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九章 不用这么急的
作者:admin      更新:2022-08-27 12:17      字数:3854519
  本站域名更换为ow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第九九章 不用这么急的有声小说在线收听

  一群俊俏的小帅哥们狼吞虎咽地喝完凉粉,又风卷残云般的瓜分光了西瓜和青瓜,犹意犹未尽,眼巴巴的瞅着美少年,就一个意思“好吃,还想吃”。


  被小伙伴们那高过十万瓦的炽热热线盯着,美少年特别无语,终究还是抵不住小伙伴们集体的请求,起身去冰箱房查探情况,发现小乐乐准备充足,水果货源丰富。


  冰箱房已被整顿,没了床,只有置货的架子和冰箱,东西一目了然,西瓜和青瓜香瓜摊了一堆,冰箱和架子上放置着凉粉和豆脑、豆腐,还有很多装满了东西的保鲜箱。


  绕着冰箱房走一圈,美少年心情无比美好,拿只篮子装了青瓜,出了冰箱房再关好门。


  晁家美少年去觅食,萧少等人翘首以待,盼星星盼月亮似的把人盼出来,看到美少年提来的青瓜,眉开眼笑,离得最近的李少才同学冲上去抢过篮子,提青瓜冲出堂屋到水池边洗好,再回堂屋,与小伙伴们分食。


  众小青年们干掉了青瓜,也不再贪心啦,抹抹嘴,呼啦啦的前往南楼,先参出了一楼的两个客房再参观二楼的客房。


  如果说一楼是三星酒店标准,那么二楼绝对是五星级酒店中的总统套房的标准,具备接待各国元首的高逼格。


  帅哥们参观了二楼客厅和三个客房,被高大上的家具给震得口呆目瞪,你瞅瞅我我瞅瞅你的瞅了半晌,十人分成两组,以每组住楼上十天住楼下十天的方式轮流对换。


  要问明明是十一个学霸,为什么变成十人?

  原因很简单,美少年暂时与晁老爷子共住一个房间,另十个学霸分享受四个房间,若万俟教授来了,美少年再挪去与小伙伴们挤,让万俟教授和晁老爷子住一间客房。


  分好了组,青年们立即把行李搬进客房,然后再风风化课的重任,蚁老没在家监督,他和岩老、晁老爷子与小青年们一起出工。


  美少年给小乐善上完课,带了老太太和燕少装好的面包、翦饼卷子和茶水,携带小乐善下田,给干活的人送点心。


  美少年刚走没多久,武老太太带着自己换洗的衣服,提着一篮鸡蛋和两只鸡到了乐家。


  乐家姑娘早上打电话给她说她师母和晁奶奶来啦,跟她说有空到乐家小住几天,武老太太心里欢喜,一天都没等,收拾了衣服,去附近买了些鸡蛋和两只土鸡就欢欢喜喜的到乐家玩耍。


  王师母、晁老太太将武老太太迎进屋,笑着责怪:“你来了就好了,还拿什么东西,你每次来还自带伙食,小乐乐哪不好意思接你来家里玩。”


  “乐乐这孩子贴心,我每次都空手来,一住就是十天个月,我自己怪不好意思的。”武老太太笑着进了乐家堂屋,看到新家具,笑着赞小姑娘眼光好,挑得的家个都是那么大气端庄。


  晁老太太王师母那叫个欢喜,立即巴啦巴啦的赞美小团子,好词一大堆,差点就说得天花乱缀。


  仨老太太观点一致,话题扯不完。


  燕少切了西瓜招待,又去装豆脑请老太太们品尝。


  仨老太太慢悠悠的享受甜品,那碗豆脑还没喝完,陈康周微带着小儿子陈捷和小孙子陈丰年也风尘仆仆的抵达乐家。


  陈家老夫妻各背了一只背包,陈康穿着白衬衣,周微穿了暗花石青色连身裙,,陈捷陈丰年父子俩各背一个包外加一个行李箱,穿白衬衣。


  陈家三代四人于昨天乘坐高铁出发,于昨天下午就到了与神农山和房县相邻的昌市,又乘巴士到了神农山的鱼镇,在那边住了一晚,今儿早上出发九稻。


  送陈家四人的车将人送到梅村村办楼,陈康正月回了老家,记得路呀,老少四人不声不响的就杀到乐家。


  在屋外听到人说话声,却没见狼狗出来迎接,陈康走到外甥家屋檐下才喊“外甥,外甥媳妇”。


  “莫不是乐清舅父到了?”在喝豆脑的晁老太太王师母闻声,放下汤勺子,站起来走向门口。


  “是了。”燕行听声音分辩出就是正月来过乐家的陈家老舅,迅速飞奔着冲出堂屋,也看到了走来的陈家老少四人,礼貌的问好:“陈老爷子老太太,陈先生,早,主人们下田收稻子去了,你们请进来坐,。”


  “噫,燕……大……少?”陈捷看到长相俊美、气度不凡的青年,吃了一惊,差点叫出他的官阶,这位大校先生怎么又来了表弟家啊?

  看到从屋里冲出来的俊青年,陈康周微也愣了愣神,很快就镇定如常,笑着说了句“小伙子,辛苦你了”。


  陈丰年第一时间发现表叔家换了门,然后才看到某个英俊帅气,比明星还上镜的帅哥,只羞涩的微笑,跟着爷奶和爸往前走。


  燕行很有眼色力的,立即帮陈家父子提行李箱,当陈家人走到门口,两老太太也过来了。


  陈康看到两位穿着及脚踝的连身裙的贵气优雅老太太,也差不多猜到是谁,先问好:“两位嫂子好!”


  周微也跟着老伴称呼为“嫂子”。


  燕行赶紧的给介绍,向双方人员说明谁是谁。


  “陈家兄弟,弟媳,不用客气,我们都是自己人。”晁老太太王师母笑着打了招呼,当燕小子作了介绍,再正式认识一番。


  互相握手,寒暄了一番,再进堂屋,燕行又将武老太太介绍一次,武老太太在晁老太太和王师母起身时也站了起来,绕出桌子,立在一旁,当乐清的亲人们进屋,也微笑着打招呼。


  互相认识了,仨位老太太请陈家夫妻坐。


  陈康周微将背包摘下来放到北边的座内,走到南边的罗汉榻前就坐,因仨老太太坐了一张罗汉榻,他们夫妻俩坐另一张罗汉榻。


  陈捷陈丰年把行李放下,坐圆鼓凳。


  燕行将行李箱拖进堂屋,招呼陈家老少坐下,再去洗手,洗了两只西瓜杀掉,用托盘装着放桌面,再去装了四碗冰镇豆脑给陈家四人一人一碗。


  款待了客人,燕行打电话给小萝莉,通知她说她舅爷爷到了。


  正喝着豆脑的陈康,倍觉身心舒爽,冷不丁的俊青年竟给外甥孙女打电话,顿时就紧张了:“这……这,其实不用这么急的,等中午回来就能见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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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章 紧张

  近乡情怯,近亲更怯,已经坐在外甥家,陈康对于即将要与从未谋面的外甥孙女相见,心里没半点底儿。


  他知道乐家当家作主的是他的小甥孙女,乐家对外的重大事皆由乐家的姑娘说了算,他不知道小外甥孙女是如何看待他的。


  没见着人时,他满怀期待,这即将见面,陈康反而忐忑不安,一颗心偈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下八下。


  因为心里有点慌,在喝光豆脑,又吃了一片西瓜,待青年呈上茶,他也无心喝茶,坐不住了,士脆走出门,在屋檐底下张望。


  周微陈捷母子俩无语至极,坐着和老太太们聊天喝茶。


  陈丰年发觉西瓜比奶奶老家的西瓜还好吃,一连吃了两瓣瓜,也哧溜一下蹿出门,跑外面陪爷爷等表姐。


  因众小青年们的到来,乐家收稻队早上出发时多了十几号人,为了提高效率,学霸们兵分两路,一支小分队随蓝帅哥去给稻子脱粒,一去小分队去扯秧。


  晁老爷子负责带小青年们扯秧,蚁老岩老和周哥、周秋凤、乐家姑娘先去秧田扯了几手秧,先返回乐家南楼后面的稻田插田。


  蚁老岩老晋阶之后,反应能力上升了一个台阶,插秧的速度比不得乐小姑娘和乐家主妇,但是,那速度也是相当吓人,比周哥快很多。


  两位老人家和周秋凤、乐小同学堪称插秧机,为此,周哥差点被打击到变手残。


  几人搞定了乐家南楼屋后方不远的那块稻田,再去秧田提了秧苗去其他整顿好的水田插秧。


  当有人打来电话时,忙着插秧的乐韵,又栽了几棵秧苗,才往下手里的秧苗,就着田水洗了一下手,直起腰,从拴腰带上的小口袋里拿出手机,看来电显示是燕吃货,按了通话键。


  原以为燕吃货队里有什么事要回京,听闻是奶奶的弟弟也就是自己该称舅爷爷的已到家,也没惊讶,回了句即挂断电话。


  “凤婶,俺老爹的老舅到了,我先回去看看。”把手机塞进布袋子里,乐韵一连向凤婶报备,一边走向田埂。


  “乐乐,你舅爷爷家都来了谁啊?要不要我也一起回去?”周秋凤快速站直腰,舅舅们来了,身为外甥媳妇,她应该回家去招待长辈。


  “凤婶,现在农忙时节,不用讲究那么多,有我回去就行了。”


  “那行,乐乐回去了陪长辈们说说话,不用再回来啦,你中午管饭吧。”双抢抢得是时间,周秋凤也没坚持,又弯腰插秧。


  乐韵走到田埂旁,先把腿上沾着的泥洗掉,再上田埂,赤脚走到放凉鞋的地方趿上鞋子穿妥当,再一阵飞奔,跑到脱了粒的稻田,从田埂上扛了两袋稻子就往家跑。


  双抢时一般不让狗狗跟着,因为狗狗进田总踩稻穗,大狼狗黑龙跟着小姐姐,睡在田埂外,小姐姐扛稻子回家,也快快乐乐的跟着当跟班。


  陈康在屋檐下张望,时不时的走上村道,越等越心焦,在心乱如麻时,一只黑背毛的狗狗从村道上欢蹦乱跳的冲到乐家屋檐下。


  那只狗项上戴着金灿灿的项圈,吐着舌头,特别的精神。


  “狼狗回来了!”看到黑背毛的军犬兴冲冲的冲回来,陈康惊喜的大叫着就往村道上跑。


  他大叫时,黑龙也没管屋檐下的客人,开开心心的蹿进到堂屋,跑八仙桌下方趴着歇气。


  听到喊声,周微陈捷站起来,转而就见军犬进屋,也三步作两步的跑出去看情况,晁老太太王师母武老太太也陪陈周氏去屋外。


  燕行又洗了一些瓜果放桌上,本来上楼去给楼顶的谷子翻个身,听说狼狗回来了,猜着小萝莉回来了,也走出堂屋。


  男男女女们从屋檐下走到紧挨着的村道,站在楼房的阴影里张望,也看见通向村后方去的村道有几人,有个人挑着担箩筐朝村后走,有人推着板车拉着稻谷,一个挑着一担秧苗,有一个人则扛着两只袋子。


  太阳升很高了,阳光很热,每个人都戴着草帽,不到近前比较难以认出谁是谁,陈康也不知小外甥孙女是不是那几人之中。


  “哎哟,小乖乖是想当大力神吗,一个人竟然扛两袋谷子啊。”王师母一眼就认出两肩各扛一只口袋的人是自己的乖乖小棉袄,丢下众人,小跑着去给自己的小棉袄帮忙。


  燕行也飞快的冲出去,想去给小萝莉分忧。


  原本还不明情况的陈捷,也反应过来了,也急匆匆的跑出去;陈丰年也回过神,跟着燕少飞奔而去。


  陈康周微傻眼了,那个扛着两个口袋的人是外甥孙女?!


  扛着稻子回家的乐韵,在走到快到周奶奶家位置时黑龙一溜烟儿的跑了,自己继续走,还没越过周家,见到从自家屋檐底下冲出来的男男女女,一眼就把陌生的老年男士给扫描了一遍。


  因为视力好,她也把老年男士的面貌看了一清二楚,那位老年人的面孔也奶奶有几分相似。


  看面相,再有自己的眼睛特异功能当助攻,不需要谁介绍,她也知道那人与奶奶有血缘关系。


  老年人的腿有严重的风湿关节炎,其他方面尚好,没有什么大的健康问题。


  看到师母朝自己跑来,乐韵的心窝比太阳还暖,师母最疼她,所以反应都比任何人快。


  又瞅到跑来的中青年和少年,不用猜,那俩是父子无疑,也就是她该叫表伯父和表弟的亲戚。


  扛着稻子一边走一边把奶奶娘家亲戚观察了一遍,师母和燕吃货也来了,乐韵抱着装稻谷的口袋乐呵:“师母,我扛得动的,师母您把燕某人拎开,那家伙跑来凑热闹,万一他闪着腰还得辛苦您小棉袄,不划算。”


  “行。”王师母看着小机袄扛着的口袋也知道自己帮不上忙,一把抓住凑上来的燕家小子的后衣领把人扯到一边:“臭小子,你自己是伤号,别跑来添乱,哪凉快哪去。”


  被扯着后领给扒拉开的燕行:“……”他不要面子吗?

  他想面子。


  但是,在宠女狂魔似的王师母面前,他自己也清楚,自己这点斤两根本不够用,王师母分分种就能把他拍飞几条街。


  识时务的燕大少,没刷着脸,默默的当空气。


  燕大少被王师母给拎走,陈捷便得以直面表侄女,当看到表侄女那张粉嫩的脸和齐眉刘海,以及偏垂在腰侧的一截黑辫子,整个人都是懵呆的:“乐韵……侄女?”


  不是说乐家姑娘是短发,活脱脱一个小假子吗?

  现在谁来告诉他,这个留着齐眉刘海,好像还有辫子的小姑娘是谁?

  不是说表侄女今年四月满十八周岁了吗,十八岁的姑娘不该是像朵娇美的花,青春俏丽,艳光照人吗?


  为什么他见到的不是英姿飒爽的青春美少女,而是个和表侄乐善一样粉嫩的小女孩子?


  陈捷心里有十万个为什么,面对着那张粉嫩白净、微微泛红的脸,有种“我在哪,我在做什么,我是谁”的迷茫感。


  “表伯父好。”直面着比老爸略高一点的中年,乐韵从善如流的叫了一声‘表伯父’,转而看向小少年,眼角狠狠的跳了跳:“你就是陈丰年表弟吧?”


  陈丰年刚跑到老爸身边,顾不得顺气,激动的望向扛着麻袋的女孩子,看到她那姑姑家的小表弟还嫩的脸,目瞪口呆:“表……姐?”


  这是表姐?


  扯蛋!


  分明像是个小表妹好吗?


  瞅着比自己还白嫩的小女孩子,陈丰年严重怀疑表叔家给小表姐谎报了年龄,这明明是个小表妹,怎么可能是表姐?

  “我家小乖乖长得水灵,又嫩又白,看着像个七八岁的小娃娃,别人看到都傻眼儿,真有趣!”陈家父子口瞪目呆的样子取乐了王师母,她伸出纤纤玉手捏了捏小棉袄的嫩脸蛋,帮她摘走草帽:“乐乐扛着谷子呢,别傻站着了,赶紧走吧。”


  “师母说得对,表伯父和表弟回堂屋坐吧,外面有点热了。”表伯父和表弟傻愣愣的盯着自己打量,满眼不敢置信的神色,乐韵也习惯了那种眼神,笑得见牙不见眼,继续走。


  “噢噢。”陈捷陈丰年胡乱的应了,转身也往回走,走了几步才反应过来,不是来帮忙分忧的吗?!

  没能帮忙分忧,父子俩盯着前面人的后背,瞅着那条乌黑油亮的大辫子,心情复杂,说好是个短发假小子,为什么一转眼就变成了个长发小美女啊?

  陈康周微围观了儿子小孙子和外甥孙女见面的情形,心情同样无比复杂,当看着那有着齐眉刘海的女孩子扛着重物铿锵走到眼前,不自由主的放轻呼吸。


  小伢崽好嫩啊!


  小伢崽有一双漂亮的杏眼,眼仁黑白分明,黑色部分黑如墨,又有珍珠一样的光泽。


  那双睛睛干净清透,有如映日之明珠,熠熠生辉。


  在那样一双眸子注视下,陈康周微有种自己好像没穿衣服躺进机器被扫描的感觉,情不自禁的屏住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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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一章 藏私房钱(2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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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康周微在被小伢崽扫了一眼,莫明的就生起紧张感。


  那是种自然反应。


  与当初见外甥时紧张感不同,见外甥时紧张是近亲情怯,而见着小伢崽的紧张感,则是……好像见到了特别厉害的人物,被其气场给震慑住了似的。


  “乐乐,我是你……舅爷爷。”


  “乐乐,我是你舅奶奶。”


  老两口盯着小伢崽,尽定镇定,亲和的微笑。


  扛着百多斤谷子有如无物的乐韵,走到自家屋檐外,将谷子先挨着墙根放,近距离的打量陌生面孔的中老男女,对老年男子生出一抹亲切感,那是血缘关系的奇妙反应。


  “舅爷爷,舅奶奶。”目视两位年长的男女,乐韵第一时间承认了他们的长辈身份,从两位长辈身上感应不到令人反感的微妙感,说明他们对自己家没有恶意和居心不良的心思。


  “嗯。”像小孩子一样软糯又清脆如玉碎的女孩子的声音入耳,陈康眼圈发热,一步冲上去,一把将娇小的孩子搂在怀里,呜咽起来:“对不起,都是舅爷爷没用,让你小时候受了那么多苦……”


  周微心头也酸酸的,挤到老伴身边,一手揉小伢崽的脑袋,一手给老伴抚后背,无声的安慰。


  陈家老舅搂着小乐乐哽咽想哭,晁老太太武老太太和王师母立即上前劝慰。


  被舅爷爷给一把拥入怀,乐韵懵呆呆的,愣了愣,伸手绕到老人后背,帮着轻拍背:“舅爷爷,这不是你的错,是有人见不得乐家好,从中作梗,这跟你本人没关系,奶奶临终前还记挂着你,你平安健康,还成家立业,儿孙满堂,奶奶九泉之下有知必定开心。”


  小外甥女提及自己姐姐,陈康心中情绪翻滚,眼泪啪哒啪哒的往下掉,泣不成声。


  老伴又哭起来,周微只好拉着老伴又劝又吓:“老陈啊,你哭得像猪嚎叫,弄得满脸眼泪,又老又丑的样子吓坏了小外甥孙女,她不理你,到时你哭都没眼泪。”


  “我……我没哭。”被老伴一吓,陈康立即咽了声,一边抹眼睛,一边偷偷的看小外甥孙女,生怕她嫌自己,不肯定自己。


  “……”乐韵眼角直抽搐,这哪是劝,分明是恐吓吧?


  不过,这招看着挺管用的。


  看到被劝住不哭的老人,乐韵暗中给舅奶奶竖了个大拇指,老夫老妻就是有默契,舅奶奶才知道舅爷爷的软肋在哪,这种时刻,舅奶奶出马,一个顶无数。


  “好了,我知道像没哭,赶紧去洗把脸吧。”老伴眼眶里含着两泡泪,还睁眼说瞎话,周微也是无语,连拉带推的推老伴去洗脸。


  陈康没搞议,还顺从的就坡下驴,去水池边洗脸。


  晁老太太武老太太和王师母拉了周微的手,先进堂屋去坐。


  舅奶奶搞定了舅爷爷,乐韵得以解脱,再次扛起谷子直奔南楼,长辈们就在家里,跑不了的,先抓紧时间晒谷。


  陈捷陈丰年帮不忙,干脆先回屋。


  燕行跟到南楼,在一楼等着小萝莉。


  乐小同学扛着口袋一口气跑上楼顶,将口袋里的谷子倒楼板上,再摊平,曝晒,再下楼,看到等在一楼的燕吃货,眨了眨眼睛:“有什么问题吗?”


  “有一个小小问题,新增三人,早上泡发的黑米应该不够,中午是加一些米煮饭,还煲粥?”小萝莉下来了,燕行赶紧的当小尾巴,就米饭问题征询她的意见。


  “首先更正你的说辞,那些不是黑米,是菰米,不懂菰米是什么去问度妈妈。我家的稻米也是无污染的好米,外面买不到的,中午用菰米掺米一起煮米饭吧。”


  乐韵走出南楼,一边拍打身上沾着的灰,一边往北楼走:“还有你,吃货小笼包啊,总感觉你胃口好像比以前更好了一点。”


  “可能是你做的药膳太好吃,我每顿都多吃了一点点。”又被间接说自己是饭桶,燕行耳尖发烫,他就是想多吃一点,尽快补足营养,争取尽早健复。


  “幸好你不是我家的,要不然,非被你吃穷不可。”


  “……”燕行摸摸发烫的耳尖,其实,他自己会赚钱,如果入了乐家,吃再多也不穷乐家呀。


  那话,他不敢说,只说拿了什么招待武老太太和陈家亲戚,得到小萝莉表扬说做得不错,喜得心花怒放,就说嘛,干活他是一把好手,在家也能当煮夫,标准的上得战场,立得厅堂,下得厨房,这样的好暖男在外别的地方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乐小同学不知道燕吃货的想法,她要是有读心法,知晓他的心思,一脚把他踹去太平洋洗个澡,那货上场战场总是半死不活的回来,然后死皮赖脸的赖着她,有脸说上得战场?

  什么立得厅堂,是想说他就算凭脸也能吃香喝辣?


  下得厨房,他那厨艺确实不错,不过,能跟她比?

  什么暖男,暖在哪?他暖也是暖着了国民,没暖着她,只会坑她的药丸子,在她这里,他是让人堵心的寒男一枚。


  要说打着灯笼找不着,纯属鬼扯,美少年哥哥的小伙伴就不错,古修界的青年才俊们也是要相貌有相貌,要才华有才华,随手抓几个出来,不比他差哪去。


  未知是趣,没有读心术,乐小同学不知燕吃货骄傲自满,走到北楼,从墙上的毛巾架子上摘自己的毛巾,在水池边洗脸洗手洗脚,再去堂屋。


  陈康自己洗了脸,回到外甥家的堂屋,也不去罗汉榻坐,搬个圆鼓凳坐在下首,眼巴巴的等着,当等到小外甥孙女再次出现,噌得站起来。


  周微陈捷也坐在桌子外侧,看到乐家姑娘进堂屋,也站起来,拿着准备好的见面礼,站在老伴/老母亲身侧。


  回到堂屋,看到亲人,乐韵再次喊“舅爷爷舅奶奶表伯父”,请他们坐。


  小外甥孙女走过来,陈康将一只红包塞过去:“这是舅爷爷舅奶奶给你的一点见面礼,莫嫌少。”


  “这是舅爷爷舅奶奶给你的压岁钱。”周微将一个大红包给外甥孙女。


  “这是大表伯父小表伯父和你表姑给你的压岁钱,你大表伯父和表姑都有工作,不是放五一十一那样的长假,没时间回老家来走亲,我们争取今年过年全部回来团聚。”陈捷将仨个厚厚的红包塞给表侄女,他是教师,有寒暑假,他哥和妹妹没寒暑假,所以嘛,他成功的抢到了机会跟随父母来见表侄女,哥哥妹妹们只能嫉妒。


  有礼物收,还是长辈给的见面礼,乐韵收起来毫不觉烫手,笑咪咪的将红包接在手抱着,笑得见牙不见眼:“亲戚长辈多就是好,收红包能收到手软。”


  “前两年是谁收礼后苦着脸来着?”晁老太太笑得眼睛起鱼尾纹,小团子回晁家认亲那天,收礼收到开心,之后拿药丸子做回礼,那心疼肉疼的表情,她至今记忆犹深。


  “晁奶奶,人艰不拆。”乐韵也知道晁奶奶说得是哪次,抱着红包一溜烟的挤到老太太们中间坐着:“拆红包最幸福了,我就坐在这里拆,让您们眼馋。”


  “你拆吧,我们不眼馋,眼馋的时候大不了我们顺手各摸一二张钞子揣口袋里,过两天上街就有钱花啦。”武老太太笑得都快合不拢嘴,乐家小姑娘大部分时间少年老成,偶尔才会有这般的孩子气。


  “这主意好。”


  王师母晁老太太附和。


  小外甥孙女收了红包,周微陈康也彻底的放下心,绕过桌子坐罗汉榻,陈捷也仍坐圆凳,笑看小伢崽顶着张笑脸拆红包。


  乐韵快速将红包拆出来,舅爷爷奶奶给的红包有一万二千六百六十六百块,两个表伯父和表姑包了九千九百六六块。


  “哇,好多钱。”数一遍,乐韵欢乐的将钱塞进红包里,哧溜一下溜走,往楼上跑:“我先去藏钱啦。”


  “小气巴啦的,看都不给看啊。”


  “小气乐乐,竟然攥着从没松手。”


  小粉团子攥着红包就跑了,老太太们乐不可支,小乐乐是个开心果,总是能让人心情愉悦。


  “这是舅爷爷舅奶奶和表伯父表姑给我的压岁钱哟,您们不要告诉我老爹和凤婶,这样我就有一笔私房钱哒。”


  “想让我们不告密也行,中午做道拿手好菜赂贿一下我们。”


  “这个可以有,我藏好钱,先给您们做道消暑小吃,中午做皮蛋豆腐。”


  “成交,你藏私房钱去吧。”


  于是,双方愉快的达成协议。


  陈家四人瞅着老太太们笑,童心未泯的老太太们真可爱。


  燕行默默的当观众,晁老太太王师母也只在小萝莉面前才会如此放松,在首都的时候谁见过她们有此童趣?


  乐小同学将钱送回书房,再拆舅爷爷给的小红包,小红包里装着一块平安玉扣,与舅爷爷奶奶给乐善和晁哥哥的玉扣是同品质的翡翠玉扣。


  她把玉扣和晁家长辈送的见面礼放在一起,红包钱则先放在一个盒子里,收妥了,飞奔下楼去做收买人心的消暑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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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二章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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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小同学做了个比较简单的葛仙米甜汤,葛仙米煲煮出来,再以冰镇着的冲豆脑的汤冲和,哪怕葛仙米刚煮熟,冲了冰镇的汤水,葛仙米甜汤也是冰凉冰凉的。


  当然,小萝莉并不是仅给在家的客人开小灶,煲煮了一大锅葛仙米,分出一份吃,另外的先冷凉。


  配制好葛仙米甜汤,再给老太太们和陈家长辈们一人一碗,最后再分给燕吃货一碗,自己和表弟各人一碗。


  乐韵把甜汤送到表弟面前时,小魔爪爬表弟头顶上,温柔的揉他的短毛,脸上却是一本正经的。


  陈捷看着被摸头一脸懵呆的小儿子,默默的忍着不笑,而陈康周微看到小外甥孙女摸小孙子的脑袋,笑得嘴巴快咧脑后跟,他们差点以为小乐乐不喜欢表弟,是他们想多了。


  挨揉了脑瓜子的陈丰年,是懵逼的,傻怔怔的怔了一下,伸头摸摸脑勺,又望望坐在自己身侧的表姐,眼睛一弯,笑得满眼星光:“姐,你是我偶像!”


  小表傻乎乎的,挺可爱的,乐韵起了逗一逗的心思,微微偏脸,很随意的问:“偶像啊,是呕吐的对象,还是还崇拜的雕像?”


  “是膜拜的那种偶像,不是呕吐对象。”陈丰年唯恐表姐想歪,立即解释:“姐,你好厉害,读书是学霸,还是运动员,还会做好吃的,好棒!”


  “挺有眼光的。也幸好你没说是呕吐对象,要不然,你姐我就得跟你好好的聊天聊地聊人生理想了。”乐韵小魔爪一伸又爬小少年头顶揉呀揉的揉他的短发,仍然保持着严肃脸。


  又遭摸头,陈丰年想躲开又怕表姐觉得自己嫌弃她,被老太太们注视着,脸爆红,可怜巴巴的求饶:“姐,我三观没歪,你真是我崇拜的偶像。”


  “嗯,知道了。那你就像姐学习,争取也当个论学习能力是学霸,换上运动服能轻松抢到冠军,下地是一把好手,进家厨房是好厨子的全能小能手吧。”乐韵揉着手底下的一颗脑袋,假装没看见小表弟那可怜的小眼神。


  “姐,我会努力的,你能不……能别摸我头?”表姐的手还在脑项揉来揉去,老太太们都笑眯了眼,陈丰年被逼得没办法,由暗转明的求表姐手下留情。


  “当然……不能。”乐韵严肃脸,手却是一点也不含糊,一手揉着表弟的头发,一手拿起勺子喝葛仙米甜汤。


  “为什么?”老太太们瞅着自己笑得更开心,陈丰年羞得耳朵都红了。


  “弟弟生来就是给姐姐欺负的,否则就算有再多的弟弟也将毫无意义。”


  “啊?”陈丰年目瞪口呆,表姐这是什么……理由?

  老太太们瞅着小少年和粉嫩嫩的小丫头互动,都没说话,慢悠悠的喝消暑甜品,当看到粉嫩嫩的小丫头一脸严肃的摸小少年的脑袋,个个眼睛笑得眯成缝,当听到小乐乐那个正大光明欺负弟弟的理由,实在撑不住,噗卟噗卟的捧腹大笑。


  小乐乐一本正经的摸丰年的头,陈康周微心里乐开了花,丰年遇上他表姐,妥妥的被整晕乎了。


  陈捷尽量忍着不爆笑,小乐乐怎么就那么可爱呢,这个姐姐欺负弟弟的理由真的很强大,很有道理啊。


  燕行时不时的瞅小萝莉,心里郁闷的要命,他想被小萝莉摸头还盼不来呢,陈家小屁孩被摸头还不乐意,熊孩子身在福中不知福!


  “摸摸头,你不服气?”乐韵转面,很认真的瞅着小表弟,很认真的提示:“你不服可以提出抗议,一定慎重的考虑你的意见。”


  “姐,我抗议!”


  “抗议无效。”


  “姐,你明明说了我可以提出抗议的。”


  “嗯,我说了,我只说考虑,没说一定会尊重你的意见。”


  “哪有这样的!”


  “不服可以武力反抗。”


  “真的?”陈丰年眼神发亮,允许反抗就好哇,他不敢对表姐动武,但是,跑总是可以。


  “少年,你太天真了。”眼见小萝莉笑得眼儿弯弯,燕行给了一个怜惜的眼神:“你表姐是个小仙女不假,论武力,就你这小身板,你表姐一巴掌就能把你扇回湘南。”


  “这……”陈丰年刚燃起来的一点希望之火,瞬间就被泼来的一盆冷水给泼得烟灭无痕,一脸生无可恋。


  “乖,不要听信那只吃货瞎说大实话,你姐是个小仙女,不是母暴龙,不会无故动手揍人的,你姐最擅长整治熊孩子,你不是熊孩子,不怕。”乐韵笑得两眼弯成了月牙儿,很自然的又揉了揉小表弟的脑袋,过足了揉人脑袋的手瘾,一本正经的收回爪子。


  陈丰年默默的埋头喝甜品,姐啊,你都说那个谁说的是大实话了,谁还敢熊啊!麻麻,我好怕。


  晁老太太武老太太和王师笑得肚子快抽筋,周微陈康竭尽全力的假装镇定,如果不是脸上的笑容出卖了他们的内心,说不定别人还真以为他们很淡定。


  陈丰年埋头苦干,一阵风卷残云,将一碗甜品干掉,余味无穷,亮晶晶的眼睛又望向表姐:“姐,你做的甜品真好吃!”


  “姐姐还会做很多甜品,有空了给你做甜品名吃双皮奶。”


  “真的?”


  “比珍珠还真。”


  “姐,我来洗碗。”


  “嗯,乖孩子就该这样,从小爱劳动,力所能及的事要自力更生。”


  被表扬是个爱劳动的乖孩子的陈丰年,快快乐乐的把碗收起来,搬进厨房,用热水刷洗干净,再放篮子里沥水。


  他正月在表叔家有旁观别人怎么做家务,基本知道哪些用品放哪。


  陈康陈捷父子俩倍感欣慰,以前,陈丰年在家从不主动干家务活,打正月来他表叔家,不知道受了什么启发还是触动,回家后竟然主动帮分担家务活,几个月下来,干活干得有模有样。


  陈丰年洗了碗,又当乖孩子。


  休息了一下,乐韵安排住宿,请武老太太和舅奶奶住北楼二楼北侧朝西的客房,舅爷爷和小表伯父住一楼北侧朝西的客房,至于小表弟,扔去南楼,让他与晁哥哥们的小伙伴们挤一挤。


  陈家老少们毫无异议,武老太太原本想去周奶奶家与周奶奶做伴,让乐家方排客人住宿,周微和晁老太太王师母没让她去,听从小乐乐的安排。


  陈捷陈康搬行李进一楼客房,看到了新换的床,闻到了淡淡的香味,去研究一番,心头震惊,床的材料看着很名贵,床上还镶着玉石垫!

  观察了一番,陈捷叫来小儿子商量,让儿子跟他们住一间客房,他睡长沙发,让儿子跟爷爷睡床。


  陈丰年也知表姐的义兄和他的朋友们来了乐家,每三人住一间客房,他也不想去给人添烦麻,欣然听从爸爸的建议。


  陈捷跟儿子商量好了,再找小乐乐说他们住一个房间就够了。


  乐韵想了想,也尊重他们的决定,到二楼书房从衣柜里找出备用的一张草席和一张玉片席子放木沙发上,给表伯父打地铺用,木沙发有点窄,小憩还可,晚上当床睡就太难为人了。


  客房还备有席子,陈捷更加开心,决定晚上打地铺。


  晁老太太王师母陪武老太太和周微上二楼客房,四人看到客房闪着光泽的新家具,俱吃了一惊。


  “我小乖乖说要给家里换家具,还真改头换面的来了次大换血啊。”王师母惊愕之后就是骄傲,小家伙说要回家重新整顿家里,还真大换样了,家具很有档次,小乐乐很壕!


  “小乐乐路子广,竟能找到如此多的贵重木材。”晁老太太和武老太太也感慨万分,小家伙太豪气,也不怕别人得红眼病。


  晁老太太和王师母参观了客房,到客厅欣赏多宝架上的物品,等武老太太、周微老太太放妥行李,又一起参观了小乐乐的书房匾和对联,再下楼。


  乐小同学将住宿问题解决,着手准备中午饭的菜,杀了两只土鸡煲汤,又杀鱼做糖醋鱼,把皮蛋剥壳切片,与嫩豆腐摆盘。


  乐家姑娘在忙着准备午饭时,在淞海市复大上学的周天明也终于回到梅村。


  周天明的学校17号就考完了,他没抢到高铁票,只买到了19号近凌晨的普通特快火车票,20号到达e省首府,昨天近凌晨到了昌市,早上再从昌市乘车回九稻。


  刚进梅村,周天明遇到了族叔周扒皮运稻子回家晒,说了会子话,回家的路上又遇到了几拔村人,都宣暄了几句,回到家时已经过了十一点。


  周天明背着行李包进了家,没看到有谁在家,正想上楼去放行李,听到奶奶在屋后骂鸡的吆喝声,喊了一声“奶,我回来啦。”


  周奶奶在屋后的家畜房喂小鸡,听到孙子喊,急冲冲的冲进正堂后面暗房,再到堂屋,果然看穿着齐整的孙子站在堂屋那张罗汉榻前。


  “天明回来啦,渴了吧,奶杀瓜吃。”看到孙子,周奶奶心中高兴,将装有稻料和谷子、玉米的瓢放下,折回正常后的暗间抱西瓜。


  看到奶奶,周天明也开心,跑上去自己抱了西瓜,用井水清洗一遍,再抱回上堂屋罗汉榻前的桌面上,拿刀把瓜杀了,给奶奶一片,自己一片。


  祖孙俩各吃了一片瓜,幸福得眉开眼笑。


  “奶,我妈又去外婆家了啊,去了几天啦?”周天明再给奶奶一片瓜,自己也分一片,一边吃一边问,他逢节日打电话回家,每次爸都说妈妈回外婆家去了,今天看见奶奶在家,猜着妈妈必定又回了外婆家,所以要奶奶回来喂鸡鸭。


  “……”周奶奶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顿了顿,才叹了口气:“天明,你爸你妈……上个月就离婚了。”


  “啊?”周天明差点被西瓜给呛到,抹了把脸,惊疑不定的看着奶奶:“奶,我爸他和妈……离婚了?”


  “是的,离了,”周奶奶惆怅的叹息:“你姐结婚,男家孝敬了你爸妈一套房子,你妈私下里就把房子独吞了,没告诉你爸,你妈和刘家人合计着让你姐在刘家出嫁,收了十万块钱的彩礼,还听说以前男方见家长、谈婚嫁时原本也给我们这些家人每个人包了大红包,你妈也全吞了,估计也有四五万吧。


  你妈手里有了钱和房子,心也大了,不愿在梅村吃苦,去城里当富太太去了。他们离婚时……算了,不说了吧,你爸没告诉你,是怕影响你学习和考试。”


  周天明愣愣的听着奶奶说爸爸和妈妈离婚的原因,脑子里乱乱的,爸爸有打电话说姐姐结婚的事和妈妈的各种反应,说他们有可能哪天会离婚,没想真的离了。


  对于姐在外婆家出嫁的事,他也是反对的,所以姐姐定了在外婆家出嫁,他也干脆不回来参加姐姐的婚礼。


  可他真没想到妈妈竟然……贪财如此,妈妈那么做跟卖女儿有什么两样?

  周天明心里满是无力感,听到奶奶说一半留一半,追问:“奶,我爸和我妈离婚时还怎么了?是不是我妈还要我爸给钱?”


  “嗯,你妈私吞了房子和各种礼金,还想问你爸要二十万补偿……”


  “二十万?我妈她想钱想疯了!我爸……他不会真给了吧?”


  “没有,你姐夫孝敬的那套房子值三十万以上,你爸跟你妈算了一笔帐,你爸要把那套房子平分,还要把彩礼一起对半分,你妈要房子先拿出二十万,再以周家的情况论要补偿你妈多少,论起来周家最多补偿你妈十万左右。


  所以,你妈要城里的房子还得再拿十万出来给你爸,你妈舍不得腰包里的钱,用那十万块钱买断了……你和她的母子情分,以后你妈的生老病死与你无关,那十万块就当是你给她的养老金。”


  周奶奶说到刘桐用十万块买断母子情分时,心底也为孙子心痛,天明摊上那么个妈,唉。


  周天明的脸色一点一点的黯淡,颓败的垂下眼,妈为了钱,与外婆家的人瓜分姐姐的彩礼,又为了钱,抛夫弃子。


  妈妈为了钱,竟然连骨肉血缘都狠心的舍弃了。


  想到自己在妈妈心里还不及十万块钱,周天明的心头像有人拿刀子在割,钝痛钝痛的痛。


  如果是姑,若谁拿钱给姑让与乐善断了情分,姑妈恐怕宁死也不会选择钱。


  还有乐韵,她为了救她弟弟乐善,独自去跟绑匪谈判,为了还弟弟一个公道,砸出去上百万的钱征集线索。


  在姑、姑丈和乐善眼里,自己家人重于一切,为什么在他妈妈眼里却是钱比骨肉亲情和夫妻情分还重要?

  在金钱面前,妈妈毫不犹豫的抛弃了他!

  成为被抛弃的孩子,周天明心里酸酸的,那股子酸味弥满胸,连眼眶都酸了。


  孙子勾着头没了声响,周奶奶心里难过,把孙子手里捧着的西瓜拿走,把人揽过来搂在怀里,轻轻的帮拍着他的后背:“天明,想哭就哭吧,不用憋着的,虽然你妈跟你断了母子情分,将来你有出息了,她老了,你仍然可以孝敬你妈,没人会阻拦你的。”


  被奶奶揽在怀里,周天明没有挣扎,闻嗅着奶奶的味道,又想起了小时候他受了委屈,奶奶也总是这样搂着他,陪伴着他,给与他最温柔的疼爱。


  奶奶是最好的奶奶,一如既往的疼爱他。


  奶奶疼爱,妈妈却不要自己,周天明心中的酸楚如潮水般褪去,妈妈都不要他了,他为什么还要伤心?

  有这么好的奶奶,为什么还要难过?

  有出息了,为什么要孝顺宁要钱不要自己的妈?要孝顺也是孝顺奶奶啊!


  “奶,我没事,我就是觉得我在我妈心里还比不过十万块,有一点点的难过,现在没事了,我妈不要我,我还有奶奶和爸爸。”


  心里不酸了,周天明从奶奶怀里爬起来,帮奶奶揉肩:“奶,你也别难过了,天要下雨要娘要嫁人,我妈要城里去当富太太就着她去吧,奶,你老和满奶奶扒奶奶她说说,请她们暗中留意一下有没有合适我爸的对象,有合适给我爸再找个伴儿。”


  孙子明事理,没有钻牛角尖,周奶奶欣慰得露出了笑容,乍听得孙子让她找妯娌帮他爸留意对象,吃惊之下都结巴了:“天明,你……你也赞成你爸再找?”


  “我爸才四十几岁,这么年青,不找个伴怎么成?乐韵以前不放心她爸,以后我去了外地工作,哪放心奶你和我爸,爸再找个伴,家里也多点人气。


  奶,我想过了,只要爸同意,女方家有没小孩都无所谓,女方家如果带有孩子,结婚前立个合同就行了。当然,我也是有要求的,唯一的要求就是女方必须要对奶奶你和我爸好,能孝敬你,能跟我爸踏踏实实的过日子。”


  周天明说出自己的想法和要求,心里无比轻松,乐善一个女孩子都能想到支持她爸再对象,他一个男子汉,哪可能比女孩子还心胸狭窄?

  孙子经历了被亲妈抛弃的打击,还能如此清醒,周奶奶欣慰得眼底涌上泪花,天明真的长大了!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p>

  第一百零三章 让他们先享受一下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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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家小孙子田到了梅村的家,曾跑梅村寻亲被抓进局子里吃了一个月免费粮的王举和孙女孙子也终于回到了自己家。


  王家姐弟吸毒并携带有毒品,王举明知孙子孙女吸毒和藏毒而进行包庇,分别拘留一个月,于19号晚24点满期。


  王家姐弟在九稻的派出所挺乖巧,但是,在离拘留期满还有四天时因超过半个月没吸粉,毒瘾发作了,折腾了两天被折腾得不轻。


  王家祖孙拘留期满,20号这天,房县公安派了一位干警与九稻派出所将王家祖孙遣送回原籍。


  王举在婆娘拘留满期回家时将钱全给了婆娘,已是身无分文,被遣送回原籍有免费车坐,祖孙仨求之不得。


  公职人员将王家祖孙遣送回广市,先去王某人所在的县公安局给王家祖孙做了信息记录,采集了指纹,因为当时天色已晚,便在县城住宿,21号才去王家祖孙户口所在的派出所。


  地方公安局派了人员陪同房县的干警去王某人家乡,在派出所进行了交接,以后监督王家祖孙戒毒的任务便由地方行政部门负责。


  王家姐弟在九稻录口供供出了购买毒品的来源渠道,地方派出所也暗中对目标摸了底,当王家姐弟回到出生地,在地方派出所再做一份笔录。


  王家祖孙在派出所做完笔录才允许回家,而派出所也没含糊,当王家祖孙前脚离开,他们后脚就在县里派来的警力的协助下立即出警,直捣贩毒者的老巢。


  离开派出所的王举,怕被熟人看到自己从局子里出来,遮遮掩掩,直至离开派出所比较远了才放下心,大摇大摆的往家走。


  王家祖孙仨在九稻派出所吃了一个月的免费皇粮,又没有运动,而派出所的伙食也不差,王举长胖了,王金枝王金宝原本也吃胖了,因为毒瘾发作折腾了两天,长出的肉又掉了几斤,但仍然比他们从家里离开时略胖。


  王举仗着吃胖了的优势,从镇街回村时大摇大摆,摆出了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以此让人误会他们出去那么久是享福去了。


  可惜,他装得再神气,还是被孙子孙女拖了后腿,王金枝王金宝前几天才经历毒瘾发作,精神颓废不振,面色黯淡,走路也是有气无力,整个人恹忧无神。


  因此,前面老的装得春风得意,后面俩小的就是一副犯鸦片瘾的萎蔫相,当他们从镇街回村,认识他们的路人甲乙丙丁都能看出来老家伙是在打肿脸充胖子。


  王举带着孙子孙女穿过镇街,神气活现的从村人家前经过,回到自家。


  在家的王妈,看到老伴和孙女孙女回来,喜极而泣。


  她当初独自回家,一路战战兢兢,好在她还不笨,乘车到了重c市不知道怎么回广市时知道找车站的服务人员帮忙买票带去乘车的地方,到了广市又找服务人员帮买票回县城。


  到了县城,王妈胆子也大了些,而且听得懂本地的方言,问路乘车都方便,很顺利的回到家。


  在e北蹲了局子,又是自己一个人先回来,王妈生怕不小心自己说漏嘴透露什么风声,尽量呆在家里,不串门,不跟村人拉家常。


  一个人躲躲藏藏,每天担心吊胆的过了个半多月,终于把老伴和孙子盼了回来,王妈紧绷的神经也松下来,激动的眼泪汪汪,给老伴和孙子孙女倒凉开水。


  王金宝王金枝扔掉自己的背包,坐下去就瘫成一团,呵欠连天。


  王举喝了老伴递来的凉开水,坐了会儿也缓过神,阴着脸问:“老三有没打电话回来?”


  “有,”王妈小心的回答:“老三打了两次电话,第一次问了我们在做什么,我照你说的话对老三说你带金枝金宝去了e省,我在家,我叫她不要打你们电话,免得被小赔钱货发现不跟你亲近,老三三天前又打了一次电话回来,我说你们打电话回来说过几天就回来。”


  “老三有没怀疑?”王举拉着脸,老三好样的,竟然敢坑爹,欠教训!

  “应该没有。”


  “先不理她,在局子里呆了一个月,金宝都闷坏了,等缓缓气我再跟老三算帐。”王举越想越火大,恨不得把老三给打死,还是忍住了。


  王金枝王金宝因为犯毒瘾,精神不振,听着爷奶说话也是左耳进右耳出,根本没上心。


  王妈一切听老伴的,又想起一件事:“对了,老三第一次打电话,我说了一句身边没钱了,老三给打了二千块钱。”


  “哼。”王举从鼻子里哼哼一声,问老伴拿了银行卡,骑摩托车去街上的银行取钱。


  他速度很快,取了钱,再去买点肉回家,把割回来的肉给老伴去给孙子做点吃的补一补,又给孙子五百块零花,给孙女一百块,并嘱咐孙子孙女千万别跟他们三姑说他们在e北被关局子的事。


  王金枝王金宝也不想让三姑知道自己去找表姐被送局子的糗事,自然答应的好好的。


  王金宝手里有了钱也坐不住,以最大的耐心等到午饭出来,吃了饭,骑着摩托车说要出去透透气,实则直奔网吧。


  王金枝也找理由说想去散散步,得到允许,洗涮一番,换了衣服,跑去找男朋友。


  孙子被拘了一个月都快闷坏了,王举心疼宝贝孙子,哪会再拘着他,放任孙子去外面透气玩耍,孙女要出去透气,自然也同意了。


  燕大少是知道王老渣渣一家子什么时候拘期满被遣放回原籍,当王人渣祖孙回到出生地不久,他也收到了消息。


  在乐家协助小萝莉做饭的燕行,收到队员反馈回来的消息,很淡定,当小萝莉去南楼找东西,也悄咪咪的跟过去,趁四下无人,打小报告:“小萝莉,王人渣祖孙仨今天回了他们的狗窝。”


  “噢,回去了啊,我现在没空理他们,让他们先享受一下人生吧,姓谭的若不做点什么,等我从r国回来再给那些家伙各送份大礼。”


  乐韵没半点意外,人渣们在九稻,她不会动渣渣们半根毫毛,要灭渣也得让他们死在老家,还得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燕行默默的为谭某人掬了把同情的泪,那家伙曾经伤害了小萝莉的爸爸,所以那家伙现在就是小萝莉眼里的蚂蚱,他若识相,能约束住渣渣不来e北给小萝莉添乱,小萝莉可能会看在王渣女生的那个男孩的份上对他从轻发落。


  谭某人连王家渣渣们都搞不定,还让渣渣们来了e北,若谭某人还不做点什么弥补,下场也必定会很惨。


  小萝莉护短又小心眼,不可能让给她父亲带来深重痛苦的罪魁祸首一直逍遥下去的。


  小萝莉不让自己出手,燕行也不抢机会,很识趣的不问小萝莉送人渣们什么大礼。


  乐小同学不关心王人渣祖孙仨回家后心情咋样,把中午该做的菜准备好了,等到下田做活的人员回来,先抱弟弟去洗脸,将皮蛋豆腐放蒸锅里加热,再去冰箱房准备凉粉。


  当收稻的人员回来,陈康周微也去招呼晁老爷子、蚁老岩老,当看到一群俊美的小帅哥,哪怕有心理准备也吃了一惊,首都权贵家的子弟个个不凡,让小青年们下田做农活,也难为他们竟然能吃得了苦。


  学霸青年们下田固然很辛苦,但是,精神方面却格外愉悦,热得脸红红的,笑得开心。


  小帅哥们与陈家两老人和武老太太打了招呼,先扛稻谷送往南楼北楼的楼顶。


  陈捷陈丰年也帮忙当搬运工。


  乐爸周秋凤与舅父一家和武老太太宣暄了几句,再去干活。


  陈康周微发现外甥上甥媳妇比正月所见还要年青,白肤也更白,心中诧异,谁也没有问原因。


  人多力量大,众人各跑了一趟,也将稻谷全送上楼顶摊楼顶晒着,再下楼,洗脸洗手,再去换凉鞋,让脚透透气。


  干活的人员收工回来了,燕少摆桌椅,再去帮小萝莉端凉粉。


  洗了脸的老少们到堂屋坐下,喝了一碗冰凉冰凉的凉粉,就如雪碧广告说的“晶晶亮,透心凉”,爽歪歪了。


  乐善喝了凉粉,带着大狗狗,迈着小短腿跑到外婆家接外婆去吃饭,走进周家,看到表哥,笑咧嘴:“表哥,姐姐叫你和外婆过去吃饭。”


  时间还没到十一点半,周天明在堂屋帮奶奶择菜,看到小表弟来了,把人抱起来捏表弟的脸蛋:“乐善,你姐姐怎么知道表哥回来了啊?”


  “不知道,姐姐就叫我来叫外婆和表哥吃饭。”乐善以手捂住脸不让捏,挣扎要下去。


  “好了,外婆跟你回家。天明,不弄这个了,我们过去吧。”周奶奶因为孙子回来了,本来不好意思再去乐家吃饭,乐乐叫了乐善过来接,自然不矫情。


  “好的。”周天明应了,把小表弟放下地,飞奔去关另一扇大门,再跟上奶奶和表弟的脚步,走出通巷再把门掩上,不是防贼,是防止谁家的狗跑家里撒尿。


  周奶奶只锁了房门,牵着外孙的小手,和孙子一起穿过村道,到乐家报道。


  萧少等学霸们看到周家孙子,招呼着一起坐,老太太们招呼周奶奶。


  周奶奶看到陈康老两口子和武老太太也没意外,和老爷子老太太们坐一桌。


  乐小同学没给周奶奶和周天明吃甜品,直接上菜,燕少则去把在南楼煮饭的电饭锅搬到北楼,先放乐家祖宗神位前的八仙桌上,再去端菜。


  中午仍然没添桌子,乐韵带弟弟与老爷子老太太们一桌,周哥乐爸周秋凤与陈捷与小青年们坐。


  中午有一道让众学霸们每每提起菜名就垂涎三尺的皮蛋豆腐,看到它,学霸们惊喜得几乎想振臂高呼。


  香嫩滑腻的皮蛋豆腐,老少皆宜,人人爱吃。


  吃到了皮蛋豆腐,学霸青年们格外开心,饭后又有青瓜和香瓜,还有健胃润肠的凉茶,待遇特别好。


  享受着好待遇的小青年,一点多钟后又喝了冰镇的豆脑,二点过后又顶着太阳出工,去田里挥洒青春。


  下午,陈捷陈丰年和周天明也积极的加入大部队,去帮忙搞双抢。


  乐善自从见了陈家小表哥,生怕姐姐被小表哥抢走,不肯跟美少年哥哥,化身为黏糊虫,坚定不移的粘着姐姐。


  小乐善不跟自己,美少年和小伙伴们去稻田脱粒。


  因为人多,不到半下午的功夫,乐家稻田的稻子全部完成脱粒工作,青年们将稻谷送回乐家,顺便喝了下午茶,然后,懂插秧的青年去乐家田里插秧,另一部分人员去给周哥家割稻。


  周天明带着青年学霸们给自家割稻,周哥帮妹夫家插秧,晚上仍然是在乐家吃晚饭。


  第二天,周哥管自家的田,青年学霸们仍然一拔人帮周哥家割稻,一拔人在乐家插田。


  众人拾柴火焰高,乐家的田在22号上午即完工,而周哥家稻子也全部割倒,上午还把一块田的稻子脱粒。


  下午,晁老爷子华老和乐爸在家搬运稻草,乐家夫妻带着姑娘,陈捷带着儿子给周家帮忙,众人分工,一拔人扯秧,一拔人去脱粒,给稻子脱粒的队伍又一分为二,用两台脱粒机同时上工。


  周哥只负责梨田,他刚整好一块田,扯了几十手秧苗的乐小同学和周秋凤下田插秧。


  分工合作,配合得当,周哥家的稻子仅一个下午就搞定,还有一亩多田也插好了秧。


  翌日即是23号,学霸们大清早的跑去采购回一堆东西交给小萝莉在家做药膳,他们分成两拔,一拔跟着乐爸去给刘路家割稻,一拔人员跟着周秋凤给周哥家插田。


  周哥家的田只用一个上午即搞定,下午,周哥也去给玩得好的哥们帮忙。


  陈大脸家和周扒皮家收稻子的时间与乐家收稻子的时间相同,陈大脸周扒皮没去乐家帮忙,因乐家人手多,程有德等人也没去,然后他们又给张破锣家收稻。


  张破锣家的稻子收完,轮到刘路家收稻时,乐家周家搞完双抢,新增那么多帮手,收稻插田的速度像坐箭似的快。


  也因有了学霸们那群帮手,刘路家张破锣家田里的活在25号那天收尾,26号预计给程家收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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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四章 你还想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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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年的双抢时间正值酷暑,总是格外的酷热。


  在万万千千的农民忙着抢收栽秧之际,日与夜的一次交替,26号姗姗来临。


  7月26日,农历六月初六,原本该是试新节,因为当年有个闰四月,所以实则等同时以往的农历七月,包谷老了,早稻也在收割。


  本年的试新节正好可以吃新米。


  而六月初六,也是小乐善的假生日。


  乐善生在闰六月初六,真要论起来得几十年才能过一次生日,所以嘛,只能把六月初六也当生日过。


  乐小同学宝贝自己的弟弟,起五更爬半夜的爬起来,做了弟弟最爱吃的饺子,烘焙了饼干和烤面包,给弟弟做了一碗长寿面。


  那碗长寿面仅只一根面条,是圆面条,像征一年里无波无折,一帆风顺,圆圆满满。


  早上所有人都有一碗手拉面,吃到纯手工面的老少们,幸福得如飘九天云外。


  美滋滋的饱搓一顿,青年们去给程家收稻,乐小同学将家务活做好,找出给弟弟用的竹茶杯和自己的九子竹茶杯装了提炼酥油留下的奶清当饮料,抱着装有授课用的教材的箱子,携弟弟上南楼三楼,亲自给弟弟上课。


  蚁老岩老在旁旁听,当小丫头开课授学,两老骤然一惊,小丫头给小娃娃正式开课的第一堂课竟然是“君子六艺”。


  君子六艺,是华夏国古代君子必修的课程,指:礼、乐、射、御、书、数,其内容包括五礼、六乐、五射、五御、六书、九数。


  小丫头第一堂课即讲君子六艺,可见她是准备以最严格的要求教养其弟,也可见她对弟弟寄与了厚望和疼爱。


  真正的疼爱,不是一味的放纵溺爱,而是从严教导,让他成材,将来能独挡一面。


  真正的疼爱,不是毫无原则的迁就,而是教人立世原则,让其懂得如何为人处世,懂得适者生存的原则。


  乐家小丫头疼爱弟弟,所以,从他还在娘胎里即开始教导,出生后也随时进行言传身教,在小娃娃很小时就已开蒙教学,三岁正式启蒙,以六艺为原则教学。


  两位老人家心头震惊之余又觉得很正常,小丫头自己学识渊博,涉及甚广,识古礼古艺,不可能肤浅到只教现代的必学课。


  一口吃不出一个胖子,凡事要脚踏实地一步步来,教学又讲究循序渐进,乐韵也没有妄想把各种知识一股脑的塞进弟弟脑子里,讲课讲得很慢,让弟弟能跟得上节奏。


  而且,讲君子六艺同时铺教拼音,比如给礼、射等字加注拼音,繁简对比,再联想展开释义。


  乐善学得很认真,会做笔记,学习生字,他用的是他姐为他特制的小号毛笔,用的墨汁也是不掺化学添加剂的纯天然墨水。


  小家伙一岁多始读书识字,别人初学握铅笔,他从一开始即用毛笔,已经习惯,哪怕因为人小手劲儿小,写得字没什么气势,但绝对端正整洁。


  学习讲究劳逸结合,乐小同学定于每天上午两节课,八点到十点属于文教,十点安排武学。


  两节课每一节课五十分钟,中间十分钟为自由活动时间。


  上午的两节课仅仅只讲了君子六艺所包括的内容有哪些。


  文化课结束,蚁老岩老围观小丫头给小娃娃讲学的教材,当看到小丫头用的教村和小娃娃的“书”本,以及小丫头准备的一箱子的手写教材,整个人都不好了,想抢,怎么办?

  蚁老不好意思抢自己小徒儿的那份课本,巴着小丫头装教材的箱子,眼底一片渴望:“小丫头,我们打个商量吧,你看我小徒儿一个人读书怪冷清的,我们宗门已经有第五辈第六辈第七辈的小徒孙,我回去挑选三两个稚龄小儿过来给我小徒儿当伴读,你看行不?”


  岩老同样对教材垂涎三尺,也想送几个家族弟子来乐家当伴读,可是,他不好意思说出口,毕竟他是被请当镇宅兽的“保镖”,不像蚁老有乐家小娃娃的师父那层关系。


  “……”乐韵眼角狠狠的抽搐了几下,幽幽的斜眼瞅着某个老人:“蚁老,是不是我家的饭菜他不香,还是你小徒儿不可爱?”


  “不,小丫头家的饭菜非常香,我小徒儿最可爱了。”蚁老没弄懂小丫头的意思,但是,他求生欲强大,绝对不会捋小丫头虎须。


  “我家的饭菜很香,我弟弟也很可爱,那你还想坑我?”乐韵脸都皱了包子:“您老上下牙一磕,叫您老宗门挑几个小家伙送来读书不出三天就能实现,可我就头痛了,信不信您宗门的小孩子前脚送来,后脚就有其他宗门或家族想办法把小孩子送来我家,您老是想让我开私塾?”


  蚁老懂了小丫头的意思,想了想,涎着笑脸讨好:“小丫头,要不,你干脆开私塾授课?”


  “蚁老,我觉得您老当我弟弟的大师父相当不靠谱,看来我下半年有必要带弟弟去拜访某几位前辈。”


  让她开私塾?


  难道是药植物它不香吗?或者是研究丹药不好玩吗?


  她堂堂中医传人,有神医潜质的未来医学界大师,好好的医生不当,当什么孩子王?


  像这样怂恿她放弃医学开么私塾的馊主意,也就蚁老想得出来。


  乐韵对蚁老的认识再次被刷新,感觉蚁老也越来越不靠谱,她觉得有必要再给弟弟找几个师父。


  小丫头觉得他不太可靠,蚁老瞬间如临大敌,立马一本正经脸:“小丫头,我就说着玩儿,我随便说说,你随便听听,开私塾太累人,要请夫子还要供应小孩子食宿,多麻烦啊,你是未来的医学界泰斗北星,哪有那个闲功夫操那些闲心。”


  “蚁老也知道开私塾要供应食宿啊。”乐韵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把教材收拾装箱,从多宝阁架子上捧出一只陶瓷笔洗,倒水清洗毛笔。


  蚁老装傻充愣,再不提之前的话题。


  岩老也装聋作哑。


  课上完了,乐善记好了笔记,把最后一页纸的字纸吹干,再把笔记码整齐,连同教材书本放进一只小书箱里,再清洗自己用过的毛笔。


  毛笔醮墨用完不清洗,墨汁干涸,笔毛就胶在一起,笔头僵硬,天长日久,毛笔的寿命会变短,而且下次再使用时,毛笔头因墨水凝涸而变僵硬也不好使。


  因此,每次使用完毛笔需及时清洗,这个时候,笔洗便用了英雄用武之地。


  笔洗有大小两个,大笔洗为初洗墨汁之用,当毛笔上的墨汁洗得差不多,再在小笔洗里清一遍。


  本着节约原则,从毛笔上洗下的墨汤可以再回收提炼成墨汁。


  乐韵以身作则,洗好了毛笔,把它挂在一件树形笔山沥水,再把大笔洗的水倒进放在多宝阁架侧的一只圆肚窄颈收口形的冰玉坛子内储存,小笔洗里的水装在另一小坛里,沉淀后下次可以再次洗毛笔。


  休息一阵,喝了水,到点即授武学课。


  乐小同学正式教弟弟打坐修炼法和一套最基本的炼体武技,那套武技是她从东辰大陆的某些修炼功法里化繁为简简化来的一套武技,适合男孩子修炼。


  两位老人精再次被小丫头一波神操作给惊艳到了,如果没弄错,那套武技是乐氏家学吧?


  小丫头就这样当着他们的面教学,不怕他们偷师?

  小丫头毫无防人之心,蚁老岩老也是君子,立即主动回避,抱着茶壶和茶具爬三楼顶喝茶赏景。


  乐善是超级姐控,但凡是姐姐说的,他必定是百分百的执行,因此,不管是文化课还是武学课,都十分投入,姐姐上课时用心听,认真做笔记,姐姐教炼体技法,也一板一眼的跟着学。


  一个用心教,一个用心学,姐弟俩配合默契,那教学画面特别有爱。


  自己外甥的假生日,周奶奶也是一直记在心头,上午割回红薯藤煮了猪食,再给鸡鸭换了一次水,添了食,自己再冲个澡,洗掉身上沾着的一些味道,收拾得整整齐齐,提着一只鸡和鸡蛋去女婿家。


  她十点多钟才到乐家,在乐家的小帅哥和陈捷陈丰年父子与乐家夫妻都去帮人干农活,陈康夫妻、晁老夫妻和王师母武老太太在家,当然还有俊美的燕少和大狼狗。


  晁老太太看到周奶奶又拎来一只鸡和用木瓢子装着的鸡蛋,责怪了一句:“妹子,你咋又拿乐西来了?乐清是你女婿,你这样老补贴他,哪天把乐清给惯坏咋办哟。”


  “我呀从没惯乐清,经常逮着他骂呢,今天是乐善长尾巴,我拿几个鸡蛋给伢崽吃。”


  周奶奶笑眯了眼,把鸡和篮子递给来接自己的俊后生,望了望,没看到两个伢崽:“噫,乐乐今天又哪去了啊?”


  “乐乐在南楼教乐善读书,从今天起,乐乐给乐善调整了学习时间,每天上午上半天课,下午让乐善自己玩。”


  “小乐乐真疼乐善。”


  “哎哟,乐善满打满算今天才三周岁,这么小就要学很多东西,很辛苦的,你不心疼乐善啊?”


  “三岁看老,娃娃们就得从小严加管教,长大了才有出息。”


  周奶奶亲眼见证了乐乐的成长,对于乐家的教娃方式那是万分佩服的,乐乐怎么教乐善必定有她的道理。


  老爷子老太太们没其他事,有小孩子话题就一样子,转绕着小孩子的话题聊得热火朝天。


  负责当煮夫的燕行,把鸡蛋放八仙桌上,再将土鸡关在乐家家畜房,回头洗了手,再进冰箱房给取甜品、


  小萝莉昨晚熬通宵做了一份翡翠凉粉,冰镇了几个钟,已可以开吃。


  翡翠凉粉是用鲜榆钱叶和凉粉果捣碎榨汁而成,颜色浓如帝王绿翡翠,配以汤汁,犹如一块块绿翡翠浸在水里,煞是好看。


  燕行用碗装好凉粉,再冲汤,将带着点薄荷味道的消暑品端到堂屋,请老太太老爷子们品尝。


  凉粉不仅消暑,还有祛湿除燥、润喉健胃功效,因此不用担心吃多了会增加体内湿气。


  老爷子老太太们看着那漂亮得像艺术品似的凉粉,都舍不得下口,欣赏够了才一口一口的喝,凉粉香气沁人,喝下去有冰透感,他们的心头却是甜蜜蜜的,有个懂药膳的小伢崽就是幸福啊,这样的幸福生活,谁给他们个村长都不换。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p>

  第一百零五章 又来了


  拾市农村方言众多,有“十里不同天”之称,风俗也略有不同,很多地方比较重视六月六,有些地方则不怎么重视,像拾市市区与某几个市或县城城区并不过试新节。


  李垚家历来并没将六月六视为节日,李垚在与周春梅结婚前做了攻略,知道梅子井村人心中的六月六与五月端午一样重要。


  因而,哪怕他端午节回梅村被岳父扫地出门,他也仍然将六月六这个节日记于心头,提前准备了礼品,于当天早上带着礼品再次前往九稻。


  李垚自驾车行,在路上经过某个比较大的村委时去入手了两只土鸭,等他们赶到梅子井已经十一点。


  正值双抢季节,梅村人早出晚归,哪怕已是快晌午,村子里除了幼龄小儿或耄耋之年的老人,偶尔才会见到运稻谷、搬肥料或挑秧苗经过的村民。


  李垚载着周春梅的车子开进梅子井,一眼就看见了停在村办楼前地坪上的直升机,看到它,便知乐家那位名声在外的姑娘在家。


  周春梅看到颜色呈灰绿色的直升机,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噫,梅村又有谁买直升机了?”


  “直升机不是乐家姑娘的?”李垚诧异的望了眼周春梅,那飞机不是乐家姑娘的吗?


  直升机再便宜也得上百万,拾市拥有几十万或上百万名车的富豪不少,拥有直升机或私人飞机的人家就两,其中之一就是房县九稻的乐家姑娘,另一位拥有私人客机的人是e北拾市籍,但本人与其家人几十年前就已迁居他省。


  如果梅村村办楼前的飞机不是乐家姑娘的,会是谁的?

  九稻还有谁那么土壕,能买得起直升机。


  “乐……乐韵的飞机都是白色的,也不是这种式样。”周春梅也很奇怪,梅村没有大土壕,谁买得起飞机,如果不是梅村人的飞机,怎么又霸占着梅村的地坪。


  李垚心里有一个想法,想说“也许是乐韵又换了架飞机”,终究没说出口,小心的将车往空处停。


  村办楼前停着架直升机,还停了数部车,能停车的空间已经不太多。


  李垚把车泊在不妨碍别的车来往的空位,下车后把放有手机或随物用品的斜肩背包背好,再开后座车门拿礼品和鸭子,这次仅两盒礼品,一盒虫草,一箱进口中老年牛奶粉。


  周春梅下车后撑开太阳伞,再去帮提了一盒虫草,她撑着伞帮李垚遮太阳。


  村民们忙着搞双抢,没什么人,李垚周春梅小两口从村办楼前往周家的路途中仅只遇见一个村民骑摩托车运送稻谷。


  小两口走到乐家门前菜园所对着的路段时,长驻乐家的军犬从屋檐下蹿至村道上,“汪汪”的吼叫。


  把乐家北楼楼顶晒着的稻谷翻了一遍,下楼想给楼前地坪上的稻子翻身的燕行,刚走出乐家堂屋门就听到黑龙汪汪叫,望向村道方向,看到了撑着伞的男女。


  他的视力超好,一眼认出伞下那个举伞、穿蓝白格子连衣裙的女青年是周奶奶的孙女,不消说,另一个想必就是周家姑娘的夫婿。


  看到周家孙女,燕行转身又两步进屋,压低了声:“周奶奶,您孙女和您孙女婿回来了。”


  周奶奶和武老太太晁老太太王师母周微老太太一起说说笑笑,吃点水果或干果,甭提多开心,咋听到俊俏青年说话,还有点回不过神儿:“你说谁来了?”


  “周奶奶,您孙女孙女婿回来了,正朝您家走去。”燕行浅浅的笑着又重复一遍。


  俊后生穿白衬衣,衬衣扎腰,丰神玉秀,容颜如画,他的嗓音醇厚性感,有如大提音d调音优雅动人。


  那声音好听得让人沉醉,只是,话的本意内容就令人感觉不那么美妙了,晁老太太和王师母齐唰唰的望向周奶奶,她俩对周家的事最为了解,知道周家姑娘出嫁过程。


  “我锁了门的。”周奶奶反应过来,一下子站起来往外走:“我先回去看看,燕小哥辛苦你打电话给蓝帅哥,通知一下我家周夏龙快回家。”


  “我来吧,我打电话给乐清,叫乐清跟乐善舅舅说一声。”晁老太太自告奋勇的接过打电话的任务,蓝帅哥一般跟小青年们一起干活,乐清与周哥大部分时间是做同样的活计,乐清更容易找到周哥。


  晁老太太说干就干,立即把扔罗汉榻角落的手机找到,翻找到号码拔号,电话很快就接通,她没废话直接让乐清告知乐善舅舅说他姑娘回来了,说清楚了原因即挂电话。


  举着爪机的乐爸,被老人家那干脆利落挂电话的方式给弄得一愣一愣的,定了定神,打电话给大舅哥。


  因为人手多,帮程家收稻的队伍分了两拨,一拔给程有德家收稻,一家给程有良家收稻,乐爸和周哥并不在同一个地方。


  周哥在帮程有良家的稻田脱粒,接收到电话,知悉周春梅和李垚又厚着脸皮跑来梅村刷好感,那叫个火大,挂断电话后跟主人说有事先回家一趟,如果他没去程家吃饭,不用等他,然后就往家跑。


  干活的人也没问周哥有啥事,当周哥有事先离开,他们继续热火朝天的干活。


  周奶奶刚迈出大门,听到后头晁老太太打通了电话和乐清说话,略停了略,当晁老太太说了乐清会通知周夏龙,她放了心,慢吞吞的往家走。


  老人家在即将走到紧挨着乐家的村道时,站在屋檐下先伸头望了望,发现周春梅还没走到周家大门前,先站一站。


  把消息告诉了周奶奶,燕行操起木粑翻稻谷,也不再管别人家的闲事。


  周春梅李垚看到从乐家蹿出来的黑背毛的狼狗,心里是害怕的,怕狗狗冲过来,好在那只狗叫了几声便偃旗息鼓。


  乐家那边紧挨着村道边缘排放了稻草把子,周春梅李垚走在靠周家那边的村道一侧,走到周家大门外看到铁将军把,不由得傻了眼。


  “爸是不是收稻去了,你打个电话问问妈。”放下手里的东西,李垚一边擦汗一边催周春梅打电话。


  太阳大,路面受热,热气熏人,周春梅后背都汗湿,脸上也是汗水,可又不敢抹,用纸巾小心翼翼的吸脸上的汗。


  听到李垚的话,没有反驳,从包包里找出手机给妈妈打电话,她也不敢打爸爸的电话。


  打自离了婚,刘桐成为单身人士,有房有存款,住自己的房子,每天出去走一走,没事就在家看剧,心情倍儿棒。


  她没告诉春梅已离婚的事儿,免得被李家人知道春梅刚结婚她这个当妈的离婚了,让李家人觉得很不吉利从而轻视她这个当岳母的,所以每当周春梅打电话,她都是说好不说坏。


  当周春梅又来电话问在哪,刘桐问:“春梅,我在家啊,你们是不是想回来过节啊?”


  “妈,我和李垚就在家门口啊,可大门是锁了的。”周春梅望着门上的锁,皱着眉头,妈说在家,为什么大门是锁着的。


  刘桐心里一个咯噔,脸色变了变,小声的问:“你……是不是又回了梅子井?”


  “对啊,刚到,就在大门外,大门锁着,你和爸是不是在田里收稻?”周春梅一手举伞一手拿手机,没法擦汗,额间脸上的汗一层一层的渗出来,快要渗进眼眶,十分不舒服。


  姑娘和女婿不声不响的又回了梅村,完全不知情的刘桐,心头莫明的发慌,只好扯谎:“春梅,我……和你爸少架了,我在竹县这里,没在家,不知道你爸在干什么,要不,你打你爸电话,或者,去对门乐家找你奶……”


  她正想叫春梅去乐家找人,猛的咬住话头,春梅与乐小短命鬼不合,乐小短命鬼在家,万一又给春梅没脸,女婿也觉得丢脸,以后不孝顺她咋办?

  她原本是不知道乐小短命鬼在不在家,这不前些天看本地新闻看到新闻里报道说乐小短命鬼给九稻初中捐了几百万当奖学金,前几天乐小短命去了学校,这几天必定是在家的。


  “……,我知道了。”听到妈妈让自己去对门乐家找奶奶,周春梅心里非常不舒服,干脆挂了电话。


  周春梅打电话时,李垚站着等,因为听不得不太清楚,问:“妈说什么了?”


  “妈和爸吵架了,妈在县城。”周春梅不想打爸爸的电话,拿着电话很为难,不由得望向乐家;“我奶可能在我……姑家……”


  她刚说了一句,就见奶奶从乐家走出来,朝家里走来,。


  李垚也望向乐家方向,看到从乐家屋檐下走出来的老人,心头复杂,表面惊喜:“奶奶回来了。”


  他反应快,从周春梅手里取走伞,飞跑着穿过村道,冲到老太太身边,将伞举到老人头顶帮遮太阳,亲亲热热的喊:“奶奶,我和春梅回来陪您老过节,家里是不是收稻了?爸在哪呀,我叫春梅带路,去田里帮忙。”


  “不要叫我奶奶,周春梅已经不是周家姑娘,她的娘家是刘家,你们六月六要回娘家陪老人过节应该去刘家。”


  哪怕李某人再热情,周奶奶也喜欢不起来,先前与刘家做下那么一连串的事儿,现在跑来献什么殷勤?

  “奶奶,都是孙女婿以前做得不对,您老骂我是应该的,可这血脉亲情是断不了的啊,春梅身上流着周家的血,周家姑娘这身份是改不了的。”被给没脸,李垚再觉难堪也得受着。


  周奶奶毫不留情的冷笑了一声,停住脚,直视着一脸假笑的李某人:“你始终强调春梅姓周,不希望周春梅跟周家断亲,无非是周春梅的姑姑嫁得好吧。”


  那句话犹如一枚炸弹,炸得李垚心神俱凉,不仅一下子站住了,同时也屏住了呼吸,连大气都没敢吁,心头慌乱,竟不知该什么解释。


  “我都能看得出来你打什么主意,你以为别人看不出来?你们啊早早的死心吧,乐韵早就跟周春梅撕破了脸,乐韵看在我这张老脸上没找周春梅算老帐就是给了天大的脸。


  当初,你们但凡有点真心,别耍花样,别把我周家的脸扔给刘家人踩,或许,念着周春梅身上还留着周家的血,真有什么事,我和周夏龙也不可能不管,就算是舍了脸也会去乐韵面前帮说说。


  你李家人和刘家人合伙把我周家人当傻子耍,拿我周家的脸当泥巴踩,现在还想套近乎,是你们在做白日梦,还是觉得我周家人真的蠢如猪。”


  周奶奶面对着变了脸色的李某人,腰杆挺得笔直,李某人上次来周家被赶出去了,他还厚着脸凑上来,没脸没皮,真当周家人全是傻子啊?


  反正,她一把年纪了,戳了人心窝子也不怕李家报复,李家真要报复天明或夏龙,大不了她血染李家,让李家血债血偿。


  李垚被怼得面色青白,艰难的挤出一丝笑容:“奶奶,您……真的误会我了,我们李家人从来没有……欺负周家的心思,我是因为想隐瞒离过婚的事才听了刘家馊主意,我已反省了,以后我一定改。”


  李某人的脸色很难看,周奶奶知道是自己戳中了他的心窝子,毫不留情的又戳刀子:“你说你没打歪意的话,周春梅已经跟你结婚,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周春梅成了你婆娘,她跟周家关系好不好都不紧要了,你还跑周家来示好做什么?”


  “奶奶……”老太太的话太犀利,李垚心都凉了,一步错步步错,就因周春梅在刘家出嫁那一步错了,现在再多的解释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周奶奶把在乐家度假的那些个贵太太们学来的东西都用了,从鼻子哼哼一声,转身就走。


  老太太扔下自己不管,大脑都不太灵光的李垚,再次追上去,拿伞帮老太太遮太阳。


  伞被抢走,周春梅站在门口等,不知奶奶和李垚在争论什么,因为隔得有点远,没全部听清,却听到了奶奶提及她在外婆家出嫁的事,她心虚,没敢跑过去听那边究竟在说什么。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p>

  第一百零六章

  身为一个好姐姐,乐韵只想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一意的监督弟弟练体术,奈何神识听觉太强大,就算不想听,外面的声音它总往耳朵里钻呀,以致于当周春梅和某人在村办楼地坪说的话也一字没漏的听了个一清二楚。


  把周春梅和某个男性生物的话听了一耳朵,不用大脑分析,用膝盖想也能猜出来那个男士是周春梅的夫婿,那两口子回娘家来了。


  作为一个外人,乐韵表示不想掺和别人家的家务事,权当不知道周家姑娘回娘家来了,继续当个认真监督弟弟练功的好教练。


  她呆在屋里不去张望,超好的听力也知周春梅到了哪,当听到黑龙汪汪叫唤,脑子里想到到的就是“阴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黑龙闲着也是闲着,所以冲路上行人叫几声,权当是吊嗓子了。


  当燕吃货发现了周春梅转而通知了周奶奶,乐韵暗中给燕某人点了个赞,燕人那家伙还是挺机灵的,他把消息告诉了周奶奶,周奶奶回了周家,周春梅和那个李某人也就没机会借机跑来乐家刷脸。


  周奶奶的反应在意料之中,只是,当周奶奶毫不留情的给与李某人灵魂拷问,她都惊讶了,周奶奶好犀利有没有?


  听到周奶奶怼李某人,乐韵想了想,让弟弟自己练功,自己飞掠下楼,从南楼跑往北楼,刚跑下楼,从脚步声分析知周奶奶怼完了人正走向周家,再次加快速度,飞奔到北楼屋檐邻路的墙角,偷偷的张望。


  悄悄抻头望去,看到了站在周家大门外的周春梅,距周家大门仅两二米远的周奶奶,以后追着周奶奶帮打伞的一个……中青年男人。


  问她为什么说李某人是中青年男人?

  华夏民族古有“三十而立”,三十岁即是中年,三十岁以下的是青年,而国际标准则是18岁到45岁为青年。


  古风俗习惯与国际标准两相结合,中合一下,那么三十岁以上的人便属于青年群中的中青年。


  乐韵用外挂似的眼睛扫描了一遍某人的身躯便收到了一堆数据,那个李某人现年36周岁,从数据分析,他应该是正月生的,也就是说他实际年龄差不多是36岁半。


  36岁的男士,说是中青年绝对不是岐视行为。


  收到大脑反馈回来的某人年龄数据,乐韵很淡定,然后,当眼睛外挂扫描到的其他数据一并传输至大脑,她想喊“哎妈呀”!

  周春梅的夫婿李某人具有基因所携带的染色体异常的遗传性疾病,他本人属于基因遗传性疾病的携带者,因先天性遗传因素导致如果跟女性结婚生的孩子基本都将有基因缺陷方面的遗传性疾病。


  他的后代最常见的遗传性疾病有唐氏综合症、先天性卵巢发育不全综合症、肌营差不良症等,其至像血友病、白化病出现的可能也极大。


  某人具有先天性遗传疾病因素就算了,他并不是个洁身自好的家伙,私生活不太好,感染了aids,是位aids病人。


  收集到一大堆数据,乐韵已经猜到了李某人追周春梅并结婚的最终目的——某人是冲着她来的!

  李某人家族有遗传性疾病,他本人又是位aids病人,找个家族有亲戚是医生的女性结婚是最个非常明智又理性的决定,而周春梅的姑姑嫁到了乐家,生的儿子是她的弟弟,论起来,她与周家关系匪浅。


  李某人成了周春梅的丈夫,就凭她弟弟与周春梅有血缘关系这一点,李某人找周家人出面再找她给看病拿药什么的,她也不好拒绝。


  所以说,周春梅被介绍去某个诊所,李某人与周春梅的相识,都不是什么巧合,是李家精心策划的结果。


  燕帅哥的队友们早就做了调查,周春梅的舅舅与李家某位亲戚以前就有来往,周春梅上班的那个诊所的老板也是李家的亲戚。


  明面上周春梅是舅舅家介绍去诊所上班的,实际是李家人暗中划策,再让某位亲戚出面,将周春梅介绍进诊所上班,然后,李某人“机缘巧合”之下去亲戚家的诊所,与周春梅认识。


  周春梅和她妈想必以为李某人对周春梅是一见钟情,为周春梅迷倒了一位富二代而沾沾自喜,殊不知,周春梅不过是别人相中的猎物。


  在听到周春梅被富二代追求时,乐韵就心怀疑惑,周奶奶和周伯也同样表示了怀疑,想要考察李某人,可惜,周春梅和刘桐不配合,当周天明想去竹县观察一下李某人时,刘桐和周春梅暗中通风报信,李某人借口回避了,也令周天明根本没有见到李某人。


  周家周奶奶、周伯、周天明三个是理智清醒的人,仨人都没见过李某人,不了解李某人,李某人哄住了刘家和刘桐周春梅,将周春梅骗上了贼船。


  周春梅的婚姻若将来不幸,也与别人无关,那条路是周春梅刘桐母女俩自己选择的,是她们母女俩贪恋虚荣所致。


  想来李某人和周春梅结婚后在夫妻生活上有做防护措施,周春梅目前还没有感染aids病毒,身体健康,当然,也没有怀孕。


  悄咪咪的观察了目标,乐韵悄无声息的又缩回头,转身轻飘飘的飞掠着跑回南楼,爬到三楼继续教导弟弟练功。


  乐善打从娘胎里就接受了良好的胎教,出生又被灌输良好的作风教育,哪怕姐姐有事去了也没有偷懒,一板一眼的练习,姐姐回来了没叫停,坚持不懈的练功。


  李垚并不知自己的底细早被乐家姑娘给摸清,打着伞举在周老太太头上帮遮着太阳,走向周家大门。


  周春梅怕热,在没了伞遮阳后挪了一下,挪到了大门的门头底下避太阳,当奶奶走过来,挪步下台阶,站到村道路面上,硬着头皮喊:“奶奶。”


  “早就说了不要叫我奶奶,我没你这种孙女。”周奶奶看到孙女,气就不打一处来,撇过脸望向另一边,从周春梅面前走过去。


  老人家抬步上台阶,走到大门正中,没开门,转身,坐在紧闭的大门前的石门槛石上,沉着脸,不见一丝笑:“我回来不是开门的,我不回来,你们就会厚着脸去乐家,影响别人家的好心情。”


  再次被奶奶“大义灭亲”的拒绝承认祖孙关系,周春梅羞愤得脸红耳赤,眼泪夺眶而出,又不敢大声哭,抽抽噎噎的哭得肩膀一抖一抖的,从鼻子里嘴里发出唏唏啜啜的啜泣声。


  “哭什么哭?你有什么脸哭?”周春梅动不动就掉眼泪,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周奶奶更不耐烦:“我教你做人要堂堂正正,你半句没听进去,你听你妈的话,尽跟张婧姓吴的学坏,你们母女俩一个鼻子出气,把吴女人和张婧那些不要脸的作风学了个十成十。


  在你要在刘家出嫁时就跟你说了,你在刘家出嫁,以后刘家是你娘家,别跑周家来丢人现眼,你自己选了刘家当娘家,现在跑来哭什么?

  我还没死了,想嚎丧是不是?就算我死了,也不要你来嚎丧,你已经不是周家人,要嚎丧你去给刘家人嚎。”


  老人家的话那太重,周春梅被骂得抬不起头来,呜呜的直哭。


  老太太就算没有点名骂自己,李垚也觉得跟骂自己没两样,又气又慌,憋得脸上手背上的青筋直跳。


  他终于明白什么叫“自食其果”,他家当时只想着先蒙混过关,与刘家人配合着想办法先和周春梅把婚结了,等生米做成熟饭,再跟周家家长们慢慢摊牌,谁曾想周家家长并不是刘家人眼里那种吃素的乡巴佬,周家家长个个认死理、


  周家最有威权的两个家大家油盐不进,就认准了周春梅在刘家出嫁丢了周家的脸这一点,大作文章,坚决不承认周春梅是周家姑娘,要断绝关系。


  李垚第一次直面惨败现实,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想得太简单,他们错漏了最重要的一个环节——乐家!

  周家的姑奶奶嫁去了乐家,生下了男孩,乐家姑娘对她弟弟那般疼爱,她怎么可能会任周家人被周春梅和刘家欺瞒蒙骗?


  有乐家姑娘那个人从中出力提点周家母子,周家母子又哪可能凭他三言两语就能蒙混过关?


  李垚心里乱糟糟的,面对眼下的局面也束手无策,举着伞,进退两难。


  就在他进退维难时,传来了摩托车的嘟鸣声,李垚扭头望向朝向村子背后方向去的村道,呜呜哭的周春梅也抬起了头。


  去村背后方向有一辆摩托车急驰而来,那部车红色的机身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闪得眼人眼花,自然也看不清骑手。


  那车在没什么人来往的村道上狂飙,眨眼即驰至周家大门对着的路道,骑手一个急刹车把车稳住。


  直到车在身边不远刹住,骑手落地支起车摘旧头盔,李垚周春梅才看清骑手的脸,不由而同的喊“爸”。


  风驰电挚而归的周哥,老远就看见了门前的人,当近到眼前才发现自己老娘坐在大门口当门神,摘掉头盔挂摩托车机头的巴手上头,大步走向门口,看到周春梅在哭,烦燥得不行,破口大骂:“周春梅,老子早就说了老子没你这种不孝女,你要嚎丧回你李家或刘家去嚎,你要死也死远点,别跑来弄脏我周家门前的地。”


  “……嗝!”一抽一抽哭得眼泪汪汪的周春梅,惨遭亲爸怒骂,抽气声咽住,顶着哭花了妆的脸,愣愣的盯着爸爸,爸爸让她……死远些?


  李垚也不敢置信,周春梅再有什么不是,那是岳父亲生的女儿,他竟然如此狠心骂亲生的孩子?

  周哥骂了周春梅,转而就朝另一个人喷火:“还有你,你聋了还是傻了,老子早就说了周春梅的外婆家那边是周春梅的娘家,你要当孝子也去刘家,跑我周家来添堵,你是觉得我好欺负是不是?


  周春梅,你为了在刘家出嫁,自己愿意听你妈的,写了合同与周家断绝了关系,现在又跑回周家一哭二闹,你当你是什么大人物,老子还得给你脸?

  老子今天把话摞在这里,自你在刘家出嫁的那刻便不再是我周家姑娘,老子给你们脸你们不要,老子明天就找律师写断绝关系声明,登报登电台公布老子与你断绝父女关系,以后生死富贵各不相干。


  现在,带着你们拿来的破烂玩意给老子滚!滚回你们李家或刘家去,别来我家碍老子的眼。”


  李垚被岳父话里的意思惊得脸色惨白,周春梅在刘家出嫁是写了断绝关系书的?为什么周春梅、岳母和刘家人没有告诉过他?

  有些事情完全脱离了掌控,李垚心中懂,硬着头皮争取机会:“小婿再有不是,我已经反省了,春梅她是您的亲生女儿啊,她再有不好,您说要断绝父女关系,以后让春梅在别人面前如何能抬做人?”


  “周春梅是刘桐的姑娘,是你婆娘,她在别人面前什么做人关我屁事?”周哥心里的火气噌噌的往上蹿:“还有你,你李家和刘家背着老子做了那么多恶心事,现在还来满嘴的仁义,你恶不恶心?


  你打得什么主意,你当别人不知道?你以为你跟周春梅结婚就能攀上乐家,做你的白日梦。


  周春梅没告诉你她和刘桐是怎么对待乐家姑娘的吗?你不知道乐家姑娘最讨厌刘桐和周春梅吗?

  歪锅配歪灶,你们两个还真是配对了,现在,你们两个恶心玩意儿拿上你们的东西给老子有多远滚多远!


  不滚是吧,有种你给老子等着,老子今天非得灌你们两个恶心玩意儿几瓢屎。”


  “……”李垚被骂得羞愤难当,脸色白了又青,一咬牙,正想准备跪着认错,猛的听到岳父也说出与周老太太类似的话,整个人如被敲了闷棒,周春梅和岳母与乐家姑娘不合?!


  所以,他讨好岳母和刘家人,完完全全是错误的做法,从而也彻底将周家大家长给得罪狠了?

  恍然明白最大的症结在哪,李垚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嘴巴,他们怎么就相信了刘家人那几个小人的话,竟然真以为刘家姑娘在周家和周家出嫁的小姑娘子面前很得脸?


  现实太……残酷,李垚被打击得心头发凉,发觉岳父又用粪便泼他,整个人如火烧屁股似的跳了起来,转身就跑。


  他跑了几米远,猛然后应过来周春梅没跟来,又往回跑,周春梅的手,拖着像傻子一样的周春梅跑路。


  “唉,把你们的东西拿走!”周奶奶看到儿子回来了后什么都没说,当儿子成功的将两个跑来添堵的家伙轰走,看到扔地上的东西,站起来追着喊。


  李垚哪里在意那点礼物,拖着周春梅一个劲儿的跑,如今打亲情牌也失败,想让周家人消气,只能用最后一招——让周春梅怀孕!

  周春梅生的孩子是周家的外孙,不管怎样,周家人不给周春梅脸,总得给孩子脸面的。


  就算被骂得狗血淋头,再难堪,李垚还没彻底的自乱阵脚,还会思考。


  周哥冲向屋后,想去勺茅坑里的大粪泼两个烦人精,听到老娘喊话,转身,看到那两人又逃之夭夭,小跑到门口,将扔地面的东西提起来挂摩托车上,骑上摩托车在后追。


  儿子去退东西,周奶奶掏出钥匙,开门,进家,坐在堂屋等消息。


  李垚拖着周春梅急跑,跑着跑着听到有摩托车行驶声,回头一望,认出是岳父追来了,催周春梅:“春梅,爸追来了,快跑!”


  被拖着跑的周春梅,脑子里浑浑噩噩的,就像一锅浆湖似的乱,根本不会思考,听到爸爸追来了,出于对爸爸畏惧的本能,吓得哇哇大哭,一边大哭,一边使劲儿的跑。


  前头两个像有鬼在追,半刻没停,后头的周哥椅着摩托车,不紧不慢的跟着,不跟在近,保持着着十几米远的距离。


  李垚周春梅一跑跑到梅村村办楼前,累得气喘吁吁,后背衣服都被汗湿透,腿也在打颤,却谁也没顾上抹汗,冲到轿车旁拉开车门爬进驾驶室。


  他们刚爬进驾驶室坐着还没关门,周哥的车横在他们的车头前方,他下车,将李家送来的礼品提在手,拉开李某人车子的后排座车门,把东西扔进去,把车推到一边等着,李某人若是把东西扔下来,也必会塞回去。


  东西被一样不少的扔回来,李垚心里再难堪也只能生受了,白着一张脸,关上门,再探出头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爸,我们先回去了啊。”


  周哥连一个字都懒得说,黑着脸盯着车。


  再次碰了一鼻子灰,李垚已经连气愤的心思都生不出了,开着车子驶到路中央,驶出通向梅村的巷道,再转进城乡道。


  当车子出了乡街,混乱的心情平复了不少,稍稍理出点头绪,李垚才问:“春梅,你为什么没说你在外婆家出嫁前还写了与断绝关系的合同?”


  周春梅整个大脑都是混乱的,远离了梅村,还没平静下来,听到问话,眼泪又掉下来了:“我不知道,都是我妈和我爸说的,我妈没告诉我还有什么合同。”


  李垚太阳穴青筋暴跳,蠢货!这样的蠢货怎么就那么好命竟然生在周家,有那么幸运的一个姑姑和表弟,手里那么好的一把牌,她竟然打得稀巴烂,成为连亲爸都嫌的存在?

  若换成是他,就凭姑姑生的孩子是乐家姑娘的弟弟那一点,他必定能凭此优势混得风生水起。


  心里再气,还得忍着,如果周春梅不蠢,也轮不到他娶,就凭乐家姑娘结交的达官显贵那么多,随便帮介绍一个男朋友,家世也必定比他家强。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p>

  第一百零七章 人选


  被奶奶和爸爸视为垃圾似的嫌弃,周春梅心里委屈难受,李??不哄她也不安慰她,心里更难过,眼泪又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在周家吃了闭门羹,李??心里烦燥,问周春梅有关合同的事她一问三不问,心里窝着团火,周春梅还莫明其妙的又哭起来,更加不好了。


  周春梅自己选择在刘家出嫁,连爸爸和妈妈是怎么商量的,爸爸有什么反应都不知道,她脑子里究竟装着什么?

  他觉得周春梅是个脑残,大脑就是个花瓶,根本没有什么实际作用,哦,作用还是有的,在买衣服买化妆品时会思考分析哪款更好。


  内心烦燥,李??哪有心思哄人,绷着脸开车,路途刘家所在的镇也没有停,更懒得花思去讨好岳母,直接回家。


  将东西退回给了李??,周哥并没有立即就走,他还悄悄的到进村的路口张望,目送着李某人的车子没有停留的远去才回村,在从村办楼回家的路上遇见了提前收工的同族周家的一位族叔,又说了几句话。


  周哥回到家门外,把车停在门口,进屋,看到老母亲在堂屋等着自己,也坐上罗汉榻,像没骨头似的摊着。


  “是不是累坏了?”儿子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周奶奶看着儿子那有气没力的样子,一阵阵的心疼,她现在还活着,能帮着照顾一下家里,她要是不在了,儿子没个婆娘,可怎么过日子哟。


  “心累。”周哥心里积着郁气,没精神“妈,李家为了攀亲,肯定还会再来的,这样一次一次的赶人总不是办法,我真的想登报声明与周春梅断绝父女关系、”


  “你怎么做我没意见,你问问天明吧。”周奶奶沉吟一下,又自顾自地说“夏龙,天明那天回来跟我谈心,他说不希望我这把年纪了还操劳家务,希望你趁早再找个伴搭伙过日子,你有了伴,他在外面也放心。”


  “……”周哥先是震惊得坐了起来,转而沉默,再张口时声音有点低沉“妈,不是我泼你和天明的冷水,半路亲风险很大的,就算我跟乐清差不多,都是憨直的,你也会对半路媳妇好,天明也接受后娘,可并代表着后娘都像我妹那样心善没有私心,能对你对天明好。”


  “这点谁想不到啊,二嫁的女人或许不能像天明亲娘一样对天明好,只要没那么多花花肠子,不起害人的心,能安心跟你过日子,我和天明就没什么意见了,女方如果还有孩子,大家先立个合同,周家的房屋田地全归天明,你可以帮二嫁来的女人养孩子,不分那个孩子家产,你们要是又生了一个孩子,你们自己再挣钱给孩子另外置家产,这样不就行了。”


  “妈,你们想象的倒挺美好的。”


  “人啊得向前看,总得往好的方面想。夏龙,你满婶八婶倒是打听到了两个人选,你自己琢磨琢磨吧,一个是……”


  难得儿子肯坐着与自己商量,周奶奶趁机吧啦吧啦的当说客,两妯娌那可是真的对侄儿好,对给夏龙找媳妇的事很上心,东打听西打听的打听到了两个比较中意的二婚人选。


  一个是带有孩子的寡妇,那位青年寡妇是贵省农村人,她是姐姐,底下两个弟弟,家里重男轻女,以致初中没毕业就外出打工挣钱供弟弟读书、娶老婆。


  待她供两个弟弟都娶了老婆,她本人都已经是28岁的大姑娘,后来与上庄乡的一位男青年在打工的地方相识,29岁结婚。


  女人与她男人感情挺好的,偏偏一直没生孩子,男方家有兄弟仨,她男人是中间的那个,最不得父母心,因为女人没生孩子,没受少家婆的气,她男人倒是个看得开的,在女人33岁那年捡养了一个女娃儿、


  原本有了孩子应该算是有盼头了,可好景不长,只过了三年好日子,女人的男人在煤矿难中没了,煤矿是黑矿厂,老板只赔了七八万块的安葬钱。


  女人倒是个有情义的,男人没了也有想过要改嫁,奈何她的是捡来的,婆家的伯叔与家婆怕她占了家产,排挤得厉害,总想把女人和那孩子扫地出门。


  女人为男人守了三年,那三年算是守节期,婆家人碍于别人的眼光不好明目张胆的欺负她,守节期一过,那一家子便想着法子搓磨她,想把人赶走,女人实在熬不下去,有另嫁之心。


  另外一个人选是九稻邻镇柳镇的,与男人离异,因为生了两个孩子,离婚时各分得一个孩子,女人带走的孩子也是个女孩儿。


  第二个人选的女方文化略高,读过职高、


  女方离婚原因,据说是男方有喝酒打人的坏毛病,还有就是据说好像男人与其他女人不清不楚。


  周满奶奶和扒婶为了侄子的未来幸福,也是很上心,目前仍然还在“调查”第二号人选离婚原因和现在、过去与男方的感情纠葛等等的细节。


  当然,两个人选也是妯娌俩从现有的几个人选当中选出来的比较满意的,另有三两个人选,不是女方太泼辣、好吃懒做,就是风评不咋的,被她们从名单中x掉了。


  周奶奶巴啦巴啦的把两个合适的人选说给儿子听,末了发表自己的意见“我觉得两个都不错,各有各的长处。”


  “妈,你说说,她们有啥优点?”周哥都被老母亲给逗乐了,老母亲和婶娘们为了他的二婚也是操碎了心啊,这么快就筛选出了合适人选,不管成不成,就凭她们这份对他的爱护之心,他也得配合一下。


  “头一个,从她能为男人守节就知道她是个有情有义的,也是个比较老实可靠的女人,适合过日子,只是,就是……不知道现在她对娘家弟弟们的做法如何,如果还是像没结婚那样一心一意顾着弟弟,来了我们家,等于我们得养她娘家一家子,说不定那些人还会赖上你妹夫那边,等于是招来一堆麻烦。”


  “妈说得对,另一个呢?”


  “第二个人吧,文化比较高啊,有文化,应该是讲道理的人,有什么事大家摊开讲,不容易钻牛角尖,有文化的人也分得清好坏,少很多事非,不过呢,也因为文化较高,万一有了坏主意,想坑人也防不胜防,很可怕;

  另外一点,她的孩子是亲生的,当妈的在亲生的跟非亲生的孩子之间,天称大多会偏向亲生的,如果带孩子来了我们家,在她的孩子和天明之间,她肯定偏向她自己的孩子,会让天明受委屈。”


  周奶奶说得头头是道,周哥频频点头“妈说得都对,两个人选的孩子都多大了啊?”


  “第一个女人好像是38岁,实岁还是虚岁不太清楚,她的孩子今年七岁。二个女人的孩子略大一点,有十一岁了,这个人年龄也略大一些,今年四十岁。”


  “妈,你们觉得不错的话,不妨再仔细的摸摸底,摸清楚了再商量吧,没摸清底细,千万别说是给我找婆娘。”


  “行,这点我和你婶子都懂得。”儿子有找婆娘的意向,周奶奶喜出望外,只要崽有意找伴,其他都好说,最怕的就是剃头担子——一头热。


  周哥跟老母亲说了会子话,也把周春梅带来的烦恼给忘了不少,又骑着摩托车去程家稻田,就算快收工了,多一个人手也多份力量啊,多少也能分担点活。


  周奶奶不慌不忙的又去给鸡仔添了水,喂了食,再锁上门到女婿家与老太太们扯家常。


  晁老太太等人也没打探周家孙女回来了留不留饭,谁都没提那话题。


  乐韵监督弟弟练体术,手把手的教了一遍又一遍,直至十二点下课,放任弟弟自由,粘人精弟弟要姐姐抱,她将弟弟抱下楼,让他休息,再去厨房做麻婆豆腐、皮蛋豆腐。


  乐家姐弟刚下课没十分钟,帮程家搞双抢的一群学霸和蓝帅哥把稻谷送至程家后风风火火的溜回乐家。


  青年们帮别人干活,却不去主人家吃饭,为的是防止谁借机请他们帮忙请客吃饭赂贿他们,与乐家相好的人家都懂其中的道理,谁也没因此心生不快。


  陈捷带着儿子陈丰年随表弟两口子帮谁家干活就在谁家吃饭,陈康是梅村出去的,梅村算是陈捷陈丰年的老家,所以嘛,他们入乡随俗。


  学霸们爬回乐家,洗了脸和手,在堂屋摊成狗,当乐小萝莉换了西瓜给他们,学霸们秒速满血复活,嘻嘻哈哈的杀瓜分吃。


  六月六是小乐善长尾巴的日子,乐爸凤周秋凤帮人干活,中午没回家吃饭,午饭只增加了两个药膳。


  在程家吃完饭的陈丰年,早早跑回表姐家,在与学霸们快出发干活时,他表姐拿出了昨晚做好的双皮奶,一人分了一份。


  自制的双皮奶,白如凝脂,香甜可口。


  青年们风卷残云的干掉了自己的份子,眼巴巴的盯着乐家小宝宝,乐小宝宝一个人有一个蛋糕形的双皮奶甜品哟,好想分享点!

  青年们馋得流口水,乐善根本没看见,他两耳不闻身外事,一心一意,一勺一口的吃着自己的甜品,笑得眼睛弯成月牙,白里透红的脸上尽是幸福的笑容。


  学霸们不好意思央求小萝莉,陈丰年凑到小表姐身边,可怜巴巴的舔嘴唇“姐,明天还有没有双皮奶?”


  一群吃货!乐韵爪子一伸爬小少年头顶揉啊揉“乖乖学做农活,傍晚回来还有吃,谁偷懒扣谁份子。”


  “我有很认真的干活。”陈丰年咧开嘴,幸福得笑了。


  “嗯,舍得出力气的都是乖孩子,农活是农活,也别荒废了你的功课,等姐回来要查验的,过关了,给你做甜品做零食吃,不过关,你做好准备接受地狱式的补课。”


  “姐,求手下留情!”


  “呵呵,放心,怎么说你是我的表弟,我给你点面子,不会打死你的,顶多把你打得连你亲爸都认不出来。”


  “姐,你还是我姐吗?”陈丰年背皮都张紧了,感觉好可怕,万一不能让表姐满意,他是不是来时是个小帅哥,回去就变成了三等残障人士?


  陈康周微笑咪咪的,小乐乐在初中时刻意藏拙,没有锋芒毕露,高考是全国理科状元,有她指导丰年功课,那是丰年的福气。


  “你乖,你姐是你姐,你不乖时,你姐也可以不是你姐。”乐韵揉着一颗脑袋,笑得云淡风轻,她最喜欢收拾熊孩子,别家的孩子懒得管,她家表弟嘛,哪怕歪得了天边去,她也有自信能把他扳回来,何况这娃还没歪。


  陈丰年撇撇嘴角,默默的当只被揉毛的小乖宝,他开学就是初三,原本暑假是要加班补课的,他爸为了带他来表姐家,给老师的理由就是他表姐曾是全国理科状元、青大学霸,他家把他拎回老家请他表姐教导。


  有个学霸级的表姐,压力山大。


  尤其,这个表姐还是体与智全面发展的学霸,在国际医学界都已经展露峥嵘,妥妥的座让人仰望的丰碑。


  陈丰年觉得从今天开始不能再愉快的玩耍了,晚上必需要以悬梁刺股之毅力挑灯夜读。


  乐小同学光明正大的威胁了表弟一顿,笑咪咪的陪着弟弟吃甜点,等弟弟吃完甜点,有燕帅哥帮刷碗,她又折腾弟弟,帮练柔术似的活动手脚。


  学霸们休息够了,成群结队的出发去干活,老头头老爷子们没事,帮着翻晒稻谷,翻晒稻草。


  乐小同学闲着没事,拎弟弟上书房教弟弟学习琴棋书国四艺中的棋,先教围棋,认棋盘、棋子和围棋规则。


  乐善很喜欢棋,师父跟岩老对奕时能看半天,他师父跟岩老大多数时下象棋,姐姐教导学棋,可高兴了。


  教了一阵,乐韵也发现了弟弟的异样,他在棋道上的天赋比他在学习上的天赋更高,对于棋道方面特别的通透,一教就会,记得也特别牢固。


  弟弟有棋道上有天赋,那是好事啊,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棋是传统国粹,同样需要代代继承。


  她教弟弟学习两个钟的棋艺,放任弟弟玩,自己去南楼做蒸糕,包饺子,做晚上吃的药膳。


  第一百零八章 杯酒醉筑基


  因当天是自家崽崽长尾巴的日子,乐爸周秋凤傍晚收工时没去程家,陈捷陈丰年父子和周哥也一样没去程家吃饭,他们与小青年们组队而归。


  乐小同学说话算话,当小帅哥们收工归来,先上甜品双皮奶给众人垫垫肚子,之后才烧最后的几道青菜。


  她的青菜还有一道没烧好,周村长周满奶奶、周扒皮扒婶,和周扒皮的堂哥堂嫂结队到了乐家吃晚饭,每家都拎了一只鸡和几十个鸡蛋,是给乐善长尾巴吃的礼物。


  周扒皮的堂哥在周家男孩当中总排行第七,周扒皮排行第八,周七大名叫周祐,村人一般叫他周吃。


  周七周扒皮周村长和周哥爸是同一个太爷爷的子孙,其他周姓人出了五服,因而乐善最亲的外公家是周奶奶,其次是周村长、周扒皮周七家。


  而周村长即与周哥爸是堂兄弟,又是乐鸿的拜把子兄弟,与乐家的关系最亲,乐善有时叫周村长满外公,大多时候跟姐姐一样叫满爷爷。


  周家最亲的外公外婆们以前看侄女周秋凤顺眼,侄女嫁去了乐家,他们疼爱周秋凤的崽崽,就连小孩子长尾巴也不愿缺席。


  乐爸早就知晓周家几个长辈们要来,也提前添加了一张桌子,当周家六位长辈抵达,陈康周微便陪着周家几位入座。


  小乐乐在厨房忙,周秋凤和乐爸去冰箱房拿了双皮奶请周家长辈们品尝,至于茶水就不上了,因为马上要吃饭。


  周家几位老人吃了甜品,比喝蜜还甜,笑得见牙不见眼。


  他们刚吃完甜点,晚饭菜也全部出炉,摆膳,先祭天地神灵,之后再祭供乐氏祖宗。


  祭祀完毕,才正式上菜,共十二道菜,分两轮,第一轮先摆六个菜。


  晚上不吃米饭,以蒸糕当主食。


  第一轮的菜上齐,乐小同学抱出一坛竹筒酒,分别装在陶制壶内,一桌一壶竹筒酒。


  当酒坛开封,浓香四溢,喜爱酒的,不喝酒的,闻香狂吞口水。


  饮酒用的杯子都是白玉杯,比较小巧,美酒入杯,亮澄色的酒汤清澈明亮,美酒玉杯,相得益彰。


  蚁老眼巴巴的等着好酒,看到小丫头用的小酒杯,无比郁闷:“小丫头,这么小的杯子,一杯都不够一口好么。”


  岩老都想当作不认识姓蚁的是谁,蚁老家伙也太不要老脸了,丢人啊。


  “蚁老,您老是想让您小徒儿见识您老有诗仙太白‘会须一饮三百杯’的豪爽,还是想告诉您小徒儿您是酒鬼?”乐韵翻个白眼,无视某老,亲自帮岩老斟酒。


  蚁老:“……”小丫头总爱戳他软肋,一点也不可爱!

  “姐姐的意思是说吃酒误事。”乐善眨巴着明亮的大眼睛,抱着自己的杯子,笑得脸上露出小酒窝。


  蚁老的心灵受到来自小徒儿的一万点暴击值,小徒儿懂吃酒误事,他以后还能喝得上酒吗?感觉好玄。


  岩老笑开了花,蚁某人的克星就是乐家姐弟,两只出手,妥妥的能秒掉蚁老。


  蚁老馋酒了,偏偏碍于小乐善不好说出来,那副想翻白眼又舍不得说小徒儿的表情,令晁老爷子等人心情美妙。


  乐爸帮周满叔等人斟酒,帅哥们自己斟酒。


  各桌斟好了酒,开席。


  开席先品酒。


  正宗的竹筒酒,酒汤迷人,酒香迷人,口味更迷人,酒醇厚浓香,饮一口,令人如久渴之时逢甘霖,久饥之际饮琼浆,浑身舒畅。


  酒,入口香甜,回味无穷。


  好酒的蚁老,饮了一口美酒,整个人都精神了,眼睛比星辰还亮,小口小口的嘬饮,细细的品酒。


  学霸们帅哥们可没有太斯文,一边喝酒一边朝药膳进攻。


  晁老爷子等人也没说话,慢慢的品酒,吃菜,享受美酒美食带来的美妙体验。


  各桌自斟自饮,壶里的酒饮完,再去装一壳。


  当第四壶酒喝光,第一轮菜也清空盘子,第二轮菜上桌。


  乐小同学没喝酒,和弟弟饮果汁。


  每桌共饮了十壶酒,晚饭散席。


  燕行也饮了不少酒,但毫无醉意,两眼清亮,麻利的收拾了桌子,给各桌上一壶茶和水果,再去刷碗。


  酒的后劲儿有点大,只坐了小会儿,陈丰年和一群学霸已经昏昏欲睡,他们也没强撑,自己拿毛巾洗了脸,赶紧回客房睡觉。


  学霸们一走,周村长周扒皮等人也觉得有点犯睏,也不侃大山啦,结伴回家。


  乐爸周秋凤不放心老人们走夜路,亲自护送周村长和周扒皮周七回去,周奶奶和周哥母子离家近,不需要人护送。


  乐爸周秋凤将长辈们分别送到各家再返回,陪着家里的长者们聊聊天。


  晁老爷子陈康等人也只稍稍坐了会儿,都有想睡觉的感觉,忙忙洗涮,早早去休息。


  最后就余下蚁老岩老、蓝帅哥和燕少是清醒的。


  “小丫头,你这酒莫不是放了安神药?”蚁老瞅着空荡荡的堂屋,特别的懵,那群老少爷们都醉了,他和岩老咋越喝越清醒?

  “哪有放什么安神药?这就是最正宗的竹筒酒,不过就是原酒度数高了那么一点点嘛。”


  “原酒多少度?”


  “我亲手提炼出来的高度黄酒,八十五度左右,在竹筒里酿造了三年,酒度大约是五十度上下。”


  “你会酿酒?”蚁老岩老震惊得打量坐着慢吞吞喝瓜的小丫头,满眼惊喜。


  “酿酒不是高难度的技术活啊,制酿酒用的酒曲子需要的技术反而更高。”


  “你厉害,有你这么个样样精通的小丫头,本老有口福了。”小丫头会酿酒,还能在乐家还会缺酒?

  “蚁老,您小徒儿都懂吃酒误事。”


  “哪可能,就今晚这种度数的洒,一口气一百斤都不会醉。”


  “……”乐韵瞅着蚁老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起身进冰箱房,从南边近西北角落的架格里抱出两只装有三斤酒的小坛,又拿盘子装了一盘熏鱼。


  抱着酒坛和端子出了冰箱房,摆桌:“这是我许诺给你两老的好酒,请慢用。”


  墨色的长颈小酒坛散发着釉光,坛顶置着一块红布,在坛颈系着绳子,那小小的酒瓶特别可爱,也特别的诱人。


  燕行嫉妒得红了眼,没他们的份?!

  仅只有只小酒坛,蚁老岩老生怕别人抢自己的份子,各自飞快的出手,抱一个小酒坛在怀,解开绳子和布,再拍掉泥封,拔掉木制瓶塞,瞬即,一股酒香冲出,就如打翻了一坛酒,那香气散开,满屋皆是浓郁的酒香。


  那香味,比之前的竹筒酒浓郁了不知多少倍。


  见酒心喜,蚁老岩老心花怒放,捧起酒坛便饮将起来,饮了一美酒,大赞“好酒”,仰头又一口,再选一句好酒,然后一手抓鱼,一手执酒坛,痛快的喝酒,痛快的吃鱼。


  蓝三的目光在豪饮的两老身上扫来扫去,兴致勃勃的围观两老会不会醉。


  燕行吞了几口口水,弱弱的问:“小萝莉,我也想喝几口。”


  “你哪凉快闪哪边去,顶着个破身体,还想喝酒,找骂呢。”乐韵手痒痒的,真想一巴掌把燕吃货给拍进泥里去,那货明明还在养伤期,还眼馋酒,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打死他算了。


  挨训了一句,燕行生无可恋的耷拉着脑袋,他觉得喝点酒有益身心啊,小萝莉却不给喝,好心塞。


  蓝三撇开头,身边这个不是他们的队长,这人是谁,他不认识!

  只有自己有酒喝,蚁老岩老心情美美的,一口酒一口鱼,大口喝酒大口吃鱼,颇有江湖豪侠的风范。


  乐善坐得端端正正,围观湿师喝酒。


  蚁老岩老痛快的饮美酒,不到二十分钟,酒见底,鱼吃光,两老的眼神也从最初的清醒变得迷离,就如眼睛上被蒙了一层雾气。


  眼蒙着水雾的两老,表情呆懵呆懵的,特别萌。


  “奇怪,怎么有两个小丫头。”


  “乐善,你别晃来晃去啊,还有那边的那谁,你也别像个不倒翁一样摇来摇去的摇脑袋。”


  蚁老岩老左看右看的张望,嘴里嚷嚷着,连呼吸出的气体都是带着酒香。


  这是醉了?燕行蓝三你瞅我瞅你,眼神古怪,他们才喝了那么小小的一坛酒就醉了?

  “湿父喝醉了。”乐善老神在在的咧着嘴笑。


  “没有,谁说本老喝醉了的,本老千杯不醉。”晚老睁大了眼睛,梗着脖子直嚷嚷。


  乐韵笑咪咪的瞅着明明成了醉鬼还不承认的老人,悄无声息的将小酒坛和盘子拿走,盘子放厨房,小酒坛送回冰箱房。


  再开了一只箱子,取几只木碗装了凉粉,用托盘端到堂屋,给各人一碗。


  蚁老岩老喝醉了,不过还没完全糊涂,很多本能俱在,有吃的,自己端着碗喝凉粉,还一个劲儿的说“好吃”。


  燕少蓝三边吃凉粉边瞅着两位老人家乐呵,喝了一碗冰凉冰凉的凉粉,哥俩将碗收走刷干净,又坐着围观两位老人家还会不会有什么惊人之举。


  乐韵没管两老,提了热水带弟弟去洗澡房洗澡,顺便把衣服也洗好晒在北楼的二楼。


  在小萝莉去洗澡洗衣服的功夫,蚁老岩老在嚷嚷了一阵“好酒”“好喝”之类的,醉眼朦胧打量了四周良久,背倚着罗汉榻,没过一会儿就已经呼呼大睡。


  “队长,他们喝醉了是吧?”蓝三欣赏着两老的睡容,一脸惊讶,那两位竟然醉得连房间都不回就睡着了?

  “嗯。”燕行心有余悸的揉太阳穴,幸好他没有夸海口说什么饮一百斤也不会醉,否则,小萝莉睚眦必报,必定会让他也醉成狗。


  蚁老说什么喝百斤不会醉,结果,只喝了看起来绝对不到五斤的一小坛酒就醉得不知天昏地暗,可见那酒有多厉害。


  小萝莉是个坑,随时会坑,尤其擅长治各种不服。


  两老明天醒来,想必以后再也不敢在小萝莉面前说什么千杯不醉。


  想想,燕行又美滋滋的暗喜,叫两老馋酒,这下长教训了吧!

  乐善洗好澡后就坐在堂屋,看到湿父睡着了,睁着大眼睛好奇的打量,当看到姐姐从楼上下来,跑去抱大腿:“姐姐,湿父他喝醉了。”


  “嗯,乐善的师父喝醉睡着了,岩老也喝醉了,乐善以后要盯着你湿父,不让他多喝酒,他们的酒量很差劲儿,喝多了会坏事儿。”看到两老就在罗汉榻上歪着,乐韵笑开了花,敢说喝百斤不醉,呵呵!

  乐小仙子酿的佳酿,连大乘级的真人都能放倒的好吗!


  想放倒两筑期修士,都不需用绝品佳酿,随随便便挑一种没有勾兑的酒就能让他们酿成狗。


  喜欢治各种不服的乐小同学,毫无心理负担的在弟弟面前给两老上了一次眼药,以此报复某老总是馋酒的本性。


  “懂。吃酒误事。”乐善点着小脑袋,一副我懂的表情。


  “对的,你师父酒量不好,喝酒会误事。好啦,你师父醉了就让他们在这里睡,我们也睡觉去。”乐韵抱着弟弟,潇潇洒洒的抬脚就走:“燕帅哥,堂屋帮留着灯不要关吧,免得谁夜猛然看到两老受惊。”


  “好的。”燕行从善如流的点头,看到小萝莉朝外走,一脸不解,小萝莉要去哪?


  乐善也发现姐姐不是上楼,好奇的问:“姐姐,去哪?”


  “我们乐善满了三周岁,是个顶天立地的小小男子汉,该学着自己一个人睡啦,今晚开始,乐善睡你自己的房间。”


  “姐姐,我想跟你睡。”


  “嗯,姐姐带乐善睡两天,以后乐善要适应自己睡。”


  “嗯嗯嗯。”乐善频频点小脑袋,只要姐姐还带自己睡就行。


  燕行暗中撇嘴角,小娃娃太幸福了!

  再嫉妒,他也只能在心里,目送小萝莉抱着弟弟走出大门,去关了大门,和蓝三上楼睡觉。


  大狼狗没有跟着小姐姐去南楼,他也喝了一碗酒,然后真正的成了醉狗,早就爬回窝,睡得天昏地暗。


  乐小同学抱着弟弟到南楼,开大门进楼,再锁好门,上三楼,到了弟弟的卧房,找出装绸缎的盒子取绸布铺床,找出枕头摆放好,陪弟弟打坐修习,打坐两个钟完成了晚修课才美美的睡觉。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p>

  第一百零九章 出发

  蚁老岩老美美的睡了一觉,大约三点半的时候相继醒来,当时还有点搞不清状况,举目四望半天有些混沌的大脑才彻底清醒,忆起了昨晚喝酒的经过,明白自己在哪。


  想到自己说什么千杯不醉,结果喝高到连身在何处都不知道,两老自己都觉臊得慌,快没脸见人。


  悄悄的倾听,乐家主客们呼吸均匀平静,都睡得很沉。


  夜半三更,无人看见自己的糗态,蚁老岩老彼此交流了一个眼神,俱心领神会,悄无声息的开门,再关灯,然后又掩上大堂,再回南楼。


  两老手里有乐家南北楼的钥匙,他们没从南楼的大门进屋,先进后院再从小门进楼梯间,轻手轻脚的上楼。


  南楼的小青年和晁爷子睡得很沉,基本不可能被脚步声惊醒,两老忌惮的是乐家小丫头,从呼息分辩,小丫头在他们开北楼的大门时已惊醒,也可见小丫头有多警醒。


  蚁老岩老蹑手蹑脚的爬回三楼,没见小丫头起来,心里松了口气,悄无声息的轮流洗涮,把自己收拾好了,再在三楼厨房用电烧了一壶水,坐在客厅里泡茶。


  两老才喝了半壶茶,乐家小丫头起床。


  听到从小乐善的睡房传来的轻微细响,坐在客厅的两老不由自主的挺直腰杆,正襟危坐,当穿着橘色半臂裙装的小丫头翩然飘出来,两老表情略感不自然。


  “蚁老岩老,你们咋这么早就起来了?”乐韵假装没看见两位老人家的表情,也绝口不问他们醉酒的感觉好不好。


  “小丫头,你怎起这么早。”


  “小丫头,有没兴趣一起喝杯早茶。”


  小丫头不问他们睡得好不好,蚁老岩老也假将把醉酒的那事儿抛之于脑后,笑咪咪的点头。


  “乐善想吃拉面,我早点起来制作手拉面。”乐韵淡定的说明早起原因,进厨房快速洗了脸刷好牙,返回客厅,在桌旁开一把椅子坐下。


  蚁老岩老给小丫头一杯茶,仨人一起喝早茶。


  喝了三盏早茶,乐韵再回弟弟的卧房,将装有茶叶罐的一只箱子抱到客厅给两老收藏,自己飘然下楼,回北楼厨房做早饭。


  小丫头给了一箱子茶叶,蚁老岩老开箱验看,看到装满箱的竹制花叶罐,那叫个开心啊,发现茶叶罐都有绳子和挂牌,拿起来看。


  茶罐上的挂牌是茶叶名牌,有好几种功效不同的茶叶,除了配制的药茶,还有纯正宗的明前茶和雨前茶。


  茶叶罐精美雅致,两老兴致勃勃的的欣赏着茶叶罐,一边清点数目,数好了,再一一放归原位,把箱子放在多宝阁架顶。


  有了新茶,蚁老岩老心情愉悦,喝完一壶茶再泡二遍三遍,茶叶三泡之后也没了味儿,把茶叶倒出来用竹筛子装起来放在阳台上晾晒。


  两老又坐了约半个钟,也到五点,小乐善准点起床,等着小家伙的两老带小娃娃洗涮一番,去楼顶练功。


  在乐家的老少们睡得特别香,一觉睡到自然醒,特别精神,尤其是数天农活的青年们,感觉所有的疲劳一扫而空,像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那样浑身充满了力量。


  力量满满的学霸们吃了早饭,与乐父周秋凤、陈家父子俩又出发去帮人搞双抢,乐小同学上午继续给弟弟当老师。


  周家三代三人,睡了一觉,疲劳尽去,心情很好,早上吃早饭的时候,周哥趁机把周春梅和李某人昨天回来套近乎和李家那边想攀亲的意图与儿子说了,也说了自己想断绝父子关系意思。


  周天明沉默了一下,表了态,他不反对,因为爸爸跟姐姐断绝父女关系是爸爸和姐姐的事,若哪天姐姐清醒了,他和姐姐仍然是姐弟。


  儿子不反对,周哥再没什么心理负担,上午出工帮程家干活,中午有点空,跑乐家找大律师萧少,请教他断绝父女关系的各个细节问题。


  周哥的那点儿相对各种官司诉讼来说不过是芝麻小事,萧少不费吹灰之力的就给起草了一份草稿。


  蓝三和燕少也给了些建议,告诉周哥把断绝关系声明发表在哪些报纸上比较好,最好在一些网络门站也发表一份声明。


  周哥把萧少帮写的草稿手抄一份,再把原稿给烧掉,记下了蓝帅哥燕帅哥推荐的杂志报刑和网络站点名,决定找个时间就去把事儿办了,也免得夜长梦多。


  梅子井村的人在搞双抢的季节,也是世界奥运会召开的季节,世奥会于7月24日在r国的假想首都开幕,25日正式开展项目赛。


  世奥会首先开赛的是篮球、游泳、排球等项目,奥运会的重头戏——田径赛,因是压轴戏逢然安排在后期,各个项目定于7月31日-8月9日之间举行。


  乐小萝莉的项目皆日田径项目,因为她个子小巧,所以没有随运动员代表团参加世奥会开幕式,只需在到国家田径队正式出征之前去与大部队汇合飞r国参赛。


  不参加集训,可自由行动,是她的特权,也是自己以实力赢来的相应待遇,世界大学生运动会与亚运会上先后破世界纪录的成绩是举世公认的,她能为国赢得荣誉,同样也享受得起特权。


  国家田径队定于7月29日飞r国。


  乐小同学27日在家呆了一天,28日上午又给弟弟上了半天课,吃了午饭即起程回首都,燕少蓝三自然也随行。


  因为小萝莉即将出征奥运,美少年与小伙伴们送行,晁老爷子王师母等老爷子老太太们也送小家伙出征,与乐家相好的人家都没有急于出工,全在村办村前送行。


  因小乐乐是梅村第一个国家级的运动员,周村长也代表全村在村办楼前等着送行。


  送行的队伍十分壮观。


  老少爷们殷殷嘱咐,以万分期待凯旋的心情送小乐乐登飞机,直至那架小飞机升空,最后化做一个小点从视野里消失。


  直升机飞走了,老少们恋恋不舍的返回乐家,老爷子老太太们当镇宅宝,青年们顶着烈日去给乐家高邻们帮忙。


  姐姐没在家,乐善下午跟师父学棋。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p>

  第一百零十章 先来为敬

  燕行的心情有点不太美妙,因为小萝莉回来时,他在边境执行任务没有消息,上级部门便安排蓝三定为乐同学的保镖,蓝三将以安保人员的身份与田径队前往r国。


  每当想到蓝三能跟在小萝莉身边,燕行心里就冒酸泡泡,那份工作原本是他的,是他的,是他的!


  心里再羡慕嫉妒,他又不得不接受现实。


  谁叫他现在是病号呢,哪怕他自我感觉良好,但小萝莉说他骨质因伤受损很脆弱,承受不起超负荷的工作量,那么,他的话毫无说服力。


  他也有自知之明,真要强行抢了蓝三的工作由自己硬着头皮上,万一真遇到什么事儿,他的身体拖后腿,后果很严重。


  有觉悟,可心里就是不得劲儿。


  心里郁闷的燕行,坐在直升机舱,瞅着小萝莉戴着耳机抱着电脑争分夺秒的学习,更加的心塞,他一个美男子坐在身边,小萝莉竟然从没给他半个眼神,她是什么审美观啊!

  心塞得快犯心肌梗塞,还不敢去打扰小萝莉学习,也没地方诉说委屈。


  燕行决定等明天小萝莉出国了,他得回贺家找太姥姥哭诉一下自己的悲催心情,要不然,这样憋着,他会得抑郁症的。


  蓝三帅哥可不知队长大人心里戏那么多,他开开心心的驾着飞机飞呀飞,一路往首都飞去。


  因要回首都,乐家当天的午饭提前了一些,十二点即开饭,蓝帅哥一行人约一点半左右即出发。


  小飞机在途中加了两次油,于傍晚七点半回到首都。


  蓝三将飞机开回基地,停在距宿舍楼不远的地坪上。


  看到直升机飞来,在营地内的狼王们飞奔着出迎,小飞机停妥,帅哥们蜂拥而至,帮开舱门。


  当他们的队长走出小飞机,帅狼王们只是喊了声“队长”便无视,当小萝莉露脸,个个脸上开花,争抢着把小萝莉递出来的装有皮蛋的两只保鲜盒抢走,又帮她提背包,帮她拿水杯。


  一句话,在帅汉子们的眼里,那么娇娇弱弱的小萝莉是需要保护的小国宝,肩挑手提的东西统统是他们的活。


  讲真,如果不是因为小萝莉介意,他们心甘情愿的轮流当背夫,背着小萝莉行走。


  待小萝莉步下悬梯,青年帅汉子们簇拥着小萝莉去食堂,一路争相刷脸,七嘴八舌的表明他们还没吃饭,等着小萝莉一起吃晚饭。


  被挤到一边的燕大少和蓝三默默的泪流满面,队友是因为他们去了小萝莉家,所以一致对外的排挤他们了哇!


  队友们暗搓搓的搞孤立报复行动,他们不能报复,更不能叫屈,默受了呗。


  被挤得边缘化燕大队长和蓝三,落在后头,跟着争相向小萝莉示好的狼群们餐厅,各自入座。


  以前排得与小萝莉同桌的协议生效,帅哥们自己也坚决维护定的协议,并按规矩,该轮到与小萝莉同桌的人员与小萝莉同桌。


  至于燕队长和与蓝三,呵呵,他们得等大伙儿把第一轮列表走完,然后下一次轮流排队时才有他们的份儿。


  燕行蓝三再次成为“弃子”般的存在,难兄难弟唯有默默的以少数服从多数,要不然,队员联手坑他们,他们也吃不消。


  食堂在中午接到蓝三电话,知晓小萝莉将来基地吃晚饭,提前做了准备,给小萝莉开小灶,煲了一锅三鲜鱼头汤,还有一个贵妃鸡。


  狼王们分别取拿自己一桌的餐,与小萝莉同桌的帅哥们帮小萝莉把特例先端上桌,再端其他菜。


  乐小同学食量小,只喝了一碗鱼汤吃了鱼头,吃了一只鸡腿,再加一碗米饭就饱了,余下的鱼汤和鸡肉由同桌帅哥们帮分忧分掉。


  有小萝莉在,狼王们胃口都变好了,吃嘛嘛香,个个吃得心满意足,刷好了盘碗,再去拿饭后水果。


  吃了饭后水果,心情愉悦的狼汉子们先把小萝莉送他们的皮蛋搬进恒温室存放,再搬了几箱水果和零食去宿舍楼。


  帅哥们嘻嘻嚷嚷的回到宿舍楼,分出两人开车去医务楼那边接另三位伤员,他们先在大厅等,让小萝莉把行李送回她住的宿舍。


  乐同学入乡随俗,依帅哥们的心愿,把背包送回宿舍,她住的宿舍经常有人打扫,干净整洁,私人用品类的梳子洗发水都用自封口的密封袋子套了一层。


  放好了私人物品,乐小萝莉回到客厅,与帅哥们坐地啃水果,吃零食。


  去医务楼的人很快去而复返,将仨伤员接了回来。


  肖二五、刘十九和卓十七因为是伤员,在旅部的医务楼养伤,那边有病号的专属食堂,以及一些医疗用品,还有专业医护人员照顾。


  被接回营地宿舍,三只还是病号的帅哥被队友们带到大厅见到那个穿着汉服的娇美小萝莉时,个个惊得眼珠子差点掉地。


  若不是有队友们在,他们绝对以为见鬼了。


  仨帅哥将小萝莉打量了又打量,仍不太敢相信眼前嫩得像婴儿,娇美的长发小仙女是小萝莉,坐下后,视线也不停的往小萝莉身上瞟。


  三只帅哥被领来,乐韵用眼睛x光线功能扫描了一遍,仨病号的身体肌能在恢复中,因为他们不像燕吃货天天在乐家吃药膳,所以,仨只帅哥的恢复速度比燕吃货慢几十倍。


  哪怕恢复速度比较慢,相对于医院的那些普通病号,他们的恢复能力也算是逆天了。


  “三只倒霉蛋帅哥哟,我准备给你们扎一次针,你们自己剪刀石头布决定谁来。”发现他们的视线总往自己身上瞅,乐韵笑得露出一口白玉似的牙齿:“来个帅哥帮他们找席子来,再把第一个挨针的人扒衣服,让他躺尸。”


  “懂。”青年们激动的一声吼,有人冲去宿舍抱出三张席子铺地,然后就望向仨伤号,等着他们谁先来。


  “也不用剪刀石头布了,依顺序来吧,我排在前,我先来为敬。”卓十七耳尖发烫,却没有退缩,自己主动起身挪到席子上坐着自己解衣扣。


  捉十七太自觉,狼王们想用强的机会也没了,不甘的狂瞪眼。


  十七的觉悟那么高,十九二十五也不甘示弱,自己到席子那边坐好解衣扣。


  三只伤员超级自觉,感觉自己无英雄用武之地,帅狼王还是不甘心,最后忍不住手,拥上去,七手八脚的把三伤员给扒光。


  乐韵交待了帅哥们找席子,回自己住的宿舍,抱了装医用针的一只玉盒和装药丸子的玉瓶,返回帅哥们举行会议的厅,看到仅穿裤衩的病号们躺成了一条僵蚕,非常欣慰,知道配合医生的病号都是好孩子。


  心情颇好,抱着盒子走到卓帅哥躺着的地方,先喂他吃两颗药丸子,再给他扎针,然后再给刘十九和肖二五吃药丸子、扎针。


  等了十分钟,分别给仨伤员又扎了几枚针,再分别给仨人按摩头部和四肢,按摩一次再扎几根针,再喂吃另一种药丸子,再按摩。


  小萝莉给仨病号反复按摩了七次,时间也过了十一点,收回医用针,她把仨病号丢给帅哥们照顾,自己回宿舍休息。


  经历了一次针灸,仨伤员出了几身大汗,已经沉沉睡去,燕少和队友们等他们收了汗,再扶去洗澡,再送去睡。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p>

  第一百十一章 血槽空了


  燕行想着明天小萝莉要去r国,辗转了大半宿,实在睡不着,干脆爬起来修炼,五点即起床,跑舍楼的会议厅坐等。


  众兵哥们也起比鸡早,跑会议厅发现队长头儿坐成了一尊雕像,特别感动,队长一定是因为小萝莉要出征世奥所以紧张了,队长是个有爱心的好青年哇。


  在基地的兄弟们每天都穿训作服,蓝三早上没如以往一样穿夏季训作服,而是换了一套常服,白衬衣墨色西裤,特别帅气精神。


  而且,他离开宿舍时顺便把行李箱也带着,当跑到聚会的地方,发现众兄弟们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心里没底,以为衣服哪里崩线或没整理齐,又检查了一遍,确定仪表整齐才走到兄弟人堆中。


  蓝三换上常服,英俊帅气,燕行暗中狂丢眼刀子,哼哼,整得再帅也是个后勤人员,又不能跟着小萝莉上赛场,嘚瑟个啥!

  帅兵哥们等了约十几分钟,千呼万唤似的总算把小萝莉给呼出了,而待众汉子们看清小萝莉,直直相捂眼睛。


  小萝莉没穿传统汉服,换上了国家田径队的队服,队服的颜色是好似夏季被点燃,是那种令人热血沸腾的红色。


  小萝莉搞研究闭关回来后一直以汉服示人,不管是宽袖还是窄袖或者是无袖装,外面总搭着纱外袍或者半臂的纱衣,起到了一定的遮掩上围的作用,让人不太确定她的三围有无变化。


  当她换上运动装,再没什么可遮掩傲人的身材,前凸后翘的身材一览无余。


  不需要仔细研究,一眼就能看出小萝莉的上围更加丰满。


  以前看小萝莉穿修身衣服,让人血管里的血瞬间少了一半,现在,令人一管血在秒速间清空。


  等着小萝莉的帅哥们,刹时觉得血糟里的血不见了。


  幸而,他们一直把小萝莉当作小娃娃,没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所以除了震惊,并没有不良反应。


  “小……”燕行第一眼看到小萝莉便心血沸腾,第二眼……鼻血唰唰的涌了出来,那声“小萝莉”的后两个字也卡在了喉咙里。


  他反应快,感觉鼻子里滚烫时便知不妙,自己一把捂住鼻子,把涌出来的鼻血给遮盖住。


  完犊子!

  燕行脑子里闪过一个想法,像被人踩了尾巴似的蹦起来,连跳到跃的从队友面前飞掠而过,冲向离得最近的一间宿舍。


  他拧开宿舍门,一头扎进某位营长级头儿的宿舍,飞奔进卫生间,拧开水龙头,将脸凑到水柱底下冲洗。


  队长像火烧屁股似的爬起来就跑了,蓝三等人面面相觑,队长发什么神经啊?


  拎着背包,神清气爽准备找帅哥们一起去吃饭的乐韵,清楚的看到了燕吃货忽然喷鼻血并捂着鼻子逃离的糗样,一脸迷茫:“帅哥们,你们队长昨晚后来又偷偷吃了什么夜宵?”


  面面相视中的青年狼王们被玉碎似的少女嗓音拉回神智,一致摇头,异口同声的答:“没有。”


  昨晚小萝莉针灸完休息之后,他们将三只病号收拾好也分头睡觉,没有再偷吃夜宵哒。


  “小美女,大概,队长看到你,血糟就空了。”蓝三瞅瞅队长去的方向,又瞅瞅身材火辣的小萝莉,飞快的撇开视线。


  乐韵最初没反应过来,二秒钟后明白是什么原因,瞬间黑了脸,一把将背包放地,快速的掏出一块薄纱披肩头,并盘绕一圈,像中东妇女一样把自己包在薄纱内。


  虽然做了遮掩,心里仍然愤愤不平,身材能怪她吗?

  在服助骨骼增长的汤药时,她已经用了针灸刺穴,尽量阻挡胸围尺寸暴涨,却也无法完全遏止,经几十年的积累,上围已经超越e,朝着f级的目标奔去。


  因为胸型的原因,只要不特意穿修身衣服,还是能遮掩一二的。


  因为脂肪全部长在了该长的地方,不得不舍弃定型胸衣,只能穿肚兜似的贴身内衣,饶是如此,仍然无法掩盖住丰满,她还能怎么办?

  心里郁郁不乐的乐韵,披着中东妇女头纱一样的披肩,黑着脸,拎着背包,气乎乎的直冲大门口而去。


  蓝三与队友们也发现小萝莉好像生气了,你望我我望你,谁都不知道该咋办,迟疑了几秒,呼啦啦的追上去,簇拥着小萝莉去食堂吃早餐。


  因为小萝莉要去机场,食堂也将早餐时间提前。


  小萝莉虎着脸,青年不知道该咋哄,默默的取早餐,大厨们仍然给小萝莉开小灶,煲了鸡汤,还有代表圆圆满满的汤圆。


  燕行躲在某位营长的宿舍洗干净脸和手,又按压了后颈一顿,平复了心情,才挪步离开宿舍,从空荡荡的宿舍区挪到食堂。


  青年狼王们唯恐队长见了小萝莉又搞出什么举动来,当队长一进食堂,坐得离大门口较长的帅汉子拉走队长,让他远离小萝莉。


  被拉到角落坐着,燕行很不开心,担心自己凑到小萝莉面前又喷鼻血,只好当空气。


  食堂十分安静。


  吃完早点,蓝三飞奔着去洗了手,又涮了口,跑出食堂,先把自己的行李箱塞进一部车内,开着车跑去直升机那儿帮小萝莉把她的行李箱从直升上转移进轿车内,再开车回到食堂前等。


  乐小同学吃好早餐,也去洗涮了一下,拎着装有随行家当的背包,迈着小短腿穿过食堂,到门口自己爬进等着的轿车内坐好。


  蓝三陪小萝莉坐后排,负责当司机的帅哥登车,在队友们高喊“祝小美女旗开得胜”“祝小美女摘金夺冠”“祝小美女凯旋归来”的口号里远去,留给大家一个车屁股。


  帅青年们目送小萝莉乘坐的车远去,回身揪出队长批判:“队长,你偷吃了什么不好,为什么要弄得火竟喷鼻血啊。”


  “队长,你是不是有什么邪恶想法?”


  “队长头儿,因为你突然喷鼻血的举动,小萝莉好像生气啦……”


  成为众矢之敌,燕行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你让他说啥?喷鼻血是事实,有邪恶想法也是事实。


  这日子,没法过了!


  第一百十二章 强加的项目


  车子出了基地,转进环城大道,直奔机场。


  蓝三坐在后排,偷偷的观察小萝莉,发觉她那张不到他半个巴掌大的小脸绷得紧紧的,红艳艳的唇也嘟得高高的,看起来就知怒气未消。


  想了半晌,小声的帮队长找理由开脱:“小美女,我们队长就是一钢铁直男,他昨晚晚饭吃得太好,上火了,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哼。”乐韵虎着脸,气哼哼的从鼻子里哼哼一声以示气愤。


  燕人那只死吃货,满脑子有不正经思想,好想打死他!


  讲真,要不是人在基地,碍着众兵哥的面不好动手,她早就动手收拾燕某人了,非得给他放点血,让他血槽全空为止。


  想到某货满脑子猥琐思想,乐韵就想敲碎燕人的头盖骨。


  小萝莉连话都不想说,蓝三很头痛,他也不会哄女孩子啊,尤其还是天使般的小萝莉。


  憋了半晌,憋出一句:“小美女,你这个头纱很漂亮。”


  小萝莉披着的像中东妇女们戴的头纱一样的披肩薄如蚕翼,白色为底,绣有花纹,颇有几分印阿三妇女们的纱丽一样的风格。


  乐韵扭过头,不理蓝帅哥,世界如此美好,某些人类的思想却那么歪,逼得她好好一个炎黄子孙不得不披块披帛来掩盖身材,不知该说是人类道德思想的沦丧,还是说是人类思想的进步。


  小萝莉不理自己,蓝三没办法呀,默默的当空气。


  当司机的三八号同志时不时的从后视镜观望,同样对小萝莉束手无策。


  两帅哥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话题打破僵局,只好三缄其口,车子就在一路沉默之中以五过五关斩六将的速度穿越数条大街大道,于八点半时分赶至国际机场。


  挂着军用车牌的车子原本可以直接进机场内部,因为小萝莉要去与大部队汇合,车子便在舱站楼前停靠,两位帅哥拿行李,护着小萝莉进航站楼。


  到了机场,乐小同学给欧教练打电话,问清楚了在哪登机,再去找人。


  欧教练仍然是国家田径队的跟团教练,他和田径运动员、教练们比乐同学略早一点点抵达机场,也没有早太多,也就大约十来分钟的功夫。


  接到了小飞人小乐同学的电话,欧教练那压在心底的石头才落了地儿,赶紧的跑出候机厅,在安检处等。


  他等了小会儿,就见乐小同学在两位青年的护卫下姗姗来临,忙小跑着迎接,将小同学和蓝某人的机票和证件还给他们。


  欧教练一边递证件,视线落在小同学身上,满眼古怪:“小乐,你明明是个漂亮的小美女,学中东妇女披头纱干什么啊?”


  “我也不想啊,还不是怕别人清空血槽么。”乐韵心情老不好了,接过机票和证件,将证件和机票给工作人员换取登机牌。


  欧教练秒懂,默默的望天:“现在包得再严,上了赛程还不是得曝光。”


  乐小同学心塞死,不想说话,给了小欧同志一个白眼。


  三八号同志将小萝莉的行李箱交给安检人员,忍着不笑,蓝三先将自己的机票和证件给工作人员,再把行李箱和背包递去安检。


  他一边盯着自己的行李,一边问:“欧教练,你给小美女报了什么项目?”


  “跟世大运会差不多,万米五千米,八百米和一千五米,三级跳级和标枪。”欧教练一副“我给报的项目很少”的表情。


  蓝三点点头,欧教练还是把他们上级的建议听进去了,没给报竞走和马拉松项目,如又让小萝莉参加竞走项,他们队长肯定会气得暴跳如雷,会找欧教练谈谈人生。


  乐小同学携带有贵重物品,在安检时又填了份出境物品清单,之后带着安检后贴了签的中号背,和蓝帅哥随欧教练进候机厅。


  蓝三也只背着一个行李包,行李箱托运。


  大华夏国参加世奥会的运动员共计数百之多,因为各个项目依次进行,其他项目的运动员早已经陆续去了r国比赛,最后一批运动员队是田径队。


  田径赛是世奥会的重头戏,大大小小的项目有几十,很多项目限制了参赛国的参赛人员,单人赛人数限制在三位以内,因而每个国家田径的队员队伍人数较多。、


  大华夏国的田径队队伍也相当壮观,团队乘坐专机前往r国。


  乐小同学没参加集训,没跟大部队行动,她被欧教练拎进候机厅,还没去与团队汇合,便被小欧同志逮着进行赛前动员。


  说是动员,其实就是小欧同志无耻的威逼利诱,无耻的压榨小同学的潜力。


  小欧同志叽喱哗啦的说了一大堆动员的话,然后,以比荆珂刺秦王还悲壮的心情,向小同学坦白从宽:“小乐同学啊,你教练我忘记说了,我只给你报了六个项目,但是,上头领导们对你寄与无比厚重的厚望,觉得你一定能为国争光,所以划拉了某项目赛给你。”


  “上强行给我增加了什么赛?”乐韵眼角跳了跳,之前看小欧同志的表情就觉得有点问题,没想到还真是如此。


  “呃,就是400米和200米的短跑,还有一项400米接力。”欧教练心里羞愧,脸发烫:“也不知谁胡说八道,听说你参加了这届世奥会将退役,上头大概想让你的才能得到最大程度的发挥,所以划拉了好几个项目给你,原本还有一个铅球和5公里竞走,我尽我之力帮你挡去了那两项,400米和200米这两项推不掉。”


  “?”这是强卖强买的意思?

  乐韵望了望田径团队那边,小脸墨黑墨黑的,某些领导们打得一手好算盘啊,连先斩后奏的手段都使出了。


  是觉得她会顾大局,不会不服的是吧!


  捏了捏手指,乐韵笑了笑:“没事,多两项就多两项吧,反正就是多流点汗的事儿,没什么大不了的。竟然有人提前帮我公布了退役的消息也挺不错的,我努力去破个世界纪录,然后如果有采访,我会当着全世界的面宣布世奥会后退役,如此也免得说我要退役的那位下不了台。”


  小同学好说话,被强加了两个项目也没有抗议,欧教练挺高兴的,谁知,高兴不过一秒,下一秒就被小同学亲口说要退役的消息给惊得目瞪口呆。


  小同学是田径界的一颗新星,刚在东方冉冉升起,她竟然就要退役?!


  小乐同学刚满十八岁呀,正迎来田径运动员们最辉煌的时代,她却要退役,这是什么操作?

  他愣愣的盯着娇小可爱、软萌粉嫩的小姑娘,声音轻飘飘的:“你……你真要退役?”


  “对,”乐韵点头:“竟然有人说我会在世奥会后退役,我若不退,那人怎么下得了台?君子有成人之美,我是学医的,医者父母心啊,必须得成全那位,要不然,那位怎么下台。”


  “……”小欧同志沉默,小乐是因为有人说她要退役,被巧立名目的原因强加项目从而不高兴了,所以干脆赌气退役?

  顾全大局,不能不从,但又不想吃哑巴亏,顺便以别人的借口为退役之理由,这样的做法还真是小乐同学做得出来的。


  欧教练不劝,也不帮谁说好话,坚决不再做夹心饼干。


  第一百十三章

  铁背犀牛等级太高,慢一分金毛便多一分危险,乐韵拿出吃奶的力气,以最快的速度飙飞,在第一棵树后放了符纸再冲向另一方,找到合适的位置印下第二把符纸。


  她拼了老命,绕着巨兽战斗的区域绕圈跑,在放下第七份符纸时,听到了金毛吼的痛嚎声,猜着金毛可能受伤了,也不管自己胸腔内气血翻涌,再次拼命狂飞,跑向第八处适合放符纸的地方。


  在小萝莉布阵时,金毛吼与铁背犀疯狂的撕打,铁背犀处于暴怒发狂中,暴燥的攻击金毛吼,完全是不管不顾的拼命架式。


  金毛吼是狮子王,可是他低两阶,防御力没有铁背犀那么强,被铁背犀的角划出好几道伤口,还被咬到脖子,他闪得快,没被咬断脖子,被撕掉了一大块皮肉,右肩胛骨也被铁背犀的角戳穿,整个肩胛差点被戳得粉碎。


  金毛吼右肩胛骨受伤,行动有所迟缓,几个回合后闪避不迟,挨铁背犀重重撞击,飞上高空。


  铁背犀将金毛吼抛飞,顶着独角撞了上去,那只长角噗嗵一声刺穿金毛吼的肚子,它顶着金毛吼一甩将庞大的狮子甩飞,再追上去,张开巨大的血盆大口咬向金毛吼的脖子。


  乐韵狂飙着飞到第九处撒下符纸,冲向战圈,从树后冲出,正看到金毛狮子被铁背犀用独角戳穿给甩飞,心疼得眼珠子发红,一边往前冲,一边拿出仙兽的玉简念咒。


  金毛吼被挑飞,身受重伤,勉强自己稳住的当儿发现小不点跑回来了,气得差点暴吼,她还不跑跑来回来干什么?

  看到小不点跑来,金毛吼红了眼,也不顾身上窟窿喷血如柱,他拼了命的冲向铁背犀。


  一只不要命,一只想要对方的命,两只凶兽又撞到一处,金毛吼的爪子狠狠的刺中铁背犀的一只眼睛,一只爪子抓住铁背犀的独角用力的扭;

  铁背犀的大嘴没咬到金毛吼的脖子,咬住了他颈脖与肩胛的肉。


  咔嚓一声,金毛吼被咬的肉与骨被铁背犀强大的咬合力给辗碎,铁背犀眼睛是头部唯的弱点,被金毛吼刺伤眼睛,它痛得仰头,生生将金毛吼的皮肉与骨头给撕下一嘴巴。


  铁背犀朝后退了一步,金毛吼也朝后退,抠破铁背犀的眼睛,也折断铁背犀的一段角,他的左右肩骨都遭受重创,前脚几乎失去行动力,仅靠真气支撑。


  乐韵眼睁睁的看着两只凶兽近战,看着它们以损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落得两败俱伤,在金毛吼倒退几步时冲到附近,念咒将它收进魂兽空间。


  金毛吼庞大的身躯从空中消失,咬了金毛吼一嘴的铁背犀牛张嘴吐掉嘴里的血肉,急吼吼怒叫着冲向弱小的人类。


  铁背犀一只眼睛在流血,它不要命似的冲来,乐韵扔出一大把符纸,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扔符纸。


  金系的力劈千山,土系的天崩地裂,火系的烈火焚天,三种符纸劈头盖脸的冲击铁背犀,铁背犀仅只是速度缓了缓,毫发无伤。


  乐韵也没指望符纸能奈何得了铁背犀,只是拖一拖它的后腿,她一边跑一边扔符,在符纸的保护下冲出自己布的符阵,将最后一把符摁在阵眼位置。


  随着最后一把符落地,符阵开启,凭空现出一个巨大的金光罩,当金光乍现,晴朗的天空雷电暴现,“轰隆隆”的巨响声中,道道比水桶还粗的金色雷从天而降,穿越符阵,轰向铁背犀。


  被漫天飞舞的符纸力量挡住的铁背犀,行动缓了缓,追着追着,弱小的人类从眼明消失,它大发雷霆,撞向金色光罩。


  它凶残的撞上金色光罩,撞得金光晃动,闪出硌牙闷响,金色光芒瞬间暗淡了几分,那光罩好似随时会破。


  铁背犀第一撞没有撞破金色阵,发起第二撞,头刚要撞到金色光,从天而降的金色雷柱轰的一下劈中它的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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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十四章 能怎么办


  晁家三俊打父母带着博哥儿跑e北度假,每天上班时心情都要酸一回,心里酸味澎湃,还不得不装作若无其事。


  父母去了e北多久,晁家兄弟们就酸了多少天,尤其父母和博哥打电话回来炫耀吃了什么什么,他们唯有干瞪眼。


  因父母和博哥儿打电话大多数等同于戳人刀子,三俊兄弟们有时都不想接父母和博哥儿的电话。


  从而,当晁一晁三在工作时段内接到博哥儿的电话,第一个想法就是“这次又想炫耀啥”,而不是联想到正儿八经的正事。


  直至听博哥儿说某部门有人造谣说小乐乐在世奥会结束将退役,并强行加塞项目给小乐乐,晁一晁三才知老晁家的小公主被人暗中“阴”了。


  晁一晁三的心情相当不美妙,小团子刚回来,他们还不及好好疼爱,有人竟然暗中给小团子添堵?


  心情不爽,兄弟俩以最快的速度完成工作,下班后便与有段时间不曾见面的世交好友联络感情,并相约有空吃饭喝茶。


  两位大佬的功夫没白费,半下午的时候就收到了可靠消息,知道是谁散布小团子将退役的假消息。


  晁一晁三知道是谁想推小团子去风口浪尖,果断的将某些人记在小黑本本上头,决定等小团子凯旋归来再把黑人名单交给她。


  美少年给家里长辈们打了电话便没管,陪小乐善完成武术煅练,下楼吃饭,下午带小乐善去外面转一圈,回头再与蚁老岩老教乐善学棋。


  晁家美少年在乐家陪了小乐善一天,萧少罗少等小青年们帮乡邻干了一天的活,程家的双抢工作也圆满完成,他们甚至收了一个早工。


  程家的活计完成,萧少等学霸们30号休息,坐等围观小萝莉的比赛,为了方便观赛,他们将电视从墙上挪下来,放在八仙桌上头。


  陈丰年为了不被表姐收拾,当天开始复习功课。


  最要好的几个哥们田里的活忙完了,程有良等人有的帮其邻居搞双抢,有的忙着收玉米,乐爸周秋凤也收玉米。


  周哥当天一早即起程前往拾市,他从九稻乘车到县城再转巴士至拾市,依某位帅哥提供的地址,找到拾市晚报社,表明想发表一份声明。


  报社工作人员接待了来客,双方就某项声明交换了意见和看法,最后达成协议,报社接受委托将刊登当事人想发表的某份断绝父女关系的声明。


  周哥与报社签订了合同,付了应付的钱,之后又分别在拾市晨报和e省最大的报刊上刊登与女儿周春梅断绝关系的声明。


  为了刊登声明书,周哥也付出不少代价,他腰包里的一大扎钞子就那么飞进了报社的口袋。


  他本人倒没心疼钱,反而因此松了口气。


  完成一桩心愿,周哥如释负重,神清气爽的回家,他在市里耽误了几个钟,回到县城没能赶上回乡的巴士车,只好打车。


  当周哥被送回九稻已是晚上九点,梅村家家户户都关了门,他回到家,老母亲和儿子还没休息,祖孙三代坐着聊了很久才去睡。


  昼夜交替中,7月的最后一天姗姗而来。


  当天,周哥和陈大脸等搞建筑做小工的一群村民们起早吃了早饭,由周村长带去九稻中学建筑队报道。


  周哥等人与工程队的头目们见了面,被安排在工地上做活,周村长回村委会,坐等围观奥运会的比赛。


  r国的时间比华夏国快一小时,当华夏国早上五点,r国已是六点,当梅村的村民刚起床的功夫,r国的田径赛便在万众期待中拉开帷幕。


  世奥会田径赛开赛的第一个项目是男子20公里竞走,早六点开始。


  因r国的夏季炎热,竞走和马拉松等长距离的耐力比赛项目都把时间提前了一些,正常比赛时间是上午九点开始,下午气温高不安排项目赛,调至晚场,晚19点后开展项目赛。


  来自世界各国的田径运动员在报道后抽检,大华夏国的团队于30号接受抽检,不知道是不是乐同学曾经在世界大学生夏季运动员会的表现太过于惊艳,成为重点体验对象,但凡要需要检查的项目全都榜上有名。


  华夏国团队的教练们脸都绿了,那么多体检项目,抽那么多血,小同学会不会因此失血过多而体虚啊?


  小萝莉很淡定,一项一项的体验,不过,在体检现场她可是特别认真,将每个给她做体验的工作人员都拍了照,记下了他们的脸和工号,甚至还将每个体检项目的所有工作人员都做了拍摄记录。


  工作人员好奇的问原因,她的理由很强大:记住每个工作人员是为了保留证据,万一有人暗中在她的血检样品里添加了什么,检出兴奋剂类的东西,她手里有证据,方便追查问题出在哪个环节。


  体检工作人员们无言以对,而某个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小运动员的举动与言论也成功的被层层上报,报到了r国世奥组委会的大佬们手中。


  小萝莉是不怕被r国组委会记恨的,光明正大的声明了自己留证据的原因,保持良好的作风,配合体检,也坚持着记录现场。


  团队体检完,自由活动,乐小萝莉向教练们做了报备,找志愿者领路又光顾书店,拎回一大捆书。


  各国运动员休养生息一天,迎来了你争我夺的争夺战的第一天。


  男子20公里竞走赛有时间限制,规定必须在一个小时三十五分钟之内完成,如果超过时间,便视为成绩无效,成绩不予以排名。


  乐小同学没有去看竞走赛,在运动员餐馆吃了早餐,回宿舍盘头发,把长长的头发编成辫子,再在脑后盘起来。


  头发太浓密,花费心思做了花样盘发,中间一个圆髻,四周有似铜钱形的回心形发辫,以此减少圆髻的体积和重量。


  为了让圆髻在跑动时不散开,不仅用橡皮筋扎紧,还用有双足的木钗横插固定,又用了几十枚细长的一字发夹。


  把头发盘妥,固定得牢牢的,乐小同学感觉挺满意的,肩头搭一块遮掩身材的纱巾,提着装随身用品的背包去集合。


  欧教练等到小乐同学来了,看着她盘好的头发感觉很放心,不过仍然去碰了碰,测试头发会不会散,小同学的发髻稳如泰山,他彻底的放心。


  因为项目不同,比赛场地不同,上午有项目赛的田径运动员随教练们乘专线车到举行比赛的体育馆,先在运动员休息室休息。


  八点多钟,体育馆看台座位逐渐被观众占据,八点半左右,官方人员与裁判们皆到位,之后上午进行的第一个项目赛进行检录,九点,正式开赛。


  小萝莉在首赛的第一天上午有一个项目——女子800米预赛,项目排在上午项目赛的第四位,前三分别是男子3000米障碍预寒,男子跳高及格赛和男子铁饼及格赛。


  华夏国参加800米预赛的有三位运动员,当男子铁饼赛进行到一定时间,女子800米检录,教练带运动员进赛场检录处。


  直到到了检录处,乐小同学才摘掉纱巾,脱掉外面的短袖运动衣和宽松的运动裤,只穿背心式的运动服。


  华夏国小飞人以正式运动服相亮相,那前凸后翘的火辣身材秒杀各类女神,瞬间就令在场的女运动员们和电视机前的宅男观众集体目瞪口呆。


  “哇,女神级的身材啊!”


  “这就是天使面孔,魔鬼身材!”


  网络直播平台前的宅男们,血糟空了一半,各种舔屏加截图。


  在乐家围观比赛的学霸们也没有错过直播中给与小萝莉的一个镜头,个个像雷劈了似的,张着嘴说不出话。


  幸好,检录时给与运动员们的镜头都是一晃而过。


  等众人回神,那边镜头已转往其他角度。


  而世奥会800米检录现场,男男女女们恍然回神后,眼神犹自不自觉的瞄向那个拥有火辣身材的小运动员。


  被当猴儿看的乐韵,想哭的心都有了,她已经用了布条束胸,还穿了大几号的运动服,胸前仍然像塞了汽球似的,她能怎么办?

  气成一只河豚,还没地方诉苦,冷漠脸,去机器上刷脸,再站到一边。


  检录时先在机器上刷脸,待人工检录一遍,运动员们带上自己的背包,随场内引导们到比赛场地的等候区,装衣服和水杯之类的包放在指定区。


  800米预赛参赛人数多,分组进行决赛,都是随机抽签分组。


  乐小萝莉荣幸的排在第一小组,在男子铁饼赛完毕,运动员们进跑道,在活动区活动,接受裁判们对运动员身份做最后的审核检查。


  核对身份无误,运动员们在起跑位就位。


  八百米不用起跑器,运动员们做好准备,在裁判手中的发令枪响时起跑。


  为了不至于让人误会自己抢跑犯规,乐韵等到其他运动员们起跑时才起跑,前八米内与众人保持着差不多的速度,稍后发力,如炮弹似的冲出去。


  八百米赛跑在规定的抢道区内可以压道,乐小同学在可以抢道的区域切进第一赛道,一马当先的狂奔。


  第一百十五章 逼债


  反正无法掩盖身材优势,乐小同学也懒得管赛跑时姿势优不优雅,只管冲冲冲,一口冲跑完二圈,以比第二位快了差不多一百五十米的速度冲过预赛的终点线,再避让到最边缘的跑道内,等场内协判发出指引再到公布成绩的区域等着核对身份。


  欧教练坐在教练区,看着自己团队的运动员,笑得见牙不见眼。


  在成绩公示大屏前核对了运动员信息,乐小同学出比赛场,到场外找到自己的物品,穿上短袖运动服,再披上纱巾,提着背包到指定区休息。


  八百米跑的第一组完成即第三组第三组第四组第五组依次进行,很快预赛完成,成绩相继公布,乐小同学以预赛排名第一的成绩晋级半决赛。


  小萝莉在首赛当天上午仅800米预赛一个项目,项目赛后当观众,当上午赛程结束回奥运村。


  下午没比赛,各国运动员们自由安排时间。


  乐小萝莉不去逛街也不去训练馆,窝在宿舍内看书、学外语。


  傍晚,晚上有比赛的运动员们提早到比赛馆。


  晚场第一个项目赛即是女子5000米预赛,乐小同学与参赛队员们提前到场,提前检录。


  因为是世奥会,各国的运动员们大多是老将,身高方面比之亚运会、世大学生运动员的平均身高还要高,最壮的运动员的大腿差不多有小萝莉的腰粗。


  小胳膊小腿的华夏小飞人再次成为万众丛中一点矮,在高挑的运动员群中显得格外的娇小瘦弱。


  偏偏就那么娇小的一个小运动员,在比赛中始终以一马当先的优势领先,并仍然名列第一,成绩追平她以前所创纪录。


  乐小同学跑完5000米预赛,下了跑道即去检录,为女子三级跳运及格赛做准备。


  女子5000米预赛之后即是女子三级跳运及格赛,不负众望,华夏小飞人仍然以第一名晋决赛。


  田径项目首赛的当天仅只有几项决赛,大部分是预赛,因而看点不是很多。


  美少年不管自家小可爱有没项目赛,上午雷打不动的给小乐善上课,晚上才与小伙伴们一起看奥运。


  学霸们上午在小萝莉有项目时集体围观,没小萝莉的比赛,他们各自看自己喜欢的项目,下午则帮着掰玉米粒。


  学霸们不是白叫的,小萝莉不在家,他们也有英雄有用武之地,毫不吝啬的指点陈丰年小朋友功课。


  有那么多的免费家教,陈丰年再也不怕这不会那不会,哪里不会就找人问。


  爸爸外出做工,周天明和奶奶在家晒稻谷,晒稻草,每天去管管田水,做完必做的事,去乐家与学霸们看奥运。


  转眼间,8月第一天来临。


  世奥会如火如荼的进行,九稻乡的双抢差不多快收尾,因为双抢快结束,很多解放了双手的村民都去打小工,九稻初中的工地不再缺人手,实行三班倒,日夜不停的赶工。


  r国是亚洲国家,因为时差问题,当r国上午比赛时,在欧美等国家其实是凌晨,世界各国的体育爱好者们再次化身夜猫子,守着直播看赛。


  王晟轩并不知道乐家姐姐有没参加奥运会,他喜欢体育,在世奥会开始时即成为最忠实的观众。


  在举行田径项目赛,他在当吃瓜群众时不期然的看到了乐家姐姐,因为乐家姐姐脑顶上盘着头发,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直至在成绩栏那里看到了“乐韵”两个字,终于确信那个人是乐家姐姐。


  知道乐家姐姐参加了奥运,王晟轩激动的化身为小迷弟,坚决抱电视,不肯错过哪一场。


  王翠凤对体育不感兴趣,经常外出找朋友赚点小钱钱,30号那天,她打电话回家听妈妈说没钱了,她爸和侄子侄女仍在e北,她把自己为数不多的一千多块钱给了一千给老妈。


  手头又紧张了,王翠凤天天外出找路子赚钱。


  王举因为手里的钱用光了,让婆娘从老三手里弄点钱先应急,结果老三才给一千,他那叫个气,暂时忍了,转手就给了宝贝孙子五百。


  王金宝回家那天从爷爷手里得到的钱买了点白粉,余下的全花在网吧,花光了钱在家呆了一天,得到钱,半刻不停的又跑去买粉泡吧。


  他花钱如流水,五百块花去大半买粉,余下的钱泡吧,没日没夜的泡吧,根本不知今夕是何夕。


  当他打王者荣耀游戏打得昏天暗地,被人按住了肩膀,肩头一沉,手慢了一拍,果断成为送人头的存在,气得暴跳如雷,嘴里骂“我叼你老母”,啪的击桌,站起来就想干架。


  王金宝站起来转身就想打人时,看到身侧站着三人,其中两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每个人手臂上纹着猛兽,一身横肉,看着就不好惹,另一个长相斯文和善,手里夹着一支烟。


  看到面相斯文的中年男人,王金宝吓得举起的手僵在空中,两条腿像打摆子似的抖个不停,说话都结巴了:“姑……姑父……”


  “你叫我什么?”有几分文雅气质的男人,想将烟送往嘴边的手停住,目光直直的望着外强中干的王小贱货。


  “……”王金宝吓得差点小便失禁,站都站不稳,一手抓着椅子才没跌倒,慌乱的摇头:“我……我……”


  他“我”了半天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站在谭总身边的小弟不满意了,一巴掌扇王金宝脸上:“妈个把子的,谁给你的狗胆敢冒充谭总的亲戚?”


  那一把掌,打得王金宝再也站不稳,踉跄着朝后退,碰到了电脑桌,发出哗啦声响。


  四周玩游戏的人受惊,心惊胆颤的望着王金宝的方向。


  网吧网管们跑近,却不敢问原因。


  扇了王金宝一巴掌的壮汉,欺身往前,一把揪住王金宝的胳膊将人给扯得离开电脑桌和座椅,拖着朝外走:“你们玩你们的,这王八羔子有钱买粉,却欠着我们谭总几万块钱不还,我们跟他私下里谈,网管,给这货结帐下机。”


  谭炤星没说话,吸了口烟,和另一位小弟转身走向网吧收银台方向。


  玩游戏的人有些心中惶恐,有些人则事不关己,低头玩自己的。


  网管们是很有眼色的,立即飞奔到收银台给王金宝的机子下线,并且以最快的速度找零,把找到的钱还给王金宝。


  被人拽着胳膊,王金宝不敢有任何反抗,两条腿软得像面条似的,机械的跟着走,网管找了钱塞过来,他手还在哆嗦,差点拿不稳,塞了几次才塞进裤兜。


  抓着王金宝的小弟,出了网吧,跟在老大后头,走出小巷子,一行人坐进停放在路侧的轿车,直奔王举家。


  王宝金被塞时车里吓得像待宰的鸡,缩成了一团,一动不敢动。


  载着人的轿车从镇街上驶进王举住的村子,车子直至王举家的院子外才停,两小弟像老鹰擒小鸡似的把王金宝拎下车,跟随老大走进某人家的院子。


  王举家不种田地,也没有什么营生,夏天热,他也没处可去,呆在家,成天计划着怎么收拾老三生的小赔钱货。


  他不看什么奥运,早上在院子里走了几圈,当太阳升高,在屋檐下摆着躺椅抽烟,听到院外有动静,留意了一下。


  最初,他没看清是谁,当人走进院子来了,才看清那人的脸,吓得像被踩到尾巴似的猫,一下子跳了起来。


  “谭……谭总?!”看到谭某人不请自来,王举魂都快没了,从去e北到再回来,谭总那边没找电话来问他要钱,他以为谭总看在他是王晟轩的外公的份上不会再让他赔钱。


  “呵,还认得我,这样就好。”谭炤星冷笑一声,将还余下一截的烟一弹弹飞,大步走向王某人。


  谭某人直冲自己而来,王举腿肚子都要颤,也发现自己孙子被人抓着胳膊,生怕谭某人动自己的孙子,吓得心脏都快跳出嗓眼,挤出笑脸赔小心:“谭总,您有什么事打个电话来就行,哪敢劳你大驾亲临。”


  “你竟然这么爽快,赔我儿子的五万营养费拿来,赔了钱,保证不少你孙子一根头发丝。”谭炤星几步就穿过院子,走到了王老贱货面前,居高临下的盯着某人。


  谭某人一开口,王举脸色惨白,立即点头哈腰:“谭总,请您大人大量宽限几日,我上个月去找老三生的姑娘认了亲,外孙女很孝敬,留我们住到前几天才回来,我那外孙女有私人直升机,还有几个亿,我第一次去不好意思收外孙孝敬的钱,手头暂时没有,我等几天打电话给我外孙女,拿到钱就还。”


  王老贱货睁眼说瞎话,谭炤星哈哈大笑:“王举,你别的本事没有,这撒谎的本事倒是挺大啊,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死的说成活的。”


  笑过之后,扬手一巴掌扇老贱货脸上:“你个贱骨头骗谁呢?你当我不知道王翠凤以前引产下来的那个孩子还活着,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个孩子有钱啊?

  老东西,在你谭爷面前都敢说谎,你狗胆真大,说什么认亲,那孩子又不蠢,会认你们这群贱货?

  你们跑去e北,连那孩子的面都没见着就被扔进局子里吃免费粮,你婆娘提前回来,你跟你的贱货孙子孙女关了一个月,别人不知道,你以为谭爷不知道?

  你他在e北蹲了一个月的局子,竟跟谭爷说你外孙女留你住了一个月,谁给你的狗胆说谎骗谭爷?”


  王举搬出老三生的小贱货,想拖延点时间再想办法弄钱补窟窿,谁知竟挨了一巴掌,被打得眼冒金星,两耳发鸣。


  王金宝被拎回家,看到爷爷以为有救了,谁知谭某人连爷爷也打,吓得缩着脖了,恨不得自己变为空气。


  被谭某人一巴掌扇在脸上,王举后退了一步,扶着墙站稳,正想继续伏低做小,听得谭某人的话,吓得混沌的大脑一下子清醒。


  谭某人知道他们在e北蹲了局子?

  谭透露出的信息让王举惊得全身发凉,连骨子里都在冒冷气,也忘记了其他反应,睁着眼睛,满眼不敢置信的神色。


  王金宝也以见鬼似的表情望着谭某人,他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谭炤星瞥了王老贱货一眼,迈步进王家客厅,王老东西家的客厅就几把木椅子,看起来相当的寒碜。


  谭炤星是来找人算帐的,可不是做客的,随手拖过一把椅子,大马金刀的坐下去。


  头儿进了某人家,两小弟提溜着王金宝也跟进去,再用力一摁外加一个扫膛腿把王金宝给掼倒于地,让那小子直扑扑的横趴在谭总面前。


  “啊!嘶!”被掷倒,王金宝的下巴磕地,摔得七晕八素,痛叫出声。


  王某人的宝贝孙子以五体投地姿势趴好了,谭炤星高抬贵脚,一脚踩在小王八蛋的后背上,让他老老实实当乌龟。


  谭某人进屋时,王举还愣愣的,当听到孙子的痛叫声,一个激灵回神,连滚带爬似的冲进自己家,看到孙子被谭某人踩在脚下,倒吸了一口凉气。


  投鼠忌器,他不敢靠太近,白着一张脸,颤着心脏哀求:“谭总,求您给点时间,我一定想办法弄到钱还您。”


  “呵,老子说了给你五个月,现在半年多了,你哪来的脸还让老子宽限?”谭炤星再次用力踩王小乌龟:“当年你们抢我儿子的钱,对我儿子拳打脚踢,什么时候想要钱,逼着我儿子必须给,现在轮到你们欠老子的钱,一拖再拖,当老子是吃素的是吧?”


  “不不……不,”王举面无人色,连声求饶:“谭总,我们以前吃了猪油蒙了心,我们知错了,我家眼下真的没钱,您看看,穷得家徒四壁,您再给我点时间,我一定想办法还您钱。”


  “你家穷不穷关我屁事?”谭诏星噌的跳起来:“一句话,要么赔钱,要么剁手。”


  “不,不要,爷爷救我,爷爷救我……”王金宝惊恐交加,哭得撕声裂肺。


  他吓坏了,小便失禁。


  空气里多出一股尿骚味。


  “谭总,求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孙子,我明天就去找钱,保证一个子儿都不会少……”王举又急又慌,老泪涕流。


  第一百十六章 缺钱

  王举从来没有这么绝望,手里连一千块都拿不出来,谭某人却在这种时候上门逼债。


  五万块啊,卖光他的血都凑不够。


  拿不出钱,孙子的手指脚趾就保不住,王举无助到老泪纵横,猛的想起还有一个孙女,急中生智:“谭总,我现在真没钱,我让孙女去卖身抵债,我孙女年青,打一二年工就能把钱还上。”


  “呵,你孙子是你的心头宝,你孙女就根草是吧,让你孙女卖身抵债,你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你还是个人吗?就这你样的禽兽,早晚会断子绝孙。”


  谭炤星都气坏了,他自认不是好人,但至少还有人性,开娱乐场也没有强行逼良为娼,场里的坐台女都是自愿干那行,他给她们提供平台,论起来,他跟她们是合作关系。


  而对于自己的骨肉,不管男女都没亏待,王举老贱货为了孙子,竟然卖孙女,骂他是贱货都是抬举了他,王举简直禽兽不如。


  自认三观不正的谭炤星,被王举的无耻给刷新了底线,也越发的想不清楚,王举无耻,王家姐妹下贱,王家根基不良,王翠凤怎么能生出乐家姑娘那样优秀的孩子。


  被谭某人骂不是人,王举张着嘴说不出话,他愿意让孙女抵债,为什么谭不同意?谭某人不是就靠做那一行吃饭吗?


  猛然间,发现谭某人望向孙子的手,又惊又怕,哭着哀求:“谭总,求你行行好,放过我孙子,我明天去卖血,我卖血凑钱……”


  谭某人心硬如铁,莫说王某贱货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哪怕哭出血来,他也不会心软,更不会相信老贱货的话,那把贱骨头最擅长装弱拖延时间,朝身边的小弟伸出手。


  五大三粗的小弟心知肚明老大伸手要什么,掏出一把多功能刀具递给头儿。


  谭总将刀具展开,弯腰,一手抓住了小贱货的手摆平,挥动胳膊。


  王举看到谭某人挥动刀子扎下去,两腿一抖,嗷叫着一屁股坐地,随着谭某人的刀子落地,王金宝发出了杀猪似的嚎叫声。


  谭总人狠话不多,说剁手绝不剁脚,随着他麻利的挥刀动作,王金宝的一根手指与手掌分了家,那手指也彻底的脱离五指兄弟团。


  王金宝痛得想打滚,后背被踩着不能动弹,一拱一拱的拱动,头朝上挺又朝下伏来回的反复,嘴里杀猪似的嚎叫声先是高亢惨烈,嚎了几声,嗓子破了,声音也低下去。


  孙子在活受罪,王举心里像被人拿刀扎着似的痛,想上前去救,被一个牛高马大的壮汉盯着,哪敢动弹,哭得鼻涕比眼泪线还长。


  老家伙的样子很恶心,谁看见保准三天吃不下饭。


  心狠手辣的谭总,什么没见过,哪会在意王老贱人的哭嚎,挥刀执刑,又是几刀下去,王金宝又一根指头与兄弟们分了家。


  眼都没瞎的剁了某人两根手指头,谭炤星将刀在王金宝衣服上来回蹭擦几下,把血迹弄干净,收刀,一脚踹中王金宝的脸,把人给踹得打了个翻身。


  王金宝痛得晕了一次又痛醒,又挨一脚,痛得尖叫,当被一脚踹翻,像只咸鱼一样直挺挺的躺着,缺了两根指头的右手鲜血淋淋。


  王举的心脏随着孙子的嚎叫声一起一伏,像坐过山似的一下子飞上云端,一下子落地,差点一口气喘不过来急晕过去。


  给了王金宝应有的一点惩罚,谭炤星慢条斯理的收起利器,说出的话也轻飘飘的:“你孙子在老子眼里根本不值钱,老子好说话,一根手指抵两千,你们还欠老子四万六千块,给你们一个月时间,到期还欠债不还,剁光指头还不够数,就用腿来抵债吧。”


  “我一定还,一定还钱……”王举不敢再发出哭嚎声,点头如捣蒜。


  “乐家那个姑娘就连老子都不敢惹,只求她不找老子的麻烦就谢天谢地了,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跑e北去认亲,想讹她的钱,简直不知死活。”


  谭炤星阴沉沉的盯着王老贱货:“你生的小贱货以前去e北,以致连累得老子生意一落千丈,老子看在王晟轩的面子给王翠凤留着一条贱命,你们谁再敢去招惹那个孩子连累老子做不成生意,老子先灭了你孙子,让你王家绝后。”


  “……我不敢了,以后再也不敢了。”王举没明白谭某人究竟是什么意思,因为墙头草当习惯了,下意识的先顺从。


  谭炤星也知道王举的尿性,那老贱货是油盐不进的,根本听不进别人的警告,哪怕受了痛也是不长教训的,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他也没指望老贱货一下子悔改,只想让人安分一段时间,别给他添乱。


  教训了王金宝一顿,估计王老贱货为了孙子的手需要寻找财路,暂时没空异想天开的招惹乐家那个小姑娘了。


  达成一个小目标,谭炤星没再逗留,带着两小弟丢下挺尸的王金宝,潇潇洒洒的出得王家坐进车子,扬长而去。


  谭某人朝外走时,王举不敢妄动,生怕某人又转身折磨自己的孙子,直到谭某人带小弟真的滚了,他才连滚带爬的爬到孙子身边,哭着喊:“金宝金宝……”


  王金宝痛得死去活来,怕谭某人弄死自己还不敢晕,直到爷爷扑来扶自己,眼珠子转了转,没看见谭某人那尊凶神,心神一松,终于晕过去。


  “金宝金宝,”王举连喊数声,慌乱的找出手机先给孙女金枝打电话,一接通就喊:“金枝,你弟出大事了,快想办法借钱!”


  爷爷从e北回来后心情暴燥,王金枝生怕自己撞枪口上被爷爷收拾,能不回家坚决不回家,跟着男朋友到县城在一家ktv混了点工作,自己赚钱自己花。、


  ktv都是半下午才营业,上午九点多钟,王金枝还在出租屋睡觉,接到爷爷的电话时还是半醒状态,听说金宝出事需要钱,她的瞌睡虫一下子跑光光,结结巴巴的问:“爷,金……金宝啥了,是不是烟……烟瘾又发作了啊?”


  “金宝的手断了,我送你弟去医院,你想办法借点钱。”孙子的手还在流血,王举心急,对孙子大吼大叫,一个劲儿的催钱。


  “爷,我也借不到钱啊,我找了份工作还没工资,找工作前借到一千块多块,还有一千块没发,我先打给你。”王金枝被吼得心惊胆颤,忍痛割肉的出钱,她上了四天班,哪有钱,只有男朋友给的一点零花钱。


  孙女许诺了打一千块钱,可以先交住院押金,王举连连催促让孙女马上打钱,挂断电话再打给婆娘。


  王妈早上去园里侍弄菜,不知道家里发生了啥,接到老头子的电话,吓得三魂都丢了两魂,慌里慌张的往家跑。


  王举问了婆娘有没钱,婆娘手里没私房钱,他也没等婆娘回来,跑去拿自己仅剩的几百块钱和证件,想背孙子去医院时看到孙子衣服染红一大片,急冲冲的又跑去孙子房间给孙子收拾了两套衣服,自己也收拾两套衣服。


  带好备用衣服,捡起孙子断掉的手指用袋子装起来,胡乱的给孙子包扎一下,背起人事不省的孙子,一口气跑至街上打个车赶往县城。


  王金枝与爷爷通话结束也没敢拖延,以微信转帐的方式把钱转进爷爷常用的那张卡里,然后又倒下去睡觉。


  她脑子里想着弟弟究竟怎么了,也睡不着,翻来覆去一阵,一个猛子坐起,弟弟的手断了,该不会是谭总来找爷爷要赔偿,爷爷没钱赔,谭总剁了弟弟的手?

  越想越觉得自己猜得对,王金枝心里慌成一团,爷爷欠了谭总那么大笔钱,如果还不上,会不会要她还债?

  万一爷爷把那笔债算她头上怎么办?

  越想越急,王金枝感觉在家乡太危险,决定攒笔路费去其他省打工,远离了家乡,家里有什么事,火也烧不到自己身上。


  王妈急冲冲的赶回家,看到客厅一滩血,再联想到老头子说谭某人来过,也猜到那血必定是孙子的,吓得当时就坐了下去。


  她坐了半晌,出了几身冷汗才回神,给老头子打电话听说还在去医院的路上,挂断电话,哆嗦着清扫掉客厅的血迹,像木头人一样坐等老头子的消息。


  王举包车赶往县城,路上耗去不少时间,好在被送到县城医院门口,他付了车费钱,兜里已经所剩无几。


  他背着孙子来不及挂号,先送急诊科抢救,把孙子交给急诊室的医生们,找护士问了取钱的地方,跑去自动取款机上取钱。


  银行卡上仅只有一千块。


  那一笔钱是救命钱,王举把钱全取光,再去办理入院手续,交押金,等办好手续再去急诊科找孙子,听说送去手术室,又找去手术室外等。


  王金宝的手指被齐根切断,好在送医还算及时,断指还没有坏死,能续接起来,医院立即做续接急救手术。


  那项手术耗时极长,从差不多中午时分开始,一直持续到晚上七点多钟才结束。


  做完手术的王金宝被送进加护病房做观察,并且将要打好几天的针消炎,还得定期换药。


  第一百十七章 逼迫

  王举灼急的守候到手术结束,跟着进病房,等医护人员都走了才发现自己肚子饿了,去医院外的小卖部买点吃的,趁机给婆娘打个电话。


  他带着吃的回病房,填饱肚子守着孙子,守到差不多十点多钟,王金宝醒了过来,因为麻醉过了,痛得哭爹叫娘。


  病人发出猪嚎声,也惊动医护人员,赶至病房发现监测仪器数据正常,所谓的疼痛不过是正常的术后反应。


  某个病人看着就不是富贵命,却偏偏娇气得像富家少爷,连一点点疼也叫得惊天动地,医护人员不好明着骂人,检查一圈,风风火火的撤走。


  王金宝嚎了很久,根本得不到什么特殊照顾,也不得不放弃。


  孙子喊疼,王举跟着心痛,差点大骂医生,被一位护士给怼了一句,问他交了多少住院金,他生怕被赶出医院,老实的当鹌鹑。


  第二天早上,医院交接班后,医费清单被送至病房。


  王举看到清单上罗列着的一串数字,心都凉了,一次手术花费了二万多块!


  他交的一千块钱还不及清单上的零头数那么多。


  病人没交钱,那是要停药的。


  被催着交钱,王举求护士们通融一下先用药,医护人员按规定处理,坚决要等什么时候交了钱才给打针,他无奈之下交待孙子几句,急冲冲的前往广市找老三。


  为了孙子不被耽误治疗,他恨不得生出双翅飞到广市,奈何手里没钱,打不起车,只能坐公交车,不停的转车。


  一连转了数趟车,折腾得骨头快散架时终于到达目的,王举驾轻就熟的找到老三住的小区,再给老三打电话问她有没在家。


  周末搓麻将、有时间轻松的人多,王翠凤早上出去找路子碰运气,没在家,接到爸爸电话,听说老爸从e北回来了,路过广市来看看她,猜着爸爸可能从小赔钱货那里得到了不菲的巨款,那叫个激动。


  她麻将也不搓了,也不钓男朋友了,急冲冲的回家。


  老三没在家,王举自己找到老三住的楼号,上楼,到了老三家门口再敲门。


  王晟轩在家看奥运比赛,听到敲门声以为是爸爸,一边问一边去开门,听到外公的声音,吓了一大跳,不想开门,又不得不去开门。


  再不甘不愿也没表现出来,喊了声“外公”,又解释:“外公,妈妈早上出去了,您先坐,我给我妈打电话。”


  小崽子还算上道,王举阴着脸进屋,走到沙发上坐下当大爷,也只敢表面充充外公的威风,不敢再像以前一样打骂教训王晟轩,怕被谭某人知道了报复他孙子。


  最近几天妈妈大概又赢了点小钱,昨天买有水果,王晟轩洗四个水蜜桃给外公吃,再回自己房间打电话。


  为了不被外公生疑,先给妈妈打电话,告诉妈妈外公来了,叫妈妈回家,之后赶紧编了一行字发给爸爸,重复发送数遍,再删掉发件箱里的记录,又拨打了爸爸的电话三遍,同样删除拨号记录。


  给爸爸发了信息,王晟轩将手机调成静音,拿本书再回到客厅坐着,有喜欢的项目赛时看电视,没喜欢的项目赛看书。


  王晟轩只顾看书看电视,根本不懂讨好自己,王举气得想打人,忌惮着谭某人的手段,手动了数次都没敢行动,硬生生的憋着。


  王翠凤去的地方离家比较远,愣是花了二十余分钟才赶回小区,爬回五楼累出一身汗,歇了歇才找钥匙开门。


  拧开门锁,看到似大爷一样坐着的爸爸,顿觉有点不对劲儿,她爸不是说刚从e北回来,怎么没带金宝金枝,甚至连个包呀什么的都没带?

  心里疑惑,也没多想,笑着喊了声“爸”,关上门,脱掉高跟鞋换双拖鞋,走到沙发座坐下,摘掉背包,问:“爸去那边玩得开心不开心?”


  “挺开心的,那孩子挺孝顺,”王举没露出任何破绽,一脸得意洋洋:“也就你这个蠢货不知道什么哄孩子,老子出马就成功了,在那边住了将近一个月。”


  “那爸你们怎么不住久点,暑假还没完啊。”王翠凤心中惊喜,爸爸认亲成功,以后还愁没钱花?

  “唉,还不是因为金宝,”王举脸上的笑容淡下去,一脸恨铁不成钢:“我们在那边玩得挺好的,她还指导金宝功课,谁知金宝突然犯粉瘾,为了不被发现,我带着金枝金宝赶紧就回了家,谁知刚回家,金宝就出事了。”


  “金宝怎么了?”


  “我们昨天刚到家,金宝晚上犯瘾,控制不住,着魔似的又是撞墙又是拿刀剁东西,把他自己又给剁了几刀,我昨晚半夜把金宝送进医院医治。”


  “伤得重不重,金宝没事吧?”小赔钱货愿意指导金宝功课,说明认了表弟,王翠凤特别紧张侄子的安危。


  “剁伤了手和腿,还好做手术缝了起来,一下子就花了两万多块,后续还要住院半个月以上,我手里钱不够了,先找你拿点钱应急一下。”王举说得以假乱真,没有任何因说谎话而心虚的表现。


  “爸,我没钱啊,”提到钱,王翠凤皱眉:“爸,你不是跟小赔钱货相认了吗,小赔钱货没孝敬你点钱?”


  妈妈回来了,王晟轩在妈妈进家时喊了一声又低头看书,听着妈妈和外公的话,越听越不对劲,当听到“小赔钱货”,猛的一惊,外公说的该不会是乐家姐姐吧?

  外公跑去乐家姐姐家乡认亲?


  乐家姐姐还认了外公?

  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他那是不可能的,乐家姐姐还提醒他若有意外一定不要跟外公过,按理说乐家姐姐不可能会认外公啊。


  一时分不清外公的话是真是假,王晟轩低着头,偷听外公和妈妈说什么。


  “就你目光短浅,哪有刚相认就谈钱的,小赔钱货是想孝敬老人,我也必须推掉啊,我要是拿了孝敬,小赔钱货觉得我是奔着钱去的,以后还会心甘情愿的给钱花吗?我没要,小赔钱货给了红包,一共有二万多块,金宝住院又全填进去了。


  刚从那边回来,现在不好向小赔钱货开口,医院后续要钱,才叫你弄点钱给金宝应急。”


  王举睁眼说瞎话说得脸不红气不喘,若不是知情人,根本想不到王家一家子在e北是进了局子。


  王翠凤也没有怀疑,只是为难的皱眉:“爸,我手里真的没钱,前几天手里就一千多块,给了一千给妈,这两天没赢到钱。”


  “你的,给脸不要脸!”王举说了一大通,老三竟然还在推三阻四的说没钱,再也控制不住,暴跳而起,一把抓住女儿的头发,挥手就是几个耳把子。


  王晟轩吓得差点滚地,看到外公打妈妈,哪敢去劝架,连滚带爬的爬起来跑回卧房关上门,慌忙拿手机看,发现爸爸没有回什么信息,再次拔打爸爸的电话,打了一次又一次,一连拔了七八次,再删掉拨号记录。


  2号是周六,谭炤星原本想在家陪姑娘们看看奥运,三个姑娘对体育没兴趣,他不好抢姑娘们的电视,去了娱乐城与小弟们看喜欢的球赛等项目。


  当儿子发信息时,他忽略了,待听得电话声看手机发现有儿子的短信,儿子又来电,猜着可能有事,先看短信内容。


  从儿子透露的消息可知王举去找王翠凤,不用说,王举肯定问王翠凤要钱救他孙子,王翠凤没什么钱,如果她要弄钱,绝对会打王晟轩的主意。


  儿子害怕外公,向自己求救,哪还能等?


  谭炤星交待小弟们自己有事外出,让他们下午按时营业,立即开车赶往王翠凤家,在行驶途中,他再次收到儿子的电话,猜着情况可能不太妙,更急切。


  王晟轩躲回房间,王举没空管,给了老三几个大耳刮子,抓着女儿的头发把人给掼地,狠狠的踹了几脚。


  赶紧解气,冲进厨房操起菜刀跑回客厅,用菜刀指着老三,眼睛猩红:“你个小贱货,你害死了龙生,还心安理得过你的好日子,厚着脸皮假装当孝女,你良好被狗吃了吗?


  你他的害死自己亲弟弟,又没本事赚钱,养不起娘老子,就把娘老子踹去给小赔钱货。


  你知道小赔钱货身边有保镖,却从没跟我说实话,你想借刀杀人,故意让我去找小赔钱货,借小赔钱货的手弄死老子是不是?

  可惜老子不像你长了个猪脑子,连个黄毛丫头都搞不定,老子现在有了外孙女,以后有外孙女养老,外孙女有钱,金宝躺着吃都不愁,有没你这个害人精无所谓。


  老子不跟你计较你害死龙生的事,想让你拿点钱应急一下,就当你为龙生赔罪,你还敢跟老子推三阻四,老子今天弄死你给龙生报仇。”


  爸爸毫无预兆的发难,被抓着头发扇了耳光扔地,王翠凤大脑一团混乱,还以为爸爸也犯了毒瘾,捂着被打的脸哭。


  当爸爸拿着菜刀指着自己,说是她害死了龙生,惊恐之下,脑子反而清醒了,大叫:“爸爸,龙生不是我害死的,不是我,我没有害龙生……”


  王举想到儿子没了,家里的日子一天难于一天,那样的苦日子都是因为老三害死了龙生造成的,怒火中烧,狠狠的踢王翠凤。


  一阵拳打脚踢,把老三打翻在地,挥着菜刀朝着人剁了一刀,那一刀砍在王翠凤手臂上,划拉开一条寸深的口子,刹时血流如注。


  一下子见血,王举以刀指着老三的鼻子问:“老子再问你一句,金宝还要住院费,给我弄八万块,你给不给?”


  从小到被父亲暴打无数次,王翠凤已经养成了不敢反抗的惯性思维,当又承受如小时候一样的拳打脚踢,下意识的逆来顺受,只抱着头,蜷着身躯,承着着雨点似的打击。


  那些踢打落在身上,钻心似的疼,她不敢尖叫不敢哭嚎,无声的承受着,直至被砍伤胳膊,痛得瘫坐,一手捂住伤口,眼泪哗啦啦的流,发出了啜泣声。


  当冰凉的刀子对着自己的脸,王翠凤抖成风中的稻草,从喉咙里挤出声音来:“给……我给,我一定弄到八万块……如数上交……”


  “好,老子等着,老子给你点时间,先给老子三万,余下的七天内给我,你弄不来,老子剁了你个害死龙生的害人精,扫把鬼!”


  震慑住了赔钱货,王举又踹了扫把星几脚才勉强解气,顺手扔掉菜刀,拿起老三扔桌面的包包翻找,找到几百块钱零钱揣自己口袋,扬长而去。


  他出了老三家的门,下楼,快速离开小区,在离小区最近的广场等,他知道王翠凤没钱,但是,王晟轩有钱!

  不凶狠点逼迫老三,老三也不敢问王晟轩要钱,老三怕死,必定用王晟轩的钱,不管老三怎么从王晟轩那里拿到钱,他只要结果。


  老三拿王晟轩的钱,他不在现场,以后谭某人找人算帐也算不到他头上,有老三顶着。


  王举知道怎么拿捏王翠凤,一顿威吓外加暴打,王翠凤必定会恭恭敬敬的把钱双手递上。


  挨了一顿拳脚和大耳刮子,王翠凤的妆容早就花了,脸红肿,头发零乱,嘴角还有点血迹,手臂伤口流出来的血也滴在衣裙上,她那件白底印花裙染红了一大片。


  她的样子十分狼狈。


  王晟轩躲在房间里,听到外面没了动静,悄悄的打开门,没见外公,只见妈妈艰难的挣扎着想从地面上坐起来,跑过去,手忙脚乱的扶妈妈,又急又怕,声音发抖:“妈妈,你先坐着,我去找药。”


  看到白眼狼儿子,王翠凤气不打一处来,可全身都在痛,手还在流血,暂时没空找他算帐,呲牙咧嘴地检查伤口。


  王晟轩找到备用的药,因为没有纱布,去拿了自己的一件干净的衣服剪成布条,连同卷筒纸一起拿到妈妈身边,先擦掉妈妈手臂上的血,再往伤口倒白药,一瓶半白药全用光,简略的包扎起来。


  “妈妈,又出血了,我们去医院吧。”白药止不住血,布条刚缠好就血渗湿,王晟轩担心妈妈,跑向卧房去拿自己的银行卡。


  第一百十八章 家暴

  母子相依为命多年,哪怕妈妈对娘家人的好胜过儿子无数倍,当妈妈受伤,王晟轩还是担心不已,跑回自己卧室找自己的学生卡。


  他不知道妈妈有没钱,他的学生卡里有爸爸给的生活费和零用钱,既有在学校用的生活费,也有爸爸给妈妈做日常开销的生活费。


  为了给自己攒点钱读大学,他在学校很节省,除了一日三餐和必须要用的生活用品,不买衣服不买各类消谴用的消费品。


  因为在小学时经常被骂是小三生的野种被骂私生子,没人愿意跟他做朋友,上了初中,他也不愿跟人接触太多,没什么朋友,不用请客吃饭,又省下一笔开销。


  中考过后,学生卡余额有三万四千多块,放假后取了两个月的生活费给妈妈,还有下半年该给妈妈八千块生活费,除去那些,余下二万二千多块是属于他私人积攒起来的钱。


  如果没有意外,省吃俭用下来的一笔钱足够读完高中。


  妈妈是生了自己的人,王晟轩做不到不闻不问,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用自己的一点私房钱送妈妈去医院。


  儿子为自己忙前忙后,王翠凤没有感动,只觉得儿子在自己被打时却躲了起来,事后才来装孝子,分明是个靠不住的白眼狼。


  伤口做了包扎,她也缓过了一口气,稍稍动一动到处都痛,心里的火苗也噌噌的往上蹿。


  看到儿子跑去卧房,猜到他必定是找银行卡去了,王翠凤爬起来,操起被爸爸扔在地面的那把还沾着血的菜刀,蹬蹬的冲进儿子房间。


  她进房间,见儿子拿着张银行卡正要朝外走,三步作两步上去,抬脚就踹王晟轩,同时用刀背砸向王晟轩的脑袋。


  急着送妈妈去医院的王晟轩,找到银行卡,也听到脚步声,怕妈妈等急了,快步小跑,还没跑到卧室门口就见妈妈拎着把刀,狞笑着朝自己冲来,当时整颗心都凉了。


  他担心妈妈,妈妈却仍然跟以前一样,在外公外婆那里受了什么气就拿他当出气筒。


  明明是最酷热的天气,王晟轩却觉得冷,冷得骨子里都在冒寒气,四肢也像冰麻木了,站着一动不动。


  他傻站着也成为活靶子,被踹得朝一边跌倒,当疼痛袭来,王晟轩才恍然间见妈妈手里的刀朝自己砍来,用手挡了一下。


  他挡开了一记,手臂和头接二连三的挨刀背砸到,痛得眼泪夺眶而出,紧接着小腿上被踹了一记,站立不稳,跌倒在地。


  他跌倒在地,王翠凤踹打起来更方便,用脚踹踢,用刀背敲打,把自己从爸爸那里承受过的拳打脚踢悉数发泄在儿子身上。


  王翠凤是个成年人,王晟轩才十五岁,而且,他最初没能及时还手,被踹翻在地更加没机会还手,缩成一团,在雨点般的暴打里,痛得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王翠凤暴打了儿子一顿,发泄了一顿怒气,放下刀,抓起儿子再扇耳光,打得自己手疼时才停手,强行将儿子手里的银行卡抢过来,看到是学生卡,掐着儿子的脖子,咬牙切齿的问:“卡里有多少钱?”


  王晟轩被打得骨头像散架似的,没力气反抗,也跑不了,被卡着脖子,心里已经绝望,眼泪却不争气的流下来。


  他没有情绪,看着妈妈扭曲的脸,艰难的挤出声音:“我不知道,爸爸说给我存了一年的生活费和给家里下半年的生活费。”


  “密码多少?”家暴了王晟轩一顿,王翠凤也觉得身上没那么痛了,凶狠的逼问密码。


  “妈妈的生日和我的生日。”王晟轩心里灰暗绝望,说出密码。


  “你存压岁钱的银行卡在哪,交出来!”问出了银行卡密码,王翠凤毫不掩饰自己的最终目的。


  学生卡最多一二万块钱,根本不够。


  王晟轩有压岁钱,那张银行卡里至少有十几万。


  只有拿到了儿子另一张银行卡才有钱给爸爸,王翠凤已经顾不得谭炤星知道自己用了儿子的钱会怎么样,只想先满足爸爸的要求。


  以前表哥问要自己的压岁钱银行卡,现在妈妈也问要那张卡,王晟轩心里没有恨,眼睛仍然如死灰般的平静:“那张卡在爸爸手里。”


  “问你爸要卡!”


  “爸爸不会给我的。”


  “不管你用什么理由,问你爸要来银行卡,把钱给我!”


  “……”


  儿子不服从,王翠凤用力,狠狠的卡儿子的脖子:“小杂种,你敢不听老娘的话是不是?老娘弄死你!说,给不给?”


  被勒得快喘不过气来,王晟轩只有一个想法,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活着也是受罪啊。


  “妈妈,你掐死我吧。”死了什么都不知道,不会心痛,不会再受罪。


  “你说什么?你以为我不敢是不是?”被儿子顶撞,王翠凤气得怒火高涨,凶狠的骂:“早知道有今天,我应该留着小赔钱货,我辛辛苦苦养大了你个白眼狼,没享到什么福,还因为你受苦!

  都怪你个白眼狼,你上次如果把银行卡给了金宝,金宝就不会踩你,就因为金宝踩了你一脚,你爸问你外公要五万块医药费,不赔钱,你爸就要剁金宝的手。


  你要是让你爸不管你外公要钱,你外公就不会打我,现在让你拿点钱,你还敢顶嘴了,老娘掐死你,反正你外公跟小赔钱货相认了,以后有小赔钱货养,有没你无所谓。”


  王晟轩生无可恋,了无生志,闭上眼睛,任凭妈妈宰割。


  儿子死到临头还不认错,王翠凤气得用力的卡儿子脖子,儿子被卡住脖子呼息不顺导致脸色发青仍然不低头,她松开手,一把将儿子推倒在地,再次用脚踢、踩。


  王晟轩被掐得差点断气,倒地时后脑“砰”的一下碰地,他没有喊痛,只是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被踹打,蜷缩沣身子,一阵一阵的抽搐。


  他蜷着的身躯抽搐了几下,嘴角涌出血。


  王翠凤把儿子暴打了一顿,也红了眼,又操起扔一边的菜刀,指着儿子的脸:“说,给不给银行卡?不给,老娘今天弄死你,老娘活不下去了,先弄死你个白眼狼。”


  王晟轩感觉不到痛,睁着眼,视线也模糊不清,也认得那把菜刀,张了张嘴,嘴里汩着血,只发出“汩”的一声。


  急红眼的王翠凤,看不到儿子的伤,只想着钱,没得到回答,怒火中烧,恶向胆边生,挥刀砍了下去。


  她挥舞着菜刀胡乱的乱砍,王晟轩的肩膀和手臂、腿和前胸都挨了刀子,鲜血直流。


  王翠凤已经失去理智,只想着出气,猛的听到了一声惨叫,如被淋了盆冷水,激灵灵的打了个颤。


  那一颤,也清醒了些,赫然看到王晟轩身上有好几道血口子,脸上有一道伤口从右眼下方斜切过鼻梁、再斜伸到左眼眉毛上方的额头。


  那一刀,切断了王晟轩的鼻梁,也砍爆了他的左眼。


  “啊-”王翠凤吓得尖叫着扔了菜刀,朝后一退,一屁股坐地。


  她盯着倒在血汩里的王晟轩,惊恐得像溺水的鱼,张着嘴呼吸,脸色一寸一寸的惨白。


  她……她杀了王晟轩?


  混混噩噩中,大脑里闪过一个认知,王翠凤浑身发抖,下意识的想捂脸,然后看到了手里的银行卡。


  她哆哆嗦嗦的捏着卡,慌乱的爬起来,转身跑出去,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逃!赶紧逃!

  谭炤星就王晟轩一个儿子,王晟轩死了,谭炤星知道了一定会杀了她!


  她不想死。


  害怕得手脚发抖,心啊肝啊都在抖。


  她没想过要弄死王晟轩,只是做样子吓吓他,让他交出银行卡。


  王晟轩怕打,以前他不给金宝钱,暴打一顿,他就老实听话,有多少钱就给多少钱。


  她拿刀就是想吓王晟轩,只要他把银行卡给她就没事了,他不给,她气晕了头才会失手砍人。


  王翠凤脑子里清醒了,害怕谭炤星弄死自己,唯一的想法就是逃!逃得远远的。


  她根本没有想过送儿子去抢救,下意识的把儿子当成死透了的死人,只想着逃避责任,赶紧给自己找退路。


  跑回自己房间,胡乱的拿了几套衣服塞进一个背包里,想跑路时发现自己衣服上有血,慌忙换一套,把染血的衣服用另一只袋子装起来,再飞跑到客厅抓起自己的手提包,不要命似的逃离。


  王翠凤拖着有些发软的腿下了楼,把染血的衣服扔进垃圾桶,匆匆跑出小区,再跑到离得最近的自动银行网点,插卡查看王晟轩的卡里有多少钱。


  查了余额发现有三万多块,全部取现,带着钱,打个车赶到车站,买了马上就要发往重c市的一趟高铁票,匆匆进站登车。


  开往重c市的高铁,在王翠凤登上车不到五分钟即发车。


  因为车快开时才购票,王翠凤没买到坐票,挤上车后站着,直到车离开广市好几分钟,她紧绷着的心才松了松。


  她手脚发软,找不到座,在洗手茶水间的过道坐着。


  半晌后平静了些,唯恐被人找到自己,进卫生间,关掉手机,想了想,咬牙狠心把手机从卫生间的窗口抛了出去。


  第一百十九章 命悬一线


  谭炤星在路上接到儿子一连串的电话,唯恐儿子被王家父女俩搓磨,特别焦急,奈何路它不会变短,哪怕再急也无济于事。


  因为之后儿子没有再打电话,时间隔得越久,他心越里越急,为了赶时间超了几次车。


  他一路急赶,好不容易赶到王翠凤居住的小区,在楼下停车,都顾不上锁就匆匆跑进楼梯间朝楼上飞跑。


  一口气跑到五楼,谭炤星累得汗如雨下,一边抹汗一边敲门,敲了几遍无人应,心慌之下一脚把门给踹开,冲进屋。


  屋里有一股血腥味。


  进门的地方扔着一双拖鞋,客厅有沙发的地方有一滩血渍。


  电视还开着,却没人。


  儿子睡房的门是半开着的。


  “轩轩,轩轩……”谭炤星的一颗心都跳到了嗓眼上,飞跑着穿过客厅,冲到儿子卧房外,一头撞进去。


  冲进儿子卧房时也一眼看见王晟轩倒在血汩里。


  王晟轩穿着白色t恤,蓝黑色的休闲裤子,他静静的躺在地板上,露出在外的胳膊和一截腿有好几道伤口,身边有几团血。


  他的衣服也有几个地方被划破,白t恤几乎被染红,最刺目的是脸上那条斜伸的伤口,鼻梁被切断,有一端见骨,左眼的上下眼皮被斜割成四瓣。


  画面触目惊心。


  冲进房间的谭炤星,看到令人惨不忍睹的一幕,脸刷的惨白,那颗心好似被谁抓着用力的扯了下,痛得揪心,他也一下子刹住了脚,押在门的手都在抖。


  仅仅顿了顿,飞扑到儿子身边摸胸口,感觉到孩子还有心跳,立即拿手机打急救电话,再三交待说孩子伤得特别重。


  打了急救电话,再报警。


  打了两通电话,谭炤星以手捂住儿子还在流血的伤口,希望能止血。


  公安部门离小区近一些,接到报警迅速出警,不到十分钟即赶至事发小区,并找到楼层,四个警c爬到五楼对应了房号,在房门口喊话。


  谭炤星捂着儿子的伤不敢松手,请警c们进屋,并且保持着对话状态。


  警c们进得厅,又依声音找到一个卧室,看到室内的情形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太狠了!

  扛着摄像机的警c迅速记录现场,一位做初步笔录,询问报警人与受伤人的关系。


  谭炤星一一照实回答:“这个孩子的妈妈是我以前的女友,因为我生意失败而分手,后来我结了婚,在老婆娘家的帮助下东山再起,孩子妈又算计我,给我下药,有了这个孩子……”


  他大致将与王翠凤的情感纠葛说了,也把自己知道孩子存在后有支付抚养费,以及自己想亲自抚养,因为孩子妈妈和孩子不愿意,他只付抚养费,定期探视,有尽身为人父的责任。


  特意将王翠凤和王家人经常抢他给孩子的零花钱、稍有不顺心就家暴孩子把孩子当出气筒的情况也提前做了说明。


  经此次变故,他不敢再让孩子跟着王翠凤,以王翠凤和王家人的无耻和凶残,王晟轩早晚会死在那群毫无人性的禽兽手中。


  他报警,就是为了将来从王翠凤手里拿到孩子的监护权,而王翠凤和王家人对王晟轩的所做所为就是他争取变更监护权的合法理由。


  以前,他尊重儿子的选择,这次,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王晟轩呆在虎窝里,从而没有任何隐瞒的揭露了王翠凤的种种家暴恶行。


  之后,谭炤星再说今天因为孩子发信息和打电话给他,鉴于孩子妈和王家人的为人,有了前车之鉴,他怕孩子被搓磨,特意赶过来。


  然后,他看到儿子受伤,又不敢私自挪动,打急救电话和报警电话。


  记录现场的警员记录房间,再拍录客厅,然后再记详细记录卧室的环境,收集证据,在现场的菜刀是凶器,被密封保存。


  在做现场笔录时,救护车的鸣呜声也由远及近,大约在距打电话约十六分钟之际,救护车到达小区,救护人员带着担架赶到现场。


  急救人员到了,警员们先让医生抢救孩子。


  随救护车而至的医护人员安排了擅长急救的医生,经历医生的急紧处理,给孩子做静脉通道,输救命药水。


  医护人员在做急救时也询问了孩子父亲知不知道孩子的血型,得到肯定回答,赶紧给医院打电话通知准备血。


  一番紧急抢救之后,医护人员将人移进担架内抬下来再抬进救护车,送往医院做抢救手术。


  谭炤星找到儿子的手机和钥匙、学生证,没找到户口本和银行卡,带着学生证去医院。


  警c们仔细的侦察了现场,确认了第一嫌疑人是受害者的亲妈,立即赶回警局,向上级做了报告,对嫌疑人采取抓捕行动。


  载着王晟轩的救护车带着似呜咽的鸣笛声到达医院,等候着的医护人员接到重伤人员立即送进急救室、


  谭炤星开车跟着救护车,到医院后即用学生证先挂号,办入院手续,并交了十万块的押金。


  办好手续,赶至急救室外等,他没告诉父母说王晟轩出事了,怕父母知晓了担心从而跑来医院。


  王晟轩在急救室就呆了一个多小时,之后送去拍片,做了必须做的检查,送进手术室先进行一些小手术。


  谭炤星依医生们的指示跑前跑后,也在一份又一份的手术同意书或医护人员送来的单子上签字。


  拍完片,跟进医生办公室听医生们分析王晟轩的情况,他几乎不敢相信结果,王晟轩全身多处骨折,包括头部和肋骨都有不同程度的骨折骨裂,同时胸内出血,外伤颅内出血。


  大部分骨折都不是什么大问题,最严重的是因外部撞击导致胸内出血和外伤所致的颅内出血。


  除此外,还有鼻骨断裂性骨折,以及眼伤,病人的左眼眉骨也严重骨折,眼球被利哭割破,眼角膜和视网膜被破坏,病人左眼失明。


  王晟轩被发现得还算及时,如果再晚一二个钟,因胸内和颅内出血过多,可能早已当场死亡。


  饶是被发现的早,但,王晟轩的伤势十分严峻,目前休克中,属病危状态,随时有可能死亡。


  儿子命悬一线,谭炤星为王翠凤的残忍而心寒,虎毒不食子,王翠凤竟然残忍的砍杀亲儿子,她还是个人吗?


  他看在儿子份上,对王翠凤百般容忍,最后却得到这样的结果!

  回想起儿子倒在血汩中的样子,谭炤星揪心的疼,王翠凤王举最好祈祷王晟轩能平安无事,否则,必要王家老少们给王晟轩陪葬!

  因送进院的孩子是未成年人,又是危重病人,抢救迫在眉梢,而从各类影像资料来看,手术风险和难度极大,医院十分重视,临时组织专家会诊,并且请外院专家会诊。


  医院专家会诊后,立即将病人送进手术室做检查胸内出血源头的手术。


  之后,外院专家也到达,观看过资料,也进了手术室、


  手术进行中和准备大型手术中,医护人员们进进出出,手术室的门开开合合,各种仪器和手术用品相继送进手术室,又忙碌了两个钟,手术室的门才正式关闭。


  守在抢救室外的谭炤星,没吃中午饭,半下午给娱乐城经理打了电话,交待了工作,又给婆娘和孩子打电话说自己有事,这几天可能暂时不能回家。


  他赶往王翠凤家时只带了银行卡和证件,没带衣服,趁着王晟轩在做手术,去最近的服装店买了两套换洗的衣服和住院需要的生活用品放在王晟轩的病房内,再去手术室外等待。


  王晟轩在医院被急救时,王翠凤乘坐的高铁正逐渐远离广市。


  而决定抓捕嫌疑人王翠凤的警c们,根据报案人所提供的线索,很快就理出了嫌疑人的行踪路线,王翠凤离开家便用受害人的学生卡在离小区不远的自动柜员机上取了现金。


  之后,从车站查到的信息显示,她已逃往重c市。


  王翠凤去重c市干什么?

  原因无非有两,一是心虚,想去重c市找个地躲藏,第二种原因是畏罪潜逃,想经由重c市逃往其他省市。


  依时间来算,嫌疑人所坐车已经于一个钟前抵达重c市,警c们当机立断,先与交通部门联系,查询王某人的购车信息,得到反馈说没有王某人的购票信息,再次与上级部门取得联系,申请异地抓捕。


  现代科技发达,警c们异地办案,导地抓捕案犯的办案手段和方式已经成熟,各省市异地协助、合作办案的案例数不胜数。


  广市当地警局与重c当地的公安联系,请求重c市的警c们协助抓捕嫌疑人,防止她乘坐交通公具逃往其他省市。


  与重c当地公安取得联系,广市警c分出一拨人手前往重c市抓捕王翠凤。


  王翠凤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警c们眼中的畏罪潜逃犯,乘坐火车抵达重c市站,出了车站,找到有公用电话的地方给二姐的女儿打电话。


  她在逃离时就计划好了路线,先到重c市的外甥们那里躲一躲,等风头过去了再说。


  在前往广市车站的路上先给外甥女打了电话,联系到了二姐的女儿,假装说是为王晟轩与谭某人闹了一场,所以到外甥女那儿住几天。


  第一百二十章 希望落空

  二姐还在局子里蹲着,王翠凤找的是二姐与第二任丈夫生的女儿,那个外甥女十七岁,好哄。


  王翠玉和老公都在局子里,她的儿女们无人管束,放飞自我,跑去与大姨家的老表们混,已经成为资深的社会小混混。


  王翠凤深知二姐家的外甥女有时也常常手头紧,她名义上还有谭某人罩着,外甥们还以为她不缺钱,所以才选择去二姐家的外甥女那里躲风头。


  她的外甥女也确实如她所想,欢迎她去小住。


  还在广市时,王翠凤打完电话,手机电量已不多,没有带充电宝,她怕到了重c市手机电不足不好联系,把外甥女的电话用纸抄记下来。


  在车上将手机给扔了,手抄的电话号码也派上用场。


  联系到外甥女,约好在哪见,王翠凤打的士前往,的士车兜了一个多钟到地头,因为心中有事,她也没与司机计较,付了车钱,找外甥女。


  她没费多少力气找到外甥女,先塞给外甥女二千块钱,再与外甥女说在火车上不小心手机被谁顺走了,请外甥女帮买个手机。


  她外甥女好哄,信以为真,回去的路上拿自己的身份证帮买了手机和卡,再回住处。


  王翠香和她老公在吃免费粮,唐天云看小子儿的孙子们也顺眼,也不管他们,兄弟俩有父亲的银行卡,不缺钱,无拘无束。


  张旭辉有好几套房子,他的儿子收留了老表,给老表们住一套房子,不收房租,不过水电费之类的由老表自己付。


  四老表一起混,吃喝嫖赌,或者去打打架,与道上的兄弟们到某些地方收点保护费,日子过得特别潇洒。


  王翠凤随外甥女去了大姐家的一套房子小住,有自己单独住的客房,甭提多爽了。


  因王翠凤在砍伤儿子的第一时间即逃离现场,她急着离开广市,也没有联系她爸爸,所以就那么晾着她爸。


  王举在广场上等,最初四下散散步,还优哉悠哉的去小吃街品尝风味小吃,他也听到了警笛声和救护车的哭声,完全没当回事儿。


  在广场上散步式的闲逛了一二个钟,老三没动静,而孙子和医院打电话催交钱,心里慢慢生出烦燥。


  他耐心的等到中午,老三还没任何消息,再也按耐不住急燥,打电话给老三,想催催老三快点想办法弄钱。


  他拨出电话,回应的却是对方已关机。


  听到对方已关机,王举的第一反应是老三反悔,不想给钱!

  气得火冒三丈,差点原地爆炸。


  怒火中烧,当时就冲往老三住的小区,决定再去教训老三一顿,让老三好好长长记性,免得她以为翅膀硬了,想飞出他的手掌心。


  一路急行,快到小区时,他脑子里后知后觉的冒出另一个想法——是不是谭某人怕他打王晟轩的主意,给王翠凤打电话警告她不得动王晟轩的钱,老三惧怕谭某人,所以关机,躲着他。


  想到那种可能,王举改变方向,在路旁比较人少的地方打王晟轩的电话,谭某人有没来或者有没给王翠凤打电话,问问王晟轩就知道。


  他信心百倍,以为必定能找到王晟轩,哪知电话拨出去,仍然显示“对方已关机”。


  这一下,王举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大的关机,小的也关机,个个都想躲着他,胆儿肥了!


  心头的火噌噌的蹿,熊熊烈火烧到了脑顶,他怒气冲冲的再次冲进老三住的小区,直奔某栋楼,以满级的怒气值登梯而上。


  找到老三家,王举顶着一身怒火敲门,没人应,再敲,仍然没人应。


  敲了两遍没人应,他气得肝都炸了,用力推门,那一推,门便开了。


  “王翠凤,你卖批的贱货,你活不耐烦……”王举以为是老三终于开门,怒气冲冲地一头扎进去,破口暴骂。


  他正想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住人先教训一顿,冲进屋,发现没人,声音嘎然而止。


  王举望向门,发现门的锁竟像是暴力弄坏了,当时心头一惊,莫不是谭某人来了?


  慌乱的打量,客厅没人,两个房间的门也是开着的,没有任何声音。


  老三家静悄悄的,客厅沙发那边地板上老三流的血仍然还在,王举心里一阵发虚,脚却是很诚实,走向王晟轩住的房间。


  他走到王晟轩住的卧室外朝内张望,房间里也没有人,地板上有一团团一滩滩的血,房间里也飘着血腥味,就像农村刚杀过猪,闻得到猪血味道。


  看到血,王举如被雷劈了似的,大脑空白,脚也似生了根,再也挪不动。


  血……谁的血?


  好半晌,他眼珠子机械的转动,视线又投向血团,心脏砰砰大跳,好像要撞破胸腔跳出来似的。


  他想到了某种可能——老三问王晟轩要钱,王晟轩不给,老三打了王晟轩,血是王晟轩的!

  然后,又想到另一种可能——老三想逼王晟轩给钱,王晟轩不同意,母子俩打了起来,血有可能是王翠凤的。


  猛的,他想到在广场上听到的警笛声和救护车的哭叫声。


  救护车是不是就是接王翠凤或王晟轩的?

  那么,是谁打的电话?

  还有警笛声……


  谁报了警?


  电光火石之间,王举脑子里闪过数个问题,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如果王翠凤或王晟轩进了医院,那么谭某人早晚会知道,谭某人知道他来了老三家,然后老三或王晟轩就进了医院,必定又会把帐算他头上。


  如果真是王晟轩住院……


  想到上回金宝踩伤王晟轩,谭某人便剁了金宝的手,如果王晟轩受伤较重,事情又因他而起,谭某人……必定会加倍报复金宝!

  想到后果,王举惊恐的腿肚子发抖,哪还管逗留,转身就跑出老三家,并且把门给关闭,自欺欺人的当自己没有来过。


  他一口冲下楼,跑街上才敢喘大气。


  在街边蹲了一阵子,王举抱住头,他还等着老三拿钱给他交住院费,老三这条路行不通,哪来钱救孙子?


  抱着头蹲了很久,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婆娘,让婆娘找娘家亲戚借钱,再给老大老二的儿女们打电话,找外孙们借钱。


  王妈接到老伴电话又惊又慌,为了孙子,自然毫不例外的打娘家亲戚电话借钱。


  以前,王妈没少向娘家亲戚借钱,偶尔也能借到一点,当她又在电话里哭诉孙子住院需要救命钱,一个个直接以“没钱”打发掉她。


  王举孙子王金宝就是个败家子,借钱给王举夫妻等于把钱往火炕里扔,不管借多少都是有去无回,谁家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凭什么要帮人家养孙子?谁有钱不会自己花?

  所谓救急不救穷,而王举家的事再急,那也不值得救。


  一圈下来,王妈连一个子儿都没借到。


  王翠香王翠玉的儿女们收到外公打电话,个个翻白眼,同样以一句“没钱”打发掉外公。


  外公问他们要钱时打电话打得勤,当他们爹妈进了局子,从来没帮出力就算了,还隔三差五的打电话向他们哭穷,想让他们赚钱养表弟。


  众老表们谁不想有快活钱花呀,哪里愿意把自己的钱白给舅舅家的表弟花,每次接到电话都是三言两语就挂了,对于外公家问他们要钱的话当耳边风。


  王举给老大老二家的众外甥们一一打电话,没有一个看他是长辈的份上借钱救表弟,气极败坏的骂外甥白眼狼。


  一分钱都借不来,金宝怎么办?

  王举恨,恨老三生的小赔钱货,那个小赔钱货那么多钱,给个一二百给他打什么紧?


  小赔钱货一毛不拔,害得他孙子连住院费都交不起。


  如果孙子的手治不好,都是小赔钱货害得。


  王举找到了发泄的对象,恨得骂天骂地,最后把希望寄托在孙女身上,给孙女打电话叫孙女想办法借钱。


  王金枝昨天把为数不多的钱给了爷爷,再次接到爷爷电话问要钱,哭着拒绝,说她口袋里仅只余不到二十块钱,也没有认识的人,根本没路子借钱。


  最后一点希望被打碎,王举绝望的垂下了头,在街边当了很久的木桩子,拖着沉重的脚步坐公交车回县城。


  一路转车回到县城医院,他从老三包里得到的几百块钱又少了一笔,所余不到五百块。


  筹不到钱,孙子就得被赶出医院。


  王举在医院外徘徊良久,硬着头皮进医院,他刚回到孙子住的病房,医护人员查房,问家属要缴费存根。


  王举没钱交住院费,低声下气的求医生给孙子用药,说他已经叫亲友们帮找钱,过两天就有钱了。


  医生们直摇头,他们查过记录,王某小青年是个吸粉仔,年初就因为犯毒瘾断了手住院,伤好还没半年,又作死作进医院。


  而且,查病人与病人家属的信用度,全是负数。


  那样的人啊,就是传闻中的老赖,专赖帐,据某个医院的存档记录,王某人家还欠着他们镇医院医药费,已经欠了七八年之久。


  医院不是救护站,也不是不慈善机构,如果谁没钱都先用药,人治好了就跑了,拖欠的医药费谁承担?


  无论王举如何苦苦哀求,医院按规定办事,强制性的将王小青年请出特护病房,给别的病人腾床位。


  第一百二一章 求生意识不高

  王金宝被医院挪出病房,送到医院大楼的大厅,当然没有给担架床,他不走,就只能坐医院的塑料板凳。


  王举没有带孙子出院,赖在医院一楼的大厅。


  在某个县城医院的王金宝被移出病房,而在广市人民医院的王晟轩,仍然在手术室里抢救。


  谭炤星守在手术室外,坐累了站起来轻轻的来回踱步,活动活动又坐着,反反复复的在走动与坐等之间反复。


  他从中午又等到傍晚,手术室的门开了,但是,手术还没结束,换了几位医护人员,并且换了一批医用工具,门又关闭。


  苦守半天的谭总,打听了一下,医护人员也不确定手术何时结束,他先去医院找家餐馆吃了顿晚饭,填饱肚子,买些八宝粥和蛋糕、水果,如果夜里儿子出手术室醒来允许吃东西,可以吃点八宝粥和蛋糕垫垫肚子。


  他带着东西回到医院,又守在手术室外。


  手术室的门于晚间八点左右又开启一次,有医生出来,也有医生进去,近子夜时分再次换了一拨医护人员。


  然后,至天明时分再一次换了一波人马。


  那场手术从前一天的下午一点多钟正式开始,直至第二天、也即是8月3号的中午十二点后,手术室门上方闪动的“正在手术中”的红色字终于熄灭。


  当手术室被推开,苦候了一天一夜的谭炤星,喜出望外的站起来,先向医护人们表示感谢,才急切的问孩子怎么样。


  医生让护士们将病人转送进加护病房,他们先去休息,嘱咐病人家属稍后去办公室谈话。


  谭炤星感谢了医生们,跟去病房,等医护人安排妥当,挂了点滴,他才有机会看清王晟轩的样子。


  王晟轩头发被推光,脸被包得只余下右眼和嘴巴、以及一点鼻孔在外,从露出小小的一点脸的区域看,他脸部浮肿,嘴辱与皮肤苍白如纸。


  因为他身上的伤口太多,做手术时也把衣服给脱光,只留着条裤衩子,全身大部分裹着纱布,两条胳膊也只有手掌和部分区域是完好的。


  看着病床上了无生气的儿子,谭炤星的一双手握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握紧,太阳穴青筋凸现。


  他不声不响的站在床侧,垂着的眼皮掩盖住了眼里冰冷的杀机和暴戾因子。


  很快,护士请他去办公室。


  他跟随护士进医生办公室,坐在一角听医生们交待医嘱。


  医生们向家属说了很多很多,把手术解决了哪些危机,目前还潜藏着哪些可能发生的危险都做了详细的剖析。


  病人脑内有淤血,有些区域因目前的情况不允许做手术,医院也不具备做手术的条件,它有可能慢慢自己消散,也可能一直存在。


  脑内有淤血,对病人自然是有影响的,有可能有头痛症,或者记忆出现问题等等后遗症。


  手术后,病人的鼻梁骨被取走了碎片,如果以后不做整容,鼻骨会有一处塌陷,影响外貌。


  眉骨术后完全恢复的可能性达到百分之九十八,而眼球与角膜已经坏死,被摘除,医院没有现成的眼球和眼角膜,需要等病人以后有机会再做移植眼睛的手术。


  病人的肩膀被砍伤,左肩锁骨与肩相连的一截断裂性骨折,缺了一块,康复后病人左肩将可能不宜承受重力。


  另外,病人大脑和全身有多处神经组织受到严重损伤,他康复后思维与肢体反应极可能没以前灵活,右胳膊和左腿还可能出现经常性神经麻木,失去自控能力。


  最后,医生语气沉重的宣布一则令人担忧的诊断:“根据各项数据观察病人求生意识薄弱,我们推断病人可能因某种原因,心理方面遭受了严重创伤,导致消极心理,建议家属寻找出源头,极积的做心理铺导,开导病人,陪病人多说说他感兴趣的,或者最放不下的事物,刺激他的求生意识。”


  听着医生分析儿子的现状,谭炤星的一颗心一点一点的下沉,当听到最后一项诊断,惊愕的瞪圆了眼,医生的意思是说王晟轩有不想活的意识?

  他被那项诊断惊得五内俱焚,王翠凤当时究竟有多丧心病狂,以致轩轩小小年纪便失去了求生的希望?


  医生们的潜意思,他是懂的,让他想办法刺激儿子的求生意识,就是说明王晟轩现在昏迷不醒是因为生无可恋,心存死志。


  如果王晟轩没有什么求生意识,那么,哪怕伤好了,他的意识也是沉睡的,有变成植物人的可能性。


  医生没有明说,他听出了画外音,更不敢问医生儿子有没可能变植物人,怕听到让自己无法接受的消息,安安静静的听完医生们的解说,可以走时安安静静的告辞。


  回到病房外,谭炤星做了数次深呼吸,将暴燥情绪压制住,平复了心情再进病房,搬着板凳坐在儿子病床前,握着儿子的手,轻摸儿子缠着纱布的头,温言软语的跟儿子说话。


  为了刺激儿子的求生欲,他绞尽脑汁,搜肠刮肚的寻找自己觉得儿子可能感兴趣的话题,也说一些孩子爷爷奶奶有多盼望他认祖归宗,自己当年知晓他的存在有多欢喜。


  也说哪里好玩,什么游乐场有哪些游戏项目。


  重点说王晟轩喜欢的球类项目,说奥运比赛,然后又想到王晟轩可能喜欢他同母异父的姐姐,也列一个话题,告诉儿子他姐姐参加了奥运会等等。


  谭炤星不厌其烦的跟儿子说话,守着儿子挂水,傍晚抽空去医院食堂吃饭,返回病房开电视看奥运,一边给儿子讲。


  让他惊喜的是,当晚乐家姑娘竟然有两个项目比赛,其中一个项目还是决赛。


  为了给儿子当解说员,谭炤星紧盯乐家姑娘的赛目,生怕错过最重要的环节。


  当谭总盯着乐小姑娘的项目赛,世界各国也有无数人盯着华夏小飞人,想知道华夏小飞人能否在5000米决赛上有所突破。


  在乐家的众学霸们与老爷子老太太们早就期待已久,在堂屋排排坐,眼睛都粘在电视上撕不下来。


  小萝莉自开赛之日起,基本每天都有一项比赛,31日有三个项目,8月1号2号晚上各一项比赛。


  1号晚是800米半决赛,她仍以居榜首的成绩晋级决赛。


  2日晚是三级跳远决赛,小萝莉以18米31的超常发挥,打破奥运会女子三级跳远世界纪录。


  女子三级跳远世界纪录是15米50,由乌国运动员于1995年创造。


  而男子三级跳远世界纪录同样诞生于1995年,成绩为18米29。


  华夏国的小飞人于8月2日晚在她个人赛的第一项决赛项目上一鸣惊人,缔造了一份令男性国际体育健将都为之叹服,令世界瞩目的成绩。


  当成绩公布的那一刻,世界各国的观众们为之震撼,国际级的田径运动员们望而兴叹。


  大华夏国国体部欣闻乐同学开创了将可能稳保几十年不变的世界纪录,喜之不尽,频发贺电庆祝。


  奥运会举行了数天,国家队在几个项目上有夺冠,但是还没有创新世界纪录,乐小运动员所创世界纪录是国家队于当次奥会上的第一个世界纪录,全国人民与有荣蔫。


  小欧同志欣喜欲狂,当比赛结束,他迎接凯旋而归的小运动员,众目睽睽之下,兴奋的抱着小运动员举高高,并且巴啦巴啦的许诺了一大堆奖励。


  他是开心了,当现场直播将他把小运动员举高高的举动给转播出去,大天朝无数宅男在嫉妒心的催使下,暴起骂娘。


  美少年和学霸小伙伴们看到本国直播台重点播放的镜头,气得跳脚,狂骂“小欧同志太特么不是个东西”,小萝莉是他们心中的小天使啊,他们都没谁把小萝莉举高高,小欧同志竟然抢了先,好气!

  远在欧洲yi国的米罗帅哥和阿米地奥、奥斯卡,气成一只只河豚。


  而乐小同学,当场就气成了一只河豚,被放下长达半个钟没理小欧同志。


  华夏小飞人缔造了传奇一样的成绩,采访自然不可能少,几十个国家的记者抢第一手资料。


  小萝莉非常友好、谦和的接受了长达十五分钟的采访,全程英语交流,标准流利的英语,声线迷人,获得一片好评。


  而她的形象与给人的印象在世界各国大多数记者眼里都是良好的,就连各种报道即使有挟击体育员们的行为,也没有谁恶意挟击她。


  因小同学第一个决赛项目旗开得胜,小欧同志化身小迷弟,同时也化身唠叨大叔,各种威逼利诱,压榨潜力。


  小萝莉的耳朵被话唠小欧同志的涛涛不绝磨得起茧子,差点想一脚送小欧同志回天朝歇一歇。


  3日上午,乐同学有1500米预寒和200米预赛,1500米中长跑后就是女子三级跳远颁奖仪式。


  因为1500米是华夏国小飞人擅长的项目,世界各国的运动员和观众们对于她以第一的成绩晋级不觉意外,而当200米短赛开始,他们看着那个以速度秒杀别人跑第一的小身影,无限幽怨。


  而当成绩出炉,瞅着那高居榜首的名字,大部分人都想抓她暴揍一顿,说好不擅长短跑的呢?他们被骗了!

  小欧同志也沉浸在“被骗”的思维里无法自拔。


  于田径项目而言,3日晚有重点戏,当晚有女子5000米决赛。


  5000米历来是女子长跑项目中吸睛的项目,也是竞争激烈,最考验长跑运动员的比赛项目之一。


  乐小萝莉晚上有200米半决赛和5000米决赛,200米半决赛仍然以排名第一杀入决赛重围。


  女子5000米决赛是当晚最后一个项目赛,运动员们检录后进赛区。


  决赛中有晋级入围的选手,还有上届奥运的世界冠军和5000米世界纪录保持者。


  这是一场田径界长跑王者与田径界新生黑马之间的对决,是上任世奥会5000米冠军卫冕成功,还是田径新生小黑马虎口夺食后来者居上,皆在此一举。


  当女子5000米决赛运动员们进赛场那刻,体育馆内莫明的生出紧张感,连观众都受了影响,全神贯注的看赛。


  偌大的赛场,说不上是鸦雀无声,却难得的出现了没喧哗声的平静时刻。


  那也叫暴风雨前的宁静。


  尤其是选手们依栽判指令站至赛道时,体育馆就更安静啦。


  裁判们对运动员身份复核,再三检查所站的位置,各项准备工作完成,裁判们退出跑道,主裁判喊各就各位,然后鸣枪。


  几十位国际级的田径健将狂冲而出,如万马奔腾。


  在最初二十米以内,华夏小飞人居于各国运动员们之中,二十米之后,小飞人不愧是小飞人,似狂风呼啸着超越群英,眨眼间以超过众人五十余米的距离领先,之后在抢道区压道,切入第一赛道。


  华夏国小飞人速度极快,短短几秒间就已与后头的队伍拉开距离。


  当她跑完一圈,直播赛事的镜头拉近,观众们发现华夏小飞人没有穿运动鞋,她赤足狂奔,那双腿交替移动的速度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大华夏国的直播台重点给了小运动员镜头。


  在观赛的谭炤星,到乐家姑娘赤足飞奔,激昂的向儿子解说:“轩轩,你姐姐现在排在第一名,跑完了第一圈,你姐姐竟然没有穿鞋,她光着脚在赛场上奔跑,你姐姐是个坚强的好孩子,轩轩要向姐姐学习……”


  病房里还住有一位中老年女性病友,不了解体育项目,看体育频道就是图个热闹,而当邻床病人家属看体育直播,也当吃瓜群众。


  女病友在傍晚时就听邻床家属喋喋不休的讲某个人的姐姐怎样怎样,在晚上比赛中的某个项目中听说某人姐姐出来了,好奇的打听一耳朵,然后也记住了某个小姑娘。


  之后,她又打探到邻床小病友与某个小姑娘之间的关系,只觉现实比看电视演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还复杂,这种前女友忘恩负义抛夫弃子另择高枝又生男育女,男友痴情不悔养大与前女友所生的女儿的剧情,非常富有戏剧性,也特别令人寻味。


  尤其是痴情前男友与前女友生的孩子聪明伶俐,名声远扬,前女友与别人生的孩子却躺在医院,简直就是一部最讽刺的现实史。


  于是,她总结出一句“电视剧来源于生活,复杂于生活”。


  第一百二二章 争光

  对于比赛,乐同学不怕神一样的对手,也不怕她们风一样的速度,就怕她们山一样的身高高度。


  混在一群个头最矮都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体育健将群中,短胳膊短腿的她与大长腿的众女将相比就像是泰山与珠峰站在一起,身高被辗压的感觉让人相当的……不开心。


  被别人的身高鄙视了的乐同学超级不开心,为了一雪身高之烦恼,迈动着小短腿一个劲儿的跑跑跑,把一干个高腿长的女选手们远远抛在身后。


  然后,她追到了被抛下的选手群之后,再超越,以比某些运动员快一圈的速度再次超前,而且,随着圈数的增加,她将距离差值拉得更大。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比方说被人误会用肢体干挠别人啦,有用脚勾绊行为等潜在的可能性,每次在超越其他人时,她主动换到外缘的跑道,待超越了别人再切入第一跑道。


  几十号女子体育健将在跑道上策马奔腾,你追我赶,好不激烈,而在当吃瓜群众的观众眼里,5000米赛跑差不多是某个小飞人的个人秀。


  十二圈半的圈数在选手们的挥汗如雨中递减,进入最后阶段时,无论别人如何加速,华夏小飞人始终以辗压对手的速度与第二第三第四位选手保持着二圈以上的距离。


  最后,华夏小飞人在最后一圈冲刺时速度再次飙升,以比当时跑第二位的选手快了三圈又100米左右的距离冲过终点。


  偌大的体育场内有瞬间满场鸦雀无声。


  短暂的沉默之后,观众席间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山呼海啸似的掌声中,华夏小飞人极速跑到边缘赛道,等到协助裁判来指引才出赛道逆行回到成绩公示牌前,由电子眼拍照,核对身份。


  第一名已经冲过终点,而后面的选手还在你追我赶。


  华夏小飞人已完成比赛,冠军与破纪录与自己绝缘,但是,亚军季军是可以争一争的,无法超越小飞人,超越自我总是有希望的。


  比赛没有结束,乐同学在成绩公示牌前席地而坐,揉自己跑得发热的脚丫子,然后接过了好心的观众们递进场交裁判给她的水洗了手,又喝了水补充水分。


  在观众们的守望中,女子5000米的参赛选手接二连三的跑过终点,落最后的选手比之第二位到终点的选手慢了一圈。


  最后一名选手跑过终点,参赛选手们在跑道上依起跑顺序排列,核对身份,而各人的成绩也公布出来,华夏小飞人以12分30秒22的成绩位列第一。


  当广播人员播送世界消息,宣布华夏小飞人打破了她在世大运会上创新的5000米的世界纪界,并且说明小飞人的成绩不仅打破世界纪录,甚至比男子5000米世界纪录12分37秒35的成绩还快7秒几。


  观众沸腾了。


  在基地内看小萝莉发光发热的燕大少与众兄弟们也沸腾了,个个笑成傻子。


  在乐家守着结果的学霸们跳起来击掌,嗷嗷大叫‘小萝莉棒棒哒’。


  周村长周满奶奶、周扒皮夫妻与程五,张老三夫妻和刘路娘老子等老人俱在乐家,等到小乐乐为国争光的消息,笑得合不拢嘴。


  周村长已经吆喝上了,叫小青年们明天下午去村办楼帮忙挂横幅,小乐乐跳远夺冠,挂了一条横幅,跑步夺冠又增加一条横幅,他是希望小乐乐再接再厉,最好能让村办楼挂满横幅。


  吃瓜群众们惊叹赞叹,田径界的运动员感觉不可思议,女性在体能上天生不及男性,华夏国小飞人的速度竟然比男运动员还快,简直不科学。


  国际奥委会众人也震惊不已,又无比欣慰,有这么个超级明星,必定能带动田径运动的蓬勃发展,为越来越显老化的田径运动注入年青的血液。


  核对完运动员信息,第一名绕跑道谢幕。


  早已做好准备的小欧同志,拿出暗搓搓备着的国旗想递给小运动员,结果有人比他还快,一面国旗自场外递至小乐同学手中。


  小飞人举着国旗绕场飞奔。


  在距1995年世奥会之后,华夏国国旗再没能在奥运会5000米现场出现,如今,时隔二十几年后,来自亚洲大国的鲜红的星星旗重返奥运会5000米跑道。


  体育馆的观众素质相当高,原本5000米成绩公布后晚场结束,观众可散场,他们仍然没动,直到华夏国小飞人绕场跑了一圈走出赛道,观众们起身离座,退场。


  披着国旗走下赛场,乐小同学被等候着的记者们围住,因为三级跳远是田赛,长跑是径赛,两个不同的项目破纪录意义不一样,她再次接受采访。


  第二次破世界纪录,采访时间更长,差不多花了二十几分钟。


  小欧同志帮小同学提着她的背包,采访完毕,和几位同仁护着小运动员们回运动员休息室,拿了物品或等运动员们换了衣服,组队乘坐专线车回下榻的奥运村。


  谭炤星看完了体育赛,再拿乐家姑娘做榜样鼓励儿子一番,关掉电视,陪儿子睡觉。


  次日,他赶早去吃了早饭,早早的开电视看奥运会,给儿子当解说员,也不负所望,乐家姑娘上午有两个项目赛,还在5000米颁奖仪式领走金牌。


  谭总慷慨激昂的当了一个上午的解说员,当下午医生们查房,悄悄告诉他说病人的脑电波比昨天活跃了许多,他喜之不尽,万般期待晚上的比赛。


  王举与孙子在县医院大厅赖了一天,因为没有用药,到了半夜,王金宝的手指有发炎的迹象,红肿疼痛,他又哭又嚎的闹了半夜。


  心疼孙子的王举,半宿坐立不好,4号早上厚颜求医生们给孙子打消炎针,被医院坚定的拒绝,气得大骂见死不救的医生是畜生,还想动手打人。


  医院果断的报警处理,警c们二话不说把祖孙俩好一顿批评教育,并且警告如果在医院医闹伤人,立即拘留,告诉他与其在医院做无用功,不如回乡镇上找诊所打消炎针。


  在e北蹲了一个月局子,再听到蹲局子的话,王举无由的就怕了,也怂了,带着孙子回家,到镇街上的私人诊所给孙子挂消炎药水。


  他兜里没什么钱,回家连车都打不起,而孙子王金宝不愿意坐班车,他费了好大劲儿才哄得孩子坐从镇上到县城的班车回家乡。


  祖孙俩回到乡镇找诊所,镇上诊所医生都不愿接收王金宝那个病号,最后找了与同村有亲戚关系的一家诊所,先交钱再给挂消药水。


  诊所其实也不想赚王举家的钱,所以只收当天挂的药水的钱。


  等到孙子挂完药水,王举带孙子回村。


  王妈看到宝贝孙子,知道因没钱交医药费被医院赶回来,心疼得直哭,再次硬着头皮给亲友打电话想借钱,再次碰了一鼻子灰。


  在县城医院花了一百多块,回来在街上打针又花去一百多,王举身上仅只余不到二百块钱,顶多够明天再打一天的消炎针。


  没钱,想买肉买鱼给孙子补身体纯属痴心妄想。


  孙子最重要,王举去村里挨家挨护的找人借钱,不是同族的人家,有些人发现他朝家里的方向走,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悄悄的关门谢客,来不及关门躲瘟神的人家也找借口说有事要去办,关门走人。


  非同族的村人那里借不到钱,同姓人家同样借不到钱。


  因为,王举家向同姓人家借钱不是一二次,历年来不知被借了多少,从来都是“刘备借荆州——有借无还”。


  当王举第n次来借钱,同姓同族的人张口就把王举家哪年哪年借他们钱,共多少钱没有没还他们,再先哭穷说自己家手头紧,问王举家还钱应急。


  同族人员这个没钱,哪个手头紧,王举转了一圈,同样一毛钱都没借回来,那叫个怄气。


  自己怄了半天的气,最后被逼无奈,再次打电话给孙女问要钱,孙女说没钱,他大发雷霆,逼孙女卖手机卖肾。


  王金枝被骂得狗血淋头,陪了男朋友一夜,换得一笔钱做车费,第二天一早离开县城,乘车到重c市再转车前往南方沿海地区。


  王举并不知自己一通电话逼得孙女背井离乡,他还在做着等孙女想办法弄钱的美梦。


  为了陪护好儿子,谭炤星都没空管王举老货,望眼欲穿的盼到晚上,再次当奥运会最忠实的观众。


  当晚,乐小萝莉有800米和200米的决赛。


  800米决赛中,与上届奥运800米冠军和19年的世锦赛800米金牌得主、20年田联室内田径800米冠军同场竞夺第一。


  华夏国小飞人再次向世界展示了形同于“你爸爸还是你爸爸”的大佬气场,以迷之速度跑完,以1分35秒19的成绩秒杀各国的冠军种子。


  那成绩不仅刷新了世奥会女子800米世界纪录,比之男子800米世界纪录1分40秒91的成绩更快,再次惊艳全场。


  吃瓜群众们震惊。


  然后,200米短跑决赛中,华夏小飞人以17秒03的速度刷新室外田径200米的世界纪录,将曾在短跑项目上多次夺冠的冠军送上“过去式英雄榜”。


  她向人展示了什么叫“虽然我腿短,但是我跑得快”,也让世界人民知道了什么叫飞人速度!


  田径界的短跑好手们怒,说好不擅长短跑的?!

  第一百二三章 抓捕

  小飞人乐同学因为在200米短跑的惊艳表现,拉到一大波仇恨值,也因她的成绩太过于耀眼,以至于同样杀入决赛夺得第四名的韦飞人的成绩便显得暗淡无光。


  乐家姑娘有多生猛,美少年和小伙伴们就有多惊喜。


  而谭炤星比在乐家的学霸们更加惊喜,他发现了一个秘密——乐家姑娘与王晟轩的脑电波活跃度息息相关!


  为了观察儿子对什么感兴趣,从而对症下药,他请教了医生如何看脑电波监测仪器显示的数据推测孩子的反应强弱,也懂看数据。


  经过多次实践,他发现每当提及“你姐姐”,监测仪器上的脑电波的波线并没有多大起伏,而当他说“乐家姐姐”,监测仪器上的波线的起伏明显较大,也表明王晟轩对乐家姐姐四个字很敏感。


  找到能刺激王晟轩意识的字,谭炤星那叫个开心,左一个“乐家姐姐”右一个“乐家姐姐”,说乐家姐姐做啥啥的,三句不离“乐家姐姐”的话题。


  同床房的女病友听得耳朵都起了老茧子,听说小病人对那四个字敏感,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她也没抗议某位家长的唠叨。


  当然,她也忍不住吃味,某个小姑娘太厉害了,拿了那么多金牌,为国争光,荣宗耀祖,想必她家祖宗们都快笑得活过来了吧。


  女病友更同情某个女人,那女人把那么优秀的孩子扔了,瞧瞧,那姑娘现在多风光啊,某个女人只怕肠子都悔青了吧。


  王翠凤肠子悔青了吗?

  她若知道自己当垃圾扔掉的小赔钱货在国际赛事上的表现,必定会气得吐血三升,好在她不知道,因为她没看奥运。


  王翠凤躲在外甥女的住处,看剧看电影,尽量不外出,免得被人看见脸,万一家里的事曝光,被人认出她,会遭举报的。


  她在被外甥女接回住处的路上买了药,自己给自己换药。


  在逃离时,她根本没顾得上伤,好在后来血凝结之后堵住了伤口,没再出血,所以不用去医院。


  躲在外甥住处的王翠凤,偷偷关注广市公安的微博,看看有没报道她家的消息,每次没发现有关她住的小区发生命案的公告,暗中也放心。


  至于王晟轩是死是活,死了没人发现会不会臭了,她反而不在意,她只关心自己安不安全。


  她不知道的是她放心的太早,人家官方没有公布什么消息,可不等于风平浪静,抓捕她的人马已经到了重c市,正张网待猎。


  广市的警c们到达重c市没顾得上休息,与地方公安交流过后,依据谭某人提供的线索,对王翠凤大姐的孩子和住处进行排查,功夫不负有心人,成功的找到了王翠凤的藏身之处。


  确定嫌疑人王翠凤在哪,警c们把四周的情况摸清,做了计划,定于8月5日行动。


  是日,准备妥当的干警们,干劲十足的行动,当地部门的人手暗中散布在王翠凤的藏身住宅四周,防止王翠凤发觉有异逃走。


  当地一位警员穿了便服,和穿便服的广市警c们在社区工作人员的带领下登门,理由是物业部门发现某栋楼的用电电量有问题,挨家挨户检查各家的电路箱。


  外甥女的夜生活很丰富,每天逍遥快活到深更半夜才回来,上午基本在睡觉,当天即是如此,王翠凤也睡到半上午在才懒洋洋的起来,闲着无事给自己化妆打扮。


  她上好了妆,在涂指甲油的时候听到敲门声,听说是物业部门来了,倒没拖拉,去开了门让物业进家。


  当门打开,广市的警c们便认出了嫌疑人,王某凤穿着一套很青春的红色包臀短裙,趿着拖鞋,大波浪头发经过精心打量,油亮油亮的,化了妆,嘴巴上的口红鲜艳欲滴。


  从王某凤打扮得人模狗样的模样可知,她在重c市过得相当滋润,没有因砍杀儿子的行为有半分负罪感或者担忧。


  那样的女人哪里配为人母,妥妥的是人渣。


  警员们将人对号入座,一位警员将藏身后的逮捕令举起来,嘴里喊着“警c办案,别动!”,另几位一拥而上,以秋风扫落叶似的速度将王翠凤给制住,并让她蹲地,反剪双手,拷上手铐。


  听到“警c”两个字,王翠凤吓得花容失色,下意识的就想跑,刚一转身就被如狼如似虎的几人给抓住给按得蹲地,当手被拷住,慌乱过后高声质问:“我没吸毒没犯罪,你干什么抓我?”


  “我们是广市公安,这是我们的证件,因为你砍杀你儿子王晟轩,已构成故意伤害罪,你本人畏罪潜逃,我们追踪你了来重c市,依法对你执行逮捕,这是逮捕令。”来自广市的警c们出示证件和上级部门批准的逮捕令。


  当地公安部门随行人员也出示身份证明和当地签发的同意广市公安在当地对罪犯嫌疑人进行逮捕的批准文件。


  听到抓着自己的人自报家门,王翠凤惊恐的双腿发软,一个屁股蹲坐地,筛糠似的瑟瑟发抖,连嘴唇都在哆嗦:“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


  她的声音先是高,再之带着哭颤,重复几声,号啼大哭。


  警c们是心中正义感爆棚的好警哥,眼里揉不得沙子,对违法犯罪行为深痛恶绝,王某凤犯罪手段恶劣,他们一致故意先不说王晟轩并没有当场死亡,让王某凤先尝尝背负杀人罪名的恐惧感。


  在他们看来,受害人王晟轩就算还剩一口气,可求生意识不强,说明他对人生绝望了,哀大莫过于心死,他是心死了。


  王某凤能做出砍杀亲儿子的恶行,事后不仅没有任何抢救行为,还拿了受害人的钱潜逃,罪大恶极,不值得怜惜。


  警c们没有说话,王翠凤也认为王晟轩死了,生怕被枪毙,满心恐惧,抖得更厉害。


  客厅的嘈杂声太大,吵醒在睡觉的陈妍,她迷迷糊糊的爬起来,穿着拖鞋拉开卧室门,沿走廊走向客厅,一边揉眼睛一边问:“三姨,谁来了啊?”


  张家的房子是五室厅,除了主卧和一间书房,还有三个次卧室,陈妍和哥哥入住老表家的房子也住的是客房,离客厅比较近。


  哭嚎着的王翠凤,沉浸在恐惧情绪里,下意识的屏蔽外界的声音,警员们望向走廊,看到一个睡着吊带睡裙的年青姑娘走了过来,那姑娘染着一头黄毛,一边走一边打呵欠。


  “陈妍同志,我们是警c,你姨母王翠凤砍杀了她儿子王晟轩畏罪潜逃,我们也有些情况要了解一下,希望你配合调查。”


  警c们公事公办,一板一眼的论正事。


  刚从走廊一脚踏进客厅区域,陈妍被突如其来的话给惊呆了,睁着眼睛惊慌不已:“警……警c?”


  “小妍,我没有杀人,我真的没有杀人,你快帮我解释,我没有杀人……”王翠凤从惊恐中抬头,看到外甥女像看到了救命草,哭喊着求救。


  陈妍脑子里最后一点混噩不清也吓得没了,看向三姨和站在客厅的人,视线落在被警c们摁着的三姨身上,越发的惊慌:“我……我一定配合,你们问……问吧,我知道什么……一定说……”


  当地公安人员立即做现场问话,问王某凤是怎么跟她联系的,说了什么话,有没说来重c市干什么,来了后又做了什么。


  陈妍先是惊慌惊恐,直到警c们说只要她不是知情人便不会受迁连,她唯恐被三姨连累,有啥说啥,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还找出手机证明是三姨打电话给她,不是她主动叫三姨来重c市,她不是故意窝藏罪犯的。


  做了笔录,当地公安、社区人员和警c们在客厅等,等了一阵,张旭辉的儿子也在接到社区工作人员的电话后匆匆赶至,当地公安出示搜查令,在屋主儿子和陈妍的带领下进王翠凤住的客房搜查嫌疑人卷走的钱款。


  陈妍帮着把三姨的行李塞在三姨背来的包里。


  警c们找到了王翠凤卷款私逃卷走的钱,大约不是自己赚得血汗钱,王某凤花钱一点也不心疼,才短短两天就花去了八千多块。


  把王某凤的东西收拾好,警c们连人带物的带走,办案人员们收队,带着王某凤回当地公安工作地,依法律程序在抓捕到犯罪嫌疑人时在规定的时间以内进行审问。


  两地公安人员合作,审问了王某凤之后又走法律程序,做了交接手续,晚上时分,广市的警c们押着王某凤回广市。


  为尽快结案,警c们押着王某凤赶回到局里,星夜审问,等天亮后又带着嫌疑去王某凤家指认现场。


  王翠凤从逃离广市,再到被抓回,前后还不到四天时间,可见公安人员办案速度之快,对工作的责任心之强。


  华夏国的军人们舍身忘死保家卫国,警c们日夜守卫人民生命和财产安全,兵哥警哥们做着最危险的工作,他们吃苦耐劳,舍小家为大家,都是最可爱的人。


  第一百二四章 创造传奇纪录


  广市的警c们将王翠凤带去现场,等于是让王某凤再温她犯罪的经历,也收集到更多的有用信息。


  被带回家,王翠凤看到干涸的血,恐惧更深,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几次崩溃大哭。


  正义感爆棚的警哥们可没同情王某凤,指认现场后又带回局子里关押,他们准备提起公诉的诉讼材料。


  在医院陪护儿子的谭炤星,接到警局电话说抓到了王翠凤,他并没有去见某个女人问她为什么那么狠心,联系了律师,委托律师为自己争取申请变更王晟轩的监护权。


  而他自己仍然片刻不离的守在医院,跟儿子说话,陪儿子看奥运赛。


  世奥会的现场每天都是热火朝天的景像,梅村的双抢工作在村民早出晚归中于8月初完成,村民做工的出去做工,在家晒稻、晒稻草,收玉米、管理田地,仍然忙碌。


  乐爸周秋凤在3号上午将玉米和玉米杆全部收回家,暂时不用管地里的活,每天除了放牧牛,安安心心的晒谷晒稻草,在家掰玉米粒,晒玉米,如果稻草晒干了,再把它们收在家畜房的二层楼堆放。


  因为乐家有两座楼房,楼顶宽,方便晒稻谷,若是谷层厚,最多晒两天就能进仓,谷层摊得薄,晒一天即晒得水分全干。


  到8月4号傍晚,乐家最后的一点稻谷也晒干收仓,连玉米粒都晒干了好几百斤。


  5号,乐家夫妻俩在小帅哥们的协助下,把晒干的稻草也全部搬回家,码堆起来。


  6号这天近天亮时分,九稻终于下雨。


  九稻乡自6月下旬后即没见一滴雨,幸而因为是山区,水源丰富,即使一个多月没下雨,哪怕水源没有春夏旺期那么充沛,润养稻田是完全没问题的。


  8月的第一场雨是众人期盼已久的喜雨,田里不缺水,但是,因为每天太阳暴晒,禾苗长得不快,插田之后隔几天下雨,降降温,禾苗将迎来快速生长期。


  那场雨下得很大,从大雨转中雨。


  在乐家的学霸们因为小萝莉白天没有项目赛,计划去赶圩,早上醒来听到大雨哗啦啦,也没有觉得糟心。


  早饭后,雨还没停。


  学霸们欢乐的把小萝莉留着的鱼苗装进桶里,跟着乐父,冒雨出发稻田,把鱼苗放进稻田养殖。


  放鱼回来,学霸们拖着拖车去赶圩,他们以为下雨天,街上可能没多少人摆摊,谁知去了才知赶圩的人并不少,做买卖的商贩也大有人在。


  学霸们快乐的逛街,专挑禾花鱼和蘑菇、凉粉果之类的山珍下手。


  双抢过后,市面上的禾花鱼越来越少,也涨了价


  一群小青年扫荡了街上的鱼送回乐家,又开着车风风火火的去邻乡采购,去时兵分几路,中午后殊途同归。


  学霸们将买回的鱼放在小萝莉搭建的池子里养着,把小的鱼儿挑出来,再拿去放进稻田。


  他们还入手到不少蘑菇,交给了乐姨,请她做好吃的蘑菇汤,下午把早上泡的黄豆磨成浆,请周满奶奶点豆腐,做豆脑吃。


  当天上午几乎没停雨,下午后变阵雨,时不时的下一阵。


  乐家的稻谷稻草都晒好了,乐家夫妻俩也不为天气揪心,暗搓搓的在家看奥运,坐等自己姑娘大杀四方。


  到了8月6日,奥运会快进入尾声,争夺也越发激烈,还没有夺冠的运动回队都想摘枚金牌,以免脸上无光,而各个项目的上届奥运或世锦标的冠军都想卫冕地位,竞争气息朝着白炽化的方向靠拢。


  别人紧张或激昂,乐同学她仍然内心毫无波澜,5号在1500米和400米预赛中以排第一位的优势杀入决赛,6月白天没个人赛,窝在宿舍看书、学外语。


  某个小运动员已经连破四项世界纪录,风头正劲,她不愿出去晃荡,教练们也更加放心。


  讲真,他们还真怕小同学到处跑遇上危险,万一谁嫉妒她,当她跑去奥运村或去哪晃,暗中偷袭她,给她泼点什么酸,或者给她套麻袋暴打一顿,让她无法进行比赛,那后果不堪设想。


  最让教练们省心的乐小萝莉,就那么老实的窝在运动员宿舍当了一天的乖宝宝,傍晚,神采亦亦的跟着教练雄纠纠的去体育馆,为晚上开展的女子4x400米接力出力出汗。


  华夏国有个小飞人和韦飞人,两飞人在女子4x400米接力预赛中为团队贡献了力量,团队成功晋级。


  8月7日,奥运会进入倒数第二天,上午仅女子20公里竞走一项赛,在该项目中,华夏国的女将们以不菲的成绩夺得一块银牌,并分别占据第四第七名,哪怕与冠军失之交臂,但总体上来论因三位选手发挥得相当不错。


  当晚的项目赛从20点开始,预计23点才结束。


  晚场进行的比赛,乐同学有三项个人赛,分别是标枪和400米、1500米决赛。


  三个项目在晚场的中间阶段,女子标枪决赛项目在前。


  在标枪决赛前,小欧同志又管不住自己,碎碎念的语言轰炸,压榨小运动员的潜力,并且毫无节操的涎着脸许诺一堆奖励。


  乐小同学被念叨得快暴走,如果有针,她一定拿针把小欧同志的嘴给缝起来,那只教练实在太能说了,他每次搞赛前动员能说一个钟,他不嫌口干舌燥,听得人都想犯睏。


  自己在鼓励小同学,小女生频频翻白眼,欧教练生怕她闹腾,最后不得不偃旗息鼓。


  女子标枪的参赛选手都是佼佼者,每一个都在奥运会或世锦赛等国际赛事上取得不俗的成绩,唯乐同学第一次参加奥运会,是个新手,还是崭新崭新的那种小萌新。


  华夏国的选手中还有两位标枪赛手,一位曾在奥运标枪赛中夺取过奖牌,即是与小萝莉同宿舍的吕姐。


  吕姐抽签顺序在前,最好的成绩是66米11,只差一点点就能追平上届奥会冠军的66米18。


  乐小同学是排在最末几位运动员之一,倒数第三个,当轮到她上场,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


  万众瞩目的华夏国小飞人,身姿曼妙,站在助跑区是那么娇小,像一枚小小的花骨朵,被那些颀长高挑的女将们的身高给比成渣渣。


  顶着身高压力,小萝莉起跑,在投掷区投出标枪,那支600克重的标枪以火箭升空的速度飙空,先斜向朝上飞,再以抛物线方式朝下落,最后稳当当的扎在赛区地面,保持尾巴朝向运动员方向的方式斜插于地的姿势。


  裁判测出远度,第一投79米99。


  不论后面的几投会如何,就凭第一投,华夏小飞人已经稳居冠军之宝座。


  第二投第三投,分别是88米1,90米08。


  世界沉默。


  第四投,随着小飞人姿势优雅的一掷,标枪飞空再落地。


  裁判们在众人翘首以待中测试远度,第四投98米48。


  世界迷之沉默。


  最后一位选手顶着压力上场,发挥得挺好,四投都是六十几米远,因犯规一次,仅三次成绩有效。


  标枪决赛在凝重的气氛中结束,之后,成绩公布,华夏国小飞人以98米48的超好成绩位居第一,并且以其成绩向男子标枪世界纪录保持者致敬。


  男子标枪世界纪录98米48,创造于1996年,已经在榜上保持了二十四年。


  至此,华夏国小飞人是在当次奥运会上第五次打破世界纪录。


  而且,她个人赛每个项目都是第一。


  世界哗然。


  观众们与运动员们就想问一句:小飞人她究竟是不是人?再问一句:小飞人真是女生吗?


  被质疑性别的乐小萝莉平静脸,直至被记者们逮住采访,仍保持“我也不太清楚,我就是正常方式投掷”的表情,如果她不介意拉仇恨值,她还可以扔得再远点,扔一百二十米完全不是问题。


  为了不被当怪物,掷个98米几,即能创世录,又不致于被仇恨,合适。


  功成身退的乐小同学,觉得自己相当的有爱心,是个好孩子。


  小运动员一脸懵呆的表情,记者们更懵呆,你都不知道怎么掷的,怎么会扔那么远啊?


  最后大家的表情就是:你是冠军,你说得有道理!


  标枪赛后是男子5000米决赛和一项颁奖仪式,之后就是女子400米和1500米决赛。


  两项决赛还是紧挨着进行,400米结束后即是1500米决赛。


  华夏国小飞一连破了五次世界纪录,观众们与田径运动员,以及奥委会都特别迫切的想知道她在两个项目中有何表现。


  事实证明,大华夏国的运动员是世界上最顽强最拼命的运动员之一,华夏小飞人也不是白叫的,她在400米决赛中以39秒44的成绩创新世界纪录。


  其时、,是小飞人第六次破纪录。


  很多人都不愿接受那个残酷的现实,但是,那成绩是在无数人眼皮子底下完成的,没掺半点水分。


  别人想拿一个冠军都需付出无数血汗,华夏国小飞人抢冠军破纪录就像吃饭走路似的,成千上万的运动员们感受到了上帝对他们阴森森的恶意。


  又拉到一波仇恨值的乐小萝莉,顶着张超嫩超天真无邪的脸,继续混在一群高个运动员群中当小挫子。


  在万万千千的观众盯梢中,小挫子乐同学与运动员们起跑,前冲,并且保持着她那风一样的速度,从开始到结束。


  成绩分布时,世界人民盯着那闪亮的3分02秒03的数字,陷于迷之沉默。


  华夏小飞人第七次创新世界,当之无愧的破纪录王。


  运动员们无话可说了,连嫉妒都嫉妒不起来。


  也因华夏小飞人太……凶残,各国田径运动员们被打击得心灵破碎,谁都不想跟她做朋友,见到她都是一言难尽的表情。


  自知成为众矢之敌的乐韵,默默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能不冒头时坚持不冒头,能藏起的时候坚决的当缩头乌龟。


  在各田运动员们复杂的心情中,昼夜交替,8月8日翩然而至,也是最后一个比赛日。


  当天,女子田径项目中奖牌含金量最高的项目——10000米将于晚上决出冠军。


  上午被男子50公里竞走占据,8号是立秋后的第一天,秋季的太阳毒辣,对于竞走赛的运动员们来说是项极大的挑战。


  来自世界各国的运动员们凭着顽强的意志与毅力,全员完成了项目赛,没谁半途而废。


  在休息了半天之后,奥运会迎来了最后的阶段,当晚的每个项目赛都外让人紧张,当轮到女子10000米决赛时,紧张气氛达到了最高点。


  女子万米之比五千米更令人期待。


  万众期待中,运动员们检录移至赛场内的指定区域做一些赛前热身活动和准备。


  乐小同学脱掉了鞋子,喝了点水。


  差不多十分钟的前期准备之后,运动员们走向起点线,按顺序摆列。


  男女10000米只有决赛,女子参赛者有三十一人,组委会限制最高人数是32人。


  高矮胖瘦不一的运动员们一次排开,都是背心式运动服,在那样的情况下,若没啥优点,真的会被秒得让人怀疑人生。


  乐同学除了身高方面被人辗压,论比例,她辗压别人,前凸后翘,完美的蜜桃臀型臀与丰富的上围一样吸睛。


  真正的较量是速度,而不是身材,当裁判鸣响发令枪,31位选手似离弦的箭冲出去,争抢先一步跑到弯弧位置压道。


  万米跑最考验耐力,而对于乐小同学来说就是热身运动,她就那么冲啊冲,以跑400决赛那样的速度从开始到结束。


  当她以比别人快几圈的速度跑完,很多人都还没反应过来,以懵逼的状态看到比赛结束。


  成绩公布时,华夏小飞人以26分10秒29的成绩缔造女子万米足以成为传奇般的纪录,也比男子万米世界纪录26分17秒53的成绩更惊艳。


  那一刻,体育馆内满场寂静。


  之后,观众们以雷鸣般的掌声庆贺新的世界纪录的诞生,若无意外,这份纪录将是奥会史上最惊艳的世界纪录,也将可能是田径史上女运动员们最难以超越的纪录。


  无数从国内追到国外支持国家团队的华夏子孙,热泪盈眶,将早就准备的国旗递进赛场。


  华夏国鲜艳的星星旗再次以无比震憾的方式登场,在跑道上飞扬,激励着国人万众一心,顽强拼搏。


  第一百二五章 知道了


  嫉妒之心,人皆有之。


  当华夏小飞人第八次打破纪录,缔造传奇式的世界纪录,没人嫉妒她,只有羡慕和敬佩。


  之所以嫉妒某人,是因为差距不是很大。


  当差距大到让人只能仰望的时候,那么,对于某人,反而不存在嫉妒,唯余景仰与敬佩。


  所以当被别人嫉妒时,证明还不够优秀,一个人优秀得让人无话可说,就会被人当成榜样。


  自己国家的萌新运动员第一次参加奥运会即展露头角,成为榜样般的人物,国内体司部门的领导们笑开了花。


  然而,转而很多人笑不出来了——当小运动员绕跑道一圈谢场后走出赛场,在去运动员休息室时被等候已经久的记者群包围,在面向世界的采访中,小运动员们公布了奥运会后退役的消息。


  华夏国小飞人刚满十八岁,正值运动员精力与体能最佳年龄,她却第一次参加奥运会即宣布退役,消息震惊田径界。


  不管她的决定是多么的让人意外,多么的让人难以接受,大部分人予以理解并支持,因为华夏小飞人如她自己所说,她是医学生,一心一意的投入医学领域的研究工作才是她的本职工作。


  敬重生命,敬重自己的职业和选择,是每个人应有的原则。


  华夏小飞人愿意为人类的健康而全身全意的在医学领域上做贡献,本身就值得人尊敬。


  唯一遗憾的是田径界的运动场上从此将少了一道矫健的身影,少了一个一次一次创造奇迹的运动员。


  但,小飞人在同一次奥运会上横扫八项冠奖,八次打破世界纪录,已经是田径史上最传奇的一位运动员。


  在她之前,同一运动员在同次奥运会打破世界纪录次数最多的是一人三次破纪录。


  当然,大家仍然心存期待,或许小飞人未来有可能复出呢。


  直至多年之后,无数人才发现从她宣布退役的那届奥运会之后,华夏国小飞人除了名字成为奥运会和田径界被致敬的传奇人物,体育界的赛场上再没见她的身影。


  而此刻,世界各国的观众们与运动员们都以为小飞人将来会复出,比较淡定的接受了她宣布退役的消息。


  华夏国田径团的随团教练在小运动员扔出退役那枚重磅炸弹时,像被掐住脖子的鹅,完全懵了。


  小欧同志提前知晓了内幕,也同样有点懵,小家伙玩真的啊?


  任性了一把的小萝莉,接受了一场为时长达近一个钟的采访,直至女子10000米即将颁奖才得以解放,换套衣服即奔赴颁奖现场,和亚军季军一起登台领奖。


  领了奖,小萝莉立即又赶往检录处,之后女子4x400米接力赛决赛准时拉开争战。


  韦飞人跑第一棒,小萝莉跑最后一棒,经过激烈争逐,华夏女子4x400米接力团队夺得第三名。


  女子4x400米接力之后,有男子标枪决赛和4x400米接力赛,最后是女子跳高颁奖仪式和男女4x400米接力颁奖仪式。


  三项颁奖仪式之后,8日的比赛项目全部结束。


  9日是奥运会的闭幕式日,早上还有最后一项男子马拉松决赛。


  而随着8日晚场项目赛的结束,除了马拉松赛的选手,其他田径运动员已经圆满完成了自己的奥运之秀。


  也因小飞人一人横扫八项金牌,为团队做出超大的贡献,华夏国团队在田径项目上奖牌名列第一,总金牌榜上亦居榜首。


  当晚场赛结束,田径团队回途中,教练们便接到从国外来的无数电话,除了祝贺,就是问乐小运动员退役真假。


  教练们被电话弄得苦不堪言,回到奥运村下榻处,最后由小欧同志出面,给了国内领导们关于小乐同学为什么会宣布退役的答案,然后教练们的耳根子得以清静。


  他们是清静了,国内的某几个部门领导们再也没法平静了。


  在无数人辗转难眠中,8月9日如期而至。


  当日清晨6点,田径最后一个项目——男子马拉松赛拉开帷幕,其决赛耗时二个多钟,在将近九点结束。


  随着男子马拉松决赛划上句号,奥运会所有项目全部结束。


  白天运动员们休息,各国团队领取运动员的得奖证书,于晚上举行盛大的闭幕式活动,也标志着四年一次的体育盛会圆满落幕。


  闭幕式后,许多国家的团队因为有其他比赛或时差等问题,当即收拾行李物品,乘机离开。


  华夏国团队亦没有在r国停留,携带着早已收拾妥当的行理,先乘专线车至机场,乘坐专机归国。


  华夏国家田径队乘坐专机夜航了几个钟,于凌晨四点多钟在首都机场降落,国体部安排了专人接机,接运动员们去酒店的专车也在机场舱站楼前等候。


  在整个奥运会期间都当隐形人的蓝三同志,在飞机平稳落地后,那颗一直悬着的心才真正落了地,他和小欧同志落在最后,护着小萝莉出机舱。


  蓝三步出机舱,一眼就看见在悬梯下端一侧等候着的队长头儿和英俊帅气的赤十四,瞅着那俩一本正经的样子,默默的撇嘴。


  乐小同学也看到了燕吃货和红帅哥,完全没啥感想,走下悬梯,便收到一束鲜艳的鲜花。


  田径团队在奥运会上为国争光,凯旋归来,受到了热烈欢迎,每个运动员都得到一束喻意拼搏精神的鲜花。


  乐小同学接过花束,刚与迎接的一位领导握了握手,便被燕吃货抢去背包,并催促说有急事让她赶紧登直升机,也没时间跟领导们寒暄,冲小欧同志挥爪子:“欧教练,别忘了你的承诺哟。”


  “去吧去吧,我没有得老年痴呆症,不会忘记的。”欧教练愉快的挥爪子,虽然吧,他几乎把自己应得的奖金全许出去了,但是,他拥有别人做梦都梦不到的荣誉啊,还有,他的机械玩具也会再添一二件,那是多么美丽的结果。


  在机场接机的领导们还没跟乐小运动员说上一句话,小运动员被穿迷彩的两位兵哥截胡,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同学被抢走。


  蓝三提着行李下了悬梯,交给赤十四一只行李箱,一起走向停在机场一角的直升机。


  燕行帮提着从小萝莉手里抢来的背包,默声不响的走路,时不时的偷瞄小萝莉,小萝莉穿着田径队的队服,披了一条又宽又长的纱巾,遮掩住了丰满的上围。


  机场有机器和人员来往,乐韵也没问帅哥们有什么事以致半夜跑来接她,走到直升机旁,登梯进舱。


  帅哥们开得是她的那架ec225直升机,之前兵哥将它开去某些基地特训,小萝莉闭关回来,兵哥们才把它开回首都备用。


  赤十四当驾驶员,待蓝三关闭好舱门,他驾机飞空。


  坐进机舱内,乐韵随手把鲜花塞给燕吃货帮拿着,愉快的伸个懒腰,回到祖国的怀抱啦,感觉真好!

  当直升机飞离了机场,她才问原因:“燕帅哥,有啥事找我?”


  “是有事,不是我们的事,是……你的私事。”燕行挨着小萝莉坐下,悄悄的嗅着带有她体香的空气,数天来的烦燥瞬间平静下来。


  她的私事?乐韵睁着大眼睛,一脸黑人问号,她有什么私事?

  “是……跟王翠凤那人渣有关的事。”燕行也猜到小萝莉可能猜不到是什么破事儿,主动说得更清楚些。


  “那只渣又作什么蛾子了?”


  “人渣这次作死作出大事来了,不知道什么原因,她砍杀她儿子,导致那个孩子重伤。”


  “?”乐韵愣了愣才反应过来:“那个孩子伤得很重?有没什么危险?”


  “有,2号就进了医院,至今还没醒,医院影像资料显示全身有多处骨折和刀伤,大脑和胸部因外力导致内出血,鼻骨断裂,左眼已摘除,还有神经组织方面的损伤。


  依情况看,人救回来也会落下残疾,至今还昏迷不醒,推测有变植物人的可能性。”


  被不好消息刺了一下的乐韵,心头直冒寒气:“那只人渣,她怎么下得去手!”那是亲生的儿子啊,是人渣的摇钱树,那只渣竟然把人伤成那样,那得有多狠的心才做得出那么畜兽的事。


  “我们推测原因应该跟王老贱人有关,王老人渣的孙子住院,老人渣去找过王渣女,之后那个孩子就出事,估计可能又是钱引发的血案。王渣女砍伤了儿子后畏罪潜逃去了重c市躲藏,5号就被抓,现在关押在看守所内。”


  “谁发现的?”


  “孩子的亲爸,可能是那孩子向他发了求救信息,他亲爸赶至将人送去医院,也一直在医院陪护。”


  “……,那人虽渣,在为人父方面比某人渣强。”乐韵沉默了一下,给了一句评价,又问:“到哪了?”


  “到基地啦,我正要降落。”不等队长说什么,赤十四欢乐的回答。


  从机场到基地,坐车可能需要几个小时才能爬回目的地,直升机速度快,眨眼功夫就到了。


  已到帅哥们驻守的基地,乐韵什么都不说了。


  小萝莉没说管不管王渣女生的崽崽,燕行不好明着问,当锯嘴葫芦。


  第一百二六章 有没作弊

  赤十四操纵着飞机降落,为了不吵醒队友们,直升机停在食堂楼前,降落后,他飞奔出驾驶室,再跑到机舱外等小萝莉。


  食堂楼的厨房已经有灯光,大厨们起五更爬半夜起来做早餐了。


  蓝三帮着把小萝莉的行李箱递出舱,先下机。


  燕行次之,等小萝莉出来,四人去宿舍。


  已经将近五点,乐小同学没准备补眠,在宿舍洗个澡,换穿汉服,待将头发的水吸干,兵哥们已经相继起床去出操。


  蓝三赤十四燕行也没补眠,只是洗涮了一下,换套衣服,等其他人出操去了,他们早溜到舍楼的会议厅坐等。


  乐韵等到六点半才出宿舍,仍背着自己装家当的背包,随三枚帅哥去食堂吃早点。


  他们没等出操的人回来共用餐,提前吃了早点,燕行开车送小萝莉出基地,慢悠悠的晃上街,东转西拐的溜达一阵,等到街上的商铺们正式营业,先去商场采购一大堆的保鲜盒塞车内。


  之后,燕大少依导航将小萝莉送至一家乐器行,找到停车位,两人进乐器行。


  该琴行是王师母推荐的乐器行,乐器质量和口碑都极好,乐小同学在乐器行下了订单,预订两架原装进口的施坦威钢琴。


  施坦威,是钢琴界的顶级品牌,施坦威钢琴的质量与音质享誉世界。


  订单于去年下达,乐小同学当时计划购两台钢琴,南北楼房各放一架,随时能教弟弟学习,而且,哪怕她闭关多年不归也没关系,晁哥哥也可以帮提取,再请人教导弟弟。


  小萝莉和燕少走进乐器行,等候已久的经理带着服务员迎接客户,核对了信息无误,领去看钢琴。


  小萝莉预订一架立式钢琴一架三角钢琴,由施坦威总公司制作,两个月前才完工,半个月前送至华夏国首都,总公司还派专业调音员随琴而至,现场测试调音后才回总公司。


  立式钢琴已经打包好,三角钢琴还摆在大厅展示。


  客户经理本身就是钢琴手,他亲自弹奏了一支简单的曲子,以试音。


  乐小同学精通古典音乐,并不擅长现代乐器,却有超高的鉴赏能力和辩析音色的能力。


  钢琴的音质优良,确实不愧是享誉全球的顶级名牌产品。


  客户本身没异议,经理通知工人打包,请客户去接待室喝茶。


  喝了一盏驰名世界的明前龙井茶,乐韵笑咪咪的瞅着穿牡丹团花唐装的儒雅中年男士:“唐经理,我这里还有一个单想合作,你意下如何?”


  儒雅温和的唐经理,漾出一抹从容浅笑:“据闻小姑娘给自己家乡的学校赞助了教学楼,莫不是有音乐教学,想采购几样乐器作教材?”


  “唐经理的消息真灵,连那么点小事都知道。”


  “这是小姑娘的师母告诉我的,王女士有跟我讨论初学者需要的书本教材与乐器。”


  “我师母竟然跟唐经理讨论过,那么,唐经理对于我的采购单意下如何?”


  “我给你八折半优惠。”


  “七折。”


  “小姑娘啊,八折五是我能给的最大限度啦。”


  “七折,八架国产钢琴,小提琴、大提琴、吉它、电吉它、竖琴、葫芦丝、二胡、笛子、箫、笙、萨克斯各六十份,我国传统的古琴、古筝、琵琶各三十份。”


  “……”唐经理瞅着小姑娘报一样乐器勾一个手指头的数着她春葱似玉指,幽幽的问:“小姑娘,你是认真的?”


  “比珍珠还真。而且,等会还想带走几样现成的乐器,这桩交易就等你点头。”


  “这么大的诱惑,我没法拒绝啊,七折五?”


  “七折,我还没杀价呢,我敢打赌,让我一样一样的杀价,你一定会后悔没提前跟我谈好讲价方式。”


  “王女士那么温柔端庄的一个人啊,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小棉袄,你这样子,我感觉我要少赚几十万的节奏。”


  “你不让一点利润,咱们只能买卖不成情谊在。”


  “我还是喜欢合作愉快四个字。”


  小姑娘是个爽快人,唐经理笑得如沐春风,找出订购单给小姑娘填单。


  燕行以为小萝莉必定大杀四方,结果,她竟破天荒地的没砍价,就那么顺利的谈成了生意。


  乐小同学填单,一样乐器填一份单,唐经理再报每样乐器的定价,有异议的地方再商量。


  双方谈得挺愉快,没有争得面红耳赤,非常友好的谈妥了每样乐器的价格,再统计总价,再按七折算。


  乐小同学预交了一百万的订金,再去看乐器,挑了大小提琴和单、双簧管各一件,一把吉它和一支萨克斯,又相中一架国产钢琴,也入手,打包带走。


  唐经理让人把小姑娘挑中的乐器打包,再让安装工打包国产钢琴,请燕少在旁监督,他和小姑娘先去结帐。


  施坦威钢琴是世界最好的钢琴,也是最贵的钢琴,小萝莉订购的是体型较小的型号,因是高质量的特订品,立式钢琴一百九十多万,三角钢琴高达三百八十多万。


  之所以那么贵,是因为施坦威公司承诺了终身承担保养油和保修。


  国产钢琴也不便宜,三角式,十九万。


  小萝莉付了预订的两架钢琴的余款和自己刚挑的打包带走的乐器的总款,背着小背包,愉快的与经理和燕吃货挥挥爪子,自己打车去找宣少。


  燕行送走小萝莉,等工人将乐器全部打包好,搬至货车上装载好,他带着人回基地,他的车后头就是装着乐器的货车。


  乐器行原本包送货到家,因为小萝莉有私人飞机,乐器行只需把琴钢打包好,送到指定点,由她自己携带,至于安装,如果小萝莉自己搞不定,再联系乐器行派安装工去帮安装也不迟。


  乐小同学坐车到茶街,大摇大摆的进宣家茶楼。


  宣家青年们看到小姑娘特别惊讶,奥运会昨晚闭幕,理论上小姑娘至少要中午才回国,结果,她却在半上午分就已出现在宣家别院,难不成她没参加闭幕式?


  惊愕的青年们将小姑娘请进内院,任由她玩耍,他们给少主打了电话,再各司其职。


  在宣家别院,乐韵犹如在自家一样自由,先把自己要带回家的一些东西从空间内转移出来扔在宣家上房中堂,再晃进厨房。


  宣家青年们还没做饭,厨房没人,她观看了冰柜空间,找出些工具,拎出一只驼兽,愉快的分割。


  宣少接到电话说乐小姑娘来了别院,扔下活计,一溜烟的跑回茶街茶楼,他飞奔内院,找到厨房,就见那个娇小的小家伙套着袖套,站在大理石铺的灶台平台前,正对一条兽腿进行割肉。


  厨房地面放着一只大盆,盆内有很大块的兽肉,还有几个保鲜箱内也装有分割好的肉块。


  兽肉烤制过,散发着香味。


  “小美女,奥运会昨晚才闭幕,你咋这么快就回国了啊?”宣少蹿进厨房,捋高袖子,洗手,操刀,拎起一条兽腿肉扔灶台面,麻利的分割。


  “可能是领导们觉得我太张扬了,怕在国外呆下去会遭人套麻袋,昨晚半夜三更就把人给拉回家。”


  “噗,这个理由很强大。有什么需要我帮忙?”


  “老规矩,让你当背锅侠。”


  “没问题,一般的锅我都背得动,”宣少凑近,一脸神秘感:“小美女,听说你家书房的匾额藏有奥秘,非常神奇,想去你家参悟一二,可否?”


  “我书房的匾额藏着跟对修炼者有利的秘密,确实很神奇,元婴以下的修炼者不宜长久参悟,一年参悟一二次,一次一二天是可以的,若天天对着匾额参悟,容易走火入魔,”


  宣少主会知晓她家匾额秘密,乐韵丝毫不意外:“现在很多人在我家,太喧哗了,并不适合参悟,你想去,等过了这个暑假再安排时间。”


  “就这么说定了,等下半年我再找时间去你家。”宣少眼神骤然明亮:“小美女,不介意我带尾巴吧?”


  “是指你家青年帅哥们还是指你们家的镇宅神?”


  “都有。”


  “你们呀,也不怕失望而归,谁想去瞧匾额,你们自己安排妥当就行,只是千万别顺带的带鼻涕娃送去让我教就行啦。”


  “小美女,你不带这样先下手为强的。小美女,我们有事好商量呀,我家不送多人,送两个小娃娃给你弟弟当伴读行不?”


  “拍回。”


  “两个不行一个行不?”


  “拍回。”


  “半个行不行?”


  “你牛,能把人一分为二,还能保证是活的?”


  “十来岁的少年,半大的孩子嘛。”


  “宣少,太平洋的水这个季节温度正好。”


  “别,千万别伸腿,我这小身板挨不起你小飞人的一脚。”


  小美女仍然不愿开启蒙班,宣少深感遗憾,他家有两小娃娃跟小乐善年龄相差不大,想送去乐家受传统教育,小美女不同意,只好在家族亲自教导啦。


  与宣少合作,麻利的把一只驼兽分割完,乐韵又拎出一头只剖杀好了的牛兽给宣少家自己决定做什么美食,自己洗了手,拿出制作好的凉粉,和帅哥们在屋檐下摆桌喝消暑品。


  宣少把牛给当厨的护卫,也当甩手掌柜。


  喝了凉粉,乐韵再提另一件事儿:“宣少啊,请帮联系一下唐门少主,我在这几天内去拜访唐家。”


  “行,我晚上联系那家伙。能不能透露点口风,是什么事儿?”


  “这次跟我胎母生的那个孩子有关,我考虑将那孩子送去唐家能庇护到的地方读书,或者请唐家借两人手当保镖护那个小倒霉蛋三年。”


  “这是小事儿呀,小美女,你怎么舍近求远呢,我家闲人不少,调两人去看护那孩子完全没问题。”


  “我一旦有要庇护那个孩子的意思,说不定某些江湖人士以为我离得远,鞭长莫及,趁机对那个倒霉蛋下黑手,唐家擅毒,请唐家看护最合适。


  说到这,关于在某个人渣女人那儿掺了一脚的那家伙,我看燕帅哥收集到的摄像头所拍影像,直觉觉得那位就是参加过古修聚会的人士之一,要有那人的毛发或者沾有他汗味的物品就好了,让我闻一闻他的味道,以后在哪遇到我一定能对号入座。”


  “我家其实也暗派人去了那边,没有靠近,所以也没收集到毛发之类的物品。”宣少也深感遗憾,为了不打草惊蛇,宣家的人深藏不露,从没靠近某个人物附近,是以错过了收集毛发的好机会。


  不过,反正早晚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不必为此耿耿于怀。


  俊美阳光的青年少主,看向小姑娘,脸上阳光灿烂:“小美女,咱们说实话,你在奥运会赛跑时有没有作弊?”


  “作个鬼的弊啊,本小同学在体育方面天赋卓绝,用得着作弊吗?”乐韵狂翻白眼:“无论是赛跑跳运还是标枪,我凭的是本能发挥,如果我作弊运气灌入双足或双手,那可能交出那么平凡的成绩单?


