家的重大节日,华夏国也同样热闹非凡,圣诞节相关主题活动吸引无数中青年参与。


  乐韵即不崇洋媚外,也不固步自守,对西方国家的节日不排斥也不膜拜,不追捧也不抹黑,她过自己的日子。


  美少年会长同样不崇洋媚外,也不顽固不化,对圣诞节的存在不反对不支持,他没有回家,白天在忙工作,半下午就溜到四楼占地盘。


  有美食吃,什么晚会啊舞会啊都是浮云。


  晁宇博躲在小乐乐宿舍,又清净又能吃到乐乐给他做的药膳美味,幸福得窝在绒毛大狗狗背上,抱着书本好好上进。


  柳大少家也不过洋节,所以周五他回家应个卯,周六溜走,跑他未来岳母家陪岳母和未来小媳妇儿过周末。


  田妈妈连服两剂药,睡眠得到改善,比以前精神,身体也健康些,当小柳青年跑来家里,她就看着小柳和她姑娘在折腾家里的地,折腾那些菜。


  更让她无语的是小柳不知道学谁,兴高采烈的拔青菜,嚷嚷着要做酸青,结果他不会,查网查半天才弄出攻略步骤,和耿姑娘两人动手腌制一小坛酸菜。


  到圣诞节,赵宗泽和赵丹萱想接外婆出去吃个饭,结果无功而返,兄妹俩便只约了王玉璇一起吃晚饭,去首都圣诞主题区游玩。


  贾铃很想跟外孙们去玩,然而她不敢私自外出,生怕出了燕家就回不来,去找燕鸣商量想拉燕鸣一起出去感受年青人的热闹,再跟外孙们偶遇,而燕鸣冷漠脸,一句“七老八十的过什么洋节”就把她给堵得再没提出去游玩的事。


  她外孙元旦将与王千金举行订婚,请帖也发出去了,这个时候她不想节外生枝,就算当时气闷,想想又舒心,不出去也好,外出的话万一燕老东西知道她外孙与王千金元旦订婚,他记恨在心搞什么破坏,会防不胜防。


  平安夜,京城满城喧哗,一夜之后,n多情侣修得正果,n多夫妻反目,同样,也有n多纯情女生经历蜕变,n多纯情少男变成真男人。


  状元楼也热闹到近凌晨才安静,而乐韵在整出好吃的和美少年哥哥饱餐一顿,等十点半晁哥哥回去了,她爬进自己的空间,哪怕外面闹翻天也影响不到她。


  平安夜满城繁华,而京中研究重地内的科研人员丝毫没受任何影响,忙碌的工作,直到圣诞节这一天的半上午,在科研重地的燕大少终于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秘密离开科研所。


  圣诞节,京城彩旗汽球飘扬,处处繁华似锦。


  节日里人流络绎不绝,车辆排成长龙,洛七开着队长的猎豹混在车队里,内心也有几分急燥,照这种速度何时才能是个尽头?


  他奉令到军部办公楼接队长,几天没见,队长满脸胡碴子,眼里布满血丝,一看就知严重睡眠不足,上车坐后排便合上眼小憩。


  他尽量将车开得平稳些,然而走走停停难免有些颠波,他担心影响队长睡眠,又从后视镜观看队长,队长歪在坐椅背上安安静静的。


  队长好像没有醒,洛七也放心些,内心还是有隐约跳动的烦燥,为这特别不给力的车速和交通。


  他再浮燥也没用,交通拥挤,只能慢慢磨,好不容易上高速公路,拥挤感才得以减轻,而当下高速后又是拥挤不堪的现像。


  等好不容易磨蹭到青大,已是下午两点半,整个过程足足用了四个半钟,可见路上有多堵。


  将队长送到学校宿舍楼下,洛七以为队长没醒,谁知他刚把车停稳妥,队长已经在推车门,他嘴角一阵抽,队长大人是不是太警醒了点?

  燕行从车上着地,被寒风一吹,疲惫不堪的精神反而更清醒,交待洛七几句,提起自己的背包上楼去洗涮。


  洛七瞅瞅阴乎乎的天,认命的迈着腿走向校门,嗷呜,队长是回来了,他要用走的走回去啊,大节日的,别人成双成对,他要吹西北风,虐狗!

  圣诞节是青年情侣们增进感情的好日子,美少年怕被虐成狗,大清早的又溜到四楼躲清静,手机关掉,拒绝别人约请去参加各种专虐单狗的聚会。


  乐小同学与美少年哥哥呆宿舍里,百~万\小!说吃零食,幸福满满,到下午三点,快递小哥通知到楼下拿快递,她才舍得扔开书本,施施然的下楼。


  快递小哥在楼下等着,对号入座,开车取快递件,当看到他搬下来的箱子,乐韵眼睛瞪成铜铃:“帅小哥,是不是搞错了?你拿的那个真是我的快递?”


  “没错啊,xxx状元楼4-1乐韵。”快递小哥将二米多高的箱子搬下车,又念了一遍地址英汉对照的汉语地址。


  乐韵一阵恶寒,以米罗帅哥的恶趣味,完全能够想像得到他送的圣诞礼物是什么玩意儿。


  她正想抱箱子,快递小哥叫等等,然后又去抱箱子,一连抱出两箱,每箱都有矿泉水箱子那么大。


  三份快递同时到达,也省事儿。


  乐韵先将两只小箱子叠起来抱上右肩扛,左手捞起大箱子也放肩膀上,扛着东西上楼,大箱子不重,两只小箱子反而更重。


  小女生一个人扛三个箱子轻松无压力,快递小哥:“……”明明是个小萝莉,怎么一秒变成女汉子?世界太奇幻!


  直到小女汉子的背影看不见了,快递小哥才开着车去送其他地方。


  扛着三个箱子的乐小同学,锵铿上楼,因为箱子太大,横行霸道,路上遇到同学,人人让道,倒真让她逞了把威风。


  回到四楼,乐韵用脚推开门,扛东西进小窝,等着小乐乐回来的晁宇博,听到声响的当儿,首先就见一截四方纸箱子霸气进门,他:“……”


  等小乐乐带着东西进宿舍,他默默的抚额,只想问一句:谁送的圣诞礼物?


  “乐乐,是什么好东西?”晁宇博站起来想去帮忙,然而,不等他帮,小乐乐弯腰将东西全放地板上。


  “两箱零食,大的箱子应该是只绒毛玩具布偶。”丢下箱子,乐韵拍肩膀,拍手,内心是崩溃的。


  “我看看。”晁宇博笑得眉飞色舞,快步走到门口,将门掩上,麻利的拆长箱子,割断封口胶,打开扣折的箱口,露出一只浅橙色绒毛玩具熊。


  他伸手抱住大熊的双脚,将绒毛熊从纸箱子里拖出来,想竖起测试有多高,举起来,发现比他还高,目测约有二米二以上。


  举着巨无霸绒毛玩具熊,美少年也风中凌乱,重量倒不太重,大约也就七八斤的样子,然而,那块头真的太凶猛。


  “乐乐,这个毛色不错,很柔软,可以当床垫用。”举着试了试手,晁宇博忍着笑,一本正经的将绒毛玩具递给小乐乐。


  一个巨无霸砸来,乐韵伸手接住,一个熊抱还圈抱不住它的腰,被砸得天晕地暗,想挪开脸,看到的仍然是一片绒毛。


  “呜,一个个都欺负我是小挫子!”被绒毛玩具压得寸步难行,乐韵脸都黑了,米罗那家伙太可恶了!

  “噗哈哈哈!”可爱小乐乐被绒毛熊压得连人都找不着,晁宇博笑得不能自己,凤目星光闪烁,满脸花开。


  “晁哥哥,别笑了,快救命。”顶着毛绒绒的东西,乐韵闷闷的,她被快被熊压坏了好吗?

  “好,我帮乐乐。”晁宇博笑得脸上肌肉都快抽筋,正想去抱绒毛熊,不期然的门被敲响,他立即转去开门:“噫,乐乐,有访客,我看看是谁来了。”


  说着话,他一步掠至门口,拉开红色的门,快速向外瞄,外面站着个挺拔如青松的青年,面如冠玉,龙姿凤章,往那一站,端的是顶天立地,风华惊霜。


  “燕少?”晁宇博狐疑的打量门口的青年,那位总是高贵冷艳,丰神俊秀的美青年龙目隐隐有血丝,好像经历什么辛苦的工作,疲惫不堪的样子。


  燕行回宿舍洗涮一番,刮去胡碴子,焕然一新,然后立即赶往状元楼,爬到四楼,便听到小萝莉宿舍里传出欢笑声,敲开门就看见晁家少年清润如玉的面容,以及一双笑盈盈的凤目。


  “晁哥儿,你也没回家?”


  “我家不过洋节,我陪小乐乐玩耍。有事进来说。”晁宇博拉开门,燕大校竟然来了,想必不会轻易离开,与其拦,不如大方的接纳。


  “谢了。”燕行揉揉酸涩的双眼,从容踏进女生宿舍,并反手关门,也直到人跻身小萝莉的地盘,他才明白小晁为什么笑得那么欢悦。


  看着小萝莉被一只超级大的绒毛熊盖得只能看见一点脑瓜子,他站在门口,不由得也扯开嘴角,无声的笑开了去。


  乐韵好不容易才从绒毛熊肚皮底下把头探出来,看看自己的地盘,用力一举,将大熊举起来,再一横,举着绒毛熊去卧室。


  美青年和美少年看着小萝莉举着大熊的样子,笑得肠子快打结。


  举着绒毛熊回到卧室,乐韵将熊放床上,它落下去,占据大半个床位,差点将另一只熊挤下床。


  看着米罗帅哥的恶趣味成果,她忍不住挥拳头,揍绒毛熊一拳,气乎乎的转身冲到小客厅,从小写桌上抓起来手机又冲回卧室,然后拨通越洋电话,当电话接通,她咬牙切齿的挤出两个字:“米-罗!”


  米罗呆在酒馆三楼的书房,等了一天,终于等到越洋电话,听到小萝莉阴森森的声音,就知道自己的圣诞礼物到了,笑得阳光灿烂:“小乐乐,圣诞快乐!收到我的圣诞礼物了吗?”


  “米罗,你个恶趣味的家伙,你看看你干的好事!”乐韵脸都绿了,开视频,摄像头角度对着自己的床铺。


  米罗接通视频请求,看到的是一大一小两只绒毛熊,那只大熊比床还长很多,有一截脚搭地板上去了。


  “唔,很不错,小乐乐拿来当床垫正好,哈哈哈——”他本来想一本正经的,可抵挡不住小乐乐床铺被熊霸占的喜感,再联想到小乐乐的表情,爆笑。


  “米罗,等下次见面,我非揍你不可!恶趣味这么重,把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下次再也不给你寄药膳了。”乐韵气急败坏的吼,摔,米罗有颗少女心没关系,他喜欢买买买也没关系,可为毛要她承担他喜欢购买绒毛玩具的恶果?

  照这样下去,她住的地方会变成绒毛玩具收藏仓库,她不想每天一睁眼,每看向一个方向入目所视皆是绒毛玩具啊。


  “好好好,下次不送绒毛玩具了,小乐乐不气了啊,这个圣诞节是我们认识后的第一个圣诞节,所以我才想着送件礼物逗小乐乐一笑,以后我不送啦,小乐乐,笑一笑,别绷着脸儿嘛,难不成小乐乐觉得我送的礼物太小,要不,我下次改送别的?小乐乐……”


  小乐乐气吼吼的,米罗忍着笑帮自己的小朋友顺毛,幸好他送的元旦礼物不是绒毛玩具,要不然,小乐乐非跳脚不可。


  乐韵嗷了一通,找罪魁祸首发泄一番,心里的气也消了一大半,然后才聊家常,关心的询问罗伯托的状况,了解服药反应,反馈回来说一切都好,她才放心。


  聊了一通,挂电话前还大刺刺的甩出一句威胁:“哼,下次再让我承受你恶趣味的后果,我跟你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被威胁的米罗,挂断电话后笑得前俯后仰,乐乐小萝莉太可爱了,送个绒毛玩具也能惹得她炸毛,有个这么好玩的小朋友,人生乐趣多多。


  笑够了,遥望窗外,心底浮上丝丝阴晦之气,莫里蒂从华夏国边境出境后一直没有消息,应是潜伏起来等待时机反扑,莫里蒂一天没有回国,随时会有搞破坏的机会,他不得不防。


  挂断越洋电话,乐韵瞅着占床的两只绒毛熊,一阵无语,她能不能拿去卖掉?想想又舍不得,朋友送的礼物还是留着吧,如果凤婶生个妹妹,绒毛玩具给妹妹当床。


  打了电话,激动的小情绪也平静,从空间里捉出小狐狸和小墨猴放卧室,把吃的也拿出来放写字桌。


  拿着手机走出卧室,看到客厅的俊美青年和美少年,想到之前自己暴跳如雷找米罗算帐的的样子,乐韵抱头,她太激动,把两位给遗忘了,这下好了,出糗了!


  燕行和晁宇博看到小家伙搬走绒毛熊又气乎乎的冲出来,然后看她又冲回卧室,接着听到她打电话吼人,两人淡定的找地方坐下等。


  当看到小女生终于又平静的从卧室出来,一大一小两俊美青年都当没看见她的窘样,晁宇博笑咪咪的问:“小乐乐,纸箱子要不要留?”


  “留着吧,以后毕业要收拾东西将绒毛熊寄回去也不用另找包装箱。”美少年哥哥不笑话自己,乐韵心安了,跑去处理箱子。


  俊美青年大校和美少年帮忙将箱子折叠起来,由她搬卧室塞床底下,然后再拆两只小箱子看礼物,是yi国产品,有一箱是几个著名品牌的巧克力糖果,还有箱是鱼子酱和红酒,葡萄干。


  数天来大脑一直处于高度旋转状态,燕行一直没反应过来当天是圣诞节,直到在小萝莉宿舍呆了一阵,大脑才与现实接轨。


  他没准备圣诞礼物,只能当空气,因为有晁哥儿在,他也不好说关于某件东西的事,厚着脸皮赖着蹭饭。


  美少年也没问燕大校有什么事找乐乐,两人呆在女生宿舍陪小乐乐享受难得的清静。


  chapter;

  第二百四七章 圣诞舞伴

  青大作为国内顶尖大学,与国际接轨,校内有大量外国留学生,圣诞节是西方国家重大节日,青大学生会身为青大学生之家,为让在校欧美留学生们有家的感觉,与京大学生会共同合作,为两校留学生们举办圣诞联谊舞会。


  学生会举办的圣诞舞会,青大学生会各部部长与众成员基本都会出席,而晁同学,嗯,身为会长,他并没有多少会长的自觉,将主要主持任务交给副会长和文节部主持。


  他是不担心的,圣诞舞会的细节早已拟定,步骤与事项列得一清二楚,而且,学生会去年也举办过舞会,有经验。


  副会长虽然刚接手学生会内务,但在晁会长亲自带领下,上手得很快,足以独挡一面,何况还有其他部长们压场,舞会主办方是学生会团队合作,没啥好担心的。


  至于他本人,就算晚上不去舞会上露面都没关系,反正本校和诸高校学生会成员都知道他是羸弱少年,就算最近身体健康有所好转,大家也仍然觉得晁会长是棵需要爱护保护的小树苗小花朵,不宜劳累。


  圣诞舞会晚七点开始,受邀的学生们在五、六点便开始梳妆打扮。


  王煜哲出国交流学习一个学期,刚回校时有太多的工作要忙,待好不容易将学习报告的方方面面整理清楚,然后才正常去上课,到学生会报道,与同学、朋友们联络感情,每天过得忙碌而踏实。


  他离开太久,当然有必要参加圣诞舞会露露脸,下午忙完自己的工作回宿舍去准备洗涮换装等事宜。


  王煜哲刚回到学霸楼,便见李宇博李少从西楼梯跑下来,李少焕然一新,特别精神,他禁不住笑起来:“哟,小李,这么急,要去接女伴?”


  李少匆匆下楼正想去取车,看到抱着书本文件袋子的王少,笑嘻嘻的做了个潇洒的撩发姿势:“是喽,我要去人大接我今晚的舞伴,王少,你今晚舞伴是哪位?”


  “没有。”王煜哲淡定的答两个字,又勾出迷人的笑容:“如果没有舞伴就不能进舞会场,我会很高兴的。”


  “你拉倒吧。”


  “小晁今晚去不?”


  “不知道,小晁同志失踪一天,估计拐着小萝莉溜哪躲清净去了。”


  “你们没打电话?”


  “打了,关机,小萝莉手机也关机。王少,我先走一步,我女伴在等我。”


  “去吧去吧,别让美女久等。”王煜哲笑容加深,能让李少乐意主动邀请的舞伴,必定是他们熟悉的人。


  目送李少风风火火的钻进轿车又急急忙忙的启车而去,他转身上楼,回到四楼宿舍,仍然只有他和材料王,其余两位同学一位是机械工程系,正在做科研项目,以实验室为家,另一位是新闻专业,去外地搞什么策划采访去了,也不在学校。


  材料王王裕泽下午打球回来不久,刚冲好澡,在吹头发,看到空气王归来,挤眉弄眼的笑:“空气王,今天咋这么早就回来了?”


  “晚上有舞会。”王煜哲无奈的笑笑,回卧室找晚上穿的衣服。


  “今晚舞伴是谁?”材料王兴高采烈的问十万个为什么。


  “邀请得太晚,我认识的女生都被人预约走了。”


  “可怜的汉子,你岂不要来个没有舞伴的圣诞舞会。”


  “所以,我决定到舞会现场再去请别人的舞伴来跳舞。”


  “这个好,去现场抢女伴,谁魅力大,美女归谁。”


  “抢女伴,你是想踢我下水坑么……”王煜哲差点想丢样东西出去砸那面那家伙,你当是抢劫啊,谁魅力大美女归谁,这若让其他有女伴的男生们听进,他就得成为公敌。


  两人嘻嘻哈哈的开着玩笑,一个洗澡,一个弄好头发换衣服,整理仪表,赶紧的去与女友约会。


  当两王同学在忙时,乐小同学也在忙,不同的是两王同学在忙着为舞会和约会梳妆打扮,她和晁哥哥燕帅哥在忙着吃饭。


  晁同学躲了一天,介因晚上的舞会是两校联谊舞会,又是为留学生们所举办,他身为青大学生会长自然要出席的,免得让别人误会。


  因晁哥哥晚上要去参加舞会,乐韵本着美少年哥哥的健康,特意早早做晚饭,整治出一桌营养药膳,用料全是空间产品。


  沾美少年的福,燕大校也白捡大便宜,吃到比以前更美味的药膳,让他暗中嫉妒得想抓狂,小萝莉给晁哥儿的药膳总是最好的,晁哥儿上辈是不是拯救了地球?


  因晁哥儿在小萝莉宿舍,他也不方便跟小萝莉聊天,他在研究院熬了好几天,严重缺睡眠,人睏马乏的,从而也不死撑,自己主动先走。


  他们吃饭吃得挺早,不到六点便吃完晚饭,学校学生们则因圣诞夜而约朋邀友吃饭,去参加派对等活动,正是夜生活前最繁忙的准备期的,校内到处都有学生们活跃的身影。


  燕少从小萝莉宿舍撤走时戴上口罩遮住大半部分脸,不近看或不熟悉的人看见了也当他是住状元楼的学霸。


  完美冒弃学霸的燕少,晃悠悠着下楼,刚到一楼屋檐下,又看见一个熟人——医学系的王系花。


  他上次在小萝莉宿舍之所以能一眼就认识那个女生,是因为他自拒载那天后特意调查了王系花的祖宗十八代,也将王系花的脸记住。


  王系花穿披肩似的韩版红色大衣,系着一条白色碎花丝巾,黑色紧身裤套黑色长统靴子,抱着一只纸袋子,在寒风里行走,教人我见犹怜。


  又来了?

  看到走向状元楼而来的女生,燕行讶然的挑眉,难道他那天踩得还不够重?如果连那样的打击都承受得住,只能说明王系花的目的极为不简单,他有必要早做防备,免得王系花得逞。


  想了想,他低头,侧转身走向停在楼下的轿车那边,让人觉得他是要去取车,以此不与王系花正面相碰。


  王紫嫣抱着袋子,冒着冷风,踩着着端庄的步子缓行,至状元楼下屋檐,并没有在意其他人,揉了揉吹得冰凉的脸,然后才落落大方的登楼梯。


  女生走的是东边楼梯,避到一部轿车旁的燕行,浓墨画就的双眉微微蹙起,默了默,转身又走进楼梯间,跟着上楼,如果王系花又死皮赖脸的来找小萝莉,他不介意再“适时”的出现去踩上两脚。


  他落在后面一点,看着王系花一层一层的爬楼,到三楼转角时,看到王系花停在近楼梯的西边宿舍门口,他在楼梯转角处扶着栏杆观察。


  到达四楼,王紫嫣先整理仪表,呵气,让手指回暖,然后才敲门。


  圣诞舞会七点半后才开始,距其还有段时间,空气王收拾好自己,想迟点再出发,抱着电脑玩,听到门响,放下电脑去开门。


  到门口拉开门,王煜哲向外一探头,看到门口站着的漂亮温婉美女,略感惊奇:“学妹,你是不是敲错门了啊?”


  敲开门,王紫嫣刚想喊学长,男生先一步开口,让她十分尴尬,脸有点发烧,羞怯的仰头,看到男生学长,眼眸骤然一亮,学长穿正式西装,打了领结,比上次更帅更俊美。


  “王学长,我没……走错地方,我来找王学长的,想请王学长帮个忙。”看到学长视线扫来,她害羞的垂下眼。


  找他帮忙?王煜哲心中浮上惊讶,他跟女生不熟啊,为什么又来找他?虽然疑惑不解,本着风度问题,并没有在门口深究:“有什么事进宿舍说。”


  王紫嫣“嗯”一声,迈着淑女步,款款挪步进男生宿舍。


  站在楼梯转角的燕行,将女生和男生的对话一句不落的听完,又往四楼走几步当看到女生进男生宿舍,确定不是找小萝莉,他也没有逗留的必要,转身下楼。


  王紫嫣进男生宿舍,等男生关上门,她跟着主人走到男生们生活待客区,落坐。


  王煜哲给女生倒杯水,坐下才平和缓慢的问:“学妹找我有什么事?是不是想托我转交东西给对门宿舍的学妹?”


  “不是。”女生微微的垂着头,声音轻轻的:“我是学药剂的,为了学以致用,我在研究药膳,新做了药膳饺子想请人品尝给建议,学长对门宿舍的女生擅长药膳,我想找她帮忙,因为那位学妹跟我有点小误会,不愿意帮我指正,我舍友们怕伤我自尊,只说好不说坏,我……想请学长品尝一下,给个中肯公正的评价,我才知道有哪些地方需要改进。”


  “哦,这样啊,我不懂医,可能给不了你有效建议。”王煜哲没有再问女生之间有什么误会。


  “没有关系,只要给个中肯的评价就行。”男生没有拒绝,王紫嫣露出开心的笑容,将抱在怀里的袋子打开,提出两只袋子。


  两只袋子着饺子一份大概二十个左右。


  女生有颗向学之心,又那么诚心的来向自己求助,王煜哲自然不好做扫兴的事,去拿自己的碗和筷子,帮女生品尝大作。


  他试着夹一个饺子吃了,味道一般,有点药味,吃完,诚实的说吃后感:“皮太硬,药味很浓,馅料有点油腻。”


  吃了一种口味的,吃另一种,是青菜粉丝馅。


  尝了第二种,他沉吟约有半分钟之久才说自己品尝出的口感:“这个味儿怪怪的,像有股焦味儿,馅料青菜好像融化了,一点也不鲜。”


  英俊的男生很诚实,有啥说啥,王紫嫣在他说出第一份吃后感时心头一阵羞恼,听到第二份,又羞又窘,幸好化了妆,脸发烫也不会被人发现。


  为做出像样的药膳饺子,她连着做十几次试验,这是最好的一份,原料搭配也是最合适的一次,她自己也满意,宿舍三个女生吃了都说好,然而,到男生嘴里只有缺点,她自认的美味感荡然无存。


  “谢谢学长,果然我还需要继续努力。”唯恐自己失态,王紫嫣自嘲的给自己找台阶下。


  “药膳不是普通的吃食,很难掌握,学妹做的已经不错了,努力摸索,一定会做得更好。”王煜哲怕自己真实评价打击到女生积极性,鼓励她。


  “学长,我以……以后做了药膳,还能请你帮忙尝试评价吗?”王紫嫣感激的微笑,又以企盼的目光仰望英俊男生。


  嚓卡,女生话刚落音,门锁传来转动声,也成功的转移两人的注意力。


  下一刻,门被推开,穿黑色大衣的材料王急三火四的奔进宿舍,乍然发现一个女生扭头望着自己,愣了愣,下意识的打量宿舍,嘀咕一声:“吓我一跳,我差点以为走错宿舍。”


  “王……王学长。”看到另一位王姓男生,王紫嫣尴尬的很,小声的向学长问好,


  “材料王,你风风火火的,咋了?”王煜哲禁不住笑得嘴角上翘,材料王脸上跑出汗,一定是落掉了重要的东西。


  “呃,之前走得急,钱包在另一件口袋里没拿。”王裕泽三步作两步冲向自己卧室,边跑边笑:“空气王,你不是说你今晚没有舞伴吗?现在跟你卿卿我我的美女又是谁?”


