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二六章 可疑
作者:admin      更新:2022-08-27 12:17      字数:1282332
  手术室的门刚关闭不到十分钟,警局接到报警奉命出警的一支小队也终于赶至了医院,不是他们不给力,而是事不凑巧,在来医院的路上发生了一场小车祸,交通出现了堵塞。


  因为途中遇上车祸,他们帮忙从车中救出几个伤者,也因交通堵塞,警c小队想掉头另外改道也行不通,最后他们留司机开警车,改为骑共享车赶路。


  赶到现场的警哥们,按流程步骤走了一遍程序过程,然后才将因医护太忙而“忽略”了还处昏迷中的歹徒带去处理伤口。


  因医院突发事故,网红主播们的直播也吸引了不少人,各个直播室的流量在短时间内出现了急增的现象,尤其在他们拍到了“小飞人”现身后,直播间的观众们鲜少有人离开。


  网红主播们为了拍小飞人看诊的画面,几乎全挤到了那条被拉上了警界线的走廊所对着的方向。


  为了争第一资料,主播们也不顾得有其他主播绩入境,尽可能的让手机镜头追着小飞人走。


  他们拍到了小飞人蹲地给某个ab型rh阴性血的小青年做检查、以及与医生们对话的一幕,也拍到了她赶去救另一个医生的背影。


  之后,特殊血的小青年被几个医护提上了手术推车送去准备手术,再后来医院领们赶来,再之后领导和医护推着另一个据说是医生的伤者去准备手术,他们也拍到了伤号身上扎着的针。


  在某个被袭击的医生送去做手术时,小飞人也再次镜。


  虽然没法将镜头直面小飞人,拍到了小飞人真人,也能给陪自己蹲守两天的观众一个交待,主播们都松了一口气。


  他们也想去看捅伤的人,维持秩序的警c和保安们禁止无医护人员手术室和医生办公室,他们只好继续在对外开放的区域晃。


  晃荡的主播们,自然也看到警c来医院,立即又跟上。


  赶到医院的警哥们,依法执法,依步骤走完公事流程,给歹徒戴上黑头套,带去了另一栋门诊楼给他处理伤口。


  歹徒在医生给他处理伤口时也悠悠轩醒,他醒来发现自己戴着手铐,又看到穿制服的警c,情绪又激动起来。


  警c强制摁着他包扎好了伤口,拍了片子确认他没有脑震荡,也没有内伤,又等了会儿,等到警车终于来了,押着人回警局,趁热打铁,立即录口供。


  燕行和队友守在手术室外,等了一阵,蓝三接到了柳队的电话,去医生办公室,在摄像头拍不到有落接收了柳队发来的一些资料。


  蓝三大致上看了一下资料,择其比较重要又不属于什么机密的信息打了几份,带回手楼层,交给燕长和队友看。


  在徐院找他们请小萝莉救援时,蓝三也抽空给柳队去了个电话,柳大少接到工作委任,以最快的速度远程控制了医院的监控,保存了摄像头资料。


  柳大少走的是技术的路子,他能在三十岁前戴上大校的肩章,凭的是过硬的能力和技术,这边可能还没审问持刀伤人的歹徒,柳大少已经那人的身份给扒出来。


  持刀伤人的家伙和老婆都是外地人,在淞海市务工多年,原本收入还可以,还有个可爱的孩子,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四年前,厄运降临,他们的孩子患了白血病,幸福的小家庭瞬间笼上了阴云。


  因为夫妻俩与孩子的骨髓配型失败,他们也承担不起如果有骨髓了做移植手术的巨额费用,赶紧怀了二胎。


  生个二胎,即能多一个孩子,还能用第二个孩子的脐带血救第一个孩子。


  夫妻们也如愿以偿的生了二胎,但是,第二胎的脐带血没用!


  因为二胎与一胎做配型时同样不匹配。


  在二胎不到半岁时,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没了,又半年后,厄运再次降临——他们的第二个孩子再次查出白血病。


  白血病是全球列入了绝症的疾病,白血病者除了移植骨髓,没有药物可以救愈,男人的第二个孩子也没被幸运光顾,捱到去年夏天不治死亡。


  两个孩子都是白血病,男子的老婆也受不了压力,与他离婚。


  男人失去了孩子,老婆也离开了,妻离子散之下,大约情绪不佳,工作经常出纠漏,最初,他的上司与同事们同情他经历了丧子之痛,总帮衬着他,然而,别人帮衬得一时,帮不了一世,持续了近一年左右,他的上司与同事们也忍不了他破罐子破摔的心态。


  无人帮衬的男人,因繁繁出错,在两个半月前被老板辞退,失业了。


  失业的男人,可能出于报复社会报复他人的心态,跑医院人员密集的地方对无辜人群举起了屠刀。


  燕行看了持刀行凶者的资料,拧眉沉吟:“他于两个半月就被炒鱿鱼了,那时没有报复社会,两个半月后突然有了报复社会的心态?”


  “队长,这只是从大众角度来论的猜测。”蓝三看了队长,又看看队友,手指捻了捻其中的一页资料。


  庄小满和黑九也在看资料,并没有发静意见。


  庄小满只是从资料中抽了两页纸出来:“其他的,我个人暂时没啥说的,这一页却是大有问题,你们瞅瞅这张清费清单,他两个孩子患绝症,不是说曾借债救子欠了一大笔钱,为什么会有钱到高档场所消费?


  再看这一笔笔的,哪次不是万儿八千的,在这个娱乐场一次就消费了一五万,再看这里,他元月份还去了人妖国旅行,这可以理解他是为了能早日从丧子之痛走出来是去散心,可一个月前他在失业的情况还乘坐跨国列车去e国环游贝加尔湖……”


  瞅瞅,某人的小日子分明潇洒得不得了。


  至少比他们潇洒多了,他都能来一段想走就走的旅行,他们就算明知道“世界那么大”,他们想去看看也实现不了。


  你瞅瞅这某人,又是旅行,又是去高档场所消费,哪像是沉浸在丧子之痛中的悲伤中不可自拔,哪里像是失业者,哪里又像是欠债的样子。


  燕行偏头看了庄小满看的资料是哪页,自己也翻找了一下,将被自己归纳在次要资料页里的某人的消费清单给拣出来重点研究。


  查看了柳某人搜集到的消费清单,燕行两道剑眉拧成了麻花形:“他的银行帐号内并没有大笔存储金,也没有超过十万的资金来往,都是每隔一段时间即从自动柜员机存进一笔钱。


  蓝三,让柳某人查查他的钱是不是他本人存进去的,再试试能不能查到存入钱款的冠字号。”


  某人的钱,来历可疑。


  如果某人真的只是因为妻离子散后万念俱灰才被人利用报复社会给地方添乱,那只是普通的刑事案件,若用钱收买他的是间谍,意义自然就不同了。


  还有另一种可能——他是被人收买了,报复行为也是冲着小萝莉来的。


  比如,有可能是拾市黄家幸存者的手笔,黄氏家族死的死,患血友病的患血友病,但是,仍还有几支比较有钱,不排除他们收买一些对生活失去了希望的人搞自杀式的袭击行为来报复小萝莉。


  如果小萝莉到所医院都发生凶案,次数一多,小萝莉可能会被人拿来与那个到哪哪必有凶杀案的祸体“柯南”做对比,认为她是女版“柯南”。


  小萝莉成了女版柯南,再有人说些挑拨离间的话,那些无辜受害的人或家属必然会将过错全推给小萝莉,认为小萝莉是个灾祸,是她招来了灾祸才累及无辜的他们。


  “明白。”蓝三点点头,又给柳队发了一条信息,直到确定柳队看到了信息,才放心。


  柳大少人在t市,还是逃不过工具人的命运,昨天帮查某些网络主播和他们从哪得知小萝莉在医院的消息渠道,没曾想那个小任务刚完成还不到二十四个小时,燕某人又告诉他说某医院发生歹徒袭人事件。


  他上工拼命拼活的给搜齐了能从网上搜到的资料扔给了蓝三,自己还在分析数据,看看能不能从网络上的某些线索顺藤摸瓜的摸出有用的信息。


  他还在忙着呢,燕某人又派了他任务。


  讲真,要不是因为小行行是他打少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兄弟,小行行派他的活又是事关小萝莉安全,像某人这样使唤他,害他不能在小媳妇的工作地大展雄风,他早跟燕某人翻脸啦。


  翻脸是不可能翻的,工具人柳少认命的像头任劳任怨的老牛似的,又忙着搜集资料。


  蓝三联系了柳某人,燕大少又认真的分析资料。


  医院的领导们有条不乱的做善后工作,很快九楼的诊室和走廊也打扫干净,不过,诊室暂时不营养,仍划归于禁区。


  第九层设的警界线也移开,对外开放。


  在小萝莉进手术室一个钟后,卫生部门的空中救援车将四个特殊血型的人拉到了医院。


  四人被拉到医院,医护人员将他们领进了血液采集中心,集中采血。


  因为手术室等着血用,先采集到了四百毫升血先送进了手术室。


  第八百二七章 算是补偿

  洛医生大动脉被割破,熊猫血的小青年心脏被扎了一个口子,无论哪一个都已经半只脚抵着了鬼门关的门槛。


  乐小萝莉她只有一个人,不可能同时给两人做手术,先给洛医生做大动脉续接手术。


  事有轻重缓急,熊猫血的小青年心脏被扎了一刀,有续命的护心针,他心脏出血的速度比较慢。


  而洛医生大动脉被割破,续命针刺穴止血的时间限制比较短,大约只能维持一个小时。


  乐同学计算过时间,不管能不能找到人来给熊猫血的小青年献血,凭她的手速,先给洛医生续接好了大动脉再给熊猫血小青年做手术是完全来得及的。


  胸有成竹,自然不会患得患失,她请一个助手医生给洛医生的喉咙开手术窗,两个医生给自己当助手为自己递手术刀具。


  分工之后,做了消毒工作即开工。


  小姑娘开始手术,就着洛医生被割伤的大动脉的伤口上开宽了手术窗,两个助手医生再也无暇分心观看另一个同事怎么开手术窗,忙着给小姑娘递手术刀具或用止血钳扒拉住手术窗,帮做清创工作。


  乐小同学迅速将大动脉给剥出来一截,没有止血钳钳端口,清创后用特殊的可吸收的羊脂做成的“连接器”塞在大动脉的内部,再将两个断口连接起来,再敷药,用薄膜包裹。


  续接好了大动脉,再将它藏在肌肉软组织内,缝合手术窗。


  从给大动脉开刀到缝合好手术室,用时不到四十分钟。


  当助手的两个医生在小姑娘缝合好了伤口后,还处于懞懵中。


  给洛医生喉咙位置开好了手术窗的医生,也旁观了小姑娘续接大动脉和缝合手术窗时的手术,差点被整得不会拿术刀。


  当小姑娘接手他的工作给洛医生缝合喉咙,他像个机械人似地和两个同事站在旁围观。


  在小萝莉给洛医生缝缝喉咙时,院方也给手术室里的三个医生打了电话,跟他们说给熊猫血献血的人正在前往医院的路上。


  小萝莉知道医院联系到了给熊猫血小青年献血的爱心人士,加快了速度,以最快的速度给洛医生缝合好了喉咙的破口和手术窗,再做针灸。


  三个助手医生先给熊猫血小青年做手术前的消毒工作。


  小萝莉为医生扎好了针,先开启九阳烈火针将他胃袋子里内呛的污血给清除掉,再喂他吃药丸子,在洛医生脖子四周又扎了十枚针,开启温针模式让阵针自行运转。


  待针阵温脉完成一个循环,小心地将刺扎在大动脉穴位上的针往上移,只上移了一小截,并没有拔掉它。


  针阵自动运转,催使人的身体肌能快速吸收药力,修复大动脉的断口和手术创口。


  当医院将爱心人士献的血送进手术室,乐小同学亲自给熊猫血小青年的胸腔开了一个手术窗,准备给他缝补心脏。


  三个助手在小姑娘将熊猫血小青年的心脏给展露时,看到了心脏上的小口子,那一刀扎在小青年左胸,幸好没有扎着心脏大动脉,仅心脏壁被划破。


  心脏划伤的伤口渗着血,出血的速度很慢。


  小青年的胸腔里积了很多血,有些内脏泡在了污血里。


  小姑娘保护着小青年的心脏,医生们立即做清创工作,帮小青年将胸腔里的血污清理干净,再清洗、消炎。


  医生们做了被步清创工作,乐小同学用特殊消炎药为熊猫血小青年的心脏洗了个澡,再缝合心脏上的伤口,敷药。


  补好了心脏上的伤口,顺便给小青年的心脏又开了一刀,将二尖瓣肥厚的脏膜给切除,再上药。


  小萝莉会随手给小青年做二尖瓣狭窄的手术,也是因为医院将第二次采集到了的血送进了手术室,有那些血,能维持小青年做手术时损耗血液的窟窟。


  小青年和那些看病的人在医院遭了无妄之灾,医院总得给他们适当的补偿,乐小同学顺便给小青年做了心脏二尖瓣狭窄的手术,算是医院给小青年受的补偿。


  发现小姑娘在给小青年做免费二尖瓣膜切除手术的三个助理医生,无比震惊,谁说小青年他倒霉?他分明是上辈子做了好事,所以这辈子因祸得福了!

  心脏二尖瓣狭窄是心脏病的一种,但不是绝症。


  要是换个时间,那样的手术级别根本请不动小姑娘主刀手术,而现在,小青年因倒霉在医院突遭横祸,小姑娘给他做手术顺便帮他将二尖瓣狭窄的问题也给解术了!


  他们之前还在想小青年有心脏病还遭了无妄之灾,心脏上挨了一刀,以后身体多少要受影响,只会更弱。


  谁知,小姑娘不仅将他从鬼门关给救回来,还好事做到头,为他免费做了二尖瓣手术,有小姑娘出手,也代表着小青年往后无忧。


  对于小青年来说,大概就是“山重水覆疑无路,柳岸花明又一村”。


  为小青年缝补心脏的手术从开胸腔到缝补好心脏缺口,也只花去不到四十分钟的功夫,做二尖辩手术时切开心脏再切掉多余的脏内软组织,再槰合起来,小姑娘只花了三十一分半钟。


  缝合了心脏上的刀口,敷了药,乐同学先先给他全身扎了针,心脏上也给扎了几针,做了一次针灸。


  因小青年的胸腔被打开,五脏六肺也袒呈在空气里,最容易感染,乐同学为了安全起见,用了大衍太阳针阵。


  针阵治疗只维持了十五分钟,犹如昙花一现。


  可就是如昙花一现的针灸之后,熊猫血小青年心脏伤口敷着的药全部吸收掉,,覆盖在药膏表面的薄膜也变成了透明状,紧粘在心脏壁面,像是心脏表面原本覆盖的薄膜。


  因敷药用的薄膜与心脏膜的颜色不一样,所以肉眼还能分辩出来,如果颜色更神似一样,很难区分那层膜是敷粘上去的还是心脏原本的保护膜层。


  “他他……”小姑娘拔针时,医生凑近观看小青年的心脏咋样了,看到心脏手术窗口创口已经粘合,仅只有一点点的痕迹在告诉着人那里曾经划了一刀。


  三个医生震惊得张口结舌,也终于明白小姑娘为什么能得到医界权威级的专家敬重,就凭她这一手医术,当真是医死人肉白骨。


  医生们露出见鬼似的表情,乐韵淡定地拔针,耗费了上亿灵植配制的灵药,还有大衍针阵相辅,双管齐下,若还不能有奇效,该哭的人就是她了。


  收回了医用针,她再次给小青年的心脏抹了药,然后才放回原位,将五脏六肺的位置也调整到最佳位置,缝合胸腔的手术窗。


  做助理的医生变成了不会思考的机器人,机械式地整理手术刀具,协助小姑娘做胸腔缝合手术。


  小萝莉缝好了胸腔手术窗的最内部的三层,交给医生们帮缝合余下的几层,她去给洛医生做针灸。


  三个助手医生用小姑娘自制的羊脂给小青年缝合手术窗,涂抹的药膏也是小姑娘自制的特殊药。


  小青年的手术窗缝合完毕,小萝莉又亲手给他敷了药,再扎针,喂小青年吃了两颗药丸子,再开启针灸。


  小姑娘做针灸,三个医生帮着将手术刀具擦拭干净,用滚烫的开水泡了一遍,再放在小姑娘用来装手术刀具的盒子里。


  也因为针灸需要时间,三个医生回过神来,在小姑娘有空暇时趁机向她请教一些如何能有效止血的方法。


  洛医生被割伤时,去急救的医生试图按压穴道让血液流动减速以免失血过多,无论按压哪里都没效,小姑娘到了帮按压了一阵,又给扎了针,成功的令大动脉不再大动出血。


  乐同学没有藏私,分享一些人体奥秘,当然她亲自出手能保证手到功成,换成别人,因力道难以把握,自然达不到立竿见影的效果,如果不是她亲自出手,想让大动脉止血基本不可能成功。


  所以,她教的按压穴位和某些位置,对普通受伤出血效果显著,若是大动脉大出血,仅只能在一定时间内起到让血液流速有所减慢,为病人多争取一点时间。


  饶是如此,也弥足珍贵。


  急救是真的是争分夺秒,有时多几秒时间能救回一条命,有时慢那么一二秒也可能无力回天。


  能多争取到的几分钟可能就是一条活路。


  按压穴道也有很多讲究,时间段不同要按不同的穴位,被按穴位的人物不同,力道也不同,按压次数也要根据男女老少不同而有所增减。


  仅按压穴位止血一个问题,乐小同学以现场人物做蓝本做讲解,理论与临床相合,讲了足足半个钟。


  讲完了止血的奥秘,再给小青年和洛医生拔掉针,将他们侧翻成侧躺的资势,给他们背部也做了一次针灸。


  给洛医生和小青年背部做完了一次针灸再让人平躺,给手术伤口敷了一层药膏,又做了一次针灸。


  做完最后一次针灸疗程,乐小同学将医用针全部收起来,再给洛医生和小青年喂了一颗药丸子,帮他们将手术伤口敷上纱布。


  于此,抢救手术大功告成。


  第八百二八章 关系网


  燕行和庄小满黑九尽职尽责地守在手术室外,在等待中,柳大少也将自己补查查到的资料发给了他们。


  柳大少从银行监控系统里查得行凶者银行里的钱都是他自己存进去的,他工资是固定的,又有其他投资收入,所以,钱的来历不清不楚。


  而他存进银行的钱的冠字号并无规则性,从他最近存进银行的钱的冠字号排查,钞票经多位市民正常取存,应该还在市面流通一段时间,然后不知从什么途径到了雇佣行凶者的人手中,然后到了行节者手中。


  究竟是谁收买了行凶者策划了行刺案,目前无头绪,是不是冲着小萝莉来的,也暂时不能确定。


  虽然暂时不能确定是不是奔着小萝莉来的,好歹根据补充资料能确定行凶者是被收买了,他是有计划有预谋的来医院袭击他人。


  如此,调查起来也有一定的方向,案子也不再是普通刑事案件,只要给与足够的重视,说不定能从其他地方找到蛛丝马迹,从而顺藤摸瓜的揪出幕后凶手。


  燕少也没找警局打探那边有没审问行凶者,警局倒是联系了在医院执勤的小分队,让人转告了他,说他们已经审问了歹徒,但歹徒以沉默抗拒交待,暂时没有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庄小满黑九从警c兄弟那里得到消息,非常镇定,行凶者既然被收买而犯罪,要么说明他早已心生绝望,有了死了也要拉个垫背的想法,要么说明幕后人许给他的利益极大,他愿意豁出为幕后人卖命。


  警局那边没有什么进展,医院的效率还是不错的,将受伤群众的名单统计了出来,没家属在场的联系了家属,有家属在场的,也请心理医生对其疏导。


  医院的领导们半个下午都在忙善后工作,不仅要妥善处理如何安排受伤群众就医观察,还要适当的给与赔偿,同时也要给上级卫生部门写报告,提交处理方案。


  提交给上级部门的报告可以缓一缓,处理好群众受伤的工作是重中之重。


  事有轻重缓急,医院领导争取在第一时间与受伤群众或家长们进行沟通,大家就赔偿问题商谈,暂时还没达成一致,但仍有协商的余地。


  领导们在忙善后工作,不知不觉间就过了下班的时间点,他们在接班人员上班一个多钟才结束与受伤群众或家长们的沟通。


  因小姑娘还没出来,领导们又去看望了来医院献血的几个熊猫血爱心人氏,与四个来献血的爱心市民短暂交流了一番,再去手术室。


  领导们找到手术室外,也在外坐等,并将医院统计出来的受伤群众的资料也给了一份给燕队长。


  燕行看完一遍受伤群众的资料,问领导们:“这个熊猫血的小孩子,还没联系到家长?”


  被行凶者刺伤的群众共有七个,要么有家属在场,要么事后医院就受伤者提供的联系号码联系到了其家属,家属没在场的也已经赶来医院。


  唯有某个熊猫血的小青年的家属一栏中并没有联系号码,也没有家属签名。


  被燕少称为“小孩子”的熊猫血小青年,也确实还是个孩子,他的病历上记录年龄是17岁,读高二。


  “我们打电话去了学校了解过,这个孩子的父母在他六岁时离异,各自有了家庭,他跟着爷爷奶奶,他爷爷前年去世后与奶奶相依为命。


  他的奶奶身体不太好,腿脚也不方便,考虑到老人的健康问题,我们暂时没有联系老人家,以免老人担忧孙子而有损健康。


  学校那边说班主任和学校会派个代表来医院一趟,可能要等下课后才能过来。”


  负责联系受伤群众家属的一位主任给燕队长解惑,某个高中生是临时请假来看病。


  庄小满黑九差点以为某个小孩子家属栏空着可能是烈士子女,原来是父母离异的孩子,也更同情他。


  燕行特别关心小青年,也是因家属栏没有联系方式,怀疑他可能是军警烈士或军警家庭的孩子,知道他的家庭情况,便没多问。


  医院的领导们也与燕队长几个说了对于受伤群众的安排和赔偿,说了一阵话,又趁着等待的时间起草给上级部门的报告。


  领导们在写的报告还没出炉,熊猫血小青年的班主任和学校的教导主任赶至了领院,一路找到了手术室楼层。


  学校教导主任也是见多识广的,找到手术室外见到医院的众多领导时比较淡定,当与领导们寒暄完了,见到坐在另一边的四个戴着墨镜的青年,心里“咯噔”了一下。


  教导主任姓戴,徐院等人招呼他和小青年的班主任坐下说话。


  戴教导主任道了谢,并没有坐,客客气气的与墨镜青年打了个招呼,试探着问:“请问三位帅哥,在里头做手术的医生,是不是从青大医学部毕业的乐韵小姑娘?”


  “咦,先生认识乐小姑娘?”黑九愕然地望向某位教导主任。


  “啊,不,我可没这福气,”墨镜青年没有直接承认乐小姑娘在手术室里,戴教导却知道自己猜对了,心中一松,笑了起来:“我有个堂侄子戴良钰,有幸与乐小姑娘同窗四年,小姑娘还赠送了我堂侄珍贵的毕业礼物。


  我堂弟夫妻在毕业时与乐小姑娘见过面,前几天听堂弟念叨说小姑娘来了淞海市,希望能多留几天,等我那堂侄子回来了请小姑娘吃个家常便饭,尽尽地主之谊。”


  “你是戴同学的堂伯?幸会幸会。”黑九霍然明悟,原来是八大金刚中的戴同学的亲人,难怪熟知小萝莉。


  此般情况也说明了一个问题——得罪谁都不要得罪小萝莉,她不擅长搞人际关系,可因为她有双妙手回春手,就算她不交际,人际关系也能形成关系网。


  你瞅瞅,之前因卢教授,小萝莉知道沈一手,现在又来了个戴同学家的亲人,又是与小萝莉有关的。


  小萝莉的关系网因戴同学,也扩及到了淞海市。


  甭看这点关系好像看着不起眼,到了关键的时候,这些都能派上用场,朋友多了路好走,朋友的朋友,朋友的亲人都是门路。


  “幸会幸会。”戴教导一颗心彻底落了地,与戴墨镜的青年们客气的点点头,才坐下去,他家堂侄子今天乘机回国,昨天能回到淞海市,就是不知道小姑娘明天有没离开。


  医院领导们都震惊了,他们医院的沈一手有亲友与小姑娘熟悉,一个被刺伤的高中生的学校教导主任的亲戚也与小姑娘认识,小姑娘的关系网好强大!


  某位教导主任套上了关系,燕行暗中撇嘴角,八大金刚来自不同的地方,小萝莉的关系网也因他们扩宽到不同的城市,将来那些人的三姑六婆有啥稍大的毛病都找小萝莉,非得累死她不可!


  他心里有点想法,也不敢置喙什么,小萝莉的人际关系是她的私于,他要是敢哔哔,莫说备胎,连保镖位置也可能保不住。


  卑微的燕大少,默默地当空气。


  戴教导坐下后,向医院领导们了解学生受伤的细节,之前医院打电话只说某个同学在医院候诊时受了无妄之灾,并没有说伤得有多重。


  医院联系被伤人员的家属时,怕吓到了家属,说得比较委婉,先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等家属来了医院才说实情。


  学校有监护学生的职责,学生的家属没来,学校班主任和教导主任也算是他的监护方,医院领导们没有再隐瞒,如实相告。


  班主任和教导主任听闻学生心脏被刺了一刀,差点没吓得蹦起来。


  某学生是特殊的熊猫血,学校也时常担心他哪天磕到伤到哪失血而寻不到救命血,没曾想他到医院看个病,竟遭了横祸。


  也幸好知道乐小姑娘在主刀手术,要不然,戴教导只怕当时就给学校头儿们打电话,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接受某个学生意外身亡。


  教导主任知道某个小姑娘在给学生主刀手术,班主任不了解内情啊,他哪坐得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众人又等了足足一个钟,有几个医护人员也到手术室外等候。


  又过了约半个钟,手术室横楣上亮了数个小时的指示灯熄灭。


  “手术结束了!”领导们也喜出望出来的站了起来,等着好消息。


  过了几十秒,手术室门被推开,三个医生推着手术推床出来了,一个穿汉服的小姑娘和一个拖着大药箱的墨镜青年走在后面。


  来接病人的医护赶紧从主刀手术的医生手里接过手术推床,护送病人去病房。


  班主任急急问医生学生的情况,戴教导的目光在梳高马尾的小姑娘身上顿了顿,并没有立即去打招呼。


  “放心吧,有小姑娘主刀手术,不存在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小姑娘还给做了心脏二尖瓣膜狭窄的切膜手术,十年以内不会再复发,老师们也后也不用担心这孩子的犯心脏病。”


  医生将手术床交给了来接手工作的医护,耐心地安抚灼急的老师。


  听说小姑娘给某个学生将心脏二尖瓣膜狭窄做了切除手术,领导们眼珠子快掉地。


  第八百二九章

  手术从开始到结束总用时不到四个钟,小姑娘不仅给两个重伤者做了抢救手术,她还做了一场心脏手术,那得多快的手速?

  医院领导们心中震憾的同时,更多的是感激,小姑娘给某高中生做了心脏手术,算是医院对他在医院受伤的补偿,他们先欠着小姑娘这份天大人情,,有机会再还吧。


  小姑娘从下午两点进手术室做教学手术,事故发生后又赶来做抢救手术,如今时间已过晚八点,她和做手术的医生还没吃晚饭。


  领导们一边表达了感谢,一边招呼小姑娘和做助手的医生,以及小姑娘的保镖们、某高中生的班主任和戴教导一起去吃晚饭。


  学校的两个代表知道学生脱脑了危险,婉拒了一起吃饭的邀请,跟着送医护人员去病房。


  庄小满和黑九在小萝莉和医生们出手术室时,抢过蓝三手里拖的大药箱,让蓝三歇一歇。


  燕少和队友们紧跟在小萝莉一侧,和医院的众人一并去电梯间。


  医院的办公室秘书非常机智,说了句“我先去跟献血的爱心人士说一声,请他们稍等。”,先一步赶去电梯间乘了一部电梯去找四个熊猫血爱心市民。


  因抢救手术还没结束,不知道血够不够用,四个稀有血型的市民献了血之后还在医院等着。


  医院安排了四人休息,晚饭请酒店给他们送来一份营养大餐。


  秘书急冲冲地找到了四个爱心市民,跟他们说抢救手术圆满成功,小姑娘已出手术室,等吃完晚饭再来给他们看诊,请他们耐心地等一等。


  四人一迭声的应了,安安心心地休息室等着。


  徐院等人陪同小姑娘仍在食堂吃晚饭,酒店六点钟即将餐点送至,已经凉了,食堂又重新加热了一下。


  酒店送的餐挺丰富,有几个海鲜。


  燕行坐在小萝莉一侧,拿了一只味碟放她面前,将海贝肉从壳里剔出来醮了酱料放小碟子里,将清蒸鱼的刺挑干净再夹给她。


  徐院等人:“……”燕队长即当保镖又当保姆,标准的上得战场下得餐堂,挺完美的!

  蓝三庄小满黑九对队长的行为见怪不怪,麻利地吃饭。


  乐同学不太习惯被当小宝宝照顾,在公众场合,她还是给燕某人面子,安安静静地吃东西。


  吃了饭,众人只歇了不到十五分钟,又回门诊楼,先去看四个爱心群众。


  四个稀有血型的爱心市民在医院安排的医生们休息的小休息室,见医院的领导们来了,起身招呼。


  医院一把手姓顾,顾院和徐院之前去感谢了四位爱心人氏,两人亲自为四位爱心人士介绍神医小姑娘。


  院方在请爱心人士时到医院献血时说过事后会请专家给他们看诊,保证他们献血后无后遗症,那时便介绍过某个小姑娘,说她专治疑难杂症,是治癌专家。


  两位院长特意去感谢爱心献血的四人时也介绍过小姑娘的丰功伟迹,四个特殊血型的市民有心理准备,当见到脸嫩得像个小孩子的小姑娘时,仍大吃一惊。


  院方说小姑娘的脸与年龄悬殊很大,这哪里是悬殊大,分明是超级不科学!


  乐同学瞅了瞅四位献血的爱心人士,请医院安排间针灸室,等会给他们做次针灸,她坐下给四人写诊断报告。


  四位爱心人士的身体总体上来论还是比较健康的,只有些小小毛病,比如肩周炎呀、咽喉炎、胃痛,有一位痔疮有点严重。


  没有心脏病、高血压高血糖类的病,那些小毛病都不算病。


  四人中有一位上个月才到医院献过血,这一次又献了二百毫升,另一位不久前刚献了血小板,这次献了四百毫升的血。


  两位献爱心的节奏比较频繁,对他的体质略有影响,他们自身的免疫力变弱,最容易患流感和出现亚健康。


  另两位半年前献过血,再次献血对他们的健康影响不大,顶多最近十天半个月容易疲劳。


  小萝莉手速快,不到十分钟即给四人写好了诊断报告,盖了她的私人印章,交给蓝帅哥拿去复印,她去给四人做针灸。


  针灸室没特殊要求,顾院和徐院直接拍板,将隔壁的一间会议室的桌椅挪了一下,将地板擦干净,作了临时的针灸室。


  蓝帅哥和医院的一位科室主任一起去复印诊断报告,复印数份再回到休息室,在复印件上盖“复印件与原件一致”的印章,再盖小萝莉的私章,然后一分为三,每个爱心人士一份,院方一份,小萝莉留一份。


  小姑娘给爱心人士做针灸,医院的领导们在小休息室里等,考虑到明天还有很多工作,分工,有些部门的领导们回去休息,养足精神,负责主持明天的各项工作。


  原本大小领导有二十几位,有半数人回去休息,只留下十来人等着小姑娘。


  爱心人士的身体没啥大问题,针灸疗程一个钟结束,乐同学给了每人一颗基础版的排毒丸,两颗营养丸,两个频繁献血献血板的人多送了两颗养气补血的补血丹。


  赠送了药丸子,也把诊断报告给他们一份。


  四人做了针灸治疗,感觉浑身有了劲儿,还得到了功效不同的药丸子,十分感动,再三表示如果小姑娘遇上特殊血型的病人急需献血,联系他们,他们只要身体没毛病,一定会去帮忙。


  天色不早了,医院领导们也没挽留四位爱心市民,派了一位代表送四人下楼到医院门口给叫了车,请司机送人回家。


  送走四位爱心人士,领导们陪小姑娘去看受伤的另六位群众。


  除了熊猫血小青年,另六人有两个重伤,一个是保护孩子的妈妈,她后背被刺了一刀,刀尖刺在了一根肋骨上,导致骨折;

  另一位是位年纪略大的老年人,因为跑不快,被行凶者捅了一刀,那一刀从右肋侧穿壁而过,伤到了胰。


  被伤了胰的老年人,在小萝莉给爱心人士做针灸时才做完手术,当小萝莉与医院领导们去病房查看时,老人还没醒,家属在旁守着。


  顾院徐院非常担心老年人的伤势,进了病房,和医护帮忙揭开被子,请小姑娘检查。


  乐小同学有外挂似的眼睛,扫描到人体内部的各个细节,看到了医生们缝补好了的胰的伤口和手术窗的缝合层的每个细节情况。


  第一医院的资源配置高,专科医生们的技术过硬,手术非常成功。


  为了不至于让家属们误会她虚有其名或对病人不负责,她拆开了老年人右腰侧伤口的纱布,查看缝合伤口和用药。


  查看了伤口,又给老年人摸了脉,写了一张诊断单,请医院安排针灸室,等给另几人看了诊,再统一做针灸治疗。


  家属原本不太相信某个看着像个孩子的小姑娘的医术,看到她写的诊断单,再没质疑,小姑娘连他们家老人有打鼾、冬季咳夜嗽、夜尿频多、爱吃辣和喝白酒、曾经有过胃穿孔的毛病也全给列了出来,还写明老人左脚小趾在五年前骨折过一次


  若说老人有高血压和高血脂的毛病,病历上有记录,小姑娘知道了也很正常,但病历上并没有记录打鼾、冬季咳夜嗽,爱喝白酒和吃辣的小毛病和生活爱好,胃穿孔和骨折伤是在老家的医院治疗的,那时候老人还没来淞海市。


  小姑娘诊了一次脉,检查了一下,将老人几年前的趾骨折和十余年前的胃穿孔的旧病史说得一丝不差,说明她有真本事。


  给老年人看了诊,再去保护孩子受伤的中年妈妈病房,某位女士做了接骨手术后回了病房,她年青,身体素质也不错,除了因受伤和受惊双重打击比较虚弱,没其他大问题。


  乐同学仍然安排她做一次针灸治疗。


  除了两个伤得重的人,相对而言另四位群众的伤就轻多了,有位被刀扎伤肩,有位伤到了前臂,有位上臂和手被刺伤,有位脸被划了一下。


  脸部和上臂、手被划伤的人,属皮外伤,肩头挨了一刀的人,肩胛骨有骨裂,前臂被刺的的那位伤口又深又长,据说深可见骨。


  四人被安排在一个病房,都有家属陪同。


  四人的伤比较轻,能说能笑能跑能跳能吃能喝。


  乐同学看了伤,直接现场配药,帮他们将医院敷的药擦干净,改而敷她的特效药,再给他们吃了两颗药丸子,给扎了二十七针,用九阳烈火针治疗了十五分钟。


  为四位轻伤人员针灸治疗了一次,再去给重伤的两位做针灸。


  两位重伤一男一女,在一间手术室里做针灸,针炙疗程持续了一个半钟。


  给两位重伤的男女做完针灸,乐小同学去了另一栋门诊楼,与夜班医生将原本安排在晚八点做眼角膜移植手术的病人推进了手术室。


  小姑娘熬夜为医院的病人做手术,顾院徐院等人也不愿提前回去休息,守在手术室外等着。


  病人即要移植角膜,还要做视网膜修复手术,乐同学主刀,做手术花了两个半钟的时间。


  当完成手术,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二点。


  病人有医护照顾,医生们做完手术可以去休息。


  乐同学走出手术室,请蓝三帅哥蹲下,她跳蓝三帅哥背上趴成一团,坚决不再说话。


  小萝莉要蓝三背,不要自己背,燕行嫉妒得心里冒酸泡泡,因为有医院的人在场,还不能表现出来,快憋出抑郁病。


  医院领导们以为小姑娘累坏了,也没再多此一问的问她是不是累,赶紧和墨镜青年护送她下楼。


  一行乘坐电梯下到一楼,电梯门一打开,便看见了在电梯厅蹲守的几个网红主播!


  这一下,燕行、庄小满黑九秒懂小萝莉为什么让蓝三背下楼,她应该猜到了网线主播们还在医院蹲点,所以干脆让别人以为她累得没力气需要人背,以此避开一切麻烦。


  蹲守在门诊楼电梯厅的主播们,终于成功蹲守到小飞人下班,那叫个激动,也不凑近,举着自拍杆跑前面,边跑边直播。


  主播们挺聪明,没瞎猜小飞人这么晚才下班是为谁做手术,只让观众们自己看现场,看小飞人现在怎么样。


  还跟着主播们熬夜的粉丝观众,看到了被人背着走出电梯的小飞人,瞬间脑补出了小飞人为救死扶伤,长时间做手术而累瘫了的画面。


  观众们疯狂喊话主播,刷礼物,感谢他让他们看到了什么叫人间天使,什么叫正能量。


  各主播们蹲了几个小时,蹲守到了小飞人忙到半夜三更累趴的画面,为自己赢来了好名声,还收获一堆礼物,可谓是名利双收。


  医院领导们与戴墨镜的青年们护着小姑娘走出门诊楼,穿过绿化草坪区,一直送到了医院门口。


  帅哥们请医院领导们也早早回去休息,分道而行。


  网红主播跟在后面拍摄,跟着走了几十米,见一个戴着墨镜的青年离开队伍走向他们,都没敢往前。


  黑九脱离了小队,走到还举着自拍杆的主播们几步之外,客客气气地下逐客令:“小姑娘每天不停地做手术,很累,我们希望她休息的地方不受外界打扰,你们从早上等到现在,也累了,请回去休息吧。


  你们也是公众人物,期待你们做个有良知、三观正的主播,发挥媒体人物的影响力,引导小孩子们树立起正确的三观,成为带领小孩子们走出阴暗的火炬手,成为引领小青年们走向辉煌大路的人生导师。”


  被赋于重任和主播们,有一瞬间感觉自己肩上承担着引路人的巨大责任,频频点头。


  黑九殷殷期待的目光扫过几人,对主播们点点头,转身去追队友。


  小飞人的保镖们转身之后再没回头,给与了自己绝对的信任,举着自拍标的主播们也没再追上去偷拍,与直播间的观众们说了几句,结束直播。


  忙了一天,乐小同学也确实有点累,路上也没自己下地行走,由蓝帅哥背回了酒店。


  第八百三十章 第二站


  医院那边有网红播不方便再去,黎照带小师弟去风景点痛痛快快地玩耍了一天,傍晚准备回酒店时接到黑帅哥电话说医院出了点事故,小姑娘不知道几时回酒店,他带着小师弟再次放飞自我,玩到晚上十点才回酒店休息。


  小师弟疯了一天,回到酒店洗涮了就打坐休息了,黎照在客房看护着,等到乐小家主终于回来,他也没问医院发生了什么事,赶紧回了隔壁客房。


  蓝帅哥兄弟几个,回到客房洗涮了也抓紧时间补眠。


  小萝莉等人回到酒店即睡下了,戴同学也总由出租车送回了到家。


  戴同学的学校7月11日结束期末考试,他因为跟着导师做课研,期末考试完还忙了两天,搭乘13号晚上的航班回国。


  他也不是最晚放假的,在爱丁堡就读的关同学还没放假呢,郦天琛也是11号才考完期末试,因关、戴同学要晚几天,郦同学考完试先回家。


  戴同学搭乘的是y国当地时间13号近凌晨时分的夜航航班,于14号傍晚才抵达首都,再从首都转机淞海市。


  因在首都机场等了几个小时,回到淞海市,从机场到回家的路上又给耗了二个多钟,以至凌晨二点多钟才终于回到自己家。


  戴爸戴妈没去机场接机,在家等着儿子呢,等到儿子平安归家,熬了半宿的夫妻俩悬着的心才稳稳地落了地。


  “阿钰,你七堂伯说晚上在第一医院看到了你大学同学小乐姑娘。”戴爸戴妈絮絮叨叨地问了一通儿子累不累饿不饿的家常话,说起正事。


  戴良钰吃着母亲大人给做的西瓜冰,凉冰冰的冷饮口驱走了旅行的疲劳,正浑身舒爽着,听到大家长提及小萝莉,吃了一惊:“咦,小萝莉来了淞海市?爸,你确定七堂伯没认错人?”


  “错不了,今天……”自家儿子怀疑自己听风就是雨,戴爸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将医院发生歹徒袭击医生和看病群众的事件说给儿子听。


  医院发生袭击事件,已经上了本市新闻,电台也播报了,卫生医疗部门的领导们十分重视。


  也因家族在某校当教导主任的堂哥去了医院,了解了不少情况,又打电话告诉了他们,戴爸戴妈才知晓第一医院发生的事,知道儿子的同学小乐姑娘在第一医院。


  将事件大致说了一下,戴爸才与儿子商量:“阿钰,你在青大和国外没少受你同学关照,你同学来了淞海,我们不能不尽尽地主之谊,你找个时间联系一下你小乐姑娘,我们一起吃个饭。”


  “行吧,我等天明后中午或傍晚再打电话,小萝莉她不喜欢交际的,千万别拉上一大堆亲朋友好友,就我们一家人找家酒店订个包间请她吃一顿可以了,或者请她到我们家来吃顿家常便饭。”


  “懂懂,你以为我们会那么没分寸呀,你朋友来了,约你同学吃饭是你和你朋友的友谊,又不是搞人际关系,拉什么亲朋好友。”


  戴妈翻个白眼:“好了好了,明天还要上班呢,有什么明天慢慢说,现在赶紧洗洗睡了啊,再不这么天天熬夜,我还不知要要添多少条鱼尾纹。”


  戴同学:“……”果然是亲妈,对儿子的热度不超过五分钟!

  戴妈为了不长皱纹,麻溜地收拾了一下桌面,愉悦地去补觉。


  “老婆,你永远青春美丽,就算长条鱼尾纹也是美人鱼尾纹,只会让你更有魅力,不过熬夜对皮肤不好,咱们赶紧睡美容觉去。”戴爸也没管儿子,以行动证明什么叫妇唱夫随。


  爹妈扔下自己就那么愉快地去补眠了,留下自己孤零零地呆客厅,戴同学突然觉得自己碗里的西瓜冰它不香了!


  愣了愣,又继续吃,算了,作儿子的还能跟时不时就撒狗粮的父母计较?

  又不是第一次吃狗粮,他是从小吃到大,不知吃了多少狗粮了,不怕撑。


  戴同学自我开导了一番,吃完妈妈的爱心甜品,提着行李回了自己的房间,冲了个凉,也抓紧时间补觉。


  凌晨二点多钟才回到酒店的乐同学,洗洗刷刷一番,待将头发晾干已经逼近三点,打坐了两个钟,五点仍然准时醒。


  休息了两个钟,也恢复得差不多,乐同学半点没心软,将弟弟给弄醒,监督他晨修。


  乐善有一天没见姐姐,被叫醒,也不管还没洗脸没刷牙,先扑过去,啃了姐姐几口,才心满意足地晨修。


  因当天要换地图了,燕少和队友们也睡了个小懒觉,睡到六点才起床洗涮,将自己收拾得人模狗样,把行李也全部打点整齐。


  六点半,一行人去酒店餐厅吃早餐。


  小萝莉不赶时间看诊做手术,帅哥们的早餐吃得十分的惬意悠闲。


  吃了早点,喝了早茶,再去提上行李,退房。


  客人在办理退房手续,酒店大堂侍者给叫来了两辆出租车,等客人办好手续,直接坐上出租车出发。


  小萝莉一行人七点多钟出发,赶上了早上班的高峰期,交通异常的拥挤。


  早晨的淞海市,每条公路都很繁忙,汽车排成了长龙,行人密集,处处车水马龙,整座城市沉寂了半宿后又恢复了活力,魅力四射。


  出租车走走停停,爬行了一个多钟,才终于过五关斩六将的冲破重重拥挤,从主干道转入支干道,也抵达了目标点附近。


  出租车又从支干道转入更支支干道,又兜了两圈,终于在九点过后抵达了预订的酒店。


  小萝莉和帅哥们请出租车司机先在酒店门口暂等,他们先去办理了入住手续,将一些生活行李送至客房,再去最终目的地。


  出租车载着重新出发的客人,又兜了两个弯儿,终于到了小萝莉淞海行工的第二站——淞海市儿童福利院,也即是孤儿院。


  因孤儿两个字显得凄凉,全国的孤儿院皆更名“儿童福利院”。


  淞海市共有两所孤儿院,分别是淞海市儿童福利院和淞海市残疾儿童福利院。


  淞海市儿童福利院收养淞海市范围内的孤儿、弃婴和残疾儿童,也接收一些自费寄托在福利院接受康复培训的残障儿童。


  淞海市残疾儿童福利院仅收、托淞海市范围内的残疾儿童,重点在于残疾儿童的康复培训、殊殊教育,弥补残障儿童的身心缺陷,培养他们的生活自理能力,让他们残而不废,有生活自理能力、能自食其力。


  前者规模大,正常情况下平均每年约有六百左右的儿童在院,后者规模较少,大约收托了二百左右的残障儿童。


  如今的淞海市儿童福利院,前身是满清封建帝制末朝时代外国来华夏国传教会创建的育婴堂,建国之后成为国家收养孤儿和残疾儿童的社会福利机构。


  原本的育婴堂原址场地有限,国家拔款拨地新建了院所,集儿童生活、教育、保健、康复、娱乐等现代化设旋于一体。


  如今的儿童福利院环境极好,设施齐全,若是不看挂着的牌子,在较远的地方看,不明真相的人极可能以为是某位富豪的别墅院。


  福利院负责接待访客或爱心人士的张女士和几位负责人在门口恭候已久,看到出租车靠近时眼神热切地望了过去,当看到墨镜青年推门下来,快速迎了上去。


  后一辆出租车上的蓝帅哥最先下车,看到来迎接的穿着职业装套裙、留着短发的干练女士,快速走向了第一辆出租车。


  黎照坐在对着院门的方向,他先下车,回身再抱出小师弟。


  九点多钟,太阳的光非常耀眼,阳光也很热情。


  蓝三准备给小萝莉当车童,看到付了车资走来的队长将手放在车门框上了,便没有去抢活干,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把太阳伞撑开,先给小乐善挡着太阳。


  乐同学坐在靠左手侧一边,等黎先生和弟弟下了车,她拎着装必备的随身家当的背包从右手侧一边下车。


  燕行也帮关上车门,走到了小萝莉的左手侧,占据了保护位置。


  黎照抱着小师弟和蓝帅哥走在小师弟的姐姐后头。


  黑九庄小满负责看管小萝莉的药箱,一个拎着一只箱子,落在黎先生后面。


  燕少与兄弟们各各背了一只双肩带的装备包,唯有黎先生只背着一只单肩的男士背包。


  小乐善么,他穿着绯色的书生袍,背着蓝色绣有一条小金龙的漂亮小背包,可可爱爱,软软萌萌。


  在帅哥们聚齐进,福利院的接待人员也迎至,不用别人介绍,一瞅被帅哥们以保护姿状护着的小姑娘就知她是头儿,何况,小姑娘穿着半臂的袄裙汉服,头上古式发型,简直不能更好认。


  张女士迎上前,整张脸弥满了笑容:“欢迎各位朋友来福利院参观!前几天听说乐小姑娘已至淞海第一医院,我们全院上下喜出望外,每天盼星星盼月亮地盼着小姑娘。


  小姑娘千里奔波而来,是孩子们莫大的福气!我们院长和几位领导月初出国交流学习还没回来,不能亲自招待小姑娘和各位,深表歉意。


  我是对外联络处的小张,谨代全院欢迎各位光临!有招待不周之处,请各位海涵一二!”


  第八百三一章


  张女士热络又不失客气,乐韵客诚挚地与张女士握手:“张姐客气。”


  被小姑娘叫了一声“张姐”,张女士虎躯一震,如打了鸡血似的,精神焕发,连说“不敢当”,握着小姑娘一只柔软娇嫩的小玉手舍不得放,拉着她,介绍身边的另几位陪同人员。


  福利院第一阶梯的领导院长副院和另两位主要头儿出国交流学习,余下的领导们是金字塔第二阶第三阶的领导,有些有他事要处理,安排了管行政的办公室主任,医护组的头儿和护工团队的头儿负责接待。


  乐韵客客气气的与人见面握手,从事医护、教师工作的人需要有一颗温柔慈爱的心,要不无法承担起医护和教师的本职之重。


  福利院的医护、护工们是伟大的,他们日复日的教导、照顾身心有缺陷的孩子或孤儿们,给了孤儿们和残障儿童们最无私的爱。


  一个人每天面对着自己的熊孩子,有时也难以控制的情绪,何况是面对着的是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如果没有大爱之心和对生命的敬重与对生活的热情,无法胜任那份工作。


  张女士也知小姑娘保镖身份特殊,小姑娘不介绍,她也没有主动问,礼貌地向众人点头,请众人进福利院。


  福利院是孤儿们和残障儿童的家,属于半封闭式的场所,非对公众开放日一般处于关闭状态,非了开放日,想进去参观或了解孤儿、残障儿童的生活、教育环境需要登记。


  进了福利院的大门是绿化区,沿着林荫道穿过绿化小花园区,便见矗立着的几栋高楼大厦、小广场、球场、室外儿童游戏场等。


  张女士陪着小姑娘一行人刚穿过前庭的绿化花园,走向福利院那栋最大的大楼时,又到了福利院的孩子们每天做广播操的时间,除了小婴儿们,大大小小的孩子们从各处涌出,去室外活动。


  小孩子们的呼喊声、嬉笑声、哭声,响成一片。


  听声音一派喧哗,但若在现场,看到在阳光下奔跑的大小孩子,便能感受到鲜活的气息。


  许多聋哑儿童们听不到或说不出话,但是,同样喜欢室外活动,奔跑嬉戏。


  看着像潮水般涌出大楼的儿童们,已经到了大厦前的小广场上的乐小同学,改变了目标,转身就往球场那边跑。


  小萝莉跑了起来,戴着墨镜的帅哥们也一律小跑跟上。


  张女士等人先是一怔,转而也小跑着追去。


  黎先生和燕大少几个轻轻松松地紧跟着小萝莉的脚步,穿过几片种植着不同花草的绿化地,跑到了一个室外活动场。


  许多小孩子们从大楼的不同门出来,全跑活动场集队,准备做广播操。


  场面虽然有点乱哄哄的,但格外的真实。


  活动场上的孩子,不仅有身体健康的,也有残障儿,包括聋哑儿童。


  聋哑儿童们有单独的一块区,做广播操时是不仅有老师领队,旁边还有个手语老师做指引。


  残障儿当中的那些不能生活自理或需要坐轮椅的孩子,也由护工们带到活动场,只要能动的,做广播操时跟着动动手,伸伸腿,活动活动,有益康复。


  就算完全不能活动的孩子,眼睛能看见的,也带到现场让他们看一看,感受运动的美好,让他们心中对能健康与自由自在的活动充满向往,同样有利治疗或康复培训。


  康培师和护工们也在活动场,组织孩子们排队。


  乐同学跑到了活动场,又小跑着到了最面前的区域,再慢步,观察各个区的小孩子。


  黎照没跟上去,他将小师弟放下地,站在一旁旁观。


  庄小满和黑九蓝三也没当小尾巴,和黎先生在一角围观。


  燕行跟着小萝莉,当她的影子。


  张女士等人跑得气喘吁吁的,追到孩子们的活动场时,只有张女士一路跑到了小姑娘身边,随时准备为小姑娘解惑。


  福利院的孩子,健康的孩子们到了年龄即送去规范的学校读书,还不到学龄的按年龄段分班教育或管理;

  残童儿按类型分管,比如,脑瘫的孩子们归于一个整体,手脚不健全的归于一类等等,聋哑人是一个大类。


  根据孩子们的缺陷分门别类之后,不同年龄段的孩子分为不同的班,依步骤或孩子们接受能力循序渐进的进行康复培训、教育。


  按班分管,方便护理、教育。


  也因安排理井井有条,集体活动时也井然有序,各个班有各班的站位,就算最初比较乱,很快就各归各队,形成队伍。


  因室外活动时,福利院的领导们或其他护工也经常围观,孩子们也习惯了,见到有人在旁边也不慌,唯有见着最前面那个穿着衣服与大家不同的漂亮小姐姐时露出了好奇的眼神。


  好奇是孩子们的天性,能说话的小孩子们叽叽喳喳地问护工问老师,“老师,那个姐姐的裙子好漂亮”“老师,那个小姐姐好好看”“老师,那个小姐姐是谁呀”,等等的声音不绝于耳。


  老师们和护工们最初不清楚突然而至的汉服小姑娘是谁,尤其见她身边跟着戴黑镜的人,猜着可能是哪个富豪家的娇小姐,是跟大人们来福利院参观。


  当看到了匆匆赶来的张女士陪着小姑娘观察孩子活动,大家霍然大悟,那个穿着半截袖子的汉服的娇俏小姑娘应该就是从首都来给孩子们看诊的那位年纪称称即享誉医界的杏林国手!


  猜出了小姑娘的身份,老师和护工们耐心的给小孩子们解释,告诉孩子们那个小姐姐是个医生,是来给他们检查身体的。


  小孩子们知道了漂亮小姐姐是医生,问题更多了,各种问题都冒了出来。


  甚至,有小朋友问小姐姐身边戴眼镜的人是不是她男朋友。


  那问题问得让带领小朋友的老师也哭笑不得,小朋友天生有好奇心,不能打击小朋友对世界的探索之心,不能让他们别乱问,只能说他们跟小姐姐不熟,不了解小姐姐的私人生活。


  至于说趁机教导小朋友不能打探别人的隐私,并不适宜,毕竟国情如此,在国内,像问男女青年没女/男朋友是非常大众化的寒暄,你若说是在打探隐私太牵强。


  再说了,小孩子太少,你跟他说隐私什么的,他理解不了,他问这你不让问,他问那你也说不可以问,只会打击到孩子探索世界的热情,时间长了,孩子可能越来越敏感或怯懦,甚至变得自卑,让他们再也不敢尝试接触他人。


  小朋友们叽叽喳喳的声音,乐韵听到了,不准备特意去解释,听到小孩子们的童言稚语也句句计较,要去解释清楚,那还不得累死人。


  燕行也听到了小朋友们层出不穷的问题,整个人都精神了,瞧瞧,小孩子多有眼光,觉得他跟小萝莉很般配哟!


  张女士有点点小尴尬,不过,见小姑娘毫不在意的样子,又明悟过来,小姑娘家中有幼弟,想必也理解小孩子们的率真心性。


  小孩子们在组队,乐韵一个队伍一个队伍的群诊,记住了每张脸孔和他们身躯的各项数据。


  打量完了全部的儿童队伍,低声问:“张姐,这里一共有三百四十六个孩子,一百三十一个孩子身体健康,四十三个大脑不同程度发育不良,五十七个肢体缺限,三十二个聋哑儿,二十四个五脏六腑有疾病,四十四个是血液方面的疾病,七个脆骨病,八个上下神经元病变。


  除了这些,有多少儿童去正规学校上学了,还有多少因身体原因没出来活动?是什么病?”


  小姑娘报了一串数字,张女士被震得口呆目瞪,过了好几秒才勉强回神:“福利院目前一共有五百九十三个孩子,到了学龄的健康孩子去了周边的学校上学,有十几个聋哑儿也去了聋哑学校受教育,还有十来个孩子因疾病送去了专科医院,有些严重的自闭症或患抑郁症的孩子可能没出来,我需要问问护理人员才才知道具体的数字。”


  “送去医院的孩子,医院能治的病仍让他们留院治疗,除了血友病,其他疑难杂症可以带回来我给看看,辛苦张姐安排一下,通知聋哑儿回福利院,我看了诊再依情况给一些聋哑儿做治疗。”


  “聋哑儿也可以治好吗?”张女士抑不住激动,语气急促。


  “眼前这三十二个聋哑儿,有九个或聋或哑的孩子是可以完全治愈的,有三个有听力问题的孩子能恢复一些,治疗后大约就是正常一百分贝的声量在他们听来只有七八十分贝;


  有五个孩子治疗后也能听到声音,大约就是一百分贝的音量在他们那里相当于三十四分贝,这几个孩子经治疗后仍然要戴助听器才能正常交流。


  有四个哑疾儿童也是可以治愈的,另十一个孩子,我也无能为力。”


  有几个孩子的声带毁坏,已经没法修复,有几个孩子是因大脑发育不健全从而令听觉系统不健全。


  张女士激得眼泪都快下来,莫说有二十一个聋哑儿能过治疗恢复听力或语言能力,哪怕只有一个也是好消息,能治好一个是一个。


  第八百三二章

  小姑娘和张女士说话时压低了声音,除了燕行,没其他人听见她们在说什么。


  知晓了内情的燕行,微微侧首,被墨镜遮挡住的眼睛扫略过了在列方队的大小和童们,那一群孩子纵有不幸,被遗弃被舍弃,哪怕饱受病魔或精神上的痛苦,却因生逢其时,有国家照顾,免去了流落街头的凄苦。


  如今,部分饱受病魔折磨的部分幸运儿,因天使降临,他们即将迎来崭新的人生。


  张女士因心中激动又感动,眼里水花闪闪,一个劲儿地点头:“小姑娘做治疗有什么需要准备,尽管吩咐我,我一定给办得妥妥的!”


  “有些孩子要做手术,得联系血库备血,还有很多细节准备也要也少不了,等会我们去办公室再细说,我列张单子,到时辛苦张姐和各位去张罗。”


  “好,听小姑娘的。”张女士抹了抹眼睛,看着年龄只比自己女儿大了不到三岁的小姑娘,心里暖乎乎的,她的女儿受了小姑娘影响,今年高考上了一本线,也报了医学专业,立志仿效小姑娘做个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


  因儿童中有残障儿,整队时拖拖拉拉,花了约十几分钟,所有队伍终于整整齐齐,在广播声中前后移,列成了做操的队形。


  队形列好了,正式做广播体操。


  有老师领队做操,小孩子们做得有模有样。


  乐韵又观察了一遍,观察有多少手脚不协调的孩子们,都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也研究一下脑瘫儿童的反应。


  一套广播操做完,小孩子们又整队,列成了阵,然后才解散。


  做完广播操,有些小孩子回室内,有些孩子接着一节课外课,涌往球或者娱乐场。


  孩子们散了,张女士陪同小姑娘去大厦,先去看那些没有出去活动的儿童。


  五百多个孩子,有三百个外出活动了,余下二百多个孩子当中除了在正规学校上学的那些,在福利院的婴幼儿和一些特殊孩子没去参加室外广播操。


  在正规上学的孩子统冲有七十多个,从小学到高中都有,余下一百个孩子中有些是三岁以下的婴幼儿,因年龄太小,也不与大孩子们一起做课间广播体操。


  另一些特殊的孩子,有瘫痪在床的孩子,深度自闭症、抑郁症儿童,还有就是截肢了的孩子,以及盲孩。


  福利院有三个植物人儿童,十八个盲孩,二十五个不同程度的自闭症,十六个患抑郁症儿童。


  一只眼睛瞎了的儿童,被小萝莉归于了肢体缺陷儿童类,盲孩是双眼全部失明或因意外伤了眼珠或眼球的孩子。


  自闭症和抑郁症儿童有部分是弃婴或孤儿,有部分是因父母或亲人将其送进福利院接受康复培训或托管。


  毕竟,如果家里有个自闭症或严重抑郁的孩子,必须要有人看护,父母要照顾孩子就不能工作,不工作养不活家,最好的办法就是交给专业的人员照顾。


  福利院还收托了脑瘫、肢体不健全的孩子,一个植物人儿童也是亲人自费送进福利院托管的孩子,还有五个盲孩也是家属自费送托福利院。


  福利院有专业护理残障儿童的护工,在看护残障儿童方面更专业,而且,福利院是对残障儿童集中看护、集体康复培训和教育,比残障儿童家属自己摸索如何做康复训练要强。


  张女士和同事们陪小姑娘进了大厦,去找那些没去室外活动的儿童时,顺路参观一些活动室,介绍各自的功能。


  最先到达的是婴幼儿抚养处,大小婴儿中有十几个婴幼儿身体有缺陷,有一个小男婴最特殊,他的母亲怀的双胎,他在母体里吞噬了兄弟,没有吸收干净,他有四条腿,三只手。


  小婴儿有两条右腿,他的左腿上方也有赘体——一条只余下一截足踝和脚掌的朋,左右手臂是正常的,多出来的一只手有一截手腕和手掌,长在肚脐的左边。


  幼儿多出来的肢体已经不再随着人长大而生长,像是肉瘤一样的存在。


  福利院在收容到被丢弃的多肢婴儿时送去医院请专家做分离切除手术,经过全方位的检查,赫然发现婴儿的情况非常复杂,那条属于赘体的腿与幼儿的盆骨相连,他的生殖器是属于被他吸收得只余下残肢的兄弟的零件。


  如果要切除多余的腿就必须连生殖器一并切掉,那样一来,男孩只能变性成女孩儿。


  而且,当时小婴儿也比较小,还伴随着其他病,不宜做大型手术,便没有做选择,如今小婴儿已经满了两岁。


  张女士陪同小姑娘在婴幼儿抚养楼层参观,多肢婴儿穿着宽大的衣服与同龄儿童玩耍,因他多余的腿比较大,宽大的衣服也很难遮掩住。


  护工将多肢小孩带去了单独的一间活动室,请小姑娘给他检查身体,检查完又将孩子带去玩耍。


  “小姑娘,这个小朋友多出来的右腿,能不能在不伤害其他肢体的情况将它给分割切除?”张女士非常紧张。


  “能是能,但是手术非常麻烦,这个手术不是普通的分割手术,应该归于神经转移植手术,要付出的代价也非常巨大,成本至少得三亿左右。


  再说,我也只能保证将属于赘体的神经移植至小婴儿身上,不保证他的生殖功能与常人一样,也不保证生殖功能的完整性。”


  乐韵说出自己的估算成本,给与建议:“类似这种神经移植手术术后的风险是未知的,还不如做切除手术,让他成为女孩子也没有什么不好,而且,趁着现在他对于性别还没有什么概念,早做手术更利于他的成长。”


  张女士也懂了,小姑娘说不能保证生殖功能的完整性,即是不保证它具备正常男性功能,有可能它只是零件,没有什么实质作用,也不备繁衍子孙的能力。


  除了多赘肢体的幼儿,还有个孩子也经较特殊,他患了“僵尸病”,肢体僵直,怕强光,喜欢饮血,喜欢吃生食,还有自闭症的表现,喜欢呆在阴暗的地方,也有狂燥症的迹像,经常情绪暴燥,大喊大叫,打砸东西。


  经检查化验儿童没有患狂犬病,也并不是石骨病,属于原因不明的疑难杂症。


  张女士陪着小姑娘到达时,护工唯恐病儿突然有其他过激反应伤害他人,担心小姑娘给患儿看诊时受到伤害,由两个高大的护工陪同小姑娘去房间给患儿看病。


  那孩子已经九岁,因为不爱吃正规的营养餐,人瘦长瘦长的,又怕光不喜欢室外活动,常年喜欢呆在光线比较暗的房间,皮肤也呈病态白,瞳孔虹膜颜色呈现红色。


  福利院在确认小孩子不是恐水症时,尝试过多种方式想让他回到正常孩子的世界,能和小朋友们在阳光下奔跑,可惜,都失败了。


  患儿呆的地方是一间没有笨重家具或尖锐物品的房间,只有一张床和学习、吃饭用的小桌子,几个装衣服装玩具等物品的塑制箱子。


  之前房间各类家具都有,小孩子情绪失控时拿到什么就砸什么,砸坏了不少东西,还差点弄倒衣柜砸到他自己,后来福利院的护工们只好将比较危险的家具全挪走,改用轻巧的塑料箱盒给他装衣服用品。


  房间的窗帘也很厚重,拉了起来,光线比较暗。


  护工打开门时,小孩子没什么反应,当张女士等人进了房间,小孩子嗅到了新鲜的气息,眼睛发光,就如饿狼闻到了新鲜的血肉,整个人兴奋得跳了起来,扑向人群。


  有经验的护工一见孩子的样子便知他对鲜活的生命产生了本能的反应,立刻跑去拦住,一左一右地架住了孩子。


  张女士等人也知人多了会刺激到孩子的情绪,赶紧退了出去。


  乐韵围着被架住的孩子围了一圈,异常淡定地揭开小孩子的眼皮观察了瞳孔,瓣开小孩的嘴看了看牙齿和舌头、喉咙。


  小萝莉扳开小孩子的嘴时,燕行生怕她被小孩咬伤,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小孩子是想咬人,可惜,扳着他嘴的手太牢固,他无法动弹。


  检查了小孩子的牙齿和舌苔,乐韵淡定地松开手,泰然自若地走出了房间。


  提心吊胆等着的张女士等人,见小姑娘无事,松了口气,离开房间走了几米远,才小心翼翼地问小姑娘那孩子是什么病,能不能治。


  “小孩子是被感染了。他原本应该是住在乡下,能接触到很多小生物,被一种有毒的蜘蛛咬伤,在此期间又被叮咬过患有狂犬病的狗狗的跳蚤叮咬吸血,感染两种真菌病毒,他的造血功能已经病变,上下神经元也有不同程度的病变。”


  乐韵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他的感官系统嗅觉味觉系统也出现异常,拥有一些属于动物的本能,对鲜血敏感,嗅到鲜活的气息会本能的亢奋。


  再过一年左右,他的白化症便会突显出来,很快就会全身白化,眼睛变成绿色,肢体和肌肉也逐渐失去弹性和活力,接近真正的僵尸。”


  福利院的工作人员都知道僵尸症患儿,何况刚刚有目共睹了患儿的表情与反应,对小姑娘的诊断深信不疑。


  第八百三三章

  福利院的患儿比较特殊的就是僵尸症患儿和多赘肢的幼儿,其他患病的儿童无非就是血癌、脑瘫、肿瘤、身体残疾等毛病,算不上特殊。


  乐同学将因父母或其他原因感染了aids的儿童归于地血液类的疾病,银屑病患儿也归于血液病行列,某些肿瘤、肺结核患儿归于了五脏六腑有病的患儿群。


  转了一圈,将没有外出活动的儿童走访遍,花去了近二个钟,时间已至十一点,离吃中午的时间略早,张女士和同事们陪同小姑娘去办公室看资料。


  黎照悄咪咪地离了队,带去小师弟去聋哑儿教室跟随聋哑儿学习手语和唇语。


  福利院早已将资料准备好,全院内的儿童资料全部都有,分门别类的做了整理,健康孩子们的资料是一整份,有疾病的孩子依照病型分类。


  有电子版资料也有纸质版。


  蓝三和黑九将装电子版资料的的u盘与他们携带的电脑相连,将资料转存一份到电脑里。


  乐小同学看纸质的资料,从资料上看了照片,大脑将其与脑子里存着的儿童们的脸对号入座,一一划上等号。


  哪怕她再快,一分钟能看三份资料,五百多份资料也得要二个来钟,一时半会看不完。


  福利院的孩子与护工们十二点下班下课吃午饭,到点儿时,张女士和同事们又陪同小姑娘去食堂吃饭。


  乐同学客随主便,随张女士等人移步去食堂。


  健康的孩子们和能行走的孩子都去大食堂吃饭,三岁以下的幼儿们就在他们生活区的楼层内的餐堂吃饭,饭菜也是在大食堂做好,再运到幼儿餐厅分餐。


  生活不能自理的孩子,在生活起居区也有吃饭的小餐厅,吃饭时也在小餐厅,那些只能躺着的孩子,由护工取餐送喂饭。


  乐小萝莉到了福利院的大食堂,也看到了黎先生和弟弟,她家弟弟和一群聋哑儿在一起,看样子相处得十分和谐。


  讲真,她挺佩服宝贝弟弟的,她家弟弟是到哪都能适应的那类人,他本人不太喜欢热闹,但是却跟谁都能聊得来。


  弟弟和晁哥哥有些类似,自带阳光和亲切光环,有着让人感觉平静的气息,很容易获得别人的好感。


  宝贝弟弟不需要自己操心,乐小同学与帅哥们随着张女士等人去取了餐,寻了空桌坐着,一边吃一边听小孩子们说话。


  大食堂也分好几个餐厅,孩子们由护工或老师带领用餐,都是按年龄大小分班管理,吃饭也按班就坐,井然有序。


  坐位井然有序,但不禁止交流,也因此,餐厅内一片喧哗,声音大得快要掀翻屋顶。


  聋哑儿那边很安静,因人数,影响不了大局。


  食堂的午饭三菜一汤,荤素搭配。


  院内的工作人员与孩子们吃的是同样的饭菜,大人餐份量多一些,米饭自己选,一两二两三两四两,想吃几两吃几两。


  乐同学取了一两米饭,一份菜,全部吃完,吃得很饱。


  福利院的费用由国家拨款,有部分是爱心人士捐赚,全院处处以“勤俭节约”为宗旨,以“铺张浪费”为耻,小孩子们从小接受良好的节约教育,吃饭“光盘行动”,基本不会浪费。


  吃不完的剩饭剩菜,收集起来做猪食或喂鸡鸭。


  福利院有自己的副业,利用剩饭养猪是其中之一,有产业所得的盈利补贴,多少能为国家减轻一点点负担。


  吃完了饭,乐同学没急着离开,坐着观察孩子们的表现,孩子们的表现挺不错,吃完了饭会将碗送到水池边,碗里剩下的少量剩饭剩菜会倒进专门收集剩饭菜的大桶里。


  那些仅四五岁的小孩子,因年龄太小,怕他们摔倒或因人多绊倒,不用送碗去洗碗池,一桌人吃完,将没吃完的饭菜收集起来装在一起,碗和盘子叠起来,筷子勺子也集齐在一起,方便洗碗的阿姨们收拾。


  从孩子的表现看,教育是成功的。


  乐同学观察了很久,在孩子们散了约有一半,与张女士等人又回了大厦的办公室,继续看资料。


  看完资料,再列需要准备的物品,列针灸预排人员名册,忙到下午四点后才搞定。


  张女士等到小姑娘列好清单,安排人员准备,拿到了针灸治疗的安排表,复印了多份,分发到各组人员手里。


  张女士和部分工作人员有事要忙,小萝莉直接去给僵尸症儿童做针灸。


  僵尸症患儿抗拒一切的治疗,护工说小姐姐给他做身体检查,他不肯配合,谁靠近就踢打谁。


  小萝莉才不管,将杂闲人员全请出去,门一关,上去来个一指功,将不肯配的孩子给点了穴道,往地面一放,就地针灸。


  护工被请出房间,挺担心小姑娘的安全,很想从窗口窥视,奈何小姑娘的保镖们像门神似的守着门窗不让看,只好先去照顾其他小孩。


  乐小萝莉收集了僵尸症小孩的血液,再给做针炙,翻来覆去,前胸后背各做了一次针灸,耗时两个多钟才结束。


  做完针灸,将小孩抱回小床上,再告诉了护工一些护理事项,和帅哥们回酒店休息。


  黎照带着小师弟在福利院玩了一个下午,在福利院的孩子们下午下课时先回了酒店,梳洗了一番,等着乐小姑娘吃晚饭。


  乐同学和帅哥们回了酒店,也洗冲凉换了衣服,再去酒店餐厅吃饭,饭后一起去散了一圈步。


  因第二天要开始针灸,乐同学早早睡了,四点醒来配药,五点挖弟弟起床晨练,六点去吃早餐,七点半出发去福利院。


  一行步行至福利院,福利院的孩子也即将开始一天的学习生活。


  张女士在大厦前等着,小姑娘一来,带她去她们收拾整理出来的针灸室,福利院有医疗室,满足一般的手术要求,不必特意准备,大型手术则去医院做。


  仍然是两间相邻的针灸室,每间针灸室最多可容十五六个孩子。


  男女儿童分开针灸。


  预排在第一批做针灸的孩子,已经被护工们送至针灸室,做好了接受治病的准备。


  小孩子们听说只要乖乖的接受治疗,以后身体就能好,不用吃药不用再打针,个个乖得不得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东风乐同学一至,检查了一遍,将一只药箱拎进男幼儿的针灸室,关闭门扉,给孩子们吃药丸子、扎针,温脉的时候再去另一间针灸室。


  小姑娘走马上任,张女士以为儿童们怕扎针,必定有一两个吓得哇哇大哭,然后,她在门口呆了一小会儿,没听到任何哭声,纳闷得不得了。


  她本人倒是想在门口守着,可惜,等会有寄托在福利院的残障儿童们的家长们过来,她有工作要处理,还要接待家长,呆了一会儿便匆匆去了办公室。


  张女士回到办公室还没处理完手头的工作,有残障儿的家长到了,她去了接待室与家长详谈,将小姑娘的诊断如实相告,如果家长愿意让孩子接受手术,要签免责和手术同意书。


  乐小萝莉可以免费为孤儿和弃婴们看病治疗,也不介意顺带将自费寄托在福利院的一些残障儿也给做治疗,但绝不含糊,坚决杜绝背黑锅的可能性,要求患儿家长签署免责书和诊断、手术治疗知情书上签字。


  如果不要家长签字,万一有忘恩负义的人,等残障儿治疗之后,明明她说只能恢复部分他们却死咬住说她许诺能让人恢复正常,到时口说无凭,没得让她做了好事贴了钱最后还要背负官司、污名。


  做了好事可以不留名,但一定不能让别人有机会甩锅给自己。


  你可以说小萝莉小心过头或防心重,不信任人,但不可以说她错,毕竟防人之不可无。


  人大部分都有廉耻之心,知好歹,你待好,他也会感恩;但有些人本性自私自利、狼心狗肺,薄情寡义,对他有利时跟你无比亲近,当不需要你时转身就会捅刀子,像九稻下水田的王迢家就是最好的例子。


  治病用药是大事,最容易落人口实,医院正常治疗,医闹也屡见发生,何况是个人为人治病,更要谨慎。


  家残障儿童的家庭,经历过种种艰辛求医之苦,会将孩子送托给福利院照顾,基本上是经历过了绝望,当听说还有治疗的希望,不说方孩子恢复正常,哪怕让孩子恢复到有自理能力的程度,对于家长而言也是天大的好消息

  不管是出于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也好,出于破罐子破摔的心态也好,大部分家长毫不犹豫地签字同意。


  张女士与家长沟通的工作非常顺利,而前天从淞海市第一医院将行凶者带回警局的警哥们的工作不怎么顺利,无论怎么问,行凶者始终不开口。


  警局审问了行凶者,并没有问出任何有用的东西,给燕队长打了电话说了情况。


  蓝三接的电话,与队长说了情况,燕大少让黑九带份资料去警局走一趟。


  黑九带着资料去了警局,只让警哥们看了他们查到了资料,没有去见行凶者。


  小萝莉上午给两拨儿童做了针灸,将近十二点二十分才结束工作,出了针灸室去福利院的食堂时,接到了戴同学的电话。


  戴同学昨天在同学群里发了信息,小萝莉可能没有看群消息,没回,他因为刚回家去看望爷奶外公外婆,也暂时没小萝莉打电话。


  等看望了长辈,戴同学才挑在中午的时段给小萝莉打电话,当成功接通,怪开心的,也不婆婆妈妈的说废话,开门见山,问了小萝莉在哪,知晓她还在淞海市,说他们想尽尽地主之谊。


  乐同学接受了戴金刚的邀请,当然,吃饭时间待定,得等她忙完了工作再约。


  小萝莉应了约,戴同学开开心心得将消息告诉了父母,然后收拾了行李,风风火火地投奔小萝莉而去。


  待他经历了过五关斩六将似的艰辛历程,赶到福利院时已经过了中午休息时,小萝莉下午的第一婆针灸室进行了差不多一个半钟。


  戴同学找到小萝莉做针灸的地方,看见戴黑镜的燕大少,也见惯不怪,自己坐在一旁当门神。


  乐小同学中途换针灸室时也没叫戴同学进针灸室,直到下午第一拨儿童做完了针灸,换了第二拔儿童做治疗时才让戴同学进去全程观摩。


  戴同学留学先攻读西医临床学,为了他不致于忘记中医方面的知识,乐同学抓壮丁,让戴金刚当助手扎针。


  戴同学负责给一些要求不严格的穴位扎针,乐同学自己给重要穴位扎针,即不影响针灸结果,又能让同学得到实践,两全其美。


  张女士上午接待了残障儿的家长,下午忙完工作,即去看望昨天下午做了针灸的孩子。


  那孩子在福利院的孩子们午休的时段醒来,整个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的四肢灵活,虹膜也恢复正常的黑色,也不怕人了,见到一直照顾他的护工会甜甜地喊x妈妈x爸爸。


  而且,他已经不喜欢黑暗,喜欢阳光,还破天荒地的自己走出他一直视为保护壳的房间。


  护工们见到一夜之间判若两人的孩子,震惊之后就是狂喜。


  也因他只做了一次针灸即恢复健康,堪称“奇迹”,福利院的护工们但凡能脱身去看的全跑去看“奇迹”,然后而奔走相告,短短一个午段时间,几乎整个福利院的医护人员全都知晓了小姑娘创造的奇迹。


  亲眼见证了一例被治愈的前例,福利院的工作人员对于其他残障儿童、重症儿童被愈康复充满了信心和期待。


  张女士去看了第一个康复的儿童,被震憾得心潮澎湃,差点想直接给在国外交流学习的院长打电话报告好消息。


  最终她克制住了激动,没打国际长途电话,但是,却风风火火地回了办公室,亲自给聋哑学校的领导们打电话帮福利院在学校上学的孩子们请假,让他们勿必于明天傍晚前回福利院。


  第八百三四章

  僵尸症患儿的康复于福利院而言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全体工作人员喜不自禁,若不是因为小姑娘在福利院的行踪需要暂时保密,他们肯定第一时间就发朋友圈分享喜悦。


  福利院有好消息,燕大少在将近傍晚时分收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在第一医院持刀行凶的行凶者猝死!

  警局得到了行凶者的行程和银行流水资料,下午又提审了行凶者,最初行凶者仍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无论问什么都不答。


  之后,当刑讯员将他们掌握的资料呈放出来,问他是受何人指示行凶,行凶者情绪激动,像犯了羊癫疯似地抽了几下抽,然后脖子就歪向了一边。


  警局的专业人员给行凶者做了检查,猜测可能是脑溢血或者脑梗,急忙送去了医院,可惜,行凶者还没到抵达医院,在途中即死亡。


  行凶者猝死,警局已经上报上级部门,申请尸检。


  “突然猝死?”燕行听了警局那边的电话,墨镜后那双好看的剑眉紧拧,自言自语地念了一句。


  “有古怪。”蓝三黑九庄小满对视一眼,眼里流露出叫怀疑的东西。


  行凶者抓进警局关了两夜两天都没什么奇怪的地方,上午提审时也没任何异样,偏偏在他们分享了资料后再次审讯便突然猝死,哪有那么巧的事!

  感觉非常可疑,可他们暂时还找不到具体的疑点。


  燕行想到了一种可能——催眠,那人被催眠了!催眠者给他定了什么暗语,一旦有人提到某句暗语,他的大脑就会产生剧烈的反应,然后因情绪波动过大发生意外。


  意外是哪种意外,会产生什么严重后果,那就不得而知了。


  也许可能会变脑震荡然后变白痴,也许可能会脑溢血或脑梗,或者情绪过激引起心肌梗塞,最后引发猝死。


  就算不猝死,变痴傻了或脑死亡,自然什么也问不出来,不能为他们提供幕后人的任何信息。


  心里有了猜测,因不在自己的地盘上,燕行也不好与兄弟们讨论,转手就通知队里,让负责侦察的兄弟去查那家伙三年内的行踪。


  难以查到他近一年半载内接触过哪些可疑人士,那么扩宽范围,将与他来往比较密切的或不密切却可疑的人全揪出来,再排查,说不定能找出蛛丝马迹。


  行凶者究竟是间谍策划计划,还是冲着小萝莉来的?

  心里反复推敲,燕行也无法确定,他宁愿是间谍行动,如果真是奔着小萝莉来的,意味着情况更复杂。


  张女士并不知道燕队等人接到了不好的消息,她忙了工作,兴冲冲地跑到了针灸室等小姑娘,一边激动地将经小姑娘妙手回春的僵尸症患儿康复的消息分享给帅哥们。


  四只狼王见过小萝莉创造的奇迹太多,对于僵尸症患儿被治愈的消息,丝毫不意外,耐心的当个听众。


  六点多钟后,一拨吃了晚饭的医护也到针灸室外等着接管那些做针灸的孩子。


  众人一直等到过了六点半后,针灸的一间门才打开,一些医护人员去照顾可以接走的孩子,一些人员等着另一间针灸室的的孩子。


  医护们看到跟在小姑娘身边的一个微胖的小青年,心中惊讶也没表露出来,各司其职。


  乐韵带着当助手的戴同学给另一间针灸室的儿童们拔了医用针,收拾好了药箱,将儿童们交给医护人员照顾。


  等了几十分钟的张女士,小姑娘一出来,她冲过去来了一个大大的熊抱,然后再陪她去吃饭,边走边说僵尸患儿康复了,涛涛不绝地赞美小姑娘的医术。


  戴同学拾起自己扔在门口的背包背着,与燕少等人走在后面一点点。


  晚饭仍然在食堂吃,不过不再是食堂一惯的菜,因小姑娘给儿童做针灸很辛苦,食堂特意开了小灶。


  福利院晚上六点吃晚饭,小萝莉六点半后才结束针灸,院内的儿童们早已吃完了饭,食堂内只有换班不久的护工和食堂工作人员。


  吃了晚饭,小萝莉和帅哥们并没有回酒店,乘坐福利院的面包车出发淞海市第一医院去给赘体儿童做切除手术。


  多赘肢的儿童已于半下午提前送去了淞海市第一医院做术前准备,张女士跟随小姑娘一同去医院,因院长等一二把手不在家,她要代表福利院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


  晚上的交通比之白天早班高峰期要畅通一些,车辆仍走了近一个钟才到达淞海市第一医院。


  福利院的面包车将人送至了门诊楼前缷客,之后车泊在停车场。


  才离开了不到三天又回到了第一医院,乐小同学并没有什么故地重游的感慨,讲真,她是巴不得没有重游的机会。


  网红主播们因不知道小飞人哪天离开医院,在小萝莉去福利院的当天还跑医院蹲守了一天,后来听说小姑娘离开了,他们才没再跑医院蹲点。


  没有网红主播们四处晃荡,医院恢复了正常秩序。


  张女士一行人直接乘电梯到达手术室楼层,找到手术室外,乐同学和戴同学穿上手术服,与张女士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已经做好了手术准备,两个当助手的医生到位,综合科的一位主任拿着手术同意书等着张女士。


  张女士核实了儿童的身份资料,在手术书上签字,和主管主任退出了手术室。


  主任还有其他事,先去忙工作,张女士和燕队长等人守在手术室外。


  当助手的两位医生,在小姑娘进了手术室正式给儿童注射麻醉药,再做术前最后一次消毒工作。


  所有工作准备妥当,晚九点钟正式手术。


  正常情况下,要切除儿童身上的赘手和赘腿,一场手术至少得七八个钟,再同时给他做变性手术,起码得十二个钟以上。


  然而,乐小萝莉亲自主刀手术,手术时间成倍的缩减,统共只用了六个钟即完成了手术,还是因为她放慢了速度,向戴同学和两位助手医生分析儿童赘肢的形成原因与神经血管工作的原理与切除赘体后的各种临床反应。


  如果不必分析临床反应,让她全速手术,且所有步骤亲力亲为,她只需三个钟即能搞定。


  小萝莉已经放慢了手术速度,但于两位助手医生和戴同学来说,整场手术仍然像是个压缩包,他们走马观花的旁观了手术过程,很多东西都是一知半解,需要时间消化和揣摸才能悟透其中的奥秘。


  当给儿童做好缝合手术,小姑娘接手敷了药膏包了纱布,说“手术圆满成功”,全程精神高度集中的两位助理医生神经一松,腿软得站不住,跑一边挨着墙坐了下去顺气。


  戴同学也累得不轻,感觉脑袋沉沉的,直揉太阳穴。


  主刀手术的小萝莉,平静如常,麻利地收拾好了自己的手术刀具,去开了手术室的门,叫帅哥们搬药箱。


  守了几个钟的张女士,听说手术成功,激动地给司机当电话通知他准备回福利院院,等护士来了又跟着进了手术室,将手术推床送去加护病房,然后才跑下楼。


  乐同学待帅哥帮提了药箱,和戴同学先下楼,上了面包车。


  面包车司机等张女士下来,马不停蹄跑路,先将小姑娘和帅哥们送去了他们住手酒店,他和张女士回福利院。


  戴同学到了小萝下榻的酒店,临时开了一间房入住,连凉都没冲,他躺下去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


  燕少和队友们只睡了个圄囵觉,六点起床,七点钟和小萝莉出发福利院。


  小萝莉到了福利院即做针灸,帅哥们守在门口,还能打个睏儿。


  黎照昨天傍晚带着小师弟先回了酒店,因小姑娘忙,他早上监督小师弟晨修,再吃早餐,然后晃去福利院让小师弟体验生活。


  张女士回到福利院,休息了几个钟又爬起来上班,早上也不停的接到好消息,知道昨天针灸的孩子们个个活蹦乱跳,整个人如打了鸡血般,精神百倍。


  半上午的时候,福利院举行了小小的欢迎仪式,迎接那些送去了第一医院重症儿童收容中心住院的儿童出院归家。


  福利院送去收容中心的重症儿童,经小姑娘医治在医院住院观察了几天,各项指数正常,儿童情绪稳定,医院才允许他们出院。


  徐侠客也在出院的儿童之例,他回到福利院,兴高采烈地找小伙伴们玩耍,中午自然也与同龄小伙伴们一起去食堂吃饭。


  当进了食堂,他赫然看到了在收容中心玩耍了几天的漂亮小弟弟,惊呆了。


  惊呆了的徐侠客,像尊石像似地愣愣地站着不动,直到被护工唤了好几声才回魂,激动地问:“小李妈妈,那边跟着个帅叔叔,穿着蓝色古代衣服的小弟弟是谁,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被儿童们称为“小李妈妈”的李护工看向徐小朋友指着的地方,看到了穿着蓝色汉服的小男童,整个人洋溢着喜悦与温柔:“那个小朋友的姐姐来了我们福利院给小朋友们治病,他是跟着他姐姐来我们这里的。


  小侠客应该还记得给你治病的那个天使小姐姐吧?给你治病的小姐姐就是那个小朋友的姐姐,小侠客遇上小朋友要好好跟他相处哦。”


  徐侠客整个人都傻掉了,救了他的美丽小姐姐就是漂亮小弟弟的姐姐?!

  他记得漂亮弟弟说他姓le,救他的天使小姐姐也姓le,原来漂亮小弟弟是天使小姐姐的弟弟,怪不得一个姓!


  因为太于震惊,徐侠客整个人恍恍惚惚的,被护工和小伙伴们催着拿了饭菜,坐下后机械式地扒饭,也没听清小伙伴们说了啥,也没尝出饭菜的味道,稀里糊涂的就吃完了,坐着观察漂亮小弟弟。


  他很想找漂亮小弟弟玩,但是,他又不敢去。


  徐侠客坐了一会儿,没等小伙伴们,将饭盘送去洗碗池,自己先出了食堂,躲在一角,等到漂亮小弟弟和高大的帅叔叔吃完了饭离开食堂时,不远不近地跟在后头。


  黎照在徐姓小朋友在食堂与护工说话时就发现了他,因小朋友没来找小师弟,他也没有提醒,当发现小朋友跟在后面,走了一段路,提醒小师弟:“善善,你在医院认识的那个姓徐的小哥哥回福利院了,就在你在后头不远。”


  “啊?”被一手撑着伞的小师兄牵着手的乐善,听说大眼睛小哥哥在后头,吃了一惊,扭头朝后望去。


  中午的太阳很猛,照得地面白花花的晃眼,乐善有小师兄的太阳伞帮遮荫,没晒着太阳,很清晰地看清了后面的人,确实是大眼睛小哥哥。


  大眼睛小哥哥穿着红色的t恤,牛仔裤,人还是瘦,但很精神,大而亮的眼睛也特别有神。


  看到大眼睛小哥哥,乐善快乐地挥小手:“嗨,小哥哥,你什么时候回家的啊?”


  不远不近跟着的徐侠客,没料到会被发现,当漂亮小弟弟冷不丁地回头看来,他想躲也没地方藏,不自然地站着了。


  听到漂亮小弟弟发现了自己还朝自己打招呼,徐侠客愣了一下,抑不惊喜,一阵小跑跑到了漂亮小弟弟前面。


  太阳很炽热,徐姓小朋友跑过来了也不钻来伞里,黎照挪了一身,将伞往徐姓小朋友那边移动,为他遮挡住太阳光。


  “小哥哥,你哪天出院的,我怎么没看见哟?”大眼睛小哥哥跑近不说话,乐善自来熟,主动与大眼睛小哥哥说话。


  “今天回来的。”徐侠客咧嘴笑。


  他在收容中心时说话不利索,一半原因是因为被亲人抛弃,有心理问题不愿意说话,又加上生了治不好的病,还换了环境,从而越发孤僻,长时间的不说,久而久之说话时就磕磕绊绊。


  被治好了绝症,在观察期间又有医护人员开导,短短几天时间,他心中燃起了信心和希望的火苗,人也开朗了很多。


  福利院是他的家,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地方,心情大好,徐侠客在收容中心养成的口吃小毛病自动治愈。


  第八百三五章 打击

  大眼小哥哥回到了福利院,说明他身体健康了,乐善真心为其高兴,笑得眼睛弯成小月牙。


  “恭喜小哥哥康复出院,以后好好读书,加油!”


  “嗯。”漂亮小弟弟笑得眼睛亮晶晶的,可爱又乖巧,徐侠客主动牵漂亮小弟弟的手:“我带你去参观吧,这个地方我比较熟。”


  “好的。”乐善没意见。


  一大一小两个小朋友手拉着手,黎照跟在后面当个专业的撑伞人,有种自己就是为皇帝撑华盖的侍从的即视感。


  中午很多小朋友要午休,不宜吵闹,徐侠客没带漂亮小弟弟去室内,先带他去室外参观,去的都是自己小朋友最喜欢的地方。


  乐小同学做完针灸,与帅哥们去吃饭时走得是大楼的一个侧门,出了大楼,在去食堂的路上,听到了弟弟的声音,嗅到了收容中心某个小朋友的气味,也知道宝贝弟弟跟谁在一起。


  她非常淡定地走了过去,没有去打探弟弟和他认识的朋友怎么相处。


  燕行也听到了小乐善和小孩子的说话声,小萝莉没好奇,他自然也不好奇,坚决不去打探小乐善的隐私。


  乐同学去食堂吃了饭,又去做准备,下午一点半即开始针灸。


  在收容中心得到治愈的一拨儿童上午出院回了福利院,半下午后,在聋哑学校就读的聋哑儿也先后回到福利院。


  张女士和护工们先与从学校回来的聋哑儿谈话,再让他们回宿舍或自由活动,只要求他们傍晚去指定的地方集合。


  乐同学下午做完了针灸,于晚饭后去给从外面回来的聋哑儿看诊。


  那一拨儿童除了聋哑儿,还有几个身体有毛病、已经在正规学校读初中的半大孩子。


  聋哑儿和半大的孩子,一共二十三个。


  乐同学看了诊,列了治疗名册,有十五个儿童有治愈或恢复某部分功能的希望,另几个儿童除了一个眼角膜坏了需要排队等眼角膜,其余人已经回天乏术。


  小萝莉列好了治疗名单交给了福利院的医护,自己又去针灸,给预排在晚上治疗的儿童做针灸。


  徐侠客带着漂亮小弟弟在福利院室外的一些活动场转了一圈,等到午休结束,再带小弟弟去了室内玩。


  两个小朋友东溜溜西溜溜,自得其乐的玩了半天,晚上还一起去食堂吃了饭。


  晚上没啥好玩的,黎照带小师弟先回酒店。


  戴同学睡得特别的沉,一觉睡到中午才醒,爬起床,发现已经十一点多钟,他自己收拾整齐,去酒店餐厅搓了一顿,回到客房疯狂写笔记,记录昨天协助小萝莉做针灸和做手术的过程,记录小萝莉讲的一些病症原理和病发原因等重要的宝贵知识。


  他忙了半天,将记住的东西全给整成了文字,傍晚等着小萝莉回来吃晚餐,左等右等不见人影,打电话问了才知小萝莉晚上也排了针灸,大约要到晚十二点左右才回来。


  戴同学没再去福利院,自己填饱了肚皮,又呆在客房回想手术中的过程,研究自己的笔记。


  他没等小萝莉回来,自己到了晚十点即先休息,第二天一早即起了个大早,与小萝莉和燕帅哥等人一起吃了早餐再去福利院。


  再次到达福利院,戴同学没再跟去针灸室观摩,他在福利院做义工,只等小萝莉做完针灸给儿童们做手术再去当助手。


  重症儿收容中心的儿童们才一百多个,小萝莉在第一医院仍然呆了一个星期,福利院患有疾病的儿童更多,治疗时间不比在收容中心呆的时间长,也不可能少于一周。


  好在福利院是封闭式的管理,没有外来人员来往,小萝莉在福利院给儿童看诊治病不怕被人泄露行踪又引来网红主播。


  小萝莉是12号前往福利院献爱心,那一天也是蒙嫂与工地纠纷案的庭审日。


  案子在哪发生就在哪上诉,工地承包商在工地所在的市法院起诉,由当地法院审理案件。


  李婆婆家没有什么有出息的亲戚,自己的女儿也不是学法律的,蒙嫂自己也不懂法律知识,请了个代理律师。


  律师分析过案子,知道胜算几乎没有,仅只能尽量依据蒙嫂是工地的合同又是在工地上犯病那一点争取要求适量赔偿。


  法庭如期开庭审理,工地承包商请的代理律师陈述时有理有据,事实清楚,而蒙嫂本身弄假体检表,立身不正,无法狡辩,律师死咬着他的代理人并不知道自己重病,纯属因为她一个女人要养家糊口,舍不得多花钱才弄了假体验表,她在工地劳累过度才犯病,属工伤。


  承包方的律师还找到了蒙嫂曾经因呕吐去医院检查过的证据,证明她身体在去年就出现了问题,她本人不愿意体检而弄假证,明显就是为隐瞒身体不舒服的真相。


  双方律师争论了很久,然而法院讲究的是实证,蒙嫂弄假证是事实,她因身体不舒服去过医院也是事实。碰瓷的嫌疑无法狡辩。


  经历一番唇枪舌战,结果自然毫无疑问的承包方胜诉。


  承包方胜诉,依法追究蒙嫂的责任,律师费用也要由败诉方承担,因蒙嫂签了合同算是工地的员工,承包方需支付她一笔医药费,双方互销了一笔,最终蒙嫂仍然需要赔给承包方一万二千。


  蒙嫂被查出胃癌后,莫说没东家肯雇佣她,就是有东家愿雇她她的身体本身也吃不消,没有经济来源,每天要吃抗癌药,钱只出不进。


  在身体与精神双重打击下,她像暴风雨中的稻草,虚弱憔悴。


  官司输了,还要赔钱出去,对于蒙嫂而言无异于是雪上加霜,她的精神气又散了不少,更加萎蘼不振。


  她也知道就算想再上诉,自己也不可能打赢官司,当场服从判决,也当庭将赔偿金交割清楚。


  官司结束,蒙嫂付清了律师费用,又在昌市住了一晚,第二收拾了行李,拖着病弱的身体了回老家九稻。


  蒙嫂被告上法庭的事,最初九稻人不知道,后来也听到了风声,短短些时间,九稻乡很多村都知道了八卦消息。


  当蒙嫂回小村时,路上遇到认得她的人,本来想问问她官司打得如何,看到她那弱不经风的样子,生怕自己说了什么她气不过出了什么事赖自己头上,也就没去落井下石。


  不过,路人没问,蒙嫂一回到小村,小村里的人可没顾忌,都跑去围观看热闹。


  人人都来看自己家的热闹,李婆婆气得快升天,还得憋着,毕竟她家没个男人,有些事还得找同村人帮忙,不说远的,蒙嫂如今得了绝症,哪天去了就得找同村人抬丧才能送出家。


  再说了,小妍还小,又在外地读书,哪天蒙嫂去了,她一个老太婆在家,终归还得指望邻居们照顾她一二。


  忍气吞声的李婆婆,也禁不住时常想起小蒙嫁给周夏龙后的那段日子,因小蒙是周家媳妇,挂着乐家姑娘亲弟弟舅妈的名头,小村谁家不捧着她?

  那段时间,不仅小村的人捧着她,去了九稻街上,知道她是小蒙的前婆妈,哪个不说她有福气?买点东西不用讲价,卖货的摊主自动以进货价算钱。


  最初,她也是诚惶诚恐,被夸得多了,被捧着的日子太滋润,她也觉得理所当然。


  可惜,那些美好的待遇随着小蒙与周夏龙离婚全部结束。


  如果小蒙没有嫁给过周夏龙,一家子过着最苦的生活还没觉得苦,过了一段人人羡慕的生活,突然又回到原点,才明白什么叫天差地别。


  因孙女闯祸得罪乐家姑娘,李婆婆经常被人指指点点,如今小蒙得了绝症,还背上了造假讹人的骂名,她在小村已经彻底抬不起头来了。


  蒙嫂检查出胃癌已经是晚期,早期癌细胞没扩散,还可以切除病灶或部分胃,到了晚期癌细胞已经扩散,胃和肠道都有了病灶,切除病灶手术已经不适用。


  再说白一点就是没治了,仅只能服用一些能在一定程度上抑制癌细胞扩散或止痛类的药物,减轻一些痛苦。


  她只能吃一些易消化的食物,还必须吃清淡的食物,辛辣酸甜都忌口,就连肉也炖得软烂才能吃,要不然肠胃根本消化不了。


  就算每天口服药物,也仍然无法彻底抑制痛,有时候经常痛得睡不着,也干不了重活,就连二十斤一桶的水也提不动了,只能做些煮饭摘菜之类的轻活。


  输了官司回来,蒙嫂精神压力大,吃不好睡不好,精神气与元力一点一点的弱下去,人更加的虚弱。


  以前有儿媳妇赚钱养家,李婆婆就算要操劳,也还是享福的,如今儿媳妇病怏怏的,赚不来钱只能坐吃山容,她也担心得吃不香睡不着。


  她担心小蒙看病花光了钱,小妍读书怎么办?

  如果小蒙不吃药不花钱,病死了,她和小妍怎么办?

  李婆婆心里不爽快,有时忍不住冒出想法想将小蒙赶走,最终还是没行动,如果真将小蒙赶走了,别人肯定会骂她薄情寡恩,骂她过河拆桥。


  骂她其实也没什么,万正她年纪大了,活不了几年了,她怕影响唯一的孙妇的前途,万一小妍以后找了男朋友或找到了好工作,被人知道了她家的事,觉得她家风不好,嫌弃小妍。


  不好明着赶走重病的儿媳妇,李婆婆心头积着很多闲气无处发泄,对儿媳妇也不尽心,不会关心她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做饭仍照以前的样子来。


  李婆婆怕影响孙女学习,没将蒙嫂患了胃癌的事告诉她,蒙嫂也怕影响女儿成绩,没说自己得了绝症,也没说打官司的事。


  李小妍的学校中旬期末考试,15开始放暑假,她没去打暑假工,放假就回家,15号回到了房县,因为没赶上回九稻的车,在县里住了一晚,搭16号最早的车回九稻。


  16号是九稻的圩日,各村人去乡街赶集,有些村有人开拖拉机或犁田机去乡街,可以顺路搭载赶集的人。


  李小妍回到九稻乡,都散集了,好在赶上一趟回小村的拖拉机,搭了顺风车。


  拖拉机主不知李小妍知不知道她自己家的情况,路上也没问李小妍大学咋样,他看李小妍光鲜的样子,猜着她在大学应该过得不错。


  李小妍外省的大学里没人知道她是谁,没人揭她老底,每个月有一千八的生活费,在同学群同也属于中上等,妈妈还额外给了用于交际或买生活用品的钱。


  她除了每天的必需开支,每个月有余钱买衣服,用得口红也是一二百一支,比不起动不动化妆品上千的同学,好歹比花个几十块比不上不足,好歹比下有余。


  大学里没有对自己知根知底的人,李小妍在学校过得很好,暑假回家也是想让妈妈知道她是个孝顺的女儿,让妈妈有盼头才更有动力的赚钱。


  回到了小村,李小妍下了拖拉机,高高兴兴地回自己家,跑到门口,乍然看到一个又瘦又老的女人扶着肚子在干呕,还以为哪个邻居跑自家来给人添晦气。


  她还没出声,捂着肚子干呕的女人听到脚步声,抬起头,那张脸一下子就冲入了眼帘。


  “妈?”李小妍看到熟悉的面孔却又瘦得只余皮包骨的女人,几乎不敢置信的喊了一声。


  “小妍回来了啊。”蒙嫂看到女儿,消瘦的脸上浮上了喜悦,灰暗无光的眼神也有了一点亮光。


  干瘦的女人竟然真的是妈妈,李小妍受到巨大的惊吓,尖叫:“妈,你怎么变成了这副鬼样子?”


  蒙嫂看到女儿惊恐的样子,像被万针锥了一下,身心都泛疼。


  李婆婆在伙房听到孙女的声音,急急地跑出门,看到变得更加漂亮的孙女,满心欢喜,也看到了在大门外屋檐下扶墙着的小蒙,张口就揭了直相:“小妍,你妈得了癌症,莫怕,你妈就是瘦了点,不是传染病。”


  癌症?李小妍脑子里有根弦“嘣”的断了,妈妈得了癌症?妈妈病死了,谁赚钱送她读大学?

  第八百三六章

  突如其来的消息给了李小妍沉得一击,击得大脑嗡嗡响,禁不自禁的用力攥紧了手,紧紧地抓着了手里提着的礼物盒子。


  李婆婆发现孙女站在太阳底下发呆,担心不已,跑过喊:“小妍小妍……”


  被奶奶喊了两声,李小妍才从恍惚顺回神,想到万一妈妈死了或治病花光了钱,自己可能就没钱读书,巨大的慌乱涌上头,“呜”的哭出声:“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孙女是李家唯一的一点香火,李婆婆对孙女有求必应,见她一哭,心疼不已,心肝宝贝的叫着,又哄又劝。


  她又怕孙女太阳晒出毛病,拉着孙女往家走,拉到了屋檐下避着了太阳,见孙女哭得停不下来,实在没办法,咬牙了咬,做出决定:“小妍,莫哭了啊,你心疼妈妈,奶奶也不可以眼睁睁地看着你妈受苦,咱家没钱,奶想卖了山里的树给你治病,奶没文化,等你回来跟老板谈价才放心。”


  蒙嫂拼死拼活地拼命干活赚钱,为的就是想把女儿培养出来,见女儿知道自己得了绝症哭得肘肠寸断,倍觉欣慰,孩子懂得心疼她,她多年的苦没有白受!


  不管孩子以前撒谎骗她,还是在梅村周家时阴奉阳违、任性摔坏东西给她带来了灾难,这一刻,看到孩子的反应,蒙嫂心中的疙瘩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原本,她也觉得婆婆并不像表面那么和善,尤其是得了绝症之后,婆婆私下里并没有真心待好,她感觉得到。


  这当儿,当听到婆婆说要卖林木给自己救病,蒙嫂对婆婆的成见也瞬见消弥于无形,只有满满的感动。


  李小妍先是惊喜,转而又想到卖了山林给妈妈治病万一人没治好,钱也没了,那不是人财两失?

  她仍然嘤嘤地哭:“那点树能卖多少钱,可能不够……”


  “家里的树养了二十几多年,都成材了,最近几年木材也起了价,应该值点钱的,大概能卖十来万。”李婆婆心里舍不得卖树,可嘴上不能说,家里的树是留给小妍的祖产,小蒙已经是必死之人,卖了树救人,最后肯定人财两空。


  十来万,应该够自己读完大学了,李小妍心里计算了一下,不敢强烈支持奶奶给妈妈治病,仍然哭。


  蒙嫂心里感动,劝说婆婆:“妈,我这病是治不好的,就不要花冤枉钱了,留着那些钱给小妍读大学和给你养老。”


  “咋能这么说呢,你不在了,我和小妍老的老小的小,怎么过得下去?癌症也不是治不好,乐韵不就是给人治好过癌症?”


  李婆婆嘴上坚持,说话也说得漂亮。


  “对啊,乐韵她能治癌症啊,妈,找乐韵给你治病,乐韵一定能好你的。”李小妍得到奶奶的提醒,激动起来。


  “她……是个记仇的,不会给我治病的,再说,她治癌症开口就是三四百万,我们从哪里凑得到那么多的钱,就算凑齐了,以后拿什么还。”


  蒙嫂心里比吃了黄边还苦万倍,她难道想不到乐韵能治癌吗?


  她想到了,可是,那又怎么?


  如果,她还是周家媳妇,有周家外孙那层关系,周家人出面,乐韵肯定会免费给她看病,可现在她不是周家媳妇了。


  何况,小妍摔了乐韵的玉,她们还欠着乐韵四百多万的钱,乐韵哪可能愿意给她冶病?


  蒙嫂无数次希望自己没有离婚,可天生没有享福的命。


  李婆婆再孙女激动得叫着找乐善时心里后悔了,恼自己为什么要提乐韵,提了乐韵,小妍和小蒙真去求乐韵治病,万一乐韵真将原小蒙治好了病,那得是背多少债啊。


  至于小妍摔坏玉要求赔偿的那笔钱,她已经不怎么当回事了。


  乐韵给了小妍十年期限,小妍大学毕业可以去其他城市,让乐韵找不着就是了,或者小妍找个男朋友嫁了,乐韵问要赔偿让她问男家要去,男家不给钱,拖着就是了。


  或者,小妍自己争气,出国留学再留在国外,让乐韵连影子都找不着,最后仍然一分钱都不用赔。


  乐韵说无论小妍躲到哪都能找着纯属是吓唬人的,全国十几亿人,重名的那么多,想找个人就跟大海捞针似的,她哪可能找得到小妍。


  待孙女读完大学去了其他地方或出国了,乐韵找不到小妍找她算帐,她就一个老太婆,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乐韵能拿她咋的。


  李婆婆想得多,面上没有露出半点不情愿,相反嘴上还支持鼓励,只在心里祈祷乐韵记仇不给小蒙治病,小蒙和小妍死心。


  李小妍支持妈妈找乐韵治病,只要乐韵治好了妈妈的病,欠钱就欠钱,反正她们不说不还钱,就欠着,拖他个二十年过了追责期,就不用还了。


  李婆婆、李小妍祖孙各有各的小心思,明面上意见一致,都支持蒙嫂治病。


  蒙嫂其实也想赖活几年,还是同意了。


  一家仨口商量着卖树,第二天,不管病的病弱,老的老,娘仨一起去山里看了林木,踩了地界,自己初步估了价。


  自己内部估算了一下价,自然就是放出消息找卖主,同时也暗中打探梅村乐家姑娘有没回来。


  当听说乐家的家教老师月初带着乐善去了首都,李家祖三口也猜不出乐韵究竟有没回国,不管咋样,一边暗中留意着乐韵有没回家,一边寻找合适的卖主。


  做木材生意的人,听说李婆婆家有树,也有不少人去看。


  生意很少有一次性谈成的,有人看树并不代表着立马谈成买卖,李婆婆家也想卖个好价,卖主想为自己省点钱,买卖有得磨。


  乐小同学并不知李氏一家又打她的主意,她在福利院忙着呢,按预排的时间给儿童针灸。


  淞海市第一医院的重症儿收容中心收容的儿童以幼儿比较多,尤其以七岁以下的婴幼儿是主体,福利院的儿童各个年龄段都有,以年龄三岁到十二岁的儿童为主体。


  儿童的年龄略大一点,身体发育也更完善一些,做针灸时扎针的忌晦也少一些,同时做针炙的人数也有所增加。


  一次做针灸的人数多一些,效率自然高一些。


  也因此,福利院的病患儿虽然比收容中心那边多,小萝莉做针灸的速度却比较高,持续到17号晚上,列入针灸名单的儿童都得到了针灸治疗。


  18号上午,乐小萝莉开始给需要做手术的儿童实施手术,戴同学和福利院的医生们当助手。


  乐善在福利院体验生活,每天去患不同疾病的小朋友那里体验他们的生活。


  徐侠客天天带漂亮小弟弟参观福利院,他也拉上了他最要好的小伙伴,他最要好的小伙伴其中一个就是僵尸症儿童。


  燕少和队友们天天当跟班,当门神,哪怕是天天重复着相同的步骤,也仍甘之如色饴。


  燕少还在当门神时,柳大少在t市“公干”了多天,终于等到人间四月天忙完工作,回首都探亲。


  耿姑娘和同伴分批轮流回家探亲,她排在第二拨探亲人员名单中,14号白天如常训练执勤,傍晚下了班,带着行李离开驻地回家。


  柳少等到准小媳妇放假,屁颠屁颠地陪着她乘车回首都,将人送回耿家,还在耿家蹭住了一晚,然后才回自己家,让小媳妇和岳母说说体己话。


  耿姑娘回家也只周末两天时间,在家住了两晚,周日的16号傍晚又乘车返回t市。


  柳少送走了小媳妇儿,又去驻地报了个道儿,18号便奔赴淞海市,加入了给小萝莉当跟班的行列。


  小萝莉忙着手术时,柳少燕少蓝帅哥等人在吃瓜,吃的还是小萝莉的瓜——小萝莉在第一医院从15号跳下的画面被人拍到,已经在网上引起了不少轰动。


  小萝莉从高层飞身落地的画面是被一个在七楼玩手机的人无意间拍到,发去了朋友圈,然后慢慢扩散,后来又有在十一楼的朋友也拍到了小萝莉从高层飞下的视频,两个视频形成了互补。


  之后,不知怎以的竟然被曾经在第一医院搞直播的一个网红主播发现了,他去证实了从楼上“飞”下的古装少女的身份。


  于是,事情不发不可收拾,那视频在淞海市的一些平台和某个网络主播平台火了起来。


  柳大少也是因为发现了火起来的视频,才兴冲冲地赶往淞海市,与发小兄弟一起吃瓜。


  乐同学下午做完手术,看到柳少,知道自己跳楼的画面被网友抓拍到,视频点击量已经超过十万,非常淡定。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她当初选择了走捷径,自然做好了被曝光的心理准备,当真正被曝光,没啥好慌的。


  心中有主张,完全不慌的小萝莉,趁着吃饭后休息的一点时间还忙里偷闲的观看了视频,贡献了一点流量。


  看完后还欣欣然地赞美网友的角度不错,将自己拍得挺完美的,然后乐滋滋地又去干自己的本职工作。


  她吃别人的瓜,自己的瓜就让别人吃吧。


  不在意别人吃自己瓜的小萝莉,加班加点的工作,于20号晚上给需做手术的儿童做完手术,21号早上马不停蹄的启程去了下一站继续做贡献。


  第八百三七章

  乐小萝莉淞海之行的第三站即是淞海市残疾儿童福利院。


  到达残疾儿童福利院附近时一行人兵分两路,庄小满黑九帅哥和黎照带着乐善去办理酒店入住手续,乐同学等人直接去了残疾儿童福利院。


  残疾儿童福利院收容了一百七十多个残障儿童,其中有一百零几个是孤儿,有六十多个弃婴,还有二十几个自费寄托在福利院的残障孩子,利院利统共有二百多残障儿童。


  残障儿童福利院的院长与地方民政部门的几个领头于昨天知道小姑娘21号到去福利院给残疾儿童看诊,都在福利院等着,当小姑娘一行人抵达,被请去了接待室。


  时间进入7月下旬,家里即将双抢,小萝莉还想回家帮忙收稻,时间比较紧张,喝了茶即忙着看资料,花了一个半钟将资料看了一遍,立即去看诊。


  院方也有提前做准备,二百多名的残疾儿童分成了三组,在三个地方集合等候小姑娘来看诊,小姑娘看了资料,直接去现场看诊就行。


  现场看了诊,乐同学都忍不住心惊,残疾儿童福利院的儿童人数不及淞海市儿童福利院,但是,儿童的残疾数量和严重度总体来论反而比儿童福利院的儿童严重。


  院内各类症状的残疾儿童都有,重、中、轻度残疾的等级分明。


  看完诊,乐小同学给了院方与民政部的一把手一个准确的数字,二百多个残疾儿童中仅有七十六个可以通过针灸或手术得到治愈或恢复部分功能。


  其中七十六个儿童中有四个脆骨病,这次也排不上治疗的行列,她手里针对脆骨病的特效药在儿童福利院已经用光,只能等她什么时候提炼出特效药剂再医治。


  虽然能得到治愈或恢复部分功能的儿童人数相对而言比较少,对福利院和民政部门来说那已经算是意外之喜。


  许多残疾儿童因重病,每年需要十几万或几万的费用,衣食住行等等,每一样都要花钱,平均起来,患有疾病的儿童每年最低大约要五六万的费用。


  得到治愈的儿童,不仅摆脱了疾病带来的痛苦,也能为福利院省下一笔钱,减轻财政负担。


  与院方说了诊断结果,乐同学回了福利院的接待室,预排治疗名单。


  柳少收录了福利院的儿童花名册,小萝莉列好做治疗的花名册,他也扫描了一份存档。


  小萝莉统计好了治疗名单,也过了下班时间,院长将名单交给各个护理部门,由他们按照名册按排儿童按时接受治疗或手术,他和民政部门来视察的领导给小姑娘接风洗尘。


  说是接风洗尘,其实就是在福利院的食堂吃饭,饭菜是从酒店预订的而已。


  民政部的领导们吃了午饭回去工作,院长送走了来视察的领导,去福利院的各个地方监督做好安排孩子们去治疗的工作。


  乐同学上午走马上工做针灸,下午给两拨儿童做了针灸,晚饭后继续上工,并且通宵达旦的忙了一夜。


  熬了一个通宵,早上仅吃早饭时歇息了半个钟,转而又争分夺秒的抓紧时间上工继续针灸。


  22号上午给能以针灸解决问题的儿童做完针灸,下午去了离残疾儿童福利院不远的医院,给需要做手术的残疾儿童做手术。


  戴同学在小萝莉当拼命三郎时,他在福利院做义工,小萝莉要做手术了,他跟着当助手。


  在小萝莉到医院为福利院的残疾儿童做手术时被来往医院的病人家属发现,拍了视频发了朋友圈,被人认出穿古装的娇小小姑娘正是淞海市传播得正火的那个淞海市第一医院高层飞下楼的小飞人,小飞人在淞海市某医院的消息不胫而走。


  正在到处找小飞人下落的众多新媒体和网红主播闻讯,从各处赶往某个医院,自傍晚时分起,网红主播和新媒体人员陆续抵达医院。


  医院的保安压力骤增,不得不学第一医院找了管轄区的警署来帮忙维持秩序,以防出意外。


  庄小满黑九蓝三守住了手术室楼层,杂闲人员一律免进。


  各家媒体与网红主播们在医院蹲守,一直找不到小飞人的踪影,差点以为是谣传,然后却发现了端倪——一连有好几拨残疾儿童送进了医院。


  嗅觉灵敏的媒体和主播们很快就打探出来,那些患病的儿童是残疾儿童福利院的人,送来医院做手术。


  主播们与媒体人员瞬间明悟,难怪一直找不到小飞人的行踪,这些日她应该在福利院给儿童看诊治病!


  确认小飞人真在医院,媒体们和主播经过观察,也确定了人在哪楼门诊楼,严防死守的蹲守。


  从傍晚蹲守到凌晨,只见有儿童从住院部送往手术楼层和从手术楼层有做了手术的儿童送去住院部,没见小飞人。


  一干媒体人员硬是蹲守了一夜,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早晨六点多钟,小飞人出现了!

  蹲守在电梯和楼梯厅的媒体人员,看到被几个戴镜青年、医护人员簇拥着的汉服小姑娘,一拥而上。


  二十几家正规媒体,三四十个网红主播,还有他们的协从人员,起码有七八十人,一下子就将帅哥们围得水泄不通。


  戴良钰惊呆了。


  媒体人员太多,让人寸步难行,燕少柳少与黑九蓝三庄小满、以及几个医护人员小萝莉给护严严实实。


  眼见没法走,蓝三出面,与众媒体沟通:“媒体朋友你们好!如果大家是对网上的视频好奇才来采访小姑娘,事关小姑娘的机密,小姑娘拒绝回答任何问题。


  如果大家是因为小姑娘这些日子救治了福利院患疑难杂症的儿童,深受感动想要宣传正能量,我们在此先感谢大家的关心和热情。


  小姑娘这些天每天不是在针灸就是在做手术,昨天从下午到现在一直在做手术,等会还有两场手术要做,她已经很累了,没有多余的精力来回答媒体的问题,请新闻媒体朋友们体谅小姑娘的辛苦,让小姑娘去吃早点,补充消耗掉的体力。”


  “先生们,听闻小姑娘在第一医院收容中心让一百多个重症儿童恢复了健康,又去了淞海市福利院救治了二百多个病患儿童,消息传出,市民深受感动,我们也希望预约时间,做个专访。”


  “先生,听闻小姑娘治愈了四十几个白血病儿童……”


  小姑娘的保镖代言发言,媒体纷纷提出希望做个访问。


  蓝三没法代小萝莉做主,被护得妥妥的乐韵,被逼得没办法,只好与柳帅哥低语了几句。


  柳少听了,立即宣布:“小姑娘行程很紧张,挤不出时间接受专访,她在这里说几句,请大家安静。”


  听说小姑娘要现场答记者问,喧闹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下来,拿着麦的媒体全部挤到了前方,呈以弧形的阵式围在前方以便拍摄。


  燕行柳少一左一右地护着小萝莉,走到了最前面,直面长枪短炮。


  众媒体人员直勾勾盯着被墨镜男士群,看到两个高大挺拔的墨镜男士护着一个穿着湖蓝色半臂袄裙、头梳高马尾的小姑娘越众而出。


  小姑娘个子很矮,比电视里看起来还要娇小一些,脸稚嫩的像是七八岁的小孩子,但是,她的眼里有血丝,口唇殷红如丹朱,却有些干裂,看起来像缺水的样子。


  小飞人现身,原本还有的嘈杂声越来越低,不消片刻便没有杂音,只有呼吸声和疯狂闪烁的镁光灯光。


  小萝莉确实有点缺水,自昨天晚饭后就再没喝水,福利院有准备矿泉水,只是,她因为长时间开启眼睛外挂功能,看人体内的杂质和肠部内的食物残渣看多了,看到水就联想到乱七八糟的东西,喝不去。


  媒体安静下来,乐韵目光扫过,对众人点点头打了招呼,才说话:“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就是为国家做贡献,我来淞海市给福利院的孤儿弃婴们看诊治病,只是想为国家为社会尽一份力,仅此而已,没有什么值得大肆宣扬的。


  还是以前的老话,比起我,那些曾经为国做出了杰出贡献或默默贡献了青春的老兵,科学家和各类领域的科研人员更需要关爱和关心。


  与其将目光投在我身上,我更希望你们将目光投向国际,走出国门,去国际平台上发挥光和热,争取在国际媒体界拥有越来越多的话权。我说完了,谢谢。”


  乐韵不愿哔哔个没完,表达完了自己的意思,往后面退了两步,拒绝回答任何问题。


  燕少柳少往中间靠拢,护着小萝莉退了几步,由蓝三黑九在前挡住了媒体的长枪短炮。


  小姑娘是发表了讲话,但实际上避开了所有的重点,她直言不讳的话也让媒体感受到了压力,稍稍一刻又反应过来,再次追问发出提问,问小姑娘是否研究出了治疗白血病、肺癌肝癌等癌症的药,问她是否会去全国各省的福利院做贡献。


  帅哥们拒绝回答,护着小萝莉朝外突围。


  医院的保安和执勤的警c哥们知道小姑娘做完手术,也赶至现场,与帅哥们齐心协力的护着小姑娘出了大厅去食堂吃早点。


  第八百三八章 挖人才


  小飞人她回避了从高楼飞身而下毫发无损的重要问题,对是否会去其他地方的福利院做贡献的问题也避而不答,众媒体自然是失望的,却也知道绝不能像采访明星那样对小飞人死缠烂打,不死心之下,跟着拍摄。


  媒体人员也跟去了食堂,全程记录了小姑娘的早点吃得是什么,吃完后休息了多久又去门诊楼做手术。


  手术楼层拒绝参观,众媒体匆匆去吃了早餐,坐守到医院上班去采访领导,挖掘更多的消息,之后直奔淞海儿童福利院和残疾儿童福利院。


  有部分网红主播们也跟着媒体公司的人去福利院蹭热闹,有部分仍蹲在医院。


  乐家小姑娘工作忙,黎照带着小师弟白天在残疾儿童福利院体验生活,晚上回酒店,小姑娘去医院做手术,他没跟去,带小师弟去逛淞海市。


  也因此如此,他又一次成功的避开了媒体和主播扰。


  7月22日是周六,媒体于23日早上围堵到小姑娘,各家的采访报道争先恐后出炉,因周末闲人多,再加上有平台推广,小飞人在淞海市给孤儿免费看病治疗的事迹也被越来越多的人所知。


  知道小飞人在献爱心的网民也去看某个小飞人跳楼的视频,点频点击率狂涨,临近中午时分,点击率已经超过一百万,迅速爬上热搜。


  柳大少也关注着新媒体的消息,发觉某个视频的点击率噌噌暴涨,整个人都是懞的,小萝莉这吸睛的体质,妥妥的流量王!


  吸睛体乐小萝莉上午有两场手术,三个患病儿童分为两拨,一拔两人同台手术,一个儿童单独手术,手术从不到七点即开始,持续到十一点结束。


  昨天熬了通宵,上午又持续工作四个小时,就算是台机器它也会因长时工作而温度过高,何况是人是血肉之躯,小萝莉也累。


  工作疲惫的乐同学出了手术室,听说自己又上热搜了,无比淡定,上热搜就热搜吧,她又不是第一次上新闻头条。


  同样跟着忙了一夜外加一个白天的戴同学,满眼小星星,小萝莉要是不当医生,她去当明星的话,肯定是国民小闺女。


  小萝莉终于忙完了,帅哥们也没迟疑,护着小萝莉和眼睛变兔子眼的戴同学下楼。


  医院的领导和福利院的领导们知道小姑娘做完手术要赶时间回家,也没挽留她,提早半个钟到了手术室外给小姑娘送行,依依不舍的送她下楼出了医院上出租车离开。


  他们当然不是仅口头送行,准备了一些淞海市的特产,上午提前送去了市政部门小姑娘停的直升机那里。


  乐同学戴同学与帅哥们回到酒店时,带着小师弟玩了半天的黎照已经先一步返回,连行李都收拾整齐。


  而戴同学的父母也在酒店恭敬多时,就等着小同学回来了。


  乐同学下榻的酒店与戴同学家不在同一处区,因当天是星期天,戴爸戴妈休息,早早就到了酒店。


  乐同学和戴同学先回客房梳洗了一番,再去吃饭。


  戴同学在酒店提前预订了一间雅间,只摆一张大桌,戴家三一家仨口,乐家弟姐,黎先生和五只狼汉子,一共十一人。


  儿子大学毕业转眼又两年过去,戴爸戴妈见到乐小同学特别兴奋,也略有遗憾,小姑娘要赶时间回家乡,要是能多留几天,他们也能约个时间一起去游览淞海最著名的景点。


  东道主戴家父母热情好客,酒店服务周到,一顿饭主宾尽欢。


  小萝莉下午要回e北,饭后也没多聊,她和帅哥们回客房收拾了行李退房。


  戴同学也退了房,与父母在酒店外同小萝莉一行人辞别,他们一家仨口回家,乐同学还要折回淞海市第一医院一趟。


  黑九帅哥也脱队,他去市政开小飞机,到时去第一医院接小萝莉等人。


  乐同学携带弟弟与帅哥们乘地铁去第一医院,转换了两条线路的地铁,再换了一班公交车就到了目的。


  到了医院,庄小满和蓝三提着小萝莉的药箱和黎帅哥带着小乐善一起在医院的大厅等,燕少柳少陪同小萝莉去了一栋门诊楼看望某个病人。


  小萝莉折回第一医院,只为探望某个有熊猫血的高中生。


  特殊血型的高中生姓郁,大名郁畅,他爷爷在本给他取名“和畅”,来源于《兰亭集序》中的“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因郁姓已有人叫了“和畅”,从而减了一字,定名为郁畅。


  正常情况以郁畅那样的伤至少得躺个一个月以上,小萝莉给他用了特效药,不到半个月伤口已经愈合,人也能下床活动,医院不放心,仍留他在医院观察。


  因为他必须住院观察期也是期末考期间,他没法回校参加考试,干脆老实的呆在医院。


  小萝莉和两位帅哥找到住院部时,医护人员知道小姑娘要找郁畅,带她们去病房,发现郁畅不在病房,给他打电话,再陪小姑娘去医生办公室。


  郁畅遭了一劫,同时又受到幸运女神眷顾,不仅捡回一条命还解决了旧疾,整个人精神焕发,能活动时就闲不住,经常出去溜跶,或串门,给一些病患者送心灵鸡汤。


  他在另一层楼串门,接到电话,听说有人找他,紧赶慢赶地赶回住院部,找到医生办公室,在门口看到两个戴墨镜的青年和穿着红如烈火的半臂古装梳高马尾的漂亮小萝莉女生坐在办公室,整个人都呆住了。


  医护看到小青年傻呆呆地站在门口,赶紧去拉了一把:“郁小弟弟,穿汉服的小姑娘就是救你的天使,你不是说以后要去看望小姐姐,这会见着人怎么不说话了啊?”


  被催了一回,郁畅回过神,期期艾艾地走向小姑娘和墨镜青年。


  小萝莉找小青年有事要谈,燕少柳少也识趣,起身和医护离开了办公室,并将门给关上,他们守在门口。


  两个戴镜男和医护都出去了,郁畅也站住了,手足无措。


  小青年五官端正,皮肤白晳,养了一阵伤,气色不错,是个清秀的男孩儿,乐韵指指旁边的椅子:“我找你不是问你要医药费的,不用紧张,坐下说吧。”


  “诶。”郁畅像只提线木偶式的,肢体不怎么协调,挪到椅子旁坐下去,坐得笔直笔直的,双手交叠放在膝头,因为紧张,攥得很紧。


  “听说你爸妈离婚后都没管你,也没付抚养费,一直是你爷奶抚养你,你爷爷百年之后只与奶奶相依为命,是这样的吧?”


  娇小甜美像小仙女的小姐姐声音软糯糯的,又悦和甜美,郁畅飞快地抬眸看了一眼小姐姐,又生下眸子,声音轻轻的:“是的。”


  “你奶奶身体也不怎么好,听医生说她内脏衰竭得很快,也就三几年的光景,你有没想过未来怎么办?”


  乐韵不知道小青年的家事,帅哥们将他家的资料给收集齐了,小青年父亲是b型血,母亲是a型血,生出个特型血型的小孩。


  郁畅小时身体不好,也查出先天性的心脏疾病,因他又是特殊型血,有数次因失血而差点没命,他父母不堪压力,最终离婚。


  大约觉得孩子是个累赘,离异,男女双方都不愿要孩子,扔给了爷爷奶奶,然后各自迅速另组家庭,如今各自有儿有女。


  郁畅虽然有父母,其实也跟弃婴差不多。


  郁家爷爷有工作,郁奶奶是没有工作的,郁爷爷逝去,郁奶奶和郁畅靠着她的养老金和郁爷爷留下的微薄的一点积攒支撑,祖孙俩的日子也比较拮据。


  不知道小姐姐怎么知道自己家的情况,郁畅垂着眼睛,掩住了心头的失落和凄凉,声音很轻:“我奶其实不是只有三几年好活,医生说最多能撑二年,等她老人家真不行的时候,我也成年了,如果考上了大学,我自己努力打工送自己读书,最苦也就三两年,总能熬过去的。”


  郁爷爷是中学老师,住的是公家的房子,他逝去,他的遗孀仍有居住权,没有产权。


  所以,郁家没有房产,如果郁奶奶哪天辞世,郁畅继承不到什么房产,只能自力更生。


  “将来你若无依无靠,自己支撑不下去了,可以考虑去投奔我。”乐韵没再问下去,直接开门见山。


  郁畅震惊得抬起头,清亮的眼里满是不敢置信的神色:“投……奔……你?”


  “对,因为你血型特殊,无论将来选择哪个行业,你首先要考虑以后工作的地方能不能找到熊猫血,要考虑工作危险性系数有多高,会不会经常受伤流血,正常情况下,很多工作都不适合你。


  如果你投奔我,为我效力,只要我在,哪怕你失血过多时找不到血源,我也能保你一命。”


  “为你效力,需要做什么?”郁畅用力地攥着手,呼吸有些急促。


  “为我效力等于你附加了另一个隐藏的头街,你是乐家人,别人也会将你划归于我的阵营,你与乐家荣辱与共。


  我只有一个要求,只要求永不背叛,不得背叛乐家,不能背叛我,至于你本人喜欢做什么工作,我不会干涉,这是个人的自由。


  但凡愿意为我效力的人,我也会根据他的情况传授相应的武学或其他本领,让他有一技之长,有安身立命的能力。


  我之所以来跟你谈这个问题,也是因为你适合学武,虽然你的年龄大了,错过了练内家功和武学的最佳年龄,以你的身骨,习武练内家功也仍然比一般人要快,但凡能吃苦,也必然能学有所成。


  我的绝学非乐家人不传,如果你不是我乐家所属,我自然不能将武学和内家功传授给你,一旦接受了我传授的武学便等于是我乐家人。


  你若不喜欢,拒绝就是了,也不用有心理负担,因为我救你一命你便觉得欠了我,做出违心的选择。


  就算你不愿为我效力,哪天你失去了长辈庇护和经济来源,无法继续学业,也可以去找我,我支助你读书,不会要求你回报。”


  乐韵见过的天生适合习武的苗子比较少,这次无意间遇上一个,也起了爱才之心,想将其划拉到自己的阵营。


  乐家人丁稀薄,能用之人太少,所以需要培养亲信部属,见到可用之材,自然想捡漏。


  若是换个其他血型的人或者有父母长辈庇护的人,她觉得捡漏的可能性很少,也不会亲自跑这一趟。


  小青年是血型特殊,工作就业方便能做选择的范围受到了限制,而她恰巧能弥补他血型方面的不足,有商谈的余地。


  郁畅愣愣地看着仙女似的小姐姐,声音有几些喑哑:“就算,我不为你效忠,在我穷困之时,你也愿意支助我读书?”


  “对。君子胸怀袒荡,有惜才爱才之心,我非君子,亦爱才惜才,帮助一个可造之才,等于是为国家培养栋梁,做一些于国有益的事,是国民的责任。


  贫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而我,基本不会为钱发愁,做不到兼济天下,支持一些有志有才之青年完成学业还是能做到的。


  当然,我只帮助有上进心有志气的人才,对于那些懒惰成性或沉迷游戏或赌博,不学无术不努力只妄想天上掉馅饼的青年,哪怕我钱多得没地方放也不会接济他们半分。”


  “我会认真考虑的。”郁畅望着比自己低了一头的小仙女小姐姐,心头有热血,眼底有光。


  “嗯,你慢慢考虑,不必急。”乐韵笑笑,将放椅子脚旁的小背包提起来,摸出两只装有药丸子的自封口袋子,递给清秀少年。


  少年目光讶然,并没有伸手接。


  “这是给你奶奶吃的药,这个一颗的是清理五脏六肺内部杂质的排毒丸,按说明使用,另三颗是养元固本的营养丸,吃了排毒丸后每隔三天吃一颗。


  根据医院收录的你奶奶今年身体检查的报告,你奶奶她老人家身体肌能已经衰老,非人力能阻止,这两种药丸子大约能为你奶奶延长一年的寿命,这也是极限了。”


  少年的手抬起,接过了药,又紧紧地捂着,声音有几分哽咽:“谢谢……小姐姐!”


  “你身体已无大碍,我会跟医生说一下,你想回家就去办手续,不过,你仍然要休养一段时间,今年之内不建议勤工俭学,不如趁着暑假一边养身体一边复习功课。”


  乐韵嘱咐了一句,提着小背包起身,从容走到门口,拉开门出去。


  郁畅想起身送小姐姐,可因为一直紧绷着神经,紧张过度,双腿僵硬,站了两次都站不住,又坐了回去。


  第八百三九章 推荐潜力服


  门神燕少柳少兄弟俩有听到小萝莉和某个小青年的对话,内心无比嫉妒某个小青年,那娃儿太幸运了,竟然入了小萝莉的青眼!

  小青年被小萝莉说适合练武,说明是拥有习武的天赋,竟让她起了招揽之心,小青年何其荣幸。


  讲真,小萝莉要是说亲自传授他们一套武学技能,他们做梦都能笑醒。


  可惜,小萝莉不会挖他们的墙角。


  乐同学走出办公室,没看见医生,去了护士站与医护说了一声,告诉她们说某个郁姓小青年身体无碍,他随时可以出院。


  可以出院还住院,纯属浪费医院的资源。


  医护听说郁姓高中生可以出院,立即给做了备注,到时转达主治医生。


  知会了医护人员,乐小同学与众人说再见,赶紧下楼。


  燕少柳少巴不得小萝莉赶紧出发,麻溜地跟上。


  医护目送小姑娘去了电梯间,见某个小青年还没出来,去办公室看,发现小青年在揉关节,忙问怎么了。


  “太激动太紧张,腿僵了。”郁畅在医护面前自由多了,揉着僵硬的腿,怪不意思。


  医护们十分理解小青年的心情,她们当初初见小姑娘时何曾不激动?小青年被小姑娘救回一命,还亲自来看他,他哪能不激动!

  小青年揉了几下腿,站起来能走,就是步伐不太稳,医护们也没去搀扶,为防止他走不稳摔伤,送他回了病房再去忙工作。


  医护们谁都没问小姑娘找小青年做什么,她们也眼尖看到了小青年多了一份药丸子,不用问也知道必是小姑娘给他的。


  她们没打探仙女小姐姐找自己谈什么,郁畅也悬着的心也落了地,回了病房藏好了药丸子,躺了一阵才彻底的恢复。


  手脚恢复了灵活,开开心心地计划出院。


  乐同学离开门诊楼,和在门卫处等的帅哥们汇合,去了医院的收容中心那边,在以前停直升机的区域等。


  等了约二十分钟,黑九架着直升机来到医院接人,一行人登上直升机,直飞a省的黟山。


  飞机飞上了高空,柳少凑到小萝莉身边,挤眉弄眼:“小美女,我也是习武的好苗子,要不你也教教我?”


  乐韵白了帅哥一眼:“柳哥,你已经超过二十五岁,骨骼早就定型,老胳膊老腿的,练什么武哟,还是练习你们的训练项目技能吧。”


  一句老胳膊老腿化为利箭,刺穿了柳少那颗玻璃心,他整个人都蔫了,垂头丧气地垂着脑袋,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哥有那么老吗?还是说哥不适合习武?”


  “你十岁以前也是习武的好苗子,现在不是了,对腰肢和下盘要求严谨的武术都不适合你,当然,你有兴趣,苦练咏春拳,成绩不会太差。”


  “咏春拳?哥会啊。”柳大少无神的眸子一秒放亮。


  “我怀疑你学到的只是皮毛,过几天有空闲了,我们切蹉一下,让我看看你掌握了几分精髓。”


  “好耶好耶。”


  小美女说要与自己切蹉,柳少乐得差点一蹦三尺高,所有的郁闷一扫而光。


  燕行气得暗翻白眼,发小找到机会就能到小萝莉面前刷脸得到关注,偏他总失败,好气哦!

  气得快成河豚的燕少,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小萝莉,你给福利院那么多孩子做了针灸,有没有相中的人才?”


  “有啊。”乐韵侧面,瞅着燕吃货笑得意味深长。


  不知道小萝莉为什么突然盯着瞅,燕行头皮一阵发炸,不能露怯,又问:“发现了人才,你怎么没下手?”


  “我要下手挖了你们的墙角,你们还不得气哭,说不得会在背后天天画圈圈骂我。”


  “不会吧?”柳少惊怵脸:“小美女,你想挖小行行的墙角?你知道小行行他在福利院有正在培栽的小苗?”


  蓝三黑九庄小满也震惊脸,不会不会吧,他们可从没有透露过什么风声啊,小萝莉从哪知道的?

  燕行装傻:“小萝莉你说啥,我怎么听不懂?”


  “你继续装吧。”乐韵撇撇嘴:“再装,我转头就回去挖墙角,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在考察的小苗共有多少个,我确定有三个儿童是你们关注的目标或者是你们在试着培养的小苗苗。”


  “?”燕行这下也傻眼了。


  “就说吧,还想装傻瞒我?我能确定聋哑儿童中一个十四岁的哑儿,一个十一岁健康儿童和一个患有白血病的少年是你们关注的目标。


  尤其是某个白血病少年,他应该是你们培养的小苗,没患白血病之前,他应该已经在接受过一些培训。”


  “小师妹,你说的该不是会叫徐侠客的那个孩子吧?”黎照听了一耳朵,也忍不住插了一嘴。


  “不是,他们之前并没有关注到徐侠客,他们关注的目标是儿童福利院中一个十六岁的叶姓少年。”徐侠客之前并未入某些人的眼,现在么,只怕帅哥们也将小孩子列入了关注对象中。


  燕行原本还以为小萝莉在诓他,这下彻底服了:“小萝莉,求你高抬贵手,千万别挖我们的墙角,我们培养接班人不容易。”


  “我不挖你们的墙角,你们也别抢我相中的小苗,我比较中意徐侠客和僵尸症少年,还有就是残疾儿童福利院中一个还没治疗的瓷骨儿童,有意领养他们,你们安排个可靠的人暗中帮我找他们问问他们愿不愿意,他们愿意,明年帮我办理一下领养手续。”


  “小萝莉,那个徐侠客,能不能让给我们?”燕行听闻小萝莉相中了徐侠客,立马厚着脸皮商量。


  “这个问题你不该跟我商量,你应该问他自己,他已经懂事了,有权决定他自己的未来,你们问问他愿意做你们的接班人还是愿意入我乐家门下,我尊重他的选择。”


  “我敢说,让他选择,他肯定选择你。”燕行闷闷地撇撇嘴,换作他,他也选跟随小萝莉。


  “不一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想,或许,徐侠客也有一个军人梦,你们竟然要培养苗子,一二个是培养,三五个也是培养,我再给你们举荐几个,你们收不收?”


  “收收收!都有什么特长?”帅哥们眉开眼笑,小萝莉举荐的儿童必定有过人之处。


  “有个孩子原本是聋哑儿,他的记忆神经非常发达,记忆力必定远超他人,另一个身躯柔韧性很高,适合要求身躯灵活的兵种,一个双手神经发达,视力听力也非常好,适合当狙击手,还有一个是个女孩,腿残疾,已经回天乏术,她的右脑比左脑使用率高,是聪明型的潜力股,非常适合往电子通讯科技领域方面培养。”


  “小美女,求给名单,事成了,回头去我们队里,我们亲手给你做拿手菜请你搓一顿。”蓝三眼神炙亮如火炬,小萝莉说得孩子各有千秋,都是好苗子,记忆力强大的人适合当指挥官,身躯灵活的适合做丛林侦察工作,还有个狙击手,腿有残疾的女孩子适合当黑客。


  “吃饭就算了,让人才浪费了可惜,推荐给你们也是人尽其材。”


  “小美女,下次发现天赋好的人才也请跟我们说一声,我们求贤若渴,多多益善。”


  “行吧,发现了有天赋的人才会告诉你们的,能不能培养成材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帅哥们眼巴巴地瞅着自己,乐韵只好点头,幸好她仍在留学,不会在全国跑,要不然,帅哥们必定天天跟着当小尾巴等着抢人才。


  燕行想刷脸,结果,自己又失败了,那叫个郁闷,气鼓鼓地朝天翻了个白眼,默默地当个隐形人。


  同时也在思考,究竟他们哪里露出破绽,被小萝莉给发现了他们暗中培养的苗子?


  他觉得等回到首都,他得找个时间与小萝莉单独聊聊,如果真有破绽,被居心不良的人发现,在他们不知道时暗中策反他们从小培养的苗子,那将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从淞海市至e北的汉市,空客大约要飞2小时,换成直升机要飞六个小时以上,a省位于两地之间,从淞海至a省黟山所在的黄市空客要飞行一个多小时,直升机大约要飞行三个小时。


  直升机约于下午三点半左右从淞海市起飞,于傍晚七点抵达黟山脚下的华家世居地,降落在华家居地建筑群中的一个小广场中。


  华家主和几个位族老去了首都乐园,华少前几天回了华家,在家族等着小姑娘,听到直升机声响,带着人在小广场等候。


  乐同学牵着弟弟和帅哥们下了直升机,随华少去了华家会客的院子,喝了茶,她先去华家“看”华家帮保管的物品,实则去了华家最安全的后院,又从星核空间扔出一大堆东西出来。


  扔出一堆东西,也将华家帮收纳着的一些空箱子盒子收起来,将赠送华家的食材放一边,和华家青年们搬了箱笼送去小广场。


  华少只搬了一趟箱笼,和小美女先回客院与燕少等人吃晚餐,华家一些青年们帮忙将箱笼运到小广场上再搬上直升机。


  在华家吃了晚饭,乐同学一行人又启程,华少带着四个护卫也同行去e北。


  第八百四十章

  直升机从黟山脚下的华家启程,直线航行四个钟有余,于晚上将近十二点时分回到了九稻乡。


  梅子井村六十岁以下的中老年人因为上半年要去南疆工地做工,那些人家全提早了几天播种早稻,双抢也比去年提前了几天,7月中旬就搞双抢。


  抢双抢非常累,村民睡得早,直升机回到梅村时,梅村除了乐家还亮着灯,其他村民家家户户早已酣然入梦。


  乐家灯火通明,乐家夫妻,晁老夫妻,万俟教授夫妻,陈康夫妻,武老太太和岩老蚁老,晁家美少年、晁二姑娘、万俟家小兄弟俩,贺家小十五、李少罗少,陈兆年陈丰年兄弟都在乐家堂屋。


  李少罗少和贺小十五在7月中旬先后考完期末考回国,也跟着小伙伴晁哥儿到九稻玩。


  贺家小十六那娃因为在机械上天赋高,他导师带着在做研究项目,还没结束,他失去了一次到九稻度假的良机。


  萧少已经正式上班,他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想跑就跑,在李少罗少跟着博哥儿去e北时,他只能委委屈屈地躲在角落里嘤嘤。


  晁老夫妻和万俟夫妻带着一群小青年于17号到九稻度假,陈康夫妻等到陈兆年放假回了家,陈丰年的高中放假后启程回老家,他们23号上午才回到梅村。


  晁老太太和王师母到了梅村,乐爸将武老太太接来家里玩耍。


  一群老少爷们等了几个钟,个个精神百倍。


  当听到直升机的声响,全跑出堂屋到了村支干道上,也看到了那架正在徐徐下降的小飞机。


  直到直升机平稳着陆,众人才跑过去。


  大狼狗跑得最快,一溜烟儿地跑到了直升机身的航门前,当某个假谪仙开门下来,他没理都没理,当小姐姐抱着小娃娃出来,嗷的一声欢呼,扑上去抱着了小姐姐的腿。


  大狼狗抱着腿不撒爪子,乐韵弯腰一手抱起狗狗,走了几步也被一群老爷子老太太给围住抓着疼爱。


  在飞机上不方便打坐,小乐善在姐姐怀里睡得香喷喷,被抱下飞机时也没醒,被长辈们一顿揉脸给揉醒,发现到家了,给小嘴抹了蜜,甜甜蜜蜜地喊人。


  等小徒儿与长辈们打了招呼,蚁老将小徒儿抢过来自己疼爱。


  乐韵惨遭长辈们一顿揉得一张脸变了形,逃也似钻进美少年哥哥怀里藏了起来。


  宠妹魔美少年护着娇嫩嬉的小可爱,看到搬着箱笼出来的华少等人,笑着打了招呼,喊了小伙伴们和陈家小兄弟搬行李。


  知道小乐乐带回很多东西,老太太老爷子们也去帮忙,老太太们也各自搬了一只比较轻的箱子,她们走得慢,为了不妨碍小青年,只搬了一趟便没添乱。


  乐同学溜回冰箱房,整理了一些箱笼,安置新运回来的箱子盒子,装牦牛奶和奶清的纯净水桶先放冰箱房的廊道间。


  众人拾柴火焰高,又有一群青年,个个力气杠杠的,众人群策群力,花了约半个钟将全部物品缷载下来。


  归置好了物品,老太太们给当搬运工的众人调了一碗冰镇凉粉吃了,大家去睡觉。


  在乐家的众人虽说只睡了半宿,却个个起了个早,蓝三清晨起床才将直升机送去村办楼前的地坪停放。


  乐同学将弟弟交给蚁老监督晨修,她和黎先生装牦牛奶和奶清的纯净水桶扛去南北两楼放有特制桶的各处,将牛奶或奶清从纯净水桶转移进特制桶内。


  乐爸周秋凤清晨五点起床做了早点,六点吃早饭,吃完早点,收拾了工具,开往稻田去割稻。


  村里的壮年男人去了南疆做工,留下女人和老年男性,双抢时大家换工,你帮我帮你,前几天乐家夫妻在帮陈大脸家刘路家和程家兄弟、张破锣家搞完了双抢,24号轮到乐家收稻。


  乐家来了很多帮手,前几天还跟着乐爸周秋凤去给邻居们收稻,柳嫂子等人都知晓,当乐家收稻时,柳嫂子赵嫂子等人没去给乐家干活,她们去帮周哥家收稻。


  周哥家也有帮手,李女士娘家大哥和二个堂哥两个表哥于7月中旬来了九稻,一来是因为外甥女高考考得好,他们来给妹妹家贺禧,二来也是妹夫不在家,他们来帮妹妹做农活。


  李女士娘家来的哥哥们都是去年没来九稻的那些哥哥们当中的几个,他们家那边种植麦子和玉米为主,很少种水稻,从而南方双抢时他们有空。


  李少罗少等小青年已经有经验,除了插秧不熟练和割稻子的手速比不上小萝莉,其他活都不在话下。


  乐家的人手多,只用三天就忙完了双抢,乐爸周秋凤做完自家的活,带着罗少李少晁家侄儿和陈家侄儿去给周扒皮家和其他村民帮忙,陈康夫妻和晁老爷子等人年龄大了,就不去了。


  乐同学也想去,被周满奶奶等人拦着不让她干粗活,她在家做豆腐脑和凉粉、卷筒粉,存储起来,给在家度假的老少们当储备粮。


  小萝莉也只做了三天的吃食,29号晚携带弟弟飞往首都,乐园西侧的客院于29号上午全线峻工,她得回首都款待古修们。


  燕帅哥与兄弟自然也一并回首都,华家青年和蚁老和老也同行,黎照这次没去首都,他坐镇乐家。


  大狼狗黑龙也跟着小姐姐前往首都,他可不是去玩,他有任务在身,因乐园比较宽,乐同学要养两只看家护院的狗狗,小狗预计八月初送至,特意带黑龙到乐园帮教导小狗。


  小萝莉一行人于29号晚上十一点后启程,于30号早上六点过后回到了乐园。


  岩老也知小丫头的东院目前不接待客人,他没让小姑娘为难,下了飞机拎着自己的行李先开溜,将东西送去了西大门之西侧的倒座房华家人放行李的房间内。


  柳大少自然蹭发小小行行的房间,蓝三黑九庄小满晚上要去帮小萝莉当开机拉一些东西回来,他们的行李先放傅哥那里。


  乐同学牵着背着背包的乖乖弟弟,和蚁老进东园,大狼狗欢天喜地跟着小姐姐,东一蹿西一蹿,开心得飞起来。


  完善绿化好过的东院精致华贵,建筑美仑美奂,蚁老边走边欣赏,看着那纯净的羊脂玉影壁,除了震憾就是与有荣蔫的骄傲感,他宝贝小徒儿的姐姐真厉害!


  穿过一进院到了主院,乐小同学开了琅嬛殿的大门,让弟弟给他师父老人家带路去房间,她又去开了九德堂的门,放自己的行李物品。


  蚁老进了琅嬛殿呆了几秒,只觉堂内的有股莫名的威压逼得人情不自禁的绷紧了神经,他也不好问为什么,跟着小徒儿从中堂与西侧间的门去了侧间,参观了徒儿的卧室。


  小丫头给她弟弟的房间布置得大气庄重又不失温馨清雅,无论是休息还是学习都合适。


  帮小徒儿放好行李背包,再开了连通走廊的门出了西侧间,再开西次间朝向走廊的房门上挂着的有云纹的金锁。


  小丫头为自己准备的房间也气象恢宏,大气端方,就连房间的摆件都是一等一的珍品,可见小丫头的慧质兰心和对他的尊重之心。


  蚁老喜得心花怒放,乐滋滋的将背包一扔,牵着小徒儿的小爪爪出了次间,跑到大门,等小丫头出来了,一张脸笑开了花:“小丫头呀,我老人家非常中意房间,不若你再给我住的卧室挂个匾?”


  某老突然风雅了起来,乐韵上下打量了他一顿:“您老想写什么匾名?”


  “你看着定就行了。”蚁老就一个想法:写什么合适你看着办呗,反正要看着不够大气,我老人家天天烦你。


  “不干,你自己想挂个匾,要我刻要你帮你挑材料还想要我给取名,天下哪有这样坐享其成的。”


  “你给你弟弟的卧室挂匾时咋不见你这么说?”


  “噗,您老还想当杠精啊,我弟弟多大,您老多大?我弟弟要是满了十八岁,他想给他的卧室挂匾自己想不出名敢来找我,我一脚就过去了。”


  “无情哪。”蚁老吹胡子瞪眼地瞪了小丫头一眼,抱着小徒儿缓步下台阶,边走边沉思。


  下了中堂前的石阶,终于想到一个:“小丫头,叫‘一醉方休’咋样?”


  乐善瞪大了眼睛:“湿壶,你睡着了还想着喝酒啊?这个名字我觉得更适合亭子水榭。”


  蚁老的脸腾的红了,这绝不是他贴心的小徒儿!他家小徒儿暖心又可爱,绝对不会如此童言无忌。


  他绝对不承认自己有贪酒的小毛病,梗着脖子为自己正名:“善善啊,你师父读书少,这不是绞尽了脑汁也想不出名儿来吗,觉得不好,你给师父想个?”


  “湿壶,我幼儿园都没结业,我读书更少。”


  “你姐姐读书多啊。”


  “……”乐善,湿壶他又想逮着姐姐压榨劳力啦。


  “您老慢慢想,反正不急于一时。我给园林里的楼台亭阁取名费光了脑细胞,真想不出什么好名,提前说明一下,园里有个阁子叫‘醉归’。”


  “一醉方休与醉归,意思差不多,这么看,一醉方休更适合饮酒休闲之地,还真不适合睡房,唉,取个名咋就这么难呢。”


  “要不,叫‘清鹤’或者叫鹤梦?”蚁老是弟弟的师父,他想不出名,乐韵也只好硬着头上阵,想出一个,又解释:“鹤又是长寿之禽,是仙鸟,清鹤也指梦境,其义出自李唐王朝诗‘地凉清鹤梦,林静肃僧仪’,还有朱明王朝也有诗说‘自湖上、爱梅仙远,鹤梦几时醒’,”


  “就叫‘清鹤轩’,挂上这个匾,我老人家也是个雅人。”蚁老顿时眉开眼笑。


  “那行,等我有空了再刻匾。”


  “中。”


  小丫头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说不要找她,他想不出名,她还是会费神,蚁老也不给她再添麻烦,没再提乱七八糟的要求。


  湿壶的睡房定了匾名,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乐善抿嘴偷笑,湿壶其实超级好哄的,稍稍哄一哄就能让他心花怒放。


  在乐园的修士们昨天将最后一道工序做好,为乐园的建设工程划上了圆满的句号,早上晨修后,阿玉坊主与几大家族的家主族老还去客院给移植的草皮花木浇了水。


  他们给西边客院的草地浇了水,又去给乐园东北角的一些草地浇水时,小姑娘的直升机回来了,众老也没去围观,忙完了灌溉工作才回群英殿。


  当小姑娘来了,阿玉坊主溜过去逮着小丫头,美滋滋地说工程细节。


  乐小同学给与了古修们高度赞扬,末了,慷慨激扬地宣告:“大家辛苦了,感激的话我就不多说了,1号我在东院中堂设宴,备薄酒以谢各位的辛劳,还请诸位赏脸。”


  “如此,我们便再厚颜住几日。”


  古修家族的族老们文质彬彬,而阿玉坊主则笑得见眉不见眼:“哈,小丫头,我老人家就等着你这句话了,后天非得不醉不归。”


  “您老其实是曲折的提醒我要践诺吧,放心,您老帮我操了那么多心,说了赠送您老的酒一坛也不会少,您老是要带回去,还是在这里喝?”


  乐韵瞅着阿玉坊主乐,阿玉前辈他是怕她克扣他的酒,所以三句不离酒。


  “带回去带回去当然带回家喝呀。”他兢兢业业两三载,不要工钱不要啥,以辛苦工作换几坛好酒,当然要带回去慢慢,可不能便宜了这里的老家伙们。


  华家主宣家主等人立即纷纷起哄,叫着让阿玉坊主有福同享,有酒同喝。


  阿玉坊主作了一个超幼稚的举动——以手掩耳,坚决当作没听见老家伙们在说啥。


  阿玉坊主被小烦恼给缠住了,乐小同学欣欣然地开溜,溜去另一张桌坐着,免得再被阿玉坊逮着用语言轰炸她诓骗她的好酒。


  众家族老们闹了阿玉坊主一阵便乐呵呵的转移了话题,又议论古修界的重阳聚会事宜。


  古修界的重阳聚会每隔五年或十年一次,今年又是五年之期,秋季将如期举行聚会。


  古修士提过想租乐园作为举行聚会的场地,可惜,乐同学她坚定的拒绝了。


  第八百四一章


  古修们在乐园还在建造时旁敲侧西般的提过过在乐园举行古修聚会,被小姑娘拒绝了,乐园建设完工时又旧事重提了一次,再次被婉拒,修士们感到万分遗憾,也没讨论。


  工程已完工,修士们压力全无,饭后悠闲地品了半个钟的茶,才惬意地去散步。


  阿玉坊主逮着小丫头去巡逻西边客院,吃一堑长一智,为了他的好酒,他终于管住了手,没再像老鹰捉小鸡似的那样提小丫头的衣领。


  客院的水电煤气管道等一应工程也全部安装到位,仅灯具没有安装,家具自然也还没进场。


  客院内的草皮花木才移植不久,还没有长出新根,也还没有子生孙,孙生子,子子孙孙无穷尽的生长,很多地方露出了泥土。


  西边客院的东院就是乐园的西墙,墙上开了一道月亮门,上有门楼,月亮门的两扇木门是推移式,打开门时门扇便滑进了墙中间。


  客院朝南的墙与乐园南墙在同一条直线上,西南段墙外有一座高铺楼,客院的院子也建在偏向西边那一端,东边留出了一块花园区。


  大门开在偏东南的位置,清水脊门头,进大门是花园,往左手侧方向从南往北三座小院,对着门和花园的北边那边一座小院。


  以客院的中心点画分,位置大约就是偏西南、西边、西北,东北,四座院落仅只有位于东北的院子是三进院,另三座都是二进院。


  原本最南边的院子也可以建三进院,为了往后扩建公路时不致于拆院子,乐同学将客院的院墙建在与乐园的南墙同水平的线上,让最南边的院子少了一进院。


  也因预留了地方建有商铺楼,商铺楼与客院大门路道之间的区域建成了停车坪,以方便自驾车来的客人有地方停车。


  客院的场地因面积变化,设计图纸也先后几次易稿,最终定稿下来的布局合理的利用了原房主们留下来的假山与庭树,院子整体也是保护乐园的大阵中不可移动的道具。


  乐小同学逛了一圈,涛涛不绝地赞美了修士们一番,趁着阿玉前辈心花怒放了,赶紧开溜,提溜弟弟回了东院,继续传授弟弟剑法。


  乐善始学剑术就学得有模有样,如今又长了一岁,无论是反应能力与理解能力都有所增长,虽然剑招比去年更难,他学习的速度却更快了一点。


  乐同学花了一个半钟,教会了弟弟一招剑术,又眼盯着他练习了一个钟,确定每个微小的细节都是对的,再让他休息,然后上文化课。


  中午仍去群英殿用餐,吃了午饭,观音殿的众人跟着掌门进了东院。


  乐小同学将观音殿众人请进了琅嬛殿谈话,去了一趟珍宝阁,取了两篮子五叶木通的果实提到中堂。


  观音殿的众人并没有正经公事,他们是给乐善送生日礼物,乐善7月23日满六岁,他过假生日那天还在淞海市。


  观音殿的老少们可是记着乐善的生日,如今乐善来了首都,将准备好的生日礼物给了他——一只黄金长命锁。


  被团宠的乐善,小嘴抹了蜜似的,又将全宗门的长辈同辈晚辈给谢了一遍。


  观音殿的众人送了礼物,吃完了五味木通的果实,帮着小姑娘收拾中堂,将太师椅圈椅等比较占地方的椅子和茶几搬去了屋后檐下放着,也将一些摆件给搬去了乐善和乐姑娘的卧室。


  乐小同学将装有自己写的“国”字的匣子也抱回卧室,再给几件珍品摆件背后或内部放了符,暂时封住了它们的气势。


  该收拾藏的隐藏了起来,该挪出的挪了出去,再将那架曲尺形的青铜编钟往南挪,挪到了西南角。


  一番整理之后,中堂十分宽敞。


  黎掌门等人又去存放家具的“藏珠”耳房搬八仙桌和圆鼓凳摆在中堂,南北纵向排放,东西对排九桌,中央有一张大圆桌,一共十九桌。


  帮着收拾好了中堂,观音殿众人才离开东院,去了西边的书院抄书、静修。


  观音殿是自己弟弟的师门,是自己人,乐同学也提前与他们说了,后天宴客时请了他们协助。


  观音殿的众人自然万分乐意,小姑娘宴客安排他们帮忙,说明把他们列入了自己人之列,没把他们当外客,这是大好事。


  乐同学下午又教习了教习两个钟的剑术,伏案写了一些淞海市那些针灸过的儿童的脉案诊断书,晚上吃了饭,开了小飞机拉了燕帅哥柳帅哥黑帅哥蓝三帅哥庄帅哥外出“接货”。


  接货的地点仍定冶炼厂附近,燕大少的人提前将车送到了指定位置,人在冶炼厂等着。


  乐同学将直升机和几个帅哥扔在厂里,自己单独去“接头”,整顿好了物品,回空间去忙了一阵,直到子夜过后才通知帅哥们上工。


  一拨狼汉子赶到现场,先帮忙将码在地上的箱笼搬进直升机,然后才准备当司机送货。


  乐小同学指着排在车队后头的两辆车:“后头两车食材送给你们,分三十箱给柳哥团队,给黄旅和柳首长各人三十箱,余下的就是你们的份子。


  为我提供食材和药植物的秘密基地下半年进入休整期,将禁猎禁采挖药植物,往后数年内不会大规模的给我送食材,只够我自己消耗,以后匀不出份子分享给你们。”


  小萝莉又送了两车食材给他们,狼汉们心里熨帖,已经十分的感动了,哪里会贪心不足,一致让小萝莉收回一车食材当存储粮,给他们一车就行了。


  柳大少听说有自己团队里的份子,整个人开心得如飘云端,小萝莉太好了!不枉他随时为她的事忙得废寝忘食。


  帅哥们有体贴之心,乐小同学挺开心,东西送出去了自然不会收回,强调了让他们吃完将箱盒送回乐园,麻溜地爬上直升机,开着小飞机走人。


  燕大少柳大少不开车,他俩是押车人员,等小萝莉飞走了,他们才和兄弟们开着车队回市中心,到了该分岔的点儿,分成两队,两辆车直接回驻地,另一支车队去乐园。


  他们回到乐园已过了凌晨两点半,傅哥还等着众人,给开了车,让车辆进了乐园泊停,大家再去补个觉。


  乐小同学开飞机,仅几分钟就回了家,飞机开进了东院停在院子里,回到卧室即爬进自己的星核空间,收集植物花果。


  忙到快天亮时分,给星核空间几片区域来了一次人工降雨,再离开星核空间,去洗洗刷刷一番,再轻手轻脚的开了直升机舱门缷货。


  小丫头晚上出去有事,蚁老监督小徒儿做功课,到点睡觉,因小丫头为自己准备的卧室气息格外好,他睡得很安稳,小丫头回来时醒了一次,然后又安稳的入眠。


  老人家一觉睡到自然醒,收拾收拾,也帮小丫头缷货,一老一少力气好,一人抱两个百来斤的箱子健步如飞。


  两人各跑了二十余趟,总算将大大小小的箱笼给搬进了珍宝阁里,坐等了半个来钟,乐同学等弟弟完成晨修,拎着人去后院练剑术和轻功。


  蚁老全程旁观,等徒儿晨练结束,笑咪咪地背着手去群英殿。


  工程完工,古修们在乐园安心的静修,原本是想早饭后帮缷货,小姑娘要教乐善学剑术,他们先回西院。


  乐小同学教弟弟学两个钟的剑术,再去缷载昨晚拉回来的物品。


  燕少和队友们也还在乐园,与修士们齐上工。


  一共有十辆大货车,先缷载装食材的箱盒和酒。


  阿玉坊玉看到大大小小的坛子,一张脸笑得像朵向日葵,全程轻功走路,轻飘飘的。


  宣家主华家主等人:“……”他们觉得吧,小姑娘要是许郝老几百坛好酒,估计让郝老卖身为奴十年二十也没什么问题。


  十辆货车,整整六辆车的食材、酒和一些粮食,少量药材,另四辆车有一车燃料,一车装着些花盆盆栽、大小石狮子,还有几十箱装饰客院的花瓶、摆件,另两车是家具用品。


  狼汉子们和修士们上午只搬完了食材和盆栽,并将石狮子搬到客院摆放妥当,下午先将燃料入库,再搬家具物品。


  家具有些搬入了书院后院新建的上房,有些收入库,还有十箱匾,都一一放在了指定位置,以待明天挂上去。


  缷完车上的物品,修士们再帮搬家具布置西院二进院的上房、东西厢房和耳房,然后是客院的各个院子。


  修士们来来往往,像鱼群穿梭不停,哪怕人员众多,仍然忙到日落后才将所有客院给布置一新。


  当跑腿工忙了差不多一天的修士们,精神格外好,也以十万分期待的心情坐待着1号的等来。


  黑九蓝三庄小满与当司机送货的队友们在缷完货后也帮忙当跑腿工,给小萝莉布置好了客院,还在乐园吃完了晚饭,然后开开心心得送车回冶炼厂。


  燕少柳少兄弟俩仍留在乐园,燕少白天当跑腿工,晚上加班,远程处理自己的公务。


  第八百四三章

  诚如小萝莉所料,第二天早上古修们全没醒。


  乐善晨修后起床去洗涮时,看到九德堂和柱廊里乱七八糟躺着的老少爷们,禁不住心惊肉跳,也顾不得去卫生间,先跑去厨房找姐姐问原因。


  直到他家最聪明最美丽的姐姐给他解释了他师父和大家醉酒不醒的原因,知道那些客人仅只是醉了而已,他的一颗心也放在了肚子里。


  乐小同学于天破晓之际起床,开了东院大门和乐园的东大门,然后才梳洗,做营养早餐。


  她只做了自己和弟弟、以及黑龙的份子,美美地搓了一顿,散了一阵步,带弟弟到了离乐园东大门不远的草坪上教剑法。


  黑龙也很有上进心,自己练习奔跑、摔扑。


  古修们和兵哥们全在睡觉,东大门开着,人自然不能离得太远,总得照看一下,免得有好奇的人闯进园。


  因为其他人全在睡觉,就两人一狗在活动,乐园分外宁静。


  乐同学教了弟弟每天应学的剑式,等弟弟记住了招式,拎了弟弟进人工湖内的玉石荷叶荷花和荷叶上练习轻功剑法。


  唤鱼池里的荷种得虽然比较晚,因水质好,荷也长得不错,第一年没开荷花,荷叶长得挺好,就连大王莲也种活了,有六片大王莲叶。


  小萝莉身轻如燕,在荷叶上与玉石荷叶荷花间闪跳来往,荷叶纹丝不动。


  小乐善最初在玉石荷叶荷花间练习,适应了一阵,也跟着姐姐去荷叶上行走。


  他在大王莲叶上练习轻功还能稳得住,当以轻功跃上荷叶,莲叶受力都往水下沉,他的鞋子很快就弄湿了。


  好在他的轻功略有小成,在荷叶往水里沉去时又去了另一片荷叶上,勉勉强强保住没掉水里去。


  不过,他没维持多久,终因力人少,耐力有限,在练习了到第三遍时,一个不慎“噗嗵”一声掉湖里去了。


  落水的乐善,扑腾着冒个头,人是惊惶的,却没哭。


  在离湖不远的草坪上自己玩的大狼狗,发现小奶娃落水,飞跑着冲到岸边一跃入水,奋力游向小奶娃。


  弟弟掉水了,乐韵心揪了起来,却没有立即去捞弟弟,看到黑龙奔向弟弟,特别感动。


  她自己没立即去救弟弟,也没有阻止黑龙去救人,立在玉石莲花上,看着扑腾的弟弟,冷静地语言鼓励:“乐善,你在海边学过游泳,照你师父师兄们教你的游泳技巧,自己游水。”


  乐善落水后自己乱扑膳,想扒着荷叶,荷叶承受不住重量,人又往下沉,不可避免地呛了两口水,急得快哭时,听到姐姐的声音,瞬间镇定了下来。


  人镇定了,自然而自然就照着师兄们教的那样挥动胳膊划水,划拉了几下,嗯,果然不下沉啦!


  找到了决窍,乐善拿着剑当桨似的,自己划水,朝着一片玉石荷叶游去。


  他还没游到目的,大狼狗游到了他身边,用嘴叼着小奶娃的衣襟,拉扯着他往玉石莲叶那边游去。


  有大狼狗帮忙,乐善很快就游至玉石荷叶旁,一人一狗扒拉着荷叶边,带着一身的水爬上了莲叶。


  大狼狗爬上莲叶,自己甩了甩身上的水,水珠飞溅,像雨点似的落在湖里和莲叶莲花上。


  乐善不顾一身湿漉漉的,抹了一把脸,迈着小短腿又跑起来,几个蹦跳跑到姐姐身边,抱着姐姐大腿:“姐姐姐姐,我掉水里是我学艺不精,我错啦!我以后勤加练习轻功。”


  小奶娃跑向小姐姐,黑龙欢快地跑,跟着小奶娃跳过两片荷叶跑到了小姐姐身边,他也抱着了小姐姐的腿撒娇求表扬。


  弟弟自己成了落汤鸡,没有害怕,反而自我检讨,乐韵松了口气,蹲身抱住弟弟:“姐姐知道乐善一直都很努力,以后也要坚持下去。没有哪种武学是一学就会的,练习轻功常常要摔无数跟斗,像这种小失误是难免的,乐善不用难过。


  乐善落水后临危不惧,表现得想当好,以后也要如此,遇到危险或突事件,首先就要保持头脑冷静,越慌越坏事,保持头脑清醒才能沉着应对,找到可以利用的现有条件保护自己。”


  “嗯嗯,有姐姐在,不怕!”乐善抱着姐姐的脖子,有姐姐在,所以掉湖里没什么好怕的。


  “姐姐不在身边也不要怕,乐善是个聪明又勇敢的小男子汉,姐姐教了你那么多自救知识,你肯会根据实际情况找到最有利于保护自己的办法,让自己尽量少受些伤害。”


  “嗯嗯嗯。”乐善频频点头,姐姐说什么都是对的!他是男子汉,无论遇到什么事首先要自保,长大后才能保护姐姐。


  暖心牌弟弟是个乖精,乐韵没再涛涛不绝的说下去,再一手抱起黑龙:“黑龙是个勇敢的汪星人,表现得非常好,中午给你加一只鸡荷叶鸡!”


  “汪汪-”得到了小姐姐的表扬,黑龙兴奋的汪汪叫。


  乐善一手抱着姐姐的脖子,一只手摸黑龙的脑袋,咧着嘴笑,黑龙不愧是他最好的汪哥,见他有危险急疾相救,这大概就是人说的肝胆相照,生死与共。


  弟弟和黑龙浑身湿淋淋的,自然不能再继续练习,乐小同学抱着弟弟和黑龙回琅嬛福地,让弟弟洗澡换衣,她给黑龙也洗了个杀菌除虫的的安全澡。


  弟弟落水多少受了点惊,洗澡换衣服后。乐同学没再带弟弟去练轻功剑术,带弟弟游园子,去植物长廊摘野葡萄吃。


  植物长廊种植的葡萄,成熟时间从七月到十一月都有,野葡萄最早成熟的品种果实成熟时间在7月末,最晚的要到十月下旬才成熟。


  乐园宽敞,乐善、大狼狗放飞自我,玩得超开心。


  中午的时候,古修们和三个帅兵哥仍然没醒酒,乐小同学淡定的做了药膳,和弟弟、大狼狗吃了午饭,趁中午有时间,给存放家具的东厢耳房挂着的“藏珠”牌子摘下来,换上了一块三字的“藏珠轩”匾。


  再带着弟弟将上房中堂内的餐桌椅搬进“藏珠轩”收起来,拖了地,再把以前摆的桌椅搬回中堂,按原位摆放。


  那些气场较大的器皿仍暂时没拿出来,免得中堂气场过强,令修士们感觉压抑难安。


  乐善跟着姐姐当小助手,以行动证明劳动最光荣。


  下午,乐同学陪弟弟练习两个钟的轻功剑术,再上一节文化课。


  天黑时分,傅哥和柳少、燕少三个难兄难弟在睡了一天一夜后,终于睡醒,当先后醒来的仨帅哥看手机发现是第二天的傍晚时,整个人都傻了。


  哥仨愣不拉叽的发了阵呆,后知后觉闻到自己有一股臭汗味,赶紧去洗个澡,收拾得人模人样。


  他们收拾好了自己,跑东院转悠一圈发现大门关上了,也不敢去敲门,自己去五味楼大厨房做了一顿吃的。


  也因为睡了一夜又一天,工作又落下了,燕少晚上不得不拼命工作,加班了半宿才睡。


  蚁老岩老宣家主阿玉坊主等人在子夜后相继醒了酒,一个个最初也是不知今夕是何夕,等弄明白自己睡了两个半宿外加一个白天,心情真的是一言难尽。


  竟然也喝醉了?


  讲真了,众老真的很不理解,他们的酒量不差,就算喝多了,顶多睡一晚就没事了,这次却睡了那么久。


  也因时过子夜,小姑娘已经睡了,他们担心吵到小姑娘,都是轻手轻脚地出了九德堂,赶紧去外院倒座房找衣服洗涮。


  当他们看到柱廊上乱七八糟躺着坐着的青年们,心头也平衡了一点点,好歹他们醒来的比较早,要是比小子们晚醒,这脸就丢大发了。


  众老在外院的淋浴房洗了澡,将沾着酒汗味的衣服也洗干净晾好,又烧了一壶开水泡了茶喝。


  喝了几盏茶,修士们也发现了一个被他们忽视的小秘密——他们身上的暗伤、小毛病竟全好了。


  到了他们那把年纪,多少积有一些暗伤或风湿引起的关节疼等小毛病,睡了一觉醒,那些小毛病竟然消失了。


  不用说大家也能想到是那一顿酒的功劳,小姑娘说酒是在活竹筒里酿泡出来的药酒,专治一般暗伤或血管老化,类风湿痛等小毛病,也有养元固本的功效。


  这一下,众老冒出个大胆的猜测,也许是小姑娘为了让他们的身体自我修复,点了安神香,让他们睡久一些。


  没了小毛病,众老只觉身轻体盈,喝了茶,又悄无声息的回了嫏嬛福地,进了琅嬛殿坐着打坐。


  工程完毕,小姑娘也实现承诺,让他们在东院修炼感悟七天,修士们非常珍惜这次的机会。


  众老修炼半宿,于破晓时分便离开东院去洗涮,再去五味楼自己做早餐吃。


  他们在洗涮时,柳少燕少和傅哥也到了五味楼张罗吃的,众老梳洗了一番,也一并去帮忙,大家同心协力的整治了一顿早饭。


  众老饭后又帮主人给客院的绿化地浇了一次水,回到东院看到小青年们仍没醒,心情格外舒畅。


  柳少燕少饭后跑去宝月湖溜跶,看到小萝莉在湖心岛上教乐善学习武术,为了避嫌,他们也没旁观,回了书院玩他们的电脑。


  临近中午时分,古修家族的青年们才相继悠悠转醒,最先醒来的仍然是修为较高的那几个,人一醒来,赶紧跑外院冲凉换衣服。


  而当大家碰面,谁也不问对方睡了多久,免得尴尬。


  古修士人在东院修炼,自己负责一日三餐,仍在五味楼做饭,在群英殿用餐。


  因青年们睡到将近中午才醒,来不及做饭,中午吃面条。


  众老中午用餐时,一个个仗着小青年们不知道他们醉了多久,给青年们上思想教育课,教导青年们酒要少吃,以防吃酒误事。


  青年们:“……”他们竟无力反驳。


  宣少听教导听得认真,待回到琅嬛福地,他一溜烟儿地跑到了九德堂,找到可爱小萝莉,打听众老酒后睡了几个钟。


  各家青年们没跟众老抢地盘,也不好意思占用小姑娘的九德堂,他们在东西厢中堂或前院后罩房的中堂修炼。


  乐韵中午不午休,在画图纸,对于机灵鬼宣少主的到来一点也不惊讶,压低声音说悄悄话:“你们只比众老晚九到十个钟醒来,也没晚多久啦。”


  “哎哟,我差点以为他们只睡了一夜就醒了。哎妈呀,众老也太不厚道了,他们跟我们讲道理的时候可是一套一套的,差点把我给训糊。”


  宣少惊奇得眼大了钛合金狗眼,妈呀,众老仅只比他们早十来个钟醒来,他们竟然理直气壮地教育他们说莫贪杯,这也太牛了!

  在中堂的众老,听到宣家少子跑去九德堂找小姑娘,便觉得不太妙,听到小青年问小姑娘他们几时醒来的,一个个眼睛瞪成了乌鸡眼。


  哎哟,宣家臭小子太特么不是个东西了!

  众人朝宣家主和宣家几个族老狂丢眼刀子,意思就一个:瞅瞅,你们家的臭小子就这么尊老的!


  宣家主也挺无奈的,孩子大了不由家长啊,自家小辈主意多,脑子灵活,他们能说啥?

  “宣少,你可别说是我告诉你的,众老最年青的也过了古稀之年,也是要面子的。”


  小姑娘说得一本正经,宣少狂点头:“懂懂懂,咱得给众老留点面子!”


  如果不是碍于众老就在只隔着十几米远的中堂,以他们的耳力能听到他的声音,他一定会爆笑三百声。


  为了众老的面子,宣少还是忍住了没笑,众老这会必定知晓他知道了他们的秘密,如果他再笑,众老觉得面子挂不住,找机会修理他一顿,他没地方喊冤。


  琅嬛殿的众老听着宣家少主与小姑娘说得悄悄话,个个木着脸,就一个表情:“……”还面子呢,里子都快没了。


  乐同学与宣少说了悄悄话,眨巴眨巴大眼睛,与宣少相视一笑。


  小萝莉很忙,宣少也没多打扰,跑去三思堂修炼。


  在九德堂的四方桌上做功课的乐善,自始至终当乖宝宝。


  第八百四四章

  小萝莉画图纸画到两点过后,携带了电脑包和工具箱,去了外院西大门的客厅,给柳帅哥打了电话,动手拆开了早上开大门时顺便从东院拎到了外院的一只智能机器人的脑壳盖。


  乐善带上了自己的书包,和大狼狗跟着姐姐转移到了外院。


  柳少接到小萝莉的电话,带着自己的家当,以飞一般的速度赶到外院西厅,燕大少知晓是小萝莉找发小,他也如影相随。


  哥俩到了西厅,看到机器人已经被打开了头壳,小萝莉正在摆弄电脑,不太明白她想做什么。


  柳少蹿进客厅,兴致勃勃地问:“小美女,有啥需要哥帮忙的?刀山火滔,哥绝不皱头。”


  “跟你的特长有关,帮我瞅眨这个程序怎么样。”乐韵也没拐弯磨角,直接开门见山。


  “好咧。”小萝莉说有事找他,这些天半字没提,柳少差点以为她忘记了。


  柳向阳柳大少跑到小萝莉身边坐下,看向放茶几上笔记本电脑,研究代码。


  代码一版又一版,翻了十几页还没完。


  翻看了三十几页,柳少一脸古怪:“小美女,这是谁编的?这个像是智能方面的东东。”


  “我编的,用在智能机器人上的软件编程,我是第一次弄这个,你帮找找存在哪些问题?”


  “你编的?”柳少燕少异口同声的喊了一句,无比震惊地瞪圆了眼。


  柳少更是差点弹跳起来:“小美女,你……你是医学生吧?”


  “对啊,我是医学生,没谁规定医学生不可以学习编程。”乐韵就挺奇怪的,她不可以学编程吗?还是说她研究的方向不对,第一次的大作是一堆垃圾?

  “不,不不,不是,”柳少摇手,脸色复杂:“小美女,你让我缓缓我,哥需要缓缓。”


  燕行心里急,一把按住了发小的肩膀:“别拖拖拉拉,你直接说小萝莉这个程序是好是坏。”


  柳少也没时间跟发小杠,瞅着电脑,眼神幽怨:“你问哥是好是坏?哥只能说哥看到现在还没发现漏洞。一个跨行业的初学者都有这水平,哥我很快就要下岗了。”


  “你的意思是非常好?”燕行呼吸都放轻了。


  “当然好了。能让哥下岗的东西,能不好?”柳少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他之所以能凑到小萝莉身边当保镖,也是因为他是it领域的人才,如今小萝莉自己学会了编程,他的作用越来越少,然后就可以下岗了。


  想到下岗,他的心啊,疼。


  为自己心疼的柳哥,环臂抱住自己。


  “那你赶紧再接着看。”燕行愣了愣神,催促发小干活。


  “去去,哥懂得,不用你催。”柳少默默地撇嘴,收起失落的心情,再次看代码。


  燕行也挨着发小坐下,视线同样投在了屏幕上。


  柳少是认真的研究小萝莉的成果,翻到八十多页,与小萝莉探讨了一番,又继续看,看到某些地方存疑,又跟她讨论。


  他花了一个钟又四十八分钟才看完全部的代码,整个人……都有些悒郁了:“我挑不出毛病,要不试试成果?”


  “我也有此想。”乐韵并无异议,说动手就动手,将电脑给关机,从工箱拿了工具就开拆。


  柳少瞪大了眼睛。


  燕行脑子闪过一串问号,坚持多看少问的原则,先静观其变。


  小萝莉动手能力超强,几分钟上就将一台笔记本电脑给拆开,取出了芯片,然后又从工具箱里找出零件,装好了芯片,再给装进机器人头壳。


  将机器人头壳复位,开电源。


  机器人苏醒,扭动脖子左右观望,很快就挪了挪身,转向了娇小的人类女孩儿,无比恭敬的弯了弯腰:“我的主人,您有什么吩咐?”


  “哇,他会说话?”乐善扔下自己的作业,跑到姐姐身边,好奇盯着机器人打量。


  “您好,小先生,我是主人的助理,机器人小一。”机器人扫描了一下主人身边的热量体,收集到数据,很快就分析出来他是谁,礼貌的问好。


  “你认识我?”乐善惊奇地瞪圆了眼睛。


  “主人将小先生的资料给了我,小先生是主人的弟弟,小一不会伤害您。”


  “小一,你会做什么?”乐善也成了好奇宝宝。


  “小一会扫地,会打架,会看家,其他的技能暂时没学。”


  “你会打架?”


  “会。”


  “姐姐,小一真会打架?”乐善眼睛亮晶晶的。


  “嗯,会一点。”乐韵点点头,指指一边的燕帅哥:“小一,你跟这位先生切蹉一下。”


  机器人与小萝莉小奶娃对话流畅,与真人差不多,柳少燕少已经看呆了。


  当小萝莉让机器人与燕大少切蹉,哥俩一个激灵回了神,表情与心情一样的复杂。


  机器人偏了偏头,将扫描仪对准人类青年扫了一遍,过了几秒,哪实汇报:“主人,这位先生的骨架比例均匀,肌肉张驰有力,他的武力值应该很高,小一自我评估打不过他。”


  “只是切蹉,不用在意输赢,这里太窄,去外面切距。”乐韵这不在意结果,牵起弟弟的小手往走走。


  机器人转动脖子扫描了一下四周,挪挪身,绅士地向青年做了个“请”的手势:“先生,您请。”


  被指明与机器人切蹉的燕行,幽怨地盯着小萝莉,机器人跑来催他,他只好客随主便。


  柳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他一溜烟儿地跟上了小萝莉的脚步,黑龙也机灵,先一步出了厅堂。


  机器人走在最后,他的步子迈得很稳,到了门槛前,抬起机械腿,一步迈过去,到下台阶时,也一阶一阶的下,步伐稳健,有如人类那样灵活。


  柳大少:“……”如果没意外,小萝莉可能以一己之力将人工智能往前推行了十年。


  一行人走出倒座房,到了草坪上。


  虽然是被赶鸭子上架,燕行也好奇机器人究竟有多先进,自然没拒绝切蹉,站到了草坪上,做好了打架的准备。


  机器人扫描过四周的环境,走到人类青年对面二米约的位置站定,非常有侠士精神的与对手打了个招呼。


  之后,它就没再讲武德,首先发动了攻击,直接冲向人类。


  它发动攻击时,头顶、后背与左右两侧有几个地方隐藏着的暗钮了亮起了微光。


  燕行也没兜转圈子,冲上去便拳脚相加。


  机器人也没含糊,与人类打在了一起。


  柳大少眼睛一眨不舍得不眨,紧紧地紧着机器人的一举一动,机器人很灵活,不过,相对人类而言,灵活度还是差了些。


  燕行也只是想测试机器人的灵活度,不停地攻击,却又不真的硬碰硬。


  傅哥原本在四季院那边看草木有没被太阳晒坏,看到小萝莉和队长在草地上做什么,飞奔而至。


  当至近前,看到队长和机器人对战,大吃一惊,差点没发出土拔鼠尖叫。


  机器人不是人类,他的思维模式是固定的,自然不知道对手是在试探,只是一板一眼的招架。


  打了五十几个回合,燕行面色凝重:“小萝莉,小一用的是不是军拳?”


  “是啊。”乐韵在观摩自己的劳动成果,一脸淡定:“小一的身躯还是太笨重了些,腿脚灵活度不够,动作比较慢,这拳打出去都没什么力,我还得研究研究怎么改善。小一,可以了,不打了。”


  “是,主人。”机器人听到主人的命令,立即放弃了对手,自己退出战圈。


  燕行揉了揉拳头,就算是试探式的打斗,他有与机器人硬碰了几下,拳头被砸得生疼生疼的。


  乐韵叫小一跟着自己到了客厅门口,她去拿了一把扫把交给它。


  机器人小一拿到扫把,先扫描了地盘大小,再扫地,是像人类一拿着扫把扫地,不过它扫地是一排一排的扫,是固定模式。


  乐善淘气,等小一扫过了,又去提了一把植物叶子扔地上。


  要器人小一后头像是长眼睛似的,又回头,将有树叶的地方重新扫一遍。


  三只帅哥震惊之下,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乐小同学观察机器人扫了一小片地方,关掉了它的电源,和帅哥们回到客厅,抓着柳少讨论扫地机器人程序存在的利弊。


  但凡是与自己专业相关的,柳少自然万分投入,与小萝莉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合作编代码。


  两人折腾来折腾去,终于合计鼓敲出一份满意的微程序代码,准备明天弄个扫地机器人回来测试。


  柳某人与小萝莉在搞研究,燕行当吃瓜群众,虚心的听了小半天,那边两人敲定了程序,立马上前刷脸:“小萝莉,明天蓝三送小狗过来,我通知他们顺便弄两个扫地机器人过来给你和向阳研究吧。”


  小行行时刻不忘见缝插针,柳大少也是醉了,这个时候也不能拆自己哥们的台,没多嘴说自己也收集到了好几个扫地机器人。


  “行啊。”乐韵没意见,燕某人呆乐园白吃白喝,不让他出点研究材料,岂不让他良心不安嘛。


  该研究的东西研究完了,乐韵也没再在外院客厅呆,收起工具,扛了机器人,带着弟弟回了九德堂,抱出另一台电脑,暗戳戳地继续敲代码,完善自己编写的程序。


  第八百四五章

  小萝莉跨行学编程,第一次整出来的程序都是那么完美,给了柳大少很大的压力,他有种不努力会被淘态的紧迫感,借着从小萝莉的作品那里得到的灵感,疯狂工作。


  帮不忙的燕大少,给蓝三打了电话,蹲在发小柳某人身边看他敲代码。


  傅哥蹲守了一阵,在距某校还有半个钟下课时去接米鹿。


  卢克上完了下午的半天课,回宿舍提了自己的行李回家。


  傅哥在校门口等着,当米鹿背着行李和席子、拖着行李箱和桶出来,他帮米鹿拖行李箱和装有生活用品的桶。


  卢克的行李并不是很多,夏季不用盖棉被,床上用品只有枕头和席子,其他个人生活用品用一只行李箱和一只桶就全收纳完。


  傅哥将米鹿接回乐园,也差不多到了晚餐时间,卢克吃了晚饭才收拾自己的房间,自己做功课。


  因为主人小姐让他第二天搬去东院住,他兴奋的半宿没睡,早上也醒得早,起床收拾自己的床辅。


  吃了早饭,卢克自己搬了一些夏季生活用品去东院摘星居的卧房,他在外院的卧室仍是他的,主人小姐不在首都时他仍住外院。


  主人小姐给自己收拾好了房间,还重新换了几件摆件,卢克开开心心地归置好物品,呆在自己的卧室自学。


  他自学到十点,去东北角的作坊那边找主人小姐。


  有修士们在东院暂住,乐同学不能离开乐园,也正好趁机教授弟弟剑法,卢克回来了,将上午分两段,一时间教弟弟,一半时间教卢克。


  她为卢克挑中了一套集身法与拳、掌、脚法于一体的武技,那套功法来源于灵长类动物的生活习性与身法,名“灵猿千变”。


  因卢克是初涉武学,乐小同学选了作坊前的草地做为教习场。


  “灵猿千变”对学习者的要求并不特别苛刻,有无轻功都可以学,适合没有轻功底子的卢克。


  乐善也想学,他也跟着。


  卢克也换了一身练功服,小跑跑到作坊前,看着穿红色练功服的主人小姐,满眼崇拜。


  他恭敬地向主人小姐问了好,站到了主人小姐的弟弟身边。


  小萝莉教学简单粗暴,先以正常的速度演示一遍,再放慢动作演示一回,然后就是正式教,教习时先化整为零,将一个完整的动作拆解开,边教边讲解其中的奥义,等将每个拆开的动作学熟了再化零为整。


  卢克是个聪明的孩子,学习能力很强,尤其他心中很早有个华夏功夫梦,这当儿有机会学华夏功夫,还是主人小姐亲自传授,学习得格外认真。


  他学习能力强,又认真,即使不说“举一反三”,一个动作最多学三四遍就能记住。


  乐善有轻功基础,也学了剑术,对武技功夫有一定的感悟,他年纪小,却也不落人后,学习进度与卢克在伯仲之间。


  自家弟弟和小骑士聪敏好学,乐小同学的教学工作很顺利,心情自然也格外好。


  “灵猿千变”共有一百零一式的基础式,后期每式又能衍生三到九式,统共有一千零三式。


  后期的变幻有部分即是轻功身法,也因变化过于复杂莫测,以卢克和乐善的年龄暂时只宜学基础部分,后期的功法要等他们将基础部分学得滚瓜烂熟,才可以再继续学习。


  乐善和卢克记忆力好,第一天学就学会了三式。


  当然也是因为最前面的武技动作相对而方简单些,学起来自然快,虽然两个小朋友能吃苦耐劳,在太阳底下曝晒了两个小时,浑身都汗湿透,下课时人就瘫了下去。


  乐同学将累成软脚虾的弟弟和小骑士给夹腋下,带回东院二进院扔在浴室里,给他们提了药汤倒浴桶里,再将小朋友扒光,扎了些针,扔浴桶里泡药浴。


  药汤是昨晚浸泡,早上小萝莉做好早饭后开始煲煮,用的是土灶,烧无煤烟,她教弟弟学习剑术和教卢克学武技时每到中途休息时间再回东院添加燃料,等到中午,煲了几个小时的药汤也到了火候。


  小朋友在泡药浴,乐同学趁机蒸米饭,做药膳餐,等做好午饭,也过了一个钟,将两只小朋友从浴桶里拎出来,让他们换上干净的衣服再吃午饭。


  泡了个药浴,之前累得手都快抬不起来的两个小朋友,又精神了。


  卢克因为能跟着主人小姐在厨房大厅吃饭,幸福感爆棚,心里脸上都是欢喜,吃饭也吃得欢,一口气干了三碗饭。


  乐善也干了两大碗饭。


  两个小朋友妥妥的干饭人。


  干饭人乐善和卢克可机灵了,饭后抢了刷碗的工作,将厨具收拾好,两人带上书本,去了“同心轩”自学。


  大狼狗寸步不离的跟着小奶娃,妥妥的合格警卫。


  乐同学饭后等了约半个钟,蓝帅哥才姗姗而来。


  原本蓝三能在中午前到达,他临时去了趟某研究所,等他跑了研究所再回驻地,便迟了。


  蓝帅哥开了一辆车,傅哥接到电话去后门帮开门,让他将车开到进园,停在乐园通向东北角家畜院的门前。


  燕少柳少一直在等蓝三,知道他来了,也去了作坊那边,等车停下来,帮忙从车上缷下来两个智能机器人,装箱子里的四只扫地机器人。


  最后又搬下来两个宠物笼子。


  一个笼子里关着一只狼青,一个笼子里关着一只黑白毛的牧羊犬,两只狗狗不是什么小奶狗,已经快长成成犬。


  乐善和卢克好奇运了什么来,也跑车边围观。


  大狼狗也当了吃瓜狗。


  乐小同学到达时,帅哥们宠物笼子连狗狗抬到了,家畜门洞通往作坊楼上的楼梯下的地方。


  那儿放了两座木制犬舍,狗舍有一米多高,内部宽敞,有门有窗,内部光线也极好。


  帅哥们将笼子放下,再将狗狗的圆形窝分别放进犬舍里,饭盆和水盆放在舍门口。


  安置好狗狗的物品,再打开笼子,将两只狗狗放出来。


  狼青和牧羊犬放出来时,大狼狗“嗷”的一声唤,两只狗狗原本要奔向蓝帅哥的,瞬间就蹲坐下去。


  大狼狗喝住了两只小汪星人,飞奔到小姐姐脚边,紧挨着小姐姐的脚,跟着走,一边冲着两只小汪星人“汪汪”叫。


  他的意思就一个:小姐姐是我们的主人,你们两个小的在小姐姐面前规矩点!

  蓝三看着老老实实坐着的两只狗狗,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小美女,黑龙它也太负责了,小狗还没熟悉环境,它一来就给训话?”


  这是下马威吧!


  谁要是敢反对,他一定拉着人辩扯辩扯个三天三夜。


  “黑龙是最合格的军犬,时刻记着他的使命与职责,先给晚辈训训话,教教规矩,这是他的职责所在,我觉得挺好呀。”


  乐韵笑咪咪地摸摸黑龙的脑袋,迈着四平八稳的步伐,走到两只小狗面前站定,再蹲下身,朝两只狗狗伸出手。


  黑龙昂首挺胸地站在小姐姐身边,对着小汪星人又是一阵汪汪。


  小牧羊犬和小狼青听前辈的话,老老实实地伸出左前爪放在人类小姐姐的


  手里,低头伸头舔主人小姐姐的手。


  黑龙超满意。


  “小美女,这只牧羊犬叫雪影,狼青叫青影,三个半月大时开始接受基础训练,一共训练了七个月,也做了阉割手术。”蓝三给介绍狗狗的名字和情况。


  选作军犬警犬品种的小狗,自三四个月开始训练,最低也要训练一年,经测试合格才正式上岗。


  小萝莉的乐园需要看园子的看家犬,帅哥们也很上心,精挑细选的选了一批小狗们训练,又从中挑出了最优秀狗狗中的两只送来乐园当警卫。


  乐园的作坊和实验室是小萝莉的研究室,明面上不能安排警卫保护,其安全等级却非同一般,安全问题绝对不能马虎。


  看家护院的狗狗只是其是的一种防护措施,待帮小萝莉建房子的江湖人士回去了,还有门卫来报道。


  被介绍到名字时,两只狗狗的耳朵动了动。


  乐韵很满意,与狗狗打招呼:“雪影青影,你们好,我是乐韵,欢迎你们来我家工作,我们合作愉快!”


  “汪汪汪……”两只狗狗自己趴了下去,还偷偷拿眼角瞟向某位老大。


  小汪们识趣,自己臣服于小姐姐,黑龙表示很满意,往前走了两步,伸出一只前爪摁了摁小汪们的脑袋表示赞扬。


  再一回头,尾巴摇得像铁扇公主的巴蕉扇,欢快地凑近小姐姐,在她水灵灵粉嘟嘟的嫩脸蛋舔了一口。


  燕行看到黑龙吃小萝莉的豆腐,嫉妒得成了柠檬精,就一个想法:狗肉怎么做最好吃?!

  红烧爆炒姜炖……


  他心里想出了一百种狗肉烹调法,却丝毫不敢流露出来,那只狗还挂在团队旗下,可它已经不归他管了。


  明明是自己手下的一员小兵,因为到了小萝莉身边抱到了金大腿,摇身一变变成了小萝莉的守卫,再不把他这个原顶头上司放在眼里。


  仅想想就让人气得不行,早知道如此,当初肯定另挑一只送去,可转而一想,换一只难道就有不同的结果?


  第八百四六章

  燕行的思维拐了一个弯,也想得到不论挑那一只狗狗送到乐家,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的,不管有多忠诚的狗狗到了小萝莉身边都会选择听小萝莉的话。


  那样其实也算不上叛变,而是动物的一种本能,狗狗们天性聪明通人性,遇上了懂它们的人,自然就会死心塌地,何况,狗狗是被“派去工作”,自然更加忠诚。


  知道真正的原因在小萝莉本人而不是狗狗们的忠诚不够,燕行也更郁闷了,又奈何不得黑龙,只有暗中狂丢眼刀子。


  黑龙也感受到了曾经顶头上司眼神中的杀气,可他不怕呀,他是小姐姐的小卫士,假谪仙现在管不着他啦。


  深知自己靠山强大的黑龙,毫不怯场,赤果果的回敬了几个白眼。


  它的反应,典型的诠释了什么叫“狗仗人势”。


  燕行捕捉到大狼狗朝自己翻白眼,直觉就懂那是鄙视的意思,气得差点头冒青烟,破狗最好祈祷永远不会再有回到他手里的一天,否则,让它住最差的狗窝,一个月不给吃肉!


  一人一狗你瞪我我瞪你,人眼对狗眼,不停地对瞪。


  乐同学感觉狗狗与燕帅哥之间的驽张剑拔的硝烟味儿,瞅瞅狗狗,瞅瞅燕某人,特别无奈:“燕小笼包,你跟黑龙的感情是不是太好了点,总是这么深情对望?”


  “不,不是,”被小萝莉认为自己与大狗感情深厚,燕行飞快地收回视线,立即反驳:“我没有与它深情对望,我是觉得看它的毛色好像比上次更油亮了些,想着你是不是又给它吃了什么强身健体的药丸子。”


  以前,他与黑龙还真是感情不错,打那只破狗去了乐家有了靠山,成功的“翻身农奴”把歌唱,早不把他放眼里。


  现在他和大狗就是相看两厌。


  乐韵不相信燕某人的话,狐疑地瞅了瞅他,没再深究原因:“黑龙身体健康,不用吃药丸子。黑龙,领着你的晚辈小汪星人去看看他们晚上住的窝,然后我们再逛一逛园子,带它们俩熟悉一下新家的环境。”


  “汪!”黑龙响亮的亮了一声嗓子,趁着小姐姐还没站直,凑过去又在小姐姐粉嘟嘟的脸蛋上舔了一口。


  亲近到了小姐姐,黑龙还特得意的朝着假谪仙上司趾高气昂的吐了吐舌头,就一个意思:我可以亲小姐姐,你敢吗?

  身为一只汪星人,他可是非常聪明的,知道人类雄性是不能乱亲女孩子,雄性乱亲女孩子就是耍流氓,要蹲局子的。


  他是汪星人,他可以偶尔亲亲小姐姐的脸,可以抱小姐姐的大腿,吃饭还能蹲小姐姐身边,假谪仙他就不行,他要是敢对小姐姐耍流氓,非被小姐姐或小姐姐的美哥哥打死不可。


  当然啦,假谪仙敢对小姐姐耍流氓,就算小姐姐的美哥哥不打死假谪仙,他也会咬那家伙。


  以前,他从没赢过假谪仙,没办法,谁叫那家伙是他的顶头上司,他的训导员都得听假谪仙的话,现在他终于脱离假谪仙的“魔爪”,成为狗生赢家了。


  赢了假谪仙一局,黑龙欢天喜地的围着小姐姐转了个圈,然后才一本正经地冲着两只小汪星人叫了几声,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雄纠纠地走向楼梯门洞区。


  趴地的雪影青影,认真执行老前辈的命令,爬起来,规规矩矩地跟在前辈后头走。


  柳少傅哥看得直瞪眼。


  看着黑龙在自己的眼皮子底肆无忌惮的舔了小萝莉的脸还冲自己做鬼脸,燕行气得原本就直立的寸头头发竖得更直了,破狗,现在先让他嘚瑟,等什么时候小萝莉闭关搞研究了,非得收拾它一顿不可!

  全程当吃瓜群众的蓝三,瞅着黑龙与队长对峙后还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嘣出一句:“小美女,黑龙它是不是被什么附身了?”


  狗通人性,但是,黑龙的通人性程度已经超越了正常程度,与成精仅只有一点差别——它不会说话!


  正威风凛凛地带路的黑龙,听到昔日队友怀疑自己,生气地回头,冲着蓝队友呲牙,凶狠地发出“呜嗷”声。


  “黑龙他啥意思?抗议,还是不高兴?”挨昔年的作战伙伴凶了一下,蓝三一脸懵,这狗真的成精了吧,一定是成精了!

  “黑龙生气了,黑龙就是黑龙,从来没有被奇怪的东西附身。汪星人本身就很聪明,通人性,懂人语,是人类不懂他们的语言而已,黑龙比普通的汪星人更聪明更灵敏,你说他被什么附身,他当然会不高兴。”


  乐韵想笑,打黑龙成了她家的护院,好像经常与他以前的伙伴们别苗头闹小脾气,她有理由怀疑黑龙是怕帅哥抢风头,害怕她不喜欢他,会让帅哥们将他带回原来服役的地方。


  小姐姐最懂汪星人,黑龙转身飞奔着蹿到小姐姐身边,抱着小姐姐的腿蹭,尾巴摇得“呼呼作响”。


  看着撒娇卖萌的大狼狗,蓝三心头真是一言难尽,诚心道歉:“黑龙,这次是我不对,我不该胡猜,黑龙一直都是非常聪明的汪星人,是我们最忠诚的战友。”


  某位帅哥诚心道歉,黑龙蹭了蹭小姐姐的腿,跑过去抱了抱战友的腿,这个战友还是不错的,他原谅的无心之失啦。


  蓝三福至心灵,摸摸狗狗脑袋:“你是不计较了是吧?谢谢啦。”


  “汪。”黑龙应了一声,喜滋滋又飞奔着跑到小汪星人前面带路,走路的姿势更加威风八面。


  旁观了黑龙的种种表现,燕行终于明白了自己一个大帅哥不如一只狗的原因——黑龙太狗了!


  一只狗通人性,能理解人类的每句话,还会撒娇会卖萌,小萝莉不喜欢才怪,也难怪他与黑龙争宠总是失败。


  输给了一只狗,让人心情不美妙,但是,燕行也不得承认黑龙这个“对手”很聪明,是只真正的心机狗。


  被冠上心机狗大帽子的黑龙,可不知假谪仙在想啥,雄纠纠地领着两只小汪星人到了楼梯间,再训话,告诉小汪们这地目前就是他们休息、吃饭和上班的地方,当然,以后冬天会换个暖和的地方。


  如果表现好,以后小汪们可以跟去小姐姐住的地方吃饭,晚上来上班看守院子就行了,如果表现不好,一种可能是被小姐姐退货,一种可能是拴链子关在隔壁的小院子不许再自由行动。


  两只小汪还不清楚被退货有啥后果,也不懂关“小黑屋”的后果,前辈训话,老老实实地听着,等前辈训完了,再去看自己的狗窝。


  狗窝宽敞明亮,干净舒适。


  两只小汪很欢喜,参观了自己以后住的地方,又乖乖出去,跟着前辈走。


  黑龙带两只小汪星人去认了厕所位置,没教小汪们如何上厕所,赶紧回到小姐姐身边,跟小姐姐去逛圈子。


  乐同学一手牵着弟弟一手牵着卢克,带着黑龙和新来的狗狗登作坊的顶楼参观,以后狗狗们晚上的工作就是守护作坊和家畜院,自然要让它们熟悉工作的地方。


  燕少柳少蓝三傅哥跟着小萝莉,参观了作坊楼顶和角楼,再下楼,沿园子的围墙下的小道逛圈。


  他们是想围观小萝莉是如何教导黑龙训小汪们,他们也借鉴一下,结果小萝莉她全程没搞什么训话,都是黑龙“汪汪”的汪个不停。


  听不懂狗语的帅哥们,全程当了陪同,成为了看热闹的吃瓜群众。


  吃瓜群众跟着小萝莉将乐园和四季院逛了一圈,又回到了作坊前,训导两只汪星人的工作也全权由黑龙接手。


  黑龙是个负责的好领导,领了两只小汪去家畜兽进行常规训练。


  两个小朋友跟着大人顶头太阳逛了一圈,都晒得汗流浃背,脸蛋红朴朴的。


  乐小同学带着弟弟和卢克先在长廊底下歇了一阵,等身上的热气散尽,给他们摘了几患山葡萄洗干净,让他们带去同心轩自己学习。


  打发了弟弟和卢克,她拉了柳帅哥去草坪上切蹉。


  小萝莉要与自己切蹉,柳帅哥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他知道小萝莉习古武,丝毫不敢大意,下场后也不讲什么君子风度,首先发动攻击。


  他用的是咏春拳。


  柳帅哥攻来,乐同学淡定的防守,等他将十般武艺全搬出来用了一遍,她才反攻。


  小萝莉用得同样的是咏春拳,同样的招式威力比柳少用时威力强了好几倍,真正的是步步杀机。


  柳少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全程被虐。


  傅哥蓝三看得目不转睛。


  燕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小萝莉,试图捕捉她的武术动作。


  不到十五分钟,柳少被虐得怀疑人生,实在撑不住了,喊停,当小萝莉收手,他揉着腰,一脸幽怨:“小美女,你这样也太不厚道了,哥明天要卧床不起了。”


  “我要是不厚道,在动手的半分钟内你就趴下了。”乐韵气定闲悠地搓搓手,一脸的阳光灿烂。


  柳少鼓了鼓腮帮子:“哼,你等着,哥以后勤加练习,明年再来。”


  “行吧。”乐韵笑嘻嘻地接受挑战。


  “小萝莉,你的咏春拳与柳向阳的好像不一样。”燕行趁着小萝莉没离开,赶紧插嘴。


  “我所用的拳法叫罗氏拳,也是咏春拳的始祖版,在朱明末期因罗氏拳的嫡系子弟人丁凋零,拳术失传,你们所知的咏春拳是罗氏拳的旁支或记名弟子类的派系传承下来后又经历断层后再由人增补完善的拳法,仅有十之三四的原形是属于罗氏拳。”


  “所以,哥学了个寂寞?”柳大少一口老血吐了出来,感情他夏练三伏冬练三九练得拳术其实是一点皮毛?

  “那倒不致于,你们所学的拳法对付学过博击、截拳等武学的人还是占了优势的,遇上我,或者遇上宣少那类人,才不具优势。


  柳哥,别灰心,你已经相当不错了,如果你想学罗氏拳,我改天有空教你,以你的基础,应该能在一二年内掌握精髓。”


  “真的,你愿意将拳法传授给我?”


  “嗯,可以传授给你,不过是有条件的,”乐韵顿了顿再补充:“我传授给你的罗氏拳,你要么只能自己使用,不再传授给其他人,如果要传授也只能传给你在部队里选定的接班人以自保,以后也如此,仅只能在部队里一代一代的内传,从你那里学了罗氏拳的人,不能以拳术开宗立派广收门徒。


  我继承到的武学,将来我会收弟子将其传承下去,罗氏拳也是如此,罗氏拳在我这里有根源可溯,如果从你那里学了罗氏拳的人是沽名钓誉之辈,用拳法来敛财或为非作歹败坏了罗氏拳的名声,乐氏传人或乐氏子弟会追责。”


  “小美女,将来让我的孩子拜你为师,这样我传授他拳法就不算违背道义了吧?”柳向阳想到一个最佳解决的方案,一时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


  “你还没结婚,就知道你的孩子是习武的好苗子?”乐韵狂翻白眼:“我挑弟子要求极为苛刻,根骨人品哪样都不能差。讲真,不是我打击你,以你和你未来媳妇的基因推测,你的孩子百分之九十九不满足条件。”


  柳向阳受了巨大的打击:“我将来的孩子基因不太好,不聪明?”


  “我可没说你的孩子智商不高,聪明不聪明,与适不适合学武没多少关系,有些人智商不高,学其他的东西一问三不知,偏偏学武术时一学就会,还能举一反三。


  有的人学其他类型的知识手到擒来,偏偏在武学上悟性全无,有些人天生就是习武的料子,比如燕小笼包,他学习博击等等的技能时领悟能力远远超过你。


  而柳帅哥你天生适合网络技术,你对行业新技术的接受能力、学习能力、反应能力远超你自己的哥们,如果让燕帅哥去it领域发展,他的成就不可能超越你。”


  “说得有道理。”柳少心服口服,发小小行行在学习防身技能方面的速度真的让人气得想打死他,而他,在网络技术一块的学习能力比小行行强。


  第八百四七章

  小萝莉在点评自己和发小的各自优势,燕行面无表情,内心就一个字——服,一个大写的服。


  他也学过编程,可与柳某人相比,他的悟性确实差了一点,同样的知识,他能理解,而柳某人不仅能理解还能举一反三。


  就如,他在学防身技能方面,他学什么也是一遍就会,还能举一反三,而柳某人的接受能力不及他。


  他的武力值高,柳某人是网络技术高,他们哥俩一文一武,有时候正好互补。


  小萝莉没把自己批评的一无是处,还说自己学武能力高,燕行心里美滋滋的,小萝莉总算发现了他最大的闪光点了。


  柳少感慨了一下下,本着打铁趁热的精神,缠着小萝莉请他教拳法,择日不如撞日,小萝莉她老忙了,错过了又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柳哥,你决定了?”乐韵追问了一句。


  “当然,哥的信誉还是很好的,不管将来是我有孩子还是找到合适的接班人,我都带来给你掌眼,你觉得可以传授给他们,哥再传授他们拳法,你觉得不合适,哥就将它带到棺材里。”


  柳大少平日阳光开朗,看着像没个正经,在大事上正事上可不糊涂,也知道古武门派最讲究传承,他的拳法来自小萝莉,就算他不拜师,与小萝莉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自然要遵守小萝莉的规矩。


  “行,趁着我还没正式研究我的东西,抓紧时间教你两个半天就差不多了。柳哥,你得有心理准备,在教技能的时候我可是非常严格的,连教我弟弟我都不手软,你也不例外。”


  “放心,哥没问题的,严师出高徒这道理哥一直都是懂得的。”柳少瞬间精神焕发,学习时就得有学习的样子,要求苛刻,才能精益求精。


  “柳哥好样的。走起,去宽敞一点的地方,蓝帅哥和傅哥有兴趣也可以学学,只要不外传就行。”


  “好!”蓝三傅哥激动的两眼冒星光,蹦起来就冲到了柳队身后。


  小萝莉叫了蓝三和傅哥,只略过了自己,燕行心里颇不是滋味,默默地跟上,小萝莉没说不让他看,他看看应该没关系吧?

  乐同学带着帅哥们到了作坊将近南端房屋的前方比较宽阔的草坪上,让帅哥们先看,她演示一遍。


  她放慢了速度,将拳法的一招一式给耍了一遍,再来第二遍,第二遍边示范边讲解每个动作的要领。


  柳少蓝三傅哥眼睛都瞪成了斗鸡眼,小萝莉演示第二遍时也一字排开,依葫芦画瓢地照着比划。


  燕行强忍着跟着比划的学习之心。


  乐善卢克本来回了“同心轩”做功课,远远地看到姐姐在教帅哥们学武,也悄悄地跑到作坊屋檐下旁观,也边看边学。


  乐同学教了几招,走到两个好学的小朋友身边,揉两个小家伙的脑袋:“你们俩个小机灵鬼,当心贪多嚼烂,等你们学会了我教的那套功夫,掌握了力道的决窍后再教你们学这个。”


  “好哒,我听姐姐的。”乖巧可爱的乐善宝宝立马点头。


  “我听您的。我和乐善回去作业啦。”卢克眼睛亮亮的,拉起小先生离开。


  有卢克和弟弟在身边,乐韵自然放心,回头查验帅哥们的学习成果,再继续教学。


  柳大少学过咏春拳,有一定基础,而且,他本身也适合学拳,他学得很快,不说举一反三,教一遍就会学个七七八八,教两遍基本会。


  蓝三和傅哥学得略慢一点,乐同学以柳帅哥的学习进度教学,待柳帅哥学会了以后让他教蓝三和傅哥,如此一来,蓝三傅哥有人监督学习,也能提高柳帅哥对拳法的熟练程度和感悟。


  身兼重任的柳大帅哥,深觉自己肩膀上的担子很大,更加卖力,半天下来,他学会了三分之一,当然是指招式,其中的奥妙自然需要慢慢揣摸,不可能一日而就。


  柳少激动得容光焕发,照这种节奏,他正好能赶在小萝莉忙正事之前学会罗氏拳!


  蓝三帅哥也留了下来,他送小狗到乐园原本顺带要等晚上团队里送一些机器和特制材料来了明天帮缷完了材料再回去,本来就要住一晚,要学拳法自然要多留几天了。


  古修们人在嫏嬛福地内,一心一意修炼,没谁关心燕少几人留在乐园做什么,他们除了一日三餐,其他时间除了打坐还是打坐。


  当天夜晚的子夜过后,燕少队里的帅哥们开着一队货车抵达了乐园后门,蓝三去给打门,将能开进乐园的车全拉进园,有两辆大辆进不了乐园,停在门外。


  当司机的帅哥们去了外院的客厅打地铺,早上起床收拾了一下便加早班缷货,缷了部分货再吃早饭。


  因作坊那边要缷载东西,乐同学上午带了弟弟和卢克去了四季院教学。


  燕少等人吃了饭就去缷货,他们忙得热火朝天时,一支老军工组成的安装小队也到了。


  燕行带着人先搬医学仪器,那些仪器有几样是小萝莉从海外采购来的,其中就有千目医学显微镜,海外进口的仪器通过航远和空远发货到了香江市或首都,他们去帮提货回来,然后和国产的一批仪器一起送来乐园。


  这也是最后送至的一批仪器和材料,大部分仪器与材料于6、7月送份至,大型的机械仪器也全部安装到位,只有一些世界最顶尖的医学仪器因有的需从第三方渠道转运,运输慢,才拖到8月到货。


  老军工们有丰富的安装经验,而仪器大部分是整体,基本没什么难度,何况小娘也有室内安装图纸,列好了哪件仪器安装在哪,他们只需照着图纸来就行。


  燕少带着一群“搬运工”,忙了整整半天才将全部物品缷载下来、归置于作坊,安装工上午也将仪器全部安装到位,在乐园吃了午饭,随车队回去。


  小萝莉上午教弟弟和卢克学习,下午教帅哥们学拳,晚上抓紧时画图纸。


  燕少留在乐园,上午处理工作,下午跑去偷师学拳,晚上回到客房悄咪咪地演练。


  古修们恨得分分秒秒呆在嫏嬛福地深造,然,时间不待人,一转眼儿就到8月7日。


  7日白天古修们一如既往的修炼不休,晚饭后回了东院,各家的家主或族老代表去九德堂拜访了小姑娘,提前向主人辞行。


  他们在东院修炼了七天,心满意足,明天将启程返乡。


  乐小同学并没有客套的假意挽留,将自己为各家预排来乐园修炼的表拿出来,给众家主或族老代表们过目。


  她在7月末也向古修们解释了因地球灵气匮乏,乐园的聚灵阵需要时间才能稳定,乐园要闭月几年,期间不会正式接待江湖人士。


  因为众家免费来帮工,自然要给与优待,在乐园闭月养护时间,每年上半年的4、5、6月各匀出半个月接待古修家族。


  宣少、华少、吉少和周带着各家青年承担了厨房工作,最为辛苦,徵花派承担了主要的木工活,阿玉坊主还是总工,这五家工作量最大,给他们多安排了一期修炼时间。


  五家也排在最先,安排在2024年的4、5、6月,待他们那一轮之后,各古修家族依他们家族做工时间总数的多少排顺序。


  阿玉坊主身为总指挥,什么都记录得清清楚楚,哪家几人搬砖,几人做木工活,做了几天工,什么都记得明明白白。


  乐同学安排各家到乐园修炼的顺序也以阿玉坊主的记录册为准,以各家做工多少天来论,非常公平。


  古修家簇家主与族老们自然只有感动的份,原本以为要等聚灵阵完全稳定了才能来乐园做客,没想到小姑娘给他们开了后门,更加欢喜。


  古修们静坐一夜,8号清晨结束打坐,离开东院,回去收拾了自己的行李物品,有开车的来家族先将行李搬上了自家车上。


  因古修们辞行,早上乐同学准备了一顿药膳为大家饯行。


  吃了早饭,修士们告辞,当然宣、华、吉、周家管厨的青年和徵花派暂时留在后面,他们还有些余活要处理,观音殿也先没离开。


  乐同学请了观音殿的众人帮自己将赠送古修家族的礼物扛到了西大门外一字排开,与客人道别时再送份礼物:各家一只巴掌大的小盒子和四坛酒。


  向主人辞别的众人,不用看小盒子也知道必定是药丸子,再三推辞,他们是真心来帮做小工的,小姑娘给他们安排了修炼时间,他们已经占了大便宜,哪能再收礼物。


  最终客人推辞不过,收了礼,一一告辞。


  有车的古修家自己开车,没车的人家安排人手打车,特意保护运送酒坛回家乡,各家走远了一些才查看小盒子里的礼物,赫然大惊,小姑娘赠送了碧云丹、小洗经伐髓丹和除尘丹。


  各家查看了礼物,也明白丹药不是小姑娘给的工钱,是还了他们的人情。


  他们帮小姑娘做工,不收工钱,是人情,小姑娘给他们安排修炼时间,以此抵工钱,再赠送一份丹药自然也就还了人情。


  明白了小姑娘的潜意思,各家非常有无骨气的收下了礼物,碧云丹太难得了,就算小姑娘愿意帮谁家制药,也得自家收集得到药材,古修家族也不敢说自己家能收集齐炼制碧云丹所需的药材。


  送走了古修大部队,宣家主华家主吉家主周家主也带着帮做小工的族人告辞。


  乐韵同样没有挽留,一家一份礼物,她帮华家雕刻的那块匾也交给华家主一行人带回去。


  阿玉坊主和同门众人之后也辞去,乐小同学大手一挥,赠送了阿玉前辈十坛酒。


  自己家比别家多了四坛酒,阿玉坊主笑得见牙不见眼,笑咪咪地将酒给搬上车,话别时要上车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提着小丫头的衣襟像抓小鸡崽似的提了提。


  “小丫头,记得偶尔想想本老,敢不想本老,以后见你一次就拎你一次。”


  某老得意洋洋的,观音殿众人和宣华周吉四家青年们:“!”


  被老鹰捉小鸡似的提着的乐韵,并没有气极败坏,温吞吞地翻了个白眼:“阿玉前辈,原本,我想着我南疆的植物园大门也是比较讲究的,想请你过去坐镇,专程负责帮我安装大门和小侧门,你老这么看我不顺眼,总爱拎我挂腊肉,那就算了。”


  “啊?”前一秒还因为成功抓到了小丫头而得意洋洋的阿玉坊主,表情瞬间龟裂。


  他的手像遭了火烫似的,赶紧松开,将小丫头放好站稳,满脸堆满了笑容:“小丫头啊,本老跟你闹着玩儿呢,你小孩子不计我老人过,要不,我让你拎回来?”


  徵花派的众人默默地撇开脸去,这没法看啊。


  宣华吉周家的青年们和观音殿的众人瞅着阿郝老笑,不作不死,郝老招惹小姑娘没哪次能讨到好,偏他还常作,这不,现世报又来了。


  乐韵整整衣领,云淡风轻地退了一步:“我是个尊老爱幼的好孩子,阿玉前辈,您老和各位前辈慢走。”


  “唉,小丫头,你送送我老人家吧,咱们再说几句体己话。”阿玉坊主不肯走了。


  “同性的长辈与晚辈之间,或者同性别的姐妹或哥们之间才有体己话,我跟您老不是同门,年龄也差太远,性别也不同,没啥体己话可说的,前辈慢走,不送了啊。”


  乐韵脚下一滑,一飘就飘走,没让阿玉坊前逮着。


  “小气巴啦的小丫头。”小丫头不好骗,阿玉坊主哼哼两声,不跟小丫头闹了,自己追上了同门们。


  “郝老,下次见着小美女可别再老鹰抓小鸡啦,要不然,你以后再来乐园,估计连一口酒都尝不到。”


  宣少与小伙伴们送客,还冲回头来的郝老挥了挥小爪子。


  “切,臭小子,哪天让本老抓到你的小辫子,非得揍得你的小屁股桃花朵朵开。”阿玉坊主有点小郁结,臭小子敢调侃自己,以为他是轩辕无殇的重孙他就不敢动手是不是!


  “前辈,我是男孩子,不留长发,不扎辫子。”宣少笑得更欢了,郝前辈每次都在小美女手里吃瘪,看他吃瘪的样子,让人感觉好爽。


  臭小子们滑不溜丢的,阿玉坊主不跟小后生们计较,自己上了车,还探出身冲着小丫头挤眉弄眼的笑:“本老有事,不跟你小子胡扯。小丫头,咱们改时见呀。”


  他留下一句有深意的话,缩头,关门,一气呵成。


  徵花派没自己开车来首都,他们的车是提前包下来的出租车,司机们等人员全上了车,发动车子,踏上行程。


  吉少目送车子进入大道,与东来西往的车辆一起远去,不解地问:“小美女,感觉郝老他话里有话的样子。”


  “人老成精,他是只老人精,会钻空子,就算我不请他,他知道我南疆的植物园要装门,转头就会自己去南疆,我10月份要去南疆看一种药植有没成熟,到时自然就和我见面了。”


  乐韵哪有猜不到阿玉坊主在想什么,为了好酒,他必定会去南疆,莫说没人拦他,就算有人拦也拦他不住。


  吉少:“……”这年头,老前辈的心眼也多得像筛子,玩不过啊玩不过。


  第八百四八章

  送走了几拨客人,也到了该教弟弟学剑术的时间,乐同学赶紧带了弟弟去印月湖的岛上授学。


  观音殿是乐善的师门,他们距离京都远,来往费时间,而且蚁老也难得入京一次,乐小同学留了观音的众人多住些日子。


  观音殿上下自然欣然接受了邀请,送走了客人,蚁老与同宗老少去西院帮忙抄书。


  宣少华少吉少周少也回了西院帮抄书,青年们收拾厨具,将一些食材搬去了南边倒座房的大厨房的食材间。


  之后,又将群英殿的东、西两阁内的桌椅擦得干干净净,经过阳光热晒杀菌再收进藏珠阁,将地板拖得一尘不染,又重新从“藏珠阁”里搬了十人座的圆桌给摆摆于两阁内。


  四家的青年帅哥收拾妥当了再去书院修炼,到十一点时去外院南倒座房做饭,下午继续修炼。


  小姑娘体谅吉华宣周四家的帅哥们因不论寒暑皆要做饭,饱受烟熏火燎之苦,也留了他们一群人在乐园小住几天。


  四家的帅哥们也满心欢喜,管做饭还帮抄书,不必主人操心他们的衣食住行。


  乐同学要忙着教学,自然也没时间做饭,她带着两个小月友,与燕帅哥等人也吃大锅饭。


  卢克最初习武因不太习惯超负荷的体力消耗,乐善也因要学两种功法,体力消耗大,最初三天每到下课时就累瘫,当适应了高强度的体力运动,到第四天下课时,两人累归累,好歹歇一歇能爬起来自己走。


  虽然吧,走路时两条像打摆子似的抖,好歹能自己走路。


  为此,乐同学深感欣慰,只给他们泡了五天的药浴,9号上午教学结束,没再给两个小朋友泡药浴。


  也在9号的当天下午,小萝莉开启了第二次义工之旅——去首都的儿童福利院为孤残儿童看诊。


  小萝莉要去给社会做贡献,燕少柳少和蓝三是忠诚的跟班,蓝三和队长各人负责当提药箱的药童,柳帅哥负责为管理资料和当司机。


  当司机的柳少,开着空中代步车直飞目的。


  首都收养或收住孤残儿童的机构有好几处,即有国家部门创建的儿童福利院、残疾儿童康复中心,也有民间社会福利组织。


  乐同学看诊暂定两处,一是首都儿童宝利院,第二处首都第二儿童福利院。两所儿童福利院都属于民政部拨款单位。


  首都儿童福利院有一万多平的场地,集儿童学习、生活、医疗康复于一体,各项基础设施也比较齐全。


  场地宽,环境也极好。


  因儿童福利院是属国家全额拨款的事业单位,只有对外开放的公众日才对市民开放,平日里团体性的来访或义工需提前预约,一般也不接受私人性的个体来访。


  燕少的团队很早与儿童福利院接触过,为小萝莉预约了做义工的大致时间,昨天也提前通知了院方,确定了义诊时间。


  柳少开着直升机,直接进儿童福利院,停在了现代化的建筑楼前的运动场上。


  直升机飞至儿童院再到降落直至螺旋桨静止也需要好几分钟,那点时间也足够院方人员赶至楼门迎接。


  柳少燕少蓝帅哥下了飞机,护在小萝莉左右走向现代化的大楼,与匆匆出来接待的院方人员相遇。


  背着吃饭家伙的柳少,在双方见面打了招呼后,笑咪咪地问院方众人:“那边停着好几部车,今天儿童院有团体访客吧?”


  接待人员热络地招呼一行人往里走,一边解释:“有家公司组织了团队义工,是半个月前预约好的日期,这家公司每年都会组织两次来福利院做义工的活动,如果在场的工作人员太多对看诊有影响,我们等会安排义工们回避一下。”


  “义工们在旁不会影响小姑娘看诊,不用请义工们回避,再说,义工多一些,照顾孩子们时也更周全一些。”小萝莉从不会干涉福利院的正常管理、工作,柳少自然懂得,与接待人员沟通,免得造成误会。


  小姑娘不挑剔看诊环境,院方自然更觉轻松。


  有柳少在,小萝莉完全不用操心与院方的沟通工作。


  柳少与接待方叽喱哗啦的一通交流,也省去了去办公室坐一坐的一步,直接去给孩子们看诊。


  首都儿童福利院比淞海市儿童福利院的规模略小一些,后者可收托600多员儿童,而前者共500个床位,院内满员状态最多能收养收住500员儿童。


  目前福利院属满员状态,都是0至15岁的孤残儿童,每当有儿童年满15周岁,会从福利院转去青少年福利院。


  因首都收养收容孤残儿童机构比较多,有些机构也因收住孤残儿童的类型比较明确,家家有残病儿童的家庭一般会将病儿送去收容孤残儿童类型明确的机构,比如脑瘫儿童康复中心、精神疾病儿童病康复中心或者各区的残疾儿童福利院。


  也因此,儿童福利院的儿童要么就是孤儿,要么就是被遗弃的残病儿童。


  儿童福利院有少量儿童健康儿童在正规上学,在院内的400多个,不可能在一个地方集合,采用就近原则集合。


  接待人员领着小姑娘和三个帅哥去了离得最近的一楼层,直奔第一个集合点。


  第一个集合点的孩子们年龄比较小,年龄在0到8岁之间,三十几号人,全是残疾儿童。


  乐同学昨天已经看过了福利院的儿童人员名册,到现场只需扫一眼,就能将儿童的脸与资料上的照片对号入座,都不需要问工作人员谁是谁。


  福利院的儿童都有编号,人脸与照片对号入座了,自然也就与各个儿童的编号对应上。


  大约儿童年龄较小,都是福利院的护理人员在照顾。


  乐小同学先用眼睛扫描一遍,看到情况比较特殊的儿童才过去单独检查一下,没有特殊情况的儿童不用再特意检查。


  也因如此,她看诊很快,一个点只停留三五分钟。


  看完一个点,再去下一个儿童集合点。


  小姑娘看诊一扫而过,接待人员除了震惊,都找不到形容词形容心情。


  在第三个点时,终于看到了做义工的部分义工,之后在第四第五第六个点都有义工在场。


  福利院一共安排了十个集合点,平均四十几个儿童集中在一处,人员不太多,即不会拥挤,也方便护理人员管理。


  小萝莉走马观花似的走完十个点,看完诊统计出了数字,在福利院内的儿童共467人,赫然只有54个健康儿童,余下的413个儿童有一百九十一个有不同程度的残疾,其他的儿童身患各类疾病。


  身患疾病的儿童中又以白血病、脑发育不良、肺肿瘤、骨肿瘤、心脏病最多,还有几例疑难杂症,一个儿童的脸从左脸耳根到右边眼睛大眼角区被一团厚达半厘米的疣体覆盖,毁了容;

  一个儿童时nkes氏综合征,即身体不能吸收铜元素;三个瓷骨儿童,两个羊癫疯。


  还有四个比较特殊,医院未查明病因,临床表现为经常间歇性、无规律、不分时段的颤粟、四肢某些部位疼痛。


  那四个儿童的年龄比较少,在2岁到7岁之间。


  也因未明病因,院方特意将他们安排在一块,接待方陪小姑娘看诊时,也特意做了说明。


  四个儿童也安排在最后一个集合点,乐小同学群诊后,也去给四个儿童做了检查。


  院方人员也没问,小姑娘看完诊,他们陪着人赶紧去办公室。


  直至到了办公室,接待人员才问小姑娘那查不出病因的四个儿童患的是什么疾病。


  “我诊断的结果是,未明病因的四个儿童有一个是声音过敏症,他们对车子急速刹车时轮胎硌地声,桌椅移动擦着地板发出的硌地声,钢管互相摩擦发出的声音那一类声源非常敏感。


  一个是左太阳穴区一处神经突病变,神经突受到外部刺激,人就会头痛,并有恶心感,应该在天气寒冷的季节犯病的次数多一些。


  另一个儿童是上神经元病变,因为目前不严重,仅只会引颤粟、呼吸不顺这样的症状。


  还有一个仍然是神经方面的疾病,他的大脑中枢神经有那两根神经发育不良一根神经衰弱,他有时会突然晕倒、或者突然陷于发呆中,然后发呆过后突然不认识人,他的记忆也偶尔会混乱,易健忘,大概只有‘大脑短路’这一句话来形容他的一些反应最合适。”


  小姑娘的嗓音清脆中又带着软糯,能安抚人心。


  接待人员原本放松了下来,当小姑娘分析完病因,大伙儿满眼的不可思议:“对声音过敏?”


  这特喵的都是什么怪病?


  人对声音过敏,以后岂不是要时刻往耳朵里塞团棉花,来个“两耳不闻窗外声”?

  那么一想,画面感强烈。


  “对啊,他就是对某些声音过敏。”乐韵半点不意外:“对螃蟹钳子或对虾子的头过敏的情况都有,对声音过敏有什么奇怪的?人吃五谷杂粮生百病,有些怪病以前没查出原因,并不等于不存在。”


  “小姑娘,您是怎么发现孩子对声音过敏的?”一位医疗师忍不住问原因。


  “我在给他做检查,没找出毛病,那个时间四周一切正常,唯有楼顶层传来挪桌椅一声硌地声,那孩子在那一刻颤粟了一下。”


  乐韵为人解惑,又补充了一句:“之后,我又试着钥匙划了一下地板,那孩子也有反应。


  其实,说是过敏,最后还是归于神经疾病,归根结底也是中枢神经的问题。”


  “我怎么没听到桌椅硌地声?”陪同人员回想了一下,没印象。


  “所以,过敏的人是他不是你们啊。”乐韵笑了笑:“桌椅硌地声从楼上传来其实并大,而他因中枢神经的有些疾病的原因,对于某些声音我们听着正常,在他那里则相当于放大了十倍或十几倍的音量。”


  众人也被小姑娘的一句“过敏的是他不是你们”给逗笑了,可不就是那回事儿,要是他们听着某种声音也觉得硌耳受了,那么有问题的就是他们了。


  这年头怪事年年有,对声音过敏也不是啥惊世骇俗的病。


  乐小同学解释了自己的诊断,也没再聊闲话,拿了柳帅哥的电脑写治疗人员顺序花名册。


  为了节约时间,她先将最先安排针灸的几个儿童名单列出来,先交给院方工作人员,请他们去做安排。


  院方工作人员拿到名单,复印了几份,送去不同的地方。


  四百多个残病儿童中有九十二个有缺陷的儿童已经无力回天,有三十余儿童能恢复一些功能,可以生活自理或半自理,其余的儿童可以通过针灸或手术治愈。


  一共有二百多个儿童需要做针灸或手术,乐同学敲了半个钟的电脑,排好了治疗名册。


  等复印出来,盖了印章,柳少帮收了三份,其他的给福利院。


  治疗名册排好了,乐小同学带着随身的小背包去做针灸。


  三个帅哥帮拖着大药箱,随着陪同人员到了院方安排的针灸室,将药箱提进两间针灸室内,当小萝莉赶人,他们和陪同人员离开针灸室。


  小姑娘做针灸不是一时半刻就能结束,福利院的接待员们也听了柳少的劝,他们没在门口枯等,回去做他们的工作。


  乐小同学做义工的时间预排是下午二点到晚上十二点之间,做针灸治疗仍用两间针灸室,下午给两拨儿童做了针灸,六点半才吃饭。


  晚饭是福利院提供。


  饭后,小功莉又一头扎进针灸室,仍给两拨儿童做了针灸,结束治疗时距十二点仅十分钟。


  三个帅哥护着小萝莉乘坐直升机回乐园。


  “帅哥,你们还要不要潜力股?”直升机飞上了高空,乐韵闭着眼睛问了一句。


  “要要要,人才有多少要多少。”蓝三兴奋地搓小手手:“小美女,是哪个儿童?”


  “我说声音过敏的那个儿童,他的听觉比起淞海市的那一个儿童也是不遑多让,善加培养,必有大用。”


  “头儿,抢人才要趁早,领养的事赶紧安排起来。”小萝莉说了是谁,蓝三已经按耐不住蠢蠢欲动的心。


  燕行:“……”你什么都说了,还跟他说个啥子哟。


  第八百四九章

  小萝莉人在乐园不需要保护,燕大少为嘛仍寸步不留的跟着?不就是为了小萝莉做义工时发现有特长的儿童时他们也好提早下手抢资源。


  小萝莉第一天出诊就给推荐了一个有特长的潜力股,燕大少表面稳如老狗,内心同样有几分激动。


  蓝三就不用说了,他激动得恨不得立马就去把人给定下来,免得夜长梦多。


  工具人柳大少有几分小兴奋,小萝莉在给小行行他们举荐有潜力的接班人,如果人数多,他去找小行行商量商量,为他的团队里抢一二个好苗子。


  仨帅哥心中有点小激动,晚上也睡得格外香,睡醒了一觉,吃了早饭,赶紧趁小萝莉上午教乐善和米鹿学武的时间处理工作。


  乐同学很平静,回了乐园东院梳洗一番,即没打坐也没回空间打量作物,安安心心睡了半宿,也将昨天给儿童做针灸消耗的精神力与元气给补回来。


  她严格的按照自己定的行程,上午在家教弟弟和卢克学武,吃了中午再去儿童福利院上工。


  小萝莉下午出去,晚上子夜后收工,一连三天皆如此,到12号的傍晚,总算给只需以针灸治疗就治愈的残疾儿童做完了治疗,于当天晚上开启手术模式。


  第一场手术同时为三个孩子开刀,手术时间为时较长,耗去了将近四个钟,以致仍过了子夜才下班。


  对于小萝莉来说,做手术与做针灸差别不大,都是费心费力费神的事儿,也因此,她也不逞强,回家即睡觉以恢复精神力和体力。


  白天送走黑夜,新一天即到了8月13日。


  值日是周日,也是九稻的圩日。


  房县的双抢每年在最迟不会超过8月上旬完工,也因一年中最累的双抢结束了,乡下的农人稍稍闲了一点点,跑山里去找山货的积极性高,赶街的兴趣也大。


  双抢后的各乡镇的圩日,又恢复了热闹。


  在乐家度假的老爷子老太太们,早上跑街上去溜了一圈,淘回不少蘑菇、野果等野山珍。


  美少年也被小伙伴给拖去赶街,众少“捡漏”了很多小鱼小虾,跑回梅村时,去央了周满奶奶到乐家指点他们做那种用面粉糊糊裹鱼虾炸出来的酥香鱼虾团子。


  小青年们都是吃货,每天不是在找好吃的就是在想着到哪去寻找好吃的,周满奶奶已经习惯了,应了央求,去了乐家给小后生们炸鱼虾团子。


  武老太太周微和王师母晁老太太知道一群小子又嘴馋了,笑骂了几句,等小青年们帮他们清洗完蘑菇放地坪上晒了,她们和周满奶进厨房折腾。


  老太太们齐上阵,以致一群俊男美女根本插不上手,干脆全坐堂屋等美食。


  学霸们还没等到美食出炉,反而等来了一群客人——县教局、市教局和三中的校领导,领着一群学生携带着谢礼到梅村乐家登门道谢。


  房县三中继去年高考一鸣惊人之后再次成为本年的高考黑马,三中名声鹊起,在整个人e北都赫郝有名了。


  三中高考成绩好,县教局市教局也跟着受益,市里县里自然要对真正的大功臣表达一下感谢,所以今年又与三中学校协商了前往九稻梅村探访乐同学。


  三中校领导们就甭说了,高考成绩公布后,学校的老师们做梦都在笑,自然不可能会忘记将学校推上荣誉榜的功臣。


  校领导和市局县局领导们在高考成绩公布后的6月末7月,工作是最忙的,那段时间他们也匀不出时间到乐家拜访。


  到7月末有空时,农村双抢,校领导们也知道他们若去了梅村只会给小乐同学添麻烦,从而仍将行程安排在全县的双抢工作结束后。


  三中的应届考生考得好,家长们又主动筹资,凑钱购买感谢礼。


  学生们的感谢礼和领导们的感谢礼仍然很接地气——仍送活猪活羊,校领导们还采购了宰杀好的猪和羊、鸡鸭,以做自己一行人的中午饭的食材。


  感谢礼很实惠。


  当一群领导携带着部分学生与家长乘坐的巴士车和私家车跟着三中的校车穿过乡街时,赶圩的村民看到校车和后面装着家畜车上绑着红花的车辆时,几乎都猜到是县三中是去梅村乐家。


  赶圩的人多,一下子就轰动了。


  校车与巴士车、私家车在进梅村的路口停了停,与在乡街路口旁等着的一些学生与家长们汇合了,一起进梅村。


  乐同学不在家,梅村村办楼的地坪上没有直升机占位,就算停了一些车,仍有空位停校车和巴士。


  有几辆私家车停不下,车主下车想与挨着村办楼的户主打招呼将车停他家大门口,周天蓝在家,知道他们是去乐姐姐家的,非常爽快的答应了。


  泊好了车,领导们与家长、学生们在头前带路,后头跟着拉谢礼的车,一路浩浩荡荡地开往乐家。


  周村长周末不用去村委,他上午先去田里转悠了一圈才上街,看到三中的校车,一溜烟儿地跑回村,冲回乐家给老爷子们报信。


  原本在二楼品茗下棋的老爷子和黎先生,听闻去年来过乐乐家的某些校领导们又来送谢礼,老神在在的下楼,吩咐小子们在北楼、南楼堂屋摆上桌椅。


  晁二姑娘和小帅哥们依言行动,麻利的收拾好了两个堂屋的物品,搬了桌椅摆上,再准备茶碗。


  乐爸牵牛送去了山脚,等八点多钟太阳比较势时将牛接回家,和周秋凤去地里拔草,接到满叔的电话,急匆匆地赶回家。


  他们走到周家门外时也看到了从另一个方向来的人群,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回家,洗了把脸,向老爷子老太太们请教怎么办。


  老爷子老太太们超淡定,人家是来感谢小乐乐的,该收的礼物收了,粗饭淡饭款待一顿就行了呗。


  黎先生也深以为然,乐家小姑娘以一己之力为那么多小青年开僻出一条青云路,他们来感谢小姑娘是应当的。


  三中校领导和管教育的部分领导去年来过乐家,驾轻就熟,到了乐家门外的菜园旁就先喊了几声。


  乐爸周秋凤到外面欢迎客人。


  领导们见到乐家夫妻,个个的眼睛亮得像灯笼,一个个上前与主人握手,嘴里的感谢话像泉水的往外冒。


  乐爸周秋凤被领导们家长们的赞美之词给淹没。


  主客们寒暄了一阵,客人随主人去楼房,一行人到了乐家楼前地坪,晁家少年带着小伙伴们招呼领导和家长们进堂屋坐,他们带了一群学生去南楼一楼客厅。


  曹清月考得好,她在学生代表群中,也帮忙招呼同校学生们。


  校领导们在堂屋门口看到了堂屋的老爷子老太太们,瞬间心跳都快了,进了堂屋,个个向老爷子老太太们问好。


  老爷子老太太们与来客们寒暄了几句,招呼着众人坐下聊天。


  因为自己的姑娘考得好,李女士也在家长群中,她坐下又站起来,去帮取茶碗茶具,给客人上茶。


  诸多的家长见同样身为家长的李女士因是乐家小娃的舅妈,她在乐家帮忙时非常自在,像在她自家似的,让他们羡慕得不得了。


  领导们喝了几口茶,才说带了点薄礼给乐同学,请主人夫妻去过目,再安排一下,以防天气热,猪崽们闷着。


  老爷子老太太们也起身去看谢礼。


  领导们陪同学主人夫妻和老爷子老太太到了村道上,说哪些礼物是家长送的,哪些是学校送的,哪些是上头领导们送的。


  感谢礼一共有八头大猪肥,十二只猪崽,十只活羊,六十只鸡鸭,十只鹅,宰杀好的猪和羊各两头,鸡鸭各十只。


  有位家长是卖鱼的,祖辈数代都不是读书的料,他家孩子成绩一直处于下游,能上个二本的大专他家就得烧高香,谁知经乐家姑娘出的试卷题的无情“推残”,高考硬是上了一本。


  鱼老板一家子特别激动,除了凑份子钱,他自己去各乡采买了二百多斤的纯正禾花鱼,拉来了梅村。


  领导们与家长们生怕乐家不肯收谢礼,一个劲儿的说是学生自己用他们的压岁零钱买的礼物,分摊到各人身上,每人不到二百来块。


  领导们与家长情真意切,晁老爷子给做主,收了。


  领导们与家长们顿时眉开眼笑。


  老爷子老太太们又招呼客人回堂屋坐,乐爸周秋凤在几个家长的帮助下,将大猪赶进后院的家畜栏,鸡鸭鹅也关在北楼后院,小猪运到南楼的后院家畜栏关起来。


  宰杀好的猪羊和鸡鸭拉去了南楼厨房,立即张罗做饭。


  懂做大锅菜或厨艺比较好的家长主动去厨房帮忙。


  美少年和小伙伴们招呼一群学生,也给后辈们传授一些大学的学习生活经验,相处极好。


  周村长协助老爷子们帮乐清招呼客人,当快到中午十一点时,他接了个电话,脸色一下子就不好了。


  挂了电话,向晁老爷子万俟教授讨主意:“晁老、万俟教授,去年那个搅事精母女又来了,眼下怎么办?要不要给小乐乐去个电话?”


  第八百五十章 道德绑架

  周村长说搅事精母女来了,晁老爷子万俟教授等人一时搞不清说得是谁,眼带迷茫地瞅着周村长。


  男士们都没开口,王师母主动问:“周村长说得是哪个啊?该不会是去年李家那三个极品吧?”


  周村长先是一怔,转而才想起晁老等人远在首都,而且都有事要忙,哪有空关注李小妍母女的破事,时隔一年,将李家娘仨忘记了也正常。


  他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头,颇有几分不好意思:“对对,我说的搅事精就是去年跑乐乐家来作妖,摔坏了乐乐的玉李小妍。”


  不说不知道,一说是摔玉的李某妍,不说万俟教授等人,就连市教、县教局的领导们也一下子就人对号入座。


  在座的学生家长就不用说了,在李小妍翻车后她早就成了反面教材,时常被学生家长们提出来教育孩子。


  在座的家长们又是本年高考生中考得最好的部分学生的家长,在成绩公布时,谁家没把李小妍提出来说一顿,对李小妍简直再熟悉不过。


  也因此,听说李某妍来了,家长们十分奇怪,李某同学她是不是不知道他们今天来了乐家?

  如果李某妍知道三中校领导和家长带学生来乐家拜访,李某妍母女还来乐家,他们肯定会写一个大写的“服”。


  “李小妍和她妈妈来干啥子?”


  “她们来还钱吗?”


  “可能是找乐同学治病吧,听说李小妍妈妈得了胃癌。”


  “李小妍妈妈得了胃癌?”


  “是呢,听说很严重。”


  有些家长们因有工作,平日也忙,还真没听过李小妍妈得胃癌的小道消息,怪惊讶的。


  因为惊讶,少不得问周村长。


  周村长诚实惯了,实话实话:“我们村也听说李小妍的妈妈得了胃癌,小乐乐也知道的,说是已经是晚期了。”


  家长们十分震惊,还真是胃癌晚期?

  知道李小妍妈妈真是胃癌,大家自然也猜到李家人来肯定是想求乐姑娘救命,就是不知道乐家姑娘愿不愿意给人看病。


  当然,大家都是聪明人,没问。


  晁老知道是谁要来,也懒得吼来吼去,拿出手机给自己孙子打电话,没接通,只是响了几声就挂了。


  在南楼客厅招待青年学生的美少年,听到电话响,看了手机是爷爷来电,猜着爷爷有事找自己,让小伙伴们招待客人,他起身到北楼找老爷子。


  晁老看到自己风光霁月的孙子过来,也没拐弯磨角:“小博,去年摔了你妹妹翡翠的搅事精母女要来了,你处理一下。”


  “咦,李家母女真来了啊,她们竟然还有脸来梅村,真真让人佩服她们的勇气。”美少年愕然,李家母女还真的又找上门来了啊,这得多不要脸啊?

  “树不要脸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她们母女估计是特意挑了今天这种日子,想来个道德绑架,你看着处理就行了。”晁老太太一脸淡定。


  “明白。”美少年点点头,退出北楼中堂,站在地坪外喊了一声:“二姐,小伙伴们,去年摔玉的家伙又来了,快来给撑场子。”


  李少罗少贺小十五万俟兄弟、陈家小兄弟都在南楼客厅陪一群青年学生,听到小伙伴的喊声,那叫个激动,嗷嗷叫着跳起来就往外跑。


  晁二姑娘看得眼角直抽,京中贵族少年的形象啊,这下可能要崩了。


  她也没磨蹭,请小朋友们坐,她施旋然地起身,出了客厅,然后一转角在小青年看不到的地方便撒开脚丫,一阵飞跑也中到了北楼地坪。


  一群帅哥们簇拥着美少年,站到了乐家楼房外的村支干道上,晒太阳补钙,一边等着某搅事精的到来。


  燕少柳少随小乐乐从淞海回梅村帮忙干活时,私下里跟他们说过李某妍家的事,猜着李家娘仨肯定不甘心,会跑来乐家求人救命。


  这些日子李家母女没动静,学霸们还以为她们是有骨气的硬骨头,还高看了她们一眼。


  南楼客厅的高考生们最初没反应过来,当京中的权贵少年们全出去了,他们缓了缓神,然后才猜测可能是李小妍来了,纷纷跑到了乐家北楼的村支道上准备围观。


  美少年先给来看热闹的小青年们打了预防针,嘱咐他们如果李家母女不作人,就算心里再气也不能动手,也不要有过激的言辞,免得落个“以多欺少”的骂名。


  小青年们挺乖的,都应了。


  临近中午,太阳很猛,路面都晒得发热。


  梅村赶集的村民怕热,早去早归,就连出工做活的村民也因太阳大,在十一点左右就收工了,村道上来往的人极少。


  学霸们等了一小会儿,等来了目的,而且并不是母女,是一家三口齐出动。


  美少年发现李家老少齐上阵,回头就去堂屋请自家的太皇太后。


  晁老太太听说李家祖孙一个不少的全来了,愤而起身,并拉上了王师母和周微一起去给小辈们撑腰。


  武老太太也懂晁老太太她们不拉自己上场是为她好,怕别人胡说八道,给她儿子的作坊工作带来麻烦。


  老太太们的好意她是明白的,她也不是怕事的,随着王师母晁老太太周微到了村道上。


  周村长想了想,也去帮小青年们掠阵。


  三中的校领导和教育局的领导们不方便出去围观,学生家长们没啥顾忌,也跑了乐家门前的地坪,站在屋檐下或挨着乐家楼房墙根,当吃瓜群众。


  在吃瓜群的虎视眈眈下,李家三人越来越近。


  李小妍远远的见乐家楼房外站着人,便猜到自己家一入梅村可能就有人给乐家通风报信,让乐家人和来乐家的三中领导们和学生家长们全部知道了。


  李婆婆也看见了乐家屋旁站着的人,想到去年丢脸的一幕,腿肚子都绷僵了,心里打起了退堂鼓,又不好说出来。


  蒙嫂得的是胃癌,可她的视力也越来越不好,离得远时也看不清乐家楼房四周的样子,直到离得很近了,才隐约看到一些人。


  离得越近,人的面孔越来越清晰,李小妍的心里越慌乱,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往前走。


  终于,李家娘仨人走到了乐家门前的菜园篱笆旁,脚步不由得就慢了下来。


  晁老太太等人淡然地看着李家娘仨越来越近,当看到蒙嫂那张青白色的脸和那好似刮风就能吹跑的瘦弱身躯,也不禁暗中摇头,这模样,估计半年都撑不过去吧。


  李小妍和奶奶、妈妈离人群十几步远定住了脚,当目光投过去,看到几个贵气的老太太和帅气的青年,一下子想到去年自己就在他们面前被乐韵用脚踩着脸的屈辱,身躯忍不住发抖。


  她害怕得说不出话,蒙嫂看向了人群,看到了晁老太太王师母,也想到了自己被踩着脸的过往,羞愤交加。


  她想扭头就走,可是,想活的念头更强烈,当看到熟悉的周村长时,犹如抓到了救命草,一下子就扔下女儿,冲到了周村长面前,扑嗵一下跪了下去。


  “满叔……”她只喊了一句,便呜咽了起来。


  当吃瓜群众的学霸们与高考生,家长们,惊呆了。


  周村长一下子就往一边给让开,气得脸头冒青烟:“别乱攀关系,你和周夏龙已经离婚了,你与我们周家没有半点关系。”


  “不要脸。”几个家长听到某人明明离婚了,现在竟然还来攀亲戚关系,鄙夷的啐了一口。


  蒙嫂被人骂,呜咽着央求:“满……周叔,我错了,我不该过度地溺爱孩子,我已经受到教训了,求周叔看在我曾经也叫了你老几个月满叔的份上,帮我给乐家姑娘说一声,我不求她原谅我,只求她能医者仁心,救我一次……”


  蒙某人的目光对准了周村长,美少年淡定的接话:“你们应该早就打探清楚县三中学校的家长们哪天来梅村,所以你们也特意挑了今天来乐家求我妹妹给你治病,为的就是要让所有人看到你给人下跪。


  你这样一跪,不明真相的人看见了,觉得你是弱者,你是被逼到了绝路,所以不惜放下尊严下跪求人,如果我妹妹不接受,别人只以为我妹妹见死不救,冷血无情。


  哪怕别人翻出了你女儿做贼还摔坏我妹妹的翡翠的旧事,因为你得了绝症,你是弱者,别人还是会同情你,认为我妹妹胸襟狭小,毕竟,没有什么比人命更重要,是吧?


  如果我妹妹被逼得不得不救你,你不过就是软了一下膝盖就达到了目的,于你没有任何损失。


  你这么做,我妹妹不救你,坏得是我妹妹的名声,如果我妹妹救了你,你没损失什么还捡回了一条命,无论怎样,最终你都是赢家。


  你仗着你自己得了癌症,拿你自己来算计我妹妹,你觉得你最终能得偿所愿吗?”


  白衬衣黑西裤的少年,凤眼清明,神情平静,人站在那里,如雪地里的一青朵,沙漠里一棵孤柳,遗世独立,绝艳无双。


  他的嗓音,悦耳平和,并无一丝火气,然而,却字字如雷,一下一下地击打着人心。


  当吃瓜群众的高考生,都懞了,李小妍妈妈下跪的背后竟然还藏着那么多的弯弯道道?


  第八百五一章 打击

  吃瓜的一群高考生小青年,懞懵之后,心头就是一阵心惊肉跳,难怪古人说人心险恶,李小妍和她奶奶她妈看脸也不像是凶神恶煞的那类人,没想到竟那么阴险!

  这,大概就是老人们说的知人知面不知心的最好写照。


  小青年也在瞬间不期然的想起京中学霸们的话,学霸们说交友做生意一定要看对方的人品,如果一旦发现某些人不可交,要及时远离,切不可为了所谓的面子将就,否则必遭其殃。


  这一刻,小青年们也真正的将学霸们传授的那些经验给记在了心底,也禁不住以高山止仰的目光望着晁家美少年。


  直言不讳揭人底的美少年,淡然地站在那里,风光霁月,郎艳独绝。


  李婆婆听到小青年的一番话,惊恐得两腿像打摆子似的抖了起来。


  李小妍看着俊美的少年,又惊又怕,腿僵了,脚像生根似地钉在了那儿,挪也不挪动了。


  少年的话如一记棍棒敲来,蒙嫂都忘记了哭,偏过了头,直愣愣地盯着文雅贵气的少年。


  “小博,你这一记当头棍喝要是给其他人,可能会让人幡然醒悟,浪子回头,可惜,这仨人是见了棺材都不落泪的那种自私鬼,什么金言良言,什么逆耳忠言,他们是听不进去的,你是白提醒了她们。”


  晁二姑娘一手攀自家美人弟弟肩头,将自己给挂在弟弟肩头,欣赏自私自利的李家娘仨的表情。


  “该提醒的我已经提醒了,她们听不听得进是她们的事,反正她们执迷不悟再作死,毁的又不是我们家小可爱的前程。”美少年云淡轻风地笑了笑。


  晁二姑娘挂弟弟身边,瞅着李某妍笑,笑得意味深长,小博的话,她懂,某人想算计乐乐小团子,殊不自她们是自寻死路。


  李小妍被晁家女盯着,只觉毛骨悚然,心头也一阵阵的发颤,晁家俩究竟什么意思?

  发愣的蒙嫂,似遭冷水泼了一下,打了个冷颤,回过神来又鸣鸣地哭:“我……我没有坏心思,我没有要胁周叔的想法,乐姑娘敬重周叔,我只想求周叔帮我说几句好话,求乐姑娘可怜可怜我,救救我……”


  “癌症如火,救火宜早不宜迟,治疗癌症也是宜早不宜拖,你们要是真心求人治病,不在检查出来那刻求上门,也该在你女儿放假回来时就上门求人,再不济,也该在在上个月末我们家小团子回家的那时来。


  你们检查出来癌症时没来,当我们家小团子在家时也没来,等到我们家小可爱不在家,等到三中家长们来感谢我家小团子的这一天,你们就来了。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选在今天,还说没有坏心思,你们脸上就差脸上没写着‘我要算计乐韵’几个字了好吗。


  或者是说你们蠢,以为所有人也全都是傻子是瞎子,连你们这点小伎俩也看不出来?”


  晁二姑娘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讲真,她不想怼人的,奈何有些人厚颜无耻,不怼几句只会让自己憋屈。


  晁家姐弟句句戳心,蒙嫂被骂得无地自容,唯有呜呜哭。


  李小妍被人盯得头皮发麻,死命摇头:“没有没有没有,我们没有,之前我家没钱,等卖了家里的树,攒了钱才来的。”


  “噗-”美少年笑出声来。


  李小妍不明所以,望向晁家兄妹,心颤得厉害。


  “你说你家卖了树攒了钱才来的呀,你们家是7月25号那天签卖树合同,买主26号付清了全部的钱,还是从九稻乡街的银行给你们家直接划钱进了你们家的帐号,你们拿了钱那天怎么没直接来梅村呀?


  我还知道你们拿到钱的那天,李小妍偷偷来梅村看了,当时我们家小可爱的直升机就停在地坪,你可别告诉我说你眼瞎,没看见直升机。”


  美少年终于理解燕少柳少为什么那么喜欢收集消息了,像这种掌握了别人的小把柄,随时揭短打人脸的行为简直不能更爽。


  其实,他们真没盯着李某妍一家仨口在什么,纯属那天罗大少因为手头的现金花得差不多了,跑去银行取钱,然后正好遇上了李某妍家和买主银行办理转帐手续。


  之后,柳少听说某人家买了树,以为那家人可能要来梅村,查了查摄像头,发从装在村办楼那里的摄像头发现了李小妍的踪迹。


  美少年笑容清雅,清越醇厚的嗓音如山间流水淙淙,格外的动听。


  而李家娘仨却如遭雷击,愣在了当场。


  他……他竟然知道她家哪天卖树,哪天拿了树款?!


  被晁家少年直接扒了老底,李小妍先是定定地站着,过了几秒钟,缓过气儿来,惊恐得腿直抖,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我……”


  她想否认,可是却找不出理由将谎给圆过来。


  李婆婆已经吓傻了,乐家的人连她们家哪天卖树签合同,哪天收钱款都知道,是不是等于她们家做什么,他们都一清二楚?

  呜呜哭泣的蒙嫂,也惊恐得又一次忘记了哭,愣了愣神,给自己女儿救场:“刚卖了树的那几天,觉得钱太少,又……东拼西凑的找人借了些,才敢来。”


  美少年转头望向小青年群:“与李某妍同村的那个小刘同学,李某妍她家找你们村里人借钱了吗?”


  李婆婆住的小村中的一位刘姓小青年,高考考了六百十几分,妥妥的超了一本线几十分。


  小刘同学家也是李婆婆的邻居,以前李婆婆来梅村,都是小刘家帮李婆婆看家喂鸡鸭。


  甚至,小刘的堂哥与李小妍是同届高中生,以前去县里读高中基本也一起来回,方便走山路时有个照应。


  小刘很诚实摇头:“没有。李家没有找同村人借钱,也没听说她们家找谁借钱了,她们最近也一直在家,倒是先后有好几回找我问我们学校考得好的学生今年会不会来乐家,哪天来。”


  小刘同学的家长也补充了一句:“小哥,李婆婆家也没什么亲戚朋友,同族李姓人在小村就三户,出了五服,关系也并不怎么样。


  另有一支同族在另一个村,隔着两座山,走直线也有七八十里路,而且在李小妍她爸还活着时就断了亲,都没来往了。”


  得,小刘同学和他家家长的实话,如一个巨大的巴掌,又甩在了李家娘仨的脸上。


  蒙嫂感觉像是被扒光了衣服一样难堪,垂下了头,捂着脸又哭了起来。


  李小妍惨白着脸,不敢置信地望着刘家母子,都说远亲不如近邻,刘家……他们为什么那么冷血,竟然帮着外人来羞辱她?


  贺小士罗少李少万俟兄弟一众发小当吃瓜群众,边吃瓜边同情李某妍一家子,你说招惹谁不好,偏要往晁家黑心小公主面前凑?


  晁家的小苗苗以前最喜欢干剥皮抽筋的事,像这种帮人把皮一层一层扒下来,让人赤果果的曝光太阳底下的事,是晁小的最爱。


  晁家小苗苗以前比女孩子还娇弱,被称晁小公主,因他没少扒同龄人或他姐同龄那一拨人的羊皮,大家又给他添加了“黑心”两字,背后称他为黑心小公主。


  晁家小苗苗他运气好,捡了个宝贝妹妹,也因他宝贝妹妹是晁家真正的小公主,这几年大家也渐渐的没再叫晁少叫晁家小公主了。


  但是,晁少干起扒羊皮的事来仍旧驾轻就熟。


  众发小笑咪咪地瞅着晁家哥儿乐,小晁他下半年来拾市就职,就是不知小晁会揪出多少披着羊皮的狼。


  邻居的话像一个大巴掌甩来,蒙嫂的脸火辣辣的疼,羞得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


  成功打击得李家仨人像霜打的小白菜,美少年没再继续扒人的羊皮,却也没手软,继续往人心窝上扎刀子:“李小妍去年要是不作妖,不摔坏我妹妹的东西,蒙女士与周叔也不会劳燕分飞,蒙女士如果没与周叔离婚,你生病,乐乐不可能不管。


  李小妍去年摔的不是一块玉,而是蒙女士你的一条命,别人家有人生癌症,还可以怨天尤人,你们家怨不得别人,只能怨你们自己,是你们自己断了你们的生路。


  噢,对了,我妹妹在蒙女士第一次与周叔见面时就看出蒙女士身体已经坏了,不出三年必患胃癌肠癌症,当时她并没有说,也没有劝周叔多考虑。


  我妹妹说以蒙女士的身体虽然败坏了,等进了周家的大门成了周家媳妇,就是亲戚了,每年能吃到她做的药善,三五年内身体不会出毛病,等她收集药材,再配药丸,做一次针灸再吃药丸子调养,养上一年就能调养过来。


  可惜,你们自己不惜福,刚来周家不到半年就开始作妖,我妹妹还没收集齐制作药丸子的药材,李小妍便将蒙女士的婚姻给作没了。


  有句话叫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现在的结果,都是你们自己作得孽。”


  蒙嫂听说乐家姑娘早在第一次见面时就看出她身体坏了,整个人摇摇欲坠,她……她竟然亲手断了自己的活命!

  被说是自己断了妈妈的生路,李小妍吓坏了,一步一步地后退,拼命摇头:“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


  李婆婆也抖得像筛穅似的。


  “你们打哪回哪去,别再做坏良心的事了,再作妖,事情闹得越大,最后倒霉的只有你们李家的唯一的独苗。


  更不要妄想用下跪求人这招来坏我妹妹的名声,我妹妹的名声不是你们能坏得了的。


  我妹妹上个月去了淞海,为孤儿院的重病孩子和残疾儿童免费看病治病,救了几百个孩子,这个月又在首都给孤儿院的孩子看病治病,再加上以前救的人,随随便便一算也超过了一千五。


  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妹妹造的浮屠已经超过了万层。


  你们要是妄想坏我妹妹名声,逼得我妹妹做不成医生,就算乐家的亲友不找你们算帐,不说我妹妹救回来的那些人不会饶恕你们,那些身患绝症希望找我妹妹救命的人也绝对饶不了你们,你们将遭千夫所指,到时你们李家独苗莫说好前程,只怕连门都出不了。”


  美少年一点也不凶,偏偏话刀子专扎人的心窝子。


  莫说别人,就连李少罗少等人也倒吸了一口气,小萝莉她竟在不知不觉间就救了那么多人?

  周村长先是惊愕,转而狂喜:“晁小哥,乐乐她竟然救了那么多人?乐乐真了不起,等会我得给我哥乐鸿我红英嫂子烧点纸给他们说说,乐乐她……她太有出息了,我哥我嫂九泉之下有知也定能安心了。”


  “是呢,乐乐是个心善的好孩子,也是祖国妈妈最优秀的女儿。”美少年笑颜如莲花开放,美丽圣洁。


  乐乐小团子免费为军烈家属或兵哥警c看诊治病,免费为孤儿残疾儿童看病治病,耗去了上百亿的钱财,她又捐了从师门继承到的半数身家,做的是利国利民的大善事,名声如大日煊煊,哪可能是一二个跳梁小丑能坏得了的。


  一群高中生和家长们都被消息给震呆了,乐家姑娘她救了一千多个人,那得多大的功劳?!

  说白了,叫她活菩萨都不为过。


  也难怪乐姑娘无论去哪身边都跟着公家派的保镖,她是那么重要的人物,不保护起来谁能放心?


  李小妍听说乐韵救了上千人,如果她做败坏乐韵名声事将受无数人唾骂,大脑一片空白。


  李婆婆已经吓得双腿发软,就那么坐了下去。


  蒙嫂捂脸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瘦弱的身躯弯了下去,几乎要弯到地上去,她错了!


  与周夏龙离婚后,她心里是不甘心的,乐韵她那么有钱,捐给了学校那么多,不差小妍摔坏的那一块玉,乐韵完全可以不计较。


  如果乐韵不计较小妍犯的错误,她就不会和周夏龙离婚,没离婚的话,她就不会日夜难安,说不定就不会患癌症。


  如今她患了癌症,没多少日子,所以干脆豁出去了,如果能求得乐韵救她,自然是好的,如果乐韵不救她,她也不怕用命坑乐韵一次,为自己和小妍受过的屈辱出口气。


  没想到乐韵救了那么多人,还是免费的,有乐韵救人的前例在,哪怕她求人不成碰死在乐家,别人知道了也只会骂她,毕竟乐韵免费给那么多人看病治病,偏偏不给她治病,只说明是她做得太过份。


  这一刻,蒙嫂彻底绝望。


  甚至,她连计划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就碰死在乐家的想法也断得干干净净,她要是敢坑乐韵,相信就算乐韵不报复小妍,别人也不会给小妍活路。


  第八百五二章

  原以为完美的计划,被残酷的现实给击粉碎,蒙嫂心中万念俱灰,知道无论如何伏低做小如何示弱都没用了,慢慢地站了起来。


  2023年的8月8日立秋,季节刚进入秋初,天气干燥,天天艳阳高照,而中午的太阳最灸热,照在人身上,感觉像是坐在火炉旁,热气灼得人面部发烫。


  蒙嫂跪在村道的水泥路面,曝晒在阳光下,就那么小会儿,后背衣服都被汗湿透,刚站起来时,被强烈的太阳光晃得眼前一阵片炽白。


  她定了定睛,视野才完全清晰起来,茫然地看了看人群,最后目光又落在了周村长身上,眼里又簌簌地滚出泪来。


  在周家作媳妇日期虽短,周家几位长辈对她是真的好,周村长周扒皮夫妻多次提醒她,让她管教好小妍,她要是听了长辈的话,想必就不会落到这般地步。


  视线从周村长身上移开,蒙嫂看向了自己的孩子和婆婆,她也清楚的知晓她有现在的结果,婆婆和小妍才是主要原因。


  可是,一个是自己的亲骨肉,一个是相依为命多年的婆妈,无论哪一个,她都怨恨不得。


  乐韵也是造成她不幸的人之一,乐韵既然同意了她带着女儿嫁进周家,为什么就不能原谅小妍一次,为什么不能再给她和小妍一次机会?

  只要乐韵说原谅小妍,周夏龙就不会那么决地和她离婚,如果乐韵再给小妍一次机会,小妍肯定会痛改前非。


  只要乐韵大度一点,不计较小妍的过错,小妍就能有个好前程,她也不会被扫地出门。


  得了胃癌,还打输了官司,蒙嫂心里积着一腔怨,也不甘心,拼上了最后的脸面孤注一掷,以为要么能逼得乐韵不得不救自己,要么也能将乐韵拉下水。


  她有自知之明,想拉乐韵作垫背的是不可能,至少可以毁了乐韵的好名声,如果乐韵不救她,她万念俱灰之下撞死在乐家门前,乐韵也要背上见死不救,心狠手辣、冷血无情的骂名。


  可谁知道乐韵她竟然悄悄救了那么多人,还免费救治孤儿,就算她今天一头撞死在乐家屋外,也不会有人同情她,于乐韵的名声也毫无影响。


  原本打定主意孤注一掷,不成功就成仁,自己活不了,就以命坑乐韵一次,如今连最后的一点机会也没有了,心里除了绝望还是绝望。


  蒙嫂心如死灰,又茫然地望了望前方,目光与晁家少年的视线对上,在少年深邃的眼神注视下,眼睛像针扎似地痛了一下。


  她艰难地挪开了视线,慢慢转身,拖着软绵绵的双腿走到了身躯在微微发抖的女儿面前,伸出颤抖的手,拉住了孩子的手,强挤出的声音干涩无比:“小妍,我们回家吧。”


  处于惊恐中的李小妍,被拉了一下,如触电似的颤了颤,手里原本一直攥着太阳伞差点拿不稳。


  她想哭,没哭出声,眼泪滚了出来。


  蒙嫂拽着女儿的手转了身,又走到了婆妈旁边,拉了婆妈一把。


  李婆婆腿软得厉害,也知道再留下去没有好果子吃,就着蒙嫂的拉拽巍巍颤颤地爬了起来。


  娘仨的腿僵僵的,走路一脚高一脚低,都不怎么稳当。


  高考生与家长们看着李家三人垂头丧气地转身朝路口走,都没吱声。


  美少年瞅着李氏祖孙仨转了身,幽幽告诫身边的小青年们:“你们可别学刚才这位妇女的作派,做人要厚道,不要以为自己有病自己就是弱势群体,更不要以为自己弱就有理,更不要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搞什么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小伎俩威胁人,那些小手段只会让自己掉价,践踏地的其实是自己的尊严。”


  “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不是情侣之间或夫妻之间才有的吗?”有小青年小声嘀咕。


  “不一定,”美少年耐心的现场教学:“并不是只有小情侣和夫妻之间才会一器二闹三上吊,刚才的妇女的行为就是在实力演示‘一哭二闹’,她一来就朝着周村长老爷子跪了下去,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这就是哭和闹,照她的行为推测,她的下一步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第三步。”一

  “啥,她不会想在乐姐姐门前上吊吧?”一群小青年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她不是想上吊,她是想撞墙。”美少年并没有遮遮掩掩,将自己的推测说给众人听:“她刚才跪下去就不起来,一双眼睛不停地打量墙和墙角,观察着我们这些人,她是在计算应该撞墙还是柱子,撞哪里才不会被人拦住,撞哪里才能撞得头破血流,最好能保证一头撞死。”


  “嘶-”倒吸凉声四起。


  一群高考生小青年和家长们惊骇地望向了李家仨人,盯着蒙嫂的目光更是一片骇色。


  小刘的妈妈一阵阵的心惊胆颤,艰难的=地咽了咽口水:“她……不会真的想寻死吧?”


  “正常情况下她不会寻死,但是,我妹妹拒绝她,不给她看病的话,她就会寻死。”


  美少年耐心解释,小青年们又吸了一口凉气,有人问:“为什么要在乐家门口自杀?”


  “她想害我妹妹啊。”美少年平静地给小青年们释疑:“她今天要是一头撞死在乐家门前,到时别人以会认为是我妹妹不给她看病才令她走投无路绝望之下所以想不开寻了短见,别人会说我妹妹见死不救冷血无情。


  她得了癌症,反正活不长了,我妹妹不给她治病,她想用她的死来报复我妹妹,给我妹妹泼脏水,让我妹妹背上骂名。”


  小青年们脸色都变了,李小妍妈妈竟然想用死来害乐家?


  罗少等人听到晁少在分析蒙某人的行为时,都没觉意外,他们之前也观察到了蒙某人下跪哭诉时,眼神一直往乐家墙根飘。


  再说,他们那样的勋贵老家族,经历过大风大浪,什么阴谋诡计没见过?他们从小受到良好的家庭教育,并不是傻白甜似的小绵羊,没有害人之心,却有防人之心。


  像蒙某人那样的人,都不是擅于隐藏情绪的人,有什么小心思小算计几乎显露在脸上眼里,很容易看出来。


  他们一直当吃瓜群众,也是因为现场有晁家哥儿,他们在晁少面前耍心眼儿都瞒不过他,何况是一个没见过什么大场面的妇女。


  在晁少面前耍心眼,等于是关公门前耍大刀,晁少那家伙最擅长揣摸人心,只看蒙某人的眼神就能将蒙某人的心思给揣摸个透。


  学生家长们也暗吸气,李小妍妈妈……她竟然有那种恶毒心思?

  蒙嫂在晁家少年说她想一哭二闹三上吊时后背皮都张紧了,当晁家少年猜到她想撞墙,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的腿僵硬得像铁柱子一样钉在了地上,再也挪不动,一股子寒气从脚底蹿上后脊骨,直达天灵盖。


  明明地面热得发烫,太阳光也是热的,蒙嫂却感觉四周都在冒寒气,冷得牙齿都在打颤,冷汗大颗大颗的从脸下往下掉。


  李小妍听到后头的对话,手脚都不听使唤了,只想赶紧离开,不想妈妈突然站住,被拽得打了个踉跄。


  她好不容易站稳,挪头看向妈妈,不明白妈妈为什么要站住,却看到妈妈的嘴唇白得跟纸似的,汗淌了一脸。


  她害怕起来,拽了妈妈一下没拽动,立即去推,都哭了:“妈,我们回家,快回家好不好。”


  被推了两下,蒙嫂往前一个踉跄,腿又能动了,被动的被女儿拽着往前,脚像踩着棉花似的,没有半点感觉。


  来的时候,因为孙女要给她妈打伞遮太阳,李婆婆地戴着孙女买的潮流太阳帽,她也想赶紧离开,走得比较快。


  当发现小蒙走路像在数蚂蚁似的,她觉得太慢了,缓了缓,等孙女拽着小蒙来了,她也帮了一把,拖着小蒙赶紧走人。


  李家娘仨最初走得较慢,越走越快。


  顶着太阳的李家娘仨,逃也似的小跑着跑过了弯道,才稍稍缓了缓,当沿路到了村道与地坪相连的路口,不期然的与周奶奶周天明曹冰月不期而遇。


  周天明因下半年要去国留学,要办一些签证,上周周末就去省府向某大使馆递交材料,直到拿到了签证才回来。


  周奶奶去赶集,再去曹婆婆家一趟接曹冰月到周家来住几天,然后顺便等孙子回到乡街再一起回家。


  曹冰月因为缺父爱,周家的大哥哥对她挺好,她最初叫“天明哥哥”,后来就叫“哥哥”,也很粘哥哥。


  曹冰月比较小,不用在意什么男女有别,周天明对曹冰月也挺好的,因为小继妹粘着他,天气又热,他撑着太阳伞给奶奶遮太阳时便没法给曹冰月遮太阳,干脆将曹冰月给抱起来。


  曹冰月被哥哥抱着,开心得像只小麻雀,叽叽喳喳得说个没完。


  周奶奶挎着竹篮,笑咪咪地听曹冰月和大孙子说话。


  当赫然发现李婆婆娘仨人时,周奶奶愣了一下,那仨跑梅村来干什么?

  李婆婆看到直面走来的周家祖孙,手脚又僵了。


  第八百五三章

  曾经是最亲近、如今是陌路的两拨人乍然相逢,都愣在了当场,一时隔着几步的距离竟相顾无言。


  李小妍心神不安,在有人迎面走来时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妈妈和奶奶猛然站住时才后知后觉的认出来对面的人是周家人。


  她眼神慌乱,不敢看周奶奶,视线瞟到周天明那边时,目光一下子就定住了,周天明抱着的小伢崽穿着漂亮的粉色复古衣裙,头上扎着两个小揪揪,白净可爱。


  看小伢崽的衣裳料子和式样就知道是乐韵给的。


  不用说,李小妍也知道周天明抱着的就是他的继妹,一种叫“愤恨”的东西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她妈妈与周夏龙结婚时,乐韵从没送过什么礼物也没给过她什么衣裳首饰,轮到周夏龙再娶第三个婆妇时,乐韵又借车又送衣服。


  同样是继妹,周天明对她不冷不热,对后头的继女却爱护有加。


  恨,李小妍恨乐韵偏心,恨周天明偏心,乐家看不起她,周家也看不起她,乐家周家没一个好东西!


  心里愤恨,她恨恨地瞪了周家祖孙一眼,拉着妈妈就走。


  周天明看到李家仨人也微微闪了闪神,大致也猜到她们为什么来,看她们的样子应该是没能如意。


  他还想着要不要打个招呼,却不想被李小妍瞪,得,干脆也权当不认识李家仨人,拿伞的手移到奶奶背后,扶着奶奶的肩膀继续走自己的路。


  周奶奶初见李婆婆一家仨口时晃了晃神,转而认真看过去时,看到又黑又瘦的蒙嫂,心神震了震。


  不过短短两年的功夫,蒙丽丽她竟然老成了那样!

  蒙丽丽刚嫁到周家时,虽然因常年劳作,脸和手皮肤比较粗糙,与同村同龄的女人们相比也只是稍稍出老相一点点。


  在周家几个月,因伙食好,乐乐小伢崽和秋凤常送药膳给他们家,蒙丽丽也少饱口腹之欲,在周家养了几个月,谁都能看出来她明显胖了白了


  现下一看,蒙某比以前像老了二十来岁,人瘦得快脱相,脸色白中泛青,头发干枯,整个人就像十一月的秋草,脆弱得好似碰一碰就会碎的样子。


  看到蒙丽丽的模样,周奶奶心底五味俱杂,蒙丽丽后半生过得苦也怨不得旁人,只怨她溺爱孩子,终被孩子拖累了。


  她老人家还在感慨之际,对面的人往前移动,她被孙子扶了一把,也继续往前。


  两家六人隔着几步的距离错身而过,各奔东西。


  与李家人错身过了,周奶奶忍不住回头看向李家祖孙的背影,叹了一口气:“唉-”


  听到奶奶叹息声,周天明问了一句:“奶奶您该不会看到某人的样子,觉得她可怜,同情心泛滥了吧?”


  “没有,”周奶奶扭回头,瞪了孙子一眼:“你看我像是拎不清的人吗?你们和乐乐常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虽然可怜,落得如今的地步也是她们自己造的孽,怨不得旁人。”


  “嗯嗯嗯,奶奶您老英明,您老是全村第一清醒人。”周天明笑着附合,自家奶奶要是个拎不清的,肯定不会同意他爸婚,还一离再离的离了两次婚。


  “油嘴滑舌的。”孙子嘴甜,周奶奶笑骂了一句,心里挺庆幸的,幸好她跟着乐清和陈红英学了不少,是个拎得清的,要不然日子哪能过得像现在这样清闲。


  曹冰月不懂周奶奶和大哥哥说什么,但她懂事,大人说话不乱插嘴。


  周奶奶和孙子说了两句,便再没管蒙嫂那一家子的事儿,又絮絮叨叨地问孙子出国要准备些什么。


  被女儿拖着的蒙嫂,听到了周奶奶的叹气,原以为周奶奶会看她病得那么重会可怜她,会帮她在乐韵那里说几句好话,谁知听到的却是周奶奶说她有现在的下场是她自己造的孽。


  一个个都说是她自己造孽的,她究竟造了什么孽?


  除了因为疼爱自己的孩子,在孩子犯错时因舍不得打骂没有棍棒教育,她又有什么错?


  蒙嫂不明白为什么人人都觉得全是她和小妍的错,谁家的孩子不犯错?小妍是有错,可她已经知道错了,为什么都不给小妍改正的机会?

  李婆婆打撞见了周奶奶祖孙,心里更慌乱,只想赶紧离开,走得格外快。


  李小妍也不希望被梅村的人看见自己,拉着妈妈赶紧走。


  仨人走出了梅村,也没在街上呆,赶紧地叫了个电三轮回小村。


  周奶奶祖孙仨回到家时,将东西放下,周天明洗了把脸去姑姑家帮忙,周奶奶带着曹冰月在家。


  晁家美少年和小伙伴目送李家仨人走得远了,招呼着与一群高考生小青年和家长们回了乐家闲坐。


  周天明到了乐家想到厨房帮忙,因暂时不需要他跑腿,他与学霸们招呼高考生,聊了几句,向学霸们打听李家祖孙是不是来了乐家。


  “来了。”学霸们很平静。


  “来了来了,李小妍妈妈太不要脸了,一来就下跪……”


  美少年与小伙伴们没说啥,一群高考生却是坐不住,气愤填膺地数落李小妍一家,大伙儿你一句我一句,将李家三代三人来做什么给描述了一遍。


  周天明也被蒙嫂的操作给吓了一跳,蒙嫂她一来就给满叔跪下了?


  柿子捡软的捏,那女人是不是因为满叔他是村长,所以故意对满叔下跪,逼着满叔给她当枪使?

  那女人还想撞墙?

  周天明听得直流冷汗,他不怀疑晁少等人在瞎说,他相信以蒙嫂那种人完全做得出以死坑人的事儿来。


  李小妍和李婆婆都是自私自利的利己主义者,以蒙嫂溺爱孩子的性子,她也好不到哪去,她得了癌症活不了几年,如果死在乐家能坑乐韵一次,从而让乐韵给一笔赔偿金留给她女儿,她肯定愿意以命相博。


  人不相貌相,蒙嫂那人看脸其实不像是大奸大恶之辈,谁能想到她竟然有那么阴险恶意的心思。


  周天明打了几个冷颤,在心里也给自己上了警鈴,他以后无论交友还是找女朋友,绝对要睁大了眼睛,要仔仔细细的了解,要不然真不敢深交,怕被坑。


  因又提及了李家祖孙,李少罗少贺小十五等人趁机又给高考生们上了一课,传授他们交友识人的一些经验。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一群小青年们也用心的聆听了学霸们的指点,也因此受益非浅,当他们上了大学和步上社会后,少走了很多弯路。


  因为客人是临时来访,午饭直至十二点半后才开饭,就那么点时间,来不及做太多菜,只做了粉蒸肉、梅干菜五花肉,炖有猪蹄排骨,荷叶鸡。


  乐爸周秋凤拿了两个药膳招呼客人,一个卤猪头皮,一个薰鱼,并没有委屈领导和家长。


  午饭后,美少年又代小团子给三中凑钱买谢礼的高考生群发了红包,一人一个。


  三中的校领导们和家长们饭后在乐家又聊了一个来钟,告辞。


  县教局和市教局的领导们没有与三中师生们一起行动,他们留在后头,等三中校领导们带着学生家长、学生们告辞了,请了乐家夫妻、晁少和老爷子老太太们坐下,说明他们征求乐姑娘的同意,以她给三中的题集做为高中参考资料。


  乐爸周秋凤就一个意思:孩子的事,他们做不了主,只要孩子本人同意,他们没任何意见。


  意思就是:你们直接找俺家小棉袄谈吧,找俺们没用。


  晁老爷子万俟教授就一句话“小乐乐/小学生的事她自有主张,我们这些老骨头从不对她的决定指手画脚。”。


  各位领导没法子,只好求助晁家哥儿。


  美少年笑容清雅:“如果要用我家小团子出的试题集作为高考参考题资料那就是普及性的,以我对我家小团子的了解,估计她不乐意。


  她给三中试题仅只是做为平日测试用,高考考不考得到,全凭考生运气,如果做为正式的参考资料,万一别人买了资料拼命钻营,到时又没考到,考生将责任推到我妹妹头上,说她误人子弟,到时她就成了背锅侠。”


  “不可能的。”领导们立即解释:“高考参考资料成千上万,这些年从没哪里有人因买了参考资料学习了高考没考到而要出参考资料的人负责,毕竟参考资料只是供参考学习,又不是必考资料。”


  “道理是这样的,但总有自私的人,自己不愿承担责任,只会将责任推给别人。当然,也可能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真正能决定的还是我妹妹本人,这样吧,等我妹妹忙完了她那边的事,我跟她说说,她要是愿意,再给各位领导回信,如果不愿意的话那就没消息了。”


  “有劳晁少。”领导们喜出望外,让他们找乐姑娘亲自谈,他们真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才能打动她,如果晁少愿意帮忙从中牵线,那自然再好不过。


  重要的事有着落了,领导们又坐了十来分钟也赶紧告辞,他们没有立即回县里或市里,转道去了九稻初中考察。


  第八百五四章

  乐爸周秋凤送走客人,赶紧收拾学生家长们和领导们送的谢礼,将猪肉羊肉挑了些切割出来,给相好的邻居家各送了一份,留了一些放在特殊保鲜箱里,猪肉肥肉炼油,炼不出油的一些猪头皮之类分出来,架起大锅熬了骨汤制成卤水做卤肉。


  家里因一下子多了十几头猪,南北楼房后的家畜房全满了,羊没地方关,借用了周村长家的家畜房暂时养羊。


  老太太们被客人来访打断了做美食的活,下午不用她们帮忙,又继续炸鱼虾团子。


  美少年和小伙伴们帮着干活,跑来跑去,忙得飞起来,也快乐得要飞起来。


  老爷子老太太们和学霸们谁也给小团子打电话,小团子周六刚打过电话回家,她每天那么忙,他们都不想让她为些许小事操心,关于高考生来家送谢礼的事大可待她打电话回来时再说。


  蒙嫂和婆婆女儿坐专门拉客的电动三轮车回小村,因天然泥路很多地方坎洼不平,车子常颠来颠去,对她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竟一路呕吐不止。


  当回到小村,蒙嫂已经连黄胆水都吐光了,全身散了架式的,连一步都走不了,李小妍想扶都不扶动。


  李婆婆也没什么力气,帮不上忙,最后还是电三轮车的司机搭了把手才将人扶下车送进李家堂屋。


  蒙嫂歇了很久,才勉强能站起来,她吃力地扶着墙回了房间,卧床休息。


  她原本是想休息个半天或几个小时,大约是受得打击太大,身心俱疲,躺下后第二天就起不了床。


  李婆婆休息了半天又一夜,第二天倒又精神了,发现小蒙起不来,也没怎么上心。


  李小妍去看了妈妈,虽然很担心,因为妈妈说躺一二天就好,她也信了,到第三天妈妈仍水米未进,她才真的慌了,打了乡医院的电话请医生上门看病。


  乡医院接了电话,安排了医生去了小村给蒙嫂看诊,发现蒙嫂已经昏迷,他们也没办法,让李小妍打了县医院的电话叫救护车接去县城治疗。


  李小妍吓得六神无主,打了急救电话。


  乡医院的两个医生也帮忙将蒙嫂先抬上他们医院的面包车,再往县城送,路上与救护车相遇,再将蒙嫂转去救护车上。


  蒙嫂被救护车拉到县医院,经过一番抢救,总算脱离了危险,她生怕住院多花钱,到时自己走了女儿没了依靠没了钱读书,只住了一天院就出院回小村。


  李小妍也知道妈妈的身体已经极差,怕妈妈突然没了想让妈妈去治病,又担心妈妈治师花光所有的钱到时自己再也没钱读书,每天都担心吊胆,倍受煎熬。


  乐同学没给家里打电话,自然不知发生了啥,她给福利院那些需要做手、且满足手术条件的孩子做了手术,于17号下午转移阵地,去了第二儿童福利院。


  首都的第二儿童福利院相当于首都儿童福利院的分院机构,在四环与五环之间,是在属于首都山区的一块区域,场地比首都福利院还宽阔,因它是后来培建的,基础设施相对而言更齐全一些。


  第二儿童福利院的承受能力也强,收养了四百多个孤儿或弃婴,年龄在0-16岁之间。


  燕大少的团队提前拿到了福利院儿童的资料给了小萝莉,因而,乐同学不需要再看资料,到了第二福利院直接去现场看诊。


  第二儿童福利院的孤儿比较多,健全且建康的儿童占总数的百分之四十左右,另二百多个孩子要么有残疾就是有疾病。


  弃婴之所以被父母或家属遗弃不是有重大疾病就是先天残疾,要么就是因为其父母是偷吃禁果的青少年。


  福利院有残疾的儿童,伤残程度不一,有疾病的儿童所患的病则是五花八门。


  乐韵花了近一个多钟给二百个多有疾病或有残疾的儿童看完诊,统计出了最终的诊断:残病儿童共二百五十五人,排除了二十二个永久性的伤残儿童,三个不同血型的血友病儿童,以及十一个永久性的聋哑儿,五个因大脑发育不全造成的脑瘫或先天的智障儿童,个其余二百十四个残病儿童都可以通过后医学治疗或干预得到有效治疗。


  二百十四个残病儿童中又有二十三个儿童需要做移植手术,眼、肝、肺等都有,暂缺货源,自然也不肯体手术条件。


  所以,最后需要做针灸治疗或手术治疗的儿童有一百九一个。


  统计出来了需要治疗的儿童人数,乐同学排了治疗顺序表,下午还给几个儿童做了针灸,傍饭在福利院吃了晚饭正式开启针灸模式。


  给第二儿童福利院的儿童看诊治病仍与人首都儿童福利院儿童治病的作息时间一样,每天中午去,半夜十二点左右收工。


  小萝莉在第二儿童福利院给只需做针灸就能治愈的孩子做了针灸,于19号的傍晚前完工,当天晚上给需要做手术的孩子动手术。


  小手术在福利院的医疗室完成,大型手术去离得近的医院。


  小萝莉在忙着给儿童治疗时,8月20号,岩老回从家乡重返九稻。


  岩老在乐园住几天,随乐家大部队回了a省华家,在家族住了一段时间,再返九稻乐家。


  岩老回到乐家的第二天,即8月21这一天,在乐家度假的老爷子老太太与一群学霸启程回京。


  与晁老爷子等人同路的还有李女士,以用周天明周天晴和曹婆婆、曹清月曹冰月,以及李女士的娘家几个哥哥。


  李女士的娘家哥哥们前往九稻一是帮妹妹家搞双抢,送贺礼,二也是想送外甥去大学报道。


  李女士娘家的李家建国以来还从没出过大学生,如今终于有外甥考上了大学,考得还是双一流的大学,李家与亲友们异常高兴。


  也因此,哪怕曹清月去报道的时间距双抢期有半个多月之久,李家家里的兄弟亲友们将活全包了,让到了九稻的兄弟们安心在九稻多住些日,让他送了外甥去大学报道后再回家。


  李家的几个舅舅其实也想与乐家姑娘见面吃个饭,可惜,乐家姑娘回家收了稻又出去了,他们仍没能与乐家姑娘正式见面。


  曹清月的高考成绩相当不错,她填志愿时也报填了周天晴就读的大学,两人同在一所学校也有个照应。


  首都各大高校开学得早,很多学校新生20、21号报道,24、25号正式军训。


  人大新生21、22号报道,25号军训。


  因曹冰月去首都,老爷子老太太们也干脆一并结伴回京。


  周天明也即将出国留学,他代父亲送继妹去学校报道,之后,他直接去国,提前去学校所在的城市。


  孙女考上了好大学,曹婆婆是最开心的,每天睡觉都会笑醒,原本她没想过要送孙女去上学,李家舅舅们拉上了老人家。


  一行人半夜三更起程,坐车到拾市机场,乘飞机到首都再转去首都的航班。


  因晁老太太王师平回京,陈康周微带着孙子也回家,在乐家玩了一个多月的武老太太,也乐呵呵地回儿子作坊。


  自家老母亲去了乐家,武老板武太太非常放心,老人家回来时还拎着大包小包,让两口子哭笑不得。


  晁老等人中途转了一次机,中午后才抵达首都机场,老太太们是想让曹婆婆等人去他们家,曹婆婆和李女士婉谢,她们直接在机场打车去学校。


  李女士等人打了两辆出租车,费了三个来钟才抵达学校,周天晴熟悉流程,带着一群人给曹清月办理报道手续。


  办完手术,再到宿舍管理处领了床上用品,送去宿舍安顿,忙完之后,周天晴再送李女士等人去了招待所。


  周天明和李家舅舅们、曹婆婆李女士曹冰月晚上在招待所住了一晚,第二天去参观学校。


  曹清月23号要体检,李女士带着小女儿和妈妈返乡回家。


  当天周三,有直飞拾市的航班,周天明和李家舅舅先送李女士曹婆婆和曹冰月到机场搭乘飞机。


  李家舅舅们送了妹妹一家三口去了候机室,他们也去办理登机手续。


  周天明则在机场宾馆住了一晚,第二天,他的另一位同学也抵达,两人结伴搭乘飞机去往大洋彼岸。


  乐小同学兢兢业业的工作,为残病儿童们呕心沥血,23号下午为最后九个孩子做了手术,为第二儿童福利院儿童看诊治病的工作也划上了圆满的句号。


  她谢绝了院方请吃晚的邀请,回了乐园,吃了晚饭,将燕帅哥柳帅哥和蓝帅哥请去东院会晤。


  三帅哥也猜到了小萝莉叫他们去谈啥,激动得飞奔进嫏嬛福地,进了二进院到上房的九德堂报道。


  乐韵没时间说废话,将自己整理好的有潜力的儿童的名单给他们,另外给了一张写有她相中的儿童的名单。


  燕行拿到名单,发现首都两所福利院共有八有潜力的孩子,而淞海市除了上次小萝莉说过的,小萝莉还新添了六个孩子的名字,不禁喜出望外。


  蓝三更是欢喜得见眉不见。


  柳少抢到小萝莉说她想领养的孩子名单,瞅了一眼,共五人,淞海市三个人,首都两所儿童院各有一个。


  “小美女,厚此薄彼是要不得的,你给哥推荐几个潜力股?”发小那边有好苗子,他这边没有,他有点伤心了。


  “我相中的几个苗子,如果他们不愿意被我领养,你可以去挖墙角。”乐韵超淡定地瞅了柳帅哥一眼,手已经放在电脑健盘区开始写诊断报告书。


  “这不是让我老虎嘴里拔牙吗。”柳少缩了缩脖子,让他挖小萝莉的墙角?他可不想“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蓝三冲柳队挤眉弄眼,无比嘚瑟。


  柳大少没理蓝某人,哼,得意个什么劲儿!小美女说了等明年去哪做义工发现好苗子会推荐给他几个。


  第八百五五章

  燕行在研究小萝莉给的名单,没发现发小和蓝三之间的眉来眼去,看了小萝莉列的她相中的苗子,心里的小人冒了出来,使劲儿的鼓唆着“抢抢抢”。


  他默默的将叫嚣不停的小人儿给迫压下去,能被小萝莉相中的好苗子必定有过人之处,他比谁都想抢过来培养。


  但时,小萝莉的墙角是那么好挖的吗?


  挖小萝莉的墙角等于跟她做对,她发起火,谁挡住得啊。


  反正,燕行有自知之明,怪力小萝莉要是真发火,他是挡不住的,所以,挖谁的墙角都不能挖小萝莉的墙角。


  不能挖人墙角,然而可以另僻蹊巧啊。


  小萝莉相中的小苗都是孤儿院的孤弃儿,在福利院的孩子总有一二个小伙伴,到时可以去了解了解,如果那几棵小苗的小伙伴各方面还可以,也吸收进他们的队里培养。


  如此一来,他们与小萝莉是合作伙伴,等那些孩子长大了,与小萝莉培养出来的亲信也有几分儿时的相伴之情,建立起友谊合作也是水到渠成的事儿。


  仿佛间,燕行已经看到了一群后起之秀互相见面时攀肩勾背相得和谐的美好画面,心情瞬间变得格外美丽。


  待他心思转了几转,正想问问小萝莉接解过后要不要再考核,具体什么时间办领养手续,一抬头,只见小萝莉已经在敲电脑健盘了。


  他看向蓝三和柳某人,见那俩盯着小萝莉也是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于是,燕大少干脆当个安静的美男子。


  乐韵在写诊断书,敲了一阵健盘,发觉仨只帅哥全排排坐,并没有要离的意思,停下工作,问:“你们对名单上的人还有什么疑问?”


  “没有。”怕小萝莉以为自己对潜力股挂怀疑态度,仨人摇头,连回答也是异口同声。


  “那你们还坐在这里盯着我做什么?”没疑问了,不赶紧回去睡觉玩游戏,难不成还想让她泡茶招待?


  “呃,”被小萝莉扫了一眼,柳少有种被扼脖子的感觉,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他反应快,立马就接了话:“小美女,哥们这里有个消息,前几天因为给儿童看诊治病你劳心劳力的,便没跟你说,这会儿你有没空听一听?”


  “什么消息?”柳帅哥挤眉弄眼的,乐韵好整以暇地挪了挪身,面朝围着圆桌坐的三个帅哥。


  听说有姐姐/主人小姐感兴趣的八卦消息,在九德堂内间四方桌上做功课的乐善和卢克也竖起了耳朵。


  “是周春梅的最新消息哟。”


  柳帅哥一瞬间便一副眉飞色舞的兴奋样儿,乐韵秀眉一挑:“那家伙的钱不会是被骗光了吧?”


  蓝三:“……”小萝莉一猜就中。


  柳少笑咪咪地挤了挤眼:“何止是骗光了钱,差点连小命都交待了。”


  “怎么说?小白脸难不成起了谋财害命的的心思?”


  “完全正确。”


  “不会吧?”乐韵吃了一惊:“周春梅也不是什么百万富婆,就二三十万而已,小白脸应该不至于眼皮子浅到为了那点钱便谋财害命,为那点钱杀人灭口,一旦失手,要蹲个十来年,岂不是得不偿失?”


  “谁知道呢,反正小白脸做了,”柳少兴致勃勃地说八卦:“也不知道周春梅和小白脸是谁的主意,她们竟然跑去z省旅行,还是拼车前往……”


  “拼车的那个车主是干什么的,是专跑z省线的运输车,还是私家车旅游车,司机是男是女?一共多少人?男女各多少,都是什么人?”


  乐韵中途插嘴问了一句,转而又冲空气翻了个白眼:“哎妈呀,我问这么多干什么?估计周春梅肯定没了解过情况,我怀疑所谓的拼车根本是蒙人的,那车主可能是小白脸的同伙。”


  燕行蓝三忍不住叹息,这就是聪明人与蠢货的区别,小萝莉听八卦时都知道要了解拼车的车主是什么人,周春梅那蠢货但凡有小萝莉十分之一的警惕心也不致于那么惨。


  乐韵吱了两句,看帅哥们的表情便知自己可能蒙对了大半,忍不住想抚额:“不会是我猜得基本全对?周春梅真的什么都没了解,就那么两眼一抹黑的跟着去了?”


  “基本全对。”柳少呲牙:“车主是小白脸认识的,是个游手好闲混不拉叽的家伙,弄了辆面包车,就那么出发了。


  两男一女自驾游,据说前半段路挺愉快的,后来进z省之前又拉了一个搭顺风车的男青年,变成了三男一女。


  进入荒凉区之后,司机和搭顺风车的人本性暴露,和小白脸共享女友,之后在进入最荒凉的可可西那段无人区,夜里将周春梅扔在了有动物出没的地方。”


  乐韵愣住了:“不对呀,我看过周春梅的面相,她虽然不是有福之人,也不是短寿之人。”


  仨个帅哥噌地坐直了,柳少激动得眼冒星光:“小美女,你真会看相算命?”


  “会。”乐韵一点应了一边伸指掐了几下,眉峰蹙了蹙,望向柳帅哥:“柳哥,周春梅气数未来绝,她应该没死,对吧?”


  “嗷,”小萝莉坦认她会玄术,柳帅哥跳了起来:“小美女,等会你给哥算算行不行?”


  发小完全跑偏了,燕行一把将柳某人给按压下去:“坐好,别毛毛燥燥的,现在说周春梅的事,弄清主次,你不行就就闭嘴,换我来。”


  “不不不,哥行!”男人怎么能说不行?柳少将发小小行行的爪子扒拉开,眼睛星光一闪一闪的,赶紧说正事:“小美女,你说对啦,合该周春梅命不该绝,她被人救了,救她的人报了警,要不然,她真死了的话,就白死了。”


  “说详细点,再拖拖拉拉,你就可以下岗了。”燕行没好气的瞪发小,刷脸也要分清场合,柳某人再敢拖拉,小萝莉不火,他要冒烟了。


  “去去去,你别打扰哥,哥先说最终结果,回头再说细节也是一样的。”柳少给了发小一个嫌弃的眼神,也不敢再跑题,赶紧言归正传:“小白脸和他的同伴将周春梅扔在了有野藏獒地方,仍往前走,直到第二天的中午到了曲市才假装发现同伴不见了,跑去找警c请求帮忙……”


  小白脸和同伴在曲市找警c求救时说辞是他们半夜在某个地方停留了一下临时小解,之后行驶到一个区域因为犯睏,临时停车休息了几个钟,之后再没停留。


  他们说在停车小解时人还在的,后来临时停车休息再起程就忘查看了,他们怀疑某人的女朋友可能就是那段时下车小解,他们没发现,直接开着车就走了。


  曲市的警c们自然要找人的,当天没有找到线索,直到第三天,z省的邻省格尔市警c们与曲市联系,他们那里有个受伤的女青年报案说她的同伴们强暴和谋杀,请求曲市方面查女某辆车是否已经了曲市。


  双方沟通,再核对了信息,发现某个女青年就是某支自驾游车队说半路丢失的女同伴。


  因女青年被人救起的区域属于z省,格尔市则属于q省,而女青年被人救起时送至了格尔市,女青年又在当地报案,两市人员共同侦破。


  格尔市方将女青年和救女青年的人一起送去了曲市。


  救周春梅的人是两拔,一个是位行脚僧,另一拔是跑运输的厢式货车车主。


  行脚僧人是要往z省去,在无人区扎帐蓬夜宿,听到了呼命声,去查看时发现一个女青年被野生藏獒当作了猎物撕咬。


  行脚僧人将女青年从狗嘴里救了下来,等到一辆从z省返q省的车辆,拦车将女青年给拉到了格尔市,送医院救治,并去警局报了案。


  女青年在医院醒来,情绪崩溃,要报警,警局派了人去了解情况,听闻她被同伴强暴并被扔在无人区,非常震惊。


  运输车和行脚僧人因是证人,格尔市警方将女青年和证人一并送至曲市,与曲市警方共同办案。


  格尔市警方在接到女青年报案时,也查了她的银行卡,发现她卡里的钱在她们出游前半个月就已经转进了她男朋友的帐号,而女青年却说她根本没有给男朋友转过钱,那笔钱是存了定期的,也因此,女青年的男朋友有谋财害命的动机。


  曲市警方在与格尔市的警局沟通过之后,将报警说女伴走失的自驾车行仨人给控制住,当女青年被送至曲市做了笔录,警方正式逮捕了仨男士。


  仨男士最初嘴硬,死咬不认,然而,女青年被送至格尔市医院时,因她是被在无人区发现,为了保险想见,医院收集了女青年衣裙和身上的精斑和血迹,都做了验。


  再从仨男士身上采集了样本化验,经对比dna吻合。


  有证据,周春梅又活着也是最好的人证,小白脸和他的同伴最终被攻破防线,很快就招了。


  仨人对于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但是,周春梅的钱被挥霍掉了大半,所余不到三万。


  黑白讲,一行人自驾车游所有花费其实用得全是周春梅的钱,当然,还有些钱被仨男消费在其他的地方。


  第八百五六章

  柳帅哥在巴啦巴啦地说八卦,乐韵特想撬开周春梅的脑壳看看装着的究竟是啥玩意儿,估计脑子里装得全是草吧。


  在她看来,不说小白脸与周春梅交往中有没什么破绽,仅拼车一事就非常令人怀疑。


  如果拼车拼的是专跑远程运输的那种大货车,大货车要从江南往z省送货,司机顺便搭载两个人为孤寂长途中增添点人气是说得过去的。


  可小白脸拼来的却是一辆面包车,你说,有谁会大老远的从江南拉两个人去z省?

  要说包车,从江南到z省,那得多少钱?

  真想体验私家车进藏的感觉,也犯不着在江南就拼车啊,可以乘飞机或高铁抵达q省,再包个车或拼车进z省,那样即省钱也能减少长时间坐车的劳累。


  再换个方向想,如果真是拼车,小白脸与司机是陌生人,肯定要磨合一下,陌生人间的交流与熟人交流时言语必定有所不同,难不成小白脸和司机一路从没露出个什么破绽?

  就算前面没有任何破绽,当司机又搭载了一个男士时,周春梅就没考虑过自身的安全问题?


  就算她不知道小白脸与司机是熟人的,她和小白脸是情侣,是一伙的,而车上另两个是男士,万一对他们俩不利,他们一男一女两人能否打得过两个大男人。


  乐韵不明白周春梅怎么就蠢到没有半点忧患意识,全程都没发现小白脸和司机、搭顺风车的人有不对劲的地方。


  柳大少先说了周春梅被骗差点被“抛尸”的经过,又巴啦巴啦地说一些后继事项。


  小白脸和他的同伴之所以敢转移周春梅的财产并在半路上胆大包天的强暴还灭口,是因为他们并不是第一次干那种勾当,他们有经验。


  警方在查证时查到小白脸曾经交往过好几个女朋友,五年前小白脸和一位家境富裕的女孩在谈对象,也去过z省旅行,据说两人在旅行途中因争吵而分手,而后女方失踪。


  失踪的女性后来在无人区被找到,已经是一具死尸。


  因为当时小白脸和女方途中闹分手都发了说说,小白脸与女方分手后的第二天就离开了z省,当女青年家人寻找女青年时,小白脸也表现得特别的焦急悔恨,说什么不该分手,听到女青年死亡的消息,他还自责不已,表现得非常情深。


  而警方这次会怀疑小白脸也是因为五年前,小白脸也是和面包车主、搭顺风车的同伴一起结伴去的z省,也是面包车主开的车。


  上次,面包车司机开得车是一辆轿车,那辆车在小白脸和车主从z省回家后不久转手,理由是因为曾经和朋友与朋友的女友一起开车出去玩,如今朋友女友去世,他们看着车容易睹物思人。


  警方本意是搜集一些证据,没想到竟顺藤摸瓜的找到了五年前一桩死者案的凶手,等于侦破了两宗案子。


  实际上,周春梅与小白脸于6月下旬启程去旅游,因为办案人员跨省到小白脸和周春梅在沿海工作的城市采证,花费的时间有点久,到8月中旬才收集所有证据,警方在这周周一正式提起公诉,法庭受理了,定在9月6号开庭审理。


  之前因为案件情况不明,小萝莉也有事忙,柳少和燕少知道周春梅的小道消息也没急着告诉她,等到基本上等于尘埃落定才说。


  柳少巴啦巴啦地描述完了,发出感慨:“讲真,周春梅她要是有小美女十分之一的警惕性,也不致于落到那一步啊,这是真的人财两空啊,还外加饱受惊吓,也不知会留下多大的心理阴影面积。”


  “脑爱脑的女人,不要妄想她有理智。”燕行发表了一句特别中肯的感想。


  “钱去人安乐,小命还在,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小命是还在,只是,……周春梅后半生怕是要不好过了。”


  “咋的,不会是因为打击太大,精神失常了吧?”


  “那倒不是,”柳少露出几分同情:“她的小命还在,精神也没失常,但是,据说手臂和腿被野狗撕掉了好几块肉,脸也被野藏獒给咬了一口,毁容了。”


  “?”乐韵愕然,转而一想又不觉意外,藏獒本就凶猛,野外的藏獒都是被遗弃的狗,为了生存,吃捕猎吃生食,完全野化,被野藏獒当成了猎物,哪可能完好无缺。


  讲真,能从野藏獒嘴下逃过一劫已经是周春梅命大,有损伤是正常的,若真的毫发无损,z省信奉神灵的居民怕是以为周春梅得到了神灵庇护。


  “毁容没事,不是还可以整容嘛。”蓝三吱了一句,这年头整容手术也不贵,爱美的女青年动不动就整容,对于脸上有伤的人来说都不是什么大事,整一整,没准还能整成一个大美女。


  “问题是,那她也得有钱整容啊。”柳少呲牙,周春梅的钱都被骗得所剩无几,追回来的可能性极少,哪来的本钱去整容哟。


  蓝三:“……”是哦,他忘记那位的钱被骗光那茬儿了。


  乐韵摸着下巴,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转,好奇地多问了一句:“竟然要开庭,那么本着事在哪发生在哪报案在哪审的原则,应该是在曲市审理,那边的法院有没联系周春梅她妈?”


  “自然联系了的,小美女你猜猜,刘女士怎么反应?”


  “还能有什么反应,要么坚持为女儿讨回公道,要么就是以路途遥远为由不管,我猜应该是第一种,刘某人知道她女儿是受害者的话,觉得可以问犯罪嫌疑人要巨额赔偿金,大约是不会放过机会的。”


  “一点也不好玩,你怎么每次都能猜中。”柳少一下子蔫头蔫脑地耷拉着脑袋,小萝莉太聪明,总是一猜就中,太让人没成就感了。


  “没啥难猜的啊,周春梅和她妈都是鼠目寸光的人,贪婪又势利眼,尤其刘桐经历过了离婚和周春梅离婚,她现在就只有一处房子傍身,没有经济来源,但凡能得到钱财,她肯定会紧紧攥住机会。”


  “噢。”柳少仍没精打采的,理是那个理,只是,小萝莉太聪明,他们就显得很没用,让人超不爽。


  他令只丧气了几秒种,想到小萝莉的某项能力,又支棱起来了:“小美女,你会相面,快帮哥哥相相,哥什么时候飞黄腾达,什么时候加官进爵,什么时候儿孙满堂?”


  燕行瞪着眼,一度无语,柳某人他连媳妇还没娶进门就妄想儿孙满堂了?


  “天机不可泄露。你只须记得,只要脚踏实地,矢志不移,不改初心,必然晚景荣昌。”乐韵瞄了一眼柳帅哥的脸,坚决不做分析,柳帅哥的命格与面相是极好的,他的运理与燕某人相辅相成,只要哥俩不反目成仇,自然一生顺意。


  “嗯嗯嗯。”柳少猛点头,心里牢牢记住了小萝莉送的十二字真言。


  柳某人明明在说正事,转而又跑题跑到了玄学上头,燕行也拿他无可奈何,等柳某人刷脸结束,他才冒头:“小萝莉,前些日子,也就是你在首都福利院儿童做手术的那些天,蒙某人一家子去了梅村。”


  “找我救命?还是还钱?”乐韵本来想继续工作了,听到蒙某人一家去了梅村,又匀出时间来听八卦。


  “想碰瓷你,让你免费救命吧,被你哥哥给解决了。”燕行立即将三中学校和领导们去乐家送谢礼,蒙某人也趁机跑去梅村的经过说了一遍。


  听了燕某人一番描述,乐韵了然地点点头:“哦,她的小算盘是打得不错,奈何我不配合,她那戏唱不下去。


  她估计不知道我家晁哥哥今年要去拾市工作,要不然,估计她到了我家就不会将目光对准周满爷爷,碰瓷我晁哥哥比碰瓷我的结果更好几百倍。”


  “小美女,她要敢碰瓷你哥哥,你还不得活撕了她。”柳少扁嘴角,蒙女人但凡还有一点点脑子,哪怕知晓晁少要去拾市工作也不敢碰瓷晁少。


  “那是,她们敢算计我哥哥,我就敢掐断她李家唯一一根独苗的前程。”乐韵丝毫不介意会不会掉马,反正帅哥们不是什么菩萨,她也不是圣母,没必要遮遮掩掩。


  小萝莉说得轻飘飘的,三帅哥却一下子绷直了后背皮,护兄狂魔什么的最可怕了!


  当然,更让嫉妒,谁叫他们就没有那么样凶残护兄的妹妹呢。


  “张婧那边,还有李文章,有没什么新消息?”反正聊得都是跟人渣有关的话题,乐韵干脆将另两人也拎出来晒一晒。


  “张婧挺老实的,李文章也一直很安份,这两只渣渣没闹腾了,倒是重c市那边的王举家有新消息,王举将王金枝接回家以传承香火,王金枝怀孕了,下半年将生产。”


  燕行简略地说了几只渣的消息,瞅瞅小萝莉,欲言又止。


  “咋了?还有什么让人心情不美妙的消息与我有关的?”乐韵就挺奇怪的,燕吃货那是什么眼神嘛,好似她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儿似的。


  第八百五七章

  小萝莉感官敏锐,自己只是瞄了她一眼她就猜到自己有话没说,燕行也挺无语的,在小萝莉面前要么将小心思藏得死死的不露半点,一旦稍稍有点苗头就会被小萝莉发现蛛丝马迹从而挖掘出真相。


  “还记得想毁你哥哥清白的乐诗筠那渣女吧?那只渣女不是出狱了么,乐家也沉寂了一段时间。


  上半年他们家背后的药剂师研制出了一种叫‘养元益气补心丸’保健丸,据说吃了安神养心补气,效果挺不错。


  这些年吴老仍没放弃乐家,暗中仍有提携,帮乐家给打了一波广告,还有就是瘫痪了的王老家和国院刘老家也从中出了点力,乐家获得了不少好名声,末流富翁圈里又有崛起的势头。”


  “然后呢?”乐韵摸着小下巴,乐家背后的药剂师研制出新的‘养元益气补心丸’保健营养丸?


  不用脑子想,用膝盖想也能猜得出来那批药丸子应该就是宣家族老盯梢到了的那位出现在乐家老家旧宅子里的家伙制做出来的。


  或者,是那位留下了配药方子让乐诗筠制药丸子,为的就是给乐家或给乐诗筠辅路。


  有效果不错的药丸子,又有吴老暗中关照,刘老家与吴家也是姻亲总得给面子出点力,再有王老家协助,慢慢给乐诗筠增加荣誉光环,让她重回贵圈也不是什么难事。


  乐诗筠家崛起就崛起,怎么又跟她有关?她没有打压那一家子吧。


  小萝莉目光又投了过来,燕行唇角忍不住上翘:“你去淞海市做义工的壮举经新媒体一宣传,网民热议不断,好评如潮。


  你将被割断颈大动脉的医生给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治好了几十个白血病儿童,治愈了上百个疑难杂症儿童,还让一些聋哑儿童康复,也令各界大佬们震惊。


  这一股热风从淞海市吹到首都,也席卷了贵圈,乐家那边刚冒起的火苗一下子就惨遭灭顶之灾,又摇摇欲熄了。”


  一句话:乐家才刚刚冒出要崛起的苗头,转眼就被小萝莉的风头给盖住了。


  “我懂了。乐家估计以为我是故意的,可能气得想打死我吧。”乐韵呲牙,感觉她与乐诗筠家天生八字相冲,她总坏人家的好事,那些人估计想吃了她的心都有了。


  但是,她不怕呀。


  燕行柳向阳蓝三笑而不语,乐富康家有没有想打小萝莉他们不知道,反正据说心情不好就是了,连带的吴老也不怎么开心。


  不过,没事儿。


  不开心的仅只是小部分人,大部分人开心就好。


  知道自己的对头们过得不好不开心,乐韵心情顿时阳光万里,美滋滋地又开始敲健盘,努力工作的女性最美丽,她是个勤奋的好孩子啦。


  小萝莉很忙,燕少柳少蓝三也没再打扰她,轻手轻脚的离开了东院,回西院客房抱电脑工作。


  乐善卢克听完了小道消息,又赶紧做功课。


  乐同学敲了近一个来钟的健盘,终于将诊断报告写完,提了电脑去外院倒座房的复印室复印。


  因为新增了很多房屋,将紧挨着以前做监控室的一间屋单独做复印室,帅哥们根据需要配齐了大大小小的各类复印机,还弄了台大型打印机,最大宽幅达到了两米,可以打印大型广告布。


  傅哥还没睡,听声音看到是小萝莉要打印资料,他也去打印机室帮忙。


  复印好了诊断书,乐小同学又回了东院,给每份诊断书手写签字。


  乐善卢克做完功课,十点按时睡觉。


  卢克自己回外院,乐善上了厕所,又洗了了手和脚,也不等姐姐,先去休息。


  诊断报告书共有一千多份,乐同学忙到十一点时先打坐,凌晨一点结束修炼,再继续签字,签完了字再加盖印章。


  当她忙完活计,已经过了凌晨四点半,坐着晨修一阵,再去将弟弟从床上挖起来,拎到后院监督他练轻功。


  每天有姐姐监督练功、教导剑法的乐善,像采到了蜜的小蜜蜂,幸福又快乐。


  乐小同学监督弟弟完成晨练,收拾整齐,带了弟弟和在外院等着自己的卢克去吃早餐。


  因同门在乐园,蚁老每晚和同门师兄弟在西院书斋打坐,每天吃早饭时才抢小徒儿。


  宣少华少吉少周少吃了早饭,又喝了茶,向主人辞行。


  他们比其他家族在乐园多留了十几天,这些日子是小姑娘看在他们做饭辛苦的份上额外赠送的修炼机会,他们非常知足。


  乐韵没有挽留,反正她以前说的以后有各派或家族到乐园参悟时请宣少华少家来帮照看房屋的决定没变,她不会亏待自己的朋友。


  黎掌门与宗门子弟送走宣吉华周四家青年,也辞归。


  乐韵同样没有挽留,乐园还差点火候,等气场稳定下来,以后观音殿的人想来参悟随时可以来,不用太客气。


  黎掌门与同宗弟子们不直接回琼岛,他们将先去e北乐家一趟,然后再回宗门。


  蚁老与同门一起离京去九稻。


  也因观音殿众人要去自己家,乐韵便没给他们带药膳,也没赠送药丸子当工钱,观音殿是自乐善的师门,是自己人,如果给药丸子当工钱,显得太见外,反而不美。、


  黎掌等人也因小姑娘没将他们当客,异常高兴,拎着行李,开开心心去机场搭乘飞机飞往e北。


  宣少等人都回去了,乐小同学去将诊断报告交给燕吃货,继续一如既往的教弟弟和卢克习武。


  客人们都回去了,傅哥先去喂了汪星人,再和队长柳队蓝三去给门外和四季院的草坪浇水。


  干完给草木浇水的活,蓝三去邮局将诊断报告书寄给淞海的两所儿童福利院和淞海市第一医院,首都儿童福利院的诊断报告书,他们会亲自送去。


  燕少柳队也没回驻地,还留在乐园等人——等给乐园安排的另两位门卫。


  半上午过后,他们等的两人如期而至。


  新安排到乐园的两位门,也是属于三栖战士团队的猛士,因伤残不能上前线冲峰陷阵,退居二线做其他工作。


  两人一个比傅哥还大两岁,曾因左腿小腿骨折又感染,不得挖掉了一块骨头,虽然用钢板补上了缺口,左小腿无法承受太重的压力,也承受不了部队超负荷的训练和工作,不得不从前线退下来。


  他姓钱,都称他为钱哥,喜欢种植。


  另一个比傅哥少一岁,还是稀有姓氏,姓揭,都称他为揭哥,最喜欢养殖。


  揭哥在执行任务时左眼被炸瞎,后来安装了假眼,他头部也因被弹片袭中,落下了后遗症,一旦冬季或雨天保护不当,头受风寒侵袭或淋了生雨,必会头痛。


  小萝莉的乐园需要一个需要懂种植和擅长管理植物的帮手,到时也会试养鸡或猪,需要一个喜欢动物的人手,钱哥揭哥便被委派到乐园工作。


  当然,他俩也是经过过五关斩六将的“激烈”竞争,力压其他人,才得以成功争取到到乐园担当门卫的工作。


  能进乐园工作,即要合符岗位工作的要求,还要具有超好的“观察力,反应能力”,要有侦察工作经验,口风紧,家中人口简单,明面上能查到的身家背景简单清白。


  钱哥揭哥都有侦察工作经验,也满足所有条件,钱哥家里还有亲人,揭哥是孤儿,两人未婚,上无父母中无兄弟姐妹下无儿女,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钱哥和揭哥并不是一块儿来的,来的方向也不一样,揭哥早到了个钟,他背着一个超大的大背包,还拖了一只行李箱,拎了一只编织袋。


  他有一米八一,肤色偏向古铜色,脸型也是普通脸,还穿胶鞋,那模样儿妥妥的是农民工的标准打扮。


  揭哥乘坐公交车到了乐园前的公交车站,下车后扛着行李从西大门进园,行李放在屋檐下,进了客厅,向头儿报道。


  晚到的钱哥,也背着个超大号的背包,拖了两口大号行李箱,他个头略短一点,一米七九,比较白净。


  钱哥进了乐园,也将行李放在屋檐下,先找队长报道。


  人到齐了,燕大少领着两人先去参观客院,再参观乐园的外院倒座房、厨房、五味楼等地,没有去作坊那边,免得影响小萝莉的教学工作。


  走看了几个地方,钱哥暂时住四季院的海棠院,方便看护客院,免得有人半夜三更摸进客院偷东西。


  揭哥自然住作坊那边预留出来的门卫房,小萝莉的作坊最为重要,仅有狗狗看护是不够的,还得有人守在那边才让人放心。


  钱哥傅哥揭哥分布在乐园不同的地方,各处遥相呼应,安全性更高。


  人虽然不住一块儿,吃饭仍在西大门之西边的大厨房做饭吃饭,不管傅哥还是钱哥揭哥,虽说负伤后不能上一线,平日行动自如,从东北角的作坊那边到西南角的大厨房那点距离对于他们来说根本不算啥。


  傅哥和队长柳队蓝三揭哥帮钱哥将行李搬去海棠院安置好,再给钱哥揭哥说注意事项,到近中午时一起去做饭。


  第八百五八章

  乐同学知晓新来的门卫几时报道,她并没有分心去管燕吃货怎么安排门卫,上午的教学完结,给累瘫的弟弟和卢克按摩推宫过血一阵,携带小朋友回东院梳洗一番,再去大厨房用餐。


  钱哥揭哥满怀期待的等着与小萝莉见面,做好午饭后就在大厨房的中堂厅外张望,当看到穿着紫色半臂汉服的小萝莉牵着一高一矮两小朋友来了,即紧张又忐忑。


  燕行知道小萝莉来了,也到门口等着,待小萝莉牵着半大孩子和乐善小娃娃到了门口,为她介绍新来的两个门卫。


  钱哥揭哥站得笔直笔直的,当头儿介绍了自己,噌的立正,啪的就是一个军礼。


  “钱哥揭哥,以后乐园就麻烦你们和傅哥照看了。”两老兵帅哥眼睛亮闪闪,腰挺得比小白杨还直,乐韵笑着向两人伸出手。


  小萝莉长的手臂白如粉藕,指和春葱,钱哥揭哥将自己的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才好意思与小萝莉握手。


  小萝莉的手细腻白净,皮肤嫩得好似轻轻一碰就会划破,钱哥揭哥生怕弄伤小萝莉可爱的小爪爪,轻轻一握就收回手,站在队长身后笑得像个二百斤的孩子。


  小萝莉太可爱了!