  我要是以修炼者的身份作弊,10000米能在五分钟内飞完,跳远轻轻松松跳三十米以上,标枪就不用说,扔五百米远就是抬抬手的事儿。


  为了公平,我以血肉之躯的本能实力跟人竞技,没想到世界人民这样看待我,我心好痛!鸡汤有没?来两碗鸡汤吧。”


  哼,说五分钟都是多了,真要让她以修真者的速度飞,如果是直线距离,不是用分计算时间,应该用秒,哪怕要绕着跑道跑圈,也能在一分半钟内完成。


  就算不用全力,只要稍稍运真气入足,也能在十五分钟内搞定10000米。


  就因为容易让修士们误会她作弊,所以才只参加了一届奥运会就宣布退役,不跟职业运动员们抢饭碗。


  她这么善良,别人不一定理解,想想就心塞啊。


  心堵中的乐韵,快气成一只河豚,还得控制住自己,默默的念:有人误会我,是因为嫉妒使人丑陋,我不生气不生气……


  小姑娘炸毛了,气鼓鼓的鼓着腮帮子,明晃晃“我很生气”的样子,她长得水灵粉嫩,生气的样子特别可爱。


  “别气别气,就当我没说啊。”宣少笑得像只偷吃了鱼干的猫儿,越长越嫩的小萝莉太可爱,真想帮她撸撸头毛。


  乐韵噘着嘴不说话,宣少主就是故意的吧,她要静静,决定先跟他冷战五分钟。


  第一百二七章 衣锦还乡

  燕行领着货车过五关斩六将,将货车领去了小萝莉的那栋四合院。


  阿玉坊主与同宗人员为小姑娘打造好家具用品,已离京,四合院交由燕少代为“聘请”的门卫看护。


  门卫姓傅,刚四十出头,右腿小腿以下的肢体被截肢,装了假肢,除了不能信任特殊工作,其他工作或生活完全不受影响。


  燕行开车到达四合院,看到帮开门的哥们,探头交待一句:“傅哥,后面一辆车是跟我来的。”


  “懂了。”傅哥顶着张普通国字脸,让头儿的车进院,再等着那辆正从大道上转弯朝向四合院门前道路而来的货车。


  燕行开着车进四合院,停在门卫或园丁们住的一排楼房前,下车溜达,园子内种植的植物长得很茁壮,就连青草都欣欣向荣,那个小小的水池里的睡莲还开了两朵花。


  送乐器的货车沿道路驶至大门敞开的园子,再转弯,停在做车库的建筑楼前,工人下车,打开了货车后车厢的门。


  他们轻手轻脚的卸货,傅哥也帮忙,仅只搬了三几件乐器下地,一架直升机飞到园子上空,盘旋一圈即下降,平缓的在草坪上着陆。


  驾驶飞机的是黑九同志,他将机舱打开,和工人一起将货车上的乐器转进直升机内。


  有些物品需轻拿轻放,乐器行也只派了两个工人跟车,四人花了近一个钟才把物品转移完,乐器行的工人开车回乐器行,黑九和傅哥又把头儿车里的保鲜盒搬出来清洗沥干,再放进飞机舱内,还去四合院内搬了一张树化玉打造的美人榻。


  两人也留在园子里和傅哥一起吃了午饭,再回基地。


  黑九驾驶飞机先回到基地,燕大少迟了一个半钟,他们休息了小半天,把小萝莉给他们食材时的那些筐盒,以及他们接二连三彩购积攒到的保鲜盒搬上一部货车。


  晚饭后,黑九蓝三各开一部货车慢悠悠的前往茶街。


  黑蓝兄弟开着货车抵达茶街宣家的四海来客茶楼,刚至七点,京城夜生活才拉开帷幕,到处灯火通明。


  茶街的人流量比其他地方少,但,车辆也不少。


  宣家青年看到燕少派的车来接小姑娘,将自家的车挪走,让两部车停在茶楼前,再帮着当搬运工,把燕少那边送来的箱子筐子搬进宣家,再将小萝莉要运走的物品运出院子去装车。


  黑九蓝三先把空的箱筐搬下车,再把宣家帅哥们递进车厢的物品码堆。


  大约四十分钟后,两部货车塞得满满的。


  宣家青年们帮搬运完货物,看着小美女留给他们家的份子和已经制作好的两箱凉粉,欢喜得找不着北。


  东西装车完毕,乐小同学把空筐空箱子收进空间,再提着自己的背包,拎着两只漂亮的布偶,坐进黑帅哥开着的货车的副驾座。


  黑九开着车跟在蓝三后头,出了茶街转入大道,行车安全了,笑容满面地问:“小美女,你在哪买的布娃娃,做得真好看。”


  据他们所知,小萝莉不喜欢绒毛玩具,这次竟然抱布娃娃了,真难得!


  小萝莉手里的布娃娃很漂亮,一只是仅有黑白两色的熊猫,一只是金色毛的狮子,做工精致,栩栩如生。


  “我自己缝制的,一只给我弟弟作伴,一只放书房。”她有点想念金毛了,要把缩小版的金毛形的布偶放书房,看着布偶就像看着金毛。


  黑九心里只有一句感慨——生而为小萝莉的弟弟,一定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

  黑蓝兄弟驾着货车爬回基地已近十一点,车子开至直升机下方,燕大少带着一群兄弟等候已久,立即卸货,再运上直升机。


  乐小同学守在旁,指挥人搬哪些东西,当把一部货车上近一半箱子筐子搬进直升机,叫停。


  “余下的那些是给你们的,全是熟食,要放恒温室,有些要改用保箱盒装,你们自己尽快调换,还有……”


  小萝莉说一车半的货物是给他们的,兵哥们惊呆了,当听到她转折的那句“还有”,反应过来,纷纷抢答“还有筐子箱子要归还是不是?”


  帅哥们神反应,乐小同学欣慰的露出比太阳还灿烂的笑容:“孺子可教也!看在帅哥们如此机智的份上,我再给你们一张食谱,你们按食谱烹调,搭配,有利于提升你们的体质。”


  “小美女,你是最美的女神!”


  兵哥们被天大的馅饼给砸得晕乎乎的,当小萝莉从背包掏出一叠纸,立即接在手,传阅。


  小萝莉给的食谱以毛笔书写,一手漂亮的楷体,全是简化字,人人都认得,共有十几张,每张纸都有页码号,还盖有私人印章。


  帅哥们如珍似宝的护着食谱,他们决定了,等会就去抄他几十份,以后看手抄本,原本收藏起来。


  行李物品已装载好,乐小同学去宿舍提出行李箱,拎上飞机。


  燕行再次当小尾巴,仍由蓝三当驾驶员。


  小萝莉送了他们一车半的食材,黑九等人再也不嫉妒蓝三啦,也不睡觉了,披星戴月的卸货,把货车里的食材搬进有恒温系统的仓库,再把某些食材换箱装。


  帅哥们通宵达旦的忙了半宿,个个心情美好,小萝莉给了好多的鱼,还有牛肉、骆驼肉和羊肉、猪肉、鳄鱼肉,都是药膳。


  黑九等人忙活了一夜,蓝三驾着直升机也夜舱半宿,于七点半时分抵达梅村,降落于梅村村办楼前的地坪上方。


  两帅哥瞅着村办楼上从楼顶竖直排列的横幅,书写着“热烈庆祝我村乐韵在奥运比赛200米夺冠”等等的字样,小萝莉夺了多少冠军就有多少条庆祝的横幅。


  条横幅的两边还有宽幅横幅,写着“全村孩子向乐韵学生,争取为国争光,光耀门楣”,另一条写“欢迎我村奥运小英雄衣锦还乡”。


  两帅哥笑得格外灿烂,梅村的人真可爱!

  “浪费钱啊。”乐韵瞅到横幅直摇头,一条横幅最低一百二十块,十条横幅一千二百块,足可以买三四个书架。


  “横幅要不了几个钱吧。”燕少蓝三眼角狂抽,你个小土壕随手就扔出几百万都不眨眼,竟然心疼几条横幅钱?!


  “你们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梅村公家没有多少经济来源,虽然其实有好几座山的经济林木,但是,那些树位于水源区,是水源山木,不能砍伐,村里经济紧巴巴的,一条横幅一百多块,省下来就能买好几米的水管。”


  公是公,私是私,公私分明,乐韵一向分得很清,她有钱,该花的时候扔几百几千万不心疼,但是,该省的时候必须省,像横幅什么的,挂个一二条做做宣传,激励一下全村人民就行了。


  燕少蓝三无言以对,他们能说啥?他们其实都知道柴米贵,可没必要争论啊,小萝莉是当事人,说什么都有道理!

  直升机飞至地坪上方时,跑出门张望的周扒皮,冲回家,和婆娘将一个巨大的鞭炮盘像滚车轮似的滚出家门,在门前地坪上打开,当乐乐从机舱内出来,立即点燃鞭炮引线。


  鞭炮啪喱叭啦,一路高歌。


  “扒皮爷爷,扒婶奶奶,你们搞这么隆重的欢迎仪式,会吓到我的。”乐韵跳下悬梯,飞奔着扑进扒婶奶奶怀里。


  “小乐乐为国争光,给我们村长脸了,现在人人都知道我们村是奥运会冠军家乡。”扒婶搂着软软的粉团子小丫头,笑得百花盛开,小乐乐名扬海内外,她家的小子们跟他们说老家风气好,月底将孩子送回来让在老家上学。


  周村长也听到了直升机飞至村上方时的声响,飞奔着冲往村办村,他还没冲到地坪,鞭炮就响了起来。


  当鞭炮响完,他也到了,跑到周扒皮家门口,伸手就揉小伢崽的脑袋:“好孩子,你辛苦了!你这么有出息,乐家列祖列宗知道了也必定能含笑九泉!”


  “嗯。”乐韵乖巧的点头,她没有辜负爷爷奶奶的期望,但凡乐氏血脉不绝,精神传承不灭。


  小伢崽征战凯旋而归,是喜事,周村长没再说伤感的话。


  小萝莉找周家长辈们撒娇去了,燕行蓝三往外搬行李,送给周扒皮家和周村长一人一箱鱼,再回头抱一只箱子,跟着手拎布偶的小萝莉回乐家。


  周扒皮周村长收到小乐乐送的礼物,欢喜的抱回家,吃了早饭就守在村办楼前等着小乐乐来搬行李。


  奥运会结束了,在乐家的学霸们和陈家祖孙,晁老夫妻和武老太太,王师母和昨天刚到乐家的万俟教授望眼欲穿的等着人归来、


  万俟教授原本说等小学生归国,他搭顺风车,结果,因为小学生在奥运会的惊艳表现,他是一刻也等不得,9号早上自己乘机飞e北,他一路转车,在鱼镇住了一晚,10号上午赶至乐家。


  万俟教授刚到乐家不久,就收到小学生回国的消息,老教授为自己的行为点了个赞,瞧瞧他多机智,提前到了乐家,能与大伙儿一起迎接小英雄衣锦还乡哟!

  一群老少爷们大清早就起来坐等,等到直升机飞至梅村,又听到鞭炮声,激动的也把准备好的鞭炮搬至村道上和地坪上,摊开,再一串一串的连接起来。


  小乐乐回来了,乐爸周秋凤带着乐善和老爷子小帅哥们在村道上眼巴巴的等着,当远远的看到人,先点燃鞭炮。


  乐家准备的鞭炮有几百米长,在地上盘绕了好几个圈。


  别人在家等,黑龙欢乐的飞奔着迎接到小姐姐抱大腿。


  乐韵把一只布偶扛肩上,匀出一只手抱黑龙。


  燕行蓝三陪着小萝莉在连绵不绝的鞭炮声里走至乐家楼房外,守在村道上的老少们蜂拥而上,将娇小的孩子给围住。


  布偶被学霸们抢走,乐韵抱起抱大腿的宝贝弟弟,被围住,寸步难行,无奈的接受长辈们的摸头杀。


  老爷子老太太们将小家伙疼爱了一番,才舍得把她让给她哥哥。


  美少年蹲身,背起小可爱和被小可爱抱着的小乐善,一步一步,缓步走回乐家中堂再放下地。


  乐爸周秋凤在门口摆供桌,放香炉和瓜果,再放三只杯子,先点香,拎来一只大公鸡,杀了鸡,以血酒祭天地神灵。


  祭了天地神灵,烧了淋有鸡血的纸钱,再在堂前摆酒水和瓜果,又拎一只大公鸡杀了,以血酒祭告乐家列祖列宗,乐家儿孙争气,光耀了乐家门楣。


  祭祀结束,收起供桌和供果,老爷子老太太们拉着小家伙坐下,暄寒问暖。


  学霸们是很机灵的,在小萝莉归来时,他们将燕少蓝帅哥抱回来的箱子给接走,先送回冰箱房。


  小萝莉刚坐下,学霸们端来他们做的豆脑请品尝,再协助摆桌椅,端早餐,他们还没吃,等着小乐乐回来早吃点。


  乐善一直粘着姐姐,吃早点时才自己爬椅子上坐好,姐姐给自己夹什么就吃什么。


  热火朝天的吃了早点,坐着嗑牙。


  他们闲聊时,周奶奶祖孙和左邻右舍们皆带着礼物到乐家串门,祝贺乐家姑娘载誉归来。


  因为周哥等人去九稻初中做工,附近邻居们家里只有老人或女人,从而都是老人代表家里来送礼。


  乐爸周秋凤热情的接待了众人,并约好晚上请他们各家一起来乐家吃晚饭,中午他们一时忙不过,不好意思说请吃饭。


  一时间乐家热闹非凡。


  嗑牙消食了长达半个钟,美少年带小乐善去南楼三楼上课,乐爸周秋、陈捷父子、周天明和学霸们跟着蓝帅哥燕帅哥去村办楼帮搬行李,老爷子老太太在家陪邻居们侃大山。


  蚁老岩老和小丫头将放南楼一楼的那长金楠木长桌和椅子搬至北楼二楼客厅,放在靠小丫头书房的一侧,原本放在宝座前的桌子移去客厅北侧暂放,并且把北边放着的两个宝座也挪至南侧,与长桌和官帽椅组成一组座。


  把重家具挪了位,蚁老岩老才和小丫头去村办楼。


  搬行李的时候,乐爸开了电三轮车,周披皮也贡献出三轮车,两部车停在直升机悬梯前装货。


  两部车各往返三趟才把箱子筐子运光,之后运树化玉美人榻和乐器。


  第一百二八章 讲道理


  钢琴的主体部分以整体形式打包,体型较大,放三轮车里容易磕碰到,蚁老岩老各扛一份,轻松搬回乐家,并且按小丫头的计划分别放在南、北楼的二楼。


  乐小同学把国产钢琴扛到村办村二楼,放在最小的那一间房内,顺手组装妥当。


  乐家在卸货,村办楼附近的村民闲着无事也围观热闹,听说乐家姑娘赠送村里一架钢琴放在村办楼,供喜欢音乐的孩子们学习,内心特别的激动。


  村里大部分年青一辈们为了将孩子送去教育资源较好的城市读书,带着孩子们常年在外打工读书,因为受乐家姑娘爱学习并功成名就的名人效应影响,大半人员都准备将孩子送回老家读书了。


  很多村民都是留守人员,知道儿女们愿意送孩子回来,他们有孙辈承欢膝下,享天伦之乐,哪有不开心的。


  自己村有图书室,现在还有钢琴,孩子能受到良好教育,青年们哪还用着去城里买房,梅村人丁兴旺,热执闹闹的,想想那样的生活就让人心情快乐。


  因为自己也受益,梅村的村民们除了张大奶奶和陈武与大儿子一家在背地里对乐家姑娘颇有微词,其他村民那是再没谁在背后说乐韵的闲话。


  组装好钢琴,试了试音,没啥问题,乐韵跟周满爷爷说了怎么将钢琴盖支起来,怎么合盖,潇洒走人。


  周村长和村民们研究一阵,将钢琴盖子盖起来,再用布把它蒙盖住,免得沾灰尘,之后又说了一阵子话才各自散了。


  晁老爷子万俟教授等老人呆在乐家,当小青年们运回物品,将食材类的箱子筐盒搬进冰箱房,个个参与劳动,心情愉悦。


  学霸们将另一些物品先放在乐家南楼一楼客厅,然后洗手,把石舂和凉粉果搬到地坪上,支起四角太阳伞,大家轮流捣锤凉粉果。


  小萝莉没在家,他们只磨豆子做豆脑,小萝莉回来了,他们负责捣碎凉粉果,由小萝莉配制冲洗凉粉渣的水。


  晃回自己家,乐韵先回北楼二楼,把三角钢琴组装起来,放置在客厅朝东方那面墙的窗下方,钢琴底下是黑龙的窝。


  黑龙对于小姐姐的任何工作都是无条件的支持服从,对于头上方多出一个庞然大物,他就当是多了一层屋顶。


  以前,乐善和黑龙总跟着姐姐当腿部挂件,小乐善上课去了,换成陈丰年当小跟屁虫,跟着表姐转。


  乐小同学转去南楼,果断的把靠南墙摆的桌椅组的椅子移走,把挨西墙放的罗汉榻挪至桌子朝北的一侧,与靠墙摆的罗汉榻面面相对。


  之后,把亮格厨挪到靠近进客门的位置,以前放亮格厨的地方摆放立式钢琴。


  暂时闲着的学霸们也跟上二楼客厅,看到小萝莉摆好钢琴,兴致勃勃的计划着什么时候开个音乐会。


  当然,没人去弹奏,小乐善在楼上学习呢,乱弹一气,影响小乐善学习,会遭美少年收拾的。


  弟弟的文化课还没结束,乐韵先没去打扰,把一楼的一些长方形木匣子搬到北楼二楼,再溜去冰箱房把箱笼整顿齐整,拿出中午吃的药膳单独放一边,然后拿了一小包药材熬水。


  水烧了,又等约半个钟,乐善的文化课结束。


  乐韵从南楼一楼客厅放置的箱子中挑了两只扛上三楼,给蚁老岩老各人一只箱子:“这箱是衣服,若有不合身的,跟我说一声,方便以后改进。”


  蚁老岩老嘴里说“我们有衣服穿,别费那个钱”,心里却是十分开心,高高兴兴的扛着箱子回卧房,先查看,小丫头为他们备齐了四季衣服,大部分是唐装,还有传统式的道袍式袍子。


  春秋冬季装配齐贴身的里衣中衣,冬季有数套皮袄子,配有帽子,春秋季有手工制布鞋,还有扇子、手绢。


  衣服不是丝绸就是麻棉制,质地柔软,依季节时令变化穿戴,妥妥的是冬暖夏凉。


  蚁老岩老满心欢喜,反正没自己的事儿,笑咪咪的躲在卧室整理衣服,把适应季节的衣服拿出来挂衣柜里。


  美少年旁观两位老人笑咪咪的回了卧房,他也功成身退,提着水杯下楼找小伙伴们玩耍,小乐善扔给小乐乐。


  上完课,自由了,乐善冲到姐姐身边当腿部挂件,“姐姐姐姐”的叫个不停,像麻雀似的叽叽喳喳的把美人哥哥教了什么告诉姐姐。


  乐韵听弟弟讲学到的知识,给几个香吻当奖励,等弟弟说累了,跟他打商量:“乐善,美人哥哥和学霸哥哥们四五个人睡一间房,很挤,让美人哥哥跟你住几天可以吗?”


  乐善歪着脖子,想了想,点点小脑袋:“可以。美人哥哥睡我这里,我跟姐姐睡。”


  “不行噢,你去跟姐姐睡,美人哥哥会觉是他抢了你的房间,会不开心的,美人哥哥下个月就要去别的国家上学,要到明年才有空来我们家啦,姐姐经常回家,以后再带乐善睡,好吗?”


  乐善是讲道理的,听了姐姐的话,点小脑袋:“好。”


  “我们乐善通情达理,真乖。”跟弟弟讲清楚了道理,乐韵将弟弟举高高,抛空玩耍几下,再放下地。


  乐善开心坏了,自己跑着转圈圈,玩几分钟,喝水,上厕所,等姐姐说“上课了”,按班就部的练体术。


  当监督员的乐韵,对弟弟的成果很满意,弟弟的每个动作基本到位,还达不到完美标准也是因为他太小,体能还不足以支持他完成高难度高强度的动作。


  以弟弟对体术动作掌握的熟练度,可以任由他每天早起后晚睡前修习,改教其他武术功夫。


  不过,考虑弟弟年龄,乐韵没急于求成,仍然遵照计划,预计让弟弟练习一个月之后再改教其他。


  弟弟在练习,不需她指导,取文房四宝,研墨,坐着默写教材。


  有姐姐陪着,乐善万分认真,严肃的练习体术动作,一遍又一遍,反反复复的练习。


  武学时间结束,小乐善抹了把汗,跑到姐姐身边抢着帮姐姐洗毛笔,把笔洗干净晾着,再当姐姐的腿部挂件。


  窝在卧室的蚁老岩老,整理好衣服便打坐,直至小丫头喊“放学了”才走出客房,与小丫头一起下楼,回北楼。


  双抢农忙过后,地里的活暂时不急,乐爸搬完东西去放牛,周秋凤在家管家务活,做饭。


  左邻右舍的老人们中午也在乐家吃饭。


  饭后,乐韵将凉粉冲制好,放着冷凉,再上二楼考校小表弟的功课。


  小萝莉要考校陈丰年,学霸们麻溜的蹿至二楼,自己搬椅子,在靠北墙那边排排坐。


  老爷子老太太们也受了影响,皆乐呵呵的跑二楼凑热闹,小青年麻利的让座,再自己去楼下搬圆鼓凳坐。


  陈丰年压力山大,把主科书目摆在金灿灿的长桌面上,面对南边墙坐好。


  乐善坐在一张宝座上当旁听人员。


  乐韵先回书房抱出一只盒子,将古文房四宝和现代用的圆珠笔、铅笔一一摆于桌面,再去一楼卧室抱一堆资料和练习题上楼,铺开a4纸,正式考校表弟的知识。


  最先考核语文,一问一答。


  最初,考及简单的知识,陈丰年还能应答如流,当考得知识面越来越广泛,涉及历史、地理、音乐、诗词等等,他答得越来越缓,越来越吃力,有时候甚至一脸懵呆。


  旁听的学霸们默默的望天,当小萝莉虎着脸给陈丰年布置作业,他们一溜烟儿的逃之夭夭,生恐小萝莉逮住他们让他们给陈丰年解答。


  老爷子老太太们也悄悄的下楼,陈康逮着小青年问:“小乐乐表情不对,是不是觉得陈丰年底子很差?”


  “以正常要求,陈丰年的底子算是还不错,以小乐乐给陈丰年定位将来考青大京大那类学校的要求来说,陈丰年还得加把劲儿。”学霸们颇不好意思,又不得不实话实说,感觉好难!

  陈康周微啥都不说了,陈丰年底子底,让乐乐给补习吧,他敢不听话,叫小乐乐逮住胖揍一顿。


  “陈丰年有点偏科,语文和英语比较差,这下有得他苦头吃了。”陈捷笑得开怀,知子莫若父,他小儿子偏科,语文和英语真心让人头疼,为了劝导小儿子不偏科,他磨破了嘴皮子也没起什么作用。


  陈丰年撞上他表姐,呵呵,这下遭报应了!


  想到小儿子被小乐乐问得挠头抓耳的猴儿样,陈捷心里万分舒心,当初他为小儿子的偏科急得上火,那小子偏偏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这下好了,有人帮他报仇啦。


  身为人父的陈捷在楼下幸灾乐祸,身为人子的陈丰年,心惊胆战的接过表姐给定制的作业要求说明书,内心绝望。


  绝望得想哭,还不敢吱半声,耷拉着脑袋,他默默的翻开书本,认命的刻苦用功。


  乐韵黑着脸给表弟定制好复习方向,拿出教材,让弟弟练习写字,自己去书房拿出钱线笸箩,裁了布,坐着缝衣服,一边监督表弟和弟弟学习。


  表姐竟然会做衣服?陈丰年再次被表姐的一波操作给震得口瞪目呆,费了好大劲儿才说服自己努力学习。


  第一百二九章 铺路

  乐小同学在家忙着教导弟弟读书时,唐家少主带着一位当律师的家族精英,在户籍管理部门和教育局、当地的高中学校之间奔波,了解情况。


  宣少说话算话,10号晚上给唐少主去了电话,详细说了乐小姑娘将因为什么事拜访唐家。


  唐少主收到宣少转达的消息,当即就致电家族当律师的弟子预约第二天见面,11号两人就乐小姑娘那位同母异父弟弟的情况前往教育部门、学校和户籍管理部门了解一些迁户转学需要什么手续。


  唐少主带着家族奔波一天,收集到相应的资料,做好归纳整理,再给宣少回复电话,然后,安心的坐等乐小姑娘随时来访。


  程五老等人下午在乐家玩了一阵,各回各家,到傍晚收谷收玉米,等鸡鸭回家喂食,喂了猪,做完家务再去乐家。


  周奶奶周村长等人早早收拾好家里的活,很自觉得到乐家吃饭,周满奶奶和扒婶各拎了四只鸡,一包干蘑菇。


  到快天黑时,何嫂子带着两个姑娘到达乐家串门,她提了一条十几斤重的猪前腿。


  直到夜色笼罩大地,周哥、刘路等人才姗姗而归,也齐聚乐家。


  因为人多,乐家北楼堂屋六桌仍坐来理,在地坪上摆两桌,秋初,晚上屋外温度不高,坐地坪也不觉得热。


  乐爸从二楼阳台垂一条绳子挂着电灯照明,屋外与屋内一样明亮。


  学霸们很机灵,不把自己当客,抢了坐地坪的位置,帮着当端菜工,也收获到小萝莉的赞,个个心花怒放。


  晚饭有四个药膳菜,乐爸抱出两坛小乐乐酿的竹筒酒,老爷子老太太们和邻居、哥们等人每人喝半碗,学霸们先不喝酒。


  乐家的晚饭吃得热火朝天。


  而刚吃完饭,喝了酒的高邻们不论男女已呈醉态,学霸们领了送乐家高邻们回家的任务,把人一一送回家。


  晁老爷子万俟教授等人喝了半碗酒,坐了一阵,看什么都像雾里看花,他们也赶紧的去睡觉。


  学霸们送客归来,老爷子老太太们全睡了,小萝莉抱出一坛酒和糟鱼犒劳他们,结果,他们吃完夜屑,也撑不住,怕滚地坪睡着丢脸,麻利的滚去休息。


  晚上,美少年和乐善睡一间房,蚁老岩老喝了养生酒,乘着真气活跃,打坐修炼了一整晚。


  翌日,家里没其他邻居,乐家又恢复了前几天的模样。


  搓了一顿爸爸和凤婶做的爱心早餐,乐小同学收拾了一点简易行李和一只医用工具箱,带着燕吃货和蓝三帅哥出发重c市拜访唐门。


  燕少蓝三紧守多做事少说话的原则,小萝莉昨天说明天有事去办,他们也没问去哪,早上按小萝莉的吩咐,把四只装着食材的保鲜盒和一坛酒搬上飞机。


  小萝莉要去哪,他们身为保镖,自然要跟着当小跟班的。


  当小萝莉说去重c市,燕行便反应过来小萝莉是准备插手王渣女儿子的事,她开始帮那个孩子铺路了。


  蓝三不知道唐门在哪,燕行知晓唐家世居地的经纬度,他当驾驶员,负责掌舵。


  从九稻飞往重c市,直升机不紧不慢的航行,花了一个半钟。


  直升机进入重c市,因高楼大厦多,燕行放慢速度,平稳的飞至唐门家族世居地所在的涪陵区,再缓慢的飞至唐门家族世居地,在唐家家族居地上空盘旋,寻找降落的地方。


  “去唐家后山山顶停。”飞机绕着一座山飞了一圈半,乐韵又想揍燕吃货,那货嘴巴又没被缝,就不会问她一句吗?


  “哎!”燕行爽利的应了,掉头,直飞唐家后山的山顶。


  唐家后山山顶建有演武场,演武场四周虽然有竹楼楼廊,但,场地很宽,容纳机身长20米的ec225直升机绰绰有余。


  唐少主提前做了功课,暗搓搓的等着乐小姑娘串门,当家族人员看到有直升机飞向家族世居地,报告给他,他猜着是小姑娘来了,带着两个族老朝后山飞奔。


  他们以轻功术飞至山顶,站在竹楼顶等候。


  他们等了不到五分钟,绕唐家飞了一圈的直升机飞至山顶,在竹楼上空盘旋一圈,再徐徐下降。


  燕大少的驾驶技术乃是打遍全国同辈佼佼者无敌手,他的技术杠杠的,哪怕演武场被围得形如围笼,对他造不成丝毫的心理压力,平平稳稳的让直升机在演武场中间区域着陆。


  站在竹楼顶上的仨古武弟子,被飞机旋出的风吹得衣裤猎猎作响,他们却稳如泰山,当飞机平安降落,唐少主带着族老飞身进演武场,直到直升机的螺旋桨静止,他们再飘至舱门外。


  机桨静止,风平浪静。


  蓝三和燕行推开门,先一步跳出驾驶舱,再飞奔着去开后舱的门,帮提行李。


  乐韵落后一步,提着自己装家当的背包,飞出驾驶舱,快步绕过半个机头,向唐家三位拱手:“唐少主,唐五长老六长老,聚会上一别又近两年,别来无恙?”


  唐家族老比较多,她第一次至唐家见过好几位,后来古武聚会上又见过一些,因为听唐少主和唐家青年是“几长老几长老”的叫,她也只记得他们的排行,并不知具体名字。


  唐家五长老六长老看着穿着绣青竹的白色半臂装汉服、梳仙女髻的小姑娘,惊诧于她的装扮,更惊讶于小姑娘越长越嫩的面相,真人比电视上看着更水嫩啊。


  他们还在打量小姑娘,不曾想小姑娘竟还记得他们,颇感荣幸,笑呵呵的拱手相迎:“小姑娘,别来无恙!”


  “小美女,澹台家那个熊孩子有预知力吧,他总叫你小仙女,现在真成了小仙女了啊。”唐少主笑着回礼,笑容格外的明媚。


  “天生丽质难自弃啊。”乐韵自意洋洋的扬扬眉气的眉,和唐家仨人绕行几步,走到机舱门前。


  燕行蓝三开了机舱门,将保鲜盒递出舱,再抱酒坛。


  看到燕少和一位帅哥,唐少主和五长老六长老客气的致欢迎词。


  燕行蓝三回了礼,指着盒子和酒坛说明是小萝莉携带来的薄礼。


  不用说,五长老六长老也知是药膳,立即上前,各人抱两只保鲜盒,燕行仍抱着酒坛,蓝三当吃瓜群众。


  唐少主引领客人缓步走出演武场,再沿林间小道回唐家。


  返回唐家一栋主楼,唐少主将客人请至楼顶可居高临下观看风景的雅厅,小姑娘送的礼物也放置厅内。


  唐家青年们上茶和水果。


  家族人员上了茶,唐少主才歉意的说明家主和畅老等镇宅级的长辈最近一二年成了制药迷,时不时闭门折腾一番,前些日子又关起来鼓捣什么,已经有十二天没露面,不能招待客人。


  唐家人痴迷于研究毒,有如自己喜欢琢磨各种药丸子的一片热情,乐韵感同身心受,对唐家主与长老们的敬业精神深感敬佩,哪会觉得被怠慢了。


  吃了一盏茶,从背包里掏出一只木盒子打开,递给唐家少主过目:“上次麻烦了唐家,一直没有登门道谢,今次又来麻烦唐少主和唐家诸位,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厚礼,略备薄礼一份,唐家诸位别见外。”


  唐少主接过木盒子,里头有两只圆肚青花白瓷瓶,猜着必是珍贵丹药,仍将其物归原主:“小美女,本家家主托你之福才得以平安,唐家还没来得及备礼相谢,哪好意思再收你的厚礼。”


  “我们都这么熟了,也别客套的推来推去,”乐韵笑弯了眼:“我相信唐家有长老们用得着这份薄礼,分别是小洗经伐髓丹和洗经伐髓丹,因为我研制出来的丹药总量不多,仅以此略表心意。”


  听闻是小洗经伐髓丹和洗经伐髓丹,唐少主再也不推脱了,将木盒子递给族老。


  五长老六长老内心炙热,将丹药先送去主楼收藏珍贵用品的收藏室,用玉匣子装起来,再回头陪客人喝茶。


  小萝莉出手就是洗经伐髓丹,燕行表面不震声色,心中震惊,小萝莉把那么珍贵的丹药当礼物送,她究竟想干什么?

  专业吃瓜群众蓝三,坚决的当隐形人,连呼息都是轻微平缓的,也成功的让自己变得存在感很低。


  唐少主也知乐小姑娘很忙,没有东拉西扯的说废话,把自己去了解到的情况说了,若某个孩子的监护人没什么异议,将孩子的户口迁至重c市挂在他们家族某人名下是可行的。


  他在与小姑娘商量是迁户还是暂时先让某个孩子转学,唐氏家族律师和两个约五十来岁的老年夫妻也到了。


  从事律师的唐家精英弟子是唐少主的族兄,据说五行缺水,叫唐岩海,刚四十出头,五官端正,一表人才,金边眼镜后的双眼眼神犀利,知识份子的儒雅气质里透着凌利感。


  中老年夫妻是唐少主从家族挑选出来适合给某个孩子当保镖的人选,男士唐森,女士俞百英,曾经是教师。


  唐少主将仨人介绍给乐小姑娘,介绍到中老夫妻时,笑得特别的意味深长:“这是我父亲同辈族老,最好为人师。”


  乐韵秒懂,唐少主特意派了好为人师的唐氏子弟给她帮忙,即能当保镖,又能当家教,两全其美。


  最重要的是好为人师的人一般内心细腻,也了解学生们的心态,有他们在王晟轩身边,能观察到孩子的变化,发现有什么不对的苗头也能及时纠正。


  唐家少主派了那样的族人给她帮忙,可见唐氏的实诚之心。


  心中明了,乐韵一一与仨人见了礼:“以后我那同母异父弟弟的事有劳仨位辛苦了!”


  “哪里哪里,小姑娘客气。”唐氏仨人客气的回礼,在陪客座入坐。


  律师和保镖人员到场,乐韵把自己的计划说给仨人听,她的预想是在重c市以唐森夫妻的名义买套房子,再把王晟轩迁至重c市挂在老夫妻新买房子的户头内,然后再给王晟轩改名。


  买房子、给王晟轩迁户、改名等全交给唐家律师和唐森夫妻,她去跟王晟轩生父协商,让孩子生父拿到监护权,再让他将王晟轩的一切事委托给唐家律师全权负责。


  唐岩瀚和唐森俞百英欣然接受委托,只要小姑娘能让那个孩子的监护人同意全权交给他们,其他事都不是事儿。


  商谈了一阵,乐小同学起程去广市。


  唐岩瀚和唐森夫妻的也早早把行李收拾好,并且来时也拎至主院楼,就放在楼下一间房间,他们拎上行李就能随小姑娘出发。


  第一百三十章 抵达医院

  小姑娘赶时间,唐少主也没强留她在唐家吃午饭,送人去后山山顶乘飞机。


  燕行蓝三在小萝莉的唐家行之中全程当吃瓜群众,默默的来,默默的去,走的时候唐少主赠送了几篮子新鲜水果给众人在飞机上吃,他们当了一下拎水果的小弟。


  一行人登上唐氏家族后山,唐少主和两位族老送小姑娘和家族子弟登机,再退出演武场,在竹楼楼廊里目送。


  直升机冉冉起升,飞至竹楼上方的天空,再飞向广市方向。


  直至飞机远得看不见影儿,唐少主、五长老六长老才飞掠而下,回到内院主楼,赶紧找玉瓶,把小姑娘送的丹药转移进玉瓶里。


  小姑娘赠送了四颗洗经伐髓丹,十二颗小洗经伐髓。


  把丹药以能保丹药质量千百年不坏的玉瓶装好,再送去家族药房保管,药房那边的安全性最高,如此珍贵的丹药放那里才放心。


  收藏好了丹药,唐少主和族老研究小姑娘赠送的食材和酒,计划如何分配,酒留给家主和家族太长老等老一辈,食材分给家族内院长老与精英子弟们品尝。


  去广市的时候,蓝三当驾驶员,燕行与小萝莉坐机舱间陪唐家仨位。


  机舱内部宽敞,可当空中办公室。


  唐岩瀚将草拟的一些有可能需要用到的文件给小姑娘过目,一起探讨存在哪些不足或需要补充些什么。


  小萝莉是谁?她是拥有外挂的鬼才啊,早把天朝国法与政法专业必须要修的各种法律全扫描存档进脑子,需要用到哪条律法的时候信手掂来。


  身为律师,唐岩瀚听着小姑娘随时能把哪一点适合用哪条法律追责说得头头是道,佩服得五体投地,他是专业人士,精通法律法是正常的,乐小姑娘她是学医的,对法律条文的了解堪比专业律师,她简直……就是个拉仇恨的存在。


  小萝莉在跟人讨论法律方面的问题,燕行默默的叹气,他还是太……弱了,武不及小萝莉,文也不及她,所猎略的知识更不及她,小萝莉说得没错,他就是弱鸡!

  唯一能安慰自己的一点就是小萝莉对现代网络猎及不深,在消息来源方面不及他。


  感觉自己是只弱鸡的燕同志,心塞塞的,却无可奈何。


  乐小萝莉在为王晟轩安排未来的路,谭炤星丝毫不知,他守在医院当陪护,细心的照顾儿子。


  因为奥运会结束了,没有有关乐家姑娘的直播,他从手机或电视里找奥运会的直播视频,再放给儿子听。


  同病房的中年女病友于十号下午出院,病房内仅王晟轩一个病人,谭炤星一个陪护,倒也安静,他不厌其烦的放体育视频,也不怕干扰到别人。


  因为儿子的情况不太好,离不得人,他已经好多天没回家,每天打电话,当天依如既往的陪着儿子,吃过中午饭后午休一段时间,继续给儿子放体育视频看。


  他只放了一会儿的视频,接到了老婆电话,惊讶的问:“含香,你说来了医院?”


  他得到了婆娘肯定的回答,结束通话,匆勿乘电梯下楼,到医院一楼大厅,四下张望,很快就找到了婆娘。


  虽然不知道老婆是怎么知道他在医院,谭炤星也不准备追究,走过去,有几分担忧的问:“是不是姑娘们哪里不舒服?”


  陈含香穿着名牌诗凡黎的红色连身裙配黑色高跟鞋,提着一只白色包懈,盘了一个花,化了妆,贵妇气质尽显。


  她站在大厅中,有几分鹤立鸡群之感。


  “姑娘都好,你多天回家,我不太放心,去了娱乐城,那边的人说你在医院,过来看看,是不是你崽又怎么了?”陈含香大大方方说了自己从哪知道男人在医院的径途,并且也不拐弯磨角,开门见山问出心中的怀疑。


  “嗯。坐着说吧。”谭炤星没否认,带老婆在大厅找空位坐下。


  “那孩子不会被王翠凤弄伤了吧?”医院消毒水味道很重,陈含香是不喜欢的,男人没有带她去看王晟轩的意思,她也暂时没提。


  “嗯,那疯女人不知什么原因发狂,把孩子砍伤了,伤得不轻。”


  “现在好点了没有?医生怎么说?”老公说得与自己打探的消息如出一辙,可见男人没啥特别想法,陈含香心里略略放心一些,关心的问王晟轩的健康情况。


  “目前情况不太乐观,还在观察中。我准备从王翠凤里手里要回监护权。”


  “我以前就觉得王翠凤不靠,她真作出事儿来了,唉,苦的是孩子,孩子爸,那孩子三天两头的出事,你总不能天天盯着,还是送去爷爷奶奶身边吧。”


  “还是算了,送去爷爷奶奶那边,总难免跟姑娘们碰面,姑娘们心里也别扭,你心里也别扭,反而弄得都不开心,我拿回监护权,另外给孩子安排住处。”


  “安排在外面住着,也摆脱不了王翠凤那一家子啊。”


  “等我先把监护权拿回来再说,你有没吃饭?”


  从老公的语气里,陈含香推测他已有要让王晟轩认祖归宗的迹像,心里的警惕提高到了极致,面上半点没流露出来,笑着说“吃了”,正想提议去看看孩子,听到外面传来骚动声。


  喧哗声里有人的嚷嚷声,说什么“直升机”“有直升机来了”“是什么大佬受伤了,竟然用直升机送啊”。


  听到议论声,大厅里很多人都跑出去瞧稀奇。


  直升机?谭炤星心头闪过一个奇怪的想法,也站起来快步走出大厅,与大众一样看热闹。


  陈含香紧跟老公。


  医院有自己的停车场,在急诊科部与传染科楼之间,而有门诊的综合楼前有一个地坪,供救护车转送病人之用,属禁止停车区。


  王晟轩住在综合楼,一楼半开放似的大厅对着前面的地坪。


  看稀奇的人站在医院综合楼前的台阶上或跑到去传染科的通道那边,仰望上方,在地坪上方的高空中有一部白色的直升机正在测调位置,试图向地坪降落。


  炙热的午后照光照着白色直升机,非常耀眼。


  医院保安已经闻讯而至,将看热闹的人疏散到安全区域,让人远离地坪。


  因为直升机大摇大摆的出现,医院部门领导也被惊动,纷纷电话询问医院挂号科有哪们领导或大人物挂号就诊,或者有没接到比较特殊的电话。


  医院的大头目们也管不得那么多,先朝综合楼一楼跑。


  蓝三在医院地坪上方的空中测试调整好了适合降落的角度,以直降的方式平稳下降,很快便平稳着陆。


  广市人民医院的地坪较窄,停了直升机,除了一边还能供救护车来往,再没其他多余的空地。


  以垂直式方式降落的直升机,螺旋桨叶刮出的风很大,在逐渐减速旋转过程中仍然让人不敢近前。


  保安维持着现场安全。


  当飞机的桨叶快完且静止时,医院领导们也急冲冲的赶至,急忙从人群中越众而出,小跑着跑向直升机。


  驾驶员蓝三跳出驾驶座,飞奔着绕过机头,迎上各位医院领导,直面看着就像是大头目的领导,从自己斜背的包里掏出自己的军官证出示给人看:“你好,打忧你们了,我们来接一个病人送去首都就医,希望没有影响到医院的正常工作。”


  医院领导们看了军官证封面和内部内容,没敢多问:“没问题,有什么需要我们配合的,我们尽力协调。”


  “有劳各位领导们了。”蓝三点点头,收回证件戴上墨镜,转身跑向悬梯,帮推开门。


  在机舱内的几人等到蓝三跟医院领导打了招呼,再下飞机,先是唐森俞百英,随之是唐岩瀚,然后是燕大少。


  燕行在准备下机前也摸出墨镜戴好,帮小萝莉拎着她的背包,出了机舱,站在悬梯旁等着。


  谭炤星站在人群中,看到从前舱出来的青年,心头一跳,那人来了这里,莫不是乐家姑娘也来了?

  他直勾勾的盯着直升机舱门,等先后下来了几人之后,又走出一个酷酷的墨镜青年,便知自己猜测正确,乐家姑娘来了!


  下一刻,从飞机内走出一个穿着古服的长发少女,那少女梳古式发型,因为躬身出飞机,略低着头,当她钻出机舱,那张脸便呈现于众人面前。


  少女肤白如雪,留着齐眉刘海,发间插着一支漂亮的金步摇,白色的交领裙,袖子只及手肘处,衣服外面套了一件蓝色无肩袖薄纱。


  少女左右手腕间戴白玉镯,一手拿着把有流苏和玉佩的折扇。


  医院的领导们看着最后出来的古服少女,有点愣神,感觉有点眼神?


  钻出舱,乐韵极快的扫瞄了一眼,把在场人的面孔收之于眼底,也看到了人群的谭某人,目光一掠而过,收回视线,抬脚踏梯而下,飘然落地,走向医院领导。


  燕行提着背包,站小萝莉右手侧,蓝三走在队长身侧。


  唐岩瀚提着公文包,走在小姑娘左手侧,他的左手侧是唐家老夫妻。


  第一百三一章 吐糟

  穿古服的少女从悬梯上跳下来时衣裙飞扬,一头长发飘舞,美得像仙女下凡,围观的人有些反应快,拿出手机拍照。


  医院领导们看着走来的古装少女,越发有熟悉感,就是想不起来究竟是谁。


  寥寥数步走到医院领导面前,乐韵朝众人抱拳致歉:“e北拾市九稻乡乐韵,因私事来医院,打扰了各位领导和女士先生们。”


  “你……是你?”


  “哎哟,小飞人?”


  少女自报家门,还懵怔中的领导们脑中灵光一闪,瞬间恍然大悟,难怪看着眼熟,原来是那位刚在奥运会大杀四方的破纪录王,被誉为华夏小飞人的e北乐姑娘。


  因为小姑娘在奥运会场盘着头发,穿的是运动服,网络有关奥运话题显示的小姑娘的截图或视频都是她穿运动服盘着头发的形像,所以他们没能第一时间把人对号入座。


  在奥运会上大展雄风,一次一次让国旗在奥会场升起,大大地给国人长脸的运动员明星就站在他们眼前,哪有不震惊的?

  围观的人中听闻过e北拾市乐姑娘之名的,纷纷往前挤,想看得更清楚一些,多拍几张照片。


  嘈杂声四起。


  听着围观的人议论纷纷,医院的领导有人问了一句:“小姑娘,是不是有你的熟人在我们医院?”


  喜欢体育看追踪报道的人知晓国体部定于12号在京开庆功会,给征战归来的运动员们接风洗尘,e北姑娘乐小运动员横扫八个奖项,她是庆功宴上的主角啊,怎么跑广市这犄角旮旯里来了?

  “在综合楼某室住院的一位病人跟我有些渊源,病人情况不容乐观,我准备将人转院带去首都医院做手术,来得急,没能提前跟领导们和同行前辈们沟通,给大家添麻了,不敢耽误领导们的时间,我自己去病房就行。”


  小姑娘谦虚有礼,甚至以“同行前辈们”称呼自己,医科出身的领导们瞬间便精神了,小姑娘是医学生,将来是行医的,天下医生护士是一家啊,所以,大家是同行!

  内心激动的领导们连连说“不忙”,簇拥着小姑娘走向综合楼大厦,一边跟小姑娘交流医术,据闻欧洲一家有名的医院曾慕名来华夏与乐小姑娘探讨医术,可见小姑娘在中医学方面有多优秀。


  乐小姑娘来了医院,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必须交流一下经验啊。


  有两位主攻脑科的医生,更是争分夺秒的与小姑娘交流一些脑科和脑神经方面的疑难杂症。


  乐韵知无不言,跟众人相谈甚欢。


  乐家姑娘与领导们走向医院大楼,谭炤星也反应过来,飞奔着冲向电梯间,他跑得快,先到,按了上楼的呼叫健。


  陈含香最初看到古服少女没反应过来,后来听到少女自报家门,整个人都愣住了,乐……姑娘是来看王晟轩的?


  愣怔中,谭炤星跑了,她跟着跑,追着男人跑到电梯间。


  医院电梯间有两部电梯,都还在往上运行中。


  医院的七八位领导们陪同小姑娘一行人走到电梯间等候时仍然兴致勃勃的交流医学问题。


  大约一分半钟后,一部电梯到达一楼,乐小同学没好意思抢,让先来的人员们先行。


  谭炤星陈含香进电梯厢,乘电梯上到楼层,再急忙回王晟轩的病房。


  陈含香跟着男人进了病房,看着被裹成木乃伊似的王晟轩,错愕的张大了嘴,看样子真的伤得很重!

  又忍不住嫉妒,这破孩子真好命,竟然有那么个优秀的同母姐姐!

  她没把王翠凤看在眼里,却忌惮着王翠凤生的那个姑娘,唯一庆幸的是王翠凤是个没福气的,把那么好的姑娘给扔了。


  “这,看样子非常严重啊,伤得是头还是脸。”陈含香愣了愣神,迅速找到话题。


  “脸和头都有伤。”谭炤星迅速收拾床头柜上的物品,把自己放在邻床的东西也收起来,找出ct类的片子全部装进一个档案袋,以备等会随时取拿。


  他刚把零碎物品收拾好,医院领导们陪着乐姑娘也到了病房外。


  第一部电梯走后,另一部电梯不到半分钟内也到达,乐小同学与医院众大佬们一起进电梯厢,蓝帅哥按楼层号。


  电梯抵达楼层开启,众人走出,蓝三不动声色的领路,将小萝莉领到了某个小少年住的病房外。


  其时,一位护士正好到病房例行测体温,看到领导也以为是来例行检查,倒没有惊讶,只是在看到某个穿着古装的少女时怀疑那位是穿越来的。


  护士推开门,蓝三先一步进病房,看到谭某人,平静的交待他:“谭先生,乐小姑娘来了,你帮小朋友办出院手续,等会儿小姑娘就小朋友的事想跟你面谈。”


  医院领导们跟着乐小姑娘一起进得病房,还来不及了解病人情况,听到墨镜青年的话,默默的表示同意病人出院。


  “好。”谭炤星没有做任何抗争或解释,打开通向阳台的门,站到门口,把位置让出来。


  随着蓝三帅哥踏进病房,乐韵看了眼谭某人和他老婆,再看病房上的王晟轩,那孩子头部缠着纱布,就露一只眼睛和嘴唇在外。


  几步走到病床前,将扇子插在后颈内,揭开被子,露出了裹成蚕茧似的一只木乃伊。


  小姑娘揭开被子看到病人的表情没变,跟着老公站到阳台门那儿的陈含香“嘶”的吸了口冷气,也终于明白谭炤星为什么想要拿回监护权了。


  乐韵以眼睛扫描王晟轩的躯体,一边抓住他的手摸了摸手心,再摸心脏位置和头部,蹙起眉头:“右手筋断裂,左腿肌健和多处神经断裂,脑神经中枢受损,导致控制右手行动的神经组织死亡。


  头颅内有三处指团大的淤血团,鼻骨残缺了一块,这些和多处骨折伤都不是事儿,只是,腹腔内有一块骨折残片,扎在肝叶内没有被找出来,肝被感染了。


  还有,脑电波弱,求生意识低迷,这是什么鬼反应?”


  乐韵感应到某少年毫无生机的气息,想揍人,什么有可能变成植物人,明明是他求生意志差,所以大脑快“睡”着了。


  跟着的领导们不清楚病人是神马情况,都不知道怎么接话,护士正想问古装少女凭什么说病人腹内有骨残片、什么肝叶被感染了,病人的主治医生急冲冲的冲进病,一边跑一边喘粗气:“怎么了怎么了?”


  “陈医生,没事没事,小姑娘来接这位病人转院。”


  认得主治医生的领导安抚他。


  陈医生抹汗,正看到一位穿汉服的小姑娘揪住了病人的耳朵,吓了大一跳。


  检查了一番,感觉某个少年意识弱,乐韵好气的揪了揪王晟轩露出在外的耳朵:“听到我说话没有?你听不出别人的声音可以,听不出我的声音,你是想挨揍!


  我可不喜欢不乖的小孩子,你老老实实给我打起精神来,在我面前想一心求死,揍得你屁股开花。”


  吼了一句,又戳了戳他裹着纱布的头:“还别说,你裹着白纱布的样子真像具木乃伊,这样子丑爆了,你这样子被人看见,以后很难找女朋友,找不到女朋友,你就得打一辈子光棍。


  现在是八月了,高中很快就要开学,你再不努力求生,拖个一二个月,等你醒来,黄花菜都凉了,你到时因落了太多课,上高中后跟不上别人的脚步,你得留级。


  姐姐我小学初中都跳级,十四岁就上大学,你十五岁才刚初中毕业,如果有人拿来比例,你自己说你把脸往哪搁?”


  小姑娘在喋喋不休,其他人:“……”你这样威胁一个病人,真好吗?

  事实上,挺好,因为监测脑电波的仪器显示在小姑娘威胁人、数落人时,病人的脑电波竟然破天荒地的异常活跃。


  陈医生无意中看见,激动的大喊:“病人有反应!脑电波反应他的意识思维变强了,小姑娘,快跟他多说说话!”


  “哎哟,我看着他这死气沉沉的样子,只想揍得他屁股桃花朵朵开,哪想跟他讲话啊,跟他讲话很浪费口水啊,”


  乐韵撇嘴,一脸嫌弃:“你们瞧瞧,这破小孩全身裹着纱布,都没个好的地方,跟他说话他也不会回应,喊他也不答理,说他丑都不会抗议,一点意思也没有。


  最让人生气的是说到留级,他也没反应,我是个爱学习的好孩子,不喜欢不爱学习的坏孩子,他想多睡几个月,逃避上学读书,就是人说的不喜欢学习的熊孩子,我只想揍他几顿。


  小孩子不听话,打一顿就好了,这个已经是大孩子,估计打一顿不行,起码得打个五四顿才奏效。”


  小姑娘在巴啦巴啦的吐糟,听着全是嫌弃的话,却分明像是长辈在跟人闲聊时互相吐糟自家孩子,说咋咋的,恨不得跟人换一个的样子,实际上却是一种另类的爱。


  领导们听得乐呵呵的,陈医生盯着仪器,看着异常活跃的脑电波数据,激动的叫:“小姑娘,再跟他继续讲话,病人说不定很快就能醒来!”


  第一百三二章 我不是跟你商量


  ?


  谭炤星听到主治医生的话,几乎怀疑自己幻听了,医生的意思是说轩轩有要醒来的迹像?


  这些天来,他守在医院天天跟轩轩说话,轩轩除了对“乐家姐姐”有关的事物有反应,却也只是有反应,乐家姑娘跑来连威胁带训话似的讲了一堆话,轩轩反而反响强烈,有醒的迹像。


  究竟是他说话的方式不对,还是乐家姑娘有什么神奇的治愈能力,她骂骂人就能把快变植物人的病人给骂好?

  自己的崽对自己的话没啥反应,对仅一面之缘的同母异父姐姐却有不一样的深厚感情,谭炤星的老父亲心哗啦一下破碎成渣。


  被催着跟熊孩子说话,乐韵拒绝:“现在就算了吧,我马上给他办转院手续带他转去首都医院,路上有六七个小时的时间,我在路上给他上思想教育课,骂他个狗血淋头,也不会破坏我的形象。”


  陈医生:“……”,他过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小姑娘要帮他转院?”


  “是的,这孩子刚摘除眼球,某些神经或某些组织没有褪化,赶紧给他移植眼球比较合适,拖得越久,做手术越麻烦。”


  “也是,我们这边没有现有的眼球,转去首都,早治疗早健康,我给开出院单。”


  “麻烦医生再给病人一张医用担架床和一套用品,方便运输,可以吗?”


  “可以可以,医院有备用新担架床。”


  陈医生还没说话,领导们便拍板同意。


  “谢谢!该付的费用一分不用减,学生应该有保险,保险公司必须得承担起他们该尽的责任,不能让咱们医务人员吃暗亏。”


  “说得是。”


  小姑娘站队医务人员,众领导们一致附和,学生有意外保险,医药费必须由保险公司承担他们该承担的部分。


  小姑娘要帮病人转院,陈医生急冲冲的去开出院单。


  不需要别人催,谭炤星拿了交费单据、病历和证件跟着医生去拿单办出院手续。


  办理出院手续需要一点时,医院领导们邀请乐小姑娘转至医生们开会议的地方,继续探讨医术,重点探讨癌症方面的问题。


  楼层医生们听闻曾经成功治愈过癌症病人的专家在会议室,手里没急事的,也纷纷跑到会议室取经。


  谭炤星去办出院手续,医生们陪着少女出去了,陈含香发现与少女同来的戴金边眼镜的青年和中老年人留在了病房,惊讶的问:“请问你们几位是做什么的?”


  小姑娘与人去讨论医学问题,唐森俞百英和唐岩瀚不去凑热闹,在病房内坐等。


  “受乐小姑娘委托,我们是给小朋友当保姆的。”唐森随意的坐在邻床病房上,笑呵呵的答了一句,女人眼神闪烁,看样子也不是省油的灯。


  陈含香惊疑的打量老年男女:“这个孩子是我老公的私生子,跟小姑娘没什么亲戚关系啊,小姑娘好像没什么权利做主管孩子的生活吧。”


  “以前确实是没权利管,很快就有权利了。”唐森仍然一脸和蔼,听听女人的话,趁着她男人不在,不动声色的上眼药,想让人讨厌孩子,让孩子有心理阴影,其心可诛。


  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陈含香有些尴尬,有人守在病房,她走也不好不走也不太好,想了想,去阳台“看风景”。


  某个女人不主动说话了,正合唐家叔侄的心意,他们也不想跟不相干的说没用的废话。


  谭炤星拿了出院单和必带的东西去收费处结帐,再拿回执单子给护理部去取担架床,他先在护理站等。


  护理站拿到病人家属缴费单,去仓库领回一张担架床和一套床上用品,回到护理站与家属再去病房,将病人转移至家属购买的担架床上,检查了尿管没松脱,交待了一些医嘱,又回护理站。


  孩子办好了出院手续,唐岩瀚去通知小姑娘。


  与医生们探讨医术中的乐小同学,听闻手续已办好,歉意的跟众人笑了笑,起身回病房。


  燕大少蓝帅哥寸步不离的跟随左右。


  医院的领导们和医生与小姑娘讨论得正热火朝天,小姑娘要离开了,他们遗憾的结束医术交流,医生们去忙,领导们陪同小姑娘去病房。


  到了病房外,蓝三请众领导留步,让小姑娘与病人家属沟涌。


  医院领导们和墨镜青年在门外等。


  小姑娘回来了,唐森俞百英先回避,只留下唐岩瀚在场,燕帅哥自然不会缺席,成为千瓦电灯泡似的存在。


  自己男人办完手续折回,在阳台被热得一身汗的陈含香溜回病房吹空调,因为老公在病房内,她留下来。


  乐韵手里拿着扇子,走到谭某人面前,沉下脸:“某个女人是人渣,在我眼里,你也好不到哪去,同样是个人渣!”


  穿着古服的少女,走动时头顶那支龙首步摇轻轻摇动,说不出的贵气,当她走到面前,谭炤星感觉到了压力。


  被骂是人渣,他生受了,沉默着,等着少女的雷霆之怒。


  看到少女走来,陈含香感觉像有刀指向自己似的,心里莫名的发慌,情不自禁的退了一步,惊觉自己的恐惧,唯恐被发现从而鄙视自己,又一步站到老公身侧。


  她老公被骂人渣,男人还一副“你骂得对”的反应,顿时就不爽了:“你凭什么骂我男人?我男人渣不渣与你什么相干。”


  “陈含香闭嘴,这里没你的事!”留意着小姑娘脸色的谭炤星,发觉小姑娘目光瞟向自己老婆,立即喝斥她不让她惹小姑娘。


  帮男人出头还被骂,陈含香震惊的望向谭炤星:“你……让我闭嘴?”


  女人无端取闹,耽误自己的时间,乐韵执扇子的手腕一翻,扇子点中女人的麻穴和哑穴。


  陈含香只觉有风袭来,下一刻全身突的一麻,手脚竟麻得没了知觉,她刚想张嘴质问干什么,嘴里也发不出声音来,心惊胆颤之下,鼻翼两侧一下子就见汗。


  “女人,你闲得无事看电视剧看多了,满脑子的阴谋诡计,在王晟轩的事情上,你背后搞了什么小动作,别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没人知道,你瞒得了你枕边人,却瞒不过比你更聪明的人,以后做事三思而后行,莫忘了,你生的孩子还全是姑娘。”


  乐韵点了某个女人的穴,发出警告,某个女人可不像表面那么温和无害,那也是朵黑心莲,暗中收买人故意在牌桌上对王翠凤和王渣渣说些误导人的话,让那一家子渣渣们盯着王晟轩的钱,从而也导致王晟轩的不幸。


  “我女人……做了什么?”谭炤星心头一凉,含香被乐家姑娘亲口警告,她做了什么?

  不好!陈含香听到少女的话,顿觉不妙,急得直冒汗,谭炤星一旦生疑,以后想做什么就难了。


  “你的品味真差,喜欢的女人没一个好东西,王翠凤是人渣,这个是蛇蝎心肠的美女蛇,王晟轩之所以有现在的不幸,有王某人渣的责任,也有你枕边人的手笔。”


  乐韵嫌弃的瞄了一眼面色泛白的女人,冷泠泠的盯着谭某人:“你女人是什么样的人,我懒得管,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你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跟我说话,也是因为王晟轩对你的一点慕孺之情。


  我今天不翻旧帐,只论王晟轩的事,你去拿回王晟轩的监护权,然后将王晟轩的所有事全权委托给我请来的这位律师。


  你除了挂着监护人的名头,在需要监护人签字的地方签字,需要监护人出面的时候出来配合,其他的一律别过问。


  你当年管不住下半身,现在不管是什么结果都是你该承受的,该给多少抚养费就给多少,月付季付年付都行,抚养费交给律师。


  王晟轩不主动去见你们,你们也别再出现在他面前,你管好你的女人,谁再搞小动作,姑奶奶必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外加收十倍的利息。


  不要跟我讨价还价,我不是跟你商量,只是通知你而已,你护不住王晟轩,那么把他交给能护得住他的人。”


  被少女说王晟轩的不幸有自己的手笔,陈含香口不能言,心中极恐,冷汗控制不住的狂滚。


  谭炤星转头看向婆娘,看到陈含香花容失色的样子便知少女没有冤枉她,她背地做了很多针对王晟轩的事,深深的看了眼自己婆娘,再看向少女,深深的低下头:“就依你说的办,我……没有异议。”


  “不想坐轮椅,有什么异议你也给我憋着。把王晟轩能办理入院手续的证件给我,我赶去首都做手术,其他的事由唐律师跟你详谈,我会给王晟轩另外安排住处,你回去把王晟轩的书全打包,以后会有人去搬书。”


  不管谭某人甘不甘心,乐韵强硬的告诫他别忘记他对她爸做过什么,如果觉得她说的话不中听,或者觉得儿子被抢走了,不服也憋着。


  少女没有锋芒毕露,谭炤星却时刻感受到有刀架脖子上的压抑感,没有做试图保留监护权那样的垂死挣扎,与其被少女视为绊脚石而清除掉,不如安份守己的做好自己的事,说不定她看在王晟轩的面子上还能给他留一点点颜面。


  第一百三三章 好气

  在社会上混了多年,谭炤星懂得什么时候必须识时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该怂就怂,该低头就低头。


  他将带有磁条的学生卡和学生证从腰包里掏出来递过去,声音低沉:“事发突然,我只找到了轩轩的学生卡和学生证,还没找到户口本和轩轩存压岁钱的银行卡,轩轩用的学生银行卡被她妈刷空,暂时没卡给你转帐,转院后的医院费用了多少,请让律师告诉我一声,我交由律师转还给你。”


  学生卡是教育部发放的识别身份卡,有学生的教育id号。


  有学生卡,能识别身份,去首都能办理入院手续,乐韵拿过卡和证件,从燕帅哥手里接过自己的小背包,将王晟轩的证件塞背包里。


  该说的说了,以扇子在谭某人婆娘身上戳几下解穴,对唐律师点头:“唐先生,这边交给你,辛苦你了。”


  “不客气。”唐岩瀚笑着点头,帮忙推担架床车送出病房。


  蓝三像门神似的守着门口,听到担架床轮子滚动声,开门,和唐森快速跑进病房接过担架床,推出病房。


  乐家姑娘要走了,谭炤星把有轩轩用的毛巾和备用换洗衣服、纸巾等物的包交给墨镜青年,请他帮带去首都医院备用。


  医院几位领导们听到了从病房里传来的隐隐约约的谈话,都是聪明人,假装自己是个聋子,小姑娘结束谈话出来了,他们也帮着搭把手推担架床。


  一群人推着担架床到电梯间乘电梯下楼,再推着担架床车穿过大厅,下台阶后至直升机旁,将担架床抬进直升机舱。


  唐森俞百英先进机舱,乐韵与医院的领导道了别,再和燕吃货登机,关上舱门。


  蓝三待医院的领导们退到安全区域,再进驾驶室,检查四周没什么安全隐患,驾驶直升机上升,升至高空,绕出个弧形,掉头飞向首都。


  某个少女走前戳了自己几下,陈含香感觉像被电了一下,稍稍几秒钟后僵硬的腿脚能动了,小腿僵得厉害,扶着病房,弯腰揉搓肌肉僵硬的小腿肚。


  唐岩瀚送小姑娘出病房,看着小姑娘和众人去了电梯间,推推眼镜,犀利的目光望向中年男士:“谭先生,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谈,你老婆就不必在场旁听了。”


  “好,请稍等一下。”谭炤星收回失落的目光,平静的点头,转身回病房把自己的衣服和一些用品装在一只袋子里。


  准备走的时候,看向在揉小腿的陈含香:“你回去吧,以后别自作聪明,手别伸太长。”


  “……”听出谭炤星语气里的警告,陈含香心中一个激灵,不敢喊冤说自己什么都没做,不甘的垂下眼睛掩盖了自己的情绪。


  谭家父母想认回孙子,为了不让那个孩子认祖归宗,她是使了点小手段,她为自己的孩子争取应有的利益,有错吗?


  王翠凤是头蠢猪,偏生的那个女孩儿精明得可怕,仅仅只当着谭炤星的面说了几句话就把她多年经营的大好形势给破坏得一干二尽。


  被人揭了自己的底,陈含香心里气恼,也只有自认倒霉,走另一边的楼梯下楼,出了大厅,没看见谭炤星,打车回家。


  谭炤星提着行李物品下楼,去停车场找到自己的车,开到大厦门口把在那儿等着的唐律师接上车,出医院,先应唐律师的要求在一家打印店前停了一阵,唐律师去打印些文件,之后两人去另一条街找到家有包厢的餐馆,准备长谈。


  唐岩瀚和乐小姑娘一行从重c市直飞至广市,小姑娘在飞机上给了他们每人一颗药丸子当午饭,他没啥得吃,先妥善收藏以备不时之需,当谭某人点的餐食送上来,他也没客气,大快朵颐。


  谭炤星在医院食堂吃了午饭,本身就不饿,何况感觉像要失去儿子了,哪有胃口啊,仅意思意思的吃了几口。


  他没胃口吃,唐岩瀚吃得很爽,吃了迟来的午餐,洗涮口腔,等服务员收拾了包厢送来茶,他才慢条斯理的拿出文件,让谭某人签字。


  说是谈,其实,谭炤星根本没有任何拒绝的权利,他唯一的权利就是自己动手在该签字的地方签字,按手印。


  谭某人在某些文件上签了字,暂时没啥跟他沟通的地方,唐大律师与谭某人互相存了联系号码,他拧着自己的公文包,找酒店入住,等着谭某人拿回监护权和拿户口本给他。


  与唐律师结束了“谈话”,谭炤星先去王翠凤所住片区的派出所重新给王翠凤家打印一份户口薄,再回王翠凤住处。


  住处长达十几天没人打理,有荒置了很久的感觉。


  门被暴力踹坏了还没修,谭炤星打电话叫锁匠换锁,再简单得打扫一下,把屋内干涸的血迹擦掉,在王翠凤的卧房里找户口薄和房楔。


  他问过警c,王翠凤畏罪潜逃时没有带户口薄和房楔。


  他找了一阵,锁匠应约上门服务,他协助锁匠换了新锁,付了钱,再继续找东西。


  把卧室翻了个底朝天,没找到户口薄,但找到了房产证。


  找出秘密收藏的房产证和增值发票等票据,翻开看了一下,当看到房产证上多出来的“王金宝”三个字,谭炤星气得炸肺,咬牙切齿的磨牙:“王翠凤,你他的有种!”


  他当年为了儿子不寄人篱下,买了套房给王翠凤带着儿子住,当时王晟轩还小,房产登记王翠凤的名字。


  王翠凤真他的有种,竟然背着他在房产证上添加了王金宝的名字。


  如果王翠凤加王金宝名字时也把王晟轩的名字加上去,谭炤星也不致于那么气愤,可王翠凤仅只加了王金宝的名字,没有添加儿子名字。


  明明是他花钱买的房子,儿子却享不到应有的权利,反而成为王翠凤拿去讨好娘家的工具,简直……欺人太甚!

  谭炤星气得头顶冒青烟,把房产证和票据塞进自己背包里,再到客厅翻找,找了一阵,在电视柜内找到了户口薄。


  有两本户口薄,待拿回监护权,可以给一本薄给唐律师拿去帮王晟轩迁户和办理入学手续或租住房房手续,他手里留一本另有他用。


  将户口薄揣好,进儿子书房寻找儿子存钱的银行卡。


  他找了很久,把自己能想到的地方全部翻遍仍然一无所获,暂时放弃,去商场购买绳子和袋子,打包儿子的书籍课本。


  然而,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成成荫。


  在收拾书本时,却翻出了王晟轩存压岁钱的银行卡,那卡藏在书架最上层,用纸包裹着,以胶带粘在架板面上,用书本压着。


  银行卡藏得太好,若不是谁站到能看到书架顶层的高度,哪怕搬走书本也发现不了。


  王晟轩在自己家藏张卡也藏得那么谨慎隐秘,可见他多么的没安全感。


  帮儿子找到了银行卡,谭炤星开始打包书本,先把书码成一垒一垒的,再用绳子扎起来,再套一个袋子。


  忙到天黑时分还没收拾好,他也没回家,去找家馆子吃了饭,晚上继续收拾儿子的物品,顺便留宿。


  陈含香从医院回到家,并没有跟姑娘们透露任何有关私生子那边的消息,免得姑娘们哪天说漏嘴。


  为了哄回男人的心,修补夫妻间出现的裂痕,她晚上亲自下厨,做了一顿大餐,想等男人高兴之际说几句软话,让谭别再去追究她做了什么。


  她辛苦辛苦做好晚饭,打电话给男人,得到的却是男人不回家的答复,气得五脏六肺都疼,谭炤星是因为某个人说她暗中针对王晟轩搞小动作从而要冷落她了是吧?!

  心里气,找娱乐城那边的小弟打探,听说谭某人没回娱乐城,她猜着谭炤星有可能去给王晟轩收拾行李了,心里更气。


  气得自己半死,陈含香也敢跑去质问谭炤星,怀揣着一肚子和三个姑娘吃了晚饭,带着孩子们回了娘家。


  谭总在医院忙着照顾儿子,王翠凤在关押所里度日如年,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枪毙,天天心惊胆颤,也因为太怕死,心神不宁,晚上常常做恶梦。


  她做的最多恶梦是梦见自己拿着刀砍王晟轩,把儿子砍得鲜血淋淋,或者大卸八块或剁成肉酱,然后儿子死了又变成鬼,找她索命。


  还有梦见自己被枪毙,很多人围着看,她看到自己没被杀死,又被人补枪被刀,骂她是杀人犯,有时还梦到自己被枪毙时,儿子顶着血淋淋的脸在旁看。


  还有些梦是被人拿着刀枪棍棒追杀的场面,不管做什么梦都是凶梦,每次被吓醒,常常半宿不敢睡。


  被惊恐折磨着,王翠凤睡不好,每天都顶都着大大的黑眼圈,因此,白天都没精神,常常打瞌睡。


  她不是想闹腾,无论怎么闹,说多少遍自己不是故意砍杀王晟轩的,是失手,都没人理她,她提出要见谭炤星也被无情的拒绝。


  被关了好几天,精神气都被磨掉了的王翠凤,于12日下午接到通知说她的案子将于14日开庭审理。


  听说马上开庭,犹如末日来临,王翠凤生怕要以命抵命,吓得像失了魂的木偶,失魂落魄的时哭时笑,连精神都不太正常了。


  第一百三四章 准备手术

  从广市至首都比从九稻到首都的距离更远一些,乐同学一行人于晚上八点半后才抵达首都市,当然,在途中加了两次油,耽误了些时间。


  晚八点多钟的首都霓灯如虹,灯光映天,远远看去,就像银河的尾巴垂落大地,天地相连。


  乐小萝莉在飞首都的途中并没有可怜病人,巴啦巴啦的给王晟轩上了好几堂思想教育课,从哲学到平头百姓的生存观,从马列主义讲到现时代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从古文学思想家到现代文学的价值体现,从天文宇届学到街头百态……


  她从天上到地上,从古到今的讲了一大通,中心思想就是人生如此美好,神奇有趣的事那么多,人生有那么多值得探索的奥秘,为什么要钻牛角尖,闹死闹活的闹着想死呢?

  小姑娘讲了多久的大道理,唐森俞百英和两位军汉子就当了多久的听众,个个从目瞪口呆到石化,小姑娘太能说了!


  她讲了整整四个钟!


  他们不知道躺着的那个听进去了多少,反正他们听晕乎了,脑子里一团浆糊,直至飞至首都,个个才从那种“我是谁,我在哪”的迷茫状态找回自己的思维。


  当飞行员的蓝三将小萝莉送去万俟教授大儿子任职的首都市第一人民医院,飞机降落于医院给病人们活动或医职工们健练的休闲区的绿化草坪上。


  夜晚的医院仍然繁忙,因为入了秋,首都的气候早晚比较凉爽,很多能活动的病人甚至到户外透气,休闲区不乏病人或家属的身影。


  有直升机飞至医院,在休闲区的病人或家属远远的围观。


  飞机停稳当,燕行打开舱门,唐森俞百英各自背着一个背包,两人轻轻松松的把担架床抬下飞机,别看老夫妻看着像知命之年的模样,实际上唐森已年过八十,俞百英也七十有五,因为他们修古武,不出老,身轻体健。


  蓝三跑到舱门外,只在老年夫妻下悬梯时给搭了把手。


  燕行帮小萝莉提医箱和大背包,小萝莉携带的一只药箱是乌木制,比以前中医行医时用的药箱大了三倍,边角包有金铜边和皮革,可提可背的带子也是皮革,柔韧性十足。


  药箱底部有四个支脚,一侧还有两个小小的特制轮子,稍稍倾斜放,可以像提拉杆箱一样拖着行走。


  小萝莉的很多私物品跟她的思想一样奇妙,药箱也是她的奇思妙想之一。


  燕行也习惯小萝莉总整些奇怪的工具出来,反正不管它外形多么与众不同,只要它实用就行。


  因而把药箱背着下了飞机,立即把它放地上当拉杆箱拖着走,而同样装有些行李物品的大背包则挂肩上背着。


  乐小同学自己肩上挂着装常用物品的小背包,一手拿着折扇。


  蓝三进机舱帮拿了谭某人交给他带来首都医院用的病人的物品,锁好舱门,一行人前往医院的门诊大楼。


  一行人沿救护车和担架手术床来往的通道转至门诊大楼,万俟大公子带着助手、特护在门口等着,等到他们,特护们接过担架床送去急救室先给拆掉缠布,方便拍片。


  王晟轩是学生,学生有保险,保险日期从每年九月到第二年九月,他就算初中毕业了,学生保险还没过期,可以找保险公报销部分,报销医药费需要医院的各种单据和影像资料以及伤重等级鉴定,所以转入首都医院仍然还需把该做的检查给做一遍。


  唐森俞百英尽职尽责的跟着护士们走。


  看到梳漂亮复古发型的可爱小师妹,万俟宏理将人拉到身边,摸头,摸不着她圆溜溜的脑顶,摸摸后脑和前额,戳她的头发:“看到小乐乐的漂亮头发,好想偷偷剪一截下来。”


  “你剪吧。”哪怕留了长发,脑顶上梳了漂亮发型仍然逃不过被摸头的悲惨下场,乐韵都快得抑郁症了。


  “真的可以剪吗?”


  “你放心大胆的剪,反正师母要打死师哥的时候,我不会救你的。”


  “那算了。”高兴不过一秒,万俟宏理无比心塞的放弃剪小师妹头发的不切实想的想法,他家那个老母亲是女儿控啊,他敢动小师妹的头发,老母亲一定会打断他的狗腿。


  想到老母亲和老父亲抛下儿子们,带着小孙子在e北度假,每天吃香喝辣,过得跟神仙似的,万俟大公子心里就超级心酸,好在小师妹心里是有师哥的,有事还记得找师哥。


  他也没啰嗦,带着师妹办入院手续,他在开好的检查单上填写病人姓名资料,让收费处计算费用。


  缴了费,预交了一笔押金,病人正式入院。


  万俟大公子将检查单据交给助理送去给特护,他带小师妹去看给小病人安排的病房和手术室。


  万俟医生是医院的镇院级的专家,他手里有预留的病房,小师妹有熟悉的病人要入院,自然给了一间病房。


  燕大少蓝三提着行李跟着小萝莉和万俟大公子跑,两人默默的当隐形人,查看病房时,蓝三把某个小朋友的行李物品放在病房内。


  两位帅哥默默的跟进手术室,燕大少将提着的药箱和大背包放在一张备用的手术工具推车上方。


  手术室的物品已准备齐全,随时可以做手术。


  观看了一番,没什么需要添加的,乐韵将两架空着的手术工具推车并排放置,先从大背包里捧出四个玉盒,再开药箱。


  药箱共三层,上面两层都是些瓶瓶罐罐,底下一层放着玉、木、金、铜制的医用工具,每层物品表面都盖着薄棉被防止物品晃动碰撞。


  小萝莉把需要的物品找出放在工具推车上一字排开,再取药,调和药膏、药水,共调致出十二瓶药膏,两瓶药汁。


  配制好手术时要用到的药,把不需要的瓶罐收进药箱或玉盒子里,最后才打开一只装柳枝的玉盒,拿出一块柳枝,以手术刀慢慢的削整。


  围观了小师妹的药箱和各种工具,万俟医生顿觉又长见识了,小师妹又添置了好些珍贵材料的药用工具啊,有一套碗和捶钵闻味道像是奇楠沉香哟,好想抢!

  奇楠沉香是沉香之珍品中的珍品,它形成需要一些先天条件,若有沉香树受损,吸引蜂蚁在空洞区筑巢,分泌的蜜汁长年累月渗透树木,树木因此结成香块,那些香块即是奇楠沉香。


  万俟医生发现小师妹有一只木碗还是黑奇楠,那颜色黑幽幽的,比乌木的颜色还黑,表面光滑,比打了蜡还要光亮。


  他家老父亲的小学生拿着那只奇楠木碗调药膏,调出来的药膏也带着奇楠特有的蜜香和奶香,让人闻之心平气和。


  小师妹好东西太多,他想抢又没狗胆,觉得呆着太虐心了,麻溜的跑出去,找到检查科室,看某个小朋友有没拍完片。


  护士和急诊科的医生们将病人缠身的纱布分部拆除,大家看到小病人浑身是伤口的模样,也直抽凉气。


  他们小心翼翼的帮帮洗伤口的药,另抹一些消毒药,拍照,再记录病人的状况,然后送去拍片。


  唐森俞百英又跟去检查室,做b超、拍胸片、全身ct等等,从这个检查室到另一个检查室,不停的换来换去。


  万俟医生找到检查科,病人还没检查完,又去做了两项检查,护士和助理推着担架床送病人去手术室,也呼叫护理站值班人员将血袋送去手术室。


  护士和助理将病人送进手术室,把小朋友转至手术床,再输血,特护做完自己的工作功成身退,万俟医生的助理换了防护服,做好了上工的准备。


  万俟大公子在回手术室前非常友好的送老年夫妻去病人病房,请他们晚上休息,小朋友至少要明天早上以后才能出手术室。


  唐森俞百英也没推辞,在病房休息,他们跟去手术室外也是干等着,不如养好精神,等明天王小朋友出了手术室,他们妥善照顾,乐小姑娘也更放心。


  把唐氏老年夫妻去了病房,万俟医生又去把一位预约的哥们给拎至手术室,两人换好手术服,把蓝帅哥燕少两只麻烦给轰出手术室,啪的关上手术室,拒绝某两只帅哥围观。


  被赶出手术室的两只麻烦:“……”他们得罪万俟医生了吗?敢拿人头打赌,他们没有!

  被无情的拒之门外,成为难兄难弟的青年也没办法,坐在长椅上守株待兔,也因闲得无事,默默的刷手机,和队友们交流,以打发漫长的时光。


  万俟医生和逮来的帮手做好准备工作,就等走马上任。


  乐小同学也早削好了需要用到的柳木枝块,涂了药膏放在玉碗内备用,当帮手们来了,先给每人吃一颗药丸子,再穿上蓝色手术服,给病人王晟轩小朋友胸腹部消毒,之后请帮手做开胸腹腔手术。


  万俟医生和两助手麻利的在指定位置开手术窗,配合得十分默契。


  乐小同学安排了帮手们工作,她自己给王晟轩灌了两碗药汤,再给他吃三颗药丸子,取灵石打造的医用针一一扎在他头部和面部的能扎针的穴位。


  一连扎了三十几根针,再戳他前胸大穴,随着小萝莉三轻三中三重的九指点下去,王晟轩头部和面部的针中的某针有节奏的上下沉浮。


  三位当助手的医生曾经见过小姑娘用过那种温针方式,见怪不怪。


  第一百三五章 柳式自吹

  给王晟轩小朋友做完手术,在手术室呆了差不多一天一夜的四位医生长长的嘘了口气,终于忙完了啊,可以去透透气啦!

  闻了十几个钟的消毒水味道和血腥味等味儿,哪怕是医生都觉得气闷,都不想再呆下去,快速收拾医用工具。


  因为做手术开手术窗或手术中,伤口会渗血,王晟轩共输了一千多毫升的血,最后一只血袋也输了差不多四分之一。


  王小朋友做手术没输其他药,仅只输了血。


  万俟医生带着两个同伴把一些物品收拾好,把挂在手术室输液架上的血袋改而挂在手术床床头的支架上,他们脱掉手术服扔一边,等小姑娘收拾好她的医用工具,推着手术床开门出手术室。


  唐氏夫妻和三青年从上午守到下午,在手术室外等了差不多一天,当听到声响,齐唰唰的站起来,转而手术室上门“正在手术中”的字样由明变暗,那扇关了十几个小时的门徐徐开启。


  门口的五人等手术床被推出手术室,赶忙上前接过来,燕行一把抢过小萝莉提着的大药箱和大背包。


  当蓝三和老年夫妻推手术床走前,柳大少见缝插针的蹿至刚走出手术室的小萝莉面前,送上大大的笑脸:“小美女,好久不见哟,你在奥运会跑道上奔跑的时候真美,乃是地表最美,跑过终点线那刻就是一个字——帅,帅帅帅,地表你最帅!”


  燕行鄙视脸,柳某人是个超级马屁精!


  “嗯,我知道我很帅。”乐韵将插腰间的扇子拿出,以无比帅气的姿势刷的打开扇子扇风。


  “对对,小美女最帅,小美女最美,我大天朝的第一小美女,全球第一快的小飞人,美翻世界,帅裂苍穹。小美女,做了这么久的手术一定累了吧,柳哥给你捏捏肩,哥跟你说,哥捏肩的水平一等一的好,我家老爷子老太太肩酸背疼时都是我给捏肩捶背的。”


  成功刷了个脸,柳大少机灵又机智的落后半步,侧着身,给小萝莉捏肩,那手法还真的娴熟灵巧,可见他说给长辈们捏肩捶背是事实,所以熟能生巧。


  万俟医生:“……”好想打死柳少啊,这货这么大献殷勤,是想干啥干啥?


  莫说他,就连燕行都想打死柳某人,那家伙跑来刷脸就算了,还敢大言不惭的毛遂自荐给小萝莉捏肩,太不要脸了!

  “柳帅哥,你觉得本小同学有那么娇弱吗?”


  “当然不啊,小美女在运动场跑万米都是脸不红气不喘,那么雄姿英发、英姿飒爽、英勇无畏、勇往直前、锐不可挡势如破竹,小美女英武无双英雄了得,但你连续做了十几个小时的手术啊,拿了十几个钟的手术刀,胳膊难免会酸的嘛。”


  柳帅哥为达目的,毫无节操的吹彩虹屁,乐韵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似笑非笑的侧头望望某帅哥背上背着的大背包:“柳帅哥,你还背着个大背包啊,刚出差回来吧?”


  “是哒,刚出差回来没多久,听说小美女在这里给人做手术,我立马就跑来了,柳哥我够关心你吧。”


  “嗯,关心收到,柳帅哥啊,你刚出差回来,你同事和父母兄弟们肯定挺挂念你的,我就不留你在这边玩耍了,你早早回去与兄弟与家人团聚吧。”


  乐小同学假装没猜到柳帅哥的目的,特别好心的建议,也可想而知结果如何,柳大帅哥的脸瞬间龟裂,嗷叫:“小美女,我出差回来已经回过工作单位和家,我有几天休息时间,你留我玩耍吧。”


  万俟医生:“……”那是谁家不要脸的崽?快来个人将厚脸皮的家伙拎走。


  “医院有什么好玩耍的,一股子消毒水味道,你爱玩就留在医院玩耍吧,给病人当几天陪护。”


  “小美女,你呢你呢?”


  “我?我当然等会就回家啊,本小同学很忙的,家乡还有个病人等着我看诊呢。”


  “小美女,人家不想挨这儿,柳哥我想跟你去九稻旅行。”


  “九稻没有风景区,不适合观光旅游。”


  “小美女,柳哥……想去你家玩耍。”柳向阳快哭了,小萝莉装傻充愣,一点也不可爱。


  “哦,原来你是想去我家啊,你一大早就跑来找你哥们,我以为你只是想找燕帅哥联络感情。”


  “哎哟,小美女,我跟小行行没啥好联络感情的,柳哥是想跟你联络感情啦,我们有一个多月没见了嘛。”


  “联络感情后就是各归各家,我闲着无事的时候最喜欢思考怎么拆人cp。”


  “不不不,我不是找你联络感情的,我是来当小尾巴的,我是小行行的小尾巴,跟着他呀去九稻玩呀玩耍。”


  “柳帅哥,你没来的时候,那俩冰块脸帅哥昨晚在手术室外坐了一夜,安静如鸡,你一来,这里就成了菜市场。”


  “小美女无视他们,那俩说文雅点就是惜字如金,沉默寡言,说粗鲁点就是十副磨子压不出半个屁,跟他们在一起,不饿死冻死气死,也会被闷死无聊死,不像柳哥我,柳哥我不仅仪表堂堂一表人才人中龙凤凤姿龙章英俊潇洒,还才华横溢、出口成章、能说会道……”


  沉默寡言的两青年:“……”


  十副磨子压不出半个屁的俩哥们:“……”


  会让人无聊死的难兄难弟:“……”特么的,柳某人太狠了,他这么踩别人,给他自己脸上贴金,良心不痛吗?

  唐氏老夫妻俩笑得都快合不拢嘴,当他们走到电梯间时,柳青年对他自己进行花式自夸,当等到电梯来乘电梯下楼到了病房楼层,某只小青年还在涛涛不绝。


  不说口才好不好,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的脸皮很厚。


  开启口惹悬河自夸模式的柳少,当到达病房外才结束侃侃而谈,机灵的蹿至最前面帮推开病房门,在前面拉着手术床进病房。


  唐森俞百英和蓝帅哥分别护着手术床侧防颠震,将手术床推进病房再转去病人住的小房间,他们不敢轻举妄动,等小姑娘说了该怎么挪动王晟轩,再齐心协力的合作,分别扶头、抬手、抬腰,把王晟轩挪到病房的病床上平躺。


  因为小姑娘所用药的特殊性,王小朋友出了手术室不需要打消炎针,也不需挂营养液,输完那袋血,让病人卧床静养即可。


  检查了王晟轩转移到病床上后没有安全隐患,乐韵到外间打开药箱和背包,先从背包里掏出一包药茶和药丸子,给大师哥和两位当助手帮忙的医生一人一包药茶,一颗黑乎乎的药丸子。


  “这颗药丸子是排毒丸,一定要在确认你们不用临时加班的轮休时间吃,吃了这颗药,正常情况下半个钟后就会频频蹲厕所,所以,吃药后只做两件事——喝水和跑厕所,大约持续六到八小时。”


  为了不至于出现让人尴尬的场面,她少不得千叮万嘱的叮嘱选择好时间才吃药丸子,万一他们在上班时间吃了,那也甭想工作啦,万一拉在裤裆里,囧,想想那画面就有惊悚感。


  仨位男士以比抢还快的速度接过自己的份子,药丸子揣口袋里,生怕被人掏他们的口袋,捂得好好的。


  旁边几人看得直眼抽:“……”


  乐韵的嘴角也禁不住抽了抽,默默的又掏出一只玉盒,打开给大师哥看,并一一指着解释:“这一瓶药是给王晟轩吃的营养丸,三天吃一颗,这两盒膏药是给重度骨折伤位置外抹的药,等检查病人现敷着的药被吸收了就抹,用竹膜覆盖,一般至少间隔十二个小时再抹药。


  这两瓶是敷眼睛的膏药,刚做完手术暂时不需要换药,第一次换药时间在五天之后,以后隔三天敷一次药。


  为了这个破孩子能在开学期间按时去学校报道,我下了血本,为了保证他的眼睛不出现意外,辛苦师哥换药前给他吃安神丹,等他睡着了再换,免得他控制不住自己睁开眼见光,这个蓝瓶子里装的是安神药。”


  “师哥记住啦。”万俟宏理接过盒子,再次重复小师妹说哪样哪样是什么药,怎么用。


  大师哥复述无误,乐韵开心的点头,再掏出两只瓷瓶交给唐氏两老,一只装着排毒丹,一只瓶装着营养丸,再特别交待护理事宜,请两位老人家多多操心,每天每隔三两个时用棉签沾温开水涂抹王晟轩贴着膏药贴和贴着的竹膜表面、四周,让药膏贴和竹膜保持湿润状态,以防止药膏凝固,影响了病人身体吸收药的速度。


  唐氏老夫妻愉快的应了,再三请小姑娘放心,有他们两把老骨头守着,必定将小朋友照顾得妥妥贴贴。


  乐韵将王晟轩的学生证、病历等也交给唐氏夫妻:“唐叔唐婶,为了防止熊孩子醒来情绪激动不利伤口,我给他用了一种药让他沉睡,他大概要五天后才醒,劳你们费心了。”


  “不费心不费心,小姑娘你事忙只管自去,有什么事我们打电话给你。”唐森笑得见牙不见笑,小姑娘知道他们是少当家的叔辈,也一直按江湖规矩称他们为唐叔唐婶,很亲切有没有。


  手术做完了,该交待的也托付给了相应的人,乐小同学豪爽地挥挥小爪子,潇洒走人。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p>

  第一百三六章 如愿

  万俟医生想送小师妹下楼,被婉拒了,小师妹让他们好好休息,他和两位同仁欣然接受好意,下班回宿舍补眠。


  其实,他们是怕被人知道小姑娘给了他们茶叶,全跑来打饥荒的蹭茶喝,所以赶紧护着茶叶溜了。


  燕少蓝帅哥两人跟着小萝莉出发时不知道她去哪,更不知要去几天,从而也各自带都着简易行李,他们的背包放在直升机内,他们随时等着小萝莉的吩咐,所以昨晚和白天都没0换衣服。


  柳大少背着个大背包,欢快的跟着小萝莉爬上飞机,把背包一扔,和燕某人陪着小萝莉坐。


  蓝三仍然是飞行员,驾驶着直升机飞e北。


  小萝莉做完手术大约是下午二点多钟,在病房内花了点时间,从医院离开时大约是下午三半点。


  ec225时速最快可达348公里,蓝三驾驶时保持时速约320公里左右,途中加油两次,六个半钟后抵达九稻梅村。


  晚十点钟左右的梅村,家家户户或睡觉或准备睡觉,乐家主人与客人都没睡,全等着呢。


  小萝莉有事外出了,在乐家的学霸们自己会找乐子,开着村在邻乡邻镇溜达,扫荡山珍和禾花鱼,采购到蘑菇洗干净晒干蘑菇,鱼养着,凉粉果留着,其他的能吃的野果买回来就吃掉。


  老爷子老太太们就在村里转转,天天有乐家自种的青瓜和西红柿吃,悠闲自得。


  一群老少下午收到电话听说小乐乐晚上回家,谁也没去睡,坐等,当等到人回来,众人发现又多出来一只跟班!

  学霸们瞅着那个帅气阳光的青年,特别的无语,柳少竟然能半途拦截到小乐乐,还成功的跟来了九稻,真有他的。


  在手术室呆了十几个小时,乐韵嫌弃自己身上沾着消毒水气味,没抱弟弟,回家第一件事即带着干净衣服去冲凉,从头到脚的清洗一遍,感觉神清气爽。


  燕少蓝三柳少也先去洗澡,柳大少与燕帅哥蓝帅哥住,他们仨人是哥们,又是兵哥,住一起方便。


  等到姑娘归家,乐爸周秋凤立即进厨房煮面条,热一些饺子,再煮个蘑菇汤,给家里的老少们当夜宵。


  王师母晁老太太坐等小乐乐洗澡回来,立马就把人拉到身边,一个帮拿毛巾擦拭头发,一个拿吹风机帮吹。


  待小乐乐头发吹得半干,周秋凤和孩子爸将夜宵摆上桌,她抽空去帮小乐乐把换下来的衣服洗干净,放三楼晾晒。


  吃了夜宵,又坐了一阵,也差不多十一点,各自去睡觉。


  小萝莉在睡前先泡了两桶豆子,泡发几大盆海鲜,又煲开了一锅药汤,然后锅放在件。


  拿到法院裁决书,也等于是合法的监护人,自己的监护人资格受法律保护。


  谭炤星拿到裁决书再与唐律师汇合,将文书和王翠凤的户口本交给唐律师,又在几份文件书上签了字。


  两人会晤后,谭炤星回自己多天没有管的娱乐城,唐岩瀚带着谭某人签字的文件和户口本,片刻没留,搭乘高铁回重c市。


  唐大律师回到家乡,没顾得喘气,即赶往唐氏所在片区的公安部门户籍管理处,与家族人员会晤,拿到了以唐森名字购买的房子的合同书,再将申请将王晟轩小朋友的户口迁至唐森新购房子户内的申请书和资料递交,请管理所开同意迁户书。


  因为申请人的要求符合条件,户籍管理部门审核后同意,开了准充入户的同意书。


  拿到准许入户的同意书,唐大律师松了口气,万事开头难,迁户手续过了最容易被卡的一关,余下的都不是事儿。


  因为户籍管理部门走正程流程办理手续,花费不少时间,他们拿到批准书也快到下班时间,先回去,第二天又是周六,正好可以休息一下,周日再去广市。


  唐少主在家族人员跟随乐小姑娘去广市后即选购房子,由唐岩瀚同一个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帮签合同,有律师在,而买主买的是套五室居的房子,房产公司也给开特例,以最快的速度办好了手续,当然,房产证以后再统一办理。


  唐家选购的房子在唐氏所居的县城城区内,离一所中学直线距离不到一里半,如果上学,要绕一点道也就二里。


  重c市因地理位置原因,是个寸土寸金的地方,房价很贵,某些位置好的房子,房价更贵。


  乐小姑娘不是小气人,说了住宅要求,除了离学校近,要求王晟轩单独一间卧室,唐森夫妻一间,另外最好有书房和保姆房,还有一间客房接待来客。


  以小姑娘的要求为前提,唐家代为选购了一套独门独栋的别墅,共两层,每层五室两厅三卫,一层有一百九十平宽,因是县城,房价稍便宜一些,也要二万一平,连同印花税、公共维修金等,共花了四百多万。


  有那套房,王晟轩小朋友将来就算碌碌无为,也有了一层保障。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p>

  第一百三七章 出诊

  唐律师回律师事务所的路上给乐小姑娘发了信息,及时反馈谭某人拿到了监护权,他回到重c市找户籍部门办理了迁户证。


  乐小同学白天忙得团团转,上午煮豆浆做豆腐豆脑和豆花,制作凉粉,下午在南楼厨房制做海鲜药膳,忙到傍晚才闲下来,晚上回书房睡觉时才看手机,给唐律师回了信息再睡觉。


  学霸们跟着忙了一天,十五号没他们的事,又开着车四处转悠,采购。


  乐同学也放自己一天假,把自己的医用针消毒,配制几份药,给武老太太和晁奶奶、舅奶奶、周奶奶一人一份排毒汤。


  王师母因身体状况原因,过段时间需要针灸,所以不在其例。


  晁老太太、武老太太和周微老太太拿到药,跟周奶奶去周家,霸占周家的新楼房的厕所。


  周哥在外做工,白天不在家,周家新楼房每层都有厕所,上厕所方便,至于周天明,他年青啊,想上厕所可以跑屋后的茅房。


  四位老太太白天就在跑厕所之中度过,拉了一天的肚子,也排空了五肺六肺内多年积累的毒素,个个神清气爽,看起来年青好几岁。


  四位女士洗澡换衣服,傍晚时分回到乐家吃晚饭时,让老爷子们嫉妒眼红,逮着小丫头诉委屈,说她偏心老太太们。


  乐小同学翻白眼,第二天起床,塞给了晁爷爷、万俟教授和舅爷爷一人一份药,同时也扣了他们的早餐。


  三位老爷子乐呵呵的,开开心心的喝药,喝水,等早饭后,他们便霸占了南楼一二楼和北楼二楼的厕所。


  当天也是16号,九稻街日。


  美少年为小乐善授业解惑,学霸们去逛街,乐小同学带着药箱和背包,前往九稻初中给尹老校长的孙女看诊。


  燕少柳少和蓝三同志坚定不移的当跟班,他们开着小萝莉的那辆名贵豪车,因为街上人多,挤了半个钟才得以爬过街道。


  不是当飞行员就是当司机的蓝三帅哥,开着名车穿越街头直奔九稻初中,也因是圩日,村民赶集,或赶了早集的人相继回家,乡道上三三两两的行人很多。


  车辆驶至通向学校的道路,终于畅通无阻。


  九稻初中在搞建设,闲人免进,非上下班时大门关闭,只留一个侧门供人进出。


  当蓝三开着车抵达,想去跟门卫打个招呼,门卫先一步认出那车是谁的,开大门放行。


  蓝三道了谢,开车进学校,在工地机器的鸣响里穿过办公楼,在教职工宿舍楼前的空地上停车。


  教职工宿舍是七八十年代建的楼房,有两栋是两层式,有二栋是三层式,以前楼房内全部都是没有厕所的,后来改造,现在有了卫生间。


  尹老校长昨天就接到小同学电话说她上门看诊,早早就在第一栋宿舍楼前等着了,等到小乐同学的车来,小跑着上前。


  有柳少燕少两个小尾巴,不需要小萝莉亲自提药箱和背包,他们各人抢一样行李提着,以显示自己是有用之人。


  蓝三对此已司空见惯,他也乐得清闲。


  三人争先恐后的下车,等小萝莉出来,他们跟在她左右,尽职尽责的当跟班。


  小萝莉穿一身浅蓝色衣裙,外面套一件白色直裾式半臂薄纱外套,头顶梳单螺髻,插着一只孔雀步摇,手执折扇,莲步轻移之际,纱裙飘飘,头顶步摇摇动生辉,尽显古典美人的端庄柔婉,仪态万方。


  尹老校长看到漂亮美丽的少女,顿觉心里亮堂堂的,乐呵呵的:“小乐,真有你的,你给咱国家长脸了!”


  谁能想到九稻这个穷山窝窝里竟飞出一只金凤凰?


  这只金凤凰在奥会上连夺八金,名噪四方。


  每次奥运会后,那些表现不俗的奥运冠军的家乡都能跟着蹭点热度,小同学横扫八金,堪称史无前例,如今的拾市九稻因着是奥运冠军的家乡,也跟着扬了一把名。


  乐同学如今声名显赫,想必当年针对她的那些人肠子都悔青了吧。


  尹老校为小同学有如今的成就而万分开心,从教几十年,在黄土都将掩到脖子的时候终于见到了一个从自己学校走出去的孩子出人投地,这辈子也就值了。


  老校长太开心,也直接忽略了随着小同学而来的新面孔,哪怕那位帅哥长相英武,帅气阳光,仪表不凡。


  被当成空气的柳少:“!”亏他展现了自认最美的笑容啊!

  “过奖过奖,我就是尽力而为而已。”乐韵谦虚的笑弯眼,被燕吃货那些家伙赞美,她还能自夸几句,被老校长赞扬,她飘不起来。


  小同学名扬奥运,仍然谦虚如旧,不骄不燥,颇有大将之风,尹老校长更觉小乐同学品质高尚,笑咪咪的领小乐同学去自己住的宿舍楼,一边走一边关心小乐同学前几天急匆匆的回来又急急忙忙出去了,问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乐小同学只说是邻省有位小朋友受伤,情况紧急,她去将人带去首都医院做手术。


  尹老校的宿舍在两层楼式的第二栋楼,位于一层。


  转过第一栋楼,后头是长方形的绿化草坪,中间是路,再过去又是绿化草坪,之后即是第二栋职工宿舍楼。


  两栋楼之间有七八米的间距。


  教职工楼改造时也重新粉刷了外墙,墙上刷有标语,很接地气。


  学校放暑假,有一半的老师也回了家乡,只有那些长居学校的教师们留守,有些老师们也去工地上打小工,平日学校里没什么闲人晃悠。


  尹老校长领着小乐同学和她的保镖们到自己住的教职工楼,他的老伴儿在门口迎接。


  尹老太太也将近七十,是小学老师,曾经在九稻小学任教,后来因老家公婆年迈,她申请调回家乡,与丈夫聚少离多。


  老太太因年纪到了,背微驼,头发也全白了,她于前几年正式退休,来九稻陪伴老伴儿,这几年养胖了一些,有点福态相。


  老太太穿着暗红色的老年休闲装,看到小姑娘,笑得露出缺了一颗牙的牙床:“这姑娘长得真嫩相,衣服也漂亮,跟仙女似的,比电视剧里的仙女好看。”


  “尹师母好。”乐韵乖巧的向老太太问好,她在九稻初中时曾经见过尹师母几次,没什么交流,但因为尹老校长,学校的老师和学生们都很尊敬尹师母。


  “好孩子。”尹老太太喜得心花怒放,想牵小姑娘的手又怕吓着她,赶紧的请人进来:“小姑娘的朋友长得真俊啊,小后生们个个这么帅,会让其他男孩子找不到对象的。”


  “您过奖。”被老太太夸长得俊,三位兵哥羞涩的像小学生,竟有点手足无措。


  “快进来。”尹老校长老太太笑呵呵的,领着小同学和三个帅小伙进屋,颇有点局促:“家里烧柴,熏得墙发黑,委屈你们将就将就。”


  教职工楼内外都有粉刷,因为九稻初中学校很多老师们也烧柴,有烟,烟熏得墙壁微黄。


  老校长家烧柴的日子多,夏天最热的一段时间用电器做饭。


  职工宿舍都是老式楼,没分什么静区动区,以前是进门是个客厅,左侧或侧房间,客厅后面是厨房。


  改造时,卫生间紧挨厨房,去卫生间得经过厨房。


  尹老校长住的是套两室的房子,因为他家属没有随任,任校长后也仍然住原来的两居室宿舍,住了长达近三十年没挪窝。


  乐韵对学校的学生宿舍和教职工宿舍情况了如指掌,只觉得亲切,也看到了客厅内的女孩儿。


  老校长家的客厅家具简单,一个电视柜,一张圆桌子,有一张木沙发,还有些木椅子,在靠墙的地方还放着一张小茶几,上头放水壶和茶杯


  因为厨房不是很大,还留出路去卫生间,场地不够,冰箱放在客厅。


  尹老校长的小孙女坐在客厅的木沙发上看电视,她今年原本该十四岁,因为脑膜炎后遗症,智力低,反应迟钝,还在读小学六年纪。


  也因脑膜炎的影响,她发育也迟缓,长得比别人慢,十四岁身高仅一米二,但是她很胖,体重超过百斤,留着男孩子似的头发。


  老校长的小孙女大名尹清眉,自乐小姑娘说愿意为她看诊,尹老太太7月末回老家将其接来九稻,已经住了好几天。


  尹姑娘在看电视,手里还抱着一袋薯条,桌上放着两包辣条。


  尹老太太进屋,喊:“清眉,爷爷奶奶给你说的小姐姐来了,快给姐姐和哥哥们倒茶。”


  抱着薯片看电视的尹姑娘,听到喊声,过了一下才偏头,盯着人看,看了几眼才后知后觉的哦了一声,不紧不慢的放下薯片,站起来。


  她站起来就不知要做什么了,发呆。


  “清眉,先洗手,再给小姐姐和哥哥们倒茶。”尹老太太再次嘱咐。


  尹姑娘又过了一下才“哦”的应了,走向厨房,她穿着短袖和七分长的休闲衣裤,站着时,那胖胖的身躯像个水桶,挪动时胳膊腿儿的肉一颤一颤的抖动。


  走进客厅,乐韵便开启眼睛x射线功能扫描尹姑娘,收集到一堆数据,那孩子垃圾食品吃多了,导致过度肥胖。


  目测尹姑娘的体重严重超标,大约是一百一十八斤,也就是说比她重了三十几斤,而且,尹姑娘的体重是真实的,她的体重包括头发的重量。


  她是小挫子,好歹十四岁的时候有一米五几,尹姑娘同样是十四岁,才刚刚一米二,比她十四岁时矮三十多公分。


  体重过重,而身高则严重偏低,形成不对等,以致尹姑娘更显胖,那腰已经不是水桶腰,而是水缸腰。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p>

  第一百三八章 骂人揭短

  尹老校长将小同学和仨青年后生请进屋,见小孙女不与人打招呼,十分无奈又谦意的对仨青年笑笑。


  “这孩子反应慢,对生人素来冷淡,脾气还大,小孙女若有对不住的地方,请三位先生多多包涵。”


  唯恐小孙女什么时候犯倔,做出什么让人下不得台的事情,尹老校长先表示谦意,小乐同学知晓他小孙女脑子有问题,应该不会在怪罪,他担心小孙女做了什么让三青年生气,影响他们和小乐同学的相处。


  “您多虑了,我们哥们都是成年人了,哪会跟偶尔任性的小朋友计较。”柳大少笑盈盈的答了,内心感慨,小姑娘真胖啊!胖得吓人!

  尹姑娘胖得手脚像莲藕一样一节一节的,特别像r国的相扑运动员,身躯粗如水桶,走动时像大巴掌拍地,发出“卟踏卟踏”的沉重的脚步声。


  讲真,他真担心地面会被尹姑娘踩塌,如果她住楼上,想必她走动时,楼下的居民可能寝食难安。


  柳少没有鄙视人的意思,就是纯粹的觉得过度肥胖很危险,对于其人的健康有风险,别人看着也觉得危险。


  尹老校长招呼客人坐,帅哥们自己拉椅子自己坐下去。


  扫描过尹姑娘的身躯,乐韵顺手拉把椅子在离去厨房和两个房间那边的方向坐下,拿起桌上的辣条瞄一眼,直摇头:“老校长,以后还是别让小妹妹吃这些垃圾食品了,膨化食品吃多了,最容易导致肥胖,有害健康。”


  “我们也不想让她吃,控制不住啊,她不吃东西,容易做过激的举动。”尹老校长特别的忧心,小孙女吃零食上瘾,越来越胖,不让她吃吧,她常常激动,一激动就像犯羊癫疯似的倒地吐白沫。


  “……”乐韵沉默了一下,没再说啥。


  尹老太太让小孙女去洗手倒茶,她自己洗手抱出一只西瓜杀瓜切瓣端给青年们吃,又洗了一盘桃子一盘香瓜。


  老人家端来了水果,尹姑娘才洗好手,又差不多忘记要做啥,被提醒,才去倒了茶,端上桌。


  直至将茶端给客人,她才有正常人在第一次见到陌生面孔的反应,目光在仨俊美青年面上看了又看,表情也变了,殷勤的问:“哥哥,西瓜好吃吗?热不热?要吹风扇吗?”


  尹老夫妻俩看小孙女的样子便知她总算反应过来了,因小孙女“重男轻女”,完全无视了乐同学,特别的尴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燕少柳少又不傻,为防止被缠上,坚决不说话,蓝三硬着头皮当两位长官头儿的代言人:“西瓜很好吃,我们不热,不用吹风扇,小妹妹坐,不用招待我们。”


  “哦哦,不吹风扇,多吃瓜,还有桃子。”尹姑娘热情的将桃子瓜往长得好看的客人面前挪,想挤到他们中间坐,没位置,看到旁边坐着个女的,伸手推她:“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家,你走,我要坐这里。”


  尹老校长脸都青了:“尹清眉,你给我过来!是谁教你对客人不礼貌的?在家赶爷奶请来的客人,你胆儿肥了是吧?”


  尹老太太也是恨铁不成钢,小孙女除了吃就是看电视,尽爱看些什么情情爱爱的剧,痴迷“什么霸总裁爱上我”那类富家少爷与灰姑娘似的白痴剧情,也特虚荣,喜欢长得好看的男孩子,还自恋的以为长得好看的男孩子是喜欢自己的,对其他女生非常不友好。


  你说,出身良好的世家少爷,受过高待教育,能挑起家族公司的重任,能力不凡,哪可能对一无是处、只会惹事的傻白甜一见钟情?

  有能力的富少总裁们忙着经营家业,哪有闲功夫哄只会满脑子妄想、哭闹惹事的女孩子。


  富贵人家中的少爷们如果真的喜欢没能力没本事、还犯蠢的傻子似的女孩子,一定是家族中没本事的败类,是某些家族的寄生虫,游手好闲,游戏人间,有闲情跟女孩子打情骂俏。


  那些电视剧只会教得孩子虚荣拜金,摒弃了优良品质,对科学家、医生、老师等行业不屑一顾,不是想当明星就是想一夜暴富,满脑子不切实际的想法,不是玩手机电脑就是化妆,拼爹拼妈拼奢侈品的炫富。


  尹老太太是拒绝那些开着名车谈恋爱的傻瓜剧的,可小孙女偏偏就上了瘾,并不可自拔,因为小孙女智力有问题,她也扭不过啊,唯有干着急。


  被爷爷吼,尹姑娘的手摁在女孩子身上不撤手,委屈的瘪嘴:“我没有错,我不喜欢这个人,不欢迎这样的客人。”


  尹姑娘的手劲儿大,若是一般的女孩子被一推必定早就被推翻摔地了,乐韵坐得笔直,纹丝不动,而且一点也没给面子的怼:“我也不喜欢你,你看看你,天天吃零食,胖得像头猪,连我这样的女孩子都不喜欢你,更不要说他们仨个男孩子,看着你身上的肉,根本没胃口吃饭。”


  尹老校长心惊胆颤:“小同学小心,她会发疯的!”


  尹老太太也生怕小孙女情绪激动之下打伤小同学,汗都急出来了。


  “你说我胖?你嫌我胖?”尹姑娘果然如被踩了尾巴的猫,目露凶光,扬手就抽向不讨喜的女孩子:“我打死你,打死你……”


  尹老夫妻吓得腾的站起来,大喝:“尹清眉你敢打人,打断你的腿!”


  那声大喝,令尹姑娘的速度缓了缓,但是,她仍然没有要停手的意思,巴掌还是拍向自己不喜欢的客人。


  尹老校长想去制止孙女,挨着小萝莉坐的燕行更快,抬手就抓住尹姑娘的胖手,用力朝后一推把人给推得倒退好几步。


  被大力推开的尹姑娘,站稳,又冲向女孩子,一边骂:“哥哥你竟然还敢护着小狐狸精,我跟她拼了!”


  燕行:“……”


  柳少蓝三:“……”


  特么的,这是什么跟什么呀?


  仨人总算明白尹老校长之前为什么说若他小孙女有得罪之处请多多包涵了,尹姑娘的……脑子有问题啊。


  乐韵原本想自己动手的,被燕吃货挡开了尹姑娘,慢条斯理的站起来,转身,看着冲来的大胖子,唰的打开折扇,一派云淡风轻:“你不仅胖,还丑,又胖又丑,哪个男孩子会保护你啊?但凡男孩子眼睛不瞎,都会选择保护我这样的女孩子,何况,他们三个本来就是我的私人保镖,不保护我,难不成还保护你这个丑胖子?”


  仨帅哥不忍直视,小萝莉呀,你想用激将法刺激某个姑娘减肥可以,可别这样戳人肺管子踩痛脚啊,这样戳人家的短处,当心被人记恨啊。


  人都说骂人不骂娘,揭人不揭短,小萝莉明知尹家姑娘胖,还当着她本人和家属大刺刺的说人胖,这不是哪壶不开偏提哪壶?


  仨帅哥担心老校长夫妻因小萝莉说他们孙女的短处而心存芥蒂。


  尹老夫妻:“……”


  “我不胖也不声码,你才丑,你全家都丑!”尹姑娘气得站住,凶狠的插腰,高声问:“爷爷,奶奶,她说我又胖又丑,真的吗?”


  “……”尹老校长老太太脸上除了大写的尴尬,都不知道该有什么表情了。


  “你是你爷奶的孙女,在他们眼里,无论你变什么样都是最美的,别人就不一样了,别人又不是你爷奶,没义务惯着你,你胖就是胖,丑就是丑,你又胖又丑,还三观不正,不想着好好读书,不是吃垃圾零食就是看电视,满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好看的男孩子会喜欢你才怪。”


  乐韵摇着扇子,一脸从容:“知道男孩子喜欢哪样的女孩子吗?男孩子喜欢苗条好看,有能力自己照顾自己,有能力自己赚钱养活自己的女孩子,你这么大了除了吃零食看电视还会什么?

  你读书不用功,年年考鸭蛋,跟你一样大的人都读初中了,你还在读小学,你好意思吗?你又胖又丑,还不承认,更丑了。”


  “我不胖,我不丑!”被严厉的骂了一顿,尹姑娘气得脸红脖子粗。


  “称称重量,你体重超过一百一十斤了,这样还不胖?你照照镜子,脸上全是肉,连眼睛鼻子在哪都快找不着,还不丑?”


  “我不丑我不丑我不丑……”尹姑娘气哭,一边抹眼泪一边念。


  “胖成这样,丑得没法看了,还说不丑,你当别人眼瞎啊。”


  “我不胖,我不胖……”


  “等你什么瘦下来再说你不胖,现在这样子的你比别人家的肥猪还胖,腰比水桶还大,又胖又丑是事实,你自己掐掐你的腰有几圈,再看看我腰有多细。”


  被人说腰粗得像水桶,尹姑娘真的以手掐腰,也仅只能测测前面的尺寸,因腰太粗,手臂又短,没法反到后面去测量。


  “你自己也发现了吧,你的手都摸不到后腰,你的腰比我的腰粗了三倍以上,你胖成这样子还每天吃零食,越吃零食越胖,越胖越丑。”


  “……”尹姑娘掐着自己的腰,再看看眼前女孩子的腰,哇的号啼大哭:“我不要变胖,不要变丑……”


  尹老校长与老伴儿面面相觑,一脸惊疑,这样也有用?

  他们为了不刺激小孙女,没人敢说她胖,更不敢说她丑,每次别人说她胖、丑,他们还会安慰说她不胖也不丑。


  感觉,他们想保护孙女的方式完全不对路。


  “不想又胖又丑,以后不要吃零食,要天天煅练,每天去跑步,做操,跳绳,慢慢的瘦下去,要按时吃饭按时睡觉,多多看书,多多开动脑筋,养成良好习惯,等你瘦下去了,就会越变越漂亮。”


  “……”尹姑娘抽抽嗒嗒的抹眼泪:“不吃零食,跑步就能瘦,真管用?”


  “你没试过怎么知道不管用?跑三两天的步,当然不可能瘦,坚持一二年,保管会瘦。”


  “好吧,我明天就去跑步。”尹姑娘抹把眼泪,咬着嘴唇,下定决心让自己变瘦。


  尹老夫妻、仨青年:“……”请恕他们完全不懂小女孩们的想法。


  “要天天坚持,早晨五点半就得起来跑,放假不上课,除了跑步做操,多看书,做作业,多动脑,变聪明了,也就更美了,长得好看的男孩子都喜欢聪明的女孩。”


  “我要读书。”


  “嗯,这才是男孩子喜欢的女孩子应该有的优秀品质,来,把你的手给我看看。你爷奶说你生病了,让我给你看看哪里不舒服。”


  “好吧,”尹姑娘伸出胖胖的手,嘟着嘴:“我没病,我就是容易饿。”


  “以后到该吃饭的点儿觉得饿了就吃饭,不到吃饭时候觉得饿,多喝水。”乐韵接住一只胖手,按膊搏,人胖,脂肪厚,不太好找脉,能感应到脉搏跳动反应也比正常人的弱一些。


  “你胃不好,容易饿,吃多了零食又不消化,所以越来越胖,等会我再给你扎针,治好你的胃,再经常运动,慢慢会变瘦。”


  给尹姑娘诊了脉,乐韵眼都不眨的就给了一个善意的谎言,尹姑娘最严重的是脑发育不良,骨骺线闭合,神经中枢也有部分处于“休息”状态,内脏比实际年龄老,说她胃不好不过是哄孩子的理由。


  骨骺线闭合,也代表着如果没有有效的后天干预,尹姑娘再没增长的可能,永远是个一米二的小矮子。


  从尹姑娘现状态推断,是由病毒性病源引起的脑膜炎,送医太晚,并发化脓性脑膜炎,从而就算治愈也留下严重后遗症,脑发育不全,神经系统也被感染以致部分不能正常工作。


  被自己之前还很讨厌的女孩子抓着手,尹姑娘才认真的打量,越看越……觉得自己不对,心虚的低下头“嗯”一声。


  诊了脉,乐韵跟老校长说想看看卫生间,再从通向厨房的门到卫生间观看卫生间的空间大小。


  改造建设的卫生间不太大,约有二个平方,蹲式马桶,有洗手台和洗衣机,还装了热火器,有些浴室用品,基本就没多少闲置的空位。


  巡视一回,乐韵把卫生间做为针灸之地的计划划掉,如果针灸,尹姑娘身上必定会流出臭汗,如果卫生间够宽,在卫生间针灸最省事。


  划掉了一个待选选项,请尹老太太带去看尹姑娘住的卧室。


  尹校长住的房子就两室,尹姑娘住离厨房近的那个房间,大约十三平,一张架子床,一个木衣柜,还有一张书桌,几把椅子,一角还有两个行李箱,三箱牛奶和一只装着零食的箱子。


  东西不多,收拾得挺干净。


  房间中间有足够宽的地方,适合做针灸。


  参观了房间,乐韵到客厅提药箱和背包进房间,拉上窗布,开了电灯,再叫尹姑娘进房间,关门,将其他人全部给拒之门外。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p>

  第一百四十章 针灸

  燕行柳向阳蓝三原本想围观小萝莉她如何针灸,吃了个闭门羹,仨帅哥摸摸鼻子,不动声色的坐下当吃瓜群众。


  尹老校长老太太心里记挂着小孙女能不能治愈,也没什么心思陪小青年们聊天,紧张的望着房间门。


  尹姑娘很怕打针,又想变成男孩子喜欢的样子,心情很矛盾,很纠结。


  尹姑娘站在那儿脸色变幻,乐韵先不管她,把衣袖绑扎起来,头发也绑在腰带上固定,再开药箱和背包将一些瓶瓶罐罐找出来重新配制了两种药汁,把给尹姑娘吃的药丸子让她吞下去,淡定的让她自己扒光衣服躺地等着打针。


  尹姑娘恐惧打针,可架不住小姐姐说的诱惑啊,对未来的美好憧憬战胜恐惧,自己脱了衣服,直挺挺的躺地挺尸。


  尹姑娘很听话,乐韵深感欣慰,尹姑娘大脑发育不全,反应慢半拍,但她并不是痴呆儿,稍稍刺激一下,让她的神经活跃一些,思维还是很清晰的,反应能力也比寻常时间快。


  待她躺好,乐小同学麻利的将针取在手中快速扎针,给扎了一百多根针,最后将几根灵石打造的特殊针以天女散花式的飞针手法刺在她前胸几大重要穴位,再在头部扎几针。


  诸针到位,再往特殊针孔里滴药汁。


  为了不让尹姑娘挣扎或惊惶时情绪波动过大影响针灸,乐小同学扎了她的睡穴,让她处于睡眠中接受针灸。


  在针孔里反复的滴了数遍药汁,等半个钟再滴灌药汁,乐韵戳了尹姑娘的几个空位,让某些穴位上的针随着人的呼息规律而有次序的温针,把药瓶拧紧放玉盒里,开门先去客厅。


  “小乐。”尹老校尹老太太看到从房间里走出来的小同学,内心慌惶又紧张,想问小孙女咋样,又不知怎么开口。


  小萝莉没拿药箱和背包,说明针灸还没结束,燕行柳向阳蓝三帮忙拉开椅子,倒茶水,切水果。


  乐韵在桌边坐下,给两位疼爱孙女的家属解释尹姑娘的现况:“小妹妹的情况不太好,过度肥胖给内脏器官造成了很大的压力,她的内脏年龄形同于五十岁左右老年人的内脏状态,如果不干预她的饮食,让她继续胖下去,不说其他的,内脏因常年超负荷工作,加速衰竭老化,顶多三十岁左右的寿命。


  依现在的症状论,小妹妹以前得的是病毒性脑膜炎,又发展成化脓性脑膜炎,得病期间神经系统被感染,有部分神经处于罢工状态,有部分神经是病态的,所以,如果她受刺情绪激动过度,会导致癫痫病发作。


  如果刺激得当,则能让她的中枢神经变得更活跃一些,思维更清晰,就如我刺激了她一下,她的反应能力明显有所改善。


  这个刺激人的分寸不太好把握,我不建意老校长和师母去试,为了小妹妹的健康,老校长和师母必须狠心,严厉的监督她不让她吃垃圾食品,监督她适当的运动。”


  尹老校长面色羞红:“我们……根本无法阻止她少吃零食,更别说让她不吃零食了,不让她吃零食,她的情绪就会激动,一激动就会脾气暴燥,有时会砸东西,再激动一些就像抽羊癫疯似的四肢抽搐口吐白沫。”


  “以前没有办法,以后就有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小妹妹已逐步进入青春期,也爱美,胖、丑就是她的弱点,善加利用这一点,监督她戒掉吃膨化食品,她想吃零食,让她喝水或带她去散步或学习,转移她的注意力。


  如果想提醒她又胖又丑需要减肥,别当着外人说,在家里或没有外人、或者是以悄悄的话形式说,她反应比别人慢几拍,并不傻,女孩子也是要面子的,得适当的给她留着面子和尊重。”


  “原来是这样啊……我想我大概明白了。”尹老太太恍然大悟,她和老伴以及孩子爸妈总觉得亏欠了孩子,所以一直粉饰太平,从不说她胖了很丑,只说吃零食长胖对健康不好,为了不伤她的自尊心,违心的说她不是很胖,说她可爱又漂亮,是最美的女孩子。


  孩子大概一直以为她那样才是美,审美观有点歪了。


  尹老太太很庆幸,还好,现在发现还为时不晚,来得及纠正过来。


  “另外,小妹妹的骨骺线提早闭合,并且已经处于完全闭合状态,如果不人为干预,她不可能再长高,终生止步于一米二。”


  尹老校长心痛得白了脸,他们家的男子身高不是很高,但都超过了一米七五,女孩子一般都在一米六二以上,小孙女仅一米二,相当于七八岁的小孩子的高度!


  “小乐,真没办法了吗?”他费了好大的努力才控制自己声音不抖。


  “我可以对小妹妹进行医学上的后天干预,促使骨骼再次增长,能长多高就不好说了,从整体来论,我制定三天的针灸疗程,第一天重点针对小妹妹的内脏,为她清理身体内积攒的杂质,调节身体肌能;

  今天的针灸重在排毒,提升身体吸收功能和新陈代谢功能,针灸后小妹妹会流出臭汗,身上很脏,师母不要心疼她,不要帮她擦洗,让她自己看看她吃垃圾食品造成的恶果。


  明天的针灸针主要对神经系统,修复部分呈病态的神经,刺激假死亡的部分神经恢复活力,因为小妹妹大脑发育不全,现在后天干预也晚了些,我只能保证治好小妹妹的癫痫症,大概能让小妹妹恢复七八成的智力,也就是说小妹妹的聪明机灵劲儿仍然难以跟正常同龄段的青少年相比。


  后天的针灸最要针对骨骼,令骨骺线重新拉开,促使骨骼再次生长,能长多少厘米取决于小妹妹本身的身体素质,这就需要给她适当的增加营养以供身体所需。


  我手里有一份助长的药方,配鱼煲鱼汤效果不错,我明天带来给师母,辛苦师母按期给小妹妹煲汤喝。


  经实验证明药方效果是不错的,就是……有点小小的不足之处,煲出来的助长汤味道比较苦涩,而且,药汤不能放味精和放糖增加甜味,原汁原味才有奇效,怎么劝小妹妹配合服药汤,有劳师母和老校长费心了。”


  “没关系关关系,良药苦口嘛。”


  “只要有效,能让人长高,苦点不算什么。”


  小乐同学说能让小孙女恢复到正常孩子的七八成的聪明程度,尹老校长尹老太太激动的眼含泪光,那样的结果已经大大超出他们的预期希望,他们除了激动还是激动。


  燕行柳向阳蓝三平静脸,内心感慨万分,小萝莉还是那么谦虚,她每次接诊医治病人前都有所保留,说什么能让人恢复六七成、七八成,从来不把话说满,结果次次给人一个大惊喜。


  他们敢赌,老校长的小孙女治疗结束,效果必定仍然会给人意外之喜。


  仨人坚决不多嘴,安安静静的当吃瓜美男子。


  提前给尹老校长打了预防针,乐韵又笑咪咪的说自己的发现:“经过我的观察,小妹妹对颜色的敏感度比对其他东西要高,老校长和师母可以试着培养她的绘画兴趣,小妹妹对声音的敏感度略差,多多引导她学习音乐以及一些手工制作,都有利于开发智力。”


  “好。”两位疼爱孙女的家长频频点头,小孙女对颜色感兴趣,学绘画是对症下药,学音乐和手工制作也是可慢慢引导的。


  乐韵说了正经事儿,又说了些生活方面的小问题,呆了约半个钟,再次进房间往尹姑娘身上添加几枚针,再次往特殊型针孔里滴灌药汁,反复三遍,喂吃了一颗药丸子,再滴药汁。


  之后坐等,旁观几十根针温脉。


  约半个钟后再次喂吃药丸子,滴灌三次药汁,戳尹姑娘的前胸大穴。


  戳了穴位之后,尹姑娘前胸与头部重要穴位上的针发热发烫,几分钟后冒烟,先冒烟再冒火。


  随着几十枚针针孔喷火,尹姑娘肥胖的肌肉像触电似的颤动,黄汗如豆,再之灰黑色的臭汗如墨汁从皮层里一层一层的渗出来。


  杂质臭味冲天。


  尹姑娘体型庞大,油脂多,臭污质如流水似的喷礴而出,一层覆盖一层,再流至地面,成一滩滩的污渍。


  那些灰黑色的汗内含有油脂,稠稠的,颇像在皮肤表面抹了一层石油。


  很快,尹姑娘肥肥的身躯变成了一截从沥青里捞出来的木头,连贴身的紫花小裤衩也被染得黑糊糊的,再难看不出它原本的颜色。


  房间的门密闭性并不佳,底下有缝,老鼠都钻得过去,臭味从缝里向外扩散,不停的开僵拓土,很快就将客厅、厨房、卫生间等空间占满,并还朝屋外渗透,哪怕从老校长家门口几米远的地方也能闻到恶息味。


  呆在客厅里的尹老夫妻和仨帅哥,最初无动于衷,当坚持不到十分钟,仨只帅哥决定不为难自己了,自己出去透气。


  尹老校长老太太为了化解尴尬场面,顶着尴尬的微笑,陪三位帅哥去“参观”建筑工地。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p>

  第一百四一章 变聪明了

  臭味很浓,不仅在自己事发之地的屋前屋后能闻到那熏鼻的味道,在教职工宿舍楼区都能闻得到,那味道还往远处飘。


  本来尹老校尹老太太计划陪仨帅哥到附近随便逛逛,在远处看看工地建筑场景,结果走出老远还闻得到臭味,迫不得已,尽量往远处走,到建筑工地现场去走一走。


  进入工地区域,监督安全的人员听闻是乐小同学的保镖们来了,赶忙拿了安全帽给五人,再领着老校长带人去现场参观。


  工地做工的人从小工头到打小工的,都知道建设的楼房是九稻乐小姑娘赞助的,等完工乐小姑娘要亲自验收,如果质量不合格是要追究责任的,人人工作认真,监督员也万分重视生产。


  建筑工人有一半是九稻乡人,做活更用心,毕竟这是他们家自己家乡的学校啊,以后自己家的儿女或孙辈们极有可能要来学校读书,学校楼房质量不过关,将来有可能害了自己的孩子,你说,谁敢偷工减料?


  不仅是他们自己不敢马虎,还化身侦探,暗中监督别人,以防有人偷懒而敷衍了事,弄出豆腐渣工程。


  燕行柳向阳蓝三参观工地现场,一边拿手机拍照。


  教学校和图书馆楼采用框剪结构,建筑公司为了尽早让教学楼峻工,日夜开工,效率挺高的,教学楼第一层的墙体已砌完,在扎第一层楼的楼面钢筋。


  燕行让老校长和老太太在楼下等,他和兄弟亲自登楼顶查看。


  对于仨位帅哥的突查,承建方的监管人员也吃了一惊,很快就镇定了,论材料,他们没有以次允好,用的料都是符合国标的产品,论施工工人,也都是进行过安全培训才持证上岗,都经得起考核。


  当然,工头们也没敢掉以轻心,接待三位代表乐小姑娘来现场查岗的代表,介绍工程进度。


  燕行原本没涉及建筑领域,但是,在建造他送小萝莉的四合院时,他有了解建筑方面的知识,所以也略知一二。


  柳向阳和蓝三虽然不懂,但是,不妨碍他们虚心听讲,记录现场啊,他们不懂,可以记下来,再找专业人员来分析嘛。


  哥仨认真的听取了现场报告,询问了一些安全生产问题,巡视过每个区,呆了约半个钟才下楼。


  下楼后去图书馆工地。


  图书馆工地开工略晚几点,不过进度也不慢,已经打好了地基,在浇筑承重柱和剪力墙体,墙砖基本进场,脚手架也搭了起来,有一二个区域也开始砌墙。


  尹老太太觉得机器声太吵,她没有进工地,尹老校长带着仨青年帅哥进施工现场参观。


  四人在现场转一圈,也差不多花了半个钟。


  参观了两个工地,尹老校长尹老太太陪同仨青年回宿舍楼区。


  回到教职工宿舍区,臭味有增无减,两位老人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好让仨青年在绿化地看看风景,老夫妻俩先回家“侦察”。


  尹老夫妻回到住处,轻手轻脚推开虚掩的门,发现小孙女住的房间门仍然紧闭,他们安安静静的坐着等。


  老校长带仨帅哥去散步,乐小同学呆在房间给尹姑娘针灸,每隔一段时间往特殊针孔里滴灌药汁,在老校长又返回时,也滴完了最后一轮药水。


  滴完药汁,略待十来分钟,戳尹姑娘的气海穴位。


  被戳了一指,尹姑娘前胸扎着的针阵以从心脏位置开始、一直往头顶方向去的一排针阵先是集体喷火焰,与此同时,尹姑娘身上的臭污液如喷泉似的涌。


  再之,她面孔上的针和头顶的针一根接一根的喷火。


  当尹姑娘头顶百会穴喷完火焰,她太阳穴扎着的针“咻”的弹射而出。


  早就等着的乐小同学,伸指飞快的捏住针,随着那两根针离开人体,尹姑娘头顶的针也一根接一根的弹飞,并且从头往脚方向进行。


  乐小同学似有三头六臂似的,飞快的抓针,将弹飞的针一一收回夹在手指间,待收回全部的医用针,扔进装有消毒药水的瓶子里浸泡,拧紧盖,把瓶子和瓶瓶罐罐一一收进药箱和背包里。


  收拾好了自己的医用工具,从书桌上抽一把纸巾帮尹姑娘抹脸上的污渍,只帮她做最简单的清理,将眼睛和嘴四周的臭污渍抹掉一些,再解穴。


  解了尹姑娘的穴,乐韵将背包挂肩上,提着药箱开门,看到客厅的主人,笑了笑:“老校长要回避一下,师母可以进去。”


  激动得站起来的老夫妻,愣了愣神,老校长立即小跑着上前,帮小同学提了药箱,送她出去:“小乐,这情况,我也不留你了,改天再让你师母炒几个菜,一起吃个家常便饭。”


  “您不用客气,我每天上午来针灸,回去还要教我弟弟学习,您和师母不必费心张罗。”


  因老校长要让自己走前头,乐韵对尹师母点点头,快步走出老校长家,也看到了从绿化草坪那边跑过来的仨帅哥,忍不住窃笑,叫那仨总想当小尾巴,这下尝到苦头了吧!

  燕行柳向阳蓝三听到老校长家开门声响,猜着小萝莉针灸结束,朝着老校长家飞奔,以最快的速度赶至,蓝三从尹老校长手里接过药箱,柳大少机灵的帮小萝莉提背包。


  尹老校长送小同学和仨青年绕过第一栋宿舍楼,送四人上了车,又目送车子出了学校校门才转身回家。


  他回到住处,听到卫生间传来哗哗水响,他没进家,站在门外问:“老太婆,行了吗?”


  尹老太太没送小同学,当小同学和老伴出去了,她依言跑进小孙女的房间,一眼看见地面那坨黑乎乎的东西,吓了一大跳。


  如果不是因为那坨黑乎乎的像烂泥一样的物体露出了脸部,老太太会认为是一坨臭泥。


  难怪那么臭!


  看到被污渍淹没的孙女,尹老太太一阵心惊胆颤,转而将书桌上的镜子捧着,走到孙女对面的地方叫:“清眉清眉-”


  尹姑娘已经清醒,因为大脑还处于混沌状态,没想起发生了啥,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瞧,听到熟悉的声音,眼珠子转动,想坐起来,被什么东西粘住了,她用力的以手撑地,挣扎着坐起身。


  “奶奶?”看到奶奶在自己面前,尹姑娘一边望,一边将感觉粘糊的手举起来看,一看之下发现手脏脏的,吓得“啊”的尖叫:“好臭好臭好臭,臭死了!”


  “清眉,你看看镜子,”尹老太太举着镜子给小孙女看:“你看看,你身上多脏啊,医生小姐姐说这就是你吃零食弄成的,零食都是垃圾,垃圾堆积在你肚子里,让你变胖,你出的汗都是臭汗。”


  尹姑娘看向镜子,看到镜子里的人一脸污黑,低头看向自己肚皮,发现腿啊手啊都是黑黑的,很臭。


  “我要洗澡,奶,我要洗澡。”发现自己又脏又臭,尹姑娘手脚并用,从粘糊糊的臭污渍里爬起来,赤着脚就往卫生间跑。


  尹老太太吓了一跳,却也没阻止,看着小孙女跑出房间,她跟着,孙女走过的地方留下一个个脚印,那脚印一直到了卫生间门口。


  “清眉,用洗衣粉洗澡才能洗干净臭汗。”老太太跟到厨房,提醒了一句,听到小孙女回答说“知道了”,心头一松,小跑回房间,将镜子放下,拿卷筒纸,清理厨房内的脏脚印。


  她刚擦了几下,听到老伴喊,小跑出跑出门,激动的跟老伴说悄悄话:“老头子,清眉的脑子比以前灵活多了,反应也很快,特像正常孩子!”


  “好些了就好!”尹老校长激动的直搓手。


  “小同学给清眉扎了针,那样子你是没见,清眉像是从臭水沟里捞出来的一样,脏得不成样子,我都吓了一跳,唉,别说这些了,快帮忙清理吧,太臭了……”


  尹老太太絮絮叨叨的,一边唠叨着,一边转身回屋,忙着清理小孙女留下的污渍脏脚印。


  尹老校长跟进家,看到客厅里的脏脚印:“……”


  再跑去房间瞅,瞅到那个中间空出一块,四周全是污物的印子,差点想吐,赶紧的拿纸巾塞住鼻子,和老伴一起清理脏污渍。


  尹姑娘躲在卫生洗澡,洗了一遍又一遍,怎么洗都洗不干净,一边洗一边哭,吓得尹老太太赶紧问怎么了,听说是洗澡洗不净才放下心,安抚她,让她多洗几遍,洗干净就会变漂亮一些。


  尹姑娘一边哭一边搓澡,搓了十几遍,总算搓干净,发现自己没带衣服,跟奶奶说了,等奶奶帮送来衣服,穿上干净的衣服,发现衣服变宽了。


  她转了一圈,兴奋的跑出卫生间,冲到房间,给爷奶奶看:“爷,奶奶,你们看看,我是不是瘦了?”


  在忙着清理房间地面的老夫妻看向小孙女,惊讶的张大了嘴,小孙女瘦了一大圈,以前穿着显紧的衣服,现在显空。


  “清眉瘦了,变漂亮了!”


  “清眉,医生小姐姐说得对,你瘦下来会变漂亮,以后不吃垃圾零食,更瘦更漂亮。”


  老两口立马鼓励,小乐同学不仅让清眉瘦了一圈,让她脑子也变灵活了,小小年纪已有妙手回春术,好厉害!

  “嗯,我要减肥,我不要变肥猪,不要变成丑胖子,我听小姐姐的,不吃零食了。”尹姑奴快乐的转了一个圈圈,后知后觉的发现爷奶奶蹲在地上擦地板,想起来地板是自己身上的臭汗给弄脏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她也蹲下,拿抹布擦地板,不声不响的加入搞卫生的队伍。


  尹老校长尹老太太先是震惊,转而喜极而泣,小孙女果然变聪明了!


  两老人悄悄地抹抹眼角,带着孙女搞卫生,把地板清理干净,再洒一些花露水,最后开风扇吹,让屋里通风换气。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p>

  第一百四二章 不听话,揍一顿就好了

  柳大少一向是个话唠似的帅哥,因为在学校被臭味荼毒了,回梅村的时候窝在车里一声不吭。


  燕少蓝三也没说话,他们还有反胃感呢。


  仨帅哥脑子差不多就一个想法:他们闻着臭味都反胃味,小萝莉是如何坚持到针灸结束的?

  闷了一阵,柳大少实在憋不住,忍着回想起臭味就胃酸上涌的恶心感,不耻下问:“小美女,那么臭,你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柳队提及某种味道,蓝三回想起来,胃里一阵翻滚。


  “我是医生啊。”乐韵嘴角抽了抽,看样子,仨只帅哥被臭味祸害得有心理阴影了,这很好呀,以后看他们还敢到哪都跟着当尾巴不。


  “医生也是人,也能闻到味道。”难不成就因为医生戴着口罩就闻不到臭味了?何况当时小美女好像根本没戴口罩。


  “所以,我是医生,你们不是。”医生,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之脏臭,能忍受常人之所不能接受之血腥,若不是有足够的胆量与超强的心理因素,哪敢拿手术刀在活人身上划划剖剖,哪有勇气给病人插尿管、清洗肠胃等。


  每个人身体的杂质被强逼出体外都很臭,因为身体健康程度不同,臭味有浓淡,身体健康的人,排出的杂质的臭味淡一些,不太健康的人因身体排毒功能差,杂质更多更复杂,味道自然也更浓。


  就像燕吃货,他曾经被逼毒时排出的污垢同样很臭,就连蚁老岩老洗经伐髓排出的杂质都是很臭的,尹姑娘排出的杂质比常人更臭而已。


  尹姑娘排出的污物很恶心,身为医生,乐小同学仍能等闲视之,毕竟,她又不是第一次帮人排毒,见过人体排出污渍的次数多了,司空见惯,见多不怪。


  “幸好哥我当年没选择当医生。”柳大少心有余悸的拍胸口,幸好他选择攻克it业,而不是医生职业。


  柳某人感慨了一句再没继续讨论臭的话题,蓝三燕行也松了口气,柳某人如果涛涛不绝,让他们控制不住反胃吐出来,他们可不保证能忍住手不揍他。


  在针灸时能忍受恶臭味而面不改色,可不代表着能忍受自己身上沾有某种气味,乐小同学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其实,在别人闻来她身上干干净净,只有她的体香,根本没有什么臭味,她是因为嗅觉太灵敏,仍然能闻到粘有一丝丝的臭味儿。


  从头到脚的洗一遍,连首饰也清洁了一遍,再不沾任何味道,整个人才感觉神清气爽。


  乐家有仨个老爷子霸占了三个厕所,南楼三楼又有小乐善在上课不宜打扰,蓝行蓝三柳向阳哥仨等小萝莉冲凉出来,他们才轮流去洗澡。


  哥仨也特别机灵,怕被小萝莉嫌弃他们身上有味儿,找出干净的衣服,即跑到两楼之间的小巷子呆着,等洗澡的时候才去屋后。


  王师母、晁老太太武老太太和周微等到小乐乐洗了衣服晾好,她们逮着小家伙帮吹干头发,给她绾发,四个老太太折腾了长达一个多钟,给编绾个漂亮的发型,插上一堆首饰。


  把小粉团子打扮得珠光宝气,四个老太太超有成就感,以致于当逛街归来的学霸们看到小萝莉脖子快被压弯的样子,个个笑得前俯后仰,拿着手机疯狂的拍拍拍。


  一群学霸幸灾乐祸,小萝莉表示很不高兴,坚决的当没有看见他们采购到的小鱼虾、河虫和山珍野味,上二楼检查陈丰年的学习任务完成的咋样。


  打小表姐布置了作业,陈丰年以头悬梁锥刺股之心攻努力学习,当表姐第二次考校功课,终于勉勉强强的过关。


  在考校表弟学习情况时,乐小同学也趁机拔掉了头上成堆的钗呀簪呀,仅只留几枚花胜和一支梅花步摇,中午吃饭时才下楼,饭后又上二楼,考校小表弟的英语。


  小萝莉不问他们采购回来的东西咋处理,问她她也不发表任何意见,学霸们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不对劲,绞尽脑汁才找到症结,明白小萝莉记仇,可惜为时已晚,只好苦哈哈的央求了乐婶帮他们用面粉糊糊裹小虾米小鱼河虫做油炸鱼虾团子。


  周秋凤在帮小帅哥们在南楼一楼厨房做美食,学霸们在旁帮忙,美少年带着小乐善在北二楼围观小乐乐虐陈丰年。


  在美少年眼里,陈丰年是个让人心疼的小可怜,那孩子偏科严重,大概怕他表姐检查他功课时黑脸,最近几天有临时抱佛脚似的恶补英语,奈何临时抱佛脚也不管用,被小乐乐给虐得那叫个惨惨凄凄。


  在考核表弟英语功课的乐韵,一张只有乐善小巴掌大的俏脸气得墨黑墨黑的,恨铁不成钢:“你说你脑子在想啥?你能记住化学的元素周期表,为什么记不住二十四个英文字母的发音规律?为什么你化学物理120分能考一百分以上,语文勉强能考个八九十分,英语这一科就在七十分左右徘徊?


  你说你爱国,不崇洋媚外所以不喜欢英语,可为什么你能记住科比、c罗、梅西、伊布拉希莫维奇等人的英语全名,怎么就记不住篮球足球、体育场等名词的英语词汇?”


  “……”表姐的脸媲美包公,陈丰年垂着脑袋,化身一只小驼鸟,等表姐不训话了,偷偷的瞄一眼表姐的脸色,弱弱的申辩:“姐,不是我不想记,是它们不跟我亲近,总不愿意留在我脑子里。”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次?”乐韵黑着脸,就一个意思,你再敢找理由试试?


  “姐,真的不是我不爱英语,是英语不爱我,是英语单词它们先舍弃我……”


  陈丰年少年很诚实,真的再次为自己辩解,旁观的美少年漂亮的凤眸里满是同情,小少年没听懂乐乐熊孩子的画外音,要遭殃啦!


  果然如他所料,少年为自己开脱的理由还没说完,娇小可爱的小萝莉蹭的跳起来,似只小兔子一样蹦离了罗汉宝座,一下子就蹿至对面,一把抓住陈丰年少年的衣领将人提了起来。


  一手将少年提溜起来的小姑娘,拎着个人比拎小鸡仔还轻松,把人给提到一边,一脚踩椅子上,再把小少年一扔就扔在膝头上趴着,一手按着少年的背,举起小巴掌照着少年的屁股就揍了下去。


  那小巴掌落在少年的屁股蛋子上发出啪的脆响。


  再举起,再落下,又是啪的一声响。


  小萝莉的小巴掌举起下落,上升再下落,起起落落。


  陈丰年的小屁股遭了殃,被打得发出比竹筒爆豆子还响脆的声音,那噼噼啪啪的声响特别的响亮,还特别有节奏。


  挨打的少年,在被表姐按膝头时先是嗷嗷叫,被打了一巴掌,整个人都呆了,被多揍了几巴掌,脸“腾”的爆红,一把捂脸。


  完了完了!


  表姐真揍他屁股了!


  没脸见江东父老了有没有?

  羞得无脸见人,陈丰年恨不得空气里冒出一个黑洞让自己躲进去藏起来当乌龟,没哪里冒出地缝来让自己钻,只好捂着脸,假装别人看不见自己。


  “叫你偏科,叫你偏科!”乐韵一边揍人,一边训话:“自己偏科,你还有理了是吧?偏科就是偏科,还敢叽叽歪歪的找理由逃避责任,你以为我不敢揍你是不是?早说了,如果考校不过关,揍得你屁股桃花朵朵开!”


  陈丰年捂着发热的脸,老实的像只小鹌鹑鸟,他知道表姐敢揍他,他有努力恶补英语,可是,英语真的太难了嘛!

  他一个从小就学“a、o、e”的人,让他学“a、b、c”,那是不同频道的语言,记不住也情有可原,真不能怪他。


  觉得自己很努力,但成绩不理想的陈丰年,真心的觉得自己英语不好不是自己的错,是英语的错。


  姐姐在揍表哥,乐善努力忍着不笑话表哥,大眼睛亮晶晶的。


  汪星人黑龙趴在美少年和小奶娃娃脚边,看到小姐姐揍人,看得津津有味,没有呐喊,尾巴摇啊摇的摇个不停。


  美少年瞄瞄黑龙,瞅瞅乐善,默默的欣赏小乐乐揍人,别说,小乐善还真是个黑心小包子,他看他姐揍他表哥,幸灾乐祸而不露于形色,这表现,赞!


  陈康霸占了二楼的厕所,小乐乐要考问陈丰年,他不上厕所时就呆在近门的地方围观,渴了喝水,想上厕所就上厕所。


  旁观了一阵,去上厕所了,跑趟回卫生出来就听到响声,溜到门口,悄悄地探头看咋了,看到小乐乐把陈丰年架在她膝头上摁着揍屁股蛋子,笑得合不拢嘴。


  哈哈哈哈哈合!


  活该小子挨揍!


  在家,他们说不要偏科,那孩子左耳进右耳出,上学期咋样,下学期还是咋样。


  他们是教化不了,学校的老师教,同样屡教不改,这下好了,他们家的熊孩子遇上小乐乐这小魔王,只有分分钟被收拾的份。


  揍得好,揍得妙!

  探头偷瞄的陈康,只想拍巴掌喝彩,当然,为了孙子的脸面,他还是没光明正大的喝彩,轻手轻脚的进屋,坐下,慢悠悠的喝水。


  陈丰年从眼角偷瞄到爷爷从外面进客厅,更加不好了,抱头想哭,爷爷看到表姐揍他了,糗大了!


  乐韵一连揍了十几巴掌,冷嗖嗖的问:“还敢不敢偏科?”


  小屁股被揍得发麻,陈丰年嗷嗷叫:“姐,我错了,我错了!姐,我知道错了!”


  “错在哪?”乐韵举着只小巴掌,就一个意思:认错态度不好,继续揍!


  “我错在……偏科,姐,人家不是故意的,英语它真的太难了……那些字母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我努力的想跟它们做朋友,它们不想跟我做朋友……”


  “呵呵,看来刚才打得太轻了。”乐韵举起的小巴掌嗖的落下,重重的拍在熊孩子的屁股蛋子上,再举起来再打,加大了手劲儿。


  小巴掌起起落落,一顿噼噼啪啪,莫说当事人,美少年的眼角也跟着跳了跳,小乐乐动真格的了哟,熊孩子再不反省要倒大霉啦!


  挨了几巴掌,陈丰年便觉屁股火辣辣的疼,反应慢了一点,已经挨得十几下,吓得鬼哭狼嚎:“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嘴硬了,我错了!”


  “错在哪?”乐韵举着小巴掌,黑着脸重复问同样的问题。


  “我错在敢做不敢当,偏科还不承认,姐,我现在知道错了,我以后不敢偏科了。”陈丰年双手不再捂脸,去捂可怜的屁股蛋子。


  “行,古人说知错能改善莫大蔫,我给你一次机会,下个学期结束,你偏科的毛病没改,你懂得。”


  乐韵提起搁膝头的熊孩子,把他放下,轻飘飘的拍了拍袖子:“念着今年是初次见面,我不好下重手,意思意思的揍几下,警告了还不改,下次就没这么说话了,说让你小屁股开花一定会揍它个皮开肉绽,不叫让你躺个十天半个月,我就不是你姐。”


  终于脱离魔手,陈丰年一跳跳开,摸着火辣辣的臀部,脸红彤彤的,呲牙咧嘴的嘀咕:“揍得屁股都开花了,还说没下重手。”


  正嘀咕着,看到漂亮可爱、娇小玲珑的小表姐一个眼神扫来,立即挺直腰杆,手也垂在大腿两侧,站得笔直笔直的,比小白杨还笔直。


  小表姐明明个子比他矮,可是,为什么他觉得矮的是自己,表姐在俯视他,他在仰视表姐的感觉?


  站得笔直的陈丰年,一动不敢动,比在课堂上被老师检阅还要乖巧,老师再凶残,顶多三星级的杀伤力,表姐的杀伤力是五星。


  熊孩子表弟吃一垫长一智,认错态度端正,乐韵先放他一马,慢悠悠的转回自己坐的地方坐着,给熊孩子布置作业。


  当老师的表姐坐了,陈丰年挪好椅子,小心的试着坐下,屁股一挨板凳,火辣辣的疼,疼得又是一阵呲牙咧嘴。


  小表弟乐善还在旁边,为了不被当反面教材,他也不敢趁机向表姐装可怜,小心翼翼的坐好,拿起笔记录表姐指明的学习方向和要求。


  为了不再挨揍,必须听表姐的话。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p>

  第一百四三章 想送大礼


  将表弟揍了一顿,乐韵心情爽歪歪,监督小表弟学习一阵,找出装棋的盒子请美人哥哥教弟弟学棋,自己背着小手下楼。


  黑龙也悄悄的起身,果断的跟着小姐姐当小跟班。


  老太太们在楼下听到小乐乐教训她表弟弄出的动静,个个乐呵呵的,小乐乐看着是个粉嫩嫩的雪团子儿,霸王起来超级威风,超厉害哟!


  尤其是暗搓搓等着的陈捷,听着儿子鬼哭狼嚎的求饶声,开心的要飞起来,身为家长,有人帮自己教育孩子,真解气儿。


  乐爸内心比较囧,但是,表面没给自己姑娘丢脸,也一本正经的,唯有三只兵哥和蚁老岩老的表情特别的一言难尽。


  乐小同学晃下楼,迎着老少们深幽的目光,面不改色,直晃晃的晃进冰箱房,找出一只直径约二十公分的竹桶装了半桶凉粉和酸汤,提着去村办楼。


  燕行柳向阳蓝三如影相随,还有一只黑背大狼狗。


  他们到达时,周村长已先一步到了,打开村办楼接待室的门,就等给村里送书架的厂家送货上门。


  乐小同学将凉粉桶放村办楼的接待室,溜去扒婶奶奶家,跟主人打了招呼,熟门熟路的摸进厨房拿几个碗和勺子装在一只脸盆里端到村办楼接待室备用。


  约十来分钟后,给村里送书架子的货车驶进梅村。


  小萝莉给村里图书室订购的书架的生产厂家在昌市,其厂家所在的某县也盛产木材,木料原材充足。


  生产厂家派了一部无厢的货车送货,机头限坐四人,坐了仨人,两位即当司机又当工人的双职工,一位跟单员。


  货车驶至梅村村办楼前的地坪,不用人指引,司机将车掉头,将车屁股朝向村办楼。


  厂家送货前有跟乐姑娘提前打招呼,学霸们也收到小萝莉通知,他们把车挪去了直升机一侧,匀出大量空间,而周村长和周扒皮中午也让车主把停在地坪的车先挪走,地坪有足够的位置停货车。


  因村办楼前方停着直升机,货车不可开到正对着村办楼的位置,只能斜对着村办楼。


  货车停妥当,跟单员下车跑向梅村的村办楼,两个双职工解开绑扎的绳子和遮盖货物的布,准备卸货。


  跟单员姓刘,周村长接待送货员,称呼其为“小刘”,又招呼两位司机人员一起到接待室歇会。


  周村长将仨人领至接待室,不需他介绍,小刘和工人便知穿着汉服的美丽少女就是奥运冠军乐小姑娘,特别的激动,小姑娘在奥运会上为国争光,给e北人长了脸,让e北人腰杆硬得起来。


  蓝三和队长柳队当服务员,用碗装了凉粉请送货来的仨位喝消暑汤。


  小刘和两司机喝了一碗凉粉,感觉整个人都清爽了,某位帅哥问他们喜不喜欢,喜欢喝再添一碗,个个点头如捣蒜。


  蓝三帅哥挺尽职,帮添加了两次,周村长陪客人喝了一碗凉粉。


  喝了消暑品,小刘请乐小姑娘验货。


  周扒皮扒婶等送货人员从接待室出来,夫妻俩也跟去货车旁等着帮卸载书架。


  两工人将盖在书架子上的棉被也给揭开放一边,棉被是隔离绳子用的,免得绑扎时绳子勒伤书架,蹭刮掉漆或划花。


  书架倒着放货车斗里,一张一张的叠起来,还有图书室要用的板凳和长桌。


  工人先把书架从车上搬至地面,让小姑娘检查质量合不合格,厂家老板说如果有不合格的原车运回,要改正的地方改,总之一句话就是让小姑娘满意为止。


  厂家用了心,书架的木料用的是老木,木板厚实,做工扎实,油漆也漆到位,连书架背后最底层的外面也全部上了防水漆。


  乐小同学素来不是鸡蛋挑骨头的那类人,质量合格那就是合格,厂家送来的实木产品没劣质产品,她自然没故意找碴挑人家的错。


  工人卸货,周村长等人在下方帮忙传递,很快将书架和桌子椅子全部卸完,在地面排成排。


  乐小同学一一查验,仅有一张书架和两张椅子略有小瘕疵,并没有退货,只让跟单员记下是什么毛病,以后工厂生产时加以改正。


  验完货,在单子上签名,并将余下的尾款也打到厂家帐户里。


  跟单员和工人拿到乐小姑娘签了字的回执单,也没在九稻玩耍,又踏上归途,来时还担心完不成任务,归时心情美好。


  送走送货的仨人,周村长周扒皮扒婶抬书架上村办楼的二楼,乐同学一个人就能扛一个书架,三个俊青年也尽职尽责的当搬运工。


  村办楼二楼两个间房的长宽不一样,乐同学提前测量过尺寸,预算好了书架数量,大间内还有几个特订书架,厂家也挺细心,在每个书架上都贴条标明了尺寸,顺便按小姑娘的图纸要求注明了应该放在哪个位置。


  抬书架的时候,按着标签说明书放置,十分方便。


  两间图书室的书架摆设样式差不多,因楼房朝向虽然偏东南,仍然可认为坐西朝东,每间房有前后门,因而北与南墙各留了开门的位置,再挨墙放一排书架,房间中间放一排中有薄木板为间隔的双向书架。


  而朝东与西的墙开有窗,朝窗口的位置采光好,从而放置长桌子,桌子两边摆放有靠背的木椅子。


  中间一排书架的两侧也各放一张l字长椅,椅子背对着书架侧面,因椅子有背,人也不会靠着书架从而弄倒书架,一排l字椅能容两到三人。


  桌椅是对坐式,一排桌能坐十四到十六人,连同书架侧面的l字椅,大间的固定座位有三十八,略小一间固定座三十二,每间放些小椅子,一个图书室够四五十个孩子看书。


  大间计划陈放小学和初中生所用的图书资料,略小一间放置高中生所需要的学习资料,当然,每间图书室都有课外读物。


  摆放好了两间图书室的书架,还多出两大一小仨个书架。


  乐小同学把书架扛进村办楼一楼那间大会议室,挨着没有黑板的北墙摆放两个大书架,还有一个小的书架放在东北墙角与西墙的窗户之间的地方。


  楼下会议室的书架计划摆放些文学著作、杂志,给村里的成年人看,免得成年人跑去二楼的图书室大声喧哗从而影响学习气氛。


  喝了酒或心情不好的人,脾气往往不好,易怒,如果跑楼上图书室看书,万一有点什么不顺心迁怒在图书室的孩子们,影响学习气氛事少,就怕他们发酒疯或撒泼伤害别人,引发安全事故。


  周村长特别的惊喜,有成年人看的文学著作或杂志,村人喜欢就在楼下看书,将孩子与大人们分开,少很多麻烦。


  将书架安置好,乐韵拍拍爪子,把碗勺送回扒婶奶奶家,顺便把小桶里还剩有的凉粉也送给扒皮爷爷和扒婶奶奶,提着空桶回家。


  燕行柳向阳蓝三和大狼狗又乐颠颠的跟着小萝莉走人。


  走到快到家的地方,趁着四下无人,乐韵溜到燕吃货身边,悄悄地问:“某只老杂毛家的小杂毛在哪?”


  蓝三柳向阳一时没反应过来,不知小萝莉问的是c省的王老渣渣,还是指e北某个黄老渣渣。


  燕行秒懂,小萝莉说的老杂毛是指黄姓老杂毛,压低声音回答:“据悉都在家,前些日子有部分杂毛外出旅游,就在前几天也回来了。”


  “全在家?”乐韵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全在家哇,可以考虑活动活活动筋骨啦。


  “全在,某只最大的小杂毛研究生结业考失利,与硕士学历失之交臂,心情不好,回家找妈妈安慰,最少的那只小杂毛今年高考考上了江南s省大学,另几只小杂毛也回家给堂弟庆祝,七月底,杂毛们的女人们带着孩子们团体出国游。”


  “老杂毛呢?”


  “老杂毛还在老家当乌龟。”


  “赶紧的再帮细查,确认一下小杂毛们的行踪。”乐韵两眼冒星光,哎哟,难得那些杂毛全在家呀,必须得去会一会!

  黄某昌老杂毛的孙子们大多在读书,读大学的在外地,基本只有过年时或许才会一家全聚,有时老杂毛的儿女们也带孩子春节旅游,有时也不在国内。


  今年暑假老杂毛家的小杂毛们全回了e北,是个难得的机会,机不可失啊,必须得去送份礼,免得那些小杂毛们开学又跑得东一个西一个,也不知等哪时才会齐聚。


  想到有机会送礼物给老杂毛的小杂毛们,乐小同学内心振奋,她苦心研制的秘药哟,马上就能找到实验小白鼠做实验啦。


  “明白。”燕行心头一振,小萝莉让他们查小杂毛的行踪,一脸坏笑,是想送人大礼了咩?


  队长说了那么多,蓝三也知小萝莉‘关心’的是黄某渣渣一家,暗搓搓的为某些人点根蜡,祝被小萝莉惦着的渣渣们好运!


  看破不说破,柳向阳笑得一脸开心,查某些人的行踪,那是他的拿手好戏哟!

  心情倍儿好的哥仨,回到乐家也没凑到老太太们群里插科打诨啦,溜回二楼客房扛出家当上工,主要负责人当然是柳少,另两个就是当个记录员。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p>

  第一百四四章 断绝关系

  自从六月六第二次被周家给扫地出门,李垚回家后因心里不舒畅,跟周春梅吵了几句,周春梅气得跑去找妈妈,他也没去接。


  岳母在周家说不上话,他也懒得管岳母在县城做什么,也不打电话,他耐得住,晾着周春梅不理,周春梅熬不住,去妈妈那里住了十来天,自己又灰溜溜的回婆家。


  李垚把生孩子的事提上行程,也为此做准备,没经常跟狐朋狗友们去各种疯,与朋友们相聚也不嗑摇头丸,顶多喝喝酒打打牌。


  他在备育中,所以在家的时间也多些,一般晚上才会和朋友们去潇洒,这天中午睡了午觉,醒来已经四点多种,因晚上与朋友们约好去吃饭,预计五点半碰头,他拾掇拾掇,做好出发准备。


  说来巧,刚把自己收拾整齐,收到快递电话,心里还有点郁闷,他这几天没买什么啊,哪来的快递。


  猜着有可能是父母或亲戚给自己发来了什么快递,也没多问,自己到门口签收,快递包裹还挺厚的,看寄信地址是拾市,还是某报社,更加疑惑,他没订购什么杂志报纸吧。


  拿着包裹回到客厅,李垚把快递扔桌面,自己找裁纸刀。


  周春梅窝在沙窝里瘫成了猫瘫,伸头瞅一眼,以为是衣服类的,还伸手捏了捏,感觉不是,又瘫着看自己的青春偶像剧。


  找到裁纸刀,李垚以刀割开快递封口,露出一大叠的报纸,是拾市晨报,心里更纳闷,他没有订购报纸啊。


  周春梅挺好奇快递是什么,发现竟然是一把报纸,很随意地问:“你买那么多报纸做什么?是不是发布了房屋出租信息?”


  李垚刚想说“不是我买的”,将快递包裹袋抽走,发现报纸当面有一则“断绝父女关系声明”,视线不由得被吸引,低头看,一看之下大惊失色,那则声明是周春梅爸爸周夏龙刊登的与周春梅断绝父女关系的公告!

  他岳父周夏龙竟然真的登报公布与周春梅断绝父女关系了!

  看完声明内容,李垚的脸比吃了苍蝇还难看,声明是说周春梅妈妈刘桐与娘家人故意隐瞒周春梅对象家庭情况,为了男家彩礼,刘桐与刘家人联合起来配合李家骗婚,周春梅自愿配合妈妈和舅舅一家人,结婚前没带对象回梅村见父亲与奶奶,结婚时在舅舅家出嫁,以此瞒天过海瞒过奶奶和父亲,将生米做成熟饭。


  身为父亲的周夏龙在女儿周春梅结婚当天之前不知女儿对象是何人,更不知男方家庭情况,刘家人为了瞒天过海,让周春梅在刘家出阁,周夏龙迫于无奈与刘家人签了协议同意周春梅在刘家出嫁。


  因最近才知男方离异三次并育有三孩,周夏龙为李家与刘家人的骗婚行为而愤怒,更为女儿周春梅和刘家人的所做所为寒心,特此登报声明与周春梅断绝父女关系,与刘家人断绝亲戚关系。


  周夏龙登报公开与周春梅断绝父女关系,自然不可能承认女婿了。


  看到那篇篇幅比各种声明要长数倍的断绝父女关系声明内容,李垚气得心窝子里喷火,将一份报纸拍周春梅面前:“你自己看看你干了什么好事!”


  李垚气冲冲的把一份报纸拍按在自己面前,周春梅唬得心头一跳,满心迷茫,她做了什么?她什么也没做啊。


  莫明其妙的被迁怒,心里不开心也不能问为什么,拿起报纸左看右看没看见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转头望向李垚,快递是他自己取的,报纸好好的啊。


  把报纸甩给周春梅,李垚因太气,紧紧的摁着放在自己膝头的报纸堆,强逼自己冷静,看到周春梅蠢货还没发现问题所在,气得手背青筋一阵跳,咬着牙提醒:“看那则声明书。”


  什么声明书,跟她有什么关系?周春梅想不明白,看到李垚表情十分不好看,再次看向报纸,重点找什么声明,找到用线勾勒民四方框内的声明,看内容,越看越吃惊:“我……我爸登的?”


  看了几行,抬头看向李垚,发现李垚凶狠的瞪着自己,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又不服气的嚷:“你凶我干什么?又不是我做的。”


  “你自己看看你爸为什么要断绝父女关系。”李垚几乎咬牙切齿的挤出话来:“我明明跟你舅舅岳母和你说过我的情况,你和岳母舅舅们也说了会跟岳父和奶奶好好沟通,帮我说说好话,为什么最后你们全部瞒着岳父和奶奶?

  你们瞒着也就算了,还跟我说奶奶和岳父知道了,因为我家的情况,岳父和奶奶觉得脸上无光不让我去梅村见面,所以在刘家见面。


  还有,你和刘家舅舅不是保证说是岳父和奶奶是因为梅村太远,怕耽误吉时同意你在刘家出嫁,为什么你从没有说刘家人为了让你在刘家出嫁是签了合同让你与周家断绝关系的?”


  周春梅听得满脑子混乱:“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爸我奶知道了?明明是我妈说的,是我妈说她跟爸和奶奶说,在哪见面,在哪出嫁都是我妈、舅舅外公跟你商量的,我又没在场,我哪知道那么多啊。”


  “你……”李垚气得说不出话来,周春梅脑子是被门板夹过吧,所以什么都让舅舅做主,结果是她舅舅和她妈妈联合起来隐瞒了她爸,刘家为了彩礼让周春梅爸签了份什么协议,所以他回梅村,老太太和岳父才说刘家才是周春梅的娘家。


  “你自己认认真真的看,理解了内容,再分析分析你舅舅和你妈妈究竟做了什么蠢事!”


  气得快喷火,想打人,还不能动手,这蠢货是他自己选的,不到确定再无挽回余地的那刻暂时不能放弃。


  又被吼,周春梅更委屈了,不管爸爸登报断绝关系,还是妈妈和舅舅们做了什么,都是他们做的,跟她有什么关系?

  憋屈得难受,堵气似的看声明内容,看完第一遍,心里气,爸爸太冷血了,就因为她在舅舅家出嫁,竟然不念半点亲情跟她断绝父女关系。


  再看第二遍,看到某处,尖叫:“你……你结过三次婚?还有三个孩子?”


  让周春梅仔细看声明内容,李垚在看报纸日期,发现岳父刊报的声明从8月1号持续到15号,整整连刊了半个月之久。


  也就是说,之前的半个月但凡看过晨报的人,都有可能看到了那份声明,也就是说李家人也可能有人看到了。


  但是,却无人提示他。


  忽的,李垚想到了晚上的聚会,他记得昨天朋友们打电话约他喝酒说的话很奇怪,是不是狐朋狗友们也有人看到那份声明,约他去借酒消愁。


  心里正猜测着,被周春梅尖叫声打断思路,扭头望向她:“我早就告诉过你说了我离过婚,你妈妈,你舅舅家的人都知道啊,你舅舅你舅妈和你老表还见过我小儿子小女儿。”


  李垚离过三次婚,有三个孩子,舅舅们都知道?周春梅如被掐住了脖子,再说不出话来,舅舅从没有说李垚结过三次婚,也从没告诉她说李垚有三个小孩!

  过了半晌,才哭出声来:“你们都骗我,你明明说结过一次婚,没说有小孩,呜呜,你们都骗我……”


  “谈恋爱的时候我就说了我有过几次失败的感情,都以分手告终,我没骗你,要说有人骗了你也是你舅舅一家,是你舅舅和外公外婆们把你介绍给我家亲戚,是你舅舅家做媒牵线,要不是你舅舅把你介绍给我,我哪会去诊所。”


  李垚毫无犹豫的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事实也是如此,是周春梅的舅舅刘家贵认识李家开诊所的亲戚,知道李家有钱,想赚媒人钱和彩礼钱,刘家贵把外甥女“卖”给他做填房。


  周春梅有个好姑姑,梅村出来的姑娘中能与梅村乐家沾亲的唯有周春梅,刘家人眼皮子浅,不知道周春梅潜在的价值,李家自然不会错过机会,顺水推丹的接受了刘家贵的好意,因此,他家亲戚才让周春梅去诊所上班。


  要不然,就凭周春梅打针连病人的脉都找不着的水平,有哪家诊所愿意收她?周春梅在李家亲戚的诊所其实就是一个闲人,打针抓药、配药水的活根本不敢给她做,只让她帮着换药水,收收钱,倒倒水,扫扫地,做点无足轻重的活。


  “……”呜呜大哭中的周春梅,被噎了一下,眼里含着两泡泪,盯着李垚,哭不出声音来了。


  “你舅舅是认钱不认亲的,我多次跟你说过你姓周,周家人才是你的至亲,你一直听不进去,你说要在刘家出嫁,我问过你周家有没意见,你说奶奶和爸同意了的,结果闹到现在岳父跟你断绝父女关系。


  现在这个时候,你弟应该放假在家,你弟弟知不知道爸跟你断绝关系的事?”


  “我不知道……”提及弟弟,周春梅吸了吸鼻子:“我结婚后,天明再没有给我打过电话,也没发信息。”


  “你弟不给你打电话,你不会打电话给他?”李垚那叫个气啊。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p>

  第一百四五章 更震惊的消息

  李垚真的怀疑周春梅脑子装的是豆腐渣,就连他都常常主动给朋友们打电话联络感情,她呢,弟弟不联系她,她从不主动关心关心弟弟,简直蠢得无可救药。


  讲真,如果不是因为她是周家唯一的姑娘,他连宁愿娶个三婚四婚的女人也不愿娶她当媳妇。


  李垚觉得,照这样下去,他真的有可能被周春梅的蠢给气得折寿。


  “……”周春梅想反驳,看到李垚脸色不善又憋住了话,找出手机给弟弟打电话。


  周天明和学霸们在乐家看姑姑炸香脆鱼虾团子,用英语和学霸们对话以练习口语,接到姐姐的电话,迟疑了一下才接听,听到姐姐开口第一句就说“天明,爸登报声明跟我断绝父女关系”,心中了然,李某人看到报纸了吧!


  他猜测定是李某人看到报纸要他姐打电话问是怎么回事,要不然他姐绝对不会主动给自己打电话,如果他姐要打电话关心他,早在学校快放假时就打了。


  沉默一下,平静的答:“我知道啊,我看过我爸写的声明草稿,姐,路是你自己选的,你自己好自为之吧,就这样啊,我正在学英语,很忙,挂了。”


  他听到姐说他看到爸写的草稿也不跟她说,毫无迟疑的挂断电话,就如……他听说姐姐要在舅舅家出嫁,他打电话劝姐姐别一条路走到黑,结果被他姐气冲冲地挂断了他的电话一样的干脆。


  拿着手机的周春梅,表情呆呆的:“你看过草稿?你怎么不跟我说……”


  她才抱怨一句,电话被掐断,看看手机,眼泪又掉了下来,天明竟然挂她电话,在天明心中她这个姐姐还没英语重要?!

  李垚也听到了姐弟俩的对话,气得无话可说,周春梅的弟弟知道爸爸要与姐姐断绝关系都没跟姐姐透露消息,可见姐弟俩的感情有多淡漠。


  周春梅手里握有堪称王炸的好牌,却打得稀巴烂,那么蠢,真的能把人气死。


  李垚真怕自己会气出好歹来,扔下周春梅去找自己的朋友们喝酒,必须得去发泄一下,否则,他难保不会被周春梅的愚蠢给气得七窍生烟。


  周哥打刊登了断绝父女关系的声明,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在工地上干活干劲儿十足。


  当李某人收到报社代寄的报纸,他在学校工地挥洒青春呢,根本不知道李某人那边咋了,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关心,李某人心情咋样,跟他没啥关系呀。


  周天明挂了电话便没纠结,他姐……是个自以为是的人,不让她撞几次墙,不吃几次大亏,她不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他劝不了,她的日子就让她自己想怎么过就怎么过。


  先不为姐姐纠结的周天明,继续找学霸们练习英语口语,学霸们的英语口语都挺好,跟学霸们经常用英语对话,他的英语口语有明显进步。


  弟弟挂了自己的电话,李垚也一声不响的走了,周春梅心里委屈的又嘤嘤,哭了一阵,自己洗脸,拿上包包,把报纸塞背包里,打车去找妈妈。


  打和周夏龙离了婚,跳出了农村那个火坑,刘桐觉得人生简直太美好,不用下田地干活,想去搓麻将的时候就去搓几把,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自由自在,多幸福啊。


  唯一让她觉得有点小担心的是目前没有什么进钱的来源,若是能有个铺子什么的,每个月收收租,那就更完美了。


  上午出去搓一圈麻将,中午在家午睡睡到自然醒,刘桐窝在自己的新家吃着水果,惬意至极。


  当姑娘找来,看到春梅两眼红通通的,吃了一惊:“春梅,你咋的了?是不是又跟李垚吵架了啊?不是我说你,你是当富太太的,什么都不用做,千万别跟李垚吵啊,有什么事你让着他,要不然他不主动给你钱花。”


  “我没跟他吵架啊。”刚进门,妈妈什么都没问就劈头盖脸的给了自己一顿说教,周春梅更难过了,走到沙发前坐下去,翻包包,拿出报纸。


  “你没跟李垚吵架,怎么红着眼睛?李垚他是有钱人家的大少爷,在外面有朋友,跟朋友去玩或者回家晚了,你也别管,有钱人家的生活方式跟我们农村人是不一样的,你得学着适应他的生活方式……”


  刘桐又一阵吧啦巴啦的说教,看到周春梅递来报纸,一脸迟疑:“你给我报纸干吗?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不关心什么新闻大事。”


  “妈,爸登报声明跟我断绝父女关系了。”周春梅把报纸递到妈妈面前,指着地方:“就是这,你看,这是爸登的断绝父女关系的公告。”


  “什么?”刘桐脑子一震,后背僵直,抢过报纸看,看着看着,脸色青青红红的变化。


  第一遍还感觉不太相信,再过目一遍,似乎醒悟了般,急切的问:“李垚知道不知道?千万别让李垚知道啊,要是让他知道了,看轻你就不好了。”


  “妈,李垚知道了,李垚自己拆的快递,看到了爸登的内容非常生气。”


  “这……这,哎哟,这……可怎么办?”刘桐急得团团转,李垚知道了,认为她为了彩礼欺骗他,万一以后不养她……


  “妈,我打电话问了天明,天明也知道爸跟我断绝关系的做法,可他从没通知我一声。妈,你赶紧回家吧,天明回来了你也不回去,以后爸跟你吵架,天明不会站你一边。”


  如果前两次妈妈在家,她和李垚回梅村,奶奶和爸要打她时,妈妈也能劝一轻,缓和一下关系,可能不致于被扫地出门。


  周春梅感觉回娘家被爸赶出家门后,李垚对她好像没有以前那么好了,可能是李垚觉得她被爸打就是因她做得不对。


  “……我……”刘桐一下子僵住了,半晌,才吞吞吐吐的说实话:“春梅,其实,我跟……跟你爸……离婚了。”


  “你和爸离……婚了?”周春梅惊呆了。


  “是啊,我跟你爸……离婚了,上个月就离了,因为你刚结婚不久,怕别人知道了看轻你,所以我还一直瞒着没告诉你。”


  刘桐原本想先瞒着,等她叫春梅和女婿买个店铺给她做生意或者叫李垚出钱给她当本钱投资点生意,等过个一年半载,最后等春梅给李家生个孩子再让春梅和女婿知道她和周夏龙离婚的消息。


  她觉得,等春梅给李家生了崽,那就是妥妥的当定了李太太,她和周夏龙离婚了,女婿给他崽儿亲妈的妈养老是正经地义的。


  现在,瞒不住了,纸包不住火啊,刘桐担心春梅和李垚要她带他们回梅村周家去帮忙他们在周夏龙面前说好话,不得不说真相。


  哪怕听到妈亲口承认与爸离婚了,周春梅仍然不敢相信事实,愣愣的看着妈妈:“妈,你好好的为什么要和爸离婚?”


  “这…个…”刘桐心虚,迟迟疑疑,一时答不出来,过了一下,硬着头皮解释:“说来说去,仍然还是因为你在外婆家出嫁的原因,你爸觉得丢脸,总没事找事的跟我吵架……吵着吵着……一气之下就离了。”


  “妈,你和舅舅一直在骗我是不是?”周春梅看着妈妈躲躲闪闪的眼神,猛地想起李垚和爸爸说的种种,眼眶发热:“彩礼和见面礼,你和舅舅外公家根本没给爸,你们全藏腰包了是不是?爸知道你联合舅舅欺骗他,才生气就跟你离婚的是不是?”


  “我……”被揭露真相,刘桐一时哑口无言,想为自己鸣冤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妈妈不说话,周春梅的脸色一阵变幻:“妈,你什么都没有跟我爸我奶说是不是?你和舅舅知道李垚离过三次婚,你们没告诉我,李垚有三个小孩,你和舅舅也没告诉我,我知道李垚结过婚时想分手,你们还劝我说李垚家有钱,若不是离过婚,哪可能看上我……


  你和舅舅都没跟我说实话,肯定没跟爸说,你和舅舅要我在外公家出嫁还签了什么协议,你们也没有说。


  我和李垚端午和六月六回村,爸说你和舅舅家卖了我,原来是真的,你和舅舅为了彩礼把我卖了。”


  “……”刘桐被问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憋了半晌,找支支唔唔的解释:“春梅,我和你舅是为你好,你的条件就摆在哪儿,过了这村就没这店,错过了李垚,哪里能找到比他还有钱的人啊,李垚就算离过几次婚,仍然有比你更漂亮的女孩愿意嫁他,你嫁给李垚是赚到了!”


  周春梅气得哭起来,看看妈说得什么话,她比谁差了吗?在妈眼里,她就那么不值钱?心里气,抓起包包就走。


  “春梅,千万别让李垚知道我跟你爸离婚的事啊,他知道了看不起你,你在李家会很没面子的……”刘桐生怕李垚知道了以后不再养她,拖住春梅讲道理。


  原本以为妈妈是真的为自己好,没想到妈妈和舅舅才是欺骗自己的人,周春梅心里难过,挣脱妈妈的手,跑出门,一路哭着下楼,打的回李家,爸跟她断绝关系,她没娘家了,只有回婆家。


  女儿哭着离开了,刘桐坐卧不宁,一直等到天黑,李垚也没打电话问她是不是跟周夏龙离婚了,猜着春梅没跟李垚说,她心里才踏实了,暗搓搓思考怎么让春梅哄李垚给笔钱当做生意本金。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p>

  第一百四六章 工作量有点大啊


  晁老爷子、万俟教授和陈康跑了一天的厕所,到下午四五点钟才先后消停,各各洗涮一番,神清气爽的在人前露面。


  乐小同学回到先带弟弟玩,教他开儿童跑车,休息一个钟再回书房教弟弟学围棋。


  乐家的晚饭仍然由周秋凤负责,一餐两个药膳,老少爷们吃得心满意足。


  饭后坐了一个钟,乐韵请舅爷爷洗了脸和手,让他回房间换套宽松衣服,她给他扎针治老寒腿。


  陈康也从没对外甥孙女提过自己的老寒腿,没想到小外甥孙女竟然一直记在心,提出要给自己针灸,那叫个开心啊,又跑去洗个澡,收拾得清清爽爽,换套当睡衣穿的宽松运动服。


  乐韵抱着只玉盒进客房,因为只针灸腿,也没关门,在地面铺了凉席,请舅爷爷平躺,先给舅爷爷吃了一颗药丸子,再下针。


  学霸们兴致勃勃的围观,吸引得陈捷陈丰年、周微和武老太太也好奇的凑热闹,最初,他们没看到啥神奇的,直至当某一刻看到扎在人双腿膝盖四周的针孔里冒出白烟,都惊奇的瞪大了眼睛。


  在吃瓜群众的围观中,乐小同学等冒烟的针冷却,收针,针灸结束,去厨房烧开水给用过的针消毒。


  经过针灸,陈康觉得腿关节再也不僵了,腿脚特别有力,开开心心的爬起来,继续和老爷子老太太们侃大山。


  乐小同学把当天用过的医用针全部消毒,装回针套里,洗涮好了,没陪老爷子老太太们侃大山,先回房间给尹姑娘配药。


  仨只兵哥和黑龙暗搓搓的跟着小萝莉上楼,燕大少还抱了一个西瓜。


  二楼客厅没外人,悄咪咪的说秘密:“小萝莉,老杂毛买了明天的车票回省城,他家小儿家的小杂毛订购了25号的车票去s省学校报道。今天杂毛们与小杂毛们各在各家。”


  “确定?”乐韵眼儿闪亮闪亮的,小杂毛没四处溜达?

  “真的。天黑前都没乱跑,哥再去瞅瞅,这段时间有没去过夜生活。”柳大少欢乐的点了点头,撒开脚丫子冲向客房。


  柳某人去发光发热,燕行蓝三就不去凑热闹,陪小萝莉在长桌前坐下,蓝三去二楼厨房找只托盘装瓜,杀瓜。


  西瓜是街上买的,是本地人自种产品,比大棚里种的西瓜好吃。


  柳大少溜回客房,抱着电脑挥洒青春,忙了一阵,抱着电脑溜回客厅,挤到小萝莉身边坐着,笑得格外开心:“小美女,小杂毛都在母鸟身边哒,中号杂毛们也全在家。”


  其实,他有事没事也经常关心那些家伙,那些杂毛们打清明祖坟炸了后,除了上班工作,晚上基本不去什么娱乐之地,如果要出去玩一般举家出动,身边还请有私人保镖跟随。


  尤其是小萝莉闭关搞研究的那段时间,他们可能怕小萝莉暗中对付他们,除了上班的地方,连菜市场都很少光顾,请钟点工帮买菜、购物。


  渣渣们做贼心虚,怕死怕到了草木皆兵的程度,也够可以的。


  “唔,我知道啦,继续盯着,如果有变化再发信息给我。”


  乐韵吃了一块西瓜,听取了柳帅哥提供的信息,心情美滋滋的,择日不如撞日,今晚就去跟那些杂毛们友好的会晤会晤吧。


  仨帅哥“嗯嗯嗯”点头领了光荣任务,吃完西瓜,和小萝莉去厨房洗爪子,小萝莉回书房去配药,他们回客房去发挥余热。


  回到书房,乐小同学点一盏油灯放桌子上,从储物器里移出十几箱晒干的药材,拣药,每拣一份用纸包起来,共配了十八剂药。


  把给尹姑娘的药配制好,用盒子装起来,先放背包里,再把成箱成箱的药材密封送回自己的储物器,自己溜回星核空间。


  她有一个月没回星核空间,爬回神树区中央,拿夜明珠照明,巡视一圈,飞奔回紫檀宫殿式木屋。


  小狐狸和小灰灰窝在木屋中堂长桌上翻着肚皮睡觉,感应到主人回来,麻溜的爬坐起来,噌噌的朝着人扑去。


  两只小可爱扑来,乐韵伸出小手,一只手捧接住一只小可爱,吧唧吧唧,在小兽兽们的脑门上印下香喷喷的吻。


  “小狐狸小灰灰,有没想我?”


  “吱吱—”小灰灰欢快的上蹿下跳,想,想,想!老想小姐姐了,小姐姐好久没回家啦!


  “小丫头,你好久没回来了哟。终于忙完了啊?”小狐狸暗中鄙视小猴子,那家伙筑基了,还是不能说人话,资质有点差!


  “有些事忙完了,今晚计划去虐渣,需要小狐狸帮忙哒。”乐韵捧着两只小可爱,溜回房间的外间,把原本对着从中堂进卧房门方向的那张罗汉榻收起来,换一张用羊脂玉和灵石混合生的矿石打造的罗汉床,盘膝坐床上,再把两只小可爱放下。


  两只小兽兽在灵气浓郁的床上蹦达,开心的尖叫。


  “先说说想请本狐帮什么忙?”小狐狐掂着胡须,眼珠骨碌碌的转动,小丫头好久没找他帮忙,有事找他,必定又是想让他干那种偷偷摸摸的勾当。


  “渣渣们住的地方有摄像头,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种地球高科技的东东,我不能接近,需要我们聪明绝顶,法力无双的狐仙大人帮我去走一趟。”


  “小丫头,你是让本狐丢药还是拆了他们的那些什么东东?”


  “我是想请小狐狸小伙伴先扔迷药,再帮我把人运出来,等我给他们取点血,再喂点药,你再帮我把渣渣们送回原处。或者,你把我运进渣渣们家,等我收拾完渣渣,再把我运出来。”


  “这……工作量有点大啊。”小狐狸蹲坐于地,两前爪捧着脸,大尾巴甩啊甩的摇个不停。


  他没有嚷嚷什么‘本狐不干伤天害理之事’,就是代表着帮忙是没啥困难的,只是想讨价还价的要点好处。


  乐韵深谙小狐狸的弱点,戳他的软肋:“一共有四家渣渣,两锅海蜗牛汤,外加一只仙人掌炖驼兽,一锅百宝羊胃汤。”


  “讲真?”小狐狸眼神闪闪,好久没有喝海蜗牛汤啦,还有那个百宝羊胃汤也好想喝!

  “比珍珠还真。另外有空再给你做香蕉饼干。”点心类,小狐狸最爱香蕉饼干,而且,他喜欢吃刚出炉不久、还没冷却的饼干。


  “成交!”难得小丫头大方一次,唯恐慢一点儿人类丫头又反悔心疼她养的海蜗牛,小狐狸飞快的拍板定案。


  小丫头的大海贝里养殖着许多海蜗牛,论数量很多,奈何海蜗牛长得慢,要几年才能长到指头大,供不应求,为了节源开流,小丫头珍惜资源,一般舍不得吃海蜗牛。


  小气抠门的人类小丫头一次许诺两锅海蜗牛汤,可见她有多大方。


  不用说是哪些渣渣,小狐狸也猜到她想虐的是挟持过她弟弟的那些家伙,小丫头最恨的就是那群渣。


  和小狐狸商量好了,乐小同学笑咪咪的找出早就准备好的一套伪装装备——一一套松鼠皮毛,给小狐狸改装用。


  小狐狸噌的一下跳得远远的,哎哟,他乃神狐啊,小丫头让他披臭老鼠皮?不干不干不干,坚决不干!

  小狐狸跑走了,乐韵以指夹着鼠皮套装,谆谆诱导:“小狐狸哒,你上回去了老渣渣们家族居地啊,又帮我救弟弟出现过一次,你若以原形频频出现在渣渣们居所,必定会引起怀疑的,所以有必要伪装一下嘛。”


  小狐狸摇头摇得像拔浪鼓,他堂堂狐族上神遭阴谋诡计暗算以致虎落平阳,落得法力被封的下场,这个可以理解,毕竟老虎还有打睏儿的时候吗,何况是狐。


  但是,让他堂堂神狐披鼠皮,这要是传出去,他还怎么混?

  帮小丫头虐坏人的交易是可以接受的,这伪装,不能接受!

  为了神狐的脸面,小狐狸坚定又坚决的摇头:“本狐才不要披臭老鼠皮,本狐又不出现在人类世界,没人知晓本狐是你的小伙伴。”


  “姓燕的那只人类知道哦。”


  “那就干掉他。这样就只有天知地知你知狐知,以及你的小猴子知。”


  呆在客房的燕大少,正和柳某人愉快的绘制某些人渣这些天的活动路线,莫明的感觉后背有点凉,狐疑的望望后头,大热天的,怎么觉得有点冷?

  空间内,乐韵瞪大了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脸震惊状:“哎哟,小狐狸,你是狐仙啊,不能干伤天害理、谋人性命的勾当啊,你确定要干掉某个人类?”


  “正常情况下不能干杀人放火的坏事,那只人类危胁到了本狐的生命,出于自保,杀人灭口是符合强食弱肉的生存法则的,也就是人类所说的正当防卫。”


  得,小狐狸跟着她混久了,连正当防卫都懂,乐韵笑得合不拢小嘴:“小狐狸,这是我给你量身定做,还是我亲手缝制的伪装道具,你真不穿啊?”


  “……”小狐狸那双金色眼瞳闪了闪,捧着脸沉思,小丫头还从来没给他缝过衣服,第一次缝件假皮,这……穿还是不穿?


  小狐狸纠结得大尾巴都不摇了,小灰灰眨巴着大眼睛,抱着小姐姐的指头舔小姐姐的手指玩儿,小姐姐最美,小姐姐手指都是香香的!


  捧着脸沉思的小狐狸,眼见小丫头撇撇嘴,垂下手准备放弃,小身子一跳,一把蹿过去抢过假毛皮,撇撇长长的胡须儿:“算了算了,本狐就勉为其难的伪装一下吧,小丫头考虑周到,本狐不配合于心不忍呀。”


  “嗯嗯嗯,小狐狸最体贴最可爱最温柔了。”小狐狸同意伪装,乐韵飞快的抓住小小的一只,巴唧巴唧的在他脑门上印下几个热辣辣的吻。


  配合伪装就让小丫头开心的给举高高还有亲亲,小狐狸一只爪抓着假皮毛,一只爪子捂脸,羞羞的笑,小丫头虽然没有多哄哄他,可给了亲亲哟,赚了!


  小狐狸得瑟的笑成眯眯眼,小灰灰翻白眼鄙视,那只狐仙是只傲娇货,小姐姐找他帮忙每次总推三阻四,为的是得点吃的或者奖励,丢人哪!

  小灰灰觉得那只狐仙大人还不知她呢,她觉悟高,只要小姐姐有需要,必定赴汤蹈火,无所不从。


  倍感自己觉悟高的小灰灰,立起身,趁机在小姐姐脸上亲了一口,再跳小姐姐肩膀上蹲坐着,抓自己的尾巴玩耍。


  小狐狸乐呵了一阵,将皮毛给小丫头,让她帮自己穿。


  乐韵将假松鼠皮套的拉链拉开,把小狐狸塞进去,量身定做的皮套,大小长短刚好合适,拉链是双层,藏得很秘密,如果不抓住小狐狸剥皮,没人能发现那是只假松鼠。


  将小狐狸伪装好了,特意找镜子给他自己瞅,看看伪装套装的效果。


  对着镜子一瞅,小狐狸撇撇嘴,小丫头的手真巧,做的假皮还真的能以假乱真,他要去做什么时候只需改变一下瞳孔颜色就行了。


  披上了假皮,在没完成任务前,小狐狸也不准备脱,就顶着假鼠皮趴罗汉榻上享受着与有灵气的宝石亲密接触的美好感。


  乐小同学先找出药丸子,先吃能改变自己体味儿的药丸子,把头上的头饰拆掉,头发编成辫子,因为还在家,先不做其他细致的改变,拿出舟形飞行器喂灵石。


  她一边往飞行器里扔灵石,一边顺手塞了几块灵石给小灰灰,再塞了几块给小狐狸。


  小灰灰把灵石收在自己的储物器里,留着等以后晋级时用。


  小狐狸得到灵石,塞进嘴里当零嘴啃掉,咔嚓咔嚓,啃得嘎嘣脆响。


  听着小狐狸啃灵石发出的脆响,乐小同学汗嗒嗒的,再投其所好的给他一块拳头大的翡翠当零嘴啃。


  要想马儿跑得快,必须得给喂好料啊。


  小狐狸是暗地里阴人的最佳杀器,比燕吃货那只只能允门面的保镖强了千倍,乐小同学对于自己的秘密小伙伴,也是相当的好,不会让他吃亏。


  小狐狸得到一块青绿翡翠,喜得两眼星光璨璀,捧着石头啃,咔嚓咔嚓,一阵脆响又把石头啃光光,满足的抹嘴儿。


  乐小同学往飞行器里扔了一大堆灵石,让飞行器的聚灵阵攒足灵气,收进储物器里,离开空间前在紫檀宫殿的走廊里放一张羊脂玉和灵石混合矿石雕成的桌椅,给小狐狸和小灰灰睡觉用。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p>

  第一百四十七章 夜半找渣渣


  成功“邀请”到小狐狸出山相助,乐小同学心情美哒哒的,从星核空间回到自己书房,搬出电脑,从卫星地图查黄老杂毛三子一女所住地四周的环境。


  帅哥们给黄老杂毛儿女们的房产摸过底,对他们居住地四周的情况也摸得一清二楚。


  乐小同学手里有老杂毛一脉人员的全部资料,老杂毛挺有能耐的,他不仅有明面上的三子一女,还有地下情人和小蜜,有一个私生子二个私生女。


  老杂毛的私生子比他最大的孙子仅大三岁,最小的私生女比他最小的孙子还少五岁,本年才十三岁。


  黄老杂毛表面清廉,背时里声色犬马无所不涉,他隐瞒功夫做得好,秘密养小蜜几十年都没被人发现,真正做了滴水不漏。


  可惜,藏得再好,仍然被燕帅哥那帮嗅觉灵敏的狼中王们给挖掘了出来,他私生子女现今居在何处、家庭情况,帅哥们也了如指掌。


  乐小同学看帅哥们给自己的资料,计算小杂毛们居住的地方之间的距离,策划先从哪只小杂毛下手。


  说来可笑,黄老杂毛的一个小蜜和私生子与老杂毛的女儿就居住在同一个小区,据悉,他小蜜的父母与他女儿的公婆还聊得来。


  对着帅哥们绘制的地图,乐韵暗搓搓的搓小手手,不知道与黄老杂毛女儿同居一个小区的那只小蜜与那只私生子在不在,如果在家更好,顺便关照一下那只私生子。


  如那只私生子不在家,只能另外安排时间再去关照,因为老杂毛的私生女们住处比较分散,并非全住在省府市区内,半个晚上的时间无法光顾那么多地方。


  反正,她有空会把黄老杂毛的私生子女也关照关照,各送一份大礼。


  研究过老杂毛儿女们的住处,选定了下手的第一个对象,乐小同学关掉电脑,研墨,给表弟写学习计划和归纳知识重点。


  在乐家做客的老少们作息比较规律,晚上十点到十一点之间睡觉,早上五点半到六点之间起床,因而晚十点后陆续去休息。


  乐小同学等到家里的老少爷们全睡了,至十一点还没有收到帅哥们新消息,便知黄家的老少杂毛们并没有出去潇洒,也没急着行动,直至过了十二点,把毛笔洗干净晾着,熄了灯,打着电筒光明正大的下楼。


  燕行柳向阳蓝三想知道小萝莉会晚上会做啥,都没睡,听到小萝莉开书房的声音,都没动,却盯着了手机或电脑看乐家楼房四周的摄像头监控画面。


  小萝莉下楼,从一楼的后门去了屋后,然后,一步三晃的晃到后院的侧门,开门出去,回头掩好门,大大方方的走至村主干道上。


  她走到路中央,还冲着朝着路道而装的摄像头方向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不仅如此,还挥了挥小爪子!

  盯着手机或电脑呈现的实时监控,燕少柳少蓝三就知小萝莉知道他们没睡,在盯着摄像头监控,所以大摇大摆的出去,无所肆忌的跟他们打招呼。


  燕行嘴角抽了抽:“小阳阳,等会把这一段画面全部删掉。”


  “明白。”柳向阳望着自己央前的电脑,一脸好奇:“小萝莉究竟想干吗?是不是找没人的地方给人发暗号,让人对那些小杂毛们动手?”


  “谁知道啊。”燕行同样百思不得其解,如果小杂杂们全在拾市,以小萝莉的轻功,他相信小萝莉一夜之间能在拾市与九稻之间跑个来回,但黄老渣渣的小杂毛全在汉市,哪怕小萝莉轻功再好,也不可能用半宿时间来回一趟。


  小萝莉要行动,不可能动用直升机,所以,只有一种可能,小萝莉暗中有帮手潜伏在汉市,她半夜三更的溜出去是找安静的地方与帮手交谈,指挥帮手行动。


  之所以不在家里进行,当然是有他们和蚁老岩老在啊,她如果说什么,他和蚁老岩老很可能都听得到,那样很容易曝露她的底牌。


  小萝莉越来越神秘了。


  感觉小萝莉的强大,燕行心头闷闷的,小萝莉越厉害,越不需要他,他要变成路人甲乙丙丁了的节奏。


  柳大少苦思脸,小萝莉神神秘秘的,好想挖掘她的秘密呀!


  蓝三看着监控拍到小萝莉沿村道朝村后方向飞掠而去,身影很快就消失于黑暗中,果断的关掉手机监控画面,躺下睡觉。


  柳少燕少:“……”


  蓝三睡了,哥俩根本没睡意,柳大少将小萝莉从乐家后门去后院到村道上的一段监控记录全部删光光,闲着无事,自己找乐子。


  半夜开溜的乐小萝莉,沿着村道大摇大摆的出村,直接用飞的速度飞行,飞进后山山谷,在远离人烟的地方才停下来。


  身处荒野,乐韵开开心心的改装,换掉身上的衣裙,先用绳子把头发从后颈处绑扎在背后固定不要乱动,再把发辫盘于腰间,再戴一张人皮面具,粘好假喉结,再戴一顶男士假发。


  再穿宽松的夜行衣,最后脚上绑了十来公分的假肢,假肢有脚,穿男士鞋,再把腰与腿也绑一圈羊皮,套一条宽大的裤子,妥妥的就是个超胖的大胖子。


  把自己改装好,乐小同学很满意,乘坐飞行器飞至高空,直奔e北的省府而去。


  九稻距e北的省会有四百多公里的路程。


  从西北地狱门到e北有一千多公里,小萝莉用行器也就约二小时左右,从九稻至省会,以飞行器的速度也就三四十分钟。


  为了不被卫星呀什么捕捉到,乐小同学开启了飞行器的最大速度,只用二十几分钟即赶至省城。


  e北的省城辖13个区,整个市被穿省而过的大江一分为三,有著名的三镇隔江鼎立。


  汉市繁华,形如不夜城。


  为了避开耳目,乐小同学选择在一处湿地公园的湖泊上方降落,再飞离,在安全的地方收起飞行器,悄无声息的飞出公园。


  她专挑偏僻无人之地走,潜行半个钟多钟才摸到黄老杂毛二儿子居住的小区。


  黄某昌的儿子黄茂高,在一家私企上班,是做管管层的精英,黄家祭祖祖坟炸裂那天他也在场,因为他站在几位长辈身后,是三兄弟中受伤最轻的一个。


  因为他受伤较轻,出院后一边工作一边与黄家年长的同辈兄弟们主持着黄家的大小事,没什么时间去医院陪护父亲,都是由他哥他弟他妹妹在医护陪护,黄家兄弟陪护期间也顺便养伤。


  黄茂高居住的小区也是高档的小区,每栋楼十一至十五层左右。


  小区监控设备密集,乐小同学不能光明正大的进内所为欲为,潜行到摄像头拍不到的偏僻角落,将小狐狸从空间抓出来,悄悄的连比带划:“渣渣们就在这个区内,进去直走第二排,再往这个方向的第四栋楼的第三层,东边住户。”


  “懂了。”小狐狸甩甩尾巴,飞身跃上满是玻璃什么玩意儿的墙头,如入无人之境,溜下墙,去找渣渣。


  小狐狸进了小区,乐小同学猫在角落里当垃圾桶。


  小狐狸溜进人类居住的小区,那叫个肆无忌惮,大摇大摆的在绿化草地与水泥硬化路间穿梭,准确无误的找到小丫头说的某栋楼。


  其实,不用小丫头说,他也找到得某些渣渣,小丫头嗅觉灵敏,他的嗅觉也不差呀,他也能辩识出某个黄姓人家的独特气味。


  就凭那种味儿,他也能在诸多楼房里准确的找到目标,当然啦,距离有限制,大约限于百米以内,距离太远,气味太淡,失误率高。


  找到目村在哪,小狐狸不走寻常路,像壁虎似的爬墙抓到目标所在的楼层,从装有防盗窗的阳台钻进某只渣渣的家,再进房间。


  他所进的第一间是房主人卧室,人类已睡觉,小狐狸溜进室内,悄悄的爬到床上,伸出小爪子在中年夫妻身上戳了几下,把人弄晕,再吞进肚子里。


  捉到两只人形两脚兽,小狐狸开门出去再去其他房间,人类的孩子的房间反锁了门,对他而言都不是个事儿,再去爬墙翻窗子进去。


  小丫头说的人渣有一儿一女,女儿大,儿子小一些,都睡得很香,小狐狸连药都舍不得撒,溜进房间戳人的睡穴,再把人扔肚子里的乾坤世界收藏。


  抓到大小渣渣,再从入户门出去,光明正大的溜下楼,穿越小区的绿化地,爬出高墙,飞扑进等着自己的小丫头手掌心。


  乐韵猫在角落,以声音分析小狐狸到了哪,小可爱去而复返,接住他,立即溜回星核空间,回到神树区中心的草坪上。


  小狐狸从小丫头手掌心飞落于地,张口把藏着的渣渣们全部吐出来,扔在草地,嫌弃的捋胡须:“小丫头,这些家伙好臭啊!”


  “他们是人渣嘛,从内到外都是坏的,肯定臭啊,小狐狸委屈点,等完事儿我帮你洗香香。”


  乐韵看向小狐狸捉回来的渣,发觉小狐狸没用迷药,忍不住抓起小可爱对着他的眼睛狂亲,小狐狸点穴功夫一流,赞!

  被亲了眼睛,小狐狸乐疯子,整只狐都晕乎乎的,捧着脸傻笑。


  奖励了小可爱几个香吻,乐韵再看小杂毛,黄老杂毛的老婆以前生孩子生的密集,大约是一岁半一个,老杂毛的儿女们都是四十几岁,极为年青。


  黄老杂毛的二儿子黄二的大女儿二十几岁,小儿子比乐小同学大一岁,年高中毕业,在省城读二本大学。


  黄二的老婆相貌清秀,他们的儿女模样挺周正。


  一家四口全部穿着睡衣,衣服都是名牌。


  瞅着被活捉的大小四只渣,乐韵暗搓搓的窃笑,幸好大渣渣们没做什么运动,要不然小狐狸肯定又要捂眼睛啦!


  人渣没啥好欣赏的,她扫描几眼,收集到人体躯干图,戴上手套,拿出玻璃瓶收集了血液,再给他们喂药丸子。


  小萝莉可大方了,免费赠送四只渣每人四颗药丸子,还给他们各人扎了几针,约摸二十分钟后收回医用针。


  “小狐狸,辛苦你啦。”


  “嗯嗯,本狐又该上工啦。”小狐狸捋捋胡须,将四只渣吞进肚子里收藏,当小丫头捧着自己离开星核世界,他又跳上墙头飞进小区。


  小狐狸驾轻就熟的沿楼梯到楼层,再把门挤开,关门,再进各个房间,将渣渣们原封不动的放归原位,再帮反锁好门,最后又从阳台离开,攀墙而下。


  回到地面,披着松鼠皮的小狐狸,哧溜哧溜的穿过绿化地,再攀墙而出,跳落在小丫头娇嫩的手掌心,骄傲的昂着小脑袋。


  “小狐狸威风凛凛威武无双!走起,我们继续去找渣渣们。”小可爱一副求表扬的傲娇相,乐韵果断的在他的眼睛上亲了亲,把他送回星核空间。


  侦察四下无人,再潜行离开原地,到偏僻无人的地方拿出一部摩托车,骑车赶路。


  下一个目标是黄老杂毛的大儿子黄一,其居住区相距比较远,要穿过大江,而且,老杂毛的大儿、小儿与女都居于江的另一边。


  凌晨的汉市中区心,很多区域除了路灯,高楼大厦都已经熄灯,因已经近凌晨一点,每晚最热闹的时段过去,喧嚣声逐渐远去,城市逐渐恢复夜晚的宁静。


  半夜三更,来往的车辆也远没有白天那么多,交通畅通无阻,而且,路口也没有交警人员。


  乐小同学骑着摩托车一路畅行无阻,穿过横跨两岸的长桥,抵达另一边的江岸,再行驶了长达二十分钟,终于抵达黄一住的小区附近。


  老杂毛的大儿子黄茂德,公务员,还是在最吃香的税务部门工作,住处是政府部门以前家属楼改建小区后的回迁房。


  公职人员居住的小区是零几年末所建,二十几层的中高层楼,有十几年的房龄,人家小区可不落后,设施齐全,而地埋位置好,二手房的房价仍然高得吓死人。


  那片小区是半封闭式,附近非小区住户也常把车停小区的停车位,或者去小区的公共休闲处消磨时间。


  乐小同学骑着摩托车进小区,在休闲区比较隐蔽的角落停车,侦察敌情。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p>

  第一百四八章 外挂似的存在

  燕吃货与他的兄弟们在收集情报方面的能力绝对是一流的,他们踩过点的地方,连哪些地方有摄像头死角,哪些区域的摄像头在哪个位置都给摸得一清二楚。


  手握帅哥们提供的资料,乐小同学行动起来如鱼得水,侦察了环境,溜到摄像头拍不到的死角,请出小狐狸,派可爱小兽上工。


  小狐狸根据小丫头的线索,一阵飞奔,穿梭过小半个小区,找到某栋楼,沿着水管爬楼,爬到某楼的九层,再从阳台潜进人类居民家。


  有句话说“上帝为你关上了所有门,总会为你留下一扇窗”,人类居民家的门都是锁着的,但是有窗啊。


  身为漏洞似的存在,小狐狸是只要有窗,那就挡不住他的脚步,他是以爬窗的方式潜进居民家的卧室。


  他潜入的第一间房是黄一的儿子住的卧室。


  黄一是公务员,他老婆也在公职单位上班,双职工,只能生育一个孩子,夫妻俩只有一个儿子,也就是黄老杂毛最大的大孙子,是黄家振字辈的子孙。


  黄一的儿子大概因考研失败,心情压抑,或者是白天在哪受了打击,睡得不咋安稳,小狐狸跳到他肚皮上时,他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小狐狸反应不慢,看他人形两脚兽睁眼,眼疾手快,一爪爪戳下去,把小渣渣给点得昏睡过去。


  “有本狐在,你还想醒着是不可能的,本狐没了法力,想捏死你这种小喽喽还不是一根爪子的事儿。”


  把人类两脚兽放倒,小狐狸哼哼两声,把小渣渣扔进肚子里的乾坤世界,再去抓两只大人渣,小丫头说有四个地方,现在才是第二个地方,晚上忙,没时间跟蝼蚁似的两脚兽浪费口舌。


  他溜去另一间卧室,将两只大渣渣也给捉住,想想,把住客房的家伙也给活捉了,下楼,兴冲冲的去找小丫头。


  小狐狸在隐秘处找到小丫头,被娇娇软软的小丫头捧着回到星核世界,献宝似的将捉来的两脚兽丢草地上,邀功似的摇尾巴:“小丫头,本狐多抓了一只渣渣,这只女渣渣身上有这只男渣渣的味道。”


  小狐狸扔出来四个人,乐韵怪惊讶的,扫视一眼,发现多出来的是个女青年,留着过肩长发,五官端正,素颜能打七分。


  扫描一眼,她就识出女青年的身份——那女青年应该是小杂毛的女友!


  小狐狸说女青年身上有男渣渣身上的味道,是因为女青年和小杂毛有过肌肤之亲,夫妻之实!


  而且,那个女青年在几小时前才与小杂毛做过最亲密无间的事,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女青年中标了!

  小狐狸不仅活捉了黄一家三口,还把小杂毛未出世的儿子也给“挟持”啦!


  “小狐狸,你真真是个小机灵鬼!你这么聪明,绝对是你们家族前无古有的第一聪明狐仙,你干得太漂亮了,我额外再给你煲一锅海蜗牛汤。”


  小狐狸歪打正着,成功的为自己解决了一个小隐患,乐韵那叫个开心,捧着小狐狸对着他因为得意忘形又露出金色的眼睛一顿狂亲。


  嗷嗷嗷……,小狐狸被表扬,开心得尾巴差点翘上天,被小丫头亲着眼睛,幸福得化成一瘫泥。


  他幸福得心里冒着桃花心,被放在地面上时还分不清东南西北,以爪子捧着脸,一个劲儿的傻笑。


  小狐狸是只害羞的小狐仙,不管他有多抗议某事,只要给他一个香吻就能搞定他或失落或激动的情绪。


  那是乐小同学以无数实践换来的宝贵经验,她以此试验,屡试不爽,所以,给亲亲是小狐狸最喜欢的奖励之一。


  给了小可爱亲亲奖励,乐韵麻利的给黄一家三口和小杂毛的女友收集血液,再喂吃药丸子。


  那女青年虽然不确定是小杂毛的结婚对象,还是他解决生理需求的,竟然出现在黄一家,那么,也被列为敌人名单。


  乐韵给四人喂吃了药丸子,再给女青年拍照,并采集指纹,收集齐资料,再给四人扎针。


  有针引导气血行走,药丸子很快被吸收。


  观察到自己的药已经融入渣渣们的骨血之中,乐小同学收回针,把渣们扔给小狐狸,请他把垃圾还璧归赵。


  小狐狸傻乐一阵,回神后揉脸捂眼的回味自己的幸福,当小丫头忙完,轮到自己上工,麻溜的将两只兽收起来,和小丫头离开星核世界,他送垃圾们回去。


  他心情愉悦,行动迅速,不费吹灰之力的把垃圾分别原封不动的放回原处,除非有什么摄像头记录了过程,否则他们本人都不会相信自己曾经“失踪”过一段时间。


  送还人渣,再归原地,小狐狸又暂时被送回星核世界。


  跟黄一一家渣渣友好亲切的“会晤”了,乐小同学骑着车从另一个方绕了一圈,离开小区,再奔向黄老杂毛小儿子住的地方。


  黄某昌的小儿黄茂诚,排行第四,他和他姐是生意人。


  黄某昌的女儿经营服装店,黄四在汉市有三个店面,还开了一家火锅城,还是一家房地产的幕后老板之一,当然,那火锅城和房地产并不是他一个的份,他两个哥有股份。


  因为他大哥是公务员,他爸曾经身居高位,不方便明目张胆的涉足生意,所以由他从商,他有股份的房地产十几年来在公家公开竞标中没少从中得利,“标”到了很多工程项目地。


  黄四有二套别墅,他住着的一套在汉市市区内,距离某个旅游区和森林公园比较近。


  黄四与黄一居于不同的区,距离很远。


  乐小同学骑着摩托车遵纪守法,坚持宁停一分不抢一秒。


  因为闯红灯或者飙车被电子警察拍到会开罚单,某些部门一查就会查到她的摩托车是假牌,查到车牌是假的,自然就会重点查车主,那样一来,她改装的形像曝光在某些人眼前,如果被存档记录,不利于自己以后的行动。


  如果她身材不那么好,以她的能力,每暗中行动一次易一次容,下次再不重复以前易容用过的脸就能瞒天过海,奈何身材太辣,根本没法掩饰胸,只能扮胖子,很容易露馅。


  为了不曝露自己,夜半三更骑着摩托车跑,从一个区到另一个区,再穿过其区进入另一个区,一共跨越三个区,花了四十多分钟才到达目标人物居住的附近。


  黄四住在富人云集的别墅区,都是独栋别墅,栋栋富丽堂皇,二十余年前一栋别墅卖价就要近一千万,如今价格要翻几倍。


  别墅区附近高楼大厦林立,各个小区也全是高档小区。


  那一带的电子眼太多,乐小同学在离得较远的地方找个隐秘地方停车,再潜行摸到别墅区附近不远、属于绿化地带的植物丛树中,再拎出小狐狸,派属于外挂般存在的小兽出击。


  第三次执行的任务地有点远,小狐狸本着为可爱小丫头分忧的慈悲之心,没有半丝抱怨,任劳任怨的上工。


  披着松鼠假皮的小兽像只小老鼠,灵敏的穿过了绿化地,又过了一条街,再经过绿化地,爬墙,进入风景优美的别墅区。


  有小丫头提供的路线,他不费吹灰之力找到一栋面临人工湖旁有三层高的欧式洋楼,发挥擅长爬墙的特长,攀墙爬窗,潜入人类住处。


  小狐狸光顾的第一个地方是女孩子的闺房,房间的主人是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子,他将人形两脚兽幼崽点穴,扔进乾坤世界,再去探另一间香闺,又捕获一只两脚兽崽崽。


  第三次去的地方住着只雄性崽崽,最后,就算他不愿意,也不得不光顾人类夫妻的卧房。


  两只脚的人类雄雌兽晚上做过运动,光溜溜的。


  那画面很辣眼睛。


  小狐狸怕长针眼,羞羞脸,点了两脚兽的睡穴,再去人类的衣柜找出一块干净的床单把两只脏脏的两脚兽裹起来再扔进乾坤世界。


  也因此,他心情略感郁闷,溜回小丫头身边,被带回星核空间,把渣渣们扔地上,自己转过身,坚决不看脏东西。


  “……”乐韵看到床单被裹着的男女,也尴尬得半晌无语。


  难怪小狐狸捉渣渣回来表情不太对,原来如此!

  小狐狸是只纯洁的狐仙呀,看见人类没羞没臊的一面,他害羞了。


  人艰不拆,狐艰也不能拆。


  同样尴尬的乐韵,也假装不知道小狐狸为什么转身,故作镇定的采集血液,再免费请人渣吃药丸子,免费针灸。


  黄四一家五口,帮每人推拿了一阵,耗去的时间多,共花了二十几分钟,确认药溶于人的骨血,收回针,又把光着身的男女包裹好。


  小狐狸一声没吭,收了渣渣,待被带出了星核空间即一溜烟儿的开溜,以有史以来最快的速度爬回渣渣家,把两脚兽分别送回他们原本住的房间。


  因为心情不爽,觉得污了眼睛,他暗中给了人形两脚兽中的中年雄兽一记精神攻击,心中的气才消了那么一丢丢。


  当他完成任务,向小丫头交差时被软萌水灵的小丫头抱着好一顿香吻,亲他满眼口水,于是,他满心的抑郁瞬间烟消云散。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p>

  第一百四九章 机智的外挂


  安抚好了纯洁易害羞的小狐狸,乐小同学开着摩托车风风火火的再次踏上寻找渣渣的行程。


  因为路线关系,她把黄老杂毛的女儿那只小渣安排在最末位。


  黄老杂毛的女儿黄凤瑶排行第三,黄三嫁的也是个生意人,男方家在中心区有三个店面,其中黄三开服装店的铺子就是他们自家的,而且男方在开发新区时也投资了几个铺子。


  黄三与黄四住在同一片城区,不过一个在北,一个在西南。


  黄三居住的小区进出需要刷门卡,那样的地方自然混不进去的,但黄三住区离湖泊很近,所以嘛,适合隐藏的地方比较多,


  乐小同学骑着摩托车花了十几分钟才摸到黄三住的小区附近,在临湖没有监控的一条路上易藏车的地方把车暂时藏在花木之后,再潜行到小区不远的绿化林,藏在供人休息的椅子和风景树的阴影里,请小狐狸外挂去捉渣。


  黄三住的小区是跃层式结构,清一色的十来层的楼房,实际楼房高度相当于十八九层的楼房那么高。


  小区楼房比较多,小狐狸找到某栋楼附近,嗅了嗅,满心纳闷,有某个人的血脉气息,但是,有点弱。


  本着宁可错杀也不错过的原则,小狐狸果断的奔着某种血脉气息较弱的楼房而去,攀墙爬阳台,进人类居民家一游。


  遁着味儿,他找到了一个有着某姓人血脉的幼兽,按人类的年龄来算应该说是个男青年,身高方面挺不错的,就是那鼻子似大蒜,有碍美观,所以顶多能说模样不丑。


  确信自己的识别能力没出错,小狐狸毫无犹豫的点男青年的睡穴,当猎物抓走,再从窗户爬出,攀墙而下。


  额外捉到一只人形两脚兽,小狐狸心情不错,落地后沿着绿化草坪和楼房的墙根,穿过了大半个小区,找到目的,又学壁虎爬墙。


  从刷着土黄粉漆的楼墙爬上几层楼,再钻进阳台,光临某户人家,先光顾两只人形兽幼崽的房间,抓到一个十八九岁的小青年和一个十一二来岁的男娃娃,再光顾一间主卧,抓到一雄一雌两只两脚兽。


  把一家四口捉拿在手,小狐狸欢乐的从正门出去,再走楼梯下楼,又穿过大半个小区,翻越而出。


  沿路找到小丫头,回到星核世界,飞快的把渣渣们扔地,兴奋的邀功:“小丫头,本狐侦察到有某个家族人血脉的一只幼崽可能在朋友家玩耍,本狐也顺手给抓了来。”


  小狐狸像扔粽子的扔出五人,乐韵看到某个青年的脸的那刻震惊的张大了嘴,哎妈呀,小狐狸……简直太神了,她都没说,他竟然帮忙把老杂毛的私生子给一并捉拿归案!

  “小狐狸,你捉来的这家伙是某个老杂毛的私生子,你竟然能在万万人中找到他,太厉害了!”


  听着小狐狸炫耀似的解释,乐韵毫不吝啬口水的送他一顶高帽:“小狐狸,你心细如发天资聪颖机智过人,你有火眼金睛明察秋毫,你果然是举世无双、前无古有后无来者、天上地下第一聪明的狐仙!”


  “噢,原来这只幼崽是某渣的私生子啊,难怪跟某些渣渣的味道一样。”小狐狸得意洋洋的摇动尾巴,嗯嗯嗯,他真是太机智了,下次继续!


  “小狐狸这么贴心,再给你炖锅海牛汤。”小狐狸如此为她着想,帮她排忧解难,必须给奖励!


  “!”小狐狸的尾巴翘得高高的,内心兴奋的无以复加,为自己的机智点赞,以后继续机智过人!


  老杂毛的私生子也落于己手,还等啥?


  乐小同学将小狐狸放肩膀上玩耍,麻利的上工,先收集血液,再免费的赠送渣渣们药丸子,附送针灸和推拿。


  待忙完,已经是半个钟后。


  水灵灵的小丫头收回针,小狐狸飞落于地,将渣渣们扔进乾坤世界,待出了星核世界,兴高采烈的上工。


  他溜进小区,先把某个人的私生子送回原处,再把另一家四口送回渣渣们的家,放得妥妥的,把该反锁的门也反锁,再从阳台攀墙离开。


  从高楼大厦落地,小狐狸从楼房阴影里哧溜哧溜的跑路,轻盈无声,如微风拂过般的细微,感应灯都没啥感应,没有开启。


  四个地方全部光顾过了,任务圆满完成。


  小狐狸轻松无压力的穿过小区,从另一个方向爬墙而出,再躲开人类高科技东东的视线,绕了一圈,再回到小丫头呆着的地方,欢天喜地的扑到小丫头怀里挂着当挂件。


  给黄老杂毛的儿女们送了大礼,天色也不早了,乐小同学没有急于求成的去给老杂毛的私生女们送礼,把小狐狸送回星核空间,回到停摩托车的地方,骑车赶路。


  为了能赶在天亮前回到九稻,小萝莉骑着摩托车穿街过巷,赶至离得不是很远的森林公园,找到没有任何摄像头的死角地带,潜入公园。


  森林公园有几座山峰,树木覆盖率高,在没有摄像头的一片树林里,先吃了两颗化解之前吃的药丸子味道的药,再拿出飞行器,乘坐着飞行器一飞冲天。


  飞行器的速度极快极快,瞬间冲于几千米的高空。


  飞至夜空中,乐小同学驾着飞行器狂飙,先朝湘南省方向跑,待远离汉市再掉头,绕一个弯,朝九稻驰行。


  用了大约四十分钟的时间,终于赶回九稻后山的山谷。


  回到安全地带,乐小同学收起飞行器,冲回星核空间,找出小狐狸的专用盆桶,给小狐狸脱掉道具松鼠皮,帮他洗澡。


  小狐狸被送回星世界呆在草地上等小丫头,小丫头依诺帮洗香香,开心的胡子一翘一翘的抖动,可乖巧了,坐在盆里一动不动的当乖宝宝。


  乐韵手脚麻利,动作轻柔,温柔的给小狐狸洗三遍澡,再照顾他刷牙涮口,用毛巾帮他擦拭干毛发上的水渍,再送到紫檀宫殿木屋,给他一块百来斤重的翡翠当零嘴。


  眼见即将天亮,不能陪小可爱玩耍啦,赶紧的换衣服,把人皮面具和假发假喉结摘掉,去掉绑腿和假肢,又穿上离开家里时穿的衣服和鞋子。


  把自己整得与离开家时的模样一模一样,乐小同学才爬出空间,朝着梅村狂奔,一口气冲回村,再从虚掩着的后院侧门进后院,再从后门进屋。


  回到北楼,进厨房一趟,从货架上把昨天傍晚学霸们磨好的一桶米浆糊糊拿下来,又从冰箱房拿些物品放进一只保鲜箱内,带着米浆和保鲜盒开大门出去,再到南楼开大门进一楼厨房做卷筒粉。


  北楼的厨房与冰箱房仅一墙之隔,在北楼厨房生火做吃食,长时间的高温会烧热墙壁,冰箱房的南墙容易因为一面冷一面热而生水蒸气。


  因此,在夏季,需要长时间的烧火做什么美食,乐小同学尽量选在南楼一楼厨房完成。


  燕行柳向阳打小萝莉离开后就没合眼,一个抱着电脑上工,一个抱着电脑玩耍,坐等小萝莉的消息。


  当小萝莉乘夜归来,柳大少的电脑屏闪出一个监控画面,看到小萝莉大摇大摆的沿村道由远及近,他眼睛睁得溜圆:“小行行,小美女回来了!”


  抱着电脑处理工作的燕行,立即延颈鹤望,拉长脖子探头盯着柳某人的电脑,看到监控画面的小萝莉慢条斯理的从后院回到乐家,过了一会儿提着东西从大门出去,再到南楼开大门进堂屋去了。


  “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她究竟是用什么方式给渣渣们送大礼。”燕行心里痒痒的,好想知道小萝莉究竟让谁帮她送渣渣们礼物的啊。


  “哥我也好奇,但是,我不敢问,要不,小行行你悄悄的问问小美女?”柳向阳也一脸八卦表情,兴致勃勃的建议发小去求证。


  “我也不敢,我怕被小萝莉一脚踹去印度洋洗澡。”


  “不会的,印度洋太远了,多费力气,我觉得小美女顶多一脚把你送回京。”


  “你知道还说。”燕行闷闷的翻白眼,他不怕被踹去印度洋洗澡,就怕被踹回首都嘛。


  “好奇心害死猫,我还想养着我的猫,哥还是不纠结了,负责清扫尾巴吧。”柳向阳把自己的好奇心按回肚子里,尽职尽责的当保镖,把小萝莉从外面回村的一段监控也删除。


  在小萝莉家有吃有喝,重要的是有药膳吃,吃了药膳身体倍儿棒棒,他才不会傻到去挖掘小萝莉的秘密。


  小萝莉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别说不知道,就是知道了也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坚决的当自己眼瞎啊。


  生活告诉我们,聪明的人活得更久。


  柳大少是个机智的人,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发挥光了和热,继续给自己找乐子。


  “……”燕行默默的撇嘴,他也想养着他的猫,所以,当睁眼瞎吧。


  提着物品到了南楼厨房,乐小同学先生火,把锅放支锅架上再加水,在等水开的时候,开电磁炉炒做卷筒粉的馅料。


  听到燕吃货和柳帅哥的话,无声的笑弯眼,看在那俩吃货还算机灵,知道帮她删除出行记录的份上,早餐多做点,让吃货们多吃点。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p>

  第一百五十章 第二次针灸


  蚁老岩老在小丫头于子夜子分出去那刻就知晓了,小丫头没找他们帮忙,想必是她早有安排,他们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打坐,默默的当守夜人。


  两老也和柳少燕少一样,坐守半宿未合眼。


  等到小丫头回来了,两位老人家顿觉放心啦,安安心心的躺下去闭目养神,躺了大约半个钟,天色破晓,他们准点起床,等到小乐善出来,监督晨练。


  学霸们醒来时就闻到了香味,洗洗涮涮,跑一楼厨房找小萝莉刷脸。


  乐爸周秋凤睡到差不多五点二十分才醒,醒来收拾收拾,去厨房生火,用铁瓮煲鸡汤。


  乐家去年八月份孵了很多小鸡,到暑假正好可以杀,双抢的时候宰杀了几只,之后,每隔一二天杀一次鸡,每天早上必有一锅鸡汤。


  乐爸周秋凤也仅负责炖鸡汤,其他的吃食由他们的姑娘承担了。


  学霸们吃到盼望已久的卷筒粉,就差没喜极而泣,饭后围着小萝莉转,个个争抢着预约在下次小萝莉要做卷筒粉时当拉磨的驴子。


  小青年变相的表达想吃卷筒粉,闹腾得厉害,王师母以手为惊堂木,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于是,七嘴八舌中的学霸们受惊,做鸟兽一哄而散。


  被师母解救出来,乐小同学赖师母怀里撒娇一阵,换休闲衫,有布条扎好头发,肩披一块纱巾,提着背包出诊。


  柳大少燕少和蓝帅哥,本着不怕苦不怕臭,舍命陪君子,又跟小萝莉去九稻初中。


  表姐一走,陈丰年一张脸变苦瓜脸,他觉得可能是早上起床的方式不对,或者是开门的方式不对,以致早上学霸们竟然全程跟他用英语对话。


  从早上到饭后有多长时间,他就被英语虐了多久。


  表姐有事去了,他以为终于自由了,然而,事实证明他想得太美,当美少年带乐善去上课,学霸们也毫不怜香惜玉,抓着他给补习英语。


  陈丰年吓得嗷嗷叫:“哥,我叫你们哥行不行,求放过!”


  “叫什么都没用,走吧,二楼学英语。”学霸们狞笑着一拥而上,将少年给抓至二楼,以车轱田化战的方式轮番进行语言轰炸。


  小萝莉说了,让他们好好煅陈丰年少年,教不会,他们也甭想再吃什么卷筒粉什么凉皮,教得好,小萝莉开心,当然会做好吃的嘛。


  脸可以不要,但是,吃的不能放弃。


  在学霸们眼里,陈丰年少年与美食划上等号,为了小萝莉做的美食,哪可能手下留情,毫不留情的对少年进行残无人道的口语培训。


  陈丰年身陷水深火热的学习式中无以自救。


  若说陈家少年是被迫接受培训,而尹姑娘则是自动的,打第一天针灸后,她的思维能力变强,逻辑性变强,除了吃饭时间,真的认真看书学习,学着多动脑。


  尹老校长尹老太太惊喜交加,也不怕辛苦,走马上任,亲自辅导孙女。


  更让他们惊喜的是他们的小孙女真的定了催起床的闹钟,虽然小孙女第一次闹钟响起时没有成功起床,但成功的在六点前爬起来,然后自觉的去跑步。


  尹老太太在家做早饭,尹老校长陪小孙女慢跑,哪怕小孙女跑步像正常人的快走速度,他也是惊喜的。


  尹老校长陪小孙女小跑加走路跑了两圈半,做压腿原地跑跳活动,之后再小跑回家。


  就那么点运动量,尹姑娘也累得衣服被汗湿透,回家冲凉,吃了早饭,休息一阵,早读。


  尹姑娘的早读还没结束,乐小同学翩然而至。


  尹氏老夫妻俩见着小同学,笑得见牙不见眼。


  尹姑娘见到小姐姐,最初想到昨天自己流了那么多的臭汗,被小姐姐看到了自己那么脏的样子很不好意思,转而想到小姐姐让自己一天就瘦了十几斤,化身小迷妹,围着小姐姐叽叽喳喳的问扎一次针是不是又能瘦一圈。


  乐同学将配置的药给尹校长和老太太,嘱咐怎么吃,有三份药是清理肠胃的食材配料,是给老校长老少仨人配置,煲鱼汤或骨汤,一天吃一剂;另十五副药是给尹姑娘煲鱼汤吃的助长药。


  尹老太太将药包再用塑料袋子包裹得严严实实,小同学说等她给他们小孙女做完针灸后才开始煲清理肠胃的汤,之后还要再过几天才煲助长药汤,所以,药材得密封好。


  把药材给了尹老太太,乐韵问过尹姑娘本人的意见,先给她把一头头发剃光光,为的是方便针灸。


  尹姑娘留的是短发,昨天针灸时仍然无可避免的烧焦了几处,接下来的两天,头部是重点针灸部位,留着头发,针灸时用到九阳烈焰针,必会烧掉她的部分头发,头发燃烧时可能会烫伤头皮。


  尹姑娘脑子变得灵活了,也更通情达理,小姐姐说什么就什么,判了光头,自己还把头发打扫收拢起来装进袋子里再放进垃圾桶。


  推光了头发,她听话的搬张板凳进房间,关好门,自己脱了衣服,坐板凳上等着。


  尹姑娘受损的神经都是上运动元神经,所以可以坐着针灸。


  尹姑娘理了光头,头皮青油油的,坐在那儿一动不动,挺像在念经的小尼姑,那画面挺喜感的。


  小姑娘很乖,乐韵伸手捏了捏她肥肥的脸蛋,笑咪咪的拿出几颗药丸子让她吃下去,再伸出小爪子摸尹姑娘的光头,手感挺好的。


  上手试了手感,怕尹姑娘不经逗会变脸,言传正传,手脚麻利的给尹姑娘扎针,先扎她前胸几大穴位,怕她被密密麻麻的针吓到,从而做出什么无法自控反应破坏针灸,又戳了她的睡穴,再下针。


  尹姑娘的吨位重,就算她处于假睡状态,坐在四方板凳上也稳稳的。


  乐小同学将尹姑娘前胸后背与胳膊扎满针,再给她双腿也扎了一些针,再重点关照头部,很快把小姑娘的脑袋也扎满针,再戳尹姑娘的后背与前胸的几个穴位。


  尹姑娘身上扎着的针以有次序的方式温脉,这次换成从头顶的百汇穴开始,分别往前胸与后背的主脉方向一根接一根的上下沉浮。


  纵使目测尹姑娘不会歪倒或者自己醒来,乐小同学本着谨慎之心,也没有离开,搬张椅子坐在旁边观察自己的针灸效果。


  温针第一遍结束,再第二遍,第三遍。


  温针三遍,再添加几枚针,开启九阳烈焰针模式,以刺激尹姑娘病态的神经和好似在休眠的部分神经,让它们重新焕发生机。


  九阳烈焰针法催动起来,尹姑娘再次汗如雨出,最初是汗水,随着时间的变化,汗水变汗脂。


  从毛孔里渗出来的汗脂似微黄的蜡油,油腻腻的,因为尹姑娘好似发烧似的,将手指靠近皮肤有灼烫感,粘在皮肤表面的汗脂因人体高温而不至于凝结,便泠泠直下,滴滴嗒嗒的滴落于地。


  汗脂散发着奇怪的味道,慢慢的逸散。


  尹氏老夫妻陪着仨个青年帅哥坐在客厅等待,当闻到从房间里飘出来的气味儿,场面又尴尬了起来。


  柳大少想了想,提出去工地转转,得到燕少蓝帅哥的附和,仨人婉拒老校长的陪同,他们自己去学校转悠。


  小青年外出散步,尹老校长尹老太太如释负重,轻松多拉。


  两老人不想抛下小同学一个人在家,他们也呆在屋子里,心甘情愿的承受着气味熏鼻。


  尹姑娘身上的汗脂味儿与昨天的气味相比,味道淡多了,虽然味儿像是经过发酵的某种酸液的味道,好歹不致于令人闻之恶心。


  乐小同学静静的坐在旁边,不用做什么时就整理一下脑子里存储的一些知识,隔段时间戳尹姑娘的穴道或者重新添加一二根针。


  戳人穴道时,她没有接触到人的皮肤,以真气隔空点穴。


  她用了三遍九阳烈焰针,第一遍尹姑娘流出的汗是微黄的,第二遍渗出的汗脂颜色加深,第三遍,汗脂色如泡发了的黄豆。


  尹姑娘身上结了一层脂垢,板凳四周也积攒一堆汗脂,那些脂污有如蜡烛燃烧后流的蜡油,一团团一撮撮,很辣眼睛。


  一次针灸,尹姑娘身上的脂肪又燃烧掉不少,她肥胖的体型再次瘦了一圈,若称重,至少轻了七八斤。


  两次针灸过后,尹姑娘的体重剩余百斤左右。


  待尹姑娘的体温慢慢恢复到正常体温,乐小同学收医用针,每拔一根针用纸巾擦拭掉针头一端粘着的油脂,再扔进消毒瓶里浸泡。


  收回所有医用针,拧紧瓶盖,放回背包里,乐小同学把摘掉的纱巾披好,再将背包挂肩头,又等了约十来分钟,再给尹姑娘解穴。


  “老校长,又请您回避一下。”尹姑娘很快就会清醒,必定要去卫生间洗澡,所以,她先给门外的老校长提个醒儿。


  “哎!”坐等了长达一个半钟,终于听到小同学说话,尹老校长一边应着,一边站起来,没有拖泥带水,走出家,再把门掩上,然后站在门外享受日光沐浴。


  小同学让她老伴回避,说明针灸结束,尹老太太急冲冲的跑到门口,轻轻的推开门探头望,看到房间内的情形,哪怕有心理准备也控制不住倒吸气。


  老太太明显受惊不轻,怕老人家心疼孙女,乐韵安抚的笑笑:“您别担心,这是正常的,不会损害尹小妹妹的健康,明天针灸顶多出几身汗。”


  “没事没事,我没担心。”尹老太太抹了抹微凉的额心,露出笑容。


  被解了穴,尹姑娘从那种睡着的状态醒来,眼睛都睁不开,伸手就抹脸,抹了一把,听到说话声,转头,视线虽然不太清晰,还是看清了奶奶,喊了一声‘奶’。


  她一边喊一边又抹脸,弄得一脸油糊糊的。


  “哎哟,别抹脸了,清眉,快去洗澡。”瞧着小孙女似被放油里裹一下捞出来的样子,尹老太太都觉得没法看了,连连催促。


  “哎!”尹姑娘应了一声,有脏东西往嘴里涌,立即闭嘴,站起来,想跑时看到旁边站着漂亮的小姐姐,羞得一低头,似颗炮弹似的朝外冲。


  尹老太太将门拉开,让小孙女出去。


  尹姑娘冲出房间,飞跑着冲进卫生间,慌忙开花洒搓澡。


  乐韵一手抓着背包带子,也笑着走出房间,向送自己的老太太说了一声不用送,自己开门出去。


  尹老校长站在门外,看到小同学要走,他送小同学。


  尹老太太将小姑娘送出家门,赶紧回房间先帮小孙女找一套换洗的干净衣服送到卫生间,再打扫卫生。


  燕少柳少蓝三去工地附近转悠一圈,先一步回到教职工楼前的座驾里,看到老校长送小萝莉出来,柳大少机灵的下车,给小萝莉当车童。


  老校长送小同学上车走了,再小跑回家,和老伴一起清理的油污,拖地板。


  两老人把地板拖干净了,他们的小孙女也终于洗好澡,当看到小孙女又变宽松了的衣服,两老人激动的又一次热泪盈眶。


  尹姑娘搓洗了七八遍澡才把油渍洗干净,发现自己又变瘦了,激动的向爷奶报好消息。


  祖孙仨喜不自胜,赶紧的按计划行动,先补课。


  燕少柳少蓝三待小萝莉上车,开车去图书馆工地,陪小萝莉亲临现场参观一圈,又去教学楼工地查看质量,然后才回梅村。


  乐小同学回到家,冲澡,焕然一新,再上二楼围观学霸们给小表弟上英语“培训课”,瞅着学霸们以车轱轮战方式轮番跟小表弟对话,喜得那叫个心花怒放,下午下厨,给学霸们做了水果味的冰淇淋和葛仙米奶茶。


  当老师有奖励,学霸们尝到甜头,在教陈丰年学英语的道路上更用心,陈丰年少年被压力压得得那叫个悲惨,哭天抢地找表姐求救,被无情的拍回,认命的接受地狱式的磨练。


  陈丰年少年是被抓着填鸭式的学习,愁眉不展,而乐善可乖巧了,以百倍热情学习,那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积极性也获得好评如潮。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p>

  第一百五一章 避不了


  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陈丰年少年仅一天时间就受到了来自学霸们几亿点的暴击值,又因想找表姐救命被表姐一句“不用功学习的熊孩子没资格诉苦”给打击得心灵破碎,化悲愤为力量,晚上自己恶补英语。


  乐家客房的灯亮了半宿,而祖孙三代中的另两人睡得香喷喷。


  陈康陈捷知道陈丰年在挑灯夜读,想当初他们为孩子偏科而吃不香睡不着时,臭小子天天我行我素,吃嘛嘛香,现在风水轮流转,父子俩心情愉悦,睡得格外香。


  有美人哥哥给弟弟上课,有学霸们辅导小表弟学习,乐小同学愉快的当甩手掌柜,18号早上仍然准时去九稻初中给尹姑娘针灸。


  周村长早上踩着轻快的步子到村委支部报道,结果没坐一个钟,乡里领导们打电话把他给请走。


  乡领导们去九稻小学“视察”,特意请周村长同行,一行人到达九稻小学,受到了小学校长和校领导班子们的热情接待。


  校领导班子与乡领导们做了一些工作方面的交流,陪同乡领导们去校园参观,重点当然是去看学校新增的区域。


  九稻乡小学是九稻乡行政坐落地所辖直属村的一所小学,乐奶奶陈红英在小学代课执教了二十几年。


  乐同学对于那所小学是有感情的,不是没想过赞助图书馆和各种课外教材,而是小学场地有限,没多余的地方建图书馆和课外学习项目的教学楼。


  乐同学给乡领导们透露过消息,如果学校能自己解决场地问题,那么,她同样愿意资助一座图书馆和音乐舞蹈方面的才艺教学楼和教材。


  小学校领导们得到小同学的许诺,积极的与校周边两处村民旧宅主人和一处林里主人沟通,收购村民的旧宅基地和林地作为学校新建场地之用。


  乡领导们与县教育部门领导们也给与了小学大力支持,协助学校收购土地,最终,在各方共同努力下,双方达成协议,小学以省所制定的拆迁补偿案所定的价格收购三处土地,学校另外补助三地的主人各五万现金。


  小学方面在收购土地成功后,以最快的速度将钱款付给买主,把各方面的手续都办好了,没留下任何争议话题,再请乡领导们参观场地。


  土管所也是乡领导班子中的一员,他们到现场查看场地,以后学校申请办理准建手续,他们审批时也有数。


  校领导班子和乡领导班子陪同周村长参观小学新购的土地场区,周村长是梅村的代言人,他在乐姑娘面前说得上话,周村长到小学参观了,他必定会把情况转述给乐姑娘。


  因为梅村飞出只金凤凰,周村长跟金凤凰关系匪浅,他的身价也跟着水涨船高,已成为九稻乡最灸手可热的村长。


  周村长受宠若惊,却没飘,与领导们逛遍小学,很认真的记下了场地四周的环境和场地面积。


  他们还在参观途中,周村长接到周扒皮的电话说一大波记者们来梅村采访乐家姑娘,已杀至村办楼,催他赶紧回村接待。


  周村长一听,整个人先是一脸懵,转而急急忙忙的把消息告诉乡领导和小学校领导。


  众人一听,先不参观学校了,乡里的几位头头们赶忙送周村长回梅村。


  周扒皮家是梅村的“关卡”,周扒皮和扒婶是“门神”一样的存在,若有人来村里找谁谁,其本都是问他们。


  一大波记者赶至梅村先找村长,理所当然的,周扒皮家又成咨询点,他给当村长的堂哥打了电话,热情的接待风尘仆仆赶来的记者群。


  赶至梅子井村的记者们不仅有省电台、市电台和县电台的团队,还有来自全国数家知名媒体团队,人数超五十。


  对于采访乐小姑娘这项任务,众媒体人员说起来真的是一把心酸泪,他们于乐小姑娘在奥运会摘得第一块金牌之际就赶去首都,翘道以盼的盼着奥运小冠军载誉归来。


  嗯,他们是等到了小姑娘荣耀回归,然而,莫说什么近距离采访,他们连想采访对象的面儿都没见着。


  乐小姑娘刚下飞机就被截胡,他们是在机场安全出口那里等着,所以,完美的第一次错过。


  小姑娘被截胡没关系,不是还有庆功宴吗?


  记者们以为等到庆功宴那天必定能有机会直面小姑娘,然而,等到庆功宴当天,听闻小姑娘已经回乡了!


  回-乡—了-


  那消息砸得记者们一阵头晕,所以,第二次完美错过。


  然后,当他们准备安排一下行程,赶紧的赶往拾市,又听闻小姑娘从家乡折回首都,在某医院为一位病人做手术。


  好吧,他们不急于前往拾市,先采访其他运动员们,获取第一手资料,等他们忙完,想联系小姑娘才知小姑娘早就回e北啦。


  众媒体人员挖掘小姑娘的消息发现小姑娘回家乡去了母校给人治病,他们先把手里的报道做完才风尘仆仆的赶至e北。


  省、市、县电台的记者们也早早赶去首都坐等乐小姑娘,他们仅比外省媒体早一二天回到e北,因为工作多,他们没能第一时间前往九稻,干脆等外省同道来了再一起赴九稻采访,也免得一波又一波的人马相继到梅村采访而影响乐小姑娘的生活。


  赶至乐小运动员的家乡,媒体记者们看到梅村村办楼上挂着的横幅,觉得格外的亲切。


  打听得乐小姑娘去学校给人针灸,众记者们抑住蠢蠢欲动想去乐家的冲动,等村长回来,据说乐姑娘的义爷爷奶奶和大学导师、师母、以及小姑娘的义哥哥与朋友们在梅村渡假,可不能鲁莽行事呀。


  送周村长回村的车转进梅村,发现梅村村办楼前的地坪挤满车辆,根本没地方泊车,乡领导们和周村长下车,司机将车开到外面的城乡公路旁边停着。


  周村长和几位乡领导们急匆匆的赶至周扒皮家,看到堂屋高棚满座,也吓了一跳,怎么那么多人啊?

  村长回来了,还有乡里的领导,记者们立即就地取材,进行短访。


  周村长一脸憨厚的笑容,一边告诉记者同志说他和乡领导之前正在乡里的小学看场地,一边请记者们去村办楼的会议室坐。


  记者们跟周村长走,当周村长打了会议的门,看到书架,再次扯出新话题,请周村长带去参观二楼的图书室。


  乡领导们也受到了记者们的“热情”围访,他们一边回应记者们的问题,一边陪同记者们随周村长上二楼。


  周扒皮扒婶趁机赶忙进村办楼的会议室擦桌椅,会议室好久没有使用,就算周村长有空会去收拾一下,没什么灰尘,仍然让人不太放心。


  夫妻俩心甘情愿的当义工,以最快的速度把会议室的桌椅都用抹布擦一遍,再去摆茶杯,他们已经烧好茶,还在冷凉着,等客人下来,也差不多可以喝。


  记者们跟着周村长到二楼,从大间到小间,一一参观图书室,看到书架和桌椅已经摆放好,也由衷的感慨乐同学的办事效率高,她说给村里捐赠图书立即下订单,书架很快到位;


  她说资助学校老师奖金,与学校会晤后钱款到位,说资助图书馆教学楼也立即就投入建设,说一就是一,说实话办实事,真真正正的爽快人。


  没对比显不出高低,与某些嘴上总说做慈善、实则一味圈钱的明星相比,乐同学甩人百条街。


  参观了两个图书室,又去欣赏钢琴,有懂音乐的记者试着弹奏一曲,也毫不吝啬的给赞,小同学眼光好,选的钢琴音质很好,钢琴与价格名符其实。


  转一圈再下楼,进会议室坐着座谈。


  周村长先给记者同志提了个醒儿,小乐乐并不想让人打扰家人生活,更不想让家人像公众人物一样频频曝光,希望记者们多多理解。


  记者们心里一阵咯噔,村长的潜意思就是说乐同学并不希望记者去乐家采访呀,他们是想多了解一些乐同学的家庭和生活的。


  小乐乐去学校是帮人针灸,周村长怕打扰她,没打她电话,打电话给乐清,告诉他有记者同志们来了梅村,可能会到乐家采访,让他先有个心理准备。


  乐爸早晨牵着家里一大一小两头牛去放牧,还在后山,接到周满叔的电话赶紧儿的给孩子妈打电话通气儿。


  周秋凤收到电话,跑去找老父子老太太们拿主意。


  晁老爷子万俟教授一听,得,记者们还是来了!


  奥运会过了那么多天,他们以为不会有媒体跑来打扰了,谁知,那些人不是不来,是姗姗来迟。


  人家记者都来了,估计是推不掉的,老爷子老太太很淡定,让周秋凤不用担心,乐乐让人来,就当家里多几个客人,乐乐不让人到家采访,那就更不用担心。


  老太太们也不让周秋凤收拾家里,去菜园子里摘菜,如果记者们到家采访,有可能会留饭,得提前多备一些青菜,有备无患嘛。


  乐同学可不知道有一堆人在村办楼等自己,她按步骤给尹姑娘针灸,先让尹姑娘趴着做一次背部针灸,再仰面躺地做一次针灸。


  尹姑娘在针灸过程真的没有再渗油脂,出汗如雨,汗水浸湿地面,像泼了水似的,形成薄薄的一层积水。


  最后一天的针灸用了两个多钟,针灸结束时已过了九点半。


  乐同学婉谢老校长留吃午饭的好意,和仨只小尾巴回家,当车子驶出学校,柳大少将有记者在村办楼等着的消息告诉小萝莉。


  “果然是麻烦躲不过。”乐韵无可奈何的叹气,有气没力的打开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风。


  扇子一开,香气袭人。


  柳向阳闻香伸脖子,兴致勃勃的研究小美女的扇子,越瞅越眼馋,小美女的扇子好漂亮啊,那种花纹和图案色彩,他在别处从没见过,收藏一把,说不定将来就是稀世难寻的古懂。


  “要不要我们出面帮你挡掉?”小萝莉不喜欢交际,燕行也知她不想跟记者们打交道,嫌麻烦。


  “算了,人都来了,还是配合一下吧,我刚资助了初中图书馆和师德奖,希望能唤醒一些并不重视教育的人,让更多的人正视教育,正视老师们的辛苦。”


  “行,你愿意接受采访,我们就不当坏人啦。”


  “小美女,说不定他们想去你家参观。”


  “……你咋知道?”乐韵望向笑得一脸春光的柳帅哥,这只吃货莫不是在村办楼那里装了窃听器,所以偷听到了某些谈话内容。


  “我没事做,查看实时监控,看到他们上村办楼二楼参观,他们连村办楼都不忘记列为采访题材,对你家只会更好奇。”


  “除了书房、我一楼的卧房,我家大家长的主卧,以及冰箱房和南楼三楼,其他地方让人参观参观也无妨。”


  “小美女,我还没参观过你的书房呢。”


  “哪天不忙了,允许你参观一次,但是,拒绝拍照。”


  “我保证,不经允许绝不拍照。”柳大少激动的差点一蹦三尺高,小行行说小美女的书房是低调的奢侈,他早就想长长见识啦。


  蓝三未发一言,开着车回到梅村,在小巷口看地坪上挤得满当当的车辆,默默的把车倒退出去,再转弯,把车停在梅子井村的一家村民门前。


  梅村的人认得那部车,自然没什么啰嗦话,还帮留意照看,免得有小孩子不懂事在车上乱画乱划。


  仨帅哥下车,戴上墨镜,蓝三帮小萝莉背背包。


  仨墨镜青年跟着穿白色半臂装汉服的小萝莉进村,他们刚露面,就被眼尖的周扒皮看见,跑去会议室告诉人好消息。


  听说正主儿回来了,记者群扛着吃饭的家伙蜂拥而出,争先恐后的抢先机。


  看到浩浩荡荡的一波人马涌来,乐韵汗毛都竖了起来,怎么那么多人?


  那画面怪吓人的,她都想跑路了。


  看到急冲冲追着记者们跑的周村长,她原本绷紧的后背皮一下子放松,笑咧嘴,周满爷爷笑得见眉不见眼,想必为她名声远扬而开心吧。


  周满爷爷和周满奶奶从小疼爱自己,把自己当亲孙女,乐韵也打心里敬爱周满爷爷,看到他脸上喜悦骄傲的笑容,也由衷的开心。


  周满爷爷对自己好,她出人头地,声名远扬,他老人家只盼着她更好,顺便带动村里的村人更重视后辈教育,他就那么一点心愿,她哪忍心拒绝,心甘情愿的愿意做那个榜样人物。


  所以,乐韵再不喜欢面对记者的镜头,记者们来了梅村,也愿意配合采访,给村人树立正面形象。


  记者们蜂拥而至,柳向阳燕行蓝三立即上线,充当保镖,呈半圆护在小萝莉后方和左右,不让记者靠太近,防止人碰撞伤到小萝莉。


  一大堆话筒递到面前,前方寸步难行,乐韵站在太阳底下回答问题,并且许诺同意回答每家媒体一个提问,请记者们不必急。


  记者们生恐别人抢了自己搜肠刮肚准备好的问题,都想先问,可也不好意思乱入。


  记者们最想问的是乐同学为什么突然退役,第二个问题是关于她资助学校教育事业的话题,还有都想知道她什么时候正式挂牌行医,以及有关她于去年荣登某杂志风云人物榜,以及有关癌症是否真的能治愈的问题。


  有一家媒体嗅觉很灵,竟然不知从哪个渠道得悉世界名媛晚宴的官方组织早已给乐同学发了邀请函,问她是否会出席名媛晚宴。


  一大堆的问题砸来,乐韵沉着冷静,一一回答,没有涉及隐私或不能公开谈的问题都好说,不能过多涉及的一律一二句话揭过不提。


  共有十九家媒体,或三人团或两人团队,每个团队都问了一到二三问,一轮下来,去了足足四十分钟。


  记者们露天采访四十余分钟,周村长和乡领导们就陪同晒了多久的日光浴。


  记者们最后提出想去乐家实地了解一下乐同学的生活,乐小同学先跟人约法三章,把拒绝参观的几处地方罗列出来,并且说明自己的弟弟和表弟上午在学习,拒绝打扰,也希望记者不要把镜头瞄准她的家人和表弟,以免曝光率过高,影响他们生活。


  小同学同意他们去家里做生活记录,记者们已是倍觉机会来之不易,特别珍惜,没谁觉得小同学要求苛刻,都保证不会去碰触乐家的隐私。


  记者们要去家里,中午跑不了要留饭了,乐韵干脆邀请乡领导们一起去乐家做客,也请他们帮招待记者同志们。


  几位乡领导头头欣然同意,周村长去锁了会议室的门,陪乡领导和记者们随小乐乐去乐家。


  黑龙没有跟小姐姐去出诊,他在家,时不时的跑屋外瞅瞅,当远远的听到脚步声,跑到村道上观望,看到一大波人马走来,先“汪汪”的吼几声,通知有客来啦。


  听到黑背狼狗的叫唤,老爷子老太太们也猜到可能是记者们来了,还是挺给面子的,到屋外接待。


  等到记者们簇拥着小乐乐回来,王师母先把小棉袄拉到身边护着,免得她被记者们给吓着,她老人家经常出国访问,见过大场面,完全不惧记者们的长枪短炮,特别爽快的当发言人,简略的说了一下乐家有哪些人,希望记者们别打扰楼上学习的孩子们,再请他们去中堂坐。


  晁老爷子等人也乐意王师母当外交官,他们乐呵呵的当陪同,引记者们进乐家堂屋。


  堂屋空间有限,等记者们记录了一下堂屋的摆设,蓝帅哥先将小萝莉的背包放冰箱房,和燕队柳队将八仙桌移出客厅,再去搬椅子放中堂。


  记者群共五十一人,还有乡领导八人,济济一堂。


  人员很多,先不摆桌子,大家先坐着聊天。


  乐同学带着仨只帅哥帮手在冰箱把最后一桶凉粉装碗,分给客人们一人一碗消暑品。


  燕少柳少蓝帅哥喝了一碗凉粉,再去南楼的一楼先把堂屋码堆着的一些箱笼挪去客房,又将小萝莉的摩托车和小乐善的儿童跑车挪到楼梯间,在堂屋摆好桌椅。


  中午预计有十桌,北楼堂屋六桌,南楼四桌。


  摆好桌椅,仨只帅哥将学霸们叫下来几个帮忙淘米,生火焖煮米饭,又泡了黄豆,洗凉粉果捣捶,清洗蒸笼。


  乐韵给帅哥们安排了任务,和凤婶进冰箱房将中午要用的主菜找出来,再分切,与配料搭配好。


  整好几道主菜,再把一些肉搬去厨房切块,再搭佐料,把青菜之类的也收拾整齐,生火起锅,先做焯水凉拌类的菜。


  乐家两栋楼都有孩子在学习,不宜喧哗,记者们也没做报道,先以座谈的方式了解小同学的家庭生活。


  老爷子老太太们陪客人聊天,相谈甚欢。


  训练陈丰年少年的几个学霸于十一点半结束英语课,与少年下楼,他们在北楼堂屋露了个脸,便去南楼。


  美少年给小乐善上完课,又监督他练完武技,十二点准点下课,与蚁老岩老带小乐善下楼,他们直接就在南楼一楼坐了。


  乐善下课了,可以摆饭,负责摆桌的学霸们到北楼摆桌子,负责装饭的帅哥用桶装饭分别放南北楼堂屋,负责摆碗筷的学霸们抬出装碗筷的保鲜盒,将碗快一一摆桌。


  晁老爷子万俟教授王师母带小乐乐以主人的身份在北楼堂屋招待记者和乡领导们,晁老太太陈康等人坐南楼堂屋。


  不要自己当客陪,学霸们那叫个高兴,兴高采烈的在南楼享用美食。


  中午有糟鱼和熏鱼,一道卤肉和炖驼兽肉,梅干菜扣肉,一共五个药膳,还有焯水青菜、笋尖肉片,五花肉炒酸豆角,红炒茄子、鸡汁蘑菇,共五个副菜。


  早听闻乐同学擅长药膳,记者们吃到药膳菜,感受了小同学对自己的尊重和友好,内心的喜悦无法描述。


  午饭后得到主人同意,记者们扛着家伙去参观二楼,他们没看粮仓,参观了燕少住的那间客房,再重点拍摄客厅内的钢琴、多宝阁以及那张金灿灿的金丝楠木桌。


  因书房谢绝访问,被善待的记者们也尊重主人,哪怕非常喜爱书房的匾额,也没有打探小道消息,更没有重点报道,拍摄时也仅给一个镜头即过。


  再上三楼转悠一圈,回一楼拍摄厨房,又去南楼,参观了一楼两个客房、厨房,再登二楼。


  看到二楼客厅的家具用品,饶是知识丰富的记者们也吃了一惊,个个以参观博物馆般的心情拍摄客厅和客房。


  三楼是主人家学习授课之重地,外人勿扰,记者们去楼顶逛一圈,下楼,再次与乐同学进行座谈式的采访,长谈了大约一个钟,记者们告辞。


  李乡长带着几位乡领导和周村长送记者同志们,记者们并没有立即离开九稻,乐同学明天有可能去九稻乡小学给小学资助图书馆,他们也想去实地拍摄,还想去九稻初中拍摄一次。


  因此,记者团队去了乡招待所,先整理手里的采访稿,以最快的速度发回自己的单位。


  在乐家玩耍的老爷子老太太们送走记者团,浑身轻松,也倍感惊讶,那群记者者们没有哪家团队咄咄逼人,也没有谁提具有攻击性的尖锐问题,没挖小乐乐家的隐私。


  以他们的眼光分析,记者们重点在于报道小乐乐实事求事、一诺千金的正面形象,和耐得住清贫,也享得了富贵的那种贫贱不能移,富贵不忘本的品质。


  记者们的表现凸显出媒体行业的高素质和职业操守,老爷子老太太们对此深为欢喜,他们最厌烦那种为了博眼球,捕风捉影、无中生有瞎整话题乱写一气的媒体。


  记者走了,学霸们分工,分出几个去教陈丰年,余下的磨豆子,烧水给小萝莉冲凉粉,等豆浆积攒到一定量再煮豆浆,请小萝莉点豆腐、做豆花豆脑。


  乐小同学出嘴指挥,鉴于学霸们表现好,晚上给他们做了一道虾皮豆腐、锅塌豆腐、一品豆腐、蟹黄豆腐、西施豆腐,连同皮蛋豆腐,开了个豆腐小宴。


  学霸们被美食征服,第二天值集日,风风火火的上街采购,以扫荡式的方式采卖黄豆绿豆、凉粉豆和蘑菇,野生水果。


  小萝莉带着仨只保镖和周村长应邀去了九稻乡小学,在乡领导班子和小学校领导班子的陪同下踩场地,测量场地的面积。


  在九稻住了一晚的记者团队悉数到场,做了一波跟踪拍摄,也见证了乐小姑娘签订合约资助小学学校图书馆和才艺教学楼的历史时刻。


  乐同学签订了资助协议,回家去请人设计楼房,记者群转往九稻初中,实地拍摄正在建设中的工程。


  乐小同学回到家,先手画了一份地图和说明书,再把拍到的场地图整理好,再一起发给师母家的二师哥,请二师哥帮出工程图。


  大师哥是医生,二师哥是建筑方面的专家,但凡是属于与两个师哥相关的工作必须找师哥当免费劳工,那是师哥们主动承诺的,不找他们,他们反而以为他们做得不好,不被信任了。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p>

  第一百五二章 醒了

  乐小萝莉在给尹姑娘针灸、招待记者时,唐岩瀚大律师也在家乡与广市之间奔波。


  唐律师于16号下午赶至广市,住一晚,第二天赶早去当地户籍部门递交给王晟轩小朋友申请迁户的申请,请当地户籍部门开户籍证明。


  他跑户籍部门,让谭某人拿着王晟轩小朋友的转学申请书去小朋友将就读的高中学校盖章,以及找市教育局盖章。


  转学也是有规定的,同县以内不需要纸质申请书,双方学校在学籍平台上交流,一方提出申请,一方同意就行,而跨省跨市转学,需要纸质申请表,必须要市级教育部门盖章。


  谭总跑了学校跑教育局,盖好章,再去车站,把一份申请表和学生书籍卡、学生档案和一些单据一起交给唐律师。


  唐律师拿到资料再回重c市,急三火四的去市公安局户政科递交材料,申请户口迁入。


  当政科签发了同意迁入的准迁证,他晚上又乘车返回广市,第二天再跑当地户籍部门办户口迁出和开迁移证。


  办好手续,马不停蹄的赶回重c市办理入户,把王晟轩的户口正式迁入他族叔名下的房子户内,入了户,再申请给王晟轩小朋友改名。


  不知道是因他之前已经与户籍部门领导们沟通过,还是因为某个小朋友的亲姐的名头好用,给小朋友改名的申请也是一路绿灯,当场办妥,原本刚出炉的户口本再次更换新的。


  王晟轩小朋友迁至重c市改名为叫“唐余安”,余安二字表面意思就是余生平安。


  那两个字是他同母异父的姐姐给取的,他姐不求他大富大贵,只盼他劫后余生后的人生平平安安。


  而且,小萝莉在取名时特意问了唐少主,确定唐少家嫡系数代没有叫“唐余安”的名字才定下来。


  别人改名不改姓,王晟轩小朋友被改得彻底,真正的改头换面。


  给小朋友改好了名字,唐大律师先跑重c市的教育部门,回县城去接收小朋友就读的学校办手续,拿到学校加盖了公章的转学表,再送回广市。


  他跑得快,于下午赶至广市,去王晟轩开学就该去读书的高中,把转学表交给学校,换到学校开具的转学证明,带走了该带走的档案,再回重c市。


  当唐律师在为自己的事东奔西跑时,当事人王晟轩躺在首都市人民医院的病房里当个莫得感情、莫得知觉的病人。


  唐森俞百英尽职尽职的当奶爸奶妈,细心的照顾小朋友,并且轮流服用了小姑娘给的排毒药丸子,各自跑了一天的厕所,郊果明显,两人感觉身轻体盈,肤色红润健康,看着更年青。


  两位老人心情愉悦,暗戳戳的等小朋友醒来,万俟大公子从手术的第二天开始每天为小朋友换一次药,每次揭开竹膜,前一次敷的药都被吸收得干干净净。


  小朋友吸收功能强大,效果自然好,他原本暗淡无光的皮肤一天比一天好看,一天又一天,到第四天,他苍白的嘴唇也有了血色。


  夫妻俩掐着手指数日子,他们以为18号小朋友应该会醒,结果没醒,他们才明白小姑娘说的“五天”不包括出手术室的那天在内。


  等到19号,唐森夫妻从凌晨开始守望,通宵达旦的守了一夜,小朋友没动静,上午继续守望,半天过去了,仍然没动静。


  老两口也没失望,下午继续盯着,当过了午时,小朋友的气息渐渐有了变化,是那种人从深睡逐渐向睡醒发生的变化。


  大约一个钟后,睡了五天六夜的小朋友睁开了右眼。


  如小姑娘所言,小朋友如期醒来,唐森俞百英高兴的伸头凑近,观察小朋友,他最初眼神茫然,好似智障儿的眼神,盯着上方,眼珠子半晌没什么反应,过了一阵,大约思维活跃了,眼神才有所变化。


  俞百英是女士,教过小学生,亲和度更高,快乐的打招呼:“王晟轩小朋友,你终于醒了啊,你乐家姐姐说你今天醒,你不负所望,果真按时醒来,真是个乖孩子呀。”


  小朋友眼神原本很淡,不知是哪句触碰他的内心,他的视线投向自己,眼神明亮了些,她更开心,主动解释:“我们是你乐家姐姐请来照顾你的,姓唐,你以后叫我们唐爷爷唐奶奶就行了。


  小朋友,你真幸运呀,有那么好的姐姐,你乐家姐姐在奥运会结束后回国时听说你重伤昏迷不醒,马上赶去广市医院把你接到首都,为你安排医院,又亲自为你做手术,硬是将你从阎王爷手里给抢了回来。


  你乐家姐姐担心医务人员忙不过来,特意请我们来医院陪着你照顾你,你乐姐姐为了你的安全,不放心让你再住广市,找人给你办理转学手续,送你去重c市读高中,等你出院,你就可以去重c市上学了哟,小朋友,开不开心?”


  刚刚从茫然状态醒来,王晟轩还没有自己的思维,本能的望着上方,无喜无悲,像是玩具机器人,转动眼珠子也是程序问题。


  直至视野内出现了人的面孔,他才有自己的意识,仍然不太清醒,搞不清状况,只觉得看到的一张脸感觉很遥远。


  他睁着眼睛看着那张脸,看了一下辩识出来是个年纪比较大的可以叫奶奶的老人,转而听到老人叫自己的名字,他还奇怪老人怎么知道他的名字,下一秒听到老人说“乐家姐姐”。


  那四个字,像闪电闪进脑子里。


  原本没有什么感觉,思维也不太清晰,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的王晟轩,好像被人泼了盆冷水,头脑一下子就清醒了,也感觉到了疼痛,身上很多地方都在痛。


  老奶奶的声音钻进耳朵,他想起了发生了什么,想到妈妈拿刀砍他的样子,那种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痛又涌上来,他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战,呼吸也加重,眼睛睁大。


  他听清了老奶奶的话,乐家姐姐救了他!

  王晟轩屏住呼吸,急切的想听乐家姐姐的消息,知道了老人是乐家姐姐请来照顾他的人,听到乐家姐姐帮自己办转学手续,让他离开广市去重c市读书,眼眶酸热,眼泪夺眶而出。


  爸爸不能叫爸爸,妈妈不爱他,原来他也还有人疼的,那个不能叫“姐姐”的姐姐是记挂着他的!


  乐家小姐姐为了他,出面帮他转学,会不会惹上麻烦?

  被人记挂的温暖暖了心,王晟轩眼泪流个不停,张嘴想问乐家小姐姐会不会因为他被妈妈找麻烦,喉咙发干,发不出声音,只有破破的吸气声。


  “哎哟,你这娃儿怎么开心的哭起来了啊?”唐森看到小朋友眼眶里滚出泪珠子,一边抽纸巾帮擦眼泪,一边呵呵笑:“别激动别激动,你身上到处是伤,你乐家姐姐为救你花费了巨大的代价,你可得好好躺着养伤,别白瞎了你乐家姐姐的一番心血。”


  “去去,老头子,哪有你这么说话的,”自己老伴安慰人像是在说教,俞百英没好气的丢去一个白眼,转而对着小朋友露出亲切和蔼的笑脸:“王晟轩小朋友啊,唐奶奶还有好消息要告诉你,你想不想听啊?”


  “……”王晟轩眼泪不停的流,张嘴,嘴巴开开合合好几次,终于挤出声音:“……想……”


  小朋友的喉咙发干,声音像久病的老人发出来的,但好歹是能发出声音来,俞百英笑咪咪的:“好,唐奶奶等会给你说,现在喝点水,润润嗓子。”


  唐森赶忙去外间的自动饮水机上接了一杯温水,再递给老伴儿,他帮小娃擦眼泪。


  俞百英拿勺子勺水喂小朋友,小娃儿很乖巧,张嘴吞咽,她慢慢的喂,喂喝了小半杯水,拿棉签沾水给小家伙润脸上贴着的竹膜片。


  王晟轩喝了水,感觉喉咙舒服多了,试着吞咽几次口水,急切的问:“唐爷爷,唐奶奶,我妈……有没有找乐家姐姐……麻烦?”


  小朋友说出“我妈”两个字,老夫妻俩以为他记挂着他那没人性的母亲,心里老大不高兴,待听他把话说完,心情阴转晴,小娃娃知道担心乐家小姑娘,应该不是白眼狼。


  要是小娃到这时候还犯贱,一心一意记挂着他的生母好不好,老两口子不会说他,但是,他们顶多尽职尽责的照顾他,不负乐小姑娘所托,不可能付出真心。


  小娃娃明白事非曲直,知道感恩,他们自然是喜欢的,要不然,他们都要为乐小姑娘不值。


  小朋友直勾勾的望着自己,俞百英笑容更深:“没有呢,你妈妈砍伤你,自己带着钱跑外地去躲藏,你爸爸报警,警c叔叔找到你妈妈把她抓了起来,你乐家姐姐让你爸爸从你妈妈手里拿到你的监护权,你乐家姐姐请了一个律师,让你爸爸把你的事全权交给律师代理。


  你乐家姐姐为了不让你外公家那些人打扰你,花几百万在重c市买套房子,把你的户口从广市迁去重c市,以后你不用再跟你妈妈住一起啦,唐奶奶的这个消息好不好?”


  王晟轩眼睛像灯被点亮,激动的语无伦次:“我……不用跟妈妈住了?我……我的户口真能迁去重c市吗?”


  “原本以你的情况,想迁户口非常难办,但你有个好姐姐啊,”俞百英笑得温柔:“你乐家姐姐的面子大,你爸爸也不敢不同意,你乐家姐姐请的律师已经帮你把户口从广市迁去了重c市落户。


  因为你没满十八岁,不能有独立的户口,你乐家姐姐也担心房子记在你名下,以后你妈妈和你外公知道了又去抢房子,先把新买的房子记在我们老两口名下,让我们暂时当户主,再让你以投靠亲戚的方式落户重c市。


  等你出院,我们直接带你去重c市住,以后也由我们照顾你,照顾你满十八岁,或者等你考上大学,去读大学了为止。”


  “真好啊,我不用再跟妈妈住,也不用去跟爸爸家人住……”听到确切的消息,王晟轩眼眶又酸又热,豆大的泪珠子再次夺眶而出。


  “娃儿啊,你明白什么是真心假意就好。”


  “莫哭,以后会好起来的。”


  老两口笑着帮小朋友擦眼泪,俞百英继续抛出诱惑:“我这里还有个消息哟,娃儿想不想听啊?”


  “……想!”王晟轩眼泪像泉水,止也止不住,却异常坚定的喊出一个“想”,他想听,只要是能脱离妈妈那些人的消息,都想听!


  “你乐家姐姐说你妈妈那家人太不是东西,你只要还是‘王晟轩’,就凭你这个名字,你跟你妈妈你外公那些人就扯不清,你乐家姐姐帮你把户口迁到重c市,顺便帮你改了名字。”


  老奶奶说自己叫王晟轩会跟妈妈家的人扯不清,王晟轩心里难过,他也不想跟外公家那家子人有关系啊。


  听说乐家小姐姐帮自己改了名,激动的追问:“唐奶奶,乐家姐姐帮我改了什么名字,叫什么?”


  “你乐家姐姐说改名就改得彻底点,因为我们姓唐,你户口挂在我们名下,让你姓唐,新名叫唐余安,余是劫后余生的余,安就是平安的安。”


  “唐……余安,劫后余生,我懂了,乐家姐姐给我改名换姓,是希望我余生平安。”经历过绝望,王晟轩懂得亲情的可贵,被乐家姐姐珍惜,心头发酸,眼泪再次狂涌。


  “你懂这个名字的含义,我们就放心了。”唐森摸摸男娃的头:“你乐家姐姐说你以前的十五年太苦了,把你的姓也给改了,是希望你有个崭新的人生,你乐家姐姐还说你现在还没有自保能力,所以她做主帮你改名,等你以后有自保能力,你想跟你爸爸姓还是跟你妈妈的姓,要不要改回以前的名字,全由你自己决定。”


  “……”王晟轩含着眼泪点头,除非是乐家姐姐帮他再另外取名,否则,以后一辈子不再改名,就叫“唐余安”。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p>

  第一百五三章 秘密(2更


  小男娃拎得清,唐森俞百英挺欣慰的,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小朋友摊上那么个妈,吃尽苦头,差点丢了小命,他若是还想一味的当孝子,他们也懒得试图挽救。


  当然,若小娃儿是那种不开窍的,乐小姑娘也不可能为他费心思,小姑娘愿意为小娃儿出手,肯定是因他与王家人渣本质不同。


  为了让小朋友适应新名字,老两口跟他说了改名的事儿,再不叫王晟轩,左一个唐余安,又一个唐余安。


  被人叫了十几年“王晟轩”,乍然间改名,还是跟原本名字完全不搭边的名字,王晟轩最初还是反应迟钝,大脑总是慢那么几拍才跟得上节奏。


  唐氏夫妻也是理解的,也不焦急,距九月开学还有十多天,多多训练,绝对可以让小朋友在开学前适应新身份。


  老两口半个下午不是给小少年喂水涂水,就是训练他的反应,到傍晚下班前,万俟医生到病房查房,看到倒霉孩子醒了,按小师妹的医嘱办事,果断的叫来护士把尿管拔了。


  万俟医生巡查了病人情况,晃悠悠的下班。


  唐氏老两口去买饭,没小娃的份,小姑娘交待说病人醒来了也只允许他喝水,不得进食,先让他吃药丸子。


  药丸子不仅能补充人体所需的营养,还能促使伤口快速愈合,为了小朋友的健康,唐氏老两口也严格遵从小姑娘的医嘱。


  王晟轩很乖,听说是乐家姐姐说不让吃东西,他没有多问为什么,听两老人的话,只偶尔喝点水润喉。


  唐氏夫妻等到天色微黑时才发信息给小姑娘说小朋友已经醒来的消息,又给侄子唐岩瀚打电话,互通信息。


  唐岩瀚听闻某个倒霉孩子醒来,并不意外,将自己东奔西跑的结果说给族叔知道,说再过几天去广市给小朋友运书本,请族叔问问小朋友还有什么需要带走的,他再通知通知谭某人打包。


  唐氏夫妻把话转达小朋友,王晟轩听说帮他把书本搬去重c市已经很开心了,再没其他额外的要求,除了书,没有什么不能舍弃的贵重东西。


  唐家代购的房子属简装房,地板、灯、马桶等基本用具都已有,唐家接手后没再翻新,直接在家具店订购家具,所需物品在唐律师跑手续的几天功夫已一一进屋,入住者只需带自己的私人用品。


  当然,唐家仅只布置了一楼,二楼留空,给乐小姑娘或者给某个小朋友按个人喜好置家具。


  给新房购齐家具,唐家请专业人员除甲荃,如果甲荃超标,等小朋友出院,先在酒店住段时间,过三两个月再入住。


  乐小同学在家一般情况不带手机,尤其从小学学校回家把资料发给了二师哥,手机那玩意儿就成了累赘似的存在,扔在书房就去忙自己的。


  晚上睡觉前回书房,查看手机看到唐氏老夫妻发的信息,打电话过去与老先生老太太交谈了一阵,结束通话,爬回星核空间给小狐狸炖海蜗牛汤。


  小狐狸和小灰灰白天采集植物花果,傍晚被挪至神树区中心,守在木屋里眼巴巴的等,等主人回来,两小只坐在食厨的椅子上望眼欲穿的等吃食。


  一锅海蜗牛汤出炉,足足有百斤。


  小灰灰分得一小盆,约有五斤的重量,就那么点量,她喝下去,没撑十五分钟,翻着肚皮睡大觉。


  乐小同学自己仅只喝一碗,小狐狸一碗一碗的喝,开心的尾巴摇啊摇的摇个不停,眼睛眯成一条线。


  等小狐狸喝完一锅汤,乐韵以手捧腮,温吞吞的问:“小狐狸,汤好喝不?”


  “好喝好喝,小丫头,你又换配方了啊,味道真好!”小狐狸摸着小肚皮,一个劲儿的点头,他记过数,算上晚上的这一锅,小丫头已经做了二十二种不同口味的海蜗牛汤。


  “还想不想尝不同的口味?”


  “想!”面对小丫头的谆谆善导,哪怕猜到小丫头又想让自己跑腿,小狐狸仍然无法拒绝。


  “我们打个商量,我还想去找某个人渣友好的聊聊天,助攻一下行不?”


  “—”就知道是这样!小狐狸撇胡须:“有多少个地方?”


  “共十一处。”乐韵数指头说给小狐狸知道:“一个就是某个最坏的人渣,就是我给他们送了大礼的那家人的头儿,我想把老渣渣捉来研究研究我给他们送的大礼效果如何,另两个是老渣渣的私生子女,还有八个是人渣儿子们的私生子女,上次时间不够,我没把她们排在行动计划内。”


  “多少锅海蜗牛汤?”小狐狸认命的捧脸,不帮不行啊,小丫头煲的汤太好喝了!


  “三锅以热带植物煲的海蜗牛汤,全新口味。”


  “成交。”


  “嗷,小狐狸最好!”谈好交易,乐韵抱起小兽兽,亲两口,两眼闪光:“小狐狸,我们再商量商量,你看啊,你一次次的去把人运出来多麻烦啊,不如你直接把我吞进你肚子里,带去渣渣家里吧。”


  小狐狸被亲了几口,喜得心花怒放,乍听得小丫头让他把她吞进肚子里去,吓得一个激灵,噌的跳开,跳到几尺之外的地方站着,紧张的竖起大尾巴:“小丫头,本狐对你不好吗?”


  “挺好啊,你是我的小伙伴啊。”小狐狸火烧屁股似的跑了,乐韵惊奇不已,她说什么了,吓得小狐狸跑路?


  “小丫头啊,本狐是你的小伙伴,所以,你别害本狐,本狐还想回狐族娶狐妃生崽崽呢。”


  “我没有想害你啊。”


  “那就好,你不想害本狐,千万别再让本狐把你吞进肚子,本狐吞谁都不敢吞你。”


  “为什么?你肚子里有能装活物的储物空间,为什么能藏别人,不愿意藏我?”


  “哎哟!”小狐狸竖得笔直的身子弯起来,一脸忧伤:“本狐的法力被封印,本狐的空间储物器也被神秘力量封印,根本打不开,本狐把东西吞进嘴里是暂时扔进了本狐的神识空间。”


  “然后呢?”神识空间,乐韵是懂的,东辰大陆的很多道法卷有讲,修士修到一定程度就能以精神力开辟出一个属于自己的虚无空间。


  如果神识空间够大够稳定,其主的神识又够强大,可以藏活物,当然活物扔进去也处入静止状态,不可能活动。


  “本狐的神识空间以前挺大,能装下一个东辰大陆,现在很小,只能装一二座山,”小狐狸沮丧的瘫桌,忧伤的耷拉着尾巴:“本狐敢把其他人或东西扔本狐的神识空间,绝对不敢收藏你,把你扔进去,神识空间崩溃事小,弄不好本狐可能当场挂掉。”


  “为什么?我又不会攻击你,为什么你会有危险?”乐韵一下子挺直腰杆,为什么能藏别人,就她不行?


  “你是天眷者啊,本狐的神识空间困不住你,尤其你还是拥有星核的天眷者,把你拥进本狐的神识空间,但凡你有一点心思,你的星核就会吞噬本狐的神识,还有可能一并吞噬掉本狐的本体。”


  “这……有那么严重?我不进你的神识空间,应该不会危胁到你吧?”乐韵也骇然变色,她从没想过要吞噬小狐狸的神识和本体。


  “你不进本狐的神识海,没有神识力量靠近你,你的星核不会有反应,如果有谁用神识攻击你,你的星核也会帮你把它吞噬。”


  “有这种事?”


  “星核天生就是最好的护身法宝,天眷者本来就是得天独厚的存在,而拥有星核的天眷者更是天眷者中的王者,像你这种拥有生命树种子星核的天眷者是王中之皇。


  类似你这样的天眷者,最不惧的就是神识攻击,只要当时没有魂飞魄散,哪怕被神识攻击重伤也会被星核力量修复。


  一般天眷者的神识世界也困不住你,唯有拥有同种类星核的天眷者,并且对方比你更强大才可能困住你,不遭你反噬。


  纵使本狐不被封法力,在全盛时期也不敢把你扔神识空间玩,你这样的天眷者简直就是让人恨得牙痒痒的异类。”


  小狐狸趴成熊猫趴,他太难了!

  运气不好,遭了暗算,别人是虎落平阳,他倒霉催地落到了最荒古的一颗星球,幸而时来运转,遇着个天眷者,他机智的抱大腿。


  然而,这个天眷者不是一般的天眷者,是个能让神仙都嫉妒的存在啊。


  跟小丫头在一起竟然没因嫉妒她而吐血,小狐狸觉得自己意志真强大,心理承受打击力也是杠杠的。


  “噢,原来是这样啊。”乐韵恍然大悟,难怪小狐狸宁愿一趟一趟的跑,也不主动让她进他的肚子里藏身。


  转而,两眼亮如火炬:“小狐狸,你不能把我扔神识空间,如果我进移动洞府,你能不能把我带着跑?”


  “你说的就是你从东辰带回的那种房子空间?”


  “对啊,那种移动洞府可以缩小到米粒那么大,带着应该没问题吧?”


  “问题是没问题,就怕万一被高科技的东东发现,曝露了就完蛋了。”


  “偶尔试试,不经常玩,明晚你带我去找渣渣,再请你喝一锅新口味的百宝羊胃汤。”


  “成交!”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p>

  第一百五四章 胆大妄为

  在医院的倒霉孩子醒了,又成功跟小狐狸谈成虐渣合作,乐小同学心情美好,美美的睡了一觉。


  因为终于不用再出诊或去应酬,想着一直忙,好久没给老爷子老太太们做小吃,第二天不做其他事,摩拳擦掌的决定大干一场。


  老爷子老太太听说小粉团子要做凉皮,喜滋滋的,把小青年们赶去给陈丰年和周家孙子陪练英语,他们忙前跑后的给小团子打下手。


  和小青年们一起被轰走的燕少柳少蓝三:“……”为什么老太太们连他们哥仨也一并当垃圾给轰走了啊?

  仨人不服,可是,小萝莉不反对老太太们的决定,哥仨就得老老实实的滚蛋。


  他们英语水平不咋的,也不去讨嫌,灰溜溜的带黑龙去散步。


  制凉皮的浆糊糊要沉淀,乐小同学让它沉淀了好几个钟,中午后正式蒸凉皮,制做一笔,先整配料,做好了凉拌凉皮,给老爷子老太太们先品尝。


  被粉团子敬爱的老爷子老太太们吃了一大海碗的凉皮,心情美上天,看小青年们也顺眼多了,允许他们去小团子身边当打杂工。


  做了小吃哄得老爷子老太太们开开心心的,乐小同学心情同样美哒哒的,晚饭又做了好吃的,成功的让老爷子老太太和学霸帅哥们早早犯睏,早早进入梦乡。


  她呢,回书房呆到十一点,光明正大的离开家,飞奔至后山,将自己乔扮打扮一番,又整成一个大胖子,乘坐飞行器飞往首府。


  小萝莉出发早,约十一点半时分杀至汉市,降落在市之东向的一片湖泊区,从湖泊上方再飞至无人之地,收了飞行器,潜行到安全的地方从空间拿出摩托车骑行。


  不到晚十二点,汉市的夜生活丰富多彩,中心区域繁华热闹。


  骑着摩托车的乐小同学,东兜西转,骑行约半个钟,赶至位于汉市江之东的市中心开发区,又兜转一阵,找到了目标人物所住之小区,在离得很远的地方,寻找到偏僻无人的地方,收起摩托车,再潜行。


  潜行到距某个小区不远,摄像头无法拍到的死角区,把小狐狸从空间拎出来,先告诉了他目标人物住在哪,再拿出移动洞府,自己溜进洞府里,把洞府缩小到只有小指头那么大。


  已经穿了松鼠假皮的小狐狸,将装着小丫头的洞府含在嘴里,慢悠悠的散步,散步散到小区正门,光明正大的从正门的栅栏间钻过去,就那么招摇过市,大摇大摆的在小区内溜达。


  遵照小丫头指的方向与路线,小狐狸很快就嗅到了某个渣渣血脉的气味,找到目标楼房,确定人类居住在哪个朝向,攀墙而上。


  人类居住的小区修建得极为讲究,有花园凉亭莲花池,座座高楼拔地起,都是三十余层的高楼。


  小狐狸爬呀爬,爬到第十八层,推开阳台窗门的纱窗钻进阳台,再跳进人类的居室。


  观察四周,确定没有人类高科技的东东,轻轻的跳至精致的西式大床床沿,再钻进纱帐里,朝着睡着了的女孩子身上戳一爪爪。


  把目标点穴,小狐狸才溜下地,把移动洞府吐出来,轻轻的“吱”了两声。


  呆在洞府里的乐韵,听到小狐狸的暗号,把夜明珠收起来,把洞府放大一些,再飞出。


  她的眼睛黑夜中视物如白昼,扫视一眼即打量完环境,第一个目标人物是黄老杂毛最小的私生女家,他的小蜜嫁给一个拆迁户,有三套房,现居的是套五室居的房子。


  某小蜜的私生女的卧室是欧式满潢,粉色为主,有张漂亮的金色欧式宫廷床,纹帐是有苍穹顶的式样,挂着华丽的纹帐。


  打量了环境,乐韵戴上手套,走到床前捞开纱帐,先取血样,再拿出药丸子喂给某小蜜的女儿吃下去。


  某小蜜生了黄老杂毛的私生女,后来又给老公生了两个女儿,老杂毛的私生女模样挺标志,长相偏向她妈妈,有着黄老杂毛家标准的蒜头鼻。


  黄老杂毛家族对乐家意图赶尽杀绝,乐小同学没他那么狠绝,不干杀人放火的事,只给他的孩子吃令其终生不孕不育的药,还有一种药在遇到药引的情况能引发黄家的家族基因病。


  喂老杂毛最小的私生女吃了药,扎针推拿,十五分钟后收回针,把人稍稍挪一挪,摆成原来的睡姿,再把纱帐按原样扎起来。


  搞定,钻回洞府,再次把洞府缩小,缩小的是外形,内部是不变的。


  小丫头给人渣子孙扎针,小狐狸哧溜哧溜的在房间内东逛逛西瞅瞅,把房间逛了个遍,没相中啥玩意儿,待小丫头完工,将珍珠大的洞府含嘴里,再从阳台离开。


  他灵巧的沿着贴墙而装的空调下水管下溜,很快落地,像巡逻式的穿过小区,从另一个方向爬出围墙,再潜行到小丫头找的那个安全旮旯,把珠子大的洞府吐出,发暗号。


  乐小同学钻出洞府,收起房子,将小狐狸送回星核空间,悄咪咪的离开,摸到之前藏车的位置,把车拿出来,欢快的跑路。


  黄老杂毛的另一个私生女不在汉市,因此,她的下一个目标是黄老杂毛,老杂毛住在江的另一边,属汉市最繁华的中心地段。


  路程有点远,为了尽量避开红绿灯路口,尽量少让人看见,乐小同学尽量走没有红绿灯的路段,经常绕路,花了不少时间才杀到目标地附近。


  黄老杂毛病退后仍居住在市政单位的家属大院,管理严格。


  小萝莉在距其很远、最安全的区域停车,再步行,摸到附近再藏身洞府,后面的一步交给小狐狸代步。


  小狐狸任劳任怨的当运输工,带着洞府行走几百米的路,爬进小区,悄无声息的找到某个渣渣住的楼房,依如既往的沿水管攀爬上楼,再爬到一个窗户外,钻窗而进。


  溜进人类住处的主卧,四下一瞅,发现房间有非人类眼睛——就是地球高科技的电子眼!


  果然是做贼心虚的人渣啊,连自己睡觉的地方也装着监控,他就不担心走光?


  左张西望着的小狐狸,动动小爪子,先在屋内乱跑,到处翻动一阵,爬上双人床,假装好奇的瞅瞅,暗中给人类年龄已属老年的男女给点穴。


  让两只两脚兽沉睡了,他愉快的继续到处溜达,玩一阵,再爬上放有书的架子,把装墙角的一只电子眼给抠出来,关掉。


  拆掉高科技的东西,先没收,小狐狸从墙上落地,再把洞府吐出来,待小丫头飞出,举起爪爪:“小丫头,这个是在这间房找到的。”


  “?”乐韵惊讶的拿过小狐狸爪子中的隐形摄像头,再侦察,房间没其他多余的眼睛了。


  确定房间安全,乐韵捧起小狐狸说悄悄话:“小狐狸,帮我去书房找找有没高科技的东西,我想去人渣的书房看看。”


  “嗯。”小狐狸点点脑袋,一跃而起,再落地,从窗户爬出去,去参观别人家的书房。


  斥候小狐狸上工去了,乐韵戴上手套,走到红木床边,扫描老杂毛的躯体,老杂毛喝过他们老宅井里的水,已经中招。


  他的底子很好,又是圣武山弟子,有一定的武学基础,身体健康得像头牛,就算喝了井里的水也暂时不会曝发家族基因病,如果不用药物催发,他家族基因病至少要等四五年后才会慢慢曝露,发作。


  目测老杂毛的婆娘在清明与老杂毛一起回过老家,喝过黄氏老宅的井水,因为女人的血液里有某种味道,比较淡,估计是因时间有点久,井水里的药也挥发了不少,药效变淡。


  老杂毛已步入老年,但是,他仍具有一定的生育能力,也就是说他的生育功能衰退了,但还没有完全丧失。


  正常情况下,他与女性结合也难再有孩子,如果与身体健康、并且其血液基因与黄氏家族血脉基因互补的青年女性结合,仍然能生孩子。


  乐韵冷笑,她已经开始报复了,哪可能让他有机会留后!