  “这位是新生学妹,不是我邀请的舞伴,学妹来请我试吃她做的药膳。”王煜哲无奈的很,材料王一向大大咧咧,口没遮掩,最容易造成误会。


  “哦哦。”材料王明白了,冲进自己宿舍找到钱包,确认无误,又如风似的冲出宿舍,去找自己的女伴。


  等门咣的关上,王煜哲无语的收回视线,看看腕表,六点四十分,不早了,只好抱歉的对女生微笑:“学妹,我马上要出去,不能陪你聊天,要先失陪了。”


  “学长是要参加什么舞会吗?”王紫嫣识时务,拿起放腿上的小手提包站起来。


  “学生会和京大今晚有联谊圣诞舞会,我们校的学生会成员基本都会到场,各院系学生会长和年纪主席也参加。噫,医学部的那几位没有邀请学妹当舞伴?”王煜哲笑着解释一句,忽的想到青大男多女少,医学部有好几位男生也参加舞会,陈学长和大才子跟眼前这位美女学妹也是认识的,难道那两位没有邀请美女学妹当舞伴?


  “我这蒲柳之姿,想必难入学长们的眼,怕邀我作舞伴会丢人吧。”王紫嫣自惭的垂下头。


  “学妹不必妄自菲薄,大概别人以为你被人邀请了,所以错过了吧,”看到女生那副哀伤的模样,王煜哲想了想:“我今晚没舞伴,学妹不介意的话,给我当舞伴如何?”


  “这个……我怕给学长丢脸。”王紫嫣激动的心脏一蹦一蹦的跳,抬头望向男生,又害羞的低下头。


  “学妹是美女,哪可能给我丢脸,学妹不介意的我,我要出发了。”


  “嗯。”王紫嫣低应了。


  王煜哲去卧室拿手机和钱包,车钥匙,披上一件风衣,带女生下楼,他去取车,倒出去,等美女学妹上车,先送她去宿舍换件衣服。


  王紫嫣到宿舍楼,跑回宿舍,换上小礼物,外面套长风衣,再下楼坐上王学长的车,随男生开车出学校,去舞会举办地。


  空气王出发十来分钟,到七点时,窝在四楼的美少年也恋恋不舍的下楼,驾着他的奇瑞直奔校外舞会地址。


  两校联谊圣诞舞会场离青大和京大不远,提前一个月预订场所,因此不怕当天找不到合适的舞会场。


  两校的舞会在星级酒店举行,是自助餐舞会。


  出于安全考虑,酒店给两校安排专用场地,还有专业护场保安,以及衣帽间,各校的人带校卡和邀请帖到楼层场所,再去衣帽间存放外套。


  王煜哲携王紫嫣存好外套到达舞会现场,两校人员几乎到齐,他带着女伴去两校学生会成员们打招呼,路上遇到李大少。


  李大少的女伴不是别人,正是美少年晃会长的二姐晁宇福,晁宇福一身红色无袖小礼服,头发简单的盘起来,化了淡妆,明艳鲜妍,贵气高雅。


  李宇博看到空气王,视线落在他的女伴身上,目光闪了闪,眼神意味深长,王系花这么快钻到空气王身边去了,果然有几把刷子,城府也够深。


  挽着王学长胳膊的王紫嫣,看到李部长,不期然的想起那天就在他面前被燕大校打击得落荒而逃的事来,笑容僵硬,尤其看到李部长身边的女伴,那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贵气,让人自惭形秽。


  “王三少,好久不见。”晁二姑娘看到空气王,目清眼亮,笑容如朝阳一般绚丽。


  “晁二姑娘,几月不见,你越发的美丽高贵。”王煜哲真挚的赞美晁二姑娘,晁家姑娘一个是标准的大家闺秀,贵族淑女典范,一个明艳靓丽,时刻神采飞扬,两人各有各的美。


  “这句赞到我心坎上来了,我爱听,”晁宇福笑着将夸赞之词照单全收,又望望王少身边的女伴:“王少的新女朋友也很漂亮。”


  “晁二姑娘,你误会了,这位学妹不是我女朋友,是我今晚的临时舞伴。”王煜哲连忙澄清误会。


  “不是你女朋友?”晁二姑娘瞪大眼睛,一脸不相信。


  “福姐,我的好姐姐,你就饶了王三少吧,王少身边的女伴是青大医学系新生,我可以做证,真的不是王三少的女朋友。”


  “唔,是这样啊,我差点以为是王煜哲又另结新欢了。”晁二姑娘抚一下额前碎发,一脸无辜状。


  “王少,你随意。福姐,我们到那边去看看晁哥儿来了没有。”眼见王系花笑容僵硬得快崩溃,李宇博拉走晁二姑娘。


  “大李,你当初找我舞伴可是说我家小团子有可能来,小团子要是没来,下次你休想请我当舞伴。”晁宇福小声嘀咕,要不是大李跟他说小博有可能带小团子出席舞会,她才不会当大李的舞伴。


  李少默默的抚汗,他说的是可能,不是一定啊。


  李少和晁二姑娘相携而去,王煜哲忍不住抹额心,幸好有李少做证,要不然晁二姑娘必定以为他舞伴是新女友,将消息通知周姑娘,那位说不定会立马杀回来跟他撕架。


  他并不怪晁二姑娘,晁二姑娘不是爱乱嚼舌根的人,以前他参加宴会不得不带女伴时,临时女伴都是认识的人,所以不会产生误会,晁二姑娘不认识他今天带的女伴,所以才会那么说。


  李部长拉着他女伴去了别处,王紫嫣才慢慢放松,就算那位看她的眼神带着审视与挑剔,她觉得被羞辱了也不能表现出半分,端庄温婉的依在王部长身侧。


  “学妹,刚才让你受惊了,”王煜哲平复一下心情,小声给临时舞伴解释:“小李今晚的舞伴是青大学生会晁会长的二姐,一向率性直爽。”


  “没事,我没受惊。我从没参加过京城宴会,别人没见过我,被误会是正常的。”王紫嫣柔柔的笑,表现的端庄大度。


  “没受惊就好。”没有给女生造成心理阴影,王煜哲也放心,带她慢慢走向人群,去跟人打招呼。


  晁宇福与李宇博溜了一圈,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逮住美少年,当看到他一个人独自入场,晁宇福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晁宇博与大李碰面,看到有气没力似的二姐,笑咪咪的问:“二姐,你看到我不开心啊?”


  “你没带小团子来,我非常不开心。”


  “小乐乐说让她出席舞会与去我们家二选一,我选带乐乐回家,二姐不喜欢,要不,我反悔,现在回学校接乐乐过来。”


  美少年作势要走,晁宇福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美少年弟弟:“别别,小博选得对。”将人拖到身边,说悄悄话:“小博,小团子这次真会跟你回家见咱们家老爷子,不骗人吧?”


  “确定。”晁宇博斩钉截铁般的肯定。


  “嘻嘻,这我就放心了。”晁宇福吃了定心丸,一秒又满血复活,精神抖擞。


  “小晁,四楼王部长今晚的舞伴是医学系王系花。”李宇博和发小说悄悄话,提前给透露点信息。


  “她挺有能耐的。”晁宇博笑盈盈的赞美,至于是褒是贬,内行人懂得。


  晁宇博本来想问问王煜哲女伴的事,因为到舞会开场点,主持人已在致词,三人不动声色的往舞会中央移去。


  两校联谊,由两校学生会文艺部部长主持,两位都主持过大大小小的舞会,完全压得住场,舞会由受邀的留学生代表与学生会部长们开舞,也拉开舞会序幕。


  有自助餐,有红酒,有水果,两校共约五百多人,舞会现场火热。


  王紫嫣跟随王学长穿梭在人群中,保持着温柔的笑容,大方得体,也受到了热烈欢迎,很多人邀舞。


  当女伴又一次被邀走,王煜哲看到少年会长在一旁,移过去跟他碰碰酒杯,小声的交谈:“小晁,问个私人问题,医学系的学妹,就是我今天的舞伴,她说跟你妹妹有点小误会,一直没得到你妹妹原谅,究竟是什么仇大苦深的误会?”


  “那话是她说的,还是你从她的话里揣测出来的?”晁宇博凤目水光滟潋,笑容如高山之雪,不染尘埃。


  “她说的。”王煜哲并没有隐瞒:“学妹说她在学药膳,想找你妹子指点,你妹妹一直不肯见她,她找我帮她品尝制作出来的药膳试验品。”


  “王学长口福不浅,艳福也不浅。”


  美少年笑容高深莫测,王煜哲凑近一些,加重语气:“小晁,别卖关子。”


  “我没卖关子,有些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我只肯定的告诉你说我妹妹跟那位学妹没有任何误会。对了,那位学妹也姓王,跟你和王诗雅王师母同姓,江南籍。京大学会生会长找我来了,我先过去一下。”晁宇博眨眨凤眼,笑语一句,走向向他们走来的人群。


  ?


  少年有几句话牛头不对马嘴,王煜哲看少年背影,又看向舞池,那边,一支舞结束,他的女伴刚跟一位帅哥跳完一支舞,好似在交换手机号码,转而不到二分钟,又被另外的帅哥邀去跳舞。


  看着被邀走的女伴,王煜哲摸摸下巴,似有所语。


  两校的联谊舞会十分成功,气氛一直很好,跳舞累了可以休息,也可以吃自助餐,大家玩得开心,热热闹闹的持续到十一点才结束。


  散场的时候,两校学生会成员们先送走众生,然后向酒店工作人员们表达谢意,双方人员才下楼,在酒店前道别,各自回校。


  王紫嫣跟在王煜哲身边,等与京大人员道别,她跟王部长上车,她在舞会上共跳二十几场舞,脚累得发麻,却一点也不觉得苦,笑容满面,温婉淑良。


  青大学生们有车的搭载其他人,王部长也载了三位学生会成员,回到青大,他先送女生到宿舍楼,然后再送一位男生去宿舍,另两位同住状元楼,同路归。


  到达宿舍,王紫嫣下车后,目送王部长的车离开才转身进楼,一颗心轻飘飘的,今晚收获巨大,新认识了好几个京都土著,如果有他们带去参加各种宴会,更容易接触到京城上流贵族圈。


  chapter;

  第二百四八章 一言不合就动手


  热热闹闹的圣诞节之后,一切又步入正轨,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该搬砖的搬砖,各自演绎生活。


  燕行在小萝莉那蹭着过了圣诞节,回宿舍后倒头大睡,补得一个晚上的眠,早上起来神清气爽。


  他没等柳某人回来,天亮后拧着自己的电脑和背包,趁着其他人还没起床又溜到状元楼,顶着张滟滟生辉的俊脸,敲小萝莉的门。


  乐韵早上起来煲了一锅粥,自己守着在练神功,听到敲门声,不得不中断练习,拉开门一瞅,柳眉倒竖:“燕人,你老我这里跑什么跑?”


  “小萝莉,我有正事儿。”燕行拿出最温和最阳光的笑容,厚着脸皮挤进女生宿舍,飞快的掩门,免得别人跑来凑热闹。


  燕人昨天疲惫不堪的样子大概是出任务累的,念他是最可爱的人,乐韵容忍他蹭饭,结果今天又跑来,她不开心,绷着小脸走到自己练功的地方坐下去,一手撑地,悬空倒立双脚再倒着反折过来以脚掌踩在自己肩膀上,身躯蜷成一个圆圈儿。


  摆弄好姿势,将书本移到眼前,语气冷梆梆的:“赶紧说正事,说了麻溜的回自己的地盘,别赖我这里,孤男寡女的,你不怕人说闲话,我还觉尴尬。”


  小萝莉的身骨柔软度吓人,脚反折过来身蜷成圈儿,胸鼓,臀翘,那火爆身姿让人喷鼻血,燕行看得口干舌燥,当被小萝莉嫌弃的语气拉回神思,羞得耳尖发烫,大清早的跑来,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不能怨小萝莉怼他。


  他摸摸发烫的耳朵,走到小萝莉堆书的地方坐下,声音轻轻的:“我等你练完功再说。”


  就知道是特意来蹭饭的!乐韵冷哼一声,双腿向后伸直,朝前折成九十度角,稳当当的坐地,面无表情的拍拍手:“可以说了。”


  “……”自己刚说完小萝莉立即结束练功,燕行郁闷得干瞪眼,在小萝莉那双水灵灵黑漆漆的眼睛注视下,愣是做不到理直气壮,压低声音说话:“初步鉴定,你捡的东西是真的。”


  “嗯,真的不是更好?”乐韵挑眉,真的代表着有价值,燕帅哥为吗还一副纠结的表情?


  燕行眼神古怪,那么重要的东西,小萝莉真不激动不紧张?怀揣着怀疑,打量小萝莉,平静,从小萝莉的小脸上和眼睛里看见的只有平静。


  “是很好,”他声音很轻,却极为有力:“专业人员多方研究,从某些元件里破译出来的信息初步判定包含有航天信息和尖端技术资料,是残缺的,而且也是零散的,需要组合拼凑,也说明原资料被拆分成数份,你捡到的只是其中一部分。”


  “你想说什么?是怀疑我私藏了另外的部分,还是想要我再回神农山碰运气?”乐韵想踹人,别人化整为零,这不能怨她只捡到其中一份是不是?


  “我不是这个意思,”小萝莉语气有点冲,燕行有些急:“我的意思是你上交的东西有极大的意义。”


  “然而呢?是不是决定授我一面锦旗或者给个荣誉称号外加五百块?”


  “……”燕行哑声,垂下的眸子正视细小娇嫩的小女孩,他看到小萝莉白净粉嫩的圆脸上仍然是灿烂的笑,可他能感觉小萝莉的笑容只是一种应付似的笑,淡漠清冷。


  过了半晌,他才缓缓的,缓缓的开口:“因为事关秘密,不能公开,所以锦旗不会有,表彰和奖励都……没有。”


  “早就猜到了。”乐韵瘪嘴,早就知道会那样,所以没啥好聊的,偏燕人还特意跑来跟她说真假问题,让她自己知道自己当了活雷锋。


  “……不能公开奖励,但是,不会忘记你的功劳,军部秘密档案里有你的贡献记录,一旦你有危险,军部会保护你。”


  “我有危险的话,必定是消息泄漏,知道东西是从我手里再转至你们手中,真有那么一天,请你们首先保护我家人安全,我仅此请求,别无其他。”


  她有自保手段,唯一放心不下家里人,只要能免她后顾之忧,她足以应付对她不利的魑魅魍魉。


  燕行定定的看着小巧的女孩子,她说话的神情十分认真,对于她的要求,他坚定的说了一个字:“好!”


  小萝莉身负古武学,是古武门或隐世门派传人,她那么说必定有自信自保,唯有家人才是她的弱点,所以她怕一时顾不上家人,希望在必要时军部能保护她家人平安,让她无投鼠忌器之束缚。


  他拿到东西时一直在想是什么原因促使小萝莉将东西交给了他?晁三爷虽然不是在国防部任职,也是位部长,晁哥儿的伯爷爷是国纪部的老领导,族叔爷爷也是某军区司令,如果将东西交给晁家,晁家也一样能转送到国防部门。


  如今他知道了原因,小萝莉没将东西交给晁家是以防万一,如果消息走漏,晁家必定会由此卷进危险之中,首先受到冲击的自然就是晁哥儿一辈青年,小萝莉不希望晁哥儿和他家族姐妹们受伤害,所以宁愿让晁家舍弃一次巨大的功劳,也不愿险。


  而他,因为是军人,会做到绝对保密,东西交给他走漏消息的可能性能降低到最低,她的家人受牵连的几率也更低。


  再说,就算哪天让间谍们查到东西有可能落入华夏国,因10月军部有调一支人马暗中重新搜山,外界推测起来也会猜想极可能在那次有所收获,她有嫌疑,却也不是主要的。


  明知将东西给自己有拿他当挡箭牌的意思,燕行对小萝莉仍然讨厌不起来,他是军人,背后站着军部那张坚固的后盾,小萝莉将东西给他也是信任,相信他能保密,相信他不会出卖她。


  那么一想,他心里残存的一点郁气也不了了之,默了默,又加上一句:“出于保密安全,与这件事有关的任务由我负责,包括你的安全问题。”


  “?”乐韵脑子里浮上问号,眨眨眼睛:“你的意思,不会是说你准备派人给我当保镖吧?”


  “是那样的,如果你和你家人生命安全受到危胁,将由我和我所带领的一支队伍负责,如果没有安全隐患,我不会派人保护你,免得引人注目。”


  燕帅哥的答案是肯定的,乐韵忍不住揪眉深思:“感觉,事情比我想像的可能还要严重。”


  “有些东西的价值无可估量,我暂时也无法判定你的功绩,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如果以军功论,在职军人足以从列兵提升到中校,就算是民众,以功折罪也足以抵一次死刑。小萝莉,上头不能给你奖励,也绝不会抹了你的贡献,该出手时会出手,保你安全。”


  “中校哇,感觉弄丢了好大的官,嗯!”乐韵想哭,从列兵提升到中校,那不是坐火箭般的速度?感觉好了不起的样子。


  燕行龙目闪烁出精光:“小萝莉,要不,你从军或先报国防生?你入伍的话,折作军功,一年就可以提升到中校级别。”


  “拉倒,我没脑抽。”乐韵大脑秒速清醒,燕人又想拐她去当军医,门都没有!

  “入伍从军很好呀,你看,不用自己交学费,有补贴,一般人不敢欺负军人,又安全又不用自己花钱,待遇多好。”


  “学费我自己交得起,生活费我自己赚得到,至于欺负么,谁欺负我太狠,直接一把毒药让他死得无声无息,即可以报仇雪恨还能为民除害。”


  “……”燕行额心凉凉的,他相信小萝莉不是在说笑,她能诊出各种隐秘的毒,绝对能制出能把人药死还检查不出来的毒药。


  “能不能别动不动就用毒?”


  “你当我想啊?我又不是吃饱没事干,天天想整毒玩,”乐韵瘪嘴:“我不想用毒,可不代表别人也不会害人,有些人一直在用毒胡作非为,你不就是受害者的最好例子,讲实话,我真不想搅和到你们那些奇奇怪怪的家族中去,可你们非得要拉我趟浑水,我不想着研究毒才是怪事儿。”


  小萝莉语气不善,燕行听出其中的异样,眉心一紧:“小萝莉,我不在青大的日子,是不是有古武家族的人找过你?”如果真有奇怪的人找过小萝莉,为什么向阳没有通知他?

  “有,也没有。”


  “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小萝莉,是不是上次在餐馆里遇到的人来找过你?”燕行揉揉眉心,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纳兰家或轩辕家的人依着柳向阳和他这条线索找到小萝莉,其实,如果从他和柳向阳身上下手,想找小萝莉真的很容易,毕竟青大很多人都知道他们和小萝莉走得近,还是他们主动凑上去的。


  “不是。”乐韵撇嘴:“不是你说的兰什么少,是我导师认识的人,不是来找我的,我被教授捉过去见了见。”


  “万俟教授认识的……”燕行脑子里飞快的搜索一遍,霍然大悟:“是不是澹台家?”


  “是姓澹台,你认识?”感觉燕帅哥也很神秘的样子。


  “我知道澹台家,各古武家族我基本见过其中一二个人,不一定能把人对号入座,姓氏绝对记得,澹台家与万俟教授、翟教授、符教授家是极好的朋友,澹台现任家主原配夫人是符教授的同辈姐妹。”


  “所以你家也是古武家族?”乐韵动了动脚丫子,她想踹人怎么办?想到燕帅哥明明是练家子,还有异火,在神农山时明明可以暗中打晕她再搜身的,可他偏偏要玩跟踪,还明着用强的占她便宜,想想就叫人恼火。


  “燕家贺家都不是古武世家,我小时因机缘巧合遇到师父,被师父收入门下,从而成为古武门人,从师父那里得悉一些隐世古武家族门派的事。因古武世家每隔段时间有内部切蹉或聚会,师父带我参与几次,与诸家的年青一辈有些交集。”


  “我决定,我要离你远远的,免得被你们扯进你们那些事事非非大旋涡去,更不想老被人追杀。”乐韵脸都黑了,拿着书本往一边挪,远离燕人:“燕帅哥,该说的你说完了,赶紧的回你的地盘去。”


  “只怕太迟了。”燕行微微勾唇,勾出一抹清雅绝伦的微笑,小萝莉现在脱身太迟了!谁叫她医术超群,就凭她那身高深莫测的医术天赋,哪怕她不是古武弟子,早晚也会被卷进古武门派的事非当中去的。


  燕帅哥容颜俊美,那一笑风华惊艳,然而,乐韵后背一阵发毛,感觉特别不妙:“什么意思?”


  “你到万俟教授家去时,澹台家的人是不是带着一个小男孩子?你应该帮那个孩子摸过脉吧。”


  “对。”


  “那个孩子应该也不是普通的病,对吧?”


  “嗯。”乐韵不笨,瞬间想到其中奥妙,抱头痛哼:“我果然上当了,别人坑爹坑妈,我的老师坑学生,这是要把我扔火上烤的节奏!”


  燕帅哥都知道澹台小帅哥带胎毒出生,别家人肯定也知道,教授把澹台小帅哥一脚踹给她医治,纸包不住火,相信很快别人也知晓。


  教授太坑了,把她推风尖浪口上,也不怕她被风浪给掀水里淹死!


  想到从此可能将有一系列的麻烦,乐韵气恼的磨牙,她只想当个满世界跑的自由行医人,不想走到哪背后都有尾巴啊。


  小萝莉猜到自己的潜意思,燕行也不再刺激击她,说太多吓到她,万一她恼了,抛下学业不顾直接跑回她老家猫着再不肯外出,莫说古武家族,就连他也束手无策。


  瞧小萝莉抱着头在磨牙,气恨恨的瞪眼,表情变化莫测,他不动声色,一边暗欣赏小萝莉的变脸大戏,一边轻手轻脚的从背包里拿出电脑,开机,做自己的工作。


  对着空气自叹自艾一阵,乐韵回过神儿来,赫然看到面前有个人在埋头工作,当即一阵错愕,燕人拿她宿舍当办公场所?


  定定的盯着认真工作的男青年看了足足有一分钟之久,深深的做深呼吸:“燕人,这是我宿舍!”


  “我知道,我又不会抢你宿舍住。”燕行一本正经,小萝莉刚从纠结中回神就赶人,这性子一点也不讨喜,她还是在纠结问题的时候可爱些。


  “这是我宿舍,是我宿舍,是我宿舍!懂?是我的宿舍,不是你的宿舍,你要工作回你自己宿舍去,不要拿我的地盘当你家花园。”乐韵磨牙,小拳头握得紧紧的。


  燕行正眼看过去,小萝莉大概被他占地盘的行为给气急了,白净粉嫩的圆脸蛋上泛粉色,鼓得老高的胸口一起一伏,那样子像炸毛的小兔子,让人想去逗弄几下。


  看到那样子的小萝莉,他忍不住心痒难耐,痞痞的笑了笑:“小萝莉,反正你百~万\小!说也要开暖气,让我在你这里蹭蹭暖气也不打紧啊。”


  “你……”乐韵心里的火苗子噌噌往外冒,一手撑地,往前一蹿,小拳头呼的燕人脸上揍,去他祖宗的,以为他是军人,她不敢揍是不是?这么不要脸的人,打死!


