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说话向来直白
作者:admin      更新:2023-04-03 11:34      字数:18659
  它惨嚎着,在不温不火跳动的火焰中崩溃的挣扎着,怨毒的发出了赌咒的声音,“算你狠,易凌轩,别再烧了。我发誓,本座发誓若我再对易夫人不敬,必将天诛地灭”


  话音一落,凌轩便笑着松了松将它脖子几乎掐成筷子粗细的手,微笑道:“你早发这样实打实的誓言,不就好了吗还要白受这些苦,看你都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缓缓的酆城的大门有两个在后面的阴差,从左右两边打开。


  打开门之后,两个阴差手里都提着点燃着命灯的灯笼,它们看到范无救在凌轩手里呆滞的目光都是一凛,“范大人啊,凌轩大人也在,您怎么掐着掐着范大人的脖子。”


  “范大人脖子有点痒,我帮它挠挠痒痒不行吗”凌轩没有说出实情,眉宇间带着一丝威严,眼中却是含着笑意。


  两个阴兵也不知道信是不信,这样的鬼话,连忙低头虚引凌轩进城。


  它们走在前面,其中一个问道:“凌轩大人怎的突然驾临酆城的,小的们好久都未见您的风采了。”


  “想见见娇龙小丫头了。”凌轩依旧只字不提,娇龙迫害自己的事情,旁若无事的眼中露出一丝宠溺的笑意。


  城中的道路上飘着很多鬼,他也是旁若无“鬼”的掐着范无救的脖子走过。


  另一个阴差叹了口气,“哎,阎君殿中来了个梳着大辫子头的大爷,好几天了都不肯走。阎君现在可是一个头两个大了”


  “辫子头的大爷,那不就是”允礼了

  我睁大了眼睛看了一眼凌轩,低声把将允礼从阎君大牢里召唤出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在他耳边说了。


  凌轩不动声色,根本不回答我。


  只是吻了我我的额头,步伐十分轻松优雅的跟着两个阴差到了阴曹地府的门口,门口有一处很长很长的阶梯。


  阶梯是青灰色的,左右两侧站了稳稳当当如同雕像一般的阴兵。


  一直到台阶的尽头,也就是三四层楼高的位置,耸立着一间极为巍峨壮观的大殿。大殿中的大门敞开,里头却是漆黑一片,鬼气森森什么都看不见。


  殿门前,站着两个面若桃花的纸人侍女。


  身姿窈窕如弱柳扶风,身上的衣服也是用浅色的水彩画的仙气十足。


  它们掌中各执一枚宫灯,灯中冥焰闪烁。


  纸人侍女脸上原本就有两处浅浅的红晕,见到了凌轩之后居然更加的绯红如火,“是是凌轩大人,您怎么来了,还抓着范大人的脖子,这为婆婆是谁啊”


  那眼睛明明是画上去的,却是媚眼含春。


  “我是他家老妈子,专门做粗活的保姆。”我听俩不知道活了多少年头的纸人喊我婆婆,心里头可真不是个滋味。


  酸溜溜的就用嘶哑的嗓音说了一句,只是这老迈的声音实在太过苍老。


  听上去倒不似是带着醋意,而像是个老老太太心怀自卑的语气。


  那纸人侍女看着是纸做的,肢体可比外头的那些个阴兵灵活多了,惊讶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唇,“凌轩大人对自己家的老妈子可真好,居然都还搂在怀里,好羡慕啊”


  鬼魂说话向来直白,没有人的花花肠子。


  真是有什么说什么,明明是给阎君当丫鬟的,却很没头脑的说自己羡慕凌轩家里的佣人保姆。就这情商跟智商,这要是在阳间,早就被人打死了。


  “没什么好羡慕的,她既要当老妈子,也要给我当夫人。每天都辛苦的很呢”凌轩目光中带着一股狡黠的意味,却深藏着不容亵渎的威严,邪气凛然的目光淡扫了一眼我的脸庞。


  我这回可算真是“老”脸一红,低下了头颅,“你说什么呢,说这个也不害臊。”


  纵是本大王脸皮再厚,也是有些下不来台。


  在他怀中挣扎了一下,没想到他却搂着我这个老太婆佝偻的身躯更紧了,“我说的可都是事实,主要是怕两位阎君使者不认识我的易夫人。”


  这下窝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在这两位纸人小美人面前,低下了头颅。


  两个纸人侍女似乎都很惊讶,却根本不敢和凌轩多对视一眼,也是低了臻首说道:“没想到没想到凌轩大人喜欢这样的,我们两个我们两个下次就让裱糊的匠人,给我们姐妹扎个这样的。”