  难怪队长头儿总爱赖乐园,换作他们,有机会也肯定赖着不走。


  嗯嗯嗯,有爱好有一技之长就是好啊,若他们没有种植/养殖的特长,这样的好机会哪轮得到他们。


  想到自己以后将在乐园工作并养老,两老帅哥开心得嘴巴都快咧到耳后根去了。


  燕行介绍了两个队员,再解释了还有一个门卫还在培训,等几个月再来报道。


  另一个还没报道的门卫,姓柴,兄弟们叫他柴哥,曾经从事通讯工程,也是个老电工。


  因为争取了到乐园安享晚年的机会,柴哥自己跑去学习机械方面的知识,期待成为最厉害的电工师傅和机械工,帮小萝莉负责维护管理作坊的机械设备。


  燕吃货在小事上偶尔智商出走,大事上不糊涂,给乐园安排保全人员很尽心,乐小同学也没吝啬的表扬了他几句。


  小萝莉对自己批评多于表扬,因为自己给挑的门卫符合她的要求,竟赞自己慧眼如炬短人善任,燕行心花怒放,嘴角翘得高高的。


  柳少发现小行行一副像幼儿园小朋友得到小红花的骄傲样儿,默默地鄙视他三秒,小行行仗着工作便利,使劲儿的为他团队里的兄谋福利,可耻!

  帅哥们一共五个,小萝莉带着一大一小两个熊孩子,中午一共八人,刚好坐了一桌。


  吃了午饭,乐韵才与钱哥揭哥商量为他们治伤的事,钱哥小脸装的钢板骨可以拆掉,预计要安排到元月份放假回来才能做手术。


  揭哥的眼睛坏了多年,很多组织已退化或坏死,做移植手术也晚了,但头痛的毛病是可以冶好的。


  揭哥的头部是在受伤时外物伤及神经,神经比较脆弱,所以一旦受凉受寒,神经受不了,他是神经性头痛。


  小萝莉要去一趟银行,她的意思是等她从银行回来再给揭哥针灸。


  小萝莉要为自己治腿/头,钱哥揭哥欣然大喜,就算因为他们已经来了乐园报道,出现在了大众眼前,治愈了也不可能再上一线,能治愈总比拖着伤病之躯要好。


  两人对于小萝莉何时给自己治疗没有任何异议,一切听从安排。


  钱哥小腿的钢板可以换掉,揭哥的头疼症可以治愈,燕行整个人都明媚了,钱哥小腿里的钢板骨虽然很稳定,但钢板就是钢板,潜藏着一定的危险,钢板受大力碰撞就有可能脱落或连带碰伤腿骨,或者移位引发炎症或者感染。


  如果钱哥小腿里的钢板用树骨代替,钱哥自然就能像没受伤以前一样行动自如,有他在乐园,乐园的安全更让人放心。


  揭哥被头疼症折磨了多年,如今也有了治愈的希望,揭哥也总算熬出了头。


  乐同学与钱哥揭哥商量了治疗问题,带了弟弟和卢克回乐院收收拾拾,背着装有必备品的背包出去去银行。


  柳少燕少和蓝三帅哥理所当然的跟着当小尾巴,保护一大一半大一小的仨个小朋友的安全。


  为了体验生活,乐同学带着弟弟和卢克骑共享自行车、乘地铁,以接地气的交通工具作为代步工具。


  一行人到达国际银行,银行也结束午休正式上班不久。


  小萝莉不是国际银行最高级的那类超级贵宾,好歹等级也不太低,进厅时在排队取号的机器上一刷卡,机器便通知了银行,经理赶至亲自接待客户。


  乐同学随接待人员去了经理办公室室,银行经理亲自帮客户将卡升级,以前小姑娘的卡是白金级的,现升级成钻石卡。


  人已经到了银行,小萝莉顺便办理转帐业务,给贺董公司又转去十亿资金,再转入一百亿去了自己国内银行的一张卡,给弟弟银行卡转帐一亿,给美人哥哥转了六亿四千万,转给任少六亿五千万,毋少、万俟大师侄各一千万,陈学长一百万。


  她美人哥哥和任少的钱是伍德家族给的赔偿金,说给一亿不是一亿毛爷爷,而是美元,一亿美元换算成毛爷爷就是六亿多。


  给任少的钱其中的六亿四千万是伍德家族给的一亿美元赔偿金换算人民币的金额,一千万是她给的保镖,给毋少和万俟大少、陈学长的钱是保镖费用。


  因为温莎家族和巴蒙德家族付的医药费都是换算成了人民币,在同内取转款时不必再兑换


  反正要转帐,乐同学一不做二不休,给卢克的帐号里也转去了一千万,给乐园付水电、燃气的银行卡转入一千万,再给专门存放生活费的一张卡里转了一亿。


  在乐园做工的门卫、园丁等工作人员是包吃住的,以前只有傅哥一个门卫,小萝莉干脆将存放生活费的卡给傅哥保管。


  那张卡里原本趣有好几百万的备用资金,修士们在乐园搞建设时生活费先由宣华吉周四家给垫付,完工后才结算,傅哥从生活费卡里将小萝莉需补给四少家的钱划给了宣少几人。


  划走了几笔巨款,生活费卡里仍有一百多万的余额,哪怕乐园又新增了人手,生活费支出会增加,以一年十二万的支出额来算,也仍够用十来年。


  乐小同学觉得她经常在外跑,有时甚至还会跑去异界,难免会忘记一些生活琐事,给生活费卡存足钱比较安全。


  银行经理有条不乱的按小姑娘给的银行帐号一一转帐,哪怕转出一百多个亿,小姑娘国际银行卡里仍有一百多亿的人民币,还有几个亿的欧元和美元,妥妥的人生赢家。


  办完转帐手续,经理又亲自送小姑娘。


  从国际银行出来,乐同学又去了给弟弟开卡的银行,将新转入的一笔资金存为定期。


  卢克也将主人小姐给自己的启动资金分出一部分存定期,买了一百万的基金,留了一百万暂时存活期。


  卢克已经不是小孩子,乐小同学不干涉他如何理财,她给定的原则就是绝对不能碰黄、赌、毒,不违法的正规投资随他意愿决定。


  小萝莉还没离开银行,任少的电话打了进来。


  因为转帐金额很大,银行也需要审核,也因此转入任少银行卡里的钱迟了半个多钟才到帐。


  任少还在老家,收到银行短信通知,看到入帐的金额,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应该是小萝莉说的那笔赔偿钱,赶紧给小萝莉打电话。


  乐同学和任少就赔偿金交流了半晌,任少坚持只收一亿人民币的赔偿金和一千万的保镖费,多的要返还。


  任说不让他返还多的部分,以后不好再做朋友,乐同学只好接受任少返还部分的要求,给了自己的银行卡卡号。


  与任少通完电话,乐同学带弟弟和卢克回家,途中又接了毋少、万俟大少的电话,在快到到乐园时,陈学长的电话也不约而至。


  毋少、万俟大少和陈学长没扯皮,很坦然的接受了保镖费用,打电话就是与小萝莉说一声钱到帐了。


  小萝莉一行人从离开到返回乐园,一来一往统共花了三个多钟,真正在银行的时间加起来其实也就一个来钟,大部分时消耗在乘车的过程中。


  回到乐园,距离午饭已经超过四个钟,吃进肚子里的东西也几乎消化完了,乐小同学回东院取了药箱,到外院客厅为揭哥做针灸。


  队长和柳队蓝三陪小萝莉去银行,傅哥钱哥帮揭哥收拾住处。


  揭哥住在作坊那排房子中靠近去家畜院的楼梯之北侧预留出来做工具房或杂物间中的一间,紧挨楼梯的北侧第一间放机器,第二间放一些农具,后面两间空着,再过去就是卫生间。


  揭哥就紧挨着农具房的那间空着的房间,与卫生间之间隔着一间屋。


  作坊的每间房都很宽,最小的也有三十几平。


  房间很宽,揭哥正式入住,也用屏风间隔成里外两间,里头是卧室,外间可以待客或工作、学习。


  揭哥收拾好了住处,和钱哥外出采购了一些基本的生活必须品,安置得妥妥当当,再参观园子的东北一角,还围观了黑龙训练雪影和青影。


  黑龙被小姐姐赋于训练小汪星人的重任,他是相当的负责,与小汪星人同吃住,每天带着小汪星人在家畜院里练习翻越障碍、攀爬、扑咬等等的技能。


  揭哥钱哥和傅哥围观了黑龙训小狗,又回了西南区。


  卢克和乐善外出一趟,回到东院,先练习上午学过的武术,再去自学文化课。


  小萝莉要给揭哥做针灸,燕少柳少蓝三很利落的把揭哥的头毛用电剃刀给推光光,又给扒光衣服,只让他穿了一条沙滩裤。


  乐小同学提着药箱到客厅见揭哥准备妥当,给他吃了药丸子让他躺下,扎针。


  因为揭哥不介意别人围观,她也没轰燕吃货等人,满足了他们的好奇心,让他围观了她给揭哥针灸的过程。


  钱哥傅哥是第一次见小萝莉针灸,被她那手飞针术和针喷火的神技给惊呆了,以致于原本五点该煮饭也给忘记了,直到某一刻蓝三有电话,傅哥才发现已经五点五十分了!


  虽然错过了煮饭时间,因小萝莉的针灸还没结束,傅哥赶紧去厨房淘米煮饭。


  蓝三怕打扰小萝莉针灸,他去外面接电话,接完电话回到客厅,瞅着小萝莉,眼神格外的幽怨。


  燕行柳向阳发现了蓝三的微表情,也没问。


  针灸直到六点半后才结束。


  一次针灸下来,揭哥被逼出来的污杂质糊了一身,搓了一个澡,整个人身轻如燕。


  他自己也有感觉头痛症好了,没针灸之前,头不痛时脑袋也有沉重感,有时候时不时的像针扎了一下一样来点悸痛。


  针灸后,脑袋的沉滞感没了,头脑格外清醒,大约身体积累的杂质被排出体外,皮肤都白了很多。


  原本是黑大个,转眼就年青了好几岁。


  揭哥焕然一新后,激动得跑到大厨房向队长和傅哥钱哥蓝哥分享自己的喜悦,揭哥摆脱了头疼症的折磨,燕少柳少傅哥和钱哥也为之开心。


  当等到回去梳洗好的小萝莉带着两个小朋友来吃饭,揭哥像炮弹一样冲到小萝莉面前,啥都不说,来了个九十度的躹躬。


  乐小同学收下了揭哥的感谢,一边问了他感觉如何,一边带了弟弟和卢克进餐厅,入座。


  为了欢迎两才兵哥入住乐园,并庆祝揭哥摆脱了病魔的魔爪,晚上加餐,共四个药膳。


  帅哥们吃得心花怒放,也吃撑了。


  乐同学也没急着回东院,待帅哥们收拾好了厨房,坐着喝茶,问蓝帅哥:“蓝帅哥,你傍晚接了个电话就一直盯着我瞅,又有跟我有关的消息?”


  提及傍晚的电话,蓝三表情就四个字——一言难尽,他瞅着笑容灿烂的小萝莉,幽怨极了:“小美女,有两个消息,一个是你相中的小苗子们,一个是你相中的那个熊猫血小青年,要听哪一个?”


  第八百五九章 晁少来了

  不说其他,仅从蓝帅哥的表情看,乐韵就觉得两个消息可能有隐情,究竟是啥,猜着答案很快就能揭晓。


  “先听熊猫血少年的消息。小可怜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大麻烦?”


  “大麻烦没有,都是他家的家务事。”蓝三将收到的新消息说给小萝莉听:“那个小可怜不是自小被父母扔给爷奶就没管了嘛,这次可能听说那孩子被你救了,你还单独与他见过面,他离异的父母有了想法,全跑去对孩子喧寒问暖。”


  “呕-”乐韵做呕吐表情,夫妻感情不合离异可以理解,可离异后扔下孩子不闻不问十几年,突然冒出来表达父爱母爱,对孩子喧寒问暖,就问那两人恶心不恶心!


  小萝莉一张脸写满了“嫌弃”,蓝三忍不住乐了:“听了感觉很恶心是不是?这世上就有那么些不要脸的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都做得出来。


  小可怜不是还有一年才满十八岁,那两人都想把孩子拉到自己阵营,在争孩子的监护权。”


  “什么破玩意儿?他们还好意思跳出来争监护权?那俩狗男女都是什么人?”乐韵的拳头都硬了,要是那俩不要脸的玩意儿在眼前,她一定让他们看看他们的脸皮有多厚。


  “我们查了查,那个狗男人现任老婆的娘家的外婆家的一个舅舅与人合资做生意,涉及医疗器材。


  那个狗女人现任老公在一家制药厂上班,她老公的一个叔叔也是开药店的,那女人在他叔叔的药店上班。”


  蓝三将初步查到的资料告诉小萝莉,狗男女为什么要争小可怜的监护权,自然是因为有利可图。


  小萝莉救了小可怜郁畅,还单独与郁畅见过面,甚至还给了郁畅的奶奶药丸子,小可怜的父母听到消息便回去拉拢郁畅。


  目的很明显,想借郁畅的路子与小萝莉挂钩,但凡能与小萝莉搭上关系,只要小萝莉哪天顺带的帮他们的医疗器材或制药厂说一二句好话,就能带动他们的产品。


  某女人的丈夫若因老婆与前夫的儿子而搭上小萝莉的线,给制药厂带来巨大的利润,他升职是必然的,没准能混到高层领导的位置。


  如果小萝莉真的带火了制药厂,某厂的股东就算把某人当花瓶供起来,让他挂名个领导职位只拿钱不干事也是稳赚不赔。


  至于某个狗男人,如果笼络住儿子,从而间接的带得老婆的舅舅的生意大火,那边自然少不得他的好处。


  有利可图,离异多年的男女,都急巴巴地对多年不管的孩子示好,将想儿子划拉到自己身边。


  “小可怜和他奶奶什么反应?”乐韵觉得那小可怜肯定不会心动,对他而言在他最需要父母的时候他们不在,现在他已经不需要父爱母爱了才跑来送温暖,迟来的父爱母爱比草贱,没啥好心动的。


  至于说钱财方面的诱惑,有她说的支助在前,但凡郁畅小可怜还有点志气,他也不会接受父母有目的假情假义。


  如果小可怜为他父母许的一点利益心动了,那也不值得她再关注更不值得花费心思培养。


  相比起来,郁畅奶奶的立场可能更容易动摇,毕竟天下的父母很少有真正能狠得下心不管儿女,尤其老人家老了,身体不好,需要人照顾,如果她儿子表现出有悔改之心,老人家说不定会心软,主动让孙子回到他父亲身边去。


  “目前为止,郁畅和他奶奶没有动摇的现象,郁畅拒绝与父母沟通。”


  “那就没啥事啊,小苗们有什么问题?”


  “小苗们没啥问题。”蓝三一脸幽怨:“小美女,咱们打个商量,你下次相中好苗子能不能先捂一段时间,等我们将我们相中的好苗子培栽一段时间,你再通知我们给你去领养。”


  “咋的,怕你们相中的好苗子投奔我,还是担心你们相中的苗子知道我要领养些孩子,后悔了?”乐韵猜到了点眉目,眼睛笑得弯成了月牙儿。


  “……”蓝三望天,真相总是这么让人忧伤。


  他默了默,叹口气:“我们的人去接触被治愈的几个苗子,想让他们成为我们的接班人,都同意了。”


  “这不是大好事嘛?”


  “是啊,是大好事,可小朋友们说他们要做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将来给救他们的小姐姐撑起一片天,将最好的全给天使小姐姐。”


  据说,还有个小朋友说他要努力成为将军,将来娶小姐姐,自己保护她爱护她,让她成为最幸福的小公主。


  蓝三觉得幸好他没在现场,要不然,他会被酸死。


  乐韵笑得嘴都快合不拢:“童心无咎,我的辛苦没白费。我相中的小苗儿有没有想投奔你们的?”


  “两个选择放他们面前,一致选了你。”蓝三叹气:“唯有一个小朋友,说等你领养了他,他长大了也去当兵。”


  “这不是挺好?我辛苦培养的苗子,长大就投入你们的怀抱,等于是我在帮你们培养人才,你们难道不该偷着乐。”


  “可是,人家小朋友当兵是为了学身本领,然后更好的保护你。”蓝三心里很酸很酸,酸得跟打翻老醋似的。


  “你们培养接班人不就是接你们的班,等你们退役,他们自然会接过你们的任务保护乐家,有需要时也要匀出人手来给我当保镖,没茅盾啊。”


  “……”毛病是没毛病,但是,被派给小萝莉当保镖,与从一开始的目标就是给小萝莉当保镖,性质是完全不一样的好吗。


  燕行的脸色黑了黑:“小萝莉,我们是终身制,没有退役,只有退休。”


  乐韵翻个白眼,不管是退休也好,还是退役也好,反正燕吃货等人到了一定的年龄要退居二线,由后起之秀顶替他们的位置,不管他们愿不愿意接受,都是事实。


  知道自己相中的好苗子没有被别人先下手为强,她心情挺好,问了没其他事了,牵着弟弟和卢克回东院。


  心里冒酸水的蓝三,瞅着小萝莉牵着卢克的手仰天长叹,莫怪他们竞争不过小萝莉,小萝莉有令人心安的力量,小朋友喜欢她是必然的,何况她还将小朋友从鬼门关里拉回来,小朋友向往到她身边生活也是必然的


  好在小萝莉挑苗子首先看适不适合练武,而不是看其他天赋,要不然经小萝莉先扫荡过的地方,他们休想抢到潜力股。


  小萝莉回东院去了,五个帅哥坐着唠了一阵也散了。


  新来乍到的钱哥揭哥,入住乐园的第一晚以为可能会睡不着,谁知恰恰相反,睡得格外香,睡到自然醒,收拾整齐跑到大厨房和傅哥一起做早餐。


  燕少柳少和蓝三于天色破晓之际起床煅练,他们晨练结束洗涮了一番先去外院散步,听到门铃响,跑去一看发现晁家黑心小公主来了。


  晁少是由出租车送至乐园西大门外,拖着一只行李箱,背着一只背包,一手还提着一只瓦煲罐。


  矜贵的少年,白衣黑西裤,立在清晨的晨光里,犹如一朵长在冰山巅峰的雪莲,清香淡雅,独自芬芳。


  燕行瞅着晁家黑心小公主那张骗死人不偿命的温润笑脸,没来由得又想多年前的某天黄昏,自己无意间看到京中贵圈都一致说孱弱娇贵的少年麻利的将某个小青年扒光衣服吊在树上的画面。


  那天,晁家的黑心小公主将人挂树上后发现了他,丝毫没有惊慌或被抓包的慌乱,略显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璀璨笑容,净若琉璃的凤眸华光流溢,声若微风般的淡:“这样的季节最宜亲近自然,你有没兴趣去树上享受一下晚风晨露?”


  他当时怎么想的?嗯,脑子里就有一个想法,特他n的亲近自然,你见过谁在大六月的晚上挂树上感受自然的吗?


  他不想,所以,转身走了。


  然后,那个挂树上亲近自然的某二代,据说第二天发达了——他满身的红包!

  可惜,那红包不是人粘上去的,是蚊子送的。


  被扒光还喂了一夜蚊子的某位小青年,据说从那天后一改纨绔之气,努力“发奋图强”,不到半年就出国留学,想必在国外没人监督学习,那位至今还没有学成归来。


  燕行的思绪跑了一下马,但并没有耽误时间,因为柳大少已经飞奔过去打了门,一脸热络的与晁少说话。


  “晁少,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早餐还没出炉呢,你家妹妹应该还在监督乐善晨练,委屈你在外面的客厅稍等。”柳少给晁少开了铁门,还特机灵地跑出去给晁家哥儿提箱子。


  “有劳了。”柳少热情帮忙,美少年也没客气,捧着提着的瓦罐先一步迈过了铁门槛。


  柳少提着行李箱进了门,将铁门又关闭,与晁少和燕某人一起去了外院的客厅,坐着闲聊,少不得关心关心晁少什么时候去e北拾市报道,具体是在哪个部门工作等等。


  美少年笑盈盈的与柳少嗑唠,他答了柳少的问题,礼来尚往,也要反问几句,问柳少燕少工作忙不忙,是不是他家小可爱还要去哪义工,他们也要跟着去协助。


  潜意思就一个:你们任务已经完成,咋还赖在乐园没走啊?


  懂晁家哥儿潜意思的燕少柳少:“……”如果要问世界上最讨厌的护妹狂魔是谁,非晁少莫属!

  第八百六十章 刷好感


  黑心少年一来就赶人,柳少燕少还得假装没发觉他的意思,一本正经的唠嗑,直到小萝莉姗姗而至,他们才得以解脱。


  乐韵知道美人哥哥几时来的,并没有去接他,待弟弟和卢克按时完成了晨练才去外院厨房吃早点。


  到了外院西大门前,她扔下弟弟和卢克,飞奔着跑进客厅,溜到美人哥哥身边抱着美哥哥的胳膊,笑得满眼小星星。


  “乐乐小团子笑得这么甜,有好消息?”美少年将粘人精小可爱揽在臂弯里,揉着她的小脑袋。


  “晁哥哥给送来了爱心早餐哟,开心。”


  “不是因为哥哥来了开心?”


  “都有。”


  “嗯,这还差不多,赶紧去吃早餐吧,这是太后大人昨晚就放火上煲的老汤做的猪肉炖粉条,火候很足。”


  自家妹妹小可爱就好猪肉炖粉条,知道他要来乐园,他家母后大人昨天晚上睡觉前便开始炖老汤,半夜起来添加粉条和配料,炖出一罐最正的猪肉炖粉条。


  “晁妈妈是最伟大的妈妈,爱晁妈妈!”乐韵抱着美哥哥的胳膊坚决不放手。


  美少年由着小团子撒娇,拎着瓦罐带着个当“拖后腿”的粘人精与一脸嫉妒的燕少几人去厨房。


  到了门口,乐善也扑上去抱了美哥哥的大腿,于是美少年一边挂着一只小奶娃娃,一边粘着一个小可爱,差点举步维难,也妥妥的成为人生大赢家。


  至少,燕少柳少就是那么认为的。


  小先生和主人小姐竟然也会孩子气的粘晁小先生,卢克抿着唇乐。


  钱哥揭哥傅哥和到厨房帮忙的蓝三已经摆好餐点,钱哥揭哥看到小萝莉撒娇卖萌的模样,眼珠子都快掉地。


  傅哥见多了习惯啦,淡定的帮小乐善和米鹿将椅子挪一挪,等小家伙坐上去了,他也去坐下。


  乐韵坐下,开了瓦罐,抄筷子,给弟弟和卢克分了一点猪肉炖粉条,其他的全归自己。


  晁妈妈不仅炖了猪肉粉条,还做了红烧狮子头。


  好久没吃到猪肉炖粉条,乐韵闻着浓香,小脸笑开了花,拿出手机给晁妈妈打电话。


  晁三夫人已经在上班的路上,接到小团子的电话,眼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嘱咐小团子几句,让她她好好吃早餐,只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打完电话,乐韵开开心心吃爱心早餐,吃得超嗨,吃饱,一抹小嘴,又化身八爪鱼粘着美人哥哥。


  美少年干脆让小团子趴背上,背着人散了一圈步,再回头拎行李箱去东院。


  自家美人哥哥来了,乐韵自然不能让他住外院或后罩楼,让美哥哥住书房的暖阁,安排好了美哥哥,抱了一只大箱子搬出东院交给燕某人帮送去军工厂加工。


  蓝三与队长和柳长收拾了行装在直升机上等着,小萝莉送来了图纸,仨人开小飞机回驻地,之后再分派人手送图纸和诊断书。


  蓝三又将直升机给送回乐园,然后也没去打扰小萝莉,悄无声息地自己打车回驻地。


  而乐小同学早上送走了三只帅哥,拿了竹剑,带弟弟去唤鱼池的池中莲叶上教剑术。


  卢克在东院教晁小先生学“猿猴千变”,他学得不错,虽然是第一次当老师,好在不需要过多解释,只要一招一式的耍给晁小先生看。


  美少年是个学习天才,学过跆拳头和截拳道,也学过咏春拳,还有自家小可爱偷偷塞给他学的内功心法,看卢克耍上两遍基本就有数了。


  乐小同学给弟弟上完剑术课,再教卢克,安排下午的时间教美哥哥学拳。


  美少年在旁围观,也依样照葫芦的比划,还真叫他给学会了,与卢克和乐善一样,比划起来有模有样。


  因为晁哥哥来了,小萝莉不再去大厨房吃饭,在东院开小灶,在教学休息时间回去煮米饭,下课后再回去烧午饭菜,时间也来得及。


  午休的时候,美少年抓着小团子,开始说教,巴啦巴啦地说了一通,果断的给小团子转回五亿多的巨款,他留下一亿。


  乐韵差点被美人哥哥的思想教育课给说懞,她怕美哥哥再给她上思想课,只好美哥哥说啥就啥。


  将钱返给了小团子,美少年才说拾市教局领导想将小团子给三中的试卷题集作为全市高中生参考资料,征询小团子的意思。


  房县三中连连两年独占鳌头,乐韵也知自己给三中的试题必定会被盯上,美哥哥说某些领导又找她商量,笑着点头:“试题集选作参考资料是没问题的,我保留出版权所有权。晁哥哥要去拾市报道,你带着我的试题集做为上任时给领导的见面礼也挺合适的。”


  去年领导们去梅村就提过希望拿她出的试题作为参考资料,这次亲自找了晁哥哥,领导们对她的试题集是契而不舍。


  现在主动权还在她手里,她也可以提限制要求,断绝后顾之忧,还能刷一波好感,让晁哥哥带着试题集去拾市与领导们谈,也能为晁哥哥在拾市的就任打下一点政绩基础。


  “小团子,你不用为我的任职考虑,以你自己的意愿为前题,乐意就乐意,不乐意拒绝。”如果自家小团子为了自己的职场之路走得顺,违心的舍出去了试题集,那便违了他选择去e北工作的初衷。


  “晁哥哥,我那份试题集最终跑不掉成为参考资料的命运,与其等三中顶不住压力不得不分享出去,不如由我亲自来决定,这样主动权在我手里,别人想运作抢功也抢不去。”


  “也是。小团子,我怀疑你是在为我辅路,去年某些领导跟你商量,你避而不谈,今年他们找上我,你应了,这不是等于我还没上工就在领导那边刷了一波好感了。”


  “没有的事,这是巧合,绝对的巧合。”乐韵咧着小嘴,坚决不承认。


  “我们家小团子鬼精鬼精的,好啦,小团子说是巧合,哥哥姑且也相信是巧合吧。”美少年不再揪着不放,将笑得眼中星光乱闪的小可爱揽在臂弯里,使劲儿地揉她的小脑袋,小团子聪慧过人,让人如何能不想将她捧在手心!


  美人哥哥不打破沙锅问到底,乐韵得瑟的呲牙偷笑,几秒后又一本正经的就事论事,分析拾市有哪些可持续发展的优势,有哪些地方可因地制宜开发本土项目。


  美哥哥还要几天才去拾市报道,时间充足,她也没有没完没了的讨论不停,下午教美人哥学“猿猴千变”。


  她家美哥哥人美又娇贵,在公家部门工作不方便带私家保镖,为了安全,必须得再学点防身功夫。


  有功夫傍身,遇上个什么小意外也有自保之力。


  靠人不如靠己,美少年也知职场如战场,多学一点自保之术有备无患,又是小团子亲自执教,自然打起了百倍精神。


  晁家美少年在乐园学防身功夫累得大汗淋淋,黎掌门与观音殿的门人在乐家北二楼客厅喝着香茗,下棋、观书,格外惬意。


  有蚁老带路,黎掌门一行人第一次到拾市也不用找人打听路,一路顺畅地到达了九稻梅村。


  他们于昨天下午近黄昏时才到达乐家,乐家夫妻提前得到了通知,将两栋楼的客房收拾得干干净净,提前准备了冷饮水果。


  黎掌门等人一到乐家就受到了热情款待,乐家还设了接风洗尘宴,晚上,黎掌门还得了特许,他住小乐善的卧室。


  在玉床上修炼了一晚,黎掌门只觉体内真气格外的平和温润,上午又在北二楼客厅参悟匾额,真气和顺感再次得到了升华。


  身临其境,黎掌门也终于明白小姑娘为什么跟他们说宗门弟子若想散心,可以去梅村小住,而不是叫他们去京中乐园小住。


  乐园适合闭关修炼,乐家更适合修炼。


  乐园能让人第一时间感受到它灵气浓郁,在乐家屋外或其他房间感觉不到灵气,但当人坐在二楼客厅,真气在瞬间就加快了运行速度,全身毛孔都张开了嘴争相呼吸。


  宗门无大事,黎掌门决定在乐家多住些日子。


  美少年到达乐园的这天是8月25日,也是周五。


  即将迎来周末,上班们心情也格外好,美滋滋的盼着上完最后半个班,回家好好放松放松。


  而首都的贵圈却炸锅了。


  就在25号的中午,晁家三俊和萧老家的人,趁中午休息时间,给同部门或相邻的部门同仁们送了请帖。


  若说一般的酒宴的请帖还好说,晁家萧家送的是喜酒请帖,而且是两家联合发出的喜帖-晁家孙女晁宇福与萧家孙子萧君定于10月1日喜结良缘,两家拟于国庆节当日在乐园举行酬宾宴,让俩孩子见见双方亲友长辈。


  晁家二姑娘和萧家哥儿从来没有传出恋爱的风声,当有消息时却是结婚的消息,简直就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莫说其他人震惊意外,就是与萧老、晁一爷晁二爷晁三爷同部门工作或同个圈子的人都惊呆了。


  等大家好不容易从晁萧两家结秦晋之好的消息里回神,转而又愣了,晁萧两家竟然在乐园举行谢客宴!

  贵圈里的人都知道晁家小义孙的私家园林别墅乐园,据说乐园有几根柱子一根值几十亿,有几块屏风每块估值超百亿。


  那座园林无人得见真面目,有无人机拍到了几张少量图片,有一座建筑美仑美奂,精美奢华雄伟的程度感觉更胜故宫最高规格的金銮殿。


  晁萧两家的孩子结婚在乐园办宴,其喜帖的份量可想而知有多重。


  ------题外话------


  美丽的童鞋们,相思昨天忘记提前上传,今天白天一早就外出,更新又迟啦~

  第八百六一章 祭祀

  萧老与晁家三俊可不管别人多震惊,开开心心地给同仁、世交、亲友们送帖子,中午送出去一批帖子,傍晚下班后顺路又送出一些,周末自然都在忙着送请帖。


  晁老爷子晁老太太也给除了世交亲友家族之外的自己的私交圈子的一些老同事发了请帖,萧少、晁二姑娘也各自给自己的要好的小伙伴们送了帖。


  李少罗少与王煜哲等人知道晁二姑娘要与萧少结婚时也吃了一惊,纷纷打电话问发小晁哥儿是不是真的,


  美少年接电话接得差点想拉小伙伴们来请小团子帮他们看眼睛,他的小伙伴们竟然没一个看出他家二姐和萧哥之间的端倪,枉他们相处了那么多年啊。


  美哥哥被电话轰炸,乐小同学乐滋滋的看热闹,但是,乐极生悲,当周一来临,她也挨电话轰炸了——宣少华少等人纷纷致电,说她家二姐出嫁竟然不给他们发个帖,太不够意思。


  乐小萝莉被电话轰炸得只余囧囧有神的表情,最后与美人哥哥商量了一下,默默地去买了喜帖,以自己的名义给在京中的宣少华少吉少周少姜少辛五少陈少主吕家少主发了一张帖,邀请他们参加福姐姐的婚宴。


  也给毋少任少段少风少澹台大少和八大金刚各人一张帖,分别寄去他们家,他们本人与家人来不来另说,不能厚此薄彼。


  宣少等人收到帖子,终于放了小萝莉一马,不再打电话轰炸她了。


  萧家晁家送出了所有请帖,美滋滋的等着国庆到来。


  收到请帖的众家也提前做好安排,安排由谁代表去晁家萧家的喜宴,反正不必说,各家都是由掌权级的人物去乐园,如果有其他家的喜宴,由相应级别的人去参加。


  原本贵圈里有几家也拟定国庆办宴,因为晁家萧家的帖子提前一个多月抵达,能改期的悄咪咪的更改了日期,省得与晁萧两家喜宴撞日。


  寄出了请帖,乐同学也没再管身外事,心无旁骛的只管教学,一边为即将到来的中元节做准备。


  中元节即农历七月十五,也叫鬼节。


  2023年的中元节是8月30号。


  29号的下午,乐小同学教美人哥哥学了两个钟的拳,回东院打扫琅嬛殿,用吸尘器将中堂家具和角角落落吸了一遍尘,再用绸缎将家具瓷器擦一遍,拖了地,打扫得干干净净。


  还换了几件摆件,太师壁前长案上的觚瓶也换成了一对悬胆羊脂玉瓶,一只瓶口置一朵蓝、红相间的莲花,一只瓶口置一朵镶蓝水晶为花萼的金琥珀色向日葵。


  晚上又搬了大灶放在中堂对着的院子里,放上一口宽口大锅,生火熬药汤,还准备了冷水和几大桶药水。


  乐小同学等到夜静人深时,悄悄地将中堂藻井中作为龙凤眼睛的宝石取出来,重新换了一颗,也将藻井各个方向位取了几块配件上镶的花饰,换上了隐刻符箓的配件。


  还悄悄换了一对甪端,新换上的一对甪端与原来的外形与大小一模一样,唯有底座内暗藏的符篆是不同的,以前的符箓是最初版,新换的甪端底座内部藏着最高级的阵法符箓。


  中柱浮雕龙凤的眼睛也调换了,每个地方新调换的配件用了特制的粘合制胶水,装上去后抠都抠不出来,如果有需要换符箓时,必须用特制的药水浸透以前的胶水才能再次拿下来。


  以前为了封住东院上房的气势不外泄影响周边气场而藏的符箓也一一取出来,新换的符箓都是组成保护乐园的大阵的组符。


  将该调换的配件全给调换,乐同学坐等到三点,在厨房热了猪头整鸡整鸭,还分别热了一腿牛羊驼兽的腿肉。


  到快破晓时分,在中堂台阶下的通道上摆放三张八仙桌,上供品,再将装着写有国字的匣子也放在桌面上,换上了吉服,于破晓那刻点香祭祀。


  美少年早就醒了,因为小团子嘱咐过,中元节早上她要祭祀,让他和乐善卢克不要早起,直到她喊了才可以出去。


  让美人哥哥和乐善回避了,没人旁观,乐韵按古礼祭祀天地诸神灵,完成祭祀礼,开了匣子取出卷转展开,手拿卷轴的木轴,将写有国字的绢放进大锅的药汤里浸泡,炖煮。


  煮几分钟再拿出来,晾一晾,再放进去煮,煮几分钟又来拿出来晾,反复九次后取出卷轴在备存的几种药水里过一遍,再放大锅里煮。


  煮了几分钟再将其取出来,又晾,晾了再煮,反复九次,再在冷凉的药水里过一遍,再煮。


  反复了三次,过了冷凉的药水,再在滚开的水里浸泡一遍,给绢布的两面涂了一层药膏,就着火烤得半干,再扔锅里煮。


  守着火等了几分钟,乐韵将大灶的灶门关闭一半让火势减弱一些,回头收拾供品,将祭品搬回厨房,桌子擦干净搬回“藏珠轩”收藏。


  装画的匣子也收了起来,将场地收拾好了,喊美人哥哥和弟弟起床,再去开垂花门和大门,喊卢克起床,回头进厨房做早餐。


  卢克也早早就起了,在自己房间练拳,直至主人小姐叫自己,他再离开房间去刷牙洗脸。


  乐善睡醒就在坐在房间打坐晨修,等到姐姐叫自己起床,麻溜地刷牙洗脸,去后院练轻功。


  小萝莉开了大门约半个钟后,傅哥钱哥揭哥才进乐院报道,哥仨直奔宝膳橱,给小萝莉打打下手,做零碎活。


  因为中元节要祭祀,乐韵干脆让傅哥揭哥钱哥一起吃早饭,早餐吃鸡肉,还切了一大坨驼兽脸肉,配着一个酸菜和熏鱼,外加清粥。


  吃了早餐,乐同学拎了一条羊腿肉和牛腿肉给傅哥钱哥揭哥提去大厨房,由他们自己换花样吃。


  傅哥钱哥揭哥拎着小萝莉做的药膳羊牛腿肉,高兴得回大厨房,将肉分割用保鲜食品袋分装,存放冰箱里慢慢吃。


  哥仨也没忘记汪星人,将收集的骨头和小萝莉给狗狗们的肉带去作坊楼,给黑龙和雪影青影加餐。


  刚吃完饭不宜剧烈运动,乐同学扛了几块匾额出了东院,给外院南倒座房的几个地方挂上匾。


  倒座房的大厨房匾名叫“五味橱”,与五味楼仅一字之差,让人一见就知是厨房重地,不会弄错。


  傅哥住的门卫室的西边的客厅叫“嘉和斋”,东大门往西紧挨着的是一排门卫房居中一间门楣上挂了一块“清和堂”的匾。


  监控室和复印室的门上头也挂了块牌子,东大门之东边靠着南墙那套单独的五间住房,取名“凝翠轩”,那一套房子是乐小萝莉为自己的第一位骑士预备的,如果卢克忠心不改,他将来结婚生子,让他们一家子单独住一处共享天伦之乐。


  乐小同学迈着小短腿晃回东院,又抱了几块牌子去了作坊,给作坊用于办公的厅堂挂了块“工作室”的牌子,卫生间也挂上标示牌,通往养家畜的院子门上头也挂上牌子,标明另一边的院子是“六畜院”。


  东北角也有一个监控室,同样挂了牌匾,打米机等机器的房间和放农用具的杂物间、大型机器备间都挂有牌匾。


  各处都挂了牌匾等于有了方向标,想找东西或安排人员住哪,只要说哪哪很快就能对号入座。


  完成了挂匾工作,乐小萝莉回到东院,在院子里教弟弟学剑,教了一个钟的剑术,关掉了煮卷轴的火灶的灶门。


  待教完弟弟的剑术,锅里的水因关了灶门也不再开花,将卷轴从锅里取出来,在药水里过了一遍,沥尽水,平摊在大锅上方用热蒸气熏。


  用热蒸气熏了十几分钟,再用火灶的热量烤得半干,小萝莉将绢布画轴挂在了中堂太师壁正中位置。


  当那写有“国”字的画轴挂好,中堂无形间明亮了几分,有一股浩然正气萦绕于中堂内。


  挂好了画轴,乐韵上了一柱香,再走向门口。


  美少年带着乐善和卢克站在门口,总感觉中堂的气氛变了,又说不出哪里变了。


  等自家小团子一出来,美少年揉了揉她的后脑勺:“小团子,你忙来忙去,将画又煮又晒,有什么奥秘?”


  “我在做防潮防褪色防掉色处理,我弄的那锅药汤是防褪色的特效药,不管什么样材质的画放锅里煮上两个钟,只要煮的时候没有晕染没有褪色,以后画作就算受潮了也不会褪色或者发霉,画布也不会褪色。”


  美少年冒出一个想法,直接问:“这么说的话,扔衣服进去煮一煮,也不会褪色?”


  “是喽,只要能承爱得住高温煮炖的布纸,煮过之后,不遇上硫酸那类强腐蚀性的东西,不会褪色。”


  小团子脑子里有无数奇思妙想,美少年除了佩服还是佩服,忍不住逗她:“那把我们小团子扔进去煮一煮,是不是小团子也是永远这么白?”


  “晁哥哥,把我扔进去煮一煮,再加点胡椒粉盐巴,就可以上桌了。”


  小团子没被带歪,美少年摸了摸她的脑瓜子儿:“哥哥才舍不得煮小团子,小团子,赶紧上工哒,收拾好了再去学武。”


  “好咧。”乐韵笑咪咪地应了,麻利地去干活。


  第八百六二章 妥了

  姐姐和美哥哥要收拾家什,乐善和卢克帮不上忙,先去后院练拳。


  美少年协助小团子将大锅里的药汤勺出来用桶着放在厨房屋檐下冷凉,灶抬进厨房,刷了锅晾干再收起来,灶肚里的火烬铲到另一只小灶里,放一只陶缸,再将一只猪头和一些配料放锅里焖。


  收拾好了,去后院,一个教“猿猴千变”,仨个当学习好好学习。


  8月之末,华夏国全国各地的中小学或高校即将开学,都忙碌了起来,小萝莉半点没在意,只管用心教授武学。


  李小妍也即将返校。


  她的暑假过得十分压抑,尤其自梅村回来之后,妈妈的身体状况直线下降,她常做噩梦,梦见妈妈死了,以致每天惊惶不安。


  癌症是绝症,但也有一些效果不错的靶向药物,价格极高,蒙嫂吃不起抑制癌细胞扩散的靶向药物,身体在一点点的变坏,她又暴瘦了好几斤,人更弱了。


  不管李小妍有多惊惶难安,8月在悄无声息间走到了尽头,她也不得不去学校。


  蒙嫂身体不舒服,仍拖着瘦弱不堪的躯体坚持送女儿去车站,送走孩子,她转身就哭了,她有预感,这一次可能是最后一次送孩子上学了。


  9月悄然间来临,全国各中小学、高校迎来繁忙的开学季。


  黎照于9月1号飞首都,因晁家二姑娘国庆结婚,等国庆时乐家夫妻也会去首都,乐小姑娘干脆没让乐善回家,小姑娘过几天去了y国,他再接手教导小师弟。


  乐同学将黎先生安排在书院后院的东厢住,也将上房给弟弟预留的东侧间收拾出来,等她去了y国,让弟弟也去书院后院住一段时间。


  书院后院就是给乐善结婚后准备的住得,如果他在京城,结婚了就让他与媳妇住书院后面的院子过两人世界,没结婚自然跟她住东院。


  竟然是给乐善准备的住处,自然要让他先去住段时间,以后才能接待客人,当然,他的卧室一般只有自己家人可以小住几天,还不能长住,以免破坏了宅子的气场。


  乐善以姐姐之令是从,当天晚上就跑去书院后院入住,还拉上了姐姐去给自己作伴。


  乐小同学2号早上送了卢克去学校报道,回到乐园也不教弟弟剑术了,扛着相机乐园拍照。


  为乐园各处拍了美照,挑了十几张上传到国内的微博和面向世界的互联网自己的推特号上,然后她就不管了。


  美少年也转了妹妹小可爱微博空间的美照,同样也扔着不再管。


  关注着兄妹俩的微博和推特的好友粉发现后,一边磕美图,一边寻找无良主人,希望他们出来冒个泡,让他们提前预约一下,等有机会去参观时给他们开个后门。


  兄妹们扔下一组美图就销声匿迹,都没回头望一下,自然没发现粉友们有好奇乐园想探索的心情。


  粉友们的一片热切之心,注意被辜负。


  美少年在乐园呆了几天,3号终于启程前往e北,他乘坐飞机直飞拾市,抵达后先住酒店,待4号周一再去政府部门报道。


  先办理了报道手续,领了钥匙去了公家安排的单身公寓,打扫了卫生,采购了一些基本的生活用品,也安顿下来。


  安排妥当了,美少年下午先去见了拾市的领导,5号上午在拾市一把手安排的会议室,在重要的几个领导见证下,与拾市教局谈她家妹妹的试题集的相关问题。


  会谈非常顺利。


  乐小姑娘她愿意贡献出试卷题集作为参考资料,前提条件是她保留拥有著作权和版权的所有权,目前也仅限于拾市所辖区的高中作为参考资料。


  如果是其他市或省想要参考资料,必须取得她本人同意,而她将收取一定的版权费用。


  对本市教局用她的试题集作参考资料,她不收取版权税,算是无偿提供给拾市教局作为学生参考资料,拾市的教局可按拾市高中生数量自费版印相应的册数,配给各校学生。


  不能高价出售资料给学生,所收取资料费的费用以版印、运输等等的工序算出成本核定价位,参考资料只能从教局到学校再到学生手里,不得交给中间商赚差价,教局和学校只能收取核算出来的资料的成本费。


  如果有人为了私利,盗版或私自盗取她的试题集资料高价出售给他人或者给亲朋友好友,从而谋取利润和好处,她将追究其法律责任。


  拾市今年版印的第一批参考资料也得加盖乐小姑娘的私印,以后再版印因为要经著作者同意,需不需要再加盖私人印章,另议。


  乐同学的私人印章用的印泥是特殊的印泥,没有她的私章戳印,那就是盗版,如果有人盗版再以假印戳章,印泥必然不一样。


  版印的数量有记录,去向也有记录,参考资料哪个学校分配到多少册,有迹可寻,如果发现盗版,自然很容易查到是从哪里流出去的。


  美少年找取得了国际律师证的萧哥帮拟定的条件,简而少,就那么三两条,却足以保护自家小团子的合法权益。


  小姑娘没特殊条年,提的条件其实也是在保护拾市学生的利益,拾市领导们哪里还有什么异议,欣然接受条件。


  乐小姑娘要求资料现只限于给拾市的高中用,几乎等于给拾市明年一届的高考生开了后门,让他们少了一批竞争者。


  如果参考资料上市售卖,必然有很多人争抢,买资料的高中生越多,拾市应届考生的对手就越多,自然也不具备优势。


  如今拾市教局暂时拥有资料的独家拥有权,市内高中的应届考生也多了一份底气。


  不求全市高中都取得像房县三中那样的成绩,只希望总体成绩能上去一个台阶,每个学校有一二个考生挤进全省前一百名,不至于每年高考总“光头”。


  协商会谈顺利结束,拾市教局在小姑娘已经签了字的协议上签了字盖了公章,美少年帮妹妹保管协议,并将有其中一科的试卷题集的u盘交给教局,等教局将资料版印一册出来核算出成本,正式版印时再拿存有试卷题集的电脑去出版社。


  因为拿到了试题集的使用权,市教局安排与印刷厂谈合作,要与各校联系统计人数,人员忙碌了起来。


  美少年也正式上班,开启了朝九晚五的工作模式。


  乐小同学知道美人哥哥与拾市教局谈妥了,又当了甩手掌柜,直至8号才去y国。


  毋少任少段少等人仍在机场碰头,在y国留学的学霸搭乘同一趟航班,到了y国首都才各奔东西。


  毋少任少和小萝莉回剑桥,也因晁家美少年毕业了,没人跟自己抢小萝莉,毋少整个人跟打了鸡血似的。


  仨人回到剑桥市的格林夫妻家,受到了格林夫妻的热情欢迎。


  格林夫妻家的三楼又租出去了,房客一个来自北美洲的枫叶国,一个来自欧洲的西班牙王国,两个来自非洲。


  枫叶国和西班牙王国的学生都是在读研究生,非洲的两个学生是大二生。


  楼上的房客们都去学校了,格林夫妻将三楼房客的情况告诉了小甜心和她的朋友,以免小甜心她们见到三楼的房客以为是不法分子,造成误会。


  小萝莉和毋少任少在房东家喝了下午茶,美滋滋地上楼归置行李。


  因为与三楼的房客不熟,傍晚楼上的房客们回来了,三个学霸也没去打招呼。


  9号10号是教师节,剑桥大学的报道处上午仍上班,接受研究生和博士们报道。


  毋少和任少去学校办报道手续,小萝莉带了一些工具,租了个自行车去了效外抓蜘蛛。


  y国因地理位置原因,是蜘蛛之国,种类齐全,世界上毒性最大的几种蜘蛛几乎都有,每年9、10月也是蜘蛛最活跃的季节,室外经常可见蜘蛛的身影。


  乐小萝莉去了郊外,用了诱蜘蛛的药物,诱捕到大量蜘蛛,又跑去人烟稀少的郊外公路上的一个路口,趁着无人时从储物器里转移出一些物品,再打格林先生的电话请他开车帮忙拉东西。


  格林先生接到小甜心的电话,和太太开着自家的车跑到郊外接人,将小甜心朋友帮运送来的十几箱货物搬上车拉回家。


  作为感谢,小萝莉赠送了格林先生和格林太太四罐茶叶、四瓶酱,两包糟鱼。


  10号是教师节,剑桥的老师们也休息。


  乐小同学带着昨天才拿出来的东西,去学校给以前和现在的任课老师和教授们送教师节礼物,一人一瓶酱,一袋糟鱼。


  默里教授收到礼物,不愿让学生奔波,给小学生还没去送礼物的老师打电话叫他们去他家收礼物,他逮着学生乐滋滋地讨论学术。


  接到电话的教授们,除了因有事不能亲自去的,全跑默里教授的校职工住处聚会,硬是“逼迫”默里教授贡献出糟鱼做为茶点。


  默里教授气得差点放弃绅士风度跟人打架,最后还是他的小学生偷偷许诺改天再送他两包糟鱼,他才舍得拿出自己的美食与大家分享。


  第八百六三章 令人头痛的人情往来


  乐小萝莉和几位教授中午在默里教授家蹭了一顿饭,当从教授家回到出租屋,她整个人……快抑郁了,爱钻研的教授们太可怕了!


  原本她想下午给自己放个假清除一下自己被教授们折腾出来的心理阴影,结果人算不如天算,不知道军总院的老专家们咋的了,一个接一个给她打越洋电话。


  一连挨几个电话轰炸,她仍没搞明白为什么,直到大师哥来电问她有没接到医学专家们的电话,她也还是懞的。


  万俟医生听小家伙说接到了医学家的电话,不懂他们想说啥,乐得笑出声:“小师妹啊,听说你给你的江湖朋友宣少那几位发了请帖邀请他们参加你家二姐的婚礼,但你没给卢教授们发请帖是吧。”


  “有什么不对吗?”乐韵一脸问号,她本意也不想私下邀请谁参加福姐姐的婚礼,宣少他们是因为帮她建造了乐园,又纷纷致电说她不把他们当朋友,她才以私人名义发了请帖。


  所谓人情往来,人际交往中要有来有往,若是只有一方经常去另一方那里,红白喜事都没落下,轮到这一方有什么事,另一方从来没有出现,人情关系自然难以维系,说不得还是结怨。


  梅村家里有爸爸和凤婶管庶务和人情往来,乐韵不用操心,江湖朋友这方面是她个人的交际圈,礼尚往来自然得她自己主持。


  如果请了别人参加自家亲戚结婚生子过寿等喜事宴,自然要还礼,别人家办啥事也要人到礼到,可她就这么一个人,哪能做到面面俱到。


  尤其她又经常在外跑,不可能经常去别家参加一些婚丧寿宴,所以自然还是少欠人情为上。


  像卢教授等人,她与他们是因为燕吃货那边的合作,有不少手术上的合作,是属于工作合作,乐韵真心觉得不太合适给他们发请帖请他们参加福姐姐的婚礼。


  “卢教授他们跟你合作多次,也比较熟,怎么说也勉强能算得上是你的私人人脉网,你给宣少他们发了请帖,不给他们发个帖,他们当然要说你不厚道了嘛。”


  “所以,大师哥的意思是让我给卢教授们也送个帖?可这样好像有点不合适啊,卢教授他们家里办什么婚宴喜酒,我从没去过啊,这老是请他们,不是占他们便宜吗?”


  “小师妹啊,可见你的聪明劲儿全用在了科研方面了,人情来往讲得是情面,哪里是什么占不占便宜的事,你觉得以他们的身份,会在意那点红包钱吗?


  就是同在一个地方工作,同个部门之间不管熟不熟,结婚请客都得给个请帖,你跟卢教授们那么熟,你家姐姐结婚不给他们个帖子,别人就得怀疑你跟他们的关系不咋的,这样会伤感情。”


  “明白了,只是,我现在已经到了y国了,想送帖也送不了啊。”


  “我给你写吧,要不要盖印?要是你给宣少他们的帖子盖了私印,这些也不能不盖印。”


  “我送出去的帖子都加盖了私章的,好在我乐园留有同样式的私人印章,放在我卧室里,我弟弟在乐园,大师哥写好帖辛苦去一趟乐园,我叫我弟弟找出我的印章,辛苦大师哥帮戳个章。”


  “行,这事交给我,对了,竟然给了卢教授他们帖子,也不差同济院和另几家医院那几位专家,与你有过合作的老专家,我都给算上吧,顶多也就多一两桌,晁家萧家也不差那一二桌的酒水钱。”


  “行吧,大师哥觉得哪些该请都算上,算好了人数再告诉我,我再跟二姐姐和萧哥说一声。”


  “没问题,大师哥不会扯你后腿的。”


  “大师哥,我是人,没有后腿。”


  “哈,这下怎么反应这么快,得嘞,我列名单去了,等闲了再跟小师妹说了啊……”


  在自己办公室的万俟医生,挂了电话,瞅着手机乐呵,饶是小师妹聪明绝顶,也有不擅交际的弱点。


  他也终于理解卢教授那几位的心情了,那些家伙等了多天没等到帖子,憋不住打电话旁敲侧西的问,结果他家小师妹仍一头雾水。


  因他家小师妹没反应过来,几个老家伙转而给他电话打探消息。


  自家老母亲的小乖乖不擅交际,他这个当师哥总算有了英雄用武之地,得,赶紧给小师妹似帖吧。


  心情倍儿爽的万俟医生,麻利的取纸笔列名册。


  乐韵与大师哥通完电话,抑郁了小小的一段时间,转而又满血复活,准备接下来要去学校做实验的事。


  等到傍晚,也是国内的中午才给黎先生打电话,说了大师哥帮忙写帖要用到她的印章,请他带乐善去她卧室帮找装有印章的小盒子。


  黎先生吃了午饭,和小师弟在九德堂,接了电话,开了外音,与小师弟同时听,聊了一阵,由小师弟带路,穿过书房去了东侧间。


  小姑娘的闺房是私密的地方,黎照眼不斜视,跟着小师弟进了屋,穿过珠帘,绕过音器屏风,到了里面。


  乐善拿着师兄的手机,到了东边的多宝阁前,数啊数的数了一通,找到姐姐说的哪一层的哪个圆形盒子,请师兄帮拿。


  黎照从多宝阁架子上取下一只像圆柱体似的百宝阁,小乐善又进拔步床,从姐姐说的枕头后的小柜子里找出钥匙。


  师兄弟俩到外间罗汉榻上坐着开了盒子,先将百宝阁层层打开,找到一只小盒子,再用钥匙开锁。


  小盒子装着一匣子的印章,有几个是给乐善准备的私章。


  黎照按乐小姑娘说的印章的样子在一堆印章里翻找,找出了能对号入座的一枚和田玉印章,取出来。再锁上盒子,将百宝盒整回原样再放回多宝阁的架子上。


  黎照带着小师弟到书房,从一个多宝阁架子上找出一盒印泥,和印章用一只小盒子装起来先放大书桌上,等万俟大公子了随时可以用印。


  找齐了印章和印泥,让小姑娘确认了,远洋电话也结束通话,黎照带了小师弟又回九德堂,准备学习下午的文化课。


  万俟医生对小师妹的事也很上心,中午写好了帖子,傍晚下班赶去乐园,和黎先生一起给帖子盖了印,他再回医院。


  第二天,万俟医生抽空将帖子送出去,离得较远的没时间送就发同城快递。


  卢教授等人收到了万俟医生寄送的帖子,哪怕不是小姑娘亲手写的,但有她的印章,心满意足啦。


  乐同学将帖子的事委托给了大师哥,第二天带着自己捕捉到的蜘蛛去了研究院的实险室,又问导师要了很多的实验病毒样本,一头扎进实验室不闻窗外事。


  小甜心又一心一意搞实验,默里教授非常欣慰。


  然而,学生关在实验整整一周都没冒头,他又担心了,跑去蹲守,蹲点蹲到小学生吃午饭,硬生生的将一周没见光、神容有几分憔悴的孩子拖出实验室,带去散步透气。


  在教授眼中神容憔悴的乐韵:“……”


  她每天是没出去,可她不是有个外挂吗,白天守着实验,晚上呆星核空间,需要管理实验时再冒头,她好着呢。


  教授生怕她呆实验室久了闷出个好歹来,要带她透透气,也是一番好心,她能咋的?


  自然是万分感激的领受了教授的爱护之心,跟着教授外出吃了午饭,在研究院散了一圈步,还喝了红茶,然后又被教授送回。


  默里教授知晓学生的实验再有一周就可以结束,千叮万嘱的嘱咐隔一二天要外出透透气,实验重要,身体同样重要。


  操着老父亲心的教授,叮咛了一番,直到小甜心乖乖的应了,他才放心地去忙自己的工作。


  实际上,他放心得有点早,他去忙工作了,他的小学生又一头扎在实验室里,什么散步透气,什么出去吃点有营养的餐食,都是不可能的。


  小萝莉一头扎在实验里搞科研时,时间的脚步一步一步往前迈,随着时间一天一天的过,转眼就从9月上旬到了下旬。


  时间进入9月的下旬,晁二姑娘和萧少因为即将结婚,也终于有了婚前紧张症,好在他们事务太忙,婚前焦虑症也发挥不了作用。


  晁二夫妻和萧老家为小辈张罗婚礼用品,布置小两口的新家,忙得不可开交。


  晁老爷子每周要去科研所,晁老太太邀了萧老太太帮忙张罗,于下旬初去了乐园看了场地,又带酒店的大厨和侍者们先看了厨房和摆席的大殿。


  又邀了承办婚庆用品的专业公司人员至乐园看了群英殿设席的地方,协商好了怎么布置,定好了装饰场地的时间。


  晁二爷旗下的酒店也提前定好了酒席的菜单和食材,因为晁二爷的那辆冷藏车仍在乐园,很多食材先拉去了乐园放在冷藏车存储。


  办宴所需食材在中秋前几天备齐。


  2023年的中秋节与国庆节之间仅隔着一天,中秋节是9月29日。


  因中秋节与国庆节中间有一天的时间,晁家萧家也给酒店厨师们和工作人放一天中秋节假,让他们休息,30号去乐园上工,有一天一夜的时间也足够大厨房备菜。


  布置场地的婚庆公司的人员,则赶在中秋节前将场地布置妥当,仅只是留着给光园大门石狮子挂的红花没有挂,留着等国庆早上再系上去。


  第八百六四章 猜题

  在剑桥大学实验室闷头做实验的乐同学,直到9月25号才结束闭关,将论文和一部分影像记录交给了导师,她扛着行李回了格林先生家,休整了一天,26号回家过节。


  默里教授看了学生的实验成果,立即又召集了病毒与药理学科的专科专家们商讨,等他们商讨完学生的研究,想找她时才知她回国过中秋去了。


  默里教授和小学生的另几位导师商量了一番,在学生的研究论文上签字,送去给世界级的医学科学报刊发表。


  乐同学乘坐的飞机于26号中午从y国首都起飞,于国内27号的早晨抵达首都,她没有回乐园,直接从机场开了自己的小飞机回e北。


  她开着小飞机慢悠悠地溜回房县时也中午了,跑去三中学校找罗班蹭饭。


  中秋节规定是一天假,国庆节三天,而中秋的9月29日那天是周五,国庆节当天是周日。


  自然而然的,国庆假仍然调休,1、2、3号是国庆节原本的三天假,4号补1号周日的假,原本5、6号要上班,而7、8号是周六周日,将5、6号与7、8号对调,假期就是从9月29号——10月6日,10月7日的周六开始上班。


  调休之后,中秋、国庆假共有8天。


  国家调休,学校也调课,中小学和高校28号下午放假,上午仍上半天课。


  27号学校还在上课,直升机抵达三中时三中学校已经放学了,学生们要么在食堂吃饭,要么打了饭回宿舍或教室。


  罗班从食堂打了饭刚回到家,还没准备开吃呢,听到声响跑窗口看看到那架熟悉的直升机,赶紧跑下楼。


  停妥飞机拎着只背包的小萝莉,下了直升机,看到罗班跑来,一溜烟儿地蹿过去,不等罗班开口说啥,就苦着脸喊:“罗班,我刚从国外飞回来,连机场都没出就回来了,早饭也没吃,好饿!”


  “你个臭丫头有脸叫饿?没吃早饭不知道吃了才跑吗?”罗班想动手揍人,最终还是没舍得下手,也不回家了,带小家伙去校外吃。


  罗班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乐韵早就摸清他的性子,毫无心理压力的卖了一波惨,一脸贼笑的跟着罗班出了学校,跑街上去下馆子。


  罗班找了一家在学生群中口碑不错的快餐店,点了几个小炒,和学生慢慢吃。


  搓了一顿,结了帐,又回学校。


  回到家,罗班给学生递了一瓶牛奶,才问:“这才开学没多久,你怎么有空回国?来学校有啥事?”


  “回来参加一场重要的婚礼,反正要回九稻一趟,顺便来学校瞅瞅,对了,罗班,往年的高考题找齐了多少?”


  “我们学校是难以找齐的,县教局帮找了一些,五年内的高考卷集齐了,都在我这里呢,等会拿给你。”


  罗班答了,又问:“市教局用你的试题集做全市高三生的参考资料,有没给你付版费?”


  “没有,我没要版费,我保留了版权所有权,目前今年只限于给拾市高三生做参考资料,如果真能对明年拾市考生有帮助,那就不是我想捂就能捂得住的,大概要出版上市,在本省甚至全国的各大书店出售。”


  “难为你对家乡学子的一片提携之心。如果上市虽然对拾市的学生来说失去了优势,但有竞争才有压力,能经得住竞争大考验的人才才是真正的人才,意志不坚承受不住竞争压力的人,很难有出息。”


  罗班想得开,他和学校的领导们也早有预感,那份试题集他们是护不住的,早晚要上交,那时候功劳与好处只怕就轮不到小乐。


  小乐自己将试题给了教局,普及全市,这样功劳也在她手里,别人占不去。


  罗班是个有大智慧的老师,乐韵笑着一个劲儿地点头,又聊了几句,请他取往年的高考试卷。


  五年的试卷也没有多少,每年的试卷卷成一个卷筒,共五个卷筒,用绳子绑扎了起来。


  罗班下午有课,乐小同学也没多留,抱了试卷下楼,登飞机,又溜溜地跑路。


  罗班将学生送走,返回住处备课。


  乐小同学在三中逗留了一个半钟,回到九稻已经是下午二点多钟,飞机扔在村办楼前的地坪,化身成找妈妈的小蝌蚪往家跑。


  小蝌蚪找到家时,她的爸爸妈妈不在家,蚁老岩老在北二楼品茗下棋,听到小丫头在路上与人说话的声音下了楼。


  瞅着风风火火冲进堂屋的小丫头,蚁老挑眉:“哟嗬,小丫头啊,抱着么子好东西,这么激动?”


  “高中高考试卷,你老要不要试着做几套?”乐韵想翻白眼,她哪有激动?

  “别别别,本老一把年纪了,刷什么题嘛,让你表弟陈丰年那孩子来吧。”蚁老毫无压力的将陈丰年小朋友给卖了。


  “……”乐韵幽幽地瞅了某老两眼:“我以为你老会说留给我弟弟。”


  “乐善才多大,离上高中还远着呢,陈丰年明年高考,正是需要刷题的时候。”


  “我家表弟要是知道你老如此关心他,他一定会感谢你。”陈丰年知道的话,他会翻着白眼说:我谢谢您哪!

  “不用谢,关心后辈是应该的。”蚁老假装没听懂言外之音,一副大度的老前辈相。


  乐韵就挺无语的,你推别人进火坑还一副慈爱相,这样真好么?


  她觉得蚁老可能觉得挺好,毕竟表弟不是他的表弟,他徒儿现在年幼还不到刷题的时代,他没看到自己徒儿刷题累死累活的画面,自然不能感同身受。


  正想抱着东西上楼,又顿住,冲着蚁老乐:“蚁老,暑假的时候,陈丰年回家时见到我给他准备的礼物,是不是超开心?”


  “是喽是喽,那孩子可开心了。”蚁老忙不迭声地点头,那娃见到他表姐给他准备的几大捆试卷,脸都青了,嘟嚷着再也不爱表姐了。


  原来如此,乐韵了然,蚁老见了陈丰年被试卷题吓得瑟瑟发抖的小模样,所以以此为乐。


  岩老开开心心得当了一次吃瓜群众。


  蚁老以将快乐建立在陈丰年的痛快之上为乐,乐小同学也没跟他再瞎扯,也没问自家老爹和凤婶哪去了,抱着试卷和背包上二楼。


  家里没什么事需要自己操心,她准备趁着下午有时间研究一下最近几年的高考题,猜猜明年的考纲方向。


  每年出高考题的专家不一定相同,但一般来说中心思想大致上是不会改变太多,猜准每道题不容易,猜测考题所涉及的主题方向是不难的。


  乐同学将背包放回书屋,试卷题搁大书桌上,坐下后先展开刚过去的本年的高考试卷题筒研究。


  蚁老岩老已经下了楼,干脆在乐家四周走了一小圈,透了透气,再回北二楼客厅,看到小丫头忙着研究试卷,他俩也不去打扰,在金丝楠木长桌旁坐着泡了茶,又品茗下棋。


  统共才五年的高考试卷并不算多,乐小同学认真用心的一张一张仔细研究,也只费了一个钟后就全部给扫描完成。


  扫描记录的试卷题成功存储进大脑里,原本的试题又整整齐齐的卷起来用包纸包起来,再放书屋里存放。


  罗班和学校收齐的过去年五年的高考试卷是复印件,给她的一份也是再复印的,不用再还给学校。


  研究过了最近五年的高考题,经过分析,乐小同学心中也是“瞎子吃汤圆——心中有数”,请出电脑,结合自己的分析,又出试卷。


  新历9月末,乐爸周秋凤给家里的红薯顺了第三遍藤,地里的农活并不太多,有空就收集草料和打柴。


  乐家田种两季,稻草很多,因为养了牛,每年养三四头猪,需要大量草料给猪牛做垫窝草,冬季牛也是吃稻草和玉米杆为主。


  养得家畜越多,需要的草料多,积攒得家用肥也多,每季的稻田和地里种庄稼不缺肥料。


  周秋凤上午下午都在砍柴,乐爸上午放了牛,下午去地里做了些零活,顺便给稻田和地埂清除杂草,割下来的野草弄回家做猪牛羊的垫窝草。


  乐爸半下午听路过的一位村人说他家小棉袄回来了,赶早收了工,回家煮晚饭,喂羊喂猪牛喂鸡鸭。


  周秋凤砍了一担柴回来时,乐爸已经去周满叔家喂了羊,顺路去田里唤回鸭子,正准备热猪食。


  知道小棉袄回来了,周秋凤放下柴,先逮一只鸡宰了,收拾整齐,上锅炖着鸡汤再去洗澡,回头再烧菜正合适。


  乐同学忙着出试卷,到快吃饭时才下楼,也因弟弟不在家,晚上吃饭时两只鸡腿全进了她的碗里。


  蚁老岩老以无比愉快的心情看着小丫头苦着脸吃鸡腿,以致整顿饭吃得格外香,还比平日多吃了小半碗饭。


  程五与张老三等人都知道乐家小伢崽回来了,晚上也没去串门,第二天全都天蒙蒙亮就起床,吃了早饭,做完家务活,赶早到乐家帮忙杀猪。


  乐家杀猪不是自己吃,而是要带去首都给晁萧两家办宴用。


  晁家和萧家结秦晋之好,要大办,办席的食材自然也讲究最好,晁老爷子老太太在梅村度假时便在村里预订几头猪。


  第八百六五章 你没那么大的脸


  办宴席需要的食材多,晁家在村民家预订了六头猪,乐家收到了三中师生和教局送的八头肥猪礼物,匀四头给两家办宴。


  大城市办宴,菜色花样多,原材料丰富多样,晁家预备了十头猪已经足够用。


  程家兄弟与刘路、张破锣和陈大脸不在家,他们的娘老子或婆娘在家,都去乐家帮忙。


  何嫂略晚一点,她等小女儿去上学后才去乐家,到达时赵嫂子柳嫂子等人已经烧开了杀猪烫毛用的水。


  即将要放国庆长假,又进入秋季,森林火险是大事,周村长上午去村委开会,没在家,周满奶奶和扒婶也去给乐家做零活。


  周奶奶和李女士自然也没落下。


  帮忙的人员先用两口大灶烧开水,再去去村民家将预订的猪赶到乐家宰杀。


  除了要杀猪,乐家的羊也要宰八只,有只母羊怀了崽,留下养,还留一头公羊给母亲作伴。


  帮忙的众人,先杀猪。


  男男女女们在干活,乐同学起锅了煲了卤汤,当猪宰杀好了,先收拾猪头,分割出猪耳朵,猪头皮全下锅卤。


  猪头只有猪耳朵要做用宴席的食材,头壳和猪头皮都用不上。


  将近中午时分,十头猪都处理得差不多,忙碌了半天的男女老少们也得以缓口气。


  只是,那口气还没完全缓下来,又被突然而来的人给气得想爆走-——蒙嫂又来了。


  最先发现蒙嫂的是程五,他喜欢抽旱烟,为了不呛着别人,自己搬了个小椅子去了外面抽烟。


  他抽了半锅的烟,有邻村的人去往后山经过乐家,看到他打了个招呼,程五自然就起身,到村道上站着与人说话。


  两人只说了几句话,就看见蒙嫂步伐蹒跚地走来。


  程五看到厚颜无耻的蒙某人,大叫了一声,通知了乐清周秋凤和其他人。


  周满奶奶等人听说蒙女人又来了,全冲出乐家,跑到了乐家楼外。


  乐韵知道蒙某人来了梅村,甚至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到的九稻乡街,又去了哪,就算知道她来了,也没管。


  直到程五爷爷发现了人叫起来,她才与众人一起去出去看。


  蒙嫂原本不是特意来梅村,她是身体疼痛得厉害,不得不来乡医院打止痛针,听路人说乐家姑娘昨天回来了,打完针才转来梅村。


  路上也有遇到梅村的人,因她生病后人瘦得厉害,身躯都佝偻了,与以前的模样大相径庭,当时别人没认出她来,也就没人向乐家或周家人报信儿。


  打了止痛针,身上的疼痛减轻了些,蒙嫂的腿脚也有力些,走路还算平稳,看到程五时,以为顶多有一二个串门的人在乐家,谁知程五一声喊,从乐家涌出一大群的人。


  看着人似鲤鱼过江似的涌到了路道上,蒙嫂惊得背皮子都张紧了,脚步也放缓了。


  她看向人群,竟没看到乐韵,放缓的步子又加快,离得更近一些时,地发现乐韵不是在场,她就在人群前面,只是因为没穿漂亮的宽袖大服,没那么打眼。


  看到了乐韵,蒙嫂的脚步又沉重了几分,心里的不甘越来越浓烈,打起了精神,顶着一道道视线走到了一群前。


  “哟,你又来了啊,这次来是想撞墙还是撞柱子?或者想跪下给我磕头想折我的寿?”周满奶奶看到蒙某女人就气不打一处来,上次臭婆娘竟然用下跪的方式逼迫她家男人,难不成这次是又想捡软杮子捏?


  张三奶奶刘路妈等人都没说话,实在是因为蒙丽丽那模样看着太脆弱了,他们要是逞一时快耍嘴皮子,万一气死了蒙某人,那可真是“没吃着羊毛空惹得一身膻腥”。


  周满奶奶不怕呀,某人上次给她男人下跪,逼她男人,她心里不舒服骂人一顿是人之常情。


  还没开口就遭了劈头盖脸的讽嘲,蒙嫂忍下了委屈,望着把臂而站的女孩子,卑微的央求:“乐韵,我今来不是论以前的对与错,我是来求医的,你能治癌症,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求你救救我,我下辈子给你当牛做马。”


  蚁老岩老想笑,许诺后下辈子当牛马的话就是一句空话,某妇女妄想用那样的空白支票让小丫头给她治病,真不知她是无知还是天真。


  蚁老觉得蒙某妇女直接捧上医药费也许可能会让小丫头多看两眼,这许空头支票,啧啧……


  “在我这里打悲情牌也不顶用,你想不想死是你的事,跟我没任何关系。”乐韵眼皮子都没揭,伸手指指自家的楼房:“你睁大眼睛看看,我家哪个地方有挂诊所的牌子,我什么时候有在家坐堂给人看过病,我家不是药店也不是诊所,你找人治病去医院。”


  “……”蒙嫂没想到乐韵竟然无视自己求救命的哀求,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明明是医生啊,你治好了那么人……”


  “那又如何?”乐韵眉眼冷凉:“我救的那些人,要么就是为这个国家流血拼命的英雄,要么就他们是英雄的家属,要么就是国家出钱养着的孤儿,我为国家分忧,我心甘情愿。


  不算公家请我出诊救的人,另两种,一种是我认可的亲人朋友,对于我承认的亲友,我乐意为他们的健康劳心费力。


  另外一种就是自费求医,求医的人得找到担保人,还必须有能力付得起医药费,我见钱下药,不见医药费不用药,概不赊帐。


  你算哪种?前面几种跟你不沾边,最后一种,你要是自费求医,有担保人吗?医药费准备足了吗?”


  蒙嫂的脸上的肌肉似触电似的轻颤:“我……我没那么多钱,以后……以后一定还……”


  “说得比唱得还好听,”周满奶奶翻白眼:“你们还欠着乐乐四百多万,两年了一分没还,现在还想不花钱求乐乐救命,这空手套白狼的招数用得好顺手的啊。”


  “主意打得挺好的,先哄小乐乐救了命,欠的钱不说不还,就一直拖着,千年不少万年不还。”


  “就她聪明,当别人都傻啊。”


  张三奶奶刘路妈一人一句,眼里满是嫌弃,亏她们当初以为蒙某人是个明事理的,结果却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挨人嘲讽,蒙嫂眼泪都出来了:“我没有想赖帐,家里是真的拿不出钱,我活着才能挣钱还,人死了更没钱还。”


  “哟,这是真的想赖帐了,你忘记了么,玉是你女儿摔碎的,欠钱的人是你女儿,小乐乐要帐也是找你女儿。


  有道是人死帐在,父母死了,欠的帐还在,儿女们得还,李小妍欠的钱她死了她的孩子得还,除非你女儿没后代,她死了,她欠乐乐的那笔钱只能当是送她买棺材了。”柳嫂的嘴一向快,一下子就揭了真相。


  赵嫂子等人频频点头,欠钱的人是李小妍,蒙某人没死,李小妍要还钱,蒙某人死了,李小妍仍然要还钱。


  被人变相的诅咒自己的女儿绝后,蒙嫂眼里的泪珠子滚出了眼窝,人直哆嗦:“你……你……太过份了,嘴巴不积德,也不怕烂嘴。”


  “柳婶说得是事实,不积德的人是你们一家仨口。你女儿李小妍欠我钱,你挣钱帮她还债是你家的事,作为债主,我讨债时肯定找李小妍。”


  乐韵闲闲地揭了一下眼皮:“我家事多,没功夫跟你耍嘴皮子,就一句话,想赖帐没门,想讹人更没门,想求医备齐医药费找了担保人给你担保再来,没备足医药费没担保人别找我,我这概不赊账。”


  乐韵说带足医药费就能找她,说明自己的癌症还有救,蒙嫂心里又有了希翼:“大概要多少钱?”


  “两亿。”


  “两……两……亿?”


  不说蒙嫂,连程五等人也倒吸了口凉气。


  “两亿已经是最低限额了,这个价仅只是药材成本费,不包括我的工钱,要是算上我的工钱和寻找药材制药的辛苦费,得再加一千万。


  而且,能付得钱还不行,必须得有人做担保,没人担保,我不接诊。”


  乐韵简略地作了一下解释,蒙某人的身体破败得厉害,治癌症不难,如何保住她治好癌症好的身体根基不崩溃才是最难的。


  蒙嫂心中的希翼变成愤怒:“乐韵,就算我女儿摔坏了你的东西,你不想救我就算了,用不着故意狮子大开口,用这样的方法羞辱我!”


  “你说我用钱来羞辱你?你配吗?”乐韵挑眉:“你有骨气就别来梅村找羞辱啊,自己一而再的跑来刷存感,现在还在这里装什么硬骨头?


  你若有志气,就是死也不来找我救命,我倒是会敬佩你是个人物,你自己求上门来,想一分钱不花让我倒贴药救你,我没有傻乎乎的当烂好人,你又在这里装清高装硬气,谁给你的脸?

  还是你为你有病,我就得让着你顺着你?呸,姑奶奶赖得跟你计较你想讹乐家的事,没直接一顿老尿泼你,你还真当你是根葱了是吧。


  自己心胸狭窄目光短浅,自私自利,以为全天下的人都跟你一样。你以为我闲得无聊,羞辱你一个行将就木的人?

  钱是国家货币,地位何等崇高,让我拿钱羞辱你,你没那么大的脸!”


  第八百六六章 认命

  论怼人,乐韵只有不愿意逞口舌之快的时候,真怼起来,怼天怼地怼空气,从来没有怕过谁。


  小伢崽在怼蒙某人,周满奶奶等人听得十分舒服,蒙某人那一家子会装,也只会骗他们这些没什么见识的泥腿子,遇上小乐乐,形同孙悟空遇上了如来佛——如何翻也翻不出手掌心。


  蒙嫂被骂得一文不值,汹涌的眼泪流个不停,号啼大哭:“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除了偏袒了我自己的孩子,又有什么过错,小妍已经知错了,为什么不能再给她一次机会,为什么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为什么对我那么绝情……”


  “??”


  蒙某人突然放声大哭,柳嫂等人面面相覤,这是干啥呢干啥?


  “哟嗬,你这是委屈上了?别人有资格委屈,你有什么资格委屈?你怪天怪地怪他人,怪别人为什么那么对你,你怎么不好好反省你自己是怎么对待别人的?”


  乐韵不屑的翻白眼:“你倒说说,别人怎么了你?别人是欠你了,还是别人上辈子欠你了,所以这辈子无论你做什么都得忍着你让着你?

  你女儿是你的女儿,又不是我的女儿,我干么要惯着?我又没欠你们母女,凭什么要我吃亏?

  你最大的错不是你惯着你女儿,而是你拎不清。


  没嫁之前没看清你的死鬼丈夫是什么人不是你的错,后来知道那是个赌鬼酒鬼烂人,自己还不赶紧走,你自己愿意呆在火坑里,你受的苦都是自找的。


  明明有能力活得更好,明明可以离开李家,你自己不走,要傻傻得留在李家当牛做马,被你死鬼男人打骂也是你活该。


  你的苦难都是李家给的,不是别人给的,李家父母没教儿子,惯出那么个东西,毁了你半生,你没有怨;

  李家父母惯坏了儿子,还强行拖着你为李家作牛马,又教歪了你女儿,你也不怨。


  现在倒好,因为李家祖孙兴风作浪,因为你女儿做得事让人寒了心,周伯与你离了婚,你就怪怨周家绝情?

  你脑子是被驴踢了吧?

  这么事非不分,也难怪被李家拉着为李家做牛马一辈子,还当李家两老的是好人,将那女人当祖宗一样敬着。


  你也不想想,李家两老的要是真是好人,在他们儿子打你虐待你时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不让你远走高飞;


  再不济,等他们的儿子死了,也大可让你带着孩子离开,而不是让你留在李家继续做牛马。


  李婆婆要是真对你好,你嫁到周家后,自然要为你考虑,不会做让你为难的事,更不会和孙女背着你兴风作浪。


  李婆婆要是真对你好,在你刚查出癌症时就会给你治病,就算你不去也会强迫你去治疗,真有心救你,早就去医院给你买抑制癌症的药物,花个十来万,就算治不好人也能抑制癌细胞扩散,能让人多活一二年。


  要是换成李小妍有个什么病,李婆婆估计连一夜都等不得,哪怕砸锅卖铁倾家荡产也会救孙女。


  李婆婆拖了几个月才卖树说给你治病,不过就是做给外人看得小把戏,也就你这蠢货才会感恩戴德。


  还有你这破身体是怎么弄成的,你心理没个数?


  你的死鬼前夫活着时没少打骂你,你被打得吐血的次数没个十次也有五六次,那时年轻没什么,留下的内伤暗伤却一直在。


  你还喝过农药吃过耗子药,喝农药也不止一次是吧?喝过乐果喝过敌敌胃,人是没死,可子宫却是被毒坏了,再也怀不上孩子,身体肌能也被毒素破坏,你患癌症是早晚的事。


  你这身体就像被虫柱空随时会倒塌的柱子一样的脆弱,而造成你身体破败的是李家人,不是别人。


  李家人毁你一生,你不怨恨,李家人虚情假义,你也看不清。


  你嫁进周奶奶家,周家人真心真意的对你,你呢,对伊老校长的好心视而不见,对周家人的好也视而不见,偏听偏信李家祖孙,一味护着你的女儿。


  你落到现在的地步,半点怨不得别人,你自己愿意为李家累死累活是你自己的事,与别人无关,别人可不欠你什么,也不欠李家祖孙,没道理忍着你忍着李家祖孙。”


  周奶奶先是被蒙某人的话给惊着了,反应过来蒙嫂在怪她家绝情,气得心口都在疼,她家哪点对不住蒙某人,竟然说她们绝情?


  她还没骂人,乐乐小伢崽便开启了讲道理的模式,让她没机会插嘴,听小伢崽怎么说。


  张三奶奶与赵嫂子等人,听着小伢崽分析李家人的本性好坏,深为赞同,小伢崽说得非常对,李家两老的真是良善之辈,怎么会教出那么个烂的儿子?


  李婆婆要是真的对蒙某人好,她只会严厉管教孙女,让孙女别给人添麻,免得蒙嫂在周家难做人。


  不分析不知道,小伢崽这么一梳理,大伙儿发现以前是自己想得太简单,他们就觉得李婆婆过度溺爱孙女,真没想太远。


  现在这么看,那一家子真够无耻的,愣是将蒙某人拴死他们家,让蒙某人为他们李家人养老养少,做牛做马不说,最后活活累死。


  蒙某人落得那般下场,也真怨得别人,只能怪她自己分不清真假好坏。


  原本号啼大哭的蒙嫂,听着乐韵说她的一切苦难都是自找,是她自己眼瞎,像遭了雷劈似的,一股股栽坐在地,捂面呜咽。


  “不是的,不是那样的,不是那样的……”她抽噎着,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别人听。


  “都说知女莫如母,你自己的女儿李小妍是不是真的乖巧听话,你能发现不了?你女儿对你有几分真心,你没个数?


  你女儿要是真得心疼你,哪里会对你阴奉阳违,更会背着你搞事。


  你女儿要是真爱你,你不去医院治病的话,她身为女儿,有的是法子让你同意,以死相逼,退学,哪一样都能逼你就范,让你好好配合治疗。


  李家祖孙没有强行让你去医院治病,无非就是怕给你治病花光了钱,没钱再供李小妍逍遥读书。


  李小妍已经18岁,成年了,她要是真孝敬自己的寡母,就算为自己母亲治病花光了钱,哪怕不想休学,她自己大可以银行贷款读书,自己在学校再勤功俭学,打零工,赚点钱补贴,也能完成学业。


  李家祖孙自私自利,毁了你的第二次婚姻,也毁了你,你自欺欺人,你假装看不见,也是你自己的事。


  你自己愿意为李家流血流汗死而后己,那是你的选择,别跑我这来装什么大义凛然,想要我免费救你,门都没有。


  我这人睚眦必报,谁算计我,我必十倍百倍的报复回去,你心疼你女儿惯着护着,我可不会,你敢拿你的贱命算计我,我就敢毁了李小妍的未来和婚姻,我不介意让李小妍一辈子出不得头,找不到好对象,让她最后嫁个像她爸一样的男人。”


  乐家小伢崽在说李小妍对蒙某人是否真心,周满奶奶等人都没吱声,李小妍非常自私,她若真有出息,对亲妈亲奶也不会好到哪去,好也就是嘴上功夫。


  蚁老岩老没多大的感想,反正此许小事,小丫头会处理,唯独听到小丫头光明正大的威胁某人说要毁了李某妍的未来和婚姻,忍不住惊奇地瞄了瞄她,啧,小丫头胆儿越来越大了啊。


  乐韵扒开了自己婆婆和女儿的面皮,蒙嫂连呜咽也呜嗯不出来了,以前,她认为婆婆是真的对她好,打离开周家后,她感觉出来了,婆婆其实不像她以为那样好。


  尤其是她查出癌症后,婆婆在外人面前还做做表面功夫,背后已经连表面功夫都不做,对她完全不上心。


  她知道了真相又怎么?她已经困死在了一亩三分地之内,再也挣扎不出了,也无力挣扎。


  她不是不想挣扎,就算她想活下去,能救她的人不肯免费救她,而她付不起天价医院费。


  如果,当初她能处理好小妍犯的错事,没离开周家,她不用受病痛之苦,也不用承受绝望的滋味。


  明明,她一开始很清醒很理智,后来为什么就糊涂了呢?


  明明幸福就在手里,自己却没有抓住,蒙嫂坐地上,心中悔恨交加,更多的是绝望。


  蒙某人那里没了哭声,刘路爸招呼着大家伙:“歇也歇够了,咱们赶紧的干活,速度快点,还能在吃饭前处理好一只羊。”


  “是咧。”


  “干活了干活了。”


  程五张老三几个也吆喝着,一群人麻利地转身,又回了乐家,去捉羊的捉羊,提开水的提开水,又忙碌了起来。


  与程五说话的路人,也不声不响地离开。


  乐韵也直接回家去忙活,就算她揭开了真相,蒙某人也不会真不管她女儿,不敢拿李小妍的未来和幸福做赌注,自然不敢在乐家寻短见。


  也确实如此,哪怕真相是那么残忍,蒙嫂对女儿有怨,却恨不起来。


  如果小妍知道到乐家偷东西摔玉会有那么严重的后果,她肯定也不敢那么做,小妍不像表面那么乘巧,至少不会想让她死。


  蒙嫂坐在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恢复了感觉,听着从乐家传来的各种声响和欢声笑语,那种生活让人向往。


  她也能想得出来在乐家的人有多快活,毕竟初嫁进周家的那些日子,她也经历过去乐家或周家要好人家做活时那种美好的气氛。


  那些美好,现在都与她无关了。


  没人来关心自己的去留,蒙嫂呆坐了良久,感觉后背一阵冷凉,自己摸了摸,后背竟然被汗湿透。


  她慢慢地爬着站了起来,感觉眼前有晃动,站了小会儿才稳住,满怀不甘又眷恋地望了望周家的方向,默默地转身,缓缓朝村办楼方向走去。


  她认命了。


  事到如今,不认命又能怎么样,后悔也晚了。


  蒙嫂走得很慢,路上遇到人也多没看,走出梅村,回到九街乡街,找了个专拉人的电三轮车送回小村。


  在乐家干活的众人也没关心蒙某人,等想起那号人,有人跑去看了看,发现蒙嫂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也直接将其抛之于脑后。


  邻居们帮乐家干活,中午在乐家吃杀猪肉,下午继续宰杀羊。


  女人们将需要做血肠的羊肠先处理好,下午灌血肠,再下锅煮。


  正经的喜宴,猪头羊头是不上桌的,除了制作卤肉的部分,乐家夫妻将猪头壳和羊头分给了帮忙的人家。


  周村长下午也去了乐家给帮干活,男女们将处理好的猪肉羊肉装在大保鲜盒里搬去村办楼地坪,放在直升机舱内。


  新做的血肠和卤猪头皮留了少量在家给帮看家的蚁老岩老,大部分带去了首都,内脏也带了小部分。


  将东西收拾,程五等人提着猪头壳和羊头回家,乐爸周秋凤也梳洗一番,收拾好了行李。


  乐小同学将自己收拾整齐,又等了几十分钟,等到四点半后才和老爹凤婶登直升机,出发。


  乐同学驾驶直升机,飞至拾市机场先加了油,然后再去拾市郊外一个路口接晁哥哥。


  她还先一步抵达预定的地方,直升机停在路旁的荒草坪里,等了十分钟,美少年由出租车司机送至。


  美少年是公务员,上完了下午的半个班,下班后才走,所以晚了点。


  只背着一只背包的美少年,将给自己开舱门的小可爱揉了一顿头,才钻进机舱,与四叔四婶打了招呼,挨着叔婶坐。


  乐爸周秋凤瞅着俊美的俊倒儿乐呵,他们很早就从小棉袄那里知道小博要走政坛的路子,可谁能想到小博竟然选择了e北做为起点。


  小博选择穷乡僻地的拾市,很大程度大约也是因为乐乐,他们猜是那样猜的,也没问。


  乐乐和小博都是干大事的,他们不懂那些,守好家就行。


  夫妻俩瞅着俊美的侄子,感觉好似与8月份没啥两样,仍不放心,问他生活习不习惯,同事好不好相处,工作累不累。


  第八百六七章 投奔

  有人陪着说话,乐爸周秋凤再没觉得无聊,不过并没有全程聊天,九点后抓紧时间休息。


  直升机于晚十二点前成功抵达乐园,为了方便缷载物品,乐小同学将直升机停在了群英殿前面的空地上,也没管机舱里的货物,赶紧回东院补觉。


  夜晚没开灯,乐爸周秋凤也没看清乐园的具体情况,只看到了部分建筑,发现与前年大不一样了。


  尤其进了新建的那座巍峨的大院,感觉极为不真实。


  感觉像做梦一样的乐爸周秋凤,有些木然的去洗涮间洗了脸和手,被送进了小棉袄给自己准备的房间,连他们都不知道怎么上得榻,什么时候睡着的。


  一觉醒来,外面已经亮了,夫妻俩匆匆爬起床,都没怎么细致的欣赏卧室,收拾了一下准备去卫生间。


  当推门出去,站在走廊上,看到气势恢宏不输故宫紫禁城那座金銮殿的巨大房屋,震惊得腿都挪不动了。


  直到阵阵香气冲入鼻中,夫妻俩才回神,怀揣着难以言喻的心情,拖着两条感觉不像是自己的腿,巍颤颤地去卫生间。


  待洗涮完毕,乐爸周秋凤也勉强镇定了一些,就着香气找到了对面的厨房,进了厅,到侧间门口朝内瞅,看到系着围裙在灶台前忙活的小棉袄,整个人突然就安定了。


  火炉上煲着鱼头汤,乐韵在做手擀面,知道老爹和凤婶到了门口,扭头呲牙笑:“老爸,凤婶,乐善这会儿还在后院晨练,要到六点半才吃早饭,你们可以外出逛逛,我收养的那个孩子住在第一进院,这会应该也在练功,你们从东侧门出去就是园林。”


  “行吧。”小棉袄让自己去熟悉一下环境,乐爸周秋凤也从善如流地应了。


  两人沿着三思堂前的柱廊和抄手回廊,从东侧门出去,到了外面,入目皆是花草树木,汉白玉石砌的路和绿色的植物长廊,雕花石栏雕成的环渠道,飞檐亭阁。


  夫妻俩心怀……激荡又心惊,建这么大的别墅,这么漂亮的楼房,那得花多少钱啊?


  短短两年,就能建好这么大的园子,那速度得多快?

  自家的孩子有出息,还不是一般的有出息,乐爸激动又惆怅,伢崽历尽千难的长大了,一个人披荆斩棘的前往,身为父亲,他却啥也帮不了。


  周秋凤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她嫁到乐家时最初也没少被人说风凉话,说她看乐家伢崽考上好大学就粘上去当后妈,上赶着给乐家当牛做马,没准老了要被赶出去当要饭的叫化子。


  结果谁能想到乐家的小伢崽一路青云直上,都没等三年,她就成了九稻最幸运的女人,估计也是全e北最幸运的后妈。


  小乐乐有出息时,别人说她上辈子做了好事才掉进了乐家那只蜜罐里,现在瞅瞅,她上辈子分明是救了世界,所以后半辈子就跟着享受清福了。


  她的幸运和幸福,都是乐乐小伢崽给的。


  周秋凤心窝子里泛着幸福和感动,和乐清沿着汉白石砌的路顺脚走,穿过绿色植物长廊,沿环渠堤去了后面的印月湖。


  在湖的南岸时远远看到东边一排房屋顶有人在干活,夫妻俩也沿湖堤绕到东边,准备去楼顶看看。


  他们还没到作坊楼,黑龙从家畜院冲出来,开心得与乐家夫妻打招呼,猜出了俩想去哪,赶前头赶路,将人领上作坊楼屋顶。


  傅哥钱哥揭哥昨天从黎先生那里知道小萝莉的父母会在中秋节前一天晚上到乐园来,小姑娘叫他们中秋节早上去东院一起吃早饭,他们早上起床便没做早饭,跑作坊楼顶种麦子。


  仨人于秋分后播种了一些麦子,家畜院楼顶那些空着的地全种植麦子,昨天又播种了两地麦子地,是小萝莉弄来的新品种,据说耐寒力强,适合在白露前播种。


  昨天干活还余下点地没收尾,哥仨早上不用做早饭,出了个早工。


  傅哥与乐家夫妻见过,看到他们来了,热络地招呼:“早,乐先生周女士,这边这俩跟我一样是给小姑娘看门管理园子的门卫。”


  “早,傅哥,钱哥揭哥,你们咋这么早就出来干活了,再忙也不赶这点时间,等上午再做也不迟。”乐爸憨笑着与仨位老帅哥打招呼,走近看他们在种什么。


  “没事儿,昨天还剩了点活没做完,小姑娘又提前跟我们说今早一起去东院吃早饭,我们早上闲着也是闲着,来收个尾。”


  活已经所剩不多,傅哥从地里走到了地埂外,陪乐家夫妻参观楼顶的空中园地。


  楼顶原本种有玉米和红薯、豆类、春小麦、几种瓜和蔬菜,还有几块地疏散分布着些果树。


  修士们在建设乐园时因人多,玉米和种植的水果瓜自己消耗了,现今只余没有收获的红薯和几样疏菜。


  不种冬季作物的地要么蒙了灰色的布,要么以玉米杆或豆苗等辅盖地面,保护着泥土不被大风得刮得尘土飞扬。


  种植了麦子的地整成拢,也盖了草和桔杆。


  傅哥领着乐家夫妻参观了楼顶的空中园地和角楼,再从北边楼梯下去,从湖北岸绕到了西边,再去西南,然后再到东南角的唤鱼池。


  乐爸周秋凤跟着傅哥走马观花地观看了园子,听他讲建哪里大约用了多少时间,除了震撼还是震撼。


  参观完园子,等钱哥揭哥干活回来换了衣服,五人一起进东院。


  美少年晨起到前院和卢克一起练拳,乐善在后院练剑和轻功,黎先生监督小师弟,四人结束了晨修,六点半准点到厨房报道。


  当傅哥钱哥揭哥陪着乐家夫妻抵达,人也齐了。


  乐小同学早餐做鱼汤鱼丸手拉面,一人一碗面,搭配开胃的腌黄瓜,糟鱼和粉蒸肉、焯水空心菜。


  鲜香的鱼汤面,五花肉粉蒸肉和糟鱼都是药膳,令人大饱口腹之欲的同时整个人都充满了力量。


  吃了早餐,乐小同学安排了美人哥哥带着卢克和弟弟洗碗,再教两个小朋友文化课,她请了黎先生给自己帮忙,去五味橱做菜。


  黎照并不擅长厨艺,但他是古修,刀工不错,被安排负责切肉剁排骨等等的活。


  傅哥钱哥揭哥先在五味橱侧面的空地支起了几顶四角帐篷,摆好了案台,再将从e北运来的食材缷载下来,大家开工干活。


  乐小同学带着帮手先从东院搬了几桶药汤到帐篷内,调和,将羊放在大盆里腌制,有些猪肉也用调料腌制。


  小萝莉在帮手的协助下先将已经腌制好用来做扣肉的五花肉处理好,再配了香芋粘合起来装碗,再做梅香粉蒸肉、东坡肉等等。


  乐爸帮忙打杂,周秋凤上午泡了糯米和花生,拿出腊肉切块,等糯米泡足两个钟,起出来沥去水,拌了槐米和花生,包粽子。


  粽子叶和绑扎的棕树叶都是从九稻运来的,都是乐家夫妻俩于前几天刚从树上新采摘下来的新鲜叶子,带着天然的清香。


  乐同学主厨,将食材腌制或搭配全部弄好,中午时分因粽子积攒到不少,又起两口锅煮粽子,也将腌制到火候的羊启出来,放在贴有仙人掌的石缸内扔在火灶上焖。


  乐同学只承担了部分菜肴,余下部分材料全部装在保鲜盒子里,扔在冰藏车里保鲜,留着给明天的大厨们做其他菜肴。


  终于有空暇了,乐小同学才坐下包粽子。


  美少年上午教两个小朋友读书,下午也去厨房帮忙。


  傅哥有空也帮忙,老兵哥文能背十几首诗,武能扛枪抄菜刀,在包粽子一途上真没天赋,傅哥以前学过,不论外形好看与否,他也算是会包粽子了,钱哥揭哥初学,学得异常的艰难。


  也因钱哥揭哥动作笨拙,包出来的粽子丑得没法看,场面十分欢脱。


  正乐呵着,从天空中传了清越的雁鸣声。


  众人抬头,高高的天空上,一群排成了人字的白色大鸟从北方飞来,清悦的鸣叫声此些彼伏。


  每年立秋后,在北方繁殖地度过几个月的候鸟,会相继离开,返回它们每年越冬的地方过冬。


  如今已经到了中秋,候鸟南飞是非常正常的现象。


  几个成年人瞅了瞅,又低头干活。


  卢克和乐善观察着鸟群,过了一会儿,俩人发现有几只鸟脱离了队伍,正朝地面飞来,又过一小会儿,他们发现几只鸟儿已经飞到了东院上方。


  “姐姐,大鸟飞园子里来啦!”


  “乐姐姐,有鸟儿飞来了!”


  乐善和卢克相继发出欢呼声。


  周秋凤乐爸钱哥揭哥傅哥都望向了两个小孩子望着的方向,就连黎照和美少年也好奇的望向了东院方向。


  东院上空,有几只白鸟在盘旋,似乎想要降落。


  乐善和卢克兴奋得叽叽喳喳地说鸟儿一准是觉得乐园漂亮,想停来玩耍。


  而乐韵,已经快要爆走了。


  那几只鸟儿是丹顶鹤,其中有一只还是“熟鸟”——就是四月份受重伤跌落在乐园被救的那只母鹤。


  一共有五只,两大三小,另一只大的公鹤是四月份受伤那只母鹤的伴侣,另三只小的是他们本年孕育出的孩子。


  那只母鹤竟又跑来了乐园,拖家带口的,简直……太过份了!

  乐韵好气哦,气得脑门儿疼,那只鹤带着家口跑乐园,当然不是感谢她的救命之恩,它应该是相中了乐园这块风水宝地,想以乐园作为栖息之地。


  第八百六八章 吉兆

  这边,小萝莉在心里气恼着,那边,在东院上方盘旋了两圈的五只丹顶鹤,终是没有直接下落,飞过东院,降落在唤鱼池旁的草地上。


  两只成年丹顶鹤先降落,落地后引颈欢呼。


  三只半大的小顶丹鹤,在空中鸣了几声减速下降,并稳稳地落在了草地上,展开翅膀扇了几下,又看了看四周,欢叫着飞掠进湖里,愉快地戏水。


  两只大鹤也迈着优雅的大长腿,踩过草地,迈过湖岸,进了湖。


  一家五口在湖中愉悦的游曳。


  在看到鸟儿欲降落时,周秋凤等人全都站了起来,跑到了“嘉和斋”前观看,亲眼看到了鸟儿落地,飞进人工湖。


  乐善卢克终归是孩子,异常开心地跑向“唤鱼池”去看鸟。


  美少年瞅着两个小朋友飞奔而去,扭头望向小可爱,发现小团子拧着眉,一张脸快皱成包子,无比惊奇:“乐乐小团子,你怎么不开心啊?不喜欢那几只大雁?”


  傅哥等人齐唰唰地扭头。


  纠结得小脸皱成团的乐韵,无比郁闷:“我能高兴才怪。那五只鸟不是一般的大雁,是国家保护动物丹顶鹤。”


  “丹顶鹤又叫仙鹤,自古有鹤临长寿之说,挺吉祥的。小团子犯不着皱脸呀,大不了叫人来捉走放生就行了。”美少年看着小可爱那张皱成包子的小脸就想揉,可惜因在包粽子,手碰了肉,有油腥。


  “乐乐,竟然是保护动物,又是仙鹤,你二姐姐又马要结婚,它们来了是吉兆,要不就让它们呆几天?哦,对了,它们吃啥?”乐爸觉得是吉祥的鸟儿,又值晁家二姑娘要结婚,鸟儿来乐园是好兆头。


  “吉兆是吉兆,可是,我养不起啊。”乐韵眉峰不展,一脸苦恼:“老爸,你是不知道,那五只丹顶鹤有一只今年四月受伤掉在乐园,我救治好了交给动物保护部门放生了,结果,它现在拖家带口地带着一家子全跑来了乐园。


  那只大鸟四月份在乐园可没少祸害我种的药材,它现在拖儿带女的带来了一家子,非得祸害光我的药材。


  丹顶鹤也吃小鱼小虾,我在湖里养了几种珍贵的鱼,可经不起它们吃啊。”


  “噫,有一只是四月放生的那只,它是来报恩吗?”傅哥惊愕脸,他四月将伤愈的丹顶鹤交给了森林公安放生,它……它又来了?

  “报恩个锤子,它是觉得我这里有吃有喝,想赖在乐园不走了。”乐韵恼得都想爆粗口了。


  乐爸不说话了,哎妈呀,也不知道那只鹤吃了什么,让乐乐怨念颇深。


  傅哥也不说话了,因为,他亲眼见过东院院内数种植物被丹顶鹤啄得七零八落的样子。


  “噗。”小团子一脸怨念,美少年忍俊不住,笑出了声:“乐乐,再皱脸就真要成包子啦,为了不让它们祸害你的药材,咱们明天打电话请森林公安来将它们送走。”


  “二姐要结婚了,有仙鹤来了是个好兆头,先让它们在乐园呆几天吧,也能给二姐的婚宴添一段佳话。”


  就算有些担心丹顶鹤祸害自己的药材和鱼,看在它们来得时间极巧的份上,乐韵还是大方的决定收留它们几天,大不了多喂食些玉米,让它们吃饱了应该就不会大量捕吃池子里的鱼虾了。


  “乐乐小团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美少年笑着举起手,用手腕摩娑小团子的后脑勺。


  乐韵嘟着嘴儿,皱了皱鼻子:“反正也不差这点功夫,大家想去看顶丹鹤就去,我也要去看看。”


  “好咧,看仙鹤去。”傅哥钱哥揭哥积极响应。


  周秋凤乐爸也好奇,哪有不同意的。


  黎照也有几分小好奇,自然不反对。


  都没意见,全去洗了手,组队前往唤鱼池。


  跑去看鸟的乐善卢克,跑到唤鱼池的湖岸,怕吓走湖里的鸟儿,趴在山石后头,探着小脑袋观赏。


  丹顶鹤在湖中自由自在的嬉戏,身姿优雅。


  卢克是第一次见丹顶鹤,十分兴奋,小声说悄悄话:“乐善,你看它们脖子这么长,嘴也这么长,可怎么吃东西呀?”


  “应该是用嘴叼着吃,就像天鹅一样。”乐善说话也小小声的,瞅着湖里的鸟儿研究,大鸟长得与姐姐放在嫏嬛殿前的铜仙鹤很像,可能是仙鹤。


  卢克想了想,认同的点头,天鹅的脖子也很长,吃东西却是不受影响。


  两个小朋友观看大鸟游水也不觉无聊,看得津津有味。


  过了一小会儿,两人发现大人们全来了,愉快地冲着大部分招小手手。


  周秋凤乐爸钱哥揭几人怕吓到仙鹤,轻手轻脚地靠近。


  不过,动作再轻,人那么多,个头也高,湖里的仙鹤还是看到了,三只小鹤和一只大鹤扑棱着翅膀就飞去了东岸。


  唯有其中一只大鹤仍老神在在地浮在湖面,还伸展翅膀拍了拍,引颈高吭了几声。


  乐韵走到湖边,看着不怕人的母鹤,唠开了:“我说大鸟,你怎么又跑来了?你就这么大刺刺地跑人类家里来,也不怕被人用张大网网住逮着拔光了你的毛端上桌。”


  丹顶鹤听到熟悉的念叨声,叫了几声,意思就一个:怕啥,反正你不会吃我!


  “得,你还不服气是吧?你这么胆大包天,让你的孩子以为人类是友好的,哪天也跑去亲近人类,被人抓住吃进肚子里去了,别怨没人提醒你。”


  不消说,看丹顶鹤那反应,乐韵就猜着它不服气,又顶嘴了,而且,她说教时,它仍吭吭叫。


  “去去去,你还顶嘴,你以为人类个个都像我这么好说话,见到受伤的鸟类会给治伤,还会给吃的啊?你要是遇上了爱吃鸟肉的人类,分分钟就要了你的小命,别不服气,这是对你的忠告,你可以不听,别教得你的孩子们分不清危险。”


  丹顶鹤:“……”别问为什么,就挺无语的,它们鸟类对人类的危险认知难不成还要人类来教。


  自家小棉袄跟只鸟唠上了,乐爸周秋凤直想笑。


  钱哥揭哥看向傅哥,发现傅哥一脸淡定的样子,默默地垂下眼,拼命抿着唇不让自己笑出声,小萝莉聪明绝顶,老持稳重,原来也有这样可爱幼稚一面!

  黎照也像是第一次认识小姑娘一样,默默地瞅了她好几眼,最镇定的就是美少年和乐善卢克,完全没觉得有不啥不对。


  乐韵念叨了几句,又跟仙鹤说东北角那边哪里不要去,也不要去挑衅三只会汪汪叫的汪星人,还说了过两天会有很多人来,让它们想离开就离开,如果还想玩几天,嘱咐它们不要靠近人类,见到人类时最好在湖里玩耍。


  她巴啦巴啦地说了一大通话,然后跑去东院东墙对着的渠道上,喊黑龙带雪影青影来一趟。


  钱哥等人全程围观。


  黑龙在训小汪星人,听到小姐姐叫自己带小汪星人去一下,带着两个小汪星人出了院,飞奔着穿过园子,跑到了小姐姐身边。


  黑龙抱着小姐姐的腿撒欢,两只小汪乖乖坐着。


  乐小同学撸了黑龙一顿,撸小汪星人,过足了隐,才带着三只汪星人到唤鱼池附近,指着在湖面戏水的丹顶鹤嘱咐汪星人让他们不要追赶撵咬仙鹤,要和平相处。


  雪影青影看到湖中的鸟,蠢蠢欲动。


  黑龙汪汪汪的一顿训话,将小汪星人训得乖乖的。


  乐小同学信任黑龙的能力,让黑龙带着小汪星人看了丹顶鹤,让他们自己去训练,她也回五味橱。


  全程围旁观了小姑娘跟鸟说话又跟狗狗交流的钱哥揭哥,佩服得五体投地,牛人就是牛人,小萝莉简直就是全能神人转世哪!


  乐爸周秋凤也很震撼,他们觉得小乐乐不一定懂鸟和狗狗的语言,但仙鹤和狗狗们肯定听懂了小乐乐的话。


  美少年等到小团子,笑盈盈地牵着小团子的小爪子慢慢走回厨房,继续包粽子。


  乐善和卢克仍呆在湖边观察仙鹤。


  钱哥提哥傅哥回到厨房没多久,将蒸到火候的蒸笼里的菜拿出来冷凉,又重新放了一批菜肴进去蒸。


  五只丹顶鹤的到来仅只是给下午的工作添加了一段小插曲,大伙儿仍然很忙。


  到太阳落山之后,在湖里玩耍了小半天的丹顶鹤,上岸,在东岸的一丛竹子底下做为栖息之所。


  当天是中秋节,乐园晚上加餐,焖全羊火候不到,其他的菜全是现成的,不需要再特别准备,天黑时分,乐韵亲自下厨炒了两个素菜。


  晚饭就在五味橱的正厅吃,吃完了饭,又花了两个钟将糯米全部包成粽子,下锅煮。


  乐同学也将焖羊肉开缸翻转了一下,再密封继续焖。


  等将蒸笼里最后一批菜肴出炉,乐韵收拾了一些物品,装了几篮子,全部移去印月湖小岛上的观澜阁。


  众人先祭拜了月神,再就着瓜果点心,在阁楼上赏月观夜景,气氛格外的温馨。


  赏月赏到十一点后,大伙儿兴尽而归。


  赏月归来,大家又齐心协力将下午煮的粽子全部捞出锅,将晚上才下锅的粽子翻了一遍。


  新鲜出炉的粽子,十只组成一串,在五味橱的一间餐厅里放了木杆子,将粽子串挂在杆上晾着,每年立秋后,粽子不用放冰箱冰,只要沥干水,挂起来放在通风处放十天半个月也不会坏。


  第八百六十九章 备嫁

  中秋与国庆相连有8天假,很多在外务工的人也回家过节,有部分人离家过于遥远,只能每逢佳节倍思亲。


  萧家萧君仪结婚,他父母也匆匆回京过中秋,萧老在外地的那些同辈兄弟和侄辈,有些在自己的小家过了中秋才进京,有些赶早去了京城帮忙。


  晁老的兄弟姐妹们和族中同辈的堂兄弟们都赶在中秋节的下午前抵达首都,去了晁二家。


  晁二爷提前承包了离小区最近的两栋酒店的客房,晁氏同族或姻亲来了随时可以入住,完全不用在意住哪的问题。


  晁老夫妻与晁一夫妻晁三夫妻28号上完班,傍晚也去了老二别墅那边,当晁家长辈或同辈兄弟姐妹们来了,热热闹闹的过了一个节。


  30号早上开始,晁家同族迟一些进京的人员与晁家姻亲们相继而至,晁家三俊的岳家是最早到达的一波,后脚跟到的是晁老太太的娘家人,之后姻亲与同族们陆陆续续,络绎不绝。


  与晁家感情亲厚的众姻亲到了晁二家,除了最初的互相问候,第二件事就是找晁家的博哥儿和老晁家最小的小公主。


  然而不仅没见小公主的身影,也没见博哥儿的身影,问了才知道兄妹俩还在乐园为明天宴席张罗菜和点心。


  众人不仅没失望,反而愈加期待明天的午宴了。


  晁家的小公主确实在张罗点心,她昨晚就没睡,一个人猫在大厨房守着火焖全羊的同时顺便制做月饼,忙了一个通宵,成果显著。


  美美睡了一觉的乐爸周秋凤,美少年和黎照,傅哥钱哥揭哥也起了个早,或进厨房做早点或打打下手,或给需要浇水的花木草地浇水。


  早饭后,乐小同学调制好月饼原料与佐料,带着一群人制作月饼。


  八点过后,酒店厨师队伍与侍者们拉着两大车的食材和一车厨具开进乐园,大厨们在五味楼做菜,侍者们再次检查餐具,给餐桌辅桌布。


  美少年与厨师们面晤,将自家小团子已备有的菜的菜单与食材单给了主厨,再回五味橱做月饼。


  乐小同学去将大厨们拉来的十二只全羊提了六只扔进有配料的大盆里腌制,过了晌午后将腌制好的全羊提出来,给羊肚子里塞了佐料和鹅鸡鸭、糯米,涂抹了蜂蜜,放入石缸内做焖全羊,再将别六只羊扔佐料盆里腌制。


  半下午时分,当乐小同学带着人做月饼忙得不亦乐乎时,乐园来了一波访客——乐园的邻居们来了。


  拜访乐园的邻居有三十几号人,推举了东野老太太作为队长,一拨人员到了乐园的西大门,按响了门铃。


  傅哥去给开了门,将客人请进嘉和斋,再去五味橱通知小姑娘,并提开水壶到嘉和斋泡茶。


  乐韵洗了手,摘了围裙,将新鲜出炉的月饼装了几盘端去嘉和斋,招待来访的邻居们。


  傅哥取了茶具,冲泡了茶,和卢克将茶分给来客。


  邻居们喝茶,吃月饼。


  新出炉的月饼散着浓香,馅不是市面上的什么莲蓉、五仁等馅料,是数种果仁辗碎用蜂蜜混合的饼馅,甜度适中,一点也不腻人。


  月饼配着茶,堪称人间美味。


  吃了点心,被推举为队长的东野老太太说明来意,邻居们听闻乐园小姑娘的义姐国庆结婚,特意提前送贺礼。


  各家的代表携带了礼物,有绣品,也有小件的雕刻摆件,有的人家因是上班族,没时间去挑礼物,直接包个红包。


  邻里之间,谁家有喜事,大家互相帮忙送礼是最基本的人情往来,乐园主人义姐结婚,男家女家请客发了请帖,邻居们没接到请帖,如果国庆节当天来送礼自然吃午饭,万一主人备的席面不够,会令主人不好下台,所以提前送礼。


  乐同学代福姐姐收下了礼物,也与邻居们说好了请他们明天几时来乐园吃午饭。


  邻居们欢喜的应了吃饭的邀请,因小姑娘还在张罗明天的茶点,他们没多逗留,坐了十来分钟又结伴离开。


  小姑娘已经提前做好了好几道主菜,大厨们的工作压力俱减,晚上都不用加班,需要提前做的硬菜用一个白天就备齐。


  晚上厨师和配菜侍者们去了客院的海裳院住宿。


  乐同学也让老爸凤婶黎先生等人早早睡觉,她守着厨房的火灶焖全羊,和面做月饼,到了子夜时分,将焖着的羊出锅,换了另一批上锅焖。


  乐小同学做月饼做到凌晨三点,回东院梳洗一番,将老爸凤婶和弟弟、美人哥哥叫起来,收拾整齐,开了直升机去晁二伯家。


  凌晨三四点,本该是万籁俱寂时分,晁二爷的别墅楼却是通火通明,晁家住酒店的同族与姻亲们也起五更爬半夜的爬了来,到了别墅做准备。


  乐同学将直升机停在别墅的公共区域,再步行晁二伯家。


  乐家四口和美少年都穿了新衣服,进了二伯家的院子,美少年先喊了一声,告诉自家长辈四叔四婶来了。


  晁家的姻亲们都在一楼大厅,大厅也重新布置过,按古代的中堂式样布置,正对大门的那面墙挂了画,放了长案和八仙桌,桌的侧也摆了几张坐椅。


  大厅居中留了通道,两侧全是桌椅。


  晁家老爷子老太太与儿子们陪着同族与姻亲们在说话,听到博哥儿喊,老爷子欢喜得直笑:“乐清两口子可算来了!”


  晁大老爷子晁兴强听说小团子一家子来了,也不管辈份不辈份的,爬起来就跑:“我去瞅瞅小团子咋样了。”


  老四是第一次正式来晁家,晁家三俊也赶紧到门口迎。


  兄弟仨跑出大厅,也见老四一家子进了院,又疾跑了几米,晁家三俊迎到老四,笑得见眉不见眼:“老四,弟妹,可算把你俩给盼来了,快进去,晁家的长辈们都在。”


  “让大哥二哥三哥和长辈们久等了。”乐爸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什么久等不久等的,辛苦你们张罗我们都没说谢呢。”晁一说着话,一把将乐善给捞起来,得意地笑:“哈,今天我手快,抢到乐善了。”


  大人们说话,小孩子插不上嘴,被晁大伯抱起来,乐善咧着嘴,甜甜地喊:“大伯。”


  “诶诶。”晁一爷喜之不尽,抱着乐善就走。


  大哥抢了乐善跑开溜,晁二爷晁三爷气得狂瞪眼,一边招呼老四夫妻,一边将小乐乐给抢在手。


  小团子被自家父上和二伯抢走,美少年手里空了,忍不住嘀咕:“这要不是我亲大伯二伯和亲爸,我就要怀疑我是垃圾箱里捡来的。”


  一左一右牵着小团子小手手的晁二晁三兄弟俩,脸上笑开了花,才不管博哥醋不醋,催着老四夫妻回家见长辈。


  乐爸周秋凤原本挺紧张的,被小博的小幽默一岔,紧张感都去了一半。


  晁一爷抱着小乐善刚到厅门口,挨伯父给截胡,他只好任伯父像个老顽童似的逮着小乐善揉脸摸头做鬼脸。


  晁兴强逗了小乐善一顿,见晁二晁三牵着小团子过来了,一把将两侄子给扒拉开,抢了小团子在手:“小乐乐啊,伯爷爷好久没见你了,你咋还是这么瘦啊?瞅瞅,这小脸都没肉,你得多吃点才行。”


  乐爸周秋凤刚看清老爷子的长相,就见老人家抢了小乐乐,又自称‘伯爷爷’,立即恭敬地弯腰问好:“大伯好。”


  “好好,老四老四媳妇啊,以后自家人不用讲那么多虚礼,晁大晁二晁三陪老四两口子进去见见亲友,我跟小团子嗑唠几句。”


  晁兴强笑着受了乐清周秋凤的礼,让晁二晁三领人进厅,他拉着小粉团子儿不让走,先嗑唠嗑唠。


  被点名的兄弟仨,嘴里应了,陪着老四夫妻俩进厅,将人引到了晁家同族和亲友们那边。


  晁老爷子老太太将近前的乐清夫妻拉在身边,给亲友们介绍。


  其实,根本不需要特意介绍,姻亲们也能看得出来晁家与晁家小义孙的父母的亲近关系。


  晁家姑娘出嫁,晁家同族都穿了复古装,同族中的老爷子老太太是复古唐装,颜色避开了正红。


  晁兴华老两口穿得是暗红色牡丹团花装,晁家三俊夫妻是蓝色衣装,男士一律上衣下袍的民国风衣装,女士是上袄下裙的马面裙。


  晁大两口子的衣服以梅花为主调,晁二夫妻是兰花,晁三夫妻是菊花为主,乐清夫妻也是蓝色衣装,以竹为主调。


  晁家三俊夫妻与乐清夫妻的衣服花纹合起来刚好就是四君子:梅兰菊竹。


  四位中年女士盘了圆髻,饰着花胜和珠花,正中簪一支与衣服花纹相同的凤头钗。


  晁家三俊夫妻与乐清夫妻站—起,形成了一道亮眼的风景线。


  因为姻亲人多,不可能一一介绍,老爷子老太太大致介绍了一下,重点介绍儿女们的岳家长辈。


  乐爸周秋凤跟着晁家两老,一一向长辈们问好。


  杨老周老等人笑咪咪地应了,李老夫人则拉了周秋凤到女士们坐的一桌说话。


  晁一爷原本以为自己抢到了乐善能捂一阵,结果他刚回到长辈们身边,小乐善就被姑妈给抢走,他只有干瞪眼的份儿。


  乐善不认生,被长辈们抓着逗也不变脸。


  小乐善长得好,穿着一身浅紫圆领袍,戴着一顶额心镶着宝石的小圆帽,萌萌的,特招人喜欢。


  一干老太太们喜欢得不得了,争相逗小乐善玩耍。


  美少年回到亲戚群中,也同样脱不了身,被长辈拉着问长问短。


  晁兴强逮着小乐乐嗑唠了一阵,放走了她,自己回了大厅。


  乐同学没去大厅,转身就上了二楼,再去了跃二层福姐姐的闺房。


  晁二姑娘与伴娘们在化妆。


  晁二姑娘只请了四个伴娘,两个周家表妹,一个是大伯娘娘家杨家的表妹,另一个就是她的学妹耿姑娘耿静心。


  耿姑娘也休中秋假,不过,她只有29号、30号和国庆三天,2号要回驻地执勤。


  伴娘30下午就到了晁二爷家,晚上也睡了一觉,凌晨三点起床化妆。


  伴娘和新娘都有化妆功底,不用请化妆师,伴娘们画得是祼妆,然后再给新娘化妆。


  伴娘们和新娘化好了妆,换上了伴娘服,给新娘也换上了喜服,正准备盘头发,当见到穿广袖大服的小萝莉来了,立即拉着她帮忙。


  乐同学走马上阵,给四个伴娘梳了垂髫分肖髻,配以珠花,再给福姐姐梳头,因新娘要戴凤冠,只能梳圆髻。


  小萝莉一双巧手如灵蝶般的穿梭,很快就梳成,原本新娘的头发也不是多,绾发时加了一点假发,最后绾出来的圆髻像一团乌云堆在头顶。


  梳好了髻,开首饰箱,戴凤冠。


  凤冠类似欧美皇冠式样,有一端开口的圆箍为底座,镶满花饰,正中一只镶满宝石的九尾凤凰,凤嘴里衔一串挂珠,耳朵止方有两条小龙衔挂遮脸的珠帘。


  乐韵取了凤冠给福姐姐戴好,再取固定凤冠和发髻的钗与花朵一一簪上去,佩饰配齐,凤冠有一正两偏凤,正凤嘴里衔着的挂珠长及眉心,两侧的偏凤口中垂挂珠牌花结,长垂过肩。


  凤冠基座上环绕着十二种花朵,花朵小而精致,不会夺凤钗的风头,即固定了凤冠与发髻,又能锦上添花。


  凤冠有开口,可大可小,佩了花朵后就成了一个整体,脑后有两朵珠花的花萼延伸出两串珠子连接一块云形如意锁形华胜垂挂在后脑勺位置。


  戴好了凤冠,乐小同学取了带有流苏的云肩给二姐姐披挂如来,如此一来,凤冠帔霞才算完整。


  “哇,晁二,你这装扮真帅!”四个伴娘围着小萝莉偷师学绾发,当看到装扮妥当的新娘子,哇哇大叫。


  新娘子很美,不是指脸有多么的绝色,而是那身正统的喜服配上凤冠,属于新娘子特有的气质一下子点满格。


  晁宇福看着镜子中自己的妆容,也格外喜欢,一把将小团子给捞过来摁在怀里揉巴;“小团子,姐姐爱你哟!”


  “别别别,你还是爱萧哥吧,别爱我。”乐韵不想被揉成面团子,挣扎着逃出魔爪,再从妆盒中取过一把团扇塞二姐姐手中:“福姐姐,时间差不多了,接亲的队伍马上就会来,我今天是娘家人,我下去啦。”


  “嗯嗯嗯,去吧去吧。”晁宇福接了团扇,也不留小团子了。


  伴娘将小萝莉送出去,扶了新娘子坐床,再凑堆叽叽喳喳的讨论绾发技巧。


  第八百七十章 出嫁

  乐韵一溜烟儿地下了楼,悄咪咪地进大厅,可惜,刚一冒头就被发现,然后被晁妈妈逮住,捉去给了老太太们疼爱。


  “晁妈妈,人家还是你的心肝小宝贝吗?”被塞给了老太太们的小萝莉,无比忧伤。


  “乐乐小团子是咱家心肝小宝贝这一点是不会变的,心肝小宝贝乖乖呆外婆们身边吧,等你姐夫来接亲,问他要个大红包。”晁三夫人温温柔柔地笑,眼里尽是宠溺。


  “我是小姨子,不方便拦新房门问要红包。”


  “那更得叫你二姐夫给个大红包,给少了,叫长辈帮你捶他。”晁二夫人笑着接过了话头。


  “二伯母,那个是你女婿。”有叫人坑女婿钱的吗?


  “在我们家阿福踏进他家大门之前,他只能算我们晁家的准女婿,随便捶,不心疼。”


  “幸好萧家亲友没在场,要不得炸。”


  “不怕,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咱们是娘家人啊,娘亲舅大,娘家人捶女婿,婆家人不会拦的。”


  “也对。”乐韵默默的为晁家的女婿们捏了把汗,娶了晁家姑娘做媳妇,出轨花心什么都是浮云,敢有二心,肯定会被捶得后悔来世上走一遭。


  “小团子,你放心,你将来找了男朋友,长辈们也会帮你掌眼,敢对你不好,晁家全族出动,捶翻他。”晁兴强乐呵呵的表态,又追问一句:“对了,小团子啊,你有没中意的男朋友人选?”


  催婚无处不在,乐韵苦着一张脸;“伯爷爷,您侄孙女如此优秀,还想多为医学事业做点贡献,暂时没有找男朋友的打算。求伯爷爷别催婚,催婚会影响小团子心情的啦,小团子心情不好,做不出好吃的药膳和点心。”


  “行行行,伯爷爷不催婚,咱们小团子如此优秀,为国家多做贡献才是正道。”小团子一撒娇,晁兴强立马就妥协了,催婚什么的,要催也是催晁家的其他小青年,不能催小团子。


  美少年默默勾唇,乐乐小团子使出杀手锏,百试百灵,谁叫晁家长辈们其实也全是吃货呢。


  小团子逃过了催婚的一劫,晁老太太李老夫人等人直乐,亏昨天晁大老爷子夸海口说他出马催婚一个顶俩,结果一开口就被小团子给挡了回去,所以晁大爷子的催婚神功也不过尔尔。


  长辈们不催婚,乐韵顿时放心了,也没开溜,当个乖宝宝。


  晁家同族和姻亲也有带小孩子的,乐善和小朋友们玩,不用人操心。


  大家坐在大厅只嗑唠了不到二十分钟,一支接亲的队伍开进别墅区,浩浩荡荡的拉到了晁二爷别墅院门前。


  萧家接亲的车辆共有十九辆,打头三辆国产红旗,后面才是各种牌子的轿车,有一个统一的特性——即全是国产车。


  新郎官身穿正红喜服,头戴状元帽,紧跟着四个伴郎,伴郎也是上衣下袍的复古装,还有一位全福婆婆,后头是一群陪同迎亲的智囊团,还有迎亲用的一些聘礼。


  晁家同族小辈分为两拔,一拨拦大门,一拨拦大厅的门,当然,都是意思意思的拦一拦,问了几个问题,伴郎们塞了一些红包,拦门的人便放行。


  晁氏众人与姻亲们见到新郎官,顿觉眼前一亮,萧家小胖子穿上传统喜服,又帅又靓!


  新郎官带着队伍进了大厅,雄纠纠气昂昂地行至老爷子老太太们面前,向岳父岳母问安,再问其他长辈们安,之后全福婆婆呈聘礼。


  聘礼是简化的古礼,有聘金、红糖、生果、干果、海味八式、猪肉、活鱼、活鸡两对、聘饼、糯米和酒,帖盒。


  生果干果聘饼等用盒子装,一样一盒,仅只起代表意义,聘金有四对金锞子,四对银锞子,四块玉,礼金现金九万九。


  晁二夫妻看了聘礼,全收下,再招呼着迎亲的青年们坐下吃茶,胡叔带着人将活鱼活鸡送到屋后先养着。


  晁家青年们辈们招待迎亲的人员,晁家三俊与夫人们去了另一间小厅,将聘礼礼金全放在陪嫁的几个箱子底做为压箱嫁妆。


  收拾好了,三俊夫妻又回到大厅,再端了托盘,请了女家请的全福婆婆上楼给新嫁娘梳妆。


  新娘妆已成,妯娌们只是意思意思的帮新嫁娘描了眉,涂了点口脂。


  全福婆婆拿了梳子帮梳头,也只是以梳子轻轻的刮了刮头发,唱十梳歌:“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


  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

  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

  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

  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

  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

  有头又有尾,此生共富贵。”


  完成梳发的步骤,全福婆婆取了笔为新娘在眉心点了一粒朱砂痣,再从妆盒里拿出一串珠帘给挂在凤冠止。


  细细的珠子串成的珠帘,半遮半透,令新娘的脸似现似隐,更添了一分朦胧美。


  “小团子赠阿福的凤冠真漂亮。”做完了正事儿,全福婆婆才笑着夸:“自古鲜花配美人,咱们家的阿福丽质天成,穿上凤冠帔霞就美了,结婚后必定一路荣华。”


  “姑祖婆,你这样夸我,我会害羞的。”被长辈夸,晁宇福吃吃地笑。


  “本来就是如此,咱晁家的孩子们都是有福气的。”全福婆婆轻轻地拍拍新娘的小肩膀,和晁家三个媳妇又下楼去。


  晁家的妯娌仨没啥难过或不舍,孩子结婚是喜事,有啥难过的,再说,又不是远嫁。


  何况,孩子们长大了总是要离开父母自组小家,如果孩子总赖在自己翅翼下,长不大,那才让人担心。


  全福婆婆下楼了,晁家与姻亲家十来个小孩子上楼,跑新娘房里准备拦门。


  迎亲的众人喝了茶,小坐了一会,看时间距五点只有几分钟了,催请女方家发嫁。


  双方合过八字,嫁娶吉时在五点与七点之间最佳,两方合计后,女方于五点半前新娘出阁,预留了一个多钟的时间给男方,如果迎亲队伍回男方家时哪怕堵车,,时间充足,可以弃车改骑共享自行车或摩托车,也能赶在吉时前回到男家拜堂。


  儿女结婚,双方父母自然希望儿女婚后生活美满幸福,女方家也不愿误了吉时,同意男方去接新嫁娘。


  男家请的全福婆婆拿了大红绸花,陪新郎官带着人去接新娘子,有些小青年们也跟着去凑热闹,年长的男女没上楼,开了电视,看视频直播。


  伴郎们簇拥着新郎官、全福婆婆到了新娘闺房,一边敲门,一边先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内塞红包。


  迎亲的队伍准备了上千个红包,背了几个背包,不怕红包不够用。


  伴娘们守着门,一个接一个的问问题,都是问男方怎么与女方相识相爱的过往史。


  新郎官答问题,伴郎们往门塞里塞红包。


  问了十来个问题,伴娘高声问:“新郎官,新娘和她妈妈谁最美?”


  “在我心中我媳妇最美,在我岳父眼里他媳妇最美。”新郎官头脑没发晕,没踩坑。


  伴郎又问:“新娘和晁家小公主谁美?”


  这一下,楼上楼下的老少们都乐呵呵的等着看新郎官怎么答。


  新郎官沉思了一下,才回答:“我媳妇最美,小团子最可爱。”


  “哇,这样都难不住啊。”


  “学霸就是学霸,脑瓜子灵活。”


  “快想想,还有什么难题能难住他们。”


  新郎不踩坑,伴娘们又是一阵哇哇叫,因为要赶吉时,也没准备太多问题,预备的问题也问得不多了,提出最后的要求:“最后一关,请做三首催妆诗。”


  “我们也不为难新郎伴郎,三首催妆诗不一定要自己做。”


  “背啊改啊,都行,只要应景就算过关。”


  “多谢通融。”伴郎们一边谢一边又往门底下塞了一把红包。


  智囊团们立即查手机,很快找出几首催妆诗,合计了一下,挑出三首,推出声音好听的人负责念诗。


  一人看着手机,朗声诵读:“传闻烛下调红粉,明镜台前别作春。不须面上浑装却,留著双眉待画人。”


  待里面说过了,第二人念:“天上琼花不避秋,今宵织女嫁牵牛。万人惟待乘鸾出,乞巧齐登明月楼。”


  伴娘们本就是意思意思的拦门,并不是真刁难,又给过了。


  第三人吟第三首改动过的催妆诗:“晁氏女儿贵,出嫁功勋家。阿母亲调粉,兄妹怜赐花。催辅百子帐,待障七香车。借问妆成未,东方欲晓霞。”


  “新郎官伴郎们太有才了,开门!”


  伴娘们与拦门的小孩子接了一波红包,嘻嘻哈哈的笑着开了门。


  新郎官全福婆婆与伴郎们涌进新娘的闺房,伴郎们又给伴娘与小孩子们散红包,全福婆婆待新郎帮新娘穿上鞋子,再将大红绸花一端塞给新郎,一端塞给新娘子,再扶新娘子站起来。


  萧哥挪一挪,到媳妇儿面前转身,蹲下,等媳妇儿趴背上,背着人出了闺房,下楼,去大厅敬茶。


  晁老爷子等人在萧小胖子上楼后收拾了一下大厅,晁二夫妻和晁老爷子老太太坐在了中堂八仙桌旁。


  胡叔带着人准备好了茶。


  萧少背着媳妇儿进了大厅,到高堂前才将媳妇放在地毯上,接了胡叔方妈妈递来的茶托,在岳父岳母前跪下敬茶。


  晁二爷晁二夫人接了茶说了几句夫妻婚后要相互包容相互体谅的训话,喝了一口茶,将茶盏放回托盘,再给一个红包。


  胡叔方妈妈从新姑爷和二姑娘手里接过茶托,再另换一盏茶。


  萧少扶着媳妇站起来,再在爷奶面前跪下,敬茶。


  晁老爷子老太太也只嘱咐了几句,给了红包。


  晁宇福原本没啥离别情怀,这一刻,突然心酸起来,眼眶也红了,磕头拜别时,眼泪一下子涌出眼眶,禁不住呜咽起来。


  “傻丫头,莫哭啊,今天是你大喜的好日子,你终于找到了相伴一生的良人,你爸妈和我们这些长辈只有高兴的份。快莫哭,哭花了妆就不漂亮了。”


  晁大夫人晁三夫人赶紧扶起侄女和侄女婿,帮着阿福擦了擦眼泪。


  晁二夫人见着姑娘掉眼泪,眼眶也红了。


  晁二爷赶紧揽过老妻,从袖子里摸出一方帕子帮老婆拭去了眼角的水花。


  晁宇福被长辈们劝了一下,又破绽为笑。晁大夫人和晁三夫人劝住了侄女,拉过博哥,让他背姐姐。


  美少年一揭袍色,走到二姐面前转身,微微下蹲,保持了扎马步的姿势。


  晁大夫妻晁三夫人扶着阿福趴好,还不忘嘱咐:“小博,你稳着些啊。”


  “放心吧,大伯母,我稳着呢。”美少年背着姐姐直起腰,稳稳地迈开步子。


  萧少执着绸,赶紧与大舅子并行。


  全福婆婆在另一边以手扶着新娘子的胳膊。


  伴郎伴娘们排成两列,跟在新人后头,再后头是迎亲的智囊团,再后头是晁家送嫁的人。


  男方送嫁的人带着晁家的陪嫁,都是轻便物,两套床上用品,几口箱子,一套包括马桶在内的生活用品。


  床上用品和生活用品仅只是起着代表作用,喻意样样不缺,百子百孙百世无忧。


  美少年背着二姐出了院子,将二姐姐送到头车内坐好,揉了揉二姐姐的后脑:“二姐,你和萧哥是结婚,你不是嫁他不是娶,萧哥要是敢欺负你,我和小团子去捶他。”


  “小博,我好不容易才等到与阿福携手共赴人生幸福,哪舍得欺负阿福,你别破坏萧哥我的形象。”


  萧少差点没哭,小博明明是他的铁杆哥们啊,怎么变成了小舅子就这么凶残了!


  “我知道萧哥是个负责的好男人,这不是必要的步骤嘛,谁家小舅子在姐姐妹妹出嫁时不给姐夫一点下马威的。”


  “行行,好博哥儿,你赶紧上车。”萧少生怕博哥再破坏自己的形象,连推带拉的将博哥儿给推到副驾驶室位置,让他坐前面压车。


  美少年没客气,当仁不让地坐了副驾座。


  新娘新官坐后排,全福婆婆与伴娘伴郎们在后面的两辆车里,送嫁的人员也登车,坐男方的车去男家。


  人员全部上车,车队启程。


  晁老夫妻和三俊夫妻都没出大厅,姻亲与同族众人送新嫁娘送出了院子,目送车队转过了弯看不见车屁股再回别墅一楼。


  胡叔去厨房通知了一声,很快就摆餐,赶早吃了早点也可以赶早去乐园。


  第八百七一章


  吃完早饭要去乐园,晁家同族与姻亲们没谁拖拉,准备开饭时赶紧的入席,青年们还去端菜。


  晁二爷包了酒店的客房给亲戚们住,也包圆了酒店的其他业务,在别墅主厨的也是酒店的厨师。


  自家小孙孙送嫁去了萧家,李老与李老夫人将粉嘟嘟的小团子置于中间,将小团子夹成一只夹心饼干。


  难得与孩子一块吃饭,老两口全程承包了夹菜工作,使劲儿地投喂小团子,结果就是将小团子喂得吃撑了。


  吃撑了的小团子,哼呲哼呲得说着以后再也不爱外婆外公了,不理外公外婆了,当老人家递来茶,手脚却相当诚实地接过来咕咚咕咚地干光光。


  杨老周老晁大老爷子等人被小家伙给逗得乐不可支,小团子医术超群不说,撒娇的方式也别出心裁,妥妥的开心果。


  在晁家的众人吃完早餐,坐了一阵,看时间快到六点半,收拾收拾,出发去乐园。


  一群人分几拨,第一拨是老爷子老太太们和晁老一家子,他们搭乘顺风车,坐小团子的直升机去乐园,其他人留后,等会会有人开直升机来接他们。


  乐同学拉着着几十人回到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在了离西大门不远的草地上降落。


  老爷子老太太们下了直升机,看着漂亮的园子,无比惊奇,先跟着小家伙到南倒座房,将随身携带的换洗备用衣服存放在房间内。


  老爷子老太太们年纪大了,为了以防意外,都带着些常备品,还有一套换洗衣服和外套,如果不小心弄湿了衣服也可以换,有备无患。


  老爷子们的物品放一间房,老太太们的衣服用品放一间房,免得在换衣服或找东西时发生尴尬事。


  老爷子老太太们兴勃勃勃地嚷嚷着要去看仙鹤,乐爸周秋凤陪老人家们去逛园子,晁家三俊夫妻先去看看摆席的场地有无不妥。


  婚庆公司起五更爬半夜地赶至乐园,天亮时分上工,将鲜花盆栽摆放在了群英殿内和路两侧,西大门内外都摆了花篮。


  西大门的门楣上也挂了红绸花结和喜字灯笼,石狮子也系上了红花,虽然仅开启西大门,东大门同样扎了绸花,石狮子也披上大红绸花,只是没有摆放花篮。


  婚庆公司的人布置完场地早早退了场,傅哥钱哥揭哥早上协助婚庆公司员工忙活,后头又将一些很多警示牌和标识牌放置在乐园各处,因而酒店大厨们承担了做早点的工作。


  早点以粽子为主食,大厨们烧了一锅小鸡炖蘑菇汤,早餐摆在五味橱餐厅,一共五桌。


  乐韵给老太太老爷子们安排好了放东西的地方,去了厨房,也看到了自己预约的壮丁——燕吃货和柳帅哥。


  两位大帅哥和傅哥钱哥揭哥,黎先生带着乐善卢克围坐一桌吃得正嗨,见到小姑娘来了,傅哥停了筷子:“小美女,吃了没有?”


  大厨们与侍者见到盛装的晁家最小的小公主,全站起来向主人问好。


  “师傅们帅哥们请坐,你们辛苦了,离中午时间还早,不用急,慢慢吃。”乐韵与大厨者们打了招呼,冲着柳帅哥乐:“柳哥,你和燕帅哥来得挺早啊。”


  “必须的。”柳大少一脸正气感:“给小美女帮忙绝对不能拖后腿,哥我四点就起床过来了。”


  “嗯嗯嗯,舍得起五更爬半夜的帅哥是好帅哥,为了感谢你的辛苦,忙完了,送一串粽子当谢礼。”


  “感谢礼什么的太见外了,不过小美女家包得粽子最香,哥超喜欢,还是要提走滴。放心哒,哥我吃完早点就去上工。”


  小萝莉和柳某人说话,燕行默默地干饭,他的工作是打杂,主要工作是在中午快上菜前到厨房帮忙切菜,有很多菜要等上席前才分切装盘。


  到厨房走了一趟,乐小同学先拿了福袋挂在两个大门的门头上,再给群英殿正殿门楣上也悬了一只福袋,再去倒座房放水果的一间房,取了盘或篮子装水果。


  老爷子老太太们逛到印月湖,也终于找到了五只仙鹤。


  丹顶鹤在乐园可没把自己当客,不在湖里戏水就是溜跶,仅用一天时间就逛遍了从唤鱼池到印月湖一带地域,还沿渠来了一趟环渠游。


  因为有两个湖泊,想去哪就去哪,非常自由。


  总得来说,丹顶鹤上午喜欢在岸上活动,下午喜欢入湖戏水。


  五只头顶红冠的丹顶鹤,在印月湖的东岸植物长廊下玩耍,觅食,见到浩浩荡荡的一群人,翅膀一展,‘鹤鹤咕咕’地叫着飞跃入湖。


  老爷子老太太们在岸边欣赏丹顶鹤戏水,还跑去摘了几串葡萄,边吃边聊天,好不惬意。


  柳大少吃完了早餐,麻利地将自己拾掇一番,开了直升机去晁二爷别墅接人,他接了一波人马拉回乐园,又去一次,分两次将晁家同族和姻亲众人员全部接至乐园。


  晁家同族辈的青年们到了乐园也兴致勃勃地逛园子,逛了一圈,一众人随着老爷子老太太们去参观嫏嬛福地和嫏嬛书院。


  嫏嬛福地是私人住宅,仅每处建筑的中堂敞开了大门供人参观,其他房间不对外开放。


  饶是如此,富贵堂皇的建筑和精致雕花已经足够惊艳,人群是怀着瞻仰之心参观欣赏。


  哪怕走马观花似的参观,也费了差不多一个钟才参观完两座院子。


  晁氏族人与姻亲们参观了院子,乐爸周秋凤将东院与书院的后院各道门全拴上,再从两院之间的夹道离开,夹道的门也上锁。


  东院大门外放了告示牌,明确告诉人东院是私人住住,为了保护主人隐私,不对外开放,未经主人邀请,禁止入内。


  逛了一圈乐园,好奇心得到满足的晁氏同族小青年们去帮忙,将一些水果拼盘拼篮送去园内的亭子与水榭长廊、石舫、楼阁内,就连植物长廊内也每隔段距离放了一张小圆桌,放着水果和装果皮的盘子。


  乐同学又带着人在对着西大门的影壁前后辅了地毯,影壁前是给新人招呼来客,接受亲友祝福的地方,如果来宾们有送什么礼物,由人接手存放于影壁后方。


  在影壁之西设了桌,作为接收礼物或红包的文书们的工作台,影壁之东侧摆放了一台古筝,一面古琴。


  影壁东侧后方还放了一张小桌,放着几样乐器。


  柳大少从晁二爷别墅那将人接到乐园,闲了一段时间,直到萧少那边打电话给他,他才开直升机去萧家接人。


  萧老住在公家分配的大院内,那座大院住的都是与萧老相同职别的大佬或大佬们的家属。


  萧老住的是座旧式的三合院,东院在建国不久后倒塌了,住宅收归国有后重修给建成了一排平房,上房与西厢还是旧式的砖木结构式旧房。


  萧老的儿女都去了外地工作,萧君仪的父亲是萧老的小儿子,萧君仪年幼时他父亲还在首都工作,在他十来岁时父母也去了外地,就留下他在京陪爷奶。


  萧老夫人比萧老还大四岁,以前也有工作,到退休年龄就退休,在孩子们需要家长帮衬时去给孩子们带孙子外孙。


  萧老萧老夫人其实已经做了太爷太奶,他们的长女长子家的儿女在前几年相继结婚,于前年与去年分别生了宝宝,他们也荣升成了太爷爷太奶奶。


  萧君仪在同一个太爷爷的堂兄弟姐妹中并不是最小的一个,在同一个爷爷的兄弟中是最小的一个,也是结婚最晚的一个,曾经萧家人都差点以为他看破红尘要当一辈子单身狗了

  萧君仪的父母与伯父姑妈都不在首都,萧老就老两口住大院,他住的地方很宽,萧君仪结婚,家宴也在大院办,婚后也会跟爷奶住一段时间才会搬去他们自己的小家过两人世界。


  萧老家的三合院上房三间。左右带耳房,东西厢房各三间,东北角有卫生间,东厢后头还有一排三间的裙房,也是以前人家做为放杂物或放柴草的柴房。


  西耳房是做书房用,以前东耳房做厨房,后来重建时将东厢修成平房,平房三间最北的一间做厨房,中间一间做餐厅,另一间做客房。


  其他孙辈不在自己身边,小孙子结婚,萧老将上房西侧间给孙子做新房。


  三合院都是萧家人自己动手布置,按北方的传统方式张灯结彩,窗户上贴着剪纸。


  萧老的儿女们回来住了西厢,萧老的兄弟或堂兄弟等人,与萧老夫人娘家或儿女亲家们住酒店,部分被安排去接亲的青年辈于前一天到了大院,其他人半夜三更起床再去萧老住的大院。


  萧少带着迎亲队伍接到媳妇赶紧回大院,因出发早,仅只在路上堵了一小会儿,赶在六点半前回到大院。


  新娘子还没进大院时,在萧老家等着的众人收拾好了中堂,在地面辅好了地毯和团蒲,萧老夫妻与小儿夫妻于堂前就坐。


  萧晁两家都是高干家,嫁娶喜事也遵守规定,没放鞭炮,仅只在新媳妇到了三合院门前时放了一箱烟花。


  到了院外,萧少将媳妇背下车,踏进了院门再将媳妇放下地,两人一起跨过火盆,踩了瓦,被簇拥着到了上房。


  萧氏族人与姻亲看到盛装的新娘子也惊叹不已,凤冠霞帔精美华贵,尤其凤冠最为精致,冠上镶的宝石颗颗流光溢彩,那套头面少说也值几百万。


  萧家一位长者当司仪,与全福婆婆将新人领到团蒲两侧而立,再按古礼拜堂,司仪喊:“一拜天地。”


  新人面对大门方向而立,再跪,拜。


  新人拜了天地,司仪先喊“起”,待新人起身转过面朝向高堂时,再喊:“二拜高堂。”


  全福婆婆帮新娘子提了提裙子,新人跪,拜。


  司仪喊了起,待新人站好,喊:“夫妻对拜。”


  夫妻对拜时新人不用跪,只是弯腰互相拜一拜。


  “礼成,送入洞房!”三拜之后,司仪大喊一声,全福婆婆扶着新娘子,在亲友簇拥之下进西侧间。


  全福婆婆安排新人坐床。


  萧家置办的婚床是一架双月洞的雕花架子床,挂着百子帐,辅着大红喜被。


  全福婆婆扶着新人坐了婚床,将两人喜服的一片衣襟打成一个结,再递了称给新郎官揭盖头。


  新娘子没罩盖头,有珠帘啊。


  萧少拿称杆拨开珠帘,看到媳妇的花容月貌,傻笑:“阿福,媳妇儿!”


  晁宇福:“……”这萧哥莫不是被调包了?

  新郎官盯着新娘子舍不得错眼,围观的亲友起哄,闹哄哄的一片。


  围观的亲友们瞎起哄叫新郎亲亲新娘,萧少还亲的凑过去在媳妇脸上亲了一口,将晁宇福给闹得成了大红脸。


  全福婆婆笑得见牙不见眼,拿走新郎手里的称放一边,再叫了新郎帮新娘子摘下遮脸的珠帘,端起放有酒杯的托盘,让新人喝合卺酒。


  喝了合卺酒,礼成。


  古代还得从男女头上各剪下一小缕发挽作同心结,现代男子不留长发了,那道仪式也省了。


  所有步骤完成,全福婆婆与众人出去吃茶,而新娘的伴娘么,与送嫁的晁家人被萧家人好生款待着。


  围观的人全出去了,萧少赶紧解开衣服扎的同心结,先将一些嫁妆收拾一下,小两口才手牵着手出去见萧家的几位长辈。


  因为要赶时间去乐园,仅只先认了认萧家的父母叔伯和伯爷爷姑奶奶等几位长者,其他长辈来不及一一介绍,等明早敬茶时再仔细的认亲。


  短暂的认亲之后,萧家也摆早饭。


  萧家本身便有九桌,再加上送亲的人和伴娘们,共有十二桌,餐厅与上房中堂都摆了席,东耳房也收拾出来摆席,厨房也摆了一席。


  吃了早饭,还得消消食,再各自拾掇拾掇,然后才准备去乐园。


  萧少等众人全部收拾整齐,才与博哥儿说他们准备齐妥,由博哥儿给柳少打电话请他过去接人。


  柳少开着直升机飞至大院萧老家的三合院外停泊,等晁家黑心小公主与新娘新郎和萧家年长一辈们上了直升机,再开走。


  当直升机飞至乐园,柳少将小飞机降落在西大门外的行人道上,让众人下机,步行进园。


  晁萧两家请帖上注明乐园于九点正式接待客人,然而,时间还不到八点,园外预留的停车区停着的车已经排成了长龙,那些都是赶早来乐园的客人,只待乐园正式开门迎客就进园。


  第八百七十二章


  早早赶至乐园外的客人,有些是不想在路上堵车才早出发,有些是想早点到乐园看看需不需要帮忙。


  万俟教授与儿子儿媳妇们分乘辆车,也在车群中。


  宣少华少吉少周少姜少陈少主与吕少等古修世家的车队是最先抵达乐园的,排在最前面。


  周董、魏秋梦、佟大师、王师母娘家王家、燕少曾外祖贺家等几家人也在萧家人来之前相继抵达,各家的车以先来后到之顺序,一辆接一辆的停在乐园的私人停车位区。


  接来了新人的直升机刚着地,乐园西大门徐徐开启,随之,一阵“琤琤”琴声冲天而起,声急而刚劲,似穿云破雾,直刺云宵。


  那高拨的声音,如天上之水从心尖上滚过,卷走了尘垢与杂思,令人心空一下子变得澄净透彻,身心都轻盈了几分。


  高音之后,琴声急转,随之就是琴声琤琮,悠扬悦耳,声达两三里。


  “是凤求凰。开弦声如裂帛,音至最高又急转而下,换调自然,起首转承毫无生涩之处,全程没有半丝颤音,没个二十年以上的功力达不到这样的水准,是位大师无疑。”坐在车里的佟大师,闻弦知雅音,激动得竖起了耳朵。


  “是不是雅雅?”佟女士闻琴音震了震,感觉心旷神怡。


  “不是,这不是雅雅的风格,我们雅雅在古琴上的造诣固然已经是宗师级的,可在破音方面总有力不足之瘕疵。”


  佟大师目光望向窗外,对园内的演奏者也充满了好奇。


  一曲“凤求凰”才奏响,乐园西大门徐徐开启,两列穿红色小马甲的侍者从门内鱼贯而出,侍者每隔一米面面相对而站,从大门口一直排到了大门内的走廊位置。


  准备出机舱的萧家众人,听到悠场悦耳令人心宁如洗涤般透凉的琴音,皆愣了愣了,目光不由的望向君哥儿,意思就是:晁家是不是请了大师来乐园演奏助兴?


  萧少见萧家长辈们望向自己,也是一脸问号脸,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转而问小舅子:“博哥儿,晁家请了哪位古琴大师来乐园演奏?”


  “晁家并没有请音乐大伽来演奏,应该是我们家的小团子在弹奏古琴,以一曲《凤求凰》祝福新人百年好合、鸾凤和鸣。”美少年翩然步下直升机,站在下边伸出手扶二姐。


  “小乐乐还会古琴?”萧老眼珠子都快掉地。


  “萧爷爷,我家小团子会的东西可多了,天文地理,奇门遁甲无一不精,琴棋书画样样信手掂来,在音乐上的造诣也是大师级的,小团子不喜欢张扬,一般情况下从不玩那些,今天是我家二姐与萧哥结百年之好,萧哥不仅与我亲如兄弟,也一直视小团子为亲妹妹,小团子才破例亲自下场演奏曲子。”


  晁家哥儿声音暖如春风,萧家众人惊呆了,晁家的小小公主她一个医生,除了精通书画,还精通琴棋,还懂风水奇门玄术?


  若说他们为什么知晓晁家小公主精通书画,当然是去年她样自给乐园墙壁作的画在贵圈争相流传,她的书画连书协画协的前辈都自愧不如,堪称大家。


  “小博,我感觉我可能用脚盆洗了一年的脸。”哎哟,小团子亲自为他和媳妇儿演奏乐曲,这是多大的殊荣!

  “所以,萧哥和二姐要珍惜缘份和这份感情,好好过日子,可不能辜负了小团子的祝福,要是哪天你们闹不和,我带小团子去削你们俩。”


  “臭弟弟,有这么威胁姐姐的么?我和萧哥会好好过日子的,你呀还是赶紧操心你自己,你也老大不少了,该脱单了。”晁宇福丢美人弟弟一个白眼,却仍将手放在弟弟手上,一手提着裙子步下直升机。


  “果然女生外向,这刚结婚的第一天就嫌弃自己弟弟了,得嘞,我以后还是跟小团子愉快玩耍吧,免得出现在你们面前被你们两口子视为电灯泡。”


  “你想独占小团子做的美食,想一个人吃独食,美得你。”


  晁宇福才不上当,自家美人弟弟的话有些不能信,信了你会后悔得没地方哭。


  萧少出了机舱,牵着媳妇的手。


  伴娘伴郎着地后,站在了新后面。


  萧家众人从直升机下来,也全站到新人后面,不抢他们的风头。


  人员齐了,美少年陪同二姐和新鲜出炉的二姐夫走向乐园的西大门,他没抢新的风光,走在二姐的右手侧。


  迎接的侍者们面朝大门方向,当新娘新郎到了屋檐下,才一致致以新福。


  听着一片“百年好合”的祝福,萧少嘴角都咧耳后根去了,连连道谢,后头的伴郎人手一袋红包,给侍者发红包。


  进了乐园的大门,萧少牵着媳妇的手直奔影壁而去。


  对着门的影壁挂了大红绸结和灯笼流苏,装饰得特别精美,地面铺着大红地毛,居中放着两把椅子,两旁也放了几个绣墩,板凳是为新人与伴郎伴娘们准备的,如果没客人来时可以坐着歇会儿,有客人来时站起来招呼。


  众人在门外没看见谁在抚琴,进了门到了门洞区才能看到影壁东侧放着的乐器和站着人。


  一身华服的小姑娘坐在古琴后,垂眉敛眼,素手在琴面上抚、拨、挑捻,手法娴熟,每个动作都是那么优雅天然。


  晁氏族人与姻亲众人一部分站在小姑娘身后,一部分站在南倒房前,静静地听琴。


  萧少牵着媳妇到了晁家长辈附近,正想向岳父母和长辈问好,晁二爷做了个“安静”的手势,示意他们别说话,好好欣赏音乐。


  萧大少也是聪明人,并没有再死板得非打招呼不哥,往前走了几步即站地不动。


  落后新人一点点的人群也往前一些,悄悄地分散一些,就那么站在背对大门的位置排成了两排,静静地观赏小姑娘演奏。


  外行人就图个热闹,就觉得琴音挺好听的,让人心灵平静,也觉悦耳悠扬,与景色很配。


  内行人听门道,闻弦知雅意,从琴音而知其意,似乎见到了青年男女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不见思之如狂,见了又近人情怯,不敢表达心意,绯徊焦灼难耐,再到终于鼓足勇气表白,从两情相悦再到经历离别、重逢,最终有情人成眷属,夫妻恩爱,锦瑟和鸣。


  印月湖里,原本因人类活动而入湖嬉戏的两只成年丹顶鹤,在曲子演奏到三分之一时随着琴音翩翩起舞,时而交颈低喃,时而激情对舞,时而并舞,舞姿优雅,身姿优美至极。


  琴声悠悠,令清晨的阳光也变得格外的柔和,仿佛时光都变慢了。


  当一曲终子,西大门风外鸦雀无声。


  过了十几分钟时间,沉浸在琴音里的人才回神,接着就是雷鸣般的掌声。


  晁二姑娘扔下新郎官就跑,冲到影壁东侧,一把将刚起身的小可爱抱在怀里,狠狠地在小可爱的脸上亲了两口:“小团子,姐姐爱你哒!”


  惨遭熊抱的乐韵,脸都被色福姐姐胸前的柔软给压变形,好不容易支棱起脑袋,又惨遭二姐姐啃了两口,嗷嗷乱叫:“嗷嗷,不要不要,二姐姐你不要爱你,你赶紧去爱萧哥吧。”


  “姐姐就爱小团子。我们家小团子文武双全,这小脑袋也不大呀,怎么就能装那么多的知识。”晁宇福搂着想挣扎逃跑的小团子,用力地揉啊揉,开心得不得了。


  阿福在疼爱沾上团子,老爷子老太太们谁都没去插手,就在旁看着乐呵。


  乐韵被蹂躏得快变成软团子,挣不开魔爪,只好找外援:“萧哥,你婣妇儿欺负妹妹,快来拉走你媳妇儿。”


  自家媳妇扔下自己跑了,萧少慢吞吞地跟过去,听到小团子求救,脚步一下子就快了起来,像两脚生风似地跑过去,拉自己媳妇儿。


  “萧哥,你准备站小团子?”晁二姑娘冲着萧哥扬眉。


  “哎哟,媳妇啊,瞧你说的,你是我媳妇儿,小团子是咱们妹妹,这手掌手背都是肉,我哪边都不站,我就站中间。”


  萧少拉着媳妇的玉手没放,顺势又揽着媳妇儿的腰,笑得一脸喜气:“媳妇,小团子对你多好哇,刚给咱们弹奏了一支曲子,这么好的妹妹,别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你可别吓着她,万一把小团子吓怕了,以后见着你就躲,到时你又得急。”


  “行吧。”晁宇福撇撇嘴,将箍在怀里的软团子给放开。


  得到自由,乐韵哧溜一下就跑开了,一钻钻到了晁妈妈背后,只探出个小脑袋,自言自语地嘟嚷:“别人家的孩子是有了媳妇忘了娘,萧哥是有了媳妇忘记了小团子,萧哥以前很疼小团子的,在二姐姐欺负我时都会及时解救,现在有了媳妇儿,春他媳妇儿欺负我时,他都不帮我了。”


  “你二姐夫是要和你二姐过一辈子的,当然疼你二姐多一点。”晁三夫人一张脸笑开了花:“萧小胖他不疼小团子了,有我们疼小团子,小团子不亏。”


  “还是有点亏。”乐韵嘟着嘴:“要是二姐夫不是萧哥,而是我原本不太熟悉的人,那样会多一个哥哥,现在萧哥变成了二姐夫,等于少了一个哥哥。”


  晁三夫人直乐:“小团子,现在萧哥与二姐夫是同一个人,这不是很好嘛。”


  萧少牵着媳妇的手,冲着小团子挤眉弄眼地笑:“小乐乐,萧哥还是萧哥,萧哥即是萧哥又是二姐夫,以后加倍疼小团子,好不好?”


  “二姐姐她会打翻醋坛子的,我可不想天天闻酸味。”乐韵搂着晁妈妈的腰,冲着二姐姐嘚瑟。


  “切,我什么时候那么小气了?”晁宇福差点想翻白眼。


  “阿福从来不小气,好啦,阿福,我们先去见长辈,回头再跟小团子玩耍。”萧少怕媳妇儿又去找小团子,赶紧拉着人去见岳父岳母与众长辈。


  小团子和阿福在闹腾,晁老爷子等人都不管,当萧小胖来与长辈们问好,晁老爷子与哥姐们也愉快地与亲家打招呼。


  萧家与晁家本来就是世交,非常熟悉,各家的孩子们对彼此很熟悉,哪怕因工作地点不同,常常好几年才能见一次面,感情并没有淡。


  如今又做了亲家,那就更没啥见外的了。


  因为门外已经有客人来了,两家的家长互相打了招呼,安排新人先去厨房与厨师们打个招呼,然后准备接待来客。


  招待客人是新人父母那一辈的工作,老爷子老太太们不用操心,寒喧了几句,晁家老爷子老太太们陪萧家的姻亲们去逛园子,看仙鹤,找地方喝茶。


  晁二爷与萧爷带着新人去厨房慰问厨师与侍者们,伴郎伴娘们紧跟在后,先去五味橱,再去五味楼。


  伴郎们给大厨和侍者们发红包,一个人一个大红包。


  去厨房打了招呼,新人回到影壁前,整理了仪表,萧家一位女青年去古琴后坐了,起手抚琴。


  她弹奏的是《高山流水》。


  高山流水遇知音,所以其曲是友谊的像征,《高山流水》的旋律一响,也昭示着客人们可以入园。


  萧家人群进了乐园没一会儿,又有数辆车抵达乐园,因西大门之门的停车区停满了车,那几辆车停在了西大门道路的东侧。


  过了一阵,又陆陆续续有车辆驶至,都在东边排队。


  当《凤求凰》一曲完毕,门外的车辆停静静地泊停在原位一动不动,也没人下车,直到园内有人奏《高山流水》,车上的人纷纷下车。


  从车上下来的人,有一家人,有夫妻,有兄弟,有兄妹,也有朋友或祖孙的组合,有些车上只下来一人,开车的司机并没有下车。


  但凡举家出动的,基本都是与萧、晁两家是极为亲近的人家,晁家萧家给最信任的朋友家的请帖是邀请全家出席,像同在一个地方工作的同事或有来往的朋友或生意伙伴,一般都是邀请其本人或邀请他/她与妻/丈夫出席。


  从轿车上来的人,不论男女老少,都整理了仪容,然后才携带礼物或拿着红包,从容地走向乐园的西大门。


  第八百七十三章


  福姐姐结婚,自己就是个打酱油的,乐同学原本弹奏了一曲之后就没什么事儿了,因为最先来的一波客人大部分与她有关,有部分客人持的还是她发的请帖,从而她也与晁萧两家的一些人员陪着新人招呼来客。


  萧家晁家招呼客人的人有一些站在新人的右手边,有一些站在大门之西侧的倒座房前,乐小同学和美人哥哥也站在倒座房前面。


  古修世家的众少跑得最快,排队排在最前面,自然也是打头阵进乐园,结伴而行的众少见着被晁少护鸡崽似的护着的小萝莉,一个个笑得神采飞扬。


  众少很多都携带着贺礼,包装得挺漂亮,进了园,先向影壁前的一对璧人道了贺,再与站在新人西侧方向的萧家晁家众人打招呼。


  与主人们打了招呼,宣少先将礼物和请帖给验帖收礼的文书们,再与文书们说有些人家没在首都,本人没来,请他转交祝福,将各家的礼金和名单一起给文书登记。


  他忙完了,才迅速转到了南倒座房,冲着小萝莉乐:“小美女,我刚才听到了熟悉的鸟叫声,是不是又有鹤鸟飞来了乐园做客?”


  宣少问起是不是有鸟来了乐园,乐韵皱了皱鼻子,她还没说话,晁家美少年代为答了:“宣少一猜就猜中了真相,中秋那天有五只丹顶鹤来了乐园,我们家小团子说有一只是上次受伤掉在乐园她救治过的,丹顶鹤在后头的湖里,宣少和众少有兴趣随时可以去欣赏。”


  “哈,那只大鸟挺通人性呀,特意在晁家二姑娘和萧少新婚时来乐园做客,鹤临长寿,五福临门,好兆头,晁二姑娘和萧少必定夫妻恩爱,子孙满堂。”


  “借宣少吉言。”宣少会说话,晁家萧家众人齐齐道谢。


  两家负责招呼客人的青年递烟递喜糖。


  “宣少,今天厨房需要你这样的人才,请十点半到厨房南倒座房的大厨房发光发热。”乐小同学可没忘记抓壮丁的伟业,果断地逮着宣少当苦力。


  “没问题。进厨房帮忙可是我的长项,我一定准时报道。”宣少拍了拍胸脯,一脸骄傲,看,这就是学厨的好处,随时能被小萝莉给记住。


  华少周少几人转到倒座房前,各各拿了一二颗糖,不抽烟所以都没拿烟,听到宣少被委派了活,冲着他丢去一个嫉妒的小眼神。


  主人们要招呼客人,宣少与华少等人与小萝莉说了一二句话,先出乐园,等会将车开进乐园停放,将外面的场地匀出来给后来的客人停车。


  古修众家之后就是王师母一家子和王家人,再后头是佟大师一行人。


  因为自己师叔来了,王师母没来得及抓小乖乖说话,先去师叔身边,与萧家晁家同辈们寒暄了几句,贺老夫人和柳老家的人和周董、魏秋梦、魏老等人来了,她更不方便霸占小团子,先陪师叔去逛园子。


  贺家由贺太夫人带队,上下四辈,共有二十几号人,为了不给小医生添麻烦,贺家并没有全家出动,带孩子的媳妇们也没出席,要不然,那就是五代同行,人数更多。


  柳老家的人也不少,柳老爷子与儿子孙子辈,还有孙子带着孩子,也是四辈。


  晁二爷给周董的请帖是邀请其他家出席,周董携了夫人,他们的儿子也携带了媳妇或孩子。


  魏秋梦和夫丈携带了两个孩子,与娘家人一起,魏老与儿子儿媳,还携带孙子,也是一大群人。


  一大群人进了园子,与主人说了几句话,大部分人去游园子,有些人去园外开车进园。


  宣少等人将车开进乐园,把车停在了车库里,再去园内赏景。


  车停在车库里不占倒座房前的停车位,走的时候就得留在后面,得等停在外面的车开走,他们的车才能开得出来。


  那一拨客人之后,暂时没客来。


  乐小同学趁机溜去了厨房,和面包饺子。


  约半个钟左右,又有客人来了,来得是万俟教授的同仁翟教授与夫人,符教授与夫人。


  再后头是万俟医生代师妹送请帖的那一拨医学狂人,卢教授秦教等人还带着几个小尾——陈学长和小萝莉曾经军训时的三个同学,以及卢教授康教授和秦教授家族的二个青年后辈。


  然后,晁老和晁老太太在教育界的老同事老朋友们也续而至。


  再落后一些的是珠宝界的翘楚们,季老李董唐总李总和钱总,季老带了一个中年人,李董唐总钱总和李董或推带了儿女或夫人。


  珠宝界的大佬们的车也开进了乐园,停在车库外面的停车区。


  他们之后,周老、杨老家的一些小辈,再之大博李少的父母和李家人,罗少家的长辈,邓家、王煜哲与家人,以及萧老、晁家三俊的同事们,陆陆续续,三五成群的抵达。


  萧晁两家的帖子上注明是九点正式接待人,而收到帖的人家对乐园好奇,想一睹为快,奉行宜早不宜晚。


  说好九点接待客人,实际上,萧晁两家请的客人有九成在九点前到齐,就连吴老与刘家人也踩在九点线之前进了乐园。


  吴老这次没带乐诗筠与乐家的谁,只带了他的一个儿子出席。


  九点过后,乐园的邻居们也组队而至。


  猫在厨房的乐小同学,人在厨房,神识却散开,对整个乐园的角角落落都了如指掌,她能清晰的听清各处的说话声,也知谁怀恶意,谁对她和对萧家晁家友好。


  当邻居们入场,她也统计出了人数,不算厨房和侍者,以及她和黎先生乐善、钱哥揭哥傅哥,一共1553人。


  那个数字并不是最终数字,还有些人还没到。


  乐园很宽,一下子涌进一千五百多号,虽然还不至于人满为患,却也十分喧哗,整个乐园处处都见三三两两的人群。


  有些人逛了园子或去了书院,或在凝翠轩、清和堂、阁楼亭子长廊闲坐,有些去了角楼玩,年青一些的人在环渠或草地悠闲的晒太阳。


  暂时没有客人来,美少年到五味厨找到小团子,说悄悄话:“小团子,去帮四处瞅瞅,粗估一下人数可以不?”


  乐韵手脚没停,麻溜地包着饺子,一边淡定的报数:“不用到处晃悠,我统计出来人数了,不算乐园的人和厨房侍者,连客人和晁家萧家自己人包括在内,现在是1553人。”


  “啥?有一千五百多人?我家和萧哥家发的请帖,统计人数是九十桌以内,按以往的惯例,有些人可能会带小孩子,预算五桌左右,再多备十桌以备不时之需,现在怎么比预算还多那么多?”美少年惊愕得瞪大了眼,心里冒出三个字:完犊子!

  他们预算人数在九十五桌左右,后来小乐乐发了请帖请了宣少等人,预计那些人也是五桌左右,也就一百桌左右,一百零五桌的预算仍有盈余。


  结果现在人数远远超过了预算,菜从哪来?


  不能怨他们预算太少,主要是因为萧家和晁家都有人身居要职,宴客摆席不能按自己的性子来,一般控制在五十桌以内。


  晁家因晁二爷从商,他嫁女或办宴会,限制没那么严,办个七八十桌也没人鸡蛋里挑骨头,与萧家合办席超过一百桌也没超标。


  鉴于晁萧家两家的性质,萧家与晁家在发请帖时再三斟酌,严格控制人数,不是特别亲厚又不能不请的人,请帖只写了其本人一个人的名字,指明是某某先生或女士出席,比较特殊的人才写请夫妻光临。


  也因精打细算的精确到人,预算下来,基本可以确定在一百桌以内,乐园邻居是临时增加的客人,也不超过五桌,预算的桌数仍然是足够的。


  结果,现在一下子多出了四十多桌的客人,多出来的都是什么人?


  难得美人哥哥竟然也有些失措的时,乐韵呲牙:“晁哥哥,稳住,莫慌。”


  “我倒是想不慌,问题是已经多了四十多桌,至少还有五桌左右的人还没到,这菜从哪来?现在就算叫其他酒店送菜只怕也难以凑齐。”


  小团子不慌,美少年直挠头,先不追究多出来的四百多人是从哪冒出来的,中午的菜一样就够让人愁秃头。


  “不是有我嘛?”乐韵不慌不忙的又捏好了两个饺子,眨巴着眼睛,一脸的乖巧:“晁家和萧家定了菜品十九道,而我和大厨则是以一百九十桌的规格来准备,我计划如果有多出来的菜留自己人晚上在乐园再聚一聚,现在就算有一百五十多桌,顶多晚上不能再聚了,菜是够的。”


  “乐乐小团子是不是有未卜先知之力,所以这么轻易的化解了我们家的疑难!”美少年心怀激动,将小团子给搂在怀里,家有个小团子,万事不愁,有妹妹真好!

  “未卜先知是没有的,晁哥哥,你是不是该去与侍者帅哥们说说添桌子的事儿了?”


  被美人哥哥给摁着脑袋,乐韵不太乐意哪,再摁下去,她的小脑袋就要塌到肩膀上,变成无脖子的怪物。


  “行,我去与大厨与侍者帅哥们说说。”美少年亲昵地捏了捏小可爱的嫩脸蛋,赶紧去五味楼。


  在五味楼的厨房里忙碌的大厨们,听晁少说了有多少客人,大约要准备多少桌才够,一点也不意外。


  侍者们也没多少惊讶,麻利地去了珍珠阁,搬桌子进群英殿摆放。


  美少年去厨房转了一圈,再回到西大门处,与晁家和萧家的长辈们说了现在大约到了多少客。


  晁家萧家的众人大吃一惊,竟多了四五十桌的客?

  听说小乐乐有做两手准备,也松了一口气,幸好小团子机灵,要不然没法收场。


  因为嘉和斋内也有客人,他们不方便讨论太多,等回去再研究多出来的人究竟是什么人。


  迟来的客人在十点半前也终于全部来齐。


  宣少不到十点半便进五味橱报道,华少吉少周少也跟着当小尾巴,四少自己拿了围裙系好,将菜板与菜刀、一次性的食品手套准备妥当,帮忙热菜。


  傅哥钱哥揭哥于九点即生起火灶或火堆,将陶缸和石缸烧得滚烫,把前两天做的焖全羊回锅加热。


  有些菜在十点半后上蒸笼。


  十点半后,客人陆续从四面八方往群英殿汇聚,先在殿前看座席安排表,再对号入座。


  那些不在邀请之列,由某些有请帖的人私自带进乐园的不速之客,座席排位表上自然没他们的名字,自己去只有桌号没有安排固定人员就坐的桌子坐。


  群英殿内张灯结彩,角落与柱子旁都有盆栽与摆件装饰,很多摆件不是玉石玛瑙琥珀水晶,就是珍贵的紫檀花梨或珙桐木沉香,件件巧夺天工。


  大殿内弥漫着淡淡的香味,不是香料的味道,而是木头散逸出来的自然清香。


  坐在有如古皇宫般的金碧辉煌的大殿内,让人感觉自己瞬间成了尊贵的皇亲国戚,身份尊崇。


  间隔东西阁的隔扇全部折叠起来,大殿连同成一个整体,中殿正中一间的外间摆了两排太师椅加花几的座椅,在宝座前摆了五桌,居中一张超大的圆桌,另四桌是标准的十人桌,形成四星环拱的五福临门。


  晁二爷与萧父等人也进群英殿,将德高望重的一些老人家引到中殿正中的座高席就坐,像贺太老人与儿子儿媳们在正殿居中五席中有一席之地,贺家孙辈的贺五爷等人的席位在东阁。


  杨老李老柳老万俟教授等人也在五席中有一席之位,而周老夫妻是新娘的外公外婆,他们坐五桌居中的大桌。


  吴老没捞着五桌中的席位,因为他即不是晁萧家的亲戚也不是朋友,贺家么,因为贺太夫人是革命先烈遗孀,贺家一位孙媳妇的一位姻亲与萧家也是姻亲,论起来贺家与萧家也是沾亲带故,如果以首都的路来论,亲戚关系大概超过十环外那么远。


  虽然那亲戚成分是绕了好几个圈圈,终归论起是亲戚就是了。


  席位排在东阁的吴老,心头纵有不怼,也无可奈何,毕竟吴家与萧家、晁家就算往上数上十八代也找不出一个姻亲。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吴家的根基是在江南三省的s省,自他的上一辈才在入京发展,贺太夫人娘家祖籍是现今的f省临海人氏后迁去淞海市居住,萧家和晁家都是北方人氏,吴家与晁家萧家八竿子都搭不着边儿。


  第八百七十四章


  客人有序入席,不到半个钟便全部到位。


  客人就席,萧家晁家的中青年辈也先入席。


  晁二夫妻与萧父萧母与两家几位管事的中青年拿了座席表,陪着新婚的小两口去席间打招呼。


  说是打招呼,其实是调座,看看有没谁坐错位置,还有另一个原因——他们也想瞅瞅为什么会多出来的几百号人。


  预排了席位的客人,基本都是对号入座,与萧晁两家青年要好并带有十岁以下婴幼儿的青年也基本安排坐同一桌。


  同桌的人都有小孩子,各自照顾各自的孩子,谁也别嫌谁家的孩子多吃了好吃的,或者怪同桌有小孩的人家挑走了最好吃的,或者嫌弃小孩子闹腾影响了胃口。


  带小孩子的人与同带孩子的人坐一桌,相对没带孩子的客人而言也是最公平的安排。


  结为儿女亲家的晁二爷与萧父萧母从东阁转到西阁,转一圈下来,也确定了桌数,一共166差不多也明白了多出几百号人的原因。


  多出来的是“司机”和“孩子”。


  贵圈在酒店或家里办席,主客几乎都遵守不成文的规则——司机不入席,即主人家只有被请的客人的座,客人的司机不随主人入席。


  也因此,一般情况下,受邀请的人自己开车,或者搭计程车,若家里有司机,也只让司机送到目的,司机先去其他地方等,如果主家另有安排,司机才去主家给他们安排的地方吃饭休息。


  参加宴席的人家,大多也是要脸的,如果带孩子一般也是十岁以下的小孩子。


  出席晁萧两家婚宴的客人,大部分带了“司机”和孩子。


  司机不是真的司机,是他们自家人或亲戚充当“司机”,孩子也不是真正的小子,是一些没十八周岁的青少年。


  满了十八周岁的人是成年人,没满十八周岁的青年是未成年人,属于“大孩子”,大孩子也是孩子。


  很多受邀的人家便钻了空子,将没十八周岁的儿女或孙子辈或外孙辈给带上,有好些个人家甚至带了两三个。


  如此一来,人数自然就严重超标了。


  晁二爷与萧父走一圈下来,知道了多出四百余人的原因,面上未动声色,心里骂了几百号p。


  骂完就只两个字——呵呵。


  这次被钻了空子,他们认栽,从此以后,他们也会留个心眼,以后谁想钻空子,门都不会有。


  去席间查看了回到正殿,两亲家与长辈们知会了一声,让新婚的小两口入了席,两亲家亲自去厨房,请大厨们准备上菜。


  酒杯与碗碟都已经提前上桌,上菜时直接上菜就可以了。


  主家通知可以上菜,大厨与侍者们如期开工,侍者先给客席上红酒,然后才上菜。


  在晁二伯通知厨房可以上菜时,准备妥当的揭哥开了一只缸,将焖得皮黄肉酥的焖全羊提缸,放在长案上给送到小姑娘面前。


  小萝莉的长袖挽在了手肘之上,缠在手臂上,再用布条绑扎起来,围着围裙,戴着手套,得索干练。


  她站在宣少几人对面,她的左手边是燕帅哥,当焖全羊出炉,小萝莉抄着大菜刀左一刀右一刀,几刀就将一只羊分切成数份。


  羊肚子里的鹅与鸡、糯料等因为量少,不上桌,先放置一边。


  乐小同学提前计算过,一只羊分切成十二盘,前腿后腿每条腿平均分切成6等份,再搭配一份排骨连背脊肉在内的羊排。


  也因此,她抄刀将一只羊先成好几份,再分切腿和排骨,羊腿肉与排骨搭配好,再拔开燕帅哥,第二份推过去给了正对宣少,然后是华少、周少和吉少。


  燕大少和宣少华少吉少周少将小萝莉分切出来的一份羊腿肉和排骨再剁成小段,装盘。


  每只羊除了蹄和头,净重超过六十斤,平均每盘肉有


  傅哥和钱哥负责递盘子,当盘子满了,再将其移到另一张长案上的托盘内。


  揭哥是块砖,除了开缸取焖羊,其他时间哪需要就往哪搬。


  小萝莉挥刀如风,一个人供应五人还绰绰有余。


  在她和帅哥们分切完第十四只羊时,侍者们也将另几道先上桌的菜上齐,从五味楼到五味橱来端焖全羊。


  侍者们是两人一组,一人端托盘,一人负责递菜。


  侍者们先端走一些托盘送去群英殿,送完一批再回头,趁着他们送菜的当儿,小萝莉和五俊少也将最后两头羊给分割清楚,再将第十六只羊分出一半也切块装盘。


  多出来的份留在厨房,大厨们和侍者们上完菜也可以开饭。


  忙完了,燕少宣少华少周少吉少摘掉围裙,洗了手,与小萝莉一起去群英殿。


  群英殿还有座,钱哥揭哥和傅哥不愿意去,他们先留在厨房收拾物品,等大厨忙完再一起吃饭。


  西装革履的燕大少、宣少华少吉少周少到了大殿走廊,转去西阁,带着一身香味儿进殿,去自己的席座就座。


  美少年随长辈陪二姐与姐夫去席间打过招呼,回头招呼正殿的一些老爷子老太太,当第一波菜快上齐,他才脱身,到走廊等着。


  等到小团子来了,美少年逮着一只被熏得香喷喷的小可爱进了大殿,在最大的主桌一桌就坐。


  乐善没在正殿,他和他小师兄、卢克与晁家大姑娘以及晁家带孩子的人坐一桌。


  跟着妈妈的张璇玑,最喜欢粘小舅舅乐善,几乎与他形影不离,上午一起玩,中午坐席也挨着坐。


  黎照的工作是照看小师弟,小师弟和卢克与小孩子们玩耍时他就在不远的地方跟着,不让小师弟脱离自己的视野。


  作为新人的父母,萧父萧母最不得闲,在上菜时还到东阁西阁走动,当第一轮菜的压轴菜焖全羊上桌,夫妻俩回到正殿,开了红酒,与亲家夫妻端了红酒,拿了麦,致辞。


  萧父晁二爷的致词都非常简洁,两人的话合起来都不到八分钟。


  致了谢辞,亲家四人先干为敬。


  随着主人一句“我们先干为敬,诸位亲友们请随意。”,午宴正式开席。


  第一轮菜九个菜,五个药膳菜。


  开席后,主客们边吃边聊,气氛极好。


  第一道吃完,侍者上第二轮菜,新人去敬酒。


  萧父萧母、晁二夫妻、萧老萧老夫晁老爷子晁老太太亲自带头,伴郎伴娘们簇拥着新娘新郎,萧家晁家选出来代喝酒的四个青年也跟着。


  美少年牵着自家小可爱的小爪子,也陪在二姐和萧哥身侧。


  老爷子们在前头打招呼,新人给客人敬酒。


  新郎新娘只沾沾酒杯,伴娘伴郎与代喝酒的青年们代喝酒,美少年和小萝莉纯属是凑数的。


  乐韵的本意也不是陪二姐姐敬酒,她另有工作,她是跟着搞侦查的,上午人在厨房,侦察到有人对她有恶意,趁敬酒时正好现场查看,找目标记人脸。


  如果目标人物是萧晁两家人认识的人,直接先记在小本本止,如果是两家人不认识的人也没关系,她自己有双外挂眼睛,看一眼就能分析出与在座的谁有血缘。


  如果与在座客人没血缘关系,也没关系,反正只要记住了脸,查监控看他是与谁一起来的,找到带人来的人,就能藤摸瓜的查出是谁。


  前面二姐姐与萧哥在一桌一桌的敬酒,乐小同学一桌一桌的记人脸,再将座席表上的名字与人物对号入座。


  晁萧两家在乐园招待客人,地方有档次,菜有一半是药膳,菜也是他家望尘莫及的档次,客人们也识趣,特别的绅士大方,痛快的喝酒,也没要求一定要新人本人喝或要新人的父母喝酒。


  与晁家萧客特别亲近的人家,偶尔开开玩笑催生,祝小两口三年抱俩。


  气氛极好。


  一百多桌的客,一桌一桌的敬酒,一桌一分钟,一百多桌也将两个半钟。


  第二轮菜上桌,客人们吃得慢,饶是如此,直到第三轮上桌又过了十几分钟,新人才给东阁的客人敬完酒。


  新人去西阁敬酒,萧晁两家坐东阁的中青年们抓紧时间吃饭,吃了一阵,悄悄离席,去将园内各处亭阁廊榭内那些上午吃过的果盘收拾干净,重新换果盘,添加了糕点盘和茶水。


  在西阁敬酒敬一圈下来又去了一个来钟,一行人回到正殿继续吃席。


  东阁西阁的客人们在敬酒的一行人回席后,又吃了一小会儿,有些下午要赶车去外地或者需要赶时间的事要办的客人先离席,向主人道别。


  大部分人不赶时间,坐着闲聊,直到主人们吃好了,才与主人道别,乐园四边的邻居们与小姑娘说了一声,也各归各家。


  客人一群一群的离去,最后就余萧晁两家的姻亲以及最早来的那部分客人。


  晁二爷留了众人在乐园吃晚饭,众人欣然接受了挽留,呼朋友引伴,相约去游园,到了自己喜欢的地方便窝着不动,惬意地烹茶、下棋,品尝点心。


  有老爷子老太太们招呼客人们,晁二爷与亲家带着几个小青年帮拆红包和拆礼物,登记上册。


  萧哥到厨房招呼了大厨们,溜到五味橱找到小团子,给塞了一个大大的红包,伸手就揉小家伙的小脑袋:“小团子,今天辛苦你啦,等你结婚,萧哥拼着烂胃也要为你挡酒。”


  “萧哥,你可以闪人了。你再不闪人,我就喊晁哥哥,说你鼓唆我早婚,小心晁哥哥揍得你进不了洞房。”乐韵翻个小白眼,搞事业不香吗?研究丹药它不香吗?她得有多想不开才早早结婚!谁催她结婚她跟谁急。


  “小团子不要坑萧哥嘛,我先去拆红包啦,你自己玩啊。”小团子翻白眼的小模样也超可爱,萧少很逗逗小团子,又担心她告黑状到时害得自己今晚没法好好洞房,一溜烟儿的就跑了。


  第八百七十五章


  礼物和红包在午宴前已经收拾打包,放在西边倒座房中紧挨卢克房间的隔壁间,萧少找到地头,看到一群人分成几组忙着清点红包和礼物。


  他媳妇儿和几个女青年一组,他不好凑过去扎堆,就近扎进万俟大少和博哥那一组凑数。


  万俟大少虽然在古修青年辈中不及宣少那样的天才,也不算太差,他的听力也极好,听到了萧少和小萝莉的话。


  见萧少凑过来,万俟大少瞅着萧少笑得意味深长:“萧哥,小萝莉为你的婚事鞍前马后,还亲手下厨做了那么多药膳,你都不去表示一下感谢啊?”


  “去了去了,我去谢了小团子啦,小团子在厨房包饺子,她觉得我笑容太晃眼,嫌我碍事,让我闪人了。”萧少生怕又挨两方长辈误会自己没给小团子感谢红包而对自己训话,赶紧说明自己去找过小团子了。


  “萧哥,你是怎么感谢小萝莉的?我得学学,以后我结婚也请小萝莉帮我做两道药膳给我撑场子。”万俟大少假装漫不经心地问。


  “我给了小团子一个小红包,我没做厨师的天分,只能等小团子结婚的时候,我给她挡挡酒。”


  大老实人萧哥实话实说,他话刚落音,一边的美少年手臂一把,一把掌就拍在了他后脑勺上。


  被拍了一把掌,萧哥觉得莫明其妙:“小博,博哥儿,你做么打我?”


  美少年警告似地揉了揉萧哥的狗头一下:“萧哥,你这个二姐夫的名份今天才正式定下来,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可别烧,敢对乐乐小团子催婚,小心挨揍。”


  “我没催婚啊。”萧哥有点懞,他几时对小团子催婚了吗?绝对没有!

  “没催婚就好,那就别提等小团子结婚帮挡酒什么的。要知道你三十岁才结婚,小团子才二十出头,要结婚也得等好多年,那时你有可能是不惑之年的老男人,不宜再多喝酒。”


  “我……我才不是老男人,我酒量挺好的,等我活到八十岁也能像我爷爷那样还能喝二斤二锅头。”萧哥好气哦,四十不惑,正是男人风华最盛的年龄,在小博眼里竟然成了老男人。简直让人想就地揍小舅子了。


  美少年幽幽地叹口气:“二姐,你这几天你多留意点萧哥,他兴奋过头,智商离家出走了,小心他犯傻。”


  晁二爷一脸认同侄子的话,还特意嘱咐:“阿福,萧小胖可能喝酒喝晕乎了,要不么你带他下去歇歇?”


  萧父也点头:“看着确实像是喝糊涂了,幸好现在放假,可以休息几天,要是明天就得上班,这傻子可能会砸掉自己的饭碗和他们事务所的招牌。”


  真不怪他鄙视儿子,实在是儿子的智商真的像离家出走了,完全抓不到重点,那样儿去上班,不知会整出多少乱子。


  萧少正想反驳说自己没糊涂,结果发现岳父母和自家爹娘不仅认同的博哥的话,看向自己的眼神也跟看智障似的,当时就懵了。


  晁宇福瞅瞅萧哥,瞅瞅父上和母上大人,再瞅瞅新鲜出炉的公婆,抿嘴笑:“没事,萧哥可能忙晕了,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就好了。”


  这一下,萧哥更郁闷了,瞅瞅这个,瞅瞅那个,怕再说两句别人家直接以为他喝酒喝成了傻子,干脆不吭声。


  万俟大少瞅着萧少吃瘜,在旁偷乐,不坑不是好兄弟,能坑到萧少,挺爽的。


  萧少不说话,自然看不出他智商有没在线,大家也就没在逗他,忙着清点礼物和礼金。


  贵圈中的高干人员,办席有规定不得奢侈,人情往来送礼的礼金也限定在一千以内。


  萧老和晁一晁三都是身居要职的大佬,他们那个圈子里的客人也占了大半,所以礼金并不多。


  晁老爷子圈子里的是一股清流,礼金也不多,都在三千以内,晁二爷圈子里朋友或合作伙伴随礼随金高一些,也不超过一万。


  晁二爷给别人的随礼也是一样的,礼金不超过一万,奉行朋友之交淡如水,君子之交不论金钱。


  人情往来礼金少,对大家都好。


  乐同学请的那些客人,医学狂人们给的礼金也在三千内,古修家送的礼金也在一万以内,自己本人来的基本送的是礼物。


  晁萧两家的青年将小姑娘发请帖的朋友送的礼物单独打包,清点后统计出有十二只花瓶,四面小绣瓶,十三件木雕摆件。


  那些礼物与同类型的礼物一对比,差别一目了然,前者的气韵天成,光彩夺目,后者缺少了天然的韵味,袖色绚丽多彩,明**人,反而显得俗气。


  也难情小姑娘嘱咐将那些青年们送的礼物单独存放,并让新人好生收藏,说是可以传承的古懂。


  清点好了礼物,众人又将其全部小心的包裹起来,装在一只箱子里,贴上目条,继续整理其他礼物。


  一群人整理好了礼物与礼金,已经是半下后,也得以好好放松放松。


  宣少与古修家的青年们也留在乐园吃晚饭,下午和老爷子老太太们下棋喝茶,青年们个个都涉猎过君子六艺,就算有些不精,也懂一些皮毛,在老爷子老太太们群里吃得开。


  各家的青年辈也自我娱乐,要么研究乐园的建筑和水系,要么享受自然,或者去祸害各种水果。


  卢教授等人上午不方便研究乐园的植物,下午便放飞自我,全程都扎在研究药材里,就差没帮清点乐园种植了多少种药材。


  无论老少,都过得很舒心。


  傍晚时分,犹意犹未尽的人回群英殿。


  当众人返回大殿,正殿已经重新收拾过,大圆桌撤走,第一间的茶几也挪走,换成了圆桌,摆得都是十人座的标准桌。


  男女老少们坐下自己,自己泡茶、弄水果吃。


  闲聊时,见小姑娘进来,周老笑着喊:“小团子快来,我们有件要紧事跟你聊聊。”


  “什么要紧事?”刚一脚迈过门槛的乐韵,笑着接了话。


  “小团子啊,乐善和小朋友们玩得很好,魏老的小外孙女尤其喜欢粘乐善,乐善对她也是照顾有加,看两小孩子挺般配的,下午大伙儿还打趣说干脆给他俩订娃娃,你觉得咋样?”


  周老笑着指向坐一桌的小朋友,一脸戏谑。


  魏秋梦的女儿四岁,挺会长,集了魏家与徐家的长处,妥妥的是个小美人胚子,在圈子里的同辈孩子中是出了名的美小娃。


  徐小美人也超粘乐善,他到哪她跟到哪,要是换个小朋友可能会逼疯,乐善稳得住,被缠了一天也没崩溃,对她始终好声好气。


  各位大佬也暗戳戳地等着答案。


  “周老爷子,这种玩笑可开不得。”乐韵直接就拒绝了:“这都什么年代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一套早就不流行了,我是绝对不会越俎代庖替乐善订娃娃亲的。


  小孩子的世界很简单,给个糖果都可能说你喜欢我我喜欢你,今天喜欢得不得了,明天可能就绝交。


  大人喜欢的,小孩子未必喜欢,大人们给还不知世事的孩子订了娃娃亲,相当于给两个小孩子上了一道无形的枷锁。


  乐善将来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是他自己的事,我不会干涉他的婚姻,但在他没成年前,我会遵照乐氏家规严厉教导他,我不会因个人喜好给他套一重枷锁,也不允许家里的两老凭个人喜好给他订娃娃亲。


  所以哟,周老,您问我觉得咋样,我觉得不咋样,也就是您老,要是换成萧哥和我大师侄他们那些人谁出这种馊主意,我非得让他们知道花儿为啥那样红。”


  小萝莉的拒绝在宣少华少等人的意料之中,他们丝毫不意外,乐善是小萝莉的眼珠子,她护得可紧了,他们想拐乐善拜师都没成功,魏家徐家想拐乐善当女婿,这要是能成,他们愿意将头拧下来给人当球踢。


  自己的提议被拒绝,周老也没觉颜面不好过,笑着自我解围:“我们也就是阴天打孩子——闲着也闲着,闲得没事逗逗孩子玩儿,都是开玩笑的。”


  他暗中朝魏老的方向投去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他呢是帮问了,但是人家小乐乐不乐意,这可不能怨他不给力。


  心里直犯嘀咕,也不知魏老和徐家脑子里在想啥,怎么会异想天开的想给两小娃订娃娃亲,小乐乐对乐善的爱护有目共睹,哪可能会同意那种馊主意。


  晁老太太怕周老面子过不去,招呼:“小团子,快到奶奶这里来,你二姐结婚,反而累你今天忙了一天了,你别理周老那些老家伙,那些家伙都是吃饱撑的,没事就乱点鸳鸯谱,现在连小孩子的玩笑也开,一群老不羞,等会别给酒他们喝,看馋不死他们。”


  “哎哟,老亲家,我没得罪你吧?你不得一杆子打翻一船人的啊。”


  “老亲家啊,饭可以不给吃,这酒可不能少啊,不给喝酒,这不是要人老命。”


  “就是就是,我们盼了这么,就盼着今天,这要喝不上,还不得让人天天惦记得睡不着觉。”


  杨老李老等人也纷纷出声活跃气氛。


  于是,小小尴尬一下子就过去了。


  乐韵走到晁奶奶身边坐下,也丝毫不再提娃娃亲的事,就像没发生过一样。


  她刚坐下小会儿,乐善从小朋友们坐的一桌溜走,蹬蹬地跑到姐姐身边,凑过去亲了姐姐的脸:“乐善最最最最最爱姐姐了!”


  姐姐是世界上最好的姐姐。


  不给弟弟订娃娃亲的姐姐是全天下最好的姐姐!


  满眼晶亮的乐善,将姐姐的脸亲得一脸口气,咧着小嘴门姐姐身边,伸出小手手,熟练的帮姐姐捶肩揉手臂。


  “哎哟,不愧是乐乐小团子教导出来的暖心牌弟弟,这么有眼色力,好样的!”晁老太太看到小家伙一板一眼有模有样的给小乐乐捶肩,乐坏了。


  “我这么优秀,我亲自教的弟弟当然差不了。”乐韵美滋滋的,丝毫不懂要谦虚。


  乐善咧着嘴笑,手却没闲,帮姐姐按摩。


  “咱们的小团子什么时候都不忘给自己脸上贴金,真奇怪,明明贴了那么多金,为什么脸皮还是这么水嫩得弹指可破。”老爷子老太太们被逗乐了,小团子以前就是那样,夸她晁哥哥不忘给她自己脸上贴金,现在夸她弟弟也附带自己贴金。


  这一下,话题又来了,十万个为什么问起来。


  大殿内气氛热乎时,侍者们问了萧父晁二爷的意见,准备上菜。


  晚上留饭的都是比较亲近的亲友,没那么多讲究,不敬酒,不排坐,准备开饭,大家赶紧行动起来,爱喝酒的老爷子们都扎堆儿,然后就变成喝白洒的人坐一桌,只能喝红酒的坐一桌,不碰酒只喝饮料的坐一桌。


  连同厨师侍者,晚上仍有四十三桌。


  中午没人喝醉,晚上能喝酒的人都喝得微醉,亏得小萝莉提前熬了醒酒汤,喝醉得微醉得人吃了醒洒汤,又坐了半个钟后等彻底醒酒,才准备回家。


  工具人柳帅哥先将晁家众人送回晁二爷别墅区,再回头送萧家人,送完了客,他再直升机回到乐园,开了小萝莉的一辆车送他的人间四月天回家。


  王师母宣少卢教等来时都是自己开车,回去的时候也自己开车回去,不必送,萧家晁家和王师母等人离开时还各自拎了一袋棕子和饺子,乐得比捡了钱还开心。


  送心上回家的柳大少,晚上自然就在耿家蹲地盘,第二天蹭了一顿早饭,再送车回乐园去上工。


  厨师和侍者们也在乐园留宿,2号吃了早饭才收拾物品回酒店。


  乐小同学白天忙了一天,送走了客人也没再管厨房的事,带弟弟和卢克回了东院,洗涮一番便早早休息。


  她也只睡了半宿,凌晨四点起床,收拾整齐,铺开了纸,将昨天自己用神识查探出来的那些对自己或晁家有恶意的人员座位列了表。


  大部分人不知道姓啥名谁,但没关系,乐园各处和大殿都提前装了摄像头,只要将人坐在哪标注出来,交给燕少那些专业人员来查,不说能翻出他祖宗十八代,总能知道他是何方神圣。


  第八百七十六章


  乐同学列好了名册表,还练了一个多钟的体术,自己还弄了份早点吃了,待六点后才背着一只行李背包去了西大门,将名册交给傅哥,自己开了直升机去机场赶飞机。


  乐爸周秋凤与几个帅哥昨晚将办席乘余的食材与做好还没吃的菜打包,将厨房用品收拾好了才睡,因为睡得晚,早上也起得迟了一些。


  等夫妻俩起床收拾整齐,没见自家小棉袄,以为她去监督乐善晨练了,也没在意,等吃饭时仍没见姑娘的身影,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们家小棉袄去南疆啦。


  小棉袄不在家,乐爸周秋凤也没闲着,吃了饭,找来工具,挖群英殿后面田里的药材。


  两块田明年预计种植稻子,过了中秋,药材也到了适合采摘的季节,趁天气采挖了出来,也方便清洗晾晒处理。


  燕少昨晚也随亲有回了贺家,傅哥揭哥钱哥看过小萝莉给的名单,收起来,先帮大厨们整理厨具,送走了大厨和侍者,才去收取乐园各处暗藏、明装的摄像头。


  柳大少送车回到乐园,三位帅哥正在监控室整理摄像头资料,有了他那么个专业人才的加入,三位帅哥愉快地退贤让位,心甘情愿的当助手。


  晁家同族与姻亲们昨晚兴尽而归,住酒店的人美美的睡了一觉,早早就跑晁二别墅坐等早餐,当吃到了从乐园打包的饺子和粽子,也总算才觉得圆满了。


  觉得很圆满的众人,有些人家因还有其他事,不得不回家或离京,没啥事的人就在晁二家坐等姑奶奶和新姑爷回门。


  新人三日回门,趁着姻亲与同族们都在,基本都选第二天回门,萧家与晁家也间定让小两口2号回门。


  新人2号要回门,早上新媳妇也得向萧家长辈敬茶,萧家众人也起得极早,而住酒店的姻亲们则没有赶早去萧老爷子家,只有萧家同族又起五更爬半夜的跑去萧老家坐待媳妇茶。


  萧家姻亲们并没有闹洞房,没人折腾,萧大少与晁二姑娘的新婚夜自然分外和谐。


  终于结束单身生活,成功将暗惦记了多年的媳妇拆骨入腹,萧少识髓知味,结果就是一晌贪欢,以致第二天起晚了。


  虽然起晚了,但蓡大少却是神清气爽,和媳妇儿收拾整齐,到上房给家中长辈敬茶。


  坐待媳妇茶的萧家的长辈,看着手牵手进来的小两口,尤其看到萧君仪一脸荡漾,新媳妇脸色红润但走路的姿势僵硬,身为过来人的众人自然秒懂,谁都没问让人尴尬的问题,只说了几句,先让新媳妇敬茶。


  萧大少哪舍得让娇嫩的小媳妇单独跪来跪去,他陪着给长辈磕头敬茶。


  萧家长辈们看着涎着一张笑脸帮他媳妇端茶盘的臭小子,差点想将他一脚踹出去,这是媳女茶呀,他瞎凑和个什么劲儿?

  被臭子突来一招给整得无可奈何的萧家长辈,那是真没办法,打不能打,骂不能骂,只有配合的接过茶喝了,给了红包。


  新媳妇给婆家爷爷和公婆敬了茶,然后就是萧老的兄弟一辈的长辈,那些个长辈也要跪,再之就是萧父的兄弟们,给叔伯婶们一辈敬茶时只需要弯腰。


  萧家长辈不少,敬茶花了将近半个钟。


  新媳妇敬了茶,准备开饭。


  直到萧家打电话给住酒店的姻亲,那一人才到萧老家吃早饭。


  饭后,萧父萧母将礼物装车,打发儿子儿媳妇回门,萧家同族和姻亲们也纷纷辞去。


  在晁二家的众人等到新姑爷和姑奶奶回门,一起吃了午饭,再将两小口送走,也终于可以放飞自我。


  萧少晁二姑娘回门之后,回了大院,愉快地享受新婚蜜月假。


  而萧老与晁家三俊夫妻那些大家长却是连喘气的功夫都没有,开始奔波在应酬的路上。


  没去晁二伯家等新姑爷回门吃饭的乐小同学,搭乘早上的客机飞至x省首府,转乘省内旅游航班飞至和田市,再打开送到沙漠边缘,自己步行进沙漠腹地。


  她计划中的飞机时间点衔接无缝,半下午后就进了沙漠腹地,从生门进大阵,优哉悠哉地巡视植物园,并成功的在中心区找到了在采完的两只可爱小兽。


  秋季是收获的季节,小狐狸和小灰灰带着机械儡傀兽在采摘葡萄,忙得不亦乐乎时,看到从天而降的人类,当时愣了愣神。


  怔了怔之后,两只小兽飞奔着扑过去,跳在小丫头/小姐姐的手掌上撒欢。


  好几个月没有见到两小可爱,乐韵也十分想念小兽兽们,逮着了先就是一顿狂亲。


  小狐狸小灰灰被亲得晕头转向,捧着脸,半晌找不着北。


  乐小同学愉快地撸了一阵小可爱,带着小兽兽先去采摘采挖药植物,忙到傍晚,给小可爱们煲海蜗牛汤。


  吃到了新鲜的海蜗牛汤,小狐狸小灰灰开开心心地翻着肚皮睡觉。


  因为雪峰的雪融化形成了水源,水渗透地层,土地保持了一定的湿度,地表水源也充足,每日超高的蒸发量已经不再是危胁。


  植物园的气候生态系统就算还没完善,中心地带不需要经常人工降雨,只有边缘区域因有些地方河流系统还没完善,仍需要人工降雨。


  自己数个月才回植物园一趟,乐小同学晚上也没休息,摸黑采摘水果,通宵达旦的工作一夜,第二天又带着两只小兽兽采集药植物。


  4号上午,她带着两只小可爱兽兽收获了地里种植的一些庄稼,吃了午饭,背着背包离开植物园。


  乐同学从东南角生门离开,再绕去了东边的修建围墙的工程地。


  阿玉坊主在工程地,老远就发觉有人接近,当人离得近,得知是小丫头来了,撒开脚丫子跑去逮人。


  他老人家还知道自己在哪,没用轻功飞,在修建围场的工人们看来就是比普通人跑得快一些。


  阿玉坊主踏着黄土沙冲到小丫头面前,看着穿着现代休闲装的小丫头,大手一伸就按人脑袋上,像摇不倒翁似的给用力了晃了晃。


  “哟嗬,小丫头,你究竟是从哪冒出来的啊?”


  “从沙丘里钻出的呗。”见着阿玉坊主如期所料那般真跑沙漠来“监工”,乐韵已经没脾气,幸亏她脑子里没进水,要不然挨老人家那么一摇,肯定会“哐当哐当”响。


  “话说,你见到我老人家竟不吃惊?”


  “早就猜到你会跑来沙漠,有啥好奇怪的,阿玉前辈啊,你老为了喝点酒,这竟做出这么大的牺牲,我对沙漠的水土不服,就服你老。”


  “嘿,我老人家闲着也是闲着,正好来沙漠磨磨意志,在这样的地方呆上几年,没准我有所感悟,能一举筑基。”


  “……”乐韵想翻白眼,阿玉坊主在边陲的作坊不说日进斗金,年进斗金是妥妥的,他竟然说闲着也是闲着,果然啊,财大气粗的土壕就是不一样,视金钱如粪土也不带眨眼的。


  “么子,小丫头你这是什么表情?不相信我能筑基还是咋的?”小丫头没泼自己冷水,阿玉坊主自己凑上去找冷水。


  “那倒没有,你老基础扎实,心性稳,将来厚积薄发,筑基也只是时间问题,我就是在想我该给怎么给你老算工钱。”


  “工钱什么的不必提,我老人家只安装门框和门,你给五十坛酒,口味随你,要你亲手酿的就行。”


  阿玉坊主用晃了晃小丫头的小脑袋,帮小丫头建乐园说好不用给工作,她换种方式用丹药付了工钱,这次可不能再让她出血了。


  “行吧。”乐韵没跟老人家争论,从善如流地同意。


  “小丫头,你这究竟设了什么阵,我老人家转悠来转悠去,怎么也进不去腹地,就只在方圆二里内打转。”


  “不能说。”


  “行,不说就不说,走走,去看看围墙,那群汉子们干活挺卖力的,我琢磨着五年以内能峻工。我观察过,工地待遇很好,伙食也很好,每天大把银子哗哗流出去,看起来相当烧钱啊……”


  小丫头有太多的秘密,阿玉坊主也没打破沙锅问到底,拎着小丫头走向工程队,一边絮絮叨叨的说工地情况。


  两人快到工地的时候,小贺董也带着几个监工和观音殿的两个弟子迎上来,一起陪小姑娘先去视察工地质量。


  有那么多人监工,工地质量一直保持着优良品质。


  东边有些区域邻近公路和景区,周边的本地工人被安排修建东围墙,因工人多,分成了很多队伍,每支队伍负责其中一段,责任划分明确,分工明确。


  乐同学转悠一圈,再与小贺董一行人清理了两部运输车,将车提前送到了北边进植物园的一段路道上暂停,再去北边的工地转悠了一圈。


  x省的日落晚,夏季晚上九点多钟才天黑,秋季天黑得早一些,七点多钟才天黑。


  乐同学在北边工地吃了晚饭,在工地上的人快睡觉时才去接货,到停车的地方从空间将建围墙门所需要的木料转移到运货车内,再转移了些瓜果和几十箱熏鱼给工人改善伙食,东西分装在两部运输车上,东边与北边工地各一份。


  小萝莉转移了物资,等到天快亮时才将车开植物园北边的一段围墙边,再交给接车的人送去工地,她则由小贺董开车送往沙漠边缘的县城赶车去府城搭飞机回京。


  第八百七十七章


  乐同学2号去x省,于5号的半下午时分回到了乐园。


  乐爸周秋凤和三位帅哥将田里的药植全挖了出来,还有黄泥土夯筑了田埂,又给泥土拌了肥料,盖了草和膜布养护稻田。


  干完了那点活,乐园便没其他什么农活了,乐爸周秋凤闲着没事干,特别惦记家里的猪牛鸡鸭,也特别想回家乡。


  当自家小棉袄的直升机回来了,两口子急不可待地跑过去,就算没啥行李要提,看到了自家姑娘,整个人都平静了。


  乐爸抢了自家伢崽的背包帮拎着,走向东院时连连问有没吃晌午饭,需要的药材有没找到。


  周秋凤听说伢崽没吃饭,进了东院,她和乐清直接去了厨房,乐爸用牦牛粪当柴生起炉火,周秋凤洗了锅,做汤煮饺子。


  乐善和卢克上午练武术,下午在“点墨斋”学习,黎照负责监督两个小家伙,谁有不懂的问题也可以问他。


  乐韵没有去书斋,将行李放回“九德堂”,去厨房吃了迟来的午餐,然后才晃去丹炉房,开了地下室的门通风。


  又去找齐了绳子和砍刀,装了一袋子草木灰,再拉上老爹和凤婶,以及傅哥钱哥揭哥三个好帮手,再招呼了黎先生带着两个小朋友,扛了刀带着粗绳子去后院砍甘蔗。


  种在后院的甘蔗是东辰大陆北方耐寒的品种,经历了三个春季,先后长了三拔植株,间掉了些残弱株,活株共有三十五根。


  三十几支甘蔗中最高的一根甘蔗超过了十米,腰径十六公分,因为过高,给扎了两层的三角支撑架,一层在五米高的地方,一层在八米多高的位置,有两层支撑支撑,甘蔗树才不致于被风吹倒。


  除了最大的一支,其他两年生的甘蔗的腰径都在八到十二公分内,当年春季新生的苗也有直径4、5公分的酒杯那么大,新生的甘蔗腿长皮嫩,特别精神。


  甘蔗长成了林,根根笔直矗立,像片竹林一样,晁家与亲友们参观东院时谁也不肯相信它是甘蔗。


  乐善卢克早就对那片长得跟竹子一样的甘蔗好奇不已,听说要砍甘蔗,激得一溜烟儿跑前面。


  先一步跑到甘蔗林的两小只,抱着最大的那根蔗摇着玩,以他们俩的力气摇甘蔗,无异于“蜉蚁撼大树”,甘蔗纹丝未动。


  小朋友们的快乐很简单,傅哥等人看得直乐。


  甘蔗原本是一垄一垄的,老根没挖,在一定的年限内每到春天自己会长新芽株,间距不定,从而甘蔗并不是在一条线上。


  原本垄与垄之间留了三尺来宽的空,甘蔗多了,行距仅余一尺半来宽,甘蔗叶片交错,形成了一条林荫道。


  乐爸等人看着那竹子似的甘蔗,感觉无从下手。


  乐同学将准备收割的甘蔗点出来,爬上树去剥掉顶端的一些叶子,再从顶端往下一节一节地截段,截断的甘蔗节扔草地上。


  她身娇体轻,能将甘蔗当树爬,其他人自然不行,哪怕扎了支撑架,也难以承受一个成年男女的重量。


  乐同学体重不到一百斤,还立根竹竿分担了自己的重量,重心一半在竹竿上,哪怕爬到了甘蔗顶端,也不会压断甘蔗。


  一支甘蔗大约要截掉三节到节,然后就可以撤掉支撑甘蔗的支架,直接从根部砍。


  乐小萝莉从直径较细一些的根甘蔗入手,她将截成段的甘蔗扔草地,乐爸周秋凤和傅哥钱哥揭哥先帮忙将叶子收集起来,等甘蔗截了段,将其抬到一边去,蔗尾段与中间段的分开码堆。


  一段一段的甘蔗,表皮绿油油的,像是一段一段的竹子,只有看断口才发现它是实心的,还散发着一股清甜的味道。


  黎照带着小朋友站一边,不允许小朋友凑近,只有在小姑娘砍倒了甘蔗,他才去帮忙将其抬出来,放草地给乐父等人分断。


  将十几根大甘蔗砍倒,蔗林空旷了许多,最高大的那支甘蔗更是一支独秀。


  最大的甘蔗长在垄中,无论往哪边倒都会砸伤其他苗株,只得动用直升机,从直升机上垂下绳子绑在甘蔗半中腰,再截断,直升机将甘蔗顶部一截给吊起来,再下放于草地。


  撤走了支撑架,再用直升机底部垂着的绳子又绑扎另一段甘蔗上,再砍根部,直升机再将甘蔗给吊起来,挪到草地上方再放下。


  将可以收获得甘蔗全砍倒了,乐小同学扛着大刀,再给甘蔗分段。


  甘蔗根端一米到二米左右的长度非常硬,人是啃不动的,只能用机器榨糖或者留做种苗,尾端一米左右的长度处于生长期,很嫩,水分多,要么榨糖,要么留作种苗。


  乐同学将甘蔗的根段与尾段截出来,留作种苗,截断后将断口裹了草木灰,搬去地窖存放,等明年二月开春就能种植。


  中间段可以直接啃吃的部分,先清洗干净,再截成一节一节的,装在保鲜箱里,运回琅嬛殿的百宝阁存放,放了一箱在九德堂。


  将场地收拾干净,一群人洗了手,坐在九德堂分吃甘蔗。


  乐小同学挑了最大的甘蔗的一节,分成三段,再对冲成四份,一人一块。


  是大的甘蔗直径十几公分,根端区的节最短也有一尺多长,中段一个节就有二尺多高,一节甘蔗分成三段,再劈成四瓣,一块也有普通甘蔗的三四个节那么长。


  甘蔗看着像竹子,去掉粗皮,肉质很软,水份也足,啃起即不伤牙,口感也格外好。


  一群人咔嚓咔嚓地啃着甘蔗,比大熊猫啃竹子还有劲儿,个个吃得津津有味。


  “嗯嗯,这个好吃,比九稻种出来的更好吃。”乐爸啃着甘蔗棒子,眼神明亮,一边吃一边夸。


  九稻的气候也能种植甘蔗,因为种甘蔗容易让地变得贫癢,当地没有形成规模,一般就是谁家在地头地角种点自己吃。


  自己种植的甘蔗比市面上卖的更好吃,毕竟自种的地用得是天然农用肥,甘蔗产地种植的蔗用的是化学肥料。


  九稻的周家与刘家张家都有人种植甘蔗,基本没有拿去街上卖,都是本村内部消耗。


  “老爸回家时带一箱回,我再分一份给晁爷爷家和师母家。至于家里就别想种这个了,这玩意儿树太高,私人种植不安全。”


  “行,我带现成的回去就好,种就算了,不说费肥料,还得给它搭架子,砍蔗还得用直升机,太烧钱了,要是靠种它赚钱得亏死。”


  乐爸在抱怨甘蔗费事费钱,傅哥吃吃地笑:“乐先生您还没见过全部过程呢,小姑娘种这个时挖坑整垄就弄了半天,肥料填了三尺来厚,后来小姑娘不在家,我给盯着,记录出芽时间,间掉了一些比较瘦的芽,然后还要根据天气浇水,观察有没虫咬,长到一米半以上,要定期剥叶子,种这个还真很费事。”


  “果然种这个不如养牛更轻松些。”乐爸听了直接怕了,养牛天天要牵出去走一走,要经常割草,一年四季都得操心,要不然养不好,甘蔗它不吃不喝,可要操心的地方一点也不比养牛少。


  乐韵笑得眼睛弯成月牙儿,没吭声。


  甘蔗很好,帅哥们啃掉了一块,乐呵呵地又啃第二块。


  小萝莉只吃了一块,去百宝阁找出几只塑料保鲜盒,挑了十几截甘蔗再分段装在保鲜盒子里,给了一盒给傅哥他们,另几盒请他们帮忙明天发同城快递,递去给晁家的三位外婆家晁家和王师母家。


  卢克也有一份,他一个人得了两节甘蔗。


  晚上都在东院吃晚饭,乐爸周秋凤做饭,傅哥钱哥揭哥打下手。


  乐同学没去厨房帮忙,她吃了甘蔗就去了丹炉,将熬药需要用的工具找齐,开了十只炉,九只药鼎熬药,一只小药炉炖甘蔗。


  晚饭后,正式钻进丹炉房,闭门制药丸子。


  在小萝莉闭关制时,魏女士一连应酬了几天,当天中午参加了一场午宴,晚上终于没什么宴席,有空回了娘家。


  魏女士的哥哥魏大晚上有应酬,她哥嫂晚不在家,魏老在家。


  魏女士回到老爷亲住的大院,像寻常回娘家的样子一样,吃完了晚饭,父母娘去了书房。


  书房私密性比较高,魏老坐下后,问:“秋梦,你心里是不是藏着什么事?跟徐宏展吵架了?”


  “没吵架。”魏女士摇摇头,又不知道该什么说。


  “究竟有什么事?”


  “爸,我想,问问你,那天在乐园,是不是您请周老给乐善和我家暖暖订娃娃亲的?”魏女士纠结了一下,还是将回娘家的目地给说了。


  “是啊,我提了一嘴,怎么了?”魏老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姑娘在事过几天后突然旧事重提。


  “爸,您为什么突然会有那种想法?是您自己的主意,还是有人说了什么?”魏女士修得秀气整齐的双眉拧了起来?


  “……”魏老张了张口,又沉默了一下:“秋梦,是不是小姑娘或晁家找你私下说了什么?”


  第八百七八章

  魏老觉得晁家应该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家,不致于为订娃娃亲那种小玩笑而耿耿于怀,可自家姑娘看着像是心事重重,又难免让他多想一些。


  “没有,”魏秋梦摇头:“晁家没谁找我,小姑娘更不可能找我,但是,这个事可不是小事,小姑娘有多宝贝她哥哥和弟弟,从一些细节就能看出来,谁敢将主意打到小姑娘的哥哥和弟弟头上,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周老提议结娃娃亲,只要晁家问问周老就能知道是他随口开玩笑还是魏家或徐家找了他帮忙,要是周老开玩笑还好,如果晁家人知道是您的主意,也不知小姑娘会怎么想。


  所以,我回来就想问问爸,是您突发其想,还是有人给您吹了什么风,要是前者也没什么,要是后者,那人只怕没安好心。”


  魏老原本觉得姑娘小题大作,订娃娃亲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即没有伤害小姑娘的弟弟也不影响他的生活,怎么就上升到打小姑娘弟弟的主意那种程度了?


  可当听到后头的话,心头一凛,脸色沉了沉。


  父女之间多少有默契,魏老能一眼看出自己女儿有心事,作为女儿的魏女士,也发现了父亲面部表情的细微变化。


  她的心也跟着沉了沉:“爸,是不是……真有人给您吹风了?”


  “没人直接鼓唆我,只是……”魏老吸了口气:“那天在乐园,有不少人三番五次提及娃娃亲,我听了几耳朵,心里也热乎了起来,毕竟你能有暖暖是托了小姑娘的福是不争的事实,不是有话说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不能许给小姑娘报恩,我想着让暖暖以身相许许给小姑娘的弟弟也差不多。


  所以,我心头一热,就找周老帮提了一提,想着试一试也无妨,反正小孩子们还小,小姑娘不反对,让两孩子多多相处,将来长大就算不结婚也是青梅竹马的发少,小姑娘要是不同意,就当是开个玩笑,无伤大雅。


  现在看来,是我大意了。”


  在乐园的时候,不少人拿娃娃亲说事,因为晁家二姑娘和萧家小子之所以从来没有传出恋爱的消息就传出结婚的消息,就是因他们自己早就订了娃娃亲,两人早就是未婚夫妻了。


  当天婚宴的主角就是娃娃亲,宾客们开口闭口提到娃娃亲自然也不是什么讽刺话题,连晁家萧家人听了都一笑置之,何况别人。


  是以,魏老听人说起娃娃亲,也没想太宽,现在再回头细想,那天的话题确实有被人刻意提及的迹像,因为很多次有人特意提及了他的小外孙女和乐善关系亲密,他听了几次,自然也就上了心,心里有些火热。


  谁能想到,竟有人利用婚宴主角的事来刻意做文章,他也真的大意上了当。


  背后做文章的人应该也明白想让他家与晁萧两家结怨很难,可要是魏家做了什么事,让萧晁家觉得魏家不可深交,主动疏远他家,那就不是魏家能决定的事。


  有婚宴主角俩的娃娃亲的前例在前,谁说起娃娃亲来也不显突兀,也没人会多想,如果没引得人打乐善的主意,于背后人也没损失,如果有人心动了,惹恼了小姑娘,背后人也达到了离间的目的。


  就像他就在不知不觉中上了当,找了周老当中间人探口风,如果小姑娘和晁家在意,事后知道是他的主意,万一觉得他是在倚老卖老,或者认为魏家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之辈,以后说不定就会慢慢与魏家疏远。


  反应过来,魏老整个人都不太好,或许,他是真的老了,所以警惕性大大降低,或者说他是被利用了私心这一弱点。


  私心人人都有,他也有,对于迟来的小外孙女,他是真的非常上心,但凡能给外孙女的就没有不同意的,从而当有人将他外孙女与乐善并提,他的情绪自然也就跟着跑偏。


  任谁发现自己被人牵着鼻子走都不开心,魏老的心情不好,脸色阴晦。


  听了父亲的解释,魏女士反而舒了口气:“不是别人在爸耳边鼓吹得就好,道听旁说而有了点想法,总比被别人明晃晃的来进献馋言还相信了别人而心生歪念要好,爸还记不记得是谁数次三番的制造娃娃亲的话题来误导你?”


  “那天人太多,真没留意是谁在引导话题。”魏老脸色更加不好看了。


  “没留意到是谁也没关系,以后咱们多留个心眼就是了,我明天去乐园一趟,向小姑娘解释一下。”


  “小姑娘回乐园了?”


  “不清楚,不管有没回来,总得拿出个态度来,小姑娘不在乐园,她父亲和继母弟弟在,我向乐家长辈解释也是一样的。”


  “唉,都怨我失了警惕,幸好你细心发现了端倪,要不然我可能会一直被蒙在鼓里头。”


  “爸,您老会失去警惕性,说白了您是关心则乱,您老对暖暖过于疼爱了,但凡暖暖的事,您比谁都上心,估计别人也看出了,在这一点上,您老可能要留个心眼,别被人利用了。”


  魏老沉默,他自己也反应过来了,只是,事关唯一的外孙女,他真的很难做到凡事不动于钟。


  魏女士也懂难以让父亲改变,都说隔辈亲,还真是那样的,她父亲对她和哥哥的教育从严,到了她女儿这里,你敢说句不打不骂不成才,老父亲就能骂得你狗血淋头,外加抄起拖把杆追你一条街。


  没法让老父亲改掉溺爱和过度关心孩子的毛病,只能慢慢来,也希望这次的事能让老父亲长点记性,以后不会再被人牵着鼻子走。


  魏女士安慰了父亲几句,便不再说,改而转了话题,问哥嫂这些天都有什么应酬谢。


  父女聊了一个多钟,也没等魏大回来,先去休息。


  魏女士没带女儿回娘家,也很放心地在娘家留住,第二天与老父亲和哥嫂侄子一家吃了早餐,再回家。


  她没与哥嫂说回家的真正目的,只是说有个事要问老父亲的看法特意才跑一趟,倒不是不信任哥嫂,由父亲私下里与哥嫂说更合适些。


  从父亲家离开,魏女士直接去乐园,因国庆长假是黄金旅行季,大量游客涌入首都,交通压力陡增。


  交通拥挤,魏女士花了三个多钟才挤出重围,到了乐园门前的大街,交通通畅,不过,乐园外面的停车区爆满,无一空位。


  乐园外面的绿化区分出了一条宽两米的地带做停车区,是属私家车位,小姑娘不家或乐园没什么大型聚会,停车区免费开放给路人临时停车或给邻居们停车。


  平日不论周一至五还是周六周日,乐园外的停车区基本都是爆满,在国庆节前,乐园因要办宴席门外要留给客人停车,贴了告示,私家车主才没有占位。


  找不到停车的地方,魏女士将车开到了乐园西大门外,靠边停,再去按门铃。


  傅哥和傅哥揭哥没事做,和乐父周秋凤在清理东院门已经枯老的一年生草本植物的茎叶,听到门铃声,傅哥骑了自行车,跑到西大门开门。


  看到魏女士,傅哥有点奇怪,将女士请进“嘉和斋”,给倒了杯水,才问女士来乐园有何贵干。


  魏女士问了傅哥,听说小姑娘回来了,提出想见小姑娘。


  “小姑娘昨晚开工制药,我也不太清楚小姑娘会不见魏女士,我去与乐先生和周女士说一声,请他们去东院看看。”


  傅哥没打包票,只答应帮传话,让魏女士稍等,他又骑了车轮裹了一层布的自行车回到东院门外,将魏女士想见小姑娘的事说给乐先生周女士知晓,请夫妻俩去东院问问小姑娘有没空会客。


  乐爸怕惹毛小棉袄,不敢去,周秋凤好气又好笑,只好自己当出头鸟。


  她回了东院,轻手轻脚地进垂花门,再蹑手蹑脚地走到丹炉房的东间窗下,小声地说话:“乐乐,傅哥说魏女士来访,问问你有没空会见客人。”


  “凤婶,我在制药,谁来也不见,你老去露个面,看看她有啥事。”乐韵知道魏女士来了,就算目前并非需要人时刻守着,她也不会去会客。


  制药的时候,除非是非常重要的大事,她才会出去见客,否则一律免谈,些许小事也丢下制药大事去管,久而久之,别人以为制药炼丹也不是什么重要事,不管有事没事都会找她。


  规矩易破难立,有些规则一旦被打破,以后再想立起来就难了。


  “好的,你只管忙你的,我去看看,有什么理要事回来跟你说。”周秋凤不是会拖后腿的人,干脆利落地就走。


  傅哥在东院前等着,当周女士出来了,没见小萝莉,也猜知大概小姑娘是不会见魏女士了。


  周秋凤下了月台,对傅哥笑了笑:“小乐乐在忙,我去会会客人。”


  傅哥自然觉得极好,请周女士坐自行车后座,他载着周女士到了西大门门洞区停下,再步行去“嘉和斋”。


  魏女士看见乐善的母亲来了,站了起来:“乐太太,打扰你们了。”


  “魏女士不用客气,请坐。”周秋凤进了厅,径直去了罗汉榻的下首坐了,开门见山就问:“魏女士风尘仆仆而来,有什么要紧事找小乐乐?小乐乐在制药的时候不喜欢被打扰,一概不见客,还请见谅。”


  “是我来打扰你们了,来乐园是有件私事想向小姑娘和乐先生乐太太解释一下才能安心,见到了乐太太也是一样的。”


  魏女士也没再拐弯磨角,将国庆那天她家老父亲请周老做媒说娃娃亲的事说了,解释了他老父亲是听了他人误引才有那般想法。


  周秋凤明白了,原来是魏女士生怕小乐乐因为娃娃亲的事觉得魏女士一家得寸进尺,特意来澄清误会。


  周老提议让魏女士与乐善结娃娃亲的事,她和孩子爸没当回事,小乐乐事后也没提,小乐乐应该也没计较。


  不过,周秋凤没有妄自小乐乐做主,只笑着说也会将魏女士的来意转达给伢崽,让魏女士宽心。


  小姑娘在制药,不便多打扰,魏女士感激了周女士,主动告辞。


  周秋凤也没挽留,送魏女士到西大门的铁门处,等魏女士上了车,车子开出动时,她又回东院前的花圃区。


  想着魏女士说得事也不是什么紧要的大事,周秋凤没急着回东院去打扰小乐乐,继续清理枯老的植物。


  傅哥送走魏女士,也回去干活。


  五人将花圃里枯老的植物割掉或截掉了枯枝,打理干净,老枝枯枝搬到五味橱前的地面晾晒,晒干了可以当柴烧。


  周秋凤记着魏女士说得事,中午吃饭时,小乐乐出来了,她赶紧将魏女士的来意转达。


  “订娃娃亲的话不是个玩笑吗?”乐爸脑子有点懵,一个玩笑,怎么搞得那么复杂?


  “我拒绝了就是个玩笑,我要是有一点点松口的意思,就有可能成为事实,或者,这次不成,还有其他人会有同样的想法,弄不好乐善很可能要多一个娃娃婆娘,老爸凤婶要多养一个娃娃儿媳妇。”


  以前,也有人提起过结娃娃亲,因为没有直接当面跟她挑明,乐韵便视为玩笑一笑置之,这次周老是当着那么多人挑明了,她当机立断就拒了,她的态度就摆在那儿,以后但凡脑子没进水的人都不会再提。


  如果成功订下娃娃亲,女方家必定会打着让两孩子从小培养感情的幌子,将乐善接过去,或者将小娃送到乐家来。


  她家不可能让乐善离得不太远,所以女方送人到乐家的可能性占百分之九十以上。


  至于会不会担心乐家养歪他们家的女儿,呵,有她这个前例在,又有个聪明懂事的乐善那个活例子,谁不知道乐家家教好,将孩子送到了乐家等于是送她跟前教养,哪可被教歪。


  讲真,要是自家宝贝弟弟真与谁家的孩子很投缘,乐韵也不介意让乐善和谁家小孩子成为发小、知己,她手里不差资源,多养个小孩也就多双筷子的事、


  但若是谁家将目标对准了乐善的终身大事,很抱歉,她不当冤大头。


  第八百七九章 动摇

  乐善在认认真真的吃饭,听到与自己有关的娃娃亲,有了一丢丢的紧张,放下了碗筷,他真怕姐姐同意给他订门娃娃亲,让他小小年纪贴上了谁谁男朋友的标签。


  当姐姐表达了她的立场,抱姐姐的大腿:“姐姐最好了,弟弟讨厌娃娃亲,小孩子们太幼稚了,我才不要养鼻涕娃媳妇儿。”


  当空气的黎照,忍着不笑,他家小师弟自己还是个鼻涕娃,说小孩子幼稚,真不知是他这个成年人落伍了,还是小师弟的认知出了偏差。


  乐爸就挺无语的,一个臭屁小孩子有脸嫌同龄人幼稚?


  知弟末若姐,乐韵一点也不奇怪乐善讨厌娃娃亲,给弟弟吃宝心丸:“放心,姐姐才舍不得让乐善这么小就成为别人家的女婿。乐善的婆娘要等乐善长大了自己找,你只要不自己把自己卖了就行。”


  “我才不会卖自己。”


  乐善顿时就放心了,只要姐姐不同意给他订娃娃亲,谁来都不管用,所以,他不用担心哪天冒出个鼻涕鬼说是他婆娘。


  卢克悄咪咪地吃饭,心里好奇心满满,也绝不问十万个为什么。


  正事说完了,大家乐呵呵的吃饭,美美地搓了一顿美餐,乐爸周秋凤刷碗,乐善和卢克先去九德堂准备做晚课。


  黎照随小姑娘到了丹炉房的柱廊下,低声说话:“国庆那天,有好几个来宾多次提及娃娃亲,看来是有意为之,我记得几张面孔,乐园的监控应该有记录,我去找傅哥帮调出来看看,我认认人。”


  “有劳黎师兄。”乐韵没拒绝,她知道有哪些人有恶意,黎师兄帮指认一下,看看与她知道的那几个是不是相同。


  小姑娘同意了,说明没把他当外人,黎照很是高兴,也没耽误小姑娘制药,去九德堂交代了两个小孩子自己做作业,他去外院找傅哥。


  傅哥和钱哥揭哥饭后喂了狗狗,冲了凉,在傅哥房间看新闻,当黎先生找来说要查查监控,傅哥换了电脑,调出备份的监控。


  钱哥揭哥也从中帮忙,将黎先生大致记得的时间段和某区域的摄像头资料调出来,慢慢地查找。


  黎先生记得人的面孔,又记得时间地点,找人比较容易,不到一个半钟,他将自己记得的面孔全找齐。


  傅哥发现黎先生找出的人当中有有几个是小萝莉所列名单中的人,当然,他们基本认不得,好在柳队有扒出其中三两人的身份资料。


  有些个人与带人进来的来客关系也难以定论,柳少还在调查那些人的底细。


  将人找出来,黎照非常淡定的甩了掌手柜,轻飘飘地回了东院,专业事交给专业的人,查那些人的身份资料什么的,是燕少那些人的份内事,交给燕少那拨人就好。


  至于燕少如果连些那么活生生的人都查不到,那他还不如麻溜的下岗,别再占着小姑娘的保镖名额,换他们观音殿的弟子来。


  就在燕大少不知道的时候,出现了与他抢饭碗的人,他的保镖之位芨芨可危。


  傅哥也没立即找燕队或柳队,将资料先存档,柳队明天要来乐园送乐家夫妻回e北,等柳队来了再跟他说也不迟。


  被傅哥寄与厚望了柳大少,7号起五更爬半夜的起了个早,赶地铁和公交车到达乐园,成功地蹭到了早饭。


  与傅哥钱哥揭哥仨哥们一起吃了早饭,去喂了丹顶鹤,又逗了狗狗,散了一圈步回来,柳少左手一块甘蔗右手一块甘蔗,啃得不亦乐乎。


  一边啃甘蔗,一边看傅哥调出的黎先生指出来的某些面孔,柳大少很淡定,有些个人目前只知道姓啥名谁,其他情况未知,为了不打草惊蛇,暂时不能直接去调查,只能背后悄悄来的,需要些时间才能有结果。


  乐爸周秋凤心里惦记着家里,终于可以回乡,早饭后整顿了行李,再把自己住的卧室的被单被套枕套也拆下来洗好晾晒,再去给乐善拆被单床单清洗。


  黎照收拾好了行李,也将自己用过的床单秋被套给拆下来洗了,他们在乐园住了一段时间,用过的用品总不能让小姑娘帮洗,所以离开前自己清洗床上用品。


  将自己房间的私人用品也擦了一遍,或用盒子装或放在柜子里,再将行李拎上直升机,等美少年来了就可以出发。


  美少年八点半后才抵达,他到了乐园,去东院揉了一顿小可爱的脑袋,被他家小可爱妹妹用一小箱小保鲜盒的甘蔗给打发掉。


  乐爸周秋凤和黎照先带乐善回家乡,黑龙仍留在乐园训练两小汪星人。


  家里有药膳食材,乐韵也没给打包什么食材,只将晁二伯留的那些海鲜给家里打包带回九稻。


  美少年来了,柳少也走马上任。


  飞行员就位,直升机在小萝莉和三位帅哥的目送下升空,很快从人的视野里失去了身影。


  柳少驾着直升机,悠悠地飞越高山河流,中近过后抵达拾市,先在拾市一个城市广场暂停,让美少年下去了,再去拾市机场加油,然后才去九稻。


  直升机回到梅村,仍停在村办楼的地坪。


  周村长在村办楼二楼的图书馆后门坐着,自己拿了本书在瞅,一边监督小孩子们学习,看到直升机回来了,慢悠悠地下楼。


  他老人家看到乐清周秋凤回来了,也露出了笑脸,从周扒皮家给拉来电三轮车帮将行李物品运回乐家。


  蚁老岩老在乐家在看家,将家禽照得极好,他们也没亏待自己,每天都吃好喝好,精神饱满。


  不过,见到乐家夫妻回来,还是挺高兴的,乐家啥都不缺,就是要他们自己做饭,顿顿要自己动手做饭,他们也累觉不爱。


  乐家夫妻回来了,不用他们顿顿自己做饭啦。


  尤其小乐善也终于回来了,蚁老几个月不见小徒儿,万分想念,抱到小徒儿就不撒手。


  周秋凤乐爸放下东西,先进伙房给做了几碗面当午饭。


  柳大少填饱了肚子,弄了个拖车跑村里溜跶,买土鸡土鸭蛋,买村民刚挖回来的花生和凉薯、红辣椒等等。


  他跑了好几趟,收购到一大堆东西,直接搬上直升机,忙了半天,傍晚吃了晚饭,开着直升机返京。


  周奶奶吃了晚饭到女婿家串门儿,唠唠叨叨地说了一些八卦消息。


  最大的八卦消息有两桩,一桩是张科谈对象了,张科的对象是张人发动亲友关系给找的,是个离异的女人,女人有个儿子,孩子归男家。


  乐家伢崽原谅了张科,张老三家与张家人看在张大的份上,没放弃张科,张罗帮他找对象,找了将近半年才找到个合适的,趁着国庆节期间安排男女双方见了面。


  张三奶奶也没瞒周家人,周奶奶周满奶奶扒婶都知道,张科也是在张老三家与女人见面,周满奶奶等人还去张老三家坐了坐,帮着给掌眼。


  张科与女人第一次见面觉得还行,试着处处,如果处得来,有可能今年就搭伙过日子。


  第二桩八卦与周奶奶自家有关,周春梅在外被小白脸骗还差点被谋财害命的消息终于在竹县也传开了。


  刘桐去了z省给女儿撑腰,原本依照规定,小白脸和他同伴跑不了判死刑,一审也确实判了死刑和死缓。


  只是,小白脸和他同伴,以及他们的家属不服,提起上诉。


  如果一审后有一方上诉,高级法庭受理后会依据实际情况要么维持原判,要么再审,z省曲市的高级法庭接到上诉,还在审核期间,小白脸的案子又有了新情况——他成了另一桩失踪案嫌疑人。


  小白脸曾经被一位富婆包养过,那位富婆后来失踪了,小白脸骗财骗色案事发,富婆的儿子也旧事重提,寻找他母亲的下落。


  富婆失踪时,她儿子还没成年,事隔数年,那孩子现在已经二十多岁,之所以会重翻旧事,也是因为他记得他妈妈与小白脸有不正当关系,他妈妈失踪时他也提过,因为没证据,小白脸也没被列为怀疑对象。


  如今那孩子长大了,无意间得知与他母亲当年有不正当关系的小白脸涉及命案,怀疑他母亲的失踪与小白脸有关,再次去找了办案人员,提出自己的质疑,认为小白脸重大嫌疑。


  某位富婆与小白脸确实有过交集,小白脸又犯了案,说明小白脸不是个善茬儿,或许富婆的失踪案真与他有联系,失踪富婆的案子再次被提出来重新侦查。


  陈年老案,环境变化太大,很多人事物非或物是人非,侦查起来难度大,所花费时间长,也因此,小白脸的案子二审开庭时间难定。


  二审开庭日期未定,刘桐不可能长时间留在z省,毕竟在那边吃住都要花钱,她没有那份经济实力支撑她坐吃山空。


  刘桐带着周春梅于8月下旬回了竹县,等什么时候那边通知二审开庭时再去z省,原本也没人知道周春梅的破事儿,是刘桐去打牌,赢了几个钱,一时高兴,自己嘴没个把门给说出去了。


  街头小巷打牌的女人,最不缺的就是长舌妇,有那么一二个听到点风声就能给传得满城风雨,周春梅与竹县首富李家又有过一段不得不说的故事,再加上她被骗钱骗色的故事,更具八卦性。


  周春梅被骗财差点被杀人灭口的八卦消息经长舌妇们一传十十传百,就那么传开,越传越离谱。


  等刘桐发现时为时已晚,每次她一出去就遭人问周春梅的事或被人有异样的眼神看,她都不怎么敢出去。


  九稻离竹县县城远,一时半会听不到八卦,但九稻邻居柳镇离竹县近,柳镇有人做农副产品生意的人经常来往竹县,将消息带回柳镇。


  柳镇的有些做生意的,逢圩日也来九稻摆摊,又将消息带来了九稻。


  周家听到消息,自然也与周奶奶说了。


  周奶奶听了周春梅差点没命的消息,有几天没睡好,当姑娘和女婿回来了,她也找到了主心骨,絮絮叨叨的将街头巷尾的流言蜚语说给小两口子听。


  周秋凤除了感慨周春梅蠢得无可救药,没其他话可说,她当年从李小东那个火坑里出来,多年不愿意再嫁,也是因为怕再上渣男。


  周春梅经过了李垚家的糟心事,要是有点脑子,拿着赔偿款买个小房子做为立根之本,以后也能过好日子,她偏不长记性,揣着钱到处跑,还相信小白脸的甜言蜜语,落得那样的下场,让人同情不起来。


  自家老母亲唠唠叨叨了一大通,眼巴巴地望着自己和乐清,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周秋凤眉心跳了跳:“妈,你还想说什么?”


  周奶奶带着几分忐忑的眼神望了望乐清,小心翼翼地说出自己的想法:“秋凤,周春梅她……终归是你哥的骨肉,她落得这么个下场,后半辈子也等于悔了,也受到了惩罚,能不能……请乐乐帮介绍个律师给周春梅打官司。”


  乐清看了看岳母,沉默。


  周秋凤脸色变了变,看了看乐清,看了看乐善和蚁老岩老黎先生,心头沉了沉,定了神,没有给与老母亲商量的余地:“妈,这个忙我是不会帮的。周春梅经过了李家的事仍不长记性,还那么空脑袋,怨不得别人,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她得自己受着。


  妈,你要是心软了,一旦让周春梅回来或者你想帮周春梅,要是周春梅就此赖着你,要你养一辈子,你能不能承担得起你与我哥我嫂子离心的后果。


  我哥与你离了心,可能你会我哥分开吃饭,你住上屋我哥住下屋,或者,我哥干脆带着婆娘和女儿去曹婆婆那边过日子,只、隔个三五天回来看看你有没生病有没摔倒。


  我哥都与你离了心,我肯定保不住也早晚会与你离心,到了那时候,我不可能接你来这边住,毕竟我不想因为周春梅拆散了我自己的家。


  我们母子离了心,我和我哥自然仍会养你,养你也只会供你粮食供你油盐柴米,你生病时给你看病,不可能的再想现在一样一家子亲密无间的生活。


  妈,关健时刻,你可要自己想清楚,一旦做了选择那就没退路了,到时想后悔也来不及。”


  第八百八十章 下猛药


  周秋凤说得很绝情,周奶奶听得心惊肉跳,旁边又有两老一少三个外人盯着自己,头皮都麻了。


  差点惊出一身冷汗的周奶奶,硬着头皮解释:“秋凤,我……没有要认回周春梅,只是觉得周春梅她……孩子没了,又差点被害得没命,她落到了这步田地,最是需要亲人的时候,再不拉她一把,她还怎么活呀。”


  “妈,你听到的都是别人说的,你知道有几分真有几分假?你能保证周春梅她悔改了吗?你拉她一把,她会不会反过来拉你下水?

  妈,你想拉周春梅一把,最好问问我哥,要不然你自作主张拉了周春梅一把,周春梅把你拉下水,又连累得我哥也被拉了水,连后悔药都没得吃。


  或者,妈你认为天明是我哥的孩子,周春梅也是我哥的孩子,觉得乐乐竟然帮了天明,现在周春梅有事,叫乐乐帮忙也是应该的?”


  周秋凤不明白老母亲怎么突然犯糊涂了,她家老娘以前明明是个拎得清的人啊,怎么就突然想掺和周春桥刘桐的破事?


  “不,不是那样的,我听人说周春梅发生了那样的事,就是觉得身为女人不容易,周春梅遭了那么大的罪,挺可怜的,就算断绝了关系,她身上仍然流着一半周家的血,能拉一把就拉她一把,说不定她受了磨难就能改好。


  我这样明着跟你摘量,也是想看看你的意思。”


  周奶奶心里局促又慌乱,她确实想帮帮周春梅,但并不想就此与乐清一家生分,更不愿意看到乐善觉得她更在意孙女孙子,让乐善心里有疙瘩,也怕蚁老华老看轻了她。


  “妈,要是心疼周春梅是你孙女,你自己想拉她一把,那是你的意愿,我没法拦你,毕竟周春梅是你孙女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但是,周春梅是你孙女,不是乐乐的孙女,你想为周春梅奔走,别拉上乐乐。”


  周秋凤怕以后周春梅过得不好老母亲慈心泛滥而去掺和,从而将乐乐乐善拉下水,下了猛药:“妈,你和爸和我哥在乐乐小时候照顾过乐乐,乐乐给你调理好了身体,让你无病无痛再活二十年也没问题,乐乐又扶持了天明,支助天明出国留学,为天明辅了一条光明大道。


  除了乐乐之外,周天明是我们九稻第一个,也是房县第一个凭自己能力出国留学的留学生,天明有了出息,他的孩子与其他大城市的孩子一样能接受更好的教育,再下一代自然也跟着受益。


  就算要点滴之恩涌泉相报,说句大实话,可以说仅乐乐为周家培养出明天就相当于是十倍报了周家的情。


  乐乐她不欠周家什么,要是谁身体不舒服找乐乐还说得过去,像周春梅这种事,吃力不讨好,找乐乐帮忙就是在害乐乐。


  乐乐早就说过但凡周春梅的事,她不会插手,乐乐说周春梅对她和乐善有很深的恶意,她不会帮助对她有恶意的白眼狼。”


  小徒儿的妈妈觉悟杠杠的,蚁老对周女士刮目相看,也难怪小丫头说有她凤婶在家,她不担心后院起火,周女士确实是个稳妥的。


  华老也暗暗点头,周奶奶在周春梅的事上容易心软左右摇摆,看起来不太靠谱,好在周女士和她哥哥靠谱。


  一家当中有当家作主的人靠谱,基本出不了什么大乱子。


  自家姑娘毫不留情的说乐乐不欠周家什么恩情,周奶奶被一击给击得神魂动荡,她也知道乐乐提携了天明,她不欠周家什么。


  大概是因为乐乐站得太高,在她们这些泥腿子眼里的大事,在乐乐那里都不算什么事,有那种潜意识在,她习惯什么事都想找乐乐。


  也是因为乐乐对她们这些老人太好,好到让她习惯了,习惯了接受乐乐的好,习惯了什么事都找乐乐,打心里没想过凭什么让乐乐帮忙。


  周奶奶心神震荡,冷汗一下子就渗了出来。


  她急促的呼吸,脸色非常不好。


  蚁老觉得周奶奶情绪不太对,喊了一声:“周奶奶,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周奶奶被声音一拉,迟钝的大脑又能思考了,白着脸喘了几口气,羞愧不已:“秋凤说得对,周家对乐乐的那点情份,乐乐已经十倍的报了,是我太不识好歹,好事没想着乐乐,有点破事总想找乐乐解决。”


  “妈,你能想明白就好,当初周春梅和李家闹结婚,你也提过想找乐乐帮找律师打官司,这次周春梅遇事,你又想找乐乐帮周春梅,我怀疑是谁给你吹了什么风,想唆使你帮周春梅,从而将你拉下水,再把我哥一家和乐家一起拉下水。”


  乐乐不会管周春梅的死活,可要是她哥被拉下水,乐乐不可能睁睁任她周伯陷于泥潭,会想办法拉一把。


  只要能把她哥拉下水,差不多就等于将乐乐拉下水。


  周秋凤不怕别人对自家有坏心眼,就怕别人从她娘家人那边下手,他哥还好,脑子清醒,不好利用,小嫂子也是个明白人,就担心老母亲上当。


  在老一辈人眼里,血缘重于一切,周春梅身上流着周家的血,万一哪天老母亲顾念骨肉亲情,被人利用周春梅来撬老母亲的墙角,也难保老母亲不心软,


  周奶奶冷汗流得更急,声音都不稳了:“没有谁挑唆我帮周春梅。”


  “可你听到点传言就心软了,所以,这八卦消息说不定是有心人故意传出来的,就是想让你知道。让你顾念骨肉亲情,自己跳出来去帮周春梅,而你也确实心软,急巴巴的找乐乐帮忙。


  这种事,有一就有二,上回你想找乐乐帮周春梅找律师打官司,这次也是,如果乐乐不帮忙,说不定你觉得乐乐有能力帮忙不帮,从而恼上乐乐,同样的事再来几次,两家早晚要生嫌隙,这样也正中有心人的下怀。


  要是乐乐帮了忙,以后再遇上类似的事,又找乐乐,养成了凡事找乐乐的习惯,哪天乐乐没同意,为了面子找着乐乐的旗号做事,没准就掉进了别人挖的坑里,从而害了乐乐。”


  周秋凤的话一针见血,周奶奶一颗心“噗嗵噗嗵”的狂跳,手脚都软了,她想说应该没那么严重,可谁敢说真没有那一天?

  如果次次找乐乐帮忙,乐乐次次帮了,当养成了习惯,哪天遇上比较小的事,没找着乐乐,或许为了面子,仍然硬着头皮打着乐乐的旗号帮忙,没准就中了别人的圈套。


  周奶奶鼻尖上的虚汗大颗大颗地掉,后背一阵发凉。


  周女士连下两剂猛药,蚁老华老想着总得给周奶奶留点面子,不宜再当吃瓜群众,淡定地拎了乐善去南楼做晚课。


  黎照也以监督小师弟学习的为由,跟着两老退场。


  仨人带着乐善,云淡风轻地退场。


  乐爸见蚁老华老避出去了,悄悄去屋外拿了婆娘的洗脸毛巾给婆娘:“小凤,妈吓到了,你帮妈妈擦擦汗。”


  周秋凤没拒绝,拿了毛巾给老母亲擦脸。


  凉凉的毛巾覆上脸,周奶奶腰都塌了下去,被擦了好几把脸冷汗都止住,竣坐着,大口大口地喘气。


  她喘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些,心里仍然惊魂未消,看了看女婿,声音僵硬:“乐清,我……对不住……”


  “妈,您老别太难过,以后只要保持清醒,有什么事先跟哥和秋凤商量就错不了。”乐爸憨憨地安慰岳母,小乐乐说他不想费脑子,让他听他家老婆的,他可是很听乐乐的话,当个听老婆话的男人。


  周奶奶点头,这次幸好也是以找秋凤商量的方式说,要是直接说叫秋凤和乐清跟乐乐乐说让乐乐给周春梅找个律师打官司,乐清肯定也会对她这个岳母失望。


  周秋凤没再多劝老母亲,帮擦了脸和手,发现老母亲后背衣服也湿了,送才母亲回了周家,帮找身干净的衣服给老母亲去洗澡。


  李女士在家,在检查曹冰月在幼儿园学的功课,见周秋凤送婆婆回来问有没热水,她问了原因得知是婆婆想洗澡,帮打了热水送去洗澡房。


  婆婆吃了饭洗了澡早去的乐家,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又要洗澡,李女士也没直接问,直到婆婆去了浴室,她才悄悄问周秋凤。


  周秋凤也与小嫂子说了悄悄话。


  李女士知道婆婆是想拉周春梅一把,被周秋凤给剖析了厉害关系吓到了,心中震惊,也没多说什么。


  周秋凤等老母亲洗了澡,回屋睡了,她才回家。


  周奶奶躺下后,一夜没睡好,第二天有些精力不济。


  李女士也绝口不问提周春梅的事,假装自己不知道,只关心婆婆是不是哪不舒服,不舒服要说出来。


  周秋凤觉得自己虽然给老母亲下了两剂锰药,难保听周春梅的消息听多了,老母亲又耳根软,第二天悄悄去找了满婶和八婶,跟两位婶子帮盯着老母亲一些,有机会就帮敲敲警钟。


  周满奶奶扒婶挺吃惊的,周奶奶不是个糊涂人,怎么突然有点犯浑?


  妯娌俩也没说自己的疑惑,留了个心眼儿,决定观察观察是不是哪个小王八给周奶奶洗脑了。


  第八百八一章 怵他

  柳少跑了一趟九稻,返回首都已经是8号的凌晨二点多钟,他将直升机回乐园,也没去抢傅哥的地盘,就在直升机上睡了回笼觉。


  补了个觉的柳大少,精神抖擞,因为小萝莉没冒头,吃了早饭,借走直升机,将东西给送回家,再将直升机送回乐园。


  他本来想在乐园等小萝莉熬完药再跟她说说要找的某些人的事儿,队里打电话叫他去上工,他只好麻溜地回工作部门当工具人。


  制药是件技术活,即耗药材也耗燃料,要是为一点点药就开炉很不合算,乐同学每次开炉制药必定尽可能的利用资料,将制药占骤相同的一些药一次性熬制,以节约燃料和时间成本。


  反正开炉制药了,她自然不是仅仅给某个非洲富二代配独特殊药剂,连带的熬了几十种药方的其中某一部分药汤。


  小萝莉猫在丹炉房里,忙到9号半下午收工,不仅将非洲富二代所需的药配制完工,存封了三十坛功能不同的药汤,还配制出了一份专给低血糖人补弃能量的糖果型营养丸,还有一份从蜘蛛身上提取出的某成分为主原料制成的专治神经肿瘤的药剂。


  完成了自己的制药大业,乐小同学收拾好了丹炉,将灰烬转移到厨房放在几口大灶里,再做了几只焖全羊和烤乳猪。


  傅哥钱哥揭哥闻到从东院飘出来的香气就知道小姑娘出关了,傍晚煮饭也加了米,将小萝莉的份子算了进去。


  到傍晚时候,最小的一只烤乳猪可以出炉,乐同学提着烤乳猪到五味橱,与仨位帅哥一起分享美食。


  烤乳猪烤得皮黄肉酥,傅哥钱哥揭吃得停不下来,都吃撑了,要去喂狼狗时,抠抠索索,挑了半天才在最肥的位置忍痛割爱的下刀割了三块给三只汪星人加餐。


  乐同学吃了饭又回了东院,直至子夜后再次出东院,拿了大网,摸到“唤鱼池”旁的竹林里,将五只丹顶鹤给网了,装在笼子里。


  森林公安部门正常上班后送了两只关丹顶鹤的笼子到乐园,可惜,傅哥他们捉不住大鸟,他们去抓丹顶鹤时,丹顶鹤受惊乱飞,有一只鹤脖子卡在了两根竹子间,差点挂掉。


  帅哥们怕丹顶鹤在乐园出事,一次不成功即没再抓,留给小萝莉亲自动手。


  小萝莉出手,马到功成,一网就将五只仙鹤给兜住,再捉住关起来,两只成年的鹤鸟夫妻关一只笼子,仨只小鹤关一只笼子。


  小姑娘抓到了仙鹤提到西大门处,傅哥用黑布将笼子蒙起来,等天亮给森林环境部门打电话请那边派人来运走。


  乐同学晚上守着自己的美食,将近天亮时分美食到了火候出炉,将还没熄灭的灰烬收拢做两份,又扔了两只全羊进去焖着。


  之后,小萝莉给自己煲了一锅汤,再去洗了澡,衣服洗好晾大熏衣室,晾干了头发,收拾好行李物品,吃了早饭,拎着去机场。


  傅哥开直升机送小姑娘去机场,等小萝莉办好手续进了侯机室,他又开着直升机回乐园。


  小姑娘去y国了,三个帅哥将家禽院的门打开,让黑龙带着两只小汪星人在乐园训练。


  哥仨人没围观黑龙训小汪星人,他们跑东院厨房蹲着,守着小萝莉留给他们的两锅焖全羊。


  小萝莉于10月10日上午从首都飞y国,因时差关系,于10月中午抵达y国首都,回到剑桥市还不到下午三点。


  当天是周二,任少毋少和三楼的租客都去学校上课了,格林夫妻也没在家,出租房非常安静。


  乐小同学溜回二楼,归置好行李,梳洗一番,换了套衣服,梳了个漂亮的仙女髻,拿了工具和瓶子,到格林先生家和邻居家的花园与墙角抓蜘蛛。


  y国的9月10月是蜘蛛最活跃的季节,蜘蛛为了赶在寒冷的季节到来前找到适合过冬的地方,喜欢往人类居住地跑。


  小萝莉长着东方面孔,冰肌玉骨,又穿民族服饰,可爱甜美,在格林先生家附近一带非常有名气。


  她扛着小网带着一兜瓶子在抓蜘蛛,但凡在家的屋主看到她,都笑着叫她小甜心,问她哪天回来的,或叫她喝下午茶,或叫她到家里吃点心。


  屋主热情好客,乐同学笑咪咪地感谢,以在抓实验体为理由婉拒了喝下午吃点心的邀请。


  屋主们听说华夏少女在抓蜘蛛做研究,也热情的帮在自己花园或墙角寻找有没蜘蛛,看到有就叫少女去抓。


  有人给帮忙找蜘蛛,乐小同学愉快地到处钻花圃,追捕蜘蛛。


  格林先生和格林太太多外面回来,听一个邻居说小甜心回来了,在抓蜘蛛做研究,高兴极了,眼巴巴地等小可爱回来。


  他俩等啊等,等到天色将黑时分,才终于看见提着只包包的可爱小甜心回来,赶紧给拉回了家共进晚餐。


  任少和毋少在学校吃了晚餐才回租房,在小花园外听到小萝莉脆脆说话声和房东爽郎的笑声,差点抓狂。


  小萝莉明明是他们的室友,每次都被房东霰胡,好气哦!


  气得冒酸泡泡的两俊少,进了花园,爬楼梯回二楼,开了门进了客厅,看到上放着的糟鱼和鸡肉酱,所有的小郁闷一秒一扫而光。


  两俊少扔下书目包和手提电脑包,洗了手,拿了味碟装了酱,拿糟鱼醮着酱,愉快地啃鱼。


  格林夫妻听到楼梯轻响和开门声,也知是二楼的小先生们回来了,给小甜心一袋水果,放她回去。


  吃糟鱼吃得正香的毋少,见小萝莉回来,一把扔了吃的,扑过去逮着个软软的小团子摁在怀里狂揩油。


  乐小同学一头头发都给揉成鸡窝,差点想用占穴手点了毋少的穴扔门外去,那货才吓得闪人,她放下水果,拎了给房东的酱和熏鱼、茶叶送下楼。


  小甜心每次回家都给自己带礼物,格林夫妻差点将人留小可爱留下来当自己的宝宝养。


  送了东西,再次回到二楼,乐韵远离了没节操的毋少,坐在离任少很近的地方,防止毋少又来占便宜。


  毋少瞅着小萝莉吃吃地笑:“小萝莉,你哥哥不在场,你坐哪都跑不了的。”


  “再使咸猪手,扣你份子。”乐韵翻白眼,女孩子好色好的是男色,毋少是另类的好色之徒。


  “能不能换点花样威胁人?”比男生还帅气的毋少,一脸不赞同。


  “你能不能换个人耍流氓?”


  “不能,谁让没有比你更可爱的女孩子。”


  “你自己也是女孩子。”


  “我性别女,个性男,形象也是男。”


  “我考虑跟我美人哥哥说你有同性倾向,意图祸害我。”


  “不,我没有!”毋少惊恐脸:“小萝莉,饭可以乱吃,状不能乱告,千万别毁我声誉。”


  “毋少,你有声誉可言吗?”吃瓜群众任少闲闲地揭了揭眼皮。


  “我怎么没有声誉了?我声誉一直是五星级别好吗?”


  “你自己信没用,得晁少信才有用。”


  “……,小萝莉,你够狠。”毋少狠狠地啃了一口鱼,晁少自然不在剑桥了,但是,她还是怵他。


  不要问什么,就算美少年温雅如玉、高洁似莲,看着是个没啥杀伤力的温润公子,她就是怵那家伙。


  那是从心底生出来的怵意。


  要是小萝莉真告状说她意图祸害小萝莉,美少年非得剥了她的皮不可,她可不想惊动那家伙杀来剑桥找她算帐。


  “幸好有证人任少在场,要不然我挨你欺负想找人撑腰别人不一定信。”乐韵呲牙。


  “你们两个打算狼狈为奸?”


  “毋少,给你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啃完了一尾糟鱼的任少,慢吞吞地拿出一块帕子擦了擦嘴角,毋少说得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形容词,害得他的手也痒痒了。


  “啊,口误,我是说你们该不会来个无中生有,然后对我屈打成招?”一不小心惹了众怨,毋少立即从善如流的改正措辞。


  “犯不着,你在晁少那里有前科,可谓是劣迹斑斑,晁少在时你总爱往小萝莉身边凑,晁少不在现场,你变本加厉,想祸害小萝莉也不是不可能,你自己说对不对。”


  “我觉得我是天下第一本份人,绝对做不出祸害他人那种灭绝人性的事,你们对我肯定有误会。”毋少也啃完了一条起码有两斤的糟鱼,摸着肚子,一脸满足。


  任少才不理毋少,将酱瓶收起来,擦一擦桌子,辅上桌布,从包里拿出电脑和资料,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成功掐住了毋少怕美人哥哥的要害,乐韵心情美好,也去抱来自己的手提电脑,开机敲健盘。


  享受了一份美食,毋少也没再贫嘴,拿出自己的书籍,努力做功课。


  仨个学霸在好好学习,楼上四个房客于八点过后才相续回来,先是有一阵子的杂乱声音,很快也安静下来。


  毋少任少和小萝莉学习到十一点半准时熄灯睡觉,第二天做了早餐吃了,再结伴去学校。


  乐小同学到了学校,带着自己抓的蜘蛛又进了实验室搞研究。


  而且,她一进实验室就化身科研狂人,吃住在实验里,直到周六中午,她才暂时结束实验,回格林先生家拎了装有家当的背包,去非洲富二代的外婆家看诊。


  第八百八三章 制衡

  乐同学与某个非洲病患孩子的父亲原约定是第二年的秋季开学那段时间治病,九月剑桥大学开学时,某个小孩因祖父生辰,他还在非洲陪伴祖父。


  当小孩子于九月旬返回剑桥市外祖,小萝莉已经闭关做实验,双方约好了10月份另约时间治疗。


  患病的非洲富二代已经在剑桥求学,小萝莉国庆后返回剑桥,那孩子在上学,所以约在了周末治病。


  乐小同学乘坐出租车抵达非洲富二代的外祖家,主人已经恭候多时。


  小孩子的外祖老夫妻将自己收拾得整整齐齐,非洲小富二代还穿着小礼服,扎着领结,还挺帅气。


  老夫妻俩准备了丰盛的下午茶等着东方少女,人来了,热情的张罗着先喝下午茶。


  盛情难却,乐小萝莉客随主便。


  当然,喝下午茶是老夫妻与小萝莉,富二代小孩子以准备接受治疗,被禁止进食喝茶,他只能喝水。


  乐小同学吃了主妇老太太做的通心粉和烤牛排,喝了红茶,涮了口,洗净手,拎了小富二代去他卧室做针灸。


  老夫妻俩坐等,那一等等了足足两个钟。


  等到门开,看到东方少女,老夫妻俩激动又紧张,想进去看看孩子又要保持着绅士风度,眼睛一个劲儿往孩子房间瞅。


  乐同学出了房间,让老夫妻进去看他们的外孙,她去客厅坐等。


  老夫妻俩冲进孩子房间,看到孩子正从铺着的布纸上走向卫生间,他们家的小宝贝只穿着一条底裤,身上像抹了一层黄油似的油亮。


  小男孩子一身脏脏的,看到外祖,不好意思地跑起来,冲进卫生间去洗澡。


  老夫妻俩震惊过后,看向了地面铺着的防水桌布,那张桌布是室外野餐用的防水布,原本是蓝色,现在布面印着一个人形的黄油痕迹。


  油印散发着一股狐臭味儿,卧室里也全是那种味道。


  气味有些熏人,老夫妻俩却丝毫没感觉恶心,反而异常激动,赶紧将满是油迹的桌布折叠起来,用垃圾袋装起来再扔进垃圾桶。


  收起了桌布纸,刺鼻的气味淡了些。


  老夫妻俩又打开了卧室的窗户通风换气,再嘱咐小宝贝冲了澡快点去客厅,他们俩才赶到客厅陪东方少女说话。


  小男孩子洗了好几遍澡才清除掉油腻物,换了一套干净的小礼物,戴好了领节,无比绅士地到客厅,向医生表示感谢。


  他学得是西方的贵族礼仪,彬彬有礼。


  乐小同学等到小富二代出来,再交待一些医嘱,虽然说针灸治疗好了小男孩的癫痫病,因刚做完针灸,还是要注意保养,容易刺激神经的东西尽量少吃。


  老夫妻和小男孩子听得极为认真,还手写了备忘录。


  小萝莉昨天与老夫妻预约了治疗时间,非洲富二代中午将钱汇进了她的银行帐户,完成了针灸治疗,交待了医嘱,谢绝了老夫妻邀请吃晚餐的挽留,回租房。


  她身上沾染了小男孩子针灸排毒排出的油腻物的气味,感觉不好受,回到租房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洗头。


  小萝莉冲好澡,洗衣服时,任少和毋少从图书馆回来了。


  任少放下背包就去煮饭,毋少扔下包就跑去粘小萝莉。


  毋少粘人时比狗皮膏药还难撕,恨不得化身无骨虫与小萝莉融成一体似的,不是抱着小萝莉就是单臂搂着小萝莉的小水蛇腰,吃登腐吃得不亦乐乎。


  乐韵气得想打死毋少的心都有了,实在受不了,跑去找任少救命。


  清淡如风如云的任少,不客气的一把拎住毋少的后衣襟,将人提溜起来:“毋少,你再不改你的臭毛病,我只能把你吊起来了。”一

  被揪着衣领当小鸡崽似的,毋少手脚乱舞,想抓任少,转眼就与任少过了七八招,仍没挣脱魔爪,气得哇哇大叫:“任少,我真是错看你了,你好的不学为什么偏偏学会了晁少这一招,老子要跟你绝交!”


  “咱们的交情本来没多好,绝交就绝交。”任少提溜着毋少,心情爽歪歪,难怪晁少和郝老总爱提衣领,这一招老鹰捉小鸡效果好极。


  “任少,你见色忘友!小萝莉,不要相信这货,这也是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别看他外表衣冠楚楚,实则是个披着羊皮的狼。”


  毋少嚷嚷乱叫,气得直鼓眼。


  “晁少将小萝莉交给我们照顾,可不是让你总揩油,我一招是晁少教的,你再仗着性别便利占小萝莉便宜,小萝莉不告状,我也会向晁少反应情况。”


  一米八几的任少,拎着一米七几的毋少,像拎着个小背包一样轻松,晃了晃手里的假小子,警告了一下,才放下她。


  终于自由,毋少一边整理自己的衣领,一边气愤得瞪着任少:“都说兄弟如手足,你这样欺负自己的手足兄弟,你早晚成没朋友的孤家寡人。”


  “我手足俱全,不劳你操心。”任少毫不在意毋少的死亡瞪视,侧眸,见躲自己身边的小萝莉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儿,像只小狐狸似的,可萌又可爱,忍不住伸手rua了她的脑袋一把。


  小萝莉洗了头,长发披散,发丝柔软,rua起来手感超好。


  成功rua到了小萝莉金贵的脑袋,任少心花怒放,表面波澜不惊地收回手,慢吞吞转身去厨房:“小萝莉,毋少再没完没了,你点她穴把她粘门板上,让她今晚当门卫。”


  “嗯嗯嗯。”找到了靠山的乐小同学,点头如捣蒜,美人哥哥不在剑桥了,有任少制衡毋少,耶!

  毋少气得直翻白眼:“小萝莉,我是女孩子,任少他是男孩子,你要搞清楚哪个更可靠,可别被骗去卖了帮人数钱。”


  “你觉得我的智商有那么低吗?”乐韵扳着自己的手指儿,笑咪咪的做着点穴的动作。


  原本想扑过去的毋少,默默地屈服在小萝莉那几根纤纤玉指之下,暗中气得暗中直磨后牙槽,会点穴的熊孩子惹不起!

  镇住了总爱吃人豆腐的毋少,乐小同学愉快地吹自己的头发,将长发吹干,扎起来,再去厨房帮忙。


  毋少也进厨房当帮手,仨人烧了三菜一汤,美美地享受晚餐。


  也因有点担心真被点穴,毋少收敛了些,吃饭做功课都挨小萝莉坐,没再对小萝莉上下其手。


  周日,三个学霸相约去图书馆看书。


  然后,也成功与阿米地奥和乔斯不期而遇。


  阿米地奥和乔斯周末也经常钻图书馆,常与任少毋少两位小先生相遇,文字次没想到竟然小甜心也在,格外快乐。


  于是,五人一起泡图书馆,各干各的,中午一起去草地上聚餐,小萝莉这边带了自制的烤面包和酱,阿米地奥、乔斯买的汉堡和全家桶。


  五人将餐点放一起,分着吃。


  有一段时间没吃到小甜心做的酱,乔斯和阿米地奥吃得格外的欢,一盒酱基本被他俩给瓜分了,小萝莉和任少毋少只醮了一次就再没轮到他们的份儿。


  无论是仨个东方学霸,还是两个西方帅哥,周日过得很快乐。


  周一的时候,学霸们们又去学霸好好拼搏,乐小萝莉回到三一学院即被默里教授和几个老教授抓去医院做手术。


  教授逮着了个免费劳力,便舍不得撒手,辗转在医院与实验室之间,不是做手术就是做科研。


  小萝莉被“扣押”在了学校,任少毋少每天早出晚归,也遇到过阿米地奥和乔斯,后者知晓小甜心被教授抓去做项目了,笑得格外的欢脱。


  而在小萝莉被抓着当苦力,在海外留学的古武众少为奖学金拼搏时,华夏古修们五年一度的重阳聚会也如期举行。


  2023年的重阳节是10月23日,周一。


  因重阳节不是国家法规节假日,不放假,各企业与事业单位有福利发放。


  也因重阳节国家不放假,再加上古修家族很多青年在国外留学,当年的古修聚会青少年与青年一辈很多都没参加。


  虽然在读中学或大学的青年不参加,各家族或门派都有意让后辈积极参与,当年十六岁以下的少年人数明显比往年增多。


  当届的古修聚会地点定在了秦省,在经过几十年人们努力将荒漠变绿洲的地区扎营,选择那里不仅地方适合旅游,也能起到警示作用,教导后辈们要尊重自然,人类只有学会与自然和平相处未来才有无限可能。


  当届的聚会,参与门派与散修特别多,蓬莱仙岛和莲华正宗都派了使者到场,甚至连久未面世的昆仑正宗也派了一支五人的使者出席了聚会。


  大部门古修以为乐小姑娘会携带她幼弟出席,可惜,她没有去。


  小姑娘人没去,却给聚会送去了一个超吸引人的彩头:各个年龄组切蹉塞中胜出的前三名,可入乐园参悟一次。


  具体规定是:第三名在乐园静修七天,第二名有九天,第一名有十二天。


  为了给其他后起之秀机会,宣家华家吉家周家的少主或准少主一致放弃参与权,唐门、姜家吕家澹台家辛家任家江南陈家的准少主或少主也弃权,不参与竞争。


  古修世家最厉害的后起之秀弃权,对其他青年辈来说无异是一次难得的机会,为了争夺前三的名额,各组的切蹉争夺异常激烈,参与者几乎全力以赴。


  第八百八三章

  古修界不是第一次举行聚会,以前就算有竞争,其激烈等级远远不及本届,上届竞争也比较激烈,仍不及当届。


  2023年的古修聚会,是建国以来的诸届聚会中争夺最激烈的,参与者全力以赴,自然就展示出了各门各派各家或人真正的实力。


  事实上,如果仅仅只是去乐园参悟的彩头还不足以让修士们那么拼,主要的是小姑娘的彩头还附带了一条——获得名次的人可以携带相应的随同人员去乐园参悟,第三名可以携带三人同行,第二名可带六人,第一名可携九人。


  在古修娶会的切蹉擂赛止获得名次,不仅自己能去乐园参悟一次,还能携带几人同去,等于是一人获奖,惠及同宗/同族。


  可想而知那份奖励有多诱人,试问谁不心动?

  不仅各门派或修真修古家族心动,那些散修更心动,散修们大部分与乐小姑娘没什么交情,想去乐园参悟的机会是一机难求。


  如今,机会来了,蔫有不尽力的?


  搏一搏,单车也许能变摩托,切蹉赛上搏一搏,或许就能光明正大的去乐园修炼感悟。


  但凡在少年上、青年、中年年龄限定内的修士们,自然踊跃参与擂赛,以期能抢到机会。


  修士们,尤其是散修们,特别感激弃权的那几位少主准少主,那几家的少主与准少主都是古修青年辈中的佼佼者,有他们在,其他人获胜的机会少了一半。


  个人实力最强的后起之秀不参与竞争,参与者获得名次的胜算便多了两成以上。


  宣家吉家周家等几个古修家族之所以能忍得住诱惑弃权,也是因为他们帮小姑娘建造乐园,小姑娘给了他们参悟修炼的优先权。


  去乐园参悟的机会难得,而各组的前三名名额有限,僧多粥少,切蹉赛的竞争自然就格外激烈。


  古修聚会的切蹉赛虽然规定点到为止,可因为参与者全力以赴,受伤在所难免,也因此,当届聚会受伤的人员也更多。


  好在准备充足,就算受伤者很多,也是有伤无亡。


  古修聚会从10月21开始,21、22号是入场时间,重阳节当天正式开启切蹉擂台赛,有条不乱的持续到28号的上午才圆满结束。


  擂赛结束,给胜出者发放了奖品,当值的宣家将少年、青年、中年三组胜出者资料登记好,拍了照留底,并记录好联系方系,又给了各人一张记录卡。


  宣家将人的资料记得非常仔细,特别问了人在哪段时间有空,哪段时间没空,了解得越详细,才更方便小姑娘确定安排获奖者去乐园参悟的时间和顺序。


  具体安排获得名次的众人哪天去乐园参悟,得等小姑娘回来安排,宣家只帮忙记录获得名次的胜出者的消息。


  给胜出者的记录卡也相当于是验证码,等小姑娘按排好了日程,当人去乐园时会核对记录卡和人身的身份资料,看看有没被人冒充。


  古修们的聚会圆满结束后,先送有工作或在校读书的一些人离开,没有工作的那些人留在后面,分批次撤。


  燕大少工作繁忙,小萝莉不参加古修的重阳聚会,他自然也没去。


  古修们在聚会时,提前预约好的柳大少和耿姑娘于十月下旬26号分别向自己的组织部门递交了结婚报告书。


  两人的上司接到两人的结婚报告,都是懵的,从来没有传出恋爱风声的人,竟然要结婚了?

  是不是现在的小青年都是平日不吭声,一上来就放大招?


  被两人生猛操作给惊到的上司,依规定做政审,男方女方都是现役人员,都出身于军人家庭,女方父亲还是烈士,政审自然不是问题。


  两人的顶头上司给签字,再往上递交。


  因柳大少职位高,两的结婚报告经层层上报,报到了最高部门,部门老大们全给通过。


  层层上报,层层审核过的结婚报告,带着一片签字重回打报告的人手时已经是11月5、6号。


  结婚报告通过了上级批准,柳家转身就给亲朋友好发喜帖。


  收到柳家小子柳向阳的结婚喜帖,各界人士同样震惊脸,没听说柳大少他有对象啊,竟然也要结婚了?


  晁家二姑娘与萧少从没传出恋爱的消息,一上来就结婚,现在柳少也如此,是不是现在的青年都流传搞地下恋?

  震惊中的人,再看到柳家和女方家举办婚宴的地方竟然也是乐园,心情那叫个一言难尽。


  晁二姑娘是乐小姑娘的义姐,是第一个在乐园举行婚宴的人可以理解,没想到柳少竟然成为第二个在乐园举办婚宴的幸运儿。


  由此可见,柳少与晁家小义孙的关系有多铁。


  柳家给贺家的数张喜帖是装在一个信封里,由贺二爷傍晚下班带回家,贺小八刚好在大院,他拿过袋子拆了,先拿起一张喜帖看了一下内容,震惊脸:“哎呀,柳小三他竟然真的有对象?他竟然马上就要结婚?”


  “柳小三要结婚了呀?消息可告?”贺三老爷子老太太和贺老祖宗都觉得惊奇,怀疑小八看错了。


  “真的,这是柳小三的喜帖,柳小三元旦结婚。”


  “柳小三的媳妇是谁?”


  “我看看,”贺小八看喜帖内容,视线在女方一行字上定了定:“柳小三的媳妇叫耿静心,这名字很陌生,感觉不是贵圈里的人,可能是柳小三部队里的战友。”


  “要是圈子里的人,你们能不知道柳小三有对象了?”贺三老爷子忍不住给了小八一个白眼:“瞅瞅,我们催柳小三,他说有对象了,很快就结婚,你们还当他在敷衍,结果人家真的有对象,真的要结婚了。小八,你呢?你也总是说快了快了,你对象在哪?”


  “三爷爷,不要转移话题嘛,现在在说柳小三呢,再说了,小龙宝和柳小三那么好,小龙宝都不知道柳小三有没对象,我哪能知道他是真有对象还是假的。”


  “现在柳小三是真有媳妇了,你是不是也赶紧的?柳小三比你还小都要结婚了,你好意思还当单身狗?”


  “好意思好意思,当然好意思啊,柳小三给我们家兄弟当了伴郎,礼来尚往,我们家总得要有未婚青年给他当伴郎是不是?


  还有啊,我要是早早结婚了,谁给咱家小龙宝当伴郎接亲啊?我等小龙宝娶了媳妇再找对象也不迟。”


  贺小八说得头头是道,贺三老爷子连瞪眼的力气都省了:“你就贫吧,等你成了剩男,想找媳妇时别人嫌你老,有你后悔的。”


  “怎么可能呢,三爷爷,您要对小八有信心,小八我这么英俊帅气,就算六十岁也是小鲜肉一枚。”


  贺小八全然不把找对象的事当回事,将请帖一张张的打开看,柳小三给了他们家好几张帖,从三爷爷到他父辈再到他这一辈,都有请。


  给他们这一辈的请帖是柳小三私人给哥们的请帖,给他家父叔一辈和老爷子一辈的帖是以柳家家长的名义所定。


  他和哥长们都一份请帖,小龙宝也有份。


  “柳小三够意思,请我和小龙宝当伴郎哟。柳小三也是在小医生的乐园举办婚宴呢,铁定拉到一大波仇恨值。”看了自己和小龙宝的请帖,贺小八开开心心地炫耀。


  听说柳小三也在乐园办婚宴,贺老祖宗贺三老爷子也来了兴趣,又说乐园的风景。


  乐园的建筑美仑美奂,虽不像江南园林那样处处移步换景,但处处别具匠心,玉石屏风与树化玉等材质的坐椅、名贵花草,当之无愧奇珍异宝。


  在乐园摆宴,比在五星级酒店摆席更有排面。


  柳小三能得到小医生许可在乐园宴客,可见他极得小医生信任。


  柳小三结婚能在乐园宴客,小龙宝结婚租借乐园宴客的话想必也不是不可能,可惜,就是不知道小龙宝他究竟有没有对象。


  贺三老爷子挺想催婚的,可每次想催又担心催得太紧会让小龙宝再来个叛逆期,他们越催他偏不找对象就坏事了。


  这一刻,贺三老爷子又想起了小龙宝的外公,可惜,他家与燕老家伙翻脸了,已经不来往,要不然也许可以商量一下对策。


  当然,他可没有想与燕老握手言和的意思,妹妹和外甥女死得那么惨,小龙宝也差点死于小人之手,燕老责无旁贷,他们与燕老是不可能一笑泯恩仇的。


  贺小八因为柳小三请他当伴郎,他也不等柳小三找他,晚上给柳小三去了电话,问具体流程和安排,他也好提早准备。


  柳大少接到贺小八的电话,挺感动:“贺小八,你收到我的请帖了啊?我还想着过两天才给你和小行行打电话,再叫上我请的另两个伴郎,周末见个面呢。”


  “柳小三,你只请四个伴郎啊?是不是有点少,要不要再多添几个?”


  “不少了,四个刚好,我媳妇只请四个伴娘,我这边就你和小行行,还有就是王宝璐和周望舒,都是发小。”


  “你不安排一二个族兄弟?”


  “柳家七代以内的族兄弟就我最晚了,有未婚的也是侄辈。再说了,我结婚我怕那些早结婚的灌我酒,你们四个是我发小,当伴郎也好帮我挡挡其他人的酒,小八哥哟,我能不能清醒的入洞房可就指望你们四个的表现了啊。”


  “放心吧,就冲你的这一声哥,哥保证你能明明白白地入洞府。”贺小八乐了,柳小三那货以前死活不承认他是哥,这次为了娶媳妇,主动叫哥了,不容易!


  有了贺小八的许诺,柳少一颗心落了地,有四个发小伴郎负责挡酒,他不担心新婚夜被抬进洞府啦。


  第八百八四章 新配方


  季节轮回至11月,欧洲的黑松露白松露也进入采挖季,对松露着有着狂热之心的爱好者也紧盯着松露市场。


  老法拉利先生与罗伯托因东方的医生小甜心没空去托斯卡纳挖松露,他们自然也不会亲力亲为,从市场购买松露。


  米罗很想拐小朋友去挖松露,知道她被导师抓着在做苦工,他等到11月中旬时分带着奥斯卡去托斯卡纳镇挖松露。


  当然,他没有带奥斯卡去他和小朋友的秘密松露园,在森林里转悠了几天,他独自进山挖松露,让奥斯卡负责接应。


  奥斯卡进修了三年,熬了头,终于也自由了,被米罗哥哥去挖松露,格外激动。


  他也非常听话,没跟着去当小尾巴,米罗哥哥晚上去挖松露,他睡觉,每天赶去森林外接应。


  米罗昼伏夜出,努力挖了五个晚上的松露,也收获到足够多的松露,打道回府,送了教父十斤松露,也给老拉利先生送去十斤。


  分给奥斯卡二十斤松露,他还有八十多斤,一半放在自家,另一半打包,他带着松露去看望自己的小朋友。


  11月的感恩节前后的周末是举办“克利翁名媛舞会”的时节,当年的舞会定在11月最后一个周末25、26两天。


  罗伯托和老法拉利先生于24号去f国,罗伯托为了让奥斯卡多接触各界精英,带上了奥斯卡。


  罗伯托也想带上米罗,米罗敬谢不敏,自己偷偷溜了,奥斯卡知道米罗哥哥带着松露去找小甜心了,差点气哭。


  米罗于23号的傍晚就自己开车前往y国,一路不着急,直至24号的中午才晃到剑桥。


  24号是周五,剑桥的学生还在上课。


  米罗到了剑桥,直奔格林夫妻家,拎了一斤松露和两瓶葡萄酒拜访格林夫妻,也受到了热烈的欢迎。


  格林夫妻没有帮楼上的先生们自作主张的开门让客人进去,却热情的接待了英俊的小先生在自家做客,直到楼上的两位小先生放学归来。


  任少毋少下学归来,看到英俊帅气的米罗和他带来的礼物,两人默默地冒出一个想法:帅哥他来访友还是扶贫?


  不管是扶贫还是访友,人和礼物来都来了,总不能拒之门外。


  两少开了门,帮着将礼物搬进客厅,再做晚饭。


  因土壕每次来都带很多礼物,任少毋少也没小气,拿了省吃俭用省的糟鱼和小萝莉做的牛肉酱款待米罗帅哥。


  吃完饭,毋少才给小萝莉打电话告知某帅哥来了,因二楼有间客房,米罗自然也成功留宿。


  乐小同学被教授们抓着不在实验就是跑医院,每天处于水深火热中,当知道米罗帅哥来了,她向压榨劳动力的教授们表达了强烈的抗议。


  抗议的结果就是教授们终于有所松动,让她周末休息。


  争取到休息时间的乐小同学,后知后觉得明白一个道理——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她不闹腾,教授们逮着她使劲儿的压榨劳动力,她闹腾了,教授们就给休,妥妥的就是“欺软怕硬”。


  已经透过现象看清教授们本质的小萝莉,那叫个气哟,一气之下,第二天清早就跑了。


  她赶早儿离开了研究院,溜回格林先生家,二楼的两俊少和米罗土壕才刚起床洗涮。


  看到小萝莉顶着寒气归来,毋少又不客气的冲上去将小小的一只给摁怀里,使劲儿地蹂躏。


  乐韵那叫个苦啊,毋少没完没了地揉来揉去,她气得脸都黑了,忍不无可忍之下,伸指戳了戳毋少的腰。


  挨了一记指戳,毋少只觉腰部骤然发麻,像是腰要断掉似的,那还不算,那股麻痛感从腰扩散到后背和臀部。


  骤起的麻痛,刺激得毋少瞬间就松了手,痛哼了一声,急不可待地往一边退了几步,自己扶着老腰,狂瞪小萝莉。


  明明是只可爱软萌的团子,竟下暗手,气死个人了!


  腰麻痛得厉害,毋少感怒不敢言。


  终于脱了毋少的咸猪手,乐韵理了理衣服,不鸟毋少那货,跑到米罗土壕身边,笑咪咪地问土壕挖到了多少松露。


  某个小青年抢走了小朋友,米罗站在旁苦等,等到小朋友自由了,整个人都明媚了,笑得像早晨八九钟的太阳一样暖。


  “小乐乐,我们的秘密园又大丰收,天气不太好,我挖了一百多斤松露就收工了,给你送了一些过来做松露面包吃。”


  “嗯嗯嗯,我又新研究出一个方子,我熬个松露酱试试。”


  “好呀好呀,我打包了五十多斤过来,够不够?”


  “够了,赶紧做早餐吃了,抓紧时间做松露面包熬酱。”


  “走起!”米罗蓝色的眼睛比六月晴日的天空还要澄净,挽起袖子就冲进厨房,麻溜地协助任少做早餐。


  任少在小萝莉回来时打了声招呼就进了厨房,土壕帅哥来帮忙,他乐见其成。


  小萝莉没去凑热闹,她清洗榨果汁和需要用到的碗盆。


  被戳了腰的毋少,从腰到脚全是麻的,她想动也动不了,想嚷嚷几声都没脸,没办法,她也知道是自己太过份,惹毛小萝莉才挨罚。


  任少也猜到毋少终于被收拾了,假装不知道,坚决不去救场,毋少老是占小萝莉便宜,活该遭殃。


  毋少完全不知任少乐得看她受苦,还盼着任少看在同室好友的份上解救她于水火,结果盼得头发都快白了都没等到人解救。


  盼不到人救场,毋少只有默默地面壁思过,直直站了大约半柱香时间,她那麻木得没感觉的腰呀腿啊才慢慢地恢复知觉。


  血液正常循环子,毋少仍没敢乱动,又等了一会儿,才试着弯腰搓按麻木的腿,推血过宫,直到腿脚没有了僵硬感,才迈开步子活动。


  来回走了几步,越走越顺利。


  当自己完全恢复,毋少才溜到厨房门口抻头朝内瞅,看到在刷松露泥的小萝莉,瑟瑟发抖地缩了缩脘子。


  那只小萝莉一言不合就点穴,太凶残了。


  她觉得她可能是遭了无妄之灾,一定是学院的教授们太疯狂,小萝莉憋得慌,没法对教授们咋样,然后她不巧撞上去,就成了被迁怒的倒霉蛋。


  要不然,小萝莉那么可爱的一个软团子,哪可能真点她穴让她罚站呀。


  小萝莉以往凶归凶,从来是干打雷不下雨,要是以前小萝莉说点穴就点穴,她哪敢肆无忌惮地蹂躏那只软萌萌的小团子。


  感觉自己真相了的毋少,心情立马由阴转晴,笑咪咪地蹿进厨房凑数,帮着取碗盘摆桌。


  早餐比较简单,做了一个紫菜松露汤,一个水蒸熏鱼,主食是肉末炒面。


  熏鱼重新隔水蒸一蒸,吸收了一点水分,出锅时再将热油炒的酸辣椒黄豆淋上去,再醮着酱吃,与干熏鱼醮酱吃的味道大不相同。


  米罗就爱极了那种酸酸辣辣的味道,吃得格外愉快。


  四人麻溜地吃完了早餐,利索的收拾好了客厅和厨房,分工,毋少去采购一些东西,米罗和任少先刷洗松露,乐同学先配剂药材熬着汤,再榨了几个松露配了水发了面团,揉捶结实,放着面团自然发酵。


  在面团子发酵期间,小萝莉配好了做面包的调料,等面团子发酵成功,再和面,分剂子,捏成面包形,刷一层调料,开烤箱烘焙。


  米罗和任少留了十斤新鲜松露,其他的全刷洗干净,刷松露就刷了两个多钟。


  刷好了松露,毋少也回来了,任少负责剁肉馅,米罗帅哥和毋少做面包,乐小萝莉等到药汤熬了三个半钟,用榨果汁将一些松露绞碎放锅里熬煮。


  不用管药汤时,小萝莉也做面包,每隔一个钟搅碎一些松露倒进锅里炖。


  四人上午做纯松露面包,中午也吃烤面包,下午改做包子和饺子,包子饺子有猪肉馅、鸡肉馅和玉米果疏馅三种。


  反正蒸笼忙不过来,也做一些面包放烤箱里烘焙。


  小萝莉熬的松露酱,半下午才冒出不带中药味的香气,那味道散开,染得方园百米的空气都带着浓郁的香味。


  任少毋少和米罗帅哥忙到傍晚还没将面团子用完,吃了晚饭继续做包子饺子、烤面包,将面团子用光,已经是十点过后。


  忙了一天的四人,看着两大盆饺子成袋的面包,成就感爆棚。


  松露很多,预计还要熬一夜,小萝莉先让小伙伴帮忙搅碎了些松露,将仨人赶去睡觉,她守着熬制。


  米罗和任少毋少也没强抢工作,他们不了解什么时候要调整火,每次要添加多少松露,什么时候可以搅拌,还是不逞强,免得好心办坏事。


  乐同学通宵达旦的熬了一夜,也没放过帅哥们,又给他们和了一个面团子,从而米罗帅哥和任少毋少吃了早饭,又有了工作。


  松露酱熬了一夜,还有四五斤松露,小萝莉上午也继续熬制,分两次将余下的松露榨汁,添加进锅里。


  熬制了半天,松露酱也终于成功。


  新制的松露酱呈金色,像黄油一样的浓稠,散发着玫瑰一样的花香味。


  小萝莉将锅启下地放着冷却,用碟子装了新鲜,与帅哥们品尝。


  纯松露酱与烤面包搭配,撒了面包醮着酱,那味道好得让人恨不得将舌头吞下去。


  小萝莉去年也熬了松露酱,但是,那次熬的酱主料其实仍然算是药材,松露不到一半,这次是以松露为主材料,药材仅只起铺助作用。


  这次几人一顿胡吃海喝,吃得停不下来,直到吃撑才恋恋不舍的放弃。


  “小乐乐,我的松露全给你,我再去购买,你给我熬几瓶松露酱就行。”米罗腆着鼓起的肚子,全身放松下来,坐在那儿像只慵懒又高贵的波斯猫儿。


  “拒绝。我这个配方是个药方,专治疗免疫力低下、中气不足和缺钙,还能活血明目,这一次是试制,因为熬制的锅不是专用锅,效果打了点折扣。


  有几种药材我只弄到一点点,这次用完了,明年再去收集一些,待明年11月有时间的话,去挖光秘密花园的松露,再熬制纯松露酱。”


  乐韵没吃撑,对自己整的新配方酱还是挺满意的,要是仅以酱来论,无异是超前成功,要是以药膳方子来论,只能说是强差人意。


  “小乐乐,古人说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米罗眼睛比火炬还明亮,哎呦,小乐乐说明年帮熬酱哟!

  “米罗,你是怀疑我说话不算话?我受伤了,我心好痛。”


  “不不,我怀疑我自己也不会怀疑小乐乐,小乐乐是最有信用的人,是天下第一诚实守信的可爱小甜心,我真是太幸运了,竟然有这么好的朋友,奥斯卡要是知道,他得哭晕在厕所。


  说到奥斯卡,他其实想跟我来的,他没我机灵,他被教父带去出席克利翁名媛会了,我为了不被带去交际,我跑剑桥来找小乐乐玩耍,小乐乐,我是不是很机智?”


  米罗笑咪咪地一抬手,大手伸小朋友脑袋止,帮她顺毛。


  被拎出来当转移话题人物的奥斯卡,无辜躺松,不过,他没时间去厕所哭,因为他被教父带着在与一些大佬们应酬。


  任少毋少没发言,小萝莉明年要去挖松露,他们可以跟着去嘛,所以现在不用急着商量,等以后私下再说也不迟。


  机智的米罗土壕在炫耀他的聪明,乐韵言不从心的“嗯嗯嗯”点头,在心里计算怎么分配新制的纯松露酱。


  几十斤松露酱,熬制出来大约只有十二三斤纯酱,除了自留,送米罗两瓶,送房东一瓶,再送法拉利先生、罗伯托、老霍华德先生和胖先生各人一瓶,还有在剑桥的布朗先生也得送一份。


  还有教授……


  算一算,感觉不够分呀。


  乐韵叹口气:“米罗,这次我先分给你一瓶酱,给老法拉利先生、比奇安先生那几个老先生们一人一份,到时你顺路带过去,我的瓶子不够,我再去商场找找有没合适的瓶子。”


  倒不是她喜欢分享,主要是那些个大佬是活广告,以后有多少冤大头送上门给她送小钱钱,全看大佬们给力不给力。


  大佬们不缺钱,不缺市面上能找得到的物品,就缺有特效的强身健体的东西。


  大佬们帮她介绍生意,有好东西优先送他们一点,各生欢喜。


  “行。”米罗没为自己只得一瓶酱而心痛,老法拉利先生史密先生那些人在欧美两洲有一定的影响力,送他们东西,他家小朋友不会吃亏。


  第八百八五章 不管

  小萝莉要去商场,毋少自告奋勇的当跟班。


  因为昨天早上的教训,毋少收敛了一些,下楼后,只勾着小萝莉的香肩,两人勾肩搭背的散步。


  “小萝莉,能不能透露,你究竟有多少个松露酱配方?”去年弄的松露酱味道已经足够让人惊艳,今年又来个新配方,简直就是神仙味道。


  “保守点,十几个总是有的。”乐韵将毋少的手臂给扒拉开,她可不敢与某人挨太少,要不然那家伙转眼就会得寸进尺。


  小萝莉不让自己勾肩搭背,毋少心里委屈,还不能说,也不敢再死皮赖脸的吃人豆腐,退而求其次,改而牵起小萝莉的小爪爪。


  小萝莉身骨手,一双小手皮肤细腻光洁,摸起来柔弱无骨,手感同样超好。


  牵着小萝莉的小爪子没被甩开,毋少也满足得不行,没再作妖。


  毋少穿男装,平胸,高挑英气,若不是自己人知道她的性别,仅凭看,她活脱脱就是个如假包换英俊的小伙。


  英俊帅气的小青年牵着娇小玲珑的女生,在外人眼里那就是对相亲相爱的小情侣,俊男美女的组合,羡煞旁人。


  骗取到一片羡慕眼神的两人,进了商场,寻找合适的瓶子,最终买了十几盒一次瓶装的蕃茄酱。


  米罗在小朋友去采购合适的瓶子时,先抽空给教父打了个电话,说小甜心又新配制出一种松露酱,他明天回去顺路帮捎份给史密斯先生老法拉利先生几位,请教教父转达那几位在f国等一等。


  克利翁名媛舞会于周六晚举行并落幕,罗伯托和老伙伴们周末与来自各地的大佬们交流会晤,接到米罗的电话,喜悦藏都藏不住。


  坐在酒店休闲区赏景会晤的人,惊奇地看着罗伯托,老阿历桑德罗好奇地问:“老伙计,有什么好消息?是不是米罗那孩子遇到了爱情?”


  “不不,”罗伯托挂断了电话,整张脸都是笑:“米罗没遇到爱情,但他遇上了惊喜,小医生小甜心又配制出一新口味的松露酱,据说比去年的更神奇,米罗说他小甜心让他给捎带一份给我和你,还有温斯顿、巴道尔、李斯特,让我们在这里多停留一天,米罗明天回来,顺路送东西过来。”


  “啊啊,我也有份吗?”邻桌的温斯顿巴道尔喜出望外。


  微胖的李斯特,没说话,却已经笑得像尊东方的弥佗佛。


  “是的,你们都有一份。米罗说小甜心新配制出来的酱%”


  罗伯托心里高兴,啵嘚啵嘚的把米罗的话给复述了一遍,介绍了松露酱的功效与超美的口感。


  阿历桑德罗等人听得心里犯馋,巴不得天马上就黑,明天马上过来。


  几位老伙计一边听罗伯托说,一边交流了一个眼神,就一个意思:明年得提早下手囤松露!


  老先生们心情美丽,跟着教父的奥斯卡,整个人生无可恋,米罗哥哥扔下他偷偷跑去找小甜心,得自享受小甜心做的美食,太可恶了!

  隔空给老绅士们扔去好消息的米罗,可不管老先生们馋不馋得慌,挂了电话,愉快地去做烤面包。


  任少盯着忙得不亦乎的米罗土壕,心情真是一言难尽,这位乌丢乌丢的说了一大通,将松露酱形容得像神仙丹,他也不怕回去被打?

  乐同学和毋少拎着东西回到租房,四人合力将蕃茄酱给弄出来装在一只大瓶子里,将与泡面桶一样材质的蕃茄酱瓶清洗干净。


  等到松露酱冷却一却,温度大约有三十度左右,才正式装瓶。


  一次性盒装的蕃茄酱,适合带去野外就餐时用,大约半斤左右。


  用蕃茄酱瓶装了松露酱,一小瓶大约有六两重。


  装了几瓶掂了掂重量,乐小同学挺满意的。


  给老绅士们的份子打包密封,再装了两小瓶酱和一袋松露面包送房东夫妻,给米罗帅哥用玻璃瓶装了一瓶,余下的也用玻璃瓶装起来。


  下午没多少时间,也没再做什么美食,晚上仍然就着松露酱吃饺子和面包,米罗和任少毋少仍然无比满足。


  因要给老绅士捎松露酱,米罗没在剑桥逗留,第二天与小朋友和小青年同时离开格林夫妻家,三个学霸去上学,他开车回家。


  他没去看望阿米地奥,反正阿米地奥他就在剑桥,经常会见到小乐乐,有机会蹭到松露酱,不用再半独分阿米地奥一份。


  米罗开着车,顺路给罗素家族在剑桥定居的丹尼尔一瓶松露酱,之后直奔y国的首都,经海底通道去f国。


  他紧赶慢赶,路上没停,于下午二点多钟即赶至f国首都,三点多钟抵霍华德家族的城堡。


  温斯顿因为家在f国首都,他是地主,尽地主之谊,在昨天中午后克利翁名媛舞会正式散场后,他邀请了几个老朋友到城堡做客。


  几个老绅士去了霍华德家族的庄园城堡,在那里等米罗,当年青俊美的米罗青年提着一大一小两只小箱子跟随霍华德家族青年进来,坐等松露酱喝下午茶的老绅士们脸上笑开了花。


  在霍华德家做客的不仅有温斯顿的老伙伴阿历桑德罗、李斯特、罗伯托、巴道尔,还有他家族的几位战略性合作伙伴,其中有就有风车王国温莎家族的族长。


  米罗拿了瓶松露酱和将大箱子里装着的松露面交给霍华德家的青年,他坐在了末座。


  霍华德家的青年先将松露面包拿去用烤箱加热再端上,然后把松露酱用小盘子分装,每位老绅士们一份。


  浓郁的玫瑰香味,弥满了一室。


  令香味就令人食指大动,当可以开吃,老绅士们立即操起刀叉将面包弄到自己盘子里,再以手拿面包撕块,醮酱吃。


  松露面包配着松露酱,那味道甩了欧洲最美味的鹅肝几条街,老绅士们差点将手指都给吞下去。


  忙着吃面包和酱的老绅士们,谁都没空喝红酒喝红茶,直至将面包瓜分光,酱也吃光了,才有空品尝红酒,有空赞美小甜心的慧质兰心和才华。


  有小甜心赠送松露酱的几个老绅士,绝口不提自己的份子,就怕那份酱还没到手里就在霍华德家被分享。


  乐小同学也带了一瓶松露酱去学院,中午的时候约了各科导师和自己选学的科目的负责教授们吃饭。


  松露酱新配方获得了空前好评与哄抢。


  尝到美味的几个导师,下午哪也不去,就围着小甜心转悠,想撬她带着的另一瓶酱。


  乐小同学被烦得差点爆走,最后将一瓶酱分给了几个吃货教授,才总算将人给打发走。


  阿米地奥周一晚上才知道米罗哥哥来过剑桥,并且知道医生小甜心又配制出新口味的松露酱,他气得没去厕所哭,只是有空就去偶遇东方的任姓小先生。


  11月之末,在帮小萝莉建植物园围墙的工程队也收工,队伍一拨一拨的退场,工地不留人留守,工地的机械设备与移动板房之类的大型设备转移去了盆地中开采石油的油田区内存放。


  在月末的时候,工地上的人全部返乡,建筑队的大小领导是最后一批离场的人员。


  负责看管药丸子的观音殿弟子,带着药箱子乘坐运输直升机回了首都乐园,暂时在乐园炼,等年关时再回琼岛过年。


  拾市去南疆做工的工人们回到家乡,也招来了每个村同村靠力气赚钱人员的羡慕。


  去南疆做活的人,,平均每个月最低工资也超过了一万,一般都是一万二左右,因为四月份才去上工,只做了七个月的活,每个有八九万的收入。


  而那些人,除了晒得黝黑黝黑的,比在本地或其他地方搬砖的人精神好多了,也没谁暴瘦,可见工地伙食挺好。


  一个月一万多的收入,来回车费报销,管住还包吃,那样的工作上哪儿找?


  不合格或因种种原因没机会去南疆的人,眼红加嫉妒。


  李婆婆住的小村也有几个中年男人去了南疆做工,当他们回到小村,小村的人家都往那几家跑,村子里也热闹了起来。


  李婆婆邻居姓刘的人家,就是高考去过乐家的小刘同学的爸和伯父都去了南疆做工,刘家也热热闹闹的。


  那些热闹与李婆婆家无关。


  蒙嫂没去医院,也没用靶向治疗药物,病得越来越重,10月还能做点零碎活,到11月中旬,弱得连三五斤的东西都提不起来,走路都得要拐杖。


  李婆婆也知道蒙嫂她快不行了,怕别人说她不给儿媳妇看病,没敢到处蹿门,邻居家做工的人回来了,从来往的人那里也听到了些消息,知道去做工的人赚了很多钱。


  听说那些人去做了几个月就赚了七八万,再想到自家将养了二十来攫的树全卖了才得十几万,李婆婆眼红得天天在背后骂人。


  周哥与哥们赶回家乡,还成功的赶上了挖红薯,农村收了红薯也闲了,女人去帮采摘果子,或砍柴,或翻地。


  周哥等人因有可能新历2月末或3月初就得去南疆上工,他们也没顾得歇,抓紧时翻地或犁田,待明年他们出去了,家里的婆娘们做农活时也能轻省些。


  干了几天活,天公不作美,下起雨来,大家才有空串串门,联络感情。


  闲了,人凑堆,消息也多。


  周哥也知道了周春梅的八卦,除了骂周春梅蠢,他已经没啥话可说,至于说让他管,他是绝对不会去管。


  周哥不仅自己不准备掺和,从街上转一圈回到家,还特意嘱咐老娘:“妈,我听说周春梅出事了,她的事我绝不会管,你也不要过问,更不要找秋凤和乐乐帮忙,也不要跟天明说,周春梅和刘桐喜欢折腾就让她们折腾,我们家没那个家底,经不起瞎折腾。”


  周奶奶心虚不已,原本还想让儿子打探打探周春梅究竟咋样,也没敢再提半句。


  周哥在家呆了一阵,又去了乐家,正好蚁老岩老和乐善在南楼学习,就乐清和秋凤在家,他去了乐家伙房,与妹妹妹夫说街上听到的消息,也嘱咐让自家妹子千万别去掺和,免得沾了手就甩不掉,弄来一大堆麻烦。


  自家哥哥是个清醒的,周秋凤便将老娘曾经想走乐乐的路子帮周春梅找律师打官事的事说了:“哥,我当时就拒绝了,你在家也多给妈敲敲警钟。”


  “你做得对,就该这样,这种事谁管谁倒霉。以后不管谁来说情,不管周春梅咋样,你们不要心软,也不用同情,谁要是想当好人,就让他自己去当,我不怕别人说我绝情心狠。”


  周哥从妹妹那知晓老娘竟然心软得想管周春梅的破事,心里那叫个气恼,好在妹妹拎得清,没跟着犯糊涂。


  周春梅是他的女儿,他不管被人骂他不怕,决不能将乐乐拖下水。


  他嘱咐了妹妹,心里还不太放心,又亲自去满叔家和八叔家,跟满叔八婶也说了,让周家人千万别管周春梅的破事,也莫告诉天明,免得影响学习。


  出国留学的学生,要求有一定的存款,最低要有六十万的经济保障,周哥没那么多钱,周天明银行的最低经济保障存款是他姑和他姑爸支助的,说白了其实是乐韵支助的。


  出国留学机会来之不易,来往飞机费贵,周天明放元旦假不回国,他准备在学校学习。


  周满奶奶扒婶哪里不明白其中的重要性,都没告诉周天明,她们也说了她们在家也会留意周奶奶,让侄儿在外做工别担心家里。


  周家长辈靠谱,周哥也放心些,当时也没立即找老妈谈心,先搁一搁,免得老妈觉得是秋凤告状,让老娘心里有疙瘩。


  乐同学仍被导师们抓着在医院与实验室之间跑,大约她的松露酱了点作用,当12月第一周周末来临,导师们终于放她自由。


  时间进入12月,再一个星期剑桥大学就开始期末考,那么点时间不适合再做实验,小萝莉也没泡实验室,她又开启跑图书馆扫描书本的啃书行动,天天钻图书馆。


  小萝莉泡图书饱,天天早出晚归,任少毋少怕她看书劳累过度,又轮流每晚去图书馆接人。


  阿米地奥和乔斯知道小甜心泡图书馆,也终于偶遇成功,从小甜心那里蹭到了新酱吃了,内心总算圆满了,天天好心情,就等着期末考后回家过新年。


  第八百八六章 折腾

  地球温室效应,令全球气候经常有反常现象,很多国家不是干旱就是洪涝灾害,要么持续高温,要么冬季寒流。


  2023年的华夏境内北方的冬天来得不早不晚,与往年并无太太差别,不过,一到12月,气温骤降,有些地区暴雪成灾。


  首都12月气温也持续走低,时不时飘雪,到中旬时已经下了三场雪了。


  也在12月的中旬,去进修充电的柴哥,结束了学习,带着行囊到乐园报道。


  经过考虑,柴哥住了东大门西侧的“清和堂”的东侧间,如此一来,东西大门都有门卫,无论小姑娘走哪道门,都能及时开门。


  剑桥在12月上旬初开启期末考模式,学生们应付考试,泡图书馆的人也多,不乏一些“平日不努力,考前抱佛脚”的人彻底呆在图书馆。


  乐小同学并没有在图书馆住,她不是去考试就是去图书馆,只比往日晚一个多钟收工,每天十一点半才离开,回去睡觉恢复精神力。


  剑桥的期末考于22号结束,考完放寒假,当然,欧美洲不叫寒假,叫圣诞假和新年假。


  22号是周五,24号是平安夜,有23、24号两天,大部分学生们也能赶得及回家与家人一起过平安夜。


  小萝莉和任少毋少考完试,将书籍和文具送回格林先生家的租房,提着行李赶车,赶到y国的首都乘飞机回国。


  欧洲的复活节或开学时间,各高校不一定相同,而放圣诞假基本出奇的统一,都会在圣延节前放假。


  各高校放假,有些留学生回经济原因,并不回国,在欧洲的三大金刚也不准备回国,留校学习。


  王二少风少段少与澹台大少都回国,与小萝莉任少毋少在航站楼碰头。


  一群学霸搭乘的阿拉伯国家的国际航班,于22号的晚上九点多钟起飞,于华夏国时间23号下午三点钟低达首都国际机场。


  首都在下雪,万里冰封,原驰蜡象。


  回国的学霸们没拖运行李,仅只有装随身物品和备用衣服的背包,各自背着行李,随乘客下了飞机,顶着寒风和雪花走向航站楼。


  一群男生都穿着长风衣,戴着围巾和帽子,不惧寒风。


  小萝莉穿着内有毛的羊皮小靴子,红色的民族服饰,披着一件有帽兜的披风,用帽兜罩住了头。


  一行人走入境通道,入境安检后,出了安全通道,有些要赶国内飞机,脱离队伍去国内航班区。


  小萝莉和几个学霸从通道到了航站楼,又分散一波,最后小萝莉和毋少一队。


  小萝莉回家时要去秦省宣家一趟,还得去中南山,毋少要回中南山,她回去时顺路捎带毋少一程。


  两人出了航站楼,很快宣家的车开过来,宣家青年开得车,宣一坐在副座,宣少在后座。


  小萝莉和毋少上了宣家的车,与宣少坐一排。


  “果然跟着小萝莉混有出路,不仅有肉吃,还有人免费接送。”毋少上了车,像无骨虫似地摊靠在坐椅背上。


  宣少给一个鄙视的眼神,不理她,问小萝莉:“小美女,有没吃午饭?要不要先去三味轩来碗猪肉炖粉条?”


  “不去了,绕道去趟三味轩,到时遇上出行高峰,堵路上太难受。宣少,就你们仨回家乡?”


  车子启动,乐韵也靠坐椅背上放松下来。


  虽然在下雪,但有专铲雪清路的机器,路面的雪被铲走,车辆出行无忧,那些刚落下来的雪,落地被车一辗,也融了。


  有车辆来来回回辗压,就算气温低,路面一时也冻不起来。


  “不是,我家其他人明早再去乐园,吉家的人也明早再过去,全早早跑去,还得要你管饭。”


  “我管饭只管出米,你们得自己动手做饭才能有得吃。”


  “自己动手丰衣食足,我得给傅哥说一声,我们没到的话,请他做饭的时候把我们的份算上。”宣少呲牙乐呵,决定先与傅哥说一声。


  他说干就干,真的给傅哥打电话,说他家两家和毋少会去乐园吃饭,请煮饭时算上他们的份子。


  毋少没闹小萝莉,满脑子想的是天冷,晚上是不是可以蹭小萝莉的床,心情超好。


  为了不让开车的人分心,宣心也没说重阳聚会的事,只说了一些京城的小八卦来消磨时间。


  下雪天,怕车轮打滑,出行的车辆都以安全为上,车速不快。


  宣家的车抵达乐园已经近五点半,傅哥帮开了门,车子从西大门进园,宣家帅哥等小萝莉和宣少毋少宣一下了车,车子开进小姑娘的车库停放。


  乐小同学和宣少毋少去了嘉和斋,先暖暖手脚。


  傅哥柴哥揭哥钱哥在乐园,除了巡视,其他时间要么在嘉和斋开暖气取暖,要么在厨房烧无烟炭,他们更喜欢在厨房的餐厅用炉子烧无烟炭取暖,那样即能取暖又能烧热水,做饭,能节约不少天然气。


  因是周末,卢克回了乐园,四个帅哥开了嘉和斋的暖气。


  卢克在厅里,还有三只汪星人也在享受有暖气的美好生活。


  见到小姐姐,黑龙抱着小姐姐的腿就不撒爪子,小姐姐坐了,他就挨着小姐姐的脚坐着。


  乐同学终于见到了好学的柴哥,柴哥从轮廊可以看出年青时是个比较俊的帅哥,人到了中年,也仍然很帅,比傅哥钱哥揭哥更帅气一些。


  老帅哥柴哥也没结婚。


  因有客人在,傅哥钱哥揭哥都没单独介绍柴哥,小萝莉和两位客人落坐,他们帮倒了杯白开水。


  卢克在主人小姐到厅门口时,接了主人小姐的披风,他抱着披风坐在一侧。


  暖了暖身,小萝莉问了柳帅哥的婚宴安排得怎样,便没再问其他琐事,抱着电脑去了复印室打印卷子。


  卢克和三只汪星人跟着主人小姐,宣少毋少跟着帮忙,先印打一份出来,两人拿着研究。


  宣少研究了几分钟,放弃,他帮复忙复印。


  毋少有兴趣,试着做试卷,看看自己的高中知识有没还给老师。


  傅哥钱哥揭哥和柴哥去厨房做饭,宣一和当司机的宣九也去厨房帮打下手。


  乐小同学将自己出的试卷每份打份一份,复印一份,再抱去嘉和斋戳印,戳了印再复印几份。


  复印出来的试卷,分了好几份,卷成了筒再用绳子扎起来。


  趁着还没到吃饭时间,小萝莉去找了箱子将试卷装来,分别贴了条,原稿自然自己留底,再给卢克和自己弟弟预留了一份,一份带回房县。


  还有一份寄去湘南给熊表弟陈丰年和他的小伙伴,明儿请傅哥他们代寄,当收拾妥当了,也差不多开饭。


  晚饭在厨房餐厅吃,一共十人,坐一桌吃火锅,都是麻辣口味,辣得人汗流浃背,又让人吃得停不下来。


  享受了一顿令人味蕾大开的美食,宣一宣九协助乐园的四个帅哥刷了碗,再泡了一壶茶,去“嘉和斋”消食闲聊。


  晚上没什么事儿,傅哥才去取了柳少送给小萝莉的请帖和特殊红包,交给小萝莉。


  柳队挺有意思的,他给晁家送了请帖,还巴巴地亲自送了份请帖到乐园给小姑娘,搞得有特别正式感。


  在乐园当园丁的傅哥几个也收到了请帖,不过是不是邀请他们出席婚宴,而是柳队正儿八经的请他们帮厨。


  柳队那么郑重,傅哥几人自然也欣然接受了委托,其实,就是柳队不请他们,他们也会帮忙,承接柳大少婚宴的酒店是晁三爷旗下的酒店,他们与酒店的大厨们也熟悉了。


  毋少坐了一阵,嚷嚷着秉烛夜游,拥炉赏雪,想拉着小萝莉去疯。


  乐同学一巴掌就将毋少的馊主意给拍了回去,大冷天的夜游个鬼啊,躺被窝它不香吗?

  不想跟偶尔不着调的毋少一般见识,乐同学拎了行李回东院。


  惨遭小萝莉嫌弃的毋少,发挥了超乎想象的磨人劲,硬是拽了宣少去夜游。


  为了让毋少的夜游更有气氛,傅哥默默的去存放物品的房间拿了一只黄皮灯笼点燃,交给了兴致高昂的毋少。


  毋少那个小魔女又折腾人,宣少没办法,舍命陪君子。


  毋少拖了少主秉烛夜游,宣一宣九能咋的?他们没跟去煞风景,和四园丁窝在嘉和斋里舒服的喝茶,磕坚果。


  天上飘得是米粒雪,地面已经积了一层,乐园的草坪夜晚也看不见草儿,到处白茫茫的一片。


  雪夜梅花与孤月,乃人家奇景,可惜,当晚无月,也无梅花,仅只有雪。


  乐园有保护阵,感觉风没有外面那么猛,大约因园内灵气浓,也令人感觉并不太冷。


  毋少兴致勃勃的,沿着唤鱼池旁的路绕湖到东边,再往北。


  路面没扫,人踩在雪屋上,发出轻微的细响,天空在撒盐似的,米粒儿落地沙沙沙声不绝。


  若不是宣少主是一副不情愿的表情,甭说,还挺像小情侣在享受浪漫约会。


  乐小同学懒得去想毋少为什么突发其想要去夜游,反正在东辰大陆品尝过了各种夜游滋味,对于看似浪漫的夜游旅游都不感兴趣。


  回到东院,直接回了星核空间,先找出福袋,将柳帅哥送来的两只装有米的特殊红包装起来,又放了符纸,先收藏。


  星核空间的植物需要打理,乐韵没闲功夫,立即去采摘果实,收割药材。


  毋少拖宣少逛了一圈,人没冻成狗,落衣服上的雪粒却是结了冰。


  回到嘉和斋,宣少远离了毋少。


  傅哥等人坐到九点就散了,卢克做完了功课,也回了厅旁的房间。


  因乐园的灵气处处一样,宣少等人也没去书院,就在嘉和斋打坐。


  雪粒飘了一整,第二天起来,草坪被掩得严严实实,几乎不见草尖,只有那些常绿灌木或树木还能见到颜色。


  乐同学在空间忙到天亮前才结束收获,收拾整齐,回到东院,去冲了凉,洗了衣服晾星核空间,等天濛濛亮才出去,先将装有红包和符纸的福袋挂在西大门和群英殿正殿门楣上,再去嘉和斋。


  宣少几人早早就洗涮好,也入厨房帮忙做早餐。


  一群人吃了早饭没一会儿,宣家和吉家要回秦省的帅哥们先后而至。


  又等了十分钟,蓝三开着一架小直升至乐园,他带携带了好几只小箱子,抵达了目的,先将小箱子转移到ec225直升机上,再将直升机开出机棚。


  宣家吉家青年们携带着行李登直升,毋少牵着小萝莉的小爪子,上了直升机也紧粘着小萝莉坐。


  天气比较恶劣,对于功能强大的ec225而言,只要不是强台风天,都不是问题,顶多就是比平日飞行高度低一行,速度略慢一些。


  直升机抵秦省,蓝三依照小萝莉给的坐标,开去了宣家族族居地,停在宣家客院。


  秦省也在下雪,雪比首都还大一些。


  冬季歇点,宣家主与族老们都在家族居地,等到一群小青年到了,先进屋暖和暖和,就去吃午饭。


  吃了午饭,乐同学去“看”了自己存放在宣家的物品,又搬运了几十箱东西回家乡,还有要送去给俞前辈的东西也搬上飞机。


  预计晚上在中南山留宿,晚一点再登山也没关系,将物品搬上了直升机,又去客院坐。


  宣家主等人细说重阳聚会的经过,宣少和吉少等青年有时也会从中补充一些,将重阳聚会上他们所见所知,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


  宣家吉家尽量收集聚会人员的信息,从一些修士的行为方式与武学推测修的是哪类修行功法,猜测一些隐秘身份。


  可惜,这一届的擂台赛虽然比往年争夺激烈,仍然没有暴露对他们有用的重要信息,比如吉家一直想查谁会红绵掌,仍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毋少觉得小萝莉和宣家吉家在策划着什么计划,她又没接触过内幕,自然摸不着头脑,但她聪明,知道什么可以问什么不能问。


  这一次的聚会没暴出什么特殊情况,乐韵不急,反正已经布了网,除非修行界内潜藏着的那些来历身份不明之人永远无欲无求,那她就没办法了,只要私念有欲望,终有一天会露出马脚。


  就是敌在暗我在明,总是要防这防那,让人感觉不爽。


  聊了聚会过程,宣家主将最终获胜人员的名单交给了小姑娘。


  第八百八七章 商议

  重阳聚会三组擂台赛中的中年组和少年各有并列名次,中年组第三名并列,少年第二组名并列,青年组并无并列名次。


  当年的聚会擂台赛,龙虎山夺得了少年组第一,第二是香城的霍家弟子和虞家子弟,第三是散修弟子。


  青年组第一名花落雪山派,一位散修夺了第二,第三为恒山弟子所得。


  中年组的第一桂冠被东方少摘得,第二名则是湾岛妈祖阁弟子,一位散修和一位禅修并列第三。


  宣家记录的名册资料都复抄了几份,他们自家有自留,给了小姑娘双份。


  乐韵看过名单,与宣家主商量:“湾岛古修们未曾数典忘祖,一心拥护国统一民族团结,他们回来一趟不容易,我再邀请他们到乐园做客,给他们十五个名额,分批来一次来都行。


  除了立春前后半月之内,其他时间他们什么时候能回大陆什么时候去乐园参悟都行。”


  “小姑娘大义。”宣家主肃然敬。


  湾岛目前尚未回归祖国怀抱,国之领土一寸不能少,早晚有一天要收回,唯一区别的是和平解决还是武力解决。


  湾岛人信奉妈祖,不管将来什么时候正式收湾岛,妈祖阁都能贡献一份力量。


  君子袒荡,小姑娘袒袒荡荡地邀请海外修士回来做客,哪怕其他修士们知道了也只会称赞,生不出什么妒恨。


  毕竟海内修士离得近,去小姑娘的乐园做客的机会要多得多,海外修士一般难得回大陆,每次参加重阳聚会想到通行证也得费很多功夫。


  小姑娘邀请海外修士去乐园做客,合情合理。


  得了夸赞,乐小同学波澜不惊,先将名册收起来,什么时候安排人去乐园得等明年再能确定,又闲话了一会儿,出发中南山。


  宣少只带着宣一去中南山。


  蓝三就是个工具人,不该说话的时候一句不说,驾着直升机从宣家起飞,飞至中南山脚下,停在田野里缷客。


  吉少带了一人帮送物资,宣家其他青年与蓝三会去城市暂住,明天上午再到山脚汇合。


  毋少下了直升机,与小萝莉等人一起登山,走了一段路,分道而行,毋少走另一条路回师父家,小萝莉等人也转入另一条山道。


  中南山的雪积得很厚,隐士们也没外出,山道上看不到人影。


  宣家两人,吉家两人,和小萝莉五人各自面前背着自己的背包,后背再背一个大背包,上头还横绑着一包东西。


  五人脚力好,爬山不用登山杖,冒着风雪徐徐而上,仅只比平日多用了不到半个钟就抵达目的地。


  俞道长居地之下方的隐士居士们都窝居在舍,仅有修士们收集雪踩过的痕迹。


  转过了树林,通向俞道长隐居小屋的路也积着雪,但小屋平台与临涧的平台上的雪都被扫刮了一层。


  俞道长的屋檐下码着几个缸和桶,有些装吃喝饮用水,有几个装了收集起来的雪。


  雪水可以洗衣服或者洗澡。


  山风呼啸,雪粒沙沙,俞道长坐在伙房内,翻越着一本图文并藏的书册,内心一片宁静。


  当听到些许声音时,将书塞入怀里,到屋檐下看,然后看到一个小人带着四个青年,背着大包小包,顶着寒风白风,沿着登山小径到了小屋旁的横道上。


  “哎哟,我的小祖宗,这么冷的天,你怎么跑来了?”认出走前头的小个子是谁,俞珲蹦了起来,疾奔到平台上,迎到了人,想给小丫头拎她背上的包。


  他不缺物资,要送什么也不急这一时啊。


  “要回家,顺路过来找前辈说件事。”乐韵才不怕俞道长,背着东西走向房屋。


  俞珲也拗不过小家伙,只得拿走了她搭手弯里的披风,再跑前去打开了伙房门,待小丫头和四帅哥进屋,他关上门,先拧亮了照明的电筒,再取杯子给五人倒热水。


  四个帅哥向俞道长问了好,将帽子上的雪弄掉才进屋,将背上背着的袋子放下,摘下自己的行李背包,拿过小椅子坐火边烤火。


  吉家宣家11月初给俞道长送了一批物资,油盐米和食材,还有几百斤木炭,俞道上长自己积攒了很多干木柴。


  俞道长原本烧着两大一小的三根大木柴,没什么火焰,但坐在火边并不冷,小丫头和帅哥们来了,他立即夹了几节木炭放火堆里,又添了柴,将火烧得旺旺的。


  有火堆,喝了点热水,露在外面被风吹得发凉的额头很快就暖过来。


  俞道长忙了起来,先烧开水泡了茶,再架起锅,先炒了一大盘松子,再煮榛子。


  他收集木柴时,弄到很多的松塔,松塔晒干麟片炸裂,抖一抖松子就自己掉了出来,炸开的松球用来烧火,即得了松子又有柴,一举两得。


  添加了几叶中药一起炒出来的松子,又香又脆。


  乐韵磕着松子,十分满足。


  六人磕光了一大盘松子,喝了金银花茶,满足得烤了阵火,再开袋子验货,看看有包装有没刺破,东西有被雪浸湿。


  小萝莉送的大部分是食材,有熏鱼糟鱼,还有腊鸡腊鸭自制火腿和干海鲜,有腐竹、海带、紫菜、干豆角等,还有米和一些水果,两壶十斤的酒,宣家还给装了一编织袋新鲜疏菜,两只宰杀好的鸡和几尾鱼。


  干货都包装得很好,没有漏气。


  俞珲将干货收进存放物资的房间,新鲜疏菜装在两个泡沫箱子,放在伙房的一个角落。


  收拾好了物品,也差不多到了五点,淘米煮饭。


  身为有梦想的大厨,宣少当仁不让抢到了晚上做菜的活,煲了三鲜鱼汤,做了酸辣腊鸡块。


  吃了晚饭,洗了脸和脚,坐着吃榛子,夜话。


  闲聊了很久,乐韵才说正事,问前辈:“俞前辈,我以前提过的提议您老有没考虑,要不要收养个孩子做义子或徒弟?”