  燕行本来就是想逗逗小萝莉,没曾想小萝莉火气旺,经不住玩笑,一言不合就挥拳头,来势汹汹,他向后一仰,拉开距离,另一只手抱本本,一手挡小萝莉的拳头。


  男人的手掌摊开,指向上,向前一推,挡住了一只粉嫩的小拳头,她的拳头也恰好撞进他的手掌心窝里。


  小女生的拳头很小,因为主人气恨恨的,拳头绷得硬梆梆的,燕行当时就觉得手掌心像被钢锤撞了一下,掌心隐隐生疼。


  被挡住了?!

  小拳头砸过去碰上一堵肉盾,乐韵感觉像撞到铁板似的,拳头钻疼了一下,当拳头定住,看向拦住自己拳头的手掌,露出灿烂的笑容。


  想跟她比力量?


  笑容无限加深,将力气集到右手,用力的往前推。


  挡住小萝莉的小粉拳,燕行好整以暇的欣赏小萝莉的表情,想看看她会恼羞成怒还是雷跳如雷,结果小萝莉没跳脚,反而露齿一笑,他立即重视起来。


  也在那刻,手掌窝里的小拳头爆发出一股巨大的推力,以一往无前的冲势推撞而来,他眉心跳了跳,怪力小萝莉的力气好大!


  他不敢掉以轻心,暗运劲气于右手掌抵挡,胳臂绷直,肌肉张紧,只坚持了不到十秒,他心头暗惊,小萝莉的怪力没有减,反而在加重!


  小萝莉的拳头上的爆发力像海浪,一层接一层,一次比一次加重,那暗劲无穷无尽,以排山倒海之势冲撞着他的手掌,他将内力集聚中手臂,手臂的肌肉鼓胀而起。


  燕行自认在同为古武青年一辈当中也不算太差,曾与兰少比暗劲,两人半斤八两。


  然而,面对小萝莉的拳头,他越来越觉得难以招架,手掌被冲力压得隐隐有向后倾仰之势。


  支撑了一分钟左右,他刚集聚起新的暗劲抵挡住一波冲力,便见小萝莉美人杏眼眨了眨,水嫩饱满的红唇勾出迷人明艳的笑容,声音脆脆的:“给我回去!”


  chapter;

  第二百四九章 厚脸皮的最高境界


  小萝莉玩真的!


  脆生生的清喝声入耳,燕行便知小萝莉要动真格的,一鼓作气将全部内力调集至手臂以抵挡。


  与此同时,一股狂爆的力量“轰”的撞来,他只觉手掌一麻,那只小拳头以势如破竹之势,将他的力量反挡回来,他绷直的手臂受不起蛮力辗压,手肘被逼得曲弯。


  输了!


  被一个小女孩子逼退,燕行羞得无脸见人,一张玉面绯红如霞。


  “着打!”他羞愧交加之际,小女生扬眉一笑,欺身而上,另一只小拳头一晃,嘭的砸在俊哥玉面上,砸了个结结实实。


  小萝莉的小拳头挥来,燕行下意识的偏脸,然而小拳头速度太快,他还没偏离就砸到脸,当一阵疼痛漫延开来,他整个人都不太好,正想服软,眼帘里印出小萝莉又灿然微笑的笑脸。


  那笑容太危险,他拔开笔记本电脑腾的跳起来,想远离危险小萝莉,然而,小萝莉的小脚丫好似算到他闪开的方向,一脚踹中他左小腿,整条腿倾刻间被酸胀侵袭,连站都站不稳,人失去平衡,向一边歪去。


  他刚歪倒的瞬间,小女生一跃而起,纤纤玉手如闪电,照着他前胸点几下,顺势一抓,抓住他胸前衣服一扯再一丢,将他丢往一边。


  先是酸麻,再之,燕行眼前一阵白色晃闪,以平沙落雁屁股着地式、也叫四脚朝天势倒地,摊成一个奇怪的姿势。


  而因小女生那一扯一丢,让他落地时砸在绒毛狗狗的一条腿上,得以免去后脑着地的悲惨下场。


  挥拳揍人,硬拼,再点穴放倒人,最后将人丢开,完成将燕人放倒的目的,乐韵潇洒的挥挥小胳膊,笑容美丽:“燕人,竟然你想蹭暖气,我同意了,你躺着吸暖气啊,我吃早餐去喽。”


  我……


  躺尸的燕行,连想骂娘的心都有了,小萝莉使诈!明明在比内力比耐力,她搞突袭,还点穴!

  他会点穴,但还不能像小萝莉一样百发百中,他点过去最多让人稍稍麻木一下,就像被微电流电一下,不可能将人定住。


  而小萝莉点穴例无虚发,能让一个大活人变木头桩子,很不幸,他又一次被点得化身僵尸。


  这滋味,简直……让人无地自容。


  倒地不能动,燕行盯着天花板,脸滚烫滚烫的,烧得大脑都快迷糊了,听到小萝莉让他躺着吸暖气的话,一张脸泛黑,也特别后悔,好端端的他干吗要逗小萝莉?


  他特意为那件东西的事而来,向小萝莉解释一下,免得让人误会他贪功劳,来这么早也是为蹭早餐,结果被自己搞砸了,现在只能躺尸。


  想到吃的,他动动眼珠子,要不,服软?

  想想,又不甘心,他一个大男人,每次都被放倒,丢脸丢姥姥家去了!幸好啊,幸好贺家的哥哥弟弟们没在场,否则,他真的无脸见人。


  燕行越想越郁闷,死抿着唇,硬气的不求饶,当了无生气的尸体。


  扔下燕帅哥的乐韵,才懒得关心燕人会不会被气死,搓搓被燕人手掌撞得有些小疼的手指骨,迈着小八字步,一步三摇的晃进小厨房。


  粥在燕帅哥来之前已关电源放锅里温煲,凉了那么久,温度也不高,启锅出来,将炒好的开胃小菜端到小客厅,慢慢的享用营养早餐。


  一份加有山药、花生、玉米的四宝粥,香气郁郁,再加上开胃小菜的酸菜和蘑菇的味道,香满一屋。


  闻气扑鼻,燕行只觉腹中饥饿,偏拉不下脸说想蹭饭的那种话,只能忍着对美食的渴望,闻香充饥。


  他忍啊忍,最后没忍住,肚子“咕咕”叫。


  听到自己肚子闹意见,燕行羞惭交加,脸又滚烫滚烫的,暗中却偷偷的望向小桌子那边,期盼小萝莉可怜他,放他一马,叫他吃早餐。


  想像很美好,现实……很残酷,小萝莉铁石心肠,对他肚子咕咕叫的声音视若未闻,根本没有理睬他。


  燕行气结。


  享受早餐的乐韵,听到燕帅哥肚子里肠子翻转的声音,可那又怎样?饿肚子的是他,又不是她。


  昨天燕帅哥来蹭饭,她看在他面容憔悴的份上给他面子,做了他最爱吃的丝瓜和芹菜,他今天早上打着有正事的幌子又跑来蹭饭,想蹭饭就算了,还嘴硬,真当她没脾气?哼,饿死他!

  心情不爽,乐韵半点不同情燕人,更加不会可怜他,就让那种死要面子的吃货活受罪好了。


  喝两碗粥,吃完一碟蘑菇和南瓜花,将半碟酸菜放小冰箱,洗碗刷碟,打点好自己的小厨房,晃悠悠的晃回小客厅。


  准备啃书的时候,看着那四平八躺,还占自己坐垫的人,感觉碍事儿,在比较了将人扔出去还是扔一边的后果之后,决定给他留点颜面,没将人扔出去门,弯腰,一手抓住青年帅哥胸前的衣服,一手抓住他一条腿的裤子,轻轻松松的将人提起来。


  早上开的暖气,熏了一个多钟又关了,小客厅里温度不太高,燕帅哥进女生宿舍时也没脱外套,衣服质量也极好,承受得住他的重量。


  乐韵不客气的将燕人扔在地板面上,让他躺成狗,自己晃着小身板,走到自己百~万\小!说的地方拿绒毛狗狗的腿当坐垫,背倚着贴墙的狗狗肚子,捧书本,秒速间化身百~万\小!说狂人。


  小萝莉弯腰时,燕行以为她终于良心发现要给自己解穴,内心有点小窃喜,以为自己终于要得到解放,然而当被拧沙包一样提起来,他脸都青了,欠收拾的小萝莉,太可恶了!

  小萝莉这么肆无忌惮,是吃准他不会把她怎么样是不是?她知道他现在负责保护她,不会收拾她是不是?

  被丢地板上,燕行气得肝疼,想吼小萝莉,又忍住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他在小萝莉宿舍,惹毛小萝莉,还不知她会想出怎么手段整自己。


  动不了,唯有忍气吞声。


  那一忍,忍了足足二个钟,麻木的四肢与肌肉才慢慢的有知觉,被冷搁那么久,燕行那股子怨气也消了,等麻木感消失,暗中调息一阵,消除血液不畅的不适感,翻身爬起,又活络手脚。


  站起来时,他看向小萝莉,小家伙埋头苦读,只抬眼瞅了瞅,好似没看见他似的,又低头跟书本奋斗。


  那样子的小萝莉让人恨得牙根痒痒,偏又舍不得去破坏她聚精会神百~万\小!说的安静美好。


  被无视的燕行,伸伸胳膊动动腿,又能活蹦乱跳,脱掉风衣扔一边,走到小萝莉对面坐下,捡起自己的电脑检查一遍,没摔坏,他也不吱声,自己抱着笔记本电脑工作。


  自己点的穴,乐韵自然知道燕帅哥该几时恢复,当他穴道自解时,原以为他会气愤的找她算帐,她也好再收拾他一顿,光明正大的将他扫地出门,结果他没暴跳如雷,倒让她有些意外。


  待燕帅哥坐下,心平气和的又抱电脑开工,她对他刮目看,燕帅哥的忍字功真牛,比r国忍者功夫还强大。


  当她扫描完一本书,发现燕帅哥不是装模作样,真的是风平浪静,好像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也越发的佩服,输得起,放得下,真汉子。


  燕行抱着薄本本,有条不乱的处理自己积累起来的公务,偶尔也观察小萝莉,怪力小萝莉百~万\小!说时不仅两耳不闻窗外事,她甚至连斜眼乱瞟都不曾,眼睛好似粘在书本上,撕都撕不下来。


  当她放下一本书,他以为小萝莉会跟自己说话,事实上,怪力小萝莉连个正眼都没给他,又另捧一本书,再次专注的看。


  听着书页哗啦声响,他每隔一段时间便看看时间,当到十一点半,小萝莉没动,到十二点,小萝莉仍然没有要去弄午饭的意思,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当到十二点十分,他忍不住提醒:“小萝莉,下课了。”


  “我知道。”拼命啃书的人头也没抬,声音轻飘飘的。


  燕行郁抑的蹙眉:“小萝莉,该煮中午饭啦。”


  “我中午不用煮饭。”


  “我的呢?”


  “你吃你的食堂。”


  “小萝莉-”燕行憋闷得快吐血,他认命的躺尸两个钟,饿着肚子等到中午,小萝莉还不让他蹭饭,怪力小萝莉的心一定是铁打的。


  想了三秒,他放下本本,自己站起来去厨房:“小萝莉,米在哪,我自己去煮饭。”山不来就他,他去就山,总行吧?

  乐韵愕然抬头,看着那走向小厨房的高大背影,两眼闪蚊香圈圈,他他他……他竟然自己动手煮饭?


  就在她愣神的功夫,英俊青年一溜儿溜进厨房,以最快的速度拿起电饭锅内胆,拉开厨台柜门找米,米和面就放在柜子里,一找就着。


  燕大少麻利的取米,淘米,然后三步作两步走到小客厅,将电饭锅内胆放锅里,盖盖,接电源。


  煮着饭,手脚利索的蹿到冰箱旁,拉开小冰箱拿出青菜,一只南瓜,一块肉,提去厨房处理,将东西清洗,切块或段,装盘。


  弄好中午要烧的菜,燕行洗好手,又麻溜的溜到小萝莉面前坐下,迎着小萝莉乌溜溜的双目,耳尖微微发烫:“我洗好菜了,等饭熟了炒一炒就可以吃。”


  瞅,瞅,瞅,乐韵盯着燕帅哥用力的瞅,她有允许他蹭饭吗?


  不经她同意,他自己动手淘米煮饭,他的脸皮厚得前无古有。为了蹭饭,他能忍他人所不能忍,不得不承认,燕帅哥厚颜无耻的境界已到达顶峰。


  瞅着耳尖发红的帅哥,乐韵眨动眼睛,盯着他,发现他耳朵越来越红,鄙视的撇嘴,他连喧宾夺主的事都干了,这时候还害个屁的羞。


  反正燕帅哥都跑去煮饭,她也不拦他,由着他折腾,因而盯着燕帅哥瞅了好一阵什么话都没说,漫不经心收的收回视线,继续扫描自己的书本。


  小萝莉的双目清澈有神,被她盯着看,燕行觉得有种要被剥光的感觉,直到她视线转移才暗中松口气,小萝莉没发火就好,她炸毛的话,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为了自己的午饭,他特别关注民生问题,等电饭锅跳闸后又过五分钟,他去拔电源,再回到小萝莉面前坐下,就那么眼巴巴的瞅着小萝莉,期盼她去烧菜。


  燕帅哥两只眼像灯泡,在那种虎视眈眈的目光下,乐韵有好几次想挥拳头揍他个鼻青眼肿,最终念在是她家人未来的保镖头头份上,忍着想揍他的冲动继续啃书,待电饭锅拔电源约十分钟才放下书本,高抬贵脚去小厨房整吃的。


  小萝莉终于舍得张罗午饭,燕行暗搓搓的溜到饭桌旁,占着个位置,欣赏小萝莉在厨房忙碌的背影,当小萝莉往外端菜,他飞一般的跑去帮忙。


  菜上桌,碗筷也拿好,等小萝莉进小厨房洗手时先一步盛好饭,然而,小萝莉再回客厅,端着一碗香喷喷的粥。


  没有他的份!

  小萝莉捧着粥坐下,燕行眼馋不已,又不敢嚷嚷说他也想吃药膳粥,默默的抓着筷子,等小萝莉夹了菜,他飞快的夹青菜放碗里,尝一口,不是药膳,小萝莉做菜没有放她制作的药材原料,味道比一般人炒的好吃,却远不及她做的药膳美味。


  纵使万分眼馋药膳,最终不能如意,他也不敢表达出半点不满,麻利的夹菜扒饭,干掉两大碗饭,然后才慢条期理的品尝,等小萝莉喝完两碗粥,吃饱了,他才快速的扫荡菜。


  “吃饱没?”在他扫光菜,小女生笑盈盈的问。


  “饱了。”一连吃了四大碗饭,哪有不饱的。


  “哦,本来还留了一碗药膳粥,你吃饱了自然喝不下,我留着晚上自己吃。”


  啥,还有一碗粥?燕行惊喜得龙目精亮:“唔唔,我还能吃。”


  他生恐小萝莉反悔,端着碗一边吃一边往小厨房跑,跑到小厨房,三扒两咽将碗里的饭和菜塞进嘴里,勺取电砂锅里的粥。


  将香喷喷的粥倒进自己碗里,美艳青年大校喜滋滋的,眉眼飞扬,轻快的捧着碗回到饭桌,坐下慢慢享受。


  “好吃!”喝一口赞一句。


  “好好吃。”喝第二口,满足的眯起眼儿。


  “太好吃了。”喝第三口,那惬意的模样像吃到小鱼干的猫星人。


  “简直不能再美味了。”喝第四口,整张脸绚丽如春花。


  “好幸福。”


  燕行喝一口赞一口,不是他乱拍马屁,而是真的太好吃了,不知道小萝莉又加了什么材料,比前些日子吃过的药膳粥还好吃,喝一口,粥沿喉而下,口齿留香,粥落入胃,好似有一股温泉涓涓而下,那暖意散开,散向四肢百骸,令人身轻体盈。


  抽,乐韵嘴角眼角一阵阵的抽,实在看不下去了,没好气的怼:“有吃的都塞不住你的嘴,你还想咋的?”


  燕行睁着一双炯炯有神的正义龙目,如画姿容容光焕发:“小萝莉,我就是忍不住感叹,味道太美,让我停不下来。”


  “拍马屁送高帽也没用,赞美赂贿也收买不了我。”赞美句说了一通,以为她就会心软得同意他经常蹭饭?别做梦了。


  “小萝莉,我不是想赂贿你,是真的好吃。”燕行眼睛亮晶晶的,心情太美,笑溢出眼,整个人散发迷人魅力。


  “哼,我精心配制出的药膳,煲一锅粥起码耗费上万块原材料的精选药材,要是不好吃,那是我的巨大失败。”


  “上万块钱,好贵。”燕行眉心跳了跳,一锅粥耗费上万块的药材原料,真的好贵啊,吃的都是钱。


  “知道就好,制作药膳不容易,你也别老跑我这里蹭饭。”


  “我……没有经常来嘛。”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没小晁那么好的待遇,虽然想每天蹭一顿饭也没有那么做,就想想而已嘛。


  “有事没事就找借口跑来赖着不走,还说不是经常?”好想打死总妄想蹭饭的厚脸皮。


  “……”燕行心知如果再争辩,估计又要挨怼,搞不好会被点穴又要被躺尸,不给自己申辩,老实的当安静的吃货。


  “燕人,念你身份特殊,我允许你一个月来蹭一顿药膳,以此克制你体内的毒素,到合适的时候我会通知你来吃饭,其他时间你别来烦我。”


  “我有正事找你的话,不算无故打扰你吧?”燕行精神一振,一个月允许蹭顿药膳,那就是表示是专为他量身定做的喽?


  “别钻空子,有事打电话或者发信息,用不着亲自跑来面谈。”


  “电话怕被窃听啊。”


  “……”乐韵冷嗖嗖的眼神丢在燕帅哥身上,寻常联络又不是国际秘密,还怕窃听?当是情报局部门成员在交流啊?


  小萝莉一双美人杏仁眼黑白分明,亮晶晶,水灵灵,像一面照魂镜,燕行一个大老爷们也吃不消,有锋芒在背之感,努力的装做泰然自若,小心的嚷出一句:“好吧,但凡能打电话的事我在电话里说。”


  用眼神将燕帅哥镇压住,乐韵云淡风轻的收回目光,也不再欣赏吃货的怂样,移动尊驾,坐到自己百~万\小!说的专用宝座,捧书本扫描。


  chapter;

  第二百五十章 活着才有希望

  京都国际机场,天天航班满天飞,就算京城已是最寒冷的时季,每天来往的客人仍然络绎不绝。


  寿伯在机场等到十二点,要接机的飞机抵达,又过了很久,他看到澹一澹二和澹台家的四个青年推着行李箱,族拥着一辆轮椅走出安全通道。


  京都天冷,轮倚上的人裹块薄毯子,也戴有防尘口罩防尘防寒风,还戴着帽兜子和围巾,让人看不清脸。


  寿伯迎上去,去澹台家青年们汇合,并从青年手中接过轮椅亲自推动行走,问青年们:“路上平安否?大少爷有没受惊吓?”


  “没有,一路平安。”澹一澹二等人小声回答。


  澹一澹二奉令回澹台家接瘫痪成植物人的大少爷,回到澹台家族时先将一切安排妥当,打点好行李,做足万全之策才起程乘机飞京。


  一路平安,说明没有遇上暗杀等意外,寿伯也比较放心,和戴墨镜和口罩的青年们出航站楼,在外面招来三辆出租车回城。


  一路兜转走停,两个钟后才回到澹台家在京别院附近,仍然在距宅子最近的一条巷子下车,再步行回宅。


  回到澹台家小别院,青年们先去安置休息,寿伯带澹一澹二推轮椅进二院上房见家主和小少爷。


  澹台明光祖孙在上房正堂等着,正堂开空调熏暖屋子,祖孙俩翘首企盼,当看到几人推轮椅进内院又激动又担忧。


  寿伯和两青年在屋檐廊下先向家主和小少爷禀报青年护卫已到达的消息,再抬轮椅进正堂,等在门口的澹台寻欢欢喜的冲上去,扶着轮椅叫“哥哥”,跟着轮椅小跑。


  寿伯将轮倚推到坐在东厢那边的家主面前,帮大少爷拿走毛毯和围巾,澹台寻欢开开心心的去帮哥哥拿走帽子,摘口罩。


  除去多余的东西,轮椅上的人露出脸,那是个美貌的少年,五官轮廊搭配完美,人有点瘦,皮肤色泽暗淡,安安静静的歪着头睡觉,那恬静安睡的模样,让人舍不得去唤醒他。


  他,即是澹台家嫡系大少爷澹台寻阳,现年24岁,在15岁那年瘫痪成植物人,至今已九年,因成植物人,容貌和骨架还保持在15岁的样子。


  “哥哥,我是阿欢,天有点冷,很快就暖和了,摸摸头啊。”澹台寻欢摸摸哥哥的脸,冰凉冰凉的,像小时哥哥哄他一样,摸哥哥的脑顶。


  小少爷和大少爷兄弟感情亲厚,寿伯也深感开心,将大少爷羽绒服解开扣,免得太热一会焐出汗。


  澹台明光将轮椅移到自己身边,轻抚大孙子的脸:“阿阳,不怕,爷爷明天带你去求医,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澹一澹二进上房正堂便站着等家主问话。


  澹台寻欢跟哥哥亲密一阵,撒欢儿的跑到澹一身边,仰着小脑袋,眼睛亮闪闪的:“阿武,你有没帮我把我的小玉马带来?”


  “带来了,小少爷,玉马在小手提箱里。”澹一笑容带着亮光,弯腰,将身边的小手提行李箱移一下,亲自打开,捧出一只红木盒子。


  澹台寻欢看到木盒子,欢喜的抱住,跑到桌子边,将盒子放椅子上,拿起盒锁上的钥匙打开黄金小锁。


  红木盒子长约一尺四寸,里面塞满红绒布,将塞缝隙的绒毛布拿走,只余裹着绒布的一团,再掀开红色绒布,里面是白色软布,再掀开,露出只白玉马,玉马长约一尺二,高约十寸,雕刻精美,栩栩如生。


  白玉马,澹台小少爷最爱之物,因他出生年肖马,其外祖家为外孙庆生所特意打造的礼物之一。


  看到自己的小玉马,澹台寻欢开心的嘴角弯弯,捧出来抚摸一阵,又塞回盒子里包起来,将绒毛又塞在空隙,锁好,他说了请小仙女给哥哥看病后就把小玉马给小仙女,当然要好好保护。


  将盒子锁好,跑去爷爷身边,一脸期盼的问:“爷爷,我们什么时候去兴叔爷爷家找小仙女啊?”


  “很快,爷爷晚上跟你兴叔爷爷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有空,预约好时间才能去。”澹台明光摸小孙子的头,眼底浮出几分希望,如若阿兴的小学生能让阿阳醒来,他宁愿折寿也不悔。


  因护送大孙子的护卫刚下飞机,他也不沉迷心事,询问澹一澹二当他们回家去接大少爷时家族其他人的反应,听讲述经过后即让两青年也下去休息。


  等澹一澹二去休息吃饭,寿伯拿药帮大少爷注射营养药水,然后送去上房西边的房间休息。


  澹台明光并没有刻意隐瞒接大孙子澹台寻阳进京的事儿,因此,澹台寻阳前脚下飞机,在京的好几个古武世家都收到消息。


  方少收到消息时正和兰少刚吃完午饭,坐在一家餐馆喝茶,两人平静的喝完茶,离餐馆登车。


  坐上自己的车,方少才跟兰少交流信息:“澹台寻阳不久前抵京。”


  “这么说,是不是万俟家有疑似仙门人的线索,所以澹台家主急急的将大孙子也接进京城?”


  “清西,你跟澹台觅冬挺谈得来,不妨问问,何许澹台家人知道他们家主为什么接澹台寻阳进京。”


  “我晚上找个时间问问,有线索的话我再知会你。”


  “嗯,澹台那边你重点留意,我的重心将转移一下,据悉微花派和霍家拳也有欲进京一游的意向,我让人重点查徵花派八刀老匠的行踪。”


  “好。”


  兰少点头,东方家重点查八刀老匠师徒行踪,自然要分出一部分人手,他反正闲着,让家族护卫留意澹台家行踪即可。


  两人聊了几句,方少启动车子回家,黑色的国产腾辉从小街移出,很快便汇进大街上的车流。


  东方家能查到澹台寻阳被接进京,轩辕家人自然对京中古武世家比较大的行动都略知一二,当汇报给宣少定夺时,在厨房忙着钻研厨艺的宣少,一句“不就是接个病人进京吗,有啥值得大惊小怪的。”,就那么轻飘飘的将澹台家的事揭过不提。


  古武澹台家的事影响到同样在找疑似仙医门人的家族,而燕大少却是毫无知觉,他还赖在小萝莉宿舍。


  得到小萝莉一个月许他一顿营养药膳的安排,燕行内心喜气洋洋,也不介意小萝莉的冷漠对待,喝完粥,洗碗收拾厨房,又帮把厨房和小客厅的地给拖一遍,自来熟的抱着电脑坐在小书桌前做自己的工作。


  对于燕帅哥不要脸的行为,乐韵也是深深的醉了,燕人明明看起来那么高贵冷艳,怎么短短些日子就变得这么没节操?