  “我看可以,我就是喜欢我夫人这样的模样。”凌轩容颜清俊的迷死人不偿命,还骗的两个姑娘,想弄个老太婆的样子来讨他欢心。


  我趴在他肩头,狠狠咬了一口,“你口味够重的,那干脆不要解药了,也省的麻烦阎君。回去就跟我妈将我失踪了,反正,老子名字在生死簿上已经是死人了。”


  “生死簿上面的威胁对我来说,没什么存在感顾大王,你真的舍得你的家人和朋友吗”凌轩唇角微微一抬,指尖缓缓的点在了殿门口,只见殿门口起了一道水纹一样的波澜。


  就好像一瞬间捅破了一层薄膜一样,殿内的景象和声音都传到了外面来,只听一个声线清冽却带着些许顽劣不堪的声音从殿内传出,“本王不管,本王王妃的地魂丢失了,本王就要在这里等着你把地魂交出来。”


  “大人,阎君还在被那位大爷纠缠着呢。”两位纸人侍女齐声提醒道,它们往殿内一看,又齐齐缩了脑袋垂立到了殿门前的两边。


  里面巨大无比,点了无数盏的明灯。


  这些明灯全都是人形的,而且灯芯都是在喉咙位置开了口子点燃着,幽蓝色的火焰冰冷而又飘忽不定。


  让大殿中显得一片昏暗,大殿尽头有一把黑色的椅子悬空,椅子上坐了个身穿古代服饰的女子。


  衣服是粉色,看着仙气飘飘的,居然坐在这诡异的大殿中。


  因为距离有五十多米,实在太远了,根本看不清楚她的样貌。


  只觉得这人身材娇小,皮肤雪白。


  大殿两边都有黑色的龙柱,柱子往后一片漆黑,看着像是折磨犯人的刑场。柱子之前是一排的判官椅,上头有写着一些阴间阴官的职位。


  最靠近那把正位悬空的椅子,是左右两边的两把镶嵌了宝石的椅子。


  那两把悬空的位置更高,椅背上分别镶嵌了硕大的蓝宝石和红宝石,还用阴文分别写着“冥王”和“鬼王”。


  这两把椅子,比那小姑娘做的椅子还要大,也稍稍比小姑娘所坐的椅子更加的靠后。看着冥王和鬼王在阴间的地位,似乎十分的超然。


  在小姑娘位置往下,才有两尊副阎君的位置。


  副阎君往下,才有判官,牛头马面之类的官职,看着好像是十分正统正规一般。这些椅子已经从开头,延伸到了门口。


  门口的位置,坐着个穿着青衫的男子,两个椅子腿着地。


  身子在椅子上一摇一摇的,他怀中还坐了个明眸皓齿的美人儿,那美人一身雪白的襦裙抹胸。


  抹胸上用银线,绣着一朵尸香魔芋,华美异常。


  宽大的衣袂处更是绣上了凤凰,和尸香魔芋的花瓣滚边,一头青丝披散下来。脖子纤细柔长,下巴瘦弱尖细,盈盈不堪一握。


  纤足更是有又白又美,好似玉凿的一般。


  我惊讶的捂着唇,“金花凌轩,是金花”


  “允礼,我说过多少次,她的魂魄不归我管。不是我收走的,说不定在中山鬼王哪里,它自称为王现在得了封地,自然管控一些魂魄的生死。”坐在五十米开外,黑色宝座上的小姑娘柔声细气的说道。


  那娇柔的声音带着几许魅惑之意,让人一颗心都为她变得柔软了。


  就这样说话比黄莺还动听的小姑娘,我是实在没办法,把她和心狠手辣的阎君想到一块儿去。


  “那可不行,娇龙,我不信任你。你之前莫名其妙的把本王打成重伤,害的本王差点死了,这次可得小心点。”他一手玩弄着坐在他大腿上女子的长发,一手漫不经心的吹了一下自己的手指甲,“你以为我愿意留在这里啊,看到你这个伪善的嘴脸,本王就想吐。”


  “允礼,十七爷”那小姑娘语气颇为的无奈,又似乎在对着清朝鬼娇嗔,“我哪里伪善了,你太可恶了都解释了多少回了,不是我打伤你的,我们这么多年至交了。”


  “那是谁打伤本王的就你那副小模样,就算化成灰了,我也认得。”清朝鬼抬眸,书生气的脸上多了一股力气,眸光邪冷的看向了坐在高处的那个小姑娘。


  小姑娘语气急了,“我我觉得是关在忘川水中的那个那个孩子逃出来了,她和我长得一模一样,连气息都一样。在阴间待久了的魂魄应该都有耳闻,那那个孩子现在也长大了,还和还和忘川关押的鲛人沆瀣一气,想要造我的反。允礼你你真的是冤枉我了。”


  “就是那个由一个实力莫测的宋家鬼将所看守的忘川原来他常年在忘川看守,就是为了盯着忘川里的那个小丫头。本王可听说了,是你取代了人家在母体中的珠胎,驱逐了她出去,才有如今的地位她现在回来报复,那也无可厚非,要是本王,本王也会回来报复的。”清朝鬼好像对小姑娘的回答只是敷衍,随口感叹了两句。