  俞珲迟疑了一下:“我怕护不住他,再说,我习惯了隐居,想来孩子也不愿住山里,跟着我,也会误了孩子。”


  “人活着没谁知道意外哪天来,总不能怕了老虎不养猪,怕了黄鼠狼就不养鸡。主要在于您老愿不愿意,养孩子比较累,有操不完的心。”


  小丫头怕自己寂寞无聊,想让自己收徒,俞珲也没瞒她,实话实说:“要是可以,我是想领养个孩子,收为徒孙或者义孙。”


  “为什么不是徒弟或义子?”乐韵冒出十万个为什么。


  “收为义子或徒弟,辈份比你高,这不是等于给你添了一个师叔嘛,收为义孙或徒孙,辈份与你一样大,你随时可以教训他。”


  俞珲揉了揉身旁小丫头的脑袋,因为要给他送物资,小丫头扎着高马尾,穿得也是现代衣装,少了几分仙气,多了几分孩子气。


  “倒也是,要是多个长辈,明明是个孩子却端着长辈的架子教训我,我肯定会气得不惜以下犯上直接动手。”乐韵扮了个鬼脸,俞前辈想得很周到。


  俞前辈考虑好了,愿意收养孩子,她会仔细筛选,一定要找一个与俞前辈气场相合、又爱好习武的孩子,当然,也要提前给俞前辈银行里转一笔款。


  有存款,有关部门审核时觉得收养人有能力抚养孩子,才会给与考虑。


  俞珲决定收养孩子,自然也上心,商量需要准备些什么。


  宣少吉少在小姑娘与俞道长说收养问题时没插嘴,在谈到养孩子的问题了,也献计献策,说自己所知。


  没见过猪跑,总吃过猪肉,他们没有亲手养过孩子,好歹见过家族怎么养孩子,他们的一些建议还是挺有用的。


  山上没什么娱乐,众人不到十点就睡了。


  俞道长住自己的卧室,四个帅哥和小萝莉在伙房摊开睡袋就是床,哪怕屋风北风呼号,屋内的人都睡得很安稳。


  在山下留宿一晚,第二天吃了早饭,五人又下山。


  上山时背着大包小包,下山时就背着行李背包。


  轻装上阵的五人,无视风雪出行,他们到了山脚,直升机也到了,宣家吉家帅哥们与小萝莉分别,他们去车站乘火车回家。


  小萝莉登上直升机,与委屈巴巴的黑龙后舱。


  黑龙在首都呆得挺开心,小汪星人训练了两个多月,也搓不多了,他对于回小姐姐家也是很开心,不开心是因为昨天小姐姐不带他去玩。


  被丢下的黑龙,被小姐姐顺了好久的毛,才消了气,又抱着小姐姐的腿成了一个乖宝宝。


  工具人蓝三,开着载着小萝莉的直升,回到e北省拾市,加了油,杀至房县三中。


  当天已经是25号,欧美洲的圣诞节,学校自然不放假。


  学生们还在上课,直升机停要教职工宿舍区。


  与秦省毗邻的e北,气温很低,但没下雪。


  乐韵知道罗师母在罗班住处,抱了装有试卷的纸箱上楼。


  蓝三帮拎了一箱宣家送小萝莉的弥猴桃,大狼狗中着小姐姐当腿部挂件。


  冬天家里没什么事,罗老太到学校照顾老伴,不说其他,老伴下课回家好歹能吃上一口热饭。


  罗老太看到乐家姑娘,意外又惊喜,赶紧让两人一狗请进屋,招呼着在被炉旁坐了,倒茶递水,找水果,好一阵忙活。


  乐小同学吃了茶,坐了一小会儿,婉谢了罗师母留吃饭的盛情,和蓝帅哥回九稻。


  第八百八八章 感恩礼


  回到九稻,蓝三将直升机停在乐家屋旁不远的村道上,村办楼前有地坪,但因四面有楼房,冬季回风强劲,直升机起降不太方便。


  冬季的农村没啥活,基本没什么拖拉机与三轮车辆来往,直升机停村道上也不碍事。


  乐爸周秋凤打柴去了,黎照在给小师弟上课,蚁老岩老下楼,去帮搬东西。


  乐爸周秋凤打柴回来,看到那只铁鸟就知自家小棉袄回来了,将柴码在后院,回到家,发现饭也好了,锅里炖着鱼,幸福得走路都在飘。


  罗班在上课时知道小乐来了,本来上完一节课就回宿舍楼那边,发现不久直升机又走了,他也就没回去,中午放学后才回家。


  跑回家,听说小乐送了两只箱子给他,他连口水都顾不得喝,赶紧看,先拆较轻的箱子,看到一卷一卷的纸卷,如遇东风,一张已经有了法令纹的老脸上瞬间春暖花开。


  老伴开了箱子就没了声响,罗老太过去瞅瞅是什么宝贝,看到纸筒,福至心灵:“是试卷题集?”


  “嗯!”罗班重重地点头,那怕就一个字,也透着骄傲与喜悦。


  他甚至顾不得吃饭,取了贴有数学字条的纸筒,解开扎绳,急不可耐地看题型,研究难度等级。


  罗老太也知道其中的重要性,也没催,直到老伴看完了一个卷筒,她才去重新热了一下菜,催着老伴吃了饭,然后就不管他了。


  罗班又大致看了几份试卷,又卷起来,将箱子抱回房间藏起来,等到下午上课后才悄咪咪地跑去找校长。


  密晤过的两人,晚上抓了副校,三人半夜三更地跑去办公室加班复印试卷,全部搬回罗班家藏得严严实实的,没透露半点口风。


  小乐同学新出的试题集,必须捂紧,等到过完年回来,再拿来给高三应考的学生们刷。


  乐小同学自然是不知道罗班和校长为了捂题,不惜像做贼似的半夜行动,她家大家长不让干活,她只有爬二楼画图纸。


  周哥在翻地,中午回家看到停路上的直升机也知道小乐乐回来了,并没有去串门,想等晚上再去,下午妹夫跟他说明天去乐家帮杀猪,他晚上也没去乐家串门。


  乐爸给哥俩打了电话,26号,刘路陈大脸等人吃了早饭,与婆们先后去了乐家,各家的老人也一个不落的全到齐。


  武老板一家仨来得略晚一点,也不到八点就到了,周村长去村委点了个卯,也去了乐家帮杀猪。


  乐爸周秋凤原本留下一公一母两只羊,母羊下了三只崽儿,街对村一户人家想养羊,将乐家养着的两只大羊三只小羊匀去做了种羊。


  羊卖掉了,乐爸知道自家伢崽元旦会回来,提前预订了乳猪,早上去拉了回来一并宰杀。


  一共宰杀了四头猪,一头三百多斤的大肥猪一头二百多斤的中号猪,两头两个月的小乳猪。


  大猪剖割清楚,分门别类的装在保鲜盒里存放在冰箱房,留着随时吃鲜肉,小乳猪收拾好就腌制起来,下午做烤乳猪。


  也因人多,张老三等几个老人挖了魔芋,磨了浆做魔芋豆腐。


  女人们先帮杀了十来只鸡鸭,处理清楚放在小乐乐调制的佐料里腌制,等猪杀好了再帮着烫毛刮毛,内脏分离出来,先处理猪小肠,清洗干净就拿去灌血肠。


  乐同学只调配料,其他活不需要她动手,四处转悠时,发现周奶奶总不敢正视她,明显有古怪,她也假装没发觉。


  壮年男女们处理好了猪肉,打扫干净地面,才处理猪头,炖猪头肉,剁肉馅制作香肠,做扣肉。


  当天是26号,九稻圩日。


  扒婶去赶了个集,听了不少八卦,从街上回村把东西扔家里就去了乐家,她到时已经没有啥事需帮忙,和老年人一起坐堂屋嗑唠。


  嗑唠了一阵,神神秘秘地说八卦消息:“今天李小妍家的邻居来赶集,听说蒙嫂她前几天跌了一跤,已经起不了床,还咯血。


  还听说李小妍奶奶在蒙嫂不能干活后根本没用心对待,蒙嫂这一倒,连能不能熬过这个月都不好说。”


  周满奶奶张奶奶几人都怔了怔,蒙嫂快不行了?


  周满奶奶叹气:“唉,她大概是上辈子造了孽,欠了李家的,这辈子是来还那一家子的债。”


  “可不是,为李家操劳了大半辈子,人快没了还不得照顾,真不知是欠了几辈子的债。”


  刘路妈张三奶奶也心有戚戚的赞同,她们觉得吧,蒙嫂可能欠了李家八辈子的血债,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倒霉。


  周奶奶听说蒙嫂可能快不行了,心里突突地跳,蒙嫂和李家祖孙得罪了乐乐,所以李家祖孙成了万人嫌,蒙嫂生病求医无门,娘仨再没走好运。


  周春梅也……不招乐乐喜欢,自从离开周家后,周春梅也没好运。


  张婧吴玲玲娘俩招惹乐乐,落得像丧家之犬一样,拾市那个黄家得罪死了乐乐,下场就是死的,病的病,百年大家族说倒就倒了。


  还有陈武、张大家的,老了老了还去蹲牢房了,就算以后回来,名声也坏了。


  细数来,但凡跟乐乐作对的,与乐乐有仇的,没一个有好下场。


  周春梅也得罪了乐乐,她要是帮了周春梅,惹恼了乐乐,会不会也……不得善终?

  脑子里胡思乱想中的周奶奶,后背出了一层冷汗,她不敢再想下去了。


  周满奶奶几人说了几句,就揭过了,没再围绕着李家祖孙的话题没完没了,说着说着到结婚方面。


  武老太太乐呵呵提了一句:“我上次去上庄赶街,看到那个给乐乐姑娘披麻戴孝的小张,与一个留齐耳短发的女人一起上集,小张是不是在耍朋友了?”


  “有那么回事,”张三奶奶大大方方的帮承认了:“乐乐说张科本人不是坏良心的人,也没做什么恶事,又诚心道歉认错,乐乐也原谅了张科。


  张大家的不是个东西,也去吃免费皇粮了,张家几个老的也不能眼睁睁任张科就那么单下去,给张罗说了一门亲,要是没意外,应该年前能定下来。”


  刘路妈与周满奶奶也插嘴说了张科对象看着像个过日子的,武老太太便知周满奶奶她们也都是知情人,笑着给张三奶奶道了句喜:“你族侄子年前要定下来,你这个做婶娘的有喜酒喝啰。”


  张三奶奶乐呵呵的受了祝贺,张科要是有了婆娘,张家老人们也就不用再为张科操心,省心不少。


  老人们谈天说地,家长里短,时间就在闲嗑中过去了。


  中午的时候,坐了五桌。


  自家养的猪,肉好吃,传统的炖猪头肉更香。


  冬季不赶农活,武老板作坊也没什么紧要的活,男女都喝酒,十分热闹。


  乐同学吃饱,先退场,去将腌制过的乳猪提出来沥干了汁,再抹了调料和蜂蜜,放火灶上烤。


  在乐家吃猪头肉的众人,一顿饭吃到下午两点,收拾好了堂屋,因家里都没什么事,在乐家嗑牙。


  乐家不支持打牌,所以在乐家玩的人都不打牌不打麻将,摆了桌子,套上罩,围着被炉,坐着磕磕瓜子,吃吃水果,聊聊天,气氛非常好。


  四点多钟时,第一只烤乳猪下架。


  乳猪烤得油亮亮,表皮金黄,外香里酥。


  闻着香就馋得不知吞了多少口水的男女老少们,当小伢崽将切好装盘的烤肉送上来,谁都没客气,大快剁颐。


  一只烤乳猪被吃得精光。


  大饱了口腹之欲的众人,颇有几分不好意思,烤肉太香,他们竟然吃完了一头猪!


  大伙儿想着应该家去了,再坐下去,没准要留晚饭。


  他们想走时,却见小伢崽从一楼南边房间拎出两口箱子,笑咪咪地在老太太们一桌坐了。


  第一只箱子打开,一箱子的黄金宽条手镯,圈口一大一小组成一对儿,一只男式一只女式。


  第二只箱子装着银手镯,圈口都是一样大。


  周满奶奶等人差点被金灿灿的圈圈给闪花眼,一脸惊疑地看着小伢崽,不知道她想干吗。


  乐韵取了一对宽条金手镯给周满奶奶:“满爷爷满奶奶打我小时就护着我,没少为我操心,我也没啥好东西,孝敬两老一只镯子。”


  “乐乐,你孝敬我们的多了去,这个我们不能要,你自己留着。”周满奶奶哪肯收。


  周村长也不同意收:“乐乐,我和你爷是磕了头的兄弟,你就是我们的亲侄孙女,爷奶们看护孙子孙女是天经地义的。”


  “我知道,满爷爷就是我爷的亲兄弟,爷奶看护孙辈是天经地义的,同样,孙女孝敬爷奶也是天经地义的,你们护我小,又不用我养老,我孝敬你们点东西是我的心意。


  这是我请人订做的,刻了‘仁慈诚善,福寿绵长’八个字,你们收着当个吉祥物也好,给后辈们做个榜样,让后辈们知晓何为老人仁慈,儿孙忠孝,父母爷奶不慈,儿孙不孝,一代一代皆如此,父慈子孝,这是千古不变的传统。”


  乐韵拆开绑镯子的线,将女士手镯给周满奶奶戴右手腕上,手镯可放大可收小,手腕粗细都可以戴。


  周满奶奶抬了手,镯子沉甸甸的。


  “行吧,乐乐这么说,那就收着。”周村长没话说了,小伢崽以孝字做文章,他还能说啥?


  乐韵笑咪咪地将另一只拿去给周满爷爷戴左手碗:“手镯是一对儿,男式的刻着金银花,代表仁慈心善,女士的刻着石榴,代表多子多福。”


  “这么沉?得有半斤吧?”周村长试了试,镯子压手。


  “满爷爷连三十斤一桶的水提着能跑得飞起来,不会嫌这点重量吧?”乐韵笑嘻嘻的帮调整了手镯圈口大小。


  “这哪能一样,水是用桶装着的,这个是搁手上的,这么沉,天天戴着这个,手得多受罪。”周村长晃一晃,垂手试了试,一个劲儿地嚷嚷太重压压手。


  程五与张老三直翻白眼。


  乐韵给周满爷爷周满奶奶戴好了手镯,再取一对给周奶奶:“周爷爷周奶奶在我小时也没少操心,周爷爷去得早,周奶奶与周爷爷夫妻一体,孝敬给周奶奶也是一样的。”


  小伢崽笑脸如花,周奶奶为自己总想着找找乐乐拉周春梅的行为臊得脸发烧,乐乐还是那么心善,对她们那么好,她却总不满足,总念着周春梅流着周家的血,想要帮一把,从没想过乐乐会不会难过。


  她臊得慌,想说句“对不住”,张了张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周奶奶反应有些奇怪,乐韵猜着必定发生了点她不知道的事,将手镯塞到周奶奶手里,再拿起一副给扒婶奶奶。


  周村长以为周奶奶是太感动了,所以也没谁深究周奶奶的反应。


  扒婶可没推辞,爽快地收了:“老人说受人点滴之恩涌泉相报,小乐乐已经不是涌泉相报了,是涌河相报了。反正说再多废话,你最后还是会将东西塞给我的,我就不客套了。”


  “我扒婶奶奶就是爽快,我最喜欢扒婶奶奶这种直性子。”乐韵呲牙:“等会要是程五爷爷张三爷爷他们推来推去,要我好说歹说的说一堆好话才收,我以后也不去串门了,至少半年不理他们。”


  “乐乐,我没得罪你啊,你连我家也不去了啊?”张破锣嚷了一嗓子。


  “看张三奶奶他们的反应,他们当初照顾我,现在不收我的礼物,我就不去张小叔家串门了。”


  乐韵取了一对手镯递给张三奶奶,啥也不说,呲牙咧嘴地笑。


  “哼,你先将了我们的军,我们还能不收嘛。”张三奶奶假装生气地哼哼,笑着接了小伢崽的谢礼。


  “张三奶奶收下就对啦,因为您老这些老人为我操心,我心头感激,一直记着这份情义,我送份谢礼是感谢你们的善心,你们受之无愧,你们收下了,我也安心了,大家都开心。”


  张三奶奶也爽快,乐韵顿觉心情大好,又取一副金手镯送给刘七奶奶。


  刘路妈没客气,笑着收了礼物,先揣在兜里。


  有他们的榜样在,程五程六也爽快地收下了小伢崽赠送的金手镯。


  第八百八九章 她受不起

  给邻居几位老人送了感恩礼,乐韵取了圈口同样大小的一副手镯,以就近原则,送给了离得比较近的张破锣。


  “我也有份?”张破镯大嗓门更宏亮了。


  “张小叔和赵婶也没少看顾我,自然也有份薄礼的。就问张小叔是不是也要我讲一番大道理?”


  “不要,讲道理我也讲不过乐乐,我自己老实点多好。”张破锣笑呵呵地拿金了手镯,再递给了邻桌的婆娘保管。


  张小叔做事爽快,乐韵眨巴着眼睛,给他翘个大拇指,再送谢礼给刘路、程有德程有良兄弟。


  刘家与乐家那是八竿子都打不着边儿,因为刘来顺与乐爷爷合得来,与乐家一直很亲近,在乐韵小时候,刘七老两口与刘路小两口都费心照看过,刘路老婆还将乐韵抱回娘家养了几天。


  乐韵小时体弱,乐奶奶的娘家陈家那边都没谁愿意抱乐韵去吃奶,就怕乐韵有个万一,乐家会怪陈家人,也担心乐韵带了晦气进家,会给自己家招霉运。


  而刘路家没在意别人的闲言碎语,在乐韵因吃米汤喝糖水总是吐,乐家两老束手无策时,胡嫂子将小乐韵抱回娘家找娘家嫂子喂了几天奶,将人给喂养得能正常吃奶喝水才抱回梅村。


  程家老一辈与乐家爷奶处得来,也没少关照乐韵,家里有亲戚来了,若是来的是带奶娃娃的女客,都会去乐家抱了乐韵过去吃几口奶。


  小时候的乐韵,穿过百家衣,吃过百家米,喝过百家奶。


  刘路家程家张家的好,乐家三代人都记在心底。


  有张破锣的例子在前,程家兄弟和刘路也没废话,小乐乐送礼物,他们开开心心收了。


  再过去是周哥与陈大脸。


  周哥也没长篇大论,接了手镯揣口袋里。


  陈大脸却是不肯收:“乐乐啊,大脸叔可没照顾过你,他们受之无愧,大脸叔受之有愧。”


  “怎么可能?难不成将我从老树上抱下来的人不是大脸叔?在陈家帮我奶帮我家说话的人也不是大脸叔?”


  陈武在陈家人面前煽风点火,说乐家坏话,挑唆陈家人不要与乐家来往,陈大脸与他爸刚好相反,他都是说好话。


  “那,好吧。”陈大脸知道小乐乐啥都知道,他若不收下礼物,小乐乐也是不会罢休的。


  给邻居们的礼物送出去了,最后送一副金手镯给武老板:“武伯伯给了我爸一份工作,对我爸对乐家是雪中送炭,我跟人打架,武伯伯从来没说我是坏孩子,还借钱给我爸交住院费,我被人欺负,武伯伯还为我家站场,武伯伯是我爸的伯乐。”


  “小乐乐从来都不是坏孩子,小乐乐很小就懂得保护家人,为家人荣誉而拼尽全力。你的这份感谢礼,我也不客套,我收了。”武老板也没推辞,小乐乐知恩图报,这是好品质。


  他接了手镯,解了扎绳,给老母亲和婆娘一人一只镯子。


  武老太太和武太太笑着将镯子戴手腕上,她儿子/丈夫行善积德,有此福报,她们心中自然与有荣焉。


  送完一波礼物,乐韵再与几个奶奶级老人说:“我奶说我吃过百家奶,奶水是女人的心血,愿意给我吃口奶,是她们怜惜我幼小可怜,我爷奶我爸和我感激于心,一直记得这份情,我准备了金银手镯作为谢礼回赠喂我吃过奶的好心人。


  我奶记得一部分人,跟我说过,有些是满奶奶刘七奶奶各家的亲戚,都是来抱我过去吃奶,我奶不一定记得,劳烦满奶奶柳嫂你们大家帮我回忆一下都有谁。


  亲戚也包括在内,举贤不避亲,不能因为是自己亲戚就算了,让亲戚受委屈。


  胡婶娘家嫂子喂养了我七八天,赠一只金手镯一只银手镯作谢礼,程五爷爷的姑娘回娘家时也奶过我几天,同样赠一只金手镯。


  还有哪家亲戚抱我去喂养过我几天的,也不要瞒着,不好意思跟我说,跟我凤婶或周满奶奶说也是一样的,大概就是喂养我三四天赠一只四两重的金镯子,五到七天赠六两重的金子,超过七天再加一只银手镯。


  梅村本村的,又经常喂我吃奶的,一人一只六两的金镯子,紧挨梅村,也喂我吃了多次奶的人,一人一只四两重的金镯子,只偶尔喂了我几次的那些,一人一只银镯子。


  我请人打造了一百副银手镯,四两、六两的金镯子各四十只,如果不够,再去请师傅临时加工也来得及。”


  乐韵从衣兜里摸出两张记录了人名的纸,一张是她敬爱的爷奶所记录的喂她吃过奶的一些人,有些还记录了喂奶的地点和时间。


  有一份是她自己向周满奶奶周奶奶扒婶与张三奶奶等老人打听过,补录的一份名单。


  她将名单交给周满奶奶等老人,请帮看看是否还落掉了谁。


  “乐乐,你前几年经常问我们谁奶过你,就是为了送感谢礼?”周满奶奶恍然大悟,过去的三两年,小伢崽经常问她和扒婶等老人有谁给她吃过奶,每次说到谁谁来家走亲戚,奶过她几口,小伢崽总是格外认真,问得特别详细。


  小伢崽是吃过百家奶,但是,并不是谁的奶都吃,因小伢崽本身体弱,但凡身体不好又在奶伢崽的女人,就算奶水有多余,周满奶奶等人也不敢让乐乐小伢崽吃她的奶水。


  她们要找人给小伢崽喂奶也是找知根知底的人家,知道奶妈身体没啥毛病,家里大人小孩们也没什么会传染类的病,才敢带小乐乐去讨点奶水喝。


  周满奶奶、张三奶奶基本记得喂了小伢崽喝了奶水的人有哪谁,毕竟那些人不是自家亲戚就是同村人,或者是邻村比较熟悉的人家。


  再说,就算一时记不清晰了,也能慢慢回想起来,能给小乐乐吃奶的人家,家里的娃不是比乐乐大一岁,就是同年生的。


  至于在乐乐出生的第二天生娃的女人基本没喂乐乐吃奶,自乐乐满了八个月身体好转,不必经常吃母乳给她补养营养。


  周村长拿了兄长乐鸿记得名册看,发现上头记得特别清楚,甚至还有哪年哪月哪日谁家亲戚来了,谁来抱乐乐过去吃奶。


  程五刘来顺张老三与刘路等人纷纷凑过去看,都惊呆了,他们知道乐家两老是记恩的人,没想到他们会将点点滴滴的人情都记得如此清楚。


  乐家两老记恩,乐家小伢崽乐乐继承了前辈的优良传统和精神,知恩图报,受点滴之恩,如今涌泉相报。


  周村长心里又想念自己大哥乐鸿,看了两页就将名册先给程五他们看,看向邻桌坐在婆娘身边的小伢崽:“乐乐,你有心回报,就依你的吧,有需要我和你满奶奶做什么,你跟你满奶奶说。”


  “有有有,”乐韵举起小手手:“满爷爷是我爷磕头拜过香火的兄弟,也就是我的亲长辈,我爷奶都不在世了,我舅爷爷已经移居他省,如今在梅村最能代表乐家长辈的只有满爷爷满奶奶,我这份感恩礼,我觉得辛苦满爷爷满奶奶作为乐家长辈去送才合适。


  满爷爷满奶奶,您们两老觉得呢?满爷爷要是觉得不合适,让我爸和凤婶来。”


  “交给我和你满奶奶来吧,你爷奶我是的哥哥嫂子,我以前没少代哥嫂教训你爸,也代你与学校与公家人的打过交道,也最合适作为乐家家长帮你送感恩礼。”


  周村长当仁不让的接过了重任,又跟程五张老三几人说让他们把属于他们各家亲戚的那份谢礼帮带回去,等正月走亲戚帮亲戚送去,或者有空先他们亲戚送去。


  程老等人也没客套,都欣然同意,他们当初与亲戚商量给小乐乐喂奶,现在小乐乐的感恩礼由他们交给亲戚,也等于是让他们的亲戚承他们的情,亲戚自然也会感激他们,亲戚情份也会更深厚。


  各家亲戚的感谢礼安排下去了,扒婶多嘴问:“满哥,夏龙他以前的婆娘也给乐乐吃过奶,夏龙手里的那份礼,要不要给刘桐?”


  “我有话说,”不等周满爷爷发表意见,乐韵又举起小手手:“别家的那份礼主人家怎么分配,我送出去了就绝不多嘴,关于周伯家以前的伯娘这个事,我有话说。”


  “乐乐你说,我们听着。”周哥立即表示自家的立场。


  周村长刘七几位老人也惊讶地看着小伢崽,不明白她为何独独要单独对周夏龙以前的婆娘发表意见。


  “我送周伯的回礼,周哥受之无愧,但周伯以前的婆娘刘桐,她受不起我这份感恩礼,所以,我建议周伯不要便宜了外人。”


  小伢崽说刘桐受不起谢礼,周哥心里一突,急忙问:“乐乐,刘桐她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


  “乐乐,你有话就直接说,没什么是见不得光的,也不存在家丑不可外扬。”周村长见小伢崽望向周家人,首先代表周家发言。


  “那,我直说了,”周家长辈摆明不会怪自己,乐韵放心多了:“以前的周伯娘,对我对我家只有恶意没有善意,她会喂我吃点奶也是因为周爷爷周奶奶和周伯催着她那么做。


  周满爷爷你们有没记得,以前的周伯娘从不直接抱我喂我吃奶,都是挤了奶水装我家送去的奶瓶喂我。


  而我每次吃了周伯娘送的奶,不是拉肚子就是呕。”


  “有那么回事,我只记得夏龙婆娘说天明长牙了吃奶咬人,喂奶不舒服,她只挤一些奶拿给乐家。”


  扒婶记忆杠杠的,说出疑惑:“我记得有好几次乐乐喝了夏龙婆娘给的奶,很快就呕,要么就拉肚子,每次都要折腾上好几天,有几次拉肚子拉得就剩一口气,弱得跟只小猫似的,谁看了不叹伢崽可怜。”


  “所以,夏龙婆娘的奶有问题?”


  这一下,周满奶张三奶奶几个也反应过来了,脸色都变了。


  “是的,”乐韵点头:“我爷奶也奇怪,为什么我每次吃了周伯娘给的奶不呕就拉肚子,还以为我肠胃弱,虚不受补,从来没往其他方面想。


  直到有一次,我奶因为我饿得受不了,没等周伯娘给我家送过去,自己去周伯家拿,看到周伯娘从天井阴沟里弄了水掺在奶水里。


  我奶发现后没出声,悄悄地回了家,等周伯娘将奶送过去,我奶没敢喂我喝,假装不小心打翻了,厚着脸皮请周伯娘抱着我喂了一回奶。


  那一次,我没拉肚子也没呕。


  我奶我爷也没声张,再次从周伯娘那里拿了奶,我爷悄悄拿去县里医院找丈夫看,丈夫化验说奶过期了,全是细菌,小孩子喝了会生病。


  本着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我爷我奶不希望周伯家因我家的事而闹得夫妻不和,紧守秘密,只是不让我再喝周伯娘送来的奶,后来说我身体好转,不再让周伯娘匀奶给我喝了。


  我奶直到她快不行时才跟我说一些秘事,我爷奶说了,周伯娘是周家儿媳妇,是周天明的妈妈,她没义务给我喂奶,她在奶水里做手脚是她心不好,没必要怨恨她。


  我从小就知道周伯娘她不喜欢我,知道周伯娘在我小时候对我做过什么,不怨恨她,也亲近不起来就是了。


  现在说这些陈年旧事,也不是想翻旧帐,刘桐对我那么深的恶意,她因为给我吃过奶的事已经白得了名声,我不愿意再让她捡便宜。”


  小伢崽在说周夏龙前婆娘刘桐在奶水里掺阴沟水,刘路张破锣陈大脸几个哥们气得怒目圆瞪,刘桐就算不喜欢乐乐,哪怕在奶里掺水都行,她竟然恶毒的掺阴沟水!

  刘桐给奶水了里掺了阴沟水,是不是也有过掺潲水掺其他东西的可能,要不然为什么小乐乐每次喂了刘桐给的奶水都会呕吐、拦肚子?


  周奶奶脑子一片空白,她想起来了,在乐乐差不多七个月时,她有几次给乐家送奶过去,乐乐明明在哭,陈红英并没有立即喂乐乐,反而说要留着给乐乐晚上喝,只冲了奶粉喂乐乐。


  再不久,陈红英和乐鸿说乐乐服了几剂药,身体好转,已经不用经常喝母乳改善营养结构,她家也就没让刘桐挤了奶给乐乐喝。


  第八百九十章 有事找


  周村长扒婶作梦都没想到刘桐竟然做得出那种事,早产的乐乐本来就弱,在奶水里掺东西,万一乐乐喝了拉肚子挺不过来,等于是害了一条命。


  乐乐福大命大,受了那么多的灾难,还能活下来。


  周家两老口在唯一的孙女遭了那么大的罪,看在周家老两口的份上,不愿周家不和,做到了守口如瓶,可见人品之高。


  周哥气得浑身发抖,他从没想到刘桐竟那么个心毒,乐乐伢崽还是个刚出生不久的崽崽,什么都不懂,她怎么狠得下心害她?


  他和爸妈叫刘桐给乐乐喂奶,也是因天明那时已经一岁多了,反更喜欢喝奶粉,刘桐奶水足,有多余的奶水也会挤了倒掉,所以才叫刘桐给乐乐吃一点,并没有要求她必须喂乐乐吃奶。


  刘桐害乐乐受了那么罪,害乐家两老担惊受怕,祖孙孙却从没怨过他们,乐乐还尽心尽力地帮助天明。


  周哥心里痛恨刘桐,更觉对不起小伢崽:“乐乐,我们家对不住你,害得你受了那么多的罪。”


  “周爷爷周奶奶周伯对我是真心爱护,我分得清真假,刘桐是刘桐,你们是你们。


  刘桐对我有恶意,我也不喜欢她,她还是周家媳妇时,我不做煽风点火的事,当她和周伯离婚时我也没有劝和。


  周春梅从小对我也只有恶意,周春梅和张婧,刘桐和吴玲玲背后骂时都说我喝阴沟水喝潲水都喝不死,骂我是衰运鬼讨债鬼,周春梅也知道她妈妈在给我的奶水里掺了东西。


  周春梅是周家姑娘时,我不会报复,如果有一天周春梅落了难,周家长辈顾念骨肉亲情想帮一帮,那是周家内部的家事,千万别找我帮出主意,我能做到的就是不去落井下石。”


  都说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刘桐不喜欢自己,乐韵大概也猜到了一半原因大概是她不想给她吃奶,又因为公婆和男人与乐家要好,让她匀奶水给人,她心里不舒服,生了恶念。


  还有一半原因应该与吴玲玲有关,大概是受吴玲玲的挑唆,才真正的将恶意变为实际行动。


  反正不管是什么原因,刘桐确实做了伤害了她的行为。


  她没死是命大,她也可以不计较刘桐对她的伤害,但是刘桐害她,也连累爷奶为她担惊受怕,害得爷奶因为她而心力交瘁,她做不到原谅刘桐。


  好在如今刘桐与周伯离婚了,刘桐不再是周家媳妇,再也没法占便宜和白捡好名声。


  周哥心里又气又恨,恨刘桐心毒,也恨自己粗心大意,竟然从没发现刘桐的恶行,而小乐乐没因刘桐的事而怨天明,怨他们。


  “我与周春梅已经断绝父女关系,周家以后谁帮周春梅与我无关,谁想打着我的名号,说周春梅是乐善表姐想打着乐善的旗号去帮忙,那就是在害我害乐善,也莫怪我跟他翻脸。”


  周春梅已经是路人,周哥也知乐乐的逆麟是乐善,他也绝不会再让自己家有人或周家人打着乐善的旗号去做事,再次做伤害乐乐的事。


  周村长周扒皮也连连点头,乐乐为周家做得够多了,不能再再让周家人犯糊涂给她添堵。


  程五张老三刘来顺也恼恨刘桐,因是周家的事,他们不方便发表意见,反正大伙心里数了,知道在乐乐送感恩礼这件事该怎么说,如果刘桐敢回梅村来要感恩礼,他们也知道该什么办。


  乐韵也不想围绕着不愉快的往事没完没了,立即依名单来分手镯,谁家有几位亲戚好心喂她吃过奶,就拿几只镯子回去,如果落掉了谁,等想起来并确认有那么回事,再来乐家拿镯子。


  周满奶奶扒婶、刘七奶奶张三奶奶都将各人家亲戚的那份感恩礼用纸包了,再用袋子装起来。


  程五程家的由程有德程有良他们俩各自的婆娘保管。


  余下的非各家亲戚的好心人,周满奶奶也依名单上的人数数了镯子包起来,拿了一份名单,一起带回家。


  事情谈妥当了,周满奶奶等人也没在乐家坐,各自回家,各家都养了鸡鸭或猪,也得回去管一管。


  武老板一家也趁着天色早,赶紧回作坊。


  乐爸周秋凤送邻居们送到村道上,周村长走了几步,又回头嘱咐:“乐清,秋凤,你们两个手脚勤快点,家里家外的活你们自己做就行了,别让乐乐干粗活。”


  “哎,我们懂得。”乐爸周秋凤一迭声地点头。


  “你们这么说我更不放心了,尤其是乐清你,以前叫你看好乐乐别让她总往山里跑,你有哪次看住了。”


  “满叔,我……”


  “我什么什么,想说很冤枉是不是?你自己看不住姑娘就是你的错。现在你们可得看好点,乐乐的手是要帮人把脉拿手术刀在眼睛上动刀子的,要是做粗活让手起了茧子,把脉拿刀手感不准了怎么办?你们俩听明白没有?”


  “听明白了。”总帮孩子背锅的乐爸还能咋的?

  他能做的就是缩着脖子认了呗,心里则无比幽怨,看看,又来了是不是,满叔他这个长辈从来只骂他,从没骂过乐乐,舍不得说乐乐的不是,总逮着他来当替罪羊。


  周村长将一口锅扣在乐家两口子头上,又叮咛了几句,才背着手儿走了。


  周秋凤非常机智,满叔训话就听着,所以没挨骂,送走了长辈,她和孩儿爸赶紧回家收拾桌子。


  夫妻俩不想小棉袄再回想伤心事,没再问刘桐在奶水里掺东西的细节,蚁老岩老自然也不会多嘴问小丫头的过往。


  黎照和蓝帅哥吃了饭就带着小乐善去南楼厨房帮忙烤乳猪,乐善不知道姐姐遭了什么罪。


  柳嫂子与家里人一起回了家,将东西锁起来,又折回乐家,看到周秋凤和乐清还在收拾桌子,小声问:“乐清,秋凤,乐乐哪去了?”


  “乐乐去了南楼厨房,你找乐乐?”周秋凤停下活,陪柳嫂子说话儿。


  “我点事找乐乐,刚才人多,我就没说。”


  “我陪你去南楼。”


  周秋凤猜着柳嫂子大约也有难言之隐,主动陪着柳嫂子到了南楼厨房找小乐乐。


  听说柳嫂子找自己有事,乐韵出了厨房,跟着柳婶子到了屋檐下。


  “乐乐,我娘家弟弟,他想去你植物园那里做工,让我来问问,那边还缺不缺人?”柳嫂子有些局促。


  他弟弟以前在汉市工厂做工,一个月一般三四千块,工资不高,胜在稳定,也勉强能维持家用。


  因老母亲中风,花了不少钱,还借了债,她弟的两个孩子都在读书,花销越来越大,那点工资已经难以支撑家里的日常开支。


  在乐家姑娘南疆工地做一个月工都拿一万以上的工资,虽然工地条件艰苦,可一年下来的收入相当于在工厂做两年。


  她弟也想辞工去工地搬砖,如果去做上三四年,不仅能还了外债,孩子读书的钱也不愁了。


  “这个我不太清楚,我把工程包给了首都一家建筑公司,具体招多少人,由建筑公司依工地的情况而随时做出调整安排,我帮这边承建学校工程的建筑公司留了个名额,具体的事项也是他们自己谈,我没再过问招工情况。”


  乐韵实话实说:“柳婶的娘家弟弟身体健康如何?如果身体健康,我问问房县建筑公司的主管,看缺不缺人,要是缺,让他按要求做个健康体验,去找建筑公司的负责人,如果身体不合格,那自然也是不会招进去的。”


  “我弟他们厂里每年也要体验的,身体没毛病,要是工地还招人,让我弟弟再按要求去指定的医院做健康检查。”


  柳嫂子一下子就高兴起来,小乐乐愿意再帮问建筑公司招工情况,不管结果如何,她都是感激的。


  “柳婶你等等,我打个电话问问。”乐韵也没等改天再问,直接给房县的建筑公司主管打电话。


  负责南疆工程工人队事务的,也是主管学校工程事务的一些主管,都是熟悉的。


  建筑公司还没放假,接到乐小姑娘的电话,以为南疆工地那边有啥问题,挺紧张的,知晓小姑娘是问工地还招不招工人,如实回了话。


  工地目前没招工,当然,再多些工人也能安排得下去,首都建筑公司的小贺董与高层们商议为了加快工程进度,预计明年会在南疆当地再招一队工人。


  他们觉得小姑娘是世界上最好的好主顾,她逢年过节还额外给工人一份礼品,知道他们不在意吃的,都折成了钱,端午中秋有礼品费,过年有一份年货费。


  小姑娘给工人的礼品费都是一视同仁,不管是管理层还是工人,钱是一样多,没有厚此薄彼。


  首都那家建筑公司也大气,从没从工人们手里抠钱,各种费用每一笔都记得明明白白。


  不管是从拾市去的工人,还是首都建筑公司招的人工,或者是当地招的工人,都心悦诚服,充满了干劲,工地上的气氛一团和气,从没闹过不愉快。


  乐韵与房县的管事聊了几句,挂了电话,给柳婶准话:“工地还招人,柳婶弟弟要是想去,过年回来时去县里医院做个体检交给主管们,他们通过了就成了。”


  乐同学将联系地址和号码编成信息发给了柳婶,让柳婶弟弟体验再去联系主管,成与不成,她就不关注了。


  柳嫂子喜不自禁,与周秋凤又说了几句话,急急忙忙回家,等到在工厂下班后才给弟弟打电话,将消息反馈给他。


  第八百九一章 坑爹

  刘来顺一家子回了家,先将家务活给忙活完了,也到了煮晚饭的时间,自然也就闲了。


  刘路婆娘胡嫂子有了空,给娘家哥嫂打电话,说了以前她抱了同村小孩子回娘家请喂奶,现在小孩儿长大有出息赠送金镯子作谢礼,问哥嫂是她就这几天帮送回去,还是等正月拜年再顺带捎回去。


  胡嫂子娘家人听说二十多年前给喂了几天奶的小伢崽竟回谢金手镯,十分意外,也分外惊喜。


  东西就在那儿,自家姑奶奶也不会贪了去,胡家人自然没让姑奶奶立刻送镯子回去,等正月拜年时捎带回娘家就行了。


  胡嫂子打完电话,一家人说家长里短时又说到了刘桐,都摇头叹息,谁能想到刘桐那个看着除了有些势力眼长舌并不像大恶之人的女人竟然是那么个恶婆娘。


  也幸好周夏龙与刘桐离婚了,要不然这事儿一爆出来,让周夏龙脸往哪搁。


  他们又想到了另一种可能,如果刘桐没与周夏龙离婚,小乐乐对周夏龙历来都是极为尊敬,她大概为了不让周家变得家无宁日,宁愿吃个暗亏也不会揭发刘桐吧。


  “周春梅竟然知道刘桐在奶水里掺了东西,还从没告诉她爸她奶奶,也难怪小乐乐不喜欢周春梅。”


  刘来顺忍不住叹息,恶有恶报,周春梅对乐乐存有恶意,现在她的遭遇可能就是报应。


  “周春梅一惯听她妈的,刘桐又与吴玲玲搅在一起,有那些个人教唆,她自然不会跟爷奶爸爸一条心。


  听说她遭人骗了钱还差点没命,这也是她倒霉,她要是听爷奶的话,她有个啥事儿,乐乐哪能不帮一帮。”


  “是啊,乐乐帮了周天明,坚决不帮周春梅,大概周春梅以前还僞了不少恶事,乐乐看在周夏龙的面子上并没有一一说出来。”


  “乐乐这伢崽是个做大事的,气量也大,小时吃了人家几口奶,直接送金子送银子回报,她一下也不知花了多少钱。”


  “人情最难还,小乐乐这次虽然花费巨大,可却将人情都还清楚了。”刘路想得远。


  别人喂小乐乐吃过奶水是事实,她欠了人情也是事实,乐乐给村里建了图书室,给学校捐了教学楼捐了图书馆,回报的是大众。


  私下里仍有人在说乐家姑娘的事非,说她假仁义,要不然,她吃过百家奶,怎么没见她报答。


  小乐乐现在给喂她吃过奶的人送金子送银子,将好处直接落在了个人身上,目标明确,人情自然也就偿还清楚。


  吃几口奶,回报的是金子银子,相当于几倍十几倍的报答了喂奶之恩,以后,谁再想拿给小乐乐喂过奶的旧事来做文章,小乐乐不用顾忌那么多,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小乐乐不缺钱,花一笔巨资,偿还了人情,换来一身轻松,对她说物超所值。


  刘路想到了小乐乐的目的,刘来顺也想到了,暗赞一声高明,小乐乐不欠人情,以后就不怕别人仗着人情去找她帮什么忙,谁再找她,她能帮就帮,不愿意想拒就拒了,谁也甭想戳她脊梁骨。


  周村长周满奶奶提着一包镯子回到家,晚上合计从哪家开始,第二天吃了早饭就去送感谢礼。


  为了办好小乐乐委托的事,周村长也打电话给村委说了一声,等明天他再去村委坐班。


  老两口先从本村开始,照计划挨家拜访。


  但凡收到谢礼的人家无不惊讶,得到一份意外之喜,自然高兴,很多人都戴着手镯出去晃,逢人就说乐家姑娘知恩图报,因为什么原因送了感谢礼。


  也因有人去街上耍时宣传了一把,以致于周村长夫妻还在没出村,邻村也有人知晓了,很多人知道谁家婆娘曾给乐家姑娘喂过奶,都暗戳戳地等着看她有没份。


  自家小棉袄将送谢礼的大任交给了周满叔,乐爸周秋凤无事一身轻,上午仍去砍柴,不过,离家时千叮万嘱地叮嘱了一遍,让她做她的事,严禁她去干粗活。


  乐韵哭笑不得,打发了两位大家长,去找勺勺了几斤稻谷,淘洗几遍,再用锅炖煮。


  蚁老为了小徒儿上课不冻着,天冷了就生个火盆端三楼,他拿了炭放在火堆里烧着,看到小丫头煮稻子,多问了一句:“小丫头,你煮谷子做么子?”


  “我家黑牛最迟傍晚要生小牛,得给母牛准备点吃的。”乐韵将锅放火塘支架上,再往内加了几块中药,合上盖子。


  “你爸他们不知道?”蚁老想起乐家夫妻出去时拉着小丫头千叮万嘱的模样,不禁一阵好笑,那两口子千叮万嘱不许崽儿干活,却没想到他们前脚离开后脚他们崽儿就在干活了。


  “我放的牛,他们不知道。”


  “哈,这要是被你那个满爷爷知晓了,又得骂你爸一顿,你是故意坑爹。”


  “哪可能,我满爷爷不管我有没做啥,隔三差五就会逮着我爸训一顿,我爸经常挨训,习惯了的。”


  “……”蚁老的嘴角都咧耳后根去了,他可算看出来了,小丫头是明知故犯,故意坑她老子。


  为了自己不被小丫头坑,他老人家决定假装不知道,生起炭盆,端去南楼三楼,和岩老坐在三楼当旁听生。


  乐小同学守着火煮稻谷,人也没闲着,抱了电脑敲代码。


  小萝莉不外出,蓝帅哥也给自己找了份差事,他去监控室将监控资料备份压缩,打包转移到不联网线的电脑里存储,再清空了存资料的盘,从而又有大量空间记存储记录。


  小萝莉煮的稻谷,炖煮了三个多钟,谷子粒粒爆开了花,从火塘上移开锅,再烧开水。


  乐爸周秋凤记挂着家里,只砍了一担柴就直接挑着回了家。


  他们到家还不到十一点,当他们收拾一番,刚淘好米煮着,黑仔自己回了家,进了圈。


  乐爸发现牛回来了,跑去看了一下,猜着可能快要下崽,忙跑回家,想给牛煮一锅稻谷,发现家里已经有一锅炖得开了花的谷子,猜着是小棉袄干的,跑去找自家伢崽算帐。


  乐爸猜自家小棉袄肯定早就知道黑仔要生小牛了,可她早上偏偏没告诉他,可见小棉袄是故意坑他,毕竟要是让满叔知道他天天放牛都不知道牛要生崽,还要乐乐操心,肯定又会逮着他来一顿思想教育。


  所以,他有机会逮着伢崽说教,自然不会放过,跑去逮了小棉袄上思想教育课。


  乐韵笑咪咪地听着,态度良好,反正大家长的说教就那样,该听的就听,自己觉得不合理的,下次该咋样就咋样。


  逮着孩子说教半天的乐爸,对于自家伢崽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好气又好笑,最后干脆认栽,自己走人。


  黑仔没等傍晚才产崽,在乐家人刚吃完中午饭不久它成功产下一头小牛犊,它在连产了好几头雌性小牛后终于又生了头小公牛,牛犊四腿强健有力,十分健壮。


  乐爸等黑仔舔干了小牛的毛发,在小牛站起来吃奶时打了一盆谷子端去牛圈里喂它,等着小牛的胞衣落了地,捡起来拿到村后山脚下挖个坑掩埋。


  家里母牛生了小牛,并不需要人时刻看护,乐爸周秋凤第二天上午仍去砍柴,下午听了姑娘的建议,去园里拔萝卜。


  他们家小棉袄说元旦前可能要下雪,一旦下雪,萝卜就不好拔了,而且如果下雪,萝卜露出在泥土外的那一截一般都会冻坏。


  所以趁着没下雪前,赶紧将有部分露出在泥土外面的萝卜拔回家。


  夫妻俩自己忙着收萝卜,也没通知了家里养了猪的哥们家一声,于是,周哥、刘路、程家兄弟张破锣等人,都不去翻地,先拔萝卜。


  第二天果然变了天,虽然没下雪,但气温明显降低了,天也阴沉沉的。


  乐爸周秋凤上午去将放在山脚下的柴搬运回家,下午去摘了许多青菜,又拔了半天萝卜,将屋后和村旁大园子里那些个头大的萝卜全给收回家。


  当天已经是29号,周五。


  学校下午放假,全国各地的企业、事业单位等上完了周五一天班,也放元旦假。


  美少年下午提前两个钟下班,去赶飞机回了首都。


  翌日,e北大部分地区聚然降温,局部地区下雪。


  神农山与周边的地区,在本省内属高寒山区,无一例外地飘起了雪。


  2023年的最后一场雪,是场米粒雪,细细的、似盐粒一样的雪粒子像用筛子在筛沙子似的密集。


  下雪了,农村的人猫冬,没事就去串串门。


  陈晓竹陈晓荷与周天宏周天蓝,早上吃了饭,带着作业去了乐家,找乐姐姐指点功课。


  周天宏高一,陈晓竹和陈丰年一样读高三,明年六月高考。


  乐小同学可没手下留情,将罗班的那套搬出来,让人刷题,等做完题,再针对学生不擅长不懂的区块恶补。


  陈家姐妹和周家兄弟,四只娃刚从题海里给冒头,就被逮着恶补知识,再苦也没敢吱半句,认命的对自己的薄弱环节进行加强学习。


  他们四只个娃看着比较惨,而放假回到家的陈丰年同学更惨,毕竟家里等着他的可是一箱试卷,还是一份从首都发了航空专递的快递。


  幸好,他家表姐还是有点良心,在折腾他时也没忘记他的小伙伴,他周六亲自跑了一趟,给两个小伙伴送去一份试题。


  想到小伙伴与自己一样,家里有一大堆题等着自己,以后在学校要做题,回家也要做题,心情还是挺美好的。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是不是?

  陈丰年的小伙伴罗衡阳与夏恺收到题集,又喜又悲,喜得是陈丰年的小表姐没忘记他们,给他们也准备了“惊喜”,悲的是以后再也没有所谓的周末了!

  嗯,这就是所谓的痛并快乐着。


  给小伙伴送完题,陈丰年回到家不忘打电话找表姐邀功,外加诉苦,高三生本来就够苦逼的了,表姐还给他增加学习量,更苦了!


  他家小表姐听他诉了半天苦,就轻飘飘的二句打发了他——“我相信你能行的!加油吧!”


  “我给你搜罗了最典型的题型,要是高考考到了,你又没做出来,你自己想想要怎么样才能保住狗腿吧。”


  前一句让他挺开心的,说明表姐信任他是不是?

  后一句话像一盆冰水,直接就将陈丰年给泼了透心凉,这特么就是他小伙伴们说的温柔善良可爱甜美的表姐?!


  心目中温柔甜美的表姐形象幻灭,陈丰年默默地爬回去刷题,刷题刷题刷……


  乐小同学可没管会不会将小表弟熊孩子难吓出好歹来,她对陈晓竹也是一视同仁,十分严厉,在学习方面要求从不讲情面。


  四个小伢崽来了家里找小棉袄指点学习,乐爸周秋凤自然也给他们家长打了电话,让四个娃在乐家吃晌午饭,省得跑来跑去的麻烦。


  下雪天没事,周秋凤没到十一点就淘米煮饭。


  她刚将米饭上锅,她娘家周家来了远客——李女士的娘家人又来了。


  这次,李女士的伯娘们没来,但两个伯父来了,还有她的父母亲,与一个哥哥,两个堂哥两个表哥,仍然是九人的组合。


  因为天空飘着雪,没人在外面晃,李家人进村后都没遇着人,从停在村道上的直升机一侧经过,径直到了周家。


  周奶奶家没养狗,所以直到人进了通巷,听到声音才发现,李女士离门近,去看,认出来的人是谁,一下子就愣住了:“大爸二爸,爸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怎么,我们来看外孙都不行?”李爸虎了脸,李大伯李二伯立即将弟弟给推到一边:“你凶什么呢。秀秀啊,我们那边冬天没啥事,我们闲着也是闲着,来看看外孙女,你爸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他怪想你的。”


  李女士也知道自己父亲就是表面凶,她没来得说什么,闻声而起的周奶奶周哥也到了门口,母子俩热络地招呼李春秀的娘家人先去下屋堂屋坐。


  李家众人客随主便,先去了下屋,放下背包,在坐下烤火前,李妈先向亲家母介绍了丈夫的大哥二哥。


  第八百九二章 一定要保孩子


  周奶奶与李家大伯二伯互相认识了,开了电暖炉的周哥才上去向婆娘的大伯二伯问好,然后才招呼婆娘家的长辈们与一群大小舅子坐下暖暖手脚。


  坐下说了会儿话,李大伯二伯才知小的侄外孙女在曹婆婆那边,要明天才一起来周家过阳历年,也没急着让侄女唤孩子回家。


  婆娘家的亲人来了,周哥让老母亲和婆娘陪着说话,他去张罗午饭,李女士哪能让男人一个人忙活,她去帮忙。


  周奶奶和亲家们聊得很投机,吃饭的时候也是边吃边聊,一顿饭吃到了两点多钟才散席。


  饭后收拾了一下,周哥过了乐家,与妹夫妹妹说李女士娘家人来了,约了妹夫一家明天中午过去吃饭。


  乐爸周秋凤都没多问,欣然应了。


  周哥又给满叔和扒叔打了电话,请长辈们明天中午去家里吃饭,做陪客。


  周村长周扒皮也都应了。


  说了请吃饭的事,周哥只略略坐了坐就回家,准备晚饭菜单和明天中午的菜单。


  周天宏周天蓝和陈晓竹陈晓荷中午在乐家吃了饭,休息了一阵又被乐家姐姐给拎上二楼刷题,四个都没挣扎,已经认命了。


  陈晓竹周天宏是被重点“关照”的对象,被虐了一个下午,傍晚得到解放就逃之夭夭。


  当然,两娃就算从乐家姐姐手底下逃跑了,也是跑了不和庙跑不了庙——他俩还带了一捆试卷题,以后放假回家仍然要刷题。


  冬天昼短夜长,而一个夜晚就在人们的睡梦里悄悄过去。


  新一天也是2023年12月的最后一天,也是农村说的“阳历年”。


  早饭过后,下了一天又一夜的雪终于消停,地面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雪,到处白茫茫的一片。


  雪停了,小孩子们最为开心,跑雪地里堆雪人打雪仗,玩得不亦乐乎。


  乐善对玩雪没多少兴趣,按班就部的上课。


  乐爸周秋凤闲着没事,昨晚发了面团,吃了早饭就揉面做馍,包饺子包子。


  已经快成全能人才的蓝帅哥,是包饺子的好手,自然快乐的加入其中。


  三人在堂屋包饺子或做包子,积攒到一定量,拿去伙房上锅蒸。


  中午要去侄子家吃饭,周村长也顺便要去乐家一趟,不到十一点就到了乐家串门儿。


  他老人家到达时,乐家包饺子的活刚收尾,蓝三端了最后一簸箕面包去南楼做烤面包,周秋凤在伙房清洗工具。


  乐爸刚洗了手,看到满叔来了,给倒了一杯热茶,在被炉桌坐了陪老人家说话,问他人家有啥事儿。


  周村长直接略过乐清:“我不找你,你一边坐着就是了,我找乐乐说话。”


  乐爸:“……”窘,小棉袄在家时,无论他做啥都不招满叔待见。


  乐韵在楼上奋笔疾书的画图纸呢,满爷爷来找自己自然不能不见,下了楼。


  她一点也不怕长辈,坐下后大大咧咧地呲牙咧嘴地笑:“满爷爷,有好消息就说,要是坏消息就别说了啊,要不然多影响我过节的心情。”


  “没坏消息。”小伢崽一副让人报喜不报忧的表情,周村长乐了:“就是感恩礼的事,名单上的人一个不落,礼物都到位了,我这里和周扒皮那里统计起来,还落了三个,那三个是别家的亲戚来村里走亲,是周家人和村里的人在帮你满奶奶扒婶照看乐乐时抱去吃过几回奶,乐乐看看要不要送份谢礼。”


  “只要确实属实,自然不能差她们仨的份。”


  乐韵豪气得很,竟然要还人情,这一次就全了结。


  为了方便,她与周满爷爷商量,干脆把各色手镯包十只放满爷爷家,要是落了谁,确认后在名单上添上,再送份礼。


  周村长也没推脱,仔细的说落掉的人是谁家的亲戚,大概是什么时候来梅村做什么,谁抱乐乐去吃的奶。


  他说得那么细致,也是让乐清和周秋凤心里有数,免得这次已送了感谢礼,谁再提及时因他们两口子不知道又送一份。


  这边还没说完,一个中年汉子一路冲到了乐家楼前地坪,气息不匀地喊:“乐清,周秋凤—”


  屋里的几人听到喊声,忙望向门口,乐爸看到气喘吁吁冲到地坪的人:“杨三炮,你这急三火四的,有啥事?”


  来的汉子是杨大烟筒的小儿子,名叫杨三炮。


  杨三炮在家里排行第三,上头有两个哥哥,下头一个妹妹,他年青时好吃懒做,只会吹牛,就是人说的嘴炮,所以村里人叫他杨三炮。


  杨三炮年青时懒,自然难找对象,三十好几了还是光棍一条,就在他爹妈都要放弃他时,他醒悟了,及时浪子回头,跟着村里人到处做工干苦活,想攒钱建房子寻门亲事。


  他跟着周扒皮等人去学校工地搬了两年的砖,攒了点钱,也建起了房子。


  人变勤快了,也能吃苦耐劳了,本身除了年青时好吃懒做的毛病之外并没什么让人难以接受的恶习,杨三炮年届四十后终于“老铁树开花”,经人搓合,两年前娶了婆娘。


  他也去了南疆做工,他是4月份去的,那时他婆娘已经怀上了孩子,预计期就在年前。


  “乐清,你伢崽,你伢崽在家不,快请她救救我婆娘……”杨三炮跑得上气不接上气的,一把扶住乐家大门门框就求救。


  “莫急莫急,乐乐在家,有事你缓一口再说。”乐爸站起来跑过去扶了杨三炮一把。


  “我在家,你婆娘怎么了?”乐韵听说是找自己的,赶紧出声,没办法,她矮,坐在周满爷爷身边,被挡住了。


  杨三炮闻声,目光望向了乐家堂屋,看到了周村长身边的乐家姑娘,心里慌得不行:“我婆娘……她她在门口滑了一跤,起不来了,还流了血……”


  他婆娘预计期是元月20号,这些天在家小心翼翼,没想到去了趟厕所,路上没摔,到了屋檐下反而摔了一跤。


  婆娘摔下去后流了血,他也不敢动,立即叫了人帮照看一下婆妈,他跑乐家来求救。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我拿药箱。”乐韵知道是啥回事,应了一句,站起来就朝楼上跑。


  家里人都知道她的重要物品放在二楼书屋,所以,要找什么,必须得上楼。


  “哎!”杨三炮也顾不得说谢,转身就冲出去,到了村道上,又往家跑。


  乐韵一口气跑回二楼,去书房提了常用的小号药箱,再跑下楼,只跟老爸和凤婶她出诊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去周伯家吃饭不必等她。


  小萝莉要出诊,蓝三帅哥去厨房洗了手,在乐家大门后拿了把长柄雨伞,早一步到了路上等着,小萝莉出来了就朝村办楼方向跑,他紧跟其后。


  黑龙也跟着小姐姐当小尾巴。


  杨三炮婆娘摔了,小乐乐出诊了,周村长也不唠叨了,踱去了侄子周夏龙家。


  杨大烟筒家也住在陈大脸陈家那个方向,杨家离街道更近,第一排房是临街的,杨大烟筒家就在第二排。


  杨大烟筒家的儿子们已经分家,杨三炮是最小的,他的宅基地分得家里的一个菜园,离父母哥哥更远一些,在从街往山方向去的第四排、


  虽然离街更远,但是,他家屋旁就是一条巷子,来往也挺方便。


  从乐家去杨三炮家,从屋旁的路直达村办楼,再从村办楼前的地坪过去,路线是最近的一条。


  乐韵在后面一点出发,却赶超了杨三炮,跑他前去了。


  蓝三和黑龙跟着小萝莉狂奔,落在了后面一点点。


  乐同学也因为在村里,不能放开手脚,以跑万米长跑的速度奔跑,跑到村办楼家,再穿过地坪,到了小巷子再折往西边。


  只跑过两座房到,就到了杨三炮家。


  杨三炮在婆娘摔倒后,他吓得叫人,屋前屋后与旁边的人家都去帮忙,不敢扶人,又去叫来了杨大烟筒和他婆娘。


  杨三炮的哥哥嫂子也过去了,都没敢乱碰三炮媳妇,怕冻到人,去拿了被子给披上,先捂着人。


  邻居们正焦急中,听到人踩雪的声响,看向小巷道,看到一个人狂奔而至,一下子就到了屋旁。


  再定睛一看,才看清来得乐家姑娘,她穿着一袭红如火的古式衣裙,上衣颜色淡一定,红色由淡变浓,裙子如烈火一样耀眼。


  她最外面的红色衣服两个宽大的袖子滚了一圈金边,里面一层衣服袖子缝合了大半,只留下手活动的一个大窟窿洞。


  乐家姑娘的头发拢在脑顶扎成一束,戴了个镶有红宝石的金发箍,左手提着一只金色纹路的药箱,右手提着裙子。


  他们看去时,乐家姑娘的裙子还在飘动,下一刻,脖子上戴着个项圈的大狼狗也跑到了她身边。


  看到乐家姑娘,邻居们提着的心落了地。


  “乐家伢崽来了,快让一让。”


  “乐家姑娘来,快,让路。”


  都不用人说,一个个自己就喊上了,要么就进了杨家的堂屋,要么就挤去了另一边。


  杨大烟筒婆娘和两个儿媳妇给三炮媳妇抓着被子捂着,在安慰她,听说乐家姑娘到了,几乎喜极而泣。


  杨三炮的婆娘比较胖,一米五六的个子,没怀宝宝时也有一百三十多斤,她是属于喝水都胖的体质,整个人肉乎乎的,都叫她胖妹。


  胖妹载了个毛线帽子,已经疼得一张脸煞白。


  杨三炮家是一层的平房,三间,南边一间隔着屋檐走道的对面建了一间厨房,厨房一侧到路巷之间是一米多宽的小菜地。


  那点厨房地和菜地是杨三炮与别人家兑了地换来的,再往街道的方向是别人的园地,大约有三米来宽,他家的那点地也是从那个大园子里划出来的一部分。


  杨三炮家与屋前的人家之间有点菜地,屋里光线还挺不错的。


  因地基有限,卫生间自然没法建在屋内,平房最南边一间的南墙另一边是上楼的楼梯间,洗澡房和厕所就在楼梯间


  胖妹是去上了厕所回来时走到了最南边房间前的屋檐下滑了一跤,坐在水泥板面上。


  村民们让开了,乐韵望过去,看见了被用被子捂着只露出脸部的胖妹,眼睛扫了一遍,也透视到了被被子捂着的胖妹的身躯情况。


  她跺了跺脚,甩去了靴子上的水渍,一脚踏上了台基才放下裙摆,一边走一边抹了抹被冷风吹得冰凉的脸。


  乐家姑娘走过来,一个机灵的邻居立马从杨家堂屋给提了一把小椅子放在了三炮婆娘身边,方便乐家姑娘看诊或放药箱。


  杨大筒烟婆娘与儿媳妇年到乐家几步就到了近前,手脚慌乱的将被子给揭开:“乐姑娘,请您给胖妹妹看她有没事。”


  胖妹穿着厚厚的睡衣式的孕妇冬装,摔下去一条腿曲弯,她压在了自己的左腿上,身下一滩血,她的嫂子握着她的手,她痛得牙关紧咬。


  乐韵将药箱放在小椅子上,伸手按上胖妹的右手脉博,摸了摸脉,淡定地宽慰:“放松放松,没多大事儿,就是左腿骨骨折了,也不算多严重,骨头裂了一条口子而已。肚子里的崽子没摔着,羊水破了,得提前生产。”


  乐家姑娘过来了,村民看到她的长头发倒提起来扎成一束,用布条绑在了腰带上固定,她蹲下去给胖妹摸脉时,头发才没落地。


  大狼狗跟着小姐姐到了别人家,也不乱蹿,坐在一边缓气儿。


  “真没事?”杨大烟筒和婆娘心里紧张得,声音都在抖,老幺年青时不听话,他们还以为他也就那样了,好不容易浪子回头,又将有后,这要是有个万一,他们都不知道老幺能不能受得住。


  “真没事,只要不摔出内挫伤,没摔断骨头戳到肚子里的伢崽,其他的都不是事儿。羊水已经剩不多,去医院也来不及,只能在家生下孩子再去医院,等会将人移去伙房,把火烧旺些,准备热开水、干净的盆,找小孩子的衣服和包被……”


  诊完脉,乐韵平静地收回手,有条不乱地发号施令。


  胖妹疼得发抖,却咬着牙一声不吭,当听着乐家姑娘一声一声的吩咐下去了,她颤颤地喊了一句:“乐……姑娘,我要是难产,请保……小,一定要保孩子……夫妻一场,我想给我男人留个后……”


  不管男女,听到胖妹的话,都感动得心头发热。


  第八百九三章 接生

  杨大烟筒一个大男人,听到小儿媳妇要求保小的话,都禁不住热泪盈眶。


  “呸呸呸,说什么胡话呢,就这么点小问题怎么就上升到难产上头去了?有我在现场接生,要是还能让你落得难产的地步,那不是砸我自己的招牌?

  要是就你这点小情况最后只能保一个,我也不用再留学了,直接卷铺盖滚回九稻种红薯得了。


  你哪,留着力气生孩子吧,要是瞎说话耗光了力气,生的时候你使不上力,莫怪我骂你。”


  别人是感动,乐韵差点跳脚,她给了产妇什么错觉,让人觉得非常危险?


  要不是说话的是产妇,她没准直接就怼得人怀疑人生,或者怀疑这位是别人请来的托,是故意坑害她的,她也会教教她怎么做人。


  因为是要生产的产妇,乐韵不好意思开骂,提着药箱进伙房去,指挥人清理场地。


  杨大烟筒叫上两个儿子去了三炮家的伙房烧火,将一些东西挪一挪。


  胖妹被说了一顿,没什么怨,真的听话的积攒力气,杨家婆娘陪着胖妹,一个劲儿地安慰。


  邻居家也挺热情,去自家搬了火盆到杨三炮家放堂屋,让来帮忙的人烤火,有一家听杨家说可能来不及烧热水,将自家的开水壶提来应急。


  蓝三追着小萝莉跑到村办楼前的地坪,看不到小萝莉的身影了,他也不知道小萝莉去了哪,站着等了等,等到去找小萝莉的村民来了,一起去村民家。


  杨三炮跑得气喘如牛,跑到家,听见乐家姑娘在厨房说啥啥要搬开点,婆娘还坐地上,猜着婆娘应该没生命危险,那差点蹦出嗓眼的心才落下去。


  村民看到拿着雨伞的蓝帅哥,招呼他去堂屋坐。


  小萝莉那边不用自己帮忙,蓝三去了杨家堂屋坐等。


  杨奶奶看到老三跑回来了:“老三,你和胖妹把伢崽的小衣服包被放哪了,快去拿,有没卫生纸,没有去周扒皮家提一刀回来。”


  “我去找。”杨三炮喘了两口,急冲冲去房间开柜子找生产包。


  杨家父子在伙房清理出一块足够宽的地方,去将捂胖妹的被子拿进屋铺地面上,又去找了件雨衣摊在被子上。


  杨三炮找到了他和胖妹从网友们分享受的生产准备程序而准备的生产包,抱了半包刀纸送到了伙房。


  乐韵取了几把刀纸铺在雨衣上,再出去将胖妹抱去伙房放铺有雨衣的被子上平躺,让男人出去,只让杨家婆娘留下帮忙。


  杨家父子去了堂屋,也拉走了杨三炮,免得他留在现场碍手碍脚。


  等男人们都出去了,乐韵才打开生产包,将小婴儿的包被与衣服找出来,搭在放在火塘边的一张小椅子上。


  两口子对孩子很上心,准备的生产包东西齐全,连奶粉都提前备了一小包,奶瓶水杯都不缺。


  将需要用到的东西码齐整,乐韵才开药箱,取了一颗药丸子让胖妹含嘴里,再将衣袖捋到手肘之上,缠在手臂上,再用布条绑扎来。


  准备妥当,戴上手套,戳了胖妹腰下的几处穴道,再揉她的大肚子,扶正胎位。


  婴儿还没到自然生产的阶段,没有调整成头下脚上的姿势,得人为把胎位调正。


  胖妹是个能忍的,再痛都没叫。


  揉了一阵,将胎位扶正了,乐韵再与产妇说话:“胎位扶正了,因为胎儿比较大,为了孩子能更顺利出生,我得给你

  “切。”胖妹痛得磨得牙齿咯咯响,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


  “好的。”乐韵取了手术刀,利索帮产妇刮了耻毛,做了消炎工作,慢吞吞地说话:“对了,你们大概还不知道小伢崽是男是女吧?是个男娃,很健康……”


  杨家婆娘听说是个男娃,惊奇地“啊”了一声,也就在她们情绪变化时,乐韵挥刀如闪电,一刀就给产妇来了个侧切。


  胖妹“啊”地痛叫,那声嘶叫十分尖锐。


  杨家婆媳不敢看,都将脸转到一边去了,听到叫声吓得打了个激灵。


  完成侧切小手术,乐韵放下手术刀,两手放在了胖妹肚子上:“现在准备生产,我喊到三就用力,来,呼吸,深呼吸,一二一二三,再来,一二一二三……”


  还没从痛中反应过,胖妹又被带了节奏,随着乐家姑娘的喊而调整呼吸,喊用力就拼劲儿,一次又一次,反复五六次,她已经痛得麻木,也快没力气。


  “婴儿的头已经到位,马上就能生下来了,来,再呼吸,一二一二三,用力—”


  试了几次,乐韵已经收集到了数据,正式催产,随着她一声喊,用力的推了一手,将婴儿推进产道。


  胖妹拼了一次,使上了劲儿之后,一阵撕裂痛传遍全身,她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啊—”


  伴随着产妇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婴儿顺利出生。


  产妇的羊水提早破了,婴儿出生时只有少量的羊水伴随,乐韵将顺利面世的小婴儿给捧起来,再倒提起来控羊水,戳了戳小婴儿的肚子和脚底。


  出生时没哭的婴儿,张嘴吐了一口污羊水,发出了宏亮的“哇哇”哭声。


  杨家堂屋里的男女,被胖妹的尖叫给吓得冒冷汗,当听到婴儿哭声,瞬间松了口气。


  “生了生了!”


  杨三炮被拉到堂屋按坐在椅子上,心里紧张,手脚僵硬,坐得像尊雕像,当听到哭声,站起来就想跑。


  他脚麻了,没走稳,一下子给摔了下去,他手脚并用爬起来跑出堂屋,冲到伙房前,焦急地走来走去。


  “胖妹胖妹,你咋样了?”


  “胖妹,你还好吧?”


  他没听见婆娘的声音,急得团团转。


  “大小平安。看一下现在是几点几分,是个男孩,重七斤一两半,五官端正,四肢健全。


  人就别杵门口了,去找个板车,等会送人去医院。记得先给乡医院打个电话,请那边收拾产房设备和产妇住房,等会产妇送过去就缝针,上药。”


  乐韵弄哭了小婴儿,又提着转,帮他将耳朵里的羊水全给倒出来,吩咐了外面的人,又叫杨家婆媳们倒热水。


  听到杨三炮声声叫胖妹,也总算明白胖妹为什么之前说如果难产要保小的话,想必杨三炮对他婆娘挺好,夫妻挺恩爱,所以一个拼着自己的命也想给他留个后,一个对婴儿的哭声仿若未闻,只关心婆娘。


  杨家婆媳们被胖妹的叫声吓懵了,这会儿终于反应过来了,赶紧拿了盆倒开水,加一些冷水,再放一点白酒。


  婴儿出生了,胞衣未落,乐韵先暂时没去管产妇,将婴儿耳朵里的羊水全给倒出来,捧了小婴儿到水盆里帮洗澡。


  清洗掉污物,擦干后再剪脐带,将肚脐涂了消炎药膏,用纱布捂住,先穿了几件小衣服,再用吹风机给婴儿吹干头发。


  将小婴儿给收拾整齐,再用包袄包裹起来,用绳子绑了一下,然后才交给婴儿奶奶抱。


  小婴儿洗澡时还在哭,穿上衣服就没哭了。


  杨奶奶抱到小儿家的孙子,一时热泪盈眶。


  杨家的大媳妇二媳妇凑过去看孩子。


  杨三炮听到乐家姑娘吩咐了,但是他不放心婆娘,守在门口,隔一会儿又喊两句。


  胖妹还清醒着,在无声地哭,她想回应男人一句,可惜,没力气。


  “在门口的那谁,你婆娘刚生完孩子,没力气应你,你别鬼哭狼嚎的乱喊了,再烦人,一脚送你去马路上晒太阳。”


  乐韵回头去检查婴儿的胎盘有没脱落,看到宝妈在掉眼,也不知道怎么劝,不过,她还是为胖妹高兴,从杨三炮一声一声灼急的喊话里可见他是疼媳妇的。


  在门口转来转去的杨三炮,挨了乐家姑娘一句吼,一下子就放心了:“乐姑娘,辛苦你照顾胖妹了!我就去找板车,马上就去!”


  他说去就去,匆匆去别人家借板车。


  胖妹眼里又涌出热泪,她天生体胖,从小就遭人嫌弃,文化也不高,因为太胖,一直找不着合适的对象,拖到三十来岁还没结婚。


  家里住房有限,她嫂子和侄子侄女因为住房紧张,视她为瘟神,她原本不想嫁人的,最后也不得不结婚,对幸福婚姻已经不抱什么盼头,在别人给介绍比她大了整整九岁的杨三炮时,没考虑就同意了。


  谁知道明明是盲婚哑嫁,她竟嫁了个靠谱的男人,对她知冷知热,一度让她觉得不太真实。


  如今,她有了孩子,心一下子就踏实了。


  她掉眼泪,不是难过,是高兴。


  “你刚生完崽,不能哭的,孩子健康,你也平安,不要哭。”乐韵回头检查胞衣服没自然脱落,看到宝妈在掉眼泪,还真不知道怎么劝。


  胖妹不想哭的,可眼泪止不住哇。


  “刚生完孩子,哭对眼睛不好,莫哭了,好好坐月子,养好了身体,等几年也好再拼个二胎。”


  让乐韵教人怎么做人,她方法挺多的,让她哄一个并不熟悉的成年人,真是为难她。


  也不知是哪个句让胖妹听进去了,她啜了啜,很快就没流眼泪了。


  胎盘还没脱落,天气了又冷,时间不待人,乐韵也不等它自然脱落,在胖妹肚子四周一阵推拿,令胎盘成功脱离母体。


  将胎盘装在一只塑料袋子里,又给产妇推拿一阵,促使大量恶露排出,将弄脏的刀纸扔在袋子里,再给产妇清洁一次,用毛毯包裹住下半身。


  收拾好了产妇,随时可以送医院。


  乐韵用热水洗干净手套,再清洁了手术刀包裹起来装药箱里,才去开了伙房的门。


  杨奶奶抱了孩子给胖妹看了,抱去堂屋,在祖宗神位前烧了纸,敬了香,抱着孙子拜了祖先,才让邻居们看。


  小孩子不宜吹冷风,包得很严实,左邻右舍也是识趣的,只掀起包被一角看了看就遮好,不让冷风灌进去。


  杨三炮已经拉来了板车,他等邻居们看了才去瞅了孩子一眼,心里欢喜,但并没有抱就去伙房看婆娘,再将婴儿用品收笼,又拿了婆娘备好的一包衣服,一起放板车上。


  杨家准备妥当,乐韵将药箱交给蓝帅哥帮提着,她回杨家伙房抱起胖妹。


  胖妹太重,一般人抱不动,也不方便两个人抬,小萝莉力气大,轻轻松松就能将胖妹抱起来。


  杨三炮把被子抱到板车上铺垫好,等胖妹放上去,又去抱了一床被子给盖住,还拿了衣服给胖妹挡住头,免得吹到冷风。


  乐韵怕别人抱孩子万一脚滑摔倒伤到孩子,自己亲自抱在怀里。


  杨三炮的哥哥帮弟弟一起推板车,杨大烟筒和婆娘没跟去医院,他们在家逮鸡杀鸡煲汤。


  有两个邻居也去协助杨家兄弟,地上有雪,路滑,多个人也多一份安全。


  天上没下雪也没下雨,但风有点大。


  蓝三撑开伞,帮抱着婴儿的小萝莉抵挡寒风。


  不叫不哼的黑龙,又着小姐姐转移阵地。


  五个中年男人推着板车,出了村,沿着城乡公路去乡医院,一路都很稳,哪怕有人脚下打滑,其他人也稳稳的拉住了车,没让产妇受颠波。


  乡医院接到了梅村一位村民的电话,说村里有个孕妇摔了一跤,摔骨折了,羊水也破了,乐家小姑娘去帮接生,过后会送往医院,请他们提供帮助。


  乡医院接到电话,安排了产房和住房,助产护士也等着了,当村民将人送来,接手就送去产房。


  杨三炮将婆娘送到产房,先去办理住院手续。


  产房男士免进,男人们都在外面走廊等。


  乐小同学抱着小婴儿进了产房,将小婴儿放婴儿床内,戴上手套,给胖妹做了清创消炎工作,再做缝合手术。


  之后做一次针灸。


  针灸过后,胖妹生产造成的撕伤初步愈合,感染的可能性也降低到了个位数。


  本着好人做到头,乐小同学又给胖妹收拾了一番,做好了清洁了工作,再处理骨折伤。


  骨折伤不严重,不用打石膏,用药膏或药贴就可。


  小萝莉给胖妹用了药膏,包了纱布,再给人穿上宽松的住院服,将其移到推床上,送去住院部房间。


  护士帮抱了小婴儿,到了产妇住的房间,将人移到床上去躺着,将小婴儿放宝妈身边。


  胖妹已经放心的睡过去。


  乐韵又去医院的办公室,登记婴儿出生时间和体重、血型,健康情况,做完那一步,属于她职责范围的工作终于全部完成。


  第八百九四章 回光返照

  乐小同学从到达胖妹家,再到送产妇入住医院缝合针并写好婴儿出生卡资料,全程不到一个小时四十分钟。


  其中接生的过程不到半个钟,去医院的路上和缝针做针灸花了不小时间。


  她忙完,时间已经是十二点半后。


  填好了资料卡,让医院存了档,大功告成,乐同学再次折回了胖妹的院房,交待了护理时的注意事项。


  帮忙送胖妹的两个邻居在胖妹回到院房时先回家去了,杨家还没做好饭送医院来,仅杨三炮守着。


  杨三炮自然感激不尽。


  因下雪,难免有人摔伤,乡院医上午这几天有接收到而摔伤而住院观察的伤者,并非胖妹一个人住院,还有人打针,医院内倒也不空荡。


  乐小同学嘱咐了家属,便没再耽搁,和蓝帅哥回村。


  黑龙很乖,小姐姐要工作,他跟着蓝帅哥,小姐姐要回家了,欢快地跑前头。


  出了医院,蓝三想撑开伞帮小萝莉挡挡风,她没让,他一手提着伞一手帮提着药箱,陪小萝莉压马路。


  马路上被车辗过的地方留下了印痕,两旁步行道上也布满人和猫狗脚印,而街两边的店铺很多都歇业,少量仍开着门。


  已经是晌午时分,满街饭菜飘香。


  连只猫都看不见的街上,就小萝莉和蓝帅哥,显得格外的孤寂。


  乐同学不急不徐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另一条山路上,李小妍也在急冲冲地往家赶。


  每年元旦过后不久就要考试,她没有回家过元旦的打算,但是,昨天上午邻居刘家媳妇打电话给她,说她妈妈卧床不起,可能撑不住了。


  接到邻居家的电话,李小妍又惊又怕,最终还是决定回家一趟,昨天晚上回到了房县,坐上午的公交车回乡。


  因为雪天路滑,没有三轮车愿意去小村,她只能靠自己的两条腿走。


  盘山越岭的山间路,一片雪白,连个人类的脚印都没有,只有一些鸟类的抓痕。


  冬季山间风大,李小妍的脸都被吹得冻僵,又冷又累,委屈得想哭。


  去李婆婆家那个小村的路离九稻乡街有点远,乐同学的神识一般只在九稻街一带打转,再加路远气味也飘不到乡街或梅村,不知道李小妍回了九稻乡。


  她和蓝帅哥带着黑龙回到乐家附近时就听到了周家那边的喧哗声,乐家却很安静。


  乐家夫妻带了乐善去周家吃饭,蚁老岩老和黎照没去,他们过了十二点自己烧了两个菜吃了一顿。


  当乐同学和蓝帅哥回到乐家,蚁老仨人吃完饭都地过去半个多钟了。


  见着小丫头,蚁老直瞪眼:“小丫头,你这个时候回来,要说吃了饭,显然是太快,要说没吃饭,又显得有些晚,你们有没吃饭啊?”


  “您老瞅瞅黑龙的肚子,像是吃过饭的样子不?”乐韵直奔伙房,想看看有没热水。


  “看样子是没吃。”岩老瞅了瞅大狼狗,大狗的肚子是瘪的,如果在主人家吃饭,大狼狗肯定也不会空着肚子回来了。


  “哎,小丫头啊,你帮人接生,主人家竟没留吃饭,这也太抠门了吧?”蚁老惊奇地嚷嚷。


  “人家媳妇摔得早产还骨折,这会儿还在医院住院,哪有时间招呼左邻右舍。”乐韵都服了蚁老了,那位老人家简直是闲得无聊。


  “哦,那样还可以理解,对了,你爸说你回来肯定要冲澡,南楼二楼和北楼二楼的澡房的电热器都通电了。”


  “知道了。”本来想去看伙房有没热水,听说老爸帮连接了电热器烧水,乐韵从蓝帅哥手里接了药箱,上二楼。


  蓝三因一个人跟着小萝莉回九稻,没住北二楼,也住客楼南楼二楼。


  蓝三转身去南楼,找衣服冲澡,他没沾到什么血污,因去了杨家和医院,多少会沾到星点气味,他闻不到,怕小萝莉闻了不舒服,所以也去洗澡换衣服。


  他一个大男人,留的也是寸头,洗澡五分钟搞定,收拾好了自己,将衣服扔洗衣机里洗,先去北楼厨房做吃的。


  乐小萝莉回到二楼,拿了干净衣服,痛痛快快地洗头洗澡,焕然一新,再闻不到衣服上粘着的些许气味,整个人神清气爽。


  她只吹了吹发根区域,先下楼吃饭。


  上午才包了饺子,蓝帅哥没再烧菜,割了一块新鲜的瘦肉,做了一锅鲜肉青菜汤,吃饺子。


  大狼狗吃米饭,他干掉了一大盆饭,还吃了一大块肉,心满意足。


  吃了一碗热腾腾的饺子,浑身暖洋洋的,乐韵坐在被炉桌旁,一边烤火一边擦头发。


  “小丫头,周舅舅媳妇的娘家人去年来,想约你一起吃个饭,你去参加同学婚礼了,今年约你吃个饭,你又去给人接生,你现在回来了,不过去坐坐?”


  蚁老瞅着拿着棉布轻柔擦拭长头发的小丫头,瞅着她笑,说来周家现任媳妇的娘家人与小丫头真像差了点缘份似的,去年没遇着,今年提前来了,预约好了吃饭,结果又错过了。


  “若是长久的亲戚,也不急于一时,像这种事有一就有二,有二有三有四也很正常的,习惯就好。”错过说明缘份还差点,机缘到了,自然就见面了。


  岩老蚁老就乐呵了,听这意思,只怕这不是最后一次,以后还可能还会与周家舅舅婆娘的娘家人错过碰面的机缘。


  黎照和蓝三喝着香茶,不好奇问为什么。


  乐小同学弄干了头发,正想上楼去干活时,乐善一个人回来了。


  小乐善回到家,看到姐姐扑过去抱大腿,化身成粘人精。


  乐韵不客气拎着弟弟,交给黎先生带去南楼上课。


  冬季下午两点上课,乐善回来时已经迟了差不多二十分钟。


  乐善苦哈哈地缩着脖子,被师兄拎走时,犹自眼巴巴地瞅着姐姐,希望姐姐心软,可惜,他姐铁石心肠,不为所动。


  蚁老岩老怕被小伢崽给瞅得心软,干脆不去南楼,换了个火钵,到北二楼去凑热闹。


  小萝莉铺开了图纸画图,两老坐在金丝楠木桌那边,烤着火,吃吃坚果,下下棋,喝喝茶,悠闲得不得了。


  蓝帅哥看两老下棋,或看看书。


  乐韵:“……”


  她就挺羡慕的。


  以前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现在越来越觉得她天生劳碌命,还是个无名小卒时绞尽脑汁想摆脱无形的桎梧并赚钱养家,现在不缺钱了,却又要费尽心思的想办法将某些东西以光明正大的身份面世。


  与两老悠然的生活一对比,她简直就是头老黄牛。


  可惜,明白归明白,她又不能撂桃子不干,她要是真的撂挑子,燕某人那边的人绝对会轮番上阵来做思想工作,烦也烦死她。


  默默地叹口气,乐韵认命了。


  乐小萝莉在家俯首甘为图纸忙时,步行了近三个钟的李小妍,终于回到了小村。


  她原本又累又饿,看到小村的房屋时迸发了一股力量,一股作气走进了村,到了家里的泥胚屋外发现大门掩着,屋里靜悄悄的,喊了一声“妈”。


  可没人应她。


  她再喊奶奶,也没人应,反而邻居刘家小刘妈妈听到声音出来张望,看到她,说了一句:“你回来了啊,你奶去李家了。”


  李小妍慌得心都要跳出来了:“我妈我妈……”


  她想说“我妈是不是没了”,那一句硬是没说出口。


  “你妈不太好,你自己回去看看吧。”小刘妈妈神色复杂地叹了口气,却并没有说什么。


  李小妍听到小刘妈妈的话,莫明生出恐惧感,脚步也不稳了,一脚高一脚低的走到屋口,拿掉虚扣着的门扣,推开了大门。


  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进的屋,只是机械式的走到了妈妈住的房间门口,喊“妈”的声音也是颤抖的。


  蒙嫂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了女儿的声音,竟清醒了几分,睁眼瞅着昏暗的房间,感受到的只有冷。


  她自嘲地动了动嘴角,小妍在学校,怎么可能回来了,婆婆也不会让小妍回来的。


  正在怀疑之时,又听了一声带着哭腔的“妈”,她惊住了,吃力地问:“小妍,是不是你回来了?”


  李小妍以为妈妈没了,又怕又慌,腿都在打颤,听到妈妈微弱的声音,一下子冲到了门口,推开了门:“妈,妈-”


  随着门打开,一股屎尿味儿和着血味儿冲了过来,李小妍差点被熏得睁不开眼,站了几分钟才硬着头皮进屋。


  屋里光线昏暗,按亮了灯,然后才看清床前放着的破篮子里装着很多染血的纸巾,还有些有黄渍印的纸。


  那些纸就是臭味源头。


  李小妍被熏得一阵恶心,看到床上动了动,跑了两三步,近到床前,看到了妈妈,妈妈盖着的不是以前的蓝花被子,而是一床灰朴朴的旧被子。


  她妈妈的脸瘦得已经没了半点肉,黑黑的,两边颧骨高突,嘴干瘪得就只余一层皮,眼睛也浑浊了。


  李小妍看到妈妈的样子,呜呜大哭。


  看到女儿,蒙嫂就像枯死的树又得到了雨水灌浇,一下子有了精神,撑着坐了起来:“小妍,你刚回来,没吃饭吧?你去做点吃的,妈也饿了。”


  “妈。”李小妍眼泪汪汪的。


  “小妍,妈,好几天没吃东西,感觉好饿。”


  “好的,妈,我去做吃的。”李小妍看到妈妈不像快要死的样子,也不慌了,抹了把脸,匆匆去厨房。


  她到了堂屋,才把一直背着的包摘下来放在堂屋,将围巾解下来,再去伙房找找有什么吃的。


  奶奶中午煮了饭,吃了一半,还有一半,但不够两个人吃。


  李小妍找了面条出来,又拿了鸡蛋,煮了鸡蛋面,做好了端去给妈妈吃,看到妈妈吃完了一碗面,她真正的放了心。


  蒙嫂吃了碗面,有了力气,竟然自己爬起来,到了伙房烤火,并且说想洗个澡。


  李小妍吃了面,帮妈妈烧水,等水烧开,帮妈妈拿了桶提去房间时,看到脏纸团,忍着恶心感提走破篮子。


  她将纸团倒在茅房里的纸萎子里,走出茅房,忍不住阵阵干呕,差点将不久前吃的面给呕出来。


  干呕完了,李小妍回伙房,用温水涮了口才感觉好受些。


  蒙嫂洗了个澡,将穿了将近一个月没洗的衣服换掉,穿上了干净的衣服,回了伙房,又叫女儿帮烧水洗头。


  李婆婆去找同村的李家人讨主意,万一蒙嫂死了怎么办,李家同族人虽然与李婆婆那一支不亲近,也看不惯李婆婆那种表里不一的势力小人,因蒙嫂也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如今蒙嫂快不行了,他们倒没无视李婆婆或故意为难她。


  李家的人意思是如果蒙嫂真不行了,赶紧叫李小妍回来,蒙嫂死了就算不办席,只找几人抬出去,也得李小妍亲自去给人磕头才能请得动抬丧的人,李小妍不磕头,莫说村里人,就是他们这些没出九服的李姓人也不会自己去帮忙治丧。


  李婆婆怕耽误孙女学习,不愿叫孙女回来,因李家人根本没有通融的可能,说如果李小妍不磕头,他们也不会帮办事,她才不得不同意。


  就算同意了,她也没立即打电话告诉孙女,决定再等等,等到确定蒙嫂不行再打电话也不迟。


  她是希望蒙嫂能拖得捱过小妍考试,心里想着是不是回去照顾照顾,想办法吊着口气等小妍放了假再死。


  揣着些歪心思的李婆婆,从李家同族家回来,到了家门口发现大门开了,伙房里传出声响,以为进了鸡狗,忙跑进伙房。


  急冲冲地推开伙房门,猛地看到这两天躺床上了无生气、连说句话都吃力的蒙嫂,竟然好好地坐在火塘边,整人个干干净净的,她的孙女李小妍在帮她妈吹头发。


  看到精神好似不错的蒙嫂,李婆婆像见鬼似的,吓得心脏都快冲出胸去,声音发抖:“小妍?”


  “奶,你回来了啊。”李小妍听到门响望过去,看到奶奶,高兴地喊了一声。


  蒙嫂也淡淡地叫了声‘妈’。


  确认是孙女回来了,李婆婆又急又心虚,脚步不稳地迈过了槛门,小声地问:“小蒙,看你的样子比昨天好多了,还痛不痛?”


  “嗯。”蒙嫂只是嗯了一声,转而跟女儿说感觉哪哪凉冰冰的。


  李小妍忙用吹风机帮妈妈吹有水渍的地方,


  李婆婆到火塘边坐了,观望了蒙嫂好一阵,头皮一阵阵发麻,如果……如果老人说的话没错,蒙嫂她现在应该是回光返照!


  第八百九五章 死不瞑目

  乐爸周秋凤中午十二点后就带着乐善去了周家,因乐乐出诊去了,周哥原本说等等乐乐,周村长说不用等,午饭也就如期开席。


  周家的午饭从十二点过后开席,一直吃到下午三点才结束。


  乐爸周秋凤都没喝醉,不是他们没喝酒,而是乐乐小伢崽限制了他们的酒量,规定他们在家平日喝酒不能超过二两,吃席或遇上什么喜事,喝酒不能超过半斤。


  乐爸的酒量不太好,但是,喝个七八两绝不会醉,周秋凤和周村长周扒皮等人就更不用说了,一斤三十几度的白酒下肚,连脸都不会红一下。


  周村长周扒皮等人他们也始终记得小伢崽的嘱咐,生怕万一喝酒喝出酒精肝被小乐乐知道了给他们上思想教育课,仅想想那场面就觉得臊死人了,谁敢阴奉阳违啊。


  小乐乐平日很随和,随你咋说都不翻脸,她一旦发火,小脸一板,不带感情地瞪着你,就让人头皮发麻。


  别看周村长时不时逮了乐清训话,可要让他去给小伢崽训话,他可不敢,就算苦口婆心的劝说,他也得鼓起勇气才能办到。


  他老人家也怕小乐乐板着小脸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看,所以,为了保住里子,他是很自觉的,不贪杯。


  散了席,周村长夫妻和周扒皮夫妻又在侄子家坐了大半个钟,才回家。


  堂叔堂婶们没喝醉,周哥还是不放心,将长辈送回去。


  周满奶奶和扒婶回家生起火,坐了会,相约去了杨三炮家,两人各给杨三炮婆娘送去了十几个鸡蛋。


  杨大烟筒与婆娘中午杀了鸡煲了汤,送去了医院,胖妹睡到下午一点左右才醒,醒了就能吃吃喝喝。


  他们去过医院,回家帮三儿子守家,当周家妯娌来探视老三媳妇,杨大烟筒和婆娘很是感动,热络的招呼坐下吃姜茶红蛋。


  老三婆妇生了孩子,虽然暂时去了医院,杨大烟筒和婆娘上午匀不出手,下午从医院回来才煮了红茶鸡蛋,给去了三炮家帮忙的邻居们各家送了四个红蛋。


  农村有多风俗,梅村也有,谁家生小孩子的当天,邻居们是不会去探看的,怕撞了胎煞,得等女人生了孩子三天后才去看产妇。


  杨三炮婆娘摔了,邻居们去帮忙,杨三炮又在医院照看媳妇,身为奶奶的杨奶奶自然要表示一下,煮了红鸡蛋送去邻居家。


  农村习俗,姜茶红鸡蛋可以化解胎煞,去霉运晦气。


  周满奶奶扒婶听说杨三炮婆娘母子平安,道了喜,知道杨家老两口要给杨三炮看屋,还要煮月子餐,坐了小会儿便回自家。


  送走了周家的妯娌,杨大烟筒装了九个红茶鸡蛋,提了一只鸡,亲自送去乐家。


  乐爸周秋凤从娘家回来,就去提了猪蹄剁了,和黄豆一起炖。


  两人口子在炖着猪脚,商量着晚上还要几道菜,当杨大烟筒送红鸡蛋来了,请到家招待。


  周秋凤只收了杨家的红鸡蛋,想让杨大烟筒将鸡提回去给月婆子吃。


  杨大烟筒急了:“不行,你家伢崽给三炮婆娘接生,本来应该在三炮家吃饭,当时忙不过来,都没顾上这一茬,这只鸡算午饭菜,不论如何得收下。


  这规矩不能破,要不然以后不得乱了套。


  再说了,托了你家小伢崽的福,三炮跟着刘路他们做工,这两年也赚了点钱,手头没那么紧,不致于给月婆子买土鸡吃的钱都没拿不出来。”


  他说到那份上,周秋凤也不好再推辞,收下了礼,给打包了一份饺子,让杨大烟筒带回去,哪天早上来不及做早餐可以热了饺子给月婆子改善一下口味。


  杨大烟筒提了一大包饺子,千恩万谢的感谢了一番才回家。


  送走了同村人,乐爸周秋凤又张罗晚饭菜,傍晚才用蒸锅热菜,等他们喂了家畜,收拾整齐,正合适开饭。


  过阳历年,乐家的晚饭菜很丰富,六个药膳,三个普通菜,外加一个虫草松露蘑菇汤,荤素搭配,营养丰富。


  梅村这几年家家户户手头都赚了点钱,手头比较松,逢年过节也舍得,自然热闹地过了个新历年。


  李婆婆觉得蒙嫂十成是回光返照,她怕蒙嫂死了会有怨气,也因为孙女回来了,逮了一只鸡杀了,又弄了个猪肘子,弄了个像样的菜过阳历年。


  蒙嫂就像一下子病好了,除了走路吃力,能吃能喝,晚上三人团聚吃了顿团圆饭,没发生任何不愉快。


  坐着说话时,蒙嫂说了很多很多,晚上要睡觉时,当女儿送她去睡房,在睡下前,她拉着孩子,轻轻地说了一句:“小妍,以后要学好,不要再拿别人家的东西。”


  妈妈突然说不要拿人家的东西,李小妍觉得妈妈也认定她是个贼,心里委屈,气乎乎地挣脱了妈妈的手,生气地回了自己房间去睡觉。


  蒙嫂怔怔地望着孩子离开的方向,良久,喀了一声,她抽了纸捂住嘴,很快咯出一口大血。


  仍如以前那般,她默默擦干净嘴里的血,扔掉纸团。


  又坐了几分钟,她慢慢躺了下去,也按熄了灯头的灯,黑暗里,她的眼角无声的滑下两串泪珠。


  当人们休息后,天地间只有夜风声。


  雪夜寂冷,时间缓慢流逝,转瞬间时间迈过2023年的12月31日,进入了2024年1月1日的凌晨。


  乐小同学与家里诸人按时作息,而乐爸和周秋凤在睡前于屋檐下放了一口大灶,架上了一口锅烧水,灶肚里烧着无烟炭。


  到凌晨三点的时候,两口子就起床,乐爸给大灶添柴烧开水,周秋凤轻手轻脚地进了伙房做早餐。


  乐韵和蓝三不到三点半起床,简单的洗涮了一番,下楼吃爱心早点。


  自家小棉袄和蓝三帅哥在吃早餐,乐爸将开水兑一些凉水,再将水管放在水锅里,另一端拖到直升机旁,然后开了小电动抽水机抽水,用热水冲直升机的桨叶除冰。


  直升机的桨叶结的冰,被温热水的不停的冲刷,很快就脱落。


  终于帮姑娘做了点事儿的乐爸,心情棒哒哒。


  他又和吃完早点的蓝三将盖在直升机机身的布和防止桨叶上冰块脱落砸伤机身而铺的稻草弄掉,有做防护的直升机除了翘起的尾翼上有冰和翅翼尖上有小量冰,其他地方很干净。


  盖在直升机的布上凝结着冰块,蓝三把它留给乐家夫妻收拾,他登上驾驶室先热热发动机和螺旋桨。


  小萝莉拎着背包,坐副机长室。


  小姐姐又要离家远行,黑龙依依不舍的送别。


  乐爸和周秋凤带着黑龙退到安全地带,等直升机升空远去,将小电动机和水管搬回屋檐下,关了灶门,再去补觉。


  蚁老岩老黎照知道小姑娘什么时候起程,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他们没起来送,而乐善不知道,早上起来才知道姐姐又去首都了,他瘪着小嘴,整整一个早上没理父母。


  2024年的第一天,因为雪未融化,仍然很冷,适合猫冬。


  李小妍因为昨晚妈妈的话不中听,不高兴,元旦日早上起来,没有在第一时间去叫妈妈。


  李婆婆昨晚没听到蒙嫂咳嗽,心里也不踏实,早上起来心头更是乱跳,做早饭的时候叫孙女去叫她妈。


  李小妍不情不愿地去了妈妈睡房,看到门仍开着,在门口叫了两声,妈妈没应,按了灯,进去叫。


  她连叫了几声,妈妈都没反应,走到床边,伸头一看,妈妈只露出头在被子外,脸色发黑,一双眼睛瞪着。


  李小妍吓了一跳,又叫了两声,终于有所感应般,抖着手去碰了碰妈妈的脸,一片冰凉。


  妈妈死了!


  那想法闪过,她大叫了一声“妈”,号啼大哭。


  李婆婆听到孙女的哭声,也差不多猜到了原因,手脚直抖,慌不迭地扔下锅和铲子,跑去看。


  她跑到蒙嫂的睡房,到床边探手摸了摸蒙嫂鼻子下头,没气了!

  看到蒙嫂死不瞑目的样子,心头发虚,伸手帮抚眼皮,可无论她怎么抚,蒙嫂的眼睛都合不上。


  “小妍,帮你妈……帮你妈合上眼睛。”她心尖都在颤,小蒙她死不瞑目,是不是在怪她……在最后时期没能好好待她?

  李小妍站在床边哭,听到奶奶的话,茫然地照做,同样怎么也没法让妈妈合上双目。


  李婆婆心里更慌了,只好去拿了条毛巾蒙住了蒙嫂的脸,将孙女拉到外面,颤着嗓子吩咐:“小妍,你妈没了,我给你搓根草根绑腰上,你……你去李家那些人家磕头,你磕了头,……李家人会来家里,到时再说怎么办。”


  李小妍什么都不懂,只是哭。


  李婆婆去搓了根草绳,弄点麻系绳头,给孙女绑上,催她去给李姓人磕头。


  李小妍一边哭一边去李家同族家,顺路到第一一家,进去见了李家长辈就哭着跪倒在地。


  大清早的,村民都在家,有些人听到哭声出门看,看到李小妍绑着草绳,就知蒙嫂没了。


  李家人听到哭声,几乎都猜到了原因,看到李小妍来报丧,将她扶起,让她去报了丧就回去,他们吃了早饭会过去。


  李家人等李小妍报完丧,趁着家里做饭的时间,男人们商量了一下,吃了饭一起去李婆婆家。


  孙女去同族家报丧,李婆婆也弄了吃的,等孙女回来,哄着孙女吃了东西,蒙嫂已经死了,活人总比死人重要是不是。


  李家同姓也就三户人家,相约到了李婆婆家,问李婆婆准备不准备办酒,只要李婆婆做了决定,他们才能制定相应的章程。


  办酒要花不少钱,李婆婆自然不愿意办。


  当天是元旦,谁都不会帮操办丧事的一切事项,要请人挖坟坑也得明天才动工,而且就算不办酒,也得请师公看哪天宜安葬。


  李婆婆听李家同姓男人们安排。


  李家人叫李小妍去同村家里磕头,家家户户要磕到,等她磕完头回来,再带她去找师公看日子。


  李家一位中年人用摩托车车了李小妍,找到一位师公家,师公帮看了日期,2号3号都不宜安葬,最早也得等到4号才能出殡。


  李家同族将李小妍又带回村,与李婆婆说4号才能下葬,他也回了自家。


  李婆婆只能假装蒙嫂还活着,先过完元旦再说。


  第八百九六章 跑也没用

  蒙嫂死了,没人知道她是在阳历年的夜里还是在新年第一天的凌晨死去,也没人知道她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在想什么,从死不瞑目的样子推测,必然有悔有怨有恨吧。


  而蒙嫂的死,也仅小村里的人和帮看了日子的师公知道,九稻的人都在过自己的节日。


  乐同学也不知道蒙嫂没了,她和蓝三正飞往首都,赶着去吃柳大帅哥的婚宴。


  柳家小三终于要脱单,柳家人自然高兴,原本去年要办的,中途耽了一回,这一次,柳家可是很认真的操办。


  柳家在首都的人,放了元旦假,兵分两路,一拨人在家张罗,一拨人于30号开去了乐园,也住客院的海堂院。


  去乐园的一拨人,到了乐园先清理雪,将从西大门到群英殿的路清扫出来,再去清扫乐园的主干路,方便客人去游园。


  到于酒店人员,他们也是30号才进乐园,柳少的婚宴是元旦中午正餐,食材齐全,完全来得及做菜。


  婚庆公司提前一天去乐园群英殿扎了红绸,元旦当天的清早再去摆放花篮和一些鲜花盆栽。


  柳少与耿姑娘结婚,也定在五点后迎亲出阁,柳大少和迎亲团也是起五更爬半夜的起来,乘夜去耿家接亲。


  耿家没有什么亲友,柳少安排了几个自己的发小兄弟去代替阵家亲人团。


  要问自己姑娘结婚,田妈妈是啥感情,她就一个想法——挺突然的!

  当10月末,她家姑娘和小柳向她坦白说他们相爱,准备结婚,她发懵了三四天才勉强平静下来。


  她是做梦都没想到小柳会成为她家女婿。


  对于这个女婿,她当然是无比满意的,毕竟,她都习惯了小柳的存在,也把小柳当成了自家人。


  小柳成了女婿,嗯,那就是另一种亲上加亲。


  所以,发懵过,田妈妈非常高兴的接受了准女婿,而她家的邻居们没她那么淡定,从收到请帖到了元旦,每每提起都是羡慕外加难以置信般的热议。


  耿家没什么亲戚,与邻里关系挺好,多年来邻居也常照顾她们母女,耿姑娘结婚,自然给邻居们都发了请帖,也提前说了会派车接送。


  耿姑娘的伴娘,请得是她部队里的战友,个个英姿飒爽,当穿上伴娘服,微带点冷艳感的气质,更吸睛。


  柳家给两个人子也订做了复古式的婚服,为了减少肿感,都是内羊毛外红绸缎料子,穿着也不会冷。


  柳家的头车,是燕少的座驾,挂的是私家车牌,自然不属于公车私用。


  柳少带着伴郎和迎亲团,乘黑出发,到了耿家,等到吉时,接了新娘,拜了堂,再出阁,去柳家。


  田妈妈也没有不舍,她家姑娘与小柳是结婚,不是嫁,两孩子说得很清楚,会生两个宝宝,一个姓耿一个姓柳。


  至于哪个姓柳哪个姓耿,让第一个宝宝自己选,孩子出生就抓阉,抓到啥姓就姓啥,第二个宝宝自然就是姓另一个姓啦。


  新人拜别时,田妈妈笑得很开心,笑着笑着就流了眼泪。


  耿家的邻居有几家早起去耿家观了礼,场面还是很热闹的。


  柳少接到媳妇,又摸黑回柳家,赶在七点半前抵达家里拜了堂,与亲友们吃了早餐,转而赶往乐园。


  新人出发乐园时,也通知在耿家附近等候的车队去接女方家的邻居们。


  柳家姻亲和耿家的邻居们,先抵达乐园,车也开进乐园停放,乐园外面的车位供非亲戚类的来宾泊车


  柳家的请帖注明十点正式接待客人,而大部分客人在十点前已到达。


  客人竟然来了,自然不能让他们在外面喝西北风,请进群英殿西阁坐。


  五味楼的厨房在做菜,有暗道与群英殿的采暖系统连通的灶日夜不断烟,热气从暗道进入群英殿地下暖道,整座大殿都熏暖了。


  五味橱也没闲着,两个厨房与群英殿受热气熏烤,屋顶的雪受热而融化,水沿瓦滴落,点点滴滴,断线的珍珠。


  局部区域融雪,对婚宴各工面并无任何影响。


  为了能容纳下客人,乐同学将正殿的西间也匀出去,与西阁三间合成四间,与正殿仍用屏风隔断。


  天气冷,西阁四间只开了中间两间向南一边的隔扇门,新郎新娘与柳家人都在门口招呼客人。


  另外安排了人员在门口验贴。


  晁二姑娘和萧少结婚,因为没有严格验名正名,以致于让人钻了空子,多了几百号人。


  柳家定的席面就那么多,如果也多出个几十桌,不仅到时根本没地方坐,也没有菜。


  柳家虽然在请帖上注明了只接待受邀者,但也不排除有些人抱着侥幸之心又“携带”人员占席。


  所以,为了防止出现到时席位不够的尴尬场面,柳家提前做了准备,安排了人员守在门口贴。


  如果一张请帖上写了两人,那么,不管是不是他们本人出席,只让两人进,如果请帖上只邀请了某位,那张请帖也限一人入园。


  验帖的人员有酒店的侍者,也有柳少的几个发小,都是一板一眼的按规矩办事。


  确实有人抱有侥幸之心,想浑水摸虫,捎带一两人进乐园“长见识”,到了地方,发现主家要“验名正名”才放行,只能悄悄的将跟着当小尾巴的人给打发走。


  客人进园后,将贺礼送新人手中,可以进群英殿西阁坐,也可以去“嘉和斋”坐,或者去逛园子赏雪。


  西阁与“嘉和斋”内有暖气,可以下棋聊天,有茶有坚果、水果、小点心供应,园内的几个亭子与水榭内也各放了被炉,桌面有水果和坚果,

  印月湖上的石舫和观澜阁都没有置被炉。


  老年人喜欢风雅,可惜年龄大了,受不起寒,只能在室内找老好们聊聊天下下棋,年青一些的中青年,怕闷就去园子里晃。


  柳家帖子上写着十二点正入席,客人基本在11点前到场。


  乐小同学和蓝帅哥紧赶慢赶,终于在时针转过11点半后回到乐园,直升机从大门方向入园,飞得不高,就算看不到直升机,也能听见直升机螺旋桨的声响。


  在群英殿柱廊里的伴郎伴娘与一对新人,以及柳家众人,最先看见直升机,柳家老少爷们暗中也松了口气。


  因乐园主人没在家,来客人们可没少旁敲侧西的问小姑娘,谁都清楚,那些人是想知道小姑娘究竟会不会出席柳家的午宴。


  之前,柳家老少们也不敢说小姑娘一定会来,只如实说了小姑娘回家陪家人过节去了,如今小姑娘赶回了乐园,柳家的面子也稳了。


  蓝帅哥将直升机开到停机棚前降落,再滑行进了棚内停泊,然后才下直升机。


  小萝莉下了直升机,披上了紫红绸面的貂裘披风,戴上了围帽,提着背包,先回东院。


  蓝三提了自己的背包,绕到五味橱,找傅哥拿匙钥开门放背包。


  傅哥将自己房间的钥匙扔给蓝三,问了一句:“小美女回家玩得开心不?”


  “挺开心的。”蓝三拿了钥匙就走。


  傅哥与钱哥揭哥也懂了,蓝三说小萝莉在家乡挺开心,那就是无事发生,要是说“尚可”“还好”,必定发生了不太愉快的事。


  蓝三将背包放在傅哥的房间,又锁上门,再去五味橱帮忙干活。


  乐小同学回到东院,开东角门进院,到了上房打开瑯嬛殿大门,再从储物器内取出一只三只圆腹大铜炉放里间的中央,炉里有灰烬,不用再填灰,只放一些牦牛粪,点燃,烧旺了,再加银霜炭。


  银霜炭也要一会儿才能烧透,先开卧室门放好背包,将披风解下放一边,另披了一件半袖的对襟直缀狐裘。


  再找出一只小盒子,装了些宝石,再系上丝带。


  备好了礼物,将小盒子和别人托自己捎带的红包塞袖子里,又到中堂,将烧红了部分的银霜炭叠成架,又添了些银霜炭。


  再盖上炉盖,铜炉的盖子是镂空的山形式样,是可以拆分的两层,第一层中间横着一根横梁,悬一只半圆的铜碗,里面专放香料。


  最上一层是山峰,当铜炉盖上盖子,炉内放香料,香被火炭炙熏成烟,烟从镂空的孔里钻出来,烟雾缭绕,小山若隐或现,犹似仙境。


  乐韵往小铜碗里放了两颗香丸子,合上炉盖,解下披风搁罗汉榻上,整了整衣衫,直奔外院,出了嫏嬛福地的大门,又将东角门锁上。


  没锁门,自己得分神照看,锁上了大门就不必时刻关注了。


  跑园子里赏雪赏景的人,看到直升机知道园主人回来了,再加上也快到入席时间,纷纷返回群英殿。


  当乐同学从东院出来,园东北与东面、东南角都空了,走得慢一些人也快到西大门区域。


  乐小同学不急不忙的沿着扫干净了雪的主干道路,穿过被雪覆盖的草坪,从影壁后的园径,绕去了群英殿正对着的大道。


  其全客人都已经进了西阁,殿内的客人们也各自去自己的座席,

  一身吉服的柳少,看到身穿橘色衣裙,双手拢袖子里缓行而来的小萝莉,笑得眼睛都快眯成缝,等她踏上台阶,转向西阁,牵着媳妇的手迎上去:“小美女,元旦快乐哟!”


  “柳哥,耿美女,新婚愉快。”乐韵冲着被伴郎伴娘们簇拥着的新人笑了笑,从袖袋里掏出一扎红包递过去:“这是我的江湖朋友中的宣家吉家华家周家任家风家段家澹台家吕家姜家辛家江南陈家重c市唐家与毋少家送的贺礼,你们没给他们发请帖,怕来了让你们为难,托我送份贺礼,祝你们新婚愉快。”


  厚厚的一大扎红包,看着也不薄,柳少接了过来,递给了帮收红包的伴郎团,拱谢道谢:“多谢多谢,有劳小美女帮我代为先道谢,以后我和媳妇儿都放假了,再约个时间请他们一顿。”


  “行,我会转达的。”乐韵点头,又从袖子里掏出一只小盒子:“这是我送你们的新婚礼物。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式样的首饰,所以送几颗宝石,你们自己设计式样吧。”


  “谢谢小可爱。”耿静心接过盒子,伸手就想去捏小可爱的粉脸蛋。


  她魔爪一伸,乐韵就知道她要干啥,腾的一下就蹿走,一步跳过门槛往里跑:“晁哥哥,有人欺负你妹妹!”


  小萝莉逃了不说,还告状,耿静心哭笑不得:“晁学姐家的小可爱,我什么都没做啊,不带你这样告黑状的。”


  “你每次见到我都要掐我脸,这次是我跑得快,要是慢半秒,我的脸就要遭你魔手。”


  乐韵怕路上被其他人截胡,跑得飞快,直奔坐在正殿西间某一桌的美人哥哥而去。


  柳老看到小丫头飞也似的往一角跑去,哈哈大笑:“小丫头,你跑也没用,等会儿你还是要来我们这里的。”


  “求柳老您放我一马。我前两个月天天被学校的老教授们逮着压榨劳动力,导致我有了心理阴影,看到老年人就犯晕,我连晁爷爷周外公他们那边都不敢去,我需要看帅哥美女来治疗视觉疲劳,要跟我美人哥哥和李哥哥他们这些俊美帅哥们坐一起才能有美丽的好心情。”


  “我不管,你犯晕也得来。”柳老任性地宣布自己的决定。


  “老柳,你可别过份啊,有我们这些老家伙在这边,你还不知足,还强求小家伙做么。”


  “就是,是不是觉得我们这些老家伙不帅了,没小团子养眼?”


  晁老爷子周老等人乐呵呵的去帮小团子。


  柳老狂瞪一群老家伙,这些老家伙也太不厚道了,不帮他留小团子就算了,还站小团子一边,好想捋袖子跟他们讲讲道理。


  挨着晁大少坐的万俟大少,超机灵,见自家奶奶大人的小乖乖飞奔而来,赶紧将自己的座位让出来,自己跑到靠着隔断屏风放着备用的乡墩儿抱了个给自己坐。


  有晁家长辈帮自己挡着了柳老,乐韵半刻不停地绕过几桌,飞奔到美人哥哥身边,看到给自己留的位子下屁股坐下去,抱着美人哥哥的一只胳膊就像树懒抱到了树杆,再也不撒手了。


  “晁哥哥,你家妹妹受惊了,需要心灵鸡汤。”


  “小乐乐,你到李哥哥我这里来,我这里有很多心灵鸡汤,想喝几碗喝几碗。”


  “小美女,到我这来。”


  “小美女,心灵鸡汤给你,要几碗?”


  同桌与邻桌的众小帅哥们跃跃欲试,准备从晁少手里抢走他的宝贝妹子。


  第八百九七章 给面子


  李少罗少贺十五贺小十六等人国庆节因学校不放假,他们没回国参加晁二姑娘和萧少的婚礼,这次欧美洲学校放新年假,他们都回国过元旦节,又扎堆了。


  王师母娘家的青年、邓少家等几家的青年,与贺家几个帅哥,萧少等青年的席位被安排在相邻的位置,众家青年都是认识的,气氛非常和谐。


  “要留着肚子吃美食,所以我只需要我家美哥哥给小小一碗心灵鸡汤就行了。”乐韵赖在美哥哥身边坚决不挪窝。


  晁宇福与萧哥与结了婚的青年坐一桌,溜到弟弟身边,伸手就揉小团子的脑袋:“小团子,去跟二姐坐吧,让萧哥保护你。”


  “福姐姐,萧哥他要保护他媳妇儿,匀不出时间保护我,何况你们那一桌全是已婚人士,我不想被狗粮撑死。”休想骗她去吃狗粮,谁去谁上当。


  “二姐保护你。”


  “得了吧,二姐,你还要萧哥保护呢,二姐,你丢下萧哥一个人看别人撒狗粮,这样真好么?”


  美少年不客气地赶人,已婚人士时时在秀恩爱还不够,还来抢小团子,这就过份了。


  “切,这要不是知道你是我亲弟,我都怀疑我是捡来的。”晁宇福瞪了美人弟弟一眼,捏了捏小团子的脸,也不再诱拐小团子,赶紧回自己的席位。


  二姐回了席,美少年取了一只橘子揉了揉,剥掉皮,掰分两半,再一瓣一瓣地投喂小团子。


  同桌的贺小十五切西瓜,万俟兄弟和他们奶奶娘家的两个表哥,以及罗少李少邓少贺小十六也没闲着,要么削苹果,要么剥沙田柑,要么就切火龙果,切狝猴桃、哈密瓜。


  也不知道他们都是咋回事,人人都有多功能的瑞士军刀,所以不怕水果刀不够用。


  帅哥们动作很快,将各种水果给切出一些,弄成丁块,装在装果肉的白瓷盘里,再放晁少面前,连牙签都放好了。


  美少年拿了牙签,叉水果喂小团子,每样只喂一三块。


  有人照顾,乐小同学就只管食来张口,幸福得笑成了一朵花。


  马上即将十二点,酒店侍者与柳家的姻亲青年们收桌上的水果盘和坚果盘,柳正英与兄弟们去席家看看有哪些人没来,有没对号入座。


  伴郎伴娘们陪自己站了半天,柳少和耿静心请他们坐着歇歇,他俩奉老爷子的命令去请小团子。


  小萝莉享受着美哥哥的投喂,心情棒棒哒,看到来打扰她美好生活的两只,都不愿意搭理。


  “老爷子老太太逮着小团子就不会撒手,我家小可爱都吓怕了,就让她呆这里,我照顾着就行。”美少年帮自家小可爱婉拒邀请。


  “不行的,我家老爷子说了请你和小美女一起过去坐,你仍然可以照顾你家小可爱妹妹。”柳少递了支烟:“小晁啊,今天哥结婚,给点面子赏个脸高抬贵脚一下嘛。”


  “好吧。”柳家有诚意,何况柳少没少给自家小团子当工具人,必须给面子。


  晁少接了烟放上衣口袋里,先将撒椅背的风衣拱手臂上,再一手拿了装有果肉的小瓷盘,一手牵着小可爱的小爪子:“乐乐,过去再吃,我帮你拿着水果。”


  “我决定,以后谁再租借乐园办宴,除了基础要求,还得附加一个条件,要求不能拉我去上席。”


  乐韵不满地嘀咕一句,跟着美哥哥走。


  小萝莉不论撒娇还是怼人嗔人都可可爱爱的,走在后面的耿静心忍不住伸手rua小萝莉的脑袋。


  小萝莉冬天比较懒,不爱梳漂亮的发型,简单的高马尾,rua起来还是比较方便的。


  柳大少听了嘀咕声,直乐:“你的附加条件基本不太可能实现,除非你不在家。”


  “那好办,就算我在国内,我可以提前一二天外出游山玩水。”


  “……”


  柳大少目瞪口呆,他觉得,小萝莉要是真那么做了,别人可能会郁闷得怀疑人生。


  美少年牵着妹妹小可爱去主桌那边,当经过其中一桌,座上一位英武的中年汉子站起来,不由分说就截住小姑娘,上手摸了摸头。


  “黄旅,您再欺负我的头,小心我扎你车胎。”乐韵一把捂住头,好久没见燕某人和柳帅哥他们那个地方的大佬,结果这位一上来就摸头,这样真礼貌吗?


  “反正你不常去我们那里,你遇不着我的车。”黄旅欢乐的逗小姑娘:“话说,小姑娘,你好久没去我们那边玩耍了,我们那边的山里每到春天漫山遍野都是药植物呢。”


  “你们这些大佬,每次都对我脑袋下手,我躲还不及,哪敢去玩耍。”乐韵生恐小脑袋又遭殃,忙忙闪到美人哥哥另一侧躲着。


  她刚站稳,另一桌的座席上也站起一人,大手也摁在了小姑娘的脑袋上。


  乐韵一偏头,与一个浓眉大眼,五官端正、面容亲和、眉宇间满是英气的中老年男士面面相对。


  姜敏正成功的rua到了小姑娘,笑得满脸和气:“小姑娘,好久不见哟,你这头长发真神奇,以致看得我恨不得催孩子们再生个女儿。”


  左右都是熟人,右边的是燕行驻地的大佬黄旅,左边一桌的大佬是姜少同族族叔姜大佬,处处有熟人,熟人都爱搞突袭rua她的脑袋,乐韵欲哭无泪。


  记忆力太好,她也没办法啊,只好硬着头皮招呼:“姜首长,好久不见,您越发的英武了,不过,您要是再欺负我的脑袋,我同样会想扎你的车胎。”


  “行,欢迎小姑娘去我们驻地扎车胎,要不我把车子的车牌号告诉你,这样找起来方便?”


  “姜首长,你赢了,我不敢去你们那些大佬的驻地,我觉得我还是找你家侄儿的麻烦比较实用些。”


  “哎哟,我们驻地其实挺好的,帅哥们多,个个英俊不凡,我悄悄给你说呀,我们那里前两年新来了一拔帅哥,有几个超帅气,跟燕青年和柳青年有得一拼,小姑娘有兴趣可以去看看。”


  “老姜,你有点不厚道啊,我们区的燕同志和小柳同志就在这呢,你用这样空口套白狼似的方式骗小姑娘可不是君子所为。”


  黄旅急了,特么的姜敏正那个贼精,竟然连这种时候都想着拐小姑娘去他们那区,这样当面挖墙角真礼貌吗?

  “哪有,我说得可是事实,我们区帅哥特多,欢迎小姑娘随时去参观。”姜敏正想揍黄旅,那家伙竟想拆他的台,太不厚道了。


  眼见两大佬要掐架的节奏,乐韵假装看不见之间的硝烟,好奇地问:“姜首长,我先问问,你们区有没山?”


  “有的,我们区背后就是首都有名的燕山支脉的山峰,首都有的植物都有,还全是原生态的。”姜敏正内心激动,笑容格外亲和。


  “那行,我有空去姜首长工作地参观参观。”乐韵眉眼遂开,先接受了姜大佬的邀请。


  她与国防方面的部门有合作,有时间去各区走走,熟悉熟悉,再有合作项目时方便与大佬们商谈。


  “我们区随时欢迎小姑娘来。小姑娘忙,我不耽误你时间,等有空我们再聊啊。”成功请到小姑娘应诺去区里参观,姜敏正顿觉圆满了。


  黄旅特别的郁闷,姜敏正那个臭不要脸的,竟然就这样骗取到了小姑娘的好感,好气哟。


  这回是姜某人,下次另两区的领导肯定也会依葫芦画瓢,小姑娘与燕参那么熟,去他们区的次数都是曲指可数,要是有另几区的人来争宠,去他们驻地的次数只会更少。


  心里很愁,黄旅也没办法,只盼燕参和小柳两个争气点,能让小姑娘对他俩刮目相看。


  连挨两个大佬rua了头,乐韵生怕再遭大佬们截胡,钻到美人哥哥的腋下藏起来,还有大袖子捂住脑袋。


  也在这一刻,她也发现长得矮唯一的一点好处,——那就是她藏在一米八几高的美人哥哥腋窝底下完全不是问题。


  小乐乐被吓怕了,美少年的手从小团子后颈肩斜伸过去,以手遮挡住小团子的脑袋,护着她走。


  主桌与邻桌和老爷子老太太看着少年像老鹰护崽似的护着小家伙走来,笑得合不拢嘴。


  柳少的父母柳正英夫妻原本该陪亲家母,因他们要去席间招呼客人,由柳老夫妻陪同田妈妈说话。


  耿家没什么至亲或姻亲长辈,没其他人能代耿家当娘家长辈,女方家仅田妈妈一个人坐主桌。


  为了不让亲家尴尬,柳家提前预按排与耿军嫂相邻的座给小姑娘,有小姑娘在旁,田妈妈想来能自然些。


  如果小姑娘回了家乡没及时返回,他们有第二方案,请与耿家姑娘感情好的萧少的媳妇儿作陪,或者请晁二夫人或晁老夫人作陪。


  小姑娘及时回了乐园,自然请她上座。


  柳少将小萝莉和晁少请到岳母身边的座席,凑到晁少身边,再次低声恳求:“晁少,我岳母她没接触过圈子里的人,仅只与小萝莉和晁家稍熟悉一些,今天拜托你们兄妹了。”


  第八百九八章 得了便宜

  柳大少在熟人面都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第一次如此正儿八经的拜托人关照他岳母,可见他的诚意与对婚姻的重视程度。


  “明白了。”美少年懂了,耿家没什么至亲长辈,女方这边就耿军嫂一人,显得非常冷清,他日难免会圈子里的人在背后笑话或嗘落柳少媳妇娘家人丁单薄。


  倘若有小乐乐帮撑场子就不一样了,谁要是想嘲笑柳少媳妇娘家,柳少完全可以怼他——我老婆娘家是没什么亲友,可有乐小医生给面子坐那儿,你家有吗。


  柳少和柳家用心良苦,美少年自然会配合,柳家与晁家也是世交之家,柳少是乐乐的工具人,今天寿衬柳大少的岳母一回,也是大家皆大欢喜的好事。


  俊美神秀的少年拉着小姑娘坐下,原本总感觉自己与现场格格不入的田妈妈,一颗心瞬间便定了,一把拉过小姑娘的手,笑得一张脸像盛开的菊花。


  “小姑娘,好几年没见你啦,别家姑娘女大十八变是越越成熟,你越咋越长越水嫩呢,瞅瞅你这脸,比人家三两岁的小娃还嫩相,还有这一头秀发,啧啧,要是外面那些掉发的小青年们见了你,估计嫉妒得三天吃不下饭。”


  “不用说外面了,现场就有一个。”邻桌的魏老听到田女士的话,笑着就接了话茬儿。


  相邻的众人齐刷刷地望向魏老的儿子魏大,瞅着他那凶猛上移的发际线一个劲儿的乐呵。


  “爸,人艰不拆,有你这么笑话自家儿子的么。再说,我这不叫秃头,这叫聪明绝顶。”魏大也是无奈,下意识的伸手摸摸自己快成满清锅盖头的发际线,心头涌上淡淡的忧伤。


  这个世界上,秃头秃得最快的有两类人,排名第一的是众所周知——即软件开发师,排第二的就是像他这样的人——做秘书工作的,当然霸道总裁类的那种甜美小蜜类的秘书例外。


  像他和同事们那一波秘书是负责文书方面的工作,虽然还没升到像他老子那种顶级大佬们秘书团秘书长的宝座,可压力一点也不少。


  所以,过早秃头是大部分秘书的宿命。


  “哦,那你继续聪明吧。”魏老言不由心的答了一句。


  曾经出席过晁家与萧家婚礼的擎老周老等人一帮大佬基本都在,瞅着魏大乐不可支,你一句我一句的打趣他,聊得格外欢乐。


  田妈妈也笑咪咪地听一帮高干们开玩笑。


  大佬打趣了魏大一顿,大佬们又出主意,叫他找小姑娘,问问小姑娘有没良方。


  魏大被一群大佬打趣,丝毫不觉尴尬,纹丝不动,稳如老狗,当听到大佬们的建议,眼神亮了:“哎呀,领导们如此热心,盛情难却,我改日再来登门拜访小姑娘。”


  “不用改日,择日不如撞日。”不知谁笑着又怂恿。


  “今天是柳老家的孙子与耿家姑娘喜结连理的日子,我这要是冒出来找小姑娘给我看我这油光闪亮有点像电灯泡的秃头,感觉有点不好,还是改天再说合适。”魏大笑得一脸坦然。


  他自我抹黑了一把,可把晁老太太等人笑坏了。


  “只要小姑娘不介意,我们是不介意的。”柳老也接了一句。


  “柳老和田姨都不介意,我自然也不介意,”乐韵眨巴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笑容灿烂地附合了:“魏先生掉发的主要原因是工作压力过大,有点神经衰弱,从而导致掉发,问题不大。


  我手里还真有份治脱发的生发药膏,因为不是针对魏先生个人体质的专项生发剂,效果要缓一些,不能立杆见影,大约要三个月才能看得到效果。


  魏先生要是不怕耽误时间,愿意试试,散席后我取份给魏先生带回去。”


  “愿意愿意,必须得试一试,虽说我是聪明绝顶,为了不抢风头,我个人还是不希望自己过于聪明的。”魏大整人人都阳光了,哎呀,吃个饭的功夫,自己的脱发症即然有了解决之道,好运说来就来,太幸福了!


  “你这小子,可是得了大便宜。”


  众老齐笑,一个劲儿的让他等会得多敬田军嫂几杯,毕竟若不是田军嫂提及,魏大自然捡不到便宜。


  魏大爽快地点头,等会必须敬田军嫂几杯酒以谢。


  魏老也暗自松了口气,上次因女儿为娃娃亲的事回家找他谈了一次,他一直担心因他贪心不足而令晁家小义孙恼了魏家,小姑娘这次还给魏大生发剂,说明小姑娘没将那点小事放心上。


  一众身居高位的大佬们都很随和,身边又有个小姑娘在,田妈妈再没之前那样紧张。


  柳正英兄弟们去席间走了一圈,也花了半个多钟,打完招呼,便去厨房通知可以上菜,然后才回到主桌区。


  客人已经全部就席,自然能确认有多少桌,柳正英兄弟也低声向老爷子汇报了一下情况。


  因为柳家鉴于晁萧两家婚宴的前车之鉴,吸取了教训提前留了一手,客人们没法挟带“拖油瓶”,实到数与预算相差不大。


  柳耿两家的婚宴,实数75桌,其中50多桌是客,有十几桌是柳家本家人与柳家的一些姻亲,客人人数只比预算多了约三桌,多出来的都是十岁以下的儿童。


  若柳家没有注明只接待受邀的客人,很多人挟带“司机”或非儿童,桌数过百是必然的。


  因厨房准备上菜,柳正英与媳妇,弟弟们也各自入席。


  伴郎伴娘们单独一桌,有柳家人做陪,柳正英的兄弟与堂兄弟们也分别去了贵宾席坐陪客席,主桌是柳老夫妻与柳正英夫妻,还有柳老兄弟与柳老太太的娘家兄弟几个长辈,


  耿姑娘的四个营中战友都是外向型,贺小八同志又是个阳光型美男子,有他和王宝璐与柳家青年三人招待伴娘,绝对不冷场。


  燕少,那就甭指望他陪人聊天了,让他陪人聊天次次能聊死,为了避免出现把天聊死到无法救活的程度,贺小八与兄弟们很干脆的让他当花瓶。


  燕大少长得帅啊,哪怕一言不发,坐在那里都是个发光体,伴娘们对他非常感兴趣,跃跃欲试的想撩,那么帅,要是能撩来做男朋友,让人做梦都能笑醒!

  原本四个伴娘满怀信心,毕竟她们的战友耿静心能嫁入京中豪门,她们的出身也不差,嫁给耿静心老公的朋友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


  当听说某少是位参谋,还是n年前已升至大校职,一个个都歇了心思,某少能凭军功爬到了那么高的职位,可见是个厉害的人物,不是她们这类小虾米能撩得动的。


  伴娘们知难而退,目光不再聚集在自己身上,燕行松了口气,要是伴娘们对他有非份之想,不给面子吧,她们是晚辈,还是柳某人媳妇的战友,让她们栽了面儿,有点对不起发小兄弟。


  要是不栽她们的面儿,个个对他摩拳擦掌,试图攻略他,要他与人周旋,让他浑身都不舒服。


  他挺羡慕晁少的,那货长得太具欺骗性,一副光风霁月的形象,任谁见了都觉得他如雪山之莲,圣洁高贵,想肖想他都是一种罪过。


  那样的少年,适合远观,不宜近攀。


  没啥狂蜂浪蝶往晁少身边凑,少年可以和他的小伙伴们愉快的玩耍。


  至于当少年成为了小萝莉的保护神,那就更别说了,要是有谁脑袋犯糊了跑去骚扰他,不用少年亲自出马,那些小青年就能将人给收拾了。


  有晁家少年在,自然也轮不到他照顾小萝莉,燕行心里郁闷极了。


  燕大少心头郁闷,与他穿开裆裤时一起长大的发小柳大少心情亢奋,全部心神都在自己媳妇儿身上,根本没关注其他人。


  柳老等人自然发现了自家臭小子那副看着媳妇儿一副挪不开眼的傻样,也没人刻意提醒他注意场合,都乐呵呵地看着,还暗滋滋地想着以后还能拿此事来打趣小三子。


  柳家长辈们不怕小青年撒狗粮,乐小同学看着柳大帅哥拉着他媳妇的手儿,总往耿姑娘身边凑去说悄悄话的粘糊劲儿,眼角直抽。


  好在辣眼睛的画面没维持多久,因为厨房上菜了。


  酒店侍者们推着餐车鱼贯而至,再分散去自组负责的席上菜。


  国庆的时候,气候不冷不热,晁萧两家的婚宴是盘碗菜,元旦期间天气寒冷,柳耿两家的婚宴吃锅子。


  碗筷,红酒白酒饮料最先上桌,然后就是一桌一只使用蓄电池的电气灶,一只乌鸡虫草为底料的汤锅,八盘菜。


  侍者们往返了两次才给桌席配菜到位,距下一轮上菜时间差不多有半个钟之久,他们和厨师们去五味橱的餐厅吃饭。


  傅哥钱哥揭哥带着米鹿也在厨房帮忙,他们和大厨们在五味橱餐厅开了几桌,自得其乐。


  群英殿西阁内,柳正英身为男方的父亲,代表主家发言,他的发言也非常简短,介绍了儿媳妇的出身和工作,再客气感谢了亲戚朋友光临,然后就是先干为敬。


  田妈妈没有发表讲话,柳少携媳妇感谢了来宾们一番,主家讲话便结束了,婚宴正式开席。


  不管是什么宴,主题都是吃吃喝喝,不同的是人的目的不同,从而表现不同,酒宴重在交际,像大佬们家的婚宴不搞文艺表演活动,自然也就是纯正的吃饭。


  柳家定的宴,菜品也是五星级的标准,色香味俱全,来客们吃得非常愉快,尤其听闻汤锅底就是乐园主人小姑娘赚送的一道药膳方子,自然吃得更开心。


  第一轮菜吃了半个钟,第二轮菜上桌。


  第二轮菜吃了十几分钟,柳正英与弟弟们携带新人敬酒。


  柳少先携媳妇儿敬了主桌的长辈们,敬了小萝莉和晁少一杯,再跟着长辈们依次去各桌敬酒。


  伴娘伴郎们自然不能少,全簇拥在新人身旁。


  趁着新人去敬酒了,乐小同学中途离席回了嫏嬛福地一趟,找出一只从非洲入手的红泥陶罐,装了一些生发剂。


  为了防止药膏冻住,她还特意找了棉花将陶罐包裹起来,再裹一层蓝布,弄成一个小小的小包裹。


  返回群英殿,乐小同学果断的将装有药膏的小包裹交给美人哥哥。


  自家小可爱妹妹有时懒得出奇,明明是拉人脉的好机会也不愿意亲自下场,美少年逮着小团子的脸就是一阵惩罚式地揉捏。


  将小团子的脸给捏得红彤彤的,他才拎着小包裹送去魏大先生坐的一桌,将其交给魏大先生,并附带使用说明书。


  “这个包裹瞅着挺大,实际是个小小罐子,我家小团子怕药膏冻结起来,罐子开裂,包了几层棉花。这样的天气,适合放在冰箱里放水果的一层存贮。”


  眼见很多人直勾勾地盯着小包裹,美少年提前作了一下说明,要不然魏大先生以为药膏量多,别人找他匀他局不过面子答应匀给别人,到时他自己不够用。


  “多谢提醒。”魏大抱着小包裹,眉开眼笑地道谢。


  美少年将东西送达,返回主桌,又逮着小团子揉了一顿脸蛋,才心满意足地擦了手,烫了几样菜投喂小团子。


  田妈妈瞅着小兄妹俩相亲相爱的画面,心情倍儿好。


  主人在敬酒,没到自己一桌,或者主家敬了酒过去了,客人们又吃吃喝喝。


  半个钟后,侍者们送来最后一轮菜。


  一共有七十多桌,桌桌必须敬到,敬酒花了一个多钟。


  敬完酒,主家回席,客人也轮番去敬新人,魏大自然也在内,还特意敬了柳大少的岳母两杯酒以示谢意。


  一波一波的客人涌来,柳大少牵着媳妇致谢,他和媳妇只用唇沾一沾酒,酒全由四个伴郎们代喝。


  四个伴郎提前喝了解酒汤,喝起酒来那叫个豪气干云。


  不过,就算有喝解酒汤,可也架不住人多啊,一杯又一杯,喝酒如喝水,人没醉,但也会尿急。


  四个伴郎们轮番上阵喝酒,轮番开溜去放水。


  很多与柳少年龄差不多的青年,是想将柳少灌醉,让他晚上入不了洞房,原本觉得哪怕伴郎酒量好,也架不住他们人多,先灌醉伴郎,新郎自然跑不掉。


  谁知柳少的伴郎太给力,硬是扛住了。


  眼见灌醉新郎的计划行不通,青年们只好放弃。


  客人给新人敬酒也花了将近一个钟,同时宴席也到了尾声,那些要赶飞机或高铁的人员先告辞,众多宾客也辞去。


  主家送客。


  第八百九九章

  晁家老少与杨家周家萧家王师母等人暂时没走,陪田妈妈说话,同时争相逮小团子,想拐小团子回家去住几天。


  乐小同学抱着脑袋,瑟瑟发抖:“求放过求放过,我昨天要去医院做手术。”


  老爷子老太太们看着缩成团的一只,乐不可支。


  美少年去将可怜的妹妹小可爱给解救出来,护着就溜:“各位外公外婆,爷爷奶奶,您们自己找乐子,我和乐乐去商量正事,今晚也住乐园,明早直接去机场。”


  “行了,去吧去吧。”晁老爷子挥挥大手,让孙子赶紧护着小团子开溜。


  “小博/小晁,求捎带。”


  李少罗少邓少贺小十五兄弟、万俟兄弟等一群学霸们一拥而上,全部当了小尾巴。


  “想都不要想留下来蹭地盘那种事,顶多看在你们是我小伙伴的份上,捎带你们进嫏嬛福地参观一下。”美少年不客气的将小伙伴们想留宿的想法给拍回去。


  “明白。”一群小伙伴们齐齐欢呼。


  萧少和媳妇儿也想去凑热闹,考虑到他们一动,与他们年龄差不多的青年们必定也会跟着去,他们拒绝也不好,不拒绝也不好,干脆不去小青年们群中抢位置。


  美少年护着妹妹,先到南边倒座房取了自己的背包,再和小团子带学霸们去东院。


  雪很厚,东院的草坪也被盖住,花木上也有厚厚的一层冰冻,假山与花木只能偶见冰山一角。


  但,仍然无法子阻挡一群第一次踏进院子的学霸们的好奇心。


  小萝莉和晁少说了除了关着门的地方,其他地方可以随意逛,学霸们自然开开心心地到处溜跶。


  先将第一进院参观了个遍,再穿过垂花门进第二进院。


  美少年牵着小团子的爪子,直接穿过中庭,进了上房中堂,将背包放一边,拉了椅子坐在大铜炉旁暖手。


  上房没有装暖气,中堂放着大铜炉,焚着暖香,进了中堂,让人感觉不到冷,当然没法与被地暖熏热的群英殿比。


  乐小同学往大铜炉里又加了一些银霜炭和一些牦牛粪,将火烧得旺旺的,又添加了两颗暖香丸子。


  万俟大少已经参观过一次东院,他怕引起群愤,没敢吱声,跟着李少等小伙伴们一起东蹿西走,参观了第二进院又去后院。


  将后院参观了一遍,一群学霸才兴奋地跑回第二进院的上房,也各各拖了椅子围着大铜炉坐。


  美哥哥的小伙伴们第一次来东院,乐韵还是很给面子的,去取了几盘水果端到中堂,放小茶几上。


  水果都是乐园种的果树和植物长廊的果藤结的果实,属产自销。


  学霸们围着大铜炉,啃着水果,一边欣赏中堂内的摆件,叽叽喳喳地讨论,好不热闹。


  中堂的气息令人感觉非常舒服,学霸们都舍不得走,直到各家的长辈准备回家,问他们是不是一起回,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美少年将小伙伴们送出东院,瞅着小伙伴们一步三回头的小表情,无比嫌弃:“以后又不是不能再来玩,你们犯不着露出这副依依不舍的小媳妇样吧。”


  “以后能来玩耍?”学霸们精神大振。


  “我在首都,节假日来乐园自然会约你们一起,我不在家,你们甭想成天往乐园跑。”谁想趁他不在首都,想趁机到他家小团子面前献殷勤,他会考邢跟人割袍断义。


  “小晁,说话算话哟!”


  学霸们顿时眉开眼笑,冲着晁少挤眉弄眼的打了招和善,一溜烟儿地开跑,生怕跑慢点,晁少他反悔。


  美少年将小伙伴送出了东院,又回了上房中堂,逮着小团子当面团子揉了一阵,才问她有啥事要与自己商量。


  乐小同学也没啥特大的事,就是有一二个项目准备落实,一个项目自然是研究镇国重器类的项目,一个项目是研究光刻机。


  她破译了光刻机的秘密,需要招集一批人才来共同研究,实现国产光刻机也能达到5纳米精度的高精度要求,从而从此芯片技术再不受制于人。


  研究芯片技术的项目想落在拾市,选址就是黄某昌那个黄家曾经的世居地。


  美少年听了妹妹的选址要求,目瞪口呆:“乐乐小团子,你不得了啊,你这是要么什么都不干,要干就干轰轰烈烈的大事。”


  如果小乐乐说的那个项目想落在她的家乡拾市,拾市各个部门肯定万分乐意,国家部门也会大力支持,项目的推进不会有任何阻挠。


  但是,选址……小团子竟然指定地址必须是拾市黄氏家族居地与周边区域。


  讲真,要是不特地划定范围,就是有项目要拆迁一些住宅,那也不是问题,反正那一辈并没有经鉴定了的保护古迹。


  而小团子指明要求黄家旧居地地盘,那就让人寻味了。


  如果将黄家旧居地的住宅全拆了,也等于铲除了黄家那个望族在拾市的旧根基,并且,随着时间推移,曾经的望族黄家的痕迹也会一点一点的被抹除,人们在提及黄家,顶多就是一句“某某项目/集团踩着地方就是黄家以前的住地”。


  别人搞阴谋,小团子是光明正大的搞阳谋,筹谋一旦成了,也将彻底瓦解黄家残存的些许影响力。


  就算难免有人要说她有挟报私仇之心,但是,在大义面前,那些言论是翻不起任何水花的。


  “所以,晁哥哥,我觉得你回拾市的行程可能要延期,你明天还是拉上晁爸爸一起代我去找相关部门谈谈我的这个伟大的计划吧,反正交给别人我不放心,交给你谈才行。


  这个项目不能落在我选定的地址那儿,在e省不会有第二个选址,我会将它放南疆去,反正我准备在我的植物园旁边再买块地建设一个研究基地。”


  乐韵呲牙,这个项目搁到现在,就是为了等美人哥哥在落就职,美哥哥在哪就职,她的项目就放哪。


  如果谈不成,再选第二备选地的南疆。


  “行吧。”美少年将笑得呲牙咧嘴的小可爱一把摁在怀里,戳她的后脑勺:“你啊,这小脑袋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怎么就这么厉害,小团子,你是怎么破译光刻机的核心秘密的?”


  “哎呀,这得感谢我的好医术,救了大佬,大佬们大手一挥,送了我一台5纳米精度的光刻机给我玩,我折腾来折腾去,自然就给折腾出了眉目。”


  小团子说得云淡风轻,美少年怔住:“你手里有一台5纳米精度的光刻机?”


  “是啊,我琢磨了很久,我的作坊有地方容纳机器,但是,如果真搁我这乐园,我这里一定会成研究基地,到时各种技术人员总往我这边跑,人来人往,也甭想再有个清静的时候,所以我左思右想,还是决定给机器另外找地方安家。”


  “得,你是牛人,我打电话找父上大人,请他和伯父来东院一述才行。”美少年不跟自家小可爱妹妹论如何破译秘密的话题,找出自己的爪机联系父上。


  晁三爷与世交家众人陪田妈妈说话,当柳家送走其他客人,他们也准备告辞时接到自家博哥的电话,跟两老说了是小博和小团子找他有事相商,他叫上了大哥和二哥一并去小团子的嫏嬛福地。


  自家孩子等着自己谈正事,兄弟仨也没空欣赏东院的雪景,穿过前院,过了垂花门,径自进琅嬛殿。


  美少年帮在大铜炉旁放了三把椅子给伯父和父亲坐。


  晁家三俊坐下,将手对着大铜炉试了试温度,感觉围着大铜炉取暖的感觉比暖气满屋更有意境。


  晁爸爸搓了搓被烤热的双手,笑咪咪地揉了揉左手边的小团子的那颗聪明的小脑袋,好奇地问:“小团子,你找大家长有啥好事?”


  乐韵原本咧着嘴笑,又挨大家长给揉脑袋,小脸变成苦瓜脸,都不想说话了。


  美少年将小团子给从父上大人的魔掌下救走,无奈地抗议:“爸,您能不能别老蹂躏小团子的脑袋,您们这些大家长这么凶残,会吓到小团子的。”


  “你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晁爸爸气得翻白眼,瞅瞅,这就是他儿子!

  晁一爷晁二爷离得远一些,够不着小团子的脑袋,所以没法上手。


  美少年不跟父上大人理论,将小团子说的项目说给三位大家长知晓,跟他们先商量商量,明天找金字塔的几个顶级大佬汇报情况时怎么说。


  晁家三俊知悉了项目内容,难掩激动之色,当听闻小家伙指定的选址,先是面面相觑,转而就是一脸无奈。


  小团子她大义时是真的大义,小气的时候也是真的超小气,他们也服了她这睚眦必报的作风。


  小团子报复都是这么明目张胆光明正大,就算旁人不服又如何?她立得住。


  “事关光刻机技术,我敢说这事基本没啥悬念。”晁一爷也极想去rua一rua小团子的脑袋,这么厉害的小团子是他们家的,想想就老骄傲了。


  晁二爷晁三爷也点头,如果小团子破译了光刻机核心技术,要建研究基地造国产机,莫说她选了黄家旧居地,就是拆迁了代表拾市官方形象的办公大楼做为项目基地也不是大问题。


  第九百章

  晁家三位大家长觉得小团子的项目能得到公家部门大力扶持是毫无悬念的,选址也不是什么大问题,真正需要酙酌的反而是项目的技术人员。


  不用说,所有参与项目的技术人员身份与研究内容在前期阶段肯定是要保密的,以防万一消息传出去,被居心不良的人混进去。


  乐小同学原本有意将与美哥哥同年同月同日生的李哥哥给划拉到项目研究中煅练,以李哥哥的能力,磨练三几年就能独挡一面,足以成为研究基地的领军人物。


  但她有顾念,所以问了一嘴:“我原本有意将与晁哥哥同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李哥哥扔进去参入技术研究,因李家双胞胎的事,我觉得李哥哥他很可能不会走他原本想走的路线。”


  美少年笑了笑:“小团子这份敏锐不从政真的太可惜了,大博原本确实是想做技术宅的工作,将来继承他妈妈的事业,他家精心培养的大堂兄难当大任远走异国,李家年青一辈颇有青黄不接之象,大博他只能放弃他原本的理想。”


  因李家同辈兄长们难担大任,大博他有为家族负重前行的责任,所以他放弃了原本当技术宅的梦想,毕业后也将从政。


  而大博从政后,也不代表着专业荒废无用,因为有个部门叫“信息技术部”,那个部门需要大博那类高科技术人员。


  可以说,大博入职后,前期的升职之路可能比他更顺利一些。


  目前为止,就连李家人都没发现大博已经做了新的决定,贵圈里的人就更不用说了,小团子旁观者清,已经预测到了大博的未来选择。


  “大博的选择不难理解。”


  “在情理之中。”


  晁家三俊并不吃惊,功勋世家或书香门弟家的后辈都是经过精心培养,有大局观和责任感,一旦家族有需要自己尽责时,即使非自己所愿,也责无旁贷的挑起大任。


  真正的纨绔子弟往往出在那些根基不深的权贵或富豪之家,因为起家迅速或目光短浅,在物质与富贵面前沉沦了,不重视后辈的精神教育,容易养出败家的孩子。


  大博是不能拉去为研究出力,关于人选方面,晁一爷与弟弟们暂时也给不出建议。


  项目中的技术关乎国家利益,是大事,自然要向金字塔尖的几个大佬汇报,自然不仅是口头报告,还需要书面报告。


  晁爸爸与哥哥们又大略的商量了一下,决定回去抓紧时间准备报告,也不客气地拎儿子回去发光。


  自家小可爱的事,美少年拒绝不得,只能将在乐园陪妹妹的计划搁浅,又拎了背包跟着大家长回家。


  乐小同学将晁家长辈和美哥哥送出东院,闭门谢客,自己回到琅嬛殿,拿出书桌和绘图工具,又努力画某个机器的零件图。


  晁家三俊在东院呆了约半个多钟,等他拎着自家博哥儿出去,李家杨家等几家人全告辞了,就晁家两老和晁家三个媳妇与柳家一些人在群英殿帮拆红包。


  晁家三俊找到父母与各自的媳妇,一起去晁二别墅那里商量大事。


  去东院溜跶了一圈的几个俊少学霸,高高兴兴地与父母长辈们各归各家,柳家送走那一拨客人,伴娘们也回了t市,伴郎中的王宝璐和贺小八也各自与家人返家。


  柳家的那位伴郎留下帮干活,燕大少和蓝三帅哥没走,他们是因小萝莉明天要去医院给钱哥动手术,他们要当司机和保镖。


  柳家那些在外省的本家人或亲戚,因要赶飞机或赶高铁,也离开了,就余在京中工作或已退休或不用上班的一些人留了下来。


  耿家的邻居们也先回家了,田妈妈和柳家留下来的人将在乐园吃晚饭,不赶时间,干什么都不急。


  柳正夫妻因儿子结婚,也告了假,要在家留几天,夫妻俩抓紧时间尽量努力与亲家母互相了解。


  要问田妈妈对于自家姑娘与小柳的婚事是啥想法,她大概就是一句话可形容——别问,问了就是她也挺懵的。


  她家姑娘,直到快结婚的前两个月才告诉她消息,她当时除了懵还是懵,真的,她做梦都没想到她一直视为自家人的小柳既然与她姑娘在她眼皮子底下来了一场地下恋。


  不得不说,小柳和小心心的地下恋工作做得超级隐密,也超级成功,以致她从没发现蛛丝马迹。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于她一直将小柳当自己人,小柳与心心相处多年,她也习惯了,自然会忽略一些细节。


  懵归懵,在知道小柳和心心是彼此喜欢,田妈妈没有反对,反正她早将小柳当自己亲儿子,如今不过是视为亲儿子的青年变成了女婿。


  田妈妈比较淡定,她家邻居们在收到请帖,知道一直照耿家的小柳青年即将变成耿家女婿时,反而有些难以置信,很长时间热议不断。


  耿家与柳家,门不当户不对,论起来是耿家姑娘高嫁了。


  参加了婚宴的耿家的邻居们,回家都在感慨耿家姑娘命好,从柳家人的反应不难看出,柳家是极为重视耿姑娘那个媳妇的。


  柳正夫夫妻平易近人,田妈妈与亲家们相处有些拘束,经过一段时间相处,也放心,觉得姑娘的公婆和柳家长辈都不难相处,心心在柳家应该不会因门不当户不对而受委屈。


  柳少和媳妇儿在一群帮手的协助下,将红包拆了,登记造册。


  当拆完红包,也已经是傍晚时分。


  众人只是活动了一番,休息一阵就到了晚饭时间。


  小萝莉也没要柳帅哥家的人请她,她自己暂时停工,到外面去吃饭。


  傅哥钱哥揭哥柴哥中午在帮厨,下午不用他们打下手了,在“嘉和斋”陪米鹿做功课,他们晚上也带了米鹿去群英群坐席。


  厨师与侍者们也一并入席,共有十一桌。


  晚饭的气氛极好,吃了将近一个钟才散席。


  田妈妈被柳家安排的人送回家,柳家人也各自散了,柳少满心高兴的带着媳妇跟了老爷子老太太回去过自己的洞房花烛夜。


  燕行送发小和柳家众人到西大门外,瞅着发少媳妇在怀春风满面的模样,不可避免的犯了红眼病。


  柳某人十余年的默默付出,终于抱得美人归,他呢?


  想想自己,燕行心塞,柳某人能有十年如一日的表现的机会,小萝莉越来越厉害,他越来越没有表现的机会。


  媳妇在侧,柳少心情美好,照顾小媳妇上了车,自己也想上去时又想起正事,冲着发小挤眉弄眼:“小行行,哥今天大喜,接下来是蜜月期,所以摄像头的工作就交给你哒,加油哟!”


  他向发小比了个剪刀手,愉快地钻地车里,“咣”的关上了门。


  更可气的是开车的人也超配合,发了车子扬长而去。


  站在寒风里的燕行:“……”这发小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同患难的发小了,不如丢去西伯利亚,免得寒瘆自己。


  柳家的车子串成串远去,就余他孤伶伶的一个,燕大少气得扭头就进了乐园,关了厚重的铜皮大门。


  傅哥蓝三几个在陪米鹿做功课,他没在“嘉和斋”久留,从傅哥那里拿了书院的匙钥,自己回了书院,去自己的房间猫着加班看监控。


  酒店的大厨们晚上仍在海棠院住了一晚,第二天又做了早饭吃了才收拾物品装车回酒店。


  乐同学早上也在五味橱吃早餐,饭后回东院收拾了一只随身小背包和一只药箱,去军总院给钱哥做手术。


  卢克早上才去学校,燕队和蓝三陪小萝莉去了医院,傅哥和揭哥柴哥留守乐园,将安装在园子里和群英殿西阁的一些无线摄像头取下来,存份记录资料。


  蓝三帅哥抢到当司机的活,燕行还当药童,车到了医院停稳,他麻溜地下车给小萝莉当车童。


  那殷勤的动作做起来如行云流水,钱哥都看悃懵了。


  蓝三见惯不怪,一边走一边给医院打了个电话,一行人也直接乘电楼到了手术楼层,去了预留的手术室。


  军总院的那些医学狂人,有一半昨天去了柳大少的婚宴,有一些因排班,没能去参加。


  2号值班的专家们因刚上班,没时间跑去围观小姑娘手术。


  手术室没医护人员,乐小同学让跟来的两只非病人“协助”钱哥去除了衣服,将他们也给轰出去,自己给钱哥开刀。


  钱哥的手术是小型小手术,几十分钟就搞定,因为做了针灸,统共才一个半钟。


  做完了针灸,乐同学的工作结束,燕大少和蓝三进去帮协助钱哥收拾好,转送去病房。


  乐小同学没给钱哥熬中药,给了他一包药丸子,让他按时吃,又嘱咐了医院的护理需要注意的两三项注意事项。


  她的手术结束了,专家们还在忙,没人围堵她,也没有需要她亲自主刀的重要病人,直接回乐园。


  小萝莉飘然来,飘然去,没带走一点风雪。


  返回乐园,燕行努力游说小萝莉,找看监控的由头想让她多在外院呆,而不是总猫东院。


  “燕帅哥,正经工作结束,你也该回去上班了。”乐韵闲闲地掀了掀眼皮,拿过自己的药箱直奔东院。


  燕行看着小萝莉的背影,郁闷得像去雪里扑腾几下,小萝莉她又赶他回去上工了!

  他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因为小萝莉在返回剑桥前猫着不会外出,他和蓝三也没啥理由赖乐园,吃了午饭,不甘不愿地回驻地去当任劳任怨的老牛。


  第九百零一章 心虚

  乐同学从医院回到自己的地盘,也没问晁哥哥谈得如何了,猫在东院里埋头绘图纸。


  晁家三俊元旦当天的下午乐园回到晁二家,一家子开了家庭会议,大家献计献策,敲定了一份书面报告。


  晚上,晁三夫人又给自家父母打了电话,先咨询了一下老父亲的意见,先通通气,那么大的事儿要是让老父亲在见到报告时才知道,老父舍不得骂孙子,必定要对女儿和女婿训一顿话。


  2号早上,晁三爷拎着自己的儿子,直奔金字塔顶尖的领导人生活办公重地,去国院找几位大佬汇报。


  国院的几位大领导们早上已经提到了李老的电话指示,安排了会晤时间,晁家父子抵达后没等没多久便被请至会议室与大领导们会谈。


  几位大佬齐聚会议室,听取了晁家父子、确切点的说是听取了晁家少年晁宇博关于某个项目的汇报。


  晁家美少年主修经济学,兼修了法律和工商管理等科,还精通会计学与材料分析预算等。


  他给做了一份大致评估,将项目的各个方面都考虑进去,项目才提上议程,已经被规划得整整有条。


  有元首级的大佬的指示,国院的大领导们也异常重视,听了晁家父子的报告,询问了几个问题。


  大佬们没有立即给与批示,留下了晁家父子的书面报告。


  晁三爷带着儿子又去了岳父住处,中午在岳父家吃饭,因他下午要去工作,先回去上班,美少年留在外婆家。


  李老傍晚下班后回到住处见着唯一的孙子,难得有机会单独相处的爷孙俩自然是好一阵亲近。


  吃了晚饭,李老将孙子带去书房说话,重点聊了小家伙的项目,只透露一个信息:“小博,你妹妹筹措的项目没啥悬念,明面上也要走走流程,等四五个月才正式批复下来。”


  “明白。”美少年秒懂,外公没有明说,意思是告诉他有足够的时间提前做准备,他们可以先私下安排人手收购黄家旧宅基地,省得以后走漏了风声,要拆迁时被黄家坐地起价或故意刁难。


  对外而言,项目获批后才能将落在何地提上日程,项目择址可公开招标,哪些省市愿意提供场地即参与竞标,不走公开招标的路子由主资方选地择址。


  不管是哪种方式,择址过程也得三两个月,因此,整体而言,从申报项目到地址落定,少说也得有半年时间。


  对他们这些知情者而言,有足够的时间先一步以私人的名义将大量的黄家旧宅基地收入囊中,为将来的拆迁工作提前解决一些麻烦。


  自家孙子聪慧,李老老怀欣慰,祖孙聊了很久,相谈甚欢。


  美少年身负重任,在外公家住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就去找发小大博玩耍,并特意约了大博的妈妈罗竹香女士在李家吃饭,并来了一次私下会晤。


  与发小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大博李大少,从发小那儿得到消息,也不禁目瞪口呆。


  罗竹香女士则两眼放光,满是大干一场的斗志。


  美少年在李家蹭了一顿饭,才慢悠悠的找了贺小十五私下见面喝茶,直到傍晚才回二伯家,晚上又与二伯畅谈一番,4号才离京返回拾市上班。


  晁家少年从京中姗姗迟归,拾市的几个主要领导立即将小晁同志请去谈话,咨询少年在京中努力争取的项目有没眉目。


  小晁同志于2号给拾市一二把手和直属上司打了电话,说有个技术类的大项目在等待批复中,他想为拾市争取一下,要延迟几天才回e省。


  几个领导还知道那是个资金上百亿的重大项目,如果成功落地拾市,当项目研发出了成果,有可能令世界目光齐聚拾市,从而推动拾市往技术城市发展。


  如果拾市争取到了项目,再群策群力的努力协助项目落地生根,不管能不能等到开花结果的那一天,自己的政绩表上也能添浓墨重彩的一笔。


  美少年见了领导,给他们吃了半颗定心丸,说他为拾市争取到了优先权,至于最后能不能花落拾市,就看拾市和e省大佬们和某些部门给不给力。


  项目内容,他自然暂时不会透露,只是透露了一下项目若落地拾市,项目主投资人要求自己选址。


  领导们也明白项目选址决定成败,如果投资方选的地址,拾市方面无法满足条件,那就悬了。


  选址是后面的事,如今小晁同志给争取到了优先权,他们还是可以提前做些准备,比如,预先拟定一些备选地供投资方参考。


  领导们也将挑选备选址给加在了工作计划中,暗搓搓拟定选址和实地考察方案。


  晁二爷与侄子秉烛夜谈之后,自己也做了安排,然后约了周董和罗竹香女士喝茶,三人愉快地谈成了合作。


  贺小十五与发小晁少见了面,回家与三爷爷密谈了一次,贺三老爷子叫了家里管经济的后辈们回来指点了一番。


  贺董自然明白某个项目的重要性,调拨了专项资金,安排了专业人员,拟定收购计划。


  2024年才刚进入一年的伊始阶段,晁二爷、周董、罗竹香女士与贺董已经做好了大展拳脚的准备,各人安排的人先后飞拾市,不着痕迹的开始收购黄家旧宅基地。


  元旦假后,上班族上学族们又忙忙碌碌,做生意的商家已经又为过年而做准备,乡下农人则安心猫冬。


  李女士娘家兄弟们知晓乐家的小飞人在元旦节早上天没亮时就走了,这一次一起吃饭的事自然又没可能,挺遗憾的。


  李家几个老年人将留在梅村过年,李家兄弟们于元月3号启程先回家乡,等他们父母年后回家时,他们去车站接车就行,不必再来e省接。


  别人节后又有滋有味的忙活,李小妍家过了一个清冷的元旦,2号,李家同族与邻居们到了李婆婆家,商定了治丧章程。


  李婆婆不愿意办席,所以自然就不操办治丧酒,但干活的人还是要招待的,杀了李婆婆养着的那头准备过年的猪,又采购了一些物品。


  当天,众人将李婆婆的那副棺材收拾出来,等李小妍和李婆婆为蒙嫂洗澡后移尸入棺。


  李婆婆是万分不愿意给死人洗澡,李小妍也害怕,哪怕死的是她亲妈,她也害怕,不敢接近。


  祖孙俩是希望同家同族的女人们帮蒙嫂沐浴净身,李家同族的女人们可没惯着祖孙俩,坚定拒绝,只出嘴说要怎么做,绝不沾手。


  李姓同族的女人们不肯帮蒙嫂洗浴,邻居们就不用说了,李婆婆只能带着孙女帮蒙嫂擦了身,按丧葬规矩穿寿衣。


  她其实是不想给蒙嫂擦身,觉得直接给人套上寿衣移入棺中就行了,可李家同族和邻居们全盯着她,孙女也在,她不得不依规矩来办。


  李婆婆计算得相当明白,蒙嫂死了,孙女读完大学肯定也要去大城市的,孙女工作后的前几年也不可能接她过去。


  有道是远亲不如近邻,在没跟孙女接去享福前,她在小村生活少不得要依靠同族和村里的邻居们照顾她,为了不被人说她忘恩负义,哪怕再不愿意给死人洗澡,她也没表现出来。


  李姓同族的男人与邻居们在李婆婆李小妍给蒙嫂换好了寿衣之后,帮着将蒙嫂移至棺木中,停棺于堂屋。


  当天不宜挖坟坑,李家同族与邻居们在李婆婆家吃了一顿饭就回去了,3号才去挖坟坑,4号,蒙嫂出殡。


  哪怕蒙嫂为李家做了一辈子牛马,就算她死了,李婆婆也没让她风光大葬,没办席,连丧葬吹打的乐队都没请,就那么由几人抬棺出门上山安葬。


  不过,就算没有乐队送行,李小妍作为唯一的孝子,该她做的一样都没少,邻居与李姓同族没在李婆婆家陪灵,不知道李小妍有没彻夜守灵,出殡的时候要没惯着她,让她妈的牌位在前面拜路,三步一跪的在棺前跪拜引棺材登山。


  元旦后,气温一直很低,雪也没融化。


  雪天出殡,抬丧的人非常辛苦,小村的人男人们还是挺负责的,愣是完好地将棺木给抬上了山。


  李小妍跪了一路,到了安葬地,她坐地不起,就那么看着装着妈妈的棺木一点一点地进了深坑,再被盖上了泥土。


  李姓同族和邻居们将坑填平,又码堆了一个坟堆,然后下山。


  李小妍跟着人下山,听着那些人一路说清明节时乐家姑娘回乡下葬,乐家姑娘为姑姑操办丧事,让乐家姑姑风光大葬的经历。


  乐家姑姑有多风光,她妈妈的丧事就有多凄凉。


  走在后头的李小妍,一声没吭,回到家就去睡觉,等她睡到晚上醒来,家里就只有她和奶奶,自己成了没妈的孩子的巨大恐慌感再次涌上心头。


  原本,她第二天想赶回学校备战期考,但是,她第二天没能返校,因为她突然病了。


  李婆婆因孙女要去学校,早起给孙女做早饭,做好了还没见孙女起来,她去孙女房里叫她,才发现孙女在发烧,都烧糊涂了,尽说糊话。


  孩子妈昨天才下葬,孙女马上就病了,李婆婆心里疑神疑鬼,总觉得有古怪。


  雪还没化,她没办法带孙女去乡医院看病,给吃了感冒药,眼见也不管用,只能去李家同姓人家那里讨主意。


  李家同姓人建议李婆婆自己打电话请医院上门来给李小妍打针,那样的雪天,他们也不敢用车载李婆婆带李小妍去医院,万一路上摔了,李婆婆磕到碰到,赖上他们要他们养老,他们找谁说理去?

  或者,万一摔了,李小妍磕到了哪,划伤脸,到时也赖他们,或者,李小妍吹了风,病加重,到时李婆婆怪他们,他们岂不是白帮背黑锅。


  蒙嫂的前例就在那儿,李婆婆那一家子可不是讲良心的人,连蒙嫂为李家祖孙操劳半辈子都没得善终,以李婆婆和李小妍的那种性子,趁机讹他们也是完全做得出来的。


  所谓旁观者清,小村的人早将李婆婆如何待蒙嫂都看在了眼里,根本不信任李婆婆和李小妍,李家祖孙在村人的眼里就是忘恩负义、薄情寡恩的自私鬼。


  李婆婆在孙女的事上可是一点都不抠索,没心疼钱,打乡医院的电话请医生上门看病。


  乡医院的人登门给看了,还给挂了一瓶水,在李小妍退烧后才离开。


  可医院走后,晚上李小妍又烧了起来,说糊话,总喊了“妈妈”。


  李婆婆守了孙女一夜,第二天又叫了乡医院的医生来,又拿了东西悄悄地去请李家同族帮找师公或神婆给李小妍唤魂。


  李家同族的人也没办法,只能帮跑了一趟,回头给李婆婆转达了神婆的话,神婆说是孩子的妈妈舍不得孩子,等过一阵孩子妈妈走了就好了。


  农村有一种习俗,说人刚死的那段时间,魂魄会在家里徘徊,直到六七四十二天后才会离开家,去“坟墓”那个新家安居。


  所以,在亲人死后的四十二天期内,家人要给死者供奉吃食。


  李婆婆听说是蒙嫂舍不得孩子,被吓了个半死,再也不敢怠慢了,早晚做吃的供奉蒙嫂,只求蒙嫂看在李小妍是她亲骨肉的份上,别缠着孩子。


  医生给李小妍打了针,仍如前一天,李小妍白天退了烧,晚上又继续发烧。


  李婆婆心里有鬼,第二天也没再请医生来打针,自己给孙女吃了点退烧药,果然又退了烧,而到了半夜又发热。


  这下,李婆婆更加相信是蒙嫂作崇,怕蒙嫂因为在生前最后一段时间没得到用心照顾而怨恨,作鬼报复她这个婆婆,又是烧纸又是做吃食上供。


  李小妍的烧反反复复,直到蒙嫂过了头七,才终于稳下来。


  烧是不烧了,但就那么几天功夫,李小妍像是病了几个月或更久的样子,比大病初愈的人还虚,整个人的精神气都像是抽光了似的。


  她那副病恹恹的样子,自然也不能去学校考试,只能在家休养。


  第九百零二章

  别人在忙着上班赚钱时,乐同学猫在乐园忙画图,6号当天抽空见了有意租用店铺做生意的意向者。


  乐园的店铺房刚建成时就有人打听,有意承租下来做生意,而园主一直没有公开出租,直到2024年的国庆后才张贴了招租信息。


  有意租铺子的人可不少,傅哥和兄弟们代为接待租方人员,先看铺面再面谈,再登记信息预约正式商谈日期。


  有部分人员被店铺主人列的条件打败——店铺合同里清清楚楚地写了不得私自改造或改变内部构造,还有不得用做旅馆等等的一些使用限制。


  有好几位意向者即是看中了乐园的人脉关系,想租用整栋房的所有铺面开旅馆,觉得一定能赚个钵盆满地。


  附近还有酒店和公司更有意租北面的铺面楼房改成公司集体宿舍,乐园安保措施高,无论是开旅錧还是做集体宿舍,背靠乐园那棵大树,承租方完全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可惜,想象很美好,现实却有点残酷,因店铺限定了用途,让不少人的小算盘落空了,被迫知难而退。


  淘汰了一批人,余下的意向者中有几个是以前就在乐园前房主那里租过铺面,有几个是在附近有过租店史。


  留下了承租信息的人员,按预约6号与园主亲自面谈的时间到了乐园,也见到了乐园的主人乐小姑娘。


  乐小同觉在“嘉和斋”会客,与如期而来的意向者面谈出租事宜。


  承租方人数是店铺数量的三倍多,有几间铺面有五或七八个意向者,竞争还是比较激烈的。


  为了显示诚意,各家还做了详细的规划。


  乐韵亲自把关最后的审核工作,并不是看他们经营什么,主要的还是看人,从他的言行举止观他品质。


  人品有问题的,哪怕租店经营的生意再安全可靠,因为人的原因也可能是巨大的隐患,说不准其人经营的正经生意是个幌子。


  为了防止被人钻空子,把好关,提前将存在隐患危险的苗头掐死在未萌芽状态。


  乐同学是真的很认真的看了很个意向者的计划和装修方案,与每个人都亲自聊了几句,了解会住多少人,是员工还是自己家人住,有没小孩子或老人。


  小孩子淘气,住高层最容易发生高空抛物事件。


  有四位意向者家有小孩子,乐韵特意与人讨论小孩子高空抛物和教育问题,通过对方说话的语气与情绪变化,判定其中两人出局。


  那两位家长明显是溺爱孩子的类型,提及小孩子危险意识不高,万分自信的态度说自家孩子懂事,从不淘气,根本不会做高空抛物或攀爬栏杆等行为。


  就算自己在弟弟还在娘胎里就开始有意识的胎教,出生后也给与了良好的教育,乐韵都不敢说乐善从不淘气,从没有做过高空抛物和攀爬栏杆的行为。


  乐善受教育的早,比同龄的小孩子更懂事,但是,小孩子天性好奇心强,他也喜欢攀爬阳台栏杆张望下方,也爱去鼓捣花盆和花,也有过从阳台上和楼顶往下扔叶子或衣服、撒谷子的危险举动。


  蚁老在乐家监督看照小徒儿,在乐善有攀爬栏杆现象时会适时的引导与讲解危险性,还做了试验,让乐善看到攀爬失手摔下楼和从高空抛物造成的恶果。


  为了防止乐善在高空抛物,蚁老选了一只鸡当“教材”,从楼上扔了一块木头,将从路上经过的鸡给砸死。


  那次实验,因为让乐善亲眼看到了从高空抛物造成的恶果,以后再没从楼上或阳台上往下扔东西玩。


  两位家长信誓旦旦的保证自家孩子从没有高空抛物或攀爬栏杆的行为,不仅没让乐韵放心,反而让她一万个不放心。


  再加上她神识强大,从人体的一些变化反应分析出他们表现出的强大自信其实在掩饰心虚,推测他们家孩子有可能有过高空抛物的经历。


  乐园对外出租的店铺无论是北面现代楼房式的和南面跃屋式的复古楼,二楼据地面超过了四米,街上行流量大,如果从二楼抛物,砸伤人的可能性更大。


  一旦真有熊孩子高空抛物砸伤了行人,到时难免要有官司事非,扯起来也不知要扯多久的皮,是个大麻烦。


  是以乐小萝莉毫不犹豫的就将其中两位给出局,当然,当时没有明说,而且对所有人都没有说结果,只说她要问问精通经商的长辈,然后再给与答复。


  想租铺面的人,与园主人会晤过后,被傅哥揭哥和柴哥送出乐园。


  乐小同学没去送客,坐在客厅里,将自己挑起出来的资料分成了三份,一份是筛选出来的租方,一份是备选,另一份自然是不适合合作的人。


  等三位帅哥回来,将选中的承租方资料交给傅哥,告诉他再过几个钟可以通知他们有意租店面就预约时间签合同,如果有谁改变主意,再从第二份备选中按顺序联系人。


  傅哥揭哥柴哥“身负重任”,做了一份备忘,过了晌午之后,按名单通知入选的承租主。


  有意租店铺的租方,接到通知,也没等改日,干脆择日不如撞日,下午又去乐园签合同。


  签了合同,他们就能马上着手装修和准备所需设备。


  乐同学没有亲自去签合同,仍由傅哥代签,收房租、及时与租方沟通联系也全由傅哥代劳。


  承租者经营的生意也挺有趣的,南边与北边的楼都有人经营早点,还有果蔬铺子、糕点茶水冰淇淋之类的,北面楼还有一家家政服务公司承担访片区家政服务的区办公室。


  傅哥代签了合同,一方送去给小萝莉存底,他帮保管一方,另一份等下周工作时间,再送去劳动部门存底。


  小萝莉在乐园猫到元月7号,又乘机飞回y国。


  元月份的y国很冷,当天又是周日,外出的人非常少,乐小同学回到格林先家,格林夫妻都在家,毋少和任少也在租房。


  小萝莉与格林夫妻和毋少任少一起喝了下午茶,才有空收拾自己携带的行李物品,她将毕业要送教授们的礼物也提前带到了剑桥,行李比较多。


  毋少和任少最幸福,小萝莉带了美食和零嘴,两人有福同享。


  乐小萝莉在租房休息了一晚,周一即去研究院报道,与导师会晤过,又一头钻进实验室愉快地搞研究。


  元月份是y国最冷的季节,华夏国的首都也同样是一年中最冷的月份,到月中后雪融化了,结果没几天,冷空气一来,又再次下雪或结冰。


  e北也是,雪化了,到了月末又下了一场雪,以至当近小年时,高山地区还积着一层白雪。


  九稻但凡要酿酒的人家都赶在立春前酿好了酒,农村人的传统时冬水酿酒,酒糟不易发酸,要是做泡菜坛子也有冬水,那样不易变质上白霜。


  2024年的立春日是新历2月4日。


  也有些人家在小年和立春前杀年猪,立春前制的腊肉也不易受潮生霉。


  九稻乡街附近的村,那些去了乐家姑娘南疆工地做工的村民,做工时各村组成一个小组或小班,杀年猪时一个小组或小班也合力给乐家送一腿肉。


  至于那腿猪肉也是先称斤按市价算价钱,再平均分摊。


  猪腿肉钱平摊到个人头上,要么不到一百整,超过一百的也就一百零几块。


  在收到第一份猪腿肉时,乐爸周秋凤都惊呆了。


  他们是不想收人家送的年礼,可来人将东西送到乐家,只说是哪个村送的,连坐都没坐就跑了。


  两口子没办法,给小棉袄打电话问她的意思,得到说收下的回答,才处理猪腿肉。


  有一就有二,各个村的代表接二连三的往乐家送年货,最多的一天收到了五腿猪腿肉。


  乐家原本预备立春后再杀年猪,有了各村送的猪腿肉,哪还要杀猪啊。


  乐家夫妻俩将肉收拾好装箱,还熏了几条火腿和一些腊肉,明年暑假时等晁家和王师母来度假回家时带一份回去吃。


  别人家中在立春或小年前杀猪酿酒,张科也赶在小年前将新媳妇迎进了家门,他第二次娶媳妇没办席也没声张,仅请了张家长辈和同辈的人到家帮自己杀了只猪整了四桌,也借机让新媳妇认认张家长辈。


  杨三炮的媳妇在医院住满了一周才出院,他要照顾月婆子,当时也没请邻居们吃饭,直到胖妹出了月子,又过了小年和立春,杨三炮择了日子杀了猪,请胖妹生孩子那天帮忙的邻居们和兄嫂们吃饭。


  杀了猪,他直接分了一半猪头和一条猪前腿扛去乐家,以感谢乐家姑娘帮他婆娘接生、治腿伤。


  乐爸周秋凤也知道如果不收,杨三炮反而心理不安,两口子收下了感谢礼,并且将小伢崽预留的一份药交给了杨三炮,让他按说明炖汤给他婆娘喝。


  小伢崽留的药是一份减肥药,最佳服药时段是胖妹生后满四十五天后到六十天内,服药即不伤身体又能见效。


  但药必须和鸡或猪蹄、排骨类一起炖,最好是与鸡肉一顿炖,乐家两口子没送去杨家,就是怕胖妹知道了为了省笔钱,把减肥中药和月子餐一起炖着吃。


  杨三炮一个大男人禁不住哽咽,谢了谢,拿了药包回了家藏得好好的,请邻居和哥嫂吃了饭,第二天就去购买了几十只鸡备用。


  程有德有杀了年猪,柳嫂也给乐家送了一只大大的猪蹄膀,她弟弟在小年前回了房县,做了体检与建筑公司负责人联系过,已经通过审核,年后将随大部队去南疆做工了。


  在人们忙碌中,迎来了2月9日,即华夏国的除夕,也是国人心中最重要的节日,各行各业的人们都放年假,全国沉浸在过节的气氛中。


  热热闹闹地过了年,之后就是正月走亲戚,亲朋友互相串门联系感情,再之后,就是返工大潮,各行各业开工开业。


  2024年的春节,也是李婆婆李小妍第一次仅祖孙俩过年。


  因孙女一直在身边,李婆婆也没有觉得没了蒙嫂后有什么不同,直到过年时小村里的人家家家户户团团圆圆,热热闹闹地,她家就她和孙女孤零零的,感受不到一丁点的喜气与热闹。


  这个时候,李婆婆也不禁回想起有蒙嫂在的好,过去的那些年,家里虽然不是非常富裕,蒙嫂仍然会置办年货,每次过年都是红红火火,让人对来年充满了盼头。


  哪怕是上一个年,就算心情没以前那么好,过年仍过得像模像样。


  蒙嫂死了,少了她的第一个年,像是一桌菜少了盐,全然没了味儿。


  恍然间,李婆婆有些后悔,她也许应该对蒙嫂好一点,让蒙嫂花点钱吃冶癌症的药拖几年,熬到小妍毕了业,那时蒙嫂死了影响也不大。


  现在小妍没了妈,明显精神气都弱了。


  再后悔也晚了,李婆婆打起精神哄着孙女。


  李小妍吃年夜饭时,吃着吃着就哭了,她想妈妈了!

  可惜,无论祖孙俩再怎么想,蒙嫂也活不过来,注定往后数年都是只有祖孙俩过年过节。


  凄冷的过了一个年,又过了一个元宵,学校开学,李小妍回校上课。


  再次去学校时,再也没有妈妈送自己去车站,李小妍坐上车,又忍不住哭。


  李婆婆只送孙女送到乡街搭车,自己回到小村,孤零零地守着自己的泥坯房子,一天一天的数着日子过,唯一的盼头就是盼孙女放暑假回家。


  李女士的娘家长辈们在梅村过年,等到外孙女从首都回来团聚,等外孙女返校,他们在梅村过了元宵,无比满足的回家乡。


  周哥送李家长辈去了重c市乘飞机,飞机飞至省首府,李家舅舅们会去机场接机。


  送走李家长辈,他回到家,又忙着翻地耕田,将肥料运去田里,也做好了随时去南疆上工的准备。


  大伙儿也没等多久,于3月初接到了建筑公司的通知让他们准备行李,又等了不到一周,分批启程去南疆工地。


  第九百零三章

  祖国的人们热热闹闹过春节时,乐小同学还扎在实验室里,仅傍晚上抽空回租房和任少毋少吃了顿饭,她忙到2月末才结束实验。


  将实验研究报告和论文交给了各科导师,乐小萝莉溜回租房,美美地给自己放了两天假,然后,开启了钻图书馆的模式。


  小萝莉每天早出晚归,天天泡在图书馆扫描书本,一周仅周日休息。


  导师们都没去逮她,实在是学生太自觉了,不做实验就在图书馆找资料写论文,每周一篇论文亮闪闪地躺在国际权威医学杂志重要版块的醒目位置,他们这些导师的名字也跟着一次一次的出现,真正的与有荣蔫。


  剑桥的医学天才东方长发公主的论文和研究成果频频发表,也引发一场研究热潮,许多国际医学专家和研究机构都忙着按她的某些论文指明的方向研究一些药用植物,研究某些疾病的病理关系。


  各方关注着她的研究成果和论文,反而忽略了她本人,她也能在图书馆安心扫描书,每天如鱼得水。


  日子就在们的忙碌中一天一天的过去,转眼3月也即将到月末,西方国家的天主教徒也迎来了一年中重要的节日——复活节。


  复活节是以春分日来论,每年春分月圆后的第一个星期天即是复活节,2024年的复活节即是3月的最后一天。


  西方国家复活节要放假,各高校也放复活节假,从一周到半个月不等。


  剑桥也放了复活节假,从3月30日至4月7日,加上周末,一共有九天。


  西方过复活假时,也正值华夏国的清明节期间。


  乐同学没有回国扫墓,她在学校放假前两天就乘机飞国,再从国转机至南美洲,又溜去亚马孙雨林收集淡水。


  亚马孙河流域广,各个区的干、湿季,总体上每年的11月到次年6月是属涨水时期。


  乐同学即趁着亚马孙河的几条主河流值雨季,进入了雨林中,在一条还没进入雨季的主支流与主河相汇的地方,将吞天螺安放在主支流河道口,截流取水。


  她在雨林呆了整整一周,再乘夜潜行到了亚马孙河的入海口,潜伏安全的岸边,将一只吞天螺扔在河流入海口。


  亚马孙河流量巨大,从海岸往海域一百多公里的区域都是淡水。


  乐同学将吞天螺暗藏在主干河的距入海口不远的位置,将即将入海的河水尽数给截住。


  当然,为了不引起水位骤然下降,她也没贪心,仅只灌满了两只妖王级的吞天螺即收手,再潜回雨林,然后又回到人类城市,乘机飞往国再转机回y国。


  复活节假后,重返学校的剑桥学生开启了夏季学期,每年的毕业生也忙于毕业论文,学生们课业非常繁重。


  外出了一趟的乐小同学,回到学校又钻图书馆“核查资料”,写毕业论文。


  在国外的小萝莉忙着看书,国内,宣家周家等人,清明祭扫祖坟之后,也将去乐园参悟的大事给提上日程,各家都拟好了名单。


  过了月中,观音殿的一支三十人的人马赴京,入乐园参悟。


  他们人员多,住“四季院”的梅花小筑,带了负责卖菜做饭的弟子,众人除了吃饭时间回客院,其他时间都在“嫏嬛书院”静修,做饭的弟子除了买菜做饭时间,晚上也去书院静修。


  傅哥和兄弟们在客人抵达的当天傍晚给小姑娘打了电话,然后就没操心客人饮食起居,只忙他们自己的活。


  钱哥元旦做了手术住院,他在医院熬了一个月才回乐园修养,被严禁半年内不许干重体力活,他承担了做饭的工作。


  傅哥揭哥柴哥打理园子,搞种植,于正月就育了秧,二月末就就移栽,群英殿后的稻田栽上了小萝莉做研究用的一种新早稻品种。


  他们也将小萝莉放地窖里的甘蔗种蔗也种在了东院后院内,在乐园预留出来的一些园圃内种植玉米、红薯、土豆、豆角等作物。


  4月下旬时节,乐园的榆树挂满榆钱串,许多植物也开放。


  哥们几个采摘了榆钱儿,也将一些花给收集起来,存放在小萝莉放在九德堂的玉盒箱子里。


  有帅哥们帮打理乐园,乐同学非常放心,每天在租房与图书馆之间奔波。


  时间一天天一过,转眼就迎来了5月。


  五一期间,美少年没有回首都,去了九稻看望四叔四婶和乐善。


  也在五一节后上班的第一天,晁三爷代为递交的项目报告得到了正式批复,而项目报告在五四青年节当天才回到晁三爷手里。


  美少年接到父亲电话,转而就去找了拾市的大领导,与领导们说某个项目已经得到正式文批,也直至此时,他才稍稍透露出项目投资方备选的一个地址。


  拾市几大部门的一二把手一直暗搓搓的等着某个大项目的信息,一直没动静,当小晁同志说项目已获批,即震惊又惊喜。


  他们震惊于小晁同志的消息来源,惊喜于他人脉广,当小晁同志透露项目投资方的一个备选地址,差点怀疑耳朵有问题。


  投资方想将项目落户在以曾经的百年望族黄氏家族老宅中心的一带?

  扎根拾市几百年、曾煊赫一时的黄氏家族,随着黄氏家族暴发遗传血友病有大量族人相继暴毙,以及黄某昌等人的倒台,黄家树倒猢狲散,已经一败涂地。


  黄家族人有能力移居他省的人都移居他省,没能力远迁外省的,也尽量去了他市他县,留在黄氏旧居地的黄家人很少。


  而且,这几年,黄家的血友病并没有得到遏止,又陆续有人因血友病而死亡,尤其以没迁居的那些在老宅区居住的人居多。


  也因此,也更让人忌惮黄家老宅区,如今的黄家旧宅所居人员不足曾经的十分之一。


  黄家族人自己都认为老宅是凶地,想尽办法搬离,更不要说离黄家老宅最近的那些邻居了,有能力换地方的都挪了地儿。


  这个时候,小晁同志却告诉他们说某个项目投资人备选地址竟是黄家老宅区?!


  拾市管政务的一把手陈先生,因为与小晁同志的妹妹乐家姑娘打过几次照面,与少年自然也更熟一些,问少年:“小晁同志,投资人选了黄家旧宅一带地,那位知道黄家经过什么吗?”


  “知道啊。”美少年露出浅浅的笑容:“投资人不仅知道黄家的一切变故,其中最大的股东还与黄家有旧怨。”


  “?”领导们们震惊脸,这听着,怎么有种像是……公报私仇的样子?


  他们觉得可能是他们想多了。


  “其他股东没意见吗?”投资方一个股东与黄家有旧怨而想借机夷平黄家老宅,其他股东难不成不反对?

  “没意见,毕竟项目能否成功主要取决于最大的那位股东,其他股东只出资金。”


  美少年笑容温雅而柔和,他家小可爱决定要夷平黄家老宅,那就一定会成功,就算这次不成还有下次。


  投资方内部意见统一,那就没啥事了,几个领导们一合计,得,还等什么,赶紧去实地考察。


  说一千道一万,都不如实干。


  小晁同志给拾市争取到了优先权,陈先生与几位领导自然不能让选址给拖了后腿,一通安排下去,组成了一个考察班子,第二天就去黄家旧宅一带实地勘测,走访。


  黄家老宅附近的居民听说政府有意开发他们居住的一带,分外激动。


  如果他们居住的地方划进开发区内,那就是要拆迁了!

  如果真的拆迁,拿到了丰厚的拆迁费,他们有钱去另外的地方买房子,也能远离黄家那片凶宅。


  陈先生与考察班子走访了两天,赫然发现一个大问题——黄家旧宅基本都卖掉了!

  甚至,还有与黄家老宅紧邻的十几户人家先后卖掉了房子,有的随儿女去了其他城市,有的在拾市其他区或买新房。


  再从土地房管资源部门查,发现黄家人与邻居们的房子都是在近几个月内成交过户,通过对比,还发现黄家族人的房子全卖出去了,包括祠堂。


  这一下,考察班子也被震惊到了,黄家,连祠堂都……放弃了?


  祠堂,是家族起源和传承的像征。


  祠堂在一个姓氏中的重要性甚至重于祖坟,祖坟有可能随时间推移、居所迁移而仅剩地名,从而难以寻根,祠堂传承是精神传承,能一直传承不息。


  曾经的黄氏家族视祠堂为荣耀,如今黄家自己将家族祠堂的宅地卖掉了,可见黄家人也认可黄家老宅旧居地不是宜居之地。


  也有另一种可能,黄家现存的那些族人的经济压力大,有机会将鸡肋似的老宅售出去,自然赶紧出手,万一错过机会,有可能砸在手里。


  考察班子也不傻,猜着黄家人与周边邻居卖房子的行为绝不是巧合,可能是投资人先一步出手收购了宅地。


  陈先生不动声色,找个时间与小晁同志私下密聊了一次,从小晁同志那里得到了肯定答案,也吃了颗定心丸,让考察班子加快勘测工作。


  第九百零四章

  时间进入5月,y国迎来了一年中天气最好的夏季,人们尽情的展示自己的活力和魅力。


  剑桥5月的阳光灿烂,毕业生们大多没时间享受明媚的夏日,忙着毕业论文和答辩。


  乐小同也于月初正式向各科导师们递呈了自己的博士毕业论文,交了博士论文,她就没关注了,又一头扎进图书馆。


  博士论文答辩,面对的不是导师一人,而是要在剑桥大学负责学生考试或签辩的教授团队面前答辩。


  同年毕业的博士生的论文答辩时间从5月下旬6月初都有,相同学科的博士毕业生同一天接受考验。


  能在剑桥读博的学生,只要不是自己作妖或中途放弃,基本都能顺利毕业,大部分博士都不会太紧张。


  猫图书馆的乐小同学,那是根本不知道“紧张”两个字咋写,等到了排最前的一科答辩时,她依剑桥传统,穿礼服作答辩。


  博士生的答辩安排在大学的小礼堂,有不少有空的学者和学生在现场旁听,小礼堂的座席坐满了七成。


  博士生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每人的答辩都有其精彩之处,每有精彩之处,都会赢得学者和观众们的掌声。


  轮到乐小同学答辩时,一个又一个的学者轮番发问,要不是现场都是学者或学士,没准就让人以为是一场“记者会”。


  小萝莉倒没觉得有啥不对,答辩完就回了席位,一场答辩结束后又钻图书馆,抓紧时间扫描书本,等到下一个学科答辩时间到了,又去应答。


  她不知道是第一场答辩结束的当天,她作答辩的视频就被传上推特,很快就从剑桥校内传开,点机率每天都在飙升。


  之后,东方长发小公主的每场答辩都有视频与观众见面,每一场的答辩现场旁听者如云,而同样看视频者亦如潮。


  东方小公主的每场答辩获得了巨大的成功,她站在台上从容不迫,据典引经的逐一应答,每个语句与每个专业术语精准到位,不存在岐义。


  无论是专业术语,还是学识与论文内容、语法应用,医学界的学者们都找不到漏洞,她的论文和答辩堪称完美。


  东方小公主太优秀,像颗闪闪发光的小太阳一样耀眼,无形中就令同年毕业的博士生们光芒黯淡。


  被比下去的博士生,也观摩研究东方小公主的论文和答辩,最后就一个字——服,大写的服气。


  东方小公主的论文直接用拉写文写,为了防止出现岐议,她又用英语和汉语各写了一份,等于用了三种语言。


  之后,应学院的要求,她自己又将论文译成了法、德、西班牙、阿拉伯文字。


  她的导师默里教授还亲自宣布,东方少女的论文具有重大的研究意义,学院将其原稿与她之前发表过的论文原稿一并收藏于学院图书馆的名人手札图书室,供以后的医学生们参阅。


  论文原稿能进剑桥的图书馆,代表着在某一领域具有极大的意义,也代表着对作者的成就认可。


  至少为止,剑桥毕业的校友们,有手稿或某些著作得以被学校收进图书馆的人,历历可数。


  而在学生时代手稿被收藏,获得那份荣耀的人,曲指可数。


  自己的著作被学院收藏,那也是多少人穷其一生都难以实现的理想。


  东方小公主却获得了那样的荣耀。


  最初也有人质疑,毕竟剑桥汇聚了世界最优秀的青年才俊。


  可看了学院公布出来的东方少女论文的影印原稿,都不说话了。


  东方小公主的论文不算是历届学生中最长的,但却是最精僻的一篇。


  而且,除了正文,她还将每个具有争议或者生僻的专业术语作了解释,列出了原文出处,以及哪些著作中有引用,并以大量的事实依据辩证哪一种词意才是正确的。


  她做的注释,比之她的论文原文还长了十倍有多。


  文史类的专业博士生与学者,语言学、生物、植物学与自然地理学科的学者们,对东方少女赞不绝口,称赞她知识渊博,对于科研的态度心思缜密严谨。


  就一句话,赞学识赞人品。


  被比得黯然失色而略显不服气的人,在大量的事实面前,不禁扪心自问,他们能做到长发小公主那样完美吗?


  他们的优秀是无可争议的,在医学上的天分也很高,但是,无论是天分还是勤学方面,他们不及东方少女。


  至少他们做不到为了一个有争议的词,从成千上百本最原始的拉丁文献中寻找原词出处,并寻找佐证资料。


  东方少女为了一种植物名字或用途存在争议而蹲图书馆翻阅成堆的文献资料,也说明了她对医学的严谨态度。


  毋少任少除了准备期末考,但凡能去旁听,坚定不移的去现场旁听小萝莉的答辩,或者在推特上当吃瓜群众。


  东方小公主的博士生答辩视频很火,两少当吃瓜群众当得超开心。


  大学各科的答辩时间都是错开进行,乐同学修了多个学科,并不连续的答辩持续到了6月2号。


  毕业论文答辩之后,有些学科还有笔考,即期末考,考完之后没啥事了,可以尽情的放飞自我。


  有兴趣的,可以参加剑桥每年一度的“五月舞会”,没兴趣参加舞会,可以旅行或回家,等毕业典礼时再参加典礼。


  剑桥的毕业典礼,一年有四次,冬季两次夏季两次,夏季的毕业典礼一次在6月举行,一次是7月,毕业生可以选择哪时毕业。


  剑桥大学统一安排按排毕业典时间,会以邮件的形式通知各个毕业生。


  乐同学选择了7月的毕业典礼,迟一点毕业,也可趁机在图书馆多呆些日子,多“看”点书。


  也因此,她东奔西跑的跑了将近两周,考完了所有学科,又钻进图书馆,默声不响的当书虫。


  但凡剑桥大学的学生,整个大学内对学生开放的都可以进出,一旦毕业后,没了相关证件,很多地方都是行人止步。


  毕业后,基本没机会再进剑桥的图书馆看书,乐小同学超趁着自己还时剑桥的学生,抓紧时间,拼命扫描书籍。


  阿米地奥也准备毕业,他完成答辩,也开开心心地跑到图书馆陪小甜心读书。


  乔斯主修的专业也修完了学分,本来也可以毕业,他另修的一个学科的学分还没修够,至少还要读书半年,他只有周末才有空跑去找小甜心玩耍。


  剑桥的本科生从6月中旬也进入考试周,期末考试从6月10号持续到6月21号。


  本科生的期末考试结束的第二天,即6月22日晚,“五月舞会”开幕。


  毕业时段,默里教授也非常忙,在22日这一天,他从百忙中抽出时间,亲自去图书馆逮自己的学生,他是担心小甜心知道了毕业典礼的举行时,不参加学院的五月舞会就跑了,然后等到毕业典礼前才回学校参加结业典礼。


  呆在图书馆的乐小同学,疯狂啃书,整个有脑子里都是文字,被导师逮到时,还不知今昔是何夕。


  眼瞅着看书快看傻的小甜心,默里教授拎着她和她的四个小伙伴一起去吃了个午餐,然后才通知小甜心毕业典礼时间和三一学院的“五月舞会”时间。


  小甜心频频点头表示记住了,默里教授反而更加不放心,千叮万嘱的嘱咐莫忘了盛装出席舞会。


  送走导师,乐韵一脸迟疑:“我看起来像是不靠谱的样子吗?”


  回想起默里教授那副生怕小萝莉忘记重要事情走时还不放心的表情,再看看小萝莉一脸大受打击的模样,毋少笑得想扶墙。


  “小萝莉小美女,你学习时绝对是最靠谱的,轮到参加各种社交活动的时候绝对是最让人觉得不靠谱的那个。”


  真不是她瞎说,论学习,再没人比小萝莉更让人放心,而论参加舞会这种事,小萝莉绝对是最不让人放心的。


  因为……小萝莉她就没主动参加过舞会派对,就算你告诉她哪哪天有个什么舞会派对酒会,她也是左耳进右耳出,丝毫不在意。


  如果想拉她去,她只会嫌浪费时间,与其让她去参加派对舞会,不如让她蹲图书馆看两本书。


  所以,每个学院的周末酒会、派对,或与交换生们的交流学习聚会,在那类聚会上从来没见过小萝莉的身影。


  小萝莉的粉丝就曾在推特上吐糟除了在图书馆能逮到野生的东方小公主,其他时间想偶遇全凭运气。


  小萝莉的导师大概也知他的学生是个什么性子,所以才千叮万嘱的嘱咐别忘记三一学院举行五月舞会的时间。


  阿米地奥和乔斯也深有同感的点头附舍毋少同学的话,小甜心她不喜欢舞会不喜欢派对,也不喜欢化妆打扮,她只爱书,绝对是女孩子中的另类。


  乐韵自省了十秒,觉得毋少说得……其实不对,论参加社交活动,她不是不靠谱,她只是不愿意浪费时间。


  学生的酒会与派对其实也是扩宽人脉的一个渠道,对自己有一定益处,能参加自然还是建议参与。


  小萝莉选剑桥留学的真正目的也不是拿学位,她的目标就是剑桥图书馆内丰富的藏书。


  让她去拉人脉什么的,纯属舍本逐末。


  当然,乐韵是不会告诉别人自己的目的,无比淡定的整理了仪容,继续蹲废寝忘食地扫描书籍。


  第九百零五章

  国王学院和三一学院举行舞会的时间排到了7月,比较偏后。


  阿米地奥博士毕业,他提前邀请了小甜心做他的毕业舞会的舞伴,在舞会之前天天粘着小甜心,生怕她跑了似的。


  与他有着同等目的乔斯,也天天粘着东方小公主,他的学院舞会排在25号晚。


  因盛情难却,乐同学去乔斯的学院参加了舞会,给乔斯当了一回舞伴。


  因剑桥的五月舞会,来自世界各国的精英也前仆后继的赶至剑桥市,每天半下午后又出现一大群打扮得光鲜亮丽的俊男美女们在某一条街排长队等待入场的胜景。


  每年的厚季,游客也大量涌入剑桥市,剑桥处处人来人往,处处弥漫着浪漫与欢乐。


  在别人削尖了脑袋想进各个学院参加舞会时,小萝莉和小伙伴们猫在图书馆,沉浸在书世界里不可自拔。


  当剑桥的五月舞会拉开帷幕时,大洋彼岸的华夏国则迎来了一年一度高考放榜。


  每年高考放榜时,应届考生的家长往往比学生还紧张,今年亦不例外。


  e北拾市应届考生的家长,更是度日如年。


  e北的高考成绩还没公布,湘南省的教育官网于6月27号中午后正式开放高考成绩查询。


  湘南省的高考成绩当天见晓时,陈康家也接到了陈丰年学院送的喜报——陈丰年荣居省理科榜一。


  陈丰年高考超常发挥,考出了祼分708分的好成绩,他母亲是少数民族,他另得5分民族分加成,总分713分。


  而且,就算不加民族分,他也仍是榜一,居第二的裸分703分,同样加了5分民族分。


  陈丰年成了湘南省高考黑马,他的仨个小伙伴的成绩虽然没他耀眼,却也不差,易思贤位列榜四,紧挨着是彭坪,周旋之位列第六。


  三位同学的成绩也个个不低,分别是701、698、695。


  四个小伙伴的成绩全超越了国内顶流大学的录取线,无论是填报京大还是青大,都是稳稳的。


  查到成绩时,陈康迫不及待的给外甥乐清打电话报告好消息,他主要是感谢外甥孙女小乐乐。


  他和儿子们谁不知道陈丰年的底儿,陈丰年以前偏科严重,以他那样的成绩,能上一本线他们就觉得是祖上烧了高香。


  打有小乐乐铁面无私的威逼着陈丰年不许偏科,才将陈丰年从严重偏科的歪路上给扯回来。


  陈丰年能成为高考黑马,是被小乐乐一箱一箱的试卷填鸭式的方式给填出来的,要不是有小乐乐赶鸭子上架的硬赶着陈丰年努力上进,榜首哪有他的份儿。


  知道陈丰年夺了湘南省的理科第一,乐爸周秋凤也激动坏了,乐家亲戚有限,舅父家是唯二有血缘关系的亲戚,陈丰年兄弟们好,将来表兄弟姐妹们也能有个照应。


  陈康也给陈大脸夫妻和陈大路打了电话,说了陈丰年的高考成绩。


  陈大路与陈家等人也知道陈丰年高考考了个第一,也喜不自禁,陈康虽然移居他省,他是老陈家的后代是改不了的事实,陈丰年有出息,老陈家面上也有光。


  陈大脸和何嫂的大姑娘陈晓竹也是应届高考生,陈大脸不在家,何嫂随着高考放榜日越来越近,心里也越来越紧张。


  当她听说陈丰年考得好,也特别高兴,一来陈丰年是陈家人,也算是她们家的侄儿,二来嘛,她也能猜到陈丰年考得好,少不了小乐乐的功劳。


  小乐乐将陈丰年给逼成了努力向上好孩子,她家大姑娘陈晓竹离得近,不仅有有小乐乐的试题,还得到了小乐乐的亲自指导,想来高考成绩应该也不会太差。


  何嫂自己说服了自己,总算没那么焦虑。


  e省的放榜时间比去年又推迟了一点点,直到6月29日将近傍晚时分,官网才开放登陆。


  当e北省的高考成绩公布时,举省哗然——拾市考生包揽了理科前十、文科前十的九个名额。


  总体而论,e北省文、理科前五十名的名额,拾市考生占了五分之三还有多!

  而拾市房县三中,仍然再次独领风骚——房县三中考生横扫了省理科榜前五个名次,且第八第九第十名也是三中的考生,仅丹市一所高中抢去了第六,拾市市高中抢走了第七。


  省文科状元与榜眼同样花落房县三中,第五第六第七第十也由其学生收入囊中,省榜第三名由省重点高中所得,也是拾市考生放走的省榜前十名的唯一个名额,第四名被拾市高中所夺,第八落在丹市高中,第九名被竹县一中摘走。


  整个学校的考生总成绩比去年还拔高一截,理科第一名707分,第二706分,第三名705分,第四名703,第五名700.5分。


  文科第一名702分,第二名699分,第五名693分。


  房县三中排名第四第五的人都超了七百分,可见拾市考生本年的竞争有多激烈。


  最惊奇的还是房县三中:三中所有应考高考生又一次无一落榜!


  房县一中二中的考生也考得不错,但是,省前十名没他们的份,好在各有两到三个学生跻身进了省榜前二十内,至少令一中二中的校领导们得到了一丁点的安慰。


  房县三中,再次拉满了仇恨值。


  不过呢,三中的校领导和老师们一点也不怕被人恨得想半夜套麻袋揍他们,无比激动的接受着电话轰炸,愉快地向那些电询问的家长们道贺。


  拾市的领导们也格外开心,尤其是教局的大小领导,走路都带风。


  哪怕他们都知道高考成绩公布之后,他们争取到的那份“参考资料”绝对捂不住了,也难掩好心情。


  今年拾市考生的高考成绩,妥妥的等于又一个巴掌甩在了“寒门难出贵子”论的脸上。


  随着e省的高考成绩公布,采访不断,拾市也火了一把,被访的拾市领导、高中老师和学生们一次又一次的向乐韵表示感谢,由此也坐实了乐韵“考神”的传闻,她出的试卷题集正式被全省人所知,知名度也迅度向外省扩散。


  九稻梅村也再次出名,梅村的考生陈晓竹,名列省文科第四名。


  陈晓竹没能挤进前三,可她那闪亮的703分的好成绩,足以令她虽败犹荣。


  何嫂知道姑娘考了全省第四名,激动立即就去向陈大路老太爷报告好消息,她一路同手同脚的走,她自己也没发觉。


  直到她走到了陈大路家院外,陈大路看到何嫂那怪异的走资,喊了她一声:“大脸他媳妇,你在做么子?”


  “啊-”被喊,何嫂才如梦初醒,站了站,四肢终于协调过来了,两脚生风地进了老太爷家的院子,喜滋滋的报告好消息:“路太爷,晓竹成绩出来了,考了全省第四。”


  “啥?晓竹考了全省第四?真的?”陈大路原本坐在屋檐下的躺椅上守着鸡崽喂米,听闻陈晓竹考了全省第四,激动地跳了起来。


  “真的!”何嫂满面笑容:“晓竹考了703分,比第三名少了两分,没能进前三。”


  “进不进前三有什么关系?”陈大路心情激动,嗓门也亮:“我们老陈家百年都没出个像样的读书人,也就这些年才有盼头,去年陈兆年考出去了,今年有陈晓竹和陈丰年,可算给咱老陈家长脸了!”


  何嫂原本有点担心陈晓竹没拿到前三,老太爷可能会失望,没想到老太爷思想那么开明,特别感动。


  “路太爷,我来给您老说声,您老看,我是不是去捉只鸡,到老祖宗们面前杀了祭一下,或者,我明天带了伢崽,去山上几个太爷坟前拜一拜?”


  “你家里活多,就不必上山拜坟了,你去堂屋的祖宗面前烧点纸香,跟老祖宗们说一说这喜事,等七月半,你再多买点纸香烧给祖宗们也是一样的。”


  路老太爷体谅大脸媳妇的辛苦,不支持她上山拜坟,想了,又说:“等陈丰年拿到录取通知书,陈康会带伢崽回来,到时再带两个伢崽一起去山上拜一拜太祖宗。”


  “哎,我听太爷您的。”何嫂应了,准备回家。


  陈大路叫住了她,让她等着,他回了屋里一趟,转而拿了一个红包出来,给何嫂:“晓竹伢崽争气,我也高兴,没啥多的,奖励她个小红包。”


  何嫂不肯收,她跟着陈大脸回九稻梅村落户,陈大路老太爷没少关照他们一家,哪能收老太爷的红包。


  陈大路将红包塞何嫂手里,赶她走:“你走你走,又不是给你的,你推个什么推,你赶紧的家去!”


  何嫂推辞不过,揣着红包回了家,到家就把红包给了大姑娘。


  陈晓竹拆红包,路老太爷包了整整一千块!


  “妈,大路太爷攒点钱不容易,还回去他老人家会不高兴,先暂时收着,以后每年过年的时候,我们给老太爷包个红包。”


  “你的想法很好,依你的。”姑娘懂事又贴心,何嫂心里甜滋滋的。


  陈晓竹将红包交给了妈妈。


  何嫂将钱送回睡房收藏,洗了手,找出纸和香,带了两个伢崽在堂屋祖宗牌位前烧香,将陈晓竹考得了好成绩的好消息告诉陈家祖宗们。


  之后,何嫂又试着给孩子爸打电话,那边可能信号不好,没打通,她转而给陈康老叔家打电话,互相分享受喜悦。


  陈康家听说陈晓竹考得好,也特别高兴,约好了等他们回梅村再一起去拜山。


  第九百零六章 哄不好


  拾市高考生成绩在全省一支独秀,领导们看小晁同志的眼睛都在闪闪发光。


  拾市考生考得好,“参考资料”功不可没!

  本年高考很多题型,尤其是数学、化学物理的大题题型,在小姑娘的试题集中都能找到,而且题型被小姑娘改头换面的换了多次出现。


  高考考到的很多题型与小姑娘出的题就是换汤不换药,但凡做过小姑娘出的试卷题集,看到高考试卷的题就会觉得眼熟。


  领导们也心中有数,他们能为拾市能争取到小姑娘的试题集做“参考资料”,多亏了小晁同志。


  如果小晁同志不选拾市就职,乐家姑娘大约是不愿意将试题给全市考生参考,只愿意给房县三中使用。


  有小晁同志在拾市,乐姑娘受屋及乌,想必在同等条件下,有什么好事,也会优先考虑拾市。


  乐家姑娘精于医,就算她现在没有研发治癌症治杂难杂症的药,将来必定会有,如果与乐姑娘保持着良好的合作,将来小姑娘研发新药,拾市或许也能争到到新药的生产加工。


  小晁同志是架起拾市与小姑娘之间的联系桥梁。


  拾市的大小领导,看小晁同志就像看到发光的金子,暗搓搓的想着要捂好了,可不能让人给挖墙角。


  美少年:“……”总感觉同事们待他更好了,就是眼神有些不对,总感觉像是狼盯着肉的样子。


  同事们对自己更加友好,相处也更加愉快。


  美少年没问为什么,兢兢业业的上班,上完7月12号的白班,请了一周的假,当晚坐飞机去了e北的省府,再搭乘国际航班飞y国。


  他乘坐的飞机在e国经停,然后才飞y国,于y国当地时间13号的中午抵达y国首都。


  美少年换乘火车到达剑桥市,再乘公交车到了格林夫妻家附近的街,步行去格林先生家找妹妹。


  欧洲信奉天主教的人,不喜欢数字“13”和星期五,如果逢星期五又值13号,会认为非常不吉利,称它为“黑色星期五”。


  剑桥大学出于大众心理,13号这天轮空,没有哪个学院举办“五月舞会”。


  乐同学知道美人哥哥要来剑桥,和毋少任少上午蹲了半天图书馆,中午提前回了出租屋。


  她抱着电脑写东西,写着写着,敏锐的神识听到了美人哥哥和格林先生家相隔了两栋楼房的邻居说话的声音,立马扔下电脑,往楼下跑。


  一溜烟儿似的跑下楼,跑出小院子,乐韵看到了一个仅只背着个背包的白衣黑西裤美少年徐徐走来,飞扑过去。


  “晁哥哥!”


  欢呼声到,人也到了美哥哥面前,如乳燕归巢般投入美人哥哥怀里。


  美少年看到小可爱从格林先生家冲出来又飞奔而来,张开了双臂,将扑来的小巧可爱的小团子拥在怀里,笑容如同剑桥七月的阳光一样灿烂明媚。


  “小团子,怎么感觉你好像又瘦了?”


  “没有瘦吧,应该是晁哥哥感觉错误。”


  “不可能,绝对瘦了。”美少年将小可爱拉着站好,上下打量,再揉揉她粉嫩白净的小脸:“小脸上的肉肉都捏不起来了,哪是没瘦,分明瘦了一圈。”


  被美哥哥把脸当面子捏,乐韵噘着嘴:“一个个总捏人家的脸,肉肉哪敢长出来。”


  “肉肉它莫得感情,不会怕人。”美少年伸手抱起娇小玲珑的小可爱,掂了掂,得,瘦了,实锤了!

  被抱着“称了称”重的乐韵,懵逼中,晁哥哥竟然也能凭手称重?


  掂了重,美少年将小可爱放下,严肃脸:“说吧,最近在忙什么,累得瘦了一圈?”


  “除了看书,还能干吗。”乐韵噘嘴,不想跟美人哥哥说话了。


  “知道你爱学习,这次看在你马上就要毕业的份上,不说你了。”小可爱噘嘴有要蹶蹄子的架式,美少年没再算帐,牵着小可爱的一只小爪爪走向格林先生家。


  6、7月的剑桥市热闹又美丽,格林夫妻外出风景还没回来。


  毋少任少看到小萝莉突然跑了出去,猜着可能是晁少来了,到露台上张望,看到了兄妹互动的温馨画面。


  两人没去搞破坏,凭栏赏景。


  当美少年牵着小萝莉上楼,毋少任少热情洋溢地帮倒水,切水果,分外殷勤,就差没像只小蜜蜂那样围着美少年转。


  美少年也诚挚的感谢了任少毋少对自家妹妹的照顾,他自己的妹妹是个什么性子,他可太清楚了,其他方面不用关照,一旦疯狂看书,就需要人接送照看。


  任少毋少被晁少的一番感谢给谢得差点手足无措,他们真没出啥力,反而是他们因为与小萝莉住,经常有药膳吃,身体倍儿棒,精神也好,学习事半功倍。


  客气之后,四人愉快地说话,也没那么拘束了。


  傍晚时候,格林夫妻回到家,知道小甜心的哥哥来了,特别开心,准备好了点心,邀请小甜心和二楼的小先生们一起赏星星。


  相处愉快的房东与房客,晚上睡觉睡得格外香,第二天,吃了早饭,美少年在毋少和任少的怂恿下,逮着小团子帮她挑选晚上出席舞会的衣服和首饰。


  当晚是剑桥大学“五月舞会”的压轴之戏同,做为压轴戏上场的是三一学院。


  美哥哥和毋少任少将自己所有的首饰和衣服都搬出来,像摆摊似的排成排,挨个儿的品头评足,讨论的热火朝天。


  被勒令坐着当模特的乐韵,看着三只帅气的俊少不停的拿着首饰在脑袋上比划,木然的像个木偶似的,面无表情。


  没办法,折腾自己的人当中有个是她的美人哥哥,她忍!


  美人哥哥跨越大洋来参加自己的毕业舞会和毕业典礼,他想将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她能咋的?

  忍着呗。


  至于毋少,那家伙就是狐假虎威,借着她哥哥的势,各种揩油各种咸猪手,她忍!


  乐韵的心里有个小人不停的叫嚣着要给那只时不时就伸手摸摸自己小脸的毋少一百零八式死法,她也淡定的将蹦跶的小人给按下去了。


  超淡定的小萝莉,也无比配合的方式配合着颇受上天宠爱一直保持着少年模样的三个俊美少年的“试镜”,试了一套又一套的首饰与衣服。


  上午被折腾了半天,她没吭声,下午又被折腾,她也没吭声。


  直到半下午,在三只俊少头痛究竟让将小萝莉打扮成软萌风还是御姐风还是甜美风还是飒爽风格时,小萝莉木着一张脸,捡了几套衣服和一些首饰回了卧室,将门一关,将其他人全部给拒之门外。


  三俊少看着紧闭的门:“……”


  美少年叹气:“感觉我被你们鼓唆得做了一件错误的决定,我家小可爱好像生气了,还是哄不好的样子。”


  “不至于吧?我们也没干啥啊?晁少,小美女最听稀罕你,你一定能哄好你家小可爱妹妹的。”


  “晁少,你是小美女的哥哥,哄小美女的事就拜托你了!”


  毋少任少毫不迟疑的甩锅。


  “感觉我可能也哄不好,唉,惹毛妹妹的哥哥,难啊,我太难了。”美少年一边叹气一边收拾被他们摆得满地都是的衣服和首饰。


  毋少任少偷偷地乐,你难什么难?只前折腾小萝莉时也没见你手软啊?


  两少才不怕被小萝莉秋后算帐,反正晁少有份,小萝莉要找他们算帐,晁少也跑不了,小萝莉大抵是舍不得跟她的美人哥哥置气的。


  仨人将衣服与首饰收拾好,才轮番去洗涮一番,换上参加舞会的衣服,在客厅坐等。


  左等右等,等到临近五点,不见人出来,也听不到房间里传什么响动,仨个俊少有点慌。


  小可爱不会因为不高兴了,干脆不去参加舞会了吧?


  要是小可爱真是因为被他们折腾得不开心,一气之下不去参加舞会,他们怎么向默里教授交待?

  毋少任少眼勾勾地望向晁少,希望他赶紧想办法催一催小萝莉,看看小萝莉有什么反应。


  美少年心里也有点慌,可他也不敢冒然去催,万一催得小可爱烦燥了,发火怎么办?

  于是,他老神在在的坐着,坚决不被任少毋少的担忧所影响。


  到晁少不动于钟,一副不担心的模样,任少毋少也安稳了些,晁少可是小萝莉的哥哥,晁少不急,说明问题不大。


  觉得问题不大的两少,也泰定自若地坐等。


  那一等就等到了一个多钟,眼见过了六点,房间里任没有一丁点儿动静,这下任少毋少没法淡定了,催晁家美少年:“晁少,还差几十分钟就七点,过了入场时间就进不去了,要不,你催催?”


  美少年心里不急是假的,装着淡定而已,听了两少的建议,应了一声“好吧”,走到自家妹妹的卧室门前,轻轻敲了敲门:“乐乐小团子,打扮好了没有呀,我们该出发了哦。”


  房间里静悄悄的,莫说没人应,连蚊子声响都没有半声。


  这一下,仨少更心慌慌,感觉他们真把小可爱给惹恼的样子!


  “乐乐小团子,哥哥错啦,哥哥以后再也不折腾你的脑袋了,原谅哥哥一次行不行?”


  美少年眼见不好,赶紧哄妹妹:“乐乐小团子,哥哥真知道错啦,你大人大量一次嘛,要不,你不原谅哥哥也行,等回头再算帐好不好?


  今天是你的毕业舞会呢,要是缺席,那就太遗憾了,你的导师都在等着你,你要是不去,教授们该多急啊。


  乐乐小团子,咱们先去参加舞会,等回来,哥哥认打认罚。”


  第九百零六章 哄不好


  拾市高考生成绩在全省一支独秀,领导们看小晁同志的眼睛都在闪闪发光。


  拾市考生考得好,“参考资料”功不可没!

  本年高考很多题型,尤其是数学、化学物理的大题题型,在小姑娘的试题集中都能找到,而且题型被小姑娘改头换面的换了多次出现。


  高考考到的很多题型与小姑娘出的题就是换汤不换药,但凡做过小姑娘出的试卷题集,看到高考试卷的题就会觉得眼熟。


  领导们也心中有数,他们能为拾市能争取到小姑娘的试题集做“参考资料”,多亏了小晁同志。


  如果小晁同志不选拾市就职,乐家姑娘大约是不愿意将试题给全市考生参考,只愿意给房县三中使用。


  有小晁同志在拾市,乐姑娘受屋及乌,想必在同等条件下,有什么好事,也会优先考虑拾市。


  乐家姑娘精于医,就算她现在没有研发治癌症治杂难杂症的药,将来必定会有,如果与乐姑娘保持着良好的合作,将来小姑娘研发新药,拾市或许也能争到到新药的生产加工。


  小晁同志是架起拾市与小姑娘之间的联系桥梁。


  拾市的大小领导,看小晁同志就像看到发光的金子,暗搓搓的想着要捂好了,可不能让人给挖墙角。


  美少年:“……”总感觉同事们待他更好了,就是眼神有些不对,总感觉像是狼盯着肉的样子。


  同事们对自己更加友好,相处也更加愉快。


  美少年没问为什么,兢兢业业的上班,上完7月12号的白班,请了一周的假,当晚坐飞机去了e北的省府,再搭乘国际航班飞y国。


  他乘坐的飞机在e国经停,然后才飞y国,于y国当地时间13号的中午抵达y国首都。


  美少年换乘火车到达剑桥市,再乘公交车到了格林夫妻家附近的街,步行去格林先生家找妹妹。


  欧洲信奉天主教的人,不喜欢数字“13”和星期五,如果逢星期五又值13号,会认为非常不吉利,称它为“黑色星期五”。


  剑桥大学出于大众心理,13号这天轮空,没有哪个学院举办“五月舞会”。


  乐同学知道美人哥哥要来剑桥,和毋少任少上午蹲了半天图书馆,中午提前回了出租屋。


  她抱着电脑写东西,写着写着,敏锐的神识听到了美人哥哥和格林先生家相隔了两栋楼房的邻居说话的声音,立马扔下电脑,往楼下跑。


  一溜烟儿似的跑下楼,跑出小院子,乐韵看到了一个仅只背着个背包的白衣黑西裤美少年徐徐走来,飞扑过去。


  “晁哥哥!”


  欢呼声到,人也到了美哥哥面前,如乳燕归巢般投入美人哥哥怀里。


  美少年看到小可爱从格林先生家冲出来又飞奔而来,张开了双臂,将扑来的小巧可爱的小团子拥在怀里,笑容如同剑桥七月的阳光一样灿烂明媚。


  “小团子,怎么感觉你好像又瘦了?”


  “没有瘦吧,应该是晁哥哥感觉错误。”


  “不可能,绝对瘦了。”美少年将小可爱拉着站好,上下打量,再揉揉她粉嫩白净的小脸:“小脸上的肉肉都捏不起来了,哪是没瘦,分明瘦了一圈。”


  被美哥哥把脸当面子捏,乐韵噘着嘴:“一个个总捏人家的脸,肉肉哪敢长出来。”


  “肉肉它莫得感情,不会怕人。”美少年伸手抱起娇小玲珑的小可爱,掂了掂,得,瘦了,实锤了!

  被抱着“称了称”重的乐韵,懵逼中,晁哥哥竟然也能凭手称重?


  掂了重,美少年将小可爱放下,严肃脸:“说吧,最近在忙什么,累得瘦了一圈?”


  “除了看书,还能干吗。”乐韵噘嘴,不想跟美人哥哥说话了。


  “知道你爱学习,这次看在你马上就要毕业的份上,不说你了。”小可爱噘嘴有要蹶蹄子的架式,美少年没再算帐,牵着小可爱的一只小爪爪走向格林先生家。


  6、7月的剑桥市热闹又美丽,格林夫妻外出风景还没回来。


  毋少任少看到小萝莉突然跑了出去,猜着可能是晁少来了,到露台上张望,看到了兄妹互动的温馨画面。


  两人没去搞破坏,凭栏赏景。


  当美少年牵着小萝莉上楼,毋少任少热情洋溢地帮倒水,切水果,分外殷勤,就差没像只小蜜蜂那样围着美少年转。


  美少年也诚挚的感谢了任少毋少对自家妹妹的照顾,他自己的妹妹是个什么性子,他可太清楚了,其他方面不用关照,一旦疯狂看书,就需要人接送照看。


  任少毋少被晁少的一番感谢给谢得差点手足无措,他们真没出啥力,反而是他们因为与小萝莉住,经常有药膳吃,身体倍儿棒,精神也好,学习事半功倍。


  客气之后,四人愉快地说话,也没那么拘束了。


  傍晚时候,格林夫妻回到家,知道小甜心的哥哥来了,特别开心,准备好了点心,邀请小甜心和二楼的小先生们一起赏星星。


  相处愉快的房东与房客,晚上睡觉睡得格外香,第二天,吃了早饭,美少年在毋少和任少的怂恿下,逮着小团子帮她挑选晚上出席舞会的衣服和首饰。


  当晚是剑桥大学“五月舞会”的压轴之戏同,做为压轴戏上场的是三一学院。


  美哥哥和毋少任少将自己所有的首饰和衣服都搬出来,像摆摊似的排成排,挨个儿的品头评足,讨论的热火朝天。


  被勒令坐着当模特的乐韵,看着三只帅气的俊少不停的拿着首饰在脑袋上比划,木然的像个木偶似的,面无表情。


  没办法,折腾自己的人当中有个是她的美人哥哥,她忍!


  美人哥哥跨越大洋来参加自己的毕业舞会和毕业典礼,他想将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她能咋的?

  忍着呗。


  至于毋少,那家伙就是狐假虎威,借着她哥哥的势,各种揩油各种咸猪手,她忍!


  乐韵的心里有个小人不停的叫嚣着要给那只时不时就伸手摸摸自己小脸的毋少一百零八式死法,她也淡定的将蹦跶的小人给按下去了。


  超淡定的小萝莉,也无比配合的方式配合着颇受上天宠爱一直保持着少年模样的三个俊美少年的“试镜”,试了一套又一套的首饰与衣服。


  上午被折腾了半天,她没吭声,下午又被折腾,她也没吭声。


  直到半下午,在三只俊少头痛究竟让将小萝莉打扮成软萌风还是御姐风还是甜美风还是飒爽风格时,小萝莉木着一张脸,捡了几套衣服和一些首饰回了卧室,将门一关,将其他人全部给拒之门外。


  三俊少看着紧闭的门:“……”


  美少年叹气:“感觉我被你们鼓唆得做了一件错误的决定,我家小可爱好像生气了,还是哄不好的样子。”


  “不至于吧?我们也没干啥啊?晁少,小美女最听稀罕你,你一定能哄好你家小可爱妹妹的。”


  “晁少,你是小美女的哥哥,哄小美女的事就拜托你了!”


  毋少任少毫不迟疑的甩锅。


  “感觉我可能也哄不好,唉,惹毛妹妹的哥哥,难啊,我太难了。”美少年一边叹气一边收拾被他们摆得满地都是的衣服和首饰。


  毋少任少偷偷地乐,你难什么难?只前折腾小萝莉时也没见你手软啊?


  两少才不怕被小萝莉秋后算帐,反正晁少有份,小萝莉要找他们算帐,晁少也跑不了,小萝莉大抵是舍不得跟她的美人哥哥置气的。


  仨人将衣服与首饰收拾好,才轮番去洗涮一番,换上参加舞会的衣服,在客厅坐等。


  左等右等,等到临近五点,不见人出来,也听不到房间里传什么响动,仨个俊少有点慌。


  小可爱不会因为不高兴了,干脆不去参加舞会了吧?


  要是小可爱真是因为被他们折腾得不开心,一气之下不去参加舞会,他们怎么向默里教授交待?

  毋少任少眼勾勾地望向晁少,希望他赶紧想办法催一催小萝莉,看看小萝莉有什么反应。


  美少年心里也有点慌,可他也不敢冒然去催,万一催得小可爱烦燥了,发火怎么办?

  于是,他老神在在的坐着,坚决不被任少毋少的担忧所影响。


  到晁少不动于钟,一副不担心的模样,任少毋少也安稳了些,晁少可是小萝莉的哥哥,晁少不急,说明问题不大。


  觉得问题不大的两少,也泰定自若地坐等。


  那一等就等到了一个多钟,眼见过了六点,房间里任没有一丁点儿动静,这下任少毋少没法淡定了,催晁家美少年:“晁少,还差几十分钟就七点,过了入场时间就进不去了,要不,你催催?”


  美少年心里不急是假的,装着淡定而已,听了两少的建议,应了一声“好吧”,走到自家妹妹的卧室门前,轻轻敲了敲门:“乐乐小团子,打扮好了没有呀,我们该出发了哦。”


  房间里静悄悄的,莫说没人应,连蚊子声响都没有半声。


  这一下,仨少更心慌慌,感觉他们真把小可爱给惹恼的样子!


  “乐乐小团子,哥哥错啦,哥哥以后再也不折腾你的脑袋了,原谅哥哥一次行不行?”


  美少年眼见不好,赶紧哄妹妹:“乐乐小团子,哥哥真知道错啦,你大人大量一次嘛,要不,你不原谅哥哥也行,等回头再算帐好不好?


  今天是你的毕业舞会呢,要是缺席,那就太遗憾了,你的导师都在等着你,你要是不去,教授们该多急啊。


  乐乐小团子,咱们先去参加舞会,等回来,哥哥认打认罚。”


  第九百零七章 出发

  美少年站在门口隔着一道门哄妹妹,呆在星核空间里的乐小萝莉,咧着小嘴,笑得嘴角都快咧耳根去了。


  她不是小气的人,不致于真生气。


  主要是美人哥哥和任少毋少总爱搞摸头杀,平日就算了,这次竟然趁着她毕业,趁火打劫似的变本加厉的折腾起来。


  这要是不治一治他们的坏毛病,再惯下去,没准他们以为她没啥脾气,以后逮着她就没休止的折腾。


  所以,她先是耐着性子被折腾,然后回了卧室猫着坚决不出去。


  要论比耐力,她就没怕过谁。


  这不,她又赢了。


  拼赢了的乐韵,呲着牙,笑得格外开心,哼哼,教你们总揉人家的脑袋!

  听着自家美人哥哥好声好气的认错,她并不急。


  反正她早就换好了装,随时可以出发,不急的。


  她猫回卧室就回了自己的星核空间,将几套衣服和首饰拆拆拼拼,重新搭配,洗了个澡,换上了自己搭配起来的舞会装。


  之后,她呆在星核空间慢悠悠的画图纸,如今,美人哥哥和任少毋少都急了,时间也差不多了。


  她也没收拾东西,出了紫檀木大殿,回了格林先生家,呆在房间里继续听美人哥哥怎么哄妹妹。


  眼见晁少哄不好小萝莉的样子,毋少也急,赶紧说好话:“小萝莉,我也有错啦,以后再也不逮着你的脑袋乱揉了,咱有话回来再说好不好?”


  “小美女,我也不对,我以后一定不再跟毋少同流合污。”任少也麻溜地认错。


  “……”毋少差点跳脚,怎么叫跟她同流合污?明明是任少自己也想rua小萝莉的脑袋好不好?

  凭白的就背了一口锅,她冤不冤?

  心里喊冤的毋少,又不能骂人,老憋屈了。


  任少毋少也认错,说明是真急了,乐韵无比嘚瑟的咧着小嘴无声的笑,老蹂躏她脑袋上瘾了是不是,看吓不死他们!

  有道是见好就收,为了不将仨人吓得有心理阴影,她也没再死扛,将嘚瑟的笑容收起来,去开了门。


  心里焦急的三个俊美少年郎,正为房间里没任何声响而心慌,当听到门锁轻响,骤然大喜。


  门被拉开,仨人六眼,目光集中了千呼万唤始出来的人儿身上,也一下子定住了,几乎挪不开眼。


  小萝莉沾上可爱以前的汉服是以飘逸为主打系的风格,衣袂飘飘,灵动而轻盈,衬得小萝莉甜美娇俏,像是个小仙女。


  这次小萝莉换了风格,以玄黑为主,上身是镶着红边的宽袖玄色上衣,配有蔽膝、印绶并有围腰的红色下裳。


  那一套衣裳,即是秦汉的帝皇服样式,庄重华丽,威严神圣。


  小萝莉头梳三环仙女髻,选用了一丛花草繁密的闹蛾扑花冠饰,闹蛾扑花有几枝藤蔓枝条缠绕仙女髻的发环,从而托拱起了三个圆环。


  缠绕圆环发髻的花枝在环顶还有一小簇灿烂盛开的花朵,正中发环的花朵上立着一只尾巴与羽毛都是货真价实的鸟羽羽的五尾衔珠小凤钗,两侧的发环各立着一只金镶宝石的小蝴蝶。


  主发型是仙女髻,两侧和后脑也挑起一缕缕秀发以花式扎发式样挽结起来,最后拢归于后颈处扎束起来,后脑还有一串华丽的星月齐辉的梳帘珠花作压鬃。


  为了稳固发环,还交错穿插了钗与簪、华胜、珠花,那些次要发饰与闹蛾扑花冠团团簇簇的环绕着花根,发环耸立在人的脑顶,稳如泰山。


  小萝莉用的首饰比平日多了很多,看起来脑袋上一片花枝叶繁,百花争艳的景像,却又不觉累赘、俗气,反而令人感觉浑然天成。


  而她那身仿始皇帝的帝皇服吉服,原本威严庄重,凛冽冷厉,透出了几分凌厉杀气,小萝莉为了减弱帝皇华服的气势,搭配了一条红色披帛。


  女子特有的披帛,再结合她梳着女子发饰,女性的柔和中和了男式帝皇服的威严厚重感,那身妆扮竟出奇的和谐。


  身着始皇帝吉服,头顶珠翠的小萝莉,犹如穿越时光而来的女帝,浩然帝威扑面而来,令人心神动荡。


  小萝莉身高不到一米六,气场起码有三米八。


  任少毋少将心中生出的那股子臣服的气浪给硬生生的压下去,眯了眯眼,不动声色的调节乍变了一下有点乱的气息。


  美少年看到盛装的小可爱,愣了愣,转而往前一步,一把将虽盛妆而来但仍绷着小脸的小可爱拥在怀里。


  “哎哟,咱们家的小团子这身妆扮太有范儿了,天潢贵胄也莫过如此,妥妥的女皇气场!来,快让哥哥沾沾小团子的霸气与和龙气。”


  身似修竹的晁少将娇小可爱的小萝莉给团抱了,任少绷少仅只见她发环的一点发环和那巍颤颤的晃动的羽凤,以及两只似振翅欲飞的小蝴蝶。


  毋少嫉妒晁少随时可以亲近小萝莉,她又手痒痒,伸出手越过晁少的肩头,轻轻戳了戳小萝莉头顶的那只口中衔挂珠的小凤凰。


  羽凤昂首挺胸立于花枝上,做欲鸣之势,口中衔着的一串帝王绿的翡翠珠子,末端是九串细细的串珠,九串小珠子最末的一颗宝石殷红似火。


  羽凤本随着人的呼吸而微微颤动,被戳了戳,弹了弹,颤得更殷勤了,翅膀轻轻地振动,似乎在天空翱翔。


  毋少眼睛一亮,一下一下地戳羽凤玩儿。


  “毋少,适可而止。”任少一把拉开毋少,生气中的小萝莉好像还没哄好,毋少又管不住爪子,万一惹哭小萝莉,她能哄得了吗?


  毋少被拽到一边,心里直嗷呼不平,不许人 rua软乎乎的小可爱就算了,连头饰也不许人碰,这也太没人性了!


  自家小团子露脸是露脸了,还没说话,美少年耐心哄,哄了一阵,好话说遍,小团子还是没反应,他都快要泄气了。


  小团子不恼则可,真恼了起来也真是不好哄。


  “乐乐小团子,哥哥知错了,你就原谅哥哥嘛。”实在没办法了,美少年只好松开手臂,拿脸贴贴小团子的嫩脸蛋。


  “哼,这次的帐我先访着,再有下次,休想再哄好我。”乐韵抬抬下巴,一脸傲娇。


  “行行行,以后再不敢得寸进尺啦。时间不早啦,赶紧出发吧,再不去,教授们可能就要打电话来催了。”小祖宗终于开了金口,美少年笑颜遂开,赶紧牵起她的小爪子。


  美人哥哥侧转一下,挪开了身,乐韵看到了任少毋少。


  任少是比照着《包青天》里的第一聪明人公孙主薄年青时的装扮来穿,白色文士冠巾,手拿折扇,饱学诗书的少年郎,风度翩翩,丰神俊朗。


  毋少则是圆领红衣,黑帽黑靴,腰悬佩剑,她对应的就是那位侠肝义胆的“御猫”大侠展护卫。


  假小子毋少,本身少了女儿气,更多的是英气,扮起展大侠来丝毫没有违和感,反而十分巾合侠士风流的气质。


  美少年么,他也是圆领衫,是喜庆的金红色,八团花式,前胸后背的团花团簇着吞云吐雾的四爪金龙,头戴金冠,是位金尊玉贵的王孙公子无疑。


  三个俊美小青年各俱特色,谁也不压谁的风头,更不会去抢小萝莉的风头,他们的目也是当陪衬绿叶。


  乐韵抿了抿嘴,忍着不让自己笑,三只小帅哥都挺帅,就是身上佩戴着一只装着手机的香囊,稍稍拉低了他们的颜值与形象。


  小萝莉的视线投来,作贼心虚的毋少,差点顶不住,硬着头皮强撑着没避开,挤出一脸笑:“小美女,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咱们赶紧出发吧?”


  “嗯。”乐韵傲娇的点点头,内心笑开花,毋少那货平日最爱折腾,今天仗着有美人哥哥的默许,就差没爬她头顶上去撒野,啧啧,现在这心虚后怕的小模样与之前折腾她时肆无忌惮的脸可是判若两人。


  小萝莉肯应声,说明今天的这一关算是暂时过去了,毋少如释负重,暗中发誓,她一定要给自己提个醒儿,以后揩油得有个度,不能太过份。


  转而,想到小萝莉她毕业了……


  小萝莉毕业了,不跟她住一个屋檐下,哪里还有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优势,想揩油想揉面才子,根本就没机会了好不!


  瞬间的,毋少觉得剑桥它不再美丽了,晚上的舞会也不香了。


  好不容易才哄好了自家的小可爱妹妹,美少年怕毋少又管不住爪子再去招惹小团子,惹得小可爱脾气来了真的蹶蹄子不干,万一她又缩回卧室再不出来,那就完蛋了,他赶紧带着人跑路。


  任少毋少在后头,关上门,下楼,直奔三一学院。


  夏日的剑桥,天空碧蓝,大街小巷到处可见鲜花怒放,来自世界各地的游人,走了来,来了走,每天人流熙熙攘攘。


  三一学院作为五月舞会的压轴戏,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学院周围的街道游人最多,这会儿已经傍晚,学院外小广场止的游人仍未散场。


  学院的开放入场已经有一个多来钟,但正在验票入场的队伍仍然还很长。


  参加舞会的男女,即有奇装异服,也有中规中矩,各式各样的颜色,各式各样的礼服,争奇斗艳,格外引人注目。


  很多游人举起相机,频频拍摄。


  被镜头对着的人,不仅不会害羞怯场,反而会大大方方的回以微笑,有的还会押个漂亮的造型来配合,那架式犹如每年的好莱坞明星走夏纳红毯一样的自豪自信。


  美少年一行人三男装一女装的组合,行走在路上收割了无数人的视线,也赚得摄影师们n多的快门。


  饱受万众嘱目的毋少,嘚瑟的直嚷嚷道具准备不足,要是撑个华盖支在小萝莉头上,那样一来必定震慑八方,引四海来朝。


  美少年无语至极,还华盖呢,你咋不说你扮个太监来助威撑场?

  第九百零八章 开场舞

  美少年和任少毋少尽量遮挡住小可爱,不让她提前曝光太多,曝光太多,就没神秘感了是不是。


  一行人到了三一学院,不用排队,直接进去。


  不要问为什么。


  问了就是学院本院的学生拥有优先权。


  排队的那些人,自然是对外售票的得主者,不管从何种渠道所得入场券,都得接受验票才能进。


  至于会不会招来不满或嫉妒什么的,完全没必要担心,各学院的入场券一票难求,能抢到票进去开开眼界就已经是幸运儿,谁会去纠结人家学院为什么要给自己的学生优先权。


  再说,人家学院给自己的学生优先权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是没问题。


  为了容纳更多的来宾,三一学院的舞会仍以大庭院为舞场,舞场在搭设时期一直保持着封闭状态,在没揭露前谁也不知道主题。


  三一学院当年的主题是花海与人,空中垂着成片的紫藤花枝,支撑天花板的紫藤花海的柱子缠着玫瑰,形成了漂亮的玫瑰花柱,地面也以玫瑰为主。


  大庭院的中央,由覆盖着草坪的精美的波斯地毯拼成一个大舞池,四周除了入场口,环绕着月桂枝和玫瑰组成的花墙。


  舞池之外,没有铺地毯,临时休息的桌椅与放酒水点心的长桌摆放在草坪上,在庭院钟塔的那边是乐队和音响设备驻场。


  绚丽的紫藤花与娇艳的玫瑰花,组成了花的世界,舞场犹如童话世界般的浪漫梦幻。


  已学院的男女还没入舞场,三五成群的聚集在环绕着大庭院中央草坪的廊道上,有的在攀谈,有的在欣赏舞场,时不时发出阵阵惊叹。


  盛装出席的阿历桑德罗和他的老伙计罗伯托、温斯顿、巴道尔、李斯特、丹尼尔与罗素家族、阿利涅家族的代表以及几个有生意来往或某些的合作各行业的大鳄大拿们在入场口附近不远,低声交谈。


  收拾人模人样的米罗,守候在入场口的另一侧,只要他的小朋友入场,他一定能在第一时间发现。


  奥斯卡和阿米地奥,以及阿利涅家族的两个堂兄和霍华德家的两个青年、老卡塞尔先生的孙子巴顿,已经毕业的乔斯,也在米罗附近,眼巴巴的等着小甜心。


  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打扮得体的格林夫妻也在与攀谈,夫妻俩不是贵族圈子里的人,但是,不嫌碍他们与第一次见面的人聊天。


  格林夫妻的入场券是乐小萝莉赠送的,而她是用一瓶牛肉酱和一千英磅从三一学院的本科生手里给匀来的。


  任少毋少和米罗、乔斯的入场券也是小萝莉赠送的,三一学院、国王学院、王后学院每年的入场券一票难得,千金难求,小萝莉为了匀到票,在推特上发了一条消息求票,除了以市面上的票价,外加一瓶自制牛肉酱。


  东方小公主的牛肉酱,是学生圈里可望不可及的一道美食,与入场券一样千金难求。


  别人求票,手握有三一学院入场券的人,除了来自不发达国家、经济拮据的学生,其他学生哪舍得转手。


  当东方小公主求票,还附加了一瓶牛肉酱,嗯,不用说,结果当然是有人乐意换呀。


  以票换牛肉酱的,几乎都是本科生,反正他们以后还有机会参加舞会,一年不去也没啥,东方小公主的酱以前求购也购不到,她毕业了,以后就更不可能了,为了美味牛肉酱,换!


  小萝莉凭着美味在外的牛肉酱的名头,没费什么功夫的就换了好几张入场券,一张票可带舞伴或同伴,任少毋少和格林夫妻各执一张票就可以了,送了一张给乔斯,也给米罗寄去了一张。


  阿米地奥么,他自己买到了一张票,老法拉利先生和罗伯托、温斯顿等人自有渠道获得学院外售的票,不用小萝莉操心。


  国王学院和王后学院的五月舞会穿插在剑桥的五月舞会期间,每隔一周左右就有一场重磅级的舞会,以此不间断的刺激市场,引来自世界各方的游客前仆后继的来剑桥赶一场盛会。


  国王学院的舞会比三一学院早一周,正排在上周周末,老法利先生亲自出席了孩子的毕业舞会,轮到医生小甜心的毕业舞会,他和老伙计们哪能缺席。


  老绅士们入场早,已经晃了一圈了,最后又回到入场口附近等小甜心。


  米罗怕错过小朋友入场,哪也没去,就呆在离入场口最近的地方,有人过来与自己说话才应合聊天,自己坚决不四处游走。


  等啊等,眼见离七点已经不到半个钟,还不见小朋友的身影,米罗都有点急,已经在思考要不要打电话问问。


  最终,他又按耐住性子等,又等了十来分钟,已经快按不住要打电话的心时,他家小朋友终于闪亮登场!

  出席舞会的来宾,年青男女卯着劲儿斗服,别出心裁的挑选舞妥,或穿具有自己民服特色的衣装,满场的奇装异服,如百花齐放,姹紫嫣红各有千秋。


  而他的小朋友,来自东方最古老的文明古国中文明得以传承的唯一一个国度的小公主,身着她国家民族传统服饰,哪怕在争奇斗艳的万千色彩里,也是最亮眼的存在。


  新入场的一波人马人数不少,米罗一眼就看见了人群中的东方小青年和被英俊小青年们保护着的小朋友。


  他笑了起来,快步到了面对入场大门的前方,任入场的人从左右分流而过,他的目光只迎着走来的小朋友。


  阿米地奥、奥斯卡和亚历山大、巴顿、乔斯看到米罗动了,猜着东方医生小姐可能来了,也溜到了米罗身边。


  英俊优雅的小绅士们,穿着黑色燕尾服,无折领的衬衣,打着领结,个顶个的帅,当他们齐刷刷的站成了一排,形成了一道亮眼的风景线。


  当前面的人往两边走去,美少年毋少任少一眼就看见了帅哥人墙,不用人说,他们也知道那一拔帅哥是要跟他们抢小可爱舞伴名头的“竞争者”,忍不住想吐糟,一个个打扮得人模狗样的,太狗了!


  米罗也真切的看清了小朋友,之前人多,他只看到了部分头饰,没看清小朋友的具体形象,这下终于一清二楚。


  瞅着小朋友那一身大气威严的衣裳,和那漂亮的发型,笑得更愉悦,满眼睛里像盛了一池海水,蓝汪汪的,闪着日月光芒。


  米罗大步往前,几步就迎到四人,张开了双臂给娇小可爱的小朋友一个大大的拥抱。


  “小甜心,你今天的衣装比上次更加惊艳,当之无愧的女王。”小朋友可可爱爱的,可无论穿哪类装,气质却拿捏得死死的,绝不会翻车。


  米罗土壕每次都要来个热情的拥抱,他高如电线杆儿,拥抱时手臂搁在她肩膀上,他的手轻而易举的就能戳她的后脑和头发。


  又挨米罗土壕给“研究”发型的乐韵,差点想动小手手,还得忍着,不走心的回应:“米罗,你今天也很惊艳。”


  米罗禁不住吃吃的笑,他穿得是千年不变的燕尾服,哪里惊艳了?


  小朋友不走心的夸人,那就是恼他又动她的头,米罗见好就收,松开手臂,光明正大的用手指戳戳她头顶上的珠花和发环顶的小凤凰。


  “小乐乐,你今天的发环比以前高了十来厘米哟,这只鸟更有意思,跳舞的时候它会不会飞出去?”


  “英俊的米罗先生,好久不见,你的风采更胜往日。”美少年怕帅哥土壕将小团子惹毛,将妹妹拉到身边,不让老外帅哥对妹妹的小脑袋下手。


  被夸了的米罗,眨眨眼睛睛,收回手,笑着与三个俊美的东方小先生打招呼。


  任少毋少风度翩翩地与老外土壕说话,一边往一旁移,免得挡道。


  阿米地奥、巴顿几个小青年,因为看到东方医生小甜心的装扮给惊艳到了,反应慢了一丢丢,没能跟上米罗的步调,他们只好等米罗与东方小青年们打完招呼,再过去。


  小先生们与小甜心见面时,一个个先行吻手礼,再围着她,好奇的欣赏她的衣裳首饰,研究哪种图纹代表什么。


  在稍远一些的罗伯托和李斯特等人,在巴顿几人与小甜心见面时,他们也知晓小甜心到了,与其他人点点头,移去去找小甜心和孩子们。


  他们到了近前,看到几个孩子们围着小甜心热烈地讨论着古华夏衣裳图纹的代表意义,一时哭笑不得。


  老绅士们整理了仪表,先与小甜心的哥哥相见,互相亲切的问了候了一番,才去将小甜心从孩子们手里抢过来,一一行吻手礼,涛涛不绝的赞美她的服饰之美。


  被语言给包围的乐韵:“……”


  别问她感想。


  她已经没啥感想了。


  相似的经历多了,无论绅士们有多少赞美,也能做到淡淡定定。


  阿米地奥与奥斯卡郁闷得想找个地方蹲着画圈圈的心都有了,几个老绅士竟然跟他们小甜心,太气人了!


  老绅士们是不知道小青年们的想法,拉着小甜心和她的哥哥、小伙伴们聊得无比投机。


  有入场券的人员,在七点前全部入场,通往三一学院的栅栏门关闭。


  临近七点,环绕着舞场而站的男女们,也停止了攀谈,整理仪容,静候主办方出场。


  主办方三一学院的院长与学者们,穿着晚礼服,于点七点时分从另一栋楼的大门出来,队伍整整齐齐的进了舞场中央。


  院长先生先发表讲话,副院长也发表了至辞,随之来宾入场。


  来自世界各地的各界精英与本院学生们进入舞场,之后,院长宣布舞会正式开场。


  每个学院的舞会开场前都有一场十分钟的焰火盛宴,随着院长宣布舞会开场,准备好的烟花升空,学院上方的天空五彩斑斓,美不胜收。


  三一学院的焰火是场视觉盛宴,盛大而壮观,不需亲自到三一学院,在剑桥市的各处,只要抬头就能欣赏到空中的烟花焰花。


  烟花一波又一波,不停的变换着图案,维持了整整十分钟之久,也让不能亲眼见证舞会的游客们大饱眼福,不虚此行。


  舞会现场,当烟花盛宴落帷,院长以昂扬顿挫的语调,请舞会开舞的幸运儿舞池:“现在,有请我们学院最优秀的医学博士生、来自神秘东方华夏最美丽最善良的乐韵小姐,和她优雅英俊的舞伴为我们开启今晚舞会的第一支舞,女士们先生们,让我们愉快的期待我们学院最可爱的小甜心的优美舞姿!”


  突然被点名的乐韵:“?”


  这就挺突然的。


  以往的舞会都是学院提前邀请的特邀嘉宾开舞,这次却变了节秦,竟然搞突袭。


  被突袭袭击,乐韵也没办法,只好望向自家美人哥哥。


  美少年伸手牵起小可爱的的小爪子,微微抬高,牵着人缓缓走向舞池。


  米罗和任少毋少等人也往前移。


  院长望向了朝向三一院正大门的方向,来宾们也望了过去,转而就见一个俊美的东方面孔的小青年牵着一个华美盛装的少女走向舞池。


  东方少年俊美矜贵,笑容柔和温暖。


  东方少女甜美可爱,笑容浅而灿烂。


  盛装出席的少年男女,步伐从容,说不出的尊贵大方。


  现场先是短暂的沉寂,转而,不知谁拍了拍掌,随之就是四面八方的应合,掌声如潮。


  有节奏的掌声一浪高一浪,还杂着“啊啊,衣服太美了”“太惊艳了”“玫瑰花都不及东方小公主的衣服美”等等的惊呼声。


  美少年牵着妹妹小可爱的手,绕过一丛玫瑰花墙,走进舞池。


  乐韵将右手交给了美人哥哥,左手提着裙摆,进了舞池才放下裙子,矜持优雅地跟着美哥哥走。


  美少年牵着妹妹小可爱走到舞池中央,再以西方跳舞之前的礼仪向四方致意,之后再面对面而站。


  乐队立即演奏华尔兹舞乐。


  音乐一响,美少年牵着妹妹起舞。


  西方国家跳舞,男士的礼服是燕尾服,女士礼服式样比较多,但基本认定穿燕尾服的男士与穿拽地裙的女士共舞时最优美。


  两个东方少年穿着宽服大袖跳华尔兹时却没有丝毫违和感,少女手臂上挽着的长帛和衣裙,少年头顶金冠垂下的丝绳、大袖、衣衫随着舞步飞扬,如蝴蝶起舞,如云朵飘荡。


  围观的男女们,看得如痴如醉。


  沉浸在东方少年男女优美舞姿里的来宾们,在一支舞过半后本该入场的都忘了入场,还是学者们赶紧带舞伴入场伴舞,才让他们如梦初醒,有舞伴的携舞伴进舞池起舞。


  一时舞池内人影翩翩,衣裙旋转,如一朵朵鲜花绽放,真正的百花争鸣。


  第九百零九章

  舞会开始,扛着摄像机的人,不停的换位置换角度拍摄,镁光灯与舞场的霓灯闪闪烁烁,交相辉映。


  舞池内,人影幢幢,绅士与淑女们给现场的人带来了一场华丽的视觉盛宴,围观的人群热情洋溢的喝彩,赞美。


  不需要宣染气氛,人的激情已经被调了起来。


  已经退到一旁的院士们,面含微笑的与周边的人说话,内心满满的是欣慰与骄傲。


  每个学院的舞会,前半夜的舞曲都是中规中矩的,后半夜才是自由奔放的最受青年们喜受的流行音乐和舞曲。


  也因此,前半夜是最适合绅士们的经典交际场,后半夜则是青年们的狂欢之场。


  舞会开场连接三支舞,中间无缝衔接,之后每隔一段时间有中场休息时间,也有轻松舒缓的轻音乐伴奏。


  美少年陪妹妹小可爱跳完了第一支舞,音乐转换时,默里教授从东方小王子手里接过了可爱的小甜心学生,第二支舞。


  别人或许有休息时间,乐小萝莉她没有,默里教授与自己的学生跳完一支舞,继之小萝莉其他科的导师与任课学者们纷纷粉墨登场。


  五月舞会本意是为剑桥毕业生而生的毕业舞会,毕业舞会上,自己的导师来为自己伴舞,代表着对自己的喜爱与祝福,对于学生而言,那是导师给与自己最好的毕业礼物。


  小萝莉没法拒绝,唯有舍命陪君子。


  米罗和阿米地奥都知道前几支舞不可能有自己陪小甜心跳舞的份,他们干脆不下场,就在旁欣赏,或者去一边休息区喝酒、品尝水果点心,与人聊天。


  五月舞会上的男女,只要自己暂时没有舞伴,随时可以去邀请同样没有舞伴的人跳舞。


  美少年陪妹妹跳了一支舞,躲去了一边,可惜,哪怕他和任少毋少米罗等人想当观众都不可能,被一次次的邀舞。


  乐小同学与所有导师、任课的学者们各跳了一支舞,才终于离开舞池,去了休息区。


  阿米地奥、米罗几个帅哥们全被邀人去跳舞了,老法拉利先生等人在愉快的品红酒,终于等到小甜心离开舞池,老绅士们赶紧将小甜心拉到他们的人堆里,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普普通通的青年男女,彻夜狂欢都没事,何况乐小萝莉,她是修行人士,跳几支舞根本累不着她。


  累是累不着人,但是,跳舞要转来转去,旋转再旋转,转了无数个圈,就算不可能转成脑震荡,也会转得眼晕。


  小萝莉没穿高跟鞋,所以没犯脚肿的小毛病,她就是眼晕。


  她原本打定主意,只要能躲,她就尽量躲一躲,可惜,她只歇了不到半个钟,阿米地奥结束了一段舞,跑下了场,邀了她跳舞。


  老法拉利先生等人也生怕小甜心被其他人抢走,他们非常痛快的让阿米地奥“抢”走了小甜心。


  阿米地奥终于抢到先机,入了舞池后,心情飞扬。


  他的好心情也仅仅只维持了一支舞那长的时间,转而小甜心就成了奥斯卡的舞伴。


  之后,也没他的份,米罗、巴顿,阿利涅家族的亚历山大和兄弟,罗素家族的青年,以及后来与罗伯托等人碰头的温莎族长带的小青年,轮番与小甜心共舞。


  再歇了一轮,任少毋少快一步,抢走了小萝莉。


  再一轮开始,舞会上的男青年或绅士们纷纷邀请东方的长发小公主跳舞,以致乐同学应接不暇。


  上半夜,舞会气氛浓烈,下半夜,现代流行音乐一响,青年们的狂欢时刻来临,奔放的舞,自由的歌声,呼喊声,场面超燃。


  无论是学生,还是来自世界各地的精英,或者是老年绅士们,学院的学者们,都无拘无束,彻底的放飞自我。


  亢奋的人群,好像有使不完的精力,尽情的挥洒着青春活力和激情,哪怕有些人的歌喉不好,听起来鬼哭狼嚎,也仍旧会赢得满堂喝彩。


  喝酒,跳舞,通宵达旦。


  黎明时分,彻夜狂欢的人群,要么声嘶力竭,要么已经喝趴,清醒的人数,十不存一。


  乐同学、美少年、任少毋少和米罗帅哥都无比清醒,阿米地奥、奥斯卡等人已经喝得醉熏熏的。


  格林夫妻玩嗨了,也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老法拉利先生与罗伯托等人,后半夜也各自邀请小甜心了一支舞,心情好,狂喝痛饮,也醉眼迷离。


  学院的院士们,经历的多,反而醉趴的少,清醒的多。


  天亮了,舞会也圆满结束。


  清醒的人拍了合照,之后是舞会后的惊喜来临——六架直升机将醒着的人拉去了瑞国的苏黎世湖旁吃早餐,游湖赏、野炊。


  在湖边玩了一天,夜晚住的是大酒店,第二转移去了f国吃早餐,再去雪峰之巅酒店吃了最负盛名的鹅肝大餐,直升机才将人拉回三一学院。


  三一学院还准备了一场晚宴,款待从世界各地来三一学院出席舞会的精英。


  格林夫妻嗨了,没有去国外游,他们15号和那些醉酒的或累得筋疲力尽不能去国外游的一群人在三一产学院呆了半天,待恢复了一些才散场。


  去国外游了一圈,乐同学和美人哥哥、任少毋少回到租房,也安安心心的休息了半天。


  第二天即是17号,也是剑桥大学举行博士生毕业典礼的日子。


  剑桥大学的博士生或硕士生毕业典礼是集体举行,即毕业典礼安排在同一天,按分学科分批进行。


  美少年万里迢迢奔赴剑桥,也是为了出席自家小可爱妹妹的毕业典礼,他和任少毋少一早就赶去了大学的礼堂。


  任少毋少是剑桥的学生,自然可以去观礼。


  毕业典礼在大学的一个会议堂进行,观礼的家属或大学的学生学者们在会议堂前列队,快到时间时先进场,在观众席就坐。


  各个学院的博士毕业生由各学院的院长院士们带领到会议堂前,当礼典开始,举行哪个学科的结业仪礼,各个学院的毕业生们跟随导师依次进会议堂。


  毕业生们进了会议堂,列队就坐。


  第三步就是主持典礼的院长院士们入场,由主持者致辞,然后就是正式给毕业生颁发学位证书。


  主持者会对位学生致祝福语,要拨学士帽的流苏,反反复复的重复相同的动作,也非常累,因此,当一个学科的典礼结束,主持者也去休息,换另一位院士主持下一场。


  乐同学一共进出了二次会议堂,第一次是随三一学院的导师入场,第一次是随另一个院校的队伍进场。


  第一次入场,是医学专业的毕业典礼,而她又先后八次被唤名,前后八次站到主持典礼的院长面前,接受祝福。


  在同一场毕业典礼中,同一个毕业生先后连续八次登上主席台的事例,尚属学校史上第一次。


  东方的长发小公主在开创了成为三一学院第一个跑完庭院一圈的第一人,又成了三一学院史上在最短时间内拿到博士学位证最多的第一人。


  小萝莉第二次入场,拿得是跨专业的学位——生物化学类的博士学位。


  乐同学一共拿到了九个博士学位,另外还别取得了一个物理学科和艺术历史学科的硕士学位。


  三年时间,九博士学位两硕士学位,那样的丰功伟迹,不说后无来者,却是真正的前无古有。


  从观礼席上的学者们一次一次起身为她致以最热烈的祝福掌声,以足以说明她的优秀。


  至于,会不会有人不服,怀疑作弊?

  谁怀疑东方小公主作弊,请先去看她发表了多少论文,再去看学院的实验室和图书馆影像收藏室收录的她做实验的影像和数据记录,再看看她研究出了什么药剂,再来论。


  如果她的成绩要划归于作弊,哪么,曾经在她之前毕业的学生就得让人怀疑是走了后门才毕业的。


  毕业典礼结束,毕业生们与导师、家属拍合照,或告别。


  乐小同学等上午的典礼结束,先去拿了存放在收发室的箱子,再到礼堂前,先将送导师和教授们的毕业纪念礼物送了出去,再拍照。


  她送教授们的毕业礼物是一把扇子,紫檀木为扇骨,丝绢织扇面,每面扇子都有画。


  扇子做工精致,垂着串有黄花梨木珠、玉坠结成的流苏穗子,每面扇子的扇骨上刻有字。


  扇子配有扇套,丝绸扇套也有精美的刺绣。


  教授们的喜好不同,乐小同学根据每个人的喜好而画扇面,力求颜色与图案都是教授们最钟爱的。


  为了不弄混乱,每把扇子上都系了一块刻有教授名字的小木牌。


  教授们拿到小甜心送的礼物,解开扇套,打开了扇子,俱满心欢喜,爱不释手,拍照时也没忘记让小甜心送的礼物陪自己入镜。


  拍完毕业留影,乐同学和美人哥哥任少毋少又与教授们一起去吃了午餐,回格林先生家拎着打包好的行李,直奔车站。


  格林夫妻,默里教授等人已经先一步去了车站,等着为小甜心送行。


  双方见了面,依依惜别。


  格林夫妻万分不舍,默里教授伊恩教授等人也舍不得来自东方的小甜心学生,可天下无不散之席,临别之际,他们唯有祝福小甜心。


  临别自有千言万语,最后洒泪而别。


  第九百十章 迎接

  火车出发,从窗口看着剑桥市一点一点的从视野里远离,乐韵心中也不禁有几分惆怅。


  多情自古伤离别。


  乐韵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但与默里教授那些学者们的师生情谊却是实打实的,毕业了,一别两地,再难有机会如在剑桥那般相处,想一想,也难免让人伤感的。


  任少毋少也看得出小萝莉的情绪有些伤感,可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劝慰,何况晁少都没做什么呢。


  长长的一段沉默之后,毋少实在憋不住,将娇小可爱的小萝莉给揽在怀里,温吞吞地劝:“小萝莉,你舍不得的话,现在秋季学期的留学申请还没结束,你向剑桥申请个学位再回来读书,我和任少也没毕业,我们又能一起愉快地玩耍了。”


  美少年差点想一脚将毋少那货给踹下火车,他家小团子该拿的学位都拿到手,再呆下去也是在浪费时间,结果这货竟然还想怂恿小团子回剑桥?


  “毋少,你少出馊主意。”乐韵将毋少总爱占便的爪子给从自己身上扒拉开,没好气地翻个白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想骗我回来读书,就是吃我做的饭。”


  “瞧你说得,好像你不来,我们就不吃饭似的。”毋少一脸“你看低了我”的幽怨表情。


  “我回国了,你们饭是要吃的,不过吃的是西餐居多而已。”


  “哎哟,小萝莉,不要真相嘛,要给人留点面子,本少也是要脸的。”毋少刚被扒拉开的手又灵活的缠住小萝莉的小肩膀。


  “去去,你又想揩油。你一个女孩子,成天想着占人便宜,你哪还有脸。”乐韵将某家伙那只蠢蠢欲动的手给抓住。


  “我哪有占便宜,我明明只是想安慰你才勾肩搭背。照你这么说,你哥哥揽着你的肩膀也是揩油了?”


  毋少不怕死,任少无比佩服她的勇气,默默地瞅了瞅美少年晁少,他觉得吧,哪怕晁少不生气,估计小萝莉也会给毋少记一笔。


  美少年确实没生气,毋少那人天生就是找揍的类型,为毋少的话生气不值得,有机会直接收拾毋少一顿就ok。


  “毋少,你知道我哥哥是我哥哥,不觉得废话么。”乐韵淡淡定定地瞄着毋少的脸,毋少养得挺好,不胖不瘦。


  毋少被盯得毛骨悚然,表面波澜不惊:“小美女,你瞅我做啥?”


  “我发现你最近养胖了一点点。”


  “然后呢?”


  “我立秋后要配制新药。”


  “不,我没胖,我很瘦。”毋少脑子不笨,一下子就懂了小萝莉的潜意思,立马正襟危坐,那只小萝莉竟然想抓她当小白鼠试药,太黑心了!


  任少垂着眸子,嘴角上翘,就说嘛,不作不死,毋少那货这两年仗着她是女性,小萝莉也纵容她,有向小作精发展的趋势,结果这下作妖没做好,小萝莉的五指山还没现就把她给镇压得死死的。


  美少年,嗯,他就淡定地看着,他从不认为毋少能翻得过小团子的五指山。


  毋少也只老实本分了一阵,不到半个钟,又蠢蠢欲动:“小美女,你哥哥跟你亲密无间,将来你嫂子是不是也能像你哥哥一样跟你亲近?”


  “我跟我嫂嫂亲近不是天经地义的吗?我嫂子要是不喜欢我,我晁哥哥也不可能跟她谈对象啊。”乐韵目光溜溜地从毋少身上溜了一圈,心头冒出一个古怪的想法,毋少那家伙不会为了能光明正大的占她便宜,从而准备做美哥哥的女朋友吧?


  毋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心里有个大胆的想法,不过,暂时不宜行动,她得观望观望有没可行性再说。


  毋少经常想一出是一出,任少也没研究她又在打什么主意,美少年多瞄了毋少几眼,也没研究她是不是在想什么鬼主意。


  毋少不闹腾,自然就安静了。


  车行一个多钟,抵达终点站,美少年一行人下车,拉着行李打的士直奔机场。


  一行四人抵达机场航站楼前,便被守株待兔守候已的米罗给截胡,一起去候机室。


  老法拉利先生、罗伯托、温斯顿等老绅士全在候机室,他们也出席了东方医生小姐的毕业典礼,典礼后也与她拍了合影纪念。


  老绅士们没有与教授们一起去吃午餐,他们提前回酒店办理了退房手续,先一步离开剑桥到了机场,等着为小甜心送行。


  美少年带着妹妹,与任少毋少先取票,再将行李箱办理托运,再换登机牌,进候机室与老绅士们见面。


  互相见面之后,坐着聊话。


  在候机室等了两个钟,小萝莉一行人准备登机。


  在即将登机前,老绅士们将他们送小甜心的礼物托运单交给小甜心,他们赠送给小甜心的毕业礼物在他们去剑桥参加舞会前航空寄运华夏国。


  乐小同学愉快的接受了老绅士们送的毕业礼物,不管有多昂贵,到时回份礼,不会让老绅士们吃亏。


  一群老绅士带着一群小青年,送医生小甜心到了航班之下,直到小甜心一行人进了舱,他们才随工作人员去安全地带。


  小萝莉一行人乘坐的航班,又等了半个多钟才起飞。


  老法拉利先生等人送小甜心的客机远去,他们也先后乘机回国。


  米罗没有与教父和奥斯卡回佛罗伦萨,他搭乘国际航班,飞往人妖之国旅行,准备去“偶遇”一下自己的“老朋友”莫里蒂。


  他与莫里蒂又有半年多没见面,为了维系“兄弟感情”,有必要每隔段时间就去缅国附近走一走,增加与莫里蒂碰面的机会。


  任少毋少一行人乘坐的飞机,于y国当地时间17号的下午四点多钟后起飞,于华夏国的18号中午十一点抵达首都国际机场。


  新历7月,是农历的六月,首都正值一年中天气最暑热闷燥的季节。


  时值中午,气温已经升得很高,太阳照在人身上,感觉火辣辣的,地面被太阳晒得发热,走上去有蒸桑拿之感。


  夏日的高空,没有几朵云。


  巨大的白色铁鸟,从天际线出现,再从高空降落在宽阔的机场跑道上,滑移到了预定的缷载客区。


  行李覆带机器与机梯被推到位,机梯精准的与舱门相连,架起了供乘客们上下机的桥梁。


  直到客机四周的机器准备妥当了,接机人员才由工作人员允许进入客机的悬梯两侧。


  精心收拾过的燕少和柳少,与蓝三傅哥四人各抱着一束花束,守在了头等舱的悬梯旁,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航门。


  空乘们打开了舱门,乘客依次下机。


  头等舱的乘客,先登机,自然也最先下机。


  走前面的人,燕少柳少不认识,直到看到了假小子毋少和任少走出航门,等着接机的四个帅哥,眼中放光。


  任少毋少走出客舱,看到可爱面子大,有人特意来接机呢。”


  美少年牵着小可爱,一步越过舱门,到了悬梯平台上朝下一瞅,也看到了四个手抱花束的帅哥。


  少年的嘴角撇了撇:“乐乐小团子,你的工具人来了。”


  毋少任少:“……”就不知道燕少听到这话,会不会想吐血。


  已经听到了晁家黑心小公主与小萝莉说了什么话的燕行,只觉一颗心被利箭给射了对穿。


  他没得罪晁少吧?

  扪心自问,燕行觉得他已经做得非常好,从来没得罪过晁少,有晁少在的场合,他尽量减少存在感,绝不与晁少唱对台戏,晁少怎么就总不待见他?

  乐韵早就知道工具人燕和工具人柳哥来了,抬眸朝下瞅了一眼他们手中的花束,撇嘴角:“浪费。”


  任少毋少差点忍俊不住笑出声,燕少柳少送什么不好,偏偏要送花,这不妥妥的遭嫌弃了!活该。


  幸灾乐祸的两位俊少,背着行李包,快快乐乐地走在前面。


  下了悬梯,毋少眼珠一转,兴高采烈地与走到了悬梯前方的两位俊美青年打招呼:“燕少柳少,你们说你们来接机就接机,还送他们花嘛。”


  燕行一伸手,无比嫌弃的将毋少那只烦人精给扒接到一边:“毋少,你挡着路了,花是给小萝莉的,没你份。”


  见燕少手伸来,毋少顺势往一边跳开,站定,气得吹胡子瞪眼:“燕少,我总算明白为什么柳少能抱得美人归,而你仍是单身狗了,你这样的人会注孤生的!”


  燕行侧头,眼中冷光凝成了刀子,嗖嗖往毋少身上扎。


  柳大少不理与假小子斗嘴的小行行,快步往前,在小萝莉步下悬梯时,将花束给递送出去:“小美女,恭喜你学成归来!”


  “谢谢。柳哥,以后还是别搞这种形式主意了,你送朵花椰菜都比这个实用。”乐韵伸手接过花束,再塞给美人哥哥帮抱着。


  “这不是因为你学成回来为国家做贡献,柳哥我才随大流送花,人说送花也是代表祝愿人如鲜花常开不败,青春不老,对工作热情似火。”


  小萝莉接受了花束,柳少无比机智,闪到小萝莉另一侧当跟班。


  就因为毋少那个绊脚石,自己又落后了一步,从而让柳某人抢了先,落后一步的燕行,气得又狠狠地瞪了毋少一眼。


  他给罪魁祸首甩了几个眼刀子,才往前两步,将一束火红的玫瑰递给比花还娇美的小萝莉:“小萝莉,恭喜学成归来!”


  “谢谢。”乐韵同样接了花束,转而就塞给柳帅哥帮抱着。


  回头瞪眼:“燕帅哥,下次再为了排场浪费资源,一脚送你去护城河清醒头脑。”


  小萝莉穿着半臂的红色湘裙,头梳圆髻,大约为了将首饰带回国,头上的珠花簪钗比寻常多,妆扮得十分华丽。


  她长得嫩,水灵灵的,美人杏眼一瞪,也仍然没多少杀伤力,那副明明是小孩子脸要充大人的表情,倒更显得她俏丽可爱。


  燕行被瞪得……心花怒放,小萝莉对他还是不同的,对柳某人比较客气,对他毫不客气,人啊,只有对自己最熟悉的人才会不客气。


  “唉,仅此一次,下不为例。”燕行心里高兴,欢喜得应了,下次再犯的话,顶多就是挨踹几脚嘛,没事儿。


  柳队燕队给小萝莉送了花,蓝三和傅哥才迎上前,送上自己的祝福。


  傅哥的花束是个特例,有荷花、牡丹、兰花、芍药、蔷薇、茶花、石榴、迎春、桅子花、国槐等等的花朵,装饰的绿叶是葡萄叶和梧桐叶、五叶木通藤枝和竹枝。


  那一束花,简直就是百花盛会,大得像个小太阳。


  傅哥送上花束,耳杂尖都红了:“这是乐园采摘的花卉,是我和揭哥钱哥柴哥自己做的花束。”


  乐韵先接过了蓝帅哥送的花,塞给了任少帮抱头上,自己再接过傅哥送的大大的花束,咧嘴笑:“乐园今年的花种类很多,开得也很好,看来植物不负众望,长势可人。”


  “嗯嗯嗯,乐园的植物今年长得非常茂盛,都长了新枝或长了新苗株,竹林长了竹笋,就连唤鱼池里的大王莲也开了花。”傅哥让到一边,不忘汇报基本情况。


  花束太大,乐韵都快被花枝给挡住,将花束塞给了牛高马大的工具人燕某人,自己抱着美人哥哥的胳膊。


  燕·工具人·行,抱着一束老大的花,有种自己变傻的感觉,还得硬着头皮当个工具人。


  毋少不怕死地盯着燕大少瞅了又瞅,观望好几眼,跑任少身边,将任少给抓着回头看:“任少,你瞅瞅燕大少这样子像啥?”


  任少打量燕少几眼,默默的闭紧嘴巴,他猜到了毋少想说啥,他才坚决不上当,他可不想被燕少那家伙惦记上,更不想进黑名单。


  任少不配合,毋少照样能蹦跶:“任少,你也瞅出来了是不是?小美女抱着大花束,像抱着个小太阳,又可爱又萌萌哒。


  到了燕少这,他这样五大三粗,熊腰虎背的一个大男人抱着花束,让人感觉抱着个花圈似的。”


  第九百十一章


  空气突然就安静了。


  “毋-语!”燕行气得一张脸墨黑墨黑的,要不是手里抱着花,他早就上去教教毋少花儿为啥那样红。


  柳大少之前没想那么多,听毋少那么说,瞅了瞅燕某人,默然,还甭说,毋少形容得非常贴近,小行行抱着个大花束,真的挺像抱着个花圈的样子。


  傅哥羞愧的垂下头,手足无措:“对不起,小美女,我们当时只觉得每种花都好看,一不小心就……扎得大了……”


  “没事,毋少那货的脑子和肚子装的不是知识,是坏水,她仗着长得帅,在大学里受欢迎,最近有点飘,胡说八道习惯了,你不介意她的废话。花束挺好的,百花争艳,万红千红,而且可以当伞挡太阳。


  再说了,如果我哪天真的挂了,你们还能记得给我送个花圈,说明我人缘好,我也能含笑九泉了。”


  乐韵也超无语,毋少那货脑子里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嘛,那货以前没这么缺心眼的,要不然,她估计早就被人打死了。


  毋少原本只是埋汰燕少,发现自己一不小心捅了马蜂窝,闭紧嘴,瑟瑟发抖。


  毋少的玩笑开得有点大,任少一伸手拎住毋少的后衣襟,拖着她走人:“你呀,还总说燕少要注孤生,就你这嘴欠的样子,能活到现在也是个奇迹。”


  “口误口误,刚才是我脑子进水了,鬼附身了……”毋少自知理亏,缩着脖子当鹌鹑。


  黑着一张脸的燕行,凶狠地盯着毋某人,那货以为她是女孩子,他就不敢把她咋样了是不是?


  以后别落他手里,哪天抓到毋某人的小尾巴,看她还敢不敢蹦跶!


  气得快头顶冒青烟的燕行,将花束举起来,给小萝莉当遮阳伞。


  头顶花束遮住了太阳,投下一片阴影,乐韵乐不可支:“这才是真正的花伞。”


  “你毕业舞会那天,我们思维有限,要是脑子再灵活一点点,也想到了用花给你扎个花束当华盖伞,那天你一定会是最靓的崽。”美少年也笑着圆场。


  “就算没有花伞华盖,小美女她也是舞会上最靓的崽,获得了舞会皇后的桂冠。”一手提着毋少衣领的任少,也接了一句。


  柳大少兴致勃勃地问:“晁少,小美女她在毕业舞会上是穿啥衣裳闪亮登场,有没闪花歪果仁们的钛合金狗眼?”


  “我家小可爱那天盛装出席……”


  美少年边走边描绘自家小可爱毕业舞会的场景,最后就总结一句话“你们不信,等照片寄来,你们看照片。”。


  剑桥的毕业舞会,成功转移了话题。


  燕少柳少领小萝莉去一旁的直升机旁,帮打开了机舱门。


  美少年牵着妹妹先登机,任少毋少依次进舱入座。


  柳少燕少将花束放舱内,再折身回去取小萝莉的行李。


  蓝三和傅哥还守在客机的行李覆带机旁,当队长和柳队回来,他们拿着托运单,盯着从货舱内出来的行李箱,慢慢找。


  等了十来分钟,小萝莉的四个行李箱才被传出来。


  守候着的四个帅哥,将行李条箱从覆带上取下,再对照了托运单和箱子上贴的标签条信,确认无语,让工作人员拍了照,再提走。


  四人提着行李箱,到了直升机处,将行李箱搬进舱,柳少和燕少进了舱关闭门。


  傅哥坐副机长位置,蓝帅哥当飞行员,驾驶直升机升空,直飞回了乐园,停在东大门外。


  钱哥柴哥揭哥开了乐园的东大门,带着上米鹿和两只大狗狗在门口迎接小姑娘。


  乐同学下了直升机,昂首阔步的回家。


  美少年和任少毋少帮抱着花束,与拖行李箱的四个帅哥走在后面一点,第一次走乐园的东大门进园。


  小萝莉回了家,钱哥几人又将东大门关闭,再跟随小萝莉去东院。


  东院的三条大门也大开,欢迎学成归来的主人。


  仪式感满满的。


  要不是知晓小萝莉不喜铺张浪费和形式主义,傅哥等人还想着挂横幅和一路摆放花篮,以庆祝小萝莉圆满完成学业,衣锦归国。


  一行人进了东院,过了垂花门,到了上房,乐韵将众客带去了私人会客的“九德堂”。


  钱哥柴哥揭哥已经烧好了开水,沏茶,再将洗好的水果端上桌,让米鹿在堂中负责端茶递水,他们去厨房准备饭菜。


  喝了茶,蓝三再去将直升机给开进园,送停机棚里停放。


  他再次进了“琅嬛福地”,也去厨房帮忙。


  饭菜已经提前做好,不到半个钟,摆桌吃饭。


  午饭在厨房的中堂吃,十二人,用小桌子,摆了两桌。


  美美的饱餐一顿,任少毋少猜到燕少柳少可能要与小萝莉谈些工作上的事,他俩拎了背包去西边书院。


  两位俊少见了“嫏嬛书院”,看到在东西厢静修的宣家和周家的一些修士,吓了一大跳,小萝莉回来时,傅哥他们也没说乐园有客,西院也安安静静的,没有半点响动,谁能想到竟然有修士!

  两俊少也挺奇怪为什么宣家周家的众人在小萝莉回来时并没有露面,也不好意思为十万个为什么,去上房正堂帮抄书。


  周家和宣家有一部分人于五月份到乐园静修了半个月,这是他们第二次到乐园静修。


  小萝莉给安排人员在乐园静修时,给了两个选择,一种是每家三十人同时到乐园静修,一种是每家十五人,先后两次去乐园。


  宣周华吉四家选择了第二种方式,每次派一些族老去乐园,留一些族老在家族坐镇,即能修炼也能兼顾着家里,让人更放心。


  为了减少心中杂念,宣周两家人分开,宣家住在海裳院,在东厢静修,而周家住梅花小筑,在西厢静修。


  两家住不同的院子,各做各的饭,修炼也分开,互不打扰,有时大家修炼了半天或者饭后活动,去上房正堂抄抄书,喝喝茶,说说话。


  两家族的修士对于任少毋少来乐园做客也不意外,两位小青年与小姑娘同校,感情自然深厚。


  之所以安静无声,也是因为他们早晚才各做一顿饭,中午都是吃干粮,免得浪费时间和小姑娘给的机会。


  傅哥钱哥柴哥揭哥也知燕队和柳队要和小萝莉谈工作,他们收拾了餐具洗了,也去将米鹿带去外院做功课。


  卢克六月参加中考,7月中旬也出了成绩,他考得相当不错,总分满分580,他考了570分。


  卢克的弱科是政治,毕竟他之前是纯正的歪果仁,他接受的教育与华夏的教育完全不同,接触政治那门课时间短,难以消化。


  如今中考改版,除了语数英三门必修课,其他科目可以选考。


  卢克有自知之明,选了历史和物理、生化三门课,避开了地理和政治两科。


  他宣誓向主人小姐效忠,成了华夏人后,也苦钻华夏历史,对于历史那门课,他有自信心。


  事实上也如此,他选考的三门仅历史丢了点分,然后就是语文丢了五分,以及体育那门课丢了一分,总分570分,在学校排榜也是排前二十名内。


  他是跳级考试,还能考出高分,十分难得。


  学校的老师们也极为惊讶和意外,他们原以为米鹿能过线就了不得了,谁知他给了他们一个惊喜。


  卢克自己并没有骄傲,他参加完考试,也没放松,自己聊了练武术,每天提前预习高中课程。


  乐小同学知晓卢克中考考得挺好,毫不吝啬的表扬了他一番。


  得到主人小姐表扬的卢克,离开时走路都是飘的,回了外院,自己又抱着书本狂啃,做个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好骑士。


  没了旁人,柳少燕少说正事。


  燕大少先说,小萝莉交给他的一些图纸和所需物品,大部分备齐,月底将送至乐园,还没完成的,等完工再送。


  也说了海关那边有一批从国外寄给小萝莉的货物,海关通知他们了,那边正按流程检验,等检验完了就会让物流送来乐园。


  说完了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才说他们暗中调查的目标人物。


  柳少将自己携带的包开了,取电脑开机,将他整理的需要查的人物视频集调出来,再将一份纸质资料给小萝莉。


  身为某领域的精英,柳大少可是不负所望,将但凡能扒出老底的人的祖宗十八代都给翻了出来。


  厚厚的一叠资料,也证明了他和伙伴们的丰功伟迹。


  乐韵先看纸录资料,一页一页的翻。


  柳帅哥整理的资料十分详细,将父母家庭资料分门别类的记录,还有某人为谁服务,与谁有亲戚关系,职业简历,都给记得一清二楚。


  小萝莉一目十行,几乎扫一眼就过,看完一份放一边,有些比较特别的人再单独放。


  看完了所有记录在册的人物资料,取了签字笔,将拣出来的其中三份分别圈了圈,在旁注了字。


  燕行凑过去看,看到一份资料上画了个圈圈,写着“东南锡市-乐”,发挥不懂就问的原则,虚心求教:“小萝莉,这个标着江南锡市乐,是代表江南的锡市贞夫人那个乐家,还是代表与贞夫人的乐氏家族有关?”


  柳大少也凑在一旁看,他不熟悉江湖势力,没插嘴。


  “那人不是锡市乐氏直系血脉,但与乐氏有血缘关系,应该是贞夫人女儿的孩子。”乐韵头也没,继续给另一份资料标记。


  “h南南市——乐,这个我知道,这是与h南省南市那个乐康药业的乐家有关,对吧?”


  柳少看到小萝莉在资料上注的标记,立马嚷嚷,他去过南市哟,小萝莉写得那么清楚明白,要是还辩不出来,那就是反应迟钝。


  “这人与南市的乐康药业乐家也是姻亲关系,按血缘算,他应该是乐诗筠奶奶那边的亲戚。”


  乐韵将资料放一边:“这两位需重点关注,看看他们是以什么方式成为他们现在东家的司机或保镖。”


  “行。”燕行懂小萝莉的意思,她是怀疑那两位的东家与江湖家族很早就有联系,或者私下达成了什么协议,两个乐姓家族都将手伸向了京都权贵圈,要说没什么阴谋企图,那才见鬼了。


  柳少也点脑袋,小萝莉说要重点关注,说明嫌疑比较重。


  乐韵继续给另几份资料做标记,有两人出席晁萧两家的婚宴时是化了妆的,那两位的资料没啥问题,与她所知的修士家族也没血缘关系,但是,并不代表着真清清白白。


  要是真是清白,为何要化妆?


  遮遮掩掩,可见必有原因。


  尤其有一个人是以某位的远房亲戚身份出席了萧晁两家的婚宴,但实际上,怎么查,他们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还有一位,戴着人皮面具。


  化了妆的与戴人皮面具的家伙,藏头遮面,明显怀有目的,自然是重点关注对象,最好每隔段时间能收集到他们的活动影像,再对比,看看他们有没以“掉包计”换了人。


  还有两人,也是频繁提“娃娃亲”的人,确实是带他们进乐园的某些人的亲戚。


  另有两个是江湖人氏,却低调的成为了某些人的司机,目的不明。


  另有几个人对小萝莉有恶意,但是,资料真的看不出任何疑点,先打个问号,也得关注。


  有几个怀有恶意的家伙,与王凌云家和王玉辉的老婆李青盈娘家有关。


  李青盈是王家媳妇,与王家息息相关,李青盈娘家亲友与王家利益相关的人因小萝莉不为王老看病,若王老有什么三长两短,对他们的利益还是有影响的,他们怨恨小萝莉,心中有恶意,也说得过去。


  乐韵圈出了需要特别关注的目标,又将资料给了柳帅哥,她只负责筛选可疑人物,具体怎么侦查那些目标人物,是专业人员燕少柳少的份内事。


  她甩锅甩得心安理得。


  柳大少拿了资料,拍了照存档,也将一个存有资料的u盘和另一份纸质资料给小萝莉备存。


  谈完了正事,柳少燕少怕惹得晁少反感,相当机灵,赶紧去了外院,在“嘉和斋”里呆着,重新整理资料。


  燕少柳少和小团子谈正事,美少年不插嘴,不掺和,直到两少走了,他才和小可爱说二伯等人收购拾市黄家房屋地基的进展情况。


  第九百十二章

  乐小同学和美人哥哥聊了一个来钟,拿了把太阳伞出了乐园,沿着乐园外墙转圈,美其名曰“检查一下围墙的油漆有没老化现象”。


  柳少燕少和四个老兵哥们在嘉和斋,都不知道小萝莉出去了,美少年则因他妹子觉得太阳太大,被勒令不许跟着乱跑。


  没有小尾巴跟着,乐小萝莉自己撑着一把遮阳伞,慢悠悠地“散步”。


  要观察围墙的油漆,自然也少不了顺带查看一下出租出去的两栋铺面房的墙面情况,也绕着铺面楼房转了一圈。


  租了铺面楼房的租客们,签了合同后以最快的装修、置办了家什,然后开业,最快的营业了五个月,开业最晚的也营业了三个多月。


  铺面所在的位置佳,租家们做的也不是特冷门的生意,生意都挺好,尤其是开早点店、快餐店和蛋糕、饮品店的两家,因乐园外停车位多,如果要吃饭或喝冷饮经常有车位可停,生意超火。


  小萝莉查看西南角的铺面房楼墙面时,店主们发现了她,都跑去打招呼,开冷饮店的是夫妻俩,女主人将小房东拉进店歇凉,喝饮品。


  旁边的糕点店和水果店,拿了糕点和水果到饮品店,和小房东坐着闲聊。


  果疏店的生意也很好,有时候傅哥他们没时间去大市场买菜,也会去店里买菜应急。


  乐小同学与几个店家坐谈了半个来钟,继续去查看围墙,绕到北面的铺面房,也与租客们聊了会。


  从北面又绕到了东面,再绕到了南面,又从西大门进乐园。


  回了乐园,乐同学顺手就将大门给关闭,然后才去嘉和斋。


  听到关大门那重沉闷的声响,傅哥等人跑去看,才知小萝莉出去过了,皆一脸惊讶。


  “小美女,天还没黑了,咋这么早就关了大门啊?”蓝三怪惊讶的。


  “反正早晚要关的,顺手就关了。”乐韵笑咪咪地解了惑,迈着小短腿,不紧不慢地走向嘉和斋。


  蓝三是不相信小萝莉的解释,又想不出原因。


  柳少燕少坐在堂中,各自抱着电脑在敲键盘,见到突然大驾光临来了外院的小萝莉,也挺意外。


  柳少是个机灵鬼,他抱着自己吃饭的家伙就站起来:“小美女,无事不登八宝殿,你来这里肯定有事,有没哥效劳的地方?”


  “有点事。”乐韵走到在做功课的卢克那边,拿了张纸和笔,写了两个车牌号码,再附注了三个小字。


  写完,将铅笔放回文具盒。


  柳少见小萝莉在写东西,飞快地蹿过去,抻头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窃……”


  他反应也不慢,立马又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给吞了回去,见小萝莉将纸递来,接了手,转而就递去给了燕某人。


  燕行也不知柳某人口里的“qie”究竟是什么,接了纸一瞅,看到了车牌号和附注的小字——窃听器

  他也不蠢,瞬间就明白了,那两辆车就是停在乐园前后的其中之二,车上装了监听声音的设备。


  车上的监听设备,是针对乐园的,还是针对车主的?


  “莫要打草惊蛇。”乐韵淡然地说了一句,转身就走人。


  刚回来,从直升机上下来的时候,她扫了眼乐园前面停车位区的车辆一眼,发现了另类的物品的光芒,所以下午去查看了一圈。


  果然没有空手而归,确实有东西,乐园南边与北边的停车位各有一辆轿车内装了监听装置。


  燕行点头“嗯”了一声,将纸交给柳某人:“这是你的活。”


  “明白,明白,果然哥越来越重要了,哪里都少不了哥。”柳少麻利的将纸拿在手,接受了伟大的任务。


  乐韵没管燕某人和柳帅哥谁负责查有窃听器装置的车辆,她非常心安理得的当甩手掌柜,上头将燕某人和柳帅哥派给她当保镖,有什么发现当然交给保镖解决。


  毫无凡理负担的小萝莉,晃回东院,回了书房,搬出绘画用的工具,铺开图纸,又兢兢业业的工作。


  美少年在帮抄书,自家小可爱外出一趟回来又忙活起来,他去洗了水果,用冰镇着,放在小可爱方便取食的书案一端,又奋笔疾书。


  有新任务,柳少将自己手头的工作先扔一边,立即着手查车辆主人是哪位人物,以及与车主的家庭人物关系网。


  蓝三傅哥等人从小萝莉和队长柳队的反应也知有不能明说的事,都没问十万个为什么。


  傅哥钱哥揭哥柴哥和蓝帅哥到傍晚时分又进了东院的厨房做饭,燕少柳少抱了电脑,去了九德堂找小萝莉说那个车主的信息。


  两辆的主人,一个是一家公司的管理层员工,一位则是乐园东面区的一户邻居,窃听器是两位车主装的,还是被别人装的,目前难以确定。


  不管如何,他们会继续留意。


  美少年知晓了乐园外有车装监听装置,丝毫不意外,小乐乐在扩建乐园时就跟他透露过一些秘密,乐园是块净土,同时也是一个诱饵。


  乐园是块修炼圣地,是试炼心怀不轨的江湖修士的试金石。


  乐园富丽堂皇,其财富价值已经不能用钱来形容,园主的财富来历是个谜,因园主捐赠出去的财富远超乐园的价值,有金字塔顶端的大佬们和公家部门为她护航,没人敢明着打她主意。


  但,明面上没有人打主意,并不等于杜绝了一切可能。


  乐园这块巨大的蛋糕,太具诱惑力,心怀叵测之辈,会想尽办法窥探秘密。


  小乐乐也艺高人胆大,不怕别人窥探,甚至特意划出了车位区,为意图窥探乐园秘密的人提供了方便。


  如果装有窃听器的车辆是针对乐园的,也说明免费停车位也正在发挥它身为诱饵的功能。


  对于有人意图窃听,乐小同学本人不急,急啥呢?

  不管门外有多少窃听器,因乐园有保护阵,在一定范围内能隔绝声音,装窃听监听到的范围也会因此文类得极为有限,哪怕能窃听到园内的一些谈话音,也听不到东院内的声音。


  她早就暗中跟晁家长辈和傅哥他们说了,如果事关机密的事,在乐园没有客人的情况下也要关闭所有大门,再去书院谈。


  如果是特别重要的机密,进东院说,别在乐园内谈,以防隔墙有耳。


  傅哥钱哥揭哥柴哥都是受过特殊培训的人,在保密工作方面自然没啥不放心的,所以就算有人监听,听到的也只是一些正常对话。


  柳少燕少说了他们目前能查到的资料,也没再继续深入研究。


  小萝莉中午说了让晚上也去东院吃饭,任少毋少晚上也自己到了东院报道。


  饭后,任少毋少去了乐园西南角的大浴室冲凉,洗了衣服,任少的衣服和傅哥们的衣服晾一块,毋少是女生,她将衣服晾在五味楼旁。


  两俊少也没去占客房资源,他们晚上在书院的上房东侧间打坐,第二天早上,自己去外面吃早餐。


  燕少柳少蓝三早上和傅哥几个一起做早饭吃,卢克去了东院跟主人小姐用餐。


  乐小同学上午仍然绘图纸,美少年帮抄书。


  傅哥柴哥几个上午收稻,原本还可以等一二天,他们趁着燕队和柳队、蓝三在乐园,逮着仨人当帮手,下田收稻。


  乐园种的是再生稻,比南方早稻还要早几天播种,稻子又是耐寒抗冻的品种,株苗没因北方早春气温低而冻伤。


  稻子长得极好,已经到了收获期,黄澄澄的一片,风一吹,稻翻金浪,一波接一波的起伏,稻穗摇拽出沙沙声响,煞是迷人。


  稻田里前天还放了水,还是湿的。


  割下来的稻苗也不能放田里,割一束扎来,放在装稻苗的竹筲箕内,装满了筲箕再挑去作坊楼前挂竹竿上晾晒。


  稻穗晒干,再人工脱粒,小萝莉说了第一年种的稻子不能沾机器,以免有所损失,她要筛选出最饱满结实的种子,继续种植作试验。


  傅哥是小萝莉指定的管事,他逮着队长和柳队当牛使,看到谁割稻时踩了割掉了株苗的稻根,立马就不客气的说教,绝不放水。


  燕大少挨说了三次,柳少被说教了四次,蓝三帅哥反而仅只被说了一次。


  燕行心里不服,还不敢抗议,没办法,最初傅哥没说明不能踩禾根的原因,他他脚长掌宽,也没特意留意,挨了几次。


  后来知道割了稻苗,禾奶会继续再长第二茬苗,同样会结稻穗,所以不能踩,他再没犯过错误。


  卢克也下了田干活,主人小姐说了要学做农活,有时候多懂一种活计,有可能会成为救命的本领。


  一群帅哥带着个半大的孩子,热火朝天的干活。


  当他们收割完了第一块稻田,第二块稻田也割掉了五分之四份的稻苗时,一辆的士转入乐园西大门的道路。


  出租车没有驶到乐园西大门前,在路口停车。


  从车上下来一个拎着双肩背包的小青年,小青年付了车资,背好了背包,又正了正棒球帽,走向大门。


  乐园的两扇大门紧闭。


  背包小青年走到了西大门外,踟蹰了一下,才按门铃。


  第九百十三章 投奔

  傅哥因为有时要去做活,为了不错过门铃,他买了部手机与门控系统连网,作为远程可视电话,听到门铃响,赶紧接了可视电话,请人稍等,他去开门。


  傅哥从稻田一口气跑到西大门,打开了厚重的大门,看到门口阳生的小青年,猜着可能是找宣家或周家的人,客气的问:“小帅哥,请问您是哪位?来找谁?”


  按了门铃的小青年,原以为会门关着无人在家,当有人接了可视电话,站在门口等。


  他有些小紧张,两手抓着背包带子,手指无意识的松松紧紧。


  当开门出来的人问自己找谁,更紧张了:“我……我来找小仙女小姐姐。”


  傅哥先是愣了愣,转而脑子里闪过一道灵光:“你找小姑娘?你是不是叫郁畅,淞海市的郁畅?”


  被人叫出名字,郁畅惊喜得眉眼发亮“嗯嗯”点头:“是的,我叫郁畅。”


  “看来没错了,你先进来再说。”人物对得上号,傅哥招呼人进乐园。


  开门的人知道自己的名字,郁畅猜着可能小姐姐跟他说过,“嗯”的应了一声,往前几步,迈过了门槛。


  他心里还有些紧张,但好歹没那么慌了,进门后,抬眼就看见了对着门的巨大的影壁,一下子又紧张了。


  傅哥等小青年进了门,又将大门关闭,带小青年去嘉和斋,一边说:“小姑娘昨天刚从y国回来,预计今晚回家乡,你来得及时,要是等明天来就遇不着了。”


  郁畅先是紧张,转而暗中松了口气。


  傅哥将小青年领进嘉和斋,请小青年上座。


  郁畅不知道大床似的榻哪面是尊位,怕坐错位置,没敢去座,只在进门的右手侧一个位置坐下。


  左尊右卑,他觉得坐右手侧应该不会错。


  小青年不肯上罗汉榻,傅哥也没强求,给倒了杯凉开水,他才打电话给小姑娘说“淞海市郁畅”来了。


  乐小同学忙着绘图纸,并没有时刻监听乐园的动静,沾郁畅又是坐出租车来乐园,气味也没有第一时间传至东园,她是在郁畅和傅哥说话时才知晓熊猫血小青年来了。


  她没动声色,直到接了傅哥的电话,才暂时结束工作,提了装有凉茶的茶托去了九德堂,在圆桌旁坐下等郁畅。


  美少年没去凑热闹,不紧不慢地抄书。


  傅哥说了几句,挂了电话,领小青年去东院,他将人送到九德堂的门口,又出去收稻子。


  郁畅跟着换地方时大致的放眼观察,看到了那座金碧辉煌的富殿建筑,一眼没见边的园林,整个人都被震撼到了。


  他猜着小仙女小姐姐很有钱,这哪是有钱能形容的?

  而自登上汉白玉石的月台,抵达那座巍峨壮观的大院前,他全身神经都绷得紧紧的,跟着人从东边的一座大门进了院,只快速的扫了四周一眼,就没敢再乱瞅。


  绕过了像是玉石的八字影壁,再穿过精美的垂花门,进了主院,精美的木制建筑映着阳光,华丽的光芒炫人眼目。


  郁畅飞快的扫视了环境一眼,又没敢多看,跟着领路的帅哥沿回廊到了正房,到了敞开的一间屋外。


  领路人说话时,他朝内看去,入眼的是一间富丽堂皇的大屋,奢华的家具与精美的板壁交相辉映。


  小仙女小姐姐坐在红木桌的圆凳上,雍容尊贵,他望过去时,正好与小姐姐四目相对。


  小姐姐的眼睛,如星星,璀璨生辉。


  郁畅与小姐姐对视了一眼即不敢正视,避开了视线。


  乐韵逮着了打量九德堂的熊猫血少年的目光,对方慌不择路似的挪开了视线,看他身躯的反应和微表情就知他紧张得不行。


  她指了指椅子,招呼:“郁同学,不用紧张,进来坐吧。”


  不知所措的郁畅,听到小仙女小姐姐清脆动听的声音,挺了挺背脊,“嗯”了一声,迈动了腿。


  他过于紧张,腿脚都有些不太听使唤,同手同脚的走了两步,被门槛挡住了路,停了停,然后才协调过来。


  一脚迈过门槛,郁畅到了圆桌旁,在背对着门的下首方向挪开一个圆凳,小心翼翼地坐下去,局促得不敢抬头。


  乐韵倒了杯凉茶放在小青年身前:“天气冷,我这没准备热水热茶,只有凉茶,先喝杯凉茶顺顺喉。”


  直到天使小姐姐说天冷,郁畅才后知后觉得反应过来,小姐姐的园林里,似乎没有外面那么热,漂亮的宫殿似的大屋内更是感觉不到一点三伏天的暑气。


  “我不热。”他嘴里说着不热,双手却很诚实地捧起了茶杯,喝了一口。


  凉茶不像是茶叶泡的茶,带着淡淡的花香,还带着丝丝甘甜。


  凉茶很好喝,沁人心脾,比热得冒汗时喝冰水还舒服。


  郁畅一连喝了几口,喝得只差一口就见底,才有些羞涩的放下杯子。


  乐韵又给续了大半杯的茶,不急不徐地问:“你来找我,是遇到了什么困难需要帮助吗?”


  小姐姐的笑容仍如去年那样温暖,郁畅鼓足勇气,说明来意:“小姐姐,您去年说的话还……作数吗?”


  “自然是作数的。”乐韵不觉意外:“遇到了什么难以解决的麻烦?是不是录取通知书被别人拿去了或弄失,需要找学校另补一份?或者是报的学校学杂费用太高,需要支援?”


  “都不是。”郁畅否认了,默了默,声音很低,却又沉稳有力:“小姐姐,我来投奔您,想投入乐家麾下,为小姐姐效劳!”


  “这是你的本意,还是被形势所逼不得不做这样的选择?”乐韵仍无半意外郁畅千里迢迢赴京的目的。


  “都有。”郁畅知道小天使小姐姐不是一般人,没有什么能瞒过得她,很诚实:“我喜欢武术,想练散打泰拳截拳跆拳道,可我以前有心脏病,不能剧烈运动,什么都学不了。


  现在我身体好了,我想学武术,圆我自己的武术梦。


  另一个原因,也是我奶奶,我那个只躺在血缘关系栏里的父母亲,不知道从哪得知小姐姐对我青眼有加的小道消息,从失踪状态冒头,争相示好,想接我去他们身边生活。


  他们频频登门示好,严重的干扰了我和我奶奶的生活,我奶奶身体不好,不堪重荷。


  我投奔小姐姐,愿终生为您效劳,只求小姐姐庇护一下我奶奶,让她老人家有个安享晚年的栖身之所,能过段清静舒心的日子。”


  “你的意思是你准备来首都读书,你奶奶也愿意随你背井离乡北上首都?”乐韵这下真有几分惊讶。


  小青年投奔她,并没什么值得不可思议的,郁奶奶也愿意随孙子背井离乡,还真是意外。


  老年人,根本没谁愿意离开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地方,哪怕有儿女去了更好的地方,将他们接去养老,大部分人都不太习惯。


  郁奶奶住的房屋虽然只有居住权,好歹是她生活了多年的地方,她竟舍得离开淞海,跟孙子去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生活?

  能让郁奶奶老年还愿意背井离乡,要么是对孙子深沉的爱,舍不得孙子一个去外省,自己也要跟去才放心。


  要么就是对儿女失望至极,干脆跟孙子走,来个眼不见为净。


  乐韵猜着两种可能都有,郁奶奶可能自知撑不了几年,想离孙子近一些,跟着孙子去他读书的地方生活也能经常见到孙子,同时也能甩掉经常回家给人添堵的儿子、前儿媳。


  “是的,我考上了清大,昨天拿到了录取通知书。我奶奶也就几年好活了,在家被虚情假义的关心弄得心情烦燥,这一年来都消瘦了一圈,精神也不太好。


  我奶奶家的房子是公家的,不是自己的房子,在淞海还是在首都生活,差别不大,我奶奶愿意跟我北上。


  我求小姐姐给我奶奶一个栖身之所,庇护她不再被人没完没了的打扰。


  我奶奶手里还有些许存款,足够我们祖孙的生活费,她老人家喜欢做饭,也会做些小吃,我奶奶说来了首都,她做小吃卖,或者去街头帮人做点缝缝补补的活,也能赚点钱补贴生活费。”


  “你奶奶愿意随你北上,其他的问题不大,你奶会做饭,可以签个劳务合同,我聘请她老人家做厨师,给乐园的门卫做饭,或者聘请做保洁阿姨。


  我这里目前有四个门卫,说是门卫,其实都是公家派来保护我这座园林的人,全是男性,客院那边有个女客住的院子,有客人时,男人们不方便进去打扫,到时你奶奶帮忙打扫一下卫生。


  平日里,做饭、搞卫生,管理花草、种植这些事,都是门卫全包,他们完全管得过来,你奶奶就是从中帮帮忙,活计很轻,不会让她操劳太多。


  签个劳务合同,也是防止你家躺血缘关系栏的父亲哪天说我非法骗你们祖孙信任,或者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逼迫你奶奶不让她和儿子见面,让你们骨肉分离。


  至于你要不要投入乐家麾下,你还可以考虑几年,等你大学毕业后再作决定也不晚。


  这个选择关系你一生,需慎重。”


  第九百十四章 安置

  乐韵并不怀疑郁畅此时的真心,她知道郁畅没有说谎,他是真心来投奔,同样他来投奔的部分原因是因为他和奶奶的生活受到了打扰,从而想找个强大的依靠。


  仅愿意为她效忠是不够的,她需要的是能与乐家共存亡的部属,只有从灵魂上对乐家有归属感,她才能接受他做自己的亲信。


  在此之前,她庇护他们祖孙,如果小青年对乐家始终没有归属感,就当是爱心支助了一个孩子。


  朋友易得,知己难求。


  在亲信一途上也是如此,部属易得,而能共荣辱的亲信却是极为稀有。


  对于亲信,乐韵宁愿没有,也不会滥收小弟。


  郁畅很想宣誓自己想追随小仙女小姐姐的忠诚,最终还是没有急于表达,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时间长了,小姐姐只会看到他的忠诚忠心。


  他摘下背包,掏出了录取通知书,请小姐姐帮保管,他怕自己带着,回淞海接奶奶时遇到生物学上的父亲母亲,他们趁他一时不注意悄悄的拿走,从而借此又跟他打亲情牌。


  被赋予信任,乐韵没有推脱,接过了录取通知书,送去书房,放在书架内,再带了郁畅去看给他们住的地方。


  天使小姐姐亲自带自己去看住处,郁畅心情激动,都无视了风景,步趋步跟地跟着小姐姐。


  小姐姐扎着高马尾,发梢倒提起来,用布带绑在腰带上,整个后背与腰都被乌黑的头发遮住。


  裙子没有遮掩,绣着花的裙子层层叠叠如一朵火莲,行走时裙摆微微晃动,如莲花瓣一层一层的绽开,耀眼炫目。


  她衣服只及手肘的裙子,薄如轻雾,随着行走,似两只蝴蝶轻盈的翩飞。


  小姐姐走路听不到丁点声音,可她的背影都让人感觉强大,让人安心。


  有淡淡的香味扑鼻,郁畅分不清是小姐姐的体香,还是园林里的花香,反正,他是再也没有分心观察园林景致,像影子一样跟在小姐姐身后。


  乐同学带着熊猫血小青年到了西大门的西边后来增建的倒座房前,拿掉了其中两间屋的锁,推开门。


  为了防火,增建的倒座房每隔几间即与隔壁间砌了封火墙,形成单独的房屋组别,即可以一人一间,也可以一家子数口人住一组层,可以有堂有房间。


  离“五味橱”最近的房屋放了家具用品,其他的都空置。


  乐小同学将郁家祖孙安排在最近放家具那一组房子的一组房的最西边,祖孙俩各人一间屋。


  那一组房屋没有放家具,有人住时需要搬家具进去布置。


  每间屋都很宽,郁畅站门口看了一眼,小声建议:“小仙女姐姐,我和奶奶有一间屋就够了,这么宽,用板分隔开,能隔出三个房间和一个小小的过道厅。”


  “你9月就该满十八周岁,成年人得有自己的生活空间,老年人也有老年人的自由,各住间更合适。何况乐园目前房屋够多,用不着凑合,当然,如果你想离你奶奶更近些,将一个大间隔成两个房屋也行。”


  乐韵并不赞成挤一挤,有足够的房间,用不着挤,房屋面积有限,那便只能将就,人嘛,要学会变通。


  “那,我还是自己住吧。”天使小姐姐体贴大方,郁畅心中是惊喜的,谁不想有独立的空间呢,自己拥有一个单独的房间像是拥有一个小世界,有归属感,安全感。


  小青年不是死脑筋,让人省心,乐韵带他走到另一组房到前,取了一间屋的锁,开门让他观看。


  那几间房屋是为即将要来乐园的几个孤儿院的孩子所准备,从挨着卢克的房间往西一路排列,一人一间。


  每个孩子的房间家具用品都是一样,一个大间隔成里外两间,外间做客厅,里间是卧室,卧室暂时只有架子床和衣柜、书架、书桌、衣帽架。


  客厅的家具配齐全了,长案、花架,一套八仙桌,配有茶几的圈椅,多宝阁,脸盆架子,外头也有一套书桌。


  各个房间的家具目前都是古式风格,如果入住后小孩子不喜欢,可以另外换现代市面流行的家具。


  乐同学让郁同学参观房间,是让他布有借鉴实例,可以对比一下他自己喜欢什么风格,如果喜欢现代元素,便置办现代流行的家具,或者他将家里原有的用品打包带来。


  郁畅喜欢架子床,他住的房间也遵照其他人住的房间布置,他觉得奶奶应该也会喜欢,先拍了照,回家再与奶奶细说。


  带郁同学参观了房间,乐小同学再领他去找傅哥,有傅哥和他的仨个兄弟帮管理乐园,等郁家祖孙来了,需要什么让他们去找傅哥。


  傅哥将小青年送去东院,回头又下田割稻穗,一共七个大男人,还有卢克帮忙,干活很快,一块稻田已经只余一个角的稻子还没割。


  他回到稻田里,也将郁姓小青年来了乐园的事说了,柳大少燕少听说是淞海姓郁的小青年,便知是小萝莉说有适合练武的那棵苗子。


  在田里忙碌的七大一少年,都戴着遮阳草帽,赤着足,有的割禾苗,有的搬运,有条有理。


  小萝莉带着小青年来了,柳大少永远是反应最快的那一个崽,笑咪咪地挥手:“小美女,上午好哟,后面的是你新收的小弟咩?”


  “柳哥,你是干啥啥都行,机灵最是第一名。”乐韵癯在田埂外,瞅着挽着裤脚的帅哥们笑:“这个小帅哥是可造之材,被形势所迫,他来投奔我,他和他奶奶过几天就会搬来乐园。


  我安排了他们祖孙住嘉和斋西边第二座房西边两间,布置房间时需要什么家具,傅哥你们帮开库门取。


  另外,郁奶奶来了,征询她老人家自己的意愿,看看是帮厨还是做保洁,到时拟个劳务合同,包吃住,一个月先定三千工资吧。”


  “好的。”傅哥钱哥揭哥柴哥不约而同的点头。


  燕少柳少蓝三知晓内幕消息,就一个想法:果然是如此!小青年受不了所谓父母的骚扰,选择携带奶奶远走高飞。


  卢克隔得远,打量主人小姐带来的小青年,默默的评估了一下,感觉他可能比新来的要强一点!

  无论外貌还是武力,他都有自信。


  反正,不管咋的,他才是主人小姐的第一骑士,后来的都是小弟,卢克不怕别人来他他的骑士宝座。


  就算有人抢也抢不去,他可是比别人先入乐家几年,先来者为上,不管后来者年龄是大是小,他都是no.1。


  何况,他身上还有主人小姐一脉的一点血脉,他与主人小姐血缘最近,其他人与主人小姐没血缘,论亲疏关系,都不及他。


  卢克的一颗心妥妥的躺在心腔里,稳稳的。


  郁畅有腼腆,也有些紧张,还是非常礼貌的向大家问好。


  乐小同学将小青年交给傅哥,她又当甩手掌柜,溜回东院继续去绘图。


  小天使小姐姐忙去了,郁畅也准备下田去帮忙,傅哥没让,让他在旁围观什么做活,先学习学习。


  燕少柳少没问郁小青年任何问题,小青年是小萝莉相中的苗子,他们要是过于热情,小萝莉以为他们想挖墙角,收拾他们时他们想找人评理都找不着。


  帅哥很快就将稻苗割完,将竹筲箕搬到田外,燕少柳少蓝三先收工,回去忙他们的工作,傅哥与哥们挑了稻子到作坊外挂竹竿上晾晒。


  卢克和郁畅跟着到作坊去帮忙。


  傅哥几个将稻穗挂着曝晒,将在屋顶角楼躺着的两只大狗唤下来,让汪星人先认认郁同学,省得什么时候在园里遇上互不认识会大眼瞪小眼。


  雪影青影嗅了小青年,记住了气味,又懒洋洋的爬作坊屋顶,去角楼的屋檐下躺着享受阴凉。


  让郁同学知晓了汪星人的存在,傅哥在回南边倒座房时顺路带郁同学熟悉一下乐园的环境。


  逛了一圈,四个帅哥先去冲了凉,换了衣服,再与郁畅说乐园的一些情况,然后让郁同学自己去熟悉。


  卢克也没去当向导。


  没人在旁,郁畅也更自在此,自己逛园林,欣赏研究影壁与各种景致,越逛越心惊,到最后整个人都麻木了。


  网上都传天使小姐姐巨有钱,在首都有座园林别墅,他从来深信不移,想着小姐姐有钱,应该也就是相当于一省首富那样吧。


  可以观了园林,看到一块又一块的玉石影壁、树化玉桌椅坐凳等,他深刻的理解了“贫穷限制了想象”那句话,他所想象的有钱,尚不及天使小姐姐的九牛一毛。


  震惊得麻木的郁畅同学,思维都变迟钝了,逛了两圈,回到嘉和斋坐了很久才勉强恢复平静。


  稍稍镇定了些,又找去厨房,旁观傅哥他们如何做饭。


  傅哥柴哥揭哥钱哥中午做了饭,和燕队柳队蓝三,带着郁畅在五味橱的厅堂吃饭。


  开饭时,郁畅不见小姐姐,猜着小姐姐必定不常来外面吃饭,也没多问。


  吃了午饭,又歇了会儿,傅哥先打电话给供暖公司,预约时间来给郁家祖孙俩的房间装暖气片,再与兄弟们开了车库旁的仓库,搬家具给郁同学布置房间,郁奶奶的房间只放了隔间用的屏风。


  之后再去东院后四罩楼的二楼库房搬了棉被、席子、窗帘之类的用品。


  郁畅自己铺好了床,他决定先住一晚,明天再坐高铁回淞海。


  第九百十五章 商谈

  乐同学在等去梅村度假的晁爷爷晁奶奶和王师母万俟教授,以及将去拾市有公干的晁二伯贺董、魏女士和周董一起来乐园顺便搭直升机去九稻。


  万俟教授等青大下午考完学生放假,他和他家娘子才出发乐园,晁老爷子老太太也不想一班人马跑去乐园要累小团子做饭侍候,他们也在家吃了晚饭才出发。


  万俟家的两个孙子,一个还没回国,一个有工作要做,他俩身后没跟有小尾巴,晁二爷身边跟了两个小尾巴——他姑娘和女婿。


  晁二姑娘是着家长去梅村玩耍,萧少他也有公干。


  晁家老少五人于晚八点多钟才到达乐园,仍是最早的一拔,次之是周董,周董带着一个秘书,以及周少和周少的贴身护卫周一。


  之后宣少和吉少华少,他们也各带着一个护卫,然后就是万俟夫妻,魏女士,贺董。


  贺董带着两个工程师,以及一个小尾巴贺小八。


  贺小十五贺小十六、李少罗少那些学霸还没回国,所以他们没机会当小尾巴跟去梅村,贺小八工作自由,他又捡了个大便宜。


  乐同学在东院上房的琅嬛殿接待了众来客,坐聊到十一点半后才登直升机。


  蓝三将直升机开到了月台上,等人全部登机,出发e北。


  柳少结婚后,只要没有特需工作加班,他周末都去t市与小媳妇过两人世界,这次他有工作,也去e北。


  夜航的直升机,于20号早晨抵达拾市,蓝三将直升机开至市内距市政比较近的一个广场,让有公干的人下了直升机,他先再送晁老爷子等人去九稻。


  小萝莉、燕少柳少、晁少、晁二爷、周董、魏女士、贺董和工程师、萧少有公干,都下了直升机,在去拾市政办公楼的路上去早餐店吃了早点,再步行去市政大楼。


  他们一行人抵达拾市的市政办公地的院外,就见市政办公楼等着的拾市各个部门的一把手二把手正引颈相望。


  陈先生昨天接到了小晁同志的电话,说某项目的投资人将搭乘他家妹妹的直升机到拾市现场考察,可能需要他们周六加班,他拉上了各个部门的头儿,一早就跑市政办公楼等着了。


  见小晁同志陪着一群人来了,陈先生与众大小头儿老远就认出穿半臂袖衣裙的乐小姑娘,都以为小姑娘与人搭伙同行是顺道来谈参考资料的事儿。


  当小晁同志陪同一群人马来了,少年介绍投资商时,拉着小姑娘介绍说她是某项目的最大股东,陈先生和众大小头儿都傻了眼,小姑娘她她……她她就是最大的投资商?!