  究竟是他本性就是外冷内热的二货本质,还是是她太好说话,他才变得得寸进尺?


  深感不解的乐韵,想了好久也没搞清原因,懒得理会他,任燕人占地盘,她就想试试看燕人脸皮有多厚,还能做出多少不要节操的事来。


  实验证明,燕大校真的不懂什么叫矜持,什么叫客随主便,他将喧宾夺主的事做得入木三分,刚到傍晚四点半,不消小女生动手,又跑去淘米煮饭,洗菜择菜,做好初步工作,只将最后一道工序留给小萝莉。


  偏偏他做那些事时还是一本正经的样子,好像是天经地义似的。


  乐韵:“……”特么的,燕人真将她宿舍当他家了吗?

  她忍了,忍下想将人扒光衣服丢出门去的冲动,如他所愿,烧菜做晚餐,她就想看看他究竟还能做出什么无耻的事。


  小萝莉不轰人,燕行赖在女生宿舍一天,蹭到两餐饭,心情那叫个愉悦,吃了晚饭,又做完洗碗工工作,为了避嫌,背自己的包,顶着被小萝莉揍到有小团淤青的俊脸,心满意足的撤退。


  燕人吃饱喝足,挥一挥袖子走了,乐韵再次目瞪口呆,丢他爷爷的,燕人死皮赖脸赖一天真的就为蹭饭?不得不说,燕帅哥蹭饭的手段已登峰造极,无人能及。


  也因被燕帅哥那种蹭饭方式给惊到了,乐小同学闷闷不乐的闷了一个晚上,等第二天起来才把那事儿丢开。


  早上,她在空间采摘完茶叶,收最后一批莲藕,种墨色大缸里的红、白莲藕在成长二个月多的时间,大概水里的营养被吸收尽,终于枯败叶蔫。


  乐小同学喜滋滋的将水缸里的莲叶、莲蓬、莲杆收割码堆,最后掏藕,因为有几天没有收获,莲藕几乎挤满半个缸,费一个钟才全部捞出来。


  把莲藕全摸出来,人出空间,移动水缸到只露出半个花圃圈的地方,再回空间,把水全倒在花圃里,刷洗净墨缸,再移至井边,往里装水。


  水缸装到大半满,再移回龙血树底下安置,重新在缸里卡树条,放进白莲藕种藕种植。


  这次她决定不再混种,看看分开种植时莲藕产量是不是会提高。


  搞定莲藕,又收八月炸,赫然发现,种银盘蘑菇的地里也冒出些小蘑菇,而除了两块蘑菇地,因种植的蔬菜全收获完毕,灵田里只有药材作物。


  想了很久,乐韵捋起袖子挽起裤脚,又开始种植,种一块土豆,一块红薯,一块玉米,一块花生,都是生长期比较长的作物。


  栽种一批作物,又挖山药,只采挖得小片山药,时至中午,不得不暂时结束工作,自己给自己做顿吃的安慰自己的辛苦付出,午后继续挖山药,挖茯苓。


  燕少周一在小萝莉宿舍赖一天,晚上回到宿舍,柳少还以为他是出任务刚回来,哥俩好一阵亲密无间,周二同晨练,同吃食堂,双双当好学生去上课。


  周二,万俟教授去中医科学院工作,王师母上午应邀去戏剧院讲课,讲完一堂课才半上午,她没有回学校宿舍,而是回科技馆园附近那边的家。


  老万俟去中医科学院,儿子们上班期也不会回来,王师母回到家时家里没其他人,她进院后开小楼大门,将窗子打开先透气,再开暖气,收拾家里。


  到中午,自己简单的整一顿吃的,午后不久,澹台家如期而至。


  澹台家共两辆车,都是五人座的国产东风牌轿车,澹台祖孙仨在第一辆后座,澹一坐副座,由专人司机开车;寿伯带着两人在后一辆车。


  两辆车到万俟教授家院外停稳当,澹台家的护卫们下车,寿伯抱小少爷,澹一澹二将大少爷抱出来放轮椅上,另有两青年从后备箱提出四只行李箱,一行人进万俟教授家。


  王师母在楼房屋檐下迎接,将客人们迎进客厅,先带澹台家护卫提行李上楼安置在客房。


  澹台明光将大小孙儿带在身边,要留宿,自然要带些换洗衣服,他们的随行李不多,澹台寻阳的东西反而多一些。


  澹台家护卫们将行李安置好,下楼,只留下澹一澹二和寿伯,其他人先回澹台家别院。


  送走澹台家的青年,王师母给客人们上茶,水果和干果儿,然后去看轮椅里的澹台家大少爷,看到沉睡不醒的清瘦少年,母爱泛滥,捏捏少年的脸:“一年多没见,这孩子模样没变。”长这么漂亮,跟晁哥儿有得一拼,她的小乖乖见了可能会心软哟。


  “模样从来没变,就是唤不醒。”澹台明光心抽疼抽疼的,大孙子打出事后有心跳有活着的生命征兆,模样也无变化,就是沉睡不醒。


  “睡着了没事,人活着就好,活着才有希望。”王师母安慰澹台明光,澹台寻阳变成植物人虽然让人心痛,好歹还有一丝希望,说不定哪天就会醒来,如果当时就死了,也等于永远没有希望。


  澹台明光喟然叹气,虽然道理是那样的没错,可年年希望年年失望,有时也让人绝望,在一次次的失望打击下,如果不是他心理素质好,指不定早已崩溃。


  当澹台明光携带两孙子到万俟家做客,兰少很快就收到消息,他在冯家别墅的楼上阳台喝茶,只对护卫说了句“知道了”。


  等护卫退出去,兰少手指轻扣桌面,目光深幽,从澹台觅冬那里得来的信息是说因万俟、翟、符三家摸索出一套针对植物人的治疗方案,澹台家主接澹台寻阳进京试治,事实真的是那样吗?


  chapter;

  第二百五一章 三徒会诊,露一手


  冬季昼短夜长,晚五点就已伸手难见五指。


  翟教授下午没课,早早开着车等在医学部教学楼,等到下课后接到符教授,再去接两人的学生。


  陈书渊和才子俊想当司机的,奈何他们不熟悉路,所以只能让教授当司机。


  翟教授开着车,溜溜儿的先到状元楼帮万俟兴老家伙接他的小学生,他们等三四分钟才见小丫头下楼,乐同学穿大红风衣,特别可爱,她背着背包,又抱一大包东西。


  陈书渊推开后座门等小萝莉过来,殷勤的接过她抱着的东西自己代劳。


  手里东西被接走,乐韵爬上车,关上门,忍不住眼角爆跳:“翟教授符教授,今晚有啥大事,感觉像开聚会似的?”


  翟教授、符教授同去王师母家,连陈学长和才学长也同行,再加上她,教授们是三足鼎立,她和两位学长也是三国鼎立,像开三国会议。


  “到了就知道啦。”符教授笑容可掬,如尊弥陀佛。


  两教授不肯提前透露消息,乐韵也不问两位学长,教授们不肯说,两位学长知道的大概有限,问他们没得让他们为难。


  翟教授驾驶车不急不慌的驶出学校,爬上公路,在夜色中缓行。


  万俟教授周二在中医科学院上班,下午五点即先走,他到家时京城笼罩在黑色里,看不见建筑物的模样,只见灯光烁亮。


  澹台家六人在万俟家等,等到万俟教授回家,澹台明光和万俊教授坐着又好一阵说长道短。


  他们唠了十来分钟,万俟大公子万俟宏理和杜秋荷也回到家,夫妻俩跟客人们打过招呼下厨房给母亲大人分忧。


  万俟教授在与澹台明光说话时,澹台寻欢一个劲儿的朝门口张望,左盼右顾,当又听到车鸣声,小脸上浮上欢喜:“兴叔爷爷,是不是小仙女到了?”


  抬腕看看腕表时间,万俟教授精明的老眼里浮上笑意:“嗯,应该是了。”


  澹台寻欢高兴得不得了,站起来,眼巴巴的盯着门口瞅。


  翟教授和符教授常到万俟教授家小聚,对各条路了如指掌,将车开到万俟教授家门前靠边停,紧挨着前面一辆车不远。


  两老三青年下车,三学生每个人都背着一只背包,教授们自然不用提东西的,率先推开院门,直奔万俟教授家的楼房。


  陈同学和才同学陪着小萝莉,三人落在后面一点当小跟班,进院后关好栅栏门,穿过小院子到楼房屋檐下,两教授推开纱门,昂首阔步跳进老友家。


  澹台明光看到翟、符教授走来,微笑着招呼;寿伯和澹一澹二也向翟、符两先生问好,向三位小青年致意。


  两教授与澹台家主打了招呼,脱大衣,翟教授吐槽:“老万俟,我们好歹是客,你都不迎接一下,没有待客之道。”叫他们来围观,却不礼待,太不厚道。


  “你们以前哪次来不是宾至如归。”万俊教授坐着没动,笑呵呵的,那两老家伙以前来家里什么时候客气过?


  “你可以不招呼我们,你小学生来了,你也不表示一下?”符教授看不惯万俟教授,希望小乐同学争气点,给她老师颜色瞧瞧。


  “我小学生才不在意那些虚礼。”万俟教授笑咪咪的,不怕人挑拨关系,他小学生不是第一次来,所以嘛,他啥都不说,小家伙也不会以为他不高兴。


  翟、符两教授摇头,老万俟那家伙是吃定他小学生尊师重道,两人扔开大衣外套,走向万俟教授和澹台明光。


  “翟爷爷好,符爷爷好。”澹台寻欢向两位老人问好,他见过爷爷的朋友们,记得面孔。


  “小阿欢嘴甜,比起某些人来可爱多了。”两教授笑呵呵的应了,走到万俟教授身边的沙发坐。


  陈书渊、才子俟,乐韵仨在后,先向万俊教授和客人们问好,再脱大衣挂衣帽架上,拧着背包去教授身边。


  寿伯和澹一澹二去倒茶待客。


  澹台寻欢认得陈书渊和才子俊,叫两人“才哥哥陈哥哥”,对于娇小的短发女生,却是叫“小仙女”。


  乐韵笑嘻嘻的答澹台小帅哥一句,抱着一包东西一溜烟儿的蹿进厨房,一边向师母和师哥师嫂问好,一边冲向师母。


  万俊宏理夫妻看到可爱小姑娘,笑得眯起眼睛,王师母瞅得小女孩跑来,伸出手臂将人揽进怀里,用下巴贴小家伙的脸:“乐乐小可爱,又送什么好东西给师母?”


  “我做的花卷,南瓜面粉料。”乐韵将一大抱吃食给师母,在师母脸上“吧”的啃一口,占了便宜咧开嘴笑。


  王师母被哄得心花怒放:“还是我的小棉袄最贴心,我要收起来,坚决不分享。”


  万俊大公子夫妻:“……”母亲大人,你想藏东西就不要说出来嘛。


  乐韵一手搂着师母的小蛮腰,粘着不走:“师母,透露点小道消息给学生,是不是澹台家老先生把他大孙子接进京来了,想请翟教授和符教授一起会诊?”


  “小机灵,你一猜就着,人在楼上客房。小乐乐去客厅吧,估计是先会诊然后才吃饭。”王师母实在管不住手,伸手揉小女孩子的短发。


  “唔,我说嘛,搞得像三国争霸似的。”乐韵咕咙一声,冲师哥师嫂扮个可爱的鬼脸,撒开脚丫子跑走。


  “小姑娘太招人疼了。”杜秋荷被逗得脸笑成一朵金灿灿的花。


  “那是,我恨不得把小乐乐揣兜里。”王师母被小可爱的贴心之举暖得心软软的,将她送来的花卷放厨柜里收藏。


  万俟宏理唯恐老母亲鼓动他亲自去拐小姑娘来给老母亲当孙女或当闺女,低头干活,以降低存在感。


  陈书渊和才子俊走到客厅,和澹台寻欢坐一边,好奇的问澹台小帅哥为什么叫小萝莉叫“小仙女”。


  澹台寻欢笑容可爱:“因为小仙女长得漂亮。”


  两学霸郁卒,他们长得很帅啊,为什么不叫他们帅哥?

  乐韵溜回客厅,就见四老愉快的聊天,两学霸和小帅哥大眼瞪小眼,特别的有趣。


  寿伯和澹一澹二见小姑娘过来坐下,恭敬的递上茶,他们再次坐在最边侧、算是陪客位置的地方。


  乐韵捧着茶慢吞吞的喝,一边听三位教授和澹台老先生说话,她喝了半杯茶,澹台明光和翟教授符教授起身去二楼,万俟教授走到小学生身边,不客气的抓着小学生的衣襟:“小乐乐,走,上楼看美少年去。”


  说了一句,又朝两小青年喊:“你们两个还杵着干什么,跟你们老不要脸的老师上二楼。”


  “彼此彼此。”翟、符教授不轻不淡的回四个字,他们不要脸,老万俟好不到哪去。


  两学霸:“!”教授们,你们互相淘汰人没关系,能不能别牵连你们的学生?

  澹台寻欢知道大家要去看哥哥,高兴的迈着小短腿跑在最前面带路。


  “教授,我又不会跑,您能不能别拧您小学生的衣襟,这样像老鹰捉小鸡似的。”被揪着后衣领,乐韵缩着脖子,特别无语,老教授总坑学生,天底有这样当老师的么?


  “我乐意。”


  “教授,您再这么揪着您学生,我就要叫师母救命啦。”


  “行行,不拧就不拧,为这点小事还想向你师母告状,你好意思么?”


  “您好意思拧小学生的衣襟,我就好意思向师母告状。”


  “你赢了。”


  遇着个特别讨人喜欢的可爱小学生,万俟教授跟小学生斗嘴,迈着徐徐公府步上楼。


  翟、符两教授与澹台明光走在前面,听着那对师生亲切的对话方式,两人那叫个嫉妒,为什么他们没收到可爱的女孩子当徒弟?女徒弟多好哇,会做好吃的,又会哄人开心,有那样可爱的小徒弟,生活乐趣无穷。


  澹二留在一楼,寿伯和澹一跟上楼侍候,到二楼客房,澹一守在门口,寿伯跟进客房侍候。


  客房挺宽敞,室内衣柜书桌和床各占各的地盘,一点也不显拥挤,宽宽的床上躺着个俊美的少年,只搭盖床薄毯,毯齐腋,双手交叠放小腹,手指细长。


  地板被熏热,室内暖暖的。


  翟、符教授对澹台家大少爷的长相司空见惯,并无吃惊,稍后跟进客房的陈书渊和才子俊看到静躺的少年,眼瞳缩了缩,好俊!


  那少年一张脸五官精致,论长相,与小晁同学有得一拼。


  乐韵跟在导师身边,是最后一个踏进客房的人,也是最后一个看到澹台少年的人,瞅着安静的少年,脑子里一串问号,嗯嗯,长得好漂亮,快赶上晁哥哥啦!


  翟、符教授淡定的站到一边,吩咐自己的弟子:“书渊/子俊,你们去帮病人检查。”


  “!”两学霸望天,他们的老师果然都不靠谱,有个不靠谱的师父,身为学生,能不心塞么。


  澹台明光陪符、翟两教授站到一边,万俟教授一步三摇的也晃到他们身边,四人站成一排,站等结果。


  澹台寻欢跑到床侧,站着等两位大哥哥和小仙女帮哥哥看病。


  寿伯帮大少爷将盖肚子的毯子拿开,方便三位教授的高徒看诊。


  陈书渊和才子俊深知躲不过,走到床侧,因年长一点,陈书渊先来,他执起病少年的手摆放好,按脉博,先以右手按病少年脉博,又以左手诊脉一遍,再摸病少年左手脉博,又细细的检查手,脚,脸,眼等。


  学长们检查时,乐韵站在一角用眼睛x射线功能扫描澹台小帅哥的哥哥,查看病情,视线从澹台大帅哥脚底移到头,再从头到脚,反复扫描三遍,也把帅哥全身上下看了个透,对他每一处的小毛病都了如指掌。


  陈同学给病人检查一遍,眉心紧蹙,站到一边,让位给大才子。


  才子俊逃不过,抬步往前,也先摸病少年的脉博,又检查心口,口眼鼻耳,还从背包里拿出专业听诊器听心脏肺部活动,测血压等。


  大才子检查完,那眉毛也是拧成麻花,摘下听诊器,偏头望向还站在离门口不远的小萝莉:“小萝莉,快来上工!”


  “你们看了就行了嘛,干么还要人家凑数。”乐韵摸鼻子,她能开溜不?


  “小萝莉,速度点,看完病,我们就能去吃饭啦。”陈书渊眨巴着眼,一脸恳求,他饿了。


  三位七老八十的老教授们:“……”一群臭小子,这是在看病,严肃认真点。


  大才子垂眼,陈学长是谁?他不认识。


  “好吧。”众目睽睽之下推辞不得,乐韵高抬贵脚,移到床边,伸出纤纤玉指,按压在少年苍白无血色的手腕上。


  病少年五官端正,面相精致,有一双聚财耳,身长约一米七三左右,身骨匀称,如果不出意外,他至少还能增长十公分,达到完美比例。


  人在沉睡,皮肤过于苍白,病态毕呈。无论谁给他诊脉还是检查,一动不动,像是沉睡千年的睡美人。


  乐韵摸了病少年的右手,再摸他左手,轻轻的揭开他眼睛检查,再掰开他的嘴,看牙和口腔,又闻嗅气味。


  回眸看澹台小帅哥一眼,不客气的使唤澹台家的人:“澹台家的来个力气好,手脚麻利又稳重的人,将病人扶起来,我需要检查他的头部。”


  听到小女孩说要检查病人头部,四位老者目光深幽。


  “是!”寿伯恭敬的应一声,飞快的跑到床侧,跪坐在一侧,小心翼翼的将大少爷扶起来,一手抱着大少爷的腰,一手搁大爷下巴底下,免得他头向下垂。


  病少年被扶起,乐韵也跪坐在一侧,双手按在澹台大帅哥的头顶,手指穿梭在发间,一点点的摸索,将他一颗脑袋摸遍,手从后脑顺势而下,摸他脊椎骨,再到双肩,沿后背下移,然后再掀他衣服,摸后背骨。


  她用眼睛特异功能扫描出结果,再摸脉摸骨感应,以摸脉诊出的人体数据反应与眼睛看到的相对应,再分析,从而巩固摸脉能力,万一哪天不能用眼睛特异功能,仅用中医的望、切也能诊出病人全身问题。


  给病人摸骨一遍,顺手扯起病少年的衣服擦擦手,双脚站地,拍自己的膝盖:“可以了,让他躺着吧。”


  寿伯依言,小心翼翼的将大少爷放躺下,站在一边等着听小姑娘还有何吩咐。


  澹台明光看看自己身边的几位世家老友和妻娘家人,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没什么底儿,澹台寻欢很懂事,不乱说话,眼睛睁得老大,等着人说哥哥的情况。


  “小家伙们,说说你们的诊断,按之前的顺序,一个一个的来。”翟教授不慌不忙,笑咪咪的让学生们展示身手。


  符教授和万俟教授也是一副洗耳恭听状。


  陈书渊瞅瞅教授们,特别的无力,特别的无奈,然而,为了不让老师逮着不尊师重道的小把柄压榨自己,还得乖乖就范,老实的回话:“病人脉沉缓,血速比正常人慢,说明像这样子已维持五年以上,脑有淤血未散,肾功能虚弱,其他方面没有什么大问题。”


  陈同学简略的说了自己的诊断,才子俊摊手:“我是西医,我会动手术,诊脉方面不擅长,只诊断病人脉沉滞,血循环到头部时有阻滞现像,应该是头部受重创。”


  听翟、符两教授的学生说诊断结果,澹台明光暗中点头,翟,符两家收的徒儿天赋极佳,都说对了。


  他不会怀疑符、翟两位放水,做出提前透露病人症状的消息,翟、符家都是古武世家,翟念德和符念祖纵然不管家族事务,也时刻记得古武家族的规矩,口风严谨,不会透露古武家族的秘事,若泄露谁家秘事,追查出来会成众矢之的,给家族抹黑。


  翟教授和符教授对弟子的诊断也满意,当初澹台家看遍中西医,中医诊断也没找出症结,他们的学生摸脉诊出澹台寻阳脑部受创已是不易。


  乐韵对两位学长也刮目相看,她有外挂,眼睛有特殊功能,所以能轻而易举的找出症人身上的症状,两位学长只摸脉,做外检查也能查出来,那是真正的真材实学,不愧是年纪第一,学科第一的天才,能力顶呱呱。


  “乐小同学!”翟教授和符教授听完两小青年的诊断,也不说准,也不说不准,异口同声的喊小女孩儿。


  “你们吼什么吼,吓坏我的小学生,你们赔得起么?”万俟教授不乐意了,老家伙扯什么高音,想吓人是不?

  翟、符教授:“……”你个护短的老货,有这么胡说八道的吗,他们哪有吼了,这叫激昂,懂?

  两学霸想抱头鼠蹿,三位教授又要互掐的节揍。


  “教授,您们一个比一个嗓门大,是想打架咩?要打快打,打完了咱们去吃饭。”乐韵才不怕教授们的大嗓门,倒背着小手儿,静等大家动武。


  “嘿,切蹉什么的改天,”万俟教授挥挥老胳膊老腿,一脸愉快:“小乐乐,快说,你诊断出什么?”


  翟教授和符教授早就想瞧瞧乐小同学的医学天赋,听到万俟兴点他小学生说诊断结果,顿时来了精神。


  陈书渊和才子有几分小激动,教授们老夸小萝莉是医学天才,他们也早就想瞻仰一下她的能力,今天机会来了。


  澹台明光和寿伯也洗耳恭听。


  “教授,您让我说啥?一个沉睡多年的植物人,脑部有三块淤血,分别在天冲、玉枕、风府附近,大椎下一寸处的主椎骨曾骨折,左肋骨第五根,右腿桡骨分别曾有轻度骨折。五脏六肺曾受外力挤压碰撞,有轻度移位,少时肺有问题,左肺叶的体积大小比常人约小十分之一,胃有虚热症,经常上虚火,容易厌食,还有刚才陈学长说的肾功能不太好,不过尚不足以引发严重的健康问题,诊断就这样。”


  小女孩绷着张圆鹅蛋脸,不急不缓,口齿清晰,她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澹台明光整个人都呆住了。


  翟教授符教授以看怪物的眼神看向小姑娘,这……这tm的真是人?


  他们知道乐小同学是医学天才,但是,能不能别这么吓人?瞧瞧那小姑娘,她用眼睛看一遍,检查一遍,摸一遍,竟然把问题全给抖出来了,她是扫描仪不成?

  那不是天才,那是绝世奇才!


  翟、符两教授受惊了,小眼神儿一瞟,死死的盯着老万俊,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那么好的医学奇才竟然被万俟老东西抢走,妒杀人也!


  陈书渊、才子俊“嗯”的一声捂脸,他们也知道小萝莉医学天赋极高,可是,没想到天才到这种程度,这是要让其他人吹西北风的节奏。


  寿伯被震惊得像哑巴,澹台寻欢听得一头雾水,见大家都没吭声,飞跑到柜子那儿,拉开柜子,抱出自己的木盒子打开,掏出小玉马。


  万俟教授先是一愣,瞬间爆发出“哈哈”长笑,嗖的一蹿,三步两步蹿到自己的小学生身边,一只宽手掌摁在小学生头顶轻柔的抚摸,满面慈爱:“小乐乐,我的天才小学生,再说说看看,那个睡美人可还有醒来的希望?”


  头顶覆盖上来一只大手,乐韵想哭,又被当小狗狗抚摸了!人小人矮没人权,海拔低的人总被当宠物,小矮子们没法活了!


  翟符两教授被笑声刺激到,瞅着万俟教授,能不能别这么得意?