  眸光一斜,便看向金花素净的侧颜。


  伸手摸了摸金花的脸颊,眼中充满了愧疚和怜惜,似乎根本舍不得将自己的视线移开。


  小姑娘似乎也感觉到清朝鬼态度上的冷漠,从宝座上走下来,“你不理解我也没关系,只是你留在这里,根本就无济于事。只会干扰我处理政务,到时候阴间秩序会大乱的。”


  “你尽管处理你的政务好了,刚好,我和中山鬼王很熟,我让他给我送过来了。但是他要是过来了,从带来的生死盘里调不出本王王妃的地魂,我也好直接找你算账,省的你再用阴谋诡计算计本王。”清朝鬼算是防这个小姑娘防上天了,不用问也知道,眼前那个娇小的小姑娘就是所谓的阎君了吧

  他说完这些,回眸看了一眼凌轩,“易凌轩你口味变重啦居然搂着个老太婆,对比本王的王妃,真是云泥之别。”


  “她是顾星。”凌轩没有反驳清朝鬼,轻轻的一字一顿的说着。


  清朝鬼一惊,搂着怀中的小美女,就从椅子上跳起来了,“怎么回事那个蠢女人怎么会弄成这样,是不是娇龙又施展了什么阴谋诡计”


  凌轩看着娇龙慢慢的走过来,耸了耸肩,“我相信娇龙,更相信这些事情真的都和娇龙无关。哪怕范无救说,这些命令都是她下的。”


  随手就将被他掐着脖子的范无救,扔进了殿内的地上,范无救急忙一个翻身朝阎君方向爬去,“阎君救我,救救我易凌轩要杀了我,他的女人还用断魂刀把我给砍成这样”


  阎君也在往这个方向走来,她的样貌也越来越清晰。


  那张小脸还没有巴掌大,皮肤白皙的就好像阿尔卑斯山上积雪,没有任何的瑕疵。更不容得任何亵渎,纯白无暇,不加修饰。


  五官小巧可爱,简直就是女版的瑾瑜。


  只是侧脸的轮廓线更加的细腻柔和,下巴有些圆润,并不是标准美女中的尖脸。但是白璧无双的样子,不乏娇憨可爱。


  身上一袭粉衣霓裳,虽然粉衣上绣着阴间一些古怪的咒文符文,还有一轮阴阳鱼。看着就是阎罗官服的样子,却还是让她看起来那般惊艳。


  目光如水之下,流转间生出了似有若无,纯天然的魅惑。


  让人第一眼,就被她迷倒。


  哪怕老子是个女人,也禁不住对这样浑身充满了魅惑之力的女子,有着十全十的好感。而且差点就跟追星的脑残粉一样,爱她爱的一发不可收拾了。


  “我我该怎么救你呢,无救,他他为什么要杀你啊”阎君看了一眼凌轩,恰好和凌轩那双凌厉的点漆乌眸撞上。


  小脸红扑扑的,害臊的低下了头。


  就


  就这也叫阎君

  我一时错愕,就听范无救说道:“您下令下令,缉捕缉捕”


  话说了一半,它在面对阎君那双澄澈的没有任何杂质,只有幼童一般稚嫩的双眼的时候,白里透紫而又五官的面容居然微微羞红如晚霞。


  低下了头,不敢再说下去。


  阎君的那双眼睛美的就像紫水晶一样,干净透明,还有一种莫名让人神魂颠倒的错觉。别说她主要是针对范无救,我这种作壁上观的,被她眼角的余光扫到。


  都有心跳猛然加速的感觉,对她满心的崇拜和喜欢。


  “我下令缉捕了谁我最近没下过任何缉捕令,你你为什么要冤枉我。”阎君柔和婉啭的声音问他。


  “属下属下不敢”


  范无救明明一开始咬死了就是说阎君下令,凌轩对它施加那样大的惩罚严刑逼供,它都没有说出实情


  结果阎君只是稍微矢口否认,它没多大抵抗就不敢说出实情了。


  怪了,这个范无救是怎么回事

  我心头猛然一凛,顿时才察觉自己居然莫名其妙的中了某种没魅术。这个阎君好生厉害,下令要我的命,却居然让我对她产生了好感。


  可是这种魅术中了,还有点脑袋发晕,明知道她险恶却无法自拔。


  情急之下就用牙齿咬了舌头,一股痛意袭来,我才堪堪保持了头脑的清醒。更加明白了,这阎君看似人畜无害,实则绝没有那么简单。


  若阎君真是幕后始作俑者,范无救大概要成了阎君的弃子了。


  她为了摆脱嫌疑,会心狠至斯吗

  阎君根本没有任何威严,像小姑娘一样娇嗔的问道:“那你说,到底是谁让你假传我的命令,去伤害凌轩和和这位这位婆婆的”