  仿若被雷劈了的众领导,愣了愣神儿,也没功夫想太多,向投资商们致以热烈的欢迎。


  门外不是说话的地方,互相寒暄过了,陈先生招呼着一众客人进了办公楼的接待室商谈工作。


  晁二爷将某项目的正式批文章给了拾市的领导们过目,因项目技术属保密给别,出于安全考虑,在项目基地没有峻工前,不会正式注册。


  项目的申请文件只给拾市领导们过目一下,上级部门批复的让各个部门全力协调支持的批文给了拾市的领导一份。


  有那份批文,拾市的领导们也吃了定心丸。


  他们打知道乐姑娘是最大的投资商,也很清楚,他们预选的其他几个备选地基本上等于没戏,黄家旧宅区那一块地才是一号备选地。


  所以,领导们直接将一号备选地的地图给调出来,作详细的分析。


  拾市各个部门都做了齐全的准备,有备无患,一号备选地的资料也很详细,哪户的地基有多少平方,哪户居民家是几层楼,哪里是路,路有多宽,全标得清清楚楚。


  他们已经尽量将场地预算得很宽,乐小同学还是嫌窄,走过去拿了一支笔,在投影画面未划定为拆迁区的地方画了半个圆弧。


  “嘶-”小姑娘随手一划,陈先生等人看她圈出来的面积,齐齐倒吸凉气。


  小姑娘玉手一抬,又圈了足足八百多米长的一块地,那一片若也拆迁,按市价,预计需十亿左右的拆迁款。


  丝毫不知自己划拉一笔带来了什么震惊效果,乐小同学又在拾市公家圈画的区域画了一笔,指着自己圈画出来的一块区域:“这一块从项目之中分割出来,由我私人标购,我未来的医药集团总部或者医药生产基地考虑落地这里。”


  “挺好的。一次搞定,省事。”美少年不管旁人震惊不震惊,头一个支持。


  乐乐小团子指定项目基地建在黄氏旧宅区,将黄氏旧宅与四周都给夷为平地,断掉了黄家后人东山再起的希望,时间一长,也等于彻底的抹掉黄氏家族在拾市的痕迹。


  黄氏经历一番打击,虽然式微,但它曾经好歹是望族,枝叶众多,在外省也有不少族人,哪怕家族式微,对家族的信仰不会那么就消失。


  小团子在黄家旧宅附近建属于她的医药集团,会像一座山样压在有黄氏血脉的身头上,有如给黄氏族人上了个紧箍咒,会慢慢的消磨掉黄氏族人的最后信仰。


  信仰消失,黄氏就算还有子孙传世也只是泯然于众的普通人,再无复兴之机会。


  反正不管自家小团子想做啥,美少年就一个想法——支持。


  “小乐乐未雨先缪,高明。”萧少笑得一脸正值又真诚。


  晁二爷瞅了瞅侄儿与女婿,同样一脸平静的附议:“与其一次又一次的挑选场地,一次搞定确实方便又省事。”


  “小姑娘计划周全,我个人也觉得挺好的。”周董也毫无心理压力给个赞,晁董拉了他参与小姑娘的项目,他万分乐意当个工具人。


  江湖修士家族,并非只有周家在商道上混得不错,姜氏、周氏、虞氏、辛氏等都有子弟从商,港城霍氏、g东的咏春拳子弟等,在商道上都混得风生水起。


  那些家族,因为没有人与晁董有直接生意往来,就算想参股都搭不上边,晁董拉了他参股,也是看在与他的交情不浅的份上。


  工具人周董,相当有工具人的觉悟,不管小姑娘做啥,想不通就不必浪费脑细胞,直接附议就错不了,反正他们家主与少主也是那么说的。


  贺董魏女士也一本正经的附合。


  柳少燕少么,他们是小萝莉的保镖,明面上不参与商业讨论。


  陈先生:“……”


  他就挺意外的。


  果然主投资商说了话,其他股东只出钱不拿主意。


  也代表着只要乐姑娘她点头了,其他都不是事儿。


  陈先生也有了觉悟,实诚的表态:“将那片区划归拆迁区是没问题,我们也需要再与住户商谈,需要点时间。”


  “可以慢慢谈,哪怕新划的区块与黄家旧宅四周的住户都不同意拆迁也没关系,我将黄家旧宅地推平建个食品作坊也行。”


  乐韵浑不在意能不能成功拆迁,反正黄家宅祠堂与最重要的宅基地都已经悉数入了她手,能满足她将黄家居地夷为平地的心愿了。


  众人:“……”


  你让他们说点啥?

  这就是典型的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土地资源部的领导可没不当回事,将小姑娘圈划的区域做记号,做了备忘录。


  大伙也没把小姑娘那句话当真,又继续商谈,商谈怎么安置居民,拆迁期限等等的问题。


  商谈了两个多钟,将各种可能遇到的问题都给猜测了一遍。


  上级部门是希望项目尽快运作起来,各项工作自然要以最快的速度落实,最好金秋就能全线动工拆迁,争取明年内完成工程建设,后年上半年就正式投入使用。


  他们在商讨工作时,蓝三帅哥也返回了拾市,直升机就停在市政办公楼的大院内。


  蓝三先晁老爷子等人送到梅村,又在乐家吃了早点才驾机返回拾市,他找到组织,与队长柳队坐着当听众。


  陈先生与各部门的领导代表拾市,与晁董等人又商谈了一阵,去现场实地勘测。


  一行人开车到了黄家旧宅附近,再步行,先去原预规划拆迁的区考察,研究一下方位、开工时车辆来往的路线等。


  黄家旧宅附近的居民,再次见到公家的人来考察,都跑去求证是不是真的要拆迁了。


  当发现人群中的汉服姑娘,确定她是九稻乐韵,都震惊得瞠目结舌,一个个脑子里冒出一个想法:乐家姑娘她不会是知道要划开发区,她想买黄家旧宅吧?

  他们敢想,可不敢问出来,只打听拆迁的说法真实否。


  像他们住的区域,可以说如果不搞开发区,拆迁的机会可以是千年难逢,等到下辈子都未必能等到。


  能拆迁,家家都将摇身一变变富翁。


  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他们离黄家近,黄家晦气,他们住得近,不管是说他们疑神疑鬼也好,是真的沾了晦气也好,反正这几年不太顺。


  生活压抑,让人想换个地方,有机会换地方的都走了,没能力换地方的还住着。


  这要是拆迁,那自然是雪中送炭。


  第九百十六章

  一行人实地勘测,到中午还没逛完全部区域,一起去找家餐馆吃了午饭,又继续去踩地界儿。


  将原划的拆迁区与新划进去的区域全实地逛了个遍,众人又回了市政办公楼,再次坐谈了一个来钟,乐同学回家。


  贺董周董等人都去九稻做客,贺董带的工程师、周董的秘书没去乐家,他们入住市政招待所,明天将去黄家旧宅研究如何拆迁。


  美少年也去九稻,他原本觉得后天要上班,暂时不去妹妹家了,陈先生等领导让他陪几位股东去梅村,股东有什么新计划,他了解得详细些,回来与他们说说,有利于项目的工作开展。


  乐同学等人还在拾市与拾市公家代表们判项目工作时,陈康周微带着小孙子和陈捷回到了梅村。


  陈捷也是等学校放了假才能离校,他回到家,与父母于晚上出发,他们乘坐火车到昌市,再乘旅游巴士到了神龙山景区的鱼镇,再坐车到九稻。


  陈丰年回到梅村,就像脱缰的野马,快乐的要飞起来。


  蓝三拉着一拨人回到了九稻,直升机停在梅村村办楼地坪。


  乐小同学与晁二伯,美人哥哥萧哥陪同客人贺董周董魏女士往家走,离得老远就听见了陈丰年、贺小八帅哥和福姐姐的大呼小叫声,家里一片欢声笑语。


  乐家确实一片欢乐。


  乐爸在晁家长辈来了,又去将武老太太给接过来陪老太太们说话,当舅父舅母到了,老爷子老太太们跑去砍了玉米煮玉米棒子。


  反正闲着,老爷子老太太们又瓣了些嫩玉米粒,洗了副小石磨,抓着陈丰年当牛马。


  陈丰年被逮着做苦力自然义不容辞,当然,就算他想辞也推辞不掉。


  贺小八和宣少华少周少吉少也去帮分担工作,几个帅哥轮番当推磨手,晁二姑娘在旁呼呼咋咋。


  老爷子老太太们啃着玉米棒子,喝着茶,看小青年推小石磨,时不时说当年他们也用过磨子,描述磨子转得风生水起,然后就说小青年缺乏煅炼,推磨像老牛拉车,慢得一批。


  老爷子们典型的站着说话不腰疼。


  屋里太热闹,老爷子老太太们都没注意黑龙什么时候出去的,也没关注外面,以致有人到了门口都没发觉。


  蚁老岩老倒是发觉了,都没提示。


  乐韵将跑去接自己的黑龙夹腋窝下抱到了楼檐下才放下去,淡定的走到了门口才被发现,立马脚底抹油,一溜烟儿地蹿进屋,跑到欢喜得站了起来的老爸凤婶身边撒娇。


  半年不见自家小棉袄,人终于回来了,乐爸拉着伢崽看了一眼发现人瘦了,心头发酸,也因为看到晁家二哥和客人来了,顾不得说教孩子,去招待晁家二哥和客人。


  有女客,周秋凤赶紧招呼女士。


  贺董周董魏女士与主人一一见了面,才去一旁坐了。


  晁老太太见乐清两口子忙里忙外的,嘱咐了一句:“乐清,秋凤,你们两口子不用太客气,他们是晁家的世交和朋友,很熟的,就像你们招呼同村人那样寻常招待就是了。”


  有晁老太太的话,贺董周董魏女士顿觉心安了,连连点头附合。


  乐爸周秋凤也忙应了,仍不敢怠慢,毕竟客人是晁家的世交朋友,千里迢迢的来九稻一次,哪能好好招待。


  堂屋摆了三桌了,宣少几个将小石磨搬到外面屋檐下去,将最后几斤嫩玉米粒磨成浆。


  周董等人喝了茶,吃了水果,歇了歇,才去放行李。


  虽然人员较多,好在乐家客房多,而宣华吉周四家的帅哥晚上想在乐家北二楼客厅打坐,只占了北楼二楼的一个房间用于放行李。


  燕少柳少蓝帅哥仍合住他们常住的那间客房。


  晁老太太和王师母,晁老爷子与万俟教授,陈康与孙子一间,周微和武老太太,他们的组合没变,魏女士与晁二姑娘,周董与贺董,晁二爷与他女婿萧少住一间。


  美少年自然最幸福,他能去蹭乐善的床。


  贺董等人将行李提去客房放置,回头又坐了一阵,贺董周董坐不住,拉了晁董,兴高采烈出去转悠。


  罗竹香女士也是项目的股东,她有事出差外省,没一起来拾市,魏女士没伙伴,不与男士结绊赏风景,她与老太太们一块玩。


  黎先生在给乐善上课,乐韵没去南楼打扰,家里的事也不用自己插手,她回了二楼,铺开纸,又埋头画图纸。


  陈丰年与帅哥们将玉米粒磨成浆,洗好了工具用品收起来,余下没他们的事儿了,帅哥们也跑二楼去玩。


  陈丰年凑到表姐身边,将脑袋伸过去:“姐,我的狗腿应该保住了吧?”


  “我还没来得及看今年的高考卷,不确定你的狗腿能不能完好无损。不过,凭分数而论,可以看出来你有认真学习,基础算得上比较扎实,发挥得还不错。”


  有柳少那个万事知,就算乐韵她不问高考情况,柳少也主动将她表哥和房县三中高考成绩给说了。


  陈丰年能考得708分,挺不错的。


  当然,乐同学怕熊孩子得了表扬就翘尾巴,得抑一抑他。


  “姐,要不你先匀点时间看看高考试卷,你不给准话,我心里慌得一批。”陈丰年可怜巴巴地将手搁书案上,下巴搭手上。


  一年没见,熊孩子蹿高了一大截,身高直逼一米八,他自己知道趴桌,杠绝了她仰头跟他说话,小子挺上道,乐韵挺满意,手一伸就搁熊表弟的脑袋上揉。


  “你这心理素质不太行啊,有待提升。”


  “姐,我抗压能力已经挺好了。”陈丰年不敢跑,老老实实的让表姐把自己当小宠物撸。


  “小美女,你想看高考试卷啊,哥有收集,哥马上找出来给你。”机灵鬼柳少,又抓住机会表现了一把,飞快的抱电脑开机找全国统一卷。


  燕行:“……”有个这么狗的发小,他根本没有发挥的余地。


  柳帅哥有收集当年的高考卷,乐韵也没急着绘图了,将图纸给半卷遮掩一下,等柳帅哥将电脑放她面前,查看试卷。


  陈丰年搬个小板凳坐表姐身边,一科一科的对照,说哪些题他做出来了,哪道题感觉有点悬。


  他丢分最多的是英语和语文作文,数学挺不错,有143分。


  对照了一下,乐韵一巴掌按熊孩子脑顶:“我请帅哥们训练你的英语,你英语有提升,这听力和阅读理解、书面表达却是没多大长进,今年暑假我没时间带你出国,明年暑假你去国外呆一段时间。”


  出国旅行是很快乐的事,但是如是练英语而出去,陈丰年能想象得结果,软趴趴的软成一条豆虫,苦哈哈的:“姐,我能不去吗?”


  “你说呢?”


  “我想说可以,可我说了不算。”


  “明白就好。”乐韵揉着熊孩子的狗头:“这次腿给你留着,要是上了大学敢松懈,小心你的狗头。”


  “嗷,腿总算保住了。”陈丰年激动得跳起来,逃也似地跑得远远的。


  熊孩子逃走了,乐韵淡定的摊开图纸,继续绘制图纸。


  陈丰年跑去找小姑娘撒娇时,宣少几位就在旁当吃瓜群众,听说小姑娘明年暑假准备带陈丰年去国外历练,一个个暗滋滋的盘算着明年与小萝莉一起去旅行。


  乐善上完了课才去找姐姐,他以前找姐姐撒娇就抱大腿,现在长高了一些,改成抱腰。


  因为小表哥总跟在姐姐身边转,乐善也不输阵,时刻跟着姐姐当小尾巴。


  晁老太太几个下午将磨出来的嫩玉米浆按本地人的做法弄了糍粑,第一次吃到美味小吃的周董贺董魏女士吃得停不下来。


  在乐家玩耍的老少们都很开心。


  一夜无话,翌日,周秋凤乐清吃完早饭,又忙完家务活,用大灶烧了滚水杀猪,杀鸡鸭。


  上午忙了半天,中午吃了本地风味的猪头肉和大杂炖菜,下午炼油,做卤肉。


  帅哥们挑了很多的肉,切成薄片腌制,又去抓了些鱼收拾整齐一并腌制,以备晚上搞烧烤。


  半下午,罗竹香女士终于也到了。


  姗姗来迟的罗女士还带着三个小跟班,她儿子大博、罗少和万俟家的小孙子。


  李少罗少和王二少于昨天先后回国,今早跟着罗女士乘机飞往e北,当天没有直达拾市的飞机,他们乘机到重c省,再包车到九稻。


  晚上,也将周村长夫妻周扒皮夫妻和周奶奶婆媳,以及程家张家刘家的老人们都给叫来,热热闹闹的搞烧烤。


  有了小萝莉配制的佐料,人人吃得爽,主宾尽欢。


  一个白昼转眼即逝,光明再降,已是22号。


  当天乐家收稻,周董贺董罗竹香女士和魏女士与美少年萧少早上吃了早饭,由蓝三帅哥开直升机送到拾市。


  贺董周董罗女士魏女士与萧少,由美少年作陪,去土地资源局办理拆建手续。


  办了手续,又去市政,与几个部门的领导们会晤,当天下午,周董等人与秘书等人又与有预约的拾市本地的两家建筑公司代表会晤,第二天又谈了半天,经过两个半天的商榷,最终确定了合作。


  贺董的公司承担项目的拆建,他们家公司负责总工程的管理,拾市本地的两家建筑公司承接拆、建工程,本地建筑公司的管理人层属于第二级的管理人员。


  两家建筑公司能成功接到工程,也多亏了承担房县三中、九稻初中小学工程的那家建筑公司的推荐,若是没推荐,他们未来必能得到工程。


  签了合约,两家建筑公司立马就安排招工,准备机械设备。


  贺董等人先回了首都,之后,贺董公司派管理团队开赴拾市,与当地的建筑公司和工程们再次全方位的为拆除工作拟定计划。


  拾市的领导们速度也很快,开了会议,再次去了预计划拆迁的地段,与居委会谈了话,正式发布了折迁通知。


  拆迁通知一出,在拆迁范围内的居民自然喜从天降,那些与拆迁房只有咫尺之隔却无缘进拆迁区的居民,不死心,跑去打听还有没有扩宽拆迁区的机会。


  拆迁通知发布的第三天,卖了宅基地去了外省或外市的人员也差不多全知晓了,个个悔得肠子都青了。


  黄老太太与娘家人在知晓老宅区要拆迁,通过各方打探,从某些渠道知道那片地带是拾市为了一个大项目特意拆迁,还知晓乐家的那个小短命鬼是某项目的投资人之一。


  黄老太太和黄家一些还着东山再起之心的族人,当时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可他们再气,也无济于事,宅地与祠堂都是他们签字卖掉的,白纸黑字,银货两讫,起反悔打官司都打不赢。


  黄家人气得不清,乐同学根本没空关心,她家里搞双抢,长辈不许她去下田干活,老太太们也不让她做饭,她除了做点消暑品,就是在家忙着画图纸,为下半年将出版她的那些试题参考资料画一些插画。


  小萝莉出的试题集一连三年助房到三中考生成为黑马,拾市教局拿了试题集给了拾市各高中当参考资料,令拾市应届考生几乎横扫三军,其消息已经被教育界所知,呼于公开。


  乐同学不想被一波一波的人打扰,干脆与晁爸爸说了,将试题集交给教局部出版上市,全国各省的学校或个人愿意订购的都可以购买。


  同样,她保留应有的拥有权,不收版税,等于是捐赠了出去。


  试卷题集的原稿仍在她手里,给了一份复份件和电脑版的u盘交给晁二伯带回首都,让请教育部的一把手晁爸爸交给教局部门的出版社先排版。


  试卷题集很多,为免过于枯燥,小萝莉自己决定匀点时间画插画,到时再穿插在试卷题资料中,让人刷了几套题后能放松一下神经。


  被勒令不许下田干力活的乐小萝莉,大部分时间都在画零件图,需要让大脑休息时就画插图。


  乐家有一群年富力强的帅哥帮搞双抢,只花了三天时间就将活做完,帅哥们帮晒谷收谷,乐清周秋凤、陈康陈丰年去帮人收稻插田。


  乐同学计划29号启程去首都,27号周六这一天,伊老校长与几个九稻初中的几个领导们带了谢礼登门。


  哪怕伊老校长与一些一心为孩子们的教师们兢兢业业,用心教书育人,因九稻的条件所限,以前中考九稻初中都是挂车尾的存在。


  打乐家姑娘大力扶持,为学生提供了大量图书,开拓了学生们的视野,这两年中考成绩大幅上升。


  当年有小姑娘暗中给的一些知识总结参考试题,九稻中考总成绩一跃跻身县里的前三。


  中考的关注率远不及高考,宣传力度不够,目前大部分人还没反应过来,没人挖九稻初中的秘密。


  学校的中考成绩一年比一年上,初中的校领导老师们心情美滋滋。


  第九百十七章

  伊老校长身体硬朗,精神焕发,乐韵也挺高兴,听他们说中考成绩喜获大丰收,看着他们那满是笑容的脸,都不忍心泼冷水。


  她给初中的那些试卷题资料,估计也就只能再捂一二年,要是再来个两年或三年的蝉联好成绩,同样会被盯上。


  老校长难得那么开心,人艰不拆,乐韵也就没提那种不开心的话题。


  老校长等人来时拉了一头宰了猪,乐家笑纳了,留老校长和校领吃了午饭和晚饭,老校长与校领导在乐家有机会与老教育学家晁老爷子万俟教授请教问题,异常惊喜。


  九稻初中的校领导登门之后,没什么特殊的客人登门拜访,乐小同学在家呆了一天,29号如期返京。


  她将宝贝弟弟也带去首都继续教剑术,黎照要给小师弟上文化课,他也去京城。


  宣少与燕少等人自然也一并回京,罗少李少8月份要去工作地入职,也搭顺风车回首都。


  贺小八是自由职业,他和王二少和晁二姑娘留在梅村玩耍。


  罗少李少搭顺风车回到首都,没在乐园做客,赶紧地回家陪陪家中长辈,宣少华少吉少周少在乐园做客。


  郁畅在乐园住了一晚,赶回淞海,和奶奶着手打点行李,大件的普通家具都留下,有些没啥用的物品处理掉,只将一些有纪念意义和用得着的物品打包。


  祖孙俩在收拾物品时,郁畅的父亲与母亲“关心”郁畅去哪读大学,有没收到录取通知快,先后去了郁奶奶家看望孩子。


  为了减少些麻烦,郁奶奶以忘记了某张存款单放在哪正在寻找为由,将那两人给敷衍了过去。


  祖孙俩花了好几天功夫才将全部物品全部收拾整齐,要带走的东西发快递寄往首都,然后将房子还给学校。


  退还了房屋,祖孙俩轻装简行北上,于26号抵京。


  郁家祖孙抵京,发快递的物品还没有到,却没啥影响,祖孙俩带有一份换洗衣服和日常洗涮用品。


  郁奶奶也喜欢老式家具,等她来了,傅哥几个开库搬了架子床和顶箱柜等家具进房间。


  郁奶奶到了乐园,睡得安稳,吃得舒心,短短三两天就适应了新环境。


  小姑娘回来时,直升机停在东院前的月台上,郁家祖孙没去凑热闹,米鹿也没去,他正做功课,郁畅在旁辅导他。


  傅哥等人也没去,直到蓝三通知他们去搬东西,才全跑去帮忙缷货。


  小姑娘从家里拉了一头宰好的猪,给了他们半扇猪肉放五味橱,还拉了两吨米,也叫傅哥等人搬了一半。


  缷载了小萝莉带回乐园的东西,蓝三开了直升机回驻地,将他们从乐家购买的谷子送回驻地。


  将行李物品搬回了东院,下了面当早饭吃了,黎先生带乐善去书院后院收拾房间,乐同学到外院会见郁奶奶。


  郁奶奶明年将满七十周岁,年青时就是娇小型的身型,年纪大了,看起来就是个瘦小的老太太,身高大约一米五二。


  她身体不太好,全白了的头发拢在后脑处盘成了一个圆髻,插着一支银簪子,脸上有了老年斑,穿着青蓝色花纹的老年人衣装,微微佝偻着背,已显得老态龙钟。


  郁奶奶见到了乐园的主人,无比感激的谢了谢,小姑娘心善,不仅愿意支助她孙子读书,还愿意收留她,让她和孙子继续相依为命。


  乐韵耐心地听完了郁奶奶的感激,顺手扶着她时给诊了一下脉,老人家大约在过去的一段时间身心疲累,身体衰弱速度加快,她现在的身体功能数据比去年从医院看到的数据更糟糕。


  一句话,老人家的身体功能已亮起红灯,之所以看着精神不错,也是因为人逢喜事神精爽,只是短暂的。


  听了老人絮絮叨叨的感谢话,乐韵扶了老人家去就坐,原本想扶去罗汉榻上坐,老人家死活不肯,只在西边落座。


  小萝莉要去与她相中的好苗子的家长见面,燕少柳少也跟着当小尾巴,小萝莉与郁奶奶寒暄时,他们都当木头人。


  小萝莉将郁奶奶扶去坐了,她在罗汉榻的东侧就坐,他们也不敢去坐客方,在东侧的圈椅入座。


  卢克是个小机灵鬼,麻溜地泡了花茶,先客后主,先端给现在还能称是客人的郁氏祖孙上茶,再给燕少柳少一人一杯。


  乐韵与客人喝茶,再聊家常,从侧面了解郁奶奶以前的生活状况,以及老人家对她儿子前儿媳是个什么态度。


  东拉西扯的聊了一个多钟,基本的东西都了解到了,乐韵才与郁奶奶说晚上给她做次针。


  小姑娘要为自己做针灸,郁奶奶自然没有任何异议。


  说了正事,乐韵嘱咐郁奶奶有什么事找傅哥,她没再闲聊,回东院拎了弟弟去看老外土壕们送的宝马。


  老外土壕们送的礼物,不仅有四个轮子的宝马,还有真正的宝马——汗血宝马。


  罗伯托和他的教子米罗,两人送的礼物就是历史上有名的汗血宝马。


  汗血宝马学名叫“阿哈尔捷金马”,原产于中亚的土库曼国,现今也是其国的国宝。


  汗马血马在国际上也赫赫有名,数量稀少,价格也极为昂贵,身份最高的一匹高达千万美金。


  罗伯托和米罗提前一年向土库曼国订购汗血宝马,手续拖拖拉拉的办了很久,好在赶在剑桥学生毕业季前办好了所有手续。


  两匹汗马血宝一雄一雌,花了三个多月才从原产国运送到华夏国,入境后依规定在海关检疫站呆了段时间,27号上午才送至乐园。


  罗伯托米罗赠送的是汗血宝马,y国的老牌世家罗素家族也赠送了两匹宝马,他们送的y国北部原产地的矮种马。


  t国北部的矮种马,也是世界名马,一匹各方面都优秀的矮种马高达百来万欧元。


  矮种马从y国北国高地坐飞机飞至华夏国,入关后在检疫站小住了一段时间,确认没有携带任何疾病才出关,昨天下午才送至乐园。


  老绅士们送的四个轮子的那种宝马,有多个品牌,共十辆,在小萝莉回家后第三天就经过海关检查送货到家。


  乐同学于29号的凌晨从e北出发,早上七点多钟回到乐园,吃了早点再与郁奶奶聊了一个来钟,已经将近九点。


  擅养殖的揭哥,主要负责饲养家畜,四匹宝马进了乐园,由他照顾。


  马儿送在家禽院,汗血宝马体型高大,有独自的圈,矮种马体型小巧,两匹马共用一个马圈。


  汗马血与矮种马不怎么挑食,麦桔杆和玉米桔杆等粗饲料都吃,乐园有种麦子和玉米,桔杆都是草料。


  马刚来乐园,对环境不熟,为了让它们适应新环境,揭哥和傅哥们只让它们在家禽院活动。


  乐韵牵着弟弟先登作坊楼顶,从高处观看院内的马。


  四匹马没关进圈,在家禽院自由活动。


  汗血宝马的雄马是枣红色,连鬃毛都枣红色,全身无杂毛,纯正毛色的马,其价格最高,看它的毛色便知,它的价位是市面上最高规格的一种。


  雌马是粟色毛色,额头上有一撮白毛,右前脚的足踝处有一圈白色杂毛。


  两匹马体型优美,头细颈高、四肢修长,正在院内的草坪上啃草儿,阳光下,马儿皮毛像抹了一层油似的光亮。


  矮种马肩高在一米以下,公马是纯白毛发,口鼻与四蹄黑色,母马被毛红棕色,却长着白色鬃毛。


  矮种马像是幼崽,汗血宝马不会排外,两个不同品种的马呆在同一个屋檐下,和谐共处。


  燕行柳向阳看到两匹大宛马,十分眼热。


  那可是赫赫有名的汗血马!

  他们骑过马,还真没骑过大宛马。


  再说了,汗血马稀少,首都也不多见,仅有的几匹也是爱马者私人所养,在马俱乐部也找不着汗血马的身影。


  老外土壕竟然送了小萝莉两匹配汗血马,嗷,他们好想抱小萝莉的大腿啊!


  乐善第一次见到矮种马,一下子就被长发飘飘的小精灵们吸引了目光,高兴得嗷嗷叫:“姐姐姐姐,小马好可爱!”


  “嗯。你喜欢哪匹,等会带你去学骑马。”乐韵淡淡定定的。


  罗素家的绅士们送的这份礼物可是送到心坎上了,瞅瞅,她家弟弟的眼睛都像灯泡一样亮,可见有多喜欢。


  与其说罗素家族是送她毕业礼物,不如说他们是打着送她礼物的幌子借机送她家弟弟礼物,罗素家族若想与她建立起她与老法拉利先生一样的友谊,从她弟弟这里入手更能打开突破口。


  “两匹都喜欢,我能不能换着骑。”乐善眼睛亮晶晶的,两匹小马都很漂亮,很萌。


  “行吧。”乐韵点头。


  “姐姐,快给牠们取个名,以后叫它们名字。”


  “就你机灵,”乐韵戳弟弟的脑袋:“白毛小马叫飞雪,红棕毛的小马叫绛云,枣红汗血马叫逐日,粟色汗血马就叫追月。”


  为了让弟弟记住马的名字,她还特意将每个名字的是哪两个字给解释了一番,飞雪、逐日追月的字好理解,绛字与“降”同音,是指深红色。


  “好耶好耶,姐姐取名最棒!”乐善顶着星星眼,回身抱姐姐大腿。


  自家弟弟粘人时像牛皮糖,乐韵干脆抱起弟弟,下楼,开了院门,去院子内看马儿。


  第九百十八章

  在啃草的大小马,听到作坊楼屋顶的说话声,大约没感觉到危险,并没有受惊,时不时会抬头瞅瞅就低头啃草。


  当院子的门被拉开,马儿闻声抬头,盯着院门方向,当看到人类,清澈的马眼满满的是好奇。


  “嗨,逐日追月,飞雪绛云,你们好哟!”乐善朝着大马小马使劲儿地挥舞小手手。


  大马小马只朴棱了几下耳朵,仍一副不惊不急的淡定样儿,枣红汗血马甚至还呲牙咧嘴的打了个响鼻。


  当燕少柳少进了院子,原本气度闲悠的汗血宝马的耳朵唰的竖直,目光全望向两个高大的人类身上,转而像受惊的兔子,一撒蹄子回身就跑。


  “嗖”“嗖”,两道身影像离弦的箭,转眼就越出草坪,再越过石砌的走廊,奔回了圈。


  小马反应迟钝了一点点,大马跑了,牠们也扭身就跑,的得的得的一串马蹄声中,小马也跑回圈。


  院子里空荡荡的。


  乐善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嘴一瘪,哇的放声大哭。


  “哇呜,姐姐……呜呜,马不喜欢我,……呜呜,他们吓跑了……”


  大受打击的小萌娃,哭得一抽一抽的。


  乐韵回身,幽幽地瞅着跟进来的两只帅锅:“柳哥,你和燕帅哥身上杀伐气太重,麻烦你们回避,别再来吓我的宝马。”


  “啊?”柳少震惊脸:“我们身上杀……杀气重?”


  “不然呢?难不成你以为我弟弟这个么小萌娃会吓得马儿逃跑?”乐韵眼皮子掀了掀:“尤其是你,燕某人,麻烦你收一收你的气息,你在打什么主意,以致连马儿都察觉到了你心怀不轨。”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燕行觉得冤死了,他什么都没做啊,马跑了,关他什么事?


  “你自己瞧瞧,汗血马主要盯着你。”乐韵抬了抬脚,她想踹人!


  燕某人必定在打汗血马的主意,他的目的有针对性,让天生警觉又有灵性的马儿感觉不安,自己跑回圈里躲避危险。


  马儿回圈后,还盯着燕某人,肢体与表情动作都属于处于警惕防备状态。


  燕行心里觉得冤枉,却没再敢为自己叫屈,毕竟,他是真的强烈的想骑上汗血马,策马奔腾。


  或许,真是他想法太过于强烈,让天生警觉的马感觉不安才跑回圈避险的。


  他自然不会承认自己心怀不轨,只是抿着唇不说话。


  柳少整个都不太好了:“小美女,哥我可没有坏心思啊,我就是觉得大宛马太健美雄壮,骑着跑一圈肯定很拉风,绝对没有恶意。”


  “你都想让他驼着跑了,还说没恶意?”乐韵就算不想泼人冷水,也忍不住:“汗血马在买主下单前都在野外生活,买主下单后才捕捉进行人为驯养了一段时间,也就是给马套个辔头,牵着蹓蹓这样,还没有乘骑驯化。


  马有灵性,野生马天生警惕,你这么大刺刺的想着要爬牠他们背上去,你还想让牠们对你们友好?”


  “自古宝剑赠英雄,名将与宝马是绝配,哥我行伍出身,看到好马自然想要骑着驰骋沙场,我……哪知道它们如此敏感。”


  柳少羡慕得不行,小美女竟然有两匹原野生的汗血马哟,要是他拉下脸,跑去抱抱晁少的大腿,能不能换来骑宝马的机会?

  “看在你们是不知情的份上,不跟你们算你们吓走宝马的帐,麻烦你们俩回避一下,我要教弟弟学骑马。”


  为了更好的驯马,乐韵拒绝了两只帅锅当吃瓜群众,野生的汗马宝马有颗不覊的心,若驯化得当,不仅能让彵们心甘情愿的臣服,还能让牠们认主。


  认主的马,一般只允许自己选的主人乘骑。


  两只帅哥身上杀气重,容易惊马,她不怕马受惊乱跑,但是万一乐善在马背上,马受惊乱跑,可就危险了。


  燕少柳少馋马,可小萝莉不让围观,哥俩再不愿挪脚也不得不离开,又爬到作坊楼顶观摩,想研究小萝莉怎么驯马。


  两帅哥回避了,乐韵将弟弟放下地,牵着弟弟穿过半个院,到马圈去看马儿。


  家畜院有可关牛羊马的房圈,也有猪圈和鸡圈,有堆肥的区域,有煮猪食的灶房和一个卫生间,也有存放草料和饲料的仓库。


  牛羊马圈就在背面朝南的北墙那一排,冬季能晒到太阳,不会太冷,夏季上午与中午受光照,下午太阳偏西,角楼与乐园东墙的作坊帮它挡了太阳,院子里的热气很快就散尽,不会太热。


  汗血马的马圈紧挨着,有宽大窗子,料槽就在窗子外,是连一个长长的长糟,因仅一墙之聐,两匹不在一个圈里却在一个槽吃食,马头也能亲亲密密的挨一起。


  两个让马星人感觉不安的人离开了,走来的一大一小两个人类的气息让动物感觉心安,就算人走近了,马儿都没有燥动不安。


  乐韵带弟弟先到矮种马的圈外,让弟弟亲近小马。


  作坊楼顶与乐园园内都种了玉米,揭哥和哥们砍了玉米吃玉料棒子,将玉米苗切碎放在糟里。


  食槽里的青饲料很新鲜,四匹马回了圈,又感觉不到危险,时不时的啃一口青饲料,牙嚼细咽的咀嚼着吃食,无比怄意。


  乐善趴在食槽前,一手各摸一只小马,摸耳朵摸马脸摸下巴,“飞雪”“绛云”的叫着,忙得不亦乎。


  人类对大部分的动物幼崽有怜惜心和爱心,大部分的动物对人类幼崽也非常友好,人类的幼崽没有危险性,矮种马还没能对号入座,对人类幼崽却不排斥。


  乐善与小马亲近了一阵,一手搂只马脖子,都敢拿脸去贴马脸。


  被人类幼崽得寸进尺的一顿亲近,白马给了人类幼崽一嘴巴。


  “嗷嗷,飞雪,你偷袭。”被舔了一嘴,乐善嗷嗷叫着,抹了把脸,搂着小白马就是一顿蹭。


  y国北部的矮种马个性温顺,两匹马又是经过驯化的,马与乐善相处得不错,乐韵也不担心弟弟应对不来,转到一边去看汗血马。


  汗马血高大雄健,母马矮一些,肩高也有1米62,公马更高大,肩高1米74,马的肩高比小萝莉的个子还高。


  在汗血马的眼里,散着亲和气息的就是个人类幼崽,对她的到来也没有排斥和不喜,任凭揉脸和搓耳朵。


  被挠到了痒处,还一脸享受的眯着眼睛伸长脖子让继续挠痒痒。


  乐韵有耐心,先与汗血马近距离的接触,拉近了距离,再分别与马唠嗑,一遍一遍的叫名字,絮絮叨叨地说牠们祖辈们的丰功伟迹。


  她说起名上大宛名马,涛涛不绝,除了赞美还是赞美。


  汗血马从原本浑不在意到认真听,最后也不吃草料了,就认真听人类幼崽讲先辈们和马星人的神勇史。


  乐善抱着小矮马,也一起听名马故事。


  对于即将成为自己座驾的宝马,乐小同学拿出了超常的耐心与细心,陪着马唠叨了两个多钟,将近中午时,拎走弟弟,回东院做饭。


  吃了午饭,又去找出一匹一种用东辰大陆的一种寒蚕吐的丝织成的布,栽剪了几块马鞍垫子,再去后罩楼的仓库取了四副马鞍,带去家禽院。


  小萝莉下午又与马唠嗑了一个多钟,才将汗血马从马圈中牵出来,给上鞍,先给马背铺了冰凉的丝绸布,再放马鞍,固定。


  有寒蚕丝织的布做衣服穿身上,炎夏站在太阳底下也凉丝丝的,有那种凉布垫在马鞍下,马腹背也不会因覆盖着马鞍不散热而灼烫。


  给马加了鞍,也没立即乘骑,牵出院,带到乐园漫走。


  在园里转悠了一圈,又回到作坊前的草坪上,乐韵教弟弟骑马,先教如何上马,在马儿飞奔时保持保种姿势最安全,也让弟弟知晓怎么乘骑不会伤到马。


  乐善的轻功术已有小成,学骑马自然不是问题,反复了几次,就掌握了决窍,自己能独立骑小马。


  教弟弟学会了骑马,乐韵才跃上逐日的背上,骑着马儿逛园子。


  逐日没有闹脾气,驼着人类迈开蹄子,优雅的迈开了步子。


  追月与逐日并肩走。


  乐善骑着飞雪,与绛云在后面。


  黎先生上午没跟着小师弟,下午跟在旁,他为了防止小师弟摔下来,跟在一侧当护卫。


  柳少燕少想知晓小萝莉如何驯马,全程在远处旁观,当看到小萝莉轻轻松松的带马蹓圈、骑着逛园子,脑子里冒出一大串加粗的问号。


  不是说驯马吗?


  这样就驯服了?


  问号脸的燕少柳少,不是爬树上远眺就是爬假山上去看,看着小萝莉骑着马从东北角到西南的走了一圈,再换乘另一匹马逛。


  乐善也换乘绛云,跟在大马后头游园。


  之后,乐小同学换弟弟乘骑逐日又逛了一圈,然后,缷马鞍,让马儿自己活动。


  傅哥几个已经将园内种庄稼的园地给用竹子圈围了起来,就算放任马儿在园内跑,也祸害不到庄稼。


  小萝莉缷了马鞍,去了绿植长廊休息,燕少柳少跑过去凑热闹。


  柳少虚心好学:“小美女,你的,这样就驯服了?”


  “如果我是自己骑,自然驯服了。别人么,那就甭想了,没有我在旁,不经允许想爬逐日追月上去,得先买好意外险。”乐韵也非常诚实的给了答案。


  “?”柳少脸垮了下去:“只有你可以乘骑吗?”


  “对,我带弟弟也可以乘骑,我在旁,我弟弟也能单乘骑走一圈。我家晁哥哥有也不能,得等晁哥哥什么时候有空来了,我让马儿好好认认人才行。”


  “……”柳少彻底歇了骑马奔腾的心思。


  燕行已经心塞得不想说话,他还以为能借是第一保镖的优势,如果小萝莉驯服不了汗血马,他就有英雄用武之地,结果马儿好似认主了,没他什么事儿了。


  第九百十九章

  乐同学宠弟弟也有度,29号刚入京,让弟弟休息放松一下,30即开启正常教学,续接去年暑假的剑术教学。


  她教弟弟学剑,留了最复杂的三招没教。


  经过一年的练习,乐善将学过的剑法练得很熟练,早上起床晨练时,乐小同学旁观了弟弟舞剑,很满意。


  饭后,在散步的时间,套了马散步,又乘骑马儿兜了两圈,到了该上课的时间,准点授学。


  在正式教授最后三招之前,乐韵去翡翠原石作坊间运了一块十几吨的原石放在“印月湖”的东岸宽旷草坪上。


  以前,授学时用的是木剑,为了让弟弟见见剑术的威力,教最后三招时,用真剑。


  她第一次用了东辰几位大乘真人合力为她炼制一把法器真剑,剑身纤细,浑身散发着月华似的莹光,剑柄镶满了属防御性法宝的宝石,剑鞘用得是天妖级的熊妖兽的皮革。


  那把剑赐合为“月华”,用了无数灵矿与天材地宝,放在东辰大陆,也足让令剑修做为本命剑。


  而乐小萝莉她要求高,对于本合法宝,不说要求神器仙器,至少要也得是隐约诞生了思想的那种能育出器灵的灵剑。


  因月华剑铸成时没有诞生思想,乐同学便只当它是普通法器,在东辰大陆用符更方便,都没用过。


  在地球上,要激动法器,所耗灵石巨大,月华剑也就变成了一把突显铸造艺术高超的传统宝剑。


  乐韵抱着月华剑,带着拿木剑的弟弟到了湖东岸,给弟弟捡了一个最适合观看的位置站着,她给演示最后三招。


  宝剑出鞘,冷芒暴闪。


  乐韵立身横剑,剑身出鞘,演示乐氏剑法倒数三招的第一招——云影千重。


  一剑出,月华自天来,幻化出无数剑影,随着人挥剑,重重剑影将人护得密不透风。


  乐善眼睛瞪大大大的,最初还能看到姐姐的身影,随着姐姐的剑舞得越来越快,他根本看不到姐姐在哪,只见无数剑光闪动,如无数银龙乱蹿。


  哪怕看不清任何剑招,他仍然看得浑然忘我。


  “云影千重”有七十二式,乐同学舞剑舞到一半,身似燕,飞入湖面,踏波舞剑,剑势入水,击得湖水飞溅,有时水浪击空,上蹿数尺之高。


  姐姐在水面如覆平地,乐善看得目瞪口呆。


  他愣了一会儿,才追着跑进水榭,趴着栏杆,紧盯着在湖面舞剑的姐姐,都忘记看剑招,只盯着姐姐的双脚。


  乐善看得很清楚,姐姐在水面行走,用的是轻功步法“行云流水”。


  姐姐说他的轻功已经练到火候,他自己也自信的以为真的登堂入室,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现在,看到姐姐在水面行走如常,那明白这才是真正的“行云流水”,姐姐展示的才是轻功“行云流水”的真谛。


  他么,他就是会了步法,其实还在基础阶段。


  有所感悟的乐善,并不知自己顿悟了,他只感觉自己对轻功的理解更透彻了一些。


  乐韵在湖面将后半段剑式演练完毕,轻盈地飞掠上岸,收剑。


  转而,再出剑——“万剑朝宗”。


  随着一声清喝,沉浸姐姐轻功术中不可自拨的乐善,也回了神,望向姐姐,只见姐姐的剑化作了一道银光,每当剑之所指,便是光之所至。


  乐善观剑,只见姐姐从草地到湖面,再到岸上假山,飞上绿植长廊,如蝴蝶一样轻盈无声。


  他的视线最后定格在姐姐使的最后一式“剑指苍穹”,只见银光如炬,不知剑在何处。


  直到姐姐收招,炽亮的银光散去,剑才露出真身。


  之后,姐姐身如流星,舞最后一剑——剑定乾坤。


  乐善看着看着,又看不到姐姐的身影,只见剑光闪闪,在他眼睛都瞪疼了时,只见一道银光劈向了姐姐放在草坪上的石头。


  银光从石头上方一切而下,如切豆腐似的一切到底。


  银光切入石头时,乐韵听见了一声“嚓喀”细响。


  那一声响,不足轻重。


  因为,他发现银光劈石头时,姐姐距离石头至少有五米以上,也就是说,姐姐不是用剑劈的石头,而是剑气!


  观察力不弱的乐善,发现秘密,眼睛瞪得更大。


  乐同学在数米之外以剑气劈切了石头,再次唰唰几下,人已经到了湖岸,最后一式出手。


  一剑劈光,银光爆长一丈,以雷霆万钧之势击向湖面。


  剑光所指处,湖水两边褪去,中间露出一道巴掌宽的真空路,那路从湖岸直达湖中的小岛岸。


  水路现出,约十秒后,真空水路的两侧水的水才因剑气之力击得朝上飞迸,似一道玻璃屏立在湖面。


  透明的水屏从湖岸一直路延伸至湖中小岛的岸边,之后,水幕崩溃,万万千千的水珠跳动,哗哗不绝。


  “好!”乐善先是看得屏住了呼吸,当水幕破了,他才敢叫好。


  喝了一声彩,拿着自己的木剑,飞奔着跑过草地,冲到姐姐身边,抱住了姐姐的腰:“姐姐威武!姐姐最棒姐姐最美……”


  收了剑的乐韵,任弟弟飞奔投入怀中,听了他一串彩虹屁,拎着弟弟去看被一剑劈开的翡翠原石。


  十几吨的翡翠原石,被从中一刀切,将一分为的石块移开一些,中间切口光滑如镜。


  原石是黄灰皮壳,包浆粗砺,还有绺,是不被看好的外形,切开后,内部如糯饭一样糯性极强,白中飘绿,是块飘花。


  若是赌石,赌赢了,能赚个钵盆满地。


  乐善对有没出绿不感兴趣,他抚着切口,一脸向往:“姐姐,我要练到什么时候才能像姐姐这样轻松切开石头?”


  “用剑切石头,需要用内力,内力越扎实越学厚,切石头越轻松,乐善用心学习,若无意外,大约十五年左右就能做到,乐善加油哟,姐姐的弟弟这么好学,说不定不用十五年就能做得比姐姐更好。”


  “嗯,我会努力的!”乐善握紧小拳头,给自己加油,他是要保护姐姐的弟弟,绝不能松懈!

  自家弟弟是个好学的孩子,不用自己监督也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乐韵并不担心他吃不了苦或气馁,抓了人,去草地上教“云影千重”。


  她要教弟弟学乐氏绝学,揭哥等人都不会到东北角晃,园东北角的监控也全部关闭,没人偷窥,能毫无保留的授学。


  剑术的最后三招太复杂,乐同学将其拆分,预计在一个月内教完。


  为了让弟弟学得舒心,她另拟定了计划,每天上午七点开始授学,教弟弟学剑三个钟的剑,另两个钟教卢克和弟弟学“灵猿千变”。


  黎先生在小师弟学剑术时,他指导卢克学习,等卢克也去学功夫了,他就自由了,承担了做饭的工作。


  当然,他是在东院做饭,只做小师弟和小姑娘、自己三个人的饭,下午才给小师弟上文化课。


  郁奶奶签了分合约,帮忙做饭、扫地等零活,她和孙子与傅哥等人在五味橱做饭吃饭。


  任少毋少也还在乐园,他俩不麻烦宣家或周家,也不麻烦傅哥等人,每天去外面的餐馆吃饭。


  燕少柳少因还有事,仍留在乐园。


  蓝三帅哥将从梅村拉回的一些粮食和两头杀好的猪肉给送回了驻地,送直升机回乐园,也留下。


  他们仨在等淞海市送孤儿入京。


  小萝莉相中的苗子与几个需要治疗的瓷骨病儿,将在月底送至乐园,仨帅哥要负责给那几个入住乐园的孤儿办理一些手续。


  小萝莉没有满三十岁,不符合收养条件,所以,明面上,孤儿们仍以寄养的方式寄托在乐园,官方对外的说法是请小姑娘教导孤儿们一些传统的国学文化。


  31号上午,首都的两个孤儿被至乐园。


  人送到时,小萝莉在教乐善学武术,傅哥等人也没去打扰小姑娘,蓝三和燕少柳少负责与福利院做交接工作。


  福利院的工作人员将孩子交给了燕少柳少等人,没留饭,赶着回去工作。


  给孩子们准备的房间的布置是一样的,但小萝莉仍然给每个小孩子分好了房间,傅哥与哥们按小萝莉的计划,对号入座的安置孩子住处。


  两个孩子初来乍到,非常紧张,好在有卢克和郁畅两个大孩子,他们帮着带小孩子玩耍,让两个小孩子不致于惊惶不安。


  淞海的福利院也如期将由小姑娘收养的几个孩子和几个瓷骨病孩子一并送往首都,他们将近中午才抵京。


  淞海市福利院送进京的孩子,不仅有几个去年药不够没做治疗的瓷骨病儿,这一年又新接收了一个脆骨病儿,以及一个白血病儿童和一个患艾滋病的孤儿。


  他们提前与燕少等人联系了,得到小姑娘答复同意给新增的三个重症儿童治疗,也一并将仨人带来了首都。


  他们抵京时给蓝帅哥打了电话,然后带孩子一带到了军总院,给需要住院的孩子办理入院手续。


  乐同学上完武术课,回去吃饭时知道淞海市的孤儿们已经到了军总院,吃完饭,提了药箱出发医院。


  燕少柳少也能光明正大的跟着当尾巴,蓝三帅哥发挥“我是块砖,哪需要往哪搬”的作用,当飞行员。


  到了医院,蓝三去与淞海市福利院的人员做交接工作,燕少柳少护着小萝莉上楼,去针灸室给孩子看诊。


  第九百二十章

  小姑娘与军部建立了长期合作关系,经常会来医院给特殊人员做针灸治疗,军总院场地宽,干脆将以前匀出来给她做针灸室的两房屋给定为针灸室。


  如果有需要,两间针炙室也能做临时手术室或临时观察室,也不会浪费资源。


  淞海市送来的病儿入院后,总院得悉小姑娘会到医院看诊治疗,要并求在针灸前让步孩子们先空腹,直接让人将儿童们送去了针灸室。


  小萝莉抵达医院后不必再去住院部,直奔针灸室。


  还没到上班时间,秦主任卢教授康教授与一群没去坐诊的老医生全在室外蹲守,守到小姑娘来了,围上去就朝她的脑袋下手。


  一群人搞摸头杀的同时,嘴里也是一连串的恭喜她圆满完成学业,也一致怂恿她来医院挂牌坐诊。


  乐韵惨遭一顿摸头,捂着脸嗷嗷叫,坚决无视了坐诊的建议。


  医学狂人过足手瘾,大方的放人一马,约好了下周周末他们去乐园喝茶,然后才心满意足的各回各的办公室。


  陈学长入职军总院,小萝莉到时他在手术室做手术,没机会去刷脸。


  才同学也毕业了,他回国后回了家乡t市,将于8月去t市的武警医院就职,也是军医。


  凶残的卢教授等人离开了,乐韵整理被揉乱的头发,幸好她扎得是高马尾,没梳漂亮的古式发型,要不然肯定给整成鸡窝。


  燕少柳少憋着不笑,打小萝莉留了长发,越发显得嫩相,一群医学狂人便没了顾忌,经常对小萝莉的脑袋下手。


  他们不敢对小萝莉和头下手,医学狂人们仗着年纪大,敢做敢为,看小萝莉吃瘪,不得不说真的很让人心情愉快。


  理好头发的乐韵,回眸瞅了瞅明显心情很好的两只帅哥,瞪了他们一眼:“你们这种保镖,除了摆设,要来何用?”


  不满的哼了一声,推门进针灸室,再“咣”的一下关门。


  吃了个闭门羹的哥俩,面面相觑,他们没做啥啊,怎么就招小萝莉不待见了?

  闷闷的两人,在门口坐下,当看门神。


  需要针灸的孩子们分开了,患艾滋的那孩子单独一间,其余孩子在一个针灸室,有个医护人员在照顾。


  小萝莉先进了瓷骨病等儿童的病房,先扫描了病儿的身躯,再请医护人们帮脱衣服,准备针灸。


  小孩子们乖乖的,最后只穿着一条小裤裤。


  有个瓷骨病儿前几天又骨折了,做接骨手术后还打着夹板。


  乐小同学检查了瓷骨病儿,发现有两个病儿在近一年内因骨折接骨后骨端对位偏移,要是不矮正,治疗后骨头续接起来正常了,仍然属轻微疾残。


  她二话没说,将两人留在后头,先将药丸子给医护人员,请他们喂病儿吃下,她再扎针。


  小姑娘开始针灸,不需要帮忙,医护们先退出针灸室,回科室工作,等小姑娘做完针灸再来接小孩子。


  小萝莉给其他病儿扎了针,再给两个骨端对位歪斜的瓷骨病儿将骨头给重新弄断,再重新接起来。


  她用针封住了瓷骨病儿的穴位,让人没感觉到多少痛苦,两个孩子没有发出痛嚎声,不影响其他孩子的针灸。


  给重新正骨过的孩子扎了针,让一群孩子先温脉,再去给另一个病房的孩子看了诊,先让他玩耍,暂不做针灸。


  她花了将近三个钟,给没有传染性的儿童做完针灸,再去隔壁针灸室,给艾病儿童治疗。


  医护人员将治疗过的儿童接走,带回房病安置,让孩子们先静养一二天,要观察观察,等身体各项功能的数据稳定了就能出院。


  乐小同学给感染艾病的孩子做针灸治疗花了两个钟,完工后,与医护人员交待了医嘱,收工。


  燕少柳少帮小萝莉拎着药箱,下楼准备回乐园。


  两高一矮的仨人下了楼,走了医院大厦就看见了淞海市的儿童福利院送孩子来京的工作员,以及仨个儿童。


  蓝三和工作人员先带仨个小孩子下楼,到直升机旁等。


  仨个儿童,一个徐侠客,一个僵尸症儿童,一个是下午才做了治疗的瓷骨儿童,仨人之中徐侠客十二岁,年龄最大,僵尸症儿童今年十岁,瓷骨儿童比僵尸症儿童少了月份,也是十岁。


  瓷骨儿童因刚做完针灸,骨骼还处修复状态,不宜剧烈运动和大幅度的跑跑跳跳,仍然坐在儿童轮椅里。


  因为要送病儿上京,不方便带太多行李,儿童福利院将送去乐园的仨个孩子的行李物品打包发快递,只让他们每个人携带三两套换洗衣服和生活洗涮品。


  孩子们的背包已经放进直升机,仨个孩子眼巴巴地盯着医院的大厦,看到戴墨镜的叔叔护着天使小姐姐出来,三个孩子的眼睛像火把被点燃,闪耀着炽亮的光。


  小孩子们没有围上去,却已经异口同声的喊:“仙女小姐姐好!”


  哎哟,都这么嘴甜?乐韵笑眯了眼:“好,你们也好。”


  新增的病儿有一个是淞海儿童福利院收留的孩子,福利院派了张女士带队出差,小姑娘走过来,张女士迎了上去。


  “这次是张姐带队出差啊,辛苦你们了。”乐韵与张女士和儿童福利院、残疾儿童福利院的工作人员一一握手。


  “不敢当,这次又让小姑娘出力还贴药,辛苦小姑娘了。”张女士十分感激小姑娘的义举,小姑娘去年去做了义工,今年仍免费给新增的病儿治疗,真正的大仁大德。


  两个福利院的工作人员,不仅是送孩子入京,同时还有另一份公干,他们还得向直属的上级民政部门汇报工作,还会去与首都儿童福利院做访问交流。


  也因此,他们没邀请小姑娘吃饭,乐小同学也没邀请他们去乐园坐,寒暄了几句,她先离开医院。


  蓝三将小孩子安排上了直升机,坐好,再去驾驶室。


  有直升机坐,仨个孩子激动的都快飞起来,要不是因为小姐姐在旁,他们说不定会尖叫打滚以宣泄快乐。


  三个小孩最忌惮的还是戴墨镜的叔叔,生怕自己不乖被墨镜叔叔嫌弃,没敢往小姐姐身边凑,也老老实实的。


  直升机回到乐园,在停机棚前停,再滑进机棚停泊。


  柳大少和发小将轮椅抬下直升机,再让两个小孩下去,和蓝三带三个小孩子去倒座房安置。


  乐韵嫌弃身上沾着消毒水的味道,先回东院冲凉,焕然一新,又去看弟弟。


  黎照在“点墨斋”给小师弟上课,见小姑娘披散着一头长发进来,也没中断,断续讲课。


  他在上物理课,乐同学在一张书案后坐下,当旁听生。


  乐善只在姐姐进来时分神看了看,转而又认真听课。


  一切课又讲了二十分钟,也到了课间休息时间。


  原本还有半堂课,乐小同学请黎先生提前下课,她带弟弟去外院,让弟弟与收养的孩子见见面。


  黎照也一起去。


  晾了二十多分钟,头发也没了水气,乐韵将头发又扎成马尾,再去上房提了一只小药箱,再牵着弟弟,和黎先生一起出了东院去“嘉和斋”。


  卢克、郁畅和上午入住乐园的小孩,也知道下午将有另三个小朋友来乐园,他们下午在熟悉乐园。


  四个大小孩子原本在角楼和作坊楼顶观看宝马,当看到直升机回来,赶紧回了西南角。


  傅哥揭哥钱哥柴哥等到小萝莉回来,接手了新来的三个小朋友,先带去找他们的房间,将行李放好,再回“嘉和斋”。


  新来的五个孩子都是十四岁以下的大萝卜头小萝卜头,卢克十五岁,郁畅十八岁,他俩年龄最大。


  小姑娘还没来,傅哥先给小朋友上第一课:让他们记住一个原则——以后在哪遇见蓝帅哥燕帅哥柳哥等人,如果蓝帅哥他们没主动跟他们说话,让他们把蓝帅哥等人当陌生人。


  傅哥的解释就是蓝帅哥他们是专抓坏人的人,为了不吓跑坏人,经常不穿工作服,如果他们在追踪坏人,谁见到他们跑去打招呼,会让坏人警惕提前逃跑,或者抓了他们当人质,那样一来,不仅自己陷入危险,也给警c叔叔们增加了麻烦和负担。


  福利院里的孩子接受的是正能量教育熏陶,对坏人异常讨厌,小朋友也牢牢记住了傅哥的教育课。


  趁着空暇时间,傅哥先给上了一堂“五讲四美三热爱”的思想教育课,还挺成功,小萝卜头们并没有觉得是“给下马威”,反而十分崇拜傅哥柴哥揭哥钱哥,更加坚定决心要做个有用的人,绝不能辜负小姐姐的期望。


  当旁听人员的柳少,惊奇得快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谁能想到傅哥柴哥几个竟然有搞思想动员的那类资质?

  四个老帅哥在乐园当园丁,简直太屈才了!

  应该派他们四个老帅哥去负责新兵动员工作,或者,让他们去给小苗们上思想教育启蒙课,保准能为团队培养出根正心红的合格接班人。


  柳少默默的琢磨着,他是挖墙角呢还是挖墙角呢?

  第九百二一章


  乐同学和黎先生牵着弟弟还没走到西大门,听就见“嘉和斋”里传来童言稚语,一个个小萝卜头闹着要当兵要当警c保护小姐姐。


  柳大少的心本来挺宽广的,最终也落了个得红眼病的下场,不说小萝卜头们会不会始终如一的信守着此刻的豪言壮语,仅此时此刻的诚意就足让人感动。


  赤子之心最难得。


  他得了叫眼红的病,忍不住泼冷水:“小朋友们,你们说的小姐姐有我们保护,你们太弱了,还是等长大再说保护小姐姐的话吧。”


  小朋友不干了。


  “我们现在弱,不代表以后也弱。”


  “你们比我们大几十岁,你们现在肯定比我们强。”


  “你们又不是不会老,等再过十年二十年你们老了,就是我们保护小姐姐的时候了。”


  “对哦对哦,再过十年二十年,你们都是一把纪的老人了,我们小仙女姐姐仍然青春不老……”


  ‘再过十年二十年你们就老了’那句话像支穿云箭,将燕少柳少的一颗心脏给扎了个对穿,露出血淋淋的一个大窟窿!


  他们才三十出头,再过二十年,他们也只不过才知命之年,在小萝卜头眼里竟然成了一把纪的老头子!

  这特么的也太气人了!

  年龄问题目一直是个过不去地坎,燕少气得快得心肌梗塞,小萝莉怪会气人,没想到她相中的小苗们也这么会气人!

  蓝三:“……”他就想笑,怎么办?

  柳少:“……”时间能倒退一分钟吗?如果时间能倒退回去,他一定闭紧嘴巴,绝不多嘴。


  傅哥瞄瞄了燕队,发觉队长的俊脸绷得死紧,猜着必定心里很憋屈,默默的为柳队给点了个赞,柳队捅篓子的功夫还是这么强!

  小萝卜头们可不知某两位叔叔气得快犯心脏病,七嘴八舌的讨论十年二十年后他们代替帅叔叔保护小姐姐的雄伟目标。


  朝嘉和斋走去的乐善,听到有人说要保护小姐姐,反握紧了姐姐手手。


  在豪气的童言里,乐小同学和黎先生一左一右的各牵着乐善的一只手到了门口,迈步越过门槛过厅堂。


  小萝卜头们叽叽喳喳的声音戛然而止,转而除了轮椅的孩子,其他几个大小萝卜头相继跳起来,喊“小姐姐”的声音一声比一声亮。


  “都是乖孩子,坐。”乐韵笑咪咪地点点头,特意瞅了瞅柳帅哥和燕帅哥,看到那两位的俊脸就差没滴墨汁了,笑得更愉快了。


  小萝莉笑得甜蜜蜜,可想而知必定是为臭屁小孩子的话而开心,燕行更心塞了。


  几个小朋友都没坐,站着观察小姐姐坐哪。


  被姐姐牵着的乐善,见了厅,看到了在淞海市见过的大眼睛小哥哥,冲着小哥哥笑了笑。


  徐侠客也看到了被仙女小姐姐牵着手的可爱小弟弟,激得眼神像火炬一样炽亮,他控制着自己没与小弟弟打招呼。


  进了厅,黎照松开了小师弟的小爪子,他往东侧走,在东侧的一排座入座。


  乐韵牵着弟弟在罗汉榻的东侧就坐。


  赴到小姐姐坐下去,站着的小朋友们重新坐好,个个坐得端端正正。


  卢克麻溜地往前,给主人小姐和小先生、黎先生各倒了一杯温开水,再挨着黎先生坐着。


  小萝卜头们都不说话了,乐韵瞅瞅眼睛发亮的小朋友们:“我刚在门外听你们说将大要保护我,我很开心呢。”


  几个小萝卜头的眼睛更亮了。


  “你们想保护我,不仅要学好文化,还要学好防身功夫,你们的身体素质目前还欠缺了点,先得调养,营养均衡,将体质提升上去了,有个强壮的体魄才能经受得住学武的苦。”


  “仙女小姐姐,我一定会好好养身体的。”徐侠客握紧了小拳头,第一个表达决心。


  “我也会!我不怕苦。”


  “我会好好学武的!”


  “我能吃苦,不怕累,一定会好好学习!”


  小萝卜头生恐慢了就没自己的份,争先恐后表示自己能吃苦耐劳。


  “嗯,这个急不来,身体得慢慢养,你们不挑食,不厌学,科学的煅练身体,打一年基础,明年暑假应该可以开始学武术。”


  “我不挑食,什么吃。”


  “我也不挑嘴。”


  “我没有睡懒觉的坏习惯。”


  小萝卜头们又争相表示自己没有挑食懒床的坏习惯。


  “早睡早起,合理作息,都是好习惯呀。”乐韵笑:“学功夫的事先放一放,你们来自不同的地方,以前不太熟悉,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要好好相处,互相帮助互相照顾。


  现在你们向小伙伴们自我介绍一下,先互相认识一下。谁先来?”


  小萝卜头们你望我我望你,最终个子最高的一个先站出来:“我叫zhang怀恩,来自首都市福利院,福利院的爸爸妈妈们说我的zhang是立早章,也是读书写文章的章,怀是心胸大志的怀,恩是受人点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恩。


  我今年十三岁,下半年九月开学就要读初一了,喜欢画画,喜欢种花,也喜欢看科幻电影。”


  章怀恩也是首都福利院健康孩子中的一个,他被人发现时正在生病,倒在街头垃圾堆旁,浑身脏脏的,不知流浪了多久。


  没人知道他的具体年龄,看着像是三四岁的样子,福利院的工作人员便给他定为三岁。


  姓氏么,是因为发现他并救了他送去福利院的那个人姓章,福利院的工作人员为他取名时冠以那位好心人的姓,再取怀恩两字,希望他做个心怀感恩之心的人。


  实际上,乐同学凭眼睛扫描到的数据显示章怀恩小朋友的年龄与猜测年龄相差不大,他实际年龄比猜测年龄大六个多月。


  章怀恩小朋友有双睡凤眼,脸型轮廊分明,长大了必定是个帅气的小狼狗。


  乐韵带头鼓掌:“章怀恩小帅哥自我介绍时口齿清晰,条理分明,说得非常好。加油哟,上了初中也要继续好好学习,争取德体智美劳全面发展,给后面的弟弟们做个好榜样。”


  “我会继续努力的,一定!”得到了仙女小姐姐的表扬,章怀恩高兴得眼神像启明星一样亮,朝四方躹个躬,才坐下去。


  五个从福利院来的孩子,章怀恩年龄最大,第二是徐侠客,第三是首都第二儿童福利院的孩子,第四是僵尸症儿童,瓷骨儿童年龄最小。


  几个大小萝卜头之前先简单的了解了一下,差不多知道谁年龄最大,谁最小。


  有年龄最大的开了个好头,徐侠客觉得自己只比章怀恩少一点点,不能落后,他紧接站起来自我介绍。


  第三个是首都第二儿童福利院的孩子,是个弃婴,是正月初五被人发现送去警局,叫他初五,后来转送福利院抚养仍叫初五。


  初五原本是个聋哑儿,经仙女小姐姐治疗,不仅能听见声音,还能说话,整个人如获新生。


  初五在福利院登记的年龄也是十二岁,记录的年龄只比徐侠客小二个月,而据小萝莉分析他的真实年龄比现今官方登记的年龄还要小一个月零几天。


  排第四的僵尸症儿童,是大众姓氏,姓李,全名李重江,十岁。


  在五人当中年龄最小的瓷骨病儿童,也是弃婴,随了照顾他并奶了他几个月的一位护工的姓,姓沈,沈三省,名字出自“吾日三省吾身”。


  五个人依次介绍了自己,都获得了小姐姐的表扬和鼓励,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样的精神抖擞。


  “还有我还有我。”小萝卜头都自我介绍了,大萝卜头郁畅也坐不住了,赶紧站起来自我介绍:“我姓郁,郁畅,郁就是忧郁的郁,畅是通畅顺畅的畅,我九月满十八周岁,虚岁十九岁,下半年开学要去青大读大学,你们学习遇到不懂的随时问我,我会尽最大的努力为你们解答,开学后,周末我也尽量回来辅导你们做作业。”


  燕少柳少的视线投向少年,在他身上停顿了一下才移开,他们清楚,郁畅他的自我介绍其实也是向小萝莉宣誓效忠。


  少年已经将他自己定位在孤儿们的哥哥的位置,主动承担起来了身为兄长照顾弟弟们的责任。


  乐韵也懂郁同学的潜意思,微笑点头:“郁畅以前心脏不好,他一直很努力的学习,考了国内顶尖大学青华学园,如果他以前不生病,只会更厉害,你们学习上有不懂的地方去问他。


  不管是学武还是学其他,必须要有一定的文化基础,你们要加油,掌握了学校教授的课程知识,才能匀出时间学绘画、音乐等兴趣课。”


  大小萝卜头点头,章怀恩望向米鹿,想问问米鹿是什么样的身份,最终还是没问。


  乐韵也没解释卢克的身份,等小萝卜头们在乐园生活几年,他们懂了骑士的意义和做乐家人的优劣,自愿意成为乐家部属更好,若不愿意,她不强求。


  让小朋友互相认识了,乐韵先去给郁奶奶做第三次针灸。


  郁奶奶长住乐园,有时间和条件做针灸,她给分做三次治疗,29号晚上第一次针灸为郁奶奶解决了积累多年的大小毛病,30号做第二次针灸是激发身体衰老的细胞重新焕发活力,第三次是固本。


  三次针灸,为郁奶奶延长了约五年到六年的寿命。


  第九百二二章 临时义诊

  前两次都是在郁奶奶睡前做针灸,为了针灸效果,郁奶奶晚餐都不怎么吃东西,当天小萝卜头们来了,乐同学晚上与大家吃个团餐,为了让郁奶奶也能愉快的享受晚餐,将针灸时间改到饭前。


  第三次针灸只是起固本作用,仅半个钟就完成。


  做了针灸的郁奶奶,收拾了一番,神清气爽的参加了晚上的团餐。


  晚上摆了两桌,乐同学带着弟弟,与一群大小萝卜头坐一桌,黎先生与郁奶、燕少柳少蓝三、钱哥傅哥揭哥柴哥坐一桌,刚好每桌九人。


  四个老帅哥依小姑娘的嘱咐,晚上做了十个菜,有四个药膳。


  帅哥们全成了干饭人,小朋友们也不例外,一个个敞开了肚皮吃,干了一碗又一碗,吃得小肚子滚圆滚圆的。


  小萝卜头们都挺机灵,饭后自己收拾桌面,还抢着洗碗,傅哥几个没让小朋友们干活,让他们先熟悉熟悉,以后才帮忙干力所能及的家务活。


  小孩子们第一天进乐园难免会患得患失,乐同学也在外院留了两个多钟,详细了解小朋友们的课业和生活习惯、各种喜好,也给制订了一份煅练计划。


  第二天将是8月份的第一天,也是建军节。


  乐同学凌晨三点起来,拎着弟弟和卢克,开了直升机,拉了一票大小萝卜头去看升旗。


  每个月1号升旗时有军乐半奏,每年的8月1日是建军周念日,升旗仪式更加隆重,各式各样的乐手齐备的军乐团队与礼炮队列阵以待。


  当天的升旗仪式,军乐团和礼炮团在列,升旗仪式隆重而壮观。


  自发参与升旗仪式的群众,站满了广场,南来北往的车辆也排起了长队,司机们和车上的都下了车,静静的等着升国旗。


  当鲜艳的国旗迎着晨光徐徐升起,响起了嘶哑的、苍老的高呼声——“祖国万岁!”“人民解放军万岁!”


  那是从各省赶来的、曾经是人民子弟兵的退伍老兵团队在向国旗致敬,向军队致敬。


  那些老兵,有的已经白花苍苍,需要搀扶才能站稳,有的坐在轮椅上,有的已是被岁月在脸上留下了痕迹的中老年人,有的是刚退伍没几年或去年才退伍的青年。


  退伍老兵们组成了一个方块阵,都穿着当兵时的旧军装,哪怕最老的那些老兵的军装早已经褪了色,或者有破损。


  然而,那样的戎装,与仪仗队、军乐团和执勤内卫队崭新的军服一样的耀眼,一样的神圣,圣洁得如同日月之光。


  老兵精神不朽,老兵不朽。


  老兵们高声喊出了倾注了所有感情的祝福,随之,四面八方响了“祖国万岁”“人民解放军万岁”的祝福声。


  那声音,汇集在一起,像山呼海啸,连绵不绝。


  因为有柳帅哥和燕某人两个殊权份子,乐同学带着一群小朋友也受了优待,就排在老兵阵队旁边。


  燕少柳少蓝三,傅哥柴哥钱哥揭哥,也一个不落的全在场,七个帅哥们保护着郁奶奶和一群大小孩子。


  首都儿童福利院都曾组织过孩子参加升旗仪式,仍然震奋。


  淞海市的三个孩子和郁畅是第一次参加升旗仪式,激动振奋,站得笔直笔直的,一动不动。


  当老兵们激情大喊,男孩子们受了感染,也拼尽全力的跟着大喊。


  卢克和乐善也没例外,满怀激动的喊着口号,哪怕他们的声音被巨浪似的音量给淹没,也毫不在意。


  一个人的力量是渺少,而群体的力量是无穷大的。


  也因为群体的力量,才有了山呼海啸般的激昂祝福声。


  那一波一波的声浪,直至仪队进了城门,才渐渐的落下去,然后,人群才慢慢的散向四面八方。


  人群内外至内的朝外散开,外围的人群还没散开,离国旗最近的人群暂时都没有移动。


  “柳哥,今年的老兵团队,是官方接待还是非官方的?”老兵团队还没有散,乐韵问左手侧的柳帅哥。


  “官方没有通知,应该是群体组织,不过,如果住官方的招待所,都会免费接待。这里的方阵位置,则是按惯例,给每年从各地来的老兵们参加建军节升旗仪式而预留。”柳少望了望右手那边的方队,心底也满是崇敬。


  “柳哥,你擅长交际,你出面与他们团队的领队沟通一下,打听老兵们住哪,如果方便,我下午去给他们看诊。”


  老兵群当中有几位身体非常不好,有几个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程度,那些曾为国家舍生忘死的老兵,大限将至,在生前仍千里迢迢进京再参加一次军建军节的升旗仪式,可爱更可敬!


  “啊?”柳少差点跳起来:“小美女你要给老兵看诊?”


  小萝莉还没说话,燕行一手拎住柳某人的衣领子:“你耳朵又没毛病,怎么还问长问短的,赶紧办正事。”


  被当货物一样给推走的柳少,一脸懵,他又做了什么惹了这个笑面虎?


  他明明没惹小行行吧,怎么就总对他吹胡子瞪眼的,他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破弟弟,要是能换,讲真,他早就把这个弟弟给换掉了。


  “等一等。”乐韵见燕某人粗鲁地推柳帅哥赶他去上工,又叫住他:“我估计他们住得肯定比较分散,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跑,也不现实。


  这样吧,柳哥去跟他们沟通,请他们晚一些离开,燕帅哥你与大会堂那边的人沟通一下,看能不能借用那边一个厅,让老兵们过去歇一歇,我回乐园去拿药箱,回来就去看诊。”


  “啊啊,太好了!小行行,你快联系后勤部门!”柳少激动得快语无伦次。


  只有军人才懂军人对军人和部队的情感,柳家连续五代代代有人从军,他受先辈们的熏陶,也最重视袍泽之情。


  那些老兵,哪怕不是他一个集团部队的,可同为军人,又有爷爷因伤不得不退役,他也最能深体老兵年老时的心境。


  那边的老兵,有些明显沉疴在身,他不好意思说请小萝莉给老兵看诊,小萝莉敬重老兵,主动提出想为老兵看诊。


  柳少心中也无比赞同乐善经常挂在嘴边的“姐姐最美最善良”那句,小萝莉最最最最善良,是天下第一善良的小仙女!


  柳某人总是抢风头刷脸,燕行一手将他给扒拉开:“你的工作在那边,快去上工。”


  他将柳某人给从眼前推搡走了,掏出手机找出后勤部的联系电话打过去。


  升旗时间,后勤部门还没上班,他打的是后勤部一把手的手机,那端很快就接通了。


  某部的领导,听闻乐园的乐小姑娘参加升旗仪式,看到老兵方阵,愿意去给老兵义诊,某领导激动得一骨碌爬起来,立马就找相关部门联系大会堂那边让匀个小厅给老兵暂作休息处。


  又挨推走的柳少,因有正事要办,也没跟小行行那个臭弟弟计较,整了整衣衫,从随身行李包中掏出证件,绕到了仍没有要散队的方队前方,端端正正地敬了个军礼。


  他的淳厚嗓音带着丝丝轻颤:“x集团x旅现役军士柳向阳,向老前辈们敬礼!”


  老队方阵的人,就算早已退伍,也下意识的一致回敬军礼。


  互相敬了个军礼,柳向阳向前,将自己的证件递给一位被人搀扶着老年老兵手中,接受老兵们的验证。


  老兵用巍颤颤的双手捧着青年递来的军官证,先看了证件和人像,与青年对照了,又摸娑着证件上的国徵和部队的钢印,眼角湿润了。


  他摸了一阵,才将证件还回去,不让人搀扶自己,努力的立定,挺直了腰,苍老的声音异常的竖定:“老兵魏城,请长官下指示!”


  老兵不死,身躯永远坚挺。


  风烛残年的老兵,哪怕已经佝偻了背,心中军人精神不灭,柳向阳喉咙发硬,哑着嗓子说话:“上级有任务,请老兵同志原地休息等候指示!”


  对老兵最大的尊重,是尊重他的老兵身份。


  老兵们听说上级有任务,一个个宛如枯木逢春,一下子有了精神气,整整齐齐的应了一声,坐下原地休息。


  陪同老人们的一些家属也不禁动容,一个个红了眼睛,去了一边站着。


  让柳帅哥去与老兵沟通了,乐小同学也没再等,带着一群大小萝卜头慢慢向外移动。


  燕行拿着手机等后勤部门的回电,一边和蓝三傅哥几人护着小萝莉和一群孩子缓慢移动。


  外围的人群散开了,内围的人群分散的速度也加快。


  直升机停在大会堂的旁边,蓝帅哥等人花了二十几分钟才走出广场,蓝三送小萝莉一行人回去,燕少留下。


  直升机很快就回到乐园,黎先生带了小师弟和卢克回东院晨练,傅哥带着大小男孩子们去做早点。


  乐同学跑回东院,重新整理药箱,整顿出两只大号药箱,拎出东院,再次登直升机。


  蓝三驾驶直升,直飞大会堂,在即将抵达目的地时,从高处看得到广场,发现老兵们还坐在广场上没动。


  也在直升机快抵达时大会堂门口的上空时,后勤部的领导也终于协调好了工作,给燕大校回了电话。


  燕行拉了电话,再给柳某人打过去,让他带老兵团队移往大会堂。


  第九百二三章 意外

  半个多钟之后,群众散走,广场比较空。


  柳少接到电话说那边沟通好了,顿时放了心,收了手机,喊话:“老兵们同志起立!全体跟我走。”


  “是!”


  老兵们响亮的回应,或利落的站起来,或巍颤颤的直立,或被人搀扶起立,重新整了队,毫不迟疑的跟着青年长官走。


  家属们根本插不上手,年迈行动不便的老兵有年青的一辈搀扶或推轮椅,一排一排的移动,展现了良好的军人纪律。


  蓝三将直升停在大会堂大门一侧,出了驾驶舱,绕过机头去后面帮小萝莉提药箱。


  燕行也赶至,他帮提了一只大药箱。


  仨人走向会堂的大门口,还没到达,庄严的大会堂的大门从内打开,赶至会堂的工作人员,做好了接待贵客的准备。


  都不用蓝三和燕少问,工作人员已经迎着燕少,说明安排哪间给老兵们临时歇息,哪间可以做临时的针灸室。


  一个工作人员引路,带小姑娘和两个兵哥进了会堂,转去一条通道,去了一间用于举行国宴或接待来宾时供主办方的人员在客人没来时临时休息的小厅。


  观看了小厅,又去隔壁做更衣室的一间屋,那里做临时的针灸室。


  乐韵看过了场地,将一只药箱放在更衣室间,在小厅等。


  柳向阳以正步走的步伐在前带路,他将步子放慢,让老兵们跟得,保持着匀速缓步走。


  一支老兵队伍跟着青年大校穿越广场,来到了庄严的大会堂前,走向大会堂的大门,虽然心中有疑惑,但,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没人质疑。


  会堂的工作人员们,在门外列队相迎。


  到了会堂门口,柳少让队伍整队,排两列,并列走。


  有家属陪的那些家属,在一旁随时等着搭把手,或者帮抬一下轮椅。


  队伍列队,跟着青年大校移动。


  一位工作人员在前领路,将人带往接待厅。


  队伍排成了一条长龙,缓缓移动,先进厅的,又站在成排,花了十来分钟,人员全部进了小厅。


  因不是整十的大庆年,老兵们团队的人数不多,还不到一百人。


  整顿好了队伍,柳向阳才正儿八经的向高自己半级的燕领导汇报队伍人数。


  燕行回个军礼,让柳某人归队,他向老兵们敬礼,转达上级领导对老兵的亲切问候和关怀,上级领导们希望老兵同志们保养身体,健健康康的安度晚年、愉快的生活工作,争取再为后辈做几十年的好榜样。


  首长们还记挂着自己的健康,老兵们齐齐的答了个“是”,转而便哽咽不成声。


  有老兵老泪纵横,燕行硬着心,严肃的喊了一句:“全体老兵同志听口令,立正!”


  哽嗯着的,抹眼泪的,一众老兵闻声,又齐齐挺直了腰,昂起头,目不斜视的正视前方。


  老兵们站好了,燕行稍稍侧身,介绍身侧的小萝莉:“我身边的这个小姑娘,就是前几年为革命老兵、为重伤军警为军警家属做过义诊的乐小姑娘,刚才乐小姑娘在升旗台前见到老兵前辈们肃然起敬,来给老同志们做健康检查。


  现在,老兵们原地休息,等待小姑娘来做检查!这,也是上级的命令,请老同志们配合执行。”


  “是!”才兵们又答了一个是。


  人群开始原地坐下休息,扶老携老,几分钟后才全部坐定。


  坐下休息了,才有时间打量做义诊的小姑娘,小姑娘长得好,圆鹅蛋脸,水灵灵的,穿着只有半截袖子的古代宽袖衣裳,红红的衣裙如一团火焰。


  小姑娘扎着高马尾,卡着一个镶着红宝石的金发箍,站在那儿,像个小太阳一样的耀眼。


  有些老兵听说过小姑娘,据说小姑娘给很多患绝症和重病的老兵们或军警家属治好了病,尤其一手中医术出神入化,小小年纪俨然已是医界的泰斗北星。


  老兵们保持着在部队的作风,不喧哗,不交头结耳,坐得端端正正。


  乐韵瞅了瞅,踹了燕某人一脚:“你已经将领导的话转达完了,可以哪凉快哪去了,别杵在这里黑着脸吓人。”


  不期然的挨了一脚,燕行硬是被踹得退了两步,一张俊脸都快变苦瓜脸:“小萝莉,你讲点道理行不行,我哪有吓人?”


  小姑娘竟连比柳姓青年长官还高一级的长官都敢踹,老兵们都看呆了好嘛,小姑娘好生猛,这要从军,必定是朵霸王花!

  “你看看你,冷着一张能冰冻三尺的脸,吓得老兵前辈都不敢说话,也不敢放松,都坐得像尊石像,这样不累?


  你一个三十来岁的青年,这样坐上半天自然不会累,可你看看前面几排的老兵帅哥们是多大年龄?你就不会让他们随意些?

  你呢,除了吃饭的时候反应快,在这种时候你就是个榆木脑袋,完全不懂变通,看着你这熊样,我的血压就禁不住飚升,你闪边去,再敢冷着脸吓人,一脚送你去禁紫城里的护城河游泳。”


  小姑娘嫌弃青年长官的样子,像是辅导孩子作业的家长见到孩子全是错题时那种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老兵们都忘记了严肃,一个个咧着嘴乐。


  “小姑娘,不干他的事,是我们习惯了。”


  “小姑娘,我们在部队养成的作息习惯已经刻入了我们的骨子里,改不过来了,是我们自己的问题。”


  老兵们同情青年,纷纷为他开脱。


  “老前辈们,你们不用为我求情的,我都习惯了。”燕行摸摸鼻子,感激得望了望老同志们。


  “你的意思,我很凶,经常让你受委屈?”乐韵危险地眯了眯美人杏眼。


  “不,我没有,口误口误,不不不是,是你理解有点失误,你是世界最美最善良的小仙女。”


  燕行求知欲满满,认怂认得干脆,一边悄悄地往一边挪开了几尺,远离凶残的怪力小萝莉。


  吃到大瓜的老兵们,格外的开心,望了望另一个青年,满心好奇,小姑娘会不会一视同仁,也会像嫌弃狗尾巴草似的那样嫌弃柳青年。


  柳少也感觉到了老同志的视线,以手圈个喇叭放在嘴边,说“悄悄话”:“前辈们,我跟你们说,我比较机灵,不会惹小姑娘生气,所以小姑娘一般不会嫌弃我。”


  全场人员都听进了他的悄悄话,老兵们笑得快合不拢嘴。


  燕行:“……”像这种只给他自己贴金的发小,他究竟是怎么摊上的?

  老兵们放松了,坐姿也随意,也更舒服。


  老同志们心情轻松了,乐韵去给人看诊,先给前面两排年龄最老的老兵看诊,一一摸脉。


  对于身体没有大毛病的老兵,赠送一颗排毒丸子,身体差一些的,除了排毒丸,再适量的给相应的营养丸。


  燕少柳少和蓝三帅哥,负责取自封口的袋子装药丸子。


  需要针灸的,不赠药丸子,安排诊后针灸。


  年青一些的老兵,有几个中年人的身体不好,需要针灸,其他的没大问题。


  有几个人身体亏损的厉害,或元气大伤,需要用中药调理,小萝莉包了几味主药材,再开个药方,交给他们回家去药店配药。


  一共有六人患有重病,有两个是以前身体负苛过重,从而当年龄大了,身体功育衰竭的快,大限将至。


  有五个是癌,三个食道癌,一个肺癌,一个胰胆癌,还有七个有肿瘤,肿瘤生长的位置太刁钻,手术风险太高,医院没把握不敢安排手术,肿瘤大得已经快危及生命。


  因各种原因伤残的四人,两个已截肢,有两个是嵌入了钢板或钢骨,可以重做接骨手术。


  需要做手术的两位和癌症、肿瘤病人,安排先去军总院住院,其他需要针灸的现场做针灸。


  那些身体尚不错的,没必要做什么治疗的老兵,小萝莉也没厚此薄彼,一人赠一颗排毒丸。


  有位中年老兵收下了药丸子,捧着无声地哭。


  柳少燕少发现老兵哥的情况,忙围上去安抚,询问有什么困难,不管是什么事儿,他们都会如实反应给相关部门,尽量协助解决。


  中兵老兵哭得像个孩子:“我家孩子前年下半年摔了一跤,脑袋受伤,成了植物人。小姑娘的药要是能治植物人就好了。”


  燕少柳少愣住了:“你没有上报当地的部门吗?”


  “我带孩子跑遍了擅长治植物人的医院都没得治,我自己也知道没有治愈的指望了,准备养她一辈子,来首都也是想寻找一点心灵慰籍,让我自己有坚持下去的力量。


  我从没想过要给政府添麻烦,只是看到小姑娘,想到我的姑娘要是健健康康,应该也有小姑娘这样高了,一时情绪失控,没控制住。”


  中年兵哥的情绪崩溃,又愧疚又自责,呜呜的哭。


  老兵们听得心酸酸的,都围过去劝慰,他们退伍或退体后,有一份补助或退体工资,但凡能扛得过去,绝不找组织,不给国家添麻烦。


  乐韵揉了揉有些发热的眼睛:“老兵哥,你们为国家献出了青春热血和忠诚,当有困难的时候找组织并不是给国家添麻烦。


  你也莫难过了,回家去将你家孩子送来首都给我看看,只要还有治好的希望,我尽全力医治。”


  第九百二四章 又上新闻了


  退伍了的中年老兵哥听到小姑娘叫他将孩子送到首都看诊,先是呆了呆,转而又号嚎大哭,哭着不停的说“谢谢”。


  众人又忙劝慰,尤其是同为男人的兵哥们更能理解中年兵哥的苦,若不是实在撑不住,没有哪个男人会当众痛哭。


  燕少柳少和大伙儿将人劝住了,问了他名字,又登记了信息和联系号码,让他回去后赶紧行动,尽快送孩子到首都军总院候诊。


  反正都开了个头,乐同学也一视同仁,也让在场的老兵哥们家里若有直系亲人患有疑难杂症,也一并送来首都。


  自然也有前提条件的,如果是血友病,那就不必再送来京都了,来了也是白跑一趟,还有就是能治就治,万一病人已经到了没法医治的程度,也也没办法。


  小姑娘大仁大善,一群老兵哥们感激于心,有几个找柳少燕少作登记,他们家有系亲属患有重病,所以也想送来首都请小姑娘给看看。


  燕少柳少登记了信息。


  那段小意外很快就过去,乐小同学继续发药丸子,看诊。


  小姑娘在给老兵们看诊,大会堂的工作人员与一些老兵的家属陪同人员,拿着手机拍视频,果断的发朋友圈。


  8月1号是建军节,老兵们从各地赶来看升旗,是对国家的忠诚与热爱,他们都是最可敬的人,是最的平凡英雄。


  也因为有无数平凡英雄,才组成了一支支英勇无畏的军队,有他们戍边守疆,保家卫国,有一代一代的、无数的平凡英难们负重前行,才换来国泰民安。


  小姑娘给老兵们义诊,是对英雄的敬仰与尊敬。


  小姑娘和老兵们身上都是满满的正能量,必须扩散,让更多的人知晓老兵的不易,让更多的关爱那些为国家负重前行的子弟兵,也让更多的人向小姑娘学习,不计个人得失,做力所能及的贡献,为国家的安定团结,为更加美丽的未来尽一份绵薄之力。


  乐同学不紧不徐的看诊,坚定的反对讳病忌医,谁有什么病就直接说是什么毛病,没病就是没病,绝不弄虚做假。


  小姑娘耐心好,待人亲和又有礼貌,哪怕她在论病症时绝不口下留情,有时遇上那些倔犟的,以为一点小毛病没事从而拖出大病的人,她虎着小脸训起来一套一套的,让人听得头皮发麻。


  被说得面红耳赤的老兵们也不恼她,反而一个劲儿的认错,自己保证以后一定不死鸭子嘴硬,感觉身体不舒服就会去医院看医生。


  有些个倔犟老兵有家人陪同,看到自家长辈在家时倔得跟头牛似的,被小姑娘“训”时老实得像只小鹌鹑,那叫个乐啊,都说一山更比一山,果然是如此!

  大伙儿也不含糊,美滋滋的给拍了视频留作证据,万一以后老人又倔,他们可以请出视频来说话。


  看诊时,也会回答老兵们的一些咨询,乐小同学花了一个多钟才给一群老兵前辈们看完诊。


  蓝三将需要去军总院住院接受治疗的人用直升机送去总院,交给医院的医护安排住院,他又返回大会堂。


  那些身体健康,不需要做针灸的人,拿了药丸子,先离开,回下榻的招待所或酒店,收拾行李准备回家。


  乐同学将需要做针灸的人分拨,最先给有类风湿关节痛或痛风等毛病的几个做了针灸,再给有腰结石、肾结石、胆结石的几个老兵做针灸。


  做了针灸的人先离去,之后才给那些针灸时间比较长的老兵治疗。


  老兵魏城,参加过两场全国解放运动,参加过七十年代的自卫战,是个很老的革命老兵,还患有高血糖和冠心病,还有大大小小十几种小毛病,身体多个器官衰竭。


  小萝莉为他做了一次耗时三个钟的针灸,再用了掺了琼浆玉液的药,为他延寿五年。


  那也是极限,毕竟老人家身体亏得厉害,到了那样的年龄,想调理也调理不回来,唯有尽可能的让他享受几年健康的晚年生活。


  乐小萝莉为了给老兵哥看诊,忙得没吃早饭,等她给所有人做完针灸,已经过了十一点。


  经针灸治疗了老兵哥们也没聊搁,各回各自住的招待所。


  燕少柳少和蓝三陪小萝莉先去吃了饭,再开直升机到军总院。


  小萝莉到了医院就去针灸室,给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工作的老兵们们针灸,因病号都是老人,身体各功能的吸收能力比较差,用药时需要的时间多一些,忙到下午四点才做完针灸。


  出了针灸室,小萝莉仅只是花了点时间消毒,再配药,配好药,又马不停蹄的进了手术室。


  患癌和肿瘤的老年兵哥们,针灸后两三天内不宜劳累不宜过多运动,宜静养,所以都在医院住院观察。


  乐同学给打钢板、钢骨针的两位重新做接骨手术,用时不到两个钟,做完手术,由医护人员照顾伤号,她直接回乐园。


  燕少柳少蓝三跟着小萝莉跑,回到乐园,傅哥等人已经吃过晚饭了,帮他们留了菜,自己热一热就能吃。


  傅哥钱哥柴哥揭参加了升旗仪式回乐园吃了早饭,柴哥留在守,傅哥钱哥揭哥带了郁同学和五个小萝卜头上街买生活用品。


  老帅哥带了六个大小萝卜头去商场,让他们自己挑选喜欢的衣服鞋子、毛巾、等等的必须品,他们负责付帐。


  因买的东西很多,商场帮送货上门。


  三个老帅哥带着六个大小朋友逛了半天,采购齐了生活必需品,即有夏秋两季的常服和运动服,拖鞋、冰鞋、运动鞋,被套枕套枕头,洗发水香皂,雨鞋、雨伞雨衣等,应有尽有。


  郁奶奶也留守,商场的人送货过来,她和柴哥收了一批一批,全放“嘉和斋”,大箱小箱,大包小包,差点堆满厅堂。


  大小六个萝卜头逛街回来,看着他们扫荡的成果,也目瞪口呆。


  下午,六个男孩子拆拆洗洗,将需要清洗的衣服鞋子都给洗一遍,再晾晒。


  卢克和乐善没去逛街采购,他们上午除了练功,还上了文化课。


  在乐园清修的宣家周家修士,当天吃了早包,收拾了行李物品打道回府,宣少华少吉少周少和任少毋少也一起离开。


  小萝莉回到东院,卢克和乐善在九德堂做功课,做监督的黎先生,闲着无事,帮忙抄书。


  乐小同学洗涮一番,去厨房吃了黎师兄帮预留的晚餐,也进九德堂,找出纸笔写白天帮老兵们看诊的脉案。


  小萝莉白天整天都在忙着给人看诊、治疗,根本没空关注网络。


  而当天,早上升旗仪式的视频与新闻话题成功占据重要版面,手机更是被八一的各种话题和美图、视频霸屏。


  万俟教授晁老爷子等人,在乐家过得惬意,除了看了早间新闻,也没再关注了,贺小八帅哥和晁二姑几个上午不是跑出去玩山游水就是去河里渠沟捡漏捕鱼,也没空刷手机。


  直到中午吃饱喝足,在歇息时刷手机,然后就刷到了小萝莉为老兵义诊的视频和话题专题,有一个视频已经积累了五万多条评论,有一个更多,即将破八字大关。


  最先刷到新闻的是贺小八帅哥,他兴奋的大叫着通知小医生的家人和老爷子老太太们:“乐叔周姨,晁老太太,王师母,快来看,您们家的宝贝小棉袄又上新闻啦!”


  喝着茶,唠嗑着的老爷子老太太一下子就激动起来,连忙问小乐乐她又做了什么大事儿,又被新闻媒体给逮住了。


  “小医生大爱仁心,今天去看升旗仪式,看到同样参加升旗仪式的退伍退休老兵团体,又给老兵们免费看病治病,被人给拍了视频,国防部门的官方发言人和国家各个电台的官网都给点了赞,一致证实是真事,各大网站和媒体都在转发。”


  贺小八举起手机,开视频给大家看。


  晃二姑娘、陈丰年和王二少也拿出手机找视频,看到相关的视频,立马点开看。


  老爷子老太太们都都坐拢,聚在一起看视频,别人发上去的一个视频是一个布置得十分精致雅致的厅,很多人坐地毯上,乐乐小棉袄在给一个穿旧式军服的老年人摸脉,她身后站着柳帅哥和燕帅哥,蓝帅哥,四周还有其他人。


  大家知道新闻是真的,因为乐乐小棉袄正在对人说病状,那人也在回答,旁边有一个人可能是家属,还做了补充说明。


  “我家小乖乖真是个善良的小天使,医者仁心。”


  “小乐乐这孩子做得比说得多,太让人骄傲了。”


  老爷子老太太们满心的与有荣焉,连连夸“乐乐好样的”“乐乐心中有大爱”,夸了夸,赞不绝口。


  周天晴与弟弟们上午带贺帅哥等人去小河里溜跶了一圈,中午也在乐家吃饭,姐弟们也刷手机,刷出几个视频,先欣赏。


  贺小八和周天晴、晁二姑娘轮番找视频播放给老爷子老太太们,刷了几个视频,也知道了老兵们竟然是在大会堂内接受看诊,特别震惊。


  老爷子老太太们知道小乐乐在哪给老兵们看诊,更加高兴了,个个欢喜得眉开眼笑。


  下午的时候,周村长周满奶奶也去了乐家,之后程家刘路家张破家也从他们家的孙子或从别人家里听说了消息,程五等人全跑乐家串门,乐家热闹得像是过年似的。


  第九百二五章 感动

  退伍了的中年老兵哥听到小姑娘叫他将孩子送到首都看诊,先是呆了呆,转而又号嚎大哭,哭着不停的说“谢谢”。


  众人又忙劝慰,尤其是同为男人的兵哥们更能理解中年兵哥的苦,若不是实在撑不住,没有哪个男人会当众痛哭。


  燕少柳少和大伙儿将人劝住了,问了他名字,又登记了信息和联系号码,让他回去后赶紧行动,尽快送孩子到首都军总院候诊。


  反正都开了个头,乐同学也一视同仁,也让在场的老兵哥们家里若有直系亲人患有疑难杂症,也一并送来首都。


  自然也有前提条件的,如果是血友病,那就不必再送来京都了,来了也是白跑一趟,还有就是能治就治,万一病人已经到了没法医治的程度,也也没办法。


  小姑娘大仁大善,一群老兵哥们感激于心,有几个找柳少燕少作登记,他们家有系亲属患有重病,所以也想送来首都请小姑娘给看看。


  燕少柳少登记了信息。


  那段小意外很快就过去,乐小同学继续发药丸子,看诊。


  小姑娘在给老兵们看诊,大会堂的工作人员与一些老兵的家属陪同人员,拿着手机拍视频,果断的发朋友圈。


  8月1号是建军节,老兵们从各地赶来看升旗,是对国家的忠诚与热爱,他们都是最可敬的人,是最的平凡英雄。


  也因为有无数平凡英雄,才组成了一支支英勇无畏的军队,有他们戍边守疆,保家卫国,有一代一代的、无数的平凡英难们负重前行,才换来国泰民安。


  小姑娘给老兵们义诊,是对英雄的敬仰与尊敬。


  小姑娘和老兵们身上都是满满的正能量,必须扩散,让更多的人知晓老兵的不易,让更多的关爱那些为国家负重前行的子弟兵,也让更多的人向小姑娘学习,不计个人得失,做力所能及的贡献,为国家的安定团结,为更加美丽的未来尽一份绵薄之力。


  乐同学不紧不徐的看诊,坚定的反对讳病忌医,谁有什么病就直接说是什么毛病,没病就是没病,绝不弄虚做假。


  小姑娘耐心好,待人亲和又有礼貌,哪怕她在论病症时绝不口下留情,有时遇上那些倔犟的,以为一点小毛病没事从而拖出大病的人,她虎着小脸训起来一套一套的,让人听得头皮发麻。


  被说得面红耳赤的老兵们也不恼她,反而一个劲儿的认错,自己保证以后一定不死鸭子嘴硬,感觉身体不舒服就会去医院看医生。


  有些个倔犟老兵有家人陪同,看到自家长辈在家时倔得跟头牛似的,被小姑娘“训”时老实得像只小鹌鹑,那叫个乐啊,都说一山更比一山,果然是如此!

  大伙儿也不含糊,美滋滋的给拍了视频留作证据,万一以后老人又倔,他们可以请出视频来说话。


  看诊时,也会回答老兵们的一些咨询,乐小同学花了一个多钟才给一群老兵前辈们看完诊。


  蓝三将需要去军总院住院接受治疗的人用直升机送去总院,交给医院的医护安排住院,他又返回大会堂。


  那些身体健康,不需要做针灸的人,拿了药丸子,先离开,回下榻的招待所或酒店,收拾行李准备回家。


  乐同学将需要做针灸的人分拨,最先给有类风湿关节痛或痛风等毛病的几个做了针灸,再给有腰结石、肾结石、胆结石的几个老兵做针灸。


  做了针灸的人先离去,之后才给那些针灸时间比较长的老兵治疗。


  老兵魏城,多次参加过重大战役,枪林弹雨中几经生死,立下了汗马功劳,是个很老的革命老兵,还患有高血糖和冠心病,还有大大小小十几种小毛病,身体多个器官衰竭。


  小萝莉为他做了一次耗时三个钟的针灸,再用了掺了琼浆玉液的药,为他延寿五年。


  那也是极限,毕竟老人家身体亏得厉害,到了那样的年龄,想调理也调理不回来,唯有尽可能的让他享受几年健康的晚年生活。


  乐小萝莉为了给老兵哥看诊,忙得没吃早饭,等她给所有人做完针灸,已经过了十一点。


  经针灸治疗了老兵哥们也没聊搁,各回各自住的招待所。


  燕少柳少和蓝三陪小萝莉先去吃了饭,再开直升机到军总院。


  小萝莉到了医院就去针灸室,给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工作的老兵们们针灸,因病号都是老人,身体各功能的吸收能力比较差,用药时需要的时间多一些,忙到下午四点才做完针灸。


  出了针灸室,小萝莉仅只是花了点时间消毒,再配药,配好药,又马不停蹄的进了手术室。


  患癌和肿瘤的老年兵哥们,针灸后两三天内不宜劳累不宜过多运动,宜静养,所以都在医院住院观察。


  乐同学给打钢板、钢骨针的两位重新做接骨手术,用时不到两个钟,做完手术,由医护人员照顾伤号,她直接回乐园。


  燕少柳少蓝三跟着小萝莉跑,回到乐园,傅哥等人已经吃过晚饭了,帮他们留了菜,自己热一热就能吃。


  傅哥钱哥柴哥揭参加了升旗仪式回乐园吃了早饭,柴哥留在守,傅哥钱哥揭哥带了郁同学和五个小萝卜头上街买生活用品。


  老帅哥带了六个大小萝卜头去商场,让他们自己挑选喜欢的衣服鞋子、毛巾、等等的必须品,他们负责付帐。


  因买的东西很多,商场帮送货上门。


  三个老帅哥带着六个大小朋友逛了半天,采购齐了生活必需品,即有夏秋两季的常服和运动服,拖鞋、冰鞋、运动鞋,被套枕套枕头,洗发水香皂,雨鞋、雨伞雨衣等,应有尽有。


  郁奶奶也留守,商场的人送货过来,她和柴哥收了一批一批,全放“嘉和斋”,大箱小箱,大包小包,差点堆满厅堂。


  大小六个萝卜头逛街回来,看着他们扫荡的成果,也目瞪口呆。


  下午,六个男孩子拆拆洗洗,将需要清洗的衣服鞋子都给洗一遍,再晾晒。


  卢克和乐善没去逛街采购,他们上午除了练功,还上了文化课。


  在乐园清修的宣家周家修士,当天吃了早包,收拾了行李物品打道回府,宣少华少吉少周少和任少毋少也一起离开。


  小萝莉回到东院,卢克和乐善在九德堂做功课,做监督的黎先生,闲着无事,帮忙抄书。


  乐小同学洗涮一番,去厨房吃了黎师兄帮预留的晚餐,也进九德堂,找出纸笔写白天帮老兵们看诊的脉案。


  小萝莉白天整天都在忙着给人看诊、治疗,根本没空关注网络。


  而当天,早上升旗仪式的视频与新闻话题成功占据重要版面,手机更是被八一的各种话题和美图、视频霸屏。


  万俟教授晁老爷子等人,在乐家过得惬意,除了看了早间新闻,也没再关注了,贺小八帅哥和晁二姑几个上午不是跑出去玩山游水就是去河里渠沟捡漏捕鱼,也没空刷手机。


  直到中午吃饱喝足,在歇息时刷手机,然后就刷到了小萝莉为老兵义诊的视频和话题专题,有一个视频已经积累了五万多条评论,有一个更多,即将破八字大关。


  最先刷到新闻的是贺小八帅哥,他兴奋的大叫着通知小医生的家人和老爷子老太太们:“乐叔周姨,晁老太太,王师母,快来看,您们家的宝贝小棉袄又上新闻啦!”


  喝着茶,唠嗑着的老爷子老太太一下子就激动起来,连忙问小乐乐她又做了什么大事儿,又被新闻媒体给逮住了。


  “小医生大爱仁心,今天去看升旗仪式,看到同样参加升旗仪式的退伍退休老兵团体,又给老兵们免费看病治病,被人拍了视频,公家多个部门的官网都给点了赞,一致证实是真事,各大网站和媒体都在转发。”


  贺小八举起手机,开视频给大家看。


  晃二姑娘、陈丰年和王二少也拿出手机找视频,看到相关的视频,立马点开看。


  老爷子老太太们都都坐拢,聚在一起看视频,别人发上去的一个视频是一个布置得十分精致雅致的厅,很多人坐地毯上,乐乐小棉袄在给一个穿旧式军服的老年人摸脉,她身后站着柳帅哥和燕帅哥,蓝帅哥,四周还有其他人。


  大家知道新闻是真的,因为乐乐小棉袄正在对人说病状,那人也在回答,旁边有一个人可能是家属,还做了补充说明。


  “我家小乖乖真是个善良的小天使,医者仁心。”


  “小乐乐这孩子做得比说得多,太让人骄傲了。”


  老爷子老太太们满心的与有荣焉,连连夸“乐乐好样的”“乐乐心中有大爱”,夸了又夸,也不怕别人说他们“老王卖瓜”。


  周天晴与弟弟们上午带贺帅哥等人去小河里溜跶了一圈,中午也在乐家吃饭,姐弟们也刷手机,刷出几个视频,先欣赏。


  贺小八和周天晴、晁二姑娘轮番找视频播放给老爷子老太太们,刷了几个视频,也知道了老兵们竟然是在大会堂内接受看诊,特别震惊。


  老爷子老太太们知道小乐乐在哪给老兵们看诊,更加高兴了,个个欢喜得眉开眼笑。


  下午的时候,周村长周满奶奶也去了乐家,之后程家刘路家张破家也从他们家的孙子或从别人家里听说了消息,程五等人全跑乐家串门,乐家热闹得像是过年似的。


  第九百二六章 收养

  被岳父大人传唤的萧少,周日如期去了岳父的别墅,无比殷勤的在自己的领域发光发热。


  他原本想跟岳父岳母撒个娇,请岳父岳母说说他媳妇早点回来,免得他一个人每天只能抱抱枕睡,最终没说出口。


  努力的做了一回免费工具人的萧少,周一又带着思念媳妇儿的心情,认命的去上班。


  侄女婿将拟定的几份合约全方位的保障了自家小团子的利益,晁三爷周一上班,将稿子与合同带去了上班的地方,让教育部门的各个头儿们都看过,该签字的都签了字,交给教育部门的总出版社排版。


  燕少柳少和蓝三,在乐园休息了两天,周一吃了早饭后,和傅哥钱哥柴哥带着五个小萝卜头去办转学手续。


  从淞海市来的三个孩子属跨省市转学,正程流程先要去首都学校开了接收证明,在首都市教育部门签字盖章,再去淞海市那边办一些手续,然后拿到书籍转籍证与批复,再到首都学校办理手续。


  因三个孩子是孤儿,又有燕少拿到的特批文书,首都市教局给和学校都能开了绿灯,直接网上办理转学申请和学籍转移。


  首都福利院的两个孩子,转学比较简单,直接在网上办理转学手续。


  燕少柳少和蓝三先找校长办好了转学手续,再带五个小萝卜头去办理报名手续,他们紧赶慢赶的,在半天内搞定了一大堆的手续。


  帅哥们带着小萝头拿了开学时间通知书,赶回乐园,也只超过饭点不到半个钟。


  燕少柳少蓝三吃了午饭,洗涮一番,各背了必带的行李背包,开了直升机到东院门口等小萝莉。


  乐小同学从晁二伯家回来,生活没模式没啥变化,都是上午教弟弟和卢克学功夫,下午的时间属她自己。


  周一完成了上午的授课,吃了午饭,整顿药箱,收拾好了,背着一只小背包,拖着两只大药箱出东院,准备出发去做义诊。


  坐等到小萝莉出来,燕少柳少赶紧去帮抢过药箱提进机舱,蓝三等队长关好了舱门,开着直升机出发。


  小萝莉这次去做义诊的地方是首都的儿童希望之家,儿童希望之家是民间慈善机构创办的收养或收托残疾儿童的社会性儿童福利院。


  因是民间慈善机构创办的儿童福利院,慈善机构承担主要经费,国家民政部分也有一份补贴,另外的部分来自社会爱心人士的馈赠与捐助。


  儿童希望之家在首都中心之南,与市中心区是不同的两个区域,路程有点远,直升机是空中客车,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儿童希望之家创办已有些年头,收容力有限,远比不得首都儿童福利院和第二残疾儿童福利院那类大型福利院,正常情况的容量是三十个左右的儿童。


  目前有十几个儿童在院,有部分是没有亲人抚养的孤儿,有部分是家中无在职人员失去劳动力无力抚养孩子的家庭自愿将孩子送到希望之家的孩子。


  希望之家收容的儿童都是有残疾的儿童,儿童残疾等级比较低,高度残疾的儿童一般都送去了首都市的残疾儿童福利院。


  蓝三将直升机停在了机构内的运动场,燕少柳少各提一只大号药箱下了直升机,四人一起走向福利院的办公楼和孩子们生活学习的楼房。


  机构的管理人员已经恭候已久,看到直升机出迎,在途中迎接到了做义工的小姑娘,对小姑娘的高义之举谢了谢。


  工具人柳少上工,负责沟通工作,边走边聊,进了楼房,先去看诊。


  希望之家的护工阿姨大部分都是附近一带喜欢孩子的妇女,经过培训上岗,照顾孩子没问题生活饮食没问题,但不具备从孩子的反应分析出他们的心理需要或表达意向。


  工作人员将孩子们按年龄大小分组,年龄差不多的儿童五六个一个组,有些情况特殊的则另分组,比如,有心脏病、受不到惊吓或喧哗的孩子安排在同一组。


  希望之家内目前没有婴儿期的儿童,年龄最小的两岁。


  接待人员陪同小姑娘和三位兵哥去参观儿童们的活动区,也是让小姑娘给儿童们看诊。


  乐同学客随主便,最先去的一个儿童活动室是三岁左右的儿童,年龄最小的儿童就在其中。


  年龄最小的儿童有先天性的心脏病,先天心脏发育不全。


  正常人的心脏有四个腔,分别左心房、左心室和右心房、右心室,右心房有上腔静脉口、下腔静脉口和冠状窦口三个入口,上下静脉和冠状窦流来的静脉血经右心房,再经三尖瓣流入右心室,然后流至肺动脉。


  两岁儿童的心脏发育不全,先天缺了一条下腔静脉,而且,他的心脏比正常心脏要小,缺乏张力。


  那孩子,随时都可能被阎王爷召唤回去重新投胎。


  乐同学未动声色的给几个儿童看了诊,不动声色的又随陪同的工作人员,去另一个活动室。


  一共去了五个活动室,统共十八个儿童,有三个白化病,一个白癜风症,两个肺病,三个先天性的心脏病,五个属精神疾病儿童,三个唇裂,一个儿童的一条腿自出生后就停止生长。


  看过了所有儿童,去办公室看儿童资料。


  乐韵一目十行的看完儿童登记资料,拿了柳帅哥的电脑打字,排针灸治疗的人名岀。


  她将名册列好,柳少用u盘复制一份,再连接福利院的电脑,用打印机打印。


  那边在打印,乐韵从儿童资料中挑出一份,问接待人员李主任:“李老师,我爷爷曾经有一位同门师弟,现在隐居中条山,他老人家想收养个孩子继承他一生所学,我觉得这个孩子与我那位前辈有点缘份,想将这个孩子推荐给我家的那位前辈,让双方见见面,如果小孩子没意见,由我家那位长辈收领他,可以吗?”


  小姑娘又相中了一棵好苗子?燕少柳少抻长脖子,看向小萝莉手里的资料,看到了资料上的名字——陶慎。


  哥俩立即翻资料,找到陶慎的资料,认真研究。


  陶慎,九岁,三无孤儿,患有先天性的心脏病——肺静动脉畸形引流、主动脉血管畸形、缩窄。


  患肺动静畸形或主动脉血管畸形、或主动脉缩窄某一样就让人够呛了,他倒好,三种情况都齐全了。


  陶姓儿童的模样长得不错,长着一双可爱的鹿眼,长大了必定是帅哥。


  哥俩一边瞅着资料,一边瞄小萝莉,暗搓搓的想着如果那孩子嫌弃俞道长住在山上不愿意被收养,他们赶紧下手抢。


  “小姑娘是说您家一位长辈想领养孩子?”李主任惊讶得以为自己听错了,去年小姑娘去给首都的国家办的福利院做义诊,相中了两个孩子,收养了,今年,幸运又降临他们这里的孩子身上了吗?

  幸福来得太快。


  被幸运大饼砸到的李主任,有些懵。


  “是的,我家那位长辈在儒道学上造诣不浅,他老人家想领养个孩子,教导一些最传统的国学文化,让一些最古老的传统学说能继续传承下去。”


  乐韵加以肯定,为了让福利院方面放心,又补充:“我家长辈有我供养,他喜好清净和山水,才选择隐居中南山,领养孩子后由他带在身边言传身教,孩子的教育经费之类的由我提供,老人家没有经济拮据那样的难言之隐。”


  李主任这下终于相信幸运真得降临到了某个孩子头上了,忙不迭声的表态:“只要小姑娘家的前辈符合收养孩子的条件,我们这边随时欢迎老人家来现场参观。”


  “因为我手里没有专治儿童白化病的病,明天下午我需要在家配药,我的计划是今天先给患精神疾病和肺病儿童做针灸,后天下午再来给白化病儿童做治疗,后天晚上给患心脏病和唇裂儿童做手术,。


  依时间来推测,我家前辈明天能赶到首都,后天下午与我一起来福利院与孩子见面,双方要是没意见,那就成了,也请李老师和大家先不要与小朋友说这件事,以免小朋友有压力。


  如果小朋友不愿意,也不要游说他,小朋友已经懂事了,有选择的权利,我们应该尊重孩子的选择。”


  “行。”李主任爽快的点头,陶小朋友要是能被小姑娘的长辈收养,那真是掉进了福窝,有小姑娘用心培栽,小朋友的未来一片光明。


  福利院纵有社会爱心人士捐助,福利院也不能将大量资源倾注在某一个儿童身上,尽可能的做到一视同仁,各种资源平摊到孩子身上就薄了。


  国家也支持有能力的爱心人士领养福利院的孩子,给孩子一个更好的学习生活环境,很多部门在领养福利院孤儿的家庭办手续时也开绿灯。


  与李主任说了领养的事,乐小同学也没迟疑,给俞前辈打电话,俞前辈可能外出了,手机没信号,没打通,转而给吉少主打了电话,请吉家派人去山上与俞前辈说领养孩子的事,请前辈带齐证件来首都一趟。


  第九百二七章 没希望


  吉八少人在首都的家族别院,接到小美女的电话,赶紧联系家里,吉家听说小姑娘为俞道长找到个合适的衣钵传人,那边联系不上,猜着俞道长肯定又进山里去了,派了经常送物资的青年去中南山找俞前辈。


  小萝莉与李老师谈收养问题,针灸治疗人员的名册也打印出来,蓝三拿着名册,等小萝莉与李老师谈完话,才将花名册分发给他在场的人看。


  李主任看了一下名册,心头沉了沉,最终还是将疑问问出口:“小姑娘,最小的那个孩子,没希望了吗?”


  “那个孩子心脏发育不全,少了一条静脉,心脏是畸形的,心脏肌能衰竭无力,目前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移植心脏,一个是用机械心脏延命几年,等有合适的脏源即移植。


  心脏肌能衰竭无力这一点可以通过针灸来解决,但是,解决了心脏衰竭无力其实是在加快他的死亡速度,现在这样子,若无意外他还能撑个半年左右,要是让心脏恢复活力,静脉血供应不上,他随时会死亡。


  如果有合适的脏源,不管血型是否匹配,我为他做心脏移植手术,保证百分百成功率。”


  小姑娘的话像一盆冷水泼来,浇灭了李主任的最后一点希望,想移植心脏的儿童,有的都排了几年的队还没有等到手术,机械心脏技术还不成熟,成功移植机械心脏的例子在全世界范围内不到三例。


  福利院也有给心脏畸形的儿童在国家医疗机构重大疾病中心登记备案,预约脏源,从检查出心脏畸形去备案到现在,已经超过了一年半的时间,脏源仍旧无着落。


  李主任看了治疗人员名册,发现除了最小的那个心脏病儿童,还有肢体残疾的儿童也没在名册内。


  腿一条长一条停止发育的孩子,那样的症状无力回天也是意料之中,反而更容易让人接受现实。


  他想起小姑娘曾治疗过下肢长短不一的儿童,怀揣着几分希望,虚心请教:“小姑娘,双腿长短不一的孩子,还有没希望?”


  “那个孩子那条停止生长的腿,肌能完全退化,理论上没有恢复的希望。”乐韵实话实说。


  已经停止生长的肢体,想要重新激活,需要很大的代价,比如,用两斤左右的琼浆玉液,配以东辰大陆仙宗灵田产的各种珍贵灵植,炼制出生骨活肌的丹药,还是能治好的。


  琼浆玉液是真正的天材地宝,可遇不可求,乐韵手里的那点琼浆玉液,自己都要精打细算的省着用。


  就像上次献祭百年寿命,因身体极度虚弱,她才不得不用琼浆玉液调理身体,以求尽快恢复,要不然她自己哪舍得把天材地宝当营养液喝。


  论起来,医治肢体长短不一儿童所用的药材,除去琼浆玉液,用其他所需药材制成专治肺癌、肿瘤、食管癌类的药,最低可治二十人。


  是救治二十个患绝症的病人,还是医治一个仅只有肢体残疾的人?


  别人怎么选,乐韵不知道,她选前者。


  或者有些白莲花或杠精肯定会假惺惺的说什么同样是人,凭什么为了其他人牺牲肢体残疾的儿童健康?

  要是有人当着乐韵的面当“好人圣人”,她直接就送人一脚,事有轻重缓急,病也是如此。


  如果是需要同样的药,是一个患癌的病人与一个肢体残疾的孩子,不救孩子而救癌症病人,被人指责那就另当别论。


  同样份量的药,治一个人的腿还是救二十几条命,该怎么选,有自主选择的人都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小姑娘说残疾儿童停止生长的腿理论上没有办法恢复,李主主任也没再强人所难,咨询了小姑娘具体的安排,通知护工们按小姑娘的名单做准备。


  护工们的速度不慢,很快就将排在最前面做针灸的有精神方面疾病的儿童送去他们预定安排的针灸室。


  准备工作好了,乐同学上工。


  三个帅哥帮将药箱提到针灸室外,坐在门口当门神。


  小萝莉在尽职尽责的做救死扶伤的本职工作,去中南山的吉家青年,乘车抵中南山下,再步行登山。


  青年到了俞道长的隐居洞府,俞道长还没回来,他在屋檐下坐等。


  俞道长将隐居洞府四周收拾得非常好,有凹窝的石头缝填了泥,种了菜,平台上箱子里与各个角落野种的菜,他一个人都吃不过来,晒了一些干菜。


  俞道长最近在山里找蘑菇或药材,房子前的平台上与临涧的观景台上晒了些药材和蘑菇。


  太阳快落山时,俞道长才回到洞府,他挑着一担干树枝,背着一只背篓子,健步如飞。


  外出归来的俞道长,见到吉家青年非常意外,将东西放下,开了门,洗了手和脸,给青年倒凉茶水。


  吉家青年并没有立即说来因,先帮俞道长收回晒着的干菜、柴材和蘑菇,将新摘的蘑菇与一些药材用竹筛子晾着,再做晚饭。


  做晚饭时,有空暇了,吉家青年才说小姑娘去一所孤儿院做义工,相中一个孩子想推荐给前辈收养,请俞道长过去看看有没缘份。


  俞道长晓得了吉家青年来的原因,心头有几分期盼,做了一顿饭招待了吉家青年,连夜收拾了行李,歇了一宿,第二天没亮就下山。


  吉家帅哥也陪同俞道长进京,两人打着电筒下山,搭了公交车去了高铁站,乘坐高铁进京。


  两人出发早,等高铁到了首都站再打车到乐园,还没到十二点。


  傅哥和哥们接待了风尘仆仆赶来的俞道长和吉家帅哥,请他们在“嘉和斋”先等等。


  乐同学周一下午给希望之家几个患有精神疾病和肺病的儿童做了针灸,晚上七点多钟才回到乐园。


  周二上午仍然雷打不动的教弟弟学剑,教灵猿千变。


  俞前辈来时,乐韵在东院的后院教学,仍没中断教学,直到按计划教完了该教的才让两个小朋友下课。


  乐善和卢克都累得两腿发软,下了课,精神振了振,拖着酸疼的腿,从后院跑回第二进院的洗涮间冲凉。


  乐韵也收拾了一下,才给傅哥打电话请俞前辈和吉家帅哥到东院吃饭,她到了大门口等。


  俞道长和吉家帅哥自己去东院,跟着小姑娘从东角门进,到了二进院先直接去了厨房厅堂吃饭。


  黎先生已经准备好了午饭,知道俞道长要来,热了四个药膳。


  吃了午饭,吉家青年没多留,去了西边的书院,乐韵将俞前辈请进上房的九德堂,说细说某个孩子的情况。


  陶慎患先天心脏病,宜静不宜动,所以没机会发挥的他优势——他要是跑起来,速度辗压同龄人。


  原因就是他的脚肌健比正常同龄孩子的肌健强韧发达。


  脚肌健强韧发达,在古代最适合练轻功,现代,是老天享饭吃的田径运动员。


  比如,乐小同学她自己,她的脚肌健远比一般人强韧,所以,哪怕不用轻功,她天生就是做田径运动员的料。


  还有她同母异父的弟弟,脚肌健也比正常人的肌健强韧,那倒霉孩子劫后余生转学去了重c市的高中读书,不再压抑,在体育方面表现出了优势,上大学后进了校田径队。


  乐同学的异母弟弟,非常争气,在校田径队表现优异,被推荐给国家队团,并经过了一系列的考核,破例被国家田径队招为后备队员。


  虽然那倒霉孩子无缘2024年的世界奥运会,但已经在备战奥运会后的国内外各种田径赛,学校放暑假后去了集训队训练。


  乐韵没有将同母弟弟引上修行之道,是因倒霉娃只有脚肌健比较发达,论骨骼却是论一般,做个运动员是技有所长,学武,刻苦努力一番,也只会比一般人略好一点,修真那就不要想了,他没有修仙的资质。


  小丫头将某个孩子的情况说得很详细,连骨骼比例数据都说了,说是个不错的好苗子,俞珲也更加期待。


  聊了一个来钟,俞珲去书院参悟匾,乐同学进了丹炉,起炉,配制专治儿童白化病的药剂。


  因小姑娘在丹炉制药,黎照下午给小师弟和卢克上了文化课,和俞道长、吉家青年一起去五味橱大厨房吃饭。


  俞道长晚上没去书院的后院客房住,他和吉家帅哥就在书院打坐,第二天早上仍然去大厨房吃饭。


  乐同学通宵达旦的熬制药,天亮前收工,去将弟弟挖起来练功,上午授学,下午才去希望之家做义工。


  俞道长随小丫头出发,再加上燕少柳少蓝三三个帅哥,一行五人。


  直升机再次驾临希望之家,燕少柳少帮小萝莉拎着药箱下了直长机,往福利院的楼房方向一看,看到了几个扛着摄像机的媒体。


  两少平静无波,蓝三也没意外,他的飞行员,更早一步发现有媒体在孤儿院蹲点。


  乐韵下了直升机,看到新媒体,微微皱了皱眉头,并没有说什么,孤儿院接受了媒体在院内采访,应该也是想宣传一下,让更多人关心各地孤儿院的孩子们,让更多患有疾病的儿童心中对未来恢复健康充满期待和希望。


  希望之火不灭,与病痛做斗争的毅力与信心不败。


  第九百二八章 我好养活

  俞道长带了一只装有一些糖果和两套换洗衣服的背包,他从机舱里出来,落在后面,与蓝三帅哥并肩走。


  李主任看到小姑娘来了,迎上前,解释了为什么会有媒体,媒体不是他们通知的,是有护工拍了小姑娘给小朋友看诊的照发了朋友圈,被常到孤儿院做义工的人转发,然后被三家新媒体给关注到了。


  那三家新媒体以前也挺关注孤儿院,做过许多报道,也为重病儿童发起筹款,呼吁社会各界人士献爱心。


  三家新媒体知道乐韵小姑娘继去年为淞海市的儿童福利院和首都两家儿童福利院为儿童免费看诊治病后,再次到福利院做义工,想做一段跟踪报道乐韵小姑娘做义工的专题报道,从而唤起更多的人关爱孤儿院的孩子。


  三家新媒体都是关心慈善事业的媒体,他们来了希望之家采访,李主任等人自然欢迎,他们同意媒体在孤儿院拍摄,就看媒体能不能赢得小姑娘的配合。


  乐同学也知道孤儿院需要社会各界人士的爱心扶持,也没拒绝,只是说了请媒体拍摄时莫要影响小朋友和她的工作,当然,做针灸的过程拒绝被拍摄。


  三家媒体的人员,也没有直接围攻小姑娘,他们是以直播的方式拍摄,只介经小姑娘到了孤儿院,他们将镜头对准她,并不上去采访问问题。


  那样的报道方式,也让步乐小同学高看一眼,向媒体人员点了点头,才与李主任一起进楼房,去针灸室。


  半途趁人没注意,蓝三让俞道长随一位护工先去与陶慎见面。


  俞道长随护工悄悄脱队,进了一间屋,再从另一扇门出去,然后绕到了陶慎和几个孩子一起玩耍的活动室。


  几个宜静不宜剧烈运动的孩子,在玩积木。


  护工将俞道长带至活动室,先陪孩子们一起玩。


  俞珲本身也是个有耐心又宜静的人,不急不燥的陪孩子们搭积木,玩了一阵,中途休息,给孩子们分发糖果。


  他带的糖果都是小丫头亲手做的花式糖果,原料是野生植物的果子,经过特殊手法处理,裹了一点蜂蜜,做成了各式各样的糖果。


  糖果好吃,对身体也没任何副作用。


  尝了糖果的小朋友,叽叽喳喳的讨论,这个说“这个是草莓”“我吃的好像是苹果”“我的像是火龙果”。


  护工妈妈们说糖果有益身体,可以多吃几个,一向被监督不能多吃糖果的孩子们,心情非常好,又吃第二颗第三颗。


  吃了糖果,又玩了一会儿,护工妈妈说要带陶慎去检查身体,将他带去了一间接待室,让他与有意领养他的老人家说话。


  俞珲也知道小孩子喜欢绘画,向往爬山看风景那样的运动,从他喜欢的画画下手,聊到了中南山的美丽风景。


  聊了一阵,才告诉小朋友说有个住在山上,会武功的老人想收养他,教他学武下棋,问他愿不愿去看看地方再考虑接不接受被收养。


  陶慎惊讶地望了望护工妈妈,又望望看着很年青的俞爷爷,小声地问:“那个想领养我的老人家,他知不知道我有心脏病?”


  “知道的。”俞珲轻声安抚孩子:“不要担心你的身体,你的病很快就能治好,等你做了手术,可以先去那边看看才做决定,你愿意才会再回来办理收养手续,你不喜欢那里,没人会强迫你。”


  陶慎又看了看护工妈妈,没有来自护工妈妈的任何提醒,他想了想:“我想先去看看那个老人家住的地方。”


  “可以的,你和心脏不好的小朋友,等会就要去医院准备做手术,做完手术养几天,等身体恢复一些就可以出发了。”俞珲与孩子相处了一阵,挺喜欢的,小家伙长得周正,眉峰聚着英气,眼神清澈,本性不是奸诈之辈,再加以引导教育,更加不可能长歪。


  下午要送几个小朋友去医院做准备,在俞先生与陶小朋友私下见了面,护工又将孩子带回孩子们的宿舍,收拾几件换洗的衣服带去医院备用。


  收拾好了物品,护工将孩子去预定集合的地方等。


  想拍乐小姑娘做义工的媒体,走在前面拍摄,没留意与小姑娘同来的那位老人家什么时候掉队,等发现时已经不知道那位老人家去了哪。


  他们跟着小姑娘到了做针灸的工作室,拍摄了护工将孩子带到针灸室做准备,孩子们的反应。


  还直播了小姑娘现场开箱调和药膏的一小段珍贵画面,之后,小姑娘要做针灸,为了防止非专业人员看到针灸过程而模仿造成不可挽回的悲剧,他们不能在现场拍摄,被请出了针灸室。


  媒体又去拍晚上要做手术的唇裂孩子和患心脏病的儿童,也再次见到了与小姑娘一起的那位老人家。


  拍了一阵,孤儿院准备送孩子去医院,三家媒体都将自己的人手兵分两路,一半人跟着去医院,一半人留在孤儿院,拍摄一下拍化病孩子做完针灸治疗的情况。


  俞道长也跟着要做手术的小朋友去医院,从旁向护工学习如何照顾孩子。


  孤儿院送孩子去医院用的是面包车,有护工和一位管理随行,到了军总院,有导医协助办理完入院手续,将小孩子送去住院部。


  要做手术的四个小孩子因病症不同分在不同的科室,两个在心内科,两个在五官科。


  俞道长先去了心内科,知道两个先天性心脏孩子住在哪,又去了五官科陪两个小朋友玩了一阵,给了小朋友们一些糖果,再回心内科陪伴有心脏病的小孩子。


  跟去了医院的媒体,拍摄了很多视频,到了医院又与小朋友们互动,也去采访了医院的几位有空的医生。


  军总院的专家们,对于乐小姑娘的评价都是一致的,不仅敬佩小姑娘高超的医术,还赞美她的人品,透露小姑娘多次为重伤军警、科研人员免费手术、治疗的“秘密”。


  三家媒体收获喜人。


  留在孤儿院蹲守针灸成果的一半人员,蹲守到下午将近五点,小姑娘做针灸的房间门终于开启。


  小姑娘看不出什么变化,媒体人员进了工作间,赫然发现因白化病令脸或手皮肤变白皮肤的儿童的肤色恢复了正常,那个儿童白发病儿之前剃光了一头白发,针灸后长出约一厘米长的黑发。


  白化病儿童已经与正常儿童一样,若不是之前确实证实他们的皮肤白化了,只看他们针灸后的样子,任谁也不相信他们曾是白化病儿童。


  奇迹在眼前诞生,怎么不让人振奋?

  振奋的媒体,拍了视频和大量图片。


  因小姑娘要赶去医院,他们暂时没继续跟踪白化病儿童的后继,先跟小姑娘去医院。


  别人搭顺风车,三家媒体的工作员搭到了顺风机,也是人生第一次乘坐直升机,也更加有意义。


  直升机只需几分钟就抵达了医院,另一半媒体也到了门口守株待兔,兵分两路的新媒工作人员又合二为一。


  小萝莉做完针灸,在孤儿院跑了厕所,又去补充了水,小小歇了几分钟,待转移到军部院已是五点十几分。


  跟离晚饭时间不远,而小萝莉做手术时一般做完一场手术即接着做另一场手术,不会中途停顿,所以先去吃饭。


  三家媒体也全程跟踪,跟去距离医院不远的饭馆吃了一顿快餐,然后又跟回医院,拍摄小朋友从住院部进手术室的过程。


  两个心脏病儿童先做手术,送进了同一间手术室。


  陈书渊陈学长是中西临床专业,主修了好几门学科,是多料硕士和双料博士,他当天是白班,自告奋勇的给小萝莉当助手。


  除了陈学长,还有从青大毕业在医院工作的四个青医生进手术室旁观学习,三个老专家当助手。


  两个先天性心脏病的儿童,仅针灸治疗是治标不治本,都需要开刀手术。


  小萝莉亲自操刀,因为时间充足,边做手术做现场分析,与在场的众人探讨问题所在,追踪病源源头。


  她同时给两个儿童打开了腹腔,在心脏上开了手术窗,再做对比,相互印证从脉象与人的临床反应与实际情况的差别。


  小萝莉速度快,同时进行两场手术,总用时三个半钟,平场一场手术才一个多钟,比一般普通心脏手术快了一半还有余。


  两个孩子被送出手术室时,人非常清醒,当蹲守着的媒体拍摄时,跟他们说话,他们口齿与思路清晰,反应与往日一般无二。


  孤儿院的护工傍晚时回了孤儿院,俞道长还在医院,他蹲守在手术室外,和护士们将两个孩子推回住院部。


  小姑娘做的手术,正常情况都不用打消炎的点滴,因为不用挂水,护士们将孩子安置好,嘱咐了一番,就回了护士站。


  媒体人员在病房又拍摄了两个儿童的术后反应,为了不打扰孩子们的休养,没留太久,与孩子们聊了一阵,他们也离开了病房。


  俞道长在病房陪护,凭着新学到的哄娃技术,硬是将两个娃给哄得平平稳稳的安然入梦。


  小孩子睡了,俞道长坐一边打坐休息。


  乐同学和助手们做完手术,中途只喝了点水,又进了另一间手术室,给唇裂的孩子做手术。


  唇裂手术基本由陈学长主刀,青年医生协助,乐同学和老专家在旁指挥、指点,所用药都是小萝莉的特殊药,所以除了多耗点手术时间,不用担心手术效果。


  两个唇裂儿童的手术,比心脏病儿童的手术用时还久,手术持续了四个半小时。


  手术结束,陈学长摘掉手套放手术工具推床上,边抹了把汗,一手揉小团子脑袋:“小萝莉,你这个小变态,幸好我心理承受力强,要不然,我早就被你这个妖孽学神和你做手术的神级手速而打击得心灵崩溃,有可能会弃医改行。”


  “天生我材必有用,能怨得了我嘛。”乐韵缩着脖子躲开陈学长的魔手,咯咯笑头上掏出药丸子,给在场的人一个分一颗。


  “我的工作完成了,我可以滚蛋啦,你们明天还要上班哟,也赶紧回去洗洗睡吧。”


  自由工作者最大的好处就是,不用每天朝八晚五。


  乐小同学分发完了药丸子,背着小手手,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撤离现场。


  陈学长帮拖了药箱,追着小萝莉嗷嗷叫:“小萝莉,我想去跟你混了,你收留一下我行不行,我很好养活的,吃得也不多,一餐也就吃三两米的饭,菜么,三五盘菜就够了。”


  “小陈,你是一餐吃三两米的饭,还是三两米饭?”老专家们被逗乐了。


  “三两米的饭啊,三两米饭就那么大一陀儿,哪够我这种牛高马大的帅哥吃饱。”陈学长追到门口,帮开了手术室的门。


  众人:“……”这是个诚实的干饭人,实锤了!


  诚实的干饭人陈学长拉开手术室紧闭的门,与外面站着的三条大汉直勾勾盯着门的目光不期而遇。


  “……”吓了一跳的陈学长,差点将某种绿色植物名脱口而出,好在那仨人的目光太凶,让他感觉到了冷意,后背发凉时,连声音也给吞回去了。


  被吓到的陈学长,那叫个气啊,凶狠的瞪了回去:“你们仨杵门口干啥呢?不知道不能挡着手术室门口不能挡着路吗?你们是年龄大了记忆力变差了,还是在这里呆了几个小时闻了几个小时的消毒水把脑子也给熏傻了,连这基本的常识都不懂了。”


  他越怼越有劲,心情也格外美,特么的,当初在青大的时候,燕某人在小萝莉宿舍也常常动不动就用眼刀子剜人,那时候吧,他自知打不过,所以没翻脸。


  现在么,他好歹已经妥妥的坐定了总院医生的座椅,不怕燕某人了,燕某人敢瞪他,哪天他和他兄弟落他手里,他要么就给他们吃的药抹黄连,要么在他们呆医院时只让他们喝稀粥,还是那种连咸菜都不许配的那种清粥。


  终于能扬眉吐气,陈学长心情格外好,看燕某人也格外的不顺眼,姓燕的最会装弱骗小萝莉,小晁不在首都,他得帮看着点,不能让燕某人总骗小萝莉做白工。


  第九百二九章

  从傍晚等到半夜,终于等到小萝莉收工了,燕少柳少蓝三总算松了口气,结果,莫明其妙的挨了陈医生的一顿吼,委屈得想嘤嘤嘤。


  你说,他们招惹谁了?

  他们本来就守在门口,又没占据走道,结果陈医生竟然劈头盖脸的给他们排头吃,就问你冤不冤!


  觉得快冤死了的仨人,又不能跟陈医生理论,生生的白受了一顿指责,柳少厚皮脸,又机智,两步上前,从陈医生手里抢过小萝莉的药箱。


  抢过了药箱在手,柳少立马殷勤地问:“小美女,做了这么久的手术累了吧?要不要吃夜宵,柳哥请你去撸串,这种时候去撸串最有情怀了。”


  “柳哥,你媳妇儿知道你喜欢半夜三更撸串的情怀么?”乐韵走出手术室,转身进了走廊,去往电梯间。


  “知道啊,我和我媳妇儿有工作,不可能想去撸串就撸串,只能在周末的时候半夜三更去享受情怀。”


  “哦,我忘记了,你和你媳妇分居两地,你们以前是异地恋,现在是异地夫妻,离多聚少。”


  “小美女,人艰不拆,求不要真相,你这么直,戳人心窝子,我的心都要碎了……”


  被小萝莉戳人破真相,柳少一手捂心做西子捧心状,一边跟在小萝莉身侧,跑得可快了。


  燕行也趁机占据了小萝莉另一边的位置。


  陈学长看得眼角直跳,那两混球,敢明目张胆的将他挤开,很好,他要是不找小晁告黑状,诅咒他每天多吃三碗饭!

  走了两步的乐韵,想了想又回头,冲陈学长挥小爪子:“陈学长,我下午还要来的,你和教授们要上白班,不必送我了,都抓紧时回去歇歇吧。”


  “行,我们就不下楼了,去休息室睡个回笼觉。”小萝莉还记挂着自己等人,陈学长欣然接受了好意。


  他和医生们也就真的不去送小萝莉了,落在后头,嘱咐护士们一些护理事项,然后才去最近的医生休息室补觉。


  同样蹲守在手术室外的媒体人员,没去抢位置,只管拍摄,他们也没送小姑娘下楼,赶忙拍摄刚做完手术的孩子。


  医生不下楼了,就燕少柳少蓝三护着小萝莉乘电梯下楼,出了大厦登直升机,径直回乐园。


  乐同学回到自己的地盘上,洗涮一番,只稍稍回了一下眼,不到五点又准时醒来,将宝贝弟弟从床上挖起来,监督他练功。


  黎照知晓小姑娘几时回来的,他半夜没起来,睡到清晨,收拾了到东院做早餐,待吃了早点,他去考查五个小萝卜头的文化功底。


  乐同学上午教了弟弟和卢克访学的武术,下午又带了药箱,再次出发总院,去给八一那天的老兵哥们的亲属就诊。


  八一那天提前登记预约了的老兵哥们家中患疑难杂症的家属,先后陆续进京,入住了军总院,已经来齐了。


  燕少柳少蓝三仍然是最忠心最贴心的保镖,帮拖着两只大药箱。


  乐同学先去看孤儿院的四个孩子,看看他们的伤口恢复速度和身体恢复速度,依恢复情况来确定什么时候换药。


  四个孩子在医院有护士照料,希望之家的管理人员午也到医院探望了小朋友,不过没有安排护工陪护。


  俞道长在医院陪,照顾陶慎和他同病房的另一个叫“倪昭”的小朋友,非常尽心,照顾得极好。


  陶慎和倪昭睡到上午九点多钟才醒,醒来看到的就是俞爷爷和护士阿姨,对俞爷爷也格外的依赖。


  乐同学先去了五官科查看了两个做了补唇手术的儿童,再去内心科,她到时看到俞前辈在给孩子喂吃水果,两孩子一口一个“俞爷爷”,画面非常温馨。


  两个孩子住院时,五人住的病房还没有其他病人,上午又住进了一个成年男性病人,那位病人有家属照顾。


  为了不打扰俞前辈与孩子的相处,乐同学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等小孩子吃完了水果才进去。


  门被推开,两个孩子与成年病人,以及家属都望向了门口。


  “仙女小姐姐!”两个小朋友看到穿漂亮裙子的小姐姐,高兴得差点想跳起来。


  俞珲看到小丫头来了,站了起来:“你这丫头,昨晚那么晚才回去,怎么又来了?四个小朋友手术后没什么不良反应,应该不用你亲自来帮换药吧。”


  “我今天下午过来给几个老兵家属看病,顺便来看看小朋友的伤口愈合情况。”乐韵笑着进了病房,走向小朋友的病床。


  “你昨晚都没睡,怎么也不休息一下,这么频繁的工作,你身体能吃得消?”俞珲很是不赞同,做手术耗神又耗体力,小丫头昨天下午做针灸,晚上又加班做手术,夜以继日的工作,累坏了怎么办?

  “正常情况下我不常出诊,没这么辛苦的,这次情况特殊嘛,我下周有预约,周末也有饭局,要赶在周六前给在医院这里等着看诊的病人看完病。”


  乐韵解释了一下,走到床边,将好奇的想爬起来的小朋友不客气的摁倒,还给了他一记爆炒粟子。


  “乖乖躺平,乱蹦乱动弄得伤口裂开就得重新缝针,为了你的健康不能再打麻药,缝针时一针一针地穿过肉,到时痛得你哭爹叫娘也没后悔药吃。”


  遭弹了一记脑壳崩,倪昭一手捂脑壳:“仙女小姐姐,我错了,我再也不乱动了,我乖乖躺平。”


  “嗯,这才是乖孩子。你们刚做完手术,躺平睡着有利伤口愈合。”乐韵麻利的揭开小朋友的宽大衣服,揭开纱布贴查看伤口的药吸收了多少。


  患心脏病的小朋友,不宜多运动,身体素质不高,倪姓小朋友身体的吸收能力一般般,敷伤口的药膏只吸收了不到三分之一。


  查看了一下伤口没发炎,药膏也没有干硬,又将纱布粘合起来,给陶姓小朋友检查,陶小朋友的身体吸收能力略好一点点。


  伤口愈合速度在意料之内,乐同学很满意,也没与俞前辈多聊,离开病房。


  小仙女姐姐出去了,两个小朋友老激动了,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冒了出来,问俞爷爷是不是认识仙女小姐姐,问俞爷爷知不知道仙女小姐姐喜欢吃什么零食,等等。


  就连同病房的病友也好奇不已,问做道士打扮的俞老先生刚来的小姑娘是谁。


  小萝莉进病房去看小朋友,燕少柳少和蓝三被留在门口,仨人等小萝莉出来,护着她去了另一栋楼。


  老兵哥们家的患病家属安排在综合科的院部,一共有十三个病人,原本是十一个,有两个老兵的亲戚是警c,家里也有疑难杂症的病人,成功的插了个队。


  十三个病人,有两个是肺病,一个呼吸道肿瘤,患同类型疾病的三人住一间,另十个人的病不具有传染性,住五人间的病房。


  乐同学先给住五人间的病人看诊,至于交际沟通,那是柳帅哥的本职工作,完全不用她操心。


  十个病人,两个属于风湿疾病,一个膝盖与脚踝痛得脚着不了地,用各种药膏都没效果了,一个是腰和肩风湿疼,经常痛得坐不了躺不了,抬不起胳膊。


  一个就是某个中年老兵的植物人女儿,还有三个人也是因各种原因瘫痪,一个是头痛病;有一个病人很奇怪,好像与腰结石结下了不解之缘,每隔一年都得做一次打石手术;

  还有一个患了抑郁症和狂燥症,唯一个算得上是疑难杂症的是没查出毛病,症状表现为每次吃东西喝水喉咙像刀刮似的刺痛。


  乐同学现场看了诊,请了家属到门口去说话,瘫痪的三个病人因病得太久,有些神经已经坏死,针灸治疗只能恢复部分功能,让病人有最基本的生活自理能力,比如,能借着拐杖上个厕所,或自己吃饭,不用人喂饭或把屎把尿。


  没查出毛病的那位病人是舌喉神经因过敏而病变,成植物人的女孩子也能治愈,其他病人更不是什么大问题。


  病人家属听闻能治好或能让病人恢复最基本的生活自理能力,无比惊喜,忙不迭声的一致表示请小姑娘放手医治,大胆用药。


  病人同意给家人治疗,乐同学去护士站写针灸顺序表,十三人分作两批,呼吸道类的三个人病人排在晚上针灸,其余十人下午做针灸。


  小萝莉列好了名单,蓝三帅哥给了护理人员们一份,给医院一份,自己收了两份。


  护士们拿到安排表,对号入座,将病人送去针灸室,男女分开。


  乐同学花了几十分钟调和了十几种药剂,再上工,因疾病类型各异,用药和步骤不同,花费的时间也成倍。


  针灸时间比以往更久,持续到晚上七点过后才结束,共用了四个多钟。


  小萝莉做针灸很伤神,柳少燕少为了让她多歇歇,等她做完针灸治疗,他们去外面买饭打包回医院吃。


  乐同学吃了饭填饱了肚子,歇了不到十分钟又上工。


  留在后面的三个与呼吸道疾病相关的病人,针灸疗程时间较长,用了两个多钟,针灸结束时,已经过了晚十点。


  病人有医护人员照顾,乐同学收工后就当甩手掌柜,愉快地回家补觉。


  跟着小萝莉跑的燕少柳少和蓝三,都是抽空做自己的工作,周五,小萝莉不外工作,他们也闲了一些。


  哥仨不仅将工作做好了,也接收了一份小萝莉下周要去做义工的那个地方传来的资料,仔细的审核了一遍。


  第九百三十章 又失败了

  耿静心周五正常训练,傍晚收队后拎了行李回乘车回首都,没直接去乐园,先回家陪老母亲。


  柳少也与媳妇保持着联系,知道媳妇儿平安到家,自然也就放心,第二天一早就起来忙活。


  耿静心在家吃了早饭才去乐园,她人还没到,晁二爷旗下的酒店的人先到了,他们给柳少送食材和一部分已经做好的名菜佳肴。


  柳少为了请给他和媳妇送了礼的江湖人士吃饭,提前订购了食材,买了来自呼伦大草原的全羊和全牛,整猪和小乳猪,以及生海鲜。


  食材送至,为兄弟两肋插刀的燕大少,操刀上阵,处理肉,腌制,做扣肉、瓦罐焖炖羊肉。


  柳少是副主厨,蓝三帅哥和傅哥钱哥揭哥柴哥从旁协助,忙得热火朝天。


  郁畅带小萝卜头们练扎马步,读书。


  郁奶奶帮烧火,帮忙处理青菜和一些佐料。


  耿静心赶到乐园,厨房已经一片忙碌,她也系上围裙,一起忙前忙后。


  宣少与众家少主或准少主约好了时间,结伴同行。


  柳少结婚,送了礼的修士家族也是当初收到了小姑娘的请帖去乐园参加了晁二姑娘和萧少婚礼的那部分,与柳少也比较熟。


  诸家或门派代表中只有徵花派和唐门的人没来,他们已经提前与小姑娘说了心领了柳少和耿女士的谢客席面,就不亲自来吃席了。


  送礼的人家有宣、吉、华、周、姜、辛、澹台、陈、任、段、吕、风家和赫连家、虞家,以及唐门唐家,玄女派、徵花派、观音殿,他们都与乐小姑娘熟,请乐小姑娘代为转交。


  虞家与柳少没私交,是托了辛少帮将礼金转交乐小姑娘送给柳少,赫连家与宣少私交不错,他托宣少捎了份礼金。


  像纳兰、东方家,以及祁家、雪山派等,就算有子弟在京,因与柳少不熟,以前也没来往,想送礼也无从下手。


  任少在乐园住了几天,与宣少等人离开时回了趟家,昨天晚上乘车入京,早上去与众少汇合。


  毋少还没回秦省,她跑宣家别院蹭地盘。


  修士家的青年少主或准少主,只带一个贴身护卫,有些没带随从,像吕少、风少段少任少毋少陈少等是一人,澹台家是兄弟俩。


  赫连家与乐小姑娘没啥交情,乐小姑娘建园子时,他们没机会去帮做小工,后来晁家姑娘结婚,他们也没收到请帖,也是请宣少给捎带了份贺礼,柳少结婚也请宣少捎带了份礼金。


  他们这次柳少要请送贺礼的江湖诸家吃饭,赫连家主当机立断,差谴了少家主亲自入京去乐园露露脸。


  赫连少主没带护卫,他带的是一直长驻京别院的兄弟赫连清辉。


  一群俊美的青年,十点后出发,到了乐园,先进四季院,将携带的装有备用衣服的行李包放在了“海棠院”,再去乐园。


  别人空手,澹台小少爷抱着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不撒手。


  小姑娘在东院授学,还没下课,黎照代主人在“嘉和斋”接待众少,在书院清修的吉家青年也露了面。


  当看到澹台小少爷抱着一只肥肥的小猪猪布偶,黎照整个人有点不太好,听说澹台家的熊孩子以前不是爱送小美女布偶就是推销他哥,没想到,如今都成年了,还那么熊!


  要是熊孩子的礼物是送乐善的,他还能勉强接受,要是又想送小姑娘,黎照默默的恶寒了一下,他敢赌,小姑娘肯定会把熊孩子和毛绒玩具扔一边。


  澹台小少爷抱着礼物进了厅,眼睛就滴溜溜地转:“嗷,宣少,不是说小仙女在家的嘛,为嘛不见人啊?”


  澹台大少一把揪住弟弟,省得他乱蹦跶。


  “小美女上午在教乐善学习,你哪老实的呆着吧。”宣少与黎先生打了个招呼,占了一个座就不管其他人了。


  华少等人一一落座。


  熊孩子澹台小少爷抱着粉嘟嘟的小猪猪,也不闹腾了,老老实实地跟着哥哥坐下。


  客人坐定,郁畅带着小萝卜头上茶、上水果和坚果。


  郁畅和章怀恩负责泡茶,徐侠客与弟弟们端水果和坚果,分工合作,配合有度。


  小萝卜头们干活干得有模有样,上完了茶点,全退出去,去了徐侠客的卧室外间看书、做功课。


  大小萝卜头们有条不乱的上茶点,第一次见到小朋友的姜少等人先是一脸惊讶,然后就是若有所思。


  小朋友出去了,姜少笑着问黎先生:“刚才的几个小朋友,是小美女新收的小弟?”


  “小姑娘心怀大义,去做义工时觉得那几个孩子不错,有意带在身边传授一些传统国学国粹,也能让一些传统的国学文化后继有人。”


  黎照很大方的给了肯定答案,小姑娘光明正大的收养孤儿,用不着遮掩,就算遮掩,别人也不会信。


  “那些小家伙好福气。”姜少感慨,能得小姑娘青眼相中的孩子,根骨必定不错。


  辛少等人也一致认同,若小姑娘愿意收门徒,他们家族都想送一二个拜入小姑娘门下,那些个孤儿能入乐园不是前辈子积了福,就是他们的祖上前辈子积了阴德。


  证实了小朋友是乐园的人,众人也就没再多提,喝茶磕瓜子嗑话。


  柳少在厨房忙活,自然没时间去招呼客人。


  有些菜是酒店做好的,自己再做了一些,燕少和柳少两个大厨忙到将近十一点半后将主菜全部弄齐,需要回笼加热的菜也上蒸锅。


  忙完了主要工作,哥俩终于可以喘口气了。


  稍稍歇了几分钟,身上染了香气的兄弟俩,拿着早备好的衣服,去了西南角的洗澡室洗了个澡。


  收拾一番,清清爽爽,又是帅气逼人的大帅哥。


  不过,两人等会还要上菜,所以那个澡就是洗洗身上的汗味,可不是为了帅气出场。


  耿静心在准备齐当后也去梳洗了一番,在距十二点不到五分钟时,再次进了五味楼的灶房间。


  柳少和耿姑娘两口子,与超大的电灯泡燕少蓝三,与另四只单身狗帅哥和郁奶奶齐上阵,将一些蒸笼下锅,取菜装盘。


  乐同学教学完毕,拎了两个小朋友去洗一洗,才出了东院。


  她到了外院,也没进嘉和斋去与众少说话,在门外招呼众人少去群英殿西阁就座。


  众人欣然起身。


  澹台寻欢看到可可爱爱的小姑娘,嗖的一声蹿走,飞奔出了厅堂,冲到小仙女面前,把自己带来的礼物给塞过去:“小仙女,好久不见!你越来越美丽了,我送只小可爱给你做伴。”


  看到澹台家熊孩子抱着只布偶蹿出来时,乐韵眉毛跳了跳,要是熊孩子将粉布偶送给她弟弟,她就当他小孩子性,结果,众目睽睽之下,那货又塞布偶给她。


  几年没见,熊孩子还没长记性!

  乐韵微微一侧身,一下就到了熊孩子的侧面,一塌腰,一手抓熊孩子的后衣领一手撑着他的腰,稍稍用力就将熊孩子举了起来,再一转身,将人扔了出去。


  乐善和卢克看呆了。


  “啊啊啊-”被突然举得面朝天,澹台寻欢哇哇乱叫着,两脚乱蹬,被抛飞出去时,发出了一声杀猪似的嚎叫。


  宣少华少姜少等人看到澹台小少急不可待的蹿出去时,个个满目期待,结果不出所料,结果让人非常舒适。


  众少笑得神彩飞扬,叫你老是仗着小去卖萌,这下卖萌不成变成卖惨了吧!

  唯一担心的人只有澹台大少,他也仅只是担心弟弟等会儿会羞得没脸见人,至于摔坏什么的,完全不用担心。


  事实上也确实不用担心澹台小少会被摔坏,乐小同学有分寸,将人扔飞时没用多大的力,而且还有神识追踪着他落地。


  澹台小少飞过南房前面的汉白玉石路面,到了草坪上方才下落,然后“卟通”一声摔地,摔了个四脚朝天。


  摔了个平沙落雁屁股着地背吃草的澹台寻欢,不到三秒就一个骨碌爬了起来,搂紧了布偶,惨兮兮地瞅了瞅小仙女,又瞅瞅了看热闹的人。


  他的脸臊得通红,嗷叫着冲进众俊少群中,躲在了哥哥身后,凄惨地诉苦:“哥,小仙女她扔我!我明明是个可爱的小帅哥,小仙女她竟然扔了我,嗷嗷,我不要活了!”


  澹台大少挺无语的,你说,你叫他怎么哄弟弟?

  毋少很机智,她没当着人去粘小萝莉,她是怕管不住手惹得小萝莉点她穴让她罚站,被其他世家青年看到了,太羞人了。


  当她看着澹台家的少爷被小萝莉扔飞,也无比庆幸自己的机智聪明,果然吧,因为她是女孩子,小萝莉对她还是手下留情了,从没扔过她。


  乐善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瞅瞅藏在某个帅哥背后还探出个脑袋、声音装得惨表情一点也不惨的帅哥,拉着姐姐的手,笑得嘴角都快咧耳根去。


  “姐姐,刚才那个大哥哥竟然喜欢粉色布娃娃哪,他一定有颗纯净的少女心。”


  很好,七岁的娃娃都知道澹台小少有颗少女心了。


  众俊少一脸戏谑的看向澹台小爷,叫你每次都送布偶!活该。


  “嗯,萝卜青菜,人各有爱,那个大哥哥有颗少女,就喜欢绒毛布偶。”乐韵淡定地给澹台家的熊孩子扣上帽子。


  “不不不,我没有,我不是,我不喜欢绒毛玩具,我这个买来送给小仙女的。”澹台寻欢否认三连。


  “再不长记性,还想送毛绒绒的玩具给我,大门都不让你进。”乐韵闲闲地瞥一眼澹台家的熊孩子,迈开了步子。


  “哥,小仙女他嫌弃我送的礼物。是我挑的礼物不够漂亮,配不上小仙女的气质,还是我长得不够帅?”


  澹台寻欢缩了缩脑袋,像个小尾巴似的跟着哥哥哥:“哥,你长得帅,你帮我送过去吧。”


  澹台寻阳一手揪住弟弟的衣领:“你老实点,再蹦跶,被踹出去了谁也救不了你。”


  “哥,你太伤我心了。”澹台寻欢恨铁不成钢地瞪眼:“我在努力的帮你刷好感,想将你推销给小仙女,你竟然一点也不懂我的良苦用心,我怎么有你这么个榆木脑袋的哥哥。”


  澹台寻阳被噎得干瞪眼。


  姜少等就一个表情:“……”澹台家的熊孩子还在做着将他哥哥送给小姑娘当男朋友的美梦啊,那孩子称得止是百折不挠,勇气可嘉。


  “再推销你哥哥,连你哥哥一起扔。”乐韵牵着弟弟的小爪爪,直指某个熊孩子:“乐善,刚才那个小帅哥很闲,下午你跟他切蹉切蹉。”


  “好!”乐善眼睛骤亮。


  “啊,不,不要啊,我不要跟小屁孩打架。”澹台寻欢惊呆了,让他与一个七岁的小娃切蹉?


  “大哥哥,我记住了你了!”乐善呲牙,敢说他是小屁孩子?哼!


  “?”澹台寻欢不明所以,小仙女的弟弟是啥意思?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感觉像是不怀好意的样子。


  澹台寻阳生怕弟弟再瞎折腾,拽着不放手:“小美女,我弟弟在家被拘得紧,在学校又忙着学习,一放出来就像脱疆野马,完全没个正形,又给你添麻烦了。”


  “无事,收拾熊孩子,我在行。”她有的是办法收拾熊孩子,还治不住澹台家一个臭屁小帅哥不成。


  澹台寻欢本想抓住难得的机会推销哥哥,结果再一次惨遭滑铁卢,不甘心地嘟嚷:“我哪里熊了,我明明是个帅气的小狼狗。”


  “是,你不熊,你的熊是熊猫的熊。”宣少伸手从澹台大少爷里提溜走澹台小少,像阿玉坊主总提溜小萝莉的衣领那样提溜着晃了晃,心情也格外爽。


  被哥哥舍弃了的熊孩子澹台小少,绝对的识时务,生恐宣少也将自己扔飞,闭着嘴当鸵鸟。


  没有熊孩子折腾,众少随小萝莉去群英殿。


  走过了嘉和斋,乐韵也叫了小大小萝卜头们一起去大殿吃饭。


  郁畅和五个小萝卜头们齐齐应了,出了房间,跟在客人身后。


  乐同学陪同众帅哥进了群英殿,在西阁就坐。


  古修家的青年们一共坐了三桌,乐善和郁畅卢克他们坐一桌。


  众少入席,柳少燕少带着兄弟们上菜。


  天热,不吃火锅,都是盘菜。


  上了十二个菜,柳少牵着媳妇的手,向客人道谢,先干为敬。


  主人致了辞,午宴开席。


  第九百三一章 切蹉

  主家没有长篇大论的唠叨,主人好,客人也好,大家吃得开心。


  吃了一阵,第一轮菜吃得差不多,柳少燕少和蓝三傅哥等人又去厨房端菜,第二轮菜也是十二个。


  就两轮菜,吃完散席。


  散席后,有水果盘。


  小萝莉邀请众少在乐园做客,晚上去印月湖的石舫搞烧烤。


  众少喜出望来,干脆提了水果篮子和盘子,拿了茶具和开水壳,去了园里的长廊和水榭里,赏景玩耍。


  乐小同学先弄好了佐料,和柳少傅哥等人将做烧烤用的食材先腌制,再去园林里与众少品茗。


  傍晚不做饭搞烧烤吃,下午不用呆厨房了,燕少与兄弟们也扎堆凑热闹,他们是想看乐善和澹台小少切蹉。


  柳少生怕自己的媳妇儿跑了似的,不干活,到哪都牵着媳妇的手,也不怕一大群电灯泡有多亮眼,随时随地撒狗粮。


  华少周少等人也万分期待乐善和澹台寻欢切蹉。


  不负所望,在玩耍了两个钟,太阳往西移位,绿色植物长廊的阴影投到了草坪上时,乐小同学发话让弟弟和澹台家的熊孩子过招。


  机智如黎先生那样的人,早就去了几把竹剑和木剑放在一边给人当兵器。


  乐善拿了自己学剑使用的木剑,换了一套练功服,抱着木剑下了场,抱剑而站的姿势,稳如泰山。


  澹台少爷不想跟个小孩子切蹉,可惜他人言微薄,没人听他的意见,且人缘也不咋的,没人站他。


  倍觉悲催的澹台寻欢,被迫下场应战,为了不让人觉得他以大欺小,他不用兵器:“小萌娃,我与小仙女一样大,长了十五岁,我不能欺负你,让你三招,你出招吧。”


  乐韵默默地给澹台家的熊孩子掬了把同情的汗,那熊孩子,自信心太高了啊!

  姜少辛少吕少等人,都没觉得澹台小少自信过头,毕竟年龄悬殊那么大,乐善太少了,再天才也不可能赢得了澹台少爷。


  “多谢。”乐善眨巴着大眼睛,一本正经的点点头,起手挽了个剑式,手朝外倾斜,剑斜指地面。


  家族以剑传承的宣少、吕少、陈少、辛少原本闲情雅致的表情,在见到乐善起手式时,骤然一惊,不要告诉他们说乐善学剑已有所成啊!


  也因东善的起手一式,四位也精通用剑的青年,立马就正襟危坐,紧盯着场中的一大一小,以免错过双方的出手。


  乐善做了第一个起手式,人朝对面跑去,剑以一个微妙的角度上扬,一剑就刺了出去。


  小萌娃出剑,毫无花哨,出剑就指人要命,往人家的丹田而去。


  这也是因为他个子矮,他要是个子高,那一剑是奔人心脏去的。


  澹台寻欢原本打定主意是陪小孩子走走过场,那一剑刺来,又快又凶,他心头紧了紧,立即就往一边挪去。


  然而,他往一边挪时,小萌娃也灵巧的偏转了一个角度,剑同样如影相随,跟着他移动。


  澹台寻欢自己有言在先,说了要让小娃娃三招,自然不能食言,只躲不接招。


  他一连让了三次,刚站定,小娃娃人又冲来,刷刷刷就是两剑,稚言稚语也一并响了起来:“大哥哥注意了,我要出真招了。”


  啥呢,小萌娃刚才没出真招吗?澹台寻欢愣了愣,也就是那一愣神的当儿,一柄木剑直刺喉咙而来。


  他下意识的避开,伸手就想去抓木剑,可惜,小娃的剑招一走空,剑就势移位,偏开了好几寸,他抓了空。


  剑招未老,乐善便换了去势,仍然刺人家的要害。


  澹台寻欢再次躲闪,同时想抓对方的木剑,可接连两次都抓了个空。


  三剑走空,乐善一改攻势,转往专攻对方的下盘。


  他个子矮,身形却十分灵巧,每次以为在那样的角度想换身位已经不及,他总能轻松换位,从而攻击澹台寻欢的下盘,占尽优势。


  原本是图看个喜乐的姜少等人,在乐善追着澹台小少出了三剑之后,也个个改变了态度,极为认真的观战。


  郁畅徐侠客与章怀恩、初五、李重江和沈三省是第一次看见真人表演真武功,越看越兴奋,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


  澹台寻欢以为小萌娃就是拿剑就是唬人的,结果自己连抓几次都没抓到木剑,而且还被对方找到弱项,专攻自己的下盘,郁闷得想撞墙,小仙女是个小妖孽,莫非这个娃娃也是妖孽?

  他觉得身为一个成年小帅哥,尊严不能丢,要是他被一个小娃娃逼得毫无招架之力,他脸没地方放!

  于是,澹台寻欢也真正的认真对待,将微薄的内力灌与双手,表演徒手抓剑,至于踢摔什么的,那是不可能,万一踢伤了或出手重了误伤小娃娃,他家长辈还不得扒了他的皮。


  他毕竟是成年人,身量与身高优势名显,一连两次出手,乐善便被逼得快撑不住。


  眼见弟弟乱了剑式,乐韵轻吟:“平地起惊风,巨浪击三台。”


  听到姐姐一句话,乐善眼神一亮,瞬间就镇定了,身似游龙一扭就到了澹台寻欢的一侧,手中木剑一阵跳跃,连出三剑,实际是一剑三式。


  只差一点点就抓到木剑,目标忽的就走空,转而就是三剑刺向自己的膝盖,澹台寻欢没办法,只能先避。


  乐韵眼都没眨,又念出一句:“飞燕出绝涧,蛟龙跃苍海。”


  目标移位,乐善剑式还没变,听到姐姐的话,几乎连想都没想就以轻功掠起,灵如巧燕般追到了澹台小少身边,并且一纵跃起,又是三剑,刺向了对方的面部,直攻眼睛和眉心,第三式一偏,削向人的脑袋。


  原本只攻下盘的小萌娃,又攻上盘,澹台寻欢被逼得手忙脚乱,闪开后嗷嗷叫:“小仙女,你不带这样的。哥,小仙女在指点她弟弟,你也赶紧指点我啊。”


  “你多大,小乐善多大?”澹台寻阳都不忍直视,他弟弟一个成年人,被一个小娃娃逼得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他还有脸找外援?

  乐韵才不管熊孩子嗷嗷叫,又念:“云宵游龙狂,剑卷千重浪。”


  乐善闻声变招,进攻的剑式连绵不断,一剑接一剑,一剑比一剑快。


  澹台寻欢嗷嗷叫着避闪,至于抓剑就甭想了,小萌娃在他姐的指点下,出招角度刁钻,他的出手角度与他的出剑方位,不在同一个频道区。


  乐小同学只出嘴,不紧不慢的提示,乐善凭姐姐的提示变换剑招,大部分时变换灵活,有时姐姐念得太快,而招式之间又不是连惯的,招式转换生硬。


  姜少等人就那么看着澹台小少左闪右突,上蹿下跳,都挺乐呵的,澹台小少能当小乐善的试刀石,也对得起他总想送小姑娘布偶的一番努力。


  乐韵念了几十句口诀,让弟弟将大部分剑招与轻功步伐都进行了实地试练,终于不再提示了。


  没了姐姐提示,乐善凭实力与澹台小少又走了三招,终于不幸败北。


  澹台寻欢虽然成功夺了小萌娃的剑,手掌被震得有点麻,特别绅士的将木剑还回去:“小乐善,承让了!”。


  “我没让你,我是想扎你几下的,可惜,没扎到。等下次再来。”乐善拿回自己的木剑,一本正经脸。


  澹台寻欢想哭,他不会是被盯上了吧?他不想陪小屁孩打架啊。


  于是他,他哭丧着脸求饶:“小仙女,求放过,我不想跟像小乐善这样的小朋友切蹉。”


  乐善眼皮一掀,幽幽地问:“那你是想跟我切蹉切蹉了?”


  “不,我不想!”澹台寻欢吓得连君子风度也不讲了,撒开脚丫子就蹿到哥哥身边,缩成一只小鹌鹑。


  乐善抱着木剑,老神在大的走向长廊。


  澹台寻阳:“……”有这么个跳脱的弟弟,他能咋的?

  澹台小爷吓得瑟瑟发抖,吕少主、陈少主、宣少华少几个个,跃跃欲试,特别想与小美女切蹉一下。


  最终,他们都没有提出切蹉的要求,切蹉什么的,还留着等他们家来乐园参悟时,没旁人在旁,他们再找小姑娘私下里来比较好。


  乐善抱着木剑回到长廊,郁畅和小萝卜头们一拥而上,将他抬走。


  卢克担心男孩子们不小心伤到小先生,赶紧跟过去。


  大小萝卜头们将乐善抬出植物长廊,拉着他风风火火的远离了大人们,一直跑到了“唤鱼池”旁的“翠微亭”里说悄悄话。


  大小萝卜围着乐善,眼睛亮晶晶的,问他们可不可跟着一起学剑。


  “我学的这套剑法,我姐姐说没有乐家血脉的人学不了,我姐姐说学剑学武要因材施教,你们适合学哪种,要问我姐姐才知道哦。


  你们不要急啊,学武先得提升身体素质,我从一岁多就开始扎马步,直到去年才开始学剑,等你们打好了基础,我姐姐就会正式教你们学武术。”


  乐善说得一板一眼的,他可不是瞎说,那些都是姐姐说的,姐姐说得都是对的!

  卢克也点头附合,他当初也练习了扎马步,有了一点基础才学“灵猿千变”。


  郁畅和五个小萝卜头,点头如捣米,暗搓搓的决定,以后练扎马的时间还得延长,一定要扎扎实实的打好基础。


  第九百三二章 那就让他恢复吧


  看了小乐善与澹台少爷的切蹉,郁奶奶也被震惊到了,乐小姑娘她祖上也是武术世家?

  小姑娘有武术傍身,那么,阿畅投奔了小姑娘,也能得到庇护,如果阿畅能跟着小姑娘学点功夫,那就更好了。


  郁奶奶是打心眼里开心,见小孩子们都自己玩去了,她也回了厨房,守着腌制做烧烤的食材。


  乐同学与众少在园林里享受了一阵闲适时光,四点多钟后去厨房烤乳猪,烤乳猪需要时间长,如果等正式烧烤时再开烤,时间来不及。


  将近五点的时间,帅哥们齐动手,将烧烤的食材与炉具等用品分批搬进印月湖中心小岛的“三清舫”,在石舫的一层舱内烧烤。


  烤具搬了两排,人员面对面的坐,食材放中间,想烤哪一种自己去取来烤。


  每个人根据自己的口味取酱汁佐料,弄个味碟入在面前,或烤好了食物醮汁吃,或边刷边醮汁。


  当天是农历的七月初七,华夏国最古老的“乞巧节”。


  众人边吃边烤,吃了一个多钟,等烤乳猪可以吃时,烤了一大堆的食物,搬到石舫的二楼,边吃边听牛郎织女说情话。


  牛郎织女有没说情话,众少都不知道,他们的魂都被烤乳猪的香味给勾走了只顾着吃美食了。


  小萝莉配制的烧烤佐料,烤出来的烤肉、青菜特别好吃,众人大饱口福之欲,直到吃撑了才恋恋不舍的结束烧烤。


  帅哥们又将用品搬回厨房或仓库,清扫了地面,收拾得整整齐齐,再去洗涮一番,修士家族的青年们全进了书院打坐。


  郁畅以前心脏不好,情绪不能激动,不能像别家的孩子一样尽情的享受玩耍享受美食,他是第一次参与团体烧烤,格外开心。


  在孤儿院成长的徐侠客章怀恩等小朋友,虽然经常有社会团体去孤儿院看望他们,但参与集体烧烤却是人生第一次。


  大小萝卜头们玩得开心,以致该睡觉时都睡不着,一个个干脆爬起来,悄咪咪地在卧室里练扎马步,直到累得筋皮力尽,再躺下去,很快就睡着了。


  古修家的青年们,在乐园住了一宿,第二天早上结束修炼,收拾了一番,与傅哥说了一声,他们各归各家。


  耿静心也在乐园住了一晚,她没去住客院,就在燕少住的门卫房的隔壁间捕了一张席子将就了一晚。


  柳大少仍蹭他兄弟的床,在乐园做客,年青的小夫妻就甭想能夫妻同住一间,男女必须分开。


  在乐园吃了早饭,柳少送小媳妇回岳母家,他在岳母家吃了午饭,送媳妇儿去车站乘车回了t市,再回乐园。


  乐同学的作息没变化,上午完成了教学工作,下午整顿自己的药箱,将有可能需要的药准备齐当。


  周一,上午授业,吃了午饭即出发做义诊。


  小萝莉暑假的第二个义诊地点,是首都市的第三社会福利院,第三社会福利院收治“三无”精神疾病的病人,以及复转退的军人精神疾病患者,和本市在家无人照顾的精神病患者。


  乐小同学去第三社会福利院,是为那些复转退的军人精神病患者看诊治疗。


  燕少柳少和蓝三又全程当跟班。


  直升机掠空之后,柳少凑到小萝莉身边,眼巴巴地问:“小美女,民间慈善机构孤儿院有没好苗子?这次应该能轮到我了吧?”


  “没有。”乐韵回答的干脆利落:“那儿就十来个孩子,哪可能有那么多的好苗子。”


  “真没有?”柳少沮丧的耷拉下了脑袋。


  “唯一适合学武的一棵苗子被我举荐给了俞前辈,要是要求不是特别高,倒是还有一个,”


  乐韵都不忍直视柳帅哥那一副霜打的茄子相:“跟陶慎同病房的那个心脏病儿童,若是不要求高智商或非常重要的特长,谁要是想培养运动员,那孩子是个可以考虑的人选。


  做运动员也只能是短跑方面的,两百米以内的短跑方面,他的暴发力还可以,中长跑就不行了。


  当然,如果陶慎拒绝了俞前辈的收养,你们谁先下手为强归谁,到时有什么争议,别来找我裁决。”


  “我想要个逻辑能力强的孩子,培养出来做我的接班人。”柳少抱着电脑包,一脸忧伤,别人找接班人,努力找找还是能找到的,他的专业找接班人最难。


  “你可以有所期待,但也不能全指望我给你推荐,要做二手三手准备。”


  “嗯。”


  没有合适的接班人人选,让柳少的情绪不高,便也只维持到到达目的之前,到了目的地,他又满血复活。


  第三社会福利院原身是精神病院,为了体现人情味儿,改了名字,本质上仍以是精神病人康复机构。


  第三福利院是个能容纳三百来个病人的大型康复机构,住着近三百个精神病患者,而属于复转退的军人精神病患者也不少,有九十多个。


  那些人员,有部分是本市户口,有些是从外地转到首都第三福利院的复转退军人精神病人。


  既是康复机构,各种基础设施非常齐全,室外活动场地也很宽阔。


  蓝三将直升机停在机构集办办与综合活动康复室于一体的大楼前,他们到达时,有很多工作人员带着病患者在户外煅练。


  福利机构在上周就接到了通知,安排了接人员负责接待与协助事宜。


  与机构沟通是柳大少和燕大少的职责所在,有他俩出面谈在哪看诊,怎么安排的事宜,乐同学不插手,她只负责看诊治疗。


  复转退的军人精神病患者都是住同一区或同一层楼同一栋楼,方便管理和护理。


  接待人员陪同小姑娘和三个保镖去复转退的军人精神病患活动区,那些病人,分成了两批,被工作人员安排在活动室看电视。


  人员集中在一起,方便看诊。


  乐韵跟着接待员从后门进了一间中型的会议室,从后往前看,就见人头,有白发有黑发,有半白发黑发。


  站在后面扫描了全场人员一遍,再从后门出去,从前门进,也能看清每个人的面孔。


  精神病患者人都穿着统一的服装,有些已经是垂垂老矣,有些还是中年,甚至有几个还处于青壮年期。


  青年壮年期的精神病人,都是原本在役、因负伤或受了巨大刺激而精神失常,也被转送至专门的机构接受精神方面的干预和康复治疗。


  将第一间活动室内的病人全给看了一遍,再去第二间活动室。


  进了第二间活动室,燕行目光扫过全场,视线停在一个壮年病患者身上,眼里一下子湿润了。


  他慢慢走进一条座位之间的通道,走到一个左脸太阳穴旁有一道伤疤的壮年男子身边,伸手摁住了伤痛青壮年的肩。


  “阿木提,还记得我吗?”他低声问,眼神里藏着希翼。


  被拍了肩膀的阿木提,转过头,呆滞的眼神望向身边的人,先是发呆,转而傻里傻气的“嘿嘿嘿”笑。


  燕行眼底的水光几乎要溢出来,他抹了抹眼睛,轻轻地拍了拍阿木担的肩膀,默默地又回到小萝莉身边。


  燕帅哥目光落在某人身上时,乐韵就发觉了,猜着可能是他的伙伴或熟人,当燕某人走去与人打招呼,也印证了她的猜想。


  重点关注了一下燕帅哥认识的那位,那位病号有西北民族的特征,差一个月零几天满三十八周岁,身上有军人的通病——大大小小的暗伤,最主要的还是大脑神经方面的,他大约受了巨大的刺激,主管情绪的几根脑神经严重受损。


  扫描了病人的躯体,乐韵收回目光,扫描其他人,将全部人员的面孔记住,一一与柳少给自己的资料登记人对号入座。


  没有情况特殊的病人,看完第二个活动室的人,乐同学未吭半声,退出去。


  接待人员陪同四人去办公室,将他们整理好的资料给小姑娘。


  乐小同学花了半个钟看人员登记表,再写治疗名册,不必写人员,直接列写编号,依精神病源来组治疗。


  共96个精神病人,有十六个人的部分神经彻底衰老死亡,没有治疗的需要,另外的80人当中有六十多个病人可以治愈,还有十几个通过治疗,可以让他们的病稳定下来,但仍有间歇性发作的可能。


  小萝莉奋笔疾书,列了一张又一张的单,看到她写到了阿木提的编号,燕行低声问:“小萝莉,阿木提,他还能治好吗?”


  “能。”乐韵写下一串数字编号,停了停:“你说的这个阿木提,他的大脑不是外部伤造成神经损伤,他应是经历了什么重大变故,脑神经因承受不住情绪剧烈变化带来超负荷的压力而突然间痉挛紊乱,从而瘫痪了大半。


  他的症状,最容易出现人常说的神经短路般的反应,情绪极不稳定,经常哭哭笑笑,或者突然发呆,或者前一秒在做什么,突然间就不记得在做什么,或者常常将事件弄混,或说话反反覆覆,基本上很少有打人那种失控表现。”


  “阿木提,他原是x省人,入伍后多次参与反恐行动,多次荣立一等功。后来,一次执行任务,与他家人相遇,他家人不知道他有任务在身,去相认了。”


  燕行昂起头,不让眼里的水溢出来:“那次相认,也成了他与家人的永别。恐怖分子的团伙成员从哪得到线索,找到了他的家人进行了报复。


  他的父母、妻子,与两个年幼的孩子,两个哥哥和嫂子,五个侄子女全部遇难,都死得处很惨,家里的羊与狗都被灭了口,真正的鸡犬不留。


  他的岳父母和妻子的哥哥姐姐以及孩子们也没能幸免,仅有他哥的一个孩子当时没死,但因伤势过重,十几天后在医院抢救无效而亡。


  自己家与岳家惨遭灭门,阿木提承受不住打击,昏迷了几天,醒来后就精神失常了。”


  家遭巨变,谁能承受得那种打击?


  阿木提没有当时气死过去,也是因为他心理素质强大,要不然,没有时气绝身亡,也会想不开自杀了。


  “如果是这样,我觉得没必要治,治好,等于让他再一次经历痛苦,不治,就让他就这样走完余生,也是挺好的。”


  不治,他不记得自己是谁,不记得自己经过怎么的丧亲之痛,就那么在无知中度过余生,也算得上是善终。


  若是治好了,他回忆起丧亲之痛,余生每次回想一次就得受一次撕心裂肺的痛苦,人生何其煎熬。


  “可是,我们更想他恢复正常,当初杀害他全家的那些极恶分子还有漏网之鱼。他的队友们也盼着他有一天能恢复,陪他一起天涯海角的追捕凶手。


  我们相信,他如果意识是清醒的,他肯定也希望能恢复,去亲手追凶。如果他恢复了,无法面对残酷的现实,大不了你再给他几针,让他失忆。”


  燕行生怕小萝莉不愿意给阿木提治疗,小心翼翼的看着她,阿木提曾经的队友,如今都是年届四十的人了,再过几年就要退居二线,他们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与阿木提并肩作战,将逍遥在外的凶手缉拿归案,以此慰袍泽之心。


  “这样的话,那就让他恢复吧。”乐韵真的想过将阿木提的名字移出名单,英雄承受了那么多的痛苦,让他平静的度过残生,也算是她对英雄的一种保护。


  燕帅哥说得也有理,如果阿木提精神没失常,想必他一定会不惜代表的追捕凶手。


  小萝莉不反对治愈阿木提,燕行由衷的感谢她,不管阿木提恢复后能不能接受现实,他们都希望他能清醒的再跟他们对话一次。


  大不了,阿木提恢复了,走不出来,他们再求小萝莉让他失忆,他们代他将最几个凶手解决,以慰死者在天之灵。


  福利院的工作人员,都知道阿木提的情况,在场的接待人员听燕参再提旧事,也为之心痛。


  柳少和蓝三也没出声,像阿木提的遭遇并不是独此一例,正因为有沉痛的教训在,新人入队的第一课就是告诫新人要跟家人说,一旦在外遇见了,如果自己穿着便衣,没有主动与亲人打招呼,一定要让亲人装作不认识自己。


  第九百三三章 隐鹰重归

  一共有八十位精神病患者,以小萝莉的拼劲,如果晚上加班熬夜,一次性就能解决。


  不过,这次,她没当拼命三郎,将人分为两次针灸,第一天安排了五十个人针灸,第二天四十个。


  之所以分两天做针灸,是因为有几个病患者的身体亏空得厉害,如果给他们的药再加另几种药,效果会更好些,从而将他们留在了第二天,反正第二天还要来,干脆将患者一分为二了。


  乐同学排序时将阿木提排在第二天,听了燕帅哥的解释,她仍没有更改针灸顺序,保持原计划。


  针灸治疗名单出炉,接待人员复印了几份,送去给护工们,安排送病人去针灸室。


  乐同学也先去了机构安排的针灸室,调和所需的药剂。


  在第三福利院的军人精神病患人员中有五个女性,有一个不在治疗名册上,四个安排了针灸的女性成员也排在第二天。


  精神病人情况特殊,有些人随时会病发,在精神失常时容易伤人,出于安全考虑,针灸时一次性只安排十几号人。


  最先做针灸的一拨人员最多,共二十个,第二和第三拨各十五个。


  精神病患者不需全身针灸,一般需在头部和上半身扎针,护工们将病患者送进针灸室,耐心地协助病患者脱了上衣,也在旁看护着,以防病患者出现突发情况。


  乐同学给病患者吃了药丸子,再分别给人扎了几针,然后才请护工们回避。


  护工们自然配合小姑娘,离开针灸室,又回去照顾其他人。


  为了防止患者在针灸途中犯病失控,乐小同学即要让他们无法动弹,也要令针灸效果达到预期的高度,为求平稳,只能延长针灸时间,一次针灸耗时两个钟整。


  做完针灸,如果精神病人清醒,可能因情绪大起大落,又刺激到刚恢复的神经系统,小萝莉果断地在收针时出手点穴。


  于是,刚做完针灸的病人,意识还没清醒就给放倒。


  接待人员与护工们都提前听小姑娘说为了患者的健康,做了针灸后会让患者进入睡眠状态,因此,当护工们接人时看到躺地的一排人,也不惊讶。


  人都昏睡过去了,只能用手术推床来运送。


  为了节约些时间,蓝三和柳少也帮忙当搬运工,只留燕少守在门口。


  做完了针灸的人被送回房间休息,第二拨人被送进针灸室。


  给第二拨患者做完针灸,已经将近晚上的八点,乐同学先去吃晚饭。


  晚餐是福利院食堂做的,营养全面。


  机构的院长与大小管理人员因小姑娘在针灸,都等着小姑娘暂时休息了,他们陪同小姑娘吃迟来的晚餐。


  吃了晚饭,休息半个钟,乐同学再次进针灸室。


  晚十一点后,小萝莉做完了针灸,燕少柳少和蓝三又护着她回乐园。


  乐同学回了乐园,只休息到凌晨二点又起床,进了丹炉熬药,药熬制出炉时也又到了陪弟弟练功的时刻了。


  燕少柳少蓝三每天一半时间陪小萝莉义诊,另一半时间用于处理工作,两边的工作都没落下,在乐园吃得好睡得香,每天精神饱满。


  当周二下午,三个大帅哥陪着小萝莉再次抵达第三福利院,又出现了与希望之星相似的一幕——有媒体蹲在福利院守株待兔。


  在第三福利院蹲点的媒体正好是希望之星那边的两倍,六家媒体有四家是官方媒体,有两家是个人企业媒体,在国内也具有很大的影响力。


  福利院的大小领导们也全在,见到小姑娘来了,领导们冲上前,激动得握着小姑娘的手:“小姑娘,昨天针灸过的人都醒了,都很好!谢谢你!谢谢让他们找回了记忆和自我!”


  昨天做针灸的患者,昨晚昏睡了一晚,最早一拨人到半上午才醒,最晚的一批在中午前全部醒来。


  清醒了的人,找回了自己久违的记忆,有情绪失控过,有痛苦过,但是,痛过了哭过了,都坚强的活了过来,无比坚毅地勇敢对面残酷的现实。


  “千千万万的他们昔日或今日以热血守护和平,我和众多的医务工作者们在后方尽力守护住他们或他们家人的健康,这是一份彼此守护。”


  乐韵与机构的众人握手,心情平静又平和,所有以热血保护过国家和人民的军人与警c,都应该得到尊敬,军警们为国人负重前行,国人们在享受安居乐业的同时,也应该为他们尽一份心力。


  互相牵挂,互相理解,互相守护,军民一条心,无论是国防还是心防必固若金汤,当众志成城,任他多少风雨来袭,也必定坚不可摧。


  第三福利院的领导们还是控制不住的谢了又谢,但凡有理智的军警们,都不希望做个要被人照顾的废人,更别说那些需要人照顾才能上吃饭上厕所的类型了。


  小姑娘妙手回春,让军人精神病患者们恢复了,他们有了自理能力,也重新找回了尊严和体面。


  六家媒体的采访者没有挤上前围堵小姑娘,只做拍摄,而且,在机构的人陪小姑娘进楼房时也没有直访,他们先做记录。


  乐同学直接去了针灸室。


  因有四个女性病人,为了避嫌,机构的工作人员在一个角用布幔围出一块小领地,给四个女性精神患者做针灸室。


  护工们先将四个女性患者送至针灸室,等小姑娘给四人扎好了针,不必现场盯着了,再去门口将其他患者领进室内,做准备工作。


  媒体们只拍摄了患者们被领进针炙室到被扎了几针的一段治疗过程,当然,女性患者扎针的镜头没有,他们也避嫌。


  小姑娘正式针灸时,媒体们退出室外,去拍其他候诊的那些患者,以便等治疗后再做对比。


  小萝莉做针灸的时间仍与前一天相差无几,都超过了两个钟。


  媒体们拍到了做完了针灸的患者昏睡的样子,并且经过院方同意,在几个房间里装了摄像头,全程记录。


  第二波人做完针灸治疗,时间已经是傍晚六点半后。


  护工们送昏睡中的人去房间,燕帅哥和柳少蓝三送小萝莉回乐园。


  燕少柳少和蓝三在乐园住了一宿,周三清早就赶往第三社会福利院,在阿木提的房间外蹲守。


  他们一直坐等到将近上午的十点,阿木提也终于悠悠转醒。


  在不知自己是谁,不知身在何处的状态中长达了近十年的阿木提,从茫茫无知到记忆一点一点的回笼,整个过程花了长达一个来钟。


  当记忆重归,知道自己是谁,阿木提先是发呆了很久一段时间,然后才是痛上心头,号啼大哭。


  直到听到了阿木提的哭声,燕行才破门而入,一把将崩溃大哭的阿木提拥抱在怀,两人一起抱头痛哭。


  柳少与蓝三也冲过去,默默地陪着阿木提,犹如当初阿木提家出事时,他们陪着阿木提从千里之外赶回家乡去处理后事。


  无声的陪伴,也是最好的安慰。


  陪伴,才是世界上最长久的深情。


  想起了旧事,阿木提痛彻心菲,哭得几乎要晕过去。


  会痛,证明还活着。


  燕行哭,是因为阿木提找回了他自己,陪着兄弟哭了一阵,他一下一下的轻拍着阿木提,一遍一遍地安慰。


  阿木提哭了足足半个多钟,眼泪也流干了,怔怔地抬起头,望着熟悉又有几分苍桑感的面孔,声音嘶哑:“小燕,小燕,是你吗?”


  “是我,燕行。阿木提,兄弟们还在等你,等你一起并肩作战!等你一起共卫家园太平。”燕行禁不住又一次热泪直流。


  “我还能回去吗?”阿木提望着与自己一样高的青年,眼里满是忐忑,他不知道过去了几年,只知道曾经的小燕队长更成熟更稳重了,身上也多了几分铁血和杀气。


  “能!”燕行的语气斩铁截铁般的坚定:“只要你愿意回去,随时欢迎你回家!”


  “我想回去!”阿木提想重回团队,想重回前线,他的家人没了,他还在!


  余生,他想一直守在前线,扫清那些意图破坏民族团结的极端分子,让像他们一样的兄弟们的家人不再遭受来自极端分子们的死亡威胁,不必承受他经历过的丧亲之痛。


  “好,就回去,立刻马上,我们现在就回去!”燕行用力地按着阿木提的肩膀,


  “好!”阿木提看着小燕队长坚定的眼神,也重重点头,只要能回去,不管过了多少年,他都会想办法提升自己,让自己不成为兄弟的累赘。


  “行。马上收拾行李,就走。”燕行果断地趁热打铁,立即就去动手帮收拾物品。


  燕少和蓝三上前,与阿木提拥抱。


  阿木提认出了柳少和蓝三,红着眼睛与两人拥抱。


  兄弟一场,没必要千言万语,一个拥抱,就是最温暖最有力的安慰。


  为了避免阿木提迟疑生悔,改变回部队的决定,柳少和蓝三也帮忙收拾行李,帮阿木提一些不能舍弃的东西打包。


  他们也只给打包了具有纪念意义的物品,衣服被窝之类的全部不带,那些物品清洗消毒后,还可以给那些“三无”精神患者使用,也不会浪费。


  打点好了行李,燕少亲自去给办理手续,有他签字,手续不能更顺利。


  办好了离院的手续,哥仨个带着阿木提,登上从小萝莉那里借来的直升机,径直回了驻地。


  燕少团队里的兄弟们提前接到了通知,全在营里等候,当队长带着阿木提下了直升机,站列成阵的狼汉子们,整整齐齐地吼:“阿木提兄弟,欢迎回来!”


  “……”一群人的面孔,只有几个是熟悉的,可那份记于骨血的熟悉又亲切的感觉,却扑面而来,阿木提喉咙都硬了,哽咽不成声。


  青年们一拥而上,抬起阿木提进了宿舍,将他抬进集体浴室,将他扒光,将他从头到脚洗了一遍,再给他淋了两桶柚子叶汤。


  汉子们麻利的帮阿木提拭干身止的水渍,再给换上跟他们一样的迷彩服。


  随之,又拉着阿木提出了宿舍楼,外面放了一只火盆,让阿木提跨过火盆。


  “洗了柚叶水,跨了火盆,代表着新生,往后平平顺顺,一切顺意!”


  青年们七嘴八舌的说吉利话。


  还没从回到团队的巨大激动中回神就被兄弟拉去一番折腾,阿木提都被团里的兄弟们的神操作给整懵了,这样,是不是有点封建迷信思想的样子?

  “这……样,好像有点不好。”


  “这样挺好啊,消灾祛晦,还身心干净。”


  “这个步骤,据说是小美女家乡那边的一种风俗,我们临时借鉴了一下。”


  “小美女说什么都是对的,小美女都觉得有道理的风俗,当然是有意义的。”


  青年们的态度统一。


  “小美女是谁?”阿木提抓住了重点。


  “小美女就是给你做针灸,让你平安醒来的人。”


  “小美女是我们的小福星,医术高超,心若琉璃纯净,善良又可爱,以后来我们队里,你就能见到她啦。”


  “小美女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对了,小美女还是我们队长的克星,我们队长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小美女骂,小美女一开骂,队长就怂成一只小鸵鸟。”


  兄弟们越说越离谱,燕行气得吹胡子瞪眼:“滚犊子!我什么时候怂了?我那叫好男不跟女斗,我长了小萝莉十来岁,还能跟一个小孩子计较?”


  “队长,小美女下次来,我们会将你说的话告诉她的。”


  “队长,你千万要一直保持这种英雄气概哟,等小美女来了,你也要这么威风凛凛的吼。”


  狼汉子们才不怕队长,你一句我一句,就怕说慢了没自己的份。


  等在门口的另一些兄弟们,等阿木提跨过了火盆,遵照阿木提家乡的风俗,给他脖子上挂了几条洁白的哈达。


  受到了兄弟们祝福的阿木提,眼眶湿润,以家乡捂着胸的方式感谢兄弟们。


  青年们也正式与阿木提见面,一一上前拥抱他。


  完成了最后一道欢迎仪式,众人勾肩搭背,“抬”着阿木提去食堂吃午饭,为庆祝阿木提归来,临时添加了两道药膳菜。


  虽然队里没有几个是与自己并肩作战的老战友,但每个人都如亲兄弟一样的亲切,阿木提被感动得一颗心滚烫滚烫的。


  团队就是他的家,战友就是他的兄弟、亲人!

  他曾是家乡人们眼中的雄鹰,不管耽误了多少的时间,他初心求改,心还在,意志还在,必然再次鹰击长空,与兄弟们共扬华夏军人赫赫威名!

  第九百三四章 有亲戚关系


  为首都市的第三福利院的军人精神病患者做完了义诊,接下来的时间自由支配,乐小同学将原本研究机械的计划先推后,决定先给小萝卜头们补补课。


  几个小萝卜头都来自福利院,有几个因身体原因,推迟了上学,或者都没正上学,就连身体健康的章怀恩小朋友也比正常家庭的孩子晚了一年上学。


  徐侠客因病耽误了一年,初五和李重江都晚上学了一年,原本的瓷骨病儿沈三省根本没上学。


  就连她推荐给俞道长收养的陶慎,也因心脏病的原因,受不得过于喧哗的环境,也没去正规学校上学。


  为了让小朋友们能追得上同龄人的脚步,有必要给他们补课,等打好了一定的基础,让他们该跳级时就跳级。


  乐同学说干就干,周三下午带着大小萝卜头们把“凝翠轩”正堂收拾了一番,将原本的几件家具收起来,重新布置。


  东门往东一片区最宁静,“凝翠轩”面对园林景点和唤鱼池,景色最好,是个适合学习的好所在。


  因房子是倒座房,背南面北,乐小同学布置时将西墙作为放黑板的一方,老师讲课站西边,也正合了古人称老师为“西席先生”。


  堂内放即能书画又能放琴的画案,配四不出头的南方官帽椅,类似画架的黑板可以调节高矮或角度,老师的书桌则是一张翘头案,配张圈椅。


  挨南墙和黑板两侧放了一排矮书柜和高柜、书架,用于存放书籍、乐器和笔墨纸砚。


  目前要先给小萝卜头补基础知识,仅只是从书院找了几十套小朋友们可以看懂或正需要的书籍放在“凝翠轩”。


  一群大小萝卜头们知道教室是给他们学习用的,那叫个激动,整理好了书籍,把他们的书籍也搬到“凝翠轩”,摆书架上。


  小朋友们的物品虽然是陆陆续续的送到乐园,好在也全到齐了,不管上了学的还没上学的小朋友都有几本书,没上学的小朋友的书籍是社会爱心人士去福利院看望小朋友时赠送给小朋友的礼物。


  收拾妥当,乐同学于周四下午正式为小朋友补课。


  小师弟和卢克上午习武,黎先生上午有空,也去给小朋友当老师。


  一群大小萝卜头们,管是不是自己的课,都坐凝翠轩当陪听生,大萝卜头郁畅和章怀恩在听到讲小学的基础课时,他们自己看书或做功课。


  吉家陪俞道长进京的青年,也好奇不已,跑去旁听了两节课。


  乐善没时间去听别人的课,他很忙,他姐姐亲手自创的“乐氏剑谱”的最后三招太难了,他学了将近半个月,才勉勉强强记全“云影千重”。


  乐同学对于弟弟的时度仍不急不燥,慢活出细工,最后三招是属于压箱底的大招,难掌握是正常的。


  小萝莉在忙着教学,俞道长在医院尽心尽职的照顾孩子,与陶慎倪昭两个小朋友的感情越来越深。


  周五的时间,在医院观察了一周的四个小朋友可以出院了,希望之家的李主任与两个护工去医院办理了出院手续,将孩子接回希望之家。


  俞道长也去了希望之家。


  蓝三与兄弟们陪阿木提重返训练场训练了两天,周五上午开了小萝莉的ec225直升机,去希望之家接俞道长和陶慎,送他们去中南山。


  陶慎在医院知道想收养他的老人家与俞爷爷住在一座山上,去那里看地方时,俞爷爷会陪着他,很是期待。


  出发时才知道竟然能坐救他们的小仙女小姐姐的直升机,更激动了,全程都处于兴奋中。


  直升机在中午的时候抵达了中南山附近,蓝三先去加了油,再飞到中南山脚停。


  蓝三和俞道长带着陶慎,在山脚下吃了自带的面包,再爬山。


  陶慎第一次自己爬山,格外开心,不过,他以前身体不好,刚完手术,心脏是没问题了,身体素质比正常成长的同龄人差很多,只爬了几百米远就累得腿软了。


  蓝三想背陶慎,俞道长没让,他自己将陶慎放背上背着爬山,他以前扛建房子的柱子,每次能扛一百多斤,陶慎才几十斤,背着爬山不吃力。


  陶慎很懂事,被背着走了一段路,自己又走,走到实在走不动了,才接受被背着走。


  走走停停,仨人花了三个钟才爬到俞道长的洞府。


  在过了有女修住的地段时,陶慎自己走,爬到崖下的房子前,享受着阳光普照,看着远处的山峰,近在眼前的树木,都忘记了累,兴奋的嗷嗷叫。


  蓝三怕陶慎兴奋过头,乱跳乱跳时容易跌倒,他在旁暗中保护陶慎。


  外出了半个多月,家里的水只能用于清洗,不宜喝,俞道长开了门,拿了桶去挑水。


  他离家前,委托了一位修士们帮他照看一下家,那位修行人有帮他给菜浇水,自种的菜都活得好好的。


  陶慎没力气跟着俞爷爷去挑水,他欢呼雀跃了一阵,缓了缓,没那么累了,跑去临崖的观景台看风景,又在小路上蹓跶,叽叽喳喳的问十万个为什么。


  小孩子们问题多,何况是在福利院长长大的陶慎。


  他以前除了接触过医院和福利院内的草坪花圃,再有就是去过公园,并没有真正的接触过大自然,这当儿,看到从没见过的高山,近距离的接触到了巨石山路,看到从没看过的风景,问题比十万个为什么还要多。


  蓝三被问得一个头两个大,实在回答不了,只好甩锅:“这个问题,以后你见到小仙女姐姐问她,她才能回答你。”


  若问他现在几点,他回答得出来,问菜种在石头缝里为什么没死,他能答得上,再不济,问这么陡的地方为什么能挖得出来路,他也能答出一二。


  但是,问他这座山为什么长得那么高,那座山为什么那大,那棵树为什么长得那么高,为什么那边全是岩石,为什么这里没有水……


  小萝莉相中的苗子,果然都是与众不同。


  蓝三只想哭,他可不像小萝莉聪明绝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他哪知道山为什么长那么高,那棵树为什么那高,那一种树为什么没那么高?

  他甩锅甩得理直气壮,一连几次都得到了相同的答案,陶慎仍然乐此不疲,又得到了一个相同的答案,问:“蓝叔叔,我以后还能经常见到小仙女姐姐吗?”


  “如果你被领养了,以后就能经常见到她,小仙女每年都会来这里给俞老先生送东西。”蓝三没隐瞒俞道长与小萝莉认识的真相。


  “小仙女姐姐和俞爷爷是亲戚吗?”陶慎睁大了眼睛。


  “有亲戚关系。”


  蓝三答得轻巧,却不知在陶慎引起了一阵心潮,激动得地问:“蓝叔叔,想领养我的老人家离俞爷爷家有多远?什么时候去老人家那里?”


  “你已经到地方了啊,想领养你的就是俞老先生。”蓝三觉得这个时说真相很合适,就自然说了。


  陶慎呆住了,直愣愣地问:“蓝叔叔说想……想领养我的你就是俞爷爷?”


  “对,就是俞老先生,这里就是俞先生住的地方。”蓝三给与肯定的答案。


  “是俞爷爷啊……”陶慎呆呆地望向来时的路的方向,过了一下,跑到圈着围栏的平台边向下方望。


  看了看,没看到俞爷爷,扭头,眼睛闪着光:“真是俞爷爷想收养我吗?”


  “是的。”蓝三再次肯定答案,反问:“你不喜欢俞爷爷吗?不想接受领养?”


  “不,我很喜欢俞爷爷,我愿意!”陶慎眼里冒出了一种叫激动的光,他喜欢俞爷爷!


  就算俞爷爷也是第一次去福利院,可人就是觉得俞爷爷很亲,比以前去孤儿院看望他和小朋友的老爷爷们都亲。


  在医院的时候就想要是俞爷爷愿意领养他该多好啊,那时想,就算不是俞爷爷,想领养他的老人家跟俞爷爷认识,一定也是个很亲切的好人。


  现在蓝叔叔告诉他,想领养他的就是一直在医院照顾他的俞爷爷!

  陶慎激动得一颗心都快跳出来,情不自禁地咧开嘴笑。


  陶小朋友亲口承认愿意被收养,再看他的表情也是欢喜的,蓝三知道收养的事稳了,想想也觉得理所当然,小萝莉说陶小朋友与俞老先生气场相和,基本不可能黄掉。


  俞老先生去挑水了,蓝三也进了伙房,原着生起火,先烧水,等会给碗锅消消毒。


  陶慎在平台上张望,等了好久,终于见俞爷爷挑着一担水回来了,跑到去观景台的路口那边等着。


  他知道自己身体养,就不往下跑了,帮不忙,至少不能添乱。


  俞珲挑着水回来,看见陶慎在路口等着,也想起小丫头每次没遇着他等到他回来时也会跑路口眼巴巴的等着,一时心头暖了。


  他并不知道蓝帅哥告诉了陶慎真相,将水担回屋檐下,一桶放在外头,用一个盖子盖住,一桶提回伙房。


  他拿了脸盆,打了刚挑回来的水,让陶慎洗把脸,洗洗手上的汗。


  陶慎乖巧的洗了脸和手,正想端了水去倒,见俞爷爷拿过脸盆就着水也洗了洗手,接着将水倒在屋檐下的一个空桶里存了起来,也记在了心里。


  火塘里烧着的水已经很热了,俞珲先烫热了几个碗和盘子,再擦干净手,去取了一包糟鱼和松子、花生装盘子,招呼蓝帅哥和陶慎到屋檐下荫凉处坐着吃零嘴。


  陶慎剥了几个松子吃了,满怀希翼地望着俞爷爷:“俞爷爷,您真愿意收养我吗?”


  噫?俞珲望了望蓝三帅哥,猜着可能是蓝帅哥告诉小朋友了,点头:“是我想收养你,你不用有心理负担,我住在山里,生活比较苦,离

  “我考虑好了,我愿意!非常愿意跟爷爷住山里,上学的时候,我早上早点起床,晚上回来晚一点,等我养好了身体,我就能自己走了,不用爷爷背我上山。爷爷,您留下我吧,我很听话的!”


  陶慎怕俞爷爷担心他吃不了苦,会将他送回福利院。


  “你愿意跟着我,我当然愿意收养你,先在这里住两天,你要是改变主意了,可以跟我说,或者告诉蓝叔叔。”


  确认了收养关系,等于确认了爷孙名份,俞珲是想给小孩子多考虑几天,小孩子心性不定,今天初来乍到,觉得山上不错,愿意被收养,等新鲜劲儿一过觉得山上生活枯燥,又反悔了,就不好办了。


  陶慎没有再坚持自己愿意的想法,点点头,不论住多少天,他都不会改变决定的,住几天又有什么关系?

  陶小朋友要住几天,蓝三是负责协助办手续的跑腿工,自然也留在山上。


  乐同学收到过蓝三的电话消息,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到了中南山脚,她一点也不担心收养的事成不成。


  陶小朋友与俞前辈的气场是相和的,成不成看缘份,不成也没关系,以后她还会去其他省的福利院做义诊,有合适的再推荐给俞前辈也不迟。


  反而是家乡那边,罗班有电话告诉她说县三中和几个学校的领导,以及市教局县教局的代表们周末要去梅村。


  乐小同学心里是拒绝的,可惜,拾市各校的领导不可能听她的劝,她也没办法阻止,让他们随意。


  拾市在24年高考中占尽优势,其他各校虽然比不得房县三中,好歹都有黑马,总体成绩比往年拔高了几个台阶,都老激动了。


  高考中杀出黑马的几个学校,都与房县三中领导提前约好,暑假一起去给乐家姑娘送份薄礼。


  除了送礼,他们更希望与房县三中打好关系,关系亲近了,什么时乐家姑娘出了新的考题集,给他们分享一下,他们学校的学生也能着受益。


  或者,因关系亲厚了,三中在小姑娘面前评价他们学校时言语中恳,说不定小姑娘也能爱屋及乌,关照一下他们学校,或者有什么项目,能考虑他们所在的区,带动了学校的经济,也能间接的带动学风良性发展。


  县三中的领导们也拒绝不得,只能接受另几所学校的代表同行。


  第九百三五章 摆摊

  房县三中的领导与家长们定在17号去九稻,当天是周六,不会占家长们的工作时间。


  拾市教局的领导果断的拉了小晁同学一起同行。


  一支人马包了车,晃悠悠地晃到九稻,带着礼物的一支队伍,浩浩荡荡开至了梅村乐家

  乐爸周秋凤就算早有准备,也忙得团团转,幸好他们只负责管饭,有万俟教授和晁老爷子帮着招呼客。


  美少年抓了二姐和贺小八帅哥、王二少和陈丰年帮忙招待青年学生群,还录了视频发给小团子。


  远在首都的乐同学,快乐的当甩手掌柜,她不适合官场与公关,那些事就让美人哥哥全权处理吧,能者多劳嘛。


  各校领导和教局的领导在乐家热热闹闹地吃了午饭,半下午后才组队离开,美少年在乐家住了一晚,周日下午回拾市。


  贺小八也与晁少去了拾市,帮忙巡视工地安全。


  拾市黄家旧宅区的工地,经过一段时间的准备,搭好了拆屋架子和安全围网,开工拆旧。


  贺小八同志被长辈们“人尽其才”,拎着去当个巡罗安全员,让他负责在各处巡看,监督工人安全作业。


  最初的拆旧,先清理老屋子的瓦,将可以利用的瓦从屋顶拆下来,运到指定的地方存放,拆瓦需人工作业,前期工作要慢一些,工人也不多。


  当分包工头的当地的建筑公司,也趁此时间招收工人、培训人员,等将一些瓦房的瓦清理出来,再全线开启推屋或爆破工程。


  小贺董在南疆坐镇塔里盆地里的建设工程,贺董亲自监管拾市工程,他大部分时间都在拾市,首都建筑公司的事务由其他股东分担,当有重大项目或会议时,他才飞回京。


  在乐家帮忙招待了来送谢礼的学校领导们,晁老夫妻和万俟夫妻,在乐家休整了一天,于19号启程回京。


  同行的还要送孙子去学校报道的陈康周微,送姑娘报名的何嫂。


  陈大脸的大姑娘陈晓竹早就下定决心要学医,她的成绩超过了京大青大招生线,读哪所大学都是稳稳的,报了京大的医学系。


  陈丰年报的是青大的物理系。


  京大青大两所顶流大学的新生都是20、21号报道,预定25号军训。


  晁老爷子与万俟教授原本可以在梅村多住几天,玩到月底再回京也不迟,因陈家族姐弟开学,他们也与陈康、何嫂结伴同行。


  陈大脸在南疆没有回家乡,何嫂还带了小女儿送大女儿去首都报道,虽然她以前走得最远的路就是从重c市迁居e北,因有陈康老叔家同路,她也没啥担心的。


  一行人半夜三更起床,包车到拾市的机场搭乘飞机,到了首都机场,兵分两路,晁老爷子老太太带着孙女回家,陈康何嫂与万俟夫妻同行。


  新生要到20号才报道,万俟教授王师母将何嫂母女和陈康祖孙邀请去了自家做客,家里客房不够,陈康带孙子晚上去住学校的招待所。


  王师母没什么事,她陪同何嫂母女去京大报道,熟悉环境。


  陈晓竹办理了报道手续,安置妥当,只玩了一天,第二天就去集合体检,没时间再陪妈妈和妹妹四处参观。


  王二少对青大熟悉,他当向导,陪同陈康老爷子带着陈丰年报名、熟悉青大的各个区。


  新生报名后,陈康周微和何嫂婉谢了万俟教授王师母的挽留,23号便匆匆回家乡。


  陈康周微见过的世面多一些,担心第一次出远门的何嫂带着小女儿在地形复杂的汉市车站迷路错过车,他们也在汉市下车,送何嫂母女上了回拾市的高铁,再回湘南省。


  也在晁老爷子等人回京的同一天,俞道长因陶慎坚定地想让他收养,也于19号去首都办理收养手续。


  希望之家自然是高兴的,全力协助蓝三帮助俞先生跑相关部门盖章。


  在首都办好了相关手续,再回秦省,先去当地警署的户籍部门办理迁户落户手续,因是收养孤儿,相关部门给开了绿灯,直接就落户。


  俞道长听从小丫头的建议,又征求了陶慎的意见,顺便在落户时给他改了名字,其实也没有大改,只在“慎”字后加了一个“之”字,变成了陶慎之。


  陶慎之知道爷爷帮改名也是小仙女姐姐的建议,更加喜欢新名字,他本人其实还想改姓跟爷爷跟俞,是爷爷没同意,让他等他成年才决定要不要改姓。


  办好了落户手续,又去教局,然后拿了批示,再去就近的学校提前预报名,报了名,等开学直接去学校报道。


  陶慎之因心脏病,没去正规学校上学,只在福利院接受机构安排的人教学一些基础课程。


  没有去正规学校上学,自然还没有书籍,到当地学校办理报名手续,当他的名字进了教育部分的系统,系统会分配他一个与身份证和户口信息对得上号的学籍编号。


  就算办手续时得到了一路绿灯,仍然费了四天的功夫才将手续全部办妥当,跑完必办的手续,蓝三又陪俞道长带陶慎之到银行开了户,再去手机店给陶慎之买了一部手机。


  琐事忙完,蓝三功成身退。


  俞珲带着陶慎之回了中南山上的住处,让陶慎之安心将养,为九月去学校做准备。


  蓝三完成了协助俞首长领养孩子的任务,将直升送回乐园,他再回驻地去复命。


  郁畅也是青大的新生,他拖到21号才去报道。


  孙子金榜题名,要去国内最高学府求学,郁奶奶自然要去开开眼界。


  傅哥开车送郁家祖孙去学校,傍晚再将郁奶奶拉回乐园。


  俞前辈收养孩子的事成了,乐小同学再没啥担心啦,只管兢兢业业的给还没开学的小萝卜头们当个好老师,授业解惑。


  吉家与华少家的族老与一部分中年子弟于16号早上至乐园,他们居客院,也不做饭,在租了小姑娘铺面的那店餐点店订了早晚餐,早上出去吃,晚上由店主送外卖到客院,中午则吃干粮。


  修士家族的人都在书院,除了早晚他们吃饭时能见到人,其他时间不见人影,乐园与他们没来时没啥两样。


  徐侠客等小朋友们除了最初对于客人们的行为非常好奇,之后就习惯成自然。


  小萝卜头们的心理接受能力还是不错的,乐同学也很满意,继续补课,同时通过观察,根据他们各自的自身特点和优劣,筛选适合他们学习的武学,以及安排学习计划。


  为了补上小朋友们的短板,让他们不落人后,准备为他们请“家教”,每天或周末为他们在家补课。


  要请哪个等级的家教,还得等开学后根据小萝卜头们的情况来论。


  家教老师的备选人更加不用愁,观音殿和唐门都有人选,还有宣少家华少家吉家周家也不缺青年才俊。


  宣少华少吉少和周少姜少辛少陈少主那几位高瞻远瞩,柳帅哥请他们吃饭回去后,私下里发信息给她,说如果她哪天需要为几个小朋友请家辅导学习,希望优先考虑他们家。


  多个朋友多条路,老古人的话果然是没错的,朋友多了,人脉广,有什么事,门路多。


  江湖太平,那些未知的家伙也没出来蹦跶,没事需要自己呕心沥血的操劳,也没有什么太费脑子的事,乐小同学的小日子过得很滋润。


  日子优哉悠哉的过,转眼就到了月底的28号。


  马上就是全国各地的中小学开学期,过了一段清闲日子的小萝莉,也决定送宝贝弟弟回家乡去报名。


  乐善虽然很想跟着姐姐,仍然半字不说,自己打点好了行装。


  当晚,乐同学携带弟弟,和黎先生于子夜起程回e北。


  燕大少带着蓝三,傍晚过后赶到了乐园,护送小萝莉回乡。


  一行人于29号的清晨回到九稻,还赶上了乐家的早饭。


  祭了五脏庙,乐小同学找出行李拖车,上街赶集。


  她要去赶集,后头自然又跟着一串小尾巴,不仅有乐善、大狼狗和两个保镖,还有周天晴周天蓝、曹清月曹冰月。


  周天宏学校提早补课,他返校了,没在家。


  周天晴和曹清月还没去学校,当乐姐姐回来了,她俩老高兴了,追在乐乐姐屁股后头,叽叽喳喳,像麻雀一样的快乐。


  新历8月底,立了秋已经有二十多天,属于早秋季成熟的山货或农副产品也大量上市,九稻的圩日很热闹。


  赚大气粗的乐同学,疯狂扫货,但凡看上的,一律扫空。


  后头跟着的小尾巴们忙着清点东西,分门别类的收集在同一只袋子里或篮子里,忙着记帐付钱。


  很快,乐家姑娘上街扫货的消息就传开了,当她到了哪,有山货的人都将东西提过去给她过目。


  她人还没到,货主们延颈鹤望。


  李小妍和奶奶也在街上卖山货。


  李小妍知道没了妈妈,没人赚钱给她花了,也试着去做暑假工想赚点钱补贴,可根本找不到,一来她没毕业,人家不招暑假工,二来,她什么都不会。


  而像在街头发传单,推销之类的,她怕被学校的人看到认出她来,觉得丢人不愿意做,而且,发传单没多少钱,她也嫌钱少。


  找不到暑假工,李小妍暑假回了家,看到村里的女人们上山搞山货,还很赚钱,她也跟去山里采摘菌子或野果拿到街上卖。


  还别说,运气好采到珍稀类的菌子,一天能挣个一二百,找不到珍稀的菌子,采摘到一般类型的野生菌子数量多,同样也赚钱。


  李小妍跟着村里的女人们去山里三四回,采摘到的菌子就赚了四百多,可惜,后来小村里的女人们上山都不带她了,她自己去山里找菌子收获少。


  8月份松茸也开始生长,她也往山里钻,没找到松茸,只找到些普通的菌子,倒是采摘到半背篓子的凉粉果,这个圩日也背来。


  李小妍是准备卖了东西,下午就搭车去拾市,明早乘车回学校,她不准备再回小村,明天不是赶集的日子,小村里没谁到九稻街上来没顺风车搭,她得自己走路。


  前些日子,山货很好卖,很多时候东西刚摆出来,就有人来收购,最近两个圩日不知怎么的,山货不太畅销了。


  山货不是抢手货,又才开市不久,卖主自然是不会收摊。


  李家祖孙守着小摊子,坐等买家,听人聊八卦听得正入迷,忽然听人说乐家姑娘在扫货,不禁愣住了。


  她们周边的小摊主们听闻乐家姑娘在扫货,格外激动,兴冲冲地跑去问真假,人再回来,有山货的摊主立马整理自己的货品,将卖相不好的全挑出来。


  不是卖山货的摊主也很高兴,都在传八卦,说乐家姑娘在拾市投资项目的消息不是谣传,有人问了乐家姑娘本人,她亲口证实啦。


  有些赶集的人,住在比较偏僻的地方,或者久没赶集,没听到什么热门消息,还不明所以。


  不过,很快就有人给她们解惑,说前些日子有消息说乐家姑娘在拾市投资了个几十亿的大项目,十里八乡有劳动力的想去做小工或零工,大家在等权威消息。


  乐家姑娘亲口证实她在拾市投资了项目,想去做工的人家自然高兴,有些人已经在给亲朋友好友打电话,推送消息。


  李婆婆还没从听到乐家姑娘的消息中回过神,又听闻说乐家姑娘投资了几十亿的项目,整个人被打击得不轻。


  她受了打击,浑身都没了力气。


  李小妍也久久难以回神。


  祖孙俩还没回神,衔对面传来了喧哗声,是乐韵到了街对面了。


  一声声的“乐姑娘”入耳,李家祖孙也恍然间回神,看到有人跑去街对面了,祖孙俩立即用布将摊位盖住,悄悄到一边找地方躲避。


  街上的人太热情,走到哪都有人来打招呼,乐韵能回应的一律笑咪咪地点头,一路收购山货,扫完了一半街,转到街对面。


  扫了几个摊位的菌子和一家摊主的野蜂窝,在看向其他摊主的东西时,乐韵惊奇地瞪大眼睛。


  知道她看到了谁吗?


  她竟然看到了凤婶的前夫李小东!


  第九百三六章 踩一脚


  乐韵有点怀疑自己眼花,定了定神,再看,没错,凤婶的前夫李小东确实活生生的就在眼前。


  李小东和他老母亲在摆摊卖香菇和青菜,香菇是大棚种植的香菇,青菜是农村人最常见的豆角、茄子和丝瓜。


  李小东年青时也做小生意,主要是水果类,凤婶嫁给他后勤劳持家,从摆摊到租门面,带领李家完成了质的飞跃。


  结果,现在李小东又回到农村摆流动摊了,这就是人说的“一朝回到解放前”的写照?


  久没听见李小东的任何八卦,乍然见到那人,乐韵也不禁惊讶,转而就乐呵了:“哎,瞧,这是谁呀?这不是我家隔壁周奶奶家以前的亲家李小东的亲妈吗?


  你们母子是在县城那种高楼大厦住得腻味儿,来下乡体验生活呢,还是坐吃山空的吃空了家底,又重头开始?

  李家老人前些年牛轰轰地说自己儿子厉害,去县里开铺子,天天跟着儿子吃香喝辣,李家在大城市里不是有铺子,你们怎么还来九稻这种小旮旯摆摊啊?


  李家当初昧着良心将为李家操劳多年当带李家走上富裕路的凤婶赶出家门,还说将来你们屙尿都不朝九稻,怎么现在又来了九稻?

  还有李家的大少爷,你当年也不是特厉害的嘛,爱马小三爱得死去活来,今天咋不见你最心爱的女人陪在你身边啊?

  还有你和马小三的宝贝儿子,怎么没带出来一起炫耀?那可是你们李家的宝贝大金孙啊,逢这种圩日还不带出来炫耀炫耀,藏在家里做什么?”


  周天蓝在堂姑姑离婚时,年纪少,不记事,周天晴那时已经记事了,她也认得姑姑的前夫李小东。


  因多年没见,周天晴对前姑丈的记忆淡了,一时没认出人来,当乐乐姐对着某人叭啦叭啦地来了一顿,她才霍然反应过来。


  望过去,没错,真是姑姑以前的那个糟糠之夫!


  姑姑的前夫,以前看他长得还是可以的,有点帅,可现在瞅瞅,咋那么老啊?


  看李某人现在的样子,周天晴觉得李某人不像是跟她爸差不多的年纪,而是跟爷爷才是同辈人。


  时隔多年,李小东以为乐家人早就不记得以他家人是啥样子了,所以没有特意避开,只是偏过了头。


  谁知,乐家姑娘没有贵人多忘事,反而一眼就认出他和老妈,还专挑人的痛处踩,尴尬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周围的摊主们原本不认识谁跟谁,听到乐家姑娘逮着人吧啦巴啦的开怼,也明白过来了,知道摆摊的女人就是乐姑娘后娘的前家婆和前夫,眼神就变了。


  隔着好几个摊的一位妇女,嘴快地接话:“乐姑娘你忙,大概没听说过李家的八卦消息吧,马小三生的那个崽根本是不是李家的种,马小三天天偷汉子,他们家三天两头就上演武打戏,打来打去的大概是打累了,前年离了婚。”


  “哎,这消息真是大快人心。”乐韵毫不掩饰幸灾乐祸:“当年我爷给凤婶和李某人把过脉,说得明明白白,我凤婶只是有点宫寒,并不是不能生,嘱咐了李某人如果想要孩子得调养,他自己和李家人死不承认他自己有问题,还将所有责任推到我凤婶头上,怪凤婶生不出孩子。


  李某人在外面与一只野鸡勾勾搭搭,还想折磨死老婆,以免离婚分钱,李家老的也都是丧良心的,也帮着搓磨儿媳妇,还指着我满爷爷满奶奶周奶奶他们的鼻子骂周家姑娘是不下蛋的老母鸡。


  李家人说什么李家福厚,骂我凤婶福薄,没资格在李家那样的福窝里享福。


  现在看来,李家那样的厚福,我凤婶还真是无福消受,凤婶她就是个苦命的,也只能在我家这种贫苦人家才能安身立命,也必采要她自己事事操劳才能有吃有穿。”


  附近的女人们就笑看着乐家姑娘,谁不知道周秋凤在乐家过得是什么日子,全九稻再找不出像周秋凤那么幸运的女人了。


  乐家姑娘的心胸大,砸几千万几亿都不心疼,同样,她的心眼儿有时候比针眼还小,记仇时是真记仇。


  周秋凤与她前夫之前的恩怨,都过去十几年了,李家人只怕早就淡忘了,而乐姑娘却记得清清楚楚,见着李家母子还不忘帮她后娘出气,可见乐家姑娘有多重情。


  李小东被骂得垂下了头,脸涨得通红。


  李母在被认出来时就缩着脖子装死,任人喷也不吭声。


  马媛媛回了乡还不安分,李家多次抓奸,逮到的汉子即有同村的也有邻村的,那些被抓的人的家人也跟着没脸,男女老少恨李小东家,同村其他人家的女人管男人管得狠,也都不喜欢家里有搅事精的李小东那一家子。


  经过几年的折腾,李小东家在上庄乡的名声很差,以致李小东家想卖什么都不愿赶上庄的乡集,都往其他乡镇跑。


  九稻认识李小东的人比较少,就算认得他,跟他没什么仇,也不会说什么,顶多背后谈谈他与马媛媛那些不得不说的风流史。


  老人说“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李小东往九稻跑多了,没遇见鬼,却遇见了鬼见了都要绕道走的乐家姑娘。


  周边的人也没谁去劝乐家姑娘口下留德,当年周秋凤在李小东家没生孩子,李家宣扬得十里八乡都知,现在也不能怪乐家姑娘戳他们的脊梁骨。


  “李某人在外面勾三搭四,与一个野女人鬼混,还往死里打我姑,恶有恶报,他活该遭报应。”周天晴狠狠地瞪了李小东一眼。


  “嗯,他们家是活该!老人说得好,人在做天在看,做人啊还是不能昧良心,要积口德还要积阴德,要不然会遭报应。”


  乐韵点点头,也没再继续针对李家母子,对于落水狗,不能踩得太狠,要不狗急了也会跳墙的。


  牵着弟弟直接越过李家母子的地摊,“恶有恶报,你活该!”周天蓝也瞪了李家母子一眼,赶紧跟上乐姐姐继续扫货。


  曹家姐妹不清楚内幕,不发表意见。


  大狼狗和两个墨镜青年,对于不相干的人,一向是连个多余的眼神都不会舍得施舍。


  乐小萝莉走过了两个摊,买了点东西,到了之前接话的妇女的小摊,看摊子上的蘑菇,那位妇女采到了两朵火鸡尾菌,就是有点老了。


  妇女可没叫乐家姑娘买,反而将人往外推:“乐姑娘,我这两把菌子前天捡到的,放了一天有些老了,你看我隔壁的,她家的是昨天摘的,嫩相。”


  说着又叫隔壁家的赶紧把藏着的菌子拿出来。


  邻摊的妇女,从背篓子里捧出一团火鸡尾巴菌,确实很嫩,一朵朵蘑菇没开伞儿。


  “果然,好东西都是留着压箱底的。”乐韵看得直笑,卖东西都将好的摆给人看,这位反其道而行,将最好的藏起来了。


  两位妇女哈哈笑,其实,并不是留着压箱底,而是之前听人说乐家姑娘来街上了,她赶紧将最好的一团菌子捧回篓子里留着。


  乐韵也没挑,将两个摊的菌子都买了,老一些的回家晒干,以后烫汤,比较新鲜的回去打包保鲜。


  摊主装菌子称重,嘴快的女人也问了一句关于乐家姑娘在拾市投资项目的传言是否属实。


  乐韵又大大方方的坐实了传言的真实性。


  妇女忙问:“乐姑娘,项目开工的话,招不招九稻和上庄的人?我们也想在农闲的时候去做零工。”


  “招工的事由承包建设的建筑公司全权负责,我只给了他们一份名单,指定不收哪个村哪些姓的人。


  这次工程要赶工期,将来要两班倒,非常辛苦,基本上以男工为主,招不招女工,目前不太确定。


  要是想去做工的人多,又能保证不会经常缺工,你们找你们村长或者自己组个队再推选一个人当头人,再去梅村找村长联系,我与建筑公司谈谈,如果需要大量工人时,请他们考虑来九稻招一批工人。


  我这里也仅限于此,不可能走什么后门,建筑公司来九稻招工,会严格遵守招工章程和规定,要体检的。


  拾市的工程,与房县三中的工价差不多,不可能有南疆那边的工资高。”


  “我们都懂得的。我们就是趁农闲的时间去做零时工,一个月能挣个二三千也就很知足了。”


  妇女们顿时满心欢喜,工程是乐家姑娘投资的,她说与建筑公司说一声,那就成了。


  摊主称好了菌子,算帐的付钱的上场。


  菌子分开装起来,乐小同学没多留,继续去扫货。


  周天晴等人兴高采烈的跟着满街走,曹清月曹冰月拿着计算器和小本本,姐妹俩负责算帐记帐,周天晴帮提着一只包,和弟弟帮付钱。


  在走到李家祖孙的摊位时,乐韵淡定的走了过去,她知道李小妍躲在哪,如果李小妍将来为了逃债而躲,她才会去揪人、


  要债的时期还没到,就算李小妍不躲,她也不会针对李家祖孙。


  那祖孙俩作贼心虚,就让她们躲着吧。


  李小妍和李婆婆躲在一栋房子旁的小巷里,前面也有摊位遮挡,不特意找人很难找到她们。


  祖孙俩直到乐某人一群人走远了,才返回小摊,继续卖东西,旁边的人问她们之前哪去了,祖孙俩以跑茅房给含糊过去。


  第九百三七章 还钱了


  乐同学从街这一头走到另一头,也几乎逛遍了乡街,一行人打道回府。


  周家姐弟和曹家姐妹什么都没买,回家时每人还帮提着一大蓝子的山货。


  一群人刚进村,就被周村长截胡。


  周村长只截胡了乐家小伢崽,没截其他人,于是周家姐弟和曹家姐妹带了乐善先回乐家。


  蓝三燕行将行李拖车放在周扒皮家的屋檐下,跟着小萝莉去了村办楼。


  他俩原本不知道周村长为啥找小萝莉,以为是有人想去拾市工程做工,所以特意找了周村长想请他与小萝莉美言几句。


  当跟着小萝莉和周村长进了村办楼一楼的接待室,燕行看到了里面坐着的陈雷和他小儿子陈相,便明白是那陈家父子俩不敢直接找小萝莉,所以找周村长当中间人。


  周村长带小伢崽进了接待室,拉着小伢崽坐了接待方坐的位置,也招呼两个帅哥坐了,才说正事:“乐乐,陈雷陈相他们家想还你钱,又不敢到你家去,来找我这个村长帮忙了。”


  陈相这两年对乐家那是走路都绕道,对于乐韵就更加了,但凡她回村,他能不出家门就尽量不出家门。


  他是极不愿意与乐韵碰面的,这次是没办法,被他爸硬拖着来壮胆儿,自打乐韵到了门口,他就垂着脑袋,让自己当隐形人。


  陈雷看到乐韵和她后面的两个墨镜青年,心里毛毛的,坐卧不安,周村长帮解释了来因,立即挤出笑脸:“是的,我……我家就是想把欠的那笔医药费还了,我上个月就凑齐了钱,也带来了。”


  讲真,要是可以赖帐,哪怕会被戳脊梁骨,陈雷也不想还钱,那可是三十万啊,整整三十万的钞票!


  可他不敢不还,大儿子也废了,余生就指望小儿子了,他和孩子爷爷怕不还钱,会令陈相遭殃。


  张科没有对乐家下过什么毒手,乐家原谅了张科,陈雷想着他和儿子也没向乐家人下过毒手,小儿子与乐韵打架也是小时候的事,都过去了。


  孩子爷爷拐了乐雅,已经蹲了局子,一人做事一人当,乐韵应该不会把帐算他们和小儿子头上来。


  他们家除了还欠着乐韵一笔钱,与乐家没其他过不去的生死大仇。


  陈雷去问过吃免费皇粮的老父,商量了还钱的事,那笔钱的期限要到了,再不还,万一乐韵找上门来讨债,也是凭白为村里人添加一桩笑话。


  为什么以前没还钱?


  当然是能拖就拖,三十万不是少数目,多拖一年就能多存一年银行,可以多一份利息。


  现在没法拖了,不得不还。


  陈雷上个月就从银行取了钱,因为乐韵回来了又出去了,他没来及得还,那笔钱也在手里多捂了一些日子。


  他说还钱,将塞在他和小儿子之间的黑色塑料袋子提起来,放在矮桌几上,忍着刀割般的心疼感,解开了里头两个袋子的活结,将钱露出来给人过目。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乐韵没客气,将袋子拖得离自己近一些,众目睽睽之下的将一扎一扎的钱全部摊桌面检查。


  票子从银行出来时扎得整整齐齐,一万一扎,一共三十扎。


  不用一扎一扎的数,仅只扫一眼,乐韵就知有没少,有没掺假,将钱摊开看了一遍,点头:“你们欠我的医药费我收到了,你们打伤陈晓竹从而欠我药费的事就此两清。


  也奉劝你们一句,以后做人还是讲点良心的好,你家两小崽做了多少缺德事,你们自己心里有数,再不悔改,哪天被以前的对头找到机会报复,等落得连尸身在哪都找不着的一天想后悔也晚了。”


  “哎!”乐韵说他们打伤陈晓竹的事就此清了,陈雷松了口气,听到后头的话,后背皮都绷直了。


  陈相更是连动都不敢动,他和哥哥做了什么,他自然清楚。


  心里紧张的陈雷,不敢再呆,小声地问:“村长,没事了吧,那我走了啊?”


  “行,你们回去吧。陈相,你还年青,现在回头还得及,再不改,没准哪天你会落得跟你哥一样。”


  周村长也劝了一句,他也是为了整个村里的风气,村里出了一个浑不吝的人,有可能带歪小辈。


  “我已经在改了。”陈相没敢有丁点不满。


  “你能认识到错,愿意改,那自然是最好的了,你改过自新了,等几年找个婆娘好好过日子,教育好孩子,莫让小崽崽们再走你和你哥的老路,那条路一条黑,哪可能有好处。”


  周村长语重心长的说教,陈雷陈相一个劲儿地应“是是是”,听完了村长的逆耳忠言,父子俩赶紧先走。


  “小伢崽,你不数数?”陈家父子出了接待室,周村长看到小伢崽已经将钱又装回了塑料袋,满是担心,这要是中间有假钞,小伢崽还不得吃哑巴亏?

  “不用数,我闻闻味儿就知道有没假钞,用手掂掂一扎钱的重量也能测出有多少张。”


  乐韵把袋子往满爷爷面前一推,咧开嘴笑:“满爷爷,这笔钱给村里做公共维修金吧,图书室里的灯、板凳、屋顶的天棚,村里的路和水管经常要检修,乐器之类的要用保养油,每样都缺不得钱。”


  “你又捐钱?”周村长差点没蹦起来,现在村里的公共资金就是小伢崽捐赠的,她随手又扔三十万,这是要当活菩萨?

  “满爷爷哟,别的村长巴不得有人捐点钱搞基础设施,到你这你咋不想收的样子?这是嫌少呢还是嫌多?”乐韵凑过去,抱着满爷爷的胳膊笑得两眼弯成了月牙。


  “你给村里捐了多少了,你心里没个数?”周村长没好气地伸指指点江山,一下一下地戳小伢崽的脑门儿。


  “事情太多,没记。满爷爷啊,别磨蹭了,趁着这当儿银行还没下班,存钱去呗。”


  “知道了,你也莫想溜,我去拿存折,你跟我一起去,钱是你捐的,你亲自去写存条。”


  “行吧。”


  乐韵知道满爷爷的脾气,老实的配合。


  周村长满意了,赶紧跑回家去找出村里的公共帐号存折,再到村办楼拎了小伢崽,去乡街上的银行。


  燕少和蓝三帅哥自始至终超级淡定,小萝莉和周村长要去银行,他们又当小跟班。


  还不到十点,集市还没散,街上人仍然比较多。


  银行有七八个办业务的人,两个存取款的窗口都有人排队,在大堂负责做引导的工作人员,看到乐小姑娘进来,不禁吃了一惊,客气礼貌的询问要办什么业务。


  乐韵问要了一张存单,填写好了,再将身份证和存单交给工作人员打印,拿到打印好的资料,取号排队。


  排队办业务的人都往一边让:“乐姑娘,你先来,我们都不急。”


  “谢谢!先来后到,你们先办理,我没啥急事。”同乡的人都这么客气的礼让自己,乐韵也和和气气的感谢,坚定的排队。


  乐家姑娘不愿意插队,前面的几人又按序排队。


  周村长进了银行,有邻村的人认识他,拉了他坐着唠嗑,唠着唠到了说办啥事,他老人家骄傲得说是乐家小伢崽刚收到了一笔医药费,她随手就捐赠给了梅村做公用资金,他就是陪着小伢崽来给村里公家帐户存钱。


  他老人家要是尾巴,只怕巴尾能翘上天。


  毫无疑问的,周村长和梅村又成了被嫉妒的对象,乐家姑娘前几年为梅村捐了图书和乐器,还捐了钱给村里公家用,这才隔几年,她又给梅村捐钱了!

  要取钱存钱的人,办好了业务,也没急着走,都在旁等围观,想看看乐家姑娘给梅村捐了多少。


  轮到自己了,乐同学将单子递过去,再从燕帅哥手里接了塑料袋子打开,将钱分三次塞进窗口。


  旁观的人看着一大堆票子,心情复杂得无法言语。


  业务员拆了扎钱的纸条,过机器,数完一扎又再次扎起来,清点完数,又问了要存多少,才正式办存款手续。


  旁观的人都听清了乐家姑娘报得数目,心里的酸泡泡都快将人给淹没,他们半辈子/一辈子都没赚到三十万,乐家姑娘随手就将三十万捐给了梅村。


  梅村的帐户里有上百万的钱,他们村里公帐上都没到万块,梅里要架水管要修补路,除了政府补贴的部分,不够的部分由住户平摊,家家户户得凑钱。


  人比人,气死人,村比村,村要是像人一样有感觉,肯定也会气得自闭。


  办完了存款手续,乐同学将存折交给满爷爷保管,又挽着满爷爷的胳膊回家,路上还撒娇卖萌,缠着满爷爷给她买零嘴。


  周村长老胳膊上挂着只小崽崽,乐得跟什么似的,给买了冰棍、旺旺碎冰冰,还去买了油炸膜和油果子。


  他老人家嘴里说着吃了油炸的不能吃凉的,吃了容易拉肚子,当小伢崽拉着他的手,甜甜的叫一声“满爷爷”,他又心软的投降,满足她的小心愿,不停的投喂。


  小尾巴燕大少和蓝三也“荣幸”的有福同当。


  乐韵吃着满爷爷给的零嘴,又有了小时候当满爷爷外出回来买了什么总给她一份的那种被疼爱的幸福感,也找回了一份久违的童趣欢乐。


  第九百三八章 无情呐


  走到了村办楼地坪,乐小同学也跟满爷爷说了上街被人问拾市工程的事,又将有谁来问招工事宜请他粗统计人算的大事丢给他人家操心,她一溜烟地逃之夭夭。


  周村长回到家,被老伴给逮住,告诉他好消息:“晓得啵,今天乐乐上街看到李小东那小王八了,乐乐给咱们出了口气。”


  “乐乐遇到李小东那混帐玩意儿?她竟然没跟我说,乐乐是不是骂那混帐玩意儿啦?”


  周村长忙问,周满奶奶开开心心地将自己听人说的说给老头子听,乐乐没怎么大骂特骂李小东那只瘜三,她就那么说几句也够李家受的了。


  小伢崽帮周家出气,周村长也十分高兴,他们都知道李小东和李家来九稻卖东西,反正周秋凤现在有儿有女,在乐家的日子过得好,李小东妻离子散,不用他们去踩,他们从李小东面前走过,都够李小东臊得慌了。


  所以,周家人都选择了装大度,上街看到李小东或李家人,也没特意去李家人面前耀武扬威打击人家。


  秋凤现在是小乐乐弟弟的妈妈,她去踩一脚,帮继母出出气,别人只会说她重情义护短,不会说她胸无容人之量,毕竟,她就嘴上说了几句,又没做什么仗势欺人的事。


  周村长心情愉悦,将存折放好,收拾了自己一下,和老伴去乐家吃午饭。


  乐小同学回到家又忙上了,指挥着帮手们将采购到的蘑菇倒出来,挑选、分类,宜做干蘑菇的那些清洗干净,再拿到楼顶晒。


  挑出最新鲜的部分,装在特殊保鲜箱里,一部分要带回首都,一部分放家里吃、


  她让帮手们清理蘑菇,自己洗了凉粉果,搬出小石舂捣凉粉果,制作凉粉。


  小棉袄和小夹克回来了,乐爸周秋凤看到孩子,满身都是力气,上午都没去干农活,在家帮打扫了孩子的卧室,清洗了席子和枕头拿去晒太阳,烙了饼。


  回家有长辈疼,乐同学也甘当乖宝宝,不让干活就不干,只做了凉粉,第二天清早,她背着行李包又进山。


  乐爸周秋凤和蚁老送乐善去小学报名,李女士也带小女儿去学校报名,两个小朋友有伴儿。


  中小学大多是30号31号报名,9月1号是周日,9月2号正式上课。


  乐善报了名,在家又玩了两天,2号上学。


  蚁老又开启了早上送小徒儿上学,中午去接回来吃饭,下午送去学校,傍晚又去小徒儿的幸福生活。


  曹冰月和乐善同出同归。


  也因有蚁老那么个超级接送员,李女士家不用接孩子,就连梅村的其他有小孩子上幼儿和小学的人家,也不用去接孩子。


  乐同学进了后山,去看自己以前播撒的植物种子和移栽的一些药植有没活,看过几处地方,翻越山岭去了神农山。


  她又去捡到捶衣棒的小村看了看,那小村最近几年没人回去管理,路道都被长高的植物给侵占,不熟悉的人根本找不着路。


  小村的房屋被风雨侵蚀,没一座完好的,大部分的屋顶被风给掀了,雨水淋坏了墙或木板,墙倒屋塌,几乎可以说彻底破败了。


  小萝莉上次去时,比较中意一户人家的一个老式铁锅,因为猜着那是屋主留着当有事回小村时用来煮饭的铁锅,没捡。


  再次去看,那口铁锅还在,可已经被倒塌的一根檀条给砸破了,锅盖也碎了。


  她还是喜欢那口有些年头的锅,将它清理出来,收齐了碎片,准备有时间了想办法修补起来。


  小村被彻底遗弃,东西都是废品,爱捡破铜烂铁的小萝莉又搜寻可二次利用的东西,将某两家屋主留下的有裂缝、用来装肥料的两口陶缸也捡了,搬回空间用来当配制肥料的工具。


  找到了一张耕田的犁和一个斗车,两个还能用的小塑胶桶,一张有些年头、残了半条腿的八仙桌。


  有些房屋的檀条和木板没腐烂,她也捡了些,那些可以当柴烧。


  将小村里里外外找了一遍,能利用的都捡走,有几样塑料品,用不上,若留着,可能对动物造成一定危胁,她给处理掉。


  捡破烂的小萝莉,转悠了两圈,又翻山越岭,去了乐家的药园采挖药材,清理掉有危胁性的藤蔓。


  她呆到4号才出山,叫了帅哥开直升机去接她,给运回一堆蔬菜水果。


  从山里归来的小萝莉,在家住了一宿,5号又离家,先去了拾市工地一趟,然后转道去南疆沙漠。


  燕大少和蓝帅哥开着直升机,拉着小萝莉用保鲜箱装的药材和十几口特殊保鲜箱,从拾市飞到南疆。


  他们将小萝莉送到指点的地方,开着直升机去了工地,等到预定的日子再去接她。


  小萝莉进了药植园,找到小狐狸和小灰灰,带着两只小兽兽将秋季作物全收割,又采收了许多的果子和药材,也给小兽兽们放假,将小可爱送回星核空间。


  她在指定的地点等燕帅哥蓝帅哥,也准备了一大堆的东西。


  当燕少和蓝三赶到地头,看到一大堆的药材和几十箱水果,上吨的稻谷和麦子,人都是懵的。


  小萝莉的药植园才到手几年啊,她竟然种出了稻谷和水果?

  他们想问她是怎么做到的,可又不敢问,默默地将东西搬上直升机,然后再送小萝莉去工地。


  因建造围墙用的木板模板和门墙木料需要补货,小萝莉准备在工地住一晚,燕少也留下,蓝三先开直升机送物品回乐园。


  乐同学去看了工地的建设进度,晚上接收了一批物资,有两大车木料,还有一车水果和蔬菜,以及二十几头宰杀好的猪和十几箱鸡肉。


  中秋节快到了,建筑工人都不能回家与家人团聚,小萝莉从自己的存储里拿了些物资给工地做为中秋礼物。


  工程周期长,而沙漠里温度高,食材容易坏,又不能天天去采买,工地又花了一笔大钱弄了太阳能板装在大拖车上,收集的电给存储食品用的冰柜供电,还能隔段时间让工人们轮流给手机充电。


  工地分成两大区,每个区都有太阳能发电,小姑娘送来了食材,两个区的几个备用大冰柜全部启用。


  冰柜耗电,太阳能发的电勉勉强强能供应冰柜消耗。


  工人知道小姑娘给工地送来了中秋礼物,大为惊喜,就算暂时没有电充手机,中秋节可能不能给家里打电话了,也没半点怨言。


  乐小萝莉将木料交给工地,“绝情”的拒绝了阿玉坊主强留她在沙漠里晒太阳的挽留,潇洒地回首都。


  燕少陪着小萝莉享受了一段乘飞机旅行的快乐旅程,计划在乐园留几天,等过完中秋节才回驻地,结果刚回到乐园就被小萝莉将他和蓝三给踹了。


  “无情呐!孔圣人说得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惨遭嫌弃的燕行,坐在小萝莉借给他们用的直升机上,第十一遍吐槽小萝莉的凶残无情。


  蓝三第十一次有想捂耳朵的冲动:“头儿,你对我叹气没用,要不,我折回去,你当着小萝莉吐糟?”


  “……”燕行默默的将第十二遍想吐糟的话吞了回去,他脑子又没坏掉,哪会当面吐槽小萝莉啊。


  说他是狗熊也好,说他小人也好,反正他就敢在背后吐槽,在小萝莉面前,他就是一只乖巧可爱的龙宝宝。


  龙宝宝燕少,不好再对队友吐槽,对着空气甩冷眼,可怜自己不能留在小萝莉身边的凄凉命运。


  将总想偷懒的燕帅哥踹走了,没了闲人跟着自己,乐小同学心情美哒哒,收拾好了药材,钻进丹炉闭关炼药。


  乐园读初中读高中的大萝卜头章怀恩和卢克住校,小萝卜头们早出晚归,有四个帅哥轮流接送。


  周末的时候,郁畅因军训,暂时没时间回乐园,卢克和章怀恩周末回家,辅导小萝卜头的功课,小朋友们相处的非常好。


  傅哥钱哥揭哥柴哥最开始几天去接送小萝卜头,等他们熟悉了路段,就不接送了,用小姑娘的话叫“适当的放手,让小朋友们学会成长。”。


  扎进丹炉的乐同学,吃住在丹炉里,只管闷头制药,最初是整个乐园都充斥着药香味,再后来,药香味侵占的领地越来越宽。


  药香味占地盘最宽时,三里之外都能闻到,连专业的香火味和每个饭点时刻的人间烟火味也压不住它。


  乐园附近的居民,在香味中天天吃得香睡得甜,连有轻微失眠症的人,天天晚上一夜睡到天亮,连个梦都不做,甭提多幸福了。


  乐同学在丹炉里连中秋节也没冒头,一呆就呆了十天十夜,忙完制药大业,只歇了一天,转而又钻进作坊,闭关鼓捣东西。


  柴哥也进修过机械方面的专业,想帮忙,也被拒绝了。


  帅哥们经常听到作坊里的机器响,却不知道小姑娘在研究啥,可好奇了,有时巡逻到了东北区域,听着机器响,恨不得能长双千里眼,视线穿越墙,来个先睹为快。


  不过,再好奇也没谁跑去作坊外探头探脑,四人严盯监控,暗中加强了巡逻,严防有外人窥视小姑娘的研究成果。


  燕少听到傅哥那边的报告,心痒痒的,小萝莉进了作坊闭关研究,是不是终于又开启研究小战斗机的伟大事业了?

  他不敢闻风而动,掐着手指数着日子,等国庆放假,他就可以去给小萝莉当保镖啦!


  第九百三九章 纵容

  小萌娃乐善,与所有小学生一样每天按时上下学,也挺有小学生的风范。


  只是,他在学校呆了几天就不愿意了,就算小学一年纪的孩子不是鼻涕娃,可也好不到哪去,一个个都是幼稚鬼。


  小学生们幼稚就算了,重要的是老师讲的他早就全会了,让他天天坐在教室里纯属浪费时间。


  他勉勉强强上了一个星期的学,耐心就磨得差不多,强迫自己又上了一周的课,坚决不干了,跟自己的父母“谈判”,要求休学在家自学。


  乐善没上过幼儿园,没有特别要好的同龄小朋友,乐爸周秋凤是想让乐善继续上学,结识一些同龄小朋友,学会与人相处,当儿子就不上学的事来“谈判”,并没有一口同意。


  夫妻俩没有点头同意儿子休学,却也没有死咬着不松口,让乐善问问他姐姐和美哥哥的意见。


  9月的第三周的周二是中秋,全国各单位或学校调休/调课,周六加了一天班/课,让周日周一与周二连起来有三天的中秋假。


  中秋节的假期太短,回京飞来飞去太麻烦,晁家美少年直接去了九稻过节。


  乐爸周秋凤果断的将小乐善不想上学的事与晁家侄儿说了,征询他的意见。


  美少年拎了小乐善上了南楼三楼考校功课,他可没放水,将小学的相关知识搬出来考校了一番。


  乐善多年的努力可没白费,并不太费力的通过了美哥哥的那一关。


  乐善过了自己这一关,美少年才给小可爱说乐善不想上学的事,也得到了他家小团子的许可。


  姐姐和美哥哥都点头同意自己自学,乐善超级开心,美美地过了一个中秋节。


  中秋节后正常上班上课时,乐爸周秋凤去学校找了校长和老师,给乐善办理了休学手续,学校保留着书籍,乐善随时可以回去上学或参加小升初。


  乐善不再去学校,最伤心的人要数曹冰月,她差点也不想上学,她姐姐打了跨省电话分析了一番利弊,她才乖乖地接受现实。


  不用天天跑学校的乐善,又恢复了每天在家练功、上课的生活模式。


  黎照在乐家为小师弟授学到月底,于28号送小师弟进京。


  虽然舍不得小徒儿,蚁老没跟去京城,乐善去了京城跟在他姐姐身边受教育,能学到更多的东西。


  何况这个时段的乐善正值学习的最佳年龄,跟在小丫头身边即能习武,也不会落下文化课,做到了文武并进。


  他清楚自己的那些绝学,等乐善大了再学也不迟,而小丫头给乐善准备的学习计划都是依年龄进程,乐善的基础越牢固,将来成就越高。


  论起打斗经验,蚁老自认胜过小丫头,论因材施教,自知不如小丫头,他的觉悟也是杠杠的,自己不是多才多艺的人,那就交给全能人才小丫头教导乐善。


  黎照带着小师弟乘坐的飞机抵京后,等到行李出来,取了行李箱和背包,带着小师弟搭乘计程车去乐园。


  乐园虽然刚新建没多久,知名度却不低,计程车司机对乐园还挺熟,一路跟黎先生聊天,说得头头是道。


  计程车将师兄弟俩送到乐园时,已经是晌午时分。


  当天原本是周六,因国庆调休,周六周日补班补课,乐园的大小萝卜头们白天没在家。


  傅哥和兄弟们等着黎先生和乐善一起吃午饭,等两人到了乐园,并将行李送去书院的后院安置妥当,在五味橱摆饭。


  乐同学自扎进作坊里鼓捣东西,也与呆丹炉制药的规律一样,自备干粮,基本都不出来吃饭。


  乐善知道姐姐在忙,跟着小师兄和大伙儿吃了午饭,回书院后院的房间整理行李,清扫家具灰尘。


  上小学的徐侠客几个小朋友们,傍晚放学回来,看见乐善,非常高兴,趁着还早,一起在园里疯玩。


  乐韵直到天黑后才冒头,去大厨房与大家一块吃晚饭。


  乐善和小朋友在南房的嘉和斋等着,当终于见到了姐姐,嘴里一连串的“姐姐”,扑过去,又成了姐姐的腰部挂件。


  “撒娇也没用,从明天开始,你给我老老实实的闻鸡起舞,每天按时上课。”乐韵一把揪着粘人精弟弟的小背裤的带子,像老鹰抓小鸡似的一把提起来晃了晃。


  “懂懂懂!姐姐姐姐不要晃,这样晃你家弟弟头晕哟。”乐善被姐姐提得双脚落空,咯咯笑着,学乌龟伸展四肢凭空划动。


  “晕什么晕?别以为我不知你们几个淘气精爬树了,爬高爬低到处捣蛋的时候怎么没叫晕?”


  乐韵一手提溜着弟弟,顺手又将沈三省那只小萝卜头给揪着牛仔裤的后腰位置和衣服一并抓着,也将人给提溜了起来。


  “你们这些小淘气,可得记好了,在家里爬树可以,确认人身安全的情况下爬假山也没什么,在学校在外面那些公众场合可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要遵守公共秩序和行为规定。


  尤其有危险的电线杆或电箱、水表箱、墙头这类不安全的地方绝对不能好奇的去乱摸乱碰,更不能乱爬,谁敢去做危险的事,抓起来扒掉裤子,一个一个的摁板凳上排队抽屁股蛋儿。”


  手提着两个小玩童,也没忘训话,爬树也好,攀高爬低也好,在一定程度即能煅练身体和心志,也能煅练手脚的协调性和灵活性,没必要禁止。


  小孩子天性好动,都喜欢爬高爬低,乐韵自己小时候就皮得很,村里的树和草垛子都爬了个遍,就差没上房揭瓦。


  身为过来人,乐韵也不准备压抑小朋友们的天性,也没打算拘着他们,不让他们释放天性。


  沈三省被提起来,成了面朝黄土背朝天悬挂着的小腊肉,咧着嘴笑得嘴角都快咧耳根去。


  徐侠客、李重江、初五原本与沈三省一起一拥而上围在了小姐姐身边,沈三省被提溜了起来,他们在旁看热闹。


  小姐姐说可以爬树,小萝卜头们顿时就欢乐了。


  “你们有空的时候,多去练习爬竹子,能爬上光溜溜的竹子,爬树自然就不是问题了。学会了爬竹子爬树,以后你们也能帮忙采摘果子。”


  竹子光滑,能轻松自如的在竹子上爬上下,爬其他树自然不在话下。


  擅攀爬,不晕高,也是一大优势,说不得将来遇到什么情况,有可能需要用到爬树或爬电线杆之类的方式救命,或许能为自己的逃命增加成功率。


  “好嘞。”


  小萝卜头们眼睛亮晶晶的,小姐姐真好!

  乐韵提溜着沈三省和弟弟走了几步,将两人放下,再将另几个小萝卜头们一个一个地逮着摸头。


  小萝卜头们被揉脑袋,喜欢得眼睛亮得跟星子似的。


  大一点的大萝卜头徐侠客也被揉了脑袋,嘴里嗷嗷叫着“小姐姐,摸头会长不高的。”,人却很老实地站着,没有要躲的意思。


  成功rua到了小萝卜头们的小脑袋,乐韵心情美滋滋的,带他们去五味橱。


  小朋友们跟着小姐姐走,悄悄地摸自己的脑袋,心里满满的是幸福感,有家,有小姐姐疼爱,真好!

  乐小姑娘宠爱小朋友们,黎照看得暗中发笑,也多亏他家小师弟从小知道他姐姐最爱他,要不然,小师弟只怕以为他姐姐不爱他了,要吃味儿。


  郁奶奶和四个老帅兵哥已经做好了饭,因为人没齐,坐在五味橱的饭厅里看新闻。


  乐园有小孩子,电视不能少,四个老兵哥们给五味橱的饭厅和郁奶奶房间、“清和斋”也装上了电视,还给客院四个院子的正房中堂添置了电视,让客人们无聊时也看看电视,转换一下心情。


  “嘉和斋”在揭哥和钱哥入住乐园时就装入电视,揭哥钱哥和傅哥住的房间、柴哥的房间也全部有电视。


  郁畅卢克等小朋友的房间没装电视,给他们配置了电脑,方便上网查资料,或者上网课。


  乐园有专用的网线,由燕少那边的专业团队监控网络安全,所以也不用担心会被外人从小朋友那边入侵乐园的网络。


  小萝莉住的东院网线又独立于乐园的网络系统之外,全天侯的监控系统监控,小萝莉在家时保持正常连接,她不在乐园,总部那边将端口关闭,断开网络。


  五味橱的电视很大,屏幕分辩率也很高,画面超清晰。


  小姑娘来了,郁奶奶将电视关掉,和傅哥几个去灶厨间端菜,摆饭。


  郁畅和章怀恩卢克住校,少了三个大孩子,分两桌坐显得太冷清,大家挤一挤,只坐了一桌。


  热热闹闹的吃了饭,小朋友们洗碗、收拾桌子。


  钱哥喂狗狗,傅哥沏了茶,大人们坐着喝花茶。


  说了会话,小朋友们收拾了厨房,乐韵询问他们的功课,准备国庆也给他们安排补课任务。


  小朋友们都没意见。


  乐同学与小朋友们呆了一阵,又回作坊去研究自己的东西,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回东院,吃了早饭走马上任,教弟弟继续学习没学完的剑术。


  黎先生没啥事,除了给小师弟上课,承担了做一日三餐。


  乐同学上午教弟弟学习,下午和晚上进作坑,她在东院吃早饭和午饭。


  第九百四十章 齐聚一堂


  2024年的国庆节从30号开始放假,经调休后,有一周的长假。


  29号是国庆假前的最后一个班,因即将到来的长假,上班族们精神振奋,即将放假的学生们也精神抖擞。


  也在29号的下午,湾道妈祖阁受邀到乐园参悟的弟子抵达。


  妈祖阁的弟子分成了几拨回到祖国,有些是经第三国进入国门,他们从个渠道入境,在首都汇集,再到乐园拜访。


  他们到达时,乐同学在作坊搞研究,黎先生也在给乐善上课,傅哥接待了来客人。


  妈祖阁的弟子十五人,在四季院的“梅花小筑”住宿。


  等他们安置好行李,傅哥带他们参观了梅花小筑,再去参观乐园,转一圈,再进书院。


  进了书院转一圈,傅哥转达小姑娘的嘱咐,告诉客人,他们可以自己做饭,如果嫌买菜麻烦,可以列单给他们,由他们每天帮代买菜回来。


  不想自己做饭,可到外面的店铺定餐,可去外面吃,也可以请店家将餐点送进园,由他们帮提到书院或送至梅花小筑。


  小姑娘额外照顾妈祖阁,放宽了参悟人数和日期,妈祖阁的弟子们十分珍惜机会,选择去外面餐馆订餐,辛苦傅哥等人每天中午帮忙将餐送至书院,早晚则将餐点送至梅花小筑。


  妈祖阁的领队与傅哥商量好了,两位青年随傅哥出了书院,去租了乐园铺面开餐馆与早点店的店内订餐。


  有生意上门,早餐点与快餐店自然乐意接单,何况客人还是住乐园,离得近,做好送餐去乐园也仅只需几分钟。


  傅哥只帮领路,由客人们自己谈生意。


  谈好了合作,青年回了乐园,又赶紧回了书院,向领队汇报了工作,抓紧时间炼。


  当晚,餐店便给乐园送餐的客人做外卖,傅哥闲着没事,他和兄弟们店里帮取餐,送去给客人们。


  放国庆假,住校的郁畅与卢克、章怀恩,像是出笼的小鸟,下了最后一节课,带着行李回乐园。


  他们的学校乐园距离不一样,郁畅离得最远,也最晚回家。


  傅哥等人,一直等到郁畅回到乐园才吃晚饭。


  燕行掐着手指数日子,终于等到国庆节来了,29号下午完成训练收队后,他洗涮了一番,带了六个司机,将9月下半月送至驻地的大货车开去乐园。


  国庆假即将来临,很多人要回家或外出旅行,出行车辆多,交通拥挤。


  燕少和车队以五关暂六将的气势,经过两个来钟的撕杀才杀出重围,等他们赶到乐园时已经是晚九点后。


  接了电话的傅哥和揭哥开了乐园的西大门与后大门,能进园的车开进园,不能进园的先停外面,为了不打扰小姑娘的研究,等明天上午再缷货。


  停好了车辆,关上大门,知道队长和送货的司机们还没吃晚饭,傅哥和揭哥带着司机们到了五味橱,给他们

  柴哥和傅哥钱哥揭哥将钱哥住的“清和斋”另三个房间收拾了一下,让司机住。


  燕行很想去作坊看看小萝莉在做什么,也是有贼心没贼胆,老老实实在自己住的客房里安身。


  他听说小萝莉每天清晨回东院吃饭、给乐善上课,第二天也起了个大早,跑去作坊外守株待兔。


  乐同学在精密仪器间鼓捣机械元件,回东院时打开门看到燕某吃货就气不打一处来,当燕某人凑过来,她一脚就飞过去。


  “嗖”,迎头一脚飞来,早有防备的燕行逃得比兔子还快,一下子就溜出老远。


  躲开了一脚,站在十步开来,一脸幽怨:“小萝莉,我没干啥伤天害理的坏事吧,你干吗又动武?”


  “你自己说,你在这里偷偷摸摸的,究竟想干什么?”一脚走空,乐韵看燕某人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听说你最近都在熬夜研究,我有点担心,来看看。我没偷窥啊,我都没进屋檐,一直在屋檐外。”


  燕行觉得自己冤死了,他连屋檐都没接近,怎么就成了偷偷摸摸了?


  呵呵,乐韵斜瞥某人,人在外面走来走去,张头探脑,就差没跑去扒窗了好吗?


  她不跟那货继续扯有没偷窥,迈着短腿人:“东西送到,入库后你麻溜的滚蛋,别想赖我这里蹭吃蹭喝。”


  “小萝莉,除了帮你送东西来,我还有其他正事,以前的那些资料啊,趁空给你说说。”燕行追到小萝莉身边,怕她又搞突袭,保持一步的距离。


  “那些资料,你们不是有u盘吗,将u盘交给傅哥就行了,好不容易放假,你别想占用我的假期。”


  “有很多些事,傅哥又没接触过,还得我和向阳来说才能理得出头绪。”


  “你们把头绪理出来,交给傅哥不就行了?少打着工作的幌子赖我这里度假。”


  “小萝莉……”


  “再叽叽歪歪说废话,现在就送你离开大门之外。”


  小萝莉要冒无名之火的节奏,燕行识时务的闭紧嘴巴,心里郁闷到想撞墙,小萝莉这是吃了炮仗不行,咋这么凶?!


  他找点话题聊聊,可又怕真的惹离小萝莉,她凶残起来真一脚将自己送出大门,愁得不停地揪头发。


  他差点想秃了头,也没明白小萝莉为啥凶他,到了东院外,他眼睁睁地看小萝莉登月台进了院,自己灰溜溜地去了五味橱。


  看到小屁孩们没在场,进了厨房,抓着傅哥问:“傅哥,最近是不是有哪个不长眼的来招惹了小萝莉?”


  “没有啊,小美女最近不是在制药就是在作坊研究东西。是不是你跑去打扰小美女工作,惹得她不高兴?”


  “没有,我没惹她。”燕行觉得自己好冤,他人刚来,怎么就怀疑是他惹了小萝莉?


  傅哥也没问小萝莉是怎么个不高兴法,麻溜地做早饭。


  燕行也没再讨论,也帮着打打下手。


  做了早饭吃了,等几个小朋友上学去了,一群男子汉们去缷货,先趁早上停外面的车开走了一些,将停西大门的货车开去停车位,再缷货。


  大货车给小萝莉送了三部小车和一部房车,小车是国产的悍马和红旗牌的轿车,还有一部是专门采购拉货用的面包车。


  小车缷下来,开进停车库,房车昨晚已经入库。


  帅哥们刚收拾好大货车,罗竹香女士也来了,她亲自开车给小姑娘送来几部电脑和手机,还有一些电子元件。


  燕少带着兄弟们,先将罗女士送来的东西给小萝莉送去作坊。


  乐同学带着弟弟还在骑马散步,李哥哥的妈妈亲自来了,就在作坊的办公室接待了罗董:“罗伯母,这点沾上事,咋还劳您亲自跑一趟?”


  “我今天闲着,顺便过来看看。”罗竹香笑咪咪地揉着小乐善的脸,满足得不行。


  乐善默默的接受疼爱,当罗伯母终于放手,他一溜烟儿地就跑了,也不骑马了,先跑回东院等姐姐。


  罗竹香与小姑娘坐了会,喝了一杯花茶,从手提包里掏出一把请帖递给小可爱,一脸可怜相:“小团子啊,你可别怨伯母,这不是我家的,这是别人托我托你政伯父给你的。”


  “明白。”乐韵表示理解,将一叠请帖接在手,又放一边。


  小团子忙,罗竹香也没耽误她的事儿,又提了提国庆期间贵圈里有哪些人办什么喜事,便辞去。


  乐小同学给罗伯母包了一包药茶,顺路送她到了西大门,往回走时顺路看了一下请帖。


  看了是谁家的帖子,回了东院,将帖子收起来,提了木剑去后院教自家弟弟学剑术。


  帅哥们将罗女士送来的东西全搬进了小萝莉在作坊的办公室,再缷其他车辆上的东西,都是小萝莉要的各种材料。


  材料体型有大有小,有些用箱子打包,暂进全放在作坊里空着的房子里。


  帅哥们还在缷货,陈兆年和他的两个小伙伴,以及陈丰年和他的三个小伙伴,七人组成的一支小帅哥队到了乐园。


  陈家兄弟与他们的小伙伴都是清一色的男孩子,书院有客,为了不影响妈祖阁的弟子们修行,被安排住海棠院。


  傅哥将七个小帅哥带去海棠院安置妥当,转达了小姑娘的嘱咐,便让小帅哥们自由参观乐园。


  陈家小兄弟以前来过乐园,有一定的心理准备,勉强能保持平静。


  他们的小伙伴第一次来乐园做客,俱被陈家表姐的豪气给惊得一愣一愣的,老半天都平静不下来。


  黎先生在给徐侠客几个小朋友补客,郁畅听奶奶说小姐姐的表弟和朋友们来了,他去帮忙陪同来客逛园子。


  当在西院到乐园的月亮门前等到人过来,郁畅看到陈丰年,一脸震惊:“陈丰年,小姐姐的小表弟是你?”


  当年青大的物理系共招到四个高考状元,湘南省的陈丰年就是其中之一,郁畅也是物理系的,自然认得陈丰年。


  “我是陈丰年,你认得我?”陈丰年看看长得清俊又秀气的男孩子,迷惑不解,这种“你认得我,我不认得你”的画面,让人有点小尴尬。


  “我也是青大物理系的,我知道你,你是湘南省理科全满分的状元。”郁畅解释了一句,又自我介绍:“我是小姐姐收的小弟,姓郁,郁畅。”


  “噫,你也是青大的啊,还是我姐新收的小弟?你好!”陈丰年恍然大悟,友好的与郁同学打招呼,再介绍自己哥哥和他们哥俩的小伙伴。


  郁畅、陈丰年、彭坪等互相认识。


  双方互相认识了一下,因为一方是乐园主人的表弟,一方是乐园主人收的小弟,双方都是因为一个人而相识,很快就熟悉了。


  男孩子们的友谊很简单,只要不讨厌,就可能成为朋友,一群男孩子,很快就聊到了一块儿,愉快地逛园子。


  一群男孩子们逛了一圈,因为东北角那边在缷货,为了不妨碍他们的工作,都没在东北区多呆,到唤鱼池附近玩。


  郁畅与陈家小兄弟们和谐振相处时,又有人来了。


  来的是在人大的周天晴和曹清月,她俩虽然不是同一个年级,因为同村同一所学校,平日上课期间不一定经常碰到,周末都是能一起玩的,放寒暑假也一出回家一起返校,互相有照应。


  以前,乐姐姐在国外留学,她们放假也不好来她的别墅玩,现在乐姐姐在首都,她俩也来乐姐姐的别墅玩耍。


  两个女孩从西大门进园,再被带去了“菡萏院”住宿。


  傅哥将两个小姑娘带至客院安置妥当,再送她们去陈家小兄弟们见面,回头又守着西大门等着,陈家兄弟与梅村周家姑娘到了,还有三起客人没到呢。


  他又等了将近一个来钟,终于又等到了一个小客人——小姑娘同母异父的弟弟唐余安,总算找到了地头。


  唐余安的王睿轩,已经长成了一个身长一米八、身形匀称的小伙子,经历过大劫与几年的心程磨历,又随团队参与过奥运那种国际大赛,眼界与心境都得到了提升,变得沉稳成熟。


  他随队出战奥运会,虽然没有个人项目,但在集体项的接力跑中表现不俗,被校田径队视为未来田径短跑冠军最有力的竞争者,倾力培养。


  他从学校乘坐地铁、转公交车,转了几路车,凭实力找到了乐园,背着一只双肩带的背包。


  当小青年走到西大门按响门铃,傅哥看到人,也不由感慨一句:歹竹出好笋!

  王姓某女人不是个东西,谭某人也不是只好鸟,但他们的儿子天生幸运,没挑他们的劣点长,长成了一支好竹。


  小竹虽然差点折了,被小姑娘一顿修理,给削整得笔直笔直,现在瞅瞅,是个挺好的小伙儿。


  傅哥开了门,同样将唐余安送到海棠院住,再将他送到陈丰年那些小青年那里,让小青年们结伴玩。


  小青年们都与小姑娘有关,傅哥也没隐瞒唐余安的身份。


  大家知道唐余安是谁,并没大惊小怪,反而知道他也在人大读书,周天晴和曹清月吃了一惊。


  王睿轩也没想到在乐家姐姐的别墅里能遇上同一个学校的学生,短暂的无措后,又稳住了。


  第九百四一章 你不讲武德


  陈丰年陈兆年因为表姐接纳了她同母异父的弟弟,他们也没因他妈妈而讨厌唐余安,跟他和睦相处。


  陈晓竹直到近十一点才姗姗来迟,她是被同学拐偏了方向,最后绕了一个大圈才找到组织。


  当陈丰年的小伙伴彭坪、易思贤、周旋之知道陈晓竹也在京大读书,变成懵呆脸。


  论起来,在场的人基本都是沾亲带故,很容易产生亲切感,很快就玩到一堆儿。


  傅哥等到十一点后仍没见另一位客人,他先去厨房张罗午餐,同时也注意着手机。


  燕大少带着人将货全缷下来,收拾好了,又带着帅哥们回到厨房帮做饭。


  直到过了十二点,落在最后的一拨客———小萝莉的同桌杜妙姝和她老公,也终于抵达。


  傅哥将一对小夫妻领去客院,然后让杜同学信女客院,让薛某先生住海棠院,反正在小姑娘家,六十岁以下的客人,夫妻都会分开住,不分安排夫妻同住一间。、


  因为乐园的宽广华丽而震惊得心情难以平静的薛云朗,与同样晕头转向的杜妙姝同学,归置了行李,已经没时间去参观园子,在“嘉和斋”小坐。


  快到吃饭时分,郁畅也陪同一群小客人到了“嘉和斋”。


  周天晴与杜妙姝见过,能聊得起来。


  乐同学教弟弟学了剑术,又教了卢克和弟弟学身法,教完收拾番,换了套衣服,再去外院。


  她到达时,客厅里气氛挺好的。


  见到她,厅里的全站了起来。


  “小肚子、薛先生坐,不用见外。”乐韵招呼了同桌和薛先生一声,脚下一转就到了陈丰年和他小伙伴们坐的一侧,伸手逮住小表弟先揉脑袋。


  陈丰年嗷嗷叫着,手抱着脖子,表面上叫着不许摸头,实则把脑袋拉低,让表姐摸头摸得顺手些。


  “又长高了一些,不错!”揉了熊孩子的狗头一把,乐韵小爪子一晃就落在了彭坪小帅哥的头上:“你也比几年前长高了一大截,身体素质也提升了不少。”


  彭坪红着一张脸,点头如捣蒜:“我和小伙伴们每天有煅练身体,夏练三伏,冬练三九,从没偷懒。”


  “嗯,好样的,这才是未来的国家栋梁、中流砥柱该有的样子。”


  乐小同学又揉到一个熊孩子的脑袋,心情愉悦,转而继续朝易思贤周旋之下手。


  小帅哥们顶着羞羞脸,老实地给摸摸头。


  到了陈兆年时,他伸着脖子,一脸讨好:“姐,我都满十八岁了,能不能不摸头?”


  “莫说满了十八,就是六十八七十八,你也是弟弟。”乐韵可没放过他,照样揉了一手。


  当然,他的小伙伴罗衡阳、夏恺也无一例外的被摸了头。


  揉完了七个小帅哥的脑袋,乐韵手放在了王睿轩头顶,还捏了捏他的脸:“你也不错,养得极好。你在奥运赛场的表现不错,既然喜欢,那就勇往直前吧,为喜欢的事业无所畏惧的往前冲,才是男儿该有的样子。”


  姐姐不肯相认,但她是爱自己的,王睿轩心里满满的是幸福感,咧着嘴笑:“我会努力的!一定会捧回奥运冠军奖杯!”


  “嗯,少年就该有梦想,加油吧!”乐韵鼓励了一句,继续揉脑袋,将陈晓竹、曹清月和周天晴的脑袋也全给蹂躏了一把。


  小萝莉挨个儿摸头,薛云朗和杜妙姝看呆了。


  将来乐园玩耍的大孩子们的脑袋人摸遍,乐小同学心满意足,去罗汉榻坐了,小爪子一伸,拖过小肚子同学揉头捏脸。


  杜妙姝本来准备去抓乐小妞揉一揉,结果惨遭对方先下手为强,那叫个气哦:“乐小妞,你动手都不打声招呼的,你不讲武德!”


  “你当我傻啊,要动手就动手,动手前还打招呼,不是傻就是笨。你难道忘记了,你以前朝我下手时,你也从来没有提前打过招呼。”


  乐韵终于抢了一次先机,心情美上天,直到小肚子缩进她老公的怀里当小鹌鹑,才放她一马。


  杜妙姝瞪着笑得跟偷到小鱼干的猫儿一样的同桌,气狠狠的:“你个黑心肝的,果然跟你画在参考资料上的插图里的样子一样欠揍。”


  “反正你想揍我又下不去手,不怕。”乐韵得意洋洋的;“你看到参考资料了啊?”


  “看到了,房县三中九月中旬就收到了新的参考资料,你这人,以前高中不声不响,现在每年都要搞点事。”


  杜妙姝瞪着眼睛,又好气好笑,转而脸上全是笑:“哎呦,我说小妞,你真是个天才,你竟然会绘画啦,插图画得真好,学生们都呼吁你将插图整理成册,出本漫画集呢!”


  “漫画已经在印刷中了。”乐韵呲牙:“小肚子同学,你今天竟然没找我算帐,不抗议我给你取得昵称了啊。”


  “啊啊啊,你不提还好,提起这个我就想宰了你,你个黑心肝,这下我可是托你的洪福,我名扬全省了!好想掐死你。”


  杜妙姝一蹦而起,去找小同桌算帐。


  乐韵跳起来,撒腿就跑:“薛先生,请管管你老婆,她想谋杀同桌,以亲身经历续写一册‘小肚子与乐韵相爱相杀,反目成仇’的续集。”


  “乐小妞,你给姐站住!”杜妙姝扔下老薛,追着小妞跑出了客厅,紧追不放。


  之前,乐小妞逮着小帅哥们摸头,杜妙姝看呆了,当她与同桌上演你追我赶,陈丰年等人也看呆了、


  薛云朗无奈吁口气:“这两姑娘啊,还没长大,还跟小孩子似的。”


  “薛先生,这叫童心未泯。”郁畅一本正经的接了一句:“我们小仙女姐姐有颗赤子之心,终于遇到志同道合的同伴,自然释放天性。”


  薛云朗瞅了小青年一眼,点头,幸好他没说不合时宜的话,瞅瞅,乐小姑娘的小弟这就出来护短了。


  乐韵左蹿右跳地蹿了几下,又跑回客厅前,对着里头喊:“郁畅,陈兆年,你们陪薛先生和你们的小伙伴去餐厅,准备开饭了。”


  郁畅和陈兆年应了一声,请薛先生和小伙伴们移驾去五味橱。


  杜妙姝追不上小同学,气得呲牙咧嘴,当小同学过来攀着自己的肩膀,她反客为主,逮着只软软的小萝莉可劲儿的蹂躏。


  黎先生给小朋友们上了课,先到了餐厅。


  当薛先生等人来了,黎先生招呼众人坐。


  燕少和兄弟们与郁奶奶摆饭,共烧了十个菜,人也坐满三桌。


  吃了饭,乐同学回东院,后面跟着一大串小尾巴。


  燕行也去了东院,和黎先生招呼薛云朗,卢克郁畅带着大小萝卜头们陪陈丰年等人参观东院。


  郁畅和章怀恩等人也是第一次参观东院,都兴奋得快飞起来。


  乐同学请黎先生先陪她的同桌夫妻逛逛东院,她提了两筐水果,去书院拜访来自妈祖阁的客人们。


  妈祖阁的弟子在书院的餐厅吃饭,餐具碗筷用的书房厨房的备用品,只有菜盘子是店家的。


  傅哥从厨房仓库找了竹制提盒到店家装餐,每次取回餐,客人吃后收拾店家的盘子送提盒里,他下次去取餐时再将餐盘顺便送回餐馆,非常方便。


  妈祖阁的弟子们吃了午饭有一会儿了,还在会贤堂喝茶消食,见到乐园主人来了,赶紧招呼。


  他们也带了湾岛产的茶叶,青年们冲泡茶款待主人。


  乐韵与来客们打了招呼,主客们坐下,妈祖阁共十五人,仅两个弟子面熟,那两位与她在上上次的重阳聚会打过照面。


  妈祖阁的领队是阁中的元老,姓蔡,蔡长文,现年已是一百十九岁。


  蔡老先生的祖籍f省,蔡氏也非f省本土姓氏,也是外迁入f省的姓氏之一。


  乐韵观望过蔡老先生的身躯健康状况与气,他的大限将至,若再无突破,不出十年,必身死道消。


  主客寒暄过,坐下聊了一阵,乐韵便告辞,又回了作坊去搞研究。


  蔡老先生率着阁中弟子们送走乐小姑娘,又去上房正厅修炼,正堂的大书桌,让人感觉舒服,坐在书桌旁,最容易入定。


  乐韵回了东院,在琅嬛殿正堂与逛了一圈回来的小肚子同桌和薛云朗私下会面。


  杜妙姝和薛云朗特意进京是为了还钱,然后顺便去游览一下紫禁城和一些景点,给自己放个假。


  同桌特意来还钱,乐韵并不意外,问了他们一句:“你们经济有没压力?我手头比较宽裕,目前暂时不急于用钱的。”


  “就是怕你担心我们压力大,我们才晚了两年还钱,已经积攒了一笔备用金。不用买房,也暂时没孩子,我们目前没什么经济压力。”


  杜妙姝拿着手机,扫码转帐。


  乐韵也没推让,接收了同桌小肚子转来的钱。


  还了同桌钱,杜妙姝溜到小同桌身边,摆着小同桌,掐着同桌的脸玩闹。


  小肚子老爱朝自己动手动脚,乐韵也不吃亏,掐回来。


  你掐我我掐你,两人掐成一团。


  薛云朗看得眼角直跳,坚决不不管,一个是自己老婆,一个是老婆比亲姐妹还亲的朋友,哪怕她俩打个地翻地覆,他也会当眼瞎。


  小肚子和小同桌互掐,最终两个人以互将对方的头给抓成鸡窝的‘两败俱伤’的结果而收场。


  亲亲密密的闹了一阵,杜妙姝也知道小同桌很忙,她拉了薛云朗,自己去逛园子。


  乐韵很是主随客便,又去了作坊,呆在精仪室继续鼓加工自己的元件。


  杜妙妙薛云朗先是独自游园,之后与陈丰年他们碰到一起,一起玩,还合计出了一份行程计划,定好1号去观升旗仪式,再去参观紫禁城,若是可以,再去八宝山瞻仰烈士陵,游长城。


  他们在乐园除了不去打扰书院的客人,在园子里随意的到处溜跶,都想骑马,两匹宝马不能骑,都去试了试小矮马,玩得贼开心。


  因为乐园有很多客人,燕大少也顺势留下当保镖,他带来的司机晚上开车回了驻地。


  而商量好了要观升旗的一拨人,起五更爬半夜的出发,去广场看升旗。


  大小萝卜头们按时补课,上午黎先生们给小朋肥补课,下午,黎郁畅帮上初中的大萝卜头补课。


  国庆节晚,乐同学在群英殿摆席,款待同桌和陈丰年他们的小伙伴,以及妈祖阁的众人。


  招待过众客,小萝莉又一心一意当老师、搞研究。


  美少年单位里有同事家的孩子国庆结婚,他参加完了了婚宴,1号下午才回京,随家人出席一些重要宴会。


  陈丰年等人早出晚归,玩疯了,没有熊孩子们折腾,白天的乐园挺安静。


  4号这天中午,乐同学带着两个小朋友收工后收拾准备吃饭时,接到了有几年没碰面的边源同学的电话。


  也因为边同学的电话,乐同学吃了午饭后没有如以往前去作坊,叫了傅哥柴哥几位帅哥,去收拾预留着做诊所的房子。


  傅哥他们非常勤劳,除了看家护院,兼职了园丁和清洁工的各种琐事,隔段时间就会给各处房屋打扫清尘。


  园后预留做诊所的小楼,是傅哥他们重点关照的地方,毕竟小姑娘的看家本领就是治病救人,房子将来是要开诊所,自然必须保持干净卫生整洁,逢扬灰尘的季节,每周都会检查,最久半个月检查一次。


  小楼上个月的月末有打扫通风透气,干净如新。


  小萝莉带着帅哥们再次将诊所楼里外打扫了一遍,再去乐园的仓库搬了桌椅放在楼房居中的正堂,稍稍收拾了一下,差不多可以临时做看诊之所。


  整顿出了可以接待求诊者看病的地方,乐同学又回了乐园,在“嘉和堂”坐等,下午二点过后,等来了边源同学。


  边源不是一个人拜访乐园,是一行十人,有他的爷爷、爸爸妈妈,一个舅舅、舅母,一个表弟,还有三个是他家的邻居。


  他家主要是陪舅舅到京城找专家看病,他爷爷身体也不好,顺便也进京检查一下,他家邻居家听说了,也陪同老太太到首都看病。


  第九百四二章 失散多年的亲人


  边源与家人和邻居于1号晚上就到了首都,去了军总院,2号3号在医院排队看病,拍片。


  边同学的舅舅自几年就常头晕,因为头不晕不痛的时候没什么不良反应,一直以为头晕是低血糖引起的,并没去医院检查。


  今年上半年开始,头晕变得更加频繁,上大医院检查,发现脑里长了个肿瘤。


  在医院做过化验,肿瘤是良性的,以常规治疗吃药方式治疗,只是效果好像不明显,下半年有几次突然晕倒,意识全无。


  边源听说了舅舅的情况不放心,国庆放假回家,说服了舅舅到首都大医院看病,小萝莉曾说军总医院的专家们经验丰富,医术精湛,他陪舅舅和邻家老人去军总院看诊。


  在军总院做过各项检查,报告也出来了,他舅舅脑子里的肿瘤是神经肿瘤,虽然是良性肿瘤,但它成长的速度太快,已经压迫到神经,所以有晕厥的现象。


  因是神经肿瘤,又长在颅内神经上,长得位置也特殊,开刀风险太大,军总院的专家给的建议也是靶向药物治疗。


  边源的爷爷是膝关节痛,确诊是膝滑膜炎,半月板损坏,想治愈,需要换半月板。


  边同学家的邻居家的老太太,多年前因手足关节疼痛,已经丧失了行动能力,大部分时间都坐轮椅,偶尔能撑拐杖行走几步。


  老太太生了一场感冒后常咳嗽,偶尔咳血,而且,老人家前两年从右太阳穴上方也长出了一个“麒麟角”,家人们挺担心的,听说邻居家要上京看病,也说服了老人,陪老人到首都检查。


  边源同学陪着家中长辈和邻居乘坐出租车到了乐园西大门外,再步行到了门口,按门铃。


  小姑娘回国后,以养护乐园为由关闭了大门,无事不开门,基本上现在是天天大门紧闭。


  傅哥知晓有客来访,提前开了西大门的大铜门,只合拢了铁栏门,听到门铃声,猜到可能是访客来了,赶紧从自己的门卫室出去开门。


  在走向铁门时,傅哥边走边打量来客们,一下子就区分了哪是边同学和他的亲友,哪是边同学的邻居。


  不要问他如何区分得出来,问了就是看脸。


  边同学牛高马大,人群中有三个上身长腿略短的高大男子和一个高壮的妇女与边同学的脸型或五官有相似度,都是浓眉阔脸,那几个必是边同学的亲人无疑。


  另三人中一位坐轮椅的老太太,身形较小,一位中年妇女与一位小青年,身材也有北方民族的特征,都是圆脸,也是五官比较秀气的类型。


  看到边同学的邻居,傅哥感觉有点面善,因客人来了,他也来不及多想,开门招呼来客。


  边源看到开门的中年帅哥,礼貌地问了好,并报了名字,得到邀请,才与家长和邻居跨进大门。


  傅哥果断的又将铜门关闭。


  边源以前将乐小萝莉自拍向外公布的乐园图片给家里人和邻居们欣赏过,大家原本有心理准备,当进了大门,看到那块巨大的玉石影壁和乐园的部分景致,也禁不住震惊得心神动落。


  一群人在快出门洞区时也看到了从左手侧走来的主人,众人的目光一下子就定格在她身上。


  小姑娘穿着一袭湘妃色的衣裙,外面套了一件半臂的白色绫衫对襟短褙子,脑顶上梳着个圆髻,配了一支五尾挂珠点翠凤钗,足蹬缀着珠珠的绣花鞋。


  小姑娘长得水灵,穿着一身汉服,清雅飘逸,像个小仙女似的好看。


  小姑娘的个头,在曾以游牧为生的边家人眼里,像是刚出生的小羊犊一样的小巧,又如刚满月的小马驹一样可爱漂亮。


  结伴同行的老少,看着小姑娘,有如看到了在阳光下奔跑的小马驹,让人心情愉悦欢喜。


  在“嘉和斋”的乐韵,在边同学一行人的车辆停下来时就知道他们来了,仍然等到门铃响才出厅堂去外面欢迎同学。


  从屋廊走到门洞前,目光投向客人时,看到边同学家的邻居三人,她的心脏就如有一只大手抓着狠狠地拧了一把,骤然的悸痛了一下。


  心脏抽悸之后,一股热血从心脏中喷出,像飓风一样瞬间直达天灵盖!


  热血冲脑,她的心魂都受到了震荡。


  再接着,一股酸楚涌上心头,无端的生出想哭的感觉。


  眼眶在瞬间发热酸胀,乐韵的呼吸都缓了缓,视线停在了边同学家的邻居身上,难以移开。


  边源看到娇小可爱的小萝莉,脸上漾出了笑容,快步往前,几步就到了小萝莉面前,正想跟她说话,发现她看向了自己家的邻居。


  他也侧首望向了邻居家的三人,豁然大悟,开心地笑:“乐同学,我家邻居跟你长得真的很像,对吧?”


  傅哥听到边同学说他家邻居与小姑娘长得像,目光也刷地投向了某位边同学所说的邻居。


  坐轮椅上的老太太,满脸皱褶子,看不出与小姑娘像不像,推着轮椅的中年妇女与边同学差不多高大的男青年,脸型与乐小姑娘的脸相似!


  这下,傅哥也恍然大悟,难怪他觉得边同学的邻居面善,原来是那个小青年的脸与乐家人极像!

  他之所以没及时反应过来,主要是现在的小萝莉留了齐眉留海,水灵灵,白嫩嫩,脸嫩得像个七八岁的小孩子,很容易让人忽视她的脸轮廊形状。


  若是小姑娘还是以前那种没留长发时的假小子形像,初见圆脸小青年时,他必定就会反应过来。


  严格说起来,小青年的脸型与小姑娘的父亲乐先生更接近。


  反应过来的傅哥,也惊异极了:“我就说总感觉青年小伙子面善,原来是与小姑娘同一种脸型啊。”


  怔怔看着边同学邻居的乐韵,被边同学和傅哥的声音打断了纷乱的心绪,努力的将心头的酸胀压下去。


  哪里是脸型很像那么简单啊,那三人……分明是她家失散多年的血缘亲人!

  因为是血缘亲人,血脉相连,她的心头才会油然而生那么复杂的情绪。


  眼下不是说真相的时候,乐韵将纷乱的情绪压住,从善如流地笑着应:“确实像,边同学第一次见我以为我祖上是蒙古族,说我与le姓邻居长得像,后来还给我看了邻居家几位成员的照片,今天见了边同学的邻居也觉得特别亲切。”


  小萝莉也说看自家邻居亲切,边源冲着邻居家的儿时玩伴笑着喊了一句“查日斯督代”,还眨了眨眼睛。


  被唤了一声的小青年,背着一只背包,还提着一箱东西,也冲着边源眨眨眼,咧着嘴笑。


  与自家孩子一道来拜访他朋友的边家四位家长,听了孩子的话,也仔细地打量主人与乐家邻居,也笑着用蒙古语连说“像”。


  轮椅的中年妇女也笑着回应。


  傅哥不懂蒙古语,乐韵听懂了,她懂蒙古语,但并没有讲蒙古语,用汉语向客人表示热烈欢迎,请客人进客厅坐。


  爸边妈都提着礼物,他们会讲汉语,边源的舅舅和乐家的小青年也会讲汉语,都用汉语说“您客气了”。


  边源同学向小同学介绍自己的家人和邻居家的老太太和姑姑、同学。


  边源的爷爷取得是蒙古字哈森,哈森蒙古语是“玉石”的意思,他父亲叫边河,母亲姓布宝珠,他舅舅布恒,舅妈其木格。


  边源的小表弟,是布恒的小儿子,叫布炎。


  边家的邻居,姓le,乐家老太太蒙古语叫“宝音”,宝音的意思是“福”,取名字时,宝音两字男女可用。


  中年妇女是老太太的孙女,乐云朵,小青年是重孙辈,叫乐树海。


  树海在蒙古语中是森林的意思,汉语就更直观了,就是林海,林海也就是森林。


  乐云朵和乐树海是姑侄,很爱笑。


  边同学在介绍他家人和邻居,乐韵与客人握手,向客人表达热情的欢迎,打了招呼,请客人进屋,自己也过去帮推轮椅。


  乐云朵见小姑娘来帮推轮椅,十分感动,客气地推让,还是没拗住主人,接受了主人的一番诚意。


  轮椅上的老太太腿脚不便,但眼神特别好,看到小姑娘来给自己推椅子,笑着用汉语说了一句“谢谢”。


  “奶奶您会汉语啊,真厉害!”老人家的汉语发音准,乐韵十分意外,边同学的爷爷比老太太年青,也不会汉语,老太太竟然会!


  听到邻居奶奶讲汉语,边源代为解释:“邻居家的宝音奶奶语言学习能力很强,她的汉语讲得可好了,我和树海弟弟初学汉语时,宝音奶奶还教过我们。”


  “老人家的汉语发音很准,差点就是标准的国语水平了。”乐韵笑得很开心。


  乐家姑侄又笑了起来,也解释说老人家在家经常听新闻,也喜欢与去草原旅游的人用汉语交流。


  乐韵陪着客人去东院,边走边客气地问客人们家乡天气如何,草原的牧草长势、牛羊马的产量等等。


  边同学家在省的乌拉草原,乌拉草原位于省的兴盟与锡盟和通市三地交界区,他家隶属于省的锡盟区内。


  边源家以前是游牧人家,后来划分了牧场,也算是定居下来,后来又有人在城里做些买卖,在城里也买了房子,方便送孩子上学,现在边家即放牧也做生意。


  乐树海家的牧场与乐家连在一起,两家非常亲厚,乐树海和边源也是非常要好的儿时玩伴。


  唠着家常时,也穿过了草地花木,到了东院的月台之下。


  乐韵没让其他人搭手,自己轻轻松松抱起轮椅,陪同客人登月台台阶。


  小姑娘的家如古时的皇宫一样漂亮,边家人与乐家青年辈边走边看,赞叹不绝,上了月台,看到那庄严的宅子,赞美之词连成了串。


  登上了月台,乐韵也没放轮椅,抱着从东角门进院,一路过了外院,又绕过了垂花门,沿二进院的庭院内的石砌路走到正房,再登台阶。


  到了上房前又招呼了客人,与边家爷爷并肩进中堂,然后才将轮椅放下地,推着往前走。


  她将轮椅推到了罗汉榻前,亲自将老太太抱出轮椅,抱上罗汉榻的东首坐,再请边爷爷上座。


  边家老少与乐家姑侄,被金碧辉煌的建筑和精美华贵的摆设品震惊得找不出形容词来形容心情,几疑自己梦中进了皇宫大院。


  华贵庄重的正堂,让人油然而生出严肃之心,

  众人打量了屋子一遍,心怀敬意,不敢造次。


  当小姑娘亲自抱着老太太上座,边家爷爷因比乐宝音老太太矮了一辈,他哪肯坐上座,就在东边一排的宝座椅的第一张椅子坐下。


  蒙古族重视礼仪,长幼有序,到了客人家也是如此。


  边爷爷年纪大,他坐东边上首第一座,之后就是按年龄或辈份排,边爸、边妈,布舅舅布舅妈、乐家姑姑,边源和乐树海,布炎。


  边爸边妈布舅妈和乐树海、边源、布炎都提着礼物,坐下后将礼物放在茶几桌前。


  乐韵亲自招呼着客人坐下了,再去拿了放在侧面长案上八仙桌上的茶具,提了热水壶,沏茶。


  上了茶,再去端来提前备下的果盘给客人上水果和干果。


  果盘上了桌,她才在罗汉榻的下首坐了,陪客人喝茶、品尝水果。


  喝了一阵茶,边源乐树海布炎仨个青年将提来的礼物给主人。


  他们带了自家产的奶酪、风干牛羊肉,以及一箱桔梗、柴胡。


  乌拉草原植物丰富,天然牧草种类多,蒙药中药植物也不少,产大黄、桔梗、柴胡、甘草等。


  边源知道小萝莉学医,喜欢药材,所以除了草原的特产奶酪和牛羊肉干,还带了桔梗和柴胡。


  “哎哟,哥们,你这礼物可是送到我心坎上来了。”乐韵看到两箱药箱,顿时就乐坏了,边同学竟然知道她缺药材,他这样的人看着像是四肢发达,实则粗中有细。


  “我想着你是医生,又擅长中医,应该喜欢药材,就给带了点,你不觉得我第一次正式拜访带药材不吉利就好。”


  小萝莉喜欢自己送的礼物,边源心里也高兴极了。


  “哪能不吉利,我满世界找药材,你送我特产药材,就像我缺金子了你正好送来金子一样让人高兴。”


  乐韵招呼着边同学和乐树海布炎小帅哥坐,又给客人续茶。


  第九百四三章

  续了两次茶,吃了些水果,乐韵才问老人们的身体健康状况。


  边同学先说自己舅舅和爷爷在医院检查出来的情况,末了,又说:“我舅舅脑袋里的这个肿瘤,医院那边的专家说开刀风险太大,建议药物治疗。你医术高,我带了舅舅来,也是想请你帮看看,有没什么更好的建议。”


  “好,我先诊一下脉。”


  边同学提出请自己帮他长辈看诊,乐韵没拒绝,站起身,去给布舅舅把脉。


  边源也起身,陪在小萝莉身边,等乐同学给舅舅看了诊,再请她给他家爷爷诊脉,因爷爷不会汉语,他当翻译。


  “布舅舅脑袋里的肿瘤长在脑神经树突位置,以常规治疗方案来论,医院的建议是最合适的。”


  乐韵给边同学的两位长辈诊了脉,坐下后才论病,也赞同医院的诊断,又补充:“以我的经验来论,不需要开刀,做针灸就能消除肿瘤。”


  “真的吗?”边源边妈边爸和布家母子又惊又喜。


  “是真的,我学的是传统中医,类似布舅舅这样的脑肿瘤病例,我治愈过不下二十例,布舅舅的脑肿瘤不是大问题。”


  乐韵就症论症:“边家爷爷的膝关节是滑膜炎,半月板已经坏死了,这个没办法让它复活,做针灸只能治好炎症,从长远考虑,建议做了针灸后还是去医院换半月板更安全。”


  “我们会考虑的。”边源同学心中有数了,又问:“宝音奶奶的化验结果还没出来,也请你帮她老人家看看诊,主要是看老人家头上长的一个角,有没危险?”


  宝音奶奶用绸布缠了头,乐云朵上前帮奶奶将缠头给摘下来,请小姑娘帮看诊。


  老太太头发已经全白了,右太阳穴斜上方的稀疏头发间突出了一个比鸽子蛋还大一点的角,有点像是牛角一样的角质。


  乐韵起身,先给老太太诊脉,再帮检查她上头上长出的角,之后再协助帮老人家将缠头布缠起来。


  照顾老太太缠好头巾又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乐韵再就病论症:“老人家在体弱的时候接触过一些肺不好的人,感染了,目前没有发展成肺结核,只是肺部水肿,咳嗽剧烈的时候会偶有咳血现象。


  肺部水肿也不是大问题,反而是头上这个角更危险,这是骨感染病变,已经是骨癌初期,必须手术切除病变的骨角质组织。”


  “真是癌?”


  乐云朵乐树海惊叫,在老太太头上初长出麟角时,家里人都不放心,要带老人去医院检查,因为不痛不痒,老人家不愿意去,要不是这次老人家有咳血的现象,也不会同意看病。


  边家的中老年人也骇然,年青一辈们看手机看新闻,经常说突然长角长痣很可能会变癌,老一辈是不怎么信的,没想到年青人说得是对的。


  宝音老太太反而异常镇定:“癌不会传染,没事,不用慌。治这个费钱,我都这把年纪了,不用花那个冤枉钱,明天回家。回到了美丽的大草原,我心情好了,说不得还能多活几年。”


  乐云朵惊叫过后,慌得腿都软了,倚着罗汉榻才能站稳,抱着奶奶,眼泪叭嗒叭嗒地往下掉,哭着喊一声一声的叫着“伊吉”,喊着无论如何也要治。


  乐树海也慌得六神无主,姑妈哭了起来,他也红了眼睛,扑到太奶奶身边,抱着太奶奶哽咽着坚持着一定要留在首都治病。


  边家与邻居家感情非常深厚,立即围上去安慰乐家老少三辈,边源和布炎将乐树海给拉走,边妈妈布舅妈安慰乐云朵。


  宝音老太太心境很稳,没哭,反而不停的安慰孙女和重孙。


  忙了好一阵,乐云朵才终于止住了哭,顶着红红的眼睛问:“小姑娘,治好我阿奶要多少钱?您跟我们说,我们会给奶奶治病,一定得治!”


  乐韵心里酸楚,压制得很好,面上未显,等乐家姑侄平静下来了,问医药费,才答:“只治病,不用我保证十年不复发,肺病五六万就够了,骨癌费用高一点,五十万左右。需要我保证治疗后骨癌不再复发,费用得翻倍。


  边家爷爷的腿,只治膝关节也不会超过五万。布舅舅的肿瘤,只包治这一次,五十万左右,要是保证治好十年内不复发,医药费翻倍,如果需要保证二十年不复发,再翻一倍。”


  某种病保二十年不复发,基本上就是等于断根了,不可能再复发。


  “我们要治病的,花再多的钱都得治!”


  乐云朵和边妈边爸布舅妈都坚定的表示要给亲人医治,几十万的费用还是能拿出来的,再不济,卖掉牛羊凑药费。


  宝音奶奶和边爷爷都不想治,嚷着要回家。


  边源直接跟小萝莉说:“小萝莉,在治病这件事上,我爷爷和宝音奶奶说得不算,我们年青人说了算,你尽管给老人们安排治疗,我们年青人付药费。”


  “那行,我找齐医用工具和药,等会就安排治疗,我给傅哥打电话,请他来带你们去做手术治疗看诊的门诊楼。”


  乐韵也很爽快,让他们先稍等,给傅哥打电话,请他带边同学一行人去园后的诊楼,也请钱哥柴哥帮忙生两个炉子送去诊楼备用。


  傅哥接了电话,让钱哥柴哥生炉子送诊楼,他去东院给客人引路,揭哥去开后园门,也将狗狗拴上链子。


  傅哥进了东院,开了后侧门,领客人出了东侧门,往园后角门去时顺路逛园子。


  他们慢步逛到后门,揭哥已经先开了大门,还将诊楼的门也给打开。


  诊楼提前收拾过,有地方坐,两个用于收纳病人住院观察用的留观间也备有医用推床,傅哥揭哥取出备用的被铺席子和隔水垫辅好了床。


  诊楼留观间的医用推床和一些用品,都是傅哥和哥们采购置备。


  乐同学是计划等准备挂牌开诊所时再置办诊所要用的物品,傅哥柴哥几个因为心系队友们,担心哪天万一有哪个队友有啥事来找小萝莉求救,诊楼工具不齐没法安置,他们给提前置办了医用手术推床和一些用品。


  有备无患,这会儿派上了用场。


  钱哥柴哥生起了两只烧无烟煤或无烟炭的炉子,装了两小篓子无烟炭,拿了工具和炉子,送到诊楼,两只炉子一只放在大堂,一只放在专门为病人做检查做针灸的检查室。


  乐韵配齐了药,又配了两服中药,挑了两个陶罐,提了东西去了诊楼。


  燕少原本在书房卫门室修炼,运行了几个大周天,从修炼中醒来,知道边同学来了,也溜到后角门那里等着。


  他等到小萝莉去诊楼,化身小机灵,帮提着药箱,跟在后头当个小药童。


  边源在诊楼陪老人们说话,当看到跟着小萝莉来的燕少,下意识的就站得笔直笔直的。


  燕行怕小萝莉嫌弃自己,可不敢吓唬边同学,过去友好地拍了拍边同学的肩膀:“听闻你在部队表现得非常不错,继续保持优良作风的同时,再接再厉,争取早日升至校级。”


  边源严肃地答“是”。


  眼见边同学被燕某人给吓得紧张得不敢动,乐韵一脚就过去了:“你给我闪一边去,现在是私人时间,又不是在工作期间,你跑出来哔哔是几个意思?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我……我就是跟边源同学打个招呼啊。”惨遭一记佛山无影脚,燕行委屈得堪比窦娥。


  “打招呼不是说你好,你身体好么,工作忙吗,你呢,你说得是什么?”乐韵瞪眼:“再鬼哭狼嚎,你自己闪人。”


  “我……”燕行默默地闭嘴,他跟边同学说的话哪里有错?小萝莉看他不顺眼,他说什么都不对。


  在小萝莉的高压压制下,得,不管有错没错,都是他的错。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还能咋的,从心吧。


  认清了现实的燕少,老实地闭嘴,决定当个安静的空气型美男子。


  燕长官被小萝莉一脚制服,边源同学:“……”牛还是牛,小萝莉到哪都是牛人。


  边爷爷等人看得目瞪口呆。


  乐小同学不客气的将最会破坏气氛的燕某人给凶得不敢蹦跶了,将陶罐取出来,去接了水,放火炉子上熬汤。


  一只火炉一只陶罐,大堂内的罐子熬得药汤,放在检查室内的罐子熬得是杀菌消毒汤。


  为了不让燕某人再吓到人,乐同学果断的让他负责看守小炉子。


  燕大少老老实实的当烧火工。


  乐同学先让边源布炎给布舅舅推掉头发,她抱了老太太进检查室,也帮她剃掉了头发方便稍后针灸,再照顾着老太太脱了衣服,给扎了一些针,再去给边爷爷和布舅舅扎针。


  布舅舅被推了个光头,和边爷爷进了给男士预备的住院间,做好了接受外灸的准备。


  布舅舅和宝音老太太做完针灸,要留在乐园观察一二天,小姑娘做针灸时,乐树海和边源布炎帮不上忙,他们仨回酒店去退房,取行李。


  小姑娘做针灸不允许人旁观,乐云朵和边妈边爸布舅妈在大堂等候,也帮着看管火炉。


  边爷爷与布舅舅有病人的自觉性,不用自己费口舌劝,乐韵很是高兴,先给边爷爷吃了三颗药丸子,再扎针。


  之后,再让布舅舅吃药丸子,扎针。


  扎好了针,启动了温脉模式,乐小萝莉关上门,派了燕少守着门,她去检查室给老太太做手术。


  消毒,开刀,切除病变的角质组织,剔除骨癌细胞的病灶,剔除下来的病变组织扔在了火炉上的陶罐里杀毒。


  对于乐小萝莉而言,不用开腹腔或开颅,手术很简单,从消毒到缝合起来敷好药包扎完,整个手术用时半个钟。


  做完手术,再针灸。


  针灸有两步,一步清除肺部积液,第二步才是全身针灸。


  全身针灸,即为了恢复肺部和让头部的伤口快速愈合,也是治疗老太太身上大大小小的毛病。


  乐同学启用九阳烈火针阵,给老人家将肺部的积液给清理掉,再喂药丸子,先温脉,改而去给边爷爷布舅舅做针灸。


  边爷爷的针灸时间短,一次九阳烈火针阵就搞定了,包括顺便给他将各种风湿关节痛的毛病也给治好了。


  不过,乐韵没拔针,给边爷爷吃了营养丸,继续温脉,让阵针催使药力被快速吸收,老人年家之前风湿严重,就算解决了毛病,也需要好好调养身体。


  布舅舅的肿瘤,以鬼手十三针解决掉,再以九阳烈火针针灸一次,然后也让他吃了营养丸,接受温脉调养。


  边爷爷布舅舅那边不用管了,乐小同学一心一意给老太太做针灸,启用大衍太阳针给老人家前胸后背各做了一次针灸。


  拔掉针,将老太太用隔水垫子包了一下,抱到住房间,再重新扎针,温脉,然后将乐云朵请进去,让她为老太太输血。


  老太太做了三次针灸,清除掉了大大小小的毛病的同时,也将血液燃烧了部分,需要补充几百毫升血。


  乐云朵的血型与老太太相合,可以输血。


  乐同学从乐云朵手臂上抽血,血经过转换装置,从另一端输送给老太太。


  小萝莉给宝音老太太输着血,再去给边爷爷布舅舅拔针,再给他们吃了一颗药丸子,点了两人的穴道,让他们进入沉睡状态。


  之后,再将从老太太头上切除下来在药汤里熬煮杀毒了一遍的角质组织捞出来,和一些药材一起扔在火炉里焚烧。


  再将老太太剃下来的头发收起来,交给了乐云朵。


  做完那一步,给仨位病人的针灸治疗行程结束,其时已经将近晚六点半,也过了乐园的饭点。


  小萝莉暂时不回乐园吃饭,在诊楼等去退房的边同学。


  老太太输了半个钟的血,乐树海和边源布炎才带着行李物品匆匆返回,晚上他们就在诊所内的住院间陪护,不去住店,也不去乐园的客院住。


  边同学回来了,傅哥和哥们给诊楼送餐。


  乐同学将燕某人轰回乐园吃饭,她留在诊楼,和边同学边爸边妈、乐家姑侄吃晚饭。


  吃饭的时候,乐同学先让乐云朵暂停输血,吃完饭后再继续。


  输血的速度很慢,饭后又输了一个钟的血,乐小同学才喊停,虽然输血输了很久,但乐云朵统共只输出了三百毫升的血。


  拔掉了输血装置,乐同学收拾好了药用工具,再将熬了两遍的药兑匀,让乐云朵喝下去。


  乐云朵没有任何质疑,喝了两大碗据说是补血药的药汤。


  乐同学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拎着药箱回乐园。


  边源同学和乐树海送小萝莉到了乐园的后大门,直到小萝莉进去了,揭哥送闭了大门,他们才返回诊楼。


  老人只是睡着了,不用打点滴,晚上也不用盯着,家属可以直接睡觉。


  边妈妈和乐云朵布舅妈与宝音老太太住一间,乐树海和边源布舅舅等人住,男女分开住,免得尴尬。


  第九百四四章

  乐韵从诊楼回到东院,洗涮了一番,将换下的衣服晾晒在重衣室的屋檐下,披着一头湿发进了厨房,别配了两份药,用陶罐熬药。


  她守在厨房熬药,没有旁人在旁,再也不用压抑情绪,心中翻江倒海,再也无法平静。


  在诊楼的三个乐家人,与她一样,身上流着乐家人的血!


  乐云朵与乐树海与她的血缘关系要远一些,而宝音老太太却是与她一样,身上有一半乐家人的血!


  论辈份,宝音老太太是她的姑奶奶!还是大奶奶。


  如果乐家长辈俱在,她应该有两个姑奶奶,一个是太爷爷落户梅村娶妻所生的女儿,另一个是太爷爷还没流落梅村,在原籍家乡与第一任的原配所生的女儿。


  太爷爷的长女,也在不足七岁时意外丢失。


  宝音老太太就是太爷爷丢失的长女,是她的大奶奶!


  太爷爷曾经为了寻找丢失的长女,四处奔波,当时时逢乱世,他本人差点死在寻女的路途,曾得那时才建立不久的党组织成员搭救过。


  太爷爷经历过兵荒马乱之痛,受过颠沛流离之苦,见过汉奸与卖国贼丑恶的嘴脸,从而格外敬重为了人民民主和国家主权而视死如生的解放军,再言传身教,将拥军敬军的精神家风传给了后辈。


  乱世人命如草芥,何况是个孩子,太爷爷流浪到梅村后,对于长女的存活没抱希望,但,心里始终没忘曾经丢失的长女。


  太爷爷留下的遗书也有提及两个幼年便遭了意外的女儿,嘱咐后辈,若是长女次女侥幸未死,有子孙留世,如能有与乐家子孙相认的一天,让乐家子孙有能力照顾时尽量照顾一二。


  太爷爷有生之年不知长女次女生死,爷爷活着时也没能找到长姐和二姐的任何音讯消息。


  她从东辰大陆回来,在寻找姑姑下落时,也为两个姑奶奶和姑姑各算过一卦,姑姑和二姑奶奶的卦象是绝卦,代表着死亡。


  死亡,有可能是幼年出事不久死亡,有可能是问卦人在问卦时被问之人已亡。


  姑姑幼年已经遭凶死,二姑奶奶的卦象与姑姑的卦象是一样的,乐韵猜着二奶奶可能是当初落水后已经溺水而亡。


  为亲人所算三卦,唯大姑奶奶的一卦卦象显示尚有一线生机。


  那一线生机,究竟是指大姑奶奶当年没死,后来嫁人生子留有后,还是指人尚健在,算卦人乐韵没算出来。


  她观老爸的气,显示尚有亲人长辈。


  可亲人长辈并不一定指大姑奶奶,因为太爷爷是改yue姓为le,原yue姓家族与太爷爷一个爷爷或父亲的堂兄弟,其实也算是老爸的血缘亲人长辈。


  而乐韵,恰好知道太爷爷有堂兄弟和兄弟,太爷爷有两个哥哥,二哥过了房,过继到太爷爷的父亲的弟弟膝下为子,大哥在快成年时病逝。


  太爷爷与哥哥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就算二哥过了房,那也是太爷爷的哥哥。


  论起来,那位伯太爷爷和他的儿子,与她老爸没出五服,自然也算是老爸的血缘亲长。


  也因此,乐韵就算观气观到老爸还有血缘亲长在,也不能确定那位亲长是不是指大姑奶奶。


  至于说以卦来测试血缘亲长的方向,她也试过,卦指北方。


  太爷爷与h南省的乐诗筠的乐姓本系同源,h南省即在e北省之北,所以在卦象指向北,乐韵直接排除了大姑奶奶的可能性,以为老爸的血缘亲人指的是太爷爷同族同辈兄弟或太爷爷的侄辈。


  谁能想到,她排除了的可能性,反而才是真的卦象所指?

  边源同学是省人,省也是在e北之北,只能说是巧合。


  乐韵算出的卦显示的一线生机有可能是指大姑奶奶的后辈,就算她有心想找,也不知从何找起。


  要说去验血,再存进全国血液数据记录库,再根据基因来找,那么,很容易就会与h南乐姓的基因对上号,从而又与h南省乐姓家族扯上关系。


  而大姑奶奶的丢失还着藏不能明言的隐秘,乐家祖传之物也下落不明,她暂时不能光明正大的公布太爷爷的来历,自然不方便大张旗鼓的寻找大姑奶奶和她的后人。


  多种原因,让乐韵暂时放弃了查找大姑奶奶的下落,想等以后将乐家祖传之物与隐藏着的幕后黑手找出来,待一切尘埃落定,乐家没了潜藏的危机了,再公布太爷爷还有一个长女的消息。


  如今,那位连爷爷都不曾见过的大姑奶奶却突然出现,还是以这样突然的方式来到了她的面前。


  乍然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还是原本以为可能不在了的大姑奶奶,乐韵是惊喜的,大姑奶奶还活着,真好!

  若能在大姑奶奶有生之年与她相认,自然比什么都好。


  可是,若是相认了,她能护得住大姑奶奶吗?

  若大姑奶奶的丢失与乐家祖传之物有关,那拐了大姑奶奶的人和针对乐家的幕后人,得悉她找回了亲人,在没法对她和家里人时下手时,会不会暗中对大姑奶奶和她的儿孙们下毒手?

  大姑奶奶家又在省之东北方位,周边区域也没有与她交好的修士家族,她的鞭长莫及。


  哪怕有熟悉的修士家族或门派,或交好的散修在那一带,她也还有办法与修士或门派做个交易,请他们帮庇护大姑奶奶一家。


  乐韵坐在厨房的灶间,怔怔出神,直至听到药汤咕咕的大响声才恍然回神,她盯着炉火又看了半晌,又走出厨房,站屋檐下沉思。


  二进院的长廊的灯都没开,仅上房中堂和九德堂、厨房透出光亮,那些光,在夜里无比温馨。


  乐韵在柱廊里站了一阵,将头发束起来,去了九德堂,见弟弟和卢克在四方床上做功课,与捧着书本看的黎先生说话:“黎师兄,我有事外出一趟,想请你照看一下厨房熬着的药汤。”


  “没问题,这两孩子不用我操心,我去厨房守着。”黎照爽快地应了,拿着书本就奔向厨房。


  小师兄没问姐姐出去做什么,乐善也没问,瞅瞅姐姐,又低头做功课。


  卢克秉乘不该问的不问,安安静静地抄书。


  乐韵去卧室拿了只小背包和车钥匙,再去了厨房一趟,将熬药汤的一些注意事项说了一下,再将后期需要加的两种药材交给黎先生。


  黎照将药材厨房的桌面,还找来纸笔给写了备注。


  有黎先生帮看护炉火,乐小同学很放心,出了东院,到外院的倒座房开了车库门,开悍马外出。


  傅哥柴哥揭哥钱哥在陪小朋友们做作业,听到声音,跑到外面看到是小萝莉开车好像要出去的样子,一边帮开大门,一边惊奇地问小姑娘哪去。


  “我有事外出一趟,办完事就回来。大门不用拴,可以虚掩着就行。”乐韵没说要去哪,去做什么,只让帅哥们帮留门。


  小姑娘不说要去哪,也没叫他们队长,傅哥们也不建议小姑娘请他带上他们的燕队长当保镖,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她开着车出去。


  燕大少自然猜不到小萝莉夜里还出去,他白天处理完了工作,夜里没事,早早就躺着修炼了,正在运行大周天中,所以不知道小萝莉外出。


  乐小同学开着车出了门前大街,进入另一条主干道,因车辆众多,有时要缓停,她趁着停车等待时给宣少打了个电话,说有事找他,正在去宣家别院的路上。


  三味轩还没打烊,宣少倒是收工了,接到小美女的电话,风风火火地跑回茶楼别院等着。


  他心情特别好,将几个贴身护卫和在茶楼当茶博士的护卫给准备茶,弄点心,将人指挥得团团转。


  宣一等人分外的无语,小姑娘也不是第一次找少主了,少主今天这一副打了鸡血的模样究竟是为哪般?

  他们也不能问啊,只好跟着兴奋的少主折腾,也分了一个人手去侧门候着。


  自己开车的乐同学,与无数车辆撕杀了半天,费了老大的劲儿才“爬”到茶街,到四海茶楼附近,看到有车位即停车,自己步行。


  到了宣家茶楼的侧门,看到守候着的青年,表示了歉意:“宣九帅哥,很抱歉,深夜过来,打挠你们了。”


  “不客气不客气,小姑娘您千万别跟我们见外,宣家随时欢迎小姑娘来串门。”宣九将小姑娘请进门,关闭侧门,引着小姑娘去内院。


  宣家茶楼内院回廊的灯都亮着,东厢中堂大门敞开。


  宣九将小姑娘引到了待客的东厢正堂。


  “小美女,你好久没来茶楼做客哟,今天竟然这么有雅兴,明早太阳肯定会打西出来。”宣少看到古服飘逸的小萝莉,笑容绮丽。


  “我来你家,基本等于是有事麻烦你们。”乐韵笑着进了屋,随手取出一只腌泡椒鸡爪的坛子给了离得最近的宣九。


  宣九抱着坛子,乐得走路都带风。


  宣家的青年们兴高采烈的迎着小姑娘去上首坐了,泡茶,递点心,或去取碟开坛装鸡爪。


  都是熟得不能再熟的人了,宣少也没废话,等鸡爪来了,先吃特色小吃。


  第九百四五章 寻找

  宣家青年超能吃辣,连野山椒和鸡爪子一起嚼了,个个辣得冒汗,仍乐此不疲。


  啃了一顿特色口味的小吃,众人心情更加愉悦。


  啃完了一碟乐氏独家秘方的鸡爪,过了一把瘾,宣少才问正事:“小美女,咱们之间没啥客气的,有什么事你直说。”


  “宣家情报网宽,我想问问你们家可知道在省的乌拉草原,即是省的锡盟、通市与兴盟这三市最近乌拉草原的一带有哪些修士家族或隐修?”


  乐韵也没拐弯磨角,直接切入正题。


  “噫,你要找在省草原的修士或家族啊,据我所知居兴安山脉的修士不少,你圈定的这个范围有哪些修士,这个就不好说了,我查查看看有没认识的。”宣少立马叫:“小的们,快给本大王取地图和记事本来!”


  宣家青年帅哥们:“……”少主喂,您是不是吃泡椒鸡爪吃得上头了啊?


  心里有无数想法,还是挺配合的,嘴里一片应:“哎,小的们就去!”


  当下就有帅哥跑往上房少主的卧室取电脑和地图。


  乐韵被逗乐了,笑得花枝乱颤:“宣少,你这俊俏的模样,缺了匪气,当山大王可能镇不住场子,万一遇着了女侠,可能会遭人反捉了带回去当压寨夫君。”


  “怎么可能,本少要气场有气场,要气势有气势,要是占山为王,绝对是虎躯一震,四周山匪倒头就拜。”


  “我倒是觉得,你在修士聚会上虎吼一声,令天下英雄纳头来拜来得更快。”


  “别,天下英才辈出,能让天下修士来倒头就拜的必定是武林盟主级的人物,那可比当山大王难了不知几百倍,我宁愿去当山大王。”


  “不想当武林盟主的古武青年不是个好修士。”


  “我没那么大的理想,我就想呆在厨房里当个厨师,等什么时候就能整出这样美味的泡椒鸡爪,也等于达到了厨师颠峰。”


  宣少的梦想是走向厨师颠峰,乐韵抿嘴笑,她的梦想是站在医界的顶端,重振华夏中医之威名。


  宣家帅哥们的速度可不慢,很快就去上房取来了一只箱子和笔记本电脑,将少主和小姑娘面前的小炕几挪到里头,再放张小炕几,将地图和记事本本、电脑放炕几上。


  宣少打开了省的地图,再打笔记本电脑,查找在省的修士有哪些。


  宣一拿了纸记的笔记本,和兄弟们帮翻找修士名录。


  找了一阵,宣少眉头都拧了起来:“在兴安山脉一带隐修的古修是不少,但距你说的一带很远,那些修士大多居于兴安山脉山脚,尤其以居于关外三省境内区域居多。


  我没找到记录长居草原的修士和家族,当然,我家知道的有限,有很多人修士常换地方,我家也没有收录到他们的准确地址。”


  “在那一带没有宣家或吉家华家你们几家相识的修士或家族,是这样吗?”