  澹台明光一颗心原本就提得高高的,再听万俟兴那句,心脏跳到嗓眼上去,谁若再刺激一下他,估计心脏就要飞出嗓眼。


  澹台寻欢抱着小玉马,刚想跑向小仙女,听到兴叔爷爷问小仙他哥哥能不能醒,他怕打断人家的话,站着不动。


  “单纯的想要他醒来不难,几根针刺下去,分分钟就能醒,但是……”苦催中的乐韵,没忘记教授的垂问,苦着脸说自己所知,语气一顿间,被急促的声音打断:“但是怎样?”


  符、翟教授太激动,等不及就催人快说。


  差点被声音惊到的乐韵,拍拍胸口,教授们平日严肃,说话是语气含煞,能把人吓坏,为了不再次受惊,有问必答:“但是醒来之后就不好说了。”


  chapter;

  第二百五二章 玉马有问题?

  “怎么说?”


  三位老教授恨不得将小同学的潜力压榨尽,兴致勃勃的打破沙锅问到底。


  教授们不放过自己,乐韵只好说细致点:“强行让睡美人醒来,他的智力有可能因此倒退回婴儿时期,与其让他马上醒,不如让他暂时保持原样。”


  澹台明光心情经历一番跌宕起伏,激动的声音硬咽:“小友,你的意思是说我这个孙子是有希望恢复的,对不对?”


  万俟教授本来想吼两个老家伙一顿的,听到澹台明光那么激动的语气,他也暂时歇了跟两老家伙吵吵的心思。


  “人还没死,恢复不是问题。”乐韵抓起头上的大手扔一边,脸皱成团:“教授,您再摁我头,我就去找师母哭,说您敲我脑袋,想把我敲成傻子。”


  “哎哟,不得了,小乐乐又想告黑状。”老教授本来想将手摁小学生头顶去的,不得不放弃,小家伙的脑袋摸起来很爽手,摸小学生的头比摸夫人娘家养的那只小波斯猫还教人舒心,可惜,小乐乐不喜欢别人老揉她脑瓜子啊,看来得想办法让她习惯才好。


  “我是告明状,我告状一定当着教授的面告,教授,您们继续啊,我要下楼吃饭,我肚子饿了。”


  乐韵揪着眉头,咕咕嚷嚷的往外走。


  “小仙女,等等我。”澹台寻欢见大人说完了,抱着小玉马追小姑娘,边追边喊。


  他那么一嗓子也吸引住大家的目光。


  乐韵站住脚,偏转身,视线落在小帅哥抱着的玉马身上,眼里浮出大大的问号,小帅哥说请她帮他哥哥看诊,拿小玉马当诊费,说的不会就是那匹小马吧?


  澹台寻欢抱着心爱的玉马,小跑着跑到漂亮小仙女姐姐面前,将玉马塞给小姑娘,眼睛弯弯:“小仙女,这是我最心爱的小玉马,说话算话,当我付的诊费。”


  白玉马,光泽晶莹,乐韵一手抓住一只马腿,意味深长的眯眼:“玉是好玉,马也是好马。”


  小学生表情古怪,语气也高深莫测,万俟教授秒速间心思辗转几个来回,捏捏下巴,故作疑惑不解:“小乐乐,玉马还不足以抵诊费?”


  “这马要是给我当诊费,我还得浪费五万块左右的材料帮它洗个澡,算起来,我还是亏。”乐韵提着一条马腿晃了晃:“不过,这玉挺不错,羊脂白玉,雕工精美,看在小帅哥恭兄友弟的诚意份上,吃亏就吃亏,我收了当这次的诊费。”


  “玉马有问题?”澹台明光骤然一惊,符教授、翟教授也大吃一惊,呼的跑起来,围到小姑娘身边观察玉马。


  “有。”乐韵也没捂着,将玉马丢给几个老人研究,小爪子爬上小帅哥的脑顶,开心的欺负比自己海拔低的小朋友。


  “走走,我们下楼吃饭去。”


  被只比自己高一点的女孩摸头,澹台寻欢苦着小脸,想反抗,又躲不掉,只能让人当小宠物摸头。


  本来在研究玉马的万俟教授长腿一迈跟上小学生,学小学生欺负人,大手又揉小学生的脑顶,一本正经的说话儿:“小乐乐,你需要多久时间让澹台前的小睡美人醒来?”


  翟教授抱着玉马,一边观察一边追那两小一大的仨人,澹台明光和符教授也快步跟上,陈书渊和才子俊在后一步,最后是寿伯。


  “那得看看澹台家有几分诚意,诚意足够,给我十天时间,我还他一个活蹦乱跳的孙子,诚意不足,嗯,别找我,我忙着呢,别打挠您小学生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积极进取心。”


  “十天?”万俟教授的脚步顿了顿。


  “我需要重新配置解毒药,所以需要三天左右的时间,另外的时间当然是给睡美人扎针,清除他脑壳里的淤血块。如果有解毒丹的话,只需七天左右给病人扎针。”


  澹台明光脚下一顿,腿脚慢慢僵硬,毒,又是毒?


  “中毒?”翟教授眉心紧锁:“我们每年都诊脉,也有送血液化验,澹台寻阳没有中毒迹像。”


  “他中的是以半毒方式下的毒,半毒在身体内是检查不出来的,也没有什么危害,遇上另一种毒才会生效。”一群人有刨根问底的意思,乐韵知道自己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早晚教授们会逮着她问个清楚明白,干脆站住脚,准备跟人来场口水对答。


  “什么毒?”万俟教授恨不得把小学生抓过来放手掌心捧着,原本他没抱什么希望,谁知小家伙真的擅于毒,真真一鸣惊人哪,这若传出去,估计就连唐门毒门都坐不住。


  陈书渊、才子俊也是竖直耳朵,讲真,关于毒,他们也懂一些,那也是拜老师们所托,他们的师父为了防止他们被人陷害,有给他们讲授专门的毒药知识,包括师父们那些世家之间所知的很古老、也是传统的古怪毒。


  他们懂鸠毒、鹤顶红、红花等等的毒,如果有人中毒,他们看诊时能从痕迹中判断是哪种毒,对于完全陌生的毒,他们也是完全摸不着头脑,除非用现代高科技的化学方法来化验分析成分。


  “相思催,脂胭泪,缠缠绵绵离人醉。”乐韵念叨一句,温吞吞的解释:“最先中的是‘相思’半毒,另一半毒是‘脂胭泪’,合起就是‘缠绵’,毒不致命,却可以让人长睡不醒,永远活在梦境里。”


  “相思是什么毒?”翟教授、符教授以询问的眼神望向万俟兴,他们知道“脂胭泪”,但“相思”是什么鬼?还有那个叫“缠绵”的又是什么鬼?


  被两人疑问目光相视的万俟教授也一副“你问我问谁”的表情,他也没听过那种奇怪的名字好吗?


  澹台明光不是医药世家人,不懂医毒,怕自己说错话让人误会,纵有万千疑问也没问,和寿伯站在一边当个安静的听众。


  “说‘相思’没人听过的话,那么‘虞美人’有没听过?”乐韵摸后胸勺,呜,什么都要解释,会累死人的。


  “我们知道虞美人,是一种情毒,是古代恋爱中男女们用来约束对方的情毒,中毒后彼此眼里只有彼此。”


  他们没听说过名叫“相思”的毒名,却知道“虞美人”是何物,众所周知《神雕侠侣》里有情花之毒,那种毒是绝人情爱的毒,不动情即无事,而虞美人则正好相反,是巩固情感的毒,为的是让人情根深种。


  “这不就是了,虞美人别名相思,在特定的条件下与脂胭泪相遇,便会形成‘缠绵’,如果没听过缠绵的话,那么应该知道‘蝶恋花’,缠绵的毒与蝶恋花相似,只是更霸道。”


  蝶恋花之毒名来源于庄周梦蝶,而庄周梦蝶的故事说的是如梦如幻,代表着梦境,因而不知究竟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蝶恋花之毒即让人以为梦境即是现实,从此活在梦境中。


  “原来如此!”


  翟教授、符教授恍然大悟,庄周梦蝶,梦与现实分不清,所以澹台寻阳中毒之后之所以变成植物人是因大脑处于梦境中无法自拔,是以也醒不过来。


  “小乐乐,你这小脑瓜子里怎么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连半毒都难逃你法眼,你是打哪跑出来的小妖孽?幸好小晁遇见了你,让我早早的把你给收了。”万俟教授摸着小学生的脑袋,骄傲得尾巴都快翘上天,瞧,这是他小学生,是他的小学生!

  哼,那些个老家伙个个都有爱徒,家家都在吹自己的弟子有多优秀,有多天才,害万俟家空嫉妒别人,这下好了,他也白捡到一个小学生,这回轮到别人嫉妒他啦。


  风水轮流转,果然是没错,这回风水轮转到他家这边,轮到万俟家享受万众瞻目。


  想到未来其他世家因为他的小学生跑来万俟家拍马的场景,万俟教授心中别提多开心,真想纵笑三百声以示喜悦。


  万俟教授喜形于色,翟教授、符教授默默的抽嘴角,那该死的老货又在秀优越感,可恶!


  “教授,不要说的那么难听,我又不是妖怪,什么叫‘把你收了’?哼,我等会告诉师母,让师母把导师您收了,免得您老坑您小学生我。”


  对于教授老坑学生的行为,乐韵敢怒不敢怨,师母那么可亲,所以对教授坑她做苦力,坑她帮人看病,坑她来给他秀学生挣面子的行为,她只能老实的配合。


  “你师母早就把我收了,你导师我早被你师母上了紧箍咒,一辈子也翻不出她的五指山。”万俟教授得瑟的承认自己一辈子都醉在夫人的温柔乡里,更不介意别人误会他惧内。


  “导师的意思是说师母管您太严?要不我去建议师母给您自由?”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最喜欢你师母管着我盯着我,你师母哪天不管我,我才浑身不舒服,怀疑自己神经错乱。”万俟教授立马露出最亲和的笑容:“小乐乐,你可别教唆你师母冷落你导师我啊,你师母有你这个贴心小棉袄,我只有你师母,你师母冷落我的话,我就没人要了,好可怜噻。”


  符教授、翟教授、澹台明光狠狠的剜万俟教授,那家伙无时无刻不找机会秀恩爱,又撒狗粮,这把狗粮,他们不想吃!


  “我尽量,如果我心情不好,肯定会找师母诉苦的,如果心情好就不会啦,如果导师给我开各种绿灯,我忙着学业,忙着满世界找药,就没时间跟您抢师母,或者,有空也会琢磨药膳,说不定哪怕师母外出访问演出什么的,想念您小学生的药膳也会思乡情重,不会乐不思蜀。”


  “行行行,我给开绿灯还不行么,但凡不违背原则的事你想咋的就咋的,那什么护照,明年我也给你签字帮你办,这样总行了吧?”


  万俟教授立马妥协,别人想拐他夫人,很难,如若小乐乐出马拐他夫人去玩耍,百分百成功,他可不敢赌,万一小乐乐跑他夫人面前哭诉,夫人为逗小乐乐开心,带小乐乐外出旅行,他就要当孤家寡人,所以小乐乐想咋的,由她,只要别拐他夫人就好。


  “嗯,这才是我的好导师,就这么说定了啊,具体要开绿灯的事项等哪天我调配好药膳药材,请导师和师母品尝新制的药膳再好商量。”


  “你羸了。”万俟教授望天,有个擅长药膳的小学生,早已收服他夫人的胃,他不认输都不行。


  翟教授、符教授默默的又吃了一把狗粮,那对师生太可恶了,明知他们的爱徒不擅药膳,故意在他们面前说药膳,这不是想让他们眼红么?他们决定,以后盯紧万俟老家伙,他去乐小同学宿舍吃饭的话,他们也跟着当电灯泡。


  “该说的说完了,是不是可以下楼吃饭啦?”


  “等等,我还有疑问,”翟教授第一个跳出来阻挠,当见小女孩儿望过来,漾出和蔼的笑容:“小乐啊,你还没说这匹玉马有什么问题?”


  “嗯嗯,对,小乐,玉马有什么问题?”符教授也附合。


  问玉马有什么问题?乐韵偏头,望望导师,瞅瞅澹台小帅哥,再瞅澹台老先生,深感为难,她怕打击到澹台祖孙呀。


  “小友,但说无妨,我这把老骨头还撑得住。”小姑娘望过来,乌黑的眼瞳盛着一丝犹豫,澹台明光便知玉马的事可能牵涉到澹家事,小姑娘有所顾忌,所以犹疑不决。


  寿伯听到家主的那句话,心里一个咯噔,难不成澹台家内部有奸细?

  “这里的都是自己人,可信。”万俟教授揉着小学生的小脑瓜子,给她信心,符、翟家与他们都是古武家族,两学霸学生也入了符、翟两家的门,也是古武家族弟子。


  “玉马身上涂有胭脂泪,还有另一种不利于澹台小帅哥的毒,毒素已经沁入玉。”他们不介意,乐韵自然不用关心澹家是不是会大乱,说了原因,又补充:“毒应该是女人下的,玉马身上的毒掺杂着女性们用的化妆品。而且,另一种毒渗合女性的汗或者眼泪更佳,由女性来下毒效果更好,下毒时间在十年以上十二年以内,中间有不间断的持续下毒,因此,毒素沁玉层深浅不一,浓度不等。”


  小姑娘语气轻淡,澹台明光心中杀气,双眸慢慢充血,几乎要捏碎手骨,好狠!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身边潜伏着一个,不,有可能不是一个,而是多个蛇蝎心毒的人,随时给孙子下毒,有那样的人潜伏在澹台内部,他的孙子们又如何能好起来?


  澹台家有叛徒!


  自小姑娘诊出他小孙子的毒,澹台明光便猜测澹台家内部有内奸,如今,小姑娘的话再次撕开了他的伤口,千防万防,防得住外人,防不住澹台家内部人啊。


  万俟教授、翟教授、符教授脸色阴晦不明,澹台寻欢的玉马是他心爱之物,从小经常抱着玩耍,那毒下在玉马身上,那么,小寻欢与玉马肌肤接触,毒自然也会渗进他体内。


  那一招也让人防不胜防。


  如此,也能解释得清为什么这些年他们费尽心力研制出各种解毒丹,每次明明有起色,最终又没有成效,只能维持压制住小寻欢体内的毒不爆发。


  给小阿欢下毒的人就藏在小阿欢身边,对他们的解毒过程与用的是何种解毒丹想必也是一清二楚,只要他们的药有起色,那人便再次下毒,神不知鬼不觉,也让他们的努力次次付储东流。


  “毒,绝不是符家所下。”符教授轻轻的吐出一句,字字坚定,澹台寻欢生父的亲娘是他堂妹,小寻欢和寻阳是符家的外甥孙儿,身上流着四分之一份符家的血,符家断断不会残害自己的外孙。


  玉马,是符家送给外孙的诞世之礼,却没想到竟然被人利用,下毒的人好深的计谋,用符家的玉马当下毒源,若有一天不幸事败,完全可栽赃嫁祸给符家,到时铁证如山,符家跳进黄河洗不清。


  “我们相信符家。”万俟教授和翟教授毫无迟疑的给与信任,符家这些年为一双外孙儿也是操碎了心,给小阿欢制药用的珍贵药材有一半是由符家所提供。


  “哥,我没有怀疑大舅子小舅子和众内侄,这是澹台家内部之患。”澹台明光双眼血丝纵横,望向站在万俟兴身侧的小姑娘,眼底尽是企求:“小友,你接手医治我小孙儿,也请你同时医治我大孙子,此恩,澹台明光没齿难忘!”


  “一千万,不二价,另外,到时除去医用费,至少还得让我挑三件古懂当精神安慰费,小帅哥的这匹玉马不算在内,这是小帅哥请我给他哥哥看诊的诊费。如果医治澹台家兄弟招来下毒人明里暗里的暗杀或报复,必要的时候澹台家要无条件的帮解决麻烦。”


  医一个人是医,医两个人也是医,反正导师将澹台小帅哥塞给了自己,乐韵不介意再多一个病人,只是药费什么的不能少,她不干白工,更没有免费救人的义务,更何况,她的药材都是灵药,珍贵着呢。


  “一……千万?”陈书渊、才子俊凌乱了,一个病人一千万,啊呜,好吓人,小晁快来拧走你妹子!

  “一千万不算多。”符教授连眉毛都没动:“现金不够,可以用金银珠宝折算相抵。”


  “千万是不算多。”翟教授也淡定的赞同,古武家的天才子孙不是以钱财论价值的,子孙代表着血脉传承,意义是任何珍宝都比拟不了的,澹台嫡系男孙又仅有两,更加弥足珍贵。


  “没有问题,除却我澹台家有传世意义的祖传遗物和族谱,其他家族收藏任选,小友若因我孙儿之故遭受危险,但凡我澹台明光与我两孙儿不死,必定义不容辞的倾力以顾。”


  澹台家内潜伏叛徒,澹台明光不押宝于整个澹台家,他不死,就是澹台家的家主,能调动澹台家的资源,若他和孙儿出意外,澹台家落入他人之手,他不能保证澹台家会记小姑娘的恩。


  “不赖医药费的话,当然凡事好商量,如果希望睡美人早点醒来,你想办法贿赂我导师,将人送进学校,安排住在方便我去施针的地方,离得远不行,我懒得天天风里雨里去的跑。”


  “哎哟,还是我小学生好,知道让人贿赂我。”万俟教授骄傲的挺直腰,笑容张扬:“明哥,说来听听,你怎么贿胳我?”


  “下次去我家给你那套青竹景德茶具打包带走。”澹台明光眉眼一松,有精神跟万俟兴扯皮。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就这么说定了,你明天带两孩子去我学校宿舍家做客,我丑话说在前头,可别指望我夫人当保姆,谁敢累我娘子天天在厨房熏油烟,我分分钟跟他翻脸。”


  翟、符两教授想踹万俟老家伙,护妻狂魔,不秀恩爱会死么?

  “我带人去照顾孩子,不做饭时去吃食堂。”澹台明光牙痒痒的,好想揍万俟兴那老小子。


  “就这么着了,小乐乐,我们下楼吃饭,你师母肯定等急啦。”万俟教授得意洋洋的仰高下巴,大手还摁在小学生脑顶上,诱拐她下楼。


  乐韵早就想撒丫子开溜,甩掉头顶的爪子,一马当先跑路。


  澹台寻欢、三位教授和澹台明光,两个学霸青年也风风火火的下楼,寿伯经历了心潮起伏,和澹一关上门,落在最后。


  王师母和儿子儿媳做好晚饭等去楼上看诊的众人吃饭,那一等就等得好久,当众人下楼,二话不说,开饭。


  因为人多,万俟教授夫妻和符、翟教授,澹台明光,万俟宏理夫妻共一桌,乐同学、两学霸青年,和寿伯,澹一,澹台寻欢一桌。


  晚饭聊天聊天聊到九点多钟,符、翟两教授带三孩子回校。


  乐小同学回去时拧走小玉马,坐在车上,陈书渊才子俊求知似渴,抓着小萝莉求教如何识毒。


  等好不容易回到学校,被问得晕乎乎的乐韵,逃也似的下车,先一步逃之夭夭。


  两对师徒在寒风中面面相觑,他们有那么可怕吗?


  chapter;

  第二百五三章 出诊

  以逃的方式冲回宿舍,乐韵坐地板上仍心有余悸,陈学长和才学长求知欲杠杠的,她扛不住哇。


  抹把虚汗,从背包里捧出小玉马,解缠绕的薄膜袋子,师母听说小玉马不干净,生怕她碰到毒,硬是要拿袋子帮她把玉马密封。


  卧室门被无声无息打开,小狐狸带着趴脖子上的小墨猴,溜出卧室,蹿到人类小丫头身边,一个纵跳跳到小丫头肩膀上,拿大尾巴绕她脖子上做围脖。


  小狐狸主动示好,乐韵将毛茸茸的小家伙捉来放怀里,逗小墨儿和小狐狸玩耍,亲密相处一会,将小狐狸放回肩膀上。


  “小丫头,你那坨玉味道怪怪的。”小狐狸打量小丫头得来的一块玉雕,小胡须一撇一撇的翘动。


  小狐狸说玉用坨字,感觉像是在说“一坨屎”的语气,乐韵嘴角一歪:“应该用个或只来形容,这个雕刻的是匹马。”


  “本狐眼没花。我说的是它的味道怪。”小狐狸鄙视的翻个白眼,用人类的话说他脑子没进水,知道是件玉雕。


  “这个上面抹有毒,味道当然怪了。”乐韵解释一句,将玉马举起来,喜得眼睛弯成月牙状,玉马的原材料极佳,有一层淡淡的白色灵气。


  “有毒你还要。”毒药什么的最可恨。


  “消掉毒就是一件宝贝,好歹能卖几百万,哪天我缺钱用就拿去卖掉。”


  “你还会缺钱?”一位有洞天福地,还懂制药练丹的修仙人还会缺钱?

  “我什么都缺,最缺钱,你敢乱吃我的宝贝,我就拿你换钱。”


  小狐狸撇撇嘴角,不跟小丫头扯皮,他早已经摸透小丫头的脾性,她就是个心软嘴硬的家伙,他不踩她底线,她不会丢弃他。


  拆出小玉马,乐韵打水烧水,等水开的功夫溜回空间,观察一番不需要干活,着手调制治疗澹台家睡美人的药。


  空间里的药都是新鲜药草,找出药材,捣碎,调制混合,一部分拿出空间,洗大电饭锅开锅熬煮。


  等烧的水,倒进一只桶里,掺和十几种药汁,等水温稍稍下降,将玉马浸水里泡。


  丢玉马入桶,乐韵便不再管它,自己处理药材,十一点打坐前往锅里加一批捣碎的药材,打坐修炼一个时辰后在睡觉前又往锅里丢一些药材,然后才放心睡大觉。


  而万俟家,当送走翟教授几人,万俟教授感慨万分:“想咱们这些老医药世家千百年积累尚不及个小丫头,果然我们都是太肤浅了。”


  “什么小丫头,那是我的贴心小棉袄。”王师母瞪丈夫,小乐乐明明是个可爱贴心的小宝贝。


  被那么搅和,万俟教授那抹忧伤也云消烟散,忙应:“是是,夫人说的对。”


  万俟宏理想捂脸,他爸明明不是妻管严,怎么莫明其妙的越来越没节操,越来越像小孩子。


  王师母没好气的瞪丈夫一眼,不跟他贫,打她捡到小乐乐后,老万俟好似怕失宠,越来越粘人,七老八十的人还跟毛头小子似的,有时真想踢飞他。


  澹台明光瞅着一对老夫妻笑,如今,知道大孙子恢复在望,他心中多年的苦闷与疼痛大减,心怀豁然开朗。


  寿伯也由衷的为两位少爷身体将要康复而高兴,澹一也欣然暗喜,他是家主亲自培植的给下任家主的护卫,大少爷和小少爷好,他们这些护卫在澹台家才会有立足不倒的一席之地。


  澹台寻欢知道哥哥很快就会醒,特别开心,叽叽喳喳的问他到学校后能不能找小仙女玩,可不可跟小仙女去逛街等。


  万俟家一家四口也没有特意关照澹台家保密什么的,那些不用说,澹台明光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在他没找出家族潜藏着的叛徒之前,对于他孙子的事,他自然不会透露消息。


  澹台寻欢虽年少,也是聪明机灵的,知道要保密,澹一和寿伯更不用嘱咐,他们懂得厉害关系,不用家主下封口令也会守口如瓶。


  主宾们讨论明天去学校的事宜,到十点半,安安心心去休息,第二天,众人大清早的起来,吃完早餐,万俟教授和万俟宏理夫妻各自去上班,王师母带澹台祖孙回青大学校教职工宿舍住宅。


  王师母陪客人回到学校宿区,已是八点过后,带客人上楼安置,然后收拾收拾去上上课。


  澹台家共有五人,祖孙仨和寿伯,澹一,都在万俟教授家暂住,万俟教授宿舍住宅只有一间客房,他们都是清一色的大老爷们,晚上在客房打地铺睡,也不会尴尬或者难为情。


  当万俟家的主妇去工作后,万俟教授家就只有澹台家五人,坐等万俟夫妻最心爱的小学生上门给病人扎针。


  他们等啊等,没等到小姑娘,倒等来翟教授、符教授师徒,符、翟教授带着爱徒,大摇大摆的进万俟家。


  寿伯笑呵呵的给师徒四人冲茶,茶,就一般的茶叶,王师母早把她和老万俟从他们小学生那里得来的好茶叶全藏起来,不要怪王师母小气,实在是小学生孝敬的茶叶都是极品,夫妻俩舍不得跟别人分享。


  翟、符教授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不是来喝茶的,什么样的茶叶无所谓。


  喝了茶,坐等十几分钟,他们也终于等来乐同学。


  乐韵早上准点醒,添加药材,打坐,吃早餐,然后回空间摘香蕉和茶叶,再摘藕芽,然后啃书,到九点才出发。


  她优哉悠哉的赶到老教授家,敲开门,看到学霸学长和他们的导师在守株待兔,有种想夺门而逃的冲动,她昨天把能说的都说了,为毛今天还要来盯梢她?