  阎君看起来年轻,不过想来年岁肯定比我大。


  这一声婆婆,叫的可真是颇有心计。


  看似单纯可爱只会卖萌,实际上插的都是软刀子。


  “是是中山鬼王,中山鬼王让下官恶意恶意构陷您。您魅惑之术强大,属下不敌,只能说出实情。”那范无救是一副中了魅惑之术,不得不说出实情的样子。


  阎君一脸带着红晕的怒意,“你你太过分了,你怎么能这样要是凌轩哥哥和这位婆婆真的有什么好歹,可怎么办。”


  “娇龙,你这样教训属下,一点阎君该有的威严都没有。”清朝鬼讥笑的看着阎君,借着身材高挑的优势,从高处蔑视着娇龙,“你打算怎么惩罚这货假传命令,意欲坑杀谋害摄政鬼王和夫人,这可是等于谋逆的大罪。”


  “当然当然是下油锅,剜心,上石磨,永世不得超生”她用那种娇滴滴的十分温婉的声音,气鼓鼓的说着。


  要不是她是阎君,根本就没人相信她用这么柔软语气说的话,会被落到实处。


  那范无救都吓疯了,磕头不止,“阎君,阎君,我跟了您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您饶了小的吧。”


  这样子,又和当时在我面前跪地膜拜的黑无常谢必安又有何不同呢


  只是它更加势力一点,只在危急时刻,不顾颜面的哀求讨扰。


  额头上在地上都磕出一道道血迹,更是将地面磕出一个凹面,脑袋上粘连的那些碎肉也跟着一个个掉下来了。


  看着即可怜,又可悲。


  阎君哼了一声,说道:“谁让你陷害我的,来人来人快把它拖下去。”


  嗲嗲的声音,下得却是如此心狠手辣的命令。


  恍然间,殿门口站了一个人。


  殿外一片灰茫茫的,却从穹顶有一束诡异的光束照在他身上,让他整个人都在白光中让人看不清楚他的面容。


  是谁来了

  出现的这么装逼,在这灰茫茫,没有日头的阴间。


  引来了一束乳白的光束,弄得就好像阴间突然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曙光。铅云覆盖的天穹,也似乎被这一束光破开一般,让人生出一种探索之心。


  想看看光芒至高处,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殿中安静了下来,清朝鬼兴奋的单手搂着怀里的美人儿,走到了殿门口,“中山兄,你可来了,这几天本王在殿中呆的都要吐了。”


  “那可真难为你了,拿去吧,里面地魂太多了,自己找。”那人随手将一只黑白色的圆盘塞入了清朝鬼的怀中,一步一步的走进大殿中。


  最先出现的,竟然是被阴风吹进来的一头金光璀璨的金发,那发丝自然而卷。好似高山峻岭之上,厚厚的云层一般的唯美好看。


  他是一身白色的欧式袍子,袖口和领口皆有绣花,只是看不出花的品种。


  一双猫眼石一般碧绿通透一样的眼睛四下扫了一眼,冷冰着面容,目光凝视在了阎君的小脸蛋上,“娇龙,我平时不来你这大殿,如今屈尊过来。只想向你讨要一个缕罪魂,娇龙,你今天必须得给我这个面子。”


  这番话说的冷傲无比,字字字句句抑扬顿挫,不容忤逆。


  也不知道到底他是阎君,还是娇龙是阎君。


  “中山哥哥,你你想讨要什么呢”阎君小妹妹大概也就是一米四几的样子,仰视着这男子,纯良一片的紫瞳有些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个如同西方天神一般的男子。


  连我也没想到,中山鬼王居然是一个欧美人的长相。


  整个人就好像极美的艺术品,脸上的轮廓斧凿一般的刚毅,却几近唯美。


  他被阎君这双瞳眸一看,一时间整个人都有点呆滞了,两三秒过后才恍然回过神来。


  恢复了脸色沧冷的模样,剑眉微微一蹙,“你这妮子魅惑的本领好强,我亲自来一趟,是想和你讨要一缕魂魄。”


  听到这个男子说要讨要一缕魂魄,范无救跪在地上佝偻弯曲的身子微微一颤,僵硬在了原地。


  它好像知道中山鬼王要的是谁,我总有种这家伙命不该绝的错觉。


  “你你不会是想把把无救要走吧,它犯了极大错误,可可不能轻易交出去。”阎君看了一眼范无救的身躯,秀气的眉头皱起,有抬眼去看凌轩似乎有些为难。


  范无救是凌轩抓来了的,可中山鬼王却要把它要走。


  似乎让阎君,陷入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


  中山鬼王冷冽的眸光也落到了凌轩身上,“我知道它假传阎王令,给凌轩大人带来了不快。不过它是听我的命令行事,才会冒犯到几位。我总不能弃它于不顾吧,凌轩,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恩怨,别牵扯到小喽啰身上。”