  “据我所知,我家熟悉并且交情不浅的修士一般位于中部或南部西部,吉家周家华家估计也差不多,我问问姜少,姜少家与省交界,他家有可能熟悉在省的修士。”


  小萝莉突然关注在省的东北区域有哪些修士,宣少猜着必定有要事,所以立即让家族青年打电话给家里和吉家华家周家几家,也帮问问情况,他亲自给姜少打电话。


  宣家几个帅哥去了院子里或走廊,分别给与自家少主很熟的几位少主打电话,甚至也给陈少主吕少辛少去电问了一下。


  吉少陈少主等人原本接到电话时挺纳闷的,不知道宣少突然打探有谁认识在省的东北方位草原一带修炼的修士想干吗,得悉是乐小姑娘打听的,更上心了,赶紧找自己家族的长辈问。


  被宣少骚挠的姜少,找了找自己所知的人,没有在省东北一带长居的,又去问家里长辈和兄长。


  接到宣家青年帅哥们电话的几家古修少主或准少主,又去打扰家族长辈,弄得几大修士家的人也不安宁了。


  宣家青年帅哥们等到回信,再回报给少主和小姑娘。


  几个古修家熟知或有交情的人,大多在中部与南方以及西部那些区域,对于历来在兴安山脉那一带和关外三省修行的修士所知甚少。


  散修吕家与一位在兴安山脉修行的修士略有交情,那位修士在居于省的呼伦草原,而且是位临近呼伦与h省与邻国e国交界的地带,距乌拉草原十分遥远。


  宣少主听了家族青年们的汇报,想了想,给赫连家在京的赫连清辉打了个电话。


  赫连家也居关外,应该知道不少在兴安山脉一带的修士。


  还别说,宣少主真的找对了人,赫连清辉知道几个人,又打电话回去问了家里长辈,又添加了几个,再筛选掉离得远的,最后真给筛选出了两个人。


  一个绰号“火龙鞭”,名胡山,擅使九节鞭,居省兴盟,位于兴盟朝向j省的一面,距乌拉草原也比较远。


  另一个号“秋风剑”,姓尚,尚朝风,居省赤市,离赤市与通市、锡盟交界区不远,是修士当中离乌拉草原最近的一位。


  尚朝风的先祖曾拜入华山派,祖上又有一位先祖曾与点苍弟子结为伴侣,以剑术传家,他本人也擅剑,祖传一柄软剑叫“秋风”。


  赫连清辉将自家所知的修士列了一份名单,拍了照,发给宣少。


  宣少收到赫连家的反馈,给了护卫们一份,让他们将人名对号入座,对照着查修士记录本,他与小萝莉凑堆研究名册。


  “这个叫胡山的修士,我有印象,他是国字脸,体型壮硕,他与人结伴去的乐园,我记得是一拨人六个,其中有一位与纳兰氏有血缘关系,他应该与兰氏有交情。”


  刷脸机阿福看过名单,认出其中一个:“小美女,少爷,这个丁林也去过乐园,我与他说过话。我听得其他人叫他的绰号是‘钻山鼠’。”


  “哦,绰名叫钻山鼠的修士,我也有印象,他是个体型瘦长,看着约六十左右的老年男士,鸽子眼型,留有一撮胡子。”


  刷脸机阿福提及某人绰号,乐韵又将人对号入座,那一天她人在会贤堂,耳朵可是在园内,从听到的修士们的交谈中收集到不少信息。


  小姑娘记忆力强大,宣一等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对着名单,查找记录薄,寻找哪些人有记录在册,没有记录的给补上去。


  乐韵与宣少研究了一番,确认“秋风剑”没有去过乐园,除非他用得的是其他名字,她的记忆力好,记过人名,乐园登记的花名册和以前的请帖里都没有尚朝风那号人物。


  “也不知道这位在不在世?”宣少冒出个想法,“秋风剑”没有去乐园,也没有给小美女递过帖,难不成他已过世?

  “也有可能是闭关了。”乐韵接了一句。


  宣家帅哥们也深觉有理,如果是去深山老林闭关了,自然不知晓小姑娘出世的消息。


  宣少想了想,又打电话给赫连清辉,问“秋风剑”最近情况。


  赫连家也不太清楚尚朝风的现况,只知道十二年前,赫连家族老曾与尚修士见过面,最近几年并无见面。


  十二年前,尚修士已经是年近古稀,若尚健在,应该是八十多岁的老人。


  赫连清辉与宣少聊了一阵,他家会继续打探尚修士消息,也会留意有没其他修士在乌拉草原一带,等有消息再联系。


  宣少主在与赫连家联系时,江南陈家也回了消息,陈家曾有位相识在省,不过那位是在的西部。


  折腾了一通,虽然没有找到小萝莉想要的满意答案,好歹也有不少收获,至少又知晓了好几位在兴安山脉修行的修士信息。


  宣少将一些修士的资料补齐,将电脑扔一边,名叫好奇的猫从心头蹿了出来,问:“小美女,你怎么突然想起找这个草原附近的修士?”


  与宣家的合作已经深得难以扯清,乐韵也没隐瞒:“我有我大姑奶奶的消息了,她就在乌拉草原。”


  “你姑奶奶?就是疑溺水而亡的那位,她没死,被人救了,后来流落去了省?”


  宣少差点蹦起来,哎妈呀,这也太神奇了吧?


  乐家在e北的九稻,乐家那位疑似落水而亡的姑奶奶,被人救了,最后竟去了省的乌拉草原,简直不可思议。


  “不是疑似溺水的那位姑奶奶,是……我太爷爷还没到梅村前,在原本的家乡与原配所生的长女。”


  乐韵坦然地说内幕:“我太爷爷一生有三任妻子,原配生下一个女儿难产而亡,与第二任妻子无生育,落流到梅村时娶得第三任妻子就是我太奶奶。


  我十六岁以前,确实不知道我太爷爷来自何处,十六岁以后正式继承接管了我太爷爷留下的族谱与一些传承手札,才知太爷爷的根源。


  我太爷爷原籍江南锡市太湖畔,祖籍h南省南市,锡市太湖畔的乐氏本是南市乐氏嫡系迁去江南的一支,我太爷爷的太祖父走商去了江南,与同族相认,后来举家迁去锡市,在锡市乐氏居地附近置地定居。”


  第九百四六章 家丑

  小姑娘在说乐家老太爷的来历,宣家众青年认真聆听。


  宣少听了小萝莉一通解说,明白了乐家老太爷落户梅村的原因,恍然大悟:“我记得你说过你家与h南乐氏是同源,与锡市贞夫人的乐家也是同宗,你家老太爷与贞夫人丈夫是没出五服的同宗兄弟,只是没有兄弟情义,只有仇怨。”


  “是啊。”乐韵点头,她上次请宣家帮盯着h南乐家时说过一些情况,不过没有说得太详细。


  宣少眼珠子骨碌碌的一顿转动,也不怕被叫好奇的猫给害死,问出心中的问题:“你太爷爷与江南锡市乐家的贞夫人有多大的仇啊?”


  “你说的贞夫人,她的男人叫乐水生,我太爷爷本名也叫乐水生。”


  小萝莉说得轻松,宣少绷直了腰,满心惊愕:“你说,贞夫人是……是你太爷爷的妻子?!”


  这瓜太大,会撑死人的!


  宣家青年表示他们不想当吃瓜群众了。


  “曾经是的,她曾是我太爷爷的第二任妻子。”


  “不对啊,我记得贞夫人的丈夫逝世也不过才三十来年,而你太爷爷则于七八十年前就去了梅村定居。”


  “这很简单啊,因为贞夫人逝世的那位丈夫,其实是个冒牌货。那位原本是我太爷爷一母同胞的二哥,过继给了叔父。


  后来那人不如为何怀恨在心,在贞夫人嫁与乐家时,两人勾搭在一起,谋夺家财,暗中买雇佣了匪徒杀害我太爷爷,我太爷爷失踪后,那人冒充了我太爷爷,奸夫,瞒天过海,做了恩爱夫妻。


  我太爷爷虽然逃过一劫,终归心灰意灰,从那后远离故土,四处流浪。


  我太爷爷选择了改姓换名,自开乐姓,我也不愿意再与那些人有牵扯,所以不愿将太爷爷的身世昭示于人。”


  乐韵提及即是太爷爷兄弟也是仇人的人,心中毫无波澜,前辈的恩怨,她早晚有一天会去清算,没必要愤怒。


  愤怒迁怒,是无能的表现。


  太爷爷差点殒命兄弟之手,心中悲愤,却并不是无能亲手报仇,是不愿亲手屠戮同胞兄弟,令父亲的后代血脉断绝,选择远走他乡。


  太爷爷没有亲手报仇,乐韵也不会做灭同族满门那样的事,但是,有些帐是要算清楚的。


  宣家青年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们一不小心就吃到了一个惊天大瓜。


  有瓜吃是件开心的事,但是,这个瓜是小萝莉的,那就不太好吃了。


  帅哥们表示,他们宁愿不吃这个大瓜。


  “唔,我的天啊,原来这才是真相啊!没想被视为女强人的贞夫人原来是蛇蝎美人。”宣少明白了乐家老太爷隐姓埋名的原因,知道了贞夫人的真面目,心有余悸,又问:“那你那个大姑奶奶,之所以丢失,是不是也并不是意外,有没可能是被他们给卖掉的?”


  “我大姑奶奶是被那两人的卖掉的,那两人趁我太爷爷不在家,偷偷将人卖了,再跟我太爷爷说可能是被拍花子给拐卖了。”


  乐韵实话实说:“我太爷爷最初是不知道的,直到后来大难不死,暗中回乡,发现自己的妻子与自己的二哥在一起,才明白过来。


  毕竟,我太爷爷与他的哥哥虽然长得像,但还是有明显区别的,自己家人看一眼就知。


  可惜,我太爷爷当时万念俱灰,又还有一丝对亲人的心软,没想过干掉那两人,要是早早除了害,想必现在少了很多麻烦。


  至少,我太爷爷能拿回那女人从他手里弄走的一些药方,那些药方,不管有没医学基础,只要严格按照比例都配制出来。


  那女人手里有我家的祖传药方,精心调理身体,所以轻轻松松活到一百多岁仍精神抖擞。”


  “我懂了,所以,你对外都说不知道太爷爷的来历,就是不愿意让那位从蛛丝马迹中猜出你太爷爷的身份,他们知晓你太爷爷有后,怕你报复,可能会先下手为强。”


  宣少脑子不笨,自然懂了其中的弯弯道道:“你一直没提你的大姑奶奶,也是担心说了,被那人知晓,也暗中寻找,赶在你找到人之前再下毒手。


  现在有了长辈的线索,你查探草原四周的修士,也是防备有人收买附近的人,对你大姑奶奶和后辈暗中下手。”


  “差不多全对,我太爷爷怀疑他们为了防止万一谋财害命的阴谋败露后仍能让我太爷爷不追究,将我大姑奶奶藏在了锡南乐氏自己人的地盘上,或者送回了h南,以此做为要挟我太爷爷的利器。


  我太爷爷后来也暗中在家乡查访了很久,还去h南乐氏附近打探过消息。


  我也是怕那些人将我大姑奶奶攥在手里,给我大姑奶奶和她的孩子洗脑,变成给他们当牛马的马前卒,如果我公开寻找,用现在的科技手段验dna找到了人,他们为了掩盖真相,会提前动手害人,或者挟持了人质要胁我。”


  “小美女你想得很宽,你这样在意亲人,求事事周到万全,也容易被束缚住手脚,难以施展拳脚。”


  “我太爷爷子嗣少,每一点血脉都弥足珍贵,为了寻找有血缘的亲人,我哪敢大意。”


  “如今你找到了亲人的线索,早晚要相认,老人家在省,她要是不愿离开,说句大实话,关于你大姑奶奶和她一家人的安危,你恐怕鞭长莫及。”


  “嗯,所以,我才想着找找有没你们熟悉的修士在草原附近,如果有,我与他谈笔合作,我助他或家族中一二人筑基,或者以碧云丹为报酬,请他暗中护着我大姑奶奶一家。


  可惜,草原附近没你们认识的修士,仅有‘秋风剑’一个勉勉强强能算是备选人。”


  小萝莉在遗憾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护亲人,宣少眼睛霍亮:“哎哟,小美女,怎么可能没有?难不成你觉得你眼前这个家族的人不靠谱?”


  乐韵想捂眼:“宣少,你家的族老们即要坐镇家族,还要时刻关注着修士界的那些隐藏的牛鬼马神,已经分出了一位帮我盯着h南那边,再分派人手出去,你觉得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宣少振振有词:“你不是说了么,会助我家一二个大限将至的族老再进一步,我家只要有一个族老成功筑基,就足以镇守住家族,其他族老分派几个出去也不打紧啊。


  就算我家分不出人手,不是有吉家,还有周家?华家已经有一位族老在你家,你不好再请华家护镖,吉家周家完全没问题。


  再不济,还有姒家、姜家,江南陈家、吕家,这几家哪一个家族调派一二个人手出去都不会危及家族。


  小美女啊,你放着我们这么好的备选人手不找,还舍近求远,我都快怀疑是不是因为我爱吃零食,偶尔会中二一下,你觉得我家不靠谱了。”


  乐韵狂翻白眼:“就算哪天觉得你不靠谱,也不可能觉得你家不靠谱。我没准备请你们,一来是因为那边是草原,你们这些家族的族老去了可能不习惯草原生活;


  第二个原因是因你们这些修士世家如果有行动,并突然涉足草原,万一让潜伏在古修界的那些家伙想多了,有可能潜伏得更深,他们一日不自漏马脚,我们便一日处于被动中。


  如果有在草原居住的修士,生活习惯与语言相通,自然更方便一些。”


  “哦,这样啊,这下我放心了。”宣少拍拍胸口,又是一脸阳光:“小美女,你担心我家或吉家几家有可能被暗中人盯着,可以找吕家,或者江南陈少家。


  吕家低调,历来没什么仇家,有一二个人去了草原对家族不会有影响,陈少家习古武,拳脚功夫在古武家族中首屈一指,草原宽阔,也有利他们施展拳脚。”


  “我大姑奶奶的夫家是蒙古族,周边也有鄂温克族、鄂伦春族和满族居民,吕家陈家的族人未必懂蒙古语,语言不通,太容易产生误会,最好的人选还是懂蒙古族,若能多种少数民族语自然更好。”


  乐韵说出自己的顾虑,虚心请教:“宣少,你家与赫连家有没交情?对赫连家了解多少?”


  “小美女想打听赫连家族啊?”宣少正襟危坐,实事就事地说:“赫连家族远在关外,我家以前与他们了解也不是很深,也就是在上代和我这一代交情有所加深。


  以我个人的感觉来论,现今赫连家族主与几个后起之秀的人品还是不错的,而我本人看赫连家少主比兰家和方家的少主更顺眼些。”


  乐韵就瞅着宣少主笑,难怪她与宣少合得来,果然连直觉和感触都差不多,她本人看赫连家比看兰家和方家更顺手,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英雄所见略同。


  “赫连家也是少族民族,与省也是毗邻,麻烦宣少帮我打听一下,赫连家懂不懂蒙古语和鄂温克语。”


  “行,我明天问问赫连家的人,你若属意赫连家的话,我约赫连清辉喝茶,帮透点口风,看看他们什么反应。”


  “这个可以。对了,我大姑奶奶人已经在我那里了,因为身患重病,还在治疗中,等治疗结束,我会跟她老人家开诚谈谈。


  如果相认,明年四月肯定要去梅村祭拜我太爷爷,那时就瞒不住了,对外,我不会说真相,只会说是我太爷爷曾经在飘泊途中有过一次短暂姻婚,育有一女,因兵祸而分散,我太爷爷苦寻多年无果,以为妻女早已经不在人世,后来流浪到了梅村才安家落户。”


  第九百四七章

  小萝莉解释了以后将用于对外的说辞,相当是与宣家通通气,宣家青年心中也有了底,万一哪天传闻满天飞时他们也能辩真假。


  乐同学向宣少透了个底儿,也没再没完没了的废话,小坐了会儿,又去上房取了一大堆特殊保鲜盒放在宣少,又开车回乐园。


  小姑娘存放东西又给了宣家几箱食材,宣家的少主大方的拎了一箱卤鸭掌,和护卫们当夜宵,心情美滋滋的,结识一个厨药双修的天才,美食吃不停,真爽!

  乐小萝莉从宣家茶楼离开,归途中车辆终于没那么拥挤,速度快了很多,但回到乐园也过了凌晨了。


  傅哥没睡,守着门,直到小姑娘回来了,他才安安心心睡觉。


  将车停进车库,乐韵回了东院厨房,黎先生已经休息去了,熬好的药汤用瓷钵装着放在桌面冷晾。


  她也没动,进了灶间,取了丹炉生火,将以前熬制到半成品的一些药膏药汤保进丹鼎里,熬制新药。


  忙到将近天亮时分,乐小同学新制出一批药丸子,顺手将清洗丹炉的药汤给煲了鱼头汤,也将昨天熬的药汤倒进瓦罐里重新熬。


  黎先生一如既往的按时起床,等他带着小师弟到了东院,进厨房想做早餐时,小姑娘已经将早点弄得七七八八。


  于是,黎先生接手,就是守着看火,等火候一到,将灶上炉子上的锅和蒸笼挪下去,用提盒装了一份吃食,又将药汤装好,一起送去园后方的诊楼。


  班源乐树海等人一夜好眠,他们醒时,昨天做针灸的三位长辈仍没醒,众人一定也不慌。


  几个男女刚将自己收拾,商量着早餐吃什么,黎先生送来了餐点。


  班源也大为感动,小萝莉她那么忙,竟然还操心他们的早餐。


  黎先生将餐点和药汤送至,交待了乐云朵女士什么时候喝药,然后才回乐园,等到吃饭时,他也向小姑娘说了诊楼那几位客人的情况。


  乐小同学没有去诊楼,雷打不动的坚持以往的教学规则,每天必骑马散步时顺便教了弟弟骑术和射暗器的手法,再教剑术。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宣少休息了半宿,早上就给赫连清辉打电话约他喝茶。


  赫连清辉挺意外的,虽然想不明白为什么,却是没耽误,去了宣家的“四海来客”赴约。


  宣少在内院接待了赫连家的公子哥,一边喝茶,一边聊天,他也没避讳,光明正大的打听“秋风剑”尚修士的情况。


  赫连清辉猜着宣少重点打听修士尚朝风,猜着与昨晚的事有关,将自己所知全盘托出。


  赫连家的一位族老与尚修士有几分交情,以前每隔一二年都要互相拜访一次,不过,自十来前来往就少了。


  原因是赫家的族老和尚修士年纪大了,想走也不怎么走得动,另一个原因,也是尚修士原本最在意的第三辈传人出了意外,他要另择后辈教导,也就再无闲心四下访友。


  赫连家也知道尚修士重心所在,也就没去叨扰。


  最近几年,两家只有逢年节时有书信来往问候,赫连家也自然不太清楚尚修士的现况。


  宣少打听了尚修士的情况,也不拐弯磨角的搞什么委婉迂回,直接问赫连的前辈是否有人懂蒙古语、鄂温克、鄂伦春和满语等语言。


  赫连清辉惊愕眼:“宣少喂,你这位大少是不是最近忙晕头了,都不记得我家就是蒙古族啊。”


  “?”宣少懵呆脸:“不对啊,我记得你是满族?”


  “我母亲是满族。”赫连清辉一脸无可奈何状:“我这一支赫连氏是传统的蒙古族,我母亲是满族,我奶奶是鄂伦春族,我家祖辈与达斡尔族赫哲族锡伯族鄂温克族等通婚,到了我父辈和我这一辈,通婚范围更广,也回族汉族俄罗斯族等都有。”


  “你家可以说是民族大团结了,这挺好的,会说多种民族语言。”宣少对赫连家肃然起敬,各民族习俗不同,一个大家族的成员来好几个民族,大家能友好相处,那是门大学问。


  “这倒是,以前的每一代的孩子,至少会两种民族语言,到了我这一代就更多了,至少会三种,语言天赋好的能说五六种语言,因家族长辈来自不同民族,有些孩子就算不会说其长辈那一族的语气,也能听懂一些。”


  赫连清辉瞅着宣少:“你问这个干什么?不会你想去关外做什么,怕语言不通,准备找我家谁当翻译吧?”


  “不是我要找你们家当翻译,是小美女在找懂蒙古语和草原民族语言的修士。”


  宣少冲着赫连清辉乐:“你们家的机会了,就看你们愿意不愿意。”


  “宣少,是不是小姑娘她想给她弟弟请家教?”赫连清辉心脏骤然加快跳动,心头激动了起来。


  “不是请教,是要请人护镖,是比较长久的。”宣少也没隐瞒:“小美女有位失散多年的长辈流落到了草原开枝散叶,她不放心长辈一家的安危,希望请熟悉草原、并能适应草原生活的修士护镖。


  昨晚我和小美女在找草原附近有哪些修士,我想着你家在关外,离草原不远,也找你打听情况。


  小美女的亲人是蒙古族,周边也有鄂温克、鄂伦春族、满族回族等民族,所以要找懂少数民族语言的人。


  她属意赫连家和秋风剑尚修士,因小美女接收了几个病人,比较忙,托付了我帮问问你们家有没懂多个民族语言的族老,我这不巴巴地就马上请你来喝茶。


  小美女请去护镖的人,大概要长居草原,时限目前不确定,十年八年也说不准。


  护镖肯定也风险,小美女说用长生丹做酬劳,或者以丹药助接镖的修士家中一二个大限将至的修士筑基。


  你家的情况是符合小美女的要求,选择权在你们手中,你不妨与家中长辈们商量,由你们家长辈们考虑考虑要不要接这一单。”


  赫连清辉听得心潮澎湃,压抑住了心绪,认真求证:“宣少,这事当真的吧?”


  “你这小心得有点过头了啊,你觉得有谁敢扯小美女的虎皮做大旗?小美女还托了我,请你们家帮打探打探尚修士的具体情况。”


  “我明白了,我回去联系家里长辈。”赫连清辉冲宣少施了一礼:“不管如何,赫连家多谢你的引荐!”


  “别那么见外,你与我家兄长好歹也是不打不相识的熟人,我和小美女看你比看兰少顺眼,眼缘这东西,还是挺重要的。”


  “兰少要是听见你这句话,可能会气哭在茅房。”赫连清辉先是一愣,瞬即差点笑出声。


  “这也不能怨我呀,谁叫兰少他运气不太好,他没能在小美女那里留个好印象,怪天怪地,怪来怪去也只能怪姓冯的小子,怪不到我和小美女头上。”


  “你不说可能还好点,你这么说,兰少知道了可能直接气晕。”


  赫连清辉觉得兰四少真得有点儿背,你说,他当初和冯某青年去三味轩,怎么偏遇上了小姜女?

  遇上小美女没能第一时间认出小美女的身份倒没什么,偏冯某少作死,在三味轩欺负小美女,兰四少他没拦着,事后还帮那小子求情,还帮解了穴。


  得,宣少是给了兰家的面子,冯某少的面子也保住了,可惜,给小美女留下的第一印象可不是好印象。


  兰四少要是知道因那天的一个情面,最终失小失大,估计要气得飙血三升。


  “没关系,他的心理承受力应该不错,毕竟他以前那么喜欢澹台三小姐,最终澹台三小姐落幕,他都没被情伤所困,这点小事,对他而言是小菜一碟。”


  “宣少高见。”赫连清辉同情兰四少三秒,兰四少喜欢澹台觅雪的事就算不是众所周知,那也是大家看在兰家的面子上,看破不说破。


  “据说,方家似乎想求娶峨嵋的女天才刘凝霜,同在关外,你家的消息应该更灵通些,有几分属实?”


  “这个我没听说,不过,我倒是听到了点小道消息,据说虞家七少也去了加国,是否是追吉家九小姐,就不得而知了。”


  “噢,这要是真的,可能又多了一宗八卦新闻。”


  “方家的小八卦消息,要是真的,也可能引起不少的轰动。”


  两位相视而笑,俱点头。


  赫连清辉还记着接镖的大事,与宣少又说了几句,告辞。


  宣少送走了赫连清辉,回头就给吉少打电话,说从赫连那里听来的小道消息。


  吉少一脸懵相:“我九姐八月份就回国了,一直在家呢,估计跟我九姐没关系。”


  “哦哦,”宣少没问吉九小姐是回国小住,还是回国后不再出国,闲话了几句就愉快的结束通话。


  吉少从宣少那里听到小道消息,给家里打了电话,找九姐聊了聊,问九姐是不是喜欢虞七少。


  吉九凤被问得莫明其妙:“谁告诉你说我喜欢虞七少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颜值高,看着赏心悦目,男人爱看美女,我一个美女就不能看美男子不成,这跟喜欢搭不着边。……”


  脑子里闪过问号的吉八少,虽然一头雾水,不明白九姐是真话还是假话,与九姐通了电话,也与族里的长辈们聊了聊。


  第九百四八章 身世

  赫连清辉从宣家茶楼离开后,片刻不停得赶回了赫连家在京的别院,立即给家里去电话,说了宣少说小姑娘想找人护镖的事儿。


  赫连家主惊喜得差点跳起来谢天谢地谢神佛,他家上次让少家主去乐园刷脸,好运这么快就来了?!

  要问接不接这一单,他的想法是接接接,必须接啊!

  小姑娘建乐园,他们赫连家没能沾到光,这次,机会就摆在眼前,这要是还抓不住,他们家族哪天没落了也怪不得别人。


  赫连家主仿佛看到了雄起的机会,急三火四的通知了家族的族老们密商。


  密商的结果,就一个字:接!


  这一单,赫连家接了!

  这么好的机会,还不把握住,哪天赫连家被方家兰家祁家挤下去,也只能怪自己目光短浅。


  合议出了结果,赫连家主连一天都没耽误,点了两位族老,启程上京,顺道去赤市尚修士家拜访。


  赫连家主带着人启程上京时,乐同学也完成了每天上午的教学,提了一只小药箱,去园后的诊楼。


  布舅舅边爷爷睡到半上午时才醒,大睡一觉醒来浑身舒爽,也让他们的家属异常激动。


  宝音老太太醒得更晚一些,十点后才自然醒,她睡醒后的效果更显明,脸上的皱纹少了一半,也能下地行走,腿脚灵便得很。


  乐云朵和乐树海喜极而泣。


  三个长辈经治疗后都健健康康的,边家布家与乐家的青年们心情激动,陪着长辈出去走了一圈,散了散步,活动了一下又回了诊楼。


  边源也记得小萝莉的交待,说要她没复诊之前,中午先不要吃东西,所以,到中午时,他们也没去找地方吃饭。


  小萝莉过来时,边源顶着笑容灿烂的脸,请小萝莉坐下,自己再详细的说家长们醒后的反应。


  乐韵笑着听了边同学的观察,又给三位把了脉,让边同学陪他家亲人和乐家姑侄先去乐园吃饭,她单独留下老太太,再给针灸一次。


  边源和乐树海布炎没问为什么,将行李背包一并拎上,他们进了乐园,有揭哥等着他们,领众人去了五味橱用餐。


  安排了边同学等人去吃饭,乐同学将宝音老太太挽扶着进了检查室,再次给她做针灸。


  她给老太太用了一支自制的珍贵疫苗。


  疫苗能修复造血干细胞和衰老的身体肌能,从而让老太太的身躯组织重新焕发青春,若无人为制造的意外伤害,老人家至少能再健康得活个十五年以上。


  老人身体的吸收能力不是很强,为了保证疫苗的效果,乐小同学以针灸辅助,让老人家的身体尽量吸收完疫苗的药力。


  针灸持续了一个钟。


  大功告成,乐韵收了医用针,照顾老太太穿好了衣裳,搀扶着她出了诊楼,锁楼回乐园。


  刚注射完疫苗,宝音老太太两三个小时内不宜进食,也不会饿,所以暂时不考虑让她吃饭。


  乐小同学搀扶着宝音老太太,穿过园景,从东院的东侧门进了院,进上房中堂坐下单独聊。


  她提前与边同学和乐氏姑侄家属说做完针灸,她想与老太太单聊点事,也经过了老太太的同意,她将人请至东院说话,也不用担心边家和乐家姑侄会到处找老太太。


  宝音老太太豁达又乐观,坐下后又一次高高兴兴得向小姑娘表示了感谢。


  乐韵与老太太聊了几句,开门见山,直奔目的:“老人家,边同学曾说您是被乐家捡回去的孩子,您以前也想寻找亲人,现在还想找吗?”


  “以前想过寻找是否有亲人在世,这么多年过去也没个消息,我这把年纪了,也不想再找了。”宝音老太太提起寻找亲人的事,非常平静。


  乐韵连弯都不转,直接切入正题:“据我所知,您的亲人还在找您,您的父亲,他非常非常爱您,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您。”


  “小姑娘认识我的亲人?”宝音老太太脸上的平静终于破裂,连声音都有了一丝颤音。


  “认识!”乐韵点头,目光落在老人的脸上,忍着心中的酸意,陈述:“您本来的姓与您现在的姓是同一个字,发音不同,本姓yue,原名乐羽,羽是羽毛的,就是羽绒衣的羽。


  您家族乐氏的女孩子取名首选与音乐相关的字,或字与音乐乐器的意义有关。您的名字,来自音调‘宫商羽徵角’中的羽。


  您父亲和您祖母,只唤您的小名‘羽羽’。


  您的母亲,也是您父亲的青梅竹马,结婚后夫妻感情极好,只是您母亲在少年时的一年冬季落水,生了一场大病,身体不太好,怀您时几次有滑胎之险,纵使住了胎,但在生您时难产,她保千辛万苦的生下您,最终因大出血没能救回来。


  您在娘胎里遭过罪,出生时又遭了一次劫,比正常孩子要体弱许多,好在您父亲和祖父母疼爱您,磕磕碰碰的总算拉扯您过了三岁,您长到五六岁,仍瘦瘦小小的,像三四岁的孩子一样大。


  您的父亲救了个人,那人会些功夫,家里有一个女儿,知道您父亲原配妻子过世,家中有老有少,为了感恩,亲自将女儿许配给您的父亲。


  您母亲难产去世,您父亲本不想娶妻子,因对方执意要嫁女,您祖父母也不年青了,您父亲最终拗不过,才同意了娶续弦。


  在您四岁那年,您的后娘进了门。


  您的祖父有三个儿子,二儿子过继给了他无子女的兄弟,原本大儿子将继承家业,后来大儿子十几岁时病逝,家产便由您父亲继承。


  您父亲过继去的二哥,不知何时听信了馋言,对过继的事心怀憎恨,后来与您的后娘勾搭在一起,做了倾覆人伦纲常的丑事,策划着谋夺您父亲的家财。


  在您父亲的心中,您是他的长女,也是他的掌上明珠。您出生于1922年的农历五月初五,今年已经满了102周岁。


  就在您刚满六周岁这一年,您父亲外出办事,您后娘与二伯父背着您的祖父母,将您给偷偷的卖了。


  您祖父母为找您,急得病了一场,缠绵病榻,拖到您被卖的第二年病逝,您父亲为了找您,跑遍了四周的村镇和县城。


  您二伯和您的后娘趁着家中空虚,暗中买了人,在您父亲外出寻女时暗中下毒手,谋害您父亲。


  您父亲命不该绝,只是受了重伤,死里逃生后,养好了伤再悄悄回家,您的后娘与二伯已经来了个李代桃僵,您二伯冒充了您的父亲,与您后娘光明正大的做了恩爱夫妻。


  您的父亲知道是自己的哥哥和妻子勾搭成奸,还为了家财要害自己的命,悲痛之际心灰意灰,离开了家乡,一边流浪一边寻找女儿。


  那年代正值战争年代,到处兵荒马乱,您父亲为寻找孩子,途中几次遭遇凶险,因时局的原因,最终不得不放弃寻找。


  您父亲后来流落到一个小地方安定下来,为了血脉传承,又娶了妻了,当共和国建立之后,也曾回家乡寻找您的线索。


  他曾经将自己的儿子送去习武,希望儿子将来学有所成,有一技傍身,等合适的时机再去打探您的下落。


  您父亲老人家非常非常爱您,直至临终,仍惦记着他遗失的掌上明珠。您父亲的后人,因为某些原因,不敢大肆公开寻找,但并没有放弃。”


  听着小姑娘陈述自己的身世,宝音老太太原本还算平静,听她说出自己的小名时,心底一阵发酸,眼里有了泪花。


  听小姑娘说父亲到死都记得自己丢失的孩子,老太太眼里的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我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记得自己是谁,但是,我每每听人说汉语就觉得亲切,一学就会。


  大约在六十多岁的时候,病了一场,莫明的又记得一些事,我记得我个阿爹,他对我很好,常将我放肩膀上扛着我玩。


  可无论怎么想,我都想不起我阿爹的面孔,我记得他总是叫‘yuyu’,我不知道是哪几个字,但是,我听过很多新闻,依稀觉得江南那边有人在讲‘yuyu’时与我记忆里的口音最像。”


  “您父亲的原籍是江南s省的锡市,您被拐卖时已经六岁,应该有一些记忆,自然对自己的民族语言和家乡土语有熟悉感。”


  老太太在流泪,乐韵心里酸,但却没有哭,在大姑奶奶有生之年,能见到她老人家,她是真的很开心。


  “小姑娘知道得这么消楚,与我家人一定很亲近,可记得我的家人跟你说起我时,还有没说其他特征?”宝音老太太抹了把眼泪

  “有的,您小时左脚的外侧足踝之上约一指高的位置有一颗筷子嘴小的黑痣,是米粒型的。


  还有,您小时,您的右手腕内侧骨边有一个小疤,是您淘气,与邻家的孩子在冬季烧炭火盆时往里撒盐,被火炭爆出的火星溅到手上烫伤留下的小伤痕,有黄豆大。


  据说,您小时喜欢吃酸,恨不得餐餐有老坛酸菜,爱吃山楂,不喜欢吃甜的,小时吃麦芽糖必吐。”


  小姑娘说到人的特征,宝音老太太瞪着眼睛屏息静气地听,生怕错过一丝一毫,听她说了某些特征和口味喜好,当时就哭了起来。


  ------题外话------


  小伙伴们,过年啦,相思今天回乡下老家,祝大家开开心心过大年,合家欢乐,万事如意!

  第九百四九章 相认

  老太太突然掩面痛哭,乐韵赶紧将罗汉榻上的小炕几挪到靠内的位置,自己挪过去,拿了一张帕子帮老太太擦眼泪,一边轻轻地帮她拍抚后背。


  “莫伤心,如果我认错了,您不是我说的那个人,也没什么,相信您的父亲也一定很爱很爱您。”


  宝音老太太老泪纵横,哭得哽咽不成声,过了好一会儿,情绪稍稍平静一些,举起自己的手腕给小姑娘看。


  “我手腕这里以前有个小疤,后来被火烫到,烧出来的大伤疤盖住了小疤,找不到以前的印子。


  脚踝上有痣,三十几岁时骑马从马背上摔了下来,那儿被刮去老大一块,黑痣也没了。


  小姑娘,你说得人与我的特征是很相似,你怎么确定我与你认识的人是一家人?他们要找的人就是我?”


  “因为,您的父亲,也是我爷爷的父亲!”乐韵眼眶终于湿了,大姑奶奶的父亲,是她的太爷爷啊,她当然能确定姑奶奶是不是自己的亲人。


  宝音老太太骤然吸了一口气,震惊之下,忘记了抽泣,就那么直愣愣地盯着小姑娘。


  她愣了半晌,嘴唇在颤:“你……你,你说,你是我父亲的小孙孙?”


  “是。”乐韵平静地点点头:“边源以前说我长得跟您们家的人很像,我看过您家人的照片,看脸确实很像,因为我没有亲眼见过您们,我不能确定我们有没血缘关系。


  昨天,在见到您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您是我爷爷的姐姐,您是我太爷爷一直惦记着的掌珠。


  论起来,我应该叫您一声‘大姑奶奶’。”


  宝音老太太被突来的消息震得六神无主,盯着娇娇美美的女孩儿,一边掉泪,一边喃喃自语:“要是真的就好了,要是真的就好了……”


  乐韵将老太太揽在臂弯里,帮她拭不停滚落的热泪:“是真的。我看一眼就知道谁跟谁有没血缘关系,谁家的孩子是不是亲生的。您是我太爷爷的女儿这是错不了的是事实,血缘关系做不了假。”


  “万一……错了……万一弄错了……”宝音老太太侧转脖子,带泪的眼睛紧盯着如小马驹一样可爱的孩子,手控制不住地颤。


  “错不了,至今为止,我亲自诊断过的病和亲自验证的血缘关系从没出现过差错。您不放心,我取一些血给您,您可以让您家的孩子拿去专业验血的机构做对比。”


  乐韵一手扶着老人,温言细语地安抚:“能在您有生之年见到您,知道您还活着,并且儿孙绕膝,我很高兴,想必我太爷爷他老人家地下有知也能放心了。


  我昨晚也想了很久,要不要与您相认。


  我原本是不敢现在与您相认,主要是目前我家现在表面风光,实则背后还隐藏着巨大的危险。


  这份危险与我太爷爷曾经从他师父那里继承到的一样宝贝有关,那件宝贝已经遗失了。


  我怀疑,当初您后娘与夫伯通奸,谋夺家财,将您卖掉,这一切的背后可能还有其他人参与,背后害人的那些人应该也是为了我太爷爷手里的宝贝。


  我查到了一点线索,但线索还是太少,无法确定窥视我太爷爷宝贝的人是谁,他隐藏在暗处,他不出来,我也无从下手。


  卖掉您的那个后娘,她也还活着,而且,她和她奸夫生了好几个孩子,她已经是五代同堂,算是子孙兴旺。


  除了那女人生的孩子与我们是直系血缘,还有h南的乐家与我们这一支也是九代以内的直系同宗。


  我听边源说您的家人也想帮您寻找亲人,我是担心哪天您的孩子们与您后娘那一支的人和h南乐姓家族的人验血,发现有血缘关系,您的孩子会将那两支人当亲人,被人利用。


  我最担心的还是那女人,万一她从您的一些情况推断出您是她卖掉的那个孩子,会再次暗中对您和您的孩子们下手。


  我不敢公开寻找您,也是担心那女人和她的奸夫当年为了牵制我太爷爷,将您拿捏在手里,给您和您的孩子们洗脑,让你们为她们家当牛马。


  如果那人知道了我在寻找您,会利用您和您的孩子,或者编造谎言骗您,让您和您的孩子以为您的父亲不要您,让您们与我互相残杀。


  我思考了很久,才决定与您单独摊开了说,您是当事人,也是受害人,您有权知道真相。


  我也希望让您知道您不是被丢弃的,您的母亲为了生下您愿意豁出命,您的父亲为找您几经生死,他们很爱很爱您,您一直都是被疼爱的孩子。”


  小姑娘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如草原柔和的风回荡在耳边,宝音老太太看着她,再一次泪流不止。


  父母爱儿女,则为计之深远。


  她相信小姑娘是她的至亲亲人,只有真正在意自己血脉亲人的至亲,才会从长远考虑,才会因为失散亲人的安危而顾虑重重。


  从乍听到有亲人的消息已经足够让人惊喜,转而知道亲人就在眼前,宝音老太太心中的惊喜与乍见亲人的激动,尽数凝成了眼泪。


  她流着泪,颤着双手,捧起了小姑娘的脸,用满是老茧的手指轻轻摩娑着孩子的脸:“好孩子,你还记得姑奶奶,我很高兴!我阿爹他很幸运,他有你这么善良又美丽的小孙孙。


  以前看小源拍的照片,你短发的样子与云朵小时候很像很像,小源还开玩笑的问云朵问我们家有没丢过孩子,没想到啊,你竟然是我阿爹的小孙孙,是云朵的妹妹。


  有生之年,能听到阿爹的消息,还能见到与我血脉相连的亲人,知道阿爹有后,我再无遗憾……”


  宝音老太太说着说着又哭起来。


  “姑奶奶!”乐韵抱住大姑奶奶的脖子,心酸得眼泪也夺眶而出。


  “哎!好孩子!”宝音老太太紧紧地抱住女孩儿:“神灵有灵,我终于见到了亲人……”


  她们彼此不知彼此,却都在期待有一天能找到血脉亲人,幸而苍天待人不薄,隔着千山万水,隔了辈份的亲人,终于得以相见。


  两人抱头痛哭。


  亲人相见,那些等待,那些年难以明说的思念,化做了眼泪。


  此时的哭,却是喜极而泣。


  乐韵自控力强,又担心姑奶奶情绪过大影响健康,很快便平静下来,轻言细语地安抚姑奶奶。


  经过一阵劝慰,宝音老太太的情绪也慢慢平复,一只手仍紧紧地握着侄孙女的一只小手儿,说怎么也不舍得放开。


  宝音老太太拉着侄孙女,絮絮叨叨的说她的经历。


  她忘记了被卖后发生的事,她是被丈夫的父亲在现今首都、曾经满清国都城外荒野路旁捡到的孩子,她的公公的大家庭以前比较富裕,人也比较灵活,他和人将毛皮从草原贩卖到曾经的大都,再购一些茶叶、盐巴、布等物回草原。


  她的公公在一次贩卖了毛皮的归途中发现了她,见她倒在路边饿得奄奄一息,给了她吃的,知道她孤苦佇仃,便将她带回了家。


  她的公公当时已经有五个儿子,第四个儿子刚病死不久,大儿子和三儿子也在生病,那时候医疗条件有限,当地会看病的人都摇头,就连家人也以为两孩子必死无疑。


  她的公公当把她捡回去后,两个被所有人以为救不活的孩子竟然慢慢好转,一家人觉得她是福星,取名“宝音”,对她格外疼爱。


  甚至,捡了她之后,她的婆婆又接连生了两个儿子,由此,不仅是公公一家,就连公公的兄弟们与同族同宗、周边的草原邻居都觉得她是有福气的,老少们都疼她。


  她与乐家的第五子年龄相差不大,也玩得最好,感情最深,在两个孩子都没见的情况下,公公婆婆作主让她做了他们家的五儿媳妇。


  她的公公捡到她那天是七月的第二天,当时没有新历与旧历之分,定了7月初二为她的生日。


  也因她当时什么都不记得,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家里有谁,也不知道自己几岁,她公公婆婆们依她的个头推测大约是三四岁的样子,以四岁为龄。


  是以,她在乐家现今虚岁99,依蒙族族的风俗,家里前两年还为她97岁的本命年举行了盛大的庆寿活动。


  她自己也有福气,生了四子二女,儿女们也多子女,家族枝繁叶茂。


  论起来,老太太除了幼年遭遇不幸,之后的人生中虽然有过些许困苦之时,总体上来说可谓是平安顺遂。


  宝音老太太拉着侄孙女的手,絮絮叨叨地说了了自己的大致经历,又抹了抹眼角:“孩子,我明年清明想去我阿爹坟前上香,可以吗?”


  “当然可以,您愿意去上香,太爷爷若有灵,知道了一定很高兴!”乐韵反握着大姑奶奶的手:“明年清明,我在首都等您。”


  “好。”宝音老太太摸着侄孙女的手,眼中又涌出泪花。


  大姑奶奶对亲人无芥蒂,准备明年认亲,乐韵也要为长辈一家安危着想,与大姑奶奶商量,对她家的孩子们也暂时保密部分真相,将她在宣家说的那份真相公布于众。


  想要瞒过别人,先要骗过自己人。


  姑奶奶丈夫家乐氏人口众多,同宗也多,一旦知道真相,万一谁一时大意之下说漏了嘴,有可能引来麻烦。


  奶奶家那边若是知晓她愿意说的“真相”,就算消息流传出去,或者等明年清明认亲后,消息公布于众,某些有心人可能会心有怀疑,至少不会立即动手。


  若是他们去查,说不定她正好趁机顺藤摸瓜将针对她家的人揪出来,若是没人不查,说明可能是她猜测错误,姑奶奶当年被拐与太爷爷手中的传承之宝无关。


  大姑奶被卖若与传承之物无关,仅只是家族内部的问题,也代表着大姑奶奶一家更安全。


  至于说请人去草原护镖的事,乐韵暂时没说,等她确定了人选,拟定了安排计划再说也不迟。


  第九百五十章 朋友

  自家的侄孙女时时处处为自己和儿孙的安全着想,宝音老太太心中熨帖,毫无异议。


  乐韵与姑奶奶商量好了,暂时不对乐云朵和边家人说她们是亲人的消息,因弟弟已经在上课,也没叫弟弟来与姑奶奶相认。


  宝音老太太知道还有个侄孙子,很高兴,也知道侄孙女为了她弟弟操碎了心,从严教育,颇为赞成侄孙女的做法。


  严师出高徒,从孩子小时就给与良好的教育,才能将孩子培养成才。


  她虽然不敢说是个特别优秀的母亲,对孩子们的教育却是从没放松,她的孩子们都有读书,孙辈们文化更高,个个能养家,没谁是离不得娘的小羔羊。


  与大姑奶奶聊了一会贴心话,乐同学再打电话找边源同学,请边家众位和乐家姑侄一起到东院说话。


  边源与家人和乐树海姑侄客随主便,他们随小萝莉家的园丁到了餐堂,看到了一群大小男孩子,知道是官方将他们交给小萝莉教导,十分吃惊。


  乐园的主人没有来招待客人,但是,她让厨房准备了丰盛的饭菜款待来客,一桌十个肉菜,六个素菜,满满的诚意。


  考虑到客人们的健康问题,中午没有酒。


  有主人家的热情招待,边家老友少和乐家姑侄吃得非常开心。


  大小萝卜头们下午有课,他们没有陪客人说话,收拾了厨房就去凝翠轩学堂预习功课。


  边源与家人、邻居与园丁们聊了一阵,去游园,在游园中接到电话,转而去了“嫏嬛福地”。


  众人从东侧门进得宅院,到了中堂,边家老少和乐家姑侄一下子就发现老太太有点不对劲儿,老人家眼下有泪痕,分明是哭过的样子。


  可老人家并不像是伤心难过,她紧攥着小姑娘的一只手,笑容温和而慈爱。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乐云朵乐树海看到奶奶/老奶奶的样子,慌得顾不得礼仪,围上去问怎么了。


  “没事,我没事。”宝音老太太一手攥着侄孙女的玉手儿,一手拍了拍冲上来搀扶自己的孙女和小孙孙。


  “您真没事?”姑侄俩个都不将信将疑,他们猜测是不是小姑娘说了与老太太寿命有关的话。


  “真没事。”宝音老太太笑着点头:“奶奶有件好事跟你们说,奶奶的亲人有消息了。”


  “啊?”


  边爷爷几人也吃了一惊,宝音老太太竟然找到了亲人的下落?

  乐云朵乐树海也震惊得怀疑自己听错了,连忙问:“真的吗?外祖祖家在哪?”


  宝音老太太笑得满足:“是真的,小姑娘见过奶奶的亲人,他们也在找奶奶,待回到了草原,过年全家聚齐了再商量要不要认亲。”


  “好!听您的。”乐云朵乐树海满心疑问,终究没有再多问。


  边源也好奇宝音奶奶的亲人是谁,他和家人也没追问,宝音奶奶没有立即说,可能不是认不认亲那么简单。


  边家人也大约明白宝音老太太为什么眼角有泪痕了,她应该是从小姑娘那里知道了亲人的消息,一激动就流泪了。


  宝音老太太那以亲昵的拉着小姑娘,肯定也是因为小姑娘知道她家人的消息,老太太心中感激,自然而然喜爱小姑娘。


  边家老少们也为宝音老太太高兴,老太太是他们那一带草原上最长寿的老人,公认的福星祥瑞,牧民都十分敬重她,老太太要是找到了家人,心情好,一定能成为乌拉草原第一个活过百岁的老寿星。


  乐云朵乐树海对奶奶的外祖家好奇又向往,都藏在了心底,去了东边客座坐下。


  大姑奶奶见了孙女和小孙孙,情绪彻底稳定了,乐韵去打了温水,照顾姑奶奶洗了脸,再去端来水果和自制的饼干、糕点,泡了茶。


  小姑娘做的点心口味偏向清淡,好吃又不腻人,边家老少和乐家祖孙三人都爱吃。


  就着茶水吃点心,最是惬意。


  品尝了美味可口的糕点,边源布炎与小姑娘谈医药费,问小姑娘要帐号或扫码转帐。


  “不用付医药费。”乐韵笑咪咪的摆摆手:“我的同学和朋友,第一次找我为亲人看诊治病,都会免费一次。边源是我的朋友,自然也不例外。


  我这里还有一个规定,在役军人或英雄烈士,军烈家属都有一次免费看诊治疗的机会。


  边源同学也是在役军人,他的家属亲人第一次来我这看诊治疗也享有一次免费的待遇。


  我之前说了要多少医药费,那是我依病情轻重评价出来的报价,治病可以依情况免医药费,但不能少报,以免坏了我行医收费的准则。


  我报了收费价位,您们回去了以后有其他人问情况,您们才能说得上来,如果我给您们定得价低了,您们周边也有人患疑难杂症想找我治疗,我收的费用比您们的多,他们不怨我,也会埋怨您们,反而容易让您们里外不是人。”


  乐韵解释了不收边家医药费的原因,再继续解释:“乐家老太太这里也不收医药费,因为老太太的亲人也是我的熟人。”


  “这怎么行,哪有看病不付钱的,小姑娘看在小源是同学的份上愿意给我们治病我们已经很感注射了,不能让你吃亏。这药费钱我们得付。”边爷爷心中不安,坚持付药费。


  布舅舅也觉得不能不付医药费,小姑娘帮他们治好了病,还热情的招款了他们,哪能让她倒贴药费。


  边家是实在人,坚持要给,乐同学坚持不收。


  争持了一阵,乐小同学只好使杀手锏:“我与边源的朋友情谊,再谈医药费太伤感情了,要是边源还跟我做朋友,就莫说给药费的话,要是边源同学不跟我做兄弟了,那就公事公办。”


  “小源与姑娘自然是一辈子的朋友。”


  边爷爷和布舅舅没办法,只好不坚持了。


  乐云朵乐树海坚持为奶奶付医药费,是奶奶让他们听小姑娘的,他们才依了长辈的意思。


  双方就药医费的事就此达成一致意见。


  又坐了一阵,聊了一阵家常,边家老少和乐家祖孙提出告辞。


  他们中午知道了边爷爷和布舅舅不用再住下观察,宝音老太太再针灸巩固一次,然后就可以回家,他们在中午已经订购了车票,坐傍晚的车回省。


  边源送长辈和邻居到省府,他明天搭乘飞机回驻地,边家布家和乐家坐火车或搭乘飞机回锡盟。


  乐韵还准备留客人吃晚饭,他们的车票是傍晚5点过后几分钟,为了不耽误他们的行程,也没强留,让他们暂时等等,她去打包了几样礼品。


  收拾好了礼物,去开了小飞机,亲自送大姑奶奶和边家布家一行人去了车站。


  边源乐树海和布炎先去取了票,再进候车室。


  乐韵将准备的回礼给三家,每家一份,有一包药丸子,两只用真空打包机密封的竹筒鸡,一腿卤牛肉,一包糟鱼和两瓶松露酱。


  还给一家包了自己密制的香蕉薄饼、桂花糕、金丝蜜枣、酒酿蜜饯。


  有东西不能带上火车和飞机,为了减少麻烦,乐韵没将其列入礼物名单内,只挑了几样能带上车和飞机的食品。


  小姑娘不仅没收医药费,还准备了丰厚的回礼,边爷爷布舅舅乐云朵感动之际也深觉过意不去。


  宝音老太太一直拉着侄孙女的手,舍不得放。


  乐韵在候车室陪着等车,当准备检票进站时,年青人去排队,边爷爷和宝音老太太在座椅上坐等。


  检票速度很快。


  快轮到乐树海几人时,宝音老太太和边爷爷也进队伍。


  乐韵在旁扶着大姑奶奶,直到到了检票口,她站到一边,目送边源同学一行人进了站。


  宝音老太太和边家人频频回头,直到再看不见站口,才随人流去了站台,找到对应的车厢,登车。


  乐韵送了大姑奶奶和边源同学一行人进站,又站了一小会儿,也没等列车发车,出了站,开了直升机回乐园。


  她将直升机开进机棚停妥,回到东院看到猫在门外门楼下数蚂蚁的燕帅哥,忍不住翻白眼,那货一脸受气小媳妇的样儿,简直没法看。


  燕行很委屈,昨晚小萝莉外出没叫他,今天送边源他们去车站也不叫他当飞行员,他这个保镖让人感觉已名存实亡。


  终于守到小萝莉回来了,燕行迎上去,委屈巴巴的喊:“小萝莉~”


  一个大男人,顶着张帅得天怒人怨的脸,偏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喊人还拖长了尾音,乐韵手臂上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别阴阳怪气的,再不正经,一脚送你千里之外。”


  “我没有!”燕行立马收起了心中的小幽怨。


  “我现在还有点空闲时间,你要说那什么事赶紧说,明天还敢赖这里,同样送你百里之外。”


  “好哒,我去拿电脑。”燕行的脸由阴转晴,飞奔着下月台,往书院跑。


  那只帅哥原本冷艳高贵的形象已经喂了狗,乐韵都不忍心提醒他,迈着小短腿回了正房,在书房等着。


  燕行跑回书院,回自己的门卫室拿了电脑和背包,飞奔着跑进东院,找到九德堂,进了小萝莉的私家书房。


  他先放下东西,再拖个椅子坐小萝莉身边,开电脑,又拿了一叠资料给小萝莉,再给他解释他们搜罗到的资料中的人物关系。


  第九百五一章 巧合与提议


  帅哥们搜罗的人物资料不少,乐同学和燕帅哥研究了一个多钟,将目前查到的所有人物关系给梳理了一遍。


  可疑人物有好几个,但能找到有用的线索与证据也太少,不足以判定他们究竟是属哪个江湖势力,与权贵是以前有合作还是最近这三两年才有接触。


  要理清江湖和古修门派与豪门权贵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不是一朝一日的事,她也不急于闻风而动。


  看完了资料,圈出了几个直觉有问题的人,乐小同学收起纸质资料,用u盘从燕某人的电脑里拷了一份资料存档。


  忙完,去找陈丰年那群熊孩子。


  熊孩子陈丰年和小伙伴们这几天玩嗨了,因为有伴,一群人去爬了长城,参观了紫禁城、大运河、各具特色的地质公园等。


  虽然,国庆出游,看到的基本上是乌泱乌泱的人头,有志同道合的小伙伴,他们仍乐此不疲。


  一群人上午还去参观了现存的满清皇朝最大最负盛名的恭王府,半下午后才返回乐园。


  放飞自我的一群小青年,回到乐园,拿了水果和一些零嘴,去了“印月湖”畔享受休闲时光。


  小萝莉找到人时,一群闲不住的大小熊孩子已经跑作坊楼顶,在角楼旁看落日余晖,并对着家畜楼顶的小片金橘蠢蠢欲动。


  家畜院屋顶和作坊屋顶种植了几种低矮型的树,有沙柑、金橘、枸杞、香橼、桃金娘科的植物等,沙柑金橘都挂了果,尤其是一种早熟的金橘,有些果子开始泛黄金色。


  一群吃货属性的熊孩子馋金橘馋得快流口水。


  陈丰年胆儿肥,脸皮也最厚,见到表姐来了,得得哒哒跑过去,抱着小表姐的胳膊撒娇:“姐,金橘熟了哟,看着好好吃的样子!我可以摘几个尝尝吗?”


  “行吧,你们想吃就自己去摘,注意一下蹄子,别给我将牧草和庄稼踩得一团糟。”大大小小的熊孩子眼睛快冒绿光了,乐韵只好由他们去撒野。


  “好嘞!”


  男孩子们嚎呼一声,争先恐后地翻过小矮墙,跑去另一边的屋顶摘橘子。


  薛云朗也没落后,翻过墙,跑进种金橘的苗圃摘果子。


  摘到果子,男孩子们用手一擦就啃,尝了尝味道,甜中带有一点点的酸,口感极好,赶紧下手。


  女孩子们没去,站在围栏边等。


  杜妙姝搂着小同学的小蛮腰,笑是像只偷到小鱼干的猫。


  男孩子将泛金色的橘子全给撸光,再翻墙到乐园的作坊楼顶,分果果,每人都有一小捧,用衣角兜着,边吃边下楼。


  一群人晃回西南区,也到了开饭的时间。


  乐同学与小肚子和表弟等人一起吃饭,晚上又钻了作坊间,第二天早上仍与熊孩子们一起吃早饭。


  在乐园吃了早饭,薛云朗杜妙姝和陈家兄弟等人打点行装,准备回家回校。


  乐小同学拎了几只箱子到“嘉和斋”,给每人一份,都是能当食嘴啃也能当食材的吃食。


  周天晴等人将吃的塞背包,开开心心地结伴离开,出了乐园,有的乘地铁直奔回学,有的要去车站转车。


  薛云朗和杜妙姝乘地铁到机场,搭乘飞机回汉市;陈兆年和小伙伴们乘火车回t市的学校。


  一群小青年都回去了,燕行想赖几天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磨蹭到下午才不得不拎着行李滚回驻地去当自己的好子弟兵。


  郁畅没与陈丰年几个一起回青大,他仍然等到半下午后才去学校。


  国庆假期结束,上班族们又忙着上班,学生们又开启上课模式,享受受了一段假期的人们又忙碌起来。


  乐小同学也恢复上午教弟弟学剑,下午钻作坊的生活。


  到乐园做客的熊孩子们回去了,乐园也恢复了平静,但也只维持了两天,10号的时候,又来了访客——行云大师和楼老观主到访。


  行云大师出外云游已经有三年之久,他云游到西部的z省,访名寺苦修了一年多的时间。


  楼道长也陪老友苦行修行过一年之多,行云大师去了z省寺院与僧侣谈经论道,交流佛法,他去了z省的白云观分支修行。


  一僧一道刚从z省回京,不顾风尘仆仆,直奔乐园拜访园主。


  两人于晌午过后才抵达乐园,因那时间点儿,乐善已经上课,小姑娘早就进了作坊,傅哥没去打扰小姑娘,安排了两位客人住“兰香精舍”。


  “兰香精舍”只接待茹素的访客,行云大师和楼道长是第一批住客。


  精舍理论上是西佛东道,行云大师和楼道长客随主便,进了院,僧住西厢,道住东厢。


  郁奶奶也信佛,五味橱和五味楼都有专做素食的厨房,她负责给两位茹素的僧道大师做膳食。


  行云大师和楼道长在精舍安顿下来,洗涮了一番,去了书院,与妈祖阁的领头人蔡先生见了面。


  仨人相谈甚欢。


  为了不给妈祖阁弟子压力,行云大师和楼道长去了西厢坐修。


  乐韵猫在作坊的精仪室闭头搞研究,当时没发现行云大师和楼道长来访,直到傍晚休息时间神识发散开才发觉乐园多了两位方外人员。


  客人已安置下来,也不必立即去见,她也没出作坊,回星核空间做了晚饭,和两只小兽兽填饱了肚子,再继续猫在作坊内鼓捣机械元件。


  当然,客人还是见一见的。


  乐小同学11号上午完成了授课,吃了午饭,才告诉傅哥他们帮转达客人,请两位大师移驾东院会晤。


  行云大师和楼道长听说小姑娘得闲了,净面涮口,洗了手,才到乐园的“嫏嬛福地”拜访主人。


  两位方外人都带了礼物。


  进了东院,到主院的中堂外,见小姑娘在罗汉榻的下首,炕几侧放,上置一套茶具。


  一僧一道唱了号,进了中堂。


  乐韵长身坐起,请两位大师上座。


  一佛一道应了礼,也脱鞋上榻盘膝而坐,两人并排面西背东而坐。


  乐小同学泡茶,再分茶到客人面前。


  饮了两杯茶,乐韵笑着祝贺:“恭贺行云大师功德圆满!观大师面相,有功德加身,想必云游途中做了大善事。”


  “得小檀越指点迷津,贫僧云游三年,不虚苦行。”慈眉善眼的行云大师微笑着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号。


  “老和尚就是矫情,说话总不说重点。”楼道长直接拆台:“这老和尚往西游,在z省行脚的路上救了个被人恶意丢弃在荒里差点被野狗吞吃的女子,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这功德自然不浅。”


  “原来如此,没什么比救人一命功德更大了。”乐韵了然,心中却划过一个问号,据说周春梅被扔在荒无人烟的西西可里是被一位行脚僧人所救,行云大师也在z省救过一个人,感觉好像对得上的号样子。


  “小姑娘说得是极。”楼道长点头附议,又快嘴的解释了一句:“这老和尚救的人,也是小姑娘家乡拾市人呢。


  可惜,那女子不甚聪明,只怕就算遭了此劫,也不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人,将来仍难逃困苦潦倒。”


  行云大师不言不语,只是低念了一声“我佛慈悲”。


  听了楼道长的话,乐韵惊疑的眨了眨眼,心头叫“好奇”的猫噌地蹿了出来:“道长,大师救的人,是不是姓周?她母亲姓刘,母女都是与丈夫离婚的离异人士?”


  “噫,小姑娘怎么知道?小姑娘家乡的人也有听说那女子在z省的遭遇?”楼道长实实在在的惊讶了。


  “如果没弄错,那两人,曾经我弟弟要叫一声舅妈和表姐。”乐韵明白自己猜对了,行云大师救的那个女子就是周春梅。


  行云大师楼道长惊愕得直想念“阿弥陀佛”“无量天尊”。


  楼道长愣了愣神,真的念了两声“无量天尊”来平复惊讶,笑着说了一句“这世界还真小”。


  “确实。想必是大师与周女士前世有那么点点的微未香火缘,所以大师在云游路上才遇见她救她一命,了了这点旧缘俗事,圆了功德。”


  乐韵冲着两位大师乐,像行云大师和楼道长这等修行人,一向修口德,以免造口舌罪孽,估计周春梅和刘桐母女俩有令人不喜的行为,才令楼道长评周春梅不是有后福之人。


  “小姑娘都放弃治疗的人,也难怪是那样的面相。”楼道长被小姑娘看得不明所以,又不好问为什么。


  “道长所言有理,我已经放弃挽救那母女俩。”乐韵笑着接了一句,又问:“大师功德圆满,进阶之机随时会到,可有择好合适的闭关进阶之地?大师若择好了地方,安排妥当,我为大师解穴。”


  “贫僧想请小檀越行个方便,借乐园闭关,不知可行?”行云大师双掌合十而拜。


  “在乐园闭关是没问题,只是,就算抽空乐园的所有灵气,也不足以支撑大师筑基,只怕仍得借助丹药之力。”


  “哪此,贫僧明日回到一趟西山再来。”


  “倒也不必如此麻烦,大师若不忌借外力筑基,我手里有几粒丹药,可助大师一臂之力。”


  乐韵目光转向楼老观主:“我观道长修为也已经到了界点,有没决定几时冲阶?妈祖阁的蔡先生也大限将至,或许,三位可以商量商量,择日一同冲阶。”


  第九百五二章 同时晋阶

  小姑娘建议三人同时冲阶,楼老观主怔了怔,小姑娘是想助他和蔡先生冲阶的意思吗?


  他怕弄出误会,坦言:“不瞒小姑娘,老道也试过冲击瓶颈,奈何总是有心有而力不足。如能与老和尚同时冲阶,那自然是极好的。”


  “不是力不足,是灵气不足,如今地球灵气匮乏,我们国内能有足够灵气供修士筑基的地方也只有昆仑、莲花、蓬莱三地的密境,我这乐园建成时日尚短,聚集的灵气也不足以供一个修士筑基。”


  乐韵笑着解释,古修界有好几个青年资质不错,用修仙界的评判标准来论青年的灵根也是不错的,若灵气足够,四十岁之前修至引气入体的巅峰是没问题的。


  因灵气不足,那几个青年也就仅仅只是保持炼气初期,若无意外,也只能步上老一辈的后尘,在大限之前顶多能修到炼气后期。


  楼老观主和行云大师也深以为然,地球已经因为开发挖掘能源弄得千疮百孔,环境污染,植被破坏严,灵气从哪来?


  两位修士也没说什么表示感谢的话,与其光说不做,不如不说,他们领受了小姑娘的相助之情,他日小姑娘若闭关或有需要之时,他们再尽力照看乐家和乐园。


  两人对于冲关的日期并无意见,无论哪天都可以,因蔡老先生16号将回湾岛,本着择日不如撞日宜早不宜迟的原则,就定在当晚。


  早日晋阶,也可以在乐园静修几天,巩固实力。


  何况,当天是重阳日,修行人求长生,重阳敬老,在当日晋阶自然是再好不过。


  乐小同学也没意见,请两位大师帮与蔡老先生说一声,她抓紧时间进厨房熬助冲阶的药汤。


  她原本想傍晚带弟弟去晁家吃晚饭,因要助修士进阶,自然就不能去了,给晁奶奶打了电话,说明了原委。


  楼老观主和行云大师欣然接受了小姑娘委托他们去与蔡先生说晋阶事项的大任,去了书院上房中堂,与蔡老先生见面,将小姑娘意欲助他们和蔡老先生将修为推进一步,让蔡老先生自己抉择。


  蔡老先生被突然砸来的惊喜大礼包给砸得发懞,宗门之所以让他领队,也是因为他大限将至,期望他回大陆静修一段时间,能有所悟,突破瓶颈晋阶。


  乐园书斋的扁额很神奇,他参悟了一天,确实感觉心境有了变化和些许难以明说的奇妙感,但,他自知那份感悟不足以让自己晋阶。


  小姑娘愿意相助,简直是想都不敢想的机缘。


  蔡老先生懵懞过后,向两位为小姑娘代言的修士表示了感谢,欣然地接受小姑娘好意,一切凭小姑娘的安排。


  小姑娘交待若准备冲阶,不宜进食,行动大师楼老观主和蔡老先生傍晚没有吃晚饭,他们收拾了一套干净的衣服,于饭点过后一个多钟去了东边的“嫏嬛福地”。


  乐韵将熏衣室设为助修士冲阶的密室,给一人一块防水垫当做坐垫。


  三位修士也没捏扭,脱了上衣,赤膊冲阶。


  待他们做好了准备,乐韵让他们一人吃了一颗破阶丹,喝了两大碗药汤,再解开行云大师的被封的几处穴道。


  他们打坐时,她坐对面为他们护法。


  丹药和药汤入腹,很快就有一股强横的气流在经脉里横冲直撞,蓄势已经久的行云大师和楼老观主、蔡老先生忙运功,将灵气引回丹田炼化成真气。


  丹药的力量冲刷全身,让人的经脉里源源不断的凝聚成灵气,那过程也是在洗经伐髓,杂质被逼得从毛孔里朝外渗。


  被逼出体外的杂质,像给人涂了一层油,那层油越积越厚,浊臭味也越来越浓。


  大约两个钟后,杂质被清除得差不多,三个修士已经像是去臭污泥里滚了一圈,身上结着一层油腻腻的污垢。


  行云大师的眉长很长,体污杂质从额头上往下流,把眉毛裹成像冰梭柱一样的条状,杂质污腻还沿着成簇的眉毛往下滴。


  那模样,哪还有得道高僧的圣洁形象。


  坐对面观察成果的乐韵,看着三个涂满泥垢的修士,默默地告诫自己不能笑场,当初,她开启星核空间那天经历两次洗经伐髓,污垢也得厚得差点凝结成破不开的壳。


  她感觉,三位修士排出的杂质臭味更浓。


  那味道比有脚臭并三个月没洗脚没洗袜子的味道与十年老坛酸菜水混合在一起的味道一样的酸爽。


  气味臭就算了,还熏眼睛。


  眼睛被味道熏得不舒服,乐小同学默默地开门去厨房,取一只小香炉点了炭,放上香料,再拿回熏衣室。


  小香炉里的香料烧香,香气冲淡了臭味。


  行云大师和楼老观主、蔡老先生是不知道自己变成了啥样,他们将经脉内绵绵不绝的灵气引入丹田融合,当经脉再无新生灵气,感觉丹田也快撑爆,立即引真气运行周天。


  先运行一个周天,再冲阶。


  行云大师最先冲阶,他引着真气一次次的撞击壁垒,连试几次都以失败告终。


  在旁时刻盯着仨人的乐小同学,观察到行动大师数次冲阶后呈疲势,在他再次蓄势冲关时,弹指射出一枚金针。


  金针扎在了大师的眉心宫。


  金针在行云大师积蓄的真气撞上壁垒时扎入穴位,有金针相助,真气化龙,重重一撞,一头撞破了无形的壁垒。


  行云大师在听到一声玻璃破裂的“嚓”的声响后,随之大脑里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转而神识清明,只觉眼前一片天宽地阔。


  晋阶成功!


  感觉眼前豁然开朗,行云大师便知自己成功了,当下也没时间分神多思,引导真气再次运行周天。


  乐韵没急着拔行云大师眉心的金针,重心关注楼道长和蔡先生。


  蔡老先生是第二次冲阶的人,在他连冲三次失败,乐小同学果断出手,一连弹飞三枚金针,一枚扎眉心宫,另两枚针扎在他前胸的两大穴位。


  有三枚金针相助,蔡老先生也成功打破桎梧。


  在蔡老先生第二次冲阶时,楼道长也正式冲阶。


  乐同学在楼道长第五次冲阶时才出手,也只给他眉心宫扎了一枚针。


  得人相助,楼道长也迈进了筑基修士行列。


  因为有小萝莉护法,三位修士晋级后因有金针引气,没产生什么灵气波动和气势震荡,熏衣室内一片风平浪静。


  先后晋阶的三位修士,运行了一个大周天,确认周边的人都很平静,才徐徐睁开眼。


  眼睛被糊住,他们的视线受阻,但能看不清自己的现状,发现自己身上的污垢,当时的心情真的是无法形容。


  三位修士基本稳住在了筑基根基,乐小同学淡定地伸手给仨位拔针,将金针收回,擦掉污垢,放入消毒瓶中浸泡。


  “恭喜三位晋阶成功,接下来仍需闭关几天以巩固根基。淋浴间是空置的,三位自便。”


  乐韵将消毒瓶塞进玉盒里,抱着跑路。


  行云大师和楼老观主、蔡老先生也知自己此时的模样实在不宜多说话,等小姑娘离开熏衣室,赶紧拿了纸擦擦脚,再裹了一层纸当鞋,飞奔淋浴间。


  三位修士浪费了好几把洗衣粉,洗了半个多钟才成功将一身污垢给刮干净,换了干净衣服,将满是污垢的衣服装在垃圾袋里密封,再回熏衣室将自己当坐垫的防水纸也收起来,用垃圾袋密封。


  他们将脏衣服和垫子装起来,轻手轻脚出了嫏嬛福地,再穿过园子去了西边客院,开了门,将垃圾丢入街道旁的不可收回垃圾箱。


  自己处理好了垃圾,再回乐园的书院,蔡老先生交待了阁中弟子不要打扰,他和行云大师、楼老观主一起去了上房东侧间,闭门闭关。


  妈祖阁的弟子看到行云大师和楼道长、蔡长老回来时容情平静,但明显能感觉他们心情轻快,猜着可能晋阶成功,大为欢喜。


  蔡长老要闭关一二天,众青年一辈自然也识轻重,怕影响三位闭关,全部去了西厢修炼。


  甚至,为了让蔡长老能好好静修,妈祖阁的弟子第二天早上与傅哥说了中午不用帮他们送饭,他们自己去取餐,在“梅花小筑”吃饭。


  主随客便,傅哥自然没意见,


  乐小同学将洗浴间让给三位修士用,她回了卧室,爬回星核空间,将自己从头到脚洗了一遍,还将衣服给洗好,再给用过的金针消毒。


  她收拾好了,再披星戴月的去采摘药材,直到近天明时分才离星核空间,再将衣服晒在熏衣室外,去做早饭。


  姐姐忙,乐善很乖,从不去打扰,昨晚他跟着小师兄在九德堂时有闻到臭味,也没好奇地问什么,到点就睡觉。


  第二天早上见了姐姐,也没问十万个为什么,吃了姐姐做的爱心早餐,牵马散步,再享受有姐姐亲自教授剑术的美好待遇。


  宣少在与赫连清辉喝过茶后,一直等下文,这一等就等得有点久,等到12号的半上午才等到赫连家主联系他说与秋风剑尚修士启程进京。


  赫连家主6号从h省起程,按理说就算顺路去赤市拜访尚修士,顶多三四天就够了,结果竟拖了五六天。


  宣少挺好奇赫连家主的赤市行和尚修士的近况,赫连家主在电话里没说尚修士,他也没问,等着赫连家主与尚修士进京。


  第九百五三章 合作

  赫连家的人与尚修士乘坐的高铁于12号的傍晚抵达首都,先去了赫连家在京的驻点住了一晚,第二天才去宣家别院。


  等人来了,宣少见到坐在轮椅里由徒弟推进宣家别内院的尚修士,终于明白为什么尚修士与赫连家有十来年没见面了。


  赫连家主与家中两位族老、以及少主共四人,尚修士与一个徒儿,一行六人进了宣家内院的东厢,坐下喝茶。


  茶过三巡,随意畅聊时,宣少才问尚修士的健康情况。


  尚修士也没隐瞒,他于十年前自觉火候已到,坐关想打通任督二脉,可惜,最终功败垂成。


  没能成功打通任督二脉不说,还差点走火入魔,他反应快,封了部分穴道,也仍然没能力挽狂澜,左半身经脉损伤严重,形似中风。


  当然,并没有完全瘫痪,他是左半身僵硬,自己还是能行走的,就是左腿不灵活,走一步要费点时间。


  为了不致于一身武学后续无人,尚修士近些年并不在家中,而去了兴安山脉山脚的一个偏僻小地方,一心一意传授衣钵传人剑术。


  尚修士的衣钵传人是个二十二岁的小青年,姓赵,赵怀慈,属于大众脸,五官端正,身高不到一米八,体型均匀。


  因自己的衣钵传人剑术未成,尚修士没有对外公布,这次是第一次正式带衣钵传人露面。


  尚修士带了弟子进京拜访了古修界的值主,也代表着正式确立了衣钵传人,以后他的衣钵传人就是他的代言人。


  宣少心中有数,将事儿记下,又聊了一阵,一起前往乐园。


  这一次是少主引秋风剑师徒和赫连家主与小姑娘见面,是公事,宣一二三四随少主出行。


  考虑停车困难,都不自己开车,先步行了一段路,再乘地铁。


  从乐园附近的地铁站出口出来,一行人再步行到乐园大门对着的街道,沿街缓行到西大门。


  傅哥开门,将客人请进嘉和斋坐。


  宣少知晓小萝莉应该还在给她弟弟上课,向赫连家主和尚修士师徒解说了一下,喝了茶,他们先去逛园子。


  一行人抵达乐园时不到十一点,傅哥等人也还没煮饭,客人来了后,帅哥们淘米上蒸笼,开始张罗午饭。


  尚修士师徒第一次来乐园,震惊于园子的低调奢侈,当知道乐园仅花两年多功夫便建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


  赫连家主也是第一次欣赏到乐园全景,特别感慨,当想到听乐园的园丁们说行云大师和楼老观主在乐园闭关清修,也油然生出分小骄傲,幸而他们家反应比较快,要不然,这次的好事未必能轮到他们。


  行云大师是禅宗的得道高僧,楼老观主是白云观的镇派人物,连那两位闭关都选择来乐园,可见乐园有多吸引人。


  小姑娘要是想找护镖人的消息传出去,古修界的修士家族或散修人士必定闻风而动,跑来毛遂自荐。


  与大众群体来论,赫连家没占啥优势,家离乌拉草原远,还不及兰家和方家离乌拉草原近,他们胜就胜在清辉与宣少的一位兄长有点交情,宣少主优先推荐了赫连家。


  另一个优点,大约与秋风剑尚修士有交情,尚修士在古修界风评不错。


  所以,由此可见交对了朋友有多重要。


  因行云大师和楼道长在书院中闭关,赫连家众人与尚修士师徒、宣家帅哥们都没进书院,先大致逛了一圈,又回了嘉和斋。


  乐同学知道宣少和客人来了乐园,教弟弟和卢克学完功夫,下课后带两人去外院。


  卢克带着小先生,跑去与因周末回了乐园的徐侠客等人进厨房帮忙。


  乐韵走到厅外,看到厅内的轮椅,心中有数了,进厅后也知道哪位是尚修士。


  秋凤剑尚修士是位耋耄之年的老修士,双眼清明,发白的头发梳理整整齐齐,留着山羊胡子,颇有侠风。


  他徒弟有双小鹿眼,眼睛透着灵气,小青年一米七九,与曾经还没有拔苗助长的宣少同等身高。


  一边打量客人,乐韵一边迈进厅,抱拳打招呼:“各位驾临时,我还在上课,没能及时招待,失礼了。”


  “小姑娘客气。”赫连家主与尚修士师徒见到小姑娘,皆起身见礼。


  “有劳赫家众位与尚前辈师徒千里奔波而来,请坐。”乐韵与众人见了礼,招呼客人坐下,再问赫连家、尚修家中可好。


  主客寒喧,说得都是些家常。


  聊了家常,傅哥来请说饭做好了。


  乐同学招呼了客人,去五味厨餐厅吃饭。


  当天是周日,大小萝卜头们都在家,很热闹。


  吃了午饭,乐韵请宣少赫连家主、尚修士等去东院,在正堂坐了,喝了茶,才言归正传,说了请赫连家主与尚修士进京的目的。


  “小姑娘不嫌赫连家是群头脑简单的粗鲁汉子,这一镖,赫家接了!”赫连家主也没搞什么委婉,直抒本意。


  “草原宽广,物资采买不便,生活条件没城市那么好,要委屈赫连家的族老们了!”赫连家承接了保镖任务,乐韵自然也挺高兴的。


  “无妨,修行人士本就不挑食宿。”赫连家主和族老也欣喜。


  轻松谈成了合作,皆大欢喜。


  合作达成,余下就是报酬。


  赫连家族希望小姑娘助家族一二人更进一步,毕竟古修界的门派或世家都有镇宅之宝,赫连家的镇宅之宝于十数年前因年龄大限已经归西,如今的族老们实力相对而言,比之兰家方家祁家那几家差了一截。


  “赫连家的这位煊老,若洗经伐髓一次,再辅以丹药,我亲自护法,帮打通任督两脉是没问题的,灿老目前离大限之期尚远,不如以丹药洗髓一次,再修十年,然后厚积薄发最为妥当。


  赫家可还有年至大限不远的族老?有合适的十二月或明年来乐园,我再看谁合适强行冲击两脉。”


  乐韵又对尚修士笑了笑:“尚前辈虽然左半躯的经脉大半损伤,好在并不是经脉尽断,问题不大,能修复。


  我下午为赫连家两位族老洗髓,尚前辈若不介意承受一次似烈火炼身之苦,不若与赫家两位做个伴儿,有苦同吃,也是一种友谊。”


  小姑娘许诺为自己洗髓,赫连两位族老心中激动,连声道“有劳”,同时也极力拉秋风剑“下水”。


  小姑娘要为自己挽救损伤的经脉,尚朝风心中也难抑激动,抱拳感谢:“小姑娘仁人仁德,小老儿感激不尽,有劳小姑娘为小老儿破费操劳!”


  “前辈客气了,以后我家长辈那里还得劳诸位费心。”


  乐韵还了礼,也说了姑奶奶的儿女分散在锡盟和呼伦草原的哪些区域,就算不请人专一保护,也需要时常照看,若两家有认得的朋友在那些区域附近,也可以为她引荐。


  尚修士和赫连家主连连表示一旦想到合适的人选,他们定会举荐。


  为了让修士们洗涮方便,乐小同学将为三位修士洗髓的地点定在园后的诊楼,说好了地点和大约过洗髓的时间,她进厨房熬药汤。


  赫连家两族老将家里的另几人赶去修炼,他俩收拾了换洗的衣服和用品,等赵怀慈为尚修士收拾好了衣服,又将尚修士的徒弟也赶去书院打坐,他们推了轮椅,到印月湖的水榭内等小姑娘。


  乐同学花了两个多钟,熬了一钵药汤,用瓷壶装了放在提盒里,提着去湖边,带仨位客人开了后角门去诊楼。


  她将尚修士和赫连家的灿老安排在一个房间,赫连家的煊老单独一间,同样一人一张防水垫,先给赫家两位族老吃了洗髓丹喝了药汤,帮扎了几针,再给尚修士治疗走火入魔损伤的经脉。


  赫连家的族老吃得洗经伐髓的丹药是修士们通用的洗髓丹,小萝莉熬得药汤是中和丹药霸道药性的中和剂,有中和剂起得调节作用,能令人少一些痛苦。


  饶是如此,赫家的两位长老也感受到了什么叫“烈火焚身”和炼狱似的疼痛,身体像被置于火焰中烤烧,经脉似被节节撕断,痛得让人想打滚。


  但他们动不了,因为小姑娘帮他们扎了针,他们无法动弹,脑子却格外清醒,疼痛也分外清晰。


  他们受着被丹药清洗身骨之煎熬,身体组织内的杂质也被一层一层的渗了出来。


  倍受煎熬的赫家两族老也闻到了越来越深的臭味,他们没功夫管那些,一心一意运行内功心法。


  赫连家的历史也比较久远,从刘汉皇朝就已存在,祖上是武将,以武为主,到了赵宋与大元时期也兼有修真,总体来论能修真的极少,仍以古武为本。


  赫连是古武家族,两位族老也是修习家族传承的内功心法和古武武艺,只有内力,没有真气。


  内力与真气是有区别的,修真的人需要灵根,将自然界的灵气引入体再转化为真气,若无灵气,他们便无可奈何。


  内功是内练一口气,与自然界的灵气浓薄没有直接关系。


  当然因果关系还是有的,有道是地灵人杰,灵气浓郁的环境能让人身体健康,婴儿先天条件好,出生后身体根基更好,适合习武修仙的苗子也多。


  相对而言,恶劣环境中出生的婴儿,本身的先天条件要差一些。


  第九百五四章 打通任督二脉


  乐小同学是先观人,再因人而异定制对症下药的药汤和丹药,也不担心赫连家的族老承受不住洗髓之痛。


  她给尚修士做了两次针灸,前胸后背各一次,

  两次针灸下来,尚修士损伤的经脉全部恢复。


  乐同学收了针,让尚修士先运行内功心法,熟悉一下功法运转,稍后她再助他冲脉。


  尚修士盘膝打坐,五心朝上。


  他行功约半个钟后,赫连灿终于从洗经伐髓所带来的疼痛中解脱出来,而他也成了一个像去地下污水沟里滚了一圈的泥人。


  灿老行功结束,当小姑娘拔了掉身上的针,他睁开眼,看了自己一眼,无比嫌弃的屏停了呼息,默默地自己拿纸擦擦手,以塑料袋子包裹住脚,进浴室洗刷。


  他洗了将近半个钟的澡才将自己洗干净,焕然一新,麻利地收拾好了脏衣服,打包起来,轻手轻脚的出了留观室,扔掉垃圾后,他先回了乐园书房打坐。


  灿老完成了洗髓,乐同学去了隔壁间,再给煊老吃了一颗丹药。


  煊老要冲击任督二脉先得积聚内力,乐同学观察了一阵,在灿老离开后又回到尚修士身边,等尚修士完成一次大周天,再给他吃洗髓丹,也给扎了针。


  再之,她返回隔壁,坐着为赫连家的族老护法。


  赫连煊花了一个多钟才将丹药的力量融成内力,再冲击任督二脉之间那些封闭的穴道。


  人的经脉在母体中时期是全部连通的,从而将从母亲那里吸引到的营养分布全身,以完善躯体。


  当随着人出生后发育全,经脉的有些功能可有可无,经脉在后天环境中自我进化,有些经脉便断开了联系,有些经脉直接老化消失。


  任督二脉原本也是相通的,是在后天成长中才淤堵。


  打通任督两脉,就是将两脉之间的淤堵处疏通,让二脉再次连通。


  赫连煊一次一次的冲击两脉之间的淤堵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只冲开了与任脉、督脉相连的一小段区域,内力已经呈现后继无力之象。


  在旁守着的乐同学,果断的给他扎了两针,将他的内力又集起来,等内力冲击淤堵区,再帮扎针。


  有她的帮助,赫连煊一鼓作气,相继冲开了五处壁垒后,终于将任督二脉打通。


  两脉贯通,内力如江水汇聚于一处,融合成一股,游走全身经脉。


  那种舒爽感,犹如三伏天喝了冰镇凉粉,从内到外,通身舒服。


  赫连煊沉浸在奇妙的境界里,不可自拔。


  乐小同学悄无声息收回针,拿着装针和消毒水的瓶子,又去了隔壁,观察尚修士。


  尚修士的洗髓工程又持续了不短的时间,杂质也排出八成。


  在地球上洗经伐髓能达到八成功效已经是相当高的成功率,一般洗经容易,要清除血管和骨髓里的杂质很难,能清除掉一半杂质也能让人梦中笑醒。


  小萝莉的丹药能让人将骨髓里的杂质清除掉八成,经脉与血肉组织内的杂质基本去尽。


  洗髓一次,相当于年青十岁。


  坐待到尚修士完成洗髓,乐同学帮他把嘴角的污质擦一擦,再给他吃了一颗丹药,扎针。


  尚修士先将丹药之力全部化为内力,先运功一个小周天,再冲任督二脉之间的壁垒。


  他曾经试过一次,有一定的经验,将任脉、督脉端的淤堵之处清空了三分之二,中间一段就有心无力了。


  乐同学再次出马相助,帮他打通二脉。


  眼见尚修士打通了脉之后也陷入运功的快乐中难以自拨,她没有催促,收起针,抱了药盒子和提盒,自己先回乐园。


  赫连煊和尚修士沉迷运转功法,就那么顶着一身臭体质,修炼了一夜,直到天亮时分才终于醒来。


  收了功的两人,自己都恶心的干呕了几次,火速冲进卫生间洗澡。


  两位古武修士将自己打理整齐,将脏衣服密封起来扔掉,再给小姑娘的诊楼住院房通风换气,等到味道散得差不多,他们才绕去乐园南边的大门进园。


  尚修士的弟子,虽然在书房打坐,却并不能完全静心,后来见赫家一位族老回来修炼,自己师父并冰没回来,更加担忧。


  因为赫连家的另一位族老也没回书院,赵怀慈勉强说服自己,没有跑去问情况,等到天亮后再也坐不住,去乐园的客院大门处守着。


  他等到师父和赫连族老,看到师父一手拖着个轮椅,能自己行走,步伐稳健,猜着师父痊愈了,又惊又喜,跑上去叫了一声“师父”,抢过轮椅。


  经脉恢复,还打通了任督二脉,尚朝风人逢喜事精神爽,抚了抚自己的山羊胡子,一脸慈爱的敲了敲徒儿的脑袋:“怎么没给赫连家的长辈问好,这么不礼貌。”


  “是徒儿的错。”赵怀慈反应过来,立即恭敬地向赫连族老问好。


  赫连煊笑呵呵地应了,与尚修士俩背着手儿,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进了四季院,之后也不再压抑情绪,满面笑容的去了小姑娘的厨房餐厅。


  厨房等到小姑娘和她弟弟,以及观音殿的弟子来了,摆饭,赫家宣少等人是受邀而来,乐园自然要好好招待。


  吃了饭,赫连家族老尚修士半刻都舍不得耽误,去闭关。


  乐同学邀请了尚修士的弟子下午给弟弟喂喂招。


  赵怀慈学剑十余年,也一直没找人切蹉过,自然非常乐意与小朋友过过招,他可没敢小看小乐善。


  师父教导过“莫欺少年和老翁”,赫连家众人对小姑娘赞不绝口,说小姑娘乃是天纵其才,文武兼修,小乐善是小姑娘亲自教导出来的,小姑娘又让她弟弟与他切蹉,试问能差到哪里?

  事实也证明他猜测正确。


  下午在饭后一个半时后,赵怀慈和乐善印月湖之东南角的草坪上展开了切蹉。


  除了闭关的几位没去观看,连妈祖阁的弟子都去围观。


  一大一小两人都用剑,你来我往,打了一个多钟,至于切蹉的结果反而不重要,重要的是过程,切蹉过程就是让各人有机会印证自己所学。


  最终是赵怀慈赢了,他共击中乐善十三次,有八次击中要害。


  乐善击中赵怀慈九次,有六次击中要害位置,他虽败犹荣。


  两人切蹉了一场,打得畅快淋漓。


  一成年小青年一小娃只跟众人打了个招呼,便分别找地去反思、回忆自己切蹉中的优缺点,思考自己哪一招运用得不当。


  弟弟知道战后反省,乐同学有种老怀宽慰的即视感,也不急于去作坊了,美滋滋的与众帅哥们联络感情,来了个偷得浮生半日闲。


  蔡老先生和楼老观主、行云大师闭关到15号晚上出关,也彻底筑固住了刚筑好的根基。


  妈祖阁的弟子们在乐园静修了半个月,16号吃了早饭,别了小姑娘,又依来时的渠道回湾岛。


  赫连家两老和尚修士闭关到18号才出关,19号也辞了主人回先回家乡,等小姑娘与亲人相认后,去草原侦察过环境,安排好了保护计划,他们再去上工。


  妈祖阁的弟子返回湾岛后的几天,古修界也传出了新消息:妈祖阁带队的蔡长老,原本大限将至,这次到乐园参悟,借助于乐园的充裕灵气,成功晋阶。


  妈祖阁也是正统道修,是属于俗家弟子一派,因未必每人都能修真,所以也兼顾了古武。


  阁中的蔡长老是三朝元老级的老长老了,在阁中辈份很高,对妈祖阁的消息了解得稍深一点的都知道那号人物,也知道他修真与古武兼修。


  蔡长老借助乐园灵气成功晋阶,说明是指修真一项的晋阶,他再进一步,那就是筑基!

  与妈祖阁长老晋阶的消息同时传出的还有行云大与白云观老观主也在乐园成阶晋阶的好消息。


  妈祖阁蔡长老和行云大师楼老观主筑基的消息,在古修界的传播速度很快,除了那些在深山老林隐居不到重阳聚会不主动联系值主的修士,各门派、修行古武世家与经常关注联盟消息的修士,陆陆续续听到了传说。


  最初是传说,找联盟值主打探后得到答复,那就是板上钉钉般的事实了。


  古修界的修士们,有喜有忧,心情有多复杂,也就只有自己知道。


  身为造就传说的乐同学,没空关注古修界的消息,她教弟弟学剑法的倒数第二招教授了二十二天,弟弟终于记全了招式。


  弟弟学会了“万剑朝宗”的招式,乐同学深感欣慰,让弟弟自己勤加练习,她24号飞往美洲的仙人国。


  小萝莉在墨国下加州与国的加州交界城市蒂华纳市下了飞机,先给胖先生史密斯先生打了电话,然后自己去了沙漠。


  李斯特接到了医生小甜心的电话,安排好了庶务,在与小甜心预约时间的前两天到了蒂华纳,与老朋友阿莱姆碰面,在海边度假酒店等着医生小甜心。


  乐同学进了沙漠,如鱼得水,玩了好几天,直到到了与胖先生预约见面时间的前一晚才溜出沙漠,于第二天的白天进入蒂华纳市。


  与胖先生取得联系,打的到海边的酒店。


  胖先生没多大变化,他自从治逾后修身养性,这些年健康有活力,过得很潇洒,精神抖擞。


  他的朋友巴蒙德先生保养得极好,健康指数达标。


  医生小甜心来了,李斯特高兴极了,与老朋友招待了医生小甜心,然后才退了房,去阿莱姆的庄园。


  第九百五五章 又一个时空门

  阿莱姆在边境区有庄园有住处,因医生小姐这次再去沙漠研究植物,没有巨人柱仙人掌的庄园,去了一个半沙漠庄园。


  一行人下午才到庄园,乐同学洗涮一番,休息了小半天,吃了主人家准备的丰盛大餐,再问巴德蒙先生拿了他自己准备好的科莫多巨蜥胆液和疣猪角,进了准备齐当的厨房。


  她呆在厨房里用疣猪角和科莫多巨晰的胆液,再配以民准备的药材熬汁,熬了两个夜晚一个白天,材料才全部融化,所有药材浓缩成了一碗药汤。


  药汤熬制妥当,自然就开启针炙治疗。


  有了一次治疗经验,阿莱姆一点也不慌,躺成一条咸鱼,医生小姐让他喝药,他连眼都没眨就将一碗黑乎乎、浓到稠粘的药汤给一饮而尽。


  一碗药下肚,他闭紧嘴巴,免得不小心吐。


  那药闻着没什么味道,喝到嘴里才知其味,太苦了,还超酸!


  巴蒙德先生喝了药,一张脸几乎扭曲了,乐韵默默地忍着爆笑的冲动,给他扎针,前胸的背针灸各一次,然后再给他注射一支疫苗。


  注了疫苗,只温脉。


  小萝莉坐着观察,看疫苗入了人体,一点一点的吞噬掉某种变异的病毒细胞,再与其他细胞组成新的细胞。


  细胞生细胞,子子孙孙无穷尽。


  当新细胞遍布人身,某种不受欢迎的细胞也被吞噬光。


  那一过程,耗费了整整七个钟。


  巴蒙德先生的针灸治疗,从上午九点,持续到了四点。


  巴蒙德先生的保镖们,从上午守望到下午,望眼欲穿,当那扇门终于打开,看到医生小姐的脸,一个个喜不自尽。


  李斯特将医生小姐接走,送去客房让她先休息,他等着老朋友。


  阿莱姆在针灸结束后,又躺了半个多钟才去洗浴,打理好了自己,神采亦亦地露面。


  两位老朋友拥抱后,带着喜悦跑去厨房,指挥着厨房们做大餐。


  到傍晚时,乐小同学去见主人时,迎接她的不仅有笑容满面的人,还有一顿丰盛的本地大餐。


  阿莱姆心情愉悦,他原本很想留医生少女在墨国玩些日去,他家的几个庄园做客,欣赏巨人柱仙人掌。


  因医生小姐要去非洲观察植物,他为了不影响她的研究工作,便没有挽留,第二天,送医生小姐和老朋友李斯特去了国加州的洛杉矶。


  两位伙计送医生小姐在洛杉矶机场乘坐飞机飞往非洲,李斯特作东,请了老朋友阿莱姆去他家玩耍几天。


  乐同学飞至非洲阿拉伯家最富有的阿联酋国首都,再转机去了大洋上的塞舌国,前往群岛有特色植物的小岛上溜跶了一圈,收集了不少海底椰的果实。


  小萝莉在塞岛的群岛上共停留了五天,之后,搭乘旅行渡轮去马达加斯岛,因渡轮是以旅行为主,途经欧洲f国所属的海外所属岛屿停留了几天,抵达马岛时,马岛也迎来了一年中的雨季。


  马岛国内的政党们经历数年的磨合和磕磕绊绊的政权生涯,内部的纷争已经基本趋于平静,旅游业得到大力支持,发展得极好。


  乐小萝莉抵达了马岛,转而去了北部地区,再从北部往中部移动,跑去河流汇集的区域收集淡水。


  雨季时节,雨量充沛,很多平原地带或低洼地的河流因此泛滥。


  这样的季节,中途截河取水,对河流下游没什么影响。


  小萝莉白天躲在人迹罕至的地方收集水,晚上去较大的河流截流,像打游击似的,不停的换地方。


  她在马岛的北部与中部呆了一周,再至马岛道都,乘飞机去了最著名的面包树大道所在的城市。


  她以旅行者的身份在城镇呆了二天,再去面包树大道。


  雨季的猴面包树大道与旱季的面包树大道,各有各秋,韵味也截然不同,热爱雨季风景的旅客也不少。


  因雨季不方便观星,因时常有暴雨,不安全,也不宜野外露营,雨季的面包树大道夜晚是没人露营的。


  小萝莉于近中午时分才赶至面包树大道,因低洼区积有水,她没让车送进大道风景最美的区域,付了车资,让车主先离开。


  其时一场暴雨刚过,余威犹在,雨仍湿湿沥沥地下个不停。


  也因上午的暴雨,景点没有游人。


  乐小同学背着背包,撑着一把伞,走进了雨幕里,独赏一路的风景。


  马岛进入雨季已经有一段时间,面包树大道两傍的植物有雨水滋润,一片青绿,就连旱季时光光的泥路旁和很少被车辗压的地方也冒出了草芽。


  面包树吸足了水份,长出了一簇簇的新叶。


  乐韵一路欣赏着植物在雨季尽情生长的欣欣向荣之态,也淌过了积水,进入面包树大道中那段具有标志性的面包树路段区。


  没有其他游人,没有多余的眼睛,她直奔最大的几棵面包树旁那边低洼区。


  那片低洼区已经因雨季“水漫金山”形成了水塘,被水浸没的植物也长得格外青绿。


  穿过几棵树,站到了低洼水塘旁,乐韵望向了虚空。


  她千里迢迢,辗转一圈跑到马岛观光,不仅是为了收集水,另一个主要的目的就是马岛开启了一个时空门。


  时空门就开启在岛上最著名的面包树大道某一处。


  马加岛的时空门,开启于小萝莉献祭寿命换取正气的那年的重阳日,那时,小狐狸也比较虚弱,感应了非洲有时空门开启,地点不太确定,当时没说。


  而且,小丫头对于时空门的热度并不十分高,所以小狐狸后来确定了具体的位置,也没特意跟她说。


  直到小丫头前些日去沙漠药植园,小狐狸才说了某个岛上开启了时空门的消息。


  乐同学对马岛上的时空门还是比较感兴趣的,岛上的猴面包树与龙血树同被喻为最像外星生物的树,如果马加岛开启了时空门,会不会连接着某个星际文明?


  对马加岛的时空门有兴趣的小萝莉,兴冲冲地跑往非洲查探。


  冒雨而至,如期所盼,乐韵看到了时空门。


  那座时空门也是座九品时空门,位于那片低洼区偏向远离路道的另一边的岸边,距岸约有三四米远。


  蓄着水的低洼地,雨点滴落,水面泛起无数的涟漪。


  圈圈涟漪之上方,无形的时空门悬在空中,白色的大旋涡外围静止,仅有中心一圈在缓慢的转动。


  乐韵观察了时空门一阵,将小狐狸从星核空间抓出来,让那只每次有时空门出现就兴奋得不得了的狐狸欣赏一下。


  被从星核空间拎出来,小狐狸被晃得有点眼晕,定了定神,站在小丫头手掌心东张西望地看了一圈才看到时空门,兴奋地蹦了蹦,转而又将小丫头扑了满脸趴。


  “小丫头,九品九品,又是九品呦!”


  每次出现的时空门都是九品!


  天哇,小丫头,这是什么运气哟!


  在别的地方次次出现九品时空门可能没多少意外的,在地球上绝不是意外。


  曾经的神魔必争之地如今已经快沦落得到猫嫌狗厌的地步,就算送给某个金仙当小花园人家估计都嫌弃它太窄太贫瘠不想多看一眼。


  这样的破地方,开启的每扇时空门都是九品,都是因为小丫头的缘故。


  小狐狸觉得吧,估计创适了宇届的创世树是不舍得小丫头在时空门中遭受任何意外风险,所以次次开启的时空门都是最安全的九品等级。


  “我看到了,没啥好稀奇的。”乐韵翻白眼,那么大个时空门“挂”在那儿,她的视野又没有被雨水给模糊掉,看得很清楚。


  将有事就爱趴脸的小狐狸给扒拉下来,提溜着他的大尾巴晃来晃去:“大冬天的时候你不舍得牺牲一下给我当围脖,现在这样的季节犯不着给我敷脸,再粘脸,吊着尾巴将挂龙血树上晾腊肉。”


  小狐狸一个鱼挺跃上小丫头的手背,抱着小丫头的手腕,分出一条尾巴的揉啊揉,给她揉手手。


  狐狸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小丫头,冬天本狐给你当围脖吧,现在不说这个,你快看时空门,这个时空门与美洲那个桌面山的时空门相似,与我们去过的东辰大陆有一些差别。”


  “没差别吧,距地九尺,直径约九丈九尺九,内中九个大旋圈。”乐韵打量几眼,撇撇嘴角,哪有不一样啊,明明一样。


  “你数数它的层数。”小狐狸提示了一句。


  层数?乐韵带着疑问盯着时空门的旋涡圈看,时空门的旋涡是无数个旋圈累加,层层复层层的叠起来,因为运行速度是一样,粗看就是一个大旋涡。


  她的眼睛与众不同,能看透物体的本质,自然也能看透时空门灵力旋涡的一些秘密。


  之前,她没数过时门空的灵力旋涡共有多少层,怕眼花,当然也是因为没必要数。


  小狐狸特意说了层数问题,乐韵盯着旋涡圈细看,看了两遍,确认了圈数:“九百九十九层,这个层数与距地高度一样,也有讲究?”


  ------题外话------


  宝贝们,某相思回来啦,给大家拜个年,祝大家虎年万事如意!

  祝大家家中长辈福气加身,身体健康,起居行走虎虎生风!

  祝准备生小宝宝的小可爱们生的小宝贝们长得虎头虎脑!


  祝未婚的小可爱找的男朋友个个牛高马大,虎背熊腰!

  第九百五六章

  小狐狸与生俱来的天赋神通就是空间,对时空门那种存在有着超乎寻常的敏锐度,看一眼就能分辩出多少层,各个时空门之间的不同。


  小丫头数了灵力圈层,小狐狸频频点小脑袋,又伸出小爪子指向旋涡中心:“再看看中心,是不是隐隐约约藏着金光?”


  “看到了。”乐韵瞅了瞅:“连接东辰大陆的时空门,中心区隐隐有一点点的星月光芒,很淡,这个门的旋涡中心泛的金光要亮一些,美洲那个桌面山崖涧的时空门中心的金光比这个更亮。”


  “对对对,小丫头你早就发现了啊。”小狐狸生怕小丫头又拿他的宝贝尾巴威胁他,干脆自己解释:“时空门的灵力层数越多,代表着另一边的时空地域越宽。


  中心区域的光,也反应着另一边地域的宽幅和等级高低,星月之光芒基本代表着灵气不错,金光代表着灵气很浓,一般可能是……灵界的级别,再不济也是介于灵界与修仙大世界之间的小灵界。


  如果有紫色光华,那边应该是仙界,就算不是,那也是即将升级成仙界或无限接近仙界的超级灵界。”


  小狐狸解释得详尽,乐韵懂了:“所以,这里与美洲桌面山的时空门的另一边可能是灵界?”


  “美洲那个应该连接着灵界,这个时门空的金光太暗,不太好说。”小狐狸可不敢把话说死,万一这个时空门连接着的地方是与东辰大陆差不多的修仙界,小丫头去了后以为他骗人,非得剁他的尾巴做围脖。


  不管是连接着灵界还是非灵界,反正时空门还没稳定,乐韵也没纠结要不要去探险,将小狐狸扔回星核空间去发光发热,自己去了荒野。


  平原的荒野里很多地方无人居住,有河流或湖泊。


  小萝莉当了搬运工,兢兢业业的汲水。


  她也没呆多久,在荒芫的原野呆了两天就返回人类居住的城镇,再转至马岛的首都,搭乘飞机离开。


  从马岛乘飞机经南非,再转机飞欧洲的f国,途中有经停,也因此,乐小同学抵达f国时已经是11月26日。


  她在f国没有逗留,再改乘飞机去了yi国的都灵,再乘火车去佛罗伦萨找土壕米罗。


  当小朋友找来,恭敬已久的米罗,与小朋友拥抱贴面后,拉着小朋友的衣袖就是一顿控诉:“小乐乐,你太不厚道了,我10月初就在佛罗等着你了,你怎么忍心看我一个人苦巴巴地守着小酒馆每天抱电脑过日子?

  你自己跑仙人掌国沙漠玩不叫我就算了,毕竟你还要与巴蒙德先生见面,有可能不方便外人在场。


  可你去非洲玩耍怎么也不叫我?你去了非洲的塞岛啊,那个岛的金椰子好吃,那种长得像某个人体部位的椰子汤也超好喝的。


  你还去了马达加岛啊,那个岛上的面包树大道那么漂亮,我也想陪小乐乐一起看面包树看看星星……”


  土壕叽喱哗啦,连说带比划,乐韵就挺无语的,踮起脚距,伸手以手背探了探土壕的额心,舒了口气:“还好,没发烧。”


  被用手背探了探额头,米罗是懵逼的,转而就明白了:“啊啊啊,小乐乐,我没发烧,没烧坏脑子,我很正常!”


  “嗯,我知道了。”乐韵淡定地走向土壕家的酒馆大门,米罗土壕是话唠,鉴定完毕。


  跟话唠做朋友,即要有超强的耐心,能耐得住性子听人没完没了,还得脸皮厚,话唠忘记招待你,你不能为了面子像个傻子似的站在外面听人唠嗑,得自己主动些。


  话唠米罗,追着小朋友进了自家大门,一路叽哩哗啦地诉说自己有多无聊,无聊到每天吃饭数饭粒的份儿,就差没数面粉了。


  医生小姐来了,丹特老管家在客厅弄茶点和泡茶,看到少爷追着医生小姐就像蜜蜂追着花朵似的热情,笑得老怀宽慰。


  乐小同学到了土壕家,与老管家先生打了招呼,将背包往沙发上一扔,一边喝着茶吃点心,一边继续听米罗土壕涛涛不绝的讲。


  米罗哇啦了半天,小朋友都不理自己,气鼓鼓地抗议:“小乐乐,你这样就不太够朋友了啊,你好歹吱一声啊。”


  “吱-”乐韵毫无心理压力的吱了一声。


  米罗:“……”


  他也只愣了三秒的时间,转而又继续开开心心地跟小朋友聊天,东拉西扯的扯了一阵,就说到挖松露的正事上。


  每年11月初开始挖松露,哪怕阴雨潮湿也挡不住挖松露大军的脚步,如今到了11月下旬的中期,最初的热潮已经消褪。


  老法拉利先生与他的老伙计比奇安先生、霍华德家的温斯顿、卡塞尔老先生,以及史密斯先生,早就做好了准备,在采挖松露的初期就开始收购。


  据说几位老先生已经收购到不少松露,相继运送到了罗伯托的庄园,就等着医生小姐来yi国了。


  风车王国的温莎家族老族长带着海伦,也在11月下旬抵达yi盛产白松露的托斯卡纳,和温斯顿等人享受着挖松露的乐趣。


  一句话,有备无患的老先生们万事俱备,就差医生小姐那股东风。


  东风乐小同学,淡定地听着土壕朋友的描述,谈定的吃点心,当老管家做好当地风味的通心粉,又美美的搓了一顿。


  吃饱喝足,拉了话唠出发托斯卡纳小镇。


  米罗拎着行李包,屁颠屁颠地下楼,快快乐乐的当个尽职的好司机,载着小朋友去松露产区找教父。


  老先生们仍住在罗西先生家的城堡,不仅整个城堡被一群大佬们包圆了,连同罗西先生家有松露的庄园也由他们给包了。


  米罗开车送来了东方少女,老先生们开心激动就不必说了,好几年没见东方小可爱的罗西老夫妻也格外开心。


  老夫妻养的寻松露犬金毛更是兴奋得几乎连蹦带跳,抱着小萝莉的腿就不撒爪子。


  与老先生们和罗西先生罗西奶奶打了招呼后,乐韵干脆一手抱了大金毛夹在腋窝下,与众人一并进城堡。


  奥斯卡拉着米罗哥哥的手,盯着被小甜心抱着的金毛,嫉妒得直瞪眼睛:“米罗哥哥,我现在深深的体味到了人不如狗是什么意思了。”


  阿米地奥深有同感。


  米罗瞅瞅奥斯卡和阿米地奥,再瞅瞅被小朋友宠爱的金毛毛,摸摸傻弟弟的脑袋:“扎心了,老铁!”


  奥斯卡瘪瘪嘴,他感觉并没有被安慰到。


  英俊迷人、收拾得绅士又整齐的海伦,无法理解米罗奥斯卡阿米地奥是几个意思,一脸迷茫。


  米罗和乐同学于半下午才从佛罗伦萨出发,到达托斯卡纳小镇时已经是日暮时分,原本就是阴天,到了傍晚时分,已经看不见远处的山。


  老法拉利先生们白天在挖松露,接到米罗的电话才从挖松露的庄园回到城堡,医生小甜心终于到了,回了城堡的大厅,坐着聊了不到一个钟,开饭。


  老先生们也邀请了主人一起共进晚餐,气氛非常好。


  金毛“喜新厌掉”,已经抛弃了主人,晚上也不跟主人回去住狗窝,给东方的少女小姐姐当门卫。


  翌日,也是11月27日,周三。


  28日是欧洲的感恩节,感恩节当周的周末也是欧美最负盛名的“克利翁名媛舞会”的举办夜。


  老法拉利先生和老霍华德先生不例外的收到了舞会的邀请,但,他们早早就与主办方说明本年不出席,原因么当然是11月要陪医生小甜心挖松露。


  也因不出席舞会,李斯特、阿历桑德罗、罗伯托等人也不用去f国,得以继续留在托斯卡纳小镇挖松露。


  乐同学没有去挖松露,她进了厨房,配齐了药,熬药汤。


  药汤煲了一个上午和中午,熬到火候才下火炉,下午给风车国的温莎家族的继承人海伦做针灸。


  老先生们上午去挖松露,下午留在城堡。


  小萝莉给海伦的针灸也持续了四个钟,观察收集到了疫苗在小温莎先生体内的活跃数据,然后完美收官。


  做完第二次针灸的海伦,倒也没有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仅只是皮肤更有光泽了一些,看着更精神了一点。


  家族的孩子本身是隐性的疾病,患病时看不出来,治好了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明显变化,温莎家族的老族长和随行人员深知其因,并不因海伦的表面变化不大而担忧。


  相反,他们非常放心,医生小姐承诺了能治好,自然一定能让海伦如正常人一的健康,不会留有隐患。


  为了庆祝海伦的康复,感谢医生小姐的辛苦,温莎家族晚上请客,晚上去了小镇的酒店吃大餐。


  将自己接下的单给完成了收尾工作,乐小同学安安心心去挖松露,她和米罗没急着去山里的秘密基地,先与老先生们一起去附近的庄园寻找松露。


  小萝莉负责寻找,小青年们负责当挖地的工人。


  罗西先生家的金毛也跟着去了,跟着医生小姐跑了几圈,又一次被她给打击得快患抑郁症。


  它在医生小姐那里受了打击,自知赢不了医生小姐那个人类异类,转而去给老先生们当个优秀的寻松露犬,以此来挽尊。


  第九百五七章

  医生小姐来了,挖松露大军的日子越发的快乐了,尤其每当见到跟着医生小姐的米罗奥斯卡和阿米地奥炫耀成果时,那场面特别欢脱。


  乐同学与老先生们合伙挖了三天的松露,于12月的第一天,和米罗土壕启程去秘密基地采挖松露。


  奥斯卡和阿米地奥都没机会跟去秘密松露基地,两小只那叫个郁闷,也步上了罗西先生家的那只金毛的后尘,抑郁得快吃不下饭。


  yi国进入11月末,天气也来越来寒冷,挖松露的人也越来越少,只有那些专业以挖松露为生的寻松露猎人们仍在四处寻找松露。


  乐小同学和米罗帅哥在去山岭的路上还有见带着对松露犬的松露猎人,进山后的路上都没见半个人影。


  森林里有雾气,白天晚上都是湿漉漉的。


  找到地头时,两人的冲峰衣服表面已经在滴水。


  就算很少有挖松露的人,出于安全考虑,乐小同学还是弄了个迷幻阵,将松露秘密基地给圈护起来,再开挖。


  这一次,是全面采挖,把外围那片长有能致幻植物地域的松露也一并扫荡光。


  人力挖太费力,乐小同学给土壕米罗表演“戏法”,用法术“翻天覆地”术来翻地。


  米罗站在旁看小朋友表演“术”,看到她双手一阵比划,一片光闪了闪,一小片地面的土就如地层里藏着一台推土机在推动一样的震荡着翻了出来。


  土层震荡,泥土如湖泊大海里的浪波一样涌动,藏在土层里的像是土豆一样的松露也被“抖”了出来。


  第一次亲眼见到华夏国最神奇的法术,米罗看得目瞪口呆,当小朋友连连翻了几片泥土层,他才如梦初醒。


  “啊啊啊啊,小乐乐,这太神奇了!”


  “小乐乐,你是怎么做到的?”


  米罗激动得连跳带蹿得跳到了小朋友身边,盯着她的手看,盯着土层看,怎么也想不明白,小朋友明明就是双手乱比划,那种淡淡的像是月光一样的光芒究竟从哪里来的?

  “这个是我国最古老的一种术法,没法用科学来解释的。”乐韵淡定的施展“翻天覆地”术翻地。


  想了想,又解释了一句:“如果一定要用科学来解释,勉强能说与‘气功’有关,气功其实就是我国武术中的一种内家功。


  当然,仅会气功是不行的,还要学会我国最古老的一种术法,就是与欧美国家一般称为咒语相似的一种法术。”


  教父研究过华夏国的气功,米罗也略知一二,知晓那门武术的皮毛,没有接触过华夏国的术法,但是,小朋友说是咒语一样的术法,他就能理解了。


  “太神奇了!”


  “嗷,好想学!”


  米罗兴奋得满眼冒星星,照着小朋友的手势比划,可惜,比划了半天也没见半点光芒。


  他依葫芦画瓢,就比划了个寂寞。


  “看来,不会咒语是没用的。”比划了几下,米罗嘟嚷着放弃现场偷学法术的伟大计划。


  米罗土壕连比带划的动作很有喜感,乐韵看得直笑,见他放弃,也没劝他“一心向学”“持之以恒”,术法不是武术,没天赋是学不会的。


  小朋友在愉快的用术挖松露,米罗看了一会儿,拿了一只袋子,开开心心去捡“土豆”。


  一边捡一边感慨,有个厉害的朋友简直不能更幸福,像挖松露都不用锄头了,多省力啊!


  甘当捡“豆”工人的米罗,埋头捡一阵土豆,又望望小朋友,看着一片片的土被翻松,露出一个个圆溜溜的金土豆,想到将有很多很多的松露酱,心情美滋滋。


  于是,两人一个不知疲倦得翻地,一个不知疲倦地捡松露,分工合作,异常完美。


  乐小同学用术法将外围区域能挖的地方给挖了一遍,因为不能从外界吸收灵气补充,丹田内的真气也消耗掉了三分之一。


  外围因长着能致幻的植物,在用松露为原材时需要另外添加几种药材,所以,外围的松露与内围的松露需要分开放。


  为了不能弄混,乐小同学先停手,拿了袋子先捡挖出来的松露。


  她用术法翻地挺快的,不到一个钟就翻一遍,捡松露时要仔细的捡,还要翻一翻土,将一些被泥掩盖住的小松露找出来,速度快不起来。


  两人忙到近傍晚时分才将全部角落的松露给捡干净。


  夜晚不用担心有人来,米罗捡了干树枝生了火堆,用松露烤羊肉吃,用自带的煮奶锅煮了一锅松露蘑菇汤。


  美美地搓了一顿野营自助餐,加班加点的采挖了几个钟的松露,将近十一点收工。


  夜晚也搭个能遮雨的小帐篷,人睡睡袋。


  米罗帅哥和乐小萝莉白天又努力的挖松露,一直挖到半下午后才将全部地域给翻遍。


  捡完了松露,还要将泥土压实,复元了泥土层,再将扫到一边的落叶给撒回泥面,掩盖住痕迹。


  忙完了善后工作,也差不多到傍晚啦。


  一大一小的两个好朋友,坐地分赃。


  米罗只要了三十斤松露,其余全给了小朋。


  乐小同学也没客气,照单全收,分了成果之后,米罗帅哥做吃的,她把自己的那份松露大部分“送”去给自己的“保镖们”,也只留了四十斤左右的量由自己携带回国。


  米罗对于小朋友神秘的“保镖们”好奇,但绝不会去偷窥或打探,完全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小朋友不说,他就当不知道。


  在森林里又住了一晚,养足了精神,第二天,两人带着收获离开,在午饭前回到了罗西先生家的城堡。


  米罗和医生小姐满截而归,第一次见到两人的收获,温莎家族的人震惊得差点怀疑人生。


  一个专业挖松露的寻松露猎人每年能挖个半斤一斤就足以视为谋生工作,医生小姐和米罗一次性竟然挖到了几十斤的白松露,这不科学!


  不科学的现象,让温莎家族的众人也对医生小姐的能力佩服得五体投地。


  有很多帮手帮自己清理松露泥土,乐小同学当了甩手掌柜,清洗了几个松露,打碎和了面做松露面包。


  做出来的松露面包当天晚上就吃了,还有一部分送给了罗西夫妻和大金毛。


  小萝莉超喜欢亲切和蔼的罗西老先生和罗西奶奶,以及他们家的大金毛,给了金毛好大一包松露面包。


  12月的天气寒冷又多雨,不适合再挖松露,老法拉利先生与老伙计们在城堡住了一晚,次日退房离开。


  温斯顿和李斯特、巴道尔、阿利桑德罗去与罗伯托去佛罗伦萨,温莎族长带着人去yi国首都乘飞机回国。


  温莎家族帮购买的机器,大部分零件已经配齐,还有部分零件还在生产中,预计明年上半年可出厂。


  罗伯托的庄园楼房房间数量有限,老法拉利先生、史密斯先生、霍华德老先生和老卡塞尔先生在佛罗伦萨市内预订了酒店。


  不过,回到佛罗市时,一众人先去了罗伯托的庄园。


  老先生们派了人手收购松露,共采购到了二千多斤白松露,三千多斤的黑松露,他们将其中一半打包,托付给运输公司航空送往华夏,送给医生小甜心做新年礼物。


  松露占用了罗伯托庄园楼房的一个厅,堆得像小山似的,要不是用密封袋包装了,没准别人以为是一堆土豆蛋蛋。


  老绅士们在yi国挖松露的目的只有一个:请医生小姐帮他们熬松露酱。


  一群老绅士们为了松露酱不惜狂砸钱,乐韵看着松露堆,想着他们花出去的那笔钱钱都为他们心疼不已。


  她也就只心疼了几秒,老绅士们有钱,可以任性!

  再说,有钱人吗,图得就是个健康和开心。


  老绅士们送了那么多松露给自己,乐小同学预计接下来一二年不会再到yi国挖松露,所以也没推辞,接受了帮制松露酱的委托。


  她去看了备用厨房,发现熬制松露的用品也备齐了。


  老绅士们听她说熬制松露酱用石缸最佳,为了熬制出高质量的酱,还从华夏国进口了四只大石缸,还花高价请人为石缸配制了木锅盖。


  熬酱搭配用的药材也一样不差,药材从非洲采购,全是高质量的原材料,价真价实。


  老绅士们的准备工作做得很足,已经称得上是万事俱备。


  如今,连东风也来了。


  乐小同学说干就干,下午就开工熬制松露酱。


  老绅士的保镖们帮忙清洗松露,米罗带着阿米地奥和奥斯卡当跑腿,帮着剁碎松露放搅拌机搅碎,帮着烧火。


  晚上,老法利先生等人都回佛罗市的酒店,米罗和奥斯卡、阿米地奥轮流值班当烧火工。


  翌日,老法拉利先生、史密斯先生几人又带着保镖们去庄园,不仅保镖们帮忙清洗松露,剁松露,连老绅士们也兴致勃勃的亲自上手干活,享受劳动的乐趣。


  用石缸熬煮松露比用不锈钢锅快,奈何松露多,乐同学先将松露熬成汤,再装起来,将所有松露全熬成半成品,再分两次熬制。


  半成品又熬煮了一天一夜,才由汤汁熬成果冻似的膏状体。


  熬到火候的松露酱,一种比黄水晶还透剔,一种像是黑矅石一样的乌黑亮眼。


  天天伸长脖子坐等的几个老绅士,等到医生小姐新制的第一批松露酱出炉,迫不及待的品尝了美味新酱,顿觉灵魂都得到了升华!


  第九百五八章

  乐同学为老绅士们熬制的松露酱都是纯酱,除了必要的配料,没有添加什么牛肉鸡肉等佐料。


  她自己亲手制作的酱,最清楚比例,也知道一斤松露能提纯出多少有益成份,第一批松露酱出炉,先给土壕米罗将他的一份分出来。


  余下的松露酱就是老绅士们的份,灌瓶封装,由他们自己分。


  熬制第二批酱又花了一天一夜。


  白松露一千多斤,黑松露有一千七百斤左右,提纯后,白松露仅只得三百多斤的纯品,黑松露多一些,将近五百斤。


  老绅士们看到成品,比看到金子还开心,第二批酱出炉,将他们准备送爱德华家族做礼物的一份松露酱提前拿出来,再愉快的平分。


  松露酱完工,时间也已经是12月12号。


  在外旅行了一个多月,看过了时空门,挖了松露,已经没啥事了,乐小同学也没在伦罗伦萨逗留,第二天就启程回国。


  老法拉利先先生派了直升机将医生小甜心送到首都机场,米罗、奥斯卡和阿米地奥都到机场送行。


  这一次,他们哥仨也仅纯送行,老绅士的礼物已经与松露由运输公司先一步送往华夏国,不用帮小甜心搬运行李物品。


  哥仨在小甜心乘坐的飞机启飞后才再次乘坐直升机回佛罗伦萨。


  温斯顿、李斯特几人在佛罗伦萨又坐了两天,然后才各自带着自己的松露酱各归各家,至于请客炫耀什么的,那是不可能的,那么珍贵的松露酱,自己享受不香吗?


  乐小同学出去时轻装简行,回国时也是轻装简行,没有托运什么行李,下了飞机就直接走人。


  她是没有携带大包小包,而老绅士们送的礼物已经在乐园等着主人的归来。


  老先生们赠送的礼物不仅有黑、白松露,几十箱珍贵药材,还有三百箱红酒,三百箱水果,冬款和来年春装与夏装衣服、鞋子、包包几十大箱,还有几箱化妆品和一些糖果、食品,以及当伴手礼的小物件。


  礼物太多,国际运输公司用了一辆专用货运飞机,直接从佛罗伦萨直飞华夏国,到了目地国再经海关检验后改用厢式货车送至目的地。


  因礼物在海关停留了几天等着检验,它只比小萝莉提前两天抵达乐园。


  除了等着主人归来的礼物,还有赫连家、吉家、宣家、华家、周家和重c市唐门唐家的族老们也在乐园等着小姑娘。


  赫连家、宣家吉家的族老分别于10月底和11月初入京,周家和华家、唐家的族老于10月末去了e北九稻,在乐家住了几天,帮乐家收了晚稻,挖了红薯才结伴上京。


  乐小姑娘南疆的药植园工地也在11月中旬收工,帮管药丸子的观音殿弟子也送了没用完的药丸子和工具箱回首都,仍在乐园小住。


  这一次,吉家和华家的镇宅之宝也到乐园做客,宣家只有四个族老入京,宣家老祖预计明年再去乐园参悟,也因吉家和华家的族老人多,华少和吉八少带了青年到乐园负责管厨。


  修士们就在书院内的厨房做饭,除了采购,都不会出乐园。


  小萝莉回到国内的当天是14号,于中午回到乐园,当天是周六,大小萝卜头们也在家。


  郁畅和徐侠客等小朋友还没上课,知道小姐姐回来了,全跑向门口,当傅哥打开大门,一拥而上,围住了小姐姐。


  乐韵的背包被个高的郁畅给接了过去,也欣然享受着大小萝卜头们的亲近,将大小萝卜头的脑袋挨个摸了一遍,一起回了嘉和斋。


  傅哥钱哥柴哥揭哥等小姑娘与小朋友们说了会话,他们才向小姑娘汇报他们帮接收的礼物,以及客人们几时来乐园。


  至于乐园的事务,都是些小事,没必要特意汇报。


  傅哥等人在小姑娘外出后就陆续收乐园种植的作物,稻谷收获后放在小姑娘的百宝阁里,土豆、小麦等都是内供品,自产自销。


  傅哥等人在收庄稼时,有些作物留到周末,让大小朋友们也参与劳动实践,培养他们的动手能力。


  傅哥大致说了客人们几时来的,又去拿了礼物名单给小姑娘过目。


  傅哥等人接收礼物时,将松露和药材搬进了小姑娘的丹炉,红酒入了地窖,水果有些放群英殿,有些放在五味橱的餐厅,有些礼物放东院的厨房,还有些礼物放在琅嬛殿。


  乐韵看礼物名单看到有米罗土壕、阿米地奥和奥斯卡送的布偶,差点想跳脚,那三只帅哥太可恶了!


  她气得吹胡子瞪眼的瞪了一阵,拿了礼物单子回东院。


  黎先生带着卢克和小乐善在九德堂玩耍,见到小姑娘回来了,笑着打趣:“乐小师妹,你这人缘也太好了,人还在国外,礼物就先到了,咋的,瞅你这脸色,看着像是不爽快的样子,是嫌礼物太轻,还是在愁回礼问题?”


  “那倒不是,据说有几个大布偶,我想着就有想揍人的冲动。”想到某仨个帅哥送的布偶,乐韵还有点气不顺。


  “不气不气,姐姐,布偶其实也挺可爱的。”乐善从四方床上跳下去,跑到姐姐身边,一头扎姐姐怀里娄着着姐姐的小蛮腰,安抚姐姐。


  卢克也跑到了主人小姐身边,立在一旁,看着主人小姐,满眼星光。


  “布偶再可爱,一二个就行了,太多占地方。”乐韵揉了揉长得比自己还高的小骑士的脑袋一把,牵着最爱黏糊人的暖心牌弟弟和卢克,去四方床上坐。


  12月的气温很低,嫏嬛福地的各间房都没装暖气,黎照生了火盆放在四方床

  黎照也上了四方床,坐着说话。


  聊了一阵,快到上课时间,黎照去凝翠轩给小朋友们补课,乐善和卢克也去听课。


  弟弟听课去了,乐韵取了份茶叶,拎了两箱水果,去书院与客人们打个招呼。


  唐门由畅老带队,共六人,华家周家都是老家主领队,也是各六人,吉家是老家主陪同老祖宗同行,共有十位。


  赫连家四位族老,华少吉少各带了四个青年管厨。


  因首都的冬季很冷,各家都准备了睡袋,行李背包放在梅花小筑,只有洗澡时回客院,其他时间足不出书院的小院。


  乐园的四个园丁担心客人们冻坏,从仓库搬了大铜炉,上房居中三间和东西厢的正堂都放了铜炉,烧银霜炭为房间增热。


  园丁帅哥服务很周到,他们担心自己每天去书院会打扰客人,搬几十箱炭和几箱牦牛粪放在书院上房东耳房,让客人们自己给大铜炉添炭。


  大铜炉里生着炭火,炉顶的罩子里熏着通窍的暖香,就算没有暖气,屋内也有暖意。


  小姑娘的门卫们细致周到,令几家的族老们在乐园住得十分顺心。


  众老们知晓小姑娘回来了,猜着她刚回来自然要处理礼物,没好意思去叨扰她,想等几天再去向主人打招呼,没曾想小姑娘竟然在第一时间来了书院。


  几家的族老们闻声都到了上房中堂外柱廊与主人相见。


  打古修聚会之后,一转眼就过去了六年,再见到吉家老祖,乐韵见其精神矍烁,也深感高兴。


  时隔数年,吉老祖第三次与小姑娘见面,不禁感慨万分,别人家的孩子那是越长越成熟,小姑娘是越长越小,老天爷都偏心小姑娘,她要是拉不到仇恨值,那才是怪事儿。


  赫连家唐家华家周家宣家的族老们也在,吉老祖也没特意与小姑娘太亲近,向其他人一样与小姑娘见了礼,众人一起进了中堂坐。


  中堂的大书案下也放了两只矮脚铜炉,靠门口的方向和近后堂的方向各有一只大铜炉,铜炉散发着热量,书斋内的温度不高也不低,令人感觉舒适。


  吉家和华家青年将小姑娘送来的水果和茶叶接了,提热水壶,取茶叶泡茶。


  观音殿的几个弟子想去帮忙,吉家华家的帅哥坚决不同意,由他们包揽了端茶递水的活。


  吉老祖直乐:“小姑娘啊,你家的四个管家帅哥生怕委屈了我们,你的礼物刚送到乐园,他们就给我们送来了十箱水果,你前脚回来后脚又给我们送来吃的喝的,我们住你家,还吃你的喝你的,你亏大了。”


  “那简单,以后我满世界找药材时少不了会去你们家乡,到时我去你们家加倍的吃回来。”乐韵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小姑娘,一言为定啊,你几时去了我们家乡,又过门而不入,我们可是不依的。”


  “小姑娘,你这么说,我们就没了压力,放心的吃喝了啊。”


  小姑娘言语中透着不见外的亲密感,几家的族老们开怀大笑。


  吉家和华家的青年帅哥们沏了茶,再去开了水果箱,洗了水果,用高足碗式的大盘子装了几盘,端上桌。


  主客喝茶,品尝水果。


  吃了茶,乐小同学也向客人们说明她接下来准备先处理松露,提炼完了松露还得去趟师母家,请众老们先修炼几天,她忙完了手头的事再与众老坐谈。


  众老明白坐谈的意思,欣然接受小姑娘的安排。


  第九百五九章

  乐小同学没与众老多聊,坐了一会儿回东院处理码堆在琅嬛殿的礼物。


  琅嬛殿的箱盒中有个六个布偶,其他的是几个大品牌的新衣服、鞋子和新包包、口红、香水、化妆品,以及几个品牌新出品的钢笔。


  米罗和老绅士们的想法很简单,小甜心可以不穿各个品牌的衣服、鞋子,可以不涂口红,不拿包包,但那些时季衣服、口红、包包都必须有。


  他们送小甜心的礼物是他们的心意,她不穿不用,可以当伴手礼送人嘛。


  在他们眼里,百来万欧元都是小钱钱,一个品牌的衣服饰品的总花费,远远抵不上一瓶松露酱珍贵。


  因此,老绅士们大手一挥,冬季新款的衣服和来年春秋装衣服,各个品牌的包包、鞋子,都给订了一份。


  富翁买东西眼都没眨,自然不知道扫到了多少货。


  老绅士们享受着买买买买的乐趣,而收礼的小萝莉,看着码得跟她一样高的那些箱子,整个人风中凌乱了。


  别人买口红买十支八支就是大手笔,买面霜买个三五瓶就很多了,她收到的礼物都是成箱成箱的。


  衣服就不用说了,依老先生们的手笔,让她整个冬季和来年春秋季节一天换一套新衣服,一个季节下来都不带重样。


  老绅士们壕得毫无人性。


  扫描过了箱子内的物品,乐小同学默默的叹着气,将其收进储物器内,再回了卧室拿出一些箱子,还有一些箱子先放百宝阁。


  拆了两个布偶箱子,将一只浅棕色毛发的中号泰迪熊和一只唐老鸭布偶搬去了嘉和斋,放在罗汉榻上,给大小萝卜头们没事抱着玩耍。


  另四个布偶先没拆,搬去九德堂的后堂放着。


  收拾好了私人礼物,乐小同学进了丹炉,搬了几只大鼎放在灶厨间,生火熬药汤,再拆松露箱,清洗松露,提炼松露。


  老绅士们还送了几十箱阿甘油和橄榄油,产自西西岛火山脚下的燕麦片和玉米,还有四十箱欧美国家富翁们最钟爱的“贵族”疏菜:布鲁塞尔芽菜和洋蓟。


  帅哥们将食材和水果红酒安置妥当了,乐小同学也没再去验看。


  黎照知晓小姑娘要处理松露,他也没开小灶,仍然与前些日子一样,带着小师弟和卢克在大厨房吃饭。


  观音殿的弟子也在大厨房吃饭。


  乐善也知姐姐忙,没去丹炉影响姐姐工作,和卢克又在九德堂做功课。


  卢克没去与小朋友们睡通铺,他身体素质好,又习武,气血旺,不开暖气或睡炕,晚上睡觉照样能将被窝睡得暖烘烘。


  乐善在家四季都睡玉床,身体倍儿棒,哪怕到了地寒地冻的北方,一个人睡也不会冷。


  当然,姐姐回来了,他机灵的跑姐姐卧室睡,想帮姐姐暖被窝,因为姐姐白天晚上都在丹炉,变成了自己给自己暖被窝。


  关在丹炉里的小萝莉,花了三天将黑白松露全部熬成了松露膏,大约三分之一做了纯松露酱,分出三分之一的份子分别制成几种药丸子,还有三分之一份的量分别添加辣椒和牛肉、鸡肉和鱼肉,制成几种不同口味的松露辣椒酱。


  制做药丸子和辣椒酱,又花了一天两夜。


  搞定了一堆松露,乐小同学整理了一份礼物,再将自己梳洗一番,开了直升机到月台,将礼物箱子搬上直升机,开着小飞机外出。


  她没带弟弟,自己去了青大师母家。


  这几年不是留学就是在外面,有好几年没能陪师母过生日,原以为当年能赶回首都陪师母过生日,最终因为帮老绅士制做松露酱耽搁了几天,又错过了。


  小萝莉去青大的当天是周五,万俟教授在上课,王师母在家。


  小可爱来了,可把王师母高兴坏了,礼物不礼物的她没在意,将粉嫩嫩的小团子搂在怀里舍不得撒手。


  万俟教授回到家时,他家娘子和小学生已经做了一顿丰盛的美味大餐等着他,他一见门,看到可可爱爱的女孩子,也得笑得见眉不见眼。


  扔了包,老教授火速跑往厨房洗手,一边问了一句:“小乐啊,你咋没带乐善一起来?”


  “乐善在上课,我就没带他来了。教授,是不是我长了几岁,没以前可爱了,还是我有段时间没来,您看我不顺眼,所以您现在更喜欢我弟弟乐善啦。”


  “哪可能,小乐孝顺长辈尊敬师长,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好孩子,我就算看我自己不顺眼也不可能有看你不顺眼的时候。


  我每次看着小乐你就满心欢喜,这不是因为乐善是你弟弟我才多问一句,在我和你师母这里,你是排在第一位的,谁都越不过你去。”


  万俟教授生恐小学生给自己挖坑,害得自己挨自家娘子收拾,求生欲杠杠的,立马就表达了自己的立场。


  老万俟挺上道,王师母挺满意,她家小乖乖是天下第一好第一可爱的乖宝,不接受反驳!

  教授不好坑,乐韵表示非常遗憾。


  万俟教授洗了手回来,愉快地坐下吃饭。


  仨人开吃了约五六分钟,万俟家的大孙子万俟瑞晔风尘仆仆地赶至。


  万俟大少会回青大可不是巧合,他是看到了太后奶奶收到她小乖乖送的美食拍照发在家人圈里的图片,从而闻风而动。


  急冲冲地开门后一头撞进爷奶家的万俟大少,看向餐厅时一眼就看见了爷奶将小萝莉放在中间,仨人其乐融融吃饭的画面。


  他一边喊了“爷爷奶奶”,一把反手关门外带扔下自己携带的文件包,两脚生风似的跑向餐厅。


  一边疾步小跑,一边嗷:“太后奶奶,您小乖乖来了也不叫您大孙子回来,您有了小棉袄就不爱您的大孙子了,您的大孙子一颗心拔凉拔凉的,再这样下去肯定会碎成渣渣!”


  “碎了就碎了,碎了就找点冷饭糊糊粘起来,不影响使用就行。”看到半道杀回来的“程咬金”,王师母只看了一眼,连筷子都没停。


  她自己没停筷子就算了,还催自己的小乖乖:“小乐乐,快吃饭,不用理会你那个大师侄,那熊孩子是因为有好吃的才跑得快,要是没好吃的,他一个月也未必会想起他爷奶来。”


  “对,小乐乐快吃,不用管熊孩子,那小子一坐下开吃,仨个你都抢不过他一个人。”


  万俟教授也站自家娘子一边,还特别慈爱的给自己的小学生夹了……一筷子青菜!


  他给小学生夹了一筷子青翠欲滴的小青菜,自己的手一转,夹了一块油炸里脊肉,醮着小乐乐送来的松露鱼肉辣椒酱,美美地吃将起来。


  乐韵瞅着大师侄笑弯了眉眼儿。


  上个月才回来陪爷奶吃了饭、转眼成为奶奶口里一个月想不起爷奶的熊孩子的万俟大少,嘴角都快抽歪到耳根去了。


  他也不辩解,自己飞奔进厨房洗了手,拿了碗筷跑餐桌旁坐下,果断展现手速,成为爷奶口中“仨个你都抢不过他一个”的那号人,做到了名符其实。


  万俟教授王师母暑假去了梅村度假,吃过不少药膳,而万俊大少已经好几个月没尝过小萝莉做的药膳,终于又吃到小萝莉做的菜,自然格外开心。


  多了一人,一顿饭也吃得更加热闹。


  扫荡光了餐桌,心情美美的王师母,拉着乖巧可爱的暖心牌小棉袄移去客厅坐着消食,刷碗的活自然是她大孙子的。


  万俟大少任劳任怨的当了洗碗工,待他收拾好了厨房,回到客厅,就见他家爷爷和奶奶大人在给他们的小乖乖剥松子、剥核桃。


  老的俩口子看向小女孩子的眼神无比慈爱,看着她吃果仁的笑容比捡了金子还开心、满足。


  小萝莉依在他家奶奶大人身边,时不时伸出纤纤玉手儿,掂一二颗果仁塞嘴里吃,她那乖乖巧巧的样子,可可爱爱。


  画面很温馨。


  温馨得让万俟大少觉得他是多余的,他有时都怀疑他其实不是爷奶的亲孙子,小萝莉才是爷奶的宝贝孙女。


  万俟教授和王师母才没空解读大孙子的心理活动,兴高采烈的当剥干果的工具人,他们也是受了周村长的影响,生怕小乐乐剥松子核桃什么的被果壳刮伤她娇嫩的皮肤。


  万俟大少没因被忽视而不满,时不时的插嘴说几句,当说到爸妈,他表示,父母恩爱,他在家像是个电灯泡,他考虑搬出去住。


  “你想搬出去住公寓也挺好的,男孩子本身就该学会独立。”


  万俟教授王师母都没意见,孩子成年了,与父母分开住,无论是大人还是孩子都有自己的独立空间,更有利于增进亲人之间感情和包容理解。


  听大师侄说想出去租房住,乐韵眨巴着大眼睛,接了话:“大师侄不怕上班远,可以去乐园,我的主院目前几年不接待亲友,书院后院厢房或围房,或者西院的客院都可以住。”


  “奶奶,我想去您老的小棉袄别墅住,您看行吗?”万俟大少眼神一下子似点亮似的,烁烁发光。


  “去吧去吧,记得别给我小乖乖添麻烦,敢添麻烦,让小乐乐打折你狗腿。”小乐乐让小晔去乐园住,也是希望小晔工作修炼两不误,王师母哪有不同意的。


  “好嘞,我周末就搬过去!”


  万俟大少迫不及待的想去小萝莉的别墅蹭地盘。


  第九百六十章

  大孙子要去乐园蹭地盘,万俟教授和王师母少不得又耳提面令的再三嘱咐了大孙子一番,让他乖巧机灵些,不许给小乐乐添乱。


  万俟大少点头点得小鸡啄米一样的殷勤。


  小乐乐无论是读书时还是毕业了都是一样忙,难得来家里一趟,王师母和万俟教授也没论大孙子去乐园住的事,继续投喂小团子。


  乐小同学自己开了直升机,原本是预计吃一顿饭就回乐园,她主要是怕被人发现,抓她去给医学部的学生讲课。


  因师母挽留,她住了一晚,第二天吃了早饭就赶紧逃之夭夭。


  也幸亏她机灵,她前脚刚走,医学部的领导后脚就到了万俟教授家,前后就只差不到五分钟的时间。


  万俟教授王师母接待了医学部的几个领导,也委婉的拒绝了领导们希望他们给小乐乐说说想请她回来给医学部讲讲课的提议。


  小乐乐说得很明白,她有很多事要做,因为要教导她弟弟才没法天天钻实验室,如果不是为了乐善的教育问题,她估计持续一年半载呆实验做研究都有可能。


  领导们在万俟教授家吃了乐同学给万俟教授送的水果,坐了一阵,遗憾而归。


  万俟大少在来客散去后,带着小萝莉给他父母的那份松露酱和松露辣椒酱也回了,顺路也将给二叔的一份带走。


  他先给二叔家送松露酱,然后才回家。


  万俟医生傍晚下班后回到家,吃到了小师妹做的美味酱,幸福得就算有谁给他个村长当他也不换。


  而当知晓他家崽子要去乐园住,心里酸溜溜的,觉得松露尊都没那么香了,他差点想操扫把揍自家兔崽子一顿。


  最终,他不仅没揍兔崽子,第二天还开车拉了儿子和儿子的行李送去乐园。


  被老爸亲自送去乐园的万俟大少,总感觉老爸的心情超级好,究竟是因为为他能去乐园住而高兴,还是因为他这个超级电灯泡不在家了而高兴,那就不好说了。


  万俟家父子俩到达乐园时,乐园的主人小萝莉并没在家,她昨天从师母家回家,又拎了些东西送去了晁家。


  小萝莉提前与傅哥几个和黎先生说了,他们都知道万俟家的大孙子要到乐园住,当人来了,都没觉奇怪,傅哥将人领去了书院后院。


  万俟大少住了东厢三间房近南边的那间,与黎先生的房间中间隔着一个房间,。


  万俟医生将兔崽子扔到了小师妹家,顺便还蹭了顿午饭,然后挥挥手,愉快地回家了。


  乐同学半下午才返回,也没去管大师侄安置得如何,又进了丹炉房。


  她在丹炉里又通宵达旦的忙了一夜,第二天又忙了一个上午,中午后才冒泡,去书斋请了众家族老帮忙确了东院后院的竹蔗,再与几家族老喝茶、吃甘蔗,畅聊。


  小姑娘种的甘蔗长得像竹子就不说了,口味也特别好,宣家吉家华家周家唐家和赫连家的族老们愉快地喝茶啃甘蔗,与小姑娘天南地北的聊。


  聊到古修界的一些人与事,消息灵通的赫连家和宣家吉家也透露了点消息,东方家少主与峨嵋派女弟子刘凝霜已经正式议亲。


  乐小同学一向不关心身外事,听说东方少主与刘凝霜订亲了,一双美人杏眼瞪得溜圆:“方家与峨嵋女弟子联姻了啊?”


  “对,据说已经文定了,据说合议定明年的五一结婚。”


  “据悉是上个月11月中旬正式举行文定礼。”


  赫连家和宣家的消息最为灵通,连什么时候办得文定礼都给打听得清清楚楚。


  都过了文定礼,那就是板上板上钉钉的事了,乐韵摸着小下巴,若有所思:“方家,心思不简单的样子。”


  刘凝霜是古修门派弟子,也是国院刘老刘家同族。


  方家少主与刘凝霜结道侣,不仅代表着方家与峨媚结了同盟,与刘家也是姻亲关系,可谓是一举两得。


  吉老祖与众家族老们一致微笑。


  乐韵瞅着吉家老祖与宣家族老们的笑容,感觉有深意的样子,多嘴问了一句:“你们笑得太高深,我总觉得古修界青年辈中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的秘密。”


  “错觉,肯定是错觉。”宣家族老们笑容可掬。


  “对,肯定是小姑娘的错觉,”吉老祖也点头:“青年辈中哪有什么秘密,顶多就是方家一个女天才对燕大少一见钟情,方家老家主也乐意小辈们为家族找个乘龙快婿,有去找山翁老人探过口风。


  还有就是,兰家一位小辈曾经中意澹台家的那位庶出女天才,又比如,祁家想与江武古武陈家结两姓之好。


  也有风传说虞家想为少主求娶天山女弟子李婉瑶。


  古修士虽然低调,并非没有什么小道消息,谁知道哪些是捕风捉影的谣言,哪些是实事。”


  宣家华家周家赫连家和唐家的族老就瞅着吉家老祖宗就笑得挺……无奈的,你说你这样大嘴巴真好吗?


  乐韵听着吉老祖“无意间的大嘴巴”,杏眼瞪得溜圆:“哎哟嗬,这两年难不成是红鸾星管局,所以有这么多的好事?


  说话,方家女天才中意燕大帅哥这事,燕大少他自己知道咩?有人找他师父提亲,他师父有没点头?”


  “山翁老人就一个徒儿,燕少外祖父与曾外祖母俱在,他哪可能会越疱代俎。”意思就一个:山翁老人婉拒了。


  “这是新消息,还是上半年的消息了?”乐韵心中叫“好奇”的猫溜了出来,她就想知道燕饭缸那货知情不,他哪表情。


  “是最新消息,也是上个月的事,听说是方家老家主带人去c省与刘凝霜师门谈了合婚事宜,返回时顺路去了五台访友,去探访了山翁老人。”


  宣家有族老在五台隐谷静修,知道的小道消息也挺详细。


  既是上个月的事,乐韵觉得估计燕吃货还不知道,那货应该在外任务,要不然,她从国外回来,他肯定会找借口去机场接机,趁机刷个脸儿。


  “峨媚与方家曾给我送了份礼,他们两方联姻,到时我也得托人送份贺礼。对了,吉家九小姐有没找到中意的伴侣?”


  “我家小九啊,那丫头前些日子也来首都了的,以前,那丫头对虞家七少比较关注,我们家族以为她喜欢虞七,她说没那回事,目前不太清楚她有没喜欢的对象。”


  吉家族老们半点没遮掩,大大方方的将吉九凤粉虞七少的事给说了出来。


  吉家九小姐对虞七少比较特别,在古修界也不算什么秘密,华家周家和赫连家都曾经以为吉九小姐喜欢虞七少。


  “噫,吉九小姐不喜欢虞七少啊?那次在聚会上,见她为了虞七少与燕帅哥互怼,我还以为吉家与虞家可能会结秦晋之好。”


  “连小姑娘都以为小九喜欢虞七,可见我们自家人以为小九喜欢虞七也是很正常的,哪天有什么谣言,那也是小九自己不注意言行,不能怨别人瞎传。”


  吉家族老们笑得爽朗,连小姑娘都误会了,甭说古修家的人了,所以哪天传出了啥谣言也没啥好奇怪的。


  乐韵笑得眼睛成了月牙儿,频频点头,可不是,就凭吉家九小姐在聚会上维护虞七少的行为,别人误会她喜欢虞七少也是很正常的认识反应。


  小姑娘有心情听古修界的八卦,几家族老们也没藏藏掩掩,将各家所知的一些小道消息拿出来分享。


  乐韵听八卦听得津津有味。


  新的老的八卦消息有点多,不觉不觉就聊了将近一个钟。


  吃了不少瓜的乐小同学,心情挺好,聊了闲事,便聊正事,说她对几家族老们的看法。


  几个家族都是真武兼修,总体来论,修古武的多,只有少量几个是兼修。


  赫连家两个族老,唐家三个族老,华家二个族老,吉家三个族老,周家三个族老,宣家两个族老,他们离大限不到十五年,顺其自然,没机会自己打通任督二脉。


  唐门的畅老、吉家老祖与一位族老兼修,宣家有二位兼修的族老,周家一位修真族老,华家二位修真的族老,可借丹药晋阶。


  各家另几位族老离大年龄大限尚有些远,可再静修几年,稳固住了根基,若到大限将至再借外力晋级也不迟。


  乐同学的安排需借外力晋升的几家族老们分两拨晋阶,不晋阶的族老们也分两拨进行一次洗筋伐髓。


  地点选在群英殿,那里地方宽,离卫生间也近,到时方便人洗涮。


  几家族老欣然接受安排,自己合计着分了组,赫连家和华家宣家三家为第一组,吉家和周家唐家族老们为第二组。


  几家族老组好了队,乐小同学说了晚上几点进行晋阶,便回去给晚上要晋阶和洗经伐髓的人熬对症下药的药汤。


  当晚是第一组人员去晋阶或伐髓,他们晚饭不吃饭,只喝了汤。


  乐园的人晚十点半睡觉,十一点半过后,赫连家华家宣家的族老们悄无声息地出了书院去了群英殿西阁。


  乐同学带着药汤、防水垫子和铜炉,稍后一点到达。


  三家的族老们铺开防水垫子,将纸巾和备用的塑料袋子放一侧,赤着胳膊,做好了准备。


  乐同学给众人分别吃了药丸子,再喝药汤,再给人扎针。


  不晋阶的族老们经历过一番火燎火烧似的煎熬了一个多钟,完成了洗筋伐髓,裹着一身污垢去卫生间清洗干净,先回书房打坐。


  第九百六一章


  需要打通二脉或筑基的族老们的洗筋伐髓时间更久一些,他们的痛也更强烈一些,受了两个钟的洗髓之苦。


  洗筋伐髓之后,先运行一个大周天,适应了洗髓带来的变化再晋阶,他们一个多钟才先后完成晋阶。


  成功打通任督二脉或筑基的几人,用塑料袋子裹着脚,用防水垫当被子裹着身去清理污垢。


  乐同学助几家族老晋阶后,点了香放在群英殿熏屋子,自己晃回去补觉。


  晋阶的几人,将自己打理好,处理了脑衣服,又拿了拖把和工具,去将群英殿到卫生间的路面给清扫了一遍。


  确定大殿内和路上没有什么污垢,几位修士清洗干净拖把,悄悄地回到小姑娘的书院上房,去了侧间闭门静修。


  排在第二组的三家族老,在书房内打坐,当赫连家宣家华家晋阶和打通了二脉的族老们返回,他们也能感觉那些人的变化,也格外期待第二天。


  吉老祖等人,第天晚饭也没吃东西,过了十一点半去群英殿。


  乐同学如法炮制,给三个家族的族老洗筋伐髓、打通二脉、助晋阶,她睡了个回笼觉,第二天钻进作坊,又一心一意搞科研。


  宣家吉家等晋阶的族老不吃不喝的闭关了三四天,至28号这一天才全部结束闭关。


  眼见元旦即将来临,几家族老们为了不给小姑娘添麻烦,收拾了行李,29号一早启程家回家过节。


  几家族老各回各家了,就余下观音殿的几个弟子和万俟大少在乐园。


  乐同学忙到31号的上午才将部分机械零件搞定,将工作间收拾整齐,再去找四个园丁帅哥们,看看他们准备了什么过阳历年。


  小姑娘要在乐园过元旦,傅哥钱哥柴哥揭哥可高兴了,早早就做了准备,找山区的居民订购了鸡鸭和羊、小乳猪、海鲜等等的食材。


  小姑娘冒泡时,帅哥们已经将鸡鸭山羊乳猪用佐料腌制,正在忙着磨魔芋豆腐。


  乐园的泥土肥沃,种什么庄稼都好,魔芋也长得快,11月趁天气好采挖时收获颇丰,挖到了二十多个小脸盆大的魔芋。


  有些长得碗大的魔芋又种在泥里,帅哥将大魔芋给王师母和晁家各邮了几个,余下十几个放在乐园的地窖内。


  阳历年也是年,帅哥们从地窖里了三个大魔芋,配了小姑娘制的药汤和石灰水,兴高采烈地磨魔芋豆腐。


  小萝莉找到五味橱时,观音殿派去南疆帮小姑娘看守药丸子的四个弟子正在魔芋,两人一组,一人负责磨,一人负责添加石灰佐料水。


  钱哥钱哥揭哥柴哥四个也没闲着,他们在和面擀面皮包饺子,郁奶奶在做炸鱼丸子。


  万俟大少早上回家去了,他和父母晚上会去科技术陪爷奶过阳历年。


  帅哥们忙得热火朝天,不需要自己亲力亲为,乐小同学也没去凑热闹,回了东院的点墨斋,去听黎先生给弟弟上课。


  冬天天寒地冻,点墨斋没有暖气,需要烧炭盆,以前的矮书案换成了高书案,在书案下放个脚炉取暖。


  小姑娘外出后,黎先生便接手了小师弟的教育,每天上午安排乐善练一个钟的剑,其他时间上文化课。


  正在讲课的黎先生,看到悄悄进书房的小姑娘,也没打招呼,上完了一节课,才凑到小师弟书案旁坐着,与小姑娘一起烤火,说话。


  乐善上课时发现姐姐来了,喜形于色,并没有其他动作,等下了课,立马就扑进姐姐怀里撒娇。


  乐同学上午余下的时间就猫在点墨斋里陪弟弟听课,下午将吃完了药膳的空箱盒整理了出来,也将回家要带的行李给打点整齐。


  半下午后,她进了东院内院的厨房,热了整羊整鸡整鸭,于傍晚时分祭祀天地神灵和乐园的门神、守护兽神。


  祭祀过的食材,全搬去五味橱,晚上加餐。


  郁畅、卢克徐侠客等大小萝卜头们阳历年的当天也上课,傍晚放学后才放假。


  大小萝卜头们急冲冲地往家赶,先先后后,在七点前全部赶回了乐园。


  等到大小萝卜头们全部回到了家,乐园才吃晚饭。


  小朋友们因为小姐姐在首都过元旦,能和小姐姐吃顿年饭,格外开心、


  柴哥钱哥傅哥揭哥进乐园当差后,也是第一次和小姑娘过一个只有自己人的节,那高兴儿就甭提了。


  观音殿的弟子在乐家是宾至如归,也没什么拘束。


  年饭几乎全是药膳,还有小姑娘酿的竹筒酒,除了小姑娘和一群学生娃,郁奶奶和帅哥们全都喝了酒。


  新历年的午饭,热热闹闹的开席,热热闹闹地散席。


  乐小同学提前将给大小萝卜头们的过年压岁红包在阳历年晚上提前给了,一人一份。


  大小萝卜头们得到了小姐姐给的压岁红包,一直拿着不撒手,连睡觉都舍得不压箱底,直接压在枕头底下。


  新历的新旧年,于夜深人静时完成交替,当人们一觉醒来,便迎来了新历2025年的第一天。


  新历年的第一天,郁畅和徐侠客等小朋友都起了个早,晨起扎马步,跑步,完成晨练,吃了早饭,带着无比兴奋的心情到东院报道。


  乐小同学可没废话,上手教大小萝卜头们“灵猿千变”身法。


  有道是“一年之计在于春”,春季是四季的第一个季节,不能浪费,而元旦是新年的第一天,所以必须做点有意义的事。


  乐同学为了激励大小萝卜头们的上讲心,于元旦第一天始教武学。


  一群男孩子在吃早饭时知道小姐姐要教武功,兴奋得差点没跳起来,当学习时,也格外认真。


  乐同学在教大小萝卜头们学“灵猿千变”时也如教卢克时一样的,先耍一遍,然后再拆了招式,一个一个动作的教。


  小萝莉在教大小萝卜头们学武时,陈丰年、陈兆年和他们的小伙伴也先后到了乐园。


  陈晓竹也与陈丰年一起到乐园过节,周天晴和曹清月,她们与唐余安仨人同路而行。


  乐同学手把手的教大小萝卜头们学习了两个半钟的武功,再让卢克监督男孩子练习,也告诉大小萝卜头们,她过两天回家乡,等放寒假时由卢克教他们学习功夫,等年后她回来再考校成果。


  大小萝卜们头点头如捣蒜,也没谁不服,小姐姐都说卢克给他们当老师绰绰有余,说明卢克一定能信任那份工作。


  在男孩子们练习时,卢克在旁监督观察,发现谁的哪个动作不到位,他会去帮矫正,或演练一遍给人做示范动作。


  乐同学站一旁观看了一会儿,非常放心的将工作交给了卢克,她回了卧室,换了一套衣服,绾了发,开了直升机去晁爷爷住的大院。


  晁家老两口,和晁三夫妻,晁家的美少年都在家里,当小乐乐来了,老太太拉着小家伙一顿疼爱。


  亲近了一阵,老太太放人。


  美少年牵着妹妹可小爱的小爪子,跟随父母、爷奶去参加宴席。


  每年的元旦节,贵圈都会有各种宴会,本年也不例外。


  这个元旦节,贵圈结婚的人家就有五起之多,其中就有美少年的发小兼同学邓宇轩。


  邓宇轩比晁家李家的两博哥儿年长一岁半,他与许希望的一位堂姐在高中时就确立了恋爱关系。


  那一对儿经历了几年爱情长跑,于去年便确定未婚夫妻关系,上半年谈婚谈嫁,择定元旦结婚。


  贵圈邓姓有五家之多,与邓宇轩年龄差不多的青年也有好几个,名字中有“宇”“轩”字的人有好几个,为了不弄混,邓宇轩在同爷爷的兄弟中排第八,人称邓八少。


  邓八少的未婚妻许家姑娘也是名校毕业,两人家世相当,都受过高等教育,样貌也一样的出挑,真正是名当户对。


  邓家与许家本也是世交,青年们是自由恋爱,而非出于其他目的而联婚,感情更加亲厚。


  两家选定了一家五星级的山庄酒店为小辈举行婚礼。


  为了参加邓宇轩的婚礼,美少年于昨天下班后去搭乘火车,坐了一夜的车,凌晨时才赶回首都。


  晁家与许、邓两家也是世交,晁老爷子老太太自然也要去观礼。


  于是,美少年开车,载着爷奶和小团子,而晁爸爸只能自己开车,幸好他媳妇不忍他一个人一辆车,陪着他,要不然他没准会委屈得想哭。


  许、邓两家举行婚礼的酒店离晁老爷子住的大院不是很远,正常车程约十五分钟。


  晁家老少怕节假日堵车,出发得较早,赶到酒店刚过十一点。


  许邓两家的人都已经在酒店迎客,客人也来了差不多五分之三。


  新娘新郎因在忙婚礼仪式中的事,没在门口。


  邓家、许家的青年们在门口招呼来宾,看到晁老爷子老太太来了,赶紧迎上前搀扶了一把。


  在招呼晁三夫妻时,看到了晁少和晁家小义孙,又惊又喜,立马给邓宇轩和邓家许家的长辈打了电话。


  邓宇轩拉到电话,赶紧先扔下手里的事,跑往大厅。


  他跑得快,跑到大厅中,也赶在家中长辈们之前截胡到晁老爷子一行人。


  邓宇轩向晁老爷子老太太晁三爷晁三夫人真诚的道了感谢,与家小兄妹打了招呼,重重的拍了拍晁家哥儿的肩:“小晁,够义气!”


  “必须的,咱们可是发少。”美少年揽了邓八少的肩膀,又低声表示了歉意:“你结婚得不早不晚,我妹妹的乐园暂不对外开放,有些对你不住。”


  “瞅你说得是什么话,我们知道小萝莉的乐园需要养护,眼前一二年不租给人办宴,是我想早点结婚,去年上半年就商定在今年结婚。要是乐园出租时,你和小萝莉还能不让我租?”


  邓宇轩勾着晁少的肩膀,捶了他一下:“你千里迢迢的赶回来,还请了你妹妹参加我的婚宴,这比什么都让我开心。


  晁少,你这么讲义气,哥们我一定努力点,早点生娃,到时你结婚,让我家娃儿给你们当捧花童子。”


  “老邓,你不会说你媳妇肚子里已经揣着宝宝了吧?”美少年震惊脸,哎哟,别告诉他说邓某少与许家姑娘是奉子完婚啊。


  “你想哪去了?我跟我媳妇儿谈恋爱是纯洁的恋爱,除了牵牵小手,亲亲小嘴,其他婚前不该做的都没做。”


  邓宇轩气得差点想捶晁少,这货有抹黑的架式啊,让小萝莉怎么看他?


  “嗯嗯,这一点我可做证,邓学长还是个童男。”乐韵适时的给邓学长解围。


  她不解围还好,那样一说,邓宇轩一张脸暴红。


  “老邓,你这是害羞了?难得啊,你慢慢害羞啊,我带我家小可爱去见你们家老爷子。”美少年看到邓少羞红了脸,张扬一笑,牵着妹妹赶紧跟上父母的脚步。


  邓宇轩气得朝晁少翻了个白眼,被小萝莉说他还是个处,能不羞吗?

  他羞归羞,可没羞愤得逃走,赶忙追上去,陪着晁家老少去见家长,只走了十几步,便与闻讯而来的爷爷与众长辈们相遇。


  邓八少的媳妇儿与许希望是同一个爷爷的堂姐弟,许希望和父母长辈也在忙着招呼客人,接到电话,他与爷爷长辈们,与邓邓老、邓家的几位大家长,一致去招呼晁老爷子。


  邓老见到晁老,喜出望外,与晁老握了手,冲着晁家哥儿身边站着的娇美小姑娘,笑得合不拢嘴:“今儿在酒店里只觉比往昨日的心情更加澎湃,莫明的格外高兴,我还想不出原因,却原来竟是应在这一刻,小姑娘和博哥儿一来,两人的光辉容颜和超凡脱尘的气质光芒,令这酒店更加的金碧辉煌。”


  “邓老,您老这样夸我家孩子真好吗?”一贯刻板的邓老都捧自家俩熊孩子的臭脚,晁爸爸听得汗颜不已。


  “我说得真话,晁三,你给我闪边去,别胡咧咧的打扰我与博哥和小姑娘说话。”


  邓老不客气的嫌弃晁三,转而招呼晁老晁老太太去就坐,特意让孙子陪晁家小兄妹去主席位那一桌。


  被嫌弃的晁爸爸,就挺郁闷的,没有博哥儿和小乐乐在场的地方,他是个香饽饽,有小乐乐和博哥儿亲自到场的地方,感觉在一些大佬们眼中他离狗屎也就一步之遥的距离。


  这对比,是天差地别的级别。


  晁三爷也就郁悒了几秒的功夫,又满血复活,博哥儿是他崽儿,小团子也是他家的,两个有着光辉容颜的孩子都是他家的,他已经是人生赢家了。


  第九百六二章

  许希望和长辈们略落后了一步,等邓老与晁老打了招呼,许家众人接着与晁家家长们寒暄。


  许希望与晁家四位长辈问了好,准堂姐夫给挤开,自己挤到了晁家哥儿身边,戳了戳仍如少年俊美年少的美少年的后腰一下。


  在少年幽幽转眼瞅他时,他笑容满面:“晁少,我也准备明年结婚哟,想请你和李宇博当伴郎,可以吧?”


  “你们一个个都悄悄地谈恋爱,总是这样上次见面面个个是黄金单身汉,一转眼儿就传出喜结良缘的消息,这不是明着欺负我们这些没女友没对象的单身狗。”


  连许某人也有了对象了,美少年目光幽幽地盯着他:“快说,你对象是哪家的闺秀?”


  “保密,等我和她确定了婚期再告诉你。”


  许某少不肯说,邓宇轩直接就拆台:“都说快结婚了还搞什么神秘嘛,小晁,他对象是张家的姑娘,是贺三老爷子同一个大院的那位张老的族侄孙女。”


  许希望气得差点跳脚:“准堂姐夫,别人护短,你倒好,使着胳膊往外拐!明明我是才是正儿八经的小舅子,你这样让人怀疑小晁才是小舅子。”


  “我这是实事求事,帮理不帮亲是我一贯的好品质。”邓宇轩才不理会小舅子的气极败坏,看到小萝莉笑得明媚,热情地介绍许某人的对象的情况。


  准堂姐夫的胳膊都拐了一百八十度的弯了,许希望想拿针将邓某人的嘴给缝起来,要是邓某人向别人泄密,他才不管是不是堂姐夫,准跟他急眼,可堂姐夫是向小萝莉和小晁泄密,他也只有干瞪眼的份儿了。


  邓许两家的大家长,听着小辈们互相拆台,那叫个乐呵。


  许邓两家将晁老夫妻请至了挨着主位的贵宾席位安排入座,将晁家的两个小金孙安排在主人席一桌。


  晁老客套了一下:“邓老许老,小孩子家家的就不用占上席的位置了,让他们去跟他们的小伙伴坐。”


  “晁老,你是想害我挨人戳脊梁骨?”邓老满脸“你想害我的表情”。


  晁家的小义孙在贺家在擎老家都是坐上席的,这要是到了他和许家的孙辈的婚宴就去了偏席,他的脊梁骨都得被人戳穿。


  私下被戳脊梁骨倒没什么,怕只怕明天就会传出邓许家与晁家交恶的消息,估计风言风语能将人给淹没。


  “哪可能,你们是主人,我们客随主便。”邓老一副“你敢让我叫两小家伙坐偏席我跟你翻脸”的表情,让晁老觉得他像是个苛待孙子孙女的无良家长似的,干脆任凭主人家安排。


  邓老满意了,让邓宇轩和许希望陪同晁家小兄妹说说话,他和许家几位家长招呼晁家的四位大人。


  晁家与许家邓老家都是老世交了,晁老夫妻让邓许两家的人不用招呼他们,莫为他们怠慢了其他客人。


  晁三夫妻将他们的贺礼给了邓家许家的主事人,并与他们表示歉意,他们不能久留,还得去赴刘家的宴。


  元旦这天,贵圈有多场宴,晁家必须得去参加的婚宴就有五场,有一场是是吴老家的喜宴,那家由晁三的岳父母代表出席。


  晁家三俊夫妻每人都得赴一场婚宴,邓许两家与晁家是老交情了,所以原计划由晁老夫妻带孙子出席。


  国院刘老家也有一场婚宴,是刘千金最小的堂弟结婚,由晁三夫妻去刘家吃宴,

  邓老许老也知晓贵圈有哪些人家结婚,他们不仅没挽留晁三小两口,还催促他俩赶紧去刘家那边。


  邓家许老有喜事,邓老许老没去其他人家那里,两家也都派了人去别家送贺礼和参加别人的婚宴。


  晁家三位中年要去其他家赴宴,但晁家的两位老人在邓家许家这边,说明晁家与两家的情份比别家深厚。


  何况晁家老两老口还带着两个小金孙,有晁家的小兄妹在这,哪怕贵圈里的大佬们全不来他们家,婚宴也不会黯淡无光。


  邓老许老心情美滋滋地,让儿侄辈们送了晁三两口子出去,又笑咪咪地招呼来了的客人。


  邓宇轩是新郎官,他比较忙,只与晁少和小萝莉说了小会儿话,又去做准备,许希望负责招待小晁和小萝莉。


  晁家老少来时并没多少人注意到他们,经口耳相传,很快来宾们都知道晁家祖孙在邓许两家,都去打呼向晁老夫妻打招呼。


  青年们辈听闻晁少来了,也去跟他联络感情。


  晁家美少年姿容丰绰,温雅如玉,对待每个人都亲和温柔,不管认识不认识的,都像是老朋友似的聊几句。


  乐小同学大多时候当个吉祥物,不想说话只需微笑点头就行了。


  青年们很多,人来来往往,有熟人也有从没见过的,乐同学也见到了邓家的一个熟人,就是帮她家表弟打官司的邓常胜邓律师。


  邓律师与邓宇轩是同族兄弟,未出九服,因邓律师的太爷爷因工作原因在湘南省工作了几十年,他家那一支便在湘南安家落户。


  邓宇轩结婚,邓律师和家族代表飞京城参加族弟的婚宴,而且,他即有私事也有公司,他律师所里也有同伴入京公干,他也邀请了同事。


  邓律师知晓小萝莉来了邓家,喜形于色,邀请了同事一并去见族弟的发小和小萝莉。


  邓律师的一个同事即是楚律师,另一位姓谢,楚律师见到粉嫩嫩的小姑娘,可以说是重逢,超兴奋。


  许希望招呼了邓律师和他的同事们先在主席一座坐下说话。


  几个青年坐下,与小姑娘聊法律,聊得格外投机。


  随着离十二点越来越近,客人也越来越多。


  邓律师与两同事虽然恨不得与小姑娘聊个三天三夜,考虑到场合不合适,唠了十几分钟,他们也回席。


  邓律师离开没多久,贺小八柳少和几个哥们过去与晁少和小萝莉打招呼。


  贺家贺三老爷子去了吴老那里,贺家二爷贺祺书带了贺小八和贺小二代表贺家出席邓老许老家的婚宴。


  贺小二与邓家一位同青是发小,贺小八与许家一位青年是发小,两个明字辈的青年代表着贺家青年辈,贺二爷代表着贺家。


  柳老家与邓家许家也是世交,柳少曾经在青大进修过一段时间,与邓宇轩也有点交情,柳老带了柳小三前往邓许两家赴宴,柳小三的父亲和叔爷、哥哥们去参加贵圈其他人家的宴。


  柳大少刚抵达就得悉小萝莉来给邓许家道贺时差点以为幻听了,直到见到小萝莉稻当当的坐在那儿,他才相信事实。


  他找到了几个熟悉的世交家的伙伴,一并去与晁少打招呼,趁机凑到小萝莉身边,好奇地问:“小美女,你是不是没跟小行行他们那边说你要外出参加宴会,所以小行行的兄弟们都不知道,没给你派保镖?”


  “来朋友家的婚宴,要带什么保镖哟。”乐韵睨了柳帅哥一眼;“柳哥,你媳妇儿呢?”


  “我媳妇儿元旦值勤,过年休年假。”小萝莉那么说,柳少便知她没联系小行行那边,也没多说什么,笑咪咪地说了媳妇儿没一起来的原因。


  贺小八与伙伴们与晁少和小医生说了几句话,也不杵在旁碍事儿,各各去寻熟悉的人联络联系感情。


  柳少没走,小行行那边没派保镖跟着小萝莉,他恰好在场,自动承担起保镖工作。


  贵圈都知柳大少也是小姑娘的保镖之一,许邓两家干脆利落的安排柳少坐小姑娘身边,主人席有他们家的人做陪客,多一位客人,少安排一位陪客坐席,不影响大局。


  柳大少也没客套的推辞,发小燕某人没在小萝莉身边,他就得义不容辞地履行保镖职责。


  近十二点时,客人们也差不多到齐。


  婚礼仪式快开始,客人们也各归各席。


  趁着没什么人来,柳少凑近说悄悄话:“晁少,小道消息,你的那位冤家对头回国了。”


  “我家美哥哥的对头,是谁家的熊孩子?”乐韵竖起了耳朵洗耳恭听,一颗心已经在蠢蠢欲动。


  “是……”柳大少正想揭密,美少年声音不急不徐地响起:“与我同年出生的人不是很多,都没结怨,非要说冤家的话只有一个,姓胡,古月胡,胡睿贤,比我大十六个月。”


  “他与晁哥哥因为什么结了怨,是不是因为抢夺女朋友大打过架?”乐韵成了好奇宝宝。


  柳少汗哒哒的望天,晁家黑心小公主和胡少抢女朋友?小萝莉这脑洞开得不是一般的大!

  美少年伸出指如修竹的一只漂亮大手,揉小可爱的小脑袋:“哥哥以前很弱的,家教也规定不能早恋,不可能有与人争夺女朋友的风流韵事。


  那位曾经是大院里的小霸王,大院里的小朋友都怕他,不敢跟他做朋友,哥哥小时人缘挺好的,他嫉妒哥哥人缘好,经常欺负哥哥。


  哥哥因为有萧哥和二姐保护,他鲜少得逞,反而萧哥教训了他几次,他由此记恨上了你家哥哥。”


  “哦,他名字中有贤,却不是礼贤下士的贤,反而是个嫉妒贤能的家伙,难怪与晁哥哥做不了朋友。”乐韵明白了,张婧和周春梅见不得她好从而总欺负她,同理晁哥哥聪慧过人,自然难免遭人嫉妒。


  有道是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晁哥哥是男孩子,又少年聪慧,那位胡某人也是男孩子,同性相斥,那位嫉妒她家美人哥哥抢了风光,经常找晁哥哥的茬儿,结仇是在所难兔的。


  第九百六三章

  许希望也知胡家某少回国的消息,因为之前人多嘴杂,所以他没跟小晁说,柳少说了小道消息,他就不再多嘴啦。


  柳大少的消息还是比较灵通的,他不仅知道晁家黑心小公主的冤家对头胡某少回来了,还知道是哪天回来的。


  胡某少于12月下旬“学成归国”,如果没意外,胡家不在在年前也会在年后办个宴隆重庆祝他学成归来,让他重新在贵圈露脸。


  美少年对于胡某少回来的消息也是当八卦听,并无担心,若胡某少在外多年成熟了,放下了少年时代的小恩怨,不找他麻烦,大家各自安好。


  若胡某少仍记恨少年时的恩怨想针对他,准备在政途上与他撕杀个你死我活,他也不怕,奉陪到底就是了。


  真正的强者,做事会三思而后行,但从为有可能出现的困难而瞻前顾后。


  强者,只会无所畏惧勇往直前。


  晁宇博自强不是什么强者,但他也不是弱者,即选定了走上从政之路,便做好了心理准备,无论有多少阻碍与凶险,都会坚定不移的走下去。


  客人基本到齐,与主人同桌的客人和一些安排坐贵宾席的客人也被邓家许家陪同人员请上席。


  新人与两家人至亲坐一桌是大圆桌,除了晁家小兄妹,还另有六对夫妻。


  那些客人刚坐下,婚礼的前奏音乐奏响。


  而音乐奏响后,又有两拨客人匆匆赶至。


  邓许两家有人在厅中招待客人,新来的客人被领入席后,主持人和新人的几个至亲也登上了酒搭设的舞台。


  主持是位曾在电台工作过并是班科出身的专业主持人,多次为贵圈的高干或富豪家主持过婚礼寿宴等宴会,撑得住场子。


  主持人先用话题热了场,还调侃了新郎官家的父母和爷爷奶奶,将气氛给调动起来,才正式开始婚礼。


  先是新郎官在伴郎陪伴下入场,再之才是新娘入场。


  新人都是传统的复古唐装喜服,伴郎八人,伴娘八人,男俊女靓。


  新娘子由父亲带入场,登上舞台后,站在了女方一边,伴郎们簇拥着新郎官上前,男女双方面对面站着。


  主持人又闹了新郎一会儿,让他对着新娘表白了又表白。


  新郎官有点紧张,表白却是毫不含糊,大大方方地说肉麻情话,连新娘的父亲听了都绷不住给笑了。


  新官表白后,男女双方互换婚戒。


  之后,新新父亲将女儿交给了新郎,他和妻子与父母,与男方的爷奶父母入座,等着新人敬茶。


  主持人可没那么快放过新人,弄了趣味答题,有新人必答题,也有新人的伴娘伴郎们的友情抢答题,答错了,新人吻对方,伴郎伴娘答错了,也要选个人献吻或者来句表白。


  主持人弄得小趣味题花样百出,令宾客们也看得津津有味。


  当问到一道急转弯题,新郎官想得快秃头都想不起来,眼见主持人倒计时了,立即向台下求援:“晁少,好哥们,快帮忙救场!”


  “哎哟,新郎官,你怎么可以找外援?”主持人露夸张震惊表情:“这题答错,是让你向新娘的母亲,也就是你的岳母献个甜蜜蜜的香吻,怎么,你不愿意?”


  “主持先生,新娘是我的媳妇儿,我可以吻她,我岳母是我岳父大人的媳妇儿,我岳父大人的媳妇儿只有岳父大人可以吻。”邓宇轩脑子转得可不慢,主持人挺坑人的,他才不上当。


  新娘的岳父板着的脸露出笑容,说了句:“算你小子识相。”


  “那行吧,新郎的老泰山都说新官识相,我不能不识相,让你找外援,只要你找的外援能答出来,就算你过,要是答错了,你不仅要向岳母献个香吻,还要向你岳父献个香吻。”


  主持人望向台下:“台下的小帅哥,快答,限时十秒!109876……”


  主持为了坑人,念倒计时念得飞快。


  成为外援的美少年,丝毫不慌:“没关系。”


  主持人念到“3”时,美少年的声音响起,也只比主持人快了一点点说完答案。


  “啥?外援说没关系?怎么没关系呢?”主持人笑着问:“我说的题是你邻居家的媳妇的娘家哥哥的妹妹的儿子的表姨的表侄孙子媳妇儿的娘家的妹妹的儿子的孙女婿家儿子的媳妇的娘家哥哥的准儿媳妇的哥哥的妹妹的表嫂的小姨的儿子的媳妇儿跟你家邻居是啥关系。


  你瞅,这明明是亲戚关系啊,虽然错宗复杂,相隔得有点远,也仍然是实打实的亲戚关系,怎么可能没关系?。”


  “并不存在亲戚关系。”美少年笑容微微:“邻居家错宗复杂的亲戚关系止于你说到的第二处‘娘家哥哥’这个地方,第二处这个‘娘家哥哥的准儿媳妇’即是某人娘家哥哥儿子的未婚妻,未婚妻不是真正的夫妻,她自然还不是邻居家的亲戚。”


  主持人笑:“小哥,你也太会抓重点了,得咧,新官过关,下一题……”


  邓宇轩刚松了口气,立即又绷紧了神经,聚神会神的接受考验。


  小晁帮新郎官过关了,许希望拍着胸口,直呼“惊险”:“哎妈呀,我都被绕晕了,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亲戚关系,结果谁能想到巨坑藏在中间,差点被坑惨。”


  美少年点头,也赞同许少的话,那位主持人确实挺坑的,他念题时语速快,中间都不打顿儿,明明念儿字时“儿化音”非常明显,到了“准儿媳妇”那儿那个“准儿”两字轻飘飘的就飘了过去,很容易让人忽略过去。


  婚礼音乐奏响时,酒店侍者们也开始上菜。


  当该上菜的菜上齐,主持人的超味游戏也结束,再次走流程,新人向双方的长辈敬茶。


  先向女方长辈敬茶,女方的爷奶和爸妈给了红包。


  男方的爷奶爸妈喝了媳妇/孙媳妇茶,给了改口红包。


  向长辈敬了茶,新人致辞,感谢来宾来见证他们的结良缘的时刻。


  再之,女方家长和男方家长致辞。


  男女家长致了辞,两家长辈接过酒杯,带着新人向来客们敬一杯酒,婚宴也正式开席。


  主家宣布了开席,客人们回敬了掌声,开席吃。


  宴席开始,舞台却没闲,两家请的歌舞队上台表演。


  两家没请明星,请的是青大的音协团队和学生自组的乐队,以及另一所艺术学院的团队。


  请在校学生歌舞团和乐队,即不用花费巨资,也给了学生团队一个展示的舞台,双方各取所需,两全其美。


  邓许两家的人带着新人下了舞台,一一入席。


  主桌的客人都等着主家,当主家携一对新人来了,都站起来祝贺新人百年好合,恭贺两家结秦晋之好。


  邓老许老向客人道了谢,带着小辈入席。


  原本许希望是小辈,安排他去陪贵圈里各家来的年青一辈的青年,因晁家小兄妹来了,他和邓宇轩与小姑娘和晁家哥儿熟悉,邓宇轩是新郎官,要照顾新娘,邓许两家让许希望做了主桌的陪客。


  许希望十分尽职,承担了转盘的重任。


  小萝莉的左手边是美人哥哥,右手边即是许老,许老因向边就是可可爱爱的小姑娘,笑得跟尊弥佗佛似的。


  许老心情美丽,几乎霸占了公筷,每样菜都要夹一份给小姑娘品尝,还悄咪咪地跟她说悄悄话:“小姑娘,我老人家问个小问题啊,你哥哥他有没对象啊?”


  乐韵:“……”


  说什么悄悄话,您老就差没拿高音喇叭了好嘛。


  “我不太清楚呀,要不,我帮您问问我晁哥哥?”


  “别别,这是咱们的小秘密,不要让你哥哥知道。要问,你等几天再悄悄问,也不要让你哥哥知道是我想问的。”许老向小姑娘挤眉弄眼的,露出玩童似的笑容。


  美少年:“……”他早听到了好吗?


  看破不说破,他就不点破许老那种掩耳盗铃的幼稚行为了。


  乐小同学也挺纳闷许老为什么要问晁哥哥有没对象,难不成他老人家想当月老帮她家哥哥牵红线?

  有些事没说破,可以揣着明白装糊涂,说破了就不好装傻充愣了。


  担心自己多嘴问了,许老打蛇随棒上的就借机给美哥哥介绍对象,乐小同学没问许老为什么要问晁哥哥有没对象。


  许老提了一句后也没再提,逮着小姑娘聊家常。


  换了一菜,又吃了一阵,新人父母带着新人去敬酒,伴娘伴郎与专业挡酒人员一并随行。


  敬酒前,主持人自然做了说明,歌舞表演也暂停。


  新人敬酒,主持人也全程陪同,敬酒先敬新人的新人,再敬主桌的客人,首当其冲就是坐在第一贵宾席位的小萝莉。


  邓许两家也知小姑娘不碰酒,早早做了准备,用了一杯温开水代酒。


  新人捧着装有温开水的酒杯过来,乐韵从广袖里掏出一支金镶玉兰花簪子,接过酒杯,将簪子放于托盘中:“这是赠送新娘的添妆,祝愿二位百年好合,五世其昌。”


  “多谢小姑娘,让小姑娘破费了。”


  小姑娘出席周家、柳家的婚宴时都给了新娘添妆礼,今天来了邓许两家的婚宴也同样给了新娘子添妆礼,邓许两家的长辈顿觉得今天的婚礼圆满了。


  “小萝莉,谢啦!”邓宇轩也笑容灿烂的道了谢,帮媳妇将发髻上配有金步摇的发冠给摘掉,只插了小萝莉赠送的金镶宝石的兰花簪子。


  邓宇轩感激于小萝莉捧场,夫妻俩连敬了小姑娘三杯酒,也不让其他人代酒,他们自己一口闷。


  美少年要开车,也没沾酒,以水代替,柳大少也以公务为同,同样滴酒没沾,许邓两家的家长都欣然主随客便。


  第九百六四章 天降机缘

  贵圈大佬多,有些大佬没亲自来,是由晚辈代为到场,为了避免得罪哪一家,主人一桌不以客人地位而论坐,只以亲戚关系的远近来排位。


  邓许两家办的婚宴,主桌的客人都是新人母亲家的娘家代表。


  都是自己人,也就没有怠慢与不怠慢之说,邓老许老在儿媳带孙辈去敬酒,他们招呼人继续吃。


  趁着现在得赶紧吃饱,待新人敬完了酒,必有其他客人来向新人敬酒,到时要招待客人,想再吃点也没功夫。


  乐小同学挨许老一顿投喂,已经吃得八分饱,又吃了一点点,吃到九分饱便不再继续。


  邓许两家合办的婚宴,共八十多桌,敬酒走一圈,至少得一个来钟。


  乐同学等人敬完酒回来,便向主家辞去。


  她要回去了,晁老爷子晁老太太和美少年自然一道走,柳少听说小萝莉明天要回e北,当仁不让地继续保镖,也跑去向爷爷说了一声。


  自家孙子要去小姑娘身边尽职尽责,柳老没半点意外,让他赶紧上工去。


  许老邓老也知小姑娘弟弟在首都,她表弟放假了也去那儿里过元旦,没挽留她,带了几个晚辈,亲自送晁家老少们送到了酒店门口。


  送走了晁家老少四人和柳少,许家邓家的人又回了席,只继续吃了几分钟,客人轮番来向新人敬酒,再也不得闲。


  柳少跟着小萝莉当保镖,那是非常尽职的,他负责当司机,送晁老爷子老太太和晁少回大院。


  有个柳少代驾,美少年也惬意得当个闲人。


  乐小同学没在晁爷爷家再玩耍,到了大院改乘直升机回乐园。


  柳少又当了一次飞行员,到了乐园,他改开了运输机直升机回驻地,即是回去收拾行李,顺带将小萝莉送食材给他们的那箱箱盒给拉去送还小萝莉。


  小萝莉要明天才起程,柳少回到驻地,先去找小行行团队说了小萝莉要回家乡的事,商量先由他送小萝莉回e北,等快过年时,他回来,再另换人换班。


  队长是出任务了,但负责小萝莉那边事务的蓝三在驻地,柳队跨团抢活干,蓝三和兄弟们差点想捶爆他的狗头。


  狼汉子们最终没下手捶爆柳队的狗头,因为小萝莉回e北要与拾市领导们谈工作,蓝三与柳队一并同行。


  狼汉子们将清空了食材的笼盒全搬上了运输直升机,顺便也打包了一份年货给小萝莉家带去。


  外出一趟回到别院,乐小同学即去了五味橱。


  大小萝卜头们上午学武,下午放假,大小男孩子们与来乐园做客的青年们,跟着傅哥他们在弄吃的,厨房与相连的餐厅热闹极了。


  李丰年见到表姐回来了,像只蹿天猴似的,一下子踪到了表姐身边撒娇卖萌,挨了一记摸头杀,红着一张俊脸,羞答答地逃走。


  傅哥柴哥等人,与观音殿的弟子,和郁奶奶有的在串做烧烤的肉,有的在制做面食,大小熊孩子们也跟着帮忙,有几个跟着郁奶奶在学做花饽饽,干得有模有样。


  乐同学深感欣慰,系上围裙,洗了手,调配了几种蔬菜当颜料,亲自上场教熊孩子们做花饽饽。


  花饽饽,是那个说“你还没我家葱高”中以大葱名闻全国的s东省最著名的面食年货中的一道面点,其花样繁多,饽饽造形精美,从而名声远扬。


  2024年是龙年,2025年肖蛇。


  乐小同学最初做了龙与蛇两种造型的花饽饽,当饽饽蒸熟后出锅,那叫个精美漂亮,让人根本舍得下刀动它。


  莫说一群大大小小的萝卜看呆了,就连搞长做点心的郁奶奶以及老家就是以做花饽饽而出名的s东人钱哥,都看得瞠目结舌。


  大小萝卜头们围着花饽饽,拍了照,发了圈,转而全围到表姐/小姐姐/乐姐姐身边,她央求再做几种花饽饽,凑齐十二生肖。


  熊孩子们都很乖,小萝莉也愿意宠着他们一些,如他们所愿,将原本要做烤面包的面团全做了花饽饽。


  她做的花饽饽可不仅造型好看,有些加了叉烧肉、香肠火腿、粉蒸肉,有些加了豆沙、红枣泥等,各式口味都有。


  其实,说白了花饽饽就是表面披着漂亮装饰外衣的包子。


  蒸了好几个锅花饽饽,大小熊孩子们每人分得一个生肖花饽饽,都舍不得吃,要留着欣赏。


  傍晚的时候,众人一起搞烧烤。


  烧烤的食材很丰富,主食有米饭也有花饽饽、烤面包,想吃哪样就选哪样。


  陈丰年陈兆年的小伙伴们,与周天晴曹清月陈晓竹等人因为乐家姐姐平易近人,亲切和蔼,没什么心理负担,放飞了自我,玩嗨了。


  就连比较拘束王睿轩,也没了拘束,吃得超嗨。


  一群小青年,在乐园过元旦远得超开心。


  一顿烧烤持续了三个多钟,个个都吃撑了。


  小青年们协助傅哥他们收拾好了场地和烧烤工具,也不去客厅,就在餐厅坐着叽叽喳喳地聊天。


  说着说着,说到了房县考到首都的同学,陈晓竹不好意思地问:“乐姐姐,以前三中的文科状元武摇光也在京大,我和她也玩得来,我们约好了一起回家,乐姐姐,以后放小长假时,我和丰年弟弟周天晴他们来你别墅玩时能不能带她一起来?”


  “武摇光的爸爸就是承包县三中工程的建筑公司的一个主管,为人很不错,武摇光也是个很不错的姑娘,听说有爱心却又不圣母,她愿意来,你们来时带上她。”


  乐韵对武主管的印象不错,高考生去梅村送谢礼时武摇光也在其中,她对武家女孩的第一印象也挺好。


  “嗯嗯嗯。”陈晓竹点头如小鸡啄米一样的殷勤。


  房县三中前两届考得好的学生,有好几个选择了首都的学校,青大京大和人大以及航大等学校都有。


  周天晴曹清月也知道几个,交情不深,自然不会带人到乐姐姐的乐园玩耍。


  乐同学和熊孩子们玩到十点半,带着弟弟回了东院,收拾好了明天要携带的随行行李才睡。


  观音殿的弟子们打坐一夜,清早起来洗涮了,再将凉了凉的睡袋折叠起来,打包,放在挨着燕少住的门卫房的那间房内。


  他们将随小姑娘一起去e北,然后再与蚁长老一起回琼岛过年。


  他们的行李比较简单,就几套换洗衣服和洗涮品,整理好了行李物品,再去五味橱吃饭。


  乐园的人在吃饭时,柳大少和蓝三驾驶着小萝莉的运输型直升机到了晁老爷子住的大院,接晁老爷子老太太和美少年。


  国家部门的事业单位,过年放假,但政府部门也安排有人轮班,拾市市政部门的值班表已经出炉,美少年大年初一初二初三值班。


  美少年大年初一要值班,如果回京过年,必然赶上不大年初一的班,晁家老少经过家长会议,一致决定去九稻过年!


  乐家因乐小萝莉前几年留学海外,不能在家过年,蚁老岩老一连在乐家过了三个年,今年小萝莉在家,他们也趁机回家族/宗门团聚。


  小乐乐要提前回家乡,晁老爷子老太太在首都也没啥事,搭小乐乐的直升机先去e北,晁家三俊夫妻等放假时再去。


  美少年回京是为参加邓宇轩的婚礼,他也搭顺风车回拾市。


  柳少蓝三接了晁家老少仨人,再回乐园接小萝莉。


  他们接了晁家仨人再到乐园,乐园的众人也吃了早饭,观音殿弟子和小萝莉正将清空食材的箱盒从东院往月台上搬。


  乐善帮不上忙,守在门口。


  柳少将直升机降落,和蓝三搬箱盒上直升机。


  搬完了东西,众人拎了行李登直升机。


  乐小同学亲自驾驶直升机,飞去了秦省轩辕家居地,缷载空箱盒,另外运一些食材回家。


  在首都驻点的宣家吉家青年,随了族老们回家过元旦,宣少和家族人员备了午饭等着小萝莉一行人。


  客人来了,进了厅堂喝茶,宣家青年们帮缷载空箱盒。


  乐小同学以去宣家仓库分辩食材盒箱为同,与宣家主宣少去了宣家的后院窑洞,从储物器转移出一些要带运回家的食材。


  有宣家青年帮搬东西,她和宣家主坐着聊了会儿,说了预安排古修聚会前三名的人于新历年的9、10月、11月份到乐园参悟。


  再先将公事说了,又说另一件私事:“前几年另有一处秘境也在开启中,预测秘境大阵有可能在五年或十年内稳定,宣少有一丝机缘,宣家主和族老们可以考虑一下愿不愿让宣家的天才去冒险。”


  “小美女,此话当真?”宣少激动得差点跳起来,秘境哟,谁不想去长见识?

  他想去想去想去!重要的事说三遍


  “宣家竟有如此机缘?”宣家主和两位族老也抑不住心怀激荡。


  “宣少与我投缘,命格也有几分相合,我师门长辈说我带着他穿过秘境大阵安全性高至九成,但也有一成发生意外的可能。”


  机遇与危险并存,乐韵实话实说:“只要不携带危及秘境的东西,来往秘境的过程中没多少危险,真正的危险在秘境之中,几百年甚至上千年没有人去过的秘境,谁也不知道有什么危险,人去了会不会折损在其中。


  外来人员进入秘境,相当于是掠夺者,理论上来说是被规则禁止携带大量资源离开的。


  我去秘境回来时也受规则力量限制,估计宣少能带回的资源更少,甚至还可能他只能在秘境内消耗可以消耗的资源,根本不能带走。”


  “能不能带回资源并不重要,小姑娘说的这件事我们宣家会认真考虑,不论如何,都感谢小姑娘赠送我们宣家的机遇。”


  宣家主压抑着心中的激动,诚挚的道谢。


  古修门派与各世家,传承到现在已经式微,估计再过百年,有些门派或世家传承可能因无人愿学习或者没有条件学而断承或失传。


  若有机缘去秘境历练一番,对于古修门派或家族来说无疑是天降大馅饼。


  去秘境的人即能增长见识,若时机到了,可收徒或者留下血脉,让家族或门派传承在另一个地方发扬光大。


  宣家并不是顽固不化的家族,该墨守成规的时候墨守成规,该变通时就得变通,现在这样子,适时变通才是正道。


  如果自己有一丝机缘,宣家主绝对毫无犹豫的选择去拼一把,古人说过敢拼才会赢,修行之人追求长生,本来就逆天而行,得有随时身损的觉悟。


  因有机缘的人是宸北,宣家主也尊重宸北的意见,小宸北愿意去,他支持,不愿意去,他自然决不会强迫。


  两位陪同家主招待小姑娘的族老,心怀激动,难以自抑,也连连道谢,小姑娘给了他们轩辕家这样一次大机缘,也代表着她对宣家莫大的信任,不管结果如果,宣家都感铭于五内。


  宣少兴奋得心花怒放,紧追着小萝莉问:“小美女,还有没有其他人与我一样有机缘?要是有个伴,那就更好哒。”


  “有。”乐韵笑咪咪地给了个肯定的答案。


  “是谁?吉少华少周少姜少辛少,还是澹台家的熊孩子,或者是任少毋少段少风少他们哪一个?”


  宣少开心得整张脸都发着光,哇,还有人也有机缘啊,有同伴与自己一起跟小美女去秘境探险简直不能更美好!


  小姑娘说还有人也有一丝机缘,宣家主和族老也十分意外,洗耳恭听。


  “都不是。那几位也有一次机缘,不是应在我说的这个秘境,这个秘境只有你与燕帅哥有一丝机缘。”


  乐韵瞅着宣少笑得明媚:“虽然燕帅哥那家伙有时挺欠揍的,但他命格却是不错的,你也是,你俩比姜少华少那些青年才俊的机遇要多一些。”


  “是燕少啊?燕少好似对我有点小意见,但是,这不妨碍我和他结伴冒险,进了秘境,有机会,我一定要和他放开手脚打一架。”


  自家小辈人还没去就想着与同伴打架,宣家主没好声气的一巴掌就拍了过去:“还没去就有起内讧的苗头,你是想当专业拖小姑娘后腿的坑货不成。”


  “?”宣少被拍懵了,他哪有内讧?

  第九百六五章 见面礼


  宣少怎么也想不明白只说想与燕少打一架怎么就成了内讧,但他机灵,知道不是纠结那个破问题的时候,不再吱声。


  秘境还没开启,宣家三位长辈也暂时不深入讨论,为了不让小姑娘的亲友们久等,他们没再聊,都去提了三两个箱盒,与当搬运工的青年们一并送货去客院。


  宣家主将箱盒放在直升机旁,与少家主和族老主了客们去厅堂用餐。


  宣家提前做了准备,午饭菜色丰盛。


  受到款待的众人宾至如归,待他们吃完饭,宣家青年也将小姑娘要运回家乡的食材盒子全装载完毕。


  喝了饭后消食茶,乐同学等人又起程,宣少带了宣一宣二陪同小姑娘去给俞前辈送物资。


  乐同学开直升机,到了中南山脚下的田野暂停,她和宣家三位帅哥搬了物资下了直升机,柳少当驾驶员开着直升机直奔e北。


  北方近元旦前没下雪,但气温低,山岭间都是霜淞,中南山自半山腰至山顶皆是一片晶莹。


  冰天冻地的季节,中南山上的隐士们也猫冬,鲜少外出,就算要活动活动也是屋前屋后,若非逼不得已基本都不会下山。


  元旦学校放假,陶慎之不用去上学,每天白天跟着爷爷练轻功和拳法,晚上再写作业。


  孩子太好学,天再冷也坚持勤学苦练,俞珲深觉欣慰,也陪同陶慎之在户外餐风食露,指点孩子拳法技巧。


  他听到人走路踏踩和绊动雾淞的声响时,朝着路道望去,就见绕过树林的小道那里出现了四个身影,每个人都背着背包,背包上方还横了一个包。


  看到那四个以背背肩扛式背着行李的人,俞珲便知必是宣家或吉家又给他送生活物资来了,立即叫停了陶慎之:“慎之,吉家宣家的先生们给我们送东西来了,我去接一接,你去灶房烧火。


  “哎,我就去。”陶慎之立即收了拳,赶紧跑向伙房。


  俞珲疾步掠至横坦的小道路口再转向从下方延伸来的阶梯登山路,近了,才发现最前面的人是师弟家的小孙女。


  小家伙背着一个超大的背包,两肩各搭一只袋子,上方还叠放了一只袋子,共有二米多高,那只垒放在袋子之上方的包一半叠在她肩头的包上方,一部分搭在她头顶,放将她的头都盖得严严实实。


  后面三位帅哥是宣家青年,同样个个除了背着的大背包,肩头不是横放着大包就是竖着一个大袋子。


  看到小家伙和宣家帅哥,俞珲又气又急:“宣家吉家的是帅哥们在节前给我这送了很多生活物资,你们咋又冒着寒气来了山上?”


  他一边埋怨着孩子,一边将小丫头半顶脑袋上的大袋子给抱走。


  “我回家,顺路来看看。”乐韵咧着嘴笑,丝毫不怕吹胡子瞪眼的俞前辈。


  “顺路顺路,你哪次不是说顺路。”俞珲那叫个无可奈何,将大袋子放肩头扛着,自己赶紧走前面。


  每次小萝莉给俞道长送东西来,这样的画面都要上演一次,宣少和宣一宣二觉得特别有趣,俞道长嘴里埋怨心里自然是高兴的。


  俞珲先跑回岩居之下的屋檐底开了放物资的那间的门,将大袋子放内,等小丫头和三个帅哥过来,他帮着缷背包。


  四个人除了背着装物资的袋子,各自背了一个装有备换衣服的行李包,放下东西,将私人行李背包提放到一边。


  俞珲招呼着小丫头和三个帅哥去伙房暖暖手脚。


  陶慎之跑回伙房,将火塘里的火烧旺,用脸盆倒了热水,也烫洗好了茶杯,想看看有几位客人,刚打开伙房门就看到了来客。


  他一眼就看到了穿着澄净蓝色古装的漂亮小姐姐,瞳孔骤然放亮,一头就冲了出去:“仙女小姐姐!”


  宣少和护卫放下东西整了整衣服,转身迈了两步,看到了从伙房里冲来的孩子,小男孩穿着黑色的羽绒服,防水防潮的冲锋裤,一双白运动鞋,不胖不瘦,脸蛋红润,眼神明亮。


  如宣家见过小男孩子的青年们所说,俞道长收养的孩子五官端正,朝气阳光。


  乐韵看到跑出来的小男孩,那孩子的心脏病治愈后身体恢复得极好,人也长高了一截,长了点肉,现在身形匀均,各项指标都是五星。


  小男孩一双鹿眼亮晶晶的,她笑着点了点头:“嗯,几个月没见,你长高了啊,挺不错,要持之以恒的保持煅练哦。”


  “哎!”漂亮仙女姐姐真的来了爷爷家,还跟自己说话了,陶慎之重重地点头脑袋,笑得嘴巴都快合不拢。


  俞珲招呼着小丫头和宣家小青年们进去坐,一边吩咐:“陶慎之,姐姐和哥哥们辛苦了,你帮他们拿板凳。”


  陶慎之响亮的应了一声,飞快的退回了伙房,将小椅子移到火塘边摆放,再去给脸盆里的热火兑冷水。


  俞珲去拿了小丫头的毛巾放一只盆里,让陶慎之端去给小丫头,他亲自端了一盆水给宣家少主。


  宣少也没客气,用热水洗了把脸和手。


  宣一宣二就着少主用过的水也洗了把,抹了把脸上快结成冰碴子的水气,再坐下烤火。


  俞前辈收到的义孙,那就是自己的师弟,按风俗,师弟师妹第一次给自己倒洗脸水,得给点礼。


  乐韵洗了脸,擦干净一只手,再探手入琵琶袖子里摸出一个小金元宝放在洗脸盆里。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客气,论起来陶慎之得叫你一声小师姐,他是师弟,给师姐倒洗脸水是应该的。”


  俞珲看到小丫头按老规矩在盆里放了礼,顿时有点哭笑不得,他让陶慎之给小丫头倒点热水洗手,可没别的意思。


  “这不是第一次正式见面嘛,该有的仪式不能免,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干脆再让他给我敬杯茶,今天把这师姐弟的名份也给坐定下来。”


  乐韵笑着与俞前辈商量,因她与圣武山吴某人的恩怨,她不方便称呼前辈为师伯祖,但是,前辈现在还俗了,他收的义孙叫她师姐是没啥问题。


  “行吧。”小丫头愿意认师弟,俞珲也挺高兴,笑着吩咐:“陶慎之,金子是你小姐姐送你的小礼,你收着就是,你等会再去冲杯茶,给你乐姐姐敬杯茶。”


  陶慎之看到小仙女姐姐扔盆里的一坨金光闪闪的东西,正手足无措,听到爷爷说可以收,又应了一声,将金子捞出来放衣兜里,端了水盆去外面倒水。


  俞珲自己倒了四杯热开水,给了宣家青年和自己。


  陶慎之倒掉脸盆里的水,晾好了毛巾,再回了伙房,擦干净手,取了茶杯和一只小茶壶,拿了茶叶泡茶。


  等茶叶泡了泡,茶水有了该有的色泽,倒了一杯茶,拿托盘托着,端去给小仙女姐姐。


  小男孩上茶时叫自己“仙女小姐姐”,乐韵笑着纠正:“我爷爷与你现在的爷爷是同一个老师教出来的徒弟,论起来,你该叫我爷爷叫师叔祖,我应该称你现在这位爷爷一声师伯祖。


  因为我与你爷爷师叔祖的师门有些恩怨,我不方便称呼你爷爷称师伯祖,只称为前辈,你爷爷他已经脱离师门,又收了你做义孙,你可以叫我师姐。


  今天先叫声师姐来听听,以后嘛,为了你被人麻烦,你在人前可以叫我乐姐姐,小姐姐也行。


  具体为什么要这样,到时你问你爷爷,他会告诉你的,来,陶师弟,叫声师姐听听。”


  仙女小姐姐突然变成了师姐,陶慎之脑子跟不上节奏,迷茫地望向了爷爷。


  俞珲点点头:“陶慎之,你小姐姐说得是事实,有些事因为你年龄太小,我暂时没跟你说,你叫乐家小姐姐叫做师姐,错不了。”


  陶慎之点点头,就算不明白叫师姐与叫小姐姐有什么不同,还是很乖巧很听话地叫:“师姐。”


  “嗯,师弟真乖哈。”乐韵心情愉快,伸手捏了捏新鲜出炉小师弟的脸蛋一下,接过了茶放嘴边饮了一口。


  看到白捡的小师弟想手退,她眼疾手快,一只手飞快的将人给拉住,喊他等一等,再放下茶杯,从手袖里掏东西。


  往袖子里掏了掏,实则从储物器里摸出一块包着东西的帕子,放膝头上,打开帕子,取了串着一块羊脂玉和几颗珠子的红绳给陶小师弟挂脖子上。


  “这是师姐给你的见面礼,能贴身戴着就贴身戴着。”给了见面礼,还不忘捏了捏小师弟红润的小脸蛋。


  小姐姐又送自己一件礼物,陶慎之咧开嘴笑:“谢谢师姐!”


  小姐姐刚松手,他一溜烟儿的跑走,将托盘放在柜子上头,跑到爷爷身边,拿了小姐姐送的礼物向爷爷献宝。


  俞珲拿起玉欣赏,羊脂玉雕刻精致,一面是山水,一面刻着一个‘慎’字和祥云瑞草,玉温润细腻,可见是经过了精心盘养。


  与玉搭配的小珠子有玉珠也有木珠,上头都刻了字,隐隐有光泽,木珠还散着淡淡的药香味儿。


  俞珲看了玉,便知不是普通的玉佩,应该是块护身符,心中熨帖极了:“你师姐送你的礼物是品质最好的羊脂玉,极为珍贵,你先贴身戴着,等夏天再另说。”


  “哎。”爷爷让收着礼物,陶慎之喜滋滋的将玉塞进脖子里,再将衣领弄——再看小姐姐,小鹿眼里的都是掩不住的开心。


  第九百六六章 找上门来

  宣少旁观了小萝莉认师弟的过程,也不禁感慨小孩子的好运,那孩子想必是积了几世的功德,所以这辈子才如此幸运。


  他也就感慨,嫉妒什么的是没有的,他自己也很荣幸,生当逢时,有机会随她去秘境长见识。


  乐小萝莉喝了师弟茶,坐了小会儿,去整顿送来的物资。


  宣家三个帅哥帮着拆掉绑绳,将物品取出来,俞道长说放哪就放哪。


  宣家吉家于12月中旬给俞道长送过一批年货,放物品的那间房挨墙码堆着成堆的东西,再加上新到的物资,到处塞得满满的。


  小丫头对自己好得没得说,俞珲心中激动,拉着小丫头絮絮叨叨的念叨了一通,将自己采摘到的新松炒了几斤,给小丫头和宣家帅哥当零嘴。


  乐小同学和宣家帅哥在山上留宿了一晚,第二天又吃了早饭才不慌不忙的下山。


  俞珲带着陶慎之送小丫头和宣家青年们,反正陶慎之要练轻松,下山再上山,顺便练功。


  因不赶时间,众人下山时慢悠悠的,边走边赏赏风景,快到山脚时,接小萝莉的直升机也到了。


  蓝三和柳少开着直升机到中南山脚接小萝莉,他们昨天半下午后抵达九稻,在乐家歇了一晚,早上赶往秦省接小萝莉。


  他们还载着个美少年。


  反正没什么紧要事,乐同学干脆用直升送载了宣家三位帅哥送到宣家居地附近,再折身回e北。


  宣少带着两贴身护卫走回家族,向族老们说了一声,就去修炼,宣家众族老们也耐心的等待年前各支代表回族再召开家族会议。


  回e北时,柳少开直升机,直接开到了拾市黄家旧宅区的工地,停在了曾经黄家祠堂前的广场上。


  曾经黄家的祠堂和黄氏老宅的房屋都拆光,黄家老宅内院有井和小花园的那一处仍保持原样,那里将来将僻作绿化花园区,保留了花草和井也正好是园中一景。


  因拆迁补偿款第一时到位,黄家旧宅四周的邻居们也以最快的速度搬走,四周的房子也折得差不多。


  小姑娘圈划出来做为某个研究基地区内的民宅,目前还有三几家没搬,也定了年前搬家,会去他们的新家过年。


  美少年经常会去工地跟踪进度,他对工地熟悉,下了直升机,去了工地的临时管理处,拿了安全帽给自家小可爱和两个帅哥,带他们进工地。


  贺董元旦回首都了,工地有建筑公司的监工和管理人员,知道乐小姑娘来了,管理层的老大们和监工们都去迎接小姑娘,陪同她巡看工地。


  工地元旦没放假,工人加班做活,工地上有支队伍在拆旧房基,有些工人在清理材料,有一块区已经在挖基。


  e北的气温比要温和一些,工人们干活都戴了劳保手套,也不会冻手。


  目前工地的工人全是清一色的男工,干活干得热火朝天。


  工人们看到工地的领导们陪着小晁同志和乐家姑娘来巡看工地,都主动打招呼,就算不擅言辞的人也会叫声“乐姑娘”,也亲切地称美貌少年为“小晁”。


  美少年牵着自家小可爱妹妹的小爪子,一路走一路亲和的与工人们打招呼,巡视了内部,又去待拆迁区走了一圈。


  转悠一圈下来,也到了晌午。


  中午,乐小萝莉和美哥哥蓝帅哥柳帅哥受邀在工地吃饭。


  工地的伙食也不差,每餐都有肉,最低也有一荤一素,一般是一汤一荤两素,油水也足。


  吃了午饭,乐同学也去工地的厨房转了一圈,查看了卫生情况,挺满意的,工地有保洁工,每次做饭后都及时打扫厨房,食材也有专门的存放区。


  厨房干净卫生,食材安全,工人的身体健康也有保障。


  下午,乐同学又去划入她私人建作坊或总部的拆迁区溜跶,那片区域的大部分居民也腾了房,仅少数几家还在陆续搬迁中,最晚于年前能腾房。


  转了一圈,小萝莉将美人哥哥送回拾市的政府职工住区,她和蓝三柳少回九稻。


  蓝三和柳少以为小萝莉可能要与拾市的领导们会晤,没想到她将与地方官方沟通的工作全扔给了她哥哥哥,她愉快的当了甩手掌柜。


  直升机回到九稻,停于村后的稻田里,仨人步行回村。


  晁老爷子晁老太太到了乐家,心情美滋滋,当小团子回来了,第一时间就拉着人一顿揉。


  “小团子,听说首都今天上午下了暴雪哟,你是不是预测到了将有恶劣天气,所以昨提前就跑路了。”


  晁老太太将小团子当面粉团子揉,她和老头子中午接到阿福的电话,说半上午的时候乎都天气骤变,又是雨又是雪,出行极为不便。


  乐韵咧着嘴笑:“晁奶奶,您老知道就行啦。”


  “呀,还真是这样啊,你这个小天气预报员竟然没提前透露一点消息,这保密工作做得真到位。”晁老太太笑得眉飞色舞。


  晁老爷子也揉了小团子的头发一把,笑咪咪地收回手。


  “小丫头,你再观看一下这边的天气,看看最近有没风雪。”蚁老忙不迭地接了话,他和宗门的小青年们也将回琼岛,如果预测最近几天天气有变,他们也好尽早启程。


  “我家这边,受北方冷气流影响,七八天后也可能将有大雪。”乐韵倒没再掩藏自己能观云识气候的特长。


  “哎哟,那我们也别拖拉了,后天赶紧启程。”蚁老当机立断就做了决定。


  黎照和师侄们都没意见。


  蚁老要回家,乐爸周秋凤也没说什么等几天的话,4号收拾了些礼品,下午又烧水杀了两头肥猪,其中一头猪给蚁老带回去做年礼。


  观音殿自己也养猪鸡鸭,什么都不缺,乐家送的年礼是乐家的心意,那意义是不同的。


  乐家人多,自己人就把猪给杀了,没请邻家帮忙。


  梅村从南疆工地回来的壮年,回家就忙着翻耕田地,或清理山林地的杂树野草,或打柴,都很忙。


  周哥和刘路等人,知道小乐乐回来了,也就3号晚上去乐家坐了坐。


  5号早上,乐同学带着弟弟,送蚁老和观音殿的青年们回琼岛,于下后二点多钟后才至观音殿。


  黎掌门带着些长老和弟子们迎接乐家小家主,殿内的长老们见到小乐善,那叫个高兴,将人抢了过去。


  乐善没记住全部的长辈,但长辈们都会自报号,他就只管“几师伯几师叔”的喊,谁抱自己就凑过在长辈脸上亲一口。


  观音殿的长老们被小娃哄得心花怒放,都争着抱小娃娃,以至小乐善的那一群师兄师姐们根本没机会近小师弟的身。


  没机会抱萌娃小师弟的师兄们,只有搬礼物的份。


  小萝莉不能经常送弟弟到琼岛受宗门教育,她给观音殿备的礼也很厚,送了六十箱药膳,还有十坛纯松露酱,一百瓶松露牛肉辣椒酱,二十坛从东辰带回来的重阳酒。


  观礼识轻重,观音殿长老见得小姑娘次次备厚礼才登门,可见对观音殿的敬重之心,内心慰帖极了。


  虽然是近年末,海边风大不能出海,观音殿众老仍挽留小姑娘在观音殿玩几天。


  盛情难到,乐小同学留下做客,也不忘拎了弟弟去海边练剑,迎着海风练剑,有助于提升臂力和腕力,以及身体的平衡度。


  小萝莉在观音殿玩耍了五天,11号才离开。


  她去时带了一堆礼物,返回也带回了一大堆的回礼,观音殿众老知道小姑娘有能保鲜的箱盒,采购了二百只当地的三黄鸡宰杀好了给她带回去,其他的全是海鲜。


  观音殿将备下的准备过年吃、市面价格贵的那类生鲜几乎清空,全打包塞进了小姑娘的直升机里。


  小萝莉满载而归,当搬运工的柳少蓝三,帮搬东西搬到手软。


  小姑娘送观音殿弟子回琼岛,岩老在乐家帮看护,当小姑娘回来了,他第二天也回a省。


  蓝三帅哥开直升机送岩老,乐家也给岩老家送了一份年礼,返回时同样拉回了一堆回礼。


  岩老回家的第二天,也即是元月中旬第一周的周一,e省大部分地区天气气温骤降,北部的山区陆续下起了大雪。


  九稻毗邻神农山,每逢高寒山区下雪,九稻也必定下雪,自然也受了大雪的关照。


  天气不好,不能再去田地里或山上干活,村民猫冬。


  也因为到了12月中了,闲下来的村民,也开始杀年猪。


  周哥李女士与娘家那边约好了,他们今年回娘家过年,周家不杀年猪,周哥没啥事,经常去村民家帮杀猪。


  梅村或周边的村,那些去了南疆工地的人家联合给乐家送年猪肉,天气骤变后刚两天,就有十来个村的工人们给乐家送了年礼。


  乐家想拒收都不行,人家扔下东西骑着摩托车就跑了。


  人家送的心意,总不能退回去,乐小同学也没那么做,全笑纳了,先放特殊保鲜箱里,等过了小年再做药膳。


  雪断断续续的,下了三天,到周四才停止。


  在雪停的第二天,周春梅和她妈妈悄悄的回了梅村,跑去乐家找乐家姑娘。


  刘桐周春梅大约出门没看黄历,或者是她们着实运道不太好,以致母女俩来乐家正逢周村长也在乐家。


  邻镇柳镇有一个离竹县比较近,也是全镇最穷的偏僻小村有几户人家也去了南疆沙漠做工,村长家的儿子也在内。


  小村里的村民因不是九稻乡的,与九稻乡的村民也不在同一组做工,以前不知道九稻乡各村的工人给乐家送了年礼,今年他们也凑了份子钱,给乐家送一腿猪肉做谢礼。


  邻镇的人大老远的找过来给乐家姑娘送感激礼,也是有心了,周村长给带路,将人领到了乐家。


  晁老夫妻招呼客人坐,乐爸周秋凤去倒茶,拿干果。


  周村长陪着客人坐下,一杯茶都没喝完,柳嫂也带着给乐家送年礼的娘家弟弟过来了乐家。


  见了其他同来送年礼的人,远来的村长才坐得住,要不然,他心里真不太踏实。


  柳嫂历来直爽,周秋凤留她们姐弟坐,她家里也没啥事,很爽快的在乐家烤火,嗑瓜子。


  几人在乐家堂屋拥着被炉唠嗑着,听到了跟着乐家姐弟去了南楼三楼玩的大狼狗的叫声。


  大狼狗在南楼直叫唤,周秋凤以为南楼下有什么,出去看,到地坪时就见两个人从村道上走向了自己屋。


  走来的人穿着红绒衣,围着围巾,脸也被蒙住了大半,周秋凤一时没认出来,经为有时有人也从乐家屋前去刘家那边,她没认出人也就没招呼。


  刘桐周春梅悄悄进村,没被人认出来,心里比较稳,到了乐家楼房附近,听到了狗叫声,心里有点慌。


  发现狼狗在乐家南边的三楼,心里又稳了。


  周春梅看到妈妈望了望自己又转身朝内走,以为姑姑认出了自己假装不认识,急得叫:“姑-”


  刘桐也以为周秋凤是装作不认识她们母女,也急急地喊:“秋凤-”


  转向走向堂屋的周秋凤,听到那声女声喊“姑”,还没反应过来,并没有停步,直到听到刘桐的声音,吃惊之下,才扭回头望。


  在喊人时,刘桐和周春梅也拉开了围巾,露出了脸。


  周春梅脸上有伤疤,化了妆,妆能掩盖皮肤的颜色,但没法将伤疤填平,露出的脸有几个坑洼印痕。


  扭头看到了前嫂子和周春梅,周秋凤愣了愣神,正不知该说什么,堂屋里的周村长,听到了刘桐的声音,已是气冲斗牛。


  怒气值一下子点满的周村长,蹭地站了起来,一边掏手机找侄子周夏龙的电话,一边大步朝外走,边走边吼:“刘桐周春梅你们两个不要脸的东西,还敢来梅村丢人现眼!秋凤,不许让乱七八糟的脏东西进来踩脏地。”


  周村长气性大,某村村长被唬得不轻。


  晁老爷子原本不知道谁来了,周村长叫了人的名字,心中有数了,很淡定地安抚客人:“没事儿,小事一桩,周村长能处理好。”


  某村长:“……”感觉不像是小事的样子啊。


  第九百六七章 质问

  刘桐周春梅听到周村长的声音,吓了一大跳,朝乐家堂屋一望望见周村长朝外走来,情不自禁得一下子倒退了两步。


  她们母女以前最怕的人就是周村长,现在看到他,潜意识里仍怵他。


  周村长走到大门时还没找到周夏龙的号码,先跨出大门,像门神一样站在乐家的堂屋门口,对着跑来的母女俩怒目相视:“你们两个杀千刀的东西,尤其是刘桐你个狗东西,就凭你做的恶心事,你还有什么脸来乐家?”


  周春梅心头一片慌惶,连想套近乎喊“满叔”都不敢出声。


  刘桐被指名道姓的骂是“杀千刀的”,缩着脖子敢怒不敢言。


  那母女俩就是欺软怕硬的,她们不过来,周村长也没再骂,又找了找终于找到了周夏龙的电话,打了过去。


  电话一接通,他就吼:“周夏龙,刘桐周春梅两个不要脸的来了,在乐乐家大门口这里了,你回来一下。”


  周哥在村民家帮杀猪,接到满叔的地电话,整个人都不好了,立即应了一声,挂了电话,与主人说了一句有事要回家处理,拔腿就往家跑。


  周村长打电话时,刘桐没敢打断他的话,当他说完了,才敢出声:“我……我不找周夏龙,我是……找乐韵。”


  “你以为别人不知道你来乐家是想做什么?不就是因为乐乐去年给那些奶过她的人送了感谢礼,你个丧良心的东西厚着脸来讨要东西。”


  周村长心里有怒气,强行压制住了,刘桐如果还是周夏龙的婆娘,她搞什么幺蛾子,他教育侄儿媳妇儿时打人一二个耳把子也没啥,现在刘桐不是周家的媳妇,他再气也不会动手。


  至于周春梅,周村长直接就无视了,周春梅与周夏龙断了父女关系,她自甘堕落不思进取那都是她自己的事,他一个外人用不着狗咬耗子多管闲事。


  周村长开口闭口都要骂自己几句,刘桐生受了,不敢当面骂回去,小声咕咙:“别人奶了乐韵得了金子,我以前没奶乐韵,我拿我该得的怎么了。”


  “等夏龙回来,等他来了再论你有没脸得乐乐的谢礼。”周村长不想跟又蠢又毒的女人说太多。


  刘柌心里其实不想与周夏龙碰面,又嘀咕了一声:“乐韵吃得是我的奶,又不是他周夏龙的奶,跟周夏龙有什么关系。”


  刘某女人做了那么恶心的事,竟然没有一丁点的心虚,周村长都不想跟她说话:“等人来了你就知道了。”


  刘桐心里莫明的有点慌,周村长他啥意思?

  周春梅怕骂,装空气。


  就算不下雪了,风也不大,站地坪上也却是很冷,母女俩想进乐家去,因为周村长和周秋凤守着大门不让人进,她们也只能干站着。


  周秋凤没有想让人进家里说话的意思,就算她有,周村长也不会让人进,刘桐那么对待乐乐还来讨要东西,是不要脸的,要是让她进了乐家堂屋,她准会蹬鼻子上脸。


  四人就那么干站着,僵持着。


  直到乐家南边楼房传来大门开启的声响,四人一致扭头望了过去。


  乐家南楼一楼的大门开启,大狼狗从堂屋蹿了出来,转而乐家姑娘跨出了门,乐家姑娘穿着一身火红的大袍子,从袍子底下露出的裙摆也是红色。


  她跨出门,回身将大门合拢,套上了外栓,再转身走向北楼,大狼狗连蹦带跳地跑在前面,跑三两步又跑回去抱她的腿,看起来开心得不得了。


  刘桐周春梅盯着乐韵,乐韵就扎了个高马尾,却戴了一个像皇冠一样的黄金发箍,镶着红红绿绿的宝石。


  人披着一件像是大风衣一样的大袍子,以红色绸缎为底面,绣着漂亮的花纹,有些花纹金灿灿银亮亮,特别亮眼。


  袍子的衣领开到了底,不知道是怎么扣起来的,只看见胸部下悬挂着一块边缘镶裹着金边的绿色玉。


  乐韵手拢在了宽大的袖子里,慢吞吞地挪动,衣袍时不时地掀动一下,露出里面的红裙。


  刘桐周春梅盯着乐韵,看到她走到两屋之间的巷子时朝自己看了一眼,莫明地打了个寒颤,一时不敢喘大气儿。


  当乐韵来到了地坪,刘桐想叫乐韵说她以前给喂奶的事儿,就见乐韵又望向她,那目光将她从头扫到脚,刘桐只觉后背里像滑进了一条蛇似的,寒意从脚底一下子蹿上了天灵盖。


  突然来的冷意,让刘桐全身都僵了,动都不敢动一下。


  乐韵淡淡地扫视刘某人,这人当年对着随时都可能夭折的她,做下那般的恶事,如今竟然没有丝毫心虚与愧疚心,活该无福无寿晚景凄凉。


  周春梅么,那就更不用说了,若不悔改,霉运不散,哪里能落得了好。


  观望了母女俩的气,乐韵收回了目光,走向满爷爷。


  看着小伢崽走来的周村长,脸上一下子有了笑容,当小伢崽近前,将人给拉到身边:“你咋下来了,课上完了?”


  “还有一节课呢,听到有人来找事儿,下来瞅瞅。”乐韵缩着脖子,乖得像只小鹌鹑儿。


  “谢礼已经给了周家,已经跟你没关系,你周伯很快就来处理,你就别跑来喝西北风了,你不去给乐善上课就进堂屋烤火去。”


  周村长看小伢崽那是千好万好,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侧身将小伢崽给推进乐家堂屋。


  大狼狗也溜进屋,跑晁老太太身边撒娇卖萌。


  周春梅在乐韵看来时,心头发冷,恨不得将脸藏起来,乐韵什么都没说,她却连动都不敢动。


  刘桐被看了一眼就已经浑身发冷,根本不敢吱声,更不敢叫住乐韵说要谢礼的事,当听到周村长说的话,心头重重地跳了跳,周村长的意思是说乐韵将属于她的那份谢礼给了周夏龙?

  她也不敢问,只盼着周夏龙快点来。


  乐韵被满爷爷推进堂屋,也没再出去,顺坡下驴地池甩手掌柜,愉快地跑到被炉旁坐下烤火。


  乐家姑娘来了,某村的村长又拘束了起来,而柳嫂则十分高兴,嘴吧啦巴啦不停的制造话题,都是南疆工程。


  屋里聊得很开心,外头的刘桐周春梅听着程有德媳妇问来问去的问题,听到乐韵说某工程一年仅工资就得付一个多亿,每个月的伙食费平均十几万。


  那一串串的数字落在耳朵里,母女的心碎了一次又一次,也嫉妒得快发疯,乐韵竟然那么有钱!


  刘桐心都在滴血,如果……如果她没跟周夏龙离婚,她还是乐善的舅妈,天明将来结婚,乐韵起码也得在淞海或bj那样的地方买套房子送给天明当贺礼,她肯定也能跟去大城市享福。


  周春梅也悔得肠子都青了,乐韵给高中同桌在汉市买了套房,她要是没跟爸爸闹翻,没被李垚的花颜巧语骗过去,再晚一些结婚,就凭她是乐善亲表姐,乐韵至少也得在汉市买套房送她才说得过去。


  或者,她要是没跟爸爸断绝关系,乐韵那些捐钱的工程和她建药园、拾市的投资,她怎么说也能去捞个轻松,当个会计出纳帮管管钱啊。


  周春梅心里想着乐韵在拾市投资的大工程,心里冒出个想法,她现在向乐韵低头,应该能进拾市工地捞个管钱的活吧?


  她心里有了想法,也格外兴奋,正想着怎么才能让乐韵出来单独跟她说话,听到了脚步声。


  周春梅望向村道方向,就见爸爸急冲冲地疾奔而来,一时喜上心头,爸来了,只要向爸爸认个错,让爸认了父女关系,那她又是乐善的表姐,去乐韵的工程那不就是易如反掌的事?


  一下子开了窍似的,周春梅找到了峰回路转的关键点,立即高高兴兴地喊:“爸!”


  周哥匆匆地跑进乐家地坪,听到鬼哭狼嚎似的一声喊,连脚步都没停顿,直冲乐家堂屋门口。


  他走得快,一边走一边喊:“小凤,你是傻子不成,这种丧天良的狗玩意儿跑来找晦气,你直接去勺桶老尿浇过就完事。


  让她们这种腌脏东西站乐乐屋门口没得弄脏了地,你还站着干什么,去打老尿啊。”


  周哥对妹妹真是恨铁不成钢,对刘桐这种不要脸的人,直接上老尿大粪浇一顿,哪用得着客气。


  见到周夏龙,刘桐气也来了:“周夏龙,你儿子女儿都是我生的,我要是腌脏,你又能干净到哪去?”


  周哥冲到了满叔和妹妹身边,先一把将妹妹给推进了堂屋,再转身直视刘桐:“刘桐你他娘的就不是人,但凡是个人,都不会像你那样心毒!

  我问你,你以前在挤给乐乐喝的奶水里掺了什么?!你说话,你给乐乐喝的奶掺了什么东西?”


  “你……你说什么……,我不懂你说得是什么意思。”刘桐听到周夏龙的咆哮声,心脏都快要跳出来,腿情不自禁地发软。


  “刘桐,你等着,老子一会儿再找你算帐!”周哥恨恨地瞪了刘桐一眼,又望向周春梅,怒目而视:“周春梅,你来说,你妈以前在给乐韵喝的奶水里掺了什么?”


  第九百六八章

  周春梅听到爸爸问妈妈在给乐韵喝的奶水里掺了什么,吓得脑子死机,再被爸爸点名问自己,头皮一阵发炸。


  她的腿都快软了,心里害怕,瑟瑟发抖

  看母女俩的样子就是作贼心虚,周哥凶狠地盯着周春梅,大吼:“周春梅,我在问你话,你妈在给乐韵喝的奶水里掺了什么?”


  周春梅被吼声吓破了胆,惊恐之下,一下子就说了实话:“掺了天井沟水……还有尿……”


  亲耳听到周春梅说出答案,周哥心窝子都被火烧红了,眼睛也红了,又是一声吼:“还掺了什么?说!”


  周春梅从小就怕爸爸,尤其爸爸发火时,这刻,根本抵挡不住,脱口而出:“粑粑,妈她在奶水里加了粑粑水,还还加了……狗狗尿……”


  周春梅的话像一道炸雷,炸得屋里屋外的人只余心惊肉跳。


  就连原本在二楼整理摄像头资料,知道刘桐母女来了跑阳台上拿着手机录音的柳大少,也像被雷辟了一下,大惊失色之下差点儿失手扔掉手机,蓝三死死地抿住了唇。


  唯一没被周春梅的话震惊到的就只有乐韵,她淡淡定定地站起来,慢悠悠地走向大门口。


  刘桐听到周春梅说的话,便知大事不妙,她想溜,可腿不听使唤,想迈步时腿没迈出去,反而膝弯一软,一屁股摔坐在了雪地上。


  周哥气得心口发堵,两眼发黑,缓了缓才缓过口气儿,刚顺过气来,怒从心起,一冲冲到了周春梅面前给了她两脚。


  周春梅被两脚给踹翻于地,又惊又恐,呜呜大哭。


  她发出的鬼哭狼嚎声,也将气得头发晕的周村长和屋内的人给唤醒,乐爸站起来撞开了椅子就朝外跑。


  在刘桐周春梅来了时,晁老爷子拉了乐清陪客人说话,以免他冲动之下动手揍刘桐周春梅母女俩,

  乐爸也真的老实的坐着,当听到周春梅前面说的,他还能忍住,听到后面说刘桐在奶水里掺了什么东西,脸色刹时白了,气得手脚发抖。


  终于回过神的,乐爸撞开了椅子,红着眼睛往外冲。


  周哥两脚将周春梅给踹翻在地,转而看到刘桐手脚并用爬起来想跑,他扔下周春梅,跑过去朝着刘桐连踢带踹的就是几脚。


  “刘桐,你个杀千刀的畜生!当年乐叔红英婶在你第一次挤奶给乐乐喝时立马就给你包了个红包,过年也给了你红包,但凡乐家有什么好东西,就连捡火鸡尾巴菌都会匀大半送过来。


  你呢?你拿着乐家给的红包钱买了新衣服,吃着乐家的东西,却在给乐乐喝的奶里掺脏东西,害得乐乐喝了奶不是呕吐就是拉稀。


  你看到乐乐被折腾得半死不活,想必心理很高兴是不是?


  乐家两老为了不让周家因为你做的事而吵架,知道你做下恶事也没揭穿你,你昧了良心做了恶事,还装着没人事似的过了这么多年,现在还来问乐乐要奶银子,你哪来的脸?”


  周哥一边对着刘桐拳脚相加,一边痛骂,心中对刘桐恨极,对乐乐和乐家早逝的两老愧极,骂了几句,哽咽不成声。


  周村长被气得不轻,在周夏龙踹刘桐时已经回过神,他没动拉架,等周夏龙踹了人好几脚,才跑过去拉住侄子,不要让他再刘桐。


  被推进门的周秋凤,没去勺老尿,结果听到了周春梅说得真相,只恨不得去捶死刘桐。


  她再气,也没去揍人。


  眼见堂叔拉不住哥哥,怕哥哥将刘桐打伤到时反而落下恶名,周秋凤才跑出去一并拖住哥哥。


  可惜,周哥气怒之极,被堂叔和妹妹拖住了也不肯摆休,挣脱了拉扯,发了狠似地朝着刘桐猛踢猛踢。


  乐韵晃到门口,眼满爷爷和凤婶拉不住周伯,小跑几步,跑出去一把拖住了周伯,将人给拖到门口,让满爷爷帮抱住。


  “乐乐……”周哥看到娇娇软软的小伢崽,想到刘桐做的事,只觉无脸见人,一个大男人哽咽着说不出话。


  “周伯,不气不气,没啥好气的。”乐韵安抚地帮周伯拍后背:“坏良心的是她,她会遭报应的,我们没必要因为生气就脏了自己的手。”


  “……”周哥哽咽着,双目含泪。


  乐爸冲到门口,因满叔和自家婆娘拖着周哥挡住了门,他将婆娘给挤,冲出门去,照着想爬起来的刘桐也是两脚。


  他气红了眼,踢得又狠又重:“你个狗娘养的!你背后骂我,背后长舌乱编我和秋凤的事非,我也忍了,乐乐当年那小,什么都不懂,你怎么就下得去手害她!

  你几次害得乐乐差点没命,还有脸来问乐乐要感谢礼?这些年,你的良心不痛吗?你就不怕遭报应?”


  周秋凤被扒拉得打了个踉跄,等稳住时,见乐清跑去踢刘桐,赶紧上去抱住乐清,将他给拖回来。


  被拖走的乐爸,仍飞了一脚踢到了刘桐。


  被周夏龙踢打时,刘桐连滚带爬的都没能躲过去,只有抱着头哀嚎,好不容易周夏龙被拖走,她想爬起来逃,又被乐清给踹翻。


  被连踹带踢的一顿收拾,乐清被拉走了,刘桐一时也爬不起来,抱着头哭:“我错了,我错了,呜呜……”


  爸爸发怒踢妈妈时,周春梅连滚带爬地爬到了一边,连哭都不敢哭出声。


  被婆娘拖住,乐爸手脚乱舞:“小凤,你放开我放开我!老子今天要打死刘桐那杀千刀的东西!弄死恶心玩意儿让她早死早投胎……”


  乐韵还没哄好周伯,自家老爸又跳出来踹了刘某人几脚,她也挺无奈的,只好跑过去,给自家老爹顺毛:“老爸,不气不气,不气了啊!


  你瞅瞅,你家伢崽都没气,你也别气了。跟这种垃圾人没啥好生气的,气坏了自己多不值当。


  你家小棉袄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她做了什么,她与周伯离婚了我也没去报复,也是因为不想弄脏自己的手。


  古话说了恶有恶报,像她们这种心肠恶毒的人是会遭报应的,你养了个好姑娘,又养了个暖心牌儿子,你和凤婶是有福气的,只管好好享后福。


  周伯虽然第一个老婆不咋的,好在现在跳出火坑了,周伯有个有出息的儿子,还多了两个小棉袄,晚年也是享福的命。


  你们的福气在后头呢,可不能为这恶心玩意弄脏了手,你们就把这母女俩当个屁放了。”


  周村长抱着侄子,听到小伢崽最后一句话,紧绷的脸也舒开了,笑着附合:“就是就是,你们哥俩是有福气的,可别冲动,就把那俩个东西当两个屁放了完事。”


  周哥被抱住,仍怒气未消,朝着刘桐大骂:“刘桐你个挨千刀的,有种你别走,等老子来为社会险害。


  你有脸来,老子就敢动手,大不了老子后半辈子在局子里过!老子也想知道等e北人知道你做了什么,你出门会不会挨人泼老尿……”


  周夏龙又想挣开去揍人,周村长死死地抱住侄子,坚决不松手。


  乐清也被拉开,刘桐总算被解救出来,只觉浑身都疼,听到乐韵方话,望过去,看到周夏龙乐清都被人拖住了,哭着摸被踹到的地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她摸了几个地方,手脚并用的爬了起来,本来趁周夏龙被人抱着动不了过去踢他几脚,看到他挣着要过来,吓得立马就跑。


  周春梅看到妈妈跑了,也连滚带爬地爬起来,哭着追着妈妈跑。


  在二楼阳台喝了好一阵冷风的柳少,看到某母女俩从地坪跑到了村道上,追到阳台一角大喊:“老乡啊,你们别慌啊,我是乐韵的保镖,你们来时我帮你们录了像,也有录音,你们要是顺路去局子里告状什么的,记得跟人说让他们来乐家找我拿证据。”


  刘桐跑到村道上时,听到周夏龙说让e北人知道她做了什么出门会不会挨人泼老尿,吓得脚下一滑,打了个趔趙。


  差点摔倒,她堪堪稳住,撒腿又跑,当听到某人喊话说是保镖,还录了像,只恨爹妈少给自己生了两条腿。


  告状,她哪敢去告,她要是敢告说被人打了,转眼别人就知道周夏龙乐清为什么要打她。


  她不知道其他省的人知道了她给乐韵小时喝的奶水里掺了什么会做什么,九稻那些靠着给乐韵工地做工赚得腰包鼓起来的人家知道了,为了拍乐韵的马屁,见到她大概会泼老尿。


  刘桐哪敢将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好在她掺的东西太恶心,乐家应该也不想让别人知道乐韵小时喝了什么脏东西,大概不会将事情捅出去。


  周春梅陪妈妈回梅村前想得很美好,等妈妈从乐家拿了金镯子,再用妈妈给乐韵吃过奶的恩情施压,让乐韵为她治脸。


  结果,妈妈对乐韵的喂奶之恩变成了仇,去乐韵投资的工地管钱、叫乐韵给治脸都成了妄想。


  妈妈给乐韵的奶水里掺了脏东西,又不是她做的,为什么她也跟着挨了打?

  周春梅委屈极了。


  母女俩跑了几百米远,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见没人追来,撑着膝盖弯着腰直喘粗气。


  缓了一阵,总算顺过一口气,骤然发觉后背衣服都湿透了,冷嗖嗖的。


  刘桐冷得打了个哆嗦,拖着这疼那疼的腿,又走,边走边埋怨:“春梅你个蠢猪,明知那些事不能让你爸知道,你怎么就管不住嘴。我这是造了什么孽,生了你这样一个蠢猪,为了你,害得我跟你爸离婚,为了你,我跟你弟断绝了母子关系……”


  周春梅本来就很委屈,还被妈妈怪罪,气得顶嘴:“你哪里是为我,你明明是为了彩礼和房子,和舅舅一家卖了我,那房子是我的彩礼,你觉得我蠢,把房子还给我。”


  刘桐被女儿的话戳得肺管子都在疼,也被噎得哑口无言。


  母女俩谁也不说话了,像被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地溜出了村,到了乡街上,找了个三蹦子去柳镇搭赶车回竹县。


  第九百七十章

  柳少站在阳台上,目送着刘某人和周春梅落荒而逃的身影转过了弯道,赶紧回了屋内,将自己收集到的宝贵录音资料记录保存,并且存了两份,设了多重密码,


  那份录音内容让人不爽,但也来之不易。


  这次是因为周父他身为父亲在家积威已久,突然搞突袭,震摄住了周春梅,周春梅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才说出了真相。


  如果那母女俩有了心理准备,必定不会轻易承认。


  虽然这次刘桐没有亲口承认她做的恶事,周春梅亲口说了,也能成为铁证,存着有备无患。


  柳少不声不响的将资料转存进电脑,将手机里的一份给删除掉,免得被谁不小心点开发现“密秘”。


  蓝三一直没吱声,见格队存好了资料,又和柳队继续筛查摄像头记录。


  刘桐周春梅跑了,周村长拖了侄子周夏龙,周秋凤拖了自家男人也进了屋坐下,众人一并劝慰仍气愤难当的两人。


  自己曾经的婆娘那般对待小乐乐,周哥自觉无脸见人,一直勾着脑袋。


  乐爸气归气,怒气值升得快也褪得快,他见大舅哥垂着头无精打采,生怕大舅哥心里有疙瘩,会偷偷跑去找刘桐算帐从而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来,也安慰大舅哥。


  被老少们安慰的周哥,更加愧疚了。


  一群人劝了又劝,都没周伯抬头,乐韵只好亲自出马:“周伯,您哪真不用为以前的事生气,小孩子又分不清臭香,也不懂什么能吃喝什么不能吃喝,谁敢保证自己小时没碰过屎啊尿啊,有些小孩子三四岁还不知事,自己吃自己的便便会又不是没有过,我就知道好几个。


  老人们不是说了嘛,‘小时吃屎,长大穿红穿紫,小时喝尿,长大做官坐轿’,瞅瞅我,我是没当官,可我好歹算是富甲一方,也没差哪去。”


  古代的官穿红袍或紫袍,红袍紫袍也是当官的象征,乡下人的前辈们,在激励儿孙们用功读书时都会说“加劲读书,将来穿红穿紫,骑马坐轿。”。


  乐家姑娘丝毫不避讳小时的事儿,也让柳家姐弟和某位村长大为感叹。


  这,大概就是乐家姑娘能出人头的原因。


  换作他们,他们只觉是件丢死人的事,恨不得将秘密带棺材里去,免得被人知道了笑话自己。


  乐家姑娘坦坦荡荡,别人想笑话她只会显得是个小人。


  而且,乐家姑娘知道刘桐周春梅做了什么,她看在周家的情份上没对她们母女俩报复,换作他们,绝没有乐家姑娘这样的胸襟和大度。


  柳家姐弟和某位远客对乐家姑娘佩服不已,晁老爷子对小团子也是心服口服,小乐乐没从政,可她十分了解人心。


  要是小乐乐对那母女俩做点什么,别人知道了也只觉得理所当然,可小乐乐却大度的放过了,彰显了能容人的大气度。


  小乐乐胸襟宽广,医术超群,在钱财上也从不抠,她有什么项目工作,自然会有人与她合作,需要人才时也会有大把的人愿意为她效力。


  就凭小乐乐这几年的所作所为,已经是人心所向。


  晁老爷子心中欣慰至极,小乐乐娇娇弱弱软软萌萌的,总担心她被人欺负,他们在首都鞭长莫及,瞅瞅小家伙,无论哪件事都事事有章法,他们是白担心了。


  小伢崽连老人的话都搬出来了,周村长也难得的露了笑容:“可不是,老人说话的果然有道理,再瞅瞅那些小时吃自己粑粑的,好像每个都不差……”


  柳嫂也忙附合,也特意说了乡里老少皆知的一个人,那人小时候也尝过自己的便便,人人笑话他傻子,可他比小时被夸聪明的那些人反而过得更好。


  有人活跃气氛,大家立马又聊开了。


  被小伢崽劝的周哥,也知道小乐乐是真的放下了遭罪的事,心中很难过,但好歹抬起了头。


  某位村长与柳家姐弟又坐了一阵,便请辞。


  周哥也回了家,到家时进了伙房,看到老母亲在煮猪食,进去坐了,因情绪低落,也没说话。


  周家一家子明天将启程去李女士娘家,曹婆婆也去,李女士去十字井眼帮娘家妈妈收拾行李,周奶奶在家煮猪食。


  当天也是全国许多高校与中小学期末考的最后一天,考完就放寒假,在首都读书的曹清月,她明天从首都坐飞机去g陇省,周哥和李女士带着两位妈和曹冰月从e北出发,到时在g陇省的省府会合。


  曹婆婆家托给曹家同族们照看,周奶奶家让乐家夫妻照片,周奶奶为了让姑娘少操点心,外出前先洗了很多萝卜红薯备着,还计划煮两锅猪食放着。


  周奶奶在剁切萝卜,见儿子回来板着脸,便问了一句:“夏龙啊,我之前好像听到了你的叫骂声,你在乐家跟吵架了?”


  “刘桐带着周春梅来了乐家讨要感谢礼,满叔也有事在乐家叫我回来处理。”


  儿子说话闷声闷气地,周奶奶老奇怪了:“她们脸皮厚,撕破了脸,轰走就了,你怎么看着像是哭过的样子。”


  “撕破脸了,那母女俩也被臊走了,我就是心理难受。妈,你是不知道刘桐做得有多过份,小乐乐去年是给我们家脸面,没全说,刘桐那杀千刀的,简直不是人。”


  刘桐做得出来,周哥却说不出来。


  周奶奶剁切萝卜的刀卡在了白白的萝卜上,脸色变了变:“莫不是,还加了黄汤那样的东西?”


  “嗯。”周哥心中羞愧,一把抱住了头:“周春梅知道她妈妈掺了什么,却从没跟我们说,我造了什么孽,怎么就生了那么一个孽障……”


  自己的猜测得到证实,周奶奶也感觉的自己力气被什么抽走了似的,坐着都觉累。


  周春梅出事,她还一直念着是周家的血脉,想找乐乐帮周春梅。


  谁能想到,周春梅和她妈这么坑周家。


  周奶奶愣愣地坐了几分钟,缓过神来,也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又拿起菜刀剁切萝卜。


  刀剁着萝卜,和着剁在菜板上的声音并没有什么节奏,那些声音一下一下的响在人的耳边,至少气氛没那么僵。


  周哥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过了半晌才回神,抱着头难过了一会儿,也没再说其他,去外面吹冷风,醒了头脑,才再次回家。


  母子俩也没提刘桐的事。


  李女士去曹家帮妈妈收拾好了行李,到快放学时,母女俩前往梅村,路上顺路去幼儿园接曹冰月。


  幼儿园当天傍晚放学后,也开启寒假假期。


  曹婆婆在周家住了一晚,和周奶奶一家子于第二天天没亮就起床,包了车直奔拾市赶火车。


  周奶奶一家人去了李女士娘家,乐爸周秋凤每天去周家帮喂鸡鸭猪。


  全国各高校和中小学大多在月中旬放假,放假放得迟的,基本也在元月17号那天考完,18号正式放寒假。


  周天晴陈晓竹和房县三中考去首都有联系的几个青年,一起结伴坐火车回拾市,19号才回到家。


  全国的学校都放了假,离过年也越来越近。


  乐同学每天就负责监督弟弟练轻功剑术,给弟弟上课,直到当地过小年的头一天才放假,先腌制了肉和海鲜,到了小年当天统一做药膳。


  在九稻人们过小年的元月24日这一天,一直在外出任务的燕大少,带着四个队友也终于风尘仆仆地归队。


  紧赶慢赶赶在年前回到首都的燕少,听说小萝莉元月初就回家乡了,郁闷得差点想撞墙,他急巴巴地赶回来,就是想跟小萝莉去e北充门面。


  当听说柳少和蓝三先跟去了e北,柳队要回首都过年,他回来再换他们的人过去,顺便帮将晁家人一起拉着九稻过年。


  于是,燕大少瞬间又满血复活,不顾疲惫,加班加点的处理好了堆积的公务,再抽空去看了外公和太姥姥舅姥爷们,自己拎着行李跑去乐园等着柳某人回来好换班。


  2025年,元月28号这一天是除夕。


  柳大少在乐家每天好吃好喝,乐不思蜀,一直磨蹭到27号才回首都。


  他结婚前商定好了在柳家和耿家轮流过年,去年是在柳家过年,今年该去耿家了,所以他再舍不得美食,也得回家。


  好在小萝莉大方,给了他二十碗药膳,柳少带着东西,开着直升回到乐园,美滋滋地回家找家长们献宝。


  晁家三俊与夫人们上班完了27号的班才放年假,他们在家睡了一觉,凌晨过年就去了乐园。


  晁二姑娘也极想去e北过年,因为结婚后住的是新房子,按规矩要在新家连着过三个年,她成了留守“儿童”。


  燕少在乐园等着,等到晁家三俊夫妻来了,登机,于凌晨4点多钟出发。


  天气不是很好,直升机航速也受到点影响,比春夏秋季的速度慢一些,到了拾市加了油,再去拾市政府的家属大院接了晁家的美少年,然后才飞九稻。


  一行人抵达梅村时已经是上午九点多钟。


  乐家也弄好了去山上祭先辈的供品,晁家三俊夫妻到了,只略略坐了坐,喝了杯水,晁家老少也一起去山上给乐家的先辈上坟。


  第九百七十章 好消息


  农村每到除夕或除夕前都会去山上祭坟,一般是祭拜爷奶和父母的坟,清明才给是给所有祖先扫坟。


  除夕去山上祭坟还是比较快的,乐家和晁家老少们从山上回来也过了晌,弄了一顿饭吃了,立马就张罗年夜饭。


  晁家和乐家是第一次团聚,晁家的大家长们争先恐后的捋起了袖子抢着下厨做拿手好菜,连晁老夫妻也同心协力的做漏鱼。


  因人多,干脆在北楼后面的院子里支想帐篷伞,架起了案板,支起几口大灶来做厨。


  这几年每年的初一,乐家都有十来桌,明天会有小客人,有个露天大厨房,明年中午做菜也不用厨房,如果客多,南北楼的厨房也可以摆席。


  燕大少为了不让人觉得他是吃白饭的,也争相表现,去做扣肉和东坡肉。


  蓝三当打杂工。


  晁、乐两家的大家长承包了做厨的工作,坚决没让乖宝小团子和美少年、乐善去凑热闹。


  乐善放飞自我,这里一瞅那里一钻,围观大人们做菜。


  小萝莉和美少年不进厨房,兄妹俩贴好了对联,再将客厅里的罗汉榻和宝座椅全部移到后堂,摆放不占空间的桌椅。


  晁家乐家的大家长们忙得热火朝天时,张三奶奶急冲冲地跑到了乐家,拉了小伢崽到一边说悄悄话。


  乐韵见张三奶奶神色忐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笑着催:“三奶奶,您老找我有撒子事?”


  “小乐乐,这个,我也是不知道怎么说。”张三奶奶纠结得直拧眉,定了定神,才吞吞吐吐地说:“小乐乐,张科……他婆娘……怀上了。”


  张三奶奶一副十万火急的样子,乐韵以为有啥天大的事,结果老人家迟疑半天才说的事竟然是张科婆娘怀孕了。


  张科二婚娶的婆娘姓杨,与陈大脸的老婆何嫂的性格相似,都是比较直爽利落的女人,嫁到梅村人称杨嫂。


  杨嫂原来嫁去了与九稻相邻的属昌市管辖的县乡,有个儿子,离婚时生的儿子归男方。


  杨嫂离婚后回了娘家,放寒暑假都会去看儿子或者接儿子到外婆家住几天,与前夫那边倒也还算和平。


  杨嫂是去年年前嫁到梅村,她儿子正月给外婆拜年时也来了梅村给妈妈和继父拜年,满了十六岁,2024年的9月读高三。


  那男孩子不错,对他妈和他爸离婚的事挺受良好,没怨恨任何一方,妈妈改嫁,也没有怨恨。


  张大家的不做人,杨嫂嫁到张家,挺会来事,人缘不错。


  张科新娶的婆娘会做人,与张科夫妻感情也不错,张家人都放了心。


  张三奶奶也是今天才知道杨嫂怀孕了,还是张科跑去她家亲自告诉她的。


  杨嫂这最近些天经常反胃,最初以为是吃错了什么,胃酸过多,也就没当回事,因这两天吐得太厉害,张科担心婆娘是不是生病了,劝动了杨嫂去乡医院检查身体。


  这一查,赫然发现竟然怀上了,已经将近两个月。


  杨嫂检查回来,仍吐得厉害,张科是没办法,跑去找张家长辈,求取点经。


  张家长辈知道张科婆娘怀孕,自然都高兴,如果张科有了孩子,也就等于张大这一脉没断香火。


  乐韵大概也明白张三奶奶为什么刚知道张科婆娘怀孕就跑来乐家找她,张家是想知道她是什么态度!


  之所以想探知她的态度,也是因为张科与前妻离婚得到的那份赔偿,说白了也是打着她的幌子才获得的,她要闹起来,张家的那份赔偿肯定要缩水。


  还有,她也只说原谅了张科,没说要原谅张大奶奶。


  如果张科现在的婆娘生了孩子,自然是享受张科家的一切,要是张大家的什么时候出狱回来了,她什么时候去闹一闹,张科的小家可能又要散了。


  猜到张家人在担心什么,乐韵淡淡定定:“三奶奶,张科婆娘怀上了就生下来呗,张科是您老的侄子,他婆娘生了孩子也不要您去侍候月子,您老紧张个啥啊?难不成是怕张科没照顾孕妇和月婆子的经验,您老先给急上了?”


  “唉!可不是,张科他妈还在局子里蹲着,我这不是瞎操心上了。”张三奶奶也懂了,只要张科和他婆娘不搞幺蛾子,小乐乐不会为难张科夫妻。


  小乐乐不介意张科添丁生子,张三奶奶心里吃了定心丸,说了几句话,又急冲冲地回家。


  张科还在张家的三堂叔家等着,见到三堂婶回来,紧张得直搓手。


  “我去问了小乐乐,小乐乐对孕吐也没什么好建议,这种事只能是自己挺着,吃了吐,吐了坚持吃,能吃一点是一点,等过段时间就好了,我们这些人也是这么过来的。


  你回去侍候你婆娘去吧,不能让怀崽婆吃的东西不让她吃,酸的甜的也不能吃太多,熬一熬就过去了。”


  张三奶奶从乐家小伢崽探到口风,笑咪咪地打发了张科。


  堂婶出扶持一趟回来,脸上笑容很深,张科也明白乐家姑娘不会因为他妈而迁怒他的孩子,一颗心也落了地,赶紧回去照顾老婆,准备年饭。


  张三奶奶回去了,乐小同学闲着没事,给师母、罗班和李大牛李爷爷打了电话,再骚扰小肚子同学。


  杜妙姝住的是新房,还没满三年,所以她和薛某人仍然在汉市过年,初二回房县拜年。


  煲了阵电话粥,杜同学期期艾艾地说小密秘:“小妞,我……可能怀孕了。”


  啥?乐韵惊愕不已经,她刚听到张科婆娘怀孕的消息,转而又听到一个怀孕的消息,莫非2025年是个非常好的年份?

  据她所知2025年是小龙年,除了是闰年,还是闰六月,没其他特别的地方吧。


  惊愕之后,也为同桌小肚子高兴:“恭喜小肚子,恭喜小肚子,祝你生龙凤胎!。”


  杜妙姝听到小同桌的话,脸上浮上红晕,笑着嗔怪:“臭小妞,我这还没确定呢,我是因前两天没来那个,自己测了一下像是有了,等元宵后,我才去医院检查才能确定。”


  小肚子的身体健康,用试纸测了是早孕现象,必定错不了,乐韵出于安全考虑,建议小肚子正月不必再回房县拜年,以免坐车被挤到碰到。


  她与小肚子通了电话,转而给杜小弟去了个电话,让他跟他家父母说一声,别让她姐奔波。


  杜小弟听说姐姐可能怀了宝宝,那叫个激动,赶紧跟爸妈说了。


  杜爸杜妈也激动得直谢天谢地,立马给姑娘和姑爷打电话,让他们小两口正月别乱跑了,在汉市好好养着,他们初二去汉市。


  与小同桌结束电话没多久,父母打电话来让别回去,杜妙姝便知是乐小妞“出卖”了自己,挂了电话,又打电话轰炸小同桌。


  她知道乐小妞是真心为她着想,出于不怕一万就怕万—的担忧怕她伤着宝宝才会“管闲事”让她家里人阻止她回老家。


  如果是塑料姐妹情,谁在意你有没怀孕,会不会影响到肚子里的胎儿。


  找小同桌算帐,炮轰了同桌一顿,杜妙姝挂了电话忍不住掉眼泪,她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地球,所以这辈子才遇到了乐小妞那样的同桌。


  收到了来自同桌小肚子同学的好消息,乐小同学心情倍加高兴,跑回去找到美人哥哥,爬美哥哥背上当树懒。


  “晁哥哥,又过去一年啦,你有中意的对象没有啊?”


  “乐乐小团子也来催婚,这是收了谁的好处?”小团子粘背上不下来,美少年背着小可爱去雪地上踩脚印玩。


  九稻的第一场雪不是很大,在小年两天就融化了,年前又下了第二场雪,场雪很大,地面铺了很厚一层。


  过年下大雪,也让年味儿更浓。


  “没被人收卖,也没拿谁的好处。就是想着翻了年,我二十三岁了,晁哥哥比我大五岁,美哥哥也到了可以谈恋爱的年龄啦。”


  “二十八岁,正值风华正茂,还年青着呢,男人啊,要先有事业再成家,家才会更稳定,抱着先成家再立业的想法结婚,要是老婆不愿陪着自己吃苦受累,生活肯定是一地鸡毛。


  哥哥还没建功立业前不想谈恋爱,哥哥不催小团子找男朋友,小团子也不要催哥哥找女朋友嘛。”


  “行吧,晁哥哥记得有心仪的对象要说啊,到时我知道了尺寸,也好给你们绣结婚喜服。”


  “哎哟,乐乐小团子的意思是你要亲手给我绣结婚那天穿的新郎服?”


  “对哒,我家美人哥哥结婚那是多么美好的大喜事,那天穿的新郎服包我身上,一定给你绣件美美的吉服,让我家晁哥哥成为地球上最帅的崽!”


  “我觉得我上辈子肯定救了整个宇宙,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妹妹!小团子,哥哥就坐等着结婚那天穿你绣的喜服啦!”


  美少年心情愉悦,他现在是没准女朋友,但是,从今天开始,他会认真考虑女朋友人选。


  不为别的,就为了穿上小团子亲手绣的新郎服,也必须要找个对象结婚。


  何况,他身为晁家这一辈唯一的男儿,也有传承香火的责任。


  “嗯嗯,我早就给备好了布料,晁哥哥什么时候找到女朋友,我就开工绣……”


  第九百七一章 寻根源


  城市不能放鞭炮,年味淡一些,农村可以放鞭炮,除夕当天的傍晚时分,家家户户祭天地神灵时要放鞭炮,声音不绝于耳。。


  在淡淡的烟味里和此起此伏的鞭炮声里,过年的浓烈气氛也逐渐攀升到了巅峰点。


  晁家乐家的大家长们忙活了半天,整了十几样拿手好菜,傍晚祭了神灵,天黑时分,摆了桌子吃年饭。


  南方人民在围桌吃午饭时,遥远的北方乌拉草原上的牧民们,也按自己民族的统欢度节日。


  宝音老太太前几年因冬季太冷,她在城里的儿孙们将她接到有暖气的城里过冬,春暖花开时再回草原。


  今年,宝音老太太身体健康,坚持在草原过年。


  以前的牧民居无定所,如今已经是半定居式,有固定的居所,有固定的放牧区,春天去牧区居住,休牧后又回到定居地住。


  宝音老太太一直随长子一脉生活,她的长子长媳已经过世,便随了长孙,其他儿子与孙子们也帮扶着长孙一起奉养老人,大家庭十分和睦。


  冬季休牧,离得近的儿孙,早早就赶着牛羊回到了老祖宗定居的地方,一个大家庭的兄弟们联合过节。


  宝音老太太有个儿子定居于呼伦草原,距离遥远,那一支子孙每年轮流安排人手留守看管家畜,一部分回老母亲老祖母身边过年。


  还有个孩子定居在以种植为主的区,过年也回乌拉草原。


  儿孙们过年前就聚拢,与同在定居区的牧民互相拜访,举行各种活动,每天都热热闹闹的。


  宝音老太太与儿子们晚上围着火堆吃烤全羊,喝酒、唱歌跳舞。


  在暂时歇息的功夫,宝音老太太向儿孙们宣布她找到了亲人的消息,并详细的说了失散的原因,以及娘家那边现在还有哪些亲人。


  她也说了她的决定,她将于来年春天的清明去与娘家亲人相认,

  乐家老少们听闻老祖母找到娘家人,兴奋得欢呼,也支持老祖母去认亲,并且商量各支都派出代表随老祖母去祭祀外祖祖。


  因为有个好消息,男女老少们心情激动,向老祖母敬酒,欢快的转着老祖母唱歌跳舞。


  乐家那边热闹非凡,邻居们也带了烤肉和酒过去,一起围着火堆,喝洒,唱歌,还有人拉起了马头琴,大家共庆佳节。


  白雪覆盖着草原,却挡不住牧民火热的心情,优扬的歌声在草原上飘荡。


  乐家的年夜饭吃了三个多钟,热热闹闹地吃了饭,然后坐着守岁,嗑瓜子,喝茶,惬意又悠闲。


  趁着守岁时,乐同学也将找到了大姑奶奶、大奶奶明年清明将来九稻给太爷爷扫墓的消息告诉了家人,让家人有个心理准备。


  说了好消息,自然也解释了大姑奶奶是哪一个,是什么原因才失散多年。


  晁家是自己人,燕帅哥和蓝帅哥也可以算是同阵营的人,乐小同学也没隐瞒太爷爷的来历和遭遇。


  只有让自己人都知道了真相,大家群策群力,一致对外,免得因谁不明所以,需要配合时跟不上节奏,从而中途掉链子。


  燕行听小萝莉提及过乐氏来源,他和队友们与柳某人帮查过h南南市的乐姓和锡市乐家人,他和蓝三知道大致情况,所以比较淡定。


  乐爸周秋凤和晁家老少九人,听闻了乐家曲折的来源,都惊呆了。


  震惊过后平静下来,也一致记住了小团子对外的说辞,对于失散的乐家大姑奶奶回乡祭父的行为也极为欢迎。


  因为下了大雪,除夕夜这天,只有紧邻着的人家串串门,隔得远的人家都没互相串门,各家在自家守岁。


  守岁守到凌晨,放鞭炮放烟花,喜迎新春。


  因为晁家不远千里迢迢来梅村过年,乐爸也买了三箱烟花,让三个孩子放烟花玩。


  于是,两个早过了法定结婚年龄的“孩子”和纯纯的孩子乐韵,在长辈们的殷殷期待下,拿着线香去点了烟花。


  旧的一年在欢笑中过去,新的一年在欢笑中来临。


  迎接了新春,人们也去补觉。


  随着人们相续去休息,乡下的夜也终于安静下来。


  美少年初一要值班,乐家夫妻怕误了时间,调了闹钟,睡到五点爬起来做早餐。


  晁家老少也相继起床,大家又热热闹闹地一起做了一顿早饭,一起吃,讨了个吉兆,意喻着新的一年团团圆圆,圆圆满满。


  热热闹闹地吃了早饭,也将近七点。


  蓝三开直升机送晁少去拾市,将人送到了拾市的市政职工住宅区。


  美少年从晁家带了一行李拖车的药膳,先把行李送回宿舍,只拎了一份给值班同事的礼物带去了市政的办公楼去交接班。


  乐爸等人送博哥儿去上班后,就准备招待初一来家拜年的小孩子们吃的糖果,也提前摆了桌椅,烧好了火盆。


  梅村的小孩子们仍如前几年一样,新春拜年首冲乐家。


  乡下孩子们初一到处拜年的风俗非常有趣,晁家三俊与夫人们第一次享受满是传统味的节日带来的乐趣,无比开心。


  而到中午的时候,则让三俊夫妻也见识到了小乐乐在九稻乡的超高人气——乐家中午有整整十九桌的小孩子!

  大大小小的小孩子们在乐家美美地吃了一顿午饭,离开时一人还有荷叶包着的糖果点心。


  小孩子们快快乐乐的来,开开心心得回家。


  送走小客人们,晁家大家长们也松了口气,感觉招待一次小孩子比他们在京中举办一次宴会还要累人。


  乐同学年初一招待了小孩子,年初二带着弟弟去满爷爷扒婶家拜了年,去周边的几家邻居也去串了个门,便只忙自己的事。


  回琼岛过年的蚁老黎照,回乡过年的岩老,都于初二的下午返回梅村乐家。


  蓝三和燕少帮着乐家招待正月互相拜年的客人,初三的傍晚,又去拾市将晁少接来乐家。


  蚁老岩老回来了,有人保护家人,乐同学也放心,于四的下午背着行李包进了山。


  理由就是要去收集立春当天的晨露和观察某种药材,如果某种药材底下长了新根芽,她也会等一段时间,要挖了芽才回家。


  她预计从山里回来就会启程去南疆,让蓝三帅哥和燕帅哥不必等她,让他们先回首都,顺便帮忙将晁家长辈们和她宝贝弟弟、黎先生一并捎带回京。


  燕行气得暗中吹胡子瞪眼,小萝莉又丢下保镖搞独来独往!


  他再气也没办法,小萝莉不让人跟着,他们想悄悄地跟上去都不行。


  郁闷的燕大少,在乐家又住了一天,与晁家人、黎照乐善于初五返京,顺路将晁少捎到了拾市。


  燕少和蓝三将晁家八位大家长送到了晁二爷别墅楼,再返回乐园,将小萝莉给傅哥他们和小朋友的食材搬下直升机。


  小萝莉还让他们运了几只鸡到乐园,放养在家禽院。


  因为不知道小萝莉什么时候才去南疆,燕大少也没有立即去x省,在首都等消息。


  黎照带着小师弟到了乐园,又开启了授学工作,每天按时给小师弟和一群大小萝卜头们上课。


  乐同学进山后,先去了神农山的秘密药田园看了看药材,等到夜深人静的凌晨一点后,直奔与e北毗邻的湘南省的天王山。


  她要去寻找太爷爷获得医术传承的源头。


  天王山即是湘南最著名的景区青岩山,也叫天子山。


  乐家创姓始祖乐太爷爷,曾经因生意需要远赴湘南省,在天王山一带遇匪,逃入山中迷失了方向,误入某地,机缘巧合之下有了一段奇遇,从而获得了乐家遗失的那件祖传之物与一些药方。


  天王山距九稻乡不到四百公里,若坐飞行器走直线顶多一个钟,因下了雪,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夜晚的可视度也极高,乐小萝莉没敢走直线,尽量在远离了人烟的山岭上方飞。


  她顶着严寒,花了一个半钟才赶到天王山。


  天王山是景区,一年四季游客如织,目前因是过年时节,又因大雪满山,登山太危险,景区内并无游客。


  白雪覆盖着的天王山,如从地面冒出的根根白笋,在夜色中泛发着濛濛白光,那幽深的山谷绝涧间,透着几分诡色。


  乐韵抵达天王山外便收了飞行器,踩着飞剑飞,边飞边从高空俯瞰景区。


  天王山已经开发成了景区,有很多人工打造的建筑景点和栈道索桥,在一定的程度其实有损天然奇观的自然观赏性和美感。


  山中景色四季不同,各有千秋,冬季银妆素裹,星月沐照之下的山峰如一位披着白袍的冰冷美人,冷傲逼人。


  天王山纵横约四十多公里,谷壑纵横。


  在高空转悠了一圈,乐韵不费吹灰之力就辩别出哪一条谷壑是太爷爷有过奇遇的地方。


  天王山绝壁深涧,断崖狭谷众多,很多地方壁如刀削,猿猴难攀,其下方谷壑深幽难探其底,也无路可探。


  那些绝壁险峰之中的深谷究竟是什么样子,有什么,至今是迷。


  其中有两条深谷藏着秘着,猜测它们在很久以前应该是是某些修仙人的洞府或临时修炼之地。


  找出了与众不同的谷壑,再经过对比,乐韵知道哪条谷是太爷爷去过的地方,踩着飞剑飞到深谷上方溜跶。


  第九百七二章 师祖

  踩着飞剑在寒风中蹦跶的乐小同学,研究被阵法保秘着、显得很神秘幽邃的深谷。


  保护深谷的大阵附带着迷魂阵,不仅远看会让人不愿靠近,如果人到了大阵附近也会被带偏,要么让人不自学的绕路,要么就是让人身陷迷路之境。


  太爷爷自获得机缘之后,多次重返山谷底探查,却再不着自己过去的秘密之地,只有一次于立春前抵达谷底,于立春那日早晨才窥见秘谷一二。


  此后,太爷爷又先后于立春日前往观察,证实立春之日秘谷偶尔能若隐若现的现出一角,人却不得其门而入。


  在谷上方晃悠了一圈的乐韵,默默地俯视深谷,纠结一个问题:她是等明天立春当天才进去呢,还是现在就进秘谷?


  在她眼里,秘谷大阵并不可怕,她不用特意走生门,无论走哪个方向都能进去。


  纠结了一阵,乐韵踩着飞剑徐徐下降,深入山谷之底,踩着飞剑在被雪覆盖着的树木之顶慢慢飞行,

  飞行了约一里多路,双手结印,轻轻对着空气印了过去。


  双手贴在普通人看不见的囝法光幕上,虚无一物的空中闪过淡淡的白光。


  下一秒,乐韵就出现在了被保护起来的秘谷之内,身在空中,距最高大的树木之顶仍有三百多米。


  披着神秘面纱的秘谷即是外界人能看见的山峰绝壁之间的幽谷,蜿蜒约十二三里长,最宽处约四里,最窄区也有三里左右。


  谷内植被密集,树木高大。


  除了树木,还有一片稀树平原。


  秘谷内同样被雪覆盖着,高大的树木顶着厚厚的雪淞,枝条向下垂着,有些树被压弯了腰,感觉已是不堪重荷。


  谷内没有大型猛兽,丛林中常见的小动物却是不少,大部分都已经冬眠,因是夜晚,仅有喜欢昼伏夜出的鼠类小动物活跃于树林。


  极目远眺,秘谷的地形也收于眼底,乐韵踩着飞剑慢悠悠地朝着可见一段峭壁的山峰而去。


  渐行渐近。


  哪怕小萝莉她是以玩山赏水的速度慢慢飞行,仍不到两分钟就飞至了山峰脚,到了露出石壁的一片峭壁前。


  那段峭壁在山脚,石壁前面有坡,长满了树木。


  若站在山峰从上往下看,就见石壁上窄下宽。


  从侧面看,山峰有一段凸出的壁,像长出了一个“鼻子”,外凸石壁的下方山壁向内收缩,那一块凸壁像是帽檐或屋檐,为下方的石壁遮风挡雨。


  凸壁之下方有一个宽约七八米的大岩洞,岩洞口的左侧,有一条紧贴着石壁的由人工开凿的小道进岩洞。


  人工开凿的小道仅能容一人来往,在帽檐似的石壁下方往左约七米远分岔,一条岔道向下,进了丛林。


  另一支岔道继续往前约七八米,也到了外凸的天然石壁的边缘,转而向山体内部折去,与仍是从山体中开凿出来的人工隧道小道相连。


  人工开凿的隧道一直延伸到了山峰与另一座山峰之间的山涧,那条路其实就是取水之路。


  岩洞所在的位置比长有树的山坡高出十几米,从岩洞里往外看,看到是树木的树梢或一些树顶。


  树木不能完全挡住岩洞口,大岩洞的光线极好。


  站在树梢站观察了地形,乐韵飞过树木,落在了岩洞口。


  大岩洞原形是天然洞穴,后经人工开凿、修饰,两侧和底面的洞壁打磨得很光洁,天花板呈苍穹顶。


  岩洞分内外,靠右的一面,用石头砌了约一米六高的墙作间隔,长约三米,成为间隔内外的屏风。


  左侧则放了一个石柜做间隔,柜子约一米八高,格子内还陈列着瓷碗、酒壶、陶罐数样生活用品。


  外间左手边还挖了个火塘,天长日久,火塘里的火已硬化成半岩土。


  右侧有一张石桌,配四个石圆鼓凳,挨着洞壁放着一张石凿的罗汉榻。


  石桌等物,距离洞口约有三米多远。


  打量外洞区,乐韵收了飞剑,步行进内洞。


  内洞的右手侧靠着人工砌的石墙放着一张很长的石床,朝向外的一端还打造了放东西的床头柜,柜顶放着一个石盒。


  床的另一端的床板顶面也比较宽,可以放东西,紧着石床摆放了一高一矮两个金丝楠木的柜子。


  石床对面的左手侧,在紧靠洞壁和洞另一端的位置摆放了一具石棺,石棺的棺盖闭合。


  除此外,岩洞再无他物。


  扫了眼内洞区,乐韵整理了衣衫,取出一只火钵和香炉放在石棺头方,拿了烧纸和香,燃了香,恭恭敬敬地跪下上香,大礼参拜。


  石棺内盛殓着洞主金身。


  太爷爷进入秘谷石洞时,洞主已仙逝,太爷爷为洞主收殓了尸骨,移入洞主备好的石棺中。


  太爷爷得了洞主所留的药方和传弟子之物,就算不是衣钵传人,也有师徒之名,再怎么论,至少也称得上是记名弟子。


  她是乐家之后,继承到了太爷爷传下来的一些医术,自然也算是洞主的记名徒孙后辈。


  乐韵一个头磕下去,额心碰地:“徒孙乐韵,奉曾祖父乐氏讳名源字溱之命,回谷拜见师祖,徒孙叩请师祖大安。”


  恭恭敬敬地磕了九个响头,再跪坐着捻开纸钱,焚烧。


  烧完了纸钱,等火烬冷了,再次磕了九个响头。


  起身之后,乐韵整理了衣衫,拿出一支鸡毛掸子,轻轻地拂拭石棺,将灰尘指掉,再拂几遍,让石棺一尘不染。


  收了鸡毛掸子,再拿出一融手套戴起来,将石棺盖推开,换了一套手套,取出一颗夜明珠照明,近前瞻仰师祖真容。


  太爷爷说洞主逝后其身躯除了已无气息,无体温,就如睡着的活人一般,看着倒不像是仙逝了。


  推开棺盖,乐韵进棺内一瞅,惊讶得瞪大了眼。


  棺内的洞主,金身未坏,仍然栩栩如生!

  其人身长213米,身穿一件织着花草瑞兽云纹的白色法衣,交领右祍,衣领与袖子滚着一圈金边,

  法衣内是一件交领右祍的淡金色中衣,腰缠一条织金镶玉石的腰带,左侧悬挂一支金丝缠织绳,系着玉佩。


  他双手交叠平放于腹部,足蹬一双淡金色的靴子,乌发如墨,扎成了马毛,戴着一个镶有蓝宝石的玉冠,横簪一支玉簪。


  其人之容颜,难以用词描绘,只能说是“色如春晓之花”。


  他的皮肤细腻,弹指可破,合抿在一起的双唇色泽红润,人平平稳稳地躺着,像是进入了深度睡眠,面容平静。


  乐韵脑子里只闪过了三个字——颜如玉。


  这位她该叫“师祖”的前辈,就是古人说的“书中自有颜如玉”的那个颜如玉,姿容华美,玉骨天成。


  瞻仰过师祖前辈的真容,乐韵告了声罪,开启了眼睛的扫描功能,扫描前辈的金真。


  前辈骨龄三万六千六百三十九年,口中含有一枚可护人肉身不腐的灵珠,脖子上也挂了一个防腐的寒宝打种过的玉葫芦,右手戴一枚内有乾坤的纳物指。


  不要问她怎么知道前辈的戒指是纳物戒指,问了就是纳物戒指与普通戒指是有区别的,修到金丹阶的修士,一眼就能辩别真伪。


  大约为了防止有人见财起意将身边之物全扫空,洞主前辈不仅明面上戴着戒指和玉佩,还做了另一手准备——吞下了一粒保护躯体的灵珠,将一只储物器镶入了大腿骨内。


  目测,镶嵌在腿骨内的那枚戒指才是前辈真正的重要身家之一。


  而前辈之所以金身不坏,不仅是因为有灵珠护体,还有另一个原因:他的金真是真正的金身!


  其身骨已经不是肯定的原人骨,融合了无数神金与天材地宝,已经脱去了肉体凡胎,打造成了真正的金身,其骨色如黄金,硬比金刚。


  有些天材地宝能令人血肉重生,能令肉身不腐不烂。


  前辈的身骨中即融合了一些地球上绝迹的神奇之物,哪怕没有寒冰玉葫芦和灵珠,只要不人为破坏他的肉身,在一定的年限内也能保持不腐不坏。


  能铸就金身,说明前辈来头不少,最低也是来自某个灵界,有可能是来自仙界。


  修仙界的修士修到大乘飞升到灵界,也仍是肉体凡胎,是为凡仙,凡仙想修成不死身,必须得脱胎换骨。


  于是,凡仙的第一要任就是寻找各种神金和天材地宝融入身骨,为自己造一副金身。


  前辈已铸成金身,修为最低也是金仙。


  金仙级的修仙者怎么来了地球?


  乐韵满脑子问号,再扫描了前辈的身躯一遍,禁不住嘀咕:“师祖,您说您不想炫富吧,为什么又穿着一套价值连城的法衣?


  说您想炫富吧,除了法衣和靴子,随身的几件,明面上又没其他宝物。”


  前辈身上的那套衣裳看着像是丝绸,实则是以万年灵蚕丝为主、铺以无数奇宝融炼成的丝织成的一件防护法衣。


  而且不是普通护身法宝那类法衣,可能是件仙器。


  前辈的靴子也是一件宝贝,附加了风系符阵,主要功能是提升速度。


  师祖前辈难不成不知道人性贪婪?

  第九百七三章 秘藏之宝

  想来想去,乐韵想破脑袋也猜不出前辈的心思,或许,飞升证道的仙人,思维与普通人是不在一个频道的。


  讲真,就前辈那一身行头,要是让普通人遇见,还不得将他的衣服与随身佩饰全部扫光,说不定扒光了东西,看到尸身不坏,还有可能辱尸或毁尸搜宝。


  她家太爷爷误入秘谷岩洞,看到仙逝的洞主平躺于石床之上,按洞主留下的遗言为他收殓金身放于石棺内,并没有见财起义拿走前辈随身之物,仅取走了前辈赠于有缘人的一份礼物。


  太爷爷心性淳良,不贪不忌,从不拿不义之财,换作别人,可就难说了。


  查验了一遍,再做一次深度扫描,寻找有没自己遗漏的地方。


  师祖前辈的金身损坏了多处,但并不足以动摇根基。


  乐韵心中冒出新的疑惑,师祖前辈的金身并没有受到什么毁灭性的打击,她观之其气运和寿数未尽,怎么就仙逝了?


  前辈的身骨明明仍有一丝生机,不像是真正的身死道消,可岩洞内又找不到半点灵魂残念。


  这,就奇了怪了。


  想了半晌,乐韵不明所以,找不到答案,干脆不费脑细胞了。


  瞻仰了师祖真容,退到一边,取出画案和椅子摆放好,再取了放夜明珠的挑杆灯放放桌面,备齐文房四宝,铺开一个卷轴。


  研好墨,取笔醮墨绘画,描师祖前辈的仙容。


  小萝莉作画,一丝不苟。


  时间悄悄的流逝,转眼黑暗慢慢褪去,天色渐明。


  秘谷内也一片雪白,夜晚的岩洞也有弱光,当天亮之后,岩洞内的光线越来越明亮。


  天亮了,谷里的一些小动物也活跃起来。


  乐韵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一意地绘画,按自己所见,将师祖的真容描绘于纸上。


  绘好了师祖的像,再在左角注明因何作画,标注日期,加盖了自己的印章。


  大功告成。


  放下笔,乐韵捧起画,自己瞻仰了一遍,确认没什么遗漏的地方,再走到石棺旁,将画对前辈的真容对照。


  前辈像沉睡了般了无声息,她画不出前辈的气质与仙韵,但画像与真容还是没差别的。


  对照无误,乐韵取出一只金丝楠木盒,将画卷起来放于盒内,密封起来,先放石床上,收起了桌椅物品。


  再从储物器内取了一具金丝楠木打造的棺椁放在地面,在棺底垫一层羊脂玉与灵石混合矿石,再铺被子。


  被子上再铺一块丝绸布,放了枕头。


  将棺内布置妥当,乐韵再次敬香,向前辈禀明需要移动他的金身,请他见谅,然后才走近石棺,俯身抱出前辈身躯。


  随着前辈的身躯被抱起,他的长发露了出来,头发保养得非常好,根根柔顺,发长及腰。


  抱着前辈身躯,将他移至金丝楠木棺内平躺,躺姿与在石棺内一模一样。


  帮将辈将头发与衣袖理顺,乐韵又拿了一块冰玉和翡翠放在前辈枕头两侧。再合上棺盖,将棺椁送回星核空间,放置于圈护神树区的圆环基石面上。


  以后,她会去各界游历,带着师祖金身,如果在哪界找到了师祖的师门,也能送师祖落叶归根。


  将师祖金身移走,乐韵再将放有前辈真容画轴的木盒放于石棺内,再将石棺盖合起来恢复原样。


  自己火钵和香炉也收起来,石柜内的生活用品,以及两个金丝楠木柜子也全是古董,全部收进自己的腰包。


  柜子里原本有些布料和被子,因年代太久,在乐太爷爷误入秘谷时,那些东西就已经不能使用,他将柜子里的物品都处理掉,清理得干干净净。


  收起了明面上的物品,乐韵将石棺移开,再将石棺底下的基石也一并移走,对着原本放基石的地面结手印,手印一个接一个的印在洞壁底面。


  平整的石板面闪过了一道又一道的微光。


  十几道光芒之后,原本看着平整如一石板面出现了一片令人眼花缭乱的花纹图案,图案中间是只兽头。


  解开了迷幻法阵,乐韵研究了一下图案,淡定抓着兽头先用力上提,再逆转大半圈,然后用力往上一提就将一块四尺见方的石板提了起来。


  石板厚达四尺,底下中央有一个凹坑,放着一只长约二尺宽约一尺六寸大的玉盒。


  乐韵将石板放到一边,将玉盒启出来,研究了花纹,再淡定的结手印解玉盒的封印。


  玉盒一共有五道封印,每一道封印都藏着杀招,如果强行破坏,必会被藏着的符给爆掉。


  解开最后一道封印,轻轻松松拧一拧盒檐的按钮,盒盖就开了。


  玉盒内只有几样东西,一只小玉盒,一块牌子,一支绿翡翠玉简,三本手装书,一只玉瓶,一只玉镯,一只戒指。


  那块牌子与乐韵见过的太爷爷藏在伙房地层里的藏宝箱的那块玉牌形状大小一模一样,但材质不同。


  这一块的材质比她见过的那块牌子的材质更高级,正看牌子表面有月华一样的柔和光芒,对着光看,还会泛发着淡淡的紫晕。


  手镯和戒指都是储物器,材质不一样,前者是用玻璃种的帝王绿翡翠制造,雕了花纹,镶了金,华丽而耀眼,后者是矿石打造,镶了一颗指肚大的蓝宝石。


  玉瓶有成年男人的拳头大,里面有几颗丹药。


  小玉盒里有一套奇形怪状的医用针,共三百六十六支,有六支针的材料与其他不同,它是用用玉石和灵石矿,添加数种神金熔炼而成。


  小玉盒里还有一本薄薄的手札,有人体经脉图和针灸图示。


  查看了玉盒里的东西,乐韵将折叠着夹在本书之间的几张纸取出来,展开阅读。


  那是洞主留给传人或无意间发现他所藏之物的同道之人的一封信,信中说若有缘者找到他所在地,为他收殓身骨者,愿拜他为师收为弟子,若不愿拜师,赠送一部分传承,仍视为记名弟子。


  若他日有缘者找到他秘藏之物,并有意拜师,便是他宗门的亲传弟子。


  若是同道中人发现他最后的留骨之处,赠送乾坤手镯与三本书和丹药为谢礼,请其将他所留记录游历见闻的玉简和戒指、以及他的遗骨送回宗门。


  之所请人送只戒指回宗门,是因为那是他拜入师门时宗门长辈所赐之物,当与他遗骨一并落叶归根。


  留信之人的字,龙飞凤舞,铁骨银勾,字字透着大气。


  字里行间,并无半丝流落到灵气匮乏之地的颓废感,反而流露出曾游遍名为“地球”界的骄傲与惊喜。


  乐韵看完几页信,再取书本看,三本书一本是修炼心法,一本药方集,一本剑谱。


  她也不奇怪为什么太爷爷没找到前辈的藏宝,她这位师祖,可是真正能称“仙人”的修行人,他布下的封印法阵,只有同类修士们才能发现。


  她也是仗着有双外挂似的眼睛,目之所及,隐藏的东西无处可遁,若不用眼睛找,凭神识感应也能找到,花费得时间要稍稍多一些。


  自己不赶时间,不急于回家,乐小同学干脆拿出一把椅子和书案,坐着扫描剑谱和修炼心法药方,扫了一遍将全部内容也存于脑海里。


  记录了三本书的内容,感觉有点饿,先吃了东西祭了五脏庙,再拿了纸笔,照着书本抄写。


  药方抄起来比较容易,剑谱和修炼心法有示图,还得照图绘画,即耗时间又考验人的技术。


  哪怕小萝莉速度再快,她仍然花了四天三夜一夜才将三本书抄完,抄好了再核对。


  她是仿照,字迹模仿得一模一样,但前辈的字透着丝丝玄妙,她的字也有仙风道骨,却缺了一丝让人只能感应却形容不出的神韵。


  小萝莉自己并不气馁,前辈是铸就了金身的仙人,她只是个肉体凡胎,哪能跟前辈相提并论。


  核对了书本内容无误,再写了一张字条,与前辈的字条放在一起,将自己抄写的书本、玉瓶和前辈的留书放在玉盒内,再将玉盒重新封印,放回凹槽。


  另几样东西收进了自己的储物器,先代为保管。


  放好了玉盒,再将石板归位,再往石板面上刻有聚灵阵的阵眼中放灵石,聚灵阵一共吸收了二千块极品灵石。


  有了灵石,再重新封印,地面又变成了平平无奇的地面,只有大乘或更高价的仙人,或者有特别神目的才能发现隐藏的法阵。


  将藏宝的地方复位,乐小同学将放石棺的基石也复位,再将石棺也放上去。


  再走到外洞区,对着中心一块区域的地面结手印。


  地面隐藏的封印被解开,一阵淡淡的金光从石板内冒了出来,光越来越亮,很快一个巴掌大小的圆盘现形。


  那个圆盘是个法阵盘,刻录着一个保护阵。


  拿到了阵法盘,乐韵瞅了瞅,得,可能也是件仙器,干脆也不研究了,直接阵盘内扔灵石。


  阵盘十分凶残,吃了十万块灵石才饱和。


  为阵盘补兄了灵石,乐韵眼都没眨,又将它扔回地面,再将封印。


  阵盘又隐于石洞地面之中,岩洞内又恢复了普普通通的石洞模样。


  第九百七十四章


  白天不方便满天飞,自然不能立即回e北,乐小同闲着没事,沿着人工开凿的隧道去查看水源。


  隧道没有直达两峰之间的山涧,仍然止于有岩洞的山峰内,在尽头处有溪水从岩缝中渗出来,在人工开凿的石槽内汇聚成了小手指大的一条细流。


  细流注入下方的一个小小的圆形水塘内,水满则由一侧的一条小槽流出去,那条小槽的尽头是山涧。


  无论是隧道还是岩洞,可见洞主是费了心思,将其一块小地方打造得挺适合做为长居之地。


  秘谷真是个好地方,远离人烟,宁静幽远,地方也够宽,水源稳定,若隐居秘谷,开僻三二亩田地,自耕自种足以自立更生。


  乐韵决定把这地方再设个阵保护起来,将它作为乐家的另一条秘密退路,以备不时之需。


  南疆的植物园是条退路,那处退路已为人所知,这秘谷,目前仅她知道,若有一朝乐家不得不隐世,完全可以秘秘迁入秘谷隐居起来。


  心动不如行动。


  心里有了决定,乐韵召出飞剑,飞至空中研究秘谷,将每个角落都给检查了一遍。


  巡查了全谷,心中也有数,拿出工具,在四面八方各个角或挖坑或挖凿石洞,藏了符箓法宝用品,加设了一个护山大阵。


  弄好了护山阵,心情愉悦的乐小同学,爬回星核空间,再次默写白天才刚完成的书本。


  她在星核空间忙到傍晚,吃了点干粮,等天黑下来,溜出空间,又回了岩洞,踩着飞剑出了秘谷,摸黑回e北。


  她没有去闯另一个也有秘密的山谷,直觉告诉她还不是时候。


  时机未到,哪怕去了,也可能与机缘擦身而过。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该舍得舍,乐韵不贪心,也不动用飞行器,自己踩着飞剑摸黑跑路,沿着远离了人烟的山脉一路飞驰,平安顺畅地回到了神农山的秘密药园。


  她在秘密药园暂留,窝在星核空间将从师祖前辈那里所得的三本书又重新复抄了份,在元宵节前一天回家。


  乐爸周秋凤天天伸长脖子等,一直没等到人,当小棉袄终于在元宵节前返家,那颗提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小丫头一去就是十来天,见她无碍,岩老蚁老也挺高兴。


  去了g陇省亲家过年的周奶奶家一家子也于初八回到了梅村,听说小乐乐回来了,周哥中午就到乐家串门。


  南疆工程还没完,李女士娘家的哥哥弟弟们也决定跟着妹丈/姐夫去打工。


  李家兄弟们以前在家搞种植和养殖,或者去城里做工,一年下来,除去成本和前期的投入,纯收入也就七八万。


  工地上做工包吃包住,一年只做八九个月也有十来万,比在家划算多了。


  乐同学是个甩手掌柜,只要工地招,谁想介绍人进去按流程走,合符要求,她不过问。


  周哥已经问过了工地的领导们,因为那边是他婆娘的娘家兄弟,所以特意再跟小乐乐说一声。


  小乐乐不反对,皆大欢喜。


  年前下的大雪,立春就开始融化,立春后又晴了几天,雪都化了。


  雪化了,农人在元宵后一般就会开启春耕春播工作。


  乐爸周秋凤在雪化之后就将稻田给耕了两遍,于农历十二就播撒了早稻种,又着手翻地,准备种植玉米。


  自家小棉袄难得在家过元宵,夫妻俩在元宵节当天也没出工,在家做元宵,蒸元宵八宝饭。


  弟弟先去了首都,乐小同学在家陪两位大家长热热闹闹得过了个元宵节,第二天就出远门。


  别人出远门都是早上出发,小萝莉则等到天黑后才离家,先进后山,再自己飞行。


  她摸黑赶路,翻山越岭,一口气跑到了邻省c省的瓦屋山。


  c省瓦屋山是处著名的原始森林,也是个景区,其中最引人遐想、最具传奇、最有争议的是叫“迷魂凼”的山谷。


  据说迷魂凼有“百慕大三角”之称,进去的人都会迷失方向,往往因找不到出路而死亡。


  小狐狸说就在初六立春那天,某个方向又开启了一个时空门。


  按方位与距离算,新开启的时空门就在瓦屋山。


  喜欢当夜猫子的乐韵,像做贼似的摸到瓦屋山,在空中转悠一圈,直赴一向被设为“游人禁地”的迷魂凼。


  迷魂凼其实并不宽,只是一条位于顶的的小山谷,常年雾霭袅袅,让人无法窥见真面目。


  早刚立春,万物才开始有复苏的迹像,原始森林的落叶乔木还没长新芽,常绿的乔木叶子经过霜打雪欺,也比较憔悴。


  整片森林都是静默的,还弥漫着几分萧瑟颓败感。


  找到迷魂凼,乐小同学在空中从谷这一头飞到那一头,得出的结论就是:迷魂凼磁场远超其他地方,并且具有不稳定性。


  知道了会令人迷失方向的原因,飞身入谷。


  谷中丛林茂密,潮湿寒冷。


  乐小同学飞了几分钟,找到了新开启不久的时空门。


  时空门位于谷中一处比较平坦的腹地,像是曾经经历过水灾、山体滑坡后所积渍的乱石滩,杂草丛生,灌木遍地,稀疏的分布着树木。


  腹地的外围与山包则树木成林。


  谷内树林里有很多野生动物和植物,。


  悬挂在乱石滩上空的时空门,同样距地九尺,时空门大旋涡内部旋转,转速比马岛上的时空门快。


  时空门转速越急,说明需要的灵气越多,也需要更多的时间才能稳定。


  找到了时空门,乐韵并没有太多感慨,反而对距时空门约一里多远的一片区域感觉,特意跑去研究。


  那一片区域应该也有时门空连接某界,但是,那条时空隧道已经崩了。


  崩坏的时空门的残余力量外溢,也是导致山谷磁紊乱的罪魁祸首。


  研究了崩坏时门空附近的力量,乐小同学以最快的速度扫荡了几种珍稀药植做为种苗,赶紧出谷。


  她没抓小狐狸出来看时门空,让小狐狸看了,那只小兽兽必定又会扑她脸,再嗷嗷叫着说门的另一端如何如何,怂恿她游异界。


  夜黑好赶路,小萝莉拿出了飞行器,全速飞行,赶往y南省的高黎山脉。


  仗着飞行器的速度快,一顿急驰,在距天亮还有一个钟左右,成功抵达了黑白大蟒所在修炼福地的山峰之脚下的大狭谷。


  抵达目的地,小萝莉先回星核空间补了个回笼觉,养好了精神,收拾了一份行李,再爬山。


  y南省阳光明媚,气温暖和,很多植物已经打了花骨朵儿,有些花正在绽放。


  高黎山的山岭,可以说得是鸟语花香。


  小萝莉边爬山边割取一些药用植物的茎叶,在快近中午时爬到了黑白大蟒的修炼福地。


  太阳透地字树梢,照得到了山洞前的平台和石壁,龙魂草沐着阳光,舒展着叶片,尽情的呼吸。


  黑白大蟒没在外面晒太阳。


  乐小同学爬上石台,将大背包放下,拿出两棵龙魂草的小苗,种在原先那棵龙魂草附近。


  种好了龙魂草幼苗,再拿了瓶灵泉水浇灌。


  自己弄出了声响,仍不见大蟒跑出来,说明大蟒可能潜入湖底去了。


  小萝莉也不急,溜去树林里拾干柴。


  她拾了三捆干树枝,搬回平台放着晾晒,准备去挖植物时,洞窟内的水流发生了变化,很快就传出来激流四溅的声响。


  稍稍一刻,一条黑白大蟒从洞窟中疾掠而出,带得水花乱溅。


  “嗨,龙兄,好久不见。”坐在平台上晒太阳的乐韵,冲着冒出颗脑袋的大蟒挥了挥小爪子。


  刚从湖里钻出来就闻到了另类气息,从洞府中狂奔而出的大蟒,看到熟悉的人类小姑娘,眨了眨眼睛。


  嗯,确定有很久没见了。


  人类小姑娘上次说她要去一个地方,可能会去很久,等有空才来看他。


  看到了人类小姑娘,大蟒不急了,不急不徐的游动,折转身,溜行到小姑娘身边,正准备盘起身躯时,发现了石壁上多出来的小草,惊讶得扑了过去。


  大蟒扑到了石壁下方,支起了身躯,盯着龙魂草看得目不转睛。


  “龙兄,不用奇怪,那是我刚种下的龙魂草。我在另一个地方找到了龙魂草的种子,培育出了龙魂草。


  你这里很适合龙魂草生长,我给你挖了两棵过来。刚种下去的小苗草,最近一二个月,需要每天清晨浇水,你有得辛苦了。”


  大蟒看到龙魂草都不理自己了,乐韵瞅了瞅,解释了一下,从背包里掏出一只不锈钢的口杯。


  那可是她特意给龙兄准备的取水浇龙魂草的容器哟。


  有备无患,瞅她想得多周到。


  黑白大蟒听了小姑娘的话,身躯溜了溜,溜行到人类小姑娘身边盘成一圈,将脑袋挨着了人类的肩膀。


  大蟒第一次亲昵的表示亲近,乐韵小爪子一伸,小手手就摸了摸祂的大脑袋:“龙兄,你的角好像又长了一些些,就是不知道你化蛟后,是两个角还是一个角。”


  大蟒:“……”


  咋说呢?

  他继承到的是血脉有一丝蛟的血,所以有化蛟的机会。


  蛟是两支角,反正他所得到的不知哪代祖宗的传承记忆里并没听说过有独角的蛟。


  大蟒说不出话,只能以摇脑袋表示抗议小姑娘瞎猜。


  小萝莉也是欺负大蟒不会说话,所以巴啦巴啦的说自己的猜想,说得口干舌燥,再去背包里掏出水果吃。


  因为人类小姑娘老往自己嘴巴边塞水果,大蟒便免为其难的尝了一个红彤彤的果子。


  还别说,果子也挺好吃的。


  于是,大蟒对于人类小姑娘总想让他变素食主义的行为也不抗议了,塞啥吃啥。


  目测,在继东辰大陆的金毛狮子被小萝莉从肉食主主者带偏成了素食主义之后,又一条未来的蛟也被带偏。


  小萝莉将塞背包里的一袋水果啃光光了,懒洋洋地和大蟒躺着晒太阳。


  晌午过后,她跑去树林里挖十几种材,又去砍树削了一些手碗那么粗的木签,拐了大蟒进洞窟,让大蟒下湖抓鱼,她在泉水池旁清洗药材。


  大蟒下湖里扑腾了一顿,抓了二十几条大鱼。


  那些鱼条条肥美,基本都有有一米来长,每条鱼都超过三十斤。


  大蟒负责抓鱼,小萝莉将鱼剖杀干净,用削好的木签叉起来,搬到洞窟外,用木条和防水布弄了个小坑,再捣碎植物调成汁腌鱼。


  鱼腌制了两个来钟,待到太阳快落山时,小萝莉用晒去了湿气的干柴生火,将鱼架起来烤。


  大蟒就好奇地看着人类小姑娘忙前忙后,当鱼肉的香味越来越深,祂也禁不住伸长了脖子。


  乐小萝莉守着火堆烤鱼,烧熟了一条鱼,自己切下一块鱼肉,整条鱼给大蟒吃。


  黑白大蟒再次吃到熟食,满足不已——还是熟食好吃!

  识髓知味,他吃了一条鱼,眼巴巴地守着火堆等鱼吃。


  小萝莉食量小,一条鱼的一半都吃不完,余下的鱼,烤熟一条即给大蟒吃一条。


  吃了二十几条鱼,大蟒还没过足瘾,趁着人类小姑娘还在帮自己烤最后两条鱼,他嗖地跑回洞窟,又下湖去抓鱼。


  为了赶时间,他没特意选一样大小的鱼抓,不管是一尺还是二尺来长的鱼都抓,一共抓了大大小小十几条鱼,用尾巴卷着搬到平台上,请人类小朋友给自己烤鱼。


  乐韵目瞪口呆,这……这,这位龙兄他竟然有如此高的智慧?!


  大蟒不在意鱼有没清洗,她是在意的,剖杀好了,再去提了两袋清水清洗,再串起来烤。


  没时间腌制,只能一边烤一边刷汁。


  当第二批鱼烤好,时间也将近晚十二点。


  帮大蟒烧完了第二批鱼,小萝莉用火淋熄了火堆,再拿了几颗药丸子给大蟒吃了,嘱咐了怎么给龙魂草浇水,又急急地跑路。


  吃了几十条鱼,黑白大蟒已经有几分饱,也心满意足,吃了药丸子,只觉浑身舒畅。


  人类小姑娘有事要忙,大蟒也没挽留,目送人类小姑娘进了丛林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盘成圈,安静地吸收月华。


  第九百七五章

  陪龙兄吃了一顿饭,乐小萝莉离得远了,乘坐飞行器趁夜赶往南疆沙漠。


  她来高黎山脉,真的只为看望大蟒,原本想将她从东辰带回来的妖蟒内丹给大蟒吃一颗。


  看了大蟒,她发现大蟒目前的体质还是脆弱了些,承受不住妖蟒内丹的强大力量,强行让他吃颗内丹,他会爆体而亡。


  大蟒现阶段身体强度不够,让他在龙魂草旁修炼,多吸收点有龙魂草气味的日月精华,或许再过几年,他的身躯和血液会得到提升。


  y南省与x省之间山脉连绵,也方便了乐小萝莉,她驾着飞行器在崇山峻岭上空低空飞行,遇城市即绕道。


  趁着黑夜,小萝莉风驰电掣的一路疾奔,花费了两个多钟,成功赶至南疆x省的沙漠腹地。


  抵达了自己的药植园,安全无忧。


  小萝莉美美的睡了一觉,睡足了,再熬了一锅海蜗牛汤,和两只小兽兽吃饱喝足,又开展植树造林和种植大业。


  工地建造围墙的建筑公司的人员,于在2月下旬初即先一步抵达沙漠,先去将存放在油田厂那边的机械运回来,收拾工地住房。


  工人们则在下旬的中旬才陆续从家乡启程奔赴工地,工人们分批抵达,工地的工作衔接得过来。


  观音殿的弟子带着几大箱药丸子,由运输直升机送抵工地。


  观音殿的一拨长老在琼岛过了元宵节便赴京,在乐园修炼,负责看管工地所需药丸子的弟子也在乐园修炼了十几天才前往沙漠。


  乐小萝莉和两只小兽兽,带着机械傀儡种植了一些作物,重点是在外围区种植树木。


  两只兽兽带着傀儡们昼出夜伏,小萝莉白天忙植树造林,晚上给雪峰降雨,在工间里抄书,每天就打坐一个时辰,其他时间都加班工作。


  她忙到月底,将工作交给了两只可爱小兽兽,自己离开了药植园区,去工地走了一趟,又给送去一批建筑材料,再回京。


  小萝莉于3月1日的下午返回乐园。


  而宣家、周家和徵花派的一拨长老族老带着各自族/宗的青年,分别于上午进了乐园,也仅只比主人略早一点点。


  观音殿的人员住书院后院,宣家周家和徵花派的众人住了梅花小筑和海棠院,把自己家的饮食起居安排得妥妥的。


  宣家最老的族老与老祖,周家的老祖们,都在内,宣家宣少周家周少带着家族青年们负责照顾族老们的饮食起居。


  乐同学回到别院,晚上与众修士共进晚餐,畅聊过了,第二天上午教学,下午忙其他事的模式。


  乐善已经将学过的剑法练熟,开始学最后一招“剑定乾坤”。


  小萝莉上午授剑术,下午去丹炉熬药,晚上在群英殿为宣家周家那些可以洗筋伐体的修士洗骨,助可晋阶的修士晋阶。


  经过洗髓的修士们,与成功打通了任督二脉和成功筑基的修士,翌日即闭关,出关后又静修。


  宣家周家的族老们,于15号返家。


  16号,姜家辛家由几位族老带着一波青年到乐园参悟,乐小同学同样设宴款待一次,并提前与两家沟通过,留他们各家二位可筑基或可强行贯通两脉的族老在乐园静修。


  姜辛两家的人员,将于4月1号才各归各家,而小萝莉预计月底会很忙,可能没时间再找他们会晤,提前说一声。


  姜家姒家自然欣然接受了小姑娘的好意。


  观音殿的长老们在乐园长住,不用自己操心,乐小同学也没时间去找他们喝茶聊天,除了教弟弟学剑,其他时间都在作坊里。


  周末的时候,她会抽出时间考校几个大小萝卜的功课,灵猴千变由卢克教授,她又教萝卜头学罗氏拳。


  在新历3月的最后一天,宝音老太太带着儿孙,一行共二十九人,从蒙首府乘坐飞机抵京,半下午时赶到了乐园。


  乐韵带着弟弟开了东大门,将大姑奶奶一行人迎进园,去了嫏嬛福地,在正房的中堂奉茶。


  宝音老太太喝了茶,拉着侄孙女,介绍自己的儿孙辈。


  因她长寿,已经有玄孙,真正的五世其昌。


  这一次,她要回父亲安居之地给先父扫墓,她的儿孙每辈都派了代表同行,五辈齐全。


  乐家的第二辈即是老太太的儿女一辈,排第一的是女儿,长女与长子长媳皆已经去世,排第四的女儿因已嫁,这次没来,另三个儿子与儿媳都随母亲回外祖家认祖。


  第三辈是孙辈,是老太太的儿子们的儿子、女儿,一共9人。


  第四辈是曾孙辈也即是重孙辈,共10人。


  乐家的第五代的玄孙辈,最大的已经七八岁,小的去年才出生,年满了三周岁的孩子被大人们带着随老太太去给外祖祖扫墓,共3个。


  因要留一些人在家或因工作原因,还有部分没来,但各支的长子长孙全到齐。


  乐韵与姑奶奶的孙辈同辈,论起来,大姑奶奶的曾孙和玄孙比她辈份小,得喊她表姑或表姑奶奶。


  当自家老祖宗拉着小姑娘介绍自己家的人时,乐家男女们惊呆了。


  阿妈/伊吉的娘家人,就是乐小姑娘?!


  乐家男女吃惊之下,嘴张得可塞一个大鸭蛋。


  最震惊的莫过于乐树海和乐云朵姑侄,上次在小姑娘家,老祖母已经和小姑娘相认了,竟然没透露半点消息啊。


  大奶奶奶要介绍表伯叔和表叔、表哥表姐等,乐韵起身,立在罗汉榻旁。


  乐善也跟着姐姐站着。


  宝音老太太拉着侄孙女的小手,一个一个的介绍去,都是按排行来,男女一并排行。


  论起来,大姑奶奶的女儿,乐韵叫“表姑”,姑奶奶的儿子叫“表伯父表叔父”,姑奶奶的孙辈就是同辈,就是表兄弟姐妹。


  宝音老太太二女四子,分别是长女乐苹,已逝,二子乐安,与其妻皆逝,健在的是三子乐健,其妻塔娜;

  老四乐康,其妻萨仁;第五女乐杏,缺席;第六子乐福,其妻敖登;

  第三辈在场的有乐安的大儿子乐云开,五儿子乐云霁,小女儿乐云朵,孙辈排行分别是第一、第十一和第二十三。


  乐健的长子乐云明,二女儿乐云茹,孙辈分别排行第三和第四。


  乐康的长子乐云悦,三儿子乐云吉,孙辈中排行第二和第七。


  乐福的长子乐云祥,五儿子乐云泰,孙辈排行第八和第十八。


  第四辈有乐树刚,乐树英,乐树木,乐树林,乐树森,乐树岩,乐树琼,乐树雨,乐树家,乐树成。


  第五辈有乐朝阳,乐朝月,乐朝星。


  宝音老太太的玄孙辈有八个,三岁以下的孩子太小,不方便带着出远门,跟随长辈们随老祖母回乡的都是五岁以上的孩子。


  乐朝阳是乐树刚的长子,虚岁8岁,乐朝月是乐树木的长子,虚岁七岁,乐朝星是乐树森的长子,六岁半。


  宝音老太太介绍了儿孙辈,笑着道:“与你同辈的,年龄都比你们姐弟俩大,你们也不用管他们的排行,叫表哥表姐就行了。


  你表侄子一辈,只有几个比你小一些,不管他们年龄多大,都是你的侄辈,待我带他们回乡祭了祖,让你侄子辈与侄孙辈给你磕头。”


  大姑奶奶在介绍她的儿孙们,乐韵努力的记面孔,也好在她记忆好,只看一遍就能将人对号入座,要是记忆差一点点,根本记不住哪个排行第几。


  正认真记着脸谱,乍听说要让晚辈给她磕头,乐韵吓了一大跳:“大姑奶奶,您是我的至亲长辈,您的儿孙辈自然就是乐家的血缘亲人,互相认认人就行了,不用磕头的。”


  “不让只比你小一辈的侄辈给你磕头,侄孙辈小了两辈,那一辈必须得给你磕头。”宝音老太太拉着侄孙女,心里稀罕,几乎舍不得放手。


  乐家树字辈和朝字辈的孩子们,一致附合老奶奶的话,他们觉得既然是认亲,给长辈磕头是理所当然的,就如每年拜年,他们家的晚辈都会伏在长长辈们脚前行礼,按受长辈们的祝福。


  乐韵拗不过大姑奶奶,先不讨论要不要行大礼的问题,请大姑奶奶和长辈们先等一等,她转去了后堂。


  她有提前做准备,后堂桌子上放了好几个内盛物品的托盘。


  搬了三个托盘回到前堂,先放在一张桌子面上,只端了一个小托盘,带了弟弟去认表伯父们


  蒙古族重视礼仪,第一次见表亲表辈,乐韵准备了鼻烟壶为礼物。


  十几只鼻烟壶立在托盘内,全是金胎的掐丝珐琅烟鼻壶,造形与工艺巧夺天工。


  在乐善看来,大姑奶奶家的那些表伯父、表哥们,脸形与身形都差不多,神似度很高,真的很难分辩。


  他也没记住表伯表哥表姐们的排行,好在他有姐姐呀,姐姐聪明绝顶,姐姐记得住,姐姐怎么称呼人,他也赶紧弯腰跟着叫一声表伯父表伯母。


  宝音老太太已是位百岁老人,若长女还健在,也是年满八十的老人,健在的儿女们与儿媳都是古稀之年的老人。


  六个垂垂老矣的男女,突然间多了个比他们孙女还小的粉妆玉琢的表侄女,和一个比他们最大的重孙只大一丢丢的表侄儿,那心情可想而知是多么的震惊。


  第九百七六章

  乐健乐康乐福等人震惊过后就是坦然接受,阿妈曾经说她娘家的侄孙女侄孙子年龄都不大,非常特别可爱。


  眼前的事实与阿妈说得如出一辙,表侄女娇小甜美,表侄子软萌,两个小家伙比小马犊还可爱。


  当看到表侄子表侄女过来,乐健塔娜心情激动,都站了起来,听到两孩子叫自己“表伯父表伯母”,欢喜得眼都酸了。


  蒙古族人民喜欢鼻烟壶,不论男女都随身带着一只鼻烟壶,壶里装的是提神的香料。


  一般朋友或亲友们见面,都会将自己的鼻烟壶递过去,彼此接过鼻烟壶,会欣赏一圈,再打开放到鼻子底闻闻香。


  乐健塔娜夫妻俩听表侄女说鼻烟壶里有她特制的醒脑通窍香料,开开心心地接在手,赏了一圈,又拔开盖子,嗅了嗅香。


  鼻烟壶里的香,香味浓郁芳芬,闻着就觉心旷神怡。


  夫妻俩喜欢极了,坐下后,爱不释手的把玩着鼻烟壶。


  乐康乐福夫妻接过了自己的一份礼物,也拿在手里把玩,赞不绝口。


  侄孙女事事周到,宝音老太太看着儿子儿媳们的笑脸,也倍觉高兴。


  给长一辈的表伯父表伯母送了礼物,乐韵换了另一个大托盘,带着弟弟去认认表哥表姐们。


  送给表哥表姐们的见面礼也是鼻烟壶,是錾胎珐琅工艺的银胎鼻烟烟、


  云字辈的众兄弟们,收了小表妹小表弟送的见面礼,高高兴兴地揣在手里,个个眉飞色舞。


  同辈有礼物,侄辈自然也不能落下,一人一件铜胎的画珐琅工艺的鼻烟壶。


  乐小同学给与三个表侄孙子的见面礼则是一人一个系着一块长命金锁的项圈。


  送了见面礼,就是坐着说话儿。


  宝音老太太搂了小侄孙子在身边,摸摸头,揉揉脸,开开心心地逗小孩子玩耍,怎么都嫌不过瘾。


  乐善被捏得脸都变了形,想躲又因是长辈,不好意思,只能一次次的用眼神向姐姐求救。


  收到宝贝弟弟的求救信息,乐韵也没装看不见,果断的催弟弟去上课。


  小乐善要去学习,宝音老太太只能放人啦。


  终于被姐姐救人水火救出来的乐善,一溜烟儿地跑去书院后院找小师兄。


  弟弟出去了,乐小同学与大姑奶奶和表伯们商议行程,她拟的计划是2号回e北,晚上给个表伯父表伯母做针灸,表哥表姐当晚和1号分批吃排毒药丸子。


  宝音老太太和儿孙们没异议。


  安排好了行程,乐小同学将大姑奶奶一家送去“菡萏院”,由他们一家自由分配住房,她回了东院,先从储物器里搬出几十桶水放在厨房的餐堂,再配齐药熬药汤。


  宝音老太太带着儿孙们,安置妥当,去园子里赏景,傍晚时分,不吃排毒丸的人随了老太太去五味橱吃饭。


  要吃排毒丸子的一拨人,去找小表妹拿了药丸子,各人喝了三大碗的汤,又一人分得了两大桶水。


  众人分成了数拨,女孩子们回菡萏院,方便上厕所。


  男士们也一分为二,一些在东院内院,一些在外院,东院内外院都有厕所,能满足使用要求。


  乐同学给菡萏院和东院点了除臭味的香,带了表伯父表伯母去了屋后的诊楼,男女分开,做针灸时也不会尴尬。


  三对老年夫妻的针灸持续了将近四个钟,他们怕回到客院洗涮时声响太大影响别人,在诊楼洗了澡,换了干净的衣服。


  经历了一次针灸,六位老年人背也不驼了,腿也有劲儿了,精神抖擞,跟着小侄女从后门进了园,再回菡萏院去补觉。


  吃了排毒丸子的人,喝水跑厕所,折腾到将近天亮,肚子终于安静了。


  每个人衣服被湿透了数次,汗里有油腻,脏兮兮的。


  待洗了个澡,又神清气爽。


  于是,早上换成了吃过排毒丸子的人美滋滋的吃早饭,那些轮到白天吃排毒丸子的人,全去东院喝药汤吃药丸子,扛自己的一份水。


  乐小萝莉不关心吃排毒丸子的人一小时跑几次厕所,上午仍然教弟弟学剑。


  乐善学“剑定乾坤”学了一个月,勉勉强强记住了招式,目前还不熟练,还需要一点时间练习。


  下午的时候,燕大少和蓝三帅哥,各背着行李包到乐园报道,小萝莉2号要回梅村,身为保镖,自然得跟去撑撑门面。


  当见到两帅哥来刷脸时,小萝莉难得的没嫌弃燕某人多事,还很关心地问了柳帅哥在忙啥。


  小萝莉没忙工作,看着心情也好,燕行凑过去说悄悄话:“小萝莉,告诉你一个小密秘,柳某人他要升级当父亲了。”


  “哎呦,真是可喜可恭啊,不用猜,柳帅哥必定天天做梦都在笑,你消息也挺灵啊,柳帅哥媳妇怀了几个月了?”


  乐韵都震惊了,是不是小孩子们都比较喜欢小龙,所以全赶着小龙年来投胎啊?

  “上个月下旬刚检查出来,有一个多月了吧。”燕行有些心塞,柳某人那货在他媳妇儿查出早孕时,立马就得意洋洋地向他炫耀。


  当时炫耀就算了,这几天天都嘚瑟地炫个不停,唯恐别人不知道他媳妇怀了宝宝,每天必跟他说一句“为了崽崽,哥努力工作去啦,争取多赚点奶粉钱。”


  看到那家伙的消息,就叫人好气哦!

  讲真,要不是那货是从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发小,他早就去揍人了。


  “算起来就是正月底怀上的,预产期可能在新历12月那个月,小家伙说不定能跟他爹妈一起过元旦节。


  喜事年年有,就是没有这三两年多,等我从家乡回来,得去看看我家福姐姐,要是福姐姐今年也怀了小宝宝,更热闹。”


  乐韵喜滋滋地,据悉大姑奶奶家有两个重孙媳妇也怀了宝宝,姑奶奶家今年也有添丁之喜呢。


  别人家有喜事,燕行暗自闷闷不乐,喜事都是别人的,他怎么就没沾着一点儿喜气?


  好消息让人心情美丽,乐小萝莉也替柳帅哥高兴,没关心燕某人在想啥,开开心心地去打点行理物品。


  吃排毒丸子的一批人,在傍晚前也终于得到解脱,晚上得以团团圆圆的一起吃晚饭,晚上又都吃了养元固本的营养丸,美美的睡了一觉。


  休养了一晚,宝音老太太的儿孙们的体能也恢复过来了,个个在一夜之间都年青了好几岁,精神饱满,活力满满。


  因为回乡并不赶时间,没必要起五更爬半夜,乐同学和大姑奶奶一家老少2号吃了早饭,然后才不急不慌的登直升机。


  黎照没随小师弟回乡,小师弟回家有师父照看,他跟回梅村没事做,反而因多一人还得多做一份饭,给人加重负担。


  蓝三理所当然的当驾驶员。


  小萝莉没去拾市工地,也没去房县三中,中途没下机,直升机直线航行,下午二点多钟回了梅村。


  直升机停在村办楼前,一行人下了飞机,拖着大件小件的行李箱,直奔乐家。


  乐韵扶着大姑奶奶,边走边介绍一下村旁哪边是哪些人家,在离自家楼房老远就被大狼狗截胡了。


  宝音老太太一路乐呵呵的,当到了侄孙子家楼房外,看到出来迎接的中年夫妻,目光定格在中年男士脸上。


  “真像!”她已逝的大儿子和老六,以及重孙乐树海,脸形与娘家侄儿最为肖似。


  乐爸看到自家小伢崽扶着的老太太,便知那是爷爷失散多年的大女儿无疑,迎上前,乍见长辈的喜悦和着血脉相融的亲切感一齐涌上心头,心中莫明的发酸。


  或许,这就是血缘关系的奇妙。


  血缘关系让人感亲切,因失散多年,重逢时在高兴之际,也令人不由自主的生出酸怅。


  乐爸站到了姑妈前,轻声喊:“大姑。”


  宝音老太太盯着第一见才见面的侄子的脸,听到那声“大姑”,心中一酸,眼泪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哎!好孩子。”老太太流着泪应了,伸手拉了侄儿的手握在手里攥着。


  乐爸顺手搀扶住了大姑。


  乐韵赶紧让开,让凤婶来搀扶大姑奶奶。


  周秋凤也上前,叫了声“大姑”,站到了小伢崽的位置,搀扶住老人。


  泪眼婆娑的宝音老太太,说不出话来,只是哽咽着应了一声,由侄儿侄媳妇扶着,转了一下身,让孩子们与外祖家的亲人相认。


  乐韵当仁不让的当介绍人,向表伯父表母们介绍自己家的两位大家长,再向老爸凤婶介绍表伯父伯母们。


  乐爸在表兄弟当中也是年龄最小的一个,基本也不用操心分哪表哥们的排行,直接“表哥表嫂”就ok了。


  乐健兄弟妯娌们也不用费什么心,舅舅就一个儿子,就这么一个小表弟,只要没患老年痴呆症,都能记得住。


  长辈相互见了面,乐云开等人向表叔/表叔祖问好。


  亲人打了个照面,先进屋。


  乐家堂屋摆了四张大圆桌,南北相对而放,每桌靠南墙和北墙的坐椅是不挪动的罗汉榻和宝座椅,其他的都是官帽椅。


  蚁老岩老在堂屋,见主人请了乐家那位老姑奶奶和乐家的外甥辈们进来,帮忙招呼宝音老太太和几位年老的男士女士。


  宝音老太太也知弟弟家的两位老年男士是小侄孙女请来的高人,也热络的向两位老年人握手。


  乐爸周秋凤搀着大姑妈想请他坐罗汉榻,老太太却没肯,掰开侄儿侄媳妇的手,走到香火神案前,扑通着跪下去,伏地喊了一声:“阿爹,女儿回来了!”