  老杂毛睡得安稳,她也没有可怜他是个老人,捏着他的下巴,给他喂了两颗药,一种药是杀子绝育药,另一种即是加快血液基因病曝发的特制药。


  喂完药再扎针。


  趁着有点时间,抽空找到老杂毛的手机,因为有密码,不知是什么类型的密码,试着拿他的指纹解锁,试遍左手五指,成功解开锁。


  查老杂毛的手机,没有什么可视为把柄的信息,乐小同学拿出相机,将他手机里的通讯录名字全部拍下来,再把通讯录里的号码全默记于心,又把通话记录全部拍照。


  查看了老杂毛的手机,放归原位,再查看某女的手机,某女人的手机也有密码,可能没有设指纹解锁,十根手指一一试了也没能解开锁,只好作罢。


  小狐狸奉命行事,轻而易举的溜进某个房的书房,当个侦察鼠,经过排查,找出两个电子眼,他不客气地把电子眼拆掉,没收。


  检查书房没其他隐患,小狐狸溜回某渣的主卧找小丫头,找到可爱俏丽的小丫头,让她进洞府带去书房。


  把人带到书房,小狐狸趴桌上坐着,掂着自己的胡须玩耍,坐等小丫头挖掘秘密。


  乐韵研究黄老杂毛的书房,扫视一遍,再闭目感应一番,果断的一一把老杂毛最近碰触过的书本一一查看一番,再看有锁头的柜子。


  锁那种玩意儿,经她眼睛一扫描,毫无秘密可言,何况,她不费吹灰之力的找到了秘藏的备用钥匙,轻轻松松的开锁。


  锁着的书桌抽屉只有几个笔记本和票据存根。


  不管有用没用,先拍照,再抱出自己藏空间的复印机,通电,复印。


  小狐狸机灵的帮忙,帮着复印票据。


  有个小帮手帮忙,乐小同学先研究书房里的保险,研究一阵,果断的动手开锁,不是用猜密码的方式,而是用眼睛外挂作弊,找到保险柜密码锁的某个弱点,轻松破译。


  小保险柜里放着十根金条,一匣子珠宝,一扎现金,另外就是一本密封的笔记本。


  能存保险柜的东西自然不可能毫无价值,乐小同学打开笔记包装翻开几页,立即回到洞府用相机拍照,拍着拍着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默默的翻白眼鄙视自己,拍什么拍哟,直接拿走不就行了?


  说干就干,去书架子上找出同样大小、厚度也差不多的一本书,用密封笔记本的包装纸依老杂毛包笔记本那样的样儿包装。


  包装好,足以以假乱真。


  把假货放回老杂毛放笔记本的位置,再把他做的小记号也按原样放好,又查看了珠宝里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关闭保险柜,密码锁也复原。


  再查看抽屉里的笔记本,把一些自己认为有用的东西也给复印一遍,一人一狐配合默契,在别人家的书房如在自家书房一样的自然,真正的胆大妄为。


  复印是项大工程,一人一狐整整忙了一个多钟,把认为有用的东西都复印一份,原本按原样放回抽屉里,把抽屉又锁起来,钥匙也还璧归赵。


  最后,乐小同学请小狐狸钻进书架最底层下的空隙,请他把暗藏着的一样东西给找出,拆包装,里头是一个u盘,用一包团纸替换走u盘,把假货再放回原处。


  书房里的其他物品没有可疑之处,乐小同学找出自己采购到的和以研究为名叫帅哥们帮集齐的一堆摄像头,从中找出同款的摄像头交给小狐狸,再回洞府。


  小狐狸将回到洞府的小丫头和洞府含嘴里,把两个摄像头安装在原位,再从窗户爬出去,回主卧。


  乐小同学收回老杂毛身上的针,再找出与老杂毛卧室同款的隐形摄像头给小狐狸,自己溜进移动洞府。


  小狐狸再次把摄像头装在原位,完美的功成身退。


  轻轻松松的从高层爬回地面,小狐狸以最快的速度离开小区,跑到安全的地方,把小丫头放出来,然后换他回星核空间休息。


  小萝莉潜行到安全区,再次骑摩托车赶路,去找黄老杂毛的另一个私生女。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p>

  第一百五五章 相看

  黄老杂毛的另一个小蜜定居于与汉市毗邻的城市,位于汉市之西北方向位,两者相距70多公里。


  因为路程不是很远,用飞行器还得找安全地方,更耗时间,乐小同学骑摩车赶路,到了汉市效外,再踩飞剑狂飙。


  凭借各种作弊方式,在一个半钟以内赶至目的地,再请小狐狸代步,潜进老杂毛小蜜家,请老杂毛的私生女吃药丸。


  成功完成自己的计划,小萝莉头也不回的离开,在偏僻之地乘坐外挂飞行器狂飙,以电挚风驰般的速度赶回九稻。


  在后山解除伪装,先溜回村,回到家里的书屋,写了一张字条粘在黑龙背上,让黑龙天亮后交给家里人看,锁了门,放下窗帘,溜回星核空间给小狐狸洗澡,煲海蜗牛汤。


  在乐家渡假的老少们一夜好眠,当老老少少们想继起床,难得没见粉嫩的小团子的影儿,挺奇怪的,倒也没谁去找人。


  当快吃饭时分,人员聚齐,黑龙背着一张纸下楼,老少爷们轮番围观了留言才知小团子昨晚研究东西忙了一夜,上午要补眠,不下午吃饭啦。


  蚁老岩老默默的对视一眼,会心一笑,小丫头昨晚又半夜三更的溜出去了,到快天亮时分才急匆匆的跑回来。


  他们知道小丫头昨晚没在家,但是,他们不会说。


  燕少柳少蓝三也满心疑惑,谁也没多嘴,吃完早饭,仍如往常的帮着主人做了家务,打扫了卫生,再爬回客房查看监控。


  哥仨成功的查到监控记录小萝莉从外归来和半夜外出的画面,在“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里,果断的把记录给删除。


  哥仨知道了小萝莉有外出的经历,心照不宣,中午时分,当小萝莉冒泡,他们也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晚饭时坚决不喝洒,晚上坚持坐守着监控。


  守株待兔坐守着的仨帅哥,等到晚上十点半,发现小萝莉再次正大光明的从后门经后院走侧门离开,去了后山。


  他们等啊等啊,等到凌晨四点多钟,终于守望到了小萝莉踏露归来,帅哥们啥都不说,再一次默默的清除监控记录。


  乐小萝莉又忙了一晚,一夜跑了三市,分别是昌市、石市和汉市,一一“拜访”了黄老杂毛三个小杂毛的小蜜家。


  上梁不正下梁歪,老杂毛有小蜜有私生子女,他的三个儿子也效仿于他,都有情人和小蜜,在外各有私生子女。


  黄一是公务员,因身份问题,他行事小心,也有一个私生子一个私女,孩子生母非同一人;

  黄二是私企精英,身份更自由些,还有二子一女仨个非婚子女,由两个不同的女人所生;

  黄四是生意人,那就更加肆无忌惮,情人小蜜一大堆,有三个私生子二个私生女,其中一个小蜜生了两儿子,他的其他小蜜有三人育有子女。


  论起来,黄四比他老子更厉害,真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


  黄三的男人也有私生子女,那些家伙与黄老杂毛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乐同学自然不会关心。


  黄家老杂毛的小杂毛们的私生子女,年龄普遍较小,介与15岁到3岁之间,8到12岁的居多,最小的一个私生女是黄二的种,比乐善还小几个月。


  打吴玲玲和黄局的事曝光,黄老杂毛的儿子们也闻风而动,以最快的速度解决了他们的私生子女们问题,把孩子的母亲们安抚安顿得极好,那些女人们得到了足够多的好外,没谁给他们捅篓子拖后腿。


  黄家三只小杂毛们的小蜜与情人们带着儿女们分别居于昌市、石市与汉市的南部新开发区,她们居住的地从昌市-汉市之南部-石市,差不多能串成一条线。


  介与路线与路程问题,乐同学把小杂毛的私生子女们安排在同一天拜访,因为时间紧迫,她每拜访一家,大约只停留七八分钟。


  一夜之间要辗转三个城市,共有八家要拜访,行程也十分紧凑,饶是有外挂,小萝莉不停的换地图,也累得够呛。


  她忙了一夜,最后赶在天明最黑暗的时刻来临时才回到九稻,于天色破晓前溜回梅村自己家,再次以夜晚搞研究为名,上午补眠,躲在空间里清除身上的气味。


  给已知的黄家小杂毛们的婚生女与私生子女们全部送了礼物,乐小同学顿觉神清气爽,看啥啥顺眼,看到总想刷脸的燕吃货都不烦,还觉得他更帅了点。


  小萝莉心情好,钻厨房换花样做小吃,老爷子老太太和学霸帅哥们便有福了,美食吃不停,个个心情美上天。


  22号是上庄乡的圩日,心情美好的老太太们应周奶奶、周满奶奶和扒婶三妯娌的邀请,结伴去上庄乡赶集。


  周家三妯娌去上庄乡可不是赶圩,而是去相看某个女青年,经过多方打听,周满奶奶和扒婶把以前觉得不错的二婚女的底细都给摸了一遍,叉掉了很多,就连原本最佳候选人也被叉掉。


  候选人二号之所以被周家妯娌画叉叉,是因为她们打探到那女青年之所以离婚是因为不检点,有作风问题。


  用青年们的话说就是婚内出轨,她带回的孩子据传不是她前夫的。


  周家妯娌得到可靠消息,立马就把她们筛选出来的二号人选给叉掉,重点给一号人选摸底,总体来说,目前一号人选的风评很不错。


  所谓眼见为实啊,妯娌们一商议,决定暗中去相一相,理由嘛,这不有现在的,在乐乐家的小帅哥们经常去周边乡镇采购山货,她们再请晁老太太几个一起去上庄赶个集,也不会有人怀疑啊。


  说干就干,三妯娌找了王师母几人,她们也明说是想去相一相某个妇女,晁老太太武老太太等欣然同意配合,当然,她们只是配合去走一走,可不是答应帮掌眼。


  老太太们要去上庄,学霸们哪放心啊,必须要跟去照顾的,于是,除了在家当老师的美少年,其他学霸们全部出动,当司机当保姆护送老太太们去赶集。


  人多,车不够,他们还在街上包了二部车。


  周天明也跟随学霸们和奶奶去上庄,陈丰年自然也跟去了,乐小同学没去凑热闹,留在家做药膳,蓝三因没什么事,他也跟去长见识。


  一群老太太们在帅气英俊的学霸们青年的护卫之下,风风火火的杀至上庄乡的圩市,学霸们以凶残的方式扫荡山货和野生鱼虾、果子。


  老太太们也配合着帮砍砍价,评评质量,逛遍大半个圩市,在知情人士的指点下,她们逛到了一号人选的摊位前。


  周家妯娌们定议的一号人选是个中等个子的妇女,个头与周秋凤不相上下,圆脸,很壮实,大约经常劳作晒太阳,皮肤黑红,手也是农村经常跟泥土打交道的妇女们的手的样子,指甲磨得很短,手很粗糙,有老茧。


  女人在卖自家种的豆角和茴子辣椒,还有一些野蘑菇和几把野芹菜。


  因为值暑假,小孩子不读书,女人的女儿也在,小伢崽穿着半旧的白色纱质蓬蓬裙,梳双马尾,扎了两团小花,头发扎起有四寸左右。


  妇女是双眼皮,女娃则是单眼皮,普通的圆眼,有点瘦,皮肤也不太白,是最常见的农村娃的样子。


  中年妇人据说去年十二月满了十一月满了三十八周岁,本年就该是三十九周岁了,模样比她实际年龄要老。


  女人卖货,话不多,并不是特别健谈的那类人,她的伢崽也不爱说话,会帮递袋子或帮找钱。


  学霸们青年在扫荡蘑菇呀,所以,老太太们自然而然就凑到摊位前,晁老太太王师母武老太太和周微老太太在讨论蘑菇的成色和品种,周家三妯娌趁机观察。


  反正都是要采购的,老太太们一样的挑,茄子,买,豆角,买,蘑菇,不用说,当然是买咯!


  妇女一样一样的称,学霸们算帐的算帐,装货的装货,还有几个人早就去了其他摊位看货买货。


  乡下的豆角茄子都是纯天然的,晁老太太和王师母喜欢得紧,经常让小青年们去采购,再晒干,准备带回首都。


  在摊位上呆了那么久,老太太们也观察够了,付了钱,呼啦啦的又过去,去其他摊位扫货,根本没有露出其他任何意思,若谁说她们跑上庄圩市是相看人,旁人也不会相信。


  老太太们带着小青年以疯狂过境似的速度,凶残的在上庄圩日扫荡了一遍,带着大包小包满载而归。


  一群人去的早,回得早,回到梅村乐家才刚过十一点。


  学霸们清洗采购回来的蔬菜,烧开水烫豆角拿去楼上晾晒,老太太们逮着小粉团子,巴啦巴啦的说圩市见闻。


  “所以,满奶奶你们的意思是说某人选不错?”听了半晌,乐韵哪能猜不出周家老太太们的意思呀,凭她们的表情语气,对某个候选人很满意。


  “感觉是个能过日子的。”周氏仨妯娌笑咪咪的点头,她们相了相,感觉妇女挺不错的。


  晁老太太武老太太王师母和周微老太太就买东西时对女人的观察发表意见,表象上觉得看着是个憨厚的,对于妇人有没有另一面,在其他方面拎不拎得清,那得深入了解。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p>

  第一百五六章 拆庙小专家


  周满奶奶与扒婶奶奶周奶奶都觉得好,乐韵即不鼓励马上去接触,也不反对说多多考虑,让老太太们自己决定。


  娶媳妇是个大事儿,她对凤婶知根知底,所以敢厚着脸皮给老爸当媒人去求娶,她不了解某个女人,可不敢说什么,万一某些人表面里不一,她要是打了保眼什么的,以后那谁跟周伯不是一路人,岂不是害了周伯。


  农村人的姻婚观还是很传统的,乐韵懂其中的门道,不做犯忌的事儿,老太太们逮着她说见闻就洗耳恭听,听完了,钻厨房做午饭菜。


  周满奶奶扒婶对侄子的姻婚大事万分上心,中午在乐家吃午饭,下午到周奶奶家合计请谁去帮打探一号人选与娘家人关系。


  仨人也没搞一锤定音,仍然把另几个候选人拿出来对比,她们有托人暗中打探十里八乡的合适人选,目前来看,除了一号人选,还有另一个人选也比较合适。


  后面打探到的最令人满意的是九稻与竹县紧邻的一个村委的一位女青年,那位女青年才三十二岁,离婚三年,带着个三岁多的男娃。


  那位女青年的风评极好,以前因家里困难,高中没读完就去打工,后来嫁去了c省最穷的那个叫凉山的地方。


  那姑娘嫁的人家是最穷的某县人,那么穷的地方,人应该更努力才对,可她那位不,那位人穷就算了,还是粉仔。


  姑娘最初不知道男方是粉仔,直至去了那边生了孩子才发现真相,她老公没钱吸粉,把老婆攒着给孩子的奶粉钱都花光了,没钱酗酒打老婆,姑娘被逼无奈,因为本来就没有办理结婚证,在孩子半岁时带着崽儿回了娘家。


  姑娘的父亲身体不是很好,下头有个弟弟,弟弟已结婚还有小孩,她弟记着姐姐曾打工送他读书的姐弟之情,接纳了姐姐和外甥,她弟和媳妇在外打工,姑娘带弟弟的孩子和自己的孩子在家照顾父母。


  周家妯娌对第二号人选也很中意,觉得姐弟俩都是有情有义的,就是女方年龄太小了点,比夏龙少了十来岁,年龄不搭配。


  妯娌仨商量半天,犹疑不决,难以定论,干脆先不纠结,决定找个时间去相看相看。


  乐小同学不准备过多的掺和周奶奶择媳的事儿,可架不住别人的热情啊,下午,她在南楼厨房给学霸们做烧糟卤汁鱼,三只帅兵哥跟着当杂工,趁着无人,打小报告。


  “小美女唉,我们不想当拆人婚姻的大坏蛋,但是,关于上庄的那位,我们还是想提供点消息。”


  柳大少被哥们推出来当发言人,硬着头皮当坏人:“那位看来各方面是挺不错,只是,那位是位标准的扶弟魔。”


  “嗯?”乐韵惊讶的抬眸,洗耳恭听。


  “真不是我们胡说的,那位真是位名符其实的扶弟魔来着,她现在的婆家偏心另两个儿子也没错,但是心并没有偏到天边去,也就是因为老大老幺结婚时多操了点心,多给了点彩礼,后来又帮忙带孙子孙女而已。


  说现在想赶走她也属实,但是,这些是因为有前因的,主要也是因为她是扶弟魔,不愿意自家祖辈们留下来的田地被毫无血缘关系的女人败掉。


  扶弟魔在她男人还在时,她对娘家弟弟们有求必应,有多少钱就给多少钱,他男人老实本份,管不了媳妇,也就只能听之任之。


  她男人会去黑矿场做工也是因为缺钱,其实,他男人出事后煤老板赔了十七八万,她悄悄的给了娘家弟弟们十来万,她家婆两老仅只拿了二万算是赡养费,男人兄弟并没有分半分钱。


  那女人娘家不接纳她,她没地方去才会一直守在婆家,有可能她原本手里的几万钱也被娘家弟弟们给瓜分去了,还挑唆她卖婆家这边的产业另嫁,女人有想变卖山林土地的意思,那家人并不允许,所以双方有矛盾。”


  吓,原本当吃瓜群众的乐韵,惊得瓜都掉了,一脸震惊:“哎妈哟,为什么别人说的跟你们说的大相径庭啊,不对,是完全相反才对,‘据说’的传闻相差咋这么大?难不成群众的眼睛都被牛屎糊了?”


  “这个,”柳向阳摸摸后脑,望望蓝三同志,蓝三帅哥憨笑:“这个嘛,有些消息其实是那家人的亲戚故意添油加醋的润色了一下,之所以自黑,其实就是想让那位扶弟魔赶紧的另嫁,让别人以为那位是好的,然后介绍去了较远的地方,他们也就解脱了。”


  “自黑是想嫁祸于人啊。”乐韵感慨万千,那位扶弟魔明明手里一把好牌,结果打得稀烂,若不当扶弟魔,与老实男人踏踏实实过日子,哪怕不能生,也能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


  扶弟魔、扶姐魔什么,都是不可取的,人啊,凡事得有个度,一味盲从的孝顺父母都是愚孝,无条件的满足兄弟姐妹的索取,纯属活该被累死被嫌。


  乐小同学摸摸下巴,她也是个宠爱弟弟的姐姐,但是,她不是扶弟魔,因为,她给弟弟的是靠自己双手挣来的,没拿别人的血汗或者拿自己和别人共同的血汗财富扶弟。


  “如果是你,你也想嫁祸于人的。”柳大少嘿嘿笑,换作他们,他们也会想方设法将那种扶弟魔扫地出门,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我得给我自己提个醒儿,我不当没原则的扶弟魔。”


  “小美女,你就算是扶弟魔,也是三观正的正能量扶弟魔。”


  “……”


  跟帅哥们说了几句,乐小同学让他们帮看好水,她如踩风火轮,风风火火的溜去周家打小报告。


  周家妯娌商量了一阵,正想散伙,各回各家,看到小乐乐探头探脑的溜进周家,那双水灵灵的眼睛骨碌碌的转着,活泼的样子像极了乐家的那头小牛犊。


  “乐乐,你怎么有空过来啊,快来坐。”


  三位老人看到机灵的小伢崽,顿觉心旷神怡。


  “我是来当坏人的,我琢磨着,等会儿你们可能想打我,”


  周家三位长辈笑容满面的招待自己,乐韵溜到周满奶奶身边,躲老人家身后,探出个脑袋:“满奶奶,我是你老亲亲的小孙女吧?等会你们想打我时,能不能下手轻点?”


  “哟,你这样子,我都奇怪了,你干了什么坏事?”扒婶笑坏了,伸手揉小乐乐的脑袋,把她漂亮的圆环发型给弄得有点歪斜。


  “我还没开始干坏事,只是已经走在干坏事的路上了,我现在有点怕啊。”乐韵缩着脖子,讨好的朝扒婶奶奶笑。


  “不怕,你说吧,我们不打你。”


  开心果就在身边,仨个老人笑着保证。


  “行,有你们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反正早晚要说的,乐韵大义凛然的决定慷慨就义:“我得到可靠消息,你们今天相看的这个对象不妥,不是周家的好媳妇人选,还请考虑再三再定。”


  “嗯?”周家妯娌们惊讶的望着娇小可爱的伢崽儿,周满奶奶将藏自己身边的小丫头拎出来:“小乐乐,说细点儿,哪里不妥当?”


  “你们中意的这个人,是个以娘家弟弟为第一的扶弟魔,从来不拒绝娘家人的任何要求,真嫁进周奶奶家,我担心周奶奶家会被搬空,而且,你们打探的消息是不准确的,那位男人出事时煤老板赔了十几万,她把男人的赔命钱悄悄的给娘家弟弟们十几万,大概娘家弟弟有啥想法,她还想卖男家这边的山林。”


  “哎哟!”


  听到与自己打探到的消息完全相左的信息,周满奶奶、周奶奶和扒婶直直惊叫,哎妈呀,幸好她们没有做决定啊,这要是沾上了,那还了得!

  仨老人无比相信乐家姑娘提供的信息的真实性,小伢崽之前什么都没说,现在才跑来跟她们私下里说,说明她之前并不太清楚那位的底细,现在是确定了,才来告诉她们。


  “幸好乐乐来说了,要不然,我们被蒙在鼓里,还以为真是个好媳妇人选。”


  “幸亏有乐乐啊,要是真把人给娶家门,那时就麻烦了。”


  周满奶奶拉着小伢崽,满心庆幸感:“乐乐小伢崽是个好孩子,你这么为你周伯着想,我们哪舍得打你啊。”


  周奶奶也是满心感激:“幸好小乐乐提供了消息,让我们心里有底儿。”


  扒婶也连连点头,这个一号人选也可以画叉叉了。


  “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我来拆人姻婚桥,原本担心我的小屁股会被打得开花,这下我放心啦,今天不用吃竹笋夹肉了。”拆一桩婚等于拆十座庙,她妥妥的就是拆庙专家啊。


  “你一番好心,谁会那么糊涂打你啊,小乐乐是幸运星……”


  周家妯娌拉着粉嫩嫩的小伢崽,摸头戳脸的疼爱,吓得她哇哇大叫着,一手提着裙摆,像小兔子一样连蹦带跳的逃走,仨人哈哈大笑。


  笑了一阵,周奶奶周满奶奶扒婶又感慨一番,果断的把一号候选人划叉叉,想托人再去打探的计划取消,她们决定安排一下,明察暗访的相相另一位人选。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p>

  第一百五七章 搬书

  时至8月下旬,离开学季越来越近,很多高校新生已踏上去报道的道路。


  唐岩瀚先忙了几天事务所的工作,于21号晚上再赴广市,预约了谭某人明天去搬某个小朋友的书。


  谭总接到唐律师的电话,有失去儿子的直觉感,一夜没合眼,哪怕再不舍,第二天早上起来,强打精神去王翠凤以前住的小区。


  他在小区外等得几分钟,等到唐律师坐的士至,带唐律师和跟律师的一部车进小区,到达王翠凤居住的楼房,上楼。


  到达楼房居室,谭总开门,请唐律师和搬东西的人进屋,直接进书房搬书。


  唐律师包了的士车,司机也帮忙搬书本,另外请了搬家公司的两个工人,谭某人也帮着搬运,五人各跑三趟,将书本和小朋友的一些衣服全部转移至的士车内。


  跑完最后一趟,唐律师付了给搬家工人的费用,也准备启程。


  站立一旁的谭炤星,将一张银行卡交给唐律师:“这张卡,是王晟轩存压岁钱的卡,我找出来了,请……帮交给王晟轩。”


  “好。”唐律师接过银行卡,多说了几句:“那孩子他姐不惜代价救他,手术很成功,19号那天人就醒过来了,如果没什么意外,九月上旬能出院去新学校上学,乐姑娘说她自己配制的药和做手术不收费,但是,医院医生们当助理做手术那笔费用不能免,待小朋友出院,我再给你帐单。”


  “有劳你了。”谭炤星听到儿子手术成功并醒来,心里的担忧消散,对儿子再多的不舍也自己独自吞下,感激的对唐律师点点头:“我以后不会主动出现在孩子面前,我也尽量不让王家人再去打扰他。”


  “那样就好。”唐律师深深的看眼谭某人,转身坐进的士车,绝尘而去。


  谭某人还是比较识时务的,知道取舍。


  但愿他能管得住他的女人不再惹事生非,若是某些人不安分,再伸手去重c市,唐家也不会手下留情。


  小姑娘将某个小朋友托付给唐家,唐门就算比不得曾经的辉煌,护个小孩子的能力还是有的,若是连在眼皮子底下的孩子都护不住,唐门被淘汰也怨不得江湖残酷。


  唐律师坐着的士兜转一阵,自己去乘高铁,的士司机送书去重c市。


  的士司机载着书本从广市出发,于傍晚时分才晃至重c市,到达目的地,唐律师已先至,他跟进别墅区,把书送至一栋别墅楼,还帮忙搬书,之后拿到车资,晚上在重c休息,第二天顺路兜了一个客回广市。


  唐律师把小朋友的书籍运回重c市,也没忘给族叔和乐小姑娘发信息,他忙完那一步,就只等小朋友出院,再拿帐单给谭某人去跑报销手续。


  王晟轩从唐爷爷唐奶奶那里得到消息,也更期待早点出院,早点去新学校读书。


  乐同学22号又去了九稻乡小学,把二师哥出的图纸给学校,同时往学校的帐号转帐一百万,由学校在与建筑公司订立合同时预付一些材料费用。


  小学校方也找了给初中学校建教学楼的那家建筑公司,并签订合同,建筑公司正把其他项目的工头们调往九稻的工程,招聘工人培训。


  把图纸交给了小学校领导和建筑公司的工程总监,乐小同学再不过问,于23号早上背着行李包去神农山。


  学霸们预计26号回京,23号自然又去扫荡到一大堆山货。


  周满奶奶扒婶趁着圩日,以说是去嫁去某村的周家姑奶奶那儿帮首都的那帮小青年看看有没什么野味,跑去外嫁到某村委的周家姑奶奶家,暗中相看某位女青年。


  周家外嫁的姑奶奶款待周家来串门的长辈,陪同两老去“收购”山货野味,暗访到某位姑娘家,并购买了人家家里所有的土鸡蛋和鸭蛋,还有少量干蘑菇。


  做戏做全套,周满奶奶扒婶也去其他村民家收购鸡蛋鸭蛋,干蘑菇,收获丰富。


  因为收获多多,两老下午不得不请个车子送货到梅村,然后把鸡蛋鸭蛋和蘑菇当礼物送给晁老太太和王师母以及众小青年,让他们自己均分,每家一份。


  在乐家的学霸们忙忙碌碌,从拾市回到汉市的黄支昌,因还在拾市老家时就一直心神不宁,回到汉市也仍然心神不定,心里很是烦躁。


  他们原定于23号晚祖孙三代去酒店吃团员饭。


  黄支昌因心神不宁,生怕儿女们与孙辈在路上发生什么安全问题,白天千叮万嘱让人小心,下午早早赶至酒店,等到人员到齐,儿孙个个完好,暗中松了半口气。


  祖孙三代团团员员,吃了一顿给考上大学的孩子举行的私家升学宴,再各回各家。


  黄支昌回到住处,等儿女们一一打电话来说全到家了,平平安安,他憋着的另半口气也终于吐出去。


  他以为这下可以放心睡觉啦,可仍然心神不安,猜测莫不是孙子孙女去学校的路上有什么问题,再次担心吊胆起来。


  好不容易捱过了24号,25号,他小儿子夫妻送孩子乘机飞往s省,直至飞机平安到达目的地,黄支昌紧绷的神经总算松驰下来,一颗心也安稳多了。


  在乐家的学霸们是不知黄支昌的纠结,他们坐等到25号,把租来的车还给来收车的租车公司人员,再去村里把预订的鸡鸭提回,之后男女老少齐上阵,老太太们捣捶凉粉果,男士们杀鱼杀鸡鸭,忙得不可开交。


  他们把鱼啊鸡啊鸭啊,处理好了,有部分打包,有部分用药汁浸泡,又去摘回几担荷叶备用。


  半下午后,蓝帅哥和柳队燕队开直升机去神农山接小萝莉,不出意外的,小萝莉又弄到一大堆的瓜果蔬菜。


  回到梅村,仨帅哥往乐家运果蔬,运了好几车,之后,没活干的学霸们扛出称,把果蔬分门别类的分份打包。


  乐小同学回到家,立即投身厨房,先烧了药汤冲凉粉,再帮学霸们做荷叶竹筒鸡、荷叶八宝鸭、五香荷花鱼。


  她忙到将近十二点才将全部药膳出炉,在等药膳晾凉时做卷筒粉,等到半夜药膳全部冷凉再打包,分成十份,分别放保鲜盒子里。


  把给学霸们带回首都的药膳分完,继续做卷筒粉,天亮前开始煲鸡汤,等老少爷们起床时再上蒸笼热菜。


  老老少少们起了个早,收拾好自己再收拾行李物品,先搬一些行李送去直升机那儿装机,学霸们除了才同学和陈同学,其他人各家从乐家购买五百斤大米,才、陈同学家不在首都市,他们俩只给老师家购买一百斤大米。


  各学霸每人一箱鸡鸭蛋,十几斤剖杀好的新鲜禾花鱼,还有做好的一份药膳熟食,及各一大包干蘑菇和干菜。


  学霸们把熟食和鱼装保鲜盒,再在盒内放冰冻的矿泉水瓶以保鲜。


  小萝莉赠送他们一人一个中号保鲜箱装着的凉粉,刚搬回家的新鲜果蔬也分成十几份,给了学霸们和蓝帅哥团队一家一份。


  青年们先将重行李运送上飞机,再回乐家吃早饭。


  小萝莉整了一桌药膳,为晁家爷爷奶奶师母导师和学霸们饯行,热热闹闹的吃过早饭,来自首都的老少们启程回京。


  周奶奶和周天明送行,其他人最初不知道,之后周村长和周扒皮知晓了,也到乐家帮搬行李。


  行李们全部装机,老少们与送行的人道别,登机。


  蓝三帅哥是飞行员,他送学霸们们回京,他可没有依依不舍,关好舱门,驾机升空,奔赴首都。


  直升机半下午抵达首都,在晁二爷别墅区降落,各家提前派的车辆已经在晁二爷家接机,各家分别将自己家的孩子接走,才同学陈同学被他们的老师亲自拎走,王宏智接走父母和儿子。


  蓝三送学霸们到达目的地,带着小萝莉给他们兄弟们的瓜果,愉快地回基地与兄弟们分享。


  晁老夫妻和万俟夫妻与学霸们小青年回去了,一下子少了十几号人,乐家显得清静了很多。


  陈康周微和武老太太还在乐家玩耍,因为之前晁老爷子等人在乐家,陈康也没怎么去村里耍,当晁老等人回京了,他也有时间去村里溜达啦。


  当老师的美人哥哥回家去了,乐小同学自己走马上任给弟弟上课,即按君子四艺中的某些科目上课,也教英语。


  文化课之后的武学时间改教另一套拳术,以前教的练体术让弟弟每天睡前起床时练习。


  学霸们走了,陈丰年以为自己终于解放,事实上他又想多啦,他表姐上午教弟弟读书,下午抓着表弟考校功课,她表示不怎么满意,继续对表弟进行魔鬼式的训练。


  在陈丰年少年悲惨的表情中,半天过去,当天色擦黑时分,乐同学订购的图书抵达梅村,那些书即有村图书室的书,也有她为自己家订购的一份。


  乐同学是向新华书店总店下的订单,图书从位于首都的总店配送,因为乐同学订的图书数目不少,需要按目录一一打包,所以耗去不少时间。


  周村长接到小乐乐的电话说图书到了,立即飞奔到村口迎接,他跑到村办楼,送书的货车也刚到村口,他老人家领着车进村办楼地坪停放,再送司机和跟单员去乐家住宿。


  乐家原本准备吃饭,有客人,米饭不够,临时热面包和饺子当主食,又热了两道药膳。


  书店配制两司机一位跟单,仨人随周村长至乐家受到主人热情招待,晚上被安排在乐家南楼二楼客房住宿。


  周秋凤上午刚将南楼客房的床单枕头洗晾,晚上又来客,另拿一份床上用品铺床。


  乐同学晚上带弟弟睡,督促弟弟睡前练体术和修炼,早上起床又监督练体术,以令弟弟保持良好的习惯。


  上午,她也没破例,仍然给弟弟上课,让女控爸爸和凤婶带两只吃货帅哥去搬书。


  陈康夫妻带着儿孙,和武老太太去帮忙,周天明也去村办楼帮搬书,程有良刘路等人不在家,他们的婆娘也扔下活计,去为村图书室做义工。


  跟单和司机先生受到了乐家热情款待,投桃报李,他们也上工,先把乐小姑娘私人的图书卸载,运回乐家,再卸载村里的公用图书。


  乐同学出手大方,订购图书时每种教科书和工具书预订四到六份,文学著作类的书也一律两份。


  众人先把一扎一扎的书卸载下来,待物流配送人员开车返程,周村长广播通知全村说乐姑娘赠送村里的图书到了,让村里有空的人到村办楼来帮忙。


  那一通广播下达,村里但凡在家的人,先把不紧要的事扔一边,赶忙到村办楼前搬书,与梅村相邻的其他的村民也主动参与,他们与梅村人混合着住,离梅村村办楼近,以后儿孙辈们少不得要到梅村学习,若连点儿力都舍不得出,哪时被人背后戳脊梁骨,让人没地方搁脸。


  老的少的,男的女的,先先后后赶至的男女老少听从周村长指挥,依书捆上注明是哪类书籍送往不同的图书室。


  把书搬到图书室再解绳子,把书按书架上贴有的标签分别码在书架格子内,那项工程由识字的来,不识字的负责解绳子,递书。


  码书本的工程量很大,一天功夫没弄好,第二天又忙了一天,总算把图书分门别类的摆放整齐,所有书本上架后书架还有空。


  乐小同学上午给弟弟上课,下午在家拣书,把订购的书分别安置到各处,南、北楼的每个客房都有放一些书籍,她的书房和弟弟的房间书籍最多,书本占了半个书架的空位。


  南三楼与北二楼客厅的书架,书房与弟弟房间四处不仅有儒家经典的四书五经,千家姓、道德经、千字文、三字经、孙子兵法等,还各放了一批工具书,老版与新版的字典,康熙字典,说文解字,词海词源等。


  客房的书架上添加了书,雍容高雅中多了书香之气,古韵浓郁,档次更高。


  陈康参观一圈,也羡慕得不得了,很想把小孙子扔外甥家受熏陶,当然,他也只能想想,他小孙女开学读初三,学校一般不让转学,只能等高中再说。


  他老人家有那么个想法,立即就跑去找儿子和外甥,说想让陈丰年回九稻读高中,陈捷那是百分百的赞同,乐爸没直接拒绝也没直接答应,只说等他私下里问问他姑娘的意思。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p>

  第一百五八章 乐善上幼儿园啦


  陈康在外甥家玩得开心,但回家的日子转眼就到了,29号,陈康一家三代四人如期启程回家,他们先坐车到昌市,再坐高铁回湘南省。


  武老太太送走周微一家子,也带着行李回家,回去时背着个背篓子,装着青菜瓜果。


  当陈康一家人回家时,萧少罗少等学霸们也分别陆续起程飞往欧洲美洲,他们的学校虽然还没开学,因需提前去办理手续入住公寓楼,打点好住处。


  出国深造的学霸们从29号始出国,美少年和陈同学出发的最迟,他们31日才飞y国,原因吗,当然是因为万俟教授的大孙子就在剑桥,帮他俩租好了公寓,他们过去就能入住。


  周天明也于29号返校,先乘车至省会再坐高铁去淞海市。


  开学季,各地的高初中与小学也即将开学,梅村带孩子在外打工让孩子就近借读的那些中青年也相继回老家,送孩子在老家学校读书,跑入学手续。


  不仅是梅村带孩子在外读书的中青年把孩子送回老家,九稻乡其他村也有很多原本在外借读的孩子也被家长送回老家上学。


  九稻乡的小学与初中学从而招收到不少学生,差不多各个年级都有新增生源。


  高校学生返校时,乐小同学没急,呆在家里每天按时给弟弟上课,教下棋,或教弟弟识乐器。


  晃眼间,9月悄然而至。


  9月1日,是全国各地高中初中小学最忙碌的一天,也在这一天,乐小同学和两位大家长、蚁老岩老齐上阵,送乐善去幼儿园。


  乐善满了三周岁,可以送去幼儿园啦。


  乐善口龄清晰,与人交流无障碍,且早早学会生活自理,在家又有老师教,理论上是不用送幼儿园的,所以送他去幼儿学校,是让他与普通小朋友一样学会交朋友,学会与同龄人交流,享受属于他那个年龄孩子该有的快乐和童趣。


  有姐姐描绘幼儿园的美好,乐善对去幼儿园还是有期待的,早上自己穿了蓝色的短袖休闲上衣,配条墨色的裤子,穿白色凉鞋。


  被送去学校时,背着姐姐亲手制的绣有一只小狮子戏龙珠图案的书包,包里背着姐姐帮洗好的苹果,姐姐制作的一盒饼干,以及一只水杯。


  背着小书包的小乐善,牵着姐姐的手,乖巧可爱,又软又萌,让人见之心悦。


  幼儿还没有自己的辩析能力,一般看到漂亮的东西都本能的想拥有,为了不给幼儿园和其他孩子的家长添麻烦,乐同学没穿宽袍汉服,换了一套普通的唐装,头发也扎成高马尾。


  她每次穿修身衣服妥妥是宅男杀手,穿一套似旗袍的唐装,简直就是宅男收割机,柳少都撑不住,不敢直视,燕大少数次放空血槽,幸而他早准备了纸币,没在人前露馅。


  蚁老岩老是暗红色的寿字团花唐装,乐爸周秋凤也换上了姑娘给他们量身定制的刺绣唐装,即不显太出挑,又不会让人觉得与场合格格不入。


  乐家父母走在前,乐小同学牵着弟弟的小手,和蚁老岩老走在后头,柳少燕少兄弟俩断后,黑龙也参与其中,由柳少牵着狗绳。


  一支八人小队伍从街头招摇过市,直达离九稻乡小学不远的中心幼儿园。


  九稻乡是山区,地宽人稀,也仅只有乡行政中心才有一所幼儿园,公立的,属于九稻中心校的一支幼儿教学机构。


  公立幼儿园才建立五年,每个学期大约有四五十个孩子,生源来自乡直辖村委与离得很近的周边村。


  幼儿园距九稻小学不太远,两者之间隔着一座直径约二百米的石头土包山和一个水塘,还有少量的几堆乱石堆。


  公立幼儿园的场地足够,美中不足的是因资金限制,仅只有每所幼儿园所必须具备的最基本的一些基础设施,像室内、外大型活动器材类的滑梯、蹦蹦床等俱无,音乐器材等皆不足。


  乐同学在幼儿建园之时已读高中,后来又去首都读书,至今还从没参观过幼儿园,送弟弟入园之时也是她第一次参观幼儿园。


  学校建筑整体上论还是挺气派的,大门与外墙都与幼儿园的主题有关,墙上画有充满童趣、有启蒙性的图案。


  园内的建筑也处处画有墙饰,绿化也很好。


  乐爸周秋凤曾暗戳戳的参观过幼儿园,所以心底有数,带着儿女去办公室给儿子报名。


  乐韵牵着弟弟的小手,慢吞吞的走,一边走一边欣赏,还没走到办公楼,默默的拿出手机给尹老校长去个电话,请尹老校长帮忙找中心校的校领导和乡领导派个代表来幼儿一趟。


  她没有中心校领导的电话,所以要找某些领导,要么请周满爷爷帮忙联系,要么就只能找尹老校长代劳。


  开学期,九稻初中的老生回校上课,新生报道,学校老师和校领导们也挺忙,尹老校长接待了一波又一波的家长,忙得团团转。


  当在接待新一波的家长时,接到乐同学的电话,瞬间便明白小同学在幼儿园,估计看到幼儿园设施寒酸,又准备砸钱资助幼儿园的建设。


  尹老校长急人之所急,赶忙给中心校校长打电话,把乐同学在幼儿园,希望中心校领导派代表去一趟的意思转达,再立即给乡领导去了一个电话。


  中心校与乡领导一听,啥?乐家姑娘资助了初中、小学的图书馆教学楼后,再次决定大力支持幼儿园工作?

  猜着乐小姑娘的目的,领导们哪敢怠慢,抛下手头的工作,带了相应的负责人员,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公立幼儿园。


  小萝莉给尹校长打电话时,燕行与柳向阳悄悄的对视一眼,眼神就一个意思——小美女是想实现一条龙服务咩?

  小美女大力支持教育事业,哥俩没有资金方面的支持,在思想方面一致给与赞同,想要提高国民素质,最好的方式就是从根本入手,从孩子幼儿时实行良好教育,一代接一代的努力,不出四代,国民整体素质就会有质的飞跃。


  乐爸周秋凤对姑娘想做什么,不管自己懂不懂为什么,就一个举动——支持。


  夫妻俩啥也没问,雄纠纠的当引路人,前往幼儿园办公楼层。


  幼儿园因功能不同,分了不同的区,最高的楼房也仅有四层,那还是职工宿舍楼,办公室也在其内,办公室在一楼,楼上即是职工们的宿舍。


  周秋凤领头,带着自己的队伍找到园长办公室,给自己儿子报名。


  为了不给人添麻烦,乐小同学没有露面,先在办公室外面等,乐爸周秋凤带乐善见园长,办理入园手续,再去找教室。


  一行人沿着学校贴的标识指引,去另一栋共三层的楼房,一楼是小班小朋友们的教室和活动场,二楼是中班小朋友的地盘,三楼是大班小朋友的地盘。


  到达中班小朋友的教室外,周秋凤将乐善交给带班的幼师。


  带中班的有两个主负责老师,一个中年阿姨,一个二十几岁的年青姑娘,班里已经有十来个小朋友。


  班里的小朋友大部分是从小班升中班的小朋友,有一二个是新来的,乐善也属于插班生。


  乐善长得好看,刚进班就受到了欢迎。


  为了不让弟弟舍不得自己,当大家长将弟弟交给老师,乐韵躲了起来,在外面偷听几分钟,感觉应该没啥问题,和两只吃货帅哥先下楼。


  乐爸周秋凤和蚁老岩老闲着没事,躲在教室外偷窥。


  乐小同学带着两吃货保镖去室外游乐场踩场地,还没测量完所有场地,扔下工作的中心校校长与乡长等人急驰而至。


  两支领导班子根本不需要问别人,他们入幼儿园就看到了乐小同学,她和两墨镜帅哥在园内空旷的场地测量面积。


  两支班导班子找到小同学,个个笑容亲和。


  乐同学没废话,先测量完几个区域的面积,再与中心校和乡领导人员说自己的计划,她预备资助幼儿园硬件设施,完善幼儿园的基础设备。


  另外,就是对幼儿园与小学之间的水塘和乱石堆那片区域有个大胆的想法,希望上级部门把那块区域划给乡小学和幼儿园,再行改造。


  她的设想是把水塘填平,仅保持小小一块做个水深约二三十公分的浅水池,种植睡莲和水生观赏植物。、


  填平的水塘区和四周那些毫无用处的荒芜之地改造成花园,留下些区域给学生们当劳动实习区,学习种植花草和菜。


  再在花园建小亭子和廊道,把花园开僻成学习花园,供学生们或老师闲暇时在花园长廊和凉亭里自由交流,看书、学习。


  就连那座没有多少土的石头山包也可以改造一下,修建台阶梯环山而上,在能建亭子的地方建凉亭,说不定以后就是登山健身的最佳场地。


  小萝莉的设想很美好,中心校和乡领导们也心动不已,那片土地倒比较好解决,土地是国有的,还是荒芜之地,批给学校做建设用地是完全没问题的。


  他们为难的是实在不再好意思说好,小同学已经给初中和小学资助了图书教学楼,又给幼儿园资助硬件设施,算起来至少要花一千多万,再建花园起码又得花一百来万,你说,他们哪好意思张口同意,再让小同学掏钱?

  他们不好意思张口拍板同意,乐小同学很开心的请中心校领导去跑土地手续,他们争取到场地,她出设计图,出钱建设。


  至于幼儿园的设施,仍然由她亲自找商家下单,幼儿园和中心校、乡领导们只管负责接收设施设备,以及配合商家安装硬件设施,监督安全作业。


  乐姑娘主意已定,中心校、乡领导们欣然接受了小同学给学校的资助,陪同小同学参观幼儿园,讨论还需要哪些设备。


  参观了室外,又去参观室内。


  直至要去室内参观,中心校领导才通知园长。


  幼儿园的园长是中心校委派的负责人,是位中年男士,微胖,姓付,中等个头,面相和蔼可亲。


  付园长接到中心校校长的电话才知乐家姑娘也来了幼儿园,急冲冲的赶至,从领导那儿听闻小姑娘要给幼儿园资助基础设施,激动的连连鞠躬感谢。


  幼儿园因资金问题,没有大型活动器材,室外活动场仅有沙坑和跷跷板,跷跷板还是用木头做的,甭提多寒酸了。


  乐家姑娘想去参观幼园儿室内设施,付园长热情的当导游,引着领导们陪同小姑娘前往,参观室内活动区,有玩智力游戏的场所、有学习、跳舞等地,也参观午休室和用餐的餐厅、厨房……


  幼儿园的设备真的很紧缺,很多智力游戏的器材工具仍是空白的,每个班有电视机,但没有多媒体投影设备,每个班只有两台手风琴。


  乐小同学一边参观,一边默算哪里缺什么,参观一圈下来,唯有一句评价:这也缺,那也缺。


  中心校人员和付园长颇感汗颜。


  柳大少和燕大少也陷于迷之沉默。


  参观到餐厅时,看到全是塑料材质的椅子,乐小同学挤出一句话:“感觉上头给九稻的教育资金少得可怜啊!”


  “房县是小县,得到的教育拨款一直有限,九稻更是最穷的乡,生源少,能分得资金更加有限。”


  没办法,中心校领导和乡领导们也有心无力,放眼全县,很多乡都很穷,资金又有限,那点资金对于那么多的学校来说是僧多粥少,他们再努力争取,能争取到的资金也是有限的。


  “但凡存在安全隐患的器材用品全换了吧,尤其是跟饮食有关的家具用品不能将就,与小孩子们接触频繁的用品全换成环保无污染的绿色产品,塑料用品能不用的尽量不用。


  我明天去首都,接下来一段时间很忙,这一项工作交请中心校领导和幼儿园操劳,联系商家下单,告诉他们说等他们的货到了,验收合格再付款,若不合格,我拒绝付款。”


  “……好,没问题,我们一定全程跟踪进程。”小同学关爱儿童健康,众领导们除了说好,还能说啥?


  参观完了厨房和餐厅,再去小朋友们午睡的宿舍转一圈,室内区也参观完了,乐小同学谢绝领导们挽留在幼儿园吃午饭的美意,与众领导们分道扬镳。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p>

  第一百五九章 引导

  因为不希望某些领导们过多的关注自己家的宝贝弟弟,乐小同学不动声色的引着领导们出了幼儿园才道别。


  众领导们去忙他们的工作,小萝莉直接回家,溜回家即进书房去忙自己的,她得为小学和幼儿园之间的花园写计划说明,画设计图。


  乐家家长不在家,蚁老岩老也没在场,柳向阳得到了小萝莉的允许,去探索那间最神秘的书房。


  燕行也跟着当小尾巴,他原本有心里准备,当小萝莉把门打开,他和柳某人跟进书房看到那株高大的珊瑚树,也惊呆了。


  “我的天啊!”柳向阳挤进书房,看到那株流光溢彩的红色珊瑚树,嘶的倒吸了口凉气。


  他惊叫一声,下一秒一冲冲到珊瑚树前,盯着树研究,还上手触摸,发觉是货真价实的真货,比了比个子。


  “哥我一米八七有余,它比我还高啊,目测超过六尺了。”与树比了个子,柳大少感慨万分,史记说晋朝那个叫石什么的家伙巨富,有五六尽高的珊瑚树,现代人很难相信,可是,他见到了实物,六尺高的玉珊瑚真不是瞎说的。


  “……”燕行想起了小萝莉父母卧室的那张珊瑚树床,欲言又止,玉珊瑚树比起那张床,小巫见大巫。


  他说服了自己,默默的欣赏小萝莉的书房,看到那摆满物品的多宝阁架和床头的盆栽,已经无话可说,在圆桌旁坐下,当个安静的美男子。


  柳大少感慨一番,再欣赏其他物件,被那些或温润如玉、或流光溢彩的陶瓷迷得三迷五道,舍不得移开眼。


  乐同学没理经常犯二的两吃货,找出纸和羽毛笔,先研墨,再铺开纸,在矮案几后坐下,先画设计图,再写说明计划书。


  小萝莉用的羽毛笔非常漂亮,比鹅毛羽还长还粗,还是彩色的,毛色艳丽,色泽鲜艳,柳大少坐不住,悄悄的溜到书案前盯着研究,然后才发现小萝莉画图不用尺,是直接上手画线。


  她笔下的纸面呈现出一样又一样的建筑,明明是设计草图,看着像是水墨画。


  柳大少心思活络,摸出手机,悄无声息的拍视频,小萝莉抬头望他时,他友好又狗腿的送上笑脸。


  柳某人跑去小萝莉身边当电灯泡,燕行以为他会挨小萝莉扫地出门,结果发现没有,他也轻手轻脚的溜过去,坐在小萝莉对面的方向,拿手机拍视频。


  两只吃货帅哥坐在案几对面,妥妥的就是百瓦灯泡,乐小同学好几次想一脚把人踹飞,还是忍了,权当他们是空气。


  当她画好了设计图,写好说明书,自己家的大家长还没回来,她也不急,带着图纸和电脑去放摄像头设备的南楼客房,把图纸复印一份,原稿扫描上传至电脑。


  之后,先查看了性比价比较高的幼儿园用的大型器材商家,圈出自己比较满意的几家,丢给两只吃货帮去查底细,把人打发走,自己再与订购乐器的乐器行唐经理沟通。


  有过合作,唐经理和乐同学皆知对方的底线,根本不用试探,没有什么你来我往的较量,双方交流一阵,再次谈成一笔交易。


  乐同学再次向乐器行下订单,购买各类乐器。


  唐经理接了单,立即着手给小姑娘调集现货,先把小姑娘为幼儿园订购的乐器集齐,先发货。


  燕少柳少接了小萝莉派谴的任务,溜回客房去调查,一个半钟后有了详细的结果,他们把某几个厂家从生产工厂到售后服务的情况都给摸清。


  乐同学看完资料,并没有直接联系厂家,准备回到首都再亲自去现场看看现货,她与吃货帅哥忙完正事,乐家两家长和蚁老岩老也姗姗归来。


  小徒儿上学去了,蚁老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从幼儿园归来,一言不发。


  岩老无视某个老家伙那副郁闷的模样,笑盈盈的泡茶,慢吞吞的喝。


  乐小同学收拾物品下楼,看到面有悒色的蚁老,和表情略显失落的老爹凤婶,再看看眼中含笑的岩老,惊疑不定,虚心请教:“岩老,蚁老和我老爹凤婶他们这是怎么了,怎么像受了打击似的?”


  她说得比较委婉,其实真正想说的是“怎么像被抢去了心头好似的”,考虑到大家长的面子,她就不说太直白啦。


  “……”蚁老闷头喝茶。


  “没什么没什么。”乐爸讪讪的,脸色极为不自然。


  “确实没什么,”小丫头又望向自己,岩老嘴角勾出一抹笑弧:“小乐善在幼儿园挺受欢迎,用小青年的话说就是人见人爱,隐隐成班里的老大。”


  “这不是好事吗?”乐韵更不懂了,乐善在学校跟小朋友相处得好,这样才令人放心啊,要是去的第一天就被人孤立,那就糟糕了。


  乐家两位大家长和蚁老脸色更臭了,岩老笑得更欢:“确实是好事儿,只是你弟弟的师父和爹妈可能觉得孩子有了小伙伴们,他们的地位受到了危胁,不被需要了,心里失落。”


  “怎么说?”看三位大家长的表情,像是被岩老说中心事的样子,乐韵好整以暇的坐听八卦。


  “小乐善跟小朋友们相处愉快,中途课间休息,被老师带到外面去学做操,小乐善看到父母和师父说了句‘师父,爸爸妈妈,你们怎么还没回家啊,快回去吧。’,蚁老和你娘老子听了,然后就是你见到的这副表情了。”


  岩老吃瓜不怕事大,笑容满面的将在幼儿园发生的小插曲说给小丫头听,讲真,蚁老和乐家夫妻在幼儿园偷看孩子怎么跟小朋友相处还是挺开心的,听了小乐善那句话,之后就一脸失落了。


  “噗,”乐韵笑喷,瞅着被抛弃似的蚁老和两位大家长,笑得嘴巴快扯到耳后根去:“蚁老,老爸凤婶啊,你们是不是想多了?乐善说那句话难道不是关心你们吗?大热天的,你们呆在幼儿园躲躲藏藏,多热多辛苦啊,乐善怕你们被晒坏才让你们赶紧回家嘛。”


  “真是这样?”蚁老郁闷的心情一秒阳光灿烂。


  乐爸周秋凤被儿子抛弃的失落感也一扫而空,原本沮丧得不得了,一下子变得精神抖擞。


  燕行柳向阳:“……”仨只娃控家长,你们的脑子呢?


  “不是这样还是那样?我弟弟那么尊敬长辈,乖巧懂事,你们以为他有了小伙伴就会抛弃家人啊。”


  “没有没有,我小徒儿是最孝敬师父的好徒儿。”蚁老眉开眼笑,他乖徒儿那么乖巧,怎么可能有了小玩伴就不要师父嘛。


  “嗯嗯。”乐爸周秋凤频频点头认同,姑娘说得对,是他们想多啦。


  于是,神采亦亦的夫妻俩兴冲冲的去厨房张罗午饭去了。


  想通了,蚁老和乐家夫妻心情好了,胃口自然也好,哪怕小乐善没在家,午饭也吃得香。


  乐善第一次离开家和家人,很不习惯,但因为有姐姐的提前教育,知道自己要上学,以后长大了也要离开家,自己学着适应完全陌生的环境,适应跟小朋友相处。


  他在学校没哭,也没像某些小朋友那样抢东西打人,在学校玩了半天,中午与小朋友们一起去食堂餐厅,排排坐着吃饭。


  幼儿园里供应午餐,保证一顿两菜,有肉和青菜,开学第一天,幼儿还没有全部入校,只有三十几个孩子,中午有三个菜,一个鸡蛋羹,一个肉末茄子,一个焯水生菜。


  幼儿园的饭菜与姐姐做的菜相差十万八千里,乐善尝了菜,纠结了良久,看到别的小朋友吃得津津有味,他也默默的努力把饭菜吃完。


  小朋友们吃了午饭,自由玩耍四十分钟,然后集体睡午觉。


  小朋友们在幼儿园里用的被子类的物品由各家自带,因为是热天,还没用到秋冬用的棉被,都没带被子,只有学校统一提供的与床搭配的席子和小枕头。


  学校的床有围子,各班各有各的午休室,一人一张床,每个人的床头贴有各人的名字,以按先来后到的顺序安排床位,不存在偏心或不公平之说。


  中班的床有三排,乐善的床位居中一排第四张,他自己找到自己的床位,自己脱鞋,自己爬上床坐着,看老师阿姨们帮别的小朋友脱鞋什么的,一脸黑人问号。


  他在家没有午睡的习惯,姐姐说如果不想睡觉,可以躺着默默的练习姐姐教的养神修习法,不等老师催,他自己躺好,默默的修习功法。


  于是,乖巧懂事,生活完全自理的乐小朋友再次成为榜样。


  幼儿园午觉睡到三点多钟,小朋友们醒来再玩一个多钟,差不多就放学啦。


  等到放学,小朋友们排队,在学校门内等家长接回家。


  小徒儿第一天上学,蚁老四点多钟就坐不住,早早跑学校外等,乐小同学不急,等到五点才晃去学校,她到达没几分钟,幼儿园放学。


  开学第一天,小朋友们的父母大多在家,到校接送孩子的家长大多是父母,有些是爷爷奶奶辈,也有寄住亲戚家的,由亲戚长辈接送。


  老师点名,点到孩子名字的家长将自家孩子接走,前面的小朋友被接走,乐善迈着小短腿走出幼儿园校门,在很多小朋友羡慕的眼神中一溜烟儿的跑到姐姐和师父身边,喊了师父,抱姐姐的大腿当腿部挂件。


  差不多一天没见乖乖小徒儿的蚁老,看到小徒儿活蹦乱跳的可爱模样,摸摸爱徒的小脑瓜,自己帮小徒儿拎着空空的小书包,他那空落落的心腔瞬间就得到填实。


  一天没见,弟弟又化身粘人精,乐韵抱起弟弟,亲亲弟弟的小脸蛋,和蚁老回家。


  乐善挂在姐姐脖子上当挂件,叽叽喳喳的说中午吃了什么,午睡的床咋样,小朋友们的表现,只说事实,不发表自己觉得饭菜好不好吃之类的评论。


  有个像小麻雀似的乐善,回家的路上一点儿也不单调,回到自己家里,乐善终于可以说悄悄话,吐槽幼儿园里的菜没姐姐和妈妈做得好吃,米饭也没自家的香。


  说谁那么大了,自己不会上厕所,拉臭臭还要老师带去,要老师帮擦屁屁,还有谁谁鞋子松了不会自己整,还有小朋友吃饭要喂,还要哄……


  他巴啦巴啦的吐槽,老少们坐着洗耳恭听,乐爸周秋凤一脸尴尬,感觉乐善不太喜欢幼儿园,有厌学的迹像啊。


  燕少柳少:“……”你就是个三岁的小屁孩啊,怎么像个十几岁的少年似的老成。


  他们就想问问小萝莉,你家宝贝弟弟究竟是天资聪慧,以致少年老成,还是被你给催得早熟?


  宝贝弟弟喋喋不休的吐槽,听着一串串的话从弟弟那粉嫩红润的小嘴里说出来,乐韵微笑着倾听,当个好听众,听完,笑着表扬:“乐善才去了幼儿园一天,语言表达能力更好了,观察能力也更强,乐善能把自己观察到的事物用语言表达出来,用词用句也贴切,把幼儿园里的人和事描述得很真实,这一点值得表扬。”


  囧!燕行柳向阳都想敲开小萝莉的头盖骨看看她脑子里装得啥,你宠弟也不带这样宠啊,你弟弟在吐槽,你还表扬,你是要支持你弟弟上天?


  身为家长的乐爸周秋凤也有点愣神,那啥,还能这样表扬?

  “乐善观察到了很多学校生活细节,没有在路上说,也没有说给别人听,回到家才跟自己信任的家人说,这一点也做得很好,我们要做个有原则的人,不在大庭广众面前说三道四,不在别人面前议论别人的得失,要尊重他人的隐私,这是最基本的礼貌,也是个人该有的教养。”


  乐韵再次表扬弟弟:“乐善观察到了小朋友的生活细节,不见人就说,这是个好习惯,也是个有教养的好孩子,以后也继续保持自己良好的观察习惯,观察到了什么,自己记在心里,我们要吸收教训,学习别人的优点,做个更自信更优秀的人。”


  被姐姐表扬,乐善眼睛亮晶晶的,一个劲儿的点脑袋:“我知道我知道,姐姐教了我,不能在别人面前说人坏话,我看见了什么,不喜欢什么,不能说给别人知道的,我只说给姐姐听,说给爸爸妈妈和湿壶听。”


  “乐善做得对。”乐韵摸摸弟弟的脑瓜子,继续问:“乐善把观察到的不太美好的方面说了,有观察到学校老师和小朋友的什么优点吗?”


  “有的,老师很温和……”乐善咧着小嘴,继续巴啦巴啦的说,哪个老师脾气好,很爱小朋友,哪个小朋友有什么好习惯,说得头头是道。


  燕行柳向阳默默的摸摸脸,感觉有点脸疼?


  他们以为小萝莉溺爱她弟弟,无论他弟弟说什么做什么都觉得对,原来,人家根本不是无节制的宠爱弟弟,她在引导着她弟弟探索世界。


  听着小娃娃口龄清晰的描绘看到的、感觉到的美好面,两大少觉得自己长见识了,果然他们因为年龄大了,不了解小孩子的内心世界啊,还是小萝莉更懂小孩子。


  倾听弟弟表述完他觉得好的方面,乐韵再次表扬弟弟的观察力和语言表达能力,温和地问:“乐善有什么想法?有没觉得跟小朋友相处不来?”


  “我还要观察几天才知道小朋友是不是真的喜欢跟我玩。”乐善想了想,把原本说自己不想上学的想法划掉。


  “乐善觉得有小朋友不是真心想你跟你做朋友?”


  “嗯。”乐善很诚实的点小脑袋:“有几个小朋友总跟着我转,要跟我玩,要跟我做好朋友,我觉得他们……”


  他一时想不出合适的话形容,想了想,才勉强想出来:“我觉得他们其实就是想来我们家玩,想占小便宜。”


  “怎么说呢?有证据吗?”乐韵表面平静,内心震惊,不会是有家长对还在上幼儿园的小朋友们灌输了什么想法,让小朋友故意接近乐善,想从乐家占便宜?


  “有啊,他们总是说听说你姐姐好有钱,听说你家有什么有什么,问我这样是什么样子,那样是什么样子,问姐姐做了什么好吃的,总是问我们家的事情,”


  乐善皱着小眉头,历数自己觉得不对的地方:“我带的小饼干,被小朋友给吃光了,苹果也被人分了,他们还叫我明天继续带好吃的给他们,他们还想要我请他们到我家玩,我没答应。”


  “嗯,乐善说得对,这些小朋友确实是想占小便宜,乐善自己观察哪些小朋友是可以做朋友的,哪些小朋友是不适合做朋友的,自己学会处理与小朋友的关系。”


  “好的,姐姐,我多观察几天再说。”


  “乐善做得对,我们不能只看表面,要多多用心的观察,多用心感受,不能别人有不好的表现,我们就逃避,不去学校,不去接触其他人。”


  “懂啦,姐姐,我是你最乖的弟弟是不是?”


  “当然是啦。我家弟弟是姐姐最爱的宝贝弟弟。”


  “姐姐,弟弟想吃姐姐包的饺子了。”


  “没问题,姐姐晚上包饺子,明天早上吃酸豆角馅饺子。”


  “姐姐最好!”乐善跳下椅子,扑到姐姐怀里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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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章 训弟

  乐家豆大的小娃娃会观察生活,会分析事物,还撒得一手好娇,燕行只觉自己大开眼界,他觉得他想成为合格的备胎,还得向小娃儿学个十年八年。


  涨知识了的燕大少,吃了晚饭,小萝莉进厨房和面包饺子,他没有在堂屋侃大山,和兄弟回客房,给幼儿园工作人员和幼儿学生来次大摸底。


  两帅哥有直觉,小萝莉必定会查幼儿园学生和老师们的底细,他们对自己的职业锐敏直觉相当自信。


  乐小同学晚上包了足够多的饺子,到十点半即带弟弟去三楼睡觉,研究观察了弟弟睡觉前起床后的修习习惯,颇为放心。


  而天亮时分,昨晚从首都启程的蓝三,驾着小萝莉的直升机夜航一宿,也成功抵达梅村,他把直升机停在梅村村办楼地坪,风尘仆仆的冲往乐家。


  他速度快,成功的赶在早饭前到达,所以嘛,幸福的成为早餐桌上的一员,美美的搓了一顿药膳。


  吃了早饭,蓝帅哥顾不得休息,和自己头儿以及柳队搬运稻米,他们部队第年要采购大量粮食,小萝莉家的稻米质量好,营养高,他们团队购买小萝莉家的稻米。


  小萝莉家去年的早稻米还没吃完,晚稻米还积压在仓库,新一年的早稻又上市,粮食充足。


  燕大少非常机智,不仅购买乐家的部分新稻,把去年的晚稻也全收归囊中,乐家的晚稻米与早稻新米无二,都是高质量的营养米。


  乐家的早稻产量比一般人家的产量高,一共收获了一万多斤的稻谷,学霸们买走部分粮食,自留二千余斤稻谷,余下的稻谷全部辗成米,差不多有六千斤的净米。


  乐家去年的晚稻也有一万多斤,与乐家相好的人换去了一些,大约还有九千斤的稻谷,辗成米也有六千多斤。


  因此,燕少一次性就给他团队购得一万多斤的高质量大米。


  乐爸帮帅哥们搬运,运了十几趟才把米全部运去村办楼,搬进直升机舱内。


  小乐善吃了早餐,先在家扎马步晨读,到八点才去上学,坚决不再带苹果和零食,只背了自己的水杯和幼儿园发的幼儿图书、笔盒。


  蚁老和小丫头送乐善到幼儿园,把人交给老师,再回梅村。


  乐小同学早上穿的是汉服,梳得也是古式发型,回家后没再换衣服,回书房提起收拾好的行李,和仨只帅哥启程回京。


  仨兵哥赶在小萝莉送小乐善上幼儿园返回前把行李全拎到直升机舱,在飞机上坐等,小萝莉登机,柳大少驾机跑路。


  蚁老最开心,那些臭小子滚蛋了,没人跟他们抢药膳啦。


  乐善知道姐姐要去上学,姐姐那么厉害也坚持上学读书,他也很乖,在学校当个好孩子,耐心的学着与比自己大、却比自己幼稚的小朋友玩耍。


  柳大少当了飞行员,心情愉悦,驾着直升机溜溜的跑路,到半下午的三点多钟才飞进首都空防区。


  他没回基地,开着白色铁鸟直降万俟大公子就职的医院,飞机降落在休闲区的草地坪上,仨青年陪小萝莉去医院看望某个小倒霉蛋。


  四人乘电梯上楼,直达病房。


  唐森俞百英早几天前就知乐姑娘要送她弟弟上幼儿园,因此也猜到小姑娘大约在2号3号回京,白天就留意着,当听到有人敲门,猜着可能是乐小姑娘来了。


  夫妻俩说了“请进”,站起来愉步走出病人住的小隔间,也看到乐小姑娘和仨墨镜青年推门而至,小姑娘难得的穿了一袭红色衣裙,红衣如火,腰间系着二尺多长的玉牌结禁步,头梳飞仙髻,簪一支华贵的闹娥扑花头饰。


  “唐叔唐婶,辛苦你们啦。”走进病房,乐韵笑着与唐氏老夫妻打招呼,不慌不忙的走向小隔间:“熊孩子有没瞎闹腾?他不听话,两老尽管放心的揍,趁着还在医院,打断了腿也方便做接骨手术,”


  “小朋友挺乖的,醒来后一直很乖巧的配合治疗,没闹腾。”唐森俞百英笑得见牙不见眼,一边朝里喊:“唐余安,你乐家姐姐来了。”


  王晟轩从唐爷爷唐奶奶那里听说乐家小姐姐开学会回首都,默默的掐着日子数,等到9月来临,也不知乐家姐姐哪天来,翘首以待。


  忐忑不安中,1号过去,2号又过了大半,乍然听到门响时下意识的就绷紧了后背皮,当听到熟悉的声音,原本躺着的,一个骨碌爬坐起来,想下床又没敢,紧张的望着门口。


  他听到唐奶奶喊,应了一声,视线死死的定在门口方向,很快就见到了乐家姐姐,乐家小姐姐穿着电视剧里古代人穿的衣服,美得像个小仙女。


  他盯着乐家姐姐的脸,眼珠子都舍不得动,直到看到小姐姐踏进小隔间,有香风袭来,他大脑一震,恍然回神,脸一阵阵的发烧,右眼发热,哽咽着喊:“乐……姐姐-”


  蓝三提着小萝莉带给唐氏夫妻的一包物品,进病房后放在外间的桌几上。


  燕行帮小萝莉提着她的背包,与蓝三柳某人跟进小隔间,看到那倒霉孩子竟然能自己坐起来,也十分震惊,那孩子伤得那么重,十几天竟然就能行动了!


  飘然进得小隔间,乐韵打量倒霉蛋,她下了血本,效果然自如期所料,熊孩子的骨折伤、续接的筋已全愈,柳枝骨与骨头融合得很好,那几块比较大的柳骨也经有三分之二的部分被钙化成脆骨,再过半个月左右,柳骨就能全钙化,再养三两个月,柳骨与真骨无二。


  因她没说什么时候拆膏贴,膏贴犹在。


  穿着病号服的小少年,身长超过一米七二,比较瘦,遵守医嘱没有进杂食,胃与肠内没有积残食,其肝叶伤已经愈合,脑部神经也恢复健康。


  倒霉孩子那只移植的眼睛也恢复得很好,可以拆纱布了。


  扫描了倒霉蛋的身躯,乐韵平静的走到病床旁,站着,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仰着头的小少年:“讲实话,我对你很失望,你已经是个十五岁的小男子汉,身高也超过了一米七,以你的体能与高度,你完全可以打赢你妈妈。


  就算你心存孝道,在你妈妈打你时你念着她是生你养你的亲妈,你下不了手反打回去,你应该有能力夺走你妈妈手中的凶器,再不济,你不敢夺你妈妈手中的刀,你完全有能力逃离现场。


  可你呢?

  你做了什么吗?


  以你的伤势推测,你当时根本就没有反抗,也没有躲,是老老实实的站着给你妈妈拿你当猪肉砍的是吧?

  你被你妈妈伤得很惨,能怪谁?一半原因是你妈妈心狠手辣,心中没有骨肉亲情,另一半原因是你自己软弱无能。


  你伤得再重,我也不心疼你,因为是你自己不反抗不自救,换句话说你落得那样的下场是活该。


  我不惜代价救你,只因为是同情你和我一样不会投胎,投到了那样的女人肚子里,生来不被妈妈爱,从小受尽苦难,一辈子还要背上有个当鸡的生母那样抹不掉的污点。


  另一个原因是因为你没长歪,就因为我们之间存在那一点点的血缘关系,我也得给你一次机会,你要是像你妈妈娘家那两个小祸害,就算死了我也懒得看半眼,还会说一声死有余辜。”


  唐森俞百英以为小姑娘来了,肯定会哄哄小朋友,谁知,她一来就劈头盖脸的开骂,他俩都惊呆了,这又是唱得哪一出啊?


  仨只帅哥望天,就知道不要指望小萝莉按牌理出牌,看,她刚来就给人当头棒喝,就是不知道倒霉孩子是听君一席话如醍醐灌顶,还是被打击得心灵崩溃,从此一蹶不振或者自暴自弃就此黑化。


  受了当头棒喝的王晟轩,先是全身僵硬,脸上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血色尽失,转而深深垂下头,眼泪慢慢的流了下来。


  被骂得心灵发颤,羞愧难当,哭着认错:“……我错了……我不应该自暴自弃的想着不如死了算了,我应该跑……”


  倒霉孩子羞愧的垂下了脑袋,身躯轻轻的抖,乐韵伸手摸了着少年的脑袋:“这次,体谅你十几年来生活在你妈妈的家暴中,你逆来顺受惯了,所以不敢反抗,我原谅你这次的犯蠢过失。


  我帮你转学去重c读书,请人照顾你,也只保护你到十八岁,以后你得学会自保,我不可能护你一辈子,你自己不强大,自己不爱惜你自己,像这样被打得差点小命都没了的事不可能是最后一次。


  我帮你迁了户,改了名,也不可能瞒得住你妈妈你外公家那些人一辈子,他们早晚仍然会找到你,你自己不坚强,不给你自己披上保护你自己的铠甲,到时他们仍然能肆无忌惮的伤害你,你仍然只有被动挨打的份,真出现了那种情况,我绝不会再护你。


  我家里的弟弟今年三岁,他那么小已经在努力地学习自保技能,他还想着长大了保护姐姐,我不指望你保护我,你能护住你自己就行。”


  “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改。我不欠我妈什么了,以后再也不犯傻。”头顶有一只手轻轻的来回摩娑着,温暖的感觉涌至心头,王晟轩哭得不能自己,姐姐骂他,是因为他犯傻才导致自己差点没命,姐姐骂得对,是他错了,他不该因为不被妈妈爱就自暴自弃,不该轻生。


  “知错就改,这样就对了,你自己不爱惜你自己的生命,又怎么能要求别人爱惜你?人得学会自爱,要有尊严的活着,别学你妈妈你外公你王家老表那些人渣祸害,那些人走到哪里人人喊打,谁家有一个那样的人都是奇耻大辱。


  努力做个优秀的人,无论在哪,无论做什么工作,有人愿意与你合作,有人以与你做朋友为荣,你困难的时候有人愿意伸手帮你,那样的人生才有意义。”


  “嗯,我会努力让自己变得越来越优秀。”王晟轩眼里含着泪,温顺的听姐姐教诲,妈妈不会教他做个对社会有意义的人,只要求他将来挣大钱,爸爸也没有教过他要做个有益社会的人,只有老师和姐姐会教他做人的道理。


  小萝莉先给了少年一顿棒喝,又温柔的安抚,典型的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儿,倒霉孩子缺爱,偏吃那一套,燕行瞅着倒霉孩子一副深爱教诲的模样,感慨不已,怪力小萝莉将一个有可能黑化的少年引上了正途,挽救了一朵祖国未来的小花花。


  小姑娘将小朋友骂醒了呀,唐氏夫妻看得挺乐呵的将椅子挪一挪,请小姑娘坐。


  乐韵婉谢了老先生的关心,让倒霉催的孩子躺尸:“唐余安,脱掉外面这件病号服,像尸体一样躺好,我等会给你撕药膏,药膏贴得有点久,撕的时候可能会有些辣痛感。”


  燕行对尸体两个字感慨良深,总被小萝莉当尸体对待的心灵也得到了安慰,小萝莉对任何一个病人都当尸体,不是区别对待的仅视他一个人为尸体。


  “嗯。”王晟轩乖乖的应了一声,看了看三个戴墨镜的……叔叔,迟疑一下,自己脱掉宽宽的病号服,只穿着贴身内裤,老老实实的平躺下去。


  “燕帅哥啊,看看,小孩子都比你老实,哪像你,每次半死不活的,叫你躺尸还犟,非得吼几声你才肯配合,你呀最好祈祷从今以后再不会倒霉,要是哪天又被倒霉给光顾了,再叽叽歪歪的,一定现场拍视频,让全天下人看看你是个什么样的熊孩子。”


  倒霉孩子乖乖的躺成尸体,乐韵从燕吃货手里提来背包,一边掏东西,一边语重心长的说教,燕吃货那货受重伤的时候就是个超级大的熊孩子,特别不乖。


  “……”柳少蓝帅哥默默的忍着笑,这个时候,必须得给燕同志面子啊,人艰不拆。


  “……”当了反面教材的燕行,满心无奈,他能说什么?他也很羞涩啊。


  唐氏夫妻想给燕少面子的,奈何他们笑点有点低,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儿。


  燕吃货不争辩,乐韵挺奇怪的,瞄了他一眼,见他老实的站成木桩子,得,不再继续拿他当反面教材了,将自己备好的药瓶摆在床头柜上,拧开盖子,拿棉签沾了药水,涂抹在倒霉孩子头顶所贴药膏四周。


  小萝莉同时给好几块药膏贴抹药水,给这一块药膏贴抹了水再给另一块抹,等某块药膏的水份被吸收,再抹药水。


  药膏贴吸水,慢慢软化。


  唐氏老夫妻和三只帅哥英雄无用武之地,站着当吃瓜群众。


  小萝莉不停的给药膏抹水,当一块药膏贴全部软化,再从某个地方抠开一角,慢慢的把整块药膏撕掉。


  药膏贴了十来天,被药膏覆盖的区域的皮肤因与氧气隔绝,惨白如纸。


  药膏贴与皮肤粘得太紧,撕开时有些地方提起了皮肤,把脆弱的皮肤也撕伤。


  撕膏贴时确实有火辣辣的撕裂感痛,王晟轩抿着唇,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也躺得笔直笔直的,一动不动。


  撕掉一块药膏,乐韵再开另一只药瓶,另取一根棉签沾药膏在白皮肤表面涂抹一层药。


  一边给药膏抹令它软化的药水,一边给撕掉了药膏的地方抹药膏,一边撕药膏贴,工作各不耽误。


  花了大约半个钟,倒霉孩子头部的药膏贴被全部撕掉,再撕面部贴的药膏贴,再一路往下,撕前胸和手臂的药贴。


  万俟医生工作很忙,中午进手术室,当他做完一项手术,出得手术室回到办公室听说小师妹来了,去了某病房,飞奔着赶往病房。


  以十万火急速度急驰而至病房,再以旋风似的冲势冲进病房内的小隔间,万俟医生看到小师妹在帮某个倒霉蛋小朋友撕药膏贴,小朋友头部、右胳膊和前胸的药膏都被撕掉啦。


  那娃儿身上的药膏贴被撕掉,这里一块白那里一块白,像身上被打了一个个白色的补丁,竟莫明的有喜感。


  万俟医生挤开燕少,果断的给小师妹当助手,帮着给药膏抹涂药水,一边问小师妹小朋友咋样,哪天可以拆纱布,哪天可以出院。


  乐小同学知无不言,撕掉药膏后就拆眼睛纱布,计划让他4号出院,4号是周五,倒霉孩子回重c市休息一二天,下个星期就可以去学校上课。


  万俟医生惊奇得不得了,眼睛移植不到一个月,真能去上课?


  燕行蓝三也将信将疑,赤十四从移植眼睛到被拆纱布后可是被小萝莉勒令休养了很久哪。


  帮不上忙的人站到一边当吃瓜群众,乐同学和万俟医生两人亲自动手,花了约四十分钟,把所有的药膏贴全部撕掉,再拆左眼的纱布。


  拆掉纱布,再掀掉竹膜片,所敷的药已被吸收得所剩无几,因眼睛表面敷的药层厚,眼角犹留有一些药膏。


  轻轻的弄湿药膏,抹在其他撕掉药膏贴的地方,再给倒霉孩子清理眼眶四周一番,消毒,再清洗。


  将倒霉孩子的在眼四周清洗得干干净净,乐韵再拿出一只玉瓶,用棉签沾了药水涂抹少年左眼四周,抹了好几遍,再让人坐起来,试着睁眼。


  王晟轩生怕自己不乖,乐家姐姐不喜欢,一直很听话的当木头人,被拆掉纱布,也坚定的闭着眼睛,被扶起来,听说可以睁眼才慢慢的试着睁开左眼。


  左眼被遮太久,好似被粘住了似的,睁了几次才撕开一条缝,见到光的那刻,他激动之下,霍然睁眼,左眼先是看到一片白光闪动,转而一阵刺痛。


  刺痛传来,王晟轩一下子捂眼,眼泪也夺眶而出。


  他的举动吓了围观的众人一跳,以为手术失败了,还没问呢,倒霉娃抬起头,慢慢移开眼,试着让左眼面对光。


  这一下,大伙儿也看清了,少年的左眼除了像是久睡才醒时具有的朦胧感,眼珠转动自如,与与生俱来的眼睛没有什么两样。


  “能看清东西吗?”万俟医生好奇的研究倒霉孩子的左眼,发现表面真的看不出什么异样。


  “能看清,光太亮,眼睛有点不舒服。”王晟轩伸手挡光。


  蓝三机灵的移了两步,伸手摁掉小隔间的灯。


  关了灯,室内的光线暗淡了几分。


  王晟轩试着睁眼观察,仍然觉得光太强烈,左眼有些不太适应。


  乐韵很淡定,把几只陶瓷瓶交给唐老先生,一瓶是湿润眼睛的药水,一瓶是抹涂撕掉药膏贴区域的药膏,还有出院后继续吃的药丸子,那种药丸子是促进柳骨快速钙化的特效药。


  唐森老先生把药瓶放在柜头抽屉里,让小朋友躺好养护眼睛,他和老伴陪小姑娘到外间说话。


  乐小同学将带来的一包东西交给两位老人,有糟鱼和熏鱼,一袋皮蛋,一只荷叶竹筒鸡、一袋饺子,还有小保鲜盒装的一盒凉粉。


  她交待了些事项,主要是倒霉蛋出院后近半个月有哪些东西不宜多吃,要注意些什么,拆了纱布,倒霉蛋可以正常进食了,仍需忌辛辣,忌牛羊狗蛇等大补之物,短时间宜吃猪、鸡与鱼肉。


  唐森俞百英记下医嘱,送小姑娘和万俟医生离开。


  王晟轩也想送送姐姐,被嘱咐好好养护身体,他很听话,只站在小隔间内目送乐家姐姐和医生。


  唐氏夫妻送小姑娘一行人出了病房,目送他们去了电梯那边看不见背影才转身回病房,整理小姑娘带给他们的药膳。


  小姑娘从家乡给自己带东西,两位老人特别高兴,商量了晚上吃哪样,再给族侄唐岩瀚打电话,通知侄子说小姑娘让小朋友4号可以出院,让送身份证来。


  他们来时房子还没入手,来时又是乘坐直升机,不需要身份证件,他们的身份证和户口本留在唐家,用于买房子、给小朋友迁户时办手续用。


  4号小朋友出院,他们自己坐飞机或坐高铁回去,要买票,所以嘛,必须要证件。


  唐岩瀚得悉消息,先订了3号的飞机票,再处理手里比较急的事情,因接下来几天他可能仍需要为某个小朋友的事与谭某人合作跑保险公司,不得空,有些案件转给其他同事。


  万俟医生领小师妹去自己办公室,他很想拐小师妹回他家,小师妹说有事要忙,他只好把她托付他保管的玉盒子和还没用完的药还给她。


  小萝莉大手一挥,玉盒子收回,有一瓶没用完的药和还余有两颗的药丸子赠送给大师哥,那只大师哥还盒子时眼睛都几乎粘在某种药瓶上舍不得离开,那眼馋的模样连瞎子都能看得出来。


  万俟医生得到小师妹赠送的两种药,那叫个开心,唯恐某仨个人见药眼红,抢他的东西,他一把把药瓶揣兜里捂得严严实实。


  仨只帅哥:“……”他们是很眼馋,但是,再馋也不致于动手抢啊。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p>

  第一百六十一章


  仨兵哥被万俟医生防贼似的行为给刺激得快冒黑气,还得假装自己宽宏大度,不跟某医生斤斤计较。


  已经傍晚了,乐小同学也没有在大师哥的地盘逗留,如来时般轻飘飘的走人。


  仨只帅哥也不想再看见某医生的嘴脸,巴不得赶紧走,跟着小萝莉头也不回的跑路,跑回停直升机的地方,欢乐的登机,蓝三当驾驶员,飞赴基地。


  几分钟之后,直升机飞至基地,在燕少的团队营的食堂前方降落。


  他们回到基地的时间也是饭点时间,训练归来的兵哥们还在等着队长和小萝莉共进晚餐,看到飞机回来了,开开心心的拥上去,待小萝莉从飞机上下来,簇拥着小萝莉进餐厅。


  燕大队长被挤到一边,成为路人甲乙丙丁,他和兄弟与柳某人默默当小兵,没办法,众怒难犯啊。


  狼王汉子们紧守排班表,排到陪小萝莉同桌的人上阵,当晚原本预排的两人轮值上岗中,与下一班的人对换。


  身为队长的燕某人和柳某人,只能委委屈屈的坐邻桌,尤其看到小萝莉笑咪咪的与帅汉子们叽叽喳喳的讨论什么鱼好吃,哥俩插不上话,那叫个忧伤。


  帅汉子们陪小萝莉愉快地吃了晚餐,麻溜的去搬大米。


  兵哥们一百来号人,众人拾柴火焰高,很快就把大米从直升机上传递进仓库收藏,最后被传下飞机的还有两筐新鲜蔬菜和一大包干蘑菇。


  卸载了货物,帅哥们陪小萝莉去营区的活动室看电影,一群帅汉子竟然喜欢充满童真的魔幻大片哈利波特。


  乐小萝莉被迫当了回孩子,看完电影已经快到每晚的熄灯时间,意犹未尽的帅哥们不得不去休息。


  在基地住了一晚,第二天又与帅哥们吃了早餐,乐小同学与几位帅哥开着小飞机去飞行训练基地。


  部队的一个飞行训练基地就在效外,隔得不远,也就十来分钟的路程,燕大少提前跟训练基地的人打了招呼,给小萝莉安排好了宿舍,人一到,直接入住宿舍。


  训练基地也是军营化管理,什么都是统一的,乐小同学安置好行李物品,盘好头发,奔机坪,登驾驶室试开飞机。


  燕行以豁出去的勇气坐在副驾室当陪练监督,当小萝莉一顿操作猛如虎,毫无滞感的熟练的控纵着小飞机起飞,他觉得脸很疼。


  小萝莉说直升机那玩意儿很简单,根本不用系统专业的学习,她看他们开几次就学会了,他还以为她吹牛,坐等她打脸。


  结果,她还真的不需要任何人指点,自己轻轻松松驾机飞上蓝天,那娴熟地操作丝毫不比老飞行员差……不,其实可以说,她操纵直升机的熟悉度不比他们队里的王牌飞行员差。


  小萝莉没有打脸,被打脸的是他。


  燕行觉得脸很疼,估计能肿三尺高。


  更让他想吐血的事还在后头,小萝莉驾着直升机,把各种操作展示了一遍,然后在空中玩了一把漂亮的鸽子翻身,侧翻、圆环翻、正翻倒翻……换着花样儿在空中玩翻转。


  随小萝莉从基地至飞行训练基地的柳大少和蓝三黑九赤十四,在地面围观,瞅着天空的小飞机,默默的摸脸,他们以为小姑娘能操纵直升机升空就不错了,结果……好吧,自古巾帼不让须眉!


  除了一个大写的服,他们还能做啥?


  当小萝莉驾着直升机玩了几把花式表演,那只白色铁鸟稳当当的降落,帅哥们拥上去,发现小萝莉屁事都没有,有事的是燕队长,燕队长他好像晕机啦!


  哥们几个一拥而上,把燕队抬出副驾室,放在地面顺气。


  顺过几口气,燕行一脸生无可恋:“小萝莉,小祖宗,麻烦你下次别做高危动作,我服还不行么?”


  他不是被吓花式动作吓到,他是被小萝莉的大胆给吓得不轻,这幸好是在训练基地,四周没有高压电线、高楼与高杆树木什么的,山头离也得远,若是有什么障碍物,以小萝莉那凶残的本性,撞上某一样,训练空难史上又要添加一起空难事故。


  “就说吧,我对直升机的了解未必不如你,你还以为我吹牛呢。”乐韵仰着小下巴,一脸嫌弃:“你说你一个大男人胆儿怎么那么小?你好歹也是枪林弹雨里走出来的,怎么就这么不经事儿。”


  “……”燕行气成一只河豚,换个人来,就算空难史上真的再添一笔,他也不致于如此啊,还不是因为那个人是她,他是被想象到她万一出意外的后果而吓得失态。


  她自己不懂她的重要性,他懂!


  因为懂得她的重要性,他无法想象她在他眼前发生意外的后果。


  未知最无畏,燕行默默的瞪了小萝莉一眼,再气也无可奈何:“想到处飞可以,别再玩危险动作,下周就去考飞行驾照吧。”


  “哎哟,你早这么通情达理不就什么事儿都没了?你还非得逼我来训练基地展示我的技术,你不是自找打击吗。”


  小萝莉神采飞扬,燕行气得快吐血l“……”被看扁,气得吐出心脏也没地方诉苦啊。


  柳向阳和几位狼汉子们默默的当空气,小萝莉太凶残,他们惹不起,还是乖一点吧,省得被她虐得无脸见江东。


  “好啦,小飞机给你们开着玩耍,我中午想体验吃大食堂的幸福感,下午再回去吧,柳帅哥,有事找你帮忙,有空不?”


  小萝莉拍拍屁股就往宿舍楼走去,柳大少狗腿的跟上去,欢乐的当小跟班:“有有有,小美女找我,我随时都有空。”


  燕行也缓过气来,和兄弟们扔下小飞机,追着小萝莉去宿舍楼。


  宿舍楼是安全区,乐小同学请柳帅哥到自己住的宿舍,找出自己从黄某杂毛家顺来的摄像头,给一只给柳帅哥研究,请他发光发热。


  燕行蓝三几人也跟进小萝莉住的宿舍做客,坐地板上围观小萝莉给柳某人的摄像头有什么秘密。


  柳少到哪都带着吃饭的家伙,在训练场看小萝莉学飞机时没带电脑包,可他的宿舍就在小萝莉住的宿舍旁边,跑去抱了电脑,连接无线网络摄像头,查看拍到了什么。


  几大帅哥直勾勾地盯着电脑,想看看有啥好东东,镜头出现,赫然发现是间书房,之后,镜头有好长时段的空白,空白过后,镜头拍到拾市黄某昌走进书房。


  “小美女,你……你竟然拿到了某人家里的摄像头?”兵哥们集体露出见鬼似的表情,他们知道小萝莉很神秘,可是,黄某人的书房那可能那么好进,她竟然拿到了某人家书房的摄像头,简直不可思议!


  “还不止一个呢,这个也是书房的,这个是他主卧室的摄像头。”乐韵摊开小爪子,每只白嫩如羊脂玉的手掌心各躺着一只不到两指宽的隐形摄像头。


  “……”五位兵哥的脸色比调色盘还精彩,定定的盯着娇小甜美的女孩子,心里翻江倒海,她连别人家主卧的摄像头都能悄无声息的拿走,还有什么地方她去不了的?


  “别像防贼似的瞅着我,我没有兴趣起五更爬半夜的跑你们住处散步。”被人盯着,乐韵汗毛都竖了起来,帅哥们的眼睛好像是生怕她半夜三更跑他们宿舍偷窥他们洗澡的防备表情。


  “小美女,我们打个商量哎,”柳向阳激动的挪身,挪到紧挨着娇小的女孩子,笑容猥琐:“我对某国的51区好奇,你有没办法悄悄的潜进那里帮弄点东西出来?”


  燕行差点想动手一拳将柳某人砸飞,小萝莉出个国,他们都提心吊胆的,他竟然教唆小萝莉去探51区?

  他还没动手呢,粉嫩嫩的小萝莉笑颜如花开:“那得看看那个地方具不具备前提条件,一般来说,如果某个地方的警报在扫描到小动物时不会鸣警,那么我就能进去,如果警报对所有能移动的物体一视同仁,我也进不去。”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会努力收集资料的。”柳向阳眼神骤亮,哎哟,听起来好像有希望的样子。


  “其实吧,你让我潜去找东西,还真的很让我为难,如果换作让我想办法把某区的中心区域夷为平地,在我看来难度更低一些。”


  “嗷,小美女,你别吓我,我怕。”小萝莉的话题太凶残,柳向阳心惊胆颤的朝一边挪得远离了她几公分。


  蓝三黑九赤十四也以看怪物似的眼神盯着小萝莉,燕行一张俊脸泛绿:“小祖宗,麻烦你们聊点正常点的,别涉及太恐怖的话题,我们心脏不太好。”


  “这年头说真话没人信,算啦,不说了,快看看老杂毛有没有秘密会见过什么人。”乐韵无所谓的撇撇嘴角,她说得是真话呀,在东辰大陆从雷劫中收集到的雷电力量凝聚的那颗雷珠可当核武器使用。


  小萝莉言归正传,帅哥们心有余悸的抹抹额头,也绝对不再涉及其他话题,看摄像头资料。


  摄像头监控视频一般保存一个月到三个月,黄某昌书房里的摄像头存有将近三个月的资料,忽略空白之地,拍有图像的视频也非常多,大多是他一个人进出书房的视频。


  柳大少以筛选法筛掉某人单独来往的视频,截取多人视频,有十几个视频是他与家族人员会见的场景,有些是他会见以前的政道旧友的视频。


  看了很多视频,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员。


  柳大少把视频全部保存,留着哪天有需要时备查,再查看某人卧室的摄像头,除了生活起居,有几段不可描述的视频画面。


  每当有某些少儿不宜的画面要出现时,燕行每次都以最快的手速蒙住小萝莉的眼睛,柳少再以快进方式把画面拉过去。


  场面一度很尴尬。


  为了不让小萝莉看到某些不健康的东西,燕行不顾小萝莉抗议,果断的让柳某人把某个摄像头没收,某人书房的那个摄像头仍然还给小萝莉。


  研究完某人家的摄像头监控,也差不多到中午啦,帅哥们带小萝莉去飞行训练基地食堂用餐。


  训练基地一年四季都有兵哥们在做飞行训练,每天都有几百号人吃饭,大食堂每天都人气满满。


  燕少与兄弟们护着小萝莉在大食堂占据一桌,品尝了食堂的营养餐,收拾行李回他们的驻守基地。


  返回驻守基地,燕少想一脚把柳某人踹走,他好拐小萝莉去山上玩耍,结果,小萝莉又逮住柳某人做苦工。


  燕行与兄弟俩暗中朝柳某人丢了无数眼刀子,敢怨不敢言哪,默默的与柳某人一起进小萝莉住的那间宿舍。


  他们也是第一次在小萝莉在基地时进她住的宿舍,没那么多板凳,仍然坐地板,都有几分小激动,昂,他们受邀到小萝莉宿舍做客啦!

  帮手们团团坐,乐小同学不慌不忙的拎出背包,掏出一只袋子,把东西给帅哥们,把一张写满手机号码和一张有名字有手机号的纸交给柳帅哥,请他帮查查那些手机号的主人都是什么人物。


  柳向阳拿到属于自己的工作内容,瞄一眼密密麻麻的数字串,一脸好奇:“小美女,这些是啥人物啊?”


  “我也不知道啊,这些是某个老杂毛手机里存的通讯录,以及他最近联系过的号码。”乐韵把资料发散下去,坐着当甩手掌柜。


  “这些呢?”燕行捧着一本日志式的笔记本,指指兄弟手中的复印件,特别不解。


  “那些嘛,老杂毛书房保险柜里顺来的东西,和从老杂锁抽屉里某些资料的复印件,不是我擅长的领域,我不懂,你们是专业人员,瞅瞅有没有价值。”


  “……”五只狼王噌的挺直腰,再次露出见鬼似的表情。


  “别瞅我啊,你们倒是赶紧的瞅该看的啊。”


  “……”五只帅哥把想说话的咽进肚子里,默默的上工,查号码,分析复印单据,看笔记本日志记录。


  五只帅哥各司其职,柳帅哥尚好,查到的是些人名,燕行翻开着笔记,脸色越来越严肃,中途又让柳某人查了某几个人名。


  柳少的任务巨大,暂时完不成工作,另四个初步分析完手头的资料,也快到训练结束时,大家先休息。


  趁着还在小萝莉宿舍,燕行柳向阳把他们查到的幼儿园学生资料和小萝莉请他们帮调查的周家择媳候选人的一份资料给小萝莉。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p>

  第一百六十二章 惊吓

  周家仨妯娌打出了第一号人选那档子事,在对挑选合适人先的问题上也格外仔细小心,她们去相过新一号人选,也没声张,暗中托乐家小伢崽帮查查底,她们仍然在暗中打探其他人选的消息。


  周家外嫁姑奶奶提供的人选本身没有不妥,但是,女方与c省男家那边的关系还没处理清楚,姑娘与男家其实是办了结婚证的,还没来得及迁户口。


  不知道什么原因,她生的孩子没及时在男方家上户,因此,她回娘家后给孩子在娘家上户口是符合条件的,孩子成功的落户九稻。


  估计男方家几年没来找人,是因为反正没离婚,人跑不了,想让女方家把孩子养大了再来认娃,如此一来,自己不用花一分钱,孩子就长大了,多划算!

  看完帅哥们调查到的资料,乐小同学默默的望天,她又要当一回拆庙小能手的节奏。


  燕少与兄弟们看到小萝莉纠着小眉毛,顿觉心理平衡啦,没道理他们被小萝莉整得心情七上八上的,她仍然逍遥事外呀。


  心情变好的帅哥们,收拾好物品,先送回燕队长的宿舍,再和小萝莉去食堂吃饭。


  他们到达食堂,才发现基地的一把手柳首长和旅部的一把手黄旅已早早占了位儿。


  柳老大、黄老大昨天并不知小姑娘也来了基地,以为是燕参送小姑娘去了学校把飞机开了回来,上午听闻小姑娘从基地去了飞行训练地,下午看到直升机再次回来,想找小姑娘,听说她在忙,他俩跑食堂等人。


  等到甜美可人的小姑娘,两位大佬乐呵呵的抢人,与小姑娘聊天,重点其实是想预订她家的晚稻米。


  燕行好整以暇的等两位头儿表达完毕,慢条斯理的弹弹衣袖,一脸云淡风轻:“不好意思,你们来得太晚,我已经提前预订了乐家的稻米,乐家每年除了自留下食用的量,余下的量不论多少,全售给我的团队。”


  “你……”柳正义气得想拍桌:“我也不要太多,匀一千给我这边。”


  “我这边一千斤。”黄旅也提出自己的要求,他不要求太多,匀一千斤稻米,足够大家吃上几天,提升提升体质。


  “想得美。”又想从他们兄弟嘴里抠东西,坚决不行。


  “柳向阳,你出来,你来说说燕参是怎么与乐家沟通的。”柳正义想起侄子,赶紧的把人揪出来。


  缩着当鸵鸟的柳向阳,被强行推到风尖浪口,苦哈哈的回话:“首长,您们动作太慢,燕队他确实提前向乐家下了订单,乐家的稻米有多少收购多少。”


  “小姑娘,匀点给我们吧,你家粮食一年有二万多斤,留下三四千斤,匀一千斤给我们,燕小子也还有一万多斤啊,燕小子想吃独食,你忍心看我们这些人眼巴巴的看着吗?”


  眼见燕小子那边行不通,柳正义灵机一动,朝最有权威的乐家小家主打商量,燕小子那是油盐不进的主儿,跟那小子谈判简直就比打仗还辛苦。


  “这个事你们自己商量吧,你们内部事务内部解决。”乐韵直接把皮球踢回去,她才不掺和大佬们的斗法,坚决不当炮灰。


  大佬们:“……”就是自己解决不了才找粮食的主人嘛。


  匀米的事儿暂时谈不拢,两大佬直接先放弃,转移话题,聊聊其他愉快的话题,热情的想邀小姑娘去他们家做客。


  大佬总想拐小萝莉,兵哥们气得牙痒痒,跑他们地盘上蹭吃蹭喝还外带抢份子,还想抢人,好气哦,好想扎大佬们的车胎啊!


  小萝莉忙得没空去谁家做客,燕大少很放心,吃了晚饭,果断的以他们还有事要加班为由,抛下两位首长走人。


  成功刷脸的两位首长也不恼,慢吞吞的回去了。


  小萝莉不爱折腾,回宿舍去做她的喜欢的事儿,燕少与兄弟们先去办公楼,通宵达旦的加班加点,忙了一晚,也基本把小萝莉给的资料理得七七八八。


  理清了一些东西,帅哥们的心头泛寒,老杂毛的家族不仅与多个地下组织有交易来往,还与境外几个非法集团有牵涉,因为有老杂毛当保护伞,被护得好好的,那个家族表面就是遵纪守法的榜样家族。


  狼王对某些人心寒至极,却谁也没有暴走,不动声色的将资料捂死,等什么时候时机到了才能让它曝光于天下。


  乐小同学在基地住了一晚,第二天就去忙自己的私事,先去乐器行与唐经理会晤,再次详谈订购哪些类别的乐器,幼儿园、小学、初中,三个年龄段的学校都需要乐器,前两次订购的数量远远不够,必须补单。


  还预购了几种乐器,等她国庆前回家时自己来提货带回家。


  与唐经理友好的会晤过后,小萝莉亲自去自己筛选出来认为信誉不错的经营幼儿园各种器材的厂家看货,查验产品有没质量问题。


  一连跑了好几个地方,查过了现货,最终择定两个合作对象,分别订购幼儿园用的悬浮地板和室内大中型器材,双方协商好了由商家在放国庆期间送货去九稻安装。


  把私事办妥,已经是半下午,奔波了快一天的乐小同学,拎着自己的背包,愉快的去晁爷爷晁奶奶和晁爸爸住的大院当乖宝宝。


  燕大少因公负伤,属于休养期间,白天和柳某人跟着小萝莉当跟班,跟着她东奔西跑几圈,送小萝莉去了晁三爷住的大院,他们也各奔东西。


  柳少回家去报道,他跑回到家,就挨老爷子一顿虎吼,柳老爷子中气十足,逮着不成气的孙子就一顿长达半个钟的说教,别人家的孩子多机灵,知道从乐姑娘采购粮食,他家小三子蠢笨蠢笨的,简直气死个人了!


  挨训的柳大少,听到最后才明白自己为毛挨老爷子上思想教育课,搞了半天就因为他没买米!

  心里冤,他还不能说,他明明问了家里有没缺米,要不要囤粮,是老爷子们说家里存粮很足,不用囤货啊,所以他就没抢乐家的大米了。


  委屈得想嘤嘤的柳大少,一个劲儿的表示下次他再去乐家,一定买点晚稻米回家囤着,才成功让老爷子的脸由阴转晴。


  相比他,燕大少就幸福多了,因为好几个月没回贺家看长辈,他回到太姥姥住的大院,被太姥姥、舅公舅婆们当宝宝疼爱。


  当乐小同学去飞行训练基地学驾驶直升机时,唐岩瀚乘机抵京,他乘坐的航班到机场刚10点多种,从机场到医院反而花了三个多小时。


  千辛万苦的爬到医院,又饿又渴的唐大律师,得到了族叔为自己留的熏鱼,瞬间满血复活,美美的吃了一条鱼,精神抖擞,等到下午上班时间,去找万俟医生协商出院事宜。


  为某个小朋友办理出院手续的人来了,万俟医生很爽快的同意,先公事公办,开单让病人去做检查。


  病人入院时做了各项检查,想出院自然也得把某些项目做一遍检查,检查结果的康复程度达到可以出院的要求就可出院,如果无原则的放任病人出院,出现什么恶果,常常会被病人家属栽脏给医院或签字同意出院的医生。


  自家小师妹手术的病人,小师妹说几时可出院,万俟医生是没有半点异议的,但因为小朋友是医院登记在案的病人,所以嘛,必须走正常流程。


  何况小朋友出院后还要去找保险公司报销,需要医院的诊断报告和检查拍的片子,所以出院前的检查也必不可少。


  把该做的检查项目做完,等着检验报告,检查报告在傍晚下班前全部出了结果,应唐律师要求打印两份,连同小朋友入院时的检查图片也另外再多打印一份。


  一份要拿去保险公司,一份留给病人收藏。


  拿到最后一份检查报告,万俟医生把某个小朋友入院拍的影像资料和入院时拍的照片、以及医院开的诊断结果资料弄好,与出院前的检查报告一起交给唐律师,自己圆满的功成身退。


  唐律师拿着影像资料回病房,特意让某个小朋友自己看,让倒霉孩子自己看他当初伤得有多重,让他明白他生母对他有多狠心,免得他什么时候心软,还顾念母子情分,辜负乐小姑娘的一片苦心。


  医院洗手间有面小镜子,王晟轩自己上厕所时也有看,有看到自己从头到脚到处贴着药膏贴和敷着药的样子,也知道自己的模样有多惨。


  然而,当律师叔叔拿来ct影响资料,亲眼看到医院拍的照片,比扔进冰池子里还凉,从身到心,从外到里,全身冰凉。


  首都医院在他入院时拍的照片是在广市医院做了手术后的模样,那样子都是触目惊心,试想,他刚被砍伤送医院时的样子该有多吓人。


  王晟轩自己都被满是丑陋伤痕的模样吓得冷汗泠泠,左眼又一阵阵的刺痛,不得不闭眼休息,休息一阵再看。


  把所有影像图片全看完,他从浑身到寒凉变为平静,对妈妈唯一的一点同情也消失了。


  原本,他觉得妈妈生在外公那样重男轻女的家庭也挺可怜的,妈妈希望得外公外婆的爱才一次次的拿他的钱去讨好外公外婆,就像他,也一次一次的期望妈妈对他是有真心的。


  哪怕去鬼门关走了一圈,他也不恨妈妈,可当看到自己的惨样,他心里仅存的一点对妈妈的同情也消失了。


  如果妈妈对他有一丝慈爱,哪可能下得了手把他砍成那样子?


  心里难过,王晟轩默默的把图片装进档案袋,默默的躺着养护眼睛,躺着躺着,控制不住悲从心来,无声的流泪。


  唐家叔侄没去安慰小朋友,必须让小朋友自己思考,看他自己能不通迈过那个坎,如果他始终迈不过母子情分那道坎,那么,早晚有一天会辜负乐小姑娘的一番苦心。


  如果小朋友能迈过那道坎,把母子情份看淡,他才可能拥有自我,将来也能有属于他自己的生活。


  他若迈不过那道坎,也必然将一辈子生活在他妈妈带给他的阴影里,难成气候。


  唐家叔侄陪小朋友在医院住了一晚,第二天结帐出院,乘飞机回重c市,当回到唐家代购的别墅已是半下午后,唐氏老夫妻与小朋友也正式入住新家。


  乐家姐姐安排的地方宽敞明亮,环境也好,王晟轩很喜欢新家,也特别开心,晚上做饭时帮着做力所能及的家务活。


  唐律师在别墅小住两天,观察小朋友的情况,他们将按小朋友的恢复情况决定哪天送小朋友去学校报道。


  乐小姑娘果然不愧是仙医门传人,她的药堪称神药,小朋友明明只养了十余天,做手术留下的创口竟然全部愈合,贴竹膜的那些创口和撕掉药膏后留下的区域在抹了几天的药膏之后也与正常皮肤一样健康。


  如今的小朋友仅有鼻梁那道伤与前胸、腿部的几处伤口与开手术窗超过十公分的创口位置还留有浅浅的伤疤残痕,能让人看出他受过伤。


  前胸与腿上的伤要捞起衣服才能看见,表面上也仅只有鼻梁上的一道伤,若忽略鼻梁上的痕迹,非知情人士根本不相信他半个月前还在鬼门关前做生死徘徊。


  唐氏叔侄原本担心小朋友因鼻梁上还有伤痕,去学校可能会被人玩笑或嘲笑他破了相,会打击到小朋友的自尊,想让他再养十天半个月,先请个家教帮他补课,让他等到鼻梁上的伤疤看不出来再让他去学校,王晟轩自己不介意脸上有伤痕,自己坚持要去学校。


  唐家叔侄仨也遵重小朋友的意见,新一周来临的第一天,即送小朋友去高中学校报道


  唐律师把小朋友交给老师,跟其班主任单独聊了一阵,之后与族叔族婶分开,他带着简易行李去广市,与谭某人一起跑保险公司报销小朋友的医药费。


  谭炤星与唐律师见面,把自己手里暂时保管着的广市医院拍的片子交给唐律师,同时也看了王晟轩在首都医院拍的片子。


  对比了王晟轩入院时与出院前拍的片子,谭炤星陷于深深的震憾中,乐家姑娘的医术之高简直不科学!


  心灵受到了巨大的震憾,他也彻底的放弃了将来认为儿子的打算,唯唐律师马首是瞻,配合着做事,找王晟轩以前就读的初中领导们开某些证明,再跑保险公司。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p>

  第一百六十三章 被人阴了

  全国各地的学校最忙碌了几天,基本上都已正常上课,王举为了给孙子找学校奔波数天无果,不得不再次跑初中学校,希望能说动老师收下他孙子让他孙子复读一年。


  王金宝的中考成绩只得两位数,莫说高中不收,就是自费的职高在查看了他的档案之后也不愿接收那个大麻烦,将其拒之门外。


  在王举心里,自己的大孙子一等一的好,从来没想过孙子有可能被学校拒收,他以为只要不是重点高中,去哪所学校读书都是妥妥的,结果报名时高中一律不收。


  人家高中学校的回答很公式化:学生成绩没达到他们招生的标准!就连职高的答复都是一样,学生成绩不达标!

  职高的成绩线都是三百多分,王金宝成绩两位数,距职高的门槛还有十丈离得八丈远的距离。


  王举满以为孙子读高中没有任何问题的,以前没考虑过中考技院,现在处处碰壁,再想找中技校也为时已晚。


  他之前有到初中学校找过老师想让孙子复读一年,被学校拒绝了,跑了数次职高都以失败告终,他不死心的再次去初中找老师,同样又一次被拒之门外。


  初中学校拒绝的干脆,理由也充足——王金宝已经初中毕业,初中三年的义务教育已完成,他们的使命已完成。


  再复读,那就不是义务教育的职责了,所以嘛,学校坚决不接受王金宝复读,哪怕举报都没用,毕竟他们不是在义务教育期间开除王金宝,学校已经完成国家赋与学校义务教育应受教育年龄段的学生的职责。


  碰了软钉子的王举,走出初中时已近中午,被炙热的太阳一晒,急得上,本来气得不成,谁知正在发愁时又有人主动还帐,说是以前与王龙生打牌欠的帐,扔给他五千块。


  没钱就有人送钱来,王举心情好到暴,带孙子去打针时听人聊八卦聊到运气,他也后知后觉的想到好像从孙女去了外省,他家运气就好转,缺钱有人送钱。


  最初,他倒没特别在意。


  又过了十来天,孙子的手也不用再打消炎针,因为孙子暗中买了粉,又泡吧花了些钱,钱又不够用,日子紧巴巴的过了三四天,再次有人送钱上门。


  送钱的人都说是以前欠王龙生的赌债,扔给王举家八千块。


  龙生已经没了,还有人来还钱,王举觉得是龙生在概也记挂着金宝,所以暗保佐,让欠债的人来还钱了。


  他也更加相运气之说,觉得以前一定是孙女与家里八字不合,冲撞了家里的福星,以致家里总是走霉运,孙女离开家,家里晦气消散,所以没钱了就有人送钱来。


  于是,他巴不得孙女再也别回来,死在外面都无所谓,自然再也不关心孙女去了哪。


  手里有八千钞票,王举有了底气,一半预留给孙子开学上高中用,再给孙子二千零花,二千用与家里的日常开销。


  只是,他孙子打游戏手气不太好,很快就把钱花光,他又给了五百,再过了几天,8月终于过去,迎来了9月。


  9月学校开学,王举带着孙子,兴冲冲的县里高中报名,结果到学校找到报名处,问要通知书没有,被看到成绩单上两位数字的分数,被“客气”的回绝。


  第一次被学校拒绝,王举那叫个气,觉得是学校狗眼看人低,再找其他学校,同样被拒绝,然后,直到跑遍了所有高中,回到家他才想起看到孙子的成绩,发现孙子只考了两位数!

  那一刻,他才觉得孙子的成绩确实有点差,再去初中想送孙子复读,被拒绝,不得不去联系职高。


  被职高拒绝,不得再次找初中学校,仍然再次被拒收。


  孙子被高中、初中学校拒收,王举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他孙子其实很想读书,因为元月份手受伤才所以中考才没考好,想复读,学校竟然不收,那些狗屁倒灶的学校全狗眼看人低!

  越想越气愤,也更心疼孙子,孙子明明有在学校好好读书,因为谭某人的原因出了意外,伤到了手,又受了惊吓,中考才没考好,学校老师竟然嫌弃他孙子分数低,那样的老师哪里配当老师。


  再满,他也不能把学校怎么样啊,王举带着一肚子的不甘和怨气,顶着烈阳回到家,热得一身汗,婆娘上来问,也没好脸色。


  他坐着吹了一阵风扇,才想起没见大孙子,问婆娘大孙子哪去了。


  “大概……因为一直没联系到学校,金宝心情不好,去街上散心了。”男人的脸色难看,王妈给拿了冰水,小心的报告孙子的行踪。


  “哦。”王举听了更加心疼孙子,开学已一周了,别人都去学校读书,金宝的学校还没着落,金宝哪能开心得起来,去逛一逛,散散心也好。


  他一等等到晚上,还没见孙子回来,打电话问听说在网吧,他也没催,第二天又去初中磨学校领导,他也差不多明白了,让孙子上高中没可能了,唯有复读。


  王举在初中学校磨了半天仍然失败而归,想找人走个后门,也没人脉,心里哪叫个愁啊,长短短息,吃嘛嘛不香。


  王金宝可不知他爷为了送他读书的事差点跑短腿,在网吧里愉快的打游戏,他7号上午进得网吧,通宵达旦的玩游戏,熬了两天一夜,直至8号过了晚十二点,时至9号凌晨三点多钟,钱用光了,不得不下线。


  在网吧呆了差不多两天两夜,他也很乏,幸好晚上街上没人,骑着摩托车横冲直撞也没事儿。


  精神疲惫的王金宝,骑着摩托车驶过镇街,转进回村的道路,当过了有人居的地方,进入那小段两边都没人住的荒地时,前方路旁忽然倒下一物。


  从路边倒地的某物是根木头,横躺于路面,王金宝骑着车飙飞,根本没想到会突然有东西朝路上倒来,发现有黑影倒下来时吓得一个激灵,急忙急刹车。


  那一个急刹车晚了那么一丢丢,车子一下子撞上倒路上的东西,于是,因为力的惯性问题,车子朝前翻倒,越过了那截木对,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往前飙了一小段路,重重的摔地。


  车子倒地,摔得前轮轮壳变形,车把的刹车也撞坏了,车灯还亮着。


  王金宝也被摔飞了出去,还挺幸运的,没有落地成盒,但着地时下巴与手掌与地面摩擦,刮伤了皮。


  他摔得眼冒金花,转而那辆摩托车翻倒时也车头也压在他身上,又给了他一击,把他给砸得晕头转向,一时半会根本爬不起来。


  木头倒地的位置一端有一条通向其他地方的小路,当王金宝连人带车翻倒时,从黑暗里冲出两个戴着头套、手套的黑衣人,那一身打扮颇像是影视居里的蒙面大侠。


  蒙面大侠迅速冲至王金宝身边,趁着小青年还没回过神,一个手刀劈在小青年的后脖子上,轻轻松松的把人给敲晕。


  小青年晕过去了,两黑衣人迅速处理现场,先把木头倒下时刮蹭路面弄出的一点木屑扫干尽,然后在摩托车撞上木头的那个位置放了一块小石头。


  粗步处理好了现场,两黑衣人把翻倒的摩托车抬起来,再挪个位置,让车从躺地当路基的某个小青年腿部辗过去。


  小青年的腿被车辗断。


  两蒙面大侠还没罢休,支起车用后轮又给小青年受伤的地方重重的砸了一记,再把车扔小青年身上。


  做完那些,黑衣人抬着木头沿小路似幽灵一般离开,很快就消失于黑暗中。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p>

  第一百六十四章 截肢了


  蒙面大侠撤退时并没有关掉摩托车的车灯,灯光静静的洒开,照亮了小小的一片区域。


  被扔下的王金宝早已陷入晕迷,就那么躺在黑夜里,像条死狗似的,一动不动。


  夜半三更的乡下,连狗都睡了,镇主街上也没车辆来往,更不用说通向某个村的那种分支岔道,没车辆人员来往,自然没人发现王金宝。


  时间静静的流逝,至五点多钟天边露出一丝鱼肚白。


  天亮了,人们也相继起床。


  与王举同村的两村民因要去街上有事儿,起床后骑着摩托车就走。


  两村民有先有后,走在前的一位发现路上好像发生了车祸,隔着好几米远就停了,因为怕被讹,没敢靠近,找出管自己村的派出所干警的电话打了过去。


  他在打电话时,第二个村民也到了,同样没敢靠近,等前一位打电话了,两人就在几米远的地方等着。


  大清早的,派出干警们还没上班呢,接到群众报警的干警上报了所里的所长,所长又急召干警们出警,也通知了镇里的医院。


  接到电话的干警或从所里或从家里急急的出发,他们在镇街上集合了再一起前往事发点,大约二十分钟后到达现场。


  还在事发地点的两村民,见到民警们到了才敢跟去看。


  干警们到事发地点,拍照取证,拉起警界线,查看事故人员。


  查看车祸当事人的干警抬走压在人身上的摩托车,发现小青年还有气儿,赶紧通知快催医务人员,一边查找当事人的身分信息。


  两位路过的村民凑近,终于看到车祸当事人的脸,认出是王金宝,惊讶的叫:“这是我们村的王金宝!”


  干警们望向村民:“你们认识他呀?帮通知一下他的家属吧。”


  他们也没有王举的电话,一位村民骑车回村去通知王举,一位村民在现场给干警们解释发生车祸的是谁。


  村民一解释,派出所的干警们也差不多把人对号入座,xx村的王金宝,那不是镇里第一混蛋王龙生的崽子,是镇里上了黑名单的吸毒青年吗?

  知道当事人是谁,干警们仍然公事公办,寻找当事人身上能证明身份的东西,也找到了摔去了路边草的手机,然后,竟然在王某小青年身上翻出一包白色粉末。


  经有经验的警们辩识,那是鸦片。


  找证明身份的东西竟找出白粉,这就尴尬了。


  干警们将物品作了拍照记录,再登记在案,用密封袋子装起来。


  他们还在侦察现场,镇医院的车来了,镇医院没有救护车,有一部可以接病人的面包车。


  随车而至的医生和护士检查车祸当事人,给打急救针,初步检查即与派出所干警们说病人的双腿折了,有可能要截肢,他们镇医院不具体收治的条件。


  派出所立即给县医院打电话,请救护车来接病人,这边则由镇医院的车将病人往县城送。


  去报信的村民跑到王举家,王举家还关着门,村民大力的敲门,将人给叫醒。


  有人挠人清梦,王举心情烦燥,还没来得及发火,听说他孙子出事了,吓得连滚带爬的爬起来,开门,问他孙子在哪。


  报信的村民说王金宝发生车祸,就在回村的路上,派出所的人已经到了现场,让他们赶紧过去。


  王举听说孙子遭了车祸,想到儿子龙生也是车祸没了,吓得魂都快没了,自己家也没车,央求村民送。


  报信的村民平日不想与王举有交集,因为事发地有派出所人员,他好事做到头,让王举上车。


  村民驼着王举,返回事故现场,镇医院的医护和干警们正在商量怎么把王金宝移上担架,王某青年的腿被摩托车压断,目测很严重,必须谨慎对待,以防造成二次伤害。


  王举到了,慌里慌张的爬下车,急冲冲的冲向被围着的孙子,冲近,看到孙子一点动静都没有,以为死了,当时就鬼哭狼嚎的喊“是谁撞了我孙子,要他赔命”,一边嚎一边扑过去。


  两干警立即将王某人给架住,让他别给医护人员添乱,耽误抢救时间。


  被拦着的王举,后知后觉的反应孙子还没死,一屁股坐地,又嚎,喊着一定要找出是谁撞得他孙子,什么什么的。


  干警们都听不下去了,很明白的告诉他说根据现场线索推测,某人有可能是吸毒产生幻觉,自己飙车,速度过快,以致撞上石块导致翻车。


  也就是说车祸纯属车主自己造成的,基本排除与人相撞的各种外来因素。


  王举哪肯接受,坚持说一定是别人撞了他孙子,要派出所严查。


  干警们与镇医院的医护费了一番力气,把王某宝转移至医用担架上,抬进面包车,所长跟车去,也让王举跟着去县城,若有什么需要家属签字的地方让王举签字。


  王举生怕孙子有个三长两短,就算不让他去他也会跟去,有顺风车坐,自然爬上车跟去县城医院。


  车主被送走了,干警们收集足材料,在事故现场四周拉好警界线,放了醒目的提示标志,先收队回派出所吃早点。


  两位村民先去办自己的事,如果有什么需要问他们,派出所会打电话通知。


  派出所的干警们吃了早饭即投入侦察,去查街上路口的摄像头和走访网吧,寻找王某宝是什么时候出事的线索。


  镇上挂牌的网吧就那么几家,干警们非常轻松的查找到了王某宝上网的网吧,网吧有登记人上网下线的记录,网吧内的摄像头也记录了王某宝进网吧和离开的时间。


  王某宝凌晨三点多钟从网吧离开,也就是说距被发现差不多过了两个钟,依事故现场的种种迹象论,事发时间对应得上。


  干警们又查了镇街的交通摄像头,从记录看,在王某宝事发前三个钟,事发后街上都没有车辆来往,再次排除被别人撞车的可能。


  从收集到的证据来论,干警们将其事故定为意外事故,车主负全责。


  送王金宝去县里的车,在半途中与救护车相遇,再把病人转送至救护车,一路送到县医院,先急救,再检查。


  派出所的所长请医院抽了伤者的血送去检验伤者是否吸毒。


  经过各项拍片、ct检查,结果显示伤者的双腿自膝盖以上约三寸至大腿根以下约二寸的区域因外部原因造成粉碎性骨折,非常严重,大部分骨块无法粘合,血管与肌肉软组织不同程度的遭重创而损坏、坏死,已经无法重建。


  医院所给的诊断结果只有一个——情况危机,伤者唯有手术截肢保命。


  王举无法接受孙子被截肢的事实,坚决不肯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请医生另外想办法保孙子的腿。


  病人家属不接受截肢,医院爱莫能助,让他立即将伤员带走去其他医院,县医院不愿留着病人,以免拖久了病人感染以致有生命危险,从而被家属把责任推诿给医院。


  王举没钱,怕孙子出了医院再没医院接收,打滚撒泼不肯出院。


  医院气坏了,准备报警,王举怕进了局子,自己孙子被医院扫地出门而发生危险,立即又变了脸,低三下四的央求医院救自己孙子。


  医院给出的选择就两,一是截肢,二是出院去其他医院。


  自己家没钱送孙子去更好的医院,有可能连截肢的手术费都不够,如果让医院知道他没钱,可能连截肢手术也不给做,王举没办法,只好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


  家属同意给伤员截肢,医院安排准备手术,催家属去交钱。


  王举离开家时没带一分钱,硬着头皮说事发突然,来得太急,请医院做手术,他叫家人送钱来,再给婆娘打电话,让婆娘送银行卡。


  王妈只听说好像孙子出事了,男人出去了也没个电话,她也不知道孙子在哪出的事,唯有在家等,等了几个钟,人都快疯了。


  在她心急如火时接到老伴电话叫送银行卡去县医院,赶紧翻箱倒柜的找出存钱的卡和一点现金,收拾了一些生活用品马不停蹄的送去县城。


  王金宝因双腿粉碎性骨折,大量出血,被发现时人已休克,被送到县医院时情况相当糟,用奄奄一息来形容也不为过,为了保他的小命,医院没等到家属送来钱,进行紧急截肢抢救手术。


  王妈辗转到医院,她孙子还在手术中,王举先拿银行卡取了钱,交了三千的押金,他预留了一千以防万一因钱不足被强制出院,他带孙子回家也有钱去打消炎针。


  王金宝两条腿都要截肢,手术持续到半下午才结束,手术结束,他被送回病房打针。


  派出所所长已经去专门化验血液的部门等结果,王举王妈守着孙子,看到孙子没了腿,那心跟刀剐似的疼,孙子才十五岁啊,没了腿可怎么办?

  想到孙子要一辈子当个没腿的残疾人,老两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伤者出了手术室转至病房,负责病房的护士给伤者挂好药水,很快,护士站也送来费用清单,请患者家属缴费。


  一次截肝手术花了将近两万,王举交的三千远远不够。


  因为孙子失去腿而哭得凄惨的王举王妈,看到医用清单,哪里还顾得上哭,为药费发愁,这一时半会的,教他们到哪去找钱?

  愁眉苦脸的老两口商量一阵,王妈硬着头皮给娘家亲友打电话借钱,毫不意外又一次吃了闭门羹,根本借不到半毛钱。


  被逼无奈,王举让婆妈在病房守着,他走到医院外去打电话,先打给孙女,发现孙女的号码已变空白,根本联系不上,气得头顶冒烟,孙女那扫把星,一点也靠不住!

  找不到孙女,他打电话给老大老二家的儿女们,告诉外孙们说他们老表发生车祸住院了,急需要用钱,让外孙们借点钱给他应急。


  王翠香王翠玉的儿女们打听说三姨砍了王晟轩而被抓,老实安份多了,也坚决远离外公一家子,唯恐外公家谁出了什么事迁牵到自己,当接到外公电话听说王金宝又出事,哪可能借钱给外公。


  莫说不没钱,就算有钱,他们也不会借。


  不仅没借给外公一分钱,等挂断电话,果断的把外公外婆那一家子的电话全拉黑。


  那么多个外孙没有一个人借点钱给自己,王举气得火冒三丈,恨不得把那些翅膀硬了不认外公的逆子给打死。


  人离得远,打不着,他气得心口一阵阵的疼,也无可奈何,最后不得不打老三王翠凤的电话,结果回应的是关机。


  他气得肝都快炸了,咬咬牙,打王晟轩的电话,赫然发现王晟轩的手机号也成了空号!

  这下,王举气得肺都炸了。


  他气得想吐血又吐不出,回头跟婆娘说让她在医院守着,他去找市里找老三,气冲冲的跑到公交车站,坐巴士去市里。


  当车子到达市里,已经是傍晚,广市华灯初上。


  在车上晃了那么久,王举心里的怒火也消了些,转车到老三住的小区外,想到上次去老三问要钱没要到,后一次去见到王晟轩屋里的血,心里又莫名的不安。


  心里不安,怕被谭某人找麻烦,可孙子没了腿,急需钱,他硬着头皮进小区,找到楼,上楼。


  爬到楼层,王举推了推门,发现推不动,想来后来门修好了,敲门,敲了半天没任何回应,气得想踹门。


  最终,他没敢踹门,黑着脸下楼,找人问了社区部门在哪,跑去找社区干部,社区干部下了班,他找去社区居委会的主任家。


  居委会主任接待了来客,听说是某某小区某户人家的家属,还是王某凤的爸爸,理由竟然是说王某凤不孝顺,不管父母生死,他找女儿也被拒之门外,某人要找居委会主持公道。


  听了来人理由,委会主任的脸色“腾”的沉了下去,当场训斥:“你就是王翠凤的父亲?上个月就是你跑王翠凤家问她要钱,逼得王翠凤为了逼迫儿子拿压岁钱孝敬你,竟砍杀了自己儿子。


  你连外孙手里的钱都不放过,现在王翠凤被抓进去关了起来,你还有脸跑来找我们主持公道?”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p>

  第一百六十五章 偷溜

  王翠凤砍杀王晟轩一案性质恶质,社区居委会的工作人员内部召开了多次会议,商量如何做宣传,杜绝社区内再次发生家暴恶性事件。


  而且,王某凤一审时,为了更好的吸收教训,社会的工作人员全部去法庭旁听,某小区某楼的王某凤也成了小区内的反面教材。


  社区居委会主任对于王某凤和他父亲的可耻行径深痛恶绝,知晓面前的人就是某个反面教材的父亲,想打人的心都有了,上梁不正下梁歪,某人自己行为不正,教坏了孩子,还有脸跑来求助?

  老三砍杀了王晟轩?!王举吓得噌地站起来,脸色发白:“不不不,我没有,我没有逼王翠凤杀儿子,我要是做了那种事,哪有胆子跑来找你们,我……我去派出所找我女儿……”


  居委主任巴不得某人赶紧滚蛋,一句话都没说。


  王举连一秒都不敢再呆下去,急急忙忙,以跑的速度跑出居委会主任家,半刻没停的离开小区。


  直到跑到远离居委会办公地,到了街上,他才在行道树下停留,喘气,那颗心乱跳,几乎要飞出来,脑子里回荡一个消息:王翠凤砍杀了王晟轩……


  恍然间,王举想到了某种可能:是不是因为王翠凤砍杀了王晟轩,所以谭某人报复王金宝,暗中弄断了王金宝的腿?


  想到那种可能性,他的脸刹那惨白,如果王晟轩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谭某人知道自己事发前去找过老三,一定会把过错全算他头上,从而报复王金宝!


  他吓得连心脏都要跳掉了。


  受了惊,紧张过度,胸口一阵阵的抽恼,他大口大口的喘气,过了一阵才缓过来,手脚都控制不住轻轻的抖。


  在行道树下站了好一会子,王举勉强镇定些,脑子里一片混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良久良久,思覆再三,他决定去管最近一带的公安部门打探打探情况,如果……王晟轩真的死了或者可能救不了,趁着谭某人还没腾出手来报复金宝,他回去马上带孙子离开家乡,找个地方躲起来。


  理出了头绪,王举立即去找派出所,他好歹也是在社会混过的,很轻易的找到了地头,发挥自己最拿手的装弱扮弱的能力,以诚惶诚恐的表情进公安局值班室求助。


  警局晚上只有值班人员,因为还早,两位值班人员在看新闻,有群众来求助,两人接待群众,给他倒杯开水,再询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听了来求助的老年群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了大致情况,两位值班的干警面面相视一回,心里有了底儿,这位就是那个家暴案的单亲妈妈的……父亲?

  某个单亲妈妈家暴儿子,差点把儿子砍死的案子在内部不是秘密,毕竟家暴案也不并不是没有,但家暴严重到那种程度的情况可不多啊。


  内部人员每每提及都唏嘘不已,不想案件当事人的父亲竟然跑来了,话说,这位……其实也是诱发家暴案的俑作者之一,因为被家暴的孩子生父并没有追究的意思,局里才没传他问话。


  而现在,这人还跑来巴啦巴啦的说什么他好久没见外孙子和女儿了,来市里看望女儿外孙,找到家里没人,打电话不通,问居委会才知道女儿打伤了孩子,他不知道外孙的情况,心里担心,来问问?

  对于某个人说的话,值班警员是一个字都不信的,只是因为案子当事人与被家暴的孩子生父都没有追究他责任的意思,局里也暂时没有要传讯于他,他们自然不评价他了。


  两值班人员公事公办,不透露任何案件内容,只说他女儿的案子应该属于刑事案件,由刑警队负责办理,他们没经手不清楚情况,让他回去等消息。


  王举装了半天可怜人,硬是什么信息都没打探到,那叫个气,警c又不给安排住处,想在局子里免费蹭住的计划失败,灰溜溜的离开。


  他舍不得花钱住旅馆,仍然去车站候车厅将就,准备明天白天再去警局去见见老三再论。


  当王举在广市将就着等待明天时,王妈守在医院倍受煎熬,下午医院又送费用清单,家属没有去交押金,医院把当天的消炎药水给打了,已经再三通告家属如果再不押金,明天停药。


  王妈傍晚去吃了点东西,天黑后给老伴打电话,得到的是让他在想办法的回答,猜着老伴找老三要钱可能也弄不到钱,心里急得慌。


  这个时候,她也把亲戚怨上了,她孙子是出了意外才借钱用,又不是借钱打麻将,竟然个个有钱也不借给她家,那么无情无义。


  她只觉得亲戚不借钱就是不对,丝毫不觉得自己家以前经常借钱打麻将赌钱,借了亲戚家很多钱到现在还没还的做法不对。


  王妈一边怨恨着,一边守在病房观察孙子。


  同病房住着个青年男人,骨折,一条腿缠着纱布,病人人缘不错,来了好几波探病的亲友,看病的人都带有营养品和水果,他的柜头都堆不下了。


  自己孙子床头柜头什么都没有,王妈好几次拐弯磨角的表示自己孙子可怜,家里穷,竟然什么都没有给孙子准备,想让邻床那位给点东西给她,结果邻床竟然当作没听到,什么都没给。


  她心里更气了,那么多的东西,他也吃不完,给她一些又怎么了?

  王妈想等半夜人睡着了,她自己去拿一些给自己孙子吧,谁知,当晚饭后,病人家属回去时竟把所有吃的全打包带走了!

  看到某人的家属把东西带走,王妈觉得那人拿得是自己的东西,心揪疼揪疼的,恨不得去抢回来。


  她有贼心没贼胆,对方家属有好几人,还有两牛高马大壮小伙,她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提着大包小包的离开。


  病房里没了其他家属,没人说话,很安静,王妈坐等了大约一个多钟,在九点多钟的时候,王金宝醒了。


  王金宝本来因为在网吧泡得太久,睡眠不足,被压断了腿昏迷了那么久,又被锯掉两条腿,手术后非常虚弱,比以前被剁了手和剁了指头的那两次更虚,醒来后连动动手臂的力气都没有。


  他发出的声音也有气无力,喊了两次‘爷爷’,王妈才听到细弱的喊,站起来查看发现孙子醒了,激动的喊“金宝金宝”。


  王金宝从迷糊到清醒,看到奶奶,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先“哎哟哎哟”的喊痛痛。


  “金宝乖乖的啊,不乱动,你的腿没了,刚做完手术肯定有点痛的,你忍着啊,家里没钱交住院药了,你千万别再乱动,再弄个什么来,医院不给治可怎么办,金宝,腿没了没事,不要难过啊,爷奶以后一定叫你三姑弄钱给你装假腿,装上假腿跟真腿一样能路……”


  王妈听到孙子喊痛,心都揪起来了,生恐孙子乱动碰到哪加重伤,家里没钱医院不给治会出大事,慌乱的安慰孙子。


  她巴啦巴啦的一通,该说的不该说的全给说了,王金宝原本没感觉到痛,听说腿没了,吓呆了,不知哪来的力气,撑起上半身,一把掀开被子。


  被子被掀开,自己大腿以下的腿全不见了,只有短短的两截裹着纱布的白团团。


  看到两截白,王金宝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一下子倒下去,嗷嗷:“啊啊啊,我的腿,我的腿,我的腿哪去了……”


  王妈吓坏了,按住孙子,一边按铃叫护士一边哭:“金宝金宝……”


  邻床的病人也被吓了一跳,看到那边闹腾,默默的围观,傍晚时分,他与家属见到了来医院的一位警c,也听了一嘴,知道邻床是位吸毒青年,自己泡吧吸毒,大约出了什么幻觉,半夜三更飙车发生了车祸,早上被路人看见报警才被送医。


  据说,那位是不良少年,家里家长也是有案底的,别人说二进宫,他们家的人都不知进宫了几回。


  邻床青年决定远离那种社会败类,坚决杜绝与人有交集。


  护士听到铃响,急冲冲的跑至病房,看到某个伤患者又哭又嚎的问腿哪去了,问家属怎么了,听说是家属自己告诉伤患说截腿让病人知晓没了双腿一时接受不了所以闹了起来,立即就说教家属不懂事,这种情况自然先瞒着,等伤患者情况稳定了才说明啊。


  自己老伴不在,王妈被护士给训了也不敢反驳,一个劲儿的哭。


  因为药水还没打完,伤患者乱动,血倒流了,他又不肯配合,护士也按不住耍横的伤患者,将药水关停,不得不拔掉针,先让家属安抚。


  王妈哪懂什么安抚,左右就是说什么“腿没了也没事,装个假腿”或者就是“乖宝乖宝”的叫。


  王金宝原本很虚弱,嗷了几下,又急又慌,闹了三几分钟,累得脱力,病歪歪的躺着了。


  护士去拿了工具,重新找脉消毒,再次下针打点滴。


  护士打好针,又忙去了,王妈守着孙子,哄劝莫宝,说爷去找三姑弄钱,弄来钱一定给他用最好的药,不会让他出事,以后一定给他装假腿。


  王金宝闹了一阵,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半夜又醒来了,有点力气又大喊大叫,再次把静脉通道上的置留针给弄歪。


  夜班的护士很气,拔掉针头,让伤患者闹个够。


  王妈知道自己没钱了,那些药水都是医院贴的,如果不打完,明天没钱就不再给打针,哪里肯,抱着药瓶不让拿走。


  王金宝闹了一阵,想起上次欠医院钱被赶出医院,知道又没钱了,明天可能就要停药,晚上的那些药水是还没付钱的,他怕死,老实下来。


  护士再次给打上点滴。


  王金宝怕医院不给自己打针,再不敢闹,只是吵吵嚷嚷的问自己怎么会没了腿,一个劲儿的说是有人害他。


  王妈又哄又劝,折腾了好久,然后就在半醒半迷糊之间,一夜就过去了。


  手术后二十四时内药水不停,天亮后,王金宝的药水还没打完,仍然在输液,而到白班医护人员接了班,医院再次送清单催家属交费,交了费,护士站才会去取药继续打针。


  王妈急得团团转,求护士求医生先给用药,说他男人去市里找女儿凑钱了,等拿回钱再补交。


  伤患者已欠一万多块的费用,医院再一查,发现某人上次住院还欠有药医费没交,这次又欠费,共欠了三万多块,坚决拒绝给病人先用药。


  医院发现了自家上次还欠钱没交,王妈生怕马上被赶出去,吓得再不敢缠着医生护人员,跑回病房,让孙子乖一点,以免被医院给轰出病房。


  王金宝也不敢再瞎闹,老实的等爷爷的消息。


  晚上有点凉,在广市车站夜宿的王举,熬到天亮,自己去吃了点东西,等到警局上班时间到了,再次愁眉苦脸的跑警局诉苦,希望见见自己的女儿和外孙王晟轩。


  警局遵守原则,拒绝了王某人的要求,但是,倒是让他知道了王某凤家暴儿子的后果有多严重,并且告诉他他女儿已经失去监护权资格,某个小朋友由他生父监护,谁想见王某轩小朋友必须经过其监护人谭某人同意。


  王举看过了警局给看的王晟轩被砍伤时的样子,听说王晟轩以后由谭某人管,吓得魂都快没了,警局不让见老三,他也没胆子纠缠,慌忙离去。


  老三坏了事,王晟轩也归了谭某人,谭某人可能是因王晟轩情况不妙,所以一直没有去找他家麻烦!

  王举生怕谭某人抽出空就找自己算帐,哪敢在广市多留,如丧家之犬般的逃离,急匆匆的回县医院。


  他回到县医院,孙子婆娘哭嚎着找他做主,王举心头慌,哪有心思哄,立即叫婆娘拿好自己的东西,带孙子出院回家。


  王金宝听说要回家,坚决不干,回家,万一感染他会死的,他不想死啊,听到爷说了一句悄悄话,立马就怂了。


  他爷说三姑砍伤了王晟轩,王晟轩被谭某人带走了,谭某人可能会为了王晟轩来报复他。


  王金宝怕得要命,乖乖的任爷爷背着离开医院。


  王妈把昨天带到医院的一些零碎物品收拢起来提在手里,王举背着孙子,老两口生怕被医院人员发现追着要交费,偷偷摸摸地出了医院,不得不包个车回镇,再去私人诊所打消炎针。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p>

  第一百六六章

  凌晨二点,就连地铁也在休养生息,喧嚣已久的城市也走向宁静。


  这样的时刻,京城四环外的大柳树市场内则恰恰相反,正由冷清慢慢变得热闹起来——每周三的大柳树鬼市拉开了序幕。


  在鬼市经营的摊主,一般早早先占位,在凌晨就开始买卖,专抓货的小商贩们一般会赶在鬼市热闹之前下手。


  鬼市到三点左右进入最热闹时期,一点半时刻的鬼市里因来购货的流动人尚少,还没热闹起来,各个摊位上的灯被摊主拎得比较亮。


  在通往鬼市的路上,偶尔也见稀稀拉拉的人,乐韵就是其中之一,别人开面包车或轿车,或者是摩托电驴,她就踩着个共享单车,在凌晨的冷空气里身影显得有些孤寂。


  乐韵对于京都每周三的大柳树鬼市向往以久,开学时要军训,没空,之后好不容易提前通过考试,正想抓住机会每周三往鬼市钻,结果因为燕帅哥太姥姥的事又离京寻药,趟鬼市的计划又搁浅。


  如今人回来了,终于有机会,啥也不说,必须趟一趟,亲临其境的感受一下大柳树鬼市的神奇文化和气氛。


  趟鬼市跟她请客学习没啥冲突,乐小同学昨天傍晚准时请客吃饭,然后自己学习,进空间打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提前在十点打坐修习到十一点,收拾东西,赶紧儿的开溜。


  学校晚上十二点会关大门,所以趟鬼市要赶在十二点前溜出学校,她跑得早,还有地铁,一路换车到京东区域,在一家二十四时营业的书店看书,直到一点多钟,乘共享单车出发。


  大城市最大的好处就是交通方便,凌晨时分,没了公交车和地铁,想去哪,除去出租车,还有共享单车,随时可以来次想走就走的旅行。


  秋末的凌晨,寒风习习,路上不见步行的人,极为安静。


  当到鬼市不远,便能见到停在市场外的轿车,那些是淘货人的车,因为市场内地方有限,摊主们摆摊搬运东西需要车辆,占去大量地方,没地方容纳淘宝人的车辆,车停市场外面。


  因而,市场的车会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多,到快散市时又变得越来越少。


  乐韵凭着记在大脑里的地图,骑着单车准确的找到市场大门方位,在停共享单车的地方停车,拿出手机手打开共享单车app,手动结束用车行程,重新拨乱密码,将手机关机塞面前的背包里,手拿小电筒,背着自己的大背包,叮叮咚咚的奔进市场大门。


  饶是乐小同学聪明机灵,也断断没料到燕少和柳少两人的车也停在市场外车一角,而且,那两位青年大校对她从骑共享单车出发到鬼市的整个路程了如指掌。


  燕行在柳某人捕捉到小萝莉偷溜的行踪,就猜出了她的目的:小萝莉要趟鬼市!


  学校有夜禁,到十二点关校门,小萝莉那么晚还往外跑,当然只有要在外留宿一条路,小萝莉在京城并没有什么朋友,不可能是去朋友家,那么,能吸引她的就是半夜三晚开市的那种地方,周二晚上开溜,趟的自然只有周三的大柳树鬼市。


  他也挺想捉住小萝莉打一顿,小萝莉那么小,总想着一个人半夜三更趟鬼市,真的是吃了熊心子胆,她也不怕被不法分子给劫持买去黑市。


  猜到小萝莉的目的,燕大少哪还能坐的住,也不冲泡面吃了,招呼上柳某人,带上包包,拿了干方便面下楼开车直奔校外。


  小萝莉手机关机,他们没法从手机信号跟踪,也猜不出她会在哪停,而京城人那么多,想查一个人有如大海捞针,需要很长时间,他们便不做无用功,先一步到大柳树市场守株待兔。


  两少守得一个多钟,直到小萝莉再开手机,然后从手机信号跟踪她的行踪,看着一路往鬼市过来,看她到市场外停车,那心情特别的复杂。


  猎豹车里,抱着笔记本电脑的柳向阳,看到小美女进市场大门,特别无语的感慨:“总是这么机灵,简直想打哭她。”


  小美女贼机灵,总搞偷溜行动,而且还懂把手机关机,如果不是他们时刻关注她,估计她什么时候出京城都不知道。


  像这次,如果没找着信号以为她关机睡觉,没查摄像头,指不定又错过,让她从他们眼皮子底下溜出学校玩耍。


  唯一比较幸运的是小美女不会入侵网络,她要是有黑客技术,能入侵各个网络,黑了摄像头,或者懂更改手机定位,他们休想轻轻松松找到她的行踪。


  “所以,跟踪小萝莉,有时需要斗智斗勇。”没有特殊权力或特别技术,斗智斗勇也未必能斗得过她。


  “我们可以去了不?”柳向阳关电脑,不再论那个问题,讨论跟小美女的智商相关的问题,让人有压力。


  “等等,等鬼市热闹了再说,就这么过去,小萝莉用脚趾头也能猜出我们在跟踪她。”


  “好吧,我补允点能量。”柳向阳摸过一包干脆面,咔吧咔吧的啃,他啃了半包,还是觉得饿,尤其是看见小美女出现,觉得更饿了。


  兴冲冲冲进市场的乐韵,根本没想到会有两免费保镖保护,兴高采烈的直奔目标。


  第一次趟大柳树鬼市,乐小同学心情激动,大柳树鬼市是京都最有原味的鬼市,也是最有气氛的鬼市,传闻好东西不少,比潘家园旧货市场的东西更齐全更富有原味。


  她跟着几个人,穿过一段比较黑的地方,走进鬼市街,那街长长的,没有亮如白昼的路灯,有的只有摊位上的煤油灯或充电小座灯,灯光昏暗,闪闪烁烁,真的像极了飘渺不定的鬼火。


  身临其境,乐韵终于明白为何上网搜京城鬼市,百度跳出来有关鬼市的信息全部都是指大柳树鬼市,这样的鬼市才有鬼气味儿。


  来淘宝的人还比较少,并不等于没有,有些专业淘宝人员已在四处专悠,摊主也差不多将大部分物品摆放出来。


  站在街头,乐韵遥望长街,长街长长,除了闪烁昏暗的灯火,还有些手电筒的光,离得稍远点就看不清人的面孔。


  灵气,是有的,只是大部分太微弱,灵气的光芒渺小的像风里的一点火花,吹一吹就会消失。


  就算灵气不浓,乐韵也没有被打击到,鬼市也不可能次次有好东西,她也不可能每次都能撞大运,捡到像墨色大水缸那样的奇宝。


  再说,就算灵气不浓,对于空间来说连杯水车薪都算不上,但好歹有灵气的那些物品也是真品哪,淘几件收藏着,说不定哪天它身份大增,到时说不得她也一夜暴富,成为小富婆。


  抱着不撞大运也发财的乐观心思,乐韵得哒得哒的进长街,顺右手边走,边走边看,看到合意的,买买买!

  鬼市之物,除了不能上市的军火、毒品和人口,其他但凡你想得到的想不到的通通都有,东西五花八门,琳琅满目。


  趟鬼市淘宝的人,手拿小电筒或头戴灯,在市场里穿梭来往,有些人往往在某个地方停留很久,确认某件东西才出手,摊主们不说话,不叫卖不吆喝,不打广告不宣传,也不会问买不买,交易自由。


  最精彩的是杀价,老淘宝客们一向是声东击西,看中某一样物品却不会问,问另一件价,然后还往死里的砍价,那是绝对不能成功的谈价,所以是谈不成的,然后枪头一转,才问自己看中的一件,往往交易成功率高达百分之九十八。


  乐韵觉得自己杀价够狠的,当转悠一阵,领教到大柳树鬼市老炮儿们的砍价手段,她自愧不如甘拜下风,在大开眼界后,也新学到杀价的本领,在摊位之前打转,来了个现学现卖,玩得不亦乎。


  鬼市里的摊位很多,捕一块布就是自己的门面,摊主是流动的,天黑来,天明散,然后各奔东西,这次在街头,下次说不定就在街尾,这次来摆摊,下次说不定没来,因此摊主与邻摊位十有八九不认识,没有交流。


  鬼市里的东西很多是超便宜的,在其他地方,一百块钱让人感觉不是钱,一眨眼儿就不见了,在鬼市,一百块儿有时能买到好多东西,让人感觉一百块钱好值钱。


  介于东西物美价廉,乐小同学开开心心的买买买,小件瓷器、石头、珠子等,最钟情于瓶瓶罐罐。


  从二点半左右开始,人越来越多,到三点,鬼市热闹了起来,上千人在市场来里转悠,有老有青年,有男有女,有时尚潮流青年,也有正儿八经的精英人士,还有游手好闲之闲人。


  人流如织,人影绰绰,看不清人的面容,也越发的有鬼市的味道。


  燕行和柳向阳捱到三点后才慢悠悠的晃进鬼市,市场里极为热闹,你来我往,挤挤攘攘,但,并不像白天的市场那么喧嚣,除了讨价还价声,基本听不到什么高谈阔论声。


  两少兵分两路,一个走左一个走右,分别去找小萝莉,他们的目标就是找人,志不在淘宝,因此只看人,不看货。


  燕行走左手一边,睁大了龙目,仔细的搜寻小萝莉的身影,因为小萝莉穿黑色外套,他重点关注黑色衣服和黑色包。


  沿着左边的街走啊走,找了一个来钟也没找着人,而且,柳某人那边也没有消息,说明另一边也还没找着。


  走了好久,到达长街中央,分不出哪是街头哪是街尾,只有亮光微微,和人影绰绰。


  仔细搜寻目标的燕行,漫步漫行中,耳朵忽的唰的竖直,他似乎听到了小萝莉的声音!

  心中一喜,燕行站住脚,侧目倾听,没错,是小萝莉的声音,她在跟人杀价!

  仔细分析一下,他二话没说,立即拿出手机,按下柳某人的电话,然后往小萝莉的地方潜去。


  柳向阳沿着右手边街走,边走边找人,鬼市里人上千,要在上千人中找人,像古人千里寻亲似的艰难,他只能睁大了钛合金眼,慢悠悠的找啊找。


  从街头找到街中,连小美女的影子都没见着。


  在他眼睛都快被人和光晃花的时候,柳手机震屏,大少赶紧摸出来,瞅一瞅,是燕某人来电,他喜出望外,挂断电话,找出燕某人的位置,往小行行那边跑。


  燕行依着小萝莉的声音,越过两个摊,终于找到那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小女孩子,她蹲在一个杂货摊位前,面前堆几样小东西,捧着一个漂亮的象牙白色雕刻杯子在讲价。


  在看货研究货品的人有点多,乐韵抱象牙杯,不急不缓的杀价,杯子是牙雕品,但不是象牙,而是羊角雕,经做假手段处理过,像极象牙,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摊主开价五万,那价格挺吓人的。


  乐小同学报价一千,那真是往死里的踩价,旁边的几位从一开始在场,听摊主和小姑娘讨价还价,都在乐。


  当砍价砍得正爽时,乐韵鼻子里嗅到了熟悉的味道,当时就皱了皱秀眉,燕人也来趟鬼市?!


  从气味辩识出燕人正在往自己这边靠近,她也没有回头去,哪怕燕人人到了自己身旁,她也仍不动声色,继续欢快的砍价。


  柳向阳追着燕某人的手机定位,找到附近也听到小美女的声音,挤到摊位旁,跟燕某人围观,两人看小女生跟摊主杀价。


  燕少和柳少两来得较晚,所以并不知那只象牙白杯子开价多少,燕少到时,摊主减价至三万,柳少到时,摊主减价到二万七。


  两少听到摊主在减价,小女孩就一口价“一千”,无论摊主说减多少,都是一千,一千,两俊少看戏看得乐不可支,可怜的摊主,摊上这么个小姑娘,内心肯定是崩溃的。


  摊主将价减到二万,乐韵死咬着一千不肯松动半分,谈价谈得口干舌燥,摊主也不降价了,她把漂亮的象牙白杯子还回去:“得,看起来这买卖又谈不成。”


  “小姑娘,哪有你这么砍价的,太狠了!这价我要亏死,交易当然谈不成。”摊主也是醉了。


  “那件不成,这件呢?”乐韵从扒拉出的一堆小物品里又拉出一只小小的黑乎乎的角质雕刻杯子。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p>

  第一百六七章 找不着人


  周三,在普通上班族眼中是很正常的上班日,晁一爷忙完一天的事务,下班后回了市政大院的家属分配住房。


  政府按职分配房,晁一爷分配到一套五居室的房子。


  入秋的首都,每天艳阳高照,空气很干燥。


  牛妈妈在家,在先生和夫人下班前先把空调开好,让室内温度适中,待先生回来,先帮先生把公文包送去书房,再回头给先生倒一杯温茶,又把先生喜欢吃的苹果和葡萄端来,葡萄只装了一小碟。


  给先生拿了水果,牛妈妈准备去厨房时听到有人敲门,特别奇怪,谁来了啊?


  先生上班的地方近,夫人工作的地方离大院比较远,因此,一般情况下,夫人在先生到家后半个钟左右才能回来。


  先生刚到家不久,肯定不是夫人回来了,再说,夫人就算忘记带钥匙,一般会打电话告诉她。


  牛妈妈带着惊疑出了客厅,到玄关处从猫眼往外看,看到来访者赫然是首都市政务一把手的王市长,更惊讶了,打开门:“王市长,您好。”


  王凌云穿着白衬衣,没打领带,显得比较休闲,手里提着水果篮子,对晁家保姆温和的点点头:“牛妈妈,晁书记回来了吗?”


  “我们先生刚回来,您请进。”牛妈妈利索的把门打开,恭敬又不失礼仪的请客人进。


  王凌云点点头,提着水果篮子进晁一爷家,再把果篮交给牛妈妈。


  牛妈妈关上门,提着果篮请王市长往里走。


  因白天工作比较多,晁盛国也觉得有点累,下班回家倚着沙发坐着,放松四肢,听到牛妈妈和客人的对话,挺直了腰杆,坐得不是特别正式,也不显散漫。


  当看到王市长转过玄关进来,身为主人自然不能失礼,站起来打招呼:“今天什么风把王市长给刮来了,快坐!”


  转过玄关,王凌云看到晁书记,脸上堆起更多的笑容:“之前没有预约,希望没有打扰到晁书记。”


  “王市长客气了,同在单位工作,王市长过来串门儿怎还带礼物,让你破费了。”晁盛国等着王市长。


  “来得有些匆忙,没来及得去商场,只带了点水果,还望莫嫌寒酸。”王凌云走到主人家的席座前,与主人握手。


  握了手,主客坐下。


  牛妈妈放下果篮,再去倒了杯温热的茶给客人,再去洗水果,用四种水果装果盘招待客人。


  做好了自己该做的活,牛妈妈轻手轻脚的回厨房准备晚饭菜。


  王凌云坐下,与主人先寒暄了几句,又拉了一下家常,才斟酌着开口:“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今天冒昧登晁书记家的宝殿是为私事而来,我家老父亲昨天又进了医院,情况相当不乐观,我想请晁家小公主为老父看诊,希望晁书记能为我在晁家小公主面前帮美言几句。”


  诚如客人自己所说无事不登八宝殿,自当初在晁家举行的那次茶会之后,王市长私下里再没与晁家有来往,这次冷不丁的来串门,晁盛国也猜到必定是私事。


  他猜着有可能跟小团子有关,听到王市长亲口说出来,也没意外,连公式化的笑容都没变:“王市长,你也知道的,我们家小团子是个有主见的,我们不能,也不会自作主张的做主替她接诊。”


  “这一点我是知道的,我只是想请晁书记帮我转达一下小姑娘说我想请他出诊就行。”


  “仅只是说一声倒是没问题,小团子接不接诊就看王市长的运气了。”


  同在单位共事,表面面子还是要给的,晁盛国点点头,甚至没说等稍后给小团子打电话,伸手拿过自己扔茶几上的手机,查找小团子的电话。


  晁书记愿意给面子,肯答应当中间人与小姑娘说他想找她出诊,王凌云已经很感激,原本想表示感谢后就走,看到晁书记找电话,安静的坐着。


  晁盛国找到小团子的电话号码,拨号,拨出去后听到是机械化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晁一爷:“……”


  囧,小团子又关机了啊!


  他默默的挂断,再拨另一个号码。


  拨号之后几秒,听到的仍然是机械化的女音“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晁大爷:“……”


  不得不说,王市长的运气真不咋的啊。


  拨打了两次号码显示关机,挂断,再拨号,并开了外音。


  莫得感情的“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就那么传进人的耳朵里,一遍过后再重复一遍。


  拿着手机的晁国盛,表情仍然没变:“王市长,我们家小团子手机关机中。”


  王凌云也听到了机械式的女声,心底失望,仍不想放弃:“有劳晁书记了,小姑娘她回京了吗?”


  “小团子月初已返京,上个周末还去我三弟那边陪老爷子老太太,周一被燕少接走,去干什么就不清楚了。”晁盛国挂断了电话,他没说谎,老太太只炫耀说小团子去老三家陪她们解闷,并没有说小团子在做什么。


  王凌云当时心中一个“咯噔”,小姑娘是回京了,但却被燕大校给接走,代表着要不就是去帮燕大校排忧解难的救人,要不就去做什么研究。


  晁家小义孙与燕少关系亲厚,他家与燕大少的关系?


  因为赵宗泽和王玉璇的关系,他家可是把燕大和贺家都得罪透了。


  他的心情顿时更加不好了,就算是马后炮,也只有一个想法——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可惜,世间没有早知道啊。


  心中惆怅,面上没露半分,感谢晁书记:“多谢晁书记,小姑娘可能忙着学习,我明天傍晚再去青大拜访小姑娘,希望运气好能遇上小姑娘。”


  晁书记已帮忙打了电话,电话打不通那就是他的运气问题,他也不能再厚着脸皮请过后再帮联系,决定亲自去青大拜访,以示自己的诚意。


  晁书记能帮忙的已帮,王凌云也不再占用别人的私人时间,再次表示了谢意,告辞。


  晁盛国送王市长送出家门,就算是同在一单位工作,又住同一个大院,他们其实也并非天天见,也不是私交很好的那种朋友,所以礼仪方面自然不能落人口实


  为了符合首都市的形象,哪怕在首都寸土寸金的条件下,市政工作人员家属大院的楼房也仅七层,都是一梯两户型,每楼两梯,还配了电梯。


  在分房的时候,晁一爷分到了二楼,其楼层不高不矮,挺合适。


  其实,他本身想跟人换,他想要一楼,方便什么时候接父母到大院居住,让老父亲多一点空间种点花花草草。


  出于多方原因考虑,他有想换房的想法也没有提出来,抽到哪层就住哪。


  王凌云从晁家离开时走的是楼梯,下了楼,再穿过公共活动区和绿化场地,绕了好几栋楼,才到他自己住的楼房。


  王市长与晁书记住的楼房不在同一个方位,差不多是斜对角方位了,两者之间隔得有点远,上下班走的也不是同一个门,因而很少相遇。


  分房摇号时,王市长抽到了第六层,他的也是五室居的大房子。


  因为拜访晁家是昨晚就计划好的,王凌云下班后直接即去了晁家,返回自己家住的楼,乘电梯到六楼,回家。


  他太太还没回来,儿子王玉辉的媳妇李青盈在家。


  李青盈是天山脚下的x省人,祖上原是几百年前的封建王朝时代因走商而迁移过去的汉族人,因几百年来世代与当地人互相联婚,也继承到了一些维吾尔族人的相貌特征,高桃身材白皮肤,眼色微带黄褐色。


  王玉辉考务员选择了q省,李青盈的爷爷在q省任职,王玉辉在q省任职,从某县城再升迁到市,机缘巧合认识了李青盈,两人相恋二年,之后步入婚姻殿堂。


  王玉辉被调回京,李青盈自然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作为家属也跟着一起进京,小两口回京后跟父母居住。


  李青盈原本已怀有宝宝,随夫回京后不久生下一子,其小孩子也是王凌云的长孙,也是王家的嫡长重孙。


  一般人嫁与类似王市长那样的权贵家族,或许需要母凭子贵,而李青盈并不需要,因为他的爷爷论职位并不比王市长低,论起来是同级,她的父亲同样是某市的二把手,前途无量。


  因而,李青盈与王家孙子结婚绝不存在高攀,更不要说在王家会低人一等,甚至可以说她在王家比王玉辉的奶奶的腰杆还要硬。


  王市长家有一位保姆,当添了一位孙子,王凌云原本想再请一位保姆,因为住房不够,没有另请保姆,只请家政钟点工帮打扫卫生,又找了代买负责每天买菜,保姆负责做饭和帮忙照顾孩子。


  王家王老先生住院,王玉辉和王凌云父子因工作原因不能为私事而常请假,都正常上班,王市长的夫人下午请假去医院照顾家翁。


  保姆在准备晚饭,李青盈在陪儿子玩耍,看到公公回来了,站起来,小跑着去洗了手,去放水果的冰箱装了一碗冰镇的雪梨银耳羹给孩子的爷爷。


  “爸,玉辉打电话说今天要晚一些才回家。”孩子爸原本说傍晚与爸爸一起去拜访晁书记,下班前打电话说单位有些事,要晚一些回家。


  “玉辉也给我打电话了,我让他好好工作,我下班就去了晁书记家,刚从那边回来。”儿媳妇在外被传高傲,在家对老辈们敬重有礼,王凌云很看重儿媳妇,也让她参与家里的事务。


  “晁书记答应帮忙了吗?”儿子在玩积木,并没有闹,李青盈坐下与公公论事。


  “晁书记倒是给面子,当时给小姑娘打电话了,小姑娘关机了,联系不上,我明天下班再去青大一趟。”


  联系不到人?李青盈沉吟一下:“爸,您的意思是晁家那位小义孙在学校?”


  “不确定,据说上周末在晁家陪老太太老爷子,周一被贺家外孙燕大校接走了,不管在不在学校,我去一趟,是请人看诊应有的诚意。”


  “爸,我有个想法,”李青盈想了想,主动揽责:“据说晁家小义孙子对小孩子很温和,我在家也没什么事,不如这样吧,我明天带孩子去青大拜访晁家小义孙。”


  “……”王凌云沉默,半晌,有些迟疑:“你去倒也挺合适的,只是你带着孩子,我们也不太放心。”


  “没什么的,爸,我不开车,我打车去。”李青盈眉眼间浮现光彩,据说晁家小义孙在青大知名度很高,在某些家族前地位也极高,她也想亲眼见识见识某个小姑娘是否真如人说的那样神奇。


  “好。”王凌云犹豫一番也同意了,据说晁家小义孙对孩子是真的很宽容,她在家乡时每年正月全村的小孩子都想往她家跑,由青盈带个小孩子去,或许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揽下了跑腿的活,李青盈又向公公问了一下要准备带点什么礼物比较合适,讨论了一阵,看到儿子朝自己爬来,先去管孩子。


  王凌云喝了消暑的银耳汤,给在医院陪护的孩子妈打电话询问老父亲的身体情况,问老父亲情绪怎么样。


  王老先生之所以犯病住院,纯属被气出来的,把他气到住院的人就是他的枕边人、他儿子的妈。


  王老先生自王玉璇那件事之后,一直跟大儿子住,在大儿家享受含饴弄孙的天伦之乐,直至上半年,因他老伴多次认错,他才回了他家居住的大院,当然,每个月必定有十几天时间到大儿家陪伴小重孙。


  前几天,王老太太因一点事儿又跟他吵架,吵着吵着,吵大了,生生的把他给气得犯心脏病,送进医院抢救才救回来。


  在医院陪护的王夫人接到丈夫电话,温柔平静的将老爷子的情况说给他听,老爷子除了医院说不宜再做手术的事,其他方面良好,情绪也稳定下来。


  王凌云让孩子妈多多安抚老父亲,让老爷子放宽心,他正想办法请晁家小义孙看诊,结束了通话,假装的轻松便无影无踪,唯希望明天儿媳妇青大行能马到功成。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p>

  第一百六八章 上眼药


  晁一爷目送王市长下楼,再回家,到阳台观望了一阵,看到王市长远去,才回到沙发前坐下去,以放松的姿势惬意的依着沙发背。


  他吃了几颗葡萄,再慢悠悠的拿起手机给两个弟弟打电话,跟他们说王市长想找小团子看诊的那茬事儿。


  晁二夫妻忙于生意,最近没听到有关小团子的消息,从大哥那听说王市长的父样又住院,还想找小团子,就想给个翻白眼的表情。


  那谁当年在他们老父亲办寿宴时依老卖老,骄傲的带着孙女和八字还没一撇的孙女婿赵宗泽,想借机为那两不要脸的铺路、扩人脉,想必王老先生做梦都没想到他也有一天会求到他们家小团子头上来吧。


  晁二爷内心得意,燕小子接走了他们家的小团子,就是不知王家那边得悉小团子有可能去燕小子的部队了,他们有没脸去求贺家联系燕小子。


  晁三爷接到大哥的电话,非常淡定:“大哥,我跟你说,我知道咱老晁家的小公主在哪哟,我们家的小粉团子忙着考驾照呢,根本不在学校,某位明天真去青大,注定要跑空啦。”


  “你咋知道的?”晁盛国也十分惊讶,小团子想考驾照?

  “哎哟,大哥啊,你知道不,就因为我们家的小公主跑去考驾照,交通部的一把手老大跟我抱怨了两天,你知道那家伙说啥了吗?

  那位老大说我们家小团子去考驾照,原本是按程序步骤让小团子去交通路口站半天,现场体验。


  结果,咱们家的小团子太可爱,往那儿一站,妥妥的就是人见人爱,红绿灯见了也眉开眼笑,因为车主骑手路人看小团子而差点发生车祸。


  交通部的头儿说我们家小团子妥妥的就是马路杀手,一个劲儿的向我诉苦,说交通部的考官们有多不容易。


  我琢磨着,那老小子是想向我家小团子刷脸,因为没机会,所以以此为借口找我联络感情。”


  老三在说,晁盛国在笑:“得,你知道就好,不要多说,王家若托谁向你打探小团子的行踪,记得推给燕小子。”


  “懂得懂得……”晁盛辉坐在车里跟大哥打电话,笑得见眉不见眼,小团子在考证照,燕小子寸步不离的跟着呢,有什么事必须推到燕小子头上啊。


  被晁家兄弟暗中推出来当担责大使的燕大少,他可不知道晁家爷们的想法啊,如果他知晓,必定举双手双脚接受任务,一力挑起重任。


  不怕被晁家长辈们当牛马使,就怕他们不愿意使唤他。


  处处想着当牛做马的燕大少,还不知道王市长家在找小萝莉,在小萝莉考完了理论,他就把人从飞行考试基地带回了驻守基地,趁兄弟们在训练,拐了小萝莉参观基地。


  重点是带着小萝莉开车去后山,向小萝莉炫耀基地的后山资源有多丰富。


  基地与后山是禁区,禁止采伐植物,因而保留了植物的多样性。


  若换作以前,乐同学自然是稀罕的,现在中嘛,她的星核空间被绿化得不错,不说神树中心区内外药园,就是中心区外的随便一座小山头的资源,也不是燕某人驻守基地后山可比的。


  她心中有数,却没有说明,很平静的欣赏风景。


  燕行带着小萝莉,单独在外溜达了一个来钟,心头美滋滋的,直到快开饭前才回返营。


  翌日周四,也是一年一度的教师节。


  燕少早饭后依如既往的开着直升机,将小萝莉送到飞行考试基地,让小萝莉接受考官们的检验。


  王玉辉晚上回家才知父亲和媳妇定好了工作任务,也觉得由他媳妇去青大拜访晁家小义孙是个不错的主意。


  一来,小姑娘也还小,他媳妇也才二十几岁,代沟不是很大。


  二来,他媳妇带着个小孩子,小姑娘应该不会给带孩子的妈妈难堪。


  他觉得计划不错,自然不会反对。


  周四一早,父子俩准点去上班。


  李青盈等孩子爸上班去了之后,又等得过了早上上班高峰,再略略收拾了一下,带着孩子,背着一只容量很大、可以装很多物品的lv牌的大容量包包,打的出发。


  早上班高峰过了,交通没那么拥挤,的士车仍花了一个多钟才到青大。


  上课期间,学校不对外开放。


  当天是教师节,下午放假。


  学校要等上午下课后才接待游客,李青盈去附近的万园之园转悠一阵,等到学校下课后再到校门的正门找门卫做来访登记。


  门卫听说某个年青妈妈想找医学部的乐同学,很诚恳的实话实说:“据我们所知,乐同学还没有回校上课。”


  “乐同学还没回校吗?”李青盈心头失望,假装很惊讶:“我听说她回来了,所以特意想拜访乐同学呢。”


  “噢,也可能是我们消息过时,反正截止昨天晚上十二点以前,乐同学是没回学校的。”


  保安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李青盈在来访登记处登记好了,拿回身份证,得到许可进校游览的号牌,进青大学校。


  她乘坐环校公交车到学生宿舍区,找人打听乐同学的宿舍,再找到青大学霸们住的状元楼,找舍管阿姨登记。


  舍管阿姨听闻某个女士要找某个同学,十分惊讶:“小乐同学没在学校啊,你是晁会长家的世交朋友,怎么连这都不知道啊?”


  “这……”李青盈有点尴尬:“我听说她前两天回来了,以为她回京一定会回学校,所以急冲冲的跑来了。”


  “哦。”舍管阿姨点头表示理解,等来访者填好来访信息,收起来,再带她去乐同学住的楼层。


  李青盈跟着上楼,到四楼,敲宿舍门,无人应答。


  确定宿舍没人,舍管阿姨带人下楼,再在来访登记上记一笔,说明来访者什么时候离开宿舍楼。


  晁家小义孙不在学校,李青盈也没有心情游览校园,乘坐公交车到校门口,再还回号牌,登记离校时间。


  从青大离开,再打的士回家属大院。


  在李青盈前往青大时,乐同学正在飞行考试基地接受考核,操纵着直升机在空中展示技能。


  乐同学的飞行理论考试满分,考官们觉得在实践操纵时也许有机会扣她一二分,然而,无论是坐在副驾驶室监督的考官,还是在地面各个位置监督的考官,都找不出可以扣分的理由。


  当小同学完成各项操控考试,考官们逮着燕大少到一边去“单独会晤”,哇啦啦的一顿吐槽。


  肯定不是吐槽小姑娘的飞行技能渣,是吐槽燕少不厚道,明明小姑娘飞行技术那么高超,之前还跟他们说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


  他们还以为可能要牺牲一架教练机,也做好了光荣负伤的万全心态。


  讲真,他们是不介意损毁一二架教练机的,因为,如果小姑娘考试时弄坏飞机,燕少说他会双倍赔偿。


  结果……他们心心念念的飞机就那么没有了!


  快到嘴的鸭子飞了,深感上当受骗的考官们,对燕少的评价就是——阿呸,你个骗子!


  遭受了一顿唾沫攻击的燕大校,完全无视众考官的怨念,在他们那群人的嫉妒目光中,驾着直升机,带着小萝莉潇洒走人。


  考试结束时还早,燕行带小萝莉回基地,吃了午饭,等小萝莉收拾好了行李扔直升机舱,让蓝三把飞机开去小萝莉的四合院,他开车送小萝莉去晁二爷家搬制药用的东西。


  在去晁爷家的路上,燕行收到了两通电话,当时没说什么,至交通顺畅的路段才跟小萝莉说话:“小萝莉,王市长家的人在满世界的找你。”


  “嗯?找我干吗?”乐韵一脸懵,她跟那个王某市长家不熟啊。


  “王市长的父亲前几天又住院了,”燕行漫不经心的把兄弟们收集到的消息透露给小萝莉:“王老先生以前犯病住院,王市长就想找你给看诊,你拒绝了,只给了药,令王老先生成功做了第二次心脏搭桥手术,这次据说已经不适合再做心脏搭桥手术了。”


  “我还是老规矩,医院能治的病,不接。”乐韵淡定的翻个白眼,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我记得没错的话,王家的孙女王玉璇应该快出狱了。”


  “嗯,理论上来说,十月下半月刑期就该满了。”


  “哇,你记得那么清楚呀。”


  小萝莉一副天下不乱的样子,燕行俊脸墨黑:“小萝莉,麻烦你别用那么怪异的语气说话,我还等着看某人出狱闹腾得王家鸡飞狗跳呢。”


  语气顿了顿,又接一句:“不过,某蠢货可能闹不起来,王家的孙媳妇可不像王老太太那么蠢。”


  “王家孙媳妇来头很大?”


  “嗯,王家孙媳妇的爷爷是q省一把手,与王市长平级,她的父亲是g陇省仅次省会城市的一个市的副市长,另外她有一个舅舅,还有个叔叔一个姑姑都从政。


  王家孙媳妇娘家底子厚,连王老先生都得以礼相待,王家孙媳妇是模特出身,随夫进京后很快就在贵圈里立稳脚跟,人缘也很不错。”


  燕帅哥在兜人底子,乐小同学做仰望状:“一家子的官,妥妥的官二代啊,让人仰望的存在。”


  “那也没啥,官二代再厉害也比不得你这种实力派的强人一代,若你愿意,谁办宴会,你赏个脸去露面,只有别人巴结你的份儿。”


  “……”乐小同学表示有点忧伤,她不喜欢热闹的场所啊,最烦跟人交际了,所以,她觉得有必要培养亲信,是完全效忠自己的那种存在!

  “对了,王家孙媳妇今天上午去了青大拜访你。”燕行再说另一个消息,特意又加一句:“她带着她儿子一起去的。”


  ?乐韵黑人问号:“有什么问题?”


  “但凡眼睛不瞎的人都看得出来,你对小孩子很温柔。”


  “那又怎样?”


  “他们家可能觉得带个小孩子,你心软,更好说吧,比如,让小孩子哭几声,说什么救救太爷爷,太爷爷太可怜了,你念着小孩子有孝心,心中感动就化身小天使去救苦救难了。”燕行给人上眼药,上得不动声色。


  “……”乐韵撇撇嘴角,她对小孩子心软是事实,但是,她更讨厌利用小孩子的人。


  谁想利用她对小孩子心软的弱点,就不先揣摸揣摸后果么,不知道她是睚眦必报的吗?

  乐韵摸了摸小下巴,一脸阴笑,原来,已经有人知道她对小孩子心软了啊,她是将计就计的反坑人呢,还是继续当个仙气满满的小仙女?

  察颜观色,哪怕小萝莉没说什么,燕行也知他的话引起小萝莉反感,小萝莉反感王某人家的做法。


  使诡计是不对的,但是,当初王某老夫妻捧赵宗泽那个玩意儿的时候,可没有想过会落了贺家和他的脸面。


  以前别人不给他脸,现在嘛,他也不屑当好人。


  不到落井下石的时候,有机会给某些人上上眼药必须上,谁叫他比较幸运,离小萝莉近呢。


  小萝莉在思考问题,燕行没打扰她,过了一段,车子转向前往晁二爷所住别墅区的那条大道。


  左右车辆车距在安全距离,俊美大校想了想,又提示:“小萝莉,人渣李文章也快出狱了。”


  提及李文章那只渣,乐韵的小手手攥紧成拳头:“嗯,我记得。”


  燕行悄咪咪的扔出一枚小炸弹:“人渣家求子得子,今年喜添麒儿。”


  “啥?人渣母亲老蚌怀珠,生二胎了?”乐韵差实吃了一惊,她回家后一直在忙,真没听到李文章家添丁的小道消息。


  “嗯,他们捂得很紧,连村里人都不晓得,女人正月后就回娘家养胎,五月份生的,其实,那女人之前还怀过一次孕,可能检查出来是个女婴,流掉了。”


  “呵呵呵,女孩子就不是人了么,祝人渣家新生儿是智障,祝人渣家新生儿是智障,祝人渣家新生儿是智障!”


  重要的话说三遍,如果诅咒有用,她不介意天天念叨三遍。


  听着小萝莉碎碎念,燕行勾唇,弯起一抹弯月弧度,小萝莉心地也太善良了,只是嘴里诅咒,换作他,他有小萝莉那样的能力,必定人为让某人渣全家变智障。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p>

  第一百六九章 好像要起风了

  燕行将新收到的消息告诉了小萝莉,再没废话,车子到达目的地再转弯,进别墅区,直奔晁二爷家。


  周四,工作日,晁二夫妻去了公司,别墅里只有家佣在,而且,又在搞大扫除。


  因为草长得有点高了,李叔在剪草,看到有车来了,先开院门,发现是燕少送小公主回来了,激动的喊:“四姑娘回来啦!”


  那一嗓子,中气十足。


  楼上楼里楼后的人听到,欢乐的朝一楼跑,当燕大少的车子驶进院子,胡叔与方妈妈等人也风风火火的飞奔而至。


  胡叔跑到小公主坐的副驾室车门外当车章,当小公主钻出来,笑得满脸的褶子:“先生和夫人昨晚还念叨着小公主,还真把小公主给念叨回来了,明天就星期五,四姑娘这次可以多住几天了吧?”


  “胡叔,我回来搬些制药用的物品,马上就要走的。”乐韵双脚落地,整了肩上披的纱巾,一脸无奈。


  “哦哦,那样啊,没事没事,小公主忙正事要紧,要搬什么?您说一声,我们来。”


  “我要搬几个药炉和几块翡翠之类的东西,胡叔你们忙,我先去看看我的小仓库。”


  “我帮小公主拿钥匙。”胡叔飞奔着冲进一楼大厅,去拿了备用钥匙,再去追小公主。


  李叔等人也跟着小公主去仓库,等着当搬运工。


  燕行差不多又成了摆设,那叫个无奈,晁家那只黑心公主出国了,以为自己终于守得云开见日头,其实,他仍然是空气。


  胡叔拿着钥匙,帮开了小仓库的门。


  小仓库经常通风,打扫得干干净净,连架子都擦得一尘不染。


  乐韵进仓库转悠,挑出装有翡翠石头的几只箱子和几块石头,交给争相当搬运工的众人,她再上二楼去卧室找东西。


  胡叔带着人,抬的抬,抱的抱,把东西搬到楼前,装车,再上楼。


  乐韵回二楼房间,悄悄的从空间拎出几个药炉装在纸箱子里,又拿出些装有物品的箱子放房间,抱了几个箱子放在门口,等胡叔带人来了,再搬下楼。


  胡叔带着帮手将小公主要搬去用的物品装车,想着小公主忙,肯定没时间去购物,把当天才采买的水果打包给小公主带走。


  小公主收下了东西,他才露出老父亲般的亲切笑容,目送燕少的车出了院子走远,再赶紧的安排人手去采买水果。


  胡叔等人谁都没有跟自己说王某人在找自己,不管他们知道不想告诉自己,还是他们并不知情,反正自己就装作不知道那茬事儿,乐韵的心情仍如来时那种棒棒哒。


  当燕吃货的车远离了别墅区,乐小同学下车,她乘坐公交车去茶街,让燕某人帮自己把东西送回四合院。


  燕行也想跟去茶街,遭小萝莉美人杏眼一瞪,他从心了,老老实实的当送货员。


  他一个人开着车,费尽力气的爬回小萝莉的四合院,蓝三和傅哥早就恭候已久,等着当搬运工呢。


  蓝三将小萝莉的ec225开至四合院,和傅哥又给四合院做了大扫除,坐等到队长回来,不见小萝莉,也不敢问,队长的脸色有点臭哟。


  傅哥、蓝三负责搬沉重的物品,燕大少搬一些小巧的箱子,东西全搬至四合院上房东边的耳房,又把小萝莉的背包行李也送至她的那间卧室。


  小萝莉说明天才回合院,蓝三燕行也不急着回基地,赖在四合院当花匠,晚上留宿,蹭傅哥的床。


  乐小同学乘坐公交车游首都,转了好几趟车才到茶街,她慢悠悠的晃至宣家别院已是华灯初上时分。


  宣少主收到了小姑娘发的信息,早早的赶回别院,下厨做猪肉炖粉条。


  小萝莉到达宣家别院时,其他菜随时可以桌,就差猪肉炖粉条还差半个钟的火候。


  宣家别院的气氛与宣家少主的气息令人心安,乐同学在宣家也完全随性而为,溜进厨房当厨师,搬出自己手里的猪皮冻和豆腐,做了一道凉拌猪皮冻,一道锅塌豆腐。


  吃了小姑娘做的冰拌猪皮冻,宣家青年们眼神热切,恨不得小美女天天来宣家别院,她一来,他们就能吃到药膳,好幸福!


  美美的搓了一顿,到东厅坐着悠闲的喝茶,嗑干果。


  乐韵知道宣家帅哥们很喜欢嗑各种干果,大大方方的赠送他们蓁子、板粟、核桃、巴旦木果、腰果各一百斤,还是炒好的那种,让他们没事慢慢嗑着消磨时间。


  宣家青年们幸福的不要不要的。


  喝着茶,嗑着坚果,宣少毫无形象的熊猫瘫,跟小美女说话:“小美女,我这里有古武界的新消息,想不想听?”


  “黑白讲,不太感兴趣。”


  宣家青年:“……”


  宣少一点也不囧,笑咪咪的自顾自说:“你不感兴没事,就当听话本子吧,第一个消息,古武界又有人员进京,峨嵋女弟子刘凝霜,雪山女弟子李婉瑶先后驻京;

  吕氏家族也派了少主入住京城别院;虞氏家族也谴弟子驻京;


  散修派后起之秀李修福考入青大读研,车皓考入京大进修;


  黑马李修士成了你的校友哟,小美女,有没有觉得惊喜?”


  “……”乐韵漫不经心的丢白眼:“青大京大又不是我家的私人地盘,有才之士皆可入,他们来与不来,跟我没关系吧。”


  “现在看着没有,以后就难说了呀,”宣少以手托下巴,笑得春风荡漾:“第二个消息,天山女弟子李婉瑶与现任京市一把手的王市长儿媳妇李青盈乃为同族;峨媚女弟子刘凝霜与国院刘老同宗。”


  ?原本不在意的乐韵,惊疑的望向宣家少主:“你说那位天山弟子与某位市长的儿媳妇是一个家族的?”


  “对,”宣少很随意的点点脑袋:“李婉瑶与李青盈是同一个祖宗的后代,李婉瑶年长一辈,从李婉瑶往上数七代,她的烈祖与李青盈的太祖是同胞兄弟。


  刘家那边,刘凝霜与国院刘老家是同宗,往上溯源到十一代是同一个父亲的孩子,但刘凝霸祖上非嫡长子,所以后来就变成了支系。”


  “总感觉……好像要起风了。”入京的古修门派弟子与权贵家同族,这就让人不得不往深里想了。


  小姑娘的小眉头纠成了两条细线儿,宣少假装没发现,慢悠悠的摸娑下巴:“还有呢,姜少等人都还没进京,大约要等中秋后才入京长驻,华少也是,我家和华家合计在国庆节那段时间去你家。


  我们理由都找好了,华少于中秋节家几天去你家,理由就是给他们家的前辈送点东西,陪前辈过节;


  我们家嘛,当然是因为乐家小娃娃正式拜入观音殿门下,我们去恭喜蚁老喜得佳徒。


  咋样,这理由不错吧?”


  “这理由,很强大,很贴切。”乐韵想翻白眼,宣、华两家什么都安排妥当了,还问她干什么哟。


  小美女不反对,宣少欣然然的抚掌:“就这么说定喽,我也会提前几天回家陪长辈们过中秋。”


  “你们随意。”宣少主那表情满满的是向往,乐韵连白眼都不想翻了,反正她早说了参悟匾额有没收获看他们的运气。


  宣少笑得眉飞色舞,叽叽喳喳的又说姜少周少等人有打电话联系,说想预约重阳去登高揽秋等等。


  宣少主私下里形象全无,肆意张扬,乐小同学手痒痒,从储物器里搬出小几,研了墨,铺开一卷空白画轴给他描了一张嬉戏画。


  小姑娘在作画,宣家青年们凑近围观,看到小姑娘潇洒挥毫,纸上呈现出来的少主竟活灵活现,特别真实,个个嗷嗷叫,请小姑娘把画给他们收藏。


  宣少凶巴巴的瞪护卫,死守着自己的画像不让被抢,等小萝莉加盖了她的私章,飞快的抢过来自己欣赏,笑得得意洋洋,还嚣张跋扈的呲牙:“我敢赌,我肯定是古武世家第一个得到小美女赠画的人!”


  想抢少主画像而失败的青年护卫,狂瞪眼,少主啊,你自己想看你长啥样照镜子不就成了?

  某位神采飞扬,越发的没了古武世家第一秀的风范了,乐小同学默默抹了把冷汗,再取出一卷轴再次绘画,画的是屋内之前众帅哥嗑坚果喝茶的场景。


  宣家青年这次学乖了,不怕死的挡住少主,不让他抢,等小姑娘完成画作加盖了私章,他们把画拿走,表示要送回本家交给家主挂轩辕家的内院中堂展示。


  随手涂鸦也被当宝,乐韵默默的抚额,鉴于宣少眼巴巴的盯着自己,求一副字,硬着头皮挥毫写了一幅字给他当炫耀品。


  拿到了小萝莉赠的一幅字,宣少主心满意足,将字画揣得好好的,先送回自己卧室收藏好再跑回来和小萝莉磕牙。


  乐小同学在宣少家住了一晚,第二天早饭后带上自己准备好的物品去自己的四合院。


  古武世家大多已知乐小姑娘在京有座私家四合院,还是燕少赠送她的,因为她的宅子没挂匾,他们也没机会去参观。


  宣少也很想去参观,因为小美女还没正式入住,他跟过去实在有些不妥当,只派车送小美女回去。


  宣家派了两位青年当司机,载着小姑娘的物品出发。


  宣家的车慢悠悠的穿过大街小街,兜转了一个来钟,杀出重围,顶着艳阳,轻盈的驶至乐姑娘的私人四合院门口。


  在四合院住了一晚的燕行、蓝三,早饭后闲着没事,帮莲花池换了一次水,早早的开了大门,坐待着主人回来。


  当宣家送小萝莉回来,燕行蓝三傅哥等车进园,与当司机的两宣家青年打了招呼,等着当搬运工。


  乐韵下了车,看到装假肢的中青年,便知是燕吃货帮自己请来看护四合院那位从特殊位置退任的兵哥,礼貌的问好:“傅哥好,我是乐韵,辛苦你了,以后仍然请傅哥多多费心照顾这里!”


  走下车来的小姑娘梳着单环的凌云髻,穿无袖的淡紫长袖,外套一件袖子及手肘的蓝色半臂薄纱衣,腰系一串玉禁步,手拿折扇,犹如从古画里走出来的仕女。


  傅哥看到穿汉服的小姑娘,手脚无措,耳根发红,露出羞涩的笑容:“不辛苦不辛苦,这是我份内事。”


  “傅哥,你脸好红。”蓝三看到灌下三斤白酒脸都不红的傅哥,竟然脸红了,惊奇得不得了,傅哥以前明明见着女孩子从不害羞的啊。


  “!”傅哥差点想一脚踹飞蓝三那厮:“太阳太大了,太热了。”哼,他难道要扛个喇叭宣告天下说他迷汉服美少女,看到堪比二次元世界的美少女就在眼前,所以激动了?


  “太阳确实有点大。”蓝三识时务的附和。


  傅哥是个很纯情的大男孩,乐韵觉得很可爱,反正以后相处日子多着了,也就没急着交流,帮着卸货。


  宣家青年将小姑娘的物品搬下车,也没参观园子,赶紧回去,小姑娘忙,他们就不留下来添乱了,等什么时候小姑娘入主,他们再正式拜访更合适。


  送走宣青年们,燕行关上园门,傅哥蓝三当苦工,搬东西进四合院,一些食材放厨房,小萝莉要制药用的物品搬进上房东耳房。


  当了苦工,燕行蓝三自然而然有理由留下蹭午饭啦。


  趁着小萝莉整理物品,燕行凑过去打杂,顺便告诉他新收到的消息:“小萝莉,c省王老渣渣家的小渣渣被人阴了,那只小渣渣双腿被截肢了。”


  “哎哟,简直大快人心哪!”乐韵只想放鞭炮庆祝,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那堆渣渣以前横行霸道,现在终于慢慢遭报应了,就算天不报应,也会有人为报应啊。


  活该!


  开心过后,才后知后觉的问:“你怎么知道小渣渣被人阴了?”


  “那只小渣渣半夜从网吧回家,在回村的路上翻车,第二天天亮时被人发现,大腿部分粉碎性骨折,严重到没法拼接的程度,如果不是被人下了黑手,被摩托车砸到了也顶多严重骨折,治好留下点残疾,不至于截肢。”


  “有没官方证据?”


  “那只小渣渣自作死,身上还带着粉,验血也证明三天内有吸毒史,所以嘛,官方证据确凿,判断为车主吸粉可能导致出现幻觉,在超速的情况下撞上路上的小石子意外翻车。”


  “截肢啊,需要不少钱,真不知渣渣家哪来的钱。”


  “在前段时间,经常有人以欠老渣渣儿子赌债的借口给老渣渣送钱,老渣渣坐在家中有钱来,日子过得挺爽的。”


  “所以,其实可能是谭某人一手策划的?”


  “种种迹象表明是那样的,谭某人没出面,而且,最近这些天一直在忙着跑保险公司给王晟轩报销药医费,有不在场证据。”


  “他还算聪明。”乐韵暗戳戳的决定,如果那人能快刀斩乱麻的为王晟轩解决了后患,她或许能将旧怨一笔勾销,不报复他了。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p>

  第一百七十章 求上家门

  燕行跟着小萝莉屁股后头转,帮着把各种各样的物品整理齐整,也满心诧异,小萝莉从晁家、宣家运来的东西五花八门,甚至还有燃料木炭、无烟煤、牦牛粪。


  把各类物品按顺序捋整齐了,乐小同学踱去西厢做厨房的耳房,收拾食材。


  厨房用品齐全,傅哥经常给家电通电,家电用品都保养得挺好,燕行知小萝莉在四合院呆好几天,昨天就给冰箱通电,冰箱随时能存储物品。


  蓝三和燕队长当天早上起五更爬半夜的去了菜市场采购了一批食材,冰箱里存有肉类和蔬菜。


  乐小同学把少量食材放冰箱,其他的仍然让它留在内是冰玉外是木头的箱子里,收拾好了食材再做午饭。


  到晌午时分,被叫进四合院内吃午饭,傅哥挺不好意思的,他义上可是守门人啊,哪好意思跟宅主人同食。


  他原本束手束脚,放不开,发现队长和蓝三吃饭像抢,都惊呆了,直到他尝到了小萝莉整的药膳,默默的抛却矜持。


  仨只兵哥搓了一顿美食,内心喜悦。


  乐同学可没惯着燕吃货,饭后黑着脸轰人,坚决拒绝那货赖四合院蹭吃蹭喝。


  惨遭“驱逐”的燕行,一万个不想走,却也没有多做挣扎,默默的从直升机上拎下来自己的行李包,拿出几样物品,背包放傅哥住的宿舍,他带着常用物品和蓝三开车回基地。


  在离开前,他千叮万嘱的嘱咐了傅哥,小萝莉闭关制药时不容任何人打扰,只要没有小萝莉允可,不管是谁来了一律不接待。


  不接待,自然就是坚决不开门,让人吃闭门羹。


  傅哥秒懂,并牢记于心,送走队长和蓝三,关拢大门,尽职尽责的当好守门人,晚上也没去四合院吵小萝莉,自己做饭吃。


  待燕吃货走了,乐同学也没耽搁,换套宽松的练功服,进自己的制药房,先把一些物品收进空间,搬出一只巨鼎,生火,开炉制药。


  燕少与蓝三从小萝莉的四合院离开,兵分两路,蓝三去交通部门帮小萝莉拿汽车驾照,燕少杀去了航空管理部门,给小萝莉拿飞行执照。


  两人于傍晚时分殊途同归,回到了基地。


  翌日是周六,上班族们休息。


  李青盈周四从青大铩羽而归,王凌云心中也焦急,四下打探晁家小义孙去了哪,他有他的人脉,周五的时候有了结果,知道晁家小义孙之前在考驾照和飞行员执照。


  他也仅只能打探到这些,因为晁家小义孙考执照是由燕少亲自随行保护,来往由燕少亲自接送。


  晁家小义孙考完飞行执照后去了哪,猜测大抵是三个地方,一个是在燕少基地,一个是晁家,第三是学校。


  但,她具体去了哪,没人亲眼看见。


  已经去过一次晁书记家,王凌云自然不好意思再去晁家,他想亲自去趟青大,医院打电话通知他去一趟,他只得先去医院陪护。


  医院之所以通知王市长到医院会晤,原因就是病人的情况不太好,王老先生曾经做过心脏支架手术,做了一次心脏搭桥手术,前几天受刺激而导致心肌梗塞,差点救不回来。


  虽然经过医生们的努力把人给抢救回来了,王老先生已不堪重荷,不仅心衰,伴随着肾功能、肝肺功能衰弱。


  鉴于王老的病情,军总医院的专家们给出的结论都是相似的——维持常规治疗,至于手术,很抱歉,没有哪位专家敢接,因为,以王老的情况,上了手术台百分百下不来。


  被自己夫人电召至医院的王凌云,从医生那里了解到情况,心急如焚,去见秦主任,单独询问做手术的风险率,得到的答案是让人失望的。


  他不死心,提出疑问:“医院不是聘请了乐小姑娘为外援吗,能不能请乐小姑娘来我父亲主刀?”


  “很抱歉,这不是我们的职责范围,”秦主任不温不火,实话实说:“总院并没有聘请乐小姑娘为顾问或外援,每次请小姑娘出诊的人是燕大校,小姑娘看诊的人无一不是军士,或者是情况特殊。


  小姑娘来医院看诊的病人都是经燕大校做了担保的,燕大校承诺但凡有任何意外,所有后果由他一力承担。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燕少做担保,小姑娘是不会出诊做手术的,小姑娘自己也曾说了没有可信之人担保,她拒绝给高干人员看诊。”


  秦主任的话很直白,王市长的内心卟嗵一下沉入湖底,秦主任的意思很明白,如果私人请不到晁家小义孙看诊,想通过官方渠道请晁家小义孙看诊,那必须得有燕少做担保!

  他的父母为王玉璇那败家玩意捧过燕少同父异母的私生子弟弟赵宗泽,差一点点就招了赵宗泽为孙女婿,就凭他父母和王玉璇曾经所为,燕少哪可能不记仇,哪可能愿意为他父亲做担保!

  他家与燕少不和。


  同样,因为赵宗泽的事,也等同于得罪了贺家。


  心里沉甸甸的,王凌云没有再追问秦主任怎么样才能请得到燕少做担保那种蠢问题,离开秦主任的办公室,回到病房。


  王夫人看老公表情不对,也假装不知道,避重就轻的坚决的不问他怎么了,只问医生怎么说,是不是可以安排手术那样的正常问题。


  老父亲的身体状况上了手术台就下不来,王凌云没明说,只说老爷子身体状况不允许,暂时不宜手术,还得观察。


  他在医院呆到半下午后先离开,回到家属大院,利用自己的人脉寻找晁家小义孙。


  若是不用卫星定位之类的方式,在首都找一个人,某些时候真跟大海捞针差不多,但是,倘若有一定的范围,找起来还是不成问题的。


  王市长的人脉也很广,在周日傍晚前得到了准确的反馈,确定晁家小义孙没有回学校,她曾在周四回过晁二爷的别墅。


  晁家小义孙在晁二爷别墅没呆多久,是由燕少开着猎豹车接送,猜测是去拿什么东西。


  人不在学校,不在晁家,唯一的可能就是燕少那里。


  那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王凌云思索再三,还是硬着头皮,带上一份随手礼去同住家属大院的副市长贺棋英家拜访。


  周末,贺棋英也在家休息。


  因为老祖宗还要过两周才生日,而且,因为本年老祖宗生日是9月28日,其时段距国庆还有三天,上班族们不方便请假,是以贺家辞拒了亲友们别在那天去贺祝寿,等国庆假大家再热热闹闹的相聚。


  也因如此,预计老祖宗生日当天仅只有自家在京的子孙们,也就不用做太多准备。


  当然,最重要的是贺市长周六还有公干,因而周末才没有回去陪老祖宗,他妻子罗绣兰也在家照顾他。


  贺市长的房子同样是五室居,他住的楼房与王市长相邻,他抽号抽到了三楼,楼屋不高不矮。


  夫妻俩见到忽然到访的王市长,十分惊诧,他们与王市长家人经常碰面,除了公事上的见面,私下里没什么交情。


  王市长突然登门拜访,贺棋英也猜着他必定是有所求,客气而不失礼的招待客人。


  喝了一杯茶,王凌云斟酌再三,还是开了口:“这次冒昧打扰贺市长,也是被逼无奈,我老父亲前几天住院,情况不太好,医院专家不敢给老父亲做手术,我想请晁家小义孙看诊,一直找不到人。


  我打听到晁家小义孙可能在贺家外孙燕少那边的基地,国防重地不宜拜访,想请贺市长帮忙联系一下燕大校,能否请燕大校转达我家想请小姑娘看诊。”


  王市长说明来意,罗绣兰暗中瞄了一眼王市长,眼神隐晦,王家的脸真够厚的,王家当初捧赵宗泽那东西,王玉璇对贺家老祖宗和小龙宝做了那么恶心的事,他们竟然还好意思求小龙宝找小医生。


  “王市长想找我们家小龙宝啊,”贺棋英笑容淡了一分:“你知道的,我们小龙宝也是个记仇的,王玉璇当年对我们小龙宝做了什么,想必王市长心中也有数,小龙宝只怕也是难以释怀的。


  我们同在一个单位共事,打电话这个忙我帮一次,我家小龙宝什么反应,我就不敢担保了。”


  贺副市长说着话,拿起放双层桌几底层的手机,找到小龙宝的号码,开了外音,拨出去。


  电话拔出去,很快就有回应——“您好,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贺副市长的前半段话不中听,但那是事实,王凌云再难堪也怨不得别人,权当自己听不见,坐等消息。


  他听到机械的女音,心头堵得慌,晁家小义孙的手机关机,燕大少的手机也关机!

  听了两遍对方关机的提示,贺棋英表示爱莫能助:“我们小龙宝手机关机,只能深表遗憾。”


  小龙宝有两个私手机号,一个是对公或对外联系的号,亲友们也全知晓,另一个私人号码仅只有贺家少数几位知晓。


  贺棋英自然知晓小龙宝的另一个私人号码,但是,他绝对不会说啊,更不可能为一个外人的事打小龙宝的保密手机号。


  贺副市长帮了忙,联系不到人也怨不得主人,王凌云心里失望至极,笑容很勉强,表示了一下感谢,辞别主人,回自己家,再次想办法发动人脉关系。


  贺棋英罗绣兰送走王市长,夫妻俩关上门过自己的小日子,谁都没把王市长的来访当回事儿,更不会打电话问贺家兄弟们找小龙宝在哪,王家找小医生就让他自己找,贺家可没有义务帮忙。


  重要的是他们也是护短又记仇的类型,都还记得某些人做了什么混帐事儿,现在某人倒霉,他们坚决不当烂老好人。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p>

  第一百七一章 吃闭门羹

  就算猜着晁家小义孙在某基地,王凌云也不能冒然跑去找人,只能借助人脉关系去投石问路。


  昼夜交替,转眼又是周一。


  周一,上班们忙着努力工作时,燕大少开着车晃悠悠的晃至小萝莉的四合院,想刷个脸。


  结果,问过傅哥才知小萝莉打那天下午之后一直没外出,四合院的门数天没开。


  四合院门从内关闭,里面的人不开栓,想开门一是暴力,二是当梁上君子翻墙而入。


  那两种方式,燕行不敢用啊。


  郁闷的燕大少,干脆赖大院不走,和傅哥相依为命。


  王市长的人脉力量也挺厉害的,通过蛛丝马迹,查探到晁家小义孙在赵家曾经的旧居那里,并知道那里已经贺家整改,被燕少赠送给了晁家小义孙。


  王凌市于15号晚上才收到确切消息,与家人商量一番,16号一早,李青盈带着孩子,携带礼物前往乐姑娘的私人宅院。


  李青盈自己开车,到达某街的四合院外的街再驶至通向某座高宅大院门有路。


  被高墙圈起的大院,很宽。


  从院内飘出很浓的香味,那种香沁人心菲。


  那香,扩散的范围很远,至少在二里外就能闻到了。


  从远及近,香味由淡到浓。


  香气袭人,令人心旷神怡,以致令从大院门前街上与附近街道来往的车辆行人都情不自禁的减速。


  李青盈在闻到香味时关注坐后座安全座椅上的儿子,发现原本因为长时间坐车而不耐烦手脚乱动的儿子竟然安静下来,也特别惊讶。


  当车子转至大院前的路,她也开得很慢,直至距大门三四米远停车。


  她停好车,先下车抱出儿子,走向那扇门。


  走近,才发现门有两重,一重是铜门,那厚重的铜门打开,用了一种可推移的铁艺花门挡在门口。


  门铃装在复古式门洞的侧面。


  李青盈一手抱儿子,一手按门铃。


  按了两次门铃,才见一位穿衬衫的中年男子一脸汗水的跑至,站在门内朝外看,问:“女士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看到中年男,李青盈怪惊异的,还在猜想他是谁,听到他先发制人的问自己,露出温柔恬静的笑容:“你好,请问这里的主人是乐韵小姑娘吗?”


  “是的。”匆匆跑至的傅哥,看着抱着孩子的女青年,不为所动。


  他刚才和队长在麦田那边打理植物,听到门铃才跑来查看,果然是如队长所说,有人来叨扰小姑娘了。


  “我是本市王市长家儿子的媳妇,久仰乐小姑娘医术,特意来拜访小姑娘,可以帮我与小姑娘说一声吗?”


  院内的人不问自己是谁,不问是不是找屋主,李青盈自己自报家门。


  听到女青年自报来历,傅哥冷硬的脸仍然平静无波,声音都不带丝毫犹豫的:“小姑娘闭关制药,拒绝来访,女士请回。”


  队长说了,只要园子的主人还是乐小姑娘,那么,当门卫的他就有足够的底气,不是小姑娘欢迎的客人,不管是谁,该拒绝就拒绝。


  他明面上是小姑娘宅院的门卫,实则是暗镖,可是别人家那种雇佣的保全人员,保安为五斗米而不得不对主人或客人低三下四,他不用对谁奴颜婢膝。


  要不要给人留面子,因人而异。


  眼前这位,一来就报公公大名,想官大一阶压死人,送她两个字——呵呵!

  当兵的都是铁憨憨,傅哥是铁憨憨中的王者,以前就是个硬汉子,哪怕因伤退了任,也不改英雄本色,被派谴到乐小姑娘的宅子当门神,有队长的嘱咐,他就更硬气了,坚决不助长歪风邪气。


  原本以为中年男士至少会请示一下主人,没想到却直接让自己碰钉子,李青盈盯着门内的中年男打量:“请问你是乐小姑娘的朋友还是亲戚?”


  “我只是门卫,”傅哥答得干脆利落:“没有小姑娘提前嘱咐要款待的客人,我不会开门接待,也不会越俎代庖代小姑娘接受来访者预约,更不会让人踏进大门半步,你请回。”


  又碰了一个软钉子,李青盈气得心里冒火,面上还得保持着端庄的微笑:“等小姑娘不忙的时候,请你帮我给她说我家来拜访过她好吗?”


  “小姑娘问的时候我有问必答,不问我的时候,我不会多说,我不是秘书,我只是门卫,只管看门,打理园子的茶草。”傅哥直来直去,仍然是雷打不动的铁憨憨脾气。


  “我知道了,打扰了。”看门人油盐不进,李青盈再气也没办法,他说得对,他是门卫,不是秘书,秘书才能代为处理大小事。


  连门都进不去,更不用说小姑娘的面儿,李青盈不想承认自己的失败,也不得不接受现实,抱着儿子回到座驾,把儿子放儿童安全座连椅上,自己开车回家。


  母子俩回到家属大院,也已经中午。


  王市长因记挂着儿媳妇的某街之行,中午没去食堂吃饭,回大院吃饭。


  保姆也做好了饭。


  当儿媳妇抱着孙女进门,原本心情有几分轻松的王凌云,看儿媳妇的脸色就知出行必然不顺利:“青盈,是不是小姑娘拒绝了?”


  “爸,我根本没见着人。”想来就有气,李青盈语气也带着感情色彩:“那个小姑娘家的门卫也太把他当个人物了,说什么小姑娘工作时间谁都不见,无论我说什么,他油盐不进,坚决不让人进门。”


  “……”王凌云叹口气:“他有底气,因为他是帮乐小姑娘看门。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你没得罪门卫吧?”


  “没有,我一直都很客气的。”


  “那就好,有道是宰相门房七品官,能被小姑娘安排看门的人必定不是一般人,他是小姑娘放在门口的一面照妖镜,得罪门卫,他若给人上眼药,说一句比别人说十句还管用。”


  “……”李青盈有点心虚,但是,绝对没有流露出来。


  晁家小义孙拒绝访客,王凌云也只能先暂时放一边,决定等周末自己亲自去登门拜访。


  其实,无论是燕吃货跑四合院蹭吃的,还是某人家的儿媳妇来访,乐小同学通通都知道。


  她知道,但她懒得理呀。


  她忙着呢。


  忙着把在东辰大陆制好的一些丹药释稀,重要的是忙着调制治疗师母要用的药,趁着在调制药剂,也培植几种特殊疫苗。


  除了调和丹药,有空暇时间就做月饼和饼干或者做烤面包,每晚必给小狐狸煲一锅海蜗牛汤或者羊胃汤,以实现自己的承诺。


  她人在四合院内,足不出门,却对方圆数里的动静了如指掌。


  燕吃货跑四合院刷脸,她当他是空气,某个市长的儿媳妇跑来,仍然当她是空气。


  黑白讲,某个与某派弟子同族的女青年一开口就炫夫家,让她很不开心。


  不开心的乐小同学,暗中给某位市长划了个叉叉,

  她也不是为别人的过错而亏待自己的人,把某人当个屁放了,自己仍快快乐乐的调配丹药。


  晚上子时准时打坐,练功,凌晨一点后给小狐狸煲汤,喝了一锅汤,也差不多快到天亮。


  已经有数天没有出耳房的乐小同学,收拾收拾,去洗浴间洗了一个澡,换了套漂亮的红色长裙,吹干头发,再去厨房烧了一壶茶。


  等到天边破晓,拿出一块匾和两只木制灯笼,一只装有工具的背包,再拿出一张小桌几,摆放一只香炉,一柱香,三只杯子,一壶茶。


  走到四合院门口,开门,再出去。


  燕行和傅哥天没亮就起床健身,在园子里跑步健身,听到四合院的门响,燕行腾的跳起来,撒开脚步子就冲向四合院那边。


  他跑得快,一阵飞奔跑近,看到小萝莉走了出来,她红衣如火,一手扛着一块蒙有布的四方物和两只木灯笼,手腕间挂着只背包,另一手托举着张桌子。


  燕行来不及欣赏小萝莉的妆容,飞快的冲近,献自己最美丽的笑脸:“小萝莉,早!我帮你端桌子!”


  他说着话,将桌子接在手,自己端着,笑得春风荡漾。


  “你把桌子给傅哥帮端着,你去扛梯子。”看着燕吃货那俊朗明媚的笑容,乐韵觉得没法看,那货的笑容太晃眼了,能认瞎人的钛合金狗眼。


  “小美女,我去扛梯子吧。”落在后面的傅哥,听到小萝莉差谴,立即自告奋勇的跑向停车场。


  燕行也没跟傅哥抢活干,让傅哥去扛梯子,小萝莉不说,他和傅哥也猜得出来,小萝莉要给她的窝挂匾啦。


  傅哥似兔子般一阵奔腾,跑到停车棚的角落,扛出木梯,再朝大门口跑去。


  乐韵抱着匾和提着灯笼,和燕吃货先到大门口。


  燕行开门,将厚重的铜门大打大开,再把桌子摆在门外路中央,等傅哥扛来梯子,把梯子架好。


  傅哥扛来了梯子,乐韵请他帮提灯笼,待燕吃货至情梯子架好下来让他抱着匾,自己遵守古礼,敬香,敬香茶,向天地神灵禀明自己将给别院挂匾,以示正式入住,求天地神灵保佑家宅平安,子孙兴旦。


  国外有宗教信仰,大华夏国也有自己的信仰,从三皇五帝、龙神雨神到太老君等神仙,敬奉神灵,就是最真实的对自然界的信仰。


  华夏国的信仰是自然神,天地、五谷神等等都是自然神。


  人啊,有时候应该有信仰。


  大华夏国的先人们敬畏神灵,其实就是敬畏自然的表现。


  经历过异界游,乐韵更加敬畏自然,从心底尊重自己民族的传统信仰习俗,按照爷爷奶奶逢大事必向天地神灵敬茶敬香的习俗,向神灵祈福。


  敬了三轮茶,提着装有工具的背包,揭了匾上蒙着的红绸布,登梯挂匾。


  阿玉坊玉和他同门在帮建造门楣时预留有挂匾的位置,乐韵将匾置于户对之上方的位置,仍然只打了两支花式螺钉,就把匾给固定得牢牢实实。


  紫檀木雕刻的匾,精致而古朴,从右往左写着“乐园”,乐字上面还有它的读音的拼音标注“lè”,让人见了就知它念lè,不念yuè。


  挂好匾,乐韵再移动梯子,挂上灯笼,之后,再贴对联和门神。


  对联是很常见的式样,上联:民安国泰逢盛世,下联:风调雨顺颂华年。


  朱砂红纸着浓墨,那字铁画银钩,矫若惊龙,仅看字,便知执笔之人书写时必定是‘胸中翻锦绣,笔下走龙蛇’。


  所以,观之,字字气势磅礴,有若脱缰骏马腾空而来绝尘而去,洒脱不羁,狂傲奔放。


  有漂亮流苏的红灯笼,大红对联,画红纸上的门神,都是喜庆的颜色。


  “新宅新景,万事吉昌。”乐韵对着门拜了三拜,拜的是门神。


  “恭喜小萝莉住新宅,祝万世昌顺!”


  “恭喜小美女住新宅,祝万世昌隆!”


  小萝莉把对联贴好,又拜了门神,燕行傅哥立即送上祝福。


  “嗯嗯,走起,再给四合院门贴好对联,我请你们吃早餐。”乐韵提着背包,昂首阔步往四合院方向疾走。


  “小美女万岁!”傅哥欢呼一声,扛着梯子跟在后头。


  燕行端起桌子,快步跟着小萝莉。


  虽然不知道小萝莉还要不要梯子,傅哥仍把梯子扛到了四合院门口。


  小萝莉还没想好给四合院挂什么匾额,所以暂时没挂匾,只贴了一副对联,再去拿来两只木灯笼挂起来。


  挂灯笼的时候用到了木梯子,傅哥为自己的机智点个赞,小萝莉挂好了漂亮的灯笼,他扛着梯子送去车棚存放,再跟着队长当小跟班。


  乐同学贴好对联挂好灯笼,把工具包送回上房,再晃去厨房,麻利的拿出几道药膳加热,再煮个蘑菇汤,下饺子。


  早餐有五个药膳,一个蘑菇汤饺,还有香喷喷的烤面包。


  燕行傅哥敞开了肚皮吃,吃得十分饱,幸福得像吃到了小鱼干的猫儿,他们也不打扰小萝莉制药,收拾了厨房,掩上四合院的门,去当守门神。


  小萝莉新居挂了匾,依风俗大门大开大敞三天,他们俩负责当门神看守大门,拒绝访客。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p>

  第一百七二章 我这样很好


  华夏国刚从中午转入下午时分,秋阳灿烂而热灸。


  首都国际机场的工作人员们依如既往的忙碌,搭台接收一架又一架飞机的接线,值班人员有条不忙的将安排给飞机降落的跑道号发给每架飞机的机长。


  当又一架即将飞至首都领空的飞机出现在雷达上,工作人员按规定接收请求信息,指令从yi国飞来的某国的飞机在哪条跑道降落。


  从yi国飞往华夏国首都国际机场的航班上几乎座无虚席,头等舱与公务舱最前面几排座位的客人俱是欧洲面孔。


  头等舱仅八座,八个客人中七成年和一个小孩子,七个成年人俱是男士,从青年到中老年龄段的人俱有。


  唯一的小孩子是个女孩子,约四五岁,躺在加了保护措施的座椅上,还戴着氧气面罩装置,旁边有家庭型的小型氧气瓶。


  七个成年男士有六人穿白色的圆领衬衫,打着黑色领结,一律黑色西裤,黑皮鞋,各人发型不同,但无一例外的每个人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着装特别的正式,特别的严肃。


  七人中唯一一个例外是位英俊的青年,穿着白色休闲衫,同色的休闲裤,脑门上支着一副蛤蟆镜,犹如去海边渡假似的悠闲。


  头等舱的座椅可三百六十度旋转,客人们俱将座椅调得面对中间,穿休闲衫的英俊青年懒懒的靠着微微倾斜的座椅后背,享受六位成年男士对自己的虎视眈眈,俊美的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容。


  “米罗,我的孩子啊,你真的不换一套衣服吗?”留着两撇小胡须的罗伯托,第五次问同一个问题。


  “是的,我这样很好。”米罗笑嘻嘻的扯了扯自己的休闲衫,哎哟,教父和老法拉利先生、罗史斯先生以及霍华德家族的先生们打扮得那么正式严肃,像跟人谈生意或像出席宴会似的,不觉得累么?

  “可是,飞机很快就要落地,万一在医院遇到小甜心,会不会影响你英俊的形象?”罗伯托也很忧心,米罗很英俊,只是,感觉他穿正式礼服更英俊。


  “不会啊,小乐乐小甜心说过我穿什么衣服都是最英俊的。”米罗愉悦的给自己脸上贴金,小朋友夸过他的盛世美颜,说他是欧洲最美的美男子,说他哪怕披个麻袋也是最帅的大帅哥。


  “好吧。”罗伯托第五次放弃说服米罗穿正式装的主意。


  霍华德家族的几位先生不自觉的又整了整衣服,温斯顿·威廉·霍华顿再次矫正了实际上并没有歪的领结,又从私人行李包里拿出一面小镜子端详仪容。


  眼瞅着老霍华德先生那副认真整理仪表的模样,比去参加什么高级合作会议还要正式,米罗已经无力吐槽了。


  老霍华德先生是罗伯托和阿历桑德罗的朋友,其家族即是汽车零件材料供应商,也涉及酒业、地产、航空,其家族握有欧洲三家家航空公司百分之十到百分之十五的股权。


  霍华德家族是欧洲最著名的家族之一,最著名的一脉居于y国,世袭着伯爵封地,温斯顿家族这一支是霍华德大家族的一支分支,定居于f国,同样是贵族,还有着子爵的爵位。


  霍华德家族的代表们去年也出席过老洗拉拉利先生的生日宴会,这次来华夏国,是为霍华德家族的小公主劳拉·温莎·霍德华-爱德华看病。


  霍华德家族现今五世同堂,自温斯顿的父亲一代起,到现今最小的一代,共五代没有女婴出生,其年限跨越了百年之久。


  每代没有女婴出生的事实就如一个魔咒,令霍华德家族愁坏了。


  直到六年前,霍华德家族持续一百零二年没有女婴生出生的历史才随着一个新生儿的到来被划上句号。


  这个幸运的新生儿就是——劳拉·温莎·霍德华-爱德华。


  劳拉的降生,无异于天使降临,安抚住了霍华德家族众人的心,她成为全家族捧手心的小公主,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劳拉是温斯顿的最小的小儿子的孩子,是他的小孙女,他最大的孙子已经结婚,也生育了一个孩子,他的哥哥弟弟们的孙子中最大的一个已三十几岁,第五代孩子中最大的一个已在读中学。


  劳拉是霍华德家族现今第四代中最小的一个孩子,还是个女孩子,是整个家族的心肝宝贝。


  只是,上帝给劳拉开了一扇金光灿灿的大门,幸运女神并没有眷顾她,劳拉在两岁时被查出患有淋巴细胞克隆性增殖肿瘤性疾病,病名全称慢性淋巴细胞白血病,简称白血病。


  自此之后,劳拉便一直与药物为伍,其中数次命悬一线,最终都被抢救了过来,为了家族唯一的小天使,霍华德家族也跑遍了欧美最先进的医院。


  去年,老法拉利先生举行生日宴会时,劳拉正在住院,因此,疼爱小孙女的温斯顿并没有亲自去参加老朋友的生日宴会,霍华德家族派了有代表性的人去出席老法拉利的生日趴。


  因为见证了小法拉利先生的奇迹,霍华德家族也上了心,记住了华夏国的小医生那号人物,回去如悉向家族做汇报。


  霍华德家族也由此记住了华夏国的小医生,原本他们计划等劳拉的情况稍微好转,想请老法拉利先生引荐一下,请华夏小医生为劳拉看病。


  谁知,当劳拉情况好转时,想找老法拉利先生帮忙,得悉华夏小医生去做什么研究,联系不到小医生。


  因为小医生的研究不知道几时完成,霍华德家族等不起,在本年的五月份给劳拉做了骨髓移植手术。


  虽然霍华德家族给家族的小公主做了骨髓移植手术,手术也是成功的,老霍华德先生仍然很睿智,当老法拉先生和比奇安先生、史密斯先生等人为庆祝华夏国小医生成年送礼物时,他也豪气的送了一份礼物。


  大佬们送给华夏国小飞人生日礼物中的两架直升机之一即是霍华德家族的手笔,另一架是史密斯先生所赠。


  霍华德家族还赠送了两辆儿童跑车,一辆迈巴赫。


  而就在霍华德家族送出礼物两个半月后,即也是八月下旬末,劳拉再次病危——她在移植骨髓手术结束后的观察期没有出现排异反应,三个月后才出现排异反应。


  骨髓移植失败,意味着最后一项有可能治愈白血病的方法行不通。


  在确定小宝贝劳拉手术失败时,温斯顿紧急向老朋友阿历桑德罗求助,请老朋友帮忙请华夏小医生救他的小孙女。


  阿历桑德罗找了米罗,请米罗联系他的小朋友。


  米罗受托,联系了自己的小友,得到小朋友的同意,再回消息给老法拉利先生。


  老洗拉利又回复老朋友温斯顿,温斯顿收到老朋友的消息,立即安排家族人员去向华夏国驻f国的大使馆办理签证,并且请老法拉利先生陪同自己一起前往华夏国。


  阿历桑德罗、罗伯托、李斯特早就想到华夏国一游,因温斯顿要带孙女前往华夏国找东方医生小姐,他们也早早做了安排,匀出时间,欣欣然的结伴同行。


  要说论跟医生小姐的交情谁最深,论起来当然是米罗啊,所以嘛,谁都可以不带,米罗必须不能缺。


  温斯顿整理了仪表,又整理了一下袖口的钻石袖扣,仍不太放心的问老朋友阿历桑德罗:“老伙计,你看我这样行吗?”


  “噢,老伙计,很好,非常好,你非常的绅士,非常的优雅。”阿历桑德罗微笑,老朋友不太自信,怕因外表不整洁而在医生小姐面前失礼呢。


  老霍华德先生又望向英俊的米罗青年,眼里带着点求助。


  “先生,您的着装非常完美,非常的符合您的绅士身份。”没办法,米罗不得不违心的赞美,他若说不合适,估计老霍华德会重新再去换一套衣服。


  有米罗的认同,温斯顿放心啦。


  稍稍一会儿后,客机飞抵华夏国首都的国际机场,在空中盘旋了一圈,等到塔台指令才降落。


  巨大的白色铁岛降落于地面时震颠了一下,戴着氧气面罩的小女孩大约受震而微微的颠动了一下,接着睁开眼。


  霍华德家族人都有一头浅金色的头发,淡金色的眼睛,而劳拉的瞳孔颜色随了她的母亲,是蓝色的。


  女孩子的眼睛颜色略深,很漂亮,然而,因为她一直生病,眼睛也呈病态,十分的暗淡,像一潭死水。


  她的父亲亚历克斯·温斯顿·霍德华就在她的旁边,看到宝贝儿醒来,伸手温柔的抚摸小天使戴着假发的头:“宝贝,我们到了,很快就能见到华夏国的医生小姐,我们宝贝的身体很快就能好起来,等宝贝身体健康了,爹地带宝贝去看熊猫……”


  被抚摸着的劳拉,只眨了几下眼,在飞机平稳稳定下来前又昏昏欲睡。


  亚历克斯以前留有美丽的大胡子,因为自己宝贝女儿太脆弱,怕胡子扎到女儿,他剃了胡子,成了个阔脸大汉。


  身为合格的父亲,他仍然温柔的安抚自己的孩子,直到空姐请客人们带行李下飞机,他在从商务航过来帮忙提行李的保镖们的帮忙下背起氧气瓶,怀抱自己的小宝贝,与众人出机舱下飞机。


  霍华德家族为表诚意共出动了四代人,包括最老的一代人——即温斯顿父亲一辈,温斯顿的父亲因为年龄太大,没有同行,是他的一位叔叔做霍华顿家族最老一辈的代表人物。


  温斯顿的叔叔是位八十多岁的高龄老人,叫弗兰克,留着两撇小胡子,是标准的西方绅士的严肃表情。


  霍华德家族来了四代人,每人两个贴身保镖,还有八个负责提行李物品的保镖,仅保镖就有十六人。


  老法拉利带了四个随从,李斯特也带了四个保镖,罗伯托和米罗一向低调,习惯独来独往,都是轻装简行。


  罗伯托这一支队伍共有三十二人,贴身保镖们护着先生们,负责生活琐事的保镖提行李物品,老法拉利、老霍华德和史密斯先生都带有懂汉语的青年,由他们当翻译。


  一行人下了客机,落在客流队伍之末,随着出机场的乘客们走向航站楼,再走外国人入境通道接受安检和申报财产。


  经过安检门,先与他们预订的酒店派出的接机人员汇合,再兵分两路,一拨保镖在酒店接机人员的陪同下留在机场等托运的行李,他们拿到行李即去酒店;

  老法拉利先生、史密斯先生各带一位保镖,和罗伯托、米罗一起陪同霍华德四代人去医院,霍华德家的几位先生只带贴身保镖去医院。


  老霍华德预订的酒店是五星级的,他一口气包场了所有豪华套房与总统套房,还有几套行政套房,妥妥的是酒店的大客户,应他的要求,酒店给他配备了几辆车、和专车司机、酒店管家。


  送客户去医院的几辆车的司机都有十五年以上的开车经验,开车开得平稳,不抢道不闯红灯,保持着最安全的车速,一路沉着冷静。


  华夏国的首都车辆来往频繁,哪怕避过了中午的上班高峰期,从机场到医院,在没有严重堵车的情况下,仍然耗去了二个多小时。


  霍华德家族一行人乘坐的航班一点多钟落地,在机场花了约半个钟,因而至医院时已经下午四点多钟。


  酒店的车辆把客人送到医院的大厦门前,等跟随服务的酒店管家陪同客人下了车,他们把车开去停车场停泊,再在大厅坐等吩咐。


  法拉利家懂汉语的青年在自家少爷住院那次来过一次医院,他驾轻就熟的找到导医台,向医导小姐出示了霍华德家族预约了万俟医生看诊的凭证,请医导帮联系主治医生。


  医导打电话给万俟医生办公室,万俟医生的助理接了电话,听说是某位提前预约了的外国病人家属带病人来了,通知导医送病人家属到哪栋楼乘电梯到哪层楼,他拿了备忘录再找万俟医生。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p>

  第一百七三章 怕掉马甲

  万俟医生去另一个科帮同事临时分担工作,当助理找来,他不急不火的继续看诊,给候着的仨位病人看完了病,才不紧不慢的和助理去安排病人住的病房。


  他手里的病房已住满,他为了从胆胆相照的一位同事那儿匀一间病房给小师妹介绍来的特殊病人使用,“被迫”签订了两条“不平等”条约,一是不忙时帮同事坐诊,二是要送同事一包他可爱小师妹配制的药茶。


  被抓着偶尔帮忙分忧,万俟医生没在意,就是被同事抠去一包药茶,让他心疼肉疼肝疼的疼,他暗戳戳的决定,等病人入住,他非得宰病人家属一刀,让大佬多出点血当精神损失费。


  病人家属来报道,说明小师妹很快就能大赚一笔零花钱啦。


  万俟医生带着助理不紧不慢的晃到病房楼层时看见病房外站着一群人,便知病人与家属们先到了,仍然不慌不忙、迈着沉稳有力的步子走过去。


  医院的导医因怕外国来的病人家属不认路而走错地方,匀出一人送求医的一群人到万俟医生指定的楼层。


  她带着人到达时没见医生,原本想陪病人家属们等医生,病人家属怕耽误的她工作让她先去忙,她便先回去忙自己的工作。


  老法拉利先生和他的贴身保镖们认得万俟医生,所以不用导医小姐陪同,他们送走导医小姐,又等了大约五六分钟等来了医生。


  法拉利家族的青年看到曾经协助过医生小姐给少爷做手术的医生,赶忙的提醒霍华德家族四代人哪位是医生小姐给霍华德家族小天使指定的主治医生。


  各位大佬的保镖们挨墙站成排,远远的向两位穿白大褂的医生致以弯腰礼,老霍华德先生看到从走廊另一端走来的高挑年青的医生,带着孩子们小跑着往前迎接。


  他迎到医生,真诚的鞠躬,用生硬的汉语问好,:“医生,您好,辛苦医生了!”


  万俟医生看着跑来的人当中有一个抱着孩子背着氧气瓶的青年,便知那是病人的父亲,年老的老年人应该是小患者的直系亲属。


  他一点也不惊讶,微笑着摘掉手套,主动伸手与病人家属握手:“我的小师妹今天早上给我打电话,她还在研制一种药,预计明天上午才能完成,她明天才能来医院。”


  米罗听说小朋友在忙着制药,笑咪咪的望向教父和老法拉利先生等人,就一个意思:我就说吧,不一定能见到小甜心的。


  罗伯托也差不多读懂了教子的意思,没好气的瞪他一眼,米罗就是淘气,总是不正经,也不怕遭华夏国医生笑话!,


  温斯顿仅现学现用的会那句“您好”“医生辛苦了”,他紧紧的握住医生的手,直至翻译飞奔而来帮忙翻译了医生的话,他感激的道谢:“医生小姐辛苦了,医生辛苦了,接下来我们家的孩子就拜托医生们了!”


  老霍华德用法语讲话,翻译帮译成汉语,万俟医生点了微笑:“救护病人是我们的职责,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医治病人。”


  青年翻译再把汉语翻译成法语,温斯顿先生再次表示感谢。


  万俟医生与病人家属一一握手,再走向老法拉利先生等人。


  老法拉利先生学会了几句汉语,用汉语与医生打招呼:“医生,你好,我们又见面了!”


  “先生你好,欢迎你们来我国旅行,希望我们下次见面不是在医院,这样我会更高兴。”认出老先生就是某年送儿子来找小师妹治病的人,万俟医生微笑着与对手握手。


  考虑到先生不一定能全部明白医生的话,法拉利家族的青年们帮翻译了一遍,阿历桑德罗大笑着:“我也是这样想的,希望我们下次见面是在风景优美的地方。”


  与主治医生握了手,阿历桑德罗又与医生的助理握手,向医生介绍了自己的两位老伙计李斯特和罗伯托,以及特意介绍了米罗。


  万俟医生与史密斯先生和比奇安先生分别握手,再与年青英俊的青年拥抱,再与众大佬的保镖们点头打了招呼,请病人家属带病人进病房。


  因为怕人多带细菌进病房,霍华德家族的保镖仅两人跟去病房,其他人全守在门口。


  阿历桑德罗、罗伯托、李斯特和米罗陪同霍华德家族四代四人跟着医生进病房,两位保镖走在最后,进病房后快速检查有无安全隐患。


  并不是霍华德家族不信任东方医生小姐指定的医院和主治医生,他们不放心的是以前住院的病人,谁也不能保证以前住院的病人或家属没有留下什么奇怪的东西。


  万俟医生和助手进病房,先让小病人在病人住的隔间躺好,再询问一些基本情况,万俟医生问,助理负责记录。


  初步了解了一些情况,万俟医生与霍华德家族沟通,说明了医院的规定,他们要给病人做一些必须要做的检查以备案,请家属配合。


  霍华德家族仨位家属表示理解,并且再三表示会配合检查。


  万俟医生拿走了霍华德家族带来的证件,叫上一位懂汉语的青年跟去办公室,他先开了需要检查的项目的单子,再让助理带人去交费、办理入院手续。


  罗伯托、阿历桑德罗、李斯特因为在医院也帮不上忙,他们和弗兰克先回酒店,米罗暂时留在医院陪同温斯顿、亚历克斯。


  霍华德家族的八个贴身保镖也只留四个在医院,另四位先去酒店休息,等晚上再来医院换班。


  霍华德家跟去办手续的青年约半个钟后返回,再在医生派来的助理的协助下带小天使劳拉小姐去做检查。


  因为要拍ct等,在离开病房时,亚历克斯帮自己的小宝贝摘掉了假发套。


  劳拉在接受医治时把各种治疗方式都过了,因为做化疗,头发全掉光,变成了一个光头小天使,霍华德家的长辈们便为她做了几顶金色头发的假发。


  就算送去做检查,亚历克斯也带着氧气瓶,以备随时给小宝贝吸氧。


  做了几项身体检查,花去了约一个半钟,完成检查后,助理又和家属将病人送回病房,并且传达万俟医生的嘱咐,因为乐小姑娘没有特别嘱咐病人不许吃什么,所以家属依他们的生活习惯给小病人进食就可以了。


  万俟医生看了小病人的几项检查数据,默默的叹气,再开了单,通知护士站给小病人去挂了一瓶药水,他又去亲自查房检查了一遍,确认小病人晚上不会出什么问题才下班。


  主治医生下班了,米罗也回酒店休息。


  当米罗少爷返回酒店,霍华德家的保镖们打包了餐点,给在医院的两位先生收拾了衣服和随身物品带去医院。


  温斯顿与儿子晚上就住在病房外间,值晚班的保镖们也轮流守夜。


  罗伯托、阿历桑德罗、李斯特在酒店休息一晚,第二天起床时神采亦亦的,把自己整得一丝不苟,再与弗兰克带着保镖们去吃餐。


  四位老年绅士吃了早餐,又回客房去整理仪表,要跟去医院的保镖们也回客房快速洗涮,收拾得整整齐齐。


  当四个穿正装打领结的老先生们准备出发时看到米罗仍然是一身休闲衫,个个想劝他穿正式一点,数度欲言又止。


  米罗穿着休闲衫,裤子换成了牛仔裤,满满的青春气息。


  米罗才不管几位老绅士们的眼光,背着一只背包,愉快的出发。


  在医院住了一晚的温斯顿和亚历克斯,早上和保镖们分批去医院食堂吃了早餐,回到病房即冲澡换衣服,整得像是要去宴会似的正式。


  保镖们也同样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当罗伯托等人到达医院,医院白班人员还没上班,他们等了二十几分钟,白班人员上班。


  万俟医生查了一遍房,又回去办公室正常上班。


  一群大佬们与保镖们守在病房,坐等医生小姐大驾光临。


  乐小同学么,嗯,她呀当然知道某位病人家属哪天抵京,她自17号给自己住的园子挂了匾,早上开了手机给大师哥打了个电话,之后仍然关机,猫在耳房里配制各种药剂。


  她真不是故意没去医院,确实是不能离开,她在培植某种疫苗,药鼎里还在煲着需要在某时段添加的药剂,必须得控制好火候。


  又忙了一天一夜,到18号早上七点多钟,乐小同学总算把最后一份药剂成份加进培植疫苗的器皿内,把药鼎里的火熄灭,将工具整理好,收拾好了耳房,再去洗涮。


  待她洗了澡,吹干头发,再把头发绾好,已经是一个钟以后。


  焕然一新的乐小同学,背着一只背包,一手拎一只行医药箱,一手执把折扇,轻飘飘的飘出四合院。


  燕行在当守门神,听到了小萝莉弄出的声响,猜着她大概完成了工作,眼巴巴的盯着四合院,当看到穿着紫色半臂上衣、蓝色襦裙的小萝莉出来,以十万火急的速度飞奔着冲过去,抢过她手里的深红色药箱抱在怀里。


  “小萝莉,你今天要去哪里出诊啊?”他抢到了药箱,屁颠屁颠的跟着一身仙气的小萝莉跑路。


  他一边走一边瞄小萝莉的脑袋,小萝莉梳了个叫“朝天髻”的发型,那高高的发髻大约能触及他的下巴。


  小萝莉梳得朝天髻并没有大唐时代的朝天髻那么夸张,她给改良了一下,发髻朝后微弯,髻的顶端插了一支有一排垂珠的流云拱月形的饰花,脑门上方插着一支点翠攒丝累金凤钗。


  小女孩走动时,凤凰步摇垂珠与发髻顶的垂珠轻轻的轻晃,再与她腰间的玉禁步发出的轻微声相应合,那只明明很暴力的凶残小萝莉,变成了袅娜纤巧的小仙女。


  看到现在这么风流袅娜的小萝莉,莫说别人,就是燕行自己也无法把她与那个宰起渣渣来不眨眼的怪力小萝莉联系在一起。


  “我今天要去我大师哥医院帮一个老外土壕看诊。”


  “噫,小萝莉,又有土壕给你送钱来啦,恭喜发财,是哪国的土壕?”


  “发个什么财啊,”燕吃货一副振奋的模样,乐韵丢过去一个白眼:“那位大佬家族是金光闪闪的土壕家族,可是,他们送了我一架直升机还有跑车做生日礼物,现在找我看病,我哪好意思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


  外国土壕送的礼物还是想退都退不了的那种,收了别人送的礼物,总不能白收啊,送礼的土壕舍得一掷万金,不就是因为小萝莉的医术?

  燕行也懂其中的弯弯道道,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想了想,硬着头皮建议:“那什么,人情是人情,礼仪来往是礼仪来往,工作是工作,要不还是公私分明吧。”


  “你的建议毫无价值,还是别瞎出主意了吧,还有,我的那位朋友米罗帅哥也跟求医的土壕一起来了,你就别跟去了,护好你的马甲吧。”


  乐韵还真的有点担心燕吃货被人扒掉小马甲,他易容成某人的时候与米罗相处过一段时间,就算他现在换回了他自己的脸,可身形与身高没法改变,太容易掉马甲。


  “……”燕行瞬间似霜打过的小白菜,蔫了巴拉,耷拉着脑袋,走了几米远,不甘心的争取机会:“我送你去医院,不跟去病房,这样可以吧?”


  “万一你不小心掉马甲了,别向我诉苦。”


  “嗯嗯,绝对不会,我就呆在车里,不乱跑。”


  “我没说要开车去啊。”


  “不坐车?”


  “对啊,坐车得绕两个圈儿,随便堵个车就得一个来钟,我步行,走近路,预计二十分钟就能到医院。”


  “不开车就不开车,我在医院外面等你,小萝莉,你等等我啊,我去戴个帽子。”燕行生怕小萝莉不让自己跟去,抱着药箱朝园丁住的楼房飞奔而去。


  他似一阵风,跑回傅哥住的房间,拿了自己装随身物品的腰包拴腰间,再拿了傅哥的一顶太阳帽戴头上,飞奔着跑到大门口与小萝莉汇合。


  傅哥守在门卫室,队长跑去找小萝莉刷脸,他仍守在门卫室,等小萝莉和队长走出乐园,他拿本书,搬个小椅子坐在门口看书。


  第一百七四章

  燕行出了乐园,拿副墨镜戴起来,背着小萝莉的药箱,快乐的当个小跟班,原本以为还能当个引路的向导,实际呢,英雄无用武之地。


  小萝莉背着她的背包,过大街穿小巷,就好像走了无数回似的熟悉,若不知道她的底细,还以为她是土生土长的当地土著。


  不需要自己指路,燕行安安心心的当个小跟班,跟着小萝莉走街串巷,也成了被无数人嫉恨加羡慕的人。


  小萝莉穿传统民族服饰,行走时衣袂飘飘,环佩叮当,犹如从古代误如现代的的小仙女,她自带体香,所经之处清香袭人,引无数人回头。


  钟灵玉毓的乐小萝莉,粉妆玉琢、眉目如画,恰似初露水面的娇嫩小荷,出尘不染,路人纷纷争相给她拍照。


  行人无数,小萝莉成了路人眼中最美的风景。


  跟着小萝莉的墨镜帅哥,自然也无可避免的被拍进镜头。


  衣裙飘飘的汉服美少女和墨镜帅哥,古装与现装的结合,就像二次元与现实的相撞,梦幻中有现实。


  跟着小萝莉当保镖的燕行,无意间就成了别人眼中最幸福的人,能与小萝莉同框,他也确实幸福得不要不要的。


  因此,戴着墨镜的俊青年,当遇到有人给小萝莉拍照时,他也常常会露出点微笑。


  内心喜悦的燕行,一路好心情,当绕过了一条巷子到达万俟医生就职的医院门前不远的大街的对面,他的美好心情终于有了点点沮丧。


  他的心跳随心情变化而变化,乐韵灵识强大,对于燕吃货的心跳与气息变化一清二楚,却一脸懵,完全搞不懂他为什么变化那么多,完全能用“变幻多端”或者“千变万化”来形容了。


  从那些变化可知燕吃货内心戏很丰富。


  一个拥有丰富内心世界的男人,就像大湖,谁懂他啥意思。


  男人的心思你别猜。


  乐小同学也没兴趣猜燕吃货又生出了什么花花肠子,放开神识,一边走一边打探四周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一路闲云信步的穿了十几条街巷,到达了目的地的对面,已经能看到医院的高楼大厦,再沿街道往一个方向行走大约二百米远到达了十字路口。


  她站在行人道旁,伸出手:“燕小笼包,药箱给我,我还不知道要在医院停留多久,你自己先回去吧。”


  “我送你过去,先在医院附近逛逛,要是等到中午你还没忙完,我再回去。”燕行不想一个人回乐园,抱着药箱不放手。


  乐韵气得真想一脚踹他去马路牙子上躺着反省反省,他在休养期间,赖在乐园,她就当他在休假,他想跟着当杂役,她也让他来了,都到了地头,他还没完没了是吧?

  明知她因为他的工作特殊,不希望他掉马甲,他倒好,还傲娇上了。


  裙子下的小jiojio伸了伸,终归是忍住了没踹人,等到对面的亮起绿灯,飘然走上行人道,从容优雅的过大道。


  小萝莉没拒绝自己的提议,燕行开心的像个孩子,绿灯亮了,赶紧跟着小萝莉,看到从对面与同样要过大道的人拿着手机对着小萝莉拍拍拍,他也同样拍了几个镜头。


  他追着小萝莉过了行人道,待小萝莉站住,他也不敢再啰嗦,把肩膀上的药箱摘下来递过去,特意嘱咐:“我就在附近,要是有事就叫我啊。”


  “你又不是拿手术刀的人,叫你干什么?”乐韵忍不住怼他一句,他的手是拿枪的,不是拿手术刀的,她和他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小萝莉美目一瞪,自有另一种风情,燕行看得耳尖微热,却不忘给自己打广告:“打流氓背行李代步,样样都行。”


  “你拉倒吧,哪凉快哪边去。”乐韵都气乐了,燕吃化的脸色比她的脸还厚,那么厚颜无耻的给他自己脸上贴金,也不臊得慌。


  被嫌弃,燕行也没恼,摸了摸发烫的耳尖,看着小萝莉一手拎着药箱,一手执着扇子微微朝下前方指着的折扇翩然而去。


  他站在街道边,看着小萝莉行走时后背乌发随着步伐有节奏的飘动,那背影婀娜多姿,妩媚风流,犹如空中流云,回风之雪。


  那娇小的背影自三三两两的行人中飘然而去,如一片羽毛飘至了医院门前的那段路,然后又进了医院,再不见其倩影。


  差点看痴了的燕行,收回视线,慢慢的朝街另一端漫步而行,心头怅然,小萝莉可以肆意游世界,他因为身份原因却被局限得厉害,不能如影相随,感觉这是横在他和小萝莉之间最危险的一条沟壑。


  乐小同学早已习惯了路人甲乙丙丁的目光,人从街上过,半刻不分心,飘然自人前人侧从容而过,翩然进了医院。


  大师哥坐诊的楼房并不是充当医院门面的那栋综合大厦,她从立有路标的通道绕过大厦,到另一个区域,再进一栋大楼乘电梯上楼。


  到了大师哥坐诊的办公楼层,直奔大师哥在医院的‘老巢’找人,到了办公室外,看到大师哥侧对着门的方向坐着,正在看心电图,立即嚷嚷:“我要向师母举报大师哥上班时间不务正业,竟然学炒股。”


  因为小师妹的电话关机,并不知小家伙什么时候来医院,万俟医生有闲暇时间便研究同事发给自己的心电图集,咋听得脆生生的少女音,腾的跳起来,转身就朝外跑。


  转身的那刻也看到穿着漂亮汉服的的小丫头俏生生的站在门口,冲着自己露出狐狸似的笑容,不由得笑出声。


  穿着白褂子的年青医生一溜烟儿的跑到门口,冲出门,站在小丫头面前,伸出手,可劲儿的摸她的头和发型:“大师哥又不姓程,小乐乐还想学古人来个程门立雪呀,这头发真好玩。”


  小家伙的头发从正面看像是头顶顶着一块宽约四指、琢成花样形的黑玉,头发顶端朝后微卷,尾端戴着个有珠串的花饰,戳一戳,那朝天指的头发竟然微微晃动,却又不散,特别好玩。


  家里老母亲偶尔也弄个古式发型,但是,身为儿子,万俟宏理是万万不敢朝老母亲的头发动手,现在小师妹也整花式发型,完全不用忍,可以上手了,他开开心心的戳小师妹的头发玩儿。


  哪怕看不见,但是,乐韵也能清晰的感应得到大师哥手指戳头发的力道和以及戳在哪个位置,伸手护头:“大师哥,你再欺负我,我一定向师母告状,说你为了不让我美美的出现,故意把我好不容易才盘起的头发给弄得乱七八糟,害我变成了一只丑八怪。”


  “小乐乐,告状是小孩子们的专利,你不是小孩子了。”万俟医生玩得正开心,哪舍得放弃机会,伸指戳呀戳的乱戳一通,研究头发究竟是怎么拱起来的。


  “我要告诉师母说大师兄竟然你嫌弃我年满十八岁变老了。”


  “我可没说小乐乐老,都说十八的姑娘一朵花,别人十八是朵含苞待放的花,小乐乐又嫩又水灵,是朵花骨朵儿。好嘛嘛,大师哥不摸头了,捏了捏脸蛋儿总行吧。”


  万俟医生想到明天老母亲和老父亲会去小师妹的别院,他和孩子妈以及弟弟弟妹也一起去吃午饭,怕小家伙扣自己的美食,忍痛割爱的放弃研究小家伙的发型,改而捏了小丫头的脸蛋几下,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爪子。


  他收回手时顺手抢过小家伙挂肩膀上的药箱帮拎着,为了转移小师妹的注意力不致于找自己秋后算帐,笑盈盈的往走廊去:“小乐乐,你的病人恭已久,我带你去看诊,走走,我们走起。”


  大师哥每次对她摸头捏脸后就转移话题,乐韵哪不知大师哥又在故伎重施,转身跟着,一边整理自己的头发,一边咕嚷:“大师哥想玩声东击西也没门儿,明天中午扣掉你一个菜。”


  “小乐乐,别啊,咱们打个商量,你踩我几脚都行,千万不要扣我的份子啊,你师哥我天天呆医院闻着消毒水味,面对着病人的愁眉苦脸,本来就够可怜的了,你还扣师哥的份子,这不是雪上加霜么,师哥的心碎成了片儿。”


  “没关系,反正医院有懂内科的专家,心碎了缝起来就行了。”


  “缝起来会漏气儿的。”


  “502强力胶再粘合一下就妥当了。”


  “小乐乐,不带这么欺负你师哥的啊……”


  万俟医生为了说服小家伙不扣自己份子,又摸小丫头的脑袋帮顺手,气得小丫头差点想踹他,她恶狠狠的下定决心必须扣他份子,他只好再哄。


  他就是管不住自己的爪子,在给小师妹捋炸起的毛时也是真的捋毛——大手爬她头项揉啊揉的揉个不停。


  于是,越捋毛越坏事,气得小丫头吹胡子瞪眼,凶狠的宣布再扣他一份美食。


  万俟医生一路忙着哄小师妹,直到到了霍华德家族住的病房的楼层,两人还没达成和解协议。


  马上就要到目的地了,医生摸着鼻子认怂,他又逗得小师妹炸毛了,一时半会哄不好了呀,好忧伤。


  第一百七五章 不喜欢交际


  忧伤的万俟医生,领着小丫头走出了电梯,走向病的方向,看到了病房站着的两个门神,默默的叹气,得,他还想给那些家伙一个惊喜,那些人的保镖在门口,又没他什么事儿了。<bbsp; 先遭了一个熊抱,再挨贴脸,然后又挨一次贴脸,乐韵:“……”哎妈呀,快被晃晕了好吗?


  再听到那一长串的长达十几个very的赞美,她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她以为米罗第二次贴面三下该完事儿了,谁知那位有盛世美颜的土壕嘴里喊着“非常漂亮”,又贴面,贴完一次又喊着“你真美丽”,再贴面。


  “米罗,我记得f国的贴面礼没有这么多次吧。”再没完没了的贴脸,她真的要被晃得窒息了好吗。


  “f国的贴面礼是没有次数限制的,高兴时兴奋时可以多贴几次,小乐乐太美丽,我一激动就控制不住,小乐乐的头发真美丽,好看,好有趣。”


  一连来了六次贴面礼,米罗顶着明媚阳光的笑脸回应自己的小朋友,也管不住手,爪子爬小朋友脑顶,戳摸她漂亮的美发。


  华夏国的先辈女性聪明睿智,在欧美洲还披头散发时,她们已经走在潮流与时尚的前沿,创造出了千姿百态的衣服首饰与千变万化的发型。


  论时尚美,大华夏国的古代先辈才是当之无愧的世界时尚达人。


  戳玩着小女孩子绾起的头发,青年心情愉悦,蓝色的眼睛闪闪发光,就如蓝色海面反映着阳光般的美丽,也衬得他更加俊美无暇。


  万俟医生:“……”他能不能踹翻老外青年?!

  小乐乐是他老母亲像老母鸡护小鸡崽一样护着的小娃娃,谁家男娃靠得太近,他家老母亲都觉得被人占便宜了,结果,因为地域与习俗不同,老外青年对小家伙又亲又抱!


  外国人的礼节好讨厌!

  气得牙痒痒的万俟医生,感觉小师妹被青年假借礼仪占了便宜,心里想骂p,表面还得微笑。


  米罗年青,他跑了,罗伯托、阿历桑德罗、李斯特与温斯顿、弗兰克、亚历克斯落在后头,他们跑出门,米罗已经与小医生见面,他们趁机赶紧的整理衣装,再疾步走向医生小姐和青年医生。


  众人的保镖们跟着先生们。


  一大群人疾行着跑到了医生小姐面前,因米罗个高,也成功的把他们挡住了。


  米罗戳了小朋友的发几下,惹得小朋友伸手护头,他哈哈大笑,揉了揉小家伙脑后勺,往侧面站:“小乐乐,霍华德家族的先生过来了,法拉利先生、史密斯先生和我教父也来啦。”


  土壕米罗太高,像屏风一样挡住了自己的视线,但是,乐韵嗅觉与听觉在线啊,当然知道那些人到了米罗背后,当米罗站到自己左手侧,也清晰的看到了罗伯托、老法拉利先生、胖先生和霍华德父子的面容。


  胖先生虽然仍有点点胖,也是健康的胖,不再是国那种胖子的肥胖。


  几个土壕大佬打着领结,扣着钻石或玉石袖扣,白衣黑裤,标准的黑白分明,而他们的保镖同样也是白衣黑裤,打着或红或蓝色或花纹领带,个个都有一枚镶钻石的领带夹。


  “……”瞅着装扮严肃的众人,乐韵额心飘黑线,礼貌的微笑着招呼:“早上好,比奇安先生、法拉利先生、史密斯先生、霍华德家的仨位先生,年青先先们,欢迎来华夏国旅行!”


  法拉利家族、史密斯家族、霍华德家族的青年们保镖们躬身向医生小姐问好,说了一句“医生小姐好”。


  米罗往一边去了,终于给直面医生小甜心,罗伯托往前迈半步,执起医生小姐递来的小手,弯腰,低首,亲吻少女如春葱般细嫩的手背:“小甜心,上午好!去年一别,我们非常想念小甜心。”


  “我也很想念老先生们,先生们送我的重日礼物,我很喜欢,谢谢老先生们。”


  “小甜心喜欢就好,我们也很开心。”


  罗伯托行了吻手礼,绅士的站到一则,阿历桑德罗快行一步,接过可爱小姐的纤纤玉手,优雅的弯腰行吻手礼:“小甜心越来越美丽啦,小甜心的美,让人看着就觉得像太阳一样灿烂,像水一样轻柔,像花一样的明艳……”


  老法拉利先生给了一长串的赞美词,乐韵微笑着一连患的“谢谢”,然后才问:“奥斯卡、小阿米地奥还好吗?”


  老法拉利先生行了吻手礼,把医生小姐交给老朋友李斯特,罗伯托笑着解释:“奥斯卡和阿米地奥以认识你为荣,他们以你为傍样,觉得自己还需要学习,今年又继续去求学去了,阿米地奥在剑桥攻读硕士学位,奥斯卡在国哈佛攻读博士学位。”


  “奥斯卡、阿米地奥已经非常优秀了,他们仍然热爱学习,真是两个努力的孩子。”乐韵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两人都没来华夏国。


  也由衷的敬佩两个熊孩子,阿米地奥就算残疾,他也自学完了本科学历,奥斯卡已经拿到了某个领域的硕士学校,他们两个都是有家业根基的富二代,仍然如此上进,可见其品质。


  所以,她觉得也必须要去拿几个硕士博士学位才行。


  被医生小姐表扬自己的孩子,罗伯托、阿历桑德罗与有荣蔫,客气的表示孩子们所学知识远远不足,还得继续努力。


  李斯特与可爱小甜心行了吻手礼,互相问候了一下,便不再占用医生小姐的时间,与老朋友们站一起。


  米罗充当介绍人,向自己的小朋友介绍霍华德祖孙三代,先从弗兰克先生开始,毕竟弗兰克是霍华德家族中最老一辈的代表人物。


  霍华德祖孙三代站成一排,在阿历桑德罗几位与东方小姐行见面时,他们又激动又紧张,悄悄的把自己的仪容整了又整,生怕着装不妥令东方医生小姐感觉不愉快。


  他们也由衷的被东方医生小姐的着装给惊艳到了,医生小姐真的非常、非常、非常的美丽可爱!


  当比奇安先生的孩子终于介绍到自己,弗兰克先向医生小姐行了吻手礼,再行贴面礼,以标准的法语向医生小姐致以赞美。


  乐韵将对方送来的成筐的赞美词照单全收,也回赞他很绅士、优雅风度。


  医生小姐法语流利,再次令霍华德祖孙三人震惊不已,他们听闻医生小姐精通数国语言,懂法语,以为她的懂法语是能听懂能认识法语字母,没想到她的法语流利的犹如f国首府居民的官方法语。


  深知小朋友可能被霍华德老先生一长串的词给砸晕了,米罗心疼了她三秒,当弗兰克与小朋友行了贴面礼,他再介绍温斯顿。


  温斯顿同样给了医生小姐一大串赞美词,比他叔叔的赞美词还要多。


  到亚历克斯时,他也发扬了欧洲人的传统,洋洋洒洒的赞美了医生小姐一番。


  听了一大堆赞美词,耳朵都被灌满了的乐韵,身心俱疲,讲真,她宁愿不眠不休的制药,也不愿跟人打交道啊。


  跟人打交道太难了!


  交际是项最令人痛苦的工作啊。


  身心俱疲的乐韵,微笑着与小霍华德先生见了面,为了不再听到成堆成筐的、没什么营养的、礼节性的赞美词,立即问霍华德家族的小姐咋样,在华夏国的路上有什么反应,入院后有什么反应。


  她的转移话题是成功的,几位大佬簇拥着医生小姐和华夏国青年医生走向病房,霍华德家族的三位先生陈述他们家的小宝贝在路上的反应。


  小师妹与老外们见面打招呼,万俟医生站在一边微笑着围观,亲眼见证了老外们对小乐乐的礼款,以及……他们那冗长的见面致词。


  讲真,他听得都想抹汗,哪怕他不懂法语,但是,繁琐的见面画面与他们国家某些开会场面太相似的,简直神相似啊,听着就让人昏昏欲睡。


  当终于结束了冗长的见面仪式,万俟医生暗中松了口气,这样的见面礼太让人心累了啊,也难怪小乐乐并不愿意交际了!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p>

  第一百七六章 昂贵的疫苗


  霍华德家族的青年保镖们没有全部跟着先生们跑,有两位守在病房门口,当先生们族拥着医生过来,恭敬的向医生小姐致礼,再开病房门。


  米罗和几位老先生陪同着医生进病房,他们跟进了小隔间,保镖们在小隔间的门口排排站。


  因为病房有消毒水味道,为了劳拉的安全,医院让她二十四小时吸氧,她戴着气装罩。


  走进小隔间,乐韵一眼瞄到病床上躺着的霍华德家族的小公主,忍不住皱眉:“不是说骨髓移植手术是很成功的,是后来才出现了后遗症吗,为什么劳拉小宝贝的身体已经损坏得这么严重?”


  知道霍华德家的小公主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以前只有白血病,现在呢,多项内脏器官衰竭,还发展成了尿毒症!

  在米罗传给她的资料里,从医院检查的各项数据看并没有看到劳拉有尿毒症,也就是说在米罗传给她资料后到现在的这段时间,劳拉大约是抵抗能力差,感染了,所以竟然发展成尿毒症。


  当然,不止尿毒病,那个孩子大约是在骨髓移植手术时感染了,有骨髓炎,而且,骨髓炎病变,她做骨髓移植时注射射区域的上手臂骨、也叫肱骨的骨头有一段病变,病变细胞是骨癌细胞的前身。


  白血病本身就是血液性的疾病,再来个尿毒症和骨肿瘤病变,得,霍华德的小公主分明是被死神惦记上了。


  乐韵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也不得不感慨病魔是唯一公平待人的生物,它不仅光顾穷人,同样光顾有钱有势的人,它选择目标是不分老幼,不论贫富,一视同仁。


  不是内行的医生,罗伯托几人不说话,一致望向霍华德家的三位先生。


  温斯顿听医生小姐的语气不太好,焦急得直抹额:“医生小姐,劳拉的手术当时是成功的,也渡过了危险期,后来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竟然出现排斥反应,劳拉的肾功能失常,只能做透析治疗。”


  劳拉在术后出现不良反应后,每几天就昨换一次血液,全靠透析保命,出发华夏前一天刚,劳拉又做了透析,如果不做透析,她有可能因全身血液坏死而在中途就病危。


  也因她的身体糟糕,以致从yi国到华夏国,直至入院,都处于半昏迷状态。


  “我昨天看病人的检查数据,发觉情况不妙,给小病人打了一针特殊针。”万俟医生听不懂法语,但是,不防碍他猜,看某个老外的表情,他猜着必定是小师妹说小病人的情况不妙。


  “嗯,大师哥的医术是杠杠的,医生敏锐性高,看出这孩子情况不好,你不给她打特殊针,昨晚半夜三更必定得进抢救室。”


  大师哥不说,乐韵也知道大师哥给劳拉做了干预,他给病人配制了一种加入了她制的某种药丸子的药水,以保劳拉的命。


  “也是托了小乐乐的福,要不,我昨天晚天根本不可能睡得着。”被小师妹赞,万俟医生很开心,有小师妹就是好啊,小师妹制的药,妥妥的是救命药。


  霍华德家的翻译将医生小姐和青年主治医生的话翻译给先生们听,弗兰克、温斯顿、亚历克斯听说他们的小宝贝差点就有生命危险,冷汗都出来了,连连向医生道谢。


  向主治医生道了谢,灼急的望着医生小姐,想问又不敢,生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乐韵走到病床边,把折扇顺手别在腰带上,伸手揭开盖在劳拉身上的薄被,给摸了脉,又把小劳拉的假发头套掀开查看了一下头皮,端详过劳拉的面孔,又看向霍华德家族的三位男子。


  再次重点扫描了霍华德家族成员的身躯,收集到了霍华德家族基因数据,眉心皱了皱,霍华德家族的基因本身就存在某种隐性的基因缺陷,劳拉会犯白血病是百常正常的现象。


  找出劳拉的根源,乐韵对众人点点头:“去外面说吧,人太多,会令这里的空气不流畅。”


  “医生小姐,医生,请-”


  罗伯托等人也觉得有道理,霍华德家族三位家长立即恭敬有礼的请医生小姐和青年医生先行。


  几位中老年绅士们陪同着医生小姐和青年医生回到外面的活动区,在沙发座区入座,霍华德家族的青年们立即开行李箱,拿出两只酒杯,给青年医生和医生小姐倒一杯红酒。


  万俟医生接过红酒尝了一口,非常给面子的赞美:“好,原产地的红酒味道口感更醇厚。”


  国内有进口原装红酒,因为运输途中的保护与气温等问题影响,酒的口感也多少受了一点影响的,霍华德家的红酒从原产地带来,与人航空而至,途中耽误时间少,红酒的口感自然无限接近原味。


  几位老年绅士也陪着医生品尝红酒,听到青年医生的赞美,欣然欢喜。


  乐韵也慢慢的品尝红酒,并没有说什么。


  小朋友不说话,米罗急人所急,代为询问劳拉的病况:“小乐乐,劳拉小宝贝的身体怎么样?”


  霍华德家族的三位家长无比感激米罗,那孩子真是个天使啊!


  病人家人眼巴巴的等着听诊断结果,乐韵平静的解说:“根据劳拉小宝贝的现状,可以确定小宝贝是基因缺陷引起的白血症,她的免疫力非常差,普通流感都可能破坏掉她的免疫系统,再有病毒侵袭,随时有可能患白血症,或者骨癌或肺癌之类的恶性疾病。


  劳拉小宝贝因为有基因缺陷,做骨髓移植时骨髓供应者与她的基因配对率达到百分百全相合才有成功的可能性,两者的基因点位低于十个点位的手术都不可能成功。


  现在,小宝贝骨髓移植手术失败,内脏功能衰竭,并发骨髓炎,做移植手术位置的手臂的肱骨受感染而病变成恶性肿瘤,也就是骨癌。”


  东方医生小姐用英语向大家解惑,无论是法拉利家族族,还是霍华德家族的人,都听得懂。


  小朋友在说诊断结果,米罗的大手又忍不住爬她脑项上,戳她的发髻。


  听到诊断结果,弗兰克、亚历克斯祖孙俩出知情小宝贝的病情非常严重,脸色一变再变。


  霍华德家族盼了百年才盼来一个女孩子,劳拉是霍华德家族的珍宝啊,温斯顿都快急哭了:“医生小姐,我家小宝贝的病还能治好吗?”


  别人急,米罗一点也不急,以他对小乐乐的了解,如果病人真的没救了,那么,她绝对不会留下来,更不会有闲情雅致喝红酒,她还有闲心喝红酒,说明小劳拉是有救的。


  米罗帅哥又在捣乱,乐韵把土壕的手从头顶给挪开,闪动了一下水汪汪的眼睛:“霍华德家族的先生们,目前最急需讨论的不是劳拉小宝贝能不能医治的问题,而是治愈后的问题。”


  “啊啊,医生小姐的意思小宝贝是可以治愈的是吧?”


  “感谢上帝,宝贝是可以治愈的!”


  “是的是的,我也听见……”


  霍华德家族的三位家长激动的手舞足蹈,阿历桑德罗、李斯特、罗伯托也为之高兴,兴高采烈的向自己的信仰之神表示感谢。


  万俟医生再次理解了小师妹不爱交际的原因,跟老外打交道……真的太难了,他们的思维好像总与华夏国人的思维不在同一频道。


  “……”一群先生抓不住重点,乐韵无力的叹气,遇上这样的土壕老外,就算想敲黑板划黑重点都没有用啊。


  “小乐乐,你的意思是说霍华德家族的小宝贝治愈后有可能留下后遗症,是吧?”小朋友露出“生无可恋”的表情,米罗另一只手又爬小家伙头顶去揉她的脑瓜子。


  后遗症?兴高采烈的几位中老年绅士,脸上的喜悦瞬间变淡。


  “是的,劳拉小宝贝存在基因缺陷,导致她的免疫功能很差,如果不从根源上解决问题,劳拉小宝贝被医治好了也最多能维持五年的健康,之后仍然会复发,或者因感染其他病毒患其他类重大疾病。”


  老外绅士们抓不住重点,乐韵只好直接说明真正的问题所在,如果她不说明,琢摸着霍华德家族也仍然不懂其中关健所在。


  医生小姐解释的非常明白,弗兰克、温斯顿、亚历克斯终于明白了小宝贝之所以出生后身体便不怎么健康的真正原因,无比黯然的入下了酒杯,基因缺陷是先天性的,是无法逆转的。


  阿历桑德罗、罗伯托、李斯特也觉得红酒不香了,放下了酒杯。


  万俟医生无比淡定,自己悠闲的品饮红酒,没见他小师妹一脸淡定吗?小师妹淡定如常,说明那都不是事儿。


  米罗也从小朋友的表情里猜知还有扭转的可能性,所以也不慌,拨弄着小朋友头发的头饰玩耍:“小乐乐,你有办法增加劳拉小宝贝的免疫功能的是吧?霍华德家族和法拉利家族一样都是非常富有的家族,你不用为他们省钱,但凡对劳拉小宝贝的病有用,多贵的药材都没问题。”


  他就一句话,别担心药费问题,尽管大胆的用天价药材,尽管狮子大开口的开价,霍华德家族支付得起医药费。


  罗伯托也反应过来了,立即附合:“小甜心,温斯顿、弗兰克都是讲信用的人,和他们家族也信奉诚信至上,你尽管放心的用药,霍华德家族不在意花多少钱,他们愿意不惜一切代价医治他们的小宝贝。”


  温斯顿、弗兰克也顿悟,立即诚挚的表态:“医生小姐,只要能医治好我们家的小宝贝,不论花多少钱我们都愿意!”


  米罗土壕总捣乱,乐韵懒得理他,先解决正事:“霍华德先生不介意花钱,这就比较好解决了,我去年去做研究,研究的项目中有一项即是提高免疫力的疫苗。


  我研制出的疫苗适用于大部人群,并不能直接用于劳拉小宝贝身上,我需要单独配制针对劳拉小宝贝的体质的疫苗,配制疫苗的大部分原材料我手里也有,其中有一样需要霍华德家族三位先生提供。”


  “医生小姐需要我们提供什么药材?”温斯顿作为家族的主要代表,坐得笔直。


  弗兰克、亚历克斯也竖直了耳朵,生怕听错。


  “不是药材,需要三位先生每人提供一份血,不用太多,每人提供一百毫升差不多就够了。”乐韵笑容微微:“针对劳拉小宝贝身体的疫苗有点霸道,如果有三位先生的血,疫苗注射进劳拉小宝贝血管里能在最快的时间内与小宝贝的血液融合,不会有被排斥的风险。”


  “啊啊啊,没问题没问题!”


  “医生小姐,需要多少血都没问题的!”


  弗兰克、温斯顿、亚历克斯原本医生小姐需要某种稀有的名贵植物需要他们去寻找,他们已经决定无论是什么保护植物,只要能救劳拉,不惜代价的去采集,哪怕用偷的方法也行。


  结果出乎出意料,医生小姐只要家属提供一份量。


  三位家属争先恐后的争着请医生小姐抽自己的血,说自己血多,抽多少都没关系。


  霍华德家的小天使有救了,罗伯托、阿历桑德罗、李斯特心情也十分愉悦,笑盈盈的端起酒杯陪青年医生品洒,旁观霍华德家三人争先献血。


  “三位先生每人都遗传到母亲家族的基因,各有各的优势,每人的血都需要一点,这样也能让疫苗发挥出最大的功效。”


  “好的好的。”争着供血的三人不争了,温斯顿温和的问:“医生小姐,一支疫苗多少钱?”


  老伙储阿历桑德罗、罗伯托都说过医生小姐喜欢爽快的人,所以嘛,温斯顿也不拐弯磨角,直接问疫苗的价格。


  霍华德先生先君子后小人,乐韵也喜欢这种方式:“疫苗造价昂贵,原本一支疫苗的成本价大约一亿一千万欧元,针对劳拉小宝贝的疫苗需要另外再添加十几钟药剂,那些药剂也是经历无数提炼而成的成品,新添的药剂成本价大约需九百万欧元,一支疫苗的总价一亿一千九百万欧元。”


  第一百七七章 针灸

  吓!

  小乐乐在跟人谈疫苗的事儿,万俟医生一边听讲一边喝红酒,听到小乐乐张嘴报出的价格,惊得小心脏狠狠的蹦了一蹦。


  他侧眸望向小师妹,又望了望霍华德家族的三位家属和其他大佬,发现大佬们个个表情平静,由衷的感慨,土壕就是土壕!

  大佬们个个是土壕,所以大约对他们而言,一亿什么的就是个小数目吧。


  万俟医生更佩服小师妹,大佬们牛,他小师妹更牛,大佬们在小师妹面前没半点傲气。


  罗伯托、阿历桑德罗、李斯特对疫苗很感兴趣,也竖着耳朵听着呢,听到小甜心报出的价格,内心毫无波澜,一支疫苗还不到一亿二千万欧元,不贵!

  真的,他们觉得不贵。


  尤其是阿历桑德罗、李斯特,他们手中握有庞大的产业,每个月支出都是上百万欧元,随便去哪度个假至少也得消费一二千万殴元,一支疫苗才一亿多欧元,真的非常便宜了,毕竟疫苗它是能救人命的啊。


  对霍华德家族来说,一亿二亿也真是什么大钱,因此,温斯顿的表情有点懵,才一亿多欧元?!

  医生小姐说疫苗造价昂贵,他以为至少要十几亿欧元,结果还不到一亿二千欧元。


  温斯顿表情一言难尽,沉默了几秒才找回自己的思维:“医生小姐,钱不是问题,请医生小姐大胆的用药。”


  米罗眼珠子一转,欢乐的问:“小乐乐,你说的那个是制造疫苗所需要药材的成本价,还没算你的手工费,还有制造疫苗的损耗费啊,你把那些全算进去,一支疫苗售价是多少?


  小乐乐,我能不能注射那种疫苗?我家钱不多,凑一凑,应该能凑出来一支疫苗的钱。”


  罗伯托、阿历桑德罗、李斯特也有想给自己注射一支疫苗的想法,因为目前不方便谈,想私下找个时间与医生小甜心谈谈。


  结果,他们没问,米罗问了出来,个个欢喜,米罗真是个有爱心的小天使哟,有他在真好!

  “我制作疫苗的辛苦费可以少收点,收个一百万欧元左右就可以了,损耗费有点大,配制一支疫苗要损耗价值五百万欧元左右的材料,一支疫苗售价一亿二千五百欧元。”


  米罗是个最贴心的好朋友,总为她着想,乐韵也不忍心拂他的好意,又给加了一笔钱进去,并且诚挚的表态:“我配制成功的疫苗不多,所以不外售,留着给急需要它救命的人用。”


  小乐乐太善良,他给她提供机会,她仍然不忍心宰人,仅只加了几百欧元的费用,米罗为自己的小朋友心疼,听说她的疫苗不外售,焦急的再次打商量:“小乐乐,我们打个商量,你给我一支吧,我们是朋友哇。”


  “米罗,你很健康,暂时不需要用疫苗,再等几十年,等到你的身体免疫力因年龄增长而变差再来谈这个问题吧。”


  “我不需要疫苗,我的教父呢,还有奥斯卡和阿米地奥,他们用不用得着?”


  “罗伯托老先生和奥斯卡、阿米地奥身体都很健康,可以注射疫苗,也可以等几年再说。”


  “小乐乐,你帮我教父、奥斯卡、阿米地奥预留一支疫苗,噢噢,老法利先生、史密斯先生,您们需要预订一支吗?”米罗为自己教父和弟弟、阿米地奥预订了一支疫苗,又热心的问老法拉利先生和史密斯先生。


  米罗是最可爱的小天使!罗伯托为深深的为自己的教子米罗而骄傲,瞧瞧米罗多细心啊,他竟然想得那么周到,提前帮他和奥斯卡给预购了疫苗。


  阿历桑德罗、李斯特也无比开心,米罗处处为他们着想,真是个好孩子!


  两大佬一迭声的表示:“需要需要,我们很需要!”


  “我这里百支都不嫌多,法拉家族有很多的好孩子,以后用得着。”阿历桑德罗特别加了一句,他只有阿米地奥一个孩子,但是,法拉利家族的青年多,如果存储到很多疫苗,必要的时候可以救那些为法拉利族拼命的青年。


  李斯特也抢着表明:“史密斯家族也需要很多疫苗,医生小甜心愿意售疫苗,史密斯家族希望存储六七十份。”


  霍华德家族的三位家属愣了一下神的功夫就被人抢了先机,弗兰克差点要跳脚,立马大叫:“医生小姐,我们家族也非常需要疫苗,我们预购一百份!”


  万俟医生目瞪口呆,哎妈呀,这就争抢上了?!


  一支疫苗一亿多欧元啊,大佬一开口就是几十支上百支,财大气粗也不带这样挥霍的吧?

  他真怀疑他们没听清楚疫苗的价格,真想想问问大佬们,钱在他们眼里究竟是什么。


  不由得又想起了小乐乐说过的一句话:钱不就是一堆纸?


  或许,大佬们眼中钱就是一个数字,一堆纸吧。


  得,还是不想了,万俟医生赶紧喝口酒压压惊。


  绅士大佬们在嚷嚷着要预购疫苗,乐韵睁着美人杏眼,一脸的无奈:“先生们,你们很富有,可是,我没那么多疫苗啊,我一共才配制出五十份疫苗,预留几份给我的亲友,余下的疫苗留着救人用,不舍得售卖。”


  中老年绅士们微笑,小甜心说不舍得售卖,不没说坚决不售卖哟!现在时机不对,等改个时间再跟小甜心勾通吧。


  观颜察色,米罗从几位绅士眼神炽亮的微表情就知他们对疫苗势在必得,必定会想尽办法求购的。


  有钱人惜命。


  像霍华德家族、史密斯先生、老法拉利先生都是手握巨财的超级富豪,对他们而言钱反而不是顶重要的,命才是最珍贵的。


  因此,能让身体健康,能让自己多活几十年的东西,那才是他们急需的,花几十亿也不会心疼。


  几十亿仅是他们资产的几十分之一或者百分之一,小事一桩。


  再说,身体健康,还能赚回更多的钱。


  他可不觉得自己是在坑人,他是为他们的健康着想。


  为了让小朋友多赚点钱,煞费苦心推澜助波了一把的米罗,心情特别美好,他也懂得适可而止,老先生们没有再讨论购买疫苗,也不再喋喋不休。


  谈妥了要用疫苗的重要问题,乐小同学没有再拖拉,问了大师哥有关手术室的情况,知道帮自己预留着一间手术室,叫家属抱病人送去手术室针灸。


  针灸其实是不择场地的,但劳拉免疫力太差,如果在病房内针灸,事后还得给病房消一次毒,反而更麻烦。


  万俟医生早就从病人的状态推测出需要手术室,提前为小师妹安排好了场地,当霍华德家的人抱起病人,他帮小师妹提药箱,带人去手术室,途中打电话通知护士带工具他办公室帮三位病人家属抽血。


  为了小宝贝路上不呼吸到带有细菌的空气,霍华德家族的人在抱小宝贝离开病房前给换上了自带的小罐氧气,亚历克斯抱着自己的小宝贝,一个保镖们帮抱着氧气瓶。


  万俟医生领着小师妹到达预留的手术室外,自己接过小病人和氧气罐,和小师妹一起进进手术室,其他非医护人员自然免进。


  手术室的门关闭,上头显示“正在手术中”。


  阿历桑德罗等人跟到了手术室外,为了不影响医院的正常工作,他们站了几分钟又回病房。


  霍华德家族的保镖们引三位先生去医生办公室,他们到达时,接到万俟医生电话的护士们也带着抽血用的器皿恭候已久。


  病人家属带着一堆保镖,护士心里没底,有些战战兢兢,万俟医生的助理亲自动手捉脉、抽血,从三位家属人员每人血管里抽走一百毫毛的鲜血。


  采集到的血液放在办公室,霍华德家族众人先回病房等。


  万俟医生安排的手术室是间小型手术室,有道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手术室是窄了点,该有的设备一样不缺。


  进得手术室,万俟医生将小病人放手术床上躺好,帮小师妹将药箱里的瓶瓶罐罐拿出来摆放在手术工具推车上,再摸出一只口罩戴好,站在一边当吃瓜群众。


  劳拉的身体糟糕得不能再糟糕,没必要再什么监测仪器,乐小同学麻利的帮小病人脱掉衣服,再戴手套和口罩,喂劳拉吃了几颗药,取医用针,下针。


  土壕家的孩子本来就是白人,又生病,皮肤苍白得令经络清晰可见,感觉轻轻戳一下就能戳破血管似的。


  乐小同学可没有怜香惜玉,也没手软,该扎哪就扎哪,随着一根接一根的针扎下去,劳拉身上的针越来越多。


  原本羸弱不堪的小病人,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被扎成了一根“人”形仙人棒,那密密麻麻的针足以令密集恐惧症者抓狂。


  万俟医生闲着没事,一边记小师妹下针的位置,一边数针,一二三四……,一口气默数到了三百零六。


  那么小的一个孩子,身上扎了三百多根针,可想而知针有多密集。


  哪怕没有密集恐惧症,万俟医生也看得心有余悸:“小师妹啊,这孩子都给你扎成筛子眼了,我真心担心你一拔针,她血管里的血就像筛子筛米粉似的喷出来。”


  “大师哥,你这样的行为,放在古代就叫惑乱军心。”乐韵扎完针,脱掉手套,准备配制药剂,听到大师哥的话哭笑不得,幸好病人昏迷不醒中,病人要是听到了,准被吓出个好歹来。


  “哪有那么严重,我只是实话实说。”万俟医生麻溜的站到手术工具推车对面,研究小师妹有多少珍贵药。


  所有的药是提炼过的精华,难以凭气味分析用了哪些药材,乐韵搞不懂大师哥为嘛那么好奇,他兴致高昂,她也不打击他的信心,慢悠悠的调制数份药汁,一份药膏、一碗药汤。


  调和好了需要用到的药剂,上工。


  先用九阳烈火针法查杀了劳拉手臂某个区域内的病灶上的恶性肿瘤细胞,再给劳拉来个全身大清理,查杀所有病变细胞。


  那是项浩大的工程。


  但,对于如今的乐小同学而言,不难。


  她的神识强大,足够驾驶得了大衍太阳针法,所以,为了省事,她给劳拉扎的针法就是大衍太阳针阵。


  当然,不是真正的大衍太阳针法,是衍生出来的大衍太阳阴阳针法,比之大衍太阳针法少了六十根针。


  针已到位,在三十六根针管里滴足了药剂,乐小同学毫不犹豫的催动针阵,那一刹那间,三百多根针像是喷泉一样喷出了火焰。


  三百多根针同时喷火,哪怕每根针孔喷出的火焰仅只有指肚大,凑少成多,瞬间汇聚成一朵火焰花。


  那朵火焰内部炽白,外面冒着红光,顶部隐隐有烟。


  火焰味里掺和着血液滴在烙铁上散发出来的味道,很呛鼻。


  哪怕戴着口罩,万俟医生也给呛了一下,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他一把捂住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火焰。


  腾空而起的火焰灼灼燃烧。


  “小师妹,这样,她的血会不会被燃烧光?”呛鼻的气味中,万俟宏理还有心情找乐子。


  “不会,这一次针灸大约会燃烧掉十分之一的血量,反正是废血嘛,没了就没了。”乐韵以神识控制着针阵,防止火焰倒卷下去烧伤病人。


  对于小师妹,万俟医生只有一个评价——艺高人胆大,换作他,他放不开手脚,燃烧掉了病人的血,万一病人失血过多而死,麻烦就大了。


  火焰呼哧呼哧的燃烧约三分钟,由强变弱,十几秒后又化整为零,变成指肚大的一朵朵小火苗,再过几秒,火焰团熄灭,针尖上冒出一缕青烟。


  针阵火焰熄灭,乐韵将一块盖枕头的枕巾拿在手,再点病人的几个穴位,当针集体咻咻飞向天空,一把展开枕巾把所有的针给兜住。


  收回医用针,将枕巾扔一边,快速将小劳拉翻身,让病人趴着,再取医用针下针,又把小劳拉给扎成人形刺猬。


  排好大衍太阳阴阳针阵,再次往扎在特定穴位上的特殊型孔里滴药汁,之后再次启动针阵。


  如法炮制的又用了一次大衍太阳阴阳针法,也成功的将劳拉体内所有病变细胞灭光光。


  乐韵请大师哥帮把枕巾上的针拔下来,自己脱了手套,把劳拉翻一个身,灌了一碗药进去,再用药膏给劳拉做全身美容按摩。


  给病人做了一次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美容按摩,再帮劳拉穿好衣服。


  大师哥已帮把医用针收回扔在消毒瓶里浸泡,乐小同学把瓶瓶罐罐回收进药箱里,合起药箱,提着小背包,愉快的收工。


  万俟医生认命的当助手,给劳拉戴好氧气面罩,一手拎氧气罐,一手抱劳拉,跟着小师妹离开手术室,直奔病房。


  第一百七八章 顺带看个诊


  霍华德家有保镖轮流在病房门口值班,每隔一小时换一班,新的一班两人是先生们送小公主去手术室回来之后所换的一轮,还没到下一班换班的时刻。


  守在门口的两位青年保镖站得笔直,当无意间发现青年医生怀抱着着光头小公主、一手拎着氧气罩,和医生小姐从电梯方向朝病房走来,俱怀疑自己眼花。


  两保镖定定的盯着走来的人看了一眼,确定不是眼花,心中是震惊的,医生小姐这么快就完成了针灸治疗?

  两人反应也不慢,一边朝先生们报告说医生小姐送劳拉小姐回来了,一边飞奔着迎接医生小姐,并且从青年医生手里接过劳拉小姐和氧气瓶。


  病人家族的保镖们如此有眼色力,万俟医生欣然微笑,将劳拉交给霍华德家青年,他顺手抢过小师妹的药箱帮拿着,身为师哥,必须要以帮小师妹拎行李为首要任务哟。


  温斯顿、弗兰克、亚历克斯与罗伯托、阿历桑德罗、李斯特、米罗从手术室折回,在病房耐心的坐等,有时心急了,便喝点红酒,调整心情。


  等待总时漫长的。


  米罗与罗伯托、阿历桑德、李斯特都曾亲历过小甜心针灸过程,知道针灸需要时间,倒并不焦急。


  温斯顿、弗兰克、亚历克斯祖孙急啊,明明仅只等了一个钟多一点,感觉像等了一天那么久。


  苦等结果的众绅士,听到门口保镖说医生小姐送劳拉小宝贝回来啦,齐唰唰的站了起来朝外走。


  米罗又一次飞奔出病房,果然看到小朋友和青年医生走过来了,他记得以前小乐乐给他和教父、阿米地奥针灸,每次至少二个钟,这次还不到一个半钟就结束了,好快。


  他笑嘻嘻的跑上去,跑到小朋友身边,又戳她的头发:“小乐乐,这次针灸竟然这么快?”


  “劳拉小宝贝身体太糟糕,没必要再给某些组织做特殊保护工作,全方位一次性针灸,自然快一些。”乐韵一边回应了,一边把米罗的手扒拉掉,气得直跺脚:“米罗,你再弄我的头发,它就要散了。”


  “不会不会,头发很结实。”小朋友闹小性子啦,米罗笑咪咪的搓搓手,哎呀,还是想摸小朋友的头,怎么办!

  “小乐乐,你朋友欺负你,要不要大师哥拉他出去聊聊?”万俟医生笑咪咪的整了整袖口,一副想找人干架的架式。


  “别,大师哥你别添乱,你们俩打起来必定两败俱伤。”乐韵直接否决大师哥的提议,大师哥凑什么热闹哟。


  米罗身手很好,大师哥出身古武家族,表面上看着温文无害,实际上大师哥是有古武底子的。


  两人真打起来,还真不知谁弱谁强。


  大热天的,打什么架嘛,坐着说话不香吗?

  乐小同学绝对不支持不打架,一个是自己的朋友,一个是自己师哥,手掌手背都是肉啊,真心不想见他们俩切蹉。


  “哎哟,你朋友也懂格斗?”万俟医生惊讶的打量蓝眼睛的俊青年,他猜着那青年必定不简单,没想到还真是个深藏不露的家伙啊。


  “嗯,米罗擅长格斗,大师哥你和米罗的路数不一样,我都不敢想象你们俩打架的画面有多辣眼睛。”米罗的手又爬自己头上捣乱,乐韵气鼓鼓的瞪眼:“米罗,你再欺负我,十一月去欧洲不找你玩耍。”


  “好嘛好嘛,我不摸你的头了,言归正传,劳拉小宝贝怎么样了?”趁机又摸了小朋友的脑袋几下,米罗心满意足的收回爪子。


  蓝眼睛青年的汉语说得那叫个溜,万俟医生听得笑起来:“噫,你真的掌握了汉语的精髓,连言归正传这样的成语也会了。”


  “我学了几年的汉语,又有小乐乐言传身教的教学,进步神速。”米罗得意洋洋的炫耀自己的语言能力。


  得,还懂言传身教,果然是个汉语通,万俟医生冲青年老外笑了笑,因为也快走到病房门口,几位老年绅士们跑出来了,他没再说话。


  温斯顿与众人迎出病房,等到医生小姐过来,赶紧的拉开病房门,等医生小姐和负责医生进了病房,他们簇拥在后。


  乐韵指挥着霍华德家族青年将劳拉小宝贝放在隔间病床上,亲自帮劳拉调躺姿,让小劳拉以最舒服的姿势平躺,等青年们换了氧气瓶,再调节氧气强弱度。


  把小劳拉安置妥当,再与中老年绅士们在隔间外的休闲区坐下,从背包里掏玉盒,再取出一只药瓶,倒出两颗药用自封口袋子装起来,交给霍华德家族的先生们。


  给了药丸子,再交待一些注意事项,原本针灸后小劳拉可以清醒,考虑到孩子身体太虚弱,她点了小劳拉的睡穴,让病人在睡眠中休养。


  怕霍华德家族的家长们心急,乐韵特意解释清楚小劳拉没醒的原因,让他们别紧张,告诉他们小劳拉大约什么时候清醒,醒来怎么护理。


  小劳拉的内脏功能衰弱,她针灸时顺便帮治疗好了,针灸后又喂服特效药,为了让小劳拉的身体功能在最快的时间内得到修复,不宜让病人进食,以免加重身体功能的负担。


  医生小姐说劳拉身体内的病变细胞已被全部消灭,大约明天下午就能醒来,霍华德祖孙仨激动的脸泛红光,眼神闪闪发光,认真的聆听医嘱,并牢牢记于心。


  交待了护理病人的护理事项,乐小同学又问罗伯托先生们有什么安排,几位土壕又是送飞机又是送车送名牌包包等礼物,他们到了礼仪之邦的华夏国,身为主人,她好歹也得尽尽地主之谊招待一下。


  她要配制疫苗,暂时没空招待,可以预约呀,等小劳拉出院时请几位土壕去乐园吃顿饭。


  小劳拉没了危险,罗伯托、阿历桑德罗、李斯特准备去华夏国国宝的家乡看大熊猫,弗兰克年事已高,不知道下次来华夏国要等哪年,他也决定与阿历桑德罗等人一起去看熊猫。


  米罗自然要陪教父去旅行的,因此,霍华德家族由温斯顿和亚历克斯在医院陪伴小劳拉。


  畅谈了一番,众人达成一致意见,下周周五去医生小姐的私人别墅做客。


  想到下周要去医生小姐别墅做客,老年绅士们心情格外愉悦,当时就预订了傍晚飞往c省的飞机票。


  聊了一阵,会谈结束,阿历桑德罗等人回酒店去收拾行李,准备下午出发c省,乐小同学原本想拿了采集到的血液就跑路,不曾想被大师哥逮住,拖去帮他的一个病人看诊。


  万俟医生接了一个骨肿瘤病患者,已入院二个多月,他和协院等几个院的教授去军总院支援时,曾经与小师妹讨论过骨肿瘤症,他以当时讨论的药方治疗,有一定的效果。


  因为仅只是抑制住了骨肿瘤细胞的恶化,无法彻底治好,万俟医生才抓壮丁,拐小师妹去现场看诊。


  被赶鸭子上架的乐小同学,苦催的跟着大师哥跑了一趟,病患者是个才十一岁的少年,已在求医的路上奔波三年之多。


  病人是左腿大腿骨肿瘤,据说最初发病时仅大腿后侧有一个肿块,早期治疗时干预无效,复发了好几次,这次入院前很严重,现在大腿也是肿的。


  万俟医生将戴着口罩把脸蒙得只留两只眼睛在外的小师妹带进病房,吧啦吧啦的解释:“小乐乐,你别看这孩子现在的腿肿得有点大,这已经算好啦,他进院时肿得更厉害,那腿差点就像是一条大象腿,那叫个粗啊,皮肤还泛青亮,哎哟,那样子感觉拿根戳破皮肤,那儿就会像汽球嘭的炸破……”


  他在那里叽喱华啦,也不管家属们会不会有心理阴影,乐韵无可奈何的翻白眼:“大师哥,口水口水,注意口水,还有,麻烦你别形容得那么可怕,再说下去,我就得求心理阴影面积了。”


  “我实话实说,没夸张,我要是夸张点,就会说那腿肿得像个八百斤的胖子的腿……”万俟医生冲着与自己打招呼的家长点点头,笑嘻嘻的摸摸小师妹的脑袋,从兜里摸出副手套递给小师妹。


  大师哥使唤自己也越来越熟练了,乐韵接过手套戴好,给躺着的半大孩子检查腿。


  一边检查,一边咕嘀:“大师哥,我医用手套和一次性手套没存货了,匀点行不?”


  “哎呀,小事一桩,师哥等会找人沟通一下,匀一百份给你,下次你来给你,你帮你师哥治好这个小病人,什么手套、什么医用器皿,要多少有多少。”


  “大师哥,自己的事自己干,靠天靠地靠小师妹不是好汉。你努力吧。”大师哥想把病人扔给自己?门都没有。


  “小师妹,咱们好商量呀,我目前只能控制住它不恶化,照这样的情况,最终还是要截肢。”万俟医生帮着抬起病人的腿,让小师妹检查。


  “截肢倒还不至于,这个病人是ab型血,你用的药方适合于大众人群,用在这个血型的人身上效果要大打折扣,等会我再给换一份药方试试。”


  乐韵检查了病人的腿,指着骨肿瘤区的某几个位置:“换药方连续用药七天后做针灸,重点扎这里……这里……”


  小师妹说给换药方,万俟宏理那叫个开心,小师妹指点针灸位置,他怕记不错,拿手机,又叫小师妹说一遍,他记录一下。


  给大师哥详细的说了针灸时的位置,乐小同学没再废话,脱了手套,和大师哥去他办公室。


  病人家属最初看到医生带来的穿古装的女士,一头雾水,完全搞不懂医生什么请那样的一个人来病房,当围观了主治医生和蒙着脸的古装女给孩子做检查以及听了那些对话,恍然大悟,孩子的腿有救了!


  家属是个女士,当医生要走时,冲过去拖住古装女问情况,可是,主治医生伸手挡住她,并对她摇了摇头不让她多说话,她只能默默的跟在后头,送医生病房,看着医生远去。


  万俟医生成功拐小师妹帮去看了一次诊,还得到小师妹开药方允诺,开开心心的领小师妹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麻溜的找出文房四宝。


  他的办公室备的文房四宝还是高档次的,一方青灰色的溪砚,一小盒徵墨,洛阳宣纸,羊毫毛笔。


  摆好文房四宝,万俟大公子亲自研墨,还一脸喜色:“我今天也终于有机会为小师妹来个红袖添香,将来一定能传为佳话。”


  大师哥一副捡到宝的模样,乐小同学颇感无奈:“大师哥,你这里竟然也有文房四宝啊,真讲究!”