  听到中山鬼王这么说,我猛的是一惊。


  原来这些混蛋事,都是中山鬼王做的,现在居然也都承认了。


  真是个耿直boy啊


  是我因为对阎君有偏见,所以才觉得她是故作可爱,同我们虚与委蛇吗


  “中山兄就是喜欢开玩笑,我们俩之间,有恩怨吗”凌轩无辜的无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笑得放荡不羁,就好像是中山鬼王自己无端将罪责揽在身上一般。


  脸上表情轻易近人,不像是中山鬼王那般的高高在上,一副毅力雪峰的高冷模样。似乎对于任何事物都充满了敌意,更不会有除了冷峻表情,就不会有别的喜怒哀乐了。


  只是凌轩充满笑意的眼底,却藏匿一股威严不容亵渎的气势。


  中山鬼王同他对视了一眼,脸上蔑视的表情顷刻间就收敛了,“凌轩大人好大度,被我的手下凤翼诱骗掉入了冥渊之中,也不恼我吗”


  “原来是这件事,中山兄你这么说就太见外了,我还得感谢你呢。”凌轩唇角带着张扬的邪笑,让人看了以后会很不爽,似乎被他算计了什么。


  中山鬼王冷的好像结了一层并的侧脸,猛然间就是一凛,“感谢我”


  “如果不是凤翼,我哪儿有那么清闲的日子享受啊。幽冥潭里的水冰凉舒适,还有鲛人经过婉约而歌,更有妖鸟城修入鬼道的道人舞蹈助兴。如此雅事,中山兄不在实在是可惜。”凌轩对这件事好像分毫不介意,明明被害的差点尸解而散,却反过来感谢中山鬼王。


  反正我是差点被他口中唱歌跳舞,颇有风情的鸟人和鲛人弄死了。


  而且鲛人唱歌真的让人无法想象,那种高频的声调在耳边响起,会是怎样一种效果。反正它们说话的声音,就跟受到电磁波干扰的收音机一样尖锐刺耳。


  中山鬼王眉头紧住了,“凌轩大人是幻觉吧鲛人魂魄远在忘川水,妖鸟城的道士也都流放在城中。”


  听他这个意思,似乎是要掩盖什么秘密。


  明明事实已经摆在了眼前,却还要强行让凌轩改变自己的口径,顺从它的说法。这种行为,虽然有些掩耳盗铃,但似乎在避免这某种纷争。


  就好比如,把忘川水的鲛人魂魄,丢进冥渊之中,到底会是谁做的。


  又想通过做此事,掩藏什么样的秘密


  这


  这在阴间应该算是大事,更算是不可告人的秘密了。


  凌轩眸光一沉,和中山鬼王四目相对了一会儿,身上凛然的鬼气释放出来。压的人透不过气来,更有一种排山倒海而来的威压,逼着人对他产生臣服之意。


  差一点点,我就膝盖一软跪下了。


  好在他冰凉如玉的手扣住了我的手脖子,侧眸对我轻轻一笑,这样的让人无法抵抗的压力才如潮水般在身上消退。


  “噗通”


  传来两声撞击地面的声音,侧眸一看,竟然是清朝鬼和阎君两个全都跪下了。阎君执掌阴间大权还算好,只是光洁如白璧的额头上出了点虚汗。


  清朝鬼可就倒霉了,整个身子差点匍匐在地上,瑟瑟的发着抖。


  唯有他身边那个和金花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子,她一脸的平淡好像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好奇的搂着清朝鬼的胳膊,“允礼,你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呀”


  “本王无妨,就是抖着玩。”他为了自己的尊严,也算是豁出去了,跟金花找这样二白的借口。


  可是没有地魂的金花,好像根本就拆穿不了这样的小把戏。


  一副傻呆呆样子,呆萌的眨了眨眼睛,“原来是这样,允礼,你身上的气息好熟悉。我我好喜欢”


  说着说着,雪肤俏脸就红了。


  中山鬼王整张脸黑的比锅底还严重,立在原地冷冽的睨着凌轩,半晌才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难道凌轩大人对我说的话有异议,所以打算跟我翻脸吗”


  “大概是我记错了吧,中山兄,没必要这么大惊小怪。翻脸翻脸就不用了吧,如今我没权没势,实在不敢和中山兄为敌呢。”凌轩自己放出了威压,却好像从来没有放出威压威胁过中山鬼王一样,将此事一推四五六。


  手指头轻轻的拍了拍中山鬼王的肩膀,中山鬼王身材魁梧健硕。


  肩膀更是如同衣架子一样的宽大,却被这一下如同鸿毛落下的轻拍,压的直接单膝跪在地上。


  凌轩一脸低眉冷视,沉声问道:“怎么跪了中山兄虽然是我的晚辈,但是没必要行如此大礼吧。”