  “小萝莉,你来啦。”陈书渊才子俊看到可爱小萝莉,笑得阳光灿烂。


  澹台寻欢也跳起来,蹬蹬跑向小美女:“小仙女!”


  “陈学长才学长,你们上午不用上课?”乐韵搂紧怀里抱着的泡沫箱盒子和单挂在肩上的小背包,回以明灿灿的笑容。


  “理论知识早已烂熟于心,现场实践最重要。”陈书渊对于理论知识胸有成竹,语气与表情都是掌控风云般的霸气。


  “小帅哥,你哥哥在哪,你带路。”乐韵“哦”一声,催澹台小帅哥带路去客房看病人。


  澹台寻欢还没跑到小美女身边,听到叫自己带路,撒欢似的又转身,带小仙女似的小姐姐去看哥哥。


  澹台明光想请小姑娘先坐一坐,喝口热茶再工作,小姑娘急人之所急,他也不耽误时间,和翟、符教授去客房。


  万俟教授家的客房约十个平方,只有衣柜和电脑桌,简朴整治,飘窗窗帘拉在一边,令室内光线明亮些。


  长相俊美的少年仰躺在床上,盖着薄薄的被子。


  澹台明光,符教授、翟教授进客房便站在到一边,寿伯和澹一站在门口随时听候吩咐。


  陈学霸和才学霸特意为求取针炙方面的知识而来,站到床另一侧,占据有利位置,而澹台寻欢,他怕碍着小仙女工作,也跟着两学霸哥哥。


  “把人移下来,放地板上。”乐韵没客气的使唤人。


  澹台明光抢着冲上前,揭开被子,将大孙子抱起来,他们昨天便依小姑娘的吩咐,为方便扎针,只给病人穿一身薄睡衣。


  暖气开着,地板也是温热的,将人放地板上也不怕冷着,他将大孙子放躺在地,刚想直腰起身,又听到小姑娘脆生生的一句:“扒掉衣服,只留一条裤衩。”


  “扒……扒衣服?”几位年过花甲的老人们有点口吃。


  “又不是全扒光,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再说,我是女孩子都不怕长针眼,大老爷们还怕羞?”不就是扒衣服吗,为什么都是一副好似要被强暴的表情?当初叫燕帅哥扒衣服也是这样,现在又是这样子,她不是女色狼,用不着防范她占便宜。


  被一个小女孩子说教,几个花甲之年的老人们有点窘,皆以笑容掩饰不自在的表情。


  “小仙女,我哥哥的小鸡鸡很大,比我堂哥的大好多,将来谁当我嫂子肯定很幸福。”澹台寻欢眨巴着眼睛,天真无辜。


  “噗!”陈同学才同学没忍住,红着脸扭过头闷笑。


  翟、符两教授朝口无遮掩的小男孩丢眼刀子,去去去,破小孩一边去。


  澹台明光刚给大孙子解睡袍的扣子,听到小孙子那句,差点没一头栽倒,谁教坏他小孙子的?等他回去查出来,打断他的狗腿。


  “我又不是你哥哥的女朋友,你哥哥小鸟儿大不大,跟我没有半分钱的关系。”乐韵蹲在一边,刚把泡沫盒子启开,听到小帅哥炫耀他哥哥的本钱,冷哼哼的回一句。


  “……”才子俊和陈书渊想挠墙,小晁,你妹子好像有被人带坏的趋势,你快想办法将小萝莉从歪道上拉回,不要让小萝莉发展成女流氓。


  “小仙女,我哥哥很漂亮啊,你做我哥哥女朋友吧。我哥哥很好的,很温柔,有好多女孩喜欢我哥哥呢。”澹台寻欢卖力的推售自己的亲哥。


  澹台明光哭笑不得,慢慢的给大孙子解衣扣。


  翟教授符教授:“!”熊孩子,能不能闭嘴?


  两学霸很想将澹台家的小破孩扔飞,敢抢小晁的妹妹,不想活是不是?


  寿伯和澹一大眼瞪小眼,一脸呆相,小少爷是开窃了的节奏?

  “不要,你哥哥虽然长得很漂亮,但是还是没有我哥哥美,我哥哥那才叫清雅如莲,目下无尘,人如雪山之莲,高贵圣洁,丰姿绰约,温润如玉,风华绝代。”


  乐韵毫不迟疑的拒绝,睡美人虽美,还是没有她的美少年哥哥美,晁哥哥是最清贵高雅的美少年,看着让人觉得赏心悦目,心暖如春。


  小萝莉一串形容词下来,可见她把她的美少年哥哥捧在手心,如珍如宝,也令陈书渊、才子俊再次对小学妹刮目相看,小晁眼光真好啊,他妹妹真的是不为美色所惑,心志如一。


  被嫌弃孙子不及别人的澹台明光:“……”他大孙儿在古武世家中容貌也是数一数二的,竟然被比下去了,这结果让人心塞。


  翟、符两教授面露微笑,无比开心,哼,想抢乐同学,活该澹台家的孩子被嫌弃。


  澹台寻欢大受打击,蹲地画圈圈,为什么小仙女姐姐不喜欢哥哥?哥哥真的长得很好看啊,对他好,对女孩子也好,不会凶人,不发脾气,那么好的哥哥,小仙女为什么就不喜欢?

  澹台明光帮大孙子解开衣扣,脱去睡袍,站一边看小姑娘配药;

  澹台寻阳被扒得只留一条小内内,本钱确实很大,皮肤白皙,如果把照片丢网上去,分分钟能激起色女的兽欲。


  陈、才两学霸只瞄一眼便移开视线,又盯着小萝莉,她带来的泡沫盒子里是一套玻璃器皿,玻璃管瓶里装着药汁。


  小萝莉从背包里拿出些小小的瓶瓶罐罐,一次性注射器,开始配药,开瓶盖时常常飘出各种各样的醉人香味。


  陈书渊才子俊也长了见识,小萝莉的手速真的没法说,快而准,每个动作都是那么优雅流畅。


  众目睽睽之下,乐韵配好药,搬药瓶和注射、金针银针一起放在离澹台寻阳头部不远的地方,先到他头部一侧跪坐下去,将他的头抬高放在自己膝腿上枕着,再取注射器吸一管药汁,开启眼睛x射线功能,找准脑部天冲穴附近的淤血块位置,将针头刺进睡美人头部,再注射药。


  在注射完第一管药,再取第二管药汁扎在玉枕附近的淤血块位,第三管药汁针对风府附近的淤血块。


  注射完药,帮他按摩头顶穴位,按三遍,取针扎澹台寻阳的头部穴位,共扎二十几根金、银针,差点把人扎成刺猬头。


  扎完针,再次给他按摩穴位,从脸到脖子、肩、手臂和胸前穴,一路往下,直至脚底,然后再从头开始,反复按摩三遍,将人提起来,让澹台明光扶正他孙子,她在后背帮按穴位,同样是反复三遍。


  在小女生帮澹台睡美人按摩到第二遍时,澹台寻阳从来无汗的身躯慢慢渗汗,等她按完后背三遍,少年白皙的皮肤上汗迹斑斑,连小裤衩都浸湿,真正的湿身诱惑。


  符教授和翟教授看得目不转睛,尽量将乐同学的按摩手法和路线记下来,回去慢慢研究。


  为病人推宫过血,活络舒脉一通,乐韵收手,让澹台家人帮病人擦汗迹,她去洗手。


  寿伯和澹一两人去帮家主,同心协力的帮大少爷擦汗,还快速的另换一条内裤,披上睡袍,放躺在地板上。


  洗干净手,乐小同学收自己的瓶瓶罐罐,把能收的工具全收起来,又坐等约半个钟,拔针,装在需要消毒的管瓶里,收起最后几样小工具。


  澹台明光送大孙子回床上睡,请小姑娘留步,寿伯将符、翟教授师徒请去客厅喝茶,等那几位离开客房,他去拖过一只密码箱,移到地板上打开,从中取出一个玉盒,三只木盒子。


  澹台明光将盒子一一打开,玉盒里装着一支有人形样的野参,一只木盒子里装两块金灿灿的金砖,另两只木盒子里分别有一面铜镜,一只精美的双耳圆口仿铜器的瓷器簋。


  “这是我的私藏之一,请小友笑纳。”


  “六百年以上的野参,不错,不过在我眼里那只玉盒更有实用价值,十六两称一斤的金砖,春秋凤纹铜镜,战国青瓷簋,都是货真价实的古懂,澹台老先生的私藏不错。”


  乐韵扫描遍,大脑已分析出物件的原料、年代等信息,眼神落在青瓷制的簋那儿,那只簋有一层淡淡的土黄光,还有薄薄的灵气,也是灵气比较浓的一件。


  “小友会鉴宝?”澹台明光震惊之下瞳目微缩,小姑娘小小年纪,医术已登峰造极,还懂鉴古识宝,何等妖孽。


  “一般情况下能辩识一二,如若年代久远到我从没见过类似的样品,那就不好说了。”鉴宝?她不会,但她眼睛太神奇,扫描过某样东西,大脑里就会有资料跳出来相呼应。


  澹台明光再次肃然起敬,如果看过各个朝代的器物样品,那么,小姑娘的师门必定是极为古老的存在,其底蕴远超人想像。


  “人参和铜镜你收回,玉盒、金砖、簋三样我不客气的笑纳了。”她空间里种植的一棵相当于百年人参的药效绝对不比五百生野参差,所以她不怎么稀罕澹台家的野生参。


  澹台明光本来想请小姑娘收下铜镜,忽的霍然明白小姑娘不肯笑纳青铜镜的原因,铜镜在古代代表男女情爱信物,一般是男方赠送女子为定情信物,之前阿欢说希望小姑娘当阿阳的女朋友,小姑娘是怕误会,所以不要铜镜。


  “如此,我便恭敬不如从命。”小姑娘不想生出让人误会的事,他也不强求,将人参取出来,收回铜镜盒子。


  有人送古懂,对于正缺灵气珍宝的乐韵来说等于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笑咪咪的将三样东西装进背包,塞得背包鼓鼓的,得到一件有灵气的古懂,心情倍儿好,背上包,抱着泡沫盒子,开开心心的回宿舍。


  chapter;

  第二百五三章 燕少的求助


  小萝莉给病人扎完针就跑路,陈书渊、才子俊自然也不想久留,打着陪小萝莉的借口先走一步。


  从万俟教授家到楼下,陈同学开走他导师的轿车,留下符教授的车给符教授和他导师回医学部。


  陈同学载着大才子溜回医学部,两人冲进实验室便化身工作狂,找出人体模型和医用钢针,给模型扎针,绘制小萝莉给病人按摩时的路线。


  两学霸在医学部努力工作时,乐小同学也回到状元楼,她是骑自行车去教授家的,因此回去也骑自行车,速度肯定比陈同学的轿车慢。


  出诊一趟,得到金砖,还有一件古珍,乐韵心花怒放,在楼下停好自行车,迈着小短腿乐颠颠的爬楼。


  爬啊爬,爬到二楼,鼻子皱了皱,爬到三楼还有二阶就到四楼的楼梯台阶向四楼自己宿舍一瞅,那儿站着个清长如秀竹,挺直如青松,颜如美玉、丰神俊朗的美青年。


  “你怎么又跑来了?”乐韵差点跳脚,特么的,前两天才说了没事不要老往她宿舍跑,为什么才隔一天又凑过来了啊?

  燕行站在女生宿舍,等了很好,等到有人上楼,听脚步声听不出是谁的,侧身望着楼梯,看到上楼的是小萝莉,眉眼一亮,还没来得及说话儿,先挨小萝莉气急败坏的质问,面色黯淡:“我有紧急事,打你电话无人应答,我就过来了。”


  他打了小萝莉数遍电话,没人接听,以为小萝莉生气不肯接电话,亲自跑来宿舍楼,敲门也没人应,再打电话,能听到电话响,仍然没人接,他猜着可能是小萝莉去买菜购物不在宿舍,所以守在四楼等。


  “什么事?”乐韵整个人不太好,燕人说有事找她,十之有八不会是好事儿,以他的尿性,不是找她求救就是求助。


  “……”燕行迟疑着,怕隔墙有耳。


  “上下楼都没有人,不用吞吞吐吐。”乐韵秒懂,虎着小脸催促,她的听力极好,四楼与五楼、三楼所有宿舍都没有人,六楼有宿舍有人,二楼也有两个宿舍有人在,那几个可能是上午没有课,所以窝宿舍自学,她甚至听到了敲健盘的声响。


  “我队里的一位队员在x省执行反恐任务伤势严重,左腿挤压型粉碎性骨折,诊断需要截肢,军中男儿最不能接受的就是截肢,尤其是截腿,我想请你去帮检查看看能不能保住他的腿尽量不截肢。”


  燕行声音轻轻的,语气里掩不住心痛和忧急。


  事关军人,乐韵再大的火气也在不知不觉间没了,眉头揪成团:“我是学医的,但是,我不是万能的。”


  “我知道有些事人力难挽回,但是我还是想做最后的努力争取一下,希望有奇迹,如果你看了说只能截肢,那么说明真没办法了,我和兄弟们再心痛也只能接受现实。”


  “你倒是高看我。”把她放到那么高的位置,就不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我相信你的实力。”除了小萝莉,他不知道还有谁有能创造奇迹的可能性。


  “好吧,念在是最可爱的人负伤,我去帮看看,人在哪?”军人是最可爱的人,他们保家卫国,守护和平,身为被保护者,在他们有需要的时候自然也当义不容辞的贡献出自己力能所及的力量。


  “人还在x省,正在转往x省城的路上,将从省城坐飞机回来,大约今晚五点左右能抵京。”


  “要傍晚才能到达,现在还早,你先回去,等下午再过来接我,我今天赚了一笔钱,让我呆着好好乐乐,你在我宿舍会影响我心情。”


  “那我下午三点左右来接你。”小萝莉答应过去帮看诊,燕行生恐她反悔,自然不会跟她唱反调,她说让他回避,他不会赖她宿舍招她反感。


  “嗯嗯。”燕帅哥不死皮赖脸的蹭她宿舍,乐韵也没因他的到来影响她美妙心情而迁怒他,蹦跳着爬完两阶台阶,迈着轻快的步子回宿舍。


  小萝莉难得的没给自己眼色看,燕行识时务的很,转过身,让开路,自己下楼,到楼下钻进自己的座驾里,紧绷的神经松驰下来,天知道他收到队员伤势沉重时有多惊慌,那一刻,他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小萝莉,小萝莉代表着希望。


  小萝莉答应出诊,他放心了,虽然不一定百分百还有希望,至少他尽了最大的努力,为兄弟争取到一次机会,哪怕最终失败,他和队友们问心无愧,也勉强能接受残酷现实。


  燕行吐出一口浑气,握紧方向盘,启动车子回自己宿舍等。


  因燕帅哥的事,乐韵的心情受了一丁点的影响,不过并没有变得太糟糕,开门进宿舍又关紧门,一溜烟儿的冲进卧室找小狐狸和小灰灰。


  小狐狸带着小墨猴懒洋洋的趴在床上当垫子用的绒毛熊肚皮上,听到声响,慢条斯理的支起身,伸伸小懒腰。


  冲进卧室,乐韵找到两只小宠物,一溜烟儿的奔到床侧,伸手抓过两只小家伙扔回空间,然后自己也闪身回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小丫头,又乱丢本狐。”被扔回空间草地上的小狐狸,刚站稳,人类小丫头也轻飘飘的出现,他撇动胡须,不满的抗议,小丫头动作太粗鲁,就不能轻点?

  小灰灰落地时打了个滚,抓着青草,眨巴着大眼睛瞅着宠主卖萌。


  “小狐狸,我拧你回来是想给样东西给你看。”乐韵对于小狐狸的幽怨脸似而不见,一屁股坐地,掂起小灰灰放自己脖子上,抓过背包掏东西。


  小丫头的好东西又不会给自己吃,有什么好看的?小狐狸本来撇撇胡须,心里不满,表面还是很给面子,坐地,前肢支地,坐等欣赏小丫头的宝物。


  乐韵掏出今天新得的三个盒子,玉盒、簋先扔一边,将装金砖的盒子放面前,开盒,掀开绒毛布摸出一块金砖:“小狐狸,这个含金量重,吃不?”


  “给本狐吃?你确定?”小狐狸满眼狐疑,他吃了小丫头几块破铜烂铁,小丫头追他跑好几圈,差点把他剥皮抽筋,今天竟然给黄金给他吃,她没睡醒,还是今天太阳打西出的?

  “不吃,那算了。”小狐狸把她的好心当驴肝肺,白瞎了她的一番心意。


  “吃吃吃,谁说本狐不吃?”小丫头想反悔,小狐狸眼疾爪快,伸出爪子一抱,将人类小丫头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金砖给抱住,向后一跳,稳稳的抢过金砖,抱在爪子里。


  抢回金块,又有点不放心:“小丫头,这是你请本狐吃的,可不能出尔反尔,又怪本狐吃了你的宝贝,找本狐秋后算帐。”


  “哼,我人品有那么差吗?”乐韵不满的瞪眼,她不说品德高尚,好歹也不是品德败坏之货,什么时候出尔反尔过?


  “如此,本狐放心了。”小丫头真的送吃的给自己,小狐狸抱着金砖,晶亮的眼睛露出笑意,张开嘴咬金砖。


  咔嚓,那一嘴咬下去,坚硬的金砖被咬下一块,令人感觉金砖像瓷器一样的脆。


  听小狐狸嚼金砖的声响想在嚼冰糖,发出细碎的脆响,乐韵的眼角一跳一跳的颤动,那是金子,不是冰啊,小狐狸怎么没崩牙?

  小灰灰也看呆了,眼睛都转不动。


  小狐狸抱着金砖像啃甘蔗似的左一口右一口,那块金砖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寸寸变短,不到十分钟,一块金砖被啃得干干净净,连渣都没留。


  啃掉一块纯金砖,小狐狸摸摸嘴角,眼睛一闪一闪的,像星星一样璨璀:“小丫头,你还有一块金砖,也一并给本狐吃了吧。”


  “不行,这一块得留着。”乐韵飞快的将装金砖的盒子盖好,严肃的警告:“小狐狸,金砖是我今天帮人治病得来的诊费,有好几人都知道,全给你吃了,万一有一天需要用到金砖,我拿不出来,我没法解释。”


  “好吧,不能吃就不吃。”小狐狸遗撼的拍拍爪子,他需要吃纯金纯土属性的东西补充体力,若小丫头不给她吃,那就不吃。


  “你不偷吃,不惹我生气,我努力赚钱的同时说不定会帮你找粮食给你吃,你敢偷吃我的宝贝,剁掉尾巴扔回地宫让你自生自灭。”空间需要灵气维持,小狐狸要吃金土之物,感觉她就是个劳碌命,要不停的为空间和小狐狸找粮食。


  “好嘛好嘛,本狐早说了本狐不会吃你不让吃的东西。”小丫头答应帮自己找粮食,小狐狸喜之不尽,晃着大尾巴,一蹦跃上小丫头肩头,拿大尾巴蹭她的脸,人类小丫头就吃那一套,他堂堂火狐神君不屑也不得不尽力讨好卖萌,谁让他目前神落凡尘,需要仰仗小丫头才有机会重回妖界。


  小狐狸识时务,乐韵笑咪咪的接受他的示好,抱起盒子和背包回到灵田外面的灵石基台面,将得回来的簋和金砖盒子放在自己的私藏宝贝堆里。


  澹台家的玉盒以白玉雕刻,长约有一尺,宽约九寸,厚约三公分,玉质上品,雕有祥云海和怒涛,花枝,极为精美,应该是为装珍贵物品所制。


  玉能养人,同样也能温养金、银针,乐韵看中它,只为拿来当针盒用,有澹台家的玉盒,也帮她解决缺盒子的小问题,她赌回的玉石先搁着,等什么时候找到最适合的温玉再另打造玉盒。


  把金、银针皮革放进玉盒里,回宿舍看昨晚熬的药,重新添加一些捣碎的药材继续熬煮,又回空间挑拣药材。


  她答应燕帅哥去看诊,有可能要做手术,少不了药,没有看到病人前不确定要用到哪些药,只能推测。


  找出部分药材全部捣碎,又拿回宿舍用锅蒸煮,冷却后分装在几个罐子里,有些添加新鲜草药,有些加药汁,配制出好几种备用。


  乐韵那一忙就忙了个昏天暗地,中午只喝水果充饥,忙到下午两点,将有可能需要的药配齐,装在瓶瓶罐罐里,打点好要随身携带的行装,自己去洗澡洗头,洗去在空间里沾到的新鲜草木味。


  坐等燕帅哥来接的当儿,又将熬煮的药启出来,等到冷凉下来丢回空间保鲜,她不确定会去多久,人不在宿舍,万一药熬干水,不仅会浪费掉药材,还存在安全隐患。


  等到三点,收到燕帅哥的短信,乐小同学拧着背包,抱着自己的箱子,迈着小短腿一晃一晃的下楼。


  燕行回到宿舍,枯坐到中午,等到柳某人下课后打饭回来,两人吃了午餐,熬到二点半便坐不住,开车到状元楼。


  他们到达学霸楼没敢催小萝莉,愣是等到三点才发信息通知小萝莉他们来接她出发。


  两俊少坐在猎豹车里,隔着窗望向学霸楼,望眼欲穿的等着,当那娇小的小女生出现在视野里,两人激动的跟什么似的,一飞快的跳出车去迎接。


  小萝莉穿黑色大衣,黑色牛仔裤,破天荒地的穿双高跟鞋,一边肩膀上挂着鼓胀的黑灰色背包,还抱着一个很高的四方形物。


  “小美女,好久不见你啦,你好像又长高啦。”柳向阳化作风,呼啸着冲到小女孩子傍,殷勤的拍马庇,主动帮抱那装在袋子里的四方物。


  “这句马庇不灵,我没长。”乐韵顶着笑脸鄙视马屁精,上次柳帅哥拍马庇说她长高了那是事实,这次他又捡好听的说,不灵。


  “我看着像长高了嘛。”一记马庇拍到马腿上去了,柳向阳也没羞恼,自我解嘲的给自己台阶下。


  “柳帅哥,你小心点,那是两只盒子叠加起来的。”


  “我懂得。”柳向阳抱好盒子,锵铿转身奔向车子。


  燕行慢了半拍,落后一步,没有抢到当跑腿工的机会,他想帮小萝莉提背包,被拒绝,只能当跟班,陪小萝莉走到猎豹车旁,甘当小车童帮拉开后座车门,等小萝莉上车,他关上门,绕过车头从另一边上车。


  小美女不想露面,不坐副驾座,小行行给小美女当保镖,柳向阳当仁不让的当司机,驱车而行,驶出学校大门,直奔军医总院。


  chapter;

  第二百五五章 传说神技柳枝接骨术


  冬季的天总是阴灰色的,灰着灰着就变灰暗,五点左右已是黑乎乎的,路灯也提早开启,满城华灯初上。


  燕帅哥柳帅哥和乐同学赶到军总院用时两小时十分,挂军牌的猎豹驶进医院,在一栋大厦外的空地边缘停车,两帅哥戴防尘口罩,下车跑到小萝莉所坐的一侧,帮她拉开车门。


  乐韵戴好口罩,又系上围巾,还把衣服帽兜子罩头上,整得像个包在被袄里的宝宝似的。


  小萝莉钻出车,燕行忍不住想揉眉头,小家伙不想露脸以防将来被人认出来招麻烦,这可以理解,可也用不着包得那么严实啊。


  柳向阳本来想叫“小美女”,那话儿到嘴边儿又咽下去,二话不说,和小行行当陪同走向大厦。


  刚走进大厦大厅,早早守候着的迷彩青年迎接两位大校,低声报告进展,从x省转回京的受伤队员金廿二已于半小时前抵达军总院,总院因早做好接应准备,人进院即送去拍片、扫描。


  燕行在车上时已收到报告,这会儿听的是人入院后的细节报告,听完,沉着的问:“检查完了没有?”