  第九百七七章

  宝音老太太喊出一声“阿爹”,已是泣不成声。


  乐健乐康乐福见阿妈跪了下去,与媳妇儿走到老太太身后,也对着外祖家的神位跪地行大礼。


  七位老人跪了下去,他们的儿孙们自然效法老人们,眨眼间,一群人就像下饺子似的扑通扑通跪了一地。


  被大姑掰开手,乐爸周秋凤还不明白大姑想干啥,见大姑在神台前跪下去了,又见大姑家的儿孙辈们跪了一地,吓了一大跳。


  夫妻俩想去搀扶大姑妈,被自己的小棉袄拉了一把,他们不明白小伢崽为什么不让他们去扶,也不好问。


  乐韵阻止了两位大家长去扶大姑奶奶,自己从长案抽屉里拿出一把香,去伙房点燃,递给大姑奶奶和表伯父表哥姐表侄/孙们一人一柱香。


  她再跪在一旁,亲自向太爷爷禀报:“太爷爷,重孙女乐韵,不负您遗愿,找回了失散在外的大姑奶奶,今天大奶奶携带部分儿孙回梅村认祖。


  大姑奶奶虽幼遭劫难,与亲人骨肉分离,或许得乐氏先祖们在天保佐,在命悬一线之际幸遇得贵人相救,自后至今大半生平顺,婚姻幸福,儿孙满堂,已是五世同堂,太爷爷您在天有灵,也可以安息了。”


  简略说了几句,乐韵才扶了一把大姑奶奶:“大姑奶奶,您给太爷爷上香吧,太爷爷他老人家等您这一柱香,等了很久了。”


  “嗯。”宝音老太太哭得鼻音很重,应了一声,拄着香磕了三个头,再就着搀扶站起来,将香插进案台上的香炉里。


  她敬了香,站一边,让儿子儿媳妇们给外祖和外祖家的先辈们敬香。


  乐健乐康乐福与各自的媳妇儿成双成对的敬香,然后站阿妈身旁。


  云字辈的人敬完香,站一侧,树字辈的人携带三个小孩子敬了香,也站长辈们身边。


  宝音老太太抹把眼泪,叫小辈再跪下去给外祖祖家的列祖列宗和他们已故的舅舅舅母/爷爷舅奶奶/曾舅爷爷曾舅奶奶磕头。


  待儿孙辈们行了大礼,去拿了两把椅子放案前,让侄子侄媳妇坐着,叫孙子重孙子们给他们表叔表叔母/表叔祖父叔祖母行认亲礼。


  因自己代表着娘家人,乐爸周秋凤受了大姑家小辈们的礼。


  乐韵是不想让大姑奶家的小辈们给自己磕头的,可她是乐家家主,代表着乐家,只好着弟弟,硬着头皮受了大礼。


  姐弟俩在小辈们行礼时,侧开了半边身子,只受了半礼。


  宝音老太太带着儿子在娘家祖先神位前行了大礼,才算是全了认祖归宗的基本仪式。


  乐爸周秋凤扶了大姑上罗汉榻坐,招呼着表兄表嫂们坐了,去打了热水给大姑妈和表兄们洗脸洗手。


  青年们辈不敢劳前辈操心,自己去屋檐下取了毛巾,在外面的自来水笼头下洗了脸,再回屋坐。


  乐小同学与当打杂工的燕帅哥和蓝帅哥的协助下,沏茶,上水果点心。


  在回九稻的途中,到中午时,直升机绕过一座县城短暂停泊找地方吃了午饭,并不饿,有水果和点心就行了。


  已经认了亲,说话坐走也自然,说了很久的话,宝音老太太带着儿子们去放置行李。


  乐同学让蓝三和燕帅哥住了黎先生的卧室,让大奶奶住她一楼的卧室,其他人由他们自己安排组合。


  南楼二楼二间房一楼三间,北楼二楼有三间客房,一楼有一间客房,乐家二十九人分住九间客房,绰绰有余。


  乐云朵和乐树琼负责照顾老祖母,随老祖母住一间卧室,其余人或三或两,男女分开住,快速分好了组,将行李拧进客房。


  将私人行李物品拣了出来,青年辈们再将他们携带的礼物整理好,交给了小表妹。


  梅村空气清新,风情与草原不同,宝音老太太和儿子儿媳是第一次来到南方农村,非常好奇。


  他们也不顾车马劳顿,待侄孙女/小侄女安排完了家务事,拉着她去转悠。


  最年长的两辈们兴致好,青年们辈们自然也跟着一起去散步,去田野看南方水稻田。


  朝阳朝月朝星三个小家伙仅只是短短一段时间的相处,已经成了乐善的小跟班,对乐善的话言听计从,可乖巧了,根本不用长辈们再操心看护。


  属于乐家姑娘的空中代步车回到梅村时,很多人都看到了,当乐家姑娘陪着一大群人到田间地头走动,被更多在田头地里耕种的村民所见。


  不知道乐家来客是什么身份的村民,也好奇不已。


  周家和张老三刘路程五家是知道乐家有位大奶奶将于清明回来给乐家老太爷乐源扫墓,有人问起他们时,他们也没隐瞒。


  乐家大姑奶奶回来寻亲的消息,也由此在村民口相传。


  大姑奶奶回娘家的第一天,乐小同学没请人做陪,晚上自己人吃了顿认亲饭,第二天中午请了满爷爷满奶奶。


  她家爷爷与满爷爷是拜了香火的兄弟,满爷爷满奶奶也算是半个娘家人。


  周村长上午去村委点了卯,又听了清明加强森林防火险的村委小会,从村委回村,不用小伢崽催,早早到了乐家。


  宝音老太太知道周村长是弟弟的安答,她与孩子们对周家两老口子客气又亲近,下午还应邀去周村长家坐了一会儿。


  晚上的时候,乐小同学请了周奶奶、扒皮扒婶奶奶和程家老两老兄弟,张三爷爷三奶奶和刘七爷爷刘七奶奶到乐家陪大姑奶奶喝酒。


  可惜,蒙古族人好酒量,她请的陪客酒量有点浅,全喝趴了。


  晚饭散席时,请来的陪客全找不着北,乐爸周秋凤将人一一送回去。


  乐健等人虽然酒量很好,但是,架不住他们外祖祖家的酒好,散席后感觉后劲儿来了,赶紧爬去睡了,从而没有当场出糗。


  乐家姑奶奶回来扫墓,清明去山上时,周家没与乐家同行,他们先出发了。


  乐同学吃早饭前便将带山上祭祀的菜品上了蒸锅,吃了早饭,将准备好的用品打包,用箩筐挑上山。


  第一次回外祖祖家祭祖的乐健乐康乐福让孩子们或挑或背的搬东西,他们经小侄女给做了针灸,身健力强,爬山上坡也不用人搀扶。


  到了坟地,乐云开与兄弟姐妹们清理坟堆,乐家每年清明和除夕都会上山祭拜,坟堆四周并无杂草。


  乐云开与众兄弟姐妹们带着儿侄辈们将又去其他地方挖了些新土,为外祖祖的坟堆添了土,再摆开祭品,敬香、烧纸。


  宝音老太太带着儿孙为仙逝的阿爹烧纸,敬了三次酒,抱着墓碑哭,虽然她没了多少儿时的记忆,但从前些年记起的片断也能推测自己的阿爹是很爱自己的。


  父女失散了将近一个世纪,当有音信时,却已经天人永隔。


  阿爹为寻她,几经生死,而她却未曾在阿爹前尽过一天孝,反而累阿爹临终仍对她念念不忘。


  她找到了自己的根源,想奉养父亲,却子欲养而亲不待。


  少量的珍贵的儿时记忆在脑中盘绕,宝音老太太跪坐在坟旁,扶着不能浮现阿爹音容知貌只有阿爹名字的墓碑号啼大哭。


  乐父也是心软的人,大姑妈一哭,他也忍不住,陪着大姑一起哭。


  周秋凤和乐健等人根本劝不住。


  宝音老太太和乐父哭了一阵,互相劝慰,劝着劝着,姑侄抱头痛哭。


  别人劝不住,乐韵差了弟弟出马。


  乐善挤到大姑奶奶和爸爸中间,稚声稚气地劝:“大姑奶奶,爸爸,不要再哭啦,今天大姑奶奶带都着后辈来看太爷爷,太爷爷地下有灵还不知有多高兴,您们一直这么哭,太爷爷听着也会伤心的。”


  “好,大姑奶奶不难过了。”自家阿爹的两个小孙孙都是聪明绝顶的好孩子,阿爹香火传承不断,是好事!


  宝音老太太哽咽着抹了把眼泪,在侄媳妇和孙女地搀扶下起身,再次用毛巾擦了眼泪,带着孩子们去弟弟弟媳和只建有衣冠冢的妹妹墓前祭拜。


  无论是妹妹还是弟弟,她都没有见过。


  同样幼年遭难,妹妹生死不知,弟弟早逝,她虽不幸,却是最幸运的,她还活着,在活着的时候找到了自己的根源,也见到了娘家的亲人。


  就算想忍着些,宝音老太太仍然情不自禁,又在妹妹和弟弟的坟前各哭了一场。


  乐健与弟弟们给下落不明只有衣冠墓的姨母上了香,也给表妹乐雅上了香,云字辈和树字辈的孩子是小辈,还给乐雅表姑/表姑祖母磕头。


  祭拜了已逝的亲人,众人收拾了物品,下山。


  宝音老太太的心情低落,回到了侄子家也不见好转。


  乐小同学也没法子,给大姑奶奶泡了解郁茶,午饭后又拉了大姑奶奶,带着弟弟和三个小娃娃制作风筝。


  去野外放了小半天风筝,宝音老太太的低落的情绪被风吹散,心情由阴转晴。


  宝音老太太带着孩子们去山上扫了墓,在乐家住了一天,周日离返省,他们当中有些人也有工作,为了回外祖祖家认祖,特意请了几天假,不能耽误太久。


  乐小同学要去拾市工地,延期回京,燕大少留在梅村小萝莉当保镖。


  蓝三帅哥用直升机送宝音老太太一家人到首都机场,乐家一家老少再转乘飞机回省。


  第九百七八章

  2025年的清明正值周五,与周六周日连一起有三天的假期,学生们和上班族们也有时间与家人一起去扫墓。


  清明是国家公休假,国家的事业单位也一律放假,私人企业与私人工地有些放了假,有些没放假。


  乐小萝莉投资的基地建设因要赶工,工地不放假。


  乐小萝莉在清明假结束后,于新一周的周一,带了弟弟从家中离开,先去了趟房县的三中,找罗班蹭了顿午饭。


  她从三中离开,下午三中高三各班的班主任就宣布一个好消息:三中考生谁在今年高考中进入全省前十名,奖励有乐同学亲笔签名的一套漫画。


  乐同学编的试卷题在各省上市就被抢空,很多才高二或高一的学生或家长们也提前囤资料。


  试卷题太吃香的结果就是经常脱销,只能加印再加印,有一个人口大省一连加印了六次。


  据非正式调查数据显示,全国各省各县的高中生其本是人人手里皆握有乐同学出的试卷题,大约有五分之一的高二生也囤到了一份,大约八分之一的高一生也提前囤到了一份当作参考,高一高二学生提前有针对性的拟定了学习计划。


  随着试卷题集的热销,乐小同学亲自画的漫画插图也跟着火了起来,被学生们一致呼求出版整理好的漫画专题集。


  应人所求,漫画集出版上市,又热销了。


  如今,漫画已经加印七次。


  据说,乐同学的试卷题集,力压去年所有诸多名人著作或畅销书,仅仅上市不到半年就销售了二千多万册。


  漫画因不是参考资料,又没做宣传,销量略低一些,同样也突破了一千万大关。


  乐小萝莉将试卷题集捐给了教育部,她不收取版税,但漫画是私人著作,仅版税就是一笔飞来横财。


  那笔钱对于现在的乐同学来说不多,但若换是别人,便是从赤贫翻身成为千万富翁的典型。


  三中高三生听闻高考考入前省前十能得乐家小姐姐赠一套有她亲笔签名的漫画书,无论是学霸还是学渣,学习的热情再次空前高涨。


  去了母校一趟,乐小同学带着弟弟和小尾巴燕帅哥去了拾市,与负责了工地拆迁的城建部领导们会晤。


  拆迁区的居民,已经全部搬迁,房屋全部腾了出来,随时可以开拆。


  领导们陪小姑娘亲自去腾出了房屋的拆迁区转了一圈,也去建设中的工地看了工程进度。


  25年开春后天气不太好,一直多雨,许多室外工程没法施工,工程进度很慢。


  好在虽然许多工作挖基等工程不有动,但建筑公司与工人并没闲着,他们晴天就施工,雨天则穿上了雨衣,给小姑娘拟做总部的拆迁区搭建安全隔栏墙。


  建筑公司的大小领导们灵活安排工作,工人们也配合默契,工作顺利。


  跑工地转了一圈,回到市政办公室,乐小同学在各个项进度报告单上签字,并将拆迁款余下的一笔尾款全部付齐。


  她付齐了尾款,政府部门会将付各拆迁户的尾款依批次划入各户的银行帐号。


  办完了正事,乐小萝莉应了拾市领导们的邀请,晚上与众人领导们一起聚餐,然后,她带着弟弟跑去美人哥哥的职工住处蹭了地。


  于是,夜晚,小萝莉带着弟弟抢了美哥哥的床,美少年和燕大少打地铺。


  美美地睡了一晚的小萝莉,心情棒棒哒,与美人哥哥吃了早饭,带着弟弟赶紧闪人。


  燕大少全程假笑脸,他还以为小萝莉延期返京,他有机会表现表现,结果全程除了充门面就是充门面。


  直到小萝莉坐上进京的高铁,燕大少才终于得到与小萝莉坐一起的机会,也有了端茶递水的机会。


  他全程当了服务员,将姐弟俩照顾得妥妥的,途中还瞪走了几个妄图加小萝莉联系方式的小青年。


  当了一次护花使者的燕大少,一路心情格外美好!

  高铁抵京,为了防止小萝莉被人占去便宜,他又将可可爱爱的小萝莉和她熊孩子弟弟送回乐园,并且,晚上还留在乐园蹭了饭,第二天才回驻地工作。


  从家乡回到乐园,乐小同学先忙着将园子里的花朵或嫩植给收割做了粗处理,周五才抽出时间去会客。


  姜家与姒家是3月下旬进乐园参悟,除了受邀留住的族老,其他们于4月1号返程,江南陈家与段家的人马也于4月1号到乐园做客。


  小萝莉同样款待了陈家与段家的一拨人,也邀请了两家各两位族老多留住几天。


  陈家与段家的一拨人,在16号也各自返程,当天微花派一队人马与风家的一支人马造访乐园。


  乐同学于当晚款待了一派一家的团队,并邀了徵花派三次长老,风家一位族老,与之前受邀留下的各家族老第二天中午在嫏嬛福地会晤。


  会晤过后的下午,乐同学熬了药汤,晚上就给几家的族老长老们打通任督二脉或肋其筑基。


  得到小姑娘相助的众老,第二天闭关静修,或三天或五天,出关后,一直静修到5月1号也各自归去。


  小姑娘给几家族老长老打通了二脉或肋其筑基,并没有将观音殿的长老们列在其中,观音殿的众人仍在乐园清修。


  新历5月的第一天,任家与澹台家各有族老带领了一支中老年小队访问乐园。


  5月1日,是国际劳动节。


  也是一年中结婚人最多的节假日之一,京中贵圈也有不少青年办喜事。


  修士家族的东方家族和峨媚女弟子也于当天喜结良缘,因双方不在同一省,办两场婚宴,一场在峨媚的地盘上派,是双方共同举办,邀请了江湖门派观礼。


  东方家将新娘子接回家后,再在家乡宴请亲友,那是属男家的个人宴。


  江湖门派与修士家族都派了代表去观礼。


  乐小萝莉在4月下旬抽空去拜访了宣少,请宣家帮捎带一份礼物,她本人是不可能去的,毕竟,峨媚派当初也是派使者给她送礼,东方家是在她从东辰回来的那次生日才派人送了礼。


  礼来尚往,所以,峨嵋门派大办喜事,礼得送。


  小萝莉没小气,依对方送来的礼的厚度备的礼物,不比对方送的礼差。


  门派与修士家族的联姻是大事,承包了峨嵋山脚的一座农庄酒店,婚礼办得十分隆重。


  江湖门派与修士家族,收到请帖的都派了使者观礼,遗撼的是并没有别家的掌门亲至,修士家族也仅只有与方家十分要好的几家家主亲至,少主也去得少。


  宣少倒是去观礼了,他吃了午饭就乘机返京,连自家别院都没回,从机场去了乐园找小萝莉聊天。


  乐小同学在琅嬛殿接待待宣家少主,看到他像牛饮水似的一口气连喝了四盏茶,忍不住笑:“咋的,难不成峨嵋与方家的婚宴上都没茶水,将你渴成了牛?”


  “茶水是有的,就是不知道是他们忽略了还是其他原因,并没有用他们山上产的名荼,酒店的茶叶是市面上常见的茶,我尝过,口味平平,所以我留着胃特意来你这喝好茶。


  唉,还是你家的茶好喝,入喉清冽,回味甘甜。”


  宣少一连灌了几杯水,抹了抹嘴角,一脸满足。


  “得,明知道你想骗我的茶叶,看在你千里奔波不易的份上,回头给你一罐吧。”


  “嗯嗯嗯,是挺不容易的,我是奔着峨嵋的好茶去的,结果到了宴席上一尝茶,心都凉了半截。”


  “方家人若听到你这话,估计就不是心凉了半截,是从头凉到脚,一颗瓦凉瓦凉的。”


  小姑娘说方家的心情如何,跟着少主的宣一宣二狂点头,宣一适时的补了一句:“方家在收到我们少主转交的礼物时,那颗心可能就是拔凉拔凉的了,我们少主这一二句评价对他们而言应该不算是什么打击吧。”


  “就是就是。”宣少抚掌大乐,他将小美女请他家捎带的礼物交给登记的文书时,峨嵋方与方家人都在,方家人掩饰得好,也能发现他们的表情僵了僵。


  “难不成我的贺礼不合江湖规矩?”乐韵一脸天真无辜。


  “噗哈。”宣少笑得干脆软坐下去,看着小姑娘叹气:“小美女,你以后不出席古修界的哪家的婚席或掌门升座仪式尚好,要是去了谁家或是去了哪个门派,方家和峨嵋只怕恨不得吃了他们。”


  “哎呀,这就给我出难题了啊,像宣少你哪天结婚,我肯定要去的呀,还有吉家和周家华家谁家的少主结婚,只要我没闭关,我自然得去啊。


  这要是不去,你们跟我的友谊小船肯定晒肚皮是不是,要是去了,感觉是给你们拉仇恨的样子,你说我是去呢还是去呢?”


  “当然是去啊。”宣少立马就精神了:“小美女,我这里呢,结婚的可能性极少,但吉少和周少华少结婚的可能性极大的。我今天要是给你出主意说不用去,他们家听到风声,一定会活撕了我。”


  “你这是又有八卦消息的样子,他们当中谁在谈对象了?”


  “周家和吉家。”小美女举一反三,一点就透。


  “噫,古修界的后起之秀们也太有默契了啊,要么都单身,要脱单就成群结队?周家和吉家的媳妇是不是修士?”


  “周家是周少主娶妻,吉家是嫁女,若无意外,吉家九小姐与周少主会在这一二年结婚。”


  “吉九小姐与周少?我还以为吉九小姐喜欢虞家那位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美七少。”


  乐韵愕然,吉家九小姐个性鲜明,爽朗大方,是个直性子的姑娘,那届古修聚会上一直对虞七少赞不绝口,看着像是虞七少的忠粉。


  “哈,连小美女都那么认为,也莫怪别人以为吉九小姐喜欢虞七少了。”宣少笑得眉飞色舞:“吉八少说他九姐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谁规定女孩子欣赏美男就一定是男女之间的喜欢,虞七少容俊俊美,她欣赏美男子有什么错。”


  “这还真意外,吉九小姐有点颜控,周少与我一样都是普通脸。”


  “用吉九小姐的话说,谈恋爱看颜值是过眼瘾,找丈夫是过日子,她是找一起过日子的丈夫,周少那样类型的丈夫更有安全感。”


  神特么的有安全感!


  乐韵都震惊于吉九小姐的反差,瞅着宣家少家主乐:“宣少,你的小道消息是不是灵得过头了,连吉九小姐的想法都知道啊?你有读心术不成。”


  “没有,不是我消息灵,是因为吉九去年从加国回国了,10月中也入京长驻,几家长驻京中的家伙没事就爱拉了我聚聚会,实则是跑我那里去蹭茶蹭吃,聊天时大家畅所欲言,吉九小姐她自己大嘴巴自己说的。


  据说,吉九小姐也是因与周少相处了一段时间,是女方对男方先有好感,吉家和周家态度一致,乐见其成。”


  “其实周少与吉九小姐挺合适的,周少稳健内向,周九小姐直爽外向,男女的性格互补,这是其一。


  其二,吉家家风良好,吉九小姐耳濡目染,自有一番见识,她也完全承当得起一族宗妇的重任,吉九小姐又曾留学国外,可见学识不错,也担得起宗妇对家族小辈的教化之职。”


  “小美女,你也挺看好那俩啊?吉九要是听到你对她的评价,尾巴能翘天上去。”


  “我是实话实说,我要是男生,我也找吉九小姐那样的对象,吉九小姐乐观开朗热情外向,胸襟宽,不会为小事斤斤计较,有她那样的媳妇,不用愁家庭人员相处得不好。


  像世家大族,家族成员多,如何处理好各支各房的关系极为重要,世家宗妇心胸狭隘,那么离人心溃散家族同斗那一天也就不远了。”


  “得,幸亏吉九不在现场,要说你前一席话够她吹上三五年的牛,后一席话能让她骄傲得直接上天。”


  吉少有一丢丢的嫉妒吉九,吉家的那位九小姐在古修们的印象里就是风风火火、大大咧咧,是只话唠小麻雀,小美女却给出了截然不同的极高评价。


  反正话唠小麻雀不在现场,他是不会将小美女的评价告诉吉九的!

  第九百七九章

  难得与小美女单独聊天,宣少在说了吉家与周家青年将良缘的消息,也说了些他家年后收集到的一些小道消息。


  虽然很多看似是八卦消息,却有一定的意义,从某些门派或家族的行动能揣测出他们之所谋所图。


  就像方家少主求娶峨嵋女弟子,不仅仅是一派与一家的结盟,方家的行为则代表着有意朝南方发展,因某弟子是政坛大佬刘老家族的族人,方家所谋也不言而喻。


  方家可能还隐瞒了另一个目的:峨嵋与e北相邻,方家或许也想借峨嵋的关系,改善一下与仙医门传人乐小姑娘的关系。


  峨嵋同意门中弟子与方家的婚事,也代表着峨嵋也有打算借方家的力量将影响力向北方扩张。


  吉家与华家青年联姻,同样是南与北的文化互融,再往深一点揣测,或许也同样与仙医门人有点关系。


  吉家与周家历来交情不浅,两家与小姑娘也有友谊,而周家与小姑娘的舅奶奶同姓周,关系更亲近一些,吉九小姐嫁入周家,不仅加深了吉周两家的关系,与小姑娘的关系也更近了一些。


  吉家是真武兼修,基因也比较强大,周家与吉家联姻,他们的孩子多少会遗传到吉家一些基因,后辈在血脉与外貌上都能得进一步优化。


  周家与吉家青年结婚,即有情感基础在,对双方家族也都有益,是皆大欢喜的好事。


  乐小同学也能猜测周吉结两姓之好或许与自己有一丁点的原因,也乐见其成,周家与吉家成了姻亲,将来她长久“闭关”,周家与吉家自然会暗中护着她家舅爷爷一家子和俞前辈。


  宣少说了些古修界的小道消息,也说了古修界对乐家失散多年的姑奶奶清明回乡祭祖的反应。


  讲真,除了他家这个完全知情的人,以及知晓一些内幕的赫连家和尚修士,各门派与其他古修家族皆十分意外。


  在乐家那位大姑奶奶回乡祭祖前,从没有什么小道消息说乐家老太爷还有位失散的大女儿,只知道他定居梅村时生了一女一子,女儿疑溺水而亡。


  如果说是疑溺水而亡的那个姑奶奶被人救了,最终流落去了北方草原,大家可能还没那么意外。


  此前,只听说乐家老太爷是因家乡发生了大灾荒,他是逃难逃到e北省梅村,并没听说乐家老太爷以前还有过一次婚姻,并生育了一个女儿。


  也少不了有人背后非议,说乐家老太爷也不厚道,竟然隐瞒了有过一段婚姻的事实,那不是骗婚吗。


  宣少听到了,硬梆梆地怼:“你们就算没经历过某个时期h南省的大灾荒有多么的惨不忍睹,总该听闻过一二吧?


  那场旱灾加蝗灾令h南赤地千里,庄稼颗粒无收,千万百姓受灾,天灾人祸,百姓或被迫流离失所背井离乡,或在绝望等死,大灾难中饿死者不计其数。


  换作是你,你好不容易逃出生天,找到个安家落户的地方,也看到了活下去的署光,在明知妻女生还机会渺茫,你还会跟别人说你有过妻女吗?你还愿意一次一次的自揭伤疤吗?

  何况,你怎么知道乐老太爷没对梅村的妻子说过过往?要是乐家老太爷对旧事只字不提,她的后代哪能知道有个大姑奶奶遗失在外?乐小姑娘她能痛快认亲?”


  被宣少怼的人,皆无言以对,再没好意思在背后妄议事非。


  对于古修士们有何反应,乐韵很淡定,反正谁爱咋想就咋想,谁想去查赶紧查,敌不动,她没法动。


  到于护镖的事,也不急。


  现在不能立即就安排保镖去草原,如若大姑奶奶刚认祖她立马就按排了修士家族护镖,那不是摆明了告诉别人她家大姑奶奶身世有问题嘛。


  先得给别人一点机会,若有谁想去追查大奶奶的来历,必定会悄悄找大姑奶奶家附近或以前乐家附近的牧民打听。


  等有人去打探消息了,可以说是怀疑有人对大姑奶奶家意图不轨,再才安排保镖进驻草原,理由更充分,也更能让人信服。


  聊了正事,宣少与贴体护卫也在乐园小住。


  宣少放好了东西,想去找找万俟大少玩耍,听说万俟大少回爷奶家尽孝去了,跑去找观音殿的黎照,逮着黎先生与他一起游园。


  新历5月初,海裳、牡丹、蔷薇等植物的花竞相开放,乐园姹紫嫣红,景色极美。


  颇有闲情雅致的宣少,拉着黎先生,满园逛。他的护卫则抓紧时间修炼。


  乐小同学很忙,周一到五上午教弟弟学武,下午和晚上都在作坊那边忙,周五周日上午教弟弟,再教弟弟和卢克两个钟,下午教大小萝卜头们学武。


  五一大小萝卜头们在家,下午授了一堂武学课,在宣少来时,她让萝卜头们自己练习,自己去会客。


  与宣少会谈后,又去了后院,监督大小萝卜头们练拳脚功夫。


  宣少也就1号下午浪费了一点点的时间,2号也窝在书斋里,要么先奋笔疾书的帮抄书消耗空精神力与体力,然后才打坐,要么就是闭目静修。


  五一当天是周四,做了调体,五一假有四天。


  四天的假,也就几个白昼交替,转眼就过去了。


  当上班族们又开始朝九晚五,大小萝卜们也开始早七晚六,乐小同学在乐园过了立夏,第二天飞往欧洲。


  风车国温莎家族帮订购的那部机器,于4月上旬全线完工,4月之末运抵欧洲,先由d国的温莎家帮签收,再转至了f国霍华德家的庄园。


  老法拉利先生和比奇安先生因为在谈生意,最近抽不出时间去找老伙计温斯顿,只有米罗先一步到了f国首都。


  米罗开了霍华德家的一辆跑车,到机场接机,等到小朋友从国际航道出来,载着人回霍华德家族位于郊外的庄园。


  温斯顿一般只参与家族中重大的一些投资意向或决策,他算是比较清闲的,他亲自在郊外庄园招待医生小甜心。


  已经尝到常食医生小甜心做的松露酱带来的好处,老绅士看到东方的医生小甜心,就像猫了一个冬天的蜜蜂见到了阳光下的花朵,无比热情。


  有霍华德家的老先生热情款待,又有土壕米罗作陪,乐小萝莉在庄园里优哉悠哉地度过了大半天。


  晚饭后,米罗开着跑车带小乐乐去兜风,在外面兜了几圈,然后才去预定的地方与下午运送机器离开庄园到预定点待候的车辆汇合。


  碰头之后,米罗接手了运输货车,他载着小乐乐跑路,跑到了无人区再停车。


  乐小同学也没让米罗土壕半夜三更在路上吹凉风,点了他的穴道让他在驾驶室小睡,她去转移机器。


  大机器零件多,为了方便运输和运输途中不因碰撞而损伤某些精贵又精密的零件,进行了分组组装,共有十几箱。


  最大的主体部件,需要用吊车才能搬得动。


  开启眼睛扫描功能扫描过零件箱子,乐小同学对新机器很满意,将零件箱收进储物器,主体部件搬回星核空间。


  人逢喜事精神爽。


  小萝莉一高兴,也没亏待老绅士们,从存储的储备食材里弄了二百箱的糟鱼给老绅士们当谢礼。


  完成物品转移,在荒野里等了四个多钟,乐小同学给土壕米罗解了穴道。


  米罗对于突然睡着一事绝口不问为什么,听说可以回了,开着货车回去。


  原本开货车的霍华顿家的青年,在交换了车辆后开了跑车先回,米罗便开货车回霍华德家族的郊外庄园。


  米罗帅哥和他的小朋友返回庄园,温斯顿已经休息,他俩也没惊动主人,自己先去休息。


  第二天吃了早饭,乐小同学才告诉老绅士说车上有二百箱秘方糟鱼,是她回送几个老先生的谢礼,由他们自己分。


  温斯顿高兴得差点没跳起来。


  乐同学也没在f国停留,上午飞往欧洲西北部最近北极圈的冰国。


  米罗高高兴兴地陪小朋友去旅游。


  温斯顿送走医生小甜心,喜滋滋地给老伙计们打电话,分享小甜心回赠礼物的好意思。


  那份礼物将匀分数份,阿历桑德罗、罗伯托、米罗、李斯特、巴道尔、温斯顿的家族各有一份,另外因为d国温莎家族和y国的爱德华家族都出了份力,也各有一份。


  给老伙计们打了电话,温斯顿安排了人将糟鱼给老伙计们送过去。


  爱德华家族和温莎家族听说有他们的一份回礼,哪用老霍华德先生给他们送,他们立马就安排了去f国霍华德家族接收。


  yi国的老法拉利先生与老伙计因离f国比较近,他们先一步收到糟鱼,国的史密斯先生晚了两天。


  史密斯先生刚收到礼物的第二天,他墨国的老伙计阿莱姆登门拜访,也有幸品尝了糟鱼和松露酱搭配吃的神仙美味。


  强身健体的药膳带给的体验太美,导致阿莱姆差点忘记正事,直到过了小半天终于从那种灵魂飘飘然的状态回神,才记起他登门拜访的大事。


  阿莱姆是为朋友找李斯特帮忙找东方的医生小姐求医,他的投资也比较广,在南美洲几个旅游业盛行的国家投资了酒店和餐馆行业。


  与他合资在南美洲做餐馆生意的一个伙伴的孩子都是艾病儿,那位合资人听闻给他治顽疾的东方医生擅长治疑难杂症,请他帮忙找东方医生求医。


  李斯特听了阿莱姆亲自来找他的原因,问:“医生小甜心是能治好艾病,但她有要求,由于私生活糜烂而感染艾病的人,她是不会给人治病的,你那位生意伙伴的孩子多大了?”


  阿莱姆听说某个医生小姐不给因私生活混乱感染艾病的人治病,一颗心沉了沉,很诚实地告诉老朋友实话,“他有两个孩子,大的儿子十一岁,小的女儿不到四岁。”


  “孩子那么小,不可能是因为私生活不好感染,只能遗传自父母哪一方,孩子的父母亲,谁是艾病患者?”


  “孩子的父亲。”


  “我大概也明白病因,伙计,你说的这件事,我现在也答复不了你,我需要找我朋友的孩子,请他去问过医生小姐才能给你答案。


  我朋友的孩子,是最先认识医生小姐的人,与医生小姐是朋友,我和我的老伙计们谁的朋友想找医生小姐求医,都是由我朋友的孩子登记,由那位小先生联系医生小姐。”


  男人最懂男人,李斯特也大致猜到了老伙伴的合作生意人感染艾病的原因,他猜着要是老伙计的朋友长医生小甜心求医,她肯定拒绝。


  甚至,他也不好意思找米罗说朋友的生意伙伴想找医生小甜心求医,毕竟他可是亲耳听到了小甜心说过不接受给私生活混乱而感染脏病的病人看诊。


  是那位患病的父子给孩子求医,他也不知道医生小甜心愿不愿意接诊。


  李斯特也不是拖泥带水的人,立即给老伙计罗伯托打电话找米罗,罗伯托则告诉他说米罗陪小甜心去了冰国观察植物,让试着联系一下。


  李斯特给米罗打了电话,结果显示关机。


  打完了电话,他自然如实相告,等他联系到米罗才有结果。


  阿莱姆也听说过华夏国的医生小姐最喜欢满世界、尤其喜欢去一些人迹罕至地研究植物,也没焦灼,在老伙计家住了一晚才回墨国。


  罗伯托告诉了老伙计李斯特说了米罗去了哪,他自己也每天给米罗打个电话,都没打通。


  被人寻找着的米罗,丝毫不知有人又给他小朋友送小钱钱来了,他和小朋友正在冰国愉快的玩耍。


  冰国最近北极圈,是岛屿国家,因地理位置原因,岩浆活动活跃,多火山,全境大部分地区都是高原,沿海有狭小平原。


  小朋友到了冰国就往北部苔原和火山地区跑,米罗也愉快地跟着跑,小朋友研究植物,他只管给自己和小朋友拍美照,或者在野外露营时抓鱼,找柴烤吃的。


  为此,米罗帅哥乐此不疲,已经乐不思蜀。


  第九百八十章

  小萝莉前往冰国的主要目的是去冰国之北部的寒带苔原观察寻找有没远古寒冰时植植物的遗留种,以及,研究冰国哪些地方有可能会存在时空门。


  小狐狸曾说冰国和北极那一带区域曾是远古冰原,极可能与同样存在着原远古冰原冰川的时空相连的时空遂道。


  乐小萝莉最想去的异界有三种,一种是历史极为古老,仍存在远古冰川或冰大陆的时空,去找块寒冰之心回来,放在昆仑某座山峰,逐渐改善温室效应带来的影响;

  第二种是科技文明高度发展的星际时空,去学点超现代的技术,第三种就是有食铁兽的时空,捉几只黑白圆滚滚养着。


  冰国有可能与远古冰川时代的世界相连,小萝莉自然要好好研究研究,顺便研究寒带苔原苔藓类植物。


  小萝莉和土壕米罗在冰国东跑西跑地游览了半个月,终于打道回府。


  在准备回家时,米罗也舍得让一直“睡觉休息”的手机上工,发现了来自教父和史密斯老先生的电话,先回了教父的电话也得悉有人要给小朋友送钱钱。


  米罗先是找史密斯先生了解过了巴蒙德先生合作人的情况,然后才将求医人的资料给小朋友。


  要是某个患艾病的父亲求医,乐小同学真不想接诊,是为孩子求诊,她倒是愿意赚点小钱钱。


  米罗再次联系了史密斯先生,将小朋友开的诊费医药费标准说了,请史密斯先生转达求医人,如果那边接受,办签证送孩子到华夏国去治病。


  李斯特与阿莱姆在最快的时间内互转达了来自东方医生小姐的答复,求医者也答应爽快,平静地接受医药费的价位,准备办理签证。


  李斯特与阿莱姆算是求医人的中介人,他们俩也将随求医人一并去华夏,米罗自然也会到场。


  于是,本来准备从冰国乘机到f国就直飞本国的乐小同学,改了一下行程,从冰国飞f国,再飞yi国。


  两人乘机飞至yi国的米兰市兵分二路,土壕米罗回佛罗市去办理签证,乐小同学去她的庄园。


  yi国的佛罗市与大华夏的s省南市互结友好城市,从而佛罗市的市民如果想到华夏国旅行,办理签证相对而言是比较方便的。


  米罗的旅行签证手续在三个工作日完成,拿到签证再去米兰市与小朋友汇合,一并飞往华夏国。


  乐同学给帮自己管理庄园的马尔克先生和安妮女士带去了一份自己制的熏鱼和糟鱼,也受到了最热情的反哺,天天被安妮女士做各种yi国风味的美食投喂。


  她在庄园享受得是住星级酒店似的服务,她也纯当是度假了,呆到土壕朋友办好了签证才离开,


  小萝莉5月之初飞往欧洲,回到首都时已经是5月的倒数第二天。


  她出去时轻装简行,一个人潇潇洒洒,回来时跟着一个有着盛世美颜的大帅哥,以致当她带着帅哥回到乐园,傅哥钱哥几个差点以为她带回了个男朋友。


  当发现那位是个货真价实的老外帅哥,四个园丁帅哥才松了口气,小姑娘绝对不可能找老外男朋友,所以帅哥只可能是小姑娘的蓝颜知己。


  土壕朋友来了,乐小同学也没开特殊,东院仍然不接待外客,西院后院有观音殿的弟子,也不宜住外客,将老外帅哥安排住“菡萏院”。


  米罗第二次来小朋友的别墅,发现曾经的小庄园已经发生了天翻覆地的大变化,都惊呆了。


  华夏人果然不愧基建狂魔的称号,短短三年时间就建成了一座古风园林,其速度之快简直就让人望尘莫及。


  小朋友的庄园精美大气,空气比以空气清新风貌最原始的欧洲的灵魂之山阿尔卑斯山脉里的空气还要干净。


  在冬季与雾霾为伍的地方有个这样的地方,大概就是华夏人说的世外桃源。


  能住小朋友美丽的庄园里,米罗超级开心,至于住哪处院子,他不介意。


  乐同学回到乐园的第二天是周5月31号,也是周六,同时还是华夏国一年一度的端午节。


  周末学生们也放假,而且,因即将高考,全国各地的高考生要备考,其他年纪的学生们也放假一周,就连高三生们也难得的休周末假,都回家过端午节。


  大小萝卜头们是第一次在乐园过端午,为了让小孩子们感受到家的温暖,乐小同学也没急着去忙自己的事,端午放自己一天假。


  她带着一群萝卜头和四个园丁帅哥,以及米罗帅哥、万俟大师侄泡米包粽子,用榆钱配了各种佐料做了九色蒸糕。


  黎先生和观音殿的众人也帮忙,热热闹闹的。


  最欢乐的当数米罗,他跟着小朋友学会了包粽子,整个人高兴得像捡了几百万似的,将自己包的粽子拍了美照,发了推特。


  关注着他的阿米地奥、奥斯卡和老法拉利先生等人,看到他的推特,明晃晃地嫉妒他。


  上半个月到园参悟的修士已经回去,下半个月到乐园参悟的两家人马预计6月1号返程,都格外珍惜时间,全窝在书房静修,两耳不闻窗外事。


  乐同学带着帅哥们包好了粽子,蒸了几笼糕,近中午时才蒸米饭和热菜,中午也邀请了在参悟的修士一块过端午。


  万俟大少在乐园吃了午饭,拎着一大箱粽子回科技园的爷奶家,向爷爷和奶奶大人献上他们最宝贝的小学生送的端午节礼。


  乐同学下午也携带弟弟去了晁二伯家,陪在二伯家过端午的晁家长辈们吃了一顿晚饭。


  晁家的哥儿没回首都过端午,他去了梅村,晁大姑娘带了孩子和丈夫,晁二姑娘也带了夫婿回了晁家过节。


  晁家老少们吃到了小团子包的粽子和九色蒸糕,顿觉这个端午圆满了。


  去了晁家陪长辈们过了端午,乐小同学回到乐园,第二天又开启了教育事业,教弟弟和小萝卜头们学武艺,晚上才有时间钻作坊鼓捣东西。


  因为高考生们要备战高考,各高级中学初中或高一高二的学生们都放假,卢克和五个小萝卜头们放假一周,要等高考结束后才回学校。


  小骑士和小萝卜头们放假了,乐同学给他们的一周安排得妥妥的,白天习武和补课,晚上给他们做学校布置的假期作业。


  小萝卡头们天天起五更爬半夜,习武学习两不误,每天精神饱满。


  而在6月1号这天,在乐园参悟了半个月的吕家和钟离家的一拨修士又悄无声息的返程。


  小萝莉没有亲自请吕家和钟离家的人帮做工,在她留学期间,他们两家族派了人进京帮做工,真正的是做了好事不留名,深藏功与名。


  因为他们热情相助,所以乐同学也没亏待他们,将他们也安排在提前进乐园参悟的修士家族的名册内。


  澹台即帮忙购买了宅子转手给小萝莉,也自发地派了人帮忙做过几个月的小工,自然也有他们的一席之地。


  吕家和钟离家也各有一二个族老受了小姑娘的邀请在乐园再静修些日子,他们没有随团队回家。


  吕家和钟离的人马开走,唐门和观音殿的一支人马也进了乐园的客院。


  这一次于乐园参悟的唐门人员,是与姜家辛家等修士家族一样是因为给小姑娘建设园子,是凭“功劳”进园静修。


  去年的唐门至乐园参悟,是因为唐家保护了乐小同学她同母异父的弟弟,乐同学特意邀请他们进京静修,并助他们家可以晋阶的晋阶。


  小朋友有事忙,华夏通米罗不需要人陪,他自己溜去逛华夏国的紫禁城,爬长城,游古建筑,每天早出晚归,玩得开心极了。


  就在华夏国的高考生们即将即将迎来高考的6月5号,胖先生史密斯先生与他的朋友巴蒙德先生,陪同求医的人抵达了华夏国的首都。


  他们包了一部客机,从国的加州直飞华夏,随机运了大量的行李,飞机降落后,货运行李需按流程需检验才能出海关。


  史密斯先生与朋友们先离开机场去酒店入住,留下了人员在机场处理货物行李,以备海关人员有疑问需要他们提供货物资料时提供相关资料。


  史密斯先生与朋友在酒店安置妥当,也没有立即与米罗联系,直到6日早上他们才给米罗打电话,说他们已经到了。


  米罗其实知晓史密斯先生一行人什么时候来的华夏国首都,老绅士不说,他也就当不知道。


  老绅士住的酒店离他小朋友的别墅庄园不是很远,接到老绅士电话说他们收拾好了将出发找小甜心,他也没去找小朋友,自己到西大门等着。


  他等了足足四十分钟,史密斯先生一行人才至。


  姗姗来迟的史密先生和他的朋友们乘坐的是酒店配备的轿车,两辆轿辆后头跟着十二辆厢式货车。


  帮小朋友接待来客的米罗,看到那一系列的货车,眼角抽了抽,这要是不知情,他一定以为史密斯先生和巴蒙德先生其实是来给小甜心送生日礼物!

  第九百八一章


  李斯特没读心术,不知道米罗想什么,他要是知道肯定开心得点头,阿莱姆是陪朋友来求医看病,他是给小甜心送礼物的啦!

  没有读心术的李斯特,与英俊帅气的青年拥抱了一下,和蔼地问:“米罗,我们最可爱的医生小甜心今天不在家吗?”


  “小甜心在庄园,因为老先生没有提前说今天过来,您打电话时,小甜心已经去给她弟弟上课,她不知道先生们来了。


  按时间算,小甜心要到中午十二点才下课,先生们先请进庄园休息。”米罗一边解释,一边与巴蒙德先生握手、拥抱。


  李斯特与阿莱姆都开开心心地接受米罗的安排,阿莱姆与青年拥抱了一下,再介绍自己的生意伙伴。


  巴蒙德先生的生意伙伴,是国人,姓戴维斯,他本人是个混血人,长居足球王国巴国,娶得妻子也是巴国当地人。


  而巴国是个移民人口大国,所以,那位先生的妻子也是混血儿。


  戴维斯先生带了一双儿女来求医,孩子也是棕色皮肤。


  米罗与戴维斯先生握了手,与他的儿子们也打了个招呼,请众人一起进小朋友的庄园。


  因为客人是老外,就算会开车但没有华夏国的驾照也是不能驾驶汽车,酒店应客人要求,提前配备了四辆轿车,也匹配了专车司机。


  史密斯家和巴蒙德家的保镖有几个坐轿车贴身保护先生,有部分保镖去了货车上。


  戴维斯先生带了三个保镖。


  保镖们跟随先生们。


  因客人要进乐园,轿车司机也开着车跟在后面,再后面就是货车。


  米罗帅哥代小姑娘去接待客人,傅哥和哥们也做好了准备,在客人们来了时,发现有货车,开了西大门的铁门。


  轿车与货车到了门口,钱哥和柴哥引导车辆进了门洞,再往右转,让车全停在做车棚的南倒座房前方,再引司机和保镖们去嘉和斋。


  史密斯先生再次踏进医生小甜心的庄园,看到小甜心的庄园又扩建了,震惊度不需米罗。


  巴蒙德先生和截维斯先生也十分惊讶,戴维斯先生的儿女是第一次身临其境的接触与家乡风格完全不同的建筑,看什么都感觉新奇。


  米罗陪客人们在嘉和斋坐了一阵,将史密斯老先生那边送来的礼物清单交给傅哥,他陪老先生们去参观园林。


  傅哥和兄弟们用提盒装了茶具、点心水果,提了热水壶送去了印月湖旁的水榭和长廊,等客人们累了,可以在那边歇脚。


  物流运输的司机和酒店的司机们逛了一阵园子,便没打扰客户,他们自己去了长廊休息。


  乐园的景致不说像华夏江南园林那样换步移景,层出不穷,但,它比江南园林大气雍容,明明同样是人工景致,却总让人觉得它是天然雕饰。


  欧美国家的庄园占地很宽,要么就是草地,要么就是种植地,没有太多的装饰景物,除非是某些精心打造的花园式庄园。


  华夏国的园林集居住与风景于一处,达到了人文合一之境,独具匠心。


  医生小甜心的庄园,天然大气,空气新鲜,就算是夏季6月,人在其中也不觉酷热。


  史密斯先生、巴蒙德先生与带着儿女的戴维斯先生俱兴致高昂,浑然忘我。


  米罗陪同老先生们到处逛,还采摘了早熟的一种野葡萄和作坊楼屋顶的一种野果子吃。


  逛累了,就在水榭内休息,悠闲又惬意。


  胖先生来时,乐同学刚开始给弟弟和小萝卜头们授武,也因有米罗帮忙招待客人,她没有中途中断教学,雷打不动的按教学计划上完了课。


  上完了上午的课,小萝莉去百宝阁选了十个药膳拿一只塑料保鲜盒起,出了嫏嬛福地,去了五味橱、


  傅哥将客人送来的礼物清单交给了小姑娘,与哥们和郁奶奶一起,将小姑娘拿来的药膳又热了两种。


  乐小同学回了嘉和斋,刚看完礼物清单,米罗帅哥也陪同客人们游园归来。


  李斯特看到医生小甜心,将绅士风度给抛之脑后,迈过了门槛,小跑着冲过去,给了小甜心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们最可爱的小甜心,今天比上次更加可爱啦。小甜心最近有空没有,有空让米罗陪你去加州沙漠观赏巨人柱,这个季节仙人掌有花有果实,非常漂亮。”


  给了小甜心一个拥抱的李斯特,笑得像春天里的太阳,眼睛都在发光。


  “史密斯老先生看起来也更健康更阳光更加优雅了。我从冰国回来后在研究新的药方,比较忙,大概今年内没时间再次长途旅行。”


  乐韵瞅着老绅士笑,胖先生有可能天天都吃纯松露酱,他的免疫力很强,也有了来自松露膏长久润养身体生成的微弱体香,也更加的有男人魅力。


  小甜心年内可能没有时间去国外旅行,李斯特也不遗憾,等自己的伙计阿莱姆和戴维斯过来。


  阿莱姆与医生小姐行了握手礼,介绍来求医的朋友。


  史密斯先生和巴蒙德先生陪同求医的父子仨进嘉和斋,米罗则领着保镖和司机们去厨房方向,走到半路与傅哥相遇,由傅哥领着他们去了群英殿西阁先入座。


  戴维斯先生在门口看到东方的医生小姐真人,愣了愣神,东方医生小姐比杂志上的照片看着更可爱,也更加的阳光鲜活!


  他领着一双儿女进了屋,走到了巴蒙德先生身边,当生意伙伴介绍了自己,医生小姐伸出手来,他也伸手与其握手。


  乐小同学与戴维斯先生握手后,也与他的儿女行了握手礼,请客人们坐。


  主宾坐下,李斯特再次代朋友阿莱姆介绍戴维斯先生的儿女的情况,也说了现居地和生活饮食特点。


  乐韵已经扫描过戴维斯先生的儿女的身躯,心中有数,听了胖先生的详介,笑着说了谢谢,才对截维斯先生说:“我今天晚上给两个孩子配制与他们体质相符的专用药,戴维斯先生明早送孩子过来治疗。”


  “感谢医生小姐的仁慈!”自己的孩子很快就将彻底脱离病魔的魔爪,戴维斯先生十分礼貌又感谢的道谢。


  医生小姐安排上了治疗行程,说明一切没问题了,阿莱姆又提了一句:“医生小姐,我的朋友也想请医生小姐看看,他还有治好的希望吗?”


  李斯特没帮腔,乐韵望了望已经迈入老年人行列的戴维斯先生,眉心皱了皱:“对于因私生活不节制而感染传染病的人,我不愿意接单,巴蒙德先生若是要为朋友求医,这一个病人,医药费在原有的基础上再加三倍,这是我最低的标准了。”


  再加三倍,那就是四亿欧元,巴蒙德先生看向合作伙伴,让他自己拿主意要不要治病。


  他们交谈用的是英语,戴维斯先生自然懂,正因为听懂了,整个人愣住了,他,也有机会?

  愣神之后就是惊喜,连连点头:“好的好的,这个收费完全没问题!”


  四亿欧元相当于近五亿美金,就算生意不景气,最多一二年就赚回来了。


  儿女治好了,为了不致于因生活中碰伤再次因血染感染传染,他以后生活中将无比小心防备,如果他自己的艾病也治愈了,就不用处处小心,不用担心孩子们会不小心再感染传染。


  四亿买回健康,这笔交易,怎么说都是合算的。


  乐小同学又交待了明天几点治疗和一些注意事项,也提前交待了治疗后的注意事项,聊完了正事,请客人去用餐。


  如果是纯病人来求医,她可不管饭,因为胖先生来了,还送了一堆礼物,所以她给求医的病人也管顿饭。


  因最近每次有江湖修士来乐园,作为主人的小萝莉都会款待一下,群英殿西阁作了待客的餐厅。


  以前是在近中殿的那一间摆餐,到了夏季,改为最西的尽间,开了西边当墙又能打开的厚重隔扇板墙,光线明亮,又通风凉爽。


  每次来乐园的江湖修士也不多,西边尽间在进深第一间与第二间之间放了隔风,间隔出来的区域摆了六桌,即不拥挤,也不显空荡。


  胖先生与朋友以及求医的父子一共五人,与小姑娘和米罗坐一桌。


  三位先生的保镖,还有酒店派的四个司机,物流公司的司机和跟单,他们一群人即坐了四桌。


  黎先生和小萝卜们没去群英殿,他们和傅哥们仍在五味橱餐厅用餐。


  管厨的傅哥几个园丁早就准备妥当,小姑娘与客人到了西阁,帅哥们上菜,几分钟后,热气腾腾的菜便摆满桌面。


  黎先先也帮忙跑堂,当菜上齐,他和傅哥等人五味橱吃饭。


  以前来小甜心家吃过她做的菜,李斯特早就在心里馋了无数次,终于又有机会品尝最正宗的华夏餐,一开席,根本没空说话,只管愉快地吃吃吃。


  阿莱姆和戴维斯父子,以及不会拿筷子的人,用刀子和叉子夹菜,但,并不速度他们的手速。


  戴维斯的儿女,最初始对于与西餐用餐方式不同的餐食还是比较抗拒的,品尝过味道之后,也没逃过真香定律。


  一顿饭,主宾尽欢。


  餐后有水果,茶。


  李斯特为了不耽误小甜心的研究工作,饭后坐了半个多钟,和阿莱姆、戴维斯父子仨带着保镖们先回酒店。


  第九百八二章

  史密斯先生等人回酒店了,物流公司的司机仍在乐园,他们要等缷完了货才能开车离开。


  黎先生拉来了同宗的老少们,帮着搬东西。


  史密斯先生给小甜心空运来一千箱红酒,集合了国和墨国最著名的几个品牌,还有世界品牌最新两年出产的摩托自行车跑车和儿童车各十辆。


  其他的算是小件零散品,像品牌衣服包包的服饰类,美洲有名的玉米和燕麦等,还有名贵药材、干蘑菇,还有牛肉干、干海鲜,有五十箱巴国最著名的火腿。


  据说怕超重,水果仅只备了三百箱。


  礼物的种类集吃穿用于一体,五花八门,


  一大群人忙里忙外,忙三个多钟才将东西缷载完毕,差点累成狗。


  乐韵先给小萝卜头们上了两个钟的武术课,再去缷货,当终于忙完,看到搬进东院“三思堂”里码成堆的衣服包包和干蘑菇,人都整得没脾气了。


  她还能说啥?

  郁闷不已,无比苦闷地嚷嚷:“米罗,你说史密斯先生他究竟是怎么将这么多东西装上飞机的?”


  “史密斯先生他自己肯定也不知道,那是机场装缷工人们的工作。你该庆幸时间有点紧,要是再多给半个月时间,估计礼物数量会翻倍。”


  米罗笑着揉小朋友的后脑勺,再给史密斯先生一点时间,他可能会将美洲有名的特产全给弄一份。


  老绅士们有钱任性。


  跟土壕们做朋友,压力太大。


  乐小同学不想说话,背着小手,和米罗土壕踱出了东院,去看群英殿内的货物。


  为了赶时间,除了药材全搬进了丹炉,车辆入了车库,给小萝莉的私人衣服包包和部分干蘑菇搬去了东院,其他的物品暂放在群英殿,等有空了再分别归仓。


  走了一圈,乐同学嘱咐了傅哥钱哥他们等有空了再将哪些东西放五味橱五味楼的食材间,哪些搬东院摘星阁西边阁厅。


  为了防止气温高,水果与红酒变质,她去找了块寒冰玉石放在一只瓷盆里,表面盖一块歇龙石遮人耳目,放在群英殿东阁降温。


  歇龙石也叫清凉石,是一种天然能降热消燥的凉石,在夏季可吸热气,散发凉气,是古代富贵人家最爱的“消暑神器”。


  天然的歇龙石数量稀少,现今众所周知并具有传奇色彩的一块歇龙石在五台山,也是镇山之宝般的存在。


  因为史密斯老绅士送了那么多礼物,乐同学收礼都收得有点汗颜,决定明天在东院款待老先生,也找了米罗和黎先生帮忙,请他们明天中午负责管厨房。


  米罗和黎照欣然接受了重托。


  乐同学找齐明天中午待客的药膳,用箱子装好放在了厨房,晚上也在厨房为维斯父子仨熬制专用药汤。


  戴维斯先生记着医生小姐的嘱咐,在酒店住了一晚,早上起床后收拾好了自己和换洗的衣服,坚持不吃东西。


  史密斯先生和巴蒙德先生在酒店吃了早点,与戴维斯先生一家三口出发。


  酒店的司机按乐园主人给的路线,将客人送到了乐园后门的那座诊楼,他们先回酒店,等下午再来接客人。


  米罗在诊楼等候,等老先生们来了,让戴纳斯父子仨在诊楼等,将史密斯先生和巴蒙德先生送进乐园,让两位老先生们在园内玩。


  史密斯先生等人到达乐园已经将近九点,乐同学也教弟弟学了两个钟的武术,让弟弟自己练习,她提了药箱和药汤去诊楼。


  戴维斯先生与儿女要做针灸,他携带的五个保镖也全跟着,有一个是女保镖,专为照顾他的女儿。


  乐同学安排戴维斯父子在一间房针灸,小女孩子单独针灸,保镖只能在厅堂等,坚决不许任何进针灸室围观。


  小朋友来了诊楼,米罗陪了史密斯先生巴蒙德先生先去参观“嫏嬛福地”,之后让老先生和他们的保镖们自由活分理处,他和黎先生在厨房泡米,准备午饭的蔬菜水果等用品。


  史密斯家和巴蒙德家的青年保镖们,跟着先生参观了精美的建筑,也谨记着先生的嘱咐,没谁拍照。


  医生小甜心不在现场,史密斯先生和伙计没呆正堂,在她的私人会客室“九德堂”里喝茶,欣赏古玩奇珍。


  乐同学给戴维斯家仨人做针灸花了两个多钟,治疗完成,她收拾好了医用品,先回东完洗澡除味。


  小朋友做完了针灸,米罗去诊楼接戴维斯先生。


  戴维斯先生与儿女们等医生小姐一走,赶紧去了洗浴间冲了个澡,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米罗等到戴维斯父子仨人收拾好了,送上了诊楼的门,陪同他们进乐园,再关上后门,领人去了嫏嬛福地。


  马上就要开饭,米罗将人直接领进厨房的餐厅,再去将史密斯先生一众人也请进餐厅。


  乐同学为了不让人觉得她是异类,没有真气直接蒸干头发的水气,按正常方式用吹风机吹,费了不少时间。


  她弄干了头发,戴维斯先生和史密斯先生、巴蒙德先生等人已经去了餐厅就座,她也没洗衣服,先去吃饭。


  这次没其有酒店司机和物流公司的司机人员,李斯特更开心,边吃边涛涛不绝的赞美医生小甜心。


  阿莱姆也吃得爽,赞美之词不要钱似的从嘴里往外蹦。


  米罗知道小朋友不爱交际,他自然义不容辞地陪老先生们说话,一顿饭吃得特别热闹。


  李斯特也特别满足,因为上午小甜心要给戴维斯父子治病耽误了她给她的弟弟上课的时间,他和老伙计也非常体贴,没霸占小甜心的时间,午饭休息半个钟又赶紧回酒店。


  乐小同学上午没教小萝卜头武术,下午补课。


  戴维斯父子刚做完治疗,需要休息几天才会回国,史密斯先生也没去小甜心的庄园。


  也因华夏国正值高考时间,各个景点的参观人员较平日少一些,李斯特与老朋友趁机去爬华夏国最著名的长城。


  全国高考生在紧张的考试,乐同学安安心心的在乐园教小萝卜头们学武。


  6月8日高考的最后一天,考完高考生们解放,原本给高考生挪地方而放假的高一高二和初中生,9号上午回学校上课。


  小萝莉们返校的当天,乐同学带着弟弟,与米罗、胖先生一行人乘机飞c省,去看华夏国的国宝黑白圆滚滚。


  米罗和李斯特前几年去看过猫熊,土生土长的乐家姐弟反而是第一次去看国宝。


  深受世界各国人民喜爱的华夏国圆滚滚,不愧是天生的萌宝,哪怕李斯特曾经看过多次,看到牠仍跟第一次见时一样兴奋。


  戴维斯先生的一双儿女更是兴奋得尖叫,围着圆滚滚的馆转了一圈,趴着在围栏外舍不得走。


  乐善也喜欢国宝,拿着手机狂拍照。


  也因大人和小孩子们都喜欢圆滚滚,一行人一连三天不是大熊猫馆就是去了熊猫研究基地。


  留连忘返的围着猫熊参观了三天,再去欣赏c省省府其他景点,去品尝当地的特色小吃。


  一群人在c省的省会城市游玩了一周,离开前又去看了一次熊猫,才依依不舍的返回华夏国的首都。


  在华夏国玩了几天,戴维斯父子也休息够了,李斯特、阿莱姆和斯维斯先生在酒店休养了一天,于6月18日踏上了回美洲的行程。


  有小朋友陪同去看了熊猫,米罗也心满意足,开开心心得回yi国,争取努力赚钱钱,明年再来,和小朋友一起去领养只小熊猫。


  乐同学送走了胖先生一行人和米罗土壕,干脆从机场转道去了福姐姐的小家。


  晁二姑娘和萧少的小家,是一套五室居,留下二间做客房,一间做了画室,一间做了书房。


  乐小同学没提前告诉人,她悄咪咪地摸到福姐姐的小家,直接按门铃。


  晁宇福在自己的画室里绘画,听到门铃声挺奇怪的,也只当是哪家邻居串门或者是快递小哥,也没摘围裙,直接去开门。


  当她拉开门,看到门口站着的可可爱爱的小团子,嘴巴张得溜圆,愣了愣神,嗷地大叫着冲出去,一个熊抱将小小巧巧的小团子搂在怀里。


  小团子身娇体软,香喷喷的,搂着了人,她凑过去就在小团子粉嫩的小脸上“吧唧吧唧”地亲了几口,幸福得想尖叫。


  “哎呦,小团子,最可爱的小团子,姐姐最爱你了!”小团子竟然来看她了,好激动嗯!


  “拉倒,你要是爱我,萧哥他得跟我急眼。福姐姐,爪子松松,大热天的,我可不想被一只火炉烤成人肉干。”


  乐韵嫌弃地扒拉福姐姐不安份的爪子,福姐姐她一个女孩子,爪子老往人家的胸前按是几个意思。


  “不要嘛,让姐姐抱抱嘛!就抱一下下。”温香软玉在怀,晁宇福哪舍得松手,像八爪鱼地缠着小团子。


  乐韵气得翻了好几个白眼,不能打不能摔,半拖半拉的将色狼二姐姐给“带”进了屋。


  萧哥和福姐姐的小家,是简约中式风格,玄关处立着一面镂空的九鱼柚木屏风,家具则是刺猬木的罗汉榻和宝座椅、圆鼓凳。


  厅是横厅,进门左手边是餐厅,也竖了一面全镂空的竹报平安屏风,餐厅是一套配有八张牛角椅的大圆桌。


  背景墙和天花板都用了木雕花边,挂着复古宫灯。


  座椅都配了棉坐垫,上面是竹织软席坐垫。


  桌面和电视柜,小茶几、具有餐边柜功能的多宝阁架上放有瓶器和雕刻品,小家布置得极为淡雅温馨。


  乐韵甩不掉像八爪鱼似的福姐姐,干脆报着她到罗汉榻上坐着。


  晁宇福抱着只软包子,上下其手的一顿蹂躏,揩足了油,才心满意足松开爪子,赶紧摘掉了围裙,洗了手,跑去找水果和零食。


  原本她家母上父上大人将李叔李婶派到她的小家照顾她们,因为李叔的小儿子月初生了二胎,她和萧哥给李叔李婶放假,让他们回去照顾他们的小儿媳妇坐月子。


  保姆李婶不在家,晁二姑娘和萧哥这些日子凡事亲为,自力更生。


  晁宇福找了一堆零食水果出来,先给萧哥打了电话,再开开心心投喂小团子。


  萧哥接到电话说是小团子到他们小家“拜访”,与所里的头儿和同事儿们说了一声,提前早退,溜回家招待小团子。


  小两口子都喜欢小团子,好不容易人来了,吃了午饭也没舍得放人走,硬是留她在家玩了半天,又一起吃了晚饭才放人。


  乐小同学突袭是想看目的地福姐姐有没怀宝宝,看过了,发现福姐姐和萧哥身体健康,是他们暂时没准备怀小宝宝,她也非常放心地回了乐园。


  晁二姑娘和萧少并不知道小团子搞突袭还有其他目的,只当小团子是想念他们了才跑去认门儿,心情美美的,幸福得向大家长们炫耀了一把。


  晁二爷晁二夫人傍晚才看到了闺女和女婿发出来的动态,即意外又惊喜,哎哟,小团子竟然搞突袭哪,真厚道!

  晁老爷子与晁一晁三夫妻、萧老等人也很快就知晓了,笑得合不拢嘴。


  乐同学打去福姐姐那里走了一趟,回到乐园,除了每天教弟弟武术或周末教萝卜头们武术,其他时间都扎在作坊里鼓捣零件。


  小萝莉两耳不闻窗外事,日子一天接一天的过去,很快就到了全国各省陆续放榜的时间。


  打进入6月下旬,随着即将公布高考绩,应届高考生们和家长们的心情也跟着七上八下。


  最早的一个省份于6月23日就公布成绩,之后各省陆续放榜,每天又上演有人欢喜有人哭的老调。


  e北省27号上午放榜,成绩一公布,又让n多的人傻眼了——当年的省理科第一第二又花落房县三中!

  理科第三和文科的第一被省重点高中夺走,文科第三被拾市一中所夺,第二仍在三中!


  房县三中除去理科第一二和文科第二,还另有二人和三人也挤进了文科理科省榜前十之内。


  也就是房县三中又在省文理科前十各占四席。


  因为乐同学的试卷题公开上市,r北省各校觉得在同等条件下,他们学校应该又能像以前那样将房县三中挤到角落去,结果,他们卯足了力气,仍然没拼过房县三中。


  省重点高中还好,拼了老命总算夺了文科第一和理科第三,勉强算得是成功挽尊,拾市一中也抢到了文科第三,也算保住了颜面,其他市的重点高中俱与前三无缘,就问你气不气。


  n多领导想掀桌的心都有了,摔,房县三中那个小妖精已经蝉联四连冠,也太气人了,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将他给按下去啊!


  第九百八三章

  乐同学她很忙,忙得没关注高考成绩,以致这天中午吃饭时当傅哥说高考成绩正陆续公布,她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小姑娘没问高考成绩与往年相比如何,傅哥却是知无不言,往年高考用全国卷的省份,裸分成绩超过七百分的极少,哪怕是各省文理科前三名也就一二个。


  今年,各省榜前十名有六到七人祼分超过七百分。


  各省裸分超过六百分的人数更是层现井喷状,六百七十分以上的高分者已经不再是稀缺资源。


  总体来说,今年各省高考成绩比之往年的成绩提升了不是一点半点,而是有了跨越台阶式的大跳跃。


  论起来,小姑娘的试卷题集功不可没。


  傅哥觉得随着高考成绩的公布,接下来,小姑娘的试卷题集必定又会迎来一波热销高峰。


  可惜,小姑娘将它无偿捐赚出去了,销量再高,版税与盈利分红都与她没什么关系。


  听了傅哥说e北省高考成绩,乐韵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高考成绩出来了,也就感慨了一下时间过得真快。


  然后想起,哦,她同意了在三中给考进省前十的学生奖励的漫画签名来着。


  不过,签字的事不用急于一时,等双抢期间她再回家也不迟。


  那么一想,乐小同学便又将高考放榜的事抛开,平平静静地吃饭,吃了饭又一头钻进作坊继续一心一意地搞研究。


  小姑娘反应平淡,傅哥等人也不奇怪,小萝莉的一颗心分成两半,一半用于教导她弟弟,另一半全投入了研究,哪里有闲功夫管其他呀。


  乐同学很忙,所以没去y国剑桥出席剑桥每年毕业季的“五月舞会”,直到月末的最后一天,才抽出一个晚上的时间,为在乐园参悟的修士家族中几个大限将至的老年修士洗筋伐髓,或打通任督二脉,或助其筑基。


  由此,所有为乐园的建设出过力的修士家族都有人打通了任督二脉功筑基。


  新历6月就在高考成绩公布的浪潮声里结束,迎来了7月。


  7月,各高校学生们开始忙期考。


  乐同学忙到月中,匀出一个晚上的时间,为观音殿的众人洗筋伐髓,打通二脉或助其筑斯。


  一夜之间,观音殿又多出四个筑基,两个贯通了任督二脉的修士。


  观音殿的众修士静修了一周,稳固下来,也准备打道回府,在回琼岛前,他们顺路去e北梅村帮乐家搞双抢。


  乐同学7月20号回家,开了两架直升机,她自己开了一架,蓝三和柳帅哥也开了一架。


  小萝莉载着观音殿的众人以及晁家爷奶奶和王师母万俟教授,蓝三帮捎带了在京读书的周天晴陈晓竹、曹清月、武主管的女儿武摇光,以及陈家小兄弟。


  蓝三开的直升机在房县临时停了一次,让武摇光下了飞机之后再直飞九稻。


  陈康周微暑假没回老家度假,周家和他们儿女亲家姻亲、或朋友在这个暑假期间都有人要办大寿,他们不能不去。


  老舅没回来,乐爸仍如既往的将武老太太接到了家。


  武老板一家平日没酒席不常串门,暑假晁老太太和王师母来了,武老太太开开心心地到了乐家。


  乐小萝莉回到家,第二天杀了猪准备好了搞双抢的食材,22号开工收稻。


  有观音殿一群帮手,乐家收稻、插田,全部活在四天内搞定,家里有人晒稻谷,管家务,乐爸周秋凤去帮其他人搞双抢。


  各县乡的双抢如火如荼,拾市的研究基地工程同样在加紧建设中,家里有田的农民工实行轮流放假制。


  被满爷爷严加勒令不许干粗活的乐同学,去了拾市的研究基地工地,与贺董和管理高层人员们、工人们相处愉快。


  她在拾市“出差”,晚上理所当然地跑美人哥哥的职工宿舍蹭地盘,也成功的令在拾市市政部门工作的大小职工都知道晁小哥与九稻乐姑娘是兄妹。


  原本低调的晁家美少年一下子就成了灸手可热的香饽饽。


  其实,原本乐同学她想在工地多呆几天的,因为30号是弟弟出生后的第一个真的生日日,她于29号回了梅村。


  乐善出于生2017年的闰六月初六,2025年是闰年,闰六月。


  自家暖心牌弟弟八岁了才过一个真生日,乐韵十分重视,回家后将做蛋糕做蒸粒和点心的杜料备齐,半夜爬起来蒸糕,做蛋糕,做点心。


  忙到快到天亮时分,又做了手擀的长寿面。


  乐爸周秋凤天没亮就起床忙着做早餐,夫妻做大伙的早餐。


  当乐善练功洗涮好,进了堂屋,见到的就是等着他的长辈,和一个大蛋糕和一个大蒸糕。


  陈丰年点燃了蜡烛,老少们齐唱生日歌,让小乐善吹蜡烛,分蛋糕。


  满满的仪式感。


  分了蛋糕品尝了,再吃早饭。


  早上人人都部小寿星吃面,不同的是乐善的一碗面是一整根的长面。


  乐善脸上都是幸福的笑容,端着小碗吃完了面,再吃姐姐做的蒸糕。


  吃了早饭,他黏着姐姐,不是抱姐姐的腰就是搂着姐姐的胳膊不撒手,除了上厕所,姐姐到哪都跟着。


  “有姐姐就是幸福,为嘛我上头全是哥哥?”陈丰年嫉妒得心里直冒酸水。


  “怎么的,你不幸福?”陈兆年想揍小堂弟。


  果然,揍弟弟要趁早,他和哥哥们以前没舍得揍小弟,所以陈丰年他没尝过哥哥的威严,才敢叽叽歪歪。


  陈兆年看向表姐,暗搓搓地想着,只要表姐不反对他揍弟弟,他立马就拉陈丰年去外面村道上友好的联络一下兄弟感情。


  “幸福幸福,有哥哥也很幸福。”陈丰年求生欲超强,发觉不对,立马就改了口风。


  瞅瞅表姐的表情,再瞅瞅堂哥的表情,又继续说:“有哥哥的弟弟也很幸福,还是不及有姐姐的人幸福,哥哥不会给弟弟做蛋糕,不会做长寿面,也不会给弟弟做衣服做鞋子。”


  陈兆年气乎乎地瞪眼,这个熊孩子弟弟,不能要了!


  搂着姐姐的腰当了黏糊精的乐善,骄傲得像只开屏的小孔雀,脆生生地附合:“小表哥说得很对哒,有姐姐的弟弟最幸福!”


  陈兆年酸得想流宽面条,他也知道有姐姐的弟弟最幸福,可谁叫他上头也是哥哥呢!


  “虽然以前我没姐姐,幸好现在有了。”陈丰年得哒得哒地跑到表姐身边,小鸟依人地依在表姐身边。


  陈兆年:“……”哎妈,狗还是小堂弟最狗!

  “你们啊,时不是上演相似的一出,也不嫌累。”乐韵纵容地揉了揉小表弟凑来的一颗脑袋。


  小表弟什么的,时不时就要论一论有姐姐的幸福,累不累?

  “才没有。”陈丰年陈兆年才不承认他们常常有争宠之心。


  陈丰年陈兆年闹腾了一下就没继续辩扯有姐姐幸福还是有哥哥幸福,小表姐要做美食,他们跟在表姐后头当跑腿工。


  蓝三和柳少自然也是第一劳力,乐颠乐颠地当打杂工。


  梅村的双抢还没结束,乐爸周秋凤吃了早饭又出去帮人干活,中午也没去别人家吃饭,收工就回自家。


  周村长夫妻和周扒皮夫妻都记得小乐善的生日,提早到了乐家。


  李女士帮忙做活,周奶奶中午也到女婿家吃饭。


  中午人比较少,晚上的时候,程五、张老三刘七奶奶他们也全来了乐家,不是拎只鸡就是拎半篮子蛋。


  就连曹婆婆也来了,她从幼儿园接了小孙女,一并到梅村,拎了一只鸡十几个鸭蛋,还背了两个大西瓜。


  老人们爱惜小孩子,乐韵哪可能让人就那么回去,留了众人吃晚饭,热情地款待了一番,还回赠了一家一大块蒸糕。


  乐善白天粘了姐姐一天,晚上也要跟姐姐睡,姐姐不同意,就用要哭不哭的表情瞅着姐姐。


  毕竟是弟弟生日,乐韵拗不过他,也舍不得让宝贝弟弟失望,同意弟弟蹭床,当然,也仅限当晚。


  得偿所愿的乐善,生怕姐姐反悔,跳起来嗷嗷欢叫着先上楼,早早跑进书屋先占了一席之地。


  那速度,那动作,简直记人望尘莫有。


  以令乐韵自己小小的怀疑了一下,她对弟弟是不是很无情?


  怀疑过后,仍然坚定的贯彻男女七岁不同席的教育,弟弟是男子汉,必须得坚持男女大妨的原则,要不然,将来他跟其他女孩子也没有男女观念,会出大事的。


  弟弟的生日过了,小萝莉也没其他事,第二天窝在楼上给从三中带回来的漫画签名。


  她也只闲了一天,周六的时候,周村长没去村委,又到乐家找人。


  因满爷爷找自己,乐韵下了楼,满爷爷喝了茶,几次欲言又止,她只好主动问:“满爷爷,你想说啥事,是不是很为难?”


  “嗯。”周村长难为情地点头,硬着头皮上:“乐乐啊,这个呢,不是我个人或我们村的事,是……很大的事,”


  他顿了顿才说到点上去:“今年春季和初夏多雨,很多地方滑坡了,从县里来我们乡的路道上也有好几个地方崩了山。


  上庄那边一个村的村长说与我们乡挨着的那座山,有些地方开了裂,怕崩山,他有找他们那边的领导反映,也不知上头有没重视,一直也没见人实地勘查。


  那座山虽然属于上庄乡的土地,可要是哪天崩山,整条路全得堵断,最怕山崩时路上有车有人经过。”


  第九百八四章

  闻弦知雅意,乐韵明白了满爷爷老人家的意思:邻乡某村长反映情况没得到回应,担心上头不重视,希望她能帮忙将其问题反映到县里或市里。


  她没有立即发表看法,回想了一下城乡路道所经山岭,问:“满爷爷,邻乡村长说开裂的山岭,具体是哪段路?”


  “扁担岭那一段。”


  “扁担岭?”乐韵心头一跳:“我记得,那一带的山是属石灰岩,如果山体真有开裂,真不是小事。”


  石灰岩是烧制石灰和水泥的主要原料,是炼钢炼铁的熔制。


  石灰岩的主要化学成为是ca3,易溶蚀,石灰岩若吸足水就会膨胀、崩塌。


  路欧洲曾经有个国家不听专家劝阻,一意孤行在有石灰岩山体的峡谷修建水库,水库建成第一次蓄水,石灰岩山体即膨胀崩塌。


  山体崩塌堵断了水库,最终混合形成了恐怖的混石流,汹涌奔腾,以摧枯拉朽之势冲毁了堤坝、山谷,形成了巨大的地质灾害。


  那场严重的灾害,给了世人沉痛的教训,也同时为人人类敲响了警钟。


  从房县至九稻的城乡公路几乎都是盘山路,一旦哪处山体滑坡,交通必然就此中断。


  交通暂时中断还可以绕路鱼镇再去县城,怕就怕多雨季节山体滑坡时正好有行人车辆或牲畜经过,可能会造成难以挽回的后果。


  知道是哪座山存在隐患,乐韵决定亲自去看看,还决定拉上地质专家晁爷爷做帮手。


  晁爷爷从事地质工作几十年,经验丰富,又是科研院地质学那块领域的老教授,他说的话具有权威性,更令人信服。


  心里有了打算,乐韵去南三楼找了晁爷爷说了情况,再回北楼书房换了套适合爬山的牛仔库和迷彩衣,又找齐了几样小工具,整顿出一只小行李背。


  小团子请自己去研究一座山,还等啥?在三楼当小学生的晁老爷子,听了小团子邀他去研究地质,高高兴兴地下了楼。


  他老人家找了套乐清穿着上山砍柴的迷彩衣穿了,拿了镐头、小钢钎、小锤子等工具,也打点了一个背包。


  小萝莉要外出,蓝三柳少也快速收拾了必备品,武装以待。


  小乐乐要去勘查地形,最高兴的人莫过于周村长,他拿了把刀和草帽,充当领路人。


  要勘查山岭,乐韵决定开直升机去,也方便从高空中俯瞰下方,观察山体的整体情况。


  打有了直升机,她从县城回家都是走直线,并不经过上庄乡与九稻乡相邻的山岭区域,从而不知道那些山岭最近这几年有什么变化。


  如果直升机每次沿盘山公路经过的大峡谷飞,附近的山体有什么变化,她必然有所发现。


  既是要研究公路途经的山岭,当驾驶员的蓝三,不用小萝莉说,他驾着直升机沿公路上方飞。


  坐副机长座的乐小同学,从窗口看向山岭,开启眼睛的外挂功能,为山岭观色望气,分析有没隐藏的隐患。


  直升机很快就到了扁担岭一带。


  扁担岭产不是某座山的书名,在地图上,它是没有名字的,属于神农山的山脉,因山形走向呈中间略宽,两头略窄的样式,恰似农村用的扁担,农村人说到它时就是“像根扁担的那座岭”,久而久之,干脆就叫它扁担岭。


  扁担岭的一头俯卧峡谷,城乡公路从中盘绕而过。


  乐小同学在驾驶舱遥眺,发现开僻了公路的那段山的山体确实有了点新变化。


  城乡公路是盘山公路,很多地方要削山壁,少不得用爆破的方式炸山,有些岩石或山体多少受了影响,逢狂风暴雨时,偶尔有滚石掉落属正常现象。


  乐韵高考那年,与后来上大学后的前两年,来往县城,有观察城乡公路所经山岭,可以说对每段路了如指掌。


  城乡公跌所经的扁担山一段路的山体,在多年前山壁上就有了几条裂缝,她在高考那段时间才开启眼睛功能,她那时观察到裂缝少说也有了十几年的缝龄。


  时隔几年,有几条裂缝延长了。


  小萝莉观察山,蓝三开着直升机先在高空绕着山飞了一圈,再低空,在山腰的位置又绕着飞了一圈,然后才降落在周村长指定的某段公路上。


  城乡公路对向单行道,直升机停在靠外的一边,留了内侧的路供来往车辆通往,并不会堵塞交通。


  众人下了直升机,周村长当仁不让的当“向导”,带着晁老和小伢崽看路道内侧山壁的裂缝。


  站在公路上看了石壁上的裂缝,周村长带人上山去勘测某些山体岩石有变化现场,他走在前面,拿着刀披荆斩棘。


  晁老爷子和乐同学每隔一段距离要取份样品,蓝三柳少也成了为最好的帮手,他们帮挖泥土、敲石头取样,体力活都归了他们哥俩。


  在哥俩又帮晁老爷子取到份样品,累得抹汗时,乐小同学友好地拍了拍两个帅哥的肩膀:“柳哥,蓝帅哥,你们好样的!回头给你们做个九色蒸糕,犒劳你们的辛苦。”


  “好嘞!”


  柳少蓝三听说有九色蒸糕吃,喜得眉飞色舞,顿觉手不酸了腿不乏了,腰杆也有劲儿了。


  哥俩像打了鸡血似的,兴奋得提着镐和钳,晁老爷子和小萝莉指哪打到哪,比挖矿的小地鼠还勤劳。


  晁老爷子乐坏了,小团子也太会使唤人了,这免费劳力用得简直不能太称手。


  周村长:“……”给小伢崽当保镖真不容易,不仅要上得战场下得厨房,上山还要扛得起锄头拿得镐钳。


  累死累活的跑一天,就一个蒸糕慰问品。


  就问你觉得委不委屈。


  看两帅哥没有委屈的样子,周村长也就没多说了,继续带路。


  值乡下的双抢时节,虽然路上来往的车辆少了,却不等于没有,有车辆经过,看到路上的直升机,怪惊讶的,不知道梅村的乐家姑娘在做啥。


  也因为好奇,有些不赶时间的人干脆也将车靠边停,停在直升机附近,给拍照或等着看发生了啥。


  周村长带着小伢崽和晁老爬到半山腰,看了几处岩体有变化的地方,没再继续跑,再下山,准备再去山的另一侧。


  “话说,那些人等在路上做啥子?”


  柳少看着直升机前后都停了七八辆的车,怪好奇的。


  “上庄乡的乡领导来了。”乐韵答非所问。


  “离这段路最近的小紫柴村的蔡村长也来了。”周村长没看到人,但听到了蔡村长地喊话声。


  从九稻方向去县城,过了扁担岭的岭脊,再过去的是一个很大的山凹,那边山凹沿凹往神农山方都有人村。


  小紫柴村就在山凹口,挨着公路,有二十来户人家,有一百多的人口。


  发现山岭有裂缝并找领导反应了情况的村长就是小紫柴的蔡村长,年龄与周村长差不多。


  小萝莉说上庄乡的领导们来了,蓝三柳少也知道他们为啥会来,必定时听说小萝莉在山上,所以闻风而动。


  周村长是农村人,爬山走山路习惯了,下山与上山差别不大。


  晁老爷子是搞地质工作的,也就这两年为了跑梅村度假才没带学生们往大山里跑,以前也是常钻山的那类人,翻山越岭是工作常态,他上山下岭也是走得又稳又轻松。


  两位老人走得稳,速度也快,下山自然不是个事儿。


  五人很快就到了山脚,从附近村人以前上山砍柴的小路又回了公路上。


  蔡村长陪着上庄乡赶来的几个领导等在路口,他看到周村长,冲上前用力地拍了周村长的肩膀一下:“老周,够意思!改天请你喝酒!”


  他上四月份就找领导们去反应了情况,乡里县里没啥行动,跟老周一说,乐家姑娘就来查看山岭,可见老周多有义气。


  乐家姑娘从周村长那得到消息就行动,她不仅医者仁心救死扶伤,也关心民生,也可见她是个多么善良仁爱的小伢崽。


  “别别别,老蔡,乐乐小伢崽说了不让我多喝酒的,你这样她还以为我经常贪杯呢。”


  周村长没好气的将蔡村长给推开一点,嫌弃得不得了,老蔡也不看看场合,一上来就说请喝酒,这不是坑人嘛!


  蔡村长并不介意被嫌弃,笑呵呵地向下山来的另一老年人和乐小姑娘打了声招呼,再介绍说他们乡里的领导在附近,听说小姑娘在这里搞研究,也来看看。


  他是不会说是他打电话给了乡里的办公室说了九稻乐家姑娘在查看扁担岭的地,领导是因为有人通风报信才来视察的。


  上庄乡管人管事的两个一把手去了县城,管乡政事务的二把手扈乡长带了几个干事来了现场。


  扈乡长五十来岁,小胖小胖的,笑得一团和气,热络地上前与晁老爷子乐小姑娘和周村长握手,并就山体有裂缝一事征询地质学老教授晁老的意见。


  晁老爷子给了明确答复:“我们家的小乐乐说眼前几年内整座山不会有崩塌的危险,但若冬季降大雪和春夏连连暴雨,石壁部分区域崩裂的可能性极大,也容易有滚石掉落,建议这一带加建防护铁网。”


  第九百八五章

  有地质学专家晁爷爷出面说明情况,乐小同学当了个乖宝宝,她是学医的,总在其他领域发表言论,别人还当她想出风头,事事要插一手呢。


  晁老爷子提了建议加防护网的意见,也建议立几块警示牌,提醒过往车辆途经该段路时留意石壁或山上有无石头或滑坡迹象。


  平易近人的他老人家,提了防护建议,谢绝了对方去上庄乡坐坐的邀请,淡淡定定地和周村长走向直升机。


  小姑娘一直没说话,扈乡长和蔡村长猜着她是不想被人背后说闲话嫌她管得太宽,他们也没有跑去问东问西。


  停在路旁的路人,看到小姑娘一行人上了直升机飞走了,他们也继续出发。


  扈乡长等人也打道回乡。


  乐乐小伢崽去跑了一趟,上庄乡的领导们也知晓了,想必会重视某段路的安全,周村长也放了心。


  观音殿的众人帮乐家收了稻,小姑娘也将返京,他们也没多留,于8月3号启程回琼岛。


  蓝帅哥用直升机将刑长老一行人送至重c市搭乘飞机,他返回梅村不到一个钟,房县三中又带了谢礼来感谢小萝莉。


  这一回,市教局仍派了两个代表,县教局的大头目都出动了,与三中的领导们,带着二十几个学生和家长,又有六十几号人。


  蓝三和柳少,跟着乐家夫妻承担了做饭午的大任,弄了顿丰富的午饭款待了来感谢小萝莉的领导和师生们。


  跟着老师到乐家的学生,都带着一套试卷题集和漫画请乐学姐签名。


  跻身省榜前十的几位学生,也得到了学校许诺的奖励,一群学生高高兴兴地来,开开心心得回。


  三中的师生们来过了乐家,乐小同学第二天带了弟弟,和黎先生也返京,顺带的运了两头早上才宰杀好的大肥猪去乐园。


  回到乐园,乐小同学的重心也放在教大小萝卜头们学武的工作上,每天手把手的教弟弟教小骑士和大小萝卜们刻苦习武。


  待到8月的第二个周末的周六,柳少领了他的媳妇到乐园请小美女帮摸脉。


  耿姑娘身体健康,胎儿发育良好。


  有了小萝莉的诊断,柳少吃了定心丸,而当听说他媳妇怀得是个胖小子,整个人都不太好了:“啊啊啊,为毛是个臭小子啊,我的贴心小棉袄就这样飞走了?!”


  “柳哥,你当着你媳妇和你崽崽的面就这样重女轻男,有点不太好吧?”乐韵瞅着听说是儿子就急得直抓头发的柳帅哥,一脸幸灾乐祸。


  “我没有重女轻男,我家哥哥弟弟们生的都是男孩子,都盼着来个闺女,结果,闺女又跑了。”


  柳少郁闷得抓抓头发,转而对着媳妇露出一脸谄媚的笑容:“心心,要不,我们换一换,让臭小子跟你姓?等第二胎,再跟我姓?”


  耿静心气得一巴掌就将柳大哥的脸给拨得转了个角度:“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懂吧?愿赌服输,懂吧?

  你自己抓阉抓得这胎跟你姓,知道是个儿子,你就想反悔,等儿子出生,他知道了,要跟你断绝父子关系时你可别哭。”


  被媳妇儿拒绝了的柳少,苦着一张脸,气恨恨地找打自己的手:“叫你手贱叫你手贱,为毛要抓到柳字,为毛不抓另一个团团……”


  耿静心:“……”


  “为嘛气成那样啊,大不了多生一二胎呗,这胎姓柳,二胎姓耿,要是三胎是儿子让他姓耿,四胎再姓柳不就行了嘛。”


  “哎哟,小美女,你可别出这种主意,你这么说了,这第一胎还在肚子里,他就得惦记着第三胎了。”


  小萝莉建议生多胎,耿静心都想捂她的嘴,柳家第三辈至今全是男娃,都稀罕闺女,偏偏她这一胎也是男娃,小姑娘出馊主意让生三胎四胎,柳大哥说不得也觉得可行。


  “其实,不管男娃女姓,不管跟谁姓,都是柳家耿家的孙女孙子是不是,为毛要纠结让闺女姓柳?难不成姓耿就不是柳家的孙女了?”


  “不是不是,没那回事,”柳少生怕小萝莉和媳妇误会,赶紧解释:“女孩子天生心思细腻一些,心心家没有兄弟姐妹,要是让女娃姓耿,将来孩子的压力比较大,有可能还要承受一些人言,担心孩子容易多想。


  男娃大多是粗线条,抗压能力也强一点,让男娃姓耿更合适。”


  “虽然说父母为儿女则为计之深远,柳哥你这也想得太长远了吧,担心孩子听了他人言语会生出负面情绪,你们可以从小引导孩子如何理性的看待传承姓氏的意义,后天教育得当,什么都是不是问题。”


  “问题是,我们是新手爸妈,不懂该怎么教育孩子啊,不像你这个小妖孽样样精通,你一上手就将你弟弟教导成材,我们可没这种自信与能力。”


  “谁还不是个新手了?你父母和祖辈怎么教你们的,你们照着来,择其善者而从之,去其不合时代的糟粕之处,再有你们的长辈从旁协助,孩子还能歪到哪去?


  教育孩子无非就是大人先以身作则,该立的规矩一早就立起来,违反了原则的事绝不惯着,该讲道理得讲道理。”


  小姑娘说得轻松,柳少先点头又摇头,小萝莉天生有让人依赖和信任的力量,小孩子跟在她身边肯定信赖她,再有她的言传身教,小孩子自然往她指引的方向成长。


  他们这些人,未必有小萝莉那样的教化能力,就算照着小萝莉的模本搬过去,也不一定适用。


  不过,小姑娘说的中心思想是对的,教导孩子先得立好原则和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


  虽然现在就在说孩子的教育问题还是有点早,柳少决定,他有空得多往家有小孩的兄弟家串门,看看他们是当奶爸的。


  小萝莉事情多,柳少和耿静心在乐园吃了午饭就回了耿家,周日再回柳家陪老爷子老太太们吃午饭。


  打柳少到乐园拜访了后一段时间没有访客,8月20号这一天乐园再次迎来了一波访客——八大金刚和几个古修家的俊少。


  八大金刚一次性将博士学位给拿了,所以还得要一二年才能结业。


  王二少和风少段少明年才毕业,他们和八大金月底将出国去继续求学,顺路到小萝莉的别墅玩几天。


  任少毋少已经毕业,他们七月中旬回国,先回家/回师门了一趟,再到乐园找小萝莉玩耍。


  小萝莉没空陪一群小帅哥们玩耍,八大金和古修俊少们到了乐园,在客房安置好了,自己会找乐子。


  乐家大姑奶奶于8月24日过生日,乐家一家将去草原给长辈过生,蚁老护着乐家夫妻22号飞首都。


  乐同学23号白天仍然教大小萝卜头习武,吃了晚饭开始忙碌,忙着做蒸糕、做烤面包。


  乐爸周秋凤和黎先生帮忙打下手,一直忙到半夜,蒸了二十几个蒸糕,做了几百个烤面包。


  蒸糕和面包半凉后就装箱,搬上了直升机。


  乐同学还挑了十几只石焖全羊装在大箱子里搬上直升机,也携带了几箱礼物和几个药箱。


  收拾好了物品,乐家四口洗了澡,换了衣服,带着装有换洗衣服和旅行必备品的行李背包,摸黑出发乌拉草原。


  为了麻痹暗中盯着自己和乐家的人,乐小同学没带保镖,也没请黎先生和蚁老同行,就自己一家人去草原。


  她的行为,正常看来就是最基本人的走亲戚。


  乌拉大草已经由森林草原与半稀树草原完全过渡到了纯草原,非常辽阔,山包、湖泊、河流、和蒙古包点缀在一望无际的草地上,天蓝云白,自然风光绚丽迷人。


  7、8月是草原风光最为美丽的季节,水草肥美,牛羊肥壮。


  这个季节,草原上人民为庆祝丰收,举行那达慕大会,常常吸引得四方游客争相踊入草原旅行。


  8月下旬,草原上最热闹的那达慕已经结束,但丰收的喜悦仍然弥漫在牧民们的心头和脸上。


  在这样的季节,宝音老太太迎来了百岁大寿。


  老太太的儿女们从四面八方赶了回来,为老人庆祝生日,她夫家的兄弟与带着代表们给老人祝寿。


  宝音老太太是乌拉草原上为数不多的长寿老人,是她家那一带最著长寿的福星,附近的居民们也知道她的生日。


  宝音老太太与牧民们已经有固定的定居地,她家定居在从草原穿梭而过的一段河流和一个湖泊附近。


  那一处定居点,居住着很多的牧民。


  各家的蒙古包分别散落在河流两岸,为了防止春夏雪融化或下雨时,河水漫上草地,蒙古包距河流有几百米远。


  每家都有好几个蒙古包,也有固定的菜地和牛羊圈栏,来还有供每年冬季收牧时让牛羊活动的一小片牧场。


  牧民定居地除了分到户的小片牧场,其他区域属于公共牧场,只有冬季收牧后供牛羊们“兜风”,平日里各家只养几头产奶的牛羊或要宰杀的牛羊在附近。


  各家放牧的大牧场在几里之外,有些人的牧场在十几里或二十几里之外,放牧季,在牧场区扎个蒙古包,人就住在那里,冬季收牧,拆了包回到宝居点歇冬。


  牧民们分家不分离,兄弟们分了家就在不远的地方扎帐蓬,一般相距几十米,邻居与邻居之间相距二三百米,各家都有足够的空间和地盘。


  第九百八六章

  乌拉盖距首都有九百多公里,乐小同学载着家人,保持安全速度,中途又加了两次油,花了近五个小时赶到了乌拉草原牧区最著名的景点九曲湾。


  乌拉草原相当是县级的级别的地区,牧区的管委会所在地位于整个大草原的西南角,距离大草原的中心区域比较远。


  乐同学开着直升机找九曲湾并不是要在景点停泊,而是需以九曲湾为坐标点,寻找去大姑奶奶家的路。


  大姑奶奶家并不在串联乌拉草原著名景点的路线上,而是在大草原深处,地图上也没有村子的名字,她那位大侄儿乐树海给的路线就是以景点九曲湾为起始点画的路线。


  绕着景点区转了一圈,乐小同学对号入座的找准了路线,继续跑路。


  事实证明,她那位大侄儿乐树海有点不太靠谱,他绘地图时选择的起始点距离他家大本营之间可以说是相距十万八千里。


  乐树海绘的路线图自草原南边的九曲湾开始,而他家的大本营则在草原之北部,从南往北差不多相当于穿过了大半个草原。


  选择相信大侄子乐树海一次的乐同学,在飞行了约一个钟后,总算找到了目地的附近。


  她也决定,以后还是甭相信大奶奶家的那些当地土著侄儿们了,事实证明,当地土著也不一定靠谱!

  如果她那位大侄儿靠谱点,以草原腹地某个地图有标记的村或者以近兴盟那边在景点线路上的一个村做坐标点,找起来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


  被不靠谱的大表侄儿在无形中拐偏了路线的乐同学,默默地思考将大侄子拎来揍一顿的可行性。


  她还没纠结清楚,已经飞到了大姑奶奶家所居的定居点,并且不费力气的找到了哪些帐篷是大姑奶奶家的。


  草原上的牧民,很久以前祖辈都是逐草而居,没有固定点,在没有卫星电话的时代,想找个人,跑死马都不一定能找得到。


  逐草而居的牧民,一般是一家人或一个家族兄弟们为一个单位,在哪扎营那里就是临时的人村,有时候一个村就一家或一个蒙古包。


  如今草原上的牧民也有了固定定居点,大部分没有官方名字,在卫星地图上找不到村名,只有村委会的人知道哪哪些定居点住得是哪些人。


  村委会是由几个定居点所组成,村委会要找人,最快的方法就是找某某定居点的“头人”,每个定居点内年龄长、德高望重的人会被推举成“头人”,蒙古族或满族敢称“旗主”。


  宝音老太太家所在的定居点,居住的牧民人数比较多,但因在大草原深处,没有官方村名,也没有什么接待游客的牧民之家。


  8月不是休牧的季节,牧民们各家都有人在牧场扎帐篷,定居定有很多拆了帐篷后现出的地基。


  草原平坦,居民定居点扎帐篷的地方都夯实了地面,筑了高出草地的固定地基,扎的帐篷高出地面有七八公分,防止下雨或雪融化时,雪水或雨水漫入帐篷内。


  乐小同学人在空中,在牧民定居点之外的高空居高临下地朝下看,看到的画面十分美好:


  远处一个小湖泊如镶嵌在绿毯上的明珠一样在阳光下熠熠发光,一条蜿蜒的小河从远方而来,途经小湖泊,又从草地上蜿蜒着远去。


  牧民的帐篷,错落有致的分布在小河径的两岸,牧民为了保护水源地,小湖泊四周近一里都没有扎帐篷。


  除了近处的一个定居点,在上游,距小湖泊约有八九里远的区域也有一个牧民定居点,那里居住的牧民更多一些。


  再往下游去的方向,大约是五里左右也有一个居民定居点。


  8月正是草原植物最生长最好的月份之一,牧草丰茂,而各种开花植物争相开放,远方牛羊成群,草原犹如一张绣着精美花纹的绿地毯。


  阳光下的蒙古包,像是从绿草丛中钻出来的一个个蘑菇,可爱致极。


  致于时有活动的牧民的身影,像是小蜜蜂似的,为宁静的一幅山水画添加了动态,让它活了起来。


  都不用费什么劲,也不需人接引,乐韵已经知道大姑奶奶家是哪个帐篷。


  大姑奶奶家很好认——定居点中有个最大的白色大帐篷的蒙古包群就是了!

  正常情况下,一个村只有村里的头人家的帐篷才是最大的,但宝音老太太的村例外。


  因为宝音老太太是村里年龄最大的长寿老人,也是整个乌拉草原登记在册的长寿老人中年龄最大的一位,名符其实的“寿星”“人瑞”。


  老太太在附近一带十分有名,也深受牧民尊敬,头人也敬重她。


  宝音老太太丈夫兄弟多,儿女多,她家的族人也多,每年白月,儿孙团聚,或正月族人来拜年,正常大小的帐篷容不下那么多人,乐家便订制了一顶超大号的大帐篷。


  宝音老太太受人尊敬,又是草原上的人瑞,她家弄个超大帐篷,比头人家的大帐篷还大,头人家也没任何意见。


  找到牧民定居点的乐小同学,不费吹灰之力就确定了大姑奶奶家,驾着直升机飞至那一片帐篷附近下降。


  宝音老太太满百岁生日,她丈夫兄弟们的儿女后辈们与同族们皆知老太太原是汉族,也按汉族的方式给她庆百岁大寿。


  即是大办,同族每支都派了人到场。


  考虑到人多,乐家树字辈的青年一辈们在距家不远的草地上搭建了十几个四方帐篷,用于摆餐,也在草地上挖好了晚上弄篝火舞会的土坑。


  给老太太庆生的客人中午会来吃饭,乐家的青年辈们早早就忙开了,杀牛羊、炖肉、烤全羊。


  乐姓同族青年们辈也帮忙,老年人则在乐家的大帐篷陪宝音老太太和来给老太太祝寿的同村或附近的老人们说话。


  同村的人大半也到了乐家,有些也去帮忙,有些坐在四角帐篷里下棋、说话。


  当看到从南边飞来的直升机,客人与主人们都欢呼起来。


  宝音老太太也被众老年人簇拥下出了帐篷,带着捧了酒和哈达的儿孙们,到了距帐篷几百米远的草地上迎接娘家人。


  除了那些有活计要忙的人,男女老少们都随着宝音老太太去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


  站在草地上的男女老少们,仰着头,目光随着那架徐徐降落的直升机移动。


  万众瞩目中,白色的铁鸟平缓的下落,很快就到了距地绿地不足十米高的地方,然后距离一点一点地拉近,再之平稳着陆。


  铁鸟成功着陆,壳顶的螺旋桨叶仍在呼啸旋转。


  乐同学在小飞机停稳后,出了驾驶舱,小跑着绕过机头,到了另一边,开了舱门接弟弟和老爸凤婶。


  早就做好了准备的乐善,背好了包包,站在航门后,姐姐一开舱门就扑过去,任亲亲姐姐把自己抱下直升机。


  周秋凤和乐爸,各背了一只大背,还抱了一只箱子。


  夫妻俩钻出舱门,本来想放下箱子再回头去搬行李,看到大姑带着一大群人走来,赶紧先放下东西,与一双儿女迎了上去。


  直升机刚停下时,螺旋桨叶旋转的声音与风都很大,宝音老太太等人没有上前,只站在较远的地方等候。


  簇拥着宝音老太太的来客们,看到从直升机头舱出来的少女,眼睛都亮了,少女穿着绣有精美花纹的浅紫色的宽袖袄裙,肩披一件镶满了宝石的金色霞帔。


  头上绾了个圆髻,佩戴了凤钗和华珠花,那只凤鸟钗嘴里衔着一挂九条的珠链串,首饰金光珠光闪耀,华丽又贵气。


  长裙及足踝位置,露出了一双镶缀着珍宝的绣花小鞋。


  盛装的少女,行走间两只宽大的袖子和裙摆似巨大的蝴蝶在翻飞起舞,她头上的珠钗晃动,摇曳出一片璀璨星光。


  阳光下盛装的少女,端庄贵气,耀眼得让人移不开眼。


  看到衣着华丽的少女,众人满目惊叹,宝音老奶奶真有福气!

  宝音老奶奶的娘家孙女不远千里而来,还以参加盛宴一样的态度盛装而来,足以说明她对长辈的重视和孝敬。


  老奶奶的这种福星,别人真的羡慕不来。


  当看到少女从直升机抱下来的小男娃,众客眼中又一次闪闪发光,小男娃穿着圆领的紫色袍子,白白嫩嫩,可可爱爱,感觉像只初生的小羊牧犊一样柔软,好想去抱来揉一揉!

  对于后面下来的青年夫妻,众人的反应稍显平静。


  中年夫妻穿着复古式的蓝色衣装,男士上衣下长衫,女士上衣下配马面裙,丝质的面料薄而光滑,看着就知造价不凡。


  女士也梳着个圆髻,戴了顶小冠,显得端庄大方。


  宝音老太太看到娘家弟弟的两个小孙孙,开心得嘴都快合不拢,看到穿了长衫裙子的娘家侄子侄媳妇,更是喜不自禁。


  她知道侄子侄儿媳妇都是勤快人,平日不喜欢穿宽松的休闲服,不爱容易束缚手脚的袍子裙子,这次竟然穿了复古的唐装,可见有多难为小夫妻俩。


  个个精心妆扮,像参加节日盛会的心思来了自己家,说明重视、在意她这个姑母。


  以前没娘家人,宝音老太太也不觉失落,有了娘家人还被娘家人重视的感觉,如此美好!

  第九百八七章

  宝音老太太心中喜悦,疾步向前,当与走来的内侄儿侄媳妇拉近了距离,张开双臂将侄儿侄媳妇搂在怀里。


  乐爸周秋凤疾行到了大姑面前,只得及喊了声“大姑”就被大姑拥入怀中,虽然感觉有点难为情也没挣扎。


  “好孩子!”宝音老太太拥着内侄子侄儿媳妇,摩娑着两人的后脑勺,慈爱地亲吻着小辈的额头,一声声唤着“好孩子”。


  乐爸周秋凤都是四十几岁的人了,被大姑唤“好孩子”,脸爆红了。


  两人也不敢说其他啊,只能被动的接受。


  乐善眨巴着大眼睛,瞅着大姑奶奶身边的众人,认出了其中几个,当听到姐姐向长辈们问好,他也机灵的给小嘴抹了蜜,一路跟着“表伯父”“表哥”的叫了过去。


  乐韵记忆强,记得每个表哥表姐的排行,与见过面的表伯父与表哥表嫂表姐们一一打招呼。


  与兄弟姐妹和同族兄弟、同村客人和外来客人们一起迎接表弟一家的乐健乐康乐福,笑容满面的与表侄儿侄女互相问好。


  宝音老太太拥抱了内侄儿侄媳妇一会儿,松开了手臂,转而将一双可爱的小侄孙拥在怀里,不停地亲两个小孩子的脸。


  “大姑奶奶,我已经是大孩子了,您这样子,我和弟弟会害羞的。”被当众亲了好几口,乐韵差点想嗷嗷叫,那么多人看着哟,羞羞脸!

  “不用害羞,我的小宝贝们这么可爱,谁不想亲几口。”原本心里酸怅的宝音老太太被逗笑了,也终于舍得放开一双可爱的侄孙。


  宝音老太太与娘家孩子见了面,乐家同族与同村人齐齐向远来的客人致以热烈的欢迎。


  自家老爸凤婶不懂蒙古语,乐韵双手合十,连连欠身回礼。


  穿汉服少女说得一口流利的蒙古语,与宝音老太太同村的人与乐康同辈的乐家兄弟姐妹都是一脸不敢致信的表情。


  “宝音奶奶,您娘家的孩子懂我们民族的语言?”


  “啊啊,这姑娘的蒙古语说得真好!”


  “我娘家这个侄孙女聪明绝顶,学习能力强,不仅医术高超,还会多种语言,她在读大学的时候跟边源那孩子学过蒙古语,她会讲蒙古语的。”


  侄孙女给自己长了脸,宝音老太太语气骄傲,比捡了钱还开心。


  同村的人与乐家同族再次发出了惊叹。


  老母亲心情愉快,差点忘记了正事,乐康凑近老母亲身边轻声音提醒了一句,宝音老太太也先不说侄孙女了,忙让儿孙们献哈达、敬酒。


  因自家儿孙众多,若一人给娘家侄儿侄孙们献一条哈达,他们脖子上都挂不下,所以宝音老太太让儿孙们每一辈派四个代表给娘家人献一条哈达。


  乐健夫妻与两个兄弟代给表弟表侄们各献了一条哈达,乐云开与三个兄弟代表云字辈,乐树刚乐树海与两个兄弟代表树字辈。


  第四代的代表则是朝字辈的长孙女乐朝霞打头。


  乐朝霞是玄孙辈里排行第一的长孙女,十二岁,她随在锡盟市工作的长辈们上学,在歌唱与舞蹈方面很有天赋,选入了锡盟市少年歌舞团。


  入了歌舞团,除了学习还要排练舞蹈,4月清明那段时间,乐朝霞团里忙着排练五一晚会的舞蹈,没能随长辈去老祖母的外祖家认亲。


  与乐朝霞一起的还有同样因在校读书没去老祖母外祖家的乐朝雾、乐朝湖,乐朝雾只比乐朝霞小半岁,乐朝湖是男孩子,比大堂姐小了一岁多一点。


  乐朝霞乐朝雾乐朝湖带着八岁的乐朝阳,向表叔祖表姑奶奶几个敬献了一条洁白的哈达。


  自家孩子献了哈达,宝音老太太丈夫的大伯子小叔子们家的代表也每一辈献一条哈达。


  你以为这样就完了?


  不!

  接着是老太太丈夫同族乐氏的代表们,也是每一辈献一条哈达。


  再接着,老太太同村的头人率着三个村民,也给远来的客人送上了一条哈达。


  村里的头人罗济,是蒙改汉姓,他祖上是蒙古族“孛儿只斤”姓氏,头人已经七十多岁,腰圆膀粗,真正称得上是牛高马大。


  然后,边源的家人也向远来的客人献了一条哈达。


  如此,献哈达这一礼节才算结束,转而就是敬酒。


  乐健兄弟们与同族兄弟们,同村人,用哈达托着摆了酒碗的茶托盘,唱起了敬酒歌,轮番敬酒。


  就算酒是马奶酒,酒精度不高,但也架不住人多啊,一轮一轮的来,乐爸周秋凤没醉,但,快尿急了!


  乐韵乐善一个是医生不喝酒,一个是小孩子不能喝酒,只是沾沾唇就过,敬酒的众人十分尊敬身为医生的小姑娘,也没劝她喝酒。


  眼见得到远来的客人一连喝了二十几喝酒,敬酒的乐氏与同村人才终于心满意足,也无比开心。


  那边不再唱敬酒歌了,乐韵才与表伯父们商量:“我带了些许礼物为大姑奶奶庆生,您们看是现在搬下来合适,还是等一会儿再来?”


  “让你破费了。”


  乐健兄弟连忙感谢小侄女,并且与小侄女商议:“如果你不介意让同村兄弟姐妹和众长者们欣赏礼物,现在就可以,也正好让你表哥表侄子们提回去。”


  “那行,有劳表哥侄子们了。”乐韵完全不介意表伯父们“晒”礼物,招呼了表侄子们去帮忙。


  乐树海与几个兄弟跟着小表姑走到直升机傍,在悬梯两侧等着。


  乐爸周秋凤也赶紧回到直升机傍帮忙。


  乐韵进了机舱,从内往外递塑料保鲜箱。


  箱子一个接一个的从机舱出来,乐树海等人轮番递送,按表祖叔的按排,将箱子一路排开。


  一连六个大箱子之后,接着就是一个个套了保鲜膜的九色蒸糕,之后,箱子与蒸糕轮流搬出来。


  后出来的蒸糕放在先出来的箱子上,共有二十九只装有食材的塑料保鲜箱,十九个漂亮的蒸糕。


  随之,乐树海等兄弟抬出一个长方形的大木盘,里头是造形清美的花馍馍——锦鲤献瑞,六条锦鲤抬着一盘由鲜花鲜果簇拥着的仙桃。


  馍馍色彩斑斓,足以以假乱真。


  那盘礼物出来,围观的人吸了口气,接着就是一片赞美声。


  花馍馍搬出了直升机,乐韵再将几袋面包递出去,再将水果箱和糕点箱、干果箱递出去。


  递完了大件物品,拿几个圆盘,开启了几只纸箱子,将一些衣服首饰装盘子里递出去。


  递完了礼物,她将一个随身小背包也挂肩头,下了直升机

  乐爸周秋凤也各背着了一只背包。


  礼物全搬出来了,乐健与同族兄弟们都懵圈了。


  到宝音老太太家做客的村人与邻村的部分人,看到老太太娘家来的寿礼,也全看得目瞪口呆。


  将礼物交给了表侄子们,乐韵当了甩手掌柜,愉快地蹦到大姑奶奶身边,牵着弟弟的手,当乖宝宝。


  宝音老太太拉着侄孙女的手,眼眶红红的。


  哥哥已逝,自己作为兄长,乐健只能硬着头皮主持大事,让侄辈孙辈们将礼物抬回去。


  宝音老太太拉着侄孙女和侄媳妇的手,与众人回大帐。


  乐树海等人或四个或两个的抬着箱子,或一人抱个箱子,或捧个蒸糕,或端着盘子,跟在人群后头。


  一支浩浩荡荡的大队伍,雄纠纠地回到了帐篷区,客人们也跟着主人们进了白色大帐篷。


  老太太家的白色帐篷超大,为了支撑屋顶,中间也有一圈柱子,容纳个八九十人绰绰有余。


  客人们进了帐篷,在两侧的地毯上席地坐。


  宝音老太太坐在了正中的位置,一边是侄儿侄媳妇一家,另一边是她丈夫的族兄弟和堂兄弟中健在的几个族弟和堂弟、弟媳。


  老太太的堂/族小叔子或他们的媳妇都是七八十岁的老人。


  大帐篷环摆了一排小桌,众人都在小桌后头坐,年长的在前,年青的人在后排。


  乐家树字辈或云字辈的人,将礼物抬进大帐篷,在中央区从内向门口方向排了两排。


  礼物全进了帐,乐韵起身,去端了放首饰的盘子,走到大姑奶奶面前,蹲身向大姑奶献礼。


  众人看得明白,那一盘子都是首饰,金镯子、玉镯子、银镯子各一对,珍珠、玛瑙、木珠手串各一串,耳环三对、项链四条。


  宝音老太太流着幸福地眼泪,取了一只玉镯子套手腕上,又取了一对珍珠耳环和手链、项链佩戴起来。


  乐家树字辈的孩子接过盘子。


  乐韵再端了一套夏季衣服的盘子递上去。


  乐氏树字辈的孩子们接过一件外套,展开向众人展示,那件衣服是汉服装式样,彩线刺绣,团形寿字花。


  除了外套,还有中衣、裤子、鞋子、祙子。


  夏季衣裳一共三套。


  春季秋衣裳三套,冬季衣服同样三套。


  冬季衣服是毛皮式,有两套是袍子,一件鹤氅。


  乐同学也只亲自端了首饰和衣裳给大姑奶奶过目,其他礼物没必要再亲自上呈。


  乐氏树字辈的人开了几只箱子,请来客们欣赏表姑亲手做的药膳全羊、熏鱼。


  焖全羊和熏鱼的香味飘了出来,令人闻之便有了饥饿感。


  展示了药膳,青年们开了糕点箱和坚果箱,给每桌送上了几盘,请客人们品尝。


  乐氏青年们上了水果,再去取了奶茶和肉,招待表姑表祖父。


  客人们边吃边热情地与主人一起陪远来的客人聊天。


  乐家云字辈树字辈的青年们招呼了客人们一番,又去张罗午饭。


  乐韵坐了会,喝了两碗茶,从老爸那里提了大背包,带着弟弟去给在大姑奶奶家帮忙烤全羊、烙饼、煮奶茶等的邻居或村民们敬烟。


  蒙古族见面互递鼻烟壶,汉族是递烟。


  乐家朝字辈的孩子们,与几个村里的小孩子,也开开心心地跑出帐篷,拉了乐善一起玩。


  宝音老奶奶的娘家侄孙来打招呼,帮忙的村人也热络地接了烟,并邀请客人在草原多玩几天,去他们家做客。


  向帮忙的人打了招呼,乐韵让弟弟与小朋友们自己去玩,她去帐篷外转悠,欣赏村子里的风景。


  定居点的村民热情好客,各家都有人主动到宝音老太太家帮忙做事,留了女人在家做家务。


  小孩子们很小就会骑马,有些半大的小孩子们骑马去了远方练骑射。


  有些人家在煮奶茶或做奶酪,醇醇的香味弥漫在空气里,与帐篷上方薄薄似雾气的白烟一起袅袅飘浮。


  宁静美丽的大草原,与人间烟花味,无不显示岁月静好。


  乐韵随意转了一转,慢悠悠地转悠到大侄儿乐树海身边,逮了他问:“大侄子唉,我看到那边好像有外省的车辆,村里是不是有游客?”


  “哦,小姑姑说得那两辆轿车是吧?前两个月,有外地的游客来草原想体验那达慕,他们想自己自驾车穿越草原,迷路了,车也没了油,困在了草原。


  是我们村的一户人家去找牛,发现了他们,帮助了他们,他们前天带了礼物来感谢村民。”


  小表姑说轿车,乐树海就知道小姑姑说得是哪一家的客人,很自然的给解惑,村里的人就那么多,有啥外人来,不出三两天全村皆知。


  “你们这里现在也经常有游客经过?”乐韵眺望望远,如果她没弄错,在上游的那个村,也有外来游客。


  她记得,表侄子表侄女们说定居点深在草原腹地,三五年都不见游客与游人从附近经过。


  所以,那迷路的人在附近迷路是巧合,还是另有目的,谁能说得定呢。


  当然,乐韵不会说她的怀疑,也没准备向表侄子打探上游某村也有游客的事。


  “我们这边离旅行路线很远,很少有人经过,倒是离我们这里二十几里的村委村那边,有一条路连通景区方向,那边常有自驾车的人经过。”


  乐树海实话实说,他刚说完,看到远方有人骑马飞驰而来,猜着来客人了,朝着帐篷喊了一声,通知负责接待的兄弟姐妹们做准备。


  有客人来了,而且,周围也有其他人,不适合说太多,乐韵晃回了帐篷。


  第九百八八章

  乐树海与兄弟们忙着烤全羊、炖羊,他们负责接待客人,他通知了自家人一声,又去忙活了。


  马蹄得得声中,骑马而来的几人很快就到了宝音老太太家的帐篷群外,放缓了速度,离帐篷还有十几米远就下了马,步行。


  乐健乐康乐福带着儿子侄子辈的人,轮流到帐篷外迎接客人。


  客人到了大帐篷几米开外,主人家迎上去,客人从马背上提了礼物下来,将马交给了主人家安排专管马匹的青年。


  管马的青年们将牵去较远的地方,放在圈起来的马圈里,让它们吃草。


  随着主家人进了大帐篷的来客,看到大帐篷中的诸多礼物,愣了愣,随主人家的陪伴接引,绕过了礼物到了宝音老太太前,向老人家问候、献礼物。


  来客有些来头,是乌拉草原管委会的代表,也即是官方代表。


  乐氏乐云悦乐云霁和乐家的两个族兄,还有树字有五个青年,都很争气,是公职人员,其中乐云悦即在乌拉草原的管委会上班,是位干事。


  乐云悦前两天已经告假回家张罗老祖母的百岁寿辰,管委会的人也全知晓,


  宝音老太太是乌拉草原上第一位百岁人瑞,因是周末,管委会的人也休假,也组队赶来给老太太庆生,一共有十二人。


  乐云悦迎接了同事和领导们,等客人向老祖母送上了礼物,也郑重地介绍了老祖母的娘家人。


  乐韵欠身,向来客致意。


  一群来客也热情的向远方来的贵客致上敬意,当主人安排他们与老太太的娘家人挨着坐,也没推脱,欣欣然的在小姑娘身侧一个挨一个地坐好。


  乐健与兄弟姐妹商量过后,原本是想将老母亲娘家来的礼物放在帐篷中展示,留到晚上再来待客。


  如今,管委会来了人给老母亲祝寿,公职人员明天要上班,管委会的人吃了中午饭肯定得回去,不会留下吃晚饭。


  还有乐家一些姻亲与离得很远的村来得客人,一般吃了午饭也会回去。


  乐健与兄弟们又商量了一下,请示了老母亲,将老母亲娘家来的寿礼中的焖全羊中午就拿来款待客人。


  焖全羊已经焖到了火候,只需要放火上加热或用锅焖一焖就能吃,非常方便。


  乐康去叫了几个孙辈,先提了十三只焖羊去了临时厨房。


  帐篷里的人在热热闹闹地聊天说话,不久之后,上游村的头人与一些村民也骑马而至。


  前一拨客人进了帐与寿星寒暄过后,坐下喝奶茶,一碗奶茶没喝完,村委会那边的人也来向老太太祝寿。


  村委会离老太太家的定居点有三十几里的路,是个较大的大村,建有小学,方圆七八十里之内的几个定居点的小孩子们但凡没去城里上学的,都去那边上小学。


  大帐篷里的人越来越多,乐氏同族和一些村民去了临时搭建的帐篷。


  村委那边的人来了之后,下游和方圆五十里内定居点的村民,都派了代表来给老太太庆生。


  较远的定居点,一家就来一个大人。


  下游的村子,大人来了,也带上了小孩子。


  很快,乐家云字辈和树字辈的媳妇们的娘家人或姻亲,或乐氏同族兄弟们的姻亲们也相继而至。


  乐家云字辈和树字的男青年,有些人去外地居住或工作或做工,娶得媳妇也是外地人,有些女青年也嫁去了外县或外乡。


  外嫁的姑奶奶们与女婿昨天就回来了,有些姻亲在老太太生日当天才来,有些人家离得远,来得晚。


  乐氏嫁在乌拉草原本地姑奶奶们,有的远在百里之外,有的相距六七十里或二三十里,最近的是本村。


  有几个姑奶奶的婆家人昨天就来宝音老太太家,为了不给亲家添麻烦,大部分的姻亲也在老太太生日当天才来。


  宝音老太太一脉有姻亲,她丈夫的兄弟们也都有女儿孙女,离得近的那些姻亲们也全来了。


  乐氏大家族的姻亲们人数可不少,就算没有全家出动,也有将近一百来号人。


  姻亲一波一波的来,其中也穿梭着附近定居点的村民,人越来越多。


  待到终于有空歇时,已经将近十一点。


  零零散散的又来了几拨人之后,同村的男女老少们也自发的来了乐家,那些去练骑射的半大孩子们也全部回村,也到宝音老太太家做客。


  其中一户村民也带上了来感谢他们的外省远客,当然,他们不会让主人家白招待他们的客人,牵了一头羊。


  牧民出名的好客,不会嫌弃客人,无论谁家的客人都会热情款待,对于同村村民邀请自家客人一起去别家做客的行为,在牧民眼中并不是不礼貌的行为。


  不到十一点半,客人们全齐了。


  乐韵人在大帐篷,神识却笼罩了方圆数里,对每个角落的动态都了如指掌,也分辩出了有多少人。


  村民与远客共算在内的客人有五百十三个,姻亲九十四人,另外,大姑奶奶的丈夫乐氏同族老少一百零五人。


  是以,不算大姑奶奶一脉的直系子孙,客人一共712人。


  那么多的人,可以举办一场小型的那达慕大会。


  客人来齐了,乐健与兄弟们邀请了在大帐篷的客人们一起去去外面的餐帐坐。


  众客客随主便,簇拥着宝音老太太与老太太的娘家人,出了大帐篷,走向临时扎的四方帐篷。


  四方帐篷成u形,开口向东南向,中间留出了很宽的露天场地,原本用于晚上烧篝火的火坑暂时遮盖了起来。


  帐篷内排了两排桌,桌四周铺了地毯。


  蒙古族以右为尊,即以西为尊,东边的帐篷坐满了年青一些的客人,西边的帐篷是主人或老人们的席位,坐了少许老年人。


  主人与贵客们来了,在座的客人都起身致敬。


  乐健与兄弟们搀扶着老母亲,与众客人进西边区的帐篷,请老太太上坐,请表弟一家坐了老太太的右手侧,左手侧是管委会的头儿们,对面是自家同族做陪。


  管委会和村委会的人,与各村的头人,姻亲中的长者,分别在其他桌坐主位,年长或辈份大的老年人中青年,以长幼有序的原则一一入席就坐。


  餐桌是用两张桌子拼起来,十几人围坐一桌,不算在做活的人,一共坐了五十多桌。


  做活的人全程要负责上菜或撤菜盘子,不与客人同席。


  人员全坐下,乐韵也找到了某村民带来的远客。


  远地来客共有八个,四男四女,年龄在二十五到四十三岁之间,其中一个男青年挺帅,能说会道,算得是个社交达人。


  扫描过了五位远客,乐韵收集到了人身躯的信息,那些人与她熟悉的人都没有血缘关系。


  但是,她确定,那些人会来草原,并不是真的全是巧合。


  至少,其中有两人是可疑人物。


  哪怕那两人表面很符合游客的身份,精神与在她出现时关注她的微表神都有变化,也一直在暗中关注着她。


  那几人在没来乐氏做客时,时不时的就套那户村民的话,来了乐氏之后,也“好奇”的四处走动参观,问东问西。


  经过分析,乐韵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那一拨人中的两人要么就是受人收卖来打探情报,要么就是某些人或组织的爪牙或眼线。


  人都打入了大姑奶奶家的村子,也算是打入了内部,可见某些关注着她的人,动作挺快的。


  敌不动,我不动。


  人都派了人来了,必定会有后招,乐韵并不担心自己的家人,她敢携家人而来,自然有所准备。


  不管别人来阴招还是阳招,她接着就是了。


  再说了,在大姑奶奶回乡祭祖后,她一直没任何动作,就是为了给暗中盯着乐家或盯着她的人制造机会。


  这个机会,稍纵即逝。


  如果大姑奶奶当年被卖和太爷爷家的倾轧真与太爷爷得到的那份传承有关,那么,盯着乐家的人若有所怀疑,应该不会放过这样一次机会。


  大草原宽阔,四面八方都是撤退的退路,是最适合行动的地方。


  最重要的是草原远离城市,没有电,也没有摄像头,不怕暴露行踪。


  不管是说艺高人胆大也好,说是狂妄自大也好,乐韵为了钓出一二个乐家的幕后仇家,不惜以自己一家人和大姑奶为诱饵。


  这次若能钓出一二个嫌疑人,说明她的猜测是对的,要么就是江南锡市的某个老女人已经怀疑太爷爷的身份和乐家的来历,要么就是当年太爷爷一家人频繁出事与某份传承有关。


  若是无人上钩,有可能是幕后人隐藏得极深,轻易不会出手;


  幕后人没有行动,说明大姑奶奶暂时还是比较安全的。


  乐韵比较感兴趣的是不知道打入村中牧民家的探子来自于谁,是鍻市某个老女人一方的,还是另有其人?

  安排那两人来当探子的人也是费了心思的,那两人长相比较普通,如果有工作,应该也是属普通型的精英,是中规中矩的类型。


  两个人都学过拳脚功夫,哪怕被人发现了也可以说为了防身,不会让人多想。


  第九百八九章

  老寿星与老年人都来了,午宴也拉开了帷幕。


  先是一些配料和小配菜之类的呈上桌,用品与配菜齐全之后,主家请的主持人先致辞,上主菜。


  主家备的第一道菜是牛头宴。


  牛头宴和全羊宴是蒙古族最隆重的待客宴,牛头宴非常有仪式感,牛头其实就是卤牛头,卤制好的牛头披着一朵红花被装在装在木盘里,再由小车推上宴席。


  牛头上了桌,主持人向席间最尊贵的客人敬碗酒,请他在牛头上成十字形划两刀,再改刀分切,然后才请客人食用。


  吃完了牛头肉,必须要经桌上最年长或最尊贵的人与所有人依次说“全用过了”才能撤木盘,如果席间年长老不说话,或者还有客人在食,都不能撤盘。


  木盘撤下去后客人都要喝一点主人家熬的粥,喝了粥代表吃了牛头宴,不喝粥就不算吃了牛头宴。


  牛头宴上用的牛头,虽然考究工艺,乐家来不及做,是在锡盟市的专业酒店订购,于昨晚连夜从锡盟运回草原。


  除了牛头,还有全羊与烤牛肉羊肉类的肉,也是昨晚才从锡盟市运回来。


  乐氏与请来的帮忙的人,现做炖肉,将串好的烤串羊肉烤,烙饼子,煲汤和粥,还要将卤牛头全羊加热,仍然忙得两脚不点地。


  乐爸周秋凤和乐善是第一次身临其境的参加最原始的蒙古族盛宴,也受到庄重的仪式感感染,情绪被调动了起来,心情兴奋又激动。


  上菜也分尊卑,由西到东,由最年长最尊贵的客人一桌开始,再以顺时针的方向上菜。


  宝音老太太是寿星,她那一桌最先上菜。


  主持人请了老太太的娘家人切第一刀,乐爸没办法,硬着头皮喝了一碗酒,拿走了牛头上的红花,再在牛头上划了两刀。


  他完成了第一道工序,同桌负责斟酒、布菜的人,再接着改刀,均匀的将肉改切成小块,再请老太太和老太太的娘家人先夹了一块,其他客人才开动。


  第一道主菜上桌不久,乐健与兄弟姐妹们用哈达捧着茶托,向老母亲敬酒,向外祖祖家来的娘家客人敬酒。


  他们敬完了一圈,乐氏云字辈的兄弟姐妹们再敬一圈,然后是树字辈敬酒。


  再接着乐氏同族的代表们组队敬酒。


  敬了一轮酒,牛头也吃得差不多,撤盘。


  客人喝了稀饭,上第二道主菜前,主持人再先致辞,说明第二道主菜是宝音老奶奶娘家来的礼物。


  主持人说明了菜的来源,自己和主家人向老太太娘家人敬了酒,再与客人向老太太的娘家人敬酒致谢。


  之后,第二道菜正式出场。


  乐小萝莉携带了十九只焖全羊,虽然不足以每桌一只,但一只羊分成四份的份量足足的。


  焖全羊肉的郁馨香气,压住了其他美味佳肴的浓香。


  一盘盘羊肉上了桌,后头是几个人抬着花馍馍,用车推着烤面包。


  花馍馍数量有限,分放在最尊贵和最德高望重的长老们坐的几桌,其他客人一人一个香喷喷的烤面包。


  烤面包有九百多个,不怕不够分。


  焖羊肉焖得外黄内酥,肉很软烂,没牙的老人都吃得动,却又格外的鲜嫩浓香,吃起口龄留香。


  羊肉还有配菜,一块块碧绿似海带片一样的蔬菜,咬起来脆爽可口,再配上烤面包吃,那味道连神仙尝了也会留连人间。


  主客们品尝了焖羊肉,个个精神抖擞。


  焖羊肉之后是本地的炖羊肉,炖羊肉切成了块,每桌一大盘炖羊肉,还有白汤和羊的内脏。


  客人们吃了一阵炖肉,有的操起了马头琴弹奏,有的去了露天的草坪上唱歌跳舞。


  一曲歌舞结束,男女们用哈达捧了酒,向宝音老太太和老太太的娘家人敬酒。


  他们敬了老寿星,主家兄弟回敬献歌舞和弹奏马头琴的男女们。


  第一波人之后,第二波人唱歌跳舞向宝音老太太祝寿,敬酒。


  主人同样热情的回敬。


  之后,一波一波的人向老太太祝寿。


  草原上的男女老少皆能戨善舞,就算是唱得相同的歌,跳得是同一支舞,却有不同的韵味。


  每波人给老寿星敬了酒就敬自己,乐爸周秋凤来者不拒,硬着头皮喝。


  夫妻俩豪爽,来客们也格外的高兴。


  乐韵乐善不饮酒,每次只沾沾唇就算领了客人们的深情厚意,姐弟俩津津有味的看人唱歌跳舞。


  全部来客都唱了祝寿歌,给老寿星敬了酒,包括被同村村民邀请来做客的外省来客。


  你以为这样就完了?


  错,第一轮歌舞之后,男女老少们又一波一波的去唱歌跳舞,主家的人有时也加入其中。


  宝音老太太也没例外,去客人们一起跳舞唱歌。


  乐爸周秋凤也因众来客拉着他们去跳舞,盛情难却,也去了,哪怕他们只是跟着笨拙的转几个圈,也赢得了大家热烈的掌声。


  厨房那边不断的往席间送烤肉送马奶酒送奶茶,每桌都不会有空盘的时候。


  这边,草原上的男女老少们载歌载舞,午宴热闹非凡,而在远离牧民定居点二三十里之外的草原上,数人也在吃饭。


  大草原的深处,没有人烟,只有点缀着各色花朵的草地。


  两辆在城市最不起眼的面包车,安安静静地停在一个丘陵之后,车门对开,车内空气流通。


  车内没有,数人在两车之间的遮荫地铺开了布,摆上了携带的吃食在吃午饭。


  人相对而坐,一边三人,一边两人。


  三人的一边是一老妪和两中年男士,老妪化了淡妆,令人看不出原本的年岁,但眼角的法令纹却是难以遮掩,以及灰白的头发无不说明她已经不年青了。


  两人的一边是一老一中年男士,老年男士年近六七十的模样,两鬓的头发稀疏的掺着灰色。


  老妪和老年男子吃饭时,将墨镜携到了脑门上,另三人吃饭时墨镜不离脸。


  露出了脸的老妪与老年男士,都是普通大众脸,没有什么令人一见就记犹深的特征。


  午饭很快就吃完,墨镜男士收拾好了残局,再给自己家的头头递上瓶装水。


  老妪用水先涮了涮口,再喝了两口,拧紧瓶盖后问:“你们准备得如何?”


  “我们这边不用你操心,我们长老说了,我们出手可以,事成后,长老要先单独问她一些事,其他的,按老规矩办。”


  “成交。”


  “再有,你得保证你提供的情报的真实性,别弄了假情报坑队友,万一暗中有修士家族的在附近潜伏,盯上了我们,让我们暴露了,我们长老的脾气可不怎么好。”


  “我这边的情报百分百精准,就她自己一家人,没带保镖,各门派或世家也无人来草原。


  这是唯一的一次机会,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她一旦有了防备和怀疑,再想试探她,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行动的成功不仅对你们很重要,对我同样很重要,我自然不会做损人又损己的蠢事。


  需要我这边的人配合吗?”


  “不需要。”


  “友情提醒,她不仅擅医,猜测在毒术方面的天赋同样极高,下毒之类的手段只怕很容易被识破。”


  “不必你操心我们如何行动,论毒,没人比我们长老更熟。”


  老年男士横了老妪一眼,说了句“情报有变联系”,起身上了身后的面包车,关上了车门。


  墨镜中老人将另一边的车门也关闭,上了驾驶室,发动车子,掉头,直奔北边方向而去。


  白色的面包渐行渐远,老妪也上了车。


  两墨镜中年男士也上了车,也驾车离开了原地,与先离的车背道而驰。


  辽阔的草原上,没有定居点的区域,没有牛羊或车马行驶留下的痕迹,一碧万里。


  载着老年男士的面包车,驶过了没有任何道路的草地,行驶了一段路后折转方向,往兴盟的方向行驶。


  行驶过程中,穿过了数个牧民定居点和牧民承包的牧场区,从隶属于锡盟市的草原区进入了兴盟的稀树草原。


  面包车驶至了远离人居的一片稀树林中,车子到了树林里能隐蔽的地方,车上的两人下了车,步行。


  步行了几百米,在林中的草地上出现了几顶旅行者们最常用的帐篷。


  有十余人在帐篷区,或坐在草地上或坐在帐篷内打坐,有两人放哨。


  放哨的人看到了走来的一老一中年,并没有阻拦。


  老年男士穿过草地,走到一顶居中的帐篷外,安静地坐下,等着帐篷内的人修炼完再回话。


  帐篷内打坐的是位约古稀之年的老者,脸也是大众脸,五官端正,留着一撮山羊胡子。


  他穿着普通的衬衣休闲裤,仍然乌黑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把他放大街上去,就是个最不起眼的路人。


  再浅俗点,就是扔人堆里扒都不扒出来。


  若扔人堆里扒不出来的老者,在回来的人坐下后,缓缓睁开了眼,那双眼,与外形相差甚远,眼有神光,目光犀利如刀。


  他的声音不像眼神那么凌利,但却十分的冷:“罗三,谈得如何?”


  第九百九十章

  没有感情的声音响起时,周边众人皆好似习以为常,无人乱张望。


  刚坐下的罗三,不敢直视长老的眼睛,恭敬地垂眉低眼地回禀:“艾长老,甄氏那边对您要求擒住人后先单独问话的要求没意见,她还提醒了一句,说猜测目标在毒术方面的天赋可能也极高。”


  “她还有点自知之明,知晓以她自己的那点道行根本不可能奈何得了人。要不然,就凭她的贪婪,哪可能将机会拱手相让,她只会自己动手,不会再次找上我们合作。


  她那边的情报准不准?”


  艾长老看不上某个女人,不过,合作是另外回事。


  “目前来说是准的,我们安排的人探得的情报也是如此,那位大约不希望第一次拜访亲戚被亲戚家的亲友们畏惧她,没带官方保镖也没带私家保镖,纯属是单纯的走亲戚。”


  “若真是如此,那倒好办多了。按原计划行动吧。”


  “是,长老。”


  罗三恭敬的应了一声,为了不打扰长老,退到另一个帐篷去打坐养神。


  罗三与众人休整了大约一个来钟,队伍收了帐篷,装车。


  树林里一共有两部面包车,十余人登车,车门一关,从外面看除了能看见驾驶室的人,谁也不知后座有没人。


  两部车朝着锡盟市辖内的乌拉草原驰骋。


  与罗三见过一面的老妪甄氏,去的是草原的南方向,途中兜了一圈,再拐向了草原深处。


  面包车在大约距宝音老太太家定居点不到四十里的地方停留,那儿还有一部轿车和数位中年人。


  在轿车旁守候的人,在面包车停下后围上去,打开了车门,恭敬地称老妪为“夫人”。


  “按原计划,探子什么都不要做,我们到时潜过去先旁观,有必要时再出手,没必要时不要暴露。”


  甄氏交待了一句,上了轿车,将坐椅调好角度,斜躺着小憩。


  一众中年男士谁也没有再多问,在面包车里休息,晚上有行动,有必要养精蓄锐。


  甄氏停留的地方距宝音老太太家相距遥远,哪怕是风也没法将人的气息吹到牧民定居点去,乐小同学对于在暗处虎视眈眈的人还一无所知。


  在宝音老太太家做客的客人们,载歌载舞,喜庆又热闹。


  唱歌跳舞累了就喝酒吃肉,吃喝一阵再唱歌跳舞,时间就在吃吃喝喝中慢慢过去,直至近下午四点多钟,热闹了数个小时的午餐盛宴终于结束。


  乐爸周秋凤在午宴中途时便喝趴,被送去了大帐篷去休息。


  草原人民酒量好,客人们喝了几个小时的酒,都不见醉意。


  较远的且明天要上班或上工,或者家中有事的客人,也向主人辞别,成群结队离开的客人有的坐车,有的骑马。


  管委会的人原本是自己开车出行,因有一辆车没加足油,如果深入草原回程时难以支撑到加油站,停在了三十多里的一个村子里,他们租借了牧民的马代步。


  一共有两百多号人告辞而去,饶是如此,算起来晚饭仍将有四百多的客人。


  乐韵带着弟弟,随大姑奶奶和表伯父等依依不舍地送来客,一般都会送出一二百米远。


  送别了客人,主人家与留下来的客人们也先略作休息,准备晚上“再占江湖”。


  同村的一些妇女们,家里有牲畜要照顾得先回去照顾牲畜,等晚饭时自会再来主家。


  小孩子们开开心心得自由活动,无论是半大的孩子,还是那些五六岁的小孩子,都无比热情,主动找乐善玩。


  虽然牧民基本都是少数民族,然,各地的学校都是实行双语言教学,但凡上了学的小孩子们基本都懂汉语。


  至于那些不懂汉语的鼻涕娃,不直接跟乐善打交道,没有语言不通的问题,乐善与大大小小的朋友们也玩得到一块去。


  弟弟与小朋友有伴儿,乐韵没有时刻盯着,自己也再次慢悠悠地四处溜跶,也没忘记暗中留意外省来客的一举一动。


  下午多点多钟,太阳光的温度降低了许多,哪怕照到身上也没有明显的热意。


  喝了酒的人,有些在四角帐篷里里侃大山,有些去了草地上坐着或躺着缓神儿,负责帮忙做饭的人,则在忙着张罗晚饭。


  一闲一忙,十分和谐。


  乐小同学溜跶了一圈,返回大奶奶家的大帐篷,经过四角帐篷区时也听到了上游村的头人在与乐健表伯父说话。


  那位头人是上午有自驾游的游客经过他们村附近,到了他们村里交换奶酪做干粮,在他们村做客。


  那几位游客渴望见识草原牧民们有特色的篝火晚会,听闻宝音老太太家的村里有盛会,也想亲临其境的来欣赏。


  头人也是因为宝音老奶奶同村的人邀请了外省来的游客来了主人家,他才好意开口咨询主人家的意思。


  中午七百多的客人都接待下来了,晚上四百多号人,再增加几个客人与少几个客人,关系不大,乐健与兄弟自然没有让邻村的头人裁面子。


  主人家欢迎游客来参加篝火晚会,头人欢喜出了帐篷,到外面给村里的牧民打电话,让他们带外客过来宝音老奶奶家。


  接待了外来游客的牧民,与游客说了,领他们去邻村做客。


  外来的游客共五人,开了一部越野车。


  为了不惊扰村里的马和牛羊、狗,游客的车没开进村,停在进定居点最先看到的帐篷三百多米远的地方。


  牧民带着游客步行进了定居点,由等着的头人带领去与宝音老奶奶的儿子打了招呼。


  乐同学并没有听了因表伯父与人谈话而好奇,去了大帐篷。


  大帐篷已经收拾过了,礼物已经收拾好,一些老人、姻亲与宝音老太太说体己话。


  乐父周秋凤醒了,但还没完全醉酒。


  进了大帐的乐韵,无声与众老人打了招呼,去看自家老爸和凤婶。


  乐爸看到自家贴心小棉袄,像小孩子见了大人似的,拉着小伢崽就不让走,无比依赖自家孩子。


  他被他家姑娘像大人哄孩子似的拍着后背哄了几声,莫明的就心安了,乖乖地躺下去又睡,周秋凤想打起精神,奈何有心没力,也干脆躺下休息。


  宝音老太太与众人看得直乐,他们之前看那两口子醉意浓浓,劝他们只管躺下休息,那两人不肯。


  如今,他们的孩子一来,人乖得不行。


  人啊,在小时,有大人在,孩子们便如有了定海神针,当父母们年龄大了,孩子就成了父母的定心丸。


  乐韵也猜着老爹和凤婶到了陌生的地方,难免忐忑不安,尤其是在周边还有人的情况下,更加不会心安,她坐在旁守着大家长。


  宝音老奶奶的娘家侄女是位小神医,在座的老少们也很想亲近她几分,她人就在帐篷,自然都欢喜得与她说话。


  众人说话的声音不大,而因为有着女儿的气息和声音安抚,乐爸周秋凤睡得十分安稳。


  大帐篷里的男女们聊天聊得愉快,外面,不知不觉间金乌西坠,热气也消褪得差不多。


  乐家青年们已经架好了篝火,整理好了桌子,挂上了照明的灯。


  当暮色初降时分,在距目标地有十余里远即暂停下来的艾长老一行人,再次启程。


  与此差不多的时间,在距宝音老太太家定居点约七八里远的甄氏的车,也慢慢朝北行驶。


  借着暮色挺进的两支车队,悄然绕过牧民的牧场,离宝音老太太家的定居点越来越近。


  甄氏的车,在暮色还没吞噬掉光前,赶到了距目地点约二里远的地方。


  艾长老的车队,在距目地约五里之地停了停,直到夜色笼罩大地,才再次缓行,他们慢慢逼近目的,潜行至相距目地不到一里半远的区域。


  他们的车队,在某定居点的东北方向。。


  在安全距离停下后,留了两人在原地接应,罗三领路,带着人悄无声息地摸到了距牧民定居点约一里远,再潜伏起来。


  茫茫大草原,人烟稀少,四周空荡荡的,莫说人,就连只羊都没有,说是潜伏,其实都是夸张,顶多算是先按兵不动。


  还不到行动时,艾长老就地打坐,不浪费一分一秒。


  罗三等人也静静地养精蓄锐,静待时机到就出击去狩猎。


  他们自觉行动隐蔽,却不知被他们被为狩猎对象的人,早在他们还在数里远时就已经知晓了他们的行踪。


  乐小萝莉的听力系统与嗅觉系统一样的发达,鼻子能闻到草原上上百种的味道,听力涉及的范围同样宽广——听力可覆盖方圆十一里半的范围!

  莫问所谓的听力覆盖范围内是指究竟能听到什么响,问了就是,方圆十一里半以内的每只小虫子的叫声,她都听得一清二楚。


  听力之所以能覆盖那么宽,主要得益于地形。


  草原四野宽阔,她的神识和听力可涉及的范围成倍的增加,神识更是可以外放于方圆十五里之外。


  从两个不同方向来的汽车行驶声由远及近,当近到三里之内,已经算是近在咫尺。


  一直用神识监视着四周动静的乐韵,默默地笑了,今夜,确实是个适合狩猎的好日子!


  第九百九一章


  乐健乐康乐福下午基本上没有好好休息过,他们不是在客人之间走动打招呼,就是有儿侄辈找他们商量事务。


  忙忙碌碌中,转眼就天黑了。


  无边苍穹,月亮未出,疏星渐现。


  晚宴开幕前,篝火烧了起来,客人们与主人围篝火,欢快地跳起了舞,嘹亮的歌声与欢乐的马头琴的旋律,飘向了远方。


  睡到即将吃晚饭才被唤醒的乐爸周秋凤,跟着跳舞的人群转了几圈,原本还没清醒过来的大脑更晕乎了。


  欢乐的开场舞蹈后,主人与客人们都入座,享受晚宴。


  中午是牛头宴,晚上是全羊宴,一桌一只烤全羊。


  篝火堆烧得旺旺的,四周支了烤架,现场烤牛羊鱼肉。


  帐篷内,主客们畅怀大饮,吃了四十分多钟,乐健才与兄弟姐妹们向老母亲献歌敬酒。


  敬了老母亲,自然少不了娘舅家的亲人。


  乐爸周秋凤在自由饮时并没有喝酒,当表哥表姐们与表哥家的堂兄弟姐妹轮番敬酒,只有硬着头皮喝。


  打肿脸充胖子的结果就是,乐健那一辈的兄弟姐妹们才敬完第一轮酒,夫妻俩又趴下了。


  乐韵带了弟弟送两位大家长去休息,她谢绝了表伯父们建议送她家两家伙去大帐篷休息的建议,送去直升机上睡觉。


  她自己背着了凤婶,一个表侄儿帮背了她家老爹,一个表侄儿帮打电筒照明。


  乐善纯属是姐姐的小尾巴。


  到了直升机前,乐韵先上直升机铺好了铺盖,再将老爸和凤婶送上去,开了窗通风透气才离开。


  回到帐篷群时,她顺带带弟弟先去跑了趟茅厕,然后才回席。


  当主家向客人敬了酒之后,篝火晚会也正式开启了自由欢狂,客人们轮番去跳舞、唱歌。


  草原居民们不论男女都有融好嗓子,个个从小就学会了民族舞蹈,能歌善舞,不管是集休舞还是单人或数人舞,都各具特色。


  各个民族的舞有自己的民族特色,乐韵对民族舞很有兴趣,研究各种舞步,大脑快速分析解拆,然后融合贯通,又有了一套武功步法的初步趋形。


  客人尽情歌舞,也不会冷落了贵客,那些暂时不去跳舞的男女,三五成群的去宝音老太太一桌,轮流陪贵客喝酒、说话。


  乐同学来者不拒,无论谁来陪喝酒,都接过酒碗,浅尝辄止的稍稍抿一口,以示接受了对方的深厚情意。


  牧民们也是开开心心得去敬贵客,高高兴兴地回席。


  乐善大约白天晚上不是吃就是玩,有些累了,有些犯睏。


  陪贵客的女客们,看到宝音老太太的娘家小孙孙犯睏的样子也是可可爱爱的,当他被她姐姐搂在怀里很快睡着,像只小羊羔羔似的乖巧,都忍不住多敬了小姑娘两碗酒。


  她们觉得就算小姑娘不喝酒,她们多敬她碗酒,小姑娘也会多沾点酒,说不定就喝醉了。


  小姑娘喝醉的样子,肯定比她弟弟更招人喜欢。


  本着想看小姑娘醉颜的想法,女性客人们频频去与小姑娘喝酒,还暗中让青年们也去给贵客敬几碗酒。


  宝音老太太看着牧民频频来劝酒,笑得合不拢嘴。


  喝酒的喝酒,弹唱的弹唱,跳舞的跳舞,场面格外热闹。


  牧民定居点的篝火舞会的热热闹闹的,潜伏着的两拔人一直没动。


  与艾长老潜伏着的罗汉,一直静等着探子的新消息,在篝火宴持续了两个钟来时,又收到了一条新信息。


  他看了信息,向艾长老汇报:“长老,探子报说那人的父母喝醉了,在直升机上睡觉,她弟弟也睡着了。”


  艾老长睁开眼睛看向黑暗:“东西用了?”


  “用了,用了约半个多钟,那人并没有察觉。那位被圈子里传扬医术出神入化,在您这位用毒的行家面前就是只菜鸡,古人说得果然不错,姜还是老的辣。


  长老,我们也可以出发了吧?”


  “再等等看。”


  艾长老对于罗三的马屁话平静至极,望了望远处有火光的天空,又安静地合目静坐。


  罗三也没再废话,坐等长老号令。


  艾长老一行人还没行动,潜伏在南偏西方位的甄氏,已经行动。


  甄氏的小队伍,启动了车子缓行,他们没有开车灯,草原平坦,也没有什么砾石,摸黑行车也毫无阻碍与危险。


  车辆在黑暗中行驶一阵,在距牧民定居点约一里在右再次停下,人继续潜行,摸到了牧民定居点约三百多米的地方潜伏。


  艾长老在等了四十多分钟后,也终于行动。


  他带了六人行动,余下的人接应。


  六人以夜色为掩护,绕过了小河流东边的一些帐篷,再越过了曲折的小河,到了小河的西区。


  西边的牧民多,有几十个帐篷。


  艾长老带着人,悄无声息地摸进了牧民的定居点,借助于帐篷的掩护,潜入了距篝火晚会地点不到二百米的地方才隐藏起来。


  六人隐藏了好一阵,见篝火堆那边的人没反应,罗三带了两人悄悄摸向直升机。


  罗三带着一人转而悄悄地潜向直升机。


  所有人都在篝火宴那边,无人巡逻,又有黑暗为掩,罗三带着人,轻轻松松地潜至直升机处。


  他们先侦察了四周,确定没有人,才悄悄地登上直升机的悬梯,推舱门。


  航门没上锁,不费吹灰之力地就推开了。


  打探的人没敢冒然进舱,先等了等,还将携带的一支双节棍伸过去探了探,试试有无人藏在舱门两侧。


  探试过没危险,才开了照明用的电筒,电筒光低低的,只照到了直升机的板面。


  探路的人慢慢钻进机航,慢慢查看。


  航内确确实实没有保镖,只铺了凉席和地毯,盖着薄毯子的一男一女已经酣然入梦。


  探路人先试着碰了碰人,发现男女没醒,才拿开毛毯,分别给两人的嘴里塞了点东西,再搬人递出去。


  罗三与另人在外放风。


  当探路人说了无危险,将睡着的男女递出来,各人接了一个在手。


  探路人将男女递出舱,熄了手筒,也退出去,又将舱门关上。


  罗三将自己拎着的男人交给了带来的小弟,带着他们再潜行,他送带着乐家夫妻的两人过了小河,再折回去找艾长老。


  艾长老看到罗三,就知第二步计划圆满成功。


  他仍没急,仍在黑暗等着。


  等了不到半个钟,有几个人尿急上茅房。


  时机来了!


  艾长老罗三绕过了帐篷,半途中过去跟在去如厕的后面,也去了趟茅房,然后与那三人一起,大摆大摆地去了篝火宴现场。


  艾长老跟着人进设宴的帐篷内,看到了另一边被人围着的黄毛小丫头,也看到了甄氏派的探子和自己这边的探子。


  他和罗三跟着牧民进了帐篷,顺势就坐了一桌,然后装作喝高忘记自己究竟坐哪一桌,只管与人拼酒。


  牧民们谁也没发现来了不速之客。


  主要是牧民们不是同一个村的,并不是人人都认得彼此,尤其那两人穿得也是与他们一样的服饰,也讲蒙古语,只当是邻村的兄弟,豪爽的与人称兄道弟,痛快地喝酒。


  艾长老与一桌人喝了酒,又去邻桌与人喝几碗,就那么愉快地不停的与人拼酒。


  拼着拼着,他转到了在那路过上游定居点游客那一桌,同样与人拼酒,然后敬了游客们一人一碗。


  只是,在场的牧民都只顾着喝酒,没发现他向一人敬酒时,将他的碗给了那人,他换走了对方的碗。


  换了碗的艾长老,继续与各桌的人喝酒。


  拿到了艾长长递来的酒碗的人,也与同桌的牧民们去找人拼酒,长见识。


  牧民豪爽,从这桌去另一桌敬酒,不管是认识得不认识得,谁过来一起喝酒就是兄弟,对于游客来找自己喝酒,视为是建立友谊的意思,更高兴。


  艾长老与十几桌的人拼了酒,也“不胜酒力”,在一角坐下先歇歇,暗中关注着探子。


  他们的探子非常机灵,与同行的人,拉了牧民找几桌的人喝了酒,去了西边,特意向老寿星敬酒以表谢意,并向老寿星的娘家人敬酒。


  路过上游村的游客与接待了游客的牧民,之前向主人家敬过了一次酒,感谢主人家让他们有“千载难逢”的机会得以体验原汁原味篝火宴。


  牧民也常常数次三番的互相敬酒,以此表示特别隆重的敬意与诚意,游客再次向主人表达谢意,也是很正常的行动。


  人逢喜事精神爽,尤其宝音老太太经治疗好,身体倍儿棒,喝酒跟喝水似的,痛快的接受了客人的敬意。


  乐小同学笑咪咪地看着上游村那“路过”附近的一拨游客,当他们向大姑奶奶敬了酒,也给自己敬酒时,也很客气地表示了感谢,并接受其诚意。


  一拨人向老寿星敬了酒,也向老寿星的儿子与头人等几桌老年人分别一一敬了一碗,然后又回了东席。


  艾长老坐在一角,一副半醉的模样,有人找他喝酒,他吱唔着与人碰碗,仍然会痛快地喝酒。


  男男女女们尽情挥洒着热情,渐渐地,有些小孩子们逐渐露出睏意。


  大人们将犯睏的孩子们放在一旁睡觉,再去宝音老太太家的帐篷拿了毛毯给孩子们盖一下。


  牧民的热情并没有而消减,继续载歌载舞,直至持续了约一个来钟,老年人与中年人也相继露出倦意。


  第九百九二章

  罗三不懂牧民的语言,只会说“兄弟”“喝酒”两句,但已经足够,就凭着“兄弟喝酒”四个字,喝遍西席。


  见男女老少们皆有倦意,他也假装露出醉态,从西席转悠到了东席,一边跟人拼酒,一边往晚宴的主角那桌移动。


  罗三还是有些忌惮,在距寿星那边有四桌之间的一桌便坐下,与人喝酒,七八碗酒下灌下去,同桌的男女们人喝趴。


  瞧得一桌人都歪七扭八的倒下去呼呼大睡,罗三也假装醉倒。


  豪爽拼酒的人,越来越多的人喝醉,迷迷糊糊的就地躺下睡觉,有些人睡过去前还喊着“好酒”“兄弟再来一碗”。


  越来越多的人醉倒在地,喧哗声也渐渐的低落下去。


  随着又是几桌的客人喝趴,在席的客人全醉得不省,除了……老寿星的娘家侄女。


  人都喝趴了,只余下一片呼噜声。


  向隅而坐的艾长老,原本耷拉着的脑袋支梭了起来,一跃而起,哪还有醉意。


  当他犀利的目光扫身席间,看到醉翻的一群人,愉悦的勾起了唇角,然而所有的好心情在扫射到西席那稳如泰山般的少女时戛然而止。


  那个原本早就不胜酒力,抱着弟弟趴桌酣睡的少女,不知什么时候竟然醒来了,稳当当的坐在那儿,笑盈盈地看着他!

  不期然的与少女的视线撞在一起的艾长老,瞳孔骤然一缩:“你竟然没事?”


  假醉的罗三,听到艾长老的话,惊得打了个激灵,一骨碌爬了起来,当看到好端端坐着的少女,也大惊失色。


  那人……那人明明醉了!

  罗三心中惊骇,大脑都宕机了。


  被人认为早就“醉”了少女,抱着弟弟,轻若无风般的站了起来,白瓷般的小脸上露出一抹三春暖阳似的微笑。


  “不好意思,让你们失望了,你的药虽然不错,相对本姑奶奶而方,闻起来也就像闻了一点辣椒粉。”


  辣椒粉能有多大作用?

  在烹调方面来论,辣椒粉作用极大。


  在其他场合,那就另当别论了。


  艾长老听懂了少女的潜意思,她说他下的毒在她闻得就像是闻了点刺鼻的味道而已,根本不值一提。


  羞辱!


  赤祼裸的羞辱。


  被羞辱了的艾长老,勃然大怒。


  那怒气升起来时,他又在瞬间控制住,笑容阴狠:“你清醒着又如何,你弟弟的娘老子也在我手里,老老实实地束手就擒,我也不为你的父母。”


  “你确定我家的两位长辈在你们手里?”乐韵笑得眉眼弯弯:“你不会以为我真得没任何防备吧?你也太天真了。”


  少女不慌不忙,艾长老也辖然明悟,那黄毛丫头竟然知道有人有毒,怎么可能想不到别人可能会挟持她父母?

  她能想到有人会挟持她家人,仍然稳坐宴席未动,只说明她另有安排,并且能保证她的父母和亲戚万无一失。


  她表面是一家人来探亲,实际上她的人要么早就来了,要么最早一直隐藏在直升机上,到了夜晚才悄悄潜伏在某些地方。


  所以,她的父母是诱饵,是刻意让他们抓走,他们的人手过了小河就被人暗截胡。


  甚至可能连接应的人已经全被控制住了。


  艾长老想通了,身形骤动,冲向最近的一桌,伸手就去抓人质,就算接应的人被控制住,只要手里有人质就有足够的谈判筹码。


  他掠到最近的一桌,伸手抓向倒地的牧民,就在手碰到人时,眼前忽然有光划过。


  下一刻,牧民与桌、酒水等物通通消失。


  他的眼前,空荡荡的,牧民没了,就连帐篷也没了。


  “迷幻阵?!”景物消失,艾长老脸色比喝了苍绳还难看。


  他看向四周,四周除了空气,就是草地,真实的人只有对面约三十米远站着的黄毛小丫头和她抱着的弟弟,以及离她约三米远的罗三。


  “罗三,抓住她!”看到与少女近在咫尺的罗三,艾长老大喝一声,人也掠起,像出击的猎豹,扑向少女。


  罗三在景物消失后神智才回神,完全搞不状况,茫然四顾,看到亭亭玉立的汉服少女,心跳都慢了半拍。


  听到艾长老的喝声,他打了个激灵,条件反射般的扑向少女。


  然而,罗三身形刚动,突的大脑像是挨了千万根针扎似的疼痛了一下,再之,又像是有人拿把重锤砸在了天灵盖上。


  剧烈的钝痛传来时,他眼前一黑,扑痛一声倒了下去。


  冲向少女的艾长老,刚掠出不到三米远,听到扑通声侧目一望看到罗三就地扑倒,第一个想法就是少女下毒了!


  罗三中了招,自己必然也不例外。


  若想平安脱身,唯有擒贼擒王。


  艾长老疾掠的身形不变,摸出一把乌黑的小镖,甩手打了出去。


  乌黑小镖长约三寸,四梭尖锥形,快如闪电。


  几支暗器飞来,乐韵无比淡定,脚下不丁不八地走了几步,轻盈地挪开了几米远。


  几支镖穿过空气,又从她站着的地方飞过,再往前飞了约六七米,像是撞上了坚硬的钢板一样,反弹着弹飞、掉地。


  艾长老发出第一波暗器,接二连三又发了几波,小镖前前后后的出发,如流星赶月般往前疾冲而去。


  漫天花雨似的小镖,也将乐韵上下左右的路给全围住了。


  “这种东西,你就是运一卡车来也打不到我身上的。”乐韵连眼皮都没抬,迈步脚,闲云野鹤般的移动。


  她身形忽左忽右,那些小镖硬是没有一支碰触到她的衣角。


  一大片的乌黑小镖,失去目标后无了一阵,纷纷掉地。


  一阵镖雨无疾而终,艾长老也扑至,但是,明明距少女近在咫尺,一抓就能抓到人,他却抓空了,连人的衣角都没碰到。


  而且,他与少女之间,仿佛隔了一层无形的墙,他怎么也没法真正到达少女身边。


  盯着忽左忽右移动的少女,艾长老连连抓空了几下,也知道身在阵中,若不找到破阵之法,他是抓不到人的。


  他站住身形,打量四周,寻找破阵之法。


  乐韵也站住,笑着提醒:“看样子你也懂阵法,友情提示一下,这是阴阳颠倒五行阵,你应该懂破阵之法,我是尊老的人,给你点时间研究,我先去抓其他的小老鼠。”


  黄毛小丫头欺人太甚!艾长老心中憋了一口气,恨不得活撕了人,却只能睁睁睁的看着少女转身而去。


  少女只走了几步,转而他的眼前就失去了人的踪迹,下一刻,他发现罗三也不见了。


  艾长老站在原地,慢慢地感应四周。


  从艾长老的视野里消失的乐韵,实则就在距他约二十米之远的地方。


  换了方位的乐韵,将一直抱着的弟弟点了睡穴,送回星核空间,再提起地上的罗三,点了穴道,再丢进人造移动洞府里。


  收起了抓住的小老鼠,再次拿出一只阵法的阵盘,安放在地。


  她没骗某人,设的真是“阴阳颠倒五行阵”,不过,她的这个阵是改良过的,而且大阵刻在一个阵盘上。


  说白了,也是个法阵。


  修行界的法阵,在地球上是可以的,就是有点费灵石。


  在修行界,开启阵盘,不需要灵石或者只需要几块灵石,在地球要开启阵法盘,少说也得上千块灵石。


  乐同学用的阵盘属于中型阵,消耗了一万灵石。


  激动的阵盘,开启后覆盖了方圆三里的区域。


  阵盘已经被乐韵打上了她的烙印,只要进了阵的人或物,只有任她宰割的份。


  想要破阵,只有两个途径,一是杀了她,其阵自破,第二种方法就是让她自己撤阵。


  目前,撤阵是不可能撤阵的。


  出于安全考虑,乐同学又加了一个小阵法围困住某只猎物,像只幽灵似的飘走。


  她自己在阵中也是七转八拐的走,转了几圈,转到了一个帐篷旁,两位“不速之客”带来的人仨人带着抓到的人质去了接应点,还留有一人望风。


  望风的人,已经晕迷。


  那是乐韵在开启阵法时,用神识攻击了望风家伙,让那人乖乖躺着睡觉。


  找到晕迷的小哨兵,点了穴,也扔进人造移动洞府里。


  抓了某人的两只小喽喽,乐韵再次转换方向,去了南边的方位,七拐八弯的转了一通,绕到了潜伏着的一群人身后。


  她在隔着几米远的位置,打量从南边方位来的一拨夜行者。


  这一支人马共六人,一老妪五中青年。


  六人来时,“阴阳颠倒五行”还没开启,大阵开启时无声无息,他们被圈入了大阵中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自然没人发觉。


  研究了六人一阵,乐韵取出一个傀儡人,指挥着傀儡出战。


  傀儡依主人的指令,空降不速之客面前。


  甄氏与下属呆在原地,观察篝火宴那边的情况。


  篝火宴那边的热闹气氛似海浪一波接一波,就是不见有消停的迹像,她也吃不透罗三那边究竟有没行动。


  左等有右等没任何动静,甄氏也有点心急。


  她决定再等等,等到子夜,若罗三那边还没行动,她便不等了,先去抓了在直升机上的那对夫妻。


  离子夜越来越近,草原上的气温也下降,让人感觉到了有点点的冷。


  就在甄氏心急难耐时,前方突然出现一束光和一团阴影!

  “谁?”


  甄氏与五位中青年瞬间弹身而起,戒备。


  那束光又亮了,赫然是只机械人,机械人的一只眼睛像是电灯炮似的亮了起来。


  那炽白的光投来,刺得人睁不开眼。


  甄氏等人下意识的眯眼或以手挡光,也在那刻,对面的机器人像炮弹似的弹跳起来,扑向了他们。


  机器人跳动时,炽亮的眼睛的光收敛了些,变得比较柔和,方圆七八米以内都被照亮。


  甄士等人发觉机器人竟然冲过来,五位中青年男士立即就围了上去,毫不犹豫的出手。


  五人都携带了武器,有的使双节棍,有的使棍,有的使刀,有一位戴着特制的拳套,有一个拿着链锤。


  五打一。


  活人群殴机器人。


  甄氏站到了一边观战,一边警惕地观察四周。


  机器人不可能突然出现,必定是早就埋伏在附近,而他们竟然无人发觉,可见机器人的主人必定是位轻功高手。


  她的五位部下,围住机器人便使出了十八般手段。


  而机器人也超乎人意料之外,它根本不像普通人认知的那样笨拙,它身形灵活,轻盈,腾跳挪移,轻巧的挡住了他们五人的第一波攻击。


  使双节棍的人,在机器人架挡时,他的双节棍套住了机器人的手腕,他用力,将双节棍当做夹子夹击机器人的手。


  他刚用力,机器人手臂一抬,硬生生的将他连同双节棍给扯过去,他来不及撤手,机器一抬腿一个曲腿击撞在他腹部,砰的就将他给撞飞。


  人飞出去,重重的摔地上,他爬都不爬不起来,扭动了几下,才感知到疼痛,嘴里大口气大口的呕血。


  仅一个照面,人类阵营便被机器人废了一个。


  同伴被机器人一脚撞飞。另四人的兵器也招呼到了机器人身上,那链锤与铁棍砸上去,就只听见了“邦”“砰”的两声大响。


  精钢打造的砍刀,砍在机器人的腿关节,仅只是一声硌牙似的响,以及冒出了一点火星。


  拳击手的大拳也砸到了机器人右耳后方的脑壳上,当场就响起了骨折声。


  骨折的是人的手骨。


  “嘶-”手指节节断裂,拳击手痛得一阵痉挛,一只手无力地垂了下去。


  机器人坚硬的外壳完好无损,在受了人类的攻击后,抬脚出拳,先是一脚将一人拦脚踹飞,再是一拳拳击手给砸翻。


  它的另一只手也抓住了使刀人的刀,连人带刀的拖近,干翻了拳击手的拳头又一是一拳将人给砸飞。


  接着,它一迈步子,迎上又挥链锤砸来的人,一把抓住链锤,用力一扯将链给夺过来,再顺手就送了对面人一锤。


  链锤的主人,被甩过来的碗大的链锤给砸到胸口,人倒下去时,嘴里才喷出一口血箭。


  人与机大战结束,人类一方惨败。


  第九百九三章

  甄氏看到被机器人一个照面就将一个人给生伤,脊背骨直冒寒气,会战斗的机器人是谁研发的,为什么从没有风声传出来?

  她也知道今晚注定要无功而返,正想趁着机器人的主人未至,当机立断的决定撤。


  她张口刚想下令部下“撤”,那个字还没冒出来就因拳手的痛嚎声而卡在喉咙里,等顺过气儿,不过眨眼间,她的人手全军覆没。


  几乎在瞬间,甄士毫不犹豫地扭身就往停车的方向跑。


  机器人如此厉害,绝不可能是普通人能拥有的。


  只能是那人的保镖团队所有,是保密级的产品!

  那人骗过了所有人,她明面上没带保镖和江湖修士,只不过是换了另一种保镖。


  甄氏心里很清楚,她携带防身的药对人有效,对机器人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论武力,她对上机器人就是送菜。


  只要跑出去,将自己摘出去,以后再图谋也不迟。


  若是落在那人手里,极可能会暴露身份。


  三十六计走为上,甄氏当机立断,毫无恋战就风紧扯呼。


  她是想逃离现场,可也得问问机器人同意不同意啊。


  机器人自然不允许自己的猎物逃跑, 也没管倒地不起的五个手下败将,迈动着两条腿也奔跑了起来。


  甄氏穿着适合行动的练功服衣行衣, 全力奔跑, 她听到了后面传来脚步声, 也听到了猎猎风啸声。


  她忽左忽右,以蛇字形的的路线奔跑, 为自己争取时间。


  机器人无视了目标的蛇字形走位,几个跨步追上了人类,伸手就抓了出去。


  那只机械手臂疾如闪电, 一把抓在了目标人物的肩膀上,硬生生的将人给按得再也跑不了。


  后面有风袭来时,甄氏下意识的想低头弯腰躲开,仅只是偏了一下头, 一只冰凉的铁手就按住了肩。


  机器人的手孔武有力,被抓时,甄氏感觉肩胛骨都要碎了, 痛得冷汗唰的一下涌了满脸。


  机器人抓到了目标,可没有怜香惜玉, 另一只手臂弯曲了一个角度,给了某人类腹部一拳。


  打了一拳, 正想再来一拳时,从一角飘来喊话:“小一,她还有点用, 可别打死了。”


  机器人小一小钵头似的铁拳顿住,抓着女人的手却没松开,嘴巴卡嚓卡嚓地张合:“主人, 小一才轻轻地打了一拳, 这只弱鸡应该不致于那么轻易就死了吧。”


  “现在死不了, 再给她一拳,她可能会死。”乐韵慢吞吞地从黑暗中现身。


  腹部挨了机器人一拳, 甄氏听到了胸骨断裂的声音,痛传至四肢百骸, 全身肌肉都在颤抖,意识都快模糊了。


  当听到比画眉还清悦的少女声, 大脑骤然清醒, 艰难扭偏头头,望向了声音来源。


  最初没见人, 转而,空荡荡的地方突然多出一个人, 那人手捧着一颗夜明珠,照得她身上的汉服和首饰焕发着一层流光。


  看到本该在篝火宴场的少女突然出现,甄氏抿紧了唇,少女出现在这里,罗三那边要么察觉到了什么取消了行动,要么就是已经身陷圄囵自身难保。


  机器人小一看到主人,提起手里的猎物走过去,到了少女面前,欢快地献宝:“主人,这些家伙真不经打,我还没试试身手他们就全趴下了,这个弱鸡给您,小一去提几只小弱鸡!”


  “没关系的,另一边还有好几只小老鼠,全给小一练手。”


  乐韵将夜明珠塞袖子里,一手提了甄氏在手,笑盈盈地打招呼:“贞夫人,好久不见,虽然你们不太礼貌,还是感谢你们劳师兴众的带人来给我家长辈助兴。”


  心中警惕的甄氏,头皮一阵发麻,从喉咙里挤出声音:“小姑娘,我想我们之间一定是误会了,我带着保镖来旅行散心,迷了路,见这边有亮光才来了这边。


  我是走累了,想先歇会儿,莫明其妙的就遭了偷袭, 小姑娘,好端端的, 你和你机器人为什么要突袭我?”


  “贞夫人,你们从晚七点十几分就在这里歇, 一歇就歇到了现在,歇得有点久啊。”


  乐韵提着易了容,因为挨了小一一拳胸骨骨折痛得站都站不稳的贞夫人,云淡凤轻的揭了人的老底儿。


  甄氏沉默了一下,叹口气:“小姑娘竟然知道我是什么时候来了这里,明人不说暗话,我也实说吧,是有人请我来这里,目的是要求我等着接应一个人。


  雇主给了我二百万,让我在这里等人将一个女孩子送来,然后由我将人带着离开省。


  我知道的就这些,女孩子与雇主是什么关系,要送去哪,我都不知道,我只拿钱办事。”


  “啧啧,我要是不知道你是谁,我说不定就真信了你的鬼话。”


  女人还真能胡扯,乐韵没跟睁眼说瞎话的人讨论下去:伸指点人穴道,将受伤不轻的老妪给点得晕睡过去,再扔进人造移动洞府里。


  老女人除了有内伤和骨折伤,没有性别之忧,完全不用担心会挂掉。


  丝毫不担心老妪出问题的乐小同学,晃回之间老妪与人潜伏的地方。


  机器人小人,将抓到的弱鸡献给了主人,得哒得哒地跑回原战斗地,将几个小弱鸡提到一堆。


  等到主人过来了,小一将“弱鸡”全献给了主人,也得到了一个爱的摸头杀。


  乐韵将五个伤得不轻的人也分别点了穴道,扔进人造洞府里关禁闭,带着打架帮手小一又换阵地。


  甄氏带了五人潜伏,留了两人守着车。


  守车的两人怕错过信号,不敢松懈,等待又熬人,只好时不时的在车里坐坐,时不时又下车走几圈。


  在又一次下车活动了两圈,准备上车时,眼前赫然亮起了光。


  柔和的光芒中,走出一个穿着宽袖汉服的少女和一个人形的机器人,一人一机施施然的走向了他们。


  那少女步伐轻盈,她头上的凤钗衔着的珠子随着她的步子而轻轻摇曵,珠子互碰,发出细碎的轻响。


  草原四野苍茫,幽黑无光。


  光与人,乍然出现,有如鬼魅一样的神秘。


  经过活动让肢体发热的两人,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达天灵盖,当时几乎吓傻了。


  甚至,他们下意识的忽略了人形的机器人。


  “鬼?”吓得浑身冒冷的两人,腿都在哆嗦。


  惊叫中,两人也自失魂状态惊醒,狂跑着冲汽车。


  他俩离车近,就算一时惊慌失措,也没有慌不择路的跑错方向,冲到车辆旁,各自拉开一部车的门,爬进驾驶室。


  回到了车上,人并没镇定下来,抖着手开了车锁,启动车辆,踩着油门,直直撞向那光和人。


  不是他们不想掉头跑路,实在是掉头太费时间,说不定还没掉好头,那人就冲过来了,两人下意识的选择了往冲撞。


  他们冲向汽车时,乐韵并没有去拦,淡定地站着,见那两人上了车开着车冲过来,仍没挪脚。


  “检测到危险,神罚之眼启动。”


  机器人小人站到在主人身边,左眼扫描前方,发现车辆发疯似的冲过来,主人并没有闪避,迅速做出了反应。


  它嘴里报备了一声,右眼转了眼,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珠子从中开启,露出中间的红瞳仁。


  红色瞳仁转动,凝成一束红光。


  那束红光像纸片一样薄,如闪电一般的快,一下就投射到飚车的轿车车头,竖直的红光落在车上像是车辆上画了一条红线。


  红线投在车辆的融驾座偏向主驾的一边,那光照射到车辆时,似铁壳与玻璃如豆腐,一切而入。


  一瞬间,那束光从车头穿过车身。


  飚着的轿车,被切成了两部分,并没有立即分开,车辆因惯性继续往前冲了几米,因失去平衡,轰倒翻倒。


  而机器人小一,启动神罚之眼将一辆轿车分割成两部分后,眨了一下眼睛,光束朝天空射去,越过了轿车,再次投向了另一辆面包车。


  红光投到面包车上时,是从主驾座背后车门位置斜刺着横切而过,将一车给切成了两断。


  面包车也没有当即解体,因惯性往前冲,后半部分失去牵引力,速度没跟上,前半部分急驰往前冲,与后半部分分离,重心不稳,朝后倒翻。


  机器人小—,将第二辆危险车给切割了,关闭了右眼,左眼仍监督着前方,一旦再有危险,随时重拳出击。


  红光投到车上时,轿车驾驶座上的司机在看见它时只感觉到了炽热的热量,右手的衣服融化,肌肉也烧焦。


  他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车子剧烈的颠波震动,然后朝右边翻倒。


  面包车上的司机也看见了红光一闪而过,并不知道光投到了车上,当时只感觉后脑好像被烙铁给烫了一下,眼前一阵天炫地旋,在一阵轰然大响声中,意识像是放电影突然断电似的,一下子就中断了。


  两部车先后翻倒,距人和机器人大约有七八米的距离。


  机器人眼中的红光,切割断了车子的车轴和油管线路,一辆在漏油,空气里里充斥着油味与热铁发出的味道。


  干翻了车子的小一,丝毫不知自己的杀伤力有多大,得哒得哒地冲向轿车,边跑还边嚷嚷。


  “主人,场面有点乱,您别靠近,小一去抓小老鼠。”


  第九百九三章

  第九百九四章

  机器人小一,最喜欢做的事情是给主人跑腿干活。


  欢快地跑到废铁堆,机器人小一无视了废铁疙瘩上残存着的灸烫高温,一阵扒拉,将驾驶室内的人类给扒拉了出来。


  轿车司机的右臂被高温灼得发焦,右脸也被灼伤,看起来半死不活的样子。


  小一将某人类像拖死狗似的拖到主人面前,又利索地跑向另一堆废铁疙瘩。将翻倒的车头给翻了个个儿。


  困在驾驶室里的人,头被玻璃划破,鲜血直流。


  小一再次七手八脚的一阵扒拉,将人扒出来,也拖到主人面前。


  有帮手干粗活,乐韵安心当甩手掌柜,将两个半死不活的家伙扔进人造洞府,再去查看铁疙瘩。


  机器人小一的右眼是超前高科技的产品,是从月壤里提取出的特殊元素与另几种矿石中的某几种化学元素组成的特殊能量源。


  特殊能量源非常凶残,针嘴细的一束能量光,能在瞬间穿透二十米厚的钢板。


  利用月壤土搭配特殊矿石形成某种能量光并不是难事,反而是装殊殊能量的载体不好解决。


  乐小同学累死了不知多少亿脑细胞,融合了数种特殊新型材料,才打造出能承载能量源的盒子。


  小一的右眼即是以特殊能量源通过激光的方式工作的光之眼。


  特殊能量源切断手臂粗的钢柱不费吹灰之力,切割时的创口宽度大约等于线切割机器中同粗细的线工作时切豁出来的缝那么大。


  缺点就是工作时无法避免会产生高温,三十到六十公分内的物体都会受不程度的灼伤,好在速度快,光一闪而过, 高温不会持续太久。


  机器人小一也是新鲜出炉的本地机器人,所用零件的材料就算是新型材料, 也是能在地球上找到原矿石的材料。


  乐小同学从剑桥大学毕业后, 除了必要的行医和教导弟弟学习, 其余的时间全花在了研究能量源和机器人零件上。


  崭新的机器人小一成功问世的时间还没几天,并没有测试过其能力, 如今正是检验成果的时候。


  通过一堆废铁的创口结果来看,能源以脉冲式的光能出现的杀伤力不错,但是在能量输出量多少这方面把握得不够精细, 与理想状态还有些差距。


  所以,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检查了废物铁疙瘩,乐韵将两部车油箱里的汽油收集了起来, 指挥小一又将几块汽车的残肢残躯分割掉,再扔进人造洞府一角当废品。


  处理好了废铁,再往被汽油污染的草地上倒了几桶药水,将油污给分解掉,撒了清除味道的药粉。


  收拾好了场地,让小一进了人造洞府, 继续赶往下一个目标。


  法阵覆盖了三里范围,若是不按步骤走,仅仅只是一步之差,明明是近在咫尺的两人就会被分开, 甚至明明相隔只有三五米,却见不着彼此。


  乐韵自己在阵内行走,同样也是进退有度,花了约十分钟才转到在某人留在东北方位等候接应的留守人员所在地。


  艾长老一行十二人,留下六人接应,跟着艾长老行动的人,抓到了目标人物, 又回了三人, 九人留守。


  因抓到了重要的目标, 留守的人对艾长老的行动也超有信心, 相信艾长老回来时必定会回最重要的目标。


  九人等着艾长老和罗先生,久候不归也不担心, 心情好得吃了携带的一些干粮夜宵。


  而当车辆不远处亮起了光时,他们还以为是艾长老回来了, 振奋地下了车。


  而当从车上下来的人向光亮处跑去, 有的喊出了“艾长老”“罗先生”,有的还还没喊出口,便因为看到亮光里的人,声音消失。


  九人看着捧着夜明珠的少女和她身边的智能机器人,眼珠子都快掉地。


  “你们在等你们的长老是吧?他还在篝火宴那边忙,见你们聊得很嗨的样子,我过来凑凑热闹,别站着呀,你们继续聊。”


  一群中年人齐刷刷地站着不动了,乐韵笑得咧开了小嘴,捧着夜明珠,旁若无人地走向人群。


  一群人愣了愣神,也反应过来,几人迅速站好位,准备开打,两人回身奔回车里,将乐家夫妻抓在手。


  有筹码在手,不怕人不妥协。


  手中有筹码,人也有了底气,两人站在了车门旁,各自用锐利的水果刀架在了乐家夫妻的脖子上。


  “站住,你父母在我们手里,你再往前,我可就不客气了!”一人放言威胁。


  “我也挺好奇你说的不客气会是什么样子的不客气,你尽管不客气好了,也好让我长长见识。”乐韵脚步未停。


  明明自己手里抓着对方的软肋,那人竟然不见棺材不掉泪,中年男人手中的水果刀往女人脖子上按。


  锐利的水果刀,一碰就能割出刀子, 可他将刀子往人脖子上按,竟然连皮都没割破!


  中年男人不敢置信, 再次狠狠用力, 这一次,刀像是碰上了钢铁般。


  中年男人大惊:“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们确定你们手里抓到的是我的父母?”乐韵笑盈盈地站住,一手捧夜明珠,一手拿出一张符,一脚踩地。


  几个中年人望向了被同伴挟持在手的乐家夫妻。


  自认为挟持了重要筹码的两人,也望向手中的人。


  他们看过去时,赫然发现他哪里有什么乐家夫妻,被抓着的分明是一个人形木偶!

  两个木偶与真人一样高矮,穿着人的衣服。


  挟持乐家夫妻的两人,脸都白了,像火烧手似的一下子扔掉了木偶。


  将“乐家夫妻”抓回来的三人,更是惊恐得手直抖,他们明明带回来两个大活人,怎么就变成了木偶?


  他们记得很清楚,他们抓到人时,那两人的手脚都是温热的!


  见鬼了!

  几个大男人心头直冒寒气。


  数只小老鼠的反应像是见鬼似的,乐韵看热闹不嫌事大,闲闲地说风凉话:“你们好歹也不是没门没派的无名小卒,连这么普通的障眼法和幻术都看不出来吗?


  就算你们见识浅薄,不懂什么叫障眼法,什么叫幻术,你们艾长老难不成也没看出来吗?


  你们长老连这种程度的幻术也看不破,白瞎了他在你们门派中的长老地位,他这样没能力又居高位的家伙与占着茅坑不拉屎的人一样讨人嫌。”


  因为筹码突然变成废品而惊骇的九人,听到少女的讽刺,气得头顶冒青烟,凶狠的吐出几个字:“你找死!”


  凶相毕露的九人,挥拳头的挥拳头,抄家伙的抄家伙,如狼似虎地扑向少女。


  面对一群气势汹汹的暴徒,乐韵一点都不慌,淡淡定定地:“小一,干他们!”


  “是,主人。”


  一直当空气的机器人小一,听到主人吩咐,左眼闪闪发光,一跃而起,像只袋鼠似地蹦到了一群中青年男人面前,抡起铁臂就开打。


  被一团黑影挡路,九个中青男士才真正的注意到人形机器人,却并没把回事,就算机器人是高仿真的机器人,那又如何?


  黑科技产品机器人,说白了就是一团没有思想的铁,眼前这个与市面上的机器人好像有点点不一样,又能高级到哪去?

  管它是人还是机器人,干它就完事!

  九人的冲势不变,一拥而上,都照着机器人的身上招呼,也专挑自认是机器人弱点的区域下手。


  小一可不是普通的那种体形体拙的机器人,身手敏捷,选避开了几个人的攻击,踢踹挡架打,一个一个的动作干净利索,愣是在围攻中也游刃有余。


  机器人抗打,拳头家伙砸它身上像是给它挠痒痒,而人是血肉之躯,被机器人擦边碰着也疼得人直抽气。


  你来我往不到三分钟,九人就被逼得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其中一个青年见奈何不了机器人,抽身冲向了落单的少女。


  机器人一身钢壳,他们砍不动,还砍不了少女?


  他们也知晓少女可能也学过防身功夫,但,少女从小到大的覆历有迹可查,她除了幼时经常往山里跑,到了学龄就一直在读书,就算从小练武,时间也有限,成就高不到哪去。


  罗先生分析过,少女应该是擅长轻功,武术水平不可能太高。


  青年挥着一把林人们用来砍柴的砍刀,趁人不备,疾冲至少女前方不远,挥刀就砍。


  “哟,这是欺负我势单力薄,还是欺负我不懂武功?”看到冲来的男青年,乐韵乐了。


  杮子拣软的捏,这是在哪都是一样的“至理名言”。


  她也不慌,在砍刀劈来时,脚下先横二再前进一步,避开了刀,随意地抡起腿,一脚踹在一刀挥空的男青年的后腰。


  砰的一声响,一个人飞了出去。


  “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将小渣渣给踹飞,乐韵开心得哼哼了一句,也不管那家伙的死活,赶紧观战。


  小一问世还没测试过身手,她得盯着点,观察小一的武术招式、战斗方式和行动时的动作是否流利顺畅,有不好的地方再研究改进。


  一刀走空收手不及被狠狠一脚踢飞的青年,在飞出去时手中的砍刀也脱手而出,他自己飞出三米远才重重地落地,连爬都没爬不起来。


  他被那一脚给踢废了。


  第九百九五章

  围攻机器人的中青年人在同伴脱身冲向少女时,都齐齐暗赞那家伙机智,擒贼擒王,擒住少女,一切自然就能迎刃而解。


  他们觉得就算少女有点武功底子,也根本没法跟他们这种自小就习武的专业人相比,拿下少女不过是时间问题。


  谁知,自己一方的兄弟仅一个照面就被少女给揍趴。


  八人震惊得怀疑人生。


  就在他们晃神的功夫,其是一持铁棒的人的失棒也重重地砸在了机器人身上,机器人没事儿,他自己被反震得双臂发麻,在机器人挥拳过来时闪躲不及,肩头挨了一下。


  机器人的大铁手像是千钧重拳,差点将人的肩骨给砸碎。


  遭了一击的人,痛嘶一声,铁棒脱手,人也也打了个趔趙,也因他受伤反应慢了半拍,再次挨了机器人一脚,当时就口吐鲜血倒飞了出去。


  他的同伴听到的痛叫声,一阵惊胆寒,萌生了退意。


  可惜,他们想撤也已经晚了,机器人如虎如羊群,肆无忌单的左冲右突,压着六人打。


  机器人本该是动作笨拙的机械设备,然后,机器小一是高智能的产品,肢体动作动作协调,平衡感强,甚至……它会武术!

  如若学过罗氏拳法的柳少或燕少傅哥在旁,必定会认出机器人小一使的正是小萝莉教过的“罗氏拳法”,其中偶尔也穿插些其他武术招式。


  机器人一小人,集多种武技于一身。


  被迫应战的六人,越打越惊,机器人壳硬,刀砍不进,棒砸不坏,几乎可以是“物理免疫”。


  就算他们其实还携带有一些奇怪的东西,但,那些东西对人或动物有效,机器人它是块铁,对生物攻击也免疫。


  就像是游戏打boss,大bos像是npc一样对魔法物理攻击全免疫。


  这样的情况,就问你怎么打?

  被迫应敌的六人,根本无心恋战,只想赶紧脱身。


  一方怯战,一方战意正浓,一时六人被逼得手忙脚乱。


  那样的结果,也还是托了观战的乐小同学的福,她为了测试小一的各项反应能力,没有下让小一速战速决或全力以赴。


  哪怕机器人没有出全力,因他物防魔防高得离谱,六人被压着打。


  机器人小一逮着六人当陪练沙包练了一会拳脚,成功的将完整的罗氏拳法给耍了一遍,终于较真了。


  较真的小一,先是左右开弓,一拳一个将两人给抽飞,再之就是一脚将一个给放倒踩了上去,再顺势一个大脚丫将另一人给踢得吐血倒地。


  另两人见势不妙,拔退转身跑向车辆,意图驾车先撤。


  小一打趴了四人,从被踩着的家伙背上弹跳起,冲向了临阵脱逃的另两人,三步作两步就追到了人身后。


  机器人小一,出手绝不含糊,抬腿就是连环踢,一顿操作猛如虎,将两人人打得落花流水。


  想跑的两人,也被打趴。


  轻轻松松将数人全揍趴了,小一可开心了,蹦跳着跑过去将人全拖到一块排排放,再给了一人一个大脚丫子。


  得,这下就算有几个伤得不重,也落得不是胳膊断了就是胸骨断了的下场。


  原本九个好好的中青年,竟没一个囫囵的。


  有几人当场就晕了过去,没晕的人也痛得发出杀猪似的嚎叫。


  赏了手下败将一人一个脚丫子的小一,在一片哀嚎声中溜跶到主人身边邀功:“主人,全搞定啦!您看,他们躺得多整齐!”


  “嗯,他们是兄弟嘛,算是一家人,一家人就得齐齐整整。小一厉害,小一棒棒哒。”


  乐韵毫不吝啬地表扬小一的丰功伟迹,她能说啥?


  这个铁人小可爱是她亲手创造出来的,芯片的智能程序也是她亲自编写的,各种设定是她自己弄得,所以,小一这么高智能,性格欢脱,怪不得别人。


  她把小一的程序设定设计得那么活泼,也是因为她原计划是想将机器人给晁哥哥或弟弟当贴身保镖。


  机器人再高智,却也只能凭程序中的设定判断危险等级,不具备人类的自主思维,没法自如的判定轻重缓急。


  小一的右眼能源能量杀伤力太大,若用得不当,可能会造成严重后果,是以,小一不适合派谴去晁哥哥或弟弟身边当保镖。


  小一不宜做给晁哥哥或弟弟的保镖,只能在她身边,或者留在乐园看家护院。


  自己创造出来的机器人娃,就是跪着也要养着,乐韵很不走心的夸赞了一句,也暗中决定待回去后再继续创新,给小一创造几个弟弟或妹妹。


  小一频频点头,主人说什么都是对的!

  小一消停了,乐韵去拾人,把几人全点了穴道再扔回人造洞府,被人丢下的木偶人收起来。


  最后再把两辆车也收进洞府,又找齐了散落在地的几件武器。


  清理好了场地,乐韵让小一呆人造洞府里看守着那些半死不活的家伙,自己也踏上回程。


  待转回离阵中央区不远的地方,再折去看望仍在破阵的那位。


  乐韵转回困住人的阵法一角,发现那位仍没有找到生门,在暗处观察,那位不速之客身上秘密有点多,挖一挖,说不定能挖出些她想要的答案。


  而且,那位修为也不低,是筑基修士。


  地球灵气稀薄,能不靠丹药筑基的修士属凤毛麟角,哪怕以丹药辅助筑基的修士也极少。


  那位是实打实的筑基,放在古修界来说是实力天花板般的人物。


  暗中观察了一阵,因那位暂时放弃研究阵法了,乐韵不想再耽误时间,走了出去。


  艾长老在少女消失后,先研究了一阵,没有找到想要的结果,就地坐下闭目养神了足足半刻钟,才再次起身研究。


  他将前前后左左右右的区域都研究了一阵,也留下了物品做记号,再以自己的方法行走。


  结果,无论走哪一方,都只在方圆六十米内打转。


  颇像是遇上了传说中的鬼打墙。


  试过以手结印,或倒踩乾坤步走,都没用。


  种种迹像说明,他被困住了。


  试了多种方法都没找阵法生门,艾长老没再做无用功,再次默立于地,等设阵的人出现。


  他等了足足超过半个钟,终于等到设阵之人现身。


  少女再次从黑暗中现身,也带来了光。


  她将一颗中间有孔的夜明珠串了银丝,再串在了一条络绳上挂于脖子上,夜明珠的光极为明亮。


  穿宽袖袄裙的少女,如鬼魅似的出现,行走时悄无声息,若不有夜明珠的光,很难在第一时间发现她。


  在了艾长老静静地站着,看着少女徐徐走来:“你弄得这个阵不是阴阳颠倒五行阵吧。”


  某位的语气听起来心平气和,丝毫不像曾经甩暗镖取人命的狠辣。


  “没骗你,就是阴阳颠倒五行阵,不过,我给改良了一下,大众所知的五行阵是五重五域,我给增设了两重,变成了七重七域。”


  乐韵在距某位七八远的地方收住了脚,露出无比可爱的笑容:“另外,考虑到特殊场合的使用效果,我又另加了专克制灵魂生物阴邪生物的一种符箓,所以,这个阵不能依大众阵法的步骤来破。”


  听到前面一段话,艾长老镇定如常,听到后面一段解释,他总感觉少女说“灵魂生物阴邪生物”几个字时意有所指。


  但,心思骤转之后,只余惊骇:“你会制符阵法阵?”


  “算是会吧。师门收藏丰富,法术技能齐全,身为衣钵传人,自然需要涉猎各行,阵法制符也是必修课。”


  “小姑娘,我是吃江湖饭的,谁出钱为谁卖命,这次也是拿人钱财,忠人之事,我这边也并不曾伤害到你和你的亲人,不如和谈?我这边愿意给与相应的赔偿,以后再不接与你有关的任何单子。”


  “和谈,也不是不可以,就看你的诚意。”


  “小姑娘想看哪方面的诚意?是……想要雇主信息,还是赔偿方面的?”


  两人不久前还大打出手的人,这当儿个个都是心平气和的,像是老朋友在讨论问题似的平静。


  “据说,道上有道上的规矩,吃江湖饭的人绝不会透露雇主的资料信息,如果我说,我想要知道雇主的资料和针对我的原因,你能毫无保留的兜底?”


  艾长老迟疑了一下:“按江湖规矩,确实是不能透露雇主的身份信息,如若小姑娘要求,我不能说出雇主的身份,可以告诉雇主针对小姑娘的原因。”


  “如果阁下说的诚意就是这样,那没什么好谈的,毕竟,我知道你说的合作人的身份,而且,她这次来的人,全落在了我手里,我想知道什么我自有办法问出来。”


  某位想要和谈,乐韵笑盈盈地配合谈判:“对于赔偿方面,我不差天材地宝,奇珍异草,更不差钱,赔偿给再多也算不上是什么诚意。


  你带来的人也全在我手里,想和平解决,或者应该说你想将你自己和你的人赎回去,那么就拿出真正的诚意来,比如,阁下的身份,阁下是谁,阁下来自哪处山门。”


  第九百九七章

  法阵内被分割成数个域,每个域都是独立的,域与域之间有一道无形的壁障,隔绝了声音、光源、景物。


  一个域就是一片独立的天地。


  一块区域只有两人。


  少女清脆中带着软糯的甜美嗓音,像一阵微风, 轻轻悠悠,令人分辩不出喜怒。


  艾长老明白少女的话并没有掺水分,罗三在少女面前没有任何还手之力,甄氏若带人悄悄潜入到了帐篷区内,以甄氏的能力更加不可能独善其身,全军覆没是毫无疑问的。


  他再次沉吟半晌,才给与答复:“我姓艾,艾草的艾, 单字一个明,我们这个小团体不过是为了混饭吃才抱团取暖结成的同盟,同盟的先辈中有一位是唐门弟子,教导了一些毒术。”


  “你们总是甩锅唐门,是欺负唐门如今今非昔比,还是欺负我读书少不会分辩真假?”


  艾妈呀,又一个冒充唐门的。


  曾经,乐小同学在小五台被自称唐门弟子的家伙暗杀,现在又冒出一个人说他们组织的先辈是唐门弟子。


  这一个两个的,做了坏事就甩锅给唐门,唐门都快成专业背锅侠。


  “在下说得是事实,说真话,小姑娘你不信。”艾长老并不明白少女为何不信。


  “如果你,你们没有为了控制门中之人给他们下药,我还真信了。”乐韵叹口气:“你们毒宗真那么上不得台面,以致你们连承认身份的勇力都没有?

  不过,也可以理解, 毒宗从来没有正大光明的出现过, 历来都是遮遮掩掩,像阴沟里的老鼠,偷偷摸摸地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然后再甩锅给唐门。”


  少女说出‘毒宗’两个字,艾长老眼中浮上出了一抹杀气。


  他在瞬间控制好了情绪,那抹杀气一闪而逝。


  饶是如此,乐韵也感觉到了,笑得眉眼弯弯:“阁下没必要掩饰想杀我之心,你若不想杀我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我从出师入世到如今,与毒宗并无交集,更无利益冲突,毒宗却一而再的对我下手,究竟是为了什么?”


  “你想多了,我们与毒宗毫无干系,我本身与小姑娘和你家人并无恩怨,更谈不上有杀心,以前也没有针对过你做过什么。


  我们同盟中的先辈曾经欠了甄氏家一个人情,这次受她所邀对你出手,即是拿人针财与人消灾,也了为了偿还人情。”


  艾长老除了唯一的一次情绪外泄被察觉,已经引以为戒,再无情绪波动。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果然不假。”乐韵笑吟吟的:“曹先生,在拾市黄家住得可舒坦?”


  “!”艾长老心头一震,情绪再次震荡了一下,少女从何识破了他的另一重身份?

  他还没想好措辞,乐韵已经自顾自主地说下去:“曹先生也不必先急着想找借口否认了,不妨直言,我曾经去过黄氏老宅拜访黄家请的镇宅保镖,不巧的是我去的那晚,曹先生和翁先生睡得太香。


  为了不打扰两位的睡眠,我也没叫醒两位,只给两位拍了几张照。


  那位翁先生,后来还去乐园给我送了生辰礼,不过,他去乐园时已经易了容,换了另一个名字。


  曹先生没去乐园,但是,毒宗派人去了。


  要问我是怎么识破你们身份的,说白了就是你们的气味,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独一无二的味道。


  所以,但凡我见过一次的人,不管易容也好,戴人皮面具也好,只要没有换骨换血,下次换个样子出现我照样能识出来。


  我去黄氏老宅夜访过你们,自然记得你们的味道。


  你们毒宗的人更好识别,毒宗为了控制门中弟子在每人身上下了药,那种药属半毒,平日对身体无碍。


  若是毒宗弟子有人叛逃,可以凭那种药味追踪,也可以再下其他毒,催发叛逃人员身上的半毒,让人在不知不觉间毒发身亡。”


  少女明明白白地说夜访过黄氏老宅,艾长老放弃了自辩的想法:“是我们失算了,没想到你的嗅觉如此灵敏。


  你夜探黄氏入无人之境,那么,黄氏祖坟和黄家的血友病,以及黄氏子孙全被封在黄家祠堂暗井里,黄氏种种变故都与你脱不了关系?”


  “瞧你说得,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啊,我可没炸过黄氏祖坟,黄氏子孙被封暗井里也与我无关。”


  乐韵眨眨眼睛,笑得一脸无害:“黄氏爆发血友病倒是与我有关系,我其实也没做啥,就是在那晚去夜谈黄宅时,往他们的老井里扔了几颗补药。


  我扔的可不是毒药哟,真的是很好的补药,就是可惜了黄家人无福消受,谁叫他们基因里携带着血友病,但凡喝了有补药的井水,再遇上另一种东西,就会催发血友病。”


  艾长老一直隐忍不发,听到少女亲口承认往黄氏井里扔了东西才导致黄氏爆发血友病,心态都快崩了。


  他自认使毒行家,结果,他人坐在黄家,有人在他眼皮子底进了黄宅不说,还在井水里下了药,而他,丝毫不知!

  他深吸了口气,才将快要汹湧奔腾的怒火给按压下去:“你是什么时候去夜访黄宅?”


  “黄家血友病爆发那年的清明节前。”有人不耻下问,乐韵也乐于解惑。


  “……”艾长老咬了咬后牙槽,还真是成日打雁,竟被雁啄了眼!


  “曹先生,话说,你就算拖延时间也挺得很久了,你不觉得这完全没必要?”某位明明气得快冒烟,还能一次又一次隐忍,乐韵也挺佩服他的。


  “我并没有想挺延时间,我是真的想协商,无论是以往还是这次,都是我方吃亏,我们认了,人情偿还了,以后我们不会再掺和你和与你有关的事。”


  “光说不耍假把式,曹先生嘴皮子功夫挺利索,却全是废话,避重就轻的避开了所有重点。


  我是真心劝你没必要挺延时间,你撒的毒,对我不起任何作用,哪怕再等上一个钟结果也是一样的。


  你放出的那些虫子,你看看,它们敢靠近我吗?


  至于你想拖延时间让你撒的那些药散开,或让虫子渗入地,钻地离开这个地方,让毒和虫子去祸害在篝火宴现场的人也不现实。


  我提前做了防备,你撒再多的毒也没用。


  蛊虫之类的,在我眼里不过是雕虫小技,我在这个牧民定居点各个区都提前撒了药,只要再撒另一种药,你那些虫子全得躺尸。


  你们派去参加篝火宴的探子,也甭指望他们能做点什么,他们也全在我的掌探中。”


  “你也太自信了些,小心阴沟里翻船。”艾长老再好的修养都快忍不了。


  “翻不了船的,你擅毒,你们的探子先后两次下了半毒,那些毒已经被中和了,你再下其他毒也无济于事。”


  “你不妨去看看你的父母去了哪。”


  “不用去看,我父母在直升机上好好的,罗三抓走的是两个木偶,我刚才不是说了你的人也全落在我手里,除了跟着你来的罗三,小河流对面一里多远的接应的人也全在我手里。”


  “你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知道接应的其他部众也全被一锅端,艾长老终于不再隐忍,身形骤然弹起,人似利箭般射向了少女。


  人行动时,双手接二连三的发出一波一波的毒针。


  根根如牛毛细的针,蓝汪汪的,似雨一样密集,针与空气摩擦,发出淡淡的幽光芒。


  那针,全抹了剧毒。


  针雨飞出,艾长老双手连挥,凭空出现一片水箭。


  那一波水箭,同样掺了毒,蓝得发绿。


  某位曹先生一言不合就动手,乐韵乐了,讲真,直接开打比废话连篇更实际,直接挥拳头省事又省心。


  “早该如此,反正要动手的,何必挺延时间。”


  乐韵轻飘飘的闪避,左突右闪,身似微风白云在山间飘荡,飘渺似仙,让人根本看不清真人。


  毒针破空之声不绝于耳,一片接一片的走空。


  那些水箭落空,化雨坠地。


  毒水淋到草叶上,青草成片的腐烂。


  “曹先生,反正‘阴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我请教个问题,你左手中指上戴的那枚乾坤戒有多宽?几百丈还是几千丈?”


  乐韵不费吹灰之力避开了毒针毒水箭,见那人欺身而来,手中凭空出现一抹幽光,脚踩“行云流水”步,一闪身又拉开了三四米的距离。


  少女手戒指的来历,艾长老收回攻击,手握匕首站定:“你知道乾坤容戒?”


  “知道啊,乾坤戒乾坤袋之类的东西与普通的戒指是有区别的,内行人看一眼就知道,何况,我本人即会制符也会炼器。”


  乐韵笑着理了理袖子:“哦,我也有,我的是只手镯,仅方圆五里的宽幅。


  对了,我还知道你另一个更大的秘密,你非本土人,应该来自异界,这具身体不是你的,你寄魂于这具身体内,这副身躯是一体双魂。”


  最大的秘密被揭破,艾长老凶相毕露,手中乍然出现一把长剑,挥剑就斩:“如此再留你不得,你必须死!”


  第九百九八章

  艾长老原定的计划时无论如何要活捉某位黄毛丫头,哪怕被黄毛丫头识破他是毒宗人,识破乾坤戒,他也不致于恼羞成怒。


  就算之前心中有杀机,却没有必须让黄毛丫头非死不可的决绝,此刻,被黄毛丫头识破隐藏最深的秘密,杀机暴涨。


  知道了他的秘密,黄毛丫头必须死!

  艾长老心中杀机汹涌,从容戒中取长剑,将真气注长剑中,挥剑就劈。


  那也是把法剑。


  地球上没有足够的灵气,各种神奇的法术让仍望而兴叹,就连法剑也只能当普通剑用。


  被注入了真气的长剑,爆出一尺多长的剑气白光,随着剑主挥剑,剑气光芒化为十几道风刃,一起攻向目标。


  乐韵敢曝人的老底,自然有准备,在艾某人恼羞成怒挥剑攻来时,如行云流水般避开了剑与剑芒。


  同时,也取了月华剑,往剑内注入了一缕真气。


  月华剑爆出将近二尺长的冷月光芒。


  剑芒森冷。


  艾长老一剑走空,又接二连三地挥剑,当看到黄毛丫头也取出一把法剑,对敌的重视程度再次上升。


  他没有半刻迟疑,人与剑紧追黄毛丫头不放,同时也将神识齐聚,攻向目标。


  艾某人穷追不舍,乐韵一点也不急,手执月华剑,毫不畏惧地迎了上去,挥剑相向。


  对于艾某人的神识攻击,她是举双手双脚欢迎的。


  小狐狸说了她身携星核空间,最不怕外界的神识攻击,若有神识攻击,星核自会自动相护,将外来神识悉数吞噬。


  如果星核空间能吸收到来自外界的神识力量,有利于地域扩展和稳定。


  与星核已经融为一体的乐小同学,她可以给星核从外界吸水,这吸收外来精神力量,她就没办法了。


  她自己也没办法给星核输送精神力,星核想要精神营养,只能寄望于有人送上门来送精神力。


  好不容易有个好心人用神识攻击,乐韵自然是喜不自禁,所以,坚决不阻拦,任神识力量攻击自己。


  何况,她揭人老底也是为了故意激怒艾某人,从而探查艾某人灵魂与神识力量的强弱。


  艾某人身躯是位筑基修士,他的两个灵魂中本身的灵魂的神识并不强,寄魂的那位寄体魂的灵魂力量比躯体本身的灵魂强了数倍。


  那位的灵魂也同样受到规则压制,大约等同于金丹修士的神识。


  乐韵在第一次与艾某人见面时就发现他的秘密,知道他是一体双魂,那时候,艾某人是躯体本身的魂在主导。


  去外面转悠了一趟回来,艾某人表面还是那个人,灵魂却换了。


  人的灵魂,正常是灰白色,修士的灵魂更凝实,没有飞仙的修士的灵魂一般是白色和玉白色,有些特殊人的灵魂有可能是金色。


  那具躯体本体的灵魂是灰白色,寄生魂则是玉色,是个非常凝实的玉色魂体。


  而且,玉色灵魂之中还有特殊的烙印,拥有那样的灵魂体的人,只有历过仙雷劫的仙人。


  为什么灵魂要寄生,而不直接夺舍?


  若是夺舍,躯体生机与寿元到头死亡时,灵魂要么再次寻找合适的人夺舍,要么只能转世。


  夺过舍的灵魂,不可能通过正经的途径转世,否则在冥界极可能被抓到打得魂飞魄散。


  如若天道规则发现了有灵魂夺舍,也会直接降道雷轰掉。


  灵魂寄生在别的躯体内,只要原灵魂不排斥,天道规则也发现不了,而寄生魂不仅能高枕无忧,还能得到很好的润养。


  修行界,很多修士在遇生死凶险不得不放弃肉身时会选择放弃躯体,灵魂逃逸到安全地方,再找个合适的寄体润养,再凑齐天材地宝,重铸肉身。


  甚至,哪怕灵魂受损或残缺了,只要没有消散,有合适的地方温养,终有一天也能修补齐全。


  某个从外界来的人,选择寄生在人的识海里润养,是极好的选择。


  艾某人那副躯体并不是那只寄生魂的第一个寄体,如果灵魂不灭,那副躯体也不是最后一个。


  乐韵没有以神识反击,那道袭来的神识一瞬即到,她感应到了神识力量中的杀意与戾气,一阵毛骨悚然。


  那道神识并没有成功入侵她的头部,就在她感觉到神识的凶意后背皮张紧的那刻,袭击自己的神识就消失了。


  当然不是真的消失,是被星核给无声无息的吞噬掉了。


  乐韵不知道星核究竟是怎么吞噬外来神识力量的,但是,她能感觉到手臂上的胎记位置微微发热。


  艾长老开启神识攻击,以为就怕不能重创黄毛丫头,至少也能让她受点伤,他有机会趁人病要人命,将人给抓住。


  然后,就在神识攻击到了目标的那一瞬,被一股吸力给吸住,同时,有一道力量顺着他的神识迅速袭击了他识海。


  那偷袭的力量来得太快,当他发现时已经来不及斩断自己的神识。


  那道反击的力量侵入识海,就如一张血盆大口,疯狂地吞噬他的神识。


  艾长老感觉识海里存的力量在瞬间被吞噬掉了大半,他和躯体本魂也芨芨可危。


  艾长老想驱赶入侵的那道力量,根本无济于事,甚至感觉灵魂都受不住要被吸走,他瞬间就有了决断,立即放弃了躯体,魂体冲出识海。


  艾长老的灵魂从躯体的眉心宫位置钻出来,向着天空冲去。


  他的灵魂本来在主导躯体,灵魂离窍,躯体失去了指挥,一下子就站住在了原地。


  艾长老的魂体,快如闪电般冲天而上,一下子就从狭小的空间消失。


  当冲过无形的法阵分割域的界壁,终于获得自由,魂体没有任何犹豫的冲向虚空,只想远离事非之地。


  离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反正寄魂的躯体的寿元也只余几十来了,新的寄魂体也早物色好了,回去后直接转移到备用的躯体中就行。


  至于放弃掉的那副躯体,识海被入侵的力量给吞噬了,就算有人想搜魂也搜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魂体状态的艾长老,毫不恋战,只想尽快远离。


  当疾冲而去,并没有一去几十米,而是撞上了无形的界壁、


  当魂体撞上无形的界壁,虚空中现出一个圆形光幕。


  光幕之上空“轰”响起了炸雷声。


  随之,光幕之顶,一道金雷一闪而至,重重的劈中了玉色的魂体。


  魂体毫无防备之下撞上光幕,艾长老只觉魂体都快要散了似的疼,眼前一阵炫晕,被撞得翻了两个跟斗。


  他还没稳住,听到了炸雷声,惊得魂体了颤一颤。


  想查看是怎么回事,眼前一片金光,然后,魂体被撕裂了一般的剧痛。


  雷光轰炸了魂体一记,消失。


  艾长老的魂体,只挨了一记雷劈,便瘦了一圈。


  他原本凝实如玉人似的魂体薄弱了几分,像纸片似的落地,半晌爬不起来。


  摔地上的魂体,好一阵才爬起来,愣愣地看着光幕,才发现那层柔和如月光的光幕内竟有几十道雷电力量像水流一样迂回流转。


  这一刻,艾长老终于明白之前黄毛丫头说她在大阵上增加了克制阴邪生灵和灵魂生物的那句话的意思了。


  黄毛丫头连他会弃躯体而去的退路都给断了,真正的算无遗漏!

  也难怪那些垃圾修士们对她推崇备至。


  他原本是不相信的,神魔遗弃之地就算有什么天才也不过是勉强灵根好一点点,从各灵界与诸小世界无论一界随便拉一个普通天才出来都能吊打这方世界被公认是天才的年青小修士。


  是以,那些垃圾修士们说某个黄毛丫头是绝世天才,他嗤之以鼻。


  因为不信神魔遗弃之地仍能育生出天才,他阴沟里翻船了。


  在某个魂体生物弃躯逃逸时,乐韵看到了,并没有去擒拿,心里就一个想法:星核好牛!它不仅吞噬掉了攻来的神识,还反攻回去,逼得某只魂弃壳而逃!

  牛还是星核牛,以后遇到厉害的高手,她打不过,谅引诱对方用神识攻击她,再让星核出马,保证打得对方落花流水屁滚屁流。


  看着逃逸的灵魂,叹气,有些人啊,不见棺材不掉泪。


  魂体生物也是一样,不让某个魂体生物吃点苦头,他是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


  乐韵淡定地看着魂体生物冲破壁界逃出一方小天地,无比淡定地飘到因去失平衡将人摔倒的某具躯体前,抓住了某副躯体。


  她不知道星核力量是怎么离开她入侵了艾某人的识海的,但她看到了一道微弱的光钻进了躯体的眉心宫。


  那道光真的很弱,像是隔着几十米远看到的一点萤火虫的光,微弱的让人生不出关注之心。


  那点微弱的光仍在某副躯体的识海里,乐韵扶住了人的躯体,顺手给戳了几指,封了穴道。


  在人识海里星核力量之光,很光就将识海里的精神力全部吞光,还从某个灵魂自也吞吃了一部分力量,再离开。


  微光离开人的识海,一下子就不见了。


  乐韵感觉手臂胎记又微微的热了热,然后胎记位置沉寂,就如从来没有过反应一样的安静。


  她也不去思考星核力量究竟是怎么离开怎么归位的,将某人手中的法剑取走,麻利地抹去了原主人的灵魂印记,收入了自己的储物器。


  第九百九九章

  乐同学对法剑的兴趣不太大,对某人手指上的乾坤容戒的兴趣更浓。


  推测那枚戒指应该是在地球上炼制的,就是不知道空间有多宽。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小萝莉爱财,一般不主动抢别人的,却是不介意反打劫的。


  她乐呵呵的强行抹掉了乾坤戒上的灵魂印记,将其从某人手指上撸下去。


  没了别人的灵魂印记,容戒所有信息都一览无余。


  那只乾坤戒的主材料是地球上的矿石,也融合了异界的一点矿合,已经有一千多年的器龄。


  大约正因是在地球上炼制的容戒。空间比较小,长宽高各一米八,里头堆放着一些珍贵药材、瓶瓶罐罐,有几口小箱子,一角放着几样兵器,以及一些干粮和储备食物。


  乍一看,真没啥值钱的东西。


  乐韵粗略地查看了一遍,将容戒扔进自己的储物器中,再将人给扔进人造洞府里,又拿出一只瓶子,往地面倒了把药末。


  艾某人养的蛊,并不是众所周知的蛊虫,他别出心裁,养了跳蚤为蛊。


  跳蚤个头细小,而弹跳力强,是昆虫界跳高跳远好手。


  那位养的跳蚤蛊,个头比一般的跳蚤大,像是一只只要产蚤的母跳蚤似的个头,颜色很深,黑漆漆的。


  他放蛊时一下子撒出了二百多只,那些跳蚤钻进了青草里或停在草叫上,看起来像是小芝麻粒儿。


  蛊闻新鲜血液而动,若是有人或动物进来,跳蚤肯定满地蹦。


  而当乐韵踏进小天地那时,那些跳蚤并没有欢蹦乱跳,反而老实得像是死物。


  直到此刻,药粉落地,艾某人放出去的小蛊虫才像从沉眠中苏醒,纷纷蹦跳起来,全往药末那里跑。


  一个个的小黑点儿争先恐后的弹跳蹦跶,像是一粒粒芝麻儿在跳跃。


  乐同学她没有密集恐惧症,所以,她见了密集跳动的小黑点没啥感觉,也没管它们会不会为吃的互相残杀,去捡毒针。


  毒针很细,一根一根捡肯定是不现实的。


  小萝莉有绝招——拿出一块圆形磁铁,往有毒针的区域走几圈,那些抹了毒的针自动弹起粘附在磁铁上。


  走了一圈,将毒针扒拉下来,再走一圈,将遗漏的针也全粘出来,将毒针全给找齐。


  对于同样算是使毒行家的乐小同学来说,她是看不上那些毒针的,也就一般的修士会用了毒的暗器搞突袭,在高阶修士眼里那种暗器跟鸡肋差不多。


  收集起来,也是防止定居点的牧民或动物无意点踩到毒针。


  清理完了毒针,乐韵背着小手手,慢悠悠地晃出了被独单间隔出来的小域,到了某个灵魂体被困的地方。


  那只灵魂体不信邪想不开撞阵法的界壁被雷给轰得体型缩水了,又像之前他主导着躯体一样静静地站着。


  乐韵扫一眼就知那只灵魂憋着大招,不咸不淡地提醒:“友情提醒一下,灵魂自爆也没啥用,在之前的那块地儿倘若丹田和灵魂同时自爆,还能给我添点麻烦,到了这里,毛用都没有。


  当然,若是灵魂是元婴级别,自爆还是有点点用,可惜,你的灵魂之前勉强还能发挥出金丹期的力量,挨了一记雷劈,你的魂力连金丹都不如,现在自爆也就是让我听个响儿。”


  艾明原本准备自爆灵魂,临死拖黄毛丫头垫背,结果再次被黄毛丫头轻飘飘的几句话又给揭开了遮羞布,气得魂都快炸开。


  “你究竟是谁?”他觉得黄毛丫头绝对不是真正叫乐韵的那人,很可能也被人寄魂或夺舍了。


  “你们一直盯着乐家,若连我是谁都不能确定,你们不如全部自抹脖子,省丢人现眼。”问她是谁,她不就是乐家第四代嫡长孙女么。


  都说某个黄毛丫头尖牙利嘴,嘴毒手辣,艾明也领教到了黄毛丫头无时无刻不气人的嘴上功夫。


  可惜,他只是魂体状态,没表情。


  他只是盯着黄毛丫头:“你不是原本的乐韵,一个普通人不可能看得到灵魂,更不可能看出人的识海里有两个灵魂,你也是夺舍者,或者是寄魂者。”


  “自己心思丑陋,以为所有人都像一样丑陋,这是什么毛病!”乐韵翻个白眼:“我能看到的东西多了去,我不仅能看出你是寄魂者,我还知道你现在的魂体不是主魂,不过是从主魂分出的一缕分魂。


  我还知道,你的原身是历过雷劫修士。这方世界虽然不再是修真界,但规则之力和一界意志仍在,你这样的外来者受到了规则之力压制,不管你在你那方世界是何等大能,万般神通与手段都被封印了。


  你为了避开规则压制和防止被一界意志摧毁元神和躯体,不得不苟着,应该是将本体与主魂封印藏在了哪里,只分出一缕分魂在外寄生于别人壳体里,如此,就算你在这方世界搅弄风云,要背负的因果也比较少。


  相必,在过去的一千多年,你没少兴风作浪,给黄家出主意让我姑姑与某个死八百年的老东西结阴阳婚的幕后人也是你,给写阴阳婚书的那位术士仍然是你。”


  艾明盯着黄毛丫头,对她后面的话恍若未闻,定定地盯着人看了又看,魂体猛地一震,骇然大惊:“天地瞳!你得到了天地瞳!”


  天地瞳,是诸天万界最神奇的一种灵目。


  天地瞳目能透视天地万物,一句话就是但凡是属于天地间的生物,都逃不过天地瞳的窥视。


  无论什么东西,被天地瞳扫一眼,就不再有秘密,就算是与生俱来的隐匿神能在天地瞳面前也无所遁形。


  天地瞳也是最稀有的灵瞳,没人知道它要符合何等条件才会出现,也没人知道哪种生灵才会有天地瞳。


  据他所知,他所的一方世界,三十三灵界,三千多个修仙真,十万多个大大小小的小世界,有史记载的天地瞳仅有一次。


  拥有天地瞳的是有一丝上古神兽麒麟和神龙的血脉的八翼独角兽,也生在一个中等的修仙界。


  那只占尽得天独厚先天条件的八翼独角兽,是那方小世界的天地宠儿,还在幼年就化形成功。


  可惜,无意间曝露了天地瞳,引得无数想登大道的人族、兽族、木族、魔族的觊觎。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八翼独角兽最终没能逃过毒手,死于非命。


  不过,围杀八翼独角兽的那些人修、妖修魔修谁都没得到天地瞳,那双天地瞳随着八翼独角兽的死亡而消于天地间,从此再没出现。


  当然,那些觊觎天地瞳的家伙,最终也无一善终,不是早早殒落,就是在雷劫中身死道消。


  甚至,因被赐于天地瞳的灵兽死于非命,天道降下了惩罚,那方小世界从后长达亿年再无灵瞳出现,人族灵根越来越差,兽族与植物族血脉力量也越来差。


  那方世界,也有长达百万年之久无人成功飞升上界,直至当年那些人或兽的血脉断绝之后,才再次有人修妖修魔修成功历劫飞升。


  百年之久,得多少人或妖修到大乘?有多人修妖修的大乘境在不甘中的身死道消?

  因一双天地瞳,天地降下百万的惩罚,不可谓不严厉。


  艾明之所以知道那些秘密,也因他所在的灵界即是降生天地瞳的独角兽那方世界的上界。


  到他从灵界飞升仙界时为止,下方的那方小世界的惩罚也才刚结束不到千年,统共仅五人成功飞升至灵界。


  灵光乍现,猜测黄毛丫头可能拥有天地瞳,艾明灵魂禁不住战颤,被赐于天地瞳的人或妖,百分百是天地宠儿,被天道意志所钟爱青睐。


  与天地瞳所有者为敌,形同与天地意志为敌!

  修仙是逆天而行不假,但是,并不等于直接与天道对抗,敢与天道直接对抗的人或妖都是拥有同等神能的大能。


  若没有与天道力量同等的神能,与天道对抗,那不是找死么!


  当年,他观某方有紫气,一路查去,追查到源头发觉是乐氏一族拥有大气运,能左右人间三百年的运道。


  而那时的乐氏,又恰与他有旧怨。


  又观乐家某个幼童也身具大气运,从而才给黄氏献策让某个小丫头与黄氏之先祖结阴阳婚,断了乐氏的气运。


  谁能想到,乐氏并没有因此彻底衰落,反而诞生出一个更强的大气运者。


  自黄毛丫头出生后,乐氏气运并无变化,他也以为乐氏也就那样了,是以再没关注。


  原来,乐氏第四代嫡长孙女出后家族气运不是没有变,而是因为她独得天地厚爱,天地瞳为她和乐家遮掩住了气运,旁人再难窥得真相。


  霍然明白了其中关健,艾明俯首认错:“乐仙子,我与仙子曾祖的师父有旧怨,曾经暗中针对过乐家是事实,造过孽业也是事实。


  我跨界而来,神魂与躯体遭受重创,才不得已分出一缕神魂寄生于他人壳体以此收集魂力,再去补主魂。


  我这一缕神魂润养了千余年,再收集百年魂力即可修复主魂,今日,我自散了这一缕神魂为自己赎罪,他日仙子若寻到我的藏身之处,请手下留情为我留一线生机,有朝一日我若能重归来处,必定倾我所能做出补偿。”


  艾明当机立断的认了错,没有丝毫犹豫自散魂体。


  一念之间,玉色的人形魂体溃散成无数光点,瞬息之间如烟灭无痕。


  第一千章

  某只灵魂喊出“天地瞳”时,乐韵察觉到了他从灵魂中藏不住的惊恐,不禁纳闷,那只魂究竟惧怕什么?

  如果天地瞳是非常神奇的眼睛, 为毛那只爱啃翡翠的万事通小狐狸从没提及过?

  乐韵还在纳闷眼睛是怎么回事,想着等十月末去沙漠接小狐狸和小灰灰时再问问万事通小狐狸天地瞳的事儿。


  乍听得某只魂竟自动承认是他暗中针对乐家,并没有意外。


  她家师祖能从异界而来,某只灵魂的本体自然也能。


  她在见到给姑姑和黄家某位死人结阴阳婚的符纸就推测术士身份不一般,如今得以证实。


  灵魂承认他与太爷爷的师父有旧怨才针对乐家,还承认了他造了孽业, 也说明太爷爷原家庭破碎和太爷爷后来的一切遭遇, 以及爷爷在圣武山被人夺去祖传之物、姑姑被黄家害死,乐家的种种劫难都有他的手笔。


  所以,她的猜测都是对的。


  灵魂说自散就自散,散得干脆利落。


  看着消散的光点,乐韵“嗤”的冷笑,他不会以为他造的孽只认个错,自散了一缕分魂就能赎罪?

  讲真,某只魂与太爷爷的师父有怨,发现太爷爷得到的东西从而直接抢夺走了,并没有对乐家人造成其他伤害,现在他认个错,自散一魂分魂,她确实可以大方的不再追究。


  可他做了什么?

  他在暗处兴风作浪,害得太爷爷家破人亡不说,当太爷爷远走他乡再次成家,他还没完没了。


  加害了乐家四代人,直到现在还没罢休,还想赶尽杀绝,因为猜测到她有特殊依仗知道绝不是她的对手才认错。


  他与乐家之间, 可是有着人命的大仇。


  且不说太爷爷的父母之死他必须承担一部份责任,害死她姑姑,可是一条人命债。


  灵魂干脆的畏罪自散,其实也是怕她抓他的灵魂用搜魂术,更怕她用了搜魂术知道他的本体藏在哪,在盛怒之下立马去找出来摧毁。


  他自散分魂前还画了一张大饼,想让她在找到他的躯体时为了他说的补偿而不毁灭他的神魂。


  某只灵魂在自散前也不忘耍心眼,真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乐韵冷森森地盯着灵魂光点消散了,不慌不忙地摸出一把符纸摆了一个符阵,坐于阵中,不停地打出手诀。


  约摸七八分钟后,原本空荡无光的地方,闪现出几点微弱的光点。


  光点很弱很弱,好似风一吹就会消散。


  随着乐韵不停的打出手印,越来越多的小光点冒了出来。


  过了数分钟之后,再没有新的光点出现。


  细细碎碎的微弱光亮,像是遥远星空中的星子。


  乐韵一手结手印,一手扔出一张符纸。


  那张符纸浮于空中,散发出淡淡的金光。


  那些微弱的小光点受到了牵引,从四面八方向符纸涌去,争先恐后地钻进了符纸金光照耀圈内,被吸入符内。


  符纸将小光点全部纳尽,金光敛尽。


  乐韵在符纸下落时伸手接住,再找出一只木盒子,在盒内铺了几张符,将收集了小光点的符纸放在盒内密封起来。


  某只灵魂想自散神魂赎罪,她偏不能让他如意。


  主魂与分魂之间是有感应的,但分魂没有被主魂重新融合前,主魂并不能同步分魂的经历和记忆。


  某灵魂自散了分魂,也等于切断了与主魂的联系。


  倘若她没有找到他的躯体,他还有其他的分魂,待其他分魂收集足够的魂力修补好了主魂,他有机会重返他的世界。


  他若回去了,就算她哪天追过去,他完全可以否认他分魂曾许的空头支票,也会否认他对乐家犯下罪行。


  机会只会留给有准备的人,乐韵不会给对头机会,他想自散神魂保护主魂,她自有办法再次将他溃散的神魂重聚起来。


  神魂自散与神魂被灭的结果是不一样的,被其他力量消灭的神魂,是真正的湮灭于天地之间。


  自散的神魂,是以另一种能量重归天地间。


  某只灵魂自己散掉神魂,短时间内还没重于归天地,可以重聚起来。


  乐韵将收集了某只分魂碎片的符纸收藏好,再将召魂阵的符纸齐集,用打火机点燃烧掉。


  搞定了某只灵魂,收起了后来放置的小阵盘,再转到了阵中央,站在隐密的位置观察被圈护在阵中心保护起来没受任何干扰的篝火宴。


  篝火烧得很旺,牧民们有的围着火堆跳舞,不跳舞的人在帐篷内合着拍子唱歌,抱着马头琴的人激昂地弹奏。


  帐篷内也有一个“乐韵”,与真正的乐韵一模一样,她抱着的“乐善”与乐善也一模一样。


  乐韵对于代替自己坐在帐篷里的木偶超满意,笑咪咪地观察另两拔人安排的探子。


  探子们也沉得住气,并没有异动。


  观看了一阵,乐韵给两拨探子群下了精神暗示,以防他们久等不到他们的人行动自作主张的做出什么挟持人持的事。


  她再转移到距离厕所不远的一个域内,以精神力控制住艾某人那边的一拨人,让他们以上茅房的理由离开帐篷。


  被控制住的一拨人,出了篝火宴现场,走到了小萝莉面前。


  乐韵拿出夜明珠照明,再拿出照机,给每个人拍了照,再从他们携带的腰包里掏出证件拍了照,再将人放回去。


  为了不浪费时间和精力,她没对探子们搜魂,探子就是些小些虾米,要搜魂也是搜叫罗三的那种角色。


  拍了照,记住了是哪些人,回头交给柳帅哥他们查,说不定能从哪些人的活动范围推测出某只灵魂本体藏在哪些区域。


  收集了某只灵魂那边一拨探子的脸照,再以同样的方式将贞夫人那边的探子也召唤到眼前,收集脸照。


  让第二拨探子送回篝火宴现场,乐韵拿出人造洞府扔地上,自己进洞府先对某只灵魂寄生的那人进行搜魂。


  她没有抽取某人的记忆,是查看他的记忆,就算搜了他的魂,他也不变痴傻。


  因为是读取人的记忆,乐韵花了将近五个钟才将他重要的记忆浏览完。


  那人姓艾,叫艾明,是个孤儿,是被毒宗一位长老捡到,发现他竟然适合修真,收作弟子,取名艾明。


  艾明也喜欢研究奇奇怪怪的东西,跟着师父学制毒、学养蛊。


  寄生在他识海里的灵魂自称姓“摊”,据传是毒宗的老祖宗,他不放心毒宗所以化为灵魂一直守护着毒宗。


  在艾明五十多岁时,摊老祖才出现在他脑子里,他的记忆里是摊老祖说是他无意间唤醒了摊老祖留在人间的魂。


  被唤醒的摊老祖,从艾明那里知道毒宗弟子一代不如一代,暴跳如雷,后来教导他修习之法,教他毒术和蛊术。


  也因摊老祖教导,原本在毒术方面天赋一般的艾明,大有长进,再有摊老祖宗赚送的空间戒指和一些资源,他才得以筑基成功。


  而艾明的记忆里,并没有对锡市乐家和针对乐源的记忆,他针对乐家暗中下手的记忆是在乐源落户梅村,乐鸿出生后。


  其实,真正对乐家下手的是某只灵魂,因为某只灵魂用了艾明的身躯行动,记忆共享。


  艾明的灵魂弱,某只灵魂强,他被“控制”做了事什么他自己本人并不清楚是在被控制下做的。


  至于某只灵魂的真正身份,艾明自然不知道,更不可能知道某只灵魂的本体在哪。


  而且,他还被有被抹除掉了部分记忆,估计那些记忆与某只灵魂有关,被某只灵魂给抽取了。


  他的记忆没有被抹除,大约也是因为这次事发突然,那只灵魂就算想抽取或抹掉艾明的记忆也来不及。


  乐韵推测某只灵魂之前可能寄养在艾明的师父识海里,然后再找到灵魂相合度高的艾明进行培养,然后再转移到艾明识海里润养。


  再之前,可能是寄在在艾明师父的师父身上,再依此类推,他从毒宗最初代开始收徒弟其实就是为自己的灵魂找合适的寄生容器。


  总体来论,其实艾明的记忆并没有什么特别有用的重要消息,只能证明某只灵魂确实是加害乐家的幕后黑手。


  对艾明搜了魂,乐韵在他身上也下了神识印记,如果某只灵魂有其他分魂,在发现艾明身上没了分魂的踪迹时如果对他搜魂必定会触动她的神识印记,她自然会有感应。


  用了搜魂术,也耗了不少精神力,乐韵没再继续,眼见距天亮也没多久,出了人造移动洞府,先去直升机那边,将老爸和凤婶从星核空间挪出来,仍然让他们在直升机里睡觉。


  她在送老爸和凤婶到直升机上睡觉时就将暗中偷龙转凤,将老爸凤婶点了睡穴旁顾回星核空间,换了两个木偶人在飞机上。


  然后再去上厕所时,将弟弟也调包。


  将老爸凤婶安置好,再去把代替自己的木偶召唤到身边,解除掉术法,将木偶收起来,再从星核空间将弟弟挪出来抱在手里,自己回篝火宴现场。


  乐韵抱着睡得香喷喷的弟弟回到帐篷,又在大奶奶身侧坐下,趁人不注意时,悄悄伸手进桌子底下,取符将藏在餐桌下的阵法盘给重印起来,再扔回储物戒内。


  第一千零一章


  宝音老奶奶做寿酒,德高望重的老人们用餐的桌子都是牧民家即能下棋又能当餐桌的本土风格的桌几。


  桌几底与地面的缝比较小,脚是进不去的,小孩子的手可以伸进去。


  乐韵的手小巧纤细, 将手伸进桌底完全没问题,阵法阵盘放在桌底非常安全,也没人会想到桌底下藏着东西。


  阵法阵盘被封印,大阵悄地声息的隐去。


  天空的星星是真的,从从远处带来的青草香味也是真实的。


  凌晨的气温比较低,让人感觉到了凉意。


  好在牧世喝酒跳舞, 浑身都是劲儿,没发觉气温和周遭的变化。


  收起了阵盘,乐小同学淡定地收回了手, 又悄悄往身边撒了两把清味很淡的药粉。


  药粉的气味,是清淡型,慢慢挥发开去,覆盖的范围越来越宽。


  过了约半个钟,定居点几户牧民家的狗睡醒了,鸡也精神了。


  在牧民热热闹闹地喝酒跳舞时,有公鸡打鸣,有时狗狗也偶尔叫了几块。


  牧民定居点恢复了正常,就连空气也格外清新。


  篝火宴又持续了了几十分钟,天终于亮了。


  草原的清晨,清风徐徐,天空如洗过般的干净,有河流的地方,水气升腾成雾,有牧民定居的地方,薄雾与炊烟袅袅升起。


  休整了一夜的草儿,精神抖擞,遥远的地方传来咩咩羊叫声, 哞哞牛叫声和马的嘶鸣声,还有蟋蟀的歌声。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宝音老太太家,盛大的篝火宴也进入尾声。


  篝火宴上载歌载舞了一整晚的客人们,因主人的热情款待而心情愉悦,齐齐向宝音老奶奶向乐家主人们敬酒致谢。


  宝音老太太与同族老少们唱着歌,回敬客人。


  客人敬主人,主人敬客人,互相敬了一回又一回,当太阳即将升起时,客们与主人们共饮了代表友谊深厚的辞别酒,客人纷纷告辞。


  吃吃喝喝一整晚,酒足饭饱,客人们回去也不用吃早饭了。


  主人们送客。


  来自其他村的客人牵着着马步行了几十米,翻身上马,打马而去。


  同村的牧民们,也各自先归家去照顾家畜,来自不同所属的两拨游客,也随带他们来做客的牧民们离开,回去后都分别向主人家告了别,各自离去。


  宴会结束,小孩子们兴奋地奔跑。


  乐家还有些亲友没走,会留下来玩一二天或者吃了早饭或午饭才回家。


  在宝音奶奶家帮忙的牧民,与乐家男女们收拾席间的餐盘酒水,张罗早饭,就算都不饿,但是,早餐的仪式还得有。


  送走了客人,乐小同学带弟弟去叫醒老爸和凤婶,一起去洗了脸,陪大姑奶奶喝用新鲜的羊奶调配的奶茶。


  做早饭的青年们速度很快,在太阳升起来前就将早饭做好,在开饭前,定居点的牧民们也自发到宝音老太太家吃早饭。


  早晨的太阳爬上天空时,早饭也开饭,那初升的阳光照着还在燃烧的篝火,食物的香味和着火焰味,满满的是人间烟火味。


  早餐有粥和烙饼,肉比较小,以去油腻的青菜和奶制品为主。


  美美的享用了一顿清淡适宜的早点,牧民们各归各家,帮忙干活的部分牧民留下帮收拾整理物品。


  宝音老太太拉了娘家的侄儿侄媳妇和侄孙,与同族兄弟们、亲友们一起到帐篷里说体己话。


  乐健兄弟姐妹与年长的侄辈们也进帐篷,由年青辈的人收拾办宴的各种食材和用品。


  结果,老人们刚说了不到半个钟的话,一支人马急驰而来。


  来客是定居点的村委会所在的那个村的头人和他兄弟家几人,他们是篝火宴的客人之一,估计刚回到家,然后转而出发来了乐家。


  客人个个穿着崭新的衣服,收拾得干干净净,牵来了一头羊,还有带着很多礼物。


  乐家树字辈和云字辈的人也不清楚客人为何而来,去迎接来了客,请进大帐篷招待。


  村委来的头人带着几人进了大帐篷,到了宝音老太太面前,行礼问好,然后从兄弟手里接过用哈达托着装有礼物的盘子,呈上去给宝音老太太过目。


  那只羊也没落下,牵到了桌前。


  宝音老太太和乐健等老年人看到礼物已经明白,某位头人带人来求亲!

  乐健等人不太好问,宝音老太太年长,没什么顾忌,直接问:“您家想求娶我的哪位小孙孙?”


  “宝音奶奶,我家侄儿童满月想求娶乐家最美丽的明珠——乐云朵姑娘。我家侄儿满月钟情于云朵姑娘已久,前些年有些忌晦,不敢上门求亲,直到这满了三十七岁才敢来。


  原本童家想在昨天来求婚,有恐失礼于贵客前,才改今天来,希望童家能沾点宝音奶奶您这位人瑞的福气。


  我侄儿愿献上他所有的身家求聚云朵姑娘,云朵姑娘愿意下嫁童家,童家必待她如珠如宝,待她的孩子如亲生。倘若乐家不舍得云朵姑娘出嫁,满月也愿意上门。”


  头人童哈赤,也是村委会的支书,他与附近各个定居点的头人熟,来求婚的则是他兄弟的儿子,是他嫡亲的侄儿。


  头人家姓童姓,也是蒙改汉姓,他家原姓冬佳氏,冬佳氏是蒙古族的大姓,人口很多,分布也较广。


  童哈赤说是他侄子童满月求娶乐家乐云朵,宝音老太太与众儿孙们齐齐一愣。


  他们都知道童满月,或者说方圆七八十里的牧民们差不多都知道。


  那位青年出生于月满的十五,所以取名满月,高大健壮,少年时代开始就是摔跤好手,骑射功夫也是青年们中的佼佼者。


  他本人样貌好,家世也好,可惜,婚姻却极不顺,第一个求娶的对象,在他们上门说媒时主家还在考虑,结果姑娘有意中人,自然没成。


  第二个想求娶的对象,还没去说媒呢,就传出来那位与人订下了婚盟。


  第三位,嗯,那位略好一点,媒人上门说了媒,女方父母也许了,结果那姑娘反悔了,同样没成。


  然后第四位,是他去市里工作,自由恋爱,最终也黄了。


  第五位,别人介绍的,也因各种原因吹了。


  第六位……好吧,没有第六位,因为有人刚透露点是想给他帮介绍对象的意思,但凡有适龄姑娘家的亲友们都婉拒了。


  那娃就那么给耽误了,如今还是黄花大闺男。


  如此,那娃也成了十里八村最出名的找媳妇困难户。


  而倒霉催的娃,年龄比乐云朵还小三岁。


  乐家知情人的目光,落在了媒人公旁的高大青年身上。


  乐韵听到有人来给云朵小表姐求亲,也差点噎着,那什么,这是不是太巧了,在大姑奶奶家走个亲,竟然能亲眼看见蒙古族的求亲仪式?

  乐云朵是乐家数辈中现今唯一的离婚人士,她有一儿一女,原本与丈夫是从小学读书时就认识,属自由恋爱。


  她丈夫的村子在村委会的另一个方向,与乐家离得有点远,男女双方都是高中文化,毕业后去了大城市做工,算是青梅竹马。


  刚结婚的几年,也算是恩爱夫妻,再后来,嗯,她的丈夫,在工作中认识了来一位自外省、对草原满怀憧憬的姑娘,一来二去相恋,出轨了。


  乐云朵是乐家云字辈中最小的女孩,也是父母的老来女,是被长辈兄弟姐妹们千娇百宠长大的女孩子,哪里会委屈求全,发现丈夫变心,干脆利落的离婚。


  她不仅离了婚,连孩子也带回了娘家,并给孩子们改了乐姓,如今大女孩读初三,小的儿子今年下半年升初一。


  身为当事人的乐云朵,听闻媒人保媒是求娶她,惊呆了。


  若说乐家老少是震惊,还有两个老年男女则是大惊失色!


  那两人是乐云朵的前公公婆婆,乐云朵将孩子带回了娘家,与前夫断得干干净净,但与前公婆并没有翻脸。


  她的公公婆婆想念孙子孙女,有时去学校看孩子,有时来乐家,逢年过节也会来乐家走动。


  因乐云朵的丈夫出轨与他父母无关,孩子的爷奶对孩子对乐云朵都十分疼爱,乐家也没迁怒他们。


  这次,乐云朵的公公婆婆也来给宝音老太太祝寿,乐家也没将他们拒之门外,老两口子想顺便与孩子亲近亲近,所以也还没走。


  章家来求娶乐云朵,老年男女急得直掉汗,偏偏什么都不能做。


  乐家众人与姻亲等人,震惊过后,好似心有灵犀似的,齐唰唰地望向了老太太的娘家小侄女。


  别问他们为什么看向小姑娘而不是看向她爹娘,问了就是只要眼不瞎,都能看出来老太太娘家那边是小姑娘当家做主。


  想知道乐云朵外祖祖家的意思,自然要问小姑娘。


  章家人也懂,也紧张地望向了乐家的贵客。


  宝音老太太见自家人和姻亲们全望向自家的内侄孙女,也藏着掩着,笑着问:“乐乐好孩子,对于你云朵小表姐的后半辈子,你有没什么建议?”


  被众人盯着得头皮发炸的乐韵,表面稳如老狗,实则心里想溜,被大姑奶奶拎出来,避无可避。


  大姑奶奶家还有那么多长辈,自然不可能真让她做主,在姑奶奶问她的意思,是代表对娘家的尊重。


  想了想,乐韵才答复:“个人觉得,云朵小表姐还年青,遇到了合适的对象,再组家庭是好事。


  反正,只要小表姐不是还有想与前夫再续前缘的心思,其他无论是何种选择,我全力支持。”


  乐家众人皆明白,外祖祖家那边是赞同云朵再嫁的,皆禁不住欢喜,个个笑容满面。


  乐云开做为乐家长子长孙,也是乐云朵的大哥,听到小表妹的话,更是禁不住满心欢喜地附合:“对,我也是这么想的,云朵她愿不愿意再婚,我们都不勉强,只要不回头就好。”


  “嗯,”乐韵重重点头:“再不再嫁无所谓,好马吃回头草,绝不能回头。出轨与家暴,只有零次与无数次,千万别相信出过轨的男人会改,要知道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


  钱掉进了茅坑,必须要捞起来,毕竟是那血汗钱,捞出来洗一洗再花出去就是。


  要是衣服掉进了茅坑,就算再喜欢那件衣服,捞出来洗干净了也没谁愿意再穿,穿着那得多膈应。


  不管男女,出轨的人就像是掉进茅坑里的衣服,在我看来就算捞起来洗干净了也是垃圾。


  没谁离了谁就活不下去,云朵小表姐当年要是选择忍气吞声,还愿意跟那种垃圾做夫妻,我理都不会理她。”


  宝音老太太与乐健等人,更是连连点头认同其观点。


  被提亲给弄昨头脑发懵的乐云朵,再被小表妹一顿发言给整得更懵了,悄悄地看向了前夫的父母,果然看到前公婆脸色惨白。


  她明白前公公婆婆婆为什么深受打击的样子。


  她的前夫,离婚后与他出轨的对象结婚,也生了两个孩子,然而,犹如她与他的姻婚一样,感情被油盐柴米和生活琐碎所打败,那两人在两年前也离了婚。


  她的前公婆,希望她与前夫复婚,暗中请人来试探过她和孩子,以及她哥哥嫂嫂和长辈们的口风。


  如今,小表妹一番话,表明外祖祖家绝不赞同她复婚,前公婆的那点想法注定再不可能见光,他们哪能不失望。


  乐云朵明白家中长辈们和哥哥们的担心,也做出了决定,当着亲友们的面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好马不吃回头草,我不会回头的,宁愿孤老也不复婚。”


  乐云开激动得几乎要落泪:“云朵,你能这样想就好,你有十几个哥哥,还有几十个堂哥族哥们,家里但凡有哥哥们一口吃的就少不了你们娘三个的,就算你不再嫁,将来有儿子有侄儿们养你,不要怕。”


  “大哥说得对,云朵是哥哥们捧掌心长大的妹妹,哥哥们见不得你受任何委屈,就算将来哥哥们老了,还有侄儿们为你撑腰。”


  乐云悦乐云明等人纷纷响应大哥的话,乐家兄弟如此之多,若还能让乐家的姑娘们在男家委屈求全,他们哪有脸立足草原。


  乐云朵眼中噙着泪花,她懂,因为有娘家哥哥们和长辈们撑腰,当初她才敢义无反顾地带了孩子回娘家,也敢强势地给孩子改随母姓。


  第一千零二章

  一段小小的插曲随着乐云朵的坚定表态而暂时结束,乐云开与兄弟们皆暗中感激小表妹。


  他们知道云朵的前夫前两年离婚了,也知道云朵前公婆暗中请人来探问云朵和两个孩子的口风,也旁敲侧西的想让云朵与他们儿子复婚。


  讲真,他们这些兄弟与长辈都不赞成云朵复婚,因云朵没表态,而且,那边也没有直接找他们来说合,所以他们也没表明反对的立场。


  今天当着云朵前公婆的面,老祖母提了个头,小表妹又代表外祖祖家表示了反对,他们也正好趁机表明乐家的态度。


  小表妹真真是个水晶心肝的人儿,就这么断了云朵前夫家想复合的心思,为云朵甩掉了大麻烦。


  兄弟们心情非常好,权当自己眼瞎,谁也没去见云朵前公婆是何表情。


  外祖家的小侄女阐明的立明,乐健与兄弟姐妹们自不必发表意思,全由老母亲作主。


  宝音老太太看了看收拾得整整齐齐的、精神饱满的童家青年,也没当众问小孙女的意思,让孩子们将礼物搬下去。


  收下了礼物,也表示女方有考虑结亲的可行性。


  如果不同意,等男家第二次上门求娶时将礼物退回,如果女方家同意,也会矜持一下,要等男家第二次再登门求娶时才给准话。


  童家众人嘘了口气,就着乐健乐康几位的招呼,到一边坐下,喝奶茶,吃奶疙瘩。


  老人们在说话,几个穿着骑装的半大孩子进了帐篷,先向长辈们行了礼,全挤到了小表姑/表姑奶奶身边,七嘴八舌地说准备妥当了,可以去骑马射箭啦。


  乐韵向大姑奶奶表伯父等说了一声,牵了弟弟,带着一群大大小小的孩子们出了帐篷,去直升机那边换衣服。


  同村的大小孩子们都换好了骑装,带着弓箭和箭袋,大部分在离直升机不远等着,各人都有自己的马。


  乐家的孩子大部分先牵了马,与同村的孩子们在一起等着。


  孩子们当中有十七八九岁的大孩子,牧民都很放心,没有大人跟随,少年们也十分妥当,携带了铺地的布和零食、水、奶茶等。


  乐韵没换衣服,只拎了一只带有背包,乐善换了一套练功服,背上了自己的小弓箭和装羽箭的箭筒。


  乐韵牵着弟弟到了乐家小孩子们群中,接过一匹粟色马的缰绳,揉了揉马头:“乖孩子,辛苦你背我们姐弟玩,跑得稳些,不要摔我弟弟呀,回头我带你去洗澡。”


  粟色大马膘肥肉壮,人类小姐姐温柔又可亲,它一嘴巴蹭上了小姐姐的脸。


  “哎呀,你不喜欢洗澡?”乐韵抹了一把被涂了满脸的马口涎。


  粟色大马又蹭了人一嘴。


  “哦,懂了,你喜欢洗澡,行啦,玩耍回来带你洗澡。”


  粟色大马又凑过去,蹭了一嘴。


  众大大小小的孩子们:“……”原谅他们,他们从小与马打交道,竟然不懂大马是几个意思。


  大马太热情,乐韵将马脑袋给扳到一边,抱起弟弟放马背上坐好,自己翻身爬到马背上。


  大大小小的孩子们纷纷上马,得儿得儿驾驾地催着马儿跑路。


  孩群先是让马小跑,跑了一阵,策马奔腾。


  天上白云悠悠,地面上几十匹骏马驼着人扬蹄奔腾,那画面甚是美丽自然。


  在草原上驰骋的马群,迎风飞奔了约二十来分钟,到了牧民家小孩子们练骑射的骑射场。


  骑射场非常接地气,在草原上竖了一排箭靶子,四周无遮无掩,场地十分的简单朴素。


  到了骑射场,大小孩子们纷纷下马,让马儿先休息,他们也选了草地铺开了布,将带的零食和奶茶拿出来。


  人很多,分成了两起。


  热热闹闹地凑堆玩耍了一阵,吃了东西,歇了歇,大小孩子们兴奋的佩戴好了箭筒,拎着各自的弓箭准备练射击。


  先练习静立射箭,五十步百步不等,一拨一拨的来,将一筒箭矢用光为止。


  每个孩子将箭矢用光,再拾回来,去一边歇着,看别人练习,吸取别人的经验,从而扬长补短。


  擅射击的大孩子还会纠正年龄小的孩子们的不足,孩子们相处非常好。


  乐善虽然不是从小就接触骑射的孩子,但他也不差,他从小习武,也学了暗器与射箭术,并不输从小长于草原的小朋友。


  乐小同学没有跑去指手画脚,她全程当吃瓜群众,嗑着零食,美滋滋地围观小朋友们练习。


  静立射击之后,有移动射击。


  运动是耗体力的活,小孩子们豪迈的练习了两个多钟,力气也消耗得差不多,中场歇息,围坐在草地上补充能量。


  乐同学带了一大背包的酒糟鱼,等到中场休息才拿出来开封,分给小朋友们品尝。


  大小朋友们休息够了,重整旗鼓,练习骑着马射靶。


  人在奔跑的马背上搭弓射箭,难度系数高,也最考验人。


  骑射也是牧民们最传统的必修技,草原上的小孩子们很小就跟着大人学习,准头都不错。


  吃瓜群众乐同学,笑咪咪地观看那些还不到马背高的小不点儿老神在在的骑马射箭,也暗搓搓地想是不是明年夏天将乐园的几个大小萝卜头们拉到草原练一练?

  小朋友们主要是陪来自远方的贵客乐善玩耍,并没有贪玩,到十一点就收工。


  去时大包小包,回时零食和奶茶壶几乎空了,轻装返归。


  孩子们高高兴兴地出去,开开心心得回家,村子里的小孩也没回他们自己家,又去了宝音老奶奶家。


  乐同学回到大奶奶家,因午饭还要一会儿才开饭,她提了桶,带了刷子牵着大马去了小河不远,提水给粟色大马洗澡澡。


  马儿美美的享受了一次阳光浴,被牵回帐篷时,一路趾高气昂,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


  乐树海看到一群小孩子们簇拥着小表姑带着马儿回来,惊奇地瞪大了眼睛,哎妈耶,他怎么感觉那马儿好像骄傲很得意的样子?

  乐朝霞等人将马儿送去了马圈。


  乐韵顺便提了两桶水回了帐篷区,进了专用的洗澡帐篷,洗了个澡,昨天大姑奶奶家客人多,她也没好意思给大姑奶奶家添麻烦。


  乐善暂时不洗澡,他下午还要和小朋友们玩耍,到时还会出汗,干脆等傍晚再说。


  姐姐要洗澡,乐善像个小卫兵一样守在帐篷门口帮姐姐放哨,等姐姐洗好了,回了大帐篷,他又蹲姐姐身边,拿着个毛巾帮姐姐擦头发。


  小小的娃儿,妥妥的小暖男,让与宝音老太太说话的众老人眼馋得不得行。


  很快开饭。


  摆席的帐篷拆了几顶,只留下一排,乐家为了感谢帮忙的牧民们,中午仍然是整羊宴。


  午宴上主客们又载歌载舞,一顿饭吃到半下午的三点后才散席。


  下午,帮忙的牧民全回了家,邻近的姻亲们也走了几拨,乐云朵的前公公婆婆也黯然离去。


  童家人在乐家吃了午饭,回去时个个笑容满面。


  在乐家的基本都是乐同族和儿女亲家,乐家众人也终于能歇一歇,也是时候让乐家那些没能去外祖祖家的人与外祖家亲人正式认认脸。


  乐韵带着老爸和凤婶,从直升机上搬了几只大箱子进了大帐篷,将礼物用铺了红绒布的茶托装起来。


  乐家没能随老祖母回外祖祖家的人,依年龄和辈份排行,排排坐。


  宝音老太太一手拉着娘家侄儿,带着娘家一家四口先与她丈夫的兄弟以及同辈的几位同族叔伯妯娌们打个招呼。


  乐同学捧着茶托,给大姑奶奶同辈人的见面礼也是鼻烟壶,是老黄花梨的木雕品,镶嵌了宝石。


  对于大姑爷的兄弟姐妹,乐爸周秋凤依着表哥们的称呼,也称“伯父叔父”,乐韵乐善姐弟称呼其“表伯爷爷表叔爷爷”。


  宝音老太太同辈的乐家同族兄弟妯娌健在的就缪缪数人,见过之后,她再将她自己没去梅村的儿女指给侄儿家认认。


  乐韵换了一只托盘,给没见面的表姑表姑父送份见面礼。


  之后,就是云字辈的人。


  宝音老太太没让侄儿一家去见云字辈的人,叫了云字辈的人上来给他们的表叔们一家行礼。


  云字辈的表兄表姐与自己同辈,乐韵只受了半礼,回赠一份见面礼。


  云字辈后头就是树字辈的部分人,树字辈有两青年当年新娶了媳妇,去梅村的树字青年,也带着新媳妇给外祖祖家的长辈行了大礼。


  乐韵很豪气,除了见面礼,还赠送了一只金手镯。


  朝字辈也新添了两个娃儿。


  乐同学给朝字辈的孩子同样是一人一只长命金锁。


  互相认了认人,乐同学捧了装有金镯子的茶托,给云字辈的表姐表嫂们一人一副嵌六宝金手镯,给树字辈的侄女和侄媳妇一个嵌四宝金手镯。


  她也没有厚此薄彼,给大姑奶奶丈夫的堂兄弟和同族兄弟们的儿子孙子辈也赠送一份礼物,男士一律是鼻烟壶,女士送金手镯。


  给与乐朝霞同辈的那些朝字辈小孩子一人一只长命金锁。


  不同的是送表哥们堂兄弟和族兄弟的鼻烟壳是银胎画珐琅鼻烟壶,金手镯式样和刻的字与她嫡家的表嫂的手镯不一样,重量也少了一两,以此区分。


  亲戚也分亲疏远近,赠送亲血表亲的礼物自然要重一点,表兄弟的堂兄弟族兄弟隔着了两层,礼物自然轻一些。


  自家姑娘财大气粗,乐爸周秋凤早已经麻木了。


  在场的乐氏姻亲们,看得目瞪口呆。


  第一千零三章

  宝音老太太事前也不知道娘家小侄孙女准备了什么礼物,这当儿同样受惊不轻,好在她稳得住,没露出丁点破绽。


  就连乐健乐康福几人, 也为老母亲是知情人士,所以才稳如泰山。


  宝音老太太的娘家送的见面礼非常贵重,也让乐氏老少们特别的惊喜,也倍感有排面。


  乐氏家族的传统一直是无论他们哪一支的男儿媳妇的娘家、外祖家的客人来乐氏走动,都会被乐氏奉为贵宾,这是待客之道。


  宝音老太太的娘家人还没去他们家, 先送了礼,这是将他们各支与宝音老太太的儿孙们视为一家人。


  受到了尊重的乐氏同族老少们心花怒放。


  大型认亲的步骤结束, 自由聊天。


  乐小同学送了一堆礼物出去, 鼻烟壶、手镯、长命锁还有余,又拎去直升机上扔着,她带了弟弟又跟小孩子们玩。


  明明已经成年的小萝莉,因为不出老,混在大小孩子中,比孩子更像孩子,以致一群孩子格外“宠她”,谁有好吃的都先给她,连乐善都得排后一个。


  嗨翻天之际,乐同学笑咪咪地问:“你们的暑假作业都做完了没?”


  那一句话像北风刮过,空气突然就安静了。


  没暑假作业或做完了的人,很快又从被作业支配的恐惧中平静,还有暑假作业没写完的孩子,悲伤的嗷嗷直叫。


  “啊啊,我还有半本语文作业没写。”


  “我还缺了暑假观察日记。”


  “我数学作业没写完。”


  “我英语还有大半本没做。”


  “……”


  哀嚎声一声接一块,说得一个比一个惨。


  小朋友们呼天抢地的嚎个不停, 乐善笑得嘴巴都快咧到后耳根去了, 这都什么人嘛,他一个没暑假的人都没哭,他们鬼哭狼嚎个啥?!

  将孩子们给打击了一顿,乐韵又当老好人:“你们的作业带着没有?带着去拿来大家一起写作业。”


  “想到作业,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带了作业的娃,不甘地叨叨着,不甘不愿地爬起来,跑去找作业。


  几个牧民家的孩子和乐家的娃儿们,回去拿了作业,苦着脸,努力地跟作业奋斗。


  乐同学可开心了,溜跶着到这里看看,那里瞅瞅,看到之前恨不得能翻天的小家伙们被作业弄得抓头挠耳,心情倍加美丽。


  就说吧,没有作业治不了的熊孩子!不管熊孩子有多么的精力过剩,给他一堆作业,保证让他服帖。


  有作业的埋头写作业,没作业的,吃着零嘴儿,甭提多开心。


  大人们很长一段时间没听见孩子们的喧哗声,挺奇怪的,担心调皮的孩子作妖,悄悄去看。


  然后就看到了非常美丽的场面:一些孩子坐着嗑着黑瓜子吃着奶疙瘩喝着奶茶,笑得开心又满足,一些孩子或趴着或坐着,一脸仇大苦深地写作业。


  那画面,不要太美好。


  跑去偷看的人,悄咪咪地溜走。


  乐云朵抱了两个西瓜想给小表妹和孩子们吃,找了一圈找到地方,看着在监督小孩子们作业的小表妹,都不知该说啥。


  写作业的孩子,看到她,欢呼着扔掉作业,围了过去。


  乐云朵走到孩子人堆里,将西瓜放下,拿了腰刀切开,给每人一小块。


  然后,笑着问:“你们怎么突然这么勤奋,全写起作业来了?”


  被迫勤奋的孩子:“……”他们不想勤奋的!


  不想勤奋、又不得不突然勤奋的孩子们,瞄了瞄漂亮的乐姑姑/乐表姑奶,没说话,默默地叹口气,唉,谁叫乐家姑姑/表姑奶她长得那么美丽,她说让写作业,不能不听啊。


  已经认命的孩子们,啃完西瓜,又麻利的去去写作业。


  乐云朵戳了戳小表妹的小脑袋:“小表妹做了什么,感觉小家伙们很畏惧你的样子?”


  “没啊,小家伙们明明是喜欢我,所以我说有作业没定完的赶紧拿来写,他们就去拿作业了,都是爱学习的好孩子呢。”


  乐韵是坚决否认小孩子们畏惧她的说法,笑着解释了原因。


  乐云朵懂了,也没管小孩子们,回了帐篷,将小表妹带着孩子写作业的事当趁事说给了老人们听。


  忙着写作业的孩子们,努力大奋斗,将会的都写了,不会的再问高年级的,或者问乐姑姑/表姑奶奶。


  太阳落山时,不孩子们收工,仍然去乐家,吃了饭,又去了乐家的一顶帐篷写作业。


  乐同学又去辅导功课,等小家伙们奋笔疾书几个钟,基本人都把作业写完了,就算有余下的,也不多。


  牧民家的孩子们也没回家,就在乐家与乐家的孩子们一起睡,男孩子睡一个帐篷,女孩子们睡一个帐篷,乐家也安排了几个大人去照看。


  乐爸周秋凤晚上没去直升机上睡觉,与表哥们睡帐篷。


  乐韵带着弟弟跟大姑奶奶和上了年纪的女性们睡大帐篷,睡前悄悄的在帐篷区撒了把药粉,以致男女老少躺下后不久就酣然入梦。


  乐同学等人全睡着了,走出帐篷,到外面取出人造移动洞府放地上,钻进去。


  她侦察过没有安全隐患,也没关人造洞的大门,拿出放了夜明珠的灯座竖在洞府内,再提了罗三搜魂。


  人醒着睡着都能搜魂,乐韵没弄醒罗三,直接以神识入侵罗三的大脑,读取他的记忆。


  罗三看着是个中年人,实则是个九十多岁的老年人,活了那么多年,经历的多,记忆也乱。


  乐韵先读取了他最近一年的部分记忆,再以走马观花般的速度翻查了他最近几年记得比较深刻的事件。


  罗三的姓氏是真的,他是他师父收的第三个弟子,在毒宗依排序叫罗三,是内门弟子,还是长老级的管事,也是在外活跃的人物,参加过几次古修聚会。


  当然,他是以另一个身份去参加古修聚会。


  与古武古修门派和修士们有接触,罗三收集到的古修们的情报也较多,也有一部分毒宗弟子的资料。


  艾明在毒宗的身份更高,他知道/见过的毒宗核心人员更多,罗三也知晓一些,可就算是用搜魂术从他俩那里知道了一些毒宗弟子的名字,用处也不大,毕竟那些人在外活动都是改头换面,说不定古修门派或修行世家的友人们里面就有他们的人。


  除非是乐韵本人见到那些人,能透过他们的易容术看到他们的本质,才能分辩出他们是毒宗弟子。


  当然,有一点线索总比毫无头绪要强,至少艾明和罗三与几个人毒宗核心弟子见过面,将他们记忆里的人的轮廊与身形、声音记下,说不定将来遇上相似的人,对照对比,也能揪出一两个毒宗的弟子。


  就算人易容或戴了人皮面具,只要没练缩骨功,身形方面总是改不了的,等有时间画出那几人的像,让宣家暗中留意江湖人士,通过对比人的身高、轮廓来推测可疑人物,说不定也会有收获。


  乐韵主要是怀疑某只灵魂还有其他分神附在毒宗重要的那些人物身上在外活动,要不然也不用大费周章的筛查毒宗弟子。


  原本,她是想先读取罗三部分记忆,搜一搜他与贞夫人是如何联系的,然后把他先扔一边,待她给贞夫人搜魂一次再说。


  因为罗三也接触过一些毒宗的核心人员,乐韵将贞夫人安排到明晚再搜魂,先查看罗三全部的记忆。


  罗三是毒宗在活动的弟子,他记忆里的事务繁琐又细碎,事多混乱,要从他的记忆里找出哪些是有用的哪些是没用的,特别耗时间。


  她花了将近七个钟头才将罗三从小到失手被擒的记忆全给翻遍,完成了搜魂,将人扔一边,再给扔在人造沿府里的一群俘虏喂了点保命的药。


  喂药只让人保住小命不挂,疗伤是不可能帮人疗伤的,也不会让他们醒来,让他们继续晕着。


  将人造洞府收起来,乐韵到各个地方撒了把药,再钻回帐篷,待了不大一会儿天色破晓,悄无声息地拎了弟弟去草原上练功。


  乐家云字辈树字辈的人,有些在外做工,有些有工作,因老祖宗/叔祖母百岁寿辰才特意请假回来张罗,却也不能在家耽误太多,当天得回工作的地方,明天要正常上班。


  乐家的青年辈们齐心协力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饭吃了,便拔了帐篷、收拾了物品装车,妇女们也打点行李物品,装车或绑马背上。


  男男女女花了一个多钟,将为老祖母庆生而擹建的帐篷与生篝火的火坑收拾好,将四周收拾得干干净净。


  宝音老太太那些从外回的儿孙收拾好了家什物品准备出发,乐氏同族们也收拾好了物品要回去了,留住了一晚的姻亲们一并辞行。


  很多姻亲都是随自家儿媳妇或女婿来的乐家,他们离开时自然随儿媳/女婿们一起走。


  这一下,干脆也就别你送我送你,全部一起告别,宝音老太太带了在老家放牧的儿孙们送客人送孩子们。


  乐爸周秋凤带着儿女也随大姑去送行。


  第一千零四章

  宝音老太太与在老家放牧的部分人员都舍不得亲人,送了一程又一程,千叮万嘱的叮嘱注意身体云云。


  乐同学是纯属凑数的,她真没啥临别话可说, 毕竟,她将另一份礼物趁着要离开的人打点行李时也一并提前给了。


  她给那些没有去过梅村的表姑和年过三十的表姐表侄们每人也送了一颗排毒的药丸子,给大姑奶奶同辈的叔伯妯娌们也每家一份排毒药丸子。


  给大姑奶奶的夫家堂兄弟和族兄弟的药丸子都是以家为单位,以每房人的人头来算,但凡年二十岁以上的人一人一颗药丸子,不论男女。


  比如, 表伯父乐健的有三个堂伯父四个堂叔, 给他们每家一份药丸子,数量以每人有多少儿子多少孙子辈来定,由他们回去再细分到他们的儿女手中,他们的儿子再分给他们的儿子。


  以家庭为单位,一个家庭一份,让他们家当家作主的长辈主持分配,省事又省力。


  年二十以下的孩子,暂时不必吃排毒丸,所以没有份。


  乐小同学也只送了大姑奶奶的儿孙们和乐氏同族药丸子,乐家的那些姻亲没有份,毕竟姻亲那么多,她哪里顾得过来。


  她给大姑奶奶夫家兄弟和堂兄和同族送礼物,也是因他们与大姑奶奶的公公是兄弟或同族,是出于感谢大姑奶奶的公公一家对大奶奶好才爱屋及乌。


  如果乐氏同族与大姑奶奶一家关系疏淡,想让她送礼物送药丸子,呵呵,做梦去吧!


  乐氏子孙兴旺,不算二十岁以下的小青年, 与宝音老太太丈夫在九服以内、年龄二十岁以上的男女老少共有七百多号人。


  乐氏同族并没有全来宝音老太太家, 有些支系是派代表人员来贺寿,反正每支都没缺。


  仅此一次,乐同学就送出了七百多颗排毒排杂质的药丸子。


  她还为燕某人的太姥姥贺家人丁兴旺而感慨,结果,找到了失散的在奶奶奶,发现她家大姑奶奶家的人丁比起贺家来,也是不遑多让。


  好在她走亲也只需与大姑奶奶走亲戚,如果必须与大姑奶奶丈夫家兄弟全得走亲,仅人情往来就是一笔巨大的花销。


  该送的礼物都送了,乐小同学跟着送主就是凑凑数,再说句“保重”“再见”。


  辞去的人群并不是全同方向,离开帐篷区没多远,有一些人员便从大部队中分出来,与众人拜别而去。


  大部队的人马也逐渐减少。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宝音老太太一行人送了一程又一程,一直送出了二里开外,才终于与要去锡盟方向的一支大部队依依惜别。


  送行的先转身回家,被送的人才上车或上马,再或缓行,或急驰而去。


  因秋季开学在即,乐家那些去了城里上学的孩子们也随大人去城里,留在定居点的孩子们比较少。


  小孩子们心大,很快就没了离别情绪,回去时打打闹闹,追逐嬉戏。


  送行的老少们一路走回家,也正好趁机活动一下,煅练煅练身体。


  回到定居点,乐小同学提了礼物,在大姑奶奶的亲自带领下去拜访了牧民定居点的头人罗济。


  重要的亲戚来了,主人带去拜访头人家是对头人最大的敬意,如果没去拜访,主家也会送份礼物过去。


  宝音老太太带了她娘家人当家人来拜访,头人夫妻俩特别高兴,招呼了客人坐下,搬了一堆好东西招待。


  乐韵除了正常的拜访,还有关于安排保镖到定居点长驻的事情需要先知会头人,并且协商租地。


  保镖进驻定居点,为了不影响牧民的正常生活,会在距牧民帐篷二三百米之外搭建帐篷或房屋。


  那样的距离,不远不近,即能照看到乐家或全村,也不会看全村人的生活起居都看得听得明白,是个很合适的距离感。


  牧民在定居点的住地有一定的限制,除了各家搭帐篷的住宅区,其他区域属公有草地。


  所以,保镖们在定居点搭建帐篷或房屋需要租用公用地,如果牧民和头人们不愿意出租,那只好在乐家的宅用地围范内搭建帐篷。


  头人听闻老太太的娘家人将安排保镖入驻他们的定居点,大为震惊,完全想不明白为原因。


  乐小同学自然很诚实的坦白说了是因为担心别人为求医或求药不成,来草原挟持她家大姑奶奶去威胁她,出于安全起见,才聘请会武术的专业人来草原保护大姑奶奶。


  她也特地说明了,她请的保镖也是以蒙古族为主,在信仰与生活方式以及语言应该与牧民比较相近,应该不会存在沟通困难,或者因信仰、生活方式不同而产生矛盾。


  头人是非常欢迎保镖进村进驻的,草原深处虽然不像临近大兴安山脉的兴盟那边的部分稀树草原一样有熊、虎等大型大动物,却不乏狼或狐狸等动物偷猎家畜。


  如果真有会武艺的保镖来了村里长驻,等于顺带的保护了定居点的所有人,万一牧民遇上什么麻烦或家畜遇上狼袭,也多了一个求救的对象。


  头人不反对,基本就成了。


  罗济也是个实干家,唠了一阵,知道小姑娘连给保镖长驻的地立都给相好了,兴冲冲地去看场地。


  宝音老太太也很高兴,一起去溜跶。


  乐同学前两天将定居点各个地方都踩了一遍,对地形可谓是相当熟悉,头人有心情带着她参观定居点,自然不会拒绝。


  在定居点溜了一圈,乐同学才与头人和大姑奶奶去看她相中的区域,那里远离了牧民家,自然距水源也就比较远。


  宝音老太太和头人看了都觉得地址离水源太远了,提议往牧民区挪一些,取生活用水也方便一些。


  乐韵婉谢了好意,觉得她选的位置非常合适,赫连家安排护镖的族人必然是修士,对于修士而言,跑个一里二里路提水不算啥。


  取水的路远一点,每天清晨取水的过程也不失为一种不错的晨练方式。


  与头人协商好了搭帐篷房舍、卫生间和菜地的位置,乐同学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拿出手机开机,给赫连家主打电话。


  赫连家主和几个族老也在昨天到了兴盟市,就等着小姑娘的消息,接到电话,拿到了准确的卫星点位点,赶紧打点行李。


  他们家去年就在兴盟定制了帐篷,昨天到了生产帐篷的商家取货,验收过的大件都已经装车。


  需要临时收拾的行装也不多,收拾收拾可以出发。


  帐篷的商家有包送兼带包安装的服务,帐篷的配件有厂家的车辆运输,赫家运的是必备家具和一些必备品。


  由数辆车组成的车队,拉着一应的物品家什,日夜兼程地朝着锡市的乌拉草原前进。


  与赫连家取得了联系,乐小同学没再关手机,与头人又溜跶了一圈,便回了牧民的帐篷区,也没再去头人家,她又提了礼物,在大姑奶奶的带领下去边源同学家串门。


  边源同学是在役军人,有时法定假日也需要轮班,他服役了两年才休年假,之后基本上一年只一次探亲假。


  边同学没在家,边爸边妈参加了篝火宴后,边爸昨天去了牧场那边,边爷爷边奶奶和边源的妈妈和他的大伯娘热情的接待了远客。


  边爷爷有四子二女,边爸是小儿子,边家分了家,边爷爷随长子住,边源的二伯父在事业单位工作,远在鄂尔市,边大伯边爸在家乡牧区放牧。


  边同学上头也有个哥哥和一个姐姐,他哥哥早已结妻生子,大的孩子已经上小学,小的一个也能打酱油,人在外地做工,小孩子放在老家由老人们带,学习蒙古族的传统骑射、礼仪和语言等。


  小孩子没去牧场,和他们伯爷爷家的兄弟姐妹们一起在太爷爷太奶奶膝下承欢。


  边大伯有三个儿子,大儿小儿都去城市谋生,二儿子在家放牧,他的孩子也结婚生子,有好几个孙女孙生。


  除了暑假要补课或报了艺术类谭程的孩子,其余孩子也在老家,边家孩子多,挺热闹。


  边大伯娘是个传统的女人,放牧,做家务,勤快又淳朴。


  兄弟的帐篷隔得不太远,儿子的同学来家里做客,边妈从自家帐篷搬了一堆吃的去了大哥帐篷,招待客人。


  边奶奶也是个和蔼的老人,她家与乐家亲如兄弟,宝音老太太到了乐家也不拘束,就像去自家侄儿们家一样,轻松随意。


  因边同学牵线,让自己与大姑奶奶得以相认,乐韵对边同学的感官也极好,对边家自然也亲近得起来。


  她给边家也送了一份排毒清血管等杂持的药丸子,年三十上的人都有份。


  小姑娘与自家小孙女是同学,边爷爷对小姑娘可亲和了,无论如何都要让宝音老奶奶带了她娘家人晚上到他家吃饭。


  乐同学接受了好意,拜访了边家,没歇多久就到近中午,头人媳妇也来乐家接宝音老太太和小姑娘一家去吃午饭。


  乐爸周秋凤硬着头皮跟着自家小棉袄到牧民家做客,散席后回了大姑家,由两个侄孙陪同骑马玩耍去了。


  乐同学下午继续拜访定居点的牧民,给每家送份礼,也说了她请了保镖入驻牧民定居点看护大姑奶奶的事,以示对定居点牧民的敬意。


  第一千零五章

  小萝莉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也拜访遍了全村,晚上去了边同学家吃饭。


  为了招待客人,边大伯边爸也大牧场赶地回家, 一顿晚饭吃得主宾尽欢。


  从边家吃完饭已经晚上九点多钟,众人坐了一阵便休息。


  乐同学等小孩子们睡着了,在帐篷里撒了把药粉,再拿出人造移动洞府放在帐篷里的空档处,自己进了洞府。


  她将人造洞府的门关了起来,再拎了贞夫人到一边,配了份药水, 为贞夫人洗除了脸上的易容药, 再解穴。


  甄氏的意识是被一阵疼痛唤醒的,因疼痛,她的脸肉都在痉挛,费了会儿功夫才彻底清醒,挣扎着撑着起身,由躺改在了坐。


  坐起来时因眼睛不舒服,没看清前面有啥,用手揉了几下眼,视力清晰了,才打量四周。


  前面不远躺着两排人,一排是她的人,另一排人当中第一个就是与她合作的罗先生,不用问也知道另外的人就是罗先生的部下。


  她的人后方有一堆报废的车辆残肢,罗先生那些人不远处也有两部车,再远处,隔着一段空旷处就是浅白色的墙。


  甄氏的目光先是漠然,转而神经一下子紧绷, 刷地望向了右手侧,右手侧约二米远的地方立着一个人高的莲花型烛台,上头放着一夜鸡蛋大的夜明珠。


  烛台旁站着个穿浅绿色半臂袄裙,外套白色无肩短褙子的少女,那少女梳着如意髻,戴着一支小巧的五尾点翠挂珠凤钗。


  绿衣少女如娴花照水,手里拿着一面镜子在把玩,当她望过去,正与少女目光对上,少女冲她嫣然一笑。


  “贞夫人,自上次在古修聚会上一别,有七年之久没见了吧,别来无恙啊?”


  少女声音甜美,甄氏瞳孔微缩:“小姑娘,你认错人了,我是姓甄,西土右瓦的甄,我从没参加过你说的什么聚会。”


  “是么。”乐韵笑笑,把玩着手里的圆镜,一抬步就飘到了某人面前,将镜子对着了某女人的脸。


  少女抬脚的功夫就到了自己面前,身如鬼魅,甄氏心中忌惮,想站起来,腰和腿却僵硬得动不了,被迫面对着镜子。


  镜子就是市面上街头小店最常见的镶塑料边的圆镜,没什么特别的,特别的是镜子印出人的脸。


  甄氏看到镜子中的人脸,骇然失色,镜中的人脸并不是属于甄氏的脸,而是另一张最熟悉的脸。


  脸是熟悉的脸形,但她嘴唇干裂,双眼无神,皮肤也干巴巴的,眼角额上都是细密的法令纹。


  虽然从面部轮廊可见其年青时的姿色,但现在无法否认,镜中之人抵不住岁月,已经年驰色衰。


  看到自己的脸,贞夫人惊骇之下“啊”的尖叫了一声。


  “贞夫人不会连自己的样子都不记得了吧?还是说比起你自己原本的脸,你更喜欢披小马甲?”


  乐韵看着贞夫人的表情骤变,心情格外好,有些人啊,不见棺材不掉泪。


  “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要将我化妆成别人?”甄氏惊骇之后,抵死不认。


  “嗤,你来乌拉草原,不就是怀疑我太爷爷和我这位姑奶奶的身份?现在又何必揣着明白装模糊。”若说某人之前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现在是见了棺材也不掉泪。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我来这里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也并没有要伤害你的亲人,雇主要求我请你和你姑奶奶去说几句话。”


  “你与罗三那边的人口风倒也相似,都是死鸭子嘴硬,须知,人落到了我手里,无论你们说不说真相都无足轻重,毕竟,我从不相信你们这类人的口供,我喜欢用我的方式找答案。”


  乐韵将镜子随手扔一边,轻轻挑起李氏的下巴:“李贞娘,名字中有个贞字,品德方面配不上这个贞字,背着丈夫与丈夫的兄长勾搭成奸,谋夺家财、拐卖女儿、买凶杀夫,干的全不是人事。


  就你这脸型也不是什么国色天香,也不像妖艳贱货,竟然能将锡市氏氏家族那么多人迷得神魂颠,还令江湖人氏甘愿拜在你的石榴裙下为你赴汤蹈火。”


  甄氏被一只手捏着下巴,只能被迫仰着面,听到少女叫出“李贞娘”三个字,惊惧如潮水涌上心头。


  “不……不可能……不可能……”


  她不相信!


  她宁愿相信自己的怀疑是假的,也无法接受怀疑成真这种事实。


  “不可能什么呢?是被你们卖给人贩子的乐羽不可能活下来,还是被你和奸夫买凶追杀明明身受重伤还掉入河中的乐水生不可能活下来?”


  乐韵恨不得直接捏碎了李氏的一身骨头,让她尝尝什么叫粉身碎骨,什么叫生不如死。


  可惜,目前李氏还不能死。


  “乐水生……他他竟没死?!怎么可能没死……”贞夫人如遭雷击,身躯禁不住地颤粟,眼神惊惧又绝望。


  乐水生竟然没死!

  乐韵的太爷爷……乐源,就是她那个“早死”了的丈夫乐水生!


  所以,乐韵才知道她的过往,知道乐水生被人追杀坠江之事。


  “啊—”


  恍然想到了自己最不愿意相信的事成了事实,贞夫人忍不住尖叫,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金水生明明受了那么重伤还坠了淮河之中都没死?


  真正的乐水生没死,还有后人,那她……那她的大半生岂不成了笑话?

  乐韵绝不是善茬,历来有仇必报。


  乐家的仇家黄家,因为一着不慎就被她抓住机会打开了突破口,愣是将百年望族生生弄跨。


  黄家后辈莫名其妙出现在暗井里,黄家祖坟毫无预兆地炸了,黄家突然犯了遗传病,厄难一件接一件,都来得令人措手不及,偌说没有乐韵从中做手脚,谁信?


  古修界没人吭声,是因为谁也没有证据,没抓到真凭实据,谁敢支找风头正劲的乐韵诘问。


  大难不死的乐水生之前没回锡市找她报仇,有可能是势不如人,或者是时机不到,绝不可能真的不计较。


  如果他不计较,那么乐韵就不可能知道乐水生被追杀身受重伤掉河的经历,也不可能知道乐羽被卖。


  乐韵知道她曾祖父的遭遇,岂能不为曾祖报仇?


  乐水生的后人要为乐水生报仇,曾经的旧事哪里还藏得住,早晚会她会去翻出来曝光。


  想到即将面对身败名裂,贞夫人心头只有绝望。


  乐韵看到李氏的眼神黯淡,表情变幻了起来,友好地提醒:“不要妄想咬舌自尽,人就算咬断舌头一时也死不了的。”


  她顿了顿,又慢悠悠地补上一句:“再说,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就算你死了也没关系,我这人心善,会将你的子孙后代全送下去,让他们与你和乐金生一家团聚。”


  贞夫人骤然一个战栗,惊恐地质问:“你想干什么?”


  “你说呢?你与奸夫生的一堆奸生子不过是乐家的耻辱,竟还敢充当我太爷爷的子孙,你莫不以为我会善良到能一直容忍他们?

  收拾一群鸠占雀巢的冒牌货,方法多了去,什么时候去处理,如何处置,全看我心情,有可能让人死无葬身之地,也可能会让人尝尝人间炼狱。”


  乐韵不想再浪费口舌,松开了扼制李氏下巴的手,再点了李氏的几处穴道,拖过放一边的药箱,拿出了血袋和针管。


  小贱人竟然想绝她的后!贞夫人发狠,想扑向乐韵,想拉着她同归于尽,却发现自己一动不能动,痛苦地咆哮:“你对我做了什么,放开我,我是你太爷爷名媒正娶的妻子,是你的曾祖母!”


  乐韵抬手就是一巴掌,什么垃圾玩意儿也敢自称她曾祖母?


  啪,贞夫人的脸被扇得偏向一边。


  被扇了一下的脸火辣辣的疼,贞夫人没法摸脸,勃然大怒,破口大骂:“你你……你竟敢对曾祖母动手,你个不孝之孙,忤逆子,你不怕遭天打雷劈……”


  一个背叛丈夫的贱人,还妄想占着孝字,以道德来束缚压制她?乐韵反手又是“啪啪啪”三掌,将李氏的脸扇了个左右对称。


  第二次甩来的巴掌力度极大,贞夫人的牙齿都被打松了两颗,嘴里都是血,也被几巴掌扇得脑子一阵眩晕,两耳嗡嗡作响。


  被人打脸,还是被名义上的曾孙女打,贞夫人气得眼珠子红了:“乐韵你个天打雷劈的忤逆子!我是上乐家族谱的媳妇,是乐水生的妻子,你奶奶就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妾,你一个小娘养的以庶犯嫡,你会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哟,你是想拿鸡毛当令箭?”乐韵笑得露出一口好牙:“教你个乖,莫在你家姑奶奶面前充大,想在你家姑奶奶面前摆长辈架子,你得称称斤两,看看配不配。


  能有资格当姑奶奶长辈的人就那么几个,其中不抱括你。


  哦,也是,我忘记告诉你了,我太爷爷在坠江后大难不死,养好伤后回过家乡的,见到了你与奸夫生的孩子,那时就已经写了休书将你休掉了。


  你一个水性杨花的下贱货,还想在姑奶奶面前充长辈,就问你装得哪门子的大瓣蒜。”


  第一千零六章

  乐韵一向尊老爱幼,不会主动造口舌孽业,更不会无故骂年长的老人,李氏是纯属自己犯贱找骂。


  李氏作风不正, 拐卖丈夫幼女,买凶杀人,谋夺家财,她自己做了恶心事,如今曝露了,仍不肯老实,还妄想以长辈的身份压制她,还敢骂她的太奶奶是妾,李氏当她自己是哪根葱?

  要不是因为要留着李氏让她自己去将她生的奸生子从太爷爷名下挪走,乐韵早就请老贱人尝尝粉身碎骨的滋味。


  贞夫人被扇了一顿,又听到乐韵张口闭口自称“姑奶奶”,气得眼珠子充红,恨不得手撕了小黄毛丫头,当赫然听到黄毛丫头说乐水生后来回去过还见到了她和乐金生生的孩子,如冷水淋头,一下子就僵住了。


  就在她一时失神的功夫,小萝莉拿起她的一条左胳膊,没做什么准备,直接针管扎进了静脉血管。


  血流进针管,再通过导流管进入血袋。


  针扎的疼痛,拉回了贞夫人飘忽的神思,她抬头看去,就见自己的血像水流似的进了血袋,脸骤然变色。


  她身躯动不了, 没法拔掉扎手臂上的针管, 疾言厉色地大吼:“你个砍脑壳的短命鬼, 你究竟想做什么?!”


  老贱人吼吼也就是虚张声势,对于无能狂怒的李氏,乐韵觉得生气都是给老女人脸,对于老女人的疑问,她还是有心解释的。


  “你不是看见了吗,就是抽水啊,放心,我清楚你身体的极限,每天只抽五六百毫升,抽不死你的。”


  “你你抽血什么?”贞夫人心头都在颤,猜到抽血必不是什么好事,哪怕再装作声色厉茬,也气虚。


  “听说过蛊么?我朝古代的南疆一个部落擅长养蛊放蛊,正好我也会,我增养出了一种专食血的蛊虫。


  这种蛊以特定人的血饲养,养成后放出去,蛊虫会根据它们吃惯的饲料的味道找到活人,然后寄生,再给活体的血管里注射病毒,不出三个月就能让人暴毙。


  你和你姘头生的那些垃圾,占着我太爷爷子孙的名头,太恶心人,我又不想双手染血,所以,拿你的血养饲养点虫子,到时让小虫子去找你的那些后代们玩耍。


  你放心,小虫子寄生在身上不会带给人什么痛苦,现代的高科技技术也检查不出来,就算检查出来有未知名病毒,不治还好,一旦用的抗生素不是对症下药,只会加速死亡。”


  让自己心惊的猜测得到了证实,贞夫人从黄毛丫头那森冷的语气里感受到了深深的恶意,感觉连骨子里都在冒寒气。


  “我的孩子就算不是乐水生的亲骨肉,也是乐家的血脉,与你共一个高祖,你敢弑同族,乐家的列祖列宗作鬼都不会放过你!”


  “我知道你的姘头是我高祖父的儿子,那人勾搭弟媳,弑弟弑父弑母,是乐家的败类,他生的奸生子与一群垃圾后代的存在就是乐家的耻辱,人死了,也就等于抹除了乐家的耻辱。


  何况,乐金生过继到了叔高祖父名下,也娶妻生子有后,我清理门户清理的是你和奸夫记在我太爷爷下的那些垃圾,又没有去动叔高祖父名下的子孙后代,曾叔祖父地下有知也只会支持。”


  “乐韵,你个天杀的,你敢害我的儿女,我作鬼都不会放过你!”


  “你作恶多端,害死了我的高祖父母,卖掉了我的大姑奶,害了我的太爷爷,现在还想对我对我大姑奶奶动手,你以为你还有做鬼的机会?你在想屁吃!


  我这人喜欢斩草除根,所以,我不会给你做鬼的机会,你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魂飞魄散,死无葬身之地。”


  “乐韵,我喜欢的是乐金生,当年是乐水生强娶了我,我不想跟强迫我的人在一起,我只想跟我喜欢的人在一起我有什么错?就算我有错,可我的子孙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你有什么冲我来,放过他们,他们流着的也是乐家的血,是你的血缘亲人。”


  黄毛丫头不吃硬,吃了吃称砣铁了心要除掉她的子孙,贞夫人暴怒却又束手无策,只能转变方式。


  李氏还想颠倒黑白,乐韵忍不住手,反手又扇了李氏一个大嘴巴:“屁的被迫!你当你爹没在了,你就可以颠倒黑白了是不是?

  当年是我太爷爷救了你爹一命,你爹和你看上了我太爷爷家世富裕,又生得一表人才,以要报我太爷爷的救命之恩为由强行嫁女,我太爷爷跟你们说了他不愿再娶妻,数次三悉的拒绝了你们父女。


  明明是你爹强行嫁女,也是你自己不要脸,跑去我高祖父母面前以死相逼,硬是逼迫我太爷爷娶你。


  始终至都是你们父女在逼迫我太爷爷,你们父女都是狼心狗肺的白眼狼,我太爷爷做好不得好,救了一个大祸害。”


  老贱人想颠倒黑白?她是没睡醒。


  谷沿

  李氏说她的孩子什么都不知道,想说她的子孙无辜?


  大姑奶奶当年也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子,贱人和她姘头还不照样将人给卖掉了。


  时隔几十年后,李氏因为有所怀疑,再次雇凶来了草原,想将她和家人,连同大姑奶奶一家人一网打尽。


  李氏对乐家和大姑奶奶一家下手时,怎么没想过她和弟弟、和大姑奶奶家的孩子们无辜?

  太爷爷看在李氏的姘头是他亲兄长的份上,已经饶恕了他们一次,李氏因为怀疑她大姑奶奶的身份,再次勾结外人对乐家人下手,凭什么她就得宽恕?


  有人做初一,就莫怪别人做十五。


  李氏一次又一次对她太爷爷的血脉赶尽杀绝,没道理不让她报复回去,就算她将李氏的血脉一锅端,也是因果循环,怪不得她心狠手辣。


  太爷爷当初饶恕了李氏,如果李氏不再对太爷爷的子孙后辈下手,她也遵从太爷爷了遗命,不会去找李氏报仇,也不会与那一脉相认。


  如今是李氏自己不仁,乐韵没有以德报怨的好品质,想让她以德报怨,门都没有!


  黄毛丫头什么都知道,听到自己的爹被骂成白眼狼,贞夫人气得心气直往上冲,一生气,胸腔内像有刀剐似的,生出剧烈的疼痛感。


  痛意太凶猛,豆大的冷汗一颗一颗的冒了出来,贞夫人痛得不敢用力呼吸,连骂黄毛丫头的力气也使不上来。


  老贱人脸上汗出如豆,乐韵也知道原因,没管她的死活,见血袋里收集到了差不多四百毫升的血,拔了针管。


  贱人李氏有内伤,年纪也大了,血量一般般,因为需要不少李氏的血,需要多次采集,一次性采集过量容易让血主血亏。


  乐韵不想在李氏身上浪费补血药,给李氏点了血穴防止针孔渗血,收起血袋和采血仪器,右手摁上了李氏脑顶搜魂。


  贞夫人歇了歇,缓过一阵,胸口略好受一点点,神经刚放松,谁知黄毛丫头的手伸来掩头顶上,有像微弱电流一样的东西涌入头皮。


  微弱电流一下子就扁布整个脑袋,然后额头上也被电电到似的发麻,再接着,大脑里像遭了无数根针扎,炸着痛。


  贞夫人惊恐得双目暴睁,浑身都在颤栗:“你你对做做了什么?”


  “搜魂。”乐韵控制着一份神识慢慢扎进李氏的意识团,也不介意解释解释:“我在对你搜魂,也就是读取你的记忆。


  人的大脑相当于一部电脑,记录着人从有记忆到死时的一切经历,大脑记忆是人最真实的一部记录书。


  我之前就说了,我不相信你们这类人嘴里说的话,我想知道什么信息,我会用我自己的方法获取。


  现在,我就在用我的方式获取我想知道的,待我读取了你的记忆,我就能知道你和乐金生是怎么勾搭上的,你们是怎么合谋卖掉乐羽,怎么合谋侵吞乐家家产,怎么雇凶杀夫。


  罗三和罗三背后的人也全落在我手里,我前两天在对他们搜魂,把你放在最面。


  放心,我只是读取你的记忆,不是抽取你的记忆,你死不了,记忆也不会少,不过就是从此你心中最深的秘密也不再是秘密。”


  知道黄毛丫头在做什么,贞夫人吓得三魂七魄都没了一半,她听说过搜魂那种古老的术法,据说但凡有秘密的人,不管藏得多深,都逃不过搜魂术。


  她是有秘密的人,一旦被搜魂,秘密就不再是秘密。


  贞夫人拼尽全力地想挣脱掉头上的手,可是,无论怎么用力也爬不起来,也动不了,头被摁着,根本甩不开。


  “乐韵,放开我,放过我好不好?我对乐羽也真心疼爱过,我没有直接弄死她,卖掉了她也给了她一条活路,她现在才能子孙满堂。


  我也真心实意的与乐金水做过夫妻,一夜夫妻百夜恩我没有直接杀他,我真想要他的命,有无数机会”


  李氏哀哀苦求,乐韵连个白神都不屑给她,李氏说什么卖掉乐羽是给人活路,那她将李氏的血脉全干掉也可以说是送他们去西天享乐,免得他们为了活着受奔波劳碌之苦。


  第一千零七章

  乐韵在采集血时,不介意浪费口水跟李氏多说几句,现在在搜魂,不想听她哔哔咶噪, 干脆伸指点了她的哑穴。


  哑穴被点,贞夫人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说不出话,绝望与惊恐像一张大网将她网住,怎么也挣扎不开。


  因为惊恐,她的眼珠子瞪得几乎要挤出眼眶,原本就惨白的脸泛青白色, 肌肉触电似的颤抖。


  人如风中残灯, 弱得随时会熄灭。


  实际上, 她想像灯一样熄来也不可能,她的大脑被人控制着,针扎似的疼痛让她无比清醒。


  清醒的承受着被搜魂的恐惧,那种精神打击,超越了躯体上的任何一种疼痛。


  贞夫人清醒的承受着被搜魂被曝光秘密的巨大精神压力,随着时间的推移,恐惧感越来越来深。


  艾明也是个活了一百多岁的老怪物,但他是修士,人生有三分之一的时间用于修炼,还要研究奇奇怪怪的药,满世界跑的时间反而比较少。


  是以,艾明的记忆里无关重要的琐碎事还没罗三多。


  李氏也是个活了一百多岁的老怪物,她不是正经的修士,而是商人,记忆里琐碎之事多如牛毛,比罗三的记忆更加杂乱。


  乐小同学大约在十点半后就开始对李氏搜魂, 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凌晨四点半后才结束。


  因为一直在“读”李氏的记忆, 也自然知道了李氏的生平。


  李氏与她父亲都不是什么良民, 李家的祖上原本是盘踞于笠湖一带的一伙水盗中的一员,因时局的关系,水上运输渐渐没落,盗贼团伙散伙各谋生计。


  李家祖上攒了点小钱,金盆洗手买了点田地安居下来,到了李氏的祖父一辈,已经是三代良民了。


  李家会些功夫,李氏的祖父又拜了一位武道镖师为师,那位镖师的师父是修士界的古武者,有师父引路,李氏家族也得以跻身古修界。


  到李氏一辈,李父有妻有妾,就是没后,四十好几时勾搭了一个寡妇才得了一个女儿,取名李贞娘。


  李父老来得女,自然珍爱,记在了原配名下,给了李贞娘一个风光的身份。


  因李氏家族不擅经营,到李父父亲一辈家产所余不多,李家男人会拳脚功夫都当镖师,以帮人押镖或看家护院为生。


  李父在一次帮人护镖中遭了团伙抢劫,一队人连主家与护镖人员不是死就是重伤,李父也在重伤之例,后来被同样随商队跑商的乐水生那支小队伍所救。


  李父知道乐水生是商队的东家,谦和有礼好说话,便借着感谢救命之恩的由头,巴着乐水生不放。


  再知道乐水生丧偶,家中富裕,便起了攀附之心,以报恩为由许配女儿,李氏见乐水生仪表堂堂,家产丰厚,自然与父亲一拍即合。


  李氏父女为了抓住乐水生那只金龟婿,软缠硬磨死缠烂打,李氏还跑去乐水生父母面前装深情以死相逼,最后“打动”了乐家父母,劝通乐水生娶妻。


  李氏如愿以偿嫁入乐家,她会装,顶着温婉贤良的面孔在公婆家当小媳妇,渐渐也得到了公婆信任,让她掌了家。


  得了掌家权,李氏也知道了乐家丰厚的家底,藏着的野心也与日滋长,再加上乐水生经常在外,耐不住寂寞,勾搭上了乐水生过了房的二哥乐金生。


  乐金生是因叔父无子女才过继到叔父名下,而叔父教导极严,长年累月,让他心底积压着郁气。


  尤其在娶亲生下子女后,有了逆反之心,对叔父阴奉阳违,在外不务正业,专结交三教九流的人,吃喝玩乐,逛秦楼楚馆,样样都干。


  李氏长得有几分姿色,他本身也嫉妒弟弟得得家产,当李氏主动勾搭他,他哪管什么人伦纲常,夜夜潜入李氏房中偷香窃玉。


  两人偷偷摸摸的鬼混了一段时间,不小心被乐羽看见,李氏怕乐羽说漏嘴被公婆知道,心生毒计,与乐金生合计将乐羽卖给了拍花子。


  乐羽失踪,经常在外跑商的乐水生和乐家两老忙着找孩子,乐家叔父等人也帮忙寻找,乐家人自然没怎么关心李氏与乐金生在做什么。


  乐家两老和乐水生为找孩子心力憔悴,而李氏与乐金生却打得火热。


  就在李氏与乐金生背着乐水生做露水夫妻时,乐家两老也在某天夜里起夜听到儿媳妇房里有动静,最初还以为是半夜儿子回来了,第二天却不见人,少不得问儿媳妇。


  李氏当时撒谎说是乐水生半夜回来过,天没亮又匆匆出去了,将事情含糊了过去,暗中也心生警觉,留意公婆。


  她发现乐家两老可能对她起了疑,竟然经常夜里不时的蹲守巡视院墙,有一次因无预兆,乐金生半夜意图来找她,差点被抓现形。


  李氏嫌乐家两老碍事,为了与乐金生过潇洒日子,又心生毒计,意图“送”公婆一程。


  乐金生也觉得父母将自己过继出去抛弃了自己,对父母心中生怨恨,知道李氏想送走亲生父母,不仅没反对,还从自己结交的江湖朋友手中弄来了“治病良药”给了李氏。


  李氏在乐家两老的吃食里做了手脚,很快乐家两老相继“病倒”在床,缠病榻没多久即相继去世。


  因乐羽丢失,音信全无,乐家两老心中郁结,乐家同族与周边人只当乐家两老相继病倒是因为思孙心切,最终忧思成疾,抑郁而终。


  乐家两老没了,乐水生又要顾着家中的店铺生意又要寻访女儿,家里便成了李氏的天下,与乐金生夜日厮混。


  而让李氏与乐金生对乐水生欲除之而后快的原因,是因为李氏怀孕了!


  李氏怀孕的时段,乐水生已经长达四个月没回家,若对乐姓同族或外人还可以说乐水生有时半夜三更回来过,乐水生那关却绝对过不了。


  乐水生一旦知道李氏偷汉子,为了双方颜面必定会让她打掉孩子,再和离。


  李氏倒不在意孩子保不保得住,她在意的是乐家的钱财,如果被扫地出门,乐家的万贯家财与她再无关系,那样的结果她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乐金生也眼红乐水生继承到了父母的全部家产,李氏与他合计除掉乐水生永绝后患,他自然毫不犹豫地赞同,除掉了乐水生,由他李代桃僵,不仅名正言顺的得到了家产,还能与李氏光明正大的做夫妻。


  乐金生认识些三教九流的人,花了不少钱找人牵线,找了谁出钱便为谁卖命的亡命之徒,策划了对乐水生的围杀计划。


  那帮人不负所望,成功围杀了目标,拿了钱便远走高飞。


  虽然最终乐水生坠河,并没有找到尸体,乐金生和李氏都觉得人绝对活不了,等了半个月,乐金生以听到好像有乐羽的线索为由去通知弟弟乐水生。


  之后,乐金生弄了具尸体代替自己,他让人把他打伤了,还划伤了脸,让人将他和尸体送回家。


  他冒弃乐水生,说是乐金生找到了他,兄弟在去找乐羽的路上遭了山匪抢劫,被追杀途中两人跳了山坡逃命,乐金生帮他挡了一刀,跳山坡后摔得重,不治身亡。


  乐金生和乐水生兄弟本来身形相似,长得也较像,乐金生自己在脸上划了一刀,破了相,真正的乐水生又没在现场,没了对比,很难区分。


  再说,凭白无故的,谁能想到乐金生会假冒乐水生?


  乐金生无惊无险的顶替了乐水生,与李氏做了夫妻,养好伤后也去打探过女儿乐羽的消息,但不再那么拼命,原因就是因为寻找女儿连累兄长身亡,不能再为女儿连累其他人。


  再加上他媳妇怀了身孕,为了未出世的孩子,也不能再经常不顾家。


  至于李氏肚子里的孩子,因为“乐水生”都没说什么,自然没谁怀疑不是乐水生的种。


  乐金生的叔父叔母在儿子乐金生出事后,因黑发人送黑发人,伤心过度,没两年双双撤手人寰。


  而“乐水生”感激为救他而遭难的兄长,与李氏对兄长的遗孀和孩子照顾有加,博得了有情有义的好名声。


  乐韵在读取到李氏记忆里的那些李氏和乐金生合计害人的记忆时,恨不能将乐金生大缷八块五马分尸。


  李氏恶毒,但她是个外来媳妇,她对乐家老少下毒手不手软只能说她是个心狠手辣的毒蝎妇人。


  而乐金生,拐卖亲侄女,毒杀亲生父母、谋杀亲弟时都不带犹豫的,那样的人简直猪狗不如!

  乐金生还说什么父母先抛弃他在前,纯属胡说八道。


  当初过继时,父母和叔父是当着他们三兄弟的面说过继的事,问他和弟弟谁愿意给叔父做儿子,由他们自己选择。


  长子自然是不能过继,所以,能过继的只有乐金生和乐水生。


  如果兄弟俩做不出选择,过继年纪小一些的乐水生。


  乐家叔父那时候的家财虽不及兄长,也不少多少,若过继儿子自然能继承到全部家产。


  而乐家两老的家产若分成三份,一份家产等于叔父家产的一半。


  乐金生那年已经七岁,自己选择给叔父做儿子,他过继时,乐家两老给了他两间旺铺、十亩上等水田,以及现大洋二万块和金条一根。


  两老是按当时的家产分三份,将属于二儿子的一份提前给了二儿子。


  后来,乐家叔父的生意赔了一些,家产缩了水。


  而乐家两老因长子病逝,无心经营,将生意交给了小儿子乐水生打理,乐水生人灵活,又肯吃苦,十四岁就随商队走南闯北,一直在赚钱。


  乐家后来的家产,有一半是乐水生打拼得来的。


  乐金生说乐水生继承到的家产原本该是他的,纯属是无能而心灵扭曲的想法。


  第一千零八章

  乐韵通过搜魂,不仅知道了李氏祸害乐家的所有细节,自然知道她的其他大小秘密。


  比如,乐金生的死。


  乐金生死得比较早, 不到五十岁就病死了。


  病死,是外人的认知,实际上他也是死在李氏手中。


  李氏与乐金生做了二十余的“恩爱夫妻”,在乐金生年纪渐大,某些方面已经从不从心时,李氏也觉得腻味了, 厌了他。


  自古以来, 男女关系中不论是哪一方被厌,下场都不可能太好。


  李氏连正儿八经的丈夫和公婆都给毒杀了,手里早就沾了人命,还会顾忌一个假丈夫?


  何况,她与乐金生的结合不过双方各取所需,乐金生成功顶替了乐水生,也在她的掌控中。


  李氏嫌弃乐金生,也在他的吃食里加了料,让乐金生病了几天就送他他上路。


  乐金生一死,没了碍眼的东西,李氏趁着管理产业的功夫,在外养年青貌美的面首。


  她表面功夫做得好,明面上打着对亡夫情深不改的幌子,坚决不再改嫁或找上门郎,背地里面首换了一茬又一茬,过得是美男环伺的滋润日子

  她手里有从乐水生手里窃得的秘方,又不缺年青的男人伺候,阴阳调和得当,从而令她一个一百多岁的老女人, 犹自如四五十岁的中年女人一样年青。


  也因李氏擅长装腔作势, 连她的儿女和孙辈们也不知道他们家年逾百岁的老祖宗在外面金屋藏娇的养着几个小鲜肉。


  乐金生死了就死了,他死在李氏手里也算是得偿所愿。


  乐韵不同情被李氏毒杀的乐金生,那人死有余辜,他弑父弑母弑弟,不得善终就是对了,那才符合因果报应嘛。


  她重点想知道寄魂在艾明识海里的那只灵魂是怎么与李氏勾搭上的,李氏的记忆里并没有找到李氏与那只魂或相似的人直接有交集的重大信息。


  她的推测是那只魂寄生在某一人身上,混在了乐金生认识的那些三教九流的朋友群中。


  李氏有见过乐金生认识的一些江湖朋友,其中有两个人可疑,一个是认识不少道上的人,谁有所需他帮从中牵线充当中间人的牵线人。


  给乐金生和李氏介绍了亡命之徒追杀乐水生的人就是那位牵线人,他应该就是那只灵魂安排的人,并一直与乐金生保持着联系,乐金生死后与李氏也仍保持着联系。


  当然,从中联系的人已经换过数次,联系方式没变。


  另一个可疑人先是个江湖算命先生,那位给乐金生和李氏批过命,也给乐水生批过命。


  乐韵直觉觉得那位算命先生就是某只灵魂寄生的寄主,某只灵魂控制住了寄主的身体暗中作怪,唤醒了乐金生心中的恶,让乐金生在乐家搅风搅雨,祸乱乐家。


  这一次,李氏针对乐羽的行动,也是联系了那位神通广大的牵线人组织,从而与罗三搭上了线。


  李氏自在古修的重阳聚会见过乐韵用得医用针和医用箱盒子,就对乐韵和乐家老太爷的来历生疑,暗中盯着乐家。


  她做的谨慎,安排了与她与锡市乐氏毫无关系的人暗中注意着乐韵一家人的动向。


  前几年没找到乐家的破绽,直到乐韵失散多年的大姑奶奶于清明回梅村认亲,在知道乐家姑奶奶叫“乐雨”时,便将怀疑乐雨其实是乐羽,乐源有可能是乐水生!


  李氏心中怀疑上了乐雨的身份,也唯恐乐源是乐水生,哪还坐得住,安排了人到草原查了宝音老太太的生平,也更怀疑宝音就是乐羽。


  她心中有鬼,怕乐羽记得起小时候的事,让乐韵知道了去报复她,决定先下手为强,又联系了以前那些神通广大的江湖人氏,列了数份份计划针对宝音和乐家。


  趁宝音老太太过生日动手,只是其中行动计划中的一项,如果乐韵一家人不来草原,他们会另待时机。


  李氏和罗三合作,条件是罗三帮抓乐羽和乐家一家人,事成之后,她要乐家一份药方,乐家的祖传之物归罗三,其他财产珍宝之类的,她取五份之一。


  李氏没有与艾明或某只魂打过交道,不了解罗三究竟是哪个门派哪个组织,也不清楚罗三为什么要找乐家的祖传之物。


  乐韵从李氏与罗三合作中的隐晦信息分析,猜测爷爷在圣武山被黄某昌抢去的那份祖传之物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是在某只灵魂手里。


  之所以不是百分百的肯定,也是因为某只灵魂明显仍在寻找乐家的祖传之物。


  那只灵魂还在寻找东西下落,有可能是他认得她那位师祖手中的东西,知道手里的那份并不是他想要的那一份。


  或者,其中发生了什么变故,黄某昌抢走的乐家祖传之物最终没落到他手里。


  以搜魂术得来的一些信息,还需要大量时间梳理、分析,一时半会是理不清的,乐意也不着急。


  李氏清醒的承受了几个小时的精神折磨,早已经疲惫不堪,当头顶上的手松开,那种一直在往大脑里钻的电流感也消失了。


  李氏整个人像是一滩泥,一下子就软瘫了下去。


  她死死的撑着,睁着赤红的眼睛子盯着黄毛丫头,声音嘶哑:“你……你……”


  “水匪后人与红杏出墙的寡妇所生的奸生子,难怪不喜欢正儿八经的做人,上梁不正下梁歪,自己娘红杏出墙,自己也红杏出墙,自己是奸生子,所以也喜欢偷汉子**生子。”


  乐韵收回手,嫌弃李氏脏,从袖子里摸出块手帕擦手,给了仍瑟瑟发抖的李氏一个冷笑:“乐金生若是知道他死在你手里,想必也也是高兴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乐金生怎么死的我懒得管,你毒杀我高祖父高祖母这笔帐,是一定要算的,想必你也做好了被我报复的心理准备。”


  “不……不,不是我杀的,是乐金生买的药……”


  贞夫人原本还抱有侥幸之心,以为黄毛丫头说搜魂是诈她,给她压力让她心理防线脆弱了,再安排催眠师对她催师,让她自己主动吐露秘密。


  听到黄毛丫头说出她的出身和乐金生、乐家两老的死因,她知道,完了!

  她心中最不能见光的秘密也被人知道了,哪里还她的活路!

  清醒的承受了几个小时的精神压力,再受了一记重锤,贞夫人再也撑不住,气没顺上来,直接背过气去。


  她本身就瘫坐于地,摇摇欲坠,晕过去时身躯失平衡,朝一边一歪,倒在了地上。


  李氏虽然有内伤,她底子还不错,就算晕倒也不会有性命之忧,乐韵也不会怜惜她,不可能喂药护人根基。


  她只是给李氏又点了几处穴道,随手提起来扔到她的部下那边躺着,离开了人造洞府,并将洞府门上锁,扔回星核空间放置。


  马上就要天亮了,乐韵赶紧往撒了一把药粉,坐下先打坐养养神。


  她昨晚虽然一直在给李氏搜魂,也分出了一缕神在外,知道赫连的人员于凌晨三点多后抵达了牧民定居点约三里远的草原上。


  赫连家的众人上午会来定居点扎帐篷,乐韵需要恢复一下才能有饱满的精神去见江湖朋友。


  赫连家的车带着帐篷厂商,经过披星戴月的一番星夜急驰赶路,跨越了山川河流与草原,成功抵达了目的地附近。


  因为是半夜三更赶至,为了不惊扰牧民们和牛羊家畜,车队在几里外停顿,都去睡了个回笼觉。


  车队的众人睡到天大亮后才起来,收拾了一番,吃了干粮,又歇了一阵,在牧民们大约都吃了早饭的当儿才再次起程。


  当天又是一个晴天,大草原之上的蔚蓝天空干净得如洗过似的,几朵白云悠闲的飘荡,自然的云卷云舒云。


  金色的太阳照沐着了阔无边的草地,随风飘送的花香,令人心旷神怡。


  吃过早饭的牧民们忙着挤马奶牛奶,忙着做奶酪,或者去采集牧草、放牧牛羊,是不时传来高高低低的曲子。


  大草原的早晨,有一种能安抚人心的与世无争的美,让人情不自禁的想停下脚步,尽情的吹吹风,晒晒阳光,听听伴着马头琴的高吟轻唱。


  宝音老太太知道内侄孙女请的保镖们早上就会来村里,她与儿子儿媳和几个孙辈们备好了酒和哈达,去了客人们将扎帐篷的路上等着。


  几辆车,沿着土路从远处驰来,愈行俞近。


  在距接待的众人约三四米远,赫连家主与族老、青年们下车,迎上去,与乐小姑娘相见。


  乐韵与大姑奶奶家几位,向赫连家一行人献了一条哈达,再敬酒。


  赫连家老少与帐篷厂商们一连喝了七八碗酒,才婉谢了主人家的深情厚义。


  乐韵领了赫连家主到自己选定的地方看场地:“倘若赫连家主觉得这里过错了一些,也可以换个地方,选定了哪,再与村里的罗济头人说一声。”


  “小美女选的地方极好,这里距牧民兄弟们家不远不近,不会打扰到他们的生活,也方便照应。”


  赫连家主与族老们都觉得小姑娘想得周到,与牧民家保持一定点距离,修士们的生活也更自在。


  第一千九章


  宝音老太太带着孩子们与入驻的客人们见了一面,因不需要他们家的青年们帮扎帐篷,他们一家老少先回家去张罗午饭。


  赫连家连族老与青年辈在内有十二人,赫赫家主带着青年辈是为了让他们先认个路, 以后安排青年们轮流在草原照顾族老起居,负责采买事宜。


  厂商来了四个师傅,都是孔武有力的中青年。


  赫家的老少们有功夫在身,力气大,与扎帐篷的师傅们将一些用品缷下车,先挖几个小坑,将内部包裹着大铁钉的柱子放坑里再用力的锤打,让木柱子深深地钉入地层。


  打好了做支撑柱子的地桩,再将钢骨和木骨混合架放下去,同样用了地钉固定。


  钢骨木骨混合架子高约一尺半,相当于牧民建蒙古包时筑的地基,有地基,下雨下雪时才不会让水渗入蒙古包内。


  架子固定稳当了,表面铺上木板,用螺丝固定,蒙古包的地基完成。


  为了保持蒙古包的稳定,多加了四根立柱,立柱一端也埋入地层,其他配件都是标准的蒙古包配件。


  帐篷是按要求制作,都是帐篷厂商提供,成套的设备,每个配件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安装起来很方便。


  十几个人干活,效率高,只花了一个多钟就将主帐给搭建好。


  一共有两个大帐篷,最大的主帐的功能与牧民的大帐功能一样, 待客、做饭或者睡觉都行, 另一个略小一点的帐篷用于睡觉、或者客人来了做客房。


  两个帐篷挨着,大帐篷在西,小的帐篷在东。


  茅房和洗澡间是移动板房样式,中间有隔断,分成了独立的两个功能区,茅房内在地面挖个坑放收集粪便的胶桶,处理时将桶取出来就可以了。


  搭好了帐篷和移动板房,再搬家具和勒勒车。


  一共有四辆勒勒车,一辆放粮食,一辆放柴草燃料,一辆放不常用物品或衣服的箱笼,一辆车放蔬菜之类的常用品。


  勒勒车都有棚顶。


  因为中午暂时不用做饭,布好了主帐篷,距中午还有点时间,安装帐篷的师傅和赫连家的汉子们干脆将圈菜地的栅栏也安装起来。


  乐韵全程围观,只有在搬家具用品时才搭了把手,围好了菜地的栅栏,她陪同客人们去大姑奶奶家。


  赫连家也带上了礼物。


  宝音老太太和儿子们在大帐篷里接待客人,也在大帐篷设宴款待一群客人。


  在宝音老太太家吃了午饭,安装帐篷的师傅们功成身退,他们一趟草原行也不亏,远是远了点,但收获不少,买主和乐小姑娘都给了他们红包。


  主帐篷的大件用品到位,有些小物品和小帐篷内的物品还没归置好,赫家的青年们下午收拾帐篷。


  赫连家主和族老备了礼物,与小姑娘一起去拜访了定居点的头人。


  赫连家定居在h省,由游牧方式转变为从事农业生产,也融入了地方生活,但蒙古族的主要风俗与信仰并没有变,与村里的头人罗济也聊得来。


  双方聊各自家族的变迁,一聊就聊了两个多钟,相谈甚欢。


  拜访了头人,赫连家几位回帐篷生火,祭祀火神等神灵,又去祭祀了敖包。


  乐韵从头人家出来,先回了大姑奶奶家,太阳落山后,带着弟弟,携带礼物去赫连家的帐篷送暖房礼。


  赫连家主与族老们喜滋滋的收了礼物,留了小姑娘和小乐善吃晚饭。


  热热闹闹地吃完了饭,坐着喝茶吃水果闲聊时,赫连家主才问:“小美女,您家长辈寿宴可顺利?”


  “寿宴一切顺利。”乐韵笑得露出一口整整齐齐的玉牙:“来了两拨探子,还有两拨小老鼠,我没动探子,小老鼠嘛,一个没跑掉。”。


  “真有人作妖啊?”


  “难不成是觉得小姑娘没带保镖,以为能趁虚而入。”


  赫连家的族老们震惊不已,哎妈呀,明知道宝音老太太是小姑娘的嫡亲姑奶奶,还有人敢虎口拔牙,是嫌命长还是咋的?

  “大约是那样的,其中一拨小老鼠是江湖人氏,为了不惊动其他人,我没来得及审问即连夜让人带走了。


  探子们的身份我已记下来了,回去再查他们的老底,待收集齐那些人的资料整理好,我再给一份资料给赫连家在京的帅哥,有劳赫连家族老留意他们还会不会再来。”


  “行。小姑娘什么时候整理好就告诉清辉一声,清辉一直在京的。”


  赫连家众人没问小老鼠的行动过程,也没问小姑娘当时带了多少暗镖才得以在不惊动牧民的情况下悄无声息地捕捉了全部小老鼠。


  聊了一阵,乐韵带着弟弟回了大姑奶奶家。


  因第二天侄子一家要回去了,宝音老太太非常不舍,拉着内侄子侄媳妇和侄孙一起陪她睡大帐篷,絮絮叨叨地唠了大半夜。


  以致第二天起来时,宝音老太太有黑眼圈,乐父周秋凤也有点睡眠不足。


  唯有小姐弟俩仍旧精神抖擞,气色红润。


  乐健乐健乐福带着家中青年们备了一顿丰盛的早饭,吃了饭,再搬他们的回礼送到直升机上。


  外祖祖家的表弟一家远道而来,还带了那么多的礼物,给乐家兄弟们挣足了脸面,兄弟们给表弟一家使劲儿的添回礼。


  兄弟们各房各回赠了表弟家十只活羊,两头宰杀了的牛,几十箱的奶酪、酸奶疙瘩,十箱黄油,十桶新鲜的牛奶和羊奶、马奶,十箱上好的羊皮,还有三十箱草原药材。


  表弟家什么都不缺,不是草原特有的产品,兄弟们也没送。


  他们的堂兄弟和族兄弟也集体送了一份回礼——堂兄弟们回赠二十只活羊,族兄弟们回赠四十只活羊。


  仅活羊就有八十只,好几吨重。


  宝音老太太家的内侄子一家要回去了,牧民们也端了酒和礼物来欢送,有的送风干牛羊肉,有的送奶皮子、奶疙瘩或早上刚挤的鲜奶。


  牧民们送回礼也是成箱成箱的奶皮子或奶疙瘩,牛羊肉是整腿整腿的送。


  礼物太多,直升机舱内都快塞满。


  赫连家主带着人帮搬礼物装机,个个也直咂舌,小姑娘这是砸了多少礼物?


  他们那边的风俗是来客携带的礼物有多丰厚,主人回礼就得多重,回礼薄了,那是相当失礼的事,显得主人不够重视客人。


  小姑娘收到的回礼如此丰盛,说明她必定是砸了巨资,准备了丰厚的礼物拜访了牧民们。


  青年们帮着将礼物全搬进机舱放好,也累得差点直不起腰来。


  乐韵要开直升机,不沾酒,乐爸周秋凤代娃喝牧民们的送行酒,喝了一碗又一碗,喝了几十碗酒。


  牧民们敬了酒,依依惜别一番,与宝音老太太一家才依依不舍的回村。


  乐韵目送村民走了十几米远,又与赫连家众人道别了,才与家人登直升机,驾着小飞机冲上天空,朝南飞行。


  乐爸周秋凤喝了太多的酒,还没出草原就尿急,不得不让伢崽临时停一停,他们下去放水。


  直升机在草原上停了一次,中途又去找机场加了一次油,一鼓作气飞回首都市又去机场加了一次油。


  回到了首都,乐韵先拐弯去了晁二伯别墅区,给二伯家送去二十只羊和几箱奶疙搭和一份风干牛羊肉。


  那些羊,指明了给晁家兄妹的各个外公家各家一只,明姐姐和福姐姐各一只,余下的就是给晁家长辈的礼物,二伯父家有一辆冷藏车,不怕没地方放。


  晁二夫妻没在家,胡叔带着人收了礼物,送走小公主,立马就分别给老太太、二爷和大爷打电话。


  乐小同学从晁二伯别墅起飞后,马不停蹄的飞往科技园,给师母家也送去二只羊。


  在乐家小两口要去进京去草原,在蚁老送乐家夫妻进京时,王师母和晁老太太等人也一同回了京。


  小乐乐贴心又孝敬长辈,王师母和万俟教授收到礼物,心里甜滋滋的,因为小家伙还运着一舱礼物,他们没法留她吃饭,只好让她回去了。


  跑了科技园一趟,乐小同学开着直升机终于回了乐园。


  在乐园玩耍的八大金刚和古修俊少还没出国,小萝莉回来了,都跑去帮缷载礼物,当将绑了腿的羊给提溜出来,帅哥们开心得哇哇大叫。


  小萝莉带回了羊,又有石锅焖全羊吃啦!

  帅哥们喜不自禁。


  乐韵将一些物品缷载下来,提了二十四只羊下地,又开着直升机去了燕帅哥的驻地。


  驻地内,军士们都在日常训练。


  燕少的营地内,只有值班人员在办公楼,看到小萝莉的直升机来了营地,以为出了啥急事,惊得赶紧跑出去。


  乐韵推开驾驶室门跳下地,看到跑来的帅哥们一脸惶急,笑着挥小爪子:“帅哥们别慌哈,没啥大事,就一点芝麻小事要找帅哥们聊聊,顺便给你们拉来了几只活羊,你们接收一下。”


  “啊?”狂奔而至的几个狼汉子,差点收脚不及给摔跟斗。


  帅哥们的动作又憨又可爱,乐韵笑得两眼弯弯成了月牙儿:“你们队长应该没在家,柳帅哥肯定在驻地吧?叫柳帅哥来拉六只羊去他们团队加餐,你们这边十八只。”


  “队长出任务了。”


  “我们叫柳队。”


  六个狼汉子站稳抹了把汗,听小萝莉说分六只羊给柳队那边,立马就打电话呼叫柳队。


  他们也挺可爱的,没说小萝莉有礼物给他,只说小萝莉来了,有事找。


  柳少与兄弟们在训练场上挥汗如雨,听到头儿说燕某人那边打电话说小美女来了,找他有事,他立马脱队,扔了训作时背的负重背包,提了自己装家当的背包就跑。


  狼汉子们通知了柳少,又叫了厨房的哥们来提羊。


  大厨房的大厨们很快,开来了一辆买菜用的车。


  车子停在了直升机悬梯旁。


  狼汉子们进机舱,将活羊提出舱,转进车厢里。


  他们才转移了几只羊,柳大少也急冲冲地赶至。


  跑得气喘吁吁的柳少,看到小萝莉,嗷叫着又是一阵加速,冲到了小萝莉身边,眼睛瞪得溜圆:“小美女,你……你从……哪弄来这么多羊?”


  “我刚从草原大姑奶奶家回来,大姑奶奶家和表伯父的堂兄弟族兄弟们送了八十只羊,我给晁家长辈和我师母家送了,也给你们送了几只过来,分你团队六只,要不要?”