  说话间,低头冷傲的睥睨着单膝跪在地上的中山鬼王。


  鬼王其实跪在地上的时间,还没有十秒钟,就快速的反弹站起来。它整个灵体都显得气息不稳,低低的穿着粗气,沉眸警惕怨毒的看着凌轩。


  看样子是被拂了面子,要气炸了。


  可是他却没动手,只是阴沉的立在原地。


  片刻之后,似乎不想硬碰硬,他僵冷的脸才挤出了一丝笑意,“一直想要拜见您,却没有机会,今天见到了凌轩大人。膝盖就不听使唤了,娇龙和允礼不也都跪了吗”


  一番话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就好像对凌轩有着切齿拊心的仇恨。


  脸上的笑意更是勉强至极,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就好像一头威严被侵犯的狮子王似的。不过总算是拉上了允礼和娇龙,给了自己一层台阶下。


  中山鬼王抬手抓住范无救的后衣领,也没有它说的那么照顾自己的下属。


  就跟一路上就跟拖死狗一样,将范无救行而出。


  遇到殿门口的门槛的时候,范无救还倒霉的磕了一下,掉了好几块粘合的碎肉。它算是倒霉到了极点,浑身上下都是狗啃一样的缺口。


  也不知道跟着中山鬼王回去,能不能有法子恢复原样。


  到了殿外,中山鬼王突然回头,“允礼,这枚生死盘对我来说极为重要,你找到王妃的地魂之后。希望你们亲自来我那边一趟,将生死盘交给我。”


  这家伙在外面脚尖点地,身子一跃而起,到了十分高得位置。


  转瞬之间,便消失无踪了。


  凌轩眸光瞟过跪地不起的娇龙和允礼,慢慢的收摄身上的威压,两手抓住我的后腰随手就把我抱上了清朝鬼刚才坐的位置上,“累了吗”


  “一路上不都是都是你带我过来的吗我我怎么会累呢”


  周围还有阎君和清朝鬼在看着,我是真的有点不好意思了,低了头没有和凌轩那双清波荡漾的双瞳对视。


  他摸了摸我的头颅,坐到了我身边椅子的把手上,“你怀着身孕,站久了当然会累,中山鬼王那头杂鱼已经走了。这间大殿里就只剩下我们自己人了,你不用再紧张了。”


  “昂”我用鼻子应了一声。


  清朝鬼哆嗦了半天,这会子才慢慢缓过来,被他身边的小美女扶着做到了我旁边的位置上。小美女看着像个傻白甜,一副很听话的样子。


  清朝鬼才坐下去,她便乖巧的坐在清朝鬼的大腿上。


  臻首侧着,放在清朝鬼的胸口。


  这姑娘虽然和金花长得一模一样,可我真的是不敢认她,金花虽然看起来是一个比较温顺的人。


  实际上却是外柔内钢,内心深处可能比我还要坚硬。


  在她孩子流产之后,刚烈的选择了自杀。


  我呆呆的看着,心想着现在金花还没有拿回地魂,想来还想不起来我是谁。说起地魂,就见清朝鬼细长白皙的手指头,在中山鬼王给他的生死盘上不听的拨动。


  皱着眉头,探索的样子,似乎陷入了什么难题。


  中山鬼王给他的那副阴阳盘,和普通鬼差的盘子差的太多了,那盘子通体就跟汉白玉和黑曜石组合做成的。


  表盘质地光滑细腻,玲珑剔透,黑白交界处更是天然形成的一般。


  盘中并非完全的黑白纯色,半透明之中,似乎能看到里头的石髓在缓缓的脸流动着。盘子的周围沁出黑色的鬼气,鬼气如烟般无时不刻不再上下飘动。


  其中算上去,统共有三十多个调节的刻度。


  除了生辰八字的天干地支意外,还有很多细节上的划分,让人看的眼花缭乱。允礼似乎就是搞不定这些刻度,弄得脑袋疼,邪冷的目光冷冰的盯着它看。


  看样子,是有些想将这玩意摔烂。


  他抓起我小拇指和无名指握在冰冷的掌心,又抬眸去看阎君娇龙,表情肃冷一片,“娇龙,最近阳间出的事,你都有耳闻吧。”


  “知道,凌轩哥哥,这些事情都不是我做的。”娇龙看上去也就是十四五岁的小丫头的样子,看起来稚嫩的很,第一反应就是替自己辩解。


  看到凌轩深邃沉冷的目光,又一瞬间低下了头,眼泪一滴一滴的就这么毫无征兆的掉下来,“谁也没想到有有鬼将干爹看着,还是让她跑出来。还假冒我的身份,让阳间和阴间都陷入混乱了。这几天,我已经在尽力弥补了,相信杨阳间的尸化还有婴孩失踪的问题,会一点点好转的”