  “嘿,你师哥我以前可没这么讲究,家里老母亲和老父亲天天念叨说小乐乐在正式场合喜欢用毛笔写字,我也附庸风雅了一把,准备了一份放在办公室,想着说不定小乐乐哪天来我这里玩耍,无聊了,就拿出来给小师妹写字玩耍。”


  “感觉,其实大师哥是特意为让我开药方准备的。”


  “小师妹,看破不说破呀,你好歹给师哥留点面子。”


  “大师哥,我连里子都给你留着呢。”


  大师哥阳光开朗,乐韵笑弯了眼睛,从背包里掏出印盒,又找出印泥,等大师哥磨好墨,执笔醮墨,列写药方。


  研出一池墨,万俟医生站一边,小师妹挥毫而下,下笔如神,字字雄劲,铁画银钩,字迹中又透出女子的温婉娟秀。


  她一气呵成,洋洋洒洒的写了满一张纸又换一张,一连写满三张a4纸。


  搁笔,乐韵揉了揉手腕,取自己的私人印章沾印泥,在每张纸上加盖印戳,先戳大印,再加盖一方小印。


  加盖了能验真假的印章,收起印和印泥。


  “大师哥,这个药方是适合ab型血的病人用药,用药份量视年龄而定,3岁到10岁的小孩子视年龄酌情增减用量,大约三岁为一阶,增减2克左右,15岁以上到30岁依次递增,五岁为一个阶段,增减量为5克左右;

  30岁到60岁的人以10岁为一个阶段,增减10到8克。


  当然,还得看身体状况,如果病人身体羸弱,再次酌情增减几克,这一份是适合刚才那位病人用的药量。”


  乐韵殷殷嘱咐一番,眼巴巴的望着大师哥:“大师哥,霍华德家那三人的血液在哪?”


  “好咧。”小师妹开好药方,万俊医生生怕它跑掉似的,将纸收起来,锁进柜头里,然后再从存放物品的架子里把装有霍华德家族人员血液的三只采血标瓶拿去交给小师妹。


  正事忙完,乐小同学把血液样品瓶塞背包里,拎着药箱跑路,她可不想再次被抓壮丁,呆久了,没准谁跑来大师哥办公室发现她,又友好的请她去“巡视”病房。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p>

  第一百七九章 怼人

  小师妹逃之夭夭了,万俟医生又开柜头拿出药方,自己抄写了两份,将原稿密封好塞进自己的包包里,拿着抄写稿亲自去药房抓药。


  他一连抓了十副药,再去煲中药的厨房找一只专门煲药用的两只瓦罐带回办公室,先将二副药分别放瓦罐里加水浸泡二个钟,之后再加满水,送去药房煲。


  他凡事亲力亲为,煲药也是如此,守着熬药,一副药煲三次,每次药熬到火候,取一点装瓶子里。


  第一次、第二次与第三次煲出来的药汤混合,再分为三份。


  一天一副药,早中晚三次。


  煲好的二副药出炉,再往瓦罐里加水放火灶上熬煮。


  第四次的药汤是做实验用的,不用守着了,万俟医生带一份药汤送去病房,看着骨肿瘤患者喝下去,再交待了护士两个钟后给病人抽血化验。


  他自己又跑回中药厨房守着二副药的第四次的药汤,待火候到了,又取了一份药汤做研究用,再把药渣也包起来,与装在瓶子里冷凉着的五份药汤一起带回办公室,待药冷凉,放自己办公室内的小冰箱里冷藏。


  万俟医生有了研究目标,自然没坐诊,下午带着做研究的试剂跑实验室分析化验,忙得不亦乐乎。


  当然啦,乐小萝莉是不知道的,她离开时没让大师哥送下楼,自己如来时般轻飘飘的来,轻飘飘的离开。


  其实,乐小同学原本想去一趟商场,采购一批保鲜盒用来装月饼以便送礼,可自己背着背包和药箱,如果进商场存放吧不太放心,决定下午请傅哥帮出差采购。


  她晃出医院,慢悠悠的穿过行人道,然后,嗯,看见了在街另一边等守株待兔的燕吃货。


  燕吃货坐在斜对着行人道、能看见医院门口的一家店铺的门外,像守门神似的,戴着墨镜的样子特别的酷。


  燕行不知道小萝莉几时才能忙完工作,在医院四周转悠一圈,回到医院斜对面的街边,与一家店主沟通过,借了个小板凳坐门口守望。


  原本,他以为小萝莉至少要去个三两个钟,谁知,他坐了不到二十分钟,就见小萝莉从医院出来了。


  小萝莉那身衣裙太好认,她在现代化着装的人群中是标新立异的一个,特别的惹人注目。


  小萝莉拎着药箱穿过行人道而来,就似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一身的云淡风轻,不染人间烟火气。


  燕行看得舍不得眨眼,直至小萝莉翩然走到了店铺前,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噌的跳起来,一溜烟的蹿到小萝莉身边,伸手抢过药箱自己帮背着。


  抢药箱子时得到小萝莉一个白眼,他也没恼,笑嘻嘻的送上笑脸:“小萝莉,这次看诊好快哦,哪天才能做手术啊。”


  “白血病,没必要做手术。”乐韵忍不住又送燕吃货一个白眼:“你傻乎乎的守在这里做什么,我又不是不认识路,”


  “反正我也没事嘛,就在附近呆着了。”燕行情不自禁的摸摸后脑,自己也反应过来表现很傻气,立即垂下手。


  大街上人来人往,还有人举着手机对着自己拍照,乐韵不好跟燕吃货讲道理,赶紧儿的赶路。


  燕行走在小萝莉一侧,尽职尽责的当个小跟班。


  两人穿过街道,再抄近路走,穿街过巷,兜转了一阵,轻轻松松的回到乐园门前那条街。


  乐园门前的街在首都纵横交错的街道中属三等次的街道,人流量与车流量相对而言略少,至少,不会经常堵车。


  乐园后方与左右的房子都是私人民房,街对面的楼房较高,一排排高高矮矮的楼房连绵成片,临街的楼房的一楼大部分是商铺,也比较热闹。


  乐园前方预留出了一片绿化草地,那片草地如果建成铺面,收租就够人衣食无虑。


  乐园门口所对的街道上的行人道离乐园门口较远一些,离得最近的公交车站台也有大约有五百多米距离。


  乐小同学带着小尾巴燕吃货晃悠到乐园门前的街道,沿着街旁的行道走,走到园大门前,瞅瞅绿草地和乐园的围墙,想了想:“燕吃货,你比较有空,找人帮我做两块路牌,树立在乐园两端的草地上给人指示路,乐字记得加注拼音。”


  “好咧。”小萝莉差谴自己活计,燕行开心的两眼发光,小萝莉好久没派谴他跑腿啦。


  “你闲着也是闲着,下午顺便去帮我采购保鲜盒,要大量小盒子,我要用小盒子装月饼,给学校任课老师们送中秋礼。”


  “没问题。”


  “我师母和大师哥师嫂们明天上午过来,我师母要在这里小住几天,教授和我师兄们也会呆一晚,星期天才回去,你明天在这里呆一天,后天赶紧的闪人。”


  “……我,能不能多住几天?我保证不打扰你。”小萝莉又下逐客令,燕行黯然的垂下眼。


  “你好歹是大校级的官儿,天天赖我这里像什么话?要养伤也回你自己的地盘呆着。”


  “在基地也是养伤,在这里也是养伤,没什么差别。”


  “差别大了去,这里是私人地盘。”


  “好吧,我知道了。”怕惹恼小萝莉,燕行不得不从心,跟着小萝莉拐弯进园子。


  小萝莉只去了两个多小时就返回,傅哥挺惊讶的。


  乐韵与傅哥说了明天有谁来,又说了要去配制药,如果燕吃货购回保鲜盒,请傅哥帮忙清洗晾晒,如果她没空来拿,先放外院。


  傅哥一个劲儿的点头。


  乐小同学欢快的回四合院,考虑到快到中午了,只找出制药需要用的物品,没急着开炉制药,先去做中午饭,和燕吃货傅哥一起搓了一顿美食,下午开炉,再次熬制药汤。


  制药是个耗时的活,中间有大把时间,和了面团,找出配料,制做月饼。


  虽然吧,小萝莉让自己星期天滚蛋,燕行心里郁闷,对于小萝莉安排给自己的活可是很上心的,下午出去采购,跑了三趟,把附近大大小小的商场与百货店跑遍,扫荡到一大堆的保鲜盒。


  傅哥洗洗涮涮,下午就只顾着洗盒子了。


  兄弟俩忙了半天,心情美好,第二天起五更爬半夜的起来,燕少又一次跑去采购,并购回一大堆的菜,准备等万俟教授一家子来了,大显身手,刷刷好感度。


  离中午还早着呢,燕行和傅哥当守门神,没等到小萝莉的师母一家子,倒把柳少给等来了。


  柳大少骑着他那部爱车哈雷摩托车,于上午八点多种就到啦,风驰电挚般的冲到乐园大门口,刹车,摘掉头盔,向当看门神的傅哥和燕某人刷脸。


  “小阳阳,你怎么来了?”看到发小,燕行一脸惊讶,柳某人跑来干吗?

  “小美女昨天通知我,请我过来吃中午饭哟,哥当然亮闪闪的来啦。”刷了个脸,柳向阳开着摩托车进门,再拐弯,停在门卫室前面的空地上。


  “小萝莉叫你来的?”燕行心里酸,酸得冒泡泡,小萝莉不让他蹭饭,却叫柳某人吃饭,好偏心。


  “对啊,小美女不叫我,我哪敢跑来打扰她工作。”柳向阳将头盔挂车把手上,再开后备箱,拎出自己买的菜。


  “哼哼,看把你美得。”燕行心里酸得不行,嘴上不服输,表示鄙视。


  “小美女请我吃饭,哥我心情美哒哒,不跟你说,我找小美女去。”


  “别吼吼,小萝莉在四合院上房东耳房制药呢。”燕行生怕柳某人作死,赶紧跟上去,陪柳某人送东西进四合院。


  “知道了知道了,对了,小美女在帮谁制药?”


  “今年送小美女直升机做生日礼物的一位老外土壕家族找小萝莉看诊,人在万俟大公子就职的医院,应该是为那位制什么特效药。”


  “哇,小美女又有大钱赚了,羡慕……”


  柳某人一向乐观,什么事都能找到发光点,燕行由衷的佩服他,两人走到四合院外,轻手轻脚的进去。


  小萝莉制药,药香溢散,香飘数里,四合院内的香味更浓郁。


  哥俩探头探脑的观望一阵,发现上房东耳房门紧闭,他们怕惊扰到小萝莉,蹑手蹑脚的进厨房,将肉类塞冰箱里冷藏,再悄无声息的离开。


  到了外院,自由呼吸空气,再没什么压力,柳向阳又叽叽喳喳的问燕某人问题,问他什么时候回贺家,问知不知道小萝莉在哪过中秋。


  有柳某人在,总是格外热闹,燕行大部分时间不说话,就听他说了。


  柳大少以前参观过几次乐园,所以没有再当好奇宝宝四处逛,和发小溜到门口,与傅哥搬个椅子坐着,愉快的侃大山。


  仨人侃大山侃了大约四十分钟,又来一个不速之客——京市一把手王市长来了。


  王凌云上完一周的班,周五傍晚又去医院一趟,周六早上吃了早饭,带着儿子王玉辉、儿媳妇李青盈和小孙子一起出发。


  周末,出行的人多,车辆也多,王市长一家人的车在路上堵了一下,以致九点多钟才到目地的。


  找到晁家小义孙在京的别院,王凌云看着那长长的围墙,内心五味俱杂,老世家底蕴深厚,是他们这样的人拍马都追不上的。


  似他们,若不腐败,想要在京置一处宅子,能买个三室四室居就非常不错了,而燕氏贺家那样的人家,置宅置地像买菜似的,所以将那么大的宅院送人也是不带眨眼儿的。


  对此,王凌云只有羡慕的份儿,五代出贵族,他和父亲兢兢业业,为的就是能在京扎根,奠定世家基础,后辈子孙再努力努力,让王家也能成为世家中的一员。


  李青盈来过一次,她开车,当车子到达私人宅园前,转进园前的道路,她也发现了变化,某人别墅大门两侧贴了对联,屋檐还挂有灯笼。


  上次,园门的大门开着,但有铁栏门,这次门大开大敞,无任何阻碍。


  但,门卫房那侧有仨人。


  在侃大山的燕行、柳向阳、傅哥看到有车子朝乐园过来,最初以为是王师母一家来了,再之发现仅一辆车,否定。


  王师母祖孙三代有八人,除了万俟大孙子在国外,还有七人,小萝莉说她师哥们也一起来,那么,一辆车根本坐不下。


  当车子徐徐驶来,哥仨都认出驾驶室的女青年,那不是王市长的儿媳妇吗?


  几乎是电光火石间,仨人都猜到了一个可能:王市长来了!

  猜测出某种可能,燕行慢吞吞的挪到门口站着,柳向阳、傅哥也跟上,仨人一字排开,那气场妥妥的有两米八!

  和儿子坐在后座带孙子的王凌云,再看到宅院门前有人时定睛一看,也认出了燕少柳少,心里一个咯噔,那两人怎么也在?


  李青盈还没有正式与燕少柳少打过照面,她不知门前的人是谁,开车到达宅院前约二米远,先停车,下车。


  王凌云也推开后座车门下车,王玉辉抱着儿子,跟在父亲后头。


  李青盈等到公公和丈夫下车过来,她站在丈夫身侧,随公公和丈夫一起走向园门。


  王家三位成年人边走边打量宅院,也看清宅子门楣上挂的匾额。


  匾额上的字和对联的字浩然大气,令人见之竟油然生起敬崇之心。


  王凌云不由自主的放慢脚步,暗中一次深呼,还隔着一米来远,先朝虎视眈眈注视着自己的人露出笑容。


  结果,他还没说话呢,站在门口的傅哥说话了,他盯着女青年看了数眼,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难怪看女士的第一眼感觉眼熟,原来是你啊,上周你来过一次,你那天自我介绍说‘我是京市王市长家儿子的媳妇’,我还老纳闷了,你干吗特意告诉我你是市长家儿子的媳妇,你是谁的媳妇跟我一个看门的没关系啊。


  唔,我知道了,上次,王市长的儿媳妇来,小姑娘没有指示,我没接待,想必王市长以为小姑娘看不起市长家的儿媳妇,所以今天王市长拖家带口全来了。”


  傅哥一开口,燕行柳向阳眼儿微微的抽了抽,哎,谁说傅哥是个憨憨的?听听,这话是一根直肠子的铁憨憨说得出的?


  铁憨憨怼人,也是不带眨眼儿的!

  哥俩觉得当初某市长的儿媳妇必定语气不怎么好,有可能表现得太傲气,让傅哥记仇了。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p>

  第一百八十章 又吃了闭门羹

  李青盈走在丈夫一侧,边走边暗揣测门口的两俊青年是谁,那两青年的面孔看着感觉有几分面熟,可她确定在京中大大小小的宴会上从没见过那两人。


  相貌那么出色的青年,只要自己见过必定有印象。


  感觉面熟,却又确定自己从来没见过人,只能猜测那两人必定与她参加宴会所见的某些人家有关。


  正思索间,感觉有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立即心神一凛。


  她还没观察是谁盯着自己,不期然的听到门卫把自己上次来时打报家门的话给当众甩了出来,一时尴尬得连微笑也难以维持。


  那门卫还真是……不讨喜。


  上次毫不留情的将她拒之门外,这次直接当着王市长的面,都不拐弯的就把她说过话给说了出来,他什么意思?

  李青盈心里不舒服,对门卫的印象一路差差差差到底。


  憨厚脸的中青年一说话,王凌云猜着他就是门卫,而当听到后面的话,脸上的笑容也快挂不住,青盈上次来得罪了门卫?!

  他问青盈的时候,青盈说没得罪门卫,可听听这话,分明是说青盈仗着是市长家儿媳妇,有狗眼看人眼低的意思。


  王凌云心里生出一阵郁气,还不能变脸色,笑得一团和气:“门卫先生,我儿媳妇年青,不太会说话,有言语不当的地方,你大人大量。”


  变向的给人道了歉,对着两位青年亲和的微笑:“燕少柳少,真巧,你们也来小姑娘家做客啊。”


  “王市长好呀,你工作时间日理万机难得周末也不在家休息,还携家带口的来巡视市容,佩服佩服。”


  柳向阳笑成一朵花:“王市长,不知道乐小同学这宅子外观哪里有碍市容?是不是哪里违章了,有不对的地方请一定直说,我们也好及时修正。”


  “……”王凌云被抢白,呼吸一窒,他哪里得罪了柳家,柳家少爷这么不给面子?

  “柳少,想必有什么误会,工作时间谈公事,现在是周末休息时间,不谈公事,我父亲是因私事来拜访乐小姑娘。”


  王玉辉很多年前是见过燕少柳少的,因为有多年没在京,一时还没能把人物对号入座,当父亲开口称对方“燕少柳少”,便恍然大悟。


  说来,他与燕少柳少也是旧识,哪怕他们不是世交朋友,因为堂姐王玉璇的关系,大家彼此也打过交道,以前燕少与柳少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现在仍然如此。


  帮父亲解了围,笑容更深了一分:“燕少柳少风姿飒然,英俊潇洒,风采更胜当初,我离京多年,回来后一直在瞎忙,没时间与旧识走动,以致刚才竟没能在第一时间认出两位。”


  “王大少锐意进取,年纪青青平步青云前程无量,咱们兄弟就是混吃等死的二世祖,王大少哪看得上咱这些不学无术之辈。”


  柳向阳毫不手软的自黑了一把,潇洒的后退一步:“王大少一家子是来拜访园主的,在这里,本少可不敢喧宾夺主,本少和小行行闪边儿去,傅哥,这里是你的主场。”


  柳少是豪爽人,说让位就让位,燕少稳当当的站着,一动不动,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挡的英雄气慨。


  发小没动,柳向阳拉了他一把:“我说小行行啊,傅哥才是乐园的门卫,你不是门神好吗,咱别抢傅哥的工作。”


  “我不是门卫,你别忘了,我是保护小家伙安全的保镖,还是官方的。”燕行眼皮都没动,两脚立地稳如泰山


  “汗,哥我有段时间没跟着小美女,竟然忘了,你是保镖,哥我也是啊。”退了两步的柳向阳,后知后觉的嚷了一句,又嗖的蹿到哥们身边站着当门柱子。


  被呛了一记的王凌云,幸得儿子解围从而有台阶下,他也放慢脚步,在儿子与柳少交谈时也走到清水脊的檐下,收住了步伐。


  柳少往一边闪时,王玉辉也挺意外的,原以为柳少可能会刁难,没想到他反而避开了,正窃笑中,谁知转而情况又发生变化,他也被柳少燕少的操作给弄得不知如何应对。


  因为门卫的话而堵心的李青盈,不愿被公公看出是自己开罪了门卫,没为自己辩护,丈夫与两青年说话时耐心的当个端庄的好听众、


  听了丈夫的话,她也有数了,孩子爸是认识那两位青年的,而且,那两位人物的家世必定比王家更强大,所以父子俩对他们也是客客气气的。


  猜着对方来头大,李青盈更加安份守己。


  儿子与儿媳明显比燕少柳少矮一头,挑不起交流重任,王凌云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以礼贤下士的心态与门卫青年说话:“门卫先生,乐小姑娘在家吗?请帮忙转达一声说我来拜访她。”


  “先生请回吧,”傅哥还是古板严肃脸:“小姑娘昨天早上才完成一份药剂研究,上午出去了一趟回来又关门制药,小姑娘只交待了让接待有预约的人,王先生你们一家人并不是小姑娘指定接待的客人,恕我不方便招待。”


  “……”被拒绝,王凌云心里难堪,还得保持微笑:“门卫先生,我……是特意来求医的,能不能通融一下,请知会乐小姑娘一声。”


  “不能的。”傅哥坚定的摇头:“小姑娘曾说过医院能解决的病不要找她,她只接受有挑战性的疑难杂症类的绝症病例,有患绝症、并且医院治不了的那类病人想找她看诊,要么通过医院走正式渠道,要么有她信任的人做担保。


  王先生若想找小姑娘求医,请找到担保人与小姑娘预约时间,我不是小姑娘的私人秘书,不负责交际与预约方面的工作。”


  门卫毫无不客气、坚定不移的再次拒绝自己的要求,王凌云心头似堵了块石头似的,又憋屈又烦燥,他都这么有诚意了,跑学校跑别墅,三顾茅庐的请看诊治病,晁家小义孙仍然不给一点面子,也太恃材傲物了。


  贺家外孙在场,他也是要面子的,做不出三番五次低声下气求门卫帮通融的事儿,假笑着说了“多谢告知”,招呼儿子:“小姑娘忙,玉辉,我们回去吧。”


  父亲都解决不了的问题,自己更加没办法,王玉辉也知道自己与燕少柳少没交情,即使拿脸去贴人家的屁股,人家也不会领情,只对燕少柳少点点头,抱着儿子转身。


  连公公亲自来也同样吃闭门羹,李青盈更加不想丢脸,安静的当个夫唱妇随的女人。


  王家三位带着孩子转身的功夫,却见有三部车驶至乐园门前的道路,领头的车正拐向乐园前的那条道,看样子就是奔园子来的。


  “可能是万俟教授一家到了。”傅哥也看到了门外的车,有几分欣喜,小跑几步,在屋檐外张望。


  燕行柳向阳也看到了朝乐园来的车辆,退进园内,不用傅哥提醒,他们也能想到必定是万俟教授和王师母携家带口的来了。


  不得不说,万俟教授一家子来得还真是巧。


  无巧不成书。


  大概就是这样吧。


  只是,王某先生的脸,估计颜色不会好看就是了。


  当然,燕少柳少是不会同情王某市长的,谁叫他曾经暗中也没少为赵宗泽和王玉璇保驾护航,所以嘛,王某先生不受小美女待见,他们喜闻乐见。


  正驶向乐园的车辆正是万俟教授一家人,领头的是万俟大公子的车,由万俟医生亲自开车;

  中间一部车是万俟教授老夫妻的,由王二少当司机;


  压后的车是万俟二公子夫妻俩。


  万俟教授与老妻早上赶了个早,到市里才与大儿小儿汇合,一起行动。


  三辆车串成一串,前面两辆拐进了前往某座大院门前的路道,最后一辆还在街道上呢。


  通向园子的路就那么长,王家的车停在路道上,很碍事儿。


  万俟医生拐弯上小道后也认出大院门口站着的人是谁,有几分诧异,王某市长家与小师妹没什么交情吧,他竟然来给小师妹暖房?

  再看一眼,哎呀,感觉不对,他记得之前看到那位是朝外走的,难不成吃了闭门羹?

  感觉自己真相了的万俟医生,心情倍儿棒,绕过占道的车子,直奔大院的大门,当车子驶近王家人站着的地方,他先把车停下,下车。


  他眼不瞎,不可能当没看见王某市长,同样对方也不眼瞎,不可能认不出他来,所以嘛,这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一做的,至少要打个招呼。


  万俟医生绕到车的右边,朝王某市长打招呼:“王先生早哟,之前差点以为眼花,真没真是王先生,王先生这么有雅兴,周末一家子集体逛街啊。”


  “万俟医生早。”看到万俟医生,王凌云原本不太好看的脸色回暖:“我是特意来拜访乐小姑娘的,乐小姑娘忙,这不正要回去呢。”


  “哟,王先生是想见我家小师妹呀,想必你们没有预约吧,”万俟医生一脸“我了解我小师妹”的表情:“都说人怕出名猪怕壮,我家小师妹医术高超,技艺超群在国外上流圈子也小有名气,上个月欧洲一位白血病患者做骨髓移植手术失败,重命垂危,托熟人找我小师妹求医,小师妹说很有挑战性,接了单。


  病人前两天飞来了华夏国,我家小师妹昨天去医院看诊,说需要配制针对病人的药剂,回来后必定又闭关研制药剂去了吧。


  我家小师妹不喜欢交际和应酬,所以嘛,谁想拜访她,还得有预约,没预约,她一律拒之门外,就连我和我家父母也不例外。


  我家小师妹忙得无暇分身,我们也不能代她做主招待客人,委屈王先生白跑了一趟,不好意思再耽误王先生的时间,你们慢走。”


  万俟医生毫无心机似的巴啦巴啦的说了小师妹为什么忙、在忙什么的前因后果,毫不拖泥带水的送客。


  他下逐客令下得不动声色,又理直气壮。


  “原来是这样啊,我改期再来拜访。”万俟医生说得很直白,但也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王凌云顺坡下驴,赶紧的就着台阶下了。


  他也不好再杵在别人家的门口,带着儿子儿媳妇回到座驾旁,一一上车。


  万俟教授家的车在另一边道,他们的车不好掉头,让万俟教授家的车辆先行。


  万俟医生目送王某市长上了车,愉快的走向大院,愉快的嚷嚷:“这匾额一看就是我家小师妹的奇思妙想,我家小师妹机灵聪明,心思灵巧,慧质兰心,想得真周到,这么标注拼音,人人都知道念什么字啦。”


  燕行柳向阳默默的翻白眼,万俟大公子拍起马屁来也是如此响亮!


  吹了一波彩虹屁,万俟医生才向当门神的仨人打招呼:“傅兄弟好,请问我们的车是停外面还是开进园?燕少柳少,你们也来给我小师妹暖房啊?”


  “万俟医生好,你和教授们的车直接开进园,园内有停车的地方。”傅哥笑着回应:“小姑娘昨天回来闭门制药,也不知什么时候才出来,可能要委屈医生和教授、夫人们将就将就。”


  “没事没事,我知道,医院的病人还等着我家小师妹的药剂救命呢,我们不会去打扰她工作的。”


  万俟医生笑着应了,回头让老婆开车,他一溜烟儿的跑过门洞,朝内一瞅,看到宽阔的园子,感慨:“燕少,你真土壕!”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燕行毫不客气的回应。


  “哎,你真不客气啊。”燕大校竟然一点也不谦虚,万俟医生惊奇的打量了他一番,燕少那家伙以前顶着张微笑脸,疏离冷漠,高贵冷艳得没人气,现在竟然也会开玩笑了,不容易!

  “太谦虚等于骄傲,这是小萝莉说的。”燕行微微浅笑。


  “这还真是小乐乐的作风,你是近朱者赤,可喜可贺。”


  “必须的。”燕行得意的扬眉浅笑,陪万俟大公子走向停车的地方,引导车辆去停泊。


  柳向阳也是个小机灵,一溜烟儿的跟上去,万俟教授一家子来给小萝莉暖房,以王师母的女控性格,必定带有礼物,他得去当搬运工嘛。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p>

  第一百八一章 活该不受待见

  杜秋荷坐在副驾室,当自家那个偶尔不靠谱的孩子爸下车跑去与人闲话,她移到驾驶室去坐着,也安静的当个旁观者。


  当孩儿他爸跟人聊完了,果然当了甩手掌柜,她开车驶高墙大院,待驶进绿意盎然的大园子,也由衷的感慨燕少和贺家的大手笔,燕少和贺家赠送小乐乐这么大一处宅子,可见是真有心了。


  杜秋荷依着燕少的指引,进院后朝向转弯,车停在有飞檐的建筑楼前方的地坪。


  王二少开着车跟在大伯父的车屁股后头,前面的车停下,他也停,前面的车走,他也走,跟着前面的车进高墙围着的园子。


  王二少车辆后头是紧跟着的万俟二公子王宏智、娄月晴。


  三辆车依次停妥,各各下车。


  万俟教授和王师母坐在后座,他们不是从政人员,看到王某市长就当不认识,也没露面,直到车子进了园停妥,老夫妻俩下车,看到处处绿色蓬勃的大园子,也特别开心。


  园子够大,地方宽,有地方给小乐乐种植物,这样的地方才能留得住小乐乐呀。


  万俟夫妻看燕家小子也顺眼了,那小子还是不错的,知道小乐乐喜欢宽敞的地方,投其所好的送了她一座宅子,看在燕小子有眼色力的份上,他们对他总粘着小乐乐的事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啦。


  祖孙三代下了车,开后备箱提带来的礼物。


  因为小家伙的别院刚挂匾几天,就当是给小乐乐暖房,万俟兄弟和万俟老夫妻赠送小乐乐一套锅碗瓢盆,还有油盐米醋酱等,王二少赠送的是一套茶具。


  另外,王二少还从后备箱抱出四个箱子,那是小萝莉是他和小伙伴们帮代取的快递,小萝莉通知他帮捎带来别院。


  万俟教授一家人从车内搬出一大堆物品,燕少柳少赶忙上前帮忙当搬运工,先送锅碗之类的用品去四合院。


  男女老少们跟做贼似的,轻手轻脚的进了四合院,没看见那个雪团子似的娇俏小姑娘的身影,搬东西进厨房,再去搬第二趟。


  第二趟物品中有小萝莉的私人快递,先放西厢房的客厅。


  他们刚把零零散散的物品放妥当,想去外院,听到上房耳房传来声响,不约而同的望过去,看到那间耳房门开了,蹿出一只小可爱。


  那只小可爱穿着米黄的练功服,头发编成麻花辫,从屋里跳出来时顺手带上门,像只初出栏的小鹿儿,欢蹦乱跳的奔跑。


  “教授,师母!”清脆而甜美的少女嗓声,如风一样刮进人的耳蜗,让人如六月天吹着空调般的舒坦惬意。


  王师母看到暖心小棉袄,快步从抄手回廊走到中庭,当娇小可爱的小家伙飞奔而来,将其纳入怀中,一张保养得当的温柔脸笑成了太阳花。


  乐韵在师母和教授来时就听到声音了,当时熬煮的药还等着添加某些成分,所以没去迎接,等忙完才冒泡。


  扑进师母怀里,搂着师母的腰撒娇,享受了师母揉脸摸头的一顿爱抚,抱着师母的胳膊冲着师哥师嫂们笑得露出一口好牙“黑白讲,我只收拾了东厅靠北客房给我师母住,今晚让给教授和王二小住,师母师哥和嫂们当守夜人吧。”


  “没问题没问题。”万俟兄弟、妯娌知道小乐乐是让他们晚上服排毒的那种药,喜滋滋的接受安排。


  师哥师嫂们很上道,乐小同学笑得露出一口整齐漂亮的玉牙,让他们选择是去买矿泉水来喝,还是自己烧开水。


  万俟兄弟俩觉得大热天的烧开水麻烦,他们选择去买矿泉水,问了小师妹大约需要多少矿泉水,立即风风火火的就去采购。


  万俟教授带孙子去提私人行李,搬进东厢靠北的客房。


  小萝莉的乐园,西厢靠南的一间做餐厅,中间一间做接待客人的客厅,靠北的那间做客房,而东厢三间预设为客房。


  家具都是阿玉坊主和他同门的老工匠们手造,原汁原叶,古色古韵,客房也分里间外间。


  乐同学之所以安排师母住东厢客房,是因为她还没想好怎么布置上房的各个房间,家具都是随意排放的,没什么章程,不方便住人。


  师哥师嫂们傍晚要吃排毒的药,中午不做药膳大餐,所以嘛,乐小同学冒了个泡,又猫耳房继续守着自己的药汤。


  小萝莉有事忙,燕少柳少陪万俟教授王师母参加四合院的各间屋子,再去参观园子。


  王二少当个快乐的小跟班。


  万俟宏理和王宏智出去买水时,王某市长一家人的车已经不见了,兄弟俩自然开开心心的开车去逛街。


  王凌云一家几口是在万俟家的车辆驶进园子后离开的,回去的时候由王玉辉开车。


  当车子离开乐园所对的街道,转进另一条街,王玉辉心有不甘地问父亲“爸,我们真的非得找晁家小义孙不可吗?”


  “除了她,哪里还能找到起死回生的医生,就算不愿承认,也不能否认她确实是顶尖水平的医生。”王凌云倚着椅背,身心疲惫。


  “……”王玉辉沉默了一下,试着提出建议“不是说吴老也认识一位擅长药剂的厉害中医,要不,我们换个渠道?”


  “吴老是可能认识位擅长制药的中医,那人也不可能比晁家小义孙更厉害,因为吴老也极想请晁家小义孙看诊。”


  “爸,我们可以试一试啊,有些事要试过才知道的。”


  “玉辉,你有门路?”


  “……”王玉辉迟疑了一下,斜视了副座上的老婆一眼才摇头“没有。”


  他记得青盈说过她的一位堂姑与刘老家族的一位千金熟悉,刘家某次办宴会,青盈堂姑还带她一起去了。


  刘老家与吴家是姻亲,如果想找吴老认识的中医,要走青盈堂姑的路子,再走刘家的渠道,整个过程的中间要转个弯儿,操作起来并不一定能一帆风顺。


  因为把握不大,王玉辉没敢先告诉父亲,决定等私下里再跟老婆商量商量。


  王凌云也对儿子的提议上了心,认真的思考走吴老那条渠道的可能性。


  李青盈抱着孩子,不掺一言。


  车子兜转了一阵,绕去军总医院,王凌云带儿子孙子去病房探望老爷子,他也留下陪护。


  王玉辉、李青盈带着孩子在病房呆了一阵,先回家。


  当车子驶离医院很远,王玉辉才问孩子他妈“青盈,你那位堂姑,跟刘家的某位千金交情深厚吗?”


  “是不是刘家与你说的那个什么吴家很熟,你是想请我堂姑帮忙牵线,请刘家与吴家说我们家想找吴家认识的某位中医?”


  李青盈并不傻,能猜得出前因后果,也并不惊讶,之前玉辉跟爸说话时有拿眼看她,说明有需要她的人脉关系,他不能权决定,有所顾忌。


  “是这样的。”王玉辉坦然承认“今天我们见到的那位姓燕的燕少,与我家堂姐有私人恩怨,偏偏燕少又与我们要找的乐小姑娘关系深厚,我觉得燕少一定在乐小姑娘面前给我们上了眼药,他会想方设法阻止乐小姑娘给我们家老爷子看诊。”


  “我堂姑与刘家千金的关系如何,我也不是很清楚,这样吧,我先打个电话问问我堂姑有没空,我约她见个面了解一下情况。”


  “行,辛苦了。”孩子妈通情达理,王玉辉欣喜的连连点头,切进慢车道上行驶。


  李青盈说干就干,打电话找堂姑李婉瑶问有没空,想约她喝个茶。


  雪山派在京并没有别院,李婉瑶入京后在首都四合院最多的东城区租了一套民房居住,她租住的是套二室居的楼房。


  李婉瑶奉令驻京,经费由宗门所负担,她不用工作赚钱,只管理好自己的一日三餐,其他时间仍然修炼,或者做自己感兴趣的事儿。


  因为不用上班,她大部分时间都在租房,接到堂侄女的电话倒也没意外,也没拒绝,约了下午见面。


  李青盈打通电话已经觉得自己运气不错,自己有求于堂姑,自然不好意思让堂姑跑来见自己,她与堂姑约好,她过去堂姑那边。


  结束通话,再与孩子爸商量在哪下车。


  孩子妈妈愿意动用李家的人脉关系为爷爷奔走,王玉辉私心里也很满足,开车继续朝家的方向行驶,到某个路口让李青盈下车,他带儿子先回家去。


  半途下车的李青盈,打车去堂姑暂住的地方,待出租车爬到东城区附近,已经晌午了。


  李青盈自己找个地方吃了饷午饭,又在街头公园休息一阵,等到二点多钟才去与堂姑约定的地方碰面。


  她们约在一家公园门口见面,李青盈先到,等了约二十分钟,李婉瑶姗姗也到了。


  习武之人身材苗条,李婉瑶又穿了一套白色修身连身裙,更显高挑修长,气质冷艳。


  姑侄碰了面,慢步进公园,游荡一阵,找到人员较稀少的偏僻一角,坐在树下歇息。


  无事不登八宝殿,堂侄女忽然找自己,肯定不是什么无关重要的事,李婉瑶开门见山,直奔主题“你有什么紧要的事,不在电话里说,非要见面?”


  在与自己年龄差不多,却比自己年长一辈的堂姑面前,李青盈还是不敢肆意妄为的,被劈头盖脸的直戳目的,有点尴尬,一时不知该什么解释。


  期期艾艾的迟疑了一下,才小声的把婆家公公住院,急需找高人相救,找晁家小义孙找不着,想请堂姑帮忙请刘家人去找某位中医的想法给坦白了。


  “你不是说你婆家与乐小姑娘的义爷爷的晁家很熟,怎么不找晁家人帮联系乐小姑娘?”李婉瑶直切要害点,连弯都没拐。


  她进京后与堂侄女见过数次面,她也说了入京小住是想与乐小姑娘多多接触,李青盈当时说王家与晁家很熟,王家也认识乐小姑娘来着。


  王家竟然与晁家很熟,还认识乐小姑娘,怎么找不着人?

  李婉瑶心里疑惑,以狐疑的眼神打量堂侄,猜测堂侄女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们找过了,也知道乐小姑娘在哪,今天上午还去登门拜访,被门卫挡了回来,卫门说乐小姑娘忙,没有预约拒不见客。”


  李青盈很尴尬,还得实说话实说“其实,最重要的原因是乐小姑娘身边的一位当保镖的人与我婆家的堂姐有点小恩怨,可能是那人假公济私,根本没让乐小姑娘知道我们在找她,我们又进不去乐小姑娘住的别墅,见不着人,自然算是找不到人了。”


  李婉瑶想了想,又问出一个关健的问题“你们递了拜帖吗?”


  “帖,什么帖啊?”李青盈一脸懞。


  “……”李婉瑶深深的看了眼堂侄女“拜帖就是……跟你们说的请帖差不多的东西,你都说了乐小姑娘没有预约拒不见客,你们难道不会提前送个帖子,约一下哪天登门拜访?或者从你们擅长的网络上入手,给乐小姑娘发个邮件,或者发个信息,打个电话预约一下?”


  “……乐小姑娘手机关机了。”李青盈涨得脸发红,这都什么年代了,见个人还要什么帖?


  “所以,活该你们不受待见。”李婉瑶都要恨铁不成钢了“想请高人看病,那就得有请人的诚意,你们连个帖子都没送,就那么冒失的跑去,人家干吗要给你们面子?”


  “所以?”李青盈被怼得面红耳赤。


  “回去跟你公公说,先送个拜帖,你不懂,你公公总不会也不懂。”


  “我公公……今天也去了,而且,亲自找过晁家人帮忙联系乐小姑娘,也找过了乐小姑娘的那个保镖家的人帮忙,都没成功。瑶姑姑,我们……能不能请你帮忙出面预约一下乐小姑娘?”


  李婉瑶沉默了一下,想了想,点头“你们写好帖子给我,我帮你们送去,至于乐小姑娘给不给面子,那就得看你们的造化了。”


  “瑶姑姑,我回家就叫我公公写什么帖,明天再请你送……”


  堂姑答应帮忙送帖子,李青盈喜从心来,据说堂姑与堂姑的师父那边与乐小姑娘也是有点交情的,有堂姑出马,那人应该不致于仍然不给面子吧。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p>

  第一百八二章 祸从口出

  李青盈得到堂姑姑许诺帮忙的承诺,心里松了口气,又以诚挚的请教之心请教拜帖怎么写,问清楚了,再与堂姑姑聊了明天在哪碰面,以不放心孩子为由,赶紧的回家。


  她乘地车、公交车的换了几趟车,回到市政家属大院已是黄昏时分,她公公婆婆也比她先一步到家。


  王凌云王夫人只比儿媳妇早半个多钟到家,在含饴弄孙。


  王凌云也从儿子那得悉儿媳妇去做什么了,当儿媳妇回来,他也没急着问结果,仍然逗孙子玩耍。


  李青盈奔波一番,又是挤地铁又是挤公交车,风尘仆仆的,回家先洗涮,焕然一新,喝了保姆炖的红枣银耳羹,才感觉有了精神。


  恢复了精神气,才与丈夫和公公、婆婆说自己的收获,把堂姑说请人看病要遵守递帖预约的规矩的话儿转达给婆家人知晓,说堂姑同意帮忙送一次请帖。


  “什么年代了,哪来那么多的破规矩,不就是有点医术吗,装什么清高!”王玉辉听完老婆的话,恼得暴跳如雷,会医术了不起啊,还要帖子请,就她事儿多!

  “玉辉,注意你的脾气。”王凌云皱眉,不赞同的批评儿子“你可以对谁有意见,但是,有意见留在心里,不能说出来。”


  “爸,这是我们自己家,没什么外人。”王玉辉心里不服,脸色也不好看。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小心隔墙有耳,你该学会无论在何时何地都管好嘴,免得养成不好的习惯,哪天不经间就暴露缺点,以致祸从口出。”


  “知道了,爸。”


  在家还得防着防那,有话都不能说,王玉辉言不衷的应了一句,又问老婆“青盈,你堂姑怎么说?她跟刘家交情有多深?”


  “……”丈夫嫌下帖什么的是破规矩,何曾不是嫌自己堂姑是老古懂,李青盈没提出反驳,当丈夫再次问自己,沉默了一下,才平静的回答“我堂姑与刘家千金仅只是源于她老师与刘千金的老师之间有点面子交情,没有私人友情,王家与刘家还有同事关系,家里想找吴老认识的什么人,你和爸走同事关系那条渠道吧。”


  王玉辉也觉察老婆的语气不对,又不知什么原因,不高兴的皱眉“青盈,这都什么时候了,别闹脾气行不行。”


  “你说我闹脾气那就是闹脾气好了,”李青盈也不准备惯着丈夫,硬气的很“爸,你和玉辉觉得我堂姑说下帖子的事儿麻烦的话,就当我没有说过,我晚上再跟我堂姑说不用辛苦她帮忙送帖了。”


  这下,王玉辉也知道李青盈是真生气了,可她好好的生什么气?


  他不理解,王凌云想得多,一下子就猜到儿媳妇生气的原因,立即安抚“青盈,你别跟玉辉一般见识,他接触的特殊人物少,不懂老规矩,并不是对你堂姑的建议不满。


  你堂姑提醒先下帖去投石问路是对的,之前在被曝出是晁家小义孙救活贺家太夫人时,京中贵圈里很多家族都给乐小姑娘下了帖子,我们家老爷子也有送帖去青大学校。


  这次是我想得不周到,只急着找人,忽略了晁家小义孙是传统中医传人的身份,那类人物最守旧,凡事讲究礼仪规矩。


  我等会写个请帖,辛苦你与你堂姑跑一趟。”


  “嗯。”公公是个明事理的,再推三阻四就显得矫情和有故意刁难的意思了,李青盈没有跟公公抬杠,很平和的应了一声,从公公身边抱走儿子带到一边玩耍。


  王玉辉从父亲和老婆的话里也找出老婆闹脾气的原因,仍然觉得自己没错,现在不是封建皇权时代,还死守着什么约人见面还要送个请帖的破规矩啊。


  他不认哥李青盈堂姑那套,自然也不会去向老婆服软,坚持自己的理论,就当没发觉老婆的小情绪。


  最重要的是,他也觉得女人不能惯,就像爷爷总惯着奶奶,所以把奶奶惯得无法无天自以为事,奶奶又惯把王玉璇惯得不知天高地厚,以致给家里惹来一堆麻烦。


  尤其是老婆家里也是高干,再事事惯着她,她在家里还不得反天去,所以,有需要商量的地方就找她商量,坚决不能事事顺着,更不能为一点点小事儿就低三下四的服软。


  王玉打定主意不惯着老婆,直接当之前的事没发生过,与妈妈商量晚上带哪些物品去医院,作为孙子,周末去医院陪护于他而言不论从孝道还是道德哪个方面来论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从儿媳亲戚那儿得到启示,王凌云回书房去写帖子,幸而家里备有很多样式的请柬,找出份没有注明是什么请柬的双页帖子,斟字酌句的在草稿纸上想好了用词,再正式书写。


  写好了帖子,自己再细读一遍,感觉措词得当,没什么失礼的地方,找只红塑料袋子装起来,拿去客厅给儿媳妇保管。


  公公写好了帖子,李青盈接在手,送回卧室放进自己的包包内,再陪儿子玩耍。


  王玉辉在家吃了晚饭,自己开车去医院陪护,因为有儿子换班,王夫人也得以在家休息。


  丈夫跟自己怄气,李青盈也假装不知,也不主动跟丈夫说话,自己在家带儿子,第二天一早,吃了早饭,把儿子交给公婆带,她带着帖子出发与堂姑汇合。


  李青盈自己开车,在约定点接到堂姑,再去乐小姑娘在京中的别院。


  乐小萝莉是不知道王某市长一家从乐园离开后并没死心,仍然在汲汲营营的想办法找门路请自己看诊,她只管埋头苦干,搞自己的事业。


  万俊兄弟外出转悠一圈,购回十几箱矿泉水,分别放在外院的客厅和四合院西厢房客厅。


  因为万俟公子和他们的夫妻以及王师母要准备吃排毒药,中午由燕少负责做午饭,吃了一顿家常饭。


  到了半下午,小萝莉抱出一只箱子,分给两位师哥、两位师嫂和师母一人两瓶药汤,是用营养快线那种大瓶装的药汤!


  王师母与儿子儿媳以比吃人参果还快的速度,一口气干掉半瓶,抱着另一瓶去自己该呆的地方呆着。


  王师母呆在西厢客厅,万俊兄弟与各自的婆娘抱着药汤跑到外院的一间客厅呆着。


  乐园的四合院内的卫生间和浴室是不分男女的公用卫生间,外院的卫生间和分了男女,每个卫生间装有两个马桶,能同时供两人上厕所。


  万俟教授儿子儿女媳共四人,就算是同时服排毒药,急着上厕所时也不用抢卫生间啦。


  各自跑到自己预先安排呆的地方,坐着等肚子有反应,哪怕觉得再热,潮出如雨也不吹风扇,坐半个钟再灌药汤,再坐个钟又灌药汤。


  大约一个半钟后,身居不同地方的五人开始了频繁跑厕所之旅,大约每隔二十分钟到半个钟就必须跑一趟厕所。


  五人就在厕所与客厅之间往复,不跑茅房时就喝药汤,喝完了药汤,等了约一个钟,然后口渴时就灌水。


  柳少兴冲冲的看万俊兄弟的热情,默默的做记录,记下他们一个钟跑几趟厕所,观察了两个钟,摸清了规律也就不好奇啦。


  晚上仍然是燕少负责做晚饭,只有万俟教授、王二少、燕少柳少和傅哥五人,小萝莉忙得没空,没跟他们一起吃饭。


  夜晚,柳少燕少与傅哥挤一间房睡,他们睡得格外香,万俟家的两对小夫妻则在厕所与客厅之间打转,直到后半夜,跑厕所的频率才得以减慢。


  万俟教授与孙子也睡得格外安稳,王师母也不需要人陪,自己喝水,自己跑茅房,不拉肚子的时候,她还愉快的练习舞蹈,玩得不亦乐乎。


  直到快亮时,拉了一夜肚子的五人,终于排光了杂质污物,再喝水只排尿不拉肚子了,各各拿了干净的衣服去冲澡。


  焕然一新,照镜子,俱发现自己皮肤白净,光洁有弹性,气色红润,看着就像年青好几岁。


  万俟宏理、王宏智、杜秋荷、娄月晴兴奋过后,打着电筒,踏着晨露,蹑手蹑脚的摸到内院去看老母亲怎样了。


  四人潜行进四合院客厅,就见屋内坐着个美妇正在梳头,激动的跟什么似的,跑近,围着欣赏。


  “去去,你们这些皮猴子,别挡着我的光。”看到清清爽爽的儿子儿媳们,王师母假装嫌弃的轰人。


  “妈,我帮您擦头发。”杜秋荷娄月晴站婆婆身侧,争扮着帮梳头、用绸布擦拭头发水分。


  万俟兄弟跳到一边,万俟宏理吃吃的笑“妈,您越来越年青,咱爸不一样,爸和您站在一起,妥妥的就是老牛吃嫩草。”


  王宏智站在一旁乐,哥他说得对,老母亲有小乐乐帮调养,保持美颜不变,母亲是个美美的妈妈哟。


  “贫嘴,小心你爸打断你的腿。”王师母被儿子逗乐了,幸亏老万俟那只老醋坛没在场,否则,老家伙被说老不开心,非得找儿子算帐。


  “不怕,爸打我的时候有妈您护犊子,再说,这是小乐乐家呢,爸也是要面子的,总不好意思当着妈您和您心爱的小棉袄打人,那样会破坏他为人师表的高大上的形象。”万俟宏理又拍了老母亲一记马屁。


  那记马屁拍得很到位,因为提到了自家最可爱的小乖乖呀,王师母很受用,开心得笑眯眼儿“你们哥俩呀,别耍嘴皮子了,天快亮啦,赶紧儿去厨房发光发热。”


  “懂。”万俊兄弟忙不迭声的应了,转身进厨房,煲粥,做糊辣汤、煲鸡汤。


  杜秋荷、娄月晴帮婆婆把头发擦干,再用吹风机吹一吹,盘成一个高髻,再去烧开水泡茶。


  万俟教授在儿子们跑进四合院时就醒了,先没出去,坐在床上打坐,等小孙子醒来,祖孙俩又打坐了一个钟,待天微微亮再起床。


  燕少柳少睡到自然醒,先晨练了一圈,再进四合院厨房,和万俟兄弟一起张罗早饭。


  呆在上房东耳房的乐韵,对自己家园内的一切动静了如指掌,直到将给师母的药汤煲好,端下锅放一边冷凉,再离开制药房跑去厨房,找出几样药膳交给师哥和两帅哥加热。


  傅哥等到天破晓时分,开了乐园的大门,再把栅栏门推到门口安放好,才慢条斯理的进四合院坐等早餐。


  准备开饭前,乐韵拐师母去了耳房,在地面铺开席子,让师母喝了几碗药汤,脱掉衣服躺着,正式针灸。


  师母吃了排毒药,排空了五脏六肺内的杂质,接下来就是做针灸治疗因某种药物影响而逐渐老化的骨组织,促使骨组织和肌肉组织再次重新焕发新生。


  针灸预计两个钟,乐小同学不慌不忙的一边做针灸,一边管理自己熬煮着的药汁,熬药、针灸两不误,两手都在抓,两手工作都到位。


  万俟教授带着青年们美美的搓了一顿丰富的早餐,收拾好了餐厅和厨房,都去外院玩耍,免得一时控制不住整出什么噪音影响小乐乐的工作。


  园子大,青年们自己找乐子,都不会觉闷,万俟教授最牛,他弄根钓杆,搬个椅子坐小水塘旁玩钓鱼。


  小水塘里养着睡莲,为了清洁水池,燕少听从师叔们的建议,后来去找了一些河虾和小鱼放池子里。


  那些鱼虾是野生类型,体型较少,而且,不需要喂食,水塘里有田泥,有浮蜉微生物,鱼虾们吃微生物足够维持生命。


  为了体验钓鱼的乐趣,万俟教授把钓鱼需要的工具都弄齐了,也为了不伤到小虾小鱼,钓钩是直的,一句话,他其实就是做做样子而已。


  万俟宏理王宏智都被自己老父亲的那波操作给惊呆了,他们也不去找乐子啦,搬个板凳坐在门卫那排房子前方,坐观老父亲仿效姜太公垂钓。


  公公的脑回路太清奇,自己丈夫有时的举动也难以理解,杜秋荷娄月晴懒得研究男士们,愉快的享受自己难得的一个周末,溜达一圈,跑去田里摘菜。


  王二小闲着没事,和柳少燕少打游戏,玩吃鸡。


  论起来,仅傅哥一人是正儿八经的当门神,其他人都是凑热闹的路人甲乙丙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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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三章 狐假虎威

  深谙首都周末最容易堵车,李青盈出发的早,到达乐园门前街时刚过八点,待驶至乐园门前路口,她没有拐弯,就在路口停。


  哪怕隔得数米远,也能看见乐园大门比之昨天多了一道铁栅栏门,李青盈猜不透原因,也没有多嘴说给堂姑知晓。


  其他区域因有商铺,人来人往,十分喧哗,唯乐园前没有商铺,只有行道上有人来往,唯乐园闹中取静。


  坐在副驾室内的李婉瑶,一路观察,也佩服乐园的设计者竟舍得将那么宽的地闲置做绿化区也不开发做商铺,放弃唾手可得的财路。


  堂侄女停下车,她也知道到了目的,背着一只小背包,下车,从容的走向大院大门。


  李青盈将车往前开了几米,再靠路边停车。


  门神傅哥,闲着没事欣赏王二少和队长柳队打游戏,发现队长玩游戏的水平比王二少差多了,队长经常被打得落地成盒,他只有叹气的份儿,队长的操作还不如他呢。


  被队长的游戏水平给打击了几次,他放弃旁观队长找虐,自己也加入游戏行列,一盘游戏打到中途,看到有位姑娘走向大院,立即放下手机:“又有访客来了!”


  正在打游戏的燕少柳少王二少嗖的望脖子,望向门口,也看到了所谓的访客——一穿白色连衣裙,扎着高马尾的女青年。


  看到访客,燕行噫了一声,也将手机揣兜里,站起身朝栅栏门走去:“这是特殊家族子弟,我来接待吧,傅哥去外院客厅准备茶水。”


  王二少最初只觉得访客眼熟,直到燕少说是特殊家族子弟,也认真的观察,几秒后福至心灵:“我记起来了,这不是雪山的那位天才女弟子嘛。”


  雪山女弟子参加了古武聚会,因为其人是女修中天赋较高的人物,所以得到的关注自然比其他人高。


  “就是她。”燕行点点头,龙行虎步的行至铁栅栏门前,将小门打开,不紧不慢的迈步出了栅栏门,门在屋檐下等着。


  缓步走向大院的李婉瑶,看到从院内出来的人,微微一怔,燕少?


  所以,青盈说的乐小姑娘身边那个与王家有过节的保镖真是燕少?

  李婉瑶心头惊疑不定,不急不徐的走向大院正门,在离得有点距离时先打招呼:“幸会,燕少也在乐小姑娘别院做客啊。”


  “本少不是客,是职责所在。”燕行温雅的微笑:“不知今天刮得什么香风,竟把不食人间烟火、一向与世隔绝的雪山弟子给刮来了京城。”


  古武新秀中最俊美的美男子,丰神玉秀,姿容俊美,单单是一身普普通通的衬衣墨裤,往那一立,端的是玉树临风,卓尔不群。


  他人如明月出云,出尘不染,风姿不凡,那么随意的微微浅笑,目中若有星辰,散发着勾魂夺魄的美。


  李婉瑶被风姿过人的燕少的笑容晃了一下神,心跳莫明加快,脸也烫了起来,微微抿了下唇,露出一抹羞涩的笑容:“燕少过奖了,本门并非不食人间烟火,只是修行人喜静,不常入繁华之地而已,我奉令入外出历炼,入京已有数月,燕少贵人事忙,未有耳闻也在所难免。”


  解释了自己早已入京的事实,细声细语的问:“听闻乐小姑娘在别院,特来拜访,燕少可否行个方便帮知会小姑娘一声?”


  “哦,原来李姑娘也入世历炼,可见贵宗对姑娘厚望之深,先祝李姑娘历炼顺利。”


  燕行眨了一下炯炯有神的双眼,现次露出更明艳的笑容:“小同学闭门制药,不见外客,李姑娘远道而来,先请进来在外院坐坐。请-”


  燕行说了请字,转身先进栅栏门,门在了门内,顺口又解释:“李姑娘来的真巧,乐同学的导师万俟教授一家也还在小姑娘的别院。”


  “……”自己是受人之托而来,李婉瑶有点小尴尬,只好随着燕少迈过栅栏门,一本正经的附和:“确实挺巧的。”


  燕行领着来客去外院的客厅。


  访客来了,坐着的柳少、王二少、万俟兄弟站起来,对女青年点点头,王二少与燕少陪客人去客厅,万俟兄弟客人打了个招呼,又淡定的坐下继续赏风景。


  柳少继续玩游戏,耳朵却是竖得高高的。


  李婉瑶进园后快速浏览一眼环境,便目不斜视的随着当接待人员的燕少走,她曾在远方的高楼上远眺过大院,差不多知道大致布局,身临其境,看到的是细节。


  复古式的建筑楼房前铺着青石板,紧挨着门卫房的一间即是外院的客厅,客厅没有间隔,是一望到底的大开间。


  门房与车棚的建筑楼坐南朝北,它的北墙并没有与围墙共用墙,南墙也是独立的,有些地方开窗,是真正的南北通透。


  外院的客厅宽大,地面铺珍珠黄的地板,面向门的南边挨墙摆着一条雕花长案,上头仅只摆了两只鼎,两只长颈大瓷瓶。


  长条案前是一张又宽又长的罗汉榻,客厅左右两侧挨墙摆放的也是一色的宽罗汉榻,榻与榻之间有花几,榻前设一张长条形的雕花长案,长案底下还有圆鼓凳。


  罗汉榻床面和桌子表面镶大理石,榻与花几的油漆以红色为主,搭配其他色彩,整个客厅看去家具色彩含蓄内敛,美而不艳。


  燕行将客人请进外院客厅,让客人在东边客座入坐,自己和王二少也在客座作陪。


  李婉瑶在客厅外即给自己提了个醒儿,保持着谨慎之心,随着代主人接待的燕少进客厅就坐,始终保持目不斜视。


  仨人坐下,傅哥从厨房那边端来一套茶具和装开水的水壶,先冲泡了一壶茶,上访客和燕队长、王二少上了香茶,他也在坐下做陪客。


  燕行一边喝茶,一边歉意的解释了一番,说乐小同学是因需要制药才临时在别院小住,事前也没料到有访客,没准备待客的水果、糖果之类的,请客人海涵一二。


  解释了一番,眼波滟滟的笑问:“不知李姑娘此次来是代表雪山派还是纯属个人来串串门儿?”


  “这次来不关公事,是个人的意思,我也是受人所托,代为送个拜帖。”燕少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李婉瑶也知原因,从背里拿出帖子双手递向燕少:“有劳燕少帮忙转交乐小姑娘。”


  燕行双手接过红色帖子,再次温和的问:“不知李姑娘是代哪宗哪家族送的拜帖?是不是有紧急要事需面见小姑娘?

  也请李姑娘别多心,我没有打探阁下交友的隐私意图,是因为乐小同学交待了不是人命关天的事不要去打扰她,有什么事让我酌情处理,所以,我有必要问一问原因,才能确定什么时候将帖子送去内院交给主人。”


  王二少听得目瞪口呆,哎,小萝莉什么时候说了凡事交给燕某人处理了?特么的,这家伙分明趁着外人不明所以,所以挟天子以令诸候……呃,不对,小萝莉没有授权给他,他是假传圣旨,狐假虎威!

  傅哥:“……”队长这波操作真牛!

  燕少真诚有礼的说了解释了他凡事过问的原因,李婉瑶自然没有觉得燕少居心不良,同样坦诚以待:“这份帖子是本市的市长王家托我送来的,王家的儿媳妇与我是没有出九服的同宗,据说王家老爷子住院,想请小姑娘看诊。”


  “如果李姑娘是为王家的事而来,那么,这份帖子原物奉还,一事不劳二主,有劳李姑娘将帖交给下帖之人。”


  燕行将没有动过的帖子递回去:“乐小同学早已有言在先,她目前还是医学生,重在学习和钻研,没有时间接诊,只挑战绝症类的疑难杂症。


  前两年王老爷子住院,王市长在医院拦截乐小同学请看诊,乐小同学当时就拒绝了,只看售了一颗药给王先生。


  其实,那一次也是看在王市长与晁家大爷同在一个单位共事的份上才破例,否则,就凭王家两位老人曾经在小姑娘回晁家认亲那次所表现出的对小姑娘的态度,依乐小姑娘的为人是不会给面子的。


  王先生昨天拖家带口的来乐园,万俟教授一家也正是那时刻来的,昨天下午乐小同学已知王家人来过,并且再次拒绝去王家看诊,小姑娘说王家老人的病不是绝症,医院能解决,所以无论王家人来多少次,找谁来当说客,她的答案不变。


  何况,小姑娘的药丸子历来不售卖,上次看在晁家大爷的面上售一颗药给王家已经给过王先生一次面子。


  有一不可有二,小姑娘不可能次次因王先生想找她看诊便一而再再而三的售药丸子,从而违背她的原则。


  王先生满世界的托关系找小姑娘,一而再再而三的登门找人,闹得人尽皆知,分明是强人所难,甚至有逼迫的意思。”


  燕少说话不急不缓,声音比琴音更迷人,听之如春风拂耳,令人心动,李婉瑶听得认真,没错过任何细节,不禁为之惊诧,燕少的意思是说王家人曾经惹恼了乐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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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四章 不欢而散

  被退帖子,李婉瑶原本挺尴尬的,燕少说了一大通话解释了不收王家拜帖的原因,知道不是不给雪山派面子,仅只是王家人本身的原因,也就不觉难堪了。


  心头释然了,拿回燕少递回的帖子,仍然解释了一句:“我并不知道其中的原由,只因王家儿媳妇是我的堂侄女,找我帮忙也只说王家老爷子病重想找乐小姑娘看诊,我也没问太多,不想竟因此给乐小姑娘添麻烦了。”


  “不知者无过,李姑娘也是出于怜爱同族侄女之心才为其奔波,这本身与李姑娘无关的,李姑娘不必耿耿于怀。”


  帖子被收回,燕行将节骨分明的手收回来,特意整了整衣袖口,才再给李姑娘续一盏茶,俊美的脸上又浮出浅浅的笑意:“一样米养百样人,这话还真没错,李姑娘与王家儿媳妇李氏同出一族,气质与作风却大相径庭,李姑娘端庄温婉,气质高雅,通情达理,有世家大族贵女的修养与气度,与李姑娘相比,李氏为人处世的作风实在是相差太多,真的难以相象你们竟然是同一家族教导出来的女儿。”


  燕少捧人,捧得光明磊落,又让人觉得他的真诚实意,李婉瑶听到前半段话,比六月天吃了冰还舒畅,听到后几句,心头一跳,莫不是李青盈举止出格?


  为了弄清真相,诚心求教:“燕少,可是我堂侄女言语不当,或者言辞过激,令小姑娘不痛快了?”


  “令侄女大约是嫁入权贵家族,在贵圈里顺风顺水,自恃身份傲气了些在所难免,本少自少在京长大,倒也习惯了贵圈权贵太太小姐们的作风,乐小姑娘却是极为不喜与那样的人物打交道的。


  李姑娘也不必在意些许小事儿,乐小姑娘不是小鸡肚肠的人,她一向明辩事非、恩怨分明,不会为鸡皮蒜毛的小事斤斤计较,更不会因李姑娘与李氏同出一族而一竹竿打翻一船人。”


  燕少说得模棱两可,别人怎么理解,那就智者见智,仁者见仁。


  李婉瑶却是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确定李青盈必定在登门拜访时言行有不当之处,给燕少、乐小姑娘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我从小到大在宗门时间居多,并不知堂侄女的性子,因为家里女孩儿少,家里长辈疼爱些,难免娇生惯养,我堂侄女有失礼之处还请乐小姑娘和燕少多多见谅,我回去后定当提醒她,让她自省。”


  不管如何,态度必定要明确,李婉瑶诚挚的表达了自己的立场,她与堂侄女年龄相近,但她从小离家,所以姑侄之间并不太亲密。


  “没事儿,李姑娘万万莫为那点小事苛责李氏,让李氏从此束手束脚失了真性情。”燕行云淡风轻的笑了笑:“乐小姑娘不喜热闹,也不爱去各种宴会露面,最多与志同道合的人私下里聚一聚;李氏是权贵家族的儿媳妇,经常交际;


  乐小姑娘与李氏不是同一个圈子里的人,各有各的领域,各过各的生活,互不相干,谁都不必迁就谁。”


  “多谢燕少和小姑娘大度,小姑娘在忙,我就不再打扰了,待小姑娘有空暇了,我再来约小姑娘去喝茶。”


  燕少一口一个“李氏”,可见对李青盈的印象极差,李婉瑶心知不宜再就堂侄女的话题继续下去,主动提出告辞。


  “李姑娘客气,请喝茶。”燕行眉眼间笑容没变,端起白瓷茶杯,陪客人喝茶。


  也代表着端茶送客。


  李婉瑶端起茶盏喝了半盏茶,起身告辞。


  燕行起身相送。


  当陪客的王二少、傅哥也一同送李姑娘。


  仨人送李姑娘到了门口,傅哥帮开门,待李姑娘出去,他们再迈出铁栏门,送人送出了门头屋檐,直到李姑娘第三次说“请留步”,他们留步,目送。


  李婉瑶背着小背包,在门外又说了一句“请留步”后再没回头,沿大院门前的路走到路口再转弯,走向几米之远的车辆。


  李青盈将车停在路边,默默的观察,看到堂姑被请进大院,整个人都不太好了,守门人员狗眼看人低!


  她一个人和公公一起来都被拒之门外,堂姑来了,那个燕某人亲自接待,这不明晃晃的打人脸啊。


  心里极度不平衡,耐心的等,等到堂姑出来,看到燕某人又亲自将堂姑送出门来,更气了!


  被人轻视的感觉扎心得很,还得忍耐着,当从后视镜看到堂姑快到了,先推开副驾室的门,待堂姑走至坐进车里关上门,开车前行。


  待车开到路口转入另一条大道,行驶了很远,李青盈观察到堂姑娘的表情不带喜色,正想问情况,见堂姑娘从背包里摸出一张红帖子,顿觉不妙,莫不是……那人没接帖子?

  果不期然,下一刻就印证了她的想法,堂姑的声音很轻——“乐小姑娘不见客,燕少代为处理琐事,燕少转达了小姑娘的话说你婆家老爷子的病非绝症,拒绝应邀看诊,燕少代为将你们的帖子给退回来了,你们另寻高明吧。”


  “瑶姑姑,就是那个燕少与我婆家堂姐有私人恩怨,是不是他假公济私,越厨代庖的自作主张代小姑娘拒绝了我婆家的求诊?”


  李青盈心里不服,也觉得是燕某人因为王玉璇的事而记恨王家,所以借着某种便利公报私仇,故意刁难。


  “你以为你们是谁,犯得着燕少做掉价的事?”堂侄女说话不中听,李婉瑶没好声气的怼回去:“你没有接触过特殊世家的圈子,不懂就别乱推缷责任,燕少乐小姑娘是何等身份,根本不屑玩什么刁难人的小手段。


  燕少孤高清傲,他不屑做拉低档次的事,乐小姑娘更加不会故意刁难,像乐小姑娘那样超然于世外的身份,她愿意就愿意,不愿意谁的面子都不好使。


  你被拒了就将错往别人身上推,怎么不自省你婆家有没有得罪人家?

  燕少说了实话,乐小姑娘不接诊的一个原因是你婆家老人不是绝症,另一个原因是你婆家的老爷子老太太的态度问题,他们曾经做了什么,惹得小姑娘不认同他们的为人。


  ……


  据说小姑娘看在你公公与晁家某位爷是同事关系的份上,以前已经破例售了一颗药丸子给王家,你婆家现在恨不得让满世界的人知道你们家在找小姑娘看诊,难道是想用道德绑架逼迫人家屈从?”


  “……”被堂姑给劈头盖脸的怼了一通,李青盈涨得脸通红:“我……我不知道王家两老人以前与乐小姑娘有没过节……是我想得片面了。”


  “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别还以为自己仍是家里的娇娇儿,或者因为嫁给了从政的权贵家就高人一等,别人就得让着你捧着你,别人不是家里的长辈父母,没谁有义务惯着你顺着你,”


  想着燕少说的那些隐晦的话,李婉瑶沉着脸告诫堂侄女:“以后别仗着身份瞎掺和某些事,尤其是关于乐小姑娘以及与乐小姑娘相关的人,把态度摆正,与乐小姑娘成不了朋友没关系,至少不要与人交恶。


  惹那类人不高兴没什么,别人顶多当你是跳梁小丑,若做得太过份踩了人的底线,惹得某些人发狠,哪天死了连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李青盈被训得感觉颜面皆无,涨红着脸,不敢反驳。


  被训,只有听着。


  不管服不服。


  不服,也得憋着。


  谁让堂姑在家族里的话权比她父辈们都高,就连爷爷级的长辈们对这位堂姑的态度也极为特别,甚至可以说有几分恭敬。


  李青盈搞不懂为什么,但是,眼色力还是有的,强不过,那就做为小辈的样子,堂姑在说教,老实的听着。


  哪怕心里一万个不服气。


  瞧瞧堂姑说得啥,好像姓乐的姓燕的是什么了不起的高人,还是那种凌驾着权利之上的人物,能主宰别人生死。


  姓乐的不就是医术比一般医生好一些,有个晁家给撑腰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哪有堂姑说得那么高不可攀。


  堂姑就是在长他人锐气,灭自己威风。


  不服不认同堂姑的观点,李青盈还得很老实的倾听,并且把退回的帖子先放在放抽纸的暗格里,开着车跑路。


  李婉瑶说教了一顿没再继续喋喋不休,暗中观察,发现李青盈没吱声,但是,凭着修行者的感知与从李青盈微表情与眼神可知,李青盈心里可能并不没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


  原本,她觉得李青盈好歹是李家子弟,适当的扶持一下,还计划着等有机会了,带李青盈多在古武世家子弟面前多露露面,让李青盈多多接触一些古老的江湖门派和那些人的人脉圈,说不定以后有所帮助。


  可观李青盈的微表情,以及再联想燕少的话,更加确信李青盈必定是在燕少和乐小姑娘面前也自以为是目空一切,被嫌弃了。


  李青盈在燕少乐小姑娘那里留下了不好印象,而且也没有悔改自省的表现,李婉瑶直接将带李青盈接触古武弟子的计划划掉。


  她不想与王家人多接触,自然不会随车去李青盈婆家,中途下车,自己去书店买了几本书,再乘车回自己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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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五章 偷香造成的事故(2更


  送走了堂姑,不用再担心被说教,李青盈总算松了口气,一路马不停蹄的赶回家属大院。


  王凌云和老婆在家带孙子,等到中午时分,在保姆开始烧菜时等到了儿媳妇归来。


  王夫人给儿媳倒了杯冰水,抱着孙子坐在儿媳妇旁边,让几个小时没见妈妈急着找妈妈的小孙子亲近他妈妈。


  王凌云观察儿媳妇的表情,猜着只怕没什么好消息,没问结果。


  休息了一阵,李青盈从扔一边的手提包摸出帖子还给公公“爸,帖子被退回来了,你们另请高明吧。”


  拜帖被退,王凌云心里恼怒到了极点,但,在儿媳妇面前还得保持风度,接过帖子放茶几上,努力的保持平静“青盈,你堂姑见到了主人了吗?”


  “不知道,”李青盈摇头“我没下车,我堂姑去的,燕少和门卫还有一位青年接待的堂姑,请堂姑进院子去了,堂姑呆了好一阵,后来仍然是燕少亲自送了堂姑出来。


  堂姑将帖子还回来,转达燕少的话,燕少对我堂姑说以前爸在医院拦截小姑娘请看诊,小姑娘看在你和晁家某位爷是同事的份上给了一次面子,破例售了一颗药丸子,那种事可一不可二。


  我堂姑从燕少那里得到的消息说乐小姑娘拒绝为王家老爷子看诊,一个原因是老爷子非绝症,另一个原因与老爷子老太太的行为有关。


  我堂姑说让王家自己找原因,究竟是老爷子老太太做了什么惹恼了小姑娘,让小姑娘不愿给看病。”


  王凌云听到儿媳妇给的答案,脸色难看至极,他们家什么时候得罪过晁家小义孙?

  王夫人想了想,大概也猜到原因,望了望丈夫“孩子他爸,是不是……小姑娘回晁家认亲,老爷子老太太带玉璇去赴宴那次的事,还有晁家赏石茶会那次……”


  她看到丈夫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一张脸墨黑墨黑的,越说越小声,说着说着便戛然而止,那些旧事,确实挺丢人的。


  旧事重提,王凌云也觉得丢人,拿起帖子转身就去书房“此路不通,我们还是另想办法吧。”


  家里老太太造孽,结果却要他来承担恶果。


  王凌云回到书房,关闭门,恼得将请帖给撕得粉碎一把扔垃圾桶里,坐下去后,双手狠狠的按桌面,隐忍的脸上青筋暴跳。


  李青盈也没想到公公的反应那么激烈,也代表着堂姑从燕少那儿得来的消息是对的,老爷子老太太可能真的做了什么惹恼了姓乐的。


  眼前明显不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时候,她聪明的没问婆婆是怎么回事儿,只开开心心的逗孩子。


  李家姑侄算是不欢而散,而燕少、傅哥、王二少等人是完不关心的,他们目送雪山弟子乘车远去,一溜烟儿的跑回客厅,赶紧的灌茶。


  招待客人用的是小萝莉配制的药茶,可珍贵了。


  万俟兄弟和柳少也嗅到不同寻常的味道,也跑回客厅抢茶喝。


  六人你一杯我一杯,一连灌了几杯茶,喝空一壶茶,重新续水泡茶叶时,王二少才有空说话“燕少,我小师叔真的让你权处理事务了?”


  “没有。”燕行半点不慌,答得理直气壮。


  “没有,你还打着我小师叔的幌子做主,不怕给我小师叔拉仇恨?”王二少瞪大了比钛合金还亮的眼睛,哎妈呀,燕少真的是假传圣旨啊?

  “别的事我不敢自做主张,这件事可以,小萝莉不喜欢王家人的行为,他们太急功近利,小萝莉已经明确说了拒绝接受看诊的邀请,所以嘛,无论是谁来帮王家说情,一律拒绝。”


  “你退了帖子,打脸打得有点狠啊。”柳向阳骨碌碌的转着眼睛子,明晃晃的对结果是喜闻乐见的表情。


  万俟兄弟笑得一脸温和,正常情况下,不管怎样,别人送的帖子不会退的,燕少倒好,连帖都不收,让人物归原主,那巴掌打下去,王某市长的脸都肿了。


  “不狠点,他们不会死心的。”燕行眼底藏着冷色,王家一惯急功近利,还是那种有利可图即贴上去,没利可图时立即就撇手的人,跟白眼狼差不多,不狠点,他们等一段时间后又会好了伤疤忘了疼,再次故态重萌。


  “嗷嗷,男人不狠,地垃不稳。”


  “王二少,你这话太有岐义了……”


  柳向阳嚷嚷着纠正王二少的话,结果发现万俟兄弟不声不响的又斟茶了,赶紧的把杯子凑过去。


  燕行又喝了两盏茶,也不管别人,轻手轻脚的溜进四合院,没看到王师母和小萝莉,搬个凳子坐西厢屋檐下守着。


  他等了约半个钟之久,乐小同学也给师母做完了针灸,收回所有医用针,戳戳师母的穴道,把昏昏欲睡的师母给戳醒。


  王师母在针灸时出了数身汗,汗被蒸发掉大部分,仍有汗渍粘着皮肤,汗是微黄的。


  醒过来后,王师母先坐起来再伸个懒腰,然后才麻利的站起来,趿上拖鞋,抓起搭一边的宽松连身裙套身上,捏捏小乖乖被热气熏得粉粉的小脸蛋,愉快的开门出去。


  推开门,看到西厢的燕家小子,王师母也浑不在意,自己直奔东厢客房,提起早就收拾的干净衣服包,飞奔浴室去洗澡。


  师母的针灸结束,乐韵打开耳房门让房里散热,自己也站屋檐下透气。


  燕行看到王师母从耳房出来,自己跳起来,似旋风般的旋到了上房抄手回廊,看到小萝莉也出来透气,殷勤的凑过去,机灵的给小萝莉按摩双肩。


  一边给小萝莉按摩,一边报告“小萝莉,不久前雪山派女弟子李婉瑶来了,是受王某市长家的委托帮送帖子,想请你看诊,我坚定的响应你的号召,拒绝了她,并且没接收帖子,把人打发走啦。”


  “嗯,干得不错。”乐韵享受着燕吃货的服务,很大方的给他一个赞,她把雪山弟子来访的整个过程都听了,当然知道他是怎么打发访客的。


  讲真,燕吃货除了总爱往她身边凑,脸厚又能吃,以及总想着坑她的药丸子这几个缺点,有些时候还是蛮靠谱的,比如今天他处理雪山弟子来访的事就干得不错,给人眼药也上得光明磊落。


  得到小萝莉认可,燕行心头荡羡,手指更温柔了,小心的帮软软香香的小萝莉捏肩,再次说“小萝莉,雪山弟子李婉瑶与王某市长家的儿媳妇还是同族的姑侄呢,总感觉未来好像不会太平静。”


  “除了李家,还有相似的一家,峨嵋女弟子刘凝霜与国院刘老也是同宗,而且,刘凝霜也入京了,散修李修福、车皓也分别在青大京大进修。”


  “你早知道了啊?”燕行遗憾得不得了,他还想凭某些消息邀个功呢,又没自己的事儿了。


  “宣少说的,古修界的事,宣家的消息更灵通。”


  “……”又是宣少!燕行好气,还得微笑,幸好小萝莉让他帮捏肩,他的心灵得到了安慰。


  小萝莉为了针灸方便,头发编个麻花编,穿的是练功服,被制药房的高温给熏得汗湿了后背,她的体香比以前更浓了数倍。


  少女的体香袭人,燕行强行按耐着想抱抱小萝莉的冲动,含婪的吸香气,修长的手指灵巧的移动,轻轻的在小萝莉小巧的肩头来回反复挪动,轻轻的揉按。


  捏着捏着,实在控制不住,四下张望,侦察了没有偷窥,轻轻的往前凑,再悄悄的低头,轻轻的将唇凑到小萝莉的乌溜溜的辫子上。


  发香醉人。


  轻轻的一吻,仅仅只是唇与发丝相碰,但属于小萝莉独有的馨香,冲上了鼻子,夺去了他的所有嗅觉,同时有一股电流从唇畔直冲至大脑。


  燕行激动的几乎窒息,大脑有瞬间的空白,手指也僵住了。


  原本享受着捏肩服务的乐韵,觉得身后的燕吃货呼息不对,扭头,想看看那货在搞什么鬼,不期然的一偏头就撞上了一个坚硬的下巴。


  那一撞,就像撞上铁块似的,眼冒金星,痛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一把抱住头,“哎哟哎哟”的直叫。


  沉醉在美妙体验里不可自拔的燕行,被小萝莉撞到下巴,头向上昂,下巴上的疼痛传来,也成功的将他不知跑世界哪个旮旯去了的思维给拉回来。


  回过神,整个人都慌了,偷个吻,结果造成事故了!

  他慌手慌脚的一把将抱着脑袋嗷嗷叫的小萝莉给揽在身边,再给她摸脑袋,心疼得不行“撞哪了撞哪了撞哪了,让我看看,是不是撞出包来了……”


  像被什么尖锥给脑袋开了瓢似的,头还痛得一阵阵旋晕,乐韵眼眶都酸了,捂着剧痛的地方,控诉“你明明也是个血肉躯,怎么比铁还硬,哎哟,痛死我了,别乱碰,痛痛痛……”


  燕行好不容易拨开一撮发丝查看到一点点泛红色的头皮,她嫩白的小手手又捂了上去,又不敢乱抓她的小手,急出豆大的汗“撞红了,我帮你吹吹,嘘,吹吹就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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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六章 突如其来的幸福


  燕行想查看小萝莉被撞得有多严重,她春葱般的小手儿捂着头不让碰,他只好以哄小孩子的法子帮吹吹。


  燕吃货在努力的呵气,乐韵松了松小手手,让凉风能吹到疼痛的地方,被吹了几下,真感觉没那么痛了,松开了一只小爪子。


  “乖,就这样,我帮吹吹。”小萝莉移开一只纤纤玉手,燕行赶紧努力的吹吹,吹了几下,又想查看被撞到哪,手指才碰到她的头发丝,她又嗷嗷叫痛,吓得手触电似的缩回。


  听着小萝莉那快要哭的嗓音,他的心都颤到嗓眼上了:“我……我还没碰到头皮……我不看了,我吹吹,吹吹,呼-嘘!”


  “你的手粗得像把铁蒲扇,还笨手笨脚的,再碰到头皮,我头要给你整掉,哎哟,撞哪不好,撞这里了,这下要长包包了。”


  被撞到的地方还在炸痛,乐韵自己用手摸娑,查看伤到了哪里,发现撞到了一处神经系统长树突的经胞体那个要害位置,想哭的心都有了,难怪那么痛!


  “我不是故意的,吹吹,再吹吹。”被埋怨笨手笨脚,燕行也没抗议,对小萝莉的疼痛束手无策,只有帮吹吹。


  “算了,吹吹也无济于事,我还是去抹药来得快。”乐韵认命了,一边解辫子,一边走向上房的正堂。


  燕行想帮小萝莉解麻花辫,又怕嫌笨手笨脚,没敢毛遂自荐,小跑着跟着,继续做力所能及的事——帮吹吹。


  乐韵也没管燕吃货,边走边解发辫,从上房中堂走进卧室的外间暖阁,也才把麻花辫解开四分之三那么长的一截,先在罗汉榻上坐下,将放桌面的药箱给拖近一些,开药箱找药瓶。


  小萝莉没吼自己,燕行也跟进暖阁,小萝莉忙着找药,他脱掉鞋子,爬上榻,到小萝莉身后跪坐着,小心翼翼的拿起她的麻花辫帮解散。


  小萝莉先在脑顶梳了高马尾,再编辫子,辫子又粗又长,因为太长了,哪怕头发光滑如丝,如果没有人工动手,它自己也散不了。


  她的头发浓密得不科学,油亮亮的辫子捧在手中沉甸甸的。


  燕行生怕扯到小萝莉的伤,也早把什么旖旎心思抛之于脑后,格外小心,格外的专注,细致的把发辫一股一股的解开。


  柔顺的黑发由成股状分散,发丝在掌心摩擦或手指穿过发丝,有如一朵花骨朵在手心绽开花瓣,那种前所未有的感触从指尖传至心头,让人心灵平静安宁。


  自小萝莉闭关回来,燕行总觉得她离自己越来越远,遥不可及,此一刻,当手捧着小萝莉油亮亮的发辫,才终于再次有小萝莉近在眼前的真实感。


  岁月静好。


  如果小萝莉不是撞到了头,那就是真正的现世无忧。


  乐韵找到药瓶,拧松盖子,燕吃货还没帮把头发给全解散,自己动手,将最后几个辫结解散,拉掉橡皮筋,把头发全散开。


  散了头发,再轻轻的拨开发丝,开药瓶,用玉片勺起一点药抹指头,轻轻的抹涂被撞伤的地方。


  小萝莉自己动手解辫子,燕行没好意思霸占,看着她解散长发,那头浓密乌发如瀑布般的披散于她后背,发丝铺在罗汉榻上和他曲起的双腿上,像是一幅水墨画那般美丽。


  他怕压着她的头发丝,保持跪坐的姿势一动不敢动,只倾斜着上半身,观察小萝莉的伤,她被撞到的地方肿起乒乓球大的一团,因有淤血呈青紫色,边缘的头皮是红赤色。


  看到肿了那么大个包,燕行都觉得痛,不由得放轻了呼吸:“真肿起来了,还痛吗?”


  “痛,嘶-”乐韵以手指沾着药轻轻地涂在肿起的包包四周,哪怕自己很轻,碰触到头皮也疼得呲牙咧嘴。


  “忍忍,抹了药很快就好了啊,我再帮吹吹。”小萝莉在倒吸凉气,燕行心急又爱莫能助,小心的往前凑近,轻轻的吹气。


  因为抹药也超痛,痛得小脸皱成一团的乐韵,也特别的苦闷,她小时候跟人干架打得头破血流都没这么痛好吗?


  以前跟人干架,往往打得两败俱伤,也从没觉得痛得这么惨啊,还没见血就这么痛,要是来个皮开肉绽,岂不是要痛死。


  身体越健康,感知越敏锐,痛感也越强大,简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神经敏锐,咋办?

  自己受着呗。


  自己对自己无可奈何,乐韵苦着脸,不停的抹药,抹了厚厚的一层,用药膏把肿包和四周盖住,再找张竹膜覆盖住药膏,挑一撮头发弄蓬松掩盖住肿包。


  头上有包,怕再扎高马尾容易扯到肿包上的头发而致牵一发而动全身,只好将头发在脑后拢起来用发带绑成一束。


  燕行帮吹吹,围观了小萝莉将肿起的包敷好药掩藏起来,看她把头发扎成束,手蠢蠢欲动,自告奋通的举荐自己:“我帮你编辫子吧。”


  “别别别,我可不想被掀掉天灵盖。”乐韵寒毛都竖起来了,燕吃货帮解个辫子都要费半天劲儿,让他帮编辫子,她真怕被扯掉头皮。


  “掀掉天灵盖那得使多大的力啊,再说我也没那么蠢,我以前也有帮我太姥姥梳辫子的。”燕行的心灵遭受沉重一击,郁闷的想化身嘤嘤嘤怪躲角落去哭唧唧。


  “不管你手艺有多好,我可不敢以身试险。”乐韵赶紧把头发给捋到自己面前,也不编辫子,每隔一段时距离给扎一圈,再把头发尾梢折转回来系在腰带上,免得坐板凳或蹲下时头发拖地弄脏。


  小萝莉不让自己碰她的头发,燕行心里失落,改了姿势,挪到罗汉榻边缘坐着,再趿鞋子穿。


  乐韵整好头发,正想收药瓶,想起自己是被燕吃货下巴撞到的,她被撞的地方肿了包,也不知他的下巴咋样了。


  想起那茬儿,扭头过打量燕吃货:“你下巴有没痛?”


  小萝莉关心自己!郁闷中的燕行,只觉得小萝莉的声音比仙乐还动听,傻乎乎的摇头:“没事没事,我没事。”


  他一边傻笑,一边伸手摸下巴,之前没什么感觉,当摸到被撞到的地方摁了一下,顿时痛得“嘶”的吸了一口凉气。


  被痛刺激了一下,傻笑中的燕行,顿时羞得耳尖发烫,嚅嚅的自语:“怪了,之前没感觉啊,怎么这么痛啊,嘶-”


  燕吃货说没事的时候抬高了下巴,乐韵看到他下巴偏左有一块是青色的,心情瞬间平衡,没道理她痛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他连点事儿都没有是不是?


  她肿了个包,他下巴也青了一块,这样很公平。


  心情顿好,正想告诉他下巴底下撞青了,结果,就看到燕吃货傻乎乎的用手指按他撞青的地方,然后痛得呲牙咧嘴。


  那货明明痛得直抽气,又使劲儿的摁有青紫的地方,又倒吸气,那样儿傻得可爱、


  “噗,明知道痛还摁,活该!”乐韵被燕吃货傻傻的举动给逗乐了,开心的笑出声,拿过玉片从药瓶里勺药,笑咪咪的喊:“瞧你可怜的,坐过来点,给你抹点药吧。”


  自己摁了两下,痛得直抽气的燕行,被小萝莉笑话,耳朵发烧,羞得快没脸见人,咋听得小萝莉说给自己抹药,惊喜得差点傻掉。


  幸福来得太快了有没有?!

  被天大的馅饼砸了一下,燕行幸福得转脸,本想着把被撞到的地方给小萝莉看,没想到他高兴过头,有些晕头转向,竟—转—错—了—方—向!


  小萝莉在他右手旁,他把脸转去了左手边。


  发现方向不对,燕行立即把脖子扭过来,并且挪挪身,侧向坐,把左脸朝向小萝莉的方向,羞羞的垂下眼皮:“哎,我下巴有没撞得青紫呀?”


  乐韵在用玉片勺药,没发现燕吃货转错方向的傻相,勺好一团药抹在食指肚上,看到他乖乖的坐好了,认真的检查,他撞到的地方很小啦,就指肚大的一团青色。


  “下巴左边青了一块,应该没有我撞得那么严重吧,没肿。”瞅了几眼,乐韵伸长胳膊,把指肚沾着的药膏给他抹在撞青的区域。


  一边轻轻的给抹药,禁不住淘汰他:“你说你咋就想不开呢,撞别人就撞别人吧,拿什么去撞不好,偏要拿自己的下巴去撞,你当你下巴是铁打的,还是觉得下巴长得歪了不美观,想撞一下顺便给整形。”


  药膏很香,被抹在皮肤上凉凉的,小萝莉的指肚细腻柔软,轻轻的反复抹来抹去,燕行幸福得心花怒放,根本没觉痛,只觉下巴都快酥掉了。


  被小萝莉笑话,耳尖一阵一阵的发烫:“我不是故意撞你的。”


  “知道知道,真是故意的,能做出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脑残计划,那就得怀疑你的智商问题了。”


  乐韵忍着笑,将药抹匀,试探地问:“以你的皮肤和自我修复能力,起码得后天才能恢复,要是你不怕痛,我给你用点力揉一揉,揉散淤血,明天早上就好了。”


  “你帮我揉一揉吧。”能得到小萝莉亲手帮揉揉,那么好的待遇,傻子都知道该什么选。


  “揉的时候可能有点痛。”


  “没事,再痛总比不过子弹吃肉或挖肉那么痛。”


  燕吃货一脸凛然大义,乐韵都不好意思吓唬他了,再次勺了药抹在指肚上,轻轻的摁他撞青的地方:“我准备揉了啊。”


  “嗯。”燕行垂着眼,看着小萝莉侧放的腿和那截细细的腰,目不转睛,他的视线不敢上移,怕自己控制不住流鼻血。


  乐韵瞅燕吃货,看到他耷拉着脑袋可怜巴巴的样子,心不觉不觉就软了,轻轻的帮揉青紫的地方,先轻揉,再微微用力。


  她微微用力的揉了几下,看到燕吃货的眉颤了两下,猜着可能是揉痛他了,他不好意思嗷叫,只有肢体语言表示疼痛。


  不闹腾的时候,燕吃货也会不经意间露出脆弱的一面,像朵需要呵护的小娇花。


  她有点为难,不用力揉,揉不散淤血,用力揉,会痛。


  又微微用力揉了几下,看他眉毛又轻轻的颤动,小声的问:“是不是很痛?”


  “没。不痛。”燕行静静地垂眸,仍然不敢抬眼,以他的视角,一抬眼正正看到小萝莉锁骨以下的丰满位置,所以万万不能抬眼。


  能得小萝莉关心,那是做梦都梦不到的幸运,绝对不能自己毁了千载难逢的机会,若是错过这次,还不知要猴年马年月才能得到小萝莉的怜惜之心。


  燕行理智还在,知道自己扛不住某些画面,坚决的不让自己有犯错的机会。


  “你忍着点,我尽量快点,长痛不如短痛。”拖拖拉拉只会更麻烦,乐韵干脆利落的下手,有节奏的帮他揉下巴。


  揉了一阵,揉得呈青色的一块地方由微微发热到感觉得到皮肤发热,再抹一次药,再轻轻的揉按一顿,再抹一层药。


  大功告成。


  “好了。”总算完成了一项艰巨的任务,乐韵将手指在手背上抹了几下,快速的合药瓶盖子,用绸布擦干净勺药的玉片,连同瓶子放在药箱里的格子里,再合上药箱盖子。


  小萝莉帮揉好了伤,燕行赶紧的转过身,伸手想摸下巴,怕弄掉药膏,没摸被小萝莉揉过的地方,摸脸。


  幸福感弥满心房。


  感觉,他还是有希望守住备胎位置的。


  正幸福得冒泡,发现小萝莉起身朝外走,燕行几乎是自然反应的跳起来,步趋步跟的跟着。


  走了几步,看到小萝莉那一把乌黑的秀发,想到自己亲吻她辫子的美好感觉,眼睛“哧”的亮了起来,像被点燃的火炬,灼亮灼亮的。


  小萝莉很香,她的头发也是香的。


  难怪电视电影里的男性总会怜爱的吻女伴的头发或头顶,想想每当抱着比自己矮的女友,下巴抵在她头顶,随时能亲吻她的头顶,幸福感爆棚。


  又想到小萝莉帮自己揉淤血时的认真和温柔,心头一片温软。


  他吻到了她的发,所以,四舍五入,也等于亲了小萝莉!

  仅仅那么一想,燕行激动得要晕,今天是幸福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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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七章 争取脱单

  燕行沉浸在幸感里,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像机器人似的,直至过门槛时被门槛给绊了一下差点跌倒,才从魔怔状态惊醒。


  猛然回神,心有余悸的摸了摸了心口,幸好没犯浑哟!

  他再不敢分心啦,跟着小萝莉走出中堂,恋恋不舍地目送小萝莉去了耳房那边,自己往西厢走。


  边跑边思索,小萝莉今天又关心他又给他揉伤,超温柔超好说话,要不,他再假装没注意撞个柱子或摘墙,弄个青鼻脸肿,让小萝莉再给上药?

  转眼间,又把那种不良想法给掐灭。


  他真撞柱子或撞墙,小萝莉会怀疑他脑子进水了。


  不能故意受伤,燕行默默的溜进厨房,独自回味自己的小幸福。


  王师母有听到小棉袄嗷嗷叫,没听到她发怒的吼叫,猜着没啥大事,洗涮好后也没特意去打探小棉袄与燕家小子之间发生了啥。


  乐同学特意叫了柳帅哥吃饭,自然不可能叫他吃家常便饭的,待给熬煮着的药添加了些成分,让它慢慢熬,自己去厨房着手做药膳。


  燕大少喜滋滋的打下手,刷了一波好感。


  有小萝莉亲自主厨,午餐八个药膳,色味俱全。


  美美的搓了一顿,下午,万俟教授带着小孙子,万俟兄弟与各自的另一伴各带着小光乐给打包的一小箱烤面包,恋恋不舍的各归各处。


  燕大少也难得的没死皮赖脸的赖着不走,特别爽快的和发小柳某人回了基地;于是,仅王师母留在乐园。


  人走楼空,走了一大波人,乐园又恢复了宁静。


  乐小同学的药熬到半夜三更才到火候,她也干脆没睡,配制好了疫苗即给师母熬药,并做了半宿的月饼。


  次日即是周一,小萝莉早上仍然先给师母做完针灸,再收拾齐整,带着一只小药箱前往医院。


  乐同学仍然抄小路,只花了二十来分钟便达医院,没再去找大师哥,直奔病房。


  温斯顿和儿子亚历克斯守在医院等小宝贝醒来,也如期所盼,他们等到周六的半下午时分,劳拉真的醒来了。


  小劳拉不仅醒了,还能下地跑跑跳跳,好像完全康复了般的健康。


  霍华德父子俩激动的无以复加,特地打电话向家族和去看熊猫的弗兰克叔叔/爷爷报告好消息。


  弗兰克、阿历桑德罗、李斯特、罗伯托和米罗自周五晚上飞至c省,休息了一晚,第二天风风火火的去看熊猫。


  弗兰克接到温斯顿的电话,不胜喜悦,与小宝贝开视频,特意让小宝贝看熊猫馆里的可爱熊猫,那通电话持续到熊猫馆闭馆时才结束。


  小劳拉得悉如果自己听医生小姐的话,明年就可以自己去动物园近距离的接触熊猫,激动的又跳又唱,也格外的配合,吃了药,坚决不为食物而动心,也不多喝水。


  周日早上,霍华德家的祖孙仨特意打扮了一番,劳拉穿着镶有钻石的公主华丽礼服。


  坐等医生小姐到来的祖孙仨,每隔段时间就得整整仪表,当等到九点多钟,听到门口的保镖说医生小姐来了,祖孙仨兴奋的跳起来,跑到门口一字排开恭候医生小姐。


  等了不到一分钟,保镖推开门,穿着淡紫色汉服的少女优雅的进病房,看到少女的瞬间,站在门内的保镖们躬身行礼。


  温斯顿、亚历克斯激动的冲过去给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热烈的贴面礼之后,温斯顿激动的对小宝贝喊:“劳拉小宝贝,这位可爱小甜心就是救小宝贝的医生小姐!”


  功拉戴着金色假发,假发上围着一个镶满宝石的蝴蝶结头箍,看到走来的与自己所见的东方人模样不同的小姐,十分惊奇。


  当爷爷和父亲热情的欢迎客人,更加好奇,直到听说模样与自己所见过的亚洲人不一样的客人就是自己的主治医生小姐,震惊的睁大了眼。


  她愣愣的看了几眼,才提起裙摆,来了个标准欧洲贵族女士们曲膝礼:“医生小姐上午好,感谢您让我拥了健康的身体!”


  “上午好,劳拉小宝贝。”小药箱被霍华德家族的青年保镖接过去了,乐韵弯腰蹲下,给了小女孩一个拥抱,贴面:“劳拉小宝贝的衣服真漂亮,劳拉小宝贝本人比衣服更美丽!”


  “谢谢!医生小姐也非常非常的美丽!”劳拉快乐的与医生小姐贴面,开心的要飞起来:“医生小姐,您是我见过的最可爱、最美丽的东方小姐,您与你们国家的熊猫一样的美丽可爱!”


  “谢谢!劳拉小宝贝也很可爱!”被形像与熊猫一样可爱,乐韵笑坏了,国人说谁像熊猫一样可爱,有说人胖的意思,外国人说谁像熊猫一样可爱,那是真的夸人可爱。


  她一个十八岁的成年人被一个小孩子夸可爱,心情竟然非常美丽呢。


  心情美哒哒的乐韵,牵着劳拉瘦细的小手,缓缓的走向病房休闲区,问她昨晚睡得好不好,喝了几次水,有没想吃食物的感觉。


  小劳拉对医生的提问有问必答,并且诚实如一。


  温斯顿、亚克克斯激动的看着医生小姐牵着自己家的小宝贝,他们甘当绿叶陪衬,就坐时,父子俩坐医生小姐对面,接过保镖帮提着的药箱放桌几上。


  乐韵询问了小劳拉的作息与日常,微笑着跟小女孩商量要给她右手打针,并指出要打针的位置,问她怕不怕。


  小劳拉将右手伸出,勇敢的表示不怕。


  小病人很配合,乐韵拿过药箱,开盖,再开了二只玉盒,再拧开一只玉盒里的两只小药瓶。


  再拿棉签沾了一只药瓶里的药水给小劳拉手臂消毒,之后从另一只小玉盒里拿出一支装在特帽药瓶里的疫苗。


  疫苗用灵石和玉石材料制成,形状与现在医院常用的玻璃标瓶相似,呈半透明状,隐约可见瓶内装着绿色的液体。


  瓶子颈部有密封胶。


  解开密封胶,再拧开瓶盖,乐韵取一支同样是特制材料打造的针筒,将疫苗药水吸进针筒里,再执着小劳拉的手臂放好,找到静脉,扎针,将疫苗注射进小劳拉的血管里。


  完成注射,收回针筒,先用药棉压住插针头的位置,再取药膏敷住针孔,用一指肚大的竹膜覆盖在药膏表面。


  处理好了针眼,乐韵小手一伸,疾点了小劳拉的睡穴,再人给点得睡过去,抱去小隔间,放在病床上让她睡觉。


  安置好了小劳拉,再向满脸紧张的霍华德父子解释原因,又交待医嘱,坐了半个钟,观察疫苗在人体内的活跃情况。


  疫苗的效果自然是完美的,乐小同学非常满意,背着小药箱,与霍华顿家的人挥挥爪子,潇洒的回乐园。


  王师母在乐园玩得开心,没事去散散步,练练舞,自得其乐,当小乖乖出诊归来,她先抓着小棉袄给梳了个漂亮的发型,拍了一大堆照片。


  乐小同学无奈的顶着师母给梳的发型和一头珠钗,吃了午饭,因为要进厨房做月饼,才得以摘掉发饰,让脑袋和脖子得到自由。


  自小萝莉烘焙出第一炉月饼,乐园便被香气笼罩,那香味嚣张的扩张地盘,令方园一二里俱是香味弥漫。


  饱受香气摧残的无数人,默默的流了几缸的眼泪。


  燕行回基地呆了两天,周三一早又溜到乐园,他把拎着的大包小包扔厨房,再找去上房东耳房,看到王师母和小萝莉在捏月饼,也捋起袖子帮忙。


  燕家小子又跑来抢自己小棉袄的注意力,王师母暗中丢了无数眼刀子。


  乐韵也暗中翻了几数白眼,直至近中午,她去厨房做饭,燕吃货也寸步不离的跟进厨房,才问:“你跑来又有什么事?”


  打了几夜腹稿,准备了一箩筐话的燕行,被小萝莉身上的香气一熏,那些准备好的话早不知跑世界哪个角落去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瞅着梳着个大辫子的小萝莉,急得直挠头。


  那动作,像是猴子没了主意,只知挠头抓耳。


  “谁病了要我出诊?”燕吃货又变地主家的傻儿子,乐韵懒得吼他,经常吼吼,有损她的小仙女形象哪。


  “没……没……”燕行结结巴巴,眼神躲躲闪闪:“你的那个包,消了没有?”


  “早就消了,你眼神闪烁,又吞吞吐吐,肯定不是来关心我的,必定是打什么歪意。”


  “没有!”被怀疑居心不良,燕行一个机灵,挺直了腰杆,一秒后又怂巴巴的:“…小萝莉,下周二我太姥姥生日……”


  “然后呢?”乐韵翻个白眼,她知道贺家老寿星婆婆是八月十二生日啊。


  “然后……国庆节期间,我舅公家要办几场喜事,10月2号是小十二贺明净结婚,4号我二哥贺明盛、三哥贺明俊、六哥贺明达和七哥贺明茂结婚。”


  燕行一边如数家珍的说贺家的喜事,一边偷偷的观察小萝莉的脸色,瞅着她露出一脸问号脸的表情,又想揪自己的头发了。


  乐韵是懵的:“你舅公家办喜事是好事啊,只是,你跟我说这些干啥?”贺家一下子有四个帅哥结婚哟,真热闹!


  “……”就知道是这样!小萝莉不明白自己的心思,燕行真的挠头了,挠了挠自己的板寸头,鼓足勇气问:“小萝莉,你国庆有没空啊?”


  “没有空。”乐韵回得很干脆:“我带弟弟国庆期间去拜访蚁老宗门,预定在十五那天举行拜师仪式。你问我有没空,想干吗?”


  “……”小萝莉国庆要去观音殿?燕行一脸失落:“你有空的话,想请你给我们家十二做伴娘。”其实才不是请当伴娘,他只想请小萝莉去贺家观礼。


  “多谢厚爱,谢邀!”乐韵抬起小短腿弹了弹:“就我这小短腿,这身高,当伴娘妥妥的是拉低伴娘团的档次,以后别出这种馊主意,你不怕新娘家被人笑话找不到伴娘随便拉个小挫子凑数,我还怕被口水淹死呢。”


  “才不会,你长得这么甜美,明明是个人见人爱的小仙女,你走到哪都是闪光的金子,谁能请到你当伴娘,那是她前辈子修来的福气。”燕行第一次没打腹稿的说出赞美词


  “噫,你终于意识到我是个小仙女啦,以后别犯蠢惹小仙女生气,破坏小仙女的形象是十恶不赦的大罪。”


  “那,小仙女小萝莉,你下周二有没空?”请小萝莉去贺家观礼是不可能的了,燕行退而求其次,只想拐小萝莉回贺家看太姥姥。


  “没空,”乐韵仍然答得利落:“我要去观音殿,需要提前回家做准备,而且,华家会派人给岩老送中秋礼,预计最迟周日前到达梅村,我周五要招待老外土壕,周六要赶回家接待华家人。


  反正我知道,我前脚回家,你们后脚就会跟去,所以为了减少麻烦,让安排给我的保镖周六早上来报道吧。”


  燕行一下子耷拉下脑袋,比霜打过的叶子还没精打采,小萝莉国庆期间没空,下周二也没空,想拐小萝莉去玩耍怎么就那么难!


  垂头丧气五秒,又满怀期待的睁大了一双龙目:“小萝莉,你国庆没空,元旦应该有空了吧?我家四哥和小十一预计今年元旦抽空结个婚。”


  乐韵瞠目结舌:“哎妈哟,贺家帅哥们不是国庆结婚就是元旦结婚,这么整齐,可见今年闰年是真的好,得,贺小笼包哟,你也老大不少了,你哪赶紧的回贺家呆着,多多沾点喜气,虔诚的拜拜月老,请月老保佑你今年或来年脱单最要紧。”


  小萝莉笑颜如花,燕行脸“腾”的烫了起来,羞涩的搓手:“我也一直在努力的争取脱单,这不是你不点头嘛,只要你点点头,我就不再是单身狗。”


  “啥?”燕吃货拐弯拐得太快,乐韵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的盯着他两秒,霍然明白过来,跳起来一巴掌拍中燕吃货的狗头:“你个混球,又套路我!差点被你给绕进去,揍死你丫的!”


  告白又一次惨遭滑铁卢!燕行羞得无脸见江东,抱着脑袋转身就跑:“小萝莉,爪下留情,别打了别打了,再拍几下,脑瓜子要震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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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八章

  乐韵只挠了燕吃货两爪子,那货鬼哭狼嚎着逃之夭夭,她追了几步也就不追了,只气乎乎的吹空气流海。


  好气哦!

  城市套路深,好想回农村。


  大城市长大的燕吃货太狡猾了,总是见缝插针的想着刷脸占便宜,防不胜防啊,哪天一不小心就会被套路进去。


  男朋友什么的,不能吃不能喝,要来干吗?


  尤其像她这样的小仙女,自己能赚钱,扛煤气罐上珠峰都没关系,完全没必要找个男朋友祖宗来给自己增加负担。


  气鼓鼓的呼了几口气,乐韵小手一挥,把男朋友那三个字扔进垃圾桶,转身去处理食材。


  燕行也没跑多远,他从做厨房的耳房蹿到屋檐下,再逃到了西厢房的抄手回廊里躲着,偷偷的瞅小萝莉有没追出来。


  小萝莉没追来,他也松了口气,双手捂脸,表白又一次失败,好伤心,这种情况,想哭都没地方流眼泪啊。


  他以前被柳某人说榆木疙瘩不开窍,他现在开窍了,想找女朋友了,却次次惨败,想追小萝莉,怎么就这么难呢。


  想到自己的失改,臊得脸发烫,燕行唉声叹气的叹个不停,小萝莉是不愿意做他的女朋友,还是没开窍啊?


  没开窍还好,他还有希望。


  要是小萝莉看不上他……


  想了想,燕行狠狠的甩头,不会的,应该不是第二种可能!

  第二种可能是绝路。


  燕行自欺欺人的屏蔽掉第二种可能,坚持认为小萝莉没开窍,不懂男女之情,不懂有男朋友的好。


  他站一会儿,等脸上的热度消了,重整旗鼓,潜行到厨房门口,悄悄的探头朝内瞅,发现小萝莉在有条不乱的处理食材,看起来不像是生气的样子。


  观望了好一阵,轻手轻脚的进厨房,像只小老鼠似的溜到小萝莉身边,献上自己最帅气的笑脸:“小萝莉,我做什么?”


  “把那只淹好的鱼头用沙锅煲汤。”燕吃货像做贼似的溜进厨房,乐韵对他犯二的举动免疫了,懒得指正他的错误。


  小萝莉没有横眉冷对,完全没把自己表白的事放心上的样子,燕行更确认她是没开窍,心情瞬间美哒哒的,没开窍好啊,自己还有机会嘛。


  于是,他兴高采烈的当只殷勤的小蜜蜂,围着小萝莉那朵小花花团团转。


  燕吃货傻不拉叽的,那样子没法看,乐韵直接无视,也仅只让他在乐园住了一宿,周四就让他回自己的地盘去当愣头青。


  轰走那只吃货,她抽空整理了西厢房的客厅,移走了些桌椅,只留五桌,每张大圆桌,四张桌配八张椅子,最靠近内部的那张桌子配十把椅子。


  打理好餐厅,继续做月饼和明天请老外土壕需要上桌的烤面包和烤肉、烤鸭、烤鸡翅等食物。


  小萝莉在忙碌时,在医院呆了几天的温斯顿和亚历克斯,终于等到周四,开开心心的办了出院手续,回酒店养精畜锐。


  在c省看熊猫的罗伯托等人,也过足了近距离接触熊猫的瘾,他们都是超有钱的大佬,给熊猫馆、熊猫繁育基地和熊猫养老院各捐了一笔款,得以近距离的亲近大熊猫。


  弗兰克更是一掷万金,掷百万巨资得到一只小熊猫的取名权,并得到以后每年可以探视一次的权利。


  他是为霍华顿家族小宝贝赞助熊猫巨资,为的是让小劳拉明年春天来华夏国看熊猫,抱熊猫。


  过足了看熊猫的瘾,一行人于周四乘兴而归,他们过了中午才回到首都,返回酒店后,整理行李和礼物,就等着第二天去医生小姐的别墅做客。


  一群土壕眼巴巴的盼着去小萝莉别院做客时,梅村乐家在下午时分也迎来了一波客人——岩老家族华家人到访。


  华家前往梅村乐小姑娘家的人马共十六人,由华家主率队,有六个是与岩老同辈的镇宅级的人物,还有上任家主和同辈族老四人,华家下任少主与贴身护卫两人,还有两位是华家主的贴身护卫。


  一行人很低调,开了两辆面包车,一辆厢式货车,车子进停在梅村村办楼前,他们也将车停边停,匀出大量空间方便小姑娘回来时停直升机。


  华家人一行人没开货车,只携带简易行李和一少量礼物先至乐家。


  岩老提前得到了消息,知会了乐家主人,乐父和周秋凤在家等着客人,待华家人到来,热情的招待,并安置在南楼。


  华家主和族老们住二楼,华少主和四个护卫住一楼。


  华家众人当天没急着去欣赏乐小姑娘的书房匾额,安安心心的在乐家住一晚,养足了精神,周五早饭后,华家主与族老们才上乐家北楼的二楼参悟匾额。


  华少也不急着参悟,他和自己的两个护卫负责做饭,华家来的人多,哪好意思让主人操心一日三餐。


  华家族老在乐家认真参悟匾额,美美休息一晚的罗伯托等人,等到半上午时分,带着无比愉悦的心情去医生小姐家。


  他们不能开车,酒店派车送客人前往客人指定的地方,待车辆绕一个圈儿抵达乐园,都十一点啦。


  酒店管家带着车队将客人送到目标地,最初也是怀疑的,直至车辆驶至乐园门口,看到门口有人迎接,才确信客人们没有弄错地方。


  乐小同学的作息很规律,每天给师母做针灸,做月饼,晚上师母睡后也加班加点的做月饼。


  周五早上给师母做完针灸,给餐厅铺了桌布,摆好了西餐用的刀具,再给客厅每座前添加了长桌,也铺上桌布,摆上水果,弄得妥妥的去做甜点。


  等到米罗提前“私下泄密”说快到了,乐小同学和师母收拾整齐,到大门口欢迎客人。


  酒店的车辆在门外先停,罗伯托与阿历桑德罗等人下车,保镖们快速的下车携带上礼物,跟随在先生们身后,一起步行走向古色古韵的华夏式园林建筑。


  众绅士俱穿着燕尾服,戴着小礼帽,打着黑色领结,而小劳拉则是拽地公主裙,也戴着有花朵的帽子。


  老年绅士和小劳拉的着装打扮无比正式。


  唯有米罗简简单单的休闲衫、牛仔裤,特别的清爽朝气。


  看到土壕大佬们的穿着,乐韵惊呆了,哎妈哟,华夏国首都的九月下旬虽然不像夏季7、8月那么酷热,可是,仍然很热好么,土壕们穿个燕尾服外套,不怕焐出痱子来?


  王师母也笑得格外的灿烂。


  老年绅士们下车后还整理了仪表,然后才开开心心的走向医生小姐,俱激动的与医生小甜心热烈的贴面,行吻手礼。


  与米罗拥抱了后,乐韵向客人们介绍自己的师母,向师母介绍客人们。


  老年绅士们向美丽的东方女士行吻手礼,小劳拉行了曲膝礼。


  王师母喜欢女娃,牵着打扮成小公主样的小劳拉,引客人们进内院。


  傅哥等小姑娘领客人去了四合院,他再指引酒店的车辆进园,泊好了车,他再引酒店管家和司机们去外院的客厅,他负责招待司机和酒店管家。


  乐韵领客人进四合院的西厅客厅,请客人一一坐了,再亲自沏茶。


  阿历桑德罗与李斯特、霍华德家族的几位绅士皆让罗伯托和米罗陪医生小姐和王女士坐那张对着门的罗汉榻,他们分别坐在南北侧的客座。


  如果没有米罗认识东方的医生小姐,他们也不可能与医生小姐交集,所以,必须感谢米罗和罗伯托。


  乐小同学给每位客人沏了一杯茶,再给每桌放一只茶托一壶茶,喜欢喝茶的客人可以自由畅饮。


  受到医生小姐亲自款待的绅士们特别激动,愉快的喝茶,喝了几杯茶,各家轮流呈礼物。


  每个大佬都准备了礼物,罗伯托、阿历桑德罗、李斯特和霍华德家族各送六箱红酒、一盒巧克力,一套/一份具有非洲或阿拉伯特色的精美瓷器。


  本着尊重客人的原则,乐韵也当场拆开礼物看,看完各人送的礼物,表示一番喜欢和感谢。


  晒完了礼物,愉快的与客人们聊天,聊了十几分钟,请师母招待客人,她去厨房准备午餐。


  因为提前问过客人的喜好,几位绅士俱表示他们希望能品尝正宗的华夏国传统方式的菜,乐小同学并没准备西餐,中午九个硬菜,一个汤,主食面包。


  一共摆了四桌。


  阿历桑德罗等人闻到香气,个个眼神发亮,被主人请去餐厅,激动的得不得了,霍华德家的青年保镖和史密斯、法拉利家的保镖们会了三桌,老绅士们和主人一桌。


  乐同学没用客人送的红酒,请客人们喝她自己酿的竹筒黄酒。


  老绅士们和保镖们并不是人人都会用筷子,但是没关系,有叉子和勺子,他们同样能灵活的夹菜。


  绅干们吃得热火朝天,午餐气氛热烈。


  傅哥等小姑娘在内院开了席之后才在外院的客厅摆席就餐。


  吃到了最正宗的华夏国口味的菜,罗伯托等人兴奋劲儿像火焰,哪怕谁拿冰水浇都浇不灭。


  饭后去客厅闲坐,喝茶。


  愉快的聊了一阵,保镖们陪小劳拉去参观园子,几个大佬们跟医生小姐商谈疫苗的事,积极的争取购买疫苗。


  商量了良久,小萝莉松口,只同意售给每家五支疫苗。


  哪怕只争取到五支疫苗,阿历桑德罗、李斯特、温斯顿也喜不自尽,其中,阿历桑德罗、李斯特、罗伯托、温斯顿、弗兰克希望他们本人的疫苗能立即注射。


  小萝莉满足他们的要求,给四人当场注射了疫苗,另外的疫苗,因为他们不方便携带回去,她会走正规渠道送去欧洲或美洲,下次出国时再交给他们。


  至于钱款,她分两部分收,一部分汇入她国际银行的户一头,另一部分希望老先生们利用人脉帮她从欧美订购一些高端的医学设备。


  那项交易对于老绅士们毫无难度,他们也乐意帮忙采购医学设备。


  交妥了疫苗交易,绅士们去参观医生小姐的别墅,玩一圈,到下午三点后又喝下午茶。


  喝了下午茶,土壕们告辞。


  走的时候得到了主人赠送的礼——月饼,用自封口袋装的手制月饼,装在装红酒的箱子里,各人一箱,米罗也有他自己的一份。


  众老先生带着医生小姐的回礼,高高兴兴的回了酒店。


  送走土壕们,王师母搂着小可爱,温柔脸变苦瓜脸:“哎哟,小乐乐,你厉害,你跟老外朋友们相谈甚欢,我真心应对不来,我果然是最爱国的爱国人士,不习惯外国人的相处方式,每天都要赞美人几百次,心累啊。”


  乐韵搂着师母的腰,吃吃的笑:“我也是爱国的好孩子,真心不喜欢交际啊,跟人打交道比我在家乡挖地还累,我宁愿回家翻一亩地也不愿意与客人聊天,真心羡慕那些在各种宴会上游刃有余的女士,她们能做得长袖善舞,好厉害!”


  “哈哈哈哈—”小乖乖狂吐槽,王师母笑得前俯后仰,爱不释手的揉着小家伙的脑袋,乐呵够了,师生俩继续回去做月饼。


  自家娘子在小学生那里针灸,万俟教授狐零零的独守空房一周,吃了一周的食堂,整个人都憔悴不堪。


  等到周五,他假装忘记了小孙子上周说他也想跟去乐园接奶奶的意愿,他下午把课扔给助理负责,开车前往乐园。


  万俟教授赶到乐园才五点过后,自然幸福的赶上了晚饭,第二天早餐理所当然的又搓了一顿药膳早点。


  乐小同学给师母做完最后一天的针灸,和早上赶来给自己当保镖的蓝三帅哥搬箱笼去外院,有几箱月饼给万俟教授,即有给教授的一份,也有送给任课老师的中秋礼,也有同班同学的份子。


  王师母针灸后洗涮一番,没有再耽误小棉袄的时间,她和老万俟开车回学校。


  小萝莉在搬运行李时,胡叔到乐园搬小公主送长辈们的中秋月饼,他运走礼物没多久,乐器行的唐经理也送将小姑娘挑选的乐器送至,还带有几件乐器供人挑选。


  从唐经理送来的几件备选乐器中挑了几件中意的,送走唐经理,将行李全搬上飞机,乐小同学也坐进副驾室,蓝帅哥送小萝莉回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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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九章 (2更


  罗伯托等人周五去医生小甜心家做了客,周六清早即赶往机场,于上午时分分别乘机回国。


  李斯特带着保镖们乘机回国,罗伯托带着米罗与阿历桑德罗乘机飞yi首都罗马,霍华德家族的小公主因手术后仍需要静养一段时间,霍华德家族的三位家长没有去罗伯托或阿历桑德罗家做客,他们也乘直飞航班回f国。


  乐小萝莉大约九点左右从乐园离开,直升机航行了六个多钟,于下午三点多钟回到梅村。


  如今的梅村,但凡能干活的劳动力都去学校工地打小工赚钱钱,留守的都是不能干重活的老弱幼小人员,所以嘛,乐家姑娘的直升机回来了也没什么人围观。


  周扒皮也去了工地做活,扒婶在家负责管田水管管小菜园和家畜,最重要的是接送孙子或给孩子做饭。


  周扒皮扒婶有两儿子,他们的儿子各自生了两个孩子,他们的四个孙辈三男一女。


  以前,他们的儿子带着孩子在外打工并就近读书,因为乐家姑娘大力支持家乡教育,他们儿子把孩子们送回了老家。


  周扒皮家最大的孙子已读大专,一个孙女秋季回老家读高二,另两个一个刚升初一,一个读小学四年级。


  有儿孙承欢膝下,周扒皮扒婶更有干戏儿,因此,周扒皮也跑去打小工赚零用钱,扒婶心甘情愿的在家当保姆。


  扒婶当天去地里了,她读初中和读小学的孙子因为周末在家,原本在一楼客厅写作业并守店,看到直升机从空降落,哪怕他们欣赏过很多次飞机,仍然管不住对直升机的热爱之心,跑出去看稀奇。


  乐韵从副驶室跳落于地,也看到了站在村办楼屋檐下的两兄弟,那俩男孩子穿着短袖白t恤,宽闲的休闲裤,模样儿有三四分的相似度。


  看到扒皮爷爷的孙子,乐韵笑嘻嘻地问:“周天宏周天蓝,你们周末没补课呀?”


  都说男名不带天,但周家孙子辈是“天”字辈,所以嘛,周家在周满爷爷那辈重修谱书后的孙子们大多按辈份取名。


  周扒皮家的孙辈中最大的叫周天皓,孙女周天晴,然后就是周天宏周天蓝。


  周天宏十三周岁,周天蓝十岁,是堂兄弟,还是半大的小孩子,但是个头儿不矮,小孩子们都没干什么活,皮肤比较白。


  “乐姐姐。”听到漂亮的乐家姐姐主动跟自己说话,周家兄弟也快乐的回应,并跑向直升机。


  周扒皮家的孙子们自回老家上学后还没有正式与乐姑娘打过照面,所以这次是回老家读书后的第一次见面。


  兄弟俩有点点小害羞,跑到穿大袖子长裙的少女面前,还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样。


  看到半大的孩子,乐韵的小手手痒痒,伸爪子摸周家兄弟的脑袋,笑得咧开小嘴:“真乖哈,你们是不是在家写作业?你们姐高中周末没放假是吧,作业有什么不明白的,明天可以去我家问我,知道我家在哪吗?”


  挨摸头,周天宏偏了一下脑袋,没躲过乐家姑娘的摧残,认命了,周天蓝倒是很乖巧,笑得一脸灿烂。


  “知道!”被问知道不知道乐家在哪,兄弟俩异口同声的答。


  “嗯嗯,真是好孩子哒,你们等着,我拿点东西给你们。”摸到了小朋友们毛茸茸的小脑袋,乐韵开心的飞起来,又捏了捏周天蓝的脸蛋,跑向机舱。


  小萝莉与小朋友们玩耍去了,蓝三从驾驶室出来去开舱门拿行李,只先搬一些随身行李和不宜在外放置太久的物品。


  乐韵钻进机舱,除了自己的大背包和行李箱,还抱一只家庭型药箱大的小号保鲜盒,下飞机,将装月饼的保鲜盒交给周家兄弟俩。


  兄弟俩抱着保鲜盒,眼神炙亮:“谢谢乐姐姐!”


  乐小同学开心的又捏了捏周天蓝小朋友的脸蛋,挥挥爪子,和蓝三往自家跑,跑到半路,与急冲冲朝村办楼赶的乐善相遇。


  乐善穿着蓝色的小宽袖汉服,带着大狼狗,还有华少与他的两贴身护卫当保镖。


  乐善接到姐姐,扑过去抱着姐姐的大腿当腿部挂件,“姐姐姐姐”的叫个不停。


  抱起暖心牌弟弟,乐韵先亲了几口,以解自己对宝贝弟弟的思念之苦,再一手抱了大狼狗,冲着华少乐:“华少,我以为你们可能明天才到,是我回来的迟了。”


  “想来乐家是期盼已久的事,家里长辈们自然是迫不期待的。”华少温和儒雅的脸上露出快乐的笑容:“小美女,你家这狗成精了,对其他人说高冷就多高冷,在你面前就一只萌宠宝宝。”


  “汪汪汪-”黑龙应景的叫,还用头拱小姐姐,小姐姐最香,最温柔最懂汪星人,跟着小姐姐走,什么都会有!


  “何止是成精,它简直都能上天了,我和它好歹也是队友,它现在看见我都是甩白眼的。”蓝三背着大背包,一手拖只行李拖车,一手抱个大箱子,忍不住吐槽,撒娇的女人最好命,同理,撒娇的狗也好命。


  华少笑得眉飞色舞,原来大狗也不理他们,也不理蓝帅哥的,还真是一视同仁。


  华家的护卫机灵的帮小姑娘拖行李,走在少主和小姑娘的另一侧。


  乐小同学抱着黑龙走了十几米,放下去,抱着弟弟,和华少边走边说话。


  华少絮絮叨叨的与小萝莉说了些他们家的计划,华家华家以想念家族长辈来送中秋礼为由来的乐家,他们参悟匾额后住一二天感悟,预计农历十三晚上回a省。


  乐爸周秋凤主随客便,夫妻们忙自己的农活去了,蚁老和岩老在家,他们原本在南楼顶楼教小乐善下棋、欣赏茶艺,当小乐善发现姐姐回来中去迎接,两老下楼也到了北楼。


  华一华二将小姑娘的行李提进北楼放北侧里间,因二楼有华家族老们在参悟匾额,乐小同学先让蓝帅哥把他的私人物品也放客房,待晚上再上楼。


  她没有去二楼打扰在感悟中的华家众人,与蚁老岩老华少几人在一楼喝茶,拉了一阵家常话,蓝三去搬直升上的行李,华一华二主动帮忙。


  去自家两栋楼后的家畜房转悠一圈,乐小同学又去南楼一楼厨房查看有什么厨具。


  小乐善寸步不离的跟着姐姐,去厨房转悠一圈,到了中堂,抱着姐姐的大腿不让走,一本正经的:“姐姐,弟弟有事想跟你商量,可以吗?”


  “行。”乐韵一把捞起弟弟,坐在堂屋的椅子里,再把弟弟放旁边一张椅子内,坐下谈,也认认真真的倾听宝贝弟弟的想找自己商量什么事。


  乐善坐正,一脸严肃:“姐姐,我不去幼儿园上学,可以吗?”


  “有什么正大光明的理由吗?你不喜欢学校这种理由我是不接受的,如果你的理由是正当有理并且是极积向上的,那么我会重新评估送你上学的可行性。”


  “嗯,姐姐,我有道理的,”乐善认真的阐述自己的理由:“幼儿园的小朋友整天都在玩,老师只教最简单的数数和认字,我在家有湿壶和姐姐教,学到的东西更多,还能学算盘和下棋。”


  又萌又软的小可爱,有条有理的说明理由,气昂昂的昂着头:“姐姐,我想学习更多的东西,所以,我觉得在幼儿园天天玩就是在……浪费时间。”


  乐韵打量着直视自己眼睛的弟弟,感慨的伸手摸他的小脑袋:“乐善,如果你不去上幼儿园,姐姐不会因为你小就心软,姐姐会给你安排很多课程,你要学很多东西,会很辛苦的。”


  “我不怕,我喜欢学习。”乐善抱着姐姐的手讨好的蹭,眼睛里有星光闪动,姐姐爱学习,他也要向姐姐学习,做个爱读书爱学习的好弟弟!

  “好,姐姐尊重乐善的选择,从下个星期起,你可以不去幼儿园了,在家学习。”


  “谢谢姐姐,姐姐姐姐,乐善最爱姐姐!”成功说服姐姐,乐善跳起,扑进姐姐怀里,抱着姐姐的脖子狂啃姐姐的脸。


  他跟爸爸妈妈说不想去幼儿园,湿壶和爸爸妈妈说只要他能说服姐姐,姐姐同意,他就不用去幼儿园啦。


  成功取得姐姐的同意,乐善无法掩饰自己的高兴,只用狂亲姐姐来表达开心和兴奋。


  被亲得一脸口水,乐韵抱着又软又萌的宝贝弟弟笑得见牙不见眼,无比纵容的抱着去找厨具,直至把所有前期工作做完,要着手准备食材时才恋恋不舍的放下弟弟让他自己玩。


  华少想帮忙帮不上,他也去协助蓝帅哥卸货,从飞机上运了两大车东西回乐家,乐家的食材库又塞得满满的。


  为了款待华家众客,乐小同学全程亲力亲为的掌勺,整了一顿丰盛的晚宴,算是为华家众人接风洗尘。


  乐爸周秋凤收工回到家,他们的小棉袄把饭菜都做好啦,他们只做了些零家务活,乐爸于天黑时分去周家接来岳母吃饭。


  华家众人在二楼参悟匾额,真正的是如痴如醉,两耳不闻窗外事,直至夜幕降临,室内光线昏暗,他们才下楼。


  小当家乐韵等在一楼中堂,等到华家众老,互相见了礼,再摆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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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九十章

  乐小同学在华家受得是上宾礼待,乐家人口简单,没法做到大家族那样周到,她也是尽了心,做了十六道药膳,搭配自酿的竹筒药酒。


  十六道菜分两轮上桌,华家众老和蚁老皆畅饮了一通,以致于全喝醉了!

  自家长辈竟喝醉了,华少主那叫个无奈,刚吃完饭也不宜倒头就睡,先让他们在罗汉榻上歪一会儿,他带着护卫和乐小姑娘去村办楼看货车。


  晚上天黑,没人围观,华少开车厢门让小姑娘玩偷龙转凤的游戏。


  华家开了部货车,装一车竹织品和保鲜盒,为了瞒天过海,还扔有两块石头在车厢里压车。


  乐小同学收走保鲜盒,留下小量竹织品在车内,再从空间转移出一堆物品,把货车厢塞得满满的,为了遮人耳目,还和华少、华家两青年帅哥扛了装食材的箱子或装有竹米的袋子回乐家。


  去村办楼跑一圈,回到乐家再洗脸洗澡,也差不多去了半个钟,华少和护卫将长辈们一一送回南楼安歇,他们也早早的去休息。


  蚁老嚷嚷着没醉,不太配合,乐小同学将弟弟塞老人怀里,然后直接把人扛上三楼。


  蚁老就算醉了,还是能识别他的宝贝小徒儿,将人抱得好好的,送床上躺着了,被他小徒儿一顿安抚才放心的呼呼大睡。


  “湿壶总说千杯不醉,今天又醉了。”安抚好师父,乐善扑姐姐怀里当挂件,笑得满眼星星。


  “乐善师父和岩老因为姐姐不在家,他们时刻保持警惕之心,神经绷得紧,姐姐回来了,他们可以放松身心,所以喝点酒就倒头大睡了,其实并不是真的喝酒喝醉了。”


  “嗯嗯,我知道了,是姐姐说的那什么酒不醉人……人自醉,对吧?”


  “对喽,我们家乐善真是个小机灵。”


  姐弟俩咯咯欢笑着下楼,关闭南楼大门,让客人们安心休息。


  回到北楼,乐韵看到周奶奶和爸爸凤婶、蓝帅哥切好了水果等着自己,笑着坐下,陪家人说体己话。


  周奶奶絮絮叨叨的说些家常,特别苦闷的长叹短叹:“乐乐,你说你周伯的姻婚怎得就那么不顺利,想找对象都磕磕绊绊的。”


  蓝帅哥默默的当空气,他什么都不知道哟。


  “老人们说好事多磨,周伯大概也是这样的,周奶奶别急,该是您老的儿媳妇跑不掉,不是周伯的婆娘求不来,就像去买东西,精挑细选,百里挑一挑出来的才是最好的。”


  乐韵能说啥?只有安慰了,谁让周奶奶中意的人选都被她给叉掉了呢。


  周奶奶就是因为见着贴心的小乐乐,忍不住发发牢骚,其实她也看得开,儿孙自有儿孙福,有些事强求不来,也并没有太多的心理负担。


  周家妯娌近段时间也有四处暗中打探,几乎把同乡与离得近的邻乡合适的二婚人选给打探个遍,最终发现目标都有让人避之不及的缺点,心态都快崩了。


  周奶奶在乐家坐一个来钟,回家,等到儿子周夏龙下了晚工回到家,母子俩又说了一阵话才休息。


  周扒皮扒婶傍晚回家就知小乐乐送了他们一箱月饼,特别开心,早饭后周扒皮去上工,扒婶守在家里。


  周村长最近没事就去学校工地上转悠,充当监工,知道小乐乐回来了,周日没出去,早早跑村办楼守株待兔。


  华家主与族老们喝了养生酒,美美的睡一觉,第二天起来感觉骨头都轻了几两,早饭后又以万分虔诚之心上二楼参悟。


  乐韵安排好弟弟的学习课程,才和两大家长,与蓝师哥、华少去村办楼运货。


  扒婶看到乐家两个粉嫩嫩的小伢崽,逮着一顿蹂躏。


  乐善吃不消,瘪嘴,得以躲过一劫,乐韵的小脸被揉成了红彤彤的苹果,顶着苹果脸又遭周满爷爷一顿摸头,默默的流宽面条。


  周村长将暖心小伢崽给疼爱一番,把学校的工程建筑进度和情况说给小丫头听,最后才说村里的图书室预计在国庆对村里的小孩子开放。


  乐韵认真的听了周满爷爷说的情况,再去直升机上把给村里准备的乐器搬出机舱,有小架子鼓、萨克斯、风琴、七弦琴、古筝。


  周村长扒婶看到小乐乐又给村里置办些乐器,又感动又兴奋,扒婶叫了两个孙子帮忙搬东西。


  把乐器运上二楼放钢琴的那间房,乐小同学又去查看图书室。


  图书室已万事俱备,室内摄像头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监控每个角落,室内做了除甲酫工作,不可攀爬书架或不可喧哗等提示标语也贴了,窗帘也挂好了。


  村办楼的窗帘是乐家南楼换下来的那些窗帘,质量都不错,乐家赠送给村办楼,又为村里省下一笔费用。


  有周满爷爷操心图书馆的事,乐小同学很放心,又给村里的公用帐号转进一笔十万的捐款,用于在顶楼加盖防晒雨棚,并建立一个可以练习乐器的安全空间,还需要购买放乐器的架子。


  周村长对小乐乐的话是那言听计从,收下了一笔巨款,带小伢崽上楼顶去转一圈,再下楼,锁上通向二楼的门,陪小乐乐去看小学与幼儿园之间的那片地。


  扒婶带着孙子也一起去,小乐乐说,无论家务活还是事关家里的事,在小孩子们懂事的时候要适当的让小孩子参与,那样能培养小孩子对家庭的团结心和凝聚向心力,增加孩子对家的幸福感和贡献使命感。


  小萝莉要去哪,蓝三理所当然的紧跟于其后。


  华少也去凑热闹。


  刚走出村道,街边坐着闲聊的几个老年人看到周村长,听闻是要去看某个地方,也兴致勃勃的去凑热闹。


  乐善被姐姐抱着,全程幸福笑。


  一行人边走边说话,不知不觉不间到了目地的。


  幼儿园与小学之间那块荒地的归属问题已解决,划归九稻小学和幼儿园,中心校的领导们先找人依乐姑娘的初步安排给做了整理,清理掉杂草,抽干水塘,用挖机把塘泥挖出来堆在一角晒,再用抓机把荒地上的乱石弄进塘里填坑。


  乱石堆不足以填平塘,又从河滩运几车乱石沙填一层,再填泥土,压平。


  泥土层填了好几层,最顶面一层以黄泥与石灰和糯米浆混和浆水铺设以防渗露,再砌成一个水池子,预先埋进出水管,之后池子四面砌石台阶还有围栏。


  目前工程进行到砌池子的一步。


  施工人员都是九稻人,工程监工和技术人员是承建小学初中楼房的公司所派。


  施工工人们认得周村长,看到他来了热情的打招呼,他们也猜到那个穿着宽袖古装长裙的女孩子是乐家姑娘,只对她憨憨的笑。


  周村长笑咪咪的应了,领着小乐乐去看荒地的界线。


  踩一遍地盘,乐小同学看了进度,又说了围墙怎么建,顺便去小学观查看工程质量,再施旋然的回梅村。


  一行人回到梅村,乐爸周秋凤还没搬完货车上的物品,蓝三与华少几人又帮忙运了两车才把货物运空。


  周村长回到乡街,欢欢喜喜的找做雨棚小老板谈合作去啦。


  学校的工程不需自己跟进,管出钱不出力的乐小同学,周一早就背着背包又进神农去了。


  周秋凤也带着哭笑不得的心情去幼儿园,亲自与付园长说乐善不去幼儿的事儿,付园长深感遗撼,也没强劝家长送孩子回来上学。


  付园长也很忙,乐同学采购的大型玩具等设备正陆续送至,他和中心校与乡里派的人员负责接收,安排车辆停放。


  从乐园回到基地的燕行,呆了几天,周日上午回了三舅公住的大院陪太姥姥。


  周一,贺家太夫人年满一百零三周岁,当天仅只在京的子孙回大院,热热闹闹吃了一顿晚饭。


  燕行也留在贺家陪长辈们,为的就是沾点喜气,让自己尽早脱单。


  在乐家的华家众人参悟了二天匾额,之后在乐家南楼闭关感悟。


  乐小同学去神农山呆到周二的半下午后才叫蓝三帅哥去接,运回一大堆瓜果蔬菜。


  当天已是农历十三,当晚华家众老也将启程回a省。


  赶回村的乐小同学,晚上做顿丰富的晚饭为华家主一行人饯行。


  热热闹闹的吃了晚饭,华家主带着族老们收拾行李,于晚上九点多钟即启程,华少主与两位护卫则仍留乐家陪岩老过中秋。


  华家主一行人走时也得到了乐家小当家赠送的一大堆礼物,有无污杂的瓜果,还有月饼、烤面包和几箱做好的食材。


  送走了华家客人,乐小同学也为自己和弟弟收拾打包行李物品,她预计要在观音殿停留好几天,必须得带足生活必需品。


  周三,农历十四。


  即将回宗门的蚁老,格外的精神抖擞,早饭后即兴奋的搬行李上飞机。


  乐韵和弟弟饭后沐浴,换了衣服,然后才带着行李出发。


  岩老也没去观礼,观音殿是收弟子,不是举行掌门登宝仪式,收弟子的仪式是每个宗门最隐秘的一种内部仪式,不会请人观礼,如果某派的新掌门人物升座,可以邀请江湖门派观礼,也可以不请。


  蓝三也被留在乐家。


  也因如此,去观音殿的仅仨人,蚁老带小徒儿坐后头,乐小萝莉自己驾驶直升飞机直奔琼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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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九一章


  队长说走就走,黑九也是醉了,可他连想坑议的念头都生不出来,目送队长到了仓库门口,和两队友捡起犯人的衣服和医用箱,各抄一个倒霉蛋,将搬货物似的扛起来,将人和物品送进他们的车里。


  早已聚拢的队员们拿出手铐和脚铐拷住三个倒霉蛋子的手脚,虽然小萝莉说那三个倒霉催的家伙两个钟内不可能自由行,为了安全起见,拷了手脚更安全些,小心使得万年船嘛。


  他们可没客气,又给仨蠢货戴上头套,至于人权什么的,阿呸,对间谍还讲人权,除非是脑子透逗了。


  兵汉们将仨劫持犯分开关押,一辆车关一个,另一辆车装两个,全部人员上车,收队。


  他们撤退时,远远的看到队长老大的座驾也没去追赶,不紧不慢的离开废弃工厂押人回去审问。


  乐韵不想要燕帅哥送的,她一不路痴二不伤疾,自己能走也能找到方向,干吗要人送?

  燕行硬着头皮跟着怕小萝莉,好说歹说愣是将人哄上车,他开着猎豹跑路。当车子开至大道路口,他才细声细语的问:“小萝莉,你去哪?我送你过去。”


  “西山的六聘山,狮子岭。”


  “噫,你想去狮子岭,那边是风景区,管理人员比较多,可能不太好挖药材。”


  “我知道啊,我主要去天坑转转,如果天坑那边没找着,只能去其他地方转。”


  “小萝莉,你要去天坑?天坑所在的山树和植被虽然很茂盛,没听说有稀有药材。”


  天坑,全国有大大小小几百个,但首都内比较著名的就只一个,那个天坑在首都之西的太行支脉西山群脉的一个小山头,目前也是风景区内的景点之一,但还没有完全开发,有路通往天坑,仅只能欣赏,不能攀岩到天坑底去感受天坑的神奇。


  “有没有,我自己亲自去看了才知道,像你,就算有棵千年奇药在你眼前,你也会当草。”


  “好吧,我是外行。只是,去天坑的话一天能来回,好像用不着带行装吧?”


  “我又没说只去天坑这个地方,也没说只找一种药啊,如果天坑那边没有我要找的药材,我进西山去碰碰运气。”


  燕行没有再问,小萝莉说啥就啥,他要是再啰嗦多几句,估计小萝莉又不会让他送。


  车子很快又上市区高速,行驶一阵换道,到一条街上,燕大少说要去商场买瓶矿泉水,找地方暂停。


  乐小同学没下车,抱着自己的小背包坐副驾座上等,等得十几分钟,燕帅哥才回来,手里提着大包小包。


  乐韵盯着他瞅啊瞅,瞅着他开后排座门,将那些东西塞进他的大背包里,她一声不吭,哼哼,如果没猜错,那家伙百分百又准备当小尾巴,要跟着她满山跑了。


  小萝莉没问自己为什么要买那么多东西,燕行也不主动解释,开车赶路,兜兜转转大约四十来分钟,在十一点之前到达天坑所在的西山自然保护区。


  京都的西山保护区是北方最大的一个自然原始森林保护区,森林与植被都是原始的次森林次植被,非人为植造,因为森林保护得好,形成一个自然生态体系,素有北方江南之称。


  燕大少的猎豹挂着军用车牌,进保护区不用交费用,一路畅通无阻,直抵天坑所在的狮子岭山脚。


  当车子停下,燕行下车,从后座拖出自己的大背包,锁上车,赶紧赶慢的赶到小萝莉身边。


  乐韵不急不慌的背好自己的蓝黑色大背包,看到背背一米多高迷彩背包的帅哥,挑眉,笑得高深莫测:“别告诉你闲得无事想跟着去爬山。”


  “你出个门不是遭人跟踪就是遭劫持,太容易招麻烦,实在让人不放心,我跟着你给你当保僄。”燕行脸不红气不喘,一本正经的陈说理由。


  当初他左问右问就是没问出来小萝莉下一个目标点,哪怕他天天盯着她的手机信号,她今早开溜,他仍然没找着蛛丝马迹,如果她不主动打电话通知他,估计要到中午他才知道小萝莉溜了。


  如今,他好不容易跟上来,当然要坚决跟着当跟班,有他跟着,想必那些想暗中下手的人会有所收敛。


  “呵呵!”乐韵笑容灿烂,暗中狂磨牙,特么的,她为什么遭人劫持,说来说去原因还不是因为他们往她身边凑,让那些来历不明的家伙以为她跟他们是一伙的,想从她身上下手套问他们的情报。


  小萝莉笑容灿烂,瞳目深处却没有笑意,燕行便猜着她心情估计不美妙了,立马表态:“我保证,无论你做怎么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我跟着,有些不对外开放的区域也能进去,有我在,你只要不大面积的扫荡药材,偷偷的挖几棵,没人会怀疑到你头上去。”


  “随你,你自己的衣食住行自己解决。”乐韵懒得跟燕帅哥磨嘴皮子,她上车时就看见后座放着他的大背包,不用问就能猜得出来他是有备而来。


  “嗯,我有准备吃的。”他出发时没来得及准备足食物,中途在路上停车买了米和花生泡面等便于携带的储备粮,之前又去购得些吃的,存粮够吃一周左右。


  乐韵不跟他磨叽,甩开小短腿,迈着坚定的步伐,向着山路攀登。


  天坑所在山叫上方山,是狮子岭山的一座小峰,狮子岭仅是森林公园保护区内六聘山的一个支脉。


  天坑是上方山景点之一,有路直达。


  时值初冬,北方草木枯萧,满山遍野的一年生植物或枯萎或半枯半黄,覆盖群峰的树木一部分叶子已落得差不多,一部分还挂着红叶或黄叶,就连常绿乔木的叶子也失去水分,不再像春夏那般苍翠光亮。


  这个季节的森林,即无秋季的满山金黄,红叶铺山,也无春夏季的绿色连天,山花遍野,更无隆冬季的雪海茫茫。


  无疑的,这个季节是不太适合旅行的,也是森林公园的旅行淡季,不过,因为山上景点著多,登山的人不像旺季人山人海,也仍然不乏其身影。


  一般旅客们订有农家院住宿,登山旅行都是轻装上阵,而燕少与乐同学两人背着大背包,每每有人看见忍不住好奇,为此,他们也成为别的游客们眼中的风景,很多人的镜头中有他们的身影。


  燕大少戴墨镜和口罩,乐小同学也戴着防尘头罩,也不怕别人看,反正看不见脸嘛。


  登山的主道是去山上的寺院,一大一少两人并没有进寺院参观,直奔目的,途中又经过两个景点,然后才到去天坑的支道。


  满山萧瑟,冷意肆虐,因气候原因,去天坑的人很少。


  没人围观天坑,对乐韵来说却是正中下怀,她背着大背包爬了那么久的山,连气都没喘,兴冲冲的跑,沿着小道爬上一个山坡,就到天坑。


  天坑在近山顶的地方,呈塌漏斗形,上口窄,肚子和底部宽,山上植物茂盛,而天坑四周并没有特别高大的树木。


  冬季萧瑟,草木枯败,天坑四周一片萧瑟,就算不刮风,因有深洞,也自然形成一股冷气流,好似要把人吸进去似的。


  爬到天坑外,乐韵也没敢冒冒失失的往前冲,站在离得好几米远的地方用遥望,那个巨大的坑黑幽幽的,从一边望去,能看到对面洞壁上的岩层和渗水积成的石钟乳石。


  燕行落在后面几步,他不慌不忙的走在天坑路道,以指点江山般的气概陪小萝莉欣赏天然坑洞,并且不遗余力的解释:“这个坑洞底面是密封的,没有连通地下河,里面也没有奇珍异兽。”


  “你下去玩耍过?”乐韵侧头,仰头瞅瞅燕帅哥,暗中又郁闷得半死,海拔太低,每次跟人说话要仰望,心累。


  “嗯。”他绝对不会告诉小萝莉他去天坑不是玩耍,而是在训练,他们是半夜三更攀岩下去,然后再攀岩爬上来,想想现在还感觉心塞,当年的那位队长老大好变态。


  “有没你要找的药材?”他一秒甩开当年那些惨不忍睹的训练回忆,认真的观望天坑,冬天光线不太明亮,天坑内部很灰暗,有阴森感。


  “有,在洞底,我闻到它的味道了。”乐韵沿着路继续往前。


  天坑即然是旅行景点,当然有路通向天坑边沿的,那条路到坑边壁,建个小小的观赏台,有护栏保护,因地理位置原因,容纳不了多少人驻足。


  冬季的天坑没多少可欣赏的地方,风又大,站天坑边可没啥美好感觉,冷嗖嗖的。


  燕行跟随小萝莉走到天坑边缘,向下瞅,好吧,坑太深,看不清里面的草木,只能看到些许杂乱的颜色。


  乐韵趴着护栏向眺望几眼,默默的叹气,太深了,这是要逼她另寻门路的节奏啊!


  想到要放弃,又有点心疼,天坑里有好几种上约二百年左右的药用植物,还有一颗约四百年的千龄草,不去把它们收为己有,好浪费。


  她有备而来,早准备了攀爬工具放空里,原准备先瞅瞅,如果坑里有药材,等深更半夜没人的时候,她再偷偷的爬下去采挖药材,现在倒好,有燕帅哥这个超级大灯泡,不方便实行半夜潜行去挖药的计划啊。


  乐韵仰天暗叹,摘下背包,坐下准备吃点东西填肚子。


  她早上出发得很早,按计划九点左右赶到天坑,谁知在地铁上遭劫持,被那三只渣渣带着跑了一圈,中间耽误太多时间,就算后来一路赶来,等爬天坑,时间也超过十二点。


  小萝莉不说话,燕行也坐下,他刚翻开背包,拿出鸡腿鸡爪子想给小萝莉啃,逗她开心,便见小萝莉捧出她外出必带的煮奶锅,打开盖子,一锅满满的煎饼。


  总自带美食的小萝莉好可恶!


  瞅到小萝莉的干粮,燕行特别的不是滋味,小萝莉每次外出自备美食,他只能啃干面包,总这么虐没有美食的单身狗真好吗?

  乐韵拿出吃的,用筷子夹三个煎饼放一只不锈钢碗里递给燕帅哥,虽然她不喜欢有个小尾巴,看在他送她过来,还不用她购票可以免费游保护区的份上,她大方点,分他一份午餐。


  有好吃的了!

  当东西递过来,燕行喜得眉飞色舞,一把丢开自己手里的物品,捧住碗,兴高兴烈的放腿上,从背包里摸出一只叉子,叉起一个煎饼花卷,狼吞虎咽的啃。


  他吃相凶猛,乐韵很斯文,夹一个花圈慢吞吞的咬,小口小口的咬,吃了几口,耳朵唰的竖起来,像蝙蝠耳朵似的收听四面八方的声波。


  听了一秒,视线投往天坑,再次倾听,半晌,再次隐隐约约听到微弱的声音-“救……救……命……命……”


  ?


  乐韵脑子里闪过大大的问号,天坑底没有连通地下河,四周也没有通向其他地方的溶洞,为什么为传出声音?


  那微弱的声音还在回旋,她推用肘撞撞挨着坐的帅哥:“燕人,你有没听到什么声音?”


  “声音?有啊有啊,风声,风吹草木声,还有鸡鸣狗吠声,还有路上人说话的喊叫声。”燕行啃完第二个煎饼,听小萝莉问有没听到什么声响,一口气说出自己听的多种声响。


  “我说的是天坑里,你有没听到天坑里有声响。”她听到的声音很微弱,但,她百分百敢肯定那真的是从天坑里传来的。


  乐韵相信自己的耳力,她没有听错,那弱弱的“救命”声是从天坑里传来的,同样,她也相信自己的嗅觉,天坑里没有人,不管是死人还是活人都没有,坑里有蛇和老鼠生活。


  “天坑里只有风旋涡声啊,怎么了?”燕行奇怪的望向小萝莉。


  “我好像听到了人喊话的声音。”


  “可能是声音经过空气传播,再吸进天坑造成的假象。”


  “嗯。”乐韵认真倾听,天坑里除了风声再也没其他声响,接受燕帅哥的解释,她是绝对不会脑洞大得联想有鬼什么的。


  那点儿事也仅是个小插曲,很快被抛开,两人吃饱了,收拾背包下山,晃下山岭,燕行尽职尽责的当司机,载小萝莉直奔远处的群山峻岭。


  !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9/htl/book/45407/il</p>

  第一百九二章

  主客进了中堂,黎掌门与同宗长老们遵守东尊西次的原则,他们坐西侧的主人座,请客人坐东面。


  因为乐小姑娘没带随从,让她一个人或姐弟俩坐东侧显得孤零零的,蚁老和黎照陪同小姑娘坐东边的客座当客陪。


  负责搬行李的众青年一辈,在途中时兵分两路,一拨人送物品去小姑娘的客房,一拨人带着行李跟在长老和乐小姑娘后头。


  当小姑娘入了正殿坐下,搬行李的众弟子才进大殿,把箱笼坛子等物摆放于堂,再退到两侧站立。


  三十几件行李一字排开,场面还是很壮观的,也令殿中的男女们看得暗自心惊。


  主宾坐定,互相问对方家/宗门长辈的健康情况,之后,黎掌门再正式介绍自己宗门的几位长辈,那些是与蚁长老同辈的师兄弟级的人物。


  蚁老同辈共有师兄弟三十几位,他入门略晚,排行到了二十后,如今他同辈中硕果仅存的元老群只有一位是他师兄,余下的是他的师弟师妹,有两位师妹。


  观音殿是女弟子比较多的一个宗门,女弟子约占总数的三分之一,黎掌门同辈共四十几位,其中有十几位女弟子。


  观音殿硕果仅存的最高一辈人物来源多样化,姓氏也是多元化的,总体来论仍然是本土人士较多,邢、郑、陆、吴、纪、田、卓、韦、黎、李姓最多的。


  蚁老一辈连同蚁老在内共存十一位元老,有三人不在琼岛,七人在宗门中,与黎掌门坐一排的即是,分别姓邢、卓、田、纪、黎、吴和郑,两位女长老姓田姓纪。


  黎掌门介绍他宗门长辈,乐韵站起来,他介绍一位,她抱拳说一句“xx长辈久仰”。


  观音殿的元老们在掌门师侄介绍他们时也站起来,一个一个的与小姑娘互相认识。


  双方互相打了招呼,再坐下。


  黎掌门再介绍师门同辈,因为还有人没赶回宗门,他只是指着东侧一排的人说是同师兄弟,然后也笼统的介绍西侧坐的那一排人,那是他的师侄辈和侄孙辈中的核心弟子。


  乐韵也同样抱拳,与众人互相打招呼。


  黎掌门介绍了宗门中的人,负责茶水的弟子鱼贯而入,送来茶、果汁和水果。


  琼岛是热带水果之乡,热带地区的水果应有尽有,共呈了十样水果,组成个大拼盘,而给他们本宗弟子的水果是个小拼盘。


  果汁是个刚摘下来不久的新鲜椰果,果子的上端开了盖,还放了一支芦苇管,喝的时候想文雅点可选择吸管,想豪爽点,揭掉果盖捧着果子仰头干。


  乐同学对水果感兴趣,喝掉了一只椰子的果汁,顺手操起果盘的水果刀挖果肉,挖出几块果肉再递给宝贝弟弟吃。


  乐善吃了几个萄萄,姐姐给自己吃椰果肉,幸福得捧着果肉,笑得一张脸变成向日葵。


  黎照看到小姑娘在喂她弟弟吃椰果肉,默默的把自己桌子上的椰子喝光果汁,挖果肉给小师弟。


  乐善吃了几块师兄递来的果肉,从袖子里掏出块洁白的手帕擦了擦嫩嫩的小手,小手小脚的一阵爬,从师父怀里爬下去,跑到小师兄面前撒娇要抱抱。


  哇!小师弟跑自己面前来了,黎照激动的差点跳起来,赶紧的将奶香奶香的小师弟抱起来放在自己脸上坐着,再挖果肉喂。


  黎掌门与众元老等人看到玉雕似的小奶娃竟找他小师兄投喂,羡慕嫉妒得不行,他们也会挖果肉,会带小娃娃的,为嘛不投奔他们的怀抱?

  乐韵也发现弟弟找他师兄卖萌去了,悄悄的瞅了瞅其他人,某些人盯着黎先生露出被抢了心爱之物的嫉妒表情,默默的抽嘴角,小包子弟弟是要变观音殿团宠的节奏!

  小师弟被抢走了,黎掌门热情的招呼乐小姑娘品尝水果。


  乐善吃了大约一只椰果四分之一的果肉,也吃够了,掏出手帕擦爪子,还特别体贴,捧过小师兄的大手帮擦拭。


  “……”黎照幸福的要晕,哎妈哟,小师弟是个温柔的小暖男啊,不想去学校与熊孩子们打交道了,想辞职去乐家当小师弟的家教老师!


  乐善很自然的帮小师兄擦了手,把手帕塞在袖子里,乖乖的依偎在小师兄怀里,姐姐开飞机很累,所以不能经常让姐姐抱,先跟着师兄玩。


  小奶娃乖巧可爱,机灵体贴,瞬间又收获一片来自师兄师姐们的红心。


  乐韵品尝了几样水果,也掏出手帕擦净手,再喝茶,喝掉半盏香茗,请黎掌门和观音殿的元老过目拜师礼:“贴紫色纸条的盒子是丹药,红色纸条的是药膳,贴紫红色纸条的盒子装着茶叶,这是我为幼弟拜师所备的一份薄礼。


  贴金色纸条的箱盒是月饼和糕点,区区俗礼难登大雅之堂,请贵派长老与众先生们莫见怪。”


  “乐小姑娘,你早已提前将小师弟的拜师礼送来,明日让小师弟给先祖们磕头、去参拜祠堂就全了礼,我们也断没有收两份拜师礼的道理,这份厚礼请收回,我们收下月饼和糕点。”


  黎掌明看向码成列的箱盒,都不知该怎么形容心情,小姑娘提前送的拜师礼已是极重,若再收份拜师礼,那不是坑宗门弟子家属嘛。


  蚁老、邢长老等人亦纷纷赞同掌门的决定,已收了乐家一份拜师礼,哪能再收一次,若传出去,别派还以为观音殿穷得需要收拜师礼维持,或者以为观音殿眼皮子浅,见礼眼开。


  “黎掌门和众长老如此说,我恭敬不如从命,”观音殿众元老诚心诚意的拒收礼,乐韵也没坚持,先同意收回,转而笑盈盈的做出决定:“东西带来了,再运回去来来回回搬运也麻烦,这样好了,我们打个商量,那些权当年礼和乐善给师门长辈们的拜寿礼以及师门办喜宴的礼物吧。


  我已决定明年出国学习,又因药材等原因,预计未来好几年内可能不再炼丹,我常年在外,很少有时间带幼弟来琼岛送年礼,或者给长老们、先生祝寿,参加婚嫁添丁等喜宴,这份礼便充为年礼、寿礼、喜礼等礼金,黎掌门、众长老、先生们意下如何?”


  乐小姑娘说到这份上了,黎掌门与众元老也再不好推辞了:“如此,让小姑娘破费了!”


  “不客气。”谈好了,乐韵从衣袖里摸出礼单给黎掌门过目。


  黎掌门接过四开的礼单,展开,看,只看了几行,失态的站起来:“乐小姑娘,这……这份礼太重,本门何德何能敢坦然受之?”


  众弟子齐齐一惊,小姑娘送了何礼,以致令掌门失态?

  “我瞅瞅小丫头送了些啥。”蚁老看掌门师侄那受惊的模样,跳起来跑到八仙桌前接过礼单,一目十行的浏览。


  仅只看到第一行,眼角就暴跳了起来,再看几行,扭头望向又仙又嫩的小丫头:“小丫头,你……这一手,莫说是观音殿,就是昆仑、莲花、蓬莱见了也会吓一跳。”


  “蚁长老并没有吓到不是么。”乐韵仍然云淡风轻的微笑。


  “本老也吓到了,只是,因为见多了你的阔绰,这次才勉勉强强没尖叫,”蚁老望向在座的弟子们,沉吟一下,缓缓道:“本门历来无叛师之徒,无奸佞之辈,内院弟子俱是本门未来的顶梁柱,这等大事自然也不能瞒着你们,本老就将小姑娘送的丹药名册念给你们听听,”


  他吸口气,再次看礼单,缓缓的念:“碧云丹三十六粒,筑基丹六十粒,洗经伐髓丹一百粒;小洗经伐髓丹三百粒;


  还阳丹十二粒;上品解毒丹一百粒,普通解毒丹二百粒;除尘丹三百粒;袪湿清肺丸六百粒,清心丹一千粒。”


  蚁长老说念丹药名册,观音殿的弟子们俱挺直腰杆,竖起耳朵,当听到“碧云丹”,坐着的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震惊的盯着蚁老长和乐小姑娘。


  众人听着蚁长老一样一样的念出丹药名,除了目瞪口呆还是目瞪口呆。


  听蚁长老念完丹药名单,邢长老吸口气:“礼物太重了!”


  “太重了!”其他长老亦异口同声的附和。


  “这是我现有的一半身家。”乐韵咧开小嘴笑:“前一次炼丹已耗尽收集到的珍贵药材,下次炼丹也不知要到猴年马月,我以后需满世界的搜集药材,乐善便托给蚁老和众长老先生们,有劳诸位多多费心。”


  “你不厚道,偷偷来这一手,我老人家又知你真心敬重本宗,想揍你也下不去手。


  吮,算了,也不跟叽叽歪歪的理论了,掌门师侄,照单全收了吧,往后督促小子们勤加修炼,他们是要给我小徒儿当榜样当后盾的,要护着我小徒儿不被外人欺负了去,没实力可不行。”


  蚁老只念了丹药名册,将礼单交还给掌门师侄,走向自己的座位,走到小丫头身边,大手就伸她脑袋上去了:“下次再敢吓我老人家,非揍你不可。”


  “蚁老,你老觉得我哭得眼泪汪汪的跟我弟弟告状,你说你小徒儿会不会找他的师伯师叔们给他撑腰?”乐韵才不怕蚁老威胁。


  “你……个臭小丫头,总是拿我小徒儿威胁我。”


  “你也可以硬气的不受威胁啊。”


  “哼,我老人家不跟你个小丫头一般见识。”蚁老吹胡子瞪眼一阵,自己偃旗息鼓,再走一步,伸手从小师侄手里抢过小徒儿,自己抱着坐下去。


  蚁长老把礼单塞自己手里,黎掌门哭笑不得,倒是平静了不少,坐下,继续看礼单,看完再传递给身边的长辈过目。


  几位长老们轮番传递礼单,看完再传给侄辈们传阅。


  礼单在大殿内转了一圈,最后回传到黎照手里,他看了一遍,再送呈掌门手中。


  等礼单传阅一遍,乐韵自动回避,让观音殿的主事们处理礼物。


  蚁老兴致勃勃的带小丫头和小徒儿去下榻处,他嘱咐了宗门将小丫头安排在他住的院子。


  他住的小院在正殿之东边去的横跨院,紧挨着大殿的一个跨院是另几位元老住的地方,他住第二个跨院,汉族风格式的小四合院,上房与东西厢房俱是三间,屋房样式有很浓的北方风格。


  蚁老原本也是与两位师弟们合住一个小院,因为那两位已羽化登仙,目前就他一个长老住一个院。


  黎掌门遵守师叔的嘱咐,将小院的东厢房收拾出来给给乐小姑娘住,因乐善太少,怕他换个陌生环境会不适应,安排姐弟暂住一处,待以后,乐善自然跟师父住上房。


  以前住小院的人依排行而定住哪,排行在前的一位住上房,排行在后的分别住东西厢,上房与东西厢的中间一间俱是会客厅,因此,就是多人共住一院,也能保证每个人的自由性。


  一个人有三间房,收了徒弟也有地儿住,如果师兄弟们收的徒弟多,还有南边倒座可供弟子们居住,如果弟子多得住不下,再另院子。


  蚁老领着小丫头,开开心心的回到自己以前住的小院,送小丫头到东厢房,看有没缺什么。


  他给小丫头安排在东厢朝北的一间做卧室,有一张大叶紫檀的二进拔步床,配有衣柜、衣屏、多宝阁和一套书桌,家具一色的花梨木。


  琼岛是花梨木的产地,最好的花梨木即是琼岛花梨木。


  观音殿弟子将行李放置在东厢客厅,乐韵参观了房间,再把几样行李拎进卧室,收拾几样东西装进一只小背包里,趁着蚁老没事,拐他带路去看海。


  那提议正中下怀,蚁老喜滋滋的抱着小徒儿,带小丫头去看海,顺路也欣赏一下观音殿的多元化建筑。


  观音殿所在的地方就依地形叫芦葫湾,镇名就叫芦葫镇,整个镇共有一万多人口,几乎全部是观音殿历代以来的弟子的家族后裔,与观音殿弟子全无关系的也有几家,是因近二十年内做生意而定居下来的人家。


  观音殿在芦葫镇朝东的一侧,离环绕盆地的东北朝东南向延伸的矮山岭较近,建筑之间处处种树着各种热带果树,一年四季水果飘香。


  从镇子去海湾的路,大约要走三里才能到环围盆里的芦葫颈的那个凹口,绕路约两里远就出了凹口,外面是海湾沙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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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九三章

  乐同学被蚁老拐着欣赏观音殿的特色建筑,以致从渔镇到走出葫芦颈花了四十多分钟。


  绕过坡度平缓的山凹,眼前豁然开朗,只见一片沙滩被山石岭围绕着,地势从海面往山的方向逐渐上升。


  浅海的水面露出几块礁石,在西南边是从葫芦镇来的一条河的入海口,也在偏西部的位置有栈桥入海,海里泊停着渔民的船只。


  因为是个被山环抱的海湾,沙滩呈漂亮的弯弧形,在山石与沙滩之间还有一段荒滩地带,长有椰树和热带植物。


  沙滩往山方向上升的坡度不大,若是台风季或者每年秋季的大涨潮期间,巨大的海浪也会扑上荒滩,因而海湾无人居住。


  海湾无居住人员,但是,在东北侧的山脚却有两座庙——海神娘娘庙和财神庙。


  太阳照着沙滩、海面和植物,有海鸟自由飞翔,风自由的吹,海水随着风而荡漾出波浪。


  第一次看见海,乐善惊奇的盯着沙滩和一眼无际的海面,看得目不转睛。


  相对东辰大陆的海而言,琼岛的海是温和的,乐韵看到琼岛所对的海面没太多感慨,先带弟弟去拜庙。


  小丫头通晓情理,入乡随俗,尊重当地的信仰,蚁老越发的开心,在前带路,沿着渔镇朝庙的天然路前进。


  走了约近一里半路,到达了海神娘娘庙前。


  海神娘娘和财神庙皆是以石头砌成,青灰色的石墙,红色的瓦。


  庙不大,单层建筑,有柱廊,飞檐翘角,屋檐上有望风兽,庙前有地坪,也是祭祀台。


  庙门合闭,锁是没有合闭的,方便人们随时进庙拜谒。


  蚁老摘下锁头,推开两扇厚重的门。


  庙堂很宽,正对门的屋尽头那端有海神娘娘像,海神娘娘坐在神台上,两侧还有捧宝幢和定风珠的童男童女


  神像前有供桌,铺有免洗的桌布,中间有香炉,两端各有一盏烛台,在供桌前还有供烧纸的火钵,对着神像的地面摆放三个团蒲。


  神像、桌子与地面皆收拾得干干净净,因庙前后俱有花格子采光窗,光线从外照进庙堂,光明明亮,毫无阴森压抑感。


  庙门开了,乐韵将弟弟放下地,牵着他的小手进庙堂,中规中矩的走到海神娘娘神像前,从背包里取出香和金纸钱、打火机,点了香,给弟弟一柱香,自己拿一柱香,给海神娘娘上香。


  先三躹躬,再将香插进香炉里。


  乐善个子矮,够不着,乐韵抱起弟弟让他亲自把香插好,再放下他,然后和弟弟跪在团蒲上捻开纸纸,焚化。


  烧了纸钱,再叩拜海神娘娘。


  乐韵自己恐深水,对大江大湖大海着有莫名的恐惧和畏惧感,自然也格外的敬重水神。


  弟弟拜入观音殿,以后可能会常往返琼岛,必会跟水打交道,所以更盼望弟弟无论在哪片水域皆能平安无事。


  因为心里有重视的人,乐韵万分虔诚的拜海神娘娘。


  乐善跟着姐姐拜神,恭恭敬敬的三叩首。


  乐家小丫头虽然有时嘴利,能气得人跳脚,可在尊师重教,尊重风俗等方面真的是让人无法鸡蛋里挑骨头,蚁老立在旁边,心里对自己抢到小徒儿的举措万分庆幸。


  都说英雄不问出身,但是,择弟子与挑女婿挑儿媳妇是一样的,娶对贤妻福及三代,择弟子亦是,择对弟子,福及数代,若择错了,有可能祸及全宗。


  家风好的人家,其子弟从小受长教言传身教的良好家风熏陶,心性淳朴,没什么花花肠子,是最让人省心的。


  蚁老万分庆幸自己下手快,强行收了小徒儿为弟子,所以嘛,现在有个好徒儿,还不用自己劳心费力的操心,多么的幸福啊!


  为了安全,乐韵守着烧纸的火烬,等它熄灭得彻底了才站起来,再抱起弟弟,与蚁老离开。


  出了海神娘娘庙,蚁老关上庙门,再去拜财神庙。


  财神库与海神娘娘庙一样大小,庙堂内的神台有两层,上层供着财神爷和散财童子,在神台之下方还有土地公土地婆。


  乐韵以虔诚的心,带着弟弟拜财神拜土地神,拜祭之后,仍等纸钱的火烬熄灭才离开。


  仨人直奔沙滩而去。


  穿过荒滩,到了沙滩上,乐小同学放弟弟下去,让他自由探索世界。


  对海和沙滩充满好奇的乐善,欢呼着在沙滩上跑跳,踩着柔软的沙子活蹦乱跳的跳一阵,快乐的玩沙子。


  蚁老好奇的跑去看小徒儿玩,发现小娃娃儿在掘沙坑,禁不住问十万个为什么:“乐善,你在挖什么?”


  “湿壶,我在找贝壳。”乐善用小爪子掘沙子,答得可认真了。


  “……,是谁教乐善这样找贝壳的呀?”蚁老沉默了两秒才继续问,知道谁敢乱教小徒儿,他非得去找人好好说道说道。


  “没谁教啊,电视里就是这样演的,”乐善眨巴着机灵的大眼睛,非常有耐心的跟师父解释:“电视里的人在海边沙摊上总能挖到能吃的贝壳、鱼,我也试试,挖几只贝壳回家当晚饭菜。”


  “哎哟,我的傻徒弟哟!”蚁老听到解释,笑得嘴都快合不拢了,一把抱起天真无邪的小徒儿转了一个圈儿,又猛亲小徒儿的脸蛋。


  小徒儿太可爱了!

  看见电视里有人在沙滩挖到贝壳,他竟然也有样学样,有点傻里傻气,但是傻得可爱,太萌了。


  被萌得心都融化了的蚁老,将小徒儿亲了一顿,瞅着小家伙一脸懵呆的样子,又开心的大笑。


  欢乐够了,才摸着小徒儿的小脑袋,给他解释:“乐善,电视里演的在沙滩上挖贝壳也是属实的,但是,并不是每个沙滩都能挖到贝壳,也不是随便找个地方就能挖到贝壳……”


  蚁老终于有了英雄用武之地,抱着小徒儿朝海面走去,一边给可爱小徒儿讲解海鲜生物们的习性,分析哪种贝壳会钻沙子,怎么凭穴眼形状判断可能是什么。


  蚁老在上知识课,乐韵惬意的当吃瓜群众,陪着蚁老走到与海水相相接的湿沙滩,远眺海面。


  到了临水的地方,蚁老将小徒儿放下地,怕他陷进沙滩里弄湿鞋,他弯着腰,两手伸在小徒儿的腋下扶着小徒儿。


  对海洋充满好奇的小家伙,快乐地在柔软湿润的水滩上行走,寻找有没有什么海洋生物的洞穴。


  不是涨潮的时间,没有海洋动物被海浪冲上岸,沙滩上自然是找不到什么海鲜。


  乐善放飞自我,沿着临水的沙滩撒欢,找了二百来米什么都没找到,向师父撒娇说想找贝壳。


  被小徒儿依赖的蚁老,心甘情愿俯首甘为孺子牛,将小徒儿放脖子上坐着,飞掠着掠至有礁石的区域,跳到一块大礁石,再带小徒儿找海鲜。


  师徒俩绕着礁石寻找,没发现有贝壳,再换个地方。


  乐小同学甘当绿叶,跟在后头当保镖,以防弟弟踩不稳,从礁石上掉海里去。


  师徒俩玩嗨了,像老猴子带着小猴子似的在礁石上东蹿西跳,小奶娃的笑声带着甜甜的幸福感,老者的笑声响亮明快。


  乐小同学笑咪咪的陪同一老一幼撒欢,她家弟弟在家安静乖巧,对普通同龄孩子喜欢玩的泥巴等等之类的游戏不感兴趣,倒是对富有观察性和实用性的活动有着极强的探索之心。


  因而,宝贝弟弟到了海边,可以寻找贝壳,可以长知识,他兴趣浓厚,也勇于探索学习。


  蚁老很少拐他小徒儿玩耍,到了海边,正好可以陪他小徒儿赏爱乐趣,乐小同学也乐意旁观一老一幼亲密无间的相处。


  师徒俩一块礁石一块礁石的找,找到第四块礁石,终于找到了附在礁石上的贝壳——蚝。


  一堆礁石四周粘附着好几个蚝,有大有少。


  蚁老带小徒儿捡蚝,先把蚝全从石头上摘下来,放在一块儿,把个头小的又给扔海里,只留了两个大的。


  找到两个贝壳,乐善一手抓一个,笑得停不下来,乐够了,翻来覆去的研究观察,小嘴里不停的吐出十万个为什么,比如贝壳为什么会粘在石头上啊,它为什么长着花纹啊,壳为什么那么硬……


  小徒儿好奇的问东问西,蚁老有问必答,答不上来的——嗯,当然丢给小丫头啊,乐家小丫头是学霸来着,他答不上来让小丫头上场。


  被当备胎用的乐韵:“……”她能说什么?除了配合,啥也别说了吧,他们高兴就好。


  她真的是个很称职的备胎,等弟弟玩够了,找出只袋子装蚝,帮提着,让弟弟和激发出了童心的蚁老继续带徒儿去找贝壳。


  师徒俩兴高采烈的寻宝,把一个区域内的海水里的礁石搜索一遍,再到岸边的礁岩寻找,除了生蚝,还找到了海螺和扇贝,都是留大舍小。


  玩得不亦乐乎的师徒俩,直至太阳要落海时分才鸣金收兵,海贝加起来有三四斤的样子。


  太阳要下山了,晚潮也来了。


  蚁老带着小徒儿飞到海浪拍不到的岸边礁石上看日落,观潮,领略大自然的神奇力量。


  涨潮的时候,海浪先是温柔的触摸沙滩和礁岸,随着太阳往地平线落去,海浪涌动得更急,浪涛冲上沙滩,或撞击着岩石,然后又退下去,再卷土重来,周而复始。


  第一次观潮,乐善看呆了眼,激动的挥舞着小胳膊,大声地背诵《观沧海》——“东临碣石,以观沧海……”


  稚声稚气的童音,与海浪拍岸声,海鸟鸣叫声,晚风吹过草木的呼呼声,起和应鸣,连绵悠荡。


  旁听的一老一少,对视一眼,满眼是笑。


  傍晚的海风大,气温也骤降,乐小同学和蚁老没有等到太阳落海就带着乐善回葫芦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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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九四章

  鲨王原本还有点迟疑,人类说交易成功,他也轻松了,再次传音“吾知道一位紫须鲸王有一枚妖仙级的翻天贝,他在找九子竹果,这次他好像没来秘境,如果你知道谁有九子竹果,我可以帮你传个话给他,约个时间交易。”


  嗯?乐韵愕然,妖仙级的翻天贝,那得多大?

  这消息极好,简直就是雪中送炭啊。


  心里高兴,乐韵笑着点头,再次找出二样东西放储物器里送至鲨王面前,传音与他交流“我知道谁有九子竹的果实,请你将这个玉片给他,他若想交易,拿这个去东南海域的炎岛炎城,只要他拿玉牌出现,我就能认出他来。


  如果没有意外,我可能要在海域游历十余年,他到了炎城请在附近等我。我到了,在炎城城主府外贴出通告交易海贝的消息。


  我姓乐,人称乐小仙子,你也可以转告他,他到了炎城可以打听打听我有没到,我若到了炎城,炎城各方人马必定会去城主府,自然会有消息外传。


  另一样是你给我消息的报酬。”


  斑纹鲨王将再次将储物器拿来,把东西转移,人类给他的报酬是二株龙魂草,正是他所需要的灵植,他没客气,将空储物器还回去。


  鲨王接受了委托,乐韵拿回储物手镯,又问了虎鲨头领秘境大约会开启多久,得到回复,点点头,招呼真人们转身离去。


  鲨王盯着小仙子时,麻二与五宗真人谁也没自作主张的支嘴,小仙子说走,他们毫无不迟疑的踩着飞剑走人。


  还不走留着干什么?

  来的路上跟妖兽拼了半天,结果人家天妖级的王兽们都没出现呢,若真的要分人家的一勺羹,天妖兽们联合排外,他们全得留下。


  修仙虽然讲究勇往直前,那也是指在同等条件下的无所畏惧,明知对方比自己实力强出无数倍,还往前冲,那就不叫勇气,那叫愚蠢。


  众真人都不是笨人,果断的撤,走得毫不拖泥带水,走得潇潇洒洒。


  王者没有发话,虎鲨群没哪只兽阻拦人类,任人类飘然远去,直到人类两脚兽去了几千里远,另一只天妖鲨才问“王,为什么不留下他们?”


  “那些人类实力确实远远不及我们,但是,我们倾全族之力也留不下人族,确切的说留不下那个人类女孩子,你没看见那个人类女孩子手里捏着的某样东西,”


  想到曾感应到小女孩子攥在手里的东西,鲨王仍心有余悸“小女孩手里藏着极厉害的东西,我灵魂都感觉到恐惧,以后若在海域遇见那些人,本族所有子孙以礼相待,万万不可去招惹他们。”


  虎鲨族的妖兽们原本觉得人族是进补的点心,被王一顿嘱咐,心中略有不服,却也将王的话听进去了,王距飞仙只差一步,王的直觉从来没有错。


  木长老等人跑了一阵,大乘以下的真人们进洞府,西凉长老和木长老带着洞府跑路,兽当杀兽,尽快地远离秘境。


  秘境是让人心动,然而,在海洋妖兽的地盘上还是不要嚣张的好,敢抢海洋妖兽的口中食,跟虎口夺食是一个道理。


  两位大乘真人一个驾飞剑,一个警戒,两人合作,电挚风驰似的往岛外飞行,飞行一天一夜,飞出海岛,头也不回的朝大陆方向飞。


  两位真人又飞行一天,远离了有秘境的大岛,在一座方圆百里的小岛休整,休整一天,第二天才去收集资源。


  因为大海岛有秘境,远远近近的高阶妖兽都跑大岛上探秘境去了,以至很宽的海域没有见妖仙级的妖兽,真人们愉快的扫荡附近的岛屿。


  众人都没问小仙子与鲨妖兽做了何交易,跟谁作交易是她的私事,他们无权过问。


  所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没有天妖级和妖仙级的妖兽满地跑,真人们畅通无阻,扫荡了一个又一个的岛屿,心情无比美妙。


  四个月后,大岛上的秘境正式开启,守着秘境的妖兽们进秘境寻宝。


  感应到秘境岛上的天妖气息淡了,真人团们掉头朝秘境岛靠将,用了足足十一个月将绕着有秘境的大岛的四周岛屿全扫荡一遍,然后,还不死心的登陆有秘境的大岛扫荡资源。


  人类聪明,能将很多资源合理利用起来,妖兽则只取能直接用的资源,比如灵植,只采集能直接服用的,对于矿藏也是只要自己能用得上的灵石或能增加自己骨骼方面的某些奇异矿藏。


  铁矿足金矿火焰石等矿藏在妖兽眼里就是垃圾,所以便宜了真人团,在秘境岛上扫荡了几座矿藏。


  因虎鲨王曾说岛上的秘境开启时间长达三年之久,真人团们很放心,在大岛上呆了一年之久,收集到大量资源,才心满意足的换地图。


  一行人在海域东游西荡,大约位于东南的yàrè带与南方热带海洋之间,荡了几个月,在热带海洋岛屿再次遇到了海岛秘境,当然,仍然是海洋妖兽们的主场,修士们没得掺足的余地。


  接连两次遇秘境而不能探秘,真人们心塞塞的,更心塞的是,大约半年后,第三次巧遇开启的秘境,其地距离大陆约六千九百万里之遥。


  第三次只能望而兴叹的真人们,沮丧之下决定不跑那么远的远海晃了,往大陆方向移动,然而,在行程七个月,也即将是他们离开大陆将满九年之期,第四次巧遇海岛秘境开启。


  感应到上百天妖兽而自动远避的木长老西凉长老冲到一座小海岛中,嗷嗷跳脚“不行不行,本老忍不住了!”


  “本老快要憋屈死了!”


  “啊啊,天妖级的妖兽究竟是从哪来的啊?气死本老了!”


  两位大乘真人急得哇哇大叫,其他真人们心中同样遗憾啊,默默的望天,别问他们呀,他们也不知道,谁叫环绕东辰的海洋是如此的宽阔呢。


  最淡定的当数乐小萝莉,从没为海洋秘境心动,坐在金毛背上懒得像只小海龟“你们就那么想去秘境?”


  “当然啊,从没探过海岛秘境,本老就想知道海岛秘境的四周究竟是水还是无法碰触的真空。”


  “据说现在东边与南方海域曾经全部是大陆。”


  “小丫头,你是个有福缘的,所以走到哪都能遇见秘境,还能找到隐形秘境,本老以前也曾远渡海洋,从来没遇见哪里有海岛秘境,这种终于遇到秘境而不能一探的心情,比入了宝山而不能带走宝贝的心情更糟。”


  现今东辰的海岛极可能是曾经的陆地,秘境可能是曾经的大能的修炼洞府或者是仙宗门派的遗址,谁不心动?有秘境而去不得,再没比这更心塞的了。


  乐韵望了望天,原本想说下次再遇到秘境,要不她做次小人,用药剂迷晕所有妖兽,让他们进秘境去玩耍,想了想没许承诺,她敢保证能迷晕妖兽抢到进秘境的机会,而进秘境后能不能出来,出来后能不能从成百上千的天妖兽中杀出一条血路,那就难说了。


  承诺太重,不能轻易许。


  不能许承诺,还是等走到哪山说哪山的话吧。


  心情始终平静的乐小同学,也不管因为错失数次秘境而捶胸顿足的大乘真人,带金毛去撸椰子和香蕉。


  yàrè带与热带海洋岛岛屿最多的就是水果,椰子、香蕉、菠萝、木瓜、杨桃、酸角、芒果、番石榴……,但凡地球上有的水果,东辰的yàrè带与热带海洋岛屿上应有尽有,还有些是地球上没有的奇珍异果。


  岛屿远离大陆,原本应该没有大陆的某些水果,然而大约有鸟类或人类曾将许多作物种子无意间带去海外,或者是曾经星辰大陆人们所留,有些热带岛屿上竟然有野生西瓜、香瓜、南瓜、冬瓜、高梁旱稻等作物。


  海上游历的真人当中就属乐同学收获最大,她收集到的水果装满了十几个储物手镯,仅椰子就装满了一个方圆九里九里的大型储物器。


  海岛上的椰子不仅有常见的椰子,也有地球上的金椰子,还有白壳椰子和蓝得像矢车菊一样的蓝壳椰子,也有果实长得像女性臀部的那种海底椰。


  心大的小萝莉,哪怕自己腰包揣得鼓鼓的,看到热带水果仍然管不住手——撸!撸多多的水果带回地球。


  小丫头没心没肝没肺,木长老西凉长老那叫个幽怨,瞪天瞪地瞪空气一阵,一跺脚,得,还是别气了,留着所有力气帮小丫头采摘植物果实吧!


  两位大乘真人都不惦记海岛秘境了,罗城等人更加心宽,将其抛于脑后,飞向四面八方去采集资源。


  真人们如蝗虫过境般的扫荡一遍,带着丰厚的收获潇洒走人,换个岛屿继续发光发热的当强盗。


  远海是海洋妖兽们的地盘,没人类说话的权利,真人们不想再找心塞,坚决不再朝远海方向发展,朝大陆的近海移动,花了约一年的时间才走了约一千万里远。


  依时间算,他们出海远游已过了十年,于第十一年的春季,在距离大陆约四千多万里远的地方,遇见了灾难事故——海岛地牛翻身,引发火山喷发和海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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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九五章

  拜师仪式的各项准备早已准备就绪,观音殿上下人员并没有忙乱,不过是在八月十五这天起得比以往更早,沐浴,收拾整齐,即有条不乱的着手拜师仪程的物品。


  乐小同学于五点起床,带弟弟洗了一个晨沐,再穿配整齐,拿出自带的面包先让弟弟吃点垫着肚子免得在仪式中肚子饿。


  当然,不喝水,若喝多了水,在拜师仪式中尿急,那就麻烦了。


  乐善对姐姐的崇拜有如天河之水涛涛不绝,姐姐说啥就是啥,只吃了几块凤梨润喉,吃了一个面包稳住胃。


  蚁老早上没有见徒儿,起床后收拾整齐先去了正殿。


  六点整,观音殿有接引使者来请乐家姐弟,看到人时,也暗吃一惊,乐家姐弟穿得十分隆重!


  小姑娘内着交领右衽的白色中衣,外边是镶金边的大红右衽交领袄裙,衣裙以金丝银丝绣龙凤、祥云瑞草等图案,裙摆绣一圈云海纹。


  她的腰间系玉腰带,前面有一幅金色的蔽膝和红色印绶,左腰侧垂宫绦,系有洁白的玉璧和玉璜,右腰系禁步,那串禁步长垂及足踝。


  小姑娘足穿金色的岐头鞋,头梳望仙九环髻,髻间点缀着些珠子或花朵形的首饰。


  髻的正面戴一支九尾凤钗,凤嘴里衔一挂九串的滴珠,凤凰钗镶满各色宝石,两鬓各簪一支龙形钗,龙身与龙尾环着发髻,龙嘴里叨着一串滴珠。


  小姑娘头上的那支凤钗不知是什么材料,比黄金华丽贵重了不知多少倍,流光溢彩,光华逼人。


  小娃娃也穿了交领右衽的中衣,外面套的也是交领右衽的大红袍子,腰间围金色的腰围,束玉腰带,面前垂一条金色印绶,左侧垂挂一串长及膝盖的玉禁步。


  小奶娃的袍子以金丝银线绣团花,袍摆绣有怒涛图,小小的孩子穿着宽袖大袍,那袖子长垂及地,特别可爱。


  隆重装扮了的乐家姐弟,站在那儿贵气逼人,如果小奶娃能留个长发,姐弟俩活脱脱就是从千年前走出来的古人了。


  接引使者仰瞻到了乐小姑娘的正装,肃容,请乐小姑娘前往观礼。


  乐韵牵着弟弟的手,随接引使者穿过两个小跨院,再沿通巷到观音殿的第八进正院,从第八进院进第九进的主殿大院。


  观音殿的弟子们一色穿海蓝色的练功服,为了区别是哪一代的弟子,以腰带区别,掌门是红色腰带,最年长的一代长老是紫色腰带,之后分别是金、黄、蓝、橙、绿、青、银,再后面的则以镶边的颜色来区分。


  正殿大院从门口到主殿的路旁站满弟子,每边站两排,面对面站着,个个笔直如柱。


  门口候着接引副正使,由副正使引人往上房主殿,到了主殿台阶之下,又有接引正使接引。


  接引正使先引乐小姑娘进正殿,将人送致正殿堂前的东侧观礼,再去殿外。


  观音殿的元老们,与掌门同辈的一代弟子俱穿暗红色唐装,掌门与蚁老穿正红色绣团花的唐装,大殿内两侧的桌椅已撤走,仅正对门的八桌仙之左右犹留着座椅。


  八仙桌上摆满供品,有猪牛羊三牲,还有九色水果、九杯茶。


  掌门与元老站在八仙桌之西,从大殿外的台阶一路铺红毯直至大殿八仙桌前,东侧站着掌门同辈师兄弟和第三代弟子,西侧是第四代第五代弟子中的精英。


  大殿内的众人看到盛装出现的乐小姑娘,个个眼神闪亮闪亮的,乐小姑娘以吉服观礼,可见她对观音殿的敬重之心。


  接引正使重新出了主殿,下台阶,站在东侧。


  万事俱备。


  邢长老出列,走到八仙桌之前方,有弟子捧盘而进,他净了手,焚香,再站桌之东,唱“拜师仪式开始”。


  随之,外面应声响起九声烟花礼炮声。


  邢长老喊:“师父升座!”


  一位扎有金色腰带的弟子上前,搬一张系有红绸带的椅子放在八仙桌前方,并非是正前方,略略偏东一点。


  蚁老雄纠纠的走上前,大马金刀坐下去,笑得一张脸像个金灿灿的太阳。


  邢长老喊:“掌门升座!”


  另一位弟子上前,再搬一张椅子摆于八仙桌前方。


  黎掌门迈着龙行虎步,走到八仙桌前,四平八稳的坐进太师椅内。


  掌门升座后,纪长老等人迅速挪步,以面对东方而站。


  邢长老喊:“未进弟子进殿!”


  接引正使应了一声,和副使各自牵起站台阶下的小娃娃的手儿,一步一步的登台阶,领未进弟子进大殿,再沿着红毯中心往前。


  当正、副使引着未进弟子快至,一位弟子快速在蚁长老面前摆放一个有精美刺绣花纹的红缎面团蒲。


  两使者把人领至蚁长老面前,松开小娃娃的手,后退半步。


  等两位使者引着未进弟子至,邢长老才喊:“未进弟子,跪。”


  乐善一揭袍子,端端正正的跪下去,听到主持仪式的礼官喊“未进弟子,叩首。”,咚一声一个头磕到地,再起来,再磕。


  一叩首,二叩首,三叩首。


  叩首三次,小奶娃仍没停,一口气磕了九个头,才直腰来。


  一般弟子拜师磕三个响头就成了,小徒儿一口气磕了九个头,蚁老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好好好,好孩子!”


  邢长老唱“献师父茶。”


  一个弟子端着茶送至,正使接过,再递给乐善。


  乐善接过茶托,举过头顶,甜甜的笑:“请湿壶喝茶!”


  蚁老笑容可掬,赶紧接过有富贵牡丹图的白瓷茶盏,开盖,喝了一口,说了一个“好”,把茶盏放在茶托里,伸手入怀摸出一个红包放茶托里,再伸手入怀摸出系有凤音殿信物碧玉凤尾竹的红绳,挂小徒儿脖子上,再亲手将小徒儿拉起来。


  “乖徒儿,你是为师第一个弟子,也是关门弟子,衣钵传人,乖徒儿,入我门来,须记宗门戒律,其他万事都好说,唯一不能触碰的门规就是欺师灭祖,除了这一项门规不能犯,哪怕你把天捅个窟窿,为师也给你顶着,若你哪天做出欺师灭祖之事,为师在,必亲手处决你,为师若已不在世,宗门必倾全力追杀你,绝不容情,你切记切记。”


  摸着徒儿的小脑袋,蚁老语重心长的训戒,门规有好多条,太长了,他就不一一念啦,只需将最重要的一点说明就好。


  “徒儿谨记湿壶教诲!”乐善又卟嗵一声跪了下去。


  “好孩子,起来吧。”小徒儿还是个娃娃儿,已经这般懂事识规矩,蚁老心中喜得无法形容,又一次亲手将其扶起来,再退回去坐着。


  接引正使接过小奶娃手中的茶托,把蚁老给他徒儿的红封交给副使帮拿着,茶托交给侍茶弟子再去沏一杯茶。


  邢长老又喊:“新进弟子觐见掌门。”


  正使扶着小奶娃移到掌门面前,乐善听到喊跪的话,卟嗵跪下去,听到礼官喊拜,咚咚咚又是九个响头。


  黎掌门笑得见眉不见眼,连连道“好好好”。


  侍茶弟子又递上茶托,由接引正使递给新进弟子。


  乐善接过茶托,恭恭敬敬的举高过顶向掌门师兄敬茶,稚声稚气的说:“请掌门喝茶!”


  黎掌门可舍不得让小师弟久久的举着茶托,快速的接过茶盏,喝一口茶说了“好”,赶紧摸出一个红封连同茶盏一起放茶托里,再按规矩训戒,也只说了几句像“师兄弟们和睦相处”,要“尊师重长,爱护晚辈”之类的。


  乐善端着茶托听完训戒,叩首一次,以示受诫。


  训了话,黎掌门起身扶起小娃娃师弟,摸了摸他的脑袋,再坐下去。


  正使又接过茶托,将红封交给副使,茶托递侍茶弟子们。


  做礼官的邢长老喊:“新进弟子觐见宗门列祖列宗。”


  蚁老、黎掌门站起来,分别以面对宗门先祖的方向立于八仙桌前的东、西两侧,有弟子快速移走两张椅子,并将一个团蒲移至正对着八仙桌中间的位置。


  礼官喊“新进弟子进香”,有弟子递上放有香和打火机的茶托,正使接过茶托递给新进弟子拿了一柱香,副使用打火机给点燃香,再把火机和茶托传递下去。


  礼官喊“新进弟子,跪”,乐善卟嗵跪下去。


  立于一旁的蚁老,向宗门先辈们禀报自己某年某月某日收了某姓弟子为徒,今x年x月x日举行拜师仪式,携弟子某某于堂前叩拜先辈们,请先辈们在天之灵保佑其弟子成材云云。


  他念完了祰词,邢长老才喊‘新进弟子进香’,乐善执着香伏拜三次,站起来,走上前去进香。


  他个子矮,自然是够不着的,蚁老抱着小徒儿把香插于香炉,再放他落地。


  乐善再次跪好。


  黎掌门再以掌门之身份向宗门先辈们报说某某少时聪敏,机智异常,拜宗门某某为师,是为宗门第几代弟子,排行第几,今日于殿前受训,拜请宗门历代先祖训示。


  他说完了一长段话,邢长老又喊:“新进弟子拜宗门列祖。”


  乐善听到说拜,倒头就拜,咚咚咚就是九个响头。


  小奶娃磕完头,黎掌门、蚁老等人眉开眼笑,邢长老眼底含笑,一声高喊“礼成!”


  他唱了一声礼成,代表着拜师仪式的第一个步骤圆满完成。


  第二代第三代第四代第五代弟子们欢笑起来,齐声高叫:“恭喜师伯/师叔/师伯祖/师叔祖/太师伯祖/太师叔祖喜得高徒!”


  蚁老笑得见牙不见眼,伸手抱起乖徒儿,怜爱地摸他的小脑袋和额头,看看有没磕伤,小徒儿很较真,磕头磕得额头都红啦。


  拜师仪式第一道程序完成,但并不是全部,还有开宗祠祭祀,之后就是去拜海神娘娘和财神土地庙。


  那两步稍后,紧接着是新进弟子见长辈。


  弟子们飞快的摆好椅子,在八仙桌正前方摆二张椅子,黎掌门坐居中一个座位,蚁老坐东侧的椅子。


  掌门与蚁老入座,弟子们又在八仙桌之西,也即是掌门的右手方排放椅子,一连摆了八张太师椅。


  邢长老与健在师兄师弟们依次坐下去,他们是从掌门右手侧第二张椅子往西那边依次入座,空出了一张椅子。


  侍茶弟子们准备就绪。


  蚁老亲自牵着小徒儿的小手,先越过了空着的一座,走到了邢长老面前:“乐善,这是你邢师伯,你邢师伯排行十三,是十三师伯。”


  接引使者立即接过一个团蒲放在邢长老面前,再接过侍茶弟子们递来的茶托。


  乐善卟嗵跪下去,咚咚咚又是九个响头,接过茶托,高举过头顶:“请十三师伯喝茶。”


  奶声奶气的声音,中气十足。


  邢长老喜滋滋的接过茶盏喝了一口茶,将茶盏放回茶托,一边说着“好孩子”,一边掏出一只红封放茶托里。


  他不训话,喝了茶,给了红包,这认宗门长辈的礼就全了。


  接引正副使帮拿红包,递茶托换茶盏,拿走团蒲,移到下一位长老面前。


  蚁老再介绍这一位是谁,排行第几。


  乐善磕头,敬茶。


  受了晚辈叩首的长老,喝茶,给红包。


  然后再下一位。


  蚁老带着小徒儿一个接一个的认长辈,乐善重复着磕头、敬茶、收红包、转移的过程,周而复始的重复了七次。


  认完了七位师伯师叔们,蚁老带小徒儿回到掌门右手侧空着的椅子之前方,再告诉徒儿有哪位师伯师叔已逝,让他正式拜见已逝的师伯师叔们。


  之所以先认健在的长辈,是因为已逝的那些人也在享受后辈香火的先祖之中,之前新进弟子拜宗门先祖时也等于拜了一次他们,所以认亲时先给活着的长辈们行大礼,再拜逝去的长辈们。


  当蚁老说到已逝的大师伯某某,其弟子立即抱着师父的神位牌走到空椅子上坐着,代师父受礼,喝茶,给红包。


  如果其人的弟子们已逝,则由其徒孙辈们抱师祖神位牌坐着代受礼。


  受了礼之后,其弟子将神位牌放于八仙桌后的供桌上,再退开,当蚁老介绍另一位已逝的某师伯或某师叔时,其弟子再抱牌位代受礼。


  蚁老介绍完了已逝的师兄师弟们,认长辈的一个环节也落幕。


  拜师之后是认长辈,而不是认亲,因而也并没有立即认师兄和接受同宗的晚辈们行礼。


  拜完了长辈,接着就是祠堂祭祖,蚁老携着小徒儿,和黎掌门老们率弟子们上祭品,前往祠堂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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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九六章

  乐同学带着金毛狮子勘测海岛,游荡了三个半月,在距地震区约有一百三十万里远的地方找到了吸引自己必须登岛的源头手臂胎记,应该说是星核空间需要的“粮食”。


  在相距海岛二十万里外,她的手臂胎记位置隐约发热,扫荡遍了地震岛附近的各个岛没找到目标,离地震岛越近,感应越强。


  讲真,若不是因为星核空间感应到有需要的粮食,她也不会执着登陆地震岛,众真人们一路帮她收集资源,他们不愿意去地牛翻身的地方晃,她也不太好意思坚持。


  因为手臂胎记的反应,乐小同学不得不硬着头皮坚持登地震岛,星核空间嘴巴太刁,一般的东西满足不了它的胃口,有让它想吃的资源,必须找啊。


  至于真人们,嗯,没事,她会补偿他们的!


  星核空间眼馋的粮食是一座大山,令它蠢蠢欲动的东西藏在山内,至于是蕴藏了什么力量的石头,乐韵也看不出来,仅只看出那座山中有部分山体有灵气,嗯,还有一条灵石矿脉。


  灵石矿藏藏量应该不大,看灵气光覆盖的范围仅只二里宽,大约有十一里长,有没有往地底深层渗透,要挖过矿才知道。


  海岛刚发生过地震和火山喷,再次用大量的符纸炸山是不行的,即怕再次引发火山喷发,也担心破坏岛上另一处神秘之地。


  观察了良久,乐韵在距山脚约九千丈高的地方先作横切进山体的点,挖出一个小岩洞,再让机关兽往左右和前方同时开凿,她再去另外一个地方选一个点,让金毛狮子帮挖掘。


  她自己则在距山脚约二千丈高的一个地方也凿壁挖矿洞,日夜不停的挖山洞,她开凿的山洞宽约九尺,她没往深处挖,不停的往上方挖,开出一条长长的石槽。


  西凉长老带着一群年青的真人在地震带寻找“垃圾木”和石头,将从地底翻出的都收集起来,有露出垃圾木的区域再挖掘翻一翻,没有那什么石头木头的地方没翻找。


  木长老带着一九人收集火山尘土,收集尘土比收集垃圾木快速,用风系术法或用真气扫尘土,再堆积起来,搬运进储物器就行。


  他们一行人用了九个月,将覆盖着几丈厚或丈厚的火山尘土的区域的尘灰收集,也装满了小仙子交给他们的储物器,至于那些尘土仅几尺厚地区便没光顾了。


  收集到足够多的火山尘土,木长老一行人再去找挖垃圾木的队伍,又帮着他们清理了几天的垃圾,将地震区的垃圾捡光,又花了十天时间把垃圾清洗干净,带着收获去找小仙子。


  真人团们凭着俞十九与金毛吼的契约联系找到小仙子,见到的就是一座大山距山脚九千丈高的位置被横切了一条高约七尺的槽,在槽的一端有一条竖切的直槽,两条槽组成一个直角。


  机关兽和金毛在横槽和竖槽里当挖矿小帮手,而迎接他们的小仙子,头发被剪得又余过肩长,小脸瘦成尖锥子,人似海岛上的那种细长的椰子树,好像风一吹它就会折断。


  玉七冲过去将灰头土脸的小师妹拥在怀里,心酸成一坛陈年老醋“小师妹,你怎么又整成这个样子了?你想挖什么等师兄们来啊,你抱着海螺去收集水,摘摘果子挖点植物就好。”


  瘦得大眼睛特别显大的乐韵,从暖男师兄怀中探出个脑袋,笑成星星眼“七师兄,你们的活多着呢,我帮你们留着灵石矿,等你们挖了灵石矿再来帮我挖这个山。”


  “你傻啊,你不会先挖灵石?你把这个留给师兄们啊,你一个女孩子家的,瞧瞧,都变成一只灰头土脸的小地鼠。”玉七都想敲小师妹脑子,挖灵石矿比挖那什么鬼的山要轻松啊,小师妹就不懂避重择轻?

  “嘿嘿,师兄,别捏我脸啊,我就是想看看这山里是什么石头,自己先一睹为快。”


  “哼!”玉七捏着小师妹瘦得皮包骨的小脸,绷着脸儿,当木长老来抢人,他不甘不愿的将小师妹让给木长老。


  木莲子将小家伙搂在臂弯里抱着,直接上手捏脸蛋“看看,这脸瘦得就像裹着一层皮的麻杆似的。我说小丫头啊,你是对我和西凉著两把老骨头有多不自信,才每次都自己亲自动手挖山”


  “别捏别捏,别捏脸啊,再捏下去要变丑了,木长老木师叔啊,我跟你老说,这个岛有火山,不能像挖狼山那边的山一样用符炸。”脸接二连三的惨遭毒手,乐韵想哭的心都有了,她这是做错了什么?

  “知道知道,说吧,灵石矿脉在哪,挖了灵石矿帮你挖石头,你这小丫头,怎么就尽喜欢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真想敲开你的头盖骨看看你这小脑袋里装着什么?”


  “人家就爱奇怪的东西怎么着再捏脸,我明天做灵食不把你算在内。”


  “就知道用灵食来威胁我老人家,算了,看在你瘦不拉叽像麻杆的份上,算你赢了,看灵石矿去了,在哪?哦,在那个角落啊,不长啊,十里左右知道了,你一边玩去。”


  木长老抱着小丫头依着她的指引飞到山侧后方,找到灵石矿的起点在哪,将小丫头交给玉七,让他监督小丫头去梳洗休息一二天。


  小仙子被玉七和木长老抢去,西凉长老等人干脆都不去争,反正他们抢不过那俩,不如先将正事办完再论。


  众真人把装物资的储物器交给小仙子,与木长老商量了一番,分好工,仍然是人分两拨,轮流休息轮挖矿。


  木长老和西凉长老先开凿山体,挖到灵石矿脉,再交给青年修士们负责挖,他们俩先去帮小仙子挖山。


  玉七监督小师妹休息,让金毛吼陪小师妹,他将挖矿的机关兽收回来帮做保养。


  乐同学带着机关兽和金毛狮子辛辛苦苦奋战几个月,横槽和竖槽的直角往内挖到了某种石头的边缘,其他段还没找到边缘,还需要继续开凿。


  木长老西凉长老接手,继续挖掘。


  被勒令休息的乐同学,很乖,乖乖的休息了大半天和一夜,第二天才检查真人团们的收获,他们帮收集到的树化玉、阴沉木和化石装满了两个最大型和一个中型的储物器,其中还有玛瑙石、琥珀石和半石化的贝壳。


  共有十个最大容量的储物器装满了火山尘土,还有一个储物器装满了火山岩浆冷却的岩浆石和从火山口喷发出来的奇石,一个储物器装着火山植物。


  真人团们收获丰富。


  乐韵心花怒放,将物资转移一些进星核空间,收拾收拾,先去摆设了一个巨阵,再在吃不到灰尘的地方搬出家当,给真人们做灵食。


  真人团在灵食香里挖矿,两波人马日夜不停的挖了半个月,将灵石矿藏挖光,仅只留下几丈宽的尾矿让它继续成长,再将矿洞用小仙子挖山挖出来的废石填满,压实,将矿口密封。


  木长老西凉长老花费半个月时间将横槽挖到了小丫头挖出来的边缘位置,换青年们轮流挖,一波人马从横槽的尽头朝下挖,一波人马挖竖槽。


  挖竖槽的人马先挖到边缘,再横向挖槽。


  真人团又挖了二十天,将上端的横槽与下端的横槽挖通,再从另一端朝外挖,花了十天才将其挖通,以至变成一个“冂”形的槽,中间竖立的一段山体上头如果再加两撇就能组成一个囧字。


  上头与三个方位被挖通,接下来简单多了,大乘真人以法剑一剑横切,将“冂”形槽中间的山体与地面相接处切断,再将其从原地移走。


  两位大乘真人将挖出来的一块高约七千丈,长五千丈,宽约七千丈的山石移至平坦之地放置,依小仙子划出来的位置再对它进行削整。


  所谓的削整是从四面方全方位的削,最初的一层是比较坚硬的普通石头,削去了大约十丈厚的一层,再往内削,坚硬如钢铁,上品法剑还是能砍得动,削下来厚约百丈的一层。


  再想削,法剑砍四次左右才能留下深约一尺的痕迹。


  削除了外面被某种力量同化的石体,乐韵见识到了山石的真面目,它是重水石,也是块体天体石,大部分半透明,有些地方渗入其他元素,有色彩,形似琥珀。


  重水就是比水密度更大的一种水,而形成重水石的水不是普通的重水,大约是十一重水,也就是它的密度是普通水的十一倍。


  重水石应属某个水系星球b后的残体,重水流落在宇宙中与某些物质相结合,再落地,与地面质物再融合,最后形成了岩石。


  见到它的真面目,乐韵感慨万分,星核空间那只小妖精果然会吃,它爱的粮食哪样不是天材地宝,哪样石头不是藏得贼深,次次都需要耗费力气才能挖掘出来,若没几把刷子,能把人给折腾疯。


  有个这样的小妖精要养,想想就觉得压力山大。


  当然啦,她也就郁闷了一丢丢,转而就满心期盼,星核空间吃掉重水石,能扩宽多少呢?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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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九七章

  找到过有雷元素的天体石,还有她都不知道是什么元素的天体石,又挖到块重水石,乐同学也期待以后还能找到什么奇怪的石头,会不会找到弱水石?

  她对弱水的好奇超过了许多天体石,当初从暗界收集到的弱水,不知道是离了暗界就不能存在还是其他原因,弱水已经不再具有弱水的本质,变成了无色无味的死水。


  法剑对石头产生不了威力,两位大乘真人依如在狼山碎石似的以真气在某一个地方连续击打,击打万次才将巨石中的一截石头击得破裂,形成上百块的大小石头。


  小仙子收走了小块的石头,还收走块百丈长宽的石块,众人真们才上场帮忙以真气碎石,将石头二次三次四次破碎,碎成小仙子能搬得动的体型。


  他们帮着碎石头,乐同学溜到挖走山体的岩洞里做灵食。


  二十余位真人用了三天才将巨大的山体石分裂,忙完了,收拾得人模人样,到小仙子做灵食的地方休整,休息二天又满血复活。


  真人们变得比打鸡血似还振奋,就等着继续到处扫荡资源,乐小同学收拾好家当,带着真人们出发。


  行走了八天,她将真人团带到岛屿最高峰的山脚狭谷,又走进一条类似一线天的狭长山谷,到一处四面被圈围的小小盆地之间,指着一处绝崖下的深湖:“师叔师兄们,你们不是遗憾没机会探秘境吗,机会来了,你们敢去神秘之地探秘吗?”


  木长老等人以为小家伙带他们挖灵石矿呢,谁知竟然好像是有隐形秘境?众人们齐唰唰的望向高丈高峭壁之下的水潭。


  “小丫头,是隐形秘境还是上古阵法?”西凉长老笑咪咪的撸小仙子的脑袋,虽然吧,她又把头发剪短了,但对他们揉她的脑袋毫无影响啊。


  小仙子在离开大陆出海前一个月就将头发剪了一次,之后,大约在离开大陆的第六年又剪了一次头发,这一次是第三次剪发啦,他们基本都习惯了她动不动就剪头发的作风。


  讲真,若真论起来,真人们还是喜欢小家伙留长发,尤其当她长发及膝弯时,显得更加娇小可爱,他们揉她的脑袋也更加无压力。


  “是隐形秘境,”被当成宠物撸头的乐韵,撇撇嘴,不管头顶的爪子“我先说啊,我不知道是人类留下的秘境还是妖兽们留下的秘境,我也不知道有没危险,更不知道进去后会不会有一大堆天妖兽等着。”


  “没关系没关系,你只要愿意带我们进去就行,不愿意去的自己闪远点的,自愿进去的,生死由命。”木长老一张脸笑开花,哎哟,能在回大陆前进一次海洋秘境,此生无憾啦。


  众真人无人闪远,修行本就是争命,怕什么?

  “这里我是愿意带你们进去的。”


  “你的意思是,还有哪不方便带我们去?”木长老反应特快,瞬间抓住重点。


  “有啊,比如,我们第一次遇见秘境开启的岛,第二次与第四次遇见开启秘境的岛上都有奇怪的秘境和上古阵法保护之地,那些个地方连我都感觉凶险,不敢以身相试。”


  “哎哟,小丫头,你不厚道啊,那么多的隐形秘境,你竟然一次都没说?”


  “小师妹,你找到秘境竟然都不说,师兄心好痛。”


  真人们炸锅了,亏他们还在为错失几个开启的秘境而痛心疾首,郁郁不欢,谁知小家伙竟然发现隐形秘境也不说,哎哟,他们是不是错失了几亿的灵石?


  “能说吗?那些地方天妖兽扎堆,就算我们有命去有命回,出秘境后被天妖兽们知道了还能全身而退?”


  “哈哈哈,我们就是说说,不要较真。”


  “天妖兽果然好讨厌的。”


  “天妖兽耽误了我们几个亿的灵石啊。”


  小家伙翻白眼,真人们欢脱的上手,摸头捏脸,一样不少。


  乐呵一阵,扔出人造洞府,真人们进洞府整顿自己的储物器,检查法宝,符不够的画符,为进秘境做准备。


  乐韵也将自己关在洞府里画符。


  真人团休整了六天,于到达狭谷的第八天,收拾妥当,全呆在洞府里由小仙子带进秘境。


  捂着小房子的乐同学,驾着飞行飞进绝壁下的深潭水面,在触及水面时,那个隐藏在水里的施涡发出微光,将人与飞行器吞噬。


  大脑里的眩晕感和眼前白花花的目眩眼花感还没消失,乐韵感觉到了阳光照晒的热量,定眼一看,四野苍黄,半沙漠半荒芜,而脚下方则是个巨大的大坑!


  情况与在狼山隐形秘境被传到沙漠的情形有几分相似,而不是传进妖兽老巢,这际遇明显不错。


  乐韵驾飞行器飞落到沙地里,将小房子落地,请真人们自己出来瞅风景。


  真人们飞出洞府,看到沙漠差点呵呵没出声,原本以为隐秘内会是海洋,谁知竟然是沙漠,比想象中好多了。


  半荒芜的沙漠长着很多植物,可以收集。


  真人们冲向植物,乐韵收起飞行器,跳金毛背上坐着,冲向像有很多小山似的地方,当冲了一百余里,不禁傻眼,什么小山啊,分明是仙人掌!

  长着沙漠植物的沙漠平原上长满了一丛丛的巨大仙掌,一种就是美洲才有的巨人柱,一种是团扇仙人掌。


  巨人柱比地球美洲的巨人柱长得更凶残,树如巨树,高达几百丈;团扇仙人掌的巴掌有丈宽,三四尺厚都是正常的。


  巨人柱和仙人掌长满了花果,果子比苹果还大,红红紫紫,还有淡金色的,深蓝色的,花朵像乐队的喇叭,有白色紫色蓝色红色,还有黄颜色的花。


  仙人掌生长的地方也有稀疏的沙漠铁木和合欢树,偶尔有棕榈树的身影,比较常见的是芦荟,还有些荆棘灌丛,荆棘植物也开着五颜六色的花,有鸟类、昆虫和蜜蜂活动的身影。


  从远处看,巨人柱和仙人掌身影重叠,像极了一座座的小山峰。


  眺望着高耸入云的、比参天大树还高的巨人柱,乐韵比看见天妖兽还震惊,天啊,最高的超过了一千米啊,它不会被风吹倒吗?


  再回头望一眼,她也有数了,之前来的地方以前大约是个湖泊,因为湖泊干涸,沙子逐渐填积才变成沙地,那块地方比长巨人柱等植物的地势低一些,也只长出些草和芦荟之类的植物,仙人掌家族还没发展到那边去。


  感慨了植物的凶残,乐韵飞到到处是仙人掌地方,跑到一棵高约九百米的巨人柱头顶摘果子和花,先尝了个果子,果实甜味比酸味浓,微微有点阳光的味道。


  目测,一棵巨人柱的果实和花朵,可以提炼出最精纯的万颗去热降火的清心丹,若用于常人,可以稀释成五万颗以上。


  金毛吼扫了一眼长满刺的植物,并没丝毫意外,扑腾着飞到一丛团扇仙人掌树顶,撸果子摘花朵。


  麻二等人扫荡空了一片区域的沙漠灵植,再且停且行的挪到长着高大植物的区域,个个连眼皮都没动,南方海域岛屿上的热带沙漠里几乎都有仙人掌之类的植物,个头大小不同而已。


  真人团来了,乐同学不摘花果,逮着木长老和玉七师兄帮挖巨人柱、仙人掌,整棵整棵的不好挖,巨人柱截成数截,仙人掌先摘掉团掌,再挖根。


  木长老和玉七带着十几只机关兽任劳任怨,每每听到小家伙说用果子和仙人掌可以做什么什么灵食,他们暗中垂涎三尺,恨不得将所有仙人掌全搬进储物器。


  真人们先扫荡花果和芦荟、一些豆科灵植,晃悠一圈,在三十里之外找到水源,一条河流经过沙漠,河流两岸的区域形成绿洲,生长着棕榈和铁木等树,适应干旱区的植物,棕榈都是无果的类型。


  河流附近有野兽,大约是环境恶劣,妖兽看不上沙漠,不屑在沙漠中占山为王,附近没有妖兽的踪影。


  晚上,真人团们在洞府里休息,白天再活动。


  真人团在河域游晃了一个月,将方圆十万里之内的资源扫荡得所剩无几,挖走了几万棵巨人仙人掌,仅采集到的仙人掌的团扇掌就堆积满两个储物器,又追寻到几窝蜂蜜采集到五百多斤的蜜,才舍得朝河上游方位前进。


  那个方向据说有可能是秘境出口,因此,真人团们以秘境出口所在的方向为终极目标,突左突右的移动。


  沿河流往上流方向行走了二千多余里,河流来源方向他们的目标竟然不同,真人们放弃沿河绿洲区域走,往前直行,途经上百的小绿洲,水潭,或者有河流支流区域,之后进入真正的荒漠,花去整整半个月天走出除了沙还是沙子的区域,进入半沙漠区。


  又走了七八天,平原草原如期而现,动物成群,妖兽出没也频繁。


  一个月后,真人团们跨越草原,进入高原,遇到了像样的妖兽群——有妖皇级妖兽的狼族。


  之后,虎妖、熊妖、猴妖兽等等的妖兽层出不穷,水陆两栖性的鳄、蟒等也三wubu时的出现。


  真人团们能讲道理就讲道理,不能讲道理的,一言不合就打开,一路拼杀,第五个月遇到了天妖级的对手,打了一场才进道理,嗯,最后就是大家互不干涉。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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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九八章

  观音殿上下自清晨开始张罗拜师仪式,俱没吃早餐,中午相当于把早餐与午餐合二为一,用饭的时候每个人都多吃了一些。


  中午有菠萝饭,乐善也比平日多吃了小半碗饭,他吃好了,坐着等,等所有人都吃完饭,扑到姐姐怀里撒娇。


  会卖萌的孩子,将姐姐亲得一脸口水,眨巴着星子般的眼睛问:“姐姐,我们还去抓贝壳吗?”


  “乐善想不想去?”乐韵抱着小卖萌精弟弟,伸手从他后颈探进去摸他的衣服有没被汗弄湿。


  “想。”小胖小胖的小团子,眼睛闪亮闪亮的。


  “嗯,那就去,刚吃完饭不能剧烈运动,等半个钟左右再出发,还要你师那儿换身衣服。”


  “懂。”乐善开开心心的又将小脸埋进姐姐颈窝里。


  黎掌门也记着昨天答应了要陪小师弟找贝壳的事儿,吩咐下去,当天没有事务的弟子们下午自由安排时间。


  自由安排嘛,当然就是家在镇子里的可回家与家人团聚,暂时不回家的可以去做自己感兴趣的事。


  众弟子们早已提前与家里商量好了,当年的中秋节是要在宗门过的,都不回家,在可以自由活动时飞奔着回自己的住处,先把丹药收藏好,再换衣服、收拾去海边玩需要的物品。


  笑得连眼睛都找不着在哪的蚁老,和邢师兄以及两位师弟、几位师侄与小丫头一起朝东跨院走,再分散,他也赶紧的回小院,换休闲衣服。


  乐小同学带弟弟回到蚁老住的小院,先帮弟弟换适合游泳的泳裤,再穿上宽松的休闲衫,再帮他洗脸,重新给额头抹药。


  小乐善的额头抹了一次药后,红肿消得差不多了。


  被收拾一新的乐善,自己抱着刚脱下来的衣服,去了东厢房与南房之间的小跨院那儿,从南房最靠东的一间房内拿只大洗脸盆,自己去水龙头处接水洗衣服。


  乐韵将弟弟收拾好即放任他不管,再帮弟弟收拾一套干净的衣服装在一只背包里备用,如果弟弟玩耍弄湿了衣服或者傍晚在海边洗了澡,也有干净衣服穿。


  把该带的东西装进背包,她自己换了套宽松的男式袍子,将头上的首饰也全摘下来,头发编成一条麻花辫。


  把自己整顿好,再去洗衣服。


  没干什么活,衣服并不脏,仅粘有汗,用植物汁搓洗一遍,过清水两遍,搞定,再晾在晾衣架上,万事大吉。


  姐弟俩洗好衣服再回客房,乐韵教弟弟学了两首诗,时间也差不多了,和跑来拐人玩耍的蚁老一起去与黎掌门等人碰头。


  黎掌门与师兄弟们俱换身适合赶海的宽松练功服,还备有其他物品,各人收拾一个小背包,有的自己背,有的由徒子徒孙们帮带行李物品。


  邢掌门等人俱一身练功服,老少爷们皆神容愉悦。


  当见着了小乐善,当师伯师叔师兄的人争抢着去抱,抢人抢得不亦乐乎。


  一行人走出建筑群,外面一群弟子们早就候着,还开了一部货车,上头拉着许多的物品。


  一支队伍雄纠纠的开到海湾,第三第四第五代弟子们扛着物品在海滩上择地支起太阳伞,在沙难上铺布,摆放水果,再支起一个大帐供人换衣服,然后再去摆放烧烤架和调料物品。


  黎照从师侄们手中接过一大一小两个救生圈,放到临水的地方,他和师兄弟们脱去外面的练功服,里头穿着泳装,等着陪小师弟游泳。


  蚁老等人待弟子们把物品收拾好,他们也脱去外套,俱穿着泳衣,再帮小乐善脱去衣服,带到临水的地方给小家伙套上救生圈,抱进浅海里教游泳。


  有一大堆游泳好手排队等着教弟弟游泳,乐小同学不去凑热闹,扛着相机帮拍拍拍的狂拍照。


  第三代第四代第五弟子们知晓没自己教小师叔祖游泳的份,他们先去找贝壳,抓鱼,抓到一些海鲜,回到沙滩上先处理,再烧烤。


  有师父和师兄们教,乐善学得很快,在海里扑腾一阵,不到二十分钟就扔掉救生圈自己游水,练习一个来钟,像条小鱼似的灵活。


  成就感满满的一群师伯师叔师兄们,兴奋的比中了彩票还高兴,争着将小家伙放自己背上,一起游向深处。


  观音殿的弟子们与海打交道,个个皆是浪里白条,游去了很远很远,抓鱼找贝壳,找到些海鲜再回岸吃烧烤。


  乐小同学没下水,连外袍都没脱,就在海滩上拍照,躺太阳伞下吃水果,等烧烤好了吃烧烤。


  蚁老和师兄师弟、师侄们围着小奶娃转,游泳归来吃烤海鲜,满足口腹之欲后又去海里玩水。


  乐善像只自由自由的鱼,尽情的玩耍,玩嗨了。


  中秋季节,是潮汐季期,到近黄昏时,海风略急,海浪起伏也越来越大,海水越来越浑浊。


  蚁老等人也结束游泳,在入海的淡水河里洗了澡,换好衣服,收拾物品回镇。


  当天中秋节,观音殿晚饭前还有祭祀活动,观音殿的弟了们返回宗门,有条不乱的各司其职。


  太阳落山时分,观音殿的各项活动齐备,在主殿祭祀天地神灵,弟子们皆在场,共同参拜,之后是祭先祖,宗门所有弟子俱执礼进香。


  祭祀礼后,中秋宴开宴。


  乐善已完成了拜师仪式,因此,晚宴时分,乐韵没有纵着弟弟,让他依宗门门规跟着他小师兄坐一桌。


  黎照开开心心的领走小师弟,而当开宴之后,同桌的师兄师姐们争着给小娃娃小师弟夹菜、递果汁,他若不是紧挨着小师弟坐,都要被当空气了。


  观音殿的中秋节宴共三十六道菜,十八道不包括海鲜的珍肴,十八道海鲜,分成四轮上桌,每轮九道菜。


  满室亮如白昼,酒美菜香,晚宴主宾尽欢。


  晚宴后,黎掌门邀请乐小姑娘移步花园。


  花园里秋季开的花正艳,花香袭人。


  观音殿的弟子们在一片草地上铺布纸,码堆成堆的水果和果酒,众人席地而坐,畅谈畅饮。


  待月亮似大姑娘一般差答答的从云层中露面,再焚香拜月。


  拜月之后,弟子们呈上乐小姑娘送的中秋月饼、糕点,大伙儿热热闹闹的赏月吃月饼,喝桂花酒。


  观音殿上上下下的人皆知乐小姑娘这一次拜访观音殿后还不知要到哪一年才再至,希望让小姑娘在观音殿有宾至如归之感,倾力以待。


  赏月赏到晚上十一点,众人兴尽而散。


  第二日,老天爷给面子,又是个晴朗的天。


  黎掌门带着一拔人员,早饭后即邀乐小姑娘乘船出海,去了一个未经开发的小岛屿。


  黎照与师兄们带小师弟在海边找游泳,找贝壳,一部分人员在海面捕鱼,而乐小同学换套帆布衣服,自己钻岛上的山岭里去了。


  乐善跟着师兄师伯师叔们不仅玩得开心,还亲眼见证了如何捕鱼,还学会了识别贝、鱼,也新学到不少海洋知识。


  蚁老等人原本想10月/htl/book/45407/il</p>

  第一百九九章 胡家消息

  当乐同学捂着小房子走进大湖里的旋涡,经历过了讨厌的眩晕感,闻到海水味和听到海鸟叫声,定睛一看才发现自己竟然出现在茫茫海面,吓得一蹿几百丈高,召出飞行器站着才有力气放出真人们。


  真人团们出了洞府,发现竟然不是曾经进秘境的地方,惊奇的得不得了,用指司定位,惊觉隐形秘境所在的岛偏差了几十度,之前是南偏西的角度,现在又位于南方区域。


  四周大海茫茫,没有岛屿,不方便停留,木长老带众人飞行,飞行整整一天才见到一座海岛,察觉有很多天妖兽在附近,他们没做停留,继续往大陆方向飞行。


  在海域游走十余年,又在秘境里扫荡一番,真人们收集到无数灵植,也不贪心,途中遇到资源丰富的海岛停一停,比较贫瘠的小岛就不光顾了。


  连续飞行二个月,找到适合停留的岛屿,真人团暂停,先整顿收集到的物资,再分战利品,如果到了炎岛再分物资感觉不合适,所以先将手里的物资分掉。


  真人们花了整整一个月才交物资分配清楚,再次启航,去找猴岛。


  猴岛在靠近东南海域的南方热带海洋区域,距大陆有八百多万里之遥。


  从真人们所在的位置去东南海域的炎岛,要经过猴岛所在的海域方位,真人们便直奔猴岛,途中鲜少只光顾人迹罕至的岛屿。


  紧赶慢赶,一行人也用了七个月才赶至猴岛群岛。


  猴岛群岛大大小小的岛屿有二千多个,最大的主岛纵长超过一千三百万里,有七座超过三百万里的中大型岛,方圆超过一百万里的小岛多达有一千余。


  东辰大陆有的所有猴类猿类猩猩类都能在猴岛群岛找到,最大的是金刚猴,普通猴子身高过丈,与金刚猿族不相上下,最小的猴子是豆猴——它们最大的体重不到一斤。


  豆猴就是在地球叫指猴的猴子。


  找到猴岛群岛,乐韵喜滋滋的寻找墨猴,墨猴在地球上几近灭绝,东辰大陆是有的,猴岛有很多很多。


  墨猴在东辰叫拳猴,因为它体型最大的仅少年男女的拳头大,因为它爱吃墨,特别受各帝国的有钱人喜爱,有些修士们在经过猴岛,也常常捕捉拳猴或豆猴与贵族们交换。


  小仙子想见见拳猴,木长老等人开开心心的带她前往猴岛欣赏猴子,找拳猴。


  一群人找了十几个小岛,又找了几个中小型岛屿,找了半个月才在一座方圆约三十万里的岛屿上找到拳猴。


  猴子爱吃无花果,猴岛每座岛都有无花果树林。


  拳猴体型小,攻击力不强,因此,在猴族中是属于低等的家族,占地盘也抢不到最好的,它们的地盘一般是属边缘的,好在岛上植物丰茂,果实丰富,它们的食物充足。


  找到拳猴栖息的岛屿,乐韵给自己做了伪装,假装自己是一棵植物,潜摸进猴候地盘,寻找合适下手的目标。


  东辰大陆的动物体型都比地球同类动物大,拳猴体型也比地球上的墨猴大,最大可以长到两斤重,雄性一般一斤半左右,雌性体型小巧些,重一斤左右。


  猴族家族等级森严,有猴王和二猴王,一般子民,猴子本身就是最聪明的动物,开了灵智的妖兽更加不用说,每个猴族都有开智的猴子,那些就是族群的首领。


  乐韵伪装成植物在指猴地盘穿梭,发现了很多个家族,每个家族成员有百只以上,成群成群的活动,各个家族有一定的地盘,有时为争抢地盘也打架。


  她蹲守了七八天没找到机会下手,直到第十天,找到了一个大家族,共有一百八十多只,那么大的群族,弄走几只对他们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到于将一个猴子家族全转移进空间什么的,她不做考虑,那样做的风险太大,她目前不敢偿试。


  海上云游十几年,不停的收集淡水和咸水,但是相对星核空间的整体缺水量,只是杯水车薪,目前仅流经种神树中心区域平原的那条大河从药田到源头得以贯通,至于下流,仍然缺水。


  经过小萝莉和小狐狸的不懈耕种,大河源头方圆万里以内种植了树木和草,河岸流域千里以内也是植有树的草皮,河岸流域区和河源头区域也先后形成生态系态。


  不过,有时候仍然偶尔人工下雨,毕竟树林草地都是新植的,生态系统也不完美,下雨常常是以河和源头为中心的局部雨,无法覆盖全面。


  另外,还有些区域的水潭和河流上游也形成一定宽的绿洲,南方区域也有两块湿地成功复活,相对偌大的星核空间,那些绿化形如星空中出现的几个小星星,不足以燎原。


  猴岛上的猴族,几乎都有开灵智的首领,若将猴群全部弄进空间,空间承受不起妖兽猴子们的折腾。


  绿化不易,乐韵可不想自己辛辛苦苦的成果被猴群毁于一旦,所以,她只收集种猴保存,等星核空间稳定以后再放它们自由,任由它们占山为王。


  在猴群栖息地踩好了点,趁着它们晚上到栖息地休息,乐小同学用药将猴群迷晕,从中选择了十只还没有开智的普通拳猴放回空,其中有夫妻带小孩子的,还有就是兄弟姐妹们,五只雄猴五只雌猴,配成十对。


  抓走十只猴子,再给用解药,为了保障猴子家族不被其他动物偷袭,她也暗中守了一夜,等天亮后观察到猴群并无任何不妥才悄悄的远遁。


  抓到了拳猴,乐小同学又去抓了豆猴,还有一种体型很小的金丝猴,一种银白毛发的霜猴,还有八种地球上没有的猴子,顺带的也抓到几种地球没有的猩猩。


  所谓一头牛是放,一百头牛也是放,反正要花费心神保存动物,她干脆放开手脚抓动物,把猴岛所有的类人猿灵长目动物都给祸害了一遍,每个种族抓走八到十为数不等的数目。


  收集齐类人猿灵目长目的所有品种,乐小同学和真人团踏上去炎岛的行程。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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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章 来了

  中秋节是华夏国的传统节日,历来代表着团圆,是一年之中最重要的节日之一,也是人们心中最美好的一个节日。


  2020年的中秋节与国庆节恰逢同一天,像这样双节同天的节日,大约19年一遇。


  当年值19年一遇的国庆、中秋同天,想搭好日子结婚、开张做生间或建房挖基的人比比皆是,这一天,全国城乡处处有人家张灯结彩,或喜结连理,或开张大吉,或建屋动土。


  梅子井村也有四桩喜事,一是嫁娶之喜,梅村有一户村民嫁女,而另一家则是娶媳妇;


  二是有一户村民上月喜得麒儿,于中秋这天办满月酒;

  三是建屋之喜,有一户人家当天动土挖基建新房,还有一家则是当天给楼房封顶;


  第四件是事关全村未来的小喜事,当天村里的图书室正式开放。


  以前的小孩子们大多喜欢跟大人去吃席面,为的是能吃到肉,现在生活水平高了,家家户户都吃得起肉,小孩子对吃席面的热情也低了些。


  梅村的小孩子对村里谁家摆席面还是很感兴趣的,不过,对村里的图书室更感兴趣,都盼着早点开张,去看看有什么书。


  村里有了图书室,周村长蹰踌满志的计划着当个小推手,推动全村小辈们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终于等到国庆节到了,他起了个大早,早早的吃了早饭,特意换套喜庆的红色唐装。


  那是小乐乐孝敬他的衣裳,一共有四套,青色、红色、蓝色、暗红色各一套,都是绸缎面料,绣着团花,适合中老人穿。


  夫唱妇随,周满奶奶也换了与老头子一样的衣服,她的是一套红色的袄裙,上衣与现代衣服的袖子一样是窄袖,再配马面裙。


  夫妻俩衣裙的花纹是代表着长寿的菊花和寿字,所以嘛,是情侣装。


  老太太换好衣服,再把头发梳个髻,插了两朵花胜,一支有滴珠的梅花簪,那气质立马就有了,妥妥的像大户人家富太太。


  周村长家的孙女周天月,小孙子周天星看到装扮过的爷爷奶奶,嗷嗷大叫:“爷,你好帅气!奶,你今天这一身真体面!”


  “我今天才知我爷我奶竟这么有气质,老人们说人靠衣装马靠鞍,这是真理啊。”


  “爷,你这样走出去,比我们校长还有气场。”


  “我奶这样子要去什么服装走秀场,妥妥的秒杀一切模特。”


  姐弟俩花式赞美爷爷奶奶。


  周村长的儿子大海小海因不是职工干部,所以嘛,不受限制,大海有一个女儿一个儿子,小海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大海大的孩子是个儿子,去年高考得不是很理想,复读了一年,今年考上了较理想的大学,秋节开学去读书去了;小的是女儿,也就是周天月,本年回老家读初初三;


  小海最大的孩子是个姑娘,也去读大学了,小的两个是儿子,大儿子周天诚,读高二,昨天放假先去他外婆家,还没回来;


  其小儿子就是周天星,他出生时还没政策还没放松,算是超生的,九岁,读小学三年级。


  老家村里有图书馆,学校也有乐家姑娘捐建图书馆,教育方面越来越有前景,大海小海和周扒皮家的兄弟们都把孩子送回老家读书。


  周村长周满奶奶听到孙女孙子一顿夸,笑得见牙不见眼,喜滋滋的又整理了一番衣服,带孙女孙子前往村办楼。


  老两口带着孙子孙女雄纠纠的晃至村办楼,先到周扒皮家汇合,拿鞭炮去地坪摆放。


  周扒皮扒婶也换上了喜庆的唐装,同样是乐家姑娘送他们的衣裳,也是绣菊花团花的精致刺绣装。


  周天宏周天晴周天蓝与周天月周天星都是堂兄弟姐妹,相处得极好,自己兄妹们有什么争执是小事,没有隔夜仇。


  兄妹们兴致勃勃的将磨盘大的鞭炮当车轮滚到地坪,再摊开,整成一个巨大的圆圈圈。


  周村长先开村办楼办公室的门,拿些字和桨糊上二楼,先在二楼的门上贴了喜祥如意四个字,再给图书室每道门上贴个“吉”字和“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八个字。


  开了每个图书室的门,拉开窗帘。


  万事俱备。


  周村长下楼,与周扒皮守在屋檐下。


  不多一会儿,村里的孩子们与家长们陆陆续续的赶至,紧挨着梅村的两个村子们的孩子们也来了。


  领村的孩子们与家长们是由他们的村长率领,组队而至,每个村的家长队各带着一份礼物。


  礼物当然不是给周村长的,是送给梅村图书室用的——一套装纯净水桶的那种迷你型饮水机。


  图书室有桶装水,小孩子们读书学习时只需带自己的杯子,渴了就去饮水桶上接水喝,很方便。


  农村喝的是山泉水,干净又好,当饮水机上的水喝完了,自己烧开水,冷凉后加进饮水机就行了,即节约了成本,又方便了孩子们,两全其美。


  梅村与紧邻村几乎快变一个村,村民抬头不见低头见,所以嘛,邻村村长与村民希望让他们的小孩子们也到梅村看书学习,周村长和梅村的村民们也没拒绝。


  当然啦,先小人后君子,周村长还是提前打了预防针的,说好了不管是梅村还是邻村的孩子在图书室看书学习就得遵守纪律,不服管教者,若破坏图书或者打架闹事,赶出去,以后再不许他进图书室。


  邻村家长们带来一份小礼物,周村长笑咪咪的接受了,看到人来齐,再次做动员大会,讲了图书室的纪律和各项注意。


  讲完,也到八点啦。


  周村长豪气的挥手,喊了声“开张大吉”“祝孩子们学富五车,个个金榜题名”,点燃一支香,再点鞭炮。


  村民们鼓掌声和叫好声中,鞭炮喱叭啦的响了起来。


  点燃了鞭炮,周村长带孩子们上楼。


  几十个孩子和家长们开往二楼,小孩子们在前面,家长们在后头,上得二楼,小学、初中级的孩子们去大间的图书室,高中级的孩子们去小间的图书室。


  家长们站在门口或窗口朝外望,看到整洁的图书室和那高大的书架,也像小学生似的安静。


  小孩子们很兴奋,进图书室后摸桌子、找座位,找图书,叽叽喳喳的像群麻雀似的热闹。


  大孩子们很守纪律,自己找喜欢的书本,找到书坐下,或者先选了坐的位置,再找书。


  周村长看了小图书室的孩子们不需操心,去另一间,听到那声叽叽喳喳的声音,先没喊停,就站在门口瞅着。


  他瞅了几分钟,小孩子们发现了,渐渐安静下来,很快就没了喧哗声,偶尔有窃窃私语,也不致于影响别人。


  周村长很满意,然后才说话:“伢崽们,你们今天第一次来图书室,很兴奋,我理解,所以你们一进来就大呼小叫的,我也就没说你们,以后不可以再像那样大声说话喊叫,这里是供看书学习的地方,想讲话想讨论问题,去楼下讨论完了再上来。”


  小孩子们小声的应了一声。


  为了不打扰小孩子们学习,周村长带家长们下楼,没事的可以去一楼的大会议室看看书,有事的可以散场啦。


  有的村民有事,先回家去了,没事儿的就在会议室坐,和周扒皮等人说闲话。


  因为中秋节,初中、小学的工地也给工人们放假,让工人们回家与家人过中秋,当然,仅1、2号两天假。


  工地放假了,村民们也休息休息。


  周村长隔段时间悄悄的上楼查看,发现孩子们挺乖的,他心里欢喜,悄悄的转一圈又下楼。


  图书室有各种各样的书,不仅有学校的教科书,还有大量课外图书,小孩子们有自己喜欢的书看,哪有不乖的。


  乐爸周秋凤没有去村办楼,图书是他们家姑娘赞助的,周村长曾游说了好几次让他们在开张的那天去讲个话,夫妻俩都是不愿张扬不想出风头的人,拒绝了。


  唯恐去围观时被周村长逮着他们讲话,乐家夫妻俩没露面,蓝帅哥溜去暗中围观了一番,悄悄的去,又悄悄的撤。


  乐爸早饭后就牵着牛出去了。


  周秋凤在家,先给小乐乐和乐善房里的被子、毯子等搬去楼顶晒,再去园里转一圈,再煮花生。


  她的一锅花生还没煮熟,从胡家沟出发的胡金山在胡家本家的人员陪同下,绕过梅村的前村,从梅村张家人住的区域经过,到了乐家南楼外。。


  胡金山是在九稻出生的,直到十来岁才随父母长辈们移迁汉市,他以前是国营单位的职工,到了老年才退休,

  他老婆李红梅也是国家职工,夫妻俩共有两子两女,儿子分别叫胡家有,胡家余,胡家有生了两个儿子,他胡家余有一女一子。


  胡家的大孙子明年将大学毕业,大孙女读大二,而两个小孙子一个五岁,一个三岁。


  胡家兄弟也是单位里的人,以前只能生一个,后来二胎政策放宽才各自生了二胎,因此,他们的孩子年龄相差悬殊。


  胡金山回老家时不仅携带了老婆,还带上了两个儿子和儿媳妇,两个小孙子以及在省城读大学的孙女。


  胡金山原以为乐家姐弟必定在家过中秋,才携带了孙子孙女,为的是因为孙女孙女与乐家姐弟年龄相差不大,同龄人有共同话题,谁知回到了老家才知乐家姐弟去哪做客了。


  乐家姐弟没在家,胡金山怕去乐家的人太多反而不好,只带了老婆和两个儿子前往,由三个胡家同族人作陪。


  乐家南楼正堂的门敞开,因为屋檐下有摄像头,胡金山没好意思去堂屋门口看,但没规定不可以站在路上看啊,他一边走一边扭头观望。


  乐家新楼堂屋没什么家具,只有两张看颜色就知很贵的扶手椅和一辆崭新的摩托车以及一辆儿童跑车。


  想从窗口看房间里有什么,窗子蒙有一层白纱,看不清楚里面的东西。


  观望了几眼,胡金山假装不在意,扭回头,朝前走,视线投向了乐家北楼那边。


  小姐姐带小奶娃出远门了,黑龙守家,他呆在二楼阳台上趴着,听到脚步声站起来,前肢趴阳台栏,望着南边楼楼前走动的人,盯得牢牢的,防止有小人偷小姐姐家的东西,谁敢偷东西,他就飞下去咬谁。


  过路人没去小姐姐新楼,但直奔北楼而来,黑龙立马就汪汪大叫,通知有人来了。


  周秋凤和帅哥们在堂屋择摘回来的豆角,想弄好了晒一晒,再配辣椒一起腌酸豆角,以后做酸菜鱼吃,听到狼狗叫唤,想到某种可能性,一下子跳起来,往堂屋门口跑。


  她冲出大门,看到有几个人从南楼那个方向走过了小巷子,已经马上要踏进北楼屋檐,一眼就认出其中一个年纪比较大的人是胡家沟胡家的胡东来,也不问是路过还是啥,站在门口当门神。


  胡东来也看到了周秋凤,扬起笑脸:“表侄媳妇,你在家呀,我们正要往你家来坐坐呢。”


  “放你的狗屁,谁是你表侄媳妇?”周秋凤黑了脸:“你们胡家人当年是怎么欺负乐韵太爷爷太奶奶的,你们心里没个数?胡家人的嘴脸当年有多难看,老一辈的人都知道,现在看着乐家起来了,想来攀亲?做你的白日梦!


  老娘话就摞在这儿,不管胡家哪个不要脸的东西敢跑姑奶奶面前充长辈,姑奶奶立马就请他喝几瓢老尿。


  姓胡的,你们从我家门前路过可以,走快点,黑心脏烂下水的老东西养出来的混帐玩意儿,多看一眼都让姑奶奶觉得脏了眼睛。”


  胡东来只说了一句,就换来周秋凤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涨得一张脸变猪肝色。


  梅村人都知道周秋凤泼辣,胡家沟与梅村隔着不远,自然对周秋凤的大名也是如雷灌耳,但是,胡东来之前没放心上,毕竟他与乐鸿是同辈人,又是胡家人,不论怎么说,他好歹也是个长辈。


  谁知,人家周秋凤根本不给脸。


  被骂得狗血淋头,胡东来气得一口堵在心口,望向胡家另两人,发现那俩缩着头,根本没有要出头的意思,想骂娘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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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零一章 凤婶的战斗力

  不用胡家谁来介绍说从屋里跑出来的村妇是谁,胡金山也能猜出那人就是乐清的婆娘,放眼打量,惊讶的瞪大了眼,乐家的媳妇跟村妇们相差太远了!

  农村妇女们几乎都晒得黑红黑红的,可看乐家媳妇脸白白净净,头发也乌黑乌黑的,哪怕穿着普通,怎么看都像是养尊处优的城里人。


  胡金山还在为自己所见而惊讶,听到村妇吧吧啦啦像机关枪喷子弹似的喷胡东来,却分明把他们全部人员都骂进去了,又羞又恼又气,脸一阵红一阵白。


  胡东来被骂得说不出话,胡金山端起长辈的架子教训人:“你怎么能这么说话?胡家是乐清他爸的母亲娘家,胡家是乐鸿的舅舅家,娘亲舅大,你身为小辈骂长辈,家教哪去了。”


  “胡家人算个屁的长辈,少在姑奶奶面前猪鼻子里插葱,”周秋凤早就做好了撕架的准备,来一个撕一个:“你不放屁,没人知道你是谁,你站出来放屁了,姑奶奶也猜到你是哪个杀千刀生的贱骨头了,你就是胡自富胡宝珠那俩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下世做猪的家伙养的小杂种吧?

  当年胡自富和胡宝珠两个狗东西欺负乐清的奶奶爷爷,你个小杂种今天跑我家门口摆臭架子,是想学你那猪狗不如的父母欺负乐家是吧?

  老娘告诉你,你想充姑奶奶的长辈,先让你娘回娘胎重造一次,再把你塞回肚子里一次,你们母子俩先学会做人再说其他,没回娘胎重造一次,别来姑奶奶家门前放屁。


  姑奶奶明人不说暗话,胡自富胡宝珠两畜生的后辈中有资格教训姑奶奶的人还没出生呢,你么,你跟胡宝珠胡自富根本算不得人,你们就是吃屎吃粪长大的畜生。”


  周秋凤不骂人天下太平,骂起人来嘴巴是机关枪,中间不打顿儿。


  她骂人不歇气儿,被骂的胡家人像被人呼耳把子,脸明人,”周秋凤心头火焰一下子冒了出来:“你妈没脸告诉你她当年做了什么缺德事是吧?老娘本来想给你点面子的,竟然你不要,那就怪不得我了。


  你大概不知道你是你妈怀的野种,你妈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被人搞大了肚子,还想陷害乐清的爷爷,乐老爷子是赤脚医生,哪能看不出胡宝珠早就珠胎暗结,自然没上当。


  你妈一计不成,另生一计,勾了原本是她未来姐夫的李富,也就是后入赘胡家改名叫胡自富的家伙。


  李富原本与胡宝珠的姐姐订了亲,准备第二年结婚,胡宝珠跟未来姐夫有了一腿,也成功遮掩住了怀野种的丑事,李富还以为真是他的种,傻乎乎的当了便宜爹。


  你家的破事儿,老娘本来懒得理,你是谁的种,老娘更懒得理,你们别来恶心乐家就行,你他娘的还跑来攀亲,谁给你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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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零二章

  在村妇说自己是母亲怀的野种那刻,胡金山比遭了雷劈还震惊,而听到村妇巴啦巴啦的说他妈妈抢姐姐未婚夫的缺德事,感觉就像被扒光了一样的难堪。


  村妇巴放鞭炮似的吧啦个不停,李红梅露出见鬼的表情,婆……婆竟然未婚先孕,还抢了姐姐的未婚夫?


  知道几十年来她是怎么过来的吗?


  在胡家,老太太就是女皇,凡事都是听她的,谁不听就是大逆不道,婆婆最爱拿忠贞孝道来说事,无论是她还是她的儿媳妇们,与男性同事或与男邻居多说几句,婆婆立马就说不守妇道什么什么。


  公公和婆婆一个鼻子出气,总端着大家长的姿态,动不动就拿什么我们以前那年代男女最守礼,最知羞耻什么什么的,道理一套一套的,能压死人。


  无论是她,还是她家的儿媳妇,入了胡家门,再做不得人,只能看两老人的脸色过日子。


  可现在听听,婆婆和公公都干了啥?

  一个怀了野种还勾姐姐的未婚夫,一个与未婚妻的妹妹搞在一起,个个行为不端,伤风败俗。


  那两人凑一对,还真是蛇鼠一窝。


  不是东西的两人,有什么脸拿忠贞来说事?


  听闻自家公婆不为人知的一面,李红梅的三观尽碎,扭头看向自己的丈夫,发现胡金山像打摆子似的颤,那口憋了几十年的恶气顿时出了一半,她倒要看看以后胡金山和他爸妈还有什么脸来管教她和儿媳妇们!

  胡家余已经被某村妇那突如其来的大招给轰得大脑死机,完全不会思考。


  村妇巴啦巴啦个不停,胡金山恨不得去撕了她的嘴,可是因气得浑身乱颤,站都快站不稳,直到那念紧箍咒似的魔音消停了,才喘过一口气,气急败坏的大叫:“你血口喷人,我妈我爸才不是那种人,你胡说八道无中生有败坏我爹娘名声……”


  “是不是我无中生有,问问胡家沟和附近村的老一辈就知道了,”周秋凤不急啊,慢悠悠的跟人掰扯:“胡家沟和附近村老一辈人都知道胡宝珠胡自富做了什么缺德冒烟的事,再说,当年距现在也才六七十年,老一辈人至少还有二三十人活着,我们村就有八九个。


  你知道胡家人过去几十年,以及当乐清的姑娘有出息时,他们为什么没人来乐家走动吗?你知道刚才胡东来为什么不敢跟我理论吗?


  就因为他们也是知情人,他们也知道我周家和梅村很多老人都知道胡宝珠和胡自富做得见不得光的丑事,他们怕被翻旧帐,怕被人揭发了胡家的不良家风,让他们也落个身败名裂,在人前抬不起头来。


  我之前才说了点开头,胡宝珠和胡自富做过的丑事可不止那一点,你爸入赘前就不老实,勾搭李家堂嫂、各村寡妇,入赘胡家后仍然死性不改,偷人被堵在屋里也不是一次。


  胡宝珠那就更厉害了,胡家沟和紧挨着的某村汉子,以及胡家沟当年未婚的青年差不多全是胡宝珠的入幕之宾。”


  “你……你……”胡金山羞愤交加,气得快中风。


  胡某人气得快炸,周秋凤特别开心,笑着继续:“我说的那些只是笼统的,要不要我细致的说给你听听?你听完了回家再复述一遍给你不要脸的爸妈听,问问他们我有没有落掉谁,问问他们什么时候回老家来与他们的老相好见见面,坐着谈谈儿女们过得好不好。”


  “……”胡金山气得快吐血,大口大口的喘了几口气,对着还傻站着小儿子和婆娘吼:“还着干什么?走!”


  “不用急呀,你们就这样走了不就是无功而返啊,反正你们大老远的从汉市来了,不妨一次性扯清楚,最好把胡家沟和各个村的老人全请来,能请来记者现场直播就更好了。


  我家姑娘说你们胡家人敢来,我们家也不介意送胡家人c位出道,不说让你们胡家人名扬天下,让你们一家老少在e省人们面前露露脸是完全没问题的。


  今天是个好日子啊,又是国庆又是中秋节,全国人民都休假,如果来个直播,收看的人应该比较多,保证让你们一夜成名。”


  那边喊走,周秋凤又了补一刀,笑咪咪的欣赏着胡家几人的表情,心头特别爽,听乐乐的果然错不了,管他是谁,怼了再说。


  李红梅原本还想看看戏,让胡金山也尝尝被人欺压得抬不起头来的滋味,当村妇说请人围观,送胡家人一家成名,吓了一跳,她也是胡家人啊!

  胡家人若丢脸丢到全省全国人们面前去了,也有她一份。


  不想跟着胡家两老人一起丢脸,李红梅让小儿子背他哥,自己手忙脚乱的扶住胡金山赶紧走人。


  胡有余也惧怕在全省出名,慌得六神无主,老妈叫背哥哥,他慌乱的将哥哥拉起来扛在肩头,吃力的站起来,脚步不稳的跟上父母。


  胡家人带来的礼物扔在一边无人问津,有两罐奶粉,两盒月饼。


  “自己带来的垃圾自己带走,让姑奶奶给你们送去,姑奶奶可不敢保证当着胡家沟村的人又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秘密来。”周秋凤看到被扔地面的礼物,愉快的提醒。


  胡金山被扶着走了几步,听到某村妇的话,气得一口血往上涌,他好不容易稳住,推开婆娘的手:“你……去拿东……西。”


  李红梅也怕某人送自己家扬名,惊惶不安,胡金山叫去拿礼物,转身,小跑着返回,捡起地上的礼物,又急匆匆的跑到胡金山身边,一手提礼物,一手扶人。


  表面和,心已失和的老夫妻俩,脚步不稳的走出乐家屋檐,穿过小巷子,再沿乐家南楼前的小道惶惶而退。


  乐家主妇揭人短,蓝三就当木桩子,目送那些家伙走了,收起黑家伙,摸出手机,对着乐姨的脸拍了好几张照片作留底,再飞去南楼一楼朝乐的南边客房留取摄像头资料。


  “乐姨威武!”华少冲着乐家女主人竖大拇指,还记得上一次,他在乐家见过乐家女主人霸气撕某个渣男,这次又亲眼见证了她撕某姓人,真不知是他运气好总能看到女主人霸气的一面,还是说他运气差,每次来乐家总遇上人渣来找茬。


  “刚才多亏华少及时救援,要不,我这脸可能还要挨几下,谢谢你,华少!”周秋凤不好意思的拢了拢头发。


  “乐姨客气了,我之前还担心下手重了会给你们带来麻烦,早知道有那么多弯弯道道,我应该下重手,打得他半年起不来。”


  “噗,不愧是乐乐的朋友,你们呀都是一样的嫉恶如仇。”


  “这就叫物以类聚。”


  乐家女主人的伤不碍事儿,华少笑盈盈的走到择豆角的地方,和华一华二又坐着挑择品相好的嫩豆角掐头去丝。


  周秋凤请仨人在家坐,她去冰箱房装了一份月饼、糕点和一碗药膳,溜去了张家的张九家找张九的奶奶—郑老太。


  郑老太是与乐清父母同一辈人,她有一个妹妹嫁在胡家沟村,她妹夫跟胡宝珠好上了,郑老太的妹妹将臭不要脸的抓奸在床,那男人和姘头的丑事曝光,不仅不知羞耻,反而迁怒郑老太的妹妹,往死里搓磨自家婆娘。


  郑老太的妹妹受不了,回娘家求助,郑家有帮姑娘出头,只是那男人表面一套背里一套,最终郑老太的妹妹被逼得喝了农药一了百了。


  郑家为了报复,没少搜集胡宝珠和胡自富作恶事相关的信息,郑老太自然也知道一些秘事,谁与胡宝珠有仇,老人家是不介意提供一些线索的。


  周秋凤之所以知晓胡宝珠不为人知的秘事,大部分是以前听郑老太说的,她昨天听闻胡宝珠后代回来了,还特意偷偷的溜去找郑老太聊了聊,又挖掘出不少以前不知道的有关胡宝珠的秘密。


  成功把胡金山一家子弄得灰头土脸的败走,周秋凤提着感谢礼到张家,跟郑奶奶道了谢,又嗑唠了一阵才回家。


  胡东来被骂得如丧家之犬逃之夭夭,半刻没停,直接回家,当在他家的胡金山的儿媳妇问他怎么早回来了,他并没有说原因,只告诉她们说她们的公婆可能很快就会回来并马上回汉市,让她们收拾收拾东西。


  胡金山的儿媳妇将信将疑,将行李收拾了一顿,等了一阵,果然见公婆和丈夫回来了。


  胡家大儿媳妇发现男人是被扛回来的,吓坏了。


  在乐家丢了那么大的脸,胡金山总觉得胡东来那些人看他的眼神像看小丑,还有大儿子也不知伤得怎么样了,哪里还呆得下去,叫儿媳妇们带上行李马上就走。


  胡东来也没挽留,为了面子,还是送他们到乡街搭车。


  胡金山等不及巴士,租了车直冲房县的县城,当他们花费几个钟赶至县城,赶紧将胡家有送去医院。


  医院拍片发现胡家有的手是断裂性骨折,因县医院的医疗水平有限,建议他们去市医院。


  胡金山又气又急,等医院做了初步处理,转去拾市医院,也因两儿媳妇带着小孩子,他让儿媳妇带孙子们先回汉市。


  也因此,胡家的中秋节也是个团不了圆的中秋节。


  胡金山家不能愉快的过中秋,乐家可没受影响,当乐清回到家,周秋凤是以讲故事的方式把胡家人来家,她是怎么对付的过程说给乐清听。


  乐爸被老婆的操作给惊呆了,也无比佩服,家有姑娘和老婆,万事不愁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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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零三章

  中秋是团圆的日子,桂花香里,华夏大江南北处处扬溢着过节的喜悦。


  轩辕家每年中秋的上午祭祀先祖,然后晚上全族团聚吃中秋宴,本年也不例外。


  当天依惯例举行了祭祀礼后,轩辕家主与族老们,以及家族未来的中流砥柱们去了议事厅,验看乐小姑娘去年去闭关前赠送宣家的礼物。


  乐小姑娘当时说让他们等三两年才拆礼物,宣家众老也真的沉住了气,没有拆礼盒,如今可以拆啦。


  宣家主在族老们的注视下,开启小保险箱,捧出珍藏着的一只礼盒,放在桌面上,再解开红布。


  红布包着一只普通的木盒子,没锁。


  开盖,里头有用油纸包着的物品,拆开防水防潮的油纸,露出了纸张,上层是张白纸。


  拿走白纸,底下赫然是本线装书,封面写着六个苍劲有力的繁体字——苍天白鹤功法。


  “?”饶是宣家主见惯风雨,也早有心理建设,仍禁不住吃了一惊,乐小姑娘竟然有宣家的轻功功法?


  他微微一愣神后立即捧出书本,翻开书页,封面页后有一张空白页,第二页写着“苍天白鹤身法功法”,第三页是正本,注明第一式,后面是一个一个的人形图。


  宣家主看着手画的第一式的起首式样,惊得差点跳起来,那一式与宣家的轻功术是一样的!


  大为震惊之下,立即一页一页的翻,手绘本的功法身姿每一步都画得十分详尽,并附注了小字说明。


  最大部分的式样与宣家的轻功术招式几乎没差别,之后出现的身法式样是宣家祖传苍天白鹤身法中没有的式样。


  宣家主已经顾不得其他,快速的翻开,发现后面的身法与宣家所学的身法是连贯的,并且完美衔接。


  更震惊还在后头,轻功身法最后一式完美收场之后,书本并没有翻到最后一页,轻功后还有一套与轻功法相辅相成的剑法!


  翻看了几页剑法招式,宣家主再也控制不住心头的震头,抬头就叫:“轩辕宸北!”


  宣家族老和青年们坐在会议厅,旁观家主看到小姑娘的礼物时表情变了数变,猜着必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谁都没有出声。


  家族内部,家主最大,宣少也老实的坐成了一根木桩,听到点名,蹭地站起来:“轩辕宸北听候家主吩咐。”


  宣家族老与青年们一致望向家主,静候下文。


  点了家族准少主名字的宣家主,目光掠过众人,落在下任准家主身上,深吸了一口气:“宸北,乐小姑娘送这份礼物给你时,可有特别嘱咐,或者,有没提及过比较特殊的人或事?”


  “无,”宣少摇头,语气坚定:“小美女赠送礼物时只指明了这一样需待她闭关至少超过一年后才拆,仅说宣家应该会喜欢她送的这份小礼物,除此并无其他嘱咐,也没有提及其他特殊的人或事。”


  “宸北,你可知小姑娘送宣家的是何等礼物?”宣家主目光邃,问的是下任准家主,却又扫视了在场的所有族人。


  “回家主,我猜不出来。”宣少诚实的摇头,小美女那孩子有时古灵精怪的让人爱恨交加,真想不出她在礼物上说了什么。


  “你猜不到,想必全族人也想不到,就连我,在此之前也绝对没想到会是这般珍贵的礼物,”宣家主将书页合上,展示给族人看:“这就小姑娘送的礼物,就凭这本书,足以令宣家奉乐小姑娘为师!”


  家主举起了手中的礼物,众人看过去,看到书页上的字正震惊之际,乍听到家主的话,老老少少腾地站了起来,以震惊的眼神望着家主。


  “在今天之前,我一直以为家族的轻功术法是完美的,直到看到这个,”宣家主翻开书页给人看:“看到这个,我才知我们宣家轻功身法只有半部,这本书补全了苍天白鹤轻功身法缺失的部分,并且,还有一套与身法配合的剑法。”


  一石激起千层浪,宣家族老与青年们先是倒吸了凉气,转而屏住了呼吸,一时满座无声。


  将震憾人心的消息扔出去,宣家主将手绘本功法递给紧挨自己的老家主传阅,自己才深吸口气,慢慢的坐下去,思考。


  族老们与青年也相续坐下,安安静静的等。


  老家主快速的翻阅完轻功身法部分,再传给下一位,下一位看了一遍再传下下一位,一个接一个的传阅。


  手绘功法书在会议室转一圈,最后又回到宣家主手中,宣家主将书本放回盒子中,正式议事,议回什么礼,再议如何重修轻功。


  当他们议完事,散会时已是半下午,也没谁去觅食,分头忙自己的事去了。


  散了之后,宣家主留下了下任准家主,将手绘线装书交给他,让他试着照着练习,轩辕家年青一辈们数轩辕宸北悟性最好,最聪颖,若他能完美的把轻功法后半部分融合,以后可以指导家族其他人员。


  宣少也没有谦虚,捧着书默记身法,记下一二个动作,在脑子里推演几遍,再试验,一遍不到位就多遍,不厌其烦的反翻练习。


  他天资聪敏,练习到天黑时分,将宣家功法最末一招与乐小姑娘所补全的第一式融合贯通。


  因为下任继续人的成功,宣家主大受鼓舞,对家族人员重修轻功法也充满了自信和期待。


  小姑娘送的礼物引得宣家满堂震惊,而姬家在看了乐小姑娘去年赠送的礼物,同样反应不小。


  姬家得到的礼物同样是一叠纸,姬家族老们看到写满了药材名的纸张时以为是小姑娘赠送的药方,再一研究,发现又不像。


  姬家族老研究了很久,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所以然来,被吉小八提醒了一句说莫不是某张古方缺失的部分,福至心灵,找出有残缺的古方对照,还真的能对号入座。


  姬家众老一通折腾,将各个药名按顺序补在残缺的地方,也成功的将碧云丹的药方补齐,而且,连那张筑基丹的药方也补全了。


  两张古方补齐,姬家喜不自禁,中秋节也过得格外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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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零四章

  国庆节与中秋节在人们的欢声笑语里过去,白昼交替间,迎来了10月2号。


  国庆节当天办喜事的人多,2号也不少,每个地方大清早的就能听到鞭炮声和烟花升空声。


  梅村村图书室开放的第一天非常顺利,2号如期开放,又迎来了全村的孩子们。


  国庆节放假,九稻乡中心幼儿园的人员也放假回家过节,2号这天,幼儿园的领导级人物又赶回幼儿园,等着配合安装工人下午到场安装各种大型玩具设备。


  付园长与老婆也回老家与长辈们一起过节,2号早上从县城乘坐最早的一班车回九稻。


  与他们夫妻同行的还有一位女青年和一个小女孩,女青年看起来三十有余,四十不足,小女孩约五六岁的样子,穿着蓬蓬裙,扎着两个小揪揪。


  四人先回了一趟幼儿园安置了行李物品,之后,付园长提份礼物,带着女青年和小女孩直奔梅子井。


  付园长带着女青年和小女孩进了梅村,穿过了村办楼前的地坪,到了周扒皮家。


  周扒皮和扒婶不识付园长,周村长为了监督村里的小孩子们读书,也在村办楼,没事儿就去周扒皮家侃大山。


  周村长认识付园长,挺奇怪的:“付园长怎么有空光临,是不是送来幼儿园的玩具有什么问题需要找小乐乐反应情况?”


  付园长把礼物递给女主人,再拿出烟递给周村长和周扒皮夫妻:“村长老叔,周老叔,我今天来是私事,不是幼儿园的公事,两位老叔抽烟,婶子抽烟,冒昧前来,叨扰了周老叔和婶子。”


  “不客气,快请坐。”扒婶也接了一根烟,招呼两大一小孩坐。


  仨人坐下。


  周村长和周扒皮也坐下,陪客人说话,周村长想点烟,又收了起来。


  付园长以为周村长打火机没汽了,起身,打话,母女俩安静的坐着,女青年被扒婶多看了几眼,也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周村长、周扒皮扒婶从呆头鹅的表情到顿悟,再到以公婆相看儿媳妇般的眼神打量女青年,表情丰富。


  听付圆长讲了那么多,周村长也平静下来,他好坏不说,只说要问问嫂子和侄儿周夏龙本人的意思,让客人先坐坐,他去打电话。


  他老人家找了个借口,跑回自家,跟婆娘巴啦巴啦的把付圆长带族妹来周家给相看的事说了,然后打电话给堂嫂叫带周夏龙一起去相一相。


  周满奶奶先懵呆,然后就是欢喜,等着嫂子来一起去周扒皮家瞧瞧。


  家里就自己和儿子,周满奶奶和周哥中秋节祭了祖先,没在家吃饭,去了乐家,十六这天没什么事,在自家。


  周哥去田里转悠了一圈,陪老母亲看腻牙的青春爱情剧,听老母亲念叨,他就在旁笑。


  在念叨儿子的周奶奶,接到周村长电话说有个媒人带了女方来周家给她儿子做媒,让她带儿子去相一相,忙不迭声的应了。


  她应下来,跟儿子说了去周扒皮家相亲,催儿子去换套衣服,自己也准备去换套鲜亮的衣服。


  周哥对相亲不感兴趣,又不好扫老母亲的兴,同意去看,坚决不换装,并且也不许老母亲换衣服,把家里门关上,母子俩带个草帽就出发了。


  周奶奶原本还想叫上姑娘去帮掌掌眼,周哥也坚决不让,让妹妹去帮掌眼相看,万一成了,将来又闹矛盾,人家赖上小凤怎么办?

  母子俩走到周村长家门外,进去坐了一下,妯娌通通气,叔侄俩也交交底,然后四人一起去周扒皮家。


  堂哥去周夏龙打电话了,周扒皮和扒婶招款付园长和付春苹母女,当看到堂哥堂嫂们来了,赶紧的请进家里坐。


  看到周村长引着两个老太太来了,付园长赶紧站起来,递烟。


  付春苹也跟着堂哥略带不安的叫了叔,婶,猜着跟着进来的中青年就是堂哥介绍的对象,没好意思直视,只是悄悄的打量。


  堂哥介绍的中青年胖瘦合中,穿着也很随意,不丑不帅,长相中等。


  付春苹打量了几眼,便移开视线,留意另两太太。


  付圆圆也跟着妈妈叫人,老年人叫周爷爷,周奶奶,年青的就叫周叔叔。


  周奶奶周满奶奶也没装模作样,坐下后毫不避讳地打量女青年,看外相,女青年长得挺周正的,看手和脚,看衣装,都不像是胡喱花哨的那类人。


  一句话,表面看挺合适,脾性之类的需要了解。


  重新坐下后,付春苹被两老太太盯得都不好意思了。


  付圆圆紧挨着妈妈,也好奇的打量着人。


  周哥也瞅了瞅女青年,女青年穿着有折领的短袖休闲衫,牛仔裤,头发扎中高的马尾,长过了肩。


  女青年是圆脸,比一般的女性稍微胖点儿,皮肤不黑不白,眼睛也是很常见的眼形。


  她身边的小伢崽略瘦,皮肤挺好,长得白白净净的,应该在换牙,笑一笑,露出缺了一个门牙的牙床,看着挺喜感。


  若论对女青年的感觉,周哥就一句话:没啥特别感觉。所以嘛,他也不发表意见,听老母亲和叔婶们与付园长聊天。


  双方又把情况说了一遍,周奶奶也坦诚了一把:“我也得把话说前头,自夏龙离婚后,我和夏龙为了以后少些麻烦,提前立了合同写了把周家的祖产全给周天明。


  所以嘛,要是女方带有小孩,不论带来的是男是女,周家可以帮养大成人,却不会给家产。


  万一周夏龙与新媳妇再生个孩子,也得看天明本人愿不愿意分点家产给他弟弟或妹妹,天明不愿给,谁也不能强迫他。


  周天明说了,后妈嫁进周家,不使着胳膊朝外拐,是真心跟他爸过日子,能白头到老,后妈老了,他给养老,如果……,

  嗯,这个如果我不说,大家都明白,反正就是你做初一我做十五的意思了。”


  付园长惊愕的看着周家母子:“婶,你和周兄弟想得真长远啊,早早就把财产给掰扯清楚了,这样一来真的很省事,也少了很多的矛盾,双方财产没什么争议,合得来就过日子,合不来一拍两散,也就不会像有些夫妻为家产闹到打官司的地步,大家都好。”


  “我也是托了乐家的福,是乐家上一辈立了个好榜样,又跟乐乐认识的青年们相处了些日,这不眼界儿也宽了些。”周奶奶不知不觉就露出骄傲脸。


  老太太务实,付园长也愿意继续往更远的方向讨论,跟周家兄弟、妯娌互相把家庭情况都给扒拉了出来让对方了解。


  双方谈得挺投机的,两个当事儿反而成了陪衬。


  聊了一阵,扒婶去厨房张罗午饭。


  周家留吃饭,付园长也没推辞。


  其他事周春苹插不上嘴,跟去厨房帮做点零碎活。


  扒婶也没客套,让人跟着,一边找出肉解决,做一些准备工作,一边絮絮叨叨的聊些家常,说了一阵,问:“姑娘,你对我侄儿有啥看法?”


  付春苹脸又红了,看了门口一眼才小声的说:“婶,今天第一次见,我要说一见钟情,那是哄人的假话,我没有觉得讨厌,也没有觉得喜欢,像我们这种离过一次婚的人,对再嫁再婚都是没多少信心的,可能需要多了解一段时间才有感觉吧。”


  女青年说得挺实在的,究竟是真实的想法,还是说给自己听的,扒婶也分不清,决定还是等小乐乐回来,请小乐乐去帮探探底儿更安全。


  梅村因为乐家的关系,连以前一直找不着对象、都三十好几的大龄单身汉都成了抢手货,做为乐善亲舅的周夏龙就不更用说了,如果将已离婚的消息散出去,估计提亲的能踏破门槛。


  为了防止被小人钻空子,周夏龙找对象是马虎不得的,扒婶再没提侄儿的事,只唠些无关紧要的家常。


  趁堂妹不在场,弃当媒人的付园长问周夏龙要了联系号码,又把堂妹的手机号码给周夏龙,让双方相互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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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零五章

  因为媒人与男家没有任何沟通,是属突然性的登门做客,自然也没按男女谈对象见面的风俗弄菜,扒婶是以招待普通客人一样方式招待付家大小仨人。


  一顿午饭吃得还是挺愉快的。


  付园长也有自知之明,不会多想,因下午幼儿园那边要安装设备,吃了午饭,他带着堂妹母女俩回幼儿园。


  路上人多嘴杂,付园长也没说什么,因为还有点时间,一起回幼儿园职工宿楼住房。


  付太太也是幼儿园的职工,她在家有事,从而没有去周家,等到人回到家,兴致勃勃的问:“是不是成啦?”


  “难说。”付园长进了家,倒沙发上坐着,放松神经,周家没当官的人在场,然而在周村长面前,他也没敢掉以轻心。


  付春苹带着女儿坐一旁,没好意思发表言论。


  “周家不是留饭了吗?”付太太愕然,周家留了饭,不就代表着表示对女方是满意的?

  “不管成不成,只要不是捣乱的,媒人上门,主家都会留吃饭的,我看周家的长辈们倒是比较积极,男方本人并不怎么热情。”


  付园长望向堂妹:“春苹,你有什么想法吗?”


  “没有什么想法。”付春苹摇摇头。


  “春苹,周家这样的人家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好去处,错过了这个,想找这样好的人家难如登天,男方不热情,你主动点,不是说女追男隔层纱。”


  付太太急,就差逮着夫家堂妹来个大讲特讲的做思想工作,周家与乐家关系最亲厚,乐家又是积德积善的人家,哪可能不关照着周家,谁能嫁去周家当媳妇,那就是白捡的舅太太宝座。


  “嫂子,主动权不我们手里,再积极也未必有用啊。”付春苹不傻,哪能不知周家是最佳去处,只是,容不得她挑三拣四啊。


  付太太想想也觉得对,周家儿子离婚后一直没让人知道,何曾不是因为一旦被人知晓乐家小伢崽舅父离婚了,还不知有多少人前仆后继的涌上去想结亲,讲句实在话,以周家的条件,二婚想找个黄花闺女也不是什么痴人说梦。


  男方不怎么热情,付园长也只鼓励了几句,让堂妹主动点,没长篇大论的讲道理,说了一会儿话,离开家去忙自己的工作。


  付太太仔仔细细的问周家各人的反应,最后除了叫堂妹主动点之外,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


  周村长送走付园长,去村办楼二楼逛一圈,和婆娘、嫂子以及侄儿周夏龙一起去了乐家,跟周秋凤、乐清说付园长给周夏龙做媒的事儿。


  华少与贴身护卫在乐家过了中秋,农历的八月十六这天也开始参悟小萝莉书房的匾额,他们午饭后又爬二楼苦坐,华老也仍去三楼静修。


  因而,周家人来时,乐家就乐家夫妻俩和蓝三同志在北楼客厅。


  乐爸全程懞懵脸。


  周秋凤积极响应长辈的号召,热情地打探女方那边的情况,问得那叫个仔细,不明白的人还给为她是给她挑儿媳妇呢。


  蓝三不发表意见,心里直犯嘀咕,幼儿园那位园长真是个厉害的,这下手的速度,够快!

  不用等小美女回来请他帮查付家某位,他默默的把某人的资料记下来,等周家人走了,转身就让兄弟们侦察付园长的堂妹。


  他们查过幼儿园各个职工的资料,自然也查过付园长,付家有从政人员,最大的一个官是某机关的科级干部。


  以前只是想知道幼儿园的职工们是否可靠,只大致了解小领导们的家世,自然没有把别人家的家族人员摸底的必要,所以,关于付园长的堂妹是哪号人,自然没记录。


  把需要摸底的人物交给兄弟们,蓝三当个闲人,坐等小萝莉回梅村,小萝莉去琼岛时就关了手机,没打电话回乐家,他也不太清楚小萝莉哪天回来。


  周哥没把相亲的事没上心,出于面子问题意付园长留了联系号码,事后那是完全抛之于脑后了,更甭说主动联系什么的,他休息了二天,/htl/book/45407/il</p>

  第二百零六章 我家不掺和


  紫鲸王把五只海贝给整治好了,待人类少女收走贝壳场地空下来,再次往外扔海贝,一口气又扔出六只翻天贝,一只妖圣级,五只妖皇级。


  乐韵眨眨眼睛,笑得嘴都快拢不合,早知道能交易到这么多的大砗渠,她哪里用得着在炎城花物资买那些零碎的盛水容器哟。


  当鲸王帮将贝壳分割成两瓣,她再全部收起来,用大大的眼睛瞅着鲸王,还有没有哟,有的话尽管往外扔,有多少收多少!

  如她所愿,紫鲸王再次往外扔翻天贝,又是六只。


  收走!


  再扔,又是六只,全部是妖皇级的。


  收走。


  再扔,四只妖皇级贝壳,四只妖王级的翻天贝壳。


  收起。


  再扔,整二十只妖王级的翻天贝壳。


  当人类少女收走一堆贝壳,紫鲸王再次扔出一堆贝,有十多只,是翻天贝族中另外的几个品种,体型较少,正常体长在丈到二十丈之间,长到天妖级别也不会超一百二十丈长。


  一堆海贝当中有二只妖皇级的,十个妖王级的,其他全是十一二级的妖兽贝。


  小型砗渠当中有好几个贝壳张开口的宽度较小,外壳又比较圆,长约十五六丈,特别漂亮,乐韵喜之不尽,赶紧的将其整个先扔回空间,以防鲸王把它们分成两半破坏了它的美。


  紫鲸王将一堆贝壳一一切割成两半,等人类少女收走了再次往外扔,扔了一堆海贝,是螺形和扇形的贝壳,各种种类都有,五花门。


  一堆贝壳种类杂乱,有一个共同点——都能装水!盛水容量在五万斤到五十万斤之间。


  当人类少女笑容灿烂的将一堆贝收起来,鲸王再次扔东西,两个妖帝级的扇形大贝和一个妖皇级的翻天贝,两只妖皇级的吞天螺。


  一个扇形贝壳里装满了珍珠,红的紫的白的黑的蓝的绿的,大大小小的珍珠像一盘珍珠似的,表面还有两丛苍海玉竹;


  另一个海贝里装着漂亮的水草和珊瑚树,还有水,有几百尾五彩斑斓的珊瑚鱼。


  妖皇级翻天贝壳内堆着很多珊瑚石,还有海藻,一丛天心明月花,那丛比矢车菊还蓝的植物花团团团簇簇的挤在一起,泛发着幽蓝的星光。


  紫鲸王扔出了些易碎之物,再次往外搬物品,转而扔出一座百丈高的珊瑚山,那座珊瑚山占地一里有余,大半山体没进了海山里,仅只有小半部分着陆,珊瑚山有很多千姿百态的孔洞,长满了各种珊瑚树和海澡。


  将东西全搬出来,紫鲸王露出一抹再璀璨的笑容“我用这些换九子竹果,够不够?”


  被奇珍异宝给闪花眼的乐韵,扭头望向长相妖治的天妖鲸王“你确定用这些换九子竹果?”


  “对,用这些换九子竹果,”紫鲸王又望了望自己手里的海螺“如果这些不够,加上我手里这只海螺也行,或者,你给我半年时间,我再往远海去找。”


  “……”乐韵只想抱大腿,次奥,这绝对是只土壕天妖,还是一只超级壕的那种金土壕!


  身为一个有信用的好孩子,尤其是来自地球的人,不能败坏地球人的名誉,必须要诚实待人,不能坑人,自然也不能坑兽,尤其是这么坦诚的兽。


  乐韵不想败坏人类的名声,实话实话“鲸王阁下,不用再找了,交易讲究诚实守信,公平公正,我不懂东辰大陆的其他人是怎么跟兽族朋友做交易的,在我眼里,这些已经与一个九子竹果的价值相等,你真用这些交易,我给你一个九子竹果,再给你一截九子竹,这样,你身上的那点小阴晦之气很快就会被驱逐。”


  “真够了?”紫鲸王眼底浮上惊喜之色,转而以吃惊的目光望着人类少女“你还给我一截九子竹?”


  据说,人族做交易最喜欢不停的压别人的价,很多兽族与人族做交易都吃亏,他原本也不愿跟人族做交易,只因为九子竹早已绝迹,他找了十万年都没有找到,从鲨王那里听闻人族有九子竹果,他想碰碰运气。


  他做好了被刁难的准备,为了交易顺利,他也没故意拖着不把自己的收藏拿出来,干脆潇洒一些,自己将做交易用的物品全晒出来。


  人族少女的态度在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紫鲸王心情有些复杂,从少女的气息感觉,她让妖兽也感觉亲切宁和,她的人也跟她的气息一样的纯净美好。


  “真够了,你拿出来的交易物品比我想象中更多,我不能让你吃亏,所以再给你一截九子竹,”


  乐韵加以确认,瞅着他手里的妖圣级海螺,吞了吞口水“鲸王阁下,咱们打个商量,能不能把你手里这只海螺给我,你拿只妖皇级的吞天螺回去?”


  “可以。”紫鲸王心中的疑虑尽去,瞬间宁静祥知,飞快的飘到一只吞天螺处,拾起一只妖皇级的吞天螺,将手里吞天螺里的水转移一些进去,将妖神级的海螺留给人类少女。


  他顺手将珊瑚山给收进大海螺里,再抹除自己的灵识,递给人类少女“吞天螺里有海水,珊瑚山和那些鱼都可以放海螺里。”


  乐韵撒欢似的跑过去,将妖神级的海螺抱住,立即划破手指滴血契约了大海螺,欢天喜地的把它扔回星核空间,又跑去将另一只海螺也给送回空间,再快快乐乐的收地面的宝贝。


  鲸王太土壕了,竟然给了好几颗天然避水珠。


  避水珠是可以人为打造的,用千年以上的珍珠即可以符箓避水阵,刻箓的避水珠法宝有法力消失的一天,法力消失,避水珠失效。


  人造的避水珠仅保能潜于海底二万五千丈深,再深就不行了。


  天然避水珠是妖皇级的海贝孕育十万年以上的明珠,天生有避水功能,带着它可以潜入海底。


  鲸王给的珍珠里有好几颗比鹅蛋还大的珍珠,是妖皇级、妖圣级的翻天贝、扇贝育出的天然避水珠。


  一次交易,乐韵赚了个钵盆满地,欢快的将物品收起来,再跑回两鲸王和虎鲨王站着的地方,拿出两只玉盒,从装九子竹的玉盒子里找出一截半尺长的九子竹,与九子竹果一并递给鲸王。


  紫鲸王拿出一只玉盒把九子竹和果子装起来,再放进自己的灵识空间,以此养护神识和身心,驱逐自己的心魔。


  人族少女拿九子竹时,斑纹鲨王和巨头鲸王都看呆了,少女竟然有一盒子的九子竹啊,天啊,她是哪位大能之后,竟然有如此丰厚的收藏?


  “人族朋友,我这里也有几样物品想跟你做个交易,你先看看缺不缺这个。”巨头鲸王在紫须鲸王与少女完成交易当儿立即抓住机会提出交易请求,并且快速的将自己的东西拿出来。


  他取出的物品有一面颜色漆黑的古琴,一只妖王级的吞天螺,四只翻天贝,一只妖皇级,三只妖王级,还有一个扇贝装着珍珠和几十块十几丈宽高的极品羊脂玉石和碧玉。


  另外还有一个扇贝里装满了海藻,一个扇贝里头装着十几头海牛,一个扇贝里装着彩色的大海虾和海蜗牛,一只海贝装着巨头鲸族们的粪便,都是经历海水洗涤了上亿年的,各种颜色的便便呈透明状,散发着带着点腥臭的香味。


  “!”乐韵觉得自己以前看了些假的手札和听到了假的传说,不是说吞天螺极少吗?为什么那只鲸王又扔来一只吞天螺?就算它是妖王级的,那也是吞天螺啊!

  目光扫过抹香鲸想交易的物品,视线重点落在古琴那儿,那面古琴与地球古琴中的连珠式极为相似,又微有差别,木料是万年生的梧桐树,琴体用的是同一种材料,那种琴也叫纯阳料。


  古琴七根弦有六根晶亮如新,如月华色,一根弦呈微黄。


  观察完毕,点点头“这位鲸王,这面琴是在人族大能的洞府或仙人墓里找到的吧,你眼光不错,这琴倒是件法宝,可惜七根琴弦有一根材料不一样,因此它的威力也难以发挥出来,若想重新配齐同色同材料的弦丝非常难,等同于件残宝。”


  巨头鲸王面露无奈“我们鲸族不会人族的琴棋画,用不着琴,才想与人族交换,一直没找着合适的交易人,朋友出个价吧。


  “鲸王阁下,真不是我欺负你想压价,我本人对我们人族最喜爱的琴棋画没什么兴趣,而且这面琴一般人也弹不了,琴在我手里跟在你手里差不多,我真不好开价,你把这个收回去吧,以后找到合适的人族再做交易。”


  人族少女很诚实,巨头鲸很不在意“我们海族并不怎么乐意与人族打交道,我也不想再为这个费心神,古琴送你,你看看我另外的这些,能不能换一点九子竹叶?”


  “九子竹叶固然也能驱心魔,效果还是差了些,你跟鲨王和紫鲸是好友,这样吧,我也给你一点点九子竹。”


  抹香鲸王收集到的物品其实也挺不错的,还将古琴说送就送,乐韵也不愿让他吃亏,拿出装九子竹的盒子,从中翻出二寸长的一块九子竹换抹香鲸王的物品。


  原以为只能换一二片竹叶,谁知竟然能得到一块九子竹,巨头鲸喜出望外,接过九子竹放进灵识空间。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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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零七章

  宣家自中秋节后,族老们即和准少主轩辕宸北共同研究苍天白鹤身法中自家不熟的招式,短短几天也大有收获。


  宣家主早已经定好了去乐家的人选,又把各种事处理好,于7号早晨,带着一队人马从族居之地出发,


  从宣家族居地前往拾市市中心,差不多全程高速,大约只需三个多钟,他们从家到拾市的途中在某两段路被堵了一阵,其他路段很顺利。


  到了拾市,再从拾市前往九稻走的是城乡公路,还全是盘山公路,花费的时间比从他们家到拾市的时间还要长。


  宣家一行共二十二人,四部轿车,一部厢式货车,风尘仆仆的赶至梅村把停车在村办楼前的地坪内,携带行李前往乐家。


  宣少率队,一行人还没到乐家,先受到了大狼狗“汪汪”的欢迎。


  乐韵在宣家抵达村办楼就察觉了,在黑龙叫唤时才去屋外迎接,看到宣家的队伍也暗自心惊,轩辕家来了十几个族老,包括宣少的那位曾祖父,宣家族老中共有八个已修至某个临界点,只差临门一脚就可筑基。


  岩老蚁老也知宣家人当天将至,等到傍晚听狗叫猜着可能是人来了,出去招呼,看到宣家来的一支人马,也暗中砸舌,宣家镇宅兽们这次是倾巢而出了吧?