  “要要要,要的!”听说自己团队也有份,柳少气也不喘了,立马就跑去与开车的兄弟商量,请他们顺便帮送送。


  自家头儿与柳队是兄弟,两个团队也是风雨同舟的兄弟,顺便帮送送东西自然没有问题的。


  厨房的大厨们将羊全装车,先开回自己团队的厨房,先提了十八只羊下去,再安排一人开车给柳队那边的厨房送羊。


  狼汉子们接收了羊,也没忘记打扫卫生,清扫了舱内的羊屎蛋蛋,再将铺地的纸板拿下去放废纸房,再将机舱地板和门窗也擦得干干净净。


  将机舱清理了一遍,开门通风换气,汉子们才收拾好物品,去办公楼。


  办公楼里负责看监控和电话的人员,在小萝莉来时也都没离开岗位。


  进了兄弟团队的办公室,柳少也相当的不客气,坐了小萝莉的右手边,拿出自己的宝贝电脑开了机,做好了开工的准备。


  狼汉子们围着小萝莉和柳队。


  乐韵将手机拍到的照片和拍的身份证翻出来,给帅哥们看。


  柳少将小萝莉手机里存的资料给转移一份到自己电脑,再复制一份用u盘转给兄弟团存档。


  等帅哥们将资料存档了,乐韵才指出哪几个人与锡市乐家有关,请柳帅哥帮查那几人的人际关系网。


  另一拨人来历不明,不仅要摸摸他们的老底儿,也需要查查他们多年的生活轨迹与人际圈子。


  “小美女,你的草原行顺利吗?”


  小萝莉说了正事,狼汉子们才敢问她,小萝莉要去草原,坚决不让保镖跟随,他们提心吊胆了好几天,如今小萝莉全须全尾的回来了,他们那颗悬着的心才落了地。


  “总体来说比较顺利,这几个家伙就是以游客身份混进牧民家去了我姑奶奶寿宴的探子,他们是负责通风报信的。


  后来半夜去了两拨小老鼠想搞事,全部被我活捉了,一拨就是锡市乐家的人,另一拨人还不知道身份,过些日子我才有空去问话。”


  “需要我们帮问吗?我们团里有好几个兄弟擅长撬人嘴巴。”


  “暂时不用,等我有需要再将人送来请帅哥帮问话。”


  “行吧。……”


  帅哥们在上班,乐韵没说什么废话,又列出了几个人名给帅哥们让他们有空帮查查资料,没留饭就回了乐园。


  第一千十章


  回到乐园时,自家小棉袄将东西从直升机上搬下来就又驾机外出,乐爸周秋凤在小帅哥们的帮助下将箱笼搬进嫏嬛院。


  古修俊少和八大金刚帮搬完物品,跑去了大厨房, 协助四个园丁帅哥杀羊。


  小乐善人小,搬不了什么东西,他提了自己的背包跑回东院,一溜烟儿地跑进“点墨斋”找师父撒娇卖萌。


  蚁老在乐园,除了修炼就是去“点墨斋”帮抄书籍,那些书籍是小姑娘私家收藏,极为珍贵, 都没放去西边的书院。


  小徒儿一回来就跑来找师父, 蚁老就像一颗多年不开花的老铁老, 心花怒放,抱着小徒儿听他吧啦吧啦地讲话。


  黎照除了帮大小萝卜头们补课,有空也帮抄书,小师弟和乐小姑娘回来时,他还在给萝卜头们补课。


  乐爸周秋凤将箱笼归置好,去与蚁老打了个招呼,也去了外厨房打下手。


  从燕帅哥那边的驻地返回,乐小同学去了趟厨房。


  傅哥哥们四个杀了四只羊,其他的羊关在家禽院,乐园有草料,一群羊放养一段日子是不成问题的。


  时间来不及,晚饭是不可能吃到石锅焖羊了,帅哥们锅了一口小石缸,做石锅炖羊。


  乐同学溜跶一圈,去园子和东院内挖了十几种药材,洗净捣碎,再添加了水, 调配成了佐料,交给帅哥们腌制做石锅焖羊的羊。


  再去抱了两箱有刺的仙人掌扔给帅哥们,让他们挑刺。


  想吃美味药膳,得人人参与劳动,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小萝莉她么,她扔下佐料就回了东院,钻进丹炉里生起炉子,又制药。


  药材下锅后,她拿出些瓶瓶罐罐,用李氏的血配制了一份血材,从玉盒中拿出一些小虫卵,用一只木盒子装起来孵化。


  虫卵是一种吸血虫经历数代培育衍生出的新变种,初虫与跳蚤幼虫差不多大,成年也只有跳蚤的个头那么大。


  想让李氏断子绝孙,有两种方法,一种是诅咒,一种就是下药或蛊虫。


  地球的天道规则之力虽然已经弱化,但世界意志仍在,有世界意志监督,乐韵不想用诅咒。


  诅咒是一种言灵语言,使用诅咒就是启用言灵能力,与发誓一样,是要受天道规则监督的。


  古时发誓很灵,违背誓言时,誓言中所言谅会成为现实,也是因为天道规则执行了规则之力。


  现代已经将发誓赌咒那套视为封建迷信,发誓诅咒跟吃饭喝水一样寻常。


  乐韵经历不同,稳中有些东西并不是看不见就不存在,不乱发誓,也不乱诅咒,免得乱用诅咒时被世界意志给发现了,给她记小本本。


  不方便暴露术士的能力下诅咒,那就只好改换另种方式来解决,蛊虫无疑是个首选的好东西。


  虫子需要一二天才能孵化出来,乐同学淡定的将木盒子扔回了星核空间,搬出桌子,坐在丹炉守着火,又构画图纸。


  天黑的时候,小萝莉离开丹炉去大厨房和众人吃饭,吃完饭就又猫丹炉里呆着忙自己的,第二天天亮时雷打不动的拎了弟弟练功,上午给弟弟和大小萝卜头们授学,其间偶尔去丹炉添火添药材,下午才一心一意呆丹炉。


  古武俊少和八大金刚惦记着石锅焖羊,早上起了个大早,早饭就生火烧锅焖羊,直到晚上才吃到期望已久的石锅焖全羊。


  美食也吃到了,也玩了多天,要去求学的学霸们虽然不舍,也没拖泥带水,31号踏上了去留学的行程。


  乐爸周秋凤忙着家里,当天也启程回家。


  蚁老又护送着乐家两口子回了e北,无论是在梅村乐家与乐园都能修炼,他老人家也开始被迫适应小徒儿不在身边的日子。


  小丫头说得好,雏鸟总要离开母鸟的,小徒儿长大了终有一天要离开长辈身边去闯荡世界,他不可能时时刻刻陪在小徒儿身边,所以,现在就得开始适应徒儿经常不在家的生活方式。


  任少和毋少比较幸运,他们仍留在乐园小住。


  蚁老和学霸们者是上午出发,他们走的半上午,宣少带着四个护卫到了乐园。


  下午,在古修聚会上夺得青年组前三的古修子弟先后入了乐园,宣少带着护卫帮核对身份,安排修士们住处。


  少年组的得主们因为都是学生,在得到小姑娘的通知时,与值主协商,又与小姑娘进了一次沟通,经协调,少年组于明年暑假进乐园参悟。


  青年组得主的三拨人都没浪费名额,第一名的雪山弟子携九人,得了第二名的散修携了六人,排第三的恒山弟子携带三人。


  三拨人都是满员。


  宣少将古修青年辈们安排在海棠院,第一名居上房,第二名居东厢,第三住西厢,去书院修炼的安排也是如此,住处与修炼分配得有理有据。


  谁要是觉得不公平,大可以下次努力,如果小姑娘仍有仁心将开放乐园给人参悟当奖励,你夺第一你也能在上房修炼。


  待三拨修士归置好了行李物品,宣少引了他们从四季院的东侧门进了乐园,去书院客厅。


  他们在会贤堂坐了几分钟,乐同学才到书院客厅会客。


  主人来会客也就是礼仪,就见过面,热情款待什么的那是没有的。


  雪山派唯了不浪费附随人员的名额,连掌门都没来占位,八个随行人员有五个是离大限不远的长老,三个是承载着希望由门派精心培养的小青年。


  得第二的散修也是熟人,就是上上届青年修士中的黑马李修福,上上届古修聚会的切蹉赛中夺得青年组第二,上届切蹉赛中再次蝉联亚军。


  他的五个随行人员名额,三个是他师门中人,有两个师门好友,至于他们的说辞是否真实,那就不得而知。


  恒山派的两位随行人员都是离大限之期不远、有希望更进一步的长老。


  三拨人也各携带了一份礼物。


  乐韵收下了礼物,与客人们寒暄了一会儿,又回了东院。


  宣少和护卫原小萝莉将礼物送去东院,从书院的东侧门出去,穿过夹道经东院西侧门进院。


  他们将礼物放到小萝莉处理公务的九德堂,又依原路返回,关上了书院的东侧门,他们去园子里的印月湖上的三清舫中修炼,将书院让给了新来的那三拨客人安心修炼。


  乐爸周秋凤从首都乘坐飞机至重c市,然后才转高铁到拾市,然而乘巴士回九稻,待他们回到梅村都已经傍晚了。


  周满奶奶在路上遇到了乐清周秋凤,拉着他们说了会儿话,也告诉了他们一个消息——张科老婆生了。


  张科头婚帮别人养孩子,二婚老婆怀孕,因为终于要自己的骨肉,他是非常激动的,照顾老婆照顾得极好。


  他老婆小杨怀孕初期孕吐得厉害,折腾了一个多月,待胎儿满了三个月就消停了,直到生产前都很稳定。


  小杨于8月27日,农历的七月初五傍晚剖腹产下一女。


  张科并没有别人想得那样感到失望,经历过了和吴玲玲那桩失败的姻婚,他对姻婚已经失望,也没指望再有自己的骨肉,老婆为自己生了个姑娘,已经算是意外之喜。


  小杨的儿子,在知道妈妈快生产时,也来了九稻,还去医院陪产,因学校那边开学了,他30号匆匆忙忙回了宜市。


  “哦,生了啊。”听说张科老婆生了,乐爸没啥感想。


  “满婶,你们去给洗三了没?”周秋凤首先想到的是人情来往。


  “没,他们还在医院,等他们回来,我们和程五他们送点鸡蛋去。我们与张科是同村的情份,你们家与张科家的关系就跟与陈武陈雷家一样,不用什么人情往来,大家各过各的就好。”


  “行吧。”


  周秋凤本来纠结要不要送点礼,满婶的建议也正中下怀,他们家若送点礼去,总感觉让双方都觉得尴尬,不与张科家走动,大家各过各的,你好我好。


  蚁老没听什么八卦,先回了乐家,与帮看家的岩老唠叨。


  乐清周秋凤回到家不久,周奶奶也知道了,过了女婿家坐,也说了张科老婆生产的消息。


  曹冰月也跑乐家找乐善玩,没找着人,第二天去学校报名也仍闷闷不乐。


  乐同学晚饭前也接到了老爸和凤婶的电话,两家长除了说平安到家,也说了张科老婆生了个姑娘。


  小萝莉超级淡定,张科老婆生得是张科的孩子,又不用她家操心养孩子,跟她没啥关系。


  她掐着小手手算了算日子,小肚子同桌应该是10月中旬后才能缷货,而柳帅哥他媳妇则要到12月下旬后才生产。


  哎,朋友生孩子,应该准备什么礼物才合适?

  默默地思考了几秒,得,不管了,等到时再说吧。


  乐同学一边制药一边关注着自己养的蛊虫,在孵化中的小虫子直到9月2号才成功破卵而出,可以喂食。


  小孵化出来的小虫子,以血食喂养,起码得要经过三次蜕变才能成年,这一过程大约需要一到二个月。


  待虫子成年可以实验,如果实验结果满意才能投放出去。


  是以,乐韵计算了一下时间,最低也得等十一月末才能在李氏身上做实验,若无意外,可以赶在元旦前将李氏放回去,也正好让李氏与她的子孙们团聚。


  第一千十一章


  每年9月学校的开学季,郁畅那些大小萝卜头们分别于8月末和9月1、2号报名,3号正式上课。


  大小萝卜头们开学了,黎照又只教小师弟一个学生, 工作轻闲。


  小乐善不用上学,是个幸福的小宝宝,有姐姐和师兄疼爱着,每天作息不变,上午勤学武术,下午和晚上学文化课。


  萝卜头不用自己操心,乐同学安心制药,几炉药断断续续的完成,最后一炉也于5号关炉。


  新制的药,有一份是为关在人造洞府那间“小黑屋”的那些家伙制的营养丸,她自己的辟谷丹是舍不得给人渣吃,只能新配了些低配版的。


  低配版营养丸的功效远不及她给燕帅哥他们的那种营养药,给人渣们吃了,也让那些家不至于饿死。


  人渣们有了吃的口粮,乐小同学每天给他们喂吃一颗药就不管了,又一头扎进作坊鼓捣机械零件。


  她先组装出一个小巧的半人工钉孔机,专给手抄书打孔。


  弄好了小机器,试用过,觉得挺好,然后就扔给了黎先生和宣家帅哥,请他们有空的时候帮给手抄书打孔,装线。


  修士们帮手抄的书籍,都没装钉,码在箱子里收藏着,有些仍放在书院上房大书堂和后堂, 有些搬到了东院的私人书房内。


  在书院静修的三拨人, 各自解决自己的饮食,宣家帅哥们则与傅哥们一起吃,他们除了帮忙做饭没其他事。


  小萝莉交给他们一份订装书本的活,宣家帅哥们可高兴了,进了东院,在“点墨斋”装钉书。


  万俟大少是自由职业,不上工时去帮忙,有活了就去忙他的事业。


  任少毋少还没有正式定下工作,他们也有大把时间,也成了工具人。


  宣少本着小萝莉说得“有福同当”的原则,呼叫了华少周少吉少姜少辛少和陈少主吕少主、赫连清辉,拉来一群助手。


  被抓了壮丁的众少,各自飞快的收了一份行李,各带了一个贴身护卫,风风火火地进乐园帮工。


  一群俊少的工作很轻松,上午工作二个钟,然后就在“点墨斋”修炼,下午工作二个钟,又打坐,纯属是半工半修炼。


  有工具人帮忙干活,乐小同学超放心,除了每天上午教导弟弟武技,下午与晚上都泡在作坑里忙活。


  在乐园参悟的三拨人,每天除了吃饭上厕所,舍不得离开书院半步,恨不得一天能再多二十四小时出来。


  无论他们何等惜时如金,转眼就到了月中。


  9月16号,三拨人依依不舍地结束了参悟之行,各自踏上了归程。


  在参悟人员离开乐园的第四天,乐同学带着行李也外出——理由是去燕山观察研究植物。


  一群古修俊少,扔下“工作”,结伴同行去踏秋。


  跟着当小尾巴的一群俊少,跟到了长城脚下,拉着小萝莉在野外露营,玩了一天,他们才回返。


  众少返回市里,各回各家的别院,只有毋少任少仍去了乐园。


  小萝莉与众少分别后,进了燕山,待到夜晚再踏飞剑潜行,悄悄翻越崇山峻岭,出了关,星夜潜行至省的赤市。


  她找到了一段距公路不远的小路,将罗三艾明一行人扔进他们的车辆里,再将车挪出人造洞府,扔在了小路旁。


  罗三那群人为了防止别人知道他们去了哪,没安装行车仪。


  因此,哪怕他们醒来了,也找不到突然从草原深处到了赤市的原因,至于他们去了某个牧民定居点的经历,乐同学已经给他们催眠,让他们忘记了那一段记忆。


  扔掉了罗三那拨人,乐小萝莉迅速远离,找到偏僻无人区,回星核空间休息了一天,第二天晚上再潜行去了与赤市相连的锡盟市内,将李氏的那几个手下扔在了荒野里。


  他们的两辆车已经报废,车辆切割处的痕迹若被发现容易引起猜测,没扔出去,留着以后当废品卖。


  李氏留着做实验,仍然关在小黑屋里。


  乐小同学也不怕李氏的子孙们焦急,李氏经常外出,有时一去就是三五个月不见踪影,其子孙后辈早已习以为常。


  扔掉了一些累赘,小萝莉进了燕山山系去转悠了几天,直至9月28号才回到乐园。


  27号28号本来是周末,因国庆节是周三,又调休,27、28号上班上课,29、30号开始放假,国庆假从29号到10月5号。


  2025年的10月6号又逢中秋节,理应公休一天,国庆与中秋挨一在起的好处就是有一个长达八天的长假。


  谷構

  上班族与学生族们心情振奋,满怀期待地期待着长假的到来。


  时间从28号的早晨转至傍晚,上完了节前最后一个班/一天课的人,终于迎来了期盼已久的国庆长假。


  徐侠客等人于傍晚就回放学回了乐园,郁畅离家远,他回到乐园已经过了七点,他后面跟着两个陈丰年和陈晓竹两个小尾巴。


  陈丰年晚上没去小表姐,第二天早上清早就跑东院门口守着,守到小表姐带着小表弟出来吃饭,巴巴地凑上去。


  乐韵摸了一把小表弟的狗头,板着脸问:“一大早就跑来守株待兔,有什么破事儿?”


  “没有没有,就是想姐和乐善了。”陈丰年涎着笑脸,开开心心地摸小表弟的脑袋。


  “我国庆节要参加两场婚礼,你们自己玩。”小表弟没说有啥事,乐韵也没再追问。


  陈丰年狂点小脑袋。


  乐小同学有很多事要忙,吃了早饭,在消食的时间抽空关心了陈晓竹的学业,之后拎了弟弟去习了两个钟的武技,再去操练大小萝卜头们。


  周天晴和曹清月,陈兆年及他的小伙伴,陈丰年的小伙伴们半上午才到,陈兆年和他的小伙伴们已经本科毕业,要么保妍,要么就是成功考研,都是在继续深造中。


  王睿轩是校田径运动员,8月、9月份参加了全运会和高校田径运动会,都取了极为不错的成绩,是重点培养的田径运动员,国庆长假又去了训练基地培训,没时间去乐园玩。


  一群青年小伙到了乐园,放飞了自我,玩得飞起来。


  郁畅等大小萝卜每天累成狗,却没谁眼红小帅哥们自由自在的玩耍,一个个忙着恶补功课,学习武术。


  而就在大小萝卜头们忙着习武时,30号这天的上午,有不速之客拜访乐园。


  尽职门卫傅哥,听到门声开了西大门,目光从门口的数人身上掠过,一板一眼地问:“请问先生是哪位?有预约吗?”


  门口一共有六人,有一男两女的三个中年男女,还有三个孩子,孩子是两男一女,一个男孩约有十四五岁,另一个略大一点,女孩约十一二岁。


  中年男人与一个中年妇女,一个略小的男娃脸型与郁奶奶有几分像。


  看到中年男女,傅哥也隐约心中有了数,那面相相似的中年男女应该是郁奶奶的一双儿女。


  郁达带着妹妹和老婆、孩子、外甥,于昨天下午就到了首都,没敢直接来乐园找人,先找了旅馆安置。


  乐园,他是知道的。


  郁达在去年暑假去父母以前住的学校宿舍数次,想等看郁畅考上了哪所大学,一直没等到。


  在快开学时去老母亲和郁畅,赫然发现房子已经清空并且交还了学校,他找学校打听也没打听到老母亲和郁畅去了哪。


  后来去了郁畅的高中打听才知道郁畅考上了青大。


  知道郁畅考上了青大并没有通知他就走了,连老母亲也随着孙子离开,感觉自己被抛弃了,郁达是愤怒的。


  可惜,愤怒也没有用,。


  因为当时没什么假期,他也没办法找上首都,去年国庆期间才有点时间,跑了一趟首都,去青大打听郁畅的情况。


  他是费了一番心思,找了学校的学生管理处,才找到郁畅的新手机号和郁畅联系栏里联系人家属一栏的号码。


  祖孙离开淞海后,淞海市的手机号码也停了,到首都换了新号。


  郁达也知祖孙俩停了老号就是不想让他找到,从学校找到了联系号码,也打过电话,竟联系不上,猜着祖孙俩把他的手机号设为了黑名单。


  去年他没能找到郁畅和老母亲的落脚处,猜了半天猜着有可能会与某个曾经救了郁畅又单独找过他的小姑娘联系,花钱请了专业人员打探消息。


  专业侦探果然不是吹的,收集到了他想要的消息。


  暑假期间,郁达没有时间,国庆有八天长假,他立马就带着老婆孩子和妹妹外甥来了首都。


  守望到高门大户的重厚大门打开,看到身材健壮、眼神犀利的中年人,郁达知道那人是乐园的门卫,立即陪笑脸:“这位大哥,我们是郁畅同学的爸爸和姑姑,我们知道我们家老母亲在乐园做工,郁畅也跟他奶奶住这,我们兄妹很久没见母亲和郁畅了,很担心他们祖母,孩子们也好久没见奶奶,我们带孩子来看看奶奶。”


  “你说你是郁奶奶的儿子啊?你们与郁奶奶有电话预约吗?”傅哥直想翻白眼,撒谎也不挑个好点的理由,担心老母亲和郁畅?骗谁呢!


  “这”郁达笑容有些僵硬:“我与老母亲有点小误会,老母亲一直不愿意接我的电话,是没有电话预约的,能不能请大哥通融一下,让我们见见孩子的奶奶。”


  第一千十二章

  有人想找借口混进乐园,怎么办?

  傅哥就一个想法——怼他!


  小姑娘的乐园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尤其是眼里只有利益,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不慈的那类人更没资格踏足。


  “乐园是私人住宅,主人在园里有制药工作室,经常做科研,为了安全,不接待与主人无亲友关系的陌生人来访,郁畅的奶奶是乐园的保洁阿姨,你们是郁奶奶的儿女又不是乐园主人的亲友,哪可能是你说一句通融通融就能允许你进乐园。”


  傅哥可没准备通融,又怼了一句:“你电话联系不上你自己的母亲,就该好好反省你做错了什么让老人寒了心。


  我会告诉郁奶奶说你们找她,她老人家见不见你们就看郁奶奶自己的意思。以后你们母子父子之间的私事自己解决,不要再打着想念母亲想念孩子的幌子频繁来乐园打扰主人的生活。”


  傅哥扔下一句话,将铁门给拉拢,上锁,转身去找郁奶奶。


  郁达被怼得面红耳赤,一直没说话的郁欢,因为被一个门卫给训了,气得四仰八叉,偏偏连句脏话都不能骂。


  郁太太没吱声,全程充当贤淑好妻子。


  三个少年一直在东张西望,对于大人说的话好似浑然未知般,像是对待陌生人生似的没什么感情。


  傅哥转去了五味橱,找到了在择青菜的郁奶奶:“郁奶奶,门口有人来找你,自称是你的儿女,说看望您和郁畅。”


  郁奶奶正开开心心择着韭菜,准备弄齐配料,下午给孩子们包爱吃的韭菜饺子,听傅哥说儿女来找她,脑子宕机了一下,

  缓了缓气,她才回过神,放下韭菜:“那东西没脸没皮,一惯会捧高踩低,我不出现,他们更有理由跑来给人添麻烦,我去看看。”


  郁奶奶对自己己生的两个孽障已经没了指望,所以即使已经是黄土掩脖子的年龄,也毫无留恋地随孙子北上漂泊。


  结果,这才过了一年的宁静生活,两个孽障又找来了首都。


  她打心里不想看见令人心烦的孽障,可若不见一见,那两个唯利是图的东西必定会用其他法子逼迫她和阿畅,甚至可能会给小姑娘泼脏水,说是小姑娘离间了他们家人的感情。


  郁郁没有回避家族矛盾,傅哥对她的敬佩也更深了一份,他也不论人好坏,陪郁奶奶一起到了门卫室,自己便不露面了。


  郁奶奶到了西大门的门洞区,透过铁栅栏也看到了自己生的两个孽碍和一个媳妇以及孙子孙女和外孙。


  小孙子小孙女是他们父母手心宝,从小与她就不亲,除了点香火情,没几分祖孙情。


  对于小孙子小孙女,郁奶奶想疼爱也疼爱不起来,幸好得了她和老头子一腔疼爱的阿畅不是爹妈那种人。


  老两口一度以为是他们当父母的教育失败,儿女才变得面目全非,当以同样的教育方式教养的小孙子长大,他们又明白他们的教育方式没错,是儿女被外面的世界迷了眼,才变得唯利是图,虚荣又拜金。


  人在别人屋檐下,郁达郁欢在门卫关闭铁门进去之后没敢流露出什么不满,更没敢说什么,怕言多必失。


  兄妹俩只拉过了东张西望的孩子,又嘱咐了一番,让他们见到奶奶要有礼貌。


  兄妹盯着门洞,等了几分钟才听到脚步声,然后那只拉开了一块扇形的门页洞开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容光焕发的老年妇女。


  在看到精神抖擞、气色红润的老母亲时,郁达郁欢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置信地惊叫了一声:“妈?”


  去年暑假,他们回去看过,那时的老母亲就是个佝偻着背的小老太太,皮肤黯沉,脸上的老年斑非常明显,整个人与那些风烛残年的老人一样,没有什么精神气。


  这才一年不见,那个他们记忆中的小老太太,背不驼了,腿也有力了,脸上的老人斑也不见了,肤色红润,眼神明亮,以前干枯的头发也是黑油油的,整个人的精神气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现在的老母亲的样子,就像是他们记忆中那个四十来岁的母亲的模样。


  若不是脸是脸是熟悉的,郁达郁欢都不敢认。


  震惊的兄妙俩惊呼了一声,几步就冲到了铁栅栏处,望着老母亲的眼神无比热切,不用说,老母亲能有如今这般面貌,必定是那个小姑娘的功劳!

  这也说明郁畅一定得到了小姑娘另眼相看,小姑娘才爱屋及乌,舍得下血本给郁畅奶奶调养身体。


  郁达心中激动,立即又回头喊:“郁盛、仙仙快过来,你们不是说想念奶奶,要来陪陪奶奶吗,奶奶出来了。”


  郁欢也忙叫儿子:“宝麟,快过来,外婆来了。”


  郁畅郁仙仙听到爸爸的叫喊,不太情愿地上前,站在爸爸身边喊了声“奶”。


  朱宝麟也到了妈妈身边,不带感情的地喊了声“外婆”。


  孙子孙女与外孙喊自己都是不情不愿的,郁奶奶也没挑刺,点头应了,就站在距铁栅栏门三四步远的地方。


  她不过去,问眼睛都在冒精光的孽障儿子:“郁达,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有正事就说,没事就滚!”


  老母亲站在让自己挨不着边儿的地方,郁达想让儿女去抓他们奶奶的衣着都没办法,被叫滚,挤出的笑容僵了僵。


  “妈,我们就是想你了,来看看你。去年8月我们回去,发现你和郁畅竟然腾空了房子,可把我们急坏了,费了好大劲儿才知道阿畅考上了青大。


  去年都不知道怎么联系你们,也不知道你们在哪落脚,没来陪你和阿畅过节,今年才打听到你们的落脚处,这不一放假,我和妹妹就带着仨孩子们来陪妈过节,到时我们合家去爬爬长城,逛逛紫禁城。”


  孽障儿子说得比唱得好听,郁奶奶眼皮子一翻,哼了一声:“打量着阿拉年纪大了老模糊了,撒谎都不草稿了是吧。


  什么想念阿拉和阿畅?什么来阿拉和伊过节?说这话你连自己都骗不过,阿拉不用你的假关心,阿畅伊更不需要你的假关心。


  过去十几年死哪去了,怎么没见你当过一天慈父,现在阿畅都满十八岁了,倒冒出来当慈父了,也太假了。


  别打着看望阿拉和阿畅的名义,假惺惺地来这里混脸熟,你当别人看不出你想借阿拉和阿畅攀附乐园主人的那点小心思,就你们那点小聪明,连台面都上不了,莫说进这乐园了。


  两个没良心的孽障东西,在你们爸生病时你们有时间带着孩子去游乐园去吃山珍海味,就是没时间去没照顾亲爹,死时也没时间去送终,现在跑阿拉面前装什么大尾巴狼。


  阿拉人还没死,轮不到你们来对阿拉和阿拉的阿畅的生活指手画脚。你们都给阿拉滚!”


  郁奶奶越想越气,气冲冲地转想,推动大铜门页,“咣当”一下将门给关起来,上栓!


  孽障儿子的唯一用处,就是娶了个媳妇生了阿畅。


  女儿的用处大概就是回娘家搬东西,专门气娘老子。


  除此外,两个孽障一无是处。


  拴好了大铜门,郁奶奶犹觉心里堵着一口气,扭头就回厨房,照她生的儿子女儿,养了不如没养!

  就算是假惺惺的,郁达至少表达了自己的来意,郁欢都没什么机会表达什么对老母亲的想念,就那么被老母亲给一杆子打翻在地。


  被骂就算了,还被老母亲给拒之门外。


  吃了闭门羹的兄妹俩,涨得脸红得像猪肝色。


  这……能怪他们吗?


  他们当初也不知道爸爸生病会死啊,还以为只是小病,就没去医院照顾也没去看望。


  更不知道老母亲就因为老爸生病他们没去陪院的事还耿耿于怀。


  郁达郁欢都觉得自己很冤,可也没地方说。


  郁达尤其觉得自己冤,他离婚时就将郁畅送爸妈身边了,孩子有爷奶管着,他管不管有关系?


  反正他将来要给父母养老啊,父母帮带孙子不是天经地义?

  再说,郁畅是先天心脏病,又是稀有血,随时会没命,有几次孩子差点没了,他和前妻都同意放弃治疗,是两老不愿意。


  两老自己愿意为郁畅拼命拼活担惊受怕,是他们自己愿意养孙子,怎么怪他十几年不管不问?

  郁达心里十万个不服气,也不敢砸门让老母亲来理论,忍不住骂自己的小儿子小女儿:“你们两个耳朵聋了吗?早就说了让你们对奶奶尊敬点,你们都是怎么做的,一个个像是谁欠了你们几百万似的,你们给谁脸色看。”


  丈夫挨没挨骂,郁太太不管,丈夫骂儿女,她就不愿意了:“你够了啊,你自己平日不烧香,临时抱佛脚,现在拿孩子出气做什么?”


  挨了爸爸骂,郁仙仙脸都变了,妈妈来护崽,立马就“呜”的扑妈妈怀里哭。


  郁盛也躲到了妈妈身边,一脸不耐烦:“妈,爸他发得哪门子疯啊,好好的找郁畅做什么,带着那么个病秧子还能玩什么。”


  郁太太飞快地瞅了瞅四周,见没人偷听,才松了口气,立马拉着儿子和女儿就走,一边小声叮咛:“郁畅病好了,以后可别再叫郁畅病秧子,你说郁畅病秧子,别人听到了只会说你。”


  “知道了,妈,究竟要不要去那个什么博物馆了?”郁盛为在意的应了一句,还是一脸不耐烦地催。


  “马上就去。”郁太太怕小祖宗在乐园门口闹脾气嘴没遮掩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赶紧带孩子离开。


  郁达黑着一张脸,也没再训孩子。


  郁欢也拉着儿子朱宝鳞赶紧走,这次没能修补与老母亲之间的感情,只能下次再来了。


  第一千十三章

  被自己生的孽障影响了心情的郁奶奶,因为眼不见为净,当返回厨房,心中的怒火也消散了不少。


  傅哥在郁奶奶与她儿女翻脸关门时自己先进了自己的房间回避, 等郁奶奶过去了才出去转悠。


  他在园里转悠了几圈,和揭哥喂了羊,陪着四匹宝马散了步,等到快中午时才去厨房做饭,当着郁奶奶的面也绝口没提郁家儿女来过乐园的事儿。


  乐同学在嫏嬛院教弟弟和大小萝卜头们习武,在门铃声响时留意了一下,自然知道是郁奶奶的极品儿女来了。


  她听了一耳朵, 并没有中途告诉郁畅他家躺血缘关系栏上的生物学父亲来了,权当不知道那茬事儿。


  上午的武学课结束,仍如既往的带着一群大小萝卜头们去五味橱大厨房吃饭。


  郁奶奶饭前表情平静,直到饭后叫了孙子去单独说话。


  陈丰年等小帅哥们都以为是祖孙日常说话,谁都多想,吃了饭又冲冲地钻书院,嫏嬛书院里的书籍五花八门,学霸们已经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毋少任少与一群萝卜头们也去了书院。


  黎照与小师弟和小姑娘一起回东院,他去泡了茶,在九德堂喝茶,备课。


  郁奶奶叫了孙子到了自己的房间,先关心地问了孙子的日常功课,直到没人在西南角了,才说原因。


  “阿畅,上午你爸你姑带着他们孩子来了,说什么担心我们祖孙,来陪我们过节,我让他们滚了。


  他们能找到这里,想来他们也打探清楚了你的班级信息, 以后他们肯定还会以各种由头找我们,或者会去学校找你。”


  “”郁畅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个干干净净,差点想骂“狼心狗肺的东西”,想到那俩人再不是也是奶奶亲生的孩子,又忍住没骂。


  “奶,他们是您身上掉肉的,您若舍不得,您以后跟他们见面我不会阻止您,但我与他绝不可能再培养出什么父子情,无论是他们谁来,我都不会理睬。


  乐姐姐这处园子一直处于官方保护中,您在这里也是安全的,您若与他们见面只能去外面,不能带人进来,更不能带他们给的东西进来。


  万一他们在身上或在某些东西里偷藏摄像头和监听器,那些东西带进了园里,谁也不知道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你说什么傻话,我对你爸早就没指望了, 指望你爸你姑他们给我养老照顾我, 我不如指望你爷从地里爬出来。


  你说的我懂, 我知道你爸你姑打得是什么主意,我今早人都没跨出铁栏门,听他假惺惺地说担忧我们祖孙,心里冒火,说了两句就关了门。


  我跟说这个事,是让你心理有个数,要不然等他们找到了学校你连个心理防备都没有,容易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你在学校也多交点朋友,有事没事也跟人说说你的家庭情况,他们要是找去学校颠倒黑白,也好有人给你说句公道话,免得你吃亏。


  阿畅,你长大了,以后要处理各种各样复杂的关系,奶奶文化不高,帮不了你什么,至少不会给你拖后腿,你怎么处理你爸的关系,你照你的想法来,不用再委屈自己。”


  “奶,我明白的,我带您离开淞海也是不想您过得那么憋屈。以前我有心脏病,您怕您哪天走了还得靠郁达出钱送我上学照顾我的生活,所以有顾虑,他再怎么过分您也受了。


  现在我好了,以后我给您养老,不依靠郁达,不用受他的闲气。”


  “好,阿畅有志气,奶奶放心。小姑娘胸怀大义,有她培栽你,奶奶不担心你的前途,你只尽去做你想做的事,我就安心在乐园养老。”


  祖孙俩的意见统一,自然一切好办。


  郁畅怕奶奶被气出病来,特意问了有没哪不舒服,又说了几句体己话,祖孙俩结束谈话。


  郁奶奶去了厨房准备包饺子。


  郁畅去了作坊,猜着仙女小姐姐还没进作坊,就在作坊屋檐下等着。


  他等了大约半个钟,等到了仙女小姐姐,乖乖地站在屋檐下等人到了檐下,才喊“乐姐姐”。


  “有事找我?”乐韵走到作坊的屋檐下,一本正经地伸长手去撸大萝卜头的脑袋。


  大小萝卜头们都很乖,撸起来超有成就感。


  “乐姐姐,我生物学上的父亲和姑妈今天上来找来了乐园,他们以后可能还会找理由来乐园给人添麻烦,请您跟傅叔他们说,不用顾虑我奶奶,他们要是再来打扰就打电话报说他们扰民。”


  郁畅被揉着头,爆红了脸,羞答答地报备家务事。


  “不用担心,傅哥他们会看着处理的,他们要是去学校,你自己能处理得了吗?”熊孩子知道有事找大家长汇报,孺子可教也。


  “能。”郁畅答得毫不迟疑,缓了缓,又补充:“我就是担心,有可能会因乐姐姐您收留了我们祖孙,会给您带来麻烦。”


  “我要是怕麻烦,当初就不会收留你们,你想怎么做尽管放开手脚去做。”乐韵鼓励了一句,又用心教导:“最好的猎人,不仅是身手好,更重要的是懂得因时制宜,该出击时就出击,该静守时就静守。


  一般的猎物没打死顶多激怒了它,可能为自己带来一些凶险,而敌人,一旦没能摁死他就会留下无穷后患,是以,对猎物要么不出手,一出手最好致死。


  对敌人更是如此,要么不动,要动就做足准备,行动了就让他翻不了身,以绝后患。


  你父亲那里也是如此,与其立即处理,不如让他们先蹦跶,等到合适的时机再重锤出击,一锤将他摁在地上,让他再怎么洗也洗不掉污点,当你羸得了大众的同情心,将来才能真正的高枕无忧。”


  “我懂了,先忍得一日之气,他日再算总帐。”郁畅的眼睛“嚯”地亮了起来,奶奶让他与同学也说说家里的事,他之前觉得有道理。


  现在听了仙女小姐姐的一席话,则有了新的想法,与其现在与同学诉苦,不如什么都不说,先看生物学上的那位父亲怎么蹦跶。


  等看过了那人的蹦跶,合适时再打脸,一次性将那人钉在不孝不慈的柱子上,彻底解决掉麻烦。


  “孺子可教也。些许小事先扔一边,别影响了心情,好好努力学习去吧,你们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嗯,乐姐姐,我知道了,我先走了。”郁畅点头,看向小姐姐,得到许可,撒开脚丫子就跑。


  熊孩子飞奔而去,乐韵笑了笑,转身去了坊门,先去医学研究室观察了自己养的小虫子,再去精密仪器间打造机械零件。


  郁畅飞奔回了凝翠轩,自己备课,等到了上课点,他给小萝卜头们补课,第二节是黎先生的课。


  在黎先生给小朋友们上课时,蓝三帅哥开着一架小直升机到了乐园,停在了清和斋不远的南倒座房对着的草地上。


  谷淨

  傅哥钱哥揭哥柴哥去帮忙,将蓝三拉来的一些保鲜箱和筐筐搬进南倒座房的仓库。


  小飞机就停在倒座房前的草地上,蓝三去将ec225从停机棚开到东院月台上,又和傅哥几个去搬行李,搬了很多米、面装进机舱,又进东院的厨房中堂搬了十几只箱子。


  装载好了的品,蓝三与傅哥几个去溜马,傍晚带着一群学霸和小萝卜头们一起做饭。


  晚上,蓝三也没去蹭傅哥的床,他直接在直升机上睡觉。


  乐小萝莉在作坑待到子时,收拾好了物品,将放医学研究工作室的小虫子们扔进空间,自己也回了东院,洗涮一番,换了衣服先打坐。


  小萝莉只打坐到凌晨三点半,拎了一只必备的行李背包出了院,上了停在门前的直升机副座。


  蓝三等到小萝莉来了,开着直升机飞往乌拉草原。


  边源同学国庆婚礼,小萝莉去草原参加婚礼。


  草原上的牧民结婚都偏早,一般刚到法定结婚年龄就结婚。


  边源毕业时就已经属“大龄青年”,他毕业就去部队服役,头两年理论上不能结婚,是以婚期一拖再拖。


  他的结婚对象是他的初中同学,也算是青梅竹马。


  女方不是乌拉草原人,属于锡盟市另一个镇所辖区,是种植区。


  女方也读了大学,虽然是省内专科大学,至少也不差,家庭也极不错,家中有在公家部门任职,算得是门当户对。


  依照当地的规定,男方家将于结婚的头一天上女方家迎亲,于第二天将女方迎回男家。


  边家早就准备齐当,等边源于29号从驻地飞回省,迎亲队伍于30号去了女方家附近扎帐篷,送聘礼。


  乐同学和蓝帅哥起五更爬半夜的摸黑出发,这次是直线飞行,行程五个半钟就到了目地。


  边源从军,当兵光荣。


  边家因有个当兵的孩子,也很深牧民敬重,婚礼自然不能马虎,是大办,边家扎了很多帐篷,亲友们与十里八乡的牧民都来了边家,十分热闹。


  边家人看到直升机,知道是边源的同学乐小姑娘来了,边爷爷赶紧带上一群人端了酒,出去迎接。


  蓝三依小萝莉的指引,将直升机停在了距离保镖们帐篷不远处。


  赫连家主在草原停留了几天,在一切安顿妥当后才带着其他人回家,留下了两位族老和一个青年驻扎草原。


  赫连家的族老,一位打通了任督两脉,一位经过了洗筋伐髓,有他们俩人坐镇,足以应对各种突发事件。


  赫连家知晓小姑娘会来草原参加边家的婚礼,他们还没去边家,等着小姑娘。


  直升机飞至,赫连家老少仨出了帐篷,待小飞机桨叶静止,才近前。


  乐韵拎着自己必备的小背包,出了机舱,将背包斜背于胸前,绕过了机头,与赫连族老打招呼。


  她本来想先将给赫连带来的几样东西搬下来,见边家那边有人往大道上迎来,先去边家。


  蓝三开了舱门,帮捧出一只四方盒子。


  赫连家买了一只羊作为礼物,还有礼金,青年牵着羊,跟着族老与小姑娘一起去边家。


  边爷爷带着边家负责接待客人的男女,迎出几百米远,迎到小姑娘,笑得一张脸开了花,亮起了嗓音,喝起欢迎朋友们的歌。


  乐韵客气的向边家众人打招呼,问好。


  边家男女们端着酒,跳起舞,向客人敬酒,敬了一碗又一碗,一连敬了十九碗,满满的情意。


  蓝三也学小萝莉,只端过碗抿一抿。


  赫连三位那是千杯不醉,全喝了。


  喝了酒,边爷爷再次表示感谢:“小姑娘辛苦了,您那么忙还千里迢迢而来,太客气了。”


  “边源是乐树海他们兄弟的兄弟,也是我的同学,他结婚,我在家必须得厚着脸皮来喝喜酒,给您们家添麻烦。”


  “不麻烦不麻烦,小姑娘能来,是我们的荣幸,小姑娘和赫连家的朋友们快往家里请!”


  边爷爷笑容满面的请小姑娘和赫连家的老人们走前面,他和家里人簇拥着客人回帐篷。


  到了帐篷外,边爸边大伯们带着人热情的敬了一轮酒,然后才进帐篷。


  大帐篷里,老人们坐在西边,东边是年青一些的中年人,宝音老太太也在边家,与几个老人坐在对着帐篷那一方的西边那侧。


  宝音老太太看到娘家侄孙女,开得连鱼尾纹都充满了喜悦。


  边爷爷要请小姑娘和赫连家族老上座,乐韵没好意思,坚决推让,请主人坐了,向老人们和客人们打了招呼,再送上礼物。


  边妈拿了只木盘给接了礼物,再递给公婆们亲自拆。


  边爷爷奶奶开了裹着红布的木盒子,取出里头的礼物,一份是珊瑚珠串和珍珠耳环,另一份是一串珊瑚链珠和男士款的手串。


  珊瑚珠子是顶级的“牛血红”,珠子颗粒有大有小,颗颗圆润,色泽鲜艳,帐蓬里的光线偏暗,更突显出它光华耀眼。


  帐篷里的来客们皆齐声赞美。


  “让小姑娘破费了。”边爷爷也是识货的,从颜色看就知珊瑚首饰的品质极好,必定造价不菲。


  “小小心意,祝愿新人永结同心,儿孙满堂。”乐韵送上了礼物,与蓝帅哥在一旁坐下。


  赫连家将自家的礼金和羊交给了边爸边妈,挨着小姑娘坐。


  第一千十四章

  客人们携重礼来贺,边家赶紧将礼物搬出去另放,端来奶茶、奶皮子等食品,请新来的客人品尝。


  小萝莉被人围着说话, 蓝三是个机智的大帅哥,他坚定的当空气,喝喝了奶茶,吃吃点心。


  小萝莉并不是最后一拨客人,各村的牧民们也在陆陆续续的来,一般都到帐篷坐坐,与客人打声招呼就出去了。


  帐篷里坐着的客人,都是德高望重的老人,或者是各村的头人,或者是主人家的亲友中的长辈们。


  乐韵也捱不住众人的热情,坐了一阵,与蓝帅哥和赫连族老也出了大帐,到各处参观,溜跶中逮到一群自由自在玩耍的小孩子,与小朋友们跑草地上玩。


  新媳妇家离边源家很远,有一百来里路,边家这边是用汽车去迎亲,迎亲的队伍直到十一点多钟才回来。


  男方家接亲的车子是从市里租来的,共有九辆车,有的载人,有的拉着马和一些东西,娘家那边有送嫁车,拉着陪嫁的牛羊和其他嫁妆。


  迎亲的车队部分车辆停在帐篷区外头的路上,新人的车绕蒙古包三圈,然后才下车从主帐前的两堆燃烧的火堆中间走过, 再进帐篷。


  新人进了帐篷, 先祭拜火灶, 再拜新郎的父母、长辈和亲友。


  完成了礼式,新人去新人的帐篷,梳头额吉给新娘重新梳头,换装后坐等婚宴开席。


  男家这边早就准备妥当,新娘去梳洗时安排了客人们入席,新娘那边梳好妆,开席。


  女家送亲团共有三十几个,由男家安排坐了上席和西席,还请了专人陪席。


  中午也是牛头宴。


  宴席开席,新郎捧着银壶,新娘用哈达托着银碗向长辈、亲友敬酒献哈达。


  坐席的时候,乐小同学和蓝帅哥没逃过去,与新娘的娘家长辈们那些人坐了上席,边家安排她们与宝音老太太同席。


  边源领着媳妇向亲友敬酒,敬到小萝莉一桌,看着盛装出席的小萝莉,笑得露出一口齐整的钢牙。


  他有心想与小萝莉说几句话, 奈何客人多, 在席的又有很多老人, 若只与小萝莉单独说话又会冷落其他人,显得不礼貌。


  即不能厚此薄彼,边源也没特意与小萝莉聊话,与媳妇儿敬酒。


  他媳妇儿姓白,是个满族姑娘,身高一米七八,即有草原儿女的大方爽朗,也有白领精英的干练,穿着民族盛妆,一身行头挺重。


  与虎背熊腰牛高马大的边同学相比,白姑娘可谓是身形纤细高挑,两两站一起,有种野兽与美女的即视感。


  新人先敬了宝音奶奶,然后才向小萝莉敬喜酒,再依次敬了每一位客人再去下一桌。


  新郎新娘给上席的客人们敬了酒,年青的小伙和姑娘在马头琴里唱起了,跳起了舞,婚宴的气氛也瞬间被点燃。


  因晚上的篝火宴才是婚礼中的重头戏,午宴只持续到三点多钟便结束。


  坐等到宴席散席,乐同学与蓝帅哥和赫连仨位去了赫家的帐篷,坐着聊了小会儿就去缷载物资。


  赫连家将帐篷与四周布置得整整有条,又新增了四架勒勒车,主要用于装燃料和粮食。


  为了有效利用空间,在勒勒车辕下支了支脚保持车辆平衡,上头放上架子,再放一些用箱子装载的物品,上头再盖雨布。


  新增了马圈或羊圈,只是用栅栏圈了一起,大概能关三四匹马,赫连家也买了一匹马有用于平日来往定居点与乐家的牧场,或者去四周走动。


  菜地开辟出来种上了菜,也在菜地一角搭了高架,架子上面放了种植箱子,底下用网圈护起来,如果从外面买了鸡鸭可以关在底下放养一段时间。


  扎帐篷的台基上也有空,也放了几个装有泥土种着葱蒜的种植箱。


  任谁看过赫连有帐篷,都明白他们是准备长久驻扎下去,绝不是小住。


  自己请的护镖团,自然不能亏待他们,乐同学给运来了几吨过冬用的大米和面、小米等存储粮,十几箱木炭,以及一些干菜、干笋、干蘑菇,几坛酱和酸菜,一坛食盐和两箱熏鱼、腊鸡腊鸭腊肉。


  东西太多,赫连家的族老都惊呆了。


  搬完了为赫连家准备的过冬物品,乐同学才给大姑奶奶家送东西,也是一些米、面油盐和干蔬菜,熏鱼糟鱼。


  赫连家族老和蓝三当搬运工,各跑了七八趟才将东西给搬去宝音老太太家。


  宝音老太太家在家的那些青年们都去边家帮忙干活,忙得两脚不点地,没功夫去搬礼物。


  将给大姑奶奶的礼物送到,乐韵和蓝帅哥各抱了一筐熏鱼去了边家,将熏鱼交给了边妈妈,并提出告辞。


  边妈听说小姑娘要走了,急得抓着人,赶紧喊了儿子过来。


  边源要招待客人,也忙得无暇分心,被母亲唤过去,听说小萝莉要回去了,也急了:“小萝莉,你才来怎么就要走了?”


  “你结婚的好日子,本来应该与大家一想今晚为你们通宵庆祝,因为有个淞海市的同学明天结婚,我得赶回首都,明天搭最早的航班飞往淞海才能赶得上喜宴。”


  她的大学同学八大金刚还在海外留学,连个对象都没有,自然不可能结婚,但军训期间的同班同学,有几个已经结婚。


  那几个军训班同学结婚时,小萝莉还在y国留学,人在国外,没去参加婚礼情有可原。


  这次是军训班的吴怛同学结婚,即是国庆假期,她也在国内没闭关搞研究,道道了吴恒同学的婚期,自然得去吃喜酒。


  何况,边同学与吴恒同学结婚的日子就是前后脚跟,她参加了边同学的婚礼,若不去吃吴恒的喜酒,不说别人会有其他想法,她自己都觉得不厚道。


  “噢噢,是这样啊,那我不留你了,我们下次有机会再好好聚聚。”边源明白了原委,也理解小萝莉,没再挽留。


  “行,下次再聚,你要是有假期,或者出差经过首都,就去乐园玩,就算我不在家也可以去小住,傅哥他们知道你。”


  “我会去的。”边源也没废话,叫了一个自己家的兄弟低声嘱咐了几句,自己和妈妈送小萝莉去登机。


  得到了边源交待的人,立马又叫上了几个人,飞奔去了羊圈抓了五只羊绑了脚,扛着跑向直升机。


  边源和边妈妈没再通知其他人送小姑娘,就母子俩送行,他们到了直升机旁,扛着羊的人也追了上来。


  对于边家送羊的举动,乐韵脑子里闪过了一句话——吃不了揣着走!

  边源和兄弟们将绑了腿脚的羊拎进直升机后舱,再与小萝莉话别。


  小萝莉要赶时间,他们也没废话太多,说了临别不舍之话,他们先转身往帐篷方向走。


  赫连家的族老目送小姑娘登机。


  乐同学与蓝帅哥坐进驾驶舱,直升机升空后,在空中绕了半个弧,掉头,飞向首都。


  边爷爷边大伯等人,忙着招待客人,直到直升机起飞才知道小姑娘竟然走了,特急,看到边源回来,抓着问原因。


  边家众人听说小姑娘因为要赶回去参加另一个同学的婚礼才没留宿,顿时就放心了,他们之前还在担心是不是因为他们招待不周怠慢了小姑娘。


  客人们听说小姑娘为了同学的婚礼,两天要时间要去不同的省,感动于小姑娘对朋友的情谊,好一顿赞美。


  谷鉓

  蓝三和小萝莉马不停蹄的赶路,凌晨二点后才赶回首都,直升机停在东院月台,两人也没叫其他人,将五只羊扛去了家禽院放养。


  因为在作坊楼顶睡觉的狗狗看到电筒灯光唤了两声,揭哥惊醒,起来查看,发现是小姑娘和蓝三,赶紧帮忙。


  清晨又要出发,乐同学将想给直升机搞卫生的蓝帅哥能轰走,让他去补个觉,她回了东院洗涮。


  蓝帅哥补了一觉,睡到五点半起床,洗涮好,换了一身衣服,吃了早饭,又和小萝莉出发。


  他开了另一架小直升机代步,将直升机停在机场,再与小萝莉登上飞往淞海市的航班。


  飞机抵达淞海市不到十点,然而,两人经历了摆渡车、公产车和地铁的周转,等好不容易过五关斩六将的杀出重围,赶至吴同学结婚的大酒店,已经过了十二点。


  吴恒本科毕业也读研,拿到了硕士毕业证,回了淞海工作,他的对象也是他读研生时认识的。


  吴同学是土生土长的淞海人,戴良钰戴同学的老家是s省,他在老家出生,后来父母去了淞海市工作,他在读初中才去淞海市借读,高考前回了原籍考试。


  戴同学还在没毕业,他的父母代儿子参加同市的吴同学的婚礼。


  吴恒家也想在1号举办婚宴,奈何他们家仅是普通人家,淞海市各大星级酒店承接了很多富二代或上流社会青年辈们的婚礼和一些特别的宴会,他们根本挤不进去。


  为此,吴家只能退而求其次,将婚礼定在2号。


  淞海市的各酒店,基本上每逢国庆、元旦、五一那样的重要节假期,几乎天天爆满,私下里有人说他们是“节假日开张一天吃三年”。


  各酒店2号的档斯虽然没有国庆当天那么拥挤,同样排得满满的。


  吴家的宴于11点开始婚礼,前期是婚礼必略流程,将近十二点开席,乐小同学到达时,宴席已经开始了一会儿。


  但也不是很久,因为上菜也要时间,客人也吃了十来分钟。


  吴恒与新娘、长辈们招呼过了客人们,刚坐下没吃几口,见到酒店侍者引着穿着一身半臂蓝色袄裙外套浅紫对襟短褙子的小萝莉,噌地站了起来。


  “小小萝莉?”


  饶是吴恒因为在青大深造过也是见过世面的,定力也不错,这当儿也被意外之喜给震惊得结巴了。


  新郎失态地站了起来,同桌与领桌的众客皆齐齐望向新郎官,视线在新郎官与侍者领来的两人之间打转。


  吴爸吴妈先是怔了怔,转而也像是屁股底下有弹簧似地弹了起来,一把拉开了椅子往外走。


  “哎呀,稀客!小姑娘远道而来,吴家三生有幸。”


  “吴叔吴婶客气。吴恒,抱歉,我迟到了!好在人迟到了,祝福不论早晚,祝愿新郎新娘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自己来迟,乐韵也深感歉意,又向厅中的客人微微欠身:“我来晚了些,打扰了女士先生们用餐,失礼了!”


  “小姑娘客气。”穿汉服的漂亮小姑娘,娇俏可爱又有礼貌,在座的男女们礼貌的回了个微笑。


  就在说话的功夫,吴爸吴妈也绕出了桌子,跑到了通道区,夫妻俩紧握住小姑娘的手,心情激荡,不停的表达感谢。


  吴恒慢了半拍,拉着媳妇儿落在后面一点点,站到了父母身边。


  儿子来了,吴爸吴妈松开了小姑娘的手。


  乐韵从背包里掏出一只盒子一叠礼金给新人,还拍了拍吴同学的肩:“胖子,你不太厚道啊,保密工作做得滴水不漏,以致于让我没听到恋爱的消息就听到了你结婚的喜讯。


  我琢磨着,我要是不在国内,可能等我听到消息时就不是你喜结良缘的喜讯,而是你喜得贵子的消息。”


  仍然微胖的小胖子吴恒,摸了摸脑袋,嘿嘿笑:“都忙嘛,哪好意思跟大家分享个人的恋爱史。听说你一直在忙着做研究,也没好意思给你打电话,没想到你还是扔下自己的事千里迢迢来了。”


  “我在国外或者闭关做研究,没法分身参加同学婚礼只能表示歉意,人在国内,只要没闭关,但凡知道了军训班哪个同学结婚,必定要蹭一顿喜酒的。


  你家在淞海,这个季节正是本地大闸蟹上市的黄金季节,我可是带着肚子来,不吃瘪你的私人小金库不准备回京。”


  “放心,我私人小金库虽然不怎么丰厚,你吃的大闸蟹管够,正好有几个同学来了,有伴儿,明天上街上去扫荡。”


  结婚又叫小登科,作为新郎官的吴恒本身就兴奋,同学不远千里赶来参加他的婚礼,心情更加兴奋。


  他也没昏头,将自己的媳妇儿介绍给小萝莉认识,他媳妇儿也是医科生,是药学专业,淞海市本地人,姓陈,陈微微,也是微胖型,笑起来时很甜美。


  陈微微笑着与小姑娘认识:“我听阿恒经常提及你的大名,也看过你在淞海市医院和孤儿院义诊的报道,你一身医术出神入化,医者仁心,阿拉淞海市民说起你都赞一句‘好样的’,你是当之无愧的医学生的楷模!”


  “让淞海市父老缪赞了,受限于药材有限,我能做的也非常有限,有劳大家挂齿。”


  “哪里,小姑娘即有医术又有爱心,一次义诊就是十几亿的花费,换作他人,就是有药材也未必舍得”


  自家媳妇儿与小萝莉一见如故,吴恒都傻眼了。


  儿子和儿媳妇只顾着与同学叙旧,吴爸催促儿子:“阿恒,你同学远道而来,赶紧和你媳妇儿请你同学上座。”


  主桌那边吴家的长辈最初不知道来得是谁,听吴恒媳妇说到小姑娘曾来淞海市做了义诊,就算还没想起来也知道是位人物,赶紧调座,给小姑娘和她身边的高大帅哥安排座位。


  吴恒和陈微微被提醒,忙请小萝莉入席。


  “别麻烦调座了,先来后到,我看到另两位同学了,我去他们那边坐。”乐韵不想给主人添麻烦。


  吴爸是不赞成的,据说小姑娘在首都贵圈里都是坐上席的,到了他们家哪能去坐其他地方。


  吴恒想了想,与父母耳语了两句,拉了媳妇儿,陪小萝莉和蓝帅哥到了没上菜的一张空桌,另开两席,将来参加他婚礼的十几个军训班的同学一并叫了了过来。


  他们有多做预算,反正中午没吃可以打包回去,开席后客人比跟预请的人差不多,多出四席酒菜。


  这当儿,另开两席也还多出两桌,不用担心菜不够。


  酒店厨房接到通知,立即上菜。


  曾经军训班四十几位同学,除了与小萝莉同班的八个,还有六个也仍在深造,其他人都已就业。


  有些同学因为有其他事脱不开身,没来淞海市参加吴恒的婚礼,在离淞海市最近的省市工作的十几个同学都来了。


  男生们好几年没与小萝莉聚头,聚到一起有说不完的话,最初聊得是这些年的经历或日常秩事,聊着聊着内容就变了,变成讨论工作。


  吴恒和陈微微中途去向来宾们敬酒,小萝莉和男生们继续聊。


  蓝三听得囧囧有神,就想问一句:“你们不是在参加婚礼吗?为什么变成了医学讨论会?你们就不怕影响胃口?”


  当看着小萝莉和男生们聊到什么肛瘘什么萎缩什么大便糖稀胃粘膜什么什么,一个个边说边将食物往嘴里送,默默地选择当个安静的美男子。


  反正,非专业人员应该也听不懂,就如他就是听得云里雾里,能听得懂的专业人员大概只会趁机取经。


  所以,不是鼓励的话还是不要说了,眼前这群小青年是医学界未来的中流砥柱啊,向他们致敬!


  第一千十五章

  吴恒的家庭是属普通白领家庭,结婚时摆席请客请得客人都是男女双方家的亲戚,父母和自己的一些同事,共摆了三十多余桌。


  客人不是特别多, 敬酒是敬全桌,速度也比较快,不到四十分钟就敬完了酒。


  新郎新娘敬酒之后又持续了约一个来钟,婚宴散了席。


  戴爸戴妈与小姑娘打了个招呼才离开。


  小萝莉和军训班的十几个男生,等吴恒送走了客人,与他又叙了一阵话,也向主家辞行。


  吴恒惊诧脸:“小萝莉, 你不是要吃空我的私人小金库吗,这都还没去吃大闸蟹呢。”


  “大闸蟹留着下回来吃,我家里有一群熊孩子等着我,明天后天也有预约,今天要赶回京做准备。”乐韵瞅瞅吴同学的媳妇,露出一抹灿然微笑:“希望明年能喝到你们的姜酒哟!”


  每年国庆有盛大的升旗仪式,以前每年都有一些老兵或科研老前辈进京参加盛会。


  小萝莉之前与燕某人那边的团队说了,今年国庆若有老兵或科研前辈进京,可以安排身体不好的人多留几天,待她参加了同学的婚礼再过去看诊。


  小萝莉没说是什么预约,吴恒也猜到了必定是看诊的预约,能让小萝莉在国庆期间去看诊的人,身份也呼之欲出。


  小萝莉医者仁心,吴恒也没再挽留,送一群同学们送出酒楼,帮叫出租车送他们去车站或机场。


  乐小萝莉订的是傍晚飞京的机票,距傍晚有点时间,中途绕道去了一条商业街,找到一家国产牌运动系列的专营店, 给家里的大小萝卜头们各自购买了休闲、运动服和球鞋。


  小萝莉买东西不眨眼,最后店家不得不用纸箱帮打包,于是,离开的时候,保镖蓝三帅哥左手一只箱右手一只箱,妥妥地成了拎箱工具人。


  当工具人蓝帅哥和小萝莉回到乐园人,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在乐园玩的学校和大小萝卜头们都没睡,听到直升机响,都跑去迎接。


  傅哥等人也都在,看到工具人蓝三从机舱里递出一个一个的箱子,说是小姑娘扫荡到的东西,都乐不可支。


  园丁帅哥们帮忙将箱子搬进了嘉和斋,再开箱。


  箱子内的袋子都贴有标签,大小萝卜头们一人一份,陈丰年陈兆年和他的小伙伴们、周天晴和陈晓竹也各有一份。


  傅哥钱哥柴哥揭哥同样一人一份。


  工具人蓝帅哥拿到自己的一份礼物,一脸懵逼,那啥,他也有份?

  幸福来得太快!


  被幸福包围的一群人, 抱着礼物回了房间, 晚上做梦都是香的。


  乐小同学说要去看诊,那是言出必行,3号早上起了个早,没去大家一起吃饭,和蓝三先吃了点东西即直奔国防部后勤部门旗下的招待所。


  首都市属于公家后勤部门管理的招待所有好几家,乐同学不可能一家一家地跑,协商了只在其中两家招待所集中看诊,住其他招待所或酒店的人,以就近原则过去集合。


  蓝三护着小萝莉坐地铁赶公交车地辗转到预约的第一家招待所,也是招待所供应早餐的时间段。


  招待所的管理人员将患疑难杂症的人安排在大厅等着看诊,那些身体健康或有微痣的人则去吃早餐了。


  蓝三团队里考虑到蓝三一个人跟在小萝莉身边,人手有点少,黑九也赶至招待所,与蓝三一起保护小萝莉。


  住在招待所内的人不少,患疑难症的老兵只有十几个,乐同学给看了诊,需要做针灸的就安排上,该赚药丸子就赠药丸子,可以自己抓药调理身体的那类人,给开张药方。


  黑九蓝三帮着装药丸子,做记录,小萝莉去做针灸,他们守在门口。


  做针灸的一拨人进了招待所安排的治疗室不久,住其他招待或旅馆的人也到了。


  乐小同学给人做针灸的中途空暇时间又去看诊,同样该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


  这次人员不多,分了三轮进行针灸,在下午五点前结束了治疗。


  做完了义诊,黑九蓝三护着小萝莉回乐园休息。


  10月3号也是农历八月十二,贺家老祖宗生日。


  贺老祖宗国庆前就去了山顶别墅,贺家的孩子,除了还在留学深靠的贺小十六,其他人都回了家陪老祖宗过生日。


  因值国庆假期间,部分亲友也给贺太夫人庆生,贺家的山顶别墅十分热闹。


  不过中午的时候,亲友们发现贺家外孙燕行竟然没有回贺家,不得不说是个令人意外的发现。


  燕大少正奔赴在回京的途中,他顶着张陌生的脸,就算有人见到他也认不出来。


  换了脸的燕少,直到下午三点多钟才风尘仆仆地赶回驻地,先换了妆,才匆匆地赶往贺家的山顶别墅。


  紧赶慢赶,他成功的赶上了晚饭。


  贺老祖宗见到小龙宝,搂在怀里一阵心疼:“小龙宝又瘦了啊,瞅瞅这脸又黑又瘦,看着都不俊了,这样子被女孩子们看见,你会找不着媳妇的。”


  贺家明字辈的青年,目前贺小八贺小十贺小十五贺小十六人四个单身,其他兄妹都已婚,一半人都有了娃。


  单身的贺小八贺小十和贺小十五怕被人催婚,混在一群已婚的兄弟姐妹中坚决的当锯嘴葫芦。


  贺小一贺小二等已婚人士纷纷举手发言,建议小龙宝保养皮肤,争取保住英俊逼人的美丽形象。


  被间接催了一波婚,燕行一张脸都变苦瓜脸了:“太姥姥,您家小孙孙都快累成狗了,求您可怜可怜,别催婚呀。”


  “有个对象,正好照顾你呀,你累时帮你捶捶腿揉揉肩,给你做可口的饭菜,再生一二个孩子,保证你看到老婆和崽崽的笑脸,就算累成狗也能在秒速间生龙活虎。”


  已经是两个孩子爸爸的贺小一,笑嘻嘻地给画了一张大饼。


  “大哥,求别出馊主意,说什么让老婆给捶腿揉肩,这是男人能干的事吗?老婆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给自己当牛马的,我要是有了媳妇,我可舍不得她让她做捶腿揉肩的活,我给她捶肩捏背还差不多。”


  燕行朝兄长翻了个白眼,谁不知道贺家人疼老婆,使唤老婆帮捶肩捶背什么的,在贺家那就是一句笑话,听听就好,千万别信,信了你就输了。


  “嗯嗯嗯,小龙宝知道疼媳妇了,有想成家的心了,想必好事应该不远,可喜可贺。”


  贺小一欣然大乐:“小龙宝,抓紧点,你看,不说哥哥们结婚生子,好几个弟弟和妹妹也结婚生子了,你再拖个几年,年纪大了,带孩子就会觉得力不从心,更重要的是那个时候与你同龄的人接送小孩子接的是孙子,你接的是儿子,多尴尬啊。”


  “大哥,我知道你为什么二胎仍是男宝宝了。”燕行叹气:“你说你这嘴,真招人恨,别人不祝你生男宝才是怪事。”


  盼了多年的小棉袄最终二胎仍得了件小夹克的贺小一,笑容从脸上消失了,气恨恨地瞪了小龙宝一眼,不理他了。


  小辈们在斗嘴,贺老祖宗和贺三等年长的长辈在旁看热闹,小龙宝又成功将贺小一堵得哑口无言,乐得哈哈大笑。


  晚上贺家没有外客,几个亲戚也是儿女姻亲的亲家,没什么需要避忌的,气氛格外的好。


  因为贺小一和小龙宝斗嘴闹腾了一下,贺老祖宗也不心疼小孙孙了,老少们笑闹了一阵,热热闹闹地吃晚饭。


  因小龙宝最近一年特别忙,都没什么时间回来,贺家兄弟们晚上自然抓了他聊天,聊到很晚才睡。


  燕大少在山顶别墅住了一晚,第二天清早起来,连早饭都没吃就走了,贺家老少们也习以为常,没过问他的行程。


  燕少没回驻地,跑到了与小萝莉预约看诊的第二个点守株待兔。


  当黑九蓝三护着小萝莉赶至第二个预约看诊点,从公交车下来就看到守在路口,收拾得整整齐齐,俊美不凡的队长,十分意外:“队长,你啥时回来的?”


  “昨天下午。”燕行回答了队友,顶着笑脸凑到小萝莉身边:“小萝莉,你又给做义诊,真真是人美心善的小天使,有没吃早饭?我给打包了一份拌馄饨,这家店的小馄饨味道很不错,你尝尝。”


  蓝三黑九震惊脸,哎妈呀,队长这狗腿的模样有暖男味儿了,真该叫上全队员来围观围观。


  多月没见,燕某人仍如既往的中二,乐韵瞅瞅他狗腿子似的笑脸,淡定地背着小手手往前走。


  “我路上吃过干粮了,是我自己做的酸菜包子和烤面包。”


  “……”燕行咽了咽口水,他好久没吃到小萝莉做的药膳了,好想吃!

  “那行吧,不能浪费粮食,我自己吃了。”给小萝莉买的份了,小萝莉不吃,自己来,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黑九蓝三:“……”


  他们这么大的两个人在这儿,队长竟然好像没见似的,都没问他们有没吃早饭,队长重色轻友,实锤了!

  燕行说吃就吃,赶在进招待所前将自己打包的一份早点全给塞自己肚子里去了,扔了包装袋,抹了抹嘴,和黑九蓝三护着小萝莉进了招待所的门。


  第一千十六章 有约

  柳队没跟来给小萝莉当小跟班,负责联络的人就成了蓝三,从而进了招待所都是他在与招待所的管理人员们沟通。


  小萝莉就负责看诊、针灸。


  作为第二个诊点的招待所住的客人大部分以科研方面的人为主,再加从周边旅馆酒店汇集的人,患者比第一个诊点多一些。


  需要做针灸治疗的人分成数拨,乐小同学忙到晚上七点多钟才收工。


  做针灸耗得是神识,她累得不想说话,回去的一路都在闭目养神,回到乐园就跑大厨房补充能量。


  午餐是招待所提供,傍晚时分正在做针灸不能离开,还没吃晚饭。


  小萝莉忙得没吃饭,蓝三黑九和燕少也舍命陪君子。


  三条汉子中着小萝莉进了五味橱,傅哥柴哥揭哥钱哥和郁奶奶赶紧将热着的饭菜端上桌。


  三只帅哥吃饭像打仗似的,速度又快又疾。


  郁奶奶和四个园丁帅哥看得目瞪口呆,这得饿了多久啊?


  再看小姑娘,小姑娘不紧不慢,吃得文雅又平和。


  傅哥真怕小姑娘吃得慢,等她吃完一碗饭时,锅就空了。


  好在他的担心是多余的,狼吞虎咽的仨只帅哥虽然吃相凶残,还是挺体贴的,最到一半就减速,直到小萝莉入下碗,他们才开始最后的大扫荡。


  吃得饱饱,心情好好。


  蓝三黑九满足地熊猫瘫,燕大少看到小萝莉起身,忙跳起来,先将自己的背包背上,再去拎起小萝莉的大药箱送她回东院。


  乐小同学没拒绝他的狗腿,晃进了东院大门,顿住脚:“你这次有多少天假?”


  “因为我太姥姥生日,我临时回驻地休息三几天,节后又要上工。是不是有啥事找我?有需要我亲自出面的事,我安排一下,迟些再出去。”


  燕行耳朵都竖直了,小萝莉问他有没假期哟,是不是她想去哪玩山游水,准备带上他?

  “没正经大事,是关于你身体的隐患问题,你什么时候有空闲了,匀出时间来,给你将隐患给除了,隐患不除,终是不放心。”


  “关于我身体的隐患啊,新年前我大概是没时间的,最低也得元旦后才能闲一些吧,大约需要几天时间?”


  关于身体的隐患问题,燕行也很重视,隐患不除,就像头上悬着一把剑,让人心里不太踏实。


  他倒不是担心自己能不能有子孙后代的问题,他是担心万一哪天又碰到了其他乱七八糟的毒素,毒素与体内的东西又发生反应形成新毒。


  “有些药要在针灸前临时熬制才能保住最大效力,我需要在确定了针炙时间前一天熬药,再加上针灸,最少两天。


  这两天我没时间,明天有预约,后天要去喝喜酒。”


  “那就等元旦后再另商时间?你明天要给谁看诊?熟人还是外来的大佬?”


  “呸呸呸,谁跟你说有预约就一定是看诊?”乐韵瞪眼:“预约吃饭聚会不成吗?难不成我就不能有自己的私人时间?”


  “行行行!”小萝莉一秒炸毛,燕行忙不迭声的给顺毛:“小萝莉是小天使,小仙女做什么都是对的!”


  “……”乐韵气呼呼地瞪了燕某人一眼,从他手里抢过药箱,一把将人给推出大门:“你总有办法让我血压升高,你走你走你走,眼不见为净!”


  将人大块头一把推出嫏嬛福地的大门,乐韵将开着的一扇门页给一拉一推,将大门合上。


  咣的一声响,厚重的大门合闭。


  被扫地出门的燕大少,摸摸鼻子,挠挠头,一脸懵逼外加抑郁,他又双叕惹小萝莉不高兴了?


  讲真,他不明白为小萝莉为毛生气。


  想不通,小萝莉也不会给自己解释,燕大少苦着一张脸,背着自己的大背包回了书院自己的客房,掏出手机,发了信息问柳某人后天贵圈有谁结婚。


  柳少没在首都,他放假时就跑t市陪媳妇去哪,他媳妇为了多攒点产假,在行动方便时尽量多加班,是以国庆也在驻地值班。


  她值班也是坐办公室,做接接电话类的文职工作,都是上白班,工作轻松又不累人,就算是孕妇也能胜任。


  在陪媳妇的柳大少,正与媳妇儿在夫妻宿舍享受甜甜蜜蜜的小生活,收到燕某人发来的消息,快速的回了两个字——许少。


  贵圈许家去年元旦嫁了姑娘,今年国庆许八少许希望结婚,婚礼定在6号,也即是中秋节那天。


  等到柳某人回了消息,燕行了然,原来是晁少的发小许八结婚,小萝莉对晁少待如珍如宝,自然也会爱屋及乌,必然要去喝许少的喜酒。


  他能打探到贵圈后天有谁结婚,想知道小萝莉明天与谁有预约,问了傅哥和蓝三,那两都不清楚。


  想了想,燕行跑去了书院的上房,找在上房看书静修的任少毋少聊了聊,关心了一下他们找工作的进展。


  聊了一阵,好似不经意地问:“小萝莉明天与人约饭,你们去不?”


  “当然去啊。你是担心小萝莉的安全是吧?放心吧,我们会保护好小萝莉的。”


  “聚会的地方很安全,人也全是熟人,燕少大可不用担心。”


  任少毋少以为燕少有事不能跟在小萝莉身边保镖,又担心小萝莉的安全,所以非常爽快地给他吃定心丸。


  “我也去的,我就是想问问你们,你们穿正装还是穿休闲装。”燕行心里不是滋味,表面毫地波澜。


  小萝莉与人聚会,任少毋少也去,究竟是什么聚会?

  “都是熟得不能再熟的人,想咋穿就咋穿,只要不是背心大裤衩子就行了呗。”


  毋少就觉得燕少那人挺奇怪的,不就是个同学朋友聚会嘛,犯得着纠结穿装?


  “话不能那样说,”神情清淡的任少,笑了笑:“陈学长难得组个局,可能是要正式介绍他女朋友,总得给个面子,穿着也不能太随意。


  不过燕少倒不必在意那些,就凭燕少你这光辉容颜,就算你披个破麻袋出去也照样男女通杀。”


  这下,燕行终于知道了小萝莉要赴的是什么约,一颗心顿时就放下了一半,下一秒,满目讶色:“陈大医生他有对象了?”


  “是呢,据说是他在青大曾经追求过的女神,交往都有半年了。陈学长在军总院工作,工作与燕少你们可是生生相息,燕少竟然都没听说过,你的信息好似有点落后了啊。”


  任少笑容如晴天的云,清淡柔和。


  任家没有直系在军总院工作,但有旁支在那边任职,很容易知晓医院医生的一些八卦消息,陈书渊是军总院未来的中流克砥柱之一,他的消息传得更快。


  任家是修士家族,对于同样是修士家族子弟的陈书渊自然也有关注,不说掌握了第一手消息,好歹消息不太滞后。


  “最近半年的工作太忙,大部分时间都不在首都,对圈子里的事极少关注。”燕行也承认自己的消息跟不上节奏,主要是这一年来他的工作重心在国外,对首都圈子里的事基本没功夫关注。


  他顺嘴又问了一句:“都忘记问小萝莉明天几点出发,你们跟小萝莉商量好了没?”


  “国庆前就商量好了,明天半下午出发。”


  毋少嘴快的答复了,也向燕少打听柳少媳妇什么时候休产假。


  燕行也不知道柳某人媳妇几时休产假,但他并不慌,给了模糊的答案,又与毋少任少聊了一会儿,就散了。


  打听到了毋少任少和小萝莉要第二天的半下午才出发,便知那是吃晚饭,他也不急了,加班处理工作。


  燕三黑九国庆假期间不值班,不用回驻地上工,哥俩也在乐园度假,吃了早饭,和傅哥他们去采买了一大堆的东西,回头就去逮了陈丰年等小帅哥们教拳脚功夫。


  小萝莉做义工回来,晚上没去作坊,早上起床就抓了弟弟检验他的轻功和武学,上午又操练弟弟和一群大小萝卜头。


  午后,画了二十几张零件图,直到下午三点半才去换了衣服,背了一只小背包,收拾好准备出发。


  任少毋少也收拾妥当了,都各自备了一个斜背的单肩男士包。


  燕少留中留意着任少毋少,中午后就换好了装,跑傅哥的房间守株待兔,当看到小萝莉和任少毋少结伴而至,也凑了上去。


  乐小同学似笑非笑地瞅了燕少一眼,并没揭穿他昨晚的小把戏,那只吃货竟然跑去套话,还成功了,不得不说他挺机灵的。


  作为组局人的陈学长,他两点就出发,先去接了女朋友,再赶去提前预约了的娱乐城。


  每年国庆假,无论是酒店还是各个消费场所都是客源爆满,为了能与好友们聚一聚,陈学长提前半个月就预订了包间。


  他订座的娱乐城,是柳少推荐的,也是柳少与贵圈里的青年们以前经常聚会的地方,是正经的休闲场所,安全可靠。


  陈学长到了,负责包间的领班陪他检查了包厢的音乐与安全措施,他先点了一些需要时间做的烧烤和水果饮料,坐等哥们的到来。


  第一千十七章 奔着结婚去的

  为了赴哥们的约,大才子从t市前往首都市,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寂静位点附近,先联系了哥们,问有没到。


  他距离最远,反而最先到达,其他人都还在路上。


  大才子也知道陈学长他恋爱中,这次必定会带着女朋友,觉得自己一个人先去了包间那不就是一个大灯泡,他在娱乐城外面的公交站前等小伙伴们。


  李少是第二个抵达的人。


  李少目前也没女朋友,大才子也是单身汪,两只单身狗同病相怜,碰面后少不得要有种知己的感觉。


  他俩正在为陈学长脱单而泛酸,邓少邓宇轩携带媳妇儿也到场。


  李少是圈子里的人,认识自己的媳妇儿,邓少只介绍了大才子和自己的媳妇互相认识。


  邓少结婚时,大才子忙得脱不开身,没来京喝喜酒,人没到礼到了,许家姑娘也心中有数,大家第一次见面也不会生分。


  紧跟着邓少后脚来的是罗少和贺十五。


  罗少与贺小十五以前与陈学长交情不深,但他们的中介人是晁少李少几个,朋友的朋友也是朋友,兄弟的发小也是兄弟,关系自然也就变铁了。


  紧随而来的是万俟大少。


  万俟大少国庆期间反而比较忙一些,都在工作,是以他没在乐园,没与小萝莉同行。


  哥们几个碰头,随意聊着时,萧少晁二姑姑和晁少仨也到了。


  晁二姑娘一到先找小团子,确定小可爱还没到才安心地聊天。


  再晚了几分钟,王煜少携着老婆到场。


  “煜少,你俩可以啊,扔了孩子出来潇洒?”邓少看到煜少,对着他和他媳妇周雪柔笑。


  煜少和周家姑娘结婚后感情挺好,去年怀了宝宝,今年上半年生了个大胖儿子,小夫妻升级成了父母。


  “孩子有长辈呵护着,我们很闲的,你们也抓紧点,赶紧生个崽崽,这样小崽崽们才也有伴儿,将来也不缺发小。”煜少笑咪咪的间接催生了一把。


  邓少翻个白眼,讲真,他才结婚不到一年,还没过够两人世界,生孩子的计划暂时还没提上日程。


  晁宇福不管男士们聊什么,拉了周家的表姐和许家姑娘凑一堆说话。


  哥们一边聊着,一边等小萝莉。


  等了十几分钟,终于看到小萝莉。


  小萝莉和任少毋少燕大少换了二次地铁,再转公交车,反而成为最后才到的一拨人。


  晁二姑娘看到小团子冒头,欢呼着冲过去,一个熊抱将小可爱给抱在怀里搂着就是一顿亲亲。


  她们家小团子粉嘟嘟,水灵灵,无论什么时候见了都觉得爱不够。


  超喜欢小可爱的晁二姑娘,见着了小团子就像是蜜蜂见着了花,坚决霸占不撒手。


  美少年看到被二姐给亲得直接抱头当驼鸟的小团子,过去一把揪了二姐的衣领将人给提溜开,再塞给萧哥。


  “萧哥,将你媳妇儿拎走。”转而没好气地瞪冲着自己张牙舞爪的二姐:“二姐,你每次见了小团子就朝她的脸下手,你这么能折腾,赶紧自己生个小棉袄,到时随你怎么捏着玩。”


  “啊啊啊,”被迫与小可爱分开的晁二姑娘,挥着胳膊哇哇大叫:“臭弟弟,你倒是说得轻巧,你以为想生小棉袄就能生个小棉袄啊?要是想生就能生,还能有那么人盼闺女盼白了头吗?”


  “你又没生过,哪知道能不能生个小棉袄。”美少年才不管气极败坏的二姐,将解救出来的小团子给揽到自己羽翼下保护起来,免得二姐得到自由又来祸害人。


  萧少将大舅子塞来的媳妇给搂在臂弯里,冲着被博哥儿保护起来后从博哥身后探出个小脑袋的小萝莉乐呵。


  美人弟弟松了手,晁二姑娘自由了,理了理衣服,气乎乎地嘀咕:“要是能保证生得是个小棉袄,我早生了。”


  听到媳妇的话,萧少笑得春心荡漾,昂,媳妇儿也想要闺女,看来生孩子那桩重要的人生计划可提上日程了!

  晁家姐弟与小萝莉见一次,相似的一幕就会上演一次,李少罗少等哥们都习以为常了,谁也不去劝。


  除了贺小十五,其他人看到了燕少,挺意外的,他们还真不知道燕少在京,竟然还去了小萝莉那里。


  人都齐了,也都是熟人,没啥可废话的,何况时间也过了五点半,陈学长还在等着,众少的小队伍浩浩荡荡地开进娱城。


  一群学霸们移动时还不忘凑到晁少身边,偷偷地朝着小萝莉的脑袋下手,你rua一下,我rua一下。


  他们没敢太过份,rua了一二下就撤了。


  美少年狂丢眼刀子,一个个老大不少了,还跟小朋友似的爱揉小团子的脑袋,像什么话?!

  于是,他果断的将小可爱护得更紧了,并且为了哄自家小团子,一只手放她脑袋上,温柔的轻轻地摩娑。


  晁少的行为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罗少李少几个哥们那是敢怒不敢言。


  一行人进了娱乐城所在的大厦,乘电梯到了娱乐城所在的楼层,找包间时也看到了在包厢门口引劲鹤望的陈学长。


  终于等到一群哥们来了,陈学长忍住了想翻白眼的冲动:“你们也太不厚道了啊,为什么非得搞集合,害我等半晌都没见人影,差点以为你们全放我鸽子!”


  “难得有机会k你一顿,放鸽子是不可能放鸽子的,我们也是不想你一次次的介绍,干脆等人齐了才一起来。”


  “陈大医生,前几年没听说你有对象,突然间你就脱单了,你这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陈大医生什么时候开了窍,舍得百忙中抽空谈个恋爱……”


  众少七嘴八舌地打趣陈学长,一边随着他进包厢,要不然他们全站在长廊上,得造成交通堵塞。


  陈学长笑咪咪地任人打趣,进了包厢,扒拉开当绊脚石的李少罗少,冲到晁少身边,对着可可爱爱的小萝莉的脑袋下手。


  乐韵挨rua了一手,立马就缩到美人哥哥身后藏起来。


  “老陈,适可而止,别吓着小萝莉。”


  “大陈,你吓到小萝莉啦。”


  自己也才rua了那么一二下,大才子李少罗少万俟大少可不愿意陈学长比自己多rua小萝莉的小脑袋,全跑出来护犊子。


  陈学长气得想跟人绝交的心情都有了,这些瘪犊子在外面截胡了小萝莉,还不知道过了多少手瘾,却不让他摸小萝莉的脑袋,也太过份了!


  李少大才子他们才不管陈学长气不气,将他推着去包厢的沙发那里坐。


  从青大毕业的大才子、李少邓少煜少和晁少都知道陈学长的女朋友是谁,到了沙发区,冲站着等的女青年点点头,大家才鱼贯着到了沙发区排坐。


  坐的时候,美少年要护着自家小团子,左手边自然是他妹妹,右手位置被毋少所占,晁姑娘挨着毋少,再排过去就是萧少、煜少、周家姑娘、许家姑娘、邓少、罗少、大才子。


  众人都知道燕少是小萝莉的官方保镖,都没抢他的位置,从而燕大少紧挨着小萝莉,再排过去就是任少、万俟大少、贺小十五、李少。


  李少另一边就是陈学长和他女朋友。


  一共十八人,陈书渊与许希望许少也是哥们,但许少因为明天结婚,超忙,从而没拉他来聚会。


  乐韵海拔低,之前被人挡着了视线,没看到陈学长的女朋友,直到众人进了座区,人员散开,她才看到人的庐山真面目。


  陈学长的女朋友,是青大艺术的学生,姓杜,大名杜珺瑶。


  珺,是一种美玉,瑶,也指美玉。


  大凡女孩子名字中有珺字瑶字的,都是面目姣好,气质美好的美女。


  杜珺瑶本人也对得上起“珺瑶”两个字,身高一米七四,高挑纤长,皮肤白晳,鹅蛋脸,长相属于清纯甜美型,笑起来有股奶茶奶奶的清纯感。


  她精心打扮过,穿着一袭新式旗袍,凸显出身材曲线,有一头比较浓密的秀发,所了个丸子头,耳朵边各垂下了一缕发,卷成了波浪型。


  化了裸装,皮肤有珍珠光泽和果冻那样的q弹性很强的即视感,戴着一条珍珠项琏和水晶宝石耳环。


  她手腕戴了一串水晶琏,座旁放着一只背与背互套的双c牌手提小包包。


  人站在那里,尽显大家闺秀的气质与端庄淑雅。


  陈学长是属帅哥类的大好青年,他以前输在了海拔上面,一米六九的身高成了硬伤,如今身高已经将近一米八。


  有才有颜有身高,帅气又沉稳的陈学长已非吴下阿蒙,与高挑甜美的杜珺瑶站在一起,妥妥就是男才女貌。


  跟着美人哥哥往前移的乐韵,打量了陈学长的女朋友一遍,收回了目光,跟着美人哥哥坐下。


  陈学长招呼着哥们全坐了,再向哥们正式介绍自己的女朋友:“兄弟们,这是我女朋友杜珺瑶,毕业于青大艺术系,青大毕业的兄弟可能有所耳闻,我谈恋爱是奔着结婚的目地去的,以后请兄弟们关照一下。”


  再向女朋友一一介绍自己的兄弟:“珺瑶,你身边的是才子俟,你认识的,再过去罗少……”


  第一千十八章 翻车现场

  陈学长介绍自己最要好的朋友,同校的晁少、李少、邓少、大才子、王煜哲是不用多介绍的,重点在于罗少、贺小十五、万俟大少和萧少。


  介绍到任少、毋少时只说是在y国留学期间结下的友谊,小萝莉那里更加的也简单明了, 而对燕少直接就只介绍了一下姓氏。


  杜珺瑶与陈书渊是同年考入青大,她没接解过邓少,对青大学生会中才名在外的才子俊、晁少、李少却是不陌生。


  乐同学入青大时,杜珺瑶在读大四,原本只知乐同学是当年的理科全国第一,在新生军训期间的挑战赛上, 她在场看热闹, 从而知道乐同学与晁少关系亲厚。


  在场的诸多人当中,她最在意的是人物就是晁家兄妹,尤其以晁少的妹妹为重中之中。


  凭众少对乐同学的维护就知,倘若得罪了他们其中的一个人,最多等于间接的得罪了他最要好的一二个兄弟,若是得罪了乐同学基本等于得罪了一大片。


  杜珺瑶也非常在意陈书渊朋友对自己的印象,心头紧张,力求保持最得体的微笑,尽量记住陈书渊介绍的朋友的姓氏。


  陈书渊介绍完,她站起来,有些拘束地打招呼:“你们好,希望以后与大家相处愉快。”


  “你好。”


  萧少国少等人也起身打了个招呼,出于礼仪,邓少李少大才子等也一并起身打了个招呼。


  杜珺瑶与陈学长是老乡,都是g东人氏,当初陈学长喜欢杜,因为身问题而追求失败, 邓少李少也知其事,但并没有深入了解过杜珺瑶。


  现在陈学长又与杜珺瑶走到一起, 李少大才子等人也是第一次以朋友的身份认识陈学长的女朋友,都极为客气。


  互相打了个招呼,大家再次坐下。


  人刚坐定,就听见小萝莉弱弱的声音:“我有个问题想问问,可以吗?”


  众人望过去,就见小萝莉举起了一只小手手,像是幼儿园里的小朋友向老师举手提问似的,乖巧可爱极了。


  “可以。”大才子李少等人小萝莉那可可爱爱的模样给萌翻了。


  “你们又是不主人,你们说可以是不行的,得陈学长和杜小姐表态。”乐韵嘟着嘴,扑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一本正经脸:“萧哥李哥哥罗哥哥邓家哥哥才学长,你们和我一样也是客,不要喧宾夺主啦。”


  “行吧。”


  “我们说了不算,陈大医生你和你女朋友来说。”


  小萝莉用撒娇似的语气说话,萧少罗少李少几个笑得不行,也猜不透小萝莉又想干吗。


  燕行偏了偏脸,望着像小鸟依人一般依着晁少的小萝莉,目光深幽。


  “小萝莉什么想问, 尽管问。”陈学长大大方方地接过话茬儿, 小萝莉要问的事必定是大事,绝不能忽视。


  杜珺瑶也附合:“乐同学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们知无不言言地不尽。”


  “好耶!”乐韵放下举着的小手手,抱着美人哥哥的胳膊,好奇瞅着陈学长和杜美女:“陈学长,你和杜小姐是不是要宣布你们准备奉子成婚?”


  场中一静。


  陈学长先是瞪大了眼睛,转而笑喷:“小萝莉,你脑洞开得真大!我是保守的传统男人,不支持婚前同居行为,我和珺瑶是正正经经的谈恋家,还没有过肌肤之亲,不存在奉子成亲的滑稽事。”


  “可是,杜小姐她怀孕了啊。”乐韵扔了一个炸弹出去,犹自像浑然不觉般地眨巴着大眼睛,一派天真无邪地嘀咕:“这就奇怪了,杜小姐和陈学长是恋人关系,陈学长与杜小姐又没有过男女之事,那杜小姐肚子里的孩子是从哪来的?

  没有男**阳调和,一个女孩子不可能怀小孩,杜小姐没跟陈学长阴阳调和竟然就怀孕了,这不符合生物学规律啊,不科学啊,太不科学了。”


  在小萝莉说出杜小姐怀孕了那句话时,包厢里的空气都安静了。


  陈学长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


  杜珺瑶如遭了雷劈,整个人都僵硬了,眼神惊惶:“不可能!绝不可能!”


  大才子等人看向陈学长。


  四肢都不怎协调了的陈学长,慢慢扭转头,看向身侧的杜珺瑶,伸出僵硬的手,抓起杜珺瑶的手摸上了脉博。


  杜珺瑶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没挣脱出来,不停地晃动手,慌惶地解释:“书渊,你要相信我,我怎么可能怀孕,乐同学一定是在开玩笑。”


  “我才没开玩笑,你可以不认同我的颜值和审美观,但不能怀疑我的医术,杜小姐真的怀孕了,大概是五天,也就是说,杜小姐是在上个月最后那两天与人有过男女情事。”


  已经捅破了天的乐小萝莉,可不是怕事儿的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兜底:“跟杜小姐阴阳调和的男人,是b型血,而陈学长是o型血,杜小姐是a型血。”


  许家姑娘和周家姑娘震惊得瞪大了眼睛,天啦噜,小萝莉她竟从一个人怀孕的现象推测出孩子的生父?


  这……超纲了!


  不对,这不是超纲,这种能力,已经不能用科学来解释,只能以神学来解释才能解释得了。


  许家姑娘和周家姑娘是第一次直面小萝莉,却已经不带半点犹豫的、毫不怀疑地相信了小萝莉的判断。


  “乐同学,我知道你医术好,可你也不能仗着医术好就信口开河诬陷我,破坏我和书渊的感情啊。


  我以前是拒绝过书渊,你不能因为这样就对我成见,想方设法折散我和书渊啊。”


  杜珺瑶没挣开手,眼泪流了一下,睁着双满是泪水的眼睛控诉:“书渊将你们看做是最好的朋友,想得到你们的祝福,你们可以不祝福他,怎么可以让他戴上莫须有的绿帽子。


  乐同学,你这样是羞辱了我,同样也是在羞辱书渊。”


  煜少李少贺小十五等哥们都没说话,他们太清楚小萝莉的性子,她才不屑做羞辱人的事。


  更重要的是小萝莉的医术那是杠杠的,堪称铁口直断,她说谁三个月死,那人活不到四个月,她说某人是胃癌,那人绝对不可能是肺癌,她说杜某怀孕了,那么,杜珺瑶肚子里绝对揣着了一颗种子。


  大才子沉默了一下,慢慢地道出一个事实:“杜珺瑶,你在心虚,你的手一直乱动,不让陈书渊给你摸脉。”


  “我没有,我不接受这样的羞辱,书渊,你也不信任我吗?”杜珺瑶一直试图挣脱陈书渊的手。


  陈书渊抓着杜珺瑶的手诊了又诊,帮人诊脉的手无力的移开,声音干涩:“你有宫寒的毛病,我给你了配了中药调理,9月中旬我给你请过平安脉,如今,你的脉象确实不一样,是滑脉无疑。”


  滑脉,主妊娠。


  大才子、美少年等人直直怔住。


  杜珺瑶呆住了。


  这个时候,众少谁也没注意到燕大少已经走到了包厢的电视柜前,在摆弄数码盒。


  唯乐小同学盯着燕帅哥,眼中藏着笑。


  燕行在杜珺瑶说小萝莉在羞辱她时悄无声息的起了身,因为大家的目光都在陈书渊那边,自然没人注意他。


  就算有人看到了他离座,也只瞄了瞄,并没有关注他去干什么。


  没人关心的燕行,走到了电视柜前,摆弄了几下,将自己带的手机与电视连接起来,然后开了电视。


  电视开启的声响,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一干人齐唰唰地望向了燕少。


  “龙宝哥,你在干吗?”贺小十五为龙宝哥捏了把汗,就算龙宝哥想转移话题也不宜用开电视的方式啊,这样会拉满仇恨值的。


  “不急,让你们看看究竟是谁在羞辱陈医生。”燕行往一边让了让,点开了手机上存着的东西。


  宽大的电视液晶面亮了起来,先是光幕晃了晃,接着就出现了画面。


  众人的目光全盯着了屏幕。


  稍稍一刻,大家就看清了屏幕里的场面,分明是一家酒店的门口,酒店门口摆着装饰的花盆和鲜花,应该是傍晚,因为路灯和酒店的霓灯都亮了起来。


  酒店门口有人进进出出,过了一会儿,一辆豪车驶至酒店门口,从车上下来一男一女两青年。


  青年男子身形高挑有型,容颜出众,更重要的是气质,一看就是那种家世良好的世家子,一举一动都透着精致讲究。


  女青年披散着长发,穿着一件露肩无吊带的白色珂子装上衣和只包着臀的小短裙,一手拿着一只小手包。


  女青年下车后小跑着上去挽住了女青年的胳膊。


  男青年将车匙给了来泊车的车童,在女青年过来挽着他的手臂时,偏头对她说了什么,她露出了娇羞的笑容,人也更加紧密地粘紧了男青年。


  亲昵地挽着手的男女,走进了大酒店。


  盯着屏幕的罗少李少几个,默默地望向了陈学长和杜珺瑶——画面的女青年正是杜珺瑶!


  杜珺瑶与陈学长是恋人关系,她却与另一个男人去了酒店,是以,杜珺瑶为什么会怀孕,答案不言而喻。


  本来是个聚会,结果成了大型翻车现场。


  这瓜……有点大,还噎人。


  毕竟,这个大瓜不是路人的,是自己哥们的。


  被瓜给噎住了的大才子、邓少李少煜少萧少万俟大少任少毋少一干人的表情,真的是一言难尽。


  在看到屏幕里的画面时,陈书渊的脸色反而出奇的平静,平静得……让人觉得不科学。


  如果他情绪崩溃,大家反而更放心,他面无表情的样子才让大家担忧。


  杜珺瑶也盯着屏幕,看到了自己清晰的面孔呈现在屏幕中,脑子里只余“嗡嗡”大响。


  “哎妈呀,这好像是塌房了啊。”毋少捂眼。


  “大胆点,把好像去掉。”晁二姑娘拍了拍毋少同学的肩膀。


  “老陈啊,你差点就喜当爹了。”


  “所以,现在结果很明白,陈学长头上的那顶插着青草的帽子是杜小姐给他戴上去的。”


  “哎,以后找女朋友可要擦亮眼睛,对那些最选没选自己后来又主动回头倒追自己的人,可不能掉以轻心。”


  “正解。讲真,我原本看到老陈的例子,我又相信感情了的,结果我的榜样翻船了,我又不敢相信感情了。”


  “话不能这么说,纯正的感情还是有的,老陈他只是比较倒霉……”


  煜少李少邓少罗少萧少你一句我一句,大才子默默地起身,远离了塌房了的那位事主,到兄弟们身边寻求安全感。


  美少年将小可爱给搂在臂弯里,一手捂住的好眼睛,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燕少,想必你手里掌握的不止这点证据,不过,现在还是麻烦掐断了吧,如果还有更劲爆的后续,你将影像资料给当事人自己看就就好,免得污了我家小团子的眼睛。”


  “行吧。给大家看的也只是最新消息中的一段,更辣眼睛的画面也是有的,就不放了。”


  燕行从善如流的点头,关掉了电视,拔了数据线,将手机给揣进自己的单肩背包里。


  他无比淡定地走回沙发座,又在小萝莉身边坐下。


  杜珺瑶脑子里乱糟糟的,完全不知所措,当无意间与燕少的目光对上,机激激地打了个冷战,脑子也清醒了几分。


  完了!


  她知道与陈书渊完蛋了,但是,她还想挽回,哭着抓住了陈书渊的手:“书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他在国外认识,他像哥哥一样照顾我,他前几天约我吃饭,我就去了,我和他没做过什么,我是清白的!”


  “噗,你这话,连你自己都不信吧。”陈书渊松开了杜珺瑶的手,声音阴郁却竖定:“我不介意你以前交过几个男朋友,但是,却不等于我不介意你在跟我已经确定了恋爱关系时候还跟其他男人开房,我没那么大度!


  杜珺瑶,我们完了!


  我是奔着结婚谈恋爱,却不是想喜当爹,更不想当绿头王头,我们之间的感情到此结束,现在正式分手!

  从现在起,你跟谁开过房跟我没关系,你以后跟谁开房跟我更没关系!

  我也不想问为什么,更不可能还会相信你的辩解,我们今天一刀两断,往后再遇即是陌路,你走吧,这是我留给你最后的体面。”


  第一千十九章 分手快乐

  李少邓少几个哥们没再发表任何意见,将选择权交给了陈学长。


  都说“劝和不劝分”,但这个时候那种观点明显不适用。


  真正的兄弟,只会站在你的立场,考虑你的心情,而不是当老好人,不论对错只劝和。


  如果朋友明知道你戴了绿帽,仍然劝人原谅心甘情愿的当王八,说明他从没把你当朋友,他打心里希望你过得不好,想送进你进泥潭火坑。


  是以,遇到这样的事情,对于那些劝和的朋友,可以直接绝交了,那样的朋友不值得结交。


  毋少和晁二姑娘在打破了那种令人窒息的尴尬场面后也再没吭声。


  李少那群人都不言语,捅破秘密的小萝莉就更加低调了,她缩在美人哥哥身边当鹌鹑,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陈书渊决绝的提出了分手,杜珺瑶眼泪啪嗒啪嗒地掉,急切地抓住了他的手,哀求:“书渊,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错了,我不应该单独与其他男性朋友吃饭。我……我没有想过背叛感情,当时只是与蓝颜知己吃个饭……”


  “停,你没必要解释,因为曾经真正的喜欢过,所以我不想说难听的话,给你留着最后的一点体面,如果你自己不想要这最后的体面,那我也不介意你难不难堪。”


  陈书渊毫不犹豫地甩开了杜珺瑶的手,不想再与她有任何纠缠,起身站到了一边,冷着脸下了最后的通谍:“在你与其他男人开房的那刻,你的灵脏与肉体都脏了,我们再无任何可能,哪怕后半辈子我打光棍也不可能再接受你,我嫌脏!你走!立即从这里出去!”


  曾经恋爱时的陈书渊,感情浓烈而深沉,是一心一意地对杜珺瑶,因为她曾经流产刮宫,身体有损伤,还有宫寒症,他为她配中药,为她煲养宫汤,尽心尽力地为她调理身体。


  哪怕再忙,他每周都要挤出时间去陪她,给她买喜欢的衣服首饰作为礼物,为她下厨洗手做羹汤。


  因为真心喜欢,他不在意她曾经有过几任男朋友,不在意她跟前男朋友同居过,他在意的是现在与未来。


  当杜珺瑶在他们恋爱期间出轨,两人没了未来,冷了心的陈书渊也是决绝的,决绝到不给他自己留一点余地。


  他不给自己留余地,也等于没给他和杜珺瑶的这段感情留任何退路。


  被甩开手,杜珺瑶又伸手抓了把,却抓了个空,怔怔地抬头,看着站在三两步之远的陈书渊,惊慌涌上了心头。


  陈书渊说嫌她脏!

  杜珺瑶望向了其他人,一群俊男美女望着她,目光带着嘲弄与讽刺,在那些目光下,她感觉像是被扒光了衣服一样的难堪。


  心中一阵窒息。


  杜珺瑶的目光最后又落在了陈书渊身上,怀着最后一点希翼:“书渊,你说你说过你不在意我的过去,我以后一定改,再也不去见前男朋友,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好吗?”


  旁观的俊男靓女们集体震惊脸,这……这得多厚的脸,才说得出那么不要脸的话!

  “正正经经的谈恋爱,感情三观不合分手是人之常情,恋爱期间与男朋友之外的男人开房,那是婊!”


  陈书渊忍无可忍:“滚!立即滚!”


  一向温和沉稳的男人,勃然大怒,声音中含着隐隐要喷发的怒气。


  就连大才子等人都怔了怔,不由得坐直了身。


  老实人不生气则可,一旦生气,有可能像火山喷发,一发不可收拾。


  李少等人生怕陈学长暴走,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都做好了随时扑过去救场的准备。


  陈书渊有几分即将化身暴怒狮子的架式,杜珺瑶吓得打了个哆嗦,一把抓起包包,慌不择路地冲向门口。


  她逃出了沙发座区,又站住,不甘心地回头:“书渊……”


  “你已经不配喊我的名字,滚!再不滚,我介意亲手将你扔出去!”陈书渊握紧了拳头,隐忍得太阳穴区的青筋突突地鼓跳。


  “……”杜珺瑶求原谅的话卡在了喉咙里,委屈的眼泪也滚滚而下。


  陈书渊那么绝情,杜珺瑶哭着转过了头,小跑着冲向门口,她以为陈书渊的那些朋友或许会劝劝陈书渊,让他先冷静冷静,然后才考虑分手的事。


  如果陈书渊冷静下来,等他理智回归,她再去认错求他原谅再重头开始,一定还有机会重归于好,毕竟,他曾经那么喜欢她,不可能说分手就分手。


  可她跑到了门口,都没任何人劝陈书渊,没人给他找个台阶下。


  陈书渊没有台阶可下,杜珺瑶也没有台阶下,拉开了门,跑了出去。


  人走了,门咣的一下又关上。


  杜珺瑶离开了,陈书渊隐忍的情绪崩溃,坐到沙发上一把抱住头,一个大男人如一只被遗弃的小兽,发出压抑地哭声。


  大才子李少等人围上去安抚、劝慰。


  “陈学长,难过就大声哭出来吧,哭出来就好了。”


  “陈学长,你没了她,将来还有更优秀的,她没有珍惜你是她这辈子最大的损失。”


  “你没了她,还有大片的草原,她错过了你等于错过了最好的森林。”


  “老陈,那种人不值得难过。”


  “老陈啊,虽然这个事令人心痛,但何曾不是不幸中的大幸,现在看透她是什么人,总比结婚后才发现她的面目要好几万倍是不是?”


  “……”


  哥们去安慰陈学长了,美少年没去,静静地坐着不说话。


  燕少、毋少与晁二姑娘等人也没去安慰人。


  乐小同学从美人哥哥肩膀后冒出个小脑袋,戳了戳美哥哥:“晁哥哥,你们有没谁认识和杜小姐开房的那个帅哥啊?”


  小萝莉不说话则可,一说话又令空气安静了。


  众少无奈地望向哪壶不开专提哪壶的小萝莉,心头就一个想法:小祖宗,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你们看着我干啥?我就问有没谁认识与杜小姐开房的那个帅哥嘛,和杜小姐开房的男人皮相不错,看着像是身份不菲……”


  乐韵伸着个小脑袋,不怕死地又提了与杜小姐狼狈为奸的奸夫一次,不想挨美哥哥右手侧的毋少给捶了一下,哇哇大叫:“哎哟,毋少,你捶我干吗。难不成你也看上那个专勾搭别人女朋友的家伙了?”


  “小萝莉,别瞎嚷嚷,本少可看不上那种油头粉面的绣花枕头。”本来想提醒小萝莉别再戳陈学长的伤口了,结果那只小萝莉张嘴就是一通瞎话,毋少气得想掐死她。


  “也不一定是绣花枕头啦,要不然杜小姐哪能心甘情愿的跟人开房风流……”


  小团子还在叽叽喳喳,美少年反手将小可爱给从背上扯下来按在怀里,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漂亮的丹凤眼里满是凶光:“姓杜的太他的不是个东西,她自己不要脸与人勾勾搭搭就算了,竟带来了这么坏的影响,把我家小团子的思想都带歪了!”


  李少邓少罗少贺小十五瞪大了眼睛,哎妈呀,晁少也太不讲道理了吧!小萝莉有点污,这跟姓杜的好像没多大关系吧?


  毋少:‘……’我怀疑小萝莉在开车,但是,证据不明显。


  愣了愣神的众俊少,瞅了瞅怒发冲冠的晁少,笑咪咪地收回目光,嗯,驰名双标说得就是晁少!

  原本被安慰的陈学长,脸上还挂着点生理盐水,也一脸凶相:“你们有没谁认识给我戴了绿帽的那家伙?”


  “不认识。”


  “没见过。”


  “不熟。”


  “好像没见过,可能是二流三流圈子里的。”


  帅哥们你一句我一句,就一句话:不知道是从哪冒出来的一根葱。


  乐小萝莉扒拉开美人哥哥的手手,从美哥哥香喷喷的怀里支梭起小脑袋:“查查车牌号不就知道了,车牌号是jxxxx。”


  报了一串车牌号,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动着,一脸机灵相:“或者,问问燕帅哥,证据是燕帅哥找出来的,他应该知道一星半点。”


  “对哦对哦。”


  众帅哥点头,望向燕少。


  因小萝莉一句话就受万众瞩目的燕行,面不改色:“我这边没深查,只查到了一点点的基础资料,是本地土著来着,郭姓,郭家主商,也有人在官方部门任职,归于二流豪门圈子吧。”


  他说了男方的基本信息,见众人还直勾勾地望着自己,不得不再透漏点小八卦:“据悉,郭青年前几年也在国外渡金,二年前回国,杜某人是一年半年前回国,两人在国外是什么关系不清楚,回国后两人有来往。”


  陈书渊的手握成了拳头:“所以,我是接盘侠?”


  “呃。”罗少几个哥们那是安慰也不好,不安慰人也不好,就挺尴尬的。


  “这么说来,陈学长你伤个鬼的心啊。发现了真相,甩掉了绿帽子,这不是喜事一桩,应该高兴才对是不是?”


  “是啊是啊,谁还没个眼瞎的时候,这是最幸运的分手,你自己说对不对?”


  “对!”陈书渊满血复活,精神抖擞:“等等我,我发个围博,然后再来庆祝!”


  说干就干,陈学长拿出手机,发了一条动诚,然后叫侍者上吃的,与兄弟们喝酒,k歌。


  第一千二十章 胡少来了

  都说“一醉解千愁”,为了让陈学长早点走出失恋阴影,大才子邓少李少等哥们舍命陪君子,与陈学长吹了一瓶又一瓶。


  毋少那只狭足鬼, 特意找出一首老歌《分手快乐》,巡回播放。


  在催人泪下的歌声里,陈学长喝着喝着就哭了。


  虽然因为发现了杜的人品问题及时止损是件值得庆祝的事,但豁然发觉自己的一腔真心竟然全错付了,那种心痛与悲伤,太容易让人崩溃。


  喝了酒,耳边又不断的回荡着“分手快乐”,双重刺激下,陈学长的情绪找到了宣泄口, 一下子就爆发了。


  陈学长哭得像只受伤的小兽兽,邓少等人彻底地松了口气。


  情绪崩溃了就好啊!


  若他一直憋着,真的当没事儿似的,万一钻了牛角尖,人就容易走极端。


  一群哥们就怕陈学长走极端,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比如,哪天他气不过,拿把手术刀去找杜某人或郭某人“聊解剖学”。


  陈学长现在情绪崩溃,等他发泄了心中的郁闷与愤忿,平静下来就没事了、


  彻底放心的李少等人,也不劝陈学长,让他哭,等他哭得差不多了,架着他去了趟卫生间洗了脸, 回头继续喝酒。


  反正喝得是啤酒,酒度低,喝多了也没什么危险,顶多尿急。


  再说了,不是有小萝莉坐在那儿吗,有她盯着,谁若是喝多了身体不适,有她救场。


  学霸帅哥有恃无恐,喝酒不用杯,直接对着瓶吹。


  帅哥们去安慰陈学长,扎堆陪他喝酒,几个女士们也得以扎堆。


  学霸们狂饮了一顿,拉着陈学长开启狂歌模式。


  一群学霸各有各的长处,同样也有短处,有几个就不擅长唱歌,五音不全,k歌就是在鬼哭狼嚎。


  五音不全的尽情的嘶吼,噪音像海啸似的一浪接一浪,一浪更比一浪高。


  受不了魔音穿脑,几个女士搬了一些东西,跑门口附近坐地板上自嗨。


  燕大少开开心心地抛开了一群青年,跻身在小萝莉身边。


  估计是噪音太大,隔壁包厢的人叫了侍者, 然后侍者敲门问原因。


  燕行去开了门,向侍者解释:“我们的一个兄弟女朋友出轨了,他心情不好,只能用喝酒唱歌的方式发泄心中的痛苦,嗓音大,制造了不少噪音,非常抱歉!”


  解释了原因,他非常有诚意地付钱点了两箱红酒,分别送给相邻的两个包厢的客人们当作道歉礼。


  侍者得到了答桉,去搬了红酒送去包厢,向客人们解释原因。


  隔壁包厢里的人收到了侍者代为送来的一份诚意,都挺有风度,没在计较隔壁时不时传来的噪音。


  k歌的帅哥们鬼哭狼嚎的嚎了一个多种,嗓子也吼哑了,终于消停了。


  聚会持续到九点多钟就结束,陈学长也醉得不省人事。


  乐小同学小手手一挥,指派了燕帅哥背陈学长,也邀请了还没找酒店入住的才学长一起去乐园住。


  大才子原本是准备聚会结束后去陈学长宿舍挤一挤,因陈学长失恋喝趴被小萝莉捡走,他也开开心心地跟去乐园住。


  美少年也跟小团子走。


  煜少邓少李少罗少贺小十五晁二姑娘许姑娘周姑娘等人没带备用衣裳,带着遗撼之心各归各家。


  因陈学长喝酒了,不方便坐公交和地铁,小萝莉一行人回去时打了出租车,等回到乐园已经十一点多钟。


  傅哥提到队长的电话,提前收拾了客房。


  燕大少将醉鬼陈大医生给拎进四季院的“海棠院”西厢客房,往床上一扔就不再管。


  陈学长的人品良好,他的酒品也挺好,除了情绪崩溃哭了两场,喝醉了没耍酒疯,也没胡言乱语。


  燕少不介意陈某人的一身酒气,甘当工具人,也是因为陈大医生在军总院任职,是自己人。


  同理,他会查陈书渊的女朋友,也是因为陈书渊是总院重点培养的未来接班人之一,对于陈的结婚对象,自然也需要调查了解。


  燕少也是护短的,发现陈医生的对象不是良人,立马就搜罗到了能搜集到一些资料,如果小萝莉不来那一出,他在聚会后也会将资料给陈医生。


  小萝莉在聚会时就捅破了窗户纸,机不可失,燕大少抓住时机补了一刀,两人轻轻松松就爆光了杜的人品。


  大才子也没管陈学长,就让他带着一身酒气睡觉,他自己则去冲了凉,洗了衣服晾晒好才休息。


  毋少任少也住客院,美少年最幸福,他跟着小可爱去东院,住书房。


  乐善早上打坐结束,收拾好了去晨练时看到了美人哥哥,嗷嗷叫着扑过去抱住了漂亮哥哥:“美哥哥,好久没见你了,我可想你了,你有没想我?”


  “想呀,这不来看乐善了。走,去煅练去。”美少年伸手捏了捏乐善肉肉的小脸,牵着乐善去后院晨练。


  乐善笑得眼睛都快弯成月牙。


  兄弟俩到了后院,先做热身运动。


  乐善先练习跑圆木,那根圆木的另一头已经抬得很高,虽然与地面还没成九十度的直角,也隔得不远了。


  乐善在圆木上健步如飞,从底部跑到顶,再飞身跃上了抄手回廊的屋顶,然后再倒折着落到圆木顶,再跑回地面,然后再跑上去。


  他练轻功踩着“行云流水”步,身躯矫健,灵活轻盈,每天早晨在圆木上跑上跑下,重复叁四十次。


  美少年先乐善练习轻功,看乐善反复跑了十几遍,他也去练拳脚。


  黎照去后院监督小师弟练功,看到晁少打拳,惊讶地瞪大了眼,晁少的身法与拳法,像是小姑娘教授大小萝卜头们学习的罗氏拳法和她自创的“灵猿千变”。


  他不动声色地旁观,等少年练完叁遍拳法,走近,虚心求教:“晁少,你这拳法我看着有点眼熟,不知师从哪位高人。”


  “我学的武术来自我妹妹,小团子担心我的安全,给了我武学秘籍,我照本宣科的练习,只学到点皮毛。”美少年没避讳所习武术的来源。


  “难怪我看着眼熟。照本宣科也能练得如此娴练,可见晁少也是武学天才,可惜少时没遇到名师。”


  黎照大为赞叹,晁少是被身体给耽误了,他少时若不是先天体弱,有可能被万俟教授们引入古修界。


  美少年笑而不语,他出生即先天不足,就算遇到了名师也无济于事啊。


  黎照也没再提,两人又围观乐善晨练。


  陈书渊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他愣愣地看着古色古色的凋花架子床和凋花天顶,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好不容易想起昨天的事,一把抱住头,有种无法直视自己的羞涩感。


  他昨天竟然哭了!

  还喝醉了!


  不就是真心错付了嘛,就当一番真心喂了狗,有啥好哭的?


  为一个人品烂的女人哭,也太没出息了!

  抱着脑袋哼哼了几声,陈书渊一骨碌爬起来,下了床,趿着鞋子到门口,推开了凋花门扇。


  外面是四合院的中庭,花木欣欣向荣。


  大才子正在院子里练拳脚,听到门扇轻响,收了拳,望向西厢,看到陈学长,呲牙笑:“陈学长,你醒了啊?快去洗洗,你太臭了!”


  陈书渊:“……”


  都说人艰不拆,大才子却是专业拆台。


  他正想问卫生间在哪,大才子已经在给他解说了,说了卫生间在哪,他又去拿了一套自己的衣服给陈学长换洗。


  陈书渊拿着衣服去了卫生间,洗涮一新,换上干净的衣服,再用吹风机吹干了头发。


  大才子等陈学长焕然一新出来,与他一起出了海棠院,去乐园散步,转悠了两圈才去大厨房。


  大小萝卜头们在晨练结束后才进厨房。


  乐同学昨晚打坐到一点后就起床猫厨房和面制做月饼,忙了半宿,做了一百多个月饼。


  等弟弟晨练结束,一起去五味橱吃早饭,饭后没再亲自教大小萝卜头们,继续做月饼。


  美少和毋少任少陈学长大才子、燕少万俟大少也进厨房帮忙。


  忙到半上午,收拾收拾,陈学长大才子和燕少万俟大少,与晁家兄妹结伴去喝许少的喜酒。


  任少毋少留在乐园,用小萝莉调好的面包制作月饼。


  许少结婚,摆宴的酒店也是上次邓少结婚的那家,很好找。


  美少年等人到达时,客人们已经到得差不多,许少携带着媳妇在家长们的陪同下,在摆席的大厅入口处接待新友们。


  许少看到晁少和小萝莉等人,不满地抱怨:“你们太不厚道了,昨天聚会竟然没叫我,你们这是排外!”


  大才子一捶摁在新郎倌肩上:“你不平个啥?你都有老婆了,我们大多还是单身汪一只,就不许我们这些单身汪们聚一起舔舔伤?”


  “煜少邓某人和萧少,他们也结婚了。”许少不服,凭啥单身汪聚会舔伤口可以叫上煜少萧少和邓某人?


  “对啊,他们已婚,而你今天才举行婚礼,之前你是准新郎,谁敢拐带准新郎去花天酒地啊。”


  许少竟无言以对,默了默:“我在长假前就拿到了结婚证,我也是已婚。”


  “哦,原来你早就持证上岗,所以,今晚不是洞房花烛?”


  大才子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将红包塞到许某人手里,赶紧闪开。


  新娘子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许少气得翻白眼:“你胡咧咧个啥呢,我和我媳妇婚前可没干不该干的……”


  然后,他反应过来说了啥,一把捂住嘴。


  大才子哈哈大笑,陈学长同情地拍了拍许少的肩膀,将自己的红包递给了新娘,并送上祝福。


  许家和张家陪新人招呼客人的家长,无奈地瞅着小青年们玩闹,等小青年们送了红包,赶紧请一群小客人们进厅。


  新娘是张老的族孙女,张老和张老太太自然没缺度,都来给族孙女撑场子,许老更不用说了,新郎是他的孙子,大家长必须在场。


  晁家的几位家长们早就到了,许家一些长辈和张家的长辈们在招呼客人们,知道晁家哥儿带着妹妹来了,满面春风地跑去请人。


  万俟大少陈学长和大才子进了厅,找到了煜少他们在哪,去找小伙伴们。


  许家张家的几位家长将晁家兄妹和燕少请去了主桌。


  许老又愉快地拉了小姑娘聊天。


  聊了几句,乐小萝莉熘走,跑去晁家大家长们身边撒娇卖萌了一番,又熘去萧哥他们那群青年们群中加塞。


  自家小团子被许老那群老爷子的摸头杀给吓怕了,美少年只好陪着小团子溷在小伙伴们中捱时间。


  燕少那是小萝莉走到哪他到哪,妥妥的小尾巴一个。


  一群学霸们难得聚齐,自然开心。


  萧少几人在说话间,贺小八帅哥跑近,向小医生送上了大大的笑脸:“小美女,好久不见哒!你瞅瞅,我是不是又帅了一点点?”


  “嗯嗯嗯,是哒,小八大叔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很帅!”乐韵睁眼说瞎话说得跟真的一样真实。


  “就是就是,我家小龙宝竟然说我又老了一点,我说他眼神有问题,他还不服气。”


  贺小八顿时有种找到了知己的骄傲感,转而又小小声地说话:“小美女,你啥时有空?我家老祖宗念叨你念叨得厉害,等你有空了,我们想请你去我们家做客。”


  “一直都有事要忙,可能抽不出时间去贺家拜访。”乐韵婉谢了邀请。


  贺小八也没觉遗憾,扎进一群学霸帅青年中愉快地聊天。


  许少要好的发小与贵圈里家世相当的同龄青年的桌子相邻,都是小青年,也多是熟悉的人,相处得极好。


  贺小八的发小们听说燕少他在乐园,上午还和小姑娘做了月饼,嫉妒得想拎他去马路牙子上聊聊天。


  他们心里冒酸泡泡时,就见刘千金刘姝华过来了,瞬间皆好整以暇地瞅着燕少,准备看戏,哼哼,燕少的桃花来了,看他还怎么嘚噖!


  那边刘千金还没过来,煜少也发现了另一个人,扯了扯萧少的后背衣服:“萧少,胡少来了!”


  “啥?”萧少惊讶地扭头,以目光询问煜少,煜少说的胡少是他想的那个胡少吗?。


  煜少以手指指斜背后的方向:“看,那不是胡少,看样子应该是奔着我们这来的。”


  第一千二一章 目的

  萧少业务繁忙,很少参加贵圈里的各种宴会,可不等于从没有参加过。


  去年元旦前,他没与胡少打过照面,今年却是碰了两次面的。


  论起来,胡少归回后,京中贵圈的青年辈只有仍留学海外或去了外省工作的几个没与胡少正式碰面。


  在座的小青年中,仅博哥儿和贺小十五还没与胡少照过面。


  乍听说胡少朝自己这边走来,萧少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也偏头望向煜少所指方向。


  如煜少所说,胡少确实朝他们走来了。


  萧少扭头望向了博哥儿那边,心里直犯嘀咕,也不知道胡少来这边是与他们这些人打招呼,还是有其他目的。


  乐韵挨一群大佬老爷子们rua头rua得怕了,跑到晁哥哥们的小伙伴群中又挨了一顿,整个人不太好,将脑袋藏进了美人哥哥怀里。


  她是想藏到吃饭时才露头,乍听得“胡少”两个字,脑袋支梭了起来,小小声地问:“这个胡少,是不是跟晁哥哥干过架的那个?”


  “嗯嗯嗯。”晁二姑娘扭头看了眼某个方向,回过脸,代美人弟弟回应小团子。


  听说真是某人,乐韵伸长脖子,目光越过美人哥哥的肩膀,瞄向四周时也瞄到了朝她们这方走来的三个帅小伙。


  论长相,仨青年长得相当不错,要是去混娱乐圈,颜值不说是娱乐界的天花板,但靠脸吃饭是没问题的。


  仨个青年衬衣西裤,打着领带,还特意妆扮过,发型讲究,脸也上了妆,唇红肤白,整体形象极好,端得是君子端方,仪表堂堂风度翩翩。


  其中有两个人的脸型相似度比较高,目测是堂兄弟,另一个青年的眼型与那两人相似,也有血缘,属表兄弟关系。


  瞄到仨,乐韵眨了眨大眼睛:“哪个是正主儿?”


  “左边打蓝领带的那个,”美少年也瞄了一眼,淡定地为小团子解惑:“中间那个是他大堂哥胡大少,他本人在胡家堂兄弟当中排行第五,右边那个人称宋少,是他们的老表。”


  “哦。”乐韵表示明白了,腰肢一软,又趴美人哥哥怀里继续当鸵鸟。


  小团子兴趣缺缺的样子,也令萧少等人暗乐,目测,小团子对胡少没好感哟!

  众帅哥并没有因胡少即将到来而草木皆兵,皆淡定地继续聊自己的。


  胡少在堂哥和表哥的陪同下,走近了贺家王家等青年们的席位,胡大少笑盈盈的与圈子里的众少寒暄。


  贺小八贺小十五坐的一席紧挨着萧少几人所坐的一桌,也在胡少他们来的方向,胡少偌往晁少一桌需经过他们那桌。


  贺小八跑萧少一桌凑堆,贺小十五与王家周家青年也客气地回应了胡大少。


  胡大少与相识的青年说了几句话,到了萧少一桌,热络的与在座的青年俊少们打招呼,语气格外谦和:“听说晁少国庆回京休假,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今天可算是见着了。”


  “e北地远,又是入职不久的新人,还没适应新环境,以致不常回家,有劳胡大少挂齿。”美少年笑容微微,语气柔和。


  少年温温柔柔的笑容,如满树梨花刹那绽放,令他整个人圣洁清雅,又透着不染尘埃的目下无尘。


  晁少客气又疏离,胡大少看了看堂弟:“我家堂弟胡睿贤,回国后想找个机会与晁少坐下喝一杯,一直没能如愿,希望哪天有时间能与晁少一道去品茗。”


  大堂弟给自己打开了话头,胡少立即顺势往前半步,向众人点头致意,最后目光落在了晁家少年精致漂亮的脸上,歉意地欠了欠身:“晁少,昔年年少气盛,争强好胜之下给晁少造成不少心灵创伤,改日登门拜访再赔个不是,还请晁少多多海量。”


  大丈夫能屈能伸。


  在国外深造了几年的胡少,也收敛了锋芒,沉稳内敛,能屈能伸,首见就是干脆利落的道歉,半点不含糊,


  萧少等人也猜到胡少会有所表示,没想到他竟然在首次见面即果断地向晁少服软,也正应了那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胡少客气了,人不轻狂枉少年,谁少年时没轻狂过,少年时代的打打闹闹哪论得清对错,过去的已经过去,胡少不必再耿耿于怀,他日有机会一起去喝一杯。”


  美少年波澜不惊,从从容容坦坦荡荡地接受了胡家兄弟透露出来的有意和解的意愿。


  “晁少大人大量,堪称我辈楷模,待晁少下次回京,我们兄弟请大家去喝两杯,还请赏脸。”


  胡大少又接过了话头,看了看众人:“之前有看到晁家的宝贝小公主也来了,这会儿怎么不见了,我还想请晁家小公主也赏个脸,一起去喝茶呢。”


  “有劳胡大少关心舍妹,这孩子被长辈和小伙伴们rua头rua怕了,躲我怀里不肯露脸。”


  美少年拍了拍怀里的小团子:“小团子,胡家帅哥们想请你喝茶,你起来一下呗。”


  “不要,我在梦游中,不能强行叫醒,反正不管是喝茶还是喝酒,晁哥哥去我空就跟去,晁哥哥不去,我是不去的。”


  乐韵藏在美人哥哥怀里坚决不冒泡,政坛商道处处有机锋,太累人了!

  听听美人哥哥和胡家兄弟俩你来我往,一个能屈能伸地道歉,一个大大方方的既往不绺,在外人眼里就是“一笑泯恩仇”。


  事实上真如此吗?

  真相如何,只有当事人知道。


  小萝莉也知道,从现场的精神波动来分析,胡家兄弟对晁哥哥并无多少善意,而美人哥话里的真诚度也是要打个问号。


  一句话,一笑泯恩仇也只是成年人的面子功夫,实际上双方的关系以后也不会改变多少。


  成年人的世界太复杂,不管是哪一行,混出个人样的有哪个真的胸无城府?

  从政从商的大佬,最擅长谋略,个个心眼多得像筛子,乐韵最怕跟那类人打交道,为了不掉坑,老实的当乖宝宝。


  “行吧,你年龄最小,你说了算。”


  小可爱缩成一只小鸵鸟坚决不肯出面应酬,美少年对着胡家兄弟们歉意的笑笑:“我妹妹这小脾气一上来谁都哄不住,我也拗不过她,让仨位见笑了。”


  “晁少这么说就太见外了,是我们影响到了小姑娘,我们就不再打扰了,回头再聊。”


  胡大少也是识趣的,见好就收,向众人点点头,带了堂弟和表弟去下一桌与认识的人打招呼。


  他们也看出来了,晁家小义孙就是个超级兄控,得罪了晁少就等于得罪了她,谁有事相求,不妨找晁少,有晁少出面,必定事半功倍。


  胡大少带着堂弟和表弟绕了一圈找熟人招呼,主要的目的就是先让堂弟与晁家兄妹们搭上话,缓和缓和以前的关系。


  如今堂弟已经与晁少正式见过一面,为以后打开了突破口,第一步算是圆满完成,可以功成身退。


  当然,不能立马就直接走人,那样做目的太明显,胡大少与相邻几桌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打了个招呼,再拐了个弯,去了其他方向。


  胡大少离开了,蓡少等人并没啥特殊感觉,在许家的喜宴上,胡少除了打个招呼还能做啥。


  谁都不是傻子,不可能搞事,除非脑子进了水。


  那边仨人刚越过桌子,晁二姑娘的手就爬小团子头上去了,她近水楼台先得月。


  感觉像是被当狗狗摸了的乐韵,真是敢怒不敢言。


  萧少时不时地瞅瞅撸团子撸得不亦乐乎的媳妇儿,也想去揉揉小萝莉的小脑袋,可惜,他隔得远,没他的份儿。


  贺小八本来想回自己的席位,看到刘千金过来了,又老神在在的呆着不走了,与罗少分享了一张椅子。


  李少等人看到刘千金,也超淡定。


  刘千金一路与圈子里的大小帅哥们寒暄着,总算到了晁家兄妹一桌,向萧少等人一一颔首打招呼。


  说了几句场面话,优雅得体地发出邀请:“难得碰上晁少与小姑娘,想请晁少兄妹与众少午后一起去喝下午茶,不知大家愿不愿给个面子?”


  “有劳刘小姐记挂着我们兄妹,今天中秋,我家妹妹小团子做了月饼,我和发小散席后就去妹妹那里取礼物再回家与家人吃个团圆饭,匀不出时间喝下午茶,只能对刘小姐说声抱歉。”


  美少年都不带迟疑的就推了茶约,刘千金真正想约的人是燕少,单独邀请燕少必定被拒,他们和小团子要去喝茶,燕少自然就会赴约。


  刘千金为了约到燕少,连曲线救国的方式都用上了,也是难为她了。


  不过,萧少等人也就感慨感慨,帮忙的心思是绝对没有的,撮和别人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他们可不干。


  罗李少李邓少贺小十五几个也是人精,晁少说饭后要和发小们去乐园,他们也不管真假,毫无迟疑地点头附合。


  邀请被拒,刘千金并无恼色,笑着找了个台阶下:“众少还在求学时就格外忙,感觉你们毕业后更忙了,经常是只闻名不见人,这次倒是我唐突了,以后有空暇了再邀大家。”


  “刚入职的菜鸟,自然忙的。”李少等人打着哈哈,


  晁家兄妹不愿赴约,更不要说燕少了,刘千金也没再单独与燕少说话,没再占用众人的时间,先走了。


  第一千二二章

  贺小八帅哥混在萧少一桌,就是为了一旦刘千金纠缠小龙宝,他站出来帮弟弟挡一挡,因刘千金并没纠缠小龙宝,他也溜跶着回了自己一桌。


  刘千金离开后,萧少煜少邓少皆不明所以地瞅了瞅晁少,话说刘千金究竟是几个意思?

  或说刘千金绕了十个八个弯过来就只为邀请晁少兄妹去喝茶,他们是不相信的,这样的行为太弱智。


  被盯着的美少年,掀了掀眼皮,瞅他干么?要是好奇刘千金过来的目的,不应该问燕少么?


  他还真望了望自家小可爱的小尾巴燕少。


  燕行就挺莫明其妙的,刘千金来是邀请晁少喝茶,又没邀请他,晁少望他做什么?

  晁少不说什么,他也假装不知。


  胡少与刘千金来了一趟的事只是一段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到一群青年帅哥们的好心情。


  乐小同学蹲地将头藏美少年哥哥怀里,真的坚持躲到喜宴快开席前才露脸,也被许老拎去了主桌。


  晁家美少年和燕少也同样被许老提溜过去,老老实实地与一群大佬们同桌。


  许家张家也挺厚道,考虑到当天是中秋节,人家也想回家与家人团圆,为了不耽误时间,没搞什么仪式和表演,双方家长发表了讲话就开席。


  当然,不管怎样,敬酒的流程自然少不了。


  美少年等新郎新娘敬了所有客人的酒,带着小可爱,招呼了发少们闪人。


  同从乐园来的万俟大少,与萧少煜少罗少李少贺小十五,以及燕少,一群帅哥们出了酒店,直奔乐园。


  仍然是先坐一路公交车,再转乘地铁,再从地铁站点步行到乐园。


  晁二姑娘到了乐园啥也不管,甩下众人就一头冲往五味橱,她跑到地方食堂的中堂门口就见桌子放着圆圆的竹簸箕,凉着香喷喷的月饼,馋得口水直流。


  馋月饼的晁二姑娘,一头扎进了厨房,给园丁帅哥们和任少毋少、郁奶奶打下手。


  萧少等人落后一点点,帅哥们不用小萝莉多说,洗了手,进了餐厅打包月饼。


  月饼用可重复使用的油纸打包,每份装十二个。


  为了防止众帅哥们遇到高峰时期交通拥堵给堵路上,乐同学没留他们,待打包好了几百个月饼,让他们各人拎两份月饼赶紧回家。


  月饼是依家庭为单位,不以人头数为分,一家两份就是二十四个月饼,够不够分,那就不是小萝莉操心的事了。


  晁二姑娘和萧少也没逗留,拿了月饼和李少他们一道离开,帅哥们护着自己的月饼,或打的或去乘地铁,欢欢喜喜地往家赶。


  贺小十五与小龙宝哥一块出了乐园,然后先分道而行,他直接回老祖宗住的大院,他家小龙宝哥送几个月饼去他外公。


  万俟大少和美少年是最后离开的一拨人,他们各自从乐园开走了一辆车回家,车子等以后来乐园再送回来。


  万俟大少有三份六包月饼,他父母和叔父家各一份,还有一份是小萝莉给他家老爷子老太太的孝敬。


  美少年帮大姐二姐和自己外婆家也各带了一份月饼,装满了两只塑料保鲜箱,他开车回二伯家的别墅。


  送走了一群帅哥们,就是乐园内部狂欢了。


  毋少任少没回家,他们留在乐园过节,对于修士家族的青年们来说修炼才是最重要的,节日么,每隔几年回家与家人团聚也不会影响亲情。


  蓝帅哥也在乐园过节。


  大小萝卜头下午也放假,他们和在乐园玩耍的陈丰年等人跟着黎先生清洗水果,准备烧烤的串串,喜悦的笑声此起彼伏。


  大小萝卜头们乖巧听话,勤劳又勤奋,乐小萝莉超满意,为了满足小孩子们对新鲜事物的好奇探索之心,她手捏了些花样月饼,有星球形,有植物形,也有小动物形状。


  花样月饼摆成盘,组成了一个漂亮的迷你型家庭小庄园。


  一群大小萝卜头被迷得不要不要的,以至晚饭只吃了半饱,留着肚子晚上吃那样可可爱爱的花式月饼。


  晚后,乐园的主客们一并行动,收拾好了餐厅和厨房,搬了烤架和桌椅放草坪上,先自由玩耍,等月亮出来,祭了月神,愉快地一边烧烤一边吃着月果月饼赏月。


  在乐园过节的人,玩到十一点半才去睡觉,那些要去学校的大孩子们,清早起术,拎着背包赶回学校上课。


  在京陪家人过节的美少年和贺小十五,也于清早赶飞机返回工作地,而像煜少李少等人,则麻溜地去上班。


  热闹的国庆和中秋节过去,上班们又开启了朝八晚五的忙碌生活。


  乐小同学仍然忙,除了教导弟弟,春他时间基本都在作坊。


  10号这天,宣少华少周少吉少和赫连清辉、姜少陈少主吕少又到了乐园帮小萝莉装订书籍。


  众少都回了家乡过中秋,节后又返京。


  宣少华少和周少各带了两位贴身护卫,吉少带了一个护卫和姐姐。


  吉九小姐进了乐园,就跑去守株待兔的守小萝莉,等小萝莉从东院出来就将人逮住上手揉捏。


  乐韵只让她rua了两下脑袋就没再纵容,将人点了穴道扛进书院去了上房扔给了吉少。


  吉九小姐:“……”


  吉少开开心心地戳刀子:“九姐啊,早说了不要惹小美女,你偏不信,这下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了吧。这穴道我也不会解,你还是找周少救场吧。”


  “我想救也救不了啊,小美女的独门点穴手法,要么她自己帮人解穴,要么就等两个小时穴道自解。”


  周少摊手,未婚妻太跳脱,他能怎么办?

  吉九小姐:“……”


  乐韵笑咪咪地过去戳了戳吉九小姐:“这次先放你一马,下次再使劲儿欺负我,罚站半天。”


  终于得到自由的吉九小姐,嗖的一下蹿到了周少身边坐着当淑女,只敢用眼神幽幽地控诉小萝莉凶残无情,又瞪自己弟弟:“哼,男人啊!”


  男人啊,靠不住!

  吉小姐是不会直接说出口的,意思就那个意思。


  “活该,看你下次还作妖不。”宣少看热闹不嫌事大。


  吉九小姐给了宣少一个白眼:“切,说得你好像从没馋过小萝莉那颗小脑袋似的。”


  “吉九小姐这话让我觉得你们想拧我脑袋下来炖汤喝。”


  “不,你感觉错误,我们不馋肉。”


  “要馋也是馋你那头浓密到不科学的头发。”


  “对,不馋你的聪明,就馋你的头发。馋得想动剪刀。”


  姜少等人乐不可支。


  乐韵只有翻白眼的份,馋她头发的人多了去,多一群青年修士也不多,反正他们再馋也就过把眼瘾。


  笑闹了一会儿,宣少言传正传,说了古修聚会中年组夺第一的东方家的人已经入京。


  东方家的少主夺了中年组第一,他能携带九人,他媳妇占了一个名额,还分了三个名额给峨嵋。


  三位峨嵋派的长老人物也已经于昨天抵京,也住在东方家的京中别院。


  乐同学也不管得名次的人会将名额分给谁,她敢给人名额,就不怕牛鬼马神借他人之手进乐园来窥探。


  古修众少进乐园说了是帮忙装订书籍,当然不是空口说说,将装订机搬进了书院上房,每天上午打坐,下午订书。


  他们忙了几天,十五号又转移地方,将装订机器和装手杪本的箱子搬往东院。


  宣少和华少带着人负责接待入乐园参悟的修士。


  最先到达的是夺得第三的禅修,共四位。


  禅修茹素,安排住了“兰香精舍”。


  稍后就是东方家一行人,被安排在“海棠院”的上房。


  宣少周少等人人较多,他们住了“梅花小筑”,任少也挪去了梅花小筑。


  峨嵋弟子本茹素,若是她们门派来拜访,自然该住“兰香精舍”,因她们是与东方家一道来的,不另住安排。


  至于,东方家如何协调安排峨嵋长老们的食宿,那是东方家家的事,与乐园主人无关。


  因原本第二的妈祖阁弟子去年到参悟过,这次来得只有排第一和第三的修士。


  中年组第三有并列,与禅修并列排第三名的散修比东方家晚了半个多钟,也是四人,安排在“海棠院”的西厢。


  等人员全齐了,宣少华少陪同他们去乐园的嫏嬛书院。


  他们进书院时,姜少等人还没搬完书箱,一个个将书箱从中堂后堂或东西侧间搬出来的书箱扛起来,从东侧门送往隔壁的“嫏嬛福地”。


  方少看到有人扛着箱子出去,有人从东侧门进来,不解地问:“宣少,姜少他们在忙什么?”


  “之前给小美女建造乐园时,各家族老们有空暇也顺带帮忙手抄了些书籍,小美女太忙,抄本还没装订,这次我们来乐园厅帮忙校对,为了不打扰你们参悟,将书箱搬去东院订线。”


  宣少闲云信步般地从中庭走向上房,一边解说:“小美女每天上午教授她弟弟武学,下午在实验室,午饭后才有点时间会客,现在距离中午还早,各位在书院阅览或逛园子都行。”


  纵然时间宝贵,但因为第一次来乐园,必然要参观一下的,三拨修士随宣少在书院的第一进院走了一圈,再去游园。


  第一千二三章 身份可疑

  过了中秋,首都的天气一天比一天凉,每日早晚寒意越来越重,花草树木的秋装的颜色也随着时间而也越来越绚丽多彩。


  乐园那两条植物长廊架子上缠练着的藤蔓, 或红叶如火,或叶黄如金,或青翠如旧,煞是好看。


  宣少华少陪着叁拨来客从观鱼池走到印月湖,最后再沿植物长廊从东往嫏嬛福地的背后北方向走。


  人从植物长廊里经过,经常能见到挂满枝头的串串葡萄和碗大的紫红色冷饭团子,即将成熟还没成熟的两种果实, 散发着诱人的自然香味。


  宣少华少陪着一群修士从长廊走过,面不改色。


  乐园主人不怎么在意乐园里的花果收成, 那一群大小萝卜头们可在意了,尤其在意冷饭团子,没事就数数果实,将植物长廊每个位段的冷饭团子树藤结了几个果实给数得一清二楚。


  如果谁要是手贱摘了大小萝卜头们精心守候着的那些冷饭团子,那些小家伙回来得哭死。


  来乐园参悟的修士们也没谁手贱去碰长廊里的果实,哪怕成熟的葡萄碰着了头也没谁去摘来品尝。


  宣少华少引着叁群修士逛了一圈园子,姜少等人也将装满手抄本书籍的箱子全部给搬去东院。


  姜少等人退场了,宣少华少也没再陪同来客们闲逛,由一群客人自由安排时间,他们去了东院装订书籍。


  方少等人进了书院,开启在乐园静修的体验,方家一拨人在上房,散修和禅修分别在东厢或西厢打坐。


  叁拨人坐修到中午去外面的餐饮吃饭,顺带的也提前向餐馆老板谈妥请餐馆送餐的合作。


  他们也没在园外逗留,吃了饭就返回了乐园, 刚回到书院的会贤堂没几分钟, 吉九小姐帮主人送了茶进厅招呼客人。


  又过了几分钟,乐园的主人乐小姑娘才在宣少的陪进了会客厅。


  小姑娘扎着高马尾,穿秋装袄裙,粉嫩的面笑容如煦,人一现身就令人顿觉厅堂都明亮了起来。


  宣少又当了中介人,介绍了哪哪位是古修聚会切蹉赛上的胜者。


  乐韵笑着倾听宣少的介绍,方家那拨人的精神波动虽然有点大,但目来论各人的身份没啥问题。


  禅修那边的人也没问题。


  唯有一人身份可疑——并列第叁名的散修携带的叁个随行人员中的一个中老年人。


  那位看着像是中老年的男士,实龄八十七岁,其人身形与外相并无特别之处,脸是普通脸型,但,他并不是普通的散修,他是毒宗弟子!

  中年男身上也有毒宗弟子身上才有的一种实为半毒的香,与艾明身上的半毒香气一模一样。


  当然,那种味道极澹,一般人闻不出来。


  毒宗弟子与夺得名次的散修的师父是好友,他能从散修师父那里得到一个来乐园参观的名额,可见他与那位中年散修的师父关系有多亲厚。


  溷进散修群或与某个门派弟子打下坚实的友谊基础,绝不是一蹴而就的事, 需要经历“日久见人心”的考验,这个过程有可能得等二叁十年的时间。


  看到溷在散修群里的毒宗弟子, 乐韵也确定了一个猜测——某只灵魂绝不可能只有寄身在艾明识海里的一缕分神!

  那只灵魂必定还有其他分魂寄养在毒宗元老类的人物身上,甚者不排除有分魂寄养在古修界某些散修或某些古修门派或世家的修士身上。


  某只灵魂的分魂分别寄养在不同的人身上,收集到不同魂力,最后分神回归主魂,主魂吸收了分魂的力量也能逐渐恢复。


  利用分魂收集魂力,也需要很长的时间,远不如直接吞噬别的修士的神识和灵魂来得快。


  但,吞噬修士的灵魂是不被天道所容许的,要承担因果,有一定的风险。


  用分魂寄养在别人身体收集魂力,就算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也是那身体的原主人承担因果。


  可以说在某些时候,寄魂是转嫁因果的最佳途径。


  毒宗的人溷进了乐园,目的自然是奔着她来的!

  那只灵魂竟然与乐家的师祖有旧怨,一直暗中盯着乐家,不可能放任她坐大,必定有很多后招。


  去草原抓她和大姑奶奶,只是棋中一招。


  动用潜伏在散修中的弟子溷进乐园探虚实,又是一招。


  偌若乐园有利于那只灵魂的主体恢复,他不可能无动于衷,自会想办法将乐园弄到手,作为温养他金身的私家疗养地。


  怎么才能令那只灵魂的那些分魂主动现身?


  短短一瞬间,乐韵的心思已经千转回肠,面上波澜不惊,当宣少介绍了叁拨人,客客气气地招呼客人坐。


  主宾落座,寒暄了几句,叁拨来客将自己携带的小礼物送给主人。


  他们送的都是自家或门派所在所在地的地方特产,有茶叶,也有几味在外已经很难寻找的药材。


  乐小同学笑纳了客人的礼物,又关心了众人一番,友好地嘱咐:“我比较忙,基本没有时间与诸位隔叁差五的一道喝茶,好在宣少华少等帅哥们在乐园帮忙,若是缺了什么,与宣少他们说一声,秋天夜凉,需要打地辅自取客院里的辅盖用品。”


  “有劳小美女关心。”众人齐齐道了谢。


  乐韵的时间宝贵,有许多事需要忙,没再闲聊,与客人们打了招呼,先回东院拿了点东西,就去了作坊。


  宣少与方少等人闲聊了一阵才去东院。


  峨嵋来的人都是女尼,而刘凝霜是俗家弟子,也没同龄女性作伴,见到吉九凤自然高兴,拉了吉九凤去叙话。


  盛情难却,吉九小姐舍命陪君子。


  两位女青年去乐园熘跶,还追去印月湖鸟上看了在那里吃树莓叶的宝马。


  吉九小姐看到两匹大马在啃树莓叶,嗷嗷乱叫:“逐日追月,嘴下留树呀,你们嘴下的树是你们小姐姐弟弟最爱的果树,你们敢吃光树莓的叶子,你们小姐姐的宝贝弟弟看见了哭起来,小姐姐准得扣你们的饭!”


  她是真担心大马吃光树莓叶,跑去赶走马儿。


  两匹宝马一甩鬃毛,给了某个人类一个白眼,再对着她扭了扭屁股,一撒蹄子,自己得哒得哒地离开。


  被两匹马鄙视了的吉九小姐,气得牙根痒痒:“你们可真行,我就说了你们两句,你们就敢蹶蹄子,有种对你们小姐姐蹶蹄子试试!”


  回应她的是两匹儿不屑地扭头,呲牙裂嘴打响鼻的嘲笑声。


  刘凝霜看得目瞪口呆:“吉九,你确定它们真是马?”特么的,这都快成精了。


  “就是马啊!”吉九小姐抚着胸口一脸郁气:“马就是你熟悉的宝马没错,不同的是他们的主人是乐小美女那个变态!

  你还没见过乐园的两只汪星人,哪两只汪星人的聪明劲儿有时能让人怀疑人生。


  反正不论是马和狗,经小美女手调教过后,除了不会说话,其他地方跟人差不多,经常气死人不偿命。”


  刘凝霜默默地抹了把汗,能将吉九给气得跳脚,可见小姑娘养的马和狗又多能气人!


  同时也说明,吉九家与小姑娘关系非常亲厚,所以吉九在乐园才敢干招猫逗狗的事,也知道树莓是小姑娘弟弟最爱的果树。


  因为小姑娘在作坊的医学工作室做实验,两位姑娘在小岛上转了一圈,没去湖东逛,又折回。


  来乐园最重要的目的是参悟,刘凝霜拉着吉九凤逛了逛唤鱼池,没再没完没了的瞎逛,回了书院。


  叁拨修士也惜时如金,每天除了吃饭或回客院洗涮,都足不出户。


  乐小同学的作息也一成不变,每天上午教导弟弟,下午和晚上扎在作坊,日夜不停地鼓捣机械零件。


  就算没鼓捣零件,她也扎作坊里,或忙绘制图纸,或者默写书籍。


  忙了几天,到了下旬,终于某一天中午后没直接去作坑,回了东院,请了几位修士家族的少主或准少主到九德堂喝茶。


  到了十月下旬,天气寒冷,大部的人们早晚穿冬装,古修俊少们也穿上了厚秋装。


  风席翩翩地俊少们捧着温热的紫砂茶杯,闻着萦绕鼻尖的茶香,心旷神怡。


  “宣少,你家消息灵通,可有这次来的散修李通的资料?”喝了一盏茶,乐韵言传正传,终于将前几天耽下没提的事提上议程。


  “李通有问题?”宣少反应快,直抓重点。


  姜少等人俱作洗耳恭听状。


  “嗯,如果没弄错,那位是毒宗的核心弟子之一。”乐韵也没隐瞒:“前几个月我大姑奶奶生日时,毒宗也派了弟子也潜入了草原,这次又安排人溷在散修中来了乐园,必有所图。”


  “毒宗一向神秘,为什么会盯上了小美女?”


  华少周少吉少姜少几人皆疑惑不解。


  “他们早就盯上了我,在小五台冒充唐门弟子的暗杀者,我查出眉目来了,他也是毒宗弟子。


  我猜着他们会盯上我,可能是我擅医也擅毒,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他们擅毒,自然不愿意看到有比他们更擅长使毒的人出现。”


  “毒宗不是一直隐世不出,小美女你就算擅毒,与他们也没利益冲突啊。就因你擅毒就想欲除之而后快,也太不讲理了。”


  “毒宗能称为毒宗,你觉得人家是讲道理的人?”


  众少七嘴八舌地说毒宗,让气氛不致于紧张。


  宣少也明白了小萝莉的意思,打了包票:“小美女,竟然你说了李通的身份有问题,我们有数了,我们拱顶机会与家中长辈们通气,安排人摸摸李通的底。


  毒宗弟子能获得散修的信任,想必潜伏了不少年,说不定还有其他毒宗弟子潜在散修中,或许某些门派或家族子弟指不定也有他们的细作,我们不会打草惊蛇,一切暗中进行。


  想来短期来不会有收获,只能慢慢来。”


  “行,有你们这些古修界的中流砥柱们筹划,我就不操心古修界的事了,下月我去南疆收了药材回来,配份能检测出毒宗弟子身份的药。


  毒宗弟子身上都种了一种香,是毒宗不宣之密,如果毒宗弟子叛变,可以凭香味追踪下落,还可以用另一种药与香合成毒,令叛徒暴毙。


  我研究出了一种药,能令人毒宗弟子身上的香有反应,又不会让他们自己发觉。


  手里药材不足,只配制出了几份实验品,等采收了药材能批量熬制。


  你们回家过年时正好带一份回去,待到重大节日全部弟子全族人员聚集时秘密使用药检测,不容易引人怀疑。”


  “太好了!小美女,你简直是场及时雨!”


  众俊少精神一振。


  修士世家除了自己家族弟子,也不乏外面收徒,还有复杂的联姻关系,谁也不管保证那些人当中没有毒宗安排的细作。


  毒宗过于神秘,古修界所知也不多,想排查家族中有没细作,不是件容易的事。


  小萝莉竟然研制出能检测出毒宗弟子的药,分分钟就解决了大家的心头之患。


  小萝莉与众俊少聊了毒宗弟子的破事儿,又带着两袖清风飘飘然地飘去作坊埋头苦干。


  宣少周少姜少等俊少也没继续讨论,甚至像是浑然不知,再见到散修李通也波澜不惊,别人不主动找他们人说话,他们也绝对不主动打招呼,碰面互相点头就算打过招呼了。


  方少等人足不出户的呆在书院苦修,就连重阳节没出去嗨。


  宣少周少一干俊少去采购了各种食材,腌制处理好,晚上搞烧烤大会,也邀请了在参悟的叁拨修士。


  叁拨人欣然接受了邀请,峨嵋长老茹素,有面粉做的素鸡素鸭、蔬菜,烤素食烤茄饼,同样吃得心情愉悦。


  过了重阳,距参悟的叁拨人离开之日也迫在眼前。


  时如指间沙,转眼就到了月末最后一天。


  叁拨在乐园参悟的修士也参悟满了半个月,于31号早上踏上了回程。


  宣少等人又在乐园住了一天,11月1号才各自回家。


  乐小同学扔下了研究工作,于2号飞往e北的汉市——她的同桌小肚子在1号傍晚发动,晚上顺产下一个重达八斤叁两的大胖小子!


  第一千二四章 幸福感爆棚(二更

  乐同学飞到汉市,再从机场赶到医院,已经将近中午,杜爸杜妈杜小弟和薛云朗都在病房。


  杜妙姝的预产期是2号至5号, 杜妈杜爸10月30号就提前两天到了汉市,就是防止女儿提前发动。


  杜同学的崽崽也是个省心的,挑在周末出生,不仅他爸在家,他舅舅也与亲爸那边的小舅爷爷也全在他家。


  也因此,他妈妈发动时身边有家人陪同,发现要生产的迹像立即送往医院, 家属全部在医院一起迎了他的到来, 可谓是人生圆满。


  杜妈天亮时就回了女婿家炖鸡汤,早早送到医院。


  乐同学找到病房时,杜妈在喂姑娘喝鸡汤,薛云朗在小舅妈的监督下给宝宝换尿布。


  张经理陪着杜爸说话,见到推门而进的穿琵琶袖汉服的小姑娘,激动地站起来:“乐姑娘,您那么忙还来看姝姝,辛苦了!”


  杜爸杜小弟也站起来,张小舅妈、薛云朗也忙招呼小姑娘,个个热情如火。


  “乐小妞乐小妞,姐姐爱你哟!”杜妙姝也不喝了鸡汤,嗷嗷叫着要下床。


  “你一个产妇激动个屁啊,老实的呆着吧!要是伤口撕裂了,不要向我哭诉喊痛,喊痛也不理你。”


  乐韵没好气的给了个眼刀子,某只小肚子昨晚生下崽崽后缝了几针, 打电话报喜时呜呜哭着诉苦喊痛,这才几个小时,又想蹦跶。


  别人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小肚子伤痛还没好就忘了疼。


  “嗷嗷,我差点忘记了。”杜妙姝激动之下扯到伤口隐隐作痛,立马就蔫菜。


  “活该!老实的呆着喝你的鸡汤,等会再给你扎针。”乐韵嘴里嫌弃着,人走近,伸手揉揉某产妇的脑袋:“小肚子棒棒哒,竟然顺产下那么大个崽崽,真勇敢!你现在也是最伟大的母亲了!”


  得到表扬的杜同学,身后长出根尾巴摇啊摇地扶摇直上叁千米,差点就要上天!


  得意洋洋地杜同学,一脸自豪:“那是!虽然生得时候很痛,生到一半想不生了,生下来一瞅崽崽,哎妈呀,我生了那么漂亮的崽崽,瞬间幸福感爆棚!”


  杜爸等人:“……”


  你生产的时候哭得死去活来,吓死个人了!

  现在倒又吹上了,看把你能得!

  人艰不拆, 何况是对待产妇,家属有着超强的包容心, 任她说啥就是啥,都不去揭短。


  某只小肚子同学一表扬就翘尾巴,乐韵好气又好笑,戳了戳那货的脑门,让她赶紧喝鸡汤,自己去看小伢崽。


  张小舅妈将小伢崽交给了小姑娘。


  小崽子换了尿布又睡着了,皮肤还是粉色的,头上的胎毛嫩黄嫩黄的,像是刚破壳不久的小鸡小鸭的绒毛。


  小崽崽额宽脸大,脸型和五官偏像他爹。


  乐韵瞅了瞅孩子,解开包被,揭开了衣服为小婴儿做了一次身体检查,没胎记没缺陷,发育健全。


  查看了小伢崽身体没问题,再给穿好衣服,用包被包好,从自己的背包里摸出一只金长命锁当见面礼。


  薛云朗和杜妈张经理推让再叁,最后拗不过,才帮小崽子收下了礼物。


  杜爸等人都还没吃饭,乐韵让他们先去吃东西,她在院房陪着小肚子,等他们再回来,让他们守着门口,她给小肚子做针灸。


  小姑娘关门做针灸时,医院的医护人员来巡查,听说是九稻乐姑娘在给产妇做推拿,什么都没多问,又去下一间房。


  乐韵对小肚子可没客气,将人扒光,来了个全身针炙,前胸后背各一次。


  持续了两个钟的针灸治疗结束,小肚子因生产而撕裂的伤口已经愈合,臃肿的肚子瘦了下去,脸上的妊娠斑也消失不见了,又是满满的胶原蛋白。


  拔了医用针,再给小肚子穿好医院统一的宽大产妇服,给盖好被子,收拾好了床辅,乐小同学拿了针去卫生间的用开水烫洗干净,用消毒水泡着,扔回了储物器消毒。


  处理好了医用针才开门,让在门口干坐了两个钟的人进房间陪护。


  杜妈等人进了房间见杜妙姝和孩子都睡得香喷喷,也没去惊扰母子俩,张经理客气的邀请小姑娘去吃饭。


  乐同学谢绝了吃饭的建议,拿出药丸子交给杜妈,让她按时给小肚子服食。


  她正在交待一些医嘱,一个位医护进了房间,跟家属说明房间将有另一位产妇入住,希望家属谅解。


  另一位产妇也是在医院提前有预约,就等快生时入住,那位产妇已经发动,去了产房待产。


  张经理等人自然配合医院的安排,将他们准备的一些物品收拾起来,放在与杜姝姝床号对应的衣柜和床头柜里,有些用品放床下。


  小肚子有家属照顾,乐韵没留在医院陪她,给了药丸子,嘱咐了一些护理事项,带着行李去机场赶飞机飞往q省。


  小姑娘走了后,杜小弟和张经理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小姑娘这次没带保镖,是不是因此,她才来医院打一转又匆匆忙忙地离开?


  那么想着,他们也只字没提。


  杜妈送走小姑娘,又带了儿子回女婿家家去炖鸡汤,她不熟悉路,一个人会晕圈,杜小弟负责带路买菜、坐车。


  杜妙姝睡到傍晚醒来,才知小同桌又飞走了,一边嚷嚷着一边红了眼,乐小妞回e北就只为到医院给她做产后针炙,她也太好命了!

  于是,杜同学立马将中午拍的合照发微博,有这么好的同桌不炫耀一下,也太不起小妞待她的一片真心。


  “昨晚缷了货,今天同桌小妞飞来医院看我,幸福!”


  短短的一行字,配上一张她自己斜躺床上,乐小妞弯下腰来和她拍合照的照片,有图有真相。


  小肚子同学的图发出去没多久,朋友圈互关了的人纷纷点赞并附上统一一问——崽崽在哪?

  问崽崽在哪的人就差没说你们拍合照都不带上崽崽,没公德心!

  房县叁中关注杜同学的人也二话不说就一个赞,罗班知道了,还和老妻给杜同学发了红包,又打电话关心了一番。


  小肚子同学收到了一波关心,心情美滋滋。


  第一千二五章 决定

  乐同学没买到直飞x省的机票,先飞至q省,再转了一趟航班飞至x省的ht市,再去沙漠药植园的工地。


  又到了11月,工地预计中旬初收工,各个施工点也紧抓着季节的小尾巴尽量抢时间施工。


  小萝莉去了工地,与他们的头儿们说了她要用货运直升机运一些药材回去,请他们收工时搬运完了大型机械再帮她将直升机送至东南方位以前的那个地点。


  预约好了时间,她没在工地吃中饭,又风尘仆仆地跑路。


  进了被阵法保护着的沙漠腹地,乐韵召出飞剑飞行,赶到仙人峰脚下,找到了带着机械傀儡收晚玉米的小狐狸和小灰灰。


  小狐狸见到小丫头来了,一把抓起小猴子就跑,几个飞纵跑到小丫头面前,一个飞纵飞过去。


  “小丫头,小丫头……”


  小狐狸欢快的喊声,和着小灰灰“吱吱吱”的叫声,格外的热闹。


  小狐狸又想扑脸,乐韵伸手将他接在手,左手拎着小灰灰,右手捧着小狐狸,左一口右一口,给了两只小可爱一顿狂亲。


  被亲得晕头转向的两只,捧着小脸傻笑。


  以最简单有效的方式哄住了两只小可爱,乐韵带着小兽兽又进了玉米田,继续收获玉米。


  两只小兽兽超勤劳,大力发展种植行业,种了上万亩的作物,一年四季都有收获。


  他俩也不仅种植,还大力开发水利,将河道挖得贯通了全区,错综复杂的河道,能保证各个区域水量充足,大大降低了人工降雨的需求量。


  一人两兽兽带着机械傀儡忙了天黑时分收工。


  回到了峰顶的洞天福地,乐小同学搬出锅给小可爱们煲海蜗牛汤,热灵食。


  小灰灰和小狐狸各占了她的一边肩膀,吱吱喳喳地汇报这一年的收获。


  两只兽兽可不是只搞种植,他们还开发了河道水利系统,在没改造的沙漠区植树造林、种植耐干而热的植物。


  小萝莉听小可爱述功,时不时左一口一口给两只小可爱一顿香吻哄得两只小兽兽心花怒放。


  汤还没煲好,药植园里的主要工作也说得差不多。


  小狐狸捧着羞羞的笑脸,说另外的事:“小丫头,又有两个好消息哟,那个长满龙血树的岛屿上,重阳那天开启了时空门。”


  “另一个好消息呢?”乐韵非常给面子的配合着问。


  “另一个好消息就是长面包树的岛上的时空门于中秋那天稳定啦。”小狐狸捧着狐脸一脸值待。


  “一个在中秋那天稳定,一个在重阳那天开启,这样的几率出现得非常低,门的那一边肯定都有好东西!”


  他就差没说“小丫头,时空门在前方向你招手,冲鸭!”


  “哦,知道了。”乐韵淡定地表示知道了。


  “小丫头-”小狐狸想问她的打算,又怕催得急,她又闹小脾气,就只拖长了尾音叫她。


  “听到了,你不就是想问我有什么想法嘛,竟然时空门稳了,那就准备准备,明年九月开启新的征程。”


  “哇!”


  小狐狸激动的金瞳冒光,兴奋得跳起扑小丫头脑顶上趴着,大尾巴一阵乱舞。


  “口水口水,口水滴我脑门子上了!再这么乱扑腾,我去玩的时候只带小灰灰不带你,让你留守。”


  小狐狸激动就激动吧,非得趴她脑顶上手舞足蹈,那小爪子都快将她的头发连根给薅起来。


  威胁相当有效。


  “嗖”,小狐狸一下又跳下去,改为趴肩膀,大尾巴贴着小丫头的后背扫来扫去,整只狐开心得快要飞起来。


  小灰灰团吧团吧,把自己团吧成一只小毛团粘着小姐姐的肩头,鄙视小狐狸,小姐姐去异界旅行,哪可能扔下小狐狸,爱啃石头的狐狸是关心则乱。


  看透真相的小灰灰,心里稳得一批。


  小丫头说了准备去异时空,小狐狸是吃嘛嘛香,晚饭一口气喝了一大锅海蜗牛汤,又吃了一头驼兽一头牛兽,往地上一躺,翻着肚皮安心睡大觉。


  小灰灰喝饱喝足,也呼呼大睡。


  两只小可爱超容易满足,乐韵往锅里又扔了腌制好的几只羊焖着,往火灶里添足燃料,去给山顶人工降雪。


  等她工作完回来,再给锅里的焖羊调转一下继续焖,羊焖到早上也到了火候。


  小狐狸小灰灰一觉睡醒,又有美味灵食,美美地搓一顿,开开心心地又下山进地里干活。


  乐韵和两只小可爱带着机械傀儡抢收了作物,再去采收水果和药材。


  忙了数天,收获到了大量的药材和堆成山的水果。


  小萝莉预约了直升机十四号到指定点接她,她十三号晚上将小灰灰和小狐狸塞空间,夜里离开药植园。


  从东南角出了大阵,到了预定点,将一些物资从空间转移出来扔沙地上,并且每隔段时间转移部分。


  等天亮后,又转移了部分药材码堆起来。


  直升机于九点后赶至,当飞机贺驶员的两个便衣兵哥,看到成堆的水果箱和麻袋、药材,整个人都麻了。


  他们也不问小萝莉的药植园开发出来了多宽,帮着将东西搬上直升机,硬是搬了两个来钟才搬完。


  直升机载着差点就到飞机限载量的货物,直奔首都。


  工地上完10号的班,11号放假,直升机帮着工地将一些重物运去了沙漠油田区存放,然后再去接小萝莉。


  工地工人数量多,分批离开,管理人员14号撤场。


  也因此,当小萝莉还在沙漠里,工人已经回到了家。


  因拾市的工人多,首都建筑公司给办理了包机业务。


  ht市的冬季已是旅行淡季,很多航班冬季都停飞,客机数量多,工地建筑商共包了六架飞机,一次性就将拾市的人给送回家乡。


  包机听着贵,其实细算下来,包机费用与工人们坐车回家的路费总数相差不大,顶多也就多了一二万。


  如果工人坐车回家中途要转车,管理人员即要担心工人路上的安全,等明年还要为工人们报销车费,劳心又劳力。


  包机多花一二万,一次性就将工人送到家乡,省心又省力。


  其他工人并不全在一个地方,工地管理方给买机票或买火车票。


  坐了专机的工人们,回到家少不了开启花式炫耀,也成功的拉满仇恨值。


  周哥婆娘李女士的娘家哥哥们也搭了个顺风车,顺便飞拾市到九稻看妹妹。


  观音殿帮管药丸子的弟子回了琼鸟度假,而阿玉坊主则飞往首都找小丫头。


  他十二号就到了乐园,自来熟的在客院入住,呆在书院等小丫头。


  阿玉坊主坐等到十四号的傍晚才等到小丫头的直升机回来,麻溜地跑去东院月台守株待兔,等小丫头从悬梯上来,他冲过去一手将人逮住。


  这次,他学乖了,没老鹰捉小鸡,只揪住了小丫头的衣袖将人给扯到自己身边。


  “小丫头,你跑去沙漠竟然也不去看看我老人家,我老人家只好自己来看看你,你瞅瞅你,咋就是不长肉呢。”


  乐韵才不跟老人家说废话,开门见山地问:“阿玉前辈,明人不说暗话,您老拐来首都有啥事?”


  “馋你的酒了,顺便还有个事想找你商量商量。”阿玉坊主笑咪咪地揉了揉小丫头的长毛。


  “我也猜你是馋酒了。”


  “馋酒是事实,有事找你也是事实,先缷载货物,等晚上再说其他。”小丫头没有直接回绝就是有商量的余地,阿玉坊主欢快地去当搬运工。


  黎照和四个园丁任少毋少和在家的万俟大少也帮忙缷货,郁奶奶先在厨房做饭,放学回来的小萝卜头跑腿。


  药材全部搬进了东院的丹炉房,粮食和果蔬也搬了一部分放东院的厨房,部分搬去了群英殿东阁,方便吃用时取拿。


  缷载了货品,全部人员一起去五味橱吃饭。


  飞行驾驶员在乐园吃了晚饭。驾着货运直升机拉着几十箱果蔬回了驻地。


  阿玉坊主晚上喝到了心心念念的好酒,心满意足,小丫头带着她弟弟回东院时,他也暗戳戳地跟着去了东院。


  乐韵将阿玉坊主请进九德堂,去洗了盘水果招待老人家,也没拐弯磨角就问:“阿玉前辈有啥事找我?”


  “是别人托我帮忙,我们俩算是忘年交了,我徒儿风禾他家想请你帮保个媒又不好直接求上门来,就托了我开这个口。


  风家那些老家伙的心也太黑了,他们不好意思开口,就让我来,你要是一发火把我轰出去,我里子面子都没了,他们简直不干人事儿!”


  “你明知他们不干人事儿还接了这活,被轰出去也是活该!为了你的里子,就此打住,别再提。”


  保媒最是吃力不讨好,给古修界的人保媒风险更大,她哪天给古修青年们保镖,肯定是“吃盐吃多了——闲(咸)的”。


  “就说那群家伙不干人事,他们竟然想将风末苹许给你师母家的大孙子,亏他们怎么就冒出了这么个想法!

  我就说你要是听了不怒发冲冠也会甩我脸子,他们还不死心,硬是软磨硬泡的要我跑这一趟。


  小丫头,我就是个传话人,看在我老人家一大把年纪的份上,你给我留着里子吧。”


  第一千二六章 搞事去


  阿玉坊主嚷嚷着自己无辜,乐韵真想给他一个白眼,你无辜个鬼啊!


  阿玉坊主要是真无辜,在她说就此打住时就真的打住只字不提保媒的事,可他偏偏还嚷了出来,说出了最终目的。


  风家想与万俟教授家结姻亲,怎么不自己去万俟家向万俟家主提亲?


  无非就是自知成功的机率太渺茫,所以找她出面,如果她出面找教授和师母,万俟家族看在她的面子上自然会多加考虑。


  风家和阿玉坊主想拉她下水,想得美!


  乐韵啥也不说,就淡淡地盯着阿玉坊前看。


  阿玉坊主被看得心虚不不已,连水果也不吃了,爬起来就跑路:“时间宝贵,我去书房修炼了,小丫头你忙你的啊。”


  他生怕小丫头逮着他给他一顿排头吃,溜得飞快,连个顿都没打的就冲出了嫏嬛福地,一口气跑回书院,才松了口气。


  小丫头忒可怕了,他差点以为要被扔出来!

  自己开溜了,在外人眼里他的里子面子俱在,不怕!

  于是,阿玉坊主背着手,龙腾虎跃般地进了书院上房明堂,也不管在抄书的万俟小子任家小子毋假小子,自己找了个地方盘膝坐下。


  三位俊少瞅了瞅阿玉坊主,也没问他老人家咋这么快就回来了,继续埋头抄书。


  黎照饭后先回了书院后院去洗涮,没跟去东院听赫老与小姑娘谈话,他洗涮好再从东侧门到了东院,到九德堂陪小师弟做功课。


  他刚到没一会儿,卢克也提着懈进了九德堂,爬四方床上,和小先生一起写作业。


  当天是周五,大小萝卜头们只有郁畅没回乐园,他在学校也加入了社团,明天有社团集体活动。


  乐韵在阿玉坊前走后,给弟弟布置了功课就去了丹炉,开炉制药。


  她决定明年九月开启新的旅程,那么有些事必须要提前做好,当务之急就是将检测毒宗弟子的药制出来。


  炼制了自己需要的药,她准备去一趟秦省吉家,将前些年许诺吉家帮炼制洗经伐髓丹的诺言完成。


  下一步去处理贞夫人李氏那一家子的事,还要给燕帅哥解决隐患。


  既然要去异界,手里攥着的大量矿石也得再次捐一笔出去,匀出一些储物容戒,方更到了异界有足够的容戒容纳新的资源。


  捐矿石资源的事仍得找燕帅哥,等他忙完来找她解决隐患时再谈。


  另外,她觉得乐园现有的房屋还是少了点,计划将西大门西边继续加建倒座房,东边凝翠轩之东也可以再加建一点房子。


  加建工程等南疆药植园结束再开工,那时她去了异界,古修们在乐园帮建房子,即能顺便修炼也顺便帮看护了乐园。


  如此一来,她“闭关”时放心,古修家族也到了实惠,于双方而言是双赢合作。


  心中有计划,乐小同学按自己的计划一步一步实施。


  乐善可不知道自家最美丽的姐姐又决定要“闭关”,为姐姐从南疆回来而开心,做完功课,与师兄和卢克吃了水果,准备去睡觉。


  姐姐要制药,不睡觉,乐善洗了脚,仍如前几天一样不回西院,跑姐姐房间占了姐姐的床,睡得格外的香甜。,

  乐韵就挺无语的,乐善那么大了还总占她的床,臭着弟就是臭弟弟!


  她也没找弟弟算帐,一心一意的熬药,没日没夜的熬了四天五夜,一批药得以出炉。


  小萝莉将新制的药收起来,在乐园歇了一天,第二天拎着一份简单的行李去了秦省吉家。


  吉家老祖与族老们知道小姑娘来给吉家炼洗髓丹,一群平均百岁的老人高兴得像是小孩子,差点一蹦三尺高。


  乐同学的目的就制丹药,于当天晚上就开炉。


  吉家收集的药材都是干药材,制药需要很长的时间,为了提速,她开炉制药时也将各种药材先用水泡。


  小姑娘制药时除了偶尔外出上个厕所,其他时间一律不外出,吉家隔几天送一次新鲜瓜果和干粮,其他时间也绝不靠近。


  小萝莉在11月20号的晚上开炉制药,因为干药材极难炖熔化,花了十七天才将药材全部熔炼成膏。


  12月8号的早上,洗经伐髓丹丹成。


  她是按照吉家的旧药方的份量制丹,一炉只得了八十三颗丹丸。


  能得八十多颗的丹,也是因为是炼丹人是她,换个人按原药方炼制,顶多得四十颗丹,品质也要大打折扣

  毕竟,吉家收藏的药材质量参差不齐,许多药材要么是年份不够,有些则因放得太久,药力流失。


  有些是上上个世纪末的收藏品,有些是上个世纪的,有些是这个世纪的,时间跨度大,有些药过于老辣,有些又显太嫩。


  种种原因,导致成丹量低,丹的质量勉强达到上品。


  因为乐小同学没有刻意调和丹的颜色,丹丸呈黄褐色,有鸽子蛋那么大,粒粒滚圆,晶亮光洁。


  丹药出炉,香味弥漫开,吉家祖宅处处可闻。


  吉家老祖与族老们激动得全跑到腾出来给小姑娘制丹的窑洞外的院子里,眼巴巴地看着那扇关闭的窑洞。


  乐同学将丹丸子从炉子里取出来,分别装进玉盒里,排放在桌面上,再去开了门,让吉家众老入内。


  北方于11月末开始下了雪,秦省的中条山与诸山的山峰上的雪还没化,地面的雪倒是化了,也格外的冷。


  窑洞内天天受火熏烤,热烘烘的。


  吉老祖等人跻进窑洞,被一阵热浪扑脸,热气遇到他们冰凉的脸,一下子就凝成了水,有了湿意。


  众老抹了把脸,围着桌子看成果。


  看到六盒圆滚滚的晶粒,喜形于色。


  “有劳小姑娘了!”


  “小姑娘辛苦了。”


  看到了成果,众老纷纷向小姑娘道谢,小姑娘将她自己关了十七天,天天受火烧烟熏,太不容易了。


  “众老客气了。”乐韵客气地回礼。


  小姑娘闭关炼丹那么久,吉家众老没拉着她闲话,请她去梳洗,安排早饭。


  乐小同学客随主便,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将头发吹干,收拾好了,再随了吉九小姐去吃早点。


  小萝莉到吉家帮制药的第二天,吉家老祖便将在首都的吉九凤唤了回来,毕竟小姑娘是女孩子,吉九凤也姑娘,若小姑娘有什么需要,找吉九凤说更方便些。


  吉九小姐见到小萝莉,像恶狼扑羊似的扑过去,将可可爱爱的小萝莉给摁在怀里好一顿摸头杀,过足了手瘾才领她去吃饭。


  人矮人小没人权,乐小同学无奈地接受了现实。


  吉家准备的早餐分外丰富,用了四张桌子拼起来,团团围坐,一顿早餐吃出了皇帝御膳般的感觉。


  吃了早点,喝着茶闲话时,乐韵问了俞前辈的情况。


  吉家和宣家一般是轮流给俞道长送生活物资,冬季寒冷,两家在11月初已给山上送去了一批御冬之物。


  俞道长与陶慎之健健康康,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知道俞前辈挺好,乐韵也没准备去山上看望,在吉家休息,吃了晚饭告辞而去。


  吉家老祖听说小姑娘有事要去办,不想别人发现她的行踪才夜行,也没挽留她,给她打包了一份干粮,悄悄地送她出了村镇。


  辞别了送行的吉家人,乐小萝莉冲进了茫茫夜色中,一路疾行,到了安全地方再踩飞剑。


  她先贴地飞行,进入了山岭,找到安全地方,换了夜行服,又等到凌晨后再乘坐飞行器飞上高空,借着夜色掩护,潜行到了s省锡市。


  小萝莉潜至锡市最著名的笠泽湖上空现降,到了容易被发现的高度收了飞行器,自己下降,在距水面不远时再飞上湖岸。


  到了隐秘无人区,乐韵拿出人造移动洞府钻进去,再从星核空间抓出小狐狸,派谴他上工。


  小狐狸眨巴着金瞳,兴奋地问:“小丫头,是到了本狐发光发热的时候了?”


  打从知道小丫头决定要去异界,小狐狸每天都处于兴奋中,干活格外有劲,小丫头有差谴,他答应起来都不带犹豫的。


  至于讨价还价?


  讨价还价是什么,小狐狸不记得了。


  “嗯嗯,到了我说的那个地方了。”乐韵将小狐狸放下地,给他穿伪装的老鼠皮。


  “明白。”


  小狐狸乖乖地披上伪装,钻出去,再将缩小的洞府顶在脑门上,哧溜一下就往有灯光的方向跑。


  他跑了将近一里路才到有人烟的地方,找到一个摄像头死角区,拿出小丫头制作的木偶傀儡人,给木偶背上一只背包,交给他一个手电筒。


  他将人造洞府放在木偶傀儡人头顶,自己也钻进洞府里,指挥着木偶傀儡人打着手电筒,走上小街道。


  木偶傀儡人走了很远才找到有出租车的大道,找了辆在路边等客的出租车,他不说话,只递了一张纸,纸上写有一句话。


  出租车司机看到纸条,猜着客人是聋哑人,说了价钱,当客人点了头,他接了单,载着客人出发。


  因路程有点远,司机跑了半个多钟才赶到客人指定的一个繁华地段的高档小区。


  到了目地的,小狐狸指挥傀儡人下车,付了车资,他是只遵纪守法的好狐,可不带让好心司机做白工。


  第一千二七章 小李氏


  等出租车司机走远,木偶傀偶人往前走,越过了居民小区,转进了小区临街道的围墙的尽头的那条小巷子里,走到路灯照不到的深处,藏进了围墙的阴影里。


  到了安全地,小狐狸从洞府中跳出去,落地后收起了傀儡人,再将洞府顶脑门上,爬墙进了高档小区,去找小丫头要找的猎物。


  小萝莉要找的猎物,是贞夫人李氏的一个私生女。


  李氏养了不少面首,私生子女比正统儿女的数目还多,其中一个私生女儿在药剂上颇有天赋,也极得李氏喜欢,让女儿随了也的姓,进行重点培养。


  小李氏也不负所望,是位药剂师,也在李氏在外的私产中的一家医药担当首席医药研发、生产主管。


  乐诗筠家背后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药剂师就是小李氏。


  乐韵通过搜魂术,自然知道李氏所有的阴私秘密和不为人知的人脉关系,以及李氏的地下产业。


  李氏将一些保健养生药方传给了她与李金生生的儿女们,将从她太爷爷那里盗取到的全部药方抄录了一份给小李氏。


  小李氏本身在药剂方面有天分,得了那样的一份秘密传承,自然如虎得翼,她在s省的药师群里名气极大,曾经上过电台节目做健康养生讲师,向群众普及一些健康养生知识。


  小李氏是李氏与她的儿女中最有可能成为隐患的隐患,乐韵不可能放过她,清算旧帐的第一步选了先拿小李氏开刀。


  她从李氏那里得到了小李氏住处小区的路线,告诉小狐狸怎么走。


  小狐狸一阵东奔西蹿,找了一圈,找到了目一栋十七层的小高层楼房。


  小区的楼房是十余年前开发的楼盘,基本都是小高层为主,绿化率高,楼间距也比较大,能风采光都极为不错。


  楼房外层刷着深褐色的涂料,楼顶的雨水排水管和空调水管都在外墙。


  小狐狸找准方向,再次认命的抱着空调排水管道当树,哧溜哧溜地往上爬,爬到十二层,从空调排水管跳到装有防盗窗的窗台上,再推开了合金窗,钻进阳台。


  房子是三室居,小狐狸爬得是客厅阳台的空调管,到了阳台上,推开了与阳台间隔的玻璃推拉门就是客厅。


  客厅与装修是欧式风格,极尽奢华。


  小李氏目前是独居,她还不到七十岁,四十多岁的时候与丈夫离婚,之后没再婚。


  当然,没再婚不等于没男人,她养有小白脸。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她娘是好生之徒,她也继承到了她娘的优良基因,之所以离婚也是因为她好男色,她丈夫无法忍受头顶顶着一片青青草原才离婚。


  离了婚的小李氏,没了束缚,肆无忌惮的养小白脸、养情人,夜夜笙歌还是每天换新郎都随心所欲。


  小李氏有多处房产,有些圈养着男金丝雀,唯一被小萝莉光顾的小区的住房是干净的。


  小李氏私人喜欢的贵重用品与一些工作方面的研究论文资料等物,都收藏在小区房产中,她也从不将小情人和小白脸带回来。


  小狐狸进了客厅,也没欣赏人家的客厅,直接从过道去了卧室区,并且准确的找到了主卧。


  客厅有摄像头,乐小同学在阳台上时就让机械眼睛“休息”了。


  小李氏在家,大约是一个人住,家门口与客厅都有摄像头,对安全问题极为放心,睡觉没反锁卧室的门,一推就开。


  卧室没有装摄像头。


  小狐狸溜去主卧的阳台,发现没有机械眼睛,拉上了窗帘,大摇大摆的溜回室内,按亮了灯,也将顶在头上的小米粒大的人造洞府给拿了下来。


  乐韵将房子放大到人高,自己钻出人造洞府。


  主卧极大,有二十几个平方,金色水晶吊灯照得满室生辉,与衣柜并排放着的保险柜格外耀眼。


  金色大床上,小李氏只露出个头在外面。


  她保养得极好,缷了妆,皮肤像女孩子的皮肤一样有光泽有弹性,脸看起来只有三十来岁,是个风韵犹存的女人。


  乐小同学瞄了瞄,拿出手套戴好,不客气地走过去,伸手揭开小李氏盖着的被子,点了穴,将人被窝里拖出来。


  像拎鸡仔似的给提着进了人造洞府,等小狐狸进来了,将洞府门先关闭。


  人造移动洞府门关上了,再大的声音都传不出去。


  乐韵戳了小李氏的穴道,一手薅着她的头毛。


  小李氏因被点了穴,被从被窝里拖出时没感觉,当猛不丁被人薅着头发,又痛又冷,打了个哆嗦,发出“啊”的一声尖叫。


  尖叫了一声,她也醒了。


  抬头时,赫然与一张脸对视,小李氏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牙齿齐打架:“你……你……是谁?”


  “这就没意思了啊,”乐韵手下微微用劲:“你们要是真连我都不认识,你觉得我能找上门来?嗯?”


  “乐……乐韵,你……你想干什么?”小李氏不仅牙齿打架,连身躯都如筛糠似地抖了起来。


  “你看,前一秒还装作不认识,这么快又认识了是不是。”


  乐韵将小李氏转了一下,再让她面对李氏那方:“来,好好瞧瞧,那是谁。”


  小李氏想大声喊员惊醒左邻右舍,让人听到声音起来看发现她家的异样,被提着转身时才发现不是她熟悉的家。


  她吓得心脏都快跳不动了,当被强迫调转了头,看到地板躺着一个人,下意识的“啊啊”尖叫。


  她听到了自己刺耳的尖叫,叫得更大声了,只希望声音能传出去,让别人听见来救自己。


  “喊吧,使劲喊,再不多喊喊,以后你想喊也喊不出来了。”乐韵的手摁在了小李氏的脑顶:“再次发出土拔鼠的尖叫声之前,不妨看清地上躺着的人是谁。”


  少女的声音阴恻恻的,小李氏一阵毛骨悚然,望向了地面,之前只看到地面躺着一个人,不知男女。


  当看清地上躺着的那人的脸,心脏骤然收缩:“妈,妈妈-”


  她一连串叫了好几声“妈”,随着心中的惊恐越来越大而声音越来越颤,最后就只余急促的呼吸声。


  她强撑着的身躯软了下去,冷汗直流。


  “乐韵……你……你究竟想干什么?”小李氏很怕,怕得要命。


  “你妈出去什么了,你不是知道得很清楚么?她出去前,与她说过她要去做什么,怎么的,只许你们害我害我的亲人,就不许我找你们报仇?”


  李氏对她的这个女儿真的非常看重,很多事情没与姓乐的那些子孙辈说,都与小李氏说了。


  如果李氏的儿女当中对往事有知情的人,非小李氏莫属。


  当然,李氏不可能自揭自己的短,她为了粉饰太平,另编了个故事,说是乐金生贪恋兄弟财产,趁乐水生外出找人害了乐水生,然后乐金生李代桃僵冒充公了乐水生。


  乐金生已死,死无对证,李氏将所有的错推给了死人乐金生,自己充当了受害者,说她自己并没有发现乐金生是冒充者,直到看到乐韵和乐韵用的东西,怀疑被害的乐水生可能没死,后来去了其他地方生儿育女,乐韵可能就是乐水生的后人。


  以李氏的说法,她担心乐水生以为是她和乐金生合伙害了他,他的后人早晚回来找她和她的孩子们复仇,会拿回那些药方和属于乐水生的家产,她们要守护住现有的一切,就必须先下手为强。


  李氏和小李氏现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以乐水生的家产为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小李氏怕失去财产和地位,哪里管对错,自然站自己妈妈一边,支持妈妈的一切行动。


  小李氏正因为知道妈妈出去做什么,突然看到妈妈和乐韵,才惊恐,再听到乐韵的话,脊背骨都在冒寒气。


  “不,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她拼命挣扎,拼命喊叫。


  “手里拿着我太爷爷的药方集本,还说什么都不知道。反正你什么都不知道,自然也就没了活着的必要。”


  “我不知道你说得什么药方!放开我,我要告你私闯名宅,你在犯法……”


  “这会儿倒知道拿法律武器保护自己了啊,我竟然都进了你家将你给带走了,你以为我没后手?

  你们母女无视法律暗中作恶时怎么从没想尊重法律,现在利用法律时倒狐假虎威的挺顺溜。”


  乐韵不屑地拍了拍小李氏的脑瓜子,这些人啊,抢占他人的成果,做恶事的时候从来没将法律放眼里,顶着遵纪守法的名头,背后做得却是见不得光的事。


  小李氏除了得到了那本药方集本的怀璧之罪,真的无辜吗?

  当然不。


  她并不无辜。


  小李氏明面上是某公司的医药研发和生产的主管药师,背后与她妈一起弄了个地下生产基地,制作销售危害社会的违禁品。


  乐诗筠所学也全是小李氏所教。


  顶风作案时不把法律当回事,当身处势劣,便搬出法律当自卫武器。


  乐韵就想呸某人一脸,现在跟她讲法制法律,早干吗去了?

  “你不能囚禁我!私自关押他人限制他人人身自由是违法行为,你别忘了你的保镖们是谁,他们不可能任你知法犯法,放开我,让我回去!”


  小李氏生恐以后再也见不到阳光,大声地叫嚣着,试图以道德来掣肘住乐韵。


  “你太吵了,还是闭嘴吧。”乐韵嫌烦,封了小李氏的穴道,手摁着她的脑顶,神识探进去开始搜魂。


  小李氏发不出声音,头触电似地颤抖。


  小狐狸见某女人终于安静了,撇撇胡须,蹲地,团吧团吧,把自己团吧成一个小毛团儿。


  搜魂需要时间,乐韵没准备做那种耗时间的事,先翻了翻小李氏的一些记忆,然后抽取记忆。


  小李氏的记忆被团成了一个光团,慢慢地从她的大脑里给剥离出来,最后离开人体时只有鸡蛋大。


  乐韵将记忆光团塞进自己的识海里,先放在一边,提着小李氏出了洞府,将小李氏又塞进被窝里。


  再去开保险柜找东西。


  小李氏共弄了个两个大保险柜,有三层冰箱那么高。


  她从小李氏的记忆里找到了保险柜的密码,都不用自己花费心思去推测密码数字,输密码开柜。


  两个保险柜里都塞得很满当,有昂贵的金条、品质上好的玉石、金银珠宝首饰,有两个古董花瓶,还有些药方的医学研究资料,以及装着比较重要物品的盒子。


  乐韵从一个盒子里找出了李氏给她女儿的那本药方集的抄本,将盒子与药方集本收起来,连同一些来自她太爷爷那里的一些药方与依其药方研制的药方配方、研究数据资料也全部没收。


  两个古董花瓶和几件首饰也没收了,那几样物品原本是她家太爷爷家的,李氏将其分了一份给小李氏。


  太爷爷的那份家产本该属于大姑奶奶和她爷爷,现在她拿回来也是物归原主。


  那些小李氏置办的东西,乐韵没取,取走了属于自己的东西,将保险柜的物品整理了一下,让它们看起来摆放自然。


  检查了几遍,仍然将保险柜原样锁好。


  乐小同学又将小李氏在家工作用的一台笔记本电脑和几个u盘找出来,也一并没收了,


  小李氏非常有产权忧患意识,怕黑客或怕别人盗取她的研究成果资料,她记录药方配方或研究资料的工作电脑不联网,日常工作电脑里没有重要的资料,有需要时就用u盘转移数据。


  小狐狸跟着小丫头当吃瓜群众,看小丫头快忙完了,先跳到了洞府旁等着。


  将该没收的没收了,乐小同学仔仔细细的查过现场,没遗留避短于自己和小狐狸的任何痕迹,钻进洞府。


  出于安全考虑,她不惜浪费有限的真气,用了个除尘诀,将室内地面给清扫了一遍,再将室内的空气驱走,通风换气。


  在地球上用法术是项耗真气的活,就做了那么点事,耗了乐小萝莉约五分之一的真气。


  小狐狸等小丫头处理好了善后事宜又将洞府缩小,他将米粒大的洞府放脑顶上,关了灯,从主卧阳台爬出窗子,潇潇洒洒地走狐。


  第一千二八章 清算(二更


  小狐狸沿着主卧阳台旁的空调水管哧溜哧溜地溜下地,撒开脚丫子一阵乱钻,又从围墙爬出去,再继续跑路,跑到了没有摄像头的偏僻角落。


  小狐狸将洞府放在安全的地方,自己爬进去休息。


  一口吃不出个胖子,算帐的事也不急于一时,乐小同学准备在原地留一二天,等着小李氏的后续。


  她带着小狐狸回了星核空间,给他洗了个香喷喷的澡,再给他块翡翠当零食啃,先整理小李氏的记忆。


  乐小同学在星核空间呆到天亮后又回了隐藏起来的洞府里,继续还没全部看完的小李氏的记忆,一边留意小李氏居住的小区的动静。


  几百米之外的小区,早上时一切如常。


  上午十点多钟后,有人匆匆进小区,敲小李氏家的门,然而并没有人开门。


  去找小李氏的是她就职的公司的主管,他们公司接了一个大单子,最近一直忙着某种药开工生产的前期准备。


  准备工作一直由小李氏主持,这一天,小李氏没去公司,也没有电话联系安排工作。


  公司里的人打电话没人接听,只好登门寻找。


  某位主管敲了几次门见没人开,打电话听到了从屋内传来手机的铃声却同样无人接听,担心人出事了,又不知道家属的联系方式,找了物业,然后物业帮报了警。


  警署接警,消防员出动,到了小区,在物业的陪同证明下开了户主的入户门。


  消防人员与物业、某公司的职员一起起进了屋主家,找到了屋主卧室,发现人在睡觉,由物业的女性工作人员去查看。


  女物业进去卧室查后赫然发现某位李专家口鼻有血迹,呼吸极弱,但有体温。


  屋主貌似晕迷,救护车和医护人员也赶至小区,将人接去医院进行抢救。


  经过初步检查,怀疑是脑溢血,然后进行了相应的抢救,人是给救回来了,但某位李专家出现了后遗症——痴呆症。


  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谁叫她的名字,跟她说话都没任何反应,种种迹像表明——她傻了!


  小区的物业和保安们都知某户的户主李专家,但并不知道她的家属都有谁,李专家出了意外,没法联系家属。


  警c们给力,通过户籍登记资料找到了家属的联系,即李专家的前夫和两个儿子,联系了他们。


  李专家的前夫没去医院,她的儿子去了,探过病,也请了陪护。


  毕竟,他们妈妈家资颇丰,如果出了意外,他们是法定顺位继承人,可以继承到大笔遗产。


  乐小同学躲在洞府里,因医院离得远不在自己的神识覆盖处不知道医院那边的情况,只关注小区的动静。


  为了后继之事,她耐心地静待下文。


  小李氏与前夫生的儿子跑了医院跑警局,在确定他们妈妈确实痴呆了,回了他们母亲出事的住处。


  警c查看过户主门前和屋内装的摄像头,也查看了小区的摄像头,没发现可疑人物去过屋主家,不存在他杀未遂那种事。


  自然也就排除了半夜有人入室盗窃,屋主受惊而血压上升从而脑溢血的可能。


  通过户主自家和小区某个摄像头资料可知,屋主在出事的那天半夜,卧室里开过灯,推测可能那段时间人醒来过,有可能是起夜,也可能是感觉不舒服。


  具体原因不得而知,除非是屋主哪天突然好转,又说能说会道,才可能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排除掉外部原因,基本可以认定该户主是突发脑溢血。


  小李氏的两个儿子也没纠结,接受了警方作出的判断,将痴呆了的妈妈接出院送回了小区,然后,也请了消防员开启了保险柜。


  保险柜里没什么特殊用品,兄弟俩统计过物品的数量和价值,值钱的东西先分了,由他们保管,也代管了母亲的各种银行卡、房产证等。


  他们暂代管了母亲的财产,自然也不能丢下老人不缩,请了保姆护理老人,然后还要处理他们妈妈公司那边的一些财务关系。


  小李氏的突发事件没掀起什么水花,顶多就是小区里的人茶前饭后感慨一番,说什么人不管咋要强,最后老了动不了还得依靠儿女云云。


  乐小同学在小区附近呆了四天,听完了小李氏的后续,也终于舍得离开。


  仍然是半夜三更才跑路,先由做了伪装的小狐狸带着洞府跑,找到合适的地方,将李氏给丢出去,让李氏自己回家。


  李氏自然不是自愿的,她是自不身己。


  在放李氏出去前,乐小同学给她收拾了一番,免得让人生疑。


  当李氏出现在人前时是个中老年模样的美妇,穿着一件红色中长风衣,修身黑色打底裤,配着长及膝盖的黑色高帮靴子,头发梳成了髻,化着淡妆,气质良好,神态自然。


  中老年美妇还背着一个小行李背包,手拿手包,一副从外短途旅行归来的模样,任谁也不出什么异样。


  被控制了的贞夫人,打了部出租车回她的住处。


  李氏住的还是乐水生家的老宅旧地,乐家老宅很宽,她推倒了部分院子,修建了小洋楼,留下了主四合院,对外称那栋院子记录了她一生的美好时光,有生之年不拆,她辞世后由后辈随意。


  李氏的举动为她赢得了一片赞誉,说她一个女人拉扯大了儿女,还将家中生意撑了起来,如今时隔半个世纪还对亡夫念念不忘,是个坚强又长情的女强人。


  对此,乐韵嗤之以鼻。


  那女人惯会装,说什么老宅记录了美好记忆全是骗人的鬼话,没拆老宅是因为老宅是旧式建筑,最适合藏东西。


  在老宅挖个洞、或撬掉墙上的砖掏个洞,将东西往里一塞,不熟悉的人谁也别想找到。


  李氏有些秘密的东西就藏在老屋,她人住在别墅楼,也不怕别人进老屋偷东西。


  乐韵将洞府放就在了李氏的肩膀上,用神识控制着李氏,小狐狸的的神识也时刻盯着李氏,两重保险,李氏根本不可能脱控。


  李氏乘坐出租车到了自家门口,下车付了车资,然后用指纹开了别墅门的锁。


  夜半三更的别墅静悄悄的,老宅与小洋楼都笼罩在黑暗里。


  李氏进了别墅,声控灯亮了起来。


  李氏是个会享受的人,请了保姆,卫生则有定期钟点工来维护。


  她有事外出时间比较久,怕保姆呆家里会进她的房间或老宅,每次都让保姆带薪休假。


  而她有不少秘密,也不与儿女们住一起,也因此,她不在家时别墅就是一栋空楼。


  乐韵想去的地方是老宅,她知道李氏没带钥匙,让李氏回小洋楼去拿。


  李氏穿过精心装饰过的小花园,进了复式楼式的小洋楼,上二楼卧室。


  小洋楼的大厅特别宽,一楼有三间备用的保姆房和儿童房,还有厨房、餐厅、茶厅和一个健身室。


  一楼的主厅中有一条金色旋转楼梯通向二楼,二楼有私人会客厅、茶室、琴室、书房,一个主卧和三个客卧。


  李氏的主卧附带有衣帽间、首饰间、并还有休息区,非常宽大,装饰得极尽奢侈,休息区的单人真皮沙发一个就得三十几万。


  乐小同学无心欣赏别人家的窝,控制着李氏进了卧室扔下包,去开了首饰间的一个保险柜,从一只盒子里找出老宅的钥匙,再下楼。


  贞夫人在最初被弄醒梳妆打扮时就是清醒的,她想过控制自己的身体,可惜,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没用。


  尤其是搭乘出租车回来时,她想过自救,然而,不知道乐韵那人用了自己方法控制了她,她无比清醒,却又根本无法违背乐韵的任何指令。


  她就像个提线木偶,别人说什么就怎么做。


  更可怕的是乐韵好像无比清楚她家的布局,知道她住哪个房间,还知道她家的钥匙放在保险柜,甚至知道哪个盒子装着老宅的钥匙。


  贞夫人心中恐惧,又无法控制住自己,只能拿着一串钥匙下了楼,穿过小花园到了紧挨着的老宅大门外。


  她用大门钥匙开了锁,也摁亮了老宅大门洞区的路灯。


  老宅是三进的院子,太久无人居住,缺了人气,就算经常打扫也有萧瑟冷幽感,尤其现在还是深冬的夜里。


  进了门洞区,贞夫又开了第一进院的路灯。


  冷白的灯光,令院子里更显寂冷。


  贞夫人慢慢往前走,耳边突然响起幽幽的声音——“李氏,乐家两老的冤魂就在垂花门左边檐柱那站着,正默默地看着你呢。”


  “不!”贞夫人听着乐韵的声音本来就已经惊惧交加,听说乐家两老的魂魄在垂花门那儿,整个人都被恐惧淹没,腿软得再也迈不动。


  乐韵控制着李氏继续走,那女人只走了两步,腿不争气的软了下去。


  贞夫人瘫在地上,大冷的天,面上竟生生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李氏不中用了,乐韵用神识查看了四周没安全隐患,控制着洞府跳落在李氏前面几米远,再放大,然后走出去。


  第一千二九章 清算

  贞夫人心中承受不住恐惧而瘫坐在地,软得连手指都抬不起来,想喊也喊不出,牙齿直打架。


  然而,那还不是最惊恐的事。


  当看到空无一物的青石地板面突然冒出一座精致的小房子,她吓得亡魂皆冒。


  那个小房子最初只有拳头大,一转眼儿就长到一人高,亮闪闪的,特别漂亮,然后乐韵从小房子里走了出来。


  贞夫人的瞳孔一圈一圈地放大,打破了常识一幕,化为巨大的惊恐再次扑天盖地的涌来,她两眼一翻白,晕了过去。


  乐韵还没说什么,李氏就吓晕过去了,她先没管李氏,打量四周。


  s省是最纯正的江南水乡,旧建筑都是传统的江南风格,白墙青瓦,一般为砖木混合结构,或木结构,砖木结构都有马头墙。


  乐家老宅原本极宽,主院是三进大院,东面的跨院是一进带绣楼的私家花园,再过去又是一个三进院,西边是两个三进的跨院,共是五组三进院的大宅门。


  原来在宅前还有一个小广场,用于车马往来以及每年晒秋、或晒物,以总面积来论,其实可以建成五组四进院。


  因乐家有几代人从商,积攒了丰厚的家资,在s省锡市乐姓族地落户时,大兴土木,乐水生的父母那辈的兄弟们各有各的宅院,房产最少也分得带一二个跨院的三进院。


  乐水生的父亲是长子长孙,继承到的是由嫡长子嫡长孙继承的祖产,从而有五组三进院。


  李氏掌权后,将最西边一个跨院半卖半送给了乐金生原妻生的孩子的孙辈,另一个跨院推翻建了洋楼,现在是她的儿子、孙子们住。


  她将东边的跨院也推了,与原花园开僻成了现在的花园式别墅区,别墅里有水池和一个游泳池。


  建别墅时也把宅前的小广场圈了起来,靠大门那边建了倒座,做停车场和杂物间。


  乐氏老宅与新建的洋别墅没有隔断,老宅与西边的洋楼除了墙做建隔,前面的小广场现在是小花园的区域有铁栅栏作间隔。


  冬夜寒冷,旧式老宅低矮,有压抑感。


  脚踩着乐氏祖宅的地,乐韵心中并无太多感想,若不是为了拨乱归正,她这一生都不愿踏进祖宅。


  她的太爷爷在这里度过了一生中父母健在兄弟和睦、夫妻恩爱、儿女绕膝的最为幸福的一段时光。


  同样,也在这里经历了父母双亡、妻离子散与被继妻和亲兄弟背后捅刀的悲痛。


  对于太爷爷来说,无论哪一种经历都是刻骨铭心的。


  太爷爷深爱着养育了他的家和家乡,又无法面对亲兄弟的加害,选择了另立姓氏,也是选择了与血缘兄弟同族一刀两断。


  待清算了旧帐后,这份祖产要如何处理,乐韵也没想出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反正不可能白便宜了李氏和乐金生生的那些后人。


  萧萧冬夜,寒气袭人。


  风刮来吹得瓦片瑟瑟作响,将乐韵有些发散的思维给拉了回来,将小房子缩小到小拳大放在肩膀上,封了李氏的穴道,一手提着李氏,一手拿了钥匙。


  到垂花门前开了大门,再拎起李氏进门洞,开了二进院檐廊的路灯。


  乐家老宅是砖木结构,二进院上房五间,东西侧各附带一明两暗的三间式耳房,东西厢房也是五间式。


  上房和厢房都是两层,厢房的南边有围房,上房耳房所对着的东墙西墙也各附带裙房。


  第三进院也有围房,后罩楼也是二层的楼。


  曾经的乐家,是真正的大户人家,否则,李氏父女也不会为了让李氏进乐家大门而费尽心机。


  乐家先祖懂得财不露白的道理,建宅院时并不像某些大财主一样追求精致奢华以此彰显财富,而是以实用为主,没有花费巨资采购各种名石装饰,也没有使用太过于贵重的建筑材料。


  从而令宅院看着只比当地普通大户人家宽敞了些,多了几个院子而已,实际上还没当地土财主家精致华丽,也令人以为乐家为建宅子已经掏光了所有积攒。


  主院的二进院比一进院更幽静。


  当然,院内并没有灵魂。


  乐韵说乐家两老冤魂在垂花门那里不过是唬李氏,整个老宅区不说没有她的高祖父母的魂魄,也没有任何魂生物的气息。


  对她而言,如果高祖父母的魂魄在是好事,不见灵魂才是坏消息。


  高祖父母的魂魄究竟是在人死亡时正常消散了,还是被李氏请人作法那次被某只灵魂的分魂控制的人给吞噬了,目前未确定。


  提着吓晕过去了的李氏,乐韵从中庭走向上房,边走边扫描房屋各处,寻找有没哪埋了东西。


  别说,老宅里确实好几个地方埋有东西。


  那些东西为什么没被人发现,一是老宅没拆,如果拆了老宅翻挖地面,大部分藏宝点都将曝光。


  二则是是李氏不许她的后人用什么探亲器来老宅探宝,一个原因是她藏有东西,二是她超自信,以为乐家不存在藏宝。


  毕竟,她推了西边和东边的跨院,什么都没挖到,反而在拆跨院的上房和厢房的梁柱时拆出来点东西。


  之后,她以修缮为名,对主院进行修缮时将一些梁枋都暗中搜了一遍,从主院上房的梁枋柱子的墙洞里找到了两个金元宝,厢房安梁的墙洞里搜出了银元宝。


  李氏自己搜过乐家的房子没找到什么宝贝,自然觉得不可能再存在什么藏宝。


  乐韵既然来了,自然要取走老宅的藏宝,并不急于立刻就行动,决定先去找李氏藏的东西。


  她提着李氏到了上房东侧间的门外,打开了东侧间的门,摁亮了门框后面墙上电灯按钮。


  东侧间以前是乐家老人的卧室,乐水生与兄弟年少时和哥哥们住东厢,他二哥乐金生过继后,他住西厅,他大哥住东厢。


  再后来,大哥病逝,东厢便空着,到乐水生结婚时,乐家两老为了让小两口自在些,将东跨院做为小两口的新房。


  乐水生的原配病逝,他带着孩子又搬回了主院的西厢,再续弦时也仍住西厢房。


  乐羽一岁半前跟祖父母睡,一岁半后逐渐懂事,乐家两老将东次间的房间收拾出来给小孙女做闺房。


  李氏谋得乐家,为了彰显自己一家之主的地位,搬进了上房的东侧间做卧室。


  乐家两老是李氏弄死的,李氏以胜利者的姿态堂而皇之的入住正房,也是以此行动来满足她膨胀的野心和成为胜者的成就感。


  东侧间宽4米,长七米有多,比较宽,电灯的瓦数略低了些,光不够亮,室内光线显得有些昏暗。


  侧间放着一张双月洞门的雕花架子床,有一面墙全是衣柜,床头靠墙的那一面墙挨着床头放着一张梳妆台,再之是四个多宝阁,临窗是条案和花架,一张美人榻。


  在屋中对着床的地方还有一套六凳的圆桌。


  粗看室内好像全是旧物,然而若有识货的人看到必定大吃一惊,室内的床和衣柜多宝架之类的家具全是老金丝楠木,放市面上,一个多宝架少说也能卖个十来万。


  乐韵打量过室内两遍,提着李氏进了屋,走到架子床前,将李氏扔地上,掐了几下,将李氏弄醒。


  贞夫人悠悠醒来,先是发怔,过一小会儿回过神,看着乐韵的脸,吓得一个机灵,下意识地就想爬起来。


  她没爬起来,因为手脚动不了。


  之前她的四肢能活动,却不能自控,现在仍然控制不了自己。


  她想叫,张嘴没发声音,一口凉气灌咙,呛得像是咙管被割破漏了风,发出“嗬嗬呵”的声响。


  贞夫人用力地咳了两下,咳嗽声也是五音不全,根本传不远,不由彻底绝望。


  乐韵又提了提李氏,让她侧依着架子床靠着免得趴地,自己走到梳妆台面,将椅子挪开,再将梳妆台端起来,放到了多宝阁架子前。


  贞夫人看到乐韵直接挪动她的老梳妆台,骇然失色。


  挪走梳妆台,乐韵从手在空中一抓就抓出一把尖嘴小锄头,冲着李氏扬了扬锄头:“你藏得的东西,也该重见天日了。”


  贞夫人看到乐韵变戏法似的拿出把小锄头,惊骇得连大气都不敢出,那人说要让她藏得东西重见天日,她剧烈地挣扎,想要爬出去捂住秘密。


  她真的动了,一下子趴在了地上。


  “那么激动干什么,东西又不会跑。”乐韵慢吞吞地抬脚走到放梳妆台的地方,挪走了为了防潮垫梳妆台的木板,举起小锄头就朝着靠墙的地方挖。


  室内的泥土干硬,但尖嘴小锄头的嘴很锐利,一锄头下去就破了泥层,而且明显碰到了东西,发出了一声响。


  乐韵挥着小锄头,起起落落十几锄下去,创松了一片泥土层,将泥推到一边堆起来。


  刮掉薄薄的一层泥土,露出青砖。


  乐韵又挖了一阵,挖出一尺半见方的一块地方,都排列着青砖。


  李氏为了省事,藏东西的地方表面覆盖的泥土层很浅。


  刨掉了泥土层,将青石一块一块地拿开,又是一层木板,移走木板就露出了藏东西的小坑。


  小坑四周砌了青砖,抹了泥,底面还放了石灰和草木灰吸水防潮。


  小坑里垫着青砖,砖上架着一口红漆木箱子。


  乐韵将红漆木箱子启出来,放在了急得目眦欲裂的李氏面前,当着她的面用力一扭小锁头,硬生生的将小锁头扭坏,摘掉。


  贞夫人眼睁睁地看着乐韵刨开泥土,看着她找到自己藏的东西,看着她将箱子捧出来。


  恨得目眦欲裂,却无能为力。


  当亲眼看见乐韵不费吹灰之力的徒手将铜锁扭坏,贞夫人骇得差点又一次晕过去,乐韵她……她究竟是什么怪物?


  她艰难地挺着已经僵硬的脖子,看着乐韵掀开了木箱子的盖子,取走了箱子表面的防水棉,又将裹着油纸的小盒子一个一个地拿出摊在她眼前,又恨又急,眼珠子都红了。


  一共有四个盒子,一个长方形盒子内码着金条,金条仍然黄澄澄的,共重二十斤重;


  一个盒子里放着药方集本和厚厚的一叠药方;

  一个盒子放着些信件,另一个盒子里放着些写有地址的纸、写有字的纸条和信件,还有几样配饰。


  乐韵拿起药方集本,解开了包本子的棉纸,翻开书瞧了瞧,瞧到熟悉的字纸,笑了笑:“李贞娘,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这本药方集本不是原本,是我太爷爷抄录的手抄本。


  我太爷爷继承到药方集本时怕因路途遥远路上丢失了原本,所以临蓦了一本带回家,真本藏在安全的地方。


  直到后来,他大难不死,在e北落户后才找机会去重新取回真本,真本传承给了我爷爷,然后传给了我。


  另外,你盗走的那块玉牌也是仿制品,我太爷爷也是怕路上丢失,用纸描了玉牌的样子,请人仿造了一块,真品与药方集藏在一起。


  我太爷爷带回的那两瓶药是真品,他老人家本来是想等验证过后,孝敬高堂和叔伯们,希望让长辈们长命百岁。


  你活到百多岁还能像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一样健康年青,全是那些丹药的功劳,可惜,你的好运到头了,你得为你所做所为付出惨重代价。


  再告诉你一声,你最看中的私生女李玫,她前几天出事了,突发脑溢血呢。”


  “——”李玫是最肖她的一个李家后人,乐韵竟然对李玫下毒手!贞夫人愤怒地想跳起来掐死乐韵。


  “就如你想的那样,是我干的,人还没死,跟死也差不多了,她现在没有思想没有记忆,生活不能自理。”


  乐韵温柔地抓起李氏的头发提了提:“知道拾市的黄支昌吧?他害我姑姑一条命,后来他和他一个儿子去见了阎王。


  他的儿女们,他的孙辈,包孙他的私子和儿子的私生子女,我免费送了他们一份大补药,他的血缘子孙后代将自第二代而止,百年内绝后。


  同样,你和乐金生有多少儿女,有多少孙辈,他们有无私生子女,你有多少私生子女,我也全知道噢。


  还可以告诉你,我早在几年前就盯上了你和你的那些私生子女,你不动,我不动,你动了,你和你的奸生子后代、你的私生子们,生死由我说了算。”


  第一千三十章 老宅里的秘密

  正因为拾市黄家的下场,贞夫人知道乐韵是个狠角色,怕她报复自己才想先下手为强。


  她是下手了,可是, 她的手没有强过乐韵的手,自己也曝露了。


  乐韵或许会看在乐家先祖的份上,对她和乐金生生的那些有乐家血缘的孩子手下留情,没有乐家血缘,只有李家血缘的那些人会如何?


  黄某人三代绝后,她呢?


  自知自己比黄某人做得更绝, 自己和有李氏血脉的人下场如何可想而知。


  贞夫人想求情,却说不出话,浑身颤抖, 发红的眼珠子都快挤出眼眶。


  对此,乐韵视而不见,继续翻盒子里的东西。


  一个放信件的小盒子里有暗层,拆开暗层,里面放着三个青花白玉瓶。


  不消说,那瓶子就是她那位师祖留给她太爷爷的那份资源中的一份,里面装着丹药。


  乐韵拿起一只小瓶子,拔开塞子,举到了眼前,瓶子是件最简单的空间法宝,内部空间比瓶身大十倍,里头还有十几颗鸽子大的丹粒。


  丹是延年益寿丹。


  丹药的功效是因人的年龄和健康底子而异,一般来说,身体健康的老人,八十岁左右第一次服食一粒可增寿八到十年,第二次服服用效果就没那么好了, 最多能增寿五年, 以后再服,一粒丹药增寿三两年。


  若百岁后服丹,服一粒只能增寿一二年。


  若底子不太好,第一次服丹大约可增八年左右,第二次服丹效果反而略好一点点,最低也能达到五年,以后服一粒增寿一年左右。


  以瓶子的容量,大约能装四到五十颗延寿丹。


  乐韵知道道李氏一直在服吃延寿丹,李氏身上有延寿丹的香气,她将瓶子盖塞好,拿起第二青花玉瓶。


  第二只瓶子装的是女性最后的养颜丹,瓶子容易是瓶本身五倍在,大约能装二十颗丹药,目前还剩四颗。


  第三只玉瓶的容量与第二只瓶子差不多,装着排毒除杂质的除尘丹,还乘五颗。


  所有丹药有一个通性——药量温和,一般来说地球人服用都能承受得住,不会因药效太强而撑爆人体的危险。


  由此可知,必是师祖来到地球后根居当时地球人的体质而配制出的丹药。


  何况,从丹药成份来分析, 所有药材也全部是地球能找到的药材, 并没有使用修内界才有的灵植。


  “嗤,果然自私,那么多的延年益寿丹,从没分一颗给你和乐金生生的儿女。”乐韵看完了瓶子里存的丹药,将小瓶子随手就扔进了自己的储物器里。


  贞夫人看到乐韵找到了盒子夹层里的秘密,情绪激动,因为想挣扎又摆脱不了被控制的身体,憋得一张脸狞狰扭曲变形,嘴里发出“嗬嗬嗬”似野兽一样的叫声。


  那些药是她的!


  有那些神药,她再活二十年也仍然健健康康,也能保持容颜不老。


  乐韵那个小短命鬼竟然抢了她的神药!


  贞夫人愤怒得想杀人,瞪着乐韵的眼神恨不得活剥了她般的凶狠。


  她也仅仅只能凶狠地瞪人,不过就是无能狂怒的表现。


  无视了李氏吃人的眼神,乐韵将盒子扔回木箱子,合盖后提起木箱子扔进了肩膀上的人造移动洞府里。


  她随意的将小锄头也收回了储物器,把木板和青砖复位,把土也推过去,随意压了压,压平了,再随手一除尘术将地面给吹了吹,将有可能是她留下的痕迹给抹掉。


  再将防潮的木板放回原处,梳妆台也搬回原位。


  挖了一个藏宝点,乐韵一手提起李氏走人,踏出了东侧间,再用个除尘术清理了一下室内的灰尘,不留下任何痕迹。


  处理好了善后事宜,关灯锁门,蜇着李氏去乐家做书房的西耳房。


  被人当小鸡崽似地提着,贞夫人恨得咬牙切齿,却丝毫反坑不了,被拎至上房的西耳房时,整个人都愣住了,难不成乐家人在耳房藏有宝贝?


  乐韵用钥题开了西耳房的门,开灯。


  西耳房曾经是乐家的家族内院书房,是乐家男家主读书练字思考的地方,也是给孩子们启蒙、商量家事,或者是与生意伙伴商理要务的家中重地。


  耳房三间贯通,疏朗宽阔,在东侧间的后面围了一块出来设床,四面挨墙的地方都是书架,中间也偶尔也穿插放着花架和多宝阁。


  中间是明堂,对着门的墙上挂着孔圣人的画像,画前有条案,两边放有一个花架,挨着的就是书架。


  明堂中间放着两张长桌,北面放一把圈椅,两侧各排了四张灯挂椅,那是主人和孩子读书练字的场所。


  西侧间除了书架,中间也有一张八仙桌和四张椅子,临床还放着琴架。


  书架是空的,积了一层灰。


  由此可见李氏的心情,她常去她藏宝的地方,所以那个房间经常打扫,她不来房便不清扫。


  灰尘有点厚,乐韵不想进去吃一嘴灰,走进去,拼着耗费部分真气,用除尘术清理灰尘。


  说来可笑,她在东辰大陆都不怎么用除尘术,在乐园和梅村的家里更是一次都没用过,来了锡市乐家的老宅,反而用上了久不用的术法。


  一个除尘术过去,所有灰尘都从四面八方聚集成了一个灰尘球。


  乐韵先将灰尘球收进了一个储物戒指,等出去了再丢花园,然后再回头再去提了李氏,进了书房的西侧间。


  她将李氏扔在侧间中柱对着的屋中空地上,将中柱靠后侧的花架挪开,又取出小锄头,对着紧挨着定磉石并贴地的一块砖的缝隙用力地挫。


  被锄头的尖嘴挫了挫,砖缝里的泥纷纷崩掉。


  谷锦

  拿着小锄头当万能工具的乐小同学,挫掉了一条竖缝横着挫划过去,共挫了两块并排的砖的缝隙。


  再用小锄头在一块砖的一端用力的往墙上怼,那一块砖的一头往墙内凹,另一头明外翘出部分。


  将松动的青砖取出来,再抽掉另一块砖,露出了一截中空的墙,还有一个紧贴着墙砖、外面缠着一层布的长方形盒子。


  贞夫人看到乐韵竟然撬开墙砖,挖出了东西,气得浑身发抖,乐家老宅书房竟然藏着东西?!

  乐韵伸手伸手将侧放的长方形盒子拿出来,解开已经受潮腐烂的布,再解开第二层防水的桐油纸,里头是个长方形的铜皮小盒子。


  铜皮小盒子没有锁,被藏得太久,哪怕有防水的油纸,盒子表面渗了潮气,有几块铜锈。


  为了让李氏看得清楚些,乐韵将小铜皮盒子摆在了李氏面前,再开盒,里头表面也放着防潮的布团,然后才是被油纸包着的两样东西。


  第一份油纸包层层解开,露出折叠的纸张,朝上的一面写着‘休书’两字。


  贞夫人看到微微泛黄显旧的纸上的黑字,露出见鬼似的表情,那是那是乐水生的字迹!

  据说乐水生从小与他哥哥们和同族兄弟一起上学,他是最聪明的一个孩子,写得字苍劲有力,尤其是行书写得最好。


  在与乐水生做夫妻的那几年,乐水生常在外跑,她无事就在书房看乐水生做的帐本和练字的字稿,自然熟悉他的字体。


  乐金生为了不露马脚,也暗中下苦力临蓦乐水生的字,无论如何努力,也是只有形无神,写出的字没有乐水生写的字那种精神和风骨。


  因为太熟悉了,纵使时隔几十年,她仍能一眼认出纸上的字是乐水生亲笔所写!

  乐水生写的休书竟然藏在墙里,说明乐韵说乐水生后来回过乐家是真的!

  贞夫人死死地盯着纸上的“休书”两字,恨不得把它戳个窟窿,她与乐水生夫妻几年,为什么乐水生从来没有告诉她书房有藏秘密的地方。


  “认出是谁的字迹是不是?”乐韵瞥一眼李氏,看着她那恨得满脸狞狰的样子,又被了一刀:“这个藏东西的地方,是我太爷爷仨兄弟们小时无意间发现的,然后就成了他们兄弟之间的不传之密,谁有什么不能说的为难事或者梦想,就写好了了,再藏在这里。


  他们兄弟们轮流开启小密秘,每隔三个月开一次,谁看到另两人纸上写的小密秘,都会想办法去帮解决。


  我太爷爷后来回锡市,悄悄进了老宅,将给你的休书放在了书房的桌子上,还给乐金生写了一封信,想必乐金生看到了,怕你见到休书气大伤身,没有告诉你,他休书藏了起来。”


  贞夫人死死地咬着牙,乐水生不告诉她,还可以说是夫妻感情不深,乐金生与她是一条绳子上的,同样直到死都没告诉她秘密,说什么爱慕她,都是狗屁!

  “来,看看给你的休书,这份休书是一式多份的,这一份是你的。”


  乐韵有些受潮的将泛黄休书纸展开,摆放在李氏面前,让她自己看。


  贞夫人不想看,可她避无可避,咬着牙看了,只气得恨不得再杀乐水生一次,乐水生竟然说了是她卖了乐羽,还说她与人通奸!


  这样的内容如果让别人看见,她的脸

  突然间,贞夫人瞳孔曝睁,乐金生看到了休书并保留下来,是不是为了当某一天他们的事乐窗事发,乐金生再将所有事推到她身上来?


  一瞬间,她不止想再杀乐水生一次,更想杀乐金生十次八次,乐金生那个狼心狗肺的,幸好她下手早做掉了他。


  李氏看了休书气得太阳穴青筋都快鼓出来,乐韵淡淡定定地将休书收起来,再解开另一份油纸包。


  里头有两封信,一封是她太爷爷写给乐金生的,一封是乐金生所留。


  拆开乐金生的信,快速扫了一遍,乐韵笑了,再次将纸摊开放在李氏面前:“来,再看看乐金生留的信。”


  贞夫人被休书内容气得心口疼,看到乐韵摊开的另一封信,看了过去,那是乐金生的字!

  那是一封忤悔书,乐金生在重病时,他已经猜到是她做手脚要弄死他,他自知逃不过,偷偷写下的一份遗言,不仅交待了她是勾搭他,两人如何好上,还详细写了她挑唆他卖掉乐羽、毒杀亲父母、买凶谋害乐水生的所有细节。


  看到休书内容,贞夫人气得心窝子,看到乐金生的自悔书内容,她心得肺都要炸了,一口气没上来,又气晕过去。


  “真不顶事儿。”李氏又晕了,乐韵将她没看完的纸张拢齐整,又包裹起来。


  两个纸包又放回了铜盒里,收进储物器里,再将墙砖复位,拿出水和了挫下来的泥,再将泥抹平缝隙。


  处理好了藏宝点,乐韵提溜着李氏出了耳房,再用除尘术清理了地面一遍,再锁门。


  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她提溜着李氏到了中堂前,开了中堂大门,将李氏扔在门槛外,她自己进了明堂。


  乐家老宅的明堂东西宽五米六,南北连后堂一起的纵深七米九,对着大门一方的太师壁摆着供奉祖宗的条桌,配八仙桌椅,东西两侧各一溜儿圆椅。


  老宅没住人,明堂条案上也没有陈设,只有一层灰尘。


  老宅里没有灵魂,乐韵仍然对着堂屋的香火神案拜了拜,再转身,对着中堂的中心区开挖。


  为了节约时间,不用锄头一锄一锄地刨地,用法剑。


  将真气注入法剑中,一剑刺下去就是几尺深的槽,前前后后左右右的一顿劈,将堂屋中心区撬开一个长宽一米、深一米的坑。


  小萝莉还在努力当挖矿鼠,被丢门槛外、跪地趴在门槛上的贞夫人,被冷风吹了一阵,又悠悠转醒。


  她自迷茫状态清醒过来,听到刷刷簌簌、铿铿锵锵地响动,朝内看,就见昏暗的灯光下,一个黑衣人站在中堂,手中金光乱闪。


  “鬼—”贞夫人下意识的大喊,却没喊出声,因为剧烈地颤一颤,整个人差点一头栽进中堂。


  惊恐中,她支撑着脖子昂起头,再看,看到了黑衣人转过了脸,反应过来那个鬼是乐韵那个短命鬼!

  后知后觉得地反应过来了,再看中堂,赫然看到乐韵小短命鬼竟然将中堂挖出了一个坑,坑外堆了几堆泥。


  乐家中堂埋了东西?!

  这一次,贞夫人已经将休书呀乐金生的绝笔信呀全给抛于九宵云外,满脑子回荡得都是“老宅堂屋有宝”的声音。


  第一千三一章 气吐血

  李氏虽然心理承受能力有时较差,也是一只比打不死的小强还强的女小强,一时半死儿是死不了的。


  乐小同学发现李氏醒了,瞥了一眼又没管,再次挥剑撬地。


  连连绵绵又是几剑刺下去,泥土被撬松,也终于挖到了藏宝,将泥土全移出堆,再将里头的四个箱子一个一个的搬出来。


  都是用神识工作,她本人尽量不接近坑。


  四个漆着绿漆的箱子飞出坑,又在李氏面前约半米远的地方一字儿的排开,摆得格外的整齐。


  贞夫人看着从坑中飞出的箱子,脑子嗡嗡作响。


  四个箱子看着就非常厚实,油漆也上得极厚,绿漆完好,箱体也没任何破损,也没有锁。


  放箱子的土坑内填了厚厚的草木灰,灰层表面非常干燥。


  瞧得李氏盯着箱子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乐小同学心情倍儿好,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踱了过去。


  她可不怕刺激动李氏,麻利地打开了箱子,掀开了表面塞的布,四箱都是黄澄澄的金条,除掉箱子重,每箱净重约五十斤,一共二百斤纯金。


  乐家前几代祖先相继从商,积攒了不少家财,因当时满清朝庭腐朽,为防财多惹祸,乐家先祖将银子换成了黄金铸成了金条,密藏了部分。


  东xz在乐家老宅主院中,哪怕世事变迁,只要有后辈子孙,总办法拿到了密藏的家财,有了一点基础,日子好过些,也能更好的繁衍子孙。


  乐金生过继出去时还少,他并不知祖先为子孙后计还留了一手,乐水生也是直到娶亲后从父母那里得悉藏宝。


  贞夫人看着闪辉着金色光泽的金条,心中悔得在滴血,早知如此……早如知此,早在孙子们开玩笑说要弄个探金器探探老宅有没暗藏的财宝时就不拦着了。


  如果不拦着,金子就是她的了!


  但凡金子落到了她手里,乐韵短命鬼就算知道老宅的藏宝地点又如何,她还能……


  猛然间,满心不甘的贞夫人如泼了盆冷水,从被天降横财的贪婪中清醒了。


  乐韵小短命鬼都已经杀上门来,还准备让她绝后,就算她提前挖走了藏宝也保不住,甚至可能因此下场更惨。


  想明白过来,贞夫人颓然地垂下了头,突然间就后悔了,如果……如果她当年没有走出那一步,能与乐水生做长久的夫妻生儿育女,那么,是不是有可能乐韵会是她儿子们的孙辈?


  如果乐韵是她的亲重孙女,凭乐韵现在的名声地位,她这个老祖宗该是何等的尊荣!


  贞夫人突然又冒出个想法,如果……如果将乐家的宅子和那些还在的古董全还给乐韵,能否和乐韵和解,然后让乐韵退一步,将错就错的让乐水生和乐金生调换一次身份?

  如果将错就错,乐韵的太爷爷就是当年的乐金生,可以说乐金生并没有死,失忆后流落去了外乡娶妻生子、


  乐韵有出息,乐金生的儿子孙子辈因为有乐韵那样一个血脉亲人,后身份也会跟着水涨船高,他们想必也不会怨恨乐金生


  如此,乐金生乐水生的名声都住了。


  突发其想的贞夫人,越想越觉得可行,心思更加的活络了,只希望自己的穴道能快点解开,赶早与乐韵谈判。


  乐韵让李氏看过金条,将黄澄澄的金条儿收了起来,将四个箱子又放回坑里,拿走箱子就得找泥巴来回填,太麻烦。


  箱子是原来的箱子,放回原位后再将泥土填回去,那就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刚好合适。


  当然,并非绝对。


  泥土刨松了,后再回填进坑,比堂屋地面高。


  小萝莉又不惜浪费真气,一个翻天覆地术下去,将泥土压得平平坦坦,走到门口关了灯,再么个风术下去,将屋内灰尘给吹得满天飞,等灰落地,堂屋便再看不出有人来过的痕迹。


  抹平了痕迹,她又拎着李氏去了东厢,打开东厢中堂大门,同样开启挖空工程。


  这一次,乐小同学是将中堂靠太师壁的八仙桌移开,目标对准八仙桌底下的位置。


  一顿法剑下去,又刨出一个长宽约一米的小坑。


  刨到两米以下的位置,也终于挖到了藏宝,同样是四个绿漆小箱子,却不是金条,而是四箱玉!

  两箱硬玉翡翠,另两箱是软玉,有一箱是碧玉、青玉和和红玛瑙,另一箱是白玉和羊脂玉。


  乐家先祖们一向很有忧患意识,懂得鸡蛋不能放一个篮子的道理,将黄金和玉分开藏。


  自古乱世黄金盛世玉,乐家先祖们为后辈预存了两种硬通货,有备无患。


  被当鸡仔一样提到东厢大门口扔着的贞夫人,猜着东厢可能也有藏宝,原本都麻木了。


  而当宝藏重见天日,看到四只箱子里成色远比乐家明面上留传下来的翡翠玉石首饰和几样玉石雕件要好几倍,她当时就控制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


  她为了乐家的财,千般算计的进了乐家大门,又不折手段地弄死了乐家两老,又卖掉了乐羽,祸害了乐水生乐金两兄弟令他们反目成仇,又不惜雇凶杀夫,最后弄没了乐家的几个主子,她得以坐享其成。


  将近百余来,每每想到曾经勤功的乐家主人已化为一撮黄土,自己享着荣华富贵,为自己算无遗策,为自己曾将乐家兄弟玩弄于股掌之上手自傲,自觉自己就是个小诸葛。


  结果,她费尽心机谋一手的乐家财富实则仅只是一点皮毛!

  多可笑啊!


  气急之下吐了一口血,贞夫人自己当时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满嘴的血腥味令她想呕,她才知道自己吐了血。


  血喷开,测到了东厢的门槛上,大部分测在堂屋的地面上。


  李氏见玉石而气得吐血,乐韵顿时就开心了,还不忘往人心窝子上戳刀子:“啧啧,李氏,不是我骂你不中用,你这心里承受能力也太差了,这才哪跟哪啊?

  我才挖出两样东西,你就受不了,我要是把乐家的宝藏全挖出来摆你面前给你看,那你岂不得要当场吐血而死?”


  贞夫人嘴角挂着血,红着眼珠子死死地盯着乐韵,小短命鬼的意思是藏宝还不止这些?!


  李氏的哑穴被封,发不出声音,但乐韵从人的精神波动和李氏的眼神便猜到李氏的心思,笑盈盈地补刀:“就是你猜想的那样,乐家宝藏不止这两处,别急,我挖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心中的猜想得到证实,贞夫人心脏又是一阵收悸,一股热浪一冲冲上喉咙,她硬是将涌到了嘴里的血给咽了下去。


  这一刻,身心都像遭了十万伏电击,痛到麻木。


  把李氏刺激得不轻,乐韵心情好奇,迅速将玉石全转移进储物空间,回填泥土,抹平地面。


  她随手也处理了李氏弄脏的地面,再锁门,提着李氏到了中庭里,将她扔在院中十字甬道北边的草地上,再次挖宝。


  这一次,她挖得是十字甬道的交错区,将砌十字交叉区的砖都给移走,然后再刨地。


  为了节约时间,小萝莉可没有一块一块的撬砖,先将四周的砖撬掉一圈,再一剑刺地,将拼镶成片的一大片砖整整齐齐地给拔出来,再移到一边的草坪上放置。


  贞夫人看着乐韵对院子里的甬道下手,也猜着东西就埋在甬道的交叉区


  直到看到一大片青砖地面被连根拔起并飞起来,她终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乐韵她……她分明不是力气大,可能用得法术!


  也就是说……乐韵,她也修仙!


  贞夫人浑身颤栗,乐水生就曾经得到了修仙人的赠与的药和药方集,乐水生大难不死,是不是除了他带回的药和药方集,还有他还得到了什么护身符,在他危难之际保了他一命?

  乐水生曾说他遇见的那位奇人并不是死了,像是在沉睡,那么,乐水生他有没可能其实仍然死,是为了修仙才诈死?


  再进一步就是说乐水生诈死,一直在修仙,躲在暗中教导乐韵,从而才能在别人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将乐韵教导成才。


  甚至,乐韵找她复仇,也是奉了乐水生之令。


  如此,才能解释得通乐韵为什么对老宅的藏宝如此了解。


  思维越来越清晰,贞夫人也越来越恐惧,后背一下子就泠冷冷汗湿透。


  李氏的精神波动剧烈,乐韵没分析那人又在想什么阴谋诡计,努力地刨地。


  宝藏藏得极深,往下挖了二米五的深度,终于挖到了藏宝,表面盖着一层薄江的石板,移走石板才见坑。


  放东西的坑砌得平平整整,排放着四口包裹着油布的大箱子,箱子缝隙间也填了草木灰。


  乐小同学将草木灰给撬出来,然后才将箱子全给“启”出深坑。


  箱子一共十二只,码成了三层,坑底是草木灰和碎木炭屑、石灰,三层的防水防潮保护。


  用浸了桐油布包裹着的大箱子,长约一米二,宽度在八十厘米到一米二之间,到在李氏面前的青石甬道上一字排开。


  那一排大箱子,分明在嘲笑着李氏的无知和愚蠢。


  贞夫人看着整整齐齐的一排箱子,张口“哇哇”就是两口血。


  第一千三二章 孝顺儿子

  贞夫人连吐了两口浓血,整个人精神气都没了,人也如秋风中随时会熄灭的灯火,弱得不堪一击。


  “瞅瞅,承受不了了是不是!”乐韵瞥了一眼快气死过去的李氏,还不忘讽刺一句。


  受了沉重打击,贞夫人心中悲愤,被讽刺也无力反抗。


  把李氏气得差不多了,乐小同学走到了箱子前,亲手解开扎油布的绳子。


  绑扎油布的绳子是用棕树皮打造,有成年男人的大拇指那么粗,藏东西的地方防水做得不错,就算内部有湿气也被草木灰、炭屑和石灰吸掉了大部分,绳子并没有出现断裂成截的现象。


  当然,绳子的韧性已经远远不如新绳,也承受不了太大的重量,力气大的人用力拉扯就能扯断。


  解开绳索,掀开布和箱盖。


  木箱板厚一寸,有九箱精美瓷器,一箱瓷胎珐琅器,二箱玉器,都是精品中的臻品。


  那些器皿被保护得极好,四周塞了棉布防碰撞,没受到什么损伤,件件鎏光溢彩,光华璀璨。


  看到泛发着的光泽如玉光一样的一堆瓷器精品,贞夫人一张脸扭曲得几乎成麻花。


  乐韵好整以暇的一箱一箱地鉴赏,这一看不得了,赫然有二十几件是满清时期的皇家御用之物,有十二件朱明朝的贡品级瓷器,还有八件元青花,十一件赵宋时期的精瓷,甚至还一把李唐时期的瓷胎酒壶和一只酒杯。


  很多是原本只有皇家或皇亲国戚、或大家族才有资格收藏的瓷器,在满清末年皇族和许多大户人家逐渐没落,落魄到不得不变卖藏品以度日的程度,从而有许多宝贝流到了市井中。


  想必乐家收藏到的瓷器精品就是从那个时间淘来来的。


  先祖的高瞻远瞩,让乐韵佩服得五体投地,先辈们智慧超群,目光之长远,非她能及,她还需要向先祖们学习。


  为了保护好祖宗留给子们的家当,她特意将从老宅里挖到的宝单独收在一只储物戒内,同样也将瓷器收进去,以后再整理。


  这一次,她连箱子也一并收了起来。


  回填深坑的时候,直接将覆盖坑的石板放回去,表面填土,抹平,再将砌地面的青石板砖放回原位。


  经过细心整理,复原后的甬通看不出丝毫被挖过的痕迹。


  一连挖了三份藏宝,真气也消耗掉了大半,乐韵决定先收工,反正她会在这里留几天,明晚再继续挖宝也不迟。


  她也不可能呆太久,也没准备浪费时间再跟李氏废话,一把提起饱受打击已经有几分风烛残年气息的李氏,给她下了精神暗示和神识禁忌。


  精神暗示是让李氏按她所下命令去行事,神识禁忌则是禁止李氏向任何人泄露她不想让人知晓的事物,比如,绝不能向人泄魂露药方集和一些药方的内容;


  又比如,不能说老宅有藏宝等等,一旦李氏有那份心思,就会触发神识禁忌反噬,从而令她头痛或者全身抽悸


  “李贞娘,我给你三天时间,你向你的后代、乐金生原配所生的儿孙们,以及乐氏同族说明你和乐金生勾结的真相,让乐氏重修族谱,更正错误,将你和乐金生生的奸生子们从乐水生的名下挪出去,记到他们的亲生父亲名下去。


  这一处祖宅和属于乐水生继承到的那些家产也必须全部物归原主,你和乐金生生的奸生子是乐金生的后代,没资格侵占属于乐水生的家产。


  重修族谱不是一二天能完成的事,我放宽些时限,必须在明年清明前完成,祖宅和那些古玩奇珍必须在今年元旦前物归原主。


  如果你没按我的要求办,明年清明之后,保证让你每隔个十天半个月参加一次葬礼,让你有机会给你生的那些孩子和后代子孙们整理遗容。


  我这人有菩萨心肠,不忍心你和你的子孙们分离,到时会让你们齐齐整整地去地下团聚。


  你或者你生的那些玩意不甘心的话,尽管放心大胆地闹,闹得越厉害越好,弄得举国皆知更好,到时也正好让所有人看看你这位贞德节烈的贞夫人是个什么样的毒蝎面目。”


  贞夫人被提起来,以为乐韵又准备“带”她去寻找下一个藏宝点,谁知不是,只觉头顶又涌来一阵电流。


  电流灌顶的感觉之后,她的脑子里全部都是恐惧,当听到乐韵说要她公布真相,恐惧占据了整个身心。


  连反抗的心思都生不起来,因为被点了穴,说不出话,也回应不了。


  唯有颤栗的身躯,说明她的惊恐不安。


  给李氏施加了精神压力,乐韵淡定地将李氏扔一边,把钥匙也塞了过去,将小房子放地上再放大,自己钻进去,再缩小。


  等房子缩成一粒粟米那么大,操纵着房子跳到了李氏的脚背上。


  原本也可以跳到李氏肩上或头上去,不过那样太费精神力,乐小同学不想再浪费神识了。


  贞夫人看着小房子又一次出现,吓得一动不动敢动,当看着乐韵进了小房子后小房子又消失不见,腿一软,又坐了下去。


  她坐地后手抵在了青石板面上,冰凉的触感直达心房,打了几个冷颤。


  被冷意袭击,贞夫人哆嗦了一下,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拖着发软的腿转了一圈,四下寻找有没小房子的踪迹。


  地面找不到小房子的踪迹,一阵夜风刮过,听起来像是“鸣鸣”的风声。


  贞夫人再也不敢呆下去了,拔腿就朝外跑,越跑越快,气喘吁吁地跑出了中庭,到了垂花门洞区关掉电灯正想锁门时,又想起乐韵说得乐家两老在垂花门柱子旁看着她的话,心脏都快颤出心房。


  她哪还顾得锁门,拔腿又跑,一口气跑出了老宅,哆哆嗦嗦地锁上门,一刻都不敢再停,直奔小洋楼。


  跑进小洋楼,贞夫人将大门给关上才有了点安全感,扶着门直喘气。


  喘顺了气,她才爬回二楼卧室,妆也没缷就钻进了被窝,裹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乐小同学将移动洞府粘在李氏鞋子背上,将监督李氏的大业交给了小狐狸,她拿出一张玉席铺地,再取出一套铺盖放好,自己躺下补觉回复精神力。


  小丫头躺平了,小狐狸开开心心地蹦过去,在小丫头的枕头上一卧,亲亲蜜蜜地贴着小丫头的脸趴成了一团。


  乐小萝莉已经养成好习惯,该秒睡的时候秒睡,该清醒时清醒,是以一秒就睡过去了。


  而人体生物钟可不管她几点才睡,到了五点准时就将人给催醒。


  刚眯了会儿就准时醒来,乐韵瞅着黑漆漆的空气,叹口气,也不留恋被窝的暖,爬起来,套上外套,先打个坐。


  晨修两个钟,神识与真气又恢复了。


  天已经濛濛亮。


  李氏还没醒来,她那些住隔壁的儿孙们已经有人起床,乐家老宅四周的其他邻居们也断断续续的有人起床,有人做早餐,嘈嘈嗦嗦的声音此起彼伏。


  乐韵先将小狐狸送回星核空间让他洗洗脸先吃早餐再来上班,她自己坐着听四周的声音。


  早晨的交响曲中,也透露出许多的信息。


  比如,谁家的孩子在上学,谁家夫妻昨晚吵过嘴,谁家有多少人在上班等。


  乐家宅院里也有不少声音,其中就有早起的人,说看到妈妈/奶奶那边的灯亮着,应该是妈妈/奶奶回来了。


  李氏和乐金生的儿子们家,该上班的年青人迅速吃了保姆做的早餐,急匆匆地上班去了,有的送孩子上学。


  李氏的儿子们吃了早餐,直奔隔壁母亲的别墅,


  李氏与乐金生生育了四子三女,排第一的大女儿和排行第三的儿子因病去世了多年,排第六的女儿也因自己开车过猛导致车辆翻车被压死。


  仍健在的是第二、第四和第七的儿子,以及排第六的女儿。


  女儿家同在一市,离老宅却是比较远,她的四子儿子都分到了房产,孙子们有些跟老人住在老宅旁的别墅,有的去了其他区的小家居住。


  李氏健在的三个儿子年龄都不少了,最小的一个也满了八十,最大的一个年近九十。


  兄弟仨到了别墅门口,自己用钥匙开了大门,他们也有小洋楼的钥匙,同样自己开门进了别墅楼。


  一楼冷冷清清。


  兄弟仨又上了二楼,到主卧前敲了敲门,一个接一个地喊:“妈,妈,您在家没?”


  贞夫人昨晚受了惊,裹在被子里寻找安全感,因为最近她身心俱疲,当有了安全感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睡得迷迷糊糊之际,被敲门声惊醒,非常气恼:“叫什么叫!”


  门口站着的仨兄弟,被凶了一句,像鹌鹑似的老实,放低了声音:“妈,您孙子们早上起来说看您这边的灯亮着,猜着您可能回来了,我们过来看看。


  妈,您身体还好吗?早上想吃点什么,您是去我们那边叫保姆给您现做,还是我们给您去外面买点?”


  呆在人造洞府里的乐韵,撇了撇嘴,李氏的儿子倒是一群孝子!

  满身起床气的贞夫人,听到儿子们的关心,不禁恍惚了一下,几十年来,儿子孙子们都很孝顺,可惜,就是没有一个有乐韵那样的能力!

  在儿孙很小时,她有意让儿孙辈接触药方,却没有一个有医学天赋,让他们认中药都认不全,相似的药材总搞混。


  一样的药方一样的药方集本,乐韵却一学就会,融会贯通,得以名声鹊起。


  同样是乐家的血脉,乐金生的后代与乐水生的后代怎么就相差那么多?


  贞夫人心中满是郁气,想到了乐韵和乐水生,想起了乐韵提出必须归还乐家祖宅和产业的话,又被恐惧淹没。


  恐惧感也让她无比清醒,一个骨碌坐了起来,嗓音都带着颤音:“老二老四老七,你们通知你们的儿子孙子们,今天晚上全部回老宅这边来,也叫上乐崇家和乐峻他们家的儿孙辈,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跟你们说。”


  乐金生在乐水生娶妻时就已经有了一子一女,后来又生了一子一女,在与弟媳妇李贞娘勾搭前就有了二子二女。


  加上李贞娘生的孩子,乐金生共有十一个儿女,若以为家族开枝散叶来述功,他确实算得上是功臣。


  可惜,他和李贞娘生的孩子是奸生子,对于家族来说那不是荣耀,而是耻辱。


  乐金生的儿子辈论辈份是山字辈,名字都有“山”字旁,乐金生原配生的长子乐崇,已经逝世,幼子乐峻健在,已经是九十多岁的老人。


  李氏生的四个儿子分别为:老二乐岳,已逝的老三叫乐崧,老四乐峤,老七乐岏。


  乐老二乐老三乐老四听到老妈叫他们通知儿孙们晚上来老宅,猜着有大事,再听到老妈还让叫上堂哥家和堂侄子们,便知是特别大的大事。


  兄弟仨也没立即问有什么大事要说,都顺从地应了,又问老妈早餐想吃什么。


  贞夫人哪有胃口吃东西,叫儿子们莫吵她,让她再补补觉。


  乐老二与弟弟们都是孝顺的儿子,自然顺从老妈的意思,知道老娘她回家了,身体应该也没问题,他们也先回了自己家。


  贞夫人又倒下去想躺一躺,转而想到自己送给了外头那些子女的古董,像是被一只手扼住了喉咙,感觉快要窒息。


  她再也躺不住了,爬起来,匆匆洗涮。


  洗去了别人帮画的妆,贞夫人看到镜子里自己已经显出苍老的脸,忍不住尖叫,她吃了养颜丹,不化妆的时候看着像四十余岁的中年,气质极好。


  为了能压得住场子,她化妆将自己化老一点点,看着像是五六十岁的样子。


  可现在,她的脸看着像是七八十岁的老年人的脸,皮肤松驰又粗糙,还有黑头,眼眶四周一圈青色。


  贞夫人看着镜子里的人,根本无法接受自己年老色衰的残酷打击。


  她捧着脸,手都在抖。


  呆在人造洞府里的乐韵,在李氏去洗涮时没跟去,神识却是跟着去了,“看”到李氏一副绝望的样子,好心情地勾起了唇角。


  还不忘记火上浇油:“让你慢慢回复这个年龄该有的样子,只是给你的初步警告,如果你没有及时达到我的要求,你所要受到的惩罚比这严重几百倍,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第一千三三章 总算聪明了一回


  贞夫人看到自己的容颜骤然衰老而差点崩溃,当耳边猛地又响起乐韵那魔鬼似的声音,吓得一连出了三声“啊啊啊”地尖叫。


  她圆瞪着眼睛,从镜子里看身后, 发自己自己身后什么都没有。


  可刚刚的声音明明就在耳边。


  她骇然之下,两手紧紧地抓住了洗手台盆面边,从镜子里看了又看,再慢慢转头,洗手室除了自己,没有其他人!

  人造移动洞府在某人卧室, 而乐韵的神识却将李氏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非常好心地提醒:“你在找我是吧, 你找不到我的,只要我不想让你看见,你就算将别墅给炸了也找不到我。”


  “啊-嘶!”魔鬼般的声音又一次清晰的在耳边响起,贞夫人又是一声尖叫,又迅速闭上了嘴。


  原来,这就是修仙人的能耐!

  这一次,贞夫人终于深切的感受到了古武者与修真者的区别。


  修古武的人很厉害,再厉害也就是飞檐走壁,说文雅点是侠士风流,说浅白点其实就是一介武夫。


  而修真者会各种神通,飞天遁地,一瞬千里都不在话下。


  乐韵她有可能已经修学了飞天遁地的神通,在乐韵眼里,她大概就是蝼蚁,乐韵想捏死她跟捏死一只蚂蚁差不多。


  得罪了一个能飞天遁地的修仙人,绝不会有好果子吃, 她得罪死了乐韵,还能有什么好下场?


  巨大的恐惧如潮水般涌上来,贞夫人的唇如触电似地颤,脸上的肌肉在颤,腿也像触了高压电似地颤,抓着洗手台盆边的手也在颤,整个人都在颤抖。


  站了几分钟才勉勉强强镇定了点,稳住心神,小心翼翼地对着空气问:“乐水生他是不是还活着?”


  几乎不用费太多脑细胞去分析,乐韵也知道李氏最怕的是什么,连犹豫都没有,睁眼说瞎话:“你总算聪明了一回。”


  对别人而言,亲人死了就死了,对她而言,她家的太爷爷太奶奶爷爷奶奶一直活在在她的心里。


  与别人说的活着的区别就是她家长辈活着的不是血肉之躯,而是一种精神。


  那样的活着,也是活着。


  至于李氏会怎么脑补,不干她事。


  乐小萝莉答得淡定,听在贞夫人耳朵里却是一道晴天劈雷,大脑都被炸得嗡嗡作响, 眼前一阵阵发黑, 眼睛再也看不清镜子。


  她的手脚发软,再也站不住, 扶着洗手台面滑坐了下去。


  坐在冰凉的地板面上,贞夫人呜呜地号啼大哭。


  悔了,她后悔了。


  她当初不该害乐水生的。


  乐水生遇到的那个人百分百是修仙人,那人大真的不是死了,或许是为了考验乐水生才装死。


  乐水生得到的东西肯定不只是药方集、药和一块玉牌子,应该还有修仙的功法秘籍,他把东xz了起来没带回来,后来他才去取了东西,在e北落户后传承给了后代。


  如果不是家遭巨变,乐水生早晚会去取了秘籍回来带着家人一起修仙,她自然也有机会跟着成为修真者。


  若说之前有过后悔才也只是后悔,直到这一刻,贞夫人是真的后悔了,当初谋夺得乐家时有多得意,现在就有多后悔。


  在乐韵大肆建造园林时,江湖门派对乐韵手中突然出现的那些财富也是忌讳莫深,怀疑她的师门可能有古代传说的芥子空间。


  怀疑是怀疑,没人敢去找当事人求证。


  别人或许只是怀疑,贞夫人是百分百相信乐韵背后的师门有传说的芥子空间,毕竟,她手里就有类似的东西。


  她从乐水生那里谋来的三份药的药瓶,最初以为顶多装个三四个丸子就顶天了,后来才知道那小瓶子内有乾坤。


  在发现药瓶不是普通的瓶子,有可能是传说中才有的芥子空间类的瓶子,她也试过滴血认主,不过并没有成功,滴了多次血,药瓶子都没反应。


  药瓶的秘密,她也烂在了心里,从没向任何人透露,其中也包括了她最喜爱的女儿李玫。


  她准备吃完了那些灵丹妙药就砸碎瓶子,要是砸不坏,将瓶子扔去大河或大海里,反正不会让人知晓她手里曾有过类似芥子空间的东西,她会将秘密带进棺材里去。


  现在,乐韵亲口承认了乐水生还活着的事实。


  贞夫人不用乐韵说乐水生在哪,她也能猜得到,乐水生肯定是跟着当初给他丹药和药方集的人在修仙。


  乐家会被黄某人欺压,那段时间必定是因为乐水生根基太浅,被他师父带去了哪里闭关修行,他们没顾得上乐家,才让乐家的孩子被人给害了。


  据说,乐韵四岁时失踪过一段时间,自那次找回来后,身体才逐渐好转。


  那一次的失踪应该不是真的失踪,是乐水生回来了,暗中带走了重孙女传授修行功法和给她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乐韵也因有乐水生在暗中看护,她才能平安长大,要不然就凭那么个小孩子,哪能逃过黄家一次又一次处心积虑的暗算。


  前几年乐韵所说的闭关研究,也不过是掩人耳目的说法,那段时间乐韵其实是跟着乐水生修行。


  想明白了种种,贞夫人更加的悔不当初,哭得肝肠寸断。


  悲悲切切呜呜咽咽的哭声传来,乐韵心中毫无波澜,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李氏这人可恨,却绝对不在可怜人之例。


  李氏手里沾着她高祖父母的命,她要是听到哭声觉得毒妇可怜,只怕她家天祖烈祖太祖等等的先祖们的棺材板都压不住,会因为她是非不分而从棺材中爆起爬出来揍她这个不孝子孙一顿。


  等了一阵,李氏的哭声还没完没了,乐小同学不想浪费时间,抓出小狐狸来上班,她回星核空间。


  爬回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顿觉心旷神怡。


  乐小同学也没空欣赏风景,快速洗涮一番,吃了点东西,找出尘封已久的小打印机和蓄电池、纸,通了电,放好纸,复印乐金生的悔过书与太爷爷写给李氏的休书。


  小打印机是在当初给梅村的家里置办打印机复印机时一并采购的一份备份,一直扔在星核空间里没动用。


  在东辰大陆需要抄写书籍时,乐同学从没想过使用它复印。


  有句话叫“到哪山唱哪山的歌”,她是受遵纪守法的教育熏陶长大,在东辰大陆时也觉得应该遵守修真界的规则,就如去别国旅行,必须遵守别国的法律一样的道理。


  东辰大陆正规的抄书途径是手写、用神识复制书籍,用地球上的复印机是投机取巧,并不可取。


  乐韵在乐辰大陆没想过钻空子使用地球高科技产品,现在是在高科技发展的地球,使用复印机复印才是常理。


  她可没省纸,一口气将悔过书给复印了百份,休书只复印了十几份。


  原件放一只盒子里,复印收在储物器里。


  收了机器,看蓄电池时忍不住叹气,贺小十六制作的畜电池是不错,不过电消耗得也太快了,这才用一次,电量消耗掉了百分之七十。


  这样的耗电速度,让人难以承受。


  “算了,还是回家自己去琢磨吧吧。”乐韵认命的将蓄电池打包,装进塑料大箱子里。


  她研制机器人时也制作了几个特殊型材料的电池,都是迷你型的小蓄电池,主要给机器人做为启动电源和备用启动电池。


  研制大型的备用型蓄电池也得等回首都后再论,乐小同学把装蓄电池和打印机、纸的箱子又码放好,赶紧跑去药田,找到小灰灰一起采收药田植物。


  小狐狸从小丫头手里接了班,拿出一张小小的灵石和羊胎玉桌子,自己跳上,团吧团吧,团成一个小团子。


  某个人类老女人挺能哭的,关健是哭相太丑。


  要是换作小丫头哭,样子必定是美极,大概就是人说得梨花带雨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小狐狸想象了一下小丫头哭的小样子,咧着嘴笑得胡须一翘一翘的,就小丫头那股子狠劲儿,谁想让她流泪,只怕她已经反手还击让人流血。


  当然啦,比较起来,他也更喜欢不爱哭鼻子的小丫头,可可爱爱的小丫头,天天开心心,活得瓷意阳光多好。


  贞夫人哭得快背过气,也没再听见任何声音,哭得没了眼泪,自己又爬起来,胡乱地洗了脸,再去化了妆,收拾整齐,带了手包外出。


  小狐狸带着移动洞府跳到了某人的肩膀上,实行二十四小时盯梢制。


  贞夫人自己从车库开了一辆车,离开老宅区,去了处于市区一个高档繁华的小区。


  那里有她比较喜欢的江景房,她以前经常去小住几天。


  到了自己喜欢的江景房,贞夫人拿出一张卡,装进放在江景家卧室的手机,用充电宝充电,给自己在外面养的孩子打电话,让他们明晚将她以前给他们的那些古董类物件送来。


  她的理由是发现她以前给孩子们的古董里可能有几件鉴定有误,她准备请专家重新鉴定。


  给那些有她赠送了乐家古珍瓷器的孩子们分别打了电话,贞夫人将放在江景房里的几件古董打包,搬回老宅区的别墅楼。


  第 一千三四章 他还活着

  贞夫人早上出去,在中午前又回到了老宅别墅,将带回的十余件瓷器古玩摆件搬进了一楼的一间茶厅。


  她暂时没有叫保姆回来上班,中午去了大儿子乐老二乐岳家吃饭。


  乐老二的媳妇早逝, 他大儿子也是六十好几的人,已经在含饴弄孙,他也是太爷爷辈的老人。


  但乐岳对老娘十分孝敬,饭桌上见阿妈胃口不佳,一副心不在蔫的样子,看在眼里急在心头。


  饭后,阿妈叫了他去书房说话, 他应了, 先去亲手泡了一杯安神茶端进书房给阿妈,

  坐下后,见阿妈仍似神思不安,问出了憋了很久的话:“妈,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若是以前,贞夫人必定会呛回去,她能有什么心事?

  现在,她哪里还有力气呛人。


  “老二,我们乐家摊上了天大的事,过去那样的幸福日子只怕到头了,具体是什么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晚上等人齐了再说吧。


  你和你老下午有空,将以前我给你们的那些古董全打包起来,晚上过去时一并带过去。”


  贞夫人心事重重,透了点儿底,也想看看大儿子的反应。


  “妈?您说得不是真的吧?是什么样的大事, 竟能导致我们家破产?”乐岳怀疑自己听错了,可是, 老母亲她那样子分明不像玩笑。


  “比破产还严重的大事, 弄不好就是家破人亡。莫再问,照我说的做就是了。”贞夫人不想一次一次的向每个儿子说真相,嘱咐打包古玩品的事,不愿再多说,起身回老宅别墅。


  乐岳心都提了起来,再心焦也不敢多问,送阿妈出了西边的别墅,并目送阿妈进了东边的别墅,赶紧转身回家,叫上儿子打包祖传的几件古董。


  贞夫人回了小洋楼,心神意乱,坐卧难安之下,为了不让自己闲着,也着手打包小洋楼里摆放出来的古玩摆件。


  负责当监督员的小狐狸,全程见证了某个女人的行程,当快傍晚时分小丫头终于冒头,立马就扑过去。


  他没能成功扑到小丫头脸上去, 落在了她那只小巧可爱的纤纤素掌里,然后以小爪子抱着小丫头的胳膊, 爬到她的肩膀上坐着, 小小地吐了口气。


  身为最机智的狐神,小狐狸不等小丫头问,就开始描述某位老妇人一天的行程:“她今早七点四十五分出去”


  小狐狸的记忆那是杠杠的,连某个女人去车库取车用了几分几秒,路上开车用了几分钟,走过几次神都给记得清清楚楚。


  听着小狐狸吧啦吧啦地复述,乐韵眼前也有了画面,差点就等于自己也跟着李氏出去走了一圈。


  有个记忆超强又认真负责的小帮手,省事又省心。


  小狐狸盯梢了一天,乐小同学给了他一块翡翠当晚饭,坐下静待李氏的儿孙们回小洋楼。


  当天原本是周六,上班族们休周末,乐家自己有家公司和店辅,公司周末休息了,自己经营店辅的人自然不休假。


  傍晚的时候,乐岳乐峤乐岏带了儿子孙子,和乐老三乐崧家的儿子孙子,一起回了老宅。


  乐岳将打包好的古董也放在小茶厅。


  乐峤乐岏看到二哥一家提着些东西时,原本心中奇怪,想问十万个为什么,因为孙辈们在场,也就没问。


  各家的孙辈们也各带上了一份从酒店打包回来的晚饭,到老宅奶奶家,拿去厨房加热。


  乐金生的长子乐崇已逝,幼子乐峻带着儿子孙子和大哥家的侄子孙子,也去了婶婶家。


  他们到达时,菜已经热好,人齐了自然就可以开饭,一共坐了三桌。


  菜是酒店出品,色味俱全。


  乐岳因为阿妈中午说得话,也是心事重重,再看到老母亲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他晚饭也吃得少,其他兄弟与小辈们胃口极好。


  一群人吃吃喝喝地吃了一顿,晚饭结束,坐在大厅中喝茶,聊聊家常。


  贞夫人听着厅中的欢声笑语,如坐针毡。


  最初乐峻没察觉小婶的异样,直到一个儿子向他耳语提醒了他,他观察了一下,才发现小婶确实是一副心不在蔫的模样。


  再联想到堂弟说小婶叫他们过来有重要的事,猜着可能不是什么好消息,本着有事就问的原则,开门见山地问:“小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您叫我们过来一起商量对策?”


  贞夫人苦苦纠结于如何开口,乐峻递来了话头,立即顺口接了:“是有大事要告诉你们,是你们阿爸乐金生的事。”


  “我阿爸他不是早就意外身亡了,小婶说有关我阿爸的事,是害了阿爸的人有线索了吗?”乐峻完全不明白小婶想说什么。


  “你阿爸,他并没有意外身亡,早年被认为是你们阿爸的人,不是你们阿爸乐金生”


  当年的真相一说出来,无异是一场地震,贞夫人每说一个字,都觉无比艰难,可她再没第二个选择。


  “小婶,您说我阿爸他没死?”已过耋耄之年的乐峻,噌地站了起来,眼睛都瞪圆了。


  “小哥,你别激动,这是好消息是不是。”乐岳乐峤乐岏将激动得跳了起来的小堂哥给扶着坐下。


  乐崇有三个儿子,也全在场,帮着安慰着小叔叔。


  乐峻坐下了下去,眼睛都是望着小婶娘,如果当年死的不是阿爸,那又是谁?阿爸又去了哪,为什么不回来?


  “妈,二伯竟然没死,那他去了哪?”乐岏性子有点急,忍不住问。


  乐金生去了哪?贞夫人心头如压了一只大称砣,感觉呼吸都困难:“乐金生他就在你们身边,乐岳乐峤乐岏你们的阿爸就是乐金生。”


  乐岳乐峤乐岏听说二伯乐金生就在他们身边,还以为是他们曾经认得的哪个朋友,乍然听说他们阿爸是二伯乐金生,如被扼住了喉咙,一时呼吸困难。


  “嘶-”他们的儿子孙子们,倒吸了一口凉气。


  乐峻与他的儿子孙子,乐崇的儿子、孙子,也如被扼住了脖子的鸟,快喘不过气来。


  客厅里的气氛,压抑得令人感觉窒息、


  贞夫人露出了凄凉的笑:“你们都不相信是不是,可这是真的,你们的亲爸是同一个人,你们不是堂兄弟,是亲兄弟。”


  “不可能!我们阿爹明明是乐水生,怎么可能会是二伯?”乐峤无法接受如此残酷的事实。


  如果他们亲爸是乐金生,那他们算什么?

  二伯为什么要变成乐水生?

  二伯变成了乐水生,阿妈难不成分不出哪个是二伯乐金生和乐水生?

  阿妈要是分得清,为什么当初不揭发?


  如果阿妈分不清兄弟两人的区别,为什么现在又要说出来?


  乐峤脑子里很乱。乱糟糟的。


  乐岳终于明白阿妈中午说他们家摊上了大事是什么大事了,深深地垂下了头,如果阿妈说得是真的,那就是天大的家丑!

  乐峻也无法接受自己一直以为是小叔的人会是亲爸,眼睛爆睁:“不可能,小叔不可能是我阿爸!小婶,你不可能连自己的丈夫都分不清,如果小叔是我阿爸,我阿妈她难道也认不出来?”


  “不是认不出来,是”贞夫人高昂的头低了下去,以往的威严荡然无存:“乐金生当初忌恨兄弟乐水生继承到了所有家产,心生不满,趁着兄弟乐水生经常不在家,接近我,我当初因乐水生在家日少,难免寂寞,一来二去两人有了首尾。


  之后,我们来往密切,被乐水生的女儿撞见,乐金生与我合谋将乐羽卖给了拍花子,后来家中两老也发现了些痕迹,起了疑。


  再不久,我怀了身孕,孩子是乐金生的,见不得光,乐金生与我为了掩盖住家丑,给两老下了药送他们归西,又买通了盗匪对付乐水生。


  然后乐金生顶替了乐水生,名正言顺的成为我的丈夫,也得到了乐家家产


  乐峻你们阿妈,早就认出了来了冒充乐水生的人是你们阿爸,她为了你们装聋作哑,乐金生为了补偿你们,从乐水生的家产里划拉了不少东西给你们。”


  “不可能的,不是那样的,我阿爸明明是为了找小叔在路上遇害,我阿爸不是那样的人”乐峻崩溃,哽咽不成声。


  他心目中的阿爸一直是正直的,勇敢又伟大,是为了兄弟舍生忘死的英雄。


  现在,却有人告诉他那一切都是假的,他的阿爹其实是个伪君子,是为了家财与弟媳勾搭成奸、杀父母杀亲弟弟的凶手!


  如此强烈的反差,谁能受得了。


  乐峻接受不了,也无法接受。


  乐岏也大声咆哮:“不可能的,妈你说的不是真的!我阿爸是乐水生,我只认乐水生一个阿爸!”


  乐岳僵硬的坐着,乐峤也被打击得几乎抬不起头来。


  乐家的一群青年辈们都沉浸在突来的消息里,满脑子都乱得像是一包浆糊糊,根本没法思考。


  “你只认乐水生是阿爸有什么用,乐水生他不会认你们,他恨不得掐杀你们解恨”贞夫人眼角滚出一滴泪。


  乐家老少爷们如被泼了盆水,无比惊怵地坐直了,全身神经都绷得紧紧的。


  “乐水生他,还活着?”


  第一千三五章 恶意

  乐水生还活着!


  仿佛一道惊雷滚过,乐氏老少们脑子里回荡着那个惊人的消息,心中的惊悚如海浪击打着心房,令人窒息的感觉越来越强。


  如果他们刚刚听到的是真实的真相, 苦主乐水生他还活着,能不回来报仇?

  莫说乐岳兄弟们心中恐惧,乐峻心中同样惊恐,他们亲爸乐金生也是害人凶手,小叔乐水生会不会要他们父债子偿?

  尤其,后来顶着乐水生名头的乐金生,给他们划拉了不少东西,他们是真正的享受到了好处的。


  乐岳他们是鸠点鹊巢,他与大哥乐崇以及他们兄弟的孩子同样也是瓜分了小叔乐水生家产的帮凶。


  乐峻心神动荡,耳朵嗡嗡作响。


  “是啊,乐水生还活着,他和他的后人要回来算旧帐了,他们要清理门户,将鸠占鹊巢的人从族谱上删除名字,要拿回家产”


  贞夫人又哭又笑,有几分癫狂。


  乐岳乐峤兄弟的儿孙们,像被一只大手掐住了喉咙,发不出一丁点的声音。


  乐崇的儿孙们,虽然震惊于父亲/爷爷与小婶/叔奶奶的不当正关系,心中难堪,好歹比较清醒些。


  一个青年的脑子反应得略快一些,问出了所有人想问的:“叔奶奶,叔爷爷乐水生他现在在哪,他的后人又是谁?”


  “乐水生在哪, 只有他的重孙知道,他的后人,你们也是认识的e北乐韵, 就是乐水生的亲血重孙”


  贞夫人说出了那个让人感觉窒息的名字,心头也是阵阵发凉,那种凉意,是深入骨髓般的冷。


  一大群人先是呆了呆,瞬即如遭雷击般,一动不动。


  是那个人,竟是那个人!


  乐水生的后人竟然是那样的人物!


  整个人客厅,只余下呼吸声。


  良久,乐峤颓然瘫了下去,心惊胆颤地问:“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将乐水生的家产还回去,修改族谱,将你们的名字从乐水生名下挪出去或许,还能换个平安。”


  贞夫人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样的清醒与后悔,她的强势,养出了一群懦弱的儿子, 孝顺是孝顺,当大事临头, 没一个担得起事。


  听说要将家产还回去, 老的少的,集体沉默。


  乐崇乐峻那边还好,他们还有一份祖传的家产,乐岳他们兄弟的家产全是乐水生的,如果把原本属于乐水生的家产全还回去了,他们净身出户,将落得一无所有。


  乐岏心中不愿意,他们就算不是乐水生亲生的,这么多年他们视他为亲父,不是亲生的也是亲生的了。


  就算他们手里的是乐家祖产,这些年也是他们在打理,是他们在守护,凭什么要让乐水生的后人回来摘桃子?


  忍了忍,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妈,为什么要还回去?她们家才四个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做掉她们,那样不就再没人知道”


  只要做掉了那一家子,再没人知道阿妈和乐金生的关系正不正当,也再没人知道他们不是乐水生的种。


  在乐岏说出“做掉”那句话时,贞夫人惊得心脏都快跳出嗓眼,根本来不及打断,缓了口气,颤声骂:“闭嘴—”


  可惜,她阻止得太迟,乐岏不该说得都说出来了。


  小狐狸和小萝莉就蹲在粘在李氏肩膀上的人造洞府里,看着坐李氏对面和两侧的乐家一群男性成员。


  听到乐岏提议做掉自己一家子,乐韵冷笑,原本她还想着如果这些人有点良知,有羞耻之心,自动归还祖产,一辈子安分守己再不来招惹她,念在他们也有高祖父的血脉的份上,只收回祖产,不再赶尽杀绝。


  此刻,她明白,有着李氏血脉的他们,骨子里刻着自私自利,不会感恩,一旦有机会绝不会给她和家人活路。


  那样的人,放过他们,就等着给自己留隐患。


  而乐韵,她,绝不容许有危胁到家人的隐患存在。


  送他们归西是以后的事,乐韵神识收聚,凝聚成束,一下子缠绕住乐岏的脖子,掐着他的脖子像提小鸡仔似的提了起来。


  她的神识是受到了一定的限制,做不到千里之外杀人于无形,但是,近距离用神识提起一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脖子突然被什么掐住了似的,乐岏呼吸困难,喉咙里发出了“咳呵”的声音,两手收拢抓自己的脖子。


  乐岳等人听到声响,望了过去,就见乐岏双手胡乱地挠脖子,下一刻,他竟然离开了沙发,整个人都悬空了。


  下一刻,乐岏就那么凭空飞到了沙发区中间茶几上方的一侧,与巨大的吊灯并排,他的头顶顶住了天花板,像是被吊在了空中的。


  “啊啊啊,鬼啊!”


  亲眼看着乐岏突然离开了沙发飞到了空中,客厅场面失控,有的跳了起来,有的连滚带爬的滚到了地上,有的像被定身法定住了。


  被什么东西提到了空中的乐岏,呼吸不顺,手脚乱蹬。


  贞夫人吓得尖叫了一声,惊恐地望着空无一物的客厅上方,声音打颤:“水生,是你是你吗?”


  回答她的是寂静,以及乐岏乱蹬的手脚,和他咙喉里挤出的“呵”声。


  原本连滚带爬想朝外跑的几个青年,蹦了起来的,坐着不动的,个个噤若寒蝉。


  没有得到回答,贞夫人的腿几乎稳不住,已经带上了哭腔:“水生,犯犯下大错是我和乐金生,乐岏他们并没有参与,求你求你饶他一命他身上流着乐家的血”


  乐韵用神识掐住着乐岏的脖子,再往下移了一下,然后再往上用力掼去。


  “咚”,乐岏的脑袋撞在了天花板上,脑顶被开了个口子,鲜血直流。


  看到乐岏先是下降然后再往上撞了一记,贞夫人腿一下子就软了下去,重重地跪坐在地板上。


  她呜地哭了起来:“水生水生,乐岏就是嘴巴凶,他他没有能力对乐韵对你孙子一家下手求你高抬贵手放他一条狗命,他们兄弟们不敢再生丁点坏心”


  她抽抽噎噎的求情说明,也让乐岳等人明白了乐岏突然飞起来的原因,站着的几个腿一软,也瘫坐了下去。


  有的瘫坐在沙发上,有两个瘫坐在了地板上,

  青年辈的脸色也苍白如纸。


  乐岏突然挂上天花板,不是鬼做的,是乐水生做的!


  乐水生他可能有了什么奇遇,拥有了古修门派中修仙人的某种神秘能力,能做到千里传音,隔空取物。


  他们不知道乐水生究竟在哪,乐水生却有能力知道的一举一动,他们,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那样的觉悟,让乐家老少们毛骨悚然。


  乐韵用神识掐着乐岏,往他们后面的墙上甩了过去,转而又一把掐住了乐岏的一个孙子提了起来,挂在天花板上。


  燕帅哥那边的人早就李氏生的儿女们的底细摸清,所有人的资料都收齐全,她哪道谁是谁的儿子谁的孙子。


  何况,她就在客厅,旁观可不是白看的,乐韵知道乐岏最喜欢哪个儿子哪个孙子,提起来的一个就是乐岏最偏爱的孙子。


  乐岏被扔过去时脸怼在了墙上,将墙上的一幅画给撞掉了,脸怼墙撞得鼻子出血,落下后砸在了沙发背上,再翻滚着落了地。


  乐家兄弟叔侄祖孙们,几人七手八脚地将乐岏扶起来,却看到乐岏头顶破了皮,鼻子在流血,脸已经发紫,变得面目全非。


  而有几人在看向乐岏时发现乐岏一个孙子又飞上了天花板,又是几声肝胆欲裂的惊叫。


  贞夫人连哭都哭不出声,惊恐地昂着脖子,看着挂起来的重孙子,浑身哆嗦。


  落了地的乐岏,感觉不到痛,咳咳了几声,大口大口地呼吸,只吸了几口空气,听到人叫自己孙子的名字,也望了天花板。


  一望就望见自己的孙子凭空挂在了天花板上,手在扼他自己的脖子,双腿乱蹬。


  那一幕,像是一只手抓住他的心脏拧了一个圈儿,又一次无法呼吸,呆了一呆,他连滚带爬地撑着爬了两步,一下子跪地上,砰砰磕头,痛哭淋涕:“我错了我错了,求放过我孙子,我错了,我不是人,我再也不敢了呜,我再也不敢了”


  乐岳乐峤乐峻连大气都不敢喘。


  乐岏跪着认错,乐韵不为所动,提着青年往天花上撞了两下,再甩向沙发背后的墙。


  被扔出去的青年,脸也怼到了墙上,在墙上涂出了一道血痕,人落地后也晕了过去。


  他的兄弟们抖着手将他给抱起来放在一边。


  没人敢往外跑。


  乐岏听到声响,抬头望过去看到孙子落地,一下子瘫坐了下去,也不敢问人有没事。


  贞夫人看着空空荡荡的天花板,抖得厉害,突然间,又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我太爷爷说,你生的那些玩意儿,还有没有后,全在你们一念之间。”


  听到乐韵的声音,贞夫人便知乐水生应该一直在乐韵身边,他听到乐岏竟然想对他重孙女不利,终于没忍住,一怒之下动了手。


  贞夫人惨白着脸,颤着声答:“我我明白,求你给他们一条活路,我会盯着他们,他们也没有狥胆再生坏心。”


  第一千三六章 反应

  乐岳乐峤乐峻也明白阿妈/小婶必定是在与乐水生对话,连眼神都不敢乱瞅。


  之前,他们或许有其他心思。


  亲眼看到了乐岏的遭遇,谁还敢有异心。


  乐岏因一句话不当差点当场毙命, 谁若是真的做了点什么,只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就算明知是被下了黑手,可又能如何,就如刚才的一幕,既使在家里装上摄像头也拍不到证据。


  没有证据,就算跟人说是乐水生和他后人害得,别人也只当你是个神经病。


  乐岳兄弟与儿孙们噤若寒蝉。


  乐岏害怕得浑身都在抖, 抖着抖着, 小便失禁。


  贞夫人没听到乐韵的回复,突然“哗”的一响,就在她左前方不远的地方,凭空飞出一叠纸张。


  纸张翻飞,呼啦啦地撒了一地。


  乐岳乐峤等人也亲眼看到凭空冒出的纸张,因为惊恐,死死地闭紧了嘴,没让自己尖叫。


  纸张撒落之后,客厅里再无其他动静。


  贞夫人怔怔地看着雪片似的纸张落下,看着落在自己面前的一份上头的字,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已经被一波一波的神秘事件打击得肝胆欲裂的众人,等了一会儿见没什么动静了才大着胆子去拾散落的纸张。


  纸张并不零乱,都是好几张扎在一起。


  拾起纸张,乐家众人急速浏览,最上面的纸赫然是休书——是乐水生给李贞娘的休书!


  后面的是乐金生亲笔写的忏悔书。


  乐峻看着忏悔书,心中父亲高大正直的形象轰然坍塌, 心中那个和蔼可亲的小婶也化做了泡影。


  他拿着纸的手比患了帕金森病的老人的手震颤得还厉害, 看完了, 手也无力地垂了下去, 失声痛哭:“阿妈,苦了您啊!”


  他们阿妈为丈夫生儿育女,她的丈夫却背着她与另一个女人勾搭在一起,夜不归宿不说,甚至成为另一个女人的丈夫,还天天在她面前上演着夫妻情深。


  试想,有谁有他们阿妈心苦?


  乐峻为逝去的亲妈心痛,为自己这些年视小婶为亲娘似的行为而羞耻,他敬如亲娘一样的小婶,正是害死他爷奶的凶手,也是害得他阿妈守活寡的罪魁祸首。


  乐金生和李贞娘做了恩爱夫妻,对他阿娘何其残忍!


  乐金生与李贞娘做着丧天良的事,打着照顾侄子的名义关照他们还获得了美名,那两人何其恶心!

  乐金生说是李贞娘给他下了毒,他和李贞娘毒死了亲生父母,他被毒杀也是活该。


  如果他恨李贞娘,绝不是因为乐金生被毒死而恨她。


  如果大哥没死, 想必也只愿意承认没有抛妻弃子之前的乐金生是他们的父亲, 绝不会承认那个为了家产弑父弑母弑弟的乐金生是他们的父亲。


  乐峻握紧了手里的纸, 站了起来:“属于小叔的祖产那些东西, 我们自会亲手归还给乐韵,不必你们再来过问。


  小婶,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小婶,你与乐金生勾搭成奸,害我阿妈失去了丈夫,这恨,是我阿妈的,我无权代我阿妈原谅你,也无权代阿爷阿奶他们原谅你,从此,我们叔侄情断。


  乐岳乐岳峤乐岏,我们堂兄弟的兄弟情也到此为止,我,绝不承认你们这样的弟弟!”


  又扭头望向侄子和自己家的儿孙,眼神坚定:“乐润,你阿爸一生磊落,你们的老祖母也是来得干净去得光明,不是我们的东西我们不要,我们也绝不与狼心狗肺的人为伍,带着你的弟弟们,我们回去!”


  乐润是乐崇的长子,他的名字是老祖母田氏所起,希望他做个温润如玉的正值君子。


  乐金生的原配田氏,出身书香家族,知书达礼,失去丈夫后全心全意教养自己的孩子,将四个孩子教导得极好。


  “小叔,我们明白的。乐沉乐沅乐汮乐沺,我们回家。”乐润毫不迟疑地听小叔的话,喊上弟弟和堂弟们,带上更小一辈的子侄们,跟上小叔的节奏。


  乐峻绕过了曾经的堂兄弟们,等小辈们过来,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小洋楼的客厅,一刻不停地走了别墅,回自己家。


  在乐峻等人拾起纸看时,贞夫人睁开了眼睛,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知道所有真相,无力阻止,也无力为自己辩驳。


  乐岳乐峤更是无力辩驳,做下恶事的人一个是他们的亲妈,一个是他们的亲爸,他们是罪恶下的产物,没有任何发言权。


  乐峻带着一拨人头也不回地走了,乐岳乐峤颓然地垂下了头,曾经堂兄弟亲如亲兄弟的美谈,以后就是一桩笑话!

  贞夫人看着乐峻带着一群人平平安安得离开了客厅大门,乐韵和乐水生没对乐峻乐崇的后代下手,乐峻带着他和乐崇的后辈走时也没遭阻拦,说明那两支人马若一直那么识相,乐韵不会迁怒他们。


  沉默了半晌,她艰难地撑着疲惫的身躯坐回沙发,声音嘶哑无力:“你们也回去吧。回去将祖传的古董全打包送过来,安排人手清点产业,要赶在元旦前将乐水生的产业交割清楚。


  乐岳乐峤乐岏明天跟我去找族里的老人,请他们重修族谱,将你们从乐水生名下移出去,乐峻他们不可能同意你们落在乐金生名下,你们……以后自立门户吧。”


  第三代的孙辈和第四代重孙辈们犹因惊惧而心惊肉跳,对于名字在不在族谱上没任何感觉,唯对于归还产业后的未来不安。


  有人壮着胆子问:“奶奶,归还了全部产业,我们住哪,怎么生活?”


  “人还好好地活着,有手有脚,还能饿死?”贞夫人失望地看了看一群小的:“属于祖宅的房产,必须要腾空归还,以前的辅子也是,其他房产,你们住过的,人家只怕还妨脏,还回去也会卖掉。


  你们自己留下一套住房,折算现钱,当是花钱购买。你们的财产都是由祖产发展来的利润,同样不是你们的,你们以管理人员的工资来算你们这些年可以得多少报酬。”


  青年辈们心里有异议也不敢说。


  “你们谁不服气的,可以敷衍,到时谁在半夜三更死了,谁的儿子孙子莫明其妙的没了,谁家绝了后,不要再来问我怎么办。


  到了那时候,你们就只能自己受着,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孩子死在自己眼前而无能为力。就这样吧,散了。”


  贞夫人疲惫地闭上了眼睛,乐金生的这些后代,竟然不怕死那就让他们死吧,她还得想办法保住外面的那些孩子。


  一群青年大惊失色,再联想到之前乐岏祖孙的神秘事件,一个个后背冷汗冷冷。


  乐岳乐峤猜着阿妈必定知道乐水生可能就藏在老宅附近哪里,也没再多问,带了小辈,扶起乐岏回家。


  乐岏浑身发软,被扶起来也走不稳,由他一个孙子背回去。


  一拨人离开后,大客厅里空荡了下来。


  贞夫人看着墙上的血痕,怔怔出神。


  呆在人造洞府里的乐韵,除了用神识收拾了乐岏祖孙一次,再没攻击其他人,乐峻带人离开时,分了一缕神识跟了过去。


  乐峻带着人回了他住的别墅,也即是曾经的乐水生老宅最西边的一个三进跨院,现在全是小洋楼。


  乐峻同辈兄弟名字有山,他的儿子辈是“水”字辈,名字中都有带水字旁的字,乐润是堂兄弟中的老大。


  乐润带着弟弟和儿侄辈到了小叔住处,商议如何对待突来的巨变。


  乐峻将他家和大哥家那边的男女老少全叫到了一起,将他们带回来的乐金生写的悔过书让家人传阅,老少爷们群策群力,共同面对困难。


  乐金生假冒乐水生的真相来得太突然,两房的女人们与不知情的那些小青年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为要归还乐水生的产业而人心惶惶。


  好在有老一辈的乐峻,还有稳重的乐润,叔侄俩都是担得起事的人,很快就稳住了局面,给大家分析了利弊。


  一番分析下来,两房人都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被乐金生从乐水生那里划拉给他们两房的那些产业必须归还,破财能免灾。


  再说,他们主要的祖产是属于过房了乐金生为子的叔高祖传下来的家业,归还了从乐水生那里得来的,只是分薄了他们的财富,还不致于损伤他们的根基。


  两房人经过群商,也拟出了章程,属于乐水生老宅的地基和乐金生划给他们的两个辅子自然要还壁归赵。


  从乐水生那边得来的古董,能原物归还的还回去,有些古董早已经转手或送人,或者损坏,那些折变成现金,或者用他们家同类的物品相抵。


  原本还有几亩田地,已经拆迁,将那笔钱归还给乐水生的后人。


  清点出哪些东西是乐水生的,登记好,到时找出产权证,集齐了该赔偿的钱款,请了律师拟了合同说明书,去首都与乐韵面谈。


  两房人马详细地讨论了还家产工作的每个环节,连细节方面也做了详细讨论,直到凌晨后才散会。


  乐峤一拨人出了老宅别墅,安排了一个人送乐岏的孙子去了医院,他们去了乐岳家,为乐岏包扎好了头上的伤口,再商量对策,同样折腾到了凌晨时才散。


  第一千三七章 最后一份藏宝


  乐同学用神识折腾了乐岏祖孙一回,又听了乐峻、乐岳两方人议事,消耗掉了不少精神力,决定晚上暂时不去老宅挖宝, 养足精神明天跟着李氏看他们如何说动乐姓同族重修族谱。


  贞夫人在客厅发了很久很久的呆,没等到乐水生和乐韵再出现,也没听到任何声音,颓然的去睡觉。


  直到李氏与其他人都睡了,乐小同学才躺下,蓄精养锐的休养了一晚,第二天满血复活。


  小萝莉精神抖擞, 乐岳等却没一个人睡安稳,早上起来时都精神不济。


  乐岏受了惊吓,又熬了半宿,后半宿休息时一合眼就做噩梦,第二天起来时头重脚轻。


  他拖着沉重的身子,带了一个儿子一个孙子跟着两个哥哥去见阿妈,再跟着去找乐姓家族中曾经主持修谱的几个老年人。


  乐姓同宗在锡市扎根已久,发展成了有二千多人口的一个大家族,有些迁居外省外市,祖籍原居地仍有一千多人口。


  如今的乐姓人大部分仍住得很近,就在乐峻等人住宅四周。


  贞夫人带着人去找了乐姓主持修谱的老人中比较熟的一个,他是乐水生叫曾叔祖父的后人,与乐岳等人同辈,叫乐崚。


  乐崚听说李氏请乐氏同族重修族谱,把她和乐岳兄弟等人从乐水生名下移出去, 还以为她精神出了问题。


  当听说乐岳他们的父亲不是真的乐水生,真乐水生还活着,原本已经九十多岁的高龄老人, 惊得差点从轮椅上蹦起来。


  贞夫人心里清楚, 如果不能尽快修改族谱, 乐水生乐韵亲自过问时,那么她和乐金生勾搭的事必会闹得满城皆知。


  如果她将该还的还了,修正了族谱,乐水生乐韵不亲自过问,乐峻那边两房人为了家丑不外扬,也不会将她和乐金生合谋弑公婆的种种旧事全公开。


  是以,贞夫人隐瞒了些事实,说是乐水生发生了意外,是乐金生冒充了乐水生,乐水生流落去了e北,也说了乐水生是谁,他的后人是谁。


  乐崚听说这些年名嗓一时的e北乐韵是乐水生的后人,心情五味俱杂,最终,给另几位乐姓同宗中德高望重的几人打了电话,约了他们来家里议事。


  那几人下午才聚齐,经过协商,同意主持重修族谱,重修族谱的费用由李氏母子们提供。


  那边同意主持重修族谱, 贞夫人立即过去一次性付了五十万的费用,那笔钱足够修谱族的各种花费。


  那笔钱也是她的私房钱,她曾经带了一份嫁妆进乐家,嫁妆是媳妇的私有财产,由嫁妆衍生的产业的收入也属于她的个人收入,不归于乐家。


  乐小萝莉呆在小房子里,跟着李氏跑了两趟,其他时间则默默地盯梢,到了晚上,小狐狸控制了李氏,开启老宅挖宝之行。


  再次进了老宅,乐同学直奔后院,对后罩房的两间房下手。


  后罩房的藏宝不在正堂和东西侧间,反而选了东边和西边的众房间中居中的一间分别藏东西。


  后罩房埋的是金银元宝和精美的珀来品瓷器、金器。


  将两份藏宝挖出来,回填好了坑,小萝莉转而去了东边的裙房。


  她挑中了裙房中偏向北方向的一间,开门进去,在地面上开挖了一层,露出了一条地下暗道的出口,待通风换气后才架了梯子进地道。


  那条地道有点长,越过了主院裙房的后墙,去了东边的花园,终点位置在花园的假山群底。


  地道中间其实还有一间小小的迷惑人的藏宝室,也放置了一些金条银条和几箱瓷器古玩,还有一箱书籍字画。


  如果没有探金器或者特殊能力,就算有人发现了地道,以为那间地下室就是藏宝室。


  实则藏宝室的一面墙后仍有地道,地道口被砌了砖,与小地下室的四周的墙一模一样。


  撬开墙,后面还填了一段泥,就算敲墙壁听音,听到的也是实声回音。


  当了地鼠的乐小萝莉,也花了点力气才挖开墙和泥,重新打通地道,通风之后再去探索。


  地道尽头的地下室也不大,约十个平方,青砖砌墙,上方有拱顶,仅一米七的高度。


  小小的地下藏室,地面垫了了厚厚的草木灰和石灰、木炭碎块,以青砖叠堆成支脚,上头架了石板,像极现代厨房的u字形橱柜。


  地下室仅只有从地道进地下室的门开关时活动的区域是空的,也是唯一能落脚的地方。


  架子上码堆着大大小小的长方形木箱子,几乎快触及顶。


  被拎着下了地道的贞夫人,看到尽头的藏宝室,死死地咬紧了牙关,硬生生的将要冲出喉咙的血给咽了回去。


  乐韵去敲了敲离得最近的一个箱子,漆了厚漆的木箱质量还挺好,没有散架,不过,被敲到的地方掉了一小片漆。


  那片漆剥落下来,露出了一层油纸。


  她兴致勃勃地剥箱子的油漆层,有些地方的油漆很容易剥掉,有些地方刮下来的油漆层粘着油纸。


  折腾了一番,将箱子表面给弄得面目全非。


  箱子上油漆时先漆了数遍,然后粘了层防水的油纸,之后再在外面又涂漆,密封性极好。


  木箱内还有一层铜皮箱,里头还套着一层薄木箱,装着一箱子画筒。


  乐韵取了一个画筒,拔开塞子,抽出一个卷儿,展开一瞅,是一副怪石和兰花的山水画,旁有印章。


  那幅画赫然是s省名人板桥先生的墨宝。


  画作的纸张摸起来除了有微润的感觉,其他方面一切完好。


  乐韵:“……”


  她曾听爷爷说乐家祖上是富商,挖宝之前也有心理准备,猜着想必一定有收获,饶是如此,这当儿也受惊了。


  随随便便一幅字画都是名人墨宝,倘若地下室的箱子全是名家手迹,那得是多少的字画?

  受惊了的乐韵,默默地将画卷起来又装进画筒里,再放回箱子内,也不再一一查看,收箱子。


  贞夫人看着乐韵走近架子,手伸过去的当儿,那些箱子便一堆一堆的不见了踪迹,整个人都被悔恨吞没。


  乐韵收完了所有的箱子,用了一个小小法术,将石板面清理了一遍,将室内印有脚印的草木灰地面翻一遍,再压实,弄得与原来一模一样。


  退出地下室,关门,将门板与门把也清理了一遍,然后提着李氏离开,一边走一边用小法术清扫地面,最后还用风将通道里的气味吹走。


  她将泥墙和砖墙也复位,把迷惑人的小地下室里的物品也清空,在墙上留下了一行字,潇潇洒洒地离开。


  从地道回到裙房,乐韵又将地道口的石板盖上,回填泥土,将地面也夯实了,看起来与其他区域的地面一模一样。


  花园底下的藏宝室是老宅最后一个藏宝点。


  乐小同学收工前,做了善后工作——抹除了李氏所见她在老宅挖宝的记忆。


  神识禁忌虽然也能杜绝李氏泄露密秘,但并不等于绝对安全,如果李氏遇到了神识比她更厉害的人,对方完全可以将她留的神识团隔离起来,再查看李氏的记忆。


  甚至,如果神识比她强大很多,还可以直接碾灭她的神识印记。


  李氏不一定有那样的好运,可有道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寄生在艾明身上的那只灵魂的主魂因其他分神收集足了魂力让它修复了,那人找上李氏呢?

  与其留下一个不确定因素,不如将不确定因素扼杀在于未萌芽状态。


  妥善的做好了善后工作,因为精神力消耗过大,乐韵当甩手掌柜,由小狐狸接班。


  小狐狸将房子放在李氏肩背上,控制李氏锁好了裙房的门,出了老宅回小洋楼,再让李氏去睡个回笼觉。


  乐同学也补觉,睡到自然醒,带了小狐狸熘回星核空间,兴致勃勃地搬出昨晚找到的箱笼,查看宝贝。


  小狐狸也兴致高昂,蹲小丫头肩头,一个劲儿地催促赶紧行动。


  小萝莉兴高采烈的开箱验宝,有三层保护的宝箱没让人希望,大约有一半是字画,大部分都是名家墨宝,有几幅字画属传世孤品。


  另一半又分两种,有部分是古书籍,有部分是稀有的瓷器和青铜器,每一件皆价值不菲。


  那些收藏中的有些物品在封建皇朝是不能出世的,否则就是僭越,有可能会有性命之忧。


  乐韵突然就悟了,爷爷曾说太爷爷说先祖先辈们都好收藏,历代先祖们的家财有大半花费砸在了收藏喜好上。


  现在,祖传的收藏到了她手里,轮到她头痛了,是该上交呢,还是自己保管着以后传承下去?


  这是个大问题。


  满心欢喜验看了宝箱的乐小同学,有了新的烦烦,也没心情欣赏藏品了,将东西收进储物器,蔫巴巴的去洗涮。


  小狐狸猜不透小丫头的脸为嘛由晴转眼,但不防碍他欣赏小丫头的表情包脸啊,笑得狐眼睐成了缝。


  贞夫人睡了一觉醒来,已经不记得昨晚被刺激得打落牙齿和着血往肚子里咽的痛苦,上午将儿子们那边送来的古董登记,下午又去私人房产那边拉回了她外面那些儿女送回的古董。


  乐岳乐峤忙着清点产业,乐岏病倒了,他儿子孙子处理统计家产的工作。


  第一千三八章 周天明回来了

  乐同学又蹲守了一天一夜,见李氏和乐岳等人还算识时务,留下小狐狸帮盯梢,她先回京。


  她于17号的深更半夜从s锡市离开,潜行至秦省的横断山脉,在深山呆了几个钟,天亮后走出大山,光明正大地乘坐高铁回京。


  18号的傍晚时分,外出一月之久的乐园主人终于又回到了她自己的别院。


  小乐善见到外出许久的姐姐,开开心心地扑上去抱着姐姐的腰撒娇,然后软缠硬磨的一通撒娇,晚上又成功在姐姐的雕花大床上占了一席之地。


  得到姐姐疼爱的乐善,睡觉都在笑,第二天学习起来也比以前更刻苦努力,那真是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


  乐小同学回到乐园歇了一天又到了周末,大小萝卜头们又回来了,她自然忙着教萝卜头们,带着他们准备过冬至的美食,没时间钻作坊。


  21号就是冬至。


  北方比较重视冬至节,热闹程度与过小年差不多。


  钱哥等人也兴高彩烈的张罗起来,大小萝卜头们心心念念记着花饽饽,乐小同学早上发了面,预备下午做花馒头。


  大小萝卜头们上午仍然雷打不动的顶着寒气习武。


  小萝莉上午先教弟弟、卢克、郁畅三人武术,黎照先给小萝卜头们补两节文化课,阿玉坊主毋少任少和工作不忙的万俟大少也坐不住,跑厨房去帮忙做石锅焖全羊。


  他们和四个园丁帅哥、郁奶奶刚将两只焖全羊上锅焖着,周天明拖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到了乐园。


  去美洲留学的周天明,为了省钱,寒暑假不是学习就是去打暑假工,已经整整三年没回国。


  经过不懈努力,他提前了半年完成了学业,于秋冬季学期结业。


  学成归来的周天明,于昨晚抵京,等到行李出来时已经将近凌晨,他在机场将就了半宿,早上才前往乐园。


  去开门的柴哥不认识小青年,看他面熟,问了姓名,知道是小乐善的表哥,将人请进了会客厅“嘉和斋”。


  傅哥听说周家小青年回国了,拣了一份果盘端去客厅,心里冒出一个句话: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出国前,周家小表哥在大学深造四年仍有些稚嫩和些许不自信,在国外经历了三年多的磨励煅练,现在自信从容,稳重大气,笑容与肢体语言都十分自然。


  傅哥一步进了厅,笑着祝贺:“恭喜周小哥学成归来!”


  “谢谢!”周天明看到熟悉的傅哥,起身笑迎。


  傅哥端着果盘进了厅堂,将果盘放茶几上,他也在茶几另一边坐下,问小帅哥什么时候的飞机,行李物品有可全部随机回来,要不要在乐园玩耍几天。


  周天明回国时已经将行李物品处理好,不重要的生活物品已经卖掉或送人,书籍之类的全部邮寄回国,地址写得就是乐韵的乐园。


  他携带了两个大行李箱,箱顶上也绑了些袋子,还背了个大背包和腰包。


  他毕业了,准备年后才去找工作,所以不急于立即赶回家,先在乐园住一二天,好好调整一下时差。


  当然,最重要的是也想与乐韵聊聊,听听她有没什么建议。


  傅哥对来小姑娘的亲戚一视同仁,将周小哥送去“海棠院”的厢房安置。


  周天明将行李搬进了客房,跑去厨房与任少毋少万俟大少扎堆。


  黎照给小萝卜头们上了两节课,等他们去习武了,也去厨房凑热闹。


  一群大小萝卜头被操练得累成狗,等到下课时分又打起了精神,争先恐后地跑去了厨房觅食。


  乐善跑到了大厨房,看到几年没见的表哥,愣了愣神,像颗小炮弹似地冲过去,小嘴里嘣出一连串的“表哥表哥表哥”。


  三年不见,小表弟长高了,变成了小小少年,但仍旧软萌可爱,一连串的表哥钻进耳朵里,周天明的一颗心都暖化了。


  他半蹲下身,张开双臂将冲过来的小表弟搂在怀里,狠狠地拥抱了一下,揉小表弟的脑袋:“善善长高了哟,越来越越像个男子汉啦!”


  “那是。姐姐说了我是小小男子汉,小小男子汉是男子汉的前身,同样能顶天立地。”乐善骄傲得昂着小脑袋,眼睛比星星还亮。


  “你姐姐说得对。”周天明能说啥?看着后面的一串大小男孩子,特别惊异,乐韵她竟然真的收养了好几个孩子?!


  小伙伴们过来了,乐善拉着表哥的手做介绍。


  周天明只见过卢克,其他几个小朋友是后来来的乐园,他与他们是第一次见面。


  郁畅、章怀恩、徐侠客、初五、李重江、沈三省,从大到小排成队,他们跟着小乐善的叫法,都喊表哥,因乐善还有陈家表哥,他们喊周天明喊“周表哥”。


  白得了一群“表弟”的周天明,受宠若惊。


  万俟大少任少毋少看着被便宜“表弟”们簇拥着的周天明,默默地流汗,可见有时表弟太多也是一种负担呀!


  周天明被一群熊孩子围着问东问西,感觉头都快炸了,当乐韵冒头,他才得以解放出来。


  傅哥他们在摆饭了,乐小同学与周天明简单的寒暄了两句,进餐厅坐下先吃饭,饭后才听周天明说他回国后的打算。


  周天明准备在汉市找工作,在本省工作,逢节假日可以常回九稻,或者接奶奶到市里小住也方便些。


  乐韵没啥建议,毕竟她与周天明的专业领域完全搭不着边,身为非专业人员,她不瞎出主意,以免误人子弟。


  周天明也没非得要乐韵给建议,他离家太久,太想与熟悉的人说说话,以此减减压。


  乐小同学下午给大小萝卜头们放假,带着他们一起做花饽饽。


  万俟大少和任少毋少也挽了袖子当助手,因他仨老抢小姐姐,气得大小萝卜头们想用烧火棍将他们叉出去。


  师母的生日马上就要到了,乐同学做冬至专题的花饽饽时,也一并将给师母祝寿的仙桃给做好。


  然而,寿桃和几个花样馍太可爱,一群大小萝卜头们围着看得垂涎三尺,乐同学心软,让大小萝卜头和万俟大少任少毋少、阿玉坊主那一群吃货给吃了。


  王师母23号生日,与冬至之间就隔着一天。


  冬至做的馍给大小萝卜头们消灭了,等22号大小萝卜头们去上学了,乐同学再次和了面做花饽饽。


  23号这一天,她没带其他,就带着一堆可可爱爱、色味俱全的花饽饽去青大给师母庆生。


  万俟大少搭了顺风车,坐小萝莉的专机回了青大。


  王师母每周给艺术系上几课,日子过得非常清闲,万俟教授当天与人换了一天课,他在家陪老妻。


  23号是周二,上班族都忙,老夫妻俩早已给王家和儿子们打了电话,让他们不用回家,他们也不回科技园的家,准备在学校住处享受一天的清闲。


  当小学生来了,万俟教授和王师母瞬间将给儿子孙子打电话时说“嫌他们吵”的话给抛之九宵云外。


  老两口拉着可可爱爱的小学生,笑得脸上绽开了花,至于大孙子,嗯,大孙子就是个跑腿的,搬礼物、端茶倒水、下厨洗手羹汤的事全交给他,能者多劳嘛。


  万俟大少:“……”


  第n次怀疑他不是亲生的,他不是爸妈路边捡的就是充话费送的!


  于是,被太后奶奶和太上皇爷爷给支使得团团转的大俟大少,忙了半天,整出了一桌菜,终于也明白小萝莉每当谁提给她过生日就变脸的原因了。


  吃饭时,家里两老人将小萝莉夹在中间,你一筷子我一筷子的夹菜投喂,他则成了没人疼没人爱的小可怜。


  半晌后,他开直播播午饭现场,让自家老爸老妈和小叔小婶们看看他家爷奶的心偏去了哪。


  万俟医生夫妻、王宏智夫妻笑咪咪地看直播,也分别心疼了万俟瑞晔一秒种。


  毕竟,看两老投喂可可爱爱的小师妹多有趣,他们又不是同情心泛滥的人,能同情一下万俟瑞晔就已经是非常厚道啦!


  没有得到安慰的万俟大少,默默地继续当小可怜。


  被教授和师母当猪喂的乐小同学,吃得肚子滚圆滚圆的才被放过,饭后又陪师母唠嗑了两个钟,赶紧逃之夭夭。


  万俟大少没搭顺风车回乐园,他留在青大。


  傍晚的时候,万俟家的儿子儿媳也回了青大,一家人陪老母亲吃饭。


  小乖乖来陪自己吃了一顿饭,王师母心情美滋滋,很大方的将可爱小棉袄送来的花饽饽给两个儿子各打包了一份。


  这也是因为儿子儿媳妇是自己人,要是换个人,她一口都舍不得分享,莫说给打包整个的漂亮饽饽了。


  万俟兄弟生怕老母亲反悔,提了礼物塞进车子里就跑了。


  万俟医生更是问都没问儿子要不要跟他们回去住几天,和媳妇儿扬长而去。


  小可怜万俟大少:“……”就说吧,他一定是充话费送的!


  也幸好他原本要留下来陪爷奶住一二天,要不然,被爹妈“抛弃”的阴影可能要伴随他好几个小时。


  万俟大少在青大陪爷奶住了两天,26号才去乐园,他前脚刚进大门,s省锡市乐峻带着几个人后脚跟就到了。


  第一千三九章 谈


  乐峻之所以直到26号才到首都找人,也是因为要腾空属老宅地基上建起的房子,搬家时即要先打扫好新的住处,还要打包家具用品,琐事多。


  他们费了好几天的时间才清空家具,除了要归还的古董用品,其他物品都清理得干干净净,没留下碍眼的东西。


  乐峻已经是九十多岁的老人了,忙了几天,也难免心力憔悴,他被儿子和侄子用轮椅推着。


  他带了自家两个儿子两个孙子,乐润带着一个弟弟和一个儿子一个侄子,还有他们聘请的一位律师同行。


  一行人昨天到了首都,先在酒店休整了一晚,做好了心理建设才造访乐园。


  给万俟大少开门的傅哥,关上大门后还没走到倒座房的屋檐下又听到门铃声,折回去开了门。


  不消说,看到门口一群人的脸型,傅哥也明白了来者是谁,还是客气地问了一句:“请问你们有什么事?”


  “打扰你了。我们是s省锡市人,姓乐,与乐园的主人乐韵……小姑娘祖上有渊源,来乐园来找小姑娘,归还属于小姑娘祖上的一份祖产,有请你帮知会小姑娘一声。”


  乐润没有拐弯磨角,开门见山说明了来意

  某个老年男士坦坦荡荡,傅哥多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小姑娘说过这事,你们竟然是为归还产业而来,先进去坐,我通知小姑娘的律师来乐园跟你们谈。”


  傅哥行事速来干脆利落,他说打电话,立马就拿了手机给萧少去了电话,通话结束后请了一行人进乐园。


  几个比较年青的中年人推轮椅,乐润与律师走在一边,一行人进了乐园的西大门。


  傅哥又将厚重的大门关闭,再领了人进嘉和斋。


  乐润等人进了园,没敢明目张胆的东张西望,仅只是迅速地打量了几眼,看到那座巨大的玉石屏风和远处的精美华丽的木制大殿,也为之震惊不已。


  傅哥将人请进了会客厅,开了暖气,叫来了钱哥招呼,他则开了直升机去接萧少。


  钱哥给客人上了茶,提了一壶开水放茶柜旁,又上了干果和鲜果,让人坐等律师过来,他并没有亲自作陪。


  小萝莉在国庆期间就私下里找萧少提前聊过关于预计要收回太爷爷家祖产的事,提前跟他说时间可能在元旦前,请他匀出点时间来帮她处理。


  萧少心里有数,12月份就没接什么委托,都是给所里的同事们当助手,协助处理一些纠纷案。


  接到傅哥的电话,知道是小萝莉说得她太爷爷原家族的人来归还产业了,他跟同事们说了一声,收拾了必备用品,提了公文包,去了律师所前的步行广场等。


  傅哥很快就到了。


  萧少等小飞机停好,爬进去坐了副机长座,待直升机升空,才问:“傅哥,小萝莉咋说?”


  “我还没报告小姑娘呢,小姑娘应该不愿见那些人,你过去了,先听听他们咋说,再去找小姑娘。”


  小姑娘从外面回来时提及某些人,语气淡漠,并不像有丁点儿感情的样子,傅哥猜着小姑娘肯定是宁愿眼不见心不烦。


  “明白了。”萧少懂了,小萝莉那只小可爱对自己人那是真的好,对有旧怨的人那也是该狠就狠,可不是什么优柔寡断的主儿。


  直升机速度快,一来一去也就十几分钟的功夫。


  傅哥将萧少接到乐园,停好了直升机,他与萧少一起去嘉和斋。


  进了厅,傅哥向一拨人介绍了萧少的身份,然后他不再说话,只旁听。


  萧少是小萝莉的代理律师,与一群人见了面后果断地坐了罗汉榻主人常坐的位置,将自己的电脑给拿出来,又开了录音笔。


  乐峻乐润请的律师全权代理自己的委托人与萧律师交谈,详细地说了他的委托人要表达的意图,将拟定的还归产业声明书以及应归还之物的清单给了一份给萧律师。


  萧少看过清单和自愿还产声明书,请对方一群人在客厅等消息,他带了文件去了嫏嬛福地找小萝莉。


  乐峻一行人来时,乐小同学是知道的,她没准备亲自露面,萧哥找来东院,她让弟弟自己学习,在琅嬛殿与萧哥会晤。


  萧哥将某人们写的自愿还产说明书给小萝莉:“乐乐小可爱,这份自愿归还产业的声明书写得很详细,很谨慎,没有文字陷井,可见乐姓的这两房人还是有羞耻心的,觉悟性也很高。”


  “那是因为他们亲眼见过了一些事,知道若不归还东西的后果有多严重。”那两房人在现场亲眼见证了乐岏祖孙被惩罚的神秘事件,所以才积极,要是未见其后果,他们未必有如此高的觉悟。


  至少,在乐岏提出杀人灭口的主意之前,那些人并没有表现出有太多的羞耻之心。


  乐峻表现得那么激愤,无非也是因为透过李贞娘的表现看出了李贞娘的败势,误会她太爷爷没死,才表现得满怀愤怒、疾恶如仇。


  如果李贞娘未有落败之势,就算他知道了乐金生和李氏的真面目。你看他敢不敢当场与李贞娘反目。


  他现在立马与李贞娘和乐岳他们反目,哪天真假乐金生的事曝光,他和乐崇两房人就能以他们同样是受害者的身份而赢得普天同情和怜惜,还能博个深明大义的名声。


  乐峻与李贞娘反目,不过是趋利附势的本能。


  当然,乐韵也不准备去深究乐峻乐崇两房人的心思,她没准备与那两房人化干戈为玉帛,只要他们将属于太爷爷的东西还回来,以后他们别再来她眼前装模作样,他们是什么人,跟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哈,不管他们被迫还是真心觉悟,将属于你家的东西物归原主就行。”


  萧少猜着必定有人给了那些人施压,那两房人才如此积极,也不问是何人去大显神通,威慑住了乐姓人。


  “那倒是,既然萧哥觉得他们写的声明书没有什么问题,有劳萧哥替我接收财产,去锡市办理过户手续,这声明书得手写,我给萧哥一份纸张和墨。”


  乐韵也没再论乐峻的识时务背后的真心假意,亲自看过声明书和清单,请萧哥稍等,她去了私人书房找出一只盒子,放了特制的纸张、一瓶墨水,还备了毛笔和钢笔,印泥。


  一般的纸张或墨水写得字时间久了,纸会因潮湿而晕染字迹,有些纸还会脱墨或字褪色,容易因字残全或模糊再生事端。


  用她自己自制的纸和墨写的文书,只要不遭虫蛀坏,或遭人刻意用东西腐蚀,纸不会坏,字也不会脱墨或褪色。


  乐小同学不想将来节外生枝,先小人后君子,防患于未然。


  萧哥也认同小萝莉的谨慎,拿了拢齐的声明书和清单,抱了小盒子再去嘉和斋。


  乐园主人的委托律师出去了,乐峻心里忐忑不安,时不时地望门口,当终于等到萧律师返回,也仅见律师,明白乐韵不想见他们,心里十分失望。


  萧少回了会客厅,将东西放下,将小萝莉的意思转达给了对方当事人和律师,提出声明书与清单必须手写。


  乐峻等人都没反对,他们的人与律师毛笔字不太好,由乐峻的一个孙子用钢笔重新抄写声明书。


  还归祖产的声明书也相当于一份资产转让合同,去办过户时也要给官方部门一份存底,需一式多份。


  负责抄写的青年,累得手都快断了。


  几份声明书对照无误,萧少先收起来,他计划周日飞锡市去验看房产和一些古董,如果与名单确认无误,双方再签字摁手印,然后下周一去土地资源部门办理过户手续。


  谈妥了,乐峻一行人离开乐园,又回酒店,购买了当天的飞机票,傍晚了返回锡市。


  萧少又溜进嫏嬛福地,与小萝莉聊了一个多钟,再回了趟律师所,找了一位同事做帮手与自己出差公办,再回家收拾行李,周六和同事飞s省。


  傅哥和钱哥也去了,带着小姑娘的私人印章和身份证件、户口本,以保镖的身份跟在两位律师身边。


  两律师两保镖从s省省机场转机到锡市,入住酒店,周日一早就去乐姓人的住处,与乐峻一方验看房产、古董物件。


  乐岳乐峤兄弟们也暗中关注着乐峻那边,在乐峻乐润带律师去首都时,他们还在搬家。


  乐岳他们的家产几乎全是祖产,清点整理核算起来需要的时间更多,还要将新入住的地方收拾一番,又要将老宅别墅区的东西搬走,没办法赶在乐峻他们之前去首都谈判。


  乐岳等人于28号上午又忙了将近半天才将老宅地基的几栋别墅清空,准备下午赶紧去首都,然后发现乐峻乐润带着律师在验看老宅,准备交接宅子。


  乐岳等人知道是乐韵的律师代为接收乐峻那边的房产,立即通知了阿妈。


  贞夫人听了小辈对律师的描绘,知晓是古修弟子萧君仪全权代替乐韵处理锡市乐家的产业,通知了律师过来,然后与律师、儿子孙子找了过去。


  他们没有去乐峻原本住的别墅旁听,就在别墅门口等,等乐峻那边的事处理好了,一众人出来时才去截胡律师。


  被乐家人拦着借一步说话的萧少,见到站在不远的贞夫人,不禁感慨万分,谁能想到曾经在古修界颇受好评、代表贞洁忠诚的贞夫人竟然翻车了!


  别人翻车可能还有翻身的一天,贞夫人这车翻得彻底,基本上没了翻身的可能。


  贞夫人的事也说明,人可不相貌!


  还说明做人要厚道,为非作歹,谋财害命的事做不得,要不然早晚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就算认得贞夫人,萧少也没有过去打招呼,公事公办的给了对方律师一张名片,有事可以另约时间,他上午有约,不接受其他临时邀请。


  贞夫人眼睁睁地看着萧少与乐峻等人扬长而去,她还是古修界的贞夫人时,古修弟子萧少见到她也是尊敬有加,如今她一朝失势,萧少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了,典型的墙倒众人推。


  她原还想着萧少是熟人,乐韵本人没来,找萧少帮周旋一下,让乐韵念在乐岳们帮管理了乐家产业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能网开一面,多少分乐岳兄弟们一点家产。


  萧少的反应说明他不可能帮她说好话。


  找萧少的路子行不通,贞夫人没办法,只能让律师约了萧少,下午面谈。


  萧少接受了预约,地点约在他住的酒店。


  贞夫人带了儿子和律师去谈判,留在锡市监督的小狐狸也跟着去了,他将小房子放在贞夫人肩膀上,舒舒服服地享受着别人带着走的旅程。


  萧少与贞夫人和她们请的律师会谈了一阵,贞夫人将归产说明书和清单给萧律师。


  当隐形人的傅哥钱哥,不急不慢地摆开电脑和手机,做好了直播准备,打电话给小萝莉,让她看现场,免得贞夫人那边的人因萧少不明真相而弄虚作假糊弄他。


  乐小同学坐在九德堂的宝座椅上与萧哥视频,看到傅哥将归产说明书和清单上传了,她浏览了一眼,淡淡地说了一句:“萧哥,将乐峻他们那边的那份声明书给他们看看,让他们好好学学做人,再将我拟的那份样本给他们看着以此为蓝本重新起草声明书。


  如果他们有异议,傅哥将带去的几份资料给他们多看几遍,让他们好好的找杆称称他们母子究竟有几斤几两,让他们自己反思一下他们的身份见不见得光。”


  李氏那玩意儿心眼多,应该做了两手准备,可能见她本人没去,欺负律师不懂其中的弯弯道道,拿了一份有不少坑的归还产业的声明书给萧哥。


  那份说明书写得事实不明,把李氏与乐金生合谋让乐金生李代桃僵以及乐岳兄弟的身份说得模棱两可,基本上可以理解为他们是以乐水生养子的身份归还祖产。


  奸生子就是奸生子,想美化成乐水生的养子,还想坑她一把,美得他们!


  贞夫人看到萧少与他们身边的人开了直播上传归产说明书,便知不妙,看到电脑屏上乐韵的冷笑,后脊背骨直冒寒气。


  可说明书已经给了萧少,并且被乐韵看到了,想说拿错了都为时已晚,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


  第 一千四十章 惊喜

  傅哥将声明书拍照上传一张,萧少便拿过已上传过的纸看,看了几页藏着坑的文件,“嗤”的一声将声明书扔回了贞夫人面前。


  “这份归产说明书是谁拟的?你们是欺负乐韵小美女本人不在场,欺负我不懂其中的弯弯道道,还是你们真的无知,以为我和小美女读书少?

  或许,我是读书少了点,乐韵小美女看过的书没百万本也超过了五十万本,她过目不忘,熟悉所有的法律法规。


  你们弄个这样的文书,连我这样的小律师都能看出漏洞,还妄想钻文字的空子坑乐韵小美女,你们是没睡醒吧。”


  一叠文件被“哗”地扔过来,贞夫人被那侮辱人的动作给气得一张脸涨得铁青:“你……”


  “李女士,如果你们没有诚意,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门在那边,好走不送。”


  萧少才不怕李贞娘,李某人欺负小萝莉不在场就想坑人,谁给她的狗胆儿!他可不惯着李某人。


  他委托来锡市是公务,由于职业道德的原因,没有公报私仇的先给下马威就已经是好修养,一帮子人还想在文件上耍手段坑他,这不是自撞枪口。


  贞夫人那句“欺人太甚”就那么卡在喉咙里,憋得眼珠子慢慢泛红。


  乐岳不知道文件有什么不对,伸手拿起来快速地看了一下,发现不是他们拟的那份归产声明书,脸色变了变,立即补救:“萧律师,请见谅,我阿妈拿错了,把最初的草稿给误拿了出来。”


  他立即示意律师将他们经过研究协商拟定的那份文件给对方。


  律师从公文包里拿了一叠文件递给萧律师。


  傅哥接过新换的文件,给萧少和他同事过目。


  萧少和同事看过一遍,将存在岐义的语句或文字给圈了出来做了记号,再将他们拟的声明书还回去,并拿了乐峻乐润他们写的一份归产朝明书给李氏他们传递。


  贞夫人乐岳几个看了乐峻乐润两房人写得归产声明书,气得牙根发痒,乐峻乐崇两房人竟然丝毫不念旧日亲情,写明了乐金生和李贞娘合谋害乐水生,乐金生顶替乐水生,乐金生假冒乐水生时给他们划拉了哪些东西,他们现知真相,将东西物归原主。


  乐岳乐峤乐岏面色难堪,可再难堪也得受着,重新起草了一份说明书。


  萧少看了仍不满意,将小萝莉拟的一份声明书样本给李氏一方人看,让他们照着蓝本写。


  贞夫人看到乐韵写的那份将所有真相都写得明明白白的样本,气得浑身哆嗦。


  乐岳乐峤乐岏也羞得无脸见人,根本无力辩驳,被迫按照蓝本重新写归产声明,经萧律师核对无误后又连抄了好几份。


  唯一让他们感到慰籍的是乐韵只收回祖宅和乐水生没出事前那些店辅、田庄,后来由他们家扩张的产业,因为是用祖产所获利扩展的产业,她收回一半,另一半作为他们的管理报酬。


  他们变卖了的店铺、田庄,以现在的市价折成现金赔偿,拆迁了的田地和房产的补偿将补偿款奉还。


  总体算下来,他们四兄弟和母亲大约归还了全部产业的六成,还余下四成。


  也因此,他们兄弟每家都还有约一半的房产不用归还,他们投资的公司和投资别的公司所占的股份也归了他们。


  萧少是按小萝莉的要求,从清单上划掉了一些东西,用小萝莉的话说,她收回该收的,不义之财不沾半分。


  贞夫人看了萧少划掉了一部分产业后那份清单,心头激动,乐韵只收回六成家产,乐岳乐崧乐峤乐岏各还有一成的产业,不用她掏私产出来补贴他们,她外面的孩子也能多分一些。


  萧少可不管贞夫人怎么样,待乐家一拨人抄好了归产声明书,他和同事将其收起来保管。


  接着,又马不停蹄地去验收房产、古董物件,并让乐岳等人将折价赔偿的钱款打入他指定的一张银行卡。


  那张银行卡属于律师所的公共帐户,受官方监督,有些案件需要第三方代收钱款时就就用它,作为第三方的代言人的律师所收到了款项会出具证明,之后再转给另一方当事人。


  傅哥钱哥自然全程跟着两位青年律师东奔西跑,忙到晚上九点多钟才结束验收工作,然后就只待明天去办过户手续。


  贞夫人与儿子那么积极,主要原因是当天已经是月底的28号,元旦假前仅有29、30、31号三个工作日,而乐韵限定了他们在元旦节前归还祖产,他们不敢拖延。


  贞夫人等人积极,萧少自然也乐意,如果能在节前将事情处理完,让人心情更好,也能舒舒服服地过个节。


  大笔财产从手里飞了,乐岳等人心情自然不好受,辗转反侧了一夜,第二天都顶着黑眼圈出现,贞夫人同样没睡好,精神不济。


  一群人像霜打蔫了的茄子似的,胡乱地吃了点东西应付了肚子,去了土地资源部门。


  乐峻乐润两房人早上赶去了萧律师一行人住的酒店,与萧律师等人一起前往资源管理部门。


  乐岳一拨人与乐峻一拨人见了面有如陌路,互不理睬,各自为伍。


  萧少与两拨人在土地资源部门的大厅当场在声明书上签字,摁了手印,然后才去办证的窗口,将所需资料交给了办证人员。


  萧少与乐岳乐峻等人在办手续时,在乐园住了好几天的周天明也回e北。


  当天是周一,从首都有飞机直达拾市,周天明乘坐直达的飞机飞至拾市机场,再乘巴士到房县,然后再乘班车回九稻。


  他有托运的行李,自知不可能赶得上上午11点半发车的那趟班车,是以干脆没急,从机场转到到县城,将行李放车站寄存,他去逛了逛县城。


  三年没回来,县城几条主街道旁除了多了些高楼,其他方面感觉没什么变化,生活节奏比大城市慢一些,摆摊的,串街走巷的叫卖声,亲切又接地气。


  周天明逛了一圈,乘坐下午1点半的一趟班车,回到九稻已经是下午的五点。


  时近黄昏,街上没什么人行走,乡街的季冬比较萧条。


  熟悉的乡土气息扑面而来,周天明却感觉到了暖意,这是家乡的味道,淳朴而自然!