  听阎君的意思,似乎是有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双胞胎一样的存在。


  从阴间的牢狱,叫什么忘川的地方逃出来了。


  假冒了她的身份,才搞出那么多的幺蛾子。


  凌轩就这么冷冷的盯着她看,她身子颤抖的厉害,似乎是十分的委屈。泪水无声的滴落,好像止不住的泉眼一般。


  她的魅惑,似乎都不需要自己的主观意识,无形当中就施展开来。


  我竟有些心疼,伸手去给她拭泪。


  她茫然抬头,失声喊了一声:“婆婆”


  阎君如此厉害,也看不清我的本相吗

  我满脑袋黑线,却抿着唇不说话,阴间这些纷争虽然我也有卷入一些。可是我对于这些几乎是一无所知,自然不会轻易开口。


  “她不是你婆婆,她是我的妻子顾星,我来这里不是问罪你的。主要是想替顾星要红殓无盐丸的解药,要到了我就走。”凌轩对待娇龙的态度,似乎只剩下了冷酷了,他眼底是那种残酷到了几点的陌生。


  娇龙似乎有些害怕了,跪着膝行了几步,抱住了凌轩的大腿,“凌轩哥哥,你是不是不信任我了。”


  “我有说不信任你吗我只是要你去拿解药罢了,没有过多的苛责。”对待娇龙,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威严和漠然,沧冷的目光所看到的地方,似乎都会结上一层冰。


  此时此刻的他,就好像九天之上的天神,可望而不可及。


  娇龙咬了咬唇,“我我这就下令,让人去拿,如果阴药司里有。立刻就能给婆嫂子服下。”


  她从怀中掏出了一枚纸做的白色令牌,夹在两指间念了几个字的咒语。


  “忘川河里的那个她应该和中山鬼王结盟了,娇龙,你要多加小心。”凌轩俯下身,单手抬起了娇龙的下巴,清冷的目光和她对视着。


  这个目光深邃无比,仿佛比幽冥潭还要深。


  眼底深处有着令人触及不到的深沉,似乎早就看穿了一切,让娇龙的肩膀猛的一颤,“谢谢谢谢凌轩哥哥,我会小心的。”


  “凤翼、范无救都是她的人,甚至家仙弟子杰森也是凤翼的手下。杰森罪孽深重,手底下的冤魂也不少,怎么也该下十八层地狱,多受点折磨才对啊,你怎么就这么放了他”凌轩扼住娇龙下巴的手忽然一紧,眼底是一片的冷酷。


  娇龙小脸煞白,“中山鬼王势力越来越大,大的没法控制,阴司有许多的势力都被它掌控了。是我没用,辜负了你一番教导。”


  “恩。”凌轩眸中一片冷意,缓缓的松开娇龙纤巧的下巴,回头吻了一下我的额头,语气冷的就好像是一块冰摔在地上一样,“既然凤翼是中山鬼王的人,那他在阳间建立的植物园,还有收集的九只周王鼎都交给我来处理,这个你没有意见吧”


  他的手托着我的后背,根本没有回头看娇龙。


  我坐在椅子上一开始有些尴尬,而后发现他的气息似乎有些紊乱,让人心里面感觉到害怕。


  随着紊乱的气息变化,更有带着极深怨气的鬼气,正从他的肌理中缓缓的一散出来。


  这种感觉若隐若现,不好判断,似乎又是我紧张的错觉。


  我感觉张开双臂,轻轻圈住他的身子,用黑乾坤搂着他的后背。在那一刻,我才猛然发现,他每时每刻是顶着多大的压力在行动。


  在他的灵体深处,那些用婴灵炼化的丹药并未被吸收,反倒是全都释放出来。灵体的魂魄内有着跟人体截然不同的经脉,这些经脉大概可以重新编撰出一本医书。


  就在这些古怪的经络上,挂着无数孩子的尸体。


  有些断指断臂,有些还在哀怨的爬着。


  这


  这也太恐怖


  以他的能力不至于不能吸收这些孩子,凤翼人家都用的好好的。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不忍伤这些孩子,反倒让这些孩子以他的身子为乐园,最后自己忍受着极大的痛楚。


  “当然没意见,凌轩哥哥,你帮忙处理。我我还要感谢你呢,对了,刚才阎君令里传回来消息了,说阴药司里面有解药,你可以放心了。”娇龙至始至终都没敢起身,娇小的身子低身老老实实的跪着,双手撑在膝盖上。


  看那样子,似乎是受了什么极大的委屈。


  凌轩的唇咬住了我的后脖颈,但是动作很轻,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什么。牙齿齿缝之间阴气正在逸散出来,他灵体深处的怨气极重,让他身上多了一股阴冷又凶猛的兽性。