  “小美女,我们来喽!”看到乐家当家,宣少一手拖着个大箱子,一边喜滋滋的挥爪子。


  “宣家诸位远来,在下恭候已久矣。”乐韵笑着抱拳。


  “有劳小姑娘久等。”宣家主先谦意的抱拳,再与众族人疾行,到了乐家楼房旁再与小姑娘和蚁老、岩老打招呼。


  华少与宣少见面,会心一笑。


  宣家众先与蚁老岩老见了面,一致盯上了乐家小奶娃,那娃儿眉目清秀,眉眼跟他姐姐很像,笑起来时甜甜的,能把人心软化。


  众老想上手去捏脸摸头,又不好意思,当看到软萌可爱的小家伙拉着他姐姐的衣角冲着人笑时,更是馋得眼冒绿光。


  与客人寒暄了几句,乐韵请客人进北楼堂屋。


  乐爸周秋凤在堂屋欢迎客人,当小棉袄领人进来,请客人坐,和燕少蓝帅哥倒茶,切西瓜招待。


  堂屋仅两张长条桌,怕坐不下,蓝三和队长摆前摆了两张圆桌,人员坐下去后绰绰有余。


  吃了水果,随少主而行的宣一宣二去屋外将礼物抬进屋。


  小姑娘送了一份厚礼给宣家,宣家带来六箱谢礼以示诚意,年代最短的也是满清中叶的瓷器、玉雕摆件等收藏品,有两只代表着钟鸣鼎食家族的青铜鼎。


  乐韵猜到宣家送礼的原因,小爪子一挥,全收了。


  宣一宣二依小姑娘的吩咐将礼物箱抬进小姑娘一楼的卧室,华一华二和燕少蓝三也帮忙,很快就搞定。


  收了礼物,安排客人住宿。


  乐爸周秋凤在华家诸老回家后请华少几人去南二楼住,华少知晓宣家稍后也会来乐家,没挪窝,仍然仨人住一楼朝东的南边客房。


  宣少也学华少,他带着护卫住南楼北边朝东的一间客房,宣家主与族老们住二楼客房,多人共住一间。


  小萝莉让宣家安排几人住北楼的另两间客房,宣家主婉谢,北楼是主人和亲友们住的,宣家是为参悟匾额而来,哪还能干喧宾夺主的事儿。


  至于燕少与蓝帅哥,那两是官家派给小姑娘的贴身保镖,他们的住处自然不能离小姑娘太远。


  安顿好行李,宣家众人又轮流洗涮了,再去乐家北楼。


  小萝莉为宣家准备的接风洗尘宴与接待华家的等级是一样的,十六道药膳菜,分两轮上桌。


  一顿饭吃得主宾皆欢,宣家族老也不胜酒力,都喝得醉曛曛的。


  宣少与华少的反应如出一辙,让家族长辈们小歇,他带着护卫陪小萝莉去看货车,燕行蓝三在厨房帮洗碗,没跟去当跟班。


  于是,乐小同学晃至村办楼,待宣少开了货车门,愉快的将宣家送来的保鲜箱、装牛奶的不锈钢桶和桶装型纯净水的那种桶等全收了,再从空间里搬出一些物品放车里。


  完成偷龙转凤,回去也扛着东西,她扛了一张乌木镶花岗石的大案,宣少扛着个多宝阁和几个用绳子串扎起来的绣墩,宣一宣二各扛一个超大的大箱子。


  四人扛着物品回到乐家,上北楼二楼,大案摆放在移走金丝楠木桌后匀出地方来的位置。


  那张雕花大案长二米九,宽一米六,木材乌黑如漆,没有打腊上油漆,本身有如羊脂玉那样油润,案面挖掉一块镶嵌一块透剔晶莹的花岗石,桌腿比象腿还粗,每条桌腿雕蟠龙。


  乌木镶花岗石的大案摆放在那儿,内敛含蓄,无形中却发出致命的诱惑力,让人情不自禁的想去摸一摸。


  而当大案落地,整个堂屋的气息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具体说不上来是什么变化,反正就是让人全身毛孔在瞬间张开嘴呼吸,通身舒畅的感觉格外明显。


  小萝莉没拆大箱子,宣少宣一宣二也忽略了,只想化身成为桌子上的雕龙抱住桌腿不放手。


  最终,仨帅哥还是恋恋不舍的下楼。


  乐爸周秋凤、蚁老岩老也喝了酒,微醉,撑到宣家众人被送去休息,他们才去睡,沾床即呼呼大睡。


  燕行努力的想保持清醒,可惜他也没能抵住睡神的召唤,被周公拉去下棋去了。


  乐小同学带弟弟睡自己的书房,等弟弟睡熟了,重新布置了一下书房,把衣柜、梳妆台换去挨房间北墙摆放,把靠北墙摆的高多宝阁挪到以前放衣柜的位置。


  以前放梳妆台的区域,摆放宣少帮忙从村办楼那里搬回来的多宝阁,以前挨书房门放的那个矮多宝阁搬去放一楼的卧室。


  新换的多宝阁与多抽屉的柜子和以前的多宝阁用的是同一种材质,高度也相同,家具改了位置,书房内的气息没任何改变。


  若是靠人力,想移动家具,先得把多宝阁、衣柜里的物品拿走再挪动,之后还要重新把物品放进去,起码也得忙半天。


  而乐小同学有空间外挂,把东西收进去,再拿出来,几分钟就搞定,只在把矮多宝阁内的物品转移到另换的高多宝阁内时花了差不多半个钟的功夫。


  换了个更高更大的多宝阁,也能放更多的书和墨宝。


  书房内那张冰玉打造的圆桌仍然放在对着门的位置,书几放于新换的多宝阁前,一高一矮两书几并排摆放,高书几在朝着多宝阁的那面,矮书几在朝北的一面。


  收拾好自己的书房,乐小同学又去堂屋,开了一只大箱子,将箱子里的物品掏出来放在大案桌面上和桌案底下。


  案面摆放二十几套文房用品,包括笔筒、砚盒和墨匣,笔洗、笔山、挂笔的笔架、砚滴、诗筒、书镇、笔掭、印盒,装着毛笔的笔盒,还放一些以水晶、玉石、玛瑙等打造的摆件、玉珊瑚盆栽做装饰。


  桌几底下放一张几形长方花几,摆放树化玉和玉石打造的摆件;放两个收集残墨、余墨的钵;再放两个专门收藏书画卷轴的画缸,顺手扔两个拂灰尘的欢毛掸子在卷缸内。


  装饰好了大书案,乐小同学心满意足,溜回书房爬上玉石大床,陪宝贝弟弟睡大觉。


  在乐家的客人们一觉睡到自然醒,等他们神清气爽的起床,乐家小当家已经准备好营养早餐招待。


  小姑娘说她要改装一下家里,建议宣家众客等明天她去拜访华家再参悟匾额,宣家众人欣然领受主人的良苦用心,先养精蓄锐。


  蚁老上午教小徒儿读书,岩老和宣家老祖等人跑南楼楼顶喝茶,宣少华少各带着贴身护卫和燕少蓝三帅哥去给乐小姑娘搬东西。


  众人拾柴火焰高,那么多人手,办事效率超高,梅村的村民们才准备出去干活,宣少等人就把车上的装修材料全搬至乐家门前。


  物品都是分门别类做了标记的,很好区分,南楼的装修料放南楼,标有北楼字样的放北楼。


  北楼装修一楼的天花板和换大门,南楼三间堂屋都要装天花板,二楼三楼还要装个推拉门。


  有古修青年们在,力气活儿都不是个事儿,装修一楼中堂时,宣少等人将堂屋的家具全挪到外面,再钻墙孔、钉木方。


  燕少蓝三负责把电线另外改换路线,装开关。


  屋里的木条钉好,再拆大门,把旧的大门和门框拆掉,挪走,然后再装天花板,装灯。


  北楼中堂天花板留有五个孔,中间装一盏仿古宫庭式灯,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各装一盏装饰用的木制灯。


  宫式吊灯内有三个灯炮,每个灯炮有单独的开关,可根据需要的亮度决定开几盏灯。


  装好了天花板,再装大门的门框。


  以前的大门没有户对,门头上有窗户,乐小同学决定换大门就换得彻底,把与连着大门门框的窗户框子也一并拆掉,以前是窗户的地方改成了户对。


  大门之上的户对有三对,即六个户对。


  大门与门框皆是木材中硬度排名第一的铁桦木的芯材为料,漆红漆,大门面钉有兽首门钹、金铜合金打造的现代式的栓式门栓锁。


  门槛、户对、与装大门门页的脚础石部分与大门框是整体式的,由巨大的整木雕成。


  铁桦木干后的硬度之高与钢板差不多,连子弹都打不进去,质量杠杠的。


  乐小同学在几个帅哥们同心协力的帮助下把大门安装好,共花了大约半个钟,合上大门,再把大理石雕的狮子抱鼓门当摆在门两边。


  有户对,有门当,完美。


  完成装大门的工作,乐小萝莉给每个大帅哥一个大红包,合大门合床都是有讲究的,要挑吉日吉时,要给安装师傅们红包。


  给了红包,再在门上贴门神。


  小萝莉贴门神,青年帅哥们搬家具进屋。


  他们正热火朝天的忙活着,九稻中学的尹老校长风尘仆仆的至梅村,光临乐小姑娘家。


  尹老校长踩着个破自行车到九稻找人,周村长在村办楼“监督”小孩子们读书,发现老校长,还以为老校长有啥大事找乐家姑娘,陪同他直奔乐家。


  乐韵见到老校长,也挺惊讶的:“老校长,您老咋有空光临梅村,学校工地有什么事要找我?”


  “没,我找你有点其他事儿,小同学,能不能借一步说话?”尹老校长抹了把汗,笑容慈祥。


  听老校长的语气就是代表要说的事儿不想被别人听到,乐韵懂了,请老校长进屋,去二楼谈。


  周村长看到小乐乐换了气派的新大门,赞不绝口,他没跟去,就在一楼看帅哥们搬家具。


  尹老校跟着小同学进屋,小同学去另一间房拿水果,他打量乐家堂屋,除了感慨都不知该说什么了。


  当跟着端着水果盘的小同学上楼,进了二楼堂屋,看到那金灿灿的桌子和那张满是书房用品的大案,惊得连吸了好几口凉气。


  “这,这个桌子是传说中的金丝楠木吧?”老校长跑到金灿灿的长桌旁,伸手摸摸桌面,满眼惊呆,桌面的手感比摸黄金还好!


  “老校长真有眼光!”乐韵放下水果般再切水果,请老校长坐:“校长您老坐,这张桌子换成钱,能建几十栋教学楼,所以,学校缺少什么教材,您老直接跟我说,不用担心钱。”


  “傻丫头,你有钱是你的,你的钱是你凭能力挣来的,不能太为别人着想。”尹老校长坐下,看着眼前的孩子,心里软成了水,整个胸腔都是热的。


  “我懂的。”乐韵削掉了一只金椰子的皮壳,往内放一根芦苇管,请老校喝果汁。


  尹老校长的注意力终于转移到水果身上,惊讶得不得了,抱个果子吸了几口果汁,连连说好喝。


  听到他说的话,乐韵为之心酸,老校长曾经因为惋惜某些贫困又很聪明的学生,自己省吃俭用,默默的资助人读书,可惜,那些人出去后,没几个人记得老校长的恩。


  老校长舍不得花钱满足口腹之欲,却愿意勒紧裤腰带也要省钱资助贫苦孩子读书,品德之高,令人高山仰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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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零八章

  尹老校长并不知小同学在感慨什么,喝了一半果汁,想跟小同学说话,看到娇小可爱的女孩子望着自己,眼里有星光闪动。


  小同学玉雪可爱,粉妆玉琢,眼睛干净清澈。


  老校长看着小同学,都不好意思说自己的来因,数度欲言又止。


  老校长表情迟疑,乐韵主动问他:“老校长,您找我什么事儿?不用有顾忌,我家里的客人也是靠得住的,不管什么事都不会有人外传。”


  尹老校长琢磨了一下,才压低声音说话:“小乐,我问你个事儿啊,你弟弟的舅父他……与他老婆是不是已婚变?”


  老校长说得很文雅,没有直接说离婚。


  “老校长,您老啷个晓得的?”乐韵睁大了钛合金狗眼,据她所知,村里人都还不知道呢。


  “真婚变了啊?”尹老校长露出意料之中又意料外的表情:“我是去工地上走动时听了两耳朵,听你们村的人侃大山时说你弟他舅父家的婆娘端五没回来,六月六也没回来,中秋还是没回家过节,我越琢磨越觉得有点不对,所以今天不太忙,来问问你。”


  “您咋没问周村长?理论上周村长是长辈,知道得更清楚。”


  “跟你们家有关的事儿,问别人哪比得上问你可靠,再说了,这种事之前都没人说,想来周家也不愿让人知道,我问了周村长,不是让他为难嘛。”


  尹老校长倒没隐瞒,把自己的顾虑说了,声音压得更低:“小乐,你弟他舅竟然真的婚变了,我想给他保个媒,成不?”


  “成啊,怎么不成?”乐韵没有反对:“现在看来,周伯离婚的事儿很快瞒不住了,早早找个对象定下来也省得以后烦麻不断。您老有合适的人选,周奶奶家肯定是乐意相一相的。”


  “我想介绍的这个人就在学校做事,是负责搞卫生、做杂事的女工,姓蒙,学校里的人都叫她蒙嫂,”


  小同学开了金口,尹老校心里的压力轻了一半,低声说:“蒙嫂是从邻省c省最穷的凉山那边嫁过来的,她小时丧母,父亲又找了个后母,容不下她,爷奶又是重男丁的老人,也不愿养她,她是她大伯大伯娘养大的……”


  老校长在说,乐韵认真的倾听。


  蒙嫂是个可怜人,母亡父弃,爷奶也不愿收留,幸得她大伯大伯娘没女儿,可怜她,当女儿养大,还送她读书读到初中。


  她伯娘生病,她初三没读完即去打工挣钱,直到二十好几认识了九稻的一个李姓青年,嫁来了九稻,有一个女儿,现读高二。


  蒙嫂的夫家在九稻乡的一个小山沟,距乡街约有二十五里路,家里一贫如洗,她男人没什么本事,偏好酒如命,喝了酒还耍酒疯打人。


  蒙嫂以前在外打工赚钱养家,她男人做重活吃不起苦,又不让她独自在外,也因孩子读书路远需要人接送,她才不得不在家务农并找些活干,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后来因为九稻初中需一个杂工,她女儿的老师发现了她家的困难情况介绍她进九稻初中打杂。


  自打她在学校有份工作,有了份稳定的工资来源,也特别珍惜,手脚勤快,什么事都做得妥妥贴贴,做好了份内的事,哪里需要往哪里去,几年来从没让给她介绍工作的那位老师听过半句闲话。


  蒙嫂的男人终因嗜酒过度,前几年得肝癌死了,她一个人拉扯着女儿,和婆婆、女儿相依为命。


  尹老校长之所以想把人介绍给周哥,是看中了女人的坚韧和那份知恩之心,介绍完了基本情况,细声细语的又解释:“你家如今不同往昔,很多人削尖了脑袋都想跟你家沾点关系,被人知晓道你弟亲舅离婚了,必定有无数媒人接踵而至,所以,周家找媳妇也宜早早解决为强。


  本地人三姑六婆亲戚多,说不定谁家的亲戚跟黄家有牵连,外地人就没那些顾忌了,我说的这个人婆家在本地也没什么亲厚的亲戚,哪怕哪个亲戚跟她婆家有点瓜葛,也与她牵扯不上。”


  老校长处处为自己着想,乐韵心窝子暖暖的:“老校长,您老有这份心,我们都领情,这个事能不能成还得看周伯他本人愿不愿意,要不这样,让他们在您老家见个面?”


  “这当然没问题啊,约哪天?”


  “择日不如撞日,要不就今天?您老找个啥合适的借口叫女方去您家,我等会也去学校工地看看工地的质量,假装叫周伯打探了解工地的质量情况,去您老家让他们见个面?”


  “这真是个好主意!要不,不如约在我家吃饭吧,这样相处的时间久一点,方便了解?”尹老校长喜滋滋的,工地上的人都知道梅村好几家的人员就是乐小姑娘的眼睛,让他们在工地做工也是帮她监工,她本人叫谁去哪,别人也只以为她是想了解工地的材料和质量有没问题。


  “也成,辛苦师母多煮点饭,我这里的两个帅哥可能也会跟去。”


  “没关系没关系,就这样说定了啊,你先忙你的,我也回去了。”


  三言两语谈妥了见面时间和地点,尹老校长怕耽误了小同学搞装修,立即告辞。


  乐同学没挽留老校长,送他下楼。


  周村长在一楼堂屋等,蓝帅哥搬完家具去拿了两莲雾给他,他老人家啃吃了一个莲雾果,就看到尹老校长下楼来了,忙站起来。


  尹老校长让周村长坐,周村长常来乐家,哪能让老校长单独离开,他与尹老校长当然得同来同归,走到村办楼,尹老校长骑着他那辆又老又旧的二八杠回初中学校。


  送走老校长,乐小同学再转去南楼,先装修一楼客厅,也只是装个天花板和宫庭式灯,以及装饰用的木制灯。


  二楼客厅,先装天花板和灯,再装推拉门。


  推拉门和门框、导轨也是铁桦木材,门是双层,一层是雕花格子门,一层是雕花木板,夏天可拆掉木板层,木板又分上半扇下半扇,早春深秋时可以把下半扇木板装起来,让门的上半部分保留格子门样。


  乐善还在三楼学习,装修好二楼,先暂时休息一阵,因推拉门暗藏多小巧的机关,宣少和燕少兴致勃勃的研究。


  蚁老教完文化课,到了武修时段前的休息时间带小徒儿上楼顶,将地方让给小丫头折腾。


  要装修三楼中堂,宣少华少也终于有机会参观三楼,看到那些金灿灿的家具,默默的捂眼,难怪小美女谢绝人参观三楼客厅,是怕别人看到了想打她吧。


  华家三个帅哥,宣家三帅哥,再加燕少蓝三,共八个美帅哥当杂工,小萝莉只需钻墙孔,他们帮挪梯子、递工具、递木条等等。


  装好天花板和灯,再装推拉门,当门装好,富丽堂皇的客厅显得更加的尊贵庄重,有种皇家宫殿般的华贵感觉。


  八只帅哥麻利的打扫好卫生,愉快的下楼,去北楼洗了手,取水果吃。


  乐同学收拾好了工具,跟帅哥们说了她一会去初中学校,中午不在家,告诉他们在哪找药膳,米在哪。


  燕行蓝三要跟着小萝莉当保镖,让华少宣少自己做午饭。


  小美女有事要忙,宣少华少哪能干拖后腿的事,自然欣然接过管厨大任,记下药膳在哪。


  交待清楚了,乐韵找出袋子装了几袋子水果,再去换套衣服,梳了头发,戴好发饰,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提着水果和一串椰子出发。


  燕行蓝三机灵的拿了车钥匙,当搬运工,到村办楼将车从车库里挪出来,开到路口再装水果。


  蓝三当司机,等小萝莉上车坐好,他开着跑车一溜烟儿的出了梅村,转进城乡道,风驰电挚般的杀向九稻初中。


  当天是国庆长期最后一天,街上很热闹。


  车子穿过乡街,似离弦的箭,一阵飞驰就驰至九稻初中学校门口,门卫见车放行。


  蓝行将车开到尹老校长住的宿舍家的路上才停。


  尹老校长从梅村回到学校,先跟老伴说了他帮人保媒,中午让谁和谁在家吃饭见面的事,让老伴多准备点菜。


  尹老太太听闻老伴想帮乐小同学弟弟的亲舅和蒙嫂凑对,欣欣然的应了,赶忙去邻村买了鸡鸭和鱼,回家就杀鸡鸭鱼。


  尹老校长去工地上转了两圈,回家帮老伴儿干活,杀好鸡鸭,再把家里清扫一遍,拖一遍地。


  尹姑娘经乐小姑娘针灸治疗后也没有回老家读书,她跟着爷奶在九稻上学,读一,先借读,明年再办转学手续。


  放了假,尹姑娘在家学习,知道乐小姐姐要来爷奶家吃午饭,先帮着干零碎活,做完活,也把自己放客厅的一些书本整理好搬回房间,只留下自己还在做的一些作业。


  尹老校长和老伴商量好十一点煮饭,二十分左右煲鸡汤,等十二点工地下班,就能吃饭。


  时间到了十一点,两老人淘米煮饭,刚把电饭锅插上电,听到好像有车子到了门口,赶忙出去看,看到乐小姑娘来了,欢喜得迎上去。


  乐韵推开车门,老校长和老太太就出来了,刚叫了一声,又见尹姑娘小跑而出,眼睛亮了一下。


  尹姑娘应该有坚持减肥,又瘦了一大圈,人也长高了,目测身高有一米五三,也代表着她长了十几公分。


  长高的尹姑娘是个胖胖的小姑娘,看着肉肉的,有几分可爱,头发也长出来了,理成碎花。


  穿着运动服的尹姑娘,看到乐家小姐姐,发自内心的开心,甜甜的叫了一声“乐姐姐”。


  “嗯,尹小妹妹长高了,也瘦下来了,比以前漂亮了n倍,再接再厉,再努力一点,很快能瘦成清纯无敌美少女。”乐韵笑咪咪的点头,夸了一句。


  被夸的尹姑娘,脸有点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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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九章

  小萝莉在与老校长说话,燕行和蓝三开后备箱门,提水果。


  尹老校长看到小同学又拎来礼物,少不得又责怪她破费,也赶紧儿的去拎了一兜水果,请小同学和两帅哥进层里坐。


  两帅哥力气大,各拎了两三兜子的水果,也一次性的将水果提进老校长家,他们在桌旁坐下后也没摘墨镜。


  小同学带来了水果,尹老太太洗了一个西瓜,杀瓜招待客人。


  吃了水果,乐小同学先去工地,尹老校长也拿了太阳帽,陪同一起去转转。


  燕行先一步出去,到车上拿把太阳伞撑开,等小萝莉出来即帮她打伞遮太阳,服务周到。


  尹老校长对于青年们对小同学的保护细致度已经见惯不怪,笑咪咪的与小同学说话,先去教学楼那边工地。


  经过工人们的努力,教学楼赶在国庆节前封顶,中秋节后工人开工先拆了一楼二楼的模板,给一楼二楼粉刷粗砂,明天将拆三楼四楼的模,粉内墙,也可以粉刷楼外墙。


  墙体先粗砂后细砂,再刮腻子、刷油漆。


  外墙要做防水,比室内多一道工序,还要装种类管道,室内要装电线,无论室内室外,后期工序也很多。


  当然,以工程进度算,元月份前交房是没问题的。


  图书馆那边的工程度稍慢一点儿,大约再需两天才给最后一层楼封项。


  乐小同学随老校长去教学楼工地转悠一圈,随意走进一楼的某间房去看了室内的粗砂粉刷情况,又去看拌砂现场。


  建筑公司的大小头目都在场督工,看到老校长陪着乐小姑娘亲临现场,赶紧跑至。


  乐同学不挑事儿,有问题也不会纵容,告诉他们粗砂在拌浆时比例有点失调,砂偏多,石灰量低,搅拌得也不是很均匀,粉刷室内问题不大,若是室外,墙面挨不住风吹雨淋,不出三年就会脱砂,让他们调整比例。


  工程负责人赶紧的记下,叫来负责管拌砂一项的工头,叫他们盯着现场,一定要严格按比例调制砂浆,不能马虎。


  老校长该说话时候说话,自己不了解的情况不说半字。


  在教学楼工地转修一圈,再去图书馆工地。


  在第一个工地中的工人也不乏女性,老校长并没有特意关注哪位,乐小同学便猜知他介绍的某位不在现场。


  因小学那边也开工建设,初中学校的工程建设比预算还快,建筑公司将很多人手调去了小学工地,图书馆工地的施工场也看不到暑假那段时间呈现出来的处处人头攒头的景象。


  但,工人仍然不少,各道工序协调进行,缓慢有度。


  尹老校长带着小同学到了图书馆工地范围圈内,“随意”地走到了码砖的场地,站在不碍事的区域,冲着在把砖装车、运去工地现场的男女喊了一声:“小蒙,耽误了你的功夫,我找你说点事儿。”


  在砖场工人以女性居多,很多都是零工,他们的工作就是检查砖,残缺的扔一边,有灰或脏物的砖清理后再放进斗车里,由人运往施工现场。


  工人分成了几个小组,每个小组负责某个段墙的供砖工作。


  做工的男女看到老校长与两载墨镜的青年护着一个穿漂亮裙子的女孩子走近,纷纷与尹老校长打招呼,却没误手头的事,一边说话一边干活。


  人群中一个穿着牛仔裤配灰色短袖t恤并戴有袖筒,足蹬胶鞋的中年女人,听到尹老校长喊,“哎”的应了一声,将手头的一块砖刷了刷,放进人推斗车的斗里,再快速的从人群中跑出。


  老校长不避讳人,正大光明的找人,工人没谁觉得诧异,乐韵也没惊讶,看向人群,寻找哪个是“蒙嫂”。


  当做工现场有人应,迅即将人对号入座。


  应声跑来的中年女性留着长头发,她把头发绕了几下扎成个丸子,戴着顶棒球帽遮太阳。


  人比较高挑,身长约一米五九有余,长圆脸,皮肤颜色很深,挺符合农村妇女的普遍形象。


  她的五官并无特色,是那种将人扔进灰中很难扒出来的类型,她是开朗型的女人,总是带着笑,让人觉得很积极上进。


  女人比较瘦,目测体重没超过三位数,年龄四十三周岁有余。


  目光扫过中年女性,收集到了一大堆数据,乐韵内心波澜不惊,面上始终保持一贯的阳光笑脸。


  蒙嫂跑向老校长,怕身上沾有灰尘,在离着几米远的地方先拍了几下,然后才小跑,跑到几人前方,先对被护在太阳伞下的粉嫩小姑娘笑了笑,才略带腼腆地问:“尹校长,您想了解点什么情况?”


  “我这次不问工地的事,”尹老校长笑呵呵的:“小乐同学今天抽空来学校了解工程进度,我好不容易留下她吃饭,你尹奶奶她临时去买菜,等会可能忙不过来,你手脚麻利,去我家帮一下忙,嗯,我等会跟你们工头说一声,不用你去说了,你提前二十分钟左右过去就差不多了。”


  “没问题,我等会就过去。”蒙嫂听闻老校长想招待乐小姑娘叫她去帮忙,激动的应了。


  “就这样,你先去忙吧,我去找管这项工程的工头,哦,你也不要有压力,就做几样家常小菜就行了。”看到蒙嫂明显有点紧张或激动的样子,尹老校长笑容和蔼的安慰了一句。


  “好的,尹校长,我先去搬砖了。”被发现自己紧张,蒙嫂害臊的低下头,说了一句,匆匆转身飞跑着回工场。


  中年女工转身跑了,尹老校长扭头望向身边的小家伙,见她神色如旧,陪同着走向另一边。


  蒙嫂跑回工场,同事们问她老校长特意跑工地来找她有什么事,她也大大方方的说了原因。


  工人们听说老校长留乐家姑娘吃午饭,叫蒙嫂去帮忙做菜,特别羡慕,蒙嫂去帮忙,有机会跟乐家姑娘搭上话,多好的事儿!

  做戏做全套,尹老校长真的绕到另一边,找到管着供砖活和记录临时工出勤的小工头,跟他们说了他留小同学吃饭,叫蒙嫂去家里提早下班去他家帮忙,请小工头们帮记录一下蒙嫂的下班时间,别误会她是旷工。


  小工头们机灵着呢,哪有什么异议的,立即找到某个临时工的名字,在后面做了一下备注,等老校长一走,急冲冲的找到女工,让她赶紧下班先回宿舍洗涮一下快去尹老校长家帮忙。


  蒙嫂也巴不得早点去老校长家帮忙,工头们又如此贴心,自然欣然接受了工头们的好意,提早下班。


  她在学校做工,有间宿舍,先回去找套干净的衣服,去公共澡堂洗了澡,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再疾奔老校长家。


  尹老太太在家,刚到鸡汤煲上,听到有人喊,应了一句,等人走进家来,笑了:“小蒙,我家那口子给你添麻烦了,工头没说你吧?”


  “没有的事,工头听说是老校长找我做点活,立即就让我下班了。尹奶奶,我能做点么子?”蒙嫂看到在客厅写作业的尹姑娘,笑了笑,看到老太太在厨房,快步进了厨房。


  “我这鸡汤刚上锅,其他菜还得等晚一点才烤,等会有得你辛苦。”尹老太太拉了一把蒙嫂,先到客厅歇口气。


  她老人家给拿了片西瓜给客人,看着人吃了瓜,才笑咪咪地问:“小蒙啊,我家那口子不仅请你帮忙,还有另一个事儿呢。”


  “什么事,尹奶奶尽管说,但凡我能帮得到的,我一定尽力。”蒙嫂吃完一片西瓜,把红色的瓜瓤吃得一点没剩,没有浪费食物。


  尹老太太迟疑了一下,才慢吞吞的开口:“老尹他想给你介绍个对象,因为时间关系,他之前都没来得及问问的意思,就自人主张的安排好了让你们见面的时间,你瞧瞧,你们尹校长做得都是啥事儿,倚老卖老也不是这个卖法是不是?哪有不经本人同意就张罗人见面的,老头子还搞什么先斩后奏,让我都觉得没脸跟你说。”


  “给……给我介绍对象?”蒙嫂差点没蹦起来,幸好之前吃完了瓜,要不然,真可能一惊之下吓得瓜都掉了。


  “对啊,老尹他给你做媒,介绍了个对象,还约好今天中午来家里让你们先见个面。”


  “尹奶奶,这—”蒙嫂有点慌:“尹奶奶,我就……就是个做苦活讨食的穷寡妇,什么都没有,尹老校长给我介……介绍对象,别人责怪老校长怎么办,会有损他老人家的名声。”


  “小蒙,家穷没事,不怕家穷,就怕人懒志穷,你是个勤快的,以前是被你那口子拖累了,有合适的人家,你也多多为你自己考虑一下。”


  “尹奶奶,这个……我……,我有女儿,家里还有个婆婆,还拖儿带口的寡妇不好找对象,就算有合适的,对方不接受我养婆婆,我也做不到抛下我老婆婆独自享福。”


  “老尹也是知晓你的情况,想来应该对男方也很了解,才敢给你们保媒。人都约好了,就当给你们老校长点面子,委屈你一下见一见男方再看情况而论,行不?”


  “这个没问题,就怕不成功,反而让老校长白费了一番苦心。”老校长是一番好心,蒙嫂哪好意思说不。


  说服了蒙嫂,尹老太太便放心啦,去厨房看了一下,笑着与蒙嫂说中午预备了什么菜,然后,她老人家将做菜的事全权交给蒙嫂。


  预算着时间差不多,蒙嫂钻进老校长的厨房,围着灶台打转。


  乐小同学跟着老校长在工地上晃荡一圈,找到了周伯,周伯在楼房外的脚手架上方砌墙,她没去建筑场内,请个工地的安全监督员传个话,请周伯下班后到哪找她,她找他了解一些情况。


  巡视了一圈,去了图书馆旁边的场地,笑盈盈的与老校长讨论新话题——建个大礼堂的可行性。


  图书馆旁的地方,足够建个大礼堂。


  初中没啥礼堂,什么晚会什么大型活动都是在露天场地举行,与冬暖夏冷相反,妥妥的是冬冷夏热。


  尹老校长何曾不想学校能有个大礼堂,奈何囊中羞涩,有心无力,小同学有意再砸钱建礼堂,他心中欣喜,至仍然拒绝了,人心要知足啊,小同学为九稻捐助的已够多了。


  乐小同学费了点口舌才说服老校长,批地的事交给老校长去跑,她负责出设计图,砸钱。


  敲定了建大礼堂的决策,乐小萝莉拐着老校长去了有树木的地方呆着,一边商量一些细节,一边等工地下班。


  工地在中午十二点准点敲铃,做工的工人们闻铃声踩点下班。


  乐家姑娘找梅村周夏龙了解工地的事,安全监督员将话转达给了周夏龙,周哥心里惊讶,想不出小乐乐想了解什么情况,下班时候却是半刻没耽误,下了脚下架,赶紧的去找小乐乐。


  小乐乐就在某个地方,他在高处有看见,所以嘛不用费时间找,他先清理掉身上沾着的建筑残料粉灰,才摘下安全帽,用毛巾擦汗。


  把自己整顿得干净些,跑到树荫底下,看到小乐乐冲着自己笑得见牙不见眼,大手爬她头上,戳了戳她拱成环的发:“小乐乐找我有什么事?”


  乐韵特意挑了个与去食堂相反的地方呆着,没人跑来偷听,很安全,自然开开心心的开门见山直抒目的:“周伯,尹老校长想给你介绍个对象,我来就是给你说这个,再一起去老校长家吃饭,其他的事我不掺和。”


  “啥?给我介绍对象,什么时候见面啊?”周哥一脸懵,前几天付园长给介绍堂妹,今天尹老校长也给做媒,这大秋天的,他这里竟然桃花朵朵开?


  “今天见面,地点就是老校长家。”乐韵笑得嘴巴快咧耳后根去了。


  燕行蓝三为周哥与某个女青年抹了把汗,保媒的媒人事先都没跟双方说,临时就抓人见面,这种安排,很校长!


  周哥以看稀有动物的表情瞅了瞅笑得合不拢嘴的小乐乐几眼,哭笑不得:“小乐乐也越来越精怪了,成,你和老校长为我的事儿费心费力的,我哪能当逃兵,我也去叨扰老校长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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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十章 有戏

  周某龙不矫情,尹老校长也更觉舒心,笑容满面的带着人去自己家。


  周哥觉得自己一身汗,直接去老校长家太不礼貌,他请人等他几分钟,自己飞奔着跑去工人们洗澡的地方先冲个澡。


  洗了个澡,身上至少没有臭汗儿,因为他不住工地,没带衣服,想穿原来的衣服,一个小工头发现了,拿了一套自己的衣服让他换。


  周哥穿着小工头那儿借来的衣服,再飞奔而回,跟着小乐乐去老校长家吃饭。


  一行人回到老校长家已是十二点十五分钟。


  尹老太太和蒙嫂将菜都弄好了,就等着人回来。


  当老校长和小姑娘带着人进了家,蒙嫂看到跟着进来男人,愣住了。


  跟着小乐乐的两个保镖身后走进老校长家的周哥,看到老校长家的中年女工,也愣了,他憨直惯了,有话直说:“小乐乐,老校长介绍的人不会就是这个蒙嫂吧?”


  “是的。”乐韵看中年女人的表情,以及听周伯的语气,就知那两必定是见过面并对对方有点印象。


  “老……老校长,您老没弄错吧?他不是乐家姑娘弟弟的亲舅吗?他不是有老婆吗?”确认周哥就是老校长介绍的相亲对象,蒙嫂一秒变懞嫂,很懞很懞,比被人套了麻袋敲了几记闷棒还懞。


  “有老婆也有可能离婚的。”男女双方好像熟悉,尹老校长笑呵呵的招呼众人坐,别人坐不坐关系不大,只要不委屈小丫头就行啦。


  小萝莉挨着老校长坐下去,燕行坐在她的左手边,蓝三挨着队长,周哥跟在两帅哥后头,自然挨着蓝帅哥坐了。


  尹老太太拉着蒙嫂让她挨着周夏龙坐,她带着孙女麻溜的上菜。


  蒙嫂坐下后还是懵的,愣愣地问周姓青年:“你……离婚了?”


  “7月份就离了。”因为村里有个小乐乐,周哥受的暴击已经够多,抗打击力杠杠的,最初有点懵,很快就淡定了。


  “小周小蒙,你们很熟?”尹老校长身为媒人,不能冷落相亲男女啊。


  “暑假期间有段时间分在同一工段,是一个小组的人,需要协调工作,也算是共事过的同事。”周哥很诚实,大大方方的承认是认识的。


  蒙嫂在暑假整个假期都在工地做工,开学后,她有本职工作,只在周末的时候去做临时工,国庆放假也去做小工。


  周哥还真没想到蒙嫂她竟然也是离异人士,不过想想也理解,工地人那么多,没什么特殊事,一般没谁扒家的隐私。


  蒙嫂还是不太敢相信周夏龙竟然离婚了,周家那样好的人家,他老婆竟然舍得放弃?


  知道工地的女人们私下里最羡慕谁吗?


  基本上都羡慕梅村的媳妇们,羡慕他们村出了个金凤凰,给村里建了图书馆,孩子的教育问题不用自己发愁,梅村的媳妇们都跟着享福。


  最羡慕的是周家那个嫁去乐家的姑奶奶,那位二婚还嫁得那么好,一定是前几辈子烧了辈辈烧了高香。


  第二羡慕的就是乐姑娘弟弟的亲舅妈,那女人好命,成了周家媳妇,什么都没做就享受到她小姑子带来的种种好处。


  可现在,那个被女人们羡慕的周家媳妇竟跟周某离婚了,老校长还把周某拉来和自己相亲……


  蒙嫂觉得不真实,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你们不陌生,那就好办了,”尹老校长笑得更开心:“小周在工地上应该比较出名,就不用我多说了,小蒙这里的情况我给说说……”


  老校长当着男女双方的面把女方的家庭情况说了一遍,他是实话实说,自己知道啥就说啥,不隐瞒也不掩饰。


  尹老太太给老伴面子,把茶全上桌没催开席,坐下等老伴儿说完才连连催促。


  尹老校长巴啦巴啦的说完,抄起筷子吃点菜,招呼客人开席,边吃边说周家的一些情况,把从小乐那里听来的关于周家立了字把祖产给了周天明的事先说了,然后,嗯,然后当然就是媒人引进门,成不成靠他/她自身。


  周哥听了老校长介绍女方情况看向小乐乐,发现小乐乐没给自己眼神,哭笑不得,小乐乐把他拎来真的扔下不管,她自己坐着看戏,妥妥的坏孩子!

  燕行围观别人相亲,偷眼瞄小萝莉,她鼻观心心观鼻,他很想揉她脑袋,小家伙还没谈男朋友就学着帮人搭桥牵线,咋就感觉不到他对她的心思呢?


  蓝三纯属是个吃瓜群众,开席后,一边吃饭,一边吃别人的瓜。


  蒙嫂平日挺开朗的,也不是羞答答的类型,奈何这次情况太特殊,她反应比较迟顿,在恍恍惚惚中吃完了饭。


  饭后,大家坐着随意聊天聊地聊人生。


  蒙嫂还犹如做梦,话很少。


  因为是秋天,没有夏季那么热,工地下午二点开工。


  时间比较充裕,尹老校长留人在家坐,让男女双方加深了解。


  离开工还有半个钟,周哥主动与蒙嫂交换保存了联系号码,表明可以互相了解、互相考察对方一下,其他看缘份。


  男方并不讨厌女方,看着像有戏的样子,尹老校长深感欣慰。


  乐韵也真的只是把人带到老校长,没再掺和,全程当看客,她回家有事自己的事,没待到开工先告辞。


  尹老校长等人送小同学上车,目送小同学那辆超跑跑得没了影儿,周哥也去工地,蒙嫂自然也准备去工地。


  国庆放假,教师们也太多回家了或者也去工地打小工,中午也吃食堂,教职工宿舍区难得见人影。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了一段路,趁着四下无人,蒙嫂快走两步追上周哥的脚步,低声问:“我……能不能问问你为什么愿意和我互相了解?毕竟我条件真的很差,即没什么娘家力量可以帮衬,还拖着婆婆和女儿,大多数人无法接受我改嫁还带着婆婆。”


  “乐乐敬重老校长,我也相信尹老校长的为人和眼光,老校长愿意保媒说明你人品好,我自然也愿意试着处处,我本来对找不找对象无所谓,可我家的情况不允许,竟然要找,我还是希望找个能跟我过平凡日子的女人。”


  周哥放缓脚步,也没避讳什么,很诚实地说明家况:“我家也没有别人想象中的富,我外甥儿的姐姐有出息,会赚钱,但乐家的是乐家的,乐乐对我家好,也不会白送钱让我家里人坐着享福,我家最得益的好处就是不用担心家人的身体健康。”


  蒙嫂点点头,表示懂得,并保证:“我……不会把今天的事说出去的。”


  “你姑娘那里,她反不反你另找伴?”周哥又多问了一句,听老校长的意思好像蒙嫂的婆婆和姑娘支持她改嫁,蒙嫂本人当时没否认也没明确承认。


  “我姑娘……一直支持我找个伴。”蒙嫂说了一句,有点害臊,低下了头。


  周哥一向不是很多话的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两人都一时没了话题,只走路,好在路不远,走过职工宿舍楼就能看见工地。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了一段路,朝两个不同的方向走去,到了各自的工场,被工友们逮着问乐小姑娘跟他/她说了什么。


  周哥蒙嫂也绝口没提相亲那档次事,大大方方的承认是在老校长家吃了饭,小姑娘向他们问了些工地和福利待遇问题。


  工人们谁也没多想,极为相信周哥/蒙嫂说的事儿,乐小姑娘本人不常到工地上监督,但有派眼睛代替她监工,时刻关着工程。


  乐小萝莉从学校回到家,收拾了行李,做好了去拜访华家的准备,于9号一早开着飞机载着弟弟、岩老和华少、华一华二朝a省进发。


  九稻距a省的华家世居地将近千公里远,直升机飞行近三个钟,于上午十点多钟抵达华家家族住的镇子。


  乐小同学驾机在镇子上绕了半圈,将飞机降落在华氏家族宅院群中的一个晒谷地坪,那里属于华家内院范围,晒谷坪上还竖了一支旗子。


  华家主与族老们早上接到华二报告说乐小姑娘即将起程的消息就做好了准备,等到小姑娘的飞机到来,疾掠至地坪相迎。


  岩老带着后辈,把小姑娘带来的水果箱子和行李搬下飞机,再由华家青年们送去内院,他们陪乐家姐弟漫步而行。


  乐善抓着姐姐的手,跟着走,谁摸自己脑袋冲谁笑。


  第二次登门,乐韵半点不陌生,与华家主等人边走边说些家常话,穿过了几重院子,进了华家内院正院。


  主宾进了正院中堂,坐下后,华家青年们奉茶,上水果、糕点。


  喝了茶,华家主送客人去客房安顿行李,华家给乐家姐弟安排的客房仍然是少家主住的院子,也是乐小姑娘第一次到华家做客住过的那间客房。


  华家青年已将客人的行李送至客房。


  乐韵上楼进客房,给弟弟换套练功服,提一箱点心,再下楼,和华少送弟弟去华家小孩子们读书的私塾院。


  华家有习武天赋的孩子们在一岁半左右接受启蒙,到了该上小学的年龄送去学校读小学,或者先送去读一年的幼儿园大班。


  华家私塾院内有十几个孩子在接受启蒙教学,有客人来学堂读书,小朋友们开开心心的跑出去看新朋友。


  小孩子们见到家族少主,先给少主行礼,然后争先恐后的争抢着认识新朋友。


  乐善长得可爱,挨年龄差不多大的小朋友摸头,抱着头,一本正经的喊:“君子动口不动手,不要动手动脚,再摸我头捏我脸,没法做朋友了。”


  华家小朋友嘻嘻笑着收回手,七嘴八舌的自我介绍叫什么名字。


  小孩子们天真可爱,乐韵看得直笑,给小朋友每人一块桂花枣泥糕,分完点心,让小朋友们玩,她和华少再去华家主院。


  小朋友们有糕点吃,有新朋友,愉快的挥爪子送客,送走大人,快快乐乐的玩耍。


  华少陪同乐小姑娘回到内院主院,华家众老们都在,待小姑娘返回,开玩笑的笑问小娃娃有没被华家那帮小捣蛋鬼欺负哭。


  乐韵也给逗笑了,坐着与华家众老喝茶,说了会话,把自己的谢礼拿出来。


  华家已知她有空间符,在主院正堂内的都是华家内部核心人员,因此,她也没有避人,直接将东西从空间挪出来,放在中堂。


  有做好的药膳,有仅粗处理过的牛羊驼兽肉、鳄鱼肉、鱼,食材共有好几吨,外加十筐熏鱼,几箱猪皮冻和血肠,还有几箱月饼、面包,一箱墨,十坛美酒。


  最后再将一只小箱子递给华家主,那是份丹药。


  华家众老看着堂屋中瞬间堆得跟小山似的,眼睛瞪得溜圆。


  华家主看得眼角跳了几下:“小姑娘,你这份谢礼……也太丰厚了。”


  “为我家的事辛苦岩老背井离乡,岩老在我家过得是粗茶淡饭的日子,逢年过节也不得与家人团聚,华家大义,我感铭于心,华氏底蕴深厚,不缺金银珠宝,在下仅以此俗物略表心意。”乐韵抱拳:“往后也仍然辛苦华家储位和岩老了!”


  “不客气。”华家众老抱拳回礼。


  华家主开了小姑娘递来的箱子,箱子内有一叠手稿,下方是一排盒子,他一样一样的拿出来,嘴里念:“解毒丹、除尘丹、小洗经伐髓丹、洗经伐髓……丹!”


  家主念到洗经伐髓丹,族老们心神一震,小姑娘闭关前赠送了华家一批小洗经伐髓丹,这次竟赠送洗经伐髓丹?


  华家主声音顿了顿,当看到下一个盒子贴着的字,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筑基丹?碧云丹?”


  众族老齐唰唰的站起来,岩老也不例外,以震惊的眼神看着小姑娘。


  “秘境中环境好,我跟人交换换得大量药材,成功炼出长生丹。”乐韵无奈的笑笑:“筑基丹和长生丹就是个烧钱的玩意儿,堆成小山的药材投进去,一炉也才得那么几颗,数量有限,请莫怪我小气。”


  “多谢小姑娘慷慨赠丹!”华家主起身郑重的抱拳道谢,华家有几位族老大限将近,若有长生丹,情况就不一样了。


  华家众族老也一致抱拳道谢。


  乐韵回了礼,主宾们才再次坐下。


  华家主再看礼单,丹药中长生丹十二颗,筑基丹十六颗,洗经伐髓丹十六颗,小洗伐髓丹一百颗。


  他看完礼单,再传给族老们传阅,之后礼单传至少主手中,华少看了暗自心惊,将礼单送回给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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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十一章 不欢而散

  乐小同学送了谢礼,又跟华家众老们聊了一阵,溜去看弟弟跟小朋友们相处得如何,她没有露面,爬邻院的一棵树上坐着观察。


  华少主舍命陪君子,也爬树上当偷窥狂。


  乐小姑娘送来重礼,华家主和族老们去秘室开会议,商量好了回礼,然后才张罗接风宴。


  乐小同学和华少当贼似的呆到学堂快下课时才溜下树,绕去私塾院。


  乐善和华家小朋友们相处得极为愉快,跟他们家的大龄孩子听了两堂课,下课后就看见姐姐,飞奔过去当腿部挂件。


  华家的小孩子们中午也全部去主院吃饭,他们也跟大人一起上席面,不跟大人坐们一桌,他们有他们的座席。


  吃了饭,小朋友们又开开心心的拉走乐善去逛华家,上午又去私塾听课。


  乐小同学下午没去当树懒,和华少研究黟山风景点的路线,拟定明天去游山的行程。


  而当小萝莉早晨出发a省时,圣武山的镇山之宝东方慎带着李资望也离山,搭乘最早一趟经过拾市去秦省的火车前往秦省。


  东方慎不直接管宗派的庶务,但梅村乐家姑娘自闭关、回家、回家后又进京,再回家,等等一系列的消息每次都经李资望传达至金顶宫,他没有漏过任何一件。


  国庆假期间,圣武山游客如织,东方慎在金顶宫不对开放的区域静修,避不见游人,各种消息却每日都达他耳,知道乐家姑娘中秋前外出几天又回来了,宣家人也来乐家拜访。


  先有华家拜访乐家,紧接着又有轩辕家拜访乐家,东方慎收到消息,静修了一天,8号晚上传召代管宗门事务的龙雁和柳长鹤,交待些事宜,9号天没亮即带着李资望下山前往秦省。


  两人搭乘最早发往秦省的车,行程两个多钟即到达秦省站,再乘公交车到某一站,然后步行到中南山脚下,再登山。


  李资望再登中南山,熟悉路,陪同太师叔祖沿山路步步往上,赶在午后不久抵达俞珲师伯的山崖居住地。


  中秋时段,落叶树木的叶子始黄,中南山层林染彩,鸟鸣山更幽。


  贴着崖壁建的一排四间的洞府,每间门紧闭,静悄悄的俯瞰着下方的林子和远峰深谷。


  通向崖居和山崖的台阶石路旁的石缝里种着菜,崖下的小屋的檐下码放着干树枝,地坪上也码了一堆干柴。


  崖居地坪边缘砌了花圃,还有一些木板和铁板与石头组成的花圃,种有菊花和葱蒜以及大白菜,郁郁青青。


  沿着种有青菜的台阶小路走到岩壁前的隐修小洞府前,东方慎无声的叹了口气,乐家姑娘为俞珲修的洞府真的很用心。


  主人不在家,李资望也没办法,帮太师叔摘下背包,两人就坐在台阶上静静的等。


  两人等到下午四点多钟,终于等到了洞府主人归来。


  有了自己的洞府,俞珲的日常也差不多形成规律,除了早晚皆打坐清候,清晨晨练轻功,饭后打坐到半上午,之后活动。


  秋季天气好,他每天半上午外出找柴或干果。


  他有一定的武学基础,上山攀岩轻松无压力,捡柴也去很远的地方,将离得近的山岭留给普通修行者拾柴。


  因去的远,归时不定,最近去了相隔约有二十几里的一座山谷的山峰找柴,为了少跑一些空路,把拾得的柴先运到一个地方堆积起来,以后再慢慢搬回洞府。


  他带了干粮,中午就在山里将就着吃了,当天弄到好几捆干树枝,搬到堆柴的地方码堆起来,到下午三点多钟才收工。


  俞珲扛着一捆柴,上山如覆平地,只花一个多钟即回到了洞府附近,当绕过树林走到登山崖的石阶小道时发现自己的洞府前访客,最初离得远,没认出来,待近一些,赫然发现竟是李资望和曾经的师叔祖。


  看到曾经叫师叔祖的东方慎竟跑来了自己隐居的地方,俞珲心中五味俱杂,但也仅仅只是短暂的,很快心情平静如初。


  扛着一把树枝,沿着台阶一级一级的拾级而上,到了去山涧和山岩洞府的路口,看到李资望跑来想帮自己扛柴火,婉谢了:“多谢李先生好意,这点柴我还是扛得动的,不敢劳驾先生贵手。”


  俞师伯不让自己帮忙,李资望默默的收回手,让俞师伯走前面,他跟在后头。


  俞珲扛着七八十斤的一捆柴,踏上地坪,将干柴放下,拍去衣服上的草树屑粉,整了整衣服,淡然站定:“我已经猜到你们为何而来,我等这一天也等很久了,原以为圣武山会派其他人来,没想到竟是东方道长亲自出山,能得东方道长亲手废去武学,也是俞某的荣幸,东方道长,请动手吧。”


  跟着师伯重新踏上地坪,李资望还在想该怎么跟俞师伯说太师叔祖想留在俞师伯这里小住几天,没曾想俞师伯竟说出那番惊天动地的话来,就跟被雷劈了似的,整个人都懵了。


  东方慎没有染发,头发已白,挽成了一个髻,插着一支竹簪,穿着青色道袍,手抱一柄佛尘,立在岩屋屋檐下,看着俞珲从山下上来,看着俞珲谢绝李资望帮忙,看着俞珲平静的放下木柴,平静的站着拍衣服。


  从俞珲的表情,东方慎便知俞珲对圣武山没有多少情分可言,当俞珲平淡的说出让他动手废除武学那刻,他心底存着的最后一丝侥幸也消散无痕。


  看着淡然立在地坪的俞珲眼中无恨无波澜,东方慎涌上无奈与沉痛:“俞珲,你有什么委屈不能直说,何苦如此?”


  “如今我没有什么委屈,”俞珲轻轻松松的笑了:“我自逐出师门,走出山门即不再是圣武山弟子,而且,我也把出家为道的度碟送回了发放度碟的佛道管理协会,正式还俗,如今是个自由自在的修士,再不用看人眼色过日子,更不用委屈求全。”


  “你……”东方慎想挽回的话再也说不出来,默默的看着曾经在圣武山上沉默了几十年的弟子,竟相顾无言。


  俞珲心中坦荡,不避不躲的迎着圣武山镇山之宝的长老审视目光:“两位如果是来废我武学的,请立即动手,如果是为其他事而来,请恕我不招待,天色尚早,两位赶紧另寻他处挂单。”


  李瓷望原本想说太师叔祖想在留住几天的话再也说不出口,默默的走到太师祖身边,提起背包背背上,将太师祖的私人行李背包也提在手里。


  “俞珲,你恨……宗门?”东方慎沉默良久才问出一句话。


  “东方道长,请不要设套,我不是圣武山弟子了。”俞珲平淡的迎着即将下山的余晖而立,语气平静:“若说曾经还是圣武山弟子时对圣武山是有怨的,有爱才有恨,因为曾经有期待所以才有怨,后来,在自逐出门的那一刻,最后一丝怨也没了,自那之后无怨无恨,无牵无挂。”


  东方慎知道那一晚他避而不见,是真的寒了人心,所以,俞珲决绝离开,再不回头。


  终归是圣武山欠了俞珲师徒们,东方慎幽幽的叹了一声,缓缓的抬脚下了台阶,走了一步,又立住:“吴长风已卸了掌门之职,不知所踪,如今由龙雁柳长鹤代司宗门职务。”


  “东方道长不必将贵派之事说与我这个外人听,贵派谁任掌门都与我这位闲人无关。”俞珲心中再无波澜,他放下了,所以圣武山盛衰与否皆不关己事。


  东方慎痛惜俞珲的离开,原想亲自到中南山将人带回圣武山,如今才知想亡羊补牢也无济于事了,惋惜的叹息一声,再次抬脚,在距俞珲有两步远的地方与其擦身而过,黯然离开。


  俞珲没有回头送曾经的太师叔祖,他与宗门的那点情份在太师叔祖明知黄支昌加害乐师弟的小孙子而仍然一味包庇吴长风一脉时便断了,他不恨太师叔祖,也做不到再接受或者晾解。


  大家从此两不相干,就是最好的相处方式。


  跟自己无关的人,自然没必要送,俞珲走到屋檐下,推开伙房的窗户,拿出钥匙开了厨房的门,再去开了自己的卧房通风换气,再进厨房准备煮晚饭。


  东方慎离开时也没有回头,从地坪走至石头砌的小道,缓缓的沿道往下走。


  李资望有回头,走几步回头望一望,发现俞师伯自始至终都没目送太师叔祖,心头说不出惆怅,俞师伯好像真的放下了过往的一切了啊。


  绕过了树林,又越过了女修和自由修士们的洞府区,李资望忍不住报告:“太师叔祖,俞前辈他……始终没有回头。”


  “他放下了,也真的走出去了。”东方慎又是一声叹息:“终归是我明悟得太迟,来晚了。”


  俞珲是不可能再回圣武山的了。


  原本想让俞珲回去继任掌门,以补偿他们师侄受的委屈,弥补几十年前的错,可惜,太迟了。


  东方慎缓慢的行走,脚步格外沉重。


  李资望并不懂太师叔祖说的“明悟得太迟”是指什么,也不敢问啊,陪着太师叔祖走到一条岔路口,不再朝下山的方向走,去了另一个方向。


  两人沿山路绕了很远,去了另一个山头,在一间道观里寄住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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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十二章

  俞珲没把圣武山两人的到来放心上,做晚饭吃了,雷打不动的修炼,睡觉,起床晨练,吃早饭再做早课,到半上午又去捡柴。


  东方慎在道观暂时住下清修,李资望也跟着静修,到半上午后也四处晃悠,收集些小道消息。


  在华家的乐小同学可不知俞前辈那边的事儿,她在华家住了一晚,第二天带弟弟游黟山。


  华少带着十位族人同行,有四个是他的贴身护卫,另六人是华家族老。


  乐小同学纯属是想带弟弟见识一下名山大川,让弟弟在观看了海的辽阔无边,再身临其境的领略山川的雄伟奇峻。


  黟山最美是云,有人曾说“五岳归来不看山,黟山归来不看云”,由此可见云景之美有多惊艳。


  一行人带着睡袋,午饭晚饭在山上的酒店或饭馆吃,晚上在适合看日出的地方铺开睡袋睡觉,守到第二天清晨看日出。


  乐小萝莉带着双人睡袋,将弟弟护在自己的翅翼之下,晚上也自然整夜没睡,以防万一。


  看了日出,再继续去看其他风景。


  乐善跟着姐姐旅游,时刻保持着兴奋感和新奇感。


  乐小同学带着弟弟从这里到那里,在黟山进行了一次三日游,并在山上露宿了两晚,第三天游玩到半下午才下山。


  待一行人回到华家,已是山落西山,晚霞满天。


  华家主准备了丰富的晚宴犒劳归来的人,待吃饱喝足,别人聊天时,兴奋了一天的乐善,再也撑不住,窝在姐姐香喷喷的怀里呼呼大睡。


  乐韵抱着弟弟,与华家众老们去了镇外一趟,将一些东西从自己的储物空间转移到华家准备好的两辆货车里,由华家帮送货进京。


  以前都是请宣家背锅,这次来了华家,所以让华家帮背口锅。


  小姑娘将东西转移进车里,华家负责送货进京的人员开了行车记录仪,星夜启程赴京。


  乐小同学和华家主等人又回镇,在华家住了一晚,第二天回家。


  华老自然随机去e北,华家也“背了一下锅”,乐小姑娘从华家搬了两张镶大理石的红豆杉木长桌和十几张扶手椅和十几个绣墩、几个大箱子上飞机。


  华家请小姑娘吃了顿丰盛的早餐,因而出发时晚了一些,直升机在十一点多钟才回到梅村。


  小萝莉9号飞往a省,1/htl/book/45407/il</p>

  第二百十三章

  小萝莉该做的事都处理好了,燕行蓝三以为小萝莉应该快起程回首都,旁敲侧西的打探她哪天回京,得知她还在等一批物资,返京之期未定,再不敢多多问啦。


  乐小同学呆在家里幸福着呢,想做吃的就做吃的,想逗弟弟就去逗逗暖心牌弟弟,或者去研究一下家里八月份才孵出来的几窝小鸡仔。


  周秋凤七月下旬开始陆续孵了六窝小鸡,小鸡仔们在八月中旬相续破壳,其中一窝鸡仔是小乐乐不知从哪找来的鸡蛋,鸡蛋比鸭蛋的个头还大。


  那窝小鸡仔在小乐乐从a省回来前一天刚出窝,共二十只,只只有斑纹花,个头也像小鸭仔那大,跟着鸡妈妈满地跑,最是活跃。


  乐小同学没事就去研究研究,看看从东辰大陆带回来的鸡蛋孵出来的小鸡跟地球上的本土鸡有啥不一样。


  小萝莉在家里愉快的玩耍,首都王市长家乱了套儿。


  王凌云在晁家义孙那条路走不通之后,经过多方努力,功夫不负有心人,成功的搭上了吴老那边的线,请吴老出面找他认识的某个擅长药剂的医生帮忙。


  吴老给了王国宏王老家的面子,出面找了擅长药剂的中医医生——其实就是乐家,即乐富康乐富民兄弟们。


  乐富民乐富康兄弟自从乐诗筠入狱,他们也去狱里呆了一阵之后,家族的生意越来越不顺利,他们绞尽脑汁,也仅只能勉强维持,之所以没有被挤出圈子,也是因为乐家有吴老家照拂。


  乐家背后有个擅长药剂的大佬,但是,那位大佬在乐诗筠上大二时就与乐家没了联系,在药剂天赋上有优势的乐诗筠又在狱中服刑,家族哪有什么药剂师。


  可是,乐家兄弟哪敢对吴老说实话啊,真说了,万一被一脚踢开,他们分分钟被打回原形。


  不说实话,吴老找他们让他们家的中医大师给谁谁看诊,他们到哪去找人?


  找不到人,又不敢说真话,兄弟们心生一计,对吴老说乐家认识的那位大师年纪大了,早就不给人看诊了,他们忍痛割爱的将存着的药给了一份给吴老让给人试试。


  中医大师不愿意给王老看诊,吴老也没勉强,把从乐家得到的药给了王市长。


  王凌云自然万分感激吴老,把药送去了医院。


  吴老是在中秋节前联系的乐家,乐家拖了很多天,直到因庆假期结束,等到11号才回吴老的消息。


  吴老再从乐家拿到药,再把药转至王凌云手中已经是10月1/htl/book/45407/il</p>

  第二百十四章

  乐小同学是不知某个王老家咋样了,她的手机也一直没关,大多数候扔在房间里,有时候没电自动关机了,等什么时候发现什么时候允电。


  当然,若她知道王某老出了事,她也不会同情的。


  两耳不闻身外事的小萝莉,愉快的在家享受田园时光,如果没有燕吃货时刻跟在屁股后头转,她的心情能会更美好。


  她其实也只清闲了一天,15号这天的中午,感悟了几天的宣少主,不再呆在客房中坐惮,溜出来蹦跶了。


  宣家人感悟的时候,他们准备了泡面或面包放在南楼的厨房,如果什么时候饿了,他们自己去泡面吃或吃面包。


  宣少冒泡,乐小同学抓壮丁,晚十点多钟后逮着他开了宣家的货车外出,在远离了村镇,于荒无人烟的地方停顿,关掉行车记录仪,从储物器里转移了一堆东西放车厢。


  他们在外面呆到凌晨四点过后才回梅村,车仍停在村办楼前的地坪,小萝莉回家钻厨房做椰子饭。


  小萝莉抓宣少去接收物资,却不让自己跟去,燕行心头难过得一夜没睡,早上吃饭时,哪怕面对着最爱的美食都觉得不香了。


  燕少郁郁不乐,乐小萝莉根本没时间关注他,早饭后在厨房往一口锅里放了糯米和几坛药汁一起熬煮着,再去搬运货车上的物品。


  货车厢内装着加工好的木方块和木板,还一个双层的花几长案和一个多宝阁,木板料皆为褐色或土黄,或木板中有褐色有土黄的两种颜色,

  宣家其他人还在感悟,宣少快快乐乐的当搬运工。


  小棉袄又准备搞装修,乐爸周秋凤也没出去干活,先帮自己姑娘跑跑腿。


  燕行蓝三自然是最好的打杂工,蚁老要教小徒儿学习,岩老也去帮小丫头干点活儿。


  众人拾柴火焰高,都是干活的好手,又有车运输,跑了几趟即将装修料搬至乐家,一部分木料送去了北楼楼顶,一部分送去南楼楼顶。


  乐小同学将多宝阁和长案几搬回北楼二楼,多宝阁和条案并排着挨南墙摆放,多宝阁放在靠近放粮食的那间房的门那一边。


  摆好了案几、多宝阁,先取两件青铜器和两个玉石花瓶陈设于条案桌面,把放乌木镶花岗石大案桌面上的文房用品大部转移放在条案上和多宝阁内。


  墨、镇纸、砚滴等文房用品放在条案的抽屉似的格子里,笔筒等物放于案面,之后再把大案桌底下的画缸和花几也移至条案底下,乌木大案桌下只放一个熏烧香料用的熏香炉。


  乌木大案桌面只留了四套文房四宝和一个玉石打造的盆栽,干净的桌面,比起之前满桌文房用品琳琅满目的架式更有气势,更大气恢宏,简素中有天然的贵气。


  长条案用黑黄檀木打造,条案桌面本来不太宽,仍挖掉了部分,镶一层玉石,多宝阁是老紫檀木,颜色深得发黑。


  两件家具没有打腊,木材年代老,自渗油脂光泽,当它们落户于客厅,令原本那种仅人感觉舒适的气息再次产生了微妙变化,更令心安。


  跟着当跑腿工的宣少,感受了一下中堂内的气息,喃喃自语:“小美女,你究竟是什么人哟,为什么只放了一二件家具就给人改天换天的感觉呢,我决定了,今年冬天无论如何也得再来你家做客几天。”


  “你随意,你来的时候自己安排好一日三餐就行了。”乐韵背着小手,迈着小短腿准备上楼顶忙活。


  她那么敏感的神识,能清晰的判断出某个地方的气场协不协调,自然知晓怎么调和气场。


  经她亲自精心调和搭配好的场所,气场是最平和安定的,自然能令人感觉心神宁静,哪怕心情暴燥的人进了北二楼的客厅,受气场牵引,再大的情绪也能迅速变得心平气和。


  燕行也能感觉出客厅的气场变化,默然的跟在小萝莉屁股后头当小尾巴。


  小萝莉不拒绝自己到乐家参悟,宣少喜不自禁,飞奔着跟去楼顶。


  乐爸周秋凤和岩老、蓝三并不清楚木板怎么安排,他们在楼顶等着。


  爬到楼顶,乐小同学将材料分开,哪一堆材料对应哪个区块,分配好了,解开一扎木方,把它们一一铺在楼面,再把木板一块一块的放在木条上头再镶拼起来当地板。


  木条都是四方形,就像装修时的龙骨架,起着梁的作用,它把木板与楼面之间隔开,木板底下能通风,如果春夏雨水多,水从缝绰渗进木地板底下,再从排水口流出去,不至于常时间的浸泡着木板。


  小萝莉做了示范,宣少燕少蓝三便知该怎么铺地板了,他们负责铺地板,岩老、乐爸和周秋凤负责递木板。


  木板是量身定制,每个木板上标了数字和哪头朝南哪头哪北,铺装地板时只需按顺序来,一块接一块的镶拼起来就来了。


  铺木板只动手不用动脑子,最省事儿。


  老少七人很快将北楼的楼面全部铺好了地板,再去南楼楼顶,依样画葫芦的把楼面铺了一层木板。


  铺好了两座楼楼顶的木地板,坐等约一个钟,糯米汤也熬成了果冻状的糊湖,乐小同学将汤糊糊装一桶提到楼顶,用刷子沾糊糊涂抹木板镶拼处的隙缝和贴边缘的木板与墙之间的缝。


  浆糊糊相当于是胶,即起美缝剂作用,也是最好的粘合剂,即能将让木板、木板与墙粘合,又能填补空隙以后防漏水,两全其美。


  那项活是项细致活,观察了好几遍,岩老和乐爸等人才上手。


  在刷楼面时,乐小同学收到某个经营摄像头等设备的公司负责人电话,向她解释之前幼儿园某件设备中多出的那份零件的调查结果。


  他们自然没查出罪魁祸首,只能保证设备从他们那里出来到达幼儿园的时间段时干净的,之后是哪个环节有出了问题,查不到了,毕竟设备抵达幼儿园放了几天,安装时经过不同人员的手。


  乐小同学也很淡定的接受了某些人员的解释,将该付的款项转过去,让他们开税务发票,将发票以快递寄到梅村。


  刷浆糊糊是个细致活,而且还需刷多遍,几人刷了一遍又一遍,花费了整整半天功夫刷缝隙,把所有浆糊糊用光为止。


  将自家楼房的楼顶也给装了木地板,夏季可防晒防热,又不影响晒谷晒衣服等等正常用途,乐小同学对自己的成果相当满意,也终于决定不赖家,预计17号回首都。


  宣家众人也于16号晚全结束感悟,决定第二天回家。


  小萝莉做了一顿菠萝饭款待宣家客人,第二天顺路送宣家众老们回秦省,她回京时要去探望俞前辈,与宣家众人同路。


  有顺风飞机搭乘,宣家主找了代驾送他们的车回秦省,轩辕家族人马全部搭顺风车。


  宣家距中南山也不远,送佛到送西,乐小萝莉干脆送宣家众人送到宣家世居地,顺便也去宣家“取些东西”。


  轩辕家族也曾数度迁徙,现今的世居之地并非始祖居地,但曾是轩辕氏某一支先祖曾定居过的旧域。


  轩辕家族有很多支因时代需要另改他姓,数姓共居,生息繁衍,仅在世居祖地就约有七千多众,还有些在周边领村邻县。


  宣家世居之地形成了一个镇那么大的面积,环绕着几个黄土山而居,核心祖宅仍然是窑洞,盖瓦的砖房或小洋楼房环绕着建有窑洞的黄土小山。


  宣家有部分族老去了乐家,还有部分族老坐镇家族,当乐小姑娘顺路送宣家众人归来,有留守人员迎接。


  宣家主现居的核心区是一座黄土岭建有两层窑洞的区域,窑洞坐北朝南,窑洞前方的院子很宽,其他房舍组成的院子一排一排的朝外不断发展。


  身边有两个帅哥小跟班,乐韵不方便去宣家的核心大院,选中由很多四合院组成群落中的一个有着超大庭院的四合院的院子停飞机。


  那里也是宣家接待江湖朋友们的待客之地,有正房和东西厢房,南边没有建倒座房,也因此令院子格外宽。


  宣家留守人员也在其院待着迎接客人。


  宣家主与族老们下了直升机,与迎接的族人引乐小姑娘和燕少蓝三帅哥至正房中堂喝茶。


  正房一排七间,中间是中堂,有柱廊形成的抄手回廊,中堂一通到底,非常宽,正中挂着名画,底下设长案,长案两边各摆一只青瓷花瓶,中间则是两只青铜鼎。


  长案之下是八仙桌,桌旁各摆一张扶手椅。


  中堂东西侧挨着板壁摆放扶手椅,椅子之间有花几,扶手椅有宝座与太师椅的优点,桌椅皆是老酸枝木,有七百多年的历史,椅子气息古朴庄重。


  宣家主与乐小姑娘坐在八仙桌旁的主客主座,他是主人坐西侧的座,请小姑娘坐东边的座。


  宣家少主与众老陪同燕少蓝三分别坐下,宣家留守的青年们上茶,端来红彤彤的鲜枣和桔子、西瓜、狝猴桃等特产。


  乐小姑娘第一次登宣家大门,因为有两官家兵哥一起同行,宣家也没按古礼来,委屈小姑娘一些,只按普通江湖礼节接待。


  喝了茶,乐小同学提出想去看看她托宣家帮从各处运回并保管着的物资,宣家主欣然陪同前往。


  宣家少主则留下来陪同燕少和蓝帅哥四下走走,他是家族未来之当家人,燕少也是古修弟子,由他招待才合适。


  燕行心里委屈得不行,还不能说,也没地儿说,默默的当个普通客人,客随主便。


  宣家主与几位族老领小姑娘去了宣家核心内部的窑洞。


  宣家主所住区的窑洞以新旧相结合的方法修整过,内部砌砖,外部也镶了砖和瓦,窗子也装了玻璃,外部整洁美观,内部宽敞明亮。


  两层窑洞环着山,每层共有几十孔,宣家主领着小姑娘进了从下往上的第一层的某一孔窑洞,也是会客厅,全是罗汉榻坐具,还有根雕花几,多宝阁,摆件都是精品。


  窑洞冬暖夏冷,秋季不冷不热最是舒适。


  乐韵与宣家主等人在窑洞里喝茶吃水果,一位族老抱来了小姑娘曾经赠送给宣家的礼盒。


  宣家主将礼盒打开,捧出书本,眼中犹有几分不舍之意。


  “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乐韵歪着小脑袋,笑盈盈地问宣家主,宣家主将礼物又拿出来,是想还给她咩?


  “这份礼物价值连城,无任何不妥。”宣家主抚摸了书本一阵,恋恋不舍的放回盒子:“此物珍贵,宣家临摹了一份,留下了临摹本,万不敢贪心,将原本归还小姑娘。”


  “不用还的,这个也是我手抄的一本,真正的原本材料罕见,不能面世,世人无缘见其真容。手抄本的纸其实也是普通纸,我用特制的药物浸泡过,有一定的防虫防潮功效。”


  “……”宣家主本来就舍不得将原本完璧归赵,只因尊严与理智使然才归还,毕竟已得其内容,不敢连书也留下,听闻小姑娘将原本也赠送宣家,激动的眼睛都亮了。


  他爱惜的将手抄本又放回盒子内,整个人比捡了金子还开心,一改大佬那种该说才说不该说绝不多说一句的作风,像个啐嘴的老妈子,絮絮叨叨的告诉小姑娘说他们照着招式练的感悟。


  宣家主变成接地气的大叔,乐小同学笑咪咪的当听众,宣家族老也笑容微微的听,时不时的补允一二句。


  当了听众的乐小同学,与宣家族老们相谈愉快,等宣家族老表达了喜悦之情,她才从空间储物器里转移出物资,一份给宣家,一份自己带去首都。


  宣家主将小姑娘给家族的一份礼物暂留在窑洞里,让人将小姑娘的一份搬去前院装机。


  将东西搬完,众人陪小姑娘再去前院。


  燕行蓝三在宣少的陪同下去走了一圈,参观了一些的有历史的院落,又回到宣家待客的大院。


  他们等了很久,没见着小萝莉回来,见得宣家青年抬着东西出来,往直升机上搬,去搭把手。


  当小萝莉和宣家主出来,青年也差不多把物资装载完毕。


  中午,宣家就在会客院款待乐小姑娘,午后,宣少主带着四个贴身护卫带了生活物资,陪乐小姑娘去中南山拜访俞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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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十五章 消息

  蓝三负责当驾驶员,他将小萝莉送到中南山山脚,开飞机去机场加油并住宿,待明天再去接人。


  燕行和宣家五位青年,背着大包小包,跟着小萝莉爬中南山。


  六男一女的队伍,每个人背着六七十斤或百来斤的物资,上山如走平地,轻轻松松无压力的爬到了俞道长居住的山崖。


  俞珲半上午外出,半下午才归来,回来后刚洗个澡洗了衣服晾着,就见几个人朝自己的洞府方向来了。


  他最初以为是游客,当人群离得近一些,看到最前面那个穿古服的少女,呆了呆,噌的蹿走,朝下跑,跑了一段路接到小丫头,看到小家伙果真如宣家青年曾说的那样越长越粉嫩,长发快及脚踝了。


  留着长发,绾了仙女髻的小家伙水灵水灵的,穿白色衣裙,粉嫩可爱,像个小仙子降落凡尘。


  看到小小的粉丫头,俞珲的心都暖化了,赶紧弯腰夺走她手里抱着的一只大坛子:“你这孩子,怎么又这么劳师动众的。”


  “前辈,他们是自愿当挑夫的,不是我欺负他们哒。”乐韵很乖巧的让前辈抱走酱坛子,背着个大背包,笑嘻嘻的蹦上一个台阶再蹦上一个台阶,一蹦一跳的跳着走。


  宣少愉快的附合:“是哪,俞道长,我们好不容易才抢来机会跟着来这里,其他人想抢都抢不到这种好待遇。”


  “少主说得对。”身为少主的贴身护卫,宣一二三四理所当然的拥护少主的中心思想。


  燕行不说话,他是保镖嘛,大家懂得。


  小丫头淘气,其他人还有默契的配合,俞珲无可奈何,请六个青年走前面,他走最后。


  帅哥们跟着像小兔子一样跳着走的小萝莉的后头走到地坪,将背包摘下来先放一边,叽叽喳喳的感慨俞道长种的菜长得好。


  俞珲被赞得都不好意思啦,去屋里搬了几个小板凳出来放地坪上,再去搬个小桌子,拿水杯给客人倒水。


  宣家四个帅哥机灵着呢,他们快速的开了自己带来的背包,抱出西瓜和萄萄、苹果,请俞道长坐下,先切西瓜吃。


  青年们带来了水果,俞珲也没矫情,让帅哥们忙,他坐在小丫身旁边,手摸小丫头的脑袋,细声细语的跟她说话,让她如果事忙,不用经常来山上。


  宣家姬家青年在中秋节前有给他送物资,还送了月饼,他什么都不缺。


  乐韵嘟着嘴:“我有一年没见前辈,想前辈了,您是不是嫌我太吵,不想我来啊,那下次来的时候我自己一个人来,不让帅哥们跟着,是他们像小麻雀似的叽叽喳喳,我一点也不吵的。”


  “我不是麻雀,求带上。”


  “我不吵的。”


  “我一向不怎么说话。”


  宣少与贴身护卫七嘴八舌的表明自己是个很安静的美男子,燕行也慢条斯理的表示:“我一向沉默是金。”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又捣蛋。”俞珲无奈的揉着小家伙的后脑,嗔怪她一句。


  乐韵嘻嘻地笑弯了眼睛。


  俞道长收集到了很多的木柴,宣家青年们也不去帮忙捡柴,坐了会,宣少和燕少去帮挑水,每人一担水桶。


  宣一二三四无语望天,少主喂,那种活应该是我们的吧?


  少主不让他们帮忙,四个帅哥真没去抢活干,一个和尚挑水吃,自家少主和燕少不是挑水吃的两个和尚,就让他们挑吧。


  有人帮挑水,乐小同学老高兴了,打水把需要洗的青菜水果之类的清洗好,再帮俞前辈浇菜浇花,把缸里的水给用光光,还给两只大水缸也刷了一遍。


  两位古武界的大少,挑一担水像提了一二斤的东西差不多,各跑了数趟,赶在天黑前把水缸装满,最后一担水就放在水桶里。


  晚上,小萝莉亲自操刀主厨,做了几道素菜。


  小丫头忙里忙外,还指挥着小青年们打杂,俞珲看得好笑,当小丫头整出色味俱全的素菜,心头暖暖的。


  吃了晚饭,燕少洗碗,俞珲摸摸小丫头的头:“小丫头,我还俗了,不忌荤,你以后不用顾忌那么多。”


  “您还俗啦,可以吃肉?”乐韵惊喜的张圆了小嘴,哎哟喂,俞前辈还俗了,是不是能吃肉食了?可以吃荤,她可以给前辈送熏鱼糟鱼火腿等药膳啦。


  “嗯,想吃什么都可以了,修行在心,心中有道,吃什么无所谓,心中无道,吃素也不一定能成正果。”


  “嗷哟,前辈您悟了,前辈,我跟您说呀,我做了糟鱼和熏鱼,最适合当干粮了,下次请宣家帮您送些来。”


  乐韵开开心心地抱着前辈的胳膊,眉飞色舞的讲选什么鱼为原材制作的熏鱼和糟鱼最好,有多少种吃法,配什么吃最好,

  小丫头扑在身边,兴奋得小脸发光,俞珲心里亮堂堂的,笑着听她涛涛不绝的讲,连外面的瑟瑟秋风声也觉得格外的温柔。


  宣家早知晓俞道长还俗,半分不惊讶。


  燕行暗中吃了一惊,转而又了然,俞道长之所以还俗,也是为了小萝莉吧,他退了度碟,也形同斩断了与圣武山的最后一点覊绊。


  有个小丫头,开心的时候咯咯笑,谁泼点冷水,她鼓着腮帮子生气,俞珲就忙着看小丫头和青年帅哥们斗嘴侃大山,不知不觉间就将近子夜。


  洞府四间,仅一间客房,俞珲原本计划把自己住的一间让给青年住,让小丫头住客房,他在厨房打地铺。


  最后呢,小丫头和青年们各抱一个睡袋,全睡地坪,还美名其曰听风赏月,有浪漫情怀。


  俞珲拗不过有浪漫情怀的年青人,自己回房打坐修习。


  有浪漫情怀的七人,窝在睡袋里,在黑漆漆的夜里了听一夜的秋风拂送,迎来晨露和晨光。


  七人其实都没睡,都在暗中守夜,当黎明降临,个个快速钻出睡袋,并把睡袋收起好装进背包里,男青年们去挑水,小萝莉做早饭。


  有小青年在洞府,俞珲晨修了后才走出房门,与青年们吃了热乎乎的早餐,送小丫头和小青年们下山。


  宣少等人也没让俞道长远送,走过树林就让他留步了。


  七人下山,当走到离井水源不远,遇到一位修士挑了一担水往上走,众人忙让开一边,给修士让路。


  见到俊秀的小青年和娇俏可爱的少女,修士寻个位置放下水,打了揖,笑呵呵地看着少女:“小姑娘应该就是奉养俞道长的故人之后,是吧?”


  “是的。”乐韵也还了揖:“我家前辈在中南山修行,有劳阁下与附近诸位修士关照了。”


  “小姑娘客气,一直以来都是俞道长关照着我等,”修士大方的承了俞道长的情,大方的承认,笑了笑:“前几天有两位圣武山的道长来拜访过俞道长,那两位道长在斜对面的道观暂居修行,这才过几天,姑娘又来给俞道长送物资,正是因俞道长手头宽裕,常常相助周边修士们修行。”


  圣武山的人来找俞前辈想干什么?乐韵心下惊愕,未露声色:“阁下客气了,有空可与我家前辈常走动,互谈悟道玄机,齐修大道。”


  “有空必会去打扰俞道长清修,小姑娘和诸位忙,先请。”修士让诸人先行。


  修士一番好意,乐小同学领了,从水桶旁绕过,先下山。


  宣少燕大少几人亦道了谢,绕过水桶,与小萝莉踏着清露往下走。


  待七人走过去了,修士们挑起水,继续缓慢的上山。


  圣武山有人来过,俞道长昨晚只字未提,宣少也猜到俞道长是不愿让小美女为他的事忧心,小美女知晓了消息也不准备返回,大约也是不想让俞道长为难。


  小姑娘不说话,帅哥们也不知她在想什么,不打扰她思考问题,一路很安静,只有来自自然界的声响。


  沿着弯曲婉蜒的登山小道一路向下,山脚的田野也越来越清晰,而山峰因海拔高,有雾气萦绕,有些山峰还隐在晨雾里,令山如仙境。


  太阳升起来时,阳光照着山岭,秋日早晨的清冷慢慢褪去。


  因夜晚气温低,水蒸气在草木叶子上凝聚成珠,当气温慢慢升高,水珠子也慢慢散化成水迹。


  一行人在晨风中下山,每每触碰到一些伸到路旁的树木草叶,惊得露珠哗啦落地。


  而身形轻盈的几青年男女走过,几乎没沾着什么露水。


  当七人快到山脚一个比较大的山凹处,赫然发现圣武山俗家弟子李资望在路旁守望。


  宣少燕少一行人是从上往山下走,居高临下,容易看见山凹平坦处的人和房舍,也能看到李资望一直朝着向上的山路张望,那架式明显是守株待兔的待着他们。


  “小美女,看来他是在等你,可能有话想跟你说,要不我和燕少落后一点。”宣少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动着,体贴的提出自己的建议。


  “不用了。”乐韵觉得自己与圣武山方面并没有好说的,也没有什么见不得光的话要谈,没必要遮遮掩掩,至于圣武山弟子找自己做什么,管他们呢。


  小美女不介意旁人,宣少与燕少自然不用回避,一行人就像串一条绳子上的蚂蚁那样串成了一串儿,不急不徐的朝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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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十六章 拒绝

  李资望于天色破晓时即离开道观外出晨练,早早赶到了在近山脚的山凹,其山凹是通往各个山峰去的路的必经之处。


  他穿着一套白色练功服,站在山凹平坦处,目注从山上下来的几人越来越近,当那穿着汉服的小姑娘走完了石阶路,飘然走向平坦的泥路,他快步走至路道上。


  有两年没见,乐家小姑娘比前几年更加粉嫩可爱,更水灵俏丽,留了长发,再配上宽袖长裙,衣袂飘飘,是仙女的最佳原型。


  秀美俊气的宣少、丰神玉朗的燕少,两少走在少女后头,竟然出奇的和谐。


  “乐小师侄,宣少燕少,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托福无恙,李先生别来无恙。”圣武山弟子客气有礼,宣少也愉快的回了一句问候。


  “别来无恙。”燕行点点头,是一惯对外的微笑脸。


  “李先生别来无恙,在下与圣武山无瓜葛,还请李先生以后换个称呼,以免引人误会。”乐韵微笑以待,仍不紧不慢的继续走自己的路:“不知李先生特意来这里来个半道相遇,有何赐教?”


  听到乐家姑娘的回应,李资望心里的苦涊更浓,以前乐家姑娘还称他一声“李叔”,现今从李叔变成了“李先生”,更加疏远了。


  尤其是后半句话,语气更加疏离淡漠,他压下心里的苦涩,放轻语气:“师门长老前几天来了中南山云游,我随侍在侧,昨日在山上看到了直升机,猜着是乐小……姑娘来了,早晨赶早来这里,有几句话想与乐小姑娘说,希望能借一步说话。”


  “不必,”乐韵就势站住,望了望山凹某个方向,平静的收回视线:“李先生有什么事就在这里直说吧,如果不能在太阳底下说的事那就不必说了,本小仙子坦坦荡荡,不想被见不得光的话染黑心灵。”


  小姑娘直截了当,不给任何一点颜面的拒了谈话邀请,李资源心头愁怅,苦笑了一声:“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只是牵扯到师门长辈们而已,本山上任掌门已卸任一年有余,掌门之位虚席以待,太师祖辈份的长老前几天来中南山,想接俞道长回宗门,俞道长他……拒绝了。”


  “噗,”听说圣武山某个镇宅兽来中南山是想接回俞前辈,乐韵冷笑,毫不客气的反嘲:“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圣武山太师祖辈的人物早前都干什么去了?是忙着吃草还是忙着蒙头大睡?


  照本小仙子说,竟然那些个大人物以前只享供奉不食人间烟不值,吴掌门若听得必定气得当场一佛出窍二佛升天。


  “姓吴的心胸狭隘,小鸡肚肠,气死更好,省得我再找他算帐。”


  小美女对吴某人有意见,宣少直乐,某个家伙真够倒霉的,自己眼瞎收了个蠢徒弟,被连累得撸掉了掌门职位,还遭小美女惦记着,吴某人若不悔过自新,早晚玩完。


  讲真,他有点同情圣武山的某些老家伙,那些个人啊当年没有及时纠正错误,现在必须得为吴某人师徒造的孽而善后。


  这个后不太好善。


  小美女有能力有实力,自身底子硬,腰杆直,所以谁都不怕,软硬不吃。


  宣少是不会为某些人美言的,他觉得吧,那些家伙是活该,当初没有一碗水端平,纵容某些人残害同门,如今活该他们受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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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十七章 (一更


  阿玉坊主接连赶了几天的工,把手里接的活计加班加点的做完了,又安排好作坊里的事务,等到师门的一位师侄来了作坊帮自己守家,于17号下午飞首都。


  他没有买到直飞的票,中途在c省转了一次机,以至他到达首都已将近凌晨,干脆在机场就将了一晚。


  在机场咪了一觉,于18号早上天色破晓之际即打的士去乐园,待的士将他送至乐园已是八点过后。


  他也看到了停在园外的两辆厢式货车,有一辆车倒好了车,车屁股朝着乐园的门,有一辆车停在大道路旁。


  两辆货车有一辆是半挂厢式货车,有一辆是厢式货车,车厢都是集装厢式,很高。


  乐园外院的门不矮,中小型的厢式货车是可以进园的,但是华家安排送货的车都属大型厢式,总度度超过了门的高度,只能在外卸货。


  阿玉坊主拖着自己的行李箱走到乐园门口,不用按门铃,就被守株待兔的傅哥,开门请了他进去。


  傅哥提前接到小姑娘通知说最近两天有个工匠大师要到乐园帮装修四合院,他早就做好了准备,坐等大师。


  等到大师大驾光临了,请进四合院,请大师在西厅坐了,他去泡茶。


  阿玉坊主喝了两杯药茶,精神抖擞,和傅哥拿钥匙开了上房的中堂和大门之东边房间的门。


  四合院南边建有倒座房,门开在东南,大门之西方位有四间倒座房,门之东边一间。


  阿玉坊主和同门在建房时门东边设计了两间加宽的房,并把两间房打通做一间,以备小姑娘做宴客厅用。


  那个大间离东厢的耳房较近,如果做宴厅用,宴客时以东耳房做厨房,上菜来往方便。


  小姑娘对四合院重新做安排,要将大间一分为二。


  门之东的两间倒座房现在是打通了,但两者之间的板壁却也没少,徽花派的众人把板壁材料存放在上房中堂后面的暗间内,如果什么时候需要,随时可以装上去。


  阿玉坊主全程参与建造的房子,最熟悉内部结构,小姑娘请他来帮装倒座房的板壁,他二话不说就赶至首都上工。


  傅哥当小工,帮着搬材料运送到倒座房,一切准备就绪,阿玉坊主走马上任,叮叮当当的开工。


  两间房原本板壁直接连通屋顶,打通时也只拆了底下一层板壁,从而让两间连通,装板壁也仅需装一排木板。


  阿玉坊主不慌不忙的上工,傅哥帮忙递递工具,或者帮扶一下木板等,做一些零碎活。


  他们还没忙完,乐小姑娘回到了别院。


  乐小同学与帅哥们出发早,七点多即从秦省返京,直升机航行约四个多钟回到首都。


  蓝三将直升机降落在四院院门前不远的草坪上,方便卸载飞机上的物品。


  阿玉坊主和傅哥看到直升机回来了,停下活计,走出院去看看有没什么行李需要帮忙搬运。


  跳下飞机,看到阿玉坊主,乐韵提着背包像只小蝴蝶似的飞到赦老身边,露出阳光笑脸:“阿玉前辈,又辛苦您老啦。”


  阿玉坊主的手一伸就摁小丫头的脑门揉啊揉的揉,笑得脸起褶子:“小丫头,一年多不见,更水灵了啊,瞅瞅这小脸多嫩啊,像花朵似的娇艳,头发又柔顺又长,小姑娘家家就应该留长头发嘛,留长发多漂亮啊。”


  “……”见面就挨摸头杀,乐韵都不想说话了。


  “咋不说话啊?嫌我老家伙话多?”


  “不嫌您老话多,我是嫌您老的爪子总往我头上跑。”乐韵无语的望望天,不跟老人家计较,扔下众人朝四合院跑:“我先去瞅瞅,看看房子弄好了没有。”


  小丫头着跑了,阿玉坊主乐呵呵的望望小师侄和宣家小青年们:“你们就别妄想我老人家怜爱你们了,臭小子们顶着一头头油,我老人家可不爱摸你们的葫芦瓜脑袋。”


  “多谢郝长老手下留情。”抱着两只箱子走下悬梯的宣少,如释负重的嘘了口气,马不停蹄的朝四合院跑。


  燕行叫了声“六师叔”,也赶紧送行李进院,摸头什么的,长辈们摸小萝莉的小脑袋就好了。


  宣家四个青年帅哥都抱着箱子,向赦老问了好,再急驰而去。


  傅哥也去直升机上搬行李,蓝三刚抱了一个大箱子想下飞机,看到傅哥来了,把箱子递给傅哥,自己再回头去搬一个。


  那么多个青年们,阿玉坊主不跟小子们抢活干,晃回倒座房发光发热。


  乐韵跑去倒座房看了一下,又一溜烟儿的蹿至上房,把行李放在上房东耳房,再回西厢南耳房着手做午饭。


  青年帅哥们搬行李,把装有食材的物品搬进四合院,有些物品先放西厢房耳房,有些放在上房的东耳房。


  搬完物品,宣少带着护卫去给阿玉坊主打下手,燕大少带着蓝三和傅哥行把东厢耳房打扫干净,再将西厢耳房内的一些厨房用品搬往东耳房。


  有几个小青年们跑腿,阿玉坊主赶在中午前将板壁全部装好,将一个大间一分为二变做了两间。


  因为南边倒座房的光线略差,他又趁着还有点时间,再把朝北的窗子安装上玻璃,玻璃窗透光性强,屋顶也有透明瓦,室内光线充足。


  中午没时间有限,乐小同学只做了一汤四菜。


  宣少在首都别院也没什么事,他带着四个护卫下午也留在乐园,和燕少帮忙当跟腿工。


  帅哥们将间隔开的两间倒座房打扫干净,再把西厢房客厅和餐厅的桌椅移至南边东倒座房的前方院内堆放,再去上房把中堂的西边第一间房间内的家具搬至西厢中间的房间。


  之后,把小萝莉做卧室的房间的家具搬到对面的房间,又把上房有炕的那间房的部分家具移去西厢以前做餐厅的那一间房,部分树化玉家具先挪到院子中堆放。


  最后又将上房中堂内的所有家具也全挪至南边当仓库用的倒座房存放。


  清空了上房中堂和东边两个房间内的物品,傅哥拿钥匙开门口的货车车厢,搬运木料进院。


  华家的货车不赶时间,且走且停,于两天前抵京,华家送货进京的青年把一份务用车钥匙给傅哥,他们先回了华家别院。


  卸货时先卸载比较大的厢式货车内的物品,有装修木料和以花梨木打造的镶有花岗石面的椅子、绣墩和花几、长条案、一个大熏香炉,以及用地毯布包着的一些家具零件。


  有地毯包着的家具零件非常沉重。


  桌椅等物运进四合院先放在中庭,装修材料搬至倒座房,装修做餐厅和客厅的两个房间的地面。


  木料全是铁桦木,本身坚硬又耐蚀,防水性好。


  装修地板时仍先铺当地基架的四方形木条,再铺地板,让地板底面与泥土面保持一公分多高的空隙,若有春夏季有水蒸气上升,遇到木板凝成水珠子又滴落,再渗入泥土。


  一辆厢式货车运的木料,装好了倒座房的客厅和餐厅,还有部材料是上房需要用到的料。


  客厅和餐厅地板弄好,再把以前放西厢客厅和餐厅内的桌椅、花几移进新客厅和餐厅,客厅中间放个大型熏香炉。


  装饰好的南客厅高端大气,庄重威严中又有文雅味。


  阿玉坊主和青年们欣赏一阵自己的劳动成果,非常有成就感,再次去开大货车的车厢,搬运木料。


  半挂货车也全是装修木料和家具。


  家具丰富多样,有衣柜、多宝阁、书架和架格、亮格橱,全是以千年以上的黑黄檀木料打造。


  一张方桌,两张宽罗汉榻,还有几张椅子和几个绣墩,桌椅全是金丝楠木的树化玉料,表面镶有玉石,还有一张小圆桌是纯玉石制。


  一张长三米六的花梨木镶白色花岗石大书案,还有些材料绑扎成捆,另有一个大件用红布包裹得严严实实。


  阿玉坊主对家具镶的那种似花岗石又不像的材料感兴趣,研究了良久,就是辩识不出来究竟是玉还是合成材料。


  除了傅哥和蓝三,其他人都是古武者,力气大速度快,卸货搬运不在话下。


  乐小同学在卸载了几扎方形木条即进合院上房,开始铺木头条、装修木地板。


  先装修中堂,地板铺设整齐,再搬书架进屋。


  书架皆是量身定做,在有柱子的地方,柜子向内凹进去一个u槽,把柜子放下去,u槽卡住柱子,稳稳的,妥妥的。


  u槽向内凹,其位置的格子深度不够,不宜放书,改为放摆件的格几,令书架拥了多宝阁的样子,更有韵味。


  书架高2米2,宽二米。


  中堂大门两侧是可以装一层玻璃窗、并且已装好了玻璃的落地花格子窗,要留着采光,不能置书架,通向东、西侧房间与后堂暗间的门对着的地方也空着,其他位置被书架占据,有些书架之间还放置了很厚的四方木柱子。


  书架进屋,再在正面墙的书架前放一张金丝楠木的树化玉罗汉榻,榻前摆放花梨木镶花岗石大案。


  花梨木大案竖着放,东、西两侧面摆放一排扶手椅,朝门的方放一排绣墩。


  花梨木大案落地,满是书架的中堂变成了古色古韵的大书房。


  “小丫头,你一定得给我老人家留个客房,我老人家以后没事就来做客,在你这个大书房看看书,能肚子充点墨水。”


  放下最后一把椅子,阿玉坊主顺势一坐,不想走了,哎哟,桌面镶的究竟是什么玉哟,每每靠近,体内真气受牵引加速运行,令人好想躺大床上睡觉哇。


  “赦老,您老要是参观了小美女家里书房外的那间客厅,您老只怕宁愿当老赖也不肯走。”宣少特别好心的提醒,小美女书房对着的客厅的气息那才叫灵气浓郁,生机勃勃。


  “你这么一说,我老人家快坐不住了,赶紧干活,今天干完活,我明天就去小丫头家。”小丫头请他去她家乡给学校建造花园呢,看来有福喽。


  燕行无端的羡慕起六师叔,六师叔接了小萝莉的单,可以去小萝莉家小住一段时间了,好幸福啊。


  阿玉坊主为了能早点去e北,干劲更足,带着小青年们一趟一趟的运装修材料,当帮手,跑腿。


  人多力量大,很快就将主卧地板装修好,再进家具,先组装床,地毯布包着的就是拆下床的零件。


  乐小同学亲自组装床,很快成品呈现。


  床是以砗磲打造的拔步床,贝壳色泽以白色为主,还掺和了糖色、深紫、和淡金以及深褐色,很像是白玉中渗入了多种元素的样子。


  阿玉坟主研究了半晌,不能确定是珊瑚还是玉石,只在心里直犯嘀咕,小丫头的家具处处透着玄机,小家伙的师门太古怪太神秘了!

  宣少燕大少见多了小萝莉手中的奇珍异宝,见惯不怪。


  床是卧室的主件,安置好了它,像衣柜、多宝阁,罗汉榻和桌椅才一一进场。


  重新布置过的主卧仍然分成两部分,靠内的部分做休息处,床前方摆了一张圆桌,靠外的部分仍然做为主人读书、看书或理事的暖阁使用。


  里外没用屏风当间断,在靠近东边板壁的位置放了一个大大的多宝阁,之后,小萝莉把用布蒙着的大家伙扛进屋,拆掉布。


  那是件带有底座的大型乐器——凤首箜篌。


  凤首箜篌本来是抱着弹奏的,小萝莉弄来的凤首箜篌块头老大了,它的高度和长宽有欧洲坚琴那么高大。


  箜篌本身颜色像老紫檀木,凝重温蕴,高贵文雅,配金丝楠木底座,箜篌的凤首是真的凤形,凤嘴里衔着一挂有珍珠玛瑙串着美玉的流苏穗子。


  当它与多宝阁并肩排放,即能起间断作用,又是一件装饰品。


  箜篌本身就是文雅之物,它的出现,令卧房的档次瞬间飙高了好几个台阶,它明明只是放在那儿,没人弹奏,却令人生出耳边有仙音缭绕之感。


  行家一行手便知有没有,阿玉坊主仅观看了几眼,便知箜篌非凡品,激动的掠至箜篌旁仔细的观察,想伸手去抚摸又生怕弄坏了它。


  “这是名师出品的失传的那种箜篌!”他的语气无比肯定。


  “是哒,是按最原始的制作方法手工制成的箜篌,这件乐器放大了几倍,丝弦也是特制的,一般人碰不得。”


  箜篌不仅是失传的箜篌,还是件法宝,东辰大陆高阶真人亲手打造的法器,在地球上不一定能发出全部的威力,但是杀伤力仍然不可忽视。


  乐韵走过去,伸指拨动弦,琴弦颤动,发出的声音清脆如凤鸣龙吟,悦耳动人,直击人心。


  琴音一起,在场的人齐齐一震,有种被电流击过的感觉,又似三伏天被冰水淋过,心灵瞬间安稳。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9/htl/book/45407/il</p>

  第二百十八章 去贺家( 二更

  箜篌弦响,有微风从箜篌四周荡开,清风拂面,有若春雨杏花,润物细无声。


  一群男士站着,神思早就不知去了哪,面上情不自禁的浮现微微浅笑。


  仅仅拨动了一下弦,悦耳悠扬的声音回旋了好一阵才消散。


  余音绕梁,大约莫过如此。


  余音消散之际,他们听到了小姑娘的声音,她说:“这件箜篌放大了许多倍,弦过长,无法完美的保持住音质,正规尺寸的箜篌声音更动听。”


  少女清悦甜美的声音,将静立的人唤醒。


  “小丫头,你有几件箜篌,匀一件给我,以此抵消你的那单活的工钱。”阿玉坊主跳起来,一把逮住水灵灵的小丫头,生怕她跑掉不跟自己谈生意。


  “这个交易可以接受,”乐韵把摁头上的大手挪开,救出自己的脑袋:“先得把丑话说在前头,匀给您老研究用的是传统尺寸的箜篌,也是普通琴弦,音色没有安装了特制丝弦那种箜篌弹出的声音那么美丽。”


  “小丫头,特制丝弦也给一副吧。”阿玉坊主逮着人不撒手,小丫头是个宝藏女孩哇,不能放走。


  “拒绝。我费尽千辛万苦才制得几副丝弦,自用还嫌不够。”特制丝弦用的是东辰大陆的某种妖兽的筋提炼而成,不能匀给别人。


  宣少也跳出来,笑得一脸荡漾:“小美女,匀我一件吧,我最喜欢的乐器就是箜篌,我家曾姨祖母送了一件箜篌给我,是仿制件,音色总是差了一丢丢。”


  “你会弹箜篌?”乐韵惊奇的打量宣少,宣少主他不是最爱厨艺吗?


  “会哒,其实呢,我最初的爱好是箜篌和厨艺,大约是乐器不得人心,在音乐上没建树,专攻厨艺了。”


  “行,会弹箜篌的美男子是稀有动物,匀件给你。”


  “本少瞬间心情美妙,感觉走上音乐大师巅峰的路就在脚下。”


  宣家小青年会了句会弹箜篌就匀得乐器,阿玉坊主那叫个眼红啊,一把将臭小子扒拉开:“赶紧干活,你们这些臭小子是想耽误本老去e北的时间是不是?”


  “就去就去!”宣少呼啸着飘走。


  燕行默默的去搬运些小件家具,宣少会弹箜篌,他不会啊,好气哦,还得微笑。


  傅哥蓝三读书少,有自知之明,所以坚决的当个只干活不说话的吃瓜群众。


  青年帅哥们将放暖阁的罗汉榻、桌子、花几、椅子、绣墩和一些树化玉打造的摆件以及小配件搬进屋,一一摆放好。


  布置好的卧室因彩用一件凤首箜篌当隔断,不仅更美观更实用,并且室内外的光线更充足,空间也显得更宽敞。


  整理好主卧室,已经天黑啦。


  众人先歇息,做饭吃。


  吃了晚饭,阿玉坊主催着小丫头继续装修有炕的那间房,他带着小青年们帮忙,加班加点的把地板弄好。


  装完地板,还余下很多很厚的木料块,小丫头说等以后才能派上用场,先存放起来。


  帅哥们帮将家什全挪进屋,催着小萝莉整顿那成扎成扎的零件,催着她组装。


  小萝莉主随客便,将打包绑扎的零件拆开,有条不乱的组装,很快一台一台的机器问世:一台织机,一台纺纱机,一张整经机。


  宣少欣赏机器,想到了什么,眨着灵动的眸子,打趣:“小美女,你别告诉我说你会纺纱织布。”


  “不好意思,我还真的会一点。”乐韵笑得小嘴咧得老宽:“我特意找传统老工匠去学了段日子,纺纱、整经,织布,刺绣栽衣,包括给蚕茧剥丝,全学了一遍。”


  “你说的会一点,是指多少?”宣少被打击得次数多了,有不太好的预感,仍怀有一点点希望,希望她说会一点只是学了点皮毛。


  “我说的会一点点,大概就是学过的每道工序都出师了,也包括维修机器。刺绣的水平有限,这个就是我自己绣的。”乐韵随手将自己用来擦汗的手帕递给宣少鉴赏。


  宣少将信将疑的展开手帕,洁白的手帕有一个角绣有丹凤朝阳图,那只小小的凤凰羽毛艳丽,眼睛最为传神,宛如活了过来,正盯着人看,那图案真的是栩栩如生。


  那手绣活,可与他家曾姨祖母一较高下。


  “我……我想静静!”小美女是全能的,宣少感觉自己的心灵受到了一亿点暴击值,夸张的做了捂心动作,不要问他静静是谁,他只想静静!


  燕行看到宣少手里抓着小萝莉的手帕,眼热得不行,不动声色的抽走,自己展开欣赏,随之一副饱受打击的模样,耷拉着脑袋朝外走:“我……我去外面静静,谁都别打扰我!”


  蓝三傅哥一脸呆茫,队长头儿什么时候这么脆弱了?


  阿玉坊主吹胡子瞪眼的狂瞪小师侄,破小子,这么点小打击都受不住,气死个人了!


  宣家帅哥们:“……”


  “倍受打击”的燕行,耷拉着脑袋,留给人一个忧伤的背影,他挪到柱廊间,攥着手帕一溜烟儿的跑到中庭,一把将手帕塞进自己怀里,内心一片窃喜,嘤嘤嘤,他手里有小萝莉亲手绣的手帕哟!


  遗帕赠相思,小萝莉不会扔手帕给他传达相思,但是,手帕是小萝莉亲手绣的啊,落到了他手里,就是她送的定情信物啦。


  为了掩饰自己的窍喜,燕行以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假装忧伤成河。


  有只吃货莫明其妙的出去疗伤,乐韵懒得理那只有着玻璃心的家伙,将架格和亮格橱等家具排放得整整齐齐,再把机器也摆放好。


  整理好所有物品,天色也不早了。


  小师侄在外面站了半天,阿玉坊主也没管他,待小丫头将所有家具都安排下去了,阿玉坊主又逮着青年们帮着将西耳房的厨房全搬去东耳房,然后才去洗涮。


  因为人不常在别院住,没有添置生活必备的棉被等物,阿玉坊主和宣少等人也睡客房,早早就定好要在大书堂打坐。


  于是,休息前,老少们去冲了凉,全跑上房大书房占地打坐。


  蓝三和傅哥不跟风,他们去睡他们的美容觉。


  一群古修士相中自己的书房,乐小同学也没办法,满足他们的愿意,她回自己的卧室,躺在贝壳拔步床上睡得香喷喷。


  在大书房打坐一夜的老少七人,个个精神饱满,待小萝莉起床洗涮了去厨房做早餐,他们也飞奔着去洗洗涮涮。


  乐小同学当天启用东耳房,在东耳房做了早饭,也在东耳房用餐,十个人,十全十美。


  阿玉坊主美滋滋的搓了一顿药膳早餐,也不用别人送,带着家伙和随身行李,喜滋滋的去车站赶高铁前往e北。


  小美女家不需帮忙,宣少带着贴身护卫回三味轩继续当自己的大厨;


  燕行想赖几天,被小萝莉不客气的轰走,他委委屈屈和蓝三回驻地去当个好子弟兵。


  别院没了客人,乐小同学愉快的整理自己的箱笼,拿出些摆件和瓷器,装饰南客厅、餐厅和上房大书堂、卧室。


  真要装点客厅等地方,需要很多很多的物件,有些东西不能凭空冒出来,所以只是意思意思了一下。


  将从宣家带来的摆件物品全装点了屋子,乐小同学洗了个澡,换套粉嫩衣裳,梳个仙女髻,略略打扮一番,再收拾出一个行李背包,又装拿了一个小保鲜装的糕点,带着药箱,从车棚中开了一辆,麻溜的出了乐园。


  小姑娘出诊去了,傅哥才通知华家帅哥们来开货车。


  华家青年接到傅哥的电话,便知小姑娘回来把货车上的东西卸载了,派出两人去开货车。


  乐小同学第一次自己驾驶汽车,开的是老法拉利先生家族送的一辆劳斯莱斯,车上了路,她有种想弃车步行的冲动,路上车太多,动不动就交通堵塞,好心累!

  第一次开车上路的小萝莉,默默的当个莫得感情的司机。


  莫得感情的司机,在路被堵了十九次,在历经千辛万苦的乌龟爬行之旅,花费了二个钟又零九分钟,总算爬到了燕吃货他三舅公住的大院外面。


  终于到达目的地,充当了两个多钟莫得感情司机的乐韵,默默的吐出一口浊气,就一个想法,以后,她还是不要开车了,踩“11”号自行然都比开车快!


  到了有警卫值守的大院门口,入乡随俗,让车给电子眼扫描,记录存档,然后,再给扫描个人脸,之后才得以放行。


  乐韵开着车进了大院,依着以前贺小八帅哥载着他进院时所记路线走,兜转了一阵,轻松无忧的找到贺家老寿星住的四合院。


  仿古式的四合院门开着,有两个老太太在四合院外散步说话儿。


  在散步的是张老太太和贺三老太太,是散步回来了,快走到四合院的门口,贺三老太太邀了张老太太去家里坐坐。


  两老太太看到有辆豪车开到了贺家住的四合院门前,挺奇怪的,多张望了一眼,正看到一个穿着大袖汉服的少女从驾驶下来。


  第一眼,贺三老太太觉得少女的脸看着有点点面熟,还在想着是谁,少女甜美的声音了响了起来:“贺三老太太,张老太太,好久没见,两老贵体无恙,红光满面,可喜可贺。”


  “小……小医生?”听到那清脆甜糯的声音,柴溪先是震惊得口气,瞬间便是狂喜,飞奔着冲向车子。


  张老太太最初没反应过来,当贺三老太太叫出“小医生”,也霍然大悟,那个少女就是晁家小义孙!

  她也激动坏了,打飞脚跑起来,追着贺三老太太冲向小姑娘,一边跑一边打量小姑娘,满眼惊艳。


  听贺家小子们说小医生留了长发,若没人提醒,谁见到小医生不一定把人对号入座。


  她当时还觉得贺家孩子们说得太夸张了,这一瞅,可不是嘛,小姑娘这头发长得太不科学,与以前像个假小子的模样儿真天差地别啊。


  在车上认出了两个老太太,乐韵下车一边跟人打招呼,一边开后座车门,当贺三老太太冲过来,开了车门拎出保鲜盒和药箱,干脆先等等老太太们。


  柴溪根本没功夫感慨,一口气就把大约有二十几米远的路踩在脚下,冲到漂漂亮亮的可爱少女面前,扶着老腰喘气,因为激动,脸涨得通红,:“小医生,您……您来了!”


  “有很久没见老寿星婆婆了,我来给老寿星请个平安脉。老寿星婆婆没去远地方休养吧?”乐韵瞧着老太太那激动的两眼放光的样子,笑变了眼儿。


  “没有没有,我们家老祖宗在家呢,您请,小医生请。”柴溪激动的搓了搓手,再抢过小医生手里提的药箱,一边忙不迭声的请小医生移驾进院子。


  张老太太落了一点点,她冲到贺三老太太身边,再抢一步,一把抢了小姑娘提着的一只保鲜盒帮抱着,笑得老脸挤出褶子:“小医生越长越年青,我差点认不出来。我今天真是撞大运了,散个步竟然能遇到小医生光临贺家,今晚必定做梦都能笑醒。”


  “您老过奖了,我是个凡人哟,又不能保佑您老散步捡金子。”手里拎的两件东西被抢走,乐韵也让她们代劳,有心想请老太太走前面,知道两老太太不会同意的,抬步走向四合院。


  贺三老太太走在小姑娘的右手一侧,张老太太乐呵呵的陪在小姑娘的左手侧:“看着比仙女还漂亮的小医生,心里开心,自然吃嘛嘛香,睡觉觉也甜,比捡金子更重要。”


  张老太太乐观,爱笑,乐韵也挺喜欢她,笑着问了一句:“张老爷子身体最近可好?”


  “有劳小医生挂念,我家老头子身体还比较硬朗。”小医生还记得自己,还关心自己老伴,张老太太心里更高兴了,笑得见眉不见眼。


  有个彭姐陪小医生说话,也不会冷场,柴溪是真心感谢张老太太,小医生也记得彭姐,更为彭姐开心,能被小医生记得,听小医生的语气对张老家印象也比较深,那也是张老和彭姐的福气。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9/htl/book/45407/il</p>

  第二百十九章 还能活多久(三更

  老太太们在说话时将椅子拖到一边,放小医生的药箱、背包和保鲜盒。


  贺三老爷子挨着小医生坐,贺二老爷子挨着兄弟坐,贺大老太太和贺二老太太陪张老太太坐在老祖宗的另一边。


  贺三老太太和郭妈妈倒茶水,端水果,把吃的端上来,郭妈妈去厨房看看现有什么,再问周嫂子买了什么硬菜,如果有需要买的也好让他们赶紧的再去买。


  贺三老太太又端来了一盘点心,才坐在妯娌身边。


  拿着小孙孙打趣了一顿,贺老祖宗心花怒放,贺家的老爷子老太太们也个个心情愉悦,坐下后请小医生喝茶,关怀倍至的关心小医生家人的身体健康和生活状况。


  贺家人关心自己家人,乐小同学也礼来尚往,关心关心他们,恭贺贺家嫁娶之喜。


  主客互相暄寒问暖的关心了一回,聊天话题就随意多了,畅所欲言。


  说了一阵话,乐小同学将自己带来的保鲜盒交给贺三老太太,贺三夫妻是主人,礼物自然要交给女主人的。


  小医生来给老祖宗请平安脉还携带礼物,贺家老太太老爷子们感动不已,贺三老太太去洗了手,拿来小碟子,品尝小医生做的桂花糕。


  贺三老太太只给每只碟子装两块糕点,余下的自然是留给老祖宗慢慢吃。


  小医生擅长药膳,做的糕点也是以食疗为主,料中掺和了桂花和金银花,清香诱人,咬起来软糯可口,入口即化,甜而不腻。


  张老太太幸运的尝到了小医生做的糕点,笑得见眉不见眼,她也是个识事体的,知道小医生来贺家是为贺家老祖宗的健康,她主动告辞。


  贺家老太太们想留她吃饭,张老太太执意要回家,贺三老太太也就没有强留,装了四块糕点给张老太太带回去。


  张老太太怀揣着糕点,开开心心的回家,是以一路马不停蹄的速度赶回了自家住的小四合院。


  大院里的院子都是四合院式,独院独成一体,不过是面积有大有小,张老家人口简单些,住的四合院上房三间,东西厢房各两间,南房三间,是小型四合院。


  张老退休数年,和贺三老爷子一样早就完完全全的不问事儿,安安心心的颐养天年,当个富贵闲人。


  老人家没事儿干,自己养花养了只猫儿,没事去散散步,在家摆弄花草,逗逗猫儿,日子过得相当的滋润。


  张老早上去晨练了一圈,上午将花摆到中庭晒太阳,自己搬个躺椅坐在东厢房前的屋檐下看书读报,旁边放个四方小板凳当桌子,放着水杯。


  张老太太喜滋滋地跑回家,发现保姆还没回来,就自家老头子懒洋洋的坐躺椅上看报纸,她将他的茶杯拿走,自己占板凳,把糕点拿出来。


  浓郁又清雅的香味扑鼻,张老一秒坐正,一脸惊奇:“你从哪去弄来的桂花糕,这味儿很新奇。”


  “贺家来的,”张老太太美滋滋的打开了袋子,取糕点:“我今天约了贺三媳妇去散步,回到贺家门外却看见小医生来了大院给贺家老祖宗请平安脉,我也荣幸的当了陪客,跟进去坐了会子。”


  “小姑娘来了?王老家千方百计的找门路想请小姑娘看诊都请不到人,小姑娘竟然来了贺家给老太太请平安脉?”张老诧异的不得了,哎哟喂,这要是被王老家知道了,他们家会不会气得吐血。


  “我还能说假话不成?小医生留了长头发,穿着宽服大袖,哎哟,那模样真漂亮啊,人比以前更粉嫩了,看得我呀奶奶心泛滥,差点管不住手就想抢过来好好揉一揉。”


  张老太太将糕点先递了一块给老伴儿:“这个是小医生亲手做的哦,她带了一大盒给贺家老祖宗,我在贺家吃了两块,回来时柴妹子包了几块给我带回来吃。咋样,好吃吧?”


  拿着糕点咬了一口,张老幸福的眯起眼睛:“这味道,要上天了,小姑娘要是开个糕点店,肯定被人挤破门。”


  张老太太也幸福的笑眯眼,等老伴吃完一块,又递给他一块,絮絮叨叨的又念叨小医生长得可爱的话。


  张老嗯嗯的应合,老夫妻俩也没想过去蹭热度,更没有提请小医生来家坐坐的话,小医生给面子记得他们这号人,这脸面可得护好了,不能自己把那点脸面弄丢。


  贺家老太太老爷子们送走张老太太,也没聊什么隐秘话题,说得都是家常话儿。


  聊了很久,贺家老爷子们都没问小医生他们家老祖宗的健康状况,想另寻个时机,在背着老祖宗时再问。


  但是,贺老祖宗没有忌讳什么,一直握着小医生的纤纤玉手,聊了阵闲话,笑着问:“小医生,我这把老骨头还有多久好活?”


  “娘,您当然是要活个花甲重年的。”贺二贺三兄弟生怕老母亲心里压力大,急急的宽慰人心。


  “你们瞎紧张个什么劲儿,能活得到这个岁数,我已经很知足了,你们也不看看那个年代出生的人到如今的有多少。”


  贺家老祖宗看得开,也不忌讳死亡,轻轻地拍了拍小姑娘的玉手:“小医生,您不必避讳什么,实话实说就好,人早晚会有死的一天,我也不例外。”


  贺家的老爷子老太太们沉默,虽然人早有死亡的一天,但是,轮到自己亲人,未必能接受得了。


  贺家老寿星婆婆提到了死,贺家老爷子们一脸沉重,乐韵忍不住想抹汗,瞧瞧那些个七老八十的老人,那是什么表情嘛!


  全变严肃脸很吓人的呀。


  真的,这场面让人压力很大有没有?

  她觉得压力山大了啊,睁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骨碌碌的转了一圈,一脸的轻快:“老寿星婆婆这个年纪比不得小青年,元气不足,身体各项功能差一些也是正常的,说到死亡,那还离得有点远。


  我不敢夸口说保老寿星婆婆活到花甲重年,再保老寿星婆婆三五年内不被阎王爷请去喝他娶小老婆的喜酒还是做得到的。


  所以嘛,贺家还没结婚的小八小九小几帅哥美女们抓紧时间抱得美人归或嫁得如意郎君,再努力点生个宝宝,老寿星婆婆还能带着小家伙们去散个步,教背背三字经百家姓,讲讲老一辈的英雄事迹,让革命精神薪火传承下去。”


  “真的?”贺三夫妻贺二夫妻与贺大老太太精神一振,惊喜的几乎要蹦起来,小医生还能保老祖宗再健康三五年?

  “小医生这话暖熨人心,让我老这把骨头一下子就年青了十岁,就凭小医生的鼓励,我也得争取再撑几年,必须抱抱我所有重孙们生的小孙孙啊。”贺老祖宗握着小姑娘细腻白嫩的小玉手,开怀大笑。


  “那是肯定的,您老如稳如泰山,抱重孙们的宝宝完全没问题嘛。”乐韵加以肯定,她不敢说保老人家活到一百二十岁,再让老寿星活个七八年并不难,因为人生有太多意外,所以嘛先适当的有所保留。


  “娘,您老肯定能抱上所有重孙们生的小孙孙。”


  “老祖宗,明字辈生的小娃娃们的启蒙教育就托付您老了。”


  “贺家第五辈的小孙孙要想长成栋梁之材,就指望老祖宗啦。”


  “有老祖宗教导,我们轻松多了……”


  贺二贺三兄弟,贺家三妯娌喜出望外,纷纷甩担子,把原本是他们该承担的教育曾孙们的重任全“丢”给老祖宗。


  “你们这些臭小子臭丫头,全想摞担子,想得美,你们教育你们的曾孙,我就坐着享儿孙满堂的福。”


  “老祖宗,您老能者多劳嘛。”


  “老祖宗,您会教人啊,褀子辈和明字辈的孩子哪个不是您老启蒙的,曾曾孙辈的孩子自然也由您教导才放心嘛。”


  一把年纪被叫臭小子臭丫头,贺子瑞贺子荣,鲁雪梅郭青青柴溪一点也不害臊,笑咪咪的当甩锅侠。


  贺老祖宗被儿子儿媳们哄得心花怒放,笑得嘴都不合拢了,也不厚道的把孙子或重孙们以前的糗事翻出来晒,与小医生分享快乐。


  当吃瓜群众的乐小同学,一不小心就收听到一大堆贺家明字辈的各种童年“秘密”,也笑得乐不可支。


  老祖宗开心了,贺家老爷子老太太们也格外高兴,贺三老爷子趁着去上厕所的功夫,悄悄的给五弟媳妇打电许,告诉说小医生来了大院;


  贺五媳妇金阿丽因为她大儿媳学校有事太忙,顾不上家,她大儿子又是在市政工作,早出晚归,她去大儿家帮忙买菜做饭,给儿子儿媳减轻一点负担。


  通知了五弟媳,贺三又给工作最自由的小八打电话,叫他回来陪小医生,目前唯有贺小八的职业最由自,旷个班什么的不打紧。


  贺三老爷子给侄孙子打了个电话,想想,又给外甥孙子小龙宝发了信息,告诉小龙宝说小医生来了大院。


  发出了通知,他老人家又溜回正房中堂,与家人们陪着老祖宗,挖掘儿子辈孙子辈们的糗事,并以此为乐。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9/htl/book/45407/il</p>

  第二百二十章

  老太太们在说话时将椅子拖到一边,放小医生的药箱、背包和保鲜盒。


  贺三老爷子挨着小医生坐,贺二老爷子挨着兄弟坐,贺大老太太和贺二老太太陪张老太太坐在老祖宗的另一边。


  贺三老太太和郭妈妈倒茶水,端水果,把吃的端上来,郭妈妈去厨房看看现有什么,再问周嫂子买了什么硬菜,如果有需要买的也好让他们赶紧的再去买。


  贺三老太太又端来了一盘点心,才坐在妯娌身边。


  拿着小孙孙打趣了一顿,贺老祖宗心花怒放,贺家的老爷子老太太们也个个心情愉悦,坐下后请小医生喝茶,关怀倍至的关心小医生家人的身体健康和生活状况。


  贺家人关心自己家人,乐小同学也礼来尚往,关心关心他们,恭贺贺家嫁娶之喜。


  主客互相暄寒问暖的关心了一回,聊天话题就随意多了,畅所欲言。


  说了一阵话,乐小同学将自己带来的保鲜盒交给贺三老太太,贺三夫妻是主人,礼物自然要交给女主人的。


  小医生来给老祖宗请平安脉还携带礼物,贺家老太太老爷子们感动不已,贺三老太太去洗了手,拿来小碟子,品尝小医生做的桂花糕。


  贺三老太太只给每只碟子装两块糕点,余下的自然是留给老祖宗慢慢吃。


  小医生擅长药膳,做的糕点也是以食疗为主,料中掺和了桂花和金银花,清香诱人,咬起来软糯可口,入口即化,甜而不腻。


  张老太太幸运的尝到了小医生做的糕点,笑得见眉不见眼,她也是个识事体的,知道小医生来贺家是为贺家老祖宗的健康,她主动告辞。


  贺家老太太们想留她吃饭,张老太太执意要回家,贺三老太太也就没有强留,装了四块糕点给张老太太带回去。


  张老太太怀揣着糕点,开开心心的回家,是以一路马不停蹄的速度赶回了自家住的小四合院。


  大院里的院子都是四合院式,独院独成一体,不过是面积有大有小,张老家人口简单些,住的四合院上房三间,东西厢房各两间,南房三间,是小型四合院。


  张老退休数年,和贺三老爷子一样早就完完的不问事儿,安安心心的颐养天年,当个富贵闲人。


  老人家没事儿干,自己养花养了只猫儿,没事去散散步,在家摆弄花草,逗逗猫儿,日子过得相当的滋润。


  张老早上去晨练了一圈,上午将花摆到中庭晒太阳,自己搬个躺椅坐在东厢房前的屋檐下看书读报,旁边放个四方小板凳当桌子,放着水杯。


  张老太太喜滋滋地跑回家,发现保姆还没回来,就自家老头子懒洋洋的坐躺椅上看报纸,她将他的茶杯拿走,自己占板凳,把糕点拿出来。


  浓郁又清雅的香味扑鼻,张老一秒坐正,一脸惊奇“你从哪去弄来的桂花糕,这味儿很新奇。”


  “贺家来的,”张老太太美滋滋的打开了袋子,取糕点“我今天约了贺三媳妇去散步,回到贺家门外却看见小医生来了大院给贺家老祖宗请平安脉,我也荣幸的当了陪客,跟进去坐了会子。”


  “小姑娘来了?王老家千方百计的找门路想请小姑娘看诊都请不到人,小姑娘竟然来了贺家给老太太请平安脉?”张老诧异的不得了,哎哟喂,这要是被王老家知道了,他们家会不会气得吐血。


  “我还能说假话不成?小医生留了长头发,穿着宽服大袖,哎哟,那模样真漂亮啊,人比以前更粉嫩了,看得我呀奶奶心泛滥,差点管不住手就想抢过来好好揉一揉。”


  张老太太将糕点先递了一块给老伴儿“这个是小医生亲手做的哦,她带了一大盒给贺家老祖宗,我在贺家吃了两块,回来时柴妹子包了几块给我带回来吃。咋样,好吃吧?”


  拿着糕点咬了一口,张老幸福的眯起眼睛“这味道,要上天了,小姑娘要是开个糕点店,肯定被人挤破门。”


  张老太太也幸福的笑眯眼,等老伴吃完一块,又递给他一块,絮絮叨叨的又念叨小医生长得可爱的话。


  张老嗯嗯的应合,老夫妻俩也没想过去蹭热度,更没有提请小医生来家坐坐的话,小医生给面子记得他们这号人,这脸面可得护好了,不能自己把那点脸面弄丢。


  贺家老太太老爷子们送走张老太太,也没聊什么隐秘话题,说得都是家常话儿。


  聊了很久,贺家老爷子们都没问小医生他们家老祖宗的健康状况,想另寻个时机,在背着老祖宗时再问。


  但是,贺老祖宗没有忌讳什么,一直握着小医生的纤纤玉手,聊了阵闲话,笑着问“小医生,我这把老骨头还有多久好活?”


  “娘,您当然是要活个花甲重年的。”贺二贺三兄弟生怕老母亲心里压力大,急急的宽慰人心。


  “你们瞎紧张个什么劲儿,能活得到这个岁数,我已经很知足了,你们也不看看那个年代出生的人到如今的有多少。”


  贺家老祖宗看得开,也不忌讳死亡,轻轻地拍了拍小姑娘的玉手“小医生,您不必避讳什么,实话实说就好,人早晚会有死的一天,我也不例外。”


  贺家的老爷子老太太们沉默,虽然人早有死亡的一天,但是,轮到自己亲人,未必能接受得了。


  贺家老寿星婆婆提到了死,贺家老爷子们一脸沉重,乐韵忍不住想抹汗,瞧瞧那些个七老八十的老人,那是什么表情嘛!


  变严肃脸很吓人的呀。


  真的,这场面让人压力很大有没有?

  她觉得压力山大了啊,睁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骨碌碌的转了一圈,一脸的轻快“老寿星婆婆这个年纪比不得小青年,元气不足,身体各项功能差一些也是正常的,说到死亡,那还离得有点远。


  我不敢夸口说保老寿星婆婆活到花甲重年,再保老寿星婆婆三五年内不被阎王爷请去喝他娶小老婆的喜酒还是做得到的。


  所以嘛,贺家还没结婚的小八小九小几帅哥美女们抓紧时间抱得美人归或嫁得如意郎君,再努力点生个宝宝,老寿星婆婆还能带着小家伙们去散个步,教背背三字经百家姓,讲讲老一辈的英雄事迹,让革命精神薪火传承下去。”


  “真的?”贺三夫妻贺二夫妻与贺大老太太精神一振,惊喜的几乎要蹦起来,小医生还能保老祖宗再健康三五年?

  “小医生这话暖熨人心,让我老这把骨头一下子就年青了十岁,就凭小医生的鼓励,我也得争取再撑几年,必须抱抱我所有重孙们生的小孙孙啊。”贺老祖宗握着小姑娘细腻白嫩的小玉手,开怀大笑。


  “那是肯定的,您老如稳如泰山,抱重孙们的宝宝完没问题嘛。”乐韵加以肯定,她不敢说保老人家活到一百二十岁,再让老寿星活个七八年并不难,因为人生有太多意外,所以嘛先适当的有所保留。


  “娘,您老肯定能抱上所有重孙们生的小孙孙。”


  “老祖宗,明字辈生的小娃娃们的启蒙教育就托付您老了。”


  “贺家第五辈的小孙孙要想长成栋梁之材,就指望老祖宗啦。”


  “有老祖宗教导,我们轻松多了……”


  贺二贺三兄弟,贺家三妯娌喜出望外,纷纷甩担子,把原本是他们该承担的教育曾孙们的重任“丢”给老祖宗。


  “你们这些臭小子臭丫头,想摞担子,想得美,你们教育你们的曾孙,我就坐着享儿孙满堂的福。”


  “老祖宗,您老能者多劳嘛。”


  “老祖宗,您会教人啊,褀子辈和明字辈的孩子哪个不是您老启蒙的,曾曾孙辈的孩子自然也由您教导才放心嘛。”


  一把年纪被叫臭小子臭丫头,贺子瑞贺子荣,鲁雪梅郭青青柴溪一点也不害臊,笑咪咪的当甩锅侠。


  贺老祖宗被儿子儿媳们哄得心花怒放,笑得嘴都不合拢了,也不厚道的把孙子或重孙们以前的糗事翻出来晒,与小医生分享快乐。


  当吃瓜群众的乐小同学,一不小心就收听到一大堆贺家明字辈的各种童年“秘密”,也笑得乐不可支。


  老祖宗开心了,贺家老爷子老太太们也格外高兴,贺三老爷子趁着去上厕所的功夫,悄悄的给五弟媳妇打电许,告诉说小医生来了大院;


  贺五媳妇金阿丽因为她大儿媳学校有事太忙,顾不上家,她大儿子又是在市政工作,早出晚归,她去大儿家帮忙买菜做饭,给儿子儿媳减轻一点负担。


  通知了五弟媳,贺三又给工作最自由的小八打电话,叫他回来陪小医生,目前唯有贺小八的职业最由自,旷个班什么的不打紧。


  贺三老爷子给侄孙子打了个电话,想想,又给外甥孙子小龙宝发了信息,告诉小龙宝说小医生来了大院。


  发出了通知,他老人家又溜回正房中堂,与家人们陪着老祖宗,挖掘儿子辈孙子辈们的糗事,并以此为乐。


  ------题外话------


  昨天第三更上传错了,已更正,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9/htl/book/45407/il</p>

  第二百二一章 懵懞的燕少


  在儿子的小家里帮忙打理家务的贺五老太太,接到夫家三哥的电话,又惊讶又开心,赶紧收拾家里,并给自己收拾了行李。


  她没有立即就往三哥家跑,耐着性子做了午饭吃了,等到单位下班的点儿,给儿子儿媳打了电话说小医生去了老祖宗那儿,她要过去他们三伯父家,交待了些家里的事才出发。


  贺五老太太沉得住气,而接到三爷爷电话的贺明韬,差点以为自己听错,待挂了电话,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了一点随身物品,风风火火就开跑。


  贺小八帅哥的老表燕少,看到信息时的反应与他差不多,也差点以自己眼花看错了,三舅公说小萝莉去了大院给太姥姥请平安脉?!

  小萝莉早上才把他从乐园给轰回驻地当个好战士,她说要布置家的呀,怎么转眼就去了三舅公家?

  还有,他好几次转弯磨角的打探太姥姥的健康问题,小萝莉都是三缄其口,没有透露半点要重新给太姥姥看诊的意思。


  然后呢,她不声不响的就自己去了三舅公家!?


  感觉,不太可能的样子!


  燕行怀疑自己总惦着小萝莉,所以眼花得看什么都跟小萝莉有关,再认真一字一字的看三舅公发来的信息。


  没错。


  三舅公的信息写着“小龙宝,小医生来大院给老祖宗请平安脉啦,你辛苦了。”,信息没有什么生僻字,每个字都是认得的。


  但,他怎么感觉有点不太明白其中的意思了,是不是自己的理解能力退步了。


  拿着手机看了又看,燕行后知后觉的想了几秒,然后,噌的站起来就跑,跑几步又站住,告诉兄弟他回家有点事儿,说完,化为旋风旋走。


  在办公地的狼王们,你望我望你,一脸迷茫,头儿的表情有点古怪哦,发生了神马事儿?


  有一点他们可以确定,头儿家没发生不好的事,要不然,头儿看到信息时不会半晌没反应。


  反正头儿家没啥不好的事情,他们也不担心,队长回家就回家呗,他们又不是小孩子需要时刻盯着。


  化为旋风旋走的燕行,以最快的速度冲回宿舍,收拾点简单的行李和必备随身之物,开着车就跑。


  他计算好了,如果自己开车回三舅公家,在途中会耽搁,起码得两个多钟,那样一来赶不上午饭,搭地铁和公交车,最多五十分钟就能到达。


  心里有了计较,他开着车出驻地,把车直接扔驻地门口,再跑去赶公交车,再去乘地铁。


  大华夏的首都,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人流如织,公交车与地铁上来人来往,熙熙攘攘。


  人很多,有时很挤,燕行夹杂在人流里,闻着各种味道,也根本没时间想其他,满脑子想得是回了三舅公家,见了小萝莉该怎么做。


  他以过五关斩六将似的速度,换了几趟公交车,转了两趟地铁,再换了两路公交车,终于杀到三舅公住的大院附近。


  背着个简易行李包的燕大少,步行大约半个站的路到达大院正门口,摘掉墨镜,在门卫处刷脸登记再进大院。


  进得大院,如虎归山,一路小跑着跑到三舅家的四合院前,一眼就看到院外停着的那部豪车,那部车是小萝莉的,小萝莉在三舅家是实锤了!


  再看院子,四合院的院门掩上了,就知三舅公他们不想有人打扰,所以闭门谢客。


  身为古武者,耳力很好,燕行隐约听到小萝莉说话的声音,激动的心脏砰砰跳,快手快脚的走到门口,轻轻推开只掩没有关闭的大门。


  门,还是响了一声。


  周嫂子和高司机去买菜,半路上接到郭妈妈的电话,因为采购到的食材充足,没有再去采购,直接回了贺三老爷子家。


  回到贺三老爷子的住处,郭妈妈和周嫂子着手张罗中午的菜,高司机在下屋守着门儿。


  当听到门响,高司机一蹦三尺高,看清推门而进的人是谁,惊讶变开心,急吼吼的嗷了一嗓子“太夫人,燕少爷回来啦!”


  刚推开门就被高司机逮个正着,还被嚷得人尽皆知,来不及阻止的燕行,无语的笑笑,撒开脚丫子朝上房跑。


  高司机“……”燕少爷跑得好快哟!

  上房内,老爷子老太太们陪着小医生在说奇闻趣事和听老祖宗讲革命先烈的英雄事迹,高司机的那一嗓子传至,老爷子老太太们笑开了花。


  贺老祖宗笑容满面,语气亲昵的感慨一句“小龙宝回来了啊,让他来帮忙消灭水果最合适。”


  “噗-”乐韵在吃火龙果片呢,笑得赶紧的放下牙签。


  贺二贺三先是一愣,瞬即笑得合不拢嘴,贺氏三妯娌一边笑,一边直哎哟,老祖宗记性真好哟,还记得小龙宝超能吃的那茬儿。


  燕行听到了老祖宗的话和舅公舅婆们的笑声,完不明白为什么舅公舅婆们笑得那么古怪。


  带着疑问,一阵飞奔,穿越中庭,飞至上房屋檐下,再三步两步就过了檐廊,走进中堂。


  极快的打量屋内,就见舅公舅婆们在靠东边墙摆的桌子前围坐,太姥姥和小萝莉坐在背靠东边墙的位置。


  太姥姥穿着复古式衣掌,小萝莉穿着淡紫色的汉服,甜美可爱的女孩子挨着他太姥姥坐着,笑脸如花。


  那画面,甭提多美丽了。


  如果舅公舅婆们看向他的眼神中的笑意别那么浓烈,那么热炽,那么,画面肯定更美。


  “太姥姥,大舅婆二舅公二舅婆三舅公三舅婆。”一脚迈进中堂,燕行顶着长辈们虎视眈眈的视线,开开心心的一一的叫过去。


  “小龙宝,你眼神不太好啊,没见小医生吗?”贺子瑞一个眼刀子丢过去,小龙宝平日挺机灵的呀,今天怎么犯傻,没见小医生在吗?叫他们做为什么,先向小医生打招呼才是正理。


  “三舅公,我看见小萝莉了,她那么美的一个小仙女坐在我寿星太姥姥身边,我哪能看不见嘛。”


  被三舅公甩了眼刀,燕行明白过来,赶紧的送上最美最俊最迷人的笑脸“小萝莉,你来啦,早上怎么不说一声,我开车送你过来。”


  乐韵在燕吃货进大院时就知晓了,所以对于他回到贺家并不意外,当个吃瓜群众,他进屋时很温雅高贵,但是,他吹捧她时的表情是什么鬼?


  那一脸谄笑的表情,怎么看都怪怪的。


  还有,她来看老寿星婆婆干吗非得告诉他?


  看他天天刷脸,都看得审美疲劳,所以把他轰回驻地去发光发热,没想到他仍然又冒了出来。


  看到某个殷勤刷脸的吃货,乐韵想捂眼,那只吃货像地主家的傻儿子,傻得没法看。


  贺三老爷子又狠狠的甩了个眼刀子,忍不住数落“小龙宝,你说得是什么话儿,小医生是谁,她想去哪就去哪,非得用你当司机,小医生有的是车,自己开车不行?”


  一进门就挨了三舅公二连问,燕行一脸问号,他做错了啥?

  瞅瞅舅公舅婆们望着自己笑得别有深意,太姥姥也笑得一脸开心,更加迷茫了,他说的话没有哪句有岐义吧?


  想不明白,干脆的不想啦,绕过桌子,一溜烟的蹿到太姥姥身边,抱着太姥姥撒娇“太姥姥,小龙宝想死您啦!”


  看到被贺三老爷子问得一脸不解的燕吃货转而就跑去贺家老寿星面前撒娇,亲眼见证了威武高大的吃货一秒化身大宝宝,乐韵内心“……”


  囧!

  难怪燕吃货跑她面前刷脸时经常一副“我是个宝宝”的可怜相了,原来那是习惯呀,他在他太姥姥面前当惯了小宝宝,所以在她面前装可怜扮弱手装个需要爱护的病号不就手到擒来了嘛。


  所以说,燕吃货装弱什么的,是本色出演。


  乐韵笑咪咪的继续当吃瓜群众,看燕吃货化身长不不大的大宝宝怎么哄他太姥姥,当吃瓜群众的好处多多,能吃到很多别人的瓜。


  小龙宝在国庆假期在家小住了好多天,明明隔得不久,但是,贺老祖宗仍然觉得好像好久没见自己的小孙孙,搂着小乖宝,怜爱的摸头摸脸,爱不释手。


  将小孙孙的脑袋摸了好几回,笑着问“嗯,瞅着小龙宝比上次回来胖了点,脸上的肉也多了些,可见小医生家的伙食好,小医生家乡的水土养人。”


  贺三等人也明白老祖宗话里的内涵,嘿嘿的笑,可不是嘛,小龙宝看着真比国庆期间胖了些,肯定是在小医生家胡吃海喝给吃胖的。


  “嗯嗯嗯,太姥姥我又长肉了,长胖了三斤,前几个月掉的肉又长回来啦。”不知道内情的燕行,以为太姥姥因前些日子自己受伤而担心自己呢,赶紧的报告好消息。


  他说得是真话,没啥其他意思,而听在贺家的老爷子老太太们耳朵里,却是坐实了他在小医生家贪吃的事实。


  不放开肚皮狂吃,哪能在短短几天时间就把自己撑胖啊?

  老爷子老太太们看小外甥孙儿的眼神格外的……深邃莫测,小龙宝在小医生家呆了十几天,吃了十几天的药膳啊,臭小子也太幸运了。


  小龙宝在小医生家吃胖了,贺老祖宗笑得合不拢嘴,看吧看吧,这傻孩子真傻,在别人家怎么就不控制一下呢?


  幸而小龙宝遇到了心地善良的小医生,小医生爱护伤病员,放任小龙宝狂吃药膳让他补身体,换个人,估计早把小龙宝扫地出门啦。


  “小龙宝啊,肉长回来了,要适当的控制一下,不能大酒大肉的胡吃海喝,吃过量了会长成大胖子,那样就不俊啦。”


  为了小孙孙不致于长成二百斤的大胖子,贺老祖宗也是操碎了一颗心,语重心长的嘱咐。


  贺三老爷子等人也一个劲儿的点头,你一句我一句的支招,这个建议多喝点汤,那个建议多吃什么水果,反正就是不支持顿顿吃肉。


  燕行听得一脑袋的雾水,太姥姥舅公舅婆们咋的了啊?以前长辈们从不怕他长胖的,只怕他吃得不好,没营养。


  前思后想,想不明白,只好当个小乖宝,狂点头,一个劲儿的应“嗯嗯嗯”,舅公舅婆们叫多吃水果,也赶紧的坐下,朝水果进攻,以实际行动表示记住了长辈们的话。


  看着以秋风扫落叶式的速度吃水果的小龙宝,贺老祖宗、贺家老爷子老太太们露出慈爱的微笑,让小龙宝多吃点水果,垫足了肚子,然后就能少吃点米饭。


  看着被贺家老爷子老太太骗着吃水果吃得欢乐的燕吃货,乐韵“……”她还能说啥?


  小萝莉还没来得及说啥,贺家小八帅哥回来了!


  贺小八也是自己乘公交挤地铁的挤回来的,他背着一个装有行李的大背包,进了大院飞奔着跑到三爷爷家的四合院,没关注豪车,急冲冲的冲进院门。


  高司机又吼了一嗓子。


  愉快的朝水果进攻的燕行,听闻八哥回来了,有几分小惊喜,他不爱吃水果啊,八哥回来了就好,有个帮手帮忙消灭水果啦。


  老爷子老太太们听到小八回来了更加开心,他们一群老得掉牙的老人家不懂小青年们的喜好,有小八和小龙宝在家,至少懂得一些青年人爱好的话题,能陪小医生聊到一块儿去。


  受长辈们期盼着的贺小八,撒欢似的蹦进中堂,先一一叫了长辈,转而就化身小太阳,热情四射“小医生小美女,好久不见啦,人说女大十八变,小美女何止是十八变,一百八十变都不止。


  讲真,如果不是小龙宝说小美女留了长发,回来乍一看老祖宗身边坐着的美人,我肯定以为是九天玄女下凡来了。


  小美女,你是怎么长成小仙女的,能不能透露点秘密,我记下来,让我家姐妹们也学着点,让贺家的女孩子也个个变小仙女。”


  小八一回来,屋里的气氛变得鲜活了起来,贺三老爷子为自己暗中点了个赞,把小八喊回来是对的,小八是个开心果,最会活跃气氛。


  燕行呆懵脸,哎妈呀,八哥这口才,这夸人的手段,他自愧不如。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9/htl/book/45407/il</p>

  第二百二二章 饭缸燕大少


  贺老祖宗看着小八欢蹦乱跳的跳进来,满眼慈爱,小八回来了就好啊,有人照顾小医生啦。


  贺家三妯娌瞅着小八乐,小八像只八哥,活泼好动,最会搞笑。


  小八帅哥一进门就夸自己,乐韵把别在腰带上的扇子抽出来唰的打开,老神在在的面授机宜:“这没问题啊,长得嫩的秘密很简单,你转告你的姐妹们,每天以牛奶洗个澡,保证个个冰肌如雪,肤若凝脂,美如天仙。


  贺小八帅哥,我可是把我压箱底的秘密都说出来了,看在咱们是熟人的份上,也不收版权费和独家秘方的保护费,你家姐妹们变美了,你别忘了请我吃饭感谢我就行。


  也不需要天天请吃饭,请我吃个三两千次就差不多了,菜品嘛,我不挑食的,就简单点,满汉全席吧。”


  “……”小医生一本正经的样子特别可爱,贺家兄弟与三妯娌强忍着不笑。


  “请吃饭没问题啊,请吃三两……?”贺小八一边开心的跑到了老祖宗身边,一边满口应承下来,猛的发现不对:“三两千次,不是三两回?”


  “对哒,独家秘方是很珍贵的,少说也要收个一二亿的版权费,看在熟人的份上,就让贺小八帅哥你请我吃三两千次饭,不算多吧?”


  “不算多,”贺小八苦着一张脸:“然而我经济有限,吃三两顿满汉全席还行,再多几次我就得破产,到时可能要请小美女喝西北风了。”


  “西北风不好喝,我就不去了,你带你们家的小笼包,再去酒店来个炒白云送西北风酒慢慢喝吧。”


  “炒白云是神马?不懂,虚心求教。”贺小八从不没觉得自己是网络盲,但是,炒白云是什么东东。


  他说着话的功夫,在老祖宗脸上亲了两口,溜到小医生身边,背包扔一边,拖个一个椅子,成功加寒,塞在三爷爷和小医生之间,当个虚心听讲的好孩子。


  “就是你说的叫‘神马’的东东。”晁哥哥的小伙伴们去梅村度假,经常说奇闻趣事,其中就说到首都某家酒店响应网友号召,发明了一道叫‘神马’的菜,其菜与有异曲同工之妙。


  “我是无辜的,我什么都没说,我不想喝西北风,也不想吃神马。”躺枪的燕行,弱弱的诉说自己的无辜。


  小八和小医生斗趣,贺家老爷子老太太们当吃瓜群众,本来想忍着不笑的,可惜,忍不住啊,为了不伤害孩子的玻璃心,一个个偏头的偏头,低首的低首,偷偷的笑。


  “小美女思维太活跃,我跟不上思路了,我想静静,容我先静静。”贺小八完败,以手托腮,做忧思状。


  燕行看到八哥加塞塞到小萝莉身边去了,委屈得想哭,明明是他先回来的,可是八哥反而坐到了小萝莉身边。


  贺三老爷子将一个水果盘往小八面前挪了一下,让他吃点水果,换换思路。


  贺老祖宗笑得腮帮子发酸,自己轻轻地揉啊揉:“小八,小龙宝,你们哥俩还是多吃点水果吧。”


  “嗯嗯嗯,好的,多吃水果对皮肤好哟,小医生的独家秘方不敢用,还是用土方子吧,谁叫咱是月光族,付不起版权费呢。”


  贺小八一本正经的应了,搬一碟装有切成丁块的水果盘到自己面前,自己津津有味的吃起来,还不忘拉上兄弟:“小龙宝,你也多吃点水果,瞧你晒得黑不溜秋的,多吃水果能美白。”


  小八睁眼说瞎话,贺老祖宗和儿子儿媳们瞅瞅小龙宝的脸,瞅瞅小八的脸,一个劲儿的笑。


  乐韵笑得嘴巴咧得老宽,贺小八帅哥固然也是很白的,可与燕吃货相比,后者的皮肤明显比他更好,更细腻白晳。


  被“晒得黑不溜秋”的燕行,望望笑得花枝乱颤的小萝莉和长辈们,默默的吃水果,好吧,只要太姥姥和小萝莉开心,他是黑不溜秋还是黑成乌鸦都无所谓啦。


  燕少和贺小八狂吃水果。


  待两人将水果消灭得差不多,贺小八一抹嘴,又闲不住了,巴啦巴啦的说开了,说他那边正筹备一个团队游,诚邀小医生加入。


  他特爱说话,说得头头是道,把要去的地方描绘的跟仙境似的,那叫个美仑美奂。


  一句话,不去的话绝对后悔终生。


  乐韵笑听贺小八帅哥说话,心里就一个想法:相信你去了的话,也可能后悔终生。


  所以,等帅哥巴啦巴啦的说完,她淡定的问:“贺小八帅哥啊,你说的那个地方,莫不是小五台山的隐谷?”


  “哎哟,小美女,你怎么一猜一个准?”贺小八惊奇的睁大了眼,他敢拿人格打做保证,他绝对没有提及‘小五台’三个字。


  “我不会告诉你,你说的那些个地方我正好全去过。”


  “我……我又想静静了。”


  “八哥,那你去静静吧。”燕行机灵的跑到八哥身边,将他的背包拎起来塞他怀里:“八哥,静静的时候再去洗个澡吧,你的香味在二里远都能闻到了。”


  “哪有,你故意丑化我!”贺小八闻了闻自己的胳膊,一边嚷嚷,一边抱着背包跑:“我去静静,静一静就回来。”


  贺家老爷子老太太们:“!”这是不是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成功将八哥骗走,燕行光明正大的取而代之,就那么轻轻松松的挤到了小萝莉身边,殷勤的给小萝莉削水果、切片。


  贺家老太太看到小龙宝无微不致的照顾小医生,频频点头,这才对嘛,这样的小龙宝才是他们家那个机灵的小龙宝。


  贺小八跑去洗了个澡,清清爽爽的回到中堂,小医生身边没自己的位置,坐太奶奶身边,也不妨碍他发挥英雄本色,继续以三寸不烂之舌游说小医生参团出游。


  他还没能成功的说服小医生,到饭点啦。


  郭妈妈和周嫂子俩人卯足了力气,做了一桌丰富的菜,因为有些菜耗时间,没来得及做,中午的菜都是不要久炖的那种。


  郭妈妈和周嫂子、高司机没有与贺老爷子等人一起在中堂吃,他们去了厨房单儿吃。


  贺家自家老少八人,加上一个小萝莉,一桌九人。


  老爷子们安排小医生与老祖宗坐一起,让小龙宝和小八挨着小医生坐,如果有哪道菜离得远,让两孩子给递盘子。


  农历八月九月的大闸蟹最肥,中秋到重阳前后一段时间是吃蟹的季节,桌上有蟹。


  燕行戴了手套,取蟹剥壳,把挖出来的蟹肉用小碟子装起来给小萝莉,再帮着挖贝壳肉。


  他殷勤得不得了,把一只碟子装满,然后自己才开开心心的吃饭。


  小萝莉没嫌弃他多事,有吃他弄好的海鲜肉,还时不时的瞅他一眼,燕行被瞅得心花怒放,觉得午饭特别香,吃了一碗又一碗。


  贺老祖宗和贺三贺二与贺大贺二贺三三个老太太频频瞅小龙宝,发现他一连吃了四大碗饭,都已经放弃挽救他了。


  当燕大帅哥装了第五碗饭,乐韵一头黑线,瞅老爷子们,看到他们一言难尽的表情,笑弯了眼儿:“老寿星婆婆,您看到了吧,您老家的小笼包的肚量真的很好,哟,超能吃。”


  盛了饭回来的燕行,瞬间一个激灵,看看长辈们,看到他们瞅着自己的眼神深幽,再瞅瞅自己面前的饭,顿觉它不香了。


  他慢慢的放下筷子:“我吃饱了。”


  放弃挽救小孙孙的贺老祖宗:“—”她不希望小孙孙长成二百斤的大胖子,只是,小龙宝还想吃,她能怎么办?

  老爷子老太太们:“……”要不,还是让小龙宝多吃点,等吃成二百斤的大胖子再减肥?

  吃了三碗饭的贺小八,纠眉,反省,那啥,他的吃相是不是也很凶残?


  有只吃货一脸幽怨的表情,乐韵淡定的瞄了一眼那碗饭:“浪费粮食可耻!”


  燕行的脸一秒阳光灿烂,快速抄起筷子:“今天中午的饭菜格外香,虽然我吃饱了,但是我还能再吃点。”


  贺家老爷子老太太们:“?”这是什么操作?

  燕吃货变脸速度太快,乐韵都震惊了:“老寿星婆婆,您老的小笼包不回来,我觉得贺家就是外面人说的数一数二的权贵家族,是高不可攀的那种高官贵族世家,当您老的小笼包一回来,我感觉贺家的豪门等级降了几级,变成地主级的了。”


  贺家老爷子们还没反应过来,燕行秒懂,弱弱的抗议:“我不傻。”


  贺小八脑子灵,先回过味儿来,瞪大了眼睛:“我的天,小美女绕了好大个弯儿啊,贺家变地主级的,小美女你是说小龙宝傻里傻气的,像地主家的傻儿子!”


  这下,贺家老爷子老太太们也全回过味儿,“噗卟哧卟”笑喷。


  幸好之前都在围观小龙宝,没人喝汤吃饭,要不然非得喷饭喷汤,一发不可收拾。


  “八哥,我不傻,我不过就是多吃了点嘛,我平日也没有多能吃啊,偶尔高兴,胃口好吃得多一点。”燕行不满的嚷嚷,八哥真是的,看破不说破嘛,干嘛非得说出来。


  乐韵笑得眼睛都快找着在哪,还一本正经的赞同:“嗯,也是,你平日是饭桶,偶尔会变饭缸。”


  “我……”燕行瞪眼,心里好委屈!

  “哈哈哈哈,小龙宝,我们今天才知道你是个小饭桶,没想到你一转眼儿的功夫就升级成了饭缸。”


  贺老祖宗笑得快扶桌,小医生形容真贴切,平日饭桶,胃口好时变饭缸,可见小龙宝有多能吃。


  “龙宝小饭桶,你多吃点,要不然桶里没货,工作没劲儿。”


  “小龙宝,下次给你换个碗,这个碗看着有点小。”


  “咱们家煮饭的锅也换一换……”


  贺二贺三贺大老太太贺二老太太贺三老太太笑得想揉肚子,还不忘记一人一句的凑热闹。


  贺老祖宗已经不止脸酸,腰也直不起来了。


  贺小八瞅瞅长辈们,再瞅瞅小龙宝,默默的和小龙宝对比了一下食量,然后放心了,还好,他的食量应该算不上饭桶,顶多算是饭盆级的。


  饭盆级的贺小八同志,伸手给弟弟夹了一块蟹肉:“小龙宝,多吃点,你还在长身体,需要营养,你放心,你个头高,就算长到二百斤也不算胖。”


  “噗哈哈哈。”小八提到二百斤的梗,贺家老爷子老太太再也撑不住,扶腰的扶腰,扶桌的扶桌,只顾着笑了。


  贺老祖宗就瞅着小孙孙乐,笑得眼里闪着快乐的水花。


  乐韵想忍着不笑,可是忍不住,贺小八帅哥那刀补得太妙了有没有?


  燕行:“……”


  他感觉有被冒犯到,但是,却没证据。


  瞅瞅这个瞅瞅那个,看到舅公舅婆们笑得欢乐,太姥姥开心得快坐不住,就连小萝莉也笑得见牙不见眼,默默的扒饭。


  嗯嗯,饭缸就饭缸吧,只要长辈们和小萝莉开心就好!

  苦了我一个,幸福全部人,很合算。


  想通了,燕行心甘情愿的当个货真价实的饭缸,继续敞开肚皮吃饭。


  贺老祖宗和儿子儿媳们看到小龙宝又愉快的扒饭,笑得更欢了。


  等他们笑够,菜都凉啦。


  笑饱了的老爷子老太太们,哪还吃得下什么,陪着小医生意思意思的品尝,就看着自家的两孩子胡吃海喝。


  贺二老太太生恐小八变第二个小龙宝,语重心长的问:“小八,你也想吃成二百斤的胖子吗?”


  “不会的,”贺小八正朝自己最爱的卤汁猪蹄下手,严肃的答:“二奶奶,您老放心吧,我再能吃也变不成饭缸,我的食量顶多是个饭盆。”


  变饭缸的燕行,默默的瞄了一眼八哥,实锤了,他被冒犯到了,证据确凿,但是,他也不能跟八哥算帐呀,算了,还是好好的当他的大饭缸吧。


  乐小同学笑得见牙不见眼。


  贺二老太太放弃想拉小八一把的想法,得,让小八吃成两百斤的胖子再说吧。


  贺老祖宗和贺二贺三也放弃挽救小八,让小八和小龙宝放飞自我。


  饭缸燕行和饭盆贺小八,以风卷残云般的速度将最爱吃的菜全扫光,放下碗,满足的抹抹嘴,痛痛快快吃饭的感觉真爽!


  吃爽了,兄弟俩快速的收拾桌子。


  其实也不用太麻烦,摆饭的时候就在床上铺了一张桌布,再放了一个与桌子面一样大小的圆形桌面,撤的时候抬走上面的圆桌面,拿掉桌布就行了。


  兄弟俩抬走上层的圆桌面送去厨房,再上饭后水果和茶水。


  有小八和小龙宝,不怕冷场了,贺三老太太和两个妯娌去收拾客房给小医生午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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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二三章 散步

  贺三老太太东厢房偏南的那间房收拾一下,给小医生住。


  那间厢房住着贺大老太太,小医生来了,自然匀出来给小医生居住,贺大老太太挪去西厢客房。


  三位老太太收拾了好客房,再回上房。


  他们刚说了一阵话,贺五老太太也风尘仆仆的赶至。


  贺五老太太回来了,场面又热闹了。


  贺家是在十一半开饭,十二点左右吃完饭,当快至一点时分,贺老祖宗支撑不住,有些精神不济。


  贺家的四位媳妇麻利的去打来温水给老祖宗洗了脸和手脚,搀扶进东间房,让老祖宗午休。


  老爷子老太太们一般也有午休的小习惯,因小医生来了,直接忽略了。


  乐韵看得出老爷子们也有点犯睏的意思,提出自己要去出去散步以躲晌午,等会请小八帅哥和燕帅哥陪同去参观大院。


  老爷子们欣然同意,当小医生去了洗手间,燕行悄悄的问:“三舅公,小萝莉她怎么说,老祖宗健康情况怎么样?”


  “小医生说她再保老祖宗三五年,明天早上给老祖宗做针炙,连着三天,其他的没说。”贺子瑞答了一句,伸手摸外甥孙的头:“好孩子,难为你了!你辛苦了。”


  “我不辛苦。”被摸头,燕行囧囧的,却也十分开心,在舅公舅婆们眼里,他和兄弟姐妹永远都是个孩子,真好。


  “您和舅公舅婆们放心,小萝莉不喜欢自吹,一般说的是保守数,她说能保老祖三五年,那么期限必定是五年左右。”


  “嗯,我们懂。”贺子瑞另一只手摸向小龙宝的肚子:“你有没撑着?要不要吃点健胃消食片?”


  “三舅公,我没吃撑,”燕行的脸爆红,蚊哼似的又加了一句:“其实,我才吃了九分饱,让我放开肚皮吃,我还能吃两碗饭。”


  “!”贺二贺三和贺小八眼睛瞪得老大,哎哟,小龙宝真的是饭缸?!不是玩笑的哪。


  燕行被盯得不好意思,麻溜的跑到门口站着,自己搓发烧的脸,二十几年来都没曝光自己的饭桶属性,今天一不小心被曝光了,好羞涩!

  小龙宝溜到一边去了,贺小八赶紧的打包了几样水果,用一只斜肩背包装起来背着,再去厨房刷了个牙,就等着陪小医生去散步。


  站在上房屋檐柱廊下的燕行,等到小萝莉刷了牙回来,赶紧的跑到中堂先从自己背包中摸出把太阳伞,再去拎了小萝莉的背包和药箱,送她去客房。


  他脸皮再厚,也没好意思进客房,送人送到客房门口,自己站着等。


  乐韵去洗涮一番,回头看到燕吃货脸上一片绯色,也假装不知道原因,客随主便,先将背包和药箱送去客房放置。


  以前的制药间被主人重新布置过,家具都是暖色调为主,很清雅温馨。


  将药箱和背包拎进客房,乐韵开药箱拿了点东西塞袖子里,从背包里取了一只香囊,把手机装进去系在腰间。


  收拾好了,走出房间,准备去散散步,让贺家老爷子老太太们休息一下,她在,他们怕怠慢她,不敢放松精神。


  贺小八也收拾好了,跑到东厢房外等着。


  与八哥一起当守门神的燕行,待小萝莉冒头,很自然的走在也右手侧,尽职尽责的当个好保镖。


  贺二贺三和送老祖宗午睡的贺家妯娌目送小八和小龙宝陪小医生出了四合院,赶紧的洗洗刷刷,回房去眯一会儿,歇个晌午觉。


  郭妈妈和周嫂子中午没事,也回房间去躺一躺,高司机搬个可躺可坐的在屋檐下,坐着当卫。


  和贺三老爷子同住大院的人都是退任下来的高干,或者是目前正在任上的副国经或高官的高干,其大院的戒备等级很高,守卫森严,安全有保证。


  大院占地极宽,住宅独门独栋,互不干扰,还有好几处人工景致,有人工湖,假山,有水榭、凉亭,人工种植的树林和花园。


  贺小八充当向导,叽叽喳喳的解说哪里有什么景致,老欢乐了。


  燕行带了太阳伞,看着日头有点大,撑起伞帮挡太阳,那一波操作,也令贺小八同志汗颜不已。


  乐小同学随意走了几个地方,不想逛了,进凉亭歇息。


  没进凉亮前,燕行先收了伞,当进得亭子,他将伞扔在一边,待小萝莉选好了位置,他眼疾手快,飞快的帮捞起小萝莉披散于背的乌黑长发。


  那份服务,细致入微。


  燕吃货越来越细心,乐韵不禁瞅了他一眼,他眼神柔和,捧着她的头发像捧着珍宝样子看着倒是挺顺眼的,也就没说他,四平八稳的坐下去。


  燕行在帮小萝莉捞头发前以为她会怪他笨手笨脚,一颗心提得高高的,没曾想小萝莉反而给了一个温柔的眼神,激动得心花怒放。


  小萝莉坐下去了,他也挨着她坐着,趁着小萝莉没说什么,悄咪咪的把她那头乌黑如云的美丽长发搁自己腿上放着,没让头发搁亭子的栏椅上放置。


  小萝莉的头发黑如漆,滑如丝,特别有质感,捧在手里或者搁在腿上能感应它的重量。


  头发散发着天然的清香。


  隔着衣料,仍然有青丝拂过肌肤的酥麻感,燕行激动的心跳加快,却不敢把玩头发,强忍着抚摸乌发的冲动,坐得端端正正的,一动不敢动。


  头发被燕吃货放他面前,乐韵满脑子问号,那货又想搞什么名堂?

  她也没有让别人照顾头发的习惯啊,一捞将头发提起来,再把重达数斤的长发捞得搁在自己面前放置。


  带着清香的秀发从面前移走,燕行怅然若失,还得控制住自己不能流露出别样的情绪。


  小龙宝不说话,贺小八继续发挥他的专长,巴啦巴啦的介绍亭子四周的景色,以及离得不是特别远的那些院子哪栋院子是谁谁住。


  有个爱说话的帅哥,连耳根子想清静点都不可能,更不用说冷场了,贺小八帅哥总能找到能说下去的话题,乐小同学兴致勃勃的当听众。


  被小八同志大致上一说,她也差不多把大院的图给拼出来,往哪边是谁谁住的,大约有多少个副国级,多少户高官的家属,谁家是某人遗孀等等。


  一句话,大院里的居民个个来头不少,每家都有一个超有份量的人物。


  不说不听不知道,稍稍了解一下,就让人有心悸感。


  古代帝都最多的就是官,人说随便扔块银子下去,没准到的人就有三两个官,四五个吏,说不准运气好,能砸到一二个极贵的王孙贵胄。


  贺三老爷子居住的大院里也是如此,谁若走路不小心撞到人,说不得就撞了个一二品的朝中大员。


  乐小同学抱紧胳膊,还好,她不住大院,所以嘛,不用跟人打交道,要不然,那么多的人啊,记他们就得浪费好宽的脑容量。


  她的脑容量还是留给书籍和感兴趣的植物吧,人际关系什么的,让别人去经营,她还是当驼鸟比较安全。


  贺小八是不知道小医生最讨厌交际,开开心心的讲解大院情况,顺带的将居民资料给扒出来晒了晒,也把跟他家兄弟们以前是玩伴的人家扒出来,重温童年。


  八哥叽叽喳喳的像只鸟八哥,燕行当听众,心里老忧伤了,小萝莉近在眼前,不说摸摸小手,连头发都摸不着。


  不知不觉间就坐了约一个来钟,见小萝莉懒洋洋的倚着栏杆,假装淡定的拍拍自己的腿:“小萝莉,你要不要躺下眯一会儿,我大方点,借我的腿给你当枕头。”


  贺小八大大咧咧的,没发现他家小龙宝的小心思,听到那话也没多想,只是惊奇的张圆了嘴,小龙宝什么时候这么……不要脸了?

  “不需要,我宁愿找栏干做枕头也不要枕你的杉木腿。”乐韵嫌弃的翻个白眼,去他的,想占她便宜还一副吃亏的样子,她又不傻,不上当。


  “我怎么又成了杉木腿了?我明明是大长腿。”燕行不服,用柳某人的话说他这种逆天大长腿拿出去晒一晒,保管引来女孩子们的土拔鼠尖叫。


  “家具一般用杉木打造,蒸饭的桶也是如此。”


  “我……”又被冒犯到了的燕行,被噎得张口结舌,小萝莉又淘汰他!


  贺小八明白其中的内涵,咧着嘴笑。


  成功将燕吃货给怼得无话可说,乐小同学开开心心的享受清风美景,燕吃货那人吧,给他三分颜色他能开染坊,给他一张梯子他能上天,怼他一顿他就乖巧了。


  挨小萝莉说成杉木人的燕行,默默的审视自己的腿,用手指戳了一下,肌肉比一般人有弹性,有韧性。


  但是,有血有肉的血肉之躯,不至于硬得像木头吧。


  想到小萝莉曾经枕在晁家哥儿的腿上的样子,燕行暗中忧伤的叹气,唉,小萝莉什么时候才能像依赖晁哥儿那样的依赖他,也愿意枕着他的腿小憩休息啊。


  正无限幽怨呢,微风拂动,小萝莉的头发被吹起,有几根发丝调皮的起舞,一下子落在了他面前,还挠了挠他的手背。


  燕行的思绪瞬间回归,悄悄的将几缕顽皮的发丝捉住,小心翼翼的捂在手里,细细的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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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二四章 招摇

  乐韵的神识很强大,若把神识散开,覆盖整个大院也是绰绰有余,能倾听到每个角落的各种微小的声音。


  神识灵敏能监听整个大院的动静,对自己头发丝的异动自然了如指掌,几根发丝跑燕吃货那边去了,还被燕吃货截胡,她都快被燕吃货的举动给整懵,燕吃货他几个意思?

  搞不懂燕吃货的脑回路,头发被燕吃货放掌心把玩,感觉特别的怪异,想明着拿回来,又怕伤了那家伙的玻璃心,不拿回来,自己觉得不合适。


  想了想,干脆站起来,顺势将头发给从燕吃货手心里抽离,再一甩头发,将长发甩后背,轻摇折扇,一派风流雅干相:“贺小八帅哥,歇足了,继续走起。”


  “好咧。”坐着本来就无聊,贺小八万分支持小医生四下闲逛的,当下就跳起来,兴致高昂的当导游。


  好不容易捉到小萝莉的几缕发丝,还没过把瘾呢,结果小萝莉站了起来,发丝也离自己而去,燕行手里捂着空气,心塞到无法呼息。


  他怀疑小萝莉可能是故意的,但是,小萝莉精神抖擞的又准备出发,又让人怀疑不起来。


  被落在后的燕行,自己拿着太阳伞,疾行几步,追上小萝莉和八哥的脚步,甘当一枚陪衬的小绿叶。


  大院有午休习惯的人并不是特别多,不午休的人也一般呆自己家,很少有人在外乱溜跶的。


  下午两点多钟后,大院里活动的人略多,有些人家就在自家屋前屋后活动,有些则去自己喜欢的地方逛逛,溜狗溜小孩子的都有,也有些上年纪的人跑人工湖钓鱼。


  居民活跃了起来,小医生并不介意被人知道她来了贺家的样子,贺小八也自然也不担心小医生被人认出来,陪同小医生随意走。


  大院那么大,每天都有人来来往往,谁在哪条路上散步,若不是离得近或者狭路相逢,基本没人关心那是谁。


  然而,贺小八同志和燕大少与小萝莉的仨人组合太显眼了,尤其是小萝莉,广袖汉服,衣袂飘飘,像个发光体,只要是人之视线所及都会多留意一二。


  被人留意的结果就是很快被人认出贺家小八同志和贺家外孙燕少,最初尚还没人认出来汉服少女是谁,只是好奇让贺家最看中的外重和贺家嫡亲的曾孙陪着参观大院的是人是谁。


  直到路过人工湖时,被在岸边看人钓鱼的张老发现了贺家曾孙,兴冲冲的冲出去截胡。


  张老发现贺家孙子陪着个人遛弯,福至心灵,甩下钓鱼的人,冲到路上把人给截胡了,瞅着头上戴着凤钗的漂亮小姑娘,笑得脸上起褶子:“这是哪阵香风把你这个小神医吹出来了,我家老太婆说小姑娘从俊俏可爱的假小子变成了花朵儿一样的小淑女,还有些不太相信,想厚着脸皮找个时间去贺家瞅瞅,没曾想一转眼儿就见到了真人,这哪是什么小淑女啊,分明是个小仙女。”


  燕行眼角抽了抽,张老爷子心里心心念念的想的怕不是小萝莉做的糕点吧。


  贺小八想捂眼,瞅瞅张老爷子那笑容,活像是饿了三天的大狗狗看到了带肉的肉骨头,都冒光了。


  他怕老爷子吓跑小医生,苦着脸:“张爷爷,求您收敛点,可别吓着小医生,吓跑了人,我家老爷子跟您老的友谊小船一定会翻。”


  “去去,我是那般不知轻重的人吗?”张老狂瞪眼,臭小子竟然跑出来拆台,好想拎一边揍一顿。


  “张老,您老莫不是想揍贺小八帅哥一顿?”乐韵笑望着精神矍烁的老人,发现他的手动了动,那动作与她想揍燕吃货的动作有点相似哒。


  “哎呀哎,看破不说破啊,这小子总拆我老人家的台,有时候控制不住就想拎到一边抽一顿。”被人戳穿事实,张老毫不犹豫的承认了,笑得特别的坦荡。


  贺小八一脸菜色,他惹谁了?张老每次看见他总想逮他开揍。


  “那您老还是等下次吧,”乐韵笑盈盈的接了话:“贺小八帅哥和贺家帅哥们说您老收藏了一支上了年代的老人参,我都听了不止七八回,寻思着有机会一定要开开眼界的。


  我这次来贺家给贺家老寿星婆婆请平安脉,要小住一二天,中午不想午休,出来参观参观大院,刚才这两帅哥又提到了您老家的人参,我还想着等会顺路就去您老家长见识,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您老。


  张老爷子哟,您老这当要是真拎了贺小八帅哥去揍了个屁股开花,可就没人给我带路去您老家啦,所以嘛,您老想找个熊孩子揍揍的事儿改天吧。”


  “哎哟,我说着玩玩的,贺家小八子和燕行这两小机鬼可乖巧了,我哪舍得下手揍啊,小姑娘还要去哪走走,我先回家去烧水泡茶。”张老听闻小姑娘预备去自己家,喜从天降,激动地伸手就摸了摸贺小八的脑袋。


  瞬间变机灵鬼的燕行贺小八:“……”张老,您的气节呢?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都遇上了您老,您老不忙的话,不如现在就去叨扰您老和老夫人?”乐韵笑着递给张老一个台阶。


  “行行行,哪有什么叨扰不叨扰的,我们这些老家伙整天无所事事,就是养养花草,四处溜跶,一点都不忙的,小姑娘快往这边请。”


  张老喜滋滋的迈开大步就走,走了一步,一手拎住贺小八的衣领:“你这小子,刚说你机灵,你咋就变呆头鹅了,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的带路啊。”


  “老爷子啊,您这个主人就在这里,哪还用得着我们带路啊。”仅不到一分钟时间就由“机灵鬼”变“呆头鹅”的贺小八,心里委屈还不能哭。


  “唉,看看,看看,知道我这把老骨头为什么总想揍你了吧?怎么就不开窍呢?你是年青人,小姑娘也是年青人,年青人跟年青人才有共同话题啊,你连这点都不懂,不想揍你揍谁。”


  张老恨铁不成钢,干脆大手一伸一扒拉就把贺家小八子给扒拉到一边,他自己站到了小姑娘身边:“得,你太没眼色力,一边去,还是我来亲自带路吧。”


  前一秒被要求带路,后一秒被当抹布扔开的贺小八,更委屈了,他这是得罪谁了?

  在大院里的老爷子老太太们面前,有委屈能说吗?

  说是能说,但是,说了也不顶用啊,尤其是在正主儿面前,说啥都是多余的废话。


  深谙其中奥妙的贺小八同志,干脆认命,整整衣服,走在一边,让张老自己带路。


  燕行不愧是被赞机灵鬼的人,有清醒的认识,既然小萝莉决定去张老家开开眼界了,其他人的意见和建议都不重要。


  所以,作为一个合格的保镖,他聪明机智的坚决的当锯嘴葫芦,什么话都不发表,只管步趋步跟的跟着小萝莉。


  张老扔下别人跑出截胡,原本钓鱼的人没在意,当听到张老和贺小八说话声,有几个人扭头看去,看到了张老截住的人,再听到少女银铃般的清脆悦耳又带着天然软糯的嗓音,整个人都呆了,那什么,晁家小义孙来了大院给贺太夫人把脉?!

  那个事实像道小闷雷,轰轰的在头顶滚过,以至让人难以置信,等人能正常思考时,张老已经领着人走了。


  反应过来的几个老人,哪有闲情雅致钓鱼,将工具随意一收,拎着就跑回家,然后叫家里的女人们或保姆们打听消息。


  而身为带路人的张老,也没藏着掖着,大大方方的带着小姑娘和两个小机灵鬼大摇大摆的在大院内穿梭,直接把人领回了家。


  他住的地方离人工湖稍稍有点远,路上也花去了一点点时间,也被七八起人看到了,还与三路行人狭路相逢。


  即是相逢了,自然少不了打个招呼。


  于是,救贺家老祖宗的小神医又来了贺家,贺小八和贺家外孙陪小神医去张老家的消息也不胫而走。


  人逢喜事精神爽,张老精神抖擞,差点走出六亲不认的步伐,人刚到门口就嚷开了,喊“老太婆,小姑娘和燕行贺小八来啦。”再接着就是喊有没泡茶的开水,有没水果。


  老人那中气十足的吆喝声老响亮了。


  张老太太和保姆中午不正式午睡,犯睏的时候稍稍眯会儿,不睏的时候各自打乐子打发午间时间。


  她们都在家呢,听到那大嗓门,吓了一小跳,保姆从房里出来,坐在屋檐躺椅上的张老太太站起来抻头张望,果真看到雄纠纠的老头子身边有个俏丽的小姑娘和两条彪悍大汉。


  张老太太又惊又喜,忙忙的小跑着到中庭迎着,看到走来的仙女式的小姑娘,笑得见眉不见眼。


  张老气昂昂的带着小姑娘和两小子沿中庭的路走到东厢房前的路,与老伴儿请了客人进东厢的客厅。


  他儿女们不跟他们一起,家里宽,所以匀了东厢中间的一间做花厅,接待亲友,至于上房那间客厅,是老两口子的私人地般,放着各自爱好的物件,比较杂乱,不待客。


  张老住的院子略小,但胜在清雅,是个很合适养老的所在。


  乐韵客随主便,跟着主人进了屋,与张老和老太太坐在主位,一眼就可见大院内的花草和对面的西厢房。


  张老家的保姆很机灵,先烧着开水,再送水果和瓜子类的干果。


  泡茶的水还没烧好,张老和老太太招呼小姑娘和两个小青年吃水果,聊些寻常话,等泡茶的水烧好,再泡茶。


  从高位上退下来的老人,退任后清闲了,时间一大把,最大的兴趣就是看看书,泡泡茶,因此,绝大部分都会一点儿茶艺。


  张老平日不拘小节,退任后对茶道也略有点研究,他偏爱老君茶,说起来也是一套一套的,有理有据。


  有青年人陪自己喝茶,张老可开心了,差不多就到知无不说的地步,喝了几巡茶,乐颠乐颠的抱的去捧出自己收藏的老参给小医生帮掌眼。


  乐小同学欣赏了那支张老“念念不忘”的老参,那支老参是真货,少见的纯野生货,有一百二十几的年龄。


  她没有带随身背包,没有携带私章,没有当场给开养生方子,答应改天给他列个单子配几味药味煲养生汤滋补身体。


  小医生同意给自己一张养生方子,张老和张老太太欢喜得跟捡了金子似的。


  贺小八、燕行陪小萝莉在张老家呆了约一个钟才走,被两老口恋恋不舍的送出老远。


  从张老家出来,哪怕产比较迟疑的贺小八也发现了点异样,在从张老家往贺家去的路上,溜弯的人明显增多了,距张老家不远还的地方,还有几拔人在明显是蹲点的。


  碰实有几拔人在蹲点,蹲守到亲眼见贺家曾孙陪同小姑娘从张老家出来,等人走远,立马就回家去汇报了。


  在回贺家的路上,仨人也遇见了好几拔人,贺小八同志一一跟人打了招呼。


  三人走到快到贺家住的四合院时,发现溜弯儿的人员也比平日多,那个明明离得比较远的谁家保姆在溜宠物狗,哪边又有原本相距极远的某家的老人在散步,哪个谁谁家的人在溜娃。


  已经反应过来的贺小八,凑近小医生:“小美女,我琢磨着大概你来我三爷爷家的消息走漏了,消息灵通的人跑来确认真假呢。”


  燕行真翻白眼,都这么明显了,八哥才反应过来啊?


  再瞅瞅小萝莉,发现八哥几乎要把脑袋凑到小萝莉肩膀上去了,有点嫉妒,好想把八哥扒拉开啊。


  最终,他忍住了,没动手。


  这是亲哥啊。


  不是外人,是不会挖墙角的人。


  自己说服自己,燕行默默的当空气,也有点不太明白小萝莉的想法,她一向不爱张扬,这次又大摇大摆的故意溜跶,不知道有什么目的。


  “没关系,我又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别人知道就知道呗。”乐韵一派风流公子相,端的是君子雅方,如果他是个公子的话。


  小医生不介意被人知晓她在贺家,贺小八咧嘴笑,和小龙宝愉快的陪同小医生回家。


  贺家老爷子老太太们午休一个小时左右就精神了,坐待着小医生回来呢,等到两个小子陪同小医生高高兴兴的回来,听家里的两小子讲外出见闻,知道小医生去张老家坐了坐,都笑咪咪的。


  大院的消息传得快,王国宏王老的枕边人王老太太在近傍晚的时候也知道了晁家小义孙来大院给贺家太夫人看诊。


  其实,不是她消息灵通,是他们家的保姆人缘还不错,听别人说的。


  王老太太得到消息,想到偏瘫住院的男人和未来依靠,哪怕因为大儿子那边对自己的态度极为不好,她主动给大儿子打了电话,告诉大儿子说晁家小义孙在贺家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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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二五章 对弈

  因为老父亲偏瘫了,王凌云压力暴增,焦虑失眠已经快成习惯,往往一天工作下来,累得力不从心。


  自从老父住院后,他再没搭理老母亲,他家那位拎不清的母亲跟父亲吵架,以致又一次将父亲气得犯病住院,那样的搅事精母亲,谁有谁倒霉。


  王凌云对母亲已失望到绝望,连应付都不想应付一下,当工作一天快下班,看到大院那边家里的座机电话打进,他是不想接的,因为连打了两次,至第三次打进才接听。


  电话连通时传来保姆的声音,保姆说晁家小义孙去了大院的贺家给贺家老祖宗检查身体,他只说了一句“知道了”。


  挂断电话,王凌云长久的沉默,晁家小义孙曾经已经拒绝了他家的求诊,他再去找人看病,她问病人是怎瘫痪的,他该怎么回答?


  不可否认,是他一手造成了老父亲的瘫痪,如果他没有那么急,按照医院安排的治疗步骤,或许老父亲不一定能完全康复,至少不会落得瘫痪。


  王凌云做了很久的思想斗争,最终还是放弃去找人的想法,他已经好久没回父母住的大院了,如果去大院找人又被拒绝,更损颜面。


  傍晚时分,早上从首都出发的阿玉坊主也终于抵达了九稻。


  阿玉坊主没购买到从首都飞往拾市的飞机票,所以听从他小师侄的建议,先乘高铁到h南省铁路总站再转车,搭乘另一趟高铁去拾市。


  他小师侄帮他挑选出来的出行方式是不错的,也很合理,他转了一趟车,于下午一点多钟即抵达e北的拾市,再乘公交车到房县,然后乘坐房县三点半发往九稻的巴士车。


  阿玉坊主坐的巴士到达终点站,被岩老和乐父接回梅村,蚁老带着小徒儿和乐家女主人在家等着。


  乐爸不认识郝大师,岩老认得八刀老匠,所以岩老带着乐家男主人一起去接车,乐爸开着电三轮把人拉回家。


  终于到了小丫头家,阿玉坊主心情美好,坐下喝了茶,开开心心的拎行李去南楼,住南侧朝东的那间客房。


  他给小娃娃带了一件有利于智力的小玩具——一个木制的玲珑球,放好行李,带着小礼物下楼给了小娃娃,迫不及待的去乐家北楼二楼参观。


  当身临其境,阿玉坊主终于明白宣家少主说的那句话了,他真的想当老赖啦!、


  想当老赖的阿玉坊主,拖过一把椅子坐下去,当场掏出自己的破手机就给远在首都的小丫头打电话,表达自己留在乐家给乐家看家护院。


  乐小同学接到阿玉坊主电话时还有点惊愕,以为他老人家没赶上车要在半路停留住宿,向她诉苦呢。


  当郝老说想留在乐家当护院,整个人都懵了:“那啥,您老的意思是想在我家长住?”


  小医生有电话,贺家老老少少们都没出声。


  贺家祺字辈的贺祺书,下午接到了家里的电话,欣闻小医生来了家里,他跟后勤那边打了招呼,提前半个钟下班。


  因此,他下班到家刚过六点,只陪小姑娘说了几句话,小医生就有电话来了。


  燕行就坐在小萝莉右手侧,看到她手机显示的来电,知道是六师叔的电话,也把耳朵竖得高高的。


  坐在乐家二楼大书案旁的阿玉坊主,一手搁书案桌面,一手举着爪机,兴奋的嚷嚷:“是呢是呢,我老人家反正没事,我在你家长住着也可以接活做啊,我自带伙食费,一个月一万生活费,你看行吧?”


  “拒绝。”乐韵抹了把汗:“阿玉前辈啊,我不介意您老每年到我家做几次客,这长住就不现实了,一旦开了此例,其他大佬全学您老,我咋办?”


  阿玉坊主被一盆冷水泼得兴奋劲儿全无,遗憾地叹气:“唉,说得也是,留一个不留一个是要不得的。”


  转而又兴致高昂地喊:“小丫头,我老人家不强求了,但是这次要住久点,哪怕把活做完了,也要住到过年前几前才回去。”


  “没问题,工地那边需要多少个帮手,需要什么木料,全交给您老和您老同门决定。”


  “知道啦,你安心的在首都玩儿吧,小丫头,我挂电话了啊,你玩得开心点。”阿玉坊主愉快的挂断电话,再看向陪自己参观二楼的蚁老和华某人,嫉妒得想找他们切蹉。


  蚁老、岩老无视了郝老那幽怨的眼神,一脸自豪感。


  阿玉坊主瞅瞅嘚瑟的某两位,气哼哼的不理他们,自己欣赏大案桌面和长条案面上摆放的文房用品。


  仨人在二楼呆到快吃饭时分才下楼。


  乐爸周秋凤提前接到小棉袄的电话,告诉过他们晚上做什么菜款待工匠大师,夫妻俩晚上热了一桌菜给郝老接风洗尘。


  受到乐家热情款待的阿玉坊主,心情好得不得了,美美的睡一觉,第二天吃过早饭,拿着小丫头画的图纸奔赴工地现场察查地形,然后才给同门师兄弟或晚辈打电话,叫他们去采购料带来九稻。


  而在贺家的乐小同学,接完电话,淡定的继续当自己的吃瓜群众。


  贺家老少们谁也没问小医生家里的事儿,大约六点二十分后,祺书的夫人钱榆英急匆匆的回来了。


  之后,贺家祺字辈的贺祺文、贺祺礼、贺祺英、贺祺伟、贺祺煜、贺祺杰和贺祺诚也相继而至。


  明字辈除了贺小八,仅只有贺小十三贺明堂回了大院。


  贺家其他人要么出差,要么忙得分身乏术,没时间回大院招待小医生。


  贺家妯娌们也全部下厨,各自做了一道拿手菜,其中就有猪肉炖粉条、红烧狮子头。


  晚饭仍摆在上房正堂,两大桌。


  燕行知道一些小萝莉的喜好,开饭时,他帮小萝莉装了一小碗猪肉炖粉条给她当米饭吃。


  有小龙宝照顾小医生,贺家老爷子老太太们还是比较放心的。


  贺家晚上吃饭时一律换了大一号的碗,燕大少用的碗比其他人的碗更大一些,碗大,容量大,所以嘛,晚上他只吃了四碗饭。


  晚饭吃得很愉快,坐谈到晚十点半才休息。


  也因为人多,燕行有了充足的理由在紧挨着小萝莉睡的客房的隔壁东厢中堂打地铺,贺小八和贺小十三理所当然的与他一起打地铺啦。


  贺家老少们心情好,自然睡得好,一觉睡到自然醒。


  乐小同学五点半起床,洗涮了之后拎着药箱去上房,等到老寿星起床刷牙洗脸后给老人家针灸。


  一次针灸大约需要二个钟。


  贺家祺字辈的兄弟们和贺小十三要上班,贺家老少们于六点二十几分钟即吃早饭,之后上班族们去上班。


  贺小八同志和燕大少仍然在家。


  老爷子老太太们坐等针灸结束。


  乐小同学于差不多六点即开始针灸,将近八点时结束针灸疗程。


  刚针灸过的贺老祖宗浑身污垢,待小医生收了医用针,她赶忙去洗头洗澡。


  乐同学忙完了,拎着药箱和装用了一次的医用针瓷钵,开门去中堂,刚迈出门槛,便被守坐在门口的燕吃货和贺小八帅哥抢走药箱和瓷钵。


  燕行刚从小萝莉手中接过药箱,顺手又塞给自家三舅公,利索的蹿到小萝莉身侧,殷勤的帮揉肩:“小萝莉,累坏了吧,我帮你揉揉肩。”


  燕吃货太过于殷勤,乐韵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立即闪开:“姓燕的,你离我远点。”


  “……”被拒绝,燕行举胳膊嗅嗅:“我早上才冲过凉,身上没汗味,不臭啊。”


  “老人们说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太殷勤了,我有理由怀疑你又想坑我。”乐韵开启防坑模式,快步走到桌旁坐下,不给燕吃货表现的机会。


  “我哪有。”燕行委屈得心里全是酸水,他就想对她一点,小萝莉总是不相信他。


  贺家老爷子老太太直乐呵,纷纷坐下,周嫂子把早就准备好的水盆端给小医生洗脸洗手。


  小龙宝被拒,贺小八怕步上后尘,不去帮小医生捏肩,他帮递干净的毛巾给小医生擦手。


  心里委屈的燕行,蹭到小萝莉身边坐下,也不说话,就那么一脸的幽怨当个木头人。


  乐韵洗手擦脸,喝了杯果汁,也不管装可怜的燕吃货,等着贺家老寿星。


  贺老祖宗也知道小医生必定会等自己一起吃早饭,也没磨蹭,手脚利索的洗了澡和头发,换套衣服即出了卧室。


  贺家四妯娌望眼欲穿的盼着老祖宗,待老祖宗开门面,赶紧地扶老祖宗上座,帮吹头发。


  郭妈妈守在厨房,待贺太夫人洗涮好了,把加热了一下的早餐端上桌。


  早餐有小米粥和小笼包,四个开胃小菜,还有煮鸡蛋和一碗鸡汤。


  贺老祖宗胃口很好,喝了两碗粥,吃了一个鸡蛋,还吃了一屉小笼包,最后还轻轻松松的干掉了鸡汤。


  小萝莉食量比较小,只喝了一碗粥,一碗鸡汤,吃了一个鸡蛋和四个小笼包。


  贺家老祖宗觉得小医生是在吃猫食,特别担心她会瘦得被风吹跑。


  因为闲着没事儿,看电视又无趣,老爷子们下棋玩儿。


  贺小八帮忙在中堂中间摆下一张桌几,拿来数种棋子和棋布,任老爷子们选择。


  贺三老爷子和贺二老爷子第一次选了围棋,兄弟们对弈,其他人观战。


  一番撕杀,贺三老爷子胜。


  在整理棋子时,贺三老爷子兴致勃勃的邀请小医生:“听小龙宝说小医生也会棋,小医生有没兴趣来一盘?”


  “我不擅长棋艺,是人常说的臭棋篓子,怕扰了老爷子雅兴。”乐韵颇不好意思,在东辰被一大帮真人抓着灌输棋艺知识,懂下棋,水平怎么样不太好说。


  “没关系,下棋就是消谴而已,小医生,来杀一盘吧。”贺三老爷子兴致高昂,诚邀下棋。


  “行,老爷子是宰相肚里能撑船的,我也不怕被笑话,献丑了。”盛情难却,乐韵点头同意。


  贺二老爷子开心的让位,自己坐到一边当裁判。


  乐韵坐到对贺三老爷子对面。


  一个老一个少,尊老爱幼,都想执黑子,最终乐小同学执黑子。


  围棋规则是黑先白后,执黑先落子。


  小医生走了第一步,贺三执白子也下子。


  下棋,不管是什么棋,落子无悔。


  双方在棋盘上你来我往。


  最初,大家真以为小医生不擅棋,顶多算是会一点点,就连贺二贺三也是那么认为的,只当下着玩玩。


  然后走了十几步,贺三老爷子发觉不对,一下子严肃起来,再下了几步,他全副心神都放在了棋盘上。


  贺二老爷子在棋局进行到约十分钟时见三弟每走一步都要思索再三,也惊觉不对,全神贯注的盯着棋盘研究。


  老少两人你来我往,每走一步思考的时间也越来越长,越到最后,贺三老爷子思索的时间越长。


  一盘棋下了整整一个小时。


  当一盘棋结束,“三爷爷,谁赢了?”贺小八不擅围棋,急吼吼的问。


  贺二老爷子在数子。


  贺三老爷子没回答,抹了抹额心:“小医生,您这水平还说是臭棋篓子,我们这些人都没脸见人了。”


  “三爷爷,您的意思是小医生赢了?”贺小八还有点不太相信。


  “小医生赢了。”贺三老爷子从容认输。


  “啊?”贺小八震惊得眼珠子快掉地。


  燕行也瞪着一双龙目,满脸的诧异,他家三舅公的棋艺足以与专业围棋选手拼杀,怎么可能输给了小萝莉?


  “老爷子承让了。”乐韵内心无奈,她与东辰大陆的真人们下棋,一般是输多赢少,没想到第一次正式与地球人开战就来了个首捷。


  贺三老爷子大方的坦白:“我可没有礼让,我是想赢的,最终还是输了。”


  自家三儿子擅长围棋,却输给了小医生,贺老祖宗那叫个欢乐:“这就叫强中更有强中手,天外有天。”


  “是。”


  “老祖宗说得对。”


  贺三老老太太与妯娌们纷纷附合。


  当裁判的贺二老爷子,清点了棋子,一脸复杂的报结果:“黑子十四,白子十一子,因黑子先行,得返还半子,所以三弟输了二子半。”


  “小医生,再来一盘如何?”输得心服口服的贺三老爷子,打了鸡血般的兴奋,棋逢敌手,最爽。


  贺小八瞅着三爷爷笑:“三爷爷,您老是想一雪前耻吗?”


  “对啊。”


  “万一又输了怎么办。”


  “胜败乃兵家常事嘛。”


  贺三老爷子不在意结果,乐小同学自然也不介意再来一般。


  第二盘贺老三爷子执黑。


  老太太们也不觉乏味,兴致勃勃的观战,偶尔还吃点水果,嗑点瓜子。


  燕行也当了勤学好问的好孩子,现场偷师。


  贺二老爷子也瞪着铜铃般的眼睛,视线不离棋盘。


  黑白子在棋盘上起落,双方你来我往。


  第二局棋下得更久,足足耗了一个小时又二十分才结束。


  结束后,棋盘对面的两棋手不说话,裁判数子,这次是白棋胜,赢了三子。


  又一次败北的贺三老爷子,热情洋溢地问:“小医生,下届国际围棋赛,您有没兴趣参加?”


  “那种专业赛还是让专业棋手们去较量吧,我这种半桶水就不去凑热闹了。”乐韵准备退位让贤。


  “小医生太谦虚了。”小医生没兴趣,贺三老爷子也不强求。


  贺二老爷子坐不住了,笑咪咪的发出邀请:“小医生,我二哥擅长围棋,我对象棋略有研究,我们对弈一局如何?”


  “老爷子您有兴趣,我倒是乐意奉陪一二,只是我对象棋的了解大约就存在于象飞田马踏斜的程度,走错了您老多多包涵。”与贺三老爷子下了围棋,贺二老爷子又邀棋,不能厚此薄彼啊。


  “不用客气,下棋就是图个开心。”贺二老爷子开开心心的找象棋棋布和棋盒。


  贺三老爷子笑咪咪的让开位置,自己改当裁判。


  贺小八也喜欢象棋,热情的帮铺开棋盘布,摆好两盒棋子。


  象棋规定红先黑后。


  贺二老爷子礼让小医生,执黑。


  开局之初的前十来回合,双方走得很快,很快就进入纽杀局,每一步都再三酙酌。


  对弈双方杀得激烈,四十分钟后结束,红胜黑败。


  贺小八捂眼:“我终于明白什么叫扮猪吃老虎了,小美女这是扮猪吃大象呢。”


  贺二老爷子吃了败仗,兴奋得不得了:“小医生,再来一盘!”


  第二盘抛牌决定谁黑谁红。


  贺二老爷子执红,先行。


  第二局的撕杀比第一局更激烈,苦战了约五十分钟,红方全军覆没。


  贺二老爷子瞪着眼,一脸“我在哪,我是谁”的表情:“哎哎,我又败了?我明明觉得我的战术很好的,应该必胜无疑。”


  “二爷爷,还有点时间,换我来换我来。”贺小八跃跃欲试。


  贺二老爷子让开位置。


  贺小八开开心心的坐到小医生对面,经过抛牌决定,他运气一般般,是黑方。


  两位老爷子坐一边,兴高采烈的当裁判。


  当开局不到十个回合,贺小八同志便陷入劣势,一步错步步错,很快就兵败如山倒,输了个一塌糊涂。


  贺小八输得怀疑人生,默默的跑一边画圈圈。


  因为下围棋耗去不少时间,以至于一盘棋结束后离中午的饭点也远了,燕行将棋桌移开,准备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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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二六章

  因为小医生懂棋,贺家的两老爷子有如遇到知己,激动不已,吃了午饭拉着小医生探讨棋艺。


  乐小同学与两老爷子讨论到了午休点,也去休息、


  老家老爷子老太太们也去午休。


  乐韵没午睡,呆在客房练功。


  燕行在东厢房的中堂打地铺,也躺着小憩。


  贺家老爷子老太太稍稍午休一阵又起来,也不去活动,就呆在自家。


  老爷子们又抓着小医生下棋。


  贺三老爷子和小医生下围棋,第一盘棋进行到中局,张老和老太太带着收藏的人参到贺家串门。


  贺三老太太将客人请到上房中堂,张老发现贺三和小姑娘在对弈,坐一边观棋。


  对弈结束,贺三老爷子再次败北。


  张老震惊得眼珠子掉地:“贺三,你不是打败全院无敌手吗,怎么输了?”


  “小医生的围棋水平辗杀了我。”贺三老爷子爽朗的笑:“还有呢,小医生也会象棋,我二哥就输给了小医生。”


  “啥?围棋象棋都精通?小姑娘会不会军棋,要不要和我来一盘军棋?”张老眼睛瞪成一对铜铃,哎哟,那么小小巧巧可可爱爱的小姑娘竟然精通国粹文化中的围棋,好意外呀。


  “军棋难度大,我只会走,不懂战术,张老擅长军棋,正好向您请教一二。”乐韵没有推辞,为了教导弟弟,她必须让自己成为博学多才的人,什么棋都涉猎了一点。


  “贺三,你赶紧的让位,换我来。”张老急不可耐的将贺三轰走,自己兴冲冲地坐下去,又不客气的让贺小八搬军棋棋盘。


  贺小八手脚麻溜,摆好军棋棋盘,自己占着一个有利位置。


  军棋可四人对战,也可以两人对战。


  小萝莉和张老两人对战,下暗棋,即将棋子竖起来,棋子背面朝对方,对方看不到自己的棋子是什么。


  贺三老爷子和贺二老爷子当裁判。


  双方猜牌决定谁先谁后,张老先行。


  对弈开始不久,棋盘上炮房四宝,给张老开张以人参为主药的养生方子。


  在药方上加盖了自己的私人印章,再用特制刀将人参切下来一截,再分成片,让张老带回家按份量配以其他药煲汤。


  贺家留了张老张老太太吃晚饭,饭后又聊了一阵,再由贺小八将张老和张老太太送回去。


  当天晚上,贺家祺字辈当中工作不忙的的人几乎都是提早半个钟下班,所以晚饭于六点半准时开席。


  也因贺家在单位工作的人员都是提早下班,首都贵圈也几乎全知晓晁家小义孙在贺家为贺太夫人针灸调养身体。


  乐小同学不管身外事,第二天仍然在早上六点前给贺家老寿星婆婆针灸,做完针灸再吃早餐。


  因为小医生懂棋,贺家两老爷子有了对手,那叫个开心,对其他事再没什么兴趣,只拉着小医生对弈。


  老太太们观棋,或者外出溜跶。


  大院里其他人家看到贺家妯娌们外出散步,理所当然的拉着侃大山,顺带打听打听晁家小义孙在做什么,怎么没出来散步什么什么的。


  贺家妯娌对外一律称小医生在家跟老爷子们学下棋,没说小医生精通棋艺,帮她捂着小马甲,免得被贵圈里的人以找她下棋的幌子套近乎。


  小萝莉是10月19日去的贺家,20日早上开始针灸,预计针灸三天。


  因为被老爷子们抓着下棋,21日当天一晃而过,22日早上做完针灸,吃了迟来的早饭,乐小同学交给贺家老寿星一包药丸子,收拾了药箱和背包,回自己的别院。


  贺家没有挽留,只给打包了一些干货,派小龙宝和小八送小医生回去。


  贺小八开开心心的当司机,给小医生开着那辆法拉利送她和车子回乐园。


  乐小同学与贺小八帅哥合得来,回到乐园,留小八帅哥在乐园吃了午饭。


  贺小八参观了乐园,还吃到一顿药膳,甭提多高兴,下午自己兴高采烈的去自己的公司上班。


  贺小八帅哥走了,乐韵也不客气的轰走燕吃货。


  “小萝莉,我还在休养啊,能不能别赶我走?”燕行委屈巴巴的跟人打商量,想赖着不走。


  “特么的,你忘了你的主治医生是谁是吧?”乐韵气得插腰:“你跑去我家吃了那么久的药膳,养得白白胖胖,现在你跟正常人一样的健康,你还想赖我?或者,你是想砸我招牌?”


  “没有没有,天地良心,我绝对没有想你砸招牌的意思。你没有说我可以上工了,所以我一直以为我还需要休养。”


  小萝莉一怒,燕行一秒就从心了,怂成了一只温顺的金毛,挤出一脸的笑容:“小萝莉,我真的可以上工了啊?”


  “你还想偷懒是不是?”


  “没有没有,我立马就回去上工。”


  “那还不赶紧的走人?”


  “等下就走,”燕行摸摸鼻子,小心翼翼的压低声音:“小萝莉,重阳节你在哪过?”


  “我警告你,别打什么歪主意,你家亲戚谁结婚谁订婚,别找我当伴娘,谁生子谁办席也千万别给我请帖,我最烦参加什么宴了。”


  “好吧。又被你猜中了,真是的,你的脑瓜子能不能别那么灵。”


  “我脑瓜子要是不好使,你到哪找人为你太姥姥续命?赶紧的给我滚蛋,想对你客气一点,你又想拐我去吃宴受累,现在看见你就想把你扔去护城河。”


  “小萝莉别气别气,我滚蛋,立马就滚蛋!”燕行本来还想顾左右而言他的转移一下注意力,再耍赖留下来,计划胎死腹中,一溜烟的儿冲去上房大书房找背包。


  他从大书房拎了自己的背包,恋恋不舍的走出了四合院,一步三回头的晃出了乐园,再乘公交车和地铁回驻地。


  轰走燕吃货,乐小同学收拾一份行李,也搭乘公交车去茶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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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二七章 出狱

  10月22日,对于大部分人而言是最普通的一天,而对于王玉璇来说却是期盼已久的一天,她于昨晚凌晨零点刑满,22日可以出狱了。


  王凌云早就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侄女忘于脑后,王凌志和老婆马梦婷还要依靠女儿,当然不可能不管,早上出发去监狱接女儿。


  因为女儿的事在一定的程度也影响了大哥和侄子的前程,父亲厌恶了他,大哥冷漠的似陌生人一般,王二的日子并不好过,只能缩起来当孙子。


  王老太太以前没工作,都是管丈夫要钱,王老在孙女入狱,自己也被气得住院一次之后,把家里的经济大权抓在了手里,但凡跟钱有关的都不给婆娘管。


  被掐断了经济脉,王老太太只有以前攒的私房钱,那些钱终归有限,她也怕大儿子以后不管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大力补贴小儿子。


  王凌志被内退了,每月只有那么点退休金,他妈不补贴他,生活质量一下子就降下去了。


  由敛入奢易,由奢入敛难。


  王二两口子以前享受惯了动动嘴皮子就有钱供自己潇洒的日子,忽然让他们过凡事要精打细算的生活,那简直就是灾难。


  王凌志和马梦婷常为生活琐事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的吵个不停,原本就不怎么深厚的感情也就在争吵声中轰然倒塌,夫妻同床异梦。


  夫妻没有什么感情,却没离婚。


  王二动过离婚的念头,但是马梦婷不傻,她已经人老珠黄,要是与王二离了婚,以后怎么办?

  现在夫妻感情不睦,好歹衣食不缺,不用自己操心怎么赚钱。


  再说老太婆对孙女还是不错的,等女儿出来,让她去哄哄她奶奶,让她奶奶帮找个合适的夫婿,哪怕寻不着官几代当女婿,至少也会帮寻个有钱人家的子弟吧。


  等女儿嫁进豪门,她又有福可享。


  离婚是不是会离的,夫妻俩就在吵吵闹闹中过日子,熬过了两年,到女儿出狱的日子,夫妻俩难得的达成一致意见,没有争吵,一起去接人。


  王二夫妻有辆三十多万的车,是王玉璇以前从燕行那里得来的钱买给他们代步用。


  两口子还想等女儿与赵宗泽结婚后给换豪车,谁知两家的婚事黄了,他们只有继续开那部自己不怎么看得上眼的破车。


  夫妻俩大清早就出发,拖到中午十一点多钟才到女子监狱,在门口先办理了登记手续才跟着工作人员进监狱办公室,给女儿办理出狱手续。


  监狱统一管理,王玉璇入狱前留着长发,入狱后也被剪去了长发。


  监狱里的生活枯燥无味,还有活要做,王千金在狱里呆了两年,被磨掉了棱角,再也看不到富家千金们身上的那种傲气与嚣张。


  王玉璇在三个月前就接到了即将出狱的通知,掐着手指数着刑满的日子到来,昨天晚上零点正式服满了刑期,她一夜没睡着。


  因为可以出狱了,她早上和狱友们一起吃了早饭,并没有再一起去做活,收拾了自己的行李物品,被带到了另一个区,等着家里人来办理交接手续。


  久久不见家人来接,王千金坐卧不安,等到近中午,工作人员叫她跟去办手续,她拿起行李跟着工作人员就走。


  王凌志办好了一些手续,坐等工作人员带女儿出来,当工作人员领着人进了办公的接待室,看到那个消瘦的短发女青年,差点以为弄错了。


  “玉璇?”过了半晌,王凌志才小声的唤了一声。


  马梦婷看到被带来的人,眼前一阵发黑,那是玉璇?!

  她女儿是被她奶奶千娇百宠养大的千金,皮肤白晳,身材高桃,模样不是顶尖的,那也是个美女。


  眼前这个留着短发的女青年,瘦长瘦长的,皮肤粗糙,哪有从前的千金小姐样,看样子像个四十来岁的妇女。


  这样子的玉璇,能入得了哪家富豪公子的眼?

  莫说别人,就是她若是个男人也看不上玉璇,毕竟,漂亮女孩子到处有,只要有钱,想要什么的女人根本不是个事儿。


  何况玉璇又没有当官的爸,她大伯现在根本不可能再为她操心,而且,玉璇快三十岁了!


  想凭借女儿重新坐享其福的美梦破裂,马梦婷失望之下心痛得快不能呼吸,脸色也一阵阵的青白交加。


  跟在工作人员身后的王玉璇也看好到了爸妈,当看到妈妈时,读懂了妈妈脸上的表情,那是妈妈以前在厌恶、嫌弃看不上某种东西时常会露出来的表情。


  她的心拔凉拔凉的,看到爸爸的表情如以前一样总是小心翼翼的,心里才好受些,叫了声“爸”。


  她叫了一声,没有跑过去,跟着工作人员走到办手续的窗前,在一些文件上签字,摁手印。


  在该签的文件上签了字,犯人也不再是监狱里的犯人了。


  工作人员又殷殷嘱咐了获得自由的女青年一些话,然后才通知家属和某青年可以离开。


  王凌志小跑着跑到女儿身边帮提行李,催着走:“小璇,赶紧走吧,你瘦了好多,爸带你吃饭。”


  “嗯。”王玉璇应了一声,跟着爸爸朝外走。


  负责送家属人员出监狱的工作人员发现某女士阴着脸站着没反应,去催了一下,马梦婷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小跑着追上父女俩的脚步。


  工作人员将一家仨口送出监狱,又关上了监狱铁大门。


  王凌志带着女儿出了监狱大门,走向车子,开门让自己的孩子坐副驾座,再把行李扔后头,自己开车。


  马梦婷被扔在后座,心里不是滋味,又没借口生事,憋得一肚子的闷气。


  监狱位置略偏僻,公路上没有车水马龙的现象,也因此,王凌志可以一边开车一边说话,告诉女儿爷爷奶奶咋样了,大伯家有啥事儿。


  他的意思就是让自己女儿懂分寸些,别得罪她大伯和玉辉小两口,玉辉媳妇是个厉害的,连他妈都畏惧孙媳妇,那样的角色得罪不起;

  说爷爷在住院,是想让女儿去表表孝心,说不定孩子大伯看在侄女有改过自新的份上扶持一把,让玉璇嫁进豪门。


  爸爸在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王玉璇只是听着,冷漠得不发一言。


  为了错开中午的堵车高峰期,王凌志在进得繁华市区后先带女儿去吃饭,他心疼女儿,先带去买了新衣服,再找家宾馆开钟点房,让女儿去洗涮换新衣服。


  马梦婷看到丈夫给女儿买的衣服,气得脸变了又变,王凌志以没工作要省钱为由,每月仅只给生活费给她,她买衣服或化妆品用的是她以前私下里攒的私房钱。


  可看看现在,他给女儿买衣服仅一条裙子就花了二千多块,买一套化妆品又去一千多块,连眼都没眨。


  自己的老公不给老婆钱花,马梦婷气得心里全是火,却还得憋着,她从没工作,还得靠男人养,总是低人一头。


  王千金洗涮了一番,换套新衣服,再化个妆,精神面貌好多了。


  王凌志还挺细心的,再带女儿去做了个头发,然后才去吃饭,去的也是高档饭官,一顿饭花了五千多块。


  形容普通人生活叫“粗茶淡饭”,在监狱里连粗茶都没有,每日三餐吃得是普普通通的饭菜,好不容易得到自由,太久没有吃到像样饭菜的王千金,在面对佳肴时想控制也控制不住,狼咽虎咽的狂吃。


  美美的搓了一顿,也差不多错过了中午上下班的高峰期,王凌志带着女儿和老婆回家。


  王千金回到了父母住的地方,没急着去医院看爷爷或奶奶,先在家休养。


  燕大少被小萝莉轰回驻地,啥都不说,埋头苦干,默默的处理自己的工作,争取匀出时间回去陪太姥姥过重阳节。


  他半下午也收到了王玉璇刑满出狱被王二夫妻接回家的消息,暗搓搓的等着看戏,据可靠消息,王老之所以住院也是因为王玉璇。


  据说是因为王玉璇即将刑满,王老太太想把孙女接到身边,再让男人和大儿子带王玉璇出去多多活动,让王玉璇嫁个权贵家子弟。


  王老被他那个蠢婆娘气得够呛,气狠了才犯了病,从而再次住院。


  燕行暗戳戳的指望着王玉璇回来再去王老太婆那儿说点甜言蜜语,哄得王老太太晕头转向又犯浑跟她大儿子闹腾,让王家鸡飞狗跳。


  他知道王玉璇出狱了,同样知道小萝莉下午也没呆乐园,他也不知道小萝莉是去晁家了还是回了学校,她机灵得很,为了不让人从手机卫星信号找到她的行踪,关机了。


  乐小萝莉从乐园离开,并没有直奔茶街,她先去经营儿童用的大型机械玩具设备的公司结帐,再去另一家经营悬浮地板的公司付款。


  付完款项,也拿到了税务发票单据。


  将两笔款付清,乐小同学才去茶街的宣家别院。


  宣少中午收到小美女信息说晚上到他家茶楼吃饭,他半下午就回别院,亲手做猪肉炖粉条。


  乐小同学在天色擦黑时分才到达宣家别院,刚到不久就开饭啦。


  美滋滋的吃了晚饭,坐聊到晚上十点,宣家青年开了两部轿车载着小姑娘和少主外出兜风。


  第二百二八章 去蹭饭


  宣家的车在市里绕了一阵,然后朝着京西方向出发,走到半途时与二辆厢式货车汇合,再朝效外而去。


  三部车于凌晨一点多钟后出了首都,到了效外有山岭的地方,停在了一处荒野里。


  宣家帅哥们利落的关掉各部车的行车记录仪,打开货车厢。


  小萝莉侦察过环境确定没有人跟踪,爬进货车厢内,将一堆东西从储物器转移出来,将两辆车的车厢塞得满满的。


  小姑娘把物品放妥当,宣家帅哥们锁上车厢,也不急着回城,在荒野呆了三个多钟,再开了行车记录仪,慢悠悠回市区。


  夜里车辆少,不会堵车。


  宣家的三部车晃了二个多钟,于六点半钟终于晃回茶街。


  六点多钟的首都,很多店铺开门营业,许多离工作地较远的人员也匆匆出门赶车,买菜的队伍在家与菜市场之间打转。


  早晨的首都,人声喧嚣。


  宣家的车辆就在各种嘈杂声里回到四海茶楼前,泊好车后即开货车厢卸货,一口又一口的箱子、大筐子、坛子从货车厢里递出,运进了宣家别院。


  卸载完一辆货车内的物品,再去卸戴另一辆略小的货车,车厢里的货物卸载掉大半,最后只留着十几个箱盒和一堆包裹,以及两块玉石雕刻的大屏风。


  宣家青年们锁上车厢门,与小姑娘和少主进别院吃早餐。


  在宣家吃了早餐,乐韵去宣家的上房中堂,给宣少家两筐糟鱼熏鱼、两大箱灵食和一坛酒,其他的物品又收进自己的空间。


  她光明正大的运了两车东西进宣家,以后需要什么,随时来宣家‘搬’,也不会引人注意。


  要不然,别人只见她从宣家搬走东西,从不见有东西送进宣家,会引人怀疑的哒。


  收起了物品,再拿出一架箜篌给宣少:“这个送你了,自己找工匠打造盒子,我没有装乐器的匣子。”


  小姑娘凭空取出来的是架凤首箜篌,颜色深到呈黑色,散发着幽幽檀香,晶亮的丝弦折射出珍珠一样的光泽,凤首里衔着由玉石和贝壳串成串的佩饰。


  古朴优雅的箜篌犹如一位皇妃,雍容华贵。


  宣少一把抱住乐器,两眼闪烁着星光:“哇,好漂亮!还有点沉手哟。”


  “三千多年的小叶紫檀的木芯部分打造的乐器,有自然油脂,不要乱抹乱七八糟的保养油哒。”


  “懂懂懂。谢啦。”宣少主抱着有重量的乐器,笑容绮丽:“对了,我跟我家里长辈们说了,我家长辈会派人在重阳前给俞道长送点糟鱼熏鱼,你不用惦记啦。”


  “谢了。我要回去了。”乐韵背着小手,迈着小短腿朝外走。


  “我送你,去帮你抬一下屏风。”宣少飞快的将乐器送回卧房,再追上小萝莉的脚步。


  宣少主的贴身护卫也如影相随。


  四位贴身护卫一位开货车,一位开轿车载着少主和小姑娘,两部车一前一后的出了茶街,驶向乐园。


  他们赶上了早班高峰期的尾巴,在路上被堵了几回,车子爬到乐园都已经十点多钟了。


  傅哥开门,宣家的两部车驶进乐园。


  小型货车进园朝右手边转弯,停下,车屁股朝西。


  宣家青年开了车门,先守在车厢外,当少主和小姑娘进车厢,将一座大屏风挪出来一些,帅哥们帮忙抬屏风。


  傅哥想帮忙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在旁观看,那架大屏风有两米几高,大约有三米多长,有二尺多厚,整体为深绿色,有玻璃一样的通透感。


  大屏风外形呈影壁状,顶部雕有檐瓦和翘角,自带底座,两个面一面有龙凤戏珠图,另一面是山水浮雕,侧面是花鸟图。


  大屏风移出车厢的身躯越来越长,帅哥们也越感吃力。


  傅哥也赶紧去搭把手。


  在把大屏风移出五分之三份时,乐韵先跳下车,自己承担了屏风的大半重量,当宣少也跳下车,他再帮承担一份重量,又有几个帅哥帮忙分忧,成功的将屏风从车厢内移出来。


  众人齐心协力的抬着大屏风走向大门正对的园内草坪,在距铺有石块的道路约有七八尺的地方先停,再调整位置。


  确定好了角度,将大屏放下。


  那块巨大的玉石屏风正对着大门正中,如果有人从外面朝园内看,看到的就是大屏风,不再像以前一样一眼就把园子看个对穿或看到园子内的影物。


  放置好了玉石影壁,宣家青年帅哥把车往前开,再驶进草坪,将车开到四合院门口石阶之下方。


  众人把另一块大屏风从车厢内移出来抬进四合院,放置在四合院大门对着的地方,以免一进门就望见上房或东厢、庭院。


  那块当影壁的大屏风以黄玉髓打造,玉料整体是一色的田黄,颜色深浅浓度均匀,并且十分纯净,透度高,色彩艳丽。


  屏风正面是百鸟朝凰图,后面是旭日东升图,两个侧面有梅花报春图。


  光彩流溢的田黄玉屏风竖立在那儿,令四周亮堂堂的。


  人若进院,进门后走几米,再绕过屏风,然后或往东、西檐廊去,或走庭院的路去上房;

  若出去,先绕过屏风,再出大门。


  大屏风阻挡了一眼望到内或一眼望到大门的视线,增加了神秘感。


  小姑娘时不时就弄来一堆名贵品装饰家宅屋子,傅哥除了最初的惊讶,很快就淡定如常。


  摆放好了屏风,帅哥们帮忙把箱子筐子和包裹也搬进四合院,再把车挪到停车的区域存放。


  小姑娘留宣家帅哥们吃饭,他们也没客气,少主对厨艺感兴趣,追着小姑娘进厨房去偷师,他们跑小姑娘的大书房争分夺秒的修习。


  在小美女家蹭了顿午饭,宣少主带着护卫们回茶街,小美女送了那么多食材给他们家,他要赶回去把食材另外打包密封。


  送走宣少主,乐小同学也收拾运回来的物品,食材都是打包好的,不用再重新整理,给了一箱盒有鱼和烤肉的食材给傅哥,让他自己什么时候想吃就做着吃。


  傅哥是个非常有界线感的人,如果不告诉他说厨房哪些食材可以自取,在没经允可的情况下绝不会擅自动厨房里的食材。


  小姑娘对自己人大方,傅哥没有客气,憨憨的笑着抱子盒子回外院,放在外院厨房里冰箱冷藏。


  有些箱盒装着文房用品和摆件,乐小萝莉把物品分别放在大书房和自己卧室,大大小小的包裹是被子、席子和衣服之类的物品。


  有了被子和席子,每个客房一份,以后有客人来也有地方住啦。


  有些衣服和箱子内的东西送晁家长辈们的礼物,一一整理出来,分门别类的打包,再提前放进一部车内。


  她忙了小半天,晚上也住在乐园。


  翌日是10月24日,也是周六。


  10月25日是重阳节,节日逢周末,全国各地的大城小城格外热闹,每个城市也早早摆满了以菊花为主的鲜花布景,各种品种的菊花也开得分外灿烂。


  乐小同学吃过早饭,自己开车离开乐园,与一位经营书斋的负责人会晤。


  某集团旗下拥有一家著名书斋,收藏了大量古书籍,有很多孤本,其集团涉及印刷出版、报社等行业,以现代技术还原仿印出版过许多古式书籍。


  小萝莉有预约,去了书斋,在负责人的陪同下先参观书斋里的收藏,之后一起吃了个饭,同时洽谈生意。


  乐小同学砸下了一亿的资金向书斋订购仿古式样的线装书籍,还砸了二个亿购买某些孤本或残本书籍的手抄本。


  双方商谈愉快,并且愉快的签订了合同。


  小萝莉先交了一亿的定金,其他尾款待书籍到货时再付。


  谈完了生意,乐小同学开开心心的告辞,开着跑车直奔晁二伯住的别墅区,待千辛万苦的杀出重围,抵达别墅区时已经是下午四点,人也累得不想说话。


  进了别墅区,到达晁二伯园外,扔下车子不管,只拎着自己的随身背包冲进院子跑上楼找晁二伯和二伯母诉苦。


  晁二夫妻上午还去应酬了,下午在家休息,谁都没想到小团子会来,看到搞突袭的小家伙又惊又喜,抓在身边疼爱。


  夫妻俩搂着一脸菜色的小粉团子,又揉又哄,安慰了半晌,将粉粉嫩嫩的小丫头哄得眉开眼笑,暄寒问寒的问她在忙什么,明天有没空。


  晁二爷好久没见着小家伙,小团子有空就来了家里,他激动的跟什么似的,殷勤的帮小粉团子倒了水冼小爪子,帮她剥萄萄,无微不至的照顾老晁家的宝贝小公主。


  晁二夫人搂着个又香又软的小可爱,哪还管其他,心里眼里就只有小团子。


  方妈妈协助照顾小公主,胡叔亲自去将小公主的车开进院内停放。


  等小公主吃了一点水果,胡叔才问:“小公主回来了,先生夫人还去李家吗?”


  晁二爷正想说‘不去了’,粉嫩嫩的小团子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笑嘻嘻地问:“二伯二伯母今晚要参加宴会?”


  “是呢,大博同一个爷爷奶奶的大堂哥上个月生了龙凤胎,李家老一辈开心坏了,今晚办满月宴,小博和大博是发小,晁家和李家也是数代的兄弟家族,大博家要办喜宴,我们老晁家自然要全员出动的。”


  晁二夫人捏了捏小粉团子的脸蛋:“大博他们家也知道你不喜欢热闹,所以没给你发帖,我们也没告诉你,你难得有空回来,二伯母今晚也不去吃宴啦,在家陪我们小团子吃饭,让你二伯去。”


  “孩子妈,你不带这样的,我也留下来陪小团子吃饭,我跟李家兄弟说一声,他们会理解的。”晁二爷差点想哭,夫人想踹走他独占小团子,好过份哦。


  晁二夫人瞪眼,臭男人,就不能让她和小团子娘儿俩单独吃个饭吗?

  晁二爷被瞪也坚决不怂,他也想陪小团子吃饭呀,等到明天爹妈过来了,小团子是老太太老爷子们的宝贝,没他们沾边的份。


  胡叔和方妈妈在旁直乐呵,坚决不说话。


  气氛有点怪,乐韵睁着大眼睛,视线在二伯和二伯母之间打了几转,想了想,提出建议:“二伯二伯母都去,我自己在家就行啦。”


  “不行!”夫妻俩异口同声的反对。


  二伯二伯母的视线投在自己身上,乐韵感觉不妙,赶紧提出另一个建议:“要不,你们带上我这个小尾巴一起去李爷爷家蹭一顿饭?”


  “哎哟!”晁二爷差点跳起来,眼睛瞪得老大:“小乐乐愿意跟伯父伯母去李家?”


  晁二夫人也是一脸期待的等着答案。


  “愿意啊,李哥哥是晁哥哥的小伙伴,李家也不是外人。”乐韵歪着脑袋:“我不知道李爷爷有添丁之喜,没有什么适合小孩子的礼物,不送礼物空手去李爷爷家,不知道会不会被扫地出门。”


  粉嫩的小团子歪着脑袋的样子能萌得一脸血,晁二夫人凑过去就在她嫩脸上啃了一口。


  “怎么可能呢,”晁二爷火速接话:“我们小团子愿意去谁家,那就是给了他家最好的礼物,李老爷子哪次见着我们不抱怨你这么久还没去他家做客,你今天去大博家吃席,只会让你李爷爷骄傲得尾巴翘上天。”


  “李家跟晁家是肝胆相照的兄弟,二伯二伯母不去不合适,我跟着二伯二伯母去蹭饭吧。”


  “小团子真好!”


  “二伯母,我要穿什么礼服才合适?”


  “不用考虑那些,你爱穿什么就穿什么,二伯母觉得我们家小乐乐不用换衣服,这样的民族传统衣服是最高贵最奢侈的礼服。”


  自家婆娘在游说小团子穿汉服,晁二爷在旁频频点头:“嗯嗯,我们家小团子穿汉服最美最可爱,小乐乐穿汉服棒棒哒!”


  晁二夫人嚷嚷着帮梳漂亮的发型,生怕小家伙跑,逮着就上手,帮拆发饰,散开头发研究梳什么髻。


  晁二爷兴高采烈的“助纣为虐”,开心的找梳子,还帮着梳头,夫妻俩逮着小可爱可劲儿的折腾。


  方妈妈和胡叔为小公主抹了把同情的汗,搬个小板凳坐一边围观,有需要帮什么忙时就去跑跑腿。


  第二百二九章 小团子来了


  被晁家两大家长逮着,乐韵跑不了,认命的当小绵羊,任由大家长在自己头上瞎折腾。


  小团子乖巧,晁二夫妻自然玩得开心,整出很多发型式样,因为他们没有铺助工具,梳出来的头发形状都是蓬蓬松松的,他们每梳出一个发型又拆散。


  夫妻俩自得其乐的练手,玩得差点忘记时间,直至到了五点半,胡叔不得不提醒先生夫人该为去宴会做准备了,他们才去梳洗换衣服。


  女士上班参加宴会总是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往往化两三小时的妆还觉得不够完美,而男士们洗个澡换套衣服就ok,并且还自我感觉良好,觉得精心装扮过的自己是枚崭新崭新的大帅哥。


  晁二爷就是那类人,只是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衫,顿觉自己帅气逼人,不输任何小鲜肉,所以嘛,早早就坐在客厅着小团子。


  乐小同学也因出了汗,冲了个凉,换一套齐腰袄裙,大袖交领上袄,十二幅宽的裙子,浅紫色袄裙,外面再套一件白色半臂直裾透明纱衣。


  梳了个朝天式的圆髻,戴一只九尾孔雀形步摇,孔雀开屏形的步摇所展开的尾羽五长四短,两条尾羽从侧面环抱发髻,另有三条尾羽从髻面上方朝脑后弯下去,羽尖的眼圈在发髻之后,从后面看能看到孔雀步摇弯到脑后的羽毛眼圈。


  孔雀步摇的另四条尾羽短一些,一字排开,羽毛尖上的眼圈朝向前方,孔雀整体是块妖兽玳瑁壳,再以点翠手法粘了蓝羽和镶了宝石,羽毛尖上的眼圈镶的是蓝、紫、红、黄、绿、白、靓和彩色的各种宝石。


  孔雀嘴里衔着一串有五排珠串的滴珠。


  梳好了头发,乐韵自己对镜自顾,还是挺满意的,这样子即不显寒酸,也不会过于奢侈,也不会让人觉得她没隆重打扮是不重视主人家。


  自我感觉良好,也不再配带其他配饰,不带禁步,也不带香囊,只将防身用的扇子挂在宫绦丝带上,仅带一只爪机,塞在袖子内的暗袋。


  收拾好了,慢吞吞的下楼。


  晁二爷坐在客厅,等到小团子冒泡,把人给抓过来欣赏,没少嘀咕说发饰太少,不够华丽,鼓动小团子再去多戴些簪呀花呀朵呀什么的。


  晁二夫人收拾好,拿着手拿包包走到客厅,看到的就是她丈夫鼓着三寸不烂之舌在游说小团子添加簪钗和项圈,说得口沫横飞,而粉嫩嫩的小团子一脸淡定的倾听,只微笑,就是不行动。


  “孩儿妈,你今天更加美丽了”晁二爷看到自己老伴出来了,惊艳了一把,他家娘子换上了小乐乐赠送的竖领旗袍,裙子长及脚踝,裙子两边开的叉只开到膝弯高度。


  九月的首都,早晚有点凉,所以,他娘子搭配一块披帛似的杏色纱巾,头发盘绾成圆髻,戴几件小花胜,脖子上也只戴条珍珠项链。


  旗袍淡蓝色的绣花面料并不显艳丽,却恰到好处的突出了晁二夫人那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气质,整个人明人,不是珠光宝气似的耀眼,反而令人觉得她温婉端庄。


  晁二爷觉得自家娘子特别美,不仅美在形,还有股子特别美好的气质,优雅又明艳,看着倍觉养眼。


  他开开心心的就跑到自己伴侣身边,自己观察打量,他自己穿得是深蓝色唐装,与老婆的衣服妥妥的是情侣装,很般配。


  晁二夫人嗔了男人一眼,踩着五寸高的高跟鞋,跑到乖巧可爱的小团子身边,拉着小团子的小玉手,雄纠纠的出发。


  已经六点了,可以启程去李家啦。


  晁二爷殷勤的帮女士开门,下楼,走出院子,在院外登车。


  胡叔亲自开车送先生夫人和小公主去李家。


  李宇博李少的爷爷因为工作需要,和国家级重磅人物住在被称为共和国心脏枢纽的叫某南海的大院,像晁家美少年的外公那类大人物即长居其大院内。


  李少家在京有好几处房产,最大的一处房产即李少父母住的一处,位于京中数一数二的著名别墅区内。


  李家设宴的地点就在李政居住的别墅。


  其别墅区离晁二爷所住的地方不是很远,不考虑堵车和红绿灯,十几分钟的车程,考虑堵车和红绿灯等因素,一般四十分钟左右。


  李家晚宴预计七点半开宴,晁二爷六点左右即出发,已经预留出了足够的时间,基本不会迟到。


  当天是周末,明天又是重阳,交通还是挺拥挤的,晁二爷一行人在最初时没被堵,行到半道就被淹没在车流里。


  等他们经历了两次大堵车,三次小塞车,历尽千辛的爬到李少家住的别墅区,都过了七点啦。


  京中顶级的权贵家族比较低调,很少举行什么宴会,像晁家、贺家、萧少家那类人家三五年也未必会宴客一次。


  李擎云擎老家也是如此,眼前十来年来从没因家里有什么喜事而办席,若是有什么宴会,一般是李政媳妇罗竹香举行的商业酒会。


  擎老家的李氏一族因家族从没生过双胞胎,至少百年内没有过双胎的记录,到现今的第三代孙辈乍然生了一双龙凤胎,乃是预示家族子孙兴旺的大吉之兆,长辈们欣喜欲狂,恨不得昭告天下,从而才破例办一次满月宴。


  李家提前二十来天便发了请帖,到了举办满月宴的当天,收到请帖的人家皆由家族里重磅级的人物出席,在外公干的人家或者因有急事不能到场的,也派了有代表性的人出席。


  李家定在七点半开宴,客人们在六点左右就陆续到达李家,先到的客人们互相聊聊天,或者去认识新朋友。


  晁三夫妻与父母于六点二十分左右到的李家,帮着李家兄弟招呼客人,之后晁一夫妻也抵达,同样也成为帮手。


  喜得龙凤胎的人是李政一母同胞的大哥李焕的长子李宇豪,本年下半才年满三十周岁,三年前结的婚。


  擎老喜得重孙,也荣升太爷爷,他打重孙落地后,除了工作时间保持着大佬的形象,私底下就像圣诞老爷爷,总是乐呵呵的。


  家里给小重孙办满月宴,擎老啥都不用操心,他呀就带着大孙子和嫡重孙坐在主人席区,与前来的客人们说说话,打打招呼。


  客人们接踵而至,还不到七点,基本上该来的人也差不多全来了。


  柳大少与李焕也是从小一块玩的玩伴,他也随爷爷和父母、三叔到李家恭贺发小李焕喜得麒麟儿。


  贺家与李家即有私交也是公事上的同仁,贺家贺祺文夫妻、贺祺书夫妻和贺祺英夫妻、贺祺煜夫妻为代表出席李家满月宴。


  贺家明字辈中的兄弟也有几个与李家孙辈是打小就认识的玩伴或发小,因有人不在京,只有贺小八贺明韬和贺小七贺明茂,以及贺家外孙燕行仨个青年到场。


  燕行到了李家,与自家两个哥哥和柳某人去了一边,与以前认识的年龄相近的一辈青年们谈天说地。


  国院刘老的孙女刘姝华也随家人出席李家晚宴,终于在宴会上遇到了燕行,也挤进燕少柳少贺家青年们的圈子里,去了角落私下里交流。


  身为京市一把手,王凌云也在被邀请的客人之例,他携妻带儿子儿媳出席,找到了自己坐的位置在哪,他带儿子去认识人,王夫人带儿媳妇李青盈去与贵妇们打交道。


  客人们互相寒暄,十分热闹。


  李政住的别墅有三层,有底下停车场,主人住二楼,三楼是健身房或休闲的花厅或茶室琴室书房等。


  一楼有家佣们住的房间,之外的地盘全是宴厅,有一大一中二小和一个小花厅四个厅。


  最大的大宴厅居于别墅的东侧,极为宽敞,轻轻松松能摆下一百三十余桌,若是让桌椅更紧凑点,能容一百五十余桌。


  大厅装潢以暖色为主,有些地方有盆栽或小型插屏,承重柱四周一般是盆栽或装饰品,或者有小型自动饮水机,或有小桌,放置水果、糕点。


  大厅可举行舞会或音乐会,原本中央可搭舞台,主人家办的是满月宴,属家宴,那些多余的东西都撤了。


  在厅中央略靠后的位置摆着主人桌席,后方是贵客们坐的席位,左右两侧是客人席。


  为了让客人们自由活动,从大门至内有好几米宽的地方留空,往左或右靠墙区设计成小型休息区,客人想聊什么生意可去小休息区聊,也不会影响别人。


  李家聘请了某家大酒店代办宴席,自己人只负责招呼客人,李政罗竹香又是别墅主人,与大哥大嫂在大厅门口欢迎客人。


  客人来了一波又一波,李政因长时间保持笑容,笑得脸上的肌肉都发酸啦,趁着好长时间没客人来,老婆和大嫂大哥在讨论有谁还没来,赶紧偷偷地揉脸,按摩按摩僵硬的面部肌肉。


  他刚忙里偷闲的放松了一下肌肉,总算让自己轻松点,再次认认真真地站直,尽职尽责的当个完美迎宾。


  他进入迎宾状态不到半分钟,就见外面有客人相携而来,赶忙将腰杆挺得笔直,脸上也堆起笑容,准备热情洋溢的欢迎客人,让来客有宾至如归之美好体验。


  当客人由远及近,李政眨眨了眼儿,那不是晁二兄弟嘛?


  那家伙来得真迟啊

  还有哟,那一家仨口穿着搭配得很协调。


  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


  刚感慨了一下,李政发现有点不对,两秒之后恍然大悟,晁二的姑娘留学海外,他们家哪来的一家仨口?多出的人是谁?


  再定睛一看,哎呀,那个被晁二两口子当宝贝一样放在中间的人很眼熟啊


  下一秒,李政瞪大了眼睛,定定的呆了大约三秒,脸上的笑容瞬间由机械式的笑变成发自内心的喜悦欢笑,扭头朝内喊:“爸,小团子来了”


  他那声喊很响亮,突兀的一句也让宴厅内的交谈声静了下去。


  小团子,谁呀?


  众人脑子里闪出一个大写的问号。


  正与老亲家们说话的擎老,听到儿子没头没脑的一句,脑子没转过弯来,问身边的人:“谁来了啊?”


  其他老爷子老太太们还没反应过来,晁老太太格外的喜悦,笑容可掬地提醒:“老弟,小团子就是我们家小乐乐啊,可见你的小重孙有福气,把我们家的小团子也吸引过来了。”


  “啥,小乐乐来了?哈哈,小乐乐终于来我家了啊”反应过来的擎老,激动的一蹦而起,风风火火地绕开了桌子,大步流星的朝着门口疾走。


  有了晁老太太的提醒,老爷子老太太们辈的人物与原本因为李政的话而忽然安静下来的客人们也终于将人对号入座。


  晁家小义孙来了


  明白过来的客人,心情复杂,晁家小义孙已经好久没有出席谁家的宴会,前几天只听闻在贺家做客,没想到她竟然会来擎老家的家宴。


  再转而一想,又觉得理所当然,擎老的孙子李宇博与晁家唯一的哥儿晁宇博同年同月同日生,好得同穿一条裤子,李宇博与晁宇博情同手兄,小医生爱屋及乌,看在她哥哥的份上也必定要赏脸的。


  客人们安静如鸡,气氛一下子就变得很奇怪。


  燕行与年青人坐在进厅左手边休闲区的最角落,乍听得李政说得“小团子”三个字,愣了愣神,转而噌地站起来,疾疾着冲出休闲区的座席,跑向门口。


  他一跑,柳大少和贺小七贺小八啥也不问不说,也疾行着追着燕某人的脚步跑。


  四青年在跑动时也听到了晁老太太的话,待擎老朝外跑时,他们已经绕过休息区,跑到了留空的活动区。


  哥四个再飞奔几下,跑到了大门口区域,伸长脖子朝外瞅。


  李政通知了老父亲一声,一头就跑出了大厅,急冲冲的往前跑了几步,迎接相携而来的晁二夫妻。


  晁二夫妻把小家伙放在中间,一人牵小团子的一只小爪子,心情甭提有多美了。


  而胡叔,他在别墅院外停好车后由李家的家佣引着从别墅侧面进了李家的偏厅,与某些大佬们的司机们一样在偏厅闲坐、用餐。


  第二百三十章 宝宝们有父母的影子


  牵着小团子小手手的晁二夫妻,心里正为终于有机会带着小家伙在公众场合露面而开心,看到匆匆跑来的李政,暗翻白眼,跑那么快干吗,就不能让他们与小团子多呆几分钟吗?


  李政可不知自己遭了兄弟的嫌弃,迎接到兄弟夫妻俩,笑成弥陀佛:“算你们俩有良心,知道带小团子来认个门儿。”


  转而面对粉妆玉琢的小家伙,笑得眼睛都快挤到一堆:“小乐乐,好久没见,你又变美了啊。”


  “政伯父也越来越年青了。”乐韵被夸得满头黑线,为毛都夸她变美了啊?她有自知之明的,她不是大美女的脸型,只要不整容,不管多久不见,她的模样也改变不了多少。


  粉团子笑嘻嘻的恭维了自己一句,李政被夸得心花怒放,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飞快地伸手揉了揉小家伙的后脑,趁着晁二夫妻没反应来,偷笑着收回手,领着人进别墅。


  李政偷摸小团子的头,遭到了晁二爷的白眼对待,别墅大厅近在咫尽,他没空找人算帐,牵着小团子进了大门。


  踏进宽阔的大厅,乐韵一边冲迎上来的中年男女笑了笑,一边飞快扫视,一目扫过,暗自咂舌,李哥哥家好壕啊!


  美少年哥哥说李哥哥家的别墅占地上有几千坪,大厅大得能容几百桌,楼顶还有空中花园和泳池,瞅一瞅,果真如此哟。


  李哥哥是金土壕,鉴定无误。


  金土壕李哥哥家有很多大佬,还有很多熟人。


  凭着气味分辩出宴会上有哪些大佬,乐韵默默的瘪嘴,大佬就是大佬,一般人办个席,说什么三教流汇聚一堂,大佬们办宴,差不多召集了京中的顶尖权贵。


  就这样儿,往人群里丢个板砖什么的,起码能砸中三五个官儿,七八个富豪,外带一二个顶尖权贵家族子弟。


  乐小同学恶趣味的想了想扔板砖的画面和后果,自己开开心心的笑弯眼睛,再一偏头看到站在左手侧的几个帅哥,想哼哼,怎么到哪都能看到燕吃货?!


  “小萝莉,你今天终于有空了啊。”看到小萝莉扭头望来,燕行露出自认最阳光美好的笑容。


  大步流星走向大门口的擎老,听到燕家小子不厚道的跑出来刷脸,不乐意了,先截了话:“燕小子,你做么抢我台词。”


  想截胡小萝莉却被主人抓现形,燕行嘴角下撇了一下,不当杠精。


  擎老也不是小鸡肚肠的人,不会跟小青年们计较,说了一句没再理小青年,转而冲着被晁二小两口护着的小丫头,露出太阳一样灿烂的笑脸:“小乐乐,你总算忙完了啊,我盼着你来我家玩耍盼得头发都快白了,今天终于把你给盼了来,我明天有理由向两个宇博嘚瑟了。”


  “李爷爷,我没带什么礼物,我就是个跟二伯伯母来蹭饭的,您老不用管我,我自己会找地方坐哒。”


  看到笑得一团和气的李家爷爷,乐韵想开溜,哎妈呀,老爷子老太太们动不动就捏脸摸头的使劲儿折腾她,她还不能抗议,她不想跟老爷子级辈的人打交道啊。


  她想躲二伯母身边先避一避,等会再溜去人群中当个路人甲乙丙丁,然而,二伯父不配合,抓着她的小爪子没松手。


  “别跑!”小家伙想溜,擎老眼疾手快,三步作两步冲上去一把揪住小家伙的衣袖,把人给逮住:“哟嗬,看到我还想跑,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乖乖的呆我老人家身边吧。”


  擎老怕她会找机会开溜,抓着不放,笑得眼睛都快找不着在哪了:“自家人要带什么礼物嘛,大博跟你美哥哥是兄弟,我家大博也等同是你的哥哥,你想来就来,说什么蹭饭多见外。”


  被逮着了,乐韵苦催的瘪嘴,二伯不厚道啊,他不让跑,这下好了,让李爷爷给抓住,她肯定免不了被荼毒。


  “晁二,你们该去哪就去哪,小乐乐归我了。”抓着了小家伙,擎老得意洋洋的,对晁二可就没那客气了,说了一句,拉着小丫头就走。


  小家伙被擎老抢走,晁二爷晁二夫人很淡定,反正但凡有老爷子老太太们的场合,他们是抢不到小团子的,不如乖一点。


  李政笑得跟捡了元宝似的,领着兄弟晁二夫妻跟在老爷子后面一点儿,去给他们安排的座席。


  晁二夫妻来不及与李焕夫妻多说什么话,先去找座。


  李焕夫妻都没来及得跟小姑娘说话,小姑娘就被老父亲给抢走,两口子哭笑不得,唯有继续当迎宾的份。


  自己不可能拐来小萝莉跟自己坐,燕行也有自知之明,不跟主人家抢人,和兄弟们也回席。


  他们是李宇豪私人邀请的发小朋友,李家给他们安排了专席,也是贵宾中的席位,位置比较靠近后头。


  四个青年帅哥很有礼貌,没抢道,他们落在李政与晁二爷后面慢慢走。


  燕少柳少与贺家两少似火烧屁股般的跑了,与他们同坐一处侃大山的青年公子哥们一脸诧异,当后来明白是晁家小义孙来了,个个恍然明悟。


  燕少柳少是小姑娘的保镖来着,小姑娘来了,他们自然呆在小姑娘附近的。


  贺家两少与燕少柳少兄弟情深,他们凑上去也很正常。


  那四人闻风而动是正常的,其他人没理由跟去刷脸,按兵不动。


  众青年们瞅着李家宴厅大门口半晌,确定真是晁董携带乐小姑娘来了,俱大眼瞪小眼,哎妈哟,小姑娘的头发好长啊!

  擎老带走了乐小姑娘,青年们也赶紧的去自己席位,周憺一边走一边嘀咕:“哎哟,小姑娘怎么可以那么可爱呢,这是犯规!”


  与他同行的几个哥们嘻嘻笑:“哪里犯规了?”


  “哪里都犯规。以前留短发的样子就够漂亮的了,现在留长发,那么美那么萌,害得我也控制不住变成了父亲粉。”


  “你拉倒吧,你花痴谁不好,花痴起小姑娘来了,当心晁家爷们收拾你。”


  “我不是花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欣赏美女有什么错……”


  青年们一边一边窃窃私语。


  刘姝华与青年们一起散,耳朵听着青年们说话,视线时不时投向另一边,可惜,燕行自始至终都没回头。


  客人们确认晁家小义孙真的来了擎老家,又细声细语的交谈。


  李老太太与孙子和几个李家人员坐在主桌,看到老爷子领着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小姑娘过来了,全站了起来。


  李老太太扔下儿孙们,走上前从老头子手里抢过软软萌萌,粉嫩娇美的小姑娘,愉快的上手戳头戳脸:“小团子,李奶奶是你的奶奶粉哟。小团子怎么这么可爱!软软的,香香的。”


  惨遭戳脸蛋的乐韵,不能翻脸,唯有双手捂脸。


  李老太太想狠狠的疼爱小家伙,小家伙捂着脸只露出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瞅着自己,她自己笑得不成,拉着小丫头坐下。


  擎老也坐下,他和老伴将小家伙放在他们之间的位置,以防小丫头跑路。


  逮到小丫头跟自己一起坐了,两位老人笑得见牙不见眼儿,让大孙子抱婴儿过来,他们一人抱一个,向小团子献宝。


  龙凤胎是同卵孪生子,长得一模一样,唯一比较明显的女婴儿体型略大一些,男婴儿略小一圈。


  大的是姐姐,小的是弟弟。


  小婴儿刚满月,还没完人长开,皮肤有点皱巴巴的样子,肤皮较深。


  李宇豪的媳妇姓刘,大名叫刘欣怡,中等个头,相貌也算不上多精致,但也不丑,算是中等美女,因为刚出月子,有些臃肿,头发扎成了一个丸子。


  李家请有月嫂和保姆,月嫂和保姆以及李家的长辈们照顾小婴儿,李宇豪抱着一个孩子,刚哄睡了。


  爷爷叫抱孩子给小姑娘看,李宇豪把怀里的孩子递给奶奶,再去抱了另一个小婴儿给爷爷。


  刘欣怡坐在桌子的右侧,朝向大门的尊位和左侧是长辈们坐的位置。


  当爷爷奶奶按着穿汉服的小姑娘了坐在了历来只有爷爷在能坐的主座上,整个人都是懵的。


  她盯着小姑娘,紧紧的抿着唇。


  擎老和李老太太抱住重孙儿,还开心地逗着把小手放嘴边的小重孙儿,满脸知足幸福感。


  “这个是姐姐。”


  “这个是弟弟。”


  两老人献宝似的把小婴儿给小姑娘看,还拿开小婴儿的小拳头,让小姑娘看得更清晰更明白些。


  老人献宝似的捧着小家伙给自己看,乐韵扫描了一眼小婴儿,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再一本正经的赞美了一句:“挺健康的小家伙。”


  “长得很俊吧?你看是不是像我大孙子?”擎老笑得合不拢嘴。


  “嗯,男宝宝很俊,女宝宝也很漂亮,宝宝们有父母的影子。”乐韵不想打击老人,顺其自然的赞美。


  至于,李家老人们懂不懂,那就随他们的想象力了。


  早已察觉到某位宝妈眼神不善,乐韵坚决不伸手碰触小婴儿,装傻允愣的当作猜不出老人想让自己抱抱孩子,坚决当作自己尊老不跟两位老人抢宝宝。


  小乐乐没有抱小宝宝,擎老和李老太太也没强塞给她,抱着小重孙逗弄一阵,交给保姆和月嫂照顾,招呼小团子吃水果和糕点,暄寒问暖的关心她的饮食起居,最近在忙什么总不见人影等等。


  聊了一阵,恰巧有位李家的亲戚匆匆赶至,乐小同学请李爷爷招呼客人,她去找晁家长辈说几句话。


  擎老生怕小团子不回来,有心不想让她离开主桌,可众目睽睽之下又不能拦着,让她去了,与匆匆赶来的亲戚说话儿。


  从李家两老身边逃离,乐韵溜去贵宾席,丝毫不管别人盯着自己,蹿到晁奶奶身后趴老人家背上,另一手搂着晁爷爷的肩膀,不要脸地撒了个娇。


  被一声甜蜜蜜的“爷爷奶奶”叫得人都快飘起来的晁老爷子老太太,不管别人羡慕嫉妒的眼神儿,老太太在凑来的一张粉嫩小脸上亲了亲:“小团子明天还忙不?”


  “明天重阳节,晁哥哥生日哟,我陪爷爷奶奶和晁爸爸晁妈妈和伯父伯母过节,过完节又有事要忙。”


  “真是个贴心的好孩子!明天奶奶给小团子做红烧狮子头。”晁老太太喜不自胜,差点就想马上带小团子回家去玩儿。


  “我还想吃水煮白菜。”


  “明天叫你大伯母做给你吃。”老太太心情棒棒哒,水煮白菜是老大媳妇的拿手好菜,小团子提出想吃,是希望他们家全家一起去晁二那里团聚呢。


  晁老爷子摸着小团子的后脑勺,欢喜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儿。


  在老爷子老太太面前撒了个娇,乐韵溜到另一桌,搂着晁哥哥的亲亲外婆甜甜的喊了声:“李外婆,好久没见您哒,您老空闲的时候有没想想您宝贝孙子的妹妹?”


  “小淘气,就你鬼头鬼脑的会来事儿,外公外婆想你们兄妹想得快吃不香睡不着,你哥哥去留学了,你也不去看看外公外婆。”


  李老夫人顺手将小家伙给搂在手弯里,没好气的戳了戳她的小额头:“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好孩子,以后逢年过节送月饼糕点弄个三两个给长辈们尝尝就行了,别再成盒成箱的送,你这么小小的一个人,就一双手,做上百上千个月饼,累得损伤了小爪子怎么办。”


  席间的众人:“……”哎,李夫人呀,好吃的什么的东西,你嫌多,下次分点给我们行不?


  “懂懂懂。”被戳着脑袋的,乐韵想抱头了,她的脑袋不是江山啊,李外婆想指点江山能不能换个地方?


  “懂就好,我们这些桌全是老古懂,我也不拘着你,你找年青的同伴玩去吧。”李老夫人轻轻地刮了下小家伙的小琼鼻,放她自由。


  得到自由,乐韵溜到福姐姐的外公外婆身边,搂着周老太太叫“周外婆”,冲着周老爷子挤眉弄眼的笑着叫“周外公”。


  小家伙凑过来,可把周老爷子周老太太欢喜坏了,拉着小家伙一阵关怀,两老也没霸占人,亲近一会儿就把小家伙放走。


  乐小同学又去明姐姐的外公杨老身边刷个脸,杨老是个大男人,不好拉小家伙的手,站起来摸了她的小脑袋几下,笑得见眉不见眼。


  第二百三一章 神操作


  与晁哥哥和晁家姐姐家的外公外婆们打了招呼,乐小同学又向认得的萧老罗老问好,被怕老人逮着当小宠,赶紧闪人。


  她溜得很快,绕开了几桌,溜到晁爸爸晁妈妈身边,搂着晁妈妈不撒手了。


  晁三夫妻帮李家兄弟招呼客人,忙到七点多钟客人们基本都齐了,他们的任务完成,也先一步入席。


  夫妻俩刚坐下没几分钟,二哥二嫂带着小团子来了,他们也不急于去抢人,当小团子跑来当黏糊虫,被依赖的夫妻俩高兴得快找不着北。


  晁爸爸的一颗老父亲心都快软化了,把自己的椅子让出来给小丫头坐着,还怕她的头发落地弄脏,自己为宝贝闺女捧着一把油亮的头发,心甘情愿的当侍者。


  与晁三爷同桌的贺祺书夫妻机灵着呢,看到邻桌空着一席,他们把空位上的椅子先挪过来给晁三爷坐。


  客席预定十人,实则坐十二人绰绰有余,一桌再加塞一个小姑娘,丝毫不拥挤。


  成功加塞,乐韵抱着晁妈妈的胳膊坚决不撒手。


  晁爸爸坐下后仍捧着闺女的发头,笑得像寺庙里的大肚子弥佗佛,特别的佛系,特别的亲切。


  同与晁三爷同桌的人都是国院旗下各部门的一把手,一群都是部长级别的高干瞅着晁某部长,特别羡慕嫉妒。


  讲真,晁三爷已经很收敛了,换作是他们有那么个贴心小棉袄,他们肯定更过份,估计时刻想把小棉袄亲亲抱抱举高高。


  晁家小义孙到了,预示着很快可以开席,原本找熟人们寒暄的客人也早已陆陆续续的入席。


  客人入了席,李焕夫妻和亲友们去客席间走动,看看哪里没坐满,有些客人没至。


  李政夫妻将晁二夫妻送去席位,匆匆忙忙去了后厨房,等他们再回到大厅也差不多到七点半。


  擎老发现小乐乐躲在晁三那边不回来,那叫个急,待李政两口子从后厨回来,立即让李政去把小家伙给请到主桌来。


  “哎哟,那个小祖宗怎么跑晁三那里加塞去了。”被老父亲派了任务,李政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小团子溜了,直抹汗。


  “大博不在家,没有人陪小乐乐,她呆这里不自在吧。别废话了,你快去把小家伙请过来,”擎老连连催促。


  李政领命,直奔晁三坐的席位而去。


  “奶奶,为什么一定要让那个小姑娘过来坐?”挨着奶奶坐着的刘欣怡,很不解的问出心中的疑问。


  “那个小家伙就是大博发小的神医妹妹,医术高超堪称华陀再世,她去了别人家历来都是坐主桌的,小姑娘不喜欢热闹,一般情况下不参加宴会,她与我们家大博有些交情,这次赏脸才来给我们家长脸。”


  李老太太为孙媳妇解释原因,之前她家大孙子李焕也在外省工作,回京不到半年,孙媳妇非京城人士,并不太熟悉首都贵圈里的人物关系。


  刘欣怡呼吸微微一窒,那个女孩果然就是宇豪小弟认识的那个人

  晁三爷有闺女在身边,心情美滋滋,看到李政跑来,黑了脸:“政哥,你不忙着招呼客人,跑这来干吗?”


  “盛辉,你别给我添乱,”李政瞪晁家三弟一眼,冲着偏头望来的粉团子露出一脸笑容:“小乐乐,你的座位在老爷子老太太那里,快高抬贵脚跟政伯父过去吧,很快就要上菜了哦。”


  “政伯父,我要跟我晁妈妈和晁爸爸坐。”乐韵死死抱着晁妈妈的胳膊,坚决不松爪子。


  “小祖宗哟,你回家就能粘着你晁妈妈啦,就过去吃个饭,就一顿饭的功夫啊。”李政急得想抹汗。


  “小乐乐,要不你过去一下,吃了饭晁妈妈就带你回家。”看到李政那样儿,晁妈妈摸摸粘人小团子,试着劝慰。


  “不要,我要跟着晁妈妈。”乐韵委屈巴巴的,就是不肯松手:“我今天受了委屈,只想呆在晁爸爸晁妈妈身边,我需要长辈们的温暖。”


  “乐乐受委屈了?晁妈妈抱抱,晁妈妈抱抱乖乖小棉袄。”听说小家伙受了委屈,晁妈妈那还顾得了兄弟情义,一把将小宝贝搂在怀里,轻轻帮拍她的背,温声安抚。


  “政哥,这个……你看我们都是这么亲的兄弟了,就让小乐乐跟着我们坐这边吧?”晁三爷也舍不得自己的闺女,跟李家兄弟商量。


  “我去问问老父亲的意思。”李政抹了抹额心的虚汗,疾步绕过桌子。


  他速度很快,急冲冲的跑回主桌,当看到父母一脸“你办事不牢”的表情,特别无奈,向父母说明没把小家伙请过来的原因。


  李老太太和擎老面面相觑,擎老站起来就走:“还是我亲自去看看吧。”


  李老太太赞成老伴的决定,李政没再跟去,等着结果。


  擎老走到晁三与中青年们坐的一桌,向众人点点头,摸摸小丫头露出在外的后脑勺儿:“小乐乐,你受了什么委屈,说出来给李爷爷听听,我去帮出气。”


  “能说的委屈不叫委屈。”乐韵趴在晁妈妈怀里,瓮声瓮气的说了一句话。


  “看来真受了大委屈啊,小乐乐,你不想说也行,我们不逼你,今晚能不能陪老头子吃个饭?”


  “……”乐韵真的不想去主桌,李爷爷说到那个份上了,不想去也不行了,松开抓着晁妈妈衣服的爪子,闷闷不乐地站起来。


  “小乐乐最乖了,有没特别想吃的?今晚没有,明天让你政伯父给你送过去。”


  小团子乖乖巧巧的跟着自己走,擎老揉揉她的小脑袋,温声安抚小家伙。


  “不用了,晁奶奶说了明天给我做好吃的。”


  “小乐乐明天有好吃的了啊,我也想去蹭饭、”


  “您老要在家带小宝宝呢,谁拖您您都不会去。”


  “哈哈哈,是啊,还是小乐乐了解我。”


  粉嫩嫩的小团子又露出了笑脸,擎老心情大好,领着小姑娘回到主桌,也不让她为难,没让她坐主人座,让她坐第一贵宾的座位,安排李政坐一边当陪客。


  李焕夫妻大致上走了一圈,确定客人已齐,去厨房通知上菜。


  不出片刻,酒店服务员推着放菜盘子的餐车进大厅,各色佳肴轮流上番。


  第一轮上了八道菜。


  第一轮菜上桌,擎老发表致词,然后李焕也发表了简短致词,父子俩先干为敬,各饮了一杯酒,以此开席。


  开席后,客人们自由畅饮,品菜。


  第一轮菜是传统的名菜,十五分钟后换菜,第二轮是海鲜,也是六道,份量特别足。


  没人帮自己剥海鲜,乐韵不想弄脏爪子,只吃了海参和鲍鱼粉丝。


  燕行吃席时经常留意着主桌那边,托个子高的福,他比较容易观察到小萝莉的动静。


  待海鲜上桌,他观察了小萝莉几次,一声不响的夹海鲜放秀男孩子里剔肉,自己不吃,把肉剔出来装在一只干净的碟子里。


  同桌的人不明白燕少在做什么,谁也没问。


  又吃了约十五分钟,第三波菜上菜,仍然是六道。


  最后一轮菜上桌后又吃了一阵,擎老带着儿孙们去给客人们敬酒。


  李宇豪自然要跟着去,因宝妈是剖宫产,李家长辈们疼惜她,没让她去敬酒,还留了一位长辈关照宝妈和陪小姑娘坐。


  主人们去敬酒,燕行轻轻地起身,端着一只装满了海鲜的小碟子,光明正大地走到主桌,把自己精挑细选剥好的海鲜肉给小萝莉。


  “我亲手剥好的,没用手碰,都是干净的。”迎着其他人火辣辣的视线,燕行面不改色的解释。


  主桌四周的客人们看到燕少端着只装着佳肴的碟子走向主桌,本来就够惊讶的了,看到燕少把碟子放乐小姑娘面前,眼珠子都快掉地。


  哎妈,这是什么神操作?柳大少也差点瞪掉眼睛子,小行行什么时候这么体贴入微了?


  贺小七贺小八交换了一个眼神,哎哟,小龙宝他终于开窍了,知道应该时刻记得他的身份,要以哄小医生开心为己任了啊。


  乐韵瞪圆了一双美人杏眼:“干嘛干嘛,我想吃什么自己不会动手啊。”


  “海贝壳硬,你嫌麻烦,都没见你动筷子,快吃吧,放太久就不新鲜了。”燕行露出浅浅的笑容,顺手帮把酱料碗也挪到小萝莉右手前方位置。


  瞅着燕吃货低头露出的完美侧面,以及他温柔的眉眼,乐韵不爽地撇撇嘴:“明明现在是私人时间,拒绝保镖打扰,你怎么还是无孔不入,无处不在。”


  “今天是巧合,我和我家几个哥哥、向阳与李家年长的几个子弟也是从小就认识的,李宇豪去了外地数年,他回京后一直忙,哥们还没来得及私下聚一聚,这次他喜得贵子,我们也趁机见见面。”


  “无论我说什么,你总有一大堆的理由,算了,不想跟你瞎扯,你可以闪人了。”乐韵瞪人一眼,抄起筷子夹了一块鲜嫩的贝壳肉醮了酱料,自顾自地吃起来。


  看到小萝莉吃了自己帮剥好的海鲜肉,燕行心头喜滋滋的,也不打扰她,伸手帮她把头上一撮被弄得有点蓬松的头发给抚平顺,再假装毫不在意似地转身就走。


  走出两步,没听见小萝莉因他摸了她的脑袋而发出狮子吼,心里的喜悦像潮水似的翻涌,强行控制着没露出异色,平静的返回自己的座席。


  小行行去而复返,柳大少无比佩服地竖起大拇指,压低了声音说悄悄话:“小行行,你这波操作66666,哥我竟然没想到,错失了刷脸的良机啊,你是怎么想到这招的。”


  “我好歹是小萝莉的贴身保镖啊,小萝莉爱干净,吃饭时候不喜欢弄得两手油腻腻的。”燕行表面云淡风轻,内心阳光灿烂,他没说完呢,小萝莉讨厌谁时,哪怕给她剥海鲜或坚果类的,她也是坚决不碰的。


  贺小八夹了一只蚌给小龙宝,小龙宝之前忙着挑海贝剔肉,没怎么吃。


  燕行露出幸福的微笑,领受了来自哥哥的关怀。


  刘姝华坐的席面与燕少一桌相邻,隔着大半个桌子的距离,亲眼看到燕行剔海鲜肉,再送去给某个小姑娘的全过程,心里涌上丝丝缕缕的嫉妒。


  她嫉妒某个小姑娘。


  以前,有王某千金,燕行看不到别人,王千金下线了,她以为有机会了,然而,她回国后,燕行基本都不参加各种宴会,莫说被关注被注意,连个人影都以见着。


  自己想见燕行难如登天,燕行却经常与那个小姑娘呆一起。


  就算明知道那是他的工作职责,刘姝华还是忍不住嫉妒,要是被燕行保护的那个人换成自己该多好?

  擎老留下陪小姑娘和关照孙媳妇的是他一位堂兄家的老伴,姓蔡,因李家老一辈堂兄弟多,为了能区分开,人称她为李蔡氏,长得慈眉善眼,亲和度很高。


  小姑娘在慢悠悠地吃海鲜,李蔡氏老太太笑咪咪的旁观着。


  刘欣怡侧眸留意到李家长辈的表情,再看看某个小姑娘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好奇地问:“小妹妹,刚才那个帅哥是你男朋友吧?你们……”


  她刚想说“你们来的时候怎么不一起”,猛地的被拽了一下手,听到了李蔡氏气急败坏的一句轻斥:“小刘,你不懂就不要信口开河”


  “……”当着客人的面被斥,刘欣怡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在李宇豪媳妇瞎扯时,李老太唬得心脏都快跳出心脏,阻止了刘欣怡胡说八道,脸色还不怎么好,十分歉意的向停下了筷子的小姑娘道歉:“宇豪媳妇年青不懂事儿,并不是有心故意造谣,请小姑娘别与她一般见识。”


  乐韵神识强大,眼神也不差,在燕吃货送海鲜过来时,她察觉到了李家长孙媳妇身躯与脑电波发生了波动,猜着其人心思在活跃。


  听到李家媳妇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一句,也并没有特别震惊,只是不爽地皱起了眉头,停下筷子望向李家媳妇。


  她看到了李蔡氏拽李家媳妇阻止妇女胡说八道的动作,听到李蔡氏道歉,定定地瞅一眼李家媳妇,声音淡淡的:“老人家不用着急,我还不致于那么小气,李家长孙媳妇还小,年青不懂事也正常,以后慢慢教导就是了。”


  刘欣怡震惊得瞪圆了眼,脸一阵青一阵白,她……她她一个小姑娘哪来的脸以长辈们的口吻教训人?


  第二百三二章 尬聊

  刘欣怡的眼睛睁得溜圆,羞恼交加地瞪着斜对面的女孩子,即气她不给自己面子,更气她说自己不懂事。


  小姑娘说得云淡风轻,经她一提醒,李蔡氏想起了宇豪媳妇的年龄,只觉臊得慌,宇豪媳妇已经二十九岁了,哪里年小,哪里年青了?

  “多谢小姑娘大人大量。”此一刻,面对嫩得像个五六岁的小孩子似的小姑娘,李蔡氏觉得比面对堂弟李擎云的压力还大。


  李家长辈向小姑娘赔了不是,刘欣怡小声翼翼地问:“伯奶奶,我……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李蔡氏心里很不舒服,还是回答了她:“以后不了解的事不要瞎猜,之前送海鲜过来的燕大少是公家委派给小姑娘的保镖,保镖保护照顾小姑娘是他的职责,怎么到了你眼里就成了谈恋爱的样子?你已经是当妈的人了,脑子里别整天只想着些情情爱爱、卿卿我我。”


  又被说教了一顿,刘欣怡不能顶撞长辈,只能憋着。


  没人找自己的碴儿,乐韵自然乐得自在,继续吃海鲜,慢条斯理的把食物干掉,抽张纸巾擦擦嘴。


  观望在敬酒的李家众人一回,他们敬酒才开了个头,离结束遥遥无期。


  等待比较无聊,乐小同学稍稍调整一下坐姿,半侧坐着,以右手肘支在椅背上,托着下巴欣赏李家人敬酒时与客人之间的互动。


  乐小姑娘明显不想跟人说话,李蔡氏也没有去没话找话聊,时不时的关注一下小姑娘。


  小姑娘以手支椅子托腮,她的衣袖下滑,露出了白玉般的手臂,以及手腕上戴着的一只白玉镯。


  那只玉镯应该是羊脂玉,温润细腻,透明度却比最好的羊脂玉更高,像是玻璃种的白翡翠,有水晶般的透剔感。


  小姑娘皮肤白嫩如羊脂玉,与温润透剔的玉镯相得益彰。


  斜对面坐着的客人让自己没脸,刘欣怡最初漠不关心,无意间一瞥瞥至女孩手腕间的玉手镯,眼羡得不行。


  暗中将自己的首饰拿出来对比,发现哪怕是李家给自己的那只价值三百万买的白翡翠手镯,无论是质地与色泽都难及人家的万一。


  羡慕得不得了,心思也活络了起来,过了半晌,脸上堆起笑容,热络的招呼:“小妹妹,我说话直,刚才无意冒犯,请别见怪。这样坐着也怪无聊的,要不要请侍者送点水果糕点来?”


  宇豪媳妇调整好了心态,有了与小姑娘交好的意思,李蔡氏的心情也舒坦些,宇豪媳妇的眼界格局是小了点,好在不太蠢,愿意受教诲,还是有可塑性的。


  “多谢,不用了。”某少妇忽然热情起来,乐韵波澜不惊,淡淡回应一句,仍然好整以暇地欣赏敬酒者与被敬酒者之间的你来我往。


  刘欣怡自己拿杯子倒了两杯红酒,起身,端着走到小姑娘旁边的座位坐下,把一杯酒递过去:“我为刚才的事道歉,敬你一杯。”


  “之前老太太代你道过歉,我说了不会跟你计较,你不必再就那点事耿耿于怀。另外,我是医学工作者,素不沾酒。”某少妇忽然热情起来,乐韵稳如泰山,丝毫不为所动。


  “……”刘欣怡被堵得一窒,自找台阶下:“我见很多医生们在不上班时间也喝酒,这是红酒,没什么酒度,应该能喝吧?”


  “红酒也是酒,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原则不可违。”乐韵就想问某少妇一句:你想干嘛,不如直接摊开来说?


  “小妹妹的原则性这么强啊。我自罚一杯。”刘欣怡自我解嘲的将一杯红酒饮尽,又兴致勃勃地问:“小妹妹不喝红酒,喝饮料吗?”


  “多谢,也不想喝饮料。”


  “果汁呢?”


  “多谢,不用。”


  听着小姑娘和宇豪媳妇的一问一答,李蔡氏直想按太阳穴,那是不是青年们说的尬聊?

  确实是尬聊。


  之前听爷爷奶奶与某个小姑娘聊天,都是有问有答,双方聊得愉快,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快进行不下去了?


  刘欣怡差点聊不下去,仍然契而不舍的找话题:“小妹妹有什么业余爱好吗?比如打球爬山唱歌什么的。”


  “没有。”爱好?她的爱好多了去,只不过大部分的爱好与大众格格不入。


  “听说小妹妹是奥运长跑冠军啊,怎么还说没业余爱好?”


  “长跑短跑属学生必修的体育项目,不属业余爱好。”


  “……”刘欣怡又被堵得窒息了一下,继续找话题:“听说小妹妹经常在国外跑,对奢侈品牌应该比较了解吧,lv、范思哲、香奈儿、唐娜卡兰、爱马仕这些,小妹妹喜欢哪个牌子。”


  “都不了解。”世界奢侈品牌什么的,她知道一些,但是并不热衷,所以女士,能不能别没话找话聊?

  有个人莫名其妙的跑来尬聊,只想当个安静美少女的乐小同学,表示累觉不爱。


  “小妹妹不喜欢奢侈品衣服啊,对珠宝应该感兴趣吧?”服装方面聊不下去,刘欣怡只好转移目标,再次换话题。


  某位少女望向自己的手腕,乐韵托着腮帮子的手纹丝不动:“同样不感兴趣。”


  “小妹妹说笑呢,小妹妹手腕上还戴着造形精美的镯子,可不像对珠宝不感兴趣的样子啊。”刘欣怡的目光落在某女孩子的手腕处,近看,那只手镯还生出莹光,更加耀眼。


  “我不喜欢热闹,但今天还是来了李爷爷家,这是人情往来,与个人喜好无关,我戴首饰也是一样的道理,衣服与首饰从来是最佳搭档。”


  乐韵差不多终于明白某人的目的,那位盯着她手镯的视线热炽,一副爱不释眼的表情简直不能再明显了。


  又被呛,刘欣怡假装不在意,笑着夸:“小妹妹真与众不同,随便搭配衣服的首饰看着像羊脂玉镯。”


  “首饰有点多,懒得挑,随手戴的。”


  “小妹妹有很多羊脂玉首饰?”刘欣怡差点控是不住呼吸。


  “也不是很多,手镯也就几十副的样子,头饰有百来件吧。”乐韵懒洋洋地托着腮帮子,毫无心机的随口答。


  “……”刘欣怡听得心跳加快,笑容更加热情:“小妹妹家是真人不露相啊,别人愿倾家荡产也不一定能换到极品的羊脂玉,小妹妹竟然有一堆羊脂玉首饰,真叫人羡慕。”


  “别人羡慕就让人羡慕去吧。”


  “讲真,我见过羊脂玉,还从没见过像小妹妹戴的手镯这样完美的羊脂玉,能借小妹妹的手镯欣赏一下吗?”


  某少妇眼神热炽,乐韵好像又回到了某年正月去周奶奶家拜年,周春梅想“借”自己手镯欣赏的画面。


  场合不同,人物不同,但是,她们的意图却是如出一辙。


  斜眼少妇,乐韵平静至极:“拒绝。玉器首饰,概不外借。”


  借去欣赏?


  某人说的欣赏,大概就是拿着把玩,然后戴自己手腕上表示爱不释手,再让她觉得讨要回来显得小气,然后再大大方方的赠送当见面礼?

  差不多到猜到某人的心思,乐韵铁面无私的当了一回直女,很不客气的拒绝了李家长孙媳妇的无理要求。


  拒绝两个字像一盆冷水泼下来,刘欣怡一个冷灵,骤然望向某个女孩子,就见对方直视着自己,黑白分明的眼瞳清透干净,眼神淡漠,没有什么温度。


  那眼神,好似……把她看穿了一般。


  刘欣怡的四肢有些僵硬,脸色泛白,急中生智地举起手揉了揉太阳穴:“是我的不对,羊脂玉珍贵,万一摔了碰坏了就不好说了。我有点不太舒服,就不陪小妹妹聊天了。”


  自己找了个台阶,刘欣怡赶紧就坡下驴,站起来,一手扶着头,走回自己的座席位置坐下去。


  李蔡氏最初只当宇豪媳妇想与小姑娘交好,没话找话的找些话题与小姑娘聊天,当宇豪媳妇想借小姑娘玉手镯欣赏时,乐姑娘似笑似笑的瞥了自己一眼,令她一下子正襟危坐。


  同时脑子里也在想小姑娘那一眼的意思,以及小姑娘拒绝后宇豪媳妇的反应,越想越觉不对。


  宇豪媳妇回来了,脸色很不好看,再看向乐小姑娘,仍然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猛的一震。


  小姑娘人称小神医,宇豪媳妇若真不舒服,小姑娘哪可能不关心?


  小姑娘没有任何表示,说明宇豪媳妇说不舒服可能是假的


  李宇豪媳妇为什么要假装不舒服?

  李蔡氏再看向小姑娘,小姑娘的嘴角是朝向下微垂,分明是带着点不屑和嘲笑的样子。


  小姑娘为什么不屑宇豪媳妇?

  再慢慢的回想宇豪媳妇的一言一行,慢慢琢磨哪里不对,琢磨了一阵,脸色发僵,宇豪媳妇不会眼皮子浅到肖想占小姑娘的便宜吧?


  再细细的回想几遍,越琢磨越像那么回事,宇豪媳妇聊奢侈品聊珠宝,最后转移到了小姑娘戴的玉镯。


  回想宇豪媳妇的种种反应,李蔡氏气得快吐血,宇豪媳妇……简直……愚蠢至极。


  这么愚蠢的人,宇豪当初究竟是什么看上眼的?

  心腔里积蓄着一团火焰,快把自己撑成一只皮球,李蔡氏还得忍着,这是李家的家宴,不能发火啊,要教导年青媳妇也得等客人走了后关上门慢慢教。


  第三百三三章 交换条件

  李蔡氏被气得够呛,自然也不搭理李宇豪媳妇,像尊佛一样坐着不动,只留意着小姑娘的反应。


  与李家长孙媳妇尬聊结束,乐韵全然不再管某少妇,托着腮,无聊的熬时间。


  擎老带着家人敬酒,客人们满怀期待的等候,部分人也时常关注主桌留下的仨人。


  大多数人离得远,只知道李家长孙媳妇去小姑娘身边聊了一阵,听不到那边在说什么。


  离主桌最近的几桌,耳力好点的听清了几句,也没觉哪里出格。


  燕行耳力好,隔着很远也把主桌那边的问答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忍俊不住,唇角向上翘,小萝莉还是那么又刚又直,怼人就怼人,不管对方是谁。


  谁觉得日子太无聊或者太舒坦,去小萝莉那里找怼一顿,保证让他怀疑人生。


  李家长孙媳妇啊……他默然为曾经一起玩的李宇豪青年抹了把同情的泪,那家伙貌似眼光不行,找了个不怎么聪明的媳妇。


  找媳妇绝对不能任性而为,否则后患无穷。


  又被现实给上了一课,燕行感慨了一番,为了不祸害到自己的子孙后代,他决定如果追不到意中人,宁愿一辈子单着也不将就。


  他只感叹一阵,便默等着擎老等人过来,当擎老领着李家人走来,一桌青年们起身,领了李家人的敬酒致谢,再坐下。


  擎老带着家人一桌一桌的敬酒,敬完了贵宾席上的贵宾,再去进门的右手一侧的座席一一敬酒。


  燕行闲着无事,关注着小萝莉那边,再偶尔关注擎老那边的进程,眼见擎老那边又敬了十几桌的酒,他的手机震动。


  因为是出席别人的宴席,为了不打扰别人,每个人要么把手机交给当司机的秘书,要么将手机调到震动,音量自然调到最小,或者调成静音。


  燕行的手机震动音量非常非常轻微,就算坐在旁边的人也听不到震动声,他是古修者,感知灵敏,在震第一下时就感知到了。


  这个时候打电话,只可能是公事。


  燕行将放柳某人斜肩背包里的手机拿出来,看了一下号码,快速连接耳机,再接听电话。


  小行行有电话,紧挨着坐的柳大少抻头,看到来电显示是军总院那边的,立即把头偏到小行行肩膀上全神贯注的倾听。


  他听到了一点点内容,二话没说,把被小行行拿过去的背包拎起来背在面前,做好了出发的准备。


  燕行接完电话,说了声“知道了”,站起来就走。


  柳大少与在座的人说了一句“我们有公事去了”,也噌的站起来,追着小行行跑。


  杨老等人看到燕家小子又站了起来,全望过去。


  燕某人的电话震动时,乐韵也听见了,哪怕他用了耳机,她也把对话听光光,满头黑线,又要自己出血的节奏


  她知道出了什么事,可,还得装做什么都不知道啊,看到两只帅哥朝主桌走来,瞅一眼又偏开头看另一边。


  其他客人看到燕少柳少走向主桌,明显走向乐小姑娘,搞不懂他又搞什么幺蛾子。


  刘欣怡也假装有气没力了,眼神在两位俊青年身上打转。


  众目睽睽之下,燕行走到小萝莉座椅旁,屈尊纡贵地蹲下身,微微仰着头看以手支着下巴的小天使,声线温柔:“小萝莉,请帮忙……”


  “你们一出现准没好事,我不听不听,王八念经,不听不听……”乐韵一秒坐直,以手捂耳朵。


  李蔡氏:“……”


  柳少:“”哎哟,小行行成了王八?

  小萝莉捂住了耳朵,燕行知道她听得见,继续说:“小萝莉,总医院那边打电话来说下午有个科研工作者在科研室晕倒了,砸破了头,还摔得骨折,医院那边刚做完抢救手术。


  那边说科研人员被磕破的头壳骨块伤到了大脑,他的内脏功能也急剧衰竭,恐时日无多。


  科研工作者都是国之重宝,自你去年闭关到你回来前那段时间,我们又失去了好几位老科学家,如今老一辈的老科学家越来越少,每走一个都是国家和人民的损失。”


  “哼”燕某人在细声细语的陈述,乐韵松开了捂耳朵的爪子,绷着脸哼哼一声。


  “小萝莉,帮忙去看看行不,回头我给你当沙包揍一顿,或者我去弄本经书念给你听。”小萝莉不捂耳朵了,燕行眼里闪出星光,继续打商量。


  “你个倒霉蛋,有你在身边的日子,隔三差五就会出点岔子,我上个月才赚了一笔,转眼就要我出血,你说你每次蹦出来找我都是坑我,你咋不上天呢?”


  乐韵站起来,气虎虎地插腰,居高临下俯视燕某人:“我要向你上级提出申诉,要求换个幸运值比较高的帅哥当保镖。现在我不想看见你,你给我闪远些,别跑我眼前晃。”


  “我立马就闪一边去。小萝莉你医术盖世,能起死回生又菩萨心肠,我们有事自然第一个就想到你。”小萝莉气呼呼的凶人,却是松了口同意去帮看诊,燕行机灵地站起来,站到小萝莉身后,不让她看到自己。


  “每次让我出血就会说好话哄人,哪句不是废话,再叽叽喳喳试试?”乐韵抬脚走向贵宾席。


  “好好,我闭嘴,我当哑巴。”燕行秒怂。


  “小美女,你去那边有什么事?是不是想借电话请晁家管家帮你送药箱?”小行行被勒令闭嘴,柳大少狗腿的凑上前当杂工。


  “我手里有带救命用的药丸子,救一二个人还是能做到的,我得跟晁家长辈们说一声。”


  “哦哦,小美女想得周到,跟老爷子们说一声,免得人担心。”柳大少忙不迭声的夸人。


  燕家小子去了主桌,小团子起身走向贵客席,李老夫人等人便猜知燕家小子有公事找小团子,小团子可能又要出诊。


  晁老爷子老太太看到粉团子以疾走的方式走来,站了起来,待人走前,摸摸她的脑门:“小乐乐,你有事就去忙吧,我们等会再跟大博他爷爷说明情况,我们散席了全去你二伯家,你忙完了就去那边。”


  “嗯嗯,我也不知道我几时回去,您们不用等我,留个门儿就行啦。”


  “好的,去吧,”晁老爷子帮乖孙女理了理耳际的发丝,又瞪了两位跟着的小青年一眼:“你们两个臭小子给我把人护好了,小乐乐要是受了委屈,打断你们俩的狗腿”


  “您老放心,我们保证让小美女完完整整的去,全须全尾的回归。”柳大少点头哈腰,可乖顺了。


  “什么全须全尾?我又不是动物,哪来的须呀尾吧啊,你才有毛有尾。”乐韵气得想踹柳帅哥,说得什么虎狼之词。


  “我用词不当,是我有毛有须有尾巴。只是,我有毛有尾的话,小美女你跑不了啊,我们都是人。”


  “你是男人,我是女孩子,男女有别。”


  “你说得对,我竟无言以对。”柳大少哭笑不得,小萝莉说得好有道理的样子


  与晁老夫妻同座的杨老等人瞅着小子们乐呵,燕小子柳小子两个加起来也不是小团子的对手,小团子欺负小子们的画面很喜感有没有。


  燕行当哑巴,当小萝莉转身,他向众人点点头,也步趋步跟的跟着。


  “燕小子怎么当哑巴了?”晁老太太一脸不解。


  “老太太,您老家的宝贝小团子嫌弃燕行话多,命令他不许说话,所以他现在是哑巴。”


  柳大少愉快地跟着小萝莉跑路,听到老太太的话还不忘回应一句。


  “活该。”晁老太太笑骂一句,和老伴儿又坐下,目送两小子跟着他们家的小团子朝外急行。


  乐韵离开贵宾席位,再与主桌的李家老太太打了声招呼说有事失陪,然后才疾步而去。


  乐小姑娘有公事去办还不忘跟主家交待一声,是敬重李家,也让李蔡氏心头特别舒坦。


  擎老率着家族人员向客人敬酒,最初没注意到主桌的情况,被人提醒发现小姑娘似乎有提前离席的意思,让家里的一位小辈回主桌打探情况。


  李家子弟赶回主桌,小姑娘和燕少柳少已快到大门口,他咨询了长辈,再跑回擎老身边回报情况,擎老得到反馈的信息与猜想中的一样,也把心放肚子里去了。


  燕少柳少哥俩是多年的搭档了,默契十足,燕少被勒令不许到小萝莉眼前晃,柳大少便充当马前卒,他负责问发小兄弟车在哪,负责引路。


  两大少领着小萝莉走到了贺家停的车队,开走贺小八他们来时开的那辆车,柳大少当司机。


  燕行与小萝莉坐在后排,小萝莉不说话,自己坚决不吭气,安安静静的当个乖巧温顺的美男子。


  仨人一个开车,另两个不说话,特别安静。


  车子离开别墅区,走了很远很远,乐小同学戳了戳坐得像座雕像的燕饭桶的胳膊,不想他肌肉绷得更紧,变成了一座石雕。


  他的肌肉不仅绷得像铁块,还露出一副像受了欺负的小媳妇似的表情,可怜巴巴的,就差没抱成团瑟瑟发抖了。


  燕饭缸的反应很逗,乐韵忍不住又戳了他几下,笑嘻嘻地提条件:“吃货,我帮免费看诊,做为交换,你们帮我查李家长孙媳妇,我要有关她的所有资料。”


  小萝莉的纤纤玉手戳过来,燕行以为她想点自己的穴再把自己塞角落,自然不敢吱声,更不敢躲,只是绷紧肌肉。


  小萝莉的手没戳他胸前穴位,戳中他的胳膊,所以并不是点穴。


  不是被点穴,燕行不明白小萝莉想干吗,皮绷得更紧,乍听她说想要李家长孙媳妇的资料,话脱口而出:“你要宇豪老婆的资料?那个女人有问题?”


  发出了声音,他才后知后觉想起自己被勒令禁言的茬儿,立马闭嘴。


  听及小萝莉要李宇豪老婆的资料,柳向阳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想法也是那个女人有问题,他没来得及疑问,燕某人就问了。


  两个大帅哥等着答案。


  “她有没问题需要调查才能定案,但很明显她对我有很大的敌意,我跟她没有利益冲突,莫名其妙的敌视我,这就不得不让人怀疑了。”


  乐韵没有隐瞒为什么想要调查李家长孙媳妇,她感觉到了那个女人对她的强烈敌意和防备,至于为什么敌视她,她已经知道了其中一个原因,还有没其他原因需要看调查结果。


  “她对你有敌意?”燕行又管不住嘴,再次在情不自禁之下就发出声音。


  “对啊,我能感觉出来她对我的敌意非常明显,她在李家长辈们面前伪装得还是比较好的,没有让李家长辈看出来。”


  “那女人是江南s省人,以前没有见过小美女吧,好好的为什么对小美女不友好?擎老去敬酒后,那女人跑你身边说了什么?”


  柳向阳也感觉很奇怪,李宇豪的老婆老家是s省人,与小萝莉从没交集,好端端的为什么对小萝莉不太友好?

  燕行听到了李宇豪老婆与小萝莉说了什么,他还得当作不知道。


  “她呀想仿效民国时期的、也就是后来去了宝岛湾岛的某位总统夫人那样空手套白狼。”乐韵想起那茬儿就好笑。


  “民国时期的总统……你是说某位蒋夫人?”柳向阳脑子反应也是挺快的,想起某位总统夫人,转而表情古怪:“那什么,小美女,你别告诉我说那女人想中了你的玉手镯。”


  要说民国时期的某位总统夫人,本身就有太多的话题,比如,某位总统为了她停妻再娶,比如说不化妆不见人,终生没让某总统见过她卸妆后的真容。


  不管有多少话题,其中之一就有她与翡翠不得不说的故事,而不得不说的故事中又属她与麻花翡翠手镯的故事。


  旧时的淞海市有位统客黑道的杜大佬,杜大佬曾高价购得一对高品质的麻花型翡翠手镯,杜夫人戴着手镯参加宴会,被某位总统夫人看见,某总统夫人极为喜爱那对手镯,简直爱不释手,出于情势所迫,杜夫人被逼无奈只能忍痛割爱将麻花手镯送给了总统夫人。


  某总统夫人空手套白狼套得的麻花手镯现仍存于世,她与翡翠之间的故事也流传于世。


  第二百三四章 我不想跟他唠嗑


  柳大少专攻it专业,但,出于工作需要,从小被精心培养,是往知天文地理方面全面发展的,不说博览群书,好歹也是个读书人。


  他也懂一些历史野史,其中就包括某位总统夫人与翡翠不得不说的故事,读懂了小萝莉潜意思所指——李宇豪的女人看中了小美女的手镯!


  哎哟,那女人哪来的脸啊?

  她是用脚盆洗脸的,还是以为她的脸比屁股还大?

  无亲无故,就肖想小美女的东西,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柳大少有种哗了人类好朋友的感觉,李宇豪也不笨啊,怎么就找了那么个极品老婆啊,那女人把主意打小萝莉头上去了,是真的无知愚蠢,还是故意帮李家拉仇恨?

  燕行也略知一二有关某位总统夫人与麻花翡翠手镯不得不说的故事,偷笑,某女人不是某总统夫人,注定空手套不到白狼,还被敢怼天怼地的小萝莉怼得灰头土脸。


  “她眼光挺不错的,可我脑子没进水呀。”乐韵笑得嘴角咧得老宽了,打与周春梅张婧翻脸后,没遇到上什么极品,在李家遇到极品的经历也给李家之行增加了点小乐趣。


  “放心哒,哥明天就查那女人的资料,保证把他祖宗三代都给查个清楚明白。”柳向阳也忍不住嘿嘿笑,连小行行也常被小萝莉怼得无可奈何,李宇豪媳妇惹小萝莉不是找虐么。


  燕行怕小萝莉秋后算帐,也不敢再说话了,只一个劲儿的点头。


  谈妥了,乐韵也没再废话,又戳了戳燕某人硬梆梆的胳膊,觉得没意思了,正襟危坐。


  小萝莉不再瞎捣乱,燕行仍然坐得笔直端正,不敢往小萝莉身边凑。


  没人在耳边叽叽喳喳,乐小同学乐得安静,顺便整理一下大脑里存储的书籍知识。


  晚上的车没有傍晚时分那么多,仍然花了一个多钟才到医院。


  柳大少直接将车停在医院综合楼大厦前方,和小行行陪同小萝莉进医院。


  到了医院,燕行才给当晚值班的卢教授打电话问那位科研工作者在哪个病房,得到回复,带人乘电梯上楼。


  卢教授康教授那种等级的教授,一般情况只上白班,大约二周才轮班值一次夜班,当晚卢教授上夜班。


  当天是周六,卢教授等教授级别的人基本是休息的,他晚上的班算是加班,之后可以休息到周二才上白班。


  卢教授在某个科研人员出了手术室后又做了检查才给燕大少打电话,燕某青年没再给他回复,他也不知道燕大少什么时候去找乐小姑娘,结果怎样。


  燕少打电话说他和小姑娘来了医院,卢教授那叫个高兴,一阵风似的就跑去了病房门口守株待兔。


  守了几分钟,待到两俊青年陪着“小兔子”来了,卢教授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挤开站小姑娘右手侧的燕少,自己霸占住离小姑娘最近最佳的位置。


  被挤到一边的燕行,只敢暗中翻白眼,总医院的教授们要他找小萝莉时特别热情,一旦到了医院,教授们像嫌狗屎一样嫌他,典型的卸磨杀驴……阿呸,口误,他才不是驴!


  教授们是过河拆桥。


  自我暗中啐了胡说八道的自己一口,燕行默默的当个小跟班,没地位就没地位吧,反正习惯了。


  卢教授用卡刷开了安全措施级别达到高级的病房门,带着仨人进病房,再关闭门,领小姑娘去小隔间看病人。


  病人是位七十多岁的老科研,左眼上方被磕伤,做了手术后敷了药,戴着呼吸机,从被子底下延伸出的软管与各种仪器相连接。


  “拍片显示,他的颅内有一团阴影,我们判断是淤血块,他摔倒时据说撞到了桌子,胸骨断了一骨,有两处骨裂,长期劳累过度,身体功能很差,内脏功能衰竭得很厉害,以医院积攒的多年经验看最多还能支撑一个月。”


  领着小姑娘进了小隔间,卢教授快速帮病人抱走被子,并将医院的诊断结果告诉她。


  燕行柳向阳站在一旁,安静的当空气。


  乐韵扫描了病人一遍,知道症结在哪,探手入袖筒内摸出装有医用针的皮革套:“没关系,只还有一口气在我就能保他多活几年,如果他遵守医嘱,注意劳逸结合,适当保养,再活十年没问题。”


  “果然遇到这类病人找小姑娘是上上策,有小姑娘妙手回春,这位幸运儿还能再为祖国健康工作十年。”卢教授心情大好,差点就想摸小姑娘的小脑袋。


  国家研究机构里的老科研人员都是曾参与或协助过建国后自研各种导弹的技术人员,许多人虽然默默无闻,但是,他们为祖国呕心沥血,一生献于国家事业是不争的事实。


  科学人才是每个国家必备的宝藏,国防与现代化技术等各项领域的进步是无数科研工作者埋头苦干换来的成果,国家能日益强盛,他们功不可没,理当被善待被敬重。


  卢教授在医院工作,送走了太多的老科学家和老革命家,每次都为国家又失去了一位人才而遗憾,但凡有机会挽救科研人员的生命,他和同仁们必倾尽全力的争取。


  乐韵掏出了针套皮革,再从袖子里掏出两袋药丸子,又拿出两根缎带,放下东西,将宽大的袖子缠裹起来,再用缎带绑扎。


  袖子绑扎好了,不会影响行动。


  卢教授瞅着小姑娘笑,她把袖子绑起来后某个地方鼓出一个包包,一看就知那里藏着手机。


  乐小同学将自己收拾好,把病人身上的仪器先关掉,再拔掉仪器,最后摘掉呼吸罩,喂他吃了一颗泛着紫晕的药丸子。


  再取医用针,先给病人头部扎九针,前胸共扎十八针,统共只扎了二十七针。


  排好了针阵,催动。


  针阵先温脉三遍,病人头部九枚针有三枚针冒火焰,之后胸部的十八根针同时喷出一缕火苗。


  火焰仅只是维持了不到半分钟即熄灭。


  针喷完火,再次上下浮动。


  半个钟后,针阵再次喷火。


  第二次的火焰比第一次更猛烈,更炽热。


  待火苗熄灭,又温脉一遍。


  当医用针温脉之后全部静止,乐小同学拔针,把二十七根医用针拔掉,顺手从床头柜的抽纸里抽了几张纸将用过的针包起来,再塞进皮革套里。


  将针整顿好,绑开绑袖子的缎带,抖开袖子,把针套塞进袖子里的暗藏袖袋里,再拿了一颗绿色的药丸子交给卢教授请他三天后再给病人吃。


  分出一颗药丸子,把两袋药丸子也袖起来,再帮病人戴上呼吸罩吸氧,潇潇洒洒向卢教授挥小爪子:“我的任务完成,我回家睡觉觉去喽。”


  拿着一颗药丸子的卢教授:“小姑娘,你太无情了吧,这就走?不陪我聊聊天?”


  “不陪,我现在不想跟您们这些医学狂人谈天谈地谈人生。”乐韵果断的谢留,医学狂人找她聊天聊得都是医学问题,想跟她“共襄盛举”地研究灵丹妙药,敬谢不敏。


  小姑娘再次无情的拒绝了自己,卢教授干脆放弃:“行,走吧,留着你个小祖宗我还得好吃好喝的供着,我办公室没存贮零食,我心里也有点慌。”


  乐韵呲牙:“我不想陪您嗑唠,还是赶紧走人的好,说不定很快就有人来找您秉烛夜谈了。”


  柳向阳脑子里灵光一闪,福至心灵:“我懂了,小美女说的是王某市长是吧?王某市长也在李家,他可能会提前离开赶来医院?”