  这样温暖的气息,无论是国繁华的芝市内,还是风景优美的郊外,都是无法感受到的。


  没出国前,哪怕他做过交换生一段时间,周天明也没有太多对故乡的依恋之情,会想家也仅仅只是因为家里有亲人。


  他不能理解乐韵每次从国外回来,总是一副终于“踏实了”的心情,他也不理解乐韵明明可以在最发达的城市舒舒服服地工作,为什么她总喜欢往家乡跑。


  直到他自己去留学,在完全陌生的环境里呆了半年,他终于懂了什么叫故土难离!


  国的芝市再好再繁华,也不是他的家乡,没有他熟悉的味道!


  九稻或许很穷很偏僻,但是,那里有他的根。


  根在的地方,才是家!

  因为终于懂了故乡的含义,周天明毕业时没有考虑过在国外发展的可能性,毫不犹豫地回国。


  脚踏着九稻的土地,他的心里也满满的是踏实感。


  首都最近几天非常冷,九稻没首都那么冷,气温还是比较低的,不论男女老少都穿得很厚。


  周天明穿着羽绒服,戴了围巾,将围巾拉高遮住了一半脸拖着行李箱穿过了乡街,进了村。


  梅子井村也没什么变化,顶多就是谁家又建了新楼,谁家的楼谁的墙腻子粉褪了色,显得旧了。


  到了傍晚,村人也不爱在外面瞎走,以致周天明进了村,还没见熟悉人。


  周扒皮家掩着门,不知道有没在家,经过满爷爷家时时看到门开着,同样没见人也没听见说话声,周天明也没去满爷爷家。


  一直走到乐家门前的园子了,仍没遇见熟人,周天明都纳闷了,村里人都去哪了?


  到了乐家楼旁也没听见什么声音,倒是乐家的大狼狗跑出来望了望,认出他,对着他摇了摇尾巴。


  周天明冲着大狼狗挥挥手,越过了乐家,径直到了自家屋外,听到家里有声音,将箱子扛过门槛,扔在一边,跑向伙房,一边扯着嗓子大喊:“奶,爸,我回来啦!”


  邻村家有户人家的老人去世了,周哥和村里的中青人都去帮忙,那家的逝者上午出殡,周哥和一部分人下午去帮砌好了坟才收工。


  他收工回到家洗了澡,和老母亲说那家办白事时的一些小事儿,乍听到儿子的叫声,差点以为幻听了。


  周奶奶激动得跳起来,跑向门口,她还没到,伙房门被推开,大孙子一步就迈过了门槛,冲着她笑:“奶,我回来啦!”


  “天明?”周奶奶看到大孙子又惊又喜,老眼里一下子涌上泪花。


  “奶,是我!”周天明三步作两步就跑到了奶奶面前,伸手将奶奶拥在怀里:“奶,我可想你了!”


  “……”被大孙子拥抱在怀的周奶奶,闻着大孙子身上的味道,昂着头看着大孙子,鼻子塞塞的。


  周哥也终于确定是儿子回来了,几步就到了相拥的祖孙身边,伸手摁在儿子肩头,脸上也抑不住欢喜:“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啊!”


  周天明松开了手臂,转而抱了抱老爸:“爸,我也很想你,想你和奶奶!李姨呢,她没在家啊?”


  儿子第一次亲口说想他这个老子,周哥心里熨帖极了,眼窝也一阵发热,难怪乐乐每次从外面回来总要跟她爸说几句类似“老爸我想死你了”的话,那话听着肉麻,却真的最能抚慰人心。


  儿子一句话就将周哥心里几年来担忧儿子的苦化为烟消云散,心里热乎乎的,暖暖的。


  “我们也很想你!”他不怕丢脸,也说了心里话,又解答儿子的问话:“你李姨她去接曹冰月了,很快就会回来。


  你哪天回来的,怎么没提前打过电话,叫我去街上接一下。”


  “奶,爸,我20号就回国了,21号去了乐韵别墅,与在乐韵别墅学习的几个高材生相处了几天才回来,我这不想着给家里一个惊喜才没提前说,奶,您有没被惊喜到?”


  “惊喜惊喜,太惊喜了!”周奶奶笑得合不拢嘴

  周哥听说儿子去过了小乐乐那里,猜着必定是与同乐乐一起留学的那些青年才俊交流学习,心里更开心,连连问问有没行李,需不需要他去帮忙搬运。


  周奶奶也终于想起没见大孙子提包啊箱子啊,催孙子去提行李,她去帮孙子收拾房间。


  周天明笑着出了伙房,去搬放通巷里的行李箱。


  周哥帮儿子提了一只大箱子和一只背包,送去下屋二楼,周奶奶也跟去了二楼,母子俩忙着帮孩子打扫房间,搬被子到伙房烤一烤。


  周天明已经三年没回家,房间隔三差五打扫一次,铺盖之类的也经常会晒,但,距上次晒被子也有两个多月了。


  老一辈的人,习惯将放了几天的衣裳在火旁烤一烤,用烟火熏一熏,再穿身上就感觉很安心。


  周哥觉得在火边烤太慢,开了下屋堂屋里的电炉子,将被子放在桌架上熏,由老母亲守着,他给邻村的人家去了个电话,说他儿子回来了,晚上就不过去吃饭,然后才去伙房淘米煮饭,翻冰箱找肉。


  周天明坐在下屋堂屋,陪奶奶说话。


  李女士去学校接了小女儿回到家,听到有人与周奶奶说话,还没反应过来,在伙房门口问周夏龙是不是有客来了。


  周哥在炖肉,笑着解释了一句:“是天明回来了,妈在下屋帮熏被子呢。”


  李女士惊讶极了,带了小女儿去下屋。


  周天明听到李姨说话声,站起来出了下堂屋,看到继母,叫了一声“姨”,又叫曹冰月。


  整整三年没见,曹冰月对周家大哥哥的印象都淡了,有点认生,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蹬蹬地跑过去喊“哥哥”。


  “冰月长大了哟,已经长成了小美女。”周天明抱起曹冰月举高高,笑着又补了一句:“乐善长成了小小男子汉,冰月长成了小美女,你们两个是不是在比赛,个头像禾苗一样噌噌地往上蹿,一转眼儿都这么高了啊,幸好没长胖,要不然哥哥就抱不动啦。”


  扎着双马尾,穿着红绒服的曹冰月,咯咯直笑:“我长不过乐善哥哥,每次乐善哥哥回来,站到一起比一比,我总比他矮。”


  “乐善是男子汉嘛,男子汉当然要高一些才显得威武帅气,女孩子无论高矮胖瘦都是美丽的小仙女。”


  “嗯嗯。”曹冰月瞬间被安慰到了,乐姐姐她个子不高,但人人都说乐姐姐是最美的小仙女!

  小女儿与周天明又如以前一样相处融洽,李女士也放心了,问了没什么需要帮忙收拾的,她去给家禽喂食。


  曹冰月跟着周奶奶和哥哥玩。


  第一千四一章 柳少媳妇要生了(二更

  儿子搞突袭,家里没什么准备,周哥晚上也没叫妹妹和妹夫来吃饭,他们一家子饭后去了乐家串门。


  乐爸周秋凤见到留学归来的周天明, 也分外高兴。


  当晚周天明也只到姑姑家串了个门,第二天去满爷爷、八婶与周家同宗的长辈家,看望周家的长辈们。


  周家第一个出国深造的孩子学成归来,周村长等人特别开心,商量着过小年开祠堂祭祖。


  周天明留学归国的消息也在梅村传开,猫冬的村民都往周奶奶家去串门,听听周天明说说国外的生活。


  张科和他媳妇小杨也听到了消息,他们没好意思去周奶奶家凑热闹,回家也跟他们家老太太说。


  张大奶奶在局子里蹲满了三年,11月份期满释刑。


  张大奶奶在蹲局子时知道张科娶了个年青漂亮的媳妇,还生了孩子,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九稻人狗眼看人低,为了拍乐家的马庇都对张科唱衰,说他以后要绝后,谁能想到她儿子年近五十又娶了媳妇儿还生了崽。


  她觉得,她回家就能出去打人脸,把自己丢了脸面给找回来。


  心里有了希望,张大奶奶是以激动与愉快的心情度过了班房里的最后一段时光,当出狱回到家,还没来得及出去得瑟,转而被现实打了脸——他儿子的媳妇也是离婚的!


  张科二婚的媳妇是二婚就算了,生得也是个赔钱货!


  妄想着找回脸面的张大奶奶,再次觉得矮人一头,哪里还有脸去找人打脸。


  而且, 她发现,现在家里都是小杨当家作主, 这下,张大奶奶很不乐意了,想将当家作主的权利给抓自己家里,让儿子儿媳妇听自己的。


  可惜,她儿子宁愿听张三家那些人的,也不听她的话,儿媳妇也有主意,同样不听她这个婆婆的。


  她想摆婆婆的谱,儿媳妇不买帐,连儿子都不买帐,气得她嚷嚷直骂,骂儿子有了媳妇忘了娘,嚷嚷着要去女儿家养老。


  小杨就一句话:“妈,你想去你女婿家就去吧,我和张科会按月送你的油盐柴米钱过去。”


  张大奶奶被噎了个半死,她确实想去女儿家,可她女儿这个说忙那个说有事, 没一个人愿意接她去住。


  她铡回来时, 女儿们一同回村来看她, 只吃了顿午饭就跑了, 根本没提要接她去住几天散散心。


  她自己也明白因为她蹲过局子,亲家们和亲家邻居们都怕她拐别人的孩子,都躲着她。


  就是在同村,有时候她想出去走走,找人说说话,梅村和九稻的人,尤其是家里有小孩子的人家,看到她都像防贼似的防着她。


  当自己成了被别人说闲话的当事人,以前总爱搬弄事非的张大奶奶,也终于尝到了苦果,女儿家都不愿接纳她,同村人也不欢迎她,她哪还有脸去串门,基本就在家或家门口转转。


  张大奶奶不到处转,村人同样不太放心,怕她憋着大招,对自家小孩子们格外上心。


  周奶奶家因周天明回来了,也忙活起来,张罗好好过个新历年。


  2026年的元月1日是周四,周五那天与前一周的周六调休,1号当天放元旦假,连同周末共四天。


  为了开开心心的过元旦假,各个部门节前都加班加点的处理工作。


  萧少与同事、傅哥钱哥四人守在锡市,在资源管理部门与税务部门来回跑了几趟,终于在31号上午将所有手续搞定。


  过户手续办妥,乐氏众人将该交给萧少的发票、证书等等的证件,以及老宅那边的别墅钥匙全交给了萧少。


  交接完毕,乐岳等人暗然离去。


  萧少一行四人圆满完成了任务,收拾行李回首都。


  傅哥钱哥出差了,郁奶奶和揭哥柴哥也早早为元旦备足了食材,前两天就蒸馍做包子储备起来,31号就只管张罗晚饭菜。


  万俟大少元旦回科技园陪爷奶过节,母少任少和阿玉坊主仍在乐园过元旦,都跑去厨房帮忙。


  黎照带着小师弟也时不时的去打打下手,厨房里欢声笑语不断。


  乐小同学上午雷打不动的教弟弟,本来准备下午进厨房做几道拿手好菜,结果刚吃完午饭,她与揭哥柴哥郁奶奶商量着晚上蒸什么米饭时,柳少急急惶惶地跑来了乐园找她去帮接生。


  柳少的媳妇儿的预产期是月末到元旦节期间,耿姑娘在部队工作到25号才回京待产。


  前几天一直没动静,谁知今早上见了红,柳家长辈们赶紧将人送去了军总院待产。


  耿姑娘入院后做了检查,宫口是开了,但宝宝竟然没入盆。


  柳少接了电话才知媳妇可能要生了,立马从驻地赶往医院,他赶到院房,听着媳妇阵痛时痛得满脸是汗或痛得满脸扭曲的样子,吓得慌了神,急冲冲地跑乐园找小美女。


  找到小美女,抓着人的手,语无伦次。


  如果不知情的,看他的表情和听他的描述,没准以为情况万分危急。


  “莫慌莫慌,生宝宝的人差不多都是那样的反应,柳哥啊,你媳妇就在医院,医生们都没说有危险,你这不是自己吓自己嘛。”


  乐韵无奈地安抚吓得比热锅上的蚂蚁还急的柳帅哥,耿学姐挺幸运的,遇上了一个疼媳妇的男人。


  女人有没嫁对人,等生孩子时就知道。


  女人的婆家人是人是鬼,生孩子时就知道。


  柳少是经历过枪林弹雨的硬汉,见媳妇阵痛都吓得方寸大乱,要是他媳妇真难产,他还不得急疯。


  “她痛,很痛,痛得都说不出话了!”柳少已经六神无主,又急又慌,平日口齿伶俐,如今往往表达不清。


  “产妇要保留力气生孩子,哪有空废话连篇。你在门口等着,我去拿药箱。”如果是柳帅哥因其他小事跑来找她,乐韵非得将柳帅哥给捶一顿,女人生孩子是大事,她也就不说柳帅哥大惊小怪了。


  小萝莉答应去医院帮接生了,柳少忙不迭声地点头,马不停蹄地跑到大门口等着。


  乐小同学也没拖拉,跑回东院收拾了一只小药箱,再飞奔而出,到了大门口与柳帅哥汇合。


  开车与坐交车都纯属浪费时间,两人扫了共享自行车,骑车抄小道,抄近路,穿街过巷,只花了十来分钟就赶到了医院。


  柳少跑前面带路,乘电梯到了产科的楼层,一口气跑到了待产区。


  待产区有很多待产产妇,有的被家人扶着在走廊活动,有的在待产房或走或躺,时不时听到产妇阵痛时的嚎叫声。


  孙媳妇回家待产,由柳老柳老太太照看,两老送孙媳妇入院后就守在医院,柳老太太扶了孙媳妇在活动。


  柳老和老伴看到孙子接来了小姑娘,那颗悬着的心落了地,医生没说有难产迹像,但他们孙子情绪不稳定,比产妇还紧张,他们常被孙子一惊一乍的举动给弄得心惊肉跳。


  柳少一见媳妇儿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插腰,可能又在阵痛,脸上豆大的汗一颗一颗地往下掉。


  他看得一颗心都揪了起来,扔下小萝莉冲过去,扶住媳妇儿,急得快要哭:“媳妇媳妇,这个娃跟你姓,我们就生这个,以后不生了!再也不生了!”


  耿静心看到柳大哥冲过来就是一通胡言乱语,哭笑不得:“柳大哥,你说什么傻话,生孩子哪有不痛的,生下来就好了,我都不怕,你紧张个什么啊。


  要不,你还是出去转几圈吧,我有丁点动静,你就吓得一通乱嚎,没准把爷爷奶奶吓着。”


  柳老太太扶着孙媳妇,笑容慈爱:“我和你爷爷经历的事多,是吓不着的,他乱嚎容易搅得你心神不宁,不利生产。”


  柳老爷子也赞同老伴的话,他们都是经历过风风雨雨的人,吓不着,就怕臭小子乱嚎搅得小耿心神烦燥不安。


  “不,我哪也不去,我闭嘴,我不说了。”生怕被赶走的柳少,立马闭紧嘴巴,以免自己一慌又语无伦次。


  孙子从心了,老爷子转而对着小姑娘笑得一脸温和:“小姑娘,你快来帮小耿看看,以前检查时宝宝已经入盆,不知道为什么今早检查护士说孩子还没落盆,照现在这样,有可能要顺转剖。”


  入盆即落盆,指产妇在妊娠晚期,胎儿在羊水和胎膜的包围中,以头朝下、臂朝上、全身蜷缩的姿势,使头部通过骨盆入口进入骨盆腔内,然后等待时机出生。


  宝宝落盆后自己又转出去的情况也并不是没有,乐韵听说耿学姐肚子里的宝宝还没入盆也并不觉惊讶,走到耿姑娘身边,摸了摸她那鼓鼓的大肚子。


  耿学姐肚子里的宝宝可能是觉得入盆后的姿势不舒服,自己又转出去了,正在不停的试着寻找让他感觉舒服的姿势。


  以手探查过宝宝的姿势,对柳家两老人笑:“没大碍,小宝宝淘气,嫌骨盆腔太窄,跑出去活动活动透透气,我给揉揉,很快就会入盆。”


  “有劳了。”柳老太太忙扶着孙媳妇去待产房。


  柳少和柳老爷子在外面等,待产房里都是产妇,有时要检查宫口开了几指,男士是不宜在场的,以免令产妇受惊或情绪不稳。


  耿姑娘回了待产房,先挨着推床坐下,再在奶奶和小姑娘的帮助下躺好。


  乐小同学掀开了耿学姐的宽大产妇袍,手贴上耿学姐隆起的肚子,轻柔地揉,揉来揉去,慢慢推着腹中的胎儿调转体位。


  柳老太太看着小姑娘的动作,莫明的觉得很喜感,感觉小姑娘像是在揉面子似的。


  有护士和医生来房间,头发泛白的女医生看到在帮某位产妇揉肚子的小姑娘,震惊脸:“乐小姑娘?”


  “是您啊,罗老医生,您好!我上次还听陈学长他们说您退休了,我差点以为您老缷任了。”


  乐韵冲着戴着口罩的医生打招呼,罗医生全名叫罗婉娟,是军总院最专业的接生专家,她接生的婴儿没个一万也有九千九。


  “早就退休啦,舍不得这门工作,我是退休不退岗。”罗医生满眼笑意:“我知道了,是柳家臭小子将你拎来的吧。


  那小子跑进医院见他媳妇流了点汗就吓得鬼哭狼嚎,想让他安抚一下产妇他是干啥啥不行,扰乱军心倒是第一名,气得人想将他扔厕所关起来。”


  柳老太太憋着不笑,门外的柳少,听着老医生嫌弃的话,弱弱地抗议:“罗医生,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您儿媳妇生孩子时没准您儿子比我更紧张。”


  “你滚蛋吧你,我儿子的二胎一岁半,大的在读小学,他媳妇生孩子时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什么样子。”


  罗医生气得骂了一句,回头又告状:“小姑娘,柳家臭小子忒不是东西,他比我儿子大两岁,我儿子他媳妇生第一胎时他因没经验紧张得不行,这混小子说我儿子瞎折腾,现在他媳妇生娃他瞎折腾得更厉害,说他几句他还不承认不服气。”


  “这很简单,他不服气就揍到他服气。”乐韵的建议从来都是简单有效。


  走到临床给待产产妇看宫口开了几指的罗老医生,乐得快合不拢嘴:“这建议很小姑娘,我喜欢。”


  门口的柳少:“……”失策了,他忘记小萝莉也是医生,她自然站医生的队。


  柳老太太坚决不帮孙子说话,罗老医生和她丈夫家都与柳家是世交,臭小子当年笑话人家儿子,这是遭现世报了。


  罗医生没时间跟小姑娘聊天,检查了几位产妇的情况,又去忙工作。


  乐小同学慢慢地帮耿学姐揉肚子,花了近半个钟,将肚子里的宝宝调整好了体位,再推入骨盆腔中。


  接下来就是静待时机,时间到了,小宝宝就会出生。


  乐小同学又去了待产房外面,柳老太太也扶着孙媳妇起来慢慢走动。


  罗老医生目前以指导年青辈医生,培养青年辈为主,她不在待产房就去产房或剖腹产手术室作指导。


  她原本去了剖腹产手术室,接了个电话,急冲冲地跑去了产房。


  产房内一位即将顺产的产妇,突然昏厥,还大出血,接生的助产士和产科也有医生进产房进行抢救。


  第一千四二章 顺手帮忙做个手术

  罗医生赶到产房,沉着指挥,先稳住了场面,立即让一个护士去某间待产房找乐小姑娘。


  护士冲出产房, 到了待产房区,边跑边喊“乐小姑娘乐小姑娘”,声音又急又紧凑。


  乐韵猜着十有八九叫得是自己,站起来回答:“是在找我吗?”


  “对!”护士看到走廊里的汉服小姑娘,疾冲到小姑娘面前,喘着粗气说原因;“罗医生在产房, 请小姑娘过去一下。”


  “我明白了。”乐韵猜着产房有紧急惊况, 提起药箱跟着护士走。


  柳少柳老爷子老太太都没问产房那边出了什么事,罗医生既然让护士来找小姑娘, 说明情况很紧急。


  护士没说什么事,也是怕待产的产妇听了心中恐惧,有了心理阴影会抗拒生产。


  来找小姑娘的护士很急,带着小姑娘跑进产房,人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却连歇都没歇又去帮忙。


  为了保证产妇的隐私,产房都是独立的房间,产科医用仪器一应俱全。


  罗医生见小姑娘来了,忙请她到产床前看诊,并解释:“产妇正常生产时,助产士都见到小宝宝的一点头了,大人突然就昏过去,还瘵随大出血。”


  接生医生和护士已经给产妇吸上氧气,还在做救心工作。


  乐韵到产床前摸了产妇肚子一遍,很平静地说诊断:“胎儿在即将出生时自己强力扯掉了与母体相连的胎盘,导致产妇子宫受损大出血,立即剖腹产吧。


  产妇b型血,阴性, 安排人手去血库取血,不能低于2000毫升。


  我给产妇扎针先止血,然后推去手术室剖产。将医用工具准备齐当,协助做剖产工作的助理人员也要到位待令。”


  小姑娘诊断出了产妇突然晕厥的原因,不必再送去做b超检查,罗医生立即有条不乱的安排下去。


  护士们分头行动,有的去取血,有的去找家属签字,有的去准备手术工具,有的将小婴儿的用品收起来送去手术室。


  乐韵从小药箱里取出针套,取了几枚金针扎在产妇胸前大穴和四肢上,先制止大出血。


  她说可以推产妇去手术室了,医护立即推动可活动的产床送往手术室。


  罗医生和乐小姑娘紧跟在后,到了手术室外又去办公室拿了一套新手术服给小姑娘穿上,再进手术室。


  产妇临产时发生意外情况,麻醉师都没准备,如果要麻醉, 得先让产妇醒来,然后还要根据产妇的情况准备匹配的药剂量。


  以产妇的情况,根本等不起,乐小同学没准备给产妇用麻醉药,也没让护士弄醒产妇,进了手术室,从自己的小药箱掏出十几瓶药放在手术工具推车上,给产妇肚子抹消毒消毒药。


  她一边做术前准备,一边吩吩准备哪些手术工具。


  罗医生带着接生医生当助手。等到备用血送至,给产妇输血。


  做好了消毒工作,乐小同学拿起手术刀,迅速剖宫。


  产妇肚子被打开手术窗,子宫被划开,罗医生等助手便见产妇的子宫内都是血与羊水以及婴儿的胎便的混合污水,浑浊发臭。


  乐小同学剖开产妇的子宫,捧出了因缺氧憋得全身都有点发紫的女婴,先给小婴儿控掉嘴里的污水,再做心肺复苏。


  经过一顿按揉,小婴儿呼吸顺畅了,发出了弱弱的哭声,然后再抱到水池边,控出婴儿耳朵里的污水,再清洗。


  将小婴儿清洗干净,再剪断脐带,打结,抹药,再用纱布将肚脐盖住,穿上小衣服,用包被包起来。


  乐小同学将清洗干净的小婴儿交给护士抱去给家长们看,再去给产妇做缝合手术。


  小姑娘去给小婴儿洗澡了,罗医生带着助手给产妇清宫清理盆腔,做好了消毒工作。


  有助手,缝合手术也快,不到十五分钟就缝合好伤口。


  乐同学在缝合好的手术伤口上抹了药,包扎好,然后再喂产妇服了一颗药丸子,扎针,用了一次九阳烈火针进行治疗。


  经过短暂的一次针灸治疗,产妇惨白的脸色也恢复了一些血色。


  最后再戳产妇的穴道,让晕睡的产妇转醒。


  余下的工作是医护人的份内业务,乐小同学就不管了,提着小药箱出了手术室,去看耿学姐。


  她找到待产房,耿姑娘已经进产房生产去了,她又找去了产房。


  耿姑娘已经在生产,生到一半快没力气时见到小姑娘来了,顿时又精神了,一鼓作气的将崽崽给生了下来。


  一个健健康康的胖娃娃,在哇哇哭声中开启了他的人生。


  那哭声特别特别的响亮,好像恨不得要震破人的耳膜似的。


  “哎哟,听听这声音就知肺活量大,这个宝宝莫不是想看外面的世界,想把这屋顶给掀了。”


  接生的医生和护士乐不可支。


  “我觉得他是后悔了。原本他若耐心的再等十几个小时出生就能少一岁,结果性急,跑出来一看,哎哟,就因为早生了一天,凭白的就要比其他小朋友大一岁,他能不哭么。”


  乐韵也乐坏了,柳哥和耿学姐家的小宝宝也想看元旦节的热闹,急三火四的从妈妈肚子里爬出来,得,这下好了,只因比别的小朋友早出生一天就比别人大了一岁。


  “哈哈,小姑娘,小宝宝要是听懂你这句,还不得哭晕过去。”协助医生做接生工作的助产士,笑得花枝乱颤。


  “臭小子估计这会儿已经明白了,又不能回炉,所以悔不当初,才气得哭声震天。”原本刚拼尽全力生下崽崽而虚弱的耿静心,也被逗笑了。


  “宝宝,你听听你听听,你妈妈说了啥。”接生医生无比同情小宝宝,你听,这一个二个的,像话吗?


  小姑娘没爱心就算了,宝妈也这么直白,刚出生的宝宝就要承担这些,不过,她们说得简直……太有道理了!


  来来,还有什么别具匠心的理解没有,有的话赶紧儿的说,说了让大家都乐呵乐呵!


  医生将紧随着宝宝而来的胎盘收拾好,欢快的将小婴儿抱去洗澡,并且满怀期待小姑娘能再说点新见解,让大家乐呵乐呵。


  医生给小婴儿洗澡,乐同学接手为耿学姐缝针,用的是特殊的线和药,缝合生产前切开的伤口,再做针灸。


  做完针灸,伤口也愈合了。


  那小娃儿可能真明白自己跑得太急要比别人大一岁了,哭得声嘶力竭还不算,硬是坚持着哭到洗完澡被包起来放到他母亲身边,被他妈妈揽在手臂弯里温柔地哄了一阵才止住哭声。


  因产妇要做针灸,医护只让宝妈搂着小婴儿呆了一会就将孩子抱出产房,交给了家属。


  柳少看到护士抱着孩子出来叫家属名字,僵硬着应了一声,理智上知道该去抱孩子,手脚却不听使唤。


  柳老爷子柳老太太将笨手笨脚的孙子给扒拉到一边,从护士手里接过小重孙,对医护谢了又谢。


  柳少抻着脖子盯着产房的门,望眼欲穿。


  柳老太太看自家臭孙子那样子就知道他心不在蔫,在孙媳妇没出来前,也不敢将小宝宝交给他抱,她老人家抱着宝贝重孙子


  柳少焦急地守在产房通道大门口,看到有两位产妇被推出来,仍不见自己媳妇,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蛟,团团转。


  他等了将近半个钟,护士将他媳妇推了出来,他激动地冲到推床旁,抓着了媳妇的手:“心心心心,你怎么样了?”


  “我挺好的。小姑娘给我做了针灸,才出来得晚了点,莫慌。”耿静心咧着嘴笑,心头流淌着柔情蜜意。


  眼前的这个男人,陪她从少年走到青年,陪她走过了最困苦的岁月,又陪她走进了婚姻的殿堂。


  这个男人,曾经温柔了她的岁月,现在温柔着她的人生。


  护士看到某位家属那副心里眼里只有老婆的样子,莫名的又相信了爱情,如果这都不是爱情,那什么才叫爱情?

  这就是爱情最美好的样子!

  媳妇儿平安无事,柳少那颗慌乱焦灼的心总算安稳了一半,却仍然寸步不离地守在旁,帮着推推床,心里眼里也全是媳妇儿。


  当护士问他住的房间号时,他一脸懵,他自打进了医院就乱了分寸,根本没记住媳妇的院房在哪层哪号房。


  护士:“—”丈夫是个好丈夫,却绝对不像是个好爸爸的样子!


  抱着小重孙子的柳老太太,报了孙媳妇住的房号,心里也是无比嫌弃孙子,人说女人生孩子一孕傻三年,到了她们家小三子这里那是媳妇一怀孕,丈夫傻三年。


  柳老对智商已经离家出走的孙子也不抱希望,尤其当进了院房,护士说要拿什么拿什么时,他孙子那一问三不知的样子,让他老人家简直恨不得不认识那傻小子。


  气得翻了无数白眼的柳老柳老太太,麻利的照着护士的吩咐找东西,找刀纸找奶瓶找水瓶,记下了护士吩咐的护理嘱咐。


  医护人员将宝妈安顿好,做了应做的检查,又回护士站。


  乐同学没跟着去院房,她被罗医生拉去了办公室,讨论分析那位生产途中突然大出血产妇的事故原因。


  胎盘是嵌在子宫壁上,分娩时因子宫肌层收缩使盘胎剥离而挤出子宫,是为瓜熟蒂落的自然脱落。


  被婴儿扯掉与母体相连胎盘那种意外事例还是比较罕见的,产房那位产妇已经在生产,因宫肌层剧烈收缩,胎盘处于将剥离未剥离的状态,从而当被婴儿扯着脐带用力拉扯才将胎盘扯了下来。


  胎盘与子宫壁是粘在一起的,受外力拉扯剥离,自然会令子宫壁受到损伤,从而大出血。


  乐同学进产房看诊时,产妇子宫内的胎盘还没整个被扯下来,当时还有一角与子宫壁粘连在一起。


  她与几个产科医生讨论时,将胎盘被外力扯脱落造成的大出血的一些临床反应详细的说了。


  她说的临床反应也仅起个借鉴作用,很多病例有相似的临床反应,要区别其中的细节并不容易,只有经验丰富的老医生才能从病人或产妇的临床反应快而准的做出准确的预判,从而为抢救工作赢得时间。


  小姑娘大方分享经验,罗医生极为开心,认认真真做了笔记,科技日新月异,疾病也跟着进化,在医术这个领域,要学习得地方太多太多,活到老学到老。


  与医护人员小小的交流了医术,乐同学去找柳帅哥。


  耿姑娘刚生完娃,需要时间回复元气,躺着休息,柳少陪着媳妇说话,柳老太太和老伴与同个院房的家属们在交流照看孩子的心得。


  小姑娘来了,柳老欢喜得拉着她围在床边看他家的小重孙:“小姑娘瞅瞅,这娃是不是很像我们家小三子,超帅是不是?”


  “……”乐韵就挺无语的,刚出生的小娃儿皮肤皱巴巴的,真说不上帅不帅,要说帅也得等他长开。


  柳老高兴,她自然不会泼冷水,从善如流地附合:“是哒,挺像的,等脸长开了会更帅,有可能青出蓝而胜于蓝,说不定会把您老也比下去。”


  柳老顿时像吃了蜜似的,笑得嘴角都快咧耳后根去了。


  柳老太太:“……”小姑娘简直太会说话了,瞧老头子被哄得心花怒放的样子,都快没法看了。


  乐小同学也没光说话,动手将小婴儿的包被解开,解了衣服和包肚脐的纱布,将医院抹的药给抹掉,用她的药膏涂抹在小婴儿的肚脐上,再包起来。


  小宝宝健健康康的,乐小同学没再折腾小家伙,摘了手套,从药箱里找出七颗药丸子用自封口袋子装起来,交给柳老太太,让老太太每晚给宝妈吃一颗。


  又找了几样中药包起来,让柳老太太带回家,在做月子餐时加一份药材进去。


  小美女什么事都与自家爷奶说,都不交待自己,柳少禁不住滴咕:“小美女,你为什么不交给我?”


  “你闪边去,你靠不住。”


  “你还是陪你媳妇吧。”


  柳老柳老太太无比嫌弃孙子,那小子其他方面可圈可点,在他媳妇生娃这件事上表现得实在太不靠谱,他们都不怎么相信他,何况是小姑娘。


  被爷奶嫌弃得透透的,柳少表示很受伤,耿静心一个劲儿地笑。


  耿学姐有家属陪护,乐同学帮不上什么忙,说了几句话先回去了。


  第一千四三章 我回来了矣


  小萝莉帮耿姑娘肚子里的宝宝调整胎位,外加顺手帮去做了个手术,在医院大约呆了二个半钟,从出去到回乐园,共约三个钟多一点。


  她回到乐园已经过了四点,因是冬季,天色暗觉,感觉像是天擦黑了似的。


  所幸距乐园一般的晚饭时点还有很长时间,乐小萝莉回了嫏嬛福地,迅速地冲了个澡,再进厨房生起炉火加热药膳肉菜。


  热药膳时用了最大号的大锅和陶缸,热了驼、牛、猪、羊兽肉和鸡鸭鹅鱼、海鲜等等的药膳,份量也超足。


  临近六点,药膳菜热好,乐小同学祭礼门神、乐园的诸守护兽和镇宅神兽。


  她祭祀了乐园的大门门神,傅哥钱哥也终于回来了。


  傅哥钱哥与萧少四人的飞机抵达机场时也才四点多钟,从机场到乐园反而花了一个多钟的时间。


  风尘仆仆赶回家的傅哥钱哥,放下行李,先去了冲了凉,焕然一新,再去厨房帮打打下手。


  小狐狸也回来了,他是跟着傅哥钱钱哥回的乐园,他回到小丫头的地盘,在傅哥他们放下行李后悄悄地溜出房间,跑去嫏嬛福地等着小丫头。


  乐小同学回东院祭祀时,将小狐狸先送回星核空间,待祭祀完毕,去厨房将给小狐狸和小灰灰的一份灵食送进去,让两只小可爱先吃晚饭。


  小狐狸和小灰灰猫在星核空间里开饭,吃得肚子滚圆滚圆的。


  完成了各项祭祀礼,乐小同学搬了一份药膳去大厨房加餐。


  学校下午上了课才放元旦节,大小萝卜头们陆陆续续的回,直至七点多钟后才全部回到乐园。


  这一次,陈兆年等人没来乐园过节,他们偶尔也需要跟朋友或同学们一起过个节,加深一下同学朋友情谊。


  大小萝卜头们全回来了,乐园的晚饭开席。


  晚上的菜有大半是药膳,阿玉坊主整个人都振奋了,抱着小酒坛,吃得满面红光。


  任少毋少就一个想法:他们不稀罕其他地方,就想一辈子呆乐园了!


  新历的一年即将过去,千家万户都小小的热闹了一下,以此欢送辞别旧年,欢迎新一年的到来。


  当首都人们忙着过节时,柳少驻地一把手柳正义,与他媳妇分别在下班后就跑往军总院去看侄孙子。


  夫妻俩先后赶到医院,也见到了傍晚到医院看望女儿的田妈妈。


  田妈妈直到自家姑娘平安生下了宝宝,她姑爷给他打电话报喜她才知道姑娘竟然在医院生孩子,因为已经是下午,连鸡汤也不及煲,先去医院看闺女和孙子。


  柳少的父母和他二叔都在外省,下班后才去赶飞机回京,他们要半夜才到回到首都。


  柳正义和媳妇赶到医院,让老人们都回去休息,他们夫妻俩与侄子在医院陪护。


  实际上柳正义夫妻也帮不上什么,有他们大侄子亲自守在医院,也根本没有他们的英雄用武之地。


  柳少的父母于凌晨过后回到首都,也不回家了,干脆从机场转往医院,凌晨二点后总算赶到了医院,他们抵达时,耿静心和宝宝都睡着了。


  升级成爷奶的老两口子也没吵儿媳妇,就坐在床边守着宝宝,愣时目不转睛似地守了半宿。


  耿静心睡醒才知公公婆婆半夜就来了,心里暖暖的,柳家长辈对她是真的似亲女儿一样,但凡谁得到点稀罕的,都会给她留一份,要么就会送一份给她妈妈补身体。


  甚至,她有时都忘记了什么节日,婆婆和奶奶或者婶婶们都会给她打电话,嘱咐她适当的放松放松,再忙也要照顾好身体。


  柳家疼爱柳向阳,所以爱屋及乌的推及她和她妈妈,她觉得她是最幸福的儿媳妇,连婆媳矛盾是什么样子的都没感觉到。


  柳老柳老太太元旦节上午也没再去医院,因为他们孙子上午给他媳妇办理了出院手续,回家坐月子。


  不过,小重孙和孙媳妇回家时,柳老没在家,他出去赴宴啦。


  贵圈逢美好的节日都少不了有青年结婚,自家大儿子二儿子都在外省,三儿子也鲜少参加什么宴,柳老自然要担起大任。


  柳老太太和早上才匆匆回到首都的柳正雄夫妻在家,将家熏得暖暖的,鸡蛋和糯米酒丸子准备上,鸡汤也早早上锅煲着。


  月嫂也已经在位,保姆阿姨也赶早买回了一天的食材,有条不乱的准备午饭的菜式。


  耿静心被接回家,除了给宝宝喂奶,啥也不用操心。


  柳少也去接了岳母到柳家一起过元旦,家里一片喜气洋洋。


  晁老爷子贺老爷子在昨天傍晚也知道柳小三媳妇生了,他们没去医院探望,约好了3号去柳家。


  美少年没回首都,他元旦值班,然后过年时就可以休假啦。


  贵圈里的人忙着礼尚往来,乐同学因没有与自己特别要好和与晁哥哥特别要好的人结婚,她不用去吃宴,呆在乐园教大小萝卜头。


  趁着元旦有四天的假,乐小同学抓了一群萝卜头们,教他们吐纳法。


  晁老爷子晁老太太和贺三老爷子贺三老太太,与贺家同住大院的张老,又约了罗老萧老杨老周老,三号结伴去了柳老家。


  柳老见着老友们来了,乐得走路都打飘,一个劲儿地拉着人围观自己的宝贝小重孙。


  一群认识了几十年的老人,就笑咪咪地听着柳老夸他重孙子,他们是老交情,多少知道彼此的脾性,老小子激动就让他激动吧。


  老爷子老太太们去看望了老世交家的小重孙,都没留饭,各归各家。


  乐小同学元旦节天天教大小萝卜头们吐纳法,言传身教外加手把手的教,又亲自带着人练习了四天的吐纳术天,大小萝卜头还没触摸到其中的奥妙,好歹全学会了。


  元旦假一过,上班族们又开始朝九晚五,学生族们也继续两耳不闻身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萧少上班第一天去了律师事务所,第二天去了乐园。


  乐小同学与萧少聊过后,7号与萧哥一起去了趟锡市,随行的还有蓝三帅哥和傅哥钱哥。


  乐小同学和萧少去锡市,是与已经过户到小萝莉名下的店铺那些租户们见面,正式通知他们店铺易主。


  店铺虽然换了东家,原有合同仍有效。


  有几个店铺和非祖宅的房产,小萝莉准备转让,如果租户有意购买,给与优先购买权,如果他们无意购买,合同到期后就不再出租,收回店铺后正式挂牌出售。


  属于原乐家祖产店铺地址上的店铺或老店铺,小萝莉没准备出售,仍保留下来,如果租赁合同到期,租客仍想续租,再与房主另行商量。


  乐小同学只与租客们见了一面,管理的事交给傅哥钱哥和揭哥柴哥,如果她不在家,出售店铺时由萧少和蓝三帅哥他们团队派人代为签字。


  听说新房主有意出售铺面,有几个租客有购买的意向,加了傅哥的联系电话。


  与租客们聊过,乐同学去了锡市的敬老院和儿童福利院,给敬老院捐了一百万,给儿童福利院捐了二百万的巨款,又给s省的省儿童福利院捐了二百万。


  在s省一口气砸了五百万,回到首都又一口气砸了一千二百万,分别捐给了首都市儿童福利院和第二儿童福利院、民间机构希望之家和收容复转退或在役因意外精神出意外的军士精神病人的第三社会福利院。


  小萝莉一下子捐出了一千七百万,相当于将刚收回的祖产中那部分现金总数的三分之一捐了出去。


  小萝莉在s省捐款时,媒体都来不及报道,她人就回京了,去首都市儿童福利院捐款时,被因福利院方的泄秘而“闻讯而至”的媒体给碰上,进行了大力宣传。


  然后,媒体又跟着她去了第二儿童福利院,民办儿童福利院希望之家和第三社会福利院捐款。


  也因媒体的大力宣传,小萝莉再次在电台露面,而且还是在当晚黄金点的新闻中,哪怕只有短短一分钟的时间,却已经足以让看新闻的人看清了她的脸,认出她是谁。


  有看新闻习惯的贺三老爷子,看到小医生上了电视,立马就给拍了个照,然后打电话给晁老。


  晁老爷子也看到了自家小团子又在新闻里露面,整个人都激动得不行,瞅瞅,小团子多有爱心啊,穷时独善其身,富时则济急需之人,这品德,这觉悟,杠杠的!


  乐同学捐了钱就没关心其他,回了乐园只管一心一意教弟弟,其他时间又钻作坊鼓捣机械零件。


  燕大少打上次露过一次面后又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连元旦也没回家陪外公或太姥姥过节。


  元月的月半这一天,谁都不知道他在忙什么的燕少,终于又回到了驻地,他在驻地埋头处理了几天的工作,才抽空回家见了长辈以安长辈之心。


  工作忙清楚了,家也回了,燕少于24号回背着自己的行李包溜到乐园找小萝莉刷脸。


  他等了小半天,到中午时才见到来大厨房吃饭的小萝莉,嗖得一下就蹿到小萝莉身边,一脸讨好的笑容:“小萝莉,我回来了矣!”


  乐韵:“……”那货的话太容易造成误会,好想打那只憨憨一顿!

  第一千四四章 我是一条咸鱼


  小萝莉人美心善,最终还是管住了小手手,没揍燕帅哥。


  没挨骂没挨嫌弃的燕大少,激动得心花怒放, 整个人都明媚阳光了,兴奋的结果就是午饭多吃了二大碗饭,也让大小萝卜头们惊呆了。


  小萝莉回东院时,春光明媚的燕大少背着背包,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当了小尾巴,那一脸傻笑的样子, 连傅哥和哥们几个都不忍直视。


  母少任少:“……”总感觉燕少的智商好像离家出走了的样子。


  被众人猜测智商离家出走的燕少,跟着小萝莉进了东院,得哒得哒地跑到了小萝莉右手边与她并肩而行。


  黎照猜着燕少找小姑娘可能有要事相商,他牵了乐善去了书院与阿玉坊主、母少任少喝茶。


  燕某人一副中二青年相,乐韵看得都惊憷了,燕吃货莫不是在外摔坏了脑子?

  转而一想,哦,应该不是摔坏了脑子,大概是在空中飞来飞去的时间太久,兴奋过头,还没恢复过来。


  乐韵心态越来越好,又一次抑住了揍燕吃货一顿的小手手,平静地问了一句:“你哥们媳妇生了个大胖小子,你去柳家看过小宝宝了没有?”


  小萝莉心平气和的与自己说话,声音又糯又甜,燕行听得热血沸腾,腰杆儿板得笔直笔直的, 也尽量放柔了声音。


  “还没呢。我想着快月末了,你应该也将准备回家乡,我就先过来了, 等袪除了我身上的隐患, 我健健康康地去看小宝宝,兆头也好些。”


  燕大少的音色极美,又特意控制住了声调,更加优美动听,就是人说的好听得让耳朵怀孕似的大提琴的d调音。


  “明白了,我去配药,你不要吃晚饭。”乐韵幽幽瞅了眼燕吃货,这货想迷惑谁呀?


  “那个,晚饭不能吃的话,我做完针灸,有没夜宵吃?”燕行悄悄地摸了摸肚子,时隔几个月好不容易终于有机会蹭药膳,不能吃晚饭等于又少吃了一顿,好难过!

  “你去问问傅哥他们,看看他们愿不愿意给你整份夜宵。”乐韵有证据怀疑燕吃货来乐园其实是为了蹭饭!


  “嗯嗯嗯!”燕行忙不迭声的点头,却没有滚蛋的意思。


  小萝莉进了垂花门,向右转,沿着回廊到了厨房前, 转去了厨房,取了个小盆去挑栋药材。


  燕少也拎着背包跟到了厨房,将包放在一张椅子上,像只小蜜峰似的跟在小萝莉身边。


  “还有事?”乐韵从架子上抱下一只箱子,看到又凑来的脑袋,顿时就不爽了,任谁身边跟着个一米九高的大块头,跟自己抢光抢氧气都会不爽的。


  “有的有的,听说,你收回了锡市的祖产?”


  “对,有问题?”


  “没问题,就是想问问,你说李氏背后也涉及了不干净的黑色产业,可以动了不?”


  “可以。”乐韵开箱拣药:“本该属于我的,我收回来了,不是我的,我一分没取。李氏和她儿子将乐家祖产归还,伤了根本,短期内必定有些内心惶惶,做什么事都容易留下破绽,是行动的好时机。


  李氏在外面的私生子女也不少,其中一个被我给收拾了,李氏为了保住外面的儿女和后代,有可能会想办法送几个后代出国。


  而她手里的钱款有限,想要尽快多捞些钱,莫不过从事非法产业获得高利润收入。


  我元旦节后去了一趟锡市,她的私人房产区没见她的踪迹,蓝帅哥也查过她没有离开锡市,她应该就在秘密工地加紧生产作业。


  也不排除她在想办法销毁某些东西的可能,我吓唬她说我知道她所有的事,如果她脑子清醒,谨慎起见,可能选择赶紧处理掉一些不能见光的东西,想办法擦干净屁股。


  她的秘密工厂和仓库,我也找到了具体地点,重要的人员也差不多知道了,等会一并写给你。”


  燕行口瞪目呆,他就去闭关了两三个月,小萝莉竟然搞定了锡市乐家的事不说,还将李某人的老底也给摸了个透儿?


  小萝莉太能干,他完全没了用武之地。


  感觉有点心塞的燕大少,默默地当个安静的美男子。


  乐小同学拣出十几味药,拿到厨灶间,挑出一只陶罐清洗一遍,将药材扔进去用水泡着,再用一只小炉子烧了无烟煤,将陶罐子放火炉上。


  刚开始熬药,不必管火候。


  等无烟煤烧红了,确定它不会熄灭,乐小同学又踱到外头,从架子上取出装文房四宝的大盒子,取墨加水研墨,再铺开了纸,写地址和人物名单。


  为了方便让人能在第一时间找到李氏秘密工厂在哪,她还特意将路线都给标得明明白白,甚至还画了张简易地图。


  燕行拿到小萝莉给的地址和名单,麻熘地回了书院自己的门卫房,用手机照了照,传回了队里。


  查李氏的非法产业,不是他们团队的职业工作,他们不会亲力亲为,会转给专业团队。


  是以,燕大少和队友们也只负责提供线索,余下的就是合作团队的本职工作,他们只管静候佳音。


  黎照见燕少回了书院,又带着小师弟到东院书房学习,教了师弟两个钟,又去给小萝卜头们补课。


  乐同学守在厨房熬药也并不闲着,在灶房摆了书桉,拿出图纸,又埋头勾勾画画。


  燕大少晚上要做针灸,不能吃晚饭,到傍晚别人去吃饭时,他跑到东院,蔫了巴拉地蹲在厨房等小萝莉。


  小萝莉美滋滋地吃了晚饭,换了套乍袖衣裳,提了只小药箱,再去厨房将陶罐里的药汤倒出来,用瓷钵装起来。


  她也没客气,让燕某人扛了两张椅子和一张四方凳子,去外院的洗涮间做针灸。


  在其他房间做针灸,弄脏了地面,还得费时间打扫,洗涮间有洗衣房,可以利用起来。


  东院正院有两个卫生间,乐善和黎先生偶尔要上厕所,自然不能用男厕,女厕是乐同学自己使用,坚决不能让男士进去。


  要是别人,可以去屋后的诊楼做针灸,燕某人身份有点特殊,如果去了诊楼,莫说别人看见了怎么想,傅哥他们知道了肯定会胡思乱想。


  乐小同学可不想费脑细胞为燕某人遮掩,只能动用外院的洗涮间,反正外院也有男女洗涮间。


  卢克住外院,乐同学也没去占男厕,免得卢克下课上厕所时吓到他,将燕某人拎去了女厕的洗衣房。


  燕行没做针灸,自然积极得不得了,当真正要做针灸了,又捏捏扭扭地磨蹭了半天都没行动。


  他在那里半天没动静,气得乐韵差点暴走:“爱治就治,不治拉倒!”


  “治治治,必须治!”小萝莉一炸毛,燕行又秒速从心,顶着张大红脸,羞答答地:“这不是要人休模特了,总得给点时间给我做心理建设。”


  “你也不是第一次在人前当人体模特,还要做个鬼的心理建设,这次留着最贴身的遮羞布。”


  “不用光腚啊?”燕行顿时松了口气,转而又……惆怅了,小萝莉很早以前说要全身扎针的,现在不用了啊?


  其实,被看光也没啥啦,主要是怕自己有不该有的反应,才需要先调节调节。


  结果,嗯,就因为调节的时间长了点,机会没了!

  “咋的,你想光腚?再婆婆妈妈的废话连篇,满足你的愿意,免费帮你扎两针,让你光腚去跑几圈。”


  “不不不,不用,我今天没吃晚饭,没力气夜跑。”


  小萝莉的威胁效果杠杠的,不管是遗憾还是害羞,燕行再也不敢磨蹭了,麻利地扒掉多余的累赘,只留了一件遮羞布。


  冬天的夜晚,气温极低。


  地板凉冰冰的,一股子冷意从脚底直达天灵盖,身躯曝露在冷空气,那冷气沿着毛孔往内钻。


  刚暴露要冷空气里的燕行,心头刚冒起的热量被冷空气一碰,皮肤冰凉,再也感觉不到热,只觉得浑身都是冷嗖嗖的。


  冷得好,冷得妙!

  他忍不住庆幸幸好是在大冬天做针灸,这要是在大热天,没准他刚脱掉衣服就会暴露一些不该有的反应。


  虽然浑身凉冷,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面对小萝莉时自制力比较差,果断地闭上眼睛假装自己是一具木乃尹。


  燕帅哥常年都在煅练,肌肉结实,胸肌与马甲线都是线条分明,那模样就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肌肉。


  乐小同学欣赏了几眼,还伸出嫩嫩软软的小指头,戳了戳他的肱二头肌:“哎哟哟,看不出来啊,你在空中飞来飞去这么久,八块胸肌没消失,二头肌也仍强韧有力。”


  被小萝莉软乎乎的小手戳了一下,燕行骨头都快酥了,当听到小萝莉说他在空中飞来飞去时整个人一个激灵,那点小涟漪一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相反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小萝莉,你怎么知道我最近在天上飞来飞去的?”他去了秘密基地试飞是绝对秘密,连队里的兄弟都不清楚他的去向。


  “嗤,你又在疑神疑鬼了,你一身特殊材料味儿,别人闻不出来,我还能闻不出来,何况,那些特殊材料是怎么制成的,我能不清楚?

  就你身上这味儿,起码得跟那些材料打交道超过了二个月,要不然,气味一般三五天就散了,你身上这气味成分可是侵入肌肉层好几个毫米了,没个十天半个月休想挥发干净。”


  乐韵一蹦跳起来,一巴掌就拍在了燕某人头顶:“再疑心我居心不良在特殊部门安插了眼线,将你的狗头拎下来当球踢。”


  挨了一记凤爪,燕行沉默了半晌,轻声地解释了一句:“我没疑心你,我是怕有其他人泄露了机密,又被你无意间发现了。”


  “你想太多了,以为我是全能的神啊,能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能凑巧给赶上,像某种机械电子零件那种事有一次就是天大的幸事,哪可能每次都有那么好的运气。”


  “明白。”燕行闭着眼睛点了点脑袋。


  乐韵没问燕某人的试验结果,将两张椅子一张摆在燕吃货前面,一张放他后面,先给他吃了五颗药丸子,再让他喝药汤。


  一大钵的热汤,起码有三斤,燕行闭着眼睛,像牛饮水似的,“吨吨吨”一口气全干掉。


  乐小同学将瓷钵拿走,将针套挂在手腕上,爬椅子上站着开始下针,第一针就扎在燕吃货的头顶百汇穴。


  燕大少记忆不错,他来乐园前特意理了头,是贴着头皮剪的头发,以致看起像是头发刚破皮而出,就只有一点点青茬儿。


  那样的发型,针灸时也不怕针冒火焰时烧到头发。


  小萝莉扎针,从人的头顶往下扎,到肩膀位置让他平伸双臂,手臂上下都扎了针,连腋窝里也没落下。


  手臂扎满了针,腿也不例外。


  燕大少整个人就像一根仙人柱,满身的刺。


  仅只是扎针,乐小同学就花费了四十多分钟,扎完了针,再让燕吃货吃了二颗赤色的药丸。


  等了十来分钟,燕大少皮肤隐隐泛红,红色越来越艳,然后变成了赤红。


  等候着的乐小萝莉,出手如电,快速地又连下了十几根特殊针。


  最后一针扎在气海穴。


  那一针扎到位,燕大少身上的红色像光一样流动了起来,很快就汇成了一条条红色线,沿着针扎的路线流淌。


  隐在皮肤下的红色血液,有如皮肤表面的流光,肉眼可见,循环得也特别快,大约一分钟就能从头顶到脚底走一个来回。


  那些流淌的红色遍布人的全身,每条红色循环的路线,也像是修武修仙人运功的路线,都是有路径可依,有头有尾,整整有条。


  乐小同学却观察了整整半个钟,研究清楚了每条红线的运行规律,再次出手,又给燕某人扎针,从头往脚方向扎。


  随着针增加,红色从头顶迅速往下运行,大量的红色沿着血管运行到了膝盖以下的区域。


  乐小同学快速出手,立即封住了燕吃货膝盖以上身躯的穴位,阻止汇聚在小腿区的红色再往上运行。


  封穴之后,又扎了几针,开启了大衍太阳针阵。


  一列列的针路中的特殊针喷出了一朵朵小小的火花,小火花只有米豆大那么大,却是赤红色,特别刺眼。


  火焰里散发着一股子膻腥味。


  燕行的味觉嗅觉已经失灵,没闻到味道,在感觉到火焰的热量时,睁开眼晴偷瞄,发现胸前的针冒着豆大的火团儿,立马又闭上眼睛继续装死。


  针阵燃烧,燕帅哥头上、前胸后背与双手臂都有针在冒火,画面挺好看的。


  乐小同学掏出爪机,卡察卡察就给他拍美照,还是全身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全方位的拍摄。


  听到卡察声,也感觉到眼皮子上有亮光闪过,燕行继续假装自己是一条咸得不能再咸的大咸鱼。


  就他这样子,不当咸鱼还能干啥?


  有自知之明的燕大少,自知跑不掉,干脆抛弃羞耻之心,就当自己是美院的人体模特好了。


  乐同学拍了燕吃货的美照,将爪机揣好,站在一旁欣赏自己的杰作。


  十几分钟后,针孔里冒出的火焰越来越弱、


  小萝莉围着燕某人转圈,瞅着火焰细小得只有米粒大了,而他血管里还残存着红色,皱得眉头的褶子都能夹死苍蝇。


  又过了七八分钟,米粒大的火焰也熄灭了。


  燕某人上半身的血管里仍残存着丝丝的红丝。


  “我去,这样都没杀绝,这得多顽强啊。”效果不理想,乐韵忍不住吐糟了一句,又戳了戳燕某人的手臂:“你呢,是只打死不的小强,你生命力顽强,所以连身上的毒也有样学样,变成了打不死的小小强。”


  燕行默默碎碎念:“我不是小强我不是小强我不是小强……”


  “咋不说话了啊?”乐韵奇怪地打量燕某人,然后恍然:“哎呀,我忘记了,这次针灸需要扎的针太多,连你的哑穴也扎了针。


  行吧,你这种直男还是保持不说话的样子更帅,要不然一说话又气得我血压升高,太影响我心情。


  我说,燕小笼包啊,为了你这破毒,我这次可损失大了,你以后记得要爱惜小命,你这身体用了太多好药,以后万一再沾点什么毒啊,一般的解毒药已经起不了效果。”


  燕行:“……”你别说了,再说下去,我自己都计算不出来我心理阴影面积有多大。


  碎碎念着的乐韵,又从小药盒里摸出两颗赤红色药丸子给燕某人吃下去,再拔了几根针,过了十几分钟再扎回原位。


  之后,果断开启太衍太阳针阵。


  大衍太阳针阵消灭不了全部的毒,唯有用更高级的太衍太阳针阵。


  这一次,燕大少膝盖以上身躯扎着的特殊针在同一瞬间冒出一缕赤色火焰。


  火焰阵持续了五分钟之久,燕大少上半身血管里残留着的红丝也终于被消灭干净。


  残毒燃尽,火焰也熄灭。


  小萝莉给燕吃货拔掉了臂部的针和背部一部分针,将四方凳移到他身后,扶着他坐下去,再将他的双脚抬高,以脚后跟搭在椅子,一只脚占一只椅子。


  调好了脚的位置,给他脚底板也扎满针。


  有了前车之鉴,乐小同学这次不用大衍太阳针阵,直接启动太衍太阳针阵。


  燕行又偷偷启开眼睛瞄了一眼,看了看自己的坐姿,再次默念:“我是一条咸鱼我是一条咸鱼……”


  第一千四五章 安排与抉择


  假想自己是条咸鱼的燕少,默默地计算着时间,只希望这一波针灸能快点结束。


  若说站着被小萝莉当人体模特欣赏让人羞耻,这坐着平伸双臂还叉开双腿的姿势简直让人无脸见人。


  就算他经过几年煅练, 把脸皮磨练得比较厚实,也快捱不住了。


  有时候,事实总与现想相板,越希望时间过得快一些,往往越难捱。


  燕行在中掐算着时间,总觉得心跳越来越快,有那么点不受控制的前兆,唯恐失态, 真真的体验到了什么叫度日如年。


  他在那里倍受煎熬, 小萝莉那是丝毫不觉,优哉悠哉地研究着针灸效果,收集着一串串数据。


  看着被逼到燕帅哥血管里的那些凝成细线的赤红色在火焰中被一点点的焚烧掉,最终消失殒尽。


  当亲眼看着燕帅哥血管里的残毒被焚得荡然无存,成功消灭疾病救死扶伤后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心情瞬间变得特别美好!


  心情飞扬,乐小同学看原本仅只相貌算得丰神俊秀气度轩宇、实则冷傲倒霉又死倔的燕帅哥也变得和蔼可亲温柔可爱了起来。


  觉得燕帅哥眉清眼秀比较顺眼,自然也大方,给他拔掉了双腿上大部分的针,让他站起来,又给他吃了二颗药丸子,用九阳烈火针阵帮他温脉。


  针灸一次,也焚掉了燕帅哥全身血液的三分之一份的血液,更重要的是针灸将骨髓里的残毒给吞噬了,健康的细胞需要时间适应没了那些病毒的新环境。


  理论上来论,针灸后的燕帅哥短时间内不能劳心劳力, 需要静养十天半个月以养血养骨。


  因为看他顺眼,免费赠送了他一颗九阵还阳丹和一颗补血丹, 再有她的独门针法助他的身体吸收药力,他只需体息几个钟就能满血复活。


  自然,赠药不能默默无闻,她也没忘碎碎念:“燕小笼包啊,这针拔毒你身体消耗很大,针灸过后骨骼疏松脆弱,脆弱到像是老人一样,轻轻摔一跤都会来个骨折或者是粉碎性骨折。


  废血也被焚掉了,全身少了三分之一的血,以你这个头,你坐下去快速站起来都可能供血不足而头晕。


  理论上来论你起码得静躺半个月,像坐月子的月婆子那样老老实实的养一阵才能工作。


  为了让你多多为祖国母亲做贡献,我又给你吃一颗超珍贵的丹药,这个药叫九转还阳丹,有价无市。


  瞅瞅,这世上像我这样善良的人还能有多少,我简直太善良了。”


  碎碎念着的乐韵,自己忍不住为自己点赞,就凭她这品质, 不给她发个新时代劳楷奖和医德风尚奖都说不过去。


  小萝莉像个老妈子在喋喋不休的念经, 燕行听得想笑, 小萝莉义诊都不知道砸了多少钱和丹药了,她本来就是个小天使。


  她倒好,自己到现在才知道她善良。


  幸好嘴角也扎着针,不能笑,燕行没笑出声,虽然仍闭着眼睛假想自己是条咸鲜,一颗心却像是泡在温柔的海洋里,暖洋洋的。


  乐小同学也没想过要燕某人回应,她念叨了一阵就像大风吹吹去的过去了。


  等了长达约一个钟,调理针灸结束。


  乐同学将医用针收回来,扔在一只瓶子里,再盖起来,往药箱里一放,合上药箱,拎着箱子走人。


  人到了门口,声音才传来:“回去老老实实的睡觉,睡到自然醒为上,让身体在休眠中生养休息。”


  针拔掉了,燕行不好意思直面小萝莉,仍闭着眼睛,听到医嘱,答了一个“好”字。


  直到听到门响了又关上,他才“嚯”然睁眼。


  气温仍然冷,但是,他却觉得有点热。


  摸摸手臂,体温正常,低头瞅了瞅胸肌,不经意间发现自己的遮羞布蓬了起来,脸“腾”的一下燃烧了起来。


  几乎在瞬间,他的脑子里发出“duang”一声大响。


  完了!


  小萝莉肯定也看到了,难怪她收了医用针半刻没留的就走了。


  他明明当咸鱼当得很成功,怎么现实与感觉不一致?

  燕行欲哭无泪,站在冷空气里呆了半晌才回神,哭丧着脸拎起背包进了洗澡间去冲澡。


  洗了个冷水澡,颓废的大脑勉强精神了些,收拾好衣服,将洗衣房打扫一遍,又拖了一遍地,开窗通风。


  做好了清洁工作,背上背包,扛了椅子离开。


  他想将椅子送回正院,发现垂花门已经关闭,将椅子先放垂花门侧的游廊间,出了嫏嬛福地,直奔隔壁的书院。


  已经将近晚上的十二点,乐园里的人要么已经睡了,要么也打坐入定,各处的灯都熄了,十分安静。


  书院大门没关,阿玉坊和任少毋少给燕少留着门。


  燕少溜回书院,轻轻关上大门,轻手轻脚地进了自己的门卫间,真的老老实实地爬进被窝里睡觉。


  他原本以为自己可能睡不着,可能是被窝太暖了,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


  燕少睡得特别的沉,沉得当乐园的人起床时他不知道,当乐园的早饭开饭时,他也还没醒。


  乐园的主人和客人都没等他,按时吃了早点,该学习的去学习,该买菜的就去买菜,暂时没事做的就去煅练。


  四个园丁轮流买菜、轮流做早饭,不做早饭不买菜的人自然就是煅练。


  四个园丁到了乐园,可从没放松对的自己要求,每天五点起床,先在卧室做俯卧撑或练哑铃,然后访做饭的就去做饭,其他人都默声不响的煅炼身体。


  做早饭的人也不会闲着,腿上都绑着铁条,早饭蒸米饭或粥时将锅放火灶上,人就在外头去练深蹲、青蛙跳,或者练倒立,练拳。


  傅哥与哥们清楚的知晓自己的责任,他们明着是乐园的门卫和园丁,实则是保镖,主要责任是保护乐园的安全。


  他们如果谁松懈了,失了应有的警惕心,一旦有了疏漏,让人钻了空子,谁也不知道会造成何等巨大的损失。


  为了煅练,他们在停机棚放了杠铃,在不碍事的角落里装了高低杠,放了沙包,没事就去练练。


  是以,外人看着乐园的四个园丁很清闲,却不知他们背后一直都没落下训练和煅练。


  燕少的一觉睡到上午的十点多钟才醒,醒来时以为天亮没多久,后来听到小萝卜头们的琅琅读书声,感觉不对。


  翻身爬起来,看手表,发现竟然已经上午的十点,手忙脚乱的穿戴好,跑去洗涮。


  刷牙洗脸后,对着镜子整理仪表时,赫然发现头发竟然长长了!

  前天刚理的发,剪得就只余点青茬,一夜过后,头上顶着的黑发足足有二公分多,乱糟糟地。


  燕行呆了呆,将头发理顺,将洗涮用口送回门卫房,跑厨房去找了傅哥他们,只找到了在给狗狗煲红糖汤水的揭哥。


  揭哥看到队长,惊奇得不得了:“燕少,你这头假发做得有点差劲儿啊,参差不齐,像狗啃式的。”


  燕行:“”


  他默默瞅瞅揭哥,没揭露真相,问:“小萝莉有没对你们说我什么时候醒来?”


  “燕少,小姑娘没跟我们说你什么时候醒,只说等你醒了告诉你,中午有要事相商。”


  “我知道了。”燕行一秒精神焕发,扭头就冲向大门,连揭哥叫他说给他留了早饭也不吃了,直接跑了出去。


  大少爷出了乐园,直奔街上的理发店,找了个家看着不错的理发店理发,让理发师为自己理个最精神最帅气的发型。


  最帅气最精神的发型,莫过于板寸头。


  板寸头,是检验帅哥的唯一标准。


  板寸头一成,任是七分帅气也变成十分。


  理了个发,形同新炉出炉,元气满满的燕帅哥,龙行虎步地跑回乐园。


  他仍没去补早餐,跑回书院,找出衣服又去洗涮了一翻,穿上了衬衣和v领薄毛衣,领带一打,再套上黑风衣,揽镜自照,妥妥的帅裂苍穹!

  欣赏过自己的帅姿,顿时信心满满。


  自信心又回来了的燕少,果断地将昨晚的那点尴尬抛之于脑后,先工作,等到快开饭时分,与郝师叔任少毋少一起去大厨房。


  他们跑得勤,去得略早,等了近半个钟,大小萝卜头们才下课。


  燕行等到小萝莉冒泡,偷偷一瞄,嗯,小萝莉表情一切正常,应该没有因为昨晚的尴尬而厌弃他的样子。


  于是,他的一颗心妥妥的落了地,午饭吃得格外香,又多吃了满满两大碗米饭,那样的好胃口再次令大小萝卜们口瞪目呆。


  美滋滋地填饱了肚子,燕大少就像个乖宝宝似的安静乖巧,小萝莉离开厨房餐厅时,悄咪咪地跟了上去。


  黎照看了看任少和阿玉坊主,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总感觉今天的燕少比昨昨天气色更好,郝老你说是不是。”


  “对。”阿玉坊主笑容可掬,一脸认同:“这小子看着精神饱满,脸红润有光,像是买彩票中了头奖似的。”


  “中奖不太可能,倒像是从小美女那里得蹭到了什么好处。”毋少说得直白又干脆。


  跟着小萝莉当小尾巴的燕行,听到毋少的声音,默默地勾唇,毋少猜对了!


  乐善不开心地撇了撇嘴角,燕大叔找姐姐有事要谈,小师兄为什么不让他去听?


  一瞬间的,乐善将燕大叔给记小本本上了,跟他抢姐姐的人都不是好人,不喜欢!


  丝毫不知自己被人记了一笔黑帐的燕少,兴冲冲地跟着小萝莉进了嫏嬛福地,到了垂花门前,看到自己放的椅子还在,赶紧去扛了起来。


  小萝莉进了正院,沿院中庭去上房。


  燕大少将椅子送回厨房,再一溜烟儿地往上房跑,他从抄手回廊到了九德堂外,没见小萝莉,赶紧往找去中堂。


  小萝莉在瑯嬛殿,殿中内间的大夜明珠吊灯下方靠内的地方着一只圆肚三足大铜炉,烧着火,上方熏着醒脑通窍的香。


  大铜炉的火温和香熏得室内微暖。


  小萝莉坐在罗汉榻的西边下首,燕行哪敢去坐客人坐的上首,就算小萝莉将他当之客,谁借他一百二十个狗胆,他也不敢把自己当东园的贵客啊。


  他心里明明白白,自己去条案下搬了个圆鼓板放在挨着罗汉榻前,也摆在西边,挨着大铜炉不远,只要一伸手就能摸到大铜炉。


  乐韵看站燕某人的一系列操作,眼神怪怪的,那货有舒服的坐榻不坐,非得搬个小板凳坐,这是什么受虐倾向?


  燕某人喜欢,她就不干涉他的喜好了。


  也不拐弯磨角,开门见山说正事:“我明年八月中秋后又将闭关。”


  “啊?”燕行差点弹跳起来。


  “你那么大反应干么?”


  “”燕行沉默了三秒,神色暗淡:“那,你闭关预计会有多久?”


  “不清楚。”乐韵坦言:“我要去多久不由我本人决定,我手里还有些矿,原本想留一份,将来若我弟弟和小萝卜头们对机械材料感兴趣,给他们研究玩。


  我又将闭关,应该有机会再挖些矿回来,手里的这些想捐出去作为制造镇国重器的原材料。


  贵金属有冶炼厂应该差不多了,其他矿石总量,全部接收需要十里左右的场地。”


  “那么多?你确定,全捐?”燕行已经顾不得小萝莉要去闭关多久的问题,脑子里就一个想法“好多矿啊”。


  “我说过,我手里的矿石总量想当于珠峰的总体积,奈何有些东西拿不出来,目前只能取出其中一部分。”


  “捐赠的事,我会去安排。”


  “另外,你们也准备好运载贵重大件的货车,安排最安全的接收地点和运送路线,到时一并将那台光刻机和部分图纸也交给你们保管,待拾市那边的基地建好,再将东西秘密运过去吧。


  反正一句话,不能让人找出直接证据证明东西是我提供的,至于别人猜测,那就不用管了,国外的那几个老先生知情也不会泄密,毕竟,机器是他们送我的礼物。


  来得及的话,时间最好安排在明年的五一期间,到时让冶炼厂那边放五一假,我过去接收货物。”


  “这些我会安排妥当,不会让你有后顾之忧。”燕行正襟危坐,事关利国利民的大事,态度绝不拖泥带水。


  “嗯嗯嗯,沟通方面是你们擅长的,你们看着安排就是,我只提材料提供技术,别让麻烦找上我就行。


  另外,再附加点小条件,如果我闭关了,等基地运作起来时,将你家贺小十六扔进去,他在机械电子方面有天赋,不能浪费了人才。


  等我表弟和他的小伙伴们如果毕业了,他们想从事研究工作也扔进去煅炼,李少家萧家和晁哥哥家那边好像也有从事相关方面研究领域的青年人才,但凡他们愿意为某项研究行来添砖加瓦,全扔过去。


  光刻机方面的各项技术也在不断进步,有些青年人才可能还没接触过核心技术,但是,他们有可塑性,让他们从最初就参与研究,有老一辈带着成长得快一些,青年人才才是未来的中流砥柱。”


  “”燕行看着小萝莉,心头沉了沉,总觉得小萝莉过于急迫了些,好像在做长远的安排。


  别人做周全又长远的安排,说明他高瞻远瞩,未雨绸缪。


  小萝莉做长远的安排,只有一种可能——她可能要长久的闭关,甚至,他怀疑小萝莉可能有离开地球去未知之地探险的计划。


  乐韵看到燕某人的眼神不对劲,没好气的瞪了一眼:“你这么瞅着我做什么?怎么的,我什么都出了,还不能为几个青年人才争点便利?”


  “能能能!”燕行反应过来,立即赞同:“你眼光好,你看中的苗子必定是人品与才能一致的人才,你是能识千里马的伯乐。”


  “别夸我,就算你夸我,该揍你时还是会揍你。”


  “我说得是真的,比珍珠还真。”


  “行吧,算你说得是真的。”看着燕某人那认真的小眼神,乐韵从善如流了一回,又笑着补充:“我这次会带古修界的帅哥一起去秘境。”


  燕行“蹭”一下跳了起来:“谁?你准备带谁一起去?”


  他决定了,拼着被小萝莉揍一顿,他也要去将那个幸运者给套回麻袋。


  “这次秘境秘在地,与古修界两个帅哥的命格相合,一个是轩辕家的少主”


  “另一个是谁?”燕行铁钵似的拳头蠢蠢欲动,宣少那家伙果然就是他的对头!平日里趁着他不能经常跟着小萝莉常跑来刷脸就算了,竟然能跟着小萝莉去秘境玩,必须套麻袋!

  “另一个是你。”乐韵瞅着气得龙目圆瞪一副要找人干架模样的燕少,慢吞吞地扔出一句,就那么看着他的反应。


  拳动蠢蠢欲动的燕大少,惊呆了,转而就是惊喜欲狂,一张俊脸涨得微红,两眼亮如炬:“还还有我呀?”


  “嗯,你命格与那里也是相合的,只代表着来去时安全,不代表到了那边也百分百安全。


  若无意外,宣少会选择去探险,他过完年应该就会闭关,不再露面,你愿意去冒险也得提早做准备。”


  其实,不用小萝莉说,燕行也能猜到宣少的选择,他的选择与宣少是一样的:“我要去,一定得去!”


  哪怕去了会身殒,也无怨无悔!

  第一千四六章 说服

  几秒钟前铁拳紧握想套人麻袋的燕行,炸起的毛无声无息地就顺了,心里就只余下开心。


  终于等到陪小萝莉去升级打怪兽的一天了哟!

  人逢喜事精神爽,燕行整个人都带着喜色, 与之前判若两人。


  燕饭缸的精神面貌在短短瞬间发生了翻天覆天的变化,乐韵眼角抽了抽,似笑非笑地盯着他:“刚才你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准备找谁干架想套谁的麻袋?”


  被小萝莉发现了心中的小秘密,燕行瞬间一脸严肃,稳稳地坐了下去, 坐得笔直笔直的,说话也一板一眼的:“没有的事!我是国家好公民,是最文明的文明人, 坚决反对暴力,谁暴力我跟谁急眼,我这样的五好青年怎么干得出来套人麻袋的蠢事!”


  乐韵就想送他两个字——呵呵,心中呵呵,跳起,抬手一巴掌摁在了燕某的脑袋上。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那点小心思是不是,如果没你的份就想将我要带去秘境的人套麻袋是吧,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是不是,看揍不揍你!”


  “我错了我错了!”不期然的凤爪加脑顶,还被小萝莉拿着脑袋当木鱼一下一下地敲着玩儿,燕行不敢跑,双手抱着脖子捂着脸嗷嗷叫着求饶。


  “刚才不是说谁暴力跟谁急眼么,我也想看看你是怎么个急眼法,你倒跟我急眼啊。”


  “别人是暴力,你这叫深沉的教育!”


  “呵,你还驰名双标上了是吧, 就你这样竟然能活到现在简直是个奇迹!”


  “我福大命大,我命中利贵人, 有贵人相助,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刚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警告你,要去秘境可得把心给放正了,别总想着跟宣少别苗头,做不到心平气和的与同伴相处还是别去的好,免得遇上幻境迷失在里头害人害己。”


  燕帅哥脸厚又嘴滑舌,乐韵差点扔掉自己人美心善的美好形象,一脚送他去外面的唤鱼池洗个澡。


  “我心没歪,我对宣少没恶意,顶多就是想跟他真正的放开手脚切蹉切蹉。”


  小萝莉连警告都来了,燕行哪敢再耍嘴皮子,老老实实地坦白自己的小心思,他与宣少没啥怨,顶多就是因为小萝莉的缘故,他看宣少不顺眼,宣少也看他不太顺眼。


  得,燕某人与宣少想到一块去了, 都想找对方干一架!乐韵干脆不管了, 收回爪子,直接走人。


  小萝莉高抬贵手将小凤爪从自己脑袋上移走了,燕行一跳就跳到一边,原本是想防止小萝莉再用凤爪给他挠头,看到小萝莉朝外走,也步趋步跟地跟着。


  出了中堂,小萝莉往东走,燕行也跟着,当小萝莉进了九德堂,猜着正事谈完了,没再跟进去蹭地盘。


  他一本正经的从九德堂门口经过,沿回廊往外走,越走越快,走出垂花门,小跑着跑到了前院宽地上,再也抑不住兴奋,来了段霹雳舞。


  霹雳舞动感十足,此时此刻,也唯有霹雳舞能表达他的心情。


  小萝莉的东院,不经许可不会有人来,内部也没装摄像头,小萝莉不在旁,还不是想怎么乐呵就怎么乐呵。


  燕大少将一段舞跳得那叫个激情澎湃,动感炫酷。


  只可惜,在这个寒冷冬季的午后,无人看见院子里的美景,唯有院子里的花树目者了帅哥的一段即举之舞。


  独自美丽的俊美青年,舞出了一身薄汗,挥发了掉了心中汹涌奔腾的热情,终于消停了。


  抹了把汗,整整风衣,燕行迈着炫酷的大长腿,闲云信步般地走出了嫏嬛福地,经月台西侧去了隔壁的书院。


  他回了房间收拾好了行李,非常轻快地跑到大厨房给傅哥几个说他有事回去了,晚上做饭不用预算他的份子。


  还在厨房闲坐着吃饭后水果的阿玉坊主与傅哥等人,一脸惊奇,谁都看得出燕少心情不错,但谁也没问原因。


  燕行打了声招呼就径直离开了乐园,半刻没停的回了驻地,埋头做工作预计划,他明年要跟小萝莉去探险,今年过年自然不跟小萝莉去九稻,要回家陪外公和太姥姥过节。


  小萝莉闭关不知道要多久,他不在队里,队里的人员也要提前做好协调,至于与领导们密晤汇报小萝莉捐赠矿石的事,反而不必急于一时。


  燕少有事做,也不惦记着跑乐园蹭吃蹭喝蹭地盘,一心一意的反复推敲工作安排。


  偶尔中二又傲娇别扭的燕某人自动回他自己的领域发光发热了,乐小同学也准备回家。


  明年她要闭关,一去不知多少月,有时间自然要在家里多呆呆,陪陪老爸和凤婶,享受一下亲情的温暖。


  她准备回家,也呼叫了宣少与众俊少来乐园取某种药。


  宣少通知了其他家的俊少们第二天去乐园,他自己带着贴身的护卫,当天就跑去了乐园找小萝莉。


  大小萝卜头们都去上学了,乐园就那么几个人,很安静。


  宣少到达乐园还不到中午,他跑去了书院找阿玉坊主唠嗑,把阿玉坊主都给唠得看到他就头疼,恨不得想将他叉出去。


  从而午饭后,宣家少主去了东院,阿玉坊主也松了口气,宣家的少主有时候挺有威严的,话唠起来比三百只鸭子还咶嗓,他老人家表示招架不住。


  小萝莉和宣少去了九德堂谈事,黎先生没回避,他带着乐善也在九德堂。


  乐小萝莉先听宣少先聊了聊古修界各家最近有无新闻,她与宣少说了不必再盯着h南省那边的乐家寻找乐家背后的药剂师。


  “幕后人揪出来了?”宣少愕然,小萝莉前段时间外出了一回,不会就是特意查访那位药剂师去了吧?


  “揪出来了,幕后人就是李氏和她的一个私生女,李氏将从我太爷爷那里得到的药方给了一份给她私生女,她的私生女变了妆,藏在h南乐家背后装神弄鬼。”


  “李氏在s省,怎么又会与h南乐家勾搭上了,她图个啥?”


  “h南乐家并不知隐在他们家背后的那位药剂师与李氏有关,李氏让她私生女去乐家的真正目的是找一样东西。


  h南乐家中有人曾在假乐水生病期间去过锡市乐家,之后假乐水生手里的一样东西不见了踪影,李氏怀疑是h南乐家人悄悄的将东西弄走了,她让她私生女以药剂师的身份去h南老家乐氏,想将东西找回去。”


  李氏要找的就是她家太爷爷从师祖那里得到的与特殊牌子花纹相似的一块玉佩,李氏与乐金生在谋害乐家两老和乐水生前,她将玉佩偷偷给了乐金生作为定情信物,也让乐金生死心塌地弑父弑母弑弟。


  其实,那块玉佩是她家太爷爷描了玉牌的图样,挑了一块上好的绿翡翠为底料,找了能功巧匠照着彷刻而成。


  李氏是在乐金生死后才发觉那块玉佩有可能是极为重要的东西,想找时已经不见,怀疑是h南乐家人在探望乐金生时趁乐金生没注意悄悄盗走了。


  李玫得到了来自亲妈的那么多好处,自然接受了被指派以药剂师的身份潜入h南乐家找样东西那样的小任务。


  宣少想了想,眸光清亮:“想必她们还没有找到东西。”如果找到了,那人自然不会再为乐家制药。


  “没有,东西应该不是h南乐家人盗的,可能是假乐水生自己与人做了交易。”乐韵搜了李氏和李玫的记忆,并没有找到她们在h南乐家发现玉佩线索的相关记忆。


  “李氏花了几十年的功夫都没找着东西,说明想找它比大海捞针差多。”宣少也为之犯愁,李氏找几十年找不着,在线索全无的情况下,小美女想找同样是难如登天。


  “我没准备劳心劳力的去找它,不管落到了谁手里,该出来的时候自然会出来。”


  乐韵超佛系,也就此将h南乐姓背后药剂师的事按下,说最紧要的大事:“我闭关的时间已经确定下来,定于明年中秋后。”


  “嗷!”宣少兴奋地嗷了一声,转而想到他要跟去探险的事还是秘密,忙假装好奇地问要闭关多久等等。


  小萝莉特意说了去秘境的确切日期,也是让他和家族心里有数,让他做决定和准备,如果他选择去冒险,就得提前做好掩遮工作。


  假装像个好奇宝宝一样乱七八糟地问了一通问题,宣少回书院,又奋笔疾书的帮抄书,以此掩饰心中的兴奋和激动。


  宣帅哥乐滋滋地离开了,乐善跑到姐姐身边,抱着姐姐的腰,闷闷不乐:“姐姐,你明年又要出远门了啊?”


  “嗯,姐姐要去研究一些东西,姐姐暂时不准备让爸爸和凤婶知道这件事,乐善也要保密哦。”


  宝贝弟弟黏上来,乐韵将弟弟搂在怀里,安抚着他低落的心情。


  “为什么不能让爸爸妈妈知道?”


  “爸爸妈妈知道了,他们会担心,一担心就会露马脚,然后说漏嘴,被一些居心不良的坏人知道消息了,可能会悄悄地监视跟踪姐姐,有可能会危胁到姐姐的人身安全和研究工作。”


  “我懂了,我是小小男子汉,姐姐有工作要忙,我得担挡起守护爸爸妈妈的责任,我会保守密秘的。”


  乐善被说服,立马挺直了小胸膛。


  黎照:“……”他还以为小师弟会折腾一顿,结果被他姐姐三言两语就说服了,姐控不愧是姐控!


  第一千四七章 没逮着

  宣少晚饭后又奋笔疾书地抄书抄到子时,然后才打坐,经过半天加一夜的沉淀,也终于调整好了情绪。


  从而当华少姜少吉少辛少周少吕少主陈少主和赫连清辉结队拜访乐园时,见到的宣少又是那个沉稳有度风度翩翩的宣家少主。


  因不知道小姑娘制作的药是药丸子还是药汤,众少考虑得比较周全,家家自己开车,方便带药回去。


  车子从西大门开进了乐园,在朝东的倒座房前一溜儿的排排卧,青年俊少们去书院。


  当众少听毋少任少说宣少昨天就到了乐园蹭了一顿腊八饭,气得差点想跟他割袍断义划地绝交。


  昨天是腊月初八,宣少给他们打电话约他们第二天去乐园,他们以为宣少是因为当天是腊八不想给小姑娘添烦麻,结果那家伙他却悄悄地跑乐园蹭饭!

  这样子的宣少,就问你气不气!

  华少等人气不过,一拥而上,将宣少拖去了乐园东北角,与他“友好的切蹉”了一顿。


  惨遭群殴的宣少,顶着一只熊猫眼,揉着酸疼酸疼的胳膊腿儿,一脸郁气:“你们这样子对我,以后再也不能跟你们好好玩耍了。”


  “你撇下我们独来独来,我们跟你的友谊小船也受到了严峻的风浪考验。”


  成功将宣少给揍了一顿,众少心情无比愉悦,非常解气,拖着宣少去书院喝茶聊天。


  阿玉坊主看到小青年出去时完璧无暇回时都带了点轻伤,笑咪咪地看戏,这一辈的小青年真不错哟,精力过剩就去切蹉切蹉,打打架,感情更深厚!


  周少等人去切蹉时,任少毋少没去凑热闹,毕竟他们暂住乐园呢,要是也去凑热闹,没准也会成为众矢之的。


  小萝莉仍然在午饭后才会客。


  众少来乐园时,万俟大少出去了,中午才回来,也与众少们和阿玉坊一并去了东院。


  小萝莉在琅嬛殿会客,殿中的黄铜大炉内烧着牦牛粪和无烟无味的金丝炭,熏着醒脑丸通窍丸。


  殿内的榻和宝座椅都辅了厚厚的驼兽皮毛垫,最上头是防尘的鸭绒丝织得的锦缎,低调又奢华。


  阿玉坊主年龄最长,他上了罗汉榻坐,众少们在东边的宝座椅入座,他们带的贴身护卫在西边入座。


  黎照带着小师弟,帮着上干果,将干果盒端上桌,他们挨着小姑娘坐。


  乐韵给每座泡了一壶茶,帅哥们自己斟茶。


  小姑娘家的干果,都是非种植的纯野生无污染干果,不仅口味正,还能为人体补充营养元素。


  阿玉坊主和青年们都没客套,愉快地一边磕干果一边唠嗑,渴了就喝茶,相当的惬意。


  乐小萝莉也难得放下自己的事与客人们谈天谈地,偷得浮生半日。


  黎照闲坐了一个多钟,拎走小师弟去上课。


  乐善:“……”嗷,好想长大,长大就不用上学啦!


  周少等人瞅着想黏着他姐姐的小乐善被观音殿的黎先生揪着后背衣襟像提溜小猫崽一样地提在手大步出了大殿,那叫个乐呵。


  没有小朋友在场,众少说话随意多了,也敢开些无关痛痒的小玩笑,顺带也分享了一个小道消息——听说方少媳妇怀孕了。


  古修世家的后辈青年中,已有好几个少家主结婚,比如永春拳g东那一支的继承者的少主的孩子都上小学了,还有镜濠那边的霍家少家主的孩子也能打酱油了。


  像一直非常低调的钟离家、符家翟家和万俟等等几家的少家主也早婚,赫连家的少家主也是英年早婚。


  是以,东方家的少主并不是最早结婚的青年,不过,结婚当年就有喜,倒是第一个,其他家的少家主其本都与媳妇磨合了二三年才生孩子。


  听说方家少主媳妇有喜,乐韵冲着周少露出如春阳一般的灿烂笑容:“周少,你和吉九小姐有没有当年结婚当年生子的计划?”


  众俟的目光唰地投向了周少和吉九小姐。


  吉九凤被瞅得不好消息,羞答答地垂下了眼。


  周少大大方方:“随缘,什么时候生孩子这种事强求不得,顺其自然就好,不论宝宝什么时候来,作为父母都是高兴的。”


  华少等人瞅着周少笑:“你们结婚,我们是要去喝一杯的,希望明年喝你的喜酒,后年喝姜酒。”


  “多谢多谢。”周少抱拳朝四下拱手道谢,无比坦荡。


  吉九凤脸微微泛热。


  吉九小姐在场,宣少几人也没使劲逮着周少开玩笑,问了吉家和周家的正席分别是一天,就揭过去了。


  乐小同学与众少愉快地聊了三个多钟,才去卧室换出来两只大箱子,将配制的药给每家一份。


  药装在木盒子里,各有十二香,一小袋药丸子和一块小小的木牌。


  小木牌不约两指宽,两指节长,是自然的原木色。


  待众少和阿玉坊主都拿了一只木盒子,她再解说用法:“香本的气味与市面上供佛用的檀香味差不多,如果是室内,有问题的人闻香约一分钟后就会有反应,如果是室外,时间可能要久一些,大约三分钟就能看到显著效果。


  闻香时间达到十分钟,必晕。


  临床反应一般是发热、头晕,像是感冒发烧或中暑差不多,有些人体质不同,还可能伴有干呕。


  药丸子是解药,将药丸子调成水效果服效果更快,如果人有问题,服了解药五到十分钟之内就会退热,如果是正常发烧和中暑,解药治不了。


  这是指正常情况,有些人的体质特殊,有可能原本真是中暑或生病发热,药丸子与他的体质不谋而合,刚好让他退了热。


  是以,为了不误伤自己人,出于安全起见,可再多做一次验证,取怀疑对象的血滴在木片上,如果木片颜色变绿或者变蓝,可以确定人真有问题。”


  小萝莉释得得详细又细致,周少姜少等人对于使用方法都没啥疑问,将验证方法牢牢记住。


  乐小同学也只让他们几家回去暗中测试,如果他们几家是安全的,说明其他修士家族也是比较安全的。


  当然,其他家族也有必要测试,只是将时间延后一些,等姜少等家族验证过后有了结果再筛查也不迟。


  其实,毋少原本用不着某种药,她仍然也要了一份,准备带回去交给师父,就算不用在测自家同门身上,可以测测附近的那些隐士中有没潜伏着毒宗的暗线。


  测试药拿到了,众少并没有马上回去,在乐园留宿了一晚,第二天吃了早饭才回他们各家在京的别院。


  而且,各家在京中又留了两天,直到小萝莉启程回了e北,他们也纷纷启程家族准备过年。


  不想走的阿玉坊主,也恋恋不舍的回宗门,主要是小丫头给了两他坛酒,要不然,他可能会赖到过年前三两天才会离开。


  任少毋少也回了家,万俟大少也取了一份药,万俟家没收什么身份不明的弟子,但是姻亲多,也不敢说嫁进来的那些人或嫁出去的姑娘夫家没有可疑之人。


  乐小同学将药交给了古修俊少们,收拾收拾行李,第二天就回家乡。


  蓝三帅哥又跟着撑门面。


  直升机飞到拾市机场加油,顺便将小萝莉放下去,飞机加满了油,蓝三载着黎先生和小乐善先回了九稻。


  直升机没停村办楼地坪,停在村后的田野里。


  蚁老看到小徒儿回来了,老开心了。


  乐爸周秋凤也高兴,美滋滋地张罗着做了姑娘爱吃的糯米汤圆存着,等着姑娘回来给小棉袄煮甜酒糯米丸吃。


  又炸了芋头芝麻球,去田里捉了自家养的禾花鱼放在池子里,还去找杀猪的屠夫预订了猪血和小肠,计划明早取了东西回来做血肠。


  夫妻俩高高兴兴地张罗着,蚁老看得都泛酸,瞅瞅,都是给他们姑娘准备的,咋就从没给他老人家做点小点心?


  这年头,女控家长啊,太偏心了!


  可惜,他吃味也是白吃了,原因就是没人发现他的那点小心思,不懂他酸溜溜的心情。


  乐同学在拾市机场下了直升机,乘巴士车去了市里,跑去了拾市的行政大楼外蹲守。


  她守株待兔的待了一个来钟,蹲守到行政部门下班,也终于守到了美人哥哥那只兔子。


  看到美人哥哥与几个同事出了行政办公厦的大院门,背着背包,穿着羽绒服的乐小同学,拉下围巾露出脸,飞奔着冲向美少年哥哥。


  美少年和同科室的同事们边走边说话儿,看到有人跑来,抬眼望去,看到自家小可爱,顿时就笑了起来。


  他也小跑了起来,跑了几米,将像小炮弹一样冲过来的小可爱拥在怀里,蹭了蹭她的脑门儿:“小团子这么早就回来了啊?一身聪明伶俐的小团子什么时候也变傻了,竟然蹲外面吹凉风,都不知道进里面的大厅等。”


  “我要是进大厦去了,被李先生他们知道了就跑不掉了,晁哥哥快走,万一被发现,李先生肯定会来逮我。”


  乐韵闻到了拾市一把手李先生的味道,还听到了他的声音,那位正大大厦下楼呢。


  她生怕被李先生给碰上,拉着美哥哥就跑。


  被小可爱拖着就跑,美少年哭笑不得,扭头冲同事们挥了挥手:“我妹妹来看我了,我先行一步啦。”


  突见乐小姑娘而惊愣中的几个青年,霍然回神,冲着晁少笑着答“好的”,他们看着晁少和乐小姑娘飞奔而去,一时也没急着走。


  等看不见那兄妹俩的身影,青年们转身就跑大厦大厅等着,等几位大领导们下楼,非常不厚道的“告密”,向领导们说乐小姑娘来了,将小晁同志给拐跑啦。


  李先生等领导们深感遗憾之际也没打电话找人,小姑娘将小晁同志拐跑了就跑了吧,反正明天小晁同志会回来上班的!

  今天逮不着小姑娘,等明儿小姑娘必定要去工地,再去逮她也不迟。


  踌蹰满志地计划着明天去逮小姑娘的领导们,乐呵呵的分道扬镳。


  乐韵拉了美少年哥哥急冲冲地跑远,避开了拾市的领导们,笑咪咪地抱着美哥哥的胳膊当黏人精。


  美少年拖着个当挂件的小可爱,去了有美食的街,先找家串串店买了串串,边走边逛。


  逛累了,兄妹俩再去餐馆吃饭,吃得八分饱,再去逛夜市。


  冬天的夜市,没有夏秋季时节那么多的人流量,但同样也热闹。


  美少年与自家妹妹小可爱东一钻西一钻,弄了一堆小吃,蹲在已经打烊的店铺前,吃得津津有味。


  兄妹俩玩够了,才去找了旅馆住宿。


  美少年也夜不归宿,他也订了一间房,住了一宿,早上退了房然后去吃早餐。


  美滋滋地吃饱喝足,小萝莉包袱款款,潇洒开溜。


  美少年送妹妹上了去房县的车再回去上班,赶到市政大厦还没迟到,人刚到办公室就被李先生给逮住。


  李先生找到人,劈头就问:“小晁啊,你妹妹呢?”


  “她回房县了。”美少年讪笑:“我妹妹生怕您们这些大领导抓到她聊天聊天聊工作,她闻风而逃了。”


  “她来拾市不是要去工地看看吗,怎么就跑了?”李先生目瞪口呆。


  “我妹妹说有贺董亲自带人在工地抓质量生产,又有拾市的领导们兢兢业业监督生产安全,工人们也勤勤恳恳,上上下下一条心,生产质量有保证,她不用去看也放心,就开开心心回家去当她的乖宝宝了。”


  美少年笑着解释,自家小团子怕跟领导们打交道,能偷懒就偷懒,他也留不住人啊,这真不能怪他是不是。


  “……”李先生只有干瞪眼的份,早知道如此,昨天傍晚就应该立即追上去把人截胡,请去公家招待所招待,那样她就跑不掉了!

  小姑娘放心了,李先生等领导们可没敢放松,每天都会有人去工地巡检,不论严寒酷暑,风雨无阻。


  乐同学乘车到了房县,先去三中溜跶了一圈,与罗班聊了聊,然后又去李大牛李爷爷家蹭了顿午饭,然后才心满意足地回家。


  她回到家已经傍晚了,没玩多久就到了晚饭时分,吃着老爹和凤婶当天新做的血肠,感觉成了最幸福的宝宝。


  第一千四八章 操心

  小萝莉终于回到家安心乖宝宝时,宣少也回到了家族。


  他带着贴身的护卫自己开车回家,比小萝莉更早约一个钟抵家。


  宣家众老见到小宸北回来,便知小姑娘应该回了e北, 他们当时也没问关于某种药剂的情况,吃了晚饭,家里的族老们去了书房议事。


  宣少将小姑娘特制的测试毒宗弟子的药交给了家中长老们,并详细地说了用法与用量。


  宣家族老都认真的记下了药的使用方法。


  聊了某种药,宣少才说另一件事:“小美女去秘境的日期定了下来,确定于明年中秋后启程。


  我本人是如何都不会放弃这次机会的,如无意外, 燕少他也一定会去。”


  宣家众老听说小姑娘确定了去秘境的日期,怔了怔, 先是沉默,转而又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宣老祖宗眉眼柔和:“我们轩辕家留下来的古训就是守护那个传说中的东西,轩辕家是这个民族的精神信仰守护者。


  即是守护者,自然肩负着守护之责,如果有一天有必要,全族以血荐轩辕也是我们不可推缷的使命。


  传承传了几千年,有些事实已经变成了传说,信仰之力已经薄弱,这个时候,如果有族人有机会去云游传说中的三千世界的某一界,开开眼界,是我们家族之幸!


  宸北啊,从大局来论,老祖是希望你去的,可你真的做好心理准备了吗?做好了有可能身殒异乡的准备了吗?”


  “老祖宗,我有心理准备。”宣少语气坚决, 每个字掷地有声:“身为轩辕族子孙,不敢忘古训, 没遇上贵人携带出去闯荡的机会是生不逢时,如今幸运的有小美女携带出去长见识,正是生当逢时,必须去闯一闯!

  如能籍此机会得以提升实力,且平安归来,是我之幸,若不幸身殒他界,是我之命!”


  “好!你不惧生死,那就去!”宣老祖宗第一个给与了支持。


  众族老也无人反对,更无人劝,如果轩辕家的少主连去闯世界的勇气都没有,哪能指望他将来接过长辈们手中的守护之职,挑起领导整个家族的担子。


  家族少既然决定随小姑娘云游,归期不定,自然要有个合理的说法,宣家族老商量的结果就是年后让少主去蓬莱岛,在那里先呆几个月, 明年八月前秘密回来。


  然后, 宣家对外就说是宣家少主去曾姨祖母家探望长辈时机缘巧合之下顿悟了, 在蓬莱岛闭关。


  那样一来, 哪怕宣家少家主十年八年不现身,别人也会信以为真他是在闭关修炼。


  宣家众族老们协商出了结果,改而就讨论让小宸北去秘境时需要带什么。


  当了空气的宣少:“”他要不是当事人,也会认为长辈们商量的事跟自己没半毛钱的关系。


  宣家众老完全忽略了孩子,暂时没想到咨询他的意见,个个兴高采烈的出谋划策。


  回到自家长辈身边当乖宝宝的乐韵,心情超好,第二天也溜跶溜跶地跑周满爷爷八婶奶奶家和程五家张三奶奶家和刘路家去串串门,蹭红薯干、花生、盐炒蚕豆等土特产小吃吃。


  她小甜嘴,喊人喊得老人们听得骨头都要酥掉了,哪怕她一天去三次,每次都能蹭到几捧零嘴。


  蚁老岩老被小丫头乐此不疲地串门蹭零嘴吃的操作给惊呆了。


  乐同学也就撒欢了二天,第三天就不爱跑了,真正的当乖宝,老爸凤婶怕她进厨房受烟熏火燎损伤皮肤不让她下厨,她听话的“君子远疱厨”。


  老爸凤婶不让她去做喂鸡鸭猪牛那样的脏活,她也不去抢活干。


  没事可干,她除了每天清早拎了弟弟去田野里晨练,每天上午再给弟弟上半天课,其他时间就呆在二楼画乐园增建房舍的图纸。


  冬天没啥事,乐爸周秋凤在天气干爽时就去打柴,天气略不好就去翻地,或者也去帮人采摘果子。


  周天明和奶奶、爸爸李姨在乐韵回到梅村的第二天也去了乐家一起吃了顿饭,他在家也没闲着,研究了汉市的众多企业单位,挑选出了工作对口的几家,向自己最中意的一家公司投了简历。


  月中的时候,他去汉市面试,而且相当顺利,过年就去报道上班。


  在家陪奶奶的周天明,每天早晚接送曹冰月,其他时间不出去串门时也自己学习。


  最高兴的要数曹冰月,每天上学回家时有大哥哥接送,妥妥的成了炫哥狂人。


  当乐善回来了,曹冰月就不太想上学了,可惜,她与乐善学得不一样,她不想去上学也得早出晚归。


  乐善无论是在家还是在首都,除了学习就是习武,总体上没啥变化。


  冬季的农村,生活节奏慢,日子非常悠闲

  日子过着过着,转眼就到小年。


  蚁老岩老也知道小丫头明年将闭关,在乐家过了小年,也分别回宗门回家去过节。


  黎照也回了琼岛。


  小师兄回宗门去了,乐善的老师也只有姐姐一个,也更加黏姐姐,能当挂件的时候坚决不走路。


  队里只有自己一人在乐家,蓝三帅哥可勤快了,除了每天早上晨练,天天帮着干活,连煮猪食都学会了,还做得得心应手。


  过了小年,杀年猪的人一茬接一茬,日子也过得更快,一转眼儿就到了除夕。


  燕少过年的当天,将外公接去了自家的那个小窝,陪外公吃了午饭,下午回了贺家承欢太姥姥膝下。


  贺家老少都去了山顶别墅过年,除了还在留学的贺小十六和在部队里需执勤的人,其他人都回了京。


  小龙宝难得回来,贺家老少们非常高兴,热热闹闹地吃了年夜饭,又坐着守岁,迎接了新一年的到来。


  燕少在贺家陪长辈到初二,初三早上回了他自己的小窝陪外公。


  初五这一天,山翁老人进京,找到了小徒弟的小窝,师徒俩几年没见,少不得好好的庆祸了一番。


  席间推杯换盏,好不热闹,燕老和老兵哥们都喝了个烂醉如泥。


  唯有千杯不醉的师徒俩跟没人事似的,燕少将人安置好,与师父秉烛夜谈。


  “你说小姑娘将带你一起去秘境?”山翁老人得悉徒儿请自己请京的目的,十分震惊。


  “对。”燕行再次加肯定:“小萝莉这次预备带我和宣少一起去,她说我和宣少与那个秘境有一些缘份,让我和宣少自己考虑,宣少一定会去,我无论如何也想去看看。”


  山翁老人沉吟了一下:“你考虑好了,我尊重你的选择。你本来有公务在身,要保护小姑娘的家人,你若不放心,我来京中住进乐园或去e北镇慑江湖人氏,非江湖方面的,得你自己提前做好安排。”


  “师父,我会安排好的,如果再有您暗中照顾,我自然更放心。”燕行心头酸涩:“这些年来,我没曾在您膝下承欢,反倒总是连累您为我操心,徒儿不孝。”


  “说得什么傻话?我就你这么个关门弟子,不为你操心为谁去操心?

  你决定要去闯荡,那就做好万全准备,先把该安排的安排妥当,需要带什么也要提前准备妥当。


  你跟去秘境是为见长识,提升自己,带不带什么资源回来不重要,所以,去了秘境,不要想着收集资源带回来,只需紧着你自己用就好。


  跟随在小姑娘身边一定要听小姑娘的,也要与宣少好好相处,别成为猪队友拖小姑娘的后腿。


  你不听话,回头小姑娘来告状,师父可不会护着你,说不定会将你绑起来再送货上门。”


  讲真,山翁老人真不怎么担心徒弟的安危,小姑娘竟然愿携带小龙宝和宣家小子一起去秘境,说明两小子不是薄命之人。


  他和师兄为小龙宝推过命,小龙宝在三十岁前命运坎坷,还有一死劫,熬过了前面的劫难,后面就是否极泰来。


  秘境虽然是未知之地,只要小龙宝和宣家小子听话,不狂傲自负,有小姑娘罩着,他俩秘境之行必定有惊无险,并全须全尾的回来。


  师父不嘱咐还好,一开口就嘱咐让自己别当猪队友,燕行气闷不已:“师父,我看起来是那么不省心不懂事的人吗?我什么时候是猪队友了?”


  “你觉得你不是,小姑娘有可能觉得你是,毕竟古修聚会那次,你可是有猪队友的前科,还把小姑娘气得要退货。”


  “”燕行噎得哑口无言,那年的那桩事是揭不过去了吧?


  山翁老人将小徒弟给噎得反驳不来,顿觉神清气爽,像这样,偶尔逗逗小徒弟也不错哟!


  师徒俩一个心情大好,一个苦着脸,但并不影响秉烛夜谈。


  谈着谈着,就是谈修炼感悟与心得。


  总体来说,山嵡老人对小徒弟的进步挺满意的,他在徒弟小窝住了两天,当小徒弟上工了,他去拜会白云观的楼老观主。


  楼老观主见着历来鲜少入世行走的山翁老人,怪惊讶的,搞不懂他怎么有兴趣在正月出来溜跶。


  山翁老人会说真话吗?

  当然不啊,他老人家一脸淡定的表示他突然心血来潮,感觉外出走走可能会有所收获,所以顺从本心,外出走一走,访访老友。


  楼老观主就算心里不信,也没穷追不舍的问个没完,留老友小住,三五不时的来一场清谈。


  第一千四九章 另一层意思


  美少年去年春节值班,这一年春节轮到他休假,他于除夕当天才飞回首都陪家人过年。


  年后去给外公拜了年,等两个姐夫回晁家来拜了年, 没与小伙伴们碰头,假期又将结束,匆匆地回了e北上班。


  宣少在家过了年,初八去蓬莱岛给曾姨祖母拜年。


  宣家主也去一起去了,他在蓬莱岛住了两天,带着自己贴身护卫回了家,少家主与他的四个贴护卫一并留在了蓬莱岛。


  玉岛主的丈夫仍在闭关, 她听闻小宸北要随小姑娘去秘境, 喜出望来,立马就带着人帮孩子赶制一些最传统的汉服。


  宣家主从蓬莱岛返回,安排了家族排第三的孩子进京驻守四海来客茶楼。


  宣三少领命进京,兢兢业业地当值。


  别人忙,乐小同学可闲了,除了正月初一那天因来乐家拜年的小孩子们多帮着忙了一天,其他事有老爸和凤婶张罗,她就是闲人一个。


  放寒假回家过年的周天晴曹清月和陈晓竹,没事就往乐家跑,找乐姐姐指导功课。


  就算她们与乐姐姐不是一个专业,乐姐姐将她们的教科书看一遍,比她们理解得还透彻。


  有个全能学神榜样在前,三个小美女学习起来也是相当拼,不仅要学现有的学科,也开始提前接触研究生课程。


  周天明也是高材生,但周天晴和曹清月很少去问他, 都爱跑乐家找乐姐姐。


  幸福三人组的寒假过得有滋有味,不过,她们的轻松寒假也只持续到元宵节, 过了元宵节就返校上课。


  周天明比他们更早离家,于正月初八就去了汉市的公司报道。


  乐同学在家呆到正月十八,等过了元宵节的蚁老和岩老来了乐家,她才让蓝三帅哥和黎先生带了弟弟先回首都,她去了南疆x省。


  小萝莉去将小灰灰和小狐狸送回药植园,只停留了三天,带着两只小兽兽收获了年前种下的作物就回了首都。


  她回到乐园,傅哥就交给她一大叠的帖子。


  京中贵圈人家和完全不认识的人给的请帖,乐小萝莉一律收于箱底,只接受了古修家族的拜访。


  古修家族除了与小萝莉私交甚笃的宣家周家华家吉家姒家姜家任家,以及赫连家、吕家江南陈家和澹台家、港城的霍家都递了帖子,还有符家、风家、东方家、纳兰家、祁家、虞家。


  众青年们于3月14号这一天登门拜访乐园。


  方家是东方少主和他姐姐东方金枝,兰家是兰四少和兰七少,祁家有曾在青大就读的祁六少祁天泽和祁家女天才祁天绣。


  符家是女天才符景娴,风家是风末苹,陈家少主带了妹妹陈诗岚,霍家霍十少也带了个人——他堂妹霍淑悦。


  虞家是虞少主亲自来拜访,他也带了一个堂妹——虞莤,是去年才大学毕业的小青年, 长相甜美,是个清纯小美人。


  澹台家来得是澹台寻欢,他现在彻底自由了,澹台家主干脆让小孙子驻京,多多与古修青年俊杰们相处。


  众家青年们由新上任当值的宣三少率领,开车前往乐园。


  他们的车子进园后停倒座房前,万俟大少代为迎客,引众俊少去嫏嬛书院。


  乐园的东院“嫏嬛福地”一般情况下不接待客人,就算这次是本年古修家族青年第一次拜访也不例外。


  任少和毋少也在元宵节后又返回乐园,他们俩协助小萝莉从东院将水果盘和坚果盘搬到了客厅。


  乐小同学在堂内罗汉榻前站着等待访客。


  当看着一群俊男美女,她的思维有一瞬间地跑马——这莫不是变相相亲的节奏?


  那些女青年当中只有陈少主的妹妹算是受约而来,她去年冬曾与陈少主提过一嘴说陈少家妹妹来了京都,欢迎她有空来乐园做客。


  有联姻意思的古修家族,大约是见青年后起之秀经常往乐园跑,所以让家族子弟借拜访的幌子来了京中小驻,借机来她的乐园,待青年男女碰面次数多了,了解深了,谈婚论嫁就是水到渠成的事了。


  这一招就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要不然,古修家族的女青年们前些年都没见来京,怎么今年一个接一个的跑来了,还会不约而同的往乐园递帖。


  万俟大少将客人引进书院的会贤厅,又麻利地倒茶。


  宣家少主在家排行第九,天赋最好,宣三少天赋不及弟弟,在兄弟们当中却也不差,人也长得俊美。


  宣少的俊,是水青水秀的灵秀之美,宣三少的俊,是疏朗清阔的俊,比之他九弟多了一份古之侠者具备的豪放之气。


  乐小同学去宣家时与宣三少见过面,所以也算是熟人。


  曾经见过的熟人自然不必特别介绍,仅霍十少带的堂妹是第一次见,宣三少帮介绍了一回。


  客人与主人见礼时,也将礼物给了主人。


  任少和毋少帮忙接了礼物,放在一角。


  寒暄过后,主宾们坐下。


  众俊少仍然没谁坐上座,罗汉榻的客座一边仍是虚席以待。


  客人坐下,万俟大少给客人端茶。


  乐韵假装不知宣少为什么没来京,好奇地问宣三少:“宣三少,令九弟怎么没来京继续追求他的厨师大道了,难不成他觉得修行百艺样样有趣,准备改弦易帜,另修一门技艺?”


  “舍弟正月去蓬莱岛给长辈拜年,机缘巧合下突然顿悟了,为了不错失良机,长辈留了他在岛上闭关修炼,待他什么时间出关了才能回家。”


  宣三少已经被问了n次,应对起来得心应手,无比自然。


  方少等人忍不住嫉妒宣少,那家伙天赋本来就比他们高,又顿悟了,等他出关,修为必然会拔高一大截,与他们拉开的距离会更远。


  “宣少天赋卓绝,又刻苦勤奋,道心坚定,实乃我辈楷模。”乐韵赞美起人那也是连眼都没眨。


  “小美女过奖,舍弟虽有几分天赋,却是当不得小美女如此盛赞,小美女才是真正的天赋过人,智多近妖,当得起盖世奇才。”宣三少谦虚得回谢。


  乐韵:“”哎妈呀,别商业互吹啊,她扛不住的!

  万俟大少瞅着小萝莉那无奈的样子,忍俊不住:“得了吧,宣三少你和小萝莉不要再商业互吹了,宣少和小萝莉都是妖孽级的鬼才好嘛。”


  “哪里哪里,舍弟比不得小美女,像燕少那样的天才才是古修界的青年妖孽”


  宣三少不厚道的祸水东引。


  他也成功了,姜少周少等人也纷纷附合,并且感慨燕少他是个被公职耽误了的修炼天才。


  众家拜访乐园其实没啥正经事,就是新一年互相走动走动,联络感情。


  不管他们是什么目的,新年第一次正式拜访,乐同学自然也大气,中午留饭款待。


  留饭归留饭,乐同学可没一直陪客人说话,她坐了一个多钟就回东院给弟弟上课。


  万俟大少和任少毋少帮忙将礼物搬去东院,再回书院招待客人,坐了一阵,第一次来乐园的人去逛园子,其他人去了上房中堂。


  黎先生给小师弟上了两个钟的课,再去凝翠轩给小萝卜头们补课,下了课去了群英殿西阁与古修青年们见面。


  古修家的青年们在饭前就被万俟大少陪同移驾群英殿的西阁,午饭摆在西阁内,共四桌。


  傅哥等人与大小萝卜头在五味橱的餐厅吃饭,就连乐善也没去群英殿,他和小朋友们一起,自由自在。


  小萝莉给古修家族面子,在群英殿西阁摆席招待了一顿,却没留客人在乐园住宿。


  吃了午饭,古修青年们又歇了一阵,告辞而去。


  万俟大少送走了一群俊男美女,关上了大门,去了东院,帮折礼物。


  礼物放在九德堂。


  黎先生也兴致勃勃地拆礼盒,一边问那些客人来乐园有何贵干。


  乐韵嘀咕:“不知道啊,他们只说新一年了,新年新事,所以互相串个门。我感觉有些家族有想借乐园搞相亲大会的意思。”


  “甭说,还真有那个味道了。”毋少恍然大悟:“我就说看着突然聚集的女天才们总觉得那里怪怪的,原来还隐藏着另一层意思啊。”


  “有你这个女修在乐园,各家派青年女弟子来京,也方便来找你玩是不是。”任少意味深长地瞅了瞅毋少。


  “怎么可能,难不成谁约我玩我就会带她来乐园吗?我客居乐园是因为我和小萝莉有深厚的感情,古修界的女弟子与我做朋友是我的个人人际关系,见面吃饭另约去处,我又不傻,不可能自作主张的领来乐园。”


  毋少一副“你当我傻的表情”,她又不是二愣子,真当乐园是自家的,谁找她玩就傻不拉叽的带人来玩。


  她要是脑子那么不好使,哪可能混到跟小萝莉称兄道弟的层次。


  毋少反应挺快,任少笑而不语。


  黎先生震惊脸:“小师妹呀,他们不会是想让女青年们来你面前混个脸熟,然后让你给你哥哥牵红线吧?”


  “有可能吧。帮青年男牵红线风险太大了,我是坚决不干的,我脑子又没进水,更不会自作主张的给我家美哥哥介绍对象。”想让她帮牵红线,门都没有!

  黎照任少毋少低眸偷笑,谁想当晁少女朋友,搞不定这只小萝莉一切都是白谈!

  第一千五十章 吃了闭门羹


  拜访了乐园回到各家驻所的古修青年们,都先后给家里去了电话,说了乐园行的经过。


  一趟乐园行,好像有收获,又好像没有,反正小姑娘绝口没问古修女弟子们怎么有空进京,也没邀请女青年们有空去乐园玩。


  同样,小姑娘也没有厌恶他们的这次拜访,


  宣三少也给家里打了电话,说完正事,感慨了一句:“我琢磨着小姑娘在看到众家的女弟子们应该就看出端倪来了,她是看破不说破。”


  “小姑娘人精似的,能看不破?”宣家主听到了乐呵呵的,据说风家请了郝老当说客都不管用,她聪明着呢,怎么可能做吃力不讨好的事。


  宣三少挂了电话也一个劲儿的暗乐,谁家想联婚自己去提亲不就行了,偏偏有些人怕折了颜面,不想自己出马,想让别人出力,他家是值主,借新年拜访的理由也充足,他们是没办法只好顺了人这一回。


  他家配合了,架不住小姑娘她不配合啊,瞅瞅,人家决不打探各家女弟子们的现况,也不邀请人去乐园做客,

  小姑娘揣着明白装糊余,任你有千百种想法,任你怎么使劲儿,人家不接招,你能把她咋样?


  小姑娘理智过人,宣三少觉得就算有可能那些有想法的人家可能会经常来烦他,他也没啥担心的,反正小姑娘不邀请自己就不去乐园,其他人自然就没法与自己“结伴而行”。


  东方姐弟回了家族的驻点,也给家里去了一通电话,东方金枝坐在旁,等弟弟打了电话,问他:“金雷,你有没觉得奇怪,燕少竟然没在乐园。”


  古修青年们有什么事去乐园,燕少但凡知道都会闻风而动,而且,就算古修青年辈们没去乐园,燕少也经常往乐园跑。


  这一次,古修家族的人来京,燕少不可能不知道。


  “有什么奇怪的,燕少有公职在身,他这两年很忙,很多时候连休假的功夫都没有,去年国庆假的前几天没见人,元旦也没休假,他一旦有假就会去乐园。


  这次没见人,说明人不在京,要不然,就凭他以往总像老母鸡护崽似的护着小姑娘,哪可能缺席。”


  方少说了自己的见解,又古怪地盯着自家姐姐:“姐,山翁老人已经拒绝了。你该不会还惦记着燕少吧?”


  “我惦记着人有什么不可以?”东方金枝不爽地翻白眼,家中长辈在山翁老人那里探口风被拒,又不是燕少亲自拒绝,目前来说仍然还有机会。


  “姐,你省省吧。”方少泼冷水:“刘家与贺家家世相当,刘千金惦记燕少多年,他们还是一个圈子里的并且还有些交情,仍然被无情拒绝,你就更不用说了。”


  “什么叫我就更不用说了,我哪里不如刘千金?刘千金除了家世,顶多还多渡了一层金,那些并不能成为燕少找媳妇的必选条件吧。


  我习古武,有自保之力,甚至有必要时还能帮着保护家人朋友,比较起来,我比刘千金更适合。”


  东方金枝不赞同弟弟的看法,刘千金与燕少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她与燕少是古武修士,同样也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啊。


  方少默默地盯着姐姐看了几眼,叹气:“你的理由很强大,可惜,是你自己以为。燕少亲口承认说他有意中人,人还在国外深造。


  至今就连刘家也不知道燕少的意中人是谁,推测是科技圈里的,极可能是高科技类的人才,出于保护目的,贺家和燕少将消息捂得滴水不漏。”


  “……”听说燕少有意中人并且可能是科技方面的人才,东方金枝泄气地叹了口气,极度不甘心:“难不成真的没有一丝的可能性?”


  “要是有一点可能性,你觉得刘家会放弃燕少那样的金龟婿?”方少没好气地回了姐姐一句,又劝:“姐,还是把目光瞄向其他古修青年吧,可别步上刘千金的后尘,刘千金就是因为心有不甘明知没结果仍想纠缠,结果放跑了真心待她的青年。


  你看,古修家族那么多的好青年,像赫连家,姜少、吉少、华少辛少陈少他们,个个不差。


  你再看吉九,她就及时醒悟,选择了与周少结婚。


  原本我觉得周少和你很适合,现在周少也名花有主了,你再死抱着那点不苦心拖下去,到时连姜少他们也全有了对象。”


  如今的古修世家青年俊秀中与他姐年龄相当的人并不多,辛少吉少陈少比他姐少了好几岁,就算他姐有意,也可能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在京的俊杰中,与他姐年龄最相近的也只有姜少和赫连清辉、宣三少,还有个在乐园的观音殿弟子黎照。


  宣家一般不与古修世家联姻,宣三少就不要妄想了,黎照那里也没指望,东方家与小姑娘关系不亲厚,观音殿基本不可能与东方家联姻。


  如今没有婚约的也就只有姜少和赫连清辉。


  方少的个人意见,建议他姐与赫连清辉发展一下,姜少么,直觉没戏。


  东方金枝也知道弟弟说得对,只是,想让她退而求其次,于心不甘。


  她心里不得劲,没力气折腾其他,更没心情去邀其他家的女青年们逛街购物玩耍,在家族驻点疗伤。


  东方金枝没找别人玩,祁天绣经常约风末苹、符景娴她们玩,也与雪山女弟子李婉瑶联系上。


  风末苹和符景娴、陈诗岚比较投缘,也玩得来,与霍淑悦也相约去玩了一次,感觉可以处处。


  几人也曾约过毋少,毋少只赴了一次约,然后谁约她都推了。


  乐同学并没管古修青年们在忙啥,不是在教导弟弟就是钻作坊,要么就是在埋头画图纸,每天忙得无暇分心。


  就在古修青年们拜访过乐园的一周后,也在周六这一天,s省锡市乐家乐崚与乐姓中名声好的几个中老年人找上门。


  新年3月,将将是农历二月初,首都处于春寒料峭时,早晚温度低,人们冬衣未去。


  白天的气温高一些,也还是让人感觉冷。


  从锡市来的乐姓人,共有八人,五老三中年,都穿得极厚,不是羽绒服就是毛内衬的大衣。


  一个中年人背着包,有两位老年人由人搀扶着。


  一行人到了乐园的西大门外,按响了门铃。


  柴哥开得门,看到门口一群搀老扶少的中老年人,表情呆滞了一下:“请问您们……是来求医吗?有没有预约?”


  乐姓众人表情僵了僵,乐崚往前一步,客客气气地说明来意:“小哥,我们不是来求医的,我们从s省锡市来,姓乐,是……乐园主人太爷爷的同族,乐姓准备重修族谱,特意来找小姑娘商量。”


  “哦,这样啊。”柴哥点点头表示明白了,说出的话却非常的干脆利落:“你们找错地方了吧,小姑娘姓乐,小姑娘的太爷爷也姓乐,不信看看这门楣上挂的匾,上头标注了拼音,读音是le不是yue。”


  对于乐园主人为什么姓le,乐家人心里有苦说不出,乐崚能屈能伸,陪着笑解释:“小哥,关于小姑娘的太爷爷为什么改姓乐,牵扯到了一些陈年旧事,不方便言明,我们这次来就是为了修证一些族谱上的错误,有劳小哥帮给小姑娘说一声。”


  “小姑娘一直在做研究,不管谁来都不见,就是我们自己人也见不着小姑娘,你们没有预约,我也不可能为了你们的一点事去打扰小姑娘的研究工作。


  你们另约个时间,等傍晚吃饭的点儿我去找小姑娘,再将你们的话转告她,小姑娘见不见你们,我就不清楚了。”


  柴哥和他的哥们一样,脾气都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不是小姑娘提前交待的事,公事公办,想让他们徇私枉法私自放来访者进园,就两个字——呵呵!

  乐家几人来时设想过可能会不顺利,没曾想连门都不去。


  人在别人屋檐下,乐崚没再纠缠,识时务地听从了建议:“那我们明天上午再来,有劳小哥帮忙转告小姑娘,我们今天就不再打扰了。”


  柴哥点点头,回身进了门,将只开了一个扇形角度的厚重大门给合上,乐园继续闭门谢客。


  乐崚与同族们没在逗留,走到路道口等了一辆出租车,坐出租车回了他们订住的酒店。


  他们昨天下午就到了,为了见面的事,特意休息了一晚以养精蓄锐,谁曾想到连人的面儿都没见着。


  吃了一个闭门羹,众人回了酒店,好一顿长叹短吁,真不是他们杞人忧天,就凭今天这样的答案来看,只怕让乐水生的后代认祖归宗非常不容易。


  明知希望不大,他们仍然要努力试一试,毕竟假乐水生的事一旦传开,乐家在周边人中的名声将一落千丈,有可能影响青年辈的前途。


  如果乐水生的后代能认祖归宗,就凭乐韵现在的影响力,能将负面影响降低到到最小。


  甚至有可能不仅能消除负面影响,还可能令乐家家族跟着水涨船高。


  名人效应的威力非同凡响,有时真的可以“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第一千五一章 秘密

  柴哥说傍晚去找小姑娘,也是实话,小姑娘打见过一拨江湖青年之后就埋头搞研究,也没来大厨房吃饭。


  到了傍晚, 柴哥去了作坊,还没到屋檐下就先出声喊,先声夺人,免得造成误会。


  在精密仪器室打磨机械零个把的乐韵,听到柴哥说有事,停了活计,到门口开了门, 到了屋檐下。


  柴哥小跑着跑近, 开门见山说正事:“小姑娘, s省锡市乐姓人上午来了,说要找你求证些事,修改族谱。


  我说你在搞研究,不见客,没让他们进乐园,他们说明天上午再来。”


  “他们不走这一遭,我或许高看他们一眼,走了这一遭,只证明他们不过是群唯利是图的小人。”


  乐韵不在意地笑了笑:“我不想见他们,也不要让他们进乐园,他们明天再来,你和傅哥谁开门就将我上次说过的我太爷爷说了绝不认祖的原因说给他们听。


  再告诫他们别去e北,谁敢去e北打扰我家人的宁静生活,让他们做好被扒掉最后一层遮羞布的准备。”


  “好。”柴哥记住了,小姑娘不想见乐姓人的嘴脸, 打发掉了就是了,没其他重要事要说了,他赶紧回了大厨房,免得影响小姑娘搞研究的思路和灵感。


  已经到了饭点,柴哥去吃饭了,乐小同学回到精仪室,也回了星核空间,不想热灵食,也不想弄其他吃食,以灵果充饥。


  吃饱了,先歇一歇,再采收了一些药植,然后又回了精仪室继续加工零件,一忙又忙了个通宵。


  清晨的五点,她准时回了嫏嬛福地,拎了刚起床的弟弟去练功。


  在自家姐姐的监督和箯策下,乐善的轻功已经练到登堂入室的程度——那根为练轻功而准备的长杆已经竖了起来。


  让乐善沿着成九十度直角的长杆方式往上飞跑,他目前自然做不到一口气跑到顶,好歹也能跑到长杆中间区域。


  待轻功练到登峰造极,一口气跑上杆顶再上屋顶也不过是小菜一碟。


  在对弟弟教育方面“冷酷无情”的乐小同学, 看着弟弟一次一次的飞跑至长杆中段因后劲不足再难寸进从而凌空倒翻着落下来, 以金鸡独立或白鹤掠翅之势稳稳立住, 面上毫无波澜, 心头倍感欣慰。


  弟弟以轻功飞奔的姿势超帅!


  落地的姿势更帅!

  那种以锲而不舍的精神不断努力的身影最最最最帅!

  这么帅的弟弟,是她家的,自豪感爆棚!

  满心自豪感的乐小同学,以云淡风轻、雷打不动的超凡脱俗的态度,监督弟弟做完晨练,收工,洗涮了去东院的厨房吃早餐。


  黎照堪称最合格的小师兄,小姑娘每天监督小师弟晨练,他承担做营养早餐的重任非周末卢克没回来,他做三人的早饭,周末卢克回来了,做四人的份子。


  吃了早点,乐小同学带着弟弟和卢克先休息十来分钟,再散步半个钟,然后检查他们的呼吸法练得如何。


  之后就是每天必修课,教弟弟武术,大小萝卜头们不家,教完弟弟就去作坊,周末则再给大小萝卜头们上武术课。


  乐小同学按班就步的给弟弟上课,她开课不到一个钟,还不到上午九点,s省锡市乐姓人再次登门。


  一行人再次到了乐园的西大门,又一次按响了门铃。


  过了好一会儿,乐园厚重的大门才被从内开启出一角。


  当有人从门内出来,乐崚等人发现门卫不是昨天的那人。


  这次,傅哥开的门,手里还拿着一只牛皮档案袋,看到门口老少们,表情淡漠:“小姑娘知道你们为什么来,她说她与你们没有什么好说的,将李贞娘和她奸生子只从乐水生名下挪出去后,从此天下太平。


  关于姓氏,小姑娘说她家太爷爷为le 氏的立姓始祖,自立姓日起即姓乐,后代子孙世世代代姓le,与你们锡市乐姓和h南乐姓永不论亲。”


  乐家几位老人,神容激愤:“怎么可以这么无情!乐水生的事是他自己的家务务,与乐姓先祖何干?乐水生和他的后身上流着的是乐姓的血,却不认祖宗,分明是数典忘祖!”


  “你们为什么想要小姑娘重归乐姓,你们心里清楚,小姑娘心里也清楚,她不见你也是为了给你们保留最后一点颜面。


  既然你们要说乐源老太爷和小姑娘数典忘祖,有些事就得提一提了。”


  乐姓人的反应都在小姑娘的意料之内,傅哥怜惜地瞅了瞅几个老年人:“你们说乐源老太爷数典忘祖,那么问你们,当年乐水生为家族生意奔波时,你们家的长辈们趁着他不经常在家,勾结掌柜做假帐,私下侵吞蚕食了乐水生一房的店铺又算是什么?

  你们锡市乐姓与h南乐姓本宗,暗中勾结人故意去乐水生一房的店铺买东西,再说是以劣充好或卖假货,败坏人的名声,最后弄得人家店铺破产,又算什么?

  你们的先辈掏空了乐水生的店铺和田庄,还低价卖了乐水生一房的田庄铺子说是去铺子的空缺,甚至拿了乐水生一房的进帐去赔偿去抵你们先辈欠的债,这又怎么说?

  还有”


  傅哥在那里揭人过往,几个中老人神色剧变,矢口否认:“你胡说八道!我们先辈堂堂正正,从没做过亏心事!”


  “你说没做过就没做过么?有些事,人在做天在做看,不是不报是时候不到,不信你看李贞娘,她和乐金生做得有多隐秘,还不是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傅哥凉凉地反驳了一句,又继续:“远得不说乐水生先辈迁居锡市时给乐姓捐了多少的祠田和田庄,捐了多少钱给族里建祠建私塾,送了多少乐姓子弟读书,那些事太多,一言难尽。


  就说近点的,乐水生被害后未死,养好伤回过锡市乐氏祖居地,还找过那时当族长和族中声望最高的三位长辈,想请族人主持公道,那些人又是怎么做的?


  那三位都是道貌岸然心思龌龊的伪君子,为了所谓的家丑不能外扬,竟然让乐水生将错就错,让乐水生与乐金生互换身份,就此将事情掩盖过去。


  乐水生坚决不同意,三个冷血阴险小人为了防止乐水生将事泄密让乐家没脸,竟然合谋意图将水生灌醉,暗中弄死以绝后患。


  乐水生历经困苦,警惕心高,发觉不对,连夜逃走,才得以保全性命。


  就那样的同族,换你们,你们会认吗?


  要不要说说当年的那三人是谁?你们当中可是有两人是那三人的后代呢。”


  “不可,不可能,你一派胡言!”


  “你血口喷人!”


  几个中老人气愤填膺,坚决不肯否认自己的先辈是冷血之人。


  乐崚在门卫说乐水生曾经回过乐氏祖宅,痛苦地垂下了头,同来的几人气愤难当,他一言不发。


  想反驳又不知要何反驳的人,看到乐崚没说话,叫他:“乐崚,你倒是说话啊,人家空口无凭诬蔑我们的先辈,你倒是有点反应啊。”


  乐崚慢慢抬起头,面色难堪:“你们让我说什么?他说的都是真的。乐家先辈确实对不起乐水生一房。


  乐水生出事后确实回过乐家找同族长辈们主持公道,以正家风,当时当时的族长和两位族老,收了不少假乐水生的好处,偏向了假乐水生,也确实想做掉乐水生灭口。”


  “不可能!”


  几个中老人像遭了雷劈似的,不敢置信地望着乐崚。


  “是真的。”乐崚像被压了千斤重担,头沉重得抬不起来:“当年的三人,一个是老族长,一个是我阿爷还有一个是阿嵛你家阿爷。


  他们本来是灌醉了乐水生,让我阿爹阿叔和阿嵛的阿爹半夜动手将乐水生绑起来沉井,乐水生后来逃掉了。


  我阿爷和我阿爹,与族长、阿嵛你阿爷他们唯恐乐水生哪天回去复仇。后半生最怕半夜有人敲门。


  老族长和我阿爷阿爹阿嵛他爷他们大抵是受不了良心煎熬,都不长寿,大约也是良心发现没将秘密带进棺材里去的,告诉过自己的儿子。


  我阿爷临终前将我爹和我叫到床前,也说过这件事,说如果如果哪天知道乐水生在哪,让我和我阿爹代他去磕头认错。”


  乐嵛也是第一个指责乐水生和他后人数典忘祖的人,乍听乐崚说他阿爷当年也是想将乐水生灭口的人之一,整个人都站不住了。


  他的腿像打摆子似的抖,不停地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我阿爷阿爸他们光明磊落,不会做昧良心的事”


  傅哥看着几人的脸色惨变,不咸不淡地又补充说明:“乐源老爷子改姓后,为了不令后代子孙再被所谓的同宗同族拿捏欺负,将他那一支从h南迁徒锡市的前因后果,以及他一支人至他的遭遇完完整整地记录了下来,列在了开宗立姓的族谱之首。


  小姑娘念着她太爷爷父母和先辈定居锡市与乐姓人的那点子比纸薄的情份,一直没公开先祖遗言,也是为你们保留最后一点遮羞布。


  小姑娘说了,你们要是连这最后一点遮羞布也不想了,她会如你们所愿。”


  乐崚沉默了一会,艰难地提出自己的请求:“小哥,能不能请你帮我去跟乐韵说说,我想亲自见见她,跟她说几句话。”


  “不是我不愿意跑腿,是小姑娘说你们不值得她浪费半点时间。李贞娘和她儿子们找你修改族谱那天,你们几个老人碰面商量时,你们私下里说了什么?

  再后来在乐润他们归还乐水生的产业时,你们又是怎么想的?


  有句话叫‘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有些事可不是只有天知地知和你们当事人知,说不得还有第四人也知,小姑娘恰巧全知。”


  傅哥心里也好奇,乐姓人究竟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让小姑娘厌恶那些人,连面都不愿见。


  “”乐峻乐嵛与在场的数人,先是大惊失色,下一秒就是心惊肉跳,后背冷汗直流。


  他们整个过程中,私下里可并没说乐韵什么好话!

  他们乐姓的田产,其中有部分就是乐水生一支捐给族里的,还有一部分是族里帮乐水生管量里给攥在了手里,变成了公有。


  另有一部分是后来的假乐水生“捐”给族里的,曾经有段时间虽然家族的田产店铺一度归公,再后来又返还了大部分,平增分配下来,乐姓家家有份。


  乐姓人现在之所以都过得不错,都得益于那些东西。


  他们也怕乐韵索回那些东西,对乐韵追索祖产的行为自然没什么好评。


  现在人家告诉他们,他们私下里所说所做全被乐韵知道了,这这不是要人老命!


  “你们啊,别想着沾小姑娘的便宜,也千万别去e北打扰小姑娘的家人生活,要不然,小姑娘较真起来,八百年前的旧事都能给你挖出来。


  我手里的这份东西,本来想给你们看看的,乐崚竟然知晓了乐水生曾回过家族的事,就暂时不公布,反正,相信你们也绝不愿意看到这些。


  我言尽如此,你们和乐姓人往后且行且珍惜,也莫忘教导后辈堂堂正正地做人。”


  傅哥给了一句忠告,抱着牛皮档袋袋子转身进了大门,又咣的将大门关闭。


  掩闭了门,看到躲在屋后听壁角的钱哥柴哥和揭哥,无可奈何的翻个白眼,想听就出去听吗,何必偷偷摸摸。


  他也没管那三人,拿着档案袋去了东院。


  钱哥柴哥揭哥仍将耳朵贴在门上,听外面的人还有啥反应。


  门卫进了乐园,乐嵛等人盯着那重重合上的大门,脸上的冷汗也唰唰渗了一层。


  他们原本是想先去e北找乐韵的父母,想先说服乐清同意回锡市认祖归宗,再让乐清给乐韵做思想工作。


  又觉得如果先去e北,万一让乐韵觉得他们是欺软怕硬,是在威逼利诱她的家人而恼怒拒绝认祖,反而得不偿失,然后才先来首都乐园。


  幸好没有先去e北,要不然,乐韵听闻他们在他家她一定会杀回老家去,让他们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心有余悸的几人,不禁松了口气。


  转而想到门卫手里的那只袋子,猜着必定是见不得人的一些秘密,心脏又不控制的乱跳,几乎要步出嗓眼去。


  他们哪还敢死皮赖脸的拉乐韵认祖归宗,只求乐韵别在揭乐姓先辈的过往,给他们留着遮羞布。


  当下也不敢再在乐园门口逗留,匆匆忙忙回酒店。


  第一千五二章 信念教育

  乐崚乐嵛一行人没理由再在首都呆下去,赶紧订购了高铁票,下午就回了s省。


  他们临近子夜回到s省的首府,第二天才转车回到锡市, 也因在京中受了一波打击,心情欠佳,又一路风尘仆仆,回到家都没什么精神气,养了三四天才回神儿。


  缓过了气儿,知晓了某个隐秘的众人相约开了个圆桌会议,约见了乐峻,明面上是问他能不能将乐岳记乐金生名下, 其实是打探乐韵是不是在他们归产前几天来过乐家祖宅。


  乐峻自然坚决不同意将乐岳乐峤他们兄弟姐妹记到乐金生名下, 也坚持不修改乐金生的生卒年。


  在阿爸没抛妻弃子之前,不管是什么样的人,都是他们的阿爸,当阿爸选择了与李贞娘狼狈为奸,他就已经不是他们的阿爸了。


  所以就算乐金生实际没死,在他心中已经死了。


  乐峻不同意,乐崚等人也没劝,反正他们本来也不在意李贞娘和乐岳他们的去留了,他们在意的是乐韵究竟是怎么知道他们说了什么的。


  更想知道乐水生是不是真的还活着,在乐峻他们决定归还产业那几天时不是回来了乐氏祖宅。


  他们也如愿得到了答案。


  被问及有没见过乐水生,乐峻回想起那晚的事,仍心有余悸,将他们知道真相的那晚的诡异情况说了一遍。


  并且说出自己的见解:“我没有见过乐水生,在乐岏祖孙被挂天花板时, 李贞娘惊恐交加的哭求乐水生宽恕乐岏,说明李贞娘知道是乐水生做的, 乐水生那天可能就在老宅。”


  乐峻在描述乐岏被挂天花板的场景,乐崚等人听得毛骨悚然,也明白乐韵为什么知晓他们说过什么话!


  想到乐水生可能就在乐氏祖宅在乐氏,听他们说话,“看”他们在做什么,简直就让人不寒而颤。


  再想深点,如果乐水生真得到了某种神奇力量,看谁不顺眼,哪天半夜三更死将人掐死了,也没人知道人究竟是怎么死的。


  也难怪李贞娘不顾老脸,不怕身败名裂,自揭其丑的揭露了乐金生假冒乐水生的羞耻事,还主动提出修改族谱,并将祖产归还。


  比起死,丢脸又算得了什么。


  李贞娘和她儿子们也怕怕,不敢再霸占财产不放,老老实实地将乐家祖宅和一些产业双手奉还。


  知道了某个巨大的秘密,乐崚等人不敢讨论乐水生究竟有没在乐氏族居地盯梢他们的可能性,立马就开启正式修改族谱的正事。


  乐峻与乐崚见过一次面后, 也没再关心乐家如何修订族谱,关注点都在如何赚钱,如何教育子孙一途。


  他也没再关注李贞娘和乐岳乐峤他们在干什么, 直到清明节前两天,他终于听到乐岏他们的消息。


  还是一个爆炸性的消息——李贞娘、乐岏被抓了!


  与李贞娘和乐岏同时被抓走的,还有李贞娘的五个孙子,祖孙三代在从事加工非法品和运输转移非法品时被抓,可谓是人脏俱获。


  乐峻被人街坊告知说李贞娘和乐岏加工贩卖禁品被抓,整个人都呆了,李贞娘竟然从事非法生意?!

  乐崚与乐姓人听说李贞娘和乐岏被抓走,特意去打听了一下,得悉李贞娘有个地下黑作坊,一直暗中从事违法生意,三魂七魄都吓掉了一半。


  贞夫人栽了。


  亲身见识过了乐韵的恐怖手段,她怕乐韵对她外面的孩子下手,计划从每个私生子女的孩子中挑一个孙子送出国,让他们移居海外,以保留火种。


  要去海外定居,买房子、置办一个新家,都需要钱为支撑点。


  她手里握有一笔钱,可若匀分下去,每个人大约也就四百万左右,换算美金和欧元大约是六七十万的样子。


  为了尽快捞钱,只能铤而走险。


  去年年前,贞夫人怕乐韵仍盯着她,没敢行动,经过多方观察,直到年后仍没发现情况,她才伺机而动。


  原本想趁着清明时节将积压的货转移出去脱手,谁知神兵天降,将她的作坊、仓库给一锅端。


  而且不仅是作坊里的仓库被端,外面藏货的几个仓库,以及邻市的几个秘密仓库于同一天被端了个干净。


  李氏与乐岏、以及乐家的青年都有一点功夫底子,发现被围时,他们企图逃跑,谁知人家有备而来,队伍中有武术高手,不到十招就将他们放倒于地。


  贞夫人是在作坊被抓,乐岏则是在转运货品的仓库被抓,除了乐家的几个青年,另有李氏的两个私生女和私生子女的孩子也给当场抓获。


  除了与李氏有血缘关系的,还有她的几个心腹,以及她所网罗的一些专吃江湖饭的团伙成员。


  突袭的一支缉毒团队,不仅将目标人物全给缉拿归案,还查获了大量的违禁品,可以说是本年开年以来所破获得最大的一宗生产贩买违禁品重案。


  李贞娘与乐岏从事不法产业已久,并且还控制着一支非法组织的社会团伙,参与的违法事件不少,跨时长,需要时间才能捋得清所有事的来龙去脉,近期内自然不可能有结果。


  李氏落网的消息,仍然在第一时间反馈给了傅哥。


  傅哥在寒食节当天接到队长那边传来的消息,等到小姑娘快下课时去了东院,待小姑娘给大小萝卜头们上完课,就去截胡。


  乐韵让弟弟和大小萝卜头们先散了,与傅哥去了九德堂。


  傅哥也知道小姑娘忙,看着小朋友们跑过错了,也没进九德堂,在走廊里汇报情况:“燕少那边来了消息,李贞娘昨天落网了。”


  “咦,终于行动了啊?全抓到了?”乐韵有点点意外,燕某人说会有专业人员处理,过年时没动静,她还以为李氏暗中将东西处理干净,让她逃过了一劫。


  “名单上的人,除了一个叫李玫的人,一个不落的人脏俱获。”傅哥将队长那边传来的话转达:“知道你明天带小朋友去瞻仰英雄纪念碑和烈士陵园,蓝帅哥说他今晚带两个兄弟过来,明早一起去。”


  乐韵:“”她想说她带小孩子们瞻仰纪念碑,不会有什么危险,不用劳师动众。


  她也知晓,她说了也白搭,就算她说不用人保护,蓝帅哥他们必定口头答应,最后还是会出现。


  拗不过那群帅兵哥们,干脆任他们怎么安排吧。


  傅哥将李氏落网的消息告诉了小姑娘,赶紧回了大厨房,与兄弟们和郁奶奶带着大小萝卜头们开饭。


  乐同学和黎先生带着弟弟和卢克吃了午饭,她下午没钻作坊,带着大小萝卜头们在乐园里挑选开得最好的花卉,剪来再亲自扎成花束。


  大小萝卜头们从挑选花卉到把花扎成花束,全部亲力亲为,扎出来的花束虽然不完美,但却倾注了深情与真心。


  扎好的花束喷了水,养在桶里。


  小朋友们制作好了明天献给先烈们的花束,自发地去了大书房,找了记录先烈们的事迹的书籍看。


  蓝帅哥说傍晚到就是傍晚到,与他一道的是黑九和娃娃脸庄小满。


  仨人赶在晚饭前到达,与大家一起吃晚饭。


  黎先生带着小师弟和小萝莉也去大厨房吃晚饭,饭后,小朋友们照常学习英雄们的事迹。


  睡前,小朋友们全部去沐浴,洗澡洗头,将自己从头到脚清洗得干干净净,然后才睡觉,


  乐园的人,只睡了半宿,凌晨三点就起床,收拾整齐,全体出发。


  乐园的男男女女们,着装颜色统一,内穿白色或浅色的衣服,外面都是一色的黑色外套,一人背只小背包,怀抱一把花束,兜里揣个了小手电筒。


  傅哥揭哥钱哥柴哥和蓝三黑九庄小满将郁奶奶和小朋友们小姑娘护在中间,分别走在前面和左右两侧以后方。


  众人没开车没开直升机,集体步行,穿街过巷,朝着人民英雄纪念碑所在的方向前进,前进!

  一群人起五更爬半夜,走了一个多钟,靠双腿从乐园走到了立着人民英雄纪念碑的大广场。


  他们到达时,距离升国旗的时间还有半个来钟,广场上已经聚了来看升旗仪民众,也有人赶早来给纪念碑献鲜花。


  大小萝卜们都来过广场,以前是参加升旗仪式,并没有正式瞻仰纪念碑,这一次,是特意来瞻仰纪念碑。


  春寒未去,晨风冷冽。


  天未破晓,广场被柔和的灯光照亮。


  那块铭载着英雄们不朽精神的高大纪念碑,静静的耸立在大广场中央,无声沉默。


  进了广场,大小萝卜头们排成了两列,跟在了乐姐姐的身后,默默地走向纪念碑。


  奶奶跟在小朋友背后,蓝三和兄弟们也列队,排在小朋左右侧。


  一队人怀着无比虔诚的心,踏着整齐的步伐,笔直地走向英雄纪念碑,每一个人将腰挺得笔直,身姿坚挺。


  小小的队伍,没有千军万马的磅礴气势,却有一股铿锵之力,让人无法忽略。


  值守在广场的卫队,向着小小的队伍行注目礼。


  赶来看升旗仪式的一些民众,看到手捧鲜花的小队伍,也从四面围过来,默默地靠近,部分人员也自发的跟随着小队伍,慢慢走向纪念碑。


  小队伍迈着锵铿地步伐,走到纪念碑台队之下,昂头瞻仰高大的碑身,静默一分钟,才登台队。


  上了台队到了碑前,乐韵带着弟弟上前,在碑前曲膝半硊,将花束挨着碑石放好,再起身退到一边,后面的小朋友与蓝帅哥等人,每四人一组上前献花。


  排在最前的小朋友是卢克和初五,两小只走到碑前,半跪献花。


  在两侧的是黎先生蓝帅哥,两人同样曲膝半跪献鲜花。


  后面的一队接一队地向前,年龄最大的郁奶奶,无比恭敬的献上了花束,眼底泪花闪闪。


  献了鲜花,又列两列,小朋友们在前一字排开,帅哥们在后面列队,低头,向为国家独立、为民族自由而献出了宝命生命和鲜血的先烈们、人民英雄们致敬。


  向英雄们致敬后,以顺时针方向绕着纪念碑缓步而行,缅怀英雄先烈们。


  在民族危难之际,无数仁人志士挺身而出,前赴后继奔赴战场,以一腔血勇,以血肉之躯抵挡列强铁蹄和枪弹,因为有无数先驱者们的牺牲,才换来了民族的独立和自由。


  因为有心怀大义的先驱者们勇于牲牺,有后来者继承先辈遗志,继往开来的守护着国家,有无数无名英雄为富国强民而在各行各业默默付出,才有今天的盛世和平。


  英雄尸骨已化黄土,但,精神永不朽!


  小朋友们走得慢,一步一步地走,绕了一圈,又到了碑前。


  乐韵站在一侧,问:“记得我对你们说过的话吗?”


  “记得!”


  小朋友们仰头,声音有力:“弱国无外交,落后就要挨打!”


  “国在家在,有国才有家!”


  “不忘历史,知耻后勇!”


  “国富则民强,少年强则国强!”


  “华夏子孙,永不忘根。”


  “位卑未敢忘忧国,言微犹有报国心。”


  “富国强民皆有份,我以我血荐轩辕!”


  小朋友一句接一句,声音尤显稚嫩,却字字掷地有声。


  “好!”乐韵欣慰致极:“你们这一辈小朋友现在还是祖国的花朵,将来是祖国的中流砥柱。


  无数无名的有名的前辈们,从先烈们手中接过了保家卫国、建设国家的重任,默默的为国家为民族贡献了一生,他们年迈之时,再将重任托付给下一代,先烈们的精神就是这样薪火相传。


  我们不能让先烈们的血白流,更不能遗忘那段历史。。


  头可断,人可死,祖国尊严不可辱!

  先烈们的信念与精神,永远与我们同在!

  维护国家的统一和尊严,是身为华夏儿女炎黄子孙义不容辞的责任,富国强民也不是某一代人的责任,而是每个国民的责任。


  你们是国家的未来,将来是要接过先辈们的担子,挑起守护家国的重任,你们,任重而道远,当奋发图强,勇往直前,永不言弃!”


  “我们记下了!”大小萝卜头们仰着头,看着小姐姐,心中有火苗在跳跃,眼神坚定而明亮。


  “你们都是好孩子,要永远做祖国母亲的好儿女,继承先辈遗志继往开来,让那些为这盛世献出了宝贵生命的先烈放心的在九泉之下安息。”


  “明白!”大小萝卜头又一次热血弥胸,壮怀激烈。


  小姐姐学医救死扶伤,他们也要学小姐姐,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绝不能辜负祖国妈妈,不能辜负小姐姐!


  第一千五二章 晁二姑娘有喜了


  广场的灯光是柔和的,给人温暖的感觉。


  灯光不是特别亮,站在碑四周的人都看不到纪念碑的全貌。


  但,这一刻,在众人的眼里,纪念碑它金光闪闪,似一座巨大的大山高耸入云,巍峨庄严,神圣不可侵犯。


  小朋友们仰望着饱经风霜的玉石碑,眼里闪着小的火苗。


  那簇火苗叫——信仰!

  他们的小姐姐,在他们的心里种下了一粒叫“信仰”的种子,那颗种子会伴随着他们茁壮成长,终有一天长成参天大树。


  蓝三黑九庄小满仰望着纪念碑,心头热血沸腾,上一代的前辈们将守护家国的责任传递给了他们这一代的人,他们和无数兄弟们牢记使命,戌疆守边,安内攘外,刻不敢忘。


  如今,他们已迈入中老年之例,很快就要将肩头的担子交给下一代。


  而下一代的接班人正在成长!

  将来,新一代的接班人也将如他们一样带着一颗信仰之心,继先烈之遗志,矢志不移的为国尽忠,守护着这片土地,让这盛世久安。


  最让蓝三心怀激烈的仍是小萝莉,小萝莉心系家国民族之未来,她以她的方式默默地贡献着力量,并尽力为祖国母亲培养守护者。


  小萝莉她现在只收养了七个孩子,等七个收养的孩子和乐善长大,再一传十传百地传播着信仰精神,影响力是无穷的。


  一人的力量是微薄的,而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他们对小朋友们有信心,对未来充满期待。


  乐韵为大小萝卜头们种下了信仰信念的种子,做了总结:“人的一生会有无数次需要选择的时候,无论你们将来在何种情况下,在必须做出取舍时,你们要记得,在国家民族利益前,个人利益不值一提!

  在国家民族大义面前,个人恩怨皆是小事。


  你们只需谨记一个原则,那就是:祖国荣誉高于一切!祖国尊严高于一切!祖国利益高于一切!”


  一群男孩子情怀激荡,有力地喊:“是!”


  蓝三黑九庄小满同样喊出了一个“是”字,声若洪钟!

  在国家民族利益前,个人利益都是小事。


  在国家民族大义前,个人恩怨又算什么!

  傅哥揭哥柴哥钱哥亦满脸动容,小姑娘说得太好了!


  给大小萝卜头们灌输了一波理念,乐韵也收工,小萝卜头们还小,一次性教导太多,他们未必记得住。


  最后再向英雄们致敬,带着小朋友们转身,排队从台阶的西侧往下走,


  一支小队伍鱼贯而下,到了广场上又排列成四队,奔向国旗台。


  围观了小队伍们向英雄碑献花的群众,也涌向国旗台的方向。


  因为有很多来看国旗的群众,乐同学一行人没能近到国旗台附近,被人墙挡住了,他们便与群众们一起静候。


  人群只待了小会儿,城楼厚重的大门开启,护旗仪队迈着锵铿的步伐向着广场走来。


  小师弟太矮,黎照将小师弟背了起来。


  揭哥钱哥傅哥也将个子矮的小朋友背起来,让他们瞻仰国旗的风采。


  大小萝卜们头以崇敬的心情,目注着国旗冉冉升起,在空中迎风飘扬,心情激荡,久久难以平静。


  当国旗仪队进了城楼门,人群散向四面八方。


  每年的清明,都有大量市民向英雄碑献花缅怀先烈,部分观看了升旗仪式的群众去也赶早去了四周的店辅买了花,先去瞻仰英雄纪念碑。


  升旗仪式结束后,傅哥几人将小朋友放下地,和蓝帅哥他们护着小朋友和小萝莉撤离了广场。


  一行人到了街道上,找到了餐馆先吃了早餐,再去购买了鲜花,到公交车站乘公交车直奔烈士陵。


  清明节当天,扫墓的人千千万万,早上首开的公交车也挤得满当当。


  公交车到了烈士陵园,已经将近七点半点。


  扫墓的人从四面八方而来,陵园内外人流绎络不绝。


  乐韵也是第一次来革命烈士陵园,并不太熟悉革命先烈们安眠之地的具体位置,但傅哥他们熟悉,由他们带路。


  乐同学带着大小萝卜头们慢行,每走到一位革命先烈们的墓附近,便去瞻仰一番,集体向先烈们献一朵花,致敬。


  大小萝卜头们跟着小姐姐祭拜了英雄纪念碑,再身临其境来到陵园缅怀先烈,心中的感悟更深,对先烈们的敬仰之情再次升华。


  小朋友们怀着敬仰与感恩之心,向一位位长眠于地曾为民族做出了杰出贡献的先辈们致敬!

  烈士陵园长眠着著多的先烈,一行人一路祭拜,到中午时也才祭拜了小部分先烈,先找了个地方吃干粮。


  大小萝卜头们都有武术底子,走了半天并没有感觉劳累,傅哥等人也是常年训练的,走半天的路对他们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事儿。


  唯郁奶奶年龄最大,有些累。


  歇息了一个多钟,一行人又继续祭拜革命先驱者。


  为了照顾郁奶奶,半下午的时候,一行人收队,先下山,等明年清明再来陵园祭拜那些还没祭拜过的先烈们。


  出了烈士陵园,仍然乘公交车回家,路上换了两趟车才回到乐园。


  原本在乐园暂住的万俟大少和任少毋少都在清明前两天回了家,乐同学等人全体出去缅怀先烈,乐园无人值守。


  傅哥等人也不怕有人趁虚而入,蓝帅哥的团队那边有专人盯着监控,乐园有点风吹草动都瞒不过那些高精密的机械眼睛。


  乐园无人值守,从外归来的人,歇了歇,麻溜地张罗晚饭食材。


  大小萝卜头也在家休整了一天,第二天清早就爬起来,拎着东西回学校上课。


  万俟大少和任少毋少回家扫了墓,各自在家住了三几天才再次去乐园。


  过了清明节,乐同学只坐等5月来临。


  4月份,小萝莉除了带大小萝卜头们去扫墓参观纪念碑,没其他安排,新历5月有安排,五一节去喝吉九小姐和周少的喜酒,之后要去捐赠东西,大约5月下旬有义诊。


  没其他事,小萝莉又钻了作坊。


  她鼓捣自己的零件,两耳不闻窗外事,就在4月中旬第一周的第二天,被风风火火赶至乐园的萧哥给从作坊吼出来。


  被萧哥的狮子吼声轰炸得给从作坊里冒头的乐韵,一脸不解:“萧哥,你这么急三火四的,火烧老房子了?”


  “比火烧老房子还急,是十万火急的急。”萧哥一把抓着小可爱,拖着就走:“你二姐姐清明节那些天就感觉不太舒服,经常头晕,今天在画室里晕倒了,小乐乐快帮去看看怎么回事!”


  “身体不舒服,怎么不去看医生?”乐韵差点想跳脚,明明都有头晕的症状了还不当回事儿,非得等晕倒了上心。


  “我说去医院看看,你二姐死活不愿意,她说可能是天气乍寒乍暖不稳定造成的,休息几天就没事。


  你二姐以前每次感冒时,都是低烧伴随着头晕,以前往往一感冒就会拖上十天半个月。


  这次也是时有低烧伴随头晕,你二姐她说是感冒,我也以为她是感冒,何况你二姐对医院有心理阴影,她不愿意去,我也不忍心强迫带她去看医生。”


  萧哥心里急,拖着小团子跑得飞快。


  因为阿福清明节那几天就不太舒服,他嘱咐了李婶帮盯着些阿福,据李婶说中午的时候,阿福并没什么不对劲,下午去了画室。


  李婶也很上心,就守在外面,最开始没什么,大约过了一个来钟,听到板凳倒地的声响。


  李婶不放心,敲门问了问,结果没听到回应,赶紧进画室,发现福姐儿倒在了地上。


  萧少接到李婶的电话,立马扔下工作,直奔乐园来找小可爱。


  萧哥解释了原因,乐韵也没再问,跑到东院,让萧哥在月台下等,她自己飞奔进院,去取了一只药箱,又飞奔而去。


  乐园离萧少的小窝有点远,坐地铁得中转两站,坐公交车就更费时间了。


  为了不耽误时间,乐小同学去停机棚拉出直升机,载着萧哥赶路。


  萧少家的小窝,虽然不是别墅区,也是高档小区,绿化率很高,有草坪和活场所,有地方停直升机。


  到了地头,乐小同学将直升机停在一处草坪上,再与萧哥绕过了三栋楼才到萧哥家所在的一栋楼。


  萧少记挂着自己的媳妇儿,乘电梯到了楼层,跑到家门口开了门,又冲了进去,嘴里“媳妇媳妇”地喊个不停。


  晁二姑娘晕过去后,在李婶想扶她去客厅时就醒了,人没啥事,就是浑身无力,还有点低烧的样子。


  李婶将人扶回房躺着,结果晁二姑娘只躺了几十分钟就躺不住,自己又爬起来,跑客厅休息。


  李婶切了水果,晁二姑娘挑着吃。


  听到门响,两人望过去。


  看到急冲冲跑回来的萧哥,晁二姑娘瞪着眼睛,一脸不赞同:“萧哥,你怎么又旷工了?我这是老毛病,过个十天半个月就好了,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李婶正想去帮萧少接电脑包,看到后面跟着的小姑娘,喜出望来:“哎呀,小公主来了!快进来坐,咱家福姐儿天天都要念叨妹妹好几回,看来这是心诚则灵,真把人给念叨来了。”


  “哇,小团子!”晁二姑娘听说小可爱来了,一蹦三尺高,一把挑了竹签,激动地扑向粉团子。


  跟着萧哥的乐韵,踏进门时因有萧哥挡着,没看到福姐姐,当看到跳起来的某只她得叫“二姐姐”的美女,脸上的表情瞬间龟裂。


  萧少看到媳妇蹦了起来连蹦带跳地冲向小团子,吓了一跳,忙冲过去将人给搂住:“姑奶奶,你头晕还没好呢,你稳着些啊!”


  “我没事没事,萧哥你撒爪子,我要小团子,我要香香的小团子!”


  “你说没事不等于真没事,小团子说没事才叫没事。”媳妇儿见了小团子就像饿了三天的大狗狗见了带肉的骨头,萧少都快无语了,小团子来都来了,还能飞不成,阿福急什么急嘛。


  李婶瞅着恩爱的小夫妻,笑得合不拢嘴,赶紧先帮取走萧少肩头的电脑包放一边。再去招呼小公主。


  萧少将电脑包给李婶拿走,搂着媳妇摁着坐下去,然后才想起小团子,扭头一瞅,小团子站在那儿,一脸复杂地瞅着他和媳妇儿。


  他心里瞬间没了底儿:“小团子,阿福她没什么事儿吧?”


  “没大事。”乐韵无比淡定地回首将门给关拢。


  “没大事,那就是……有点啥?”萧少一颗心就像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能有啥,总不能是我撞邪了吧。”晁二姑娘给了萧哥一个大白眼。


  “呸呸,福姐儿说什么胡话,童言无忌,大风吹吹去。”李婶一听就给急上了,麻利地跑到窗子边开了窗,一边念“童言无忌大风吹吹去”。


  一波操作简直就是神操作。


  乐韵都看乐了,慢吞吞地挪到萧哥和福姐姐对面坐下,权当没看见萧哥那慌慌的小眼神,自己叉了片水果吃。


  小团子有心情吃水果,说明问题不大,但,萧少仍不放心,锲而不舍地追问:“小团子,阿福这样头晕加反复低烧,真没啥事儿?”


  “真没啥事儿,”乐韵幽幽地瞅着对面的两只:“就是怀孕了。福姐姐本身是过敏体质……”


  “怀孕”两个字,像惊雷一样滚过头顶,萧少被轰傻了。


  李婶也愣住了。


  晁二姑娘瞪大了眼睛,一脸呆相:“怀……怀孕了?”


  “怀……怀孕了?”萧少也像复读机一样复反了一句,下一秒,也“腾”地跳了起来,在原地转圈圈。


  “怀孕了怀孕了……”他一边念叨一边转圈,转了几圈,终于清醒了一点点,激动的一把扑下去,紧紧地抱住了媳妇儿。


  “媳妇儿,我们有宝宝了!”


  一个大男人搂着媳妇又亲又笑,那傻里傻气的样子,简直令人无法直视。


  李婶也回过神,欢喜得谢天谢地谢祖宗地感谢神灵。


  晁二姑娘先是发呆,反应过来先是惊喜,转而脸色又发白:“怎么办怎么办,我这些天吃了不少感冒药,会不会影响宝宝发育?”


  第一千五四章 保胎

  福姐儿怀孕是大喜事,李婶正想给二夫人二爷打电话报告喜讯,猛不丁地听福姐儿说到吃过感冒药的事,也慌了神儿。


  萧少也差点被一盆冷水给泼了个透心凉, 终于又想起小可爱,急惶惶地望向对面:“小团子,阿福她有没被药物影响?”


  晁二姑娘也想起自家小团子,可怜巴巴地问:“小团子,宝宝他有没事儿?”


  乐韵气得翻白眼:“现在知道慌了啊,讳疾忌医的时候哪去了?那么小的小蝌蚪刚着床就遭到了一波又一波的打击, 你们自己想想还能没事吗?”


  萧少晁二姑娘面色一点点的惨白了下去, 虽然他们没有盼盼星星盼月亮的盼孩子,但第一个孩子的到来却是意外之喜。


  这意外之喜却即将变成意外之痛。


  李婶自责地快哭:“都怪我粗心大意, 明知道姐儿不太舒服也陪她去医院,也没告诉二爷二夫人,我要是上点心,也就不会这样了。”


  “李婶,这跟你没关系,”乐韵赶紧劝慰自责不已的李婶:“我二姐这货是什么脾气,我还能不清楚,晁家的八个大家长也常常拿她没办法,她哪会听你的,你就是把拉到了医院门口她照样会找借口逃走。”


  晁二姑娘垂下了头,手覆上了小腹,满心愧疚,肚子里有了条小生命,可因为她的固执,小宝宝可能连看看世界的机会都没有。


  孩子极可能保不住, 萧少心里难过,还得强打起精神:“小团子,现在怎么办?”


  他只希望如果真的没办法必须要流掉孩子,能尽量能用温和的方式,让阿福和那个小生命少受点罪。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保胎了。”乐韵气呼呼地瞪眼:“咋的,你难道是怕小蝌蚪受了药物影响发育不良,想来个长痛不如短痛?”


  “还还能保住?”萧少惊喜得跳了起来。


  晁二姑娘的心也狂跳不止,激动得眼睛发光:“小团子,我还能保住这个宝宝?”


  “你们该庆幸宝宝生命力顽强,还没掉,要是再等一二天,就算把我找来我也无能为力。”


  乐韵虎着小脸,杏眼圆瞪:“福姐姐,我一直满心欢喜地坐等你和萧哥给我生个小外甥,没想到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等到小外甥来了的消息。


  我现在心情很不好,很想抄家伙揍你!


  三两天内反复低烧,你可以硬撑着,可你看看你拖了多少天?如果这次不是怀孕,而是其他疾病呢?

  这样拖着,万一拖成了某种重病, 又怎么办?”


  “我我以前感冒都是差不多这样子的,这次哪里会想到是怀了宝宝”被小团子黑着脸的样子怪吓人的,晁宇福垂着脑袋,怂成了一只小鹌鹑。


  “你闭嘴吧你!我现在不想听你的任何狡辩,你现在立刻马上爬回房间躺着等我给你做针灸,你也好好的反省反省。”


  乐韵气得吹胡子瞪眼,恨不得上手让福姐姐知道花儿为啥那样红,讳疾忌医就是讳疾忌医,其他的理由都是狡辩。


  “好好好,我马就去躺着,马上就去啊!”晁二姑娘哪还敢跟小团子犟嘴,老老实实爬起来朝主卧跑。


  知道宝宝还能保住,萧少整个人喜不自禁,哪里会跟小团子对着干,什么都听小团子的,小团子让阿福回房间躺着,他也一声不吭地跟上媳妇儿的步伐。


  “萧哥你跑什么跑?我是让你媳妇儿去躺着,又没叫你去躺着。”乐韵看到某个时刻相当福姐姐小尾巴的萧哥,气就不打一处来。


  萧少虎躯一震,老实地站住,侧过身,冲着还虎着小脸的小萝莉小可爱露出讨好的笑容:“小团子,我没想偷懒,我就在这里,你有啥事尽管吩咐我。”


  “你给胡叔打个电话,请方妈妈她们帮福姐姐收拾一下房间,等我做完针灸,送福姐姐回二伯家那边住段日子。”


  “小团子,阿福不能在这里养胎吗?”


  “福姐姐经了这一遭,晁家长辈们和周家外公家那边,还有萧家这边,必定会有人来探望。


  这里房间有限,场地不宽,人来人往,声音喧哗,不利于人安胎,万一有长辈想来陪福姐姐说说话,住宿和吃饭也是个问题。


  二伯家别墅楼宽敞,就算天天人来人往也影响不大,福姐姐的知己或长辈们去看望她,不用考虑食宿问题,就是留人住个十天半个月也不成问题。


  晁奶奶退体了,她老人家有时间,福姐姐回去了,由晁奶奶过去陪同照看福姐姐一段时间,也有利于福姐姐安胎。


  再有,那边下了楼就是草地花园,想户外活动也方便,安全性也远比这边高,那边人手也多,大家一起监督着福姐姐,别得她什么时耐不住又瞎折腾。


  福姐姐肚子里的宝宝比较虚弱,前两个月是保胎的关健时期,我得隔三差五的帮检查,福姐姐跟着二伯住,我来往也方便些。”


  有了小团子的解释,萧少才明白原因,他差点以为小团子不信任他了,当下连连点头:“小团子说得对,都听小团子的!”


  福姐儿要回晁家那边,李婶和李叔自然要跟回去的,李婶赶紧先去收拾自己和老伴的行李。


  李叔下午外出办事儿了,是以没在家。


  小萝莉提着药箱进了主卧,将门关上了,听声响好像还上了内锁,萧少一脸懵逼,小团子是怕他关心则乱跑进房间打扰她针灸,还是怕他跑去会造成尴尬场面?


  他也没空思考太多,给胡叔方妈妈打电话请他们帮收拾房间,先没说阿福怀孕的事,只说阿福想念父母了,他和阿福回去住几天。


  胡叔方妈妈知悉二姑娘和姑爷要回来住几天,特别开心,方妈带了人,麻利的上门收拾二姑娘出闺家的房间,准备铺盖用品。


  晁二姑娘跑回卧室,非常自觉地扒光多余的衣服,只披了一件大浴袍,钻进被子里捂着。


  乖乖地躺了一会儿,见小团子拎着药箱进来,爬坐起来,软软地认错:“小团子,姐姐错啦。”


  “我还在生气呢,不要跟我说话。”乐韵虎着脸走到床榻旁,拖过梳妆台的椅子放药箱。


  小团子生气,后果很严重,晁二姑娘真心实意的承认错误:“小团子,不要生气了嘛,有了这次教训,姐姐以后再也不敢讳疾忌医了。”


  “哼。”乐韵从鼻子里哼哼一声,表明不相信。


  手也闲着,快速打开药箱,取出了针套皮革搭手臂上,又拣出一只瓷瓶,拔掉木塞子倒出一颗药丸子。


  橙色的药丸子,药香清淡。


  小萝莉倒出一颗药,又另取瓶倒药丸。


  “小团子,姐姐真的知错了,你就原谅二姐这一回嘛。”晁宇福噘着嘴卖萌,只希望小可爱能心软别再凶她。


  乐韵睨了某只终于老实了的福姐姐一眼,没说话,又从一只瓶子里倒出一颗药丸子,凑成了三颗。


  一橙一绿一黄,三颗药丸子珠圆玉润,发出珍珠一样的光泽。


  小萝莉绷着一张肌肤吹弹可破的嫩脸,将药丸子递过去:“少废话,吃了药,扔掉睡袍躺好!你有那么多的力气废话连篇,不如好好养神。”


  “哎!”小团子虽然还虎着脸,好歹语气软了些,晁宇福的脸也拔云见日,笑嘻嘻地接过药丸子塞时嘴里。


  小团子是自家妹妹,在自己人面前没啥好害羞的,晁二姑娘吃了药丸子,扔掉睡衣,往下一躺,躺成了一条白白嫩嫩的蚕姑娘。


  福姐姐性子跳脱,有时不太靠谱,好在知错就改,认错态度良好,且挺上道,乐小同学的心情总算舒坦了些。


  福姐姐要是还乱来,不管有没怀孕,先揍一顿再讲道理。


  脸色缓和下来的乐韵,取针,扎针。


  她出手快如闪电,不到三分钟就将一条人形蚕虫给扎成了一根人形仙人棒,各式各样的针太多,密密麻麻的,像极刺猬竖起了一身的披针。


  那些针随着人的呼吸一颤一颤地动,若有密集恐惧怔的人在旁看了必定要吓出失心疯。


  排好了针阵,开启大衍太阳针阵温脉。


  针阵开启,晁二姑娘的小腹上排成一个圈的九根针开始上下沉浮,那一圈针启动三分钟后,以第一圈针阵为中心的的第二圈针中有九根针也依次启动。


  然后是第三圈的针,第四圈

  一共有九圈针在浮动,以太阳放射线形排列。


  针阵温脉半个钟,小萝莉再戳了戳人的几个穴道,原本浮动的针静止,转而每个针圈中的特殊型针孔喷火。


  豆大的火焰燃烧了不到二分钟就熄了,之后再温脉一次。


  温脉后拨针,让人再吃了三颗药丸子,改仰躺为趴躺,后背也来个相同的针灸套餐。


  两次针灸套餐下来,花了一个半钟。


  做完针灸,乐韵检视了福姐姐的身躯,嗯,效果不错!

  药物残留物和人体组织的杂质全被清除掉,因得到了来自外部的大量营养补充,无论是细胞还是肌肉组织都是生机勃勃的。


  最重要的是那颗被药物摧残得奄奄一息的小蝌蚪也恢复了健康。


  小蝌蚪安全了,也代表着保胎成功。


  第一千五五章 给个教训

  自己的劳动有了成果,乐小同学心里欣慰,却不露声色,将收回来的医用针放在消毒瓶子里,再倒消毒水浸泡。


  一直侧着脸跑着,偷偷瞄着小团子的晁二姑娘,见小团子在整顿药箱了,自己麻溜地爬起来,穿上贴身衣服,再披上大浴袍。


  她也没敢再乱蹦乱跳,挪到仍绷着一张俏脸的小可爱身边,轻轻地揪着小可爱的衣袖,可怜巴巴地喊:“小团子~”


  小可爱不应自己,又一声接一声的喊。


  “我耳朵没聋。”乐韵没好气地翻白眼,色狼福姐姐平日超能折腾,跟孙狮子有得一拼,唯有犯了错时才会这么淑女温顺。


  “小团子,不要再生气了嘛,我都认错了。”


  “你自己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有什么好气的,我只心疼我的药。”


  “小团子,我这次也是无意之失,我发誓我一定改。”


  “行吧,你自己记着就行,反正我又不可能天天在首都盯着你,你自己不爱惜身体,有什么不良后果也是你自己受着。”


  “小团子,我记住了!小团子最好了!”小团子终于不再虎着俏脸凶人了,晁二姑娘得意忘形之下又激动的一个恶虎扑羊将小可爱摁在怀里。


  “起开!我只是暂时帮稳住了你肚子的小蝌蚪不掉,你还想保孩子,那就老实些,不能有太大幅度的动作,更不能活蹦乱跳的到处跑,凡事谨慎小心,力求平稳,不急不燥。”


  “知道了。”小团子又黑了脸,晁宇福赶紧松了爪子,眼瞅着小团子合起药箱朝外走,她也跟着。


  乐韵走到门口,开锁,拉开门,看到门口杵着的高挑帅哥,假装看不到他那焦灼的表情:“李婶,辛苦帮我福姐姐收拾几套贴身的宽松衣服和生活必备品,打点好行李咱们就出发。”


  李婶打点好了自己和老伴的行李,心里紧张,又怕自己的情绪会影响萧少,不敢走来走去,坐在客厅等着小公主的针灸结果。


  小公主出来了,李婶刚站起来,听到小公主喊自己,立马高兴的应了:“好嘞!”


  她也是个行动派,立马就付诸于行动。


  萧少担心媳妇儿,不能进卧室就守在门口,像块望夫石一样的站了一个多钟,终于等到小团子冒头。


  他眼睛望向小团子身后,看到媳妇儿,紧绷的心神松了下去,小团子刚走出房间,他两步冲上前扶住了媳妇儿。


  手里稳稳地搀扶住了人,萧少才望向小可爱:“小团子,阿福现在稳妥了吧?”


  “暂时稳住了,不能有大幅度的动作,也不宜做跑跑跳跳的运动,切记要忌口,我给列单子,不能吃的坚决不允许她碰。”


  为了让不省心的人记住教训,乐韵不说真实情况,她这位福姐姐就是那种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要是告诉她们说稳了,不给她设点条条框框束缚一下,她明天就能跟没人事儿似的瞎折腾。


  “哎哎哎,我们省得。”萧少可不敢掉以轻心,将媳妇扶到沙发那边坐下,赶紧去书房拿了纸和笔交给小团子列单,他去协助李婶帮媳妇儿收拾行李。


  晁二姑娘难得的乖顺,比像刚上小学的小朋友还乖巧。


  乐同学列写需要忌口的东西,水果和食材分开写,水果写了两张a4纸,食材方面的就多了,满满的四张。


  除了水果和主食,连零嘴类的东西,以及调味品也给列了单子。


  小团子小可爱在列单子,晁二姑娘抻着脖子瞅,小可爱写好一张,她悄悄地拿起来看。


  不看还好,一看之下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以后,她要跟美食零嘴通通拜拜了!


  讲真,如果眼前的纸不是出自家小团子之手,她一定会怀疑是某人故意针对她,以克扣美食的方式惩罚她。


  忌口食物名单出自自家小团子之手,晁二姑娘看得眉心纠结得打结,也没敢提出抗议。


  李婶和萧少的速度很快,不到半个钟就收拾好了行李,先搬东西送下楼,来回跑了两趟才将行李先搬上直升机。


  李婶第三次返回也将冰箱里的水果和食材给打包,一并带走。


  萧少背着一只背包和手提电脑,扶着媳妇儿下楼。


  乐小同学背着自己的药箱,帮李婶提了一箱食材。


  李婶走在最后面,将门锁好。


  四人下了楼,走到直升机停着的地方登机。


  乐小萝莉驾驶直升飞机只花了几分钟就到了晁二伯家的别墅区,停在公共绿化草坪上,四人步行走回别墅。


  胡叔方妈妈带着几个家佣在一楼延颈鹤望地等着人,看到不仅二姑娘和姑爷回来了,小公主也来了,跑去迎接。


  当看到二姑娘穿着一袭睡袍,萧姑爷还一副小心翼翼地扶着二姑娘的样子,可把他们给吓得不轻。


  妈妈冲上前,也帮忙扶住了二姑娘,紧张得脸都有点发白:“福姐儿,你这是怎么啦?”


  乐韵可不管萧哥是出于什么原因没跟胡叔和方妈他们说回家来住的原因,笑咪咪地捅破真相:“方妈妈,莫慌,是好事儿,福姐姐她怀孕了。”


  “啊啊?”


  一干跑来接行李的男女保姆们,发出了土拨鼠一样的尖叫。


  方妈胡叔也惊呆了:“真……真的?!”


  “这还能有假?福姐姐之前一直低烧头晕,以为是感冒吃了不少感冒药,差点滑胎,接下来一段时间她需要静养保胎,二伯家方便户外活动,你们又都是经验丰富的老人,有你们大家看护着福姐姐,我也放心,所以我作主让福姐姐回来住一段时间。”


  小公主在解释二姑娘为什么回来的原因,方妈妈又高兴又后怕,眼里泪花闪闪:“谢天谢地!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福姐儿啊,你现在是双身子,可得注意些,不能蹦蹦跳跳,不能到处瞎逛,不能再胡吃海喝,西瓜不能吃,木瓜碰都不能碰,大闸蟹是万万不能吃进嘴……”


  方妈妈开始了念念叨叨。


  胡叔也从震惊中回神,激动得喜形于色,连连问李婶有没帮福姐儿把常用生活用品带来,有没其他行李物品。


  听说还有行李在直升机上,他从小公主手里接了钥匙,带了人去提行李。


  方妈妈先陪着姐儿和姑爷、小公主上了二楼,将福姐儿扶到沙发上坐着,手脚麻利地去拿了苹果切成小块,给福姐儿和小公主吃。


  萧少先送行李上跃二层的房间,等胡叔带着人将其他行李全搬上来,他先将媳妇儿的常用品归置好,再下楼。


  胡叔带着人搬完行李,把人都叫到了二楼客厅,先拿了小公主列的单子去复印了一叠,人手一份,再请教小公主有关福姐儿的起居饮食的注意事项。


  家里帮佣都是在晁二爷家做工多年的老人,知道二姑娘怀了孩子,个个兴高采烈,都很认真的记注意事项。


  记下了些最基本的事,胡叔带着人去检查家里的食材和水果,有些不能吃的赶紧转移去一楼的厨房存放。


  方妈妈带着擅长做营养餐的保姆,着手做给孕妇喝的营养汤。


  一群人忙得热火朝天。


  福姐姐安顿下来了,乐小同学立马就给晁奶奶打电话告状。


  小团子当着自己的理直气壮的告状,晁二姑娘看得吹胡子瞪眼,却莫可奈何。


  晁老太太接到小团子的电话,知悉二孙女怀孕了,因为讳疾忌医差点没保住,那叫个急切,立马就和老头子往晁二家跑。


  老太太也没忘记给老二夫妻和老大老三夫妻打电话,然后又通知了亲家萧老。


  晁二夫妻听说闺女怀宝宝了,喜出望外,提前下班赶回家看闺女。


  萧老接到亲家老太太的电话,听说孙媳妇怀了宝宝,兴奋得一蹦三尺高,熬到下班,急三火四地往晁二别墅跑。


  晁一夫妻晁三夫妻得知侄女怀了孩子,回了老二那边养胎,下班后片刻不留地就跑路。


  乐小同学给晁奶奶打了电话告了状,暂时偃旗息鼓,直到到下班时分,就在福姐姐和萧哥的眼皮子底下给美哥哥打电话,又告了一状。


  萧少:“……”他敢睹,博哥就算不在今天不说他,等什么进候回来,肯定跑不了秋后算帐。


  晁二姑娘:“……”


  小团子再也不可爱了!

  小夫妻俩瞬间觉得心塞,更心塞得是明明他们才是有可能要挨骂的那个,偏偏告状的人还一副委委屈屈的表情,让他们连给自己辩驳的勇气都没了。


  美少年收到消息,先安抚了小团子一顿,然后让小团子开了外音,他当场就给二姐上了半个钟的思想教育课。


  晁二姑娘:“……”


  这弟弟这妹妹绝对不是自家的!

  自家的弟弟妹妹可可爱爱,这凶残又无情的俩家伙肯定不是她那俩个暖心牌弟弟和妹妹。


  更让她心塞的是她家博哥儿训了话不到半个钟,太上太皇和太皇太后杀到了,她家老当益壮的太皇太后连气都没喘顺,立马逮着她来了一顿念叨。


  晁二姑娘被训得像是一棵霜打蔫了的小白菜,当等到父上和母后回来,扑上去正想撒个娇儿,他父上逮着她又念叨上了。


  “爸,小团子骂了我一顿,奶奶和小博也给我上了思想教育课,您和妈就别再来了吧?”她心里苦,找谁说去?


  “小团子骂得对,不骂你骂谁?小团子也讨厌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她还选择了学医救人,你瞅瞅你,就因不喜欢医院,明明身体不舒服还不去看医生,身体拖垮了还不得你自己受苦。


  小团子那么小都懂得道理,你一个大人不知道?你还不如小团子,你还有理由委屈?


  小团子只骂你一顿都是轻的了,要是换我,我当时就动手揍你!”


  父上大人气得吹胡子瞪眼,晁二娘娘缩着脖子,苦着脸嘀咕:“要不,您现在揍我一顿?”


  “呵,仗着肚了里揣个宝,知道你老子心疼宝宝舍不得下手是不是?这帐给你记着,等你坐稳了胎,看抽不抽你!”


  “哼,就知道你有了孙子就不疼闺女了。”


  “唉!”晁二爷看着嘟着嘴的闺女,挫败地叹口气,将姑娘拥在怀里,揉了揉她的脑袋:“傻闺女啊,以后可不能再这么任性了啊,哪里不舒服一定去看医生,万一拖成大病,吃亏得还是你自己,身体是你自己的,你得爱惜啊。”


  “嗯,我知道错了。”自家父上一秒化身慈父,晁二姑娘欣欣然地笑得咧开了嘴。


  原本可能要持续好会儿的训话也就此结束。


  晁二夫人倒没训闺女,等孩子爸训了话,拉了女儿去坐了,详细地问了她的身体状况,再找小团子了解具体的细节。


  胡叔方妈带着人在厨房张罗做饭,他们也猜着晁家的大家长知道了二姑娘怀宝宝的消息必定会第一时间赶来,也做足预算。


  萧老几乎是与晁三夫妻同时赶到别墅小区,晁三夫妻快了一步,他们夫妻刚上二楼,萧老也到了楼下。


  因为听到了萧老的大嗓门,晁三夫妻进客厅后只与两老和哥嫂打了个招呼,没急着了解情况。


  萧老一口气跑上晁二的二楼,像炮弹似地跳进了客厅,看着一大群人,笑得老脸绽开了菊花朵朵。


  他与亲家老爷子老太太打了招呼,跑到客厅坐下,一边喘气一边冲着小团子露出无比灿烂的笑容:“小团子,你姐姐这胎稳不?有没什么要注意的?”


  小萝莉会说真话吗?


  当然不啊,她眼着一双美人杏眼,抓住时机又巴啦巴啦地告状,毫不犹豫地“出卖”了萧哥和福姐姐。


  萧老听说孙媳妇肚子里的小重孙差点保不住,气得腾地站起来,一把抓住孙子就是一顿咆哮:“臭小子,你是怎么照顾你媳妇的?其他事你听你媳妇的绝对没错,你媳妇身体不舒服你还听她的不陪她去看医生,你脑子是被驴踢了还是被你所里的那些七七八八的纠纷给晃成浆糊了?

  这次幸好小团子在首都,万一小团子没在家,不能及时给你媳妇看诊,事后你不得后悔死?


  以后你媳妇和你自己有哪不舒服,给我乖乖的去看医生,再教老子知道你不上心,叫你吃上一百皮带!”


  萧老气冲斗牛,还想继续训人,晁老爷子赶紧将他拉开:“好了好了,训几句就行了啊,别太过了。


  这次是意外,阿福以前感冒也常低烧头晕有时还恶心,这次有类似的情况,孩子们没想那么远也是正常的,真怪不得萧小胖,萧小胖也是心疼阿福不想让她不高兴才没带她去医院。”


  亲家老爷子来解围,萧老也就顺坡下驴,没再教训孙子,坐下后才问具体是咋回事儿。


  被爷爷吼了一顿的萧少,也像霜打过的茄子。


  晁二姑娘的心情瞬间阳光灿烂,幸福都是比出来的,之前,仅自己一人被训,让人心情不美丽,好在她挨了好几顿训,萧哥也没逃掉被训的命运,夫妻有难同当哟!

  萧老听了孙媳妇儿肚子里的小重孙的遭遇,不禁心有余悸,挤到晁老爷子身边抢过小团子,感激不尽,对着小团子就是一顿揉头。


  乐韵默默撇嘴,感激就感激吧,能不能别摸头?个个逮着她的脑袋下手,头都要被薅秃撸皮了。


  第一千五六章 观礼

  晁一夫妻回来得最晚,他们到时已经可以开饭。


  人都回来了,自然先吃饭。


  吃了饭,乐小萝莉溜到大伯母身边撒娇卖萌,在众目睽睽之下,毫不客气的又告了一状。


  小团子靠状,一告一个准,晁一爷晁大夫人板着脸将侄子给说了一顿。


  两位长辈一丝不苟的表情,配上语重深长的语气,自然让晁二姑娘怂成了一只鸵,也让她对自家那只化身成告状精的小淘气爱恨交加。


  在晁二伯家吃了晚饭,该说的都说了,再将一小袋药丸子交给晁奶奶监督福姐姐按时吃,乐小同学毫无心理负担地走人。


  小团子回乐园去了,晁家大家长们和萧老扎堆论论监督晁小二的工作,萧老也没说接孙媳妇去萧家住的话,为了小团子复诊来往方便,孙媳妇住晁家更妥当。


  萧父的职业注定不能离岗,一般没个三天假都不回京,他便没请假,决定等五一放假再回首都。


  萧母没有正式工作,她跟着丈夫在任上照顾男人,知悉儿媳妇的情况,当晚就乘坐飞机回了首都,第二天赶到亲家有家里,与亲家们一起照顾儿媳妇起居。


  萧老太太也去晁二爷家住了几天,见孙媳妇情绪稳定,为了不给晁家增加负担,她便回去了。


  萧老平日不去晁二那边,周末必和老伴儿去看望孙媳妇,但凡家里得到什么好东西,全送去给孙媳妇儿补身体。


  晁家福姐姐差点滑胎只是个小意外,保胎成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乐同学从晁二伯家回到乐园生活照旧。


  春天的脚步不紧不慢,从万物复苏到春意盎然,从“只把春来报”的桃花报春,再到百花盛放,再一转眼儿就到了春天即将过去的4月之末。


  华夏国也即迎来每年一席的五一节小长假。


  29号这一天傍晚,乐小同学与任少毋少万俟大少去了京西站,与宣三少华少姜少辛少吕少陈少主澹台小少赫连清辉和霍十少碰头,晚上搭乘高铁去秦省的岐县。


  一群俊少都是熟人,购的也是团票,座次都是挨着的,路上一点也不无聊。


  毋少是队伍中唯二的女孩,得以挨着小萝莉坐,全程都粘着小萝莉,爽歪歪!

  古修界的青年俊杰们乘坐的高铁于半夜途经吉少家居地的岐县,小萝莉与众俊少们下了车,去车站将就了半宿。


  天亮后,众俊少去县城里品尝了当地的特色早点,再包了车去吉少家。


  姬家距县城四十余里,行程不到一个钟的时间。


  乐小同学曾经拜访过姬家,记得路,考虑到泊车问题,没请司机送进村,在路口就停车,他们步行进村。


  吉九小姐出嫁,还是跨省,周家定于4月30号迎亲,新娘将于下午出亲,新人乘坐高铁去湘南省的岳市。


  周家那边是五一的中午为正席,女方家则是30号的中午为正席。


  周姬两家没有大办,双方只摆家宴。


  姬家非岐县的各支,都派了代表们去见证吉九凤与周少的婚礼,各支代表团于29号就自四百八方汇聚家族发祥地的岐县姬家。


  姬家居地的村民异姓却同宗,基本都是姬氏同族,再加上其他支的代表,姬氏家宴本族人就有二百六十多桌。


  男家周氏迎亲的队伍们还没来,姬氏居地已经在忙着张罗中午的宴席。


  有青年们在村口负责观察,若见周家来迎亲也方便女家迎接,他们没等到周家迎亲队,倒把古修家的众少给等来了。


  姬家青年们匀出了人飞奔去宅那边报信,其他人迎上众少,陪同去姬家主宅。


  姬老祖与姬家众老们听闻仙医门传人乐小姑娘与一群古修青年俊少已经到了村口,赶紧吩咐人准备茶点。


  姬老祖带着家主与众族老们,还将吉小八给唤来,赶到主宅大门口恭候来客。


  很快,家族青年们陪着一群俊男美女翩跹而至。


  姬家主携当家主母快步上前亲迎,抱拳行揖礼:“诸位贵客千里迢迢而来,令我姬氏家族蓬荜生辉,姬氏未曾远迎,怠慢之处还请多多海涵!”


  小萝莉不擅长际,混在众俊少堆中,宣三少没办法,他只能打头阵,也抱拳揖礼:“姬家主诸前辈太抬举晚辈们了,今逢姬家九小姐大婚,我等来讨杯喜酒喝,还望姬家众老莫嫌我等不请自来的无礼之举。”


  “哪里哪里,众少不嫌寒舍简陋,肯屈尊而来,是姬氏的荣兴,快往内请!”姬家主与众老们热情的招呼众青年们进姬宅。


  姜少等人向姬家众人行礼问好,随着主人移步进了宅院。


  穿过前院,进了垂花门,向右转,沿回廊到了东厢正堂,众少先送上贺礼。


  姜家华家吕家陈家少主和宣三少都带了一个青年护卫,青年们护们从包中取出礼物交给了姬家的文书作记录。


  没带随从的人都有一个背包,将礼物取出来交给了主家。


  送上了礼物,各人也交背包交给了姬家人帮保管,各家的背包都系着一条布带,上面写了姓氏,不会弄混。


  姬家青年们将古修界各家俊少的背包送去主宅中的书房,那里有专人看守,安全性最高。


  姬老祖与族老们将青年俊杰请进了第三进院的上房正堂奉茶,上的是最好的茶,水果点心都挑最好的上,点心水果摆满了茶几。


  第二进第三进院与左右跨院都是设宴之地,第三进院的上房中堂历来是姬家儿女们结婚拜堂的正厅。


  乐韵本来想混在俊少群中当个安静的美少女,可惜,进了姬家的中堂没能躲过去,被姬家请上了上座。


  幸好有宣三少当了第一主宾,有宣三少负责礼仪来往,她还能继续当个安静的美少女。


  仙医门的小姑娘给面子,亲自来了姬家,姬家族老们倍觉脸上有光,个个笑得跟弥陀佛似的。


  乐小同学她是女孩子,坐了会儿,向主人说她要去看看吉九小姐。


  姬家主欣然同意,让小八给带路。


  毋少欢快的跟着小萝莉开溜。


  吉八少陪同小姑娘和毋少去往东走,穿了姬家主宅院所带的两进跨院,再过去一个院就是吉九小姐住的主院的西跨院。


  吉九小姐住在跨院的第四进院的上房之东侧间,她是新嫁娘,出闺前不见客,就在院子里活动。


  姬家几个同族女青年们作陪,与吉九凤在上房中堂打牌消磨时间。


  吉八少陪着客人进了院,从院中庭往上房走,边走边喊了一声。


  吉九凤听到喊,跳起来朝外跑,跑到门口一瞅,看到小八陪着个娇俏的小姑娘和假小子毋少来了,“嗷”地欢呼一声,将牌往口袋里一揣,跳出了门槛就跑将起来。


  下午才出亲,她还没化妆,穿得也是家常服,没啥束缚。


  没有束手脚的吉喜服在身,吉九小姐跑得飞快,在院中将小萝莉与毋少截胡,一把就将穿着汉服的小萝莉给抱住,狂揩油。


  “哈哈哈,小美女够意思,知道我无聊来陪我玩!”


  “去去,吉九,你注意形象,你是新嫁娘好么,要揩油去揩你男人的,别揩小美女的油。”毋少看不下去了,赶紧抢小萝莉。


  “毋少你个假小子闪边去,你平日近水楼台就算了,今天还跑来跟我作对,你这样会注孤生的。”


  吉九凤将毋少扒拉开,一手牵着小萝莉的小手手,一手搂住了毋少的肩,一并往上房走。


  她边走边问堂弟:“小八,人送到了,你可以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九姐,老祖说了,小美女和毋少就是来陪你说说话,中午她们要去坐席的,可不许你霸占着人不放。”


  吉八少差点想给九姐白眼,瞅瞅,平日九姐总嫌闷,拉着他折腾,这有了小伙伴就嫌他是电灯泡,在九姐这里,他妥妥的就是个工具人吧。


  “知道了知道了。”吉九凤应了,拉着小伙伴赶紧跑。


  “小美女,我家九姐胡闹惯了,她要是又瞎折腾起来,你只管点穴。”吉八少担心九姐和毋少碰到一起会闹翻天,嘱咐了一句。


  “放心,我吃不了亏,吉九小姐要是折腾我,我免费送她点香粉,祝她和周少在洞府里恩爱三天三夜。”


  乐小同学回首,对着吉少愉快地挥了挥小爪子。


  吉八少差点摔跟斗,小美女太狠了!

  他也放心了,立马转身就离开了跨院,回主院那边去陪古修家的众少。


  吉九凤被彪悍的小萝莉的虎狼之词给惊得芳心乱跳,一把丢开毋少,搂着香喷喷的小萝莉,涎着笑脸打商量:“小美女,你说得那种什么香粉,匀我点吧!”


  毋少震惊脸:“吉九,看不出来啊,你竟然是这样的吉九!你是对周少的体力没信心,还是对你自己没信心?”


  吉九凤凶狠地瞪假小子:“毋少你个满脑子花花肠子的家伙,谁跟你说要某种东西就是要自用?照你的逻辑,小美女研制出了某种香粉,是她要自用?”


  “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话题扯上了小美女,毋少立马搂着吉九小姐的肩,一副哥俩好的模样:“我开个玩笑,别瞪眼别瞪眼,这眼睛瞪这么大,多累啊。”


  吉九凤哼呲哼呲一声就此揭过,没再揪着那点破事不放,领着两个小伙伴登台阶到了屋檐下,进中堂去喝茶。


  陪吉九打牌的姬寈女青年,在吉九凤跑出中堂时也知有客来了,将牌桌收拾好,有的取茶具泡茶,有的去取点心和水果。


  吉九凤带着两个小伙伴进了自己的闺房。


  她的闺房也用屏风间面内外两间,外间靠西墙放了罗汉榻和桌几,还有书架,平日用于读书学习。


  对着罗汉榻有一套圆桌,若有要好的姐妹们来玩,也可以喝茶下棋玩耍。


  吉九凤将两个小伙伴拉到圆桌坐了,等同族姐妹来了,摆上茶和瓜子点心水果,坐着聊天。


  第一千五七章 观礼

  周家迎亲的队伍比宣三少等人晚了约一个来钟抵达吉家,周家为表对亲事的重视,由周少亲自前往周家迎亲,队伍共十九人。


  周家的婚车和一部分青年由前两天已至秦省,周少是昨晚才从家乡出发,他半夜赶到了秦省岐县。


  为了保持婚车上的花朵的鲜艳,周家的婚车早晨才装饰,装饰车辆花了不少时间,他们才落在了宣三少他们一群人后头。


  周吉两家都是礼仪传承之家,婚礼流程是以古礼的流程来办,唯因两家之家隔着千水万水,没用花轿,以现代的轿车代替花轿。


  周家的迎亲车队到达村子口先停,由喜娘先给周家递了名帖,吉家谴了人出去接迎,新郎等人才进村。


  周家的聘礼早已送至吉家,同样,周家的嫁妆也提前送去了周家,周家迎亲这一天只带了几样必备之物。


  吉家接引使将周少一行人引至主宅,领至了第三进院。


  吉八少带着几个兄弟在正房台阶下相迎,再将周少等人请进中堂去见吉家的长辈们。


  周少带着人进了中堂,看到了姜少华少等人,并没打招呼,先向岳家长辈们问安,再呈迎亲礼。


  吉家众人看了男家的礼物,越发的满意,招呼着周家众人坐下吃茶。


  周少这时才与宣三少等人互相见礼,落座。


  周家的回去时要开车,开长途车最累人,吉家也给他们安排了房间,喝了茶后,让他们先去休息。


  吉家青年们也没矫情,去了客房补觉。


  周少陪吉家长辈们坐了一个钟,也去小憩,在午宴前半个多钟又回到了吉家主宅,去摆席的各处与吉家老少们见礼。


  乐小同学其实很想见见真正的老世家们嫁女时男方迎亲的流程,奈何被吉九小姐一直不让走,从而又错失了一次良机。


  有小萝莉和毋少陪着玩,吉九凤玩得可高兴了,直到她家小八跑来接小萝莉和毋少,她才恋恋不舍的放人。


  乐小同学离开前,也将自己准备的添妆礼给了吉九小姐,当与吉八少回到吉家主宅中堂,吉家中堂已经重新布置妥当,也摆了桌。


  这一次她比较幸运,躲过了与主人至亲长辈们一起坐上席的待遇,她和宣三少姜少他们坐了贵宾席。


  当吉家长辈将小姑娘和宣三少等人请入座,他也过去与小姑娘行礼:“多谢小美女赏光,周某不胜感激。”


  “客气客气,我就是跟着众少来蹭吃蹭喝,给你们两家添麻烦了。”乐韵笑咪咪地回了礼。


  “哪里,小姑娘能赏脸来寒舍,是我们的荣幸。”吉家主笑容可掬。


  东方家发了请帖,小美女也没赏脸,吉周两家没大办,小美女百忙中还抽时间来了,这差别可是一目了然。


  周少与吉家都为小姑娘的愿意将他们视为朋友而高兴,陪着说了几句话才离开。


  经过一系列的准备工作,午宴开席。


  吉家的午宴格外的隆重,先是饭前糕点和开胃汤,再是冷盘,然后才是正式菜肴。


  小萝莉的心情前所未有的爽,午饭也吃得格外的香。


  女方家的同族仅只有送嫁的少部分代表会送嫁到湘南省周家,其他人不去,周少少不得要去敬酒,以谢吉家众亲。


  吉家的午宴有九轮菜式,周少在第五轮菜上桌后去敬酒,待他敬完酒,才上第六轮菜。


  周少敬酒花了二个来钟,经过一段时间的消食,哪怕原本之前吃得有点小撑的人也又能再战江湖。


  午饭的气氛相当的热闹。


  吉九小凤与陪同人员吃了午饭,休息了一个来钟就开始化妆。


  吉家主宅的宴席持续到下午四点多才散席,散席后水果和坚果供应。


  吉家青年们迅速收拾正堂,将餐外抬出去,将地面打扫干净,布置成原本待客时的样子,在堂中央铺好了地毯。


  并且,红毯从中堂一路铺到了主宅第一进门的大门口,外面接着铺,红毯从大门口铺到了村口。


  临近五点,周家喜娘第一次催妆,随新郎来迎亲的傧相赶紧背催妆诗,并写出来,由喜娘交给了吉家的喜娘。


  吉家喜娘将催妆诗送往女方闺房。


  新娘的女性长辈们也在闺房,为新娘开了脸,陪着她说休话己。


  女家的喜娘到新娘看了看,过了一会儿出去,对男方说了“新娘正在梳妆”。


  男方家等了一阵,喜娘第二次催妆。


  女家吉娘又去闺房一次,回得是“大妆快完成了”。


  男方家又等了一阵,喜娘第三次催妆。


  女方家的喜娘与女方家十几个女性成员去新娘闺房,先坐了一坐,然后给新娘戴上凤冠,披上霞帔,盖上盖头。


  喜娘扶着新娘子出闺房,新娘的长辈们与同族姐妹簇拥着人一起去主宅。


  吉家主与众族老们与周家迎亲人员俱在中堂,当新娘子被扶进堂,周家的喜娘迎上去,将红绸交给了新娘。


  新娘新娘站到了一起,由喜娘引着到堂前。


  吉家主与新娘父母端坐高堂。


  新人跪坐下,拜谢高堂。


  吉家主吉夫人训了话,新娘父母也殷殷嘱咐了几句。


  新人拜谢了高堂,被喜娘扶起来,向四方长辈们拜一拜,礼成,出闺。


  新郎扶着新娘转身朝外走,吉家的女性长辈们哭嫁送女。


  吉家主与吉老祖与新娘子的父母只送到中堂门口,他们不出堂屋门槛,其他长辈们相扶送嫁。


  到了第一进宅,吉八少在门内背起姐姐,送她出大门。


  吉家老少一路送出村,送到了外面的公路上。


  吉八少将堂姐送上婚车,他和送嫁的十几个同族兄弟以及几个族老,去了后面的车辆。


  周家派了十二辆婚车接亲,吉家有十八人送嫁。


  周少与一些部分迎亲队伍落在后面步行,吉家众人再送,当车队缓行了一百来米,周家请吉家人留步,摆了桌子和酒,杀了一只鸡。


  吉家众人就此留步。


  周少带着人收拾好物品,一一登车,车队起程。


  目送车队渐行渐远,直到从视野里消失,吉家众人才转身回村。


  宣三少等人也与周家人送嫁送到了村口,再转回家吉家,坐了几分钟,喝了茶,也告辞。


  吉家派车将小姑娘和众少送至了岐县的车站。


  小萝莉和众少在车站大厅等了不到半个钟,检票进站,在站内又等了十来分钟,他们乘坐的高铁进站。


  众俊少乘坐高铁到了秦省的省府,再转了一趟高铁到e北的汉市,转后再转高铁去湘南岳州市。


  一路兜兜转转,于5月1号的凌晨四点多钟抵达岳州市。


  岳市不是高铁的终点站,只是途中的一个站点。


  终于抵达岳州的众少,在车站先呆了一阵,天亮先吃了早点,才不慌不忙地打车去洞庭湖南岸十里长桥五尺半巷的周家。


  出租车将人送到距离目的地不远方便泊车的地方,收了车资又去跑车,众少慢吞吞地去了五尺半巷。


  他们刚出现在五尺半巷尽头,周家主已经带着人来迎接。


  周家跟去迎亲的青年们提前给家族打了电话,通知了家主说古修家几位俊少与小姑娘在吉家,夜晚会乘车赶往岳州,可能会在早上赶至周家。


  周家早就安排了人时时留意,远远的发现姜少等人的行迹立即就通知了家主。


  周家主带着人出迎,在巷口接到一拨年青的远客,笑容明媚如春,与众少见了礼,将人往周家请。


  “有劳小姑娘和俊少披星戴月地赶路,众少如此抬举英昊,周家何德何能。”


  “周家主太见外了,我们与周少可是老朋友了,他大婚,我们自然要来讨杯喜酒喝,说不定因此沾了喜气,我们这些大龄青年们明年也能脱单。”


  宣三少和姜少承担了交际工作,与周家主热络的交谈。


  周家主心情愉悦,陪同一群青年们沿着五尺巷行走了一阵,到了周家宅子区,再绕进去,七绕八拐的转了几转就到了周家主宅。


  周家也只摆家宴,周氏族人同聚一堂,庆祝少主新婚之喜。


  周家一些族老们都在历来待客的正堂,见家主陪着古修世家的青年俊杰进来,纷纷起身招呼。


  宣三少与众少客随主便,进了周家中堂,与周家众老们打了招呼,再分主宾们坐下。


  周家青年们奉茶,呈上了五色点心和瓜果。


  众少与周家众老说了会话,便出去溜跶。


  等了将近三个钟,周少终于回到了十里长桥村。


  车队在村外暂停,周家抬了大红花轿去村口,新娘从轿车上转至花轿。


  周家青年抬着花轿走,周少走在轿旁,周家亲迎队与送亲队在后头,浩浩荡荡的队伍进了村。


  花轿并不直接进周家,而是先绕村一圈,然后才进了周家族居之地,一路抬进了周家主宅,在大门外停轿。


  喜娘从周家人手里接了火盆放在门槛内,又放了瓦。


  然后到门口,指挥着青年将一只马鞍放在了轿门口,再站到轿旁等新娘出轿。


  轿夫拆掉了轿门,周家一位六岁的盛妆小女孩,即称为“出轿小娘”的孩子去瓣了新娘子的衣袖三下,新娘才将手搭出轿小娘手里,出轿。


  新娘出了轿,新郎上去扶住新娘。


  喜娘在另一边扶着新娘子,将新娘扶着跨过了轿杠,再跨马鞍,过了马鞍,踩着红毯到大门前,迈过门槛进周家。


  进了大门,跨过火盆,再走几步,踩碎了瓦,直奔二进院。


  进了二进院,再登中堂。


  中堂铺了大红地毯,供桌之上点上了红烛。


  周家主周家主母,与周家众老先热闹的与吉家送嫁的娘前人见了礼,将吉家来的人请至中堂观礼。


  周家老家主和周家主、宗妇坐在高堂之上。


  喜娘引新人到堂前,随着司仪的唱礼,新人拜下,先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后,喜娘和新娘将人扶起来,送去洞房。


  新人拜了堂,周家主在中堂招待吉家众人。


  乐小同学和姜少等人跟着周家人送新人到了洞房,新人坐床,挑盖头,再喝合巹酒。


  喝了合巹酒,新郎先离开,去陪客人吃“换妆汤果”,新娘在新房内换妆,摘了凤冠,另梳了发,戴步摇。


  新郎等了一阵,再去新房接了新娘子,一起到了正堂行拜见礼,即见长辈。


  受新人拜见的长辈,都给一份见面礼。


  拜见礼后,就是“待筵”。


  待筵只是一个婚礼的礼节,中堂设筵,新娘坐首席,由四名女子陪宴劝筵,新娘子只略略吃一点就成。


  待筵礼后,喜娘陪同新娘行“亲割礼”,也就上厨的意思,之后,礼毕,新娘回新房歇息。


  之后,周家摆午宴。


  中香新娘坐席,新郎坐席,周家人陪吉家送嫁来的人喝酒,轮番敬酒。


  吉家送嫁的一群人,全喝趴了。


  周家晚上还有正席,是为“贺郎酒”,新娘也坐席,并且要逐桌为长辈们斟酒。


  晚宴后,周家请的福德双全座客到新房,陪新人行“三酌易饮”礼,每进一次酒,新人啜一口交换一次杯,两位贺者边饮酒边喝贺新郎词。


  三酌易饮礼毕,客人们闹新房。


  毋少任少姜少等人,明明都单身狗,也不怕将来自己结婚时遭周少报复,他们全程观礼,还闹新郎。


  他们自己凑热闹就算了,还硬拉着小姑娘一起闹腾。


  乐小同学原本围观古礼看得很开心,被强拽着闹洞房也只能舍命陪君子,以为只凑凑热闹就算,谁知每每那些家伙被喜娘新人给反将一军将住,她又被推出去救场。


  被迫顶岗的小萝莉,唱了四五首贺新郎歌,作了三首诗,被吓怕了,趁着那些家伙不注意,翻窗逃走夭夭。


  跳窗逃走的小萝莉,急疾着溜回了周家中堂,看到周家众老与吉家四个族老谈笑风生,到一边坐下,狂灌茶。


  周老祖宗看着脸蛋红朴朴的小姑娘,笑着问:“小姑娘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啊,闹洞房不好玩?”


  “姜少华少那群帅哥太不厚道了,他们闹新人,遇到难题总推我去顶包,我可不敢再呆,要不然,将来周少主周少夫人以为是我起哄,等我和我弟弟结婚时也去闹洞房,我岂不是太冤了。”


  乐韵又灌了一杯茶,吐槽姜少等人的无情。


  周家主等人听得开怀大笑。


  小萝莉临阵脱逃,毋少等人也适可而止,转而在旁看热闹。


  闹新房的人也有度,闹到午夜而止。


  第一千五八章 许先生


  到周家观礼的宣三少姜少华少等俊少,在周家安排的客房美美地歇了半宿,第二天全赶早起起床,跑周家主宅正堂等着周少周九小姐。


  周少和吉九小姐于昨晚闹洞房的客人一哄而散后,小夫妻俩倒头就睡,歇了半宿,总算恢复了精神,早上早起去了家族后宅向长辈敬茶。


  新娘子昨天已经行了拜见礼,见过了周家长辈,早上也只需向公婆、家主、至亲的祖父母敬茶。


  如果祖父一辈有兄弟,往上还有曾祖父母或更高一辈的长辈,也在敬茶之例。


  周家主夫妻就是周少的父母,上任家主是周少的伯祖父,周老祖是周少的曾祖父,与周老祖同辈嫡系也有兄弟健在,长辈共有二十几位。


  周少领着媳妇先给父母敬茶,再向曾祖父敬茶,然后是曾伯叔祖与祖父母辈的长辈,再接着是伯叔辈。


  周家长辈领了茶,又一次给红包。


  当新鲜出炉的小夫妻向伯叔辈一辈敬茶时,周少的舅父也终于赶至周家。


  许先生身居高位,自然少不了人情往来,昨天五一节,省城那边有两与他同级的大佬家也有嫁娶喜事,他只能委屈自己的外甥,先公后私。


  他昨天傍晚还在省城吃喜酒,吃完了喜酒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待他回家收拾了一番已经将近凌晨。


  因他吃宴喝了点酒,不宜开车,许先生在家歇了半宿,凌晨四点多钟再摸黑出发岳州市。


  紧赶慢赶,许先生总算在早饭前赶到了周家。


  许先生昨天没能来外甥家,他妻子和儿子没缺席,前天就来了周家帮忙张罗婚礼。


  周家的家主在后宅吃媳妇茶,周家有族老们在主宅,族老们在仪门迎接许先生,将许舅父请往客堂。


  乐同学与姜少等人在周家中堂坐着吃早茶,看到许先生来了,起身到了檐廊下,笑吟吟地打招呼:“许先生,一别几年,许先生您风采犹胜当年。”


  “我这是沾了外甥的光,托了小姑娘的福,称得上是老当益壮。”许先生与周家几位老者走到天井区,看到小姑娘,整个人都明媚了。


  更难得的是小姑娘竟然主动与自己打呼呼!


  许先生大踏步地向前,大步流星地穿过了天井区,到了中堂檐下,与小姑娘握手:“最近几年频频听到小姑娘做仁义善事,令人心生敬佩,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到小姑娘尊驾!


  英昊那孩子竟得小姑娘和众少不远千里来观礼,何其荣幸!

  我这个做舅父反因应酬缺席了外甥的婚礼,也没能陪众少喝几杯,怠慢了各位,是我的不是。”


  “许先生身在其位,应酬是人之常情,夫妻一体,许太太来了也是一样的。


  许先生雄才大略,许太太慧质兰心,我昨天中午有幸与许太太同席,席间许太太妙语连珠,对当地名家典故信手掂来,我听得沉浸其中忘乎所以,差点一时不察被许太太给灌醉。”


  乐韵对许先生的第一印象很好,对许太太的印象也极好,因她和毋少是女客,被周家安排与许太太同席,许太太善言,席间聊得极为愉快。


  周少的舅父舅母皆是毕业于名牌大学的真才子,许太太不是全职太太,她在妇联工作,为人温婉端庄,能言善辩,更难得是有颗敬老慈幼之心。


  “我那媳妇儿要是在这里,听到小姑娘这么夸她,她回家得向我炫耀好久,我已经感觉到了山一样大的压力。”


  许先生笑得合不拢嘴,与小姑娘握手后,赶紧向堂中起身的众人打招呼,从自己背的包里掏出烟,一一敬烟。


  周家族老也忙为双方做介绍。


  吉家众人,宣三少姜少华少陈少等也客客气气的向周少的舅父致意。


  互相认识了一下,落座,再互相攀谈。


  许先生特意与小姑娘聊了一会儿,也将李先生的感谢之意转达了小姑娘。


  小姑娘那次到岳州救表弟,李先生想为他老母亲请小姑娘看诊,小姑娘没时间去看诊,却给了一份药丸子给他外甥再交给他转李先生。


  李先先老母亲吃了小姑娘赠送的排毒药丸,就如洗净铅华似的,沉疴尽去,这几年身体健康,精神抖擞。


  李先生为此感激不尽,之后与他的友情也日俱增,由原本只是同事变成了好哥们。


  小姑娘赠送了李先生老母亲药丸,也赠送了他和家中老们一份,他也吃了排毒丸,效果有目共睹。


  小姑娘和外甥帮自己赚了人情,还赠送自己药丸子,许先生也感铭于心,难得见着小姑娘,自然少不得一番感谢。


  中堂这里相谈甚欢,喝了媳妇茶的周家主等人带着新鲜出炉的新婚小夫妻也从后宅转来了中堂。


  周家主看到舅兄,先与舅兄寒暄了几句,让儿子带着媳妇给他们舅父见礼。


  周家青年早就备好了一块红地毯和茶。


  周少牵着媳妇的手跪下去,捧了茶向舅父敬茶。


  新婚的小夫妻,换去了昨天的那身绣龙描凤的婚礼喜服,换了一套吉服,男俊女俏,真是男才女貌,天作之合。


  自家大外甥终于结婚了,许先生满心欢喜地接过茶,啜了一口,红了一个大红包,亲手将小夫妻给拉起来。


  他又另给了一份礼,一人一枚满清入关第一位皇帝时期的铜钱:“这个不值钱,好歹是许家收藏并传下来的一点家传,有一点点纪念意义。”


  “谢舅舅!”长者所赐,论心不论迹。


  周少周九凤接过舅父所赠礼物,揣在了兜里。


  周家老祖与家主已经来了中堂,周家管厨的人抬进几口大灶放在了天井里,摆开了桌和碟碗、各色配料,现场做擂茶。


  擂茶又名三生汤,流传已久。


  擂茶一般以大米、绿豆、芝麻、花生、茶叶、生姜等原料,用擂钵捣烂成糊状,再冲开水和匀,配以炒米吃。


  还有更简略的,用一种小擂茶锅,将茶叶、绿豆等煮一阵再擂,再加水煮,煮开还可以依自己喜好添加蔬菜,配以炒米、花生米、包子等一起吃,别有一番风味。


  周家所居之区,擂茶已经是人们生活中不可缺的一部分,家家户户擂茶,不忙时甚至每天都要擂茶。


  青年也搬个小灶放在中堂近天井的屋檐下,摆放好了桌子和配料。


  周夫人周家主亲自下场教导新婚夫妻擂茶,他们夫妻合作,一个执着擂茶棒在钵里捣,一个添加佐料。


  夫妻俩作了示范,再交给新婚小夫妻来擂茶。


  周少吉九凤接过擂茶棒,承担了擂茶任务。


  将一钵配料捣烂成糊,再在火灶上放锅,加开水,将擂好的糊糊倒进去煮。


  茶汤煮开,周少用壶装了一壶,牵着媳妇,捧了壶,给天井中的每口大锅里倒进一杯茶汤。


  那一番举动是代表着新人为全族做擂茶。


  盖因周氏族人有几千,如果必须要新人亲手擂茶,给每位族人一碗,那得擂上几天几夜。


  是以不能为每人敬一碗亲手擂的擂茶,只能将新人做的擂茶放大锅里,如此一来也算是人人有份。


  给主宅天井里火灶上煮擂茶的大员里添加了一份茶汤,周少带着新媳妇回到中堂,将壶灌满,又去其他院,给其他院子里擂茶的大锅添加一点茶汤。


  转一圈回来,再新做擂茶,煮开后,装了几壶,端上中堂,一桌一壶茶。


  新媳妇做好了擂茶,众人喝茶。


  擂茶配着炒米,清香可口。


  喝了擂茶,撤掉了碗碟,摆早饭。


  周家的早餐也是正席规格,共十九道菜。


  早饭也是款待新娘娘家人的酒筵,周家人频频向吉家送嫁来的贵客敬酒。


  吉家众人这次没多喝,只意思意思地啜一口。


  散席后,吉家送嫁队伍辞别周家,返程。


  乐同学和姜少等人也辞去。


  周家主率人将客人送出村,派民车送客人到岳州市的车站去搭乘高铁。


  因是跨省婚姻,来回折腾累人,得让小夫妻也歇一歇,两家先前就协商好了,定在3号回门。


  吉九凤周少送走娘家人和一群古修俊少,回家歇息。


  许先生一家人还留在周家,与周家同族同乐。


  吉家众人与宣三少等人订了团购票,坐同一趟高铁,同一个车厢。


  一行人在岳州市车站上车,同车同行到了秦省岐县,吉八少与吉家老少下车回家,宣三少等人继续北上。


  高铁于下午四点多钟才抵达首都的京西站。


  乐小同学的直升机放在机场,她和毋少任少万俟大少,与宣三少等人分道扬镳。


  众少去参加婚礼时有的开了车到京西站,有的是乘地铁,现在回家也是有的开车,有的乘地铁,众少也兵分数路。


  乐小同学开着直升机,将三俊少拉回了乐园,直升机停在东院月台上,她回东院搬了些东西上直升机,又开着小飞机走了。


  乐善和大小萝卜头们只知道姐姐/小姐姐回来了,却连面儿都没见着。


  乐同学开着直升机熟门熟路的进了燕帅哥的驻地,在燕帅哥团队的办公楼前停机。


  队长不在首都,蓝三等到小萝莉来了,带着兄弟们先将直升机上的箱子搬进办公楼,锁时了安全性最高的密室。


  之后,蓝三开了一架军用运输机,将小萝莉送去冶炼厂。


  第一千五九章

  蓝帅开着运输直升机,在首都飞了两圈,在数个地方分别停留了一阵,然后才去得冶炼厂。


  冶炼厂以趁着假期维修保养机器为由,放了六天假,7号才正工上班,维护机器的老军工们于劳动节当天去厂里为机器做维修检查和保养,2号中午后才离开。


  蓝帅哥的两个队友在厂子里当保安。


  乐小同学到了冶炼厂,等帅哥们将所有机械电子眼全部关闭,果断地让三帅哥回避。


  三只帅气的鲜肉狼汉子很想留下来陪小萝莉,如果小萝莉不希望她的人与他们碰面,他们可以躲宿舍的呀,再说,他们装聋作哑的本事是一流的,就算见到了什么,也会绝对保密。


  可惜,小萝莉坚持要他们回避,他们胳膊扭不过大腿,无精打采地驾着物资运输直升机先离开。


  帅哥也先回去了,偌大的冶炼厂就余小萝莉一个人。


  乐小萝莉也没急着上工,她趁着天没黑,将停车区停着的所有车辆检查了一番,将一些车辆调整了一下位置。


  冶炼厂内的车,哪怕是运渣土的车辆都清洗得干干净净,所有车辆随时可用。


  小萝莉调整了一些车辆的停放顺序,又晃去堆放矿物的场地转悠了一圈,天擦黑时分,进了厂里的厨房为自己做了份晚餐。


  吃饱喝足,先回星核世界的神树区,观察阴阳两生树。


  星核空间里的神树,这几年平平稳稳地成长,一直不见有开花结果的迹像,却在今年,阴阳两生花结出了花骨朵。


  金银花藤经过多年的生长,已经长成了老桩,顺着竹架子盘绕成了一座塔,现在哪怕抽走竹架,藤塔也能稳如泰山。


  因神树区不下雨,竹架还没腐坏,仍然牢固,乐小同学也没费力气去拆架子,一切顺其自然。


  去参加吉家周家的婚礼时,在别人家不方便进空间,隔了两天没看,金银花枝头团团簇簇的蓓蕾又长了一些。


  以蓓蕾的生长速度推测,目测中旬开花。


  查看了金银花的长势,乐小同学去了药田区,放出几只机械傀儡帮着一起采收药材。


  她在星核空间忙到子夜时分,收了傀儡兽,吃了点夜宵,回到了冶炼厂,进矿石料区,从储物器里往外扔矿石。


  哪怕将几个矿料区全部堆满,所拿出来的矿石也不过是存量的九牛一毛。


  场地不够,哪怕想多扔点东西出来也没地方放,乐韵叹口气,去了堆燃料的地方,将消耗去了大半的无烟煤场又填得满当当的。


  再去停车场,将所有车辆也装满了东西,有三分之一的车辆装的物品是要送去乐园,有部分车装贵金属,还有几车粮食。


  从储物器里转移东西快,不到一个半钟搞定,乐韵收了工,又爬回星核空间去忙自己的,天亮再回冶炼厂。


  她在冶炼厂又呆了一天夜,直到4号上午才联系蓝帅哥。


  蓝三和队友没回驻地,在另一个地方苦等,等到小萝莉终于记起他们,赶紧开了运输直升机跑去冶炼厂。


  他们在直升机上看到了露天堆放的无烟煤堆,停机后跑去矿棚看了那码得快撑到棚顶的有色金属矿石,小心肝一阵乱颤。


  蓝三怕自己知道得越详细,等会不敢开直升机,他瞄了一眼,拉着队友跑回小萝莉身边,再去看车辆。


  小萝莉交代了哪些车辆装着什么,哪几辆装着粮食让他们运回驻地,哪些车装着的东西是她的,到时帮送去乐园。


  共有十三辆粮车,一半半挂车一半是东风汽车,共五百多吨粮食。


  那些粮食,是小萝莉在南疆沙漠里的植物园种植的水稻和小麦所产粮,这次也捐给部队做军粮。


  三个狼汉子看到十几辆车满载的爱心军粮,眼窝发热,却硬是将几乎要夺眶而出的水花逼了回去,这个时候,不能哭!

  不是怕被笑话,是不想让小萝莉看到他们流泪的样子。


  在国人的眼中,他们是铁打的,要是小萝莉看到他们这么脆弱,她去闭关做研究时说不定会担心他们的安危。


  他们不能为小萝莉遮风挡雨,至少不能拖小萝莉的后腿。


  三人强忍泪花,看完了所有车辆,蓝三载着小萝莉赶赴下一个目的。


  蓝三仍然绕路,跑了两个假目标点,分别做长时间的停留,直到半下午才将小萝莉送去了真正的目的。


  那里是首都西北方位的一个山区内的石灰岩开采场旧址,清理整顿过后,足足有五里多宽,外围建了围板,将旧矿区圈护了起来。


  场区也有两个帅哥看护。


  蓝三将小萝莉送到旧矿场,再暂时拉走两个兄弟,把偌大的小萝莉留在了矿场。


  白天不开工,乐小萝莉优哉悠哉地晃了一圈,看过搭建的简易看守棚,跑去矿场的边缘区挖野菜。


  她速度快,到天黑时分挖到了一篓鲜嫩的野菜,清洗了一把,晚上就在看过棚里煮了一锅野菜鱼汤。


  吃饱喝足,天黑后就开工,从储物器里往外搬矿石。


  她忙了几个钟,爬回星核空间打坐。


  天亮后,她在矿场挖野菜,将旧矿场内没有堆放矿石区域的野菜给挖得一干二净,等到晚上再往外搬矿石。


  矿场在山区的深山,而且已经停止开采二十几年,与矿场连通的路是修好了,因矿场没开工,基本没人来往,安全性极高。


  小萝莉在矿场停留了五天,白天满山满岭挖野菜,夜晚上。


  花费了六个夜晚,将偌大的空矿场给变成了矿料集堆地,各色矿石堆成了一座座的小山丘。


  饶是捐出了那么多的矿,也仅只清空了一个储物器。


  对此,乐韵又叹了一口气,想清空几只储物器,也太难了!


  蓝三再次接到电话,拉了两个“守卫”跑去矿场接小萝莉,直升机飞到矿场附近,看到矿场内一座座拔地而起的小山丘,差点忘记了什么开直升机。


  幸而四周空旷,直升机才没有怼上山峰。


  石灰岩原矿场已经无处可落机,蓝三只能将直升机停在场区前的路道上。


  仨位汉子下了直升机,冲进仅只能打开门的矿场,一口气跑到了小萝莉身边。


  “小……小萝莉,这……些……是不是太多了?”从来不结巴的蓝三,这会儿舌头都打结了。


  甚至,他的腿都是软的。


  三只狼汉子神容激动,乐韵超淡定:“不算多吧,我跟你们队长说过,东西全部运来,需要十里宽的地方。”


  “……”蓝三鼻子里喷出一道粗气,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空气忽然就安静了。


  乐韵后背毛了毛,盯着三只帅哥:“你们,不会想把我送去切片研究吧?”


  “没有!”三只帅哥疯狂摇头。


  开什么玩笑!谁想研究小萝莉,问过他们同意了吗?


  谁敢抓小萝莉去切片研究,他们跟谁拼命!


  三只帅哥唯恐有人窃听秘密,紧张地四下观察,没看到什么可疑生物,重重地吁了口气。


  “小美女,以后可不许说切片研究这种话,我们怕吓出心脏病来。”蓝三忍不住将手摁上了小萝莉的小脑袋。


  哎妈呀,小萝莉不开玩笑还好,开玩笑开口就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你们哪有那么不经事。得了,此间事了,该回去了。”乐韵笑嘻嘻地呲牙,撒腿往看护棚跑。


  人跑了,脆脆地声音才传至人耳蜗内:“你们等等我,我去拿我挖的野菜。”


  三只帅哥脑子里缓缓的冒出一个加大加粗的:“?”


  很快,他们的问号得到了解释——小萝莉从看守棚里抱出一只藤草织的篓子,里头装着鲜嫩的绿色植物。


  “小美女,这些能吃?”


  三只帅哥探头瞅瞅,只认识几种,有几种它认识他们,他们不认得它。


  “能,这种这种鲜吃味道比较酸涩,腌制成酸菜吃最下饭,挖根泡药酒也不错,有通络活血的功效。这种可治胃病,这种治蚊虫叮咬发红发肿有奇效,这种消炎消肿……”


  乐韵先不急着走,拿出扎成束的野菜给帅哥们认,野生植物是大自然的馈赠,多认识一些总是好的。


  三只狼汉子重点记几种可以直接吃和可以治无名红肿类的植物,等小萝莉教完了野菜知识,四人出了矿场,登直升机。


  蓝三开着运输型直升机,又兜了几个圈子,再回驻地。


  他是想送小萝莉回乐园,小萝莉不让送,她自己开着直升机回去了,蓝三和兄弟们目送直升机飞走,赶紧通知了预先安排的人手去接手管理矿场。


  乐同学回到乐园,将野菜分出一份送去大厨房烙野菜饼,余下做了一小坛酸菜。


  回到了自己的地盘上,乐韵坐等了两天,终于等到星核空间里神树区的金银花开花。


  金银花是在半上午开始盛开,白色的花朵团团成簇,堆满了枝头,令那座高大的藤塔变了一座美丽的花塔。


  乐小同学又坐守了半天加一夜,于第二天的清早开始采摘,像只花蝴蝶似的穿梭在枝条间,整整忙了一天才收工。


  采摘到的金银花堆成了一座小山。


  收工后,累成狗的小萝莉,就地一躺,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一千六十章 自私

  收获到了神树阳阴两生生第一次开的花,乐小同学心情美妙,躺了一晚,第二天满血复活,先去晁二伯家给福姐姐复诊了一次,返回乐园即钻进丹炉房里提炼金银花。


  又因即将开启义诊模式,她顺便配制了一批药丸子。


  新制好了一批药丸子,时间也到了月中的最后一周的周末,大小萝卜头们放周末假。


  小萝莉带着一群大小萝卜头们捋光了乐园里两棵大榆树的榆钱儿,给萝卜头们做了榆钱饼和榆钱包子带去学校吃,余下的榆钱又提炼出用作制药材料。


  蓝三和黑九庄小满于5月19号这天下午,去兄弟旅拎上了柳少,一起去了乐园,他们在乐园住了一晚,第二天跟着小萝莉去义诊。


  这一次的义诊对象,分为四类,一类是曾经投身工业、为共和国的工业事业立下了汗马功劳的老技工中的患疾难杂症的病患者;

  一类是投身教育事业的老教师老教育家;一类是军、警家属中的重症患者,以及老警c或老兵;


  还有就是为为共和国的建立和稳定发展、呕心沥血一生的老功勋的直系家属中的重病患者,以及为国家富强稳定而尽职尽责贡献一生的人民公仆中的病患者或家属病患者。


  安排在最先接受治疗的人员是军警家属或老警哥老兵哥,最先一拨人员于5月中旬后即从家乡出发赶往首都,在19号中午前全部入住军总院;


  其第二拨人员将于22号后入京,入住首都市第一人民医院。


  小萝莉的计划是在她为第一拨人做治疗时,第二拨待诊人员到位,她给第一拨人员做完义诊即去第一人民医院。


  她给第二拨人员做治疗时,第三拨人员入京入住军总院待诊,她给第二拨人员做完治疗即去军总院,然后第四拨人员再入住第一人民医院待诊。


  以此类推,人员交错入京待诊,她与医院都能协调得过来。


  柳少又能跟着小萝莉上工,心情美哒哒,他主要负责管理待诊人员的名单和记录针序治疗顺序人员名单。


  蓝三黑九庄小满三个帅哥当药童,轮流负责小萝莉的安全工作。


  蓝三将直升机开去了医院,他们和小萝莉在直升机上休息。


  小萝莉每次先看诊,排好针灸治疗顺序,每天上午、上午各安排一到二轮针灸,晚上也有针灸或手术。


  基本是每天早上六点半上工,每晚十点半左右收工,工作量极大,每天收工后洗了澡倒头就睡。


  她做针灸时,医院中医专业的医生都轮流当帮手,尤其擅长针灸的中医科方面的医生,都是排班轮流进针灸室跟着小萝莉学习取经。


  入住军总院的待诊人员有四百多人,有二十多号需要做手术,有六十多号人需要做二次针灸,其余人员只做一次针灸治疗。


  小萝莉花了半天时间看诊,用了三天半时间做治疗,24号换地图,去了万俟大师哥任职的第一人民医院义诊。


  市院的第二拨待诊人员不到四百,花半天时间看诊、排针灸顺序,做针灸或手术同样用了三天半。


  第一批待诊的人分为四拨进京,共二千三百零四个,在乐小同学夜以继日的努力下,赶在每年的高考前为第四拨病患者完成了治疗。


  每年的高考期,全国大城小城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家里有应届考生的人家紧张,就是家无考生的人也容易受感染。


  因就诊人数众多,小萝莉手里的一种药已经不太够用,给第一批病人做完义诊,她也趁机先缓一缓义诊行程,抓紧时间制需要用到的药。


  一年一度的高考,在紧张的气氛中开幕,又在紧张的气氛中结束。


  为期两天的高考一结束,全国各地的应届考生和家长们那像拧紧的发条似的神经终于得到放松,经济条件好的外出旅游,条件一般的就在家待成绩。


  乐园的大小萝卜头们除了郁畅,其他人因高考放假回了家,高考一结束,他们又去上学。


  乐同学配制好药,待高才一结束,也马不停蹄的再次开启义诊行程。


  第二批入京看诊的病患者是老元勋的直系家属或人民公仆中的病患者或家属中的病患者,人数略少一些,共一千多人。


  原本正常情况下,像王老王国宏那样的重病退体高干,必然在待诊的人员名册之内,因燕少团队那边给了一份黑名单,上头有王老的名字,医疗卫生部门与后勤部门自然不可能将他列入名单。


  小萝莉在昼夜不停的义诊时,也迎来了一年一度的端午。


  别人在过端午,乐同学在医院救死扶伤,所幸经她不懈努力,治疗工作在父亲节前一天告一段落。


  小萝莉在父亲节当天休息了一天,和弟弟一起给家里打电话,第二天又投身义诊事业。


  第三拨待诊人员是有功于国家的老工人老技术工,人数也是多的,共三千五百多人。


  小萝莉从6月下旬忙到7月,直到7月份的第一个周末的周六为最后一个病人做完手术,第三轮义诊才算划下圆满句号。


  第四波待诊的人是老育家,安排在8月入京待诊。


  也因此,为第三拨病人做完义诊,乐同学有段休息时间。


  小萝莉完成了手术,守在手术室外的柳少蓝三黑九和庄小满,帮提了药箱,护着小萝莉下楼。


  一行人下了楼,走出军总院的绽合门诊大厦一楼大厅,快到达直升机前时,被刘千金截胡。


  身形高挑的刘千金,皮肤白晳,穿着左肩章肩带的礼服式的红色高订裙,踩着八公分高的细高跟鞋。


  7月的首都,天气酷热,她的头发也梳了起来,扎了个丸子头,化着淡妆,手提一只白色的小手包。


  肤白貌美大长腿的的美女,无论在哪都会引起回头率,一袭精致红裙的刘千金,身姿绰约,亭亭玉立,站在那里极为抢眼。


  拖着药箱的庄小满黑九蓝三和背着电脑包的柳少,看着精心打扮过的千金贵女,眉毛拧成了麻花,刘千金究竟想干什么?

  乐韵昨晚做手术到凌晨一点半才收工,早上七点又进手术室,一连做了二场手术,眼睛很累,走出大厦都是闭着眼睛走路。


  当走前面的柳帅哥和庄帅哥停下来了,她一时没留意,一头就怼上柳帅哥的后背,差点将脸给撞变形。


  “哎哟!”小萝莉没喊,柳少先喊上了,嗖地跳开半步,扭回身,看到伸手揉脸的小萝莉,赶紧帮摸头顺毛。


  “有没撞疼?小鼻子有没撞歪?”


  “柳哥,你走得好好的干吗突然站住,幸好我嘴里没叼牙签。”乐韵咕咙一声,头也没抬,继续往前走。


  刘千金终于等到人出现,出声留人:“小姑娘,我有点小事想请你帮个忙,只耽误你一点点的时间,可以吗?”


  香风袭来,乐韵抬起头,睁开了眼,看到红裙妖娆的女青年,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直接侧转身,准备绕开她。


  穿着蓝色半臂汉服的小姑娘,连正眼都没瞧自己就往一边挪步,绕路,刘姝华快走两步,又跑前头拦住人。


  “小姑娘,我想找燕行谈点事,一直联系不到他,想请你帮我给他捎个话……”


  她不等人问,自己先说来历,还没说完,就听到小姑娘“哼”了一声,扭身抬步,眼前蓝色一晃,人就身边飘然而过。


  与自己错身而过的女孩子,不带感情的声音也响了起来:“曾经以为你甩了王某千金十条街,现在才发现你与王某千金之间的差距并没那么大,顶多是二条街的距离。”


  “小姑娘……”刘姝华一怔,小姑娘什么意思?

  柳大少拧眉:“怎么的,刘小姐该不会连这么浅俗易懂的话都不明白吧?小美女的意思,你与王小姐也是同类人,这下懂了吧。”


  “……”刘姝华精致的面容微变:“我只是想请小姑娘帮捎个话给燕行,并没有强人所难。”


  “你不该来这。”柳少目光淡漠:“你与燕行有什么事要谈,你直接找燕行本人,你找不到人,要找人捎话也应该去找燕行的表哥表弟们,或者找贺三老爷子他们,或者找燕老也行。


  燕行是组织指派保护小美女,他现在在外执行任务也是组织的命令,你跑来找小美女,你是几个意思?

  何况,还是在这样的时刻。


  小美女从5月20号开始义诊,一直持续到今天,共为七千多人做针灸做手术,帮人治病的药也是她免费提供,所耗药物价值超过了百亿。


  她每天早上六点半开始为人治病,晚上十点半后才收工,天天累得连眼睛都睁不开。


  她昨晚凌晨一点半才收工,只歇了几个钟,今早七点又进了手术室,连续做了两场手术,人刚从手术室出来。


  你竟然知道她在义诊,还在这种时刻跑来半路拦人叽叽歪歪的没完没了,你不觉得你很自私?


  你对燕行纠缠不清,我没资格说什么,再换句话说,你今天拦住我们如果是叫我帮你给燕行捎个话,我仍然还能高看你一眼,可你偏偏把主意打到了小美女头上,这样的你,与自私自利的王某千金并无差别。”


  第一千六一章 靠山

  柳少没有给留丝毫颜面,被劈头盖脸的一顿话砸个正着的刘姝华,气得脸色变了数变。


  她也是千娇百宠长大的,何曾受过那么大的委屈,又哪里忍受到了柳少的指责,当下愤而反击。


  “柳少,我找小姑娘帮捎几句话,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又不会累着人,你犯得着为这么点小事上线上岗?


  何况,我本来就不是找你帮忙,正主儿都没说话,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


  被人截胡时,离直升机还有三四米远,乐小同学越人而去,已经走到了直升机的机翼之下。


  小姑娘与刘千金擦身而过,庄小满和黑九蓝三也跟着越人而去,留下柳大少孤军作战。


  倒不是他们不仗义,故意将烂摊子扔给柳队处理,而是柳少对贵圈里的人熟悉,他更适合去处理人际关系。


  再则,他们手里不是帮拖着宝贵的药箱就是帮小萝莉抱着她的随身小背包,自然以保护小萝莉和小萝莉的物品为首要任务。


  仨帅哥护着小萝莉刚走到机翼下,听到刘千金的言论,脑子里冒出一个词——完了!

  不是柳队完了,是刘千金玩完了!


  不管刘千金是气极之下口不择言也好,还是心里话也好,她轻飘飘地说找小姑娘捎个话是不累人的小事儿,就已经说明她的内心配不上她的形像。


  刘千金不仅轻慢了小萝莉的善举,她后面还说柳少小题大作,说柳少多管嫌事。


  他们与柳少都是组织安排给小萝莉的保镖,是为震慑宵少之辈,刘千金将他们视为狗腿子一样的存在,何曾不是没把组织派人保护小萝莉的行为当回事。


  刘千金一错再错,一下子就暴露了她的内心世界,不管她以前在小萝莉眼里身价有多高,这一下一下子就跌到了谷底。


  莫说队长本来与刘千金没什么可能,有她今天的这一出,就算有可能也没可能了!


  仨只帅哥同情地为刘千金默哀了一秒,只能一秒,不能更多了。


  庄小满并没有受影响,快步走到直升机悬梯前登上去,开航锁,开门,将大药箱放进机航。


  黑九帮递东西,蓝三警戒。


  柳大少听到刘千金的愤愤不平声,先是惊愕,转而无比同情地看了刘千金一眼,然后才转首望向小萝莉。


  刘姝华也望了过去,晁家小义孙并没有转头,像是仍垂着头的样子,不知道是是在打瞌睡还是故意视若未闻。


  乐韵她并不是视若未闻,她摸出了手机正在打电话呢。


  蓝三瞥了一下,瞥到小萝莉手机显示屏上显示的联系人,默默地勾了勾嘴角,眼底闪烁着浓浓的笑意。


  刘姝华看到那边没动静,又追了过去:“小姑娘小姑娘……我真没有其他意思,真的只是想请你帮捎句话给燕行……”


  她刚说到“捎句话”,就听到少女叫了一声“外公”,转而就见少女的一只手抓着一只手机举到了耳朵边。


  倏地,刘姝华心头一凛,一下子收住了脚。


  当天是周末,原本公职人员也休息,正常情况也包括站在权力金字塔顶上的大佬们。


  李老并没有休周末,他和金字塔顶的大佬们都没休息,正在召开临时会议。


  临时会议,基本都是比较急迫或紧要的会议。


  会议室里,一群大佬们正听着某个部门的一把手做报告。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衬衣风纪扣也扣得严严实实的李老,一边听报告,时不时的记笔记。


  他身后侧坐着的焦秘书,发现手里的手机亮了起来,看了一下,快递向领导,并报告:“李老,急电!”


  焦秘书的声音不大也不少,会议室的人都听到了,原本在做安全评估的警署总局的一把手立即暂停报告。


  李老接过手机,看到了来电显示,骤然一惊,立即按了接听健当众接听电话,也尽量放柔了声音:“乐乐小团子,你遇到什么紧急情况,需要哪个部门支持配合,还是需要紧急调用什么物资人力?”


  李老接电话开门见山,连半个字的废话都没有就直奔主题,会议里的大佬们,目光唰地一下投向了管教育工作的晁部长。


  在座的大佬们,哪个不知李老口中的“乐乐小团子”就是晁家的小义孙,晁家的小义孙不仅是晁家的宝贝疙瘩,也是华夏之瑰宝!


  小宝贝疙瘩应该正在医院义诊,突然给李老打电话,必定不是小事儿。


  也莫怪于李老和大佬如此想,就连晁三爷心里也是那么想的,他听到岳父叫出“乐乐小团子”,紧张得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外公,我遇到了麻烦。”乐韵平日不找靠山,一靠山就找了绝不输于刘千金背后大靠山的靠山,开口就告状。


  “外公,我昨天加班加到凌晨一点,今早五点起来配药,七点不到就进手术室做手术室,连做了两场手术,累得眼睛都快睁不开,走路都像踩棉花。


  我做完手术想回家去喘口,现在在医院,被人给围堵住不让走。”


  柳大少听到小萝莉口里的“外公”,猜着她必定是给小晁同志的外公李老打电话搬救兵,也不急了,慢悠悠地挪步。


  刘姝华也猜透到了少女的电话可能打给了谁,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脑子也像当机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听小团子说遇到了麻烦,李老的眼神一下子犀利了起来,当小团子三言两语就说清楚了事件经过,急得蹭地站了起来:“围堵你的是什么人?你有没受伤?你身边的保安人员哪去了,医院的保全人员哪去了?

  ……你没受伤?没受伤就好,不管谁拦你,让保安人员去处理。柳家的柳向阳在你身边吧?凡事交给他去解决,他处理不了的,他会汇报他的上级。”


  李老急得站起来,连“受伤”的话都说出来了,会议室里的大佬们都吃了一惊,心里捏了把汗,晁家的小宝贝疙瘩如果在做义诊中受了伤,那牵涉到的问题可就大了!

  李外公说话又快又急,乐韵都快找不到插话的机会,待那边缓了缓,她有机会说话:“外公,是刘老的孙女刘千金来医院堵我,她找不到燕行帅哥,非得拦着我逼我给燕帅哥捎几句话,我累得没力气搭理她,柳帅哥帮我挡着了人给她摆事实讲道理的说了她几句,她发大小姐脾气说叫我帮捎几句话又累不死人,还骂柳帅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她人还在这里,追着我们纠缠不清,她这么大尊佛在这里,骂不得说不得更碰不到,柳帅哥他们也束手无策。


  外公,我眼睛好痛,只想回家去睡觉,麻烦您老帮联系一下刘老,请刘老将他的宝贝孙女唤走吧。”


  小团子的声音一向是软软糯糯中透着清脆干净,听着就令人心灵宁静,这会儿小团子的声音有气无力,还带着委屈得想哭又憋着不哭的颤音,李老听得一颗心都跟着揪疼。


  “好好好,你稍等,外公马上就联系刘老,外公先挂电话了啊。”


  小团子累得只想睡觉,李老也没再废话浪费时间,利落地挂了电话,望向刘老:“各位稍等一下,刘老,借一步说话。”


  刘老心里纳闷,面上波澜不惊,起身离座,走向会议的大门。


  李老把手机交给了焦秘书,出离座。


  两位大佬一前一后地走出了会议室,门口的警卫将门又关闭。


  在座的大佬们心中惊疑,却没动声色。


  李老出了会议室,沿着走廊道往一边走了几步,进了隔壁空着的一间会议室。


  刘老跟进空会议室,主动问:“李老,是不是有刘姓人或谁打着我家亲戚的幌子在医院为难小姑娘?”


  “并不是。”李老一脸难为情的表情:“刘老,我家小丫头昨晚加班到一点,今早五点起来配药,七点做手术室,这会儿才忙完,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你家姝华闺女可能觉得小丫头与燕行熟悉,她自己找不到燕行,跑去医院堵了小家伙,非得缠着小丫头帮她捎话给燕行。


  小丫头累得不想说话,被安排保护小家伙的柳家小子尽职地挡了姝华闺女,你家姝华闺女说帮捎几句话又不会累死人,还骂了柳小子。


  跟着小家伙的那几个小子都是男孩子,奈何不得姝华那姑娘,逼得小丫头找我求救,请你帮忙打个电话叫姝华丫头放过他们。


  我家小丫头向来只喜欢钻研医术和鼓捣吃的,对其他事一惯不上心的。姝华闺女与燕家小子之间有什么情感纠纷让他们自己解决,感情的事,扯上外人只会越来越剪不断理还乱。”


  刘老差点原地去世,姝华竟然跑去医院堵晁家小义孙,还逼着人家帮捎话,一言不合还耍横撒泼?


  他一向引以为傲的孙女,竟然做出那等事?


  若是从其他人嘴里听到消息,就算打死刘老他也不愿相信,可现在,却是李老亲口所说!

  而且,李老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接得电话。


  “对不起,李老,是我没教育好孩子,以致孩子犯错误耽误了大家的工作,我立即就打电话。”


  刘老心中羞愧难当,赶紧拿出私人用的手机,给孙女打电话。


  第一千六二章 她急了

  刘姝华听着少女告状说她堵人,还说她逼着人家帮她给燕行捎话,一股火气从心头冒了出来,烧得心口疼。


  她就是叫帮捎几句话,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小事,又不是让人放血割肉,那个黄毛丫头竟然告状告到了李老面前,如此小鸡肚肠!


  黄毛丫头仗着有点医术,真当自己了不起?!

  一个穷乡巴佬,因为运气好攀上了晁家那棵大树,身份跟着水涨船高,再被人吹捧了一阵,已经不知天高地厚,真当自己是救世主。


  若没晁家那棵树,就凭黄毛丫头那点本事,就算考进了青大,在青大那种人才辈出的地方也不过是个不起眼的丑小鸭,有几人看到得她。


  因为晁家帮她渡了金,有贵圈里的人捧场,才让她得以扬名立万,这才短短几年的功夫,还真把她自己当根葱!


  要不是因为看在燕行与黄毛丫头有点交情的份上,她哪会自降身份来找人商量,她给人面子自己来了,黄毛丫头还摆起了谱儿。


  刘姝华气得心窝子都在疼,无法压制住情绪,脸都有些扭曲变形。


  柳大少好整以暇地听完了小萝莉告状,猜着没自己事了,慢吞吞地走向小萝莉那边,走了几步,莫明的后背发毛,那种感觉是遇到危险的肢体反应。


  他条件反射般地绷直了后背,并且迅速看向刘千金,正好也看到了刘千金扭曲的表情和恨不得吃人的眼神。


  当时心头重重一跳,刘某女不会是因这点小刺激就受不了,原地黑化了吧?

  或者,她以往展示人前的高贵矜持、端庄温婉、知性明理都是假像,现在这副样子才是刘某千金的真面目?


  毕竟,有两副面孔的人多了去,刘千金生在那样的大家族,耳濡目染之下,学会擅长隐藏是很自然的生存之道。


  柳少有种直觉,他觉得自己触摸到了真相,恰在此时,听到刘千金的手机唱起了歌,猜着可能是刘老来电了,毫不犹豫地奔向直升机。


  包包里的手机铃声震天震地,也将人的思维震回神,满心不忿的刘姝华,打开手包,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是爷爷,脸又扭曲了一下。


  她没法当作没听见,接听,才刚接通,就听到了爷爷严厉的声音传来:“姝华,小姑娘在医院义诊,你为点私事竟跑去给小姑娘添麻烦像什么话,你现在立即回家!”


  遭到爷爷的严厉责备,刘姝华不服,为自己自辩:“爷爷,我明明等到人忙完了才找人说话,我好声好气地跟人打商量,怎么就给人添麻烦了……”


  “闭嘴!”刘老本来只是有些羞愧,听到孙女犯了错还嘴硬,厉声呵斥:“我在开会,没功夫听你废话,立即给我回去!”


  他心里藏着一丝火气,说完立即挂了电话,看到李老仍在等自己,暗自深呼口气,再次表示歉意:“李老,真不好意思,给您和小姑娘添麻烦了。”


  “刘老也莫太苛责孩子,孩子们都是大人了,自然有自己的主意,就像我家小团子,人虽然才豆丁儿那么大,主意可大了,连她哥哥也拗不过她。”


  李老和蔼地拍了拍刘老的肩膀:“走,回去开会去,有时间再探讨对孩子们的教育经验。”


  刘老笑着点点头,与李老走出空会议室,内心一片戚戚然,李老唯一的孙子以前有先天不足之症,哪怕再聪慧也尚不足为虑,结竟,小青年那样的身体,注定是英年早夭的。


  哪曾想人算不如天算,小青年遇到了医术近仙似的小姑娘,瞬间便为他扭转了局势。


  如今的晁家小孙子已经踏上政途,以他的能力,再加上有他的长辈和他的义妹那个助力,谁能挡得住他的崛起。


  晁家小孙子真真应了那句“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刘老心情复杂,待到了会议室门口,将所有的情绪收敛好,紧随着李老进了会议室,各归各座。


  会议室的大佬们,只待了几分钟的时间,当李老刘老去而复返,又继续会议。


  刘姝华为自己辩驳时遭到爷爷打断,尤其听得“我在开会”一句,拿手机的手僵了,表情骤变。


  爷爷在开会!

  黄毛丫头刚打电话告状,转而爷爷的电话就到了,说明李老也在场,爷爷可能是在会议上被李老点名打电话叫自己回家!

  也就是说,李老与会议中的其中也有可能知道了今天的事。


  瞬间的,刘姝华全身僵硬,机械地扭头望向黄毛丫头,目光惊恐,那人……是不是知道李老在开会,她是故意的?!


  庄小满可没管刘千金会不会被刘老骂,他将药箱递进去,当柳少过来时,他自己先进了机舱。


  黑九和蓝三生怕小萝莉闭着眼睛走路会摔,在小萝莉踏上悬梯时,哥俩站在悬梯左右,为小萝莉保驾护航。


  小萝莉一状告到李外公面前,挂断电话也没管刘千金和刘老心情如何,不过,她听力好,听到了刘老在电话里说了啥。


  反正刘老知道了他孙女都干了啥事,她就不操心刘老会不会教育孙女,也没闲心操心刘千金会不会挨训。


  庄帅哥将行李物品放置妥当,可以登机,小萝莉愉快地踏着悬梯钻进机舱,往座上一瘫,躺平。


  蓝三和柳少也相继钻进机舱,再关闭舱门。


  黑九负责当飞行员,他进驾驶舱坐好了,检查了四周,起飞。


  直升机垂直上升,螺族桨旋出了风。


  那风吹来,没驱走热意,反而令刘姝华打了个颤,看着直升机冉冉上升,后背冷汗泠泠。


  直升机越升越高,她终于反应过来,愤恨地跺了跺脚,僵僵地握紧了手里的手机,脸色阴沉得可滴出水来。


  直升机上,柳少趴窗边,看着下方,看到刘千金昂着头,紧盯着直升机,无奈地叹气:“小美女,估计刘某千金记恨上我们了,这都是什么事儿,我们可太无辜负了。”


  “她急了。”躺出熊猫瘫姿势的乐韵,懒洋洋地评价了一句。


  “她不急才怪。”柳少缩回脑袋,眼里冒出八卦之火:“圈子里都知道刘千金错过余少,除了小行行,再无比余少更优秀的俊杰。


  余少那人也是个人物,说放手就真的放手,成全了别人也成全了自己,他也挺幸运,他媳妇进门喜,如今孩子都满地跑了。


  余少现在姻婚幸福,刘千金唯有抓住小行行才能挣回颜面。


  可小行行这两年在贵圈露面的次数越来越少,今年更是一次都没出现,就连部人员也只知小行行去了境外执行任务,其他一概不知。


  小行行和贺家对外说了小行行的女朋友在国外深造,现在小行行又长时间不露面,刘千金可能听到什么风声,担心小行行去了他女朋友所在的地方。


  如果小行行和他女朋友在同一个地方,刘千金鞭长莫及,一旦生小行行与女朋友米煮成了熟饭,刘千金就算有千般手段,想挖墙角也挖不了。


  刘千金前几年还稳得住,那时还年青嘛,她今年三十五岁了,再也等不起,她也赌不起,哪能不急。


  人啊,一旦急了,就容易犯浑,做出病急乱投医的事来,她也是晕了头,竟然将主意打到小美女你这里来了。”


  柳少分析了一番,眉飞色舞:“小美女,你太厉害了!你怎么就想到了给李老打电话了,这一招简直是神来之笔。”


  黑九蓝三庄小满一致附合:“小美女聪明绝顶,一招制敌!”


  毕竟,刘老也是要脸的,有了这一出,刘老还能不约束自己孙女?难不成还想等孙女闹出更大的笑话来,他再帮收拾烂摊子?


  有刘老约束刘某千金,那位应该不敢对长辈阴寿阳违,再肆无忌惮地总跑来给小萝莉添麻烦。


  小萝莉的一记告状,花了最少的力气,解决了最烦人的大麻烦。


  小萝莉就是不鸣则可一鸣惊人,她不出手则可,一出手就是一记绝杀,换来一劳永逸,简直不能更完美。


  “没啥,谁还不是个被长辈捧手心的小公主呀,咱也是有靠山的,那么大的靠山放着不用,多浪费。”


  乐韵尾巴都快翘上天,她可是太明白‘过期不用作废’的真理,李外公那么好的长辈,遇事不搬来帮自己撑腰,那就是自己死脑筋不懂变通,被欺负了也是活该。


  主要的是刘某千金自己犯浑,挑得时机不对,正正挑了她做义诊时期撞上来,这不正撞枪口上。


  偌是在她无事外出逛街或玩耍时,刘某千金找来对她纠缠不清,她还真不好找李外公告状。


  “小美女威武!”柳少开开心心的当无脑小迷弟,不管刘千金记恨不记恨他们,反正别没完没了的纠缠就行。


  “柳哥,任务完成,你下午可以去看你媳妇和你崽崽了。”


  “不呢,名单还没整理好,工作还没完成,我得等你出了诊断书,才算完成任务。


  不过呢,小美女不用同情我哒,我的顶头上司说了,有任务的时候我不休假,等闲下来了再让我补休。


  把所有的假攒起来,一休就是十天半个月,爽歪歪了!”


  第一千六十三章 教育

  柳少因为可以把假攒起来一起休而兴奋得手舞足蹈,蓝三黑九庄小满直翻白眼,柳队那家伙巴不得一年到头被派给小萝莉当跟班,那样他刷到好感不说,还能蹭到各种好处,简直就是一箭数雕。


  乐同学是真累,回到乐园径自回了东院,洗涮一番,连午饭都没吃,给眼睛敷了药就去睡了。


  她不知道的是告状不仅是小孩子的专利,也是所有有家长疼家的孩子的专利,她会告状,柳少也会!


  柳大少和蓝三几个,将小萝莉的行李送回东院,也去洗洗涮涮,焕然一新,神清气爽。


  精神抖擞的柳少,立马就找自家大家长告状,将刘某千金堵小萝莉,轻视他骂他的事给说了。


  他找自己家的几个大家长告状还不算,还给贺三老爷子打电话,又告了一状。


  再然后,他等到过了下班时间,打电话给晁少,友好地联络了一下感情,顺便又又告了一状。


  晁家美少年接到柳少的电话,知道自家小可爱受委屈了,心疼得不得了,给刘千金记了一笔。


  他素来不是吃素的人,给自己的小伙伴们也一一去了电话,让小伙伴向各家大家长们也提个醒儿,让各家适龄青年们小心点,莫着了人的道儿。


  李少罗少王煜哲等人接到晁少的电话,懵逼归懵逼,自然也上了心,跟自家与刘千金同龄的同族兄弟们提了个醒。


  从而以致于不到半天的功夫,贵圈的好几家有适龄男青年的权贵们都知道刘千金的光荣壮举。


  刘姝华在直升机扬长而去后,也打的回了家,她还不知道“好事不出门丑事传千里”,有些忐忐地等着爷爷回来。


  刘老与众大佬们的会议持续到了下午,大家群策群力,最终达成一致方案,将工作安排妥当,傍晚时分大佬们才散。


  刘老心中有事,面上未显,散场后还同仁们闲聊了几句才回家,他回到家,看到妆容精致的孙女迎来暄寒问暖,也没搭理,拿着公文包去了书房。


  老伴明显情绪不佳,刘老太太没敢问,只当不知道。


  刘姝华倒了茶,端着跟爷爷后头去了书房。


  进了书房,刘老将公文包放一边,脸色沉了下去,坐下一言不发。


  刘姝华心里没底,将茶放桌几上,老老实实地坐着。


  “你自己说,你今天干得是事?”孙女不说话,刘老心里的气并没有消。


  “爷爷,我……没有错,我是等到人下班后才去找人帮忙,我又没伤到人,只是请帮忙捎个话,捎个话能有多难,就是动动嘴皮子,又不是费力气的体力劳动,累到人,也不花人钱财,哪得想到她那么小气,不帮忙就算了,还……”


  孙女犯了错还嘴硬,刘老气得腾地站起来,一巴掌就扇了过去:“看来是我太宠你,把你宠得无法无天,以致你都不知道自己的斤两!”


  刘姝华想过爷爷或许会生气,却没料到如何此生气,生气到直接给了她一巴掌。


  那一巴掌又重又狠,她被扇得头偏向一边,脸火辣辣的辣痛了起来。


  “爷……”刘姝华眼泪夺眶而出,刚要哭,又遭到了无情地训斥:“你还有脸哭?”


  爷爷是一家之主,积威已久,哪怕刘姝华历来被偏爱,爷爷生气,她也害怕,硬生生的将哭泣声给吞了回去,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串串地掉。


  刘老气怒交加:“你小时比同辈兄弟姐妹们聪明伶俐一些,最重要的是比其他人更通透一些,是以我从你小时就精心培养你,花在你身上的时间与精力最多,连你的堂兄堂弟们都越不过你去。


  你从小到大,我都宠着你疼着你,事事顺着你,从不逼迫你做你不喜欢的事,也从没要求你为了家族利益做出牺牲,更没想过要你牺牲你的婚姻为家族联姻。


  余达对你一心一意,我给你分析过余达和燕行之间的区别,途达是最适合你的,也再三告戒过你,不要为了虚无的那点可能性放弃眼前的人,你说不喜欢余达,我也不强求你接受余达。


  我也告戒过你,你以前追不到燕行,现在更加不可能追到他,你说你心里有数,你说你有把握追到人,你想为你自己的终生幸福努力一次,只要你不做出格的事,我也不过问。


  你所谓的有把握能把人追到手,就是耗了几年,连人的衣角都没摸到,自己无能就算了,还去逼迫一个比你少十几岁的孩子,强迫别人帮你捎话帮约燕行,说白了就强逼别人帮你牵线约会。


  你要有真本事,拣到了一只软杮子拿捏住了,我也无话可说,可你没本事就算了,竟然眼瞎心盲到把晁家的小义孙当软杮子!

  你脑子是被狗吃了,还是我太宠你,你就真当你自己是根葱?


  你自己去照照镜子,你除了会投胎,投生在刘家,有刘家千金这个身份,你还有什么?

  剥掉刘千金这个身份,你还剩下什么拿得出手?

  论脸,你这长相也就算是上乘,远远达不到倾国倾城,更没有让男人一见就为你色令智昏的程度。


  论才华,你即没有运筹帷幄的头脑,也没有能一针见血看破商海先机的敏锐目光,更没有自创公司,带领一群人在商海中杀出一条血路的魄力。


  别人要么靠才华吃饭,要么可以靠脸吃饭,你即没出色的才华也没过人的长相,你凭的是刘家家族这个靠山才能在京中圈子里混得风生水起。


  你自己也不称称你有几斤几两,有什么脸轻视晁家小义孙?

  晁家小义孙,除去晁家义女的身份,她有一身本事,论才华,她在田径赛场为国争光,她在二年内自学完所有大学课程,被世界级的大学争相无门槛邀请去读收,她在三年内拿到十一个学位。


  你呢,你读的是哪所大学,你被哪所世界大学争相抢夺了?你留学多年,拿回了几个博士学位?

  人家小姑娘还没满十八岁,凭医术赚来了千万身家,家要头脑有头脑,要才华有才华,更重要的是人家小姑娘她心怀大义,将从师父一脉那里继承到的财产拿出大半捎给了国家。


  她医术超群,却不仗医术盈利,一次次的义诊,救治那些为国家做出过贡献的有名无名英雄,还自贴药材和药,花费几百亿也所不惜。


  人家小姑娘大公无私,你呢?你做了什么?

  金无赤足,人无完人,你没小姑娘那样的能力,做不到分分钟赚几千万几亿,做不到大气的随手就砸几十亿巨资给国家建设先进技术的研究基地,那也不丢人。


  然而,人家小姑娘在救死扶伤,你却为了你的一点私人情感,跑去堵人家,还说让人捎几句话累不死人,这是人说得出来的话?


  你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做出这样没脸没皮的事,在公众场说出这样的话,你自己不害臊,我都害臊。


  小姑娘没当场发作,给你留了最后一点颜面,要是她脾气上来,当场甩你几个嘴巴,你也得生受了,就算我知道了,不仅不能怪人家不给脸,还得赔笑脸感谢对方教育得对。”


  刘老心中怒火高涨,一声一声地责骂着,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这个孙女,是他娇养长大的,但该有的教育一样没少。


  以前看着孙女稳重端庄,矜持贵气,是世家贵女大家闺秀中的典范,也是他的骄傲,怎么现在竟也有了纨绔们的嚣张跋扈,不知天高地厚了。


  刘姝华被骂懵了,愣愣地看着爷爷,都忘记了流泪。


  刘老骂了一通,看着孙女那油盐不进的样子,气得太阳穴突突的地跳,失望至极,坐了下去,疲惫地叹气:“算了,你已经长大了,我说什么你听不进去,你爱咋的就咋的吧,大不了我对外宣布断绝关系。”


  刘姝华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心惊胆颤地喊了一声“爷爷”,哭了起来:“爷爷,你骂我打我都行,不要就这样放弃我,我错了我改……我改……”


  “以前你稳重理性,只要不碰触某些底线,你在圈子里做什么都没事,现在你已经失去了沉稳之心,连自知之明都没了,早晚有一天你会捅出天大的漏子。


  我以前教过你何为大势所趋,要审时度势顺应大势所趋,再三教导过你,自己做不到大公无私没关系,那么在仁大义前必须顺应人心,以大局为向。


  晁家小义孙的所做所为,体现的是大仁大义,大公无私,于公于私,她的作为都是深入人心的。


  燕行也好,柳向阳也好,他们负责保护小姑娘的安全,同样深得人心,你对他们谁用了什么不入流的手段,一旦被大众所知,你将受千夫所指,万人唾弃。


  你可以为了你的胜负欲,为抢到燕行不折手段,不顾他人眼光,不管礼义廉耻,我不能不为刘家着想,更不能明知你在危险线上反复蹦跶还放任不管,眼睁睁地看着你将整个刘家拖下水。


  断绝了关系,你自由了,你利用谁骗到燕行与你单独见面,你对燕行用什么手段,成功逼得他跟你结婚那是你的本事,你的所作所为与刘家无关,你若失败,落得名声扫地,同样与刘家无关。”


  刘老只觉前所未有的疲惫,孙女是他娇养的孙女不错,但他姓刘,不可能为了一个孙女不顾刘家的名声和青年们的前途。


  刘姝华听着爷爷淡漠得不带感情的分析,整个人像被抽干了力气,无力瘫了下去,眼泪哗哗地流。


  “爷爷,我再也不任性了,我再也不盯着燕行了……呜—”


  “……”自己娇宠长大的孙女,被迫向现实低头,刘老也心痛,可他还是硬起心肠,没有如以前一样心疼孙女而妥协。


  若再纵容孙女,她真的利用别人算计燕行,不管成功与否,刘家都要被戳脊梁骨,弄不好他也将落个晚节不保。


  刘老很清醒,权当没看见孙女哭成了泪人儿,淡糢地起身出了书房,去了客厅,与老伴说话。


  刘姝华哭得泪眼模糊,并没有换来爷爷的回心转意,心底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这次爷爷是认真的,一旦她阴奉阳违,爷爷立刻就会放弃她。


  刘家不止她一个姑娘,少了一个她对刘家没有任何损失,可她若没了刘家千金这层身份,在圈子里绝对混不下去。


  圈子里从来都是谁有利益价值,谁就是主角,没有利益价值,只能当陪衬,甚至需要仰人鼻息。


  爷爷对外宣布与她断绝关系,等同于将她扫地出门,贵圈里平日与她亲近的人,必定立马翻脸不认人,马上与她撇清关系。


  那样的事并不在少数,王玉璇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也因为懂贵圈里的生存规则,才更让刘姝华绝望,她只是找晁家小义孙捎个话而已经,怎么就变成了这样的结果?

  第一千六四章 煅体

  书房里就自己一个人,刘姝华的眼泪干了又流,哭得不能自己,心里脑子里反反复复的回荡着“为什么”。


  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她想不明白,让黄毛丫头帮捎个话,对她而言没有任何损失,黄毛丫头为什么不帮忙,还直接捅到了李老面前?

  就算她真的利用燕行单独与她见面的机会做了什么,那也是燕行技不如人,他不可能还脸怪罪黄毛丫头。


  黄毛丫头小题大作,如今,爷爷明明白白警告了她,断了她的后路。


  原本以为黄毛丫头是因攀上晁家,是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爷爷却给了她当头一棍,告诉她她才是小丑!


  刘姝华不愿承认自己不如一个黄毛丫头,可是,事实就摆在那里,她除了家世那层光环,没有别的光环。


  出身这一层光环,是她唯一的保护光环,也是她最大的依仗,工作与婚姻都离不开那层光环。


  刘姝华心中愤恨,也只能愤恨,不敢再做违背爷爷的意思的事。


  她也被打击得不轻,晚上都没吃饭,第二天也是神色恹恹,打不起精神,又熬了一晚,然后她病了。


  刘老太太发现孙女病了,心急得不行,刘老知道了只让人送孙女看医生,并嘱咐了老伴,绝不能因为孙女生病就心疼她,从而心软答应她不合理的要求。


  刘姝华确实是想趁生病的时候求求奶奶,让奶奶帮自己劝劝爷爷,再给她一次机会。


  可惜,她失算了。


  她是求了奶奶,可奶奶在她没有说什么事前不肯开口答应许诺帮忙,在知道她的想法后,直接告诉她说她爷爷已经明令家里人不许再放纵她。


  又遭受了一次不轻不重的精神打击,刘姝华心灵受创,精神颓废,休养了一周才勉勉强强打起精神去上班。


  柳少和蓝三帅哥几个哥们并不知道小萝莉的一次告状真正的做到了一劳永逸,他们在乐园整理接受了义诊的人员的诊断报告书。


  帅哥们负责将从医院那里转来的病人入院接受治疗前的诊断报告与人对号入座,核对清楚了,再打印一份,给小萝莉添加她的诊断与针灸结束后的效果记录。


  乐同学为眼睛敷了两天的药,也彻底放空了大脑,让自己休息了两天,直到周二才上工写诊断书。


  七千多人的诊断书,是项大工程,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帅哥们也做好了长期工的打算。


  小萝莉和帅哥们兢兢业业的与诊断书奋斗时,留学海外的八大金刚因终于圆满完成了学业,相继归国。


  学成归来的八大金刚,在小萝莉的乐园聚头,开开心心地聚了个会,才各归各家。


  金刚们前脚刚走,大小萝卜头们也考完试,放暑假啦。


  当年的全国高校与中小学,基本都在7月19号考完试,20号正式放暑假,青大也是20号放假,郁畅19号考完试,拎着行李就回了乐园。


  大小萝头们放假了,兴奋得像脱疆的野马,尽情撒欢。


  乐小同学也只给小朋友放松了一天,22号又抓了大小萝卜头授学。


  这一次,她教的是煅体术,不仅教大小萝卜头,也让黎先生和四个园丁帅哥也一起跟着练。


  柳少和蓝三黑九庄小满也被叫去一起学。


  乐小同学在东院大门门洞区授学,先让黎先生和郁畅当模特,她上手将两人的手脚一顿捋,让两人摆出了一个奇怪的姿势。


  那姿势像是向后仰并拱起腰,但只允许一腿一手撑地,一只手也斜举向上,一条腿也踢,


  那姿势,像是某个舞蹈动作,也想是某个武术动作,分外妖娆。


  黎照被摆出奇怪姿势,看到了院子里的树和垂花门,但景物是倒着的,他只保持不到一分钟,感觉多个关节像是火烧似的灼烫起来,转而就是感觉奇痒无比。


  那滋味,无比酸爽。


  黎照不好意思吱声,努力坚持。


  郁畅也感觉到关节和骨头的变化,最初还能强忍着不啃声,痒痒的感觉越来越重,痒得让人受不了。


  他只坚持了不到十分钟,身上热汗如雨,衣服很快被汗湿。


  柳少黑九几个帅哥们围着两个练功的人观察,看到他们脸上滚出大滴大滴的汗,那汗滴地,积成了水渍。


  看着两人不到二十分钟,全身被汗湿透,不禁瞠目结舌。


  又过了不到十分钟,郁畅撑不住,痛得嚎了起来:“痛痛痛痛……啊啊……”


  “不,你还能坚持。”乐韵心如铁石,坚决不为所动。


  郁畅是想坚持,奈何全身又痒又痛,他自己动不了,嚎了一阵,嗓子都哑了,嚎叫声变成了呜呜声。


  小萝卜头们吓得噤若寒蝉。


  乐小萝莉没管别人,叫自家宝贝弟弟:“乐善,你去示范给他们看。”


  “哎!就来了。”穿着练功服的乐善,响亮地应了一声,出列,走到场中,一个后仰下腰就摆出了个与郁畅和小师兄类似的姿势。


  他摆出的姿势,比他家小师兄和郁畅的动作难度更高,反向撑地的手指尖与脚后跟仅相距三寸远,反蜷的身躯几乎拱成了一个圆形。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有了对比,帅哥们与小萝卜头们也对比出了优劣与难易程度,惊奇地围着乐善转悠,也特别想知道他能坚持多久。


  乐善的样子很轻松,练功十分钟,连汗都没见一滴。


  黎照和郁畅坚持了半个钟,呼吸急促,撑地的手和脚如通了电,轻轻地颤。


  小萝莉并没有心软,硬是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受煎熬,直到他们坚持过了四十分钟,才过去将两人给扶起来。


  黎照郁畅被扶起来后,毫无形象的一屁股坐地,大口大口地喘气。


  “乐小师妹,这个煅体术也太难了,先是感觉关节又痒又痛,很快全身如遭了重力拉扯似的,肌肉和筋被拉成了皮筋,传来撕裂般的疼,骨头也是破裂般的痛。”


  黎照抹了把脸,抹了掉了眼泪和汗水,心有余悸地说自己的感觉。


  “练煅体术之初滋味虽然不好受,只要坚持住,以后好处多得无法想象。”乐韵笑吟吟的解释功能:“这个其实是通筋通络术,坚持练习,慢慢地就能让全身的经胳再次自然而自然的重新贯通。


  众所周知,婴儿在母体中时全身经络都是互通的,出生后,因有些经络的功能并不常用,自然而然就褪化萎缩了,经络之间不再连贯。


  煅钵术就是通过气血刺激相连的穴位点和经络,令萎缩的经络重新焕发活力,从而令全身经络再次贯通,人的体能将得到大幅度的提升,包括人的寿命也会相应增加。”


  “练煅体术真能大幅度地提升体能?”蓝三黑九庄小满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呼吸都急促了一分。


  如果煅体术能提升体能,在部队普及推广,军士的体能都提高了,自然有更多的精力学习其他技术,那么,每支部队都是一支钢铁之师。


  “当然啊,要是没什么作用,我何必抓你们一起学习。”乐韵补充一句:“不过,煅体术也因人而异,有些人练了效果显而易见,有些人练了效果不明显。


  理论上来说从小开始练习效果最好,像我弟弟就是从小开始练习,所以他现在的体能远比同龄人好。


  当然,我弟弟练习的是针对我们乐家人身体结构的煅体术,难度极在,让其他人练,可能会将人给练废。


  给你们练的是适合大众型身体结构的弱化版本煅体术,基本只要自己吃得起苦,都能有收获,当然,从小练的效果自然要好于人到中年才开始练。


  这个煅体术一共是八十一式,每一式又有三种变化,前面十二式必须得有人帮忙才能摆出正确的姿势,练成了前十二式,后面就可以自己练。


  要么就不练,前十二式每次至少要坚持半个钟以上才有效,第十三式到三十六式最低也得五十分钟,第三十七式到五十四式最低要求一个钟,后头的每式,最氏要求一个半钟。


  将每一式练成了,便可以随意变化花样,整套煅体术练成,连贯起来练习时只需一个钟。”


  “我要练我要练我要练!”柳少嗷嗷叫:“哥我不怕苦不怕累,也不怕流汗,哥我吃苦耐劳,并且有排除万难,坚持到底的决心和毅力。”


  “我也不怕吃苦!”


  “我要练!”


  蓝三黑九庄小满,傅哥钱哥柴哥揭哥争先恐后的报名


  “我也要练!”


  徐侠客初五李重江沈三省四个小萝卜头也齐齐喊。


  卢克和郁畅不必说,两人都是榜样级的人,但凡小姐姐教的功夫,他们都会毫不犹豫的学习。


  不怕难度大,就怕没难度。


  有难度,说明价值高。


  “行,从今天开始,你们全都练起来。”乐韵欣慰地点头:“我亲自监督你们,小朋友要是坚持住了,带你们去草原旅行。”


  “嗷吔!”


  一群大小萝卜头们兴奋得一蹦三尺高。


  小朋友们兴奋得蹦跶了几下,神精抖擞地排排站。


  乐小同学走过去,帮大小萝卜头们将手脚捋整一番,让他们一个一个地摆好姿势。


  黎先生和傅哥等人也排成了一排。


  小萝莉也帮帅哥们的四肢捋了一顿,将人摆出漂亮的造型。


  帅哥们与大小萝卜头们也由此开启了炼狱似的煅体模式,品尝练煅体术所带来的分筋挫骨似的美妙滋味。


  第一千六五章 目的

  一口吃不出一个胖子,强悍的体能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煅炼出来,乐同学也没有拔苗助长急于求成,每天只安排练习两个小时的煅体术。


  练煅体术时倍受煎熬,但效果不错,只练了两天,柳少傅哥等人也有了直观感觉:就如打通了任督两脉似的,感觉浑身舒畅,身体也轻了几分,精神气也比以前更好。


  感觉到了煅炼带来的好处,帅哥们更加勤奋,不仅每天上午正常练习,每天晚上也偷偷练功。


  小朋友们也如此,白天练煅体术、习武和学习,晚上做完功课也悄悄地练习,真正做到了勤学苦练。


  在帅哥们和小朋友们苦学煅体术时,晁老太太晁老爷子带着两个孙女和大孙女的两个宝宝,与王师母和万俟教授飞往e北度假。


  晁二夫妻也去了e北,晁二爷是因为要去拾市关心一下工程进度,顺带护送老爷子老太们一程,晁二夫人自然也顺便去走走亲戚。


  一行人于24号下午才抵达九稻,其时乐家已经在搞双抢。


  周微陈康比晁老爷子一行人早几天到达梅村,他们在月中就从岳州回了老家,他们的孙子在学校放假后也全跑九稻玩。


  陈丰年陈兆年还带上了他们的小伙伴,几个小青年们到了乐家,如鸟归天空,玩嗨了去。


  乐家搞双抢,小青年们也全去干活,还干得有模有样。


  乐爸周秋凤在舅母来了后,仍如既往地接了武老太太来家,周微和武老太太有伴儿,没事就去周家串串门,当乐家搞双抢,两老太太帮管家务活。


  晁老太太和王师母到了乐家,四个老太太管做饭管家务活。


  晁二爷和老父亲、万俟教授于第二天也与蚁老岩老一起下田做农活,晁二夫人帮忙做做家务,看护孩子。


  晁大姑娘带着两个孩子,帮不了什么忙,晁二姑娘么,她还在养胎中,搭不着体力活的边儿。


  姐妹俩纯粹是拖油瓶。


  最开心的要属晁大姑娘的两个娃,小孩子们到了乡下,跟刘姥姥进大观园差不多,见什么都好奇。


  于是,曹冰月也有了新的小伙伴,她带着张家小姐弟,仨人野疯了。


  乐家就那么几亩田,二天收割完稻子,然后花了三天移栽了晚稻苗,乐家夫妻去帮兄弟们家做活。


  因这两年村里的男劳动力外出打工,村民家多是女人和老人孩子,人手少,陈康和万俟教授、晁老爷子也去帮村民家干活。


  晁二爷有自己的事业,他帮乐家搞完双抢,歇了一天,和自家婆娘去了拾市,去工地上与周董会晤过,与拾市的领导们吃了一顿饭,又与侄儿也单独见了一面,夫妻俩又风风火火地回了首都。


  家里的农活不多,乐同学便没回家,呆在首都安心教导弟弟和大小萝卜头们。


  日升日落间,转眼又到了7月之末。


  30号这一天,宣三少与华少周少吉少到了乐园,帮忙收拾客院,以备安置即将进京到乐园参悟的古修界的少年们。


  周少还属新婚燕尔期,他成亲后在家里住了两个月,7于初携了娇妻入京。


  周少去乐园时也带上了新婚妻子,在乐园做客,小夫妻分开住,吉九小姐住的是女客院。


  周少与宣三少吉少和华少住在海棠院,安排即将入乐园参悟的那群在古修聚会上取得名次的青少年住“梅花小筑”。


  有宣三少他们帮忙接待古修界的小青年们,乐小同学甩手掌柜,什么都没操心,全权由众少们安排。


  宣三少和华少周少吉少也相当尽职,为了不打扰到小姑娘和乐园的人,他们30号早饭后开了客院的大门,在门口竖了指示牌。


  古修界聚会上取得名次的少年组分别是龙虎山、霍家和虞家,以及一位散修弟子。


  取得第二名的霍家弟子是港城的霍家,即是霍十少的家族,港城霍氏与g东霍氏是同宗,他们那一支于二百多年前过海谋生,后在港城扎根,发展得极好,家族繁荣兴旺。


  g东霍氏近百年来人才凋零,不仅是武学方面明显后继无人,在其他领域也没有出过什么惊才艳艳的天才,其发展不如港城的霍氏。


  港城霍氏与虞家并列二名,各有六个随行人员名额,港城霍氏并没忘本,有机会也没忘记提携本宗,这次分给了本宗两个名额。


  霍十少在京城呆得时间不少,他熟悉路,带领家族人员到了乐园,依指示路牌进了四季院,找了宣三少华少几人核对信息。


  宣三少确定了霍家得名次的少年的身份,登记了霍家随行者的信息,将人安排去客院安顿。


  霍十少将家族人领去客院东厢,安置妥当,他扎进宣三少华少几个人的人堆里,与人唠嗑起来。


  不久后,龙虎山的一行人抵达。


  龙虎山与圣武山一脉相承,他们得了第一,有九个随行名额,出于道义,分了二个给圣武山。


  圣武山的东方慎,带着掌门李资望的师祖柳长鹤,随龙虎山的人一并到乐园参悟。


  负责接待的华少等人见到东方道长,并无意外,小姑娘给出了参悟名额,得到名次的人将随行名额分给谁是他们自己的自由和权利。


  散修弟子一行人落后了龙虎山一行人约一盏茶的功夫,得名次的散修弟子姓骆,叫骆秉德,其名出自《周颂·清庙》中的“济济多士,秉文之德”。


  参加古修聚会时他刚高一,今年高中毕业了,其人五官清秀,人也很文静。


  龙虎山夺得名次的弟子年龄略大一点,去年高中毕业,九月将读大二。


  虞家一行人是最后到达的,也仅只比散修少年一行人晚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虞家和霍家夺得名次的弟子年龄差不多,都是应届高中生。


  宣三少在华少周少吉少协助下,将人员信息登记完毕,收起了桌子和文房四宝,陪同来参悟的众人去乐园参观。


  四个园丁帅哥们还在“嫏嬛福地”内练煅体术,郁奶奶在厨房收拾早上新采购的食材,乐园内没人走动,只有马和狗狗自由活动,整个园林给人的感觉清爽怡然、和平宁静。


  宣三少华少等俊少陪同一群来客逛了一圈园子,再进书院参观,然后他们功成身退。


  四拨参悟人员除了安排跑腿采购的人,其他人进了书院就不再外出,负责采购的人出去找了餐馆订餐。


  霍十少带着自家人去了四季院外的餐馆订餐,谈好了生意,他跑去找宣三少他们玩,中午的时候,他与霍家人一起吃饭。


  到乐园静修的四拔人饭后收拾一番,去了会贤堂。


  宣三少吉少周少华少都带了会做饭的青年,他们家的人帮着郁奶奶和傅哥他们做饭,他们与乐园的人在五味橱吃。


  饭后,众少去了东院,与小姑娘一起去书院会客。


  任少母少和万俟大少全在乐园,也跟去凑热闹。


  乐小同学去了会贤堂,与客人见面后分主宾坐下,再互相寒暄了一阵,算是尽了主人之礼,又回东院忙自己的事。


  她去见客,一是出于礼仪,二是去记记人脸,看看有没某个毒宗的人混进来。


  主宾见过面,脸谱也记住了,自然该干嘛就干嘛。


  霍十少是个机灵鬼,他与宣三少华少几人帮小姑娘搬参悟人员送的礼物,又有幸跟去了东院。


  众俊少将礼物搬至小姑娘的九德堂,又离开。


  吉九小九拖了母少从东侧门出去散步,众俊少不好意思跟去听女孩子们聊天,穿过垂花门走出了东院,宣三少抓着霍十少问:“你直说吧,你有什么目的?”


  “什么什么目的?”霍十少一头雾水。


  “无端示好,非奸即盗,你这么殷勤,别告诉我你没其他目的。”宣三少丢了他一个白眼,哼,霍十少这么狗腿,要说没其他目的,他都不相信。


  “没有没有,我没有不良企图,你怎么可以这么看待我,你看看我这清纯的大眼睛,像是奸诈小人吗?”


  霍十少无辜地睁大了自己的大眼睛以示自己的清白,转而又讪笑:“那什么,我其实就是想跟你们一起玩儿,蹭点好运。”


  “明白了,你是想顺便也留下来,给你们家参悟的人跑跑腿是吧?”


  宣三少福气心灵,一下子就懂了。


  华少周少吉少也恍然大悟,霍十少真够鸡贼的啊!

  “对对对!”霍十少重重点头,他就是那个意思!

  “那你留下吧,只是你留在乐园只能跟我们一起玩耍,不能进东院打扰里面那些在参悟的人。


  你要是也进东院呆着,等于你们家多了一个名额,那样一来就坏了规矩,将来小姑娘再给古修们提供奖励参悟机会,别家必定会依样画葫芦。”


  “这道理我懂,我跟着你们混,绝对不拖后腿。”霍十少顿时精神了。


  “那就没问题了,我们闲着无事,一般都在园子里玩。”


  小姑娘说若港城霍氏没有狼子野心,仍一颗红心向祖国,对霍氏关照一二也无妨,霍十少有意向他们圈子靠拢,宣三少自然也欢迎他,代小姑娘作主留了他在乐园小住。


  为了不打扰参悟的人,众少们去了印月湖岛上,各自找了个喜欢的地方打坐吐纳。


  ------题外话------


  我突然发现,回头修改某章的错字,这一章的评就会全部不见,哭唧唧~

  第一千六六章 嘱咐

  霍十少前往乐园时并没有携带属于自己的行李物品,得到留在乐园玩耍的机会,赶紧让人送了他的随身物品到乐园。


  霍氏众人傍晚吃饭时分才知霍景和也与宣家周家吉家华家青年一样留在乐园小住,十分欣喜。


  另几拨人也露出似有所思的表情,感觉,他们好像触摸到了一点点的小门道。


  霍十少留在乐园小住,对于乐同学来说就是别墅多了一个客而已,对她的起居作息没任何影响。


  她仍然每天监督帅哥和大小萝卜头们练煅体术,教弟弟学适合近身捕疛的拳术掌法,其他时间仍孜孜不倦地写诊断书。


  柳少庄小满黑九蓝三每天除了练体术,其他时间主要协助小萝莉定写诊断报告,小萝莉写,他们拿去扫描、打印,再加盖小萝莉的私人印章。


  柳少也经常与后勤和医疗卫生部门交流,跟进接受了义诊人员的后继反应,以及时刻关注着第四拨人员的动向。


  第四拨待诊的人员是退休或在职的老教育家、教师中的重病患者,也是分批次入京,第一批人员于8月1号2号入京,在3号晚上前全部入住军总院。


  休息了一段时间的乐小同学,3号又开启义诊模式。


  小萝莉要去义诊,黎先生负责监督小朋友们和帅哥们练煅体术,他拿着小萝莉给的煅体术秘籍,教本宣科的给人摆姿势。


  他自己白天不学煅体术,等晚上小朋友们做功课,他再来练,由他小师弟和郁畅卢克监督、协助他练习。


  郁畅和卢克都是习武的好苗子,学什么都比别人快一步,先领悟先学会,然后他们再监督、指导其他人学习。


  其次就是徐侠客,他在练武方面的天色也高,领悟能力仅次于郁畅和卢克。


  郁畅卢克短短几天已经练成了煅体术前十二式中的七式,徐侠客练成了五式,乐小同学倍感欣慰,很放心的放手让他们自己学习,请黎先生从旁监督、协助。


  大小萝卜们和园丁帅哥们也没有辜负小萝莉的信任,他们勤勤恳恳地煅体,半天可以学会一式的正确姿势,大约二天到三天练成一式。


  小萝莉去了医院做义诊就不回乐园,吃住在直升机上,每天早出晚归,兢兢业业地给人做针灸治疗或做手术。


  每隔四天换个地方,就在军部院与市第一人民医院之间打转。


  第三批待诊的人员人数也不少,有三千二百多位,百分之七十的癌,百分之四的老年痴呆症,百分之五的瘫痪,其余的是类风湿或各种疑难杂症。


  乐小同学每天不停的治病,在给第三拨人员做治疗时,其中一种药用尽,不得不暂时中断治疗,花了一天一夜重新制药。


  在第四拨待诊人员进京时,也到了月中。


  在乐园参悟了半个月的古修界的少年,收拾了行李,于16号的早上,依依不舍地辞别了乐园,各自返程。


  霍家夺得古修切蹉赛名次的小青年回了霍氏在京中的别墅,他高考填报了首都的学校,已经被录取,再过几天他就去学校报道。


  乐小同日以继夜的工作,直到20号才给最后一波待诊人员做完针灸和手术,收工回乐园。


  她歇息了一晚,第二天查验了大小萝卜头们的学习成果,非常满意,也说话算话,当晚就带着人飞往呼伦草原。


  柳少黑九蓝三和庄小满同志,愉快地跟着小萝莉一起旅行。


  母少任少和万俟大少没跟去,这次小萝莉带小朋友们旅行是属于小萝莉与小朋友们的“亲情”时光,他们不好意思去破坏人家的温馨亲情。


  一行人先去了乌拉草原位于兴盟境内的森林草原区域,在远离人烟的森林草原深处安营,尽情的玩了四天。


  之后,再去了位于锡盟境内的乌拉草原,到了小萝莉的大姑奶奶家所在的居民定居点停留。


  长驻草原的赫连家的族老,开开心心地接待小姑娘一行人。


  乐同学也没再扎帐篷,带着小朋友们吃住在大帐篷里,让大小萝卜头们体验一下牧民生活。


  牧民们的孩子也放假在家,有客人来了草原,尤其客人还是宝音奶奶的娘家侄孙女带来的,牧民与小孩子们都给与了热情欢迎。


  孩子们天性纯洁善良,很快就玩到一块儿,草原的孩子们教小客人们骑马射箭,郁畅等人也教草原小朋友们学了几招拳脚功夫。


  黎先生和柳少几个帅哥,跟着保护小朋友们。


  乐小同学么,她非常干脆的放手,没时刻跟着,小朋友们去玩耍,她在赫连家的帐篷忙着写诊断报告。


  大小萝卜头们也去牧民家做客,牧民们家的小朋友们也到赫连家的帐篷找乐小姐姐玩,小朋友们过得非常充实。


  在小萝莉带着小朋友们去草原旅行时,在九稻愉快地度过了一个假期的晁老爷子晁老太太王师母万俟教授也回京。


  陈家兄弟,与陈坪同学等小伙伴在梅村玩到8月中,回了湘南省承欢父母或长辈们膝下,陈晓竹和周天晴周天宏、曹清月与晁老爷子们一并进京。


  周天宏高考也取得了非常不错的成绩,在学校理科第二,全省理科第四,考入了首都的科技大学。


  自家姐姐就在京中读书,周天宏没让父母和爷奶送去学校,他跟大部队进京,再去学校报道。


  晁老太太一行人25号乘飞机回京,周天晴等人不去自家玩,晁老爷子和万俟教授们在机场与小青年们分别、


  周家姐弟和陈晓竹曹清月去了乐园,他们也只住了一晚,第二就回了学校。


  大小萝卜头们在草原玩得得乐不思蜀,一转眼儿8月份就过去了,迎来了一年一度的开学季9月。


  全国的高校于8月下旬陆续开学,中小学最晚也于9月1号开学。


  乐同学带着犹意犹未尽的小朋友们2号启程回了首都,玩了一圈回来的大小萝卜头们,心情倍儿好,第二天开开心心地去学校报名、住校。


  出去晃荡了一圈,一回到乐园,乐同学加班加点的写诊断报告。


  她拼了老命,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赶在中秋节前两天完成了诊断报告书。


  2026年的中秋节是9月25号,星期五。


  因为与国庆节隔着好几天,不方便调休,正常公休,中秋节与周末合起来三天假。


  各学校24号下午正常上课。


  小朋友们上完白天的课,傍晚就跑回乐园,郁畅上完课,也熘回家。


  乐同学完成了诊断报告,丢给了帅哥们,她下厨房做了两天的月饼和饼干,还做了十几样药膳存了起来。


  柳少蓝三哥们四个将报告打印好,盖了章,柳少和庄小满在中秋前一天提了一份月饼,拿了诊断书返回驻地。


  蓝三黑九留在乐园,他们将送小萝莉回家乡,还将送小萝莉去闭关“搞研究”的地方。


  万俟大少母少任少也于前一天各自回家陪长辈过节,乐园就余自己人。


  乐同学和郁奶奶傅帅哥们等到大小萝卜头们放学回来,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顿团圆饭。


  饭后,乐小同学带着大小萝卜头们去了东院的九德堂,让小朋友们在四方床上排排坐,她去多宝阁上取了一只盒子,给每个小朋友分发了一块玉。


  玉是羊脂玉,用打着花结并串了小珠子的绳子系着,可以挂在脖子上。


  “这是在你们来乐园后我亲手为你们制作的玉佩,玉的材质、大小和花纹都是一样的,刻的字不一样。


  这块玉还有一种含义,差不多等同你们的身份牌。


  如果你们长大了,有更好的去处,决定脱离乐家,不必费心思考要怎么跟我说你们想离开,只需你们亲手将这块玉送到我手里,我就明白意思。”


  乐韵将玉佩亲手挂大小萝卜头们脖子上,解释了玉的意义,又补充:“玉养人,人养玉,玉需要润养。


  我原本是想将玉温养三四年再送给你们,因为过了中秋节,我要去做研究,不知道要多久才回来,今天先把玉给你们。”


  大小萝卜头捧着泛着珍珠光泽的玉,爱不释手地抚摸,乍听说玉还是身份牌,小心翼翼地捧着手,生怕碰伤。


  又听说如果要离开乐家,将玉还回去就可以了,一个个小朋友先是震惊,转而最小的沉三省“哇”地号啼大哭。


  一边哭一边喊:“我不离开,我不要离开!我要一辈子跟小姐姐,谁赶也不走%呜,我不要离开……”


  他一哭,略大一点的李重江、初五也哇哇大哭。


  徐侠客和章怀恩年龄大一点,没哭出声来,也同样眼泪汪汪的。


  郁畅眼眶也红了。


  卢克是唯一没哭的人,他已经宣誓向主人小姐效忠,是主人小姐的骑士,他这里没有离开的说法,唯有死亡才能终止他向主人效忠的使命。


  小萝卜头们哭起来了,黎照赶紧去哄人,乐善也帮忙哄小哥哥们。


  他俩不说话还好,师兄弟俩一哄人,三个大的也禁不住抽噎了起来。


  古诗说“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到了乐韵这里,那是“听了哇声一片”。


  乐韵听着小萝卜头们哇哇哭声,好笑得走过去,弯腰抱住年龄最小的沉三省,亲了亲他的额头:“我没说不要你们,也没说要赶你们走呀,我只说如果你们长大了,觉得在乐家过得不快乐,觉得乐家不是你们理想中的家,想离开可以离开。”


  “小姐姐真的不会不要我们,不会赶我们走?”沉三省眼里含着两泡泪,哭得肩膀一耸一耸的。


  “当然啊,你们是我亲自选中的人,是我领回来当弟弟一样教导长大的孩子,我对你们寄与了厚望,只要你们不背叛祖国民族,不做伤天害理的事,不伤害自己人,我是绝不会抛弃你们的,也舍不得抛弃你们。”


  一群小萝卜头们超没安全感,稍稍有点风吹草动就惊惶失措,乐韵耐心地解释,安抚他们易碎的心灵。


  “我不离开小姐姐,谁来都不行,我要是做错了事,小姐姐你打我骂我都行,不要赶我走!”沉三省一头扎进小姐姐的怀里,紧紧地抱着小姐姐。


  “你们都是勇敢又有血性的小男子汉,不哭,你们说过长大了要保护我,我可是记着呢。”


  “嗯。”沉三省闷声闷声地应了一声,松开爪子,自己擦眼泪。


  乐韵凑过去,又亲了亲他的额头。


  之前还哭天抹泪的小萝卜头,感受到了来自小姐姐的爱,破涕而笑。


  哄好了最小的小萝卜头,乐韵起到李重江小朋友身边,将抽噎着的小家伙搂在怀里,摸了摸他的头,也亲了亲他的额头。


  还在哭鼻子的小萝卜头,也被哄好了,眼角还挂着泪,却咧着嘴笑。


  小朋友们其实很好哄的,乐韵哄好了一个,又去哄初五、徐侠客和章怀恩。


  徐侠客和章怀恩虽然已经是少年了,同样需要关怀和温暖。


  每个小朋友都得到了小姐姐的温暖拥抱和疼爱的一吻,不安的心又稳了。


  郁畅也想要暖暖的拥抱,但是,他已经是大人了,只眼巴巴地看着小姐姐疼爱小朋友们,当小仙女小姐姐来到自己面前,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哪。


  乐韵伸开双臂,将大孩子给揽住,将他的脑袋给摁低一些,踮起脚尖,也亲了他的额心一下。


  “你是哥哥,我不在家时,你协助黎先生一起监督弟弟们练煅体术,还要兼顾其他武学和学习,谁偷懒耍滑抓过来揍一顿。”


  “嗯。”得到同等疼爱的郁畅,眼眶还是红的,眼睛都笑开了花。


  “还有,记得看着弟弟们些,都不许早恋。你已经满了十八岁,是个大人了,可以谈恋爱,在学校有了喜欢的女生,将人的资料给傅哥,傅哥会找柳少他们帮查查人的底细,如果没问题,你喜欢就大胆地去追求。


  如果女孩子有问题,哪怕再喜欢也要放下,免得被绿茶白莲似的女孩使手段毁了你的人生。”


  小姐姐说着说着又说到早恋问题了,郁畅梗着脖子:“我不早恋!弟弟们也不早恋,谁早恋影响了学习,打断腿。”


  “我不早恋。”


  “我工作前不谈恋爱。”


  “学校的小女孩子太娇气了,谁早恋谁傻。”


  几个小朋友纷纷表示自己不早恋的决心。


  第一千六七章 小心思


  大小萝卜头们的注意力被成功转移,个个又精神了,乐同学笑咪咪的又取了一个紫檀木盒子交给郁畅、


  木盒里有煅体术秘籍本,还有一部拳术和一本掌法。


  如果她“闭关”时久,大小萝卜头们练成了煅体术,再学另一套拳术和掌法。


  郁畅年龄最大,以他武学方面的天赋,按秘籍照本宣科学习不会有问题,他学会再教比他小一些的小萝卜头们。


  再说,乐园不是还有个古修黎先生嘛,郁畅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去请教黎先生。


  乐同学其实不担心自己常年累月不在家时,大小萝卜头们会荒废学习,她担心的是他们的心灵健康。


  孤儿院长大的孩子,一定程度上缺乏安全感,易患得患失,她去异界时间过长,若有心人跑去对小朋友搞心理战术,天长日久,有可能会动摇他们的意志。


  为了小朋友们的身心健康,乐小同学也少不得要提前做做思想工作,千叮万嘱地嘱咐了几番。


  还另外叮咛了郁畅一番,他是特殊血型,就怕他意外失血过多导致生命危险。


  针对此,乐同学也做了一手准备,她现了一份血存在一个玉盒里,放在书房,若真的到了需要时候就让郁畅取来用。


  同时,也将曾经在淞海市几位特殊血型的人所给的联系方式放了一份在玉盒里,需要输血时可以联系那些人献血。


  当然,求人救命不可能让人白白献血,她也准备了几盒药丸子放在书房。


  乐同学为了大小萝卜头们的健康,也真的是操碎了老母亲的心。


  她事无巨细,千叮万嘱,大小萝卜头们认认真真地听,待小姐姐交待完了大小事,一个个跑上前给了小姐姐一个爱的抱抱。


  他们也不希望让小姐姐担心他们,一致保证自己会照顾好自己,也没再缠着小姐姐,回外院去做功课。


  乐小同学没记小骑士,给了卢克一份煅体术和拳术掌法秘籍,卢克比其他小朋友习武早,底子厚一些,以前教的东西都掌握了,他可以先学其他武技。


  也将弟弟要学的武技书籍放在她的卧室,待弟弟掌握了学过的,再自学更深奥一些的东西。


  再交给黎先生一本煅体术,黎先生要监督小朋友们和园丁帅哥们煅体,他自然要做对煅体术每一式了然如心。


  乐小同学又带黎先生和卢克去了百宝阁,告诉他们哪些是药膳,哪些是药丸子和药材,如果某一天需要哪一种,他们带人取拿。


  将该将交待的交待清楚了,乐小同学将古修们帮手抄的一些书籍放在私人书房,卧室也放了一些。


  万事俱备,小萝莉拎行李物品,带着弟弟和黎先生登直升机,回e北。


  当小萝莉星夜启航回家时,乔装打扮过的宣少,也悄悄地回到了家族居地。


  他化妆成了中年模样,被宣家主安排的族老秘密接回家,他的贴身护卫仍留在蓬来岛,待他从秘境回来后才去接他们回来。


  悄然而归的宣三少,回到家族洗去了妆,即深居于内院,安安心心地坐等中秋后跟着小萝莉去追求诗和远方。


  蓝三黑九帅哥俩护送小萝莉回e北,途中加了一次机油,再飞到拾市机场加了一次油,天色也终于破晓。


  直升机再次起飞,去了拾市市政区接了美少年,直奔九稻。


  自家小可爱准备闭关,再者,国庆节也快到了,美少年不回首都过中秋,他去九稻陪妹妹过节。


  晁家大家长们也知道小团子中秋后“闭关研究”,他们也大力支持博哥去九稻。


  时逢中秋,正在建设的研究基地工地也放假让工人们回家过中秋节,工地早早下了通知,只放中秋节假,国庆期间要加班。


  工人们都高高兴兴地回家团圆,贺董也于昨天下午飞回首都陪长辈。


  蓝三黑九车轻路熟,将直升机停在了乐家楼旁的村道上。


  目前不是双抢或秦播秋收期间,不需要用车运输东西,直升机停村道上也不会妨碍村人来往

  乐爸周秋凤知道牙仔要回来,清早起床做好了早饭,等到自家牙仔和美侄儿一并回来了,夫妻俩格外高兴。


  曹冰月也放了假,知道乐姐姐和乐善回来了,跑乐家找乐善玩,也在乐家吃早饭。


  吃了早点,蚁老岩老协助乐爸整顿食材间,将空箱盒搬上直升机,有些只吃掉了一半或部分的箱笼,三合一或二合一。


  小萝莉和美少年做月饼,蓝三黑九帅哥和周秋凤帮忙和面包,磨拌馅料,或者将月饼放烘箱烘焙。


  周村长和程五等老人,下午才晃乐家串门,回去的时候俱提了一份手制月饼,甭提多开心。


  黎先生上午逮着小师弟练功,下午才给小师弟放半天假。


  乐同学做了不少月饼,傍晚又做了几道拿手菜,晚饭菜十分丰富,且色味俱全,主客们热热闹闹地吃过饭,搬了桌子和瓜果到地坪坐着赏月。


  周奶奶李女士和程五程六张老三刘来顺家的人也各自提了东西,到乐家一起祭拜月神。


  闲聊之际,左邻右舍的老人们也知道小乐乐节后又要去做研究,都挺平静的,所谓有其一必有其二,以前乐乐有过闭关研究的前例,他们已经有心理准备,接受能力极好。


  在家快快乐乐地过了中秋,第二天,乐同学开了直升机去秦省宣家拉食材,顺便带走宣少。


  宣家恭敬已久,小姑娘一至,宣家簇老们带着人帮将空箱盒从直升机上搬去窑洞,再搬了小姑娘扔出来的那些装食材箱盒去装机。


  乐小同学放了一千箱食材在宣家,还有一批木料,待南疆那边的植物园建成,由宣家帮送材料去乐园。


  将她的私事安排妥当,与宣家主、宣家族老们去了宣老祖住的院子。


  宣少呆在曾祖父的院子,见到小萝莉,蹭地蹿过去,笑得春风万里:“小美女,你总算来了啦!瞅瞅,我现在是不是有点修士气质了?”


  他在蓬来岛闭关期间,再没理发,头发已经能扎起来了,攒了一揖头顶给扎了个冲天髻。


  瞅着特意穿了一套宽袖蓝色汉服、头顶冲天炮的宣少,乐韵强忍着没爆笑出声,一本正经脸:“嗯嗯,这样有点武侠气了。”


  “……”宣少跳脚:“我明明风度翩翩、仙风道骨,怎么会是只会打打杀杀的莽汉气质!”


  “想要仙气,等你头发长过肩再说。”乐韵送他一个大白眼,瞅瞅宣少那头毛毛燥燥的短毛,挺像雄狮的毛发,仙气么,恕她眼拙,没看出来。


  宣少心塞得不想说话。


  “你个臭小子哪边凉快呆哪边去。”宣老祖敲了敲臭小子的头,将闹腾的孩子给拎一边,招呼了小姑娘去了上房中堂喝茶。


  被老祖让哪凉快呆哪边的宣少,真的呆一边儿当空气。


  乐同学与宣家众老喝了茶,拿出一只盒子交给宣家主,里头是她收集的一些可疑人物的画像和艾明罗三等人的身份资料。


  这份资料交给宣家,宣家可与绝对信任的吉家周家姜家等几个世家暗中分享,也方便在与修士往来或在古修聚会时暗中观察,若有哪位修士对号入座了,说不定能顺藤摸瓜的揪出更多的可疑人物。


  相对毒宗那边的人来说,古修界的修士其实一直在明,古修世家对毒宗的人一无所知,就算毒宗哪天对他们出手,他们只有被动应对。


  小萝莉收集到的些许资料,好歹为人提供了一定的方向和目标。


  宣家主只看了最上头的几张画像,先放在了一边,叫人将他们为小辰北准备的行李提上来,咨询小姑娘哪些可带。


  宣家准备的东西不少,衣服鞋,干粮、雨具、野外用的锅碗等等,各类生活用品,应有尽有。


  宣少还带上了一把剑。


  小萝莉不客气的将宣少带的武器和金属物品全给否决,只让他留了备用的衣服鞋、雨具和一点干粮,文房四宝。


  宣家青年们重新整顿物品,最后就打包成了两个包袄。


  乐小萝莉当众取出一具金丝楠木棺材,让宣少吞了辟谷丹,封了他的穴道,将他扔进棺材里,盖棺,贴条封印。


  将棺材连同宣少的行李包袱一并收了起来,对宣家众人透了一丁点的消息:“此次去秘境,目测最少也得三五载,我闭关了,宣少和燕少也长时间不露面,早晚会有人猜到真相,暗中之人可能会有所动作,有劳宣家众前辈们操劳了!”


  “小美女客气了!”


  “小姑娘只管放心闭关,宣家会联合其他靠得住的老世家,一起守护好古修界的安宁。”


  “小姑娘家有观音殿和华家照看,周家唐家吉家也会暗中出力,俞道长也有我们照看着,小姑娘在外不用过于牵挂家乡。”


  宣家众族老知晓小姑娘最牵挂的是她的家人,纷纷宽慰她,小姑娘与宣家是同一个阵营的人,就算不带辰北去秘境,宣家也会在暗中尽力照看她的家人。


  乐同学与宣家主等人又说了几句,结束了会晤。


  宣家主等人一致起身相送。


  宣家人手众多,箱笼已经装载完毕。


  小萝莉辞别了宣家,驾着直升机回了九稻,到家再缷载装食材的箱笼。


  从宣家运回了将近百来只箱盒,食材间也被塞得满满的,蚁老发现了小丫头运回几坛酒,乐得见眉不见眼。


  自己要出远门,乐韵也颇舍不得弟弟和家中长辈们,在家又住了一天,周一早上启程出发。


  蓝三黑九开着直升机,将晁少送去了拾市,顺道去机场加满油,然后再飞南疆,将小萝莉送到了她的植物园的东南方位。


  小萝莉进了被大阵保护起来的植物园接小狐狸和小灰灰,同时也将停留一阵,要等农历的八月末才出发。


  小灰灰和小狐狸已经将作物全部采收光,小萝莉带着两只小兽兽采收种植的植物,人工降雨,挖河道。


  小萝莉在南疆沙漠忙活时,华夏国也迎来了一年一度的国庆假期,事业单位皆放假,全国人民忙着欢度国庆。


  国庆节是结婚高峰期,京中贵圈也有多场婚礼。


  美少年回京,随家中长辈们应酬,有机会与小伙伴们相聚,从而与回京的贺小十五和贺小十六兄弟也碰了面。


  贺小十六没见小萝莉,打听了一下,听说小萝莉闭关了,脸都绿了:“嗷,八哥害惨了我!我回来就说要去看看小医生,八哥说小医生义诊累坏了,暂时不要去打扰她,等国庆假期晁少你回来了自然就能见到人。


  结果国庆假是来了,小萝莉却做研去了!八哥,你个专坑弟弟的坑货!”


  在邻桌与小伙伴们说话话的贺小八,听到弟弟的鬼哭狼嚎,直接捂耳,他没听到没听到!

  “你是想趁我不在家,偷跑去乐园找我家小团子蹭饭是吧,美得你!”美少年笑容清雅,如高山雪莲。


  “不是,我不是想蹭饭,是好几个月没见小萝莉,我就想去看看她。小萝莉长得玉雪可爱,再累,看看她就觉得有动力了。”


  “贺小十六,你蹭饭可以,要是敢图谋不轨,怀揣着肥水不流外人田那种思想,试图将你们家的亲戚推荐给我妹妹做男朋友,你就要小心了。”


  “不不,我没有!博哥你别冤枉我,我可不想被长辈打断狗腿。”贺小十六吓得缩起脖子,坚决否认。


  他有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思想是真的,不过,那肥水不是亲戚,是他家十五哥,他就觉得他家十五哥与小萝莉挺般配的,想撮合撮合。


  他的想法,打死他他也不敢让晁少知道。


  自己还没做啥呢,就被晁少窥破了小心思,贺小十六立马化身小鹌鹑,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美少年幽幽地盯着贺小十六看了好几秒才收回目光,贺小十六眼珠子不安的转动,一看就是心思活络,不过,小团子闭关了,贺小十六真有啥歪主意也白搭了。


  贺小八为自家傻白甜弟弟抹了把同情的泪,那孩子留学归来一直上蹿下跳,老想拉着哥哥们往乐园跑,他以为晁少没在京就能去乐园刷脸?

  那孩子还是太天真了,他没受过社会的毒打,这下惨遭了滑铁卢,应该能老实一阵啦。


  第一千六八章 今晚出发

  因晁少与贺小十六泄露的消息,贵圈的青年辈们也很快都知道晁家小义孙又在闭关搞研究了。


  小姑娘在首都也是动不动就闭关制药,她前段时间义诊为一万多人看病治疗,就算她手里有再多的药也不禁用,她闭关制药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众所周知,小姑娘亲口说过她所用药全是她亲手所制,从而才有药到病除了奇效,目前不可能以流水线的方式量产。


  如果她频频接诊却从没开工制药,他们反而要怀疑她所用的药来源。


  也因此,晁家小义孙闭关研制药物的消息并没有在贵圈引起什么水花,大家更想知道的是贺家外孙燕少的相关消息。


  燕少自正月后再没在圈子里露面,让人心里没底。


  贵圈的青年们更是高度关注燕少,皆因燕少现在的成就已经让他们压力很大,他们真担心隔段时间没见燕少,哪天他再露面又是他升职的消息。


  燕少现今已经是大校级,如果再次晋升,那就是将级了,若他在四十岁前晋为将军,那将成为压顶的泰山,让他们更加难以超越。


  贵圈里的大老们也大多不知晓燕大少究竟在做什么,知晓内幕的人大老人数曲指可数。


  不明真相的人贵圈大老家也有不少人旁敲侧西的向贺家打探消息,贺家老少们个个守口如瓶,谁也没打探到有用的消息。


  而令贵圈的人好奇不已的燕少,已经秘密赶往有“死亡谷”之称的那棱格勒谷。


  燕行生怕自己去了晚,被小萝莉以“过期不候”的理由给扔下,不带他去秘境玩儿,提前了几天前往小萝莉指定碰面的地方。


  他正月后本身就没在首都,上半年去了国外,下半年才回来,秘密回了趟首都,又秘密离开。


  为恐泄露行踪,他一直顶着张人皮面具,饶是如此,仍十分小心,一路辗转了好几个省,绕了好几个圈,然后才进入q省。


  披星戴月赶路的燕行,紧赶慢赶,赶在农历九月初一的前两天赶到了小萝莉指定碰面的那棱格勒谷。


  深秋的那棱格勒谷,谷内谷外的草木披了美丽的秋装,大片的金黄中点缀些比春花还红艳的红叶,美得炫目。


  燕行又到了上次小萝莉去秘境的东边谷口,穿过戈壁滩,进了山谷后没有深入,仅只在谷外看不到的区域便停下,找了个适合扎营的地方扎了顶小帐篷,坐等小萝莉的到来。


  小萝莉带着两只小兽兽日夜忙活,也终于将药植园打造得趋向自己理想中的程度,犒劳了自己一顿,睡了个好觉。


  养精蓄神的养了一晚,第二天一人两兽兽精神百倍,小萝莉将小兽兽送回星核空间,9号清晨出了植物园,与来接她的蓝帅哥黑帅哥碰头。


  蓝三黑九去建设植物园的工地上帮忙了几天,再准时去接小萝莉,然后绕路飞去了那棱格勒谷。


  他们仍然去了上次去过的朝东的山谷,又在以前停直升机的戈壁滩上降落。


  其时将近中午,一轮金童挂空,戈壁滩上与山岭间的草木的叶面反着阳光,恰似夏季满是火烧红的天空,色彩绚丽,煞是好看。


  蓝三黑九下了直升机,目送小萝莉背着背包走向两岸色彩艳丽的大峡谷,她的步伐坚挺有力。


  小萝莉在他们的视野里愈行愈远,最后消失在了峡谷的山峦后。


  蓝三和黑九并没有立即离开,他们也在戈壁滩上暂停,学他们的队长,准备等一天,万一秘境还没开启,小萝莉说不定会折回来。


  守株待兔等了两天的燕行,掐着日子到了九月初一,早上就把帐篷给拔了,收拾好了行李等在进谷必经的地点。


  结果等了半天,没见人,整个人都不太好了,小萝莉不会是反悔了,她悄悄跑路了吧?

  直到看到从远方飞来的直升机,燕行那颗不安的心终于踏实了,赶紧从自己找到的蹲守点下去。


  他等了将近半个钟,小萝莉的身影出现在了山谷中。


  看到小萝莉,燕行愉快地跑到峡谷河流中的岩石上,挥舞胳膊。


  乐韵看到了燕帅哥,默默地勾了勾唇角,那只饭缸还有自知之明,还记得在死亡谷内不能大吼大叫,要不然,他少不得要挨一顿排头吃。


  她不急不徐,沿着湍急河流的岸边乱滩石,穿过一段河滩,也到了燕某人停留之地。


  燕大少的行李包是一只蓝黑色的大背包,塞得鼓鼓囊囊的,还配备了帐篷睡袋,水杯,一张羊皮雨布。


  小萝莉过来了,燕行从岩石上跳到河滩上,欢快地跑上前,送上一个大大的笑脸:“小萝莉,你总算来了。”


  “我瞅瞅你的行李,不能带的东西交给我帮你先收藏。”乐韵瞅着一身轻装上阵的燕帅哥,挺满意的。


  那家伙穿着一套蓝色练功服,足蹬帆布鞋,身上没携带任何金属制品,但背包里有金属物品和电子产品。


  “明白。”燕行将行李背打开,将东西一一摆出来。


  他的背包虽然不是超大,塞得东西却不少,有几套汉服和练功服,手工做的老式布鞋,简易的折叠刀,打火机,手机、相机和充电宝、备用电源,有几斤米和面,一包食盐和糖,有几包野外烧烤用的左料粉。


  还带了一只小锅,木碗,水杯和一只可装水的大竹筒,可包裹脚的裹腿布,一块薄毛毯,备用纱布和酒精,一卷纸,防水的油纸。


  乐小同学将他的手机、相机备用电源和充电宝、折叠刀,不锈钢水杯、酒精先没收了,打火机也暂时由她保管。


  背包也收走,让他用布将物品打包成包袱。


  “小萝莉,今天就出发咩?”整顿好了行李,燕行的一颗心已经跃跃欲试地想飞。


  “嗯,今晚就出发,当然你就别想自己走了,自己老老实实地睡觉吧。”小萝莉递给燕帅哥一颗辟谷丹

  燕行二话没说,接了丹药吞了下去,

  乐小同学同样点了燕帅哥的穴道,拿出移动洞府,将人和行李一并塞进移动洞府里。


  宣少也被从棺材里转至移动洞府,一直处处于睡眠状态,小萝莉每隔三天会喂他吃营养丹,再重新点一遍穴道。


  将燕帅哥放在宣少旁边,让他们躺平,乐小萝莉把洞府扔回星核空间,再晃向大峡谷。


  因晚上才赶路,时间充足,她不着急,慢悠悠地晃,半下午的时候晃到了峡谷腹地,去查看时空门。


  连通东辰大陆的时空门还在,最中心的旋涡还在转动,转得极慢极慢,证明它不稳定,还在吸收灵气。


  在翻越大山的另一个时空门区,那里的时空门隐隐有了旋涡的形状,旋涡的灵气光非常的薄,感觉好似一掌就能震得它散形。


  那扇时空门这么多年还没现形,也证明门的另一端距地球非常非常遥远。


  乐同学研究过了时空门,又悄悄地远离,去了远离时空门谷地的一处小峡谷,爬进了星核空间。


  她在星核世界呆了几个钟,直到夜晚才回到自然界,悄悄赶路。


  前半夜,她自己踩着飞剑在崇山峻岭之间飞行,直至子夜之后,飞上天空,再乘坐飞行器。


  一路往南,出了国界后,绕过了世界最高峰的珠峰,从嵌在印阿三国国土上的孟加国的上空穿过,赶在天亮前到达了大洋之上空。


  小萝莉在远离了河岸的区域降落,落在了海面上之后,她进了移洞洞府,改由小狐狸负责后半段路途。


  待小丫头收起了飞行器,关上了洞府的门,小物狸将缩小到只有米粒大的人造洞府放在脑顶上,潜进了海里。


  小狐狸入了海,如鹰归天,如鱼入水,真正的海阔天空。


  他在海里自由自地游行,发现好东西顺手捡起来,有时自己想歇歇,抓一条鱼来来代步,他趴背上躺着。


  小狐狸抓得鱼都是超级大鱼,最喜欢鲨鱼和鲸来当坐驾。


  乐同学呆在洞府里,看不到外面的情形,所以不知道小狐狸是怎么跑路的。


  小狐狸完全放飞了自我,在有小岛的地方也会作留,出去透透气,吃顿灵食补充体力。


  他走走停停,走了五天五夜,终于到了马达加岛,而且,他还绕到了马达加岛的西面,到了距离猴面包树大道所在的穆瓦城最近的海域。


  小狐狸赶在一天的天色破晓前登岸,熘进了无人海岸区的雨林里,将移动洞府放地。


  小狐狸成功登陆,乐同学带着他和洞府回了星核空间,热了一顿丰盛的灵食。


  吃得饱饱的小狐狸和小灰灰,美美的躺着晒肚皮。


  乐小同学在空间中忙了一天,傍晚时分离开星核世界,摸黑飞去了猴面树大道勘查环境。


  世界新历的10月份,马达加岛仍处于旱季,从世界各地慕名而来的游客,在猴面包树大道观日出日落,观星空美景。


  那片旱季时的低洼干涸的洼地上空,隐形的时门空静静的悬挂于空,旋涡完全静止,灵气光给人一种凝厚而稳固的感觉。


  潜至猴面包树林区的乐韵,在适合观察游人又安全的区域进了人造移动洞府,默默地等候。


  她和小狐狸于16号的清晨登岸,晚上潜至猴面包树大道,坐守了一夜,白天紧盯着游人。


  半下午的时候,乐韵将神识放出去,暗中给游人下了精神暗示,让所有游人全部放弃晚上在面包树大道夜营的打算。


  太阳落山后,最后一拨游人也驱车离去,在面包树大道摆摊揽生意的本地居民也各归各家,面包树大道终于恢复了宁静。


  乐韵吃了晚饭,将自己收拾一番,把储物器摘下来放在星核空间内,在洞府里打坐吐纳,蓄精养锐。


  凌晨三点后,结束打坐,收起了洞府,飞至隐形的大旋涡前,一头扎进了时空门,奔向未知的异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