  “大概在五分钟前已送进手术室,卢教授、康教授、秦主任在手术室等候队长。”


  “嗯。”


  在楼下迎接队长的蓝三,说了大致情况在前带路,一行人乘电梯到手术重地楼层,再穿过长长的一条廊道,到换衣间消毒,换上蓝色衣服。


  包得严严实实的乐韵,也没法当棉宝宝,脱去厚外套和围巾,穿手术衣服,仍戴着专业防尘口罩,脱去高达十公分的鞋,从背包里拿出一双平底球鞋换上,洗手,消毒。


  看到小萝莉换鞋,两俊美青年又是一阵凌乱,小萝莉为了防止别人认出她来,伪装自己时不惜穿恨天高增高,细心入微。


  柳向阳帮抱着小萝莉的盒子,等小萝莉洗手消毒,去手术室。


  蓝三领队长仨人又穿过一条走廊才到紧急手术室,手术室外站着个迷彩青年,面容肃穆,大有一丈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看到自己队长过来,青年啪的敬礼,向队长和柳大帅致意。


  柳向阳忍不住嘴抽:“行了行了,这种重要时刻就别讲那些了。”


  在他说话时,蓝三敲门,手术室的门向两边开启,戴着口罩的秦主任向外一瞅,眼睛骤然亮了亮:“燕大校来了,快进来。”


  “让大家久等了。”燕行有礼的向秦主任点头,抬脚迈进手术室。


  秦主任站在手术室,当燕大校走进手术室,他才看到被燕大校挡住的人,那位个子矮小,抱着个背包,也分不出男女。


  ?


  他脑子里闪出问题,那位小个子客人就是燕大校请来的高人?


  乐韵藏在燕帅哥身后,等前面的人打头阵,不声不响的跟着进手术室,当前面的人往一边让开,她才得以看清情况,手术室是大型手术室,能同时进行三床手术,无影灯炙亮,两手术台被推开,只留中间一张手术台,躺着个头部被包裹成白球状的伤者,挂着血袋在输血,也在输药水。


  手术床一侧和尾侧共站着五个穿蓝手术服和白大褂的医务工作者,三台医用手术工具车上排列医用工具,还有一台只有装手术刀用的工具盘。


  偌大的手术室,严肃静宓。


  柳向阳走在最后,他跟进手术室,站在小萝莉右手侧,而等他们三人进手术室,秦主任将门关闭。


  蓝三守在门口,严禁不得允可的人员靠近。


  卢教授、康教授、秦主任带着各自的助手等在手术室,听到燕大校来了,秦主任亲自跑去开门,站在手术床侧的众人看到燕大校请来的人,皆不由一愣,那位专家好矮!


  当燕大校往一边退让时,朝他们点了点头,并没有介绍某专家,因此卢教授等人谁也没出声。


  迎着众人视线的乐韵,目光粗略的扫视手术室环境便观察病人,开启x射线,重点落在他左腿,眼睛功能扫描出的图像所示伤者左腿呈多发性粉碎性骨折,一处是大腿靠近膝盖三寸以上处,另一处在小腿中间偏向脚踝部位。


  两处伤中大腿伤最严重,股骨断列性骨折,还破裂好多碎片,有些碎到无法重新粘合的程度,同时还伤及血管经络等;小腿腓骨和胫骨也断裂性折断,只有胫骨破裂几片,能粘合起来。


  依那种伤势,医院确实只能截肢。


  扫描出人体伤势图,乐韵走向手术床,一手抱背包,匀出一只手揉揉太阳穴,摆在眼前的是个大难题,伤脑筋。


  燕行让到一边是想让小萝莉眼前无阻挡,方便她观察,她不走,他也站着不动,当她移步,他也跟着走。


  秦主任关上门便站在柳大校身侧,当柳大校移动,他也跟着移动。


  卢教授等人看着燕大校陪着人走过来,等矮个子走到手术床边,将背包挂在肩膀上掀伤者盖着的被子,他们愕然发现矮个子是女性!

  短发矮个子的人,胸很大,脸被口罩遮得只露出一双眼睛,额头皮肤很白,眼睫毛不是很长,眼瞳黑白分明,水汪汪,水光溋动,目如宝石,明亮有神。


  当她伸出手,纤纤玉手,白嫩如春葱。


  卢教授和康教授眼神越来越深邃,燕大校请来的究竟是什么人?


  手术室内医务人员的眼神很热炙,有视线落在手背上,乐韵感觉到手背有针芒感,她也不介意被欣赏,正想揭开被子,一双修长匀称的大手更快一步,抢先一步将被子揭起来,移开。


  被子下方的伤员上半身缠满绷带,只穿一条宽松的运动短裤,露出两条长着汗毛的腿,右腿也有几处受伤,包扎好了,左腿伤得太重,连粗步包扎都办不到,只清洗一番,还祼露在空气里。


  伤员大腿骨折断,一截断骨戳破皮肤,露出狞狰的折端口,断口附近青肿,伤口渗血,染红被单。


  乐韵眉心紧蹙,伸指戳伤员大腿,一边戳了好几下,再往上戳,在他肚脐与腰肋侧戳几指,再拿起他的手按脉博。


  被她戳一顿,待帮人按脉时,伤员那老是不停渗血的伤口血流减慢,眨眼间便停止出血。


  “血止住了。”秦主任站在柳大校一侧,看到伤口不再出血,惊喜不已。


  “真的?!”卢教授等人急切的俯身去看,果然如秦主任所言,伤口处不再往外汩汩冒血。


  五人抬头,看向矮个子的眼神满是惊讶。


  小萝莉给金廿二把脉,燕行没有出声,等她松开玉指,低声问:“小萝莉,他的腿还有希望吗?”


  乐韵对伤员伤势心中有数,还是再三斟酌后才下定议:“小腿部分不存在问题,大腿这一块伤处,血管与其他方面还好说,最大的原因在于骨头,股骨粉碎性骨折,骨破裂成二十多碎片,有几片被重物挤压粉碎,已无粘合可能,不截肢也不是不行,百分之五十的成功希望,赌性太大。”


  卢教授和康教授飞快的对视一眼,看到彼此眼中的震愕,扫描图与x照显示,依那种程度的伤只能截肢,燕大校请来的女专家竟然说可以不截肢,还有百分五十的成功率?


  秦主任眼神与手术床对面两教授对视一眼,转而望向柳大校,希望从柳大校眼里看出点什么,然而,柳大校眼神中只有惊喜,没有震惊。


  “真有百分之五十的希望?赌性是指什么?”燕行心头惊喜连连,但凡有百分一的希望可以不截肢,他也要为金廿二赌一把,哪怕赌了之后失败再截肢也不后悔。


  “赌性是指你们的信任度,你们敢付出百分百的信任,那么,他这腿不用截,你们信任度不够,我也无能为力。”


  “我赌,只有还有一分希望,我都不想放弃,我把医治他的主刀手术权委托给你,由你全权指挥,所有风险由我承担。手术工具与助手随时到位,还需要什么?”燕行生怕别人阻挠,抢先拍板定案。


  “他骨头碎片太多,部分骨头已不能用,需要假骨,一种是找动物骨头来凑数,但风险太大,容易出现不相融或感染动物瘟疫,另二种,你们听了可能会认为是天方夜谭。”


  “另一种是什么?”柳向阳终于找到刷脸机会,急问十万个为什么。


  “第二种即古代失传神技,柳枝接骨法,找柳树枝削树为骨,代替人骨,接骨之后,让树骨被钙化成真骨。”


  “柳枝接骨?”康教授震惊之下,失声大喊:“您说的是古技柳技接骨法,请问您师出哪位医术世家门下?”


  柳技接骨,华夏最古老的医学神技之一,最后出现与华佗相关,华佗神医立书著学之中有那门神技,后来书被焚烧,华佗神医身亡,神技失传。


  卢教授等人眼中惊愕未退,他们也曾听闻过柳枝接骨,但,那是传闻而已。


  “医生请见谅,传我医术的前辈早已淡出世外,不提师门,我不知师父出身。”乐韵有想抓墙的冲动,为什么每个人总问她师出何处?

  “是我失礼了。”康教授努力平静心绪,声音抑不住激动:“请问,阁下真掌握了柳枝接骨术吗?”


  他顿了顿,自报家门:“我师传中医孙氏世家,为孙氏弟子,小姓康,康清。”


  “原来是李唐医药大家孙前辈之后孙氏高徒,失敬!”乐韵有礼的点点头:“在下无名小卒,不便提名讳,请见谅一二。关于柳枝接骨,我知晓如何操作,以前没有尝试,因此刚才才说赌性太大。”


  “无妨无妨,”对于蒙面女专家不肯报名讳,康教授并不在意,眼睛亮闪闪的看着人:“阁下对柳枝接骨有几分把握?”


  “七分把握,另三分其中二分取决于伤者本身的愈合能力和自控能力,另一分取决于护理人员的细心程度,护理妥当,伤者本身配合得好,一年后即能如正常人一样行走,二年后柳骨彻底钙化与真骨一般无二,人也能回到以前鼎盛时期的健康状态。”


  小萝莉话一落音,燕行动人的嗓音响起:“向阳,你带人去截取柳枝。”


  “好。”柳向阳将抱着的盒子塞给好兄弟,撒腿就跑,边跑边脱蓝色手术衣,他跑动中又听到悦耳清脆的嘱咐:“柳帅哥,截取大小不同的几截枝条,我需要选择最合适的部位,不用截柳树主杆,截枝杆和分枝条就行。”


  “保证完成任务。”柳向阳按门钮,冲出手术室,将蓝色衣服塞给一个人迷彩青年,半刻不停的跑:“来一个人,跟我去找手术所需原材。”


  蓝三二话不说飞步而上,跟着柳大校去找手术材料,两人飞奔进电梯,下楼,找到厨房,借用两把能剁骨头的大菜刀,刷洗干净,喷消毒液,扛着刀跑去医院找柳树。


  将发小兄弟差去找柳树,等外面脚步声跑远,燕行再次细声问:“小萝莉,还需要什么?”


  卢教授秦主任和助理们的心绪经历一番激烈的动荡,眼底掩不住震惊,柳枝接骨,真能行?

  康教授除了振奋还是振奋,恨不得马上见识到那门神技。


  “消过毒的小盆或者其他容器,装废水的桶,两壶热开水,干净的毛巾和一次性手套要足够多,接骨手术需要用到的手术械材只能多不能少,最重要的是以我的精力,只能承担做大腿这一处伤的接骨手术,小腿接骨手术由其他人承担,安排好人手,等我手术结束,让人接着给伤者做小腿接骨手术。”


  “小腿手术由我们来。”卢教授和秦主任生怕矮个蒙面女专家不让他们围观手术,自告奋勇的报名接过重任,而且伤员手术本来由他们操刀,如果燕大校没有请来高人,他们将给伤员截肢。


  “有劳各位。”乐韵眨眨大眼睛,友好的表示感谢。


  “不客气,这是我们应尽之责。”卢教授谦和的微笑:“需要多少助手?我们这里的人每个人都具备独力手术的能力。”


  “打开手术窗口后清创和整理碎骨片需要助手,后期看情况,有愿意当助手的请做好准备,我打开窗口后帮做初步工作,不用麻醉药,伤员腿已麻木,不用药刺激,三天之内不可能有知觉,也不用担心大出血,我封住伤员血位,十二小时以内血速减慢,不影响手术。”


  有人给自己当助手,乐韵也乐得清闲,她也清楚那几位想当助手的目的,为的是想观摩柳枝接骨术实施的完整过程,她也不介意别人旁观,有些东西,看到的仅只是个流程,若没有她独门配方药,别人记住过程没有用处。


  听说需要助手,说明女专家不介意自己旁观,卢教授六人欣然大喜,秦主任打电话通知护士站送需要的容器工具,然后和卢教授几位分工做当助手的准备,都是一带一,标准的手术搭配方式。


  医院主治医生们做好准备,乐韵摸出自己的手套,朝燕行示意让他帮把空手术工具架推过来。


  燕行一手抱着盒子,飞快的跑到空手术工具架那边,将移动手术工具架推到小萝莉身边。


  有地方放东西,乐韵将背包挂架子上,排开手术工具,拿手术刀,行到手术床边,在伤者腿上找准下刀位置开剖手术用的窗口。


  卢教授几人看得真切,蒙面女专家动作利索,下刀精确,每一刀一划一气呵成,行动迅速,他们盯着她,看她利索的打开手术窗口,将血管、动脉移开,全程独自完成。


  等她说“助手帮忙”,他们立马上场,开始寻找骨头碎片、被割断的血管、筋肌等。


  完成第一步工作,乐韵脱掉手套,从背包里将瓶瓶罐罐找出来,排在工具架子台面,再接过燕帅哥抱着的盒子,解开包装的袋子,将两个泡沫盒开盖,满满两盒玻璃管瓶。


  护士将手术室所需送到门口,由迷彩青年报告通传,燕行亲自出去将东西拿进手术室。


  护士送来四个消过毒的一次性小脸盆,桶,两壶开水;需要之物到场,乐韵配药,有给工具消毒的药,也有手术中清洗骨头用的消毒药等,一边配药,一边交待怎么护理,手术后要注意些什么。


  燕行开手机录音记录小萝莉交待的事,免得漏掉细节。


  柳向阳和蓝三在医院一角找到种植着当风景林的柳树,挑选最向阳最茂盛的一棵树截枝,截获大小枝几支树枝,抱着冲回医务大楼,马不停蹄的回手术楼层,连人带树枝去照光消毒,柳少重穿上蓝色衣服重回手术室,关闭手术室门。


  配好药,乐韵蹬蹬走到柳枝堆挑选,柳帅哥砍回的柳树枝大的比她小腿还粗,小的有鸡蛋大小。


  挑中一截树技,拿菜刀剁削,削出形状放手术工具架面,再挑树枝削形,一连削出五块大小不一的树枝块,再用手术刀锉打磨表面,磨边。


  小女生在打磨树骨,卢教授六人也在努力,找出骨头碎片,找到断血管,都是主血管,那些细小的血管根本不可能找着。


  打磨好柳骨,乐韵洗手消毒,将手术所用物品清点、重新调整位置,把工具车推到合适角度,操刀手术。


  chapter;

  第二百五六章 又累晕了

  大型手术是项技术活,再有经验的专业医生手术时都不敢掉以轻心,以免出错,卢教授和康教、秦主任都是有三四十余年的老教授,这刻,当亲眼见证矮个女专家手术时,也不禁目瞪口呆。


  那位真是人?

  那位操刀手术时,又找出他们没找到的多块碎骨,将细小的血管也找出来,清创,续接。


  她用她自己配制的药水清创,药水中淡淡的中药香味压住了血腥味,还有醒神功效,令人头脑清醒。


  燕大少和柳大少两人什么忙都帮不上,只有在小萝莉需要用药时帮拧开瓶盖,方便她取药。


  乐韵全神贯注的做手术,续接好腿骨背面部分的血管、韧带等组织,缝合肌肉层,再磨骨,将骨断处撕烈的多余尖刺磨掉,之后做拼骨手术,先拼接背面朝床的一面的碎骨,用药粘合,缺失部分以柳骨替代,拼合碎骨片成整与股骨拼接,再拼镶两侧面的碎骨,又分别各镶一块约有食指宽的柳骨,用药膏粘合;

  最后镶面前一方的碎骨,共镶两块柳骨,最宽的一片有两指宽,长约八公分,拼接完工时每个部位严丝合缝,找不到任何缺口。


  蒙面女专家独自手术,那手速快得让人眼花缭乱,有时候甚至看不清她的动作,卢教授康教授、秦主任看得入神,有时连眼珠子都舍不得转,也越看越震惊,然后变成惊骇,又慢慢的变成敬佩,最后几乎以朝圣的目光旁观主刀人做手术。


  燕行、柳向阳不懂内行,他们俩从卢教授几人的眼神便知小萝莉的手术操作十分完美,同时,两人发现小萝莉眼睛长时间不眨动,眼瞳中血丝慢慢增多。


  乐韵在手术时大部分时间需要开启眼睛x射线,只有在拼接骨头的间隙间可以体息,每拼接完一部分仍得用x射线检查是否合缝,其他部位有没移位。


  接好骨头,再接神经血管、韧带等,再缝合肌肉组织,最后全面缝合,缝合完,涂药膏,包中草药,纱布,上三体一位的夹板固定,然后组合套模,浇铸石膏。


  整个手术共用时一小时三十五分钟。


  将定型石膏浇铸完,乐韵揉了揉疼得像针扎似的眼睛,正想转身,眼前一阵天晕地暗,连嘱咐燕帅哥将自己送回学校的话都来不及说便一头栽倒。


  “小美女。”柳向阳吓了一大跳。


  “小萝莉!”燕行一伸手,将栽倒的小家伙搂住,他上次陪小萝莉给赤十四做眼部手术共用时一小时零几分钟,小萝莉累得筋疲力尽,走出手术室便昏睡过去,这次用时一小时三十多分钟,时间更久,因而当小萝莉做完最后一步工序,他便做好扶她的准备,见她栽倒,第一时间将人拦腰捞住。


  成功接住小萝莉,燕行弯腰,小心的将她调整个位置,一个公主抱将她抱起来,搂在怀里,让她脸贴着自己胸膛睡觉。


  卢教授和康教授众生看人手术看得太投入,反应有些迟钝,当听到惊叫时便看到燕大校搂住矮个女专家,他们才后知后觉的明白那个专家大概累得脱力晕倒了。


  “燕大校,女……专家没事吧?”康教授担心不已,关心的问情况。


  “应该是累晕了,不会有大碍。”燕行如珍似宝的抱着怀里的小女孩儿,说话语气轻柔,生恐吵到她休息。


  “她是不是……帮你治伤的那位?”卢教授试探着问出一句。


  “帮我治伤的那位老人隐世不出,这位是他传人,也是救我太姥姥的高人,这是秘密,你们在场的知道就好,如果将来还想跟她讨论医学问题,千万不要宣传这位来过医院,她淡泊名利,不愿张扬,觉得出名麻烦多。”


  小萝莉身负奇学,燕行早已知晓她隐藏不了多久,很快就会被人所知,干脆先一步给军总医的几位顶尖老专家露个底儿,让他们承个情,有需要的时候也好帮掩饰一二。


  “你说,她她……她就是救贺太夫人的那位?”


  “你说的是真的?”


  康教授、卢教授、秦主任大惊之下失态的惊呼,当初燕大校死活不肯透露救贺太夫人的高人是谁,却没想到他们久寻不得的人今天竟然就这么出现在面前。


  “如假包换。”燕行额心冷凉:“教授,声音轻点,别吵着小萝莉,她需要休息,还有啊,教授你们答应做手术的,是不是该动手了?”


  “行行,我们马上手术。”三位助手先是一怔,瞬即忙先应话。


  “我们立即手术。”康教授也激动的回一句:“燕大校,你说话可要算数,别等我们想找医学奇人讨论医学问题时,你又推三阻四,不让我们见人。”


  “只要她本人同意,我不会阻拦。”


  “哈,这就好,伙计们,赶紧上工。”康教授、卢教授大喜过望,像打了鸡血一样的兴奋,麻利的上工。


  一帮麻烦精!


  看到三位老专家那模样儿,燕行就想送一人一脚,那三位堪称军总院最缠人的麻烦精,缠上谁,不达目地誓不罢休,当初他从e北回来,因为伤口的草药引起他们强烈的好奇,天天跑去跟他聊天聊地聊人生,打探给他治伤的是谁,他们手段百出,缠得他差点招架不住。


  那三位暂时有得忙,不可能粘自己,他也放心,转头跟发小低声嘱咐:“向阳,帮小萝莉收拾她的医用工具和药瓶,不要落掉东西,丢了什么,她醒来发脾气,没人承受得住她的怒火。”


  “我懂。”小行行接住小美女,没让她摔着,柳向阳放心了,也毫无怨言的接受任务,转身将手术工具架子推开一些,收拣工具和瓶瓶罐罐。


  他的速度不慢,很快将东西全部收起来,装好打包。


  柳某人整理好物品,燕行立刻走人,理由当然是小萝莉需要休息,卢教授康教授也不好挽留,为了将来能跟某位高人讨论医学问题,主动承担监督观察伤员的重任。


  两俊美大校一个抱小萝莉,一个帮提背和药箱子,出手术室到换衣室脱掉蓝色手术服,穿回自己的外套。


  换好衣服,燕行轻手轻手的帮小萝莉脱蓝衣,她的胸发育得太好,帮她脱衣服时不可避免的又磨蹭他的胸,像水汽球似的富有弹性,柔软的触觉撞击心头,他胸口一阵发热,气血阵阵翻涌,沉睡的老二爆发出强烈冲动。


  他耳尖发烫,抿着唇,不动声色的继续帮小萝莉换衣,手指不可遏止的犯僵,费好大劲儿才脱掉蓝衣,穿衣服太麻烦,他怕控制不住冲动到对小萝莉动手动脚,用厚外套将她裹起来,抱人下楼。


  小行行抱着小萝莉,柳向阳鞍前马后当跑腿,到楼下帮开车门,等小行行上车再帮关门,再把背包和盒子放副驾座,自己当司机。


  车离开医院驶上车水马龙的大道,燕行动作细微的摘掉小萝莉的口罩,手术太耗精神,小萝莉那张一向红润的圆脸有些苍白,眼四周呈现红肿,眼皮沉沉的合起盖住她的美人杏目,眉心紧蹙,安安静靜的睡姿,比女生们故作楚楚可怜的模样更招人我见犹怜。


  他的心蓦的疼了一下,小萝莉为军人医治从来都是毫无保留的竭尽全力,上次为赤十四做眼睛手术如是,这一次亦如是。


  小萝莉对生命都是一视仁,当初救生命垂危的他,救他太姥姥,在古玩市场给晕倒的路人看诊断病,在古墓里又接诊四个盗墓贼,帮澹台家小孙子看诊,她救人不论人身份地位,只论病,这般良善的小女孩儿,任是铁石心肠的人遇到了也舍不得伤害她吧。


  小萝莉收费是有点贵,可那也在情理之中,她若不收药费,她拿什么本钱支付去四处收集药材花费的财力?如果没有经济基础,她需要解决温饱,哪有时间去采药救人?