  “聪明。”乐韵一边迈动小短腿,一边笑,那位在她离开时,从他的心跳与血液流速速度变化可知他的思维也在积极活动,他不笨,必定会赶来医院。


  “我果然也是个机灵鬼。”猜到真相,柳向阳格外快乐。


  燕行不说话,跟着卢教授和小萝莉走。


  “我不想跟他唠嗑啊,更不想跟王某先生促膝夜谈。”卢教授叹气,王老变成那样是王某市长自己一手促成的,他们不想再跟他交流啊。


  乐韵抿着嘴笑:“你不想跟他聊,他想跟您们谈人生,就像你们总想找我唠嗑,我不想跟你们嗑唠。”


  “这性质可不一样,不能混为一谈,我有空再去找你唠唠。”卢教授也笑了,走到病房门口开了门,一起去乘电梯。


  一行人进了电梯,卢教授到得办公室楼层即出去了,燕行柳向阳陪小萝莉乘电梯至一楼,再出大厦,上车,送小萝莉回晁二爷家。


  两位俊少和小萝莉离开医院不到二十分钟,京市一把手匆匆赶至医院。


  王凌云不是李家的贵宾,席位在进门的右手那边,离主桌比较近,当燕少中途去找小姑娘说话,他听到了内容。


  燕少找小姑娘去总医院给科研人员看诊。


  他的父亲也在总院呢,他当时就上心了,因为李家敬酒是以顺时针方向走,还没到他的席位,在主人敬酒前离开是非常失礼的。


  他等到李家人到他一桌敬了酒,又过了约半个钟,才悄悄的交待儿子和老婆几句,以借口去洗手间为由离开宴厅,再赶往医院。


  急急忙赶到医院的王凌云,先去护士站问了当天的值班医生都有谁,再跑去卢教授办公室。


  卢教授陪着小姑娘做完针灸,拿着药丸子回到办公室,先找袋子把药丸子密封,锁进保险锁,再整理某些病人们的病案。


  因为有心理准备,当王某先生真的找来,卢教授没有半点惊讶,看到某位眼神往自己办公室瞟,特别好脾气的主动解释:“王先生是想找乐小姑娘是吧,小姑娘给病人做完针灸就回家去了。”


  王凌云脱口而出:“这么快?”他在燕少走后不到一个钟也离开,竟然没赶上?针灸一般不是至少要一个半到二个钟吗?

  “小姑娘的医术再次突飞猛进,针灸只用了半个钟。”


  “……”王凌云心头失落,说了声“谢谢告知”,转身回父亲病房,晁家小义孙医术更上一层楼,治好他父亲必定不在话下,目前最难的是怎么才能请得到她看诊。


  王某市长离开时,李家的敬酒环节还没结束,那一环节大约将近九点才完成,之后就是客人们敬主人,客人互敬。


  宴席互相敬酒的环节也是拉关系的最好机会,十分热闹。


  晁家三俊与晁老爷子老太太也是被人重点关注的对象,敬酒之人络绎不绝,那场面,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才是宴会的主角呢。


  热热闹闹的晚宴持续到十点半,李老夫人与萧老罗老等级别的大人物告辞,其他客人也相继辞别主人。


  李家人送客人,客人走后亲戚们也一一归去,约十一点,亲友们全部离开,晚宴正式落下帷幕。


  与擎老五代内的堂兄弟或长辈们年龄都比较大了,皆住在别墅内,当客人走了,老人们也去休息。


  李蔡氏趁着宇豪媳妇去休息了,拉着丈夫,找了堂弟夫妻与李焕夫妻、李宇豪谈话。


  擎老不知堂嫂有什么重要的事儿,叫上了李政和罗竹香,请堂哥堂嫂去李政的书房面谈。


  李蔡氏将堂弟等人去敬酒后,宇豪媳妇说的话与表现说给堂弟夫妻和堂侄夫妻知晓,让他们多教导宇豪媳妇,别让她给李家拉仇恨。


  擎老李焕李政皆从政,某些方面的嗅觉灵敏度高,李蔡氏一说,个个黑了脸,他们早就把京中某些特别人物仔仔细细地告诉过刘欣怡,乐小姑娘也是重点人物,更是做了特别提点,刘欣怡分明是明知故犯!


  身为公公婆婆的李焕夫妻俩更是羞得无地自容,差点就想冲抓过儿子暴打一顿,看他找的什么媳妇,怎么那么没眼色力!


  看着长辈们阴沉沉的脸色,李宇豪心中慌,为媳妇辩白:“爷爷,欣怡她应该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纯粹觉得小姑娘手镯漂亮,借口说想欣赏一下拉近一点距离。”


  “这话你自己都不相信吧?你以为就你媳妇聪明,别人就不懂民国时期某位总统夫人欣赏别人翡翠手镯再占为己有的故事?”擎老心里窝着一股子气,连得了双胞胎重孙的喜悦也淡了。


  被爷爷喷,李宇豪缩着脖子,不敢再帮媳妇说话。


  第一百三五章 拒收

  擎老发火了,在场的几人谁都不敢撞上去找喷。


  没人劝自己,擎老看着迟钝的长孙,心里越发不得劲儿,李家孙辈不少,他本有意培养长孙,奈何长孙的政治嗅觉太差,最后放弃了,长孙去学了商。


  如今,年三十左右的孙辈当中只有他一个堂哥家的一个孙子在政道上见识不差,再年青些的孙辈大多还没正式工作,李家在政界颇有后继无人之势。


  心里不得劲儿,还得打起精神处理家务事:“幸好刘欣怡今天招惹的是小乐乐,若是换个人,明天李家就会成为圈子里的笑料。小乐乐那孩子天资聪明,看在她哥哥与我们家大博的面子上,看出刘欣怡的小心思也不会宣扬出去。


  但是,我们却不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小乐乐来李家是给我们李家长脸,不是来受委屈的,李政,李焕,你们明天带上礼物去趟晁二家,代我向小家伙赔个不是。”


  “好的。”李政没有任何不满,接下了老父亲给的差事。


  李焕脸上无光,也低低的应了一声。


  擎老很感激堂嫂,若不是有堂嫂在场,还不知刘欣怡会搞出什么幺蛾子,少不得也请堂嫂和其他几位堂嫂堂弟媳们也帮忙盯着些刘欣怡,别让那蠢媳妇闯祸。


  李蔡氏倒也没推三阻四,她若与宇豪媳妇同在某个地方必然会盯梢着,毕竟同是李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刘欣怡做出什么丢脸的事,李家人跟着没脸。


  因为自己媳妇目光短浅,李宇豪再没说话的余地,全程只有听长辈教育一条路,他脑子都听晕了才结束。


  擎老心头不爽,散了时也没再去看小重孙,直接就去睡了。


  李政李焕兄弟商量了要带什么礼去晁家,商量出了结果才各自散去。


  晁家人可不知他们走后李家发生了啥,兄弟仨人各有一部车,串成一串前往晁二住的别墅。


  他们还没到家,燕少柳少先到了晁二爷家。


  燕少柳少于八点多钟就从李家拐走了小萝莉,花了一个多钟赶至医院,针灸所花的时间不足四十分钟,再算上上下楼等等的时间,在医院呆的时间顶多一个钟。


  他们不到十点半就从医院离开了,比李家的宴会散席时间提早约半个多钟,哪怕他们离晁二爷住的别墅更远,也仍然抢前了一步。


  燕行柳向阳将小萝莉送到晁二爷别墅院外,目送小萝莉进了别墅并上了二楼,他们驱车离开。


  两人没回柳家也没去贺家,直接去了驻地,并不厚道的逮了帮手,加班加点的查找李家长孙媳妇的资料。


  先生夫人携带小公主去李家宴会还没回来,方妈妈守着家,当小公主回来了,拉着一顿暄寒问暖,听说小公主中途去医院帮人看诊,心疼得不得了,搬出一堆水果哄小公主吃。


  乐小同学幸福的啃水果。


  她呆了不到八分钟,晁老爷子一行人也回了别墅。


  晁家八位大家长停好车,和胡叔爬上楼,看到窝在沙发里的小团子正抱着一只小西瓜拿着勺子在挖着吃,又惊又喜,争先恐后地冲过去抢小团子身边的位置。


  老太太抢到了一个位置,晁大夫人也抢到了最佳位置,婆媳俩围着小团子,笑咪咪地看她挖西瓜吃。


  小萝莉挖着一勺瓜肉吃掉,再挖一勺肉,用叉子叉着递给晁奶奶:“奶奶,吃西瓜!”


  “哎!”晁老太太叨走了瓜肉,西瓜甜,心里更甜,幸福得眉开眼笑。


  “小团子,大伯也渴了。”


  “小乐乐,大伯母也想吃。”


  其他人见了,羡慕得不得了,纷纷嚷嚷。


  乐韵瞅瞅自己的小西瓜,再瞅瞅桌面,放下自己抱着挖了大半肉的小西瓜,抱起另一只切掉一块,拿另一把勺子挖肉,挖出几片瓜肉,再拿叉子叉一块,递给离得最近的大伯母的嘴边。


  晁大夫人吃掉叉子上的瓜肉,伸手揉了揉小团子的脑袋,也笑得一脸满足。


  乐韵抱着西瓜,一个一个地喂长辈们吃瓜肉,也没忘记忙前忙后的方妈妈和胡叔,也喂他们各吃了一勺西瓜肉。


  吃到小团子的投食,晁家几个长辈幸福的像捡了一个亿,晁爸爸还超机灵,在小团子投食时自拍了一张照存起来,准备明天再发给儿子,让儿子羡慕去。


  八大家长也舍不得自家的小团子太累,吃到一口西瓜便心满意足,听方妈妈说小西瓜只有两个了,他们把余下的小西瓜放到一边,留着给小团子明天吃。


  小团子喜欢抱着小西瓜用小勺子挖着吃,像只小兔子抱着萝卜一样的萌萌哒,把小团子当小兔子养的八位大家长,最爱喜欢欣赏萌萌的小团子吃瓜。


  吃宴回来的众人也有几分疲惫,没坐多久就去洗涮,休息。


  美美的睡觉起来,晁一晁三兄弟俩吃了早饭就匆匆忙忙的去工作,当天是重阳,他们要出席一些慰问国家有功之士的活动。


  晁二从商,最为自由,在家当富贵闲人。


  小萝莉陪长辈们吃了早餐,送走了大伯和晁爸爸,耍赖撒娇,让晁二伯背下楼去整理她带回来的行李。


  晁二爷背着可可爱爱的小团子,恨不得走上一个钟,奈何被家人嫉妒了,被催着快步,不得不下楼。


  把小家伙背到一楼,晁家的女士们七手八舌的把小团子从晁二背上扒拉下,嫉妒他得宠,愣是把晁二给挤到边角去了。


  晁二爷背到了小侄子,幸福的像花儿一样,哪在意那点排兑,笑咪咪的自得其乐。


  乐小同学开了车门,将行李卸载下地,把礼物分发,爷爷奶奶、大伯二伯和晁爸爸家各有一份,一人一份养生丹和四套衣服。


  胡叔方妈妈也有一份,是给他们的排毒药汤。


  晁家贴身保姆与其家佣们也各有一份排毒药汤。


  至于晁家长辈们的药汤,上次国庆前就交由胡叔搬回了晁家,晁家八位家长趁着国庆中秋长假有空已经吃了,从而个个明显又像年青了好几岁,男俊女靓。


  小萝莉给晁家贴身保姆的排毒药汤级别高一些,其他家佣的药汤级别略低一点点。


  分发了礼物,乐小同学再把做重阳糕的原材料搬进一楼的厨房,然后果断关门,谢绝人围观。


  得到礼物的老爷子等人心情美滋滋,把礼物放一楼客厅,搬个小板凳跑厨房外想围观小团子做美食,被无情的拒绝,讪讪的摸摸鼻子,赶紧溜掉。


  晁老爷子老夫,晁大夫人和晁妈妈把自己家和给保姆的礼物搬回楼上房间放着,晁二夫妻将自己的一份搬回卧房,再召集了家佣,把他们的礼物分发下去。


  晁二爷家的家佣们都在,个个得到了小公主送的排毒汤,喜不自禁,抱着礼物送回房间锁起来,带着满身干劲各司其职。


  在晁家干活,不仅活不累人,晁家先生夫人都很和蔼宽容,小公主还免费为他们的健康买单,家佣们也格外珍视自己的饭碗,哪怕现在晁二爷把工资降半,别人给翻十倍,他们也不会跳槽,都打定主意生命不止就不离开。


  老爷子老太太和儿媳们没事干,坐在一楼客厅,坐等小团子的糕出炉。


  家里老爷子命令李焕与李政去晁二家,因以前两家常为两个博哥儿过生日,罗竹香也与丈夫同行。


  仨人开了两部车,将近十点钟才至。


  晁家六位大家长看到李政罗竹香不意外,毕竟他们以前常凑堆为两个博哥过生日,看到李焕就犯了嘀咕,搞不懂李焕怎么突然会在重阳节当天来晁家。


  虽然心里存着疑问,没动声色的将客人请进一楼客厅。


  晁老爷子老太太也以为李政他们来晁二家是为两个博哥儿过生日,乐呵呵的与人唠家常。


  开始一段时间,李焕还比较镇定,过了约半个钟仍然没见小姑娘出现,他坐不住了,频频张望。


  李政也看到了哥哥坐立难安的样子,暗中叹了口气,笑着问晁家三弟媳:“清婉,小乐乐什么时候才能忙完?”


  “小乐乐在厨房做重阳糕,关着门不让人看,我们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忙完,政哥有事找小乐乐吗?”晁妈妈眉眼柔和,尽是家有家儿女万事足的幸福感。


  “我们过来确实是有点事想与小乐乐面谈。”李政决定实话实说。


  “你们等下,我去厨房外跟小乐乐说一声。”晁妈妈没为难李家兄弟,站起来直奔厨房。


  她穿过厅堂与通道,跑到厨房,看到门仍紧闭着,从厨房里渗出点点香气,轻扣了三下厨门:“小乐乐,大博的父母和大伯来了,说有点事想找你,你能不能匀出时间出来一下?”


  呆在厨房里的乐小同学,对外面的动静了如指掌,知道李家人什么时候来的,又聊了什么,晁妈妈来传话,应了一声:“晁妈妈,我知道了,我先做好手头的忙,过几分钟出去。”


  “行,小团子先忙。”晁妈妈笑咪咪地应了一声,不急不慌的踱回客厅,把消息告诉李家兄弟。


  李焕见仅晁三媳妇一个人回来,有些失望,直至听说小姑娘等一下会来,心里的急燥感缓和了几分。


  乐韵同意出去会见客人自然不能食言,等着烤箱里的一炉糕点烤好出炉,重新放一批进去,再洗了爪子,慢条斯理的去会客。


  晁老爷子从李家兄弟的话里已明白李家兄弟来晁家不是为两博哥庆生,是有其他事,再不聊孩子们的事儿。


  众人等了大约十来分钟,闻到一阵香气,随之晁家的小团子带着一身的香味儿进了大厅。


  小姑娘穿着窄袖汉服,头发扎成高马尾,腰系围裙,她没带什么美食,纯属是在厨房呆久了,身上染了香味。


  “乐乐小团子,你变香喷喷的软包子了啊。”罗竹香瞅到扎高马尾的小丫头,跑去将人截胡,捏了捏她的粉嫩嫩的小脸蛋,小家伙的脸还是那么软那么嫩。


  “香香伯母,你再这样,我打电话向晁哥哥和李哥哥说您欺负我,我受委屈了。”李哥哥的妈妈每次逮着她就使劲儿的把她当面包子揉捏,累觉不爱。


  “打吧打吧,你打个电话过去将两博哥儿召回来更好。”罗竹香捏到了软软萌萌的小团子,开开心心地牵起小家伙的小爪子。


  她把人牵到大伙儿坐的地方,把粉团子塞给晁家老太太。


  晁老太太将带着食物香味的小团子放身边坐着,捏捏她粉乎乎的小手儿,递过去一杯冷凉一阵的温茶。


  晁妈妈利落的把特意给小团子留着的小西瓜给切开,先给一半给小团子吃,留一半给她待会再吃。


  乐韵在厨房蒸重阳糕,做桂花糕类的糕点,忙得真没时间吃水果啃零嘴,喝了一杯茶,抱起半个小西瓜,取了勺子挖瓜肉。


  她挖出第一勺子瓜肉,喂给身边的晁奶奶吃了,再挖一勺,又递给了眼巴巴瞅着自己的晁妈妈吃了,第三勺才送进自己嘴里。


  得到投喂的晁老太太晁妈妈像泡在幸福的蜜水里,甜蜜蜜的。


  小姑娘抱着半个小美人西瓜,大概吃得满足,笑得眉眼弯弯如月牙似的,可可爱爱,招人喜欢,罗竹香手痒痒的,又想跑去揉粉团子。


  小姑娘抱着西瓜吃得甜,李焕想说话,又怕引来晁家人的反感,欲言又止。


  “大博哥哥家的大伯,你有什么事找我直说吧,不必绕圈子,绕来绕去太累心。”乐韵眼没瞎,看得出来李哥哥大伯急燥的情绪。


  “……”小姑娘开门见山,李焕心里更不踏实了,缓了缓神儿,才说来意:“我儿子宇豪媳妇不懂事,昨晚让小姑娘受委屈了,我们家老爷子让我们兄弟来赔个不是,还请小姑娘大人大量。”


  他留意着晁家人和小姑娘的表情,发现晁家人在他说让小姑娘受委屈了时的表情明显变了一下,赶紧的把自己带来的一个盒子递上去:“这是我们家的一点心意,略表歉意。”


  李家兄弟带来了一只精美的木盒子,有女士鞋盒那么大。


  乐韵秒懂李家两位爷为什么而来,似笑非笑地瞥了李家大爷一眼,毫不迟疑地拒绝:“礼物请收回,我不会收的。”


  第二百三六章 大秘密


  晁家几位大家长对李家送来的礼物并无任何好奇之心,小团子不收,他们同样不意外。


  李政夫妻心头微沉,感觉小团子对他们大哥好像不怎么喜欢?


  被裁了面儿,李焕表情僵硬:“小姑娘是嫌老爷子送的礼物太轻了吗?”


  “与礼物贵贱无关,我本来就没跟李家长孙媳妇斤斤计较,同样也不可能与李家长孙和李家长孙媳妇成为朋友,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乐韵还是那么刚,半点面子都不给的直言不讳。


  “我儿子不及小姑娘天资聪明,也高攀不上小姑娘这样的朋友。”儿子不被看好,李焕心里都是气,她一个白丁,家族连个从政的人员都没有,毫无根基,不过是凭着有点医术还蹬鼻子上脸了。


  “确实是,老人们说看男人的人品和品位高低看他的妻子就知道了,看李家长孙娶得媳妇就知道其人品性如何,毕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蛇鼠一窝,鸡鸭同笼,而金龙不与泥鳅同游,凤凰不与麻雀同枝。”


  乐韵无视李某先生泛黑的脸,戳了人的肺管子一下,犹自不忘再往人心脏上戳刀子:“不得不说,李家长孙在某些方面的嗅觉与敏度感实在太低了,跟那样的人做朋友,被拖后腿倒是其死,有可能会被坑死。


  论财,本小姑娘富可敌国,论能力,起死回生也不是吹的,可不想跟猪队友式的人做朋友,连燕行我都嫌他不够聪明,何况李家长孙各方面远不及燕行。”


  小萝莉怼人,只要她不愿意输,从来就不会输。


  论嘴利的程度,小萝莉从不输人,谁凑上来找虐,哪疼就朝哪里戳刀子。


  小团子吧啦吧啦的淘汰人,晁家父子、婆媳六人:“……”哎妈呀,他们家的小团子的嘴皮子功夫竟然这么利害?


  自己儿子被贬得一文不值,李焕气得心窝子都在冒怒气,可面对着晁家人幽幽的眼神,那火气愣是发不出来。


  气氛有点僵,李政不得不出来打圆场:“秋季天干物燥,我哥他最近忙得上火了,小团子别往心里去,这份礼物不是老爷子的收藏,却是老爷子让我们送来的,小团子收下礼物,我们老爷子才放心。”


  “老爷子的嗅觉和敏锐度很高,可惜,他还是在他长孙身上栽了个大跟头。我不会收礼物的,收下礼物就代表着要跟李家长孙夫妻友好相处,我做不到。”乐韵看都没看礼盒,又挖了一勺瓜肉吃。


  李政罗竹香心头一沉,小团子说他们家老爷子栽了个大跟头?

  李焕的脸色也乍变:“什么叫我们家老爷子在长孙身上栽了个大跟头?我儿子有哪里惹你了?”


  “你因为你儿媳妇的事对我有成见,想必觉得以晁李两家的交情,你儿媳妇那点事根本不值得小题大作,认为我拿矫,想必以为我是故意羞辱你们父子,离间你们家人的感情,”


  乐韵瞥一眼气得面红脖子粗的李某先生,仍然一个锤子一个钉:“现在想必你认为我在信口开河,故意危言耸听,你爱咋想就咋想,本小姑娘从来不介意别人的看法。


  至于说李家老爷子栽大跟头是指什么,你们很快就会知道,也希望李先生你和李家有足够强的心理承受力,能承受得住巨变。”


  被猜出来自己因儿媳妇的事对小姑娘有成见,被戳中心事,李焕的脸色难堪,心头愤怒,噌地站起来拂袖而去,声音冷凉:“话不投机,告辞了!”


  甩脸子给谁看?晁老爷子也火了,怒火腾腾,同样回了没感情的四个字:“慢走不送。”


  老爷子余怒没烧,转而喷李政:“你看看,你哥这是什么态度?恼羞成怒是不是?老李好歹也是个人物,怎么生出这么个蠢货?

  还是说当官久了,真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人人都得捧着他,所以一言不合就耍起官威来了是吧。


  李政你自己看好了,自己回去你爹妈说,别说是我们老晁家胡说八道添油加醋离间你们李家人感情。”


  老太太和三俊的夫人们完全搞不懂李焕为什么气性那么大,他咋不第一时思想想他儿子是不是做了什么损害李家声誉的事,反而恼羞成怒?

  就那么点心胸,李焕怎么担得起李家的大任?


  晁家的妯娌们对李焕的好感度唰的掉了几个台阶,那么个胸无容人之量,并且还听不得忠言的人,走不远的。


  被老爷子喷,李政心里苦如万胆,老老实实听着,一个劲儿认错:“老爷子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我哥他的警惕心和敏感度被阿谀奉承话给磨灭了,听不得忠言警示,您和小团子大人大量,莫跟他一般见识。”


  “我懒得跟那种小鸡肚肠的人一般见识,他也不想想他多大的人了,他儿媳妇多大了,我们家小乐乐才多大,年届半百的老男人在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面前摆官威,他摆架子给谁看,想甩谁的脸子!”


  晁老爷子气得怒火冲冠,当着他的面甩小乐乐脸子,不就是甩他脸?李焕他谁呀,不服冲他来,欺负小丫头算哪门子的男人?!


  自己甩袖子走人,李焕还没走出晁家的门就听到晁老爷子骂人,脸色更难看,回头不是,走也不是,最后还是走了。


  走出晁家的别墅楼,听到自己弟弟的话,更气了,怒气冲冲地出了院子,到外面坐进自己座驾内,发车而去。


  李焕要走,晁二爷客套的跟在后面虚送了一下,只送到别墅楼门的门口,没出去,见车子走了,又回到桌边坐下。


  李政又向晁老爷子连连认错赔了几句小心,见老爷子不生气了,赶紧先给自家的老爷子打个电话,给惠泽预示说谈崩了,小团子不接受礼物,他哥拂袖而去,目的就是让父亲别偏听偏信,具体的事等他回去再细谈。


  擎老在李政别墅逗重孙,享天伦之乐,接到儿子李政的电话心头微沉,却没追问,等儿子回来再说。


  李政给老爷子打电话提了个醒,也很有眼色力,把小团子不收的礼盒拿回来放自己坐的椅子脚旁。


  他喝连灌了两杯茶,才不耻下问:“小乐乐,你给政伯父个话儿,我那侄子他是不是无意泄露了什么国家机密,或者被什么人欺骗,帮了什么人做了不法之事?”


  他想得很宽,燕少柳少是小乐乐的保镖,那俩位青年可能知晓了什么,还是与他家大侄子有关,所以小姑娘才会发出警示,目的是想让他们家查查李宇豪做了什么,赶紧的补救。


  晁家众人都不说话。


  罗竹香也是那么想的,他们家博哥儿和晁家博哥儿合得来,孩子们都不笨,小乐乐与大博也很要好,她又本性善良,绝不可能无故中伤李宇豪。


  乐韵抱着小西瓜吃得爽歪歪,又因政伯父很上道,所以也乐意透露一点内幕:“目前我不清楚李家长孙有没作奸犯科,但是,他的媳妇可能是个大坑,他自己踩了坑还不自知。”


  “你说宇豪媳妇可能是……别人故意安插进我们家的?”李政思维如电,想到了某种可能性,顿觉不好了。


  “这个目前也不确定,反正呢,他媳妇与他不可能是真爱,他们的认识或者结婚,可能本来就是人家早就算计好的,李家长孙某些方面嗅觉太低了,自己进了坑不自知,还给李家挖了一个巨坑,把你们李家整个都坑进去了。”


  小团子说得轻巧,李政听得心惊胆颤:“小团子,你说清楚点,你政伯父我心理现在心慌得厉害。”


  “我觉得还是改天再说比较好,要不然,你和香香伯母这个重阳节都不可能好过。”


  “小团子,你现在说吧,你不说,我这个节同样过不好。”


  李政心里更加没底了,望向晁老爷子,晁老爷子想了想,还是愿意帮帮李政:“小乐乐,你说就是了,反正缩头是一刀伸头是刀,他早晚要知道的。”


  “这样啊,”乐韵瞅瞅李哥哥的父母,满眼同情:“好吧,我直说了,李宇豪媳妇生的双胞胞不是李宇豪的,两个孩子跟你们李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轰-”


  小团子的话像一道晴天劈雷,把晁家父子、婆媳给劈得成了六个目瞪口呆的石像。


  他们尚且如此,何况是与李家息息相关的李政罗竹香?

  李政罗竹香大脑当时“嗡”的响了一下,然后就像被敲了一眼闷棒,大脑一片混沌,眼前一片花白。


  夫妻俩茫然的坐了半晌,空茫茫的眼神慢慢有了点光,然后好似大梦初醒,脸上的神情急剧的变化。


  夫妻脸的青青白白一阵交错,最后一片惨白。


  李政摸了摸心口,望望同样面色各异的晁家众人一下,再看向抱着半个西瓜,慢吞吞挖瓜肉吃的小可爱,声音已经稳不住了:“小乐乐,你说的……是真的?”


  乐韵把一勺子瓜肉塞进嘴里,腮帮子也鼓了起来,声音却是一点也不含糊:“这种有关子孙的事能开玩笑吗?

  政伯父想要知道结果,悄悄的去做个亲子鉴定不就行了,最好不要让任何人发觉,毕竟目前就连我也不确定李家长孙媳妇是被人安排的,还是只是女方想攀附富贵。”


  “乐乐啊,这事,唉!”晁老太太心情复杂,伸手摸摸小团子的脑袋,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现在让他们说什么好?


  那两孩子如果是李家长孙的,晁李两家最多从此形同陌路,而小乐乐就惨了,她一世英名尽毁,从此遭万人唾弃。


  如果,那两孩子不是李家的……


  这,简直无法想像李家人是什么样的心情。


  李家喜得双胎胞重孙,大举宴客,结果孩子不是李家的种,你说,李家人的脸往哪搁?


  其实,仅只丢脸是小事,怕就怕被李家的对手们抓住把柄,以此攻诈李家从政人员。


  老太太也不知该怎么形容心情,更不知小乐乐该不该揭露那样的大秘密。


  “奶奶,我知道你怕我弄错,这事错不了的,李家长孙媳妇生的两个孩子如果是李家的种,我亲手把我的眼珠子挖出来给李家人当泡踩,把脑袋割下来送过去给李家老少当球踢,以此来平息李家的怒火。”


  乐韵怕老太太担心自己弄错,安抚她一句,又挖了一勺瓜肉递过去:“奶奶,吃一口,压压惊!”


  “我的小心肝儿哟,莫说一口瓜肉,就是给我吃一个西瓜也压不住惊啊。”晁老太太哭笑不得,伸手搂住粉团子,小娃儿太直太刚,太容易拉仇恨了。


  老人家觉得,回头必须要给三个崽儿提个醒,让他们争气上进些,他们的官帽还是太小了,想给小乐乐当后盾必须站得更高才行。


  “竟然不够,那我还是自己吃。”乐韵笑咪咪地答了一句,把挖出的一块瓜肉塞进自己嘴里。


  晁老太太对小家伙又爱又恨,哭笑不得,她倒好,扔了一枚重磅炸弹,炸得别人惶惶不安,她自己仍然稳如泰山。


  晁老爷子晁二爷已经镇定下来了,晁家三位媳妇也从最初的巨大震惊中走出来,谁也没说话。


  李政罗竹香脸色仍然青白青白的。


  小团子曝的秘密太……可怕了。


  那个秘密足以令李家发生大地震啊。


  夫妻俩坐了半晌,仍然无法平静。


  晁老爷子眼见李政的表情,就如他内心倍受煎熬,给了他建议:“不管怎么样,亲子鉴定还是必须要做的,你们家长辈们也有知情权,还是必须知道的那种,只有这样才有防备心和早做准备。


  之后,李家选择及时止损,自断一臂,弃车保帅,还是吃了这个哑巴亏,将野种当李家亲子养,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多谢伯父提醒。”李政十分感激,他还想着是不是暗中压下去,不让自家老爷子知晓。


  晁老爷子摆摆手,没发表长篇短论,只是留李政夫妻在晁家吃午饭,让他们平静一下心情,等他们确定能坦然面对家人时才回去。


  李政罗竹香心情震荡,也领受了晁家伯父的好意,先在晁家整理心绪,策划什么处理李宇豪和刘欣怡的事,怎么才能把影响和损失降到最低。


  第二百三十七章 孩子的亲爹


  燕少柳少哥俩抓着帮手加班加点的熬了半个通宵,搜集到了一大堆某个人使用电子网络信息留下的痕迹,早上与兄弟们吃了饭,再次筛先整理有用信息。


  帅哥们将有部分信息整理出来,燕少柳少哥俩怀揣着资料,潇潇洒洒离开了驻地,前往晁二爷家向小萝莉邀功。


  两大少乘地铁挤公交车,折腾了将近一个钟,风尘仆仆的两人出现在晁二爷住的别墅区外,在门口出示证件再进别墅区。


  哥俩背着简便的背包,风风火火赶往晁董家,还没到就闻到了诱人的香味,两少风一般刮至晁二爷院子外,看到了停在路旁的车即知晁家有访客。


  院门是开着的,光明正大走进院子,柳大少欢乐地嗷了一嗓子:“小美女,柳哥我来啦!”


  晁家几位大家长与李政罗竹香天南海北的侃,侃到十点半,晁妈妈去二楼厨房协助方妈带着家佣们做午饭,其他人在一楼大厅。


  不知不觉间过了十一点,畅所欲言的众人也没发觉时间过得快,侃大山侃得正嗨着呢,听到柳家小子的高喊,谈话声戛然而止。


  缓了缓,晁老太太没好气地笑骂:“柳小三,我们耳朵又没聋,你自己爬进来不就是了,还扯高音喇叭,想吓人呀。”


  “老太太,我这不是怕突然出现吓到您老和老爷子吗,所以吼一二声,报个道儿。”


  往里走的柳大少,听到老太太的话从一楼飘出来,给自己脚底抹油,一溜烟儿地蹿至晁二爷家的别墅一楼大厅门口。


  跑到别墅门口朝内一瞅,瞅到了李政夫妻,柳少笑得露出一口好牙:“老爷子老太太上午好,晁二叔好,大婶二婶好,李叔李婶好,在门口看到有车,猜着老爷子家有客,原来是李叔李婶,真巧啊。”


  老爷子老太太笑咪咪的,李政罗竹香笑着应了一声,晁二夫人瞅着跑来的帅哥,淡淡地出声:“柳小三,今天怎么你一个来……”


  结果,她那话还没说完,就见柳小三身后冒出个高个子的俊青年,无奈得很:“收回我之前的一句,你们两小子果然不愧是兄弟,能一起从来不独行。”


  “兄弟有福同享,来晁家从来都是享福的,能一起来必须一起。”柳向阳笑得像一轮暖暖的小太阳,麻溜进屋。


  落后的燕行,到了门口也学柳某人,一一叫过去。


  晁大夫人好笑得瞅着两青年:“柳小三,燕小子,以前你们俩是怎么叫我们的?怎么突然换称呼了啊?”


  “婶您说称呼问题啊,我们以前是依世交家族晚辈对长辈的传统称呼,现在嘛,我们与老晁家的小公主都属生死之交了,小美女的长辈自然就像我们家的嫡亲长辈一样亲啊,这称呼自然也得改一改。”


  晁家众人个个笑盈盈的,柳向阳自己进厅,几步就走到了晁老爷子身后,并且无比殷勤的给老爷子轻轻捶肩。


  燕行落后一步,走到晁老太太身后,也依葫芦画瓢的学柳某人,帮老太太捏肩。


  两帅哥化身机灵鬼,令李政罗竹香看呆了。


  享受到贴心服务的晁老爷子老太太,嘴角抽了抽:“你们俩坐下吧,小乐乐在忙,有什么事找她先等着。”


  “是是是。”哥俩其实生怕手劲儿重捏疼人啊,就坡下驴,赶忙溜到下首的位置乖乖坐好,自己拿杯子倒了杯茶。


  看到两青年小子坐下当乖宝宝,晁老太太抿抿嘴,发出小警告:“我告诉你们两个,今天谁敢拐我们家小团子去医院,扫地出门。”


  “懂懂,我们不请小美女去医院,我们送样东西给她。”柳向阳点头如捣蒜,哎妈呀,原以为看在他们这么乖的份上,老太太不计较昨晚他们拐人的茬儿了,没曾想她老人家耿耿于怀呢。


  两小子太乖巧太温顺,晁老太太也不好意思喋喋不休的苛责他们,只关心的问了昨天那个住院的人怎么样了。


  燕行柳向阳毫无不隐瞒,把某科研人员的情况说给大家听。


  乐小同学知道两只帅哥来了,呆在厨房没出去,等到将近十一点半时分,重阳糕出炉。


  她做了四份重阳糕,两个用烧无烟煤球的大炉子加大铁锅当蒸锅,再以木蒸桶隔水放蒸笼蒸糕,另二份是用煤气灶架锅,用的是小蒸桶。


  小型糕有小脸盆大,两个大的重阳糕有磨盘那么大,最高的一个高达一米,略矮的一个也有八十公分,每个糕有九重颜色。


  重阳糕出炉,香气腾腾。


  厨房的门关着,但是,那香气从吸油烟机飘出去,染香了空气。


  坐在客厅闲聊的人与在二楼做饭的人,被香气折腾得暗中狂流口水。


  乐小同学将蒸桶搬下炉,让它冷凉,先把小蒸桶里的糕启出来,放隔壁间凉晾,再回头将大蒸桶里的糕拿出来也放隔壁间冷凉。


  再洗刷蒸桶和垫蒸桶底的树纤维垫子,刷洗干净先沥水,洗了手,再去客厅。


  坐待小团子的众人见到小家伙空着手出现,都是一脸肝疼肉疼的表情,哎哟,只让人闻糕香,不拿出来请人吃,好残忍有没有?

  老太太将小家伙抓到身边,让她吃了水果,牵着她的小爪子上楼。


  李政夫妻、两俊美青年也跟着晁家人上二楼。


  在二伯家的二楼客厅坐了一阵,乐韵拎了两帅哥上跃二层单独聊。


  燕行柳向阳激动的像捡到了大元宝,屁颠屁颠的跟着小萝莉上跃二层,跟进了小萝莉住的客房,也挺老实,没敢东张西望。


  两帅哥老实的盘膝坐地,把电脑、u盘和打印好的一些资料拿出来,电脑开机备用。


  乐韵从电脑桌上把小型笔记本电脑和数据线给两帅哥,让他们把数据转一份到她的私人电脑里,坐下后看资料。


  “这些是我们从网络上找的部分信息,还有生活方面的资料安排人去查了,可能还要过几天才有结果。”燕行把他们整理出来的重点资料递给小萝莉。


  u盘里有压缩包,柳向阳将u盘连接小萝莉的电脑,再复制过去,之所以开了电脑是方便小萝莉直接查看,打印出来的是比较重要的信息。


  兄弟俩都不知道怎么评价李宇豪老婆,那女人可不是什么良家姑娘,因为家里有点小钱,在s省浪得飞起来。


  刘家家居s省名醋之乡,祖上也是酿醋为生,家里有酿醋作坊,因为规模略小,但市值也值个七八千万。


  家里有钱,刘欣怡混得风生水起,在有钱人的圈子里打滚,出入夜店,换男朋友像换衣服一样勤,还包养过小白脸。


  她与李宇豪认识也不是意外,是刘家蓄谋已久的猎婿计划,李宇豪防备心太差,掉人家的坑里去了,还以为是遇到了真爱。


  燕行柳向阳搜集到某些信息时有种哗了人类好朋友的感觉,据他们说所知李宇豪以前也不笨啊,怎么就掉进了那样一个并不算完美的大坑里去了?


  对小萝莉就一个字:服,一个大写的服。


  小萝莉仅一个照面就鉴定出那女人有问题,天生自带鉴婊能力,堪称世纪最强鉴婊专家。


  乐韵看打印好的一些资料,有些是某位少妇跟“男”朋友骚聊的记录,有些是某少妇与某些朋友或交易记录和商量谈生意的记录,有些是酒驾或撞人留下的交通违纪或曾在夜店、酒店开房被“查”到去了局子里做客的记录。


  “哎哟,太污眼睛了。李家长孙眼瞎成这样子,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货的愚蠢程度,奇怪,李家基因明明不错啊,怎么就出了那么个眼瞎心盲的玩意儿?


  还有你们,你们俩竟然跟那么蠢的人是发小,我现在怀疑他的蠢也传染给了燕某人你,所以你偶尔犯蠢时也蠢得让人无法直视。”


  “我不蠢,我们跟李宇豪是小时候比较熟,十七八岁后很少见面了。”燕行委屈得不行,他哪有蠢啊?他脑子明明很灵光的。


  “对哦对哦,我们跟他只是小时有些情义,长大了就没混在一起了,他的蠢跟我们无关。”无辜躺枪,柳向阳也委屈巴巴的。


  “幸好你们没有从小到大一直在一起,要是你们跟他的感情也像你们俩一样好,你们肯定也被传染,变成跟他差不多的蠢蛋。”


  乐韵直翻白眼:“自己不聪明不可怕,最怕就是自以为是,就像那只蠢货,竟然以为自己伪装成普通穷小子装得很成功,遇到了不爱虚荣的真爱,都不去了解一下情况。”


  “小萝莉说得对,他太蠢了。”哥俩毫不迟疑的选择与小萝莉统一战线,果断的鄙视李家长孙那个蠢货。


  “……”乐韵瞅瞅抛弃发小的两吃货,再继续看资料,将余下的几页纸看完,找出三份聊天记录:“你们查查这三人的资料,最好能找到没有化妆的相片给我看看。”


  两帅哥脑袋凑近,看了一下某人的骚聊记录表,作了个“呕”的恶心表情,柳向阳瞬间进入角色,顺手拖过电脑就上工。


  燕行凑过去围观。


  柳大少的专业能力一等一的好,不到十分钟就把小萝莉指定的聊天表中的对象人物的资料搜出来,并找到了他们的身份证和自拍照。


  找到具体信息,再稍稍整理一下,将电脑递给小萝莉:“小美女,你瞅瞅,那仨傻鳖长这鸟样。”


  三个人的资料分成三排排列,乐韵看着照片,再对比某个少妇生的两个双胎胞的脸型,反复对照,指着排后头的一个:“能不能想办法拿到这个家伙的头发丝或者血液,要符合做dna要求的。”


  柳向阳眼神古怪,小声的嘀咕:“拿到头发丝或取一滴血,这都不是什么问题啊,只是,小萝莉,你要那些干吗?”


  燕行想了想,眼神也怪怪的:“小萝莉,你昨晚没有抱过李家重孙。”


  柳向阳睁着眼睛,表示不明白小行行是几个意思。


  “嗯。”乐韵平静的嗯了一声。


  “你仅只说小婴儿健康,没有给宝妈把脉或者提出什么产妈注意保养事项。”


  “嗯。”


  “你说小婴儿有孩子爸妈的影子。”


  “嗯。”


  那两一对一答,柳向阳越听越糊涂:“小行行,你究竟想说神马呀?”


  燕行瞅了发小一眼:“小萝莉说小婴儿有他们爸妈的影子,没说有李家人的影子,更没说有李老爷子的影子。”


  “有什么不对?那个孩子不像爹妈……等等,”柳向阳先是不以为意,转而像被敲了一记棒似的,一下子坐直,眼睛瞪得溜圆:“小美女,你……你不会怀疑那两孩子不是……李家的?”


  “不是怀疑。”乐韵小爪子一指指向电脑上的某个微信名是一串“,,,”号的家伙:“这货有极大的可能是孩子亲爹。”


  柳向阳目瞪口呆:“哎妈,我吃了好大一个瓜,我们会不会被杀人灭口?”


  “灭你个头啊。”燕行一巴掌按发小哥哥头顶:“你不灭别人的口就很好了,你要是被人灭了口,呵呵,只能说明你太蠢,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柳向阳摸摸头,不满地嚷嚷:“不要摸哥高贵的头,摸笨了怎么办?”


  “你昨晚与李宇豪呆了一阵,肯定是靠得太近,也传染到他的蠢。”燕行用力地摸揉几下发小哥哥的头,再假装嫌弃不已,不动声色收回手。


  被说蠢,柳向阳想嗷嗷叫,发觉小萝莉瞅着自己笑,摸摸脑袋,一本正经的坐好,捧着电脑研究,嘴角却翘得老高,哎哟,这下李家有热闹可看了!


  李宇豪那家伙自回京后可没少向他们这些单身狗炫耀,炫耀他老婆温柔可人,温顺体贴,知书达理什么的。


  那货常以有老婆自吹,说啥每晚软玉温香,讽刺他们一群单身汉孤枕难眠时只能与五指姑娘相亲相爱。


  然后又炫耀怀了双胎,说啥他老婆有福气,别人羡慕不来,孩子生了更是天天在朋友圈发龙凤胎的照片,炫耀自己喜当爹。


  这下,那货真“喜当爹”了。


  果然,秀恩爱炫耀什么的死得快,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第二百三八章 跑路

  柳向阳吃到了一个超级大瓜,暗中幸灾乐祸,悄悄瞄一眼发小小行行看到他为李家同情的表情,也立马敛容肃颜。


  燕行是真的同情李家,李宇豪那蠢货自己犯蠢,这下真把李家整个坑进去了,可怜擎老一世清白,可能因长孙的蠢而晚节不保。


  同情归同情,绝对不觉李宇豪枉冤,李宇豪太过于自信,以致识人不清,李家若因此而元气大伤,李宇豪就是李家的千古罪人!


  他仅同情了几秒钟,眉心又拧紧:“小萝莉,要说拿到某人的头发丝或指甲类并不太难,只是,拿到之后怎么办?

  你难不成对李家说你怀疑那两孩子不是李家的,是某某个家伙的种,让李家人去做亲子鉴定?”


  乐韵没说她已经告诉政伯父关于某两个婴儿不是李家血脉的事儿,只是默默起身,走到电脑桌前打开一个抽屉,从中拿出两只自封口袋子。


  她转身回到两帅哥身边,将两只袋子递给燕吃货:“你们拿到那只渣的头发丝,和这个拿去做dna对比。”


  两只小小的自封口袋子里装有一张字条和一根头发丝。


  两位俊美的帅青年眸子瞪得溜圆,燕行抿了抿唇:“你别说你拿到了两个小婴儿的头发。”


  “对我而言,想拿到小婴儿的头发丝相当容易,不是么。”吃货们不接东西,乐韵将自封口袋子放他面前,淡定自如地坐下去。


  擎老和李老太太兴高彩烈地抱着小婴儿献宝,总往她面前递,是想让她抱抱,给小婴儿把个脉做个检查什么的,她没有抱孩子,但有无数机会拔小孩子的头发丝。


  所以嘛,她悄悄从小婴儿头上各拔了两根头发丝,因为她天生自带亲和能力,小婴儿离她近,被拔了头发也没哭。


  “可你并没有抱小婴儿。”燕行怎么也想不明白小萝莉是什么时候拔了小婴儿了头发丝。


  “两位老人家就差没把小孩子往我怀里塞了,拔一二根头发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两位俊少想打人,小萝莉医术太好,所以谁家有小孩子不想抱给她帮瞅瞅,她想拔谁的头发丝什么的简直不能更容易。


  心塞得两大少,默默拾起两只小袋子,看了一眼里头的字条,字条上没写名字,只注明了男或女。


  柳少瞅几眼,将袋子扔给发小小行行就不管了,找人做鉴定是小行的活,他是管网络的。


  燕行将东西收起来,继续等着小萝莉还有没有其他工作交给他们。


  有了两帅哥帮查的资料,乐韵已知李家长孙媳妇并不是什么好人,悠闲自得的把资料收拾好,坐等资料包转移完毕,再下楼。


  胡叔方妈等人已做好了饭,小公主忙完正事,开饭。


  燕行柳向阳也留下来蹭饭,甭提有多高兴了。


  华夏国的重阳节因地域不同,风俗不同,大多有登高的风俗,晁家老少们不去登高,但是重阳酒与重阳糕却是可缺的部分。


  中午有一个重阳糕,小萝莉做的小型重阳糕。


  那只糕放在桌中央,有九种颜色,漂亮得令人不忍心下刀。


  最终,方妈妈当了回刽子手,亲自操刀硬着心肠把重阳糕给切成块,先给老爷子老太太各人一块。


  其他人不需方妈妈辛苦,他们自己各取了一块,美美的享受起来。


  重阳糕软糯可口,甜味适中,还有着菊花的雅香。


  每个人吃掉一块糕,又取了一块,然后,大盘子也空了!

  吃完了重阳糕,老少爷们目光齐刷刷转向了某只粉团子,那只小小巧巧的小可爱面前放着两块糕,她捧着一碗汤慢悠悠地喝汤。


  “小乐乐,你怕长蛀牙,不爱吃糕,要不让二伯帮你吃了吧?”晁二爷眼馋重阳糕,挤眉弄眼的与人打商量。


  “二伯,我是医生,不会长蛀牙的。”乐韵淡定得不能再淡定,将重阳糕分给了晁家爷爷和奶奶,自己快快乐乐吃自己爱吃的菜。


  晁老爷子老太太瞅瞅乖乖小孙女,笑得见牙不见眼儿。


  “……”晁二爷心塞塞的,小侄女不心疼他了,好心酸!

  燕行柳向阳不嫉妒,嗯,不嫉妒不嫉妒不嫉妒!重要的事说三遍。


  方妈妈瞅着二爷和夫人们的幽怨的表情,想笑不好意思笑。


  忽略掉最初的一点点小插曲,午饭吃得十分愉快。


  蹭到了一顿饭,燕行柳向阳心满意足,没敢占主人家的时间,坐了约四十分即自动提出告辞。


  乐小同学觉得那两只吃货办事效率不错,将另一只小重阳糕分成两份,送给他们带回去孝敬他们家的长辈。


  两位俊少得到一份美味的重阳糕,喜从天降,带着礼物,风一般的从晁二爷家离,风一般刮回家,向长辈们献上得来不易的礼物。


  柳老爷子等人知道礼物从何而来,对小三子的宠爱又上升一个台阶。


  燕大少回了贺家,贺家老爷子老太太也特别惊喜。


  当燕少柳少走了,李政夫妻也告辞,晁二夫人也送了他俩足足有一个两个大蛋糕那么高的一块重阳糕。


  李政夫妻携带着礼物回到别墅已是半下午,家里人望眼欲穿的待着他们呢。


  擎老等到儿子回来,抓去书房商谈。


  李政守口如瓶,没有透露出李家重孙非李家血脉的半点消息,只说大哥可能因李宇豪媳妇的事对小姑娘有些怨念,小姑娘发觉了,所以明确拒绝与李宇豪小两口做朋友。


  擎老听闻小姑娘只是拒绝与李宇豪、刘欣怡做朋友,没说拒绝与李家所有人做朋友,心头松了口气,只是再三告戒了大儿子李焕和长孙如果不能跟小姑娘友好相处,至少不要得罪人。


  李焕其实也想向父亲告状说晁家小义孙看不上李家,可他也明白李家与晁家渊源很深,老父亲未必会把他说的话放心上,说不定反而会觉得他小人之心,所以忍了,回来时没说什么。


  当弟弟李政回来,老父亲只是嘱咐自己不要得罪晁家小久孙,并没有斥责,李焕便知弟弟把晁家发生的事大事化小了。


  李政罗竹香守着秘密,晚上趁着家宴,分食了小乐乐赠送的重阳糕,并以举家同庆的理由喝酒,把家里人给整醉翻数个,包括老爷子、李焕夫妻,李宇豪、刘欣怡自然也没例外,被放倒了。


  轻松把人整醉了,李政罗竹香悄悄取样本,取了李宇豪、刘欣怡的头发和指甲,还取了一点血,又取了李焕夫妻的头发和指押,刘欣怡生的两个小宝宝的头发丝和血做样购的宝贝,从国外航空快递至华夏国送进青大。


  米罗土壕动不动就送绒毛玩具,乐韵已经无力吐槽他,干脆收着当装饰品,给自己的住处增添点童趣。


  放好了布偶,顺势坐下,打开放桌面上的盒子,把一大堆帖子拿出来摆桌面,再铺纸,研墨,抄写发帖人的名字。


  万俟教授帮忙代收了八十几份帖子,有十一份是双语言邀请书,那些是欧美著名大学寄到青大邀请乐同学去读研读硕请博的正式邀请函。


  另有二十几份京中贵圈谁家大寿、结婚、生子等办宴会请乐同学去吃席;余下的部分全是古修界门派或世家发出的请帖。


  古修门派或世家听闻乐家新置了不少稀有家具,想去乐家拜访,开开眼界。


  其实说白了,目的是奔乐家书房门匾去的。


  古修界有青年子弟在青大求学,乐韵暂时不愿与古修界的青年碰面,所以立马带着东西从学校撤走。


  如果古修门派或世家想到乐园拜访参观,不管是谁来都没问题,保证来者不拒,可若是参观梅村老家,那就得琢磨琢磨了,毕竟家里有父母和弟弟,万一谁居心不良,趁着她人不在家,打着参悟匾额的幌子跑去她家挟持了她的家人,家人性命堪忧。


  为了杜绝置家人于险境,凡事需要从长计议。


  乐韵将帖子分门别类分好了,先抄写古修界的拜帖名单,其中有些人名是完全陌生的,做好记录,准备拿着名单去问问宣少主。


  第二百三九章 帮忙

  首都的夜晚是美丽的,热闹的,乐园附近没有大型娱乐场所,相对而言没那么喧哗,乐园是闹中取静。


  嘈杂声远,没有什么干扰,乐小同学抄好了古修界的帖子名册,又抄写了一份来访记录名册。


  学校保安哥和舍管给了她一份访客登记,从开学到重阳节前共有十三位访客指名拜访她。


  那十三位访客当中其中有就有某市长的儿媳妇,以及梅村周奶奶家大姑姐的孙女,也就是周天明曾经说过的叫宋shi雨的表姐,那位叫宋诗雨。


  另有八个名字完全陌生,乐同学表示以前没听过,更别说什么认识了,搞不懂是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乐家“旧识”。


  至于欧美学校邀请读研读硕读博的邀请信,她还得好好考虑才做决定。


  抄写完访客名册,距离十一点还早,再取了已经制成卷轴的画纸铺开,写字,一连写了几十幅字,再加盖印章。


  暂时不想去学校,也不想去晁家或师母家,自己又有房产,乐韵决定修心养性一段时间,并趁机装扮一下。


  因此,美美睡了一觉起来,第二天先与傅哥说了她要闭关,关上四合院的大门,不理身外事,猫在书记里写字作画。


  她呆在大书房足不出户,写了上百幅字,画了几十幅画,即有纸画也有绢画。


  小萝莉闭关了整整两天。


  准备了足够多的字画,周四上午,休息了一晚的乐小同学,精神抖擞的装饰自己的别墅,先将大书房预留出挂字画的位置挂上字画,再去装点自己的卧室,然后就是南客厅、餐厅,东与西厢房的客房。


  东西厢的客房每间挂了五到六幅字画,令客房真正了有了书卷气,又显得高洁文雅。


  挂好了字画,乐韵找到锄头,在院子里挖种树的坑,在上房东西的第二次间前方所对的区域各挖了一个大坑,再在南边倒座房所对区域的也各挖一个坑,四个坑组成一个四方形。


  挖好了四个树坑,先填充了一些自制肥料,之后又像地鼠似的,在院子里到处撬坑。


  她光明正大的挖坑填肥料或填坑,哪怕附近高楼大厦谁装了摄像头能拍到一些位置,也认为她是挖坑种花草。


  而乐小同学么,实际上是在暗中布置保护四合院的阵法,悄悄的把一些设置阵法的灵石和刻有符纹的玉、石、金等符箓藏在各处。


  藏好了布阵用的符箓与维持阵法所需的灵石,乐韵快乐的收工,再去倒座房与厢房上房各个房间转悠,藏符箓。


  她藏的东西可以说相当安全,除非是房屋进行大修整才可能发现,否则,一般情况下没人碰触得到。


  因为藏东西时有时必需从板劈或柱子上挖出空间,或者划开了墙移开砖,又或者是撬了地面,所以,藏好了东西后必须要将原地修补起来。


  乐小同学上午忙着藏东西,下午则忙着修补地面、木板柱子或墙壁上留下的痕迹,把各种人为动过的痕迹掩盖住。


  在墙上或木板上、地面上挖洞很简单,有真气灌入利剑当中,一划就能把坚硬的地面或墙壁划出一条缝,而且还不会发出太大的声响。


  而扫尾工作却没那么简单,为了完美掩饰痕迹,不让任何人发现端倪,必需要让动过的地方与四周一般无二,有时需要反复抹好几次的漆料或墙灰,甚至有时间不得再四周也刮掉一层,再重新刷漆或墙泥。


  待小萝莉完美的处理好痕迹,已经近黄昏。


  忙了一整天,为了安慰自己的辛苦,她给自己做了一顿美食,美美地搓了一顿,美美倒头睡觉。


  蓄精养锐了一晚,第二天精神特别的好,乐韵吃了一顿简单的早外,开开心心开门,再去车棚扛了大梯子架在四合院门口,给四合院挂匾,匾名四个字——嫏嬽福地。


  挂了四合院门上的匾额,再扛梯子进院,到上房,在做书房的上房中堂门楣上也挂上匾额和对联。


  大书房的匾额与她家里的书房挂的匾额仅一字不同,家里书房叫“知味书屋”,别院的书房叫“知味书斋”,对联也换了一副,内容与家里书房外的对联不同。


  匾额大小与样式也与她家挂的匾额一模一样,却是东辰大陆五大仙宗的渡劫期真人们联手合制,同样蕴含了修炼心法与道法规则之妙。


  书房挂了匾,再去上房东耳房挂一块写有“丹庐”两字的匾额,简单的匾,简洁的字,让人一眼就知那是主人制药练丹的地方。


  之后,扛着梯子,再转到东厢房朝南的耳房,挂一块写有“居灶君”的匾,告诉别人那是厨房。


  再给接待客人的南厅也挂了一块匾,名叫“会贤堂”,餐厅也少不了匾,挂块刻有“千味轩”的牌额。


  其他的地方可以暂时空时,厕所却是不能落下的,来了个最简单通俗的匾——厕轩。


  将四合院里有用途最广的地方挂了匾额,乐小同学把梯子又送回车棚,再回四合院收拾了一个背包,美食街找宣少。


  小姑娘回了乐园,傅哥每天精神百倍,小姑娘猫在四合院里有事忙,他也不去打扰,每天尽职尽责的守着家。


  他不知道小姑娘昨天在四合院里做什么,听到声响了也没跑去偷窥,小姑娘周四开了院门扛梯子进了四合院,因为没叫他,他仍然没有去刷脸。


  小姑娘忙了一阵又出去了,傅哥也秉乘着绝不多话的原则,不问不打探小姑娘的行踪,只当个合格的门卫。


  乐韵闲着没事,不挤车,步行前去美食街,边走边体验生活,花了约一个半钟才走到三味轩。


  刷脸机阿福看到漂亮可爱的乐小姑娘来了,啥也不管,飞奔进后厨向少主报告消息。


  在厨房忙着厨艺大业的宣少,扔下厨师大计,飞掠出餐厅,刚飞蹿出门,娇小的女孩子也到了门口。


  “小美女,你好久没来三味轩了哟,猪肉炖粉条来一碗?”宣少看到小巧可爱的小姑娘,就跑蜜蜂看到花朵,整个人都明媚了。


  “猪肉炖粉条还是留着中午再吃吧,宣少忙不?要不我们去你家别院喝茶?”乐韵站在三味轩外,瞅着阳光灿烂的宣少主和刚冒头的宣少、刷脸机阿宝直乐,刷脸机阿福的眼神真好,她还没到他就发现她啦。


  “行,走起。”宣少解下围裙,往阿福怀里一塞,潇潇洒洒走人。


  少主说走就走,阿福苦着脸直叹气,唉,小姑娘去了茶楼那边,宣一二三四又有福了!

  宣一从厨房跟着少主到了门外,当然跟着走,在三味轩当跑堂的宣二三四,飞快的将活忙完,再急匆匆追上少主的脚步。


  反正是步行,宣少又不厚道的拐了小美女顺路去打包一堆小吃,边走边吃,走到宣家茶楼还没吃完,回到内院再继续撸串。


  痛痛快快撸了一顿串,再喝茶。


  喝完了宣家青年帅哥泡的香茗,乐韵从背包里取出自己抄的名册,在炕几上展开给宣少主看:“哥们,帮个忙,这是古修界人员给我递拜帖想去我家参观的花名册,有很多我不认识,你帮瞅瞅认不认得。”


  “害,我就知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我给瞅瞅,看看是何方神胜。”宣少笑容艳丽,拿过花名册看。


  “帅哥们,你们家的货车今晚有空不?”宣少主在研究花名册,乐韵与宣家青年们说话。


  “小美女想用货车?要多大的?”宣家青年们眼神一亮,哎呦,小姑娘要用货车,是准备又去“接”货吧?宣家的车在呢,就算自家的车没空,他们可以去帮租个货车呀。


  “货厢对角线有七八米左右就够了,我想运树。”


  “需要几辆车?”


  “有四棵大一点的树,两辆就够了。”


  “没问题,是不是老规矩,去城外交接?”


  “对头。”


  “货车的事交给我们,小美女只等晚上与我们家少主一起去城外兜风。”


  宣家青年们笑嘻嘻地应了,赶紧着手安排,分派人手去租货车。


  安排找车或者安排人送一二部车去城外那种小事对于自家青年一辈来说小菜一碟,宣少没管,认真的研究花名册。


  他将花名册看了两遍,把自己所知与名册上的人仔细的核对一番,再挪到小姑娘身边,两人一起并肩坐着。


  “这个叫高通的散修,我知道一些,他是在五台山苦修的隐士,据我家所知他没有门派;这个别号琴溪居士的修士,是中南山隐士派之后,无人知有无门派;


  号苦蝉道人的这位,曾拜入江南古修世家虞家为记名弟子,后拜小五台的一位道家隐士为师;

  这一位何悔子是位女修,师门来历不详,只知是位散修士,她的徒孙你见过,就是在古修聚会表现不俗的车皓,这是我家在古修聚会后才打听到的。


  ……


  清溪客李之凤,这个从没听说过;


  雪岭闲人蔡鸥,不认识;


  岭南梅客叶剑云,我略有耳闻,听我家长辈曾提及说他武道天赋绝佳,集岭南各派绝学于一身,是与我家曾祖父同辈人士,隐居于十万大山。


  这个人与蚁老一样几十年不曾露面,上次古修聚会我家曾祖父还提了一句,以为他驾鹤西归了,没想到这次竟然被你家书房匾额给引了出来。


  刀客传人曹海,这个目前不确定,如果是按以前的规矩,刀客传人也算是个门派,历史源头据说与风禾风少的师门有渊源,而如果只是某个取的雅号,那么就是仅代表一个人,这个人我也没听过。


  修罗刀赵煌,修罗刀是个江湖门派,与鸳鸯剑派属死对头,这个下帖子的人我不熟,目测应该是修罗刀掌门的可能性最大。


  修士陈驰,没听过。


  秦岭修士池涯,不认识。


  雪山修士洪炅,不识;

  ……”


  小姑娘听得认真,宣少照着名单说,小美女列的名单,他也只识得部分,另有大半不知。


  念念叨叨的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那些不认识的人,他决定抄一份名单,派人送回秦省给家里长辈们看。


  宣家青年们机灵着呢,少主说要抄一份给家里长辈们看,赶紧将文房四宝送上,研墨铺纸,侍候少主抄录花名册。


  乐韵听宣少解说,有点怀疑人生了,那啥,大天朝竟然还有那么多的修士和江湖门派?


  她有个问题想问:那些门派究竟靠啥为生?


  她好奇,真的。


  比如曾经的漕帮是以漕运为生,现今漕帮仍在,但是改行了,已经发展成了合法的水产公司,经营水产品,若不是知情人士,看到某个公司,谁会联想到它其实是几百以前名噪一时的漕帮呀。


  她对很多门派感兴趣,比如影子门,记得去姬家看诊那次,姬家的元老们说发现了影子门的人跟踪,不知道为什么,影子门并没有参加上次的古修界聚会。


  很多人连宣少也闻所未闻,说明那些人有可能是大佬,因为非常低调,以致无人见识他们的庐山真面目,也可能真是散修中的无名小卒,并不为人知。


  自己扔出个匾额,炸出一大堆潜水的修士,乐韵都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了,就是不知道那些潜水党中有没谁得到了乐家的祖传之物,或者有没谁手里有乐家祖传之物的线索。


  宣少抄好了一份花名册,交给宣二,让他找个人送回老家,之后逮着小萝莉狂倒苦水。


  古修界在京的人都跑宣家游说他,想让他跟小姑娘预约个时间,古修界子弟们去乐园给小姑娘暖暖房。


  被一大帮人“赋”予重任,宣少主表示心好累,他才不想当头人呢,小美女不爱热闹不想办宴,他不想招人嫌,他么,想去找小美女讨论厨艺随时可以去,何苦捎带一群小尾巴跟自己争“宠”。


  理解了宣少主的传送的意思,乐韵果断的、坚定的、毫不犹豫的谢绝古修子弟们去乐园帮暖房的好意,别人去帮暖房,她得当厨娘侍候客人们,多累人啊,难道药膳留着自己吃不香吗?自己没事发发呆,它不美好吗?


  第二百四十章 布局

  宣少只负责帮古修界人士转达意思,小美女拒绝了,他坚决不当说客,直接就把那茬事儿抛于脑后,兴高采烈地拉着小萝莉写字作画。


  宣少主雅兴大发,乐同学舍命陪君子,在各写了两幅字后,她发现宣少偷偷的把她写的字给藏起来了,恍然明白又被套路了,坚决装死。


  自己的小伎俩被识破,宣少默默叹气,想要小美女的墨宝太难了!他费尽心思仅只得两幅墨宝,下次再想说动小美女动笔也不知要猴年马月,唉!


  墨宝得来不易,为了防止小美女收回去,宣少机智了一把,把卷成卷的字幅交给宣一,让他去藏起来。


  宣少也是个机灵的,捧了少主递来的墨宝转身就飞出东厢客厅,将东西送回少主卧房存放。


  小美女不愿意再挥毫写字,宣少逮着她去厨房研究厨艺,两人猫在厨房里,鼓捣出一顿美食,下午则逮着人下棋。


  宣少棋艺不错,乐小同学为了不被他经常逮着下棋,藏拙,隐藏了实力,保持互有赢输,维持住双方棋艺在伯仲之间的平衡状态。


  因为晚上有事要忙,晚饭提前,于天黑前吃了晚饭,夜色降临时,宣少带着四个护卫与小萝莉出去逛夜景。


  宣四开着车兜风,在市区几条大街兜了几转,差不多绕了半个首都的路,然后才出了京市,往京城的西北方向而去。


  宣家的车出了京区,沿往西北的方向走了二十几里,与停在荒郊里的货车汇合。


  宣家青年共租了两部货车,一部中小号的厢式货车,一部带有半人高车栏的拖挂车,那部拖挂车莫说拖几棵树,就是拖上千吨也没问题。


  宣家青年们关掉了行车记录仪,乐小同学仍然仔细的检查了车辆有无谁暗中装有摄像头,确认安全,将四棵有七八米高的树从储物器里转移到拖挂车上。


  四棵树四个品种,分别是罗汉松、紫檀、丁香和石榴,每棵树用布网住了枝干以保护枝条,从储物器里转出来也有支架和稻草等支撑或作垫子作隔离保护,不让它碰到车栏。


  乐小姑娘将树转至拖挂车,宣家青年们帮忙做绑扎固定,防止行车途中树林受颠动而移位或互相碰撞。


  那么大的拖挂车,仅载四棵树太浪费,乐小同学默默的又从空间挪了四棵有七八米高的树出来,再拿出百袋肥料,几十块漂亮的石头,还有十几棵矮小的花卉型树木和十几盆盆栽。


  然后又进厢式货车的车厢,从空间转移大量东西扔车厢内。


  完成物品转移,小萝莉站一边,眼瞅着帅哥们帮忙将树绑扎好,抱出一坛泡椒鸡爪和帅哥们一起分享,瓜分了鸡爪,爬进轿车内坐着当个啃零食的小淑女。


  宣家青年分到了一份鸡爪,开开心心地啃零嘴,啃吃完了也差不多去了半个钟,又等了约一个钟,再开行车记录仪,启程返回。


  宣少等人在市内兜转一圈,到市郊外时还不到十一点,在荒郊野外停留一阵,于零晨一点半时分踏上回市区的路。


  零晨时分,首都内的交通与白天相比,不说畅通无阻,至少没有堵车时车辆排成长龙的画面。


  宣家青年不急不慌,行程二个半钟,差不多在凌晨四点平安抵达乐园。


  傅哥被小姑娘的电话叫醒,起来开了乐园的铜大门。


  宣家青年将厢式货车开进园,拖挂车比较长,不进园,在外面倒车,车屁股朝着乐园大门。


  青年们就着路灯卸货,先把盆栽、肥料、小树和假山石搬进园,当小姑娘将一些支撑树木用的架子或支杠搬进了四合院,他们卸载树木。


  先把据说准备种园内的四棵中等大的树木搬下车,放在园内的草坪上,再搬运植四合院内的树木。


  宣少带着护卫们抬着一棵树走到四合院门前才发现四合院挂了匾额,当目光触及匾额上的字,不禁吃了一惊——那块匾额与小姑娘梅村家里的那块书房匾额一样蕴含神奇力量!

  愣了愣神的帅青年们,压下心头的震惊,抬着树走进已亮起灯的四合院,把树放在上房前西边的土坑不远处。


  放下树,宣少蹿到正房书房外瞅,目光落触及书房挂着的匾额,瞳仁一缩,小美女别院书房的匾额与她家书房的匾额给人的气息相同,又是一块蕴含了修炼法则的符匾!

  这下,他想镇定也镇定不了。


  小美女身后的那个师门太神秘,好想打劫她!

  宣少费劲儿的把想盯着匾直到天荒地老的想法压下去,与家族护卫们飞掠出院,再去搬树木。


  宣家帅哥们力气大,有他们当打杂工,不用乐韵去抬树,她带着傅哥卸载厢式货车里的物品,大部分箱笼搬至四合院离丹庐最近的那间存储室,有些箱子先放东西厢走廊外,还有些箱子放厨房。


  还有几个矮多宝格、香几,八个架阁,四口大缺,以及十几个有成年人那么高的大箱子,全部先搁在上房走廊外,等天亮后再安排。


  宣家青年们力气大,将四棵树运进四合院,再帮忙卸货厢式货车上的物品,把那些东西卸完,再搬运肥料。


  宣家帅哥们帮跑腿,乐小同学匀出手,先去开了书房大门,再将一个小架格放在书房大门外的西侧,挨着板壁摆放,再放几个盒子在架格内,每个盒子贴有“鞋套”的字条。


  宣少带着家族护卫忙完活计,溜到小姑娘家的书房外,自己取鞋套套脚上,进书房坐着晨修。


  小姑娘进厨房去张罗早餐,傅哥没事干,先去外院守着,等天色破晓,他把关了没多久的红铜大门打开,锁了铁栅栏门,再进四合院。


  与宣家帅哥们混熟了,乐小萝莉把他们视为朋友,所以不用太讲究,早餐就在厨房吃。


  宣少与护卫们完成晨修,个个神清气爽,待吃了一顿美味药膳早膳,个个力气大如牛,感觉能一拳打死一只老虎。


  小萝莉脸不红气不喘,顺手就抓了帅哥们当苦干,帮挖种树的坑。


  她昨天挖坑主要是为藏摆阵用的符箓,种大树的四个坑挖得不深,实际上达不到种树的要求。


  宣少带着护卫们热火朝天的上工干活。


  傅哥守着大门,小姑娘说上午会有客人,他等着给客人开门。


  宣少等人只干了约半个钟的活儿,华少带着四个贴身护卫翩然而至,他是应邀而来,昨天傍晚宣少给他打了电话,叫他到乐小姑娘的别院当帮手呢。


  华少长袖衬衣,空手,跟着的四个青年都提有箱盒,有两人还背了一个背包。


  小姑娘的帮手来了,傅哥开了门,将客人请进院,又与华家青年们一起进四合院帮忙干活。


  华少带着护卫走到四合院外,看到大气恢宏的匾额,喃喃自语:“嫏嬛福地,好字!好气势!”


  那块匾看一眼令人心旷神怡,再看一眼顿觉神情气爽,再看一眼只觉灵台清透如镜,似乎有灵气扑面而来,全身毛孔都情不自禁的呼吸。


  匾不是普通之物。


  心神闪了闪,华少带着人进门,看到那块田黄石影壁,再次被惊艳到了,乐园大门口的那块玉石影壁已是稀有,内门的田黄石影壁的珍贵度更上一层楼,真不愧是仙医门传人,出手不凡。


  他听到了叮叮当当的声响,也顾不得上感慨了,转过玉石屏风,疾行。


  “华少,你来得有点晚,没赶上早饭哟。”宣少看到姗姗来迟的华少,愉快地挥手:“迅速点,快来上工,今天上午的活有点多哟。”


  “宣少,好歹让我请华少喝了茶再说啊。”乐韵得悉华少主到达乐园的那刻先一步去厨房提热水壶进客厅泡了壶茶,刚出客厅想去迎接华少,就听到宣少抓壮丁。


  “大家都这么熟了,兄弟们不讲俗套,又不是客人,喝什么茶嘛,先干活,等什么时候渴了再喝茶也不迟。”宣少扛着铁锹,没把自己当客。


  “宣少说得对,我们这么熟了,不用客气,等渴了再喝茶。”刚走到倒座房的檐廊下,华少看到了跑来的小姑娘,笑得一脸春风。


  小姑娘穿了一身练功服,乌黑长发编成辫子,发梢倒折起来系在腰间,短装打扮,干净利落。


  华一二三四将提来的贺礼交给少主,由少主亲手交给主人,礼物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是二套包括碗、筷、锅、盆在内的生活用品,也是给小姑娘入住别院的暖房礼。


  礼不在贵重,在于情义。


  “行,兄弟之间不用客气,我把茶提到上房走廊去,什么时候渴了什么时候喝。”乐韵一一接礼物,接一份先放地面,再接另一份。


  “这样就对了,我们互相串门时不用客套,多自在。”华少将礼物交与主人手里,长身一掠,如白鸟掠向四合院的中庭。


  华家青年们也跟着少主急掠而去,五人飞奔至宣少工作的地方,观看了几眼,将背包先放在上房书房内,走马上任同,也去当掘土工。


  宣家人手不少,东侧的坑有宣少他们承包,华少带着人人负责挖掘西侧的坑。


  傅哥的腿不太方便,不宜干重活,乐韵将华家的礼物拆出来,请傅哥帮清洗碗碟,用醋煮碗煮锅等。


  傅哥欣然领了工作,去当洗碗工。


  乐小同学提一套茶具到上房走廊,搬张小桌几放走廊内,再去收拾堆放在走廊的箱笼和架格,把它们安置妥当,用盆栽装饰四合院和大书房、会客厅,之后才种植生长缓慢的矮小花卉型树木。


  宣家华家的青年们俱属人生中的鼎盛年龄,年富力强,干力气活不过是出点汗的小事儿,根本没啥难度,是以不到一个钟就把坑扩宽了一圈,深挖了近一米。


  挖好了上房前庭院种树的坑,帅哥们歇了会,喝了茶,再去倒座房对着的庭院区域给另两个坑扩宽加深,大约又花了一个钟。


  四个树坑深度已够,乐小同学才上场,先给每个坑填了十袋特制肥料,又倒进七八袋肥沃的泥土,正式种树。


  宣少华少带着护卫们负责抬树,把树移放到大坑内,调整好位置,再填泥土,按压实。


  首先给上房门前的东侧坑栽树,种的是一棵紫檀,西侧的坑种的侧是一棵罗汉松,之后再给倒座前的坑种树,东侧种一棵丁香,西侧种石榴树。


  无论南方还是北方,建房都讲究对称,门前种树种花一般也讲究对称,屋前种树一般也是对称,比如左边种了一棵桂花,右边也种一棵桂树,如此一来双树同荣,对称好看。


  而小萝莉给庭院种树却摒弃了对称,四个方位种不同的四种树。


  宣少华少想不明白小美女为什么讲究对称,哪怕再好奇也坚定的三缄其口,没有问十万个为什么。


  罗汉松和紫树比较高大,栽种下去,从泥土面到树顶约有七米高,石榴树和丁香树略矮,约有五米高。


  每棵树的主杆笔直粗壮,树冠如华盖,整棵树看上去亭亭玉立,煞是好看。


  而当将石榴树种下去,宣少华少忽有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四合院好像换了个样儿,可左看右看,发现什么房屋树木都没变,特别惊诧。


  四合院的树栽种好了,宣少华少自告奋勇,带着护卫去园子挖坑,种植另四棵树木。


  乐小同学去划地方,将计划种植树木的位置画一个圈,另四棵树分别种四合院前和院后,每树离四合院的墙有十几米,也分别在四合院每个角所对应的位置。


  画好的种树的点儿,小萝莉当甩手掌柜,站着围观帅哥们挥汗如雨,看到两家帅哥们各挖出一个约半米深的坑,她才背着小手手溜回合院,钻进厨房蒸糕。


  宣家华家青年们干劲十足,各挖好一个坑,也闻到了诱人的香味,热血沸腾了,干活更有劲儿啦。


  两家青年们齐心协力,赶在十一点前将四个树坑挖好,往各个坑填埋四袋肥料,再倒进两袋黑泥土,再去请小姑娘来当指挥种树。


  乐小同学真的是当指挥官的,只出嘴,指挥着帅哥们将四棵树种分别种在它们该站的位置,让它们当四合院的守护神。


  第二百四一章 走得快也是错

  将预定种园子内的四棵树也移栽入坑,小萝莉去张罗午饭,帅哥们闲着也是闲着,用石头给庭院里的四棵树各砌一个保护圈,方便浇水。


  做完那些还有时间,帅哥们和傅哥用斗车清理种植了树木后多余的泥土,把那些泥土运到园子的一角先堆放起来。


  人多力量大,宣家共有七人,华家五人,连同傅哥有十三人,很快就将院子里堆积的泥土清空。


  他们还想将园子里种树后堆积的泥土也清理一下,小萝莉叫吃午饭了,先吃饭。


  午饭没有煮米饭,小萝莉蒸了两个小型糕当主食,八个药膳菜。


  帅哥们吃到了小萝莉制做的药膳类糕点,整个人比打了鸡血还振奋,吃完午饭只歇息半个钟,兴冲冲就去上工清理园子内新植树木旁的泥土,再把草皮复原。


  做完清理工作,帅哥们听从小萝莉指挥,先在小水塘不远处挖个坑种株小罗汉松,搬假山石放在水塘旁,围观小萝莉堆砌假山。


  乐小同学将几块假山石码堆在水塘边,再将一块有一米二高、似石笋形状、色如碧玉的碧玺石放进水塘里。


  碧玺石一面依着水塘岸和新放的假山石,再在它脚底周围放几块石头,有高有低,令水里长出的假山变得更有层次感。


  确定石头很稳,乐韵伸手将碧玺石靠近山尖位置的一块石头取走,露出一个有指肚大的暗槽,暗槽里有一条细细的通孔直达碧玺石底。


  小萝莉对着暗槽吸气,深深地吸了一口,吸到了水才作罢。


  水面的压强比较大,塘水从碧玺内部的细孔里上涌,再从近假山顶的暗槽里渗出,犹如自然上涌的地底泉。


  “我去,这又是谁整出来的机关?”宣少看到石头槽眼里流出细流,惊奇地瞪大了钛合金眼。


  华少:“……”这么小小的水塘也能设计成自然喷泉?

  宣家华家青年们也好奇,围着假山石研究。


  乐韵吸到了一口塘水,吐干净,赶紧跑假山后头打开暗藏的水龙头涮口,用清水涮了几次,再走回水塘边。


  被一群青年盯着,她摸摸后脑勺,有点羞涩:“闲着无聊时整的小玩意儿,有通孔的碧玺是单独体,挖好了通孔才嵌在碧玺石内,这种小东西纯属消谴品,难登大雅之堂。”


  “小美女,我家院子里也可以挖个池子,你帮我也弄个吧。”宣少兴致勃勃的计划在茶楼别院内院也挖个小水池,弄个自然喷泉。


  “我家别院和老家也挺宽的,我家也需要一块这种石头。”华少也不甘落后。


  “等你们什么时候真的挖了水池再说吧。”乐韵直翻白眼,哎妈,宣少华少有时也不靠谱。


  “好咧,说定了,我们什么时候挖好了水池,你帮弄个假山喷泉。”


  两少眉开眼笑,已经暗搓搓的思考水池挖在哪,要挖多大。


  宣家青年瞅着少主那副摩拳擦掌想回家大干一场的表情,默默腹诽,少主啊,您不是最爱厨艺吗?不好好呆厨房切切剁剁,怎么又想折腾园艺了啊?


  少主以前痴迷厨艺,做菜时整出黑暗料理,他反反复复的试,他们吃了一次又一次,他们真怕少主挖水池时也如从前,挖了又觉不好再来,反反复复的试验。


  华家青年比较淡定,嗯,他们家少主不爱园艺的,一定是说说而已。


  乐韵也没把两少的话当真,抓着免费劳工继续搬假山石,分别装饰在园子各处,在榆钱树下也放几块石头,有一块大石头表面削平,即可以当桌子,也可以当睡榻。


  装饰好了园子,再搬假山石进四合院,放置在院子中央,组成一座漂亮的小山。


  小萝莉堆好假山石,宣少摸着下巴,东张西望,越来越纳闷,最后实在憋不住了,问十万个为什么:“小萝莉,我觉得你这院子给人的感觉跟我上午来时完全不一样,究竟是我的错觉,还是因为你给院子新添了树木山石,院内的气场发生了改变?”


  “自信点,把我觉得三个字去掉。”乐韵瞅着自己的劳动成果,相当的满意,笑得嘴快咧到耳朵根:“我花费了这么多心思,如果气场还没变,哪对得起我自己的辛苦,目前还没完全弄好,气场还没达到最佳。”


  “小美女,你赶紧的继续。”


  “小美女,接下来我们做什么?”


  宣少华少心中那只叫好奇心的猫再也藏不住,蹦出来溜跶了,又不好意思问四合院的气场究竟能达到哪种程度,只催着赶紧上工。


  “还有几样物品还没打造好,等打造好了才能继续,到时必定请你们过来体验一下。今天的任务完成啦,帅哥们赶紧洗洗,好好休息,明天有你们累的。”乐韵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


  “不怕,不就是搬个书嘛。”


  “没事,力气活而已。”


  宣家华家青年们也知明天有人给小萝莉送书籍来,他们自请留下当搬运工,今晚可以留宿乐园噢。


  帅哥们心情美好,去找干净衣服洗澡。


  华家带来的背包放在书房,宣家青年们带的背包还在车内,他们干脆分组,华少几人用内院的洗浴室,宣家青年要去外院取行李,他们就在外院浴室冲澡,洗衣服。


  帅哥们洗好衣服,晾晒好,溜进小萝莉家的知味书斋,下棋,写字,或者修炼。


  有一群帅青年们当牛马,傅哥没干什么重活,下午也没事,负责摘菜,洗菜,做轻活。


  小萝莉抓着宣家华家青年帅哥们帮忙装饰自己的别院时,首都高校秋季田径运动会也于当天拉开帷幕。


  当天是周五,也是10月30日,即将进入11月,首都高校秋季田径运动会踩着10月的尾巴如期举行。


  小欧同志带着校田径团队参赛,参赛运动员们表现很不错,但是,看到其他学校的教练们知悉青大的小飞人不参赛那精神一振的模样,抑不住的意难平,得瑟个什么哟,抢到冠军算什么,有本事跟小乐比成绩啊?


  他心中愤愤不平,恨不得去抓某个小飞人喷一顿,他理解小乐不再参加国际性比赛的决定,只是为毛连学校运动会也不再参加啊?

  心里不爽也无可奈何啊,小飞人不知跑那个犄角旮旯去了,他逮不着啊。


  而当第一天的比赛结束,要拉运动员们回学校时,万俟教授的小孙子和他同舍的仨个小伙伴告假,说他们要去王二少爷爷奶奶的小棉袄那里蹭住。


  小欧同志嫉妒得差点跳起来想把四只小青年逮着暴揍一顿再扣下来带回学校,奈何,他就只能想想,还得允假,眼睁睁看着四只小青年背着单薄的背包,兴高采烈脱队而去。


  任少风少段少和王二少离开队伍,先坐公交车再换地铁,到乐园附近再去商场购买了一套锅碗和四床蚕丝被以当做给小萝莉入住别院的贺礼。


  四只小鲜肉带着礼物,沿着手机导航找到乐园,开开心心跑到大门口,被候着的门卫傅哥请进院,带着他们进四合院。


  四只小美男子一边走一边欣赏,惊奇的哇哇叫,待晃进四合院,也顾不得欣赏影壁,被领至客厅外即迫不及待地飞奔进厅找小萝莉刷脸。


  任少几人到乐园时已经将近七点,华少宣少等人也从上房书房移至会贤厅,看到四个小帅哥飞进厅,一脸“熊孩子来了”的表情。


  任少段少风少王二少看到小萝莉有客人,一点也不奇怪,先跟主人打了招呼再一路走一路与华少宣少打招呼。


  乐韵请四只小美男入座,接过他们的礼物放一边,再亲手给四只帅哥倒一杯茶,先给客人最后才给小师侄,还伸手摸了摸小师侄的脑袋:“小师侄,今天你有没项目?”


  挨揉了一下脑袋,有自己成了宠物感的王二少,脸暴红,羞羞地答:“有哒,六十米短跑,我进决赛了。”


  “嗯,乖孩子,好好加油。”乐韵淡定自若地揉了揉小师侄的脑瓜子几下,在任少风少段少惊奇的眼神里平静收回爪子。


  王二少:“……”他明明比小萝莉还大一岁,总被当小孩子,好忧伤!


  宣少华少好整以暇的看戏,看到王二少红彤彤的脸,心情特别美好。


  乐韵陪四个小帅哥喝了茶,请客人一起移步去餐厅先坐,她和傅哥去厨房端菜。


  因为人较多,晚上有两桌。


  晚餐共十道菜,主食是八宝米饭。


  王二少感觉好久没有吃到小萝莉做的美食了,开席之后埋头苦干,连看别人一眼的功夫也没了。


  在别人家,吃饭或者难免有人想说话,在小萝莉家,吃饭时哪有空讲话啊,真正的达到了食不言的境界。


  吃饱喝足,王二少机智了一把,跟着傅哥当洗碗工,果然得到小萝莉一个赞赏的眼神,允许他和小伙伴们明天继续到别院住,甭提多高兴了。


  华少宣少等人晚上舍不得睡觉,他们占书房地盘打坐修习,乐小同学给四个小帅哥在西厢收拾两间客房,安排他们每两人合住一间。


  四个小帅哥与华家宣少聊了一个多钟的天,早早去休息,而当他们第二天早上起床,才发现小萝莉的上房挂着的匾。


  任少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最为通透,一下子就察觉匾蕴含着神奇力量,立在庭院台阶下仰望匾额,用心感悟。


  风少段少也知匾额很神奇,同样盯着匾,运转修炼心法。


  华少宣少等人没去打扰仨个小青年,直至小萝莉唤人吃早饭,他们才唤沉醉在感悟里的仨小只,一起去餐厅。


  四只小鲜肉吃了早点,匆匆赶往去参加高校学生田径运动会。


  华少宣少在乐园游荡一圈,又猫在知味书斋里修炼。


  七点多钟,燕大少也匆匆而至。


  傅哥看到队长头儿来了,暗中松了口气,他觉得宣少华少与小姑娘的感情非常深厚,队长再不努力点,小萝莉会被抢走的!

  燕行背着装有随身物品的背包还有手提电脑,风风火火进乐园,把看到感觉完全不一样的乐园的震惊感压在心底,进四合院找小萝莉。


  乐韵在厨房煮开水,知晓燕吃货来了,站在屋檐下等着,不一会就见一道人影似一阵风刮至倒座房的走廊。


  首都新历十月之末,已提早入冬,白天当太阳出来时还算暖和,早晚气温很低,除了爱美的青年们,基本人人都穿外套了。


  饭缸燕某人也穿了一件薄外套,白衬衣配灰色外套,其人颀长挺拔,犹如一棵小青松般的刚劲坚毅。


  有着能让女人无颜苟活的美男子,一手拎着只手提电脑包,从门厅那边疾冲着冲至屋檐檐廊底下,若是不知道的,还以发生了什么火烧眉头的大事。


  站在东厨屋檐底下的乐韵,仰天无语。


  绕过田黄玉石影壁冲至走廊的燕行,四下一张望,看到在东厨走廊的小萝莉,撒开脚丫子就冲过去,一冲冲到小萝莉面前,原本淡漠的表情瞬间便有了温度。


  他的声音温和醇厚,声线迷人:“小萝莉,资料找到了,我给你送来。”


  看到燕饭缸急冲冲地冲到面前,乐韵忍不住就想怼他几句:“送资料就送资料嘛,你说你没事犯得着一副十万火急的样子吗?就你每次总是好像火烧房子的样子,莫怪我看到你第一个想法就是你们又想找我救场。”


  无端的被怼,燕行一脸懵逼,走得快也有错?


  有错必须改,尤其是小萝莉说得,不管有错没错,小萝莉说错了,对的也是错。


  觉悟越来越高,燕行大脑高速旋转了一下,秒速认怂:“那,我以后走慢点,像蚂蚁那样慢慢爬?”


  “你不说还好,一说就让人更想吼你了,你确定蚂蚁爬行速度很慢?”蚂蚁爬行速度从来不慢好吗?


  “好像……是吧,”小萝莉又拿她的美人眼瞪人,燕行怂成了包子,发现附合后她的表情变得不太妙,赶紧又补救:“其实,真正论起来蚂蚁速度是很快的,蜗牛才是真正的慢,所以,我应该要学蜗牛那样走?”


  “想仿效蜗牛,你去整个房子背背上再说。资料给我,然后你回你太姥姥身边当乖宝宝去吧。”乐韵不想跟吃货废话,言归正传。


  “有些资料还存在电脑里,你先看看,觉得有必要再打印。”宣少主等人在乐园留宿,而自己刚来小萝莉就赶自己走,燕行心情老低落了。


  “行,你去南边客厅那里,我烧开了水就过去。”


  “嗯。”小萝莉让自己先等着,燕行立马应了,拎着电脑转身,沿着廊道走到倒座房,再进会贤厅。


  第二百四二章 又立了一功


  小萝莉没来,自己有时间观察,燕行打量了好几遍装饰一新的客厅,走到主座罗汉榻前把电脑和背包先扔下,欣赏挂着的字画。


  厅堂正面墙居中挂着幅一幅锦鲤图,还有幅对联,再往两侧相隔一段距离后挂有字,西边的粉墙和东边的板壁都挂有字画。


  那些字画幅幅堪称大师级别的,有几幅字的字迹一看就知是小萝莉的杰作。


  燕行原以为除了小萝莉手写的几幅字,其他的字画是小萝莉从别处淘来的,欣赏时顺便研究了一下落款,认出了有小萝莉必用的“乐氏传人”印。


  他呆了一下,飞奔到另一幅字前,研究落款处的印章,赫然仍是小萝莉的印章。


  一幅接一幅的看,转一圈,确认客厅字画全出自同一人之手。


  哪怕早已知小萝莉是个全能人才,这刻,再被被刷新三观的燕行,仍然免不了陷入迷之沉默。


  饭缸燕某人还没来时,厨房里烧着的水就快开了,乐韵只等得几分钟,水烧开,灌进热水壶里,又往一个黑陶茶壶里灌热水,泡着药茶放置一边,再去客厅。


  走到会贤厅门口,看到燕吃货站在西墙挂着的一帖花开富贵图前发呆,也没故意弄出什么声响,飘然进厅,轻飘飘的飘飞到主座的罗汉榻坐了。


  燕行定定地站在画前,小萝莉进屋时似有所知,又似不知,直到小萝莉经过时有香风扑鼻,他才恍然回神。


  待回过神,小萝莉已坐好,他也飞奔到罗汉榻旁,取电脑开机,打开资料包,给小萝莉看他们新找到的有关李家长孙媳妇和李宇豪的资料。


  乐韵将电脑搁桌几上,慢慢欣赏,帅哥们出手搜集资料时可能真的是使尽了十八般武器,别人挖地三尺,他们扒资料时把人家穿开裆裤的事儿都给扒了出来,连某人十岁前几岁还尿床的琐事也记录在案。


  莫名的好想笑怎么办?

  看到记录说某某十岁还尿床的糗事,乐小同学不厚道的呲牙偷乐,一边乐一边看,翻到后头想笑也笑不出来了。


  又翻了十几页,偏头望向某个饭缸:“燕小笼包,所以,我这是误打误撞又立了一功的节奏?”


  “嗯。”燕行点点头,大手趁机爬小萝莉脑袋上去摸了摸她漂亮的发髻以及后脑勺。


  “唉,别人天生丽质难自弃,而到了本小同学这里,天生是招麻烦的体质不说,还自带鉴婊能力,像块照妖镜,总是照得妖魔鬼怪自暴原形。”


  乐韵深深为自己的特殊体质忧愁,真的愁啊,她就是去李家吃个宴,结果呢,鉴出了一只婊,那只婊能攀上李家长孙可是不她自己或她家人的能力,是有人暗中相助。


  那只幕后黑手还不是终极大boss,刘欣怡嫁入李家背后隐藏着一张利益网,甚至不乏间客的身影。


  所以,她一不小心就捅破了一桩豪门背后隐藏的黑色交易。


  “你是小福星啊,自带福气,专克宵小之辈。”


  “这是大实话。”


  “……”燕行有点接不上话,唉,小萝莉,你不谦虚一下吗?


  燕吃货没词了,乐韵笑咪咪的把电脑推过去给他:“资料都打印出来吧,先来两份。”


  “行,傅哥那里有台打印机,我等会就去打印。”摸了小萝莉的脑袋好几下,燕行心满意足,悄悄收回爪子,从背包里掏出一双手套戴好,再拿出两个牛皮纸档案袋。


  他又摸出一双手套给了小萝莉,再把袋子里的资料取出,摊桌几上给小萝莉欣赏:“一份是某双生婴儿亲爸和其家族人员资料,一份是亲子鉴定。”


  乐韵戴好手套先看鉴定报告,结果显示亲缘关系数值为999999,看图谱与基因对比数据,是亲生的没跑了。


  她重点看基因对比数据,婴儿的数据与她眼睛扫描时收集到的数据差不多,她收集到的数据更细致更精确、


  感觉自己眼睛比科技还牛叉,乐韵无比得意,把那份资料扔一边,再看某个微信全是“,”号的某个家伙的信息。


  看完燕吃货那群人扒出来的某人的老底,笑得露出一口好牙,催燕吃货快去打印资料,她等着有用。


  小萝莉露出狐狸似的狡诈笑容,燕行抱着电脑飞奔到外院,跑进傅哥住的门卫房。


  傅哥住的一房间也用屏风间隔成明暗两间,里面是卧室,外面做私人客厅,有一套八仙桌带扶手椅的家具,还有打印机、传真机、小型扫描仪和电脑、摄影机和数码相机。


  电脑也是他的私家用品,存放监控乐园摄像头的电脑监控室设在车棚一角,是单独隔离起来的一间小间,为的是防辐射。


  队长要用打印机,傅哥开箱子取出一袋a纸交给队长,他没戴手套,所以坚决不碰纸张。


  燕行用据线连接电脑和打印机,坐等,打印机吐一张纸收走一张,再按顺序排列。


  打印资料要不了多久,很快就ok了。


  燕行拿着资料和电脑又回到四合院的会贤厅。


  乐小同学拣一份与某个少妇有关的资料,又拣了某双生婴儿亲爸的几页资料,连同亲子鉴定报告一只牛皮档案袋子,交给燕吃货,请他帮送去晁二伯家。


  燕行抱着档案袋一脸悒色:“小萝莉,我请傅哥送过去可以吗?”


  “可以,你代傅哥守门,我与嫏嬛书房预约好了,他们今天给我送书籍来,你当搬运工。”


  “好咧。”燕行眼睛一亮,抱着档案袋和电脑以及行李背包就跑了,跑到乐园大门口,将档案袋交给傅哥送去晁董家。


  小姑娘交待的差事,傅哥从来都是绝对执行,找出只袋子先把档案袋装起来,再去找来一只背包装好,再出发。


  他也没开车,坐公交车和挤地铁,花了三十几分钟就赶到晁二爷住的别野区,那里有胡管家在别墅门口等着。


  胡管家接了小公主的电话,跑到别墅门口等着,等到送东西的人来了,他举着手机将小公主发的相片与某人对比,确认对上号再接收。


  接收了小公主派人送来某样物品,胡管家晃回二爷家,将装档案袋的袋子交给先生和夫人。


  晁二爷收到档案袋,也先去餐厅拿两一次性的手套,夫妻们也戴好了手套再开档案袋,看完一叠资料,面面相觑,小团子也太牛了吧,她竟然把某婴儿的亲爸给揪了出来?

  夫妻们先是错愕,然后就是会心一笑。


  晁二将资料重新塞回档袋案,回卧室找出只普通的公文包装好资料,给李政打个电话,开车离家。


  李政接到晁家兄弟的电话也开车离开别墅。


  两人在半途中相遇,找家咖啡店喝了一杯,晁二把资料袋子给李政,自己功成身退。


  李政回到自己车里才开档案袋,看了厚厚的一叠资料,整张脸比包公的脸还黑,都黑透了。


  他在车里坐了长达半个钟左右才勉强平复心情,带着资料别墅。


  擎老周六有工作,还没回李政住的别墅看重孙女,李老太太早上清早就到了儿子家。


  老太太看到儿子出去也没问,当儿子从外面回来明显面色不佳,她也仍然没问,却是上了心,准备等晚上人少时再单独跟儿子谈谈。


  李政回到家,直接回书房反锁门,将锁保险柜里的几个档案袋拿出来,取出里头的亲子鉴定书与新得的一份对比。


  他把暗中收集到的材料密秘派人送去几个不同的省做了鉴定,结果都是一样的,双胞胎与李宇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两个婴儿与刘欣怡是亲母子。


  他也悄悄查过一些亲子鉴定方面的资料,知道怎么看数据,将资料对比,他请人做的鉴定中的双胞胎数据与小团子请人做的鉴定数据一样。


  反复对比了几次,李政颓然叹口气,将资料全锁进保险柜里,对家人仍然只字不提,只等明天老父亲回来再论。


  傅哥将东西送至目的地交割清楚即原路返回,他回到乐园,送书的人还没到呢,又等了将近一个来钟,送书的车辆才姗姗来迟。


  一共有四辆货车,都装得满满的。


  傅哥和燕少指挥车辆进乐园,再开至四合院门口卸载书籍。


  小萝莉向嫏嬛书房集团公司订购了二个亿的书,其集团公司对客户也挺上心,书籍分门别类的整理整齐,还用箱子打包装载,每个箱子贴有字条,注明是哪类书籍。


  书籍到货,在书房打坐的宣家华家帅哥们结束修习,鱼贯而出,每个人左右手各抱一只箱子再进院,因为人前前后后的走,又是鱼列而行。


  送货的工人负责把箱子从车厢内卸载下地,帅哥们负责搬进四合院。


  乐小同学也没闲着,同样亲力亲为的以身作则,也成了搬运工中的一员。


  四部货车送货,那么多的箱子,全放书房必定码堆得很高,整理时还得搬来搬去太麻烦,部分箱子先放走廊里,有部分先放在书房西侧的房间内。


  乐同学忙到十一点半先去造饭,帅哥们负责搬运,他们把书籍卸载光,小萝莉也做好了饭。


  乐同学留了送货的工人和跟单、负责人在乐园吃午饭,中午又有两桌客。


  负责押运书籍的工作人员吃到了一顿美食,开开心心收工回公司,宣家华家青年和燕少傅哥下午精神百倍的帮小萝莉整理书籍。


  乐小同学策划好了哪些书放哪个书架,哪些书籍放客房,她负责把某类书籍的箱子找出来放到对应的书架前,由帅哥们取书本码放于书柜。


  第二百四三章 摊牌

  因为可以去小萝莉的别院蹭饭,王二少一整天都保持着打鸡血状态,在自己参与的比赛项目中也取得不菲的成绩,傍晚又带着三个小尾巴,以十万包里带上三楼,同时还带上了一瓶速效救心丸。


  先一步在三楼书房坐待的几人,看到李政提着公文包进来没什么多余的反应,当看到他将一瓶速效救心丸放桌面,个个不解。


  “李政,你好好的弄瓶救心丸来干什么?”李焕看到弟弟把救心丸放在最显眼的地方还拧松了盖子,更加奇怪了。


  “为咱爸准备的,等会用得着。”李政坐在父亲对面,面对兄长的垂问,沉着以对,拧松了救心丸子的盖子,才把公文包放膝头开拉链。


  李政罗竹香两口子一个守门,一个带救心丸,行为古怪,擎老心里疑惑扩大。


  “什么意思?”李焕心里非常不舒服,尤其是自上次从晁家回来,感觉弟弟看他的眼神特别的奇怪,那种感觉让他非常不喜欢。


  李政将公文包里的档案袋取出来,没有急着让人看,只是平静地问了一个问题:“大哥大嫂,当初在宇豪与刘欣怡恋爱时,我建议摸摸女方的底,先调查一下才放心,你们当时说你们去调查,你们真的调查过吗?”


  “小叔,欣怡是个好女孩,她家也没有问题。”李宇豪听到小叔又重提旧事,第一个站起来力挺自己的媳妇。


  “李政,我早就说了,刘欣怡是清白人家的女孩,你嫌她们母子仨住这里影响了你们,你直接说,让宇豪接她们去宇豪的房子就是了,用不着拿人家出身说事。”李焕越来越不满意弟弟的态度,气呼呼的。


  他的夫人姓陈,李大夫人李陈氏对小叔子怀疑自己儿媳妇的行为也很不满意,但却没有说出来。


  李老太太沉着脸,没有喝止大儿子发泄不满。


  擎老心里那种不好的感觉越来越浓,也没有制止,先看儿子们的表现。


  “大哥,李宇豪,你们真的调查过了,查清楚了,确定刘欣怡是个好姑娘?”面对侄子与大哥的不满,李政面沉似水。


  “当然。”李宇豪毫不犹豫地答。


  “当然。”李焕也答的毫不迟疑。


  “既然你们如此笃定,那么,你们自己看看你们所说身家清白的好女孩子是什么样子的,希望你们一会儿能承受得打击吧。”


  大哥侄子同仇忾敌的对待自己,李政失望地摇摇头,拆开第一个档案袋,抽出几叠资料,分给父母大哥大嫂和侄子一人一份。


  自己的儿媳妇被怀疑,李焕夫妻心里很不高兴,原本想把李政递来的东西扔掉,可是看到父母亲接过资料看了起来,也不得不看。


  李宇豪也相信媳妇,以为小叔收到了什么匿名信有谁中伤自己媳妇,想看看都说了什么,拿着资料看将起来。


  他最初以为别人是故意抹黑自己媳妇,挑拨离间,当看了几页微信聊天记录,面色由不相信转为惊疑,然而脸色青白交加。


  李老太太最初很淡定,看了几页纸,保养得很好的脸一下子阴沉沉的,望向长孙:“宇豪,这个女人是你媳妇吗?”


  “……”李宇豪听到喊声,抬起头,死死地咬着唇。


  李焕夫妻俩最初也不相信资料里记录的与人骚聊的女人是刘欣怡,但是聊天记录里明明白白的出现了李宇豪的名字,甚至有几处还出现了李宇博与他们兄弟的名字,就算他们想装眼瞎都不行。


  擎老面上一片阴沉,冷声问:“李焕,你在宇豪结婚前真的调查了?”


  “……”被点名,李焕神经根根绷紧,面色惨白,反应慢了半白,迟钝了一下,应了句“是的”,却明显底气不足。


  对于大儿子的回答,擎老并不满意,转目望向长孙:“宇豪,你呢,你真的了解过刘欣怡吗?”


  “了……解的,欣怡不是这样的人,……她婚前跟人暖昧……又不是婚后出轨,不能凭这个就说明她人品有问题。”李宇豪仍不愿相信事实,犹自抱有饶幸感,为自己媳妇辩解。


  “你们再看看这些吧,看过了这个,大哥你和宇豪还是认为刘欣怡人品没问题,那么我也无话可说。”


  李政将父母和大哥大嫂的表情收之于眼底,取第二份档案内的资料,仍然是一人一份。


  李政将资料递来,擎老一愣:“亲子鉴定?”


  李焕夫妻、李宇豪一震,惊得差点站起来,他们抻头想看弟弟/小叔给父亲/爷爷的资料。


  李政也给了他们一人一份。


  擎老愣了愣神,快速抓起亲子鉴定报告书,第一份上面明明白白写着刘欣怡和双胞胎的名字,鉴定为系母子关系。


  后面还有数页纸,再翻,是李宇豪与双胞胎的亲子鉴定,结果显示被鉴定的双方在生物学上没有血缘关系。


  看到李宇豪与双胞胎的鉴定结果,擎老当时就稳不住了,双手直哆嗦,再翻,仍然是李宇豪与双胞胞的亲子鉴定,鉴定的机构不同,结果是一样的,仍然是没有血缘关系。


  再翻,后头还有三家不同的鉴定机构做的dna对比,结果全是一样——排除生物学父子关系。


  六份亲子鉴定的五份是李宇豪与双胞胎的dna对比,没有一份结果说是亲生父子,擎老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


  拿到亲子鉴定报告的李焕夫妻,看到第一份时很开心,看到二份,如遭雷劈,当时就傻眼了。


  李宇豪看到自己与孩子的鉴定结果非亲生,气极败坏的继续翻,越看越心慌,但仍然不肯相信:“不,不可能的,这不是真的,小叔,你一定弄错了,肯定是拿错了……”


  李老太太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


  擎老先是憋得快不能呼吸,听到长孙在念叨,又气又急,重重地喘了一口气,人才勉强缓过气,脸上的青筋剧烈暴跳,气急之下眼睛充血,嘶吼了一声:“李……李焕!”


  “—”李焕浑身血液都冷了,僵硬地站了起来。


  擎老又狠狠的喘口气,一把扔掉资料,腾的一下站起来,一脚踢翻挡路的小茶几,两步蹿到李焕面前,一把抓住儿子的前襟,红着眼睛问:“你真的查过刘欣怡和刘家?”


  “……”李焕被揪着衣襟,面对着眼睛都红了的老父亲,瞳孔紧缩,僵硬得无法动弹,从喉咙里挤出一点声音:“爸……”


  “说,你真的调查过吗?”擎老气怒交加,脸上肌肉一阵阵颤动。


  “我……我没……有,”李焕不敢直视父亲的眼,声音发抖:“宇豪……说刘欣怡是个……好的,我相信……孩子……”


  李老太太眼睛一瞪再瞪,张口结舌。


  早已猜到结果的李政,叹口气,默默垂下眼皮,默声不响的扶起被踹翻的红豆杉木小桌几,重点是拾起救心丸。


  爷爷在质问爸爸,李宇豪呆呆地看着,像个木头人似的。


  听到儿子的回答,擎老差点闭过气去,心头有一把火烧得肺都快炸了,他抬起右手,用力扇了下去。


  那一巴掌极重极重,啪的一声响,李焕的脸被扇得偏向一边。


  脸火辣辣的疼,李焕慢慢偏过头,与父亲面面相视,他看着父亲赤红的眼睛,情不自禁地闭住了呼吸。


  擎老心中的怒火燃烧,火焰涛天,那一巴掌根本无法宣泄掉他的满腔怒火,抬手又照着大儿子的脸啪啪几巴掌。


  “逆子!你这个逆子!你阴奉阳违,造成这样的结果你满意了是吧?”


  擎老连扇了几巴掌,无力地松开手,腿一软,一下子就坐下去,涕泪长流:“天啊,我造了什么孽,生出这么个蠢货!老李家百……百年声誉毁于一旦,……”


  他号啼大哭,号了两声,一口气提不上来,捂着心口,浑身颤抖。


  一直留意着老父亲的李政,见父亲瘫坐于地并没有慌,想让父亲发泄一下情绪,免得憋出问题来,当看到老父亲情况不妙,倒出一颗救心丸,冲过去抱住父亲喂吃下去。


  “爸,爸,爸你要挺住啊!”他一边帮老父亲抚胸口,一边喊:“爸,别激动,稳住稳住……你一定要稳住啊,你是咱家的主心骨啊,宇博将来也是要步入政道的,你倒了,谁给大博保驾护航……”


  李焕被扇了好几巴掌,脸火辣辣的,当老父亲松开手,他先是定定地站着,直到老父亲瘫坐下去了,他双腿一软,也朝后栽了下去。


  李陈氏满脑子乱哄哄的,看到老公砸下来,机械的去扶了一把,将人扶住让他瘫坐在沙发内。


  李老太太满脑子空白,被小儿子的喊叫声给唤回神智,恍然发现老伴的异样,吓得眼泪都出来了,扑到老头子身边又喊又叫的帮老头子顺气。


  第二百四四章 摊牌2

  打击就像龙卷风,来得猝不及防。


  被骤然而至的打击给轰得心神震荡的李宇豪,像石像似的一动不动,眼神茫茫无神,他脑子里有许许多多的东西在跑来跑去,但是,他却什么也记不住。


  直到奶奶发出哭声,李宇豪空洞的眼神慢慢有了焦距,望望父母,望望爷爷奶奶和小叔,脸色一点一点的变白,不过片刻间,如失去了魂魄似的纸片人,了无生气。


  擎老被喂了救心丸,又被小儿子和老伴一阵顺气,总算缓过了一口气,手脚还在轻轻的颠动。


  他大口大口地喘了几口气,一把抓住小儿子的手,痛彻心菲地喊:“……李政,完了完了,李家……完了。”


  李政懂父亲的意思,老李家喜得重孙,邀请四方来客,已经闹得贵圈人人皆知,这一转眼儿却闹出第四代重孙与李家毫无血缘关系,一旦公布消息,李家声望将一落千丈。


  “爸,没事没事,顶多我们家前两辈人全退居二线,宇字辈有几个在政道一途的嗅觉不错,眼界也很宽,看得也很长远,我们好好培养宇字辈的孩子,将来必定能重创辉煌。”


  李政能怎么办,只有安慰了,他在晁二家时乍听到真相时,何曾不是万念俱灰?现在老父亲崩溃了,再也不能刺激了。


  李老太太急得掉了眼泪,老伴缓过了气儿,她才抹了把脸,和小儿子连抱带扶的将老头儿扶起来,扶到沙发上坐着。


  擎老瘫在沙发上,提不起一点劲儿,眼睛赤红赤红的,坐了好几分钟才勉强镇定些,声音嘶哑:“李政,你怎么会突然想起来做鉴定?”


  “……”李政望了望空气,幽幽叹口气:“说起来,这个跟乐乐小团子有关,小团子来我们家那天,她没有抱过两个小婴儿,也没有给刘欣怡什么产后调理建议,后来甚至不愿意坐主桌,明显不太对劲。


  后来,刘欣怡又惹了小团子不快,我和大哥去晁二家,大哥那天的态度也不太好,说了句宇豪蠢笨高攀不上小团子的场面话,小团子一点面子也没给大哥,说宇豪确实蠢,还说您老一世英名,可惜栽在了长孙身上。


  我们问小团子什么意思,小团子没肯说,大哥拂袖离开,我怀疑宇豪或者刘欣怡可能无意间泄露了什么机密,或者无意间掺和进什么事情里去了,小团子听到什么风声所以向我们示警,我和竹香留在晁二家想问问小团子。


  小团子原本是不肯说的,怕我没心情过重阳节,被我一直追着问,晁家老少也帮着劝了几句,小团子才说出真相,她说刘欣怡生的双胞胎跟李家没有血缘关系,说刘欣怡很可疑……”


  擎老好似被泼了盆冷水,无比颓废:“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小乐乐那天来我们家,我想让她给孩子摸摸脉,小乐乐自始至终没有抱孩子。


  后来小乐乐不坐主桌,说她受了委屈,我那天还以为她在别处受了委屈才没心情逗李家的重孙,原来是她知道刘欣怡生的孩子不是李家的,当时又不能说出来……小乐乐当时还说能说的委屈不叫委屈。”


  李焕夫妻听呆了,脑子乱成了一锅粥。


  李老太太也呆住了,喃喃自语:“难怪如此,那天我抱着孩子给小乐乐看,把孩子的头或者脚递到了小乐乐面前,小乐乐也没肯伸手摸孩子。”


  有些事不说不清,摊开来晒一晒,发现到处都是破绽。


  擎老呼吸粗重,面色悲凉:“可怜我半生努力,一生谨慎,位卑不敢忘忧国,位高不敢谋私权,不说为李家添光增彩,好歹保住了李家清名,没想到从祖上至今的所有努力,终因一个不孝子的阴奉阳违而毁于一旦,教我有何面对兢兢业业的李家诸兄弟侄辈,待百年之后又有何颜面对李家的列祖列宗!”


  李焕脑子里似乎有千万只蜜蜂在振翅膀,嗡嗡的声响震耳欲聋,他呆呆地看着老父亲清泪横流的脸。


  在发呆的李宇豪,机械转头望向爷爷,看到爷爷满脸是泪,如触电似的收回了目光,又似被泼了盆水,人也醒了。


  他打了冷颤,紧绷的神经无力的松驰,手垂下,攥紧的手指松开,亲子鉴定报告散了一地。


  资料落地,发出轻微的声响。


  李陈氏望向儿子,目光又望向小叔子,眼里的眼泪再也藏不住,如泉水一般倾泄而下。


  她哭,不为谁,只是眼泪不可控制地流了出来。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李陈氏抽泣着,发出一声一声的问句。


  “亲子鉴定不是亲生的其实还不是最严重的,还有比这个更严重的,弄不好,我们整个李家都会因此万劫不复。”


  哪怕老父亲的心态已经崩了,李政仍然没有准备就此打住,又走到自己放公文包的地方,从第三个档案袋里抽出一份资料。


  李焕脸色原本已经没有多少血色,听闻还有什么,最后一点血色也不见了。


  李宇豪也抬起头,无神的目光盯着小叔手里的东西。


  “还有……什么?”擎老苍老的面容一片灰暗,连声音都是有气无力。


  “爸,你自己看吧。”李政将资料递给老父亲,再将小桌挪远一点,将父亲之前扔的资料捡起来,整顺,放在茶几上。


  他做了那些,又去提了公文包和档案袋,坐到父亲身边。


  儿子又一次递来资料,内心已经快崩溃的擎老,哪怕心里再痛苦,也还得强打精神,继续看那些可能再次为自己带来沉重打击的东西。


  李焕的心都提了起来,他想知道还有什么更可怕的东西,又不敢凑到父亲身边去,心头惶急,尤其观察到老父亲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他那颗心沉入湖底。


  资料页数比较多,擎老一页接一页地翻看,面色由气愤到凝重,心头的气越积越深浓,心火越烧越旺。


  他以百倍忍耐之心看完长达十来页的资料,气得浑身发抖,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声音冷森森的:“呵,李焕李宇豪,这就是你们所说的清白人家!这是你们所谓的好女孩好人家,这就是你们所说的不慕虚荣的真爱!

  你们父子俩真行啊,你们的眼光真好!你们当初竟然那么自信,必须承担后果,李家若因此万复不劫,你们父子俩就千古罪人,莫说以死谢罪,就是死上十次八次都不够赎罪!”


  “我……”看到老父亲那副表情,李焕便知大事不妙,一时肝胆欲裂,汗如雨下。


  擎老气怒于心,将手里的资料狠狠甩向大儿子:“李焕,你个逆子,你睁大你的狗眼给我看看!”


  一大叠的资料,因为内容不同,分门别类的以钉书钉了起来,有些三四页,有些二三页,厚薄不同。


  被扔飞的资料像天女撒花一样散开,散落在李焕面前的地板上,有些朝天,有些反面朝上,有些半开半合,有些呈半卷状。


  心肝胆颤的李焕,肌肉僵硬,手脚都不听话了,动作笨拙地挪到地面,弯下腰蹲身,一份一份的捡起来,再笨拙地坐下去,慢慢看。


  资料里的东西内容有点杂,有些是刘欣怡和父母、刘家父母与别人的聊天记录,有些是灰色交易记录;

  有刘欣怡混的圈子、接触过的人物关系,以及刘家接触的圈子人物关系,还有刘欣怡是如何“认识”李宇豪的过程。


  看到了某几个人名,李焕面如死灰,那些人中有俩是李家的死敌,刘欣怡与刘家与那些人竟然是利益同盟关系!

  而且,其中一人甚至与国外某些组织有联系,经常以旅游为名去国外,为某些组织提供情况,是专业的商业间谍。


  纸张很薄,可拿在手里却重逾千斤。


  李焕捧着纸张的手都被压得抬不起来,重重垂落在膝头上,连哭都哭不出来:“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是这样子……”


  他不愿相信那样的事实。


  也无法相信这样残酷的现实。


  儿子说刘欣怡是个出污泥不染、不慕虚荣的好姑娘,他也信了,他以为就凭李家老爷子现在的地位,没人敢算计李家,所以根本犯不着查刘家的底。


  他太自信……以致给了别人可乘之机,别人不仅敢算计李家,还光明正大的算计,从李家的长孙下手,往死里坑李家!

  李焕又惊又恐,浑身颤抖,卟嗵一下跪了下去,伏地痛哭:“爸,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他错了,错得离谱。


  因为李家不是一般人家,为了防小人,当初不仅小弟李政,还有大弟李勉和妹妹李楠、李杄,还有堂兄弟姐妹们曾经都提议说要暗中查查刘欣怡的家底,是他,是他力排众议,坚决不让兄妹们插手,自己却并没有去调查。


  倘若因李刘欣怡的事令李家元气大伤,他,就是家族的千古罪人,万死难绺其过的那种罪人。


  残酷的事实面前,李焕以直以来的骄傲自信被现实打击得荡然无存,心慌与悔恨交加,对自己又痛又恨,瑟瑟哭伏于地,无颜抬头。


  李陈氏望望伏地大哭的丈夫,又望望像傻了似的儿子,张了张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唯有眼泪一波一波的从眼眶里涌出来。


  第二百四十四章 离婚

  李大夫人很清醒,甚至可以说她一直都是清醒的,比她的丈夫都清醒,她从公公的表情就知事态的严重性,也知道李家长房完了,丈夫、儿子都完了。


  倘若事先暗中调查了刘欣怡和刘家,发觉刘欣怡有问题,绝不让她与李宇豪结婚,那么也就不会闹出如此大的事来。


  但,因为丈夫李焕自作主张阴奉阳违,以至明明可以将不利李家的因素掐杀在摇篮的却没有,反而引狼入室,不管李家是否元气大伤,丈夫的位置都保不住了,儿子也会被长辈彻底放弃。


  李大夫人泪如泉涌,却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发呆中的李宇豪,被一阵熟悉的啼哭声唤回魂,看到父亲跪趴在地面上,一遍一遍的喊“我错了我错了”,看到妈妈满脸眼泪,再看爷爷,爷爷一脸的灰败之色。


  他的心狠狠地颤跳了一下,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被攥得皱巴巴的资料也脱手滑散。


  他站了起来,差点自己绊倒自己,打了个踉跄,失魂落魄的朝门口走去。


  “李宇豪,你想干什么去?”李政看到侄儿的动作,直接叫了一声,他的这个大侄儿不像某些纨绔那么嚣张跋扈,但因为有李家保护,没有经过什么挫折,太过于顺风顺水,以致养成了清高过人的性子,说白点就是自命不凡,喜欢被人捧着。


  李宇豪身躯一下子绷紧,四肢僵硬,也站住了,艰难偏头:“我……我去问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她说过爱得是我这个人……”


  “蠢货,蠢不可及!”长孙烂泥扶不上墙,擎老气得暴跳如雷:“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说得话你也信?你脑子装的是屎吗?她想毁了整个李家,你还相信她爱得是你这个人?

  你信不信你去问她,她会说她是爱你的,她不相信伤害你,她是被逼得迫不得已。”


  老头子暴怒,李老太太已顾不得其他,生怕老头子气出个好歹,小心的帮老伴顺气。


  李宇豪僵硬地站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擎老本来气得快断气,还得强压着怒件,律师也备着了,随时可以上工。”


  “好。交给你和小罗全权处理,谁不服,就让他从李家滚出去!”


  擎老最后三个字杀气腾腾,令人不寒而悸。


  李政轻轻的叹口气,应了,他本身不想接手大哥和侄子的破事,可是,这已经不是大哥一个人的事了,这是关系到整个李家的荣辱,他再不愿也必须得接手烂摊烂子。


  或许,说不定他与大哥可能就此生出嫌隙,难免兄弟阋墙。


  擎老将长子长孙整出的烂摊子交给小儿子,又问小儿子拿了最后一个档案袋看了里头的资料,一张脸黑得足以挤出墨汁来。


  他已经懒得骂长子长孙那两只蠢猪,交待了小儿子几句,喝令李焕立即滚回他住的地方去准备辞职报告,带上老伴回他工作住的地方。


  李焕不敢有半点异议,和老婆去三楼的茶室洗了脸,跟着父母下楼,在走出走廊时看到罗竹香,夫妻俩羞愧交加,都没敢抬头直视弟媳妇。


  李宇豪没有跟下楼,他被老爷子勒令呆在三楼反省,等他想清楚错在哪再可以去见他小叔。


  李政罗竹香送老爷子老太太离开,他们没有走去二楼客厅的楼梯,去另一边乘另一道电梯到一楼。


  罗竹香派了自己的司机送老爷子老太太,那位司机有二十余年的开车经验,还有是截拳道好手,即是司机又是保镖。


  李焕夫妻也不适合开车,罗竹香也安排了司机送大哥大嫂回去。


  送走老爷子老太太和大哥大嫂,李政罗竹香才回二楼。


  李家几位重要人物上楼议事,家佣们谁也没敢接近三楼,自然也不知道老爷子等人已离开。


  刘欣怡喂双胞胎吃了奶,回到二楼的大客厅,发现人都不在,问了才知道老爷子们议事去了,坐在客厅等。


  她等了半天都没等到人,等了很久很久,却见小叔小婶从外面回来,并且又去忙他们的事了,她感觉有点奇怪,也没问。


  又等了很久,等到中午吃饭的时候也没见老爷子和公公等人,问小叔小婶说长辈们怎么没一起吃饭,听说爷爷奶奶奶和她公公婆婆们回去了,刘欣怡才察觉不对劲。


  爷爷奶奶特别喜爱重孙,无论多急,要离开时总要抱抱小重孙才舍得走,今天怎么悄无声息的就离开了?

  她心底莫名的不安,又说不上为什么。


  吃饭时,仍然没见李宇豪,问小叔小婶得到的回答时李宇豪被老爷子交待了工作,不完成工作不得离开书房。


  刘欣怡也发现了,自上午开始,小叔小婶对自己明显很冷淡,而且从没抱过孩子,哪怕孩子哭得嘶声咧肺,他们也不帮哄,更不帮抱。


  她心里的不安更深,想找李宇豪,打电话没人接,心里越加烦燥,早早就说精神不好回了房间,将两孩子扔给保姆们照顾。


  罗竹香很平静,吩咐保姆和家佣用帮刘欣怡和双胞胎收拾行李物络平台同时登了李家李宇豪发表的与刘欣怡离婚的声明。


  几乎就在周二当天,京中贵圈的人差不多都知道擎老长孙被人戴了绿帽子,李家的双胞胎重孙不是李家的种,于是,贵圈地震了。


  第二百四十六章


  擎老长孙离婚了,首都贵圈因擎老家的变故而震动,而作为俑使者的乐小同学却是丝毫不知情的,她忙着呢,在忙着布置她的别院。


  宣少华少等人帮乐小姑娘整理书籍,因为人手多,于周末那天,也即是11月1号那天上午就把大书房的书架放满。


  一万多册的书籍,虽然各个客房放置了一些,大书房书架全部都放了书,仍然还有二十几箱书籍没拆箱。


  忙完了,宣家华家青年们与燕少仍留在小姑娘的别院做客。


  当迎来11月份的第一周,燕大少在别院吃了早饭,心不甘情愿的回驻地去上班,宣少华少等人没走,他们齐心协力的将上房书房西侧的第一次间内的家具全部搬到外走廊或院子内放着,就等着小萝莉晚上去运回材料明天再装修


  当天半下午,宣家青年帅哥以剪刀锤子布定输赢的方式匀出两人当司机,开了货车提前出京。


  乐同学和宣少吃了晚饭后“又去兜风”,在市内兜了几圈,又出京几十里,与半下午离开的宣家青年们汇合,再次偷龙转凤,弄了一大堆东西扔货车上,再拉回首都市。


  跑外面蹓跶一圈的宣少等人在凌晨四点后回到乐园。


  华少带着四个贴身护卫在乐园,守候到小姑娘和宣少等人回来,众青年们披星戴月的上工,卸载货车上的物打尽吧。”


  “噗卟,”宣少乐了:“小美女,你这话被他们听到,他们肯定不气疯也会吐血。”


  “不怪我怀疑啊,本来他们的做法就很奇怪嘛。”


  “也并不是特别奇怪,以前古修界某些派或家族的新掌门或家主升座,也有请各派前往观礼的情况。


  我比较好奇的是他们会不会给你请帖,你会不会去。”


  “这个还真猜不着,反正给了我也不去,我收到了请帖,到时你们家去参礼,我托你们带份贺礼,将他们给我家送的礼全还去,从此两清。”


  “嗯,我也猜到你是不会去的,反正我们家要派代表去,肯定顺便先去你家静修几天,到时帮你把礼物带去。”


  “成,就这么说定了。”


  “嗯嗯,捎礼的事就这么说定了,”宣少笑盈盈点头,跟着宽服大袖的小美女漫步:“小美女,我有个事儿想跟你商量商量,你这会有空不?”


  “商量么事?”乐韵站住脚,打量笑得一脸春光荡漾的宣少主,美男子笑容太灿烂太绮丽,她敢赌,可能与她的书房有关。


  果然不出所料,秀美清雅的宣家少主的声音也如他的人一样的清丽高雅:“小美女,你别院挂的匾和书房与你家的书房给人的感觉一样,你这里是最佳修炼圣地,我和华少想每个月来静修几天,行不?


  你放心哒,我们不打扰你,我们周末来,自己负责伙食。”


  “这个嘛,咱们可以好商量,”乐韵摸着下巴,一脸阳光:“这不有很多人给我下帖想去我家拜访参悟匾额,我不想他们去我家乡打扰我弟弟和家人的生活,正考虑回帖请他们来乐园参观。


  他们来也不可能结队一次性来,必定是一拨一拨的来,我不可能天天守在别院招待,我计划请你们家和华少家轮流派帅哥们来别院坐镇,代我招呼来拜访的客人。


  我还想着等我布置好别院,再找时间跟你和华少商量一下,你和华少也乐意来乐园,咱们岂不是一拍即合,皆大欢喜。”


  宣家华家人想到乐园参悟修炼,小萝莉需要人代劳守着家,双方各有所需,简直就是天作之合。


  “我们万分乐意代劳。”宣少眼神一下子就亮了,哎哟,代小美女接待来客这是美差啊,平日呆在书房坐着修炼,有客人了只出出嘴,多么美妙。


  喜滋滋地搓搓手,又追问了一句:“小美女,我们家长辈们怕打扰你家人生活,也不好意思前仆后继的去你家参悟匾额,他们每年来乐园参悟一二次可以不?”


  “当然没问题,乐园书房的匾与我家里挂的匾都是出自大能之手,对于元婴以下修士的效果是一样的。


  而且,乐园这块匾更适合修为不高的修士参悟,如果有人参悟了乐园书斋的匾突破元婴,再去参悟我家里那块匾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我先定个小目标,先筑基再说。”宣少听得心驰神往,修到元婴,飞天遁地,好期待

  “加油,我看好你,你一定行的”乐韵踮脚,拍拍好哥们的肩膀,地球灵气匮乏修不到元婴,咱带你去异界,带你装13带你飞


  第二百四七章 第九棵神树


  因为小美女预约将在别院代为接待各派人员参悟匾额的重要任务交给了宣家和华家,宣少心情棒棒哒,陪着小美女逛了一圈,在小美女找傅哥商量事情时溜回四合院,将好消息告诉了华少主。


  华家青年们被巨大的馅饼砸得有点懵,随之整个人都淹没在喜从天降的惊喜里,笑得见牙不见眼。


  也因以后每个月都有机会到乐园做客,宣少华少吃了午饭后便各回各家,回去把好消息告诉了他们的家族。


  逮着华家宣家帅哥们当苦工帮了几天忙,乐小萝莉也没留他们,送走两家帅哥们,就和傅哥策划在园里搭停机棚。


  直升机也是贵重物品,不能总让它餐风食露,天天日晒雨淋在一定程度也会影响它的使用寿命,至少对它的表面油漆寿命影响很大。


  乐同学依据乐园的地形,研究测量一番,因地制宜,在西北角划出一块地方搭建停机棚,建好的停机棚即能停直升机,建筑物也是布阵法所需的一个道具。


  她不需要亲自动手,划好了停机棚的宽幅,在竖柱子位置钉了木桩做记号,然后就交给傅哥负责管理了。


  傅哥办事的工作效率超高,小姑娘划定好区域,他就给某个施工队打了电话,叫人来测量场地,协商好了用材与施工方面的问题,定于周五开工。


  乐小同学将搭建停机棚的事情交给傅哥,再次关闭四合院进行“闭关”,等到夜静人深时分,悄无声息的把四合院中庭院中间那座人工假山给收回空间。


  之后,将从东辰大陆带回的机械傀儡兽派出一只,摸黑上工,以掘地三尺的方式在砌假山的中心区域掘出一个小天井,先用灵石砖砌了井,中间扔一堆灵石。


  假山是保护四合院的法阵的一个阵眼,灵石就是阵法的力量来源。


  小萝莉计算好了,往小井里扔的灵石量在正常情况下,灵石力量足够维持法阵一百年之久。


  藏好了灵石,再表面再填一层泥土,再盖一块玉石砖,再填一层泥土,然后才将一块中间藏符箓、表面贴了一层石块的灵石假山‘种’在泥土里,四周再堆砌假山石。


  整座假山石仅中间一块石头被调换了,其他的假山石仍然是以前的那些。


  得新堆砌好的假山与前几天堆成的那座假山无论是外形还是大小高度皆一模一样,除了小萝莉自己,哪怕宣少华少燕少等人再来看也分辩不出来它被调包了。


  也因有人机械傀儡兽,挖坑不需要自己动手,乐小同学很快就把假山砌好,仅仅只花了不到二个钟。


  掘井控出的泥土被收起来了,再把周边的一点泥土清理得干干净净,整体看上去谁也不会发现它被动过手脚。


  收拾好了场地,乐小同学愉快的收工,去洗了手,回卧室,快快乐乐溜回自己的星核空间。


  从九月底回家准备去观音殿到回到首都别院,她一直忙,很少有时间回星核空间,尤其是最近差不多有半个月没有回自己的私人地盘啦。


  爬回自己的秘密花园,乐韵没去巡视领地,回了紫檀木宫殿木屋,进卧室,陪两只窝在她的沉香木榻内睡大觉的小兽兽们睡个好觉。


  人类小丫头忙得没功夫回星核世界,小狐狸和小灰灰可没闲着,帮收获灵植、采摘花果,在某些地方植物造林,帮某些还没形成生态系统的区域人工降雨。


  两只小兽兽尽职尽责的当劳工,早出晚归,共建美丽家园。


  小兽兽有时去得地方离神树中心区太远,就在野外将就,每隔段时间才回神树区一趟。


  最近几天不忙,两只小兽每天就在神树区转悠,晚上睡木屋。


  躺在古老沉香木床上睡得香喷喷的小兽兽闻到熟悉的气息,睁开眼睛瞅了瞅,瞅到屋主人回来了,就势一滚,全滚到她肩膀上窝成一团。


  身边有只小兽兽,乐韵睡得特别的踏实。


  一人俩小兽仨睡得特别香,睡到日上三秆才自然醒。


  养足精神,乐小同学进食厨做了一顿灵食,煲了一锅海蜗牛汤,带着两只小可爱尽情的享受美食。


  “嗷呜,太好吃了!”喝了一锅海蜗牛汤,吃了半头驼兽肉,小狐狸幸福地眯着眼儿,掂着自己的胡须打了个饱嗝。


  小默猴殷勤地收拾碗盆,抱去食厨的里间,心甘情愿的当洗碗工。


  吃得饱饱,精神好好,乐韵伸个懒腰,一边等小灰灰洗完碗,一边笑咪咪的欣赏小狐狸和小灰灰,两只小家伙吃得好,毛发油光水滑,特别的漂亮。


  小灰灰速度很快,刷干净了锅碗盆,溜到小姐姐身边,抱着小姐姐的指头玩耍。


  小灰灰跳到小丫头肩膀上趴着,尾巴垂在小丫头下巴底下晃啊晃的晃个不停。


  好久没有巡视自己的地盘,乐小同学带着只小可爱去四下“巡逻”,先在神树中心区转悠一圈,再去其他区域。


  有些地方太远,飞行太累,用飞行器浪费灵石,小萝莉又玩从星核离开再进空间的游戏,想去哪先离开星核世界,再空降到那片区域。


  她从东辰回到地球后,大部分时不在星核世界,小狐狸带着小墨猴扩植了宽达千万亩的树林,从小海洋往东方向的绿化林线与西边原本已经在绿化的区域已经贯通了一小部分,形成了一条宽约一万里左右的绿洲植被带。


  看到小可爱的劳动成果,乐韵特别惊喜,抱着两只小可爱就是一顿‘吧唧吧唧’,把只小可爱亲得一脸口水。


  被亲得晕头转向的两只小兽兽,捧着脸傻乐。


  乐同学花了半天的功夫才走遍星核世界的各个区域,也给几个需要人工降雨的区域降了一阵雨。


  人工降雨不难,有两只小兽兽,植树造林也不是什么难事,现在小萝莉纠结的是水的问题,她从东辰大陆带回来的海螺已空了几个。


  照小兽兽们植树造林的速度,她收集到的水顶多用一年。


  乐小同学有了水源危险感,将收集水的计划提上行程,地球上的水源很多已经受污染,要收集干净的水,最好的目标就是亚马逊雨林。


  她决定忙完一些事,元月份陪晁哥哥过了元旦,去国给胖先生史密斯先生送疫苗时顺便去一趟南美洲的雨林收集一次水。


  两只小可爱兽兽太能干,小萝莉一高兴,中午又煲了一锅海蜗牛汤,做了一锅灵食,犒劳小兽兽。


  小灰灰多喝了一碗海蜗牛汤,然后,午饭还没吃完便翻肚皮睡过去了。


  小狐狸将汤全喝光,幸福得眉开眼笑。


  吃饱喝足,乐韵将两只小兽兽放在中堂的长桌上,自己搬出一大堆的树苗,一样一样的研究。


  小狐狸趴桌面一阵,又跳到小丫头肩头趴着,脑袋垂挂在小丫头锁骨窝的位置,一脸好奇的围观。


  小丫头往地面扔了一大堆的树苗,大部分都是藤蔓植物。


  水灵灵的小丫头左手抓着一棵金银花树藤,右手不停的拿其他树苗,两两并放着对比。


  眼瞅着水灵灵的小丫头拿着各种树苗对比几十次,小眉头纠成了麻花条,白净的小脸皱成团,小狐狸睁着金色瞳目,问十万个为什么:“小丫头,你在找什么?”


  “我在研究哪种苗是阴阳两生树的变种后裔,或者跟它有血缘关系。”乐韵抓着树苗对比,漫不经心的解释了一句。


  十二种神树有一种树叫‘阴阳两生树’,名字怪,树也怪,说是树,其实更像是藤蔓植物。


  “哦,你有眉目了?”小狐狸咧着嘴,笑得很开心。


  “我觉得比较接近的只有忍冬花,可是,金银花是缠绕藤蔓,属灌木植物,不是树,而且,金银花虽然有两种颜色,又不附合阴阳两生树的阴阳特性。”


  “小丫头,大型乔木是树,谁说灌木就不是树了呢。”小狐狸笑盈盈的晃着大尾巴,小丫头的选择明明已经无限拉近真相,还跑来试探他,真真是个小淘气鬼!


  乐韵嗖的扭头,笑得眼睛眯成缝:“小狐狸,你的意思是我的怀疑是对的,忍冬就是阴阳两生树的后裔或者变种?”


  “小丫头,你自己心中有数了,还故意试探,一点也不可爱。”小狐狸贴着小丫头脖子,伸小爪爪捏了捏小丫头的小耳朵。


  小丫头的耳朵软软的,嫩嫩的。


  手感真好哒。


  终于摸到了小丫头的耳朵,小狐狸一阵窃喜,人类小丫头又香又软,可可爱爱的,比妖界灵界什么的女仙还可爱亲切。


  “嗷,小狐狸,我的猜测是对的,金银花真是阴阳两生树?”乐韵激动的一蹦三尺高,一把扔下树苗,抓过小狐狸捧在手心。


  小丫头用眼晶晶的眼睛盯着自己,小狐狸被她眼里的星光照得心头发热,骨头都酥了,嗯嗯点头:“是啦是啦,金银花就是远古时期的阴阳两生树的后裔。”


  “小狐狸,你是万事通。”小狐狸给了肯定答案,乐韵捧着小家伙一顿狂亲,有个家族同样拥有神树世界的小狐狸在,辩识神树不用愁!

  被小丫头亲了十几口,啃得一脸口水,小狐狸羞涩的红了脸,金色瞳目水汪汪的。


  狂亲了小狐狸一顿,乐韵帮小兽兽顺毛,帮他把毛发理顺,放肩头,拣起自己扔掉的金银花藤,笑得嘴都快合不上了:“哎哟,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得了n个香吻的小狐狸,幸福得冒泡泡,捧着脸笑。


  “哎哎,第九棵神树尘埃落定了。”乐韵心情棒棒哒,激动的亲了一口树苗,哎哟,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哟!


  谁能想到金银花就是阴阳两生树?


  所以,她也情不自禁的嘀咕上了:“讲真,为了这棵神树,我都不知道浪费了几亿个脑细胞,想得头发都快白了。


  金银花怎么就是阴阳两生树呢,它的藤怎么也长不成参天大树啊,而且,树皮呈白黄,阴阳难道不是一半白一半黑?”


  幸福得心里冒泡泡的小狐狸,捧着脸,眼睛笑成弯:“据说阴阳两生树在远古时期树皮是呈金银双色,开的花先白后灰色。


  以前的阴阳两生树与麒麟树一样是参天古树,后来经历无数岁月,大约是为适应恶劣的环境,它的形状也发生了变货,开的花也变了颜色。


  反正不管怎么样,金银花确实是阴阳两生树的直系后裔,是变形而不是变种。”


  “不管它是变形还是变种,是阴阳两生树就行,啦啦啦,我去种树喽!”


  乐韵心情美丽,飞快的把扔地面的树苗一股脑儿收进空间,转身飞出木屋,雄纠纠的飞至神树区。


  十二个神树花圃已种有八棵神树,棵棵高大威武,每棵树高达近百米。


  面包树和阿甘树在小萝莉去东辰大陆前已经开花,甚至结出了果实,然而,当她去了东辰后,树不停的长,果实也成熟了一批,摘了那批果实之后,再没开花结果。


  除了麒麟树和九子竹,其他几棵神树不开花不结果,只朝着纵横向发展,每棵树长得腰圆膀粗,需要十几个人手拉手才能围一圈。


  那棵麒麟树生长速度慢得让人恨不得去拔苗助长,在东辰大陆过了八十多余年,小萝莉伸手一抱就能圈抱住综,可以用纤细来形容它的腰围。


  九子竹活得很精神,却一直没长笋。


  飞掠到神树中央区,看到树叶茂盛的神树,乐韵心情美得要飞起来,再飞身掠至了北边空着的花圃旁。


  北边一排三个花圃已经有两个花圃有了主儿,分别银杏树和阿甘树,只余西北向的花圃空着。


  依星核空间前任主人留下的图,阴阳两生树应该种在北边的西北位置。


  小萝莉跳进花圃,拿出锄头刨坑,挖了一个大大的深坑,再找金银花藤。


  她收集到了很多金银花藤,大的小的,老桩,幼苗,应有尽有,苗源充足,高矮胖瘦,想要哪款有哪款。


  找了一阵,乐韵找出了一棵长了老桩的金银花藤,先帮它截掉了一些树条,再把它种进花圃。


  依星核空间前任主人留下的记录,阳阴两生树是神树中唯一的一棵藤蔓神树,看着那棵树,真的与其神树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乐韵研究一阵,默默的将场进收拾,从储物空间里找出竹子给金银花搭架子,花了小半天功夫,扎了一个漂亮的造型,如果金银花长出新枝,环绕架子长,会长成一座漂亮的圆形宝塔形状。


  做好了造型,乐小同学快乐的要飞起来,晚上哪也不去,就躺在神树中央的草坪上幸福的入梦。


  第二百四八章 怎么还不走


  心情愉悦的乐韵,酣然入梦,梦里又听到了久违的琅琅书声,还有感觉极为遥远又飘渺的乐声。


  一觉醒来,她却记不起究竟究竟听到了什么,对梦里书声内容毫无记忆。


  这也是第一次遇到种植神树梦里听到书声记不得内容的现象,乐韵惊奇得不得了,也完全搞不懂原因。


  搞不懂原因,自然就不纠结了。


  感受了一下自己的空间,她知道星核世界没有扩宽,但仍然能感觉得到变化——星核世界的灵气感觉比昨天之前浓郁,生机感也更强盛。


  感受到空间里的勃勃生机和令人心旷神怡的灵气,一个鱼挺翻身坐起来,正想站起,一只个小身影一蹿而至,一把扑在她脸上像块补丁似的覆盖住她的脸。


  “小狐狸,你又搞偷袭。”乐韵将趴在自己脑门上的小狐狸给扒拉下来,揪扯他的胡子。


  小狐狸金瞳闪闪,一脸兴奋的吱吱叫:“好消息好消息,小丫头,有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星核世界没扩宽,天上没掉灵石雨,你说说有啥好事?”乐韵懒洋洋地站起,弹腿跳跃,活动四肢。


  “当然是好消息,真的,”小狐狸兴奋得不眉开眼笑,快乐的报告好消息:“大概是今天凌晨时分,南北球有个地方的时空门开启。”


  “时间空门啊,开了就开了吧。”


  “小丫头,你不好奇?”


  “不好奇,我们上次去的那块地方就有另一扇时空门好不。”


  “……”小狐狸撇撇胡须,默默望天,哎哟,还以为小丫头会感兴趣,结果,她不稀罕,好忧伤。


  小狐狸忧伤,小萝莉不忧伤,她活动了四肢一番,回木屋看小灰灰,发现小灰灰睡醒了,带着两只小兽兽进食厨,做了一顿灵食早餐。


  搓了一顿灵气满满的灵食,带着小可爱们去采摘茶叶和植物花朵,她忙了一天,到傍晚才离开星核世界。


  回到自然界,乐小同学掐好时间点,打电话给老爸凤婶,问有没秋收。


  北方冷得早,于10月的中旬后陆续秋收,南方略晚一些,大约在10月下旬的中旬时间才开始秋收。


  乐家去年于10月下旬中即开始收晚稻,而本年因新换了稻种,新稻种的周期比较长,成熟的时间比同村人的稻子略晚。


  梅村村民于10月下旬中便陆续收割,许多在学校工地上做工的人也暂时停工回家收稻。


  别家收稻,周秋凤乐爸去帮忙,两口子先帮娘家收了稻,又帮刘路张破锣和陈大脸家割晚稻。


  乐家两口子帮好哥们收了稻子,他们家的晚稻看着仍有点嫩,还可以再等几天,干脆先挖红薯,预计6、7号再收割。


  那么一等就等到了11月5日,正当乐家两口子做好明天收稻的前脚准备,不曾想当天下午来了一波远客。


  到乐家做客的远客不是别人,乃是居于秦省的姬氏家族的一波人马。


  姬家由姬家主率队,包括姬老祖宗等族老共十六人,以姬老祖宗去乐家拜访蚁老为由,风尘仆仆的赶至梅村。


  姬家八少也在内,他去过梅村,熟路,他当引路人,带着家族老少们于下午四点多钟抵达乐家。


  对于姬家一波人马的到来,蚁老岩老半点不奇怪,乐爸周秋凤也提前收到过小棉袄的通知说重阳后有一位友人家族人到乐家拜访,他们也有心理准备,也不觉意外。


  让乐家两位家长惊讶的是客人竟然来得那么晚,他们原本以为重阳过后人就会来,没想客人拖到快立冬才至。


  自家姑娘认识的客人来了,乐家两口子安排姬家人住宿。


  阿玉坊主住在南楼,他的同门师兄弟和师侄辈们带着木料于10月末相继而至,一共有十人。


  人比较多,一间住不下,而且,阿玉坊主也知姬家人会在重阳后前往乐家,他与同门师兄弟们同住一间,让师侄辈们住一间。


  姬家人员较多,乐家夫妻想安排他们家几位老人住北楼一楼客房,姬家族老们婉谢,住了南楼余下的三间客房。


  姬家主提前给家族人员分配好了工作,有专人负责做饭,第二天,姬家仅最老一辈的几个族老们在乐家北楼二楼参悟匾额,中青年两辈们跟着家主去帮乐家收稻。


  阿玉坊主与同门人员也休工,帮乐家搞秋收。


  乐爸周秋凤想婉拒,奈何客人们很强势,不容分说就帮他们安排好了,周秋凤负责家务活,乐爸带人去田里干活。


  乐家差不是全村最后一家收稻,不秋没有工具啊,又去另借了两台脱粒机和割禾用的刀具,一大波人马兵分三路,各各负责一块区域的稻田。


  姬家出动了十一人,阿玉坊主一行人十人齐出,客人帮手就有二十一人,再加上乐爸,一共二十二人。


  乐家一共才八亩稻田,那么多人手,修士比一般村民更能吃苦耐劳,仅一天就把稻子抢收光光。


  乐小同学打电话回家时,乐爸与帮忙的人刚收工回到家里,周秋凤在忙着用蒸笼加热药膳。


  夫妻俩接到小棉袄的电话,激动的跟打了鸡血似的,巴啦巴啦的告诉自家姑娘说谁谁来了,今天帮忙收稻,仅一天就把稻子收回来了。


  看到视频里老爹和凤婶笑容满面,喜气洋洋,乐韵也开心,详细的问了收获了大约多少斤粮食,药膳吃了多少,又少不得嘱咐冰箱房哪些箱子里还有什么,让大家长们不要太节约,干农活要多吃好点。


  聊完了家常话,又向蚁老问了弟弟的功课,与阿玉坊主、姬家主等人各说了几句话,才结束视频通话。


  那一通话也持续了长达一个多钟。


  梅村因地理位置原因,乐家夫妻与姑娘打完电话,天色还没有全黑,结束了通话,也可以开饭了,主客们齐动手,摆桌吃饭。


  首都位于北方,气候不同于梅村,新历11月初很多山区地带已经降雪,首都也差不多到了快要开通暖气的时间。


  小萝莉打完时始见暮色沉霭,而待她打完电话,已是夜色沉沉。


  乐同学一个人也懒得做饭,自己窝在书房,吃了自己存的储备粮和空产水果,又写了几幅字画,忙到十一点准时睡觉。


  收回了稻谷,乐爸周秋凤没什么担忧了,晚上也睡得格外香,第二天起五更爬半夜的起床做了早饭,与在家的客人们一起吃。


  当天是11月7日,也是立冬。


  哪怕是立冬,乐爸周秋凤也不休息,吃完早饭又下地抢收红薯。


  阿玉坊主与同门又去工地上忙活,吉少带着几个中青年跟随乐家主人下地帮收红薯,姬家主与族老们在乐家北楼参悟。


  在首都的乐韵,休息一晚,周六早上起床后做了一顿早饭,开了四合院门,叫傅哥一起吃了早饭,还去查看了停机棚。


  有钱能使鬼推磨,那话一点不假。


  钱到位了,其他都不是事儿,傅哥找的施工队如期开工,仅两天就按要求搭建好了停机棚。


  停机棚占地不宽,车棚总高度也比四合院矮,内部能停两架直升机。


  棚的主体部分都是不绣钢材料,盖青色的仿琉璃瓦,它占据西北角,也不显突兀。


  停机棚内没有浇筑水泥,草皮保持完好。


  去转悠了一圈,乐小同学溜回四合院,抱了一只装有配件的箱子到停机棚,再去车棚前搬木地板。


  装修四合院上房西侧第一次间时,因为反正动用了宣家请的货车拉材料,她干脆利落的把建造停机棚要用的地板材料也算在内,一起拉回了乐园,扔在车棚前的屋檐底下。


  傅哥也麻利的当搬运工。


  他只搬了一趟材料,燕大少又翩然而至。


  燕行从傅哥那知晓小萝莉前几天说闭关了,原本周末只想到乐园转悠一圈,看看小萝莉有没出关,赶至乐园发现小萝莉不仅出关了,还准备搞建设,连背包都没摘,也跑去帮搬木地板。


  看到燕吃货又跑来了,乐韵就不打一处来,凶狠的双手插腰,气鼓鼓地问:“姓燕的,又跑来干啥子?”


  小萝莉快变河豚,燕行送上最俊美的笑容:“你上周一直在忙,我就过来看看,顺便有点儿要告诉你。”


  “有什么事赶紧说了,说了你该去哪就去哪。”


  “那个事儿,等你忙完了,去安静点的地方聊比较好。”


  “……”乐韵气得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懒得跟他废话,手脚利索的镶拼木地板,再铺于地面。


  小萝莉没发火轰自己滚蛋,燕行开开心心的当杂役工人,和傅哥将木地板搬至停机棚,再帮忙打下手,递递木板什么的。


  为停机棚预备的地板都有镶边,全部用锲子卯接。


  小萝莉也没有把整个停机棚全铺满地板,仅只铺了叉形成十字架的机道,停机棚外也有一条机道进棚,如果要停两架飞机,第一架飞机滑进棚在中间区域调转身再转去另一边停,另一架飞机进棚即可。


  铺好了地板机道,乐小同学检查了自己的成果,挺满意的,拎着装配件的箱子回四合院。


  傅哥没当小尾巴,燕行屁颠屁颠的跟着小萝莉当跟屁虫,跟进四合院,全身毛孔瞬间就张开了。


  首都11月提前入了冬,也进入一年中的雾霾时期,天空总飘浮着一层阴云似的尘土灰,空气很不好。


  明明头顶是同一片天,小萝莉乐园的空气却明显比外面好多了,好似其地不在首都似的,而进了四合院,则犹如置身于南方从没破坏过的野外山岭深谷,空气新鲜干净,令人心旷神怡。


  燕行只觉全身毛孔都张开了,大口大口的呼吸,吸取的微弱的力量在经脉内汇聚,形成了一丝丝真气流向丹田。


  那丝力量很弱,但是,却相当于自己努力一个月才积攒到的真气。


  燕行震惊得屏住了呼吸,几乎不敢发出声音,跟着小萝莉穿过庭院到了上房外,自己从架格里拿出鞋套,再脱掉鞋子,只穿袜子,再套一双鞋套,轻手轻脚的进书房。


  乐韵先把箱子送回放纺织机的房间,再回书房,没穿鞋套,将鞋子脱在门口地毯上,穿着祙子进屋。


  她进了书斋,走到罗汉榻上坐下去,顺手抱过熊布偶,瞪着眼睛瞅燕吃货,以眼神催他赶紧说正事。


  回到书房自己拖张椅子坐好的燕行,瞅着小萝莉回来就瞪自己,老心塞了,还不能表示出来,小声说正事:“昨天王某凤渣渣的案子终审。”


  “然后呢?”乐韵听到是王渣女的事,俏脸紧绷,那只渣的案子拖到11月才终审,拖得真够久的。


  “王某渣做过精神鉴定,证明没有精神疾病,于九月底二审,她装疯卖傻,二审没有宣判,又做了一次精神鉴定,还请了催眠师和心理医生做检查,鉴定结果仍然没精神疾病,昨天终审,判了五年。”


  “才五年,太少了。”


  “因为王晟轩完好无缺的出院了,如果王晟轩落下残疾,十年是跑不了的。”燕行也比较无奈,王晟轩没有落下残疾,所以判刑时还是留了情,只判了王某凤坐五年牢,如果王晟轩没有被小萝莉妙手回春医好,最低也得让王某渣在牢里蹲个十年。


  “……”乐韵噘着嘴不说话,感情还是她的错了?

  气乎乎的翻了个白眼,眼瞅着某人说完正事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催了一下:“就那样了是吧?”


  “对啊,就那样了,审了三次,宣判了,不会改了。”


  “既然就那样了,你也说完了正事,怎么还不走?”


  “我……”燕行一秒耷拉下脑袋,可怜兮兮的:“小萝莉,你这里非常适合修炼,我……我……”


  “我个什么我,没人缝你的嘴。”


  伸头是一刀,缩头是一刀,燕行一梗脖子,视死如归:“我想在你这里修炼,”说了一句,又举手:“我发誓,我一定安安静静的,绝不打扰你。”


  乐韵气成一只河豚,特么的,刷了脸就算了,还想赖着她?

  气得差点想飞一脚将人踹去太平洋,最终还是忍了,宣少华少想到她的乐园修炼,她允许了,燕某人想呆,若不同意,也实在有失公允,毕竟他名义好歹是公家派给她的保镖啊。


  不让他呆乐园,心里过意不去,让他呆着,总看着他在眼前晃又觉得堵心,乐韵气冲冲的跳起来,从书房进了自己卧室,来个眼不见为净。


  小萝莉站起来时,燕行以为她要送他离开千里之外,心头黯然,没想到小萝莉不踹飞自己,只是扔下自己去了卧室。


  他望着闭上的门,眨巴眨巴亮闪闪的龙目,心头欢喜得开了花,小萝莉这是默许他留在乐园修炼啦!


  第二百四九章 惩罚

  天气寒冷的季节最适合窝被窝睡懒觉,无所事事的王举一家子历来有睡懒觉的习惯,在每年立冬前一段时间即提前进入冬眠季,每天不睡到日上三竿不起床。


  立冬对于王举一家人来说没啥特别的,顶多代表着进入冬季,睡懒觉的理由更充足,因而,一家仨口睡到九点多才懒洋洋的起床。


  王妈是保姆,负责整早饭。


  王举侍候着大孙子上了厕所,祖孙俩洗了手和脸,坐等吃迟来的早餐。


  他们还没等到早餐出炉,等来了令他们不寒而悸的不速之客——谭炤星谭某人不邀而至。


  谭总没有带小弟,自己开车进了王举住的村子,还是霸气的方式将车开到了王举家门口。


  坐等早餐的王举,听到外面有响动,到外头看,一眼看到走进院子的谭总,吓得腿都软了,煞……煞星怎么又来了!?


  事情过去那么久,他以为老三打伤王晟轩的事也过去了,谭煞星以前没找他们算帐,也等于是不迁怒他们的意思。


  所以,他没有带孙子外出避风头,就呆在老家,“捡”了点废品卖了钱给孙子买了张轮椅。


  谁能想到,谭煞星忽然又来了家里!

  王举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穿着黑色短风衣,戴着一顶小圆帽,显得特别优雅的谭某人不紧不慢地走向自己门的楼房大门,他两股战战,几欲逃跑。


  想逃,腿却软得迈不动。


  眼睁睁看着谭某人走到门口,一脚迈进了自己家,王举一个冷颤,吓得差点尿裤子,情不自禁后退一步,结结巴巴地喊了一句:“谭……谭谭总……”


  “哦,你还认得我,那就好。”谭炤星两手插在黑色短风衣的口袋里,平静至极地走进王举老贱货家的客厅,像主人似的随意,走到铺有软坐垫的椅子前四平八稳的坐下去。


  王举腿软得像面糊糊捏的,快支撑不住,还得忍着恐惧,涎着笑脸问:“谭总您……您今天大驾光临有……有什么贵干?”


  “你女儿王翠凤昨天庭审宣判,判了五年。”谭炤星像大老爷似的坐着,冷眼盯着王举脸,欣赏他的表情。


  因为王翠凤的案子没终审,轩轩的保险报销也没到帐,他自己还得顾一下娱乐城,所以,他也一直没找王举老贱货算帐。


  现在嘛,该结的款项都结了,王翠凤也判刑了,是该找王举算算帐。


  谭某人提及老三,王举吓得心脏都快飞出嗓眼去了,僵硬的挤出一句:“她……她罪……罪有应得。”


  “嗯,王翠凤砍伤王晟轩,坐牢是罪有应得,那么你们呢,你们祖孙抢走轩轩那么多钱,现在你是欠债还钱,还是用有其他方式代替?”


  谭炤星看着王举那张小人脸,眼底藏着一丝嗜血的凶狠,王家尽出贱人,不解决掉两个贱货,他们早晚会跑去打扰轩轩的生活。


  提到钱,王举脸上的血色如潮水一样褪了下去,慌得浑身都禁不住直哆嗦:“谭……谭总,我孙子前段时间在休养,我……我没法出去赚钱,我我手里暂时没钱,您给我点时间,我……我明天就去赚钱,一定赚钱还您!

  还有还有,我孙女出去打工了,还有我孙女帮着赚钱,赚够了钱就还!”


  “你孙子又不是我孙子,你孙子休不休养关我什么事?你怎么时候赚钱又关我什么事?我是债主,我只要你还的钱,谁管你怎么赚钱。”


  谭炤星叽笑一声:“你也少给我打马虎眼,要么还钱,真金白银的还我钱,要么,就按我以前说的,拿其他的抵消。”


  王举听到后半段话,腿像打摆子似的抖,抵消……还能用什么抵消?当然只有剁手剁脚的方式了。


  他还没表态,谭煞星眼神飘来,王举吓得腿一软,卟通跪了下去,老泪纵横,边哭边求饶,“谭……谭总,求您再给我点时间,我孙子已经没了腿,不能再失去手了,求您放过我孙子,我一定还钱,我发誓我一定还您钱……”


  谭炤星森冷的目光落在王举身上,眼神意味不明,王举老贱货相对于他的儿子孙子而言是个好父亲好爷爷,疼儿子孙子的心胜过一切,相对女儿与外孙而言,他就是个吸血鬼。


  但是,王某人疼儿子疼孙子可以,不该动他的孩子。


  “你孙子没了腿是他自己造成的,关我什么事?我干什么要同情他?是你欠我钱,又不是我欠你们钱。你心疼你孙子,行,老子成全你。”


  谭炤星冷笑一笑,站起身,居高临下的扫了王某老货一眼,大踏步的走出王某人家的客厅,到了屋檐下,走到堆放着点杂物的地方,拾起一只被当废品扔一边的称砣石。


  那只称砣是大称,也即是能称百斤的那种老式大杠称的砣,称砣比较大,也很沉手,砣鼻系着尼龙绳搓成了绳子。


  谭炤星上次来王家就看到了扔屋檐下的称砣,刚才又看到了它,这当儿正好需要东西,自然请它出山助拳。


  提着称砣绳掂了掂,还挺称手的,这么重的砣砸谁一二下,砸断几根骨头完全没问题。


  感觉称砣非常符合自己的要求,谭炤星提着它,又转身回王家客厅。


  当谭某人站起来时,王举以为他要去找自己孙子算帐,惊恐交织,想站起来,腿软得像煮软了的面条,使不上任何劲儿。


  他慌乱中,看到谭某人朝外走而不是走向厨房,顿时喜从天降,谭某人是……放过他一次,给他时间准备的意思?

  看到谭某人走出了客厅,王举更加确信自己猜测是对的,谭某人应该是被自己心疼孙子的伟大举行给感动了,所以只是口头扔下一句狠话威胁,人就那么走了。


  他心头喜滋滋的,谭某人是个狠角色,但他是混道上的人,还是很讲义气的,他心疼他儿子王晟轩,自然也理解他心疼孙子的心情。


  又逃过一劫了啊。


  感觉躲过了一劫,他紧绷的神经一下子就松了,正想着等会一定要我喝口小酒安慰一下自己,忽的听到一点声音,再次望向门口,发现他以为走了的煞星又回来了!

  刹那间,王举露出见鬼的表情,那个煞星他他……他没走?!

  拎着称砣绳子的谭炤星,大踏步的返回王家客厅,捕捉到王举老货震惊的表情,露出冷酷的笑容:“做好准备了吗?”


  “……什……什么准备?”王举浑身发凉,惊恐的盯着谭某人手中的东西,那么重的称砣砸下来,谁的手指脚趾受得住?砸谁谁的手脚趾准变肉酱!


  “接受惩罚的准备。”谭炤星提着家伙,两步走到瘫跪着的王老贱货面前,很随意的抡了一下称砣。


  呼,王举下意识的将手藏到了身后,脸惨白如纸,嘴唇都在颤:“谭总……我我不能没有手,也不能没了脚,没有了手脚就赚不了钱……”


  “没了手脚不是还有肾?卖个肾,足够还债了。”谭炤星嗤笑一声,一脚踹过去,将老家伙踹翻在地。


  被掀翻,王举想爬起来藏住手脚,又挨踩了一下,十指连心,疼得嚎了一声,也爬不起来了。


  将王举给放翻在地,谭炤星目光扫过王老贱货的身躯,最后扫了扫男人的重点部位,狞笑着抡起称砣。


  称砣被抡着转了两个圆圈,随之重重地砸了下去。


  那只铁称砣准确无比的击中了目标。


  没有什么水花四溅,但明明白白的传出了一声某种东西破裂的声音。


  “啊-”王举发出了惨绝人寰的痛叫,整个人身抽搐着想蜷缩起来。


  一不做二不休,谭炤星没有给王某人蜷抱成团的机会,弄开他的手,拎着称砣又砸向了男人身上最敏感的部位,一连又是几下。


  随着称砣落下,王某人的叫声一声比一声更惨,叫了三两声,人抽搐了一下,声音弱了下去。


  拎着称砣的谭炤星,又听了两声什么东西被重力击破的声音,才慢条斯理地停手,先观察自己的成果。


  王举的裤裆已经湿透,地上还有一滩混合着血色的水渍。


  一股尿骚味与腥臭味儿慢慢的渗向空气。


  对自己的成果很满意,谭炤星再看称砣,称砣上也沾了点湿渍,他嫌弃的将称砣一扔就扔在了一边,平静地弹弹手指:“这一下抵消两万,老子下次来你们家还不还钱,换王金宝接受惩罚,到时莫怪老子断你们的香火。”


  惩戒了王老贱货,谭炤星也不去找王家的小贱货,甚至连看都没看厨房那边,自己整了整帽子,平静转身,面无表情的从王家客厅走到院外,坐进车里,发车,扬长而去。


  王妈在厨房做早餐,当听到谭炤星那煞星的声音,吓得扔开锅,不敢弄出一丁点的声音了。


  王金宝更是吓得面无人色,连大气都不敢喘。


  祖孙俩缩在厨房不敢露面,哪怕听到了王举的惨叫声,也没敢去看怎么了,瑟瑟发抖的王金宝生怕谭某人进厨房,死死的抵着门。


  噤若寒蝉的祖孙俩直到听到汽车声音远去,才畏畏缩缩的开了厨房门。


  王妈先探头望了望,确认谭某人真的不在堂屋,才把孙子的轮椅推到堂屋,祖孙俩慌慌张张的跑去看王举。


  看到王举倒地不起,地面还有一滩水渍,王妈王金宝吓坏了,又叫又喊的喊不醒王举,王妈才去找本家的侄子们帮送王举去医院。


  王家的人再不愿意,也没办法,还是帮忙把王举送去了医院,生恐被留下来帮代付药费,把人送到医院就跑了。


  王妈把家里仅有的六百多块钱带去了医院交费,那些钱还是王举“捡”破烂弄来的一点钱。


  医院接受了病人,检查过后目瞪口呆——病人的隐私部位受了重物撞击,全坏了。


  王妈听到医院的诊断结果,整个人都傻了,男人变成了太监?


  其实,说王举是太监都是过于美好了,有些太监并不是尽去其势,还保留着男人的特征,王举是像做了变性手术的人那样干净。


  医院也解释得相当明白,王妈被打击得不轻,却死死的撑住了没尖叫,待她回过神,不得不接受现实,拒绝了医院带病人去县或市里治的建议。


  他们家没钱啊,她哪敢让王举离开医院,硬着头皮在各种手术同意书上鉴字。


  医院给王举做了清除切割手术,术后,王举再也不可能站着尿尿,以后只能蹲着小便。


  第二百五十章 房子没了

  谭炤星废了王举老贱货,无比淡定的出了村,也没急着返回市里去,他把车停在街上,坐待结果。


  他看到了王举被抬去医院,没见王金宝陪同,于是又驱车去王举家,在王家的破院子外面停车,带着一只背包悄咪咪地走进院子。


  谭总不急不慌的走到王家楼房大门口,就见王金宝抱着手机在愉快的打游戏,一边打一边骂人,玩得那叫个入迷,真正的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看王小贱货的模样就知他丝毫不担心他爷爷的身体状况,但凡有一点担心也不致于会沉迷游戏以至有人到了门口还没有半点反应。


  他也表示理解,王举老货是个自私自利的,他儿子是个小白眼狼,他的孙子哪可能有多少良心。


  看着王家孙子打了几分钟的游戏,听着他骂骂咧咧的骂个不停,谭炤星伸脚踢了一下大门弄出一声响,冷声出声:“王大少爷,你雅兴真好啊,打游戏打得挺开心的嘛。”


  王金宝打游戏打得正爽,猛不丁的有人说话,吓得手一抖,一下子就死死的摁着了手机,条件反射般地扭头。


  不看不知道,扭头看到门口站着谭某人,就像见鬼似的,唬得三魂七魄都丢了一半,当时白了脸,牙齿打起架来:“谭……谭总您您您……”


  他本来下意识的想说“您怎么还没走”,心里太慌,口齿不清,磕磕绊绊的,难以成句。


  “想问我还没走,还是想问我怎么又来了?”谭炤星一步迈进屋,走到王金宝侧面,一脚勾过一张小椅子,四平八稳的坐下去。


  他稳当当的坐着,才慢条斯理的把背包放膝头,再掏出一个文件夹打开,拿出一本房产证,翻开,慢悠悠地举起来给王小贱货看。


  “这个,你认得吧?”谭炤星盯着王家败家子,眼神森冷。


  看到谭某人突然出现,王金宝本来就吓得不轻,当谭某人走进屋在自己侧面坐下掏东西,以为他要拿什么家伙收拾自己,心脏都跳不动了。


  他不敢有半点异动,僵硬的坐着,当谭某人展示房产证,他看到了房产证上的字,那本房产证是他三姑的,还有他的名字。


  看到那本房产证,王金宝吓得差点魂飞魄散,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本能的否认:“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谁知道?”谭炤星皮笑肉不笑,将房产证移得离王金宝更近一些,让他瞪大狗眼看清楚些。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是我姑做的,跟我没关系……”独自面对着凶残的谭某人,王金宝整个人快崩溃了。


  他受惊过大,吓得无法控制住自己,小便失禁,空气里多了一股尿骚味儿。


  王家败家子不经事,有好处就抢,责任从来推给别人承担,谭炤星也不觉奇怪,淡定得收回房证:“房产证加了你的名字,有一正一副两本证,副本在你手里,交出来吧。”


  “……”谭某人问自己要房产证,王金宝如一只掐住脖子的鹅,惊恐的说不出话来。


  “不愿意?”谭炤星把房证放回背包,活动活动手腕:“不愿意交出房产证也行,用你的小命来换,虽然你这条小命根本不值钱,我就吃点亏好了,就算你值个十来万吧。”


  “不……不……”王金宝怕死,怕得要命,拼命摇头:“我……我我给,我给,我不要房子,我不要了……”


  他惊恐得哭出声来,笨拙的自己推轮椅,去自己房间。


  谭炤星的心不是铁石做的,也硬得跟石头差不多,可没同情王家败家子,拎着背包跟在后面,冷眼看着王家败家子吃力地转动轮椅前进。


  后面跟着个心狠手辣的煞星,王金宝肝胆欲裂,瑟瑟缩缩的把轮椅滚进房间,到衣柜边开了门,把最底层的一层里塞着的乱七八糟的东西翻出来,从最角落里翻出一个用破衣服包着的布包。


  原本唾手可得的房子,马上就要跟自己无缘了,王金宝心里割肉似的疼,可是,他更怕死,抖着手打开布包,将用尼龙袋子装着的房产证给了谭某人。


  败家子将东西藏得挺严密的,谭炤星接过红色的房证,打开查看,再与自己手里的一本证对比,确认是副本无疑,将两本证收起来。


  他再次打开文件夹,将一只签字笔递给王家败家子,指着文件一角:“在这里签字。”


  房证交出去了,王金宝像没骨头似的瘫坐在轮椅里,当谭某人递来笔叫签字,他哪敢反抗,抖着手接过笔,在指定的地方写上自己的名字。


  写完一个名字,谭某人又翻页,他再写,再翻页,再写。


  王小贱货签完字,谭炤星收回字笔,再拿出一只印油盒,让他摁手印。


  王金宝没有说不的权利,老老实实的在该按手印的地方留下指纹。


  小贱货还是挺识时务的,谭炤星收起文件夹和印盒,再次警告:“你们祖孙老老实实的,不给老子添麻烦,老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你们活着做个人,再敢去找王晟轩,或者又整出什么事给老子添麻烦,老子不介意送你们祖孙去地底下与王龙生团聚。”


  “我……我不敢了,不敢了……”王金宝生怕谭某人杀人灭口,也不管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一个劲儿的点头。


  小贱货是个欺软怕硬的怂包,谭炤星懒得跟他讲道理,提着背包转身就走了,出了院子登车,离开。


  房子没了!


  煞星走了,王金宝像泄气的皮球瘫在轮椅上,他还指望着三姑家的房子过好日子,到嘴的肥鸭子飞了!

  燂炤星拿到了房证副本,马不停蹄赶回广市,再约两个心腹小弟见面,将房子低价售给了一个手头有点钱并想在广市买房子的小弟,给另一个小弟十万块。


  两小弟历来对大哥忠心耿耿,得到大哥照顾感激不尽,也发誓一定看好王家祖孙,不让那俩贱货作妖。


  谭炤星以出售二手房的方式将房子卖给了小弟,为了办过户手续方面还签了份合同,再去房产管理所办理过户手续。


  他赶在单位下班前把办过户手续最紧要的几步办理好了,余下的手续不必他在场,让买房的小弟明天再跑,再与两小弟一起喝了晚饭,他才回娱乐城。


  第二百五一章 想远了


  谭某人没费吹灰之力让王金宝放弃了房子的拥有权,转手就把房子给卖掉,一翻操作行云流水,办理干净利落。


  而刚从法院看守所转送至女子监狱服刑的王翠凤,丝毫不知自己的房子已易主。


  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谭炤星会卖房子,毕竟卖房子需要她签字,而房子还加上了王金宝的名字,卖房必须要王金宝签字。


  她也从没让谭炤星或王晟轩知道她在房产证上加了王金宝的名字。


  但是,王翠凤她失算了。


  谭炤星在见到房产证上有王金宝的名字时就有意卖房子,所以悄咪咪找律师写好了协议书,然后在给王晟轩办理转学手续需要原监护人王翠凤签字时一并把房屋出让书混在文件里让王翠凤签了字。


  然后,他又以要给儿子转理各种手续为由,代为保管王翠凤的身份证,有王翠凤的身份证,房屋出让协议书上有她和王金宝的签字、手印,手续齐全,变卖房屋都不是个事儿。


  早已策划好卖房计划的谭炤星,没费什么周折就把房子转手,让王翠凤变得一无所有,以此做为对她不善待儿子所必需承受的惩罚。


  不得不说,谭总的操作还是比较牛的,若乐小萝莉知晓,必定给他一个赞。


  当然,在首都的乐小同学她并不知道谭某人做了什么,她因为不想看见燕饭缸,去了卧室整理一些小物件。


  小萝莉在卧室转悠一圈,想了想,找出几块匾额,放在一只箱子里,又找齐挂匾需要的配件,把箱子扛到檐廊,再去车棚搬梯子。


  小萝莉去了东边第一侧间,燕行把自己的背包放在大书案底下,自己找出一本古籍翻阅。


  小萝莉太妖孽,他自愧不如,也想多充充电丰富一下自己,不求超越小萝莉,好歹让自己知识面更广些,与她更多一些共同话题。


  一本书刚翻了三分之一的书页,看到小萝莉出去扛回一架梯子,燕行飞奔出书房,跑去帮忙。


  “……”燕吃货又跑眼前晃,乐韵无语得真想伸脚踹人,可伸手不打笑脸人啊,那货好心好意的帮忙,自己也做不出踹人的事儿来。


  她心里有点闷。


  闷闷不乐,自然忍不住狂丢人眼刀子。


  可惜,燕大少皮粗肉糙,更煅炼得脸厚如墙,莫说丢眼刀子,就是扔把真刀子,他也不会知难后退。


  为了能与小萝莉多多相处,燕少顶着压力,忙着架梯子,递工具,堪称二十四孝随叫随到的好杂役。


  在燕吃货那个小工的帮忙下,乐小同学给自己放织机的屋子挂上匾额,就叫“百宝阁”。


  屋子里有各种各样的物品,有些东西看着不起眼实则价值连城,不说其他,就黄金打造的丹药炉,一只就值几百万,所以“百宝阁”三个字绝对是名至实归。


  再给卧室挂匾。


  小萝莉的卧室匾额写着“梦里嫏嬛”四个字。


  “这个好,一看就知是卧室。”燕行看着深红底色木匾上的四个字,顿觉小萝莉给她卧室取名取得太接地气,那么大的一个“梦”字,任谁一见就猜知是主人卧室。


  乐韵撇撇嘴,她其实是不知道该什么取名,随意抓字凑合的好么?

  她不好意思说啊,假装高深莫测,爬下梯子,扛工具到正堂的西侧第一次间,也给西侧第一间挂块匾。


  匾名-小嫏嬛。


  西侧第一次间以书为主,算是知味书斋的一部分,嫏嬛是天帝藏书处,谁见到小嫏嬛三个字就知那间也是书房。


  燕行瞅着匾上龙飞凤舞的字,默默感慨,小萝莉好像很喜欢“嫏嬛”两个字,四合院取名“嫏嬛福地”,上房有两间房的匾额出现“嫏嬛”字,可见其喜爱之心。


  乐韵给小书房挂了匾额,再给西厢的南耳房也挂块匾,很简单的匾额,就叫“西厨”。


  上房西侧的稍次间,东厢房、西厢房都没挂匾,因为取名字太麻烦,不如空着,上房几间屋之所以挂匾是为了区分卧室、书房和她的私库,防止别人弄错乱入。


  给几间屋子挂了匾,工具各归各位,乐小同学又找出需要用的线,进百宝阁,将线团装好,坐下织布。


  小萝莉要纺织,燕行那叫个惊奇,搬个小板凳坐在旁围观,也是现场学习。


  织机就在窗下,小萝莉坐在织机前一丝不苟的操作机器,梭子如鱼,灵活的穿梭,机器发出富有节奏的声响,很单调,但是,听在耳朵里却又让人无比宁静。


  燕行看着小萝莉,脑子里闪过一句话——你耕田来我织布。


  他的脑子里展开一幅画,就是黄梅戏里唱的那样,董永顶着太阳在耕田,家里七仙女在织布,当董永归家,看到娘子在织布,坐在旁痴痴的看。


  那画面放大,然后铺开,与眼前的画面融合。


  想着想着,燕行看痴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声清脆的“啪”的弹响,惊得燕行微微一震,不知跑哪去的神思瞬间回归,下意识地望向小萝莉。


  小萝莉仍然坐在原位,有条不乱的织着布,连表情都没变,机器的声音仍然还是那样,不轻不重。


  之前那道响亮又清脆的声响,与织布机的声响并不一致。


  燕行微微蹙眉,那声响究竟是小萝莉弄出来的,还是他的臆想?

  正当他纠结不清时,小萝莉侧头,目光清澈:“燕吃货,你刚才有点不对劲,周身气息莫名其妙的发生紊乱,修炼时别分心,容易走火入魔。”


  腾,燕行的脸一下子烧了起来,滚烫滚烫的灼烫起来,不好意思的垂下眼:“我……我刚才在想事情,想着想着就……想远了。”


  “在乐园,修炼时最好别一心两用。”乐韵提醒了一句,扭回头,继续织布,她设阵法时暗中藏了一些东西,那些道具能与某些情绪产生共情。


  共情的结果就是能放大某些情绪,如果有谁心思不正,入了四合院,小心思太活跃,被阵法共情共鸣,那么,那种情绪很容易外泄,从而露出马脚。


  第二百五二章 梦魇

  思维跑马被抓包,还是被正主儿抓个正着,燕行羞得脸颊发烫,感觉脸再烧下去可能要变成煮熟的虾子,以“去洗手间”为由,逃出百宝阁。


  小萝莉是个小妖孽,如果说去洗手间又没去,肯定会被她看出端倪,燕大少不想被当小萝莉认为是表里不一的人,真的去趟洗手间。


  到外面吹了一阵冷风,又溜到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把脸,脸上的热度也消褪,又轻手轻脚的溜进百宝阁。


  唯恐分心再次出糗,燕行不敢再三心两意,全身放松,任毛孔自由呼吸,人则坐得端端正正,安安静静的当个美男子。


  大概是因为小萝莉身上的天然馨香能令人的灵魂安宁,他很快便进入修炼状态,人是坐着的,眼睛也时不时的眨一眨,整体看上去与静坐时没两样,实则已入了天人合一的忘我境界。


  乐韵比谁都清楚燕吃货的优势,若把那货扔去东辰,妥妥的是修仙天才,若有资源支持,以他的天赋,五百岁以内成为大乘真人不在话下。


  地球灵气匮乏,没有灵气可吸收,再优秀的天才也被埋没在了时光洪流中。


  在地球这样不可逆的大环境下,渡劫大乘什么的就不要想了,以他现在的状况,靠他自己的努力修到筑基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乐小同学从来没有想过要助燕饭缸一臂之力,以灵石铺助他修行,让他尽快突破筑基,出任务时也能无向所敌。


  以她手里积攒的灵石数量,莫说助一个燕吃货那样的修士修至筑基,就是资助一万修士筑基也属小意思。


  她不是心疼灵石,而是不能干那种拔苗助长的蠢事。


  用灵石堆积出的修士,其未来是可以估量的,真要以灵石堆砌,燕饭缸的最高成就将止于元婴,后面再想进阶,难如登天。


  筑基,是修士飞仙路途中非常重要的一环,不仅是力量产生质变的问题,更重要的是对感悟、神识与心境的一次锤炼。


  依靠自己的力量成功筑基,有几丝问鼎大乘的机率,若是依靠外力力量筑基,就落了下下乘。


  地球环境不好,燕吃货未必能修到元婴,但是,万一哪天有机会去了异界,以燕某人的天赋必定会有一番成就。


  乐韵在织布,神识却是休闲状态,清晰的察觉到了燕吃货的变化,在他进入修炼状态后,放慢了织布速度,尽量将气氛营造得与他的气场相合,给他提供一个良好修炼环境。


  她以缂丝绣的方式织布,织好了两块布本来该停机杼了,因燕吃货犹沉醉于修炼,怕停了机杼声会破坏气场,便继续纺织。


  燕行保持着那种像老僧入定状态很久很久,就连他自己也不知保持了多久,于某一刻恍然回神,耳畔犹有机杼声声,声声轻柔而有节拍,似是母亲在哼摇篮曲那般的令人感觉温馨有爱。


  他定定的坐了一会,神智完全在线,悄悄地看小萝莉,娇小的女孩儿穿着与现代衣服袖子差不多大的窄袖淡橙色汉服,衣服的颜色让人觉得温暖。


  她乌黑如墨的长发束成高马尾,墨发垂散于后背,随着织布动作而轻动,以致令被遮掩住的纤细腰肢时隐时现。


  看着静如处子、润如珠玉的小萝莉的侧面,燕行禁不住心头暖暖的,正想伸个懒腰,肚子传来“咕噜噜”的叫声。


  腾。


  燕行的脸又一次火辣火辣的烧起来,一把捂肚子,恨不得有地缝钻进去,什么破肚子嘛,怎么就总爱拆台!


  为了打破窘迫,结结巴巴的问出一句:“小萝莉,几点了?你饿了不?”


  “下午两点左右。”乐韵连眼皮都没掀,更莫说抬头了。


  “两……点?”燕行差点从绣墩上栽下去,有没搞错,他……他就是……修炼了一下下,竟然就到了下午两点?


  他下意识的抬左手看腕表,手表上的时针指针确实指在两点钟的位置,分针则指向了4的位置。


  看到钟表时间与小萝莉说得对应上了,燕行尴尬得自找台阶,小声咕嘀:“这……还真的两点了啊,我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呢。”


  “之前没有,现在不是有了?”乐韵手没停,不紧不慢的织布,却严肃的给了警告:“想修炼自己去书房,下次再在我织布的时候坐我身边修炼,莫怪老子当个莫得感情的人一脚踹飞你。”


  “为什么?”燕行忘了肚子还在咕咕叫,不耻下问的问十万个为什么。


  “你修炼一个周天时间太长了,你坐在我身边修炼,害得我想停机杼时又担心破坏了你修炼的契机,硬是逼得我不得不陪你织了几个钟的布,你在修炼不累,我累。”


  “……”燕行心头感动,眨了眨亮闪闪的龙目:“小萝莉,我不是故意的,中午没吃饭,你也饿了吧,我去做吃的。”


  他不等小萝莉回答,像猫似假的蹿起来,急冲冲的朝外跑。


  燕大少一阵飞奔跑出百宝阁,到了外面脱掉鞋套再穿鞋子,疾掠着飞至东厨房,钻进厨房里翻箱倒柜的找食材。


  已经到了下午两点,距离午饭时间过去很久,没功夫做复杂的菜,他只拿了面和青菜、小萝莉做好的药膳,做最简单的煮面条。


  燕吃货跑了,乐韵仍然没动,继续织绣,缂丝绣也讲究一鼓作气,她手里的一匹布还没织完,中途停了,下次再接着织未必能做到从头到尾疏密一致,绣图线条流畅如一。


  她还知道燕某人早上可能为赶时间没吃早饭,因为他自己不说,她也坚决假装不知道,让他饿肚子。


  那货空腹呆了半天,修炼刚结果就撑不住,肚子闹意见啦。


  她不同情燕吃货那种死要面子的家伙,某些人自己没吃早餐也不去觅食,活该挨饿。


  不被同情、被定义为死要面子的燕大少,在厨房埋头煮面,烧开水,烫面,烫青菜,煮面汤,忙个不停。


  面是小萝莉手制的干制拉面,烫个几分钟就行。


  煮面汤也用不了多少时间,再热药膳和糟鱼,统共大约二十分钟,因为准备做干捞面,小萝莉还没来,燕行暂时没有做最后一道工序。


  他关了火灶,飞奔着跑到上房,站在百宝阁门口,抻头朝里望,轻声唤:“小萝莉,我做好面条了,可以吃午饭啦。”


  “你先吃,我还要几分钟。”乐韵眼睛没离布面,快速的织绣花纹。


  “我等你。”燕行脱鞋,又套上鞋套进百宝阁,在一旁坐下等人。


  乐韵没轰他,快速的织绣图案,不到三分钟绣完最后一点图案,再以平织的方式织一段空白区,再织边。


  织了几寸长的边,手工绞边。


  做完最后一道工序,裁剪。


  燕吃货肚子咕噜噜的叫唤,他却坚持不走,乐韵没有收拾织好的成品布和线团,先去吃迟来的午饭。


  小萝莉终于忙完,燕行捂着叫个不停的肚子,陪小萝莉进厨房,麻利的开了火灶,再做最后一道工序,先拌面,放配料。


  很快一碗有糟鱼和药膳驼兽肉片的干捞面出炉,香喷喷的。


  燕行将面端给小萝莉,自己再去端一碗,坐下后眼巴巴的瞅着小萝莉,等着她动筷子,等她吃了一口,自己才动手。


  乐韵食量少,一碗面就够了。


  燕行吃了满满三大碗,吃得饱饱的,再抢着刷碗,发现小萝莉在厨房等着自己,整个人兴奋的要飞起来。


  自己身为主人,在客人做家务时不好一走了之,乐韵等燕吃货刷好碗,收拾好了厨房,才洗手再去百宝阁。


  燕行不声不响的跟着当小尾巴,当小萝莉整理她织的布,他才恍然发现奥秘,小萝莉织得布薄如蝉翼!

  她织的布不是素的,而是有花纹,有边纹,整块布以银丝为底色,织有月下红梅图、松鹿图,兰竹图。


  其中二块布合拼成一幅松鹿图,红梅与兰竹图皆是独成一幅。


  几幅图幅幅精致,比画得还精致。


  燕行看呆了眼,小萝莉仅用几个钟就织出那么多画?她是什么神仙手速啊!


  有神仙手速的乐小同学,淡定的将线团装箱,再找出针线笸箩坐下做针线活,给每贴图的下上两端各折一下再缝,每端缝出一条可以穿竿的通孔,装上轴,制作成门帘。


  再取印,给每幅图左下角绣有年月日和姓名或绣有字的位置加盖印章。


  所有工序做好,乐小同学又抱出一只箱子,拿出几块缝制好的门帘,找出竹竿和黄金打造的配件,给上房书房和卧室以及小嫏嬛的门挂门帘。


  首都冬天雾霾大,灰尘大,加一道门帘,即可以挡风也可以挡浮尘,也能让室内少一些灰尘,保护书籍和家具少受灰尘之苦。


  因为窗户都装上了玻璃,为了保持室内通风,不能总关着门,而且,关上门,室内的光线比较暗,门帘薄,很通透,即能挡尘又能挡一挡风,完美的解决了光线和通风的问题。


  大门比较宽,挂了两块门帘,就是合二为一的松鹿图门帘。


  小萝莉的卧室门帘是兰竹图,小嫏嬛一间挂红梅图,百宝阁门外也挂了一块门帘,是幅有花果有鹿和鸟儿的山水图。


  小萝莉还给会贤厅和餐厅也挂了门帘,最后让燕吃货扛小梯子,她抱着工具和门帘去外院给傅哥住的房间和外院的客厅也挂上门帘。


  因为外院客房没有挂字画,干脆又去拿几幅字画装饰墙面板壁,也给傅哥房间的外间的私人小客厅挂了一幅字一幅画。


  小萝莉对自己特别照顾,傅哥开心的像个孩子。


  燕行有点小嫉妒,他也想退伍长驻乐园当保安了!

  当然,他仅只是想想,退伍是不可能退的,他和兄弟们立誓为国家为民族战斗到最后一刻,不到不得不退的时刻,誓不离开战斗前线。


  再说了,他若真退了,明面上给小萝莉当贴身保镖的任务肯定换人。


  心里有点点酸,燕行也忍住了,小萝莉对他比对傅哥更好,她救了他几次,看过他的腹肌啦,只差一丢丢就看光马甲线了。


  小萝莉和队长挂好门帘又进四合院去了,傅哥坐在自己的私人小客厅,美滋滋的欣赏小萝莉的字画。


  他坐着欣赏了半天的字画,直至天黑后,队长头儿打电话叫他去吃饭,他才进四合院,如果队长或小萝莉不叫去吃饭,他自己是不会进四合院去打扰小姑娘生活。


  燕行很开心,给小萝莉当了杂工,下午坐在书房看书修习,到傍晚时分,他机灵的当厨师,下厨房做饭。


  他花费了心思,用现有的食材做出色味俱全的六个菜,也换来小萝莉几句溢美之词,喜得心花怒放。


  被表扬本来就够让人精神振奋的了,而晚饭后,小萝莉也去了大书房,取印章给收藏的书本戳印。


  小萝莉要给藏书加盖私人印章,还等什么?

  与小萝莉独处的机会求都求不来,如今有机会,燕行格外珍惜,化身手脚灵活的小机器人,不停的帮小萝莉取书,等她加盖了私章再把书放回书架上。


  燕大少不停的当搬运工,甭提多开心,工作到晚上十点半,小萝莉结束活计去睡觉,他取了本书研读。


  晚上的乐园,非常安静。


  坐在大书房里的燕行,看书到晚上十一点半,听到小萝莉均匀沉稳的呼吸,知她睡着了才熄灯,躺地板上睡觉。


  在到处有小萝莉气息的环境里,他很快就酣然入梦,睡得很沉,而到半夜的时候,他却做起梦来。


  乐小同学十一点准时打坐,凌晨一点结束,躺在自己贝壳床里美美的睡美容觉,原本睡得很香,睡着睡着,忽然醒来。


  她一骨碌爬坐了起来,竖起耳朵。


  “妈妈……不要,妈妈……妈妈……不要……”


  倾听了一下,果然有动静,从一壁之隔的大书房里传来了燕吃货的声音,一听就知是梦中呓语。


  她睡觉时也散开了神识监听乐园附近,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就会醒来,正因为听到燕吃货的梦呓声,所以瞬间惊醒。


  每个人都会做梦,燕吃货也不例外。


  乐韵并没有想去唤醒燕吃货的想法,干脆坐着练功,过了大约半个钟,察觉不对,燕吃货还在呓语,他可能梦魇了!


  第二百五三章 我有点冷

  管,还是不管?


  听着燕吃货反复的叫着“妈妈”,乐韵瞅着空气纠结得不行。


  她摆设阵法时特意加入了特殊符箓,为的是防止有小人对四合院图谋不轨,谁知燕吃货成了第一个实验品。


  吃货饭缸会陷于梦境不可自拔,自然跟隐藏阵法脱不了关系,他有心结,以致被阵法中的特效力量所影响,从而不知不觉在梦中入了魇。


  心结不除,在修到高阶冲关时最容易走火入魔。


  乐韵打心底里想让燕吃货自己摆脱心灵束缚,从梦魇中醒来,可又待了近半个钟,那货仍然还在梦境中徘徊。


  “唉,真是欠了他的。”静坐半晌,叹口气,认命的掀开被子,翻身下了榻,顺手从储物空间取出一件白色狐皮披风披起来、


  她夜里视物如白昼,只是,若不拿个灯什么的,书房漆黑,就那么出现怕吓到燕吃货。


  乐韵走到拔步床头,将放在梳妆台上藏有夜明珠的水晶制镶金银灯台打开。


  灯台以白水晶打造,镶金包银,中间盘有几条龙,下有三足,上端是朵含苞待放的莲花。


  灯的莲花是个小巧的小机关,可以打开也可以合起来,夜明珠就放在莲花瓣内部。


  因为小萝莉夜里睡觉不喜欢亮灯,莲花拢合。


  乐小同学拧着莲花一片花萼转动了一圈,莲花花瓣层层绽放,透出蒙蒙月白光华,当莲花开放,夜明珠也绽放出柔和的光华。


  夜明珠的光,照得一室明亮。


  乐韵拿着灯台,走到被分隔开的外间,轻轻打开侧间与中堂相通的门,走进书房。


  书房中间的大书案四周的椅子藏进书案之下,绣墩也放在书案底下,桌椅收拾得整整齐齐,

  燕吃货就在大书案的东侧地板上躺着睡觉,他没去客房抱被子或毯子什么的,以地板为床,以他的背包当枕头,就那么仰面而躺。


  他睡觉的姿势挺有型,身躯像一根扁担一样笔直的躺成线,双手交叠于小腹位置,左手侧放着一支小手电筒。


  因为在做梦,眉峰聚拢,快绞成麻花条,嘴里呢呢喃喃的叫着“妈妈”“妈妈不要走”。


  燕吃货对自己的到来毫无反应,乐韵又想叹气了,那只饭缸入魇不浅啊。


  她想一脚过去把人踹醒,想想算了,做人要厚道,不看尊面看佛面,他好歹是为国民安居乐业而负重前行的无名英雄中的一员,还是别太苛刻了。


  从个人方面论,燕吃货粘人又脸厚,是个别扭又傲娇的吃货,不给他面子说得过去,从公而论,他是可歌可泣的英雄中的一员,背负着保家卫国的使命,是有功之士。


  抛开个人情感,燕某人是最可爱的人,他在他的工作岗位尽职尽责,卸下了那身军装,同样也需要民众的温暖和理解。


  身为民众中的一员,乐韵说服自己,轻手轻脚走到燕吃货的西侧,背对着大书案的方向坐下,将灯台放一边,轻轻拍他的肩膀:“燕行,快醒醒,天亮了,你太姥姥叫你回家吃饭啦!”


  她一连拍了几下,躺着的人仍然没任何反应。


  唤不醒人,乐韵捏了个手诀,摁他额头和两肩位置,一连摁了三个诀,燕吃货的呓语声消失,紧皱的眉峰慢慢舒开。


  燕饭缸还没醒,她只好再次拍他肩膀:“燕行,快醒醒,你太姥姥叫你回家吃饭啦!”


  她的小爪子拍第一下时,躺着的燕大少的肩膀微微缩了缩,又拍了两下,那躺得笔直的帅青年微微一颤,整个人像受惊的鱼,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从睡梦中惊坐而起,燕行飞速打量着四周,侧转身头,看到了坐在右手侧的小萝莉,目光呆了呆。


  小萝莉披散着头发,乌发被藏在了披风内,她的披风绸缎面以彩线绣有百蝶戏花,是件毛皮披风,毛朝内,外面缝着绸面,里外都是雪白雪白的。


  她盘膝坐着,抬起了手,披风也撩起一角,露出了白色中衣和赤着的玉足。


  室内光线明亮,他下意识的挺直了腰,呐呐地问:“天亮了吗,我是不是……睡过头了啊?”


  吃货白晳俊美的脸上浮出一抹羞赧,莫明的有些可爱,乐韵忍不住伸爪子揉他的脑袋:“天还没亮,但是你梦魇了,闹了一个多钟还没清醒,我只好来叫醒你。”


  有只爪子爬到头上,燕行脊背一凛,原本还不是特别清醒的大脑瞬间清明,一动不敢动,乖乖任小萝莉摸头。


  也垂下了眼睛,沉吟了一会儿,声音轻轻的:“我终于梦到了我妈妈。”


  “嗯?”乐韵的爪子定住,惊讶得眨了眨眼:“你的意思是你有很久没有梦见你妈妈了?”


  “有三两年了,梦见过很多人和事,就是没梦见妈妈,去年还梦见姥姥三两回,今年从没梦见过姥姥。”


  燕吃货情绪低落,乐韵收回了爪子,摸摸下巴:“这个,那啥的,你没梦见她们,有可能她们九泉之下知晓你很好,对你很放心,然后灵魂转世投胎去了。”


  那什么的,她不会安慰人。


  所以哒,只好凑合出一个理由来了。


  这世界存在着时空通道,存着星核世界那样的非科学物,灵魂又是真实存在的,所以,转世投胎也不是瞎说。


  乐韵觉得自己是个好人,大半夜的爬起来将燕某人从梦魇中拉回来,还要安慰他的玻璃心,自己为燕某人操碎了一颗心。


  小萝莉的爪子收回去了,燕行回想着梦里的情景,沮丧地绞着手:“我梦见妈妈在医院里,她的头发大把大把的掉,一天比一天的消瘦下去,然后整个人变透明,像一团雾一样飘起来,我想拉住妈妈,怎么也抓不住,眼睁睁的看着变透明人的妈妈越去越远。”


  不用细说,乐韵也猜到燕吃货当初见过他妈妈病重时躺在医院里的样子,他对妈妈的病无能为力,所以眼睁睁看着妈妈的生命逐渐凋零。


  他妈妈生命消亡的过程在他心里刻下了烙印,成为一生的遗憾和难以抹灭的记忆。


  那些记忆,尘封在深处。


  因为大书房里暗中藏着某种特殊符箓,他隐藏的秘密无意间被激发出来,令他妈妈逝去的过程反复出现在梦境里。


  “你已经帮你妈妈报仇。”乐韵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了,伸出爪子拍拍燕某人的肩,赵家那几个人渣死的死,关的关,他也算是大仇得报。


  “赵家还没死绝,我没法释怀。”燕行垂着眼,绞着的手攥成拳头,莫说赵家还没绝,就是赵某人的后代死绝了,他也没法释怀啊,他的妈妈那么年青就去了,让他怎么能释然。


  “那算什么,等那祖孙仨人渣出来,干掉不就行了。”就那个老太婆与赵家的两只小渣渣,弱鸡似的,捏死三只渣渣跟捏死一只小蚂蚱差不多。


  燕行望向小萝莉,眨了眨眼睛,带得长而翘的眼睫毛扑棱扑棱的颤动,小声翼翼地问:“你知道我想赶尽杀绝,不觉得我恶毒?”


  “对坏人斩草除根是为民除害,要不,坏人老了还是会做恶的。”


  “嗯。”燕行垂下眼,眼底藏着说不出的欢喜。


  某只吃货的情绪比较稳定,乐韵忍不住又怼人:“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懒,榻就在那边,你竟舍不得走几步去榻上睡,懒成这样,真没救了。”


  小萝莉劈头盖脸的就给了自己一顿排头吃,燕行抬起头,满脸不知所措:“罗汉榻是你的专座,我不敢鸠占鹊巢。”


  “……”乐韵抿了抿唇,算那货还有点良心,知道书房里的罗汉榻是她的专座!

  下一秒,又怼过去:“书斋这里的榻是我的专座,小嫏嬛那间也有一张啊。”


  “那边是你给你弟弟准备的。”燕行垂着眼睑,幽幽的说出理由。


  “……”窘,乐韵被呛得半晌无语。


  也仅是半晌,她想凶人,鸡蛋里挑不出骨头也能挑出蛋壳渣子来,哪愁找不着理由?


  眼珠子一转,又找到理由怼他:“你明明有手有脚,怎么不去抱床被子或拿条毯子,你是故意的吧,想冻出点感冒又赖我是不是。”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那种会遭天打雷劈的想法,”被喷得一头懵的燕行,非常认真的为自己正名:“我来乐园小住一二晚,用了被子或毛毯,你又得洗一次,多麻烦,所以还是不用了,现在不太冷,冻不着的。”


  “哦,行,那你就这么呆着吧。”乐韵都被那货的理由给驳得没话可说了,捧起灯台,站起来走人。


  燕行:“……”


  眼秋着小萝莉快走到门口那个挨东板壁放的书柜处,嚅了嚅唇:“小萝莉,其实,我……有点冷,又不好意思跟你说。”


  “那你继续死鸭子嘴硬好了。”乐韵气得想把人扔出去的心都有了,抬脚就走。


  走了一步半,又回首,看到燕吃货孤零零的坐着,像只被遗弃的小狗似的,那样子特别的孤单。


  她还是心软了,伸手解开披风,一把抛向某只饭缸:“借你用一晚,明天你自己去给你自己准备一套用品放乐园备用。”


  “哎!”燕行双目一亮,瞬间像点亮的火炬一样明亮有神。


  第二百五四章 项链

  小萝莉让自己准备用品的好消息犹如一只巨大的大饼,燕行被砸得晕头转向,笑得像个地主家的傻儿子。


  直到一团白色兜头盖脸的扑来,他才从傻笑中回神,眼疾手快,伸手接住飞来的白色团,一把抱在怀里。


  抱着了小萝莉抛来的披风,再看时小萝莉已经走向东侧间的门,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他看着披着一头黑瀑布似头发的小萝莉从视野里消失,听到了轻微的声响,转而书房里的光芒越来越暗,随着“吱”的一声轻响,门关闭,中堂又漆黑如墨。


  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燕行静静的坐着,轻轻抚摸怀里抱着的披风,披风的面料很好,柔软光滑,内部的毛摸起来手感极好,暖暖的。


  闻不到皮毛的任何膻味,只有小萝莉的体香味道。


  燕行也辩不着披风是什么毛料,猜着不是狐毛就是貂毛,小萝莉手里的物品皆是一等一的好,所以嘛,她喜欢用的披风必定价值不菲。


  抱着披风坐了一阵,轻手轻脚的拾起手电筒拧亮,提起背包,起身,蹑手蹑脚的去了挂有“小廊嬛”的小书房,开了电灯,再把背包放罗汉榻上。


  再展开披风,仔细的研究。


  披风连带着一个暖帽,那只帽子也是可以拆下来的独立体。


  就着电灯的光,披风的毛料闪烁着光泽。


  又摸又嗅的研究了好久,燕行也研究出点眉目,初步判定披风是狐狸毛,还是最上等品,狐毛长短一致,绒毛丰厚,健康而富有光泽。


  从毛色看,披风用料应该是生活在寒冷地带的白狐。


  狐那种动物适合寒冷地带,越冷的地方,其狐狸毛越好,越柔软,越往北,其狐皮的品质越高。


  因皮毛太珍贵,因此地球上的狐狸而引来杀身之祸,沦为猎杀对象,每年有大量狐狸惨遭毒手,造成区域性绝迹。


  小萝莉不是动物的狂热保护者,也不是滥杀之辈,可以确定她手里的皮草不是地球之物,应该是她从秘境里带出来的物品之一。


  尤其是小萝莉的披风皮料比他所见过的最好的北极狐的皮毛更优质,毛色更纯净,更富有光泽,更加说明它不是地球之物。


  小萝莉很神秘,哪怕她搬出一座金山,燕行也不觉得奇怪,她有珍贵的白狐皮披风也是很正常的小事。


  小萝莉身娇体巧,披风相对他而言显得很小。


  不过,那有什么关系呢?


  燕行关了灯,爬上罗汉榻躺下,把披风盖在身上,只盖住了脖子下到膝盖上的部位,但是,他却觉得比蒙了几床被子还暖和。


  小萝莉的披风有着她的味道。


  在那种淡淡馨香里,燕行很快就睡着了,嘴角还挂着幸福的笑容。


  乐韵借出了披风,再懒得管燕吃货,返回卧室倒下睡觉,因为燕饭缸后半夜没有再梦魇,她也睡得很香。


  睡到生物钟自然醒,坐在贝壳床上打坐,她晨炼了约半个多钟,也听到了书房传来轻微的细响——燕吃货他起床了。


  美美睡了一觉的燕行,睡到自然醒,嗅着披风上的味道,心头暖洋洋的,他又躺了几分钟才蹑手蹑脚的下榻,开了“小嫏嬛”书房的门,到走廊再穿鞋。


  他先去洗涮,再开了四合院的门,又去厨房做早饭。


  小萝莉不挑食,哪怕她手里握有大量珍贵食材,她在吃途上都不讲究,不管是山珍海味还是粗茶淡饭,皆食之如饴。


  小萝莉不挑食,但是,燕行并不想敷衍,找出葛仙米,煲了一个葛仙米粥,加热了十几个包子,再开酸菜坛,做了两酸两素的开胃小菜。


  他的最后一个菜还没出炉,小萝莉起床洗涮好,翩然进厨房坐等早餐,之后,容易害羞的傅哥才到东厨报道。


  傅哥进得厨房,看到小萝莉也在座,顿时拘谨得像个毛头小伙子,坐下手腰杆挺得笔直。


  小萝莉仍然是窄袖的蓝色袄裙汉服,外面套一件红色禙子,头发没有绾,只在脑后扎了一下,戴着一条镶有宝石的绯色抹额,颇有几分男子的英气。


  看她不绾头发,就知她没准备外出,准备窝在乐园当宅神。


  傅哥面对女神级的小萝莉,总是情不自禁的紧张,因此,也不敢乱瞄,直到队长头儿燕少做好了早餐,他有理由活动了,才放松了心神,跳起来帮忙跑腿。


  燕行是不知傅哥内心戏多,摆好餐,他亲手帮小萝莉盛了一碗粥递给她,又给她用碟子装了一个包子。


  他知道小萝莉的食量,她喝一碗粥,最多只能吃一个包子,毕竟,那种包子是她自己做的,个头老大了,相当于市面上两部的量,而且学是货真价实,并不是酵母的效果。


  他么,和傅哥喝粥吃包子,各人各吃了七个包子,喝了三四碗粥,等小萝莉吃饱子,还扫荡光了所有菜。


  饱搓了一顿爱心早餐,傅哥负责刷碗,乐小同学背着小手,先晃出四合院到园子里观察了移植的树木,顺便消消食,转而又回到上房,进了卧室。


  她回到外人止步的私人卧室,从储物器里找出一箱线,数个装有宝石的盒子,在外面暖阁的书案上一字排开,再挑选宝石和线。


  线,皆是东辰大陆雪蚕丝线。


  宝石有数种,最多的是水晶、玛瑙。


  乐韵挑选出了白水晶和冰种白翡翠,以及与冰种白翡翠极为相似的水沫玉,再取了一块指头大的九子竹雕成一叶片。


  白水晶和冰种白翡翠、以及似冰种白翡的白玉髓放在一起,色泽有几分相似,但是,九子竹仍然是鹤立鸡群的那只鹤,令人一目了然。


  对比一番,挑选出品质最好的水晶和白翡翠、玉髓为原料打造的小珠子和叶片,又挑了玛瑙、碧玺、珍珠备用。


  搭配好了宝石,再取出雪蚕线,再打络子,一边打络子一边穿配宝石,足足用了一个多小时,编织出一条朴质的项链。


  项链的主要配件是一块镶银边的六角形红色碧玺吊坠,两侧各有两块似水晶的叶片和珠子做陪衬,编绳间每隔距离镶一颗珠子。


  编绳项链不像全用金银为底镶宝石的奢侈品项链那么华丽,却胜在手工精美,而且,那块碧玺极为耀眼,一看就知非凡品。


  编好了项链,乐韵欣赏一番,对自己的作品极为满意,站起来活动活动四肢,拿着项链走出去卧室去书斋找燕吃货。


  燕行很珍惜来之不易的机会,陪小萝莉散了一圈步,呆在知味书斋看书、自由修炼,轻松又惬意。


  当听到门响,他的目光从书本里挪开,所头望向东侧。


  因为他就坐在背对东方位并离大门比较近的位置,扭头就看得到去东侧间的门,一眼就看见了走出来的小萝莉。


  他以为小萝莉出来找书籍,安静的呆着,谁知小萝莉走到身边拖出一把椅子坐了下去,并将她挂手弯里的一串珠链递向他。


  燕行瞪大了眼,差点闭住呼吸:“给我的?”


  “不是给,是借,”乐韵将自己编织的项链递过去:“这个项链最珍贵的不是碧玺,而是其中一块似水晶一样的宝石,这种宝玉在地球上目前仅我手里有一点点,太过于稀有,所以只把项链借给你戴配三年。”


  不管是借还是送,燕行都激动啊,小心翼翼,又极快地伸手将项链接过来攥在手里,然后才以瞻仰的目光欣赏项链。


  仅只看一遍,他就找出最珍贵的宝石,指着似水晶一样的叶片问:“最稀有的奇珍异宝是这个吧?”


  一眼瞄去,发现燕吃货精准的指出叶片形的九子竹,乐韵也有几分惊讶:“看不出来啊,你对奇珍的敏感度很高。”


  “那是,我的直觉也是很准的。”燕行顿觉心花怒放,喜滋溺的接受了小萝莉的赞美,爱不释手的抚摸项链上的宝石。


  小萝莉出现时,他那深藏着仍然在休眠的异火像点燃了般灼热,由此可见,小萝莉身边携带上极为珍贵之异宝。


  项链在手,近距离接触,他第一时间就被透明似水晶的一块叶形宝石吸引,异火更是蠢蠢欲动,好像想要破腔而出。


  他不识珍宝,异火能感应到啊。


  让异火产生异象的宝石,必然非凡物。


  他顿了顿,有些好奇:“为什么突然会借给我项链?”


  “项链上的宝石有安神静心、化煞挡恶的功效,佩戴它对你的身心和修炼都有益,为了你不至于被人虐得每次要找我救场,所以借给你配戴几年,感觉没面子可以还回来。”


  “不,说好了借我戴的。”燕行生怕小萝莉反悔,一把将项链藏身后,还是觉得不安全,干脆快速戴在脖子上。


  项链的珠子和块状宝石形状小巧,也没有尖角,哪怕他经常有高难度的训练,经常摸滚摔爬,戴着项链也不妨碍行动。


  项链挂在了自己脖子上,燕行又以手托着抚摸了几下宝石,赶紧又把它塞进衣服里,让它与肌肤相亲。


  吊坠差不多垂在胸口位置,那块异宝也离心脏很近。


  贴身戴着项链,感觉有神奇的力量包围着自己,心宁神安,胸腔中的异火也瞬间安静了。


  第二百五五章 不去

  感受到项链带给自己的感受,燕行把手放在胸前隔着衣服摸着项链,整个人激动的快要飘起来。


  她亲手给他编织了项链,哪怕是借,不是赠,也仍然无法否认小萝莉对他是特别的

  因为关心他的安危,所以希望他强大。


  为了让他变得更强大,所以给他护身项链。


  幸福感涌上心头,忍不心荡神漾,一脸甜蜜的把脸凑向小萝莉:“小萝莉,你看我这小身板这么弱,经常被坏人虐,为了不让你担心,不如你进部队吧,我出任务时也带上你,我们一起打怪升级。”


  “你还没睡醒吧。”乐韵忍不住一脚飞过去踹了燕吃货的小腿一脚,燕吃货典型的给三分颜色就开染坊,三天不打他他就上房揭瓦。


  温柔小仙女秒变暴力小萝莉,挨踢了一脚的燕行,摸了摸小肚,仍然不怕死的送上笑脸:“要不,我给你当男朋友,我受伤了,你帮男朋友上药,自家人自然也不用避讳啦。”


  燕吃货作死,乐韵呵呵冷笑:“天还没黑呢。”


  天还没黑,做什么梦?


  被不要脸的燕吃货气到了的乐韵,玉臂一抬,疾指点出,点了燕吃货的穴道,让他好好反省反省。


  侧身凑向小萝莉的燕行,表白失败,还来不及感慨,只觉有风刮至,转而肩头一麻,瞬即那种麻感如电流一样极速扩散,从肩头传到脚底。


  他脸上的笑都来不及消褪就被定住了,整个人就那么保持住了微微倾身的姿势,那姿势还是比较好看的。


  他想说话,发现嘴也动不了。


  好嘛,不仅被点了麻穴,还被封了哑穴。


  妥妥的变成了不能动不能言语的人形雕像。


  人形雕像燕行:“……”


  他上辈子是不是得罪哑神或者冒犯了哪尊雕像大神,所以动不动就被点穴,让他变哑马或变雕像。


  他只想问一句:敢不敢不点穴?


  她敢不点穴,他就敢再接着表白三百回


  动不了的燕行,气得牙痒痒,偏偏无可奈何。


  乐小同学欣赏了一下保持着笑容的石像燕吃货的样子,非常满意:“稍稍给你一分颜色,你就能开染坊,给你一个根竹竿你就能当梯子上屋掀瓦,稍稍对你好点,你就学孔雀,骄傲得得意忘形,你能耐了是吧?”


  她站起来,顺手拍了拍燕吃货的脑袋:“你还说柳帅哥是二哈,你比二哈还二哈,你是纯种的那种二哈,别人治不了你,本小同学还治不了你?老实呆着,好好反省。”


  燕吃货说不了话,乐韵自然没等他回答,踱去西侧间的小嫏嬛书房,拿起燕饭缸放罗汉榻上的披风回卧室,研了墨,默写脑子里存储的某些书籍。


  被视为二哈的燕行:“……”


  冤枉啊,他不中二啊,真的,他明明是个积极上进又年青有为思想端正品学优良的社会主义接班人

  他想为自己正名。


  可是,小萝莉她不允许。


  保持着优美姿势的燕行,心里苦,第n次表白失败就算了,还要被罚当石像,世上再没有比他更悲剧的追求者了吧


  又过了好久,感觉穴道没有任何自解的趋势,他想哭的心都有了。


  他这是作死把自己给坑了吧?


  感觉自己坑了自己,燕行心堵得窒息,好不容易有机会修炼,结果白白浪费了。


  他等啊等,默算着时间,足足过了约一个钟,被封的穴道自解。


  穴道自解,他也能动了。


  恢复了自由,燕行揉自己僵硬的脸,再揉胳膊腿儿,揉摁了好一阵才让血液畅通。


  他默默的伸展四肢,活动一阵,又能活蹦乱跳了,抻头张望,发现书斋通向东侧间的门开着。


  他拿起自己没看完的书本,踩着猫步走到门口,当然,没有允许,就是借他一万个狗胆他也不敢进女孩子的闺房,他就在门口坐下。


  小萝莉坐在暖阁面对着书房方向的那张桌几后头,正在奋笔疾书,哪怕他走到了房门口,她连眼皮子都没掀。


  小萝莉无视自己,燕行把门槛当书桌,将书本搁上头,自己看书,看一阵书观察小萝莉几眼。


  小萝莉的定力超级好,哪怕旁边有人虎视眈眈,也不能影响她分豪。


  她坐得纹丝不动,全神贯注的书写,墨用完了,自己研墨,纸用光了,另取一叠。


  燕行看完了一本书,小萝莉仍没给他一个正眼,那叫个郁闷啊,小萝莉是不是生气了啊?

  他表白是失败了,小萝莉并没有把他扔出去,原本以为她没生气,可现在瞅那样子,感觉有点玄。


  燕大少心头慌得一批。


  慌得又看了二本薄册,小萝莉还没给他正眼,却已经到十一点多钟,他只好放下书本,悄悄撤出去,先去厨房。


  燕行做好了午饭,再到上房喊小萝莉吃饭,听到小萝莉应了,出来时也没给他脸色,他那颗悬着的心才落了地。


  还有几分小窃喜。


  他表白,小萝莉也没暴怒,说明她对他的感觉越来越好,所以哪怕她没点头,也没嫌弃讨厌他。


  心头揣着一个小秘密,燕行午后溜出乐园,去离得最近的商场买了一套床上用品,包括席子、秋冬用的枕头和被子、毛毯,还有洗涮备用品。


  他搬回一堆生活用品,又跑去找小萝莉刷脸,问他的东西放哪合适。


  乐同学一诺千金不移,没因他又表白了一次而反悔不让他住,为了在她不在乐园时,他到乐园修炼时取拿他的东西方便,让他在南边倒座房的西边收拾出了最近门的那间放东西。


  倒座房除了客厅和餐厅,西侧的几间仅只有最西端的一间放屏风椅子等家具,另几间都是空着的。


  燕行兴冲冲的将可以当门房用的西侧第一间房收拾出来,搬了家具进去,也把大间一分为二,外面是明间,里头是暗间。


  外面可以当私人小客厅,暗间做卧房。


  四合院有客房,但是,如果客人很多,自然轮不到他的份,如果把东西放客房,万一哪天有女客住了客房,他也不好取拿东西。


  重要的是,他有洁癖,不喜欢别人动他的物品。


  倒座房虽然不是客房,但是,他住非常合适,毕竟他是保镖嘛,所以住在当门卫房的倒座房谁也挑不出毛病来。


  最最重要的是,若无意外,他放东西的一间相当于是贴上了他的标签,也等于他成功跻身于小萝莉的地盘,并占有一度之地。


  把房间收拾整齐,燕行开开心心的又溜进书房,继续给自己充电。


  到半下午的时候,他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李家长孙李宇豪打来的,他不敢在书房接电话,躲到倒座房与西厨之间的角落,先打电话问柳某人有没接到李宇豪的电话。


  柳少也接到了李宇豪的电话,李家长孙说想约他们从小玩的几个玩伴晚上去喝酒。


  从发小那里得到了内幕消息,燕行第一想法当然是拒绝啊,喝什么酒?


  他好不容易能进乐园修心养性,不好好珍惜,他傻吗?

  难道小萝莉家的饭菜它不香吗?

  燕大少真的是连半点犹豫都没有的,李家长孙那傻不拉叽的货,不招小萝莉待见,他不才不跟那种没眼光的货喝酒。


  别人说发小如手兄,情谊深厚。


  在他这里,若与小萝莉相冲突,除了柳某人,其他一起长大的玩伴都可以靠边站。


  当然,他没有跟柳某人说死自己不会去,挂了电话,又飞奔至上房,溜进书斋,站在去东侧间门的门口探头探脑的张望。


  “有事就说,贼毛鼠眼,鬼鬼祟祟的干什么?”乐韵在奋笔疾书,哪怕不拿正眼看也‘看到’燕吃货鬼头鬼脑的样子。


  “没有的事,我光明正大的,我能进去说吗?”燕行一秒挺直腰杆,表现出了自己的严肃正直。


  “进来吧。”燕吃货总想进女孩子家的闺房参观,三番五次的张望,不让他进暖阁,他不会死心的。


  小萝莉开了金口,燕行心头激动得像被元宝砸了一下,有些小晕乎,以跑的速度蹿进小萝莉的“香闺”。


  小萝莉的闺房添置了书籍和字画,暖阁面对着书房的东板壁挂了一排字画,书架的侧面也挂上了字或画,书架上摆满了书或书匣子,文房用品或摆件。


  添置了物品的房间,现在的样子与当初他们初步布置好的那刻的感觉完全不同,书卷气与高贵文雅气融为一体,不愧称为“梦里嫏嬛”。


  燕行的眼睛不敢乱瞄,飞快的朝里间扫了一眼即跑至书案旁,搬个圆鼓凳坐在小萝莉右手侧,看她写字。


  “有什么事?”乐韵搁笔,拿起墨锭先磨墨。


  小萝莉不写字了,燕行万分遗憾,实话实说:“李家长孙,就是擎老的大孙子打电话想约我们去喝酒,你有没空去凑个热闹?”


  “外面的空气有乐园这么好吗?”


  “没有。”外面有雾霾,很闷啦。


  “酒吧饭店的酒有我酿的好吗?”


  “没有。”小萝莉酿的酒,妥妥的是仙酿。


  “喝酒的地方有乐园这么清静吗?”


  “没有。”喝酒的地方肯定很喧哗啊。


  “那不就是了,外面环境没乐园好,酒没有我的香,你爱去就去,别拉我跟你犯二。”发出一连三个灵魂之问,乐韵淡定的给了答案。


  “我不二。”燕行好气哦,梗脖子说了一句,音量又弱了下去:“其实我也没兴趣去跟那个笨蛋喝酒,就是看你整天窝在家里,怕你闷,所以才问问你有没兴趣去外面透透气。”


  “喜静不喜闹,所以那种聚会类的场合,别告诉我,谢谢。”


  “知道啦。”


  燕行生无可恋脸,想追小萝莉很难,想拐小萝莉去溜跶同样难,他也太难了。


  第二百五六章 想换一块地

  燕吃货为了参观她的闺房,拿点破事儿当幌子,乐小同学也超级无语,无视他郁闷的表情,放下墨锭。


  执起毛笔准备醮墨汁时又停住,问出一个问题:“小笼包,你最近闲不闲?”


  问他有没空是吧?燕行一秒正襟危坐:“预计大约在下旬时我可能带队出任务,目前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务,属正常上班状态。”


  没有重要事备缠身,就是有空啦。


  有啥事可以尽情差谴。


  俊俊的青年,满脸期待。


  “那正好,我个事跟你们谈谈。”乐韵再次搁下毛笔,起身走到做间断墙的书架前,捧出只楠木盒子。


  抱着盒子走回书案旁,搁于案,再开了盖子,取出几张纸,给燕吃货看:“你看看这上面的材料,在军工方面最缺哪类。”


  小萝莉说有事要谈,燕行心头一凛,认真的静待下文,小萝莉去拿回一个盒子,他心头有些奇怪,小萝莉是不是又找到了什么奇怪的东东?


  当她让他看资料,问他军工业上缺什么,满腹狐疑,接过一叠纸看了起来,雪白的纸张,列着一系列的矿石名字。


  白纸黑字。


  一手毛笔小楷,婉约飘逸中透着青松劲竹一样的冷傲风骨。


  初步惊艳于字,再之则惊诧于内容。


  看了长达三页的材料目录,燕行仍然没猜透小萝莉的意思:“我并不太懂你的意思,你能不能说得更明白点?”


  “我的意思很明显啊,在尖面武器制造方面最紧缺哪类材料,我捐献点给某些部门做研究用。”她都表示得那么明显了,燕吃货还不懂,怀疑他脑子开小差了。


  “……”燕行沉默,表情复杂,过了一下才说话:“上头有统筹计划,大部分原材料都有储存,储存量多少,我也不太清楚。”


  “总体来说,无论是哪类,当然多多益善。”


  他顿了顿,再次接上自己的话:“储存资源都是原矿石,提炼加工很耗时耗力,尤其是稀有的重金属类,提纯出来的存量应该也是有限的。”


  “那你去跟相关部门了解一下,哪样存储量较少,然后再谈。”


  “小萝莉,稀有金属方面,你预备捐助多少千斤?给我个大约数字,我才好跟上级谈。”


  “麻烦把千斤改为吨。”


  “以吨为单?”


  “自信点,不要疑问句。”


  “你认真的?”燕行眼底着藏着涛天巨浪。


  “在大事上,我什么时候不靠谱?”


  “你一直都很靠谱,”燕行深深的深呼吸:“黄金矿、稀有金属铼、钽等类,稀有型的稀土,你预计能捐多少吨?”


  “非提炼的矿石金属,百吨字改为万吨更合适,黄金十来万吨不是个事儿,其他的稀有金属,我预留一些,最少的一类大约有七八万吨。”


  随着小萝莉的话,暖阁里陷于死一般的寂静。


  “……”燕行陷于迷之沉默,睁着一双龙目,直勾勾的盯着小萝莉,心底惊涛骇浪,眼底波涛汹涌。


  他的理智离家出走。


  半晌,他才把意识拉回来,心惊胆颤地问:“小萝莉,你,你手里究竟有多少资源?”


  “也不是很多啦,连同无烟煤矿在内,所有矿石资源总量加起来大概相当于一座珠峰的重量吧。”乐韵一本正经脸:“要论不是货币的那类资源,说富可敌国也不为过,黄金总量价值够买下整个亚洲。


  不过呢,我终究不是一个人,我有师门,还有家族,总要留一份财富给师门和乐家的后辈们,所以最多只能捐三分之二。”


  燕行感觉到了窒息,理智再次离家出走。


  心跳几乎要跳出胸腔,按都不按不住的那种。


  他过了好几分钟才勉强找到自己的声音:“小萝莉,今天这种话,绝不要再让第三个人知道,否则,你……这个地球再无你容身之地。”


  一个人拥有的资源超越了某个国家或某个洲诸国之总和,那不是福,是祸!


  “我知道啊,所以,为了不惹来杀身之祸,我少捐点吧,每样捐个三五万吨好了,”乐韵咕嘀了一声,叹气:“我还有一样顶级资源,这样看来,没法出世了。”


  “什么项级资源?”燕行终究没管住自己心中藏着的那只好奇猫。


  “月球土壤,含有氦3的稀土。”乐韵轻轻的吐出一个名字。


  “……”燕行再次品尝到了窒息的感觉,几乎是下意识的跳了起来,两手则死死摁着桌面,脸色变幻莫测。


  “你……你……”他“你”了好几个你字,才艰难地挤出句字:“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氦3物质在地球上没有原生料,只有某些材料产生化学反应从而生成氦3,数量也是少得可怜。


  若让人知道小萝莉手里有含有氦3的土壤资源,地球上的绝大部分国家都会疯狂,某些政客会不择手段的抢夺她,让她为己用。


  那种惊天消息一旦走漏一星半点,某些国家必定宁肯信其有,宁愿错杀一千也不会放过小萝莉,她的家人莫说安静生活,能不能保住性命都难说。


  “所以我说这个没法出世啊。”乐韵撇嘴,当初为了尽量多挖一点氦3岩土,她拼了老命,暗搓搓的收集到一大堆。


  结果呢,她喜滋滋的携带资源回到地球想为国做贡献,可现实太残酷,目前阶段没法出世,简直不能更郁闷。


  心里郁闷,特别沮丧:“我还想用这个做交易,换一块土地,现在计划胎死腹中了,只好改用其他矿石做交易。我好惨!”


  已经快窒息的燕行:“……”


  小萝莉还是人吗?

  他现在怀疑小萝莉不是人类了,要不然,她哪来的月球土壤,哪来那么多矿石资源?


  他的心啊,像受惊的兔子,在胸腔里乱跳乱撞,都快要跳出嗓眼了。


  他的呼吸又快又急。


  盯着小巧可爱的女生看了又看,怎么看她都不像被调包的样子!

  人没被调包,她那么多的资源究竟从哪来的?

  燕行深呼吸再呼吸,呼吸了几次才勉强冷静一点,嗓音却怎么也无法保持平稳,有点颤音:“小萝莉,你……想要换多宽的地?”


  “我要种药植,土地当然多多益善啊,划一个省那么宽的面积给我我也不嫌。”


  小萝莉翻个白眼,露出“你笨”的表情,燕行定了定神,慢慢坐下,苦笑:“你的要求难度太高了啊,哪有那么宽的闲置土地划给你。”


  “所以,我没有提那种让人为难的要求啊。”


  “你想要哪里的地?”


  “我的理想地方当然是我自己的家乡,只是那不现实,还有乐园附近也不现实,所以我也不挑剔了,退而求其次,就选沙漠吧,尽量要宽一点,纵横长度至少得超过100公里。”


  “你要沙漠地?”


  “没有好的地方,只有选沙漠了。”


  “沙漠地你得自己治理,很费财力的。”


  “没关系,很快我就有几十亿进帐,不怕没钱,再说了,治好了,我自己得利,国家与世界都得利,这是有利于全球的好事。”


  “你不怕花钱,但是需要很长时间才可能有成效,所花费的人力也是难以估量的。”


  “没关系啊,少则二三十年就有成效,多则五六十年,我等得起,先种沙漠性植物,绿化好了再种其他药材,打造一个属于我的天然药材园。


  目前因为药材来源有限,我制的药都是走高端路线,一般人吃不起,如果有了药植园,就能源源不断的间生天然野种药材,足够供应得上需求,也就不用再满世界的寻找药材。


  有了符合要求的药材供应,时机成熟,自然就可以开家医药公司和开设自己的诊所,制造适合大众又有奇效的药。”


  小萝莉的想法很美好,燕行也被她伟大的梦想吸引得暂时忘记了她带给人的震憾,脑子里构画出一片辽阔无力的天然药材园,一家巍峨高耸的医药公司,小萝莉坐在她自己的诊所给人看诊。


  画面特别美。


  当从想象中走出来,看看手里摁着的纸,再次露出复杂的神色,熊孩子给他出了个难题啊,他该上报什么数目,即能让小萝莉受到最高等级的重视又不被引起怀疑?

  燕吃货低眉垂眼的在思考问题,乐韵也不再追着他问军工最缺哪些原料,理好衣袖,再次提起毛笔,醮饱了墨,再次落笔,默写。


  她写字时全神贯注,一心一意,下笔时不急不徐,笔峰该急时急,该缓时缓,着墨该浓时浓,该淡时淡。


  她不慌不忙,一个字一个字的照着脑子里存储的书籍默写,那字,嗯,非专业人士的话,看到它们就是字认得你,你认不得它。


  在低头思索的燕行,思考了良久,熬死了十万个脑细胞无法确定具体数目,为难的抬起头,想跟小萝莉合计合计,发现她又在埋头写字,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几下。


  小萝莉的定力也太好了吧,他愁得快吃不下饭,她还能镇定自若的写字,究竟是他承受力弱,还是她的心脏太强大?


  小萝莉在忙,他抻头瞅,字是很漂亮,但是,他不认识!


  第二百五七章 溜了

  燕行其实不想承认他不认得小萝莉写的字,可是,事实就是那样。


  不得不说,那样的现实相当让人郁闷。


  连字都不认得,更甭说读懂。


  不懂小萝莉写得是什么,没有共同话题。


  看了半晌,想破了脑袋也没研究出来小萝莉写得是什么字,他泄气地缩回脖子,小声嘀咕:“这哪是字,分明是是符箓字体,一旦错了一个字,一页纸就全废了。


  小萝莉心里眼里只有她喜爱的事务,燕行也万般无奈,好在小萝莉没赶他走,他就坐在旁当观众。


  他也是个小机灵鬼,当砚池里的墨汁快见底,赶紧帮磨墨。


  虽然吧,他不能精准的把握住加水的量,需要小萝莉提醒,但胜在他积极和有颗认真学习的心,磨墨加水用的砚滴很好控制,加一二次差不多掌握了磨墨时长与加水的比例。


  甘当书童的燕大少,就那么成功的留在了小萝莉身边,在小阁里呆了小半个下午。


  小半个下午在看小萝莉写字,晚饭后又协助小萝莉给书籍戳印章,那些时间不敢分心,燕行自然没空思考矿石的事儿,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才匀出时间思索。


  在燕少给小萝莉当打杂工时,柳少和贺小八,以及周憺等几个熟人应了李家长孙的酒约,在一家安全性很高的ktv包厢喝酒。


  李宇豪给小时所有玩伴都打了电话,实际上到场的只有五人,连同他在内凑成六人。


  李宇豪没有向玩伴们大倒苦水,只是一个劲儿的喝酒,喝得酩酊大醉,最后被小伙伴们送回家。


  李家长孙因离婚的事伤了心,他已从小婶经营的公司辞职,他醉了没关系,其他人喝了酒,但并没有喝醉。


  没有喝醉的几人睡了半宿,周一该干吗就干吗。


  燕行没去赴李家长孙的酒约,他在睡前有发信息给柳某人,得到回复说酒局散了,他才放心的睡觉。


  他睡得还算安稳,第二天早上在乐园吃了早餐才带着小萝莉给的一份矿石目录去上班,先回基地一趟,略略化了一个妆再悄悄离开,秘密去找真正的顶头上司汇报。


  当燕少在与顶头上司会晤时,宿醉醒来的李家长孙,收拾了一番,带着行李去了机场,乘坐飞机远走非洲。


  李家人以为李宇豪从公司辞职是需要时间疗伤,也没多关注,直至他给家族人员群发了一条消息才知他自我放逐,想劝也迟了。


  无论乐园有没客,对乐小同学没什么影响,她有自己的计划,周一待燕吃货上班去了,从储物器里拿出一个自己制作的蒸糕,包装好,带上证件和蒸糕去yi国大使馆办签证。


  yi国驻大华夏国的主副大使没换,还是以前的那几位。


  乐韵到达大使馆,先刷证件取了预约号,再去签证大厅的等候区等候。


  她只坐了不到五分钟,弗朗西斯科的助理小姐到等候区找到东方少女,带她去大使馆的一间小接待室。


  弗朗西斯科大使在小接待室,看到助理领来东方少女,给了一个大大的拥抱,热情洋溢的大赞少女的汉服和发型。


  讲真,乐韵被赞美得有点害羞了。


  见了面,先喝茶,助理小姐开了东方少女带来的礼物,切了糕点分享。


  吃到少女亲手做的糕点,胖胖的大使先生满足的眯起眼,笑得像一尊弥佗佛似的。


  大使先生在工作,乐韵没好意多耽误他的时间,与他和助理聊了十几分钟,将申请签证的资料交给大使先生,告辞出去,到等候区等。


  弗朗西斯科和助理小姐心情美好,带着少女的资料回到工作区,按流程审核资料,盖章,再给签发了一本新签证,还是为期最长的五年签证。


  乐韵拿到助理小姐送来的新签证和资料也十分开心,拿着资料和签证告辞,从yi大使馆离开后,又去了y国驻华夏国的大使馆。


  她是第一次申请y国签证,递交资料,先回乐园等消息。


  y国大使们也没让小萝莉多等,下午就电话通知她申请过了,让周二去拿签证。


  得悉消息,乐小同学乐滋滋的,周二早早赶去大使馆,在他们上午上班后即取签证。


  拿到了y国的签证,开开心心的回到乐园,订了周三飞y国的机票,收拾好行李,周三早上起五更爬半夜的早起赶去机场乘机飞赴y国。


  燕少与顶头上司会晤,直到周二傍晚才返回驻地,准备等有了结果,到周末他再去乐园找小萝莉。


  然而,他爬回基地,板凳还没坐热,就听兄弟们说小萝莉订购了去y国的机票,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小萝莉前两天才扔给他一个难题,他的上司和某些领导们被“地震”般的消息震得有点小懵,还没拿出合适的回应方案,她却想撒脚丫子开溜?!


  距11月的那场世界名媛晚会还早,小萝莉早早跑去y国,不用问,她肯定去找晁家少年玩耍了。


  他原本预计下旬初即化妆去欧洲,近距离的保护小萝莉的安全,结果呢,小萝莉又不按牌理出牌。


  小萝莉跑了,咋办?


  唯有凉拌!


  哪怕嫉妒晁家少年嫉妒得想吐血,燕行也只有认命的份儿,默默的给上司去了个电话,说小萝莉要去欧洲玩耍,所以,关于划哪块地给她的事可以慢慢商量。


  话是那么说的,实际上,第二天,就在小萝莉出发去y国时,燕少也和某些部门的代表飞赴西北,去沙漠勘测地形。


  小萝莉并不知燕某人在为她的那块地奔波,她乘坐上午10点多钟的航班,潇洒的飞欧洲。


  y国与华夏国不在同一个时区,y国实行夏令时,已入冬,启有冬令时,y国的时间比华夏国晚8个钟。


  因时差关系,乐同学乘坐的飞机于华夏国时间上午10点50分起飞,于y国当地时间下午1点多钟抵达。


  她曾经因田径比赛到过y国首都机场,熟悉出站路线,出了机场去航站楼的行李处等行李,取到行李才离开航站楼。


  周三,晁哥哥全天都有课,太早去了剑桥镇也没事,乐小同学先去了y国首都伦敦市,特意去逛了几家书店,购买几本书,再去火车站乘火车去剑桥大学。


  剑桥大学坐落y国首都之北、相距约90多公里的剑桥镇,现在一般称剑桥市。


  剑桥镇没有机场,y国首都有很多巴士和火车来往剑桥镇,交通还是非常便利的。


  因地理位置原因,y国属典型的温带海洋性气候,四季寒暑变化不是很大,从10月到次年元月份是湿润季,每年的2月3月最干燥。


  也因受中纬度西风和北大西洋暖流影响,全年温和多雨,但天气多变,一天之中时晴时雨。


  11月的y国进入湿润季,多雨多雾。


  当然就算总体来说气候是温和的,y国人也穿上冬装,因温度维持在十几度,y国人们穿的冬装并不太厚。


  乐小同学穿着自己国家的传统汉服,属秋冬装,纯白色的中衣和蓝底绣花外袍,袖子不是很大,再搭配一件紫色的披风。


  因为服装和发型,小萝莉在旅途中是万众瞩目的那一个,乘坐飞机时还好,因为华国人居多,而从伦敦市到剑桥的火车上的乘客即有y国本土人氏也有来自世界的游客,十分惊讶,热情的围观。


  于是,小萝莉根本没时间看书,也与身边一位和后来从其车车厢过来的一位同去剑桥的乘客发展到了交换名片或联系地址的友好程度,到达目的地下车,她原本的独行变成了仨人行。


  第二百五八章 惊喜

  三人行,必有我师。141biz

  老古人的话半点不假,与小萝莉同行的两位当中就有一位是剑桥大学三一学院的院士,在地球科学和生命科学领域知名度极高,他是苏格兰人,叫伊恩·库塔。


  伊恩教授是个将近五十多岁的中老年绅士,留着两撇小胡子,他回家乡苏格兰参加了一场重要的家族宴会,正要回剑桥,还穿着苏格兰传统格子短裙,外面披了一件黑色毛呢长外套。


  他穿着自己民族的特色服装,因而对于热爱自己民族传统服饰的东方少女的好感度高,一改y国人沉默缄言的特点,展现出了苏格兰人的热情友好的一面。


  另一位是剑桥镇的本土人氏,在剑桥市中心大街开了一家文具店和咖啡店,是个当地小土豪,不到五十岁,叫丹尼尔·布朗。


  丹尼尔穿着黑色外套,戴着顶小圆帽,没打领结,他有啤酒肚,中型胖,显得很和蔼。


  两位绅士与东方少女从红酒谈到环境,从社会现象谈到生命与自然,人与动物,相谈甚欢。


  谈得投机,两位绅士给了少女自己的名片,自然也问少女要了联系方式,小萝莉没有名片,所以嘛给了手机号码和邮箱联系。


  火车到达剑桥镇不到四点钟,天灰濛濛的,还飘着毛毛细雨。


  两绅士一少女的仨人组合每个人有雨伞,步行到公交车站牌,再乘公交车,到了市内,丹尼尔先下车。


  热情善良的伊恩教授,非常喜欢与学识渊博的东方小可爱讨论,他坚持将小可爱送到她要去的市区的某条街,与小可爱预约好了下周见面的时间,然后才兴高采烈的乘公交车回三一学院。


  与伊恩教授道别后,乐韵小同学背着一个行李包,拖着一只行李箱,沿街步行,先去一家超市采购了一份蔬菜和鸡胸肉,又找人问了路,没费多少大力气找到美少年哥哥住的租房。


  晁家少年在剑桥的国王学院读书,陈书渊同学也留学于剑桥,他是医学生,两人不是同一个学院,他们没有申请学院的硕士博士生公寓,两人与万俟大少一样在外面自己租房住。


  万俟大少租的房子是剑桥镇本地人的私人住房,房子是传统的本地建筑,共三层,二楼三楼每层四个房间,一个客厅和卫生间、厨房,也就是相同于大天朝人民说得四室厅的房子。


  一楼有三个房间,一间车库,房主自己住一楼,二楼三楼出租给在剑桥求学的国内外学生。


  因为二楼三楼有单独的楼梯,不经过一楼,因而学生们不论早出晚归还是晚出早归,不会影响房主的生活。


  楼房是有历史的老式旧宅,白色的墙,红色的屋顶,有塔顶和斗拱窗,颇有韵味,楼前有几坪米的小院,种植着绿草和花。


  房主夫妻外出旅行,租住的学生们也全不在,楼房四周静悄悄的。


  小院用矮栅栏围了一圈,栅栏门也是扣着,并没有锁。


  找到地头,乐韵欣赏过了围着矮栅栏的楼房,并没有不请自入,放下行李,在栅栏门口坐下,拿出本书读,安静的守株待兔。


  披着斗篷的少女,一手撑着雨伞,将书本搁在膝头,认认真真地阅读,那毛毛细雨湿了伞面,汇成小雨滴,点点滴滴地滴落。


  那样的画面,宁静美丽,比画更有意境,也形成一道风景,也引了经过附近的行人的目光。


  小姑娘并不介意来行人的注目,安安静静地看书。


  小萝莉坐了约四十来分钟,一个背着背包,打着米字旗彩色长柄伞的青年从小街的另一端匆匆而至,径直走向有个少女坐守着的小院栅栏门。


  听到脚步声,乐韵抬起头,看到了一个白皮肤的小青年,从扫瞄到的信息可知他本年二十五岁,身体比较健康,微卷的黑头发,鼻子高直,有色瞳孔,淡金色。


  青年个头高桃,匀称,是枚很有气质的小鲜肉。


  约翰·阿诺德·麦克里发现租住的公寓院门前有人,近前,赫然是个穿着罕见服饰的少女,惊讶得张圆了嘴。


  他愣了愣神,才绅士地微笑:“可爱的小姐,下午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下午好,英俊的先生。”乐韵拿着书本站起来,笑容可掬地回应:“我哥哥在剑桥读书,租住在这栋楼里,他还没回来,我在这里等他,我没有遇到麻烦,暂时不需要帮忙,谢谢!”


  “啊啊啊这样啊,”东方少女站起来时,约翰被她的衣服给惊艳到了,转而惊讶于少女的英语的流利程度,再之惊喜得不得了:“你哥哥也住这栋楼吗?我也住在这里,我住3楼。”


  “真巧!”乐韵笑弯了眼睛:“我哥哥住在二楼。”


  “啊啊,2楼的三个学生都是来自东方华夏国,原来你也是华夏人啊,我看到你时以为你是与我同一层楼住的r国学生亲友。”


  “我看起来像r国人?”


  “是的是的,你的衣服与r国人的服装很接近,r国的女性经常穿传统服饰,华夏国的女士一般穿旗袍。”


  有着东方面孔的少女,皮肤比白人还细腻,笑起来时非常可爱,约翰愉快的跟女孩交谈,一边推开了栅栏门:“房东先生和太太上个周末去美洲旅行,只有我们这些学生们在家。


  外面下雨,容易淋湿,先进去避雨,大学最后一节课很快就要下课,你哥哥很快就会回来。”


  “谢谢。”有租客回来了,乐韵自然也不愿意坐门口当门神,将书本塞进背包里,再将铺地的塑料袋子拾起来也塞进背包,背好包。


  她正想拖行李箱,帅气英俊的小青年绅士的帮忙拖起箱子,还礼貌的请女士优先。


  东方少女走在前面,步伐轻盈,姿势优雅,约翰看着她抬脚落脚,看着她长及脚踝的裙子,真担它它沾到水渍弄湿。


  走了几步,他发现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少女快及地的裙子随着她移动而轻轻的摇曵,摆幅不大,没有沾到一丁点的雨和水渍。


  约翰帮拖着行李箱,穿过几米远的小花园,走到楼房旁再登楼梯。


  楼房朝西南,楼梯建在楼墙外,楼梯到二楼三楼先是观景台,从观景台进客厅。


  乐小同学上到二楼,婉谢了小鲜肉青年邀请上楼做客的好意,拖着行李箱子在二楼的观景台等。


  少女想给她哥哥一个惊喜,约翰也尊重她,互相介绍了名字,告诉她有事就上楼叫他,他才上楼回自己住的公寓。


  小萝莉坐在二楼的观景台内看书,等啊等,等得三楼又有二人归来,仍不见晁哥哥。


  阴雨天,天黑得早,不到五点就黑了。


  小萝莉等到傍晚六点二十分,终于守到了晁哥哥那只兔子!

  姗姗迟归的美少年,并不知租房前有份大惊喜在等着,他撑着一把长杯蓝面伞,背着装有学习资料的背包,踏着夜色,穿越雨帘,走进楼房前的小花园。


  沿着小花园的路走到楼旁,收伞,登楼。


  来自东方的少年,穿着白色衬衣,搭配薄毛衣,一件驼色中长风衣,优雅地登楼,一步一台阶,犹如芝麻开花——步步升高。


  登梯到转角时隐约看到观景台有个人,二楼的灯却又没亮,以为是楼上的租客有什么事来找人,所以没细看。


  “晁哥哥,你竟然不认识我了!”站在观景台的乐韵,目注着美少年哥哥上楼,满心欢喜,结果他朝上瞄了一眼又认认真真地走路,根本没有认出自己来,那叫个委屈啊。


  “?”刚登了一个台阶的美少年,听到带着点委屈的软糯少女声,不敢置信地抬头,下一秒,像火烧脚底似的,朝上飞奔。


  一口气飞奔到二楼,看到了一个立在观景台沐着橘色灯光的小可爱,巨大的幸福涌上心头,心腔里无数鲜花悄然绽放。


  他顾不得喘气如牛,一把扔了雨伞,飞扑而至,将裹在紫色披风里的小家伙拥在怀里:“乐乐小团子,你给了哥哥一个天大的惊喜啊,我刚才差点以为我做梦呢,现在相信不是梦。”


  他用下巴蹭小可爱的脑袋,故意将她梳的垂鬟分肖髻给弄歪,笑得凤目里满是星光:“小乐乐真厉害,竟然找这里来了,有个聪明绝顶的妹妹就是好,不管在哪,都不怕妹妹迷路被狼崽子骗走。”


  看到美少年哥哥飞奔上楼,乐韵的小幽怨消失了一点点,被揽入晁哥哥的怀抱,闻到了犹如雪莲般的清雅气息,最后一点小委屈也跑光光啦。


  “那是当然,我这么聪明,哪有我找不着的地方。”骄傲地昂了昂脑袋,嘟了嘟嘴:“我找过来时,房东不在家,我就在栅门外等,后来三楼的麦克里先生回来了,邀请我进院,我就在二楼等,三楼的人差不多全回来了,就不见晁哥哥你们回来,我差点以为你们今晚要夜不归宿了。”


  “唉,委屈我们小团子了!”美少年心疼得不行,松了松手臂,伸手捏了捏小可爱的小鼻子:“都是哥哥的错,让小乐乐苦等,现在还在罚站,哥哥马上开门。”


  少年松开手,摘下背外找钥匙。


  乐韵绕到美少年哥哥背外,跳起来,扑到晁哥哥背上趴着当树懒,心情瞬间美上天:“嗷嗷,人家心里委屈,要美哥哥背!”


  “好的,哥哥背。”美少年微微弯腰,一手托住小可爱,走到门口,将背包放在墙和膝头之间摸出钥匙,再开门。


  开了客厅的门,开灯,扔下自己的背包,再出去将小可爱的背包和行李箱一样一样的提回客厅。


  放置好东西,再背着小可爱去厨房看厨房有没菜,没菜就带小家伙去下馆子,有菜自己做饭。


  第二百五九章 不是同一个人吧


  背上趴着只小可爱,美少年心空晴朗万里无云,笑盈盈地问她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不给他打电话让他去机场接。vods

  乐韵才来想给美少年哥哥一个巨大的惊喜,哪会打电话,再说,她不想让人从卫星信号追踪她的行踪,根本没开手机。


  美少年知悉小乐乐四点多就到了剑桥镇,更心疼了,他当天下午课程满表,下课后又去了学生社团,以致回来的迟。


  他做梦到都没想到小乐乐会搞突袭啊,惊喜来得就像龙卷风,快得让人毫无防备。


  被幸福撞了一下腰,美少年背着小可爱慢慢踱进厨房,打开冰箱查看,里头只有两棵小甜菜,两个鸡蛋,冰箱脚旁还有三颗土豆。


  乐小同学像只八爪鱼粘在美哥哥背上,抻长脖子瞅了瞅,笑眯眼:“晁哥哥,我来的路上顺路去了趟超市,买了西红柿、青椒,生菜和鸡胸肉。


  我师母家的大孙子和陈学长今晚回来不?”


  “那俩家伙这个时候没见人影,应该要吃了晚饭才回了。”美少年听闻小可爱还买了菜,惊奇得关冰箱门,先洗手淘米。


  大师侄和陈学长不回来,就她和晁哥哥不用烧太多的菜,还能留着青菜明早做早餐呢,乐韵趴晁哥哥背上坚决不撒手,看晁哥哥淘米煮饭。


  美少年洗了米煮着饭,再去客厅,先帮小可爱解了披风,再依可爱妹子的指点,从她的大背包里提出一袋青菜和鸡肉,再去厨房。


  粘人精趴得牢牢的,摔不下去,他很放心,洗两棵生菜和两个西红柿,清洗两块鸡胸肉再切成丁,又洗了一个青椒,找出一把干辣椒,两样都切成丁块。


  准备工作做好,洗锅,先做一道干椒辣子鸡,然后再焯青菜,做了西红柿拌生菜。


  米饭在辣子鸡出炉时就熟了,做好了青菜,可以开饭啦。


  直到可以吃饭时,乐韵才离开晁哥哥的背,乖乖在餐桌旁坐好,当个最乖的乖崽。


  自家小团子千里迢迢的跑来看自己,美少年舍不得让她干活,除了没喂她吃饭,其他的事一手承包。


  他刷洗了碗,才牵着坐等自己的小团子的小爪子去客厅,好在厨房没什么菜,但是他们的水果一直不缺,给小可爱削个苹果让她慢慢吃,他先去客房铺床。


  他和陈同学、万俟大少租下了整个二楼,一人一间房,另一间没租给别人,为小团子预留着,她若明年到剑桥留学,随时可以入住。


  房间是预留的,床上用品也预备着,拿出来就能用。


  美少年从衣柜里取出床上用品,把床铺好,再回客厅。


  兄妹俩秉烛夜谈。


  愉快地聊到晚上九点后,美少年考虑到时差,就算舍不得,也不忍心拉着可爱小团子天南地北的侃,让她去睡觉。


  但是,小萝莉她不愿意啊,黏糊得紧,不用哥哥陪说话,让他做他的作业。


  拗不过妹妹的哥哥,找齐资料书,坐下做作业,她就坐在旁边,看哥哥暂时不用的书本。


  暖色灯光照在兄妹俩身上,一室温馨。


  将近十一点四十分时,万俟大少和陈同学从图书馆归来,离公寓楼还较远即看到了二楼亮着灯,便知小晁早早回来了。


  乘夜归来的两人,看到灯光,便觉得有种家的温暖感。


  俩人回到公寓地盘,穿过小花园,轻手轻脚的上楼,没弄出什么声响,免得打扰到楼上的留学生。


  爬回二楼,再开门。


  推开了橡木门,万俟大少与陈同学走进屋,正想与晁家美少年打个招呼,猛不丁地看到了少年身边坐个人,顿时愣住了。


  “嗷,小萝莉!”愣了愣神,陈书渊嗷叫着跳起来,一把扔了雨伞,像一头豹子似的,呼啸着冲向晁家兄妹。


  陈某人冲了出去,万俟大少脑子里闪过了加粗的大感叹号,默默抹把汗,把雨伞放在鞋架的顶端,才走向晁家兄妹,他先是慢走,走了两步就变成疾行。


  陈书渊像一阵狂风刮到了晁家兄妹身边,激动地蹿至小萝莉身边一屁股坐下,一边抚胸口,一边笑开了花:“小萝莉你来剑桥玩耍,怎么不打电话给我们去接你,剑桥路太多,没人带路,万一走丢了可咋办哟。”


  “不会丢啊,有人带路呢,”乐韵笑咪咪地瞅着陈帅哥:“我在等等,剑桥院士不愧是学术界的佼佼者,每个人都涉及多个领域,知识丰富,学富五车。”


  “我想我大概明白伊恩教授会亲自送小萝莉的原因了。”万俟大少一脸生无可恋:“伊恩教授是双料博士,双料硕士,还有一个博士后的头衔,那样优秀的一位学者,对同样好学的人自然是另眼相看,惺惺相惜,小萝莉和他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我们这类人不是。”


  “我的心灵受到了暴击。”陈同学汗嗒嗒的,无语地瞪眼。


  美少年摸摸可爱小团子的脑袋,语气骄傲:“小团子就是厉害,聪明绝顶,学富五车,竟然能跟剑桥教授相谈甚欢,令院士另眼相看,说出去还不知令多少三一学院的学生们嫉妒得泪流满面。”


  不说别人,在场就有一个留学生想流泪满面了——万俟大少瞅着一直美丽高雅不见变老迹像的少年,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他真的想揍人了,特想狠狠的揍晁少一顿。


  那个妹控简直太可恨了。


  他的本科就是在三一学院读的,现在也仍是三一学院的博士生,但是,他在三一学院几年也没有让伊恩教授另眼相看。


  万俟大少心塞塞的,感觉没法跟晁少好好玩耍了。


  晁家少年也没想过要跟他好好玩耍,他呀,有可爱妹妹在,眼里只有软萌的小团子妹妹。


  趁着两个学霸回来了,还要说一会子话,少年起身又去削了一个菠萝切成片,并单给小团子装一半,切成丁块,让她叉着吃。


  小萝莉一来,妹控晁少眼里只有他妹妹,视他们如路人甲,两位学霸的心灵碎成渣渣,一边吃水果,一边给自己修补破碎的心灵。


  得悉小萝莉会在剑桥呆十来天,顿时如打了鸡血般,吃了水果,兴高采烈地摊开书本写导师们留的作业,争取忙完功课,尽量多抽点时间陪小萝莉参观各个学院。


  第二百六十章 神识妙用

  剑桥大学的学生全靠自觉学习,导师们只出论文题,往往涉及到很多方面的知识,学生们需要查阅很多书籍资料。huanjian

  万俟大小、陈同学和美少年仨个学霸忙到凌晨一点才相继把论文作业写完。


  终于写完功课的仨学霸,瞅着坚持陪同他们写作业的小萝莉,感动得眼泪汪汪,赶紧送她去客房。


  小萝莉在客房睡下了,三位帅小伙也赶紧去休息。


  也因小萝莉来了,仨学霸睡得特别香,一觉就睡到六点多钟才醒。


  那个点儿也是他们正常作息中每天自然醒的时段。


  y国的冬季昼短夜长,早上要七点多钟才见光明。


  学霸们六点多钟醒,一般起床后又学习,大约要到七点四十分后才做早餐,或者去外面吃,然后去上课。


  剑桥的第一节课排在九点,因此,早上的时间是相当充足的,中午的时间比较紧,有时候十二点半才下课,一点多钟又上课了。


  小萝莉来了,学霸们哪舍得去外面吃早餐啊,他们醒来后悄悄的洗涮,先洗米煲粥,再去学习,过了七点,一起钻进厨房折腾早餐。


  众人拾柴作业,小萝莉坐在一旁看书,这次看得是她自己淘回来的书。


  第二天就是周五,美少年和两只学霸约好晚上带小乐乐去下馆子,约好了在哪碰面,再各奔东西。


  乐同学仍然去逛街,满街找书店淘书,或者顺手淘一些值钱的、别人又不知道是古懂的工艺品。


  晚上六点半,四人准点在约好的地方碰头,一起去市中心由华夏人开办的餐馆吃饭。


  终于等到周末,美少年、陈同学、万俟大少特别开心,周六起了个大早,收拾得人模狗样,带着软萌可爱的小粉团子去剑桥大学图书馆玩耍。


  图书馆对学生开放,三位学霸都是剑桥学生,有他们作保,邀请个人进图书馆参观借阅图书完全没问题,何况被邀请者还是其中一个学生的家属。


  美少年牵着小团子的小爪子,和万俟大少、陈同学进图书馆,去了他们能去的最高级那个等级的藏书室看书。


  图书馆藏书丰富,每层每个图书室的书架直到楼顶,上层的书往往需要动用高梯。


  人也很多,有学生也有学者,有些时候书桌坐满了,就坐在地板上,捧着书本阅读,或做摘抄笔记。


  仨学霸到的早,有书桌位置,四人占了四个座,每个人找自己需要的书籍,查找资料,抄写。


  剑桥大学图书馆是剑桥最大的图书馆之一,古老程度仅次于牛津大学图书馆,y国规定每出版一本书,必定要送一本到牛津、剑桥图书馆收藏,因此,两座图书馆的收藏惊人,在全世界范围来论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有机会进图书馆,乐韵特别珍惜,飞快的找到本书阅读,先用眼睛扫描存储于大脑,再拿一本扫描,一连扫描了三本书,再分析哪个字母对应哪种颜色光晕,手写的与印刷的字体的光晕的差别。


  字,有它独特的力量,普通人是感应不到那种力量的,只有精神力很强大的人才能感应得到。


  手写的字与印刷的字,其力量不同,手写字的某种力量强,印刷体字力量弱,其字体的光晕也有差别,前者光晕亮,后者光晕暗。


  手写的字还有人气,印刷体没有人气。


  手写的书本或人工线装的书本几乎都有浓淡不一的信仰之力,印刷体书籍因为被读者信仰崇拜,或多或少也有信仰之力,却十分微弱。


  分析整理好了数据,乐韵整个人特别开心,弄懂了字体差别,不用再一本一本用眼睛扫描,可以用神识“看”书啦。


  用神识看书时先开启神识感应文字力量,再将感应到的不同力量存于大脑,然后再组合,就拼成了一本没有质的书。


  为了运用神识看现代的书籍,小萝莉在家里的书房和乐园经历反复试验多次才成功掌握其中的决窍。


  第二百六一章 劝她做个人吧

  以神识“看书”是项技术活,不仅考验人对精神力的自控力,还必须有超丰富的文字储备,熟悉每个字有什么力量。bookeast

  欧美洲的书籍都是非汉字,文字不同,乐小同学也需要先研究分析,摸清规律,用神识看书也就水到渠成。


  以神识看书,又有两种方式。


  一种是人不接触书本,仅以神识感受书籍中的力量,依据文字力量,在大脑里组合成文。


  这种方式考验特别考验人的神精控制能力,尤其是四周有很多书本的情况,毕竟精神力能感应到文字的力量,却无法在第一时间就分辩出哪些文字力量是属于哪本书,也无法第一时间分辩出文字的排序。


  因此,只有神识超强的人,才能凭借敏锐的神识感应,将文字力量与书籍对号入座,然后再用神识“看”某一本书。


  以神识看书的另一种方式是以手触碰书,再以神识探查书本内容。


  以神识看书耗时依据“看”书的方式和书本的厚度不同而所用时间不同,手能触摸到书本,以正常厚度而言,大约需要五分钟左右,如果书本厚,比如像没有分册的红楼梦那样的厚度,至少需要半个钟。


  同等厚度的书,在不能触摸书本,且仅有一本书时,大约需要十五分钟,如果在图书馆或书店、书摊那样的环境中,看一本书至少需要二十分钟。


  为了研究怎么用神识看书,乐小同学没少费心思,还特意分析了自己国家的文字特点,外国文字的特点,辩别文字力量强弱。


  总体来说,文字不同,字所展现的力量也是不同的。


  仅论单个字,大天朝的汉字笔画多,着墨多,其力量强,外国文字是字母或符号,笔画少,单个字母的力量较弱,若字母或符号组合成一个字,其力量与汉字的力量差不多。


  功夫不负有心人,花费了那么多心思,乐小同学也掌握了以神识看书的窍门,所以,到了图书馆,稍稍研究研究,就心中有数。


  研究出了眉目,还等啥?


  小萝莉愉快的又去换了一本书,表面上装模作样的阅读,实则开启神识,探查那些需要高架那才能取到的书本,寻找市面难见的书下手。


  美少年早领教过自家小团子看书的恐怖速度,见怪不怪,陈同学也略知一二,万俟大少却是第一次见小萝莉看书,第一反应是那本书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她就便手翻翻而已。


  一连见小萝莉换了三本书,悄悄问挨着的晁少:“唉,小晁,你妹妹她究竟想找什么类型的书?”


  “她看书从不挑剔的,你没见她看的三本书都不是同类型的嘛。”美少年淡定的与万俟大少说悄悄话。


  两人说话时声音压得很低,不会影响到别人。


  万俟大少瞅了瞅在看第四本书的小萝莉:“可她之前看书只是翻了翻,并没有认真读啊。”


  晁家美少年默了默:“兄弟,你太孤陋寡闻了,小团子过目不忘,你以为她随手翻翻,她其实已经看完了。”


  “?”万俟大少的眼睛瞪成了斗鸡眼:“小博,你别欺负我读书少,你确定她真的看完了?一本书不到二十分钟,说翻完还差不多。”


  “你不信,可抽查,你去找到那本书,随手选某一页,问问我家小团子有什么内容。”


  美少年给了万俟大少一个同情的眼神,淡定转眸,伸手摸摸挨着自己坐的小团子的后脑勺。


  小团子梳了个漂亮的三环仙女髻,用了托柱托发髻,正前方插了一支小巧的点翠凤鸟步摇。


  乐乐小团子可可爱爱的,装扮新颖,进图书馆时就成为吸睛体,很多人好奇地跟着他们到了同一个图书室,就在附近找书本,一边欣赏、研究她的衣服和发型、首饰。


  少年摸着小可爱的后脑久,由衷的骄傲,敢像小乐乐这样穿着民族服饰走出国门的也不是没有,但是,有勇气在剑桥这样的地方穿汉服的人却是寥寥无几。


  剑桥浓缩了几百年的历史沉淀,是世界级的学府,知识之城。


  它拥有太多的荣誉,在全世界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剑桥声名在外,从而令踏上剑桥这片土地的人总是下意识的循规蹈矩,一丝不苟的仿照着大学的传统,白衬衣配深色外衣,再不济也是衣冠楚楚。


  大天朝也有展现穿着个性的人,却也只是穿旗袍。


  他们家的小团子则不,一身古色古香的汉服,连发型都是古式的,原汁原味的民族风。


  她穿了汉服满大街跑就算了,还敢光明正大的进剑桥大学图书馆,丝毫不介意别人的目光,那份勇气与魄力,非常人所能及。


  少年为自己的妹妹骄傲,有妹妹的人生,简直不能更幸福!


  万俟大少瞪着斗鸡眼,将晁少看了又看,惊疑不定地追问:“你说的不是真的吧?”


  “如假包换,”美少年手还放在小团子后脑上,偏过头:“要不然,你以为我家小团子为什么能提前二年完成学业?哦,忘了说了,小团子提前结业考时实际上不仅修完了本科,也自学完了硕士课程,还自学了部分博士课程。”


  “小博,你妹妹还是个人?”万俟大少想掀桌,三年完成五年本科课程,自修硕士,还涉及了博士课程?她真是个人吗?

  “你哪凉快哪边去。”敢说小团子不是人?滚犊子。


  “那你劝劝你妹妹,让她做个人吧,她再这样下去,别人就没活路了。”万俟大少也相信晁少说得是真的了,小晁没必要说谎话骗人,奶奶大人的小学生就是个妖孽。


  别人有没活路关他什么事?美少年昂昂头,不理会某发小,埋头看自己的书,小团子聪明绝顶,她不愿意出风头,她若愿意走学霸路线,能让世界级的天才学霸无路可走。


  万俟大少有种自己即将比成渣渣的即视感,以前,弟弟和爷奶总说小乐乐是鬼才,因为离得远,他没啥危机感,如今小萝莉有可能到剑桥读书,他瞬间觉得压力山大。


  他幽幽地瞄了陈某同学一眼,默默低头读书,难怪陈某人那么拼命,有那么个厉害的小萝莉做对比,不拼命都不行。


  晁少与万俟大师侄在说悄悄话,陈同学也倾听了一下,没发表意见。


  乐小同学也听到了晁哥哥和万俟大师侄在咬耳朵,也没在意,图书馆的书那么多,哪有空在意那种鸡皮蒜皮的小事。


  与其把时间浪费在无关轻重的小事上,不如多读本书。


  书,它不仅香,还能促使人进步。


  乐小同学估算了一下,就算到此为止,剑桥大学图书馆后面不再增添新的书籍,就现有的书量,保证不落掉每本书,用神识“看”书,就算每天不中断的看八小时,至少要一年半。


  实际上,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人的精神力也是有限的,不可能时刻使用神识不间断的看书。


  自我评估,在没有外力干扰的条件下,保持用神识持续看书,她的精神力只能维持八到十个钟。


  如果在东辰大陆,以元婴修士的神识看修士们抄写的书,即使不修炼,不补充能量,她能坚持十天十夜。


  而乐韵也不敢全神贯注的用神识看书,最多能分出一半神识看书,另外还要分神监视周围环境,还要预留一份神识以防有意外时使用。


  机会难得,她也不舍得浪费时间,以神识看书架上的书,以眼睛的特异功能扫描手中的书本,一心二用。


  反正要翻书本,不用神识看手里的书本,用眼睛扫描,存储于大脑,等有空了再整理。


  也因此,她眼睛看着书,实则只是扫描,并没有记忆,如果谁问她写了什么,她得整理一下存在大脑的东西才能回答得出来。


  万俟大少一边查阅资料,偶尔也观察一下小萝莉,她看第四本书的速度还算正常,花了大约五十分钟。


  当小萝莉的第五本书看到一半,也到了中午,在图书馆查阅资料的学生们陆续离开去找吃的。


  美少年等人没去,他们带了面包、水果和水。


  也有人似美少年等人一样,自备了干粮,中午也不外出,顶多去图书馆大厅的自动咖啡机上买杯咖啡。


  小萝莉看完第五本书,学霸们暂停手里的活,拿出面包啃吃。


  吃了面包,又各吃了一个苹果,四人继续看书。


  四人四周大约安静了半个多钟,之后陆续又有人进图书室看书,很快,桌椅又坐满人,还有些人挨着书架,坐地板上看书。


  美少年和陈同学、万俟大少找资料,摘抄,或者拿去复印,有条不乱。


  乐小同学一边扫描书本一边以神识“看”书,一本接一本,保持四到五十分钟翻完一本书的速度,并也不会太引人注目。


  美少年和两学霸看书到看到傍晚七点,收工。


  坚持了一个白天,乐韵的精神力也消耗极大,并没有再坚持窝图书馆,跟着离开,走出图书馆,又跳晁哥哥背上趴着当树懒。


  美少年背着可爱小团子,和学霸们去公交车站乘车回家,走到等车的地方赫然发现背上的小家伙睡着了!

  仨学霸:“……”窘!


  第二百六二章 丢面子


  小团子竟然睡着了,美少年哭笑不得,等到公交车来,在陈同学和万俟大少一前一后的保护中登车。ani

  车上原本没空座,有人看到长着东方面孔的少年背着一个人,主动让座。


  美少年感谢了让座的青年一番,背着小团子坐下,自己弯腰前倾,尽量让小团子睡得舒服些。


  公交车不直达租的公寓门前的小街,只经过公寓小街旁边的主街,到了站,仨学霸下车,万俟大少陪背着妹妹的晁少回家,陈同学去商场采购。


  美少年背着妹妹不急不慌,回到公寓送妹妹进客房睡觉,他再和两学霸做饭,小团子没醒,他们帮留一份,吃完饭再写论文。


  仨学霸写完论文已经过了凌晨一点,小萝莉还没醒,他们也去休息。


  因时差关系,当y国还处于半夜,华夏国已经是11月15日的早晨。


  15日是周末,上班族们休息。


  付春苹当天没出去摆摊,早上起了个早,收拾了一下,带着女儿搭早车前往九稻乡。


  自堂哥带她去梅村周家与周夏龙家人和长辈见过一面之后,周夏龙从来没有联系过她。


  最初,堂哥和她都认为周家可能需要请乐家姑娘探探底,需要一点时间,如今过去这么久了,周夏龙和周家仍然没有任何反应。


  思前想后,她觉得自己有必要争取一下,山不来就她,她去就山。


  她决定亲自去九稻一趟,约周夏龙见过面,吃顿饭。


  付春苹只给自己和女儿各带了一套换洗的衣服,带了两份礼物,乘车到了九稻乡街,先去九稻的幼儿园堂哥家。


  付园长最近忙,周末也没县城的家,他堂妹来时他还在幼儿园和小学之间的那片花园区看工匠们做工,接到太太电话,回家与堂妹碰面。


  堂妹想要争取一下周家那桩好事,付园长自然是支持的,不过,他也没抱多大的希望,因为他旁敲侧西的向周村长和周扒皮打探过消息,那边都以“年青人的事由他们自己解决”为由回答他。


  堂妹亲自来了九稻,还想去约周夏龙吃个饭,付园长自然没泼她冷水,堂妹想让他再带她去一趟梅村,他也没推辞。


  付太太上次没去梅村,这次自然不能落下。


  四人拎了水果和一箱牛奶,晃悠悠的晃到梅村,又去周扒皮家拜访。


  周末,梅村的孩子们要不在家,要么就在村办楼图书室写作业或看书,周扒皮读高中的孙女没回来,他的孙子也去了村图书室。


  周扒皮去工地打小工,扒婶没什么事,就在家呆着,偶尔也去村办楼二楼“巡视”一下,帮忙看顾一下孩子们,监督他们,免得孩子们吵嘴打架。


  付园长一行人来时,扒婶刚烧开了一壶水灌满热水壳,给孙子们的水杯冲水泡了金银花,见到付园长几人来了,招呼客人坐。


  e北的天不是特别冷,却也不暖和,为了不冻着孩子们,周家已经启用了被炉,如果晚上冷,孩子写作业时用电炉取暖。


  扒婶招呼客人在放有电炉的四方桌坐,拿玻璃杯给每人倒了杯水,再去端来一般干果。


  付园长坐下,与扒婶寒暄了几句,便将主场交给堂妹。


  付春苹把表示想约周夏龙和周奶奶,周家长辈们一起吃个饭的想法说了,以示自己想跟周夏龙发展一下。


  “难为你走这一遭,这饭,我们就不去吃了。”扒婶听了,谢绝了付家请吃饭的好意,直接挑明:“想来付园长你们没有遇到过我家那口子和堂哥周村长,没问过情况吧,关于付姑娘和我侄儿的事,他们缘份不足,周家与付家也没有做亲家的机缘。”


  付春苹感觉到了一阵窒息,周家拒绝了她?


  “这……”付园长也尴尬得不行。


  “周嫂子,让你见笑了,我们没有遇见过周夏龙,所以并不太清楚内情,”付太太见丈夫难为情,赶忙打圆场:“我这堂妹也是因为嫂子的侄儿一直没有明确态度,所以才想互相了解相处一下。”


  “我侄儿从来没有联系过付姑娘吧?”扒婶也没恼,说话都不拐弯的:“我侄子从没有联系付家姑娘,就是表明没有可能性,大家都是大人,谁不要面子啊,我侄儿要是明说,你让你堂妹怎么下台?


  不联系,这就是最容易让人接受的拒绝啊。这样不会伤了彼此的和气,大家以后万一在哪见着,也免得难为情是不是。”


  付园长更尴尬了,付春苹脸都白了。


  “嫂子说得是有道理,我堂妹有点认死理,没转过弯儿。”付太太也相当的尴尬,还得找台阶下:“嫂子,我们能问问原因吗?毕竟我堂妹除了不是大姑娘,其他的真的没什么可挑的。”


  “我侄儿说年龄不合适,”扒婶直来直往惯了,保持着直白作风,半点不绕弯:“女方比我侄儿小了十多岁,只比我侄孙子大十多岁,这个年龄不上不下,太尴尬了。


  我侄儿说他再找对象是想给自己给儿子一个家,可不想结了婚,弄得儿子有家不能归,那样反而让他和儿子离了心。”


  “这……”付太太被驳得无话可说,是周夏龙不同意,别人还能强迫他不成?

  她尴尬了沉默了几秒,自我解嘲地笑笑:“我还以为是乐姑娘听到什么传言,对我堂妹有什么看法。”


  付太太想泼小乐乐脏水,扒婶脸色顿时就黑了:“你这话说得好没道理,这关小乐乐什么事?小乐乐是乐家姑娘,你们付家姑奶奶是想与周夏龙谈对象,又不是跟乐家姑娘爹谈对象,小乐乐才不像有些人手伸得那么长,总是管东管西的瞎掺和别人家的事。


  我原以为你们是个好相与的,周夏龙不同意与女方相处,我还挺遗憾的,现在才庆幸幸好没成,你这人心眼可不咋的,小乐乐什么时候得罪你了,你张嘴闭嘴就往小乐乐头上扣屎盆子?”


  老婆说话扯到乐家姑娘,付园长当时心里打了突,当扒婶突突的喷人,他被说得满面通红。


  尤其是扒婶最后几句,像一个耳光扇脸上,付园长觉得脸火辣辣的发烧,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付太太被喷了一通,还被说心眼不好,被骂她乱扣屎盆子,涨得一张脸成了猪肝色。


  付春苹又羞又臊,偏偏不能怨堂嫂,更不能怨扒婶,毕竟扒婶是因为堂嫂的话才不高兴的,堂嫂是因为她的事才来。


  付园长深觉不该带老婆来梅村的,这下没成功,反而把周夏龙的婶娘给惹火了,得不偿失。


  周夏龙的婶娘是看着乐家姑娘长大的,乐家姑娘对周家几位长辈也是敬重有加,惹恼了周家婶娘,她哪可能不说与乐家姑娘听。


  乐家姑娘若知晓他太太泼脏水,她能不生气?

  付园长心中急,稳了稳心神,赶忙赔不是:“周婶子您大人大量,我老婆她并不是故意的,我们付家是真心想与周家结秦晋之好,并不是想结仇,我老婆也是为了堂妹错失了良缘而遗憾,一时失言,婶子您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


  “年青人的事吹了,周家也高攀不起你们付家,结不成亲是另一回事,付园长也不用怕我向小乐乐告状,让小乐乐撤回赞助学校的钱什么的,小乐乐不是软耳根子,我也做不出那种坏孩子们前程的缺德事,让人在背后戳我脊梁骨,骂我不得好死。”


  扒婶精明着呢,比周扒皮还精明,当年九稻因为偏远,街上也没什么商店,她相中机会开了村里第一个小卖部,也是九稻乡为数不多的杂货店,不说赚得钵盆满地,好歹成了养家糊口的支柱。


  她人精,自然懂付园长之所以赔小心的原因,左右不过是怕她向小乐乐告黑状,哼,她不会告黑状,要告也是告明状。


  被看穿了心思,付园长更觉尴尬,挤出笑容:“婶子您大人大量,不会跟我们小辈计较,是我想多了,婶子,打扰您了,我们先告辞了。”


  多说多错,付园长生怕再多留一会儿,没准老婆又嘣出什么话来让双方下不了台,赶紧带着老婆和堂妹走人。


  扒婶没收付家带来的礼品,让他们原物带回。


  付园长拎着东西,带着家人离开周扒皮家,匆匆出了村,直接回幼儿园的宿舍家。


  回到家,仨个大人紧绷的神经才松了松。


  付园长少不得抱怨老婆不会说话,就算怀疑是乐家姑娘说了什么也不能说出来啊,当着疼爱乐家姑娘的周家人面前说乐家姑娘的不是,那不是自找不痛快。


  付太太心里委屈,又不能跟男人争论,白受了一顿数落。


  被拒绝了,付春苹心里不好过,去了梅村一趟把面子也丢了,哪里呆得住,连午饭也没吃,更不想在九稻多呆,带着女儿去街上打个车去上庄乡,再坐去房县的车,途中下车再搭了从神农山往返拾市的车回拾市。


  扒婶送走付园长几人,该干什么就干什么,等到中午才给周夏龙打电话,把付园长来家里的事说了,催他赶紧把他说在谈的对象带回家见见长辈,合适就定下来,免得被什么阿猫阿狗们惦记着他那块肥肉。


  第二百六三章

  完了!


  乐韵本来置身事外的,听到贺家老寿星婆婆的话心头一跳,顿觉不妙,今晚只怕要曝光了。boyae

  小医生?

  兰少捕捉到贺家老祖宗的称呼,下意识的看向燕少,心中有些东西好似要呼之欲出。


  贺老祖宗的话也让吴老等人再次震了震,能让贺太夫人说请字,那是何等尊荣?

  李老脑中灵光一闪,霍然明悟,博哥儿的妹妹就是治愈贺家老祖宗的医生!难怪小博当初让他们不必去贺家打探什么消息,说他知道让贺家老祖宗起死回生的医生是谁。


  乐佳琪发现身边的人表情十分古怪,她知道晁家是一流权贵,看贺家人来时人人相迎,猜着必定来头更大,可所知有限,也没有深层次的接触过京中顶级家族,不懂其中的奥秘,搞不懂为什么大家的表情变了又变,那么复杂难懂。


  贺家众人一直很镇定,当晁家哥儿指明小医生的方向,老少们齐唰唰的寻找,他们进大厅时只见晁家老少,没见小医生,当时还挺奇怪的。


  燕行早就看到小萝莉在哪,听到太姥姥吩咐,从老祖宗和晁老爷子背后绕出来,和小十五绕过晁家几位,站一边儿,等老祖宗先过去再去找人。


  知晓小医生在哪,贺老祖宗也不磨叽,笑呵呵的由晁老爷子扶着走向主桌,贺家老少们昂步而行。


  等老祖宗和晁老爷子往前,燕行,贺明智沿进门右手侧的红毯边沿走。


  晁老爷子老太太陪贺家人走到主桌,贺老祖宗也没拿乔,到主桌客位上坐下,主座让给寿星夫妻。


  晁家兄弟夫妻们站老爷子老太太身侧,晁二姑娘先给贺太夫人献茶。


  等晁老爷子坐下,贺大老太太贺二老爷子等人向寿星道贺,致祝词,小辈们呈寿礼。


  贺家祺字辈和明字辈有好几人抱礼盒,祺字辈的两位呈寿礼,是贺家请书法家写的祝寿联,以及贺二贺三两位老爷子们写的对联,都不是特贵重的礼物,也不怕别人说雅贿赂。


  呈上寿礼,祺字辈又退回原位站着等小医生。


  贺家那边连曾经官居副国级干部都还站着,萧老等人也不急于坐,皆目视燕少兄弟去请晁家新认的孙女。


  晁家三兄弟可没被喜悦冲昏头脑,趁机吩咐保姆妈妈和侍者们在主桌后面的地方添几桌,方妈妈带侍者去添置桌椅。


  是她!


  在贺家人进大厅时,赵宗泽尽量不让人看见自己,当看到燕行去请小姑娘,猛的想起来了,那个小女孩就是当初在古玩旧货市场所遇的那个,他记得当初燕行还说“滚刀肉”什么的,被称为滚刀肉的正是晁老爷子的大哥。


  燕行、贺明智走过地毯,走向席位,沿途向众人微笑致意,当走到居于贵宾席边缘的一桌,兄弟俩先向张家老爷子老太太们问好。


  跟张家人和晁大姑娘打了招呼,燕行龙目光明亮,唇边笑容深深:“小萝莉,我太姥姥有请。”


  “小医生,我们老祖宗请您移尊驾一见。”贺明智站在有光辉容颜的龙宝哥身边,也没有被掩住光华,风度翩翩少年郎,儒雅从容。


  “你们能不能当没看见我?”躲明姐姐背后都没能藏住,乐韵憋屈的想挥拳头揍燕帅哥,为什么要拎她去见贺家人,她不想被一大家子用“您”称呼啊。


  “这个不能,小萝莉回晁家认亲,我太姥姥特意送贺礼。”燕行笑容如美丽,人如太阳,闪耀着光芒。


  面对要将自己推往风尖浪口的人,乐韵磨了磨牙,特么的,现在让他得瑟,等有机会再收拾他!气恨恨的丢个白眼,从明姐姐身侧移出身,躲不过,那便去“享受”被人叫得鸡皮疙瘩满身的滋味吧。


  小萝莉不甘不愿的冒头,燕行那张仙姿玉容似的俊面光辉明灿,唇角微微上挑勾出一抹清雅的弧度,小萝莉穿粉色真漂亮!


  贺明智看到小姑娘走出来,不好意思的撇开眼,不看她的胸和腿,美女小医生波涛汹涌,长腿儿白如美玉,看多了怕走接过一只盒子送呈晁家主桌上,贺祺礼呈上礼盒,贺祺书、贺祺英也呈送礼盒,四位祺字辈代表贺家四房子孙。


  燕行接过小十六帮抱的一只礼盒,他代表着贺家排第四的女儿一脉。


  贺家人在呈礼盒时,柳向阳抱着只小盒子跑出席位站到小行行身边,当贺家呈上礼盒,他也将小盒子呈礼:“晁老爷子,这是柳家送小美女的贺礼,我是小行行的哥哥,所以之前没送,等着小行行来哒。”


  “这,怎么好意思让大家破费?”晁老爷子红光满面,老太太一张脸笑得像太阳花:“多谢多谢,小博,阿福,帮你们妹妹拆礼物。”


  “遵命。”兄妹俩欣然应命。


  “等一等,还有我家的。”晁家要拆礼盒,客席上传来好听的女声。


  众人看去,见王师母已站起来,抱着小盒子走向主桌,脸上笑容温和如三月暖光。


  与此同时,晁哥儿朋友堆里也站起来两位,分别是符、翟教授的爱徒。


  仅接着贵宾席又站起来一位,众多客人一惊,那是京中三王之一的王家王言礼,王言礼王老亦从政,现为国秘办秘书长。


  紧接着,邓宇轩的爷爷邓老,许希望父亲,现任国安部二把手的许部长,也捧只小盒子走向晁家人。


  邓、许两家与晁家原有交情,邓同学和许同学当初与晁同学同被乐副会长下药,同患难过,因而家族感情也更深厚。


  其他人懵呆中。


  王师母踩着优雅的步伐走到主桌边,将盒子放桌上:“叶姐,晁老,这是我家给我小棉袄的贺礼,可不是寿礼。”


  “妹子,你是准备跟我抢小乐乐?我可不会因为你是我姐妹我就让你,小乐乐是我家的。”晁老太太拉着王师母的手。


  “我不跟你抢,小乐乐本来就是我家老万俟的小学生,是我的小乖乖,你们疼你们的,我疼我的,咱们没冲突。”


  “好,大家一起疼。”晁老太太笑容可掬:“你眼光好,给乐乐买的衣服合身,瞧把小团子扮得跟玉雕似的。”


  “那是,我好不容易得这么个小可爱,不扮漂亮点怎么行?我如今就这么点爱好,你们别剥夺我的兴趣。”


  “王奶奶,没人跟您抢,您尽情装扮小团子好了。”晁宇福笑着凑到王师母身边,吧的凑过去偷个香。


  “臭丫头,还这么淘气。”王师母嗔怪晁二姑娘一句,她喜欢晁二姑娘,然晁二爷夫妻就那么一个心肝宝贝,所以她没抢来装扮。


  晁二姑娘笑嘻嘻的藏到一边,乐得眉飞色舞。


  陈学霸才学霸两将礼盒送上,自报号:“这是我师父翟教授/符教授的贺礼。”


  晁家兄弟忙接过盒子,按顺序排放。


  王言礼也是六十岁多的老人,老当益壮,看起来像五十出头,穿青色唐装,将红色小礼盒送上:“这是给晁家小金孙的贺礼,区区薄礼,让主人见笑了。”


  “多谢王老厚爱。”晁老爷子眼睛都快眯成缝。


  晁家兄弟们接礼物,跟王老握手。


  陈学霸才学霸送完礼回去坐,王老也回去,再之邓老和许部长也到了,各自呈上红色小礼盒,晁家三兄弟又一阵感谢。


  邓老和许部长将礼送到,回座,只有王师母和柳少留下来凑热闹。


  在众人呈寿礼时,方妈带着侍者也新添三桌,摆在主桌后面一点,那是真正的贵宾席。


  有贺礼的都送来,晁宇博晁宇福开盒子盖,燕行贺明智也帮忙,将礼盒一一打开,排成排。


  贺礼全部是小孩子常带的长命锁,纯金,只有大小轻重之分。


  贺家送的金锁个头挺重,王师母和娘家弟弟,符教授翟教授送的金锁个头一样大,邓家许家送的个头略小一点点,每只金锁系着红绳子。


  墙上的摄像头将贺礼传输到墙上大屏幕,大厅内每个地方坐着的客人都看得一目了然。


  一大片人看得目瞪口呆,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他们一定是约好了的!


  先一拨人送金镯子当见面礼,后一拨人全是长命锁,若是没提前通气,打死他们也不相信。


  n多的人暗中捶胸顿足,为什么他们没想到那茬儿?不对,为什么没人透露消息给他们?

  于是,许多与王言礼、邓家许家相熟的人,暗中咬牙,那些家伙太不厚道,竟然没跟他们通气!


  李宇博与萧老家知晓晁家要认义孙很正常,晁家三俊夫人娘家知晓也很正常,早早备礼更正常,然而,为什么王家邓家许家知道,他们却不知?

  与三家有交情的人感觉特别不好,那些家伙都送礼,他们没送,以后还怎么好意思到晁家与那位小小年纪便有妙手回春术的小医生友好的论交情?


  兰少安静的当美男女,现在已百分百确认小姑娘就是疑似仙医门人。


  贺家举家出动,又送贺礼给小姑娘,连王家邓家许家都送有备贺礼,这下在场的人再不愿相信小姑娘是救贺家老祖宗的人也没理由说服自己,再难平静。


  完了!王老太太的脸比哭还难看,难怪当初她怎么也打探不出消息,原来救贺家老祖宗的人是燕行认识的人,她孙女王玉璇当初选择燕行继弟,燕行也跟她孙女再无感情,以燕行和贺家护短的家风,不可能会帮他们在小医生面前美言。


  悔啊,王老太太悔得肠子都青了,她孙女怎么就那么有眼不识金镶玉,舍弃燕行选燕行继母带进赵家的继子?


  赵宗泽大脑一片空白,那个小姑娘是救贺老祖宗的人,那么,他外婆在燕行身上做的手脚岂不是也有可能曝露了。


  冯少面如死灰,大胸女是救贺家老祖的高人,是晁家认的义孙女,两种身份哪一种都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而他竟然对那样的人有不轨之心,还对她耍流氓!

  仅想一想,冯少心头便一阵窒息,爷爷或兰少知晓他曾得罪大胸女,以后不给冯家看病的话,长辈一定会打死他。


  冯少快崩溃,刘少袁少也被巨大的打击击得心肝直抖,他们撞鬼了,所以当初才会对大胸女动歪脑筋。


  第二百六四章 死了

  王姓族人也很惜命,不敢靠近,更不敢当英雄来个什么空手夺刃的壮举,只想用棍子打掉王金宝的刀,可惜没成功。vods

  有人阻扰自己,王金宝疯得更厉害,王姓人就站在厨房外看着他挥刀乱舞,像疯子似的乱喊乱叫。


  王金宝疯魔一阵,看到有人张望围观,本能的把刀扔出去砍人,没了工具又抓什么扔什么,最后没东西可扔,扛起了装米的缸想扔去砸人。


  他闹得太凶,又闹腾了不少时间,大约后继无力,缸没扔出去,反而手没力扛不住了,那口缸直直砸在了他自己头上。


  装着十几斤米的缸,砸中了他额头。


  缸碎了,米洒了一地。


  被砸中的王金宝,当时头破血流,头也软搭搭的耷拉了下去。


  受了惊吓的王妈,费了好大劲儿才爬起来,刚挤到门口就看到大孙子被大缸给破头没了什么动静,鬼哭狼嚎地嚎了起来。


  王家同族人也被唬得不轻,大着胆子喊了几声,王金宝没反应,大家也不敢凑近啊,就在旁喊喊人的名字。


  好在很快派出所的人就到了。


  镇派出所听报警的人说是王举家有事,特别头痛,派出了一支小队直赴王举家,到外面就听到鬼哭狼嚎,顾不得喘气儿就冲进王家查看情况。


  救星来了,王姓族人让开位置。


  派出所的干警们看到灾难似的现场也震惊了,一边通知镇医院派车接伤号,一边绕开破碎的瓷片去查看两个伤者。


  查看了情况,干警们面面相觑,老的那个被砍了几刀,脸上破了相,但并没有伤到要害,初步估时受了惊吓又流了不少血,暂时性休克。


  而小的那个,额头上有一个鸡蛋大的伤,却已经没了鼻息!


  干警们将轮椅与人抬到王家的堂屋试图急救,老的那个先做止血处理。


  镇医院的医护人员在几分钟后赶至,对一老一少急救,老的抬上担架送去医院,对小的多方急救后都没反应,医务人员不得放弃,宣布人已死亡的事实。


  大孙子死了,王妈当场就晕了过去。


  王姓族人们也惊呆了。


  他们想过无数可能,谁也没想到王金宝竟然就那么死了!


  王姓族人分出人手去找年长一辈人商量,王姓族人们也没办法,只好召集家族人准备帮王举家办丧事。


  王金宝是个短命鬼,又是那种不光彩的死法,按道理不能留在村里,更不能操办,只把王金宝抬出村,找个地方先停尸,再挖个坑把人埋了就算完。


  农村还没有全面普及火化,所以,目前村人还是土葬,吃公家粮的那些人是要火化的。


  当然,因为报了警,需要公家同意安葬了才能下葬。


  医院人员救醒王妈,干警们询问过家属意见问要不要送王金宝去解剖,王妈死活不同意,王姓族人也不愿意,送去解剖要钱啊,没谁愿意给死人白贴几万的解剖费。


  干警们现场问了人情况,做了记录,再收队。


  等公家人员走了,王姓年长一辈的人安排青年将王金宝抬出村,把尸体放在村外一座干河石桥的桥洞下,王妈追到村外,守着孙子的尸体哭。


  王举外伤并不太严重,被送镇医院医治,因为他上次就在镇医院住过院,医院有他的档案,知道他的血型,人刚到几分钟后就输上血。


  医护人员一边给病人输血一边处理伤口。


  王举那人是没福气的,儿女没一个争气,但他却是个命硬的,怎么折腾也死不了,像只打不死的小强。


  他仅只输了一袋血,人就醒了,再输一袋血,头不晕了腿不酸了,除了伤口包着药像打着补丁,其他什么事都没有。


  王举没事了,干警公事公办,让他做了笔录记录,签了字,然后才让他回家。


  王举惦记着孙子,顶着补了一块“补丁”的脸,急冲冲的回家,从街上到村里的路上总感觉别人看他的眼神不对。


  当回到家,没见孙子也没见婆娘,反而见自己那副棺材被抬到了院子里,有几个王姓族人还在他家宰杀他家养的鸡。


  王举火了,大声喝问:“你们在我家搞什么?”