  我吻了一下他深陷的锁骨,低声道:“可以的,你可以”咬下去。


  “我不伤你,你是我比命还重要的挚爱,我不可以伤你。”他语气很轻,冰如落下的雨丝。


  缓缓的吻了一下我脖颈,整个人却极度阴沉的回头,浑身上下都是变异了一样的鬼厉之气,“起身吧,让旁的鬼物看到了,还以为我的权势凌驾在阎君之上。”


  “哦哦”娇龙慌忙一片的起身。


  刚好外面走进一只纸人侍女,手里举着黑色的托盘,盘中有一只白色葫芦。葫芦只有拇指大小,十分的小巧。


  它福了福身,“解药到了。”


  “给给易夫人送去,就是就是那个老婆婆。”她柔和如水的目光看过来,小心翼翼的看了我一眼。


  那目光似乎有些敌意,细看却又是一片娇柔。


  没看我几眼,有快速的移开,似乎有意要躲开我的目光。


  那纸人侍女好像学了很多乱七八糟的礼仪,十分听话的福了福身,“是,阎君大人,奴婢这就去办。”


  我才没她那么多弯弯绕绕的肠子,不管在她眼中我是易凌轩的夫人,还是一个丑陋不堪的老太婆。


  只要凌轩不在乎我长什么样,何至于在乎她口没遮拦的软刀子。


  “奴婢打扰了,请易夫人吃药。”那纸人侍女似是胆子极小,将托盘递来以后,便不敢再抬头。


  这年头了,还奴婢奴婢的说话。


  真是万恶的封建统治,阳间早就翻天覆地了,阴间却还保留了这种恶习。


  随手就从托盘中拿了白色的葫芦,拉开葫芦塞,朝里头看了一眼。里面有一只黑色的游动的怪鱼,看着不像是丹药啊。


  我不敢乱吃,看了凌轩一眼,“是条鱼,还是活的。”


  “这是冥河里吸阴气的鱼,阴间有很多药石都是极为阴毒没有解药的。这种鱼就被专门来吸走灵体和活人体内那些吃下去的药物,以及残留在人身体的阴气。”凌轩身上逸散出来的阴气已经非常的重了,却还是扯出一丝清朗的笑意对着我。


  我低声问他:“这鱼在我身体里吸走阴气的时候是活的,那那最后它该怎么出来,还是就这样牺牲了。”


  “它生命力顽强,一般不是从鼻腔里出来,就是顺着肠道出去。”凌轩身上的阴气越重,脸色便愈发的苍白。


  眼底也是一片凉意,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什么特殊的痛楚。


  本来我还有些紧张那条黑色的小鱼,会从老子的屁股眼里出来。看他这般模样,禁不住有些心疼,我蹙了眉头。


  他似乎猜透了我的心意,将我搂住,小声道:“如果你是担心解药出来的方式,可以提前嗅一点檀香,它就会从鼻腔里出来。如果你是为我而担心,那么大可不必,我并无大碍,只要卧床几日,再让你给我采阴补阳刺激,就可以慢慢恢复了。”


  采


  阴补阳


  怎么又是这个。


  我脸上滚烫一片,就听娇龙冰凉而又可爱的声音传入耳中,“凌轩哥哥和嫂子怎么有这么多悄悄话要说啊,都不让娇龙知道。”


  “本来是看你年岁尚小,心地纯净稚嫩,不想让你听到少儿不宜的话。不过既然你好奇,让你知道也无妨,我在和她在说采阴补阳的事,大王,张嘴。”凌轩淡扫了一眼娇龙,娇龙似乎吓了一跳,连忙羞红了脸,低下头颅。


  她不肯吱声,似乎对男女之事还是有些羞于启齿的。


  凌轩顺势将我手中的药瓶拿去,唇对着瓶口饮了一口,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堵上了我的唇,却没有急着深入。


  而是让一条冰凉的灵活的小家伙游入我的口腔中的,等那小东西顺着我的喉咙流下去,才丝毫不遗余力开始


  我顿时被吻的七零八落,无力招架。


  他却托住了我绵软的脊背,冰凉的唇瓣缓缓的离开我的唇,“从现在开始,它就会在你身体里当清道夫。容颜不会立刻变回来,而是一点点的变化,所以不要太着急。”


  “一点点的变化,那心跳和呼吸也是吗”我问道。


  他点了点头,起身将我打横抱起,眉眼中带着无尽的温存,“好了,不要在这里打扰娇龙了,娇龙还有很多的政务要处理。”


  “好。”我应了一声,是巴不得立刻离开阴间。


  这里阴森森的,还特别冷,都快要难过死了。


  清朝鬼还坐在椅子上研究那个复杂的生死盘,看到凌轩已经跨出殿外了,连忙皱眉问道:“妈的,姓易的,这玩意儿你会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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