  她的嘴有点毒,收拾人下手有点狠,然而,需要她救命需要她帮助时,她从来没有拿捏人,用心的救人,尽力的做医者的本职工作,没有愧对医者本该悬壶济世的医德与人之本善。


  燕行低垂双目,龙目里印着小萝莉小小的缩影,他怀里的这个小家伙虽然小小的,却有颗最良善最温暖的心,娇弱的身躯里蕴藏着一股强大的力量,以她自己的方式生活着,恣意率性,开朗活泼,爱恨分明,事非分明。


  这样的人啊,真让人想捧在手心里呵护着,保护着,让她不受人性阴暗面侵污,永远天真善良,心无城俯,永远笑容灿烂,开开心心的做她想做的事。


  心中感慨良多,燕行目光越来越柔和,情不自禁的伸指,用指肚轻轻的戳小萝莉的嫩脸,指肚碰到她的皮肤,光滑细腻,温润如温玉,一丝丝酥麻感从指肚传来,如电流触得他心头悸动,不由自由的屏住呼吸。


  手指肚底下的细腻感太美好,他舍不得收回手,轻轻的移动,温润感自手间传来令他心脏频率加快,咚,咚,咚,心跳蹦撞声,怦然有力。


  心跳加快,小腹有股邪火毛蹿,烧得他心头灼灼的,口干舌燥,不满足手指的碰触,手掌心慢慢的下倾,悄无声息的覆盖住一张小巧的圆脸,触手生温,滑不留脂。


  他的心脏猛的一蹦,咚的一响,几乎要飞出嗓眼去,神经嗖嗖绷紧,手臂发僵,捂在小萝莉小脸上的手似定住了似的,一动不能动。


  昏睡着的人大概讨厌别人的碰触,蹙着眉头,不耐烦的转动脸,想要将脸藏起来。


  小萝莉一动,动作呆滞中的燕行,那颗心噔的骤然收缩,手似触电似的收回,连大气也不敢喘。


  没了外来物的碰触,小女生转动一下脸,又沉沉的昏睡,唯有眉心蹙得更紧。


  怀里的小人儿身躯软软的,体香微微,燕行不敢乱动,良久,确认她没醒,他才蹑手蹑脚的重新调整抱人的姿势,却再也不敢乱碰她的脸,强忍着难耐的心痒,小心的守护着小萝莉睡觉。


  这样近距离接触机会难得,但凡小萝莉有自主意识,她不可能容许他抱着,这样的机会也唯有在她累得筋疲力尽时,他才能钻空子捡便宜。


  当司机的柳大少,为了安全着想,不跟人抢道,保持着车速,他以安全为重,重点在外后视镜和前方,也没发现后座小行行有过禽兽举动。


  他们到医院刚五点多钟,手术时间与准备时间共耗去约二个多半钟,七点多钟回返,待过五关斩六将的过了无数路口,回到青大已是十点五十分,差一点点就到熄灯时间。


  当车在状元楼下停妥当,两俊少以飞一般的速度爬到四楼,将小萝莉送回宿舍。


  女生宿舍因长时间人没在,关了暖气,幸得上下楼宿舍开暖气,熏热地板,客厅里温度不算太低。


  “要不要送回卧房?”将小萝莉送回女生宿舍,两大校都为难了,他们要是私自进女生卧室,被小晁知道一定扒了他们的皮。


  “还是让小萝莉在客厅睡吧。”燕行强忍着去参观女生卧室的冲动,不去触小萝莉的底线,他不怕晁哥儿发怒,就怕小萝莉本人知道他们进她私人空间跟他们翻脸。


  “好,你等一等。”柳向阳也深觉如此比较好,晁哥儿当初在小萝莉清醒时,他们往她卧室瞅一瞅都黑脸,如果小萝莉睡着了,他们进她卧室,小晁知晓必定分分钟就对他们进行封杀。


  柳大少放下背包和盒子,去把绒毛狗狗放平,又重新移动一下瑜珈垫子,给小美女当床睡,再去开暖气。


  燕行轻手轻脚的将小萝莉放下去,让她在瑜珈势子上挨着绒毛狗狗睡,又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盖身上当被子,免得着凉。


  开好暖气,柳向阳看到小行行把衣服给小萝莉,他二话没说,也将外套脱下来,盖在小美女身上保暖。


  两人安置好小萝莉,没关灯,轻手轻脚的退出女生宿舍,关紧门,以最快的速度下楼。


  两俊少只穿衬衣与薄羊毛衫,夜里气温低,寒气侵人,他们常年冬天冷凉水澡,也并没觉有多冷。


  他们刚下楼走到座驾旁,学校统一熄灯,学霸楼的宿舍也一片漆黑,只有外面的路灯散发着清淡的白光。


  两人回望学霸楼一眼,上车,启车绕个弧角,绕过“状元楼”那块石碑,回他们宿舍楼,到楼下两兄弟也没磨叽,直奔宿舍。


  直到回到宿舍摁亮台灯,活动一下手脚,柳向阳摸着空空的肚子,一张脸纠成苦瓜:“晚饭都没吃,好饿!”


  路上交通拥挤,小萝莉又昏睡着,他们也没停车吃饭,就那么错过晚餐。


  “吃泡面吧,我记得还有泡面和干面包。”燕行摸摸胃,去找泡面和存储的干粮。


  没有其他美食,兄弟俩认命的找出干粮,各干啃了干脆面,又吃点饼干,爬进被窝里睡觉,饱吃不如饿睡,睡饱明早醒来就能吃到热乎乎的早餐啦。


  当燕少和柳少护送小女生回到青大的差不多时间,卢教授、康教授和秦主任带着助手也终于做完手术。


  乐同学独立做一场手术用时一个多钟,卢教授等人三位老专家带三位助手六人手术,耗时三个多钟,一对比,高下立分。


  三位老专家完美的完成手术,顿觉心头轻松,这场手术,他们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每一步都务必尽善尽美,也做到完美收官,毕竟,他们可不想因为自己手术疏忽让伤员落下后遗病,到时与那位医学奇才的手术一对比,他们主持的手术难度小,却还不完美,让他们老脸往哪搁。


  而且,如果是他们的手主出现瘕疵,到时医学奇才的柳枝接骨成功,他们也没有脸去向她讨教,他们这把年纪,再学习也未必有多少神速进展,然而别忘了他们还有儿孙弟子,他们取经回来难以学以致用,还有后辈可以借鉴学习,人哪,不能鼠目寸光,要为后代子孙着想。


  完成手术,给伤员打石膏,教授们叫来外面两位门神将伤员送去加护重症病房,安排专护负责病号,又叫过值班医生特意叮嘱一番,三位老专家才去休息室脱去手术服,也顾不得下班,凑到一堆讨论回忆医学奇才做手术的各个步骤和细节,做记录整理。


  三位老专家痴迷于学术,三人的助手只好去医院外买外卖,吃过迟来的晚饭填饱肚皮,六人干劲满满的继续讨论。


  乐韵是饿醒的,醒来时饥肠漉漉,饿得前心贴后背,睁开眼,眼胀痛得厉害,看不清东西,凭感觉知道身处的地方是自己的宿舍,默默的从空间里拿出小手电筒照明。


  仔细观看,看到身上搭着两件大衣,嗅觉告诉她衣服的主人是燕帅哥和柳帅哥,没力气思考其他,揭开衣服去关掉暖气,顶着胀痛得想流泪的眼睛,找到背包,摸出手机看时间,凌晨一点五分。


  还不够强。


  想到自己做完手术室便昏晕过去,乐韵叹口气,打着手电回到空间药田灵石基台,坐着狂吃西红柿,吃得饱饱的,拿过事先配好的药敷眼睛,包扎起来,倒头大睡。


  chapter;

  第二百五七章 莫明其妙的醋意


  光明姗姗来临,新一天已是周四,当天也是晁老爷子七十大寿,青大学生仍如既往的忙着学习,只有为数不多几个收到了美少年的邀请,还有几个当然是家里父母收到邀请,他们一般会同行。


  因手术耗尽心力,乐韵一觉睡到自然醒,醒来时还是以前人体生物钟所定的时间,躺在草地,嗅着空气良久才翻身坐起来,清除敷眼的草药,洗干净皮肤,把药和水埋进药田里。


  回到宿舍刷牙洗脸洗米煲粥,然后再回空间打坐,到七点结束修习,给小狐狸和小墨猴些吃的放在龙血树花圃台面上,溜出空间吃早餐。


  因昨天用眼超过负荷,敷了一次药,眼睛还没消胀,眼瞳也酸涩生疼,乐韵本来可以回空间敷药,可因为两帅哥的大衣还在她宿舍,以那两帅哥的尿性,肯定会借来取衣服的借口往她宿舍凑,万一她跑回空间没听到外面的声响错过他们的敲门声,她莫明其妙不见踪影的事容易露馅。


  不方便回自己的私人空间敷草药,只涂抹一些药膏,坐在客厅里百~万\小!说,果然如期所料,不到八点半时分,燕帅哥和柳帅哥携着大包小包结伴而至。


  燕少柳少兄弟俩惦记着小萝莉,早上醒来比平日更早一些,天刚破晓,燕少给在医院陪护的队员打电话询问金廿二的情况,得悉术后情况稳定,非常放心。


  等天大亮,两少风风火火的赶去生活一条街,抢买当天的新鲜疏菜和肉类,他们去得早,自然有挑三拣四的机会,两人先下手为强,挑走最好最鲜的一批菜和肉类。


  满载而归的一对兄弟,放心的去食堂祭五脏庙,填饱肚皮,哥俩窝在车里熬时间,他们担心小萝莉太累会睡懒觉,不敢早早跑去扰人清梦。


  不能去状元楼,他们只有等待,熬啊熬,等学生们早餐后又去上课,等过了八点,他们觉得小萝莉应该可能醒了,才硬着头皮登门探问。


  带着大包小包见面礼的两帅少,敲开小萝莉的门,看到顶着双眼瞳还有红丝的小萝莉,忙不迭的送上笑容,送上关心,喧寒问暖。


  “小美女,眼睛还疼不疼?”


  “小美女,早餐有没吃?”


  “小萝莉,手术后你当时昏睡过去,我们送你回来,不好意思进你卧室,只能让你睡客厅,昨晚睡得好不好?有没着凉?”


  “小……”


  两大帅哥化身二十四孝好青年,殷勤的话一句接一句,就差没把人问个底朝天,如果可以,估计他们还会问晚上有没跑厕所。


  乐韵看着叽叽喳喳像麻雀似的两帅哥,额心飘下无数黑线线,她就知道会这样,两只帅哥找到机会就来献殷勤。


  “看在你们送我回我自己的地方,又没乱进女生卧室的份上,我网开一面,不打你们两个,你们要是送我去别的地方安置,今天一定揍死你们,敢乱进我卧室,打死再剁成肉泥丢去喂蚯蚓。”


  燕人和柳帅哥还算有良心,知道送她回她的地盘,如果送去别的地方,她不能回空间敷药,等醒来再回校,会延误不少时间,说不定到傍晚眼睛还好不了。


  咻,燕行柳向阳后背皮一凛,暗中庆幸不已,幸好昨天他们没送小萝莉去酒店或在医院休息,回来后也没进女生卧室,要是昨天送她回卧室睡,今天他们敲开门迎接他们的必定是一顿排头。


  “哎呀,女生卧室男生禁步,这个道理我们还是懂的,没经同意,我们也不敢擅闯啊,我们又是男生,不好留下来看护你,只能让你受委屈了。”


  无意中歪打正着,也因此躲过一劫的柳向阳,狗腿的表明自己是行得正走得端的正人君子,有节操有正义感有原则,懂礼识耻。


  “小萝莉,昨天辛苦你了,我们买了些东西,你自己做吃的补补身体。”小萝莉没生气,燕行一颗心落了地,搬大包小包去冰箱那边放。


  真是给她补身体的,不是籍此来顺便蹭饭的?乐韵狐疑的打量两位为蹭饭总不要脸的帅哥:“送吃的也收买不了我,医药费照算,看在军人不易的份上,我不收辛苦费营养费,药费再给打个对折,十万块,不给药费,我开药方,你们自己去找药材。”


  “药费一定付。”柳向阳飞快的应承,特种部队每个队员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精英,培养一个人不容易,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兵是一笔财富,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


  “小萝莉,你给配药,外面的药我们也不太放心,药费我下午转给你。”燕行也表态,队员因公负伤,医药费用公费,他先垫付,写个报告报军部后勤,再批款到军区还给他。


  “情况跟我预想的情况不一样,因为柳枝接骨术的关系,我以预先配制好的药并不合适,还要另外添加药材再重新配药,要点时间,你们元旦再来取药。”


  “小萝莉,今天是晁哥儿爷爷大寿,你不去晁家?”燕行放下一样东西,折回身,有些意外的看着娇小的小女孩子,小萝莉那么珍视晁哥儿,这么重要的事,她不去晁家?

  “去啊,今晚去晁哥哥家,明天晚上学校有元旦晚会,晁哥哥下午要回学校,我也会回来。”


  “唔,那我们后天来取药。”燕行也不再问,听小萝莉的,她叫哪天来就哪天来,她说啥就是啥。


  知道小萝莉会去晁家,柳少暗搓搓的偷笑,赶紧搬东西。


  两俊美青年顶着笑脸,七手八脚的将大包小袋全搬到冰箱边,再整理,有两只宰好的鸡,一只鸭,两条鱼,猪蹄,猪肝,猪猪腿肉,两只猪肘子,一包小龙虾,萝卜青菜几大包,苹果、火龙果、香蕉、雪梨四种水果。


  哥俩将肉类塞冰箱,费好大劲儿才把内类食品全塞进去,青菜类的只能放外面,冰箱没空容纳他们。


  “你们外套在椅子上,拿了衣服回去吧。”


  “小美女,我们刚放好东西,好歹让我们喘喘气啊。”柳向阳脸苦巴巴的,他们还没喘口气就被轰,好可怜哒。


  “我有事,没空陪你们。”朝装可怜的家伙鄙视的翻个白眼,乐韵毫不心软,自己提背包,抱起装玻璃管瓶的泡沫盒子。


  “小美女,你去哪,我们帮你拿东西,开车送你去。”柳向阳的脸瞬间由阴转晴,机灵的冲到小美女身边,抢过她的盒子帮抱着。


  燕行飞奔着跑到门口,开门,殷勤的当打杂工。


  有两个厚脸皮又爱粘人的家伙,乐韵也是醉了,提着背包,迈着小腿儿晃出宿舍,要紧不要慢的下楼。


  两青年不要脸不要节操厚着脸皮抢来当司机的机会,哪会浪费,殷勤的当车童,然后柳大少当司机,问去哪,小女生报了地方,他兴高采烈的跑路。


  柳少的方向感顶呱呱,找地方的灵感度也是杠杠的,轻而易举的抵达教职工宿舍区,不费吹灰之力找到万俟教授住的楼房。


  燕少柳少跟在小女生屁股后面当跟班,爬上二楼,也堪称完美跟班,尽心尽职的帮敲门。


  万俟教授夫妻都去上课,澹台家几人在万俟教授家,寿伯和澹一早上去买菜回来,就等着小姑娘来给大少爷施针。


  当听到扣门声,就猜着是小姑娘来了,澹台寻欢撒欢似的抢着开门,当看到门口站着仨人,眨巴着大眼睛瞅瞅,伸手拉漂亮小美女的手:“小仙女,你来啦。”


  谁?

  一个穿背带裤的洋气小帅哥跳出来,柳向阳眼瞳微微一紧,叫小美女小仙女,这是想跟他们抢人,要不要打死小屁孩?

  澹台寻欢?


  看到从万俟教授家飞蹿出来的小少年,燕行心头浮过诧异,小萝莉来万俟教授家是帮澹台寻欢治病?

  两帅哥心思一闪间,小女生被小少年拉着进门,两人也紧随其后。


  澹台明光和寿伯澹一在客厅等着,当看到小姑娘背后跟着的两青年,目光一闪:“燕贤侄?”


  “澹台家主,一别经年,别来无恙。”燕行踏进老教授家,看到站在一侧的澹台家主并无讶色,露出明艳的笑容。


  看到澹台寻欢,他心里便有了数,澹台寻欢在万俟教授家,那么,澹台家主必定在,澹台家主不可能让他小孙子离开他视野。


  “燕少爷好。”寿伯和澹一也认识山翁老人的弟子,致礼。


  “两位好。”燕行对澹台家的两位还以浅笑。


  澹台寻欢一手拍脑袋:“难怪我刚才看着有点眼熟,原来真是山翁老人的弟子。”嚷了一声,扭身,露出天真无邪的笑脸:“燕师叔好。”


  “小寻欢好。”燕行眉眼含笑,又是人人眼中京中那个温雅俊秀,丰神玉朗的翩翩贵公子。


  柳向阳默默的盯空气,小行行认识很多很多的人,感觉他这个当兄长的有时候完全派不上用场哪。


  “燕贤侄在此,想来这一位青年俊杰应是燕贤侄那位一向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发小柳少爷了,久仰。”澹台明光看向另一位俊秀青年,主动打招呼,青年与小姑娘同行而来,还帮小姑娘抱药箱,必定是小姑娘信任的人,澹台家不能怠慢小姑娘的朋友。


  “澹台家主好眼光,小萝莉右手边这位确是我好兄弟,柳家柳向阳,”燕行接过话头,代为简略的介绍一下:“向阳,这位跟我师父门派一样的世家之一的澹台家当家家主。”


  一老一青年客气的说着久仰,握手。


  寿伯澹一向柳少致以点头礼,柳向阳客气的微笑点头,澹台寻欢仰着小脸叫“柳叔叔”,柳向阳脸皮厚,当之无愧的受了。


  燕帅哥和澹台家认识,不用自己操心,乐韵省心不少,也乐得清闲,等他们寒喧两句,她迈着腿儿直奔教授家的客房。


  “小帅哥,你哥哥有没特别反应?”


  “没有。”澹台寻欢老实的回答。


  小萝莉没有坐,却去主人家的私人活动区,燕行以为她要给澹台寻欢扎针,当听及问及澹台寻欢的哥哥,他脑子一震,小萝莉是给澹台寻阳施针?

  原以为澹台家主是带他小孙子进京找万俟、翟、符教授例行诊查,没想到澹台家竟然还带来他大孙子,是不是万俟教授等人透露了消息,澹台家主是专程奔小萝莉而来?


  澹台家主请小萝莉医治他孙子,澹台寻阳难不成瘫痪成植物人的事情背后还有其他隐情?


  初闻澹台家主大孙也在,若说没有惊愕那是骗人,燕行带着怀疑,和发少寸步不离的跟着小萝莉,去一窥究竟。


  小姑娘一来就去给孙子看病,澹台明光也不怠慢,陪同去客房,寿伯和澹一也跟着,到客房时守在门口。


  燕行柳向阳跟进客房,看到仰躺着的少年,那真是个清俊漂亮的少年,比风靡娱乐界的小鲜肉更美丽。


  “小萝莉,总算有个美少年能跟你晁哥哥一拼啦。”燕行看到像白雪公一样沉睡的澹台寻阳,俊容笑容加深。


  “嗯嗯,这个美少年跟晁哥儿各有千秋,我都分不出来谁更美一些。”柳向阳深有同感,晁哥儿容压京都同龄人,多年未逢敌手,现在总算冒出个人来了,不容易。


  “你们两个一定是早上没洗脸,眼睛被眼屎糊了,所以觉得这个睡美人跟我晁哥哥难分伯仲。”乐韵不满意的哼哼:“你们睁大眼睛看看,明明很明显好吗?我晁哥哥温润如玉,清雅如莲,如清风雨露,有让人心灵安宁的感染力,这位看面相是那种人说风流多情,实是薄情的温柔型少男,仅这一点,澹台家少年就输我晁哥哥一个台阶。”


  !


  引以为傲的孙子被人直面说是薄情人,澹台明光内心是抗拒的,偏说那话的人又是给孙子带来的希望的人,他还反驳不得,别提有多郁闷。


  寿伯和澹一:“……”感觉,他们历来魅力四射的大少爷被嫌弃了。


  “小仙女,我哥哥也很温暖的,我哥哥笑起来的时候,女孩子们说像百花盛开。”澹台寻欢努力的为哥哥正名。


  “百花盛开,那不就是为招蜂引蝶?所以我说你哥哥是风流多情的面相嘛。好了,关于比美的问题以后再说,我赶时间,老规矩,扒掉衣服。”


  乐韵撇嘴,哼,想跟她晁哥哥比美?晁哥哥是最美最高雅的美少年,没人比得过,就算颜值在伯仲之间,气度与气质也是不同的。


  又扒……扒衣服?


  小萝莉没被澹台家漂亮少年美色所惑,燕行由衷的开心,然而那份开心还没维持三秒,便被她叫人扒衣服的话给震得俊容微微泛黑,小萝莉为什么总喜欢扒人衣服?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见不得小萝莉看其他人露胸赤腿的样子,他扒得半裸,虽然很羞涩,很难为情,并不讨厌被小萝莉看光身,可每当小萝莉要看其他男性打赤膊的样子,他心里就不舒服,想把小萝莉的眼睛蒙上。


  心里不舒服,燕行也不敢阻止小萝莉,暗嗖嗖的向澹台家睡少年投去一个眼刀子,哼,等那少年什么时候醒来,到古武大会时,他一定找人好好切蹉切蹉。


  要扒衣服?


  柳向阳一头懵,小美女给他未来岳母大人看病开药没说要扒衣服啊,为什么给澹台家少年治病要扒衣服?

  两俊少满腹心事,澹台明光在听到小姑娘喊,二话不说,揭开被子,抱起大孙子帮脱掉睡袍,打昨天小姑娘施针后送走小姑娘,他和寿伯给大孙子洗澡擦身,换宽松的睡袍,方便第二天施针时脱衣服。


  早有准备,脱起来也方便,澹台明光利索的帮大孙儿将袍子脱开脱下来扔床上,再将人放地板上躺着,自己退到一边。


  乐韵排开盒子,拿出瓶瓶罐罐,配好药汁,又给澹台睡美人头部注射药汁,再扎针,这次除了头部扎金、银针,在他胸前也添加四根银针,之后帮按摩。


  活血活络,做三遍推拿,再将人扶起让澹台家主扶着他孙子,她在睡美人后背扎四根金针,再做推拿。


  推拿速度很慢,先奇经八脉,再推摩其他穴位,遵循血液流向和每个时段血速和运行循环顺序,配合进行推拿。


  澹台家的睡美人在小姑娘给他施针按摩时,汗一点点的渗出皮肤,浑身湿漉漉的,那模样极具诱惑力。


  少年湿越出越多,连内裤都湿了,燕行越看越不是滋味,特别想捂住小萝莉的眼睛,不让她看少年浑淋淋的身躯,更不想让她看见少年的隐私部位。


  澹台家少年明明都成植物人了,其他地方不长,好像只长隐私部位似的,男人本钱有料。


  身为男人,燕行很在意那一点,他的某些功能已经在第二次发育,好像还是比少年略逊色那么一丢丢,他不开心,很不开心。


  在他幽闷的眼神里,小萝莉一丝不苟的给澹台睡少年按摩,背后按摩三遍,收针,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小萝莉,观察她有没在意澹台少年的隐私部位,发现小萝莉一脸平静的取针,眼睛并没有乱瞟。


  小萝莉对少年湿身模样也是一副稀松寻常的表情,燕行那满不是滋味的心总算平衡,等她收回针,麻溜的凑上去,帮抱起装药的泡沫盒子。


  寿伯上前接过大少爷帮擦汗,澹台明光擦擦手,陪小姑娘到客厅坐。


  “澹台家主不用招呼我们,小萝莉需要休息,我们送她回宿舍。”燕行顶着张俊美无暇的脸,一派温文尔雅的帮小萝莉做主。


  眼睛还有些涩痛,乐韵也想回宿舍去休息,没有反驳燕人的话。


  “也好,等我孙儿康复,我再设宴请小姑娘和两位坐坐。”澹台明光也发现小姑娘眼瞳带血丝,更不好挽留,又亲自送出万俟家。


  等两青年陪同小姑娘转过楼梯看不见,他才转身回万俟家,去和寿伯帮大孙子沐浴,澹台寻欢只有画圈圈的份儿,小仙女又跑了,他都没跟她玩耍哪。


  柳帅哥当跟班什么忙都帮不上,返回时又当司机以尽自己的绵薄之力,开着车跑路时才问:“小美女,你给田姨配制出药,是不是也要扎针?”


  “当然要啊,施针是引导气血循环运行,打通气血阻滞的地方,田军嫂年纪那么大,气血不畅,不扎针引导,气血无法自行完美运行,也无法完美吸收全部药。”


  小萝莉答得光明磊落,燕行心里的酸味又淡去一丢丢,小萝莉不仅只扒光澹台少年,给他太姥姥、给他们旅长、给赤十四医治时都有扒光衣服才施针,扒衣服应该真的是医术需要,而不是想看美男子身躯。


  自己给自己一个解释,心情稍稍好些,冷艳疏离的神色也缓和,不耻下问:“小萝莉,那位被医生判定是植物人的澹台大少爷的瘫痪是正常的,还是有什么特别的疑点?”


  “一半是意外撞到头,脑中有淤血,当然那不是让他成植物人的原因,按理来说受重创可能会因淤血造成记忆力混乱或容易失去某部分记忆,并且经常头痛,头部淤血对他有影响,却不足以危胁到人生,他之所以不醒是中毒,在他出意外之前就已中毒,出现意外之后又中另一种毒,两种毒合起来导致人一直活在梦境中醒不来。”


  “又是毒?”燕行眉眼凝重,他从小被人用药荼毒,澹台家嫡系公子也中毒,乐诗筠家背后有位药剂师,感觉古武派与京都的水越来越浑。


  “所以我说我不想被扯进你们那些大家族的恩恩怨怨中去,千奇百怪的毒都跑出来,害我都怀疑人生。”这是科技化的现代好吗,为什么还有人在研制乱七八糟的毒祸害苍生?不可理喻。


  小萝莉语气有点冲,燕行、柳向阳担心她发飙,不敢说什么煞风景的话,不再讨论,柳大少提议去找个地方吃小吃,被毫不迟疑的拒绝,他不再乱出主意,配合的将小美女送回状元楼。


  小女生眼睛还没完全消肿,需要休息,两大少没脸再去抢地盘,开车回自己宿舍,收拾一下麻溜的回家做准备,反正小萝莉晚上会出席晁老爷子寿宴,晚上见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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