  “举叔,你回来了啊,”在杀鸡的王姓人看到王举,跟他打了个招呼:“王金宝没了,停在朝坟山去的那个方向,家族的老叔们就等着你回来,你同意,就用你的这副棺材给王金宝用,你不同意,赶紧去买棺材。”


  “你说什么,谁死了谁死了?”王举瞪着眼,凶狠地盯着同族人,好像要吃人似的。


  “王金宝死了,他自己用米缸把他自己砸死了。”


  “不!你乱说!我孙子好好的,你敢乱说打烂你的嘴!你滚,你们给我滚!”王举疯了似的,冲过去要打人。


  看在同姓人的份上,王姓人才帮忙,结果王举还不识好,王姓人也不干了,一把扔下了东西,全部走光。


  王举追着骂骂咧咧地骂个不停,把人全轰走,跑进厨房看到一地的碎片,还有暗红的血迹。


  他的腿发软。


  喊孙子的名字,喊婆娘的名字,没人应。


  他朝村外以前扔短命鬼尸体过夜的干河石桥跑,他匆匆跑至,还没到近前,就听到婆娘的嚎哭声。


  王举慌得不行,抖着腿跑到桥洞下,就见大孙子金宝直挺挺的被摆放在地面上,额头上还有血,脸瘪了下去,脸和嘴唇惨白惨白的。


  王姓人把王金宝抬出村放在桥洞底,其实有用布蒙脸不让死人的脸见光,但是,王妈把布给扯得扔到一边。


  看到孙子的样子,王举快走不动了,拖着软得像棉花的腿,一脚高一脚低地走到孙子身边,一下子就栽坐于乱石河滩,手脚直哆索,也说不出话来了。


  王妈守着孙子的尸体哭得天崩地裂,哭肿了眼睛,哭得晕头转向之际看到王举,哇的又放声嚎哭,一边哭一边诉“孙子没了”“金宝死了”。


  王举摸索了半晌才摸到孙子的脸和鼻子,心口,孙子的身子硬梆梆的,没有一一丁点温度。


  他变成了太监,孙子死了,王家的香火断了。


  一时悲从中,他也哭了起来。


  王姓同族人被气走,回去跟族里长辈们告状,王家人也恼了,干脆撂挑子不管王举家的破事儿。


  没人帮着张罗,狗、猫闻到腥味跑王举家把宰杀了的几只鸡弄到地面,分吃了。


  孙子的尸体就在眼前,王举王妈再不愿相信孙子死了也没法骗自己,坐在桥洞下哭得昏天暗地。


  没谁去劝他们节哀,两口子哭得暗无天日,直到天黑才发现四周空洞洞的,村里的狗叫声一阵接一阵。


  风里好像有哭声,呜呜呜的不绝于耳,两口子慌了,他们也怕鬼啊,谁也不愿呆在桥洞,扔下孙子跑回村,发现家家户户大门紧闭。


  他们家也是黑灯瞎火的。


  两人刚走进院,一只大猫从家里蹿出,“喵呜”一声飞蹿着跳出院子,跑了。


  王举王妈吓了一跳,摸进堂屋开了灯,再想到孙子死了,连个守尸的人都没有,又哭了起来。


  王举硬着头皮去找王姓同族,王姓同族人之前被骂,哪肯理他,任他拍门叫喊,就是不应。


  这下王举真的慌了,跑去求同族的侄子辈,那些人家早就熄了灯,干脆当没在家。


  他求助无门,回家又哭,老两口子哭累了去弄点吃的,吃了几口又坐着抹眼泪,哭累了就眯会。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王举又去求王姓人帮忙,王家人看到他就关门,他被逼得实在没办法,挨家跪着磕头认错。


  王妈也去磕头认错,求王姓同族帮忙。


  直到王举老两口挨家挨户的隔门给王姓人认了两次错,王姓族人才黑着脸开门,早饭后,同族人抬了王举的棺材,把王金宝放进棺材里,抬去山上坑眼里给埋了。


  同族人帮着把王金宝埋了,谁也没给王举好眼色,下山回村,去摘柚子叶熬汤洗澡去晦气。


  孙子进了土,王举也没了任何指望,和婆娘失魂落魄的回了家,再也没脸去村里走动。


  谭总在王金宝下葬后才收到小弟们送的小道消息,听说王金宝自己把自己作死了,也惊呆了,那小贱货就那么挂了?

  王家小贱货欺负他儿子十几年,他还没折腾回来,人就挂了?


  莫不是个假消息?

  他是怀疑有人放假消息,可心腹小弟再三保证说消息属实,还把王金宝凄惨的死相和出殡时的照给他看了。


  那些是他心腹小弟的线人提供的,他心腹小弟雇请了王举家乡镇上的一个游手好闲的小混混负责盯梢打探王举王金宝的行踪消息。


  谭总的心腹小弟收到消息,又找人核实了,所以错不了。


  王金宝小贱人没了,王老贱货要么疯狂,要么怂,谭总为了防止老贱货狗急跳墙,仍让小弟让人盯着王举,有什么情况及时告诉他。


  燕帅哥队里的狼王们也收到了王某小渣渣身死的消息,他们最初也是不相信的,那只小渣渣像只打不死的小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死掉。


  事实证明,小渣渣真的挂了,死透透了。


  狼王们拍手称快,死得好啊,世上又少了一个祸害!

  第二百六五章

  小萝莉是不知道渣渣家发生了啥事,她若知晓,必定会浮一大白以庆祝世间又少了一害。


  美少年和万俟大少、陈同学周六带小团子去了图书馆,仨人也查阅到了自己要找的资料,完成周末的论文作业。


  本来预计周日去游玩,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萧少和晁二姑娘先后抵达剑桥。


  萧少留学于牛津,他攻读国际法律学博士学位。


  晁二姑娘去年工作了一年,再考入了f国的巴黎大学继续深造,学习珠宝设计和服饰设计。


  萧少周六先把自己的学习作业做完,临时找导师交了作业,再告了个假,晚上乘车到伦敦等晁二。


  晁二姑娘周六晚上从f国乘飞机飞至y国,与萧哥汇合后就在火车站将就了一下,乘凌晨三点多钟的火车奔向剑桥。


  两人风尘仆仆赶至剑桥,找到晁家哥儿租住的公寓,天还没亮呢。


  萧少和美少年九月到达y国,到学校报了到,安顿下来后互相拜访过,知道彼此的住处,有萧少带路,自然轻轻松松找到了地头。


  美少年被两人的电话叫醒,顶着惺忪睡眼给人开门。


  萧少和晁二挤进门四下张望,没看到粉团子,立即把呼吸都放轻了,放下行李先去洗涮了一下,就坐在客厅沙发上养神。


  美少年回房换了衣服,再与萧哥和二姐说话。


  万俟大少和陈同学也在听到声音后醒来,提早起床,几人凑在一起说了一阵话,再商量是出去吃早餐还是自己做早餐。


  讲真,他们都不喜欢下馆子,最想吃的还是粉团子做的美味,只是,没人说出来,小乐乐在家总是给他们做药膳,千里迢迢跑来了y国还要她下厨做饭,就问你良心痛不痛。


  五人商量一阵,还是自己动手做,

  美少年和万俟大少、陈同学好歹算是主人,自然要略尽地主之谊,他们主厨。


  用神识百~万\小!说耗精神,乐小同学在离开图书馆时就趴晁哥哥背上放松神经休养,当时是浅眠,直到被带回公寓才真正的进入睡眠期。


  在睡眠中把耗掉的精神力恢复好,待睡到自然醒,乐小同学又是那个整条街上神识最强大的崽。


  她醒来时听到了客厅里窃窃私语般的谈说声,知道萧哥和福姐姐来了,因为离天亮还早,她坚决不冒泡,先窝在客房里晨练。


  乐小同学修炼结束,也到了七点半,把自己整顿一番才晃出去露脸。


  身为主人的仨下厨去了,萧少、晁二翘着二郎腿当大爷,原本微微闭着眸子小憩,直到听到门响,霍地睁眼看向客房。


  唯一的客房门开了,一个穿浅橘色汉服的小姑娘走了出来,她没有绾头发,只截了一条抹额,清淡宜人。


  终于等到小巧可爱的小团子露面,萧少、晁二姑娘就像屁股底下有弹簧似的,嗖的一下弹起来,一头冲过去。


  “小团子!”


  “小乐乐。”


  嗷叫声格外的欢乐。


  早就猜到必定要惨遭福姐姐蹂躏的乐小同学,看到晁家二姐姐和萧哥扑来,机智转身,捂着脸,面对着墙蹲下去,留给人一个后背。


  萧少、晁二姑娘嗷叫着扑向小团子,看到她面墙而蹲,也决不手软,逮着目标就上手摸头揉脑瓜子揉个不停。


  凶残的两人组将一个整整齐齐、精神百倍的娇软小团子揉成了头发乱成鸡窝、有气没力的邋遢女。


  那两货还在折腾小团子,美少年在厨房听不下去了,跑客厅将两不道德的家伙扒开,救出被折腾得抱着脑袋当鹌鹑的小团子。


  获救的小粉团子也顾不得理头发,一跳就跳哥哥背上趴着,将自己缩成一团,当只需要保护的可怜小鸵鸟。


  彪悍小团子秒变柔弱无助小可怜


  怜,萧少、晁二看得眼睛瞪成了铜铃,嘴张得可塞个大西瓜。


  “你们呀,不见小团子的时候想得肝疼肺疼,终于见着了小团子又总爱欺负人,妹妹小可爱是用来呵护的,不是用来折腾玩儿的。


  你们老是这样,会失去小团子的。”被依赖的美少年,背着可爱妹妹,语重心长的“劝导”萧哥和自家二姐。


  没见小团子见着那两人就当鸵鸟吗,两只还不反省反省?

  再为了过手瘾那么凶残的折腾,早晚会被小乐乐拉黑。


  美少年其实是不想理萧哥和二姐的,可谁叫那俩一个是他的萧哥,一个是他亲二姐,不帮不行啊。


  瞅着趴少年背上的小小一只,萧哥搓搓手:“哎呀,不能怪我们呀,小团子太可爱,一时管不住手啊。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晁二姑娘狂点头,萧哥说得对!

  被呵护的小萝莉,趴得好好的,坚定不移的当乖宝宝。


  小团子可爱是事实,但是要掌握分寸,懂不懂?美少年放弃挽救萧哥和二姐,那俩不听良言,哪天吓得小团子见他们就跑了,别找他诉苦就行。


  小团子找到了靠山,不能上手揉面团子,萧少和晁二姑娘遗憾的又坐下当大爷,美少年背着小团子进厨房溜跶。


  在厨房的两学霸看到被“吓”坏而需要人保护的小萝莉,默默地把想笑话的话给吞回肚子里,小萝莉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打得流氓镇得住场,卖得了萌当得了女王,惹不起啊。


  学霸们在厨房不是白呆的,整出一粥和一荤一素两个菜,外加包子和香葱鸡蛋卷。


  学霸们的厨艺越来越好,小萝莉理所当然把人一顿夸。


  被夸得飘飘然的仨只学霸们,笑得跟捡到元宝似的开心。


  吃了早餐,外面还灰濛濛的,学霸们凑成一堆讨论学术,直待到将近九点钟才带上随身物品,背着包包外出逛。


  虽然新加了一个萧少和晁二,原本的计划不变,仍然去参观国王学院。


  六人小队伍沿街欣赏风景,一路参观,到了国王学院再去参观四方庭院、精美的教学楼和大教堂等等的地方。


  走遍能参观的区域,已过了晌,学霸们先在街头餐馆搓一顿,再去参观王后学院,万俟大少等几个学霸特意带小萝莉去浏览了叹息桥。


  难得有机会带小团子玩耍,学霸们谁也舍不得停,拖着小团子到处转悠,一直玩到夜幕四垂才转道去下馆子。


  其实,万俟大少、陈同学晚上不想回公寓,还想来个通宵夜游呢。


  当然,那是不可能的!

  学霸们回公寓休息,第二天,万俟大少和陈同学美少年仨人准时去上课,萧少和晁二逮着小团子继续逛剑桥。


  晁二姑娘昨晚得到小团子送的一条有水晶和翡翠玉髓宝石的项链,为此她兴奋的半夜没睡,逛街的时候也格外精神。


  萧和晁二也仅只挤出了周一的一天时间,陪小团子玩了一天,晚上六人又一起下馆子搓了一顿,大家又兵分数路。


  萧少乘火车回牛津,晁二去伦敦赶飞机回f国,美少年几个自然带小团子回公寓休息啦。


  乐小同学表示完全搞不懂萧哥和福姐姐的操作,他们大老远的跑剑桥,就为了和她逛街?


  想不通的问题扔一边,晁哥哥要上课,她继续去参观学院,跑书店淘书。


  时间过得快,一晃眼就到了周四。


  乐小同学上午四处溜跶了一圈,中午后如期赶至三一学院赴伊恩教授的约,一起喝下午茶。


  伊恩教授一周中仅周四下午是完全自由的,不用去给学生们讲课,也不用去研究所,整个下午是属于他的私人时间。


  伊恩教授在三一学院的大中庭正门等到东方少女,特

  第二百六六章

  三一学院食堂的侍者们速度很快,伊恩教授等人只坐了几分钟,侍者们上餐,是传统的y国式晚餐。


  餐点来了,大家一边用餐,一边讨论。


  学校的食堂其实也是个学习的地方,连吃边讨论学术是学校的优良传统。


  吃着吃着,乐小同学无奈的发现又又又有新人加入——原本在用餐的学者或高年纪的博士生硕士生们听到感兴趣的话题,先听,然后也加入讨论。


  那顿饭与其说是吃饭,不如说是讨论会。


  讨论会在即将到正式晚餐点才结束,不是讨论出了结果或兴尽而结束,而是要给正式晚餐挪地方,所以不得不中断讨论。


  乐小同学生怕伊恩教授再逮着自己来一个彻夜长谈,以再不回去哥哥会担心的理由溜之大吉。


  美少年丝毫不担心自家小团子遇到危险,他家小团子的武力值杠杠的,连燕少也不敢说能赢得了她,所以说什么遇到小流氓、扒手什么的,倒霉的绝对不是小团子。


  他唯一担心的就是小团子太可爱,又是个学知博渊的学神,他担心有学者慧眼识珠,把小团子给拐走。


  他和两学霸下课返回公寓,写作业写到九点多钟才听到门响,然后就见小团子推开虚掩的门进来了。


  看到小家伙一脸的生无可恋,仨学霸就知她必定被伊恩教授逮着探讨学术去了,笑得格外的开心。


  晁哥哥和两只学霸们没爱心的看自己的热闹,乐小同学不跟他们一般见识,美美的睡一觉,第二天直奔三一学院的图书馆。


  剑桥大学有给她发邀请函,而伊恩教授也慧眼如炬,看中了东方少女的潜能,希望东方少女选择三一学院,特意赠送小可爱一张图书卡。


  那张图书卡是出入三一学院图书馆的凭证,拿着那张卡,可以借阅伊恩教授那类学者有权查阅的所有书籍。


  那张卡简直送到了小萝莉的心坎儿上,她啥都不稀罕,就稀罕剑桥大大小小的图书馆。


  手里有张通行证,不用白不用,为了不浪费,乐小同学带着干粮,拿着卡,一头扎进三一学院的图书馆,拼命的“看”书。


  三一学院是历史最久的学院之一,藏书比不上剑桥大学图书馆,但是,它收藏着很多古老的图书,价值不可估量。


  有些书籍,华夏国的留学生没机会翻阅,乐小同学有了机会自然抓紧一切时间拼命的吸取知识,中午傍晚也没离开半步,就吃点面包解决。


  她百~万\小!说看到晚上十一点,直至精神力消耗得差不多,才依依不舍的收工回晁哥哥住处。


  翌日已是日,也是周六。


  周末,剑桥的学生们自由活动。


  美少年想带妹妹去游览,她不同意,背包款款,又钻图书馆。


  小萝莉要啃书,三只学霸舍命陪君子,而且,一陪就陪到底,周末两天就陪着小团子泡在图书馆,啃面包啃书。


  小萝莉嗜书如命,万俟大少陈同学被打击得生无可恋。


  他们以为小萝莉来了,他们有机会带她出去一起浪,结果,浪是浪了,却浪到了知识的海洋里。


  生无可恋的学霸,默默的去当好学生。


  ------题外话------


  可爱的小仙女们,今天端午啦,菖蒲艾叶挂了木有?大家记得多吃个粽子哟,祝大家端午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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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六七章 熟人

  小萝莉自古仙宗的兽园区被传送到了一片半高原半沼泽区,费了个半月才找到传送点,再次被传送到的地方应该是灵植园区,停留十三个月才离开。  s

  当被传送阵折腾得眼眩目花感过后,乐小同学再次抵达新地方,是片半荒漠地带,气候炎热。


  她进禁区时大约是十月之末,找时空门花了大约两年零二个月,在禁区中心区呆了一年,从禁区中心进秘境大约是十二月。


  再掐着指头数,自进秘境再经历数次传,辗转了数个地方,在秘境内历时大约是四年零十一个月,也就是说她离开兽园时大约是某一年冬季的十一月份。


  古仙宗遗迹属温带或r带与温带过度的气温,冬季十一月本该很冷,而再次被传到的区域却很热。


  明显感觉像热带三四月的气候,乐韵仔细的观察环境,她出现在距半荒漠地面约有三丈高的虚空,半沙漠地带地势下凹,以前应该是大湖,沙漠化后被沙土给填平了。


  遥望远处,半荒漠上长着很多耐旱耐热植物,也有灌木或少量稀树林,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有高耸的山峰,其中一座山峰之上有一块干净的青灰色石壁,上刻四个字大字赤焰仙山。  s

  看到远方山壁上那斗大字的四个金字,乐韵以为看错了,情不自禁的揉了揉眼,再看,没错,就是赤焰仙山!

  “竟然被传送到了南陆赤焰沙漠?”


  确定不是自己眼花,乐韵震惊了,她知道赤焰仙山在哪,也知道自己脚下的半荒漠叫什么,半荒漠是南陆的赤焰沙漠中的部分。


  赤焰山脉位于东辰大陆地陆偏向西南位置,是临近海域的东西向的横断山脉,曾经,它所环抱的内陆腹地是南陆的沃土,后来有部分区域因河流改道,逐渐变成了大沙漠,也即是现今的赤焰沙漠。


  赤焰沙漠纵横大约有二十几万里宽,从沙漠中部一直到近沿海区域有十几万宽的区域极为干旱,寸草不生。


  刻有赤焰仙山四个字的山峰在偏南方位的地带,也属赤焰沙漠东南向的边缘区。


  从西陆死亡禁区到南陆的赤焰山,中间何止千山万水,这样的大跨越简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第一次从禁区被传到天鹅湖,跨度虽大,好歹还是在西陆,这次干脆跨越了两个不同地理位置的区域。s

  被整得有点懵的乐韵,望天望地望望远方的山峰,伸手摸摸发热的胎记位置,哪啥,她刚从禁区出来,星核又感应到了什么好吃的东东?


  胎记位置发热,说明感应到了某种能量。


  原本想唤出金毛狮子让他联系玉岚宗的便宜师兄们,乐韵想了想先按兵不动,赶紧的先给星核找粮食。


  赤焰沙漠半荒漠地带最常见的是仙人掌,仅比在南方海岛秘境沙漠生长的巨人仙人掌略小一点,仙人掌的巴掌有三四尺长,还有高大的巨人柱。


  乐同学一面扫荡仙人掌,一面朝南方海域方向行走,走了一天一夜,嗯,感觉胎记的热度变弱,说明方向不对。


  第一个方向不对,转而朝东方向走,走了一天,胎记热度更弱,又一个方排除,朝西方向走,走了两天,胎记热度又回到最初的温度。


  为了寻找正确位置,乐小同学一路往西,一路采集一路感应,走了十二天,荒漠到达边缘,再试着往南方向,经测试方位不对,最后就余下两个选择,往西或往北!

  乐韵决定先倾向东北方向,朝沙漠中部靠近,哪怕正确方位不在沙漠中部,如果穿越了沙漠,到沙漠之西侧,再往北方向移动也不迟。


  沙漠之西侧离南陆集聚了大陆众多河流入海的西南角不远,她最终要去的即是西陆的西南,那里集聚了大量的河流入河,西南的海边是收集淡水和海水的最佳选择地、


  怀着以猜测的心情斜向穿越沙漠,一路走一路抓在沙漠生存的小生物,飞行了几天,胎记位置越来越热,证明离星核想吃的粮食越来越近。


  又飞行了七天,手臂胎记热量减弱,说明离某种能量拉开距离,乐同学折向,先朝沙漠中心靠近,事实证明又找到了方向。


  经过实验测试,她有一个大胆的猜想也许星核想吃的粮食就在赤焰沙漠中部,那种物质的能量与赤焰沙漠气温极高且寸草不生有关。


  反正都是要给星核找粮食的,乐小同学愉快的朝沙漠中央区域前进,离沙漠中心越近,胎记位置也越热。


  停停走走的走了六天,找到了星核想吃的粮食的位置,那不知名的东西埋在沙子里,眼睛的射线功能扫描到地表面有灵气光芒,估计东西埋得很深,光芒很弱。


  乐同学杀到地头,绕着有灵气光的区域绕了一圈,果断的用风系转移术清理沙子。


  有灵气光的区域宽约三里半,呈不规则型。


  那么宽的一块区域,要清理走沙子是项大工程,尤其有灵气光的区域还位于一个沙丘脚下,一旦清理沙子,沙丘的沙子也会朝下滑落。


  乐同学先挖沙丘,将离有灵气光很近的沙丘的沙子以风系和土系术法转移到二里之外的区域,清理出一大片空地,再清理冒出灵气光芒区域的沙子,先把沙子搬运进储物器,挖出东西之后再填坑

  她夜以继日的清理沙子,挖了两天两夜,掘出一个深达三十多丈的巨大深坑,也挖到了某个神秘物质的一角。


  星核想吃的粮食是块陨石,赤红色,比鸡血石的颜色暗沉一些,石头质地十分坚硬,表面像抹过油,很光滑,还布满了坑坑洼洼,还有火烧过的痕迹。


  赤红色的天体石像块烧红了、冷块到七十度的烙铁,散发着热量。


  研究过只露出不到半尺高的一块石头的尖角,乐韵撇撇嘴,陨石曾经应该是太阳系类的行星b后的残片,在宇宙中与多种物质接触,吸收融合了各种元素,大大的改变了它的体质,所以它目前的热量有限。


  若不是变了质,它还是太阳星系残片最初的面貌,就凭近三里宽的体型,仅一块足以摧毁一个星球。16

  。


  第二百六八章 舞会1

  乐韵也仅小小的纠结了一下,转而便目不斜视的跟着晁哥哥的节奏,不急不慢的往前走。


  每一位受邀少女与家属算是一组,与其他人之间隔着几米的距离,前面的人走到了前方与奥菲莉女士会晤时,后面的人还没到,差不多前面一组与奥菲莉女士会晤结束,后面的一拔也到了。


  饭前的会晤就是受邀少女、家属与主办人见个面打个招呼,一般平均用时一分半钟。


  乐小同学踩了双六公分的高跟鞋,勉强把身高拔高到一米六五,然而,在那些踩着公分高跟鞋身高一米七四以上的美女面前,她又成了小矮子。


  个头太矮,前面的人像盾牌似的竖在前,她看不到什么,直到前面的人挪开了,才正式看见舞会创始人。


  社交教母奥菲莉女士保养得极好,看着很年青精神,穿着宝蓝色简约晚礼服,即有贵妇的成熟知性美,又显得婉约庄重。


  奥菲莉女士与来自印国的一位贵族王族的外孙女以及她父母会晤结束,转而就见纯东方面孔的俊青年与娇美可爱的女孩优雅地走来,开心的往前走了一步,伸出双臂向前拥抱穿粉色礼服的少女。


  “上帝,这是多么可爱的小甜心!我的小公主,见到你真高兴,巴黎欢迎你的到来!”


  女士是土生土长的f国人,用她的母语与少女打招呼。


  已与教母打过招呼走过去并随侍者去就座的众人:“……”


  席间的名流们:“……”


  来,谁来告诉他们,那一位女士真是奥菲莉女士?


  据悉,奥菲莉女士对真正的公主贵族小姐也是一视同仁,从没有谁见她在公众场合有如此热情的举动。


  “年青美丽的女士,很高兴见到您,您比我想象中更年青更美丽,更迷人!”乐韵松开搀着晁哥哥胳膊的手,与女士拥抱,行贴面礼。


  “小甜心也非常非常的漂亮,比霍华德先生们说得样子更可爱。”东方少女自带高雅的体香,人长得可爱又善良,奥菲莉与少女贴了三次面,又亲吻了少女的面颊。


  她在出席一些顶级宴会时都有遇到霍华德家族的先生们,那些人啊,每每提及某个东方医生小姐,脸和眼睛都在发光。


  今天终于见到医生小姐本人,感觉她本人比各种报道上的样子更加可爱。


  奥菲莉女士心情愉悦,与少女见了面,再优雅的用英语向少女的家属打招呼,并主动伸出手。


  美少年接过女士的手,行了吻手礼,用流利的法语向女士问好。


  少年笑容温和,目光明亮,举手投足间尽显贵气与优雅得体。


  一般来说,奥菲莉与参加舞会的少女、家属见面,就只打个招呼,见到来自东方的兄妹却破了例,关心的问了少年在y国是否愉快,在酒店住的可否习惯。


  也因此,原本最多不超过二分钟的会晤,持续了六分半钟。


  短暂的会晤结束,侍者分别引领年青的先生和少女去就坐。


  奥菲利女士继续接待后面进厅的受邀佳丽与家属。


  美少年随着侍者指引到预安排的座位,与周边先到的人微笑点头打了招呼,再坐下。


  他被安排在与老法拉利、罗伯托一桌,那一桌有老法拉利先生,与他父族的两位代表、霍华德家族的两人,还有一位是他们认识的f国贵族家族的代表。


  少年刚坐下,老法拉利先生热情的先自我介绍他是医生小甜心的朋友,再向少年介绍了同桌的人。


  一桌子的先生们知道少年是医生小姐的哥哥,对少年特别友好。


  乐小同学随侍者到受邀参加舞会的少女们所坐一桌就坐,没有规定谁坐哪,以先来后到的顺序,以顺时针方向,挨着主位依次坐下去。


  她来得不早不晚,但也排到了快到长桌尽头的位置,属长桌一侧倒数第二个位置。


  先坐下的年青小姐们端庄矜持,只轻声的与左右座的人交谈。


  小萝莉与先到的人员点头微笑,在侍者的照顾下入座。


  邻座是位西班牙姑娘,是一位标准的金发碧眼的美女,面部轮廊线条分明,穿着蓝色晚礼服。


  金发碧眼的美女,看到新来的少女,露出灿烂的笑容:“你好,我是阿玛娅,出生于西班牙,很高兴见到你。”


  西班牙人的名字很长,阿玛娅自我简化了一下,就只保留了自己的名。


  “你好,我是乐韵,来自熊猫的祖国,很高兴见到你。”乐韵还以灿烂的笑容,如果收集的数据没错,西班牙姑娘应该是位运动员。


  东方少女长得可爱,笑容甜美,阿玛娅开心得露出更热烈的笑容:“我看过你的田径比赛,本来希望在奥运会时能与你合影,后来我的团队提前回国了,简直太遗憾了。


  我的上帝啊,你跑得太快了,你真的太棒了!你跑动跳跃的姿势充满了力量美……”


  西班牙姑娘小声的、涛涛不绝的发表着自己的感想,乐韵微笑倾听,努力回想一下,然后,隐约猜到了姑娘是谁——她应该就是那位奥运会女子100米蝶泳赛的冠军,50米蝶泳银牌,200米的铜牌得主!


  她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将人对号入座,是因为她没有全程围观泳游比赛,只隐约听人谈论时听了几耳朵。


  现在依据她对运动的热情,再结合她说想合影,说明她本人参加了奥运会,再结合一下她的名字,这就对上了。


  同为运动员,有话题!

  乐小同学本着礼来尚往的原则,也热情洋溢的赞美阿玛娅的游泳天赋和蝶泳技术。


  被自己喜欢的田径运动员赞美,阿玛娅开心得要飞起来,最幸福的事就是你欣赏某人,某人也欣赏你,志同道和啊。


  两人花式互吹。


  互吹了几分钟,小萝莉旁边的座位有了主儿,是一位来自国的佳丽,父亲是好莱坞明星,母亲是音乐家,标准的星二代。


  她是金瞳金发,穿着红色高定晚礼服,戴着品牌珠宝,珠光宝气。


  星二代佳丽在就座前向所有女孩点头打了招呼,坐下,保持矜持。


  阿玛娅是个很乐观的女孩,找到了一个聊得来的朋友,非学开心,东方少女的另一个邻座不说话,她与少女交谈。


  佳丽们一个接一个露面。


  受邀参加舞会的女孩年龄在16岁到22岁之间,都是未婚,年在20岁以上的佳丽居多,20岁以下的女孩仅只有四人。


  分别是18岁的乐同学,19岁的阿玛娅,另一个是真正的公主,欧洲某国女土的孙女,17岁;还有一位也是19岁,来自非洲。


  其他的女孩都已年满20岁。


  很快,21位佳丽到齐。


  因为还没到正式的舞会,奥菲莉女士没做演讲,入座后与女孩们说了几句的把自己要好的亲友们向兄妹俩介绍遍,大家再愉快的交谈。


  他们在一边聊天,有男士来邀请他们的女伴跳舞时,女士们应邀去跳舞,男士们没有去邀请别人跳舞,如果有人过来招呼,他们便与人寒暄几句。


  至于说介绍医生小姐,不好意思,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不是亲戚,也不是特别信任的生意伙伴,他们是坚决不会帮搭桥牵线的,他们也担心有人借着他们认识医生小姐再借机暗中伤害医生小姐。


  舞会的主角佳丽们周六要化妆、试礼服、拍照,舞蹈不太好的还要学舞蹈,因此,周四晚上的自由娱乐时间只持续了约两个钟,佳丽们被家属送回客房休息。


  21位佳丽养精蓄锐一晚,周五早上起床,吃了早餐即去时装屋试礼服。


  第二百六九章 舞会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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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邀参加名媛舞会的佳丽们的礼服是由主办方合作伙伴负责订制,属于高订装,由专业设计师为佳丽们量身打造,设计师一般都有准备好几套做备选。


  乐小同学到为自己设计礼服的时装屋试装,发现自己的礼服都是以白色为底色,应她的要求,礼服是保守型的,只有背后和衣领部分有少量镂空。


  式样也很简单,但细节方面可是下足了功夫,每件礼服都缀了珠宝钻石。


  为礼服搭配的首饰也是奢侈品牌的高档货。


  不要问设计服东方小姐的礼服为什么以白色为主。


  问了就是东方小姐是医学生,是个小天使啊,天使是纯洁的,当然只有最圣洁最美好的白色才配得上她。


  嗯,理由很高大上,很欧洲。


  礼服主色系都是由主办方事先策划好,都是符合当年或未来时尚走势的色调,比如某年以暗色系为主,某年以暖色系为主,或以明艳张扬为主等等。


  当年的礼服颜色基调偏向美好纯洁,比较积极向上。


  为自己定制的礼服每年都很精致,乐小同学选了最朴质最简单的一款做正式舞会当天穿的礼服,也试穿了另两套,拍照。


  礼服尺寸是依照当事人身材尺寸所制,基本不会有问题。


  为东方少女设计衣服的设计师,在拿到尺寸后,真正制作礼服时考虑到少女的曼妙身材,衣服的上围还预留了一点余地,也特别的合身。


  与礼服相配的是一双八公分高的、镶有钻石的金色高跟鞋。


  侍丽们先在试装时拍了照,之后穿上正式舞会要穿的那套礼物,集合,拍集体照,去各个预定的景点拍照,接受采访。


  无疑的,受邀参加舞会的每个女孩都是宠儿,受到了媒体们的亲睐。


  本年亚洲仅有一个女孩收到了名媛舞会的邀请,就是华夏国的小飞人,有r国血脉的女孩全家移民澳洲,所以不算是r国人。


  整个亚洲仅只有华夏小飞人收到了舞会的邀请函,要来就引人注意,而她去年在世界杂志上亮相时本就入了媒体们的眼,又在奥运会上接连八次连破世界纪录,小飞人之名名扬全球。


  当她穿着漂亮的礼服,披着一头长发,像个小精灵降临人前,媒体的镜头争相追随她的身影移动。


  娇小的东方少女举止优雅,笑容灿烂,就如她白衣天使的身份,贵气中有着天然的亲和力,让人总情不自禁的想靠近。


  她刚出场,就力压环肥燕瘦的各国佳丽,成为万众瞩目的宠儿。


  乐同学:“……”心里有一万种想拒绝的冲动,为了大天朝的形象,还得坚持住,微笑。


  不仅佳丽们要拍照,受邀给佳丽们当男伴的骑士团们也要拍照。


  这个时候,双方仍然没有见面,保持着神秘感。


  周五就在拍照当中过去,晚上,专业培训佳丽们的舞蹈师检验佳丽的舞蹈水平,若是舞蹈水平不高,周六将进行速成培训和彩排。


  周六上午,佳丽们与男伴们彩排。


  当佳丽们排着队进入举行舞会的大厅,奥菲莉女士带着团队人员与佳丽们的舞伴们已经等候在大厅。


  舞会主角的名媛们与男伴正式见面。


  受邀给佳丽们当男伴的青年年龄限制在岁,不是欧洲贵族后代就是顶级富豪家最优秀的一批。


  能成名媛舞会主角男伴的人,不仅家世好,本人在相貌上也必须适合舞会主题,个个年青英俊,高挑颀长。


  他们的形象也各具有特色,冷酷的,温柔的、张扬的,内敛的,各有不同。


  舞会有21位佳丽,与之相同的也有21位男青年。


  男青年们穿白衬衣,扎着领结,配黑色燕尾服,排成一排,绅士优雅,风度迷人。


  走下楼梯的乐韵,惊讶的发现男舞伴群中有熟人!

  而且,有两个熟人。


  一个是老法利先生的孩子——阿米地奥·法拉利,另一个是老法拉利先生父亲家族的孩子,是老法拉利先生二哥最小的儿子,叫亚历山大。


  她在老法拉利先生的生日宴会上与亚历山大见过一面,所以认得那位阿利涅家族的优秀小青年。


  那两位小帅哥会受邀成为名媛们的男伴并不意外,毕竟阿利涅家族之富贵堪称yi国的无冕之王,其家族的女孩比皇室公主更抢手。


  除了阿米地奥和亚历山大,乐小同学还“挖掘”到一位有点熟的帅哥,那位青年与她去剑桥路上认识的布朗先生的家族有血缘关系。


  人生处处有熟人啊。


  看到自己认识的小鲜肉,乐韵由衷的感慨,看到熟人,仍然装作第一次见面的样子,从容往前走。


  她的位置不前不后,居中。


  按某些人说的,小萝莉就是c位。


  当男伴的骑士团们微笑迎接一群公主。


  阿米地奥、亚历山大看到少女群中的医生小姐,眼睛闪闪发光。


  官方合作的媒体团也在大厅,他们全程参与佳丽与骑士们的选装、拍照、化妆等细节。


  佳丽们列队而至,站在入门的左手一边,与站在进门右侧的骑士团们面对面。


  站定,乐韵瞅一眼对面站着的亚历山大,颇显无奈,她敢赌,这肯定不是巧合啦,一定是官方特意安排的。


  亚历山大是阿利涅家族年青一辈们的佼佼者,毕业于国哈佛,学的是金融管理方面的专业,已经开始接触家族产业,为家族的持续繁荣而贡献自己的力量。


  亚历山大的母亲是欧洲皇室的一位公主的女儿,他的父母是强强结合,遗传到了父母亲的优良基因,长相出众,贵气天成。


  看到自己对面是可爱的医生小姐,亚历山大开心得眼睛闪着瑰丽的光彩,比星辰还明亮。


  少女们站列好,骑士团的青年们走前,伸出手,当少女将手递至,执着舞伴的手走向举行舞会的大厅。


  亚历山大执起医生小姐的手,内心澎湃的曲子。


  听到乐曲变化,早做好了准备的亚历山大,走到医生小姐面前,微微弯腰,待医生小姐将手放在自己掌心,执起她的手,缓走向通向舞会大厅的通道。


  后面的人一对一对缓步跟着,穿过通道,到达舞会大厅外,那支乐曲也差不多结束。


  后面的人暂停,亚历山大执着医生小姐的手,走向舞会大厅。


  乐韵右手被亚历山大执着,左手提着裙摆,配合着他的步伐走动。


  当优雅的贵公子执着穿白色长裙的东方小公主进了大厅的门,乐队曲风一变,改奏华夏国的一支在非国事场合可代规国歌的歌曲,向来自东方的小公主致敬。


  曲风一变,现场佳宾们望向大厅门口,看到走来的少男少女也被惊艳到了,白色礼服是最受欢迎的一款,因为比较容易驾驭,只要不是长得太差,基本就不会丢脸。


  但是,别的女星穿白色礼服或谁穿婚衫,只是穿出了白色的纯洁感,而少女穿着白色礼服,却让人感受到了什么是天使的高贵与圣洁。


  璨璀灯光下的少女,像是小天使从神圣白光中走来,周围环着圣洁的光辉。


  现场静了一下。


  不知道是谁带头给与了热烈的鼓掌,瞬间掌声如雷。


  亚历山大带着医生小甜心优雅的走进大厅,还没先向客人致意先听到掌声,眼角望向医生小姐,与对她对视一眼,他弯腰,她提着裙角行微微曲蹲,两人同时向现场人员致意致谢。


  致谢后,亚历山大尽职尽责的奉行着骑士的义务,携带着医生小姐缓步走向舞池。


  媒体的镜头对准了首先入场的少女少男,记录下了他们集万千目光于一身的一刻。


  热烈的掌声持续一阵,暂歇。


  亚历山大将舞伴带至舞池,依侍者们的指引,分别站在舞池一侧,仍然是居中的位置。


  第一对舞伴入了场,乐曲再换。


  听到音乐变化,大厅外排在第二的一对舞伴入场。


  第二对舞伴入场,在挨着先到的两人的身侧,佳丽站在少女的左手边,男士则站在亚历山大的右手那边,再来的人也是依此排列。


  之后,女士则是站在东方少女的右手侧,男士在亚历山大的左手一侧。


  佳丽与骑士们一对一对的入场,站成两列,全部佳丽进场后,骑士团后退到靠边的位置,各位佳丽的家属进舞池。


  本年的舞会由名媛们的父亲陪同跳开场舞,父亲没到现场的,由亲友或她们的舞伴代替。


  当主办方和特邀佳宾发表了对少女们的成年祝福语,乐队演奏华尔兹舞曲。


  各佳丽在父亲或兄弟或舞伴的带领下滑进舞池,随曲起舞。


  也代表着名媛们的成年舞会正式开场。


  华丽的一支舞之后,家属们回席,骑士携带女伴归座,先用餐。


  舞会的晚餐是最豪华的配置,美仑美奂的建筑,世界名菜,高级香棺红酒,名流汇粹,奢侈富贵,不辱世界顶级奢侈晚宴的名头。


  在令人身心愉悦的音乐声里用餐,是一种享受。


  竟然是为庆祝名媛成年而举行的舞会,那么,舞,是贯穿全场的必备品。


  用餐到一半,即到第二支舞的时间。


  骑士们陪佳丽跳第二支舞,这一支舞跳到一半时,其他客人亦下场共同起舞。


  不过,当时没人去抢风头,受邀佳宾们旁观骑士们陪佳丽跳完了完整的一支舞,那是一场很华美的视觉盛宴。


  第二支舞完毕,继续用餐。


  用完正餐就是属于狂欢时期,由名媛们与她们的男伴开舞,全场佳宾与之共庆。


  正餐结束,男士骑士团与佳丽开了第三支舞,有女伴的佳宾们纷纷滑进舞池,上百对舞伴翩翩起舞,女士的礼服旋开,如花朵开放,炫丽的灯光,场面绮丽华美。


  在客人们跳舞时,侍者们收走餐具,送上甜点,并且直至舞会结束,全程不间断的提供甜点和香槟。


  名媛们是舞会的主角,每个男士都可以邀请佳丽们共舞,而她们的男伴们不接受其他女士跳舞,更不会主动邀请除自己女伴之外的女士跳舞,毕竟,他们是骑士,当晚只“效忠”于自己的公主。


  美少年本身优雅贵气,又是东方小公主的哥哥,但凡知道东方小公主是谁的人,都希望跟他认识一下,各大名流贵族们特意携带到舞会的女儿或夫人们纷纷主动邀请他跳舞。


  于是,名流贵族争相邀东方小公主跳舞,他们携带的女伴或家属女性成员争相邀请美少年共舞。


  盛情难却,美少年舍命陪君子。


  比他更苦的是小萝莉,她本身就不太爱热闹,还穿不惯高跟鞋,舞会又是以舞为主,她的脚已经肿了,还得忍着。


  阿历桑德罗、罗伯托与熟悉的人特别鸡贼,他们一个一个的轮流抢人,那些与医生小姐不熟悉的男士根本就挨不着边。


  一直到老法利先生与熟人都与医生小甜心跳了一支舞,早就虎视眈眈的丹尼尔终于逮住机会,把东方少女给截胡。


  “来自东方的小公主,在这样的地方见到你真的太开心了。噢,我终于等到有机会陪小甜心跳舞,太幸运了。”抢到了少女当舞伴,丹尼尔笑容满面。


  “我也很高兴再次见到布朗先生。”乐韵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一个个找她做什么哟,她不想跳舞啊,哪怕请她去喝一杯也比跳舞更好啊。


  丹尼尔开心得像个大男孩,带着少女起舞,只跳了半支舞,便在罗素家族另两青年和熟悉的人的“护卫”下退到一角喝香棺,吃甜点。


  他们也吸取了老法拉利先生等人的经验,组成人墙围住了少女,把别人隔离开,休息一阵,再由他们当中一人陪少女跳舞。


  舞会持续到凌晨,终于落幕。


  舞会结束时,骑士团们先携带佳丽离场,然后佳宾们才纷纷离场。


  各国佳丽被男伴们送回客房,有几个喝酒喝得有点多,喝得醉熏熏的,几乎是被抱回去的。


  亚历山大将医生小姐送到客房,出于礼仪,没好意思多留,礼貌的离开。


  他刚走,美少年匆匆赶至,敲开了门,看到自家小可爱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立即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再蹲身将妹妹背起来,送到床上坐着,提起裙子,查看她的脚。


  小可爱的一双脚肿得像炖熟的酱猪蹄。


  心疼的同时,美少年忍不住想笑,小团子究竟是个什么矛盾体啊,穿高跟鞋就肿脚,这也太神奇了!


  他没敢笑出声,先回避一下,等小团子换了礼服,他打水帮小可爱清洗了一下脚,再拿她自备的药涂抹,再按摩。


  帮小家伙按了数遍脚,又涂了药,等着一双猪蹄膀似的小脚丫晾干,再帮她卸了发夹,照顾她睡了才轻轻退出客房,关好门,自己回客房休息。


  第二百七十章 周哥见家长


  当小萝莉在yi国忙着拍照时,神十六等人也在忙着消息,收集有关小萝莉的信息。


  舞会开始前两天,媒体已经开始曝料,陆续有图片曝出,但不太多。


  燕大少与某些部门的人员去考察地形,直到周三才返回首都,他忙得不开交,让兄弟们负责盯着媒体方面的消息。


  他加班加点的把工作忙完,周六一早就跑乐园,帮小萝莉当守园人。


  结果他前脚刚到,宣少主、华少主带着四个护卫后脚就到了,两位少主还拉了一车东西,不仅有油盐酱米什么的,还弄了一台双门冰箱放西厨房。


  他们以后经常来往乐园,自然不能什么都要小美女准备,该准备的他们也会准备起来。


  看宣少华少的架式,分明像是要久居的样子,燕大少心情很郁闷,还得假装不在意。


  宣少华少可不知燕少在想什么,他们将带来的东西搬进西厨安置妥当,心情美美的,跑大书房坐着修炼。


  远在e北九稻的乐爸周秋凤并不知自家姑娘在京中的别院也成了香馍馍,到他们家访友小住的吉家人住了一周就回去了。


  夫妻俩收了稻子,收回红薯等作物,不是去帮果园摘果子就是打柴,等晒干了稻草,再搬运回家码成堆。


  趁着天气还好,乐爸去买了胶管,将管子安在山脚下供水池的出水口池子里,水池子是蓄水池,山泉水从山间引至水池存储起来,另有水管接到村子里的几个小蓄水池,再分到各家各户。


  当蓄水池内的水位达到一定的高度就会溢出,溢出的水沿水管流至一个坑内,再沿开挖的沟渠流至灌溉农田的大水渠。


  乐爸把池出水口的坑用砖切一圈,还砌了一个管道,胶管就装置在管道内,管道进水口用竹织的罩子挡着,防止泥沙和树着出发。


  蒙嫂以要回家看女儿和婆婆为由,周末也不去做临工,她在回家的那条路的岔路口等,等到周哥到了,她坐进车里。


  周哥开着车上了天然泥路。


  泥路坑坑洼洼,这里一个坑,哪里一个坑,有时颠得车子能蹦起老高,那种“砰砰嘭嘭”的声响,就像唱的“车里放着一个盆,盆里有个瓶,砰砰砰,不是盆碰了瓶,还是瓶碰了盆”。


  周哥的技术是挺不错的,奈何平台不好啊,他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那颗心跟车子颠波声一样,砰砰砰,跳得特别的有力。


  天然泥路,颠波是不可避免的,蒙嫂骑自行车来回一次也常颠得腰酸背疼,往往需要休息一晚才能缓过神。


  她是当事人,自然不会小心眼的以为周哥故意辗坑,再说眼睛也不是摆设,看看就知道了,路面大坑连小坑,有些地方避无可避。


  九稻乡是房县最偏僻的一个乡,属于山区,而蒙嫂婆家住的地方就更加山了,以前的小路只能容人或牛马来往。


  后来山里有木材,为了运木材挖出了一条能容拖拉机来往的路,这才有了现在的一条天然泥路。


  拖拉机上坡爬山是超厉害的,天然泥路有很多陡坡,对于拖拉机难度不大,对于电三轮来说相当于普通人面对去z省的那条天路一样的艰险。


  因而,有时上陡坡开不上去,蒙嫂充当人力纤夫在后头推车,连开带推的把车子给推得爬上坡。


  两人合作愉快。


  蒙嫂家距乡街约有二十五里路,周哥开着车以过五关斩六将的勇气,辗过了数不清的坑,爬过n多的坡,淌过十几条溪涧,历尽千辛万苦和心惊胆颤,耗时二个多钟终于抵达目的。


  蒙嫂家的村子在半山腰,村子坐落的地方相对而言勉强算得上平坦,开了梯田,有些梯田是旱地。


  村子很小,不到二十户人家。


  村子里的房子大部分还是泥坯房,只有几户人家在有了天然泥路后用拖拉机从九稻乡拉砖修建了砖房。


  忽略交通要素,仅论环境,那是个仿佛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唯能从电线杆和塑料用品看出它并没有完全与现代文明脱轨。


  稻子红薯高梁等庄稼已收,田里地里除了种有萝卜和冬豆,青菜,基本空闲了,不用再盯着放牧牛羊,村民家的牛羊在田里地里、荒野里自由自在的找草吃。


  村民养的鸡,活动范围很宽,有时能跑一二里远,很容易被当成野鸡。


  年青人都出去谋生,留守的是老人与少量孩子,孩子要么是还没读书的那种小小孩,要么就是读初中高中可以住校的那类。


  小村距有小学学校的村委有十七八里路,村里的孩子到了上小学的年龄,要么被父母带去打工的地方读书,要么被送去了亲戚家寄养,让小孩子们读书。


  村子里人少,显得很宁静,谁家的狗叫几声,谁家的鸡鸭“咯咯嘎嘎”的回应,满满的乡土气息。


  蒙嫂指路,周哥开着车身沾满了灰尘和泥土的电三轮,穿过了大半个村子,到达一座泥坯房子前。


  泥坯房一排三间,盖着彩钢瓦,进门右手边那方搭了一间耳房做伙房,屋檐下支着竹竿,可以晒衣服,也晾着串成串的辣椒和干菜


  土坯房前有小小的一块地坪,在屋后另有土坯建的关猪鸡鸭的矮房子。


  房子很旧,四周打扫得挺干净,可见主人们比较讲究。


  李婆婆和孙女李小妍早上把家里家外打扫了一番,把客房整理好了,自己也换上了最好的一件羽绒衣。


  李小妍留着中长发,扎成马尾,普通脸型,穿着中长的半旧红色呢子大衣,人比较高,有一米六四。


  祖孙俩从清早就等着了,张望了很多次。


  听到电三轮车弄出的声响,从伙房里跑到屋前地坪,家里养的黄毛土狗在看到远处那辆不知去谁家的车,也先帮着叫唤上。


  当车子开向自家,李婆婆便知是小蒙和她新谈的对象来了,习惯性的在衣服上搓了搓手,笑着喊:“小周,你来了啊,路上辛苦了。”


  蒙嫂坐在后头,看到自己女儿竟然比自己先回家,十分意外,她还想着回到家再去半路接一下姑娘。


  “大娘好,路不太好走,让你久等了,我倒没觉得辛苦,辛苦的是三轮车。”周哥将车开到地坪,先停,赶紧下车跟老太太打招呼,看到一边的女生,不确定是不是蒙嫂的女儿,望向推开车门下车来的蒙嫂。


  青年看着是个很好说话的人,李婆婆笑得咧开了嘴,露出了掉了几颗牙的牙床和剩下的、熏得有点黄的牙。


  妈妈的新对象挺幽默的,李小妍喊了一声“周叔”,再喊“妈”。


  “是小妍啊,刚才我还不太敢认,你妈妈说你可能要到快中午才到,我想着等会和你妈妈去村委附近接一下你,你竟然比我们还快哪,难不成你也有飞毛腿。”


  女生叫了一声“妈”,周哥也反应过来了,那个女孩就是李家姑娘,不怪他眼拙认不出来,实在是那姑娘长得跟蒙嫂不怎么像。


  蒙嫂下车先喊了婆婆,再回头提东西,她买了鱼和肉,还有水果,装了两大袋子。


  “我昨天下午就回来了。”李小妍有些不好意思,看到妈妈买了东西,才从奶奶身边跑开,去帮妈妈提袋子。


  李婆婆想帮忙,她孙女不让,她招呼青年去堂屋坐。


  有客来了,先得到堂屋坐坐,夏天就坐堂屋,如果在伙房吃饭就去伙房,如果在堂屋吃饭,不必进伙房。


  冬天天冷,伙房一天到晚烧着火,先到堂屋坐一下,再去伙房烤火取暖。


  蒙嫂把较轻的东西提下来,周哥再提自己带来的大篮子,跟着蒙嫂后头走。


  第二百七一章 丑媳妇见公婆

  李婆婆家的堂屋也有祖先神龛,神龛面一张长书桌,堂屋里放了些板凳和竹椅,一张被炉桌,一角还放着背篓子和装着红薯、萝卜的箩筐,一架去二楼的木梯子。


  李家的房子两侧的侧间也一分为二,隔作两间,从堂门有通向每个房间的门。


  因为冬天伙房里常烧着火,堂屋没烧火盆。


  周哥跟着主人们进了堂屋,将自己提的篮子交给了李婆婆,再坐下。


  李小妍把袋子提进屋,飞奔去洗了手,给周叔、奶奶和妈妈一人倒了一杯红糖熬的甜茶。


  主人与客人一边喝甜茶,一边互相问身体健康吗类的家常话。


  喝完了甜茶,该去伙房烤火了。


  周哥先去给电三轮车充电,车子昨晚就充足了电,因为路上爬坡,耗电,怕回去时电不足半路抛锚。


  蒙嫂帮找出一只充电插座连通堂屋的固定插座,再把插座放屋檐下,周哥把电三轮车的充电线排连接上插座和车。


  周家青年在给车子充电,李婆婆趁机看了男方带来的礼物,心里也明白若不出什么岔子,好事能成

  男方带来的东西是比照习俗定的数,有像征圆满的鸡蛋,有代表着夫妻感情粘合的糯米,有鱼有肉,还有酒,喻意圆圆满满。


  红包包了三千六百六十六。


  看出男家中意小蒙,李婆婆心里也放了心,将东西先放着,待青年给车子弄好了充电的插座,招呼着周姓青年进伙房烤火。


  李家的伙房比较宽,有一条门通向土坯房的正房前面一间,伙房里放有木架子,摆放盆、篮子之类的物品,还砌了个带有厨柜的灶台,挨着灶台有口大水缸。


  伙房中间挖有一个火塘,一角码着木柴,有一面挨着墙摆张小桌子,放着一台17寸的旧式彩色电视机。


  墙因常年累月被烟熏火燎,弄得一片灰扑扑的。


  火塘里烧着很粗的木头,锅支架上放着烧水的鸭壶。


  坐下后,李婆婆拿了瓜子来给青年嗑。


  说了很久的话,李婆婆说要去摘菜,叫上青年去帮忙。


  蒙嫂也知婆婆有话想跟周哥说,和姑娘不跟去凑热闹。


  周哥跟着李婆婆绕过几户人家,去了一个菜园。


  李婆婆真去园里摘了点菜,再带青年去洗菜,一路上问一些琐碎小事,了解男方家大人的态度。


  李婆婆和李小妍还不知道周哥就是九稻梅村乐姑娘弟弟的舅父,只知道他是九稻乡街附近村的周姓人。


  因为并不知男方是谁,李婆婆问得比较细致。


  她问得仔细,周哥也很认真的一一答了,让老人家放心。


  李婆婆对周家青年非常满意,周家不介意小蒙有个女儿,也愿意帮衬送孩子读书,还不反对小蒙改嫁后继续养她,可见周家是厚道人家。


  对青年没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李婆婆心里很高兴,回到家,又拉着小蒙到屋后,说了几句悄悄话。


  蒙嫂知道婆婆很满意周哥,心里有点小紧张,也有点期待见男方家长辈们,她也跟婆婆说了周夏龙不在李家留住,下午想接婆婆和小妍去九稻与周家人吃顿饭。


  李婆婆没意见,一口就答应了。


  因为小蒙可能要改嫁,她和唯一的孙女将来也指望小蒙和她对象照顾,趁着尚早,李婆婆让小蒙带小周去看一下家里的田和地。


  如果小蒙和小周真能搭伙过日子,家里的田啊地啊,自然也让青年们管理,她就不操心了。


  蒙嫂懂婆婆的心思,婆婆仅见了周夏龙一面就急三火四的交家底,无非是担心男方家会怕李家祖孙成为拖累,婆婆是想让男方觉得她老人家是有诚意的,将来不会拖她和小妍的后腿。


  在为懂,才更心酸,也没阴奉阳违,叫上周夏龙,一起去屋后的梯田看李家的田和地,顺便遥看一下李家的山林在哪。


  等小蒙和小周出去了,李婆婆拿了点肉和水果,去了隔得不远的邻居家,告诉邻居她们一家下午要去九稻,可能要明天才回来,请邻居晚上帮喂鸡鸭和猪。


  李婆婆养了一头猪,五月份买的猪崽,她其实想养牛,养牛不费粮食,可她年纪大了,扛不住天天放牛的辛苦。


  养头猪,种红薯和萝卜,掺点玉米,养上半年,过年杀了猪还能卖掉一半,攒着钱给孙女读书。


  提前托付了邻居帮忙晚上喂家畜,李婆婆回家,再煮一锅猪食,也把喂鸡鸭的米子装好放在伙房,邻居帮忙喂家畜时进伙房就能找得到。


  等到十点多钟,祖孙俩煮饭,剁了一只猪蹄膀上锅炖。


  周哥跟着蒙嫂去屋后走了一圈,还爬山上看了李家的一块经济林,那块经济林以前为救李小妍他爸卖掉了树,后来才种上的树苗,树苗也长得有一米多高。


  小村家家户户都有一二块经济林,种杉木或松木或茶树,若是树木值钱,卖掉树,收入十来万是有的。


  因为路远,交通不好,树木价格一般比交通好的村子低个三分之一到五分之二,因此,村民卖了树也发不了财。


  李婆婆家还有一块松树林,离得有点远,蒙嫂没带周哥去踩界线,就只遥遥的看了看大致的位置。


  两人去外面跑一圈,过了十一点才回村。


  小村也有村民看见蒙嫂带着个男人在转悠,以为她想卖树或卖地,遇到时打探了一下,也没往其他方面想。


  蒙嫂回到家,接过了做饭的活,把婆婆早上杀的鸡剁块煮鸡汤,烧个红烧鱼,三个青菜炒肉,连同炖猪脚,共六个菜。


  周哥陪李婆婆说话,蒙嫂做好了饭,就在伙房吃火锅。


  一顿饭吃得很愉快。


  饭后,又坐了一个多钟,蒙嫂把该收拾的东西收起来,把该冰冻冷藏的肉放冰箱里,帮婆婆带了一套换洗的衣服,带上东西去九稻。


  李小妍背着自己的书包和换洗的衣服,李婆婆将回礼给了小周,自己也带份礼。


  三个女人坐电三轮里,周哥开车。


  回家的路大多是下坡,顺畅多了,只花了一个多钟就到了九稻乡街。


  李婆婆在乡街上买了水果和糖,然后才再次上车。


  李小妍只知妈妈谈的对象是尹老校长介绍的,说是住在乡街旁不远,她也不知道周叔是梅村人。


  当三轮车进了梅子井村的路,看到一旁的墙上写了梅子井和标有方向的箭头,她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几乎脱口而出:“妈,周叔是梅子井村周家的?”


  “嗯。”蒙嫂点点头。


  李小妍:“……”


  “小周和我们省的那只金凤凰同村?”李婆婆不识字,不认识墙上写着什么,听到孙女说到梅子井村,也惊诧得不得了。


  人的名儿树的影儿,e北省的房县出了个奥运冠军,还给九稻学校捐献了上亿的钱,她老人家也知道梅子井村,知道梅子井村的乐家。


  很多人说到梅子井村乐家姑娘都不叫名字,总说她是只金凤凰。


  李婆婆想起来,九稻飞出去的金凤凰的后娘好像就是姓周?

  “是呢。”蒙嫂又平静的应了。


  李婆婆李小妍:“……”别告诉她们还与乐家姑娘后娘家的周家是同宗啊!


  周哥开车到村办楼前的地坪,看到堂叔家的门关着,也就没去找堂婶,转进村主干道到了满叔家外,看到满堂叔家大门也是关着的,猜着堂叔们可能去他家了,直奔自家。


  他开着车到了自家门外,听到了家里传来满叔满婶小堂叔堂婶们说话的声音,叫了一声:“妈,我回来了。”


  周村长周满奶奶扒婶早就知晓周夏龙哪天去他对象家,哪天将人接来梅村,到了当天,他们吃了中午就跑堂嫂家。


  自家侄儿要带对象回来见面,周扒皮上午去工地搬了半天砖,下午没去,跑侄子家帮忙。


  几个人宰杀了鸡鸭,煎好鱼,猪蹄、猪肝之类的菜也收拾得整整齐齐,还早早就熬好了糯米甜酒。


  等着人回来的几位长辈,在堂屋烧了火盆,摆好桌子。


  听到周夏龙喊,几位一身整整齐齐的老年人站起来,一边应了一边小跑着跑出通巷,到外面迎接。


  跑到大门处几人,看到从三轮车旁有个年青的姑娘和一个中年的女人,就知那是周夏龙的对象和她女儿。


  中年女人看面相不是刻薄尖酸的那类人,周家老位大家长飞快的扫了几眼,对中年女人的第一印象不错。


  “小蒙,小李,你们可算来了。”


  “夏龙,李家大妹子呢,不是说了一起来的吗。”


  “哎,大妹子,劳驾你老人家走一趟,辛苦了。”


  周家几位男女,一边说话一边急急迈过门槛,然后就见中年女人扶着一位老婆婆从车棚里出来,立马就笑了起来。


  扒婶跑得快,跑下台阶,去扶了李家婆婆:“听我家侄儿说你比我家那口子还小两个月,我也托个大,叫你大妹子,大妹子,你来了就是好的,还拿什么东西啊,多见外。”


  当李婆婆将一只篮子递来给自己帮主人收,扒婶接在手,一把就塞给侄子周夏龙,扶了李婆婆往堂嫂家走。


  一边走一边介绍:“这个就是我家嫂子,我侄子周夏龙的亲妈,挨着我嫂子的是我满哥家的嫂子,那边穿暗红色羽绒衣的就是我家满哥,穿黑夹克这个是我家那口子。”


  李婆婆被男家的堂婶扶着,那叫个受宠若惊,一一与男家的几位长辈打招呼。


  扒婶去扶了李婆婆,周奶奶周满奶奶拉了蒙嫂和李家姑娘,亲亲热热的往家走,男人们当然在后面拿东西。


  人说丑媳妇见公婆,蒙嫂是在谈对象是第一次见周夏龙家的至亲家长,心里紧张得不得了,哪怕周家长辈们百常亲和,她也放不开手脚,很拘束。


  拘束的蒙嫂对周家男性长辈一律叫叔,女性长辈一律叫婶。


  李小妍更紧张,叫人“周爷爷周奶奶”,紧挨着自己的妈妈,被动的被两位老人家拉着走。


  周哥将东西提下车,和堂叔们拎进屋。


  到了堂屋,在火盆里坐下,扒婶让婶子陪客人说话,她去商来甜米酒煮的酒酿丸子,再上水果和干果瓜子盘。


  吃了酒酿丸子,嗑了一会瓜子,蒙嫂才勉强适应了些,说话利索多了。


  聊家常说到了周家的亲戚,周奶奶怕李家人觉得女婿没回来,是不重视她们,先解释一下:“夏龙他妹子上午来说了,下午乐善也要学习两个钟,她和乐清晚上才带乐善过来吃饭。”


  “?”李小妍像被雷劈似的,猛地瞪大了眼睛,周家奶奶说啥,乐……乐清?周家奶奶说的乐清是她知道的那个乐清吧?!

  “乐姓?”李婆婆也惊住了:“嫂子,你家姑爷姓乐?”


  梅子井村,或者说整个房县整个省就一家姓乐!

  现在人在梅子井村,周家青年的妈又说乐姓,除了乐家,还能有哪谁?


  李婆婆觉得可能是自己耳朵不好,听错了。


  “是啊,我家姑爷姓乐。”周奶奶看了看儿子,看样子,李婆婆还不知他家是哪个周家吧。


  李婆婆和李小妍露惊得张圆了嘴。


  蒙嫂不好意思的对周家长辈们笑了笑:“我只跟我妈和小妍说小周是九稻乡街旁的,没说是梅子井村乐家姑娘弟弟的亲舅舅,这样,万一不成,就我和周夏龙两个当事人就知道对方是谁,也不会传出什么不好的话。”


  周村长几人对蒙嫂的印象更加好了,女方明知男方周夏龙是乐家姑娘弟弟的亲舅,也没有趁机造势,可见不是那种势力眼。


  意外就像台风,来得太快,李婆婆李小妍还是没法接受那种令人惊掉下巴的的事实,乐家姑娘如日中天,她弟弟的外祖家是让多少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人家,周家媳妇还跟周夏龙离婚,一定是脑子进水了。


  李小妍都觉得不可思议。


  李婆婆的担心更重了,她家本来就穷,帮衬不了什么,小蒙娘家那边更指望不上,这门不当户不对的,能成吗?


  她心里担心,也没好意思说出来,费了很大的神儿才勉强平静下来,这一下,她也再不好意思问男家都做什么活养家,家里田地,收入咋样那类的家常,更不好问周家孙子怎样。


  扒婶担心李家姑娘一个小姑娘不耐烦听老人家们唠叨,带她去看了下屋的客厅和三楼客房,让她如果有作业自己写作业,或者看电视。


  李小妍也真心跟老人们不合群,去了下屋的客厅,浪费些流量刷消息,查找房县九稻乐家姑娘的消息。


  学校老师们老拿九稻乐家姑娘当榜样,鼓励学生们努力,前几天学校主省县媒体一致大篇幅地报道乐姑娘受到了世界名媛舞会邀请的消息,按时间算,那什么舞会就在这个周末举行。


  第二百七十二章 成了

  李婆婆知晓小周就是乐姑娘亲弟的舅舅,说话也不由得加倍小心,怕说错什么话坏了小蒙的缘份。


  周奶奶等人仍如一既往的热情友好,与李婆婆聊家常。


  周家在四点多钟即开始张罗晚饭,天刚黑,晚饭菜也做好。


  乐爸周秋凤在家喂了家禽,提前给蚁老岩老做好饭菜,天色黑下来时带着乐善去外婆家。


  因为不知道李家人身体状况,更不知有没有要忌口的,两口子没拿海鲜或其他药膳,只带一份男女老幼皆宜的糟鱼,装了两斤酒,。


  小姐姐不在家,小奶娃到哪,大狼狗就跟去哪,小娃娃去外婆家,大狼狗也跟着,两小伙伴走在前面,先进周家。


  周家几人商量好就在伙房吃饭,暖和又舒心。


  穿着小宽袖的红色汉服的乐善,一手搂着大狼狗,一手推开伙房的门,看到的就是一大群人,也不怕生人,迈着小短腿爬过门槛,一路“外婆”“满爷爷满奶奶”“小外公小外婆”“舅舅”的叫了过去。


  另外的仨人,不认识。


  大狼狗抬腿就进了周家伙房,给小娃娃当保镖。


  看到穿着袖口有毛的漂亮衣服的小乐善,周家几位长辈稀罕得不得了,扒婶本来坐在背对门的那一方,她起身飞跑着冲过去抱起小伢崽,在他白净粉嫩脸蛋上啃了几口。


  “乖崽哟,小外婆又有好多天没见我们乐善了,小外婆被风吹得脸都开了缝,我们善善还是这么白呀,好嫉妒你。”


  “抹香香,抹了脸不怕风。”乐善咧着嘴笑,还把自己的脸凑过去,把自己脸上的香膏蹭小外婆脸上。


  “难怪善善脸这么香,又抹了你姐姐给你弄的护脸霜了吧。你和你哥们黑龙来了,你爹妈呢?”


  乐善没说话,刚一脚迈进周家大门的乐爸周秋凤听到婶娘的说话声,忙应“婶,我们也来了。”。


  扒婶抱着乐善,本来想走向火塘的,听到外面有人应声,先不走了,转眼儿乐清和周秋凤推门而进。


  乐爸周秋凤先叫了周家的长辈,才对李家娘仨个打招呼,称李家婆婆叫李大娘,对于蒙嫂,目前不太好称呼,他们就叫“蒙姐”。


  李婆婆娘仨看到穿着袍子、长得像白萝卜一样水灵的小伢崽,惊奇得瞪大了眼,乐家姑娘的弟弟长得真好看!


  当看到周家姑奶奶和姑爷进屋,老少仨人吃惊之下,张得嘴都合不拢了,那是乐姑娘的爸爸和后娘?!


  那两人看着不像是四十好几的人,分明像是不到三十岁的小青年,气色红润,比常年不晒太阳的城里人都要白净嫩相。


  周夏龙本人、他娘和周家几位也显年青,周家几位长辈本来比李婆婆年长,可看起来比她年青多了,李婆婆像七八十岁,周家几位看着像五十来岁。


  可乐家夫妻的年青,远远超过了人的想象。


  娘仨个看着乐家夫妻,目瞪口呆。


  直到乐家夫妻俩跟自己打招呼才被惊回神,慌忙回应,也因为有些慌,手脚无措。


  与长辈们打了招呼,乐爸周秋凤将酒和糟鱼放在厨柜台面,跟扒婶去火塘边坐。


  扒婶过了一阵手瘾,将乐善递给满哥,将煲着鸡汤的锅端来放在锅支架上,摆碗筷,周哥斟酒。


  周村长和周满奶奶抱着乐善乐呵一阵,将小家伙递给了嫂子。


  周奶奶也有两天没见外孙,抱着肉啊宝啊的亲一顿,才让他去跟他爹妈。


  主客男女老少一共十二人,团团围着火塘坐,也并显不得拥挤。


  乐善坐在爸爸妈妈中间,他坐下,大狼狗坐在他身后,还将头伸到他肩膀上,时不时拱他一嘴巴。


  周秋凤挨着蒙嫂坐,她坐在火塘的一个角的位置,是做陪客的。


  周奶奶与李婆婆并排,李家姑娘与奶奶和妈妈坐一排,连同周奶奶,一排共四人。


  扒婶和周哥叔侄俩将细节小事弄好,再坐席,开始吃晚饭。


  大人们喝酒吃菜,小乐善端了碗吃饭,一边吃也不忘将自己碗里的肉分一半给狼狗。


  他也只吃了一小碗饭就不吃了,跟外婆外公说吃饱了,从爸爸手里拿手电筒,带着狗伙伴自己回家。


  蒙嫂有点担心:“不用送小伢崽吗?”


  “不用,有大狼狗陪着乐善,但凡有什么不对,大狼狗会叫。”周秋凤很放心,家里有蚁老岩老暗中留意着乐善的安全,小乐乐说那两老人耳聪目明,乐善在一百米开外哼哼一声,两老都能听见。


  乐爸还是不太放心儿子,他跟到周家的大门口,目送儿子打着手电,搂着大狗走到了乐家屋檐下,他再回到周家伙房继续吃饭。


  乐善回到家,见湿壶和岩老摆好了碗,准备吃饭,自己又去拿个碗,装点米饭,陪湿壶和华爷爷吃饭。


  “你呀,别人家的吃不得,自己家的放不得。”岩老忍不住调侃小娃儿,小家伙每次从外婆家回来都能再吃一碗,这是什么习惯哟。


  “湿壶和华爷爷两个人吃饭多没意思,我留着肚子回来陪湿壶和华爷爷吃饭。”乐善一本正经的表达自己不是贪吃。


  “害,我乖徒儿就是孝顺。”蚁老的心头比吃了蜜还甜,有徒儿就是好啊,有人惦记有人关心。


  岩老丢去一个白眼,他觉得他今晚应该去跟郝老那些人吃饭,将地方留给那师徒俩,师慈徒孝什么的,最讨厌了有没有?


  想让他不讨厌,除非被小家伙孝敬的人是他。


  岩老为了不再被扎刀子,默默给自己倒一碗酒,得,还是喝碗小酒,安慰安慰自己吧,拐不到乐家小奶娃,咱就使劲儿吃,吃穷小丫头好了。


  蚁老美滋滋的给小徒儿夹了菜,也倒了碗酒小酌。


  两老各喝了两碗小酒,吃光了药膳,心情美丽,休息一阵,听周家那边的声音便知那边离散席还早,他们掩上大门,上二楼教小娃娃学棋、看乐谱。


  周家的晚饭吃了一个多钟,李婆婆蒙嫂周奶奶周村长周满奶奶周扒皮都喝得小醉,扒婶、周秋凤帮忙照顾李婆婆和蒙嫂洗了脸和脚,将李家娘仨送去客房睡下,扒婶才扶着满嫂子一起回家。


  周哥送堂叔们,将人送到家才返回。


  周秋凤照顾老母亲睡了,才和乐清回自家。


  周哥自己收拾伙房,整顿好了再去休息。


  就算喝得小醉,都没有宿醉后遗症,个个早上醒得早,神清气爽。


  周扒皮周日又去工地搬砖,他没到侄子家吃早饭,扒婶和周村长周满奶奶早上仍然在周夏龙家吃饭。


  昨晚吃饭时也把什么话都说了,第二天相处起来更自然。


  李家姑娘要去学校,她吃了早饭就去乡街搭车,李婆婆与周家人又说了一阵话,到半上午才由周夏龙、蒙嫂送回村。


  周哥在李婆婆家吃了午饭,再把蒙嫂车回九稻,送到初中学校门口,他才回家。


  也因双方家长见了面,双方家长都了解了对方的情况,没什么特殊要求,也把周哥蒙嫂的事儿定下了。


  为免夜长梦多,双方家长们都希望把事儿早点定下来,经过协商,达成一致意见,婚事从俭,也不用讲究俗礼,周家这边择个吉日将蒙嫂接回来就行了。


  周村长又有事做了,忙着翻老黄历,挑择吉日。


  李家姑娘回到学校,想认真学习,却因为想到妈妈竟然能嫁去梅子井周家,内心难抑太好,她看不进去书。


  很激动,也还没得意忘形,记得奶奶和妈妈的嘱咐,在妈妈没与周叔结婚前,什么都有可能发生,所以妈妈和周叔的关系仍然保密为上。


  不能与人分享喜悦,李小妍咬咬牙,刷手机,刷信息。


  狂刷一阵,刷出来了世界名媛舞会的一些报道。


  看到几家报道的图片,李小妍找到了乐家姑娘的专题照,乐姑娘穿着漂亮的白色礼服,像个美丽的小公主,她脖子上戴着绿宝石项链,右手戴了一条手链。


  再看文字解释,赫然发现礼服上缀的全是钻石,仅那件礼服就超过一千万,她脖子上的项链镶的是祖母绿翡翠和钻石,价值几千万。


  李小妍倒吸了几口凉气,半天都平静不了。


  她看了半晌,默默关闭手机,妈妈和周家人都说得明白,乐家的富贵是乐家姑娘自己凭能力挣来的,乐家没义务将自己的钱白送人享福。


  所以,乐家是乐家,周家是周家,周家想要过好日子,要靠自己努力,她与周家没血缘关系,跟妈妈去了周家仍然也要自己努力。


  第二百七十三章 神树它不开花


  燕行住在乐园,因为宣家华家青年们做饭时也把他的份子算了进去,他饭来张口,妥妥的成了大爷。


  晚上,华家宣家人都在书斋打坐,他跑小嫏嬛占着那张罗汉榻,睡着修炼。


  燕少也是得到小美女许可呆四合院的人,宣少华少并没有多想,他们晚上坐在书斋内打坐,早上跑门口仰望书斋匾额。


  因为不能经常对着匾额参悟,他们也只在早上瞻仰匾额一个钟左右,然后感悟,白天坐书房百~万\小!说,修炼。


  燕行吃了早饭,给自己放一段时间的假,刷信息,刷出了克利翁名媛舞会的报道,看到合照中小萝莉的站位,骄傲得不行。


  小萝莉要么站最重要的c位,要么就是居中的位置或者是最前面的一个,妥妥的是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公主。


  不愧是国宝小萝莉,真给国人长脸!

  而当看到某个欧洲小鲜肉陪小萝莉跳舞时含情脉脉看着小萝莉的眼神,嫉妒得牙痒痒。


  他都没那么亲近的搂着小萝莉跳舞呢!


  小萝莉不喜欢宴会,除了参加了学校的那个劳么子舞会,在国内再没参加什么舞会,所以,没机会当她的舞伴。


  心塞得燕行,一张一张的刷图,刷到最后,气成一只河豚。


  他已经不是心塞,是心肌梗塞了。


  嫉妒得默默喝了几缸老醋的燕行,带着一腔酸味儿爬去上房,躺罗汉榻上挺尸。


  身为当事人的小萝莉,她是不知道燕吃货的小心思,她要是知道了,嗯,能用拳头解决的事不哔哔嘛。


  克利翁名媛舞会为受邀参加的名媛们打开欧洲上流圈的大门,她们能不能进入上流圈,能走出多远,得看少女们本身的才华和人格魅力。


  拥有出众才华和人格魅力的少女一般都不可能被埋没,很多少女往往在晚舞上就已进入欧洲顶流们的视野,有机会一飞冲天。


  乐小同学在舞会上受到了几十号人的跳舞邀请,那些代表着各自家族或某集团某领域的佼佼者,都对她释放了善意和友好。


  因为参加舞会没拿手包,如果她有手包装名片,估计会收到一大叠名片。


  某些大佬没给东方小公主递名片,却也懂曲线救国呀,给少女的哥哥的递了名片,发出了邀请,请兄妹们去自己家族或集团做客。


  美少年收到了对方发出的友好信号,也客气礼貌的表示了感谢。


  在舞会前,小团子一直在忙,他也没功夫与她说某些大佬们的事儿,舞会后小团子的小jiojio又肿成猪蹄膀,他也就没说了。


  记挂着自家小可爱的脚,美少年醒得很早,因为不想惊扰邻床,他也没起床,等到正常起床的点儿才起床洗涮。


  舞会后的第二天,奥菲莉女士给客人们安排了丰盛的早餐。


  早餐后,很多客人将启程各归各家。


  很多人会留一二天,再去四处游览一番。


  或者有在舞会前相处的机会中有了合作契机的,趁机会晤,达成合作协议。


  美少年吃了早餐,收拾好行李,与侍者们说了一声,再去小团子住的客房接到妹妹,兄妹俩去向奥菲莉女士辞行。


  奥菲莉女士还是很吃惊的,她还想等舞会过后再找时间与东方小公主单独会晤,没想到兄妹们那么快就要离开。


  东方少年要回剑桥,她也不好意思挽留,将名片给了兄妹俩,与团队人员送兄妹到酒店门口,目送兄妹俩坐上出租车走了,才回去招待预约会晤的其他客人。


  医生小姐走啦,老法拉利、罗伯托、温斯顿等人也向奥菲莉女士辞行,纷纷赶往机场。


  阿利涅家族人员代表与生意伙伴们有几桩生意要谈,没有与阿历桑德罗一起走。


  丹尼尔在f国没什么事,也果断的收拾了行李,回剑桥。


  巴斯蒂安伯爵昨晚在舞会也成功的与东方少女跳了半支舞,还是比较满足的,所以,知道东方少女离开了,他倒没急,预备下午再启程去找莱安。


  老法拉利先生等人赶至机场,成功的追到了东方小甜心,一同送少年乘坐去y国的飞机起飞后,他们再与小甜心去喝咖啡。


  温斯顿也将家族预备为唯一的小公主举办生日宴会的邀请函送给医生小姐,邀请她和她哥哥、姐姐出席。


  霍华德家族的小公主出生于元月4日,离生日宴会还早。


  乐韵收下了邀请函。


  喝了咖啡,又坐了一阵,温斯顿与家族人员先走,他想请医生小姐和老法拉利先生等人去霍华顿家族做客,但医生小姐想回庄园看她种的白松露有没成功,他便不耽误她的工作了。


  之后,阿米地奥也乘机去y国,乐小同学和老法拉利、罗伯托,乘坐同一航班飞往yi国的米兰。


  法拉利带有几个保镖,负责行李。


  飞机航行至终点米兰,老法拉利先生的私人飞机停在米兰,罗伯托乘坐老朋友的回机回佛罗伦萨,老法拉利先生先去老朋友庄园做客,他们明天就去托斯卡纳镇挖松露。


  乐小同学搭乘从米兰开往佛罗伦萨的火车,到中途下车,转车到离庄园最近的小镇,再步行。


  11月底,庄园里的秋季作物已经全部收获,最后一批葡萄也采摘完,庄园里只有冬季作物和越冬类的作物。


  最繁忙的季节已经过去,每年收获期请的工人们也结束了劳作回了家,庄园托管管家马尔克和妻子安妮总算清闲了一些,有时间享受中午时光和下午时光。


  当有电话打进来时,安妮正想着在哪下午茶能让人心情更愉快,看电话显示赫然是庄园的主人东方小姐,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接听了电话,知道东方小姐已经到了庄园,开朗。


  “安妮小姐,一年多没见,你越来越美丽啦。”乐韵与安妮女士拥抱,笑着赞美她,比起安妮女士,她本人更喜欢被称安妮小姐。


  “啊啊,我们可爱的小甜心小姐也更加可爱了,见到你安妮真的太开心了!前些日子听说你会回庄园来,安妮就高兴得睡不着觉……”


  雇主小姐可爱温和善良,安妮开心的给小甜心小姐一个香吻,帮小姐提行李箱,一起走向主楼。


  半个月前,小姐给她们发了邮件,说月底会回庄园,她和马尔克开心的把主楼全打扫了一遍,给小姐的卧室里的床单之类的物品又清洗了一遍,就等小甜心小姐回庄园小住。


  安妮一边走,一边热情洋溢的陈述当年的收成,本年的收成还是不错的,因雨水问题,葡萄产量这两年都比较低,好在油橄榄不错,产果量丰盛,出油量也高,足以弥被葡萄产量低的损失。


  嗯,这就是葡萄不够,橄榄来补。


  妥妥的保证庄园总有盈无亏。


  去年小甜心小姐说她要做研究,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空回庄园,让她们全权处理庄园的收获,去年的收获该卖的全卖了。


  今年小甜心小姐没特别交待,安妮、马尔克也如往年那般处理,每样预留了一点点儿存储着。


  乐韵一边走一边听安妮讲,偶尔会说几句话,到了主楼,她正要从背包摸钥匙,安妮先一步从围兜里摸出钥匙开了门。


  时刻怀揣着钥匙的安妮,得到了小甜心小姐惊讶的感叹她办事周到什么什么的赞美,高兴得要飞起来。


  开开心心的陪同小姐进了主楼,将小姐和行李送上二楼主卧室,她下楼在一楼等候。


  乐韵开了箱子,拿了一包糟鱼和一袋茶叶下楼,将糟鱼和茶叶送给安妮和马克尔。


  可爱小姐给自己带来了礼物,安妮开心的像个孩子,领着小姐去她们住的楼房,煮红茶,准备下午茶。


  马尔克去了牧场,接到了夫人的电话也匆匆跑回,陪可爱的小甜心小姐喝下午茶。


  安妮、马尔克喝下午茶时把鱼干拿出来分享,夫妻俩尝到了与他们制作的鱼干口味完全不同的鱼,被惊艳到了,也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再次刷新了他们对华夏美食的认识。


  下午茶的气氛格外的愉快。


  喝了下午茶,马尔克还要去牧场,乐小同学反正闲着没事,也坐他的车顺便去庄园里溜达,她也是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巡视自己的庄园。


  安妮在家准备晚餐。


  小萝莉与马尔克坐着车巡视完庄园,回到住处,很快就到了晚餐时间,仨人愉快的吃了一顿安妮亲手自做的大餐。


  晚上,乐同学在主楼休息,第二天一早,她没与安妮、马尔克一起吃早餐,天刚蒙蒙亮就背着一只背包出发了,去了庄园边缘和山岭里。


  庄园种植作物的田野没有成片成林的橡树松树,不符合松露的生长条件,种橄榄树的区域也不合条件。


  牧场内倒是有小量橡树和桦树,勉强符合条件。


  小萝莉以前偷偷的在某些区域埋藏了的松露做种菌,有些区域已成功的长出松露,可惜,长松露的范围有限,真要挖,全部挖出来顶多能凑成二三斤的成品。


  乐同学不会为那点松露就费心费力的挖地三尺的找松露,直奔野外山岭,去看看以前自己在某些区域种的松露种菌发展得如何。


  事实证明功夫不负有心人,但凡努力耕耘总是有收获的,小萝莉满山埋松露,很多区域都有了松露。


  因时间短,菌丝长成松露的尚少,再蕴酿十来年,菌种漫延到远方,山岭发展成松露产地也不是梦想。


  颇有成就感的乐小同学心情颇好,在山岭里奔波一天,傍晚就溜进自己的星核空间。


  曾经叫阴阳两生树的金银花长得很茂盛,像吃了助长剂似的,枝繁叶茂,看着就让人开心。


  小狐狸和小灰灰最近就守着神树中心区方园三千里的区域,两只小可爱每天都给金银花树整顿外形,让它环绕扎好的架子长。


  树藤緾绕,把高塔形的架子的第一层环绕住了一半,主藤在长长的同时也横向发展,原本只有菜盘子大的老桩树藤长得有小脸盆大。


  更可喜的是它还在继续长壮哟。


  但是,金银花有长,却没开花。


  它以前是开花的。


  它目前不开花,大约也是像面包树和阿甘树一样,先长个头,等长足了个头,积蓄足了力量才开花结花吧。


  星核是自己的,不论神树什么时候开花结果,反正别人抢不去,乐小同学一点也不急,任凭神树们爱咋长就咋长。


  她在空间里呆了两天,忙着收获了一批药植,酿造了一批葡萄酒,还差谴小狐狸去几个大湖里捕捉了一批肥美的鱼。


  给自己的星核空间几个还需要人工降雨的区域又浇了一次水,在进山的第四天,乐小同学晃回庄园,与安妮和马尔克吃了一顿午饭,被安妮送到小镇去搭车,再乘火车去佛罗伦萨。


  到了佛罗伦萨,直奔土壕帅哥米罗家。


  米罗在家等着自己的小朋友呢。


  其实,老法拉利先生和罗伯托都想带米罗去克利翁名媛舞会,米罗因为不能给小朋友当男伴,他干脆不去。


  他有着盛世美颜,太容易被人记住,为了以后少些麻烦,他忍痛割爱的舍弃了去舞会给小朋友助威的机会。


  舞会结束后的周日,教父提前打了电话告诉他说小乐乐到了yi国,先去她的庄园,之后会前往佛罗伦萨。


  第二百七四章 你的事也是公务


  /

  米罗收到教父的电话,哪也没去,天天呆在家里。


  罗伯托和阿历桑德罗于周一就去了托斯卡纳,仍然住在罗西先生的城保,他们知晓医生小甜心会参加克利翁名媛舞会,便将挖松露的时间定在舞会之后。


  米罗不知道小朋友哪天到,他留在佛罗伦萨,等小朋友到了再去托斯卡纳。


  小萝莉赶到土壕朋友的酒馆,被丹特老管家欢天喜地的请进楼房,送到楼上交给他家少爷。


  小朋友到了,米罗开开心心地逮着她摸了摸头过了一把手瘾,才帮把行李拎进客房,再去客厅。


  乐小同学也给米罗土壕带了一包糟鱼,当然也没少吐槽,扬言他再送布偶,她们的友谊小船要翻了。


  米罗给邮寄的布偶寄去了青大,由王二小和他的小伙伴们代领,她上次回学校搬东西才拆快递,发现又多了几个绒毛玩具。


  米罗土壕有颗少女心不说,还超级喜爱卡通型的毛绒玩具,有卡通熊、卡通小黄鸭、卡通龙猫和二哈,皮卡丘。


  他眼光不错,挑的绒毛玩具外形都很可爱,质量很高,毛也很软,但是,每样都给她快递了两只是什么鬼,让人好想打土壕一顿。


  小朋友特意千里迢迢跑来跟他当面吐槽,米罗笑得眉飞色舞,嘴里一个劲儿的说“下不为例”,心里则在暗搓搓的计划着元旦送哪几个绒毛玩具,过年送什么绒毛玩具。


  那样子,用一句话说就是典型的死性不改。


  死性不改的米罗帅哥,晚上和丹特管家做了一顿海鲜,自己做的美食招待小朋友,他和老管家美滋滋地吃糟鱼。


  幸福的丹特管家帮少爷也连夜收拾好了行李,第二天特别愉快的送走少爷和医生小可爱。


  米罗开车载着小朋友一路游山玩水,到傍晚才到达托斯卡纳。


  阿历桑德罗和罗伯托在庄园等着医生小姐,当医生小姐到达,罗西奶奶的寻松露狗金毛最为的邀请小甜心逛罗马,去吃美食,直到飞机起飞前一个半钟才回机场登机手续。


  小萝莉回国时除了携带自己挖的松露,还有老法拉利家交给她的一大堆已办理了航空运输的提货单和货物清单。


  那堆货物清单其中大头是霍华德家族、老法拉利先生家族和罗伯托同心协力共同在欧洲采购的世界顶级医疗器械,另一部分是他们赠送的礼物。


  大佬们赠送的礼物有三百箱红酒,橄榄油、阿甘油各五十箱,二百箱yi国特产水国,还有半吨加工好的燕麦片。


  另外,老法拉利、罗伯托又购买到当年产的白松露三百斤,一百斤黑松露。


  那些货物由一架专业运输货机装载,于前一天的上午从罗马国际机场起飞,已经抵达华夏国首都,医生小姐回到首都就可以提货。


  罗伯托等人采购到的医疗机器从欧洲运往华夏国当天,国加州洛杉矶机场同样有一架载着史密斯先生代购的医疗机械的货运专机飞往华夏国首都。


  小萝莉在在yi呆了好几天,于罗马时间号傍晚六点多乘机回国,相当于华夏国11号的凌晨1点多。


  飞机于华夏国11号的中午抵达首都,落地时距12点不到五分钟。


  迎接小萝莉的除了凛冽的北风,还有一场白雪。


  首都于前夜迎来了12月份的第一场雪,也是立冬后最大的一场雪,雪花飘了一天一夜。


  雪后的首都,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涛涛。


  白雪覆盖住了首都,却阻不住行人的脚步,大街上的雪被铲走,街头的车辆你来我往,仍然车水马龙。


  于是,不堵车的时候很好,堵车时就更严重了!


  迎着北风下了飞机,乐小同学背着自己的行李包,跟着人流出了机场通道再去航站楼等行李。


  同时,电话传呼燕吃货的团队,呼叫帅哥们帮开直机接人和派一个成员到机场负责安排大型机器的提货和物流运输。


  再一一打电话给军总院的秦主任、大师哥、自己导师万俟教授,告诉他们与他们的领导们沟通一下,派人到机场接收医疗器械。


  她请人代购的最顶级的医疗机械早已有了安排,分别捐给军总院医院、大师哥工作的人民医院、青大医学部和万俟教授工作的科学院各一份,若有多,捐给房县医院一份。


  若还有多,那么军总院和青大再多分一份,或者匀给燕吃货的团队,给随军军医们研究使用。


  事实上,史密斯先生、老法拉利先、霍华德家族和阿利涅家族果然不愧是欧美洲的大佬,有他们出马真的是马到功成。


  几位大佬共采购到一批套世界顶级医疗设备,有医学观察用的千倍显微镜,ct扫描仪,x射线扫描仪,磁共振机器,医学影像设备,超声波设备等等。


  那些器械是目前世界上最顶级的产品,核心技术一直被国和欧洲某几国和r国所执有。


  大华夏国最近几年在医疗仪器方面固然发展很快,但是,在尖端产品方面仍然因核心技术问题而屈居于人后。


  乐小同学之所以不亲自购买医疗械材,是因为她若下订单必然因流程问题而不知要等几年,采用迂回战术,请欧美国的本土大老们代为采购,能快速到货。


  小萝莉很早以前就与秦主任、万俟教授说过医疗器械的事儿,万俟医生在小师妹请欧美大佬们订购医疗设备时他本人就在场,因此,他们早就知小乐乐捐赠设备的事儿。


  但是,还是很惊诧,这才短短几个月,小家伙请人代买的医疗设备竟然就到货,真速度!


  秦主任、万俟医生、万俟教授立即就给自己医院领导或医学部领导们沟通,说乐小姑娘/乐小同学给医院/学校捐赠世界级尖端医疗设备供研究使用,请派人去机场提货。


  军总医院,人民医院与青大医学部的领导们连饭都顾不得吃,先召开在线视频会议,以最快的速度安排人员赶去机场交接货物。


  燕大少在接到小萝莉电话半个钟后带着两个黑九和蓝三驶着小萝莉的ec225直升机和一架aw109机先一步赶至。


  他们三人后头还跟着一个小尾巴柳大少。


  燕行原本想去欧洲给小萝莉当暗镖的行动因为要帮小萝莉找地而临时取消,他短时间内没有任务,就待在基地带着团队训练或学习高科技作战技术,一边坐待小萝莉回国。


  终于等到小萝莉回来了,她打电话到达营地,他立马就带人手开小飞机去接机,因为去开小机时被柳某人发现,柳大少也跟着当跟班。


  仨人先驾小飞机到乐园,将小萝莉停乐园里的ec225一起开往机场运货。


  小萝莉的四架直升机都在航空管理局备案,上了牌的,也交了巨额年费,可以在国内任何一个机场起降。


  直升机降落在机场内的货运区,四个穿常服的帅青年分作两路,蓝三黑九先去货运区找小萝莉办理了货运的那批行李,燕少柳少哥俩去航站楼找小萝莉。


  小萝莉那么耀眼,很容易被人记住,哥俩没费什么功夫就在航站楼取行李的等候区找到了人。


  小萝莉披着白毛料的披风,梳着圆发髻,穿着蓝缎面的长袍,端端正正的坐在等候区的长椅上百~万\小!说,旁边放着一只行李箱和一只背包。


  天气太冷,等候区人比较少,小萝莉独坐,她那边风景独好。


  燕行柳向阳看到那个随时带着书的小萝莉,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却也不傻,不会说废话,欢欢喜喜地跑近。


  “小美女,你可算回来了,哎哟,你不在首都,我感觉连吃饭都不香了,觉得空气也比平日冷了几度,做什么都没劲儿。”


  穿着黑色风衣的柳大少,蹿到小萝莉身边一屁股坐下去,一边夸张的拍着胸口做出一副“看不见你吃不香睡不着”的表情。


  “你比我上次见你的那天胖了一斤八两左右。”乐韵瞄了柳帅哥一眼,正儿八经的实话实说。


  “啊?!”柳大少的笑脸一下子就僵了:“我胖了,不可能吧,我最近天天吃不香喝不甜啊,连睡个觉都不香,怎么还会胖?”


  胖了,不就是代表着吃得好睡得香?


  胖了,不就代表他说想念小美女是句空话吗?

  柳大少万万没料到自己的体重拖后腿,好在脸皮厚,要不早就羞得钻地缝了。


  “证明你的体重它很爱你,”乐韵合起书本塞背包:“今天周五,你们不上班?是不是又旷工了?”


  “没有的事,你的事也是公务啊。”柳某人跑得快,燕行落在后面,刚坐下又见小萝莉收了书本,知道她要出发,也站起来去帮她提行李箱。


  “那就赶紧去卸货,帮我把我的私人物品卸载下来运回乐园,你们还能赶回去上工。”乐韵将装随身物品的小背包背面前。


  不等她去提大背包,柳大少跳起来,抱起大背包自己背起来,笑得一脸荡羡的嚷嚷着走走走。


  乐小同学也没磨叽,和两只帅仔出了取行李的等候区,从航站楼的工作人员通道再进机场区,去了货运装载区。


  随身行李托运与单纯的货物托运不一样,东西上飞机时不在同一个货仓,到了目的地,乘客的随身行李先被运下飞机安检,单纯办理了货运的物品略后。


  熟悉流程的蓝三黑九,先与货运区负责人沟通了,找到与小萝莉随机托运回来的松露,请工人搬运到一边,再找从yi国和国加州飞来的空中运输货机,跟着工作人员登机查验货品。


  他们队长找他们时,两人在电话里指明位置,不需要他们去接,柳队燕队就找到了两架货运客机。


  乐同学也登机,捧着厚厚的清单,一一把哪个包装箱是什么物品给对号入座,验看了什么包装是什么货,拿记号笔标注数字。


  为了在卸货搬运时不弄混,特意注明受赠方的名字,分别注明军总院、人民医院,青大和科学院,还有一份给房县县人民医院。


  标注清楚了受赠方,余下的就交给黑九负责,黑九会留下与来提货的人员交接,并将房县的一份再转至国内的货机送去房县。


  乐小同学将设备的使用说明与译文也交给黑九,说明书的译文还是她亲自翻译的,国内医学方面的专家一看就能理解,基本不会出现太大的岐义。


  验看了大件设备仪器包装,再验私人物品。


  验完,机场工作人员搬来货物传输设备卸货。


  燕少柳少将私人直升机滑至货运区,先把小萝莉的十几箱松露搬上私人飞机,再提取客机上的礼物。


  货物从大客机上通过传输带下传,传输到另一端直接连接小飞机的客舱门,帅哥们再把货搬进直升机舱。


  史密斯先生送了三十箱国最著名的红酒,另外还有二十桶加州纯牛奶,十箱加州奶酪,六箱花旗参,一百箱国特产水果,还有二十箱制作国最著名的玉米粥用的已加工好的玉米粒片,十箱夏威夷产的鲢鱼果。


  另外,还有一辆在国口碑极好的土拔鼠牌自行车和儿单自行车,都是本土生产的原装货。


  乐韵看过史密斯先生发给的传真,知道有哪些物品。


  欧美大佬们赠送的礼物太多,两架直升机一次无法运完,乐小同学拣了一百箱水果、四十箱红酒、十桶油和四箱花旗参,让帅哥送去基地,权当是她送兵哥们的年礼。


  另外也打包一百箱红酒,一百箱水果随机送去帅哥们的基地,请他们帮放恒温室存储,需要的时候她再去提取。


  红酒水果之类的都用了保暖保鲜用的气泡膜,短时间内不怕冻,除非扔在室内几天不管,才可能被冻坏。


  蓝三高高兴兴地开着ex225将东西运回营地,让兄弟们卸了货,再开着飞机返回机场,继续卸货。


  送走了一批物品,余下的物品总重量在两架飞机的限重之内,一次性就装下去了。


  在私人礼物快卸载了三分之二时,军总医院、人民医院的代表赶至,由机场工作人员领进场,交给燕少。


  黑九带他们去货机舱内看小萝莉捐赠给他们的设备,让他们先等会,等将小萝莉的私人物品卸载完了才卸载大型货物。


  当小萝莉的私人礼物快卸光时,青大和科学院那边的代表人员也匆匆赶至,仍然由黑九带去看设备。


  几位代表也想与小姑娘会晤一下,她太忙了,他们只好暂时不打扰,免得耽误她的时间。


  工作人员将小型物品卸光,开了货航的货舱门,再挪来专业的大型传输设备卸货,同时,物流的车辆也跟进,将各种设备从飞机上传至物流车内。


  自己的礼物全部转至直升机,乐小同学爬进机舱,无力的熊猫瘫,大佬动不动就送礼物,让她好为难的。


  黑九留在机场,蓝三开aw109小直升,柳大少抢了ec225的飞行员之职,开着飞机开开心心的飞乐园。


  第二百七五章 猜到了真相


  /

  小萝莉瘫成一只泥团子,燕行看得手痒痒,大手悄悄的爬她头顶揉了揉她的小脑瓜子,再赶紧转移到她的后颈位置,帮她捏颈骨。


  “在想什么?”小萝莉脸都快皱到一块儿去了,瞅着怪让人揪心的。


  “每次大佬们总送一大堆礼物,真让人发愁啊,那么多的水果,吃得再快短时间内也吃不完啊。”


  “要不,你开个网店,售卖水果?”燕行绞尽脑汁,想出个主意。


  “拉倒吧,水果离境入境都交了税,开店售水果,价高没人买,价低亏本不说还要倒贴邮费,耗费人力物力,太不划算,我还不如拿去送人呢,送人至少还有份人情。”


  “小美女,你的水果是价真价实的进口水果,价高也卖得出去,你如果愿意开直播卖水果,保证有多少卖多少。”


  当驾驶员的柳大少,听了一耳朵,兴高采烈的出主意,现在直播网红一大堆,那些大多是挂狗头卖羊肉。


  而且,播主都是用了滤镜,开了美颜,小萝莉上直播,不用美颜,素颜就能秒杀一群人。


  何况,小萝莉本身在奥运会上就已经名扬海内外,她早就展露了素颜,别人只看到她的脸就知有没化妆或开美颜。


  以小美女的相貌,直播不怕没人买帐,只怕供不应求。


  燕行想痛骂某货一顿,这都是出的什么馊主意?开直播,招来极品偏执狂类的黑粉怎么办?难不成让他们成天帮她做公关,处理黑粉事宜?


  “拒绝,不想靠脸吃饭,我靠我的头脑和才华吃饭,与其花那份心思去敛财,我不如去找几棵药材,多制一颗药丸子。”


  “好吧,你不做直播是世界网友的损失。”柳大少是说不过小萝莉的,他就提点建议啦。


  小萝莉从不考虑靠脸卖萌,燕行放心啦,小萝莉不做网红,那么招来偏执狂类的黑粉的机会就少了,他们也不少担一份心。


  他轻轻的帮小萝莉捏了一阵后颈,见她坐直了身,悄悄地收回手,坐得笔直笔直的。


  从机场到乐园不远,直升机很快到乐园上空,不方便降落于四合院内,只能降落于门前。


  乐小同学让帅哥们先搬小飞机上的东西,她亲自在机舱内清点物品,卸载了部分,再去ec225机上搬些东西到小飞机上,再分成两份,请蓝三帅哥跑腿送货。


  蓝三和傅哥去送礼物,两人开着直升机先去晁二爷别墅,送去几十箱水果,十桶油、二箱奶酪和一箱花箱参,二十斤松露和一箱燕麦片;


  再去青大,给万俟教送去一份水果、燕麦、油和奶酪、松露。


  幸好都是熟人,要不然,又是油又是水果又是麦片什么的,别人还当是在扶贫呢。


  小公主请人送来一堆礼物,胡叔带着人整理,有些东西放冷藏车内,有些分装打包,待明天由先生们送往各处。


  晁老太太晁老爷子听闻小团子回国了,赶紧就往晁二家跑,晁一晁二听闻小团子送了礼物放晁二那里,暗戳戳的决定下班后就去晁二那边。


  王师母收到礼物,喜滋滋地坐在家分松露,给小棉袄班级的授课老师们一人一份松露,医学部和学校几位领导也各有一份。


  于是,当傍晚万俟教授下课回家,晚上带着小孙子给同仁们送东西,差点跑断腿,虽然很累,却非常开心。


  蓝三傅哥送完礼物回到乐园,他家队长、傅哥和柳少也按小萝莉的要求把一些物品悉数卸载完。


  货物并没有全部卸载下来,还有部分留在直升机内,明天由蓝三帅哥帮送回e北梅村,如果全放在乐园,根本吃不完。


  当了搬运工的四个哥们没事了,就窝在小萝莉的会贤堂开了暖气,开了一箱水果吃。


  乐小同学把运回的物品放上房的百宝阁和丹炉,自己整理,偷偷的把红酒和水果扔了一些进空间,留了少量码在多宝阁里。


  松露放在丹炉,油和燕麦、玉米片拣出一份放东厨房,再给了十斤燕麦、十斤玉米片和二斤松露给傅哥,让他自己煮食。


  又拣了两箱水果和一箱红酒,二斤松露,给柳帅哥带回家,同样,也给燕帅哥一箱红酒和两箱水果,二斤松露。


  蓝帅哥么,他没有小家,集体就是他的家,没单独另给份子。


  燕行柳大少兴高彩烈的把自己的份子搬到外院,放在傅哥住的门卫房,因为天冷,傅哥昨晚和上午开了暖气,室内比较暖和。


  乐小同学分了礼物,让帅哥们自己管饭,她在丹炉生了火,提炼松露。


  小萝莉有事忙,四个帅哥可不会觉得无趣,去书房找喜欢的书拿到会贤堂百~万\小!说,吃水果,自己泡茶。


  晚上,四人合作下厨做晚饭。


  小萝莉在吃晚饭时冒泡,吃了饭又回丹炉,表面上在提炼松露,实则在熬药制药丸子,制作松露面包、松露饼干。


  四上哥闻着药香味和食物香味百~万\小!说,吃水果,到休息时间,蓝三与傅哥挤一挤,柳大少很自然的占了燕某人一半床。


  为了不显得突兀,燕行也没跑去书房占地盘,与柳某人一起正常作息。


  休息了一晚,周六早上,蓝三吃了早餐,开着直升机跑路,柳大少也拎了自己的礼物,美滋滋地回家向老爷子老太太们献宝。


  燕行没走,蹲在书房修炼,到中午做好饭再去叫小萝莉

  乐韵从丹庐爬出,瞅着一脸讨好笑容的吃货,直翻白眼:“你怎么还没回家?”


  “我明天再回去看我太姥姥,后天早上回驻地。”燕行狗腿的让开路,让小萝莉走前面。


  乐韵听傅哥说他每个周末都跑乐园呆着,严重怀疑燕吃货准备赖上她,要不然,他为嘛不回他自己的小窝和贺家?


  小萝莉朝自己翻了几个白眼,燕行心里有点慌,赶紧转移话题:“小萝莉,有个事儿忘了告诉你,王翠凤的侄子王金宝挂了。”


  燕吃货提到某个渣女人,乐韵以为那货又闹出什么幺蛾子,结果听说某个小渣渣挂了,瞬间眉开眼笑:“某只小渣渣死翘翘了?”


  “嗯啦,死翘翘了,死透透的那种。”小萝莉一开心就不会挑自己的刺,燕行顿觉放心啦。


  “死得好死得妙,世上少了一个祸害,多了一份安宁,感谢上天收走小祸害。”


  “那只渣渣不是天收的,是他自己作死才死的。”趁热打铁,燕行赶忙说自己收到的小道消息:“据说那货犯毒瘾,发疯似的摔砸东西,还把他爷爷砍伤了,然后自己扛米缸想砸人,米缸没扔出去,失手把自己给砸死了。


  听说渣渣的奶奶在小渣渣发疯时跑出去叫了王姓人到家想帮忙制止小渣渣,是那些人亲眼见证了小渣渣作死的过程,那只小渣渣就被缸砸了一下,脖子一歪就那么去了,简直好死得不得了。”


  “自作孽不可活啊,”乐韵摇头,并无任何一点同情:“这就是那一家子丧尽天良该得的报应,那只老渣渣怎样了,有没疯?”


  “那只老渣渣,一言难尽哪。”


  “老渣渣咋了?也有故事?”


  “当然有哟,不过,现在还是别说了,会影响人的食欲,等吃了饭我再告诉你。”


  “饭后再说,不怕被恶心得把刚吃得中午饭全吐出来吗?”


  “有点恶心是真的哒,应该不会让人吐隔夜饭,所以,为了不影响心情,我们还是先愉快的吃饭吧,”


  燕行可不想说些影响小萝莉胃口的破事儿,陪同小萝莉穿过东厢长廊,进东厨房吃饭。


  傅哥在燕少做饭时就进东厨帮打下手,队长去叫小萝莉,他盛好了饭,小萝莉来了,仨人坐下吃饭。


  吃过午饭,傅哥负责洗碗刷碗,让燕少陪小萝莉去散步消食。


  大冷天的,乐小同学才没兴趣散步,慢悠悠的晃向丹炉。


  燕行跟着小萝莉,他想跟去丹炉,小萝莉不允许,可怜巴巴的当个被抛弃的小媳妇,问:“小萝莉,你什么时候有空听老渣渣的故事?”


  “我才没兴趣特意为了听点破事浪费我宝贵的时间,你现在可以说了。”渣渣家的破事,她其实不太想知道。


  “好吧,”燕行不甘地呶呶嘴,小声的陈述八土卦消息:“据可告消息,谭某人就在你出国前那个周末去找过老渣渣,谭某人人狠话不多,把老渣渣给废了。”


  “废了,怎么个废法?”


  “就是废了命根子,不知道谭某人用了什么方法,把老家伙的子孙根与子弹仓库都给弄得稀巴烂,老渣渣变成了老太监。”


  “咦,谭某人手段不错啊,一劳永逸,永绝后患。”


  “是哟是哟,也活该渣渣家要断子绝孙,谭某人刚废了老家伙,刚过一周,那只小渣渣死翘翘了,老渣渣废了,小的挂了,等于断了香火,两只老渣渣比霜打的茄子还蔫巴。”


  “渣渣家不是还有个孙女,哪里说得上是断了香火。”女孩子就不是人了?

  “渣渣家重男轻女啊,历来没把女孩当人看的,”燕行不屑渣渣家的无耻行为:“而且,老渣渣的孙女离开广市之后音讯全无,老渣渣也从没有想过要找,以后会不会幡然醒悟,就不知道了。”


  “那只小渣失踪了?”她不关心渣渣们的消息,还真不知道那些渣们都在干什么。


  “相对于老渣渣来说是失踪,相对我们而言肯定不是失踪啦。”燕行笑得有几分小得意:“兄弟关注着渣渣们的动向呢,小渣去了江南沿海地区,在一家洗浴中心做服务员。”


  燕吃货在“服务员”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不再特明说明,乐韵也知王金枝做的不是正经服务员,无语叹气,渣渣家没一个走正道的,注定很快就要消弥于世间的。


  “算了,她自甘堕落,怪不得别人的。”王金枝有手有脚,若还知羞辱,做点苦工,再找个普通人嫁了,日子苦点,至少能做个有尊严的人。


  “无独有偶,还有一个同样自甘堕落的人,”燕行凑到小萝莉身边,满眼奸笑:“小萝莉,拾市王某人和欺负你的那个恶女人生的私生女也当了婊。”


  “你说得是张婧?她躲哪闷声发财?”乐韵眨眨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好奇,她有段时间没听到张婧的消息了,那只婊真走上了婊路?


  “那只小婊儿先去了g东,找了份文员秘书工作,没到一个月就不干了,后来也去了江南那边,在杭市一家足浴中心做工,上个月大概是鸿运当头,被一位富豪相中,金屋藏娇了。”


  “富豪有多壕?”


  小萝莉的关注点永远与众不同,却总能抓住要点,燕行不禁勾起唇角:“相比小萝莉你,富豪只能算是末流,相对张婊女那种人,算是上流人物了,大约有一个亿的身价,就是年龄大了点儿。”


  “只怕年龄大的不是一点儿,至少是大了一二个年轮吧。”


  “呃,小萝莉,给富豪留点面子呀,他也是要脸的,其实他也没多老,也就只差两二岁满六十而已。”


  “也是,还不到三个年轮,年龄悬殊不是特大,毕竟比起七老八十岁的老头,不到六十岁的老头算是年青人了。”


  “将张婊女金屋藏娇的富豪,没有儿子。”


  燕吃货又补充一句,乐韵秒懂:“原来如此,可惜,那只富豪眼光不好,挑谁不好挑中了张婊女,谁叫他贪花好色,被坑也是活该那货倒霉。”


  “感觉像有内慕?”小萝莉的语气满满的幸灾光祸。


  “那只婊体质有问题,又经历了两次人流,当时没有调养身体,根基已毁,除非找到像我这样有妙手回春术的医生挽救她,否则无论怀多少次孩子都是保不住的。”


  乐小同学扔下了一句真相,笑咪咪地推开丹房的门,抬腿跨过门槛,进屋,反手关上门,将外面的人拒之门外。


  小萝莉进了丹庐房,燕行望着关上门的,陷于沉思,小萝莉的话很有深意啊,莫不是她早就报复过了那只婊,知道那只婊以后不可能好过,所以她才不再关心?

  感觉,自己猜到了真相!


  第二百七六章 又跑了


  /

  自我感觉猜到了真相,燕行默默的把真相藏在肚子里,跑书房百~万\小!说充电,张婊女的生死不重要,只要小萝莉开心就行了。


  乐同学也不怕燕吃货知道真相,就是她做的又咋的?出来混是要还的,现在吴家人受的,是他们该受的惩罚。


  乐家一心向善,奈何别人容不得乐家,她是一报还一报,吴家得为他们所做承担后果。


  都说举头三尺有神明。


  人只要不丧尽天良,不做伤天害理的事,心中有善意,就是上天也不忍心伤害你。


  乐家以前向善,所以,就算前两辈人未得长寿,但善意没被辜负,乐家留下了香火传承人。


  这辈子,乐韵不主动行恶,但也不当软柿子,她得护着弟弟和爸爸凤婶,为乐家后辈子孙昌隆打下基础。


  四合院没什么事需要自己做,傅哥窝在自己的门卫房,同样也默默读书,小姑娘知识丰富,来往乐园的也都是能人,万一哪天接待客人时因文化低弄出什么笑话,岂不扯了小姑娘的后腿。


  负责当跑腿工的蓝三帅哥,开着ec225直奔e北。


  ec225的性能高,适应在恶劣的气候里执行飞行任务,哪怕北方白雪皑皑,对它的飞行影响不大,顶多因为风大,飞行速度略慢一些。


  蓝三帅哥早上不到七点即从首都出发,于下午五点过后抵达九稻。


  梅村村办楼前空空的,他在空中盘旋了几圈,精确的测算好了方位才降落。


  梅村没下雪,因是冬季,五点后的天也昏黑了,村里人家亮起了灯。


  直升机在梅村盘旋了几圈,收了工在家的村里人都看见了它,周村长中午有收到小乐乐的电话,知道是莉帅哥帮送东西回梅村,他跑去村办楼。


  刚收工回家的周扒皮,和老婆也在门前看。


  乐爸周秋凤蚁老岩老等人也看到了直升机,乐家两口子开电三轮车去村办楼拉东西,两老带着小乐善在家。


  蓝三将直升机停妥,他跳下驾驶室,看到周村长周扒皮小跑来问小萝莉好不好,开心的跟他们说小萝莉挺好,昨天刚从国外回来,带回很多东西,首都没地方放,他帮送一些回梅村。


  蓝大帅哥开门进机舱,给周村长周扒皮家一人一箱水果,又拎两箱交给周村长,请他明天给那些不畏严寒酷暑,肯刻苦读书的小孩子们分吃。


  周村长周扒皮将自己的份子拎到周扒皮家,再把给村里孩子们的水果也搬回客厅放置。


  他们刚搬完水果箱,乐家两口子开着车也到达现场,周村长也帮着卸货,周扒皮听说东西很多,他将自己的车也开到地坪帮忙运输。


  蓝三帅哥帮运回梅村的都是箱笼,乐爸、周扒皮分别送二车东西回光家,再去运输了一趟,一共各运了三车才运光光。


  除了吃的,还有二十二箱书籍,仅书籍就装了一车半。


  装书籍的箱子放在北楼二楼,水果红酒、麦片玉米片先放在冰箱房,油先放在北楼一楼北侧里间的客房。


  一大堆的东西,冰箱房堆得有一边再没地方落脚。


  周哥在乐清送了一车东西回家后也跟去帮忙,搬完东西,乐爸想留大舅哥吃饭,大舅哥没同意,他拎了两箱水果和两瓶红酒给带回去。


  周村长周扒皮也没在乐家吃饭,回去时又各拎一瓶红酒。


  送走了帮忙的几位,乐家夫妻收拾收拾,也关门吃晚饭。


  阿玉坊主与他的同门人员为了工作需要,大部分时间在工地上住,每周只回乐家住一天,放松神经,当天阿玉坊主等人没回乐家,因此晚上吃饭时也就乐家仨,蚁老岩老和蓝帅哥六人。


  蓝帅哥在乐园吃的是药膳,到了梅村乐家吃的又是药膳,心情甭说有多美了,他也只住一晚,第二天吃过早饭开着飞机去县城,去与县长和县医院的领导们会晤。


  他回房县不仅送东西,还带着小萝莉捐赠给县医院的医疗设备的资料和捐赠协议。


  蓝帅哥代小萝莉与县里的领导和医院领导们见面,医院领导们签了接受捐赠设备的协议。


  协议规定那批设备只能归属于医院研究使用,捐赠方拒绝医院将设备转卖或转赠给其他人(包括限制了医院将设备“孝敬”给上级医院等行为),一旦受赠方医院私下转卖或转赠他人,捐赠方有权追回捐赠设备并追究刑事责任。


  县领导是监督机构,有监督医院的职责,都在场做了见证。


  还有县领导们通知的几家媒体,拾市的、房县的,还有省里的电台记者全都在场,记录下了历史性的一刻。


  医院领导在得悉乐同学给医院捐赠了一批世界级的顶尖设备,况与给县领导们说了,转达小萝莉说请他们先跟九稻乡领导们与乡医院协调安排好仪器安置在哪,到时也请他们协助乡医院接收仪器设备,验收产品等手续。


  乐同学先是资助扶持教育事业,第二步又大力资助医疗事业,县领导们被一个一个的馅饼砸得心花怒放。


  记者们都震惊了,乐同学她太有爱心了!


  她还是个孩子啊。


  乐同学上半年四月才满十八周岁,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呢,却已经在为她家乡人们的未来和健康出力出资,真正的做到了“穷则独善其身,富则达济天下”。


  蓝三提了货,交给县领导们监督运输,再把设备资料交给医院领导们,他给直升机加满油,启程回首都。


  燕少周六晚也住在乐园,周日蹭了一顿早饭才拎着自己的礼物回贺家,向太姥姥和舅公舅婆献宝,可把老爷子老太太们惊喜坏了。


  乐小同学到中午的时候结束了制药大业,呆在书房给自己的收藏书籍加盖印章。


  蓝三于晚上十点多钟才回到乐园,他看到四合院内还亮着灯,也没去打扰,停好飞机,在外院煮份面条吃了,再分走傅哥一半的床。


  乐小同学等到蓝帅哥平安回来,持续给书籍加盖印章,到晚上十一点才准时修炼,凌晨一点后钻进空间,默写自己从剑桥图馆看过的书籍。


  蓝帅哥睡一觉起来,没在乐园吃早餐就回基地,在路上买了份早餐在车上吃,赶回驻地也没误上午的训练。


  燕大少在三舅公家住一晚,也起五更爬半夜的早起,赶车回驻地。


  当他们在训练时,早上准点起床,吃了早餐又给书籍戳了几个钟印戳的乐小同学,于上午十点多钟带上行李背包,驾驶直升机飞至首都的国际机场,


  她将飞机扔机场内,再走工人人员通道到航站楼换了登机牌,安检后进候机室,十一点多钟进机场登上飞往国加州的客机。


  客机于华夏国时间日中午十二点准时起飞,飞往大洋彼岸。


  小萝莉乘坐的飞机冲向万里高空时,燕行与团队兄弟们也完成了上午的艰难训练,去食堂补充能量。


  训练归来的狼王汉子们井然有序的入食堂,就坐。


  燕大队长刚坐下,轮班轮到负责在营队管电话的裴十八凑到队长头儿身边,汇报工作:“头儿,小萝莉又溜了。”


  “又跑了?”燕行脸上的热汗一秒变成冷汗:“她去了哪?!”


  早上还听蓝三说他回驻地时也听到小萝莉起来在厨房做早餐,怎么一转眼儿的功夫,那个熊孩子又跑路了?


  “小萝莉临时买了飞往国加州的机票,飞机中午12点起飞。”裴十八摊手,他们这边也在小萝莉开着小飞机去机场赶飞机时才收到消息。


  燕行望天花板,狠狠地吞口冷气:“算了,由她去吧。”反正人都跑了,还能咋的?


  “要不要通知那边兄弟们留意小萝莉行踪?”


  “不用,不要让人去就近保护,去了反而容易曝露,万一真有什么事,也容易因敌我难分,让小萝莉束手束脚。”


  在国外执行任务不怕对手,其实最怕的就是因为事先都没见面,又不知接头暗号,在某种情况下敌我不分,有可能导致自己人无辜牺牲。


  何况,据说小萝莉的名字已经从赏金榜名单中消失,说明发布任务的人要么死亡,要么发起人取消了那一单。


  小萝莉的名字从赏金榜上消失,她又是医生,各国地下组织在没有巨大利益诱惑的情况下一般不愿主动得罪她。


  在一定的程度上来论,现在的小萝莉在国外跑比前几年更安全一些。


  第二百七七章

  /

  燕行知晓小萝莉是古修,还是不弱于掌门师伯的古修,普通暗杀对她无效,所以否决团队兄弟冒着曝露危险关注她的行踪。


  团队里的兄弟,每个人都是花费巨大心血才培养出来的优秀战狼,每一个人都可以因为国家民族的需要而牺牲。


  但,不能做无畏的牺牲。


  团队里的兄弟的身手都不错,但不及他。


  而他,尚不及小萝莉厉害。


  所以,除非是他亲自去保护,派其他人去当保镖也就是充充门面,或者负责做些网络方面的工作以及体力劳动。


  小萝莉在国外跑不需要司机之类的那些打杂工,还不如不安排人手去打扰她的雅兴呢,让她放飞自我更好。


  燕行心里比什么都明白,但是,还是有点酸溜溜的,他一个大男人,武力值不如一个小丫头,让他一个大男人的脸往哪搁嘛。


  乐小同学是不知道燕吃货的想法,她要是知道,一定给他一个赞,那只吃货还不笨,知道她最讨厌尾巴了。


  讨厌到哪都有小尾巴跟着,所以,她想去哪,先计划好了,不声不响的就跑。


  华夏国与国之间隔着个大洋,飞机得飞十几个小时,乐小同学无聊时就拿电脑,默默的默写脑子里存储的书。


  脑子里记着的东西,有些需要手写,在剑桥图学馆看的那些书大部分可以存在电脑里,以后打印出来。


  这一次,为了不引人注意,她出发时穿的是现代服装,还戴了口罩,衣服也有帽兜,头发塞在衣服里,显得非常平庸。


  低调出行的小萝莉,买的是商务舱座,登机后找到位置坐下,不是看杂志就是用电脑在工作,自得其乐。


  因为她很低调,空暇时一般也在闭目休息,以致连同坐一排的乘客也没见过她真面目。


  直到到了该用晚餐的时候,小姑娘摘下口罩吃飞机餐,同坐一排的客人才看到人的脸,同排坐的女士惊得差点眼珠子掉地。


  小姑娘用完餐又戴着口罩继续捧着电脑敲敲打打,女士想找话题都找不着,然后,因为飞机一直处于夜航模式,女士精神不济,昏昏欲睡。


  地球是圆的,各个洲处于不同的时区,华夏国与国的加州有16小时的时差,华夏国中午十二点,国还在前一天的傍晚六点,因此航班的航行路线是白昼——夜晚——白昼。


  当脱离夜航状态,飞机又提供早餐。


  小萝莉乘坐的飞机于日的上午九点抵达加州最繁华的洛杉矶市,降于洛杉矶国际机场。


  国加州因区域不同,有多种气候,总体上来论阳光明媚,气候温暖,全年干燥、少雨,冬季比夏季多雨。


  12月的洛杉矶,昼夜温差大,白天气温在二十度上下,十分舒适。


  当天是个晴天,明媚的太阳已经挂在天空。


  从华夏国飞来的飞机上的乘客不是穿着羽绒服就是穿着风衣毛衣,保暖措施做得极好,下机时,乘客们不得不脱掉厚衣服。


  小萝莉穿着一件带帽兜的中长风衣,里头是长袖衬衣,把外套脱掉,就是清清爽爽的春秋装。


  将外套塞进背包的乐同学,背着行李背包,面前还背有一个装证件等重要物品的小背包,随着人流下了飞机,走向航站楼。


  她并没有走入境通道,走的是转机通道,去了转机人员专呆的候机室,等了二个半钟,再进机场,登上了从洛杉矶飞往秘鲁国的飞机。


  秘鲁国位于南美洲的西部,闻名世界的亚马逊河的源头就在秘鲁国的科罗普纳山。


  从国的洛杉矶到秘鲁首都利马,直航需将近九个钟。


  秘鲁时间比国洛杉矶快三个小时时,乐同学乘坐的飞机于晚上九点多钟成功抵达利马。


  秘鲁国从西往东分别为热带沙漠气息、高原和热带雨林气候,首都利马是热带沙漠气候,几百年不下雨,被称为“无雨之都”。


  利马被称为南美洲最富庶、最优美的城市,在这样的冬季,世界上很多国家北风凛冽或雪花飘飘,利马犹如夏季。


  夜晚的利马,霓灯成片,亮如星晨,若从高空看,利马城市犹如安第斯山脉线上一颗闪亮的明珠。


  利马是座旅游城市,每天都有来自世界各国的游客来往,机场也是繁忙而热闹的。


  乐小同学下了飞机,走入境通道入境秘鲁,再去航站楼兑换了一些秘鲁国的货币,再订购翌日上午飞往秘鲁国东北方向的伊斯托斯市的飞机票。


  机场大厅有很多旅客在候机或夜宿,机场安保措施也很好。


  小萝莉在大厅一角找到了有充电插座的地方,放下行李背包,连接充电器和电脑,捧着电脑敲健盘,默录书籍。


  她在机场将就了一夜,除了小憩一段时间,整个夜晚几乎都在敲电脑。


  天亮之后,利马迎来一个万里无云的晴天,


  乐小同学去机场餐厅吃了早餐,才不慌不忙的去取票,办理登机牌,在候机室等了一个来钟才登机。


  秘鲁国内航班是小型飞机,乘客几乎都是旅行观光客。


  来自世界各国的旅行者,有的是团游,有的是自组队,有的是独行,语言不同,叽喱哗啦,特别热闹。


  小萝莉语言天赋好,会多种语言,大部分都听得懂,而在她后面隔着两排座的一拔人,与另一边靠近机头有一拔人员用的语言应该是地方语言,她愣是一个字都没听懂,全程就是鸭子听雷——雾沙沙。


  两个半钟后,飞机到达目的。


  听别人讲了二个多钟的话,乐小同学累觉不爱,带着简易行李下飞机,再出航站楼,自己打车去市区。


  伊基托斯市是亚马逊丛林地区最大的城市,位于亚马逊河岸边,地理位置处于秘鲁热带雨林的腹地,没有公路或铁路与外界相连,只有航空和亚马逊河航运。


  乐同学的目标不是秘鲁的热带雨林,终极目标是位于巴西境内的亚马逊平原内的河流段,她要去丛林取水。


  那个目的不能说。


  到了市区,乐小同学找家酒店入住,先洗个澡,只带着装有生要物品的小背包,外出观光。


  为了在秘鲁留下痕迹,让人有迹可查,她第二天也没走,去了伊基托斯最著名的风景点观光,并且又住一晚。


  直至当地时间日,退了酒店,改为自由行。


  别人的自由行是到处游览风景,小萝莉的自由行是钻进热带丛林,再跑回星核空间,带着两只小可爱植树造林。


  等到夜晚,她才回到自然界,拿出自己的舟形飞行器,驾着飞行器直奔巴西国方向。


  亚马逊丛林很多区域又是无人类居住的原始丛林,小萝莉在夜色掩护下,避开了人类城市区,飞越了平原,进入位于巴国境内的亚马逊热带雨林的深处。


  到达目的地,乐小同学愉快的找到亚马逊河段有支流的地方,驾着飞行器至河岸,找出一只妖王级的吞天螺吸水。


  妖皇级的吞天螺吞水量太凶残,地球不是东辰,没那么多的水供吞天螺吞吸,亚马逊河水量再大,也不够妖王级吞天螺全力吞噬的。


  若扛只妖皇级的吞天螺,亚马逊河的主河水量都不够它塞牙缝的。


  如果长时间截断亚马逊河的主河,下流水位直线下降,必定引来大恐慌,甚至因为水量流失,下游还有可能因缺水发生旱灾。


  乐小同学需要给自己的星核空间存储水,也并不愿意为自己的一己私心而导致地球上发生灾难,没有截断河流,只让吞天螺吸取五分之三的水量。


  夜晚的雨林,是非常危险的。


  许多肉食动物们乘夜觅食,在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下,丛林深处上演着一幕幕生死博杀,茂密的丛林里充斥着血腥与腐植味。


  小萝莉驾着飞行器停在河岸,距地有好几米高,时不时听到丛林里和河流里传来哗啦哗啦的声响。


  她坚决不为所动,扛着吞天螺吸水约一个钟,暂停。


  趁着还没天亮,带着吞天螺,驾着飞行器穿越百公里的丛林,去了亚马逊河的一条支流,躲在丛林里再次取水,截断了整条河流的水。


  天,慢慢变亮。


  当太阳照临亚马逊丛林,原始丛林上方的水气蒸发变成了水雾,白雾雾的一片。


  平安度过一个凶险夜晚的飞禽走兽活跃了起来,沉寂的丛林世界也变得热闹而更有生机。


  坐在飞行器内的乐韵,再次停止取水,寻找合适的地方停留,找了一阵,找到了一处树木巨大的河岸丛林,树丛里一棵卧倒在地。


  她给卧倒的大树做了一下修整,再做伪装,再拿出一座移动洞府放在经过伪装的树木枝条底下。


  移动洞府只放大到人高的高度,她再进洞府,坐在洞府里控制着吞天螺吸取河水,只吸取支流水量的一半的水。


  亚马逊河有上万条支流,如果截断某条小支流,下游根本不会发觉,除非截断了主支流干线,下游的水位才会显著降低。


  亚马逊丛林因非常辽阔,支流发源地不一样,各区域的雨季时间也不一样,整条河流全年水量充沛。


  因此,在丛林平原截取某条非主支流的支流,对于亚马逊河的总流量来说只是九牛一毛,主干河的水位变化也非常少,就算有人发现水平变化也不会在意。


  乐小同学截取的流河是亚马逊河的一条主支流,水流量很大,她也没有太放肆,白天只截取支流的一半水量。


  因为地球的温室效应,全球的雪线都在后退,南极北极的冰也在融化,海平面每年都在上升。


  乐小同学的星核空间需要大量的水,地球的海平面又在上升,她决定当个好人,从地球取水运进星核空间。


  她运走了水,地球上的海平面上升速度减慢,也能挽救一下有可能被海吞没的城市。


  目前阶段星核空间需要大量的水,如果盘活了,以后当地球水资源枯竭,再从星核空间把水弄出来回馈地球。


  而且,她准备用矿换取的沙漠地,开发时也需要大量的水,有吞天螺,完全可以从水量充足的地区收集水,再去盘她的私人土地。


  一旦将沙漠变成绿洲,对整个地球有利无害。


  亚马逊河整条河流并不是全部被利用了起来,因而只要不破坏流域的生态平衡,适量的取走部分水,仅只让注入大西洋的水量减少,对世界环境也没任何坏处。


  为一己之私损害大众利益的事,乐小同学是做不出来的,身为去过异界,见过大场面的地球人,更加不希望地球恶化下去。


  她的星核空间若利用得好,将来说不得还能救地球。


  据小狐狸描绘的雄伟宏图中的情况,当自己有足够强的实力,可以把星核与自己的灵魂分离,神识足够强大,将星核剥离后仍然可随心所欲的控制星核。


  小狐狸的意思是说神识强大的话,可以把剥离出来的星核当做手里的一颗小球,想放哪就放哪,也可以把星核“藏”回自己的识海里或任何一处。


  如果能将星核世界剥离出来,当有星球爆炸的陨石、小行星或慧星撞击地球,可以让星核去当盾牌帮忙抵挡外来伤害。


  如果星核足够大,顶多就是陨石和小行星撞击的区域发生地质变化,所造成的损害不会太大。


  星核又具有吞噬能力,它可以将撞来的陨石、小行星吞噬掉,从而弥补陨石、小行星带来的伤害。


  若地球被陨石和小行星撞击,那将是人类的灾难。


  虽然吧,乐韵自己也清楚,自己距离把星核与自己剥离的那一天很遥远,但是,有希望总是好的啊。


  人要向前看,所以嘛,知道能把星核剥离出来,等于又多了一个人生目标。


  先不论怎么才能把神识和自己的实力提升上去,先继续盘星核,让星核不断壮大,扩得越宽越好。


  等星核足够大,哪天用它当盾牌帮挡箭,用起来也不心疼,也能把损失降到最低。


  为了未来有一天派出自己的星核保护地球,乐小同学干劲满满,也不好高骛远,先做力所能及的,收集水,在星核内植物造林,让星核世界更有生机,更有灵气,不断壮大。


  第二百七八章

  一口吃不出一个胖子,乐小同学也知想壮大星核空间不是一日二日的事,需要慢慢来,再说,就算想拔苗助长也没机会。


  她坐在人造洞府,一边控制吞天螺吸河水,一边分出一缕神识监视四周,同时打坐静修,尽量将精神力损耗程度降到最低。


  饿的时候吃存粮,渴的时候喝灵泉水或喝牦牛奶。


  当傍晚时分,丛林里的光线暗淡。


  呆在洞府里的小萝莉,收回吞天螺,收起移动洞府,踩着飞剑在丛林里穿梭,路上遇到某些植物的果实还顺便给捋一把。


  她在太阳落下山后,终于又回到了亚马逊河的主河道,在有支河的交叉河段寻了落脚的地方,将杂草弄倒,弄来树枝做伪装,再取出洞府扔地面。


  将人造洞府用树枝遮得只留下对着河的门,飞进洞府内,再从星核中拎出小狐狸。


  小狐狸被小丫头移出星核,一下子落在地面,就势扑腾了一个滚儿,然后才站起来,转着眼珠子骨碌碌的四下瞅。


  他感应了一番,噌的一下就跳小丫头肩头,惊喜地直揪胡子:“小丫头,你是不是在找那个新出现的时空门?”


  “不是,”乐韵无比淡定地扔出一个妖王级的吞天螺,再抓出一个大苹果,咔嚓咬了一口:“我来找水,白天我收集水,晚上你帮忙。”


  “啊?你都跑到时空门附近了,还说不是来找时空门的?”小狐狸想尖叫,打什么水哟,快去看看时空门呀,时空门稳定了,去异界游,想要多少水就有多少嘛。


  “我对时空门的兴趣不大,我目前就馋水。”乐韵捧着苹果啃,像只吃坚果的小土拔鼠。


  “……”小狐狸耷拉着脑袋,蔫巴巴的。


  “你帮我打水,收集到足够多的水,说不定我一高兴就会去看看时空门。”


  “当真?”


  “你可以当没听见。”


  “不不不,本狐听见了,本狐耳朵可灵了。”小狐狸眼神晃亮晃亮的。


  某个人类小丫头瞥了他一眼,捧着苹果啃得老欢了:“我没猜错的话,你说的那个时空门是不是在这里的东北方向?”


  “嗯嗯嗯,是哒是哒,就是在东北方向,小丫头知道时空门的具体位置?”提别的什么,小狐狸不一定有兴趣,论对时门空的热爱,他理所当然排第一。


  “我想我大约猜到是哪里了。”乐韵默默翻个白眼,如果时空门离得不远,那么最有可能的位置就是罗赖马山。


  罗赖马山是足球王国巴国与委内国、圭亚那国交界区的一座神奇的桌面山,它的表面好似被削掉了,平坦整齐。


  那座山是世界上最美的风景之一,也是座很神奇的山。


  去过东辰大陆的乐小同学,觉得罗赖马山说不定也是被某种伟力所削平的,就像东辰大陆某个秘境里那个仙宗就削平了山峰建造宗门。


  小狐狸一脸问号脸,然后呢?


  小丫头那边没了然后,小狐狸瞅着她捧着苹果欢乐的啃,揪揪自己的胡须,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动一圈,跳到地面,扛起吞天螺就朝外跑。


  小狐狸个头就只有小拳头大,他扛着吞天螺,就见那只巨大的海螺在跑,根本看不到他。


  若是谁乍然一看,还以为海螺长着脚了呢。


  乐韵瞅一眼,云淡风轻地嘱咐:“只能截取这一条大河的水,旁边那条不要截,前半夜截断河流是没关系的,后半夜最多只能截取一半河水,不能贪心哟,太贪心,下游水位直线下降,会招来麻烦的。”


  “本狐懂得。”小狐狸爽快的应了一声,扛着大海螺跑出洞府,再一个跳跃,与海螺一起跳到河岸。


  小狐狸将海螺放岸边,自己爬海螺上坐着,开启吞天螺让它吞水。


  那条似巨龙一样在丛林蜿蜒的大河,化为一条水柱飞上岸,钻进吞天螺里。


  下游的水位直线下降,短短几分钟,河流见底。


  亚马逊丛林土地肥沃,有水的地方就是沼泽,河岸大多是泥岸,河底也积着一层泥,有些地方有坑,许多鱼在乱蹦乱跳,还有一只巨大的鳄鱼。


  小萝莉选在有支流注入主干线的位置取水,当亚马逊的主干线截断,注入主干线的支流的河水继续流淌,下游某一段河流区的水生动物就算不能自由畅活,好歹不致于缺水而死。


  小丫头星核世界里的野生鱼干净无染染,比地球上的鱼鲜美多了,小狐狸看不上河里的鱼,并没有去捡。


  露出河底的地方仅只不到三四米长,鱼乱跳乱蹦,有些还真给蹦到有水的地方,有些扎进了泥里。


  大鳄鱼先是没动,后来爬去了下游的浅水里潜伏。


  乐小同学没去看小狐狸怎么控制海螺的,吃了苹果,又吃了两个自己烤的面包,稍稍坐了一阵,躺下休息。


  吞天螺必须要用神识控制,收集水要用精神力,还要分神监视四周,一整天下来,精神力消耗了大半,所以必须养好精神,明天才能继续工作。


  小丫头放心睡大觉,小狐狸开开心心地坐海螺上,眼瞅着那一道水柱,默默的叹息,这河也太小了点!

  眼前这种小河,全天候的吸水,至少也得三四天才能装满一只妖王吞天螺。


  还是异时空啊,一条大河上千丈宽,一二个时辰就能装满一只妖皇级的吞天螺。没对比没伤害。


  对比一下,地球哪哪都很弱。


  小狐狸像人类一样翘着二郎腿,心情挹郁,你说,地球如此破败,小丫头怎么就舍不得移居异界呢?

  要是很久很久以前,地球还是神魔必争之地,小丫头舍不得走当然说得过去,如今的地球又弱又小,连点灵气都没有,小丫头还是对它一往情深,唉。


  小狐狸叹了第三声的气,想拐小丫头去异界玩耍都那么难,想拐小丫头去妖界玩耍,只怕是比登天还难啊。


  内心忧伤,越发觉得河流水量太少。


  河水量再少,也得收集水啊。


  谁叫小丫头存储的水消耗得有点快,不能坐吃山空,能从外界收集到一点就收集一点,积少成多,好歹也能补充一下消耗量。


  感慨良多的小狐狸,欣赏了一整晚的夜空,当半夜时分,他淡定得将三分之一的河水送回河道,待到天明之限际,只让吞天螺吸取河水的一半量。


  因为太阳还没来,热带雨林又特别茂密,太阳光也难以照到河岸树荫底下来,小狐狸也不怕“见光死”,守着吞天螺继续吞水。


  直至天色大亮,太阳升空,他才放下水柱,一跳一跳地跳回人造洞府。


  小狐狸没累,乐韵早上醒来也没急着去替换他,打坐修炼,放开神识查探,当小狐狸下班,也结束打坐,将小狐狸放回空间休息。


  她没有继续收集水,收起了洞府和吞天螺,又去另一条支流河取水。


  亚马逊河的主河道也是航道,有时会有轮船航行。


  亚马逊雨林大约从每年11月到次年6月属雨季期,有些区域经常暴雨,导致某些支流或某段主河线河水泛滥。


  若在雨季航行比较危险,游轮只在某段支河或某段河流通航,很少见轮船贯穿整条主干线。


  很少见,但并不等于没有。


  乐韵不想惹来麻烦,干脆点,跑另一条支流去取水。


  那条支流在亚马逊丛林穿梭,朝西北流向另一条亚马逊河的主支流,那条主支流要在主干线近入海口的下游段线才注入主河,所以嘛,哪怕她截取了整条支流的水,下游水位降升的变化不会太大。


  乐小同学飞至支河,仍然在前一天做了伪装的地方呆着,取水。


  到了傍晚,她再次回到主河段,换小狐狸取水。


  她原计划先在丛林里收集水,再去一趟罗赖马山,当然是晚上去,白天就在罗赖马山附近收集水,待到晚上再返回秘鲁。


  预计在丛林停留十天左右。


  回到秘鲁再乘飞机去国,与胖先生史密斯先生会晤,大约会在国呆三四天,然后回去陪晁哥哥过元旦。


  乐小同学按计划走,和小狐狸轮流取水,轮流休息。


  一转眼儿过去了五天,平平安安,无惊无险。


  就在正式收集水的第六天,也即是号这一天,乐小同学坐要支流河岸收集水,平安的过了上午,半下午的时候神识查探到神秘东西正朝自己的方向而来。


  察觉到有异,她立即收回吞天螺,收起人造洞府,转而飞到一棵高大的树上,藏在树冠之间,放出一抹神识监视某个方向。


  神秘物来的方向是支河的下游方向,从来向判断,极可能是发现水位落差,从而逆流而上。


  最开始,神秘之物离得远,大约相距十余里,她只能察觉到它的存在,并不能确定是什么。


  随着神秘的力量波动变化可知神秘之物的速度也非常很,越来越近。


  很快,神秘之物的力量与某种精神力相距她仅只有三四里远,充斥着上千种不同气味的空气里也多出了另几种气息。


  那种气息,乐韵并不陌生,从新增的气味也准确的判断出神秘物的身份——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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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七九章 又一只吸血鬼


  小师妹在做什么试炼,玉七等人安心的守着窑烧松树,等了一个月不见小师妹回来,他们将该锅里的灵食出炉,将另一批腌制好的兽肉上锅。


  因不见小师妹,师兄们跑去找人,发现小师妹化身一尾鱼浮在海水里,应该是在用覆水珠吸收海水,他们心照不宣,默默的回去烧松树,熏鱼、做灵食,或者去附近采摘花果植物,去赤焰山砍伐木材。


  乐韵想过很多方法试图关闭星核不再吸水,都无济于事,在试图以耗尽真气的方法让星核关闭时差点让自己给呛水,不得不放弃跟星核抬杠,让星核小妖精作天作地。


  一晃眼儿就过去了一个半月,也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小海洋水位上升了好几丈。


  再一眨眼,又过去了一个月,星核仍在大量吞水。


  被困在海水里的乐韵,在第三个月又过去一半时间,经历过无数斗争,终于成功虎口夺食,从星核吞噬的水柱中抢走部分水,用于人工降雨。


  她不屈不挠的继续抢水,斗争了长达半个月,能抢走一半水量,分成数份,分别送去北方平原的数条大河与星核中的另几条大型河流的上游水源区,一份水给需要浇灌的土地降雨。


  经历无数次试验也得出结论,她最多能从星核吸聚的水柱中匀走一半的量,不能再得寸进尺。


  实践出真知,有了结果,她也不作死,控制部分水量按自己的想法安排,至于说让星核结束吞水,那就甭想了,她撼动不了星核那头比她还犟的犟牛。


  犟不过星核,被迫在海里当咸鱼的乐韵,假装自己在陆地,努力的抢水浇灌空间的土地和河流,努力的修炼。


  小丫头在给空间送水,小狐狸带着小灰灰日夜不停的在河流的各个源头区域植树造林、撒播植物种子。


  日子一天又一天的过去,过了一月又一月,转眼迎来第二年的正月,春姑娘在千盼万盼中来临。


  当春回大地,星核空间数条大河的上游源头方圆数百里之地皆被湿润透,小狐狸和小灰灰种的树和草成活,播撒的植物种子也始发芽,面条河现有的河段被盘活,还有多条河流的源头不出三年便可以形成生态系统。


  春暖花开,大陆又迎来一年忙碌的时节。


  小萝莉仍然被困在海里当咸鱼。


  她被迫当鱼心情郁闷,不过,也就郁闷一下,总体上来论还是挺乐意的,因为被强行当鱼好处巨大,星核小海洋得到大量水补充,水位线超过了原始最高水位,并且还在持续上升。


  新一年的春天还没过去,小海洋的水位高出海平面,溢出的水经低洼的海岸区漫向陆地,润养土地。


  乐小同学并不愿意见那样的结果,因为小海洋中部往南是半咸或咸海水,可她无法制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看”着小海洋的水漫过海岸,进入大大小小的海岸平原峡谷或一望无际的草原荒地。


  时间一晃又过去数月,进入仲夏,小萝莉终于见到了喜讯——星核空间的西南方位于某一天的一夜之间新增超过九万里宽的面积。


  新增面积是西南到西方的一个扇形区,因为新增区域纵横超过九万里,整个小海洋也完整的呈现出真容。


  小海洋的南端新增区从北到南约九万五千里,再算上以前南端咸水区域,其南端咸水区的南北最大长度有二十三万八千多里,其东西最大宽度约有九万多里,最窄宽度约为五万里。


  新增区有一条巨大的海沟,深度超过七万五千丈,长约八万多里。


  总体来论,小海洋的南端窄长,中部宽,北部呈扁椭圆形,整体看小海洋像条鲸鱼,北是头,头弯向西北方,南部是鲸鱼尾巴,呈弯弧的尾巴的尾尖朝向东,弧弯是个巨大的海湾,还是天然的盐场。


  小海洋南部新增区没有水,其原本积蓄的海水

  瞬间涌向低处,填充南部。


  “!”发现小海洋一夜之间露出真面目,乐韵半晌都找不着自己的魂,哎妈呀,小海洋南部还有那么宽?

  这……她得在海里呆多久才能将海盆填满?


  她已经能预测到自己的下场:除了继续被困在海里当鱼,别无选择!


  当回过神儿来,乐韵的心啊肝啊都在抖,她真的不想再当咸鱼了啊,能不能让她出去,大不了不采摘西陆禁区的植物,她在海边给小海洋装满水直接回家,行不行?

  事实证明,小萝莉是想得美!


  星核无视主人的怨念,器张的吞噬海水,而且吞水量再次增大,水柱直径从五十万丈增至百万丈。


  星核空间的小海洋像个黑洞似的,好像总填不满。


  无法选择逃离深海,乐韵流着眼泪,将从星核那里抢来的水也扔进小海洋北端的淡水区域,时刻观察小海洋的水位。


  小海洋积蓄的海水大量涌入南端,足足过了一个月,小海洋从南到北的海平面统一高度,水位距以前的海平面位置约有三万八千丈的距离。


  乐韵连哭都没眼泪了,只希望星核吞水速度再快点,赶紧的吸足水,早早放她离开恐怖的深海。


  时光就如指尖沙,从春到夏,从夏到秋,不过是弹指间的事,再一弹指,又从金秋进入萧瑟的冬季。


  当年也是玉狮山十万秘境关闭的年份,当隆冬十二月来临,玉狮山的十万年秘境进入关闭倒计时,于下旬第一天正式开启关闭模式。


  秘境关闭时间至,进秘境探险的修士们离开秘境,他们从十万年秘境中走出,有恍然如隔世般的感觉。


  曾经统共有三十万以上的人或兽进秘境,秘境关闭时,大约有二十一万左右的幸存者,共有十万左右的人或兽留在了秘境中,有些或许早已尸骨无存,有些或许还活着,却被困在某一角。


  五大仙宗、炎城的团队同样有损伤,各折了几百人,收获也巨丰富。


  各团队留在秘境外的成员接到自己的团队,于第二天即启程各奔东西,五大仙宗和炎城团队在玉狮山停留了十几天分战利品,分完物资,兵分数路。


  五大仙宗的人马有部分启程回宗门,各宗掌门带着几位长老转道西陆,先去西陆等着给小仙子饯行。


  玉清宗与炎城的团队在返回时也绕道西南角,发现小仙子布的法阵还在,又去拜访,他们等了一个月也不见小仙子从海中出来,玉清宗人马回玉清山,炎城团队回炎岛。


  第二百八十章 神秘的时空门

  乐韵为了不惊动吸血鬼,坐在临河的树干上当雕像,神识捕捉到了吸血鬼的活动路线,它的气息由远而近。


  离得越近,吸鬼血的气息与气味越清晰。


  吸血鬼的血液气味非常复杂,他一只鬼就有五十八种不同的气味。


  那么多的气味,有他家族的血液味道,有他吸收人类的血液和动物血液形成的混合气味,还有些是身外物的味道。


  从他本身的气味分析,他应该是勒森拔家族的吸血鬼。


  他的血液与肌肉的本体气味很古老,比之现有的所有吸血鬼家族的血统更纯正,等级也非常高。


  他若出现在吸血鬼聚会中,只要一展现血脉力量,所有伯爵级的吸血鬼都将被他压制得难以动用黑暗力量,唯有对他俯首称臣。


  收敛了神识的乐韵,安静地坐着,假装没感应到对方,任凭吸血鬼在对面树林里窥视自己,也闻到了高科技的东西的味道。


  哪怕隔着河,丛林里还有各种声响,她仍然能听到方圆二里以内任何一种微小的细微声音。


  她听到了吸血鬼弄出的轻微的悉悉索索的细响,还听到了摁动类似某种开关的动静。


  不管吸血鬼在搞什么,她连心跳都没变,维持着一成不变的频率。


  吸血鬼在对岸呆了一阵悄悄远走,乐韵平静的静坐,直到吸血鬼去了很远,才睁开眼睛,轻轻地站起来。


  依时间算,大约是下午三点半左右。


  整了整衣服,乐小同学淡定的收起帐篷和背包,无比淡定地飞到没有水的区域,找到一棵有个虫洞的树,拿出一瓶药粉,将粉末倒了一些在树洞里。


  埋好了药粉,又撒了一种药末。


  她站在原地等候。


  约半个钟后,四周慢慢的形成白烟。


  白烟似雾,越来越浓,再漫延了几十公里,形成白茫茫的一片。


  雾般的白烟里有淡淡香味。


  当白烟笼罩住树林里,森林里的动物们变得迟钝,很多蹲着或趴着昏昏欲睡。


  在白烟变浓时,乐小同学踩着飞剑飞过大河,钻进对面的丛林,在丛林里绕来绕去,绕了很多弯,之后再朝着罗赖马山疾驰而去。


  巴国内的亚马逊河主干线上游附近竟然有吸血鬼在活动,先把地方让给他吧。


  那只吸血鬼若是路过,等她去了罗赖马山回来再停留一天,若是那只吸血鬼不是路过,知道她在丛林里仍然在她活动范围内活动,不得不怀疑他的动机不纯。


  巴国是个多民族国家,诸多原始部落遍布亚马逊平原,居住在亚马逊河流域或丛林内的许多部落还保持着最原始的传统生活方式,甚至有的部落从不与外界接解。


  因为亚马逊热带雨林里也有人类居住,乐韵要绕开人类活动的区域,白天飞行的不快,反正是走一段路是一段路。


  夜幕降临后,收起飞剑,乘坐舟行飞行器狂飞。


  从临近秘鲁边境的巴国境内的丛林到马赖马山,地图上的距离不是特别远,若以步行那是相当的远。


  因为有些区域绕了道,驾着飞行器狂飙的乐小同学于晚上十点后抵达罗赖马山。


  她直接降落在罗赖马山的山顶。


  罗赖马山是世界上最不像地球的地方之一,也因此成为世界探险旅行家的向往之地,已经开僻了旅游路线。


  亚马逊河流域的最佳旅行时间是每年的6月到10月,其间雨林内的河流水位回落,极少出现河流泛滥现象,探险旅行的安全性高。


  每年11月到次年6月因受各个区域的雨季汛期影响,河流经常泛滥,若是探险旅行,很容易被困或遇到生命危险、


  而且,因雨季时期的热带雨林潮湿湿润,经常有雾,茫茫大雾似白云遮挡住了罗赖马山,看不到什么风景。


  乐小同学在远处观察过,确定山顶与山脚四周没有人类才直飞罗赖马山,若是山顶有旅行者,她不会靠近。


  在山顶降落后,收起飞行器,再踩飞剑飘,飘到山的某一侧边缘观望一阵,飞到山边缘外的空气里,面对着从山顶飞流而下的一条瀑布,将小狐狸从星核中提溜出来。


  被抓着漂亮尾巴的小狐狸,叽叽乱嚷:“小丫头,本狐没有偷懒啊,本狐一直在等着上工。”


  “瞎嚷嚷什么哟,你不是想看时空门吗?看吧看吧,看下面。”乐韵拎着小狐狸的大尾巴,让他看脚下的地方。


  小狐狸早就听到了哗哗的水响,因为被小丫头揪着尾巴,他才没空观察,小丫头叫看下方,当真看了过去。


  只见一段山崖上一条小瀑布沿着陡峭的岩石朝下流淌,因为山高,瀑布水流飞溅,形成了白雾似的水雾。


  罗赖马山有分层,从山顶垂挂的瀑布落在第二层,第二层是个斜坡,边缘仍然是陡壁,瀑布水淌过斜坡段,再次从边缘飞流直下。


  就在瀑布落在第二层的位置,有了一个隐形的时空门。


  时空门还没形成,目前仅有灵气和神秘力量盘旋,有点像龙卷风要消散时的样子。


  无形的力量形成气流,令瀑布水流摇摆不定。


  “卧槽!这是谁弄的,也太他的阴险了些。”小狐狐睁着金瞳观望几眼,伸爪子捂眼。


  没法看啊。


  那个时空门的位置太刁钻了,它处于那样不上不下的地方,如果不会飞的普通生物从时空门走出来,发现上不着天下不着地,还不得气哭。


  当然,换另一个角度来论,它的角度是极好的,因为位于半山腰,上下都是陡峭的山崖,一般不会有动物和人类靠近,不会造成无辜生物们的伤亡。


  若是时空门就在平地,动物或人靠近到一定范围,会被卷进时空流里被辗成粉末,或者被雷给轰死。


  时门空在半空中,不管是时空乱流也好,灵气流也好,怎么肆行都没关系,顶多制造几阵大风。


  小狐狸知晓小丫头必定是想骂人的,所以自己先吐槽为上。


  果然,听到小狐狸都忍不住骂粗口,乐韵才没破口大骂,把小狐狸放自己肩头,把臂环胸:“这个时空门的位置太凶残了,估计另一边的世界也很凶残。”


  “?”小狐狸一脸问号,还能这么判定另一边世界的性质?


  多瞅了两眼,瞳目亮晶晶:“小丫头小丫头,这又是个九品仙门哟!另一边肯定不差,它隐藏得这么好,另一头的世界有可能比东辰大陆更高级。”


  “九品又咋了?”乐韵翻个白眼:“我们上次去的地方,那里还有两个时空门出现得更早,说明那两个门的另一边与地球的联系更紧密。这个晚了两年,说明联系没那么紧密。”


  “话不能那么说,还有可能是这个门的另一边距离地球更远,距离太遥远,时空门需要更多的灵气和时间才能贯通,迟两年也是正常的。”


  小狐狸纠正小丫头的认识:“主要还是得看仙门的等级,品级越高,说明那边灵气浓郁,与这边的契合度也高。


  还有,你看这个时空门,就算还没形成,时空力量与灵气溃散的范围很窄,也说明另一个世界非常稳定,灵气足。”


  “反正不管咋的,本小同学对这个门的另一边没兴趣。”管它是因为距离遥远才开启得晚,还是因为与地球联系度略低才开启得晚,反正兴趣不大,目前没有准备去探险的计划。


  “为毛为毛?”小狐狸眼睛瞪成铜铃:“小丫头,本狐跟你说,这个地方真的很神奇哟,神奇的地方出现时空门,这就更加神奇了啊。”


  “不为毛,这个时门空在国外,外来人员到这个国家停留的时间是有规定的,万一去了,在那边呆个年才回来,到时没法解释。”


  “小丫头,你傻呀,你不会自己漂洋过海过来?”


  “才不干呢,自己漂洋过海起码得耗费我几千万块灵石,万一去了,找到的东西还不够我付的路费,多亏。”


  “……”小狐狸口瞪目呆,哎,这是什么谬论?

  九品仙门连接的地方从来不会太差的好吗?


  在妖界和灵界,莫说出现九品仙门,就是出个七品八品仙门,也会有无数修士想挤破脑袋,甘愿铤而走险。


  小丫头一向不讲道理,小狐狸默默的收起想跟她解释解释的心思,得,时空门还没稳定呢,等它稳定了再说吧。


  小狐狸不长篇大论的讲时空门与另一边世界的大道理了,乐小同学驾着飞剑轻飘飘地飞回山顶,先去捡了几块自己喜欢的石头,转而开始收集植物株苗和种子。


  罗赖马山山顶的生物有百分之八十是独有的,在世界其他地方已绝迹。


  乐同学对于独特的生物一向没有抵抗力,必须要弄一点自己研究,要不然岂不白跑了一趟。


  小狐狸跳到地面上,也任劳任怨的帮采摘植物,收集植株。


  有小狐狸帮忙,小萝莉犹觉人手太少,将小灰灰也抓出来上工。


  一人两只小兽兽如蝗虫过境似的进行大扫荡,连地衣和泥土都没放过,甚至还装了几大缸水,就差没挖地三尺。


  仨个小伙伴从东到西,从南到北的扫荡一圈,忙到快天亮时分,赶紧飞下山顶,钻进密林,悄无声息地遁走。


  第二百八一章 技高一筹


  阿波罗将消息送给了朋友rli,趁着黑夜飞向巴国境内的热带雨林寻找某个最适合养为血食兽的少女,热切的想早点擒到自己的猎物。


  一路急驰,于凌晨四点多钟后回到了巴国境内发现某个少女的那片丛林。


  想象挺美好,但现实常常与预想背道而驰。


  他以为轻轻松松就能找某个少女,然而,找到少女白天呆过的某片区域,发现除了残存有少女的气息,人却不见了踪影。


  想找只蝙蝠了解一下情况,找遍四周,就如不见某个人的影响一样,竟连半只蝙蝠也找不着。


  找不到蝙蝠打探人类的消息,阿波罗扩大范围搜索,搜遍方圆十里的区域,也仍然没有少女的气息。


  一个人类,在雨林里能藏哪?

  一个人类,还能跑多远?

  阿波罗不死心,将搜索的范围扩大,从十里扩宽到二十、三十……再到百里,二百里,展开地毯似的搜索。


  找到中午仍无半点音讯,他的心情相当的暴燥,不得不暂时找棵树挂起来歇一歇,让自己平静。


  他本来想歇息一二个钟,让自己冷静,结果不到一个钟,丛林里下起暴雨,雨非常大,丛林里的湿气上升,到处雾濛濛的。


  阿波罗心情更加暴燥了。


  丛林的气味复杂,下了雨,有些气味会被滤掉或冲淡,很多时候需要在近距离范围内才能辩识出味道。


  这无疑给擅长依气味寻找猎物的吸血鬼带来了极大的不方便。


  心情不怎么愉悦的阿波罗,再恼怒下雨的时间不对,也不得不找个地方避雨,待到半下午雨停了再继续寻找。


  他于半下午去附近离得最近的人类城市,待天黑后到人类居住的区域搜索某个少女的气息。


  将丛林里的各个人类居住点都找了一遍,仍然没有少女的踪迹。


  阿波罗愤怒的想血洗丛林,那个人类她长翅膀飞上天了吗?

  人类不擅长夜行,少女不可能晚上还四处跑,他离开后也仅只有几个钟就至傍晚,仅几个小时间的时间,人类能走哪去?

  她不是吸血鬼,不可能长翅膀飞上天。


  阿波罗心烦意燥,再次跑回最初找到少女踪迹的区域,寻找是不是哪里有适合藏身的地方,少女藏了起来才被自己忽略了。


  自己在rli前说了丛林形同自己的家,一个人类在自己家里不见了踪影,自己还查不出来,他以后还有什么脸见朋友rli?


  抓不到人类少女,阿波罗也觉得自己没脸见rli,所以,就算挖地三尺也必须要找到猎物,维护住高贵的吸血鬼的尊严。


  某只吸血鬼像只无头苍蝇在丛林里四处寻找某个人类少女,而当事人正在他所在的雨林而来。


  从罗赖马山遁进密林的乐小同学,因为晚上要赶路需要保持良好的精神状态,只收集了半天的水,下午采摘植物,当夜幕降临即乘飞器赶路。


  从罗赖马山返回时途中所用时间比去时更短,不到十点钟即回到了巴国西北区受保护的原始热带雨林区域。


  在进入渺无人烟的原始丛林保护区域,乐小同学嗅到了某只吸血鬼的味道,放慢速度,朝自己之前呆过的区域靠近。


  行程中,她也确信那只吸血鬼不是路过。


  根据气息,可知他在丛林里活动的范围很宽。


  在不需觅食的情况下,吸血鬼宁愿找个地方挂着也不愿活动,雨林里动物众多,吸血鬼的血食丰富,完全可以吃饱就睡觉。


  他在四处乱晃,又没猎动物吸血,必定有什么目的。


  尤其,越接近自己收集水的区域,吸血鬼的气息越浓,也让乐小同学怀疑那只吸血鬼很可能在找她。


  在离自己曾呆在支流收集水的地方还有十余里时,乐小同学收起飞剑,拿出只背包背背上,慢吞吞的飞。


  再飞了几里,在自己取水的河流约有三里左右远的地方,找到一棵又高又大又直的参天大树,爬树冠上,在一个树叉上背倚着树主干坐着休息。


  与其说休息,不如说守株待兔。


  倘偌某只吸血鬼对她没有恶意,也不想猎杀她当血食,那么,她自然也遵守君子协议,不主动杀吸血鬼。


  如果某只吸血鬼仗着血纯,比伯爵更高级,想对她图谋不轨,那么,她会好好教教他怎么做鬼。


  在树干上坐下,乐小同学不再刻意隐藏气息,稍稍泄露一点气息,坐待某只吸血鬼的反应。


  莫问某只吸血鬼的反应,问了就是狂喜啊。


  阿波罗重回某片丛林,又将方圆三里内的每个角落翻找了一遍,仍然不见某个少女的影子,暴燥如雷,差点迁怒丛林里的动物们想将活着的动物们屠杀干净。


  气得太狠了,他倒挂在一树上让自己清醒。


  挂树不到十分钟,嗅到了一丝丝甜美的气血味。


  那种芬芳的血液气息,正是他寻找已久的少女独有的鲜血味道。


  倒吊于树干上的阿波罗,全身血液被点燃了似的了,嗅觉与感官被触电似的电醒,变得无比的清晰灵敏。


  凭着灵敏的嗅觉,转眼间就辩识出气息来自哪个方向。


  分辩出少女在哪个方位,阿波罗张开双臂,噌的一下从抱着的树干上飞起来,似幽灵一般钻进幽黑的丛林。


  原始雨林的树木为了争取到阳光,个个都是恨天高,恨不得自己高得抚摸天空的脸蛋,那是卯足了力气的长。


  树木争相往上长的结果就是树木茂密,枝干交错,很多地方的树木树叶浓密得如一张大网遮住了天空,底下就连白天也不见一丝阳光。


  夜晚的丛林,更加的幽黑。


  深幽冷邃的密林,只有夜行动物们在潜伏或缓慢行动。


  吸血鬼的视力视夜如白昼,丝毫不受黑暗影响,也不被交错的植物枝条所影响,在茂密的丛林里飞来飞去,如一片黑色的雪花,飘忽不定。


  黑色的大蝙蝠在丛林中飞过,无声无息。


  沿着气息的方位,飞行了几里,阿波罗放慢速度,慢慢接近,在距少女一里左右,飞行速度变得很慢很慢。


  rli说少女会华夏功夫,他又亲眼见过河流水位变化,怀疑她可能也有某种异能,自然格外小心。


  为了不让少女察觉自己的行踪,阿波罗尽量逆风飞行,那一样一来,自己的气味被风吹向了相反的方向,不容易被少女发觉。


  在飞至距少女半里左右的距离,感知少女仍在原位,他慢慢接近。


  离得越近,越小心,没有弄出一丝声响。


  他潜行到了距少女约有百余米远的距离,停了一阵。


  听声,她的呼吸比她坐在临河岸边冥想时更轻微。


  凭呼吸声猜少女可能已入睡。


  阿波罗停留一下,再次慢慢潜行,飞行的动作更加小心,尽量将身形藏在树后,潜至距离少女仅几米远,先隐藏在不远的一棵大树后再次观察。


  因为有树挡着,没看到目标。


  他换了几棵树,终于看到了少女。


  那个失踪一天的少女,坐在一棵树冠高大的一支树叉位置,保持着冥想的坐姿背倚着树,头微微偏向左边,双目合成一线。


  原始丛林潮湿,危机四伏。


  而穿着黑蓝色登山服的少女,睡得异常香甜。


  那一幕,若在寻常人眼里非常的诡异。


  吸血鬼不是普通人啊,阿波罗没觉得诡异,只觉得某个少女狂傲,她一个人类竟然敢在丛林里露宿,看着就像没把丛林里的危险动物放在眼里。


  少女狂傲,他并没有。


  某人类从一片丛林里失去踪迹,又突然出现,本身就让人忌惮。


  阿波罗仔细的观察,又换了很多个方向,无论从哪个方向看,少女本身确实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她白天究竟去了哪?


  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少女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少女睡着了,但是,阿波罗还有几分忌惮,没立即接近她,在远处绕了几圈,再慢慢潜行,朝少女逼近。


  他飞到离少女不到二米远时,少女仍然酣睡不醒。


  他清晰的感应到她呼吸时的鼻息的热量和她呼吸时心跳的起伏变化,少女如一块奶油蛋糕,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香甜的鲜血味道,令阿波罗的心脏加速跳动,他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对血的渴望更加浓烈。


  他再次慢慢潜行,先近到距少女一米以内的范围,少女仍然没有醒来,他再次潜近,飞至少女倚坐着的大树侧面。


  他能看到少女泛着水晶光泽的皮肤表面的汗绒毛,她深密的眼睫毛似一把小刷子一样的整齐,细而浓密的眉毛安静的卧伏着,组成了两条似弦月形的眉,


  近在咫尺,少女鲜美的血液气息直冲感官。


  阿波罗的血液像被大火煮沸,炙热滚烫,心脏跳动得格外活跃。


  他又舔了舔嘴唇,双眼在黑暗里发出幽幽的绿光。


  他默默的停了一下,再次缓慢靠近,见少女没有察觉,身形从树后移出来,将头伸向少女右侧的脖子。


  阿波罗含婪的盯着少女的脖子,在距离十来公分时,嘴里的牙不受控制的暴长,一下子就长成了獠牙。


  他的牙越长越长,就在距离少女的脖子不到二厘米远时,像冬眠似的少女动了,她的左手疾如闪电,一把抓向吸血鬼的一条胳膊。


  在抓向吸血鬼的那刻,她飘了起来,与此同时,右手里忽然出现一只金灿灿的单柄煮奶锅,锅里装着一锅药汁。


  她的左手极快无比,一把抓着吸血鬼的右胳膊,人从吸血鬼的獠牙底下滑开,也踹了吸血鬼一脚。


  而且,她的右手拿着的一锅头药汁也以迅速不及掩耳之势泼向吸血鬼。


  乐韵守株待兔的过了那么久,装了那么久的“冬眠动物”,早将各方面都计划清楚,不出手则可,出手又快又狠。


  吸血鬼的味道很讨厌的。


  她不喜吸血鬼的味道,更讨厌他想喝她血的那种强烈的意图。


  吸血鬼对她有想法,令她特别反感。


  费了很大劲儿才克制住,没有在他刚靠近就泼他药汤。


  她也想测试一下自己的隐忍力和隐藏功力,能瞒吸血鬼多久,事实证明,她隐藏的功力比吸血鬼更强。


  她不动,吸血鬼竟然敢欺近一尺以内,可见他真以为她睡死了。


  趁她睡死想喝她的血,他也需要付出沉重代价。


  心情非常不妙的乐韵,恶狠狠的把药汤泼向吸血鬼,在心里暴骂了一句“p”,特么的,大蝙蝠敢惹她,找死!

  勒森拔家族的吸血鬼最不安分,吸血鬼第一次犯境到华家搞事就是勒森拔家族的大蝙蝠挑唆的。


  她去找吸血鬼拿赔偿,勒森拔家族的那只伯爵吸血鬼还在背后怂恿吸血鬼们围攻弄死她。


  明明签订了君子协议,勒森拔家族的吸血鬼又跑来找她麻烦。


  他敢来,她就敢杀。


  她不会飞时能杀会飞的大蝙蝠,现在自己会飞,更加不怕会飞的家伙,哪怕这一只是纯血的高级吸血鬼,那又如何?


  乐韵很痛快的将自己制的迟缓药剂送了一瓢给吸血鬼,他受不受得住,就看他强不强悍。


  少女忽然行动时,阿波罗察觉到了,仅只察觉到她有了反应,来不及飞走,胳膊被一股力量抓箍住。


  他朝前蹿去,想摆脱掐着自己手臂的力量,甩了一下竟然没有脱掉。


  他下意识的回头,一股让他灵魂发抖的讨厌的味道泼了过来。


  “卟”,他的脸遭水汁泼了个正着。


  皮肤沾到水,像火烧了般的疼痛起来。


  “啊-”


  讨厌的味道泼在脸上,阿波罗的心脏狠狠地颤抖了一下,发出尖锐的尖叫。


  那声尖叫,非常刺耳。


  寂静的丛林里的动物们受惊,先是顿了顿,再之四下逃蹿。


  黑漆漆的丛林里,一片兵荒马乱。


  动物们慌乱的逃蹿,被抓着了右手手臂的阿波罗,尖叫了一声,左手抓向了人类少女。


  他的眼眼被水汁淋中,灼痛得厉害,一时没法睁开,只是胡乱的乱抓。


  乐小同学哪可能让他得逞,一偏身将身子挪走,右手的锅头挥了过去,邦咣一下就砸在了吸血鬼的面部。


  第二百八二章 活捉

  眼睛灼痛得睁不开,阿波罗只能凭感知行动,长着长指甲的手没有抓到目标,再次抓向少女时,感觉有东西砸过来。


  他偏开头,想躲开,可是,他被抓着手臂,走不了,只偏开半边脸,左脸被重重的砸了一下。


  特制的煮奶锅头砸下去,像砸着一坨铁,锅头变形。


  吸血鬼没被砸伤,锅头先变形,乐小同学可没心软,再次挥锅头砸。


  第二记锅头砸下去,吸血鬼的手抓向锅头。


  特制的锅与吸血鬼手相碰,又发出石铁相碰似的声响。


  乐韵挥着锅头乱砸。


  吸血鬼以手抓挡,同时也伸脚踹向少女。


  他踹人,乐小同学也回踹。


  锅头与吸血鬼的手臂相碰,人的腿脚与吸血鬼的腿脚相撞,发出铁石相碰的撞击声。


  你来我往几下回合,谁也没占到便宜。


  砸了十几下,锅头已被砸得面目全非,反正也砸不着目标,乐小同学将锅头扔回空间,再次抓出一锅头汤泼了过去。


  那一锅汤泼中吸血鬼,淋了他一头一脸。


  “吱-”


  第二次遭水汁泼中,沾到水的皮肤如被撕扯般的疼痛,阿波罗再次发出尖叫。


  原本稍稍安静下来的丛林,再次传来凌乱的声响。


  泼了一锅汤,乐小同学将空锅扔回空间,摸出一支特制的棒球棒,狠狠的敲在了吸血鬼的脑袋上。


  那一记重敲,发出了石崩似的闷响。


  阿波罗被砸了一下,脑壳没破,却也一阵天眩地旋。


  敲了大蝠蝙一记闷棒,乐小同学松开抓着吸血鬼的手臂,举着棒槌朝着吸血鬼打,他闪躲开了一半,仍有一截棒子敲中他的脑袋。


  人类松开了自己的手臂,阿波罗朝着天空上蹿,他的眼眼和脖子疼得厉害,必须找个地方用水洗一洗。


  挨了一记敲打,他也顾不得跟少女拼命,只想赶紧离开,先找地方洗去脸上的水渍,再想办法找少女报仇。


  大蝙蝠想逃跑,乐小同学哪肯同意,举着大棒槌狂追。


  吸血鬼朝上方冲,哗啦一下从枝了将近一个钟,阿波罗累得筋疲力尽,眼睛因为灼痛,视野范围也越来越窄。


  他已经后继无力。


  又跑了一阵,他感觉连自己的血脉之力也无法激发出来了。


  再跑一阵,他感觉自己像被绑了几千斤重物,飞起来十分吃力,嗅觉也越来越迟钝。


  再飞了一阵,他后知后觉的发现好像感应不到少女的气息,抽空回头看,发觉少女没有跟来!


  他飞到一棵树后藏起来,再查探少女的气息。


  四周再也找不到人类少女的气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把那个恶魔般的少女发给甩掉了。


  再三查探过,确认没有少女的气息,阿波罗激动的差点哭,感谢先祖保佑,终于甩掉了恶魔!


  他激动的将先祖感激了一番,再次侦察一番,小心的绕过树,再次飞,飞了约一里左右,找到水塘,将一只装有物品的背包挂在树上,快速的钻进水塘里洗了一个澡。


  眼睛和脖子刺痛得厉害,他用泥巴搓了几次,稍稍缓解了一下灼痛感,清洗了几遍,再飞至空中抖落水,摘了背包藏在衣服里,再飞到一棵大树上挂起来。


  最初几分钟,他不敢放松,几分钟后,他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他在树上挂了约半个钟,无声无息间从树上掉了下去,还砸断几根树枝,连人和树枝哗啦一下掉地,就那么直扑扑的摔在满是矮植的乱丛里。


  他却毫无感知,静静的躺尸。


  吸血鬼落地几秒之后,四周也安静下来。


  从黑暗中飞出来的乐小同学,悠悠地晃向大蝙蝠躺尸的地方。


  她之所以紧追着吸血鬼跑,一是检测迟缓药剂的效果,二来是怕他跑得太远,到时找起来麻烦。


  经过研究,她发现一个小秘密——吸血鬼的血液越纯,抵抗迟缓药剂的能力越强,迟缓药剂在他们身上生效所需要的时间越长。


  大蝙蝠的血很纯,而且,他非常古老,目测活了二千多岁,可能是吸血鬼中的王,以至于他的抵抗力非常强,迟缓药剂在他身上发酵半个钟之久才生效。


  经过佐证得出来的结果就是如果对付纯血类的王者级的吸血鬼,得用东辰大陆找到的药材制作的药剂。


  地球上的药植制作的药剂,用在高级吸血鬼身上时药剂生效需要的时间太长。


  战场历来分秒必争。


  若将地球上药植所制药剂对付高阶高纯血的吸血鬼,若无实力差不多的人拖住他们延长时间,己方仍然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实验有了结论,乐小同学追着吸血鬼慢悠悠的乱逛,在见他快到极限时停下来,不直接追赶他了,呆在树林里,让大蝙蝠先喘口气。


  她在暗中以神识监视着呢,知道大蝙蝠去了哪,待到它终于中药掉地,才慢悠悠地现身。


  乐小同学无视了丛林里难闻的腐植气味,踏着潮湿的空气,晃向吸血鬼倒地的地方。


  丛林里蚊子很多,每每感应到热量,总是前仆后继的围拢,赶上去粘在猎物上饱餐一顿。


  当小萝莉出现,成群的蚊子不仅没有一拥而上,反而纷纷远离,跑得比兔子还快。


  没受蚊子干扰的乐小同学,晃荡到吸血鬼躺尸的地方,拿出一枚夜明珠,过了一下,夜明珠才绽放出光华。


  夜明珠的光华照射下之下,只见热带植被丛中躺着一个俊美的青年,青年俊是俊,可惜嘴边还有两颗獠牙。


  他以背着地,手脚朝上伸举,标准的乌龟翻身,四脚朝天。


  “你惹谁不好,偏不长眼的惹本小同学。”乐韵可没有什么怜香惜玉之心,伸出小脚丫踹了吸血鬼一脚。


  吸血鬼遭受了迟缓药剂的侵害,身躯都僵硬了,自然不会动。


  大蝙蝠像只死狗似的,踢起来没有成就感,乐韵踢了他一脚便不再折腾他,拿出手套戴好,一手提起吸血鬼,直接回星核空间。


  她没有回神树中心,去了中心区外但属于药园区内的一片药用植物区,落在铺有石板地面以便收药材堆放、晒制药材的一个地坪中,先在石板面上铺一块防水布,再把某个吸血鬼扔雨布面上。


  再拿出个灯台放一边,将夜明珠放灯台上照明。


  匀出了手,找出自己的相机先给吸血鬼拍照,再利索的把吸血鬼的登山服扒掉,摘掉他背面前装有物品的小背包。


  再从自己的储物器里找出收集血液的玻璃样品瓶,从大蝙蝠身上提取几份血液。


  她可没有手软,还抽取了吸血鬼的心脏血液样品。


  再取出一坛药,倒了两碗药汤,强行给吸血鬼灌下去。


  灌完药,拿出一盒老檀木签,把檀木签一根一根的刺在吸血鬼身上,果断的将吸血鬼封印。


  被灌了药,又被以老檀木签封住血脉之力,吸血鬼外表没有变化,他的心脏一点一点的收缩,很快就缩小了两圈。


  观察到了自己的实验成果,乐韵非常满意,再从一只储物器里挪出一具黑漆漆的棺材,将被封印力量的吸血鬼连同他的衣服一起提起来扔进棺材里,合上棺材盖子。


  棺材就扔地坪上,再用张防水布盖在棺材表面,防止下雨或雾水淋湿棺材。


  安顿好了活捉到的吸血鬼,乐小同学才慢吞吞地把吸血鬼背包里的东西摊开,赫然发现有自己的一张照片。


  吸血鬼藏着自己的照片干什么?

  他藏着自己的照片,是想对着照片找她报仇?


  看到自己还留着短发时的照片,乐小同学想了半晌,只猜测着他带着照片就是想将人对号入座,找她报仇。


  除了自己的照片,还有一张照片,是个明显是亚洲面孔的男青年的侧面,从轮廊看青年长得很俊。


  看几眼,乐小同学皱皱眉,找出一个楠木盒子把某张照片装起来,再继续看,其他没什么奇怪的东西,最后看数码相机。


  相机里存有一些照片底图,其中就有她在亚马逊支流河岸坐在树上打坐的照片。


  那天她听到的细微声响,应该就是吸血鬼拍照片弄出来的。


  可以肯定吸血鬼会出现在丛林并不是巧遇,要么就是有人让他找她,要不就是他在找她。


  前天的白天,吸血鬼找到她拍了照就走了,不是拿着去通知别人就是找人对照照片,核实是不是她。


  看完了底片,乐小同学将东西装在一只木箱子里,扔进一只储物器里先收藏,再收起夜明珠,离开星核空间。


  第二百八三章 做客

  /

  小萝莉离开星核回到自然界,看天色尚早,跑到亚马逊河的主干线,扛出吞天螺截河取水。


  她将整条主河截断,让吞天螺吸了三个多钟的水,再收起吸水法宝,乘坐飞行器回秘鲁国的伊基托斯市。


  一路狂飙,乐小同学赶在天明前赶至伊基托斯市的效外丛林,待到天明,再背着一身野外探险必备的行头步行。


  跋山涉水的行走十几里路,到有车辆来往的地方搭了顺风车进入伊基托斯市,再改乘市内的车至机场,购买了飞往秘鲁国首都利马的飞机票。


  从伊基托斯市飞往首都利马的小型飞机,乘客基本不是观光客就是做生意的商人,一般情况下非旅行旺季,小客机一般不会满员。


  小萝莉踩了最近一趟航班的尾巴,购买到了票,在候机室等了二个多钟登机,小客机如期起飞。


  小客机飞至利马,刚过午后。


  乐小萝莉先去机场柜台购买飞往国洛杉矶的机票,因为只有半夜凌晨后的飞机,她买了机票,存放了行李,溜去逛秘鲁国的首都。


  秘鲁首都是著名的旅游城市,就算已有几百年没下雨,但它一年四季气候潮湿,气温宜人,并且终年阳光灿烂。


  利马市有新旧两城,新城建筑融合现代风格,高楼大厦,而旧城内的建筑多是西班牙风格的旧式建筑,壮丽华美。


  当天是日,也是西方国家最重要的圣诞节。


  圣诞节也是秘鲁国的法定假日,每个地方都装饰了一番,非常漂亮,还有很多庆祝活动,首都利马热闹不凡。


  因飞机得半夜三更才起飞,时间充足,乐小同学放飞自我,开开心心地逛利马,去旧城欣赏它华丽的建筑、广场,参观博物馆、教堂。


  偶尔也混在人群里,围观庆祝活动,体验游客和当地人的欢乐。


  鉴于自己比较有亲和力,又懂很多种语言,很容易被人拉去当“翻译”或被热心人拉去同行,她尽量不多说话,不与路人过多的交流。


  一个人出行,自由自在,想到哪走到哪,想停就停,想吃就吃,特别开心。


  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逛遍了利马市内最著名的几个景点,拍到大量美照,傍晚去临河的餐厅吃美食,再混在游客群里逛夜街。


  圣诞节的晚上,大街上更热闹了。


  乐小萝莉艺高人胆大,不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围观集会游街的庆祝活动,或混在人群里凑热闹。


  街人玩嗨了,她当路人也当得开心,玩到十一点多钟才去机场,在候机厅呆到凌晨进机场登机。


  飞机于凌晨1点半准点起飞,大部分时间是夜航,于洛杉矶当地时间日上午将近十一点时降落于目的地。


  乐小同学就一个大背包和一个装重要物品的小背包,携带行李下了飞机,随着人流走,通过外国人入境国要走的通道入境。


  在入境登记处申报了自己携带的贵重物品,交了税,正式入境国。


  走出入境通道,她看到了熟人——胖先生李斯特的一位贴身保镖,他带着两个青年候在外面,都戴着墨镜,穿着薄西装,就是人说的西装革履,特别帅气。


  奉先生之令到机场接机的保镖头儿,看到医生小姐走出入境通道门,恭敬礼貌的向上前,问好,帮提行李:“欢迎小姐来到洛杉矶。”


  “史密斯先生回来了吗?”乐韵入乡随俗,将大背包给保镖们拿,跟着他们走,昨天打电话联系时胖先生在纽约参加宴会呢,胖先生的贴身保镖竟然来了机场接机,说明胖先生可能回了洛杉矶。


  “是的,我们先生刚回来不久,比小姐您的航班早一个钟到达。”保镖微笑着回答。


  乐韵微笑脸,胖先生昨晚还在纽约,上午就回到洛杉矶,可见他是非常诚心的想邀请她去做客。


  机场来往的人员比较多,保镖们紧随医生小姐一侧,尽量护着医生小姐不与其他人有肢体相撞的机会。


  仨保镖护着医生小姐出了机场航站楼,刚站定不到一分钟,另二位保镖开着二辆豪华版的林肯牌汽车驶至。


  保镖头儿让一位保镖带行李坐前一辆,他带着一个助手陪同医生小姐坐后一辆车。


  两辆车从机场驶上大道,混在车流里行驶,绕了好几个路口,换了几条路,行程约一个钟,进入一片繁华的海边别墅区。


  当驶至某座私人别墅前,前一辆林肯让到一边,让医生小姐的车先行。


  汽车沿着打开了铁栅栏门的大门进入私家别墅,先穿过一片花园,再驶几共有三层的别墅楼群。


  别墅楼层次不多,却很宽,是由六栋楼组成,别墅有些年分了,融合了近代风格与复古风格,是一组有尖塔和圆塔顶的建筑群,还有柱廊和大露台,大理石的墙壁和墙砖都雕刻着精致的浮雕。


  主别墅楼前站着两排佣人和青年保镖,当车子驶进别墅,主人史官斯先生带着管家和几个贴身保镖出来迎接。


  车子绕了个弯驶至主楼前,门对着主楼的大门,保镖们快速下车,给医生小姐拉开车门。


  史密斯先生是个金光闪闪的大土壕,乐韵见到别墅的那刻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自己的心情,所以,干脆入乡随俗。


  走下车,看到快步走来,笑容像弥陀佛一样的亲切和蔼的胖先生,有种想抹拔腿就中的趋势,她怎么觉得胖先生颇像狼外婆?


  当然,想走是不可能的,只有硬着头皮走向主人了。


  家佣和保镖们整齐划一的躬身,向客人致以最热烈的欢迎。


  李斯特看到从车上下来的少女,微微愣了一下神,医生小姐没有穿她的民族服饰呀。


  但是,医生小甜心仍然是那么可爱。


  他快乐迎上前,给了小甜心一个热烈的拥抱:“小甜心,你愿意来我家里做客,我太高兴了!”


  “能有机会参观史密斯先生的家,荣幸之至。”外国人见面礼中最让人吃不消的就是拥抱这一项了,可也没办法,国度不同,文化有差异。


  李斯特与医生小姐见了面,领着医生进国本土特色深郁、有些类似以前皇宫样子的主楼。


  大楼内部装饰的金碧辉煌,富丽堂皇,挂着很多精美的画作,都是名画,有一幅还是世界级的名作油画;

  宽阔的大厅陈设着很多古老的艺术品,有些是欧洲中世纪的,也不乏华夏国的传世瓷器,其家具用品以本土风格为主,却十分奢华。


  有一角有一套桌椅是古懂来着,皇家宫庭式样,桌椅镶了黄金,就连水晶吊灯也是镶了金的。


  但,乐小同学知道眼前这一处只是胖先生房产的一份,他在国最繁华的几个城市都有房产,甚至在海外也有不少房产,妥妥的是个巨富。


  其实,史密斯先生不仅是个巨富,还是个超给巨富,他在洛杉矶就有五处房产,他接待医生小姐的房产是他最欢喜的一处别墅,当他在洛杉矶时,一般就住在这一处。


  李斯特将医生小姐请进自己的别墅家里,在现代风格的沙发座入坐。


  家佣们给客人端来红茶,水果。


  李斯特心情特别棒,陪医生小甜心喝茶。


  因为史密斯家的家佣们和厨师已经准备好午饭,乐小同学只喝了茶,再去洗手间洗了手和脸,转而就随主人去餐厅。


  午餐就在主楼的餐厅吃,餐厅也很宽,像个小客厅。


  史密斯家只有贴身保镖和管家跟随主人陪客人用餐,其他人去了另一个家佣们常用的餐厅吃饭。


  洛杉矶临海,史密斯先生让厨师烹调了一桌本地的海鲜招待客人,唯二不是海鲜的菜就是青菜和牛排。


  洛杉矶本土的海鲜中最有特色的就是虾,别的地方的大虾子都有两个大钳子,洛杉矶本海的虾是没有大钳子的!


  没有钳子的大虾子,特别的佛系,所以,更容易成为人类餐桌上的美食。


  搓了一顿原味海鲜,又去客厅坐着喝茶,吃饭后水果。


  等家佣们收拾好厨房,史密斯家的管家将其他打发了,只留下他和先生的贴身保镖们在主楼。


  聊了一阵,乐韵将随身背包里的玉盒子捧出来,开了暗格,将藏在暗格子疫苗交给胖先生。


  史密斯先生争取到了五支疫苗,他自己在华夏国时先注射了一支,所以还有四支。


  医生小姐送货上门,服务周到。


  管家从一个柜头里取出早已备好的翡翠玉盒,将四支珍贵的疫苗装起来,再送去先生的主卧室锁进保险柜。


  已经感受到了疫苗带来的好处,身体倍儿棒的李斯特,看到疫苗,眼睛都在发光,看小医生的眼神就像看到稀世珍宝。


  会晤了一阵,管家带着保镖亲自送医生小姐去客房。


  史密斯先生给医生小姐安排的客房是一栋面临大海的二楼,有个大露台,可以坐在露台上看夕阳、大海。


  客房宽敞,处处彰显着低调的奢华。


  管家带着保镖将医生小姐的行李送到客房,便退出,请医生小姐午休,并提前告诉小姐若有兴趣,下午几点可以去侧面的楼房喝下茶茶。


  乐小同学检查过客房,室内没有任何多余的眼睛,主人对住处的隐私性保护得极好,而别墅内的保安措施非常高,摄像头全天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监视着属于别墅范围内的区域。


  她美美的洗了个澡,换了衣服,在客房休息,到了下午茶时间,再下楼,去了侧面可以欣赏海景的休闲区。


  洛杉矶临海的区域,大部分是没有海滩的,但是,海赏极美,大部分别墅有私人海景区,建有赏景的临海平台和设施。


  大海近在咫尺,若想游泳,直接下海,对于临海的别墅或住户们来说,大海就是天然的泳池。


  李斯特坐在休闲区放着的太阳伞下,面朝大海,喝着红酒,特别的有情调。


  不远的地方,还有几副钓具。


  乐韵走到休闲区,也躺躺椅上看海。


  医生小姐来了,管家、保镖们和厨师去搬来燃烤用品,就地做烧烤。


  乐同学与胖先生聊了一阵,两人去钓鱼。


  钓鱼是坐在岸上的,将鱼线抛下水中,人坐在椅子等着就是了,那种钓鱼方式简直不能更佛系。


  垂钓是一种乐趣,收获并不多。


  医生小姐在自己的别墅很自在,史密斯先生很高兴。


  乐小同学先预定了30号的回国机票,闲着的几天预计划去加州最有名的约书亚树国家公园研究植物。


  李斯特开心的派直升机送医生小姐去国家公园,他其实想待在加州过新年,顺便也能在医生小姐回国时送她,可因为有项很重要的项目要与合作方谈,他不得不去忙工作。


  被史密斯先生家的保镖用直升机送到约书亚树公园,乐同学谢绝了保镖们的随行保护,自己背着背包去了公园的腹地。


  加州的约书亚树国家公园是申请保护植物约书亚树为目的公园,约书亚树是百合科,丝兰属的单子叶植物。


  其树也是沙漠性植物,由它名字命名的公园里到处可见它的身影。


  乐同学的目的不仅是约书亚树,还有其他沙漠植物,跑到荒无人烟的地方,收集属于北美洲沙漠里的独有物种,以及自己能用得着的植物。


  欧美洲最大的好处就是自由性高,你在国家公园背着个背包行走,不会被人怀疑,反而会被认为是勇敢、有探索精神、人格独立的勇者,从而得他人的敬佩和赞赏。


  乐小同学背着带有帐篷的背包,在沙漠公园游走了三个白天,于29日半下午离开公园,乘车回洛杉矶市。


  回到洛杉矶已是晚上,先去机场酒店暂住一晚,第二天清早即进航站楼办理登机手续,搭乘飞机回国。


  飞机于当时间30号的上午起飞,在天空飞了十二个多小时,于华夏国31号的中午过后抵达目的。


  风尘仆仆回到祖国母亲的怀抱,乐小同学直接从机场驾着直升机回乐园,跑回四合院拿了行李,再挤地铁去晁二伯家。


  第二百八四章 喜宴

  /

  欧美洲的人们过圣诞节和元旦节,每年的圣诞和元旦合起来至少有半个月的假,学生们有将近一个月的假,也是寒假。


  在y国留学的晁家美少年、萧少和万俟大少,在f国的晁二姑娘的学校于12月中旬即放假,因为在华夏过春节时,他们的学校正值第二个学期,不宜请假,他们回国陪家长过元旦。


  在国留学的李少和贺家兄弟们的学校到12月下旬才放假,原本李少准备在学校过元旦,因家里发生了大堂哥那破事儿,他回家安慰安慰老爷子老太太们的玻璃心。


  贺家兄弟自然是要回国的,他们家四哥和十一哥元旦结婚,当然要回家给哥哥当伴郎去接亲。


  李少和贺家兄弟结伴回国,才同学与其他留学生一样没回国,呆在学校趁着假期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争取提早毕业。


  美少年回国后在自家住了几天,跟太上太皇和太皇太后28号就到了二伯家,提前采买,给元旦节准备物品。


  晁二姑娘留学期间有几个春节都是在国外过的,回家后先在家呆了几天,29号和妈妈去外婆家,她有位堂哥定于元旦娶媳妇,她和妈妈先回外婆家帮忙。


  本年的元旦是周五,元旦节是国家假日,公休,元旦当天是要放假的,与周六周日也正好凑成三天假。


  法定假日是元旦节当天,周四当然该上班的要上班。


  晁二夫人回娘家帮侄子张罗去了,晁二爷和晁一夫妻晁三夫妻仍如既往的早出晚归。


  因为上班族们还没下班,晁二爷家就老爷子老太太和晁家哥儿仨个主人,晁大姑娘是老师,她也还没放假。


  乐小同学挤地铁挤公交车,换了几路车赶到晁二伯家的别墅,在家佣们的配合下,闪亮闪亮的突然出现在二楼。


  当晁老爷子老太太看到“似凭空冒出来的”小团子,惊喜得不得了,逮着就是一顿疼爱。


  被揉成面团子的乐同学,嗷嗷尖叫着跑美少年哥哥背后藏起来,并且坚决的当只八爪鱼,趴美哥哥背上当树懒。


  晁三夫妻回到二哥家的别墅楼时,见到的就是他们的宝贝小闺女藏在她哥哥背后,见到他们时才伸出颗小脑袋来说话。


  夫妻俩看到听说去了美洲的小团子回来了,惊喜交加。


  晁一夫妻稍晚一点,他们回到二弟的别墅,看到的也是小团子窝在博哥儿后背缩成一只小猫儿。


  晁二当晚没回家,他忙完公司的事也去了岳母家。


  晚上吃饭的时候,美少年仍然是把妹妹背进餐厅,吃饭的时候放自己身边,吃完饭后再背回客厅。


  完后,老少们坐在客厅聊天,商量明天怎么配人员,由谁去哪吃宴。


  2020年是个难得的闰年,最宜办喜事,以往每年元旦节办喜事的人很多,本年自然也不可能少。


  京中贵圈自然也不能免俗,当年的元旦期间娶媳妇、嫁女的人家可不少,还有些恰逢小孩子满月、过大寿的也不想错过好日子,也决定操办一番。


  晁家接到了一大叠帖子,有些人家的席可以只随份礼,而晁二的岳家周老家的喜宴当然必须要去吃的。


  周老家孩子结婚没有发帖宴客,是姻亲们商量好了去祝贺一下,就算因为周老的关系不宜大肆操办,总不能委屈小辈们是不是?

  帖子太多,最后只好分工,晁老爷子和晁老太太负责教育和科研方面的圈子,晁一晁三夫妻负责他们相关的那一块儿。


  晁二是周家女婿,他回周家去帮忙是天经地义的,再安排晁家的哥儿代表晁家去周家吃个宴,这样才能显示出老晁家的诚意。


  至于小团子,都没给她安排活,她是吉祥物,无论去哪,主人家只有高兴的份。


  晁哥哥要去福姐姐的外婆家,乐小同学不带犹豫的选择当美少年哥哥的小尾巴,周家是晁二伯母的娘家,这个面子必须要给啊。


  晁家老少爷们一致举双手双脚同意。


  于是休息一晚,第二天,老少爷们吃了早餐即各奔东西,没办法,节假日堵车严重,凡事得提早,要不然万一被堵路上,等别人散席才到,那多尴尬。


  也好在宴席有的在中午,有的在晚上,晁家老少们基本能应付过来。


  贺家贺小四贺明熙和贺小十一贺明朗也定于元旦当天结婚,贺家不请客,出席的都是姻亲。


  燕行周四傍晚结束训练,与发小柳某人就回了贺家在半山别墅,与未婚的兄弟们收拾好,半夜三更便兵分二路去接亲。


  贺小四的对象是他科研所的同事,就从科研所出嫁,贺小十一的准新娘不是本地人,提前在首都定好酒店,家人也提前入住酒店,她从酒店出嫁。


  两路迎亲车起五更爬半夜的出发,新娘子在天明时分出闺,所以嘛,哪怕在路上耽误很长时间,他们回到半山别墅也没错过吉时。


  贺家姻亲汇聚一堂,与国庆节那次一样的热闹。


  晁二爷的岳家周家因每个兄弟们的住宅相对而言显得略窄,容不下太多的人,在酒店聚餐,周家预定了二十桌酒席。


  周老等人前一天就到酒店,女方家人也提前两天入住酒店。


  预计划是元旦当天新娘子去影楼化妆,再回到酒店的房间,到吉时由新郎去接亲,从酒楼客房接到摆席的大厅,然后就ok啦。


  姻亲们也都早早赶往酒店,去给新娘新郎捧场。


  原定于十点接亲,时间比较充足,姻亲们大部分赶在新郎接新娘前到达酒店,年青的小青年还去给新郎或新娘助威。


  当到了吉时,新郎去接新娘,背着新娘走楼梯下二层楼,再手牵手进摆席的大厅,在亲朋友好力证之下向双方长辈们行礼,之后就坐着与亲人们愉快的玩闹。


  因为都是周家姻亲,熟悉啊,大家自由自在,无比欢乐。


  一堂人正欢乐着,赫然发现酒店侍者领来一对金童玉女!

  那被侍者带来席厅的人,男子高挑修长,面如冠玉,他穿着驼色中长风衣,披着一件蓝缎面的白毛领披风,唇角衔着一缕笑,端的是人若雪山之莲,清贵无双。


  他一只手帮拿着只女士手包,一手牵着一个小仙女似的娇嫩女孩儿。


  粉嫩的小仙女披着紫缎面带帽兜的白毛披风,里面是袄裙,浅紫色的上衣,天蓝色的裙子,腰间围了一块蓝缎面的白狐毛围腰,头梳垂环分肖髻,随意的点缀了几样花朵首饰。


  清雅贵气的少年牵着小仙女的手,在侍者的引领下翩然穿过走廊,走进了算是中等大的宴厅。


  众人看到侍者领来的少男少女,所有笑谈声嘎然而止。


  晁二姑娘正与表哥姐弟妹们玩闹,猛不丁地看到并肩走来的两只,嗷的大叫着跳起来:“小团子,小博,你们两个来了怎么也不打电话叫我下去接你们,你们这样子搞突袭,太不厚道了!”


  周家人与姻亲们先是愣了,转而不约而同的纷纷起身。


  晁二爷晁二夫人看到侄儿带来一只小团子,笑成一朵花。


  周老豪爽的开怀大笑:“哈哈哈,小团子,小博,虽然你们总搞突袭让人措手不及,但是我们是不介意的,下次你们继续啊。”


  美少年扬唇,轻笑:“周外公,周外婆,我们本来不想搞突袭的,奈何交通不给力,硬是把我们堵在路上,不让我们来看新郎历尽千辛万苦才接走新娘的热闹场面,是交通害得我们来晚了。”


  “不晚不晚,一点也不晚。”


  “不晚呀,你们来得正是时候。”


  周老太太与周家众人纷纷笑着应,周老的儿子儿媳们连忙迎上去,晁家的小兄妹俩可是宝贝哟,到哪照亮哪。


  新郎携了新娘赶紧的去端茶。


  晁二姑娘飞奔着迎接到美人弟弟和小可爱,牵起小团子的另一只手,笑得嘴都快合不拢,据悉昨天中午前小团子还没回国,这一回来就来了她外婆家,真给力!

  她牵着小团子的小爪子,当自己外公家的舅舅舅妈们来了,笑盈盈的帮介绍。


  周老有三子两女,晁二姑娘的母亲是他的小女儿,当天娶亲的孙子是他二儿子的孩子,也即是晁二姑娘二舅家的小表哥。


  乐同学还能咋的,跟着一路周二舅周大舅周小舅的叫呗。


  周家舅舅们迎到晁家兄妹,个个脸上笑开了花,簇拥着晁家兄妹走到亲友团们前。


  新郎新娘奉茶。


  乐小同学接过杯子喝茶,美少年先从女士手包里掏出一个红包放在托盘里,再拿出一支镶红宝石的双足攒丝凤钗放在盘子里:“这份是我家小团子的。”


  给了贺礼,他才端起茶喝。


  “小博,小团子能赏脸来周家就是我们莫大的荣幸,贺礼是万万不敢收的。”新郎捧着托盘十分局促,博哥的贺礼受之无妨,晁家小义孙的礼物就受之有愧了。


  “我家小团子不送别的,只送只凤钗,意思是你们夫妻虽然身无彩凤双飞翼,愿往后余生你们心有灵犀一点通,夫妻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美少年放下茶杯,温和的微笑:“我们家小团子被堵车堵得快怀疑人生了,她现在不想说话,你们可别以为她不说话是她不开心,或者以为她舍不得送出去的礼物。”


  “表哥,别啰里啰嗦的,收着就是了,小团子又是不外人,送多珍贵的礼物都不算贿赂,你怕什么。”


  晁二姑娘翻了个白眼,拉着小团子就走。


  周家三位舅舅原本也拿不定主意,听阿福那么说,让小两口收着贺礼。


  小团子喝了茶,周老周老太太一步上前,逮着小粉团子揉揉脑袋,才笑咪咪的让阿福带她弟弟和妹妹去一边坐。


  周家舅舅们机灵着了,把晁家小兄妹请到主桌坐,将果盘端上茶。


  不是什么正式宴会,周家姻亲都没谁穿礼服,全是舒适的家居服,宴厅开了暖气,有温控,室温不太高,青年们火气旺,有些脱了外套,中老人连外套都不用脱。


  室内不热,但披着披风有点不太方便,坐下后,美少年先帮小团子解下披风放在椅子背上搭着,再把自己的披风也解下来搭椅背上。


  周老周老太太与晁家的小兄妹说了几句,仍然先招呼老亲家们,周家舅舅舅妈们忙着招呼亲戚们。


  新郎新娘收了晁家兄妹的贺礼,新郎顺手就将金钗给新娘子戴头上,兄弟姐妹们争相拍照。


  新娘子戴上晁家小团子送的金钗,头上的其他发饰黯然失色,那带着喜庆的红宝石金钗也衬她整人明艳了几分。


  小夫妻俩欢欢喜喜的又去给晁家兄妹送上了一杯香茶表示感谢,再去招待表兄弟姐妹们。


  美少年给妹妹小可爱剥葡萄,当周老招呼过亲友们又过来了,笑着问了一句:“我和小团子刚才来时经过紧挨着这里的那个厅,不巧看到刘老,刘老家有什么大喜事儿?”


  “刘老的亲哥哥上个月添了仨曾孙,是三胞胎来着,两男一女,可不是大喜事。”周老在主桌坐下,笑着解释:“刘家这次没发请帖请客,是他们自己的家族人员和姻亲们给小孩子庆祝满月。”


  “确实是大喜事。”美少年点点头,复又轻言细语地说:“刘老和几位客人也看见了我们,看他们见到我家小团子的表情似乎很惊喜,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这个啊,我倒是知道一点小道消息,”周老眨眨眼儿,瞅着小团子笑得一脸高深:“听说刘老的哥哥一个儿子亲家,也就是今天办席的那个生了三胞胎的孙子他的岳父大人好像听说得了鼻肿瘤,很严重的样子吧,上个月还向我们这些老家伙打听过小团子呢。”


  “懂了,想来就是想找我们家小团子看个诊什么的,之前打探消息时小团子去国外了是吧。”


  “对头,就是这样的。”周老忍不住伸手越过挨着坐的少年,大手伸到小丫头的头上揉了揉。


  “?”乐韵问号脸,他老人家说“对头”,摸她脑袋干啥?


  第二百八五章 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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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少年弄清了刘老看见自己表情有异的原因,直接将之抛之于脑后,刘老家想找小乐乐看诊按规矩来呗,没啥好研究的。


  自家小团子小可爱不太想说话,他一力揽过了照顾妹妹的重任,亲力亲为的给妹妹小可爱剥葡萄,剥龙眼果,剥花生。


  在周家的客人们也知晁家小义孙不怎么想说话,都没凑上去扰她清静惹人嫌,有什么事可以问晁二爷那两口子嘛,或者逮住晁家姑娘亲近亲近。


  周家就是些关系非常亲近的姻亲,都到齐了,十一点就开席。


  刘老家只请了姻亲和关系特别特别好的几个至交,共摆四十席,人员直至十一点半后才齐,十二点过后才开席。


  刘老原本想等开席吃到差不多到敬酒的时间,带着孩子们去邻厅的周家那边敬一杯酒,结果,他们刚吃到一半,周家竟然散—席—了!


  周家都是关系特别亲近的姻亲,所以,没那么多的繁礼缛节,大家愉快的吃吃喝喝,开怀畅饮地吃了一个半钟,十二半点时兴尽散席。


  周家也没其他事要忙,晁家又收到一大堆请帖,晁二夫妻晚上也有“任务”,俩人带着仨孩子赶紧回家。


  周老等人高高兴兴的送走周家姑奶奶和姑爷,以及晁家小兄妹们,晁家小公主到周家来了一趟,以后贵圈里哪怕有小人想暗中挑拔关系也没借口啦。


  晁家老少五人离开时从刘老家办席的大厅前经过,厅内不少客人看到了周家那边的客人们陆陆续续的离开。


  刘老也看到了晁二带着晁家兄妹从厅前悠然走过,刘家的子侄辈们先是目瞪口呆,后来差点就想出去把人截胡,最终只能遗憾的看着他们走过去。


  晁二爷晁二夫人带着仨孩子在酒店的停车场找到车,自己开车回家,而实际上,如果先回晁家再去晚上要出席的宴会,时间根本来不及,所以晁二夫妻中途就去了晚上某个宴会举行地,临时找个钟点房休息一阵,再换衣服去赴宴。


  晁家另六位大家长也是差不多的情况,在这里吃了席,都没空回家了,直接转去另一家,路上找地方换衣服。


  也因晚上宴多,晁一晁三都与妻子分开,一人去一家。


  晁二姑娘与美少年最幸福,拐了小团子爬回别墅,愉快的当乖宝宝,享受着方妈胡叔等人的投喂。


  晁家的八位大家长吃完宴分别回家,直到凌晨一点左右才陆续回到晁二的别墅,那个时间,晁家仨只已经不小的宝宝们在客厅等他们等得睡着了。


  八大家长看到仨个乖孩子,虽然很累,但是,心里暖暖的,把孩子们叫起来,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夜宵,然后才去睡觉。


  第二日,晁家老少们仍然准点起床。


  半上午的时候,晁大姑娘带着夫婿和孩子回娘家,张家的小宝贝小璇玑一见舅舅和两个姨妈,立马投入舅舅姨妈们的怀抱,再不用妈妈和姥姥们操心。


  晁老太太和媳妇们将小旋玑丢给她舅舅和二姨带,她们和晁大姑娘逮着小团子,又折腾她的头发,绾各种漂亮的发型。


  晁老爷子半上午就出去,中午晚上都有应酬,晁家三俊夫妻也只享受了半天的天伦之乐,过了午后不久又踏上去应酬的征途。


  晁老太太带着孩子们在家,尽享儿孙绕膝的福。


  晁大姑娘和晁二姑娘最开心,没谁跟她抢小团子,可以尽情的折腾小团子的脑袋。


  晁家另七位大家长仍然于深更半夜的才归家,俱是身心疲惫。


  而晁家兄妹在家玩了一天,3日清晨天没亮就摸黑出发机场,赶飞机飞往f国。


  孩了们去了欧洲,晁家八位大家长的应酬还没完,3号中午还有几场宴,他们只有认命的份儿,好在晚上终于没什么重要宴会,他们可以好好休息。


  晁三夫妻中午去了职位比李老只矮半级、与刘老同级,且是同在国院工作的孟老家举办的寿宴。


  孟老大名孟德光,祖上即是开国功勋之一,是新一届上任的大佬之一。


  孟老办的寿宴并不是为他,而是孟老的老母亲九十大寿,其家族人员为老人家办席庆贺。


  孟老的老母亲并不是全职家庭主妇,她是位生物学家,属于科研圈子里的人,虽然没有什么响誉世界的发明创造,但是,她是国家生物学团队中的一员,为生物学贡献出了自己的一生。


  科研项目从来不是某一个人的世界,每项发明离不开团队的努力和贡献,所有为国家科研事业做出过贡献的,不论成绩高低,就凭他/她甘愿默默无闻的在团队中甘当绿半圈,也遇到了自己老婆。


  刘四太太与老公移到不被人注意的角落说悄悄话:“我刚才碰见了晁三夫人,打探了一下,听说晁家小义孙跟她哥哥和姐姐今早去了f国,也不知要什么时候才回来。”


  “嗯,我也遇到了晁三爷,打探到的消息跟你说的一样。”刘四再不愿相信,也不得不接受晁家小义孙又出国了的事实。


  晁家小义孙又去了国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国,那么,想请晁家小义孙给侄子岳父看诊的事就不知要拖到什么时候了。


  夫妻俩对视一眼,看到有人望向自己这边,没再交流,又去跟熟人打招呼。


  孟老家的午宴很热闹,一直到持续到下午二点多钟才散席,刘四夫妻回到家天都黑了,立即去向老父亲汇报情况。


  刘老听闻晁家小义孙又去了欧洲,也无可奈何。


  第二百八十六章 我有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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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行元旦在贺家过节,1号给四哥当伴郎去接亲,2号回去看了外公,3号仍然回贺家陪太姥姥。


  因为没什么大事,也没有天天问兄弟们有关小萝莉的行踪,直到舅舅们去孟老家吃了寿宴回家说起见闻,听闻小萝莉回来了又跑了,那叫个郁闷啊。


  小萝莉又去欧洲做什么?

  想不明白,又没人给他解释,燕行闷闷不乐,抑郁之下发信息骚扰柳某人,等半天那人没回,更心塞了,不用想也猜得到柳某人必定去了耿家。


  柳大少元旦给贺家兄弟当了伴郎,下午就回家陪家人,第二天跑去耿家报道。


  耿姑娘入部队后从没请事假,因过年她要轮值,元旦轮休,回家陪妈妈过节。


  田妈妈见到女儿回来过新年很开心,母女俩高高兴兴的过了个元旦,2号在家做馒头。


  母女俩和了面团,剁了些陷料,还准备包些饺子和包子。


  娘俩刚开始捏好一笼馒头,柳大少拎着一堆礼物风尘仆仆的到了耿家。


  田妈妈看到俊俏的小柳,笑得见牙不见眼,将手往围裙上搓了搓,将东西接过来,又数落了一句:“你说你每次都提东西干什么,自家人要拿什么礼啊。”


  柳向阳正要脱外套,听到自家人三个字,外头北风呼啸,心头春暖花开,一张脸全是笑:“田姨,我也没带什么,乐小姑娘前些日子送给我家一箱红酒,这个红酒喝了对身体好,我给您和心心留了两瓶,本来想留着给你们过新年喝,昨天我去帮发小哥们当伴郎接亲,忙得分身乏术,今天才过来。”


  “哎,难为你了。”田妈妈心头感动,将东西放一边,笑咪咪地打量小青年:“唉,小柳啊,你国庆给你哥们当伴郎,元旦又给哥们当伴郎,能被拉去当伴郎说明你是个极好的,你看你哥们一个个都结婚了,你是不是该考虑终身大事了,你对象有没着落啊?”


  耿静心看到柳大哥来了,眉眼舒开,不由得一颗心就安定了,当听到妈妈问柳大哥对象,心头一跳,猛地抬起头。


  看到长身玉立,玉树临风的俊美柳大哥,内心五味俱杂,柳大哥他……他的年龄确实不少了。


  “田姨,我才三十,还年青着呢,不急。”柳向阳看向心心,发现她微垂着头,解风衣的手顿了顿、


  “三十岁不少了啊,很多你一样大的人孩子都满地跑了。”田妈妈担忧的看着青年:“小柳,你跟田妈说句大实话,你没有特殊的偏好吧,就是比如那种不喜欢女孩子的偏好。”


  田妈妈说得很隐晦很文明,没直接说喜欢男人,说是个基佬。


  柳向阳差点吓出好歹来,飞快地看了心心一眼,连连摇头:“田姨,我某些方面的取向正常,不喜欢男人。”


  耿静心本来被妈妈的话惊得绷得心弦都直了,听到柳大哥说性取向没歪,不由得松口气。


  田妈妈也暗中松了口气,小柳多好的一个青年啊,若是喜欢男人,那就太可惜了。


  她又追问:“你没什么偏好,那你究竟咋想的,你也该找女朋友了啊,再不找,适龄的好姑娘都被人追走了,你难不成是想找个比你小十几岁二十岁的对象啊。”


  被田妈逼宫似的追着问,柳向阳有点窘,又偷偷地瞄了眼心心,发现她也在听,脸不觉有点红,羞涩地答:“其实,田姨,我早就有喜欢的人。”


  耿静心只觉心口像针扎了一下,柳大哥他……他有喜欢的人!

  原本应该为柳大哥高兴的,他那么好,照顾她家这么多年,妈妈也总担心是她们拖累了柳大哥,他有喜欢的人,那是多好的事。


  可是,为什么她心头莫明的酸胀呢?

  还有,为什么感觉好像要失去最珍视的东西一样?

  耿静心怔怔的站着发呆,眼神不知落在了哪,面色发白。


  “哎呀,你有喜欢的人了啊,这就好这就好!这样我就放心了,小柳啊,有喜欢的姑娘要赶紧追,你不积极点,万一被人抢先,你得费加倍的力气才可能追得上。”


  田妈妈顿觉身心一松,如释负重,小柳有喜欢的人就好啊,他要是不结婚不谈对象,她真担心小柳是因为她们母女俩才耽误了终身大事。


  一边听着田姨说话,柳向阳一边偷偷瞄眼心上人,发现小心心脸色有点不对劲,心头有点纠结,这个,心心究竟是因为听说他有心上人而难过,还是不是呢?

  他猜不透小心心的微表情是为什么,想了想,再次一本正经地回答田姨:“嗯。我喜欢的女孩还不知道我喜欢她,是我一直在暗恋,我没敢跟她表白,就怕她不答应,万一拒绝了我,我以后不一定有勇气再出现在她面前,我希望一次性成功,所以一直犹豫不决不敢迈出那关健性的一步。


  昨天给哥们当伴郎,都劝我下手要快,田姨你也这么说,我也有危机感了,再不让她知道,万一真的被人抢了先,我连哭都没地方哭,我决定了,找个时间就去跟她说。”


  “嗯嗯,不管怎么样,你得让人知道你喜欢她啊,你不说,别人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哪知道你的心思。”


  田姨为了小柳的终身大事也是操碎了一颗心,别的小青年追女孩子那叫个花样百出,小柳怎么就犹犹豫豫婆婆妈妈的,他拿出他的军人气慨,说不定早就抱得美人归。


  “是是是,田姨说得有道理,我准备准备,尽快向喜欢的人表白。”柳向阳瞄到小心心一直没什么反应,猜不透她在想什么,赶紧的顺着田姨的话,一边飞奔到一旁打水洗手。


  洗了手,跑桌边站小心心身边,挪过大大的一个面团子:“心心,我来我来,揉面这种粗活我来,面团揉得越扎实做出来的馒头越好吃,我再揉一阵吧。”


  耿静心脑子里空茫茫的,对于妈妈和柳大哥的话似乎听见了又似乎没听见,当身边多出一个人,那种让人安心的熟悉气息将自己笼罩住,她才恍然回神。


  回神之际,看到面团子被挪走,她的手还被碰了一下,慌乱地收回手,转而就见柳大哥抱着面团子揉搓起来,视线不由自主地打量他。


  无论看多少次,柳大哥都是那种帅气阳光、美好的人,站在他身边,总让人感觉温暖,安全。


  这样的人,他……有喜欢的女孩子了。


  想到柳大哥有喜欢的人,心头莫明的憋闷得慌。


  柳大哥表白成功,有了女朋友,肯定要陪女朋友,哪里还有多余时间来看她和妈妈的,或者,他会带女朋友来?

  柳大哥是个温柔体贴、顶天立地的好男儿,他喜欢的女孩子必定是他的心头玉掌中珠,约会走路会手牵着手,对女朋友呵护倍至。


  想到柳大哥牵着一个女孩的手的样子,耿静心的心脏不受控制的收缩,一抽一抽的痛,心头发酸,眼里控制不住有些水雾。


  明明应该为柳大哥开心的,为什么这么难受呢?


  心酸口涩,耿静心忽然想哭,自己甩了甩头,将想涌出眼眶的酸楚吞回去,垂下眼,默默的将余下的几块小面块弄好,包包子。


  柳大少心情很好,一边揉面一边巴啦巴啦的说话,若不是在和面,说到什么高兴处没准早就手舞足蹈的舞上了。


  他一边说话一边时刻留心心的变化,发现她情绪不高。


  他敢拿人格打赌,心心心情不好。


  相处那么多年,他研究了无数回,早把心心的所有微表情和微动作研究透,知道她的每个小动作和表情代表喜怒哀乐中的哪一种。


  就是不知道心心为什么不开心,如果是听说他有喜欢的人不开心,说明她对他也是有点感觉的,如果不是,他的暗恋可能是一场无结果的感情。


  猜不透小心心的内心,柳向阳假装没发现心心情绪低落,兴高采烈的找话聊,活跃气氛。


  他力气大,揉面抛面,捶得案板‘邦邦哐哐’的响,响声和着笑声说话飞出屋,满满的幸福感。


  将面团子使劲儿的捶一顿,再分块,切馒头,捏包子,擀饺子皮。


  耿静心不多话,只埋头苦干。


  仨人分工合作,包包子饺子,上锅蒸,忙到中午也成功的把活儿忙清楚,中午炒了两个小菜,吃新鲜出炉的饺子。


  吃饭前,也把最后一锅馒头上锅蒸,吃完饭,馒头也出炉。


  上午忙了半天,下午没什么事儿,田妈妈有点小累,她去午睡,养养神儿。


  柳大少发现耿家的大白菜吃光了,先去院子的菜地里揭开尼龙保温膜,挖了几棵大白菜,清理掉泥,再用保温膜纸包一圈放在耿家的厨房一角。


  忙完,看到小心心坐在客厅发呆,眼珠子骨碌碌的一转,跑过去说悄悄话:“小心心,我有个事想请你帮忙。”


  耿静心反应有点迟钝:“什……什么事?”


  面对自己的心上人,柳向阳像个小男生似的羞涩,吞吞吐吐地说原因:“就是……我想找女孩子表白,有几个问题想向你请教一下。”


  第二百八七章 最幸福的莫过于你暗恋的人也正好喜欢你


  柳大哥想去表白,找自己帮出谋划策?


  耿静心的心头酸酸涩涩的,说不清究竟是什么滋味,强撑着笑着点头:“柳大哥,你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


  “小心心,要不,我们去外面说吧,免得吵到田姨。”柳向阳看了看田姨的卧定那方,怕吵到田姨午休。


  耿静心怔怔的呆了几秒,没点头也没拒绝,站起来缓步朝外走,走出客厅,被冷风一吹,才完全清醒过来。


  小心心情绪明显不对劲儿,穿着毛衣就出去了,柳向阳叹口气,拿起心心的羽绒服赶紧追到外头,将外套给心心披起来。


  他也忍不住念叨:“心心啊,你咋还是这么不爱惜身体,这么冷的天都不穿外套,冻坏了可怎么办?哎,你在学习工作上很细心,对你自己有时候就是这样大大咧咧,真不知道你一个人部队里是怎么过的。”


  被外套裹住了身,挡住侵人的寒气,耿静心心头又暖又惆怅,暖男柳大哥他有喜欢的人了啊,很快就是别人的男朋友了。


  她微微垂下头,朝自己房间外的窗外那边走,站在屋檐下,至少比站在院子里四面吹风要好一点点。


  看到柳大哥跟过来,有那么点手足无措的样子,更加心酸,柳大哥一定很喜欢他喜欢的那个女孩吧。


  耿静心强打精神:“柳大哥,你想问我什么事?”


  “这个,”柳向阳跟到女孩子的闺房窗外站着,面对自己放心上多年的女孩子,有点小忐忑:“这个,我不了解女孩子的心思,所以,我想问问,如果,我打个比方啊,如果有一个暗恋你多年的男生,你不知道他暗恋你,他向你表白,这样的情况下,你们女生是什么样的心情?会不会被吓坏?”


  柳大哥想对喜欢的女孩子表白还为对方考虑,耿静心更羡慕那个被柳大哥喜欢的女孩子,那姑娘多么幸运,才能被柳大哥放心尖上暗恋啊。


  心头很酸,沉默了一下:“这个问题,还得看前提条件,如果之前两人相处得极好,很熟悉,又合得来,要么就是惊讶,要不就是觉得对方在开玩笑。”


  “没有其他的了吗?”


  “应该还有的,比如,女孩子对男孩子本来也有好感,有那种前提,表白一般百分百成功。”


  “如果,换作是你,你是直接拒绝,还是气得把他暴打一顿?以后老死不相往来?”柳向阳有点心慌。


  “如果是我的话……”耿静心语气低了下去,垂下眼,复又抬眼:“如果是我对他也有好感,可能会很惊喜吧,会珍惜机会,试着相处。


  就算不喜欢,拒绝了也不会老死不相往来吧,刚开始时见面彼此肯定有点尴尬,可能需要一段时间缓缓神,时间稍稍久一点就不会尴尬了。”


  柳向阳眉眼一亮,兴高采烈的把脸凑近些:“心心,你看看我,帅不帅?”


  “柳大哥很帅,是最帅的帅哥。”


  “你们女生喜欢不喜欢我这样的类型?”


  “喜欢。柳大哥阳光开朗,待人温和有爱心,要家世有家世,要颜值有颜值,是女孩子最喜欢的一款。”


  就算心里酸得不行,耿静心也强迫自己尽可能的给柳大哥解答问题,柳大哥为她们家付出太多了,她不能坏人姻缘。


  “心心,你喜不喜欢这种类型?”柳向阳内心紧张,超紧张,别的女生喜欢不喜欢不重要,重要的是心心喜不喜欢。


  耿静心心脏又收缩了一下,偏开视线,口里有些苦涩:“喜欢。”她喜欢柳大哥那样有安全感又温暖的人,可是,只能是喜欢。


  听到小心心声音有点不对,柳向阳先是怔了怔,瞬间灵光一闪,小心心自他上午来说了他有喜欢的女孩后情绪不高,是不是因为她是喜欢他的?


  心心也是喜欢他的,所以听说他有喜欢的人,她心里……难过?

  自己琢磨出了真相,柳向阳喜从心生,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作死的把自己送上前:“心心,我要是表白成功了,你也开心的是吧?”


  “嗯。”就算再舍不得柳大哥成为别人的男朋友,可是,他为她们母子遮风挡雨多年,再难过也要祝福他。


  “心心,都说表白要趁早,你说我这个元旦节去表白,怎么样?”


  “新年新气象,加油,柳大哥。”


  “我怕她不喜欢,拒绝我啊。”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那,要不,我就去试试?”


  “祝柳大哥好运。”耿静心努力微笑。


  “那行,我准备去表白了。”柳向阳发现小心心声音变了,也不再逗她,一本正经的站直,整理衣衫。


  他理顺衣衫,觉得心跳跳得太快,先转身小跑着又进耿家客厅去了,再做深呼吸,让狂跳的心稍稍平静一点,大踏步的走出客厅。


  表白表白,今天就表白。


  他不想等了,小心心在t市,离得那么远,没有自己在旁盯着,万一有人趁虚而入,提前捷足先登,他找谁哭去。


  再说,他都三十岁了。


  贺家小十一比他小也结婚了,别人老婆孩子热炕头,他孤家寡人,形影单吊,好可怜哪!


  不想再当单身汪的柳向阳,鼓足了勇气,一往无前的直奔自己的心上人,走到还立在寒风里的女生面前,眉眼生花。


  看着她强装笑脸的抬头望向自己,他咧着嘴笑,眼睛里有光:“心心,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敢告诉你,我喜欢你,喜欢你很久很久了,我暗恋你!”


  柳大哥说要去向他喜欢的女孩表白,还是那么的急不可待,耿静心心里空落落的,却没有任何立场阻拦,眼睁睁的看着柳大哥转身。


  她以为柳大哥是回客厅去拿他的行背包,站在屋檐下没动,她需要静静,需要冷静一下,让自己接受现实。


  看到柳大哥急冲冲的从客厅出来,并朝自己走来,她以为柳大哥是习惯性在走前嘱咐她照顾好自己的,努力扬起笑脸准备倾听。


  当伟岸高大的俊青年站到自己面前,神采飞扬地说出暗恋自己的话,耿静心像雷劈了似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睁大了眼睛,愣愣地盯着面前的帅气青年。


  鼓足勇气,信心百倍,向着心上人表白的柳向阳,看着小心心瞅着自己,不确定她是震惊得口瞪目呆,还是惊喜得忘记反应,顿时就忐忑了。


  该不会是他猜测错误吧?


  若是他猜测理解错误,小心心没有一丁点的喜欢他,这么突兀的表白,会玩完的。


  心里没了底儿,柳向阳放轻了呼吸,轻轻地喊:“心心,心心,心心—”


  他叫她时,语气总是带几分绻恋的味道,又带着宠溺纵容感。


  此刻,更多了几分缠绵的意味,听起来深情不悔,爱意浓烈。


  那一声声的“心心”之轻唤入耳,耿静心似乎被电了一下,心脏都酥麻了,嘴角情不自禁的浮上笑,轻轻地问:“柳大哥,你……刚才说什么?”


  小心心没有勃然变色,柳向阳的心放下了一半,笑容明艳:“心心,我说我暗恋你,暗恋你很久了。


  心心,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喜欢,想将你珍藏一生的那种喜欢。”


  耿静心听到了仙乐,那声音真好听啊!


  她听到了花开的声音,有一种叫“惊喜”的东西涌上心头,原本的酸怅感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是名叫“幸福”的东西。


  柳大哥说他暗恋她!


  他说喜欢她!

  原来,柳大哥喜欢的女孩竟是她!


  被自己最信赖,被自己放在心底藏着一直不敢喜欢的人,竟然说喜欢自己,那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耿静心的心里也开出了花,就像千万朵烟花同时绽放,绚丽多彩。


  柳大哥有家世有容颜,是上流社会世家名门之后,她从一开始就很清醒,从来没敢奢侈,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喜欢,只把他放在心底藏着,当哥哥。


  自己从不敢奢侈其他感情的人,却说暗恋自己。


  幸福就像龙卷风,来得太快。


  耿静心被突如其来的幸福撞了一下心,心跳加快,眼底浮上水雾气:“柳大哥,为什么是我?”


  柳向阳低头,看着自己放心尖尖的女孩,她眼底氤氲着雾气,悄不自禁的往前一步,将心心念念的女孩揽进怀里:“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对你一见钟情,一眼万年,自见了你,我就知道这辈子我的另一半只能是你。


  爱情是不讲道理的,所以我也说不出来为什么,只知道除了你,其他人就是将就。


  而我,不想将就。


  心心,这世间女孩千千万万,而我,这辈子只想跟你共享春花秋月,想跟你夕看晚霞朝看日出。


  心心,这辈子,只有你,唯有你是我的心心念念,是我的朝朝暮暮。


  我想把你的名字写在我的户口本上,想与你朝朝夕夕,也只想与你生同裘,死同穴。”


  被揽入宽阔的怀抱,耿静心有点懵,当听到柳大哥强有力的心跳声,嗅着属于男性特有的味道,脸不由得烧了起来。


  心跳却跳得格外的欢快。


  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圈抱住柳大哥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胸口。


  以前,柳大哥是她的不敢奢望。


  现在,他一步踏过了九十九步远的距离站到她的面前,那么,她也该跨出一步,余下的路,想信柳大哥会陪着她一走跨过去!


  她不想骗自己。


  幸福来敲门的时候,为什么要拒绝?


  听着他说着绵绵情话,耿静心的跳得很快很快,用力的圈抱着男人的腰,贪恋的吮取他的温暖。


  被反抱了,柳向阳心底春暖花开,低下头,满心欢喜:“心心,你答应做我女朋友了是吧?”


  耿静心用力的抱着男人的腰,将发烧的脸埋在他的胸前,娇羞的低语:“以前,你是我不敢奢望的奢望,现在,你是我突如其来的惊喜,是我的往后余生。”


  世上最好的感情,莫过于你喜欢的人也喜欢你。


  怀里是自己的心上人,是自己的人间四月天,她用力的圈抱着自己的腰,依在自己怀里,柳向阳的眸子里。


  他的眼睛里只有她。


  眼神温柔。


  耿静心被瞅得心头发慌,是害羞得那种慌,耳尖发烫,鼓起勇气,踮起脚,凑过去,回亲了一下他的眼睛。


  那一下,似青蜓点水。


  但是,在柳向阳那里却是万吨蜜蜂,甜透了心。


  他一把将女孩紧紧的拥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深情绻绻:“心心,心心,小媳妇儿!”


  耿静心依在柳大哥宽阔的怀抱里,无比安心,柳大哥以前就是她最强的靠山啊,以后将是一辈子的靠山和后盾,有他在,无论未来是一帆风顺还是风雨兼程,她都不怕。


  白月光就在怀抱里,柳向阳拥着她,就像拥抱住了整个世界,内心幸福又满足。


  院子里北风凛冽。


  屋檐下相拥而立的青年男女身边流淌着绻缮温情,就连风也无法渗透。


  第二百八八章 谁想多了

  柳大少与耿姑娘深情的相拥相偎,是明白彼此心意的喜悦与才慢慢平静下去。


  “心心,心心,小媳妇……”柳向阳深情又宠溺地唤着自己的小媳妇,一声又一声。


  耿静心从失而复得般的情怀里平静下来,终于能冷静的思考,听着那一声声柔情的叫唤,耳尖一阵阵发烫。


  她把自己想到的问题说了出来:“柳大哥,我……也能想象得到你家人迫切希望你结婚的心情,可我刚服役,可能要委屈你跟我谈一场为期不短的恋爱。”


  “我知道的,”柳向阳轻轻偏头,将下巴贴着小心心的鬃角:“我以前从不敢表白,就是因为你年少,怕给你造成压力,耽误影响你学习。


  按规定,你刚服役,硬性规定不能结婚,我原本还想等两年再表白,可是你在t市,你那边帅哥又多,我怕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其他人捷足先登,先一步赢得你的芳心。


  我要先表白,先在你心里贴上我女朋友的标签,这样我才能安心。


  现在你是我的女朋友,是我认定的小媳妇,等你多久都没关系,你安心工作,有空要想我,想记得你有个男朋友在家等着你。”


  柳大哥的手臂强而有力,被他揽着,被他珍惜,耿静心的心里满满的是幸福感,抿着嘴偷笑,她何曾不是除了柳大哥之外,其他人都是将就?


  被柳大哥保护了那么多年,哪怕她早已说服自己不可以奢望,可哪怕结婚是一种将就,也不能马虎,必定要找一个项天立地的男儿。


  如果不是有像柳大哥一样有责任心,阳光乐观、积极上进的青年,哪可能走得进她的心。


  这话,她不会说,因为太羞涩了。


  她说着自己的期待:“嗯,我会想你的。等我服役满了两年,我们就打报告申请结婚吧,我……也想早点嫁给你,只是,我们门不当户不对,你家人……。”


  小心心说想早点给他,柳向阳况,知道你立志承继父志报效国家,我家老爷子还夸过你说你巾帼不让须眉。”


  以前,他家大家长们每每在他蹦跶得欢的时总以“逼婚”要挟他,说谁谁家千金不错,要他去相亲。


  最初,他还真怕被家人干涉他的姻婚。


  而他家的家长们只嘴上说说,从来没有真正的付储于实际行动,久而久之,他也琢磨出味儿来了,猜到长辈们知道他的软肋,故意脉脉地瞅着小媳妇。


  耿静心又喂他吃了几块,他摇头表示不吃了,她自己吃。


  柳向阳捧着小媳妇的手,欣赏她吃水果,估算到她吃得差不多了,当她又叉起一块果片放在嘴咬吃时,他快速的凑过,将果片给抢走。


  被抢食,还被他的唇给碰触到了嘴角,耿静心闹了个大红脸,低声娇嗔:“想吃就说嘛,我咬过的沾了口水。”


  “就想吃沾了小媳妇口水的。”柳向阳嚼着果子,眉眼间满是甜蜜。


  “……”柳大哥由暗恋变明恋,也变得超会撩人,耿静心瞪着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柳向阳看到小媳妇嘟着嘴巴,飞快地凑过去亲了一口,再凑到她耳朵边呵气:“这样更甜。”


  “你……”耿静心被撩得耳尖滚烫滚烫的滚热,羞羞的扭头想让他别闹了,没曾想他早就等着了,她一偏头,他就亲上来了。


  她被堵了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本来有些气恼,不想便宜他,可没坚持三秒就投降了,松开牙关,放任他入侵领地胡作非为。


  计谋得逞,柳向阳又尽情的品尝到了小媳妇的香甜,将人给亲得软瘫在自己手臂弯里才放过她。


  耿静心有些气恼,可一看到他那深情的目光,不知不觉就只余下甜蜜,这个男朋友虽然很粘人,但是,这不是就每个女孩子梦想中的白马王子该有的样子吗?


  小媳妇含羞带怯的模样最勾人,柳向阳是想代身恶狼,缠着小媳妇亲个不停,可看她的唇已经微肿,又怕被岳母发现从而露馅,只好忍着。


  他是个君子,真的忍着了。


  不能亲小嘴,脸蛋是可以。


  还有小手手也是可以拉着的。


  柳大少时刻不忘拉着小媳妇的手,低声说情话。


  耿静心大部分时间都是听,或者以脸贴贴他的脸,表示自己的爱意。


  因为捅破了窗户纸,两人心心相印,感情也没啥可藏着的,像所有小情侣一样歪腻得很。


  怕吵醒在午睡的妈妈/岳母,两人说话很轻,也格外有情调。


  初表明心意的小情侣,歪腻了两个来钟,田妈妈也醒了。


  岳母起来了,柳大少化身小蝴蝶,殷勤的倒洗脸水,拿毛巾、挂毛巾,给倒温开水,削水果,服侍得那叫个周到。


  小柳历来手脚勤快,田妈妈丝毫没觉得有啥不对,哪怕每次小柳都挨着她姑娘坐,并且坐得很近,她也没现有什么不对。


  两个小青年就在大家长眼皮子底下谈恋爱,经常悄悄地手拉手。


  表白成功的柳大少,晚上也亲自操刀主厨,做了一桌菜,以示庆贺他终于守得云开见日出,成功成为耿家的准女婿。


  还不明真相的田妈妈,吃得赞不绝口。


  准女婿柳少陪着岳母聊到晚上十点,照顾岳母去休息了,回头和小媳妇收拾好客厅和厨房,打扫卫生。


  准备去睡的时候,柳向阳将小媳妇送到卧房门口,他拉着小媳妇的一只袖子,不放手,也不说话,就那么可怜巴巴的瞅着小媳妇。


  被拉着袖子,耿静心又不忍心狠心甩掉,小声问:“你干吗扯着我的袖子,还有什么事?”


  “心心,天这么冷,你睡上睡觉脚冷不冷,能睡暖被窝吗?”柳向阳一脸正经的关怀小媳妇。


  “能啊,有电热毯。”


  “心心,电热毯这玩意儿很危险,而且还容易让人皮肤缺水,女孩子家家的,要保护好皮肤。”


  “不用电热毯用什么?”耿静心几乎脱口而出,为了省电,家里就客厅和妈妈的房间装了暖气,没暖气的房间晚上就用电热毯,把床熏暖就可以断电了。


  “男朋友啊,”柳向阳无比的严肃脸:“心心,你要时刻记得你是有男朋友的人,暖被窝暖脚这种活就应该交给男朋友代劳,男人天生体温高一些。”


  “嘶,”耿静心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眼中满是不敢置信:“你……你……你不会是想……”


  “心心,你是不是想歪了,我就是想帮你焐被窝啊,或者,心心是希望我做点什么?”


  柳大少一张脸严肃得不能再严肃:“心心啊,你忘了组织的明确规定吗,现役士官不得未婚同居,谁敢顶风作案,一旦闹出花边绯闻,全玩完。”


  被怀疑想歪了的耿姑娘:“……”究竟是谁想多了?


  她总算明白了,柳大哥这人以前是君子,而成了她男朋友,他的节操已经成为路人,开始一本正经的耍流氓。


  他自己目的不纯,还说别人想入非非。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柳大哥这个流氓不仅有文化,他还脸厚。


  她决定不惯着他。


  于是,耿静心一本正经的掰开某个正人君子扯着自己衣袖的手手,同样一脸严肃:“柳大哥还记得纪律和规定就好,我睡啦,你也早睡。”


  第二步,关门,毫不犹豫。


  “?”看着关上的门,柳大少傻眼了,这……这,这反应好像有点不对啊,小媳妇她把他关门外了?!

  眼瞅着关得严严实实的门,耳听着上门拴和移开的脚步声,他不得相信他吃了闭门羹的残酷事实。


  告白毫无阻碍的成功了,想让感情更进一步的暖床计划失败,这是不是就是人说的乐极生悲?


  犹如遭了一盆冷水泼头,柳大少垂头丧气的唉声叹气,默默站在门口,他是想学程门立雪,奈何站了长达五分钟之久,他小媳妇也没有心软的意思,只好回客房睡。


  最初心里颇不是滋味,辗转反侧几次,又想明白了,小媳妇不让他进房门,不正好说明她立场分明,意志坚定?

  意志坚定的好孩子才不会容易被其他男孩子的花言巧语所骗啊,他也不用担心他不在身边,小心心会被比他年青的小鲜肉骗走。


  以阿q精神自我催眠一阵,柳大少心心美哒哒,很快就酣然入梦。


  将柳大哥关在门外,耿静心原本有些不忍心,过了一会儿听声音知道柳大哥回客房间去睡了,顿时就安心了,柳大哥若真一直站在外面,她真有可能坚持不住,会心软的开门。


  柳大少肯定没想到就因自己没有坚持到底,从而造成表白当天晚上原本可以成功的暖被窝计划就那么胎死腹中。


  这一晚,耿家母女和柳大少睡得格外香。


  翌日,也是元旦假的最后一天,柳大少赖在岳母和小媳妇身边愉快的过了半天,午饭后送小心心回t市。


  天寒地冻的,孩子不让自己送去车站,田妈妈只将姑娘送出了家里的大门,让小柳代劳。


  柳大少给小媳妇拎着行李,一路送人送到车站,并且等到巴士车即将发车前他才恋恋不舍的将小媳妇送上车。


  刚刚开始热恋的小情侣,才歪腻了一天多就分别,俱是难舍难分。


  好在巴士它是个莫得感情的铁疙瘩,到点,关门,启动,离站,潇潇洒洒的走车,硬生生的让一对小情侣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再让他们变成分隔两地的异地恋。


  第二百八九章 周哥娶媳妇


  元旦是个好日子,梅子井也有一户人家定在元旦娶媳妇,一户人家嫁姑娘,都提早通知了左邻右舍。


  周奶奶家也选在元旦去接媳妇,因为他们家不摆席,所以就周家几个主事人知晓。


  元旦是国家假日,学校工地也放假,周哥结婚也不会耽误多少工。


  周家的保密工作做得滴水不漏,外人都不知晓,周哥提前一个星期约了村里最要好的几个哥们31号傍晚收工后到他家帮杀猪。


  程家兄弟、刘路、张破锣、陈大脸几个小伙伴也没问周哥家为什么杀猪,待31号傍晚收工,回家换套衣服,各自带了自己的婆娘去周哥家。


  乐清也去周家帮杀猪,周村长、周扒皮夫妻也全到场。


  大伙儿先帮忙把一头猪杀了,粗粗处理一下,先割猪头收拾了用高压锅炖着,再细处理猪下水。


  一群人处理好猪下水等细碎活,猪头肉也炖到火候,坐下吃晚饭。


  酒过三巡,周哥才告诉好哥们说他早就与刘桐离婚,明天他娶新媳妇,请哥们明天去帮忙撑场子。


  陈大脸、刘路、程有德程有良、张破锣吃惊之下差点扔掉筷子,周夏龙跟刘桐离婚倒不算什么,毕竟刘桐好几个月没有回村,他们也猜出来不对劲。


  可是,周夏龙他娶新媳妇是什么鬼?


  周夏龙他悄悄的离了婚,还悄悄的又找了第二春?

  哥们几个震惊之下,嘴都张得不合拢了。


  男人们吃惊,柳嫂子赵嫂子等人同样大吃一惊,一时大脑转不过弯来。


  这个时周村长上场,慢条斯理的把周夏龙离婚,离婚后暗中相亲的各种纠结事给说了一回。


  当然,他老人家和周家人通了气的,没有把小乐乐从中牵线的事供出去,他只说尹老校长那天来找小乐乐讨论大礼堂的事儿,小乐乐去初中学校看工地,在尹老校长家吃饭。


  那天中午周夏龙不是也去了老校长家吗,尹老校长找了学校一个杂工蒙嫂帮忙做饭,然后,尹老校长发现周夏龙和蒙嫂一个离婚,一个丧偶,突发奇想的撮合两人,一来二去,那两人就谈上了对象。


  经过双方了解,都觉得对方是个实在人,决定搭伙过日子。


  为免村里人知道周夏龙离婚了,全跑来做媒扰得人没法安生,所以速战速决,决定元旦结婚。


  了解了来龙去脉,刘路程有德等人对周哥就一个字——服。


  周夏龙不声不响的离婚,不声不响的找了第二春。


  若不是想找哥们几个帮忙去接亲热场,估计周夏龙他仍然会一声不响的把媳妇接回来,说不定又会跟乐清和周秋凤一样搭伙过日子了,他们还被蒙在鼓里。


  老实人做事就是一个锄头一个坑。


  哥们平日不多话,这办起事就是速度。


  程有德、张破锣几个哥们费了点劲儿才完全消化掉消息,然后你一句我一句的对其“讨伐”,讨伐完了,喝酒!

  那一顿饭吃得让人心情跌宕迭起。


  几个哥们自然也把周哥的事放心上,回家后美美的睡一觉,第二天四点多钟就起床准备去接亲,真正的是起五更爬半夜。


  哥们个个把自己收拾得人模狗样,头发梳得油亮油亮的,甭说蚂蚂拄拐杖爬不上,就是开个小汽车也爬不上去的。


  兄弟们也把摩托车加满油,还把车擦得光可鉴人,绑上红布条,能贴喜字的地方贴喜字。


  大伙儿收拾好了,整整齐齐的随周哥乘夜出发去接亲,他们要去李婆婆家吃早饭,吃了饭再接走新媳妇。


  好哥们开摩托车,周哥开有棚的电三轮,带上迎亲的礼品。


  其实,他们哥们的摩托车是白擦了,当他们开到蒙嫂住的小村,摩托车又是一层土灰,不得不在村外有水的地方先擦洗了一遍车才进村。


  一群清一色的纯爷们,遵从风俗,在小村口先放一串千响的鞭炮,然后才列队进村,直奔李婆婆家。


  他们到达时,小村里的人有些人家才吃完早饭,有些人还在吃早饭。


  离村里的主干路近的人家,听到鞭炮声觉得好奇跑去张望,有看到有贴着喜字的车去了李婆婆家,一窝蜂似的去看热闹。


  周哥和哥们红红火火的开车到李婆婆家门前,再点一串千响鞭炮。


  李婆婆家的娘儿仨早就收拾得整整齐齐,衣服都是喜庆的颜色,因不是大姑娘出嫁,蒙嫂也不用回避。


  李婆婆原本以为接亲的时候就是新郎自己来,没想到他带来一支迎亲队,更加开心,热络的招呼青年们进堂屋坐。


  堂屋烧了火盆。


  周哥等人入李婆婆家堂屋坐了,看热闹的也来了。


  李婆婆端喜糖分发给村民,也请人进屋坐。


  小村就那么多人,年青人出去打工,留守的都是老人和小孩子,离得近的来了,也才十来个人。


  刘路几个人也备有烟和喜糖,给来看热闹的发烟、散喜糖。


  村人没去李婆婆家坐,吃了喜糖,带着听闻蒙嫂另嫁的震憾消息各回各家,他们需要点时间才能消化那个消息。


  村人不进坐,李婆婆家摆餐吃早饭。


  迎亲是要讲吉时的,周哥与哥们吃饭很快,吃好了,帮忙收拾好碗筷,再帮着李婆婆收拾周家送的迎亲礼。


  周家接亲给了九十八斤猪肉,还有喜饼和米,其他的是按风俗准备的什么衣服鞋呀之类的。


  刘路等人帮忙就是帮忙搬重的东西,轻的物品由李婆婆家自己娘仨处理。


  迎亲礼也不能全收,一般收下一半或三分之二,必须要留一份给男家压箩筐底。


  收拾好礼物,蒙嫂回房间换套新衣服,李婆婆和孙女请迎亲的人帮把嫁妆也给搬到堂屋。


  李婆婆是将媳妇当姑娘外嫁,电器之类的不用买,陪嫁九床新被,床罩等配件一共九套,还有新妇必备的盆桶之类的生活用品,新人不可少的新衣服。


  刘路与兄弟们看得直咂舌,李婆婆家除了没有备大件嫁妆,其他的可是按老规矩备齐了。


  嫁妆和周家迎亲的箩筐先出堂屋,有一些放电三轮车上,有些物品绑在摩托车上。


  万事俱备,略略等了一下,到吉时,周哥与蒙嫂给李家的祖宗牌位敬香,再向李婆婆拜别。


  拜别了李婆婆,新妇出闺。


  最初,李婆婆还能忍住,当周姓青年牵着蒙嫂迈出门槛,她的眼泪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李小妍暂时不跟妈妈去周家,她要等妈妈回了门才跟去,听到奶奶哭,她也忍不住,扶着奶奶哭了起来。


  祖孙俩哭得泪流满面,相扶着送亲。


  蒙嫂辞别了婆婆,走出大门即坐进电三轮车,一直没回头,有些地方的风俗说新娘出嫁时不能回头,若回头眷念娘家,到了新家恐过得不好。


  李婆婆流着眼泪,只送了二百来米就不送了,免得误了男家那边拜堂的吉时。


  周哥与哥们几个最初推着车走,当李家祖孙留步,他们才启车而去。


  李婆婆李小妍目送迎亲的队伍再也看不见才转身回家,刚回家没一会儿,村人来串门,祖孙俩忙着招呼邻居们。


  因为要赶吉时,周哥等人回程的时候一路疾行,半刻没停,也成功赶在十一点前回到梅村。


  车队直接回到周哥家。


  刘路等人陪周哥去接亲,他们各人的媳妇吃了早饭,把家里收拾收拾,也去周夏龙家帮忙做午饭、准备茶水。


  周村长和周扒皮去九稻初中接来尹老校家祖孙仨,尹老校长是媒人哪,周夏龙和蒙嫂结婚,媒人当然不能缺席。


  至于小乐乐,周家坚定不移的把她摘出去,毕竟在付园长给周夏龙介绍他堂妹时,小乐乐说了不掺和周家的家务事,而若让人知晓她前脚说了不管,后脚就配合尹老校长帮周夏龙牵红线,容易招小人在背后说事非。


  尹老校长很高兴,乐呵呵的,笑得合不拢嘴。


  周秋凤和乐父也回了周家,至于乐善,他就元旦节休息一天,2号就正常学习了。


  在周家的一群人同心协力,将万事齐备,当等到迎亲的人回来,周奶奶和周家人立即先回避。


  新人没拜堂前,新媳妇与婆家长辈见面,以后容易犯口角犯冲,所以新人没拜香火前,婆家直系长辈们回避一下。


  尹老校长和尹老太太在赵嫂子等人的陪同下到周家门口接新人,先不管其他,赶紧的让亲人进堂屋拜堂。


  尹老校长亲自主持,在周家堂屋神位前点上了喜烛,让新人拜天地,再拜周家先祖,然后夫妻互拜。


  拜完堂,柳嫂子等送新人入洞房。


  洞房是周哥与刘桐以前做卧室的对面那间房,床、衣柜等用品全是崭新崭新的。


  柳嫂子赵嫂子等几人围着新人笑闹一阵,先出去;周奶奶与堂弟们也回到上屋的堂屋。


  周哥和蒙嫂呆了几分钟,出去招呼客人,他带着新媳妇先认周家同族的各人,再与兄弟们搬东西。


  新人进了洞房,礼也全了,蒙嫂也没捏捏扭扭,向长辈们问好,与邻居们打了招呼也去搬行李。


  柳嫂子等人都是直爽朴质的人,肚子里没那么多的弯弯道道,蒙嫂也是开朗的人,就算刚进周家门,与高邻们相处得极好。


  周家的午饭很热闹,共摆了六桌。


  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喜宴,刘路等人下午就回家去了,周家大部人也先离开,周扒皮帮送尹老校长一家人回学校。


  至于闹洞房,当然没有那一节啦。


  周哥是新郎官,当然是不可能闲着的,下午在妹妹妹夫的帮忙下处理好了猪肉和一些礼物。


  乐爸周秋凤夫妻感情深厚,也是很识趣的,帮娘家做完活就早早溜走。


  儿子又娶回媳妇,周奶奶心里开心,晚上睡得格外香。


  晚上没谁闹洞房,周哥和蒙嫂自然轻松,两人都是二婚,那什么羞涩是有一点,但是,洞房花烛夜的程序还是全齐了,没落掉至关重要的一环。


  夫妻有了深入交流,自然就多了一份默契感与归属感。


  周奶奶第二天醒来,故意赖床,等小两口起来,在伙房烧起了火做早饭时她才起床。


  当收拾整齐进得伙房,看到新媳妇见到自己起来时走路的姿势,身为过来人自然就懂小夫妻俩昨晚行了周公礼,整个人笑得见牙不见眼,比土地庙的土地婆婆还慈祥。


  儿子刚离婚那天,小乐乐送她一张罗汉床,是个好兆头,这不,她儿子离婚也就半年的功夫又娶回新媳妇。


  按这样的运势,说不定明年家里还能再添一个孙儿。


  周奶奶心里欢喜,在新媳妇按规矩给倒洗脸水时,乐呵呵的洗脸刷牙,给了一个早就准备好的大红包。


  新婆婆脾气温和,周家同族人也通情达理,蒙嫂没什么压力。


  按风俗,结婚第二天得回门。


  周哥蒙嫂早饭后带上一份回礼又去李婆婆家,吃了午饭,回周家的时候带上了拖油瓶李小妍。


  李小妍跟着妈妈住进周家,在周家下屋新楼房的三楼有自己的单独房间。


  3号,李小妍回县城学校,周哥和蒙嫂带着厚礼去谢了媒人尹老校长,他们俩于4号去县城办结婚证,典型的先上车后补票。


  周哥再婚前,周家保密工作到位,当他将新媳妇娶进门,消息也瞒不住,从2号开始,便有部分村人知晓周夏龙与刘桐离婚又再婚了,他们再互相传播消息,扩散得很快。


  很多等着给周哥介绍对象的人,后悔得暗中捶胸顿足,早知道他们就不等了,直接去问周奶奶啊,这下机会又没了。


  你说,若是自己早点出手,将自己的亲朋好友家的适合女性介绍给周夏龙,当与自己有瓜葛的人成了周家媳妇,岂不就是等同与乐家也沾亲带故?


  因为束手束脚,让大好机会就那么从眼前溜走。


  梅村与邻村很多坐等周夏龙离婚自己上位当媒人的人觉得自己错失了一个亿,要多心痛就有多心痛。


  村民自2号下午就频繁往周奶奶家串门,或者去乐家串门。


  张大奶奶从村民嘴里听说周夏龙离婚了,高兴得差点一蹦三尺高,周夏龙的妹妹嫁到了乐家又怎的,他婆娘还不是看不上他!

  然而,高兴不过三秒,又听说周夏龙的二婚媳妇进了门,气了个四仰八叉,张科离婚后至今还没找着对象,周夏龙刚离婚不到半年就又找到了新婆娘?!


  张大奶奶气得快吐血,不敢再去别人串了,缩在自家长唉短叹,愁眉不展。


  付园长也在元旦假后的周一上班后听说梅村周夏龙新婚的消息,暗中打听到是尹老校长做得媒,女方还是个死了丈夫的寡妇,肚子里积了一肚子的酸水。


  堂妹年青,长得也不错,男方不同意,尹老校长给周夏龙介绍一个大龄寡妇却成功了,他堂妹哪一点不如寡妇?

  第二百九十章 邀请


  蓝三帅哥帮小萝莉送礼物回梅村时,乐爸周秋凤没有把娘家哥哥准备结婚的消息告诉他,打电话时也没有与小棉袄提及。


  因而,乐小同学并不知周奶奶家元旦办喜事,她和美人哥哥、福姐姐乘坐飞机直飞f国。


  f国与华夏国的时差冬季也是7小时,兄妹仨人的飞机于华夏国上午起飞,至f国首都时仍然是3号的白天中午。


  入境之后,晁家兄妹仨人乘车从机场至市区,再次入住不久前才举办了世界名媛舞会的克利翁酒店。


  来自东方的兄妹办理了入住手续,侍者也如约通知霍华德家族,温斯顿接到酒店那边的电话高兴得手舞足蹈,立即派出小儿子亚历克斯去酒店接小医生和她的兄姐。


  半个钟后,亚历克斯带着家族保镖们至酒店接晁家兄妹仨人去霍华德家族的私人住宅。


  霍华德家族诚心来请,乐小同学没矫情,和哥哥姐姐去霍华德家,酒店房间并没有退,他们参加完宴会,预计在f国首都玩一两天。


  霍华德家族派出二辆经典版的布加迪到酒店接人,都是双人座,亚历克斯陪医生小姐同乘一辆,美少年和晁二姑娘同乘一辆。


  车子行程约十五分钟即到达霍华德家的私人城堡。


  霍华德家族在f国首都市内有私人城堡,在效外还有一个大庄园,其家族将在私人城堡为小公主劳拉举行生日派对,温斯顿与家族人员也在城堡过得元旦。


  为了庆祝小公主劳拉康复,霍华德家族十分重视生日派对,将城堡装饰一新,但凡能摆放花卉的地方摆满了珍贵的花卉植物。


  霍华德家族的城堡很古老,有点类似于修道院的样子,由几栋建筑拼成,中间是个巨大的庭院,有一栋建筑面临河。


  其位置离f国首都的铁塔不远,在每一栋建筑的高层都能望见铁塔。


  布加迪穿过一栋建筑的拱形门,进入内庭花园,再沿路到达最精美的一栋白色大理石建筑前才停。


  大理石宫庭式建筑前站了一大群人,男士个个身穿燕尾服,打着领结,戴着圆礼帽,女士一律礼服式的长裙,披着毛披肩,戴着有羽毛的帽子。


  霍华德家族掌舵人、也即是温斯顿的大哥瓦尔斯,与霍华德家准族继承人、瓦尔斯的大儿子朱利安,牵着小宝贝劳拉站在最前面一排的居中,他们两边分别站着温斯顿、弗兰克等重要人员。


  霍华德家族的保镖与家佣们排成两列长队,像门兵一样恭迎贵客。


  布加迪停在两列人员之前,保镖们上前帮开车门,当看到亚历克斯少爷请出医生小姐和她的哥哥姐姐,保镖家佣们弯腰,动作整齐划一。


  亚历克斯引三位贵客经两队卫兵似的人员之间穿过,走向等着客人的家族人员。


  美少年和晁二姑娘穿着现代装,披了件有毛领的兔毛制的披风,乐小同学穿着窄袖的汉服,披件白狐毛的披风,头梳圆髻,只插了一支有单串垂珠的梅花钗。


  兄妹仨人的披风缎面都是大红色,分别绣有不同的图案。


  霍华德家族人员看着医生小姐与她的哥哥姐姐走来,眼神霍亮霍亮的,医生小姐与家人的斗蓬衣非常漂亮哟!


  医生小姐的发型最可爱!


  众人笑盈盈的目注着兄妹仨人走来。


  人还没到,小劳拉松开握着老祖父和大祖父的手,提起裙摆跑向医生小姐。


  小劳拉穿着冬装的蓝色公主裙,还围了一件白色斗蓬,别着一枚镶钻和红宝石的黄金领扣,她的头发也长出来了,约有二寸半长,金色的头发天然卷。


  顶着一头天然卷金发的小女孩,可爱的像个小精灵。


  小劳拉往前跑了几米,先向三位客人行了一个蹲身礼,欢快的冲向前抱住医生小姐的腿,像只小麻雀似的叽叽喳喳:“医生小姐,您终于来啦,劳拉太开心了,劳拉昨天做梦还梦见了医生小姐……”


  霍华德家族男女老少们有点傻眼了。


  美少年晁二姑娘看着外国小姑娘也学乐善抱人大腿,笑弯了眼睛。


  被抱了大腿,乐韵弯腰将小姑娘抱起来举高高,小姑娘一点也不怕,咯咯笑得老开心,还张开双臂做飞翔状。


  霍华德家的小宝贝粘人,乐韵举着她走路,走到霍华德等人前方才把小女孩儿放下地。


  自己的小宝贝跑过来时,亚历克斯生怕医生小姐不喜欢他家宝贝的不稳重,见医生小姐笑着举着孩子玩才放心,当医生小姐放下孩子,他赶紧牵住宝贝的手。


  不需亚历克斯介绍,瓦尔斯自己已向前一步,绅士的行个弯腰礼:“美丽可爱的医生小姐,晁小姐,晁先生,霍华德家族欢迎您们的到来,我是瓦尔斯·威廉·霍华德,向尊贵的小姐先生们致以家族最热烈的欢迎!”


  “您好,霍华德先生,很高兴见到您。”本着女士优先的原则,乐韵伸出手。


  瓦尔斯接过医生小姐的手,弯腰,亲吻手背。


  他吻了医生小姐的手背,再向医生小姐的姐姐问好,再与年青的小先生问好,互相问了好,再向客人介绍自己家族的几个主要人员。


  朱利安与家族主要人员上前,与医生小姐和她的姐姐哥哥一一握手。


  简单的见了面,瓦尔斯亲自站在医生小姐身边,与家族人员们陪同三位客人穿过拱形门,进入一个有数个壁炉的大厅,在长桌旁坐下会谈。


  霍华德家的保镖和家佣在贵客被请去客厅后分散,各司其职。


  主宾会晤了二十分钟,亚历克斯夫妻带着孩子,与一位哥哥、嫂子带着几个青年保镖提起客人的行李,送医生小姐和她的哥哥去客房安置。


  客房就在临河一座建筑的三楼,从房间的窗子能见河流,门在面向庭院的观景阁楼能看到铁塔。


  晁家兄妹仨人将行李放在客房,整理一下仪容,再与在观景阁楼间等候的主人下楼,去主人住的楼房那边客厅喝下午茶。


  这一次,在再次见到瓦尔斯、温斯顿等人员时,兄妹仨人也把给劳拉的生日礼物先交给劳拉。


  霍华德家族的老少们非常高兴,一起帮助小宝贝拆礼物,美少年和晁二姑娘送了小寿星一个小熊猫公仔,乐小同学送一支镶金的珊瑚钗。


  珊瑚钗嵌了蓝宝石,尖端是薰衣草的花,垂有一串白珍珠。


  钗子古色古香,又汇聚了法国国旗的三种颜色。


  小劳拉看到医生小姐送的礼物与医生小姐头上戴的首饰相似,高兴得跳了起来,跑到医生小姐身边献上一连串的香吻。


  宝石钗做工精致,霍华德家的女士们轮流欣赏小宝贝的礼物,赞叹不已。


  小劳拉看了礼物,将钗子收藏起来,抱着小熊猫不离手。


  看了礼物,喝下午茶。


  喝了下午茶休息一阵,温斯顿和瓦尔斯陪同客人参观城堡,除了主人们和现住人员的卧室,其他地方敞开门对客人开放,包括一些原本只允许霍华德家族人员才进出的收藏室和地窖。


  参观完城堡已经傍晚。


  晚上,霍华德家族举办了晚宴款待仨位贵客,家族全员到齐,共聚一堂,非常热闹。


  晚宴主宾尽欢。


  晁家兄妹仨人在城堡也住得很舒心,第二天早上又是一顿丰美的早餐。


  早餐后,霍华德家族的青年一辈招待美少年、晁二姑娘,瓦尔斯与温斯顿、弗兰克等人与医生小姐举行短暂的晤。


  瓦尔斯的主要目的是代表家族向医生小姐预订疫苗,上次弗兰克、温斯顿预订的五支疫苗其中两支是他们俩私人购买,三支由家族购买。


  三支疫苗对于霍华德家族而言太少,他们希望能多存储些,不说百来支,存个二三十支也好。


  除了疫苗,还希望预订一些能强身健体的保健药,和治疗普通病的特效药。


  瓦尔斯是霍华德家的继承人,他代表整个家族,比弗兰克、温斯顿个人与医生小姐做交易更具效力,更权威。


  当然,他们也知道医生小姐不可能出售她手里的存货,他们只是想争个优先权,如果医生哪天再制疫苗或各种特效药,能优先考虑售给霍华德家族。


  霍华德家族诚意谈生意,乐小同学也好说话,将三支疫苗交给了霍华顿家族收藏,并答应有疫苗外售时给他们保留一个优先名额。


  双方沟通愉快,温斯顿、瓦尔斯等人再说起另一件事,过几天在国纽约有一个非正式的拍卖会,霍华德家族收到了相当是入门许可证的邀请函,他们想邀请医生小姐一同去。


  某个拍卖会属私人拍卖会,是国底蕴最深厚、最神秘的罗斯柴尔家族所办,正常情况只在每年的新历年1月举行一次,圈内人氏习惯叫它罗氏新年拍卖会。


  罗氏新年拍卖会所拍卖的东西内容丰富,比之世界享有盛名的苏富比拍卖会也丝毫不逊色,其至可以说更奢侈。


  能送东西到罗氏拍卖会的主人俱是世界各国的超级富豪和顶级世家,而有资格拿到邀请函的人无一不是某行业的巨头。


  欧洲的罗素家族、霍华德家族、爱德华家族,阿利涅家族等家族俱是罗氏新年拍卖会的常客,罗伯托、阿历桑德罗、李斯特也是罗氏拍卖会的圈内人氏。


  乐小同学预计划参加了小劳拉的生日派对之后与美少年哥哥和福姐姐玩几天,再去剑桥大学看几天书。


  她本来对拍卖会不感兴趣,听闻是非公开的私人拍卖会,而且还听闻之前从来没有华夏国人去过拍卖会,决定接受邀请,去见识一下罗氏拍卖会有何神奇之处。


  瓦尔斯、温斯顿几个在与医生小姐愉快的会晤,外面,温斯顿或霍华德家族人员各人的私人朋友们接二连三的抵达,亚历克斯与哥哥弟弟们热情的接待来客。


  客人来了一拨又一拨,十几拨人员之后,阿历桑德罗带着儿子阿米地奥,罗伯托带着教子米罗和养子奥斯卡抵达。


  亚历克斯忙将法拉利父子和罗伯托与米罗、奥斯卡父子仨送去与家族族长、医生小姐见面。


  米罗见到小朋友,开开心心揉她的脑袋,奥斯卡就别说了,他在国进修,好久没有见小甜心。


  阿米地奥听说小甜心前些日子去了剑桥,他却没见着,心里老伤心了,这会见到人,哪有不冲过去的道理。


  哥仨个见了小甜心便将其霸占住,与她一起坐,殷勤的帮她拿水果,倒茶水,照顾得无微不致。


  阿历桑德罗、罗伯托与瓦尔斯、温斯顿几人寒暄几句,也向医生小姐发出邀请,请她一起去罗氏新年拍卖会。


  “噢,老伙伴,你们迟了,医生小姐接受了我们家的邀请。”瓦尔斯大笑,他们聪明,早早提了,如让罗伯托他们比他们先一步提出邀请医生小姐去拍卖会,哪里还霍华德家族什么事。


  罗伯托、阿历桑德罗看到医生小姐时,也猜到霍华德家族肯定不会放过机会,因而也不意外,不管医生小姐接受了谁的邀请,反正能与他们一起去就行啦。


  一群人愉快的聊了一阵,从国来的史密斯先生也到了,之后,阿利涅家族的人员也到达。


  大约一个钟后,小劳拉的外祖家,爱德华家族的代表人员也抵达城堡,还有罗素家族的代表也来了,瓦尔斯与温斯顿等人不得不先去接待客人们。


  之后,霍华德家族重要人员忙着接待来客,再没空去陪医生小姐和老朋友们说话。


  中午,霍华德家族为私人朋友们举办午宴,欢聚一堂。


  饭后是自由时间,霍华德家族人员去为晚上的派对忙碌,让朋友们互相认识。


  霍华德家族人员私交不错的朋友俱是各行各业的巨头家族,有些人在阿历桑德罗生日舞会上和克利翁名媛舞会上见过东方少女,再见到她,纷纷上前与她招呼。


  爱乌及屋,东方少女的哥哥姐姐自然也倍受青睐。


  于是,兄妹仨人被“拖”住脚,想跑都跑不了。


  一直到快到傍晚时分,众人才放东方少女兄妹仨人去妆扮。


  霍华德家小公主举行生日派的地点是一栋只有一个独立音乐大厅的建筑楼,其大厅非常宽,以前是看戏剧、话剧表演的地方,可容纳近千人。


  舞会大厅被装饰一新,到处都是盛开的花卉。


  舞会定于晚上六点半开始,客人们于五点后即陆续进场,于六点二十分前全部到齐。


  六点半,霍华德家族人员亮相,后头跟着上午即抵达的亲友们。


  瓦尔斯亲自牵着家族的小天使走在最前面,当他进入大厅,客人们给与热烈的掌声。


  瓦尔斯牵着小宝贝的手进厅登演说台,先发表了一段致词,感谢客人们的到来,再由温斯顿发表感谢词,最后抱起小宝贝,由小宝贝讲话。


  劳拉只讲了几句,感谢了医生小姐和来参加派对的客人们一番。


  小劳拉讲完话,瓦尔斯将小宝贝送至舞池,小劳拉的外公将爱德华家族的一个真正的小王子、也是劳拉的小表哥送进舞池,两位大人再退场。


  小劳拉太小,她的哥哥们太高了,不适合给她当舞伴,只有爱德华爱族一个比她大两岁的小表哥合符舞伴要求。


  爱德华家族的小王子绅士的邀请小表妹跳舞,在小劳拉接受之后,两人踩着华尔兹舞曲的节拍起舞。


  客人们给与热烈的掌声。


  当一支舞跳到一半,米罗拉着小朋友,阿米地奥带着晁二姑娘,美少年、奥斯卡各与霍华德家族的一位少女下舞池,为小寿星伴舞。


  第一支舞在雷鸣般的掌声里结束,瓦尔斯再次发表了一段感谢词,侍者们上菜。


  晚餐吃到一半,第二支舞开始。


  乐小同学想躲也没躲过去,被劳拉外祖家爱德华家的青年绅士请去跳舞。


  吃完正餐,是派对的高氵朝,舞会正式开启了纵情跳舞的帷幕。


  美少年、晁二姑娘被一波一波的客人邀请跳舞,乐小同学连喘气的功夫都没有,在与第二十二个绅士跳完舞,她瞅住一个空子,逃之夭夭。


  小团子可以开溜,美少年和晁二姑娘不好意思中途闪人,惟有舍命陪君子。


  瓦尔斯等人发现医生小姐不见了,心照不宣的当作不知道。


  霍华德家庭小公主的生日派对非常成功,客人们尽享舞会的热闹,直至过了凌晨一点,尽兴而散。


  美少年和晁宇福在舞会结束后匆匆跑去找小团子,发现她的脚又肿成猪蹄,那叫个心疼又好笑。


  兄妹俩在帮小团子抹药,米罗、阿米地奥、温斯顿等人组队探望医生小甜心。


  在霍华德家城堡住了一晚,第二天,乐小同和美人哥哥福姐姐回酒店,由晁二姑娘那位半桶水的“地陪”陪同参观游览f国首都的名胜。


  温斯顿等人没有去打扰晁家兄妹们的亲情时光,他们与在城堡做客的朋友们愉快的享受假期。


  晁家兄妹仨人尽情的游玩了两天,7号,美少年乘机飞y国,晁二姑娘直接回学校。


  乐小同学在酒店多住了一晚,于8号去机场与米罗、阿历桑德罗、罗伯托、李斯特,与霍华德家族的几人汇合,一起乘机飞国。


  阿米地奥在剑桥读书,他没有去国,奥斯卡很幸运,与父亲和小甜心同行,当然,也只是同乖飞机到纽约,他再改飞机飞往波士顿回哈佛大学。


  第二百九一章 秘密拍卖品


  史密斯家族的人提前预订了酒店,当史密斯先生与朋友们飞至纽约,直接入住。


  阿利涅家族和罗素家族、爱德华家族与史密斯、法拉利家族的人员也住在同一家酒店。


  罗氏拍卖会定于9号晚上举行。


  乐小同学与一群大佬在酒店休息了一天,于9号半下午后收拾好,于傍晚前乘坐酒店配置的车辆去罗氏拍卖会现场。


  史密斯先生、法拉利先生等与罗素家族也有生意往来,大家一起同行。


  罗氏拍卖会在罗斯柴尔家族位于纽约市的私家别墅举行,别墅是座融合了欧洲中世纪风格的城堡,占地极宽,还有一个三亩多宽的私人花园。


  在别墅门口有保镖们验邀请函,有入门函的放行,没有邀请函的车辆和人一律不接待,那些人也休想越雷池半步。


  车辆进得别墅区,驶到一座城堡式的别墅楼前,有车童负责将车开到停车场去泊停,在进别墅楼大门前还得再次验邀请函。


  一张邀请函限额四人,也就是持有入门函的人只容许携带三只拖油瓶。


  罗伯托只带了米罗,所以嘛,霍华德和法拉利家族各有一人算是他携带的人员。


  爱德华家族、阿利涅家族、罗素家的名额全满,并不是全是他们自己家族人,他们有匀出一二个名额给长期合作的生意伙伴,也算是一种提携。


  验证了邀请函,门口的另一位侍者给每人发放一个面具。


  参加拍卖会的人戴上面具,若不是特别熟悉的人,只要不说话,面对面也不一定能认出对方,拍卖时谁也不知跟自己竞价的人是谁,某件藏品落入谁手,在很大程度上保护了彼此的隐私。


  面具到手,乐小同学瞅一眼,自己的面具是个狐狸头面具,再看其他人的面具,不是狐狸面具就是狼头、鹰头面具,也仅只有三种面具。


  一行人戴上面具,由一位领路的侍者带领进大门,穿过一条通道,再进入一个大厅。


  大厅是个展示厅,厅内展示着当晚要拍卖的拍卖品。


  共有一百零六件拍卖品,瓷器铜器金器,雕件、画,等等的东西五花八门,要么是极具收藏的艺术品,要么就是古懂。


  其中有一幅来自华夏国朱明朝的工笔画,有满清朝、宋朝的瓷器四件,一只满清初期仿制的宣德炉,几件刘汉皇朝的玉制品,还有几件比较古老的铜器。


  其余的大部分是欧、美、非洲的古懂和艺术品。


  史密斯先生、法拉利先生与罗素、霍华德家族等人员很仔细的欣赏展品,主要是鉴别真假,或评估价值。


  若是其他人,戴上面具后走散了很难找到同伴,而对于乐小同学来说,戴不戴面具无所谓,她那头黑发就是最好的识别标志,走到哪都能被认出来。


  米罗紧跟小朋友的脚步,免得把自己弄丢。


  大厅里已有不少先到的客人,个个戴着面具,在自己感兴趣的拍卖品前驻足,大厅内每个区域都有戴着熊面具的侍者。


  乐韵一边欣赏拍卖品,一边暗中观察其他人,发现有好几人在研究过藏品后即去与侍者交流,要求与某件藏品的主人面谈,之后由侍者领走,去了其他房间私下谈交易。


  她留神倾听,发现私下交易谈成了两桩。


  那边交易谈成,很快就有人来将某件物品从展台上撤走。


  大厅内的其他人见怪不怪。


  乐韵想了想,也去找侍者,提出想就某件藏品与其主人交流一下。


  侍者没有拒绝,领着客人从另一个门出去,穿过一条通道,转进一间小型会客室,会客室里有电脑。


  侍者依某件藏品的编号,查到了主人的联系号,连通视频,他坐在视频前负责谈判,客人只管出价。


  乐小同学坐在一边,将报价写纸上。


  对面也是个戴有熊面具的侍者,询问了客人出的底价,再报给藏品的主人,卖主不同意,再反馈给买主。


  连番报了三次价,乐小同学报了一个自己能接受的最高价,卖主也报出一个自己能接受的最低价。


  双方的价存在五十万美金的差距。


  乐小同学决定放弃。


  另一边大约想脱手,自降了十万。


  买主不接受,卖主再降了十万,仍然没谈妥,又一次降了十万。


  乐小同学再次摇头,在纸上写了一行字。


  侍者举起给另一边看。


  对面半晌没反应,过了一阵,侍者才代为回答,卖主同意以买主最后报价交易,交易额是一百万美金。


  双方同意交易,合作完成。


  几分钟后,一位侍者抱来刷卡机代为接收买主的付款,罗氏家族代卖主收钱,给买主收款发票和物品交易发票,买主可以将东西带出境。


  乐小同学刷了卡,坐等。


  有侍者去展示厅将交易的藏品下架,再送至买主所在的小厅,当着买主的面打包,贴上封条,戳印,再贴一张有编号的单据,给一张单据给买主,买主什么时候离开时凭收据取藏品。


  持者们打包好了藏品,扛去专门保管藏品的地方存放。


  乐小同学给自己代言的侍者一笔现金小费,再随他回展厅。


  米罗时刻关注着小朋友,等小朋友回来,赶紧的凑过去。


  乐小同学回到展厅,发现大厅里多了几百号人,更加热闹了。


  罗伯托等人并没有非买不可的藏品,没去找人私下交易。


  当医生小姐回来了,他们便与医生小姐去了另一个自助厅,吃甜品、水果,喝红酒。


  很多客人看了展品后再去自助厅,或交流,或者吃点东西。


  乐小同学暗中侦察,发现后来又来了很多曾经在名媛舞会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吸血鬼家族也来了,巴斯蒂安、莱安伯爵,还有迈克维族、茨密希家族、卡帕多家族的高级吸血鬼。


  拍卖品展示到七点,展示厅清场,侍者们打包藏品,运往拍卖场。


  晚上八点,侍者们通知客人们去拍卖厅。


  参加罗氏拍卖会的富豪共有四百余人。


  一群人跟着侍者走,从大厅出去,经走道绕了两个弯,才进入拍卖场。


  拍卖场是个可以举办音乐会的大厅,桌椅摆放形式似联合国的会议场,每个座位前都有座位数字编号和竞拍时报价的电脑。


  电脑与拍卖台后面的大屏相连,哪个座号的人报价多少会显示出来。


  史密斯先生法拉利先生等人没分开,进了拍卖厅也坐同一排座,坐在竞拍席居中间座略靠前的区域,不前不后,挺合适。


  乐韵挨着温斯顿先生,另一边坐着米罗。


  所有来客坐下后,一直被黑幔围着的拍卖台被拉开帷幔,灯火通明,两排性感的美女从后台走出来,分别立在台上和台下的各个方位。


  之后,十二俊美的青年男女拥着一位中年绅士登台,中年绅士代表罗氏家族发致词,他谢幕后,方持拍卖的拍卖师上场。


  拍卖师是位英俊的青年,热情洋溢的说了有多少件藏品,开拍前还故弄玄虚的说最后一个环节有意想不到的艺术品,请客人们耐心等待。


  那一番话落,现场燥动了起来,口哨声,呼喊声此起彼伏。


  气氛一下就有了。


  拍卖师举小锤敲桌,开拍。


  原本有一百零六件物品,在开拍前私下里交易成功十七件,最后有八十九件藏品登上拍卖台。


  有很多藏品其实品相一般,经能说会道的拍卖师一顿介绍,立马就让人感觉档次上了几个台阶,身价倍增。


  戴着面具的巨头们口袋里钱多,频频报价,竞拍。


  罗素家族、爱德华家族分别拍下了两件藏品,霍华德家族和法拉利家族也拍了一件艺术品。


  每当有人竞拍成功,会有侍者将某件藏品的编号单交给竞拍人,再拍下竞拍人的邀请函信息。


  拍卖会结束,竞拍人凭单去交钱提货。


  如果某人竞拍成功过后逾期不去提货,那么,其邀请函的主人将被列入黑名单。


  共八十多件藏品,一件一分钟也得近两个钟,何况拍卖时一件藏品不可能一分钟之内搞定。


  最后一件藏品登上拍卖台,已经是晚十二点四十分。


  当最后一件藏品名花有主,展示的藏品拍完,进行最后环节——拍卖秘密藏品。


  以往秘密藏品一般一二件,最多三件。


  拍卖师喝了一杯水,休息五分钟,然后才话将人的情绪调动起来,再开始拍卖。


  第一件秘密藏品是一件银胎的波斯掐丝珐琅壶,壶身镶了很多宝石,造形精美,色彩绚丽。


  那是件珐琅器中的珍品,成于掐丝珐琅工艺成熟期,也是真品。


  波斯的掐丝珐琅器历来受人追捧,世界拍卖史上最贵的一件掐丝珐琅器即来自波斯产的掐丝珐琅器。


  罗氏拍卖会上的掐丝珐琅器的年龄很老,约成于13世纪末叶,它保存得极好,肉眼难以看见有损伤痕迹。


  其品一出,台下气氛也变了。


  很多人对它势在必得。


  拍卖师给了众人一分钟时间思考,再正式开拍,起底价五百万美金。


  席间安静了一下,竞价声起,第一轮最高价涨到八百万美金,但,马上就有更高的价出现。


  罗伯托、李斯特、温斯顿也纷纷报价。


  报价一波比一波高,当报价涨至三千四百美金时,再没人报价,于是,一锤定音。


  当侍者去记录下竞拍者的信息,拍卖师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话,请出第二件秘密品。


  当侍者将第二件秘密品送上台,乐韵一下子挺直了腰,不敢置信的望着拍卖台后头的屏幕。


  第二件藏品间是一只被天朝人们戏称为神兽的人形两脚兽!

  那只人形两脚兽是混血儿,雄性,他身上流着欧、美白人和亚洲黄种人,以及非洲黑人共四个人种的血。


  以收集到的数据分析,他的母亲是亚洲人,父系家族是美洲白人,祖母是欧洲人,太奶奶拥有非洲人基因。


  再细致分析,神兽的母亲是亚洲华夏人,父亲是国人,祖母是纯血y国人,他的太奶奶的家族有南非祖鲁族基因。


  不要问为什么,问就是她收集到的基因数据库里正好有神兽身上的几种基因的根源基因数据。


  人形两脚兽还是只幼崽,刚满十一岁,他的面孔轮廊长得符合欧美国家的审美观,辩识度很高。


  灯光下,幼崽的皮肤像是常年经牛奶润养而成,白晳娇嫩,光洁如玉,他的蝴蝶骨窝可以当鱼池养鱼。


  小神兽长得特别精致,黑色的头发天然卷,鼻梁高直,有一双黑宝石似的眼睛,浓密的眼睫毛长而翘,像把漂亮的小刷子。


  他还是幼崽,没完全长开,容貌雄雌难辩,穿上男装是个俊美的小王子,穿上女装就是位漂亮的小公主。


  而他可能被喂服了某种药物,眼神迷离,那副如娇花一样柔弱无力的模样,最能绪。


  小神兽被送上拍卖台时只穿着绫纱似的遮羞布,毫无暇疵的身躯一览无余,四肢与躯干部分的比例接近黄金比例。


  拍卖师介绍时说是件完美的艺术品,抛开其他,仅论完美度,幼崽确实是名符其实的完美艺术品。


  法拉利先生那些大佬们也曾说过罗氏拍卖会上的物品历来花样百出,在其他拍卖会上不可能出现的东西,在罗氏拍卖会上都有可能出现。


  在地下黑市交易人形两脚兽的幼崽情况并不罕见,而明面上的拍卖会是不可能拍卖幼崽。


  罗氏拍卖会是非公开性的拍卖,有过几次拍卖幼崽的前例,一般来说,每隔五到十年才出现一次,拍卖的幼崽无一不是精品。


  当真正看到拍卖台上的人形两脚兽的幼崽,乐韵震惊得怀疑人生,直度怀疑自己穿越去了封建奴隶社会。


  唯有奴隶社会,封建社会时代,奴隶主和封建领主贵族们才不把人当人看,任意买卖奴隶。


  秘密藏品展出,席间有特殊爱好的人发出愉悦的尖叫,口哨声一阵响过一阵,还有人毫无不避讳的嬉笑叫着要将幼崽带回去好好宠爱。


  听着那些旁若无人的嬉笑声口哨声,乐韵的胸口像被堵住了似的,憋得难受。


  第二百九二章 救幼崽


  秘密藏品的出现,让乐韵的心沉甸甸的,却又生出无可奈何的心酸感。


  这是国!

  别看国政客们鼓吹什么自由民主人权,而在国某些家族眼里,那些形同虚设,他们掌控着国家的经济命脉,自然也游离于法律之外。


  罗氏家族是国最富有的家族之一,掌控着全球大部分的黄金交易,还握有大量的石油、土地、各种矿产资源。


  罗氏家族是扼着国经济命脉的霸主之一,家族产业遍布全球,就连国的政客们也不敢触犯罗氏家族的利益,一旦碰了,下场就是一个字——死。


  罗氏拍卖会背后隐藏着的是一条利益链,涉及的利益集团自然不止罗氏家族,谁去碰触必定会遭受利益集团的反扑报复。


  这个世界上,光明之下隐藏着黑暗。


  文明之背后也藏着数不尽的肮脏交易。


  利益动人心,但凡有利可图,就会有人铤而走险,黑暗交易就不会停止。


  同样是铤而走险,有些人是为活着,有些人是为更多的利益,有些人仅仅只为了享乐与消谴。


  罗氏拍卖会最后的隐藏项目,涉及的非法拍卖,为的不过是满足少数有钱人的享乐之心。


  肮脏交易让人厌恶,然而,乐韵深谙其中的利害关系,面对国那些势力遍布全球的家族也同样无能为力。


  她不是一个人,她有家人。


  一个人无牵无挂,随心所欲,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闯了什么涛天大祸,有危险的也只有自己一个人。


  身后有家人,有朋友的人,敢为所欲为,家人朋友必将因自己遭受报复,会陷自己亲友于万复不劫之境。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乐韵知道自己赌不起,在黑暗的利益集团面前也不能不妥协,权当什么都不知道。


  可她,也没法眼睁睁的看着有同胞基因的幼崽落于他人之手,沦为某些有特殊癖好的家伙们手中的玩物。


  默默的忍下了憋屈感,从自己的手提包里拿出纸和笔,写了两行字,截成两张纸,分别递给温斯顿和米罗。


  温斯顿、米罗看到字条,分别掏出笔,在字条背后另写了一句话,再传递给自己人。


  罗伯托拿到教子米罗递来的字条,字条上只有一句话“医生小姐想要这件艺术品”。


  看到字条,他懂了,将字条传给老法拉利。


  老法拉利看了,再传给了史密斯先生。


  温斯顿将自己写的字条传递给身边的哥哥瓦尔斯,瓦尔斯看了字条,再传下去,之后传至爱德华家族的人员手中。


  几人看了字条,表示明白了。


  拍卖师还在与侍者们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展示小神兽,以便让人看得更清楚一些。


  事实上,幼崽的模样被传至屏幕,已经相当的清楚,连遮羞的绫纱布片下的毛发都看得很分明,呼吸时腹部的起伏频率,迷离的眼睛里雾濛濛的,那种水光几乎就如人在对面那样的真实。


  席间口哨与带有颜色的笑声此起彼伏。


  尤其是很多的女性富毫,甚至以带颜色的语气在讨论幼崽的身躯比例。


  拍卖场的气氛多了几分暧昧。


  乐韵的听力非常灵敏,听到很多窃窃私语和令人面红心跳的暧昧的交谈声,不知不觉间沉下了脸。


  她听到了很多女性富豪和某些有特殊癖好的人兴致勃勃的分享某些经验,还表达出对幼崽势在必得。


  还有吸血鬼,他们也意图争抢幼崽的所有权,那只幼兽的鲜血对于吸血鬼来说也相当具有诱惑力。


  幼崽很适合做吸血鬼们的血食兽。


  利益的诱惑下最能突显肮脏本性,空气中充斥着贪婪、恶心的气息,乐韵交叠在一起的手绞紧,放出神识监视全场,获取自己想要的信息。


  拍卖师将神兽艺术品全方面无死角的展示一遍,才走到拍卖桌前,抑扬顿挫的介绍艺术品,从头到脚的介绍了一遍。


  不用他说,人人都知道幼崽很鲜嫩。


  拍卖师洋洋洒洒的吹了一波,宣布开拍,因为是特殊物品,没有起底价,自由报价。


  没有底价,没有限制,报价十万八万随意。


  开拍时,主显示屏上成串成串的数字像雨后春笋似的冒了出来,最低报价也有十万,一般都是二十万三十万,最高七十五万。


  当数字停下来,报价排序变成由高到低的排列。


  看到电脑筛选出的最高价,拍卖师问:“现在最高报价75万,还有没有更高的?”


  他那句话一落,屏幕上再次一个数接一个数字跳出来,又闪了一大片,等停下来时,最高价180万,次高170万。


  拍卖师又哇啦哇啦的说煽情话,转而,又是新一轮的报价。


  每当报价结束,拍卖师再说煽情话,报价再次节节上升。


  反复了七次,报价最高达到五百零二万,次高价也到了四百九十八万。


  到了这个价位,拍卖师再煽情也煽不动了。


  五百万美金对于巨头们来说不多,但是,那也要看买什么,如果买有升值空间的艺术品古懂,当然值得。


  若买个幼崽,那就是价超物值,非常不值得。


  有特殊癖好的富人,真想要长相俊美的幼崽,在黑市最多花个四五十万就能买到上等的好货,黑市商人提供的货物保证合符买主要求。


  吸血鬼原本对幼崽势在必得,后来发现东方小恶魔盯上了幼崽,一直让她朋友家族出价,一个个立即收手。


  血食兽难得,但在别处也可以寻得到,而东方小恶魔是得罪不得的。


  惹不起东方小恶魔,那就避让,不跟她抢猎物了。


  吸血鬼家族的成员们在几轮竞价后安静如鸡。


  几番较量下来,出价最高的是霍华德家族。


  拍卖师问了三遍,再没人报价,成交。


  侍者走到报价人的席位,记下信息,交给买主一张有编号和标明了价钱的收据。


  侍者退回拍卖台,拍卖师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再次况,由侍者带路去提拍卖品。


  法拉利先生等人入乡随俗,随大部队去举办盛宴的大厅,他们随侍者从另一个大门出去,穿过一条长廊,转过一个转角,之后才到现场。


  举办盛宴的大厅是欧式风格的大理石建筑,有苍穹顶,装饰的金碧辉煌,犹如皇宫一样富丽堂皇。


  大厅内是舞厅,四周有酒水,另有三个小号厅相连,一个厅有自助餐点,另二个厅是娱乐厅。一个供女士使用,一个供男士使用。


  大厅内有成群的年青的俊男美女,有一半甚至是高校的高材生,无论男女,姿色上乘,个个性感妖娆。


  那些年青的俊男美女都是出于上流社会圈和高档场所的三陪,陪喝酒陪跳舞,陪嗑药,也绝不会拒绝客人更深一步的需求。


  参与拍卖会的客人们若看中哪个,随时可以带去娱乐厅或者哪个地方又或者带出别墅开房,来一场身体与身体的深入交流。


  实际上,像罗氏家族举办的盛宴,性消费反而是最低等的消费,参与者一般鲜少在罗氏别墅有性消费,看中了某个青年也是带去酒店,或者另约。


  法拉利先、史密斯先生与霍华德家族的先生们随大众潮流,进大厅,喝酒跳舞,或者寻找适合合作的新合作者。


  温斯顿、米罗、乐同学跟着侍者离开时走得是另一个方向,沿走廊绕了好几个弯,到达存放艺术品的存放室。


  人形两脚兽的幼崽下了拍卖场,被送到存放室,纽约的冬天潮湿阴冷,罗氏家族的工作人员也给他穿上厚衣服,还是一套西装。


  幼兽穿上栽剪得体的西装,天然卷的卷发配上那张雄雌莫辩的脸,满满的英伦风,犹如一位欧洲小王子,俊气迷人。


  他服过特殊药物,仍然处于迷糊状态。


  验看了艺术品,乐小同学刷自己的卡付款。


  负责交接货物的工作侍者们收了钱,将票据交给买主。


  罗氏家族的工作也做得极为细致到位,连幼兽的行李都打包了一份,装在一只中号行李箱内,还有幼兽的证件、护照。


  最后,还给了买主一张名片,若是买主想把“艺术品”久藏,需要办理领养手续,罗氏家族随时会提供帮助。


  当然,有效期为期三个月,在有效期内没找他们算是自动放弃让他们负责帮忙的权利。


  乐韵将自己的另一张提货单交给侍者,当他们在核查寻找货物时,她看了一下幼崽的身份证和护照,发现某些人为了培养两脚兽的幼崽也花费了不少心思,竟然曾安排幼兽去过三个国家旅行。


  幼崽的名字很长,叫h·iller,翻译成汉语就是:卢克·布兰顿·多米尼克·乔塞亚·米勒。


  前面一长串的前缀都是名,就是他自己的名字,父名、祖父名,或者教父给与的小名之类的,最后一个 iller是他的姓。


  幼崽真正的姓名简写就是er,即卢克·米勒。


  戴着熊面具的侍者按单据找出打包好的货物交给买主,再换了一张单据给买主,将货物交割清楚。


  小乐乐在会前交易到的物品比较小,包装得像个普通的礼盒,米罗一手提着礼物盒,一手提着某个艺术品的行李箱。


  温斯顿还要回盛宴找自己的朋友们,他随侍者去盛宴地,另一位侍者送两位提前离场的客人去泊车场提车。


  乐韵牵着幼兽的手,小幼兽身高比较高,刚十一岁已经有一米六零,以大天朝身高与年龄的比例,他超高了。


  幼崽迷迷糊糊,对谁都没有防备心或反抗心,谁拉他跟谁走,比小绵羊还要温顺乖巧。


  米罗甘当小跟班,只是当瞅到小朋友牵着小神兽的样子,心里有点点小嫉妒,小乐乐好像还没有那样拉过他的手手呢!

  他也仅只嫉妒了三秒,小神兽被当货物拍卖,倒霉催的太可怜了,小乐乐同情幼崽,对他好点也是正常的。


  胸怀宽广的米罗帅哥,很大度的不吃醋了,与小朋友并肩走。


  侍者将客人送到别墅门口,将客人的钥匙给车童去取车,待车子取来,照顾客人上车。


  车子来了,乐同学带着小神兽坐后座,米罗开车,当车子驶出别墅,又驶了一段路,两人才摘下面具。


  面具值不了几个钱,罗氏家族在拍卖会结后并没有回收面具的规定,客人若不喜欢带走可以放在门口,愿意戴着离开也行。


  罗氏家族给幼崽服了某种药物,离开时并没有给解药,也没有说其他,米罗觉得某种药对人体应该没多大损伤。


  不过,小乐乐自神兽幼兽出现在拍卖台上后,他能感觉得到她的情绪低落,他大概也猜得到小家伙为什么不开心。


  她是个小天使,可爱善良又富有同情心,自然见不得同类相残的,更见不得拍卖神兽幼崽那样的阴暗交易。


  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世界光明背后存在太多的阴暗深渊,小乐乐的心灵太纯洁,她也没见过某些地方的人的悲惨人生,无法接受罗氏家族背后的阴暗面。


  想了想,假装不知愁苦的开玩笑:“小乐乐,你买下这个小帅哥想干吗?是不是觉得他长得好看,想把他养大以后当男朋友?”


  乐韵一直在思考怎么安置幼崽,乍听得米罗土壕调侃自己,气乎乎地瞪着土壕帅哥高出椅背的后脑勺:“米罗,你再瞎猜,我就要揍你了!”


  “呀,小乐乐这样像是恼羞成怒了。”


  米罗畅所欲言,乐韵气鼓鼓地鼓了鼓腮帮子:“米罗,你再满脑子跑马,我跟你友谊小船说翻就翻。”


  “好的,我不说话了。”小朋友冲着后视镜朝自己狂翻白眼,米罗开心大笑,不怕死的冲着她挤眉弄眼。


  第二百九三章 我想做个华夏人


  米罗土壕对着后视镜朝自己挤眉弄眼的贼笑,乐韵凶巴巴的回瞪他一眼,本来还想威胁他一顿,感觉幼崽扯了一下自己的衣袖,偏头望去。


  幼崽的眼神还是迷离的,但他的手扯着了她的衣袖,下意识的往她身边靠。


  莫不是有密闭恐惧症?

  乐韵脑子里闪过一抹深思,之前上车后,幼崽在不清醒的情况下肢体明显有些僵硬,也是很自然的挨着她坐着。


  感觉幼崽的身躯仍紧绷着,暗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用英语安抚他:“别怕,没有危险,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幼崽眼神迷离,扯开嘴笑了一下。


  笑容很淡,但千真万确的,他是真得笑了笑。


  听到小朋友在关心小神兽,米罗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视镜观察,捕捉到了幼兽的笑,感觉很惊奇,那个小子竟然有反应了?

  “小乐乐,他清醒了吗?”


  “没有,”乐韵摇头:“他被喂了药物,药效至少还能维持四个钟左右。”


  “我看他对你笑了。”


  “那是本能反应吧。”


  “小乐乐知道他服了什么药物?”


  “分析出来了,是一种迷药,服药后人的思维变得迟钝,就像在做梦一样。”


  “有没副作用?”


  “有,过量会导致精神失常,猝死,一般情况下,服药后人体在大约三十六个钟以内肌肉都是微麻状态,疲劳无力。”


  呃!米罗忽然聊不下去了,副作用那么大的药,当然不是好药,罗氏给幼崽服迷药,当然也算不上好人。


  怎么感觉罗氏可能会被小乐乐拉黑名单的节奏?


  米罗帅哥默默的当司机,即不当说客给罗氏说好话,也不背后说人坏话,他就当个安静的美男子。


  天聊死了,车内又恢复宁静。


  乐小同学打开神识,无意识的探索城市,神识散开,“看”到了许许多多的画面,听到了许许多多的声音。


  纽约是国的第一大城市,是世界最繁华的都市。


  深夜的纽约,掩盖住了许多的黑暗交易,让人只看见处处高楼大厦,看见霓灯闪烁,彰显着都市生活的纸醉金迷,和城市的富丽堂皇。


  黑暗中隐藏着太多的肮脏,乐韵观察了一阵,收回神识,安静的垂眉沉思。


  半夜的纽约,路上的车辆不多,交通不拥挤,只需防备醉鬼突然蹿出或醉驾的车辆乱撞。


  米罗开着车,一路遇上两次明显是酒驾的情况,他看到别人的车子歪歪扭扭的,立马远远的避开,坚决地远离危险人物。


  还遇到了五次“鬼探头”,明明道路畅通,突然从某个路口或路旁冲出喝得醉熏熏的家伙横蹿马路。


  米罗反应快,没被“碰瓷”到,回到酒店,有车童负责安置车,他不用再管,帮幼崽提行李箱去客房。


  酒店的侍者们见到客人带回一个精致的少年,也丝毫不觉奇怪,尤其当英俊的青年说少年是“一只迷途的羔羊”时,侍者们还露出了可爱又灿烂的善意笑容。


  下了车,幼崽卢克紧绷的身躯明显放松了下来,乐小同学已经有百分之九十的准确性,相信幼崽有密闭恐惧症。


  进入电梯时,幼崽的身躯再次绷紧,这一下,她百分百的确信他有密闭恐惧症。


  乘电梯到达客房部楼层,乐韵将比自己还高的少年领去自己住的客房,人是自己带回来的,她不能把拖油瓶丢给米罗土壕。


  米罗不放心,坚决的要在旁陪同。


  土壕帅哥意志坚定,乐小同学拗不过他,让他呆自己房间。


  她的客房是酒店最好的套房,工作区能容八人人开会议,所以嘛,土壕帅哥和精致的小羔羊有地方坐。


  迷途的小羔羊挺乖,跟着进了客房,乖乖巧巧的坐着。


  米罗将小羔羊的行李放他身边,再把小乐乐的一件交易品给小乐乐自己保管,他坐在幼崽斜对面的位置。


  乐韵去洗了爪子,先找出自己的行李背包,拿出装医针的玉盒,开暗格拿出一粒药只切了一块下来,其余的又放在玉盒内。


  再取一只红酒杯,将药块拎成粉末放杯子里,再冲半杯红酒,摇匀,给迷途的小羔羊喝。


  小羊羔睁着一双迷离的大眼睛,不带犹豫的将红酒一饮而尽。


  米罗:“……”这么乖的小羔羊,让人说啥好呢?

  幼崽喝了红酒,乐韵将杯子拿走清洗干净,再放在酒店提供的装有红酒、酒杯和水果的篮子内,找出幼崽的证件,坐在他对面。


  小神兽喝了半杯红酒,最初没什么变化,过得十来分钟,他迷离迷恾的眼神越来越清明。


  他的眼睛越清明,人也越来越紧张,惊慌不安的东张西望,眼里的惊恐与慌乱也越来越浓。


  当他恍然从梦中醒来时,眼里没有迷离,神色惊恐,双手放在膝上,紧紧的握在一起,因为害怕,身躯轻轻得颤抖了起来。


  米罗想捂眼,这样的迷途的小羊,还让人怎么跟他对话哟?

  幼崽瑟瑟发抖,乐韵都不知道该说什么,造孽啊,那些人干了什么事儿把人吓成这样儿。


  人是自己从黑暗里捞起来的,还得自己来处理,软声安抚:“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记得你的名字吗?”


  “,”满眼惊恐的少年,一个劲儿的点头,磕磕巴巴的念自己的名字:“y na is h·iller,i a eleven years old 。”


  他说话带着英伦腔,而非国本土的美式腔,说话时带着颤音,再加上那一副瑟瑟发抖的样子,能绪低落,乐韵摸头的手没停,来回的揉着小神兽的一头卷毛:“你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吗?知道你经历了什么吗?”


  “记得,”卢克抬头,眼中又浮上惊惶不安:“他们把我拍卖了,卖给……有钱人。”


  手底下脑袋的主人身躯又绷了起来,乐韵继续问:“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是有些疑问需要问清楚,你知道拍卖代表什么?”


  “知道,拍卖就是将货物进行公开叫价买卖,谁出价高,谁拥有货物的所有权。”


  小神兽英语表达不错,因为害怕,说得有些磕磕绊绊。


  “你是自愿被拍卖的吗?”


  “……”少年白了脸,一句话都不说,紧紧的抿着嘴。


  “你不是自愿的,是吧?”乐韵撸着小神兽的一颗脑袋,爱不释手:“你有家人吗?你爹的妈咪叫什么名字,你家住在哪里?”


  “我……没有家人,没有爹的妈咪,我是孤儿,在一家孤儿院长大,孤儿院里还有很多人……”想到孤儿院里的其他孤儿,他害怕的发抖。


  “其他小朋友也全被拍卖了吗?”乐韵大概猜到了一点眉目,应该是私营性的孤儿院,是个挂羊头买狗肉的黑窝。


  国曾经曝光过一桩跟儿童福利院有关的大丑闻,经营人员打着收养儿童或帮儿童找领养人的幌子,一边赚取着大量的捐助巨款,背后暗中贩卖人口,或者将长得好看的孤儿交给有特殊癌好的人以收养为名占为私有物,任其猥琐、狎玩。


  那桩案子的背后也有一条利益链,揭发它的记者在调查过程中被非法囚禁,饱受折磨,为此患上精神疾病,甚至有几次差点被暗杀。


  “有的被领养,有的被领养后……死了,有几个前一天好好的,被护工带出去……第二天就死了,”卢克害怕的牙齿打架:“还有一个长得很漂亮,听说被……拍卖了,她不听话,死了。”


  他害怕得又颤颤发抖:“我很听话的,不要杀我……”


  当听众的米罗,终于明白小羊羔为什么那么乖巧,问什么答什么了,他可能长期生活在恐吓里。


  某些人为了艺术品的完美,没有虐待他的身体,改成精神摧残,长期在他和同样的孩子面前施暴,久而久之,给人造成了严重的心理阴影,无论他们做什么,小神兽们都不敢违抗他们。


  米罗望向小朋友,小朋友的脸色非常难看。


  幼崽有问必答,乐韵的手僵了一下,再次轻柔地摸他的卷毛:“没事了,都过去了,我带你回来不是为虐待你,”


  叹口气,再问:“你知道我为什么会从拍卖场上把你带回来吗?”


  “不知道。”卢克摇头。


  “我救你,是因为我根据你的基因判断你的母亲是华夏国人,你算半个炎黄子孙,我身上流着华夏民族的血,身为华夏人,无论身在何处,都不能忍受与自己一样拥有华夏血液的孩子被欺辱,被践踏尊严。”


  乐韵将心里的暴戾情绪隐藏得好好的,声音轻轻的:“你只有华夏人的部分基因,你的主要基因来自父亲,你的父亲,你的祖父都是国本土的白人,你是混血儿。”


  卢克震惊得瞪大了眼:“我真有华夏人的基因吗?我妈妈真是华夏人吗?”


  “是的,你身上流着的血,有四分之一是华夏人的基因,四分之三是你父亲家族的基因。”


  “我能选择成为华夏人吗?”卢克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东方面孔的女孩,惊恐未消的眼里含着希翼的光。


  “我带你回来,并不是要求你听我的,更不会要求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你是自由的,你可以选择你的生活方式,”


  乐韵静静的凝视着小男孩:“你不了解情况,选择去华夏是不理智的行为,如果选择入我华夏国籍,终生不得背叛国家和民族,哪天放弃华夏国籍就是叛国,背叛华夏民族的叛徒会受诅咒,灵魂被打入地狱,永远得不到宽恕,得不到救赎。”


  “小乐乐,他那么小,哪里懂那些啊,他有可能还没上过学,连国籍是什么,什么叫背叛都不懂。”小朋友在跟个一只才十一岁的小神兽谈正经事,米罗都想挠头了,那是个儿童啊,还算不上是少年。


  小乐乐也还是个半大的孩子。


  一个半大的小孩子跟另一个更小的儿童在谈什么国籍,什么国家民族精神,这不是鸡跟鸭讲?

  米罗撸了撸头毛,他觉得吧,再多听几次听小乐乐和谈小神兽什么国家大事,他肯定会自己憋得把自己的头撸成秃头。


  “不,我懂,”回答他的是小神兽异常肯定的语气:“我懂国籍是什么,懂什么叫背叛,国籍就是一个人属于某个国家的资格,我是国国籍,所以我就是国的公民,”


  “背叛,就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出卖自己的朋友或亲人的不忠诚的行为。”长相精致的有英伦风的小男孩,握紧了拳头:“我可以发誓,我想做个华夏国人!”


  “?”米罗问号脸,哎,感觉他被一个儿童鄙视了。


  “你现在是自由的,即使你不承认你有华夏人的血液,我仍然会给你找一个善良的家族收养你,让你有正常孩子一样的人生,如果你选择我跟去华夏,你要付出你的忠诚、信仰。”


  “我愿意成为您的骑士,一生效忠于您!”


  第二百九四章 收个小骑士


  /

  米罗被一只小神兽反驳了,决定再也不跟小孩子计较,安心的当个吃瓜群众,谁知一转眼又听到幼崽甘当骑士的话,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小崽子想当小乐乐的骑士?!


  他是认真的?

  米罗想拎起小崽子出去好好聊聊人生,小乐乐需要骑士的话,轮得到他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幼崽吗?

  他没法再当吃瓜群众了,一脸严肃:“小孩,你知道骑士精神吗?”


  “知道。”回答他的是斩钉截铁般的声音:“骑士是勇敢忠诚的像征,忠诚、信仰、荣耀、勇敢是终生准则,骑士八大美德,谦卑、荣誉、牺牲、勇敢、怜悯、忠诚、公正、灵魂。”


  “咦,你还真知道一些啊,可是,你又能做什么呢,你只有11岁。”米罗内心郁闷得不行,若是个成年人想当小乐乐的骑士,他还可以跟人决斗,换成这么个小崽子,决斗是不可能决斗的,怎么才能断了小崽子的念头?


  “骑士先是侍童,再是侍丛,最后成长成骑士,我可以从侍童做起,再过三年升级成侍丛,成年后就能履行骑士的职责。”卢克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女孩,其他说了不算,她才是他的信仰。


  米罗更加郁闷了,小崽子连骑士的成长过程都知晓,他是不是很早以前就梦想将来有一天能成谁的骑士。


  讲真,乐韵也被小神兽的话给弄得吃了一惊,她有想过培植属于自己、只效忠于乐家的属众,并没有考虑把刚买回来的小幼崽算在内,主要原因就是他是混血儿。


  他身上流着部分华夏人的血,但是,从根源上讲,他的主要基因来自国白人,从外貌与血源上论他属于国人。


  如果要培养自己的部从,在华裔与正统的华夏人两者之间,她首选本土的华夏人,那是一种属于对民族的认同感。


  就如当身在遥远他国,当看到一个华夏人时就会觉得非常亲切,因为同流着炎黄子孙的血,对一脉相承的同胞的认同感是刻在骨子里的。


  小幼崽勉强算是华裔,然而,他是在国长大,她无法相信他对华夏国有真正的归属感,有愿同生死共荣辱的使命感。


  小幼崽犹惊惶未消,眼神却是坚毅的,乐韵想了想才给他答案:“想要获得我的信任,是很难的,因为你身上有华夏人的血,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你能不能成为我的第一个骑士,需要你自己来证明。”


  紧张等着答案的卢克,听到女孩愿意给自己成为骑士的机会,平静,感觉他好像像是很高兴的样子。


  几位绅士只能理解为医生小姐用什么特殊方式把小男孩子给驯服了。


  米罗向先生们道了早上好,帮小乐乐拉开椅子,照顾她坐下,他挨着坐下去。


  卢克也礼貌的向老先生们问好,再坐在英俊迷人的青年先生身边的一个座位。


  青年们保镖们再依次坐下。


  侍者很快上餐。


  乐韵进餐厅时观察研究过几位金土壕的状况,他们在罗氏别墅喝了不少酒,但没有沾女色,顶多是跟美女跳跳舞,没有其他亲密接触,所以每个的气息很干净。


  几位老年绅士一边吃一边讨论拍卖品,询问医生小姐对某些艺术品的看法,也询问了她有没有兴趣在纽约游几天。


  医生小姐对纽约没什么兴趣,史密斯先生便安排保镖们饭后去订购飞加州的机票。


  医生小姐两年前委托他找商家定制了几台电脑,电脑公司于新年前才全部完成,新年假结束后交货。


  电脑被送去了加州,医生小姐去加州提取电脑,再从洛杉矶回国也很方便。


  温斯顿、阿历桑德罗、罗伯托最近没什么重要的事,决定一起去老伙计位于加州的家做客。


  乐小同学果断的请青年保镖先生们购票时再多加一张,帮她新收的小骑士卢克也购买一张机票。


  吃完早餐,老年绅士们回酒店补眠。


  乐小同学将小骑士卢克送回客房,让他好好休息,她拿了证件给史密斯家族的青年保镖,带着一个背包和米罗去逛街。


  卢克也知道自己的脸长得过于显眼,不宜多露面,他老实的呆在客房休息。


  米罗化身成快乐的购物小达人,陪小朋友逛街,逛到购物中心街,小朋友进了最大的一家书店舍不得挪脚,他悄悄溜走,跑去商场挑绒毛玩具。


  功夫不负有心人,被他找到一只可可爱爱的猪猪公仔和一只胖胖的胖仓鼠,两只绒毛玩具做工细腻,模样惟妙惟肖,尤其是胖仓鼠,非常可爱。


  两只绒毛玩具可爱又柔软,个头也不是很大。


  有着盛世美容的帅哥,一手抱一只绒毛玩具,晃出商场,晃悠悠的晃过一条街,进书店找自己的小朋友。


  他找了一圈,花了点心思才找到自己的小朋友,抱着两只可爱的玩具溜过去,笑咪咪献宝。


  乐小同学在找书,因为书店很大,米罗去了另一边,她也没在意,挑了十几本书,想找米罗时发现他不在书店,当时就有点不太妙的感觉。


  当土壕帅哥抱着两只毛绒绒的卡通型布偶出现在眼前,她都不想理他。


  心里不爽,磨了磨牙,黑着小脸宣布:“米罗,我决定了,一年内不会给你做好吃的!”


  “哎呀,小乐乐不要嘛,没有好吃的,我会很痛苦的。”小朋友吹胡子瞪眼的,米罗心情美丽,装可怜:“你看我这么帅,你忍心我吃不香睡不着吗?还有哟,这个不是给你的,是送给你弟弟的新年礼物。”


  “……”乐韵瞪瞪眼,她还能说啥?


  想骂人骂不出口的乐小萝莉,伸手抱过胖仓鼠,把书籍给土壕帅哥帮抱着,哼,必须要给土壕找点事干,免得一不留神他又溜去哪买绒毛玩具。


  第二百九五章 改头换面

  小朋友听闻自己给她弟弟送礼物就不再说不给自己做美食,米罗心情棒棒哒,他真是个小机灵鬼哟!


  小乐乐要找书,当然是奉陪啊。


  顶着笑脸的米罗帅哥,一手抱着猪猪公仔,一手帮拿书本,书多了拿不下,他把书和公仔送到一个收银台存放,再跑去帮小朋友搬书本。


  乐同学穿着窄袖的汉服,披着白毛领的红缎面披风,梳着双环的仙女发型,戴着镶宝石的发饰,成为异国街头、书店最靓丽的一道风景线。


  没有见过那种与现代发型完全不同的漂亮发型的路人,见着个穿着斗蓬衣的漂亮女孩子,纷纷驻足,拿手机拍照,上传朋友圈。


  米罗也抵挡不住小朋友带给人的惊艳感,尤其是小朋友抱着只胖仓鼠的样子可爱极了,他也时不时就来一张自拍或者拍小朋友。


  书店的其他人也不忙着找书或百~万\小!说,就忙着拍照,好几个热情外向的男女,还跑去与漂亮女孩合影。


  乐小同学在书店逛了两个多钟才去结帐。


  待结帐的时候米罗才发现小朋友入手了三十五本书籍,那么多书,携带去逛街太不现实,他请书店工作人员连同书本和两只公仔一起送去酒店。


  书店接受了委托,将书本和绒毛玩具打包,派人送去客人指定的酒店。


  米罗拐了小朋友继续逛街,又去逛了两家书店,他逛了音乐店买碟,再去美食街晃荡一圈,品尝了数种小吃,玩到中午才开开心心回酒店。


  书店将客人的书和布偶送至酒店,由酒店侍者代收了送回客人的房间。


  小骑士卢克补了个觉,醒来时没事干,主人她买了书,他正好百~万\小!说。


  乐小同学逛街归来,先回客房一趟,放下后来买的书本,再带小骑士去餐厅和大佬们吃午餐,用完餐,收拾行李出发去机场。


  酒店派车将客人送至机场,一行人进了机场,航班已经开始办理登机手续,他们换登机牌,从候机厅进场,登机。


  航班从纽约到加州的洛杉矶行程将近七小时,降落时已是夜晚,史密斯先生在加州的管家先生派了直升机在机场接先生和客人。


  一行人被直升机接到了史密斯先生位于洛杉矶海岸的别墅,先去主人安排的客房整理仪容,再去吃晚餐。


  客家为客人准备丰盛的烛光晚宴。


  罗伯托等人因最近几天的行程比较紧,从yi国到f国参加宴会,再飞至国参加拍卖会,熬了个通宵,白天睡了回笼觉也仍然觉得精神不济,晚上早早的休息。


  美美的睡一觉,个个精神抖擞。


  几个大佬上午凑在一起欣赏医生小姐请史密斯先生代购的电脑,共有十台,两台台式电脑,八台笔记本电脑。


  服装、包包之类的有高订品,电脑亦是。


  史密斯先生代为下订单订购的电脑全是高订品,电脑零件用得是最好的材料,内部材料能用黄金全用黄金,整套电脑无论是零件材料还是软件,全是最顶尖的置配。


  笔记电脑内电池的电量可持续使用24小时,同时另外配了二套外用蓄电池、耳塞、数据线和转换插座。


  笔记本电脑另搭配了两套外置的机械健盘和u盘式,台式另配四套健盘和四个电源。


  因为有些零件易磨损,每台电脑另附二套备用的替换零件,有风扇、内存条、硬盘、独立显卡等几样常用的配件。


  电脑外表倒是很内敛,黑金色和白金色,低调而不张扬。


  因电脑的用材都是稀有金属,全需要设计新的模具,以致厂家耗时两年才完成。


  造价自然也高,每台电脑相当于一架小型直升机的价格,总价将近三亿美元。


  史密斯先生代为付了款,乐同学想转帐给他,胖先生不愿意,非常真诚的表示希望那笔钱当作是预订疫苗的订金。


  乐同学也没坚持,同意用疫苗抵帐,只将零头数付清,余下的钱换两支疫苗。


  温斯顿、罗伯托、阿历桑德罗仨:“……”还有这种操作?老伙计他太奸诈了!


  米罗愉快的帮小朋友测试了一下一台笔记本电脑的性能,甭说,高订品就是不一样,开机速度那叫个快,比市面上的电脑好用多了!


  电脑性能太好,米罗也想下单了,虽然他家里书房的电脑也是订制的,因为年龄有点老,电脑技术更新又太快,他用的那台电脑显得有点落伍。


  乐小同学很淡定,待大佬们满足了好奇心,只留下一台笔记本电脑自己携带,另九台和在纽约采购到的书本打包,先扔史密斯先生家的直升机上。


  她在史密斯先生的别墅与大佬钓了一个下午的鱼,晚饭后拎上装有家当的背包和换洗的衣服,带上小骑士和他的行李,乘坐史密斯家的直升机送去南部的索诺兰沙漠。


  乐同学给与大佬的解释就是某个孩子长得太精致,识别度太高,需要给他整容,再送去非洲呆一段时间,等合适的机会再去将人带回华夏国。


  罗伯托、阿历桑德罗等大佬们丝毫没怀疑,史密斯先生派直升机送医生小姐去她指定的地方。


  医生小姐不需要他们帮忙,他们什么也不问,绝不打探医生小姐的接头人是谁,怎么将某个小羔羊送去非洲。


  史密斯家族的青年保镖将医生小姐和某只迷途的小羊送到索诺兰沙漠中某个距公路不远的区域,将行李搬下飞机,他们直接回洛杉矶。


  黑夜笼罩着的沙漠,充满了未知的危险。


  四周黑漆漆的,卢克有点怕,下意识的揪住了主人小姐的衣袖。


  乐小同学先安抚小骑士一顿,再跟他说她的安排,她安排人送他离开,嘱咐途中若见到什么,一律当作什么也没看见。


  卢克不愿离开主人跟其他人走,仍然强迫自己接受安排。


  与小骑士说了自己的安排,乐韵麻利的点他的穴道,在他扑倒前一手捞住挟在腋窝下,把行李物品全丢回储物器里,再回星核空间。


  回到自己的秘密地盘,落在圈围神树中心的灵石圆环台面,先在地面铺张防水布,将卢克放布面上躺着,还找出个枕头给他枕着。


  安置好了小骑士,再取三颗夜明珠和木制的灯台放四周,以夜明珠照明,然后拿出一张缩小板的手术工具推车,摆放手术用的工具。


  她在摆放手术用的工具时,小灰灰踩着把小扇子,载着小狐狸疾飙而至。


  小狐狸原本在神树中心的木屋里睡大觉,当人类小丫头回到星核空间时带来了新的气息,他一下子就清醒。


  半夜惊醒的小狐狸,一骨碌爬起来,还把小灰灰踹醒,让小墨猴带他去找小丫头。


  小灰灰踩着自己心爱的扇子找到主人小姐姐,扔下小狐狸,蹿主人小姐姐肩头蹲着,好奇的打量被小姐姐带回来的人类小幼崽。


  小狐狸落地,支着小身子瞅了瞅人类幼崽,撇了撇嘴:“小丫头,你带只小崽崽回来干什么?这一只幼崽根骨一般般,也没仙缘啊。”


  “这个小崽崽是我从某些肮脏场所救回来的,准备花点资源培养,让他成为我的部属。”乐韵并不介意小狐狸的评价。


  从评美方向来论,小崽崽确实长得不错,若要从修行资质来论,就如小狐狸说的小崽崽资质一般般。


  当然,若是舍得大把大把的砸资源,让他修到金丹阶是没问题的。


  要不要往修士方向培养,还得看他自己的表现,如果他能证明他一生忠诚不二,后代也永远效忠于乐氏,乐韵也愿意砸资源扶持他,并把他和他的后代培养成乐家的附属家族。


  小狐狸不说话了,小丫头家是独姓,没有强大的家族,也没有什么修士姻亲,她确实有必要培植一些附属家族。


  人类小丫头准备对小幼崽对刀子,小狐狸也蹿上小丫头的肩头蹲着,当个吃瓜群众。


  乐小同学将需要用到的手术工具排列好,再将要用到的药也准备齐全,再给他的脸部用麻沸散,消毒。


  消毒三遍,正式手术。


  整容是个小手术,不需要帮手。


  小萝莉给小神兽削了鼻骨,垫厚鼻头,让他的鼻梁变得非常接近华夏南方人的塌鼻型。


  又给小幼崽的腮骨镶了柳枝骨,把他的脸整成偏圆的国字脸,嘴唇也加厚一点点儿,还给他的额骨也加宽。


  没有旁人,不需要避讳什么,小萝莉拿出了看家本领,全速做手术,不到四十分钟就做完整容手术。


  给小骑士敷药,喂他吃颗药丸子,再把人转移进移动洞府内,让他在昏睡中休养。


  乐小同学将用过的手术工具和纸布拿到大河旁清洗,有血污的水用药剂杀毒,挖坑处理。


  收拾好工具用品,自己洗个澡,先离开星核世界,踩着飞剑跑至沙漠荒凉的无人区,再回星核,带着两只小兽兽补觉。


  翌日,小萝莉也没急着回洛杉矶,呆在星核空间,为小骑士量身定制的配制一支药剂。


  卢克是个混血儿,他的血液味道比较好闻,曾被吸血鬼惦记,而且,他是国人,估计他的基因也被存档。


  给他整了容,只是改变了外貌,没改变基因,以后就算改了姓名,遇到吸血鬼仍然会被认出来,或者哪天验dna也能把他与原本的他对号入座。


  所以,为了让小骑士彻底从人前消息,还得改变他的基因。


  他父亲的基因太稳定,没法改,母亲基因也要保留,所以,唯有对他祖母那份基因下手。


  经过周密计算,乐小同学果断的选择刷掉小骑士祖母方面的血脉,以她自己的血为引子,调制出一份特殊药剂。


  她花了整整一天才将特殊药剂完成。


  晚上给小骑士换药,休息一晚,第二天早上给小骑士注射特殊药剂。


  为了观察,她也寸步不离的坐守了两个白天加一个夜晚,围观药剂改造某种基因的全过程。


  当药剂成功替换掉了某种基因,某只小幼崽原本拥有的祖母家族的基因变成了乐小同学祖母系的基因。


  小骑士的基因更复杂,血液气味也与以前不一样。


  经过改造的小幼兽,真正的是改头换面,把他扔出去,哪怕是吸血鬼也不可能将他与没改造前的他对号入座。


  若是验dna,再无法与之前的基因序列号对应上,他成了崭新崭新的另一个人,可以开启不同的人生了。


  自己的实验成功,乐小同学欣然大喜,果然吧,她是鬼才,敢想敢做,还能把什么乱七八糟的主意变成现实。


  感谢乐家先祖的基因,让她那么聪明绝顶。


  感谢她的小脑袋,能容纳无数知识。


  知识改变命运。


  掌握得知识多了,什么天方夜谭的事都能做实验。


  敢行动才有成功哟。


  心情美哒哒的乐小同学,又冒出个奇思妙想,她决定有空的时候为自己研究一份药剂,把她身上的母亲家族的基因给刷掉!

  怀了她七个月的那个女人太恶心了,她不喜欢来自母系家族的基因,刷掉刷掉,刷掉了那份基因,她就只是乐家的纯血孩子。


  想到了好主意,乐小同学喜滋滋的把它列在计划表里,决定年后就投入行动,至于年尾这段时间就算了,她还有很多事没做,年前没有足够的时间做大型研究。


  毕竟,针对她的药剂,比针对别人的药剂难度高了不止百倍,是千倍万倍,对别人有效的药剂,对她自己不一定有效。


  心情棒棒,小萝莉给小骑士换一次药,跑去食厨房做顿美食,抓着两只小可爱陪自己喝了几坛酒,大肆庆祝一番。


  两只小兽兽喝醉了,翻着肚皮大睡,她千杯万杯喝不醉,默写了两个钟的书,待到晚上再离开星核空间。


  小骑士留给两只小兽兽照顾,反正也不需要多操心,只需每天给解一次穴道再点穴,每隔一天给他喂一颗药丸子就行。


  从星核世界回到自然界,时间尚早,乐小同学溜到灌木丛中,挖了两棵巨人柱仙人掌,又扫荡一批沙漠植物。


  直至时间到了晚上十一点,她才不慌不忙的乘着飞行器朝洛杉矶的方向飙去。


  第三百九六章 有没觉得眼熟

  罗氏拍卖于9号晚举行,阿历桑德罗等人于10号下去加州做客,乐小同学于11号晚上带小骑士去索诺兰沙漠。


  小萝莉在星核空间花了一天制药,又呆了两个白天,于14号晚上返回洛杉矶。


  她按计划飞至洛杉矶的市外人口稀散的种植区域停落,收起飞行器,再潜行到效外的小镇外,又回空间去补觉。


  乐小同学赶在天破晓之前又回到自然界,并摸到公路边,当天亮后再进城镇,到公交车站等车,乘公交车进市。


  到达洛杉矶市内,打开手机,先预订回国的飞机票,再打出租车去史密斯先生的别墅。


  罗伯托、阿历桑德罗和温斯顿在医生小姐有事去了后,他们去了老伙计位于海岛上的另一处别墅休假。


  因为不知道医生小姐什么时候忙完,他们只在岛上呆了两天又回到洛杉矶。


  当等到医生小姐回来,几位老年绅士那叫个开心,兴致勃勃的邀请她一起结队去加州的死亡谷探险,还策划着来一场说走就走,组队去南美洲旅行的计划。


  乐小同学默默的抹把汗,婉谢,说快过年了,家乡还有事要去处理,她已订机票,下午回国。


  医生小姐下午就回华夏,老绅士们十分遗憾,也没挽留,他们也订了明天的机票回家。


  医生小姐的飞机将于中午起飞,绅士们只陪医生小姐喝吃了点心和水果,史密斯先生与医生小姐单独会晤。


  乐小同学把抵电脑钱的两支疫苗交给胖先生自己保管,收拾行李准备归国。


  史密斯先生派车送医生小姐去机场。


  米罗亲自送小朋友去机场,他送小朋友换了登机牌进了候机室,守到航班准点起飞后才返回史密斯先生家。


  因医生小姐多次抗议过老先生们总爱给她弄一大堆行李的行为,这一次,史密斯先生和他的老伙计终于没有给医生小姐送礼物。


  无礼物一身轻的乐小同学,只有自己的行李包和留着在飞机上看的书本,心情甭提多美丽了。


  小萝莉于15号的中午于洛杉矶登机,华夏国已经是16号的凌晨四点多钟,当航班飞行十二个小时至华夏首都,当地时间已是下午的16点后。


  冬季的首都,下午四点多钟天色已经昏暗。


  乐小同学行李少,没有托运,背着行李出了机场和航站楼,乘公交车到地铁站,再搭地铁。


  转了几趟车,到达茶街,溜进宣少家的四海茶楼。


  宣家的帅哥们看到突然冒出来的小姑娘,目瞪口呆,差点以为眼花,之后,将小姑娘请进别院内院。


  宣少接到电话,一路跑回别院,他冲回内院,他家的青年护们刚把刚刚才煮开的水冲泡明前茶。


  瞅着端坐在罗汉榻上披着白毛领披风的粉嫩小姑娘,宣少爬到榻的另一边坐着,一脸好奇:“小美女,你今天竟然拧着眉头哟,好稀有,瞅这愁眉苦脸的小样儿,是遇到了啥天大的难事?”


  “真有一件比较为难的事,”乐韵也没隐瞒:“我去国参加了个拍卖,发现一个有我们炎黄子孙血脉的孩子被当货物买卖,我把人带了回来,那小家伙只会英语,我想请你们家或华家匀出人手帮我教导他汉语,又怕给你们添麻烦。”


  “不用找华少他们了,我们家有懂英语的人啊,交给我们家不就行了,这么点小事哪用得着纠结。”宣少毫不犹豫地揽过任务。


  “平日倒是没什么,这不马上就要过年了,我要是塞个人到你们家,会影响你们过年的心情。”


  “哪有什么影响,把人交给家里有精通英语的某一家照顾就是了,顶多就是那一户今年陪着小家伙,不去参加祭祀,又不妨碍大局。”


  宣少主急人所急,帮自己解决了问题,乐韵顿觉神清气爽,与宣少主商量好,她和宣少同天回家,她顺路去宣家,一来将那孩子送去宣家,二来去宣家“搬东西”,还得请宣家送些东西给俞前辈。


  乐同学协商定于下周的24号回家,只所以推迟得那么迟,是因为某只小骑士做了整容后还没恢复好,还需要几天休养期。


  宣少也没问那个孩子现在在何处,谈妥了哪天回家,唠唠叨叨的大倒苦水,说古修门派或家族频频找他打探乐小美女别院乐园,想让他出头帮他们美言几句,他们也想到乐园参悟。


  乐小同学咯咯笑,却坚决不松口,目前乐园的布局还不完美,只等明年春夏季看树木的长势如何,如果新植的树木全部成活且生根抽枝发芽,焕发出生机,那么布局就完美了。


  如果有哪棵树没成活,或者长势不行,某些区域缺乏生机,还得将园子里的某些地方做些小改动。


  暂时不接待古修人员,且静观他们有何举动。


  说了一阵,乐韵拿出从吸血鬼手里得来的照片给宣少看:“宣少,你瞅瞅这个人,有没眼熟的感觉,或者有没有违和的感觉。”


  宣少拿起照片,照片一看就是在野外拍的,有草、石头和远山,一个穿着长袖白衬衣的青年坐在石头上望着远方。


  镜头只拍了人的侧面,从侧面看,青年明显有亚洲人特征,长相也不错,至少脸的轮廊线条分明。


  左看右看侧看,换着方位看了多遍,宣少也说不出什么感觉,摇摇头:“看相片看不出什么。”


  他顺手将照片给青年护卫,让他们瞅瞅有没眼熟的感觉,再问:“小美女,这照片有什么奇怪的吗?”


  “我上次去美洲的亚马逊雨林,有个很古老的吸血鬼找我麻烦,我把给抓住了,从他身上搜出这张照片,我总觉得照片上的人有点点熟悉感,还有违和感。”


  “吸血鬼不是跟你订了协议互不伤害,他们又出尔反尔?”宣少抓到一个重点。


  “那只吸血鬼不是跟我订盟约的那个层次的吸血鬼,他应该是在一千多年前因某种原因进入沉睡期,最近年才醒来,”


  乐韵笑了笑,并不在意被吸血鬼冒犯的事:“我觉得这只吸血鬼是知道血族订有协议的事,但不妨碍他动我啊,如果他打不过我,事后也可以说他刚从沉睡中醒来,推说不知血族协议。”


  “然后他估算错了你这个变态的战力,被你捉了。”宣少兴奋地追问:“然后呢,你抓住了他,问出什么秘密没有?”


  “问得出秘密,我还用得着拿照片来问吗?”


  小萝莉翻了个大白眼,宣少不以为意:“什么都没问出来?”


  “那种老古懂问不出什么来的,我根本没浪费口舌,直接幇印了他,等我有空研究点东西,再去恐吓一下,看看有没效果。”


  “噗,那只蝙蝠真倒霉。你说照片违和,是哪里让你觉得违和了?”血族本来就是异类,结果倒霉催的遇上了一个比异类更变态的小萝莉,自此风光不再。


  “脸。”乐韵分析自己的直觉:“虽然是一张照片,他的脸给人违和的感觉,直觉他不是这样的脸,或者说,要么化妆了,要么就是易容。”


  “你怀疑他可能是天朝的古修界人士?”宣少历来会抓重点,一下子就品味出关健的意思。


  “对,我的直觉觉得这人眼熟,”乐韵对宣少没隐瞒自己的想法:“再说了,能与吸血鬼打交道的不可能是普通人,不是古修界人也会是异能者。


  吸血鬼在找到我时并没有当场对我动手,之后又消失了一段时间,我以为他是路过也就没管他,后来吸血鬼朝我下手,我捉到吸血鬼后从他身上搜到我留短发时的照片,还有他暗中偷拍我的照片。


  我怀疑那只吸血鬼与谁有什么利益绊扯,离开的那段时候要么就是去报信,要么就是找谁确认是不是我。”


  “有没可能,这个人也是吸血鬼的目标?”


  “不太可能,这张照片用性能最好的胶片打印,还过了塑,吸血鬼还用一个防水纸袋装着,明显是被珍藏着的东西。


  被珍藏着照片的人,不可能是吸血鬼的血食目标。


  我的照片是用普通a4纸打印的,随便用袋子装了一下,两相对比,照片的待遇一个天一个地。


  再从吸血鬼对我下手的举动来推测,就知这张照片上的人不是吸血鬼的猎食目标。”


  “有没可能,这个人是他的后代?”


  “吸血鬼是欧洲白人,拥有他们血液的后代有某些特征,从相片上的某些区域来看,这个青年没有那只吸血鬼家族的某种特征。”


  “再说了,如果是他的后代,更加没有保留照片的必要,血族是依靠气味辩别同族,不是凭脸。”


  “那就可能是他的朋友,或者是救命恩人。”


  “有可能,所以我才想知道这人是谁。找不到线索也没关系,不管他是友是敌,早晚会冒出来的。”


  “……”宣少望天,你倒想得开,咱现在心里惦记上了啊。


  宣家青年们欣赏过了“美照”送回给小姑娘,都说不出什么感觉,讲真,就算真在哪见到过那人,若无人介绍,他们也不一定有印象。


  乐小同学找宣少本来就是想为小骑士的事找帮手和请他们看看相片,并无其他大事,在宣家别院吃了晚饭,拿出些东些放在宣少家,请宣少去乐园搭直升机回家时再顺便帮带过去。


  第二天回乐园前,她先去上了一趟街,帮小骑士卢克买得十几套衣服和必备的生活用品。


  为小骑士购买足应季的衣服,再打包二台笔记本和一台台式电脑,带着行李回家,待她晃至乐园已中午。


  傅哥正在烧中午菜,看到突然出现的小萝莉,也是口瞪目呆的。


  乐小同学看着手足无措的傅哥,只觉心情大好,赖在外院蹭饭。


  乐园是小姑娘的家,而从自己长驻乐园当“门卫”之后,小姑娘是第一次在外院吃饭,傅哥开心得快晕。


  他是小萝莉的爸爸粉呀!


  可可爱爱的小萝莉要与自己一起吃饭,想想就激动得不行。


  激动得差点忘记自己姓啥名谁的傅哥,让小萝莉在门卫间坐等,他再去厨房加菜。


  他住的门卫房很宽,间隔出来的外间即当小客厅有时也当接待室,尤其冬季,小姑娘不在乐园,若是来一二个普通客人,他就在开有暖气的门卫房接待客人,不用大客厅。


  傅哥是想请小姑娘去大客厅,小姑娘说就吃个饭而已,去客厅还要临时开暖气,太麻烦。


  可爱软萌的小姑娘呆在门卫间,傅哥感觉那地方一下子就高大上了几分。


  他跑厨房又烧了两菜,还将自己省吃俭用省下的糟鱼热了两尾,怕饭不够,他再给自己热几个存着当早餐的白馒头。


  傅哥将饭菜做好,用托盘端到门卫房外间摆饭。


  傅哥的手艺不错,菜很香。


  从外面回来有热腾腾的饭菜吃是最幸福的事,乐小同学吃得很满足,也在吃饭的当儿听傅哥唠叨才知燕吃货元旦节又带队出任务,可能要到年前才能归队。


  她也恍然大悟,难怪周日燕某人没跑乐园占地盘,原来是出任务去了。


  其实傅哥唠叨那么多,只想表达一个意思,队长是关心小萝莉的,留了蓝三黑九在驻地,小萝莉从国外回来要回梅村老家过年,他没回来就让蓝三黑九跟小萝莉去九稻。


  饱搓一顿的乐小同学,不用洗碗,不用刷锅,抹抹嘴,坐一边喝白开水,像个幸福的大爷。


  傅哥收拾好厨房跑回门卫室,看到可爱小姑娘还在,眉眼间尽是开心,抱出一只纸盒子和一份来访登记给小姑娘过目。


  盒子里装着帖子,都是小姑娘出国后别人送到乐园的。


  傅哥做的来访登记可清楚了,不仅记下了年月日,连来了几个人都记了一笔,还让人留有联系方式。


  乐小同学看完来访登记,再看帖子。


  帖子有两种,一种是古修门派或家族的拜帖,一种是京中贵圈某些人家办什么宴,发给她的请帖。


  看完三十几份帖子,被请的某只小萝莉淡定的把帖子分成两束,用纸扎了起来,再带着行李回嫏嬛福地。


  第三百九七章 新婚礼物

  自己的地盘环境温馨又舒心,乐小同学心情轻快,将行李放好,猫在知味书斋里铺开纸,细细的画图。


  小姑娘回了嫏嬛福地,傅哥赶紧给蓝三他们发消息,告诉他们说小姑娘平安回到乐园啦。


  蓝三与队友们时刻关注着小萝莉,从航空部门那边得悉小萝莉16号回到了祖国母亲的怀抱。


  小萝莉没开手机,他们不知道她回乐园还是去了晁家。


  17号的中午收到傅哥传来的信息,在驻地的帅哥们猜测小萝莉昨天不是去了晁二爷家就是去了宣少那边。


  蓝三二话没说,收拾行李包直奔乐园,于半下午就杀至乐园。


  帅哥们是怕小萝莉说走就走,万一她又突然回家乡,他们的人再追过去总感觉不太好,所以蓝三干脆先跑乐园蹲守,小萝莉回家,他就当小尾巴。,

  蓝帅哥也没跑去小萝莉面前刷脸,跟傅哥做伴,呆在外院。


  乐小同学知晓蓝帅哥来了乐园,他没进嫏嬛福地找她,说明什么大事,她也就不管他,只一心一意画图。


  等到傍晚的时候,小萝莉收工,抱一箱食材又一晃一晃的晃到外院蹭饭。


  蓝三看到哪怕冬季也嫩得如春葱似的小萝莉,将她请进门卫室,帮她倒杯水,机灵的化身小侍从,帮捏肩:“小美女,你咋有空出来透气?”


  “今天不想下厨,来找傅哥蹭饭。”乐小同学画了半天的图,胳膊后颈有点酸,有人帮捏肩,她是不会拒绝的。


  “好咧,小姑娘不嫌我做的饭难吃,欢迎随时来外面的厨房吃饭。我做饭去啦。”


  傅哥惊喜得像个二百斤的孩子,抱着食材开开心心的进厨房鼓捣吃的。


  傅哥去厨房了,蓝三麻利的帮小萝莉捏肩捶背,眼见她对自己的服务挺满意的样子,才厚着脸皮问:“小美女,你哪天回家?”


  “这周的周末,有嘛事?”有人帮捏脊椎,乐韵挺享受的,伸长右臂:“蓝帅哥,好事做到头,帮捏捏右胳膊吧,画了一天的画,手都酸了。”


  “好咧,没问题。”小萝莉指明要捏手臂,蓝三赶紧挪到她的右手侧,麻利的帮按摩手臂。


  他没问小萝莉在画什么画,开开心心地问:“小美女,我们队长在执行常务任务,不知道哪天回来,你回去的时候我和老黑当小尾巴。”


  “早就猜到了会这样。”乐韵半点不意外,真不知道要等到哪年那群帅哥才不再每次回家都跟着给她撑场面。


  蓝三一脸乐呵,小萝莉不反对就行啦。


  为了让小姑娘吃得好,傅哥大显身手,做了好几道菜。


  乐小同学蹭了顿吃的,又一步三晃的晃回嫏嬛福地,在加班加点之前,给柳帅哥发条信息,然后开工,忙到晚上十一点准时练功。


  柳少有任务的时候能忙死,一般来说工作清闲,每天傍晚跟自己的小媳妇微信聊天,日子过得可滋润了。


  当接到小萝莉的信息说叫他明天去一趟乐园发光发热,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好,有什么大喜事?”


  “嘿嘿。”被小萝莉发觉自己精神状态特好,柳少一个劲儿的笑,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啊,难不成让他向所有人宣布‘我有小媳妇了’?

  “你的肾上腺分泌上升了,整个人由里到外掩不住兴奋,笑容也傻里傻气,再根据你目前的条件来分析,目测可能跟你的cp有关,要么是将与cp共奔美好生活路上的障碍全部扫清,只差最后的表白,要么你已经表白成功,现在问题来了,你究竟是哪种?”


  ?一惯能说会道的柳少,目瞪口呆。


  这……这,他什么都没说呢,小萝莉就猜出来了?


  他在驻地呆了半个月,朝夕相处多年的兄弟们也没发现他的异样好吗,为毛小萝莉一个照面就从他神态间发现了端倪?

  遇着个变态的小萝莉,柳少被她打击得有点懵,愣了几秒,又嘿嘿笑:“小美女,你牛,一个照面就猜出来了啊,我元旦表白成功啦。”


  “难怪,看你样子就知有喜事,恭喜你守得云开见月明,终于赢得美人芳心,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谢谢小美女!我小媳妇刚服役,硬性规定一年以内是绝对不许结婚的,所以目前是热恋中,我们还没跟田姨说,怕吓到她,也请小美女帮保密一下哒。”


  “我三年五载未必会有机会见着田军嫂和耿家姑娘,你担心个啥子哟。”


  “嘿,这个就难说了,万一哪天刚好碰上呢。”


  “知道了知道了,你跟你对象稳了,你发少燕某人哪天知晓,肯定酸成一只柠檬精。”


  “小行行他也不小了,该找对象啦,以后有机会,我陪他去各种宴会各种有美女出没的地方多转转。”


  柳少笑得格外的欢,他跟小媳妇八字有一撇啦,所以也得为发小小行行的幸福着想,有很多哥们打单身没关系,小行行是燕家唯一的苗苗,他背负着传宗接代的大任呢。


  乐韵觉得吧,就柳帅哥这种大大咧咧的性格,他帮燕吃货拉郎配什么的,他可能会遭燕吃货胖揍。


  柳帅哥某些时候也迟钝,她就不去提醒他了,他挨打就挨打吧,反正痛得不是她嘛。


  死道友不死贫道。


  于是,乐小同学选择当个没公德心的好人,坚决不提醒柳帅哥拉燕吃货相亲类的行动可能后果很严重。


  柳队老是跑出去“消食”,蓝三、傅哥很淡定的窝在门卫房喝自己的茶,当听到柳某人嚷嚷大叫才出去。


  他们发现小姑娘没啥帮忙的地方,也就没去凑热闹,所以也成功了错失了一次知晓真相的机会。


  蓝三待小姑娘到了门口去帮忙提手提包,东西拎在手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好重。


  傅哥将门卫室的小客厅桌面的东西全挪走。


  乐小同学打开两只手提包,将里头的电脑摆桌面,请柳大帅哥发挥他的光和热,帮检查一下电脑有没被商家安装什么监听或在用户不知情时将信息反馈给开发商的流氓软件。


  柳队是计算机方面的人才,蓝三和傅哥只懂使用电脑,不懂编程方面的,搬个小板凳围观。


  虚心好学的乐小同学认真的观察柳帅哥鼓捣电脑。


  检查程序什么的是自己的本职工作哇,柳大队长有了电脑,就如恶狼看到奶香奶香的小羊,一门心思就扑电脑上面,眼睛格外的亮。


  他越研究越吃惊,嗷嗷直叫,喊什么开机速度好快,硬盘、显卡什么什么,嘴里爆出一大串的专业语。


  傅哥、蓝三:“……”他们就当听课了,记是记不住的。


  柳少嚷嚷是职业毛病,也不用别人回应,他一边嗷嗷叫,一边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尽责尽力地做本职工作。


  他将一本笔记本电脑折腾了半个来钟,噌的蹿到小萝莉身边,一张脸上满是献媚的笑容:“小美女,你这电脑在哪买的?能不能帮我下个单?”


  “你眼光不错,识货,”乐韵淡定地赞扬一句,转而无情地泼一盆冷水:“这是我请老外在国订制的,商家历时两年才完成,一台电脑的价格相当于一架直升机。”


  “啊?”仨只帅哥张着嘴,一脸懵呆,一台电脑的钱能买一架直升飞机?

  柳少的脸都绿了:“我的天啊,那么贵?难怪啊,它那么重,起码比一般电脑重了一二倍。”


  他望了望放桌上的两台白金色的笔记本电脑和黑金壳主机,艰难地吞了吞口水,妈呀,那里放着三架直升机啊。


  若是揣个笔记本电脑,相当于揣着架直升机,想想就让人头皮发怵。


  这要是丢了,还不得心疼死?


  有钱任性,哎!

  特订品,别想了吧,柳少叹口气,耷拉下脑袋。


  乐小同学将柳帅哥折腾一番的电脑推到他面前:“都说强兵利器,强者总少不了趁手的武器,你这样的人才也得要有利器在手才能无往不利,这台送你。”


  蓝三傅哥震惊得望着小姑娘,柳少呆住了,说话都结巴了:“送……送我了?”


  “你是计算机方面的天才,给你一台高性能的电脑,想必需要你发光发热时,你能如虎添翼,所向披靡,先一步占尽先机。”


  “真的送我?”柳少被巨大的惊喜给砸了一下,两眼冒出十万瓦特一样的亮光。


  “嗯,送你了,也算是提前送你的结婚礼物。”


  “哎哎,这是我的哒!”柳少开心得一把抱住电脑,像抱着自己的孩子一样,他,谁叫他那么嘚瑟,拉到一票的仇恨值。


  单身汪们与已有婚人士都不爽他,一个连媳妇都不知道在哪的家伙,嘚瑟个啥?


  犯了众怒的柳少,还指望有兄弟去救他于水火,然而他的兄弟们却暗中盼望着柳首长把他虐成狗。


  第二百九八章 夜访

  柳队破天荒地的没赖在乐园,蓝三挺惊讶的,后来听兄弟们暗中给他递的小道消息说柳队回营炫耀被柳首长抓去干苦工了,他觉得那结果引起人极度的舒适。


  在极好的心情里,蓝三坐待周日到来。


  然而,还没等到周末的到来,反而等来了国院的刘老。


  刘家一直留意着晁家小义孙的行踪,他们的人反应比较迟钝,没能发现小姑娘于16号就回到了首都,他们直到周二才从某些渠道得悉晁家小义孙回来了。


  刘老家得到消息,立即就上了心,打探清楚晁家小义孙在她的私家别院,周三下午忙完工作,刘老下班后直奔乐园。


  他的儿子刘康裕和侄孙子刘超海在路上等,碰头后再一起朝乐园进发。


  刘超海即是刘老的哥哥那个生了三胞胎的孙儿,他岳父患病,是他老婆家有求于人,他自然不可能不到场。


  刘老到点才下班,傍晚又是一天中的晚班高峰期,他和儿子侄子没少被堵,待他们费尽千辛万苦的至与乐园门前街相贯通的大街,都已经过了晚八点。


  刘家仨人开着两辆车,刘四与堂侄子开了一辆车,刘老一辆,刘老的车是司机开的。


  一行四人风尘仆仆的赶至乐园外,发现乐园门口的灯笼没亮。


  从外朝内看,也看不到乐园里的光。


  乐园黑漆漆的一片。


  这下,刘家仨位的心头瓦凉瓦凉的,难不成人已经回e北了?


  还有,大门口的路灯没亮,门卫也这么早睡了?


  刘家三代三人瞅着黑漆漆的乐园,甚是为难,去叫门吧,万一门卫睡了,把人吵醒,惹他不高兴可怎么好?

  不去叫门吧,不甘心啊。


  纠结一阵,还是决定去碰碰运气。


  两部车驶出街道后驶上去乐园的路,车并没有去人家大门口,离开了街道旁的行人道范围就靠边停着。


  刘老的司机在车上等,刘四和侄子提礼物,打着手机手电照明,跟着刘老走向乐园。


  走到雕刻精致的清水脊门的门洞里,依稀听见红色铜皮门内传电视声音,声音比较轻,但是,实打实是影视音。


  有声音,说明门卫还没睡,刘家仨人颇感惊喜,刘四将东西交于一只手中提着,快走几步,去按可视电话的门铃。


  傅哥和蓝三在看电影频道的影视剧,听到门铃声响,唰唰转头望向了门墙上挂着的可视电话,眼神如刀。


  这个时候谁跑来扰人清静?


  哥俩的直觉来人肯定不是自己人,倘若是自己人,夜里来蹭地盘必定会提前打电话给他们,不会按门铃。


  傅哥站起来跑到门口先调出摄像头,当可视电话屏显示出门口的图像,看到站着的仨人,他没接电话,偏头:“蓝三,大佬级别的刘老来了。”


  蓝三秒懂傅哥说得是谁,一脸黑:“半夜三更的,肯定没好事,你接待吧,我就是个吃瓜群众。”


  傅哥笑笑,开启路灯,再接通可视电话,问:“你好,请问你们这么晚站在乐园门口有什么事?”


  路灯亮起来时,刘家仨正了容,一本正经的等着门卫出现。


  当听到门卫问晚上站在门口有啥事,仨人内心想骂人,没什么要紧的事儿,谁会半夜三更的跑来吹北风啊?


  骂是不可能骂的。


  刘四笑着回应:“打扰你了,家父刘梁生,有事想找小姑娘,下班后就过来了,路上堵车,过来这里已经这个时候了,本来也知不便打扰,因我父亲明早要上班,只能深夜叨扰,请兄弟行个方便。”


  “哦。你们先等着。”傅哥挂了电话,再不紧不慢的拿钥匙,走出去,先开门内的路灯,再去开大门。


  他开了大门的锁,将门拉得能容一个人进的宽度,相当是一条缝的宽度,让人进园。


  大晚上的,能给开门就不错了,刘家仨人也没资格挑三拣四,从拉开的门缝里进园。


  门后的通巷的路灯亮着,照亮了很宽的地方,一眼就能见草坪上的那块玉石大影壁,那方影壁在灯光下亮闪闪的。


  刘老也听闻晁家小义孙的别院有块巨大的玉石影壁,一直无缘一见,这次人到了乐园,可有事在身,还是大晚上的,也不能去欣赏。


  傅哥将人领进门卫房,请人坐下,他给客人一人一杯白开水。


  蓝三只向刘老问了好,并没有敬礼,现在是非工作时间,而且他和刘老都穿着便服呢。


  刘家仨人坐下,刘超海元旦后的第一个周末来过乐园一次,也进得门卫房,坐下后就保持安静。


  刘老刘四父子是第一次到乐园,飞快的打量了门卫室的环境,再喝白开水。


  傅哥给客人倒了水,抱出自己保管的来访登记,认真的做记录,然后才问:“刘老,您老大驾光临,有什么急事找小姑娘?”


  “这,我确实是有事想与小姑娘面谈,能不能帮忙通知小姑娘一声?”他是来找小姑娘的啊,人还没见着的呢。


  “刘老,您不会以为以为来了乐园就一定能见着小姑娘吧?”傅哥一脸震惊状:“我敬重刘老,所以不管怎么样,开门请你们进来是礼仪,可不代着一定能见到主人。”


  “这,”刘四差点被水呛到,忙忙吞下水,才问:“兄弟,请问怎么才能见到小姑娘?”


  “先生这问题真不好回答,我也不知道。”傅哥公事公办:“我只负责登记来访登记,等小姑娘什么时候忙完了,我将记录交给她看。


  但凡没有小姑娘交待,谁来访都是先做一份登记记录,除非是天大的事,否则我可不敢冒冒失失的去打扰小姑娘。


  何况,小姑娘两天前就已经关闭院门,她不出来,谁都不能打扰,莫说是我,就是燕少来了也不敢去叫门。”


  “我们是来求医的,”刘超海生恐话不投机,赶紧的说明来意:“是这样的,我岳父他患了鼻肿瘤,很严重,想请小医生帮看诊,元旦假那几天想找小姑娘,她出国了,我家9号那天还送了份帖子来小姑娘家的别墅。


  昨天听说小姑娘回来了,我叔爷爷今天下班了才亲自来这里,我们家是真心求医。”


  “噢,小姑娘回来时看过了前段时间收到的所有帖子和来访登记,想必你家的帖子没写明原因吧。


  小姑娘很忙,哪有时间理那些附庸风雅的事儿,对于那些请吃饭请喝茶的帖子都是有视无睹的。”


  傅哥语气悠悠,小姑娘那天看到刘家的帖子还问了他呢,问送帖子的人说了什么,他当然知道他们的帖子没写明来求医,说得是请小姑娘喝茶。


  刘超海在解释来意,也化解了刘老父子的尴尬,当听门卫问是不是帖子没写明原因,内心超尴尬。


  “是呢。都是我们不是,怕影响小姑娘心情,没直接说明。”刘超海尴尬得快冒冷汗,这,还真是没法怪人家主人不重视,他们真没写原因。


  “我记得上次好像也是你来送帖的是吧?上次你没说求医,我也不知道啊,只依常规做了登记,今天你说清楚了是求医,我给你做份详细记录,”


  傅哥把该是刘家人的责任让他们自己背,很平静的翻开一页:“你叫什么名字,你岳父叫什么,你岳父是做什么工作的,年龄、病史,现在是否住院,住在哪,你填份完整的信息,我见着小姑娘给她看来访登记,小姑娘问起来时我才能回得上。”


  门卫一连串的话问下来,刘超海都不知先答哪一个,门卫没再问,在低头书写,他暂时没说话。


  当门卫将登记本本递给他,他接过来,看了一下门卫写的,按他列出来的条条框框填资料。


  填完登记表,刘超海将本子还给门卫。


  傅哥是很负责的,核对了资料无误,才点点头:“我记下了,天晚了,我就不留三位多坐了,三位先请回吧。”


  “有劳兄弟帮转达小姑娘了。”求人得有求人的态度,刘超海还是很懂规矩的,客气的表示了感谢。


  门卫都说送客了,刘老也没再多说,和儿子侄孙子离开。


  蓝三和傅哥没收刘家人带来的礼物,将客人送出大门,返回门卫室,开电脑看门口和路口的监控。


  刘家三代人走出乐园大门,就着门口的路灯照明,走到车辆旁,登车。


  回程的时候,刘老与儿子侄孙子坐同一辆车,刘超海开车。


  车子走出老远,刘四才低声抱怨:“门卫也太傲气了,连爸您的面子都不给,他是不是不知道爸您是谁啊?”


  “不,他们知道我是谁,”刘老很平静,眼底神色深沉:“年青的青年是燕少的直属,他们全权负责小姑娘的安全,其他人没有最高命令不得插手过问。


  小姑娘是个招惹不得的,你们别背后犯浑做蠢事。”


  刘四一个激灵,后背泛凉,爸都说那个小姑娘招惹不得,那是什么神仙级的牛人?

  他可不敢阴奉阳违,牢牢记住了父亲的话。


  刘超海也一迭声的点头,叔爷爷都说了那是惹不得的人,他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跑去找虐啊。


  第二百九九章 只说请我看诊

  刘老没有拿身份压人,傅哥不收刘家礼物时他也很平静,蓝三傅哥对他高看了一眼,哥俩看着监控里的车辆远去,关电脑和路灯,继续看自己的电影。


  乐同学窝在自己的知味书斋,哪怕在画画,也很自然的分出一缕神识监控乐园四周,大约监控了方圆十里的范围。


  她是知道刘老夜访乐园,全权交给傅哥处理,我自岿然不动的只管画自己的画,顺便也把傅哥和刘家人的对话,以及刘老离开后在路上说的话给听了个明白。


  听到刘老说让刘家人别惹她,她仍然超淡定。


  别人不惹她,意味着少了很多麻烦,多好的事儿。


  喜静怕麻烦的乐小同学,淡定的画画画到十一点,回星核空间打坐,修炼到凌晨一点再睡一觉。


  睡足,养好了精神,早上完成晨修,和两只小可爱吃了早餐,再去给小骑士卢克施一遍针,促使他身体肌能加快吸收药物的速度,加速他脸部的修复进度。


  施完针,再换一次药,重新点一遍穴道。


  将几个步骤做完,再回到大书房,继续铺开工具,锲而不懈地画画。


  傅哥蓝三也没有因为刘老的到访就跑去打扰小姑娘,哥俩生活照旧,看到嫏嬛福地院的门没开,也不去附近晃悠,只早晚到门口瞅一瞅。


  乐小同学当宅神,宅到周五,到中午的时候收拾好工具,非常自然的跑外院找傅哥蹭饭。


  蓝三看到小萝莉顶着张水灵灵的脸,听着她对着傅哥苦哈哈的说天天啃干面包啃得人都快变面包了的话,莫名想笑。


  不想啃面包,你倒自己出来吃饭啊?


  自己躲在小楼独一统,不管他春夏与秋冬,分明过得很滋润啊,哪里像块面包干巴巴的了啊?


  蓝三都不好意思说让小萝莉对着镜子看看她的脸再说话,脸比他们还水嫩,没资格说皮肤干燥好不好。


  傅哥那是信以为真,心疼小姑娘忙得吃不好,风风火火的进厨房热药膳菜。


  待做了一顿美食让小姑娘搓了一顿,蓝三傅哥收拾了碗筷,坐下消食时才向小姑娘汇报刘老某天夜访的事儿。


  乐小同学知道啊,但她不能说,假装是刚知道的样子,问情况:“那谁,刘家那个谁的岳父真病得很严重?”


  “据说前几天病情反复,刘家安排人住进了总院,总院那边也说是重症,好像是肿瘤压迫到了神经。”蓝三将自己得到的消息奉上。


  “哦,我下午过去瞅瞅。”乐韵很淡定的拍板定案,刘老让刘家人不给她添麻烦,所以,去瞧瞧吧。


  蓝三立即举手发言自己当跟班。


  乐小同学决定要去趟医院,自然是说干就干,先回嫏嬛福地,刷牙洗脸,再把头发重新梳了一下,添加点首饰。


  把自己收拾妥当,拿出一只中号的药箱,再披上一件妖兽猞猁皮制的带有暖帽的红色洒金的披风御寒。


  为了防止药箱受寒冻坏箱子里的药瓶,乐小同学果断的又找出一块保持着原样毛发的羊皮毯,将箱子包裹起来。


  蓝三帅哥也早就收拾了一个装有一些必备品的小背包,守在大门口,小萝莉出来了,抢过药箱自己帮抱着。


  傅哥送小姑娘和蓝三出去,又在家守望着人回来。


  首都太容易堵车,乐小同学被堵怕了,不开车,用脚丈量土地。


  蓝三自然是没意见的。


  军总院与乐园之间有两个区域不能走近路,需要绕很大的圈儿。


  乐同学和蓝三帅哥先乘公交车到地铁站,再乘地铁,地铁是三站的路程,再改为步行,又走了大约二里的路,就到了总院。


  不论春夏秋冬,医院总有“生意”,总院大厦前和停车场的车子也是扎堆儿的停得密密麻麻。


  蓝三知道刘家某孙子的岳父住在哪栋楼,他带路,同时也没忘记给总院的康教授打电话,告诉他说小姑娘来了。


  康教授是神经科的专家,某人的岳父本病是鼻肿瘤,因为肿瘤压迫神经,所以又涉及到了康教授擅长的领域。


  康教授正在为一场手术做准备工作,接到军中狼汉子的电话,吩咐助手们先准备着,他从神经科病人住院的楼房跑往另一栋楼。


  康教授一路飞奔着跑到另一栋楼乘电梯去肿瘤科病人住院楼,他跑肿瘤科的病人住院部,再直奔病房。


  刘老侄孙子刘超海的岳家姓章,他岳父大名叫章鑫。


  刘超海自己工作,家里媳妇又刚生孩子不久,也需要人照顾,不能在医院陪护,由章太太陪护,还请了一个护工帮照料。


  章太太在医院陪护了几天,休息不好,当天去酒店开房间补眠,白天请护工负责照顾。


  康教授跑到病房门口一瞅,看见只有护工在病房,嘘了口气,再打电话给肿瘤科的主刀教授。


  肿瘤科主刀医生是李老教授,接到电话,飞一般的冲到某间病房外,一脸羡荡的表情:“小姑娘真过来了?”


  “蓝某人打电话时说人到了医院,哪还能有假。”康教授翻个白眼,转而就面对着电梯方向,伸长脖子张望。


  李老教授也瞅着电梯的方向。


  两人延颈鹤望,大约一分半钟后,有人从电梯那边转至走廊,不用说,看那装扮就知是小姑娘无疑。


  康教授笑得眼睛都眯成缝,飞奔着冲过护士站,迎接到可爱软萌的汉服小姑娘,小姑娘梳了个圆髻,只戴了花胜,里头穿着橘红色的男式袍子,披着一件虎斑纹的大红洒金披风。


  那件披风一看就不是凡物。


  小姑娘载着口罩,见着人,一双眼睛笑成月牙,喊“康教授”的声音也是软软糯糯,带着甜味儿。


  康教授笑得像个弥陀佛:“谁那么大的面子,竟然请动小姑娘在这样的冷天来出诊,那谁肯定是用脚盆洗脸的。”


  “刘老周三晚上去了小姑娘的别院。”蓝三代为解答。


  “啊啊啊,难怪啊,是那位亲自去请小姑娘出诊了啊,”康教授夸装的嚷了两声,又凑近小姑娘:“小姑娘,听说你别院的大门影壁是整块玉石做成的哪,还听说你大兴土木,将宅子布置得美仑美奂。”


  李老教授跑至时,就见康教授那副鸡贼样,默默望天,姓康的,你想去小姑娘别院做客的想法太迫切太明显了啊!


  乐韵冲着李老教授打了招呼,笑咪咪地应:“是呢,大门影壁是整块玉石雕刻的,我在院里移植了一棵老茶树,茶树要是长新芽了,明年春暖花开时教授有空可以去品新茶。”


  “好咧,就这么说定了啊,明年我去品新茶。”康教授喜上眉梢,小姑娘入住别院时没请客,他们也没好意思去恭贺入宅之喜,这下终于有机会去小姑娘别院走动走动了。


  李老教授有点懵,康某人就这样赢来了去小姑娘别院做客的机会?

  护士站的护士们望向这边,他也不方便再讨论私事,陪同小姑娘去章某先生的病房。


  蓝三当自己的工具人。


  两位穿白褂子的教授领着一个穿着古式披风的人进了病房,护工一脸惊讶,却也没问,站在一旁等着医生们吩咐。


  章先生的呼吸道内的肿瘤很大,堵塞了鼻腔,压迫脸神经和左耳道神经,他借助呼吸器才能呼吸,戴着呼吸机在吸氧。


  乐韵进病房后扫描了病人一遍,走到病床前,拿起病人的手摸脉,又探了探他的脖子几个位置。


  “这是恶性肿瘤,也就是人说的鼻癌,他以前做过三次手续,这次是第三次复发,弄不好就是最后一次手术。”


  “小姑娘,让病人听到了大实话,对病人不利。”李老教授也很无奈啊,小姑娘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爱说大实话。


  “他昏睡中,听不到。”乐韵脸不红气不喘,非常平静的实事求事:“我说得是事实,他鼻腔内共有四团大小不一的恶性肿瘤,这并不是最危险的,而是癌细胞已经转移,有五个病灶分布在鼻喉部到喉部这段距离的不同区域。


  病人还有基础病,患有哮喘,冠心病、胆结石,以他这样的状态,最多半年,癌细胞就会侵袭肺、肾等位置,约一年时间就会扩散到全身,那时谁也治不了。”


  “所以现在治,是能治的是吧?”康教授一脸虚心求学的等着听答案。


  “那得看家属的意思,”乐韵慢吞吞的笑了笑:“他们去我家时只说请我看诊,没有说请我治啊,病人家属请我出手医治病人得准备好四百万的医药费,这是最低价,拒绝讨价还价,也一概不赊帐。”


  李老教授差点笑出声来:“我一会儿就联系病人家属,小姑娘,现在不如去我那里喝茶?”


  “喝什么茶哟,”康教授立即截胡:“小姑娘,你们来的时候我那边正准备做一场手术,而且提前沟通好了要带实习医学生来场现场教学,小姑娘的同学在医院实习,也安排去临床实践了,要不要过去瞅瞅?”


  “我同班的同学们在总院实习?”乐韵惊讶的不得了,同班八大金刚只说这个学期的十月底十一月就开始实习,没说在哪个医院实习。


  “是啦是啦,你同班的八个男生全在总院实习,还有青大西医临床的部分优秀学生也分在总院,你同班同学中有两个小青年分在神经科实习,现在跟着我。”


  “这样的话,康教授,走起,我去围观一下你们的教学。”


  “走起走起,”康教授拐到人,开开心心就走:“老李同志,与病人家属沟通的工作就辛苦你了,我和小姑娘先去我那边转转。”


  第三百章 救场

  小姑娘来肿瘤科给人看诊,康某人跑来将人给截胡了还嘚瑟,李老教授真想一脚踹康某脸上去,臭不要脸的,太气人了。


  他气呼呼的瞪了康某人一眼,笑着对小姑娘说待他与病人家属沟通过后,等有结果了再给神经科的康某人打电话。


  康教授成功拐走小姑娘,才不介意被李老教授丢白眼,领着人,欢欢喜喜地跑路。


  蓝三帅哥非常尽职尽责的当工具人,没人问他什么,他就当个哑巴,只管寸步不离的跟着小萝莉。


  笑得合不上嘴的康教授,领着小姑娘和默声不响的工具人青年回到大厦,乘电梯直达手术室楼层。


  到了手术室外,康教授非常不厚道的让青年帅哥在外面等,他只请小姑娘进手术室。


  蓝三:“……”工具人难道不是人,连围观的资格也没有了?


  康教授才不管青年抗议的眼神,待小姑娘将披风解下来放在门口长椅上进了手术室的门,他淡定的关门,拿两套防护服,与小姑娘边走边穿。


  两人还没穿好防护服,也走过了消毒缓冲区。


  康教授接了电话跑了,他的助理、护士和学生们却是谁也没敢马虎,将所有准备工作有条不乱的做好。


  麻醉师给病人打了局部麻醉药,医护人员也到位。


  病人被利器割伤了左手手肘之下方一寸半的区域,属于前臂前区,有骨裂伤,肌肉组织和经脉等组织被严重割伤。


  当康教授去而复返,一个个瞅着他身边的小姑娘,说不出话来,大眼瞪小眼。


  尤其是在神经科实习的戴良钰和郭翰昭,差点以为眼花,他们班的小国宝小萝莉自开学就处于“失踪”中,眼前这个小萝莉是打哪冒出来的?

  康教授套上防护服,瞅着两个实生目瞪口呆的样子,笑得畅快:“就说嘛,有些孩子见到小姑娘一定会被吓一跳。”


  “康教授,做人要厚道点。”乐韵套好了蓝色服,看到康教授反手系不上衣服带子,帮他系衣带。


  “我一直很厚道啊。”小姑娘心善又心细,第一个成为得到小姑娘关照的人,康教授更开心了。


  医护人员:“……”康教授,注意形象,你嘴巴快咧耳后根去了。


  乐小同学帮康教授系好衣服带子,自己不需别人帮忙,反手就将防护服系好。


  康教授想帮忙帮不上,大步流星的走到手术台前,伸手拍了拍两个傻愣着的小青年的肩膀:“小姑娘本来是在肿瘤科看诊,我特意跑去把人截胡,为的是让你们的同学看看你们的学习水平,你俩可得认真点,敢给我丢脸,下班后我非得抽你们一顿不可。”


  “是,教授!”被“威胁”的两小只,齐齐一凛,立即将乱跑的思绪给拉回来,认认真真的当个好学生。


  乐小同学笑笑,不说话,走到手术台一侧站着当观众。


  助理、护士站到他们的位置,戴良钰、郭翰昭站在康教授对面,他们给教授当助手。


  所有准备工作做好了,康教授戴上手套,开始做手术。


  病人之前已经做好了血管等方面的手术,康教授接手的手术就是神经续接、重建、修复手术。


  康教授一边做手术一边给自己带的实习生和助理医生讲解,他讲解得很仔细,还让学生和助理近前观察,在讲解的同时也会提问。


  手术即是手术也是现场教学,原本可以在一个钟以内完成的手术,康教授费了两个钟才搞定。


  缝合工作由助理和实习生们负责,教授在旁监督。


  缝合工作做到一半,神经科室的一位护士长带着五官科的一位护士长匆匆进手术室,跑到康教授身边打商量:“康教授,眼科那边接收了一个急诊,病人眼球受伤,眼科专家们有两位下午才换班休息,另两位主刀医生和专科医生们一个半钟前才进手术室,现在眼科仅只有两位医生,一个还得坐诊,缺一位主刀医生。”


  “然后呢?”康教授大概知道眼科来找谁了,假装不懂。


  “五官科的肖主任听说乐小姑娘在教授您这里,让眼科室的护士长来请小姑娘去五官科救场,对啦,急诊病人是位……警官。”


  护士长想翻白眼,教授耶,您在频频望小姑娘了,还装什么嘛。


  康教授默了默,一脸为难的表情:“小姑娘,你瞅瞅,小肖他不做人了,明明是他想请你帮忙,非得跟我说,这不是陷害我嘛。”


  “他陷害你,到你休息的时候去找肖主任让他请你吃饭,你努力多吃点,吃贵的,吃穷他。”


  乐韵笑嘻嘻的出主意,一边无耻的提要求:“康教授,我去那边搭把手,想带走你带的实习生去见习一下,可以不?”


  “我能说不行吗?我敢说不行,你以后来了医院肯定不会理我。”康教授开玩笑的应了,再吩咐助理们负责缝合工作,让两个实习生赶紧跟他们的同学去眼科长见识。


  两男生听到小萝莉愿意带他们去眼科临床实习,眼睛亮了,得到康教授允许,道了谢,快步跑到小萝莉身边。


  护士长又报告另一个消息:“肿瘤科李老教授一个多钟以前打电话说那边的某位病人家属正在赶来医院的路上,问您什么时候将小姑娘送回肿瘤科。”


  “哼哼,我不就是将小姑娘请来了嘛,老李催那么急干什么。小姑娘啊,我会给老李说你去了眼科,你赶紧先去忙吧。”


  反正小姑娘又被眼科借走了,自己留不住人,康教授干脆不耽误她的时间,心里老郁闷了,他还计划着晚上和小姑娘一起吃个饭,这下只怕又要泡汤了。


  眼科室的护士长赶紧带路。


  乐小同学朝康教授和医护人员挥挥小爪子,连防护服也没脱,直接穿走。


  工具人蓝三同志守在手术室外,看到小萝莉出来,抱着药箱和小萝莉的披风跟着走,也不问去哪。


  戴良钰、郭翰昭将防护服脱了,只穿实习医用服跟小萝莉跑路,他们的防护服在实践时沾到了污渍,怕把细菌带去眼科手术室,所以不能再穿。


  护士长领着小姑娘去了医院的另一栋楼,径直将小姑娘领去手术室。


  急诊病人已经送进手术室,眼科室的医生和医护人员也在手术室内做术前的准备工作,肖主任也在。


  肖主任看到小姑娘来了,犹如天河之水涛涛不绝,眼科医生是最难培养的人才之一,做眼疾手术,稍有不慎就会让病人失明。


  小萝莉才十八岁半,已经能独立完成眼病手术,不愧是国宝级的医学专家。


  当助理的两位医生负责给病人包纱布,两位护士将小姑娘的手术刀具帮擦拭干净,戴、郭两位同学帮忙。


  蓝三帅哥将擦拭干净的手术刀放在消毒的容器里,拧紧盖子,再套一只自封口的袋子,放进药箱。


  第三百零一章 我现在是病人亲友

  小萝莉做完手术已经是傍晚的六点半后,超过下班时间一个钟。


  眼科室的医生和护士送病人去住院部,刚拉开手术室的门就见康教授和李老教授、卢教授站在门口守株待兔。


  肖主任看到三人,叹气:“我还以为今晚能与小姑娘两人共进晚餐,看到你们我就知道计划又泡汤了。你说你们一个个下班也不回去,抛下娇妻孩子,像话吗。”


  “小肖啊,你这个年龄才是家有娇妻儿女,下班就得赶紧回,所以,你哪赶紧回家去吧,我们这个年龄,孙子都快结婚了,在外通宵达旦,老太婆也不会过问的。”


  卢教授让手术床先过去,瞅到小姑娘出来,逮着就是一顿rua头,还笑呵呵的打趣肖主任。


  李老教授一个劲儿的附合,康教授笑而不语。


  “?”卢教授想赶走自己,肖主任才不上当呢,瞅了瞅,咦了一声:“唉,今天竟然没见秦主任哪。”


  “秦主任明天轮值,中午就下班了。”康教授答了一句,秦教授若是在医院,哪可能不知道小姑娘来了。


  肖主任直乐呵,秦主任明天来上班知晓小姑娘来过,必定会悔得捶胸顿足。


  卢教授逮着水灵灵的小仙女揉了几下头,笑咪咪:“小姑娘,我们订好了餐,走,吃饭去。”


  康教授、李老教授也趁机凑上去,对着小姑娘的小脑袋动手。


  “我还得去趟肿瘤科呢。”乐韵无处可躲,任教授们你一爪子他一爪子在她头上rua来rua去。


  李老教授出声:“不急不急,小姑娘,咱们先去吃饭,那边让他等着,不差这一顿饭的功夫。再说,谁让他们也是刚到没多久的,必须得让他们等一等。”


  “那边的家属来得很晚?”


  “是呀,快下班时才到的。”


  “那行,让他等着吧。”


  “对头,让他等着。”


  教授们一致同意,至于某个病人家属的意见,不重要!

  一群医学狂人逮着了小姑娘,心情好,拐着就跑路。


  肖主任跑的时候也没忘记让戴、郭两同学跟上,他们每次跟小姑娘讨论的医学问题比较深奥,才刚刚实习的两同学不一定听得懂,但是,他们旁听一下也是好的。


  工具人蓝三背好药箱,当教授们出发时才找到机会将披风给小萝莉披起来,然后,他和两个男生就成了小尾巴。


  医学狂人们也是有分寸的,就在离医院不远的一家餐馆订了餐,人刚坐下,餐家先上白开水,再上菜。


  小萝莉和教授们一边吃一边聊,蓝三插不上话,只埋头吃饭。


  戴、郭同学恨不得再长一双耳朵,扒饭纯属本能,是机械式的扒饭,所有注意力在小姑娘和医学教授们讨论的话题上。


  蓝三是唯一的一个“局外人”,吃饱就听医生们讲“天书”,听了约四十分钟的天书,医生们才回医院。


  路上,蓝帅哥又听了一路的天书,已经累觉不爱。


  康教授、卢教授、肖主任和李老教授是白班,下班后就是自由人,他们是舍不得早早走的,要跟去肿瘤科围观。


  一行人步行回医院,再乘电梯去肿瘤科的住院部,他们刚从电梯间转进走廊,就见两人匆匆忙忙的经过护士站,进了某位章先生的病房。


  医学狂人没啥反应,乐韵揭了揭眼皮,刚进去的不是刘老吗?那位大佬为他侄孙子的事还真是非常上心啊。


  她也没提醒医学狂人们,跟着他们慢悠悠地晃。


  刘老下午收到侄孙子的信息说小姑娘去了总医院给章先生看了诊,下班前又收到信息说小姑娘下午去帮某科室救场做手术,还没见着人,他下班后就往医院赶。


  他没有开车,带着司机兼保镖乘地铁和换公交车,紧赶慢赶的往医院赶,总算在八点之前赶至医院。


  依着侄孙子给的地点,找到住院部和病房,刘老匆匆进病房,看到侄孙子守在章先生病房前,没见医护人员。


  刘超海猛不丁地看到叔爷爷来了,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小爷爷,您怎么来了?”


  “我不放心你们,小姑娘怎么说,做了手术没有?”刘老看向戴着呼吸机的章先生,也分不清他有没做手术。


  “听主治医生说小姑娘下午去了神经科,后来眼科接了急诊,人手不够,小姑娘临时被请去眼科主刀手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结束。”刘超海将打探到的消息向叔爷爷汇报。


  “哦,小姑娘还没来那就好。”刘老吁了口气,小姑娘还没来,有他在旁盯着,侄孙子应该不会因小姑娘说得的医药费的事冲撞小姑娘。


  刘超海赶紧的搬个板凳给叔爷爷坐,再去邻床搬了个板凳给叔爷爷的司机,正想问叔爷爷有没吃晚饭,没吃他就买外卖将就一下,听到外面传来了成阵的脚步声,和李老教授说“到了到了,就是这里”的声音。


  “叔爷爷,肿瘤科的主刀医生李教授来了。”听到李老教授的声音,刘超海连忙跑出去看。


  跑到门口,看到李老教授和几个人簇拥着披着毛领披风的小姑娘走来,个个谈笑风生,看起来心情愉悦。


  “李教授,乐小姑娘,这么晚了还麻烦医生过来,辛苦大家了。”看到被众星拱月簇拥着的小姑娘,刘超海惊喜得不得了,从衣兜里摸出烟,赶紧快走几步上去敬烟。


  “医院是工作场合,禁烟,我们也戒烟了。”医学狂人们摆摆手,没接病人家属的烟,领着小姑娘走向病房。


  李老教授也很自然的将病人家属挤到一边,代为介绍:“小姑娘,这个青年是病人的女婿。”


  “他做得了他岳父的主?”乐韵淡定的瞄了一眼刘家的某位,她上次在福姐姐表哥结婚的那天见过这位刘某青年,虽然并没有面对面的打照面,也算是见过了。


  “病人就一个独生女,一郎半子嘛,想来是做得了主的吧,等会让他自己说吧。”李老教授也没有全权包揽,之前病人的事是由女婿做主安排的,联系人也是女婿,想必女婿说的话还是管用的。


  卢教授走在最前面,直接先一步进病房,却看到了病房有位大领导,愣了愣神:“刘老爷子,您老这么晚还来视察工作?”


  “现在是下班时间,我来探病,我现在是病人亲友,请医生们不用在意我。”刘老和蔼的笑笑,伸手与医生握手。


  落后一点的康教授、李老教授让小姑娘先进,他们刚一脚踏在门口的门槛石上听到卢教授和人说话,脚步顿了顿,然后才踏步进病房。


  刘老与卢教授握了手,再与进来的小姑娘和几位医生青年握手,最后又转向小姑娘,笑容亲切:“古人说地灵人杰,诚不欺我,也只有e北那样钟灵毓秀的地方才养得出小姑娘这样秀外慧中惊才艳艳的天才。”


  “刘老过奖。”乐韵微笑脸,一般来说大人物夸人,只是礼节性的夸奖,听听就好,千万别当真,当真你就输了。


  “听说小姑娘下午去帮做手术了,小姑娘和医生们吃过晚饭了吗?没吃饭先吃晚饭,人是生铁饭是钢,医生们不吃饭,哪有力气工作。”


  “多谢刘老爷子,小姑娘做完手术近七点,我们几个老家伙把小姑娘拎去吃了晚饭才过来。”


  卢教授笑呵呵的接过话茬,伸手将小姑娘推到病床前:“小姑娘,病人家属来了,有什么要问他们的赶紧说,做手术需要准备什么也好让老李安排,今晚不做手术咱们就去秉烛夜谈,。”


  “我还是个孩子,正在成长期,可不想跟你们这些医学狂人秉烛夜谈,漏夜讨论那些奇怪的病症哪有睡觉香。”


  乐韵坚决不上当,望了眼病人家属:“章先生的女婿刘先生,李老教授应该跟你说了我看诊时说了病人交给我治得准备四百万的医药费。


  这个钱是属于我个人收的费用,不包括医院的部分,药费可以在病人检查确定康复时付,但概不赊帐,你们家属商量得怎么样?”


  被点名,刘超海赶紧应了一声:“我们家属同意治疗。”


  四百万于他们而言也是笔巨款,好在他岳父有医疗保险,按条约可报销三百多万,自己大约要付八十左右。


  “家属同意了就没其他大问题,还有个事得提前说,这位章先生因为饮食习惯与口味问题,体质很差,免疫力很弱,若不更改饮食爱好,即使这次能抢回一条命,他仍然很容易被他其他癌症盯上。”


  刘超海愣住了:“我岳父有什么不良的饮食习惯吗?”


  “你岳父大人口味重,爱吃酸辣,吃得咸,尤其爱自制的老坛酸菜,他这病也有一半是自己吃出来的。


  一般来说自制的泡菜其实比较安全,但是,泡菜水并不是越老越好,要定期换水,坛子密封性不好,腌制的酸菜变质了也吃不得。”


  “这个,我倒是不太了解。”刘超海额心快冒冷汗了。


  “你现在了解了也不迟,以后监督他改一改饮食习惯。”乐韵说了一句,望向自己班的两大金刚;“戴同学、郭同学,别愣着,去看诊。”


  站在一旁当吃瓜群众的两金刚:“?”那啥,叫他们去……看诊?

  康教授就在两青年前,侧身就将小青年给提溜出来,让他们去实习:“赶紧的上工,你们导师和我全是祖传中医出身,你们两个若是连把脉看诊也不会,说明读书时没用功。


  你们真没学会摸脉,我今晚不介意逮着小姑娘陪我通宵,将你们两个扔解剖台上研究脑部构造是否与众不同。”


  戴同学郭同学后背脊骨直冒冷汗,康教授明明是个温和亲切的好教授啊,怎么也这么凶残?

  两人也不敢怠慢,立即将去吃饭时脱下搭手里的白大褂穿起来,戴上口罩,走到病床两侧合作给病人检查。


  两人配合得很好,一个先诊脉,一个从兜里掏出小本本记录,然后再互相换一下工。


  两同学将病人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然后才总结,向康教授汇报自己的诊断结果。


  李老教授最清楚病人的情况,频频点头:“不错不错,你们没有机器能得出这样的结果,可见你们专业知识扎实,咱们国家的中医后继有人。”


  “他们目前只有理论知识,实践与经验还差得太远,李老你别夸他们,小青年经不起有夸,一夸就翘尾巴。”


  康教授嘴里说小青年不咋的,脸上却是一脸骄傲,不愧是与小姑娘同班的同学,基础扎实,学习刻苦,这一拔小青年将来是继他们这一代人之后中医学的中流砥柱。


  戴同学郭同学颇不好意思,悄悄瞄小萝莉,见她颔首表示肯定,脊梁挺得笔直。


  小姑娘让小青年看诊,刘老刘超海没表示抗拒。


  “脉也诊了,该工作啦,李老教授请你老安排一间手术室,再麻烦护士姐姐们将病人送过去,我要上工了。”两男生诊了脉,乐小同学走马上任。


  “今晚就手术啊?你下午才做了眼科手术,要不等明天再做?”李老教授其实是想拐小姑娘夜谈。


  “这么冷的天,我可不想风里来风里去的跑。”


  “还需要什么特殊的手术物品吗?”


  “手术刀具不用准备,药棉不能少,再准备两套样品瓶,一只盆一个桶,一壶滚开水和一些冷水备用就可以了。”


  “行,我去跟护士说。”李老教授拔腿就走。


  乐小同学也跟上,还不忘领走自己的两个同学。


  小姑娘不呆病房了,康教授几个自然不会傻站着,与刘老打个招呼就走,还惜时如金,逮着小姑娘讨论医学问题。


  医生们呼啦啦的走了,就余下刘老、司机和刘超海。


  刘超海偷偷瞄叔爷爷,发现他脸色如常,暗中松了口气,他真怕叔爷爷因被忽视而发火。


  自己一走,医学狂人全跟着跑,乐小同学也很无奈,你们这样,不怕大佬哪天跟你们领导说几句,给你们穿小鞋?


  医学狂人们是不知道小姑娘的心思,他们若是知晓,必定“呵呵”,不怕给穿小鞋,就怕没人给呀,谁给穿小鞋,他们就有理由申请退休养老啦。


  第三百零二章 装的

  医生们全跟来了,乐小同学也只好跟着李老教授去护士站,等李老教授安排好了,再跟他去手术室。


  一行人进手术室在灯光下消了毒,再进内,愉快的讨论癌症方面的治疗方案。


  二十分钟后,护士们将医生指定要的物品送到。


  然后,护士去病房接病人接到手术室。


  刘老、刘超海和司机跟到手术室外被拦在外面,他们不是医护人员,被拒绝入内旁观。


  护士将病人安置好,因不需要她们当助手,先回护士站。


  病人被送上手术床,乐小同学才解下披风交给蓝帅哥帮保管,开药箱配药,将药配齐,戴上手套。


  在针灸之前,她给自己的两位同学进行临床实践讲解,仔细的分析病人的脉象,肢体某些方面的的特征,还将病人鼻腔内肿瘤位置和喉部隐性肿瘤病灶的位置指给同学看。


  讲了病人的临床表现,再取样品瓶,用特制药用针以穿刺术手法刺至肿瘤或隐性病灶中抽出样品。


  共取了三份样品,一份给男生拿去实验室观察,一份给教授们研究,一份自己做实验用。


  小姑娘准备针灸,康教授等人开了手机视频做记录。


  戴、郭同学第一次身临其境的旁观小萝莉针灸,一边拍视频,一边盯着看,连眼睛都舍不得眨。


  乐小同学正式工作时不说话,先喂病人吃了一颗药丸子,认认真真的下针。


  扎针耗费了半个多钟,病人从肚脐以上与两手臂上被扎出特殊型针。


  扎完针,滴药。


  滴几次药,又花去半个钟。


  之后,小萝莉开启九阳烈焰针阵,一组一组的针阵相继冒出火焰,那种血液燃烧的味道非常浓烈。


  第一次见小萝莉神奇的针灸术,戴同学郭同学霸惊得眼珠子快掉地。


  隐性的肿瘤病灶很容易解决,一次九阳烈火针就把肿瘤细胞给干掉,某先生鼻腔内有两个较大的肿瘤,最大的一个肿瘤团用了四次九阳烈火针才把所有坏外的细胞组织焚尽。


  针灸的最后,九组针阵八十一根针同时喷出一缕火焰,当火焰熄灭,炙烫的针由尖向根部冷却。


  等了约十五分钟,乐小同学才点了病人一指,让针飞离,以千手观音般的速度将医用针全部回收,再丢进一只盆子里,倒滚开水浸泡,清洗。


  “小姑娘,针灸结束了没有?”几位教授记录完针灸过程,跑到小姑娘身边帮忙用镊子夹医用针清洗。


  “结束了。”


  “这个针灸要做几个疗程?”


  “一次就可以了。”


  “一次?”几位医学专家瞪大了眼睛。


  “就一次足够了,恶性肿瘤类的,一次杀不死病变细胞就代表治疗失败。”


  “呃……”


  专家们默默地瞪空气,一次性杀不死恶性肿瘤细胞,多杀几次不就行了?凡事要有个步骤嘛,先弱化它,再一步一步的消灭它。


  当然,他们是不好意思说出来的。


  几个教授一边帮清洗医用针,一边问一些针灸后的护理问题,李老教授也给护士站打电话,通知负责章先生病房的护士和医生来手术室接病人。


  戴同学、郭同学在消化自己所见的信息,直到小萝莉用滚水将针清洗了二遍,他们才回过神来。


  两大金刚想帮忙,根本没他们的份儿,幸好听到外面有人按手术室的门铃,赶紧地跑出开门。


  得到指示赶来的负责医生和护士推手术室出手术室,送往住院部。


  刘老刘超海见到护士来了手术室,还是空着手来的,以为是手术室需要帮手,当护士推着手术床出来了,暗中吃了一惊,手术这么快就结束了?

  再看一眼,更惊讶了,病人面部没有任何伤口,也没有包扎,看不出做了手术的痕迹。


  刘老让刘超海跟去病房,他等着医生们。


  护士推走手术床,康教授等人并没有急着走,再给小姑娘的医用针烫第三遍滚开水,烫洗一遍再捞出来。


  给用医用针做了初步消毒,乐小同学将它们扔在一只装有消毒水的瓶子里浸泡,收起自己的药瓶,将药箱交给蓝帅哥保护。


  她再问自己的同学要一张纸,写下自己的一张银行卡的号码,交给李老教授们,请他在章先生复查确定健康后交给章先生的家属让他们打钱。


  李老教授将纸拍了张照,再揣于怀,与同仁们送小姑娘离开。


  乐小同学用披风将自己裹起来,走了几步,想了想,一跳就跳到蓝帅哥背上,再趴成一只树懒。


  “?”卢教授等人愣住了。


  背上突的一重,蓝三那种下意识的想躲的反应还没有生出来,小萝莉就好好的趴在后背上了。


  小萝莉的天然体香清雅宜人。


  大脑迟钝的蓝三,手反在后背,托住小萝莉,结结巴巴地问:“小美女,你……你有……有没有哪……哪不舒服?”


  “针灸太耗精神,我想睡觉。”乐韵睁着双水灵灵的睛睛,说瞎话说得跟真的一样。


  卢教授康教授几位瞅瞅小姑娘清亮的眼睛,想了想,大约也猜到了为什么,康教授趁机摸摸小姑娘的头:“小姑娘累了,你睡吧,我们送你到门口去打车。”


  蓝三看不到小萝莉的脸,信以为真,立即背好人,半刻不停的就走。


  有教授们在,戴同学郭同学根本凑不到小萝莉身去,他们跟在后面干着急。


  众人走到手术室门口,拉开门,鱼贯而出。


  守在门口的刘老和司机,看到门开站起来,赫然发现小姑娘被一个小青年背着出得手术室,吓了一大跳。


  刘老往前一步,惊疑不定的问:“医生,乐小姑娘这是怎么了?”


  康教授是中医出身,最懂内行,赶紧回答:“刘老爷子,中医针灸术最耗精神,小姑娘精神消耗过大,累得快虚脱了,没力气走路。”


  “小姑娘辛苦了,医生们辛苦了。”刘老也不知该怎么说了,惟有说“你们辛苦了”。


  “小姑娘做手术时我们还能有机会当助手,小姑娘做针灸,我们是帮不上忙的,全程由小姑娘独自完成,我们顶多就是帮把用过的针消毒,我们不辛苦。”


  卢教授伸手又rua了一下小姑娘的脑袋,一脸心疼的解释了一句,又说:“刘老,小姑娘累坏了,我们先送她出去打车,你老随意。”


  “好好,辛苦你们照顾小姑娘了。”老教授说小姑娘累坏了,刘老那好意思再说什么,赶紧的请医生们先走。


  康教授等人也没客气,护着小姑娘匆匆去电梯间,乘电梯下楼,再送人到医院门口帮招来一辆程计程车,送蓝帅哥和小姑娘上车。


  等到出租车走远,医学狂人们鼓励了两个实习生几句,各归各家。


  刘老在医生走后几分钟才等到电梯,到达肿瘤科的住院部,进病房,问侄孙子护士们怎么说。


  “小姑娘让负责病房的医生转达说明天静养一天,后天做检查,周一就可以出院了。


  我也不知道可不可信,只知道目前我岳父他呼吸顺畅,不用再用呼吸机,心电监测数据也非常正常。”


  刘超海心里七上八下的,论起来他岳父进手术室才二个来钟,真的就治好了?

  刘老这才发现章先生真的没戴呼吸罩,走近看,还将手伸到章先生鼻孔底下,测试到的结果是章先生呼吸很规律。


  “听医生的话说小姑娘用的是针灸治疗,应该没有开刀,且等做检查时看看化验就知道了。”


  刘老心里也半信半疑,若真用两个小时就能治好恶性肿瘤,小姑娘的中医术该有多厉害?


  又问:“他们有没说什么时候付医药费?”


  “我问了护士,他们说让我们周一问李教授。”


  “那行,你这两天在医院陪护,你家里有那么多人,不用担心照顾不过来,明天你岳母来了,你得好好说,可别让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是,叔爷爷。”刘超海懂叔爷爷的意思,他岳母有些抠,叔爷爷怕他岳母知道医药费而说什么不该说的话或做什么不该做的事,若传到晁家小义孙耳朵里,会坏了刘家的名声。


  刘老又嘱咐了侄孙子几句,带着司机回家,一直到坐上出租车,他才感觉到饥饿感,想起自己没吃晚饭,中途去一家饭店和司机吃了一顿才回去。


  蓝三将小姑娘背进出租车,把她当瓷娃娃般护着,生怕她磕着碰着,好在小萝莉上车后就歪着头在睡觉,非常安稳。


  等到出租车爬到乐园,已经是三个钟又二十分钟之后。


  当到了乐园门口,蓝三先打电话叫傅哥开门,再叫醒小萝莉,将睡眼惺忪的小国宝扶下车,他又背起来走向乐园。


  傅哥开门看到小姑娘是背回来的,吓了一大跳,手忙脚乱的锁上门,开了路灯送小姑娘去四合院。


  等蓝帅哥走到车棚前,乐小同学轻轻一按帅哥的肩膀,轻盈落地:“好啦好啦,到家了,我回去睡美容觉啦,你们也赶紧休息,明天会有熊孩子来玩耍。”


  “噫,小美女,你……不累了啊?”蓝三震惊脸。


  “本来就没什么啊,我不想跟大人物打交道,装的,做戏做全套,我装了一路,好累,我走啦,你们也洗洗睡吧。”


  乐韵从帅哥手里拿过药箱,挥挥小爪子,脚底抹油,一溜烟儿地跑走。


  “?”蓝三想哭,害他担心了一路,结果,白瞎了他的担心?!

  他转身和还没搞清状况的傅哥回门卫室,得,有什么好郁闷的,国宝她做什么都是对的!不接受反驳。


  第三百零三章 揍一顿就好


  蓝三被小国宝的一波操作给整得完全没脾气,躺下后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小萝莉说明天有熊孩子来乐园。


  他想不清楚熊孩子是指谁,直到第二天早饭后看到风尘仆仆赶来的万俟教授家的小孙子和他的小伙伴们,他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他啊。


  蓝三将熊孩子王二少和他同舍的小伙伴们放进门,超淡定的将小鲜肉帅哥送去嫏嬛福地。


  哪怕是迟钝的王二少,也明显感应到四合院的气息比上次更舒适,他也没敢放肆,和小伙伴们去找屋主。


  四个各背了一只行李背包的小美男子,绕过庭院中间的假山到了上房,在知味书斋前把背包摘下来放在栏椅上,在门口脱掉鞋子,给脚套上鞋套再进书房。


  看到熊孩子王二小的三只小伙伴也来了,乐韵好奇地问:“任少风少段少,你们仨是不是读书读成了书呆子,反应比别人慢,所以没抢到今天的车票?”


  2020年的除夕是2月11号,也因此,全国高校放寒假也比往年略晚几天,青大于1月22号才考完期末考。


  青大的寒假自1月日至2月21日,2月日开学,也就是正月初八开学。


  青大寒假30天,有些学校要到元月28、29才放假,寒假仅二十几天,当然也有些学校放假晚几天,于元宵节后才开学。


  一般来说,高校学生提前抢票,很多人考完最后一科就跑路,大部分于考后第二天回家。


  王二小的仨个小伙伴皆是外省人士,他们还有空跟着小伙伴到乐园溜跶,说明他们至少要到晚上或者明天才回家。


  一脚踏进书房门槛就被点名的三个小美男子,你望我我望你的互视了一眼,羞答答的垂下了眼睛。


  “他们原本抢到了今天的票,你叫我考完试来乐园,我怕你揍我,想拉小伙伴壮胆,他们为了陪我,改票了,延迟到下周六才回家。”小伙伴们不好意思说,王二少很好心的代为解释。


  三只小美男子羞答答的点头嗯嗯嗯。


  “哦。”乐韵点了点头,将手里的一本书戳完章,放下印,轻飘飘地飘起来,一阵风似的绕过长案,飘到熊孩子面前,一把拎住熊孩子王二少的衣领。


  抓住了熊孩子,再利索的将人一转,抓着他的后背衣服,将他整个人提溜起来,就像拎着个只小鸡崽似的,轻飘飘地转身走向东侧次间的卧室。


  乍然被抓,王二少吓得哇哇大叫,被提溜起来悬空,嗷嗷求饶:“小师叔不要揍我啊,饶命,饶命,求饶命!小伙伴快救命啊,小师叔会打死我的,救命啊!”


  小萝莉提着王二少就走,风少任少段少看傻了眼儿,看着小伙伴手舞足蹈的样子,也不敢去救啊。


  “落到了我手里,求饶也晚了,你小伙伴敢来救你,来一个抓一个,来两个凑一双,成全你们的有难同当。”乐韵提溜着熊孩子,走到通向东侧间的门口推开门进自己的卧室。


  进入卧室外的小阁,再反手把门关好,两步就掠到暖阁的座椅之间,先从多宝阁内取鸡毛掸子在手,再一把将熊孩子按在书桌上,举着鸡毛掸子照着他的屁股蛋子抽。


  一边抽熊孩子一边教训:“你有自知之明,猜到了会挨揍,既然能猜到要挨揍,怎么就不乖乖听话?”


  鸡毛掸子的杆柔韧性极好,抽下去,比柳条还好使,还带起了破空之声。


  小萝莉手起掸落,王二少屁股就挨了好几下,痛得他发出杀猪似的嚎叫声。


  大书房里的三个小青年,听到小伙伴的嗷叫,心惊肉跳,却愣是没谁敢去小萝莉手里救小伙伴。


  “嗷个鬼啊,我才用了一分力,你装也不用装得这么逼真。”乐韵抽了熊孩子几下,被气笑了:“你家族长辈教你百日筑基法,你不是说头可断血可流,坚决不学就不学吗?

  你连死都不怕,还怕鸡毛掸子?

  有本事硬气的反抗万俟家族长辈教导,有本事气我师母,你倒是硬气个给我看看啊,屁股还没开花,你叫什么痛?”


  王二少被抽得屁股生疼生疼的,快要哭了:“我错了我错了,小师叔我错了,我学我学,我学还不成吗?”


  他又不想成仙,修什么真?


  那什么筑基,他不想学啊。


  真不知道万俟家的长辈们哪根筋搭错了,忽然抓他要教他修炼什么家族功法,他不想学,硬气的拒绝了。


  谁知道他家奶奶大人会眼泪汪汪的向小萝莉告黑状,让小萝莉帮管教他。


  小萝莉点名让他放假到乐园报道,他猜到小萝莉不会饶过自己,没想到还真是这样的,一见面就动手开揍。


  小萝莉揍他就算了,还是以这种方式,这不是要人老命么?

  被抽了几掸子,王二少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他就主动向家族长辈们低头服软了,向长辈们妥协,总比被小萝莉抓着揍要好上那么一丁点儿啊。


  “学什么学?你不是死鸭子嘴硬的说打死也不学吗,我还没打死你呢,等我打死你,你回炉重造,重新做人后再从小学起。”


  “不不不,我知错了,我现在就学,不用回炉重造,再回炉重造不一定能投胎到我妈妈肚子里,不一定能当我美丽优雅的奶奶大人的孙子。”


  小萝莉下手更重,一掸子抽下来,腿都麻了,王二少吓得心脏快跳出嗓眼,小萝莉不会真的想打死他吧?


  “还能油嘴滑舌,说明不痛。”


  “啊-痛痛痛痛,小师叔,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说啥就是啥,我让我学什么我就学什么,别打了别打了,痛死了,嗷哟,痛痛痛……”


  为了让熊孩子长点记性,乐韵用力的抽了他几下,那是真的打,绝对没掺任何水分。


  王二少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当小萝莉不打了,抱着桌子呜呜:“小师叔,我错了,真的!”


  “你可以不学的,真的,没人逼你学,”乐韵晃着鸡毛掸子,一脸轻松:“你看你的小伙伴,他们是古武传人,能真刀实枪的跟人干架,就算去了战火纷发的中东那样的地方也能全身而退。


  而你就只会点花拳绣腿,遇上弱鸡,你还能耍耍威风,遇上手里梁过血的那类狠角色,你就只有被人踩在地上摩擦的份儿。


  那种情况下,尊严不尊严的不说,能不能保住小命还是个问题。


  你的小伙伴们从小就习武练功,将来活到一百二三十岁仍然身轻如燕,健步如飞。


  就你这样的体质,到七八十岁时就得佝背偻腰,走一步喘三喘,有可能还得要拄根拐杖才能走得动。


  到九十来岁的时候,你可能就要坐轮椅,就算再长寿点,活到一百来岁的时候估计得要人喂饭。


  就人你这体质,当你小伙伴们还在满世界跑,你已经挂在墙上。


  当你挂墙上的时候,你的小伙伴结伴来给你上个香,说不定还能感慨一句说‘唉,小幺啊,我们来看你啦,一晃你已经走了半甲子,我家小玄孙也快娶亲了,谁谁家的小玄孙又喜得麒儿,摆席的时候我们就不来给你烧请帖了,你在天有灵,到时自己去我们家做客,我们叫孩子们敬你一杯喜酒姜酒。’。”


  小萝莉抓着王二少去隔壁开揍,任少风少段少站在大书房一动没动,听着那声声嗷叫,心肝都在颤。


  他们本来担心得不行,听到小萝莉那段训人的话,差点憋不住笑出声来,萝莉也太会淘汰人了。


  这样的小萝莉,真够狠的。


  小幺有没气哭,他们没看见。


  反正若换作自己,想想她说得自己挂在墙被自己小伙伴们结伴来祭拜的场景,一定会气哭。


  王二少确实被气哭了,哭得老惨了。


  小萝莉往人心口上戳刀子,戳出血淋淋的大窟窿,精神上的痛,比被鸡毛掸子抽屁股蛋子更痛。


  躯体被打就算了,小萝莉还不放过他的心灵。


  心灵被打击得支离破碎,王二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就差没原地断气升天而去。


  “哎呀,你哭什么呀?”熊孩子化身嘤嘤怪,乐韵伸出爪子揉了他的脑袋一把:“瞅瞅,眼泪鼻涕涂了一脸,丑得没法看,你这鼻涕真够丰富的,要不我帮你拍个照给你留个纪念?


  以后你儿子孙子不听话,你正好拿出来做教材告诉他们说‘不听话我就动手了,一定把你打成这样,不把你打到这种程度,算我输。’。”


  哭得万分悲切的王二少,听说小萝莉要拍照,一下子就咽住声,哪还顾得痛,一个骨碌爬起来,跳到地面站着。


  站地的时候,屁股像是被人拿刀子戳着似的,火辣辣的痛。


  他觉得古人说的“锥刺股”是骗人玩儿的,真放个锥子在那儿,万一真刺到了臀部,屁股有几天不能着板凳,岂不更耽误读书?


  没有锥刺股,被鸡毛掸子抽都这么痛!


  疼痛让他的眼泪又不争气的夺眶而出。


  他又死拼的忍住,气狠狠地瞪小萝莉,他发誓,有机会一定要报复回来!


  小师叔太他气人了!


  想掉眼泪的王二少,又委屈得想呜呜,他怎么就摊上了这么小师叔?

  博哥他明明清风朗月,那么光明的人怎么会捡到这么个黑心小萝莉?

  再气,还得服软:“小师叔,我错了,我一定好好学,再也不敢嘴硬了。”


  被抽打过的熊孩子又活蹦乱跳,看他的样子应该会知耻而后勇,乐韵笑咪咪的顺手从多宝阁的格子里取只小瓶递给他:“我相信你一次,别哭了,去洗洗脸,再给小屁股抹点药吧。”


  王二少瞪着眼,不敢接,怕自己不注意时她手里的鸡毛掸子又挥过来。


  “放心哒,我是很讲道理的,知错能改莫大善蔫,你说你知错了,我信你,反正你要是不认真学,或者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我再抓你揍不就行了。”


  乐韵奸笑:“讲真,我要打你,你跑不掉的,这次念你少不更事,我手下留情,就意思意思了一下,你敢表里不一,只说不练假把式,下次我可就来真的了。


  拿去吧,抹了药,伤好了,今天就开始修你家族的功法。”


  被说成是“少不更事”的王二少,气得脸涨得通红通红的,气恨恨地向前接过青花圆肚瓶。


  他走路时,屁股墩像刀割似的疼,痛得他呲牙咧嘴,拿到药瓶,一拐一拐的走到通向走廊的门,拉开门,脱了鞋套,只穿着袜子踩着地面,再到书房门口趿上鞋子,去卫生间洗脸。


  任少风少段少假装没看见小伙伴的囧样,坚决不去扶他,免得伤了他的自尊。


  熊孩子一拐一拐的出去了,乐韵将鸡毛掸子放回多宝阁架,淡定地揉着手腕,熊孩子不听话,打一顿就好,一顿不行就两顿!


  打几顿还不行,只能说揍得太轻,改暴揍。


  你瞧瞧,这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听说师母家的熊孩子很熊的,当初他家祖父级的长辈们为了让他练习家族功法,苦心婆心的劝了几天,磨破嘴皮子也没成功,个个急得快上火。


  为了让熊孩子继承家族功法,师母骂也骂了,劝也劝了,就是没用,差点被熊孩子气哭。


  结果到了她手里,还没暴揍,一顿普通的打就把熊孩子给治服了。


  由此可见,有时候三月春风般的温暖教育是不行的,还得给他一顿犹如三冬严寒般的摧残,给他的心灵来一次暴击,他就老实了。


  专治不服的乐小同学,把熊孩子收拾了一顿,心情棒棒哒,摸出手机给师母打电话。


  电话一接通,她就甜甜的叫了一声师母,报告好消息:“师母,我家小师侄到了,我把他逮着就是一顿揍,刚揍完。”


  接到小乖乖电话,王师母心情棒极了,听说小乖乖把臭小子揍了一顿,顿觉神清气爽:“还是我的小乖乖最知我心,最体贴我,臭小子差点气死我,我是收拾不了他,小乖乖帮我收拾他。”


  “嘤嘤,必须的,熊孩子不听话,揍一顿就好,一顿不行就二顿,”乐韵举着个手机,笑咧了嘴:“师母,我本来想把小师侄暴揍一顿的,他太机灵了,刚挨了几下就立马认错,害得我没好意思下重手。


  他认错了,我给他机会,他要是不知悔改敢继续熊,我再抓来揍几顿。师母您和导师放心,哪怕把他打得您们也认不出来,我也能让他恢复原样。”


  小乖乖在那端说,王师母听得那叫个开心,笑得合不拢嘴,她一点也不心疼小孙子,那熊孩子太倔,她治不了,落到了小棉袄手里,活该他挨揍。


  学校放假后还有各种会议,万俟教授早上去医学部开会,王师母在学校的住处等老伴开完会回来再回科技园的家,正闲着没事,小乖乖来了电话,她愉快的煲电话粥。


  第三百零四章 自己送羊入虎口


  乐小同学向师母汇报了情况,开开心心的结束通话,再回大书房。


  任少风少段少已被小萝莉的一波操作给震得只想喊“666”,小萝莉揍了万俟家小孩子,还光明正大的向王师母汇报,她太牛了!

  看到小萝莉出来,三位学霸小美男子的眼里就有一个字——服。


  “噫,你们怎么不坐?”乐韵返回大书房,看到还在罚站的三只小美男子,笑了起来:“放心吧,你们虽然是熊孩子拉来帮他壮胆的,熊得是他,我揍他,不会揍你们。”


  她自己走到桌东侧,坐在以前坐的位置。


  小萝莉说不揍他们,任少段少风少还是很忌惮的,不敢造次,挪到主人对面的那边坐下,可不敢坐小萝莉正对面,他们坐在靠近门口的位置。


  三只小美男子坐得端端正正,目不斜视,特别严肃。


  乐韵坐下,拿起一本书又戳了一个印,见小帅哥们一副接受审判的模样,不禁笑弯眼:“你们很怕我?”


  “没。”三学霸一致摇头,怕倒不怕,就是有点怵她。


  “不怕就好,你们随意,”乐韵又换了一个印章戳下去,将书本放一边,再另拿一本,随意的聊天:“你们改票到下周六,这几天住哪?”


  “王瑞晨小伙伴请我们去他家做客,一起在首都玩几天,应该会住他家。”


  乐韵偏头:“为了那个熊子不至于半途而废,我决定把熊孩子关乐园一段时间,你们不怕冷,也可以跟他一起在乐园小住几天。”


  “这样,会不会打扰到你?”


  三只学霸眼神亮晶晶的,小萝莉的乐园明显像是设了聚灵阵,非常适合修炼,他们家族、师门也非常希望能有机会到乐园参悟呢。


  “我明天回家乡,你们自己要学会自力更生。”


  “哎!”


  小萝莉留他们在乐园小住,三个小学霸心情荡漾,如果不是因为小萝莉就坐在那儿,他们早就跳起来欢呼了。


  仨个小帅哥也挺机灵的,先坐着旁观一阵,也知道小萝莉戳章的规律,立即自告奋勇的帮忙,协助小萝莉给书本加盖印章,做记号。


  王二少拖着受伤的臀部去洗脸,还在上房西次间门口就听到小萝莉给奶奶大人打电话,心头那叫个气急败坏。


  他气得吹胡子瞪眼也无可奈何,自己黑着脸,一步三挪的挪去卫生间,洗干净脸,再挪去西厢进一间客房,拿出被铺铺床上,再趴着,自己给自己抹药。


  小萝莉说揍人是真的揍人,鸡毛掸子抽中的地方现出一道道红痕,又红又肿,碰一下就火辣辣的疼。


  王二少忍着痛,把瓶子里的药膏勺出来抹伤痕上。


  小萝莉揍人时手下不留情,她给的药膏也真的好用,抹上去,凉凉的,火辣辣的疼痛减轻了很多。


  客房没有装暖气,很冷,臀部暴露在空气里能感觉得到凉嗖嗖的,王二少也没办法,只能一边自怜自己的凄惨遭遇,一边在风吹屁股冷的环境里一遍又一遍的抹药。


  他的意志力也是极为强大的,硬是生生的呆了一个来钟,直到抽痕消了肿,摁一下不痛了,才完成疗伤过程。


  试着走了几步,发现竟然真的没事了,王二少那叫个震惊,小萝莉的跌打损伤药竟然如此神奇!

  他悄咪咪的将还余下三分之一份药膏的药瓶揣怀里,一本正经的离开客房,走到上房栏椅处,从自己背包里取出一只装有衣服的纸袋子,再脱鞋套鞋套进大书房。


  风少任少段少看到小伙伴,冲他挤眼弄眼的笑。


  王二少提着纸袋子,走到小萝莉身边,乖巧温顺的把袋子献上去:“小师叔,这是个我奶奶让我带给你的过年礼物。”


  “嗯,知道了,”乐韵放下印章,接过袋子,起身又走:“你跟我来。”


  “?”王二少脑子里闪过加粗的闪电号,小萝莉不会把他叫到一边又揍他一顿吧?


  他怕被揍,可是,还不得不老老实实的听话。


  王二少同学像个受气包小媳妇似的跟在小萝莉后头,再次去了东次间。


  熊孩子跟来了,乐小同学就不挑剔太多,进卧室的小阁,关上门,拎着小师侄到罗汉榻那儿坐着,打开纸袋。


  纸袋子里有一套新衣服,是王师母为小乖乖买的,一件红色风衣,一条冬短裙,还有打底裤和羊毛衫,还有贴身的小衣小裤。


  一句话,从里到外,全齐了。


  小棉袄衣服多,一般穿汉服,很少再穿现代装,所以,王师母忍痛割爱,只买了一套衣服。


  乐小同学抖开风衣,从衣服里找出几页纸,递给熊孩子:“这是你家的家族功法,自己认真看,揣摸,理解了,记熟了,就按这个练习。”


  王二少跟进侧间,心里七上八下,当小萝莉在看衣服,他才偷空打量环境,发现小萝莉的卧室真的太……奢侈了,好多东西看着就知价值不菲。


  还有那架乐器好大啊!

  他正欣赏那高大的乐器,冷不丁瞄到小萝莉从风衣里拿出纸张,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那啥,他家奶奶大人将家族功法藏在衣服里让他送到小萝莉面前?

  他这是自己送羊入虎口?

  当小萝莉说话,先是正襟危坐,转而王二少变成了呆头鹅,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小萝莉的意思是让他现在就学家族功法?


  “有什么问题?”熊孩子没反应,乐韵慢悠悠的放下风衣,他敢临阵脱逃,抓住,胖揍。


  “呃,没……没,呃,不,有问题,”王二少慌乱的摇头又点头,瞎说一气,缓了缓神,才苦哈哈的望向小萝莉:“就这样学?”


  “不这样学,你还想怎么样?”


  “难道不是由长辈一边讲解一边做示范,再跟着学吗?”


  “你家长辈将功法画得这么细致,注释也标得这么清楚明白,依葫芦画瓢,照着练就成了,这么简单易学的东西,你还需要人讲解,还需要人做示范?”


  被小萝莉反问,王二少耷拉着脑袋,沮丧无比的噘着嘴,手指对指的生闷气,学了这个,以后就得像和尚一样早晚要做功课了啊。


  “看来,你是真心不屑你家的传承,所以打心里不想学,古人说强按牛头不喝水,行,我也不为难你。”


  小萝莉冷梆梆的丢下一句,自己去拣放桌面的纸。


  “不不,我没有,”王瑞晨吓了一大跳,一把摁住纸,挤出讨好的笑容:“小师叔,我学的,我只是还没做好心理建设,让我静一静,我静静,很快就能接受现实。”


  熊孩子不仅熊,还别扭傲娇,在某些方面与燕某人竟有得一拼,乐韵气得又想拎起他跟好好谈谈人生。


  她还没付于行动,有电话打进来,先接电话,从挂腰间的香包里摸出手机,看来电显示发现是米罗,怪惊异的。


  米罗土壕一般情况下都是邮件联系,现在大天朝是上午,土壕那边应该是深更半夜,他半夜打电话,说明有急事。


  乐小同学接了米罗土壕的电话,听到米罗帅哥说话时还像是没睡醒的语气——“小乐乐,不是我有急事打扰你哒,是老法拉利先生的父亲家族阿利涅家族的人,阿利涅家族的一位合作伙伴卡塞尔家族请你救救他家的孩子……”


  佛罗伦萨被黑夜笼罩,米罗坐在自己卧房,举着个手机给自己的小朋友打电话,一张俊容尽是没睡够的懒意。


  他也是被夜半电话给催醒的,阿利涅家族找了阿历桑德罗,老法拉利先生又找他教父,他教父再找他。


  然后,他又找自己的小朋友。


  你找他,他找他,他再找,人与人之间的联系就像骨诺米牌。


  米罗帅哥在巴啦巴啦的说,乐小同学听,也理出个大概头绪。


  阿利涅家族的一位合作伙伴的一位读大学的20岁的男孩,在运动时摔了一跤,扭伤了脚,原本以为是脚肌健拉伸伤,休养一段时间就没事儿。


  然而,人还没离开医院,忽然又晕倒,检查没什么伤,但是,病人却站不起来了,临床反应还有抽癫,呕吐,腿脚麻木,有时还会胡言乱语。


  之后送去更专业的医院,仍然没查出来有什么伤和能探测到的疾病,最后怀疑是小青年摔倒时可能伤到了下运动神经元,引起了下运动神经元病变。


  医院还没找到治疗方法,小青年由腿脚麻木发展成半身麻木,又变成半身偏瘫,短短不到三天时间经历了五次急救。


  某人给阿利涅家族打电话时,那倒霉的小青年刚经历过一次急救,据说已失去语言表达功能。


  “……”乐韵撇撇嘴,听米罗土壕的描述,怎么那么像恐水症?


  阿利涅家族的那位合作伙伴卡塞尔家族曾经是欧洲d国的黑森伯爵的一支,后来领地被另一支黑森-拿骚家族吞并,他们那一支没了领地,成了小贵族。


  但是,卡塞尔家族在百余前年瞄准时机,先是成立汽车品牌公司,之后生意版图不断扩大,如今卡寒尔家族拥有自己的商业帝国,是欧洲的超级巨头家族之一。


  米罗土壕巴啦巴啦的把自己知道的说给小乐乐听,卡塞尔家族找上合作伙伴阿利涅家族曲线救国帮忙找东方医生小姐,他那边已经派人星夜准备材料,天亮就去办理签证。


  卡塞尔家族已经做好了准备,一旦办到签证,立即带上行李和孩子,包机飞往华夏国。


  米罗土壕叽喱哗啦把该说的说了,笑嘻嘻地建议:“小乐乐,你要是同意接诊,记得一定要多收点医药费,这次别帮人省钱,少说要收三个亿,他可是找了一连串的人啊,你不收点医药费,太对不起我牺牲的睡眠了。”


  “米罗,你建议我多收点医药费,是不是让我请你和罗伯托、阿历桑德罗吃饭?”


  “不啦,不用请吃饭,你下次来挖松露多做几个松露面包就行了,或者,你给我寄点那种糟鱼也行,我再分点给我教父。


  至于法拉利先生和阿利涅家族,你完全不用在意,卡塞尔是通过阿利涅家族和老法拉利先生找你求医,你同意接诊就是给了他们面子,在他们那些超级土壕的老绅士眼里面子重于一切。”


  “明白了,米罗,我原本计划明天就回家,卡塞尔家要找我救人,我得延迟回家的时间,必须要宰卡塞尔一刀,你记得要把说服我同意给卡塞尔家孩子看诊的过程说得艰难点,表达你们的不容易。”


  “懂懂懂,我知道该怎么做。我去酝酿一下说辞,好啦,先就这样,小乐乐,记得我的鱼哦,  long。”


  米罗唯恐小朋友反应过来坚决不同意给他糟鱼,迅速挂断电话,捧着爪机乐呵,他太机智了,简直就是个小机灵鬼!


  小朋友超精明,非常不好糊弄,这个他也是瞅准了时机钻了空子,让小朋友给点美食。


  这次看在小朋友可能会给自己美食的份上,他也就不计较阿涅家族的先生们半夜扰他美梦的行为。


  至于教父当然是没责任的,如果不是阿利涅家族找老法拉利先生,老法拉利先生也不会找教父,教父自然不会找他。


  已经没什么睡意的米罗,坐着玩手机,等得约半个来钟才打电话给老拉利先生,他之前就说了无论小朋友接不接诊,他直接回电话给老法利拉先生。


  老法拉利先生还在等消息,从米罗那里得到了医生小甜心同意给小卡塞尔先生看病,也知道了医生小甜心原本拒绝看诊,是米罗劝说了半晌,还说老卡塞尔也是他阿历桑德罗和罗伯托的朋友,然后医生小姐给他们面子才同意帮小卡塞尔看病。


  瞬间的,阿历桑德罗有了被医生小姐认同的至大荣耀感,高兴极了,


  于是,当老法拉利先生回复兄长们那边的消息时,也特意再三给强调了罗伯托和米罗的重要性,以用他们为了给卡塞尔家孩子找医生小甜心做出了多大的努力。


  阿利涅家族的先生们在回复卡塞尔家族的消息时,立马又把阿历桑德罗、罗伯托、米罗寻找医生小姐的艰苦经过告诉了卡塞尔家。


  卡塞尔家族收到合作伙伴的答复,万分感。


  第三百零五章 气场弱


  小萝莉抓着王二少去了东次间,任少风少段少坐下等,他们听到小萝莉接电话说得话,眼珠子都快掉地,那什么,小萝莉是准备和谁狼狈为奸坑人的节奏?

  书斋内的仨个小美男震惊脸,在“梦里嫏嬛”坐着的王二少,脑子里就一个想法:我是谁,我在哪?

  当小萝莉接完电话,熊孩子王二少一时脑抽,问了一句:“小萝莉,你跟你朋友狼狈为奸坑人,这样真好吗?”


  “你会不会用形容词?你去找词典,查查狼狈为奸的解释是什么。”乐韵爪子一伸就摁熊孩子脑顶上,黑着脸训话:“别人的体育是语文老师教的,你的语文是外星人教的吧?


  你看看你,好的不学,偏要学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与朋友志同道和、风雨兼舟,我们通力合作,互利互惠,合作双赢,有福同享,怎么从你嘴里说出就变了味儿?”


  小萝莉一言不合就动手,王二少缩着脖子当驼鸟,一副受教了样子,得,他不说了,小萝莉说是志同道和,那就算他们是有福同享,不是狼狈为奸,这样总行了吧。


  书斋的三只:“……”算了,他们就当自己读书少。


  熊孩子老实了,乐小同学很满意,又去多宝阁取来一只小盒子,打开,递给熊孩子;“嫏嬛福地的气场大,你的气场太弱,我不在家,你压不住这里的气场,容易心浮气燥。


  这串手链能静心安神,以后来这里就戴着这个,离开的时候把这个交给傅哥帮保管,下次来再去傅哥那里拿。”


  小萝莉送自己东西,王二少瞬间高兴得把被训的不快给抛于脑后,转而听到说他气场弱的评价,心头拔凉拔凉的。


  他有那么弱吗?


  还在自我怀疑中,转而又闻说离开时还不能把东西带走,要交给傅哥保管,整个人不太好了。


  小萝莉她几个意思,究竟是小萝莉怕东西弄丢了可惜,还是小萝莉觉得他不靠谱?


  小萝莉果然还是那个最气人的小萝莉!


  快气成一只河豚,王二少暗中吹胡子瞪眼的翻个白眼,看向盒子,里头有一串好像是水晶石的手链,全部是树叶子形状,像是由一片片的小树叶串起来的链子。


  实际树叶以黄金和白银镶边,镶拼成链,两端口由s形的黄金扣连接。


  水晶手链很可爱。


  能让小萝莉交待不能带出乐园,必定不简单。


  王二少伸手将手链拿起来,自己戴手腕上,感觉很喜欢,不耻下问:“小师叔,为什么不能带出乐园?”


  “这种水晶石太稀有,太珍贵,这样的手链也仅此一条,万一丢了,到哪再去找同种材料的水晶。”


  乐韵摸摸熊孩子的狗头:“这串手链原本是为我自己打造的,为了培养你早日成才,把手链借给你戴,咋的,难不成你对手链有非份之想,想要我忍痛割爱?”


  “没有没有,天地良心,我绝对没有非份之想。”王二少想哭,谁敢肖想小萝莉的东西,肯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


  “嗯,乖乖照本宣科的练功,实在有参悟不透的地方允许你问我,记住,是实在参不透的地方,敢不动脑子,拿浅俗易懂的问题来问我,鸡毛掸子欢迎你。”


  “……”王二少沉默,在小萝莉的霸权主义之下,他还能说什么?

  论武力,打不过。


  论速度,逃不过。


  论道理,辩不过。


  反正怎么样也翻不过小萝莉那座五指山,还瞎蹦跶个什么劲儿,老老实实的练功吧。


  虽然不想步上哥哥的后尘,成为早晚打坐练功的老僧,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说了要学习了,必须要做到。


  想到自己自由自在、放荡不羁的生活离自己一去不复返,王二少心头怅然,叹口,甩甩头,默默将家族功法挪到面前,认认真真的研究。


  为了督促熊孩子小师侄学习,乐小同学去书斋拿了印章,把卧室内的书搬出来加戳印章。


  王二少脑子不笨,他只是活泼好动,从小见着哥哥为练功总是早晚打坐,这里不去哪样不玩,觉得那样的生活太枯燥无味,才非常抗拒学习家族功法。


  家族功法记录得很详细,没什么特别难懂的地方,王二少能消化得了,因此,他一直没有问十万个为什么。


  小萝莉不在大书房,风少任少段少抓紧时间修炼,修习到中午,悄悄去厨房,仨只小伙伴整出一顿午饭,然后才请小萝莉和当门神的两位帅哥一起吃饭。


  到乐园的第一天,小美男子们便学会自力更生。


  乐小同学大为欣慰,也不担心当自己没在乐园,小帅哥们会烧掉她的厨房,吃饭的时候也顺便告诉蓝帅哥,她有个病人要从国外飞来,可能要推迟两天再回家。


  蓝三没问是什么病人,打电话给驻地的哥们,让黑九先不用来乐园。


  下午将近五点钟时分,米罗再次给小朋友打电话说卡塞尔家族拿到了华夏国的签证,大约将于y国时间下午二点左右从y国的爱丁堡市起飞。


  卡塞尔家的孩子在爱丁堡大学读书,爱丁堡本身在医学领域方面有极高的建树,某些领域甚至在世界范围内也名列前茅。


  小卡塞尔后来就在爱丁堡大学最好的医院医治,奈何运动神经元类的病例历来是世界难题,太难以预测和不可测,饶是集爱丁堡大学之力也无法找出小卡塞尔具体的病因,令怀疑是运动神经元病变。


  y国的下午二点,是华夏国的晚上十点左右,飞机从爱丁堡飞往华夏国,航行时间约12时到13小时,大约于华夏国24号的上午十点左右抵达华夏国首都。


  乐小同学凡中有数了,没跟土壕朋友废话,免得那家伙又整什么幺蛾子。


  她本来想等到饭点打电话与宣少说她明天要帮人看病,可能晚两天才回家,结果挂电话不到二十分钟,宣少带着人已杀至乐园,与他同行的还有吉家一行人。


  宣家共十二人回秦省,吉家吉少带着六人。


  吉少他们是得到了小萝莉的邀请,也到乐园搭顺风机回秦省。


  宣家开了一部轿车一部货车,很多青年是坐在货车厢里当“货物”被拉到乐园。


  乐小同学出去指挥,请帅哥们将他们帮运来的东西从车上卸载下来,先放在外院的客厅,只搬了一筐糟鱼和几箱食材进嫏嬛福地,放在东厨。


  宣少吉少看到任少风少段少和万俟家小孩子在乐园,嫉妒脸,四只小帅哥不声不响的跑乐园做客,太不厚道了。


  宣家吉家青年们听说小姑娘明天要给一个病人看诊,可能要迟两天才回家,不仅不恼,还老高兴了,他们正好趁机在乐园参悟匾额嘛。


  宣家吉家青年也不用小姑娘操心一日三餐,他们下厨做晚饭,晚上谁也舍不得睡,全在书斋和小嫏嬛打坐修炼。


  王二少想去睡觉来着,结果看到那一拨人全争分夺秒的修炼,也激发了奋发图强的心,在书斋占一席之地。


  帅哥们不睡觉,小萝莉睡得香。


  一群帅哥们修习一夜,精神抖擞,早饭后,宣家吉家青年帅哥和任少风少段少一群人结伴站在书斋外,站在寒风里瞻仰那块匾额。


  青年帅哥们愿意餐风食露,乐小同学是不奉陪的,她窝在卧室,暗搓搓的给书籍戳章,八点后出去给米罗邮寄了一箱糟鱼,再等到十点半才拧了一只大号药箱,开着自己的直飞机去机场。


  她没让傅哥或蓝帅哥当飞行员,她给老外看诊是私事,蓝帅哥是公家派的保镖,某些时候还是得注意点立场,不能假公济私。


  小萝莉驾驶着直升机飞至国际机场,在空中飞来飞去的飞了十来分钟才等到有个的地方车辆驶走,余下的空间能容纳直升机停,赶紧的占位。


  停车场的司机们看着那架飞机鹤立鸡群,目瞪口呆,哎妈呀,竟然开了直升机,为毛不直接去停机坪,干吗要跟他们抢车位?


  占了车位的乐小同学,背着自己的小背包,再乘坐往返航站楼的车辆去了接待国际航班的航站楼。


  当小萝莉的直升机飞至国际机场时,卡塞尔家族的专机也抵达机场,降落后在一个区停留了一会儿,再听从指令,去了乘客登机下机的区域卸客。


  卡塞尔家由受伤的小卡塞尔的祖父巴道尔亲自领队,还有小塞尔的一位伯父同行,另有负责生活和安全的保镖十人。


  为了小卡塞尔途中不出意外,还有一支医疗队随行,连同医生与护理共有九人。


  阿利涅家族为了卡塞尔家族与医生小姐之间沟通能顺利些,派了曾做为医生小甜心舞伴的亚历山大与卡塞尔家同行,明面上是说给巴道尔当翻译。


  一行人携带随身的简易行李下机,其他行李由专业传输带送去检验,再送去行李提取区。


  医护人员推着医疗床,巴道尔等人走在两侧,在一位机场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到入境通道排队,办理入境手续。


  轮到卡塞尔家族的队伍时,工作人员出于人道主义精神,没耽误病人的求医时间,很快就为他们办好入境手续,放行。


  ------题外话------


  小伙伴们,偶前几天回乡下去啦,现在回来喽!


  第三百零六章 两种绝症

  卡塞尔家族的一支人马走出入境通道,正想依路标去航站楼,亚历山大赫然看见医生小姐向入境检查处走来,惊喜地告诉了老卡塞尔先生。


  医生小姐穿着橘红底色的漂亮服装,头上戴着亮闪闪的首饰,辩识度高,一眼就能看到她。


  巴道尔依着小阿利涅先生的指向,也认出东方医生小姐,况。”


  “辛苦您了。”巴道尔感况可不是仅仅只是rabies,他在摔跤时无意间令下运动神经元受损,之后因为因某种原因诱发rabies。


  rabies它本身也会损害神经,病毒侵袭上、下运动神经元系统,加速了运动神经元的病变,之后就出现医护人知道的各种症状,因为无法得到有效控制,短时间内病人瘫痪。”


  乐韵解释了小卡塞尔先生的现状,也想叹气,不管是是神经元病变还是狂犬病,都是目前没有有效治疗的疾病,算是绝症。


  那两种病,一般人摊上一种就够呛的,小卡塞尔竟然摊上了两种,真够倒霉催的。


  内心焦灼的医护人员,望了望老卡塞尔先生,全体沉默。


  巴道尔脸色发白,眼里的光彩消失:“医生小姐,我可怜的小巴顿,真的没办法医治,他很快就要去见上帝了吗?”


  “假设他只能去见上帝,我见到你们时就会建议你们立即原机回国,不用再来华夏国浪费金钱。”跟老外沟通真的是件技术活,她不擅长。


  “啊啊啊!”巴道尔先是惊讶,当明白医生小姐的潜意思,完全没了绅士模样,兴奋之下发出了土拔鼠一样的尖叫。


  “先生,绅士风度,绅士风度!”亚历山大发现来往的人望向他们这边,个个目露惊慌,赶紧的提醒老卡塞尔先生。


  巴道尔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脸上露出一丝羞色,下一秒,他冲到医生小姐身边,紧紧地握住医生小姐的手,眼里的惊喜快要溢出来。


  “医生小姐是天使,我太为主要考虑,亚历山大身负重任,立即拉走老卡塞尔先生:“先生,您这样会吓到医生小姐的。”


  “噢噢噢。”巴道尔被小青年拖到一边,仍掩不住,那双闪着光的眼睛时刻关注着医生小姐。


  那眼神,不明白的人还为是含情脉脉。


  被老卡塞尔先生抓着手时,乐小同学想甩不能甩,别提多难受,当被解救出来,无奈抚了抚额角的冷汗,她不爱跟老外土壕打交道,就是因为她与老外们的思维不在同一个频道,太累心。


  为了不至于又被抓手,她决定远离情绪可能不好,收费会贵一点。


  家族做好了医生小姐收取高额药医费的准备,猜想大约是十亿欧起价。


  结果,嗯,不到他们预算的三分之一?


  巴道尔顿了顿,才向亚历山大求证:“医生小姐她的说三亿,不是三十亿?”


  “先生,医生小甜心说得是三亿,您觉得医生小姐收费太高了吗?”亚历山大重复了一遍数字,三与三十的发音明显不一样啊。


  “不不不,不是,”巴道尔连连摇头:“我是觉得医生小姐这样收费,她会吃亏的。”


  听得懂英语的万俟医生,想……打人,三亿欧元还少?


  土壕就是土壕,不把钱当钱!


  有钱任性。


  没钱,认命。


  万俟医生瞅瞅小师妹,认命,有多大的碗吃多大碗的饭,他没有一次性赚亿的能力,还是做自己一个月拿二万薪资的工作吧。


  亚历山大颇为认同,他家长辈和威斯坦尼诺先生说医生小甜心行医不以赚钱为目的,收费很低,他们也担心医生小姐救得人越多,她亏得越大,变得越穷。


  阿利涅家属的青年该庆幸没人会读心术,若是在场的万俟医生会读心术懂他的心思,一定会气得原地爆炸,当场升天。


  乐小同学听了老卡塞尔先生的话,知晓已经没有再商讨医药费的必要,那些家伙财大气粗,几个亿对他们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


  她当下干脆利落的与老卡塞尔说她的安排,小卡塞尔身兼两种绝症疾病,需要要做两天针灸,一天解决掉一种疾病,她稍后就带小卡塞尔去手术室。


  对于医生小姐说的,巴道尔只一个劲儿的点头,完全没有任何异议,全凭她做主安排。


  办理入院手续不复杂,巴道尔的侄子去了约二十分钟即返回。


  病人办了入院手续,缴纳押金,护士们将病人的资料卡送进病房,依万俟医生的指令,去拿样品瓶到病房为病人抽取血液,送去化验。


  之后,万俟医生又淡定的开了该做检查的单子,护士带着家属推着病人去拍片检查,他和小师妹去手术室。


  乐小同学呆在手术室配药,一边与大师哥说小卡塞尔的具体情况。


  万俟医生对如何治疗疯狗病有极大兴趣,兴致勃勃的讨论。


  护士带着病人家属将病人送去做了该做的检查,送病人进手术室,病人家属当然被拒之门外。


  小卡塞尔因为狂犬病毒侵袭神经,肌肉麻痹状态,就是瘫痪状诚,动不了,也不用担心他乱动。


  他已经醒了,明显有畏光意识,因为失去语言功能无法说话,对光对环境的恐惧表现在脸上,面部肌肉轻微微地颤动。


  万俟医生让护士回护士站歇着,他关上手术室的门,回头就将病人扒得只穿裤衩,再站一旁看小师妹展现神技。


  乐小萝莉没让大师哥失望,以一手漂亮的天女散花手法将八十一根殊特型针刺在相应的位置,又以千手观音手法在小青年身上扎了一百零八枚针。


  第三百零七章 今天能赚多少

  万俟医生当吃瓜群众。


  乐小同学扎好了针阵,再用药。


  第一次针灸针对疯狗病毒。


  如何消灭疯狗病毒,乐小同学有经验啊,何况她去东辰八十余载,收获最大的就是神识强大,再做针灸,各种奇术手到擒来。


  她用一次大衍太阳针法杀一次病毒,收针,再将小卡塞尔翻转,在背后扎针,再次用大衍太阳针法查杀一次病毒。


  之后,再扎针,用太乙针法清查一遍,将小卡塞尔体内的病弱细胞也全部给清除干净。


  将其全身病变细胞清扫干净,收工。


  大衍太阳针法十分神奇,当它们喷火时最初形成阴阳两极状,再变成两个半月形,最后再形成太阳光放射状态图。


  当消失时,针尖的火焰熄灭的顺序排列成一个旋涡状。


  控制大衍太阳针法很耗精神,乐小同学用了两次大衍针阵,又用了两次太乙针法,大脑也承受不住负荷,很疲惫。


  针灸共用了三个钟,完成时已经是下午三点过后。


  做完针灸,乐同学只嘱咐了大师哥几句,请大师哥叫护士将小卡塞尔送去病房,待老卡塞尔等人离开手术室门口,她才拎着药箱离开。


  她没力气跟人说话,所以不想与卡塞尔那些人碰面,乘另一部电梯下楼,爬进直升机机驾驶仓,开着小飞机回乐园。


  巴道尔、亚历山大等几人守在手术室外,当护士上楼将手术床推出手术室,他们发现小卡塞尔原本像是痉挛变形的脸色恢复了原样,轮廊线条分明,而且气色也好多了。


  万俟医生也知小师妹累了,他走出手术室充当靶子,吸引病人家属的目光。


  果然,巴道尔等人的注意力在小卡塞尔身上,围着医生问情况,等他们想起医生小姐时,人已经进了电梯。


  听说医生小姐累了,不希望人打扰她,巴道尔也取消了想中途出去再去手术室外等医生小姐的做法,先去病房。


  卡塞尔叔侄万分感万分复杂,仅只针灸一次就治好了鼻癌,晁家小义孙的医术何止高,简直已是出神入化。


  耗神过巨的乐小同学,操纵着直升机走直线回到乐园,拎着药箱进了嫏嬛福地径直自爬进卧室,一头扑榻上睡觉。


  小姑娘神色疲惫,无论是蓝三傅哥,还是在四合院内的一群古修家族的青年们,谁都没有问她怎么了,让她好好休息。


  天黑的时候,小萝莉没有醒。


  该吃晚饭的时候,小萝莉还是没醒。


  帅哥自己先吃晚饭,到了睡觉的点儿,小萝莉仍然没醒,他们只好该睡的睡,该修炼的修炼。


  勤于修炼的帅哥当中包括王二少同学,他依葫芦画瓢,照着家族功法摆姿势,学习吐纳法,也找到了其中的乐趣。


  乐小同学一觉睡到自然醒,当时四周黑麻麻的,却能清晰的听到书房那边人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她躺了几分钟再坐起来,摸出一颗夜明珠,从系腰带上的香襄里掏出手机看时间,显示为凌晨1点零5分。


  看到显示的时间点,小萝莉淡然将手机又塞回香襄,难怪会醒,这个点儿就是她每天修炼打坐结束的点儿。


  午饭没吃,晚饭没吃。


  肚子有点空。


  深更半夜的,她也不想出去找吃的,自己将自己存储的干粮筛师一遍,找出香味比较谈,又营养的山药松子糕点吃。


  吃了松子糕点,活动一下手脚,再次坐下,盘膝打坐,天亮后还要去给某个病人针灸,必须养好精神。


  在大书房修习的帅哥们并不知小姑娘半夜醒过一次,他们潜心修炼到清晨,轮到做饭的青年去厨房,其他的帅哥先跑门口盯着匾额瞻仰一阵,再感悟。


  早饭时间也差不多确定,一般七点后开饭。


  当帅哥们收拾整齐,准备吃饭时看到小萝莉开门走出来,并慢悠悠地走向庭院,特别惊喜,个个先入餐厅,坐等。


  他们等了约半个钟,因为小萝莉昨晚回家没来得及冲澡,她嫌弃自己身上沾着医院的消毒水味,洗了个澡,主要是洗头发浪费时间。


  乐小同学洗涮好,披着一头半干的乌黑长发走进餐厅,看到一群坐得比小学生还端正的帅哥,老气横秋的背着小手,迈着大爷步,走到帅哥们帮自己留的位置坐下去。


  帅哥们瞅着故作老成的小萝莉直乐,等她动了筷子,大家开开心心的吃早餐。


  乐小同学吃饱了,一抹嘴,又背着小手手走人:“为了以后能每天无忧无虑的吃好喝好,本小同学我又赚钱去了,你们也多多努力。”


  小姑娘一本正经的样子,表情与稚嫩的脸形成强烈的反差萌,帅哥们吃吃的笑,她知不知道她的脸像个七八岁的小萌娃,还装大人,会萌死人的!

  宣少跳起来追上小萝莉的脚步,勾肩搭背的搂着她的小肩膀,趁机摸了摸她的头和乌发,心底叫好奇的那只猫跑了出来:“小美女,你今天能赚多少?”


  蓝三看到宣少搂着小萝莉的肩,惊得眼珠子快掉地,宣少他他他……他和小萝莉竟然那么亲近?


  风少段少任少和吉少也差点瞪掉眼珠子。


  唯一比较镇定的是王二少和宣家青年们,宣家青年们是见惯不怪,王二少么,他反应迟钝,还没发现有啥不正常的地方。


  “这次收三个亿的医药费,”乐韵保持严肃认真脸:“因为要做两天针灸,昨天一天,今天一天,所以算起来我今天上一次班能挣回一点五亿。”


  三亿?


  青年帅哥们像是被敲了一记闷棒。


  宣少也觉得刚吃的早餐没那么香了,收回揽小萝莉肩头的手臂,忧伤地抱住自己:“我需要心灵鸡汤。”


  “对了,是三亿欧元。”


  小姑娘又加了一句,人也走到门口,平静抬腿,一脚迈过门槛,从从容容出得餐厅,奔上房而去。


  “……”这天没法聊了。


  把天聊死的小萝莉走了,徒留青年帅哥们在寒冷的空气里反省,相比小萝莉,他们是不是显得太没用?


  心灵受到打击的帅哥们,踏着空气走出餐厅,帅哥们去上房继续当家族最没用的人,傅哥蓝三去外院当门神。


  因为第二次针灸是对症下药,只需带上该用的药就行,乐小同学自卧室重新收拾了一下药箱,换成一只小号药箱。


  并且,她先把药调配好,再把头发绾起来,拎着药箱出发。


  她仍然自己当飞行员,驾驶直升机飞至医院停在大师哥上班的大楼前方,拎着药箱上楼找大师哥。


  万俟医生为了等小师妹,七点半就赶到医院,等到小师妹来报道,逮着水灵灵萌萌哒的小家伙先满足手瘾。


  他也是很上道的,通知护士送某个老外小土壕去手术室,他再亲自带小师妹去手术部。


  当天上午的手术安排紧骤,昨天用过的手术室安排给了另一位做重要手术的病人,万俟医生给另小师妹的病人安排了一间小手术室。


  卡塞尔叔侄因小巴顿的好转,心情。


  卡塞尔叔侄拥抱,乐小同学悄悄后退,退到边缘,撒开脚丫子就开跑,跑到电梯区冲进一部正要关闭门的电梯里。


  她乘电梯下了楼,半刻没停,跑出大楼,钻进直升机里,驾着小飞机,潇潇洒洒的走人。


  亚历山大震惊过后,也祝贺小卡塞尔康复,当想与医生小甜心说话时,发现找不着人,急得直冒汗:“小甜心呢,可爱的小甜心又不见了!”


  老卡塞尔等人闻声而望,哪里还有小医生的影子。


  “小宝贝先回去了,”万俟医生淡定的解答:“小宝贝家乡有客人等她回家,她还需要去家乡的山里采集药材,今天下午就回家,小宝贝的行程太紧张,没有时间与先生们一起用餐喝下茶,深感遗憾。”


  年青的医生说医生小姐家乡有客人,她还要去收集药材,时间紧迫,卡塞尔叔侄深为理解医生小姐对医学的热爱,只能万分遗憾不能与医生小姐一起吃饭。


  至于感谢,不急,以后有的是机会。


  巴道尔从。


  第三百零八章 卢克的新生


  再次成功偷溜的乐小萝莉,开着小飞机返回乐园,帅哥们还在等她吃饭。


  帅哥们是知晓小萝莉上午能完成针灸,下午回家,所以嘛,做好午饭坐等她回来一起吃。


  等到小萝莉毫发无损的归来了,热热闹闹的开饭。


  帅哥们的午饭还没吃完,黑九洛七驾着小萝莉的另一驾灰白色的小飞机风尘仆仆的赶至乐园。


  两位狼王在乐园降落后得知傅哥他们还在吃午饭,也没进嫏嬛福地,先转移行李物品。


  他们从驻地的恒温室内给小萝莉搬了几十箱水果和红酒,依小姑娘的安排,大部分搬进外院的客厅存放,只搬了十几箱水果、红酒放在ec225直升机内。


  帅哥们吃了饭,也帮忙搬东西。


  洛七是要回驻地的,乐小同学去卧室抱出一个长方形箱子交给他,嘱咐他帮带回驻地后送去工厂,依图纸制造零件。


  另外,也去外院客厅搬了四筐糟鱼给洛七帅哥带回驻地,给他们过年的时候加餐,还让他们过年时再去恒温室提二十箱水果十箱红酒过年。


  小萝莉记得兄弟们的辛苦,洛七心头酸酸的,眼窝里直冒水气。


  乐小同学将放外院客厅里的物品分份,一份留在乐园,其他的分开,晁家三份,师母和两位师哥各一份,又将一小筐熏鱼一分为三,给任少风少段少一人带一份回家。


  收拾好了物品,回四合院,再拾掇出几口箱子,由宣少等人帮搬上飞机,她携带装有少量衣服的大背包和一只药箱,登驾驶舱。


  吉家吉家众青年搭顺风车,全坐后舱,蓝三黑九两帅哥坐副驾驶座和机械师座。


  洛七与小帅哥们目送小萝莉驾着ec225直升机飞向高空远去,他也驾着小飞机回驻地,立即就让一位兄弟将小萝莉交托的箱子送往t市的工厂。


  任少风少段少因为跟着王二少到乐园玩,不仅蹭吃蹭住,还蹭到一份香喷喷的熏鱼,成为最幸运的幸运儿。


  王二少开开心心的先向奶奶大人报告小萝莉给他们孝敬了年礼的好消息,然后才说小师叔太凶残,说了要把他关乐园,直到小年才允许他离开。


  王师母收到报告,满心欢喜,转身就给儿子打了电话让他们周末有空自己去乐园拿东西,自己和老万俟也决定明天就去乐园取小棉袄孝敬的年礼。


  至于小孙子,老夫妻俩表示,嗯嗯嗯,莫说臭小子被小乐乐关到小年,就是被关到明年开学时才放他出来也没关系。


  ec225直升机性能优良,能在恶劣的自然条件下执行飞行任务,它能适应在珠峰那样的自然环境下飞行降落,因而相对而言,华夏国北方冬季的气候对它的影响很少。


  那只白色的铁鸟在人类的操控下像只大蝴蝶一样迎风飞行,飞越山川河流,高原平地与丘陵,飞至秦省。


  乐小同学记得路线与方位,于下午将近五点时分,准确无误的飞至宣家世居地,降落在上次拜访宣家时停机的那栋大院院内。


  宣家主带着几位族老在上房屋檐下,当小飞机停稳,他们才上前欢迎乐小姑娘到宣家做客。


  宣少陪同吉少和蓝三黑九帅哥下了飞机,快步走到小萝莉身旁。


  宣家众老看到粉嫩水灵的小姑娘,就像蜜蜂见着花朵,笑得合不拢嘴,与吉少、小姑娘的两位保镖打了招呼,引着小姑娘进中堂,先坐下喝茶。


  喝了茶,宣少再领客人先去客房安顿。


  因为有吉家和小姑娘的保镖,不方便搞特殊化,宣家委屈小姑娘,安排她和青年们一起在客院将就一晚。


  吉家青年们三人住一间,黑九蓝三合作一间,吉少与小姑娘各有单独的客房。


  安顿好,也差不多到了晚饭时间。


  宣家在客院设宴招待客人。


  主宾畅饮一番,青年们也喝得微醉,早早去下榻处休息。


  乐小同学被宣家主“请”去商量事,一起去了宣家最安全的内院,进了窑洞区密晤。


  宣家将小姑娘给他们的食材的箱盒缸坛全腾出来,码在窑洞里,又积攒到一千多只保鲜箱,那些保鲜盒是宣家人每次外出时你买十几只,他买十几只,零零散散积攒起来的数量。


  小萝莉收起保鲜盒和箱笼,再从储物器里转移出来一大堆物资。


  她给了宣家三百斤竹米,五百斤香米,二十只大号保鲜箱的食材,十大筐熏鱼,五坛酒,二缸大酱,做为小骑士在宣家的伙食费。


  宣家主与族老们也没有客套,收下了礼物。


  乐小同学拣了一份礼物给吉家,有五筐熏鱼、四箱食材,二坛酒,作为吉家经常帮俞前辈送东西的感谢礼。


  还有一份请宣家吉家送去给俞前辈的物资,有百斤熏鱼糟鱼,二百斤米一百斤面粉、四桶油,二坛酒,还有一些干果、干菜、面包和糕点。


  把物资分好,再将小骑士挪出来,放在宣家准备好的担架上。


  小骑士被挪至自然界时没有呼吸,让人以为他是一具僵尸。


  乐小同学给小骑士喂了一颗药,又解开了所有穴道,再交给宣家青年们带去安顿。


  宣家青年将还缠着纱布的小男孩子抬出内院,星夜送去了市里,交给预先安排在市内租房的一户族人照顾。


  小姑娘将东西收拾妥当了,早就候着的宣家青年们将物资搬去客院装机,先搬小姑娘带回家的物资运进直升机,再把给吉家的礼物运出去,最后才将给俞道长的物品运上飞机。


  乐小同学在宣家住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又吃了早饭,驾驶直升机转道去中南山的山脚脚。


  宣少带着四个贴身护卫随机去中南山。


  吉家昨天收到了八少的电话,派一部小货车先一步在中南山脚下等候,当小飞机抵达山脚,青年们将小姑娘送吉家的礼物转至车辆内。


  吉少带着四人,宣少带着四人,十人分担了给俞道长的物资,扛着登山。


  乐同学没有去看俞道长,她将宣家吉家的青年和物资送到山脚,转道回e北。


  当直升机转飞e北线时,蓝三终于当上了飞行员。


  小萝莉还在回家的途中,送物资的宣家吉家帅哥们扛着大包小包,爬至俞道长的洞府。


  俞道长看到宣家吉家青年十分意外,两家人在元旦前给他送来了一批物资,怎么又来了啊?


  宣少笑嘻嘻的说是小姑娘回家乡,他们搭顺风车,也顺路给俞道长送物资,小姑娘赶时间回家乡,他们帮送东西到俞道长的洞府。


  俞道长听说小丫头赶时间回家乡,连忙问有什么急事,直至确定乐家没什么事,小丫头急着回家时因为要赶在立春前采挖一批药材,他才放下心。


  宣家吉家青年们在俞道长的洞府吃了午饭才下山,到山脚即分道而行,各归各家。


  被宣家星夜送走的小骑士卢克,在宣家挑出来照顾他的人家家里睡了一夜加半天,当又至一天的中午才悠悠转醒。


  被宣家主挑选出来教导小男孩子的人,是给下任家主培养出来的一批得力助手,排号十二,宣十二。


  宣十二曾留过学,又曾随少主陪同乐小姑娘去过欧洲,与吸血鬼谈判那次以及挖松露那次,他次次在场。


  他的英语很标准,而乐小姑娘交托宣家教导的孩子自然不能马虎,宣家主将其挑了出来,让宣十二给小男孩当家教。


  宣十二还有一个姐姐,一个弟弟,姐姐与弟弟仍居世居地,他与父母在市里租了一套三室居的房子暂住。


  宣十二知晓小男孩大约几时醒来,守在房间里,看到男孩子醒来睁开眼,也没有说话,给小男孩子一点时间适应。


  卢克醒来时大脑是空白的,呆了好几分钟才会思考,当飞快的打量了环境,躺在被子里的身子也下意识的缩了一下。


  “卢克,你清醒了,我们来谈谈,”宣十二坐在床侧,平静的望着缠着纱布的男孩子,用英语与他交流:“乐小姐,也就是让你叫她乐姐姐的那位小姐,将你带回华夏国,因为你不懂汉语,她将你送到我这里,请我给你当老师,教你学习汉语。”


  原本心里惊惶的卢克,一个骨碌爬了起来,满眼绪过激,乱动乱叫,让原本还没有完全同化成人骨的柳骨与人骨脱离,或者松动。


  宣十二不知道小男孩以前长什么样子,但是,他现在的脸型也挺不错的,以后成长起来肯定也是一枚帅哥。


  解开了纱布,示意小男孩自己看镜子。


  卢克翻身下床,将床头柜上放着的镜子捧起来,当镜子里印出一张脸,他惊呆了,上帝哟,这真是他的脸吗?

  镜子里的人,与他原本的样子相差很大。


  就连他自己也无法相信,镜子里的脸是他的。


  卢克眨了眨眼,摸摸下巴,摸摸鼻子,摸摸额头,感觉很真实,不像是塞了东西的样子。


  不用说,宣十二看到小男孩子的动作,就猜知他哪些部位被整过形。


  卢克对着镜子左看右看,非常惊奇,也非常满意,主人小姐给他做了整容手术,他不再像个芭比娃娃,就不会有人觉得他漂亮,会把他当货物买卖了。


  把自己的脸欣赏了十几遍,摸了一遍又一遍,欣赏够了,抱着镜子,两眼亮晶晶的望向陌生的先生:“先生,我会认真的学习的!”


  自己有了新的人生!


  这个新的人生,是主人小姐给与的!

  主人小姐将他从肮脏黑夜里拉出来,让他得到一次恍若新生的机会,他一定会珍惜,不会辜负了主人小姐的期望。


  小男孩的接受能力超强,竟然那么容易接受整容后的样子和新的环境,新接触的陌生人,宣十二也很惊讶,小姑娘昨晚还说小家伙在新的环境和对着整容后的脸可能不适应,会给人惹麻烦,请他们多多担待。


  现在瞧瞧,小男孩很乖。


  超乖,比他们家的孩子还要乖巧温顺,


  “好的,我相信你。”宣十二点点头,走到衣柜前,拉开柜子:“这边是你以前的行李,这边是乐小姐帮你买的应季衣服,生活物品也给你买齐,你还需要什么,跟我说,等你稍稍适应一下这边的气候,过几天我再带你去商场购物。”


  主人小姐还帮他买了衣服和生活用品?卢克眼睛闪亮闪亮的,赤着脚踩着地,跑到衣柜前看。


  “我很喜欢,目前不需要买什么。”


  “好。”


  宣十二还想带小男孩熟悉一下房屋环境,听到他肚子叽咕叫了二声,让他穿上鞋子,带到他到卫生间,让他先清洁口腔,再带去吃饭。


  卢克跟着先生到了餐厅,看到两个东方面孔的中老年人,很礼貌的称他们为“先生”“夫人”。


  宣十二帮父母翻译一下,带着小男孩入坐。


  四人坐下,吃饭。


  卢克不会用筷子,用勺子和叉子。


  他的适应能力很强,哪怕先生家不分餐,他也适应了,像先生们那样吃饭,夹菜。


  小姑娘说小男孩目前几天不能吃太硬的食物,宣家做的饭菜是蒸菜或炖菜,很软,不用大力撕咬、咀嚼。


  吃完饭,宣十二再带小男孩熟悉房子环境,告诉他说外面很冷,他的脸目前几天不能暴露在冷空气里,需要在家里呆几天才能试着适应户外气候。


  小卢克很认真的记下先生的话,连阳台也不去,就呆在房间里,有时画画,有时会百~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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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零九章 可以一起去吗


  蓝三帅哥开着直升机于中午前飞至梅村。


  他将直升机停在梅村村办楼前的地坪,地坪里有几辆车,靠边停放,空出大片场地。


  时至元月二十几号,高等院校差不多放假,全国各地的中小学也放了寒假。


  扒婶和孙子孙女在家,看到小乐乐的飞机,站在屋檐下瞅,瞅到小乐乐开机舱门出来,小乐乐穿着有金光的桔子皮颜色的衣裙,披着一块有白领子的大红布,比电视里的人物还漂亮。


  周家仨姐弟看到乐家姐姐,跑上去围着她叽叽喳喳的问她为啥大学放假比他们还迟呀,学校也太没人性了。


  没人性的青大:“……”无辜躺枪,他向谁说委屈去?

  周家姐弟过来了,乐韵笑咪咪地伸出小爪子,像摸萝卜似的摸仨只的脑袋,大的两个跑得快,逮着最小的一个搓脸玩耍。


  她逮着小孩子欺负了一顿,咯咯笑着回舱去抱一箱水果和一袋干果给周天蓝,趁机又捏了捏他红彤彤的脸蛋。


  周天蓝顶着红捏得有点发热的脸,抱着东西回去交给奶奶。


  乐小同学只背着自己的背包和药箱,赶紧的开溜,后头扒婶追着喊,她跑得飞快,只留下一句“扒婶奶奶,我知道你老逮着我肯定要捏我的脸,我先回家啦”。


  扒婶又好笑又好气,看着那跑得飞快的背影也无可奈何,她还没来得及说乐善舅舅娶媳妇的事儿呢。


  蓝三黑九背着一个大行李包,每人各抱了一只大箱子。


  乐爸周秋凤收到小棉袄信息说中午到家,早早就起锅蒸米饭,还在张罗着菜呢,小棉袄就到了家。


  姑娘回来了,夫妻俩满心喜欢,把粉嫩小巧的小棉袄提溜到身边暄寒问暖的问了一阵才放过她。


  还不到饭点,黑九蓝三把行李背包送上乐家北楼北边朝东的客房,开了车去拉行李,乐爸也屁颠屁颠的跟去。


  乐清跑去搬东西,小乐乐脱掉披风溜进厨房,周秋凤将剥出的鸡蛋递她一个:“乐乐,有个事一直没跟你说哈,你周伯他与蒙嫂元旦结婚了。”


  “?”乐韵先是一愣,转而恍然大悟,她说呢,走到家附近嗅到周家有蒙嫂的气味,她还以周伯和蒙嫂由地下转为明面交往了,经常来周奶奶走动,没曾想她已经成了周家的新妇啊。


  “那是好事,周伯有了媳妇,周奶奶就能放心啦,天明哥应该回来了吧,他有没说什么?”


  “天明没意见,天明与后娘相处得还行。”周秋凤笑了笑,天明是男孩子,不可能能像小乐乐亲近她这样待后妈。


  周天明25号才回到家,比乐同学早一天的功夫,他以前就知道他爸谈了对象,他爸与后娘在婚后与他有过视频电话,所以他回到家见到继妈很平静。


  最重要的是后妈的年龄与他爸相仿,不会让人尴尬。


  就是对于蒙嫂带至周家的女儿,因为家里乍然多出一个女孩子,还是个只比自己少几岁的女孩子,周天明不太习惯。


  当他姑与乐同学在说他时,他坐在家里的伙房一边等着开饭,一边刷着手机。


  周奶奶在做菜。


  倒不是周天明不心疼奶奶,而是没他心疼长辈的份,李小妍跟着帮忙,左一个奶奶右一个奶奶,喊得甜蜜蜜。


  周天明刷手机,与堂兄弟姐妹们聊天,刷到周天宏传的一张图片,炫耀乐姐姐又给了他们一箱水果和干果子。


  看到图片,周天明便知乐韵回来了,他站起来就走:“奶奶,我出去一下,吃饭时我没回来,你们不要等我了。”


  “天明,都晌午了,你哪去啊?”周奶奶很奇怪,追着问。


  “奶,天蓝他们说乐韵回来了,我有个很重要的事想请教她,我先去我姑爸家看看。”周天明走得快,几步就到了门口。


  “哈,乐乐回来了啊?行,你去吧,天明啊,乐乐她要是很忙,你有什么事改天再跟她讲啊。”


  听说乐乐小伢崽回来了,周奶奶顿觉心里亮堂了。


  周天明一脚迈出门,听到奶奶的话,将另一脚也迈出门槛,再回头问:“奶,乐韵她在忙什么重要的事吗?”


  “我前天过去看乐善,你姑说乐乐原本说好24号回来,后来好像有个外国人找她救命,也不知道那人救活了没有,乐乐要是因为缺什么药材特意回来找药材,肯定急着回首都,你有什么事就先别讲,免得耽误她的功夫,影响她的心情。”


  “哎,我懂了,奶奶放心吧,我知道轻重的。”周天明懂了,跟奶奶说了一声,直奔乐家。


  李小妍也发现周奶奶在听说乐家姑娘回来时连说话的语气也变得特别高兴,特别羡慕周天明,他是乐善的亲表哥,他想去乐家就能去。


  周天明从家里直走姑爸家,听到姑姑跟乐韵在说话,叫了一声姑,才走进堂屋。


  之前刚与小乐乐说侄子周天明,他马就到了,周秋凤一阵无语,好在她们没背后说人坏话呀。


  她应了一声,到厨房门看伸头望了一下,又继续撕扯中午做菜用的蘑菇,直到侄子进来,才笑:“天明,我和乐乐刚说到你爸娶媳妇的事,乐乐还问我你与蒙嫂相处咋样。”


  “我和蒙姨相处得还好吧,肯定比不得乐韵和姑你们这样亲。”周天明也不避讳,实话实说,拿过一把椅子坐火塘边。


  “蒙嫂与周伯年龄相差不多,想来不会让人尴尬的,其实,我更好奇你与蒙嫂的女儿怎么相处的。”乐韵一边给自己喂吃鸡蛋,一边咯咯笑。


  “你总是能一语中的,你这样会没朋友的。”周天明有种被人看穿的感觉。


  “不,你错了,哪怕我是铁钢直女,仍然有很多人想跟我做朋友,我不怕没朋友。


  李家姑娘十几岁,你二十岁,我就觉得吧,如果是亲兄妹,这年龄最合适,因为你们以前是陌生人,这突然就同住一个屋檐下,尴尬肯定是少不的。”


  “我觉得最尴尬的是好像李姑娘是奶奶的亲孙女,我反而是外面带来的。”


  侄子语气很低落,周秋凤一惊:“是不是奶奶做了什么让你觉得奶奶的心偏了?”


  “没有,是李姑娘太粘人,感觉比亲生的还亲。”


  “天明哥,这很正常啊,”乐韵有自己的见解:“李姑娘她跟周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她想在周家生活得好点,得到关注和关怀,自然想获得周家人的认同,你是男孩子,不可能粘你,也不可能跟周伯太亲近,只有亲近周奶奶是最好的选择。”


  “我明白这个道理,我在旁看着,就是感觉……怎么说呢,我也说不出来那种感觉。”


  “感觉她过于刻意,有心机,还是感觉她并没有多少真心?”


  “都有。”


  “周奶奶不糊涂,分得清真心假意,你这位继妹在周家也不会生活太久,左右她读完大学就出去工作了,只要她不做伤害周奶奶和你们的事,你大可不必太意其他。”


  “嗯,我就是暂时还不太习惯,过几天适应了就好。”周天明挺不好意思的,乐韵比他还少呢,她却看得透,大概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周秋凤便知侄子就算心理有点不舒服,也被小乐乐说通了,也由衷的放心,让侄子留下来吃饭。


  周天明也喜欢在姑爸家玩,自然不会矫情。


  过了一会儿,乐爸和两个帅哥搬了一车行李回家,周天明也去帮忙搬东西。


  物品才卸载一半,小乐善下课。


  乐善飞奔着下楼,找到姐姐即投入姐姐怀里当挂件。


  蚁老岩老慢悠悠晃至北楼,淡定的帮着把箱笼搬进冰箱房,各自去洗手,摆桌子吃饭。


  冬天没什么农活,周秋凤在家就只做些家务活,饭后也没让帅哥们洗碗。


  两只狼王休息了一个钟,又开车去拉行李。


  周天明跟着姑爸当搬运工。


  乐小同学带着弟弟玩耍了一阵,到下午学习的点儿,带弟弟上北二楼,亲自授课。


  大狼狗跟着小姐姐,小姐姐在哪就哪。


  蚁老岩老也去北二楼客厅,不掺与教学,也不看匾额,就坐着养神。


  乐家北二楼客厅是修炼圣地,他们除了教小乐善学习,吃饭和睡觉时间,其他空闲时段几乎在北楼二楼客厅度过。


  孙子天明去了乐家,到吃饭时还没回来,周奶奶也没等,和李小妍两人吃午饭。


  蒙嫂嫁入周家后也向学校辞工,说了下个学期就不去做清洁工/杂工,学校自然也同意她辞工。


  九稻还有好多个村很偏僻很穷,有很多贫困生,找个贫困学生的父母做工,即能解学校之忧,又为贫困学生家庭减轻了负担。


  学校放了假,蒙嫂与学校的合同工也到期,因冬季也没什么农活,她也去工地上打小工,每天与周哥早出晚归。


  因此周家在家的人只有周奶奶和放假在家的周天明、李小妍。


  午后,周奶奶又喂了一次小猪,决定去乐家走走,好久没见开心果乐乐,也怪想念的。


  李小妍一脸希翼的问:“奶奶,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


  周奶奶并不想带李小妍去乐家,只是,她开口求了,又不能回绝,沉默了一下:“那你跟着吧,乐善可能上课了,去了那边说话走路轻点。”


  第三百十章 栽了李姑娘的面子

  周家与乐家之间隔着一条村主干道,仅几米的距离,用“近在咫尺”形容很贴切。


  蒙嫂与周哥结婚后去过一次乐家,而李姑娘在周家只住一天就去学校上学,直到期末考结束才回来,还没有去过隔壁乐家。


  周天明刚从学校回到家只在家呆了不到一个钟即去了乐家,李小妍很羡慕,又不能让继哥哥带自己去串门。


  周天明没回家吃饭,说明乐家姑娘是真回来了,李小妍也猜到下午周奶奶可能要去乐家走动。


  终于等到机会,求得周奶奶同意带自己去,李小妍立即答:“奶奶,我知道了,我不会乱喊乱叫的。”


  周奶奶点点头,将伙房门扣起来,两手抄在羽绒服的兜子里,不急不慌的朝外走。


  李小妍跟着周奶奶到了斜对面的乐家楼房外,没见乐家的那只大狗,也没听见说话声。


  俩人走到乐家屋檐下,才听到悉悉索索的声响。


  周奶奶很自然地走到乐家堂屋门口,南侧乐乐住的房间门开着,又过去张望,看到自己姑娘在用整理房间,小声问:“小凤,天明说乐乐回来了,教乐善读书去了还是去拉东西?”


  周秋凤在给小乐乐收拾房间,铺床,听到脚步声到门口才抬头,看到是老母亲,心情愉悦,笑着回应:“乐乐在二楼教乐善学习,乐清和帅哥们去搬东西了。


  妈你去伙房坐,我先拾掇一下。噫,小妍也来了啊,去伙房坐吧。”


  周秋凤本来想用抹布将房间的家具擦擦再去招呼老母亲,看到老娘亲后面跟着的李姑娘,立即放下手里的毛巾,朝外走。


  周奶奶本来想说不冷,让小凤先给乐乐整理房间,这当儿也想起还李小妍也跟来了,总不能让李小妍站在外面,也就没再说不用招呼的话了。


  李小妍跟在周奶奶后头走到乐家堂屋前,趁着没人,赶紧的先观察,乐家堂屋的家具很大气。


  她仔细的观察几遍,才又跟到周奶奶身边,想打量房间时被主人看到了自己,小声的叫声“姑”。


  李姑娘跟着她妈妈住进周家后就叫自己“姑”,周秋凤觉得有些不太合适,可从李姑娘依周天明的称呼来喊自己也没什么错,自然也不能直接拒绝,也就随她怎么称呼了。


  李姑娘叫了自己一句,周秋凤应了,走出房间,将门关上,再陪老母亲和李姑娘去伙房。


  周奶奶在乐家与在自家一样自然,进了伙房自己拖过一把小椅子坐着,很随意的问乐乐回来时有没跟着保镖,陈家老舅回不回来过年。


  乐清的老舅还没有说回不回梅村,周秋凤也不太清楚,去冰箱房装了一盘干果和一盘血橙给老母亲和李姑娘吃。


  李小妍挨着周奶奶坐着,听说血橙是进口的,拿一个剥开皮,一瓣一瓣的瓣着吃。


  进口的水果贵是有道理的,橙子果肉饱满多汁,味道也非常好。


  临近年尾,事多,周村长每天上午在村委或乡里跑,中午回家看到直升机知道小乐乐回来了。


  他预备下午去乐家瞅瞅,午饭后还在歇着,见乐清和帅哥们开车去村办楼拉货,他也跟着帮打打杂。


  乐爸和帅哥们自然是欢迎周村长,又装了一车东西,也给周村长一箱水果和一包干果。


  周村长把东西送回家,和老伴儿去乐家。


  帅哥们将车停在乐家堂屋门口,再搬箱笼,周满奶奶抱了一只箱子放在堂屋,她也不在旁碍手碍脚的妨碍青年们干活,和闻声在伙房门口张望的妯娌进伙房去烤火。


  李小妍也跑到乐家堂屋,看到周天明跟在两个高大的帅哥身后搬着东西往厨房南侧的房间走,看一眼那边只见一角,放满箱子、架子。


  她也想去帮忙,被周秋凤拦住了:“小妍,你去伙房坐着吧,那些东西很重,你搬不动的。”


  “我可以搬轻一些的。”李小妍小声的提出自己的想法。


  “没有轻的,”黑九抱着一只最大号的保鲜箱,平静脸:“这些箱子最轻也有三十几斤,重的超过百斤,女孩子力气少,万一摔了,旁人想救场也不一定来得及。”


  帅哥明显觉得她帮忙就是添乱,李小妍脸一红,低着头跟着周家姑奶奶进伙房。


  周村长抱了一箱进了冰箱房的门,四下一瞅,冰箱房内已经快没地方落脚,抹了把冷汗:“这里已经堆满了啊,飞机上还有那么多,啷个整哈。”


  “必须放冰箱房的东西只有十来箱没拉回来,余下的箱笼拉回来先放其他地方。”


  蓝三帅哥扛着装着蟹的大箱子,放下,麻利的又转身走出去。


  周村长没看见小乐乐,也猜到了她在干什么,帮忙卸完货又跟去村办楼。


  他们从直升机上转移货物,将三轮车装了半车货时,一辆出租车进得梅村,到村办楼前的地坪掉好头,停车。


  从车上下来一个背着个大背包、手里还擒着个包包的小帅哥,他看到在飞机旁卸货的帅哥们,开开心心地跑过去:“表叔,我又回来蹭吃蹭喝啦!”


  乐爸听声音认出小青年是老舅的小孙子,看向出租车,那部车已经驶了出去,说明老舅没回来,仅陈丰年回了梅村。


  周村长看到穿着黑色风衣的小青年跑近,一脸惊诧:“陈丰年?怎么就你一个人回老家来了?”


  “周满爷爷,”陈丰年喊了周村长,笑容灿烂:“我大伯妈的娘家和我姑的夫家那边年前有嫁娶喜事,我奶奶的娘家的一位堂哥家过几天也有婚嫁之喜,我一个舅奶奶正月初五满八十大寿。


  我大伯、我爸要到小年后才能有空,爷爷奶奶要去喝喜酒,我家里大人们今年没时间回老家啦。


  我爸嫌我学习不好,一脚把我踹回老家,让我姐鞭策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周村长和帅哥们看到陈家少年那副兴高彩烈的样子,不想理他,他被踹回老家是占了大便宜,所以高兴坏了。


  “丰年啊,期考考得咋样?”乐爸看到表侄子还是挺高兴的。


  “勉勉强强过得去。”陈丰年表情有一丢丢的不自然,那也仅只是一秒的事儿,飞奔到车旁,把背包扔一边就去当搬运工。


  三轮车的车斗满了,众人又拉着东西回乐家。


  到了表叔家屋外,陈丰年自己提着行李,一溜烟儿蹿进堂屋,把自己的行李背包扔堂屋的宝座椅上,提着从家乡带来的特产,一头扎进伙房。


  看到表婶,甜甜地喊:“表婶!”


  他可乖了,看到另两个熟悉的老年妇女,也礼貌的喊“周奶奶”“周满奶奶”,发现还有个女孩子,有点懵,那谁呀?


  周秋凤看到陈丰年惊讶极了,快速站起来朝外走:“丰年,你们回来怎么也没先打个电话啊,你家长辈们到哪了?”


  “表婶,我一个人回来的。”陈丰年先说了一句,再说明为什么仅自己一个人回老家来了。


  周奶奶周满奶奶原本也以为陈康一家老少们来了,站起来想去堂屋,听说仅陈丰年被他爸给扔回老家来了,坐下去,笑得合不拢嘴。


  老舅们没回来,周秋凤接过表侄子带来的礼物,让陈丰年坐,先给他到杯温热的茶,再拎着东西放冰箱房,顺便又拿了一盘水果干果给陈丰年吃。


  陈丰年专挑坚果吃,一边吃一边回答表婶和周家两位老年人的话,不亦乐乎。


  李小妍还没搞弄懂刚来的少年是谁,只观察不说话。


  蓝三等人忙着卸货,没去伙房闲聊,他们见周村长也累出汗来,让他先歇息。


  周村长乐呵呵的同意了。


  乐韵在二楼教弟弟乐理知识,在陈丰年刚到村办楼前就知道了,也没中止教学,当表弟进了家门,她将一种乐器知识讲解完,让弟弟自己先消化,轻手轻脚地下楼。


  大狼狗跟着小姐姐当小跟班。


  帅哥们看到小萝莉下楼来了,也没出声,挤眉弄眼地笑。


  乐小同学背着小手走到伙房门口朝内一瞅,嗬,陈丰年那熊孩子像只小老鼠似的在啃坚果,啃得老欢了。


  没人发现自己,她淡定地抬脚进内,喊“满爷爷”“满奶奶”“周奶奶”。


  乍然听到表姐的声音,陈丰年吓了一跳,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得哒哒哒地跑向表姐,嘴里“姐”“姐”的叫着,可开心了。


  周村长周满奶奶周奶奶看到小乐乐冒头,个个眉开眼笑。


  李小妍听到清脆而甜美的声音,愣了愣,转而看到少年嘴里叫着“姐”跑了起来,她也站起来。


  也终于看到走进乐家伙房的人。


  乐家姑娘穿着像成熟的柑橘颜色的衣裙,外面套着一件白色长毛领子、没有袖子的紫色厚外套,头梳着圆环,戴了些花和一支凤钗。


  那模样,比网络上和新闻里播的形像更惊艳,更亮眼


  李小妍呆了呆,才赶紧欢喜地喊:“表姐。”


  她喊出“表姐”,周奶奶、周村长、周满奶奶俱是吓了一跳,也没空看李姑娘,而是全看向小乐乐,观察她的脸色。


  周秋凤沉默。


  陈丰年呆了呆,那谁也是表姐的亲戚?莫不是乐家太奶奶那边的?


  听到一句“表姐”,乐韵蹙了蹙眉毛,转向一边,看到站在火塘背北朝南那一个方向的女孩子:“你就是蒙嫂带来周奶奶家的李家姑娘?”


  “是的。”李小妍被乐家姑娘的眼神一扫,感觉像是被冰给冰了一下,一阵心惊胆颤。


  “你妈妈嫁进周奶奶家,是周家媳妇,周伯是我弟弟的亲舅舅,因着周伯的关系,我自然不反对我弟弟喊你妈妈一声舅妈,你依着天明哥叫我凤婶一句‘姑’,我也不说什么,但是,你不能喊我表姐,”


  乐韵很认真的就理而论:“我满爷爷家和扒婶奶奶家的孙輩,以及周天明,与我弟弟乐善是亲血老表,他们也从来不叫我表姐或表妹,周家比我小的叫我乐姐姐,比我大的直接叫我乐韵。


  无论从血缘上来论,还是从村里的习惯口语喊人方式来论,你喊我‘表姐’这个称呼不合适,这叫法太容易让人误会我跟你有血缘。


  为了不致于生出什么误会和麻烦,以后你也像村里小孩子那样叫我凤婶就叫凤婶或者周姨,跟其他人那样叫我‘乐姐姐’吧。”


  乐家姑娘直接拒绝了自己的亲近,李小妍被说得无地自容,眼泪在眶里直打转,又不敢哭出声。


  周奶奶心里有点堵,不是被小乐乐裁面儿,而是因为李小妍,她早就说了周家比乐乐小的孩子叫乐乐叫“乐姐姐”,李姑娘怎么竟然叫乐乐“表姐”,她想做什么?

  周村长周满奶奶扭头看一眼李姑娘,也没帮解围,这围可不能乱解,小乐乐决定了的事莫插手为上。


  乐韵做事一向干净利落,当场驳回了被称“表姐”的叫法,可不会管李姑娘的心情,一把抓住比自己还高一截的熊孩子的衣襟,提溜着他去堂屋。


  被揪着衣领子的陈丰年,跟着小跑,一边呼呼咋咋:“姐,姐,有话好好说,别把我当小鸡仔啊。”


  周家仨位家长见小乐乐提着陈丰年,猜着她要检视陈丰年暑假和一个学期的学习成果,暗搓搓的等着看戏。


  没人关心安慰自己,李小妍含着委屈的眼泪,低着头坐了下去。


  把熊孩子提溜到堂屋,乐韵笑容明媚:“我在二楼上大老远就听到你的嗓门了,你蹦跶得这么欢,想必期末考得想当不错吧,说来听听,考了多少分来着?”


  “姐,我英语102分,这是英语有史以来第一次考三位数的分数,老师表扬了我,全赖姐教导有方。”表姐松了手,陈丰年狗腿的笑,蹿到表姐身旁,轻轻的帮她捶肩。


  “从两位数突破到三位数,确实有进步,明天给你做个双皮奶当奖励,其他科呢?”


  “数学109,化学116,物理113,政治108,语文……945分。”陈丰年一边说一边观察表姐的脸,生怕她暴起逮着自己来一顿狂揍。


  乐韵脸色有点黑:“你还是偏科啊,数学和语文是150分的吧?150分的卷,你考个109分我还能勉强当你有失误,可你这个945分实在太难看了点。


  语文还是在九十分左右徘徊,根本就没进步,我想扣掉给你的双皮奶。”


  “姐,我错了,我喘过气就去凿壁偷光头悬梁锥刺股。”陈丰年恐表姐生气动武,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认错。


  第三百十一章 灵魂拷问

  在表叔家呆过那么久,陈丰年早就悟出了一个道理,不管是对是错,表姐黑了脸,先认错就对了。


  错不错是次要的,态度才是首要的。


  不管有错没错,表姐说错了就是错。


  机灵的陈丰年,见表姐脸上没有阳光,先认了错,还表明了自己正视学习的良好态度。


  熊孩子一口气说了三个形容词,却有点不太符合场合,乐韵凶狠地瞪他一眼:“你头悬梁锥刺股就行了,在我家敢凿壁偷光,打死你。”


  转而就变了语气:“凤婶,让这熊孩子住我一楼的房间方便好好学习,我睡二楼书房。”


  小乐乐自己处理好了李小妍的称呼问题,顺便帮自己也解决了称呼问题,周秋凤什么话也不说了,坐听小乐乐管教熊孩子。


  当听到小乐乐与自己说话,笑着答:“行。你安排他住哪就让他住哪。”


  “我的书基本全在一楼卧室里,你给我好好看书用功,有不懂的再问我,敢偷奸耍滑阴奉阳违,小心你的狗腿。”


  与凤婶说了让熊孩子住自己一楼的卧房,乐韵又凶巴巴的威胁熊孩子,让他提着背包跟自己去看房间。


  陈丰年哪敢说不,拎上自己的背包,屁颠屁颠地跟着表姐,表姐让他住她以前住的卧室,代表着非常信任他哒!


  李小妍坐在周奶奶身边,尽量减少存在感,听到乐家姑娘与少年的对话,心里酸酸的,她叫了声‘表姐’被当面给落了脸,那位少年却被安排住乐家姑娘住过的房间,这待遇,天差地别。


  她听说过乐家一些不成文的禁忌,乐家南楼三楼、乐家北楼的冰箱房和北楼二楼俱是乐家重地,没有得到乐家姑娘允许,不能私自去那三个地方。


  还有乐家南楼二楼也是闲人免进,只有乐家人带领才可以参观。


  乐家姑娘的卧室和书房就更别说了,拒绝参观。


  李小妍嫉妒了,她妈妈现在是乐善舅舅的婆娘,她也算是乐家亲戚,乐家姑娘为什么没把她当亲戚礼待?

  陈丰年跟着表姐进得房间,打量一番,跑到榻边摸了摸榻,一脸惊叹,表姐闺房的榻,感觉比客房的床贵重了不知多少倍。


  乐小同学领着熊孩子到私人地盘,收拾出些最近可能要用的东西装在一只大行李箱里,连同自己的药箱和一个背包提去二楼书房。


  表姐去了二楼,陈丰年将背包扔一边,机智的去给表叔当打杂工。


  乐韵见过熊孩子一面,把自己的物品放在书房内,继续回到二楼客厅教弟弟乐理知识。


  小乐乐带走陈丰年,周满奶奶周村长也避开跟蒙嫂母女有关的任何话题,说了些家常话,待帅哥卸完货,周村长再次跟去村办楼。


  周奶奶说了一阵话,说要喂小猪仔,先回自家。


  李小妍是跟着周奶奶到乐家串门,自然跟着离开。


  从乐家回到周家,以为周奶奶会说些什么,结果周奶奶什么也没说,她慌了。


  周奶奶回来就把自己痛骂一顿还好,老人什么也不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她跟着周奶奶拿猪仔潲喂了小猪,跟着回到周家堂屋,哭着认错:“奶奶,我错了,我只是觉得叫乐韵叫表姐更亲近些,我不知道她不喜欢周家孩子叫她表姐。”


  周奶奶本来以为李小妍只是想跟乐乐关系更亲密点才故意叫表姐,也没准备为难她,可听到后一句就觉得味道不对。


  什么叫乐乐不喜欢周家孩子叫她表姐?

  李姑娘是想提醒她说乐乐看不起周家孩子?还是怪乐乐不把她当亲戚?

  周奶奶心里更堵了,原以为小蒙和李婆婆那样的人教养出来的孩子应该是个拎得清的,以为这个继孙女跟周春梅不一样,可现在怎么觉得好像是自己想得太美了?


  她心里不舒服,说话的声音也没了以往的温和:“李姑娘,你以后就按乐乐的说得那样叫秋凤叫凤婶或周姨,遇着乐乐叫乐姐姐,不叫也行,反正你与乐乐本来就不熟,大家各过各的日子,我们也不会强迫你跟乐家姐弟来往。”


  周奶奶叫她“李姑娘”?!李小妍吓呆了,呆了几秒,哇的一下哭出声:“奶奶,我哪里做错了,你直接骂我打我吧,不要这样说,我受不起的。”


  “你是李家的姑娘,只有你妈你亲奶能打你骂你,我说得话不顶用,”周奶奶转过脸:“你也莫动不动就哭,原本听说你是个通情达理、心地很好的伢崽,我才愿意接受你跟你妈妈一起来周家。


  你有你自己的心思,只要不过份,也没有伤害到周家和乐家,自然没人说什么,要是因为你挑拨得我姑娘与我崽不和,那也别怪我容不下你。”


  呜呜哭着的李小妍,硬是将眼泪憋住,被说得一愣一愣的,她……被看穿了,连周奶奶也看出来她有其他想法?


  别人呢?乐姑娘……是不是也看穿了她,知道她有小心思?

  李小妍愣愣的发呆,眼泪也不流了。


  周奶奶敲打了李姑娘几句,也就没有再继续咄咄逼人,平静地出去,到屋后走了两圈,也算是给李姑娘一个台阶下。


  李小妍呆坐了半晌才从失魂状态回魂,看着空荡荡的伙房,又急又后怕,坐立难安,匆匆去了下屋的三楼,回自己住的房间呆着。


  周奶奶在外面逛了几圈再回到伙房,没看见李小妍,也没去寻找,李姑娘有要长歪的苗头,必须趁早给掰正。


  能不能掰正,不好说,但发现不对,还惯着不当回事,以后想掰也肯定掰转不回来。


  就如她孙女周春梅,以前没发现她歪了,等发现时已经歪天边去了,掰不回正道了。


  周奶奶觉得不能让李姑娘成为第二个周春梅,也很上心,到傍晚,做完家务,做好晚饭等着儿子和媳妇回家。


  周哥蒙嫂早晚同进出,他们回到家天也擦黑了,洗了手脚进伙房。


  没见周天明,周哥也不奇怪,猜着必定去了乐家,没看见李小妍,问了一句:“妈,小妍她是不是和天明一起去了乐乐家?”


  儿子提到李小妍,周奶奶看了眼蒙嫂,也没瞒她,直接了当的说:“乐乐中午回来了,我下午想去看乐乐,小妍说她想跟我一起去,我想着早晚要带小妍去乐乐家认识一下的,自然也带过去了。


  小妍去了乐家叫乐乐‘表姐’,乐乐没同意,乐乐说周家天宏天蓝他们叫她乐姐姐,让小妍也那样叫,免得别人误会,还说了让小妍别叫秋凤叫‘姑’,依村子里小孩子那样叫婶或叫姨。”


  “嘶”,蒙嫂一阵心惊肉跳,倒吸了一口凉气。


  周哥也觉得整个人不太好:“妈,我之前跟你说待小妍回来,你把天宏天蓝他们叫乐乐的称呼说给小妍听,让小妍也那样喊,你老是不是还没来得及说?”


  “我说了,”周奶奶面色不佳:“我在李姑娘放假回家那天就叮嘱过了,李姑娘当时也说记住了,可今天当着你满奶奶、满爷爷,还有陈丰年的面,开口叫得是‘表姐’。


  乐乐回来时跟着两个保镖,当时他们在堂屋搬东西,在那样的情况下,我能说什么?你满叔满婶自然也不能打圆场。


  乐乐纠正了李姑娘的称呼,没再多说什么。


  李姑娘跟我回来,哭着说她只是觉得叫表姐更亲近些,没想到乐乐不喜欢周家人叫她表姐。


  我说了她几句,她回了楼上一直没下来,你们去看看吧。”


  蒙嫂听了婆母的话,也知是自己姑娘做了阴奉阳违的事,不仅招了乐姑娘反感,也让婆婆心头有了膈应。


  她立即就道歉:“妈,小妍她做得不对,给你添麻烦了,我晚上好好说说她。”


  “嗯。你是个懂事的,我很放心。”周奶奶把该说的说了,没再长篇大论。


  蒙嫂让婆母和周夏龙先吃饭,她去下屋的三楼找女儿,看到房间亮着灯,敲了一下门,喊了两声,门也开了。


  看到打开门的女儿眼睛红肿,蒙嫂叹口气:“小妍,老人家刚跟我说了你们去乐家发生的事。”


  “妈也觉得我错了是不是,我只是想表示得更亲近些啊,她也没必要这样下我的脸。”李小妍又想哭。


  “那你凭什么让乐家姑娘给你脸?”蒙嫂没有心软,劈头就问:“你是在乐家最困难的时候帮助过乐家,还是保护维护过乐家姑娘或者乐家哪一个老人?


  又或者,你做了什么事有恩于乐家?”


  李小妍被问得哑口无言。


  把人问住了,蒙嫂又问:“你与乐家没有任何关系,对乐家没有一点恩情,你与乐家无亲无故,乐家姑娘凭什么要给你脸面?


  你要是为这个地方做了大贡献,乐家也得了好处,乐姑娘不给脸你还有道理说别人不懂感恩,你有为这个地方做过什么贡献吗?”


  “妈……”李小妍心里难过的又掉下眼泪来。


  “你没有为这个地方做过好事,在你来周家以前,你跟乐家没有任何一点瓜葛,因为跟着周家人才能去乐家做客,你哪来的脸面?”


  蒙嫂从来舍不得骂自己姑娘重话,可之前听婆婆的话听出苗头不对,唯恐自己女儿被别人的富贵迷了眼,长歪了,狠心的责问。


  “乐家姑娘自己有能力,她在首都大人物圈里听说也是坐上席的,她随手就给学校捐了图书馆教学楼,还有书、电脑和什么音乐类的东西,总体算起来超过一亿。


  还有,她还给县医院捐了一批机器,有一个什么机器就值一个亿,还捐给乡医院一批机器,少说也值百几十万。


  现在的乐家姑娘,是连县里的那些高干想请她吃饭也请不到的大人物,她跟谁吃个饭,就是给谁脸。


  你呢,县里的高干见了你认识你吗?别人知道你是谁吗?


  莫说远的,就是梅村,也并不是家家与乐家亲,最得脸的也就那么几家,全是以前在乐家最困难的时候一直相互帮助的人家。


  你来了周家,能跟着去乐家就已经是多少人羡慕不到的好运气,你得有多大脸才好意思说乐姑娘不给你脸面?


  你这种心思让别人知道,你看别人会不会吐你一脸口水,骂不骂你不要脸。”


  蒙嫂一句又一句,句句往姑娘心窝子里戳。


  李小妍被戳得心窝子千疮百孔,眼泪成串成串地滚出来,像断线的珠子滴滴嗒嗒的落地。


  “你是不是忘了以前?”蒙嫂还没准备收手,继续说:“你爸还在的时候,我们娘俩在你爸手里过得是什么日子?

  在你爸眼里,我们娘俩与家里的鸡狗没什么两样,想骂就骂,隔个三五天还得被打一回。


  因为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舍不得抛下你,怕我走了你被你爸打,才留下来,硬是撑着才熬了过来。


  你爸走后的那几年,也有人给我说合,别家只让我改嫁,嫌你是累赘,没谁同意让你跟过去,没谁愿意养你送你读书。


  你是我生的,我舍不得你被作践,宁愿我自己做牛马也想送你读点书,以后能过得好一些,没同意改嫁。


  只有尹老校长做得这个媒,只有周家,从一开始就没有嫌弃过你,愿意把你当姑娘养,也是周家说你奶住的小村太偏了,你一个女伢崽上学走山路不安全,主动提出来让你跟来周家住。


  乐姑娘在老校长家见过我一面,她不反对,周家才觉得我们娘俩不是那种势利眼,我们娘俩才有机会进周家的大门。


  你自己问问你自己,来了周家,周家奶奶可有给过你脸色看?你周叔他可有嫌弃过你什么?

  小妍,是不是就是因为周家对你太好,老人家太好说话,你就忘了本,变得无法无天了起来?”


  “不……”李小妍被说得脸色一点一点的泛白,想说不是,却连自己也说服不了自己。


  周奶奶、周叔对她很好,周家的姑奶奶也很和蔼,在周家,她没有受过半点委屈,也不用凡事小心翼翼的看人脸色,周家从没像防贼一样的防她。


  她自己心里也清楚,妈妈说得对,是因为周家对她好,她妈妈现在是周家媳妇,是乐家小男娃亲舅的媳妇,她理所当然的认为乐家姐弟就得敬着她。


  被妈妈骂得清醒了,李小妍哭得更凶:“妈,我知道错了。”


  讲了一通大道理,蒙嫂总觉松了一口气:“这世上啊,没有什么白来的东西,真心才能换真心,你真知错就好,想清楚了就下去吃饭。”


  “嗯。”李小妍带着鼻音应了,去卫生间洗了脸,再跟着妈妈下楼。


  进了伙房,看到周奶奶和周叔,李小妍也没敢耍脾气,喊了奶奶和周叔,跟着妈妈坐下。


  周奶奶、周哥还等着一起吃饭,当蒙嫂母女俩来了,母子俩什么也没问,开始吃晚饭。


  第三百十二章 再送黄家一份年礼


  周满奶奶和周村长在乐家耍到半下午后敢回家去了,说等乐家杀年猪时再到乐家吃饭。


  晚上只有周天明仍在乐家吃晚饭。


  周天明吃了饭不久就溜回家,到家发现家人全在伙房,一脸惊异:“奶,你们还没吃饭?”


  “吃过了,”周奶奶看到孙子,笑从眼睛里溢了出来:“我下午忘了问乐乐她家哪天杀猪,你明天几时过去耍,莫忘了问一声。”


  “姑家要到小年后才杀猪,乐韵明天休息一天,后天要进山,在概要到小年那天回来。”


  周天明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又问奶奶和爸爸自家哪天杀年猪。


  工地那边已经发了通知要工作到大年二十六,年二十七那天正式放假,年初八又上工。


  周哥和哥们几个要到年二十七才有空,而大年的二十七又是亥日不杀猪,所以只能在二十八二十九那两天杀猪。


  周奶奶周哥原本打算等自家杀猪时请乐家人一起过来吃饭,让蒙嫂母女与小乐乐正式认识,乐家可能在自家之前杀年猪,这正式见面的时间等有机会再说。


  周天明回家去了,乐小同学可没心疼小表弟,不到七点钟,抱着暖心牌弟弟,拎了熊孩子小表弟上二楼,亲自督促他学习。


  陈丰年在恶魔表姐的威压下,努力学习到十点半才得到解放,他溜回一楼房间,爬进被窝,立马发信息向家里人诉苦,控诉“表姐”惨无人道的行为。


  陈康一家子收到陈丰年打小报告的哭诉,搬个小板凳围观,然后一转身,陈康就把小孙子的聊天记录发给了外甥,让外甥有空给小乐乐看。


  收到老舅信息的乐爸:“……”他同情表侄子陈丰年三秒!也只能三秒,不能再多了,谁叫臭小子说他的乖乖牌小棉袄凶残呢。


  乐善到十点半就昏昏欲睡,乐韵点了弟弟的睡穴,让他安心睡觉,等到两只帅哥上楼,小声问:“你们的网络技术怎么样?能不能控制得住拾市某片区域几个路口的天眼?”


  “小美女,我们水平不咋的,不是有柳队吗?”蓝三挤眉弄眼的乐呵:“小美女希望让哪个区的天眼休息一下?我们跟柳队说一声,让他发光发热。”


  “今晚一点到三点之间,想让拾市黄某人家族居地附近的眼睛放一段时间的假。”


  “没问题!”


  蓝三黑九眼睛霍亮霍亮的,风风火火的跑回客房,开启携带的电脑,给柳队发出秘密联系信号。


  柳大少被关在驻地的小黑屋,累出了黑眼圈,本来不想理那些没良心的兄弟们发来的联络信息,最终还是兄弟情谊占了上风,接收了。


  收到小行行直属人员发来的工作任务,顿时像打了鸡血似的,哪还顾得什么累不累,兴奋的上工。


  当将一切掌握在手,他给蓝三回消息。


  蓝三得到回复,再告诉小萝莉。


  乐小同学放心哒,带弟弟回书房睡。


  至十二点后,她让弟弟自己睡,她拎着一只背包,轻手轻脚出了书房,去楼顶,再从三楼飞跃至南楼屋顶,从一个隐蔽角落飞身落地,再出村。


  乐小同学出了村子,进后山,先给自己做好伪装,再乘飞行器赶至拾市,落在市效荒野。


  还不到约定时间点,她爬回星核空间,溜进宫殿木屋,将在屋檐下灵石桌上睡大觉的小狐狸给弄醒,跟他商量,让他跑腿。


  小狐狸用爪子揉着眼睛:“小丫头,你又想干啥?”


  “小狐狸,快过年哒,我今天想给以前那个黄家送一份礼物,你瞅瞅,我多么知书达理。”乐韵揪着小狐狸的胡须,一脸“快表扬我”的表情。


  小狐狸举着的爪子摁在脸上,撇了撇嘴角:“得了吧,小丫头,黄家肯定不想收你的礼。”


  “他们收不收是他们的权利,送不送是我的自由。”


  “你不抓本狐的话,本狐就信你。”


  “就一句话,帮,不帮?”


  “不帮你,你就得剁本狐的尾巴做围脖,”小狐狸叹气:“唉,本狐咋就摊上你这么个搞事精。”


  “你可以不摊这的。”


  “算了,摊都摊上了,东西拿来吧。”


  小狐狸已经习惯被小丫头支使着干些完全不答合他神狐身份的差事,谁叫小丫头是天眷者,又做得一手好灵食呢。


  他敢拿尾巴打赌,他抗议不仅无效,过年可能还吃不到灵食。


  小狐狸越来越上道,乐小同学眉开眼笑,拿出几个瓶子塞给小可爱,告诉他用量。


  小狐狸将瓶子一一藏起来,举着一只瓶子瞅:“这个,真不是泥巴丸子?”


  那只圆肚瓶子里装着一个个泥捏的丸子。


  “表面是泥巴,里头不是,”乐韵眨巴大眼睛,笑得可奸诈了:“这个的药效能保持三个月,也就是药效能持续到清明后,这样,清明节就不用再来送礼啦。


  如果没意外,有我这次送去的催发剂,他们将在下半年十月份左右家族病大爆发,他们家族病爆发了,一劳永逸。”


  她特制的药丸子哟,当药效发挥光,丸子也化为泥,哪怕那些家伙哪天发现不对有所怀疑,抽干井水也找不到任何痕迹。


  “你这是准备赶尽杀绝?”小狐狸同情某姓人三秒,得罪了小丫头还想安生,不存在的!

  “本来没想过,现在有那么点想法。”乐韵叹口气:“原本吧,我觉得把几个罪魁祸首弄得绝后就算了,可惜,有些人不安份,背地里想搞事,不知他们憋着什么招,为了我家人的安全,我也只好从根源上下手了。”


  她原本不想再动手,让黄某家族的主要人员慢慢病发,那批人挂了,黄家元气大伤,很难东山再起。


  只是,据帅哥们调查到的资料显示,有人在暗中扶持黄家,估计是想扶持起黄家牵制她。


  被扶持的黄姓族人全不在e北省内工作,说明某些人也不想正面跟她扛,暗中扶持黄家让黄家人当个马前卒。


  竟然有人想让黄家牵制她,她只好先下手为强,也给那些想搞事的家伙点颜色看看,让他们瞅瞅往死里得罪她的人是什么下场。


  想要扶持黄家的家伙么,牵连到了大片的关系网,而且,那一块区域恰恰是她最不愿意涉足的。


  政场关系复杂,不适合她这种人。


  乐小同学太清楚自己的短板,她讨厌交际,玩不来勾心斗角,不适合走政路子。


  当不了政客,在医学这一块却是毫无难度,无声无息的解决掉一堆麻烦乃小事一桩。


  “明白了。”小狐狸点头,小丫头还是有想去异界旅行的想法的,只是放心不下家人,所以嘛,先得清除掉各种障碍。


  他的心情在秒速间棒哒哒,小丫头愿意清扫障碍,说明她其实对国外的那个时空门很感兴趣。


  为了小丫头无后顾之忧,他非常配合,当小丫头拿出一套老鼠假皮给他穿起来,他也没嫌丑。


  穿上伪装的小狐狸,变成了一只老鼠。


  就是那种城市下水道里常见的老鼠,不大,也不小,就算在街走过,也不会因个头引起恐慌。


  将小狐狸伪装好,乐小同学等到时间差不多了,离开星核空间,潜行。


  一路潜行至城市,在自己知道装有天眼的区域观察,发现眼睛已经“闭上”,加速潜行。


  潜至黄某人家族世居地约二里远的地方,乐小同学在隐蔽的地方藏身,神识放开,查探四周。


  经过查探,她也确定了一个事实:黄某昌的师父吴某人藏身在黄家内院!


  除了黄某昌的师父,还有两个修行人士。


  她“看”不到人的样子,却记住了那两人的气息。


  侦察了环境,将小狐狸抓出来,嘱咐他一番,又塞给他一台相机,才让他出发。


  小狐狸也探知到某个地方有修行人士,不过,对他而言没啥危胁,小丫头担心他的安危,他还是很感动的。


  为了不让小丫头担心,小狐狸很配合,绕了几个圈才绕到黄家人世居地,再一一参观黄家人的水井。


  当他到达黄家最中央的区域,黄家人睡得跟死猪似的,就连修士也进入“天人合一”之境。


  小狐狸愉快的去了某口老井,给加了点料,再去修士住的房间“参观”了一回,给熟睡中的修士拍了几张有可能是“遗照”的照片。


  有小丫头的安神药,人和动物睡死了,小狐狸大摇大摆的在黄家内院溜跶一圈,再从一角撤退,并给沿路的两口井和装屋顶的那种私人水塔里也加了营养药。


  他将黄氏家族世居地以及四周的黄某人家族与人混居的区域走遍,再绕了一大圈才回到出发点,统共花了一个半钟。


  乐小同学将小狐狸带回的相机藏好,把可爱小兽兽送回星核空间,再潜行至效外,乘飞行器飙回梅村的后山山谷里。


  她先卸掉伪装,再回星核世界给小狸狸洗澡,拿一块翡翠石给他当零食啃。


  将自己的小帮手哄好了,乐小同学才施旋然的按原路回村,仍然走屋顶回到二楼,溜回书房,再补眠。


  蚁老岩老知晓小丫头外出,他们等到小家伙返回才安安心心的睡觉。


  蓝三黑九在客房里盯着监控,等小萝莉回来了,果断的摄像头拍的某段记录删掉,倒下去蒙头睡。


  小萝莉搞事就搞事吧,他们的职责就是善后。


  第三百十三章 封口费


  半夜三更外出溜跶了一趟回来的乐小同学,心情很好,早饭后把做双皮奶需要做的前期工作准备好,再去收拾冰箱房。


  她忙了小半天才把东西整顿妥当,箱笼分门别类的码堆,能清空的箱盒全清空。


  午后,小萝莉正式做双皮奶,也说话算话,奖励了熊孩子陈丰年一个大大的双皮奶小蛋糕。


  她做了多份甜点,差老爸跑了一趟,给阿玉坊主那一拨人送去一份,还有武老板家一份。


  乐爸甘当跑腿工,去武老板家顺便也问了武家人在哪过年,听说武家过年不回汉市,提前说了乐家哪天杀年猪,请武老板一家人去乐家帮忙。


  乐小同学在家呆了一天,28号天蒙蒙亮就背着行李去了神农山。


  而小萝莉进山的当天中午,吴家的外孙女张婧也衣锦还乡。


  她回村坐的是出租车,很多人看到了车子进村。


  当她出现在吴家门口,穿得是貂皮大衣,头发盘了起来,别着几片金光闪闪的发夹,手指上戴着镶着红宝石的戒指,脖子上挂着一条金项链。


  她脚上穿的小高跟鞋也是锃亮锃亮的,一看就知很贵,手里拎着一只漂亮的手提包包。


  一身珠光宝气的张婧出现在家门口时,吴父吴母与吴家舅舅舅妈们看呆了。


  以前指槐骂桑骂张婧的两个舅母,态度来了个九十度的大转弯,热络的迎上去,将外甥女请进屋。


  当张婧进屋坐下,吴家人也看到了她手腕上还戴着两个大金镯子。


  吴大舅的儿女还没回来,吴小舅的儿女全在,吴家小孙子和吴小舅虽然脑子有问题,还算不上傻子,只是反应超迟钝。


  吴家小孙子不会讨好表姐,但吴嫀在家啊,她以前与表姐比较亲,自然说得上几句话。


  旁敲侧西的一打听,吴家人才知张婧幸运的在打工时无意间救了一个人,没想到那是个富二代,知道她救了他,觉得她是个好姑娘,展开了热烈追求。


  目前两人在交往,男方希望明年下半年结婚,她还在考虑中。


  她男朋友家人知道她是救他们家孩子的人,对她非常好,衣服、首饰和包包是男朋友家长辈买的。


  听说她回家提的小包包是最便宜的,要六万。


  还听说张婧男朋友的父亲开着家不大不少的公司,家里有十几套房,有两套别墅,超级有钱。


  吴家舅母听闻张婧钓到了个金龟婿,态度再次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更热情了。


  吴家舅母们的目的就一个:让外甥女跟他男朋友说说,让他们家的孩子或老公去她男朋友家的公司上班,自家亲戚,不要求太高,一个月给个一二万的工资就行了。


  张婧衣锦归乡,吴家人也觉得终于能扬眉吐气一回,自然要炫耀一下的,四下去串门儿,逢人就吹外孙女/外甥女出息,有个土壕男朋友云云。


  张婧下午也出去转了一转,再拜吴家人的花式吹,就那么半天功夫,村子里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家知道张婧回来了,还知道她时来运转,马上就要飞上枝头当凤凰。


  第二天刚好是九稻的圩日,吴家当然不会放过机会,个个收拾得整整齐齐,拉着装扮得珠光宝气的张婧上街赶圩。


  经吴家人现场说法式的宣传,消息散得很快。


  当消息传至梅村时已是31号,那天村里有户人家过生日,有相好的人去他家吃午饭,酒席间说八卦消息被人当笑话给讲了出来。


  有人嘴快,下午就讲给扒婶听,扒婶左耳进右耳出,没上心,从而以至2月2号才由其他人那里传至周奶奶家,周天明听了一耳朵,跑去姑姑家说了一嘴巴。


  乐爸周秋凤也是完全不上心,张婧的男朋友有钱没钱跟他们家没有半点关系,谁爱关心就让谁去关心吧。


  至于说张婧有与乐家姑娘拼男朋友的意思,让她随意,乐家姑娘靠自己的才华吃饭,从来没想过要靠男朋友发家致富。


  张婧的事儿在梅村没引起半朵水花,只在吴小舅妈的娘家引起了不满。。


  不满的人是张婧的老表李文章。


  李文章在刑满后如期出狱,回到家才发现父母又生了一胎,还个男伢崽!

  原本李文章没把那个还在吃奶的、叫弟弟的小伢崽当回事,而不到三天的功夫,他就明白自己在家已经没什么地位了!


  他回到家,父母爷奶也有暄寒问暖,然而,当小伢崽一哭,家里的人全围着小伢崽转,把他晾在了一边。


  小伢崽哭时,他嫌烦,离得远远的,不哭时,他想逗一逗,父母推三阻四的不让他抱。


  最初,他以为小伢崽小,父母怕他不会抱,数次三番之后才反应过来,父母爷奶在防着他,怕他暗中对小伢崽使坏!


  猜到了大人们的想法,李文章后知后觉的明白家里会生二胎的原因,也明白自己被放弃了。


  父母会生二胎,还是在他快要出狱时生二胎,为的是要个男伢崽为李家传宗接代!

  而他,被看成了死人!

  据说,某村的那个黄姓青年刚从牢里放出来不久就莫名其妙的失踪,至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连九稻的人也说某个小青年不是失踪,可能是被灭口。


  究竟是谁灭的口?

  基本全倾向相信是被当年某件事的主使者干的,因为梅村那人身边的保镖是公家派的,公家不可能任由她知法犯法。


  李文章不傻,猜到父母也觉得他出狱后早晚会遭人灭口,所以又生个儿子,免得李家断了香火。


  猜测出家里大人们的心思,李文章心里有数,表面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也从不主动去逗小伢崽。


  他以前就是游手好闲,干得是偷鸡摸狗的勾当,从牢狱里出来,光明正大的在家啃老。


  李家四个家长也习惯了,无论在家还是外出,从不问他在做什么。


  李文章在家呆了两个月,安份守己,没去祸害人,村里人暗中防着他,嘴里倒是会说些话,表示相信他被教育得痛改前非,出来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张婧发达了的消息传至村里,自然也传进了李文章耳朵里,他听到的还是添油加醋、经过润色的那种传闻。


  听说张婧过得风光,李文章气得一张脸扭曲变形。


  他为黄家三姐妹充当打手,黄家没有实现说绝不会让他们蹲局子的承诺,当他进了局子,黄家人为封口,许诺了一笔钱赔偿他们的青春损失,还许诺等他们出狱给推荐一个好去处。


  看在那笔封口费的份上,他和同伴们也守信,没有供出收卖他们打人的幕后人。


  结果呢,他在局子里蹲足了年限,出狱至今,没见着什么封口费,黄家人也像死绝了,连个鬼影也不见。


  家里的二胎替代了自己的位置,黄家人也将自己扔着不管,自己成了弃子,李文章本来就窝着一肚子的火气,再听到张婧什么事儿也没有,还过得风生水起,气得快炸。


  凭什么他坐了多年牢,张婧竟没受半点影响,还能过人上人的生活?

  李文章气不过,当即就给张婧打电话,谁知那个号竟然早就换了人。


  敢躲着他是吧?

  走着瞧!

  找不着正主儿,李文章气笑了,穿上厚衣服,骑着家里的摩托车,直接杀去吴家。


  他还没到吴家,看到张婧被他姑挽着手迎面走来,张婧穿着时髦的衣服,画着精致的妆,看着像个暴发户。


  姑和张婧没认出自己来,李文章开车到两人面下车,摘下头盔,似笑非笑的喊:“姑,张婧表妹啊,你们这是去哪家串门啊?”


  听到娘家侄子的声音,吴家小舅妈李娇娇心头一阵发怵,挤出笑容回应,说是想和张婧去街上买点东西。


  “姑,我找张婧表妹有事,你先回去等一等。”


  “……”李娇娇没敢跟娘家侄子对着干,与张婧说了如果她们谈完了事再叫她一声,赶紧先走。


  张婧看到李文章心里就发虚,想拉着小舅妈壮胆,小舅妈跑了,心惊胆颤的,僵硬的笑着问:“表哥,你今天有空出来转转啊,找我有什么事?”


  “上来,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说,要不然,我怕你以后再没脸出来见人。”李文章可不管张婧同意不同意,直接调转车头。


  张婧不想同意,可是,她不敢不按李文章说的做,小心翼翼地爬上摩托车。


  李文章开着摩托车走人,去了从村里去九稻初中学校的那条道路,停在一个小弯里。


  那儿离村有点远,离学校也有点远,张婧心里慌,手忙脚乱的从摩托车上爬下去,紧张地问:“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吧?”


  “张婧,你这是心虚得怕了啊?”李文章用车支脚支着车子,自己还坐在车上、


  “我怕什么?我又没做什么坏事,我有什么好怕的。”张婧提高了声音。


  她却不知那样子是欲盖弥彰,李文章笑得更开心:“听说你找到个超有钱的男朋友,看你这样子也知道过得很好,怎么的,你现在过上好日了,也不给点补偿给我吗?”


  张婧瞪大了眼睛:“你打烂帐打我这里来了,我为什么要补偿你,我又不欠你什么。”


  “你问我凭什么要补偿?”李文章变了脸:“张婧,我为你当打手,帮你坐了多年的牢,你想翻脸不认人?

  别给脸不要脸,一口价十万块,给是不给?


  不给,我有的是办法找到你男朋友,把你以前做过的事和你现在得罪了乐韵的事全告诉他,你说你那男朋友知道了,他会怎么样?”


  “你……你……”张婧吓了一跳,本来天冷,又被风吹,再一吓,人都哆嗦了:“你……敲诈勒索!”


  “你懂不懂江湖规矩?”李文章眉间间尽是戾气:“我帮你打架,帮你做恶,你连点封口费也不给?不给也行,我过得不好,你也别想好过!”


  张婧生怕李文章暗中搞事,让自己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富贵”给弄没,急急的喊:“我没有那么多钱,只有五万,我给你五万,你以后别来找我。”


  李文章可没上当:“十万,一分不能少。”


  “你……”张婧气得咬牙切齿,可是,又奈何不得李文章:“你拿了钱,说话算话?”


  “当然,当初就是因为有封口费才没供出你们,不给封口费就难说了,我可不敢保证我哪天一不高兴就找去你男朋友那里,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出去。”


  “……”张婧气得快要哭,以前李文章对别人耍狠斗凶欺负人时,她觉得看着爽,可轮到她,那就是恐惧。


  “我给你十万,你说话要算话。”


  “好。”李文章懒洋洋的答应了。


  张婧怕李文章再加码,让他载她去银行取钱。


  李文章非常配合,将张婧车到乡街,他没去银行,去了摄像头拍不到的地方等着。


  张婧进银行取钱,只能取得限额的最高度五万。


  李文章不急,把张婧车去了鱼镇,九稻只有信用社银行,鱼镇有好几家银行。


  张婧换了一家银行,又刷出五万,凑足十万。


  将十万块交给李文章,她的心在滴血,男朋友很大方,经常零花钱,零零散散的攒起来有二十几万了,结果这一转眼就去了一半!

  对于钱袋子张婧,李文章还是比较有风度的,将她带到鱼镇,又把她载回九稻,还把她送回村。


  他们上午去的鱼镇,回到九稻天色已经擦黑。


  张婧回到吴家,吴家老少好一阵关心,她哪敢说被李文找她是问要封口费,只说她男朋友曾说做某一项生意前景很好,她和李文章准备合伙做生意。


  吴家人信以为真,对张婧更好,期望她拉吴家的表哥表姐一把。


  张婧吹了一天的冷风,冻得脸都僵了,回到吴家好一阵才缓过来,想到就那么损失了十万,气得肝疼。


  早知道她就不回来过年了。


  可是,不回来过年,又怎么送舅舅家一家子人“礼物”?

  为了送份礼物给外公一家人,张婧忍住了心疼,耐心等着另两个老表回来。


  李文章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李家四个大家长也没问他去了哪,他也不与家人说话,拎着一只黑色塑料袋子去了自己的房间。


  有了钱,李文章更不在意家里人的态度,该吃饭就吃饭,吃了就呆房间,实施自己的计划。


  第三百十四章 叔叔哥哥

  2月2日也是立春的前一天,也在这天,阿玉坊主等人将最后一点工作收尾,打包行李,去乐家做客。


  他们安顿好行李,与乐家夫妻嗑了一阵家常话,即上乐家北楼的二楼客厅,参悟匾额。


  阿玉坊主等人晚上也没去睡,仍然在二楼参悟。


  小乐善晚上睡姐姐的书房,蚁老岩老也不怕冷不畏寒,与徵花派的众人彻夜打坐。


  立春这一天的前夜,乐小同学也整夜没睡,坐守天明的到来。


  她在进山的当天在山里东奔西跑,晚上踩飞剑赶至神农山某处的秘密药园,花两天时间给秘密药园布置一个阵法。


  有阵法保护,哪怕有人走近种植药材的那个山峰腰上的小谷,也会在不知不觉间走偏,进不了山谷。


  布置好了阵法,又采挖些药材。


  之后,小萝莉呆在自己的星核空间,带着两只小兽兽四处奔波,收集空间里的药用植物。


  在立春前一天的夜晚,小萝莉先在神农山的秘密药园里铺块防水布,放了几块石头;

  再回星核空间,在镰刀湖附近的茶园里摆了几十个玉石盆,每个玉盆里放各种各样的石头。


  她也坐在草地上打坐。


  时间慢慢流逝,不知不觉间一夜过去。


  天色微明时分,乐小萝莉跳起来,在茶园里飞掠,将玉盆一一收回来。


  收回了茶园里的玉盆,再跑出星核空间将放自然界的防水布和石头收起来,再爬回空间,采集石头上的露珠。


  她收集到一批露珠,天黑后踩飞剑飞至梅村后山的一座山峰上,再次在自然界放一批石头,在星核世界里也换了个地方放玉盆和石头。


  第二天清晨,又收集到一批露珠。


  把所有石头上的露珠采集完,装在瓷瓶里,乐小同学施施然的下山,在快到山脚才拿出一只背包背着,晃回家。


  2020年的2月3日立春,紧接着的2月4日是小年。


  2月4是年二十三,是北方人的小年,南方大部分地区过得是二十四的小年。


  蚁老岩老和徵花派的众人于立春当日和第二天全天候的呆楼上参悟匾额。


  小乐善因为立春和小年,一连有三天假,蓝三黑九高兴坏了,带小乐善开儿童跑车玩耍,教他射飞镖,打军体拳。


  4号这天的上午,两帅哥先带小乐善打完军体拳,练习过射飞镖,当白天的气温上升,再带着小乐善去室外活动几圈,然后开着儿童跑车在村道上溜跶。


  他们才从村办楼到村后的路上开了二个来回,再往村后开去时,也正好迎接到了小萝莉的回归。


  乐善开心的飞起来,开着儿童跑车载着姐姐回家。


  两帅哥:“……”摔,他们陪吃陪喝陪玩,感情在小家伙心里连点痕迹都没留下?


  被丢下的两条汉子认命了,开着另两部儿童跑车,跟在后面回乐家。


  乐小同学知道家里的那些修士在参悟匾额,没有上楼打扰,去洗涮了,再处理自己带回来的药植,并为明天的小年做一些准备。


  当小萝莉在家鼓捣药材时,外出执行常务近一个月的燕大少,带着自己的队伍也终于风尘仆仆的回到驻地。


  因在外近一个月,人人精神疲惫,回到驻地洗涮一番,吃了一顿热腾腾的饭,纷纷倒下补眠。


  燕大少却忙得脚不沾地,他先去与驻地的大领导会晤,又回营地布置好了春节前后的防护任务,将必须由他签字的文件签字。


  待他忙完,已经快到傍晚。


  缓过一口气的燕少,先去洗涮一番,再一一给贺家长辈和外公打了电话。


  他在驻地吃了晚饭,收拾一份行李,带上出任务时带回的某份礼物,开着小萝莉的小飞机飞去乐园,在乐园四合院打坐到晚上九点,开着小飞机直飞e北。


  还在乐园的王二少,完全搞不懂来去匆匆的燕少究竟在想啥,他跑乐园就呆了二个钟,何苦呢?

  风少任少段少在乐园呆到30号如期乘高铁或飞机各归各家,唯有王二少还被“关”乐园,小萝莉勒令他修炼到2月6号才可以离开。


  王二少不敢违抗小萝莉,自己老老实实的呆乐园,不过,被“关小黑屋”也是有益的,他已经能感应到叫“气”的东东啦。


  蚁老等人参悟那是真正的参悟,白天晚上不下楼,饿了就吃自备的干粮,渴了喝点水。


  也因为他们在二楼参悟匾,蓝三黑九也暂时去南楼的一楼暂住。


  乐小同学晚上也没上二楼,带弟弟去弟弟卧室睡,5号早上清晨即起床蒸菰米饭,煲鸡汤。


  燕少驾着小飞机航行了一夜,于2月5早上六点半抵达九稻,将小飞机停在乡行政中心的地坪内。


  乡行政中心的人还没放假,那个点也没上班,很多人还没起床,只有门卫六点起床准时开了大门。


  燕少停好飞机,去跟门卫打声招呼,携带行李以急行军的速度赶路,只花了十五分钟就跑至梅村。


  疾行的燕少,进得梅村,才迈着四平八稳的步伐,龙行虎步的前往乐家,那身影,铿锵有力,虎虎生风。


  乐小同学做好了早餐,没有如以往一样在六点半左右开饭,告诉老爹和凤婶先等等,等楼上的人。


  楼上的人还没结束晨炼,她感应到了燕某人的气息。


  当时整个人不太好,还得忍着。


  直到听着燕某人的脚步已很近,她才臭着一张脸,告诉两位帅哥:“蓝帅哥黑帅哥,你们头儿来了。”


  “啥?”蓝三黑九嘴张得能塞个大西瓜。


  两人是不相信的,站起来就跑村道上瞅,然后,哦,村道的另一端,那个朝乐家走来的高大威武的人,咋那么像队长呢?


  站着的两帅哥,凝望。


  当确定是头儿无疑,陷于迷之沉默,小萝莉她究竟是怎么侦察到队长来了的?


  两青年心情复杂,目迎头儿越来越近,在很近很近时,发现队长提着一只鸟笼,不约而同的抹汗。


  提笼架鸟,这是首都某些老大爷们退休后的标准生活方式之一。


  当然,他们也不迟疑,飞奔过去迎接,跑到队长身边揭开布看清笼子里关着的一只什么禽,又把布放下。


  两人发现队长有黑眼圈,一看就知好几天没休息了,他们也没问队长咋跑来了那种蠢问题,只帮队长提行李。


  “你们俩站外面干什么?是不是惹恼小萝莉被罚站?”燕行在很远就见两人站在乐家村道边,很是惊讶。


  “头儿,小萝莉说你来了,我们不相信,跑出来看。”蓝三没多说,后面不说大家也懂得。


  “?”燕行有点傻眼,小萝莉知道他来了啊?

  再转而想,小萝莉她知道自己来了很正常啊,她是与师伯同级的厉害修士。


  再一回味,蓝三黑九的表情没有惊喜,所以,小萝莉当时肯定是黑脸!


  想到那一点,燕行不由得放慢了脚步。


  他减慢行速,可路程就那一点儿啊,很快就到乐家屋檐下。


  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燕行硬着头皮走到乐家大门前,朝内一瞅,乐家一家四口俱在,还有个陈家少年。


  他扬起笑脸:“乐叔乐婶,小萝莉,早上好!小乐善,早呀。”


  乐爸周秋凤听说两个帅哥的队长来了,本来还持怀疑态度,当看到走来的俊美青年,有种“哎,我姑娘好神”的骄傲感。


  夫妻俩连连点头:“早,燕帅哥。”


  乐善看见帅叔叔,咧嘴笑:“帅叔叔早。”


  不用八倍放大镜的瞄准,那句“帅叔叔”的利箭,“biu”的一下射中燕大少的心脏,戳出一个血窟窿。


  快窒息的燕少,笑容有点僵:“乐善,我跟你姐姐的美哥哥是同辈,不能叫叔叔,应该叫哥哥。”


  乐善果断摇头:“不,不是哥哥,是叔叔。姐姐十八岁,美哥哥比姐姐大五岁,美哥哥说叔叔比他大七岁,所以,你比姐姐大了十二岁,是叔叔。”


  被指出自己大了十二岁,燕行心塞得快不能呼吸,还得微笑:“乐善,叫哥哥还是叔叔,不是以年龄来分的,是以辈分来分的,你姐姐比你大十五岁,你叫姐姐,不是叫姨或姑姑,就是这个道理。”


  乐善和燕帅哥在争年龄的话题,乐爸周秋凤只招呼燕帅哥进屋坐,不发表其他意见。


  陈丰年看到俊帅哥又敬畏又敬佩,出于礼貌,站了起来。


  “姐姐跟我是一个爸爸的孩子,不论姐姐大我多少岁都是姐姐,你跟美哥哥不是一个爸爸的孩子,所以叫叔叔没错。”


  乐善振振有词,说得有条有理,而且理由让人无法反驳。


  燕行被噎得张口结舌,那什么,他是不是要去与晁家兄妹来一个插草为香、桃园结义,当他与晁家兄妹有了八拜之交,小奶娃才肯叫他哥?


  再看小萝莉,她低眉浅笑。


  得,燕行便知今天这叫哥还是叫叔的话题是没法辩扯清楚的了,冲着小萝莉笑:“小萝莉,我在外面捡到一只飞禽,特意给你送来。”


  他说着,赶紧从蓝三手里抢过鸟笼,提着蒙着黑布的笼子蹿到小萝莉身边,献宝似的给她欣赏。


  第三百十五章 千里送只鸡


  为了能在踏进乐家时打开有利自己的局面,燕少可没少花费心思,拎着带来的礼物,一脸笑容的献宝。


  揭开笼子外面蒙着的黑布,里头是一只外形类似鹌鹑的飞禽,它的个头比鹌鹑大了很多很多。


  鸟笼比较大,那只动物体型似鸡又似鸟蹲在笼子里,依然令鸟笼显得又窄又小。


  陈丰年、乐善看到个头有鸡大、外形与鸡不一样的动物,很感兴趣,眼睛亮晶晶的。


  乐爸周秋凤也觉得那只大鸟很漂亮。


  乐小同学瞄了一眼,平静脸:“淡腹雪鸡,高寒地区的野禽。”


  “小萝莉,这只是我捡到的,不是抓来的,”为了不被当成没爱心的坏人,燕行立即解释:“我们在边境区执行常务,那边大雪封山,这只笨鸡不知什么原因受了惊吓,扑棱进了水里,爬上岸时因羽毛弄湿被冻住了。


  我和兄弟以为羽毛结冰的笨鸡它活不成就顺手捡回来,到半路时笨鸡羽毛上的冰融化掉,它又活了过来。”


  “看它的爪子就知道这只雪鸡是圈养的家禽,可能没关好偷跑出去的吧,你千里迢迢跑来就为了送这个?”


  乐韵瞄一眼就知雪鸡是野生还是圈养,它的爪子鳞层粗而厚,有钝感,而野生的雪鸡为觅食,活动量大,爪子尖而细,非常锐利。


  她只是不懂燕吃货的脑回路,千里送只鸡,这是什么鬼操作?


  “啊,它竟然是越狱逃生的家伙啊?”燕行吃惊的举高笼子又打量了几眼,狗腿地笑:“小萝莉,听说雪鸡很有营养,你家宽,有院子,所以我就把它送来你家,给你们养着当种鸡。”


  “这种鸟善飞,会飞走的。”


  “在后院围上网,它就飞不了啦。”


  “后院不好拉网,又费钱又费力,谁闲得没事就为一只雪鸡大兴土木。”


  “我来我来,我们有空啊,”燕行举起一只手证明自己的存在,兴致勃勃的请工:“我和老蓝老黑闲着也是闲着,我们去买材料,拉网。”


  “行,你爱折腾就折腾吧,养在南楼后边的院子,让它跟我做研究用的那种鸡一起养,看看能不能育出新品种。”


  她从东辰带回的叫“鸡”的家禽蛋育出来的二十只鸡,只只成活,也长得快,个头是同时期地球鸡的一倍多。


  那群鸡有九只雄鸡,十一只雌鸡,羽毛艳丽,尤其是公鸡,体健冠高,五彩斑斓,非常威风。


  雄鸡擅斗,乐家养的公鸡除了那只种公鸡,其他的公鸡全不是它们的对手。


  而且,它们不仅在乐家是老大级的,还打遍四周无敌手,堪称鸡中的战斗机,左邻右舍对它们是又气又喜。


  气它们总追得他们家的公鸡满地跑,喜欢它们长得漂亮,个头大,家里有那样的一只种鸡,养出来的鸡肯定大个。


  邻居们与乐家说好等那个品种的能孵小鸡时,他们用自家的鸡蛋与乐家换,要那种鸡的母鸡生的蛋回家孵小鸡。


  那个品种的鸡与地球鸡不怎么合群,与鸭子倒是相安无事。


  为了不至于让家里天天上演鸡飞狗跳,周秋凤把好动的二十只鸡和鸭子关在南楼后院,还挑了十几只个大的小母鸡也关在南楼后院,让它们磨合磨合。


  “哎!”小萝莉同意养着雪鸡,燕行喜从心来,拎着鸟笼送去南楼后院。


  他对乐家南楼屋前屋后也非常熟,熟门熟路的进后院,找到一只竹织的大罩子,把雪鸡从鸟笼里挪出来,先用大罩子罩住。


  安置好了雪鸡,燕大少还顺便去瞅了瞅乐家的家禽,家畜栏里养着四头小猪,看个头就知是冬天新买的,小猪毛色很光滑,非常健康。


  他暗中算了一下,乐家现在一共有七头猪,一头是养了两年多的大肥猪,两头是去年冬季的猪仔,另四头就是新买的小猪。


  乐家养那么多猪,是准备搞家庭养殖?


  转悠一圈,燕行又回到北楼,听到小乐善在背古诗,他洗了手,轻手轻脚地进堂屋。


  当燕帅哥送雪鸡去了南楼后院,乐爸周秋凤见客人们还没下楼,先热猪食喂猪,喂鸭,鸡一早就放出去了,不用再操心。


  队长成功“打”进乐家,蓝三黑九将队长的背包先放在一楼的客房,坐等。


  燕行特别识趣,自己挨着兄弟们坐,没敢急着往小萝莉身边凑。


  乐爸周秋凤喂了鸭子和猪,再回到堂屋又坐了二十来分钟,在楼上打坐的一群修士们终于结束晨修。


  阿玉坊主飞奔下楼,看到乐家小丫头,掠过去将人给提溜起来:“小丫头,好久不见,噫,你又长白了啊?


  瞧这气色,我最好的那块羊脂玉也不及你的皮肤白晳细嫩。”


  “阿玉前辈,再拎我衣领,我马就去揍你的小师侄。”被老前辈当小鸡崽似的提走,乐韵气得磨牙,她不要面子啊?

  无辜躺枪的燕行:“……”他做了啥?他什么也没做啊,明明是六师叔欺负小萝莉,小萝莉干么要迁怒他?


  “可以,你想揍就去揍,反正臭小子是揍不死的,揍死了就让我哥改收个女徒弟,女娃多好,可爱又贴心。”


  阿玉坊主才不介意小丫头去揍小师侄呢,将小丫头拎到另一桌,让她与自己并肩坐着:“小丫头,那些家伙经常与你同桌吃饭,没啥好稀奇的,今天我们一起坐,我老人家最稀罕你。”


  “我不稀罕你老,我只稀罕你老的手艺。”乐韵被按着坐下,想走也走不了,只能冲着鱼贯下来的众人微笑打招呼。


  “郝玉,你来了乐家就抢小丫头,你要点脸行不。”蚁老非常不开心,郝某人在乐家自来熟,太不要脸了!

  “要脸干什么?我要是像那种死要面子的家伙那样,这会估计还窝在老巢里,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才有机会来小丫头家来做客。”


  阿玉坊主才不是死要面子的,很随意的呛回去,蚁老干瞪眼:“你个老货,臭不要脸。”


  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郝某人的不要脸程度,干脆不跟他斗嘴,和岩老走到近厨房的一桌挨南墙的位置坐下。


  徵花派的人员走到南边朝大门的那一桌入座。


  乐家摆了两桌,都是圆桌,铺了桌布,桌底放了一个火盆。


  乐家一家四口,蚁老岩老、陈丰年,再加上燕少蓝三黑九,共十人,正好一桌,徵花派共十人,也是一桌。


  原本每桌十人,正好,阿玉坊主将小丫头拎到身边,徵花派的一位师侄辈的中年去蚁老那一桌坐。


  客人们全下来了,乐爸周秋凤去厨房端早餐,三只狼汉子机灵的当上菜工,把各种早点一一往外递。


  早餐共四个开胃菜,每个菜的盘子底下有一个大钵似的菜碗,装着滚开水,瓷器导热,如此也能令盘子里的菜保持温热。


  每人一碗菰米饭,一碗鸡汤,热好的包子和饺子放在桌子中央,想吃多少自己取拿。


  阿玉坊主等人吃到小姑娘亲手做的早餐,心情美上天,也因早餐是药膳,感觉真气活跃,饭后立即回客房去修炼。


  蚁老岩老也回南三楼,先打坐一阵,到点再监督小乐善学习。


  当天是南方的小年,乐小同学忙着做药膳。


  中午,徵花派的人员在感悟,没冒头,直至傍晚才下楼。


  乐家的小年年夜饭超丰盛,六道海鲜六道其他食材的菜,共十二道药膳,主食是以各种粉和糯米粉混合蒸出来的塔糕。


  受到款待的徵花派众人和蚁老岩老又喝得半醉,倒下去就呼呼大睡,待一觉醒来,神清气爽,感觉实力又增加了一点点。


  徵花派的活计已完成,还在立春当天参悟了匾额,心满意足,6号吃了早饭,携带着吃饭的工具行李,辞去。


  乐小同学指派燕吃货用直升机送阿玉坊主等人去重c市,他们购买的是重c市发往各省的高铁票,给每一人一份糟鱼做礼物。


  她也实现诺言,将一面箜篌送给阿玉坊主。


  徵花派一行人带着礼物,欢欢喜喜的回家。


  小萝莉让燕某人当飞行员去送人,她在家发动老少们打扫卫生,将北楼南楼里里外外每个角落打扫得干干净净。


  下午,乐爸周秋凤打扫猪栏鸡舍。


  乐小萝莉搬出箱笼,装点两栋楼的客厅,给每个客厅挂上几幅字画。


  北楼一楼的客厅和南楼一楼的客厅因为经常烟薰火燎的,字画略少,南楼二楼、三楼和北楼二楼的客厅墙上或字或画,装点得如同书画展室。


  小萝莉也给每个客房增添了一二幅字画。


  那些字画挂上去,为厅堂/客房添光增彩不说,也令乐家处处彰显出书香气,非常符合“书香世家”的形像。


  有帅哥们和表弟当帮手,乐小同学顺便将放在北二楼的书籍分拣出来,一部分放在南三楼的客厅书架和弟弟的房间,一部分放在北二楼的客厅和知味书屋内。


  燕大少送师叔和同门去重c,顺便还接了另一个任务——送一份礼去唐家,也因此,他直到傍晚时分才返回梅村。


  乐小同学把家里的事安排得整整有条,7号,也即是大年二十六,杀年猪。


  乐家有蚁老岩老,还有三只狼王,有个当小杂工的陈丰年,还有乐家主人乐父那条汉子,杀年猪也不用再请村里的青年帮忙,只请了周村长当“刽子手”


  武老板也是个实在人,等到乐家杀年猪的日子,不需要乐家再打电话请,他和婆娘早饭后就陪着老母亲前往乐家。


  乐家杀的年猪是那头养了两年多的大肥猪,那头猪以前预备着去年过年杀,乐家夫妻因为小棉袄没回家,坚决的留着那头猪等小棉袄回来再宰,所以又养了一年。


  二年多的大年猪,个头大得惊人,目测有八百多斤。


  那么大的猪,若是放在其他人家,没个二十人不敢动手,在乐家就不一样了,若不是为了遮掩,乐小同学一个人能搞定它。


  还有蚁老或岩老,无论哪一个人出来,扛着大肥猪绕着九稻跑几个圈儿也不是事儿。


  两老怕吓着人,自然不能大大咧咧的显摆,他们只表现出一个人能挑四百斤左右的力气。


  准备工作做好,蚁老岩老打头阵,将大肥猪从猪栏赶到乐家堂屋,上凳,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大肥猪的灵魂就此升天。


  将年猪拔毛,剖割,再上称,仅猪肉净重就有八百二十几斤。


  待放倒了自家的大年猪,乐爸去邻村买回一头同样被养了两年的大肥猪,那头猪比乐家养的猪小多了,目测只有四百多斤。


  买回来的肥猪也杀了吃肉。


  乐小同学带着帮手做了猪血肠,剔出大骨和脊骨熬骨汤起锅熬卤水,再一分为二,一份卤鸡鸭,一份卤猪肉。


  从外买回来的年猪,能做卤肉的全拿去制作卤肉。


  周村长周满奶奶带着放寒假在家的孙子孙女,扒婶带着孙子孙女,还有程五、张老三老两口、刘来顺老两口与他们的儿媳妇或孙子孙女们,何嫂子也带了两个姑娘,一干高邻们中午在乐家吃饭。


  至于刘路那些个在工地上做工的人没回来,自然不在其例。


  周天明在乐家传出猪叫声时才知乐家可能杀年猪,跑到乐家帮忙,中午,周奶奶也带李小妍到乐家吃午饭。


  而乐小同学忙得脚不沾地,自然从头到尾没有单独与李姑娘碰面,更别说说什么话了。


  养了两年的大肥猪,时间长,乐家的粮食又好,猪肉特别好吃,乐家夫妻在周家人或哥们家的婆娘回去时给每家一块三斤左右的肉。


  过年前事多,武老太太也没在乐家玩,一家三口于午后先回家。


  小萝莉忙到半下午,让大家长守着卤肉,她带着帅哥将家里空出来的箱盒搬去放在直升机内。


  周哥程有德等人收工回家才知乐家杀了猪,他们也没再去乐家,先在家休整。


  第二天,乐爸和帅哥们去买猪肉鸡鸭做卤肉,周秋凤磨魔芋,乐小同学开着小飞机送岩老回a省回过年。


  岩老去年在乐家过年,明年乐小姑娘要出国留学,本年他准备回家族过年。


  小萝莉开着飞机至a省华家时,华家主带人在地坪恭候已久。


  乐小同学在华家吃了午饭,与华家主、华家几位族老会晤,会晤商讨的内容与她与宣家主等人会晤的内容是一样的。


  她的乐园设有特殊阵法,能激发人的恶念,待将来对修士们开放时,请宣家、华家轮流派族老坐镇,暗中观察哪些修士在乐园参悟时情绪有变化或有异样。


  乐园与乐小姑娘家是最佳修炼地,小姑娘请他们帮照看,宣家华家族老们自然是万分乐意的。


  与华家主会晤后,小萝莉赠送了他们家一份年礼,再携带一份回九稻。


  第三百十六章 有人想搞事


  乐小同学回到梅村已黄昏,望眼欲穿等着的燕少,立即带着两个队友开车给搬行李,并且坚定不移的坚持将行李搬光才吃晚饭。


  阿玉坊主一行人回去了,岩老也回了华家,晚上乐家九个人,只有一桌,显得格外的清静。


  卤肉已经做好,火灶熄了火,晚上也不用加班加点,老少爷们也轻松下来。


  乐小同学还有很多事要忙,晚八点就上楼去做自己的事,燕大少屁颠屁颠的跟着上楼。


  “你跟上来有什么事?”瞅着像只二哈一样的燕吃货,乐韵真想一脚踹出去,让他尝尝皮球滚楼梯是什么滋味。


  “有。”唯恐被赶走,燕行响应的答,待小萝莉进了客厅,他再跟进,他想把那只大狗关在外,可惜那只狗太精,先进了客厅。


  进客厅,关闭门,小萝莉去大案桌旁坐下,他也蹭到她身边坐下。


  燕吃货贼眉贼眼的,乐韵一把掌拍在他脑顶上:“你个二货,太久没挨骂,浑身不得劲了是不是。”


  小萝莉凤爪一挥就摁脑袋上,燕行把手放书桌,再把脑袋枕手臂上,享受着她有爱的摸头,忍着内心的荡羡,装正经脸:“我没做错事呀,为嘛要骂我?”


  “你说你千里迢迢送只雪鸡来九稻,不是想找骂?”乐韵没好气的捻着他的几根头发揪了起来。


  头发被揪,不疼,但是,燕行一把抱头,低声嗷:“痛痛痛,手下留情手下留情,我好不容易才长出来的头发啊,不要拔不要拔,我不要年纪青青就秃头。”


  “说到你犯的蠢事,你又想转移注意力,一把年纪的人了,还是这么幼稚。”乐韵揪着吃货的头毛一下一下的往上揪。


  被说成一把年纪的燕行,心窝子被扎出血窟窿,他才三十,三十,三十,重要的事说三遍,三十的男人一枝花!


  “我哪蠢了,我明明很聪明,我还知道找鸟笼装雪鸡,底下垫了纸,不让鸡屎弄脏小飞机。”


  “一只雪鸡才多少钱?从首都飞来九稻的燃油费要多少?零件的磨损率多高?消耗那么多的资源就送只雪鸡,你脑子进水了,还是欺负别人跟你一样数学不好。”


  “千里送鹅毛,礼物情义重,何况我送的是雪鸡,比鹅毛重多了,还能吃,雪鸡有营养。”


  “每次把蹭吃蹭喝的行为说得这么高大上,这么堂皇冠冕,你咋还没上天。”


  “没有翅膀,上不了天。”


  “你还贫上了是吧。”


  “没有贫,是真的觉得雪鸡有营养才送来的,当时看到它,第一个想法就是觉得送给你做药膳很不错,然后才捡的。”


  “怎么没送去给你太姥姥?”


  “我舅公家人多,一只雪鸡不够分,还是不送了。”


  “你外公一个人住。”


  “首都附近有人圈养雪鸡,我外公他想吃就能买到嘛。”


  “说得好像我没吃过没见过雪鸡似的,明明只是找个借口不被赶回去,还把自己说得那么伟大。”


  “小萝莉,这个不是借口,真的只是想送来给你,这个意义不一样的。”


  “什么意义不意义,为跑来我家,你什么理由没有用过?”乐韵已经不想跟幼稚吃货争论无意义的话题,直接问:“不是说有正事?有正事就说,说完要么爬去房间睡觉要么下楼去。”


  “有有有,真有事来着,”为了不被轰走,燕行保持着将头枕手臂的姿势,认真说正事:“张婊女回来了,据说是珠光宝气,衣锦还乡。”


  “嗯,她回来了啊?不是说她被包养了吗,回来干吗?她回来是四处炫耀,还是又想搞事?”乐韵眼皮一揭,燕吃货特意将某人提溜出来说,必定真有什么事。


  小萝莉温柔地在揉自己的狗头,燕行心里甜蜜蜜,当然不介意黑一黑某些人的:“目测她想搞事,她刚回来,吴家人就把她捧上天,四处做广告说某人找了个有钱男朋友什么什么的。


  吴家人吹得天花乱缀,看那样子肯定没安好心,就是不知道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最重要的是张婊女与李文章在立春前一天碰过面,张婧女当天还取了十万块钱。”


  “噫,张婊女还真有钱啊,看来她的老男朋友还真舍得花钱,”乐韵挑挑眉,眼里含着戾气:“她取了十万块,是给了李某人?”


  “推测应该是那样的,李某人自跟张婊女见面后,这几天也外出了几次,采购不少东西,还在银行存了三万块,网上订购了一架无人机。”


  “他买了什么?”


  乐韵知道燕帅哥安排了人手监视李文章,对他的行踪大致上一清二楚,能知道他网购无人机,说明掌控了他的手机信息。


  “零零碎碎很多东西,其中有不少易燃的鞭炮和二脚踢。”燕行心里有个大胆的想法,不过不敢跟小萝莉说。


  “鞭炮,二脚踢?他想自制有杀伤力的东西?”鞭炮内包着火药,虽然量少,但是,可积少成多。


  “我也是那么猜测的,李文章和张婊女应该合计了什么阴谋,想搞事儿。”小萝莉第一反应与他们的想法不谋而合,英雄所见略同。


  “李某人之前都在干什么?”


  “基本宅家里,很少外出。”


  “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那只混混静悄悄,不可能是好事,必定在策划什么。”


  乐韵沉吟一下,声音淡淡的:“我家楼上晒了衣服,今晚风大,有衣服被风吹下去蒙住了摄像头,明天谁眼尖看见了提醒一下。”


  “?”燕行当时脑子没转过弯来,一脸问号,再一想,恍然明悟,睁大眼睛:“你今晚要出去?”


  “嗯,有人想搞事,我也去搞点事,不一定能让这个年过得热闹点,至少让明年的那个年过得清闲点。”


  “……”燕行沉默,为即将要倒霉的家伙点根腊烛,就是不知道倒霉的会是黄家、吴家、李家的哪一个。


  “正事说完了吧?”


  “好像,是的。”


  “你可以闪包子了。”乐韵松开揪着的属于燕吃货的几根头毛,非常自然的收回爪子,起身去大书案面南墙的那一边。


  “别人是媳妇进了房媒人扔过墙,你也差不多,总是过河拆桥。”小萝莉说赶人就赶人,燕行心不甘情不愿的站起来,一边嘀咕一边挪步。


  乐韵还没绕过大书案呢,回眸:“我踩着你过了什么河了吗?”


  “形容词形容词,我说得只是形容词。”燕行一缩脖子,不敢再说啦,龙行虎步的一阵急疾,走到金丝楠木桌椅座那儿,坐在背靠着北墙的一张宝座内。


  燕吃货有时狗胆包大,有时胆小如鼠,乐小同学懒得再理他,绕过书案,从书案底下拖出一只方形箱子,拿出一叠纸张放书案上。


  再弯腰,又拖出一只箱子,取了一套木制的画图工具搁桌面。


  再从靠墙的条形桌的暗格里找出一盒自制的铅笔,铺开洁白的图纸,用镇纸压平展,开始画图。


  小萝莉全神贯注的工作,从没分心看别处,燕行坐在宝座椅上,瞅着小萝莉画呀画的画个不停,心痒痒的,想去瞄瞄她在画什么,又不敢。


  心像猫挠似的,很难受。


  不能凑近看,百无聊耐,欣赏墙上的画作,二楼客厅以字为主,南墙壁挂着一幅千峰云海日出图,其他全是字,一卷一卷的字幅挂满了墙。


  北墙居中是一幅集岁寒三友于一体的画,松是罗汉松,松下有鹿,竹与梅枝相间,正值雪花飞舞时,松竹迎雪傲立,梅枝间却绽放出几朵花朵。


  画左右两侧也挂满一幅一幅的字,狂草、楷书、行书等等,篆体、柳体、颜体等俱有。


  燕行瞅着对面墙上的字画,欣赏那幅群峰日出图,越看越着迷,那幅画看起来好像蒙着无数云雾,你拨开云雾见了一峰,还有云雾。


  他盯着盯着,不知不觉间竟入定,像老僧一样坐着,进入浑然忘我之境


  乐小同学安静的画画,画好一张换一张纸,快画完第二张图时,对面的燕吃货入定,也感觉有几分不可思议,那家伙看着千峰日出图就能入定,悟性之高,远超其他修士。


  燕吃货是个被地球耽误了的修士。


  为了不惊醒他,她放轻了手脚,画完一张纸,轻手轻脚的换一张纸,再画。


  她不想惊扰燕帅哥的修炼,可蓝三黑九不知道啊,哥俩在楼下聊天聊到晚上十点半,带着小乐善上楼。


  两帅哥很有礼貌,到门口轻轻地敲门。


  敲门声打破了宁静。


  浑然忘我的燕行,霍然惊醒,望向门口,看到推门而进的人,差点想说时间还早呢,怎么不聊了。


  那话,他没说出口,倒是掏出手机来瞅了一眼,赫然发现竟然十点半了,特别惊讶,他就看了几眼画,怎么就到了十点?

  心里惊疑,燕行假装平静:“十点多了啊,该睡了。”


  推开门的蓝三黑九,有点呆,他们队长在北边挨墙坐着,小萝莉在南边的书案后画画,一南一北,怎么看着有点怪怪的?


  小乐善才不管其他人,得哒得哒的跑到姐姐身边,抱着姐姐的一条腿。


  粘人精弟弟来了,乐韵放下笔,将画了部分的纸收起来,放进一只箱子里,上锁,再抱起弟弟回书房,带弟弟睡。


  有姐姐在身边,乐善闻着姐姐的味道,很快就睡着。


  乐小同学陪着弟弟睡到晚上十二点后,悄悄起床,再去三楼楼顶,从晾在楼顶屋檐下弟弟的一件小袍子取下来。


  她算好了角度,自己在围栏后没有露面,再将小袍子扔了下去,以神识控制,准确无比的扔在楼房西南角的摄像头上。


  那画面,就算是被蒙住的摄像头拍到图像也必定是一件衣服从楼顶飞出来,然后掉在了摄像头上把它给蒙住了。


  第三百十七章 夜探人渣家


  乐小同学搞定自家的摄像头,再从北楼跳到南屋顶,从最隐蔽的角度再飞去树顶,一路沿着最安全路线离开。


  出了村,踩飞剑跑路,先绕去了张婧外公家住的村子,在村外的树林上空研究全村,没发现可疑的气息。


  再去李文章家住的村子。


  李文章家不在九稻乡的行政中心区域,离得有段距离。


  踩着飞剑的乐同学,以翻山越岭的方式绕到李文章住的村,那个村叫茅草坪,据说很久以就是一片茅草山。


  冬天的夜晚,万赖俱静,村子里没有一丝亮光,到处黑麻麻的。


  但是,村子里有几个地方装了隐形摄像头。


  乐小同学跑到村外两个风口方向各点了支特制的安神香,让它燃烧,她溜回星核空间找外挂小狐狸,跟他商量让帮忙,带她去找某个人。


  小狐狸毫无原则的屈服在人类小丫头的美食诱惑下,又穿上了那套灰不溜秋的老鼠皮。


  乐小同学等了半个钟,再回自然界,侦察确定整村人、鸡犬“睡”熟了,潜行,在离村子很近的地方,再抓出小狐狸,告诉他是哪栋房屋,距离多远。


  然后,她拿出移动洞府,自己呆洞府里。


  小狐狸将缩小到只有米粒大的移动洞府放在耳朵里,一溜烟儿的朝人村跑,轻轻松松的找到小丫头指定的房屋。


  找到目标,再侦察,没发现有高科技的眼睛,再爬墙到二楼找某个年青人。


  李文章家也修了有两层的楼房,屋内屋外只做简单的粉刷,屋内也没铺地板,还是水泥地。


  李文章的爷爷有一个儿子四个女儿,李文章父亲是唯一的男孩,因而对孙子李文章自然娇生惯养。


  李家的楼房只有三间,一楼爷爷奶奶占一间,一间做堂屋,李文章父母住一间。


  楼梯在客厅,二楼做了三间房,一楼堂屋上方的地方除了做楼梯的部分,也隔出部分做了一个小房间。


  李文章住在二楼进楼房大门的左手边的那一侧的房间。


  二楼只有一个人的气息,不用说就是小丫头要找的人,小狐狸爬上楼,从窗子进房间。


  检查一遍,先上墙,将墙角装着的一个高科技的东东拆下来,再开灯,优哉悠哉的将移动房子放地板上,自己蹲在一边玩耍。


  乐韵自己将房子移动洞府放大,跳到人渣家房间才仔细的打量环境,李人渣的房间还是比较宽的,有电脑桌和书桌,椅子,一个衣柜,一张席梦思床。


  房间里码着很多纸箱,李人渣睡着了,只有一颗脑袋露出在被子外。


  看着那只人渣,乐韵肌肉绷紧,心头翻涌着恨意,飞蹿过去,狠狠的朝着他的胸口踩了下去。


  她在东辰呆了那么多年,忍耐性更好,若不是如此,此刻可能不是踩人那么简单,而是直接在他身上捅几个窟窿。


  或者,根本等不到现在,早在李人渣刚出狱不久就采取行动,实施一系列的报复。


  能忍到现在,乐韵已经非常克制,没直接下手把李人渣给大缷八块,是李人渣前辈子烧了高香。


  李文章因为闻了某种安神香,睡死了,莫说踩他,把他扔到水里也不会醒。


  乐韵狠狠地踩人渣,生生把他踩出内伤才收回脚,再飘到地板上,拿出手套戴起来,检查李人渣弄的箱子里是什么。


  箱子里很多鞭炮、二脚踢,有好几盘是千响的鞭炮盘,有一个箱子装着拆了鞭炮串后的废纸,有个箱子里装着积赞起来的硝药。


  还有几个箱子装些黄纸、棉线、油和酒精之类的零碎物品。


  仅看到零零碎碎的东西,乐韵就知自己和燕吃货猜对了,李人渣出狱后一直宅家里不是在反省,而是在暗中鼓捣阴谋行动。


  将所有物品检查一遍,又飞至李人渣被子的上方,忍着想掐死他的冲动,将他提溜起来,让他靠着床头坐着,再拿出一块香料放他鼻子底下让他闻嗅。


  渣渣闻了香,约两分钟后转醒。


  在他睁开眼睛的那刻,乐韵对上了他的眼睛,轻易的用神识给他催眠,再问他话:“李文章,你在做什么?”


  李文章完全是凭意识答话:“做炸dan,炸死小短舒鬼。”


  “小短命鬼是谁?”


  “乐韵弟弟啊。”


  乐韵听得答案,寒毛炸起,气冲大脑,瞬间红了眼,伸手就掐住了李人渣的脖子,一群人渣,还想动她弟弟!


  李文章被扼住脖子,呼吸困难,手脚乱踢,喉咙里发出呃呃的声响。


  小物狸发现小丫头动怒,蹭的跳起来,抱住小丫头的手臂:“小丫头小丫头,你还没问完呢,松手松手,再不松手他就断气了。”


  小狐狸又晃又喊,乐韵稍稍理智了一些,松开手,头顶的太阳穴青筋一跳一跳的爆跳,看来是她太仁慈,所以小人渣们没有半点畏惧,仍然死性不改,还妄想把手伸向她家!

  李文章被扼得快要窒息,脸色发青,得到呼吸的机会,大口大口的呼气。


  乐韵肌肉绷得紧紧的,两手攥成拳,凶狠狠的盯着李人渣,在他呼吸顺畅些,再问:“是谁让你做这个对付乐韵弟弟的?”


  “黄家让人跟我说的,他们说只要做掉乐韵弟弟,给我二百万。”李文章有问必答。


  又是黄家人!乐韵磨了磨牙:“他们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坐牢的时候,他们在里面有人,在我快出来时也说了,乐韵命硬弄不死,做掉她弟弟也是一样的。”


  “乐家有保镖,你没机会靠近。”


  “保镖算什么东西,乐韵不可能分分秒秒地跟在她弟弟身边,何况是保镖,一个屁都不懂的孩子,总会出来玩耍的,有的是机会下手。”


  “你用什么方法下手?”


  “无人飞机啊,小屁孩子看见小飞机总会好奇的。”


  “如果没成功呢?”


  “搞不了乐韵弟弟,乐家不是还有那两个狗男女嘛,黄家人说了随意做掉一个,给五十万。”


  乐韵攥紧的拳头松开又攥紧:“你2号找张婧做什么?”


  “没钱了,找张婧要点钱花。”


  “她愿意给你?”


  “不愿意,可我帮她打架,欺负乐韵,她要是不给点封口费,我就去她男朋友那里宣扬她做过的好事,让她嫁不了人。”


  “你问张婧要了多少钱?”


  “十万。”


  “你们还说了什么?”


  “张婧说要是我能想办法毁了乐韵的飞机,再给我十万,要是能做掉乐韵弟弟,给我一百万。”


  李文章回答问话时不带一丝犹豫,可见那些想对付乐家的心思已经深植于根,乐韵已经不想再继续问,给他“洗脑”:“黄家人给你父母三十万,让你爹妈再生个孩子。


  你爸你妈也知道你就算出来了也是活不长的,拿了钱又生了你弟弟,你不相信,去问问你爸。


  张婧根本没有什么有钱的男朋友,是黄家人给了张婧和吴家人钱,让他们故意演戏引你上当,刺激你加快速度针对乐家,乐韵一旦察觉你想伤害她的家人,绝对不会放过你。


  死人是最安全的,黄家人让你针对乐家其实是借刀杀人,把你送到乐韵手上让乐韵收拾你……”


  乐韵强行给李人渣灌输了一大堆东西才放过他,看他脖子上有青紫勒痕,找消肿药给他抹了一点。


  等李人渣脖子上的淤青消失了,见小渣渣被冻得直哆嗦,怕他冻出大问题,先把他塞回被窝。


  再拿出几种药,喂渣渣吃了两颗。


  乐韵点了李人渣的穴道,再跟小狐狸商量,请小可爱帮带她去李人渣的父母房间,她想跟那两人说几句话。


  小狐狸撇撇胡须,认命的点头。


  乐小同学又检查了李人渣的房间,确认没有留下自己的痕迹,再给小狐狸一只摄像头,进移动洞府呆着。


  小狐狸将缩小的移动洞府塞耳朵里,再把高科技的东东装在角落,施施然的爬出窗,下楼。


  他爬窗进入中年夫妻的房间,再把主场交给小丫头。


  人渣的父母不到五十岁,看起来像六十几岁的人,很显老。


  夫妻们睡得很香,二胎就在两人中间。


  乐韵戴着手套,先将中年男提溜起来,喂他吃了一颗药丸子,再让他闻某种香,等他醒来的瞬间给他催眠,再给他灌输一点东西。


  之后,如法炮制,给中年女人洗脑。


  完成了自己的计划,检查没留痕迹,乐小同学爬回自己的移动洞府。


  小丫头终于忙清楚了,小狐狸带着移动洞府,出了人类的房子,再去另两户人家屋外转悠一圈,再大摇大摆的溜出村。


  到了安全地方,乐韵带着移动洞府和小狐狸回星核世界,帮小狐狸卸掉伪装,给他一块翡翠石当零嘴啃。


  “小丫头,你不开心啊?”小狐狸将翡翠先藏起来,抱着小丫头的手腕,用尾巴抚摸她的手指。


  “嗯,我又想送黄某家族一场烟花。”乐韵心头暴戾因子翻涌,黄家处心积虑的针对她家,小动作不断,太气人了。


  “你已经送了他们补药了。”


  “那个还要段时间才能生效,我现在就想送他们一场烟花,以消心头之气。”


  “没必要啊,你现在送他们一场烟花,顶多消灭十几只,那样也会打草惊蛇,你不是说明年是他们建祠多少年的大祭年,到时肯定很多人回来,也代表着有更多的人喝井水。”


  乐韵也知道那个理,就是心里不舒服,叹了几口气,自己说服自己,揉揉小狐狐的脑袋,让他睡觉,她也回家。


  第三百十八章 相残

  因为被人渣影响了心情的乐韵,绕到梅村后山再回村,又从屋顶回到北楼的二楼,摸了摸看到自己回来跑门口等着的黑龙的头,回书房。


  回到自己的书房,沐浴在柔和安宁的气息里,乐韵心里藏着的暴戾因子一点一点的平静。


  直到自己气息变得不带半点戾气,她脱掉上袍,钻进被窝。


  乐善睡得很香,当他姐姐在他身边躺下,他很自然的一滚就滚到他姐姐身边,紧紧挨着姐姐。


  弟弟软软的小身子滚到面前,乐韵伸手将弟弟搂在怀里,在他粉粉软软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弟弟和家,有她守护,谁来破坏就剁谁!

  黑九蓝三不知道小萝莉预约了晚上要搞事,他们到点就睡了。


  燕行最初装睡,等到兄弟们睡着了,坐起来抱着笔记本电脑进入监控系统,当小萝莉起床去了楼上,他紧盯监控。


  不大一会儿,一个摄像头拍到一件物体飞至,之后那个摄像头屏里就只有一片灰黑,有时能拍到乐家屋后一点点区域。


  “……”燕行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心情,小萝莉说有衣服“被风吹得掉下来遮住摄像头”还真的丝毫不差。


  他坐等,等到三点过后,小萝莉又回来了。


  小萝莉来往只花不到三个钟,说明距离很近,也就是说倒霉的人家可能是李人渣家或吴某人家。


  燕行当作啥也不知道,关掉电脑,睡大觉。


  他一觉醒来,溜下楼,发现是乐家夫妻在做早餐,等到老少们全起床,观察小萝莉,她的面色也很平静。


  乐家夫妻没有发现摄像头被东西蒙住了,蚁老装傻,燕大少也装傻,还特意悄悄的跟蓝三黑九吱了一声。


  直到陈丰年起床跑茅房,发现那件挂着的衣服,一阵嚷嚷,嚷得人尽皆知,乐家夫妻与帅哥才跑出去看,找竹竿将衣服弄下来,重新清洗。


  吃了早饭,燕少和兄弟们赶紧上街买网和不绣钢条,拉回乐家给南楼后院拉围网。


  为了安抚自己的心情,乐韵上午教弟弟读书。


  年二十八也是9号,九稻的圩日。


  年前的最后一个圩日,九稻乡街人山人海,异常拥挤。


  乐家不需要再购年货,乐爸周秋凤没去逛街,出去帮邻居们杀年猪。


  周哥等人预约好了,他们先帮陈大脸家杀了猪,再接着去张破罗家,然后就是周哥家,下午帮刘路、程家兄弟家杀猪。


  中午定在周哥家吃午饭。


  家里刚杀了年猪的人家,女人在家炼油或做其他活,由男人去帮哥们家杀猪,还没杀猪的人家,女人也去帮忙,人手多,干活快。


  周哥家的年猪杀倒,拔毛后先割下猪头炖着,再处理内脏,分割猪肉。


  猪内脏清理好,周哥找出猪肚猪肝,各切了一半,又割几斤肉,一起送到乐家,小乐乐和在乐家的客人们不去别家串门,只能送点肉到乐家。


  周奶奶家热热闹闹的,李文章家的气氛不太好。


  李家夫妻俩早饭先给小儿子洗澡,洗衣服晾晒,折腾去不少时间,之后再去赶集采买一些年货。


  他们在街上与人挤来挤去的挤了几圈,买回一大堆零零碎碎的东西,人也累得腰酸背疼。


  李家夫妻回家后还没收拾好东西,同样去外面逛了一圈的李文章也回到家,将他们堵在伙房问要钱,要二万。


  李父差点跳起来:“二万?我们家那有那么多钱啊。”


  “爸,妈,我蹲局子后,黄家人给了一笔封口费,你们拿着属于我的封口费,我回来你们谁也不说,以为我不知道?”


  李文章心情很不好,脾气跟着大了起来,语气很凶。


  “你在说什么封口费?我怎么不知道有封口费?”李父心虚,声音拔高,以此让自己显得有理。


  “什么钱,我们没见着半分钱啊,文章,你是不是又听了哪个长舌的女人在乱说了?”李妈也帮腔,坚决不承认拿过封口费的事儿。


  “黄家人亲口说给了三十万封口费,让你们先收着。”李文章心里烦燥,如果不是自己的亲爸亲妈,他早就动手了。


  李父一急,脱口而出:“黄家人胡说,明明只有二十万。”


  李妈听到男人的话,尖叫了起来:“你不是说只有十万吗,好啊,你连我也骗?”


  李父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气急败坏的跳脚,想吼几句壮壮声势,看见儿子脸色不对,慌乱的喊:“文章,我……我不是想瞒你,我……和你妈是怕你乱花,我……我们给你存着钱,想留着给你娶……媳妇用。”


  李文章一脸青铁:“你真是我亲爸啊,拿了二十万,还说不知道封口费?你们真的帮我存着了吗?拿存折来给我看看。”


  李父支支唔唔:“这……这,我们存……存的定期。”


  “定期也有存根的,拿存根给我看。”


  儿子一脸凶相,李父想应付过去也应付不了,慌得冒出豆大的汗。


  “你们说的怕我乱花,就是拿着我的钱生了二胎,是吧?”李文章不傻,从爸妈反应猜到钱花去了哪。


  “怎么能说是……你的钱,我们是你娘老子,你的钱不就是我们的钱,生的二胎也是你弟弟。”李妈强撑着结结巴巴的强词压理。


  李文章青铁着脸,转身就走,走到父母房间,一脚“嘭”的踹开门,冲过去,一把提起刚刚吓醒“哇哇”大哭的二胎,再冲到客厅。


  李父李母在儿子转身走了时松了口气,正想找板凳坐下缓缓气,当听到大响,猛然反应过来,尖叫着冲向楼房。


  夫妻俩冲到客厅,听到了小儿子的哭声,脸都白了,冲向房间时看到大儿子抓着小儿子的脚倒提着跑出来,腿软了。


  李妈腿一软就坐了下去,呜呜哭。


  李父腿肚子直哆嗦,像是打摆子似的,抖个不停。


  “你们说我这手一松,你们的二胎掉下去撞到头,会不会脑震荡?”李文章拎着二胎,露出恶劣的笑容。


  李父李母腿抖心抖,嘴唇也抖。


  李妈慌乱的爬起来,跑向大儿子。


  李文章将拎着的二胎像拎着一团东西,往墙上甩了一下,那种头撞墙的声响不大,但是,被碰到的二胎发出了惨哭。


  李妈又跌了下去,愣了愣后才发出撕心裂肺的号哭声。


  李父也站不住,一屁股坐地,呜呜的哭了起来:“天杀的,那是你弟弟啊,是你亲弟弟……”


  “要人可以,钱拿来,你们要钱,就等着这个东西脑浆涂地。”


  阴狠的声音,比哭声还刺耳。


  “钱,钱钱……”李妈嘴里念叨着。


  李父哆嗦得厉害:“钱……钱,用了一些,还有十三万……给你,都给你,别动你弟弟,那是你弟弟啊……”


  “不把钱还来,这东西死了莫怪我。你们也可以报个警什么的,前提是你们能保证有办法弄死老子,只要老子不死,早晚会回来,到时全家人一起死也没关系的。”


  李文章提着手里哭声很弱的东西晃了晃:“再不去取钱,这东西能不能活过今晚就难说了。”


  “我去拿钱,我就去拿……”李父吓得魂都快没了,慌乱的爬起来往自己住的房间跑。


  李文章将倒提着的小麻烦翻过来,让顺顺气,目前还不想要小麻烦的命,以后就难说了,小麻烦的生或死不在他手里,在他爹妈手里,他爹妈再做为了二胎舍弃他的事,就算他死也得拉上几个垫背的。


  李妈坐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李父到房间翻箱倒柜的翻一阵,将藏起来的十万块,以及和婆娘一起藏着的钱找出来,装在一只黑色塑料袋子里,冲出房间。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李文章还是很讲信用的,将小麻烦还到他爸手里,还恶劣的笑了笑:“这次看在你们是我娘老子的份上就算了,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再敢做让老子送死,你们享福的事,老子死也要拉上你们。”


  抱着小儿子,李父腿还在抖,一个劲儿的点头,不敢了,他们再也不敢有什么其他心思了,老大他说要做什么事是真的做得出来的啊。


  李妈爬起来,冲过去抢过小儿子抱着哄。


  李文章看到妈妈的举动,讽刺的笑了笑,提着袋子出了家门,骑着摩托车到乡街,将部分钱存在自己的银行卡里,留下部分现金。


  存了钱,他又去手机店买部新手机,买几套衣服,再回家,放好东西就去厨房吃饭。


  李父李妈吓怕了,再不敢惹大儿子,哪怕明知道把那些钱给了李文章,手里没什么钱,也不敢露出半点不满。


  李家爷奶去了一个女儿家,半下午回到家也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更不知道他们宝贝的小孙子去鬼门关里走了一遭。


  李父李妈也不敢把事情告诉父母,瞒着老大吞了封口费的事情确实是他们做得过了,让老大寒心。


  爷爷奶奶知道了,他们哪天无意说漏点什么,被老大听见,他不高兴,万一又折腾小的,最后受苦的还是小的。


  至于说躲是不可能躲得过去,只要老大没出什么事儿,总有机会对付小的,他们不敢再让老大不高兴,总是小心翼翼的。


  第三百十九章 没指望了

  小萝莉前一天晚上光顾李文章家,白天李文章就去质问父母,还真给诓出真相,上演了一出骨肉相残。


  而俑作者乐同学是不知道的,她只给某人下了精神暗示,并没有规定让他们什么时候搞事。


  乐小同学给弟弟上了半天课,下午将放在南楼一楼客厅的一些材料搬到南楼楼顶组装,有几样材料先放在二楼厨房存放,什么时候需要就能搬出来组装使用。


  燕行蓝三黑九忙了半天,拉围网工作还没完成,听说小萝莉要组装什么,他们帮搬材料上楼顶,围观。


  小萝莉带回来的零件配件全是树木打造,她麻利的把零件拼起来,随着她的一顿操作猛如虎,半个钟后,成品呈现在人的眼前。


  小萝莉镶拼出来的是一个圆形的梅花桩盘,梅花桩桩有些有鸭蛋那么粗,有些只有鸡蛋那么大。


  梅花桩的桩柱有高有低,错落有致的排列,最外一圈是个圆,内部则拼出了很多的形状。


  小萝莉把梅花桩盘拼好,蚁老飞身而上,在梅花桩上飞掠,发现桩子的底盘很稳,哪怕是拼接的,也不会出现人在这边,因力量不平衡,另一端上翘的现象。


  陈丰年也想跳梅花桩上去玩耍,只踩了十来根桩子就受不了,跳下去,弱弱的当个吃瓜群众。


  乐同学将梅花桩盘拼组成功,再将几坨像水泥浇筑成的四方砖头安置在梅花桩的各个区域,压住底盘。


  也非常随意的告诉蚁老那些砖不是普通砖,砖头外层包桨是泥,里头是黄金,别当砖头给扔了。


  知道真相的燕行与蓝三黑九,默数砖头,共有十八块,据说一块有三十斤重,也就是说屋顶扔着五百六十斤的黄金。


  “……”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


  仨只帅哥默默望天望地,最后默默的当自己眼瞎耳聋,没看见那些砖头,也没听小萝莉说了他们。


  我是聋子聋子……


  自我催眠中的三只,一遍一遍的反复默念了几百遍,于是心灵平静了。


  安置好梅花桩,乐小同学再次组装木板,在南楼的北墙那边某一块区域,沿着搭建棚顶的柱子竖起了一排木板。


  竖好了木板,再在木板前树起箭靶子。


  箭靶子与梅花桩的位置在一条直线上。


  这下,蚁老明白了,小丫头准备教乐善君子六艺中的“射”科。


  最初,练梅花桩与射艺分开,稍稍熟悉一些,就能同时进行,让小乐善站在梅花桩上练射箭或练飞镖暗器。


  箭靶子后头之所以竖起木板墙,是防止箭或暗器飞镖飞出去,掉到地面误伤人或动物。


  小丫头将射课也提上议程,蚁老非常开心。


  燕行蓝三黑九最初有点懵,稍微一想,也霍然大悟。


  哥仨围观小萝莉拼好了工件,赶紧下楼去干活,小萝莉忙完了,他们的工作还没搞定呢。


  乐小同学只是把道具准备好,又下楼,嘴上说要去做自己的事,实则窝在书屋里悄咪咪的给熊孩子陈丰年出试卷。


  乐爸周秋凤下午也去帮忙杀猪,直到吃完晚饭才回来。


  翌日也是除夕的第一天,乐爸周秋凤先去帮陈大脸家杀年猪,之后就是去周家的几位同族叔叔,中午在周村长家吃饭。


  陈丰年去了一趟陈大脸家,他是凑热闹的,那边杀了猪,他也溜了。


  周哥蒙嫂当天没去帮人杀猪,他们回了小村,把李婆婆接到梅村周家一起过年。


  李婆婆养的猪没杀,先留着,她请了邻居帮看家,自己跟着小蒙和周夏龙前往梅村。


  周奶奶心慈贤大,李婆婆本性也是憨厚人家,两位老人家互相体谅对方的不易,相处得极好。


  乐小同学哪也没去,在家做五香扣肉、梅干菜扣肉、粉蒸肉,配制海鲜料做海鲜和河鲜,也把正月待客的卤肉切好,配了料,再分份。


  她忙了一整天,晚上仍然在火灶上放缸,焖全羊和焖驼兽肉。


  过年的前一天,家家户户都忙。


  黄支昌与儿孙们举家老少也于当天上午回到了拾市老家,下午与从各地赶回的族人杀了几头猪。


  吴家大舅吴建国的儿女们也直至过年前一天才回到九稻家里,兄妹俩暗中得到妈妈提前的嘱咐,知道表妹张婧时来运转了,对张婧的态度也来了个九十度的转弯,一口一个“小婧”,语气亲昵。


  张婧的户口被迁去了吴家,也改名叫“吴婧”,那名字也是不熟悉的外人叫,在九稻人或张婧的同学眼中她一直是“张婧”。


  大舅家的儿女回来了,外婆家的人聚齐,张婧也仍如刚开始回来那样,进厨房帮做饭烧水。


  吴家两舅母想依靠外甥女,最初客气的不让她干活,张婧自己说她男朋友给她买了一套房子,明年住自己家,以后不回外婆家过年,今年回外婆家尽点孝心。


  于是,吴家舅母们也不“阻拦”张婧,做饭烧水的什么活让她做,自己乐得轻松。


  吴家老夫妻、舅舅舅妈们也收到了张婧的心意,她每天中午与晚上给泡一壶据说是江南名茶明前龙井茶,她表弟表妹也沾光,每天能喝到明前龙井。


  当吴大舅家的儿女们回来,也跟着大人们沾光,每天必喝张婧泡的名茶。


  虽然吧,吴家老少们觉得那茶味道真不咋样,感觉完全没有那种驰名海外的名茶该有的味道与品质。


  但,那茶叶罐子却却实实是明前龙井。


  最重要的是茶是张婧男朋友买的,他们又不想失去张婧这棵可能能改运的大树,所以,哪怕茶的味道有点怪,吴家老少们也喝得津津有味。


  张婧在外婆家帮忙干活,每天中午、晚上必泡茶孝敬长辈,也很忙。


  当一年一度的除夕到来,全国城乡皆一片忙碌。


  黄家人也非常忙,上午做好祭祖的菜,再去山上封岁,半下午后在祠堂祭先祖,天还亮着的时分就开始吃年夜饭。


  别人家过年热热闹闹,王举家冷冷清清的,老口子垂头丧气的,没有半点过年的心情。


  失去孙子后,老两口颓废了很长时间,直至到了过小年的时候,两人才感觉到过年的那种气氛。


  家里没个孩子,死气沉沉的,冷清得可怕。


  王举王妈想起了孙女,又想起了老三的那个儿子王晟轩。


  谭某人那边没让王晟轩认祖归宗,老三听说又判了几年,是不是可以将王晟轩接回来?


  王晟轩也姓王啊。


  把人接回来,他们家又有男孩子,王家也不会断了香火。


  孙女虽然是亲生的孙女,却是个赔钱货,骨子里的重男轻女思想让王举更愿意接受隔了一层的王晟轩回来接香火。


  接回王晟轩不仅能接香火,还有其他好处,王晟轩亲爸是谭某人啊,王晟轩回了王家,谭某人看在王晟轩的份上,总不可能再为难他们吧?


  再说,王晟轩还要读几年书,谭某人总得给生活费之类的,他们又能回到以前那种不用干活就有人养的生活。


  王妈也赞同老伴儿的主意。


  老两口一拍即合,琢磨了两天,东拼西凑的弄了点钱,小年过后两天又去市里,他们不敢去找谭某人,去老三以前住的地方找王晟轩。


  老三又蹲局子,房子在那儿,王晟轩总归是在家的,谭某人顶多像以前那样,给请个保姆在家照顾王晟轩。


  老两口子找到地头,在楼下看发现女儿房子的阳台上挂有衣服,心里挺高兴,觉得果然是自己想得那样,谭某人请了人在家照顾王晟轩。


  两口子想得很美好,爬上楼敲门,大喊“王晟轩”。


  那套房子被谭总低价卖给了得力小弟,男人没在家,女人家,还有两个孩子,一个男孩已经读初中,个子很高大。


  王举敲开门,看到开门的女人和两个孩子都是陌生脸,脸色不大好,谭某人请保姆,保姆还拖家带口的全住进了老三家?

  他直直往里走,嘴里叫着“轩轩”。


  有不认识的人想私闯民宅,女人和孩子毫不客气的把人给轰了出去,并把某人骂得狗血喷头。


  遭人暴骂,王举王妈才知房子换主人了,王举急了:“不可能的,这是我三女儿和我外甥的房子,谁敢卖?”


  “什么你三女儿你外甥?”屋主女主人可不是省油的灯,唾沫子一片喷,手指快指人脸上:“你个老东西竟然跑我家来讹人,你当老娘是吃素的是不是?

  这房子的原主人吸毒砍伤人,没钱赔人家,把房子卖给了被砍伤人的爸爸,那个男人觉得房子太老旧了,卖给了我。


  老娘花了三十万买来的房子,你跑来说房子是你女儿的,这么不要脸的话你也说得出来?房子如果是你女儿的,她卖房子你会不知道?


  用这种借口来我家讹钱,你是老王八上吊,活不耐烦了是吧?”


  女人的唾沫子都溅脸上来了,王举又气又急:“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明明是我女儿的房子啊,”


  他念了几句,想到某种可能,心头一惊,慌忙中又问:“卖你房子的男人姓什么?”


  “姓谭呀,好像叫谭炤什么,哦,记不清了。你问这么多干什么?赶紧走,别跑我家来添晦气。”女人瞪着眼,不耐烦的挥手,像赶苍蝇似的赶人。


  听说卖房子的人姓谭,王举一颗心坠入谷底,整个人拔凉拔惊的,僵硬的转身,木然的下楼。


  王妈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一直躲在王举身后,王举下楼,她也跟着下楼。


  老两口子灰溜溜的下了楼,垂头丧气的走出小区。


  到了小区外,王举茫然四顾,不知道该找谁,该做什么。


  他找不到谭某人,也不敢找,谭某人将老三以前住的房子卖掉了,王晟轩肯定被他安置到了其他地方。


  谭某人将王晟轩带走了,想接回家的失望落空。


  那点因失去孙子后重新燃起的希望之火又熄灭了


  王举大受打击,和老伴回家。


  在王举老口子去了王翠凤以前住的房子找人的当天半下午,谭炤星就收到了小弟的反馈,丝毫不觉意外。


  现在王晟轩有人保护,他只需盯着王老贱货,那老东西敢再想办法找王晟轩,他不介意送他一程。


  王举可不知自己被谭某人盯上了,他和婆娘跑了一趟市里,回到家整天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越发的颓废了。


  日子一天接一天的过,王举王妈沉浸在断香火的失望里,根本没置什么年货,也没钱置。


  当到了过年这一天,别人家去山上封岁,老两口子才知已经要过大年了,只好临时去捉了一只鸡杀了,就算是过年饭。


  当别人家欢声笑语,王举王妈两口子吃饭像嚼腊,没什么滋味,经过商量,也做出决定,明年去把孙女找回来。


  就算孙女是赔钱货,好歹是龙生唯一的一个孩子,把王金枝找回来,再给招个女婿,生几个孩子,王家也有了香火。


  老两口絮絮叨叨的唠了很久,计划好了什么时候去派出所报个案,帮找人。


  第三百二十章 没底儿


  乐家与往年一样,除夕上山一趟,再蒸包子和馍,傍晚时祭神灵和先祖,之后吃年夜饭。


  最开心的要数燕大少,他已经连续几年在乐家过年,那种幸福和甜蜜,非本人不会懂得。


  蓝三黑九就一个想法,啥也不说,吃!


  在别的地方可能要注意点影响,在小萝莉面前不用在意形象与本性,他们是什么人,她最清楚,完全没必要掩饰自己。


  也因此,哥俩吃得可欢了。


  热热闹闹的吃了年夜饭,喝健胃茶,嗑干果。


  压岁钱是必不能少的,乐爸周秋凤给了儿女、表侄儿和三个帅哥一人一个红包,仨帅哥叫他们“叔、婶”,是晚辈,当然也要给压岁钱。


  收到压岁钱的仨条大汉:“……”


  燕行先是尴尬,转而欣喜,哎呀,小奶娃奶叫他叔,逼得他无言以对,现在好啦,乐叔乐婶是把他当晚辈的!

  因为熊孩子陈丰年处于青少年叛逆年龄段,乐韵怕给压钱多了他会养成乱花钱的习惯,给压岁钱的时候只给一万。


  乐善抱着一块砖头似的压岁乐呵,然后把自己的钱交给姐姐保管。


  自家小棉袄终于不像前两年那样过年扔板砖似的压岁钱给自己,乐爸周秋凤松了口气,乐乐不吓人就好!

  陈丰年揣着自己的压岁钱,果断的先拍照,再编了一行字,扔家族群和同学群炫耀一下,他也是有姐的人了啊,有姐疼的弟弟是块宝!

  他的同学圈瞬间风起云涌,纷纷叫着让他发红包。


  陈丰年少年当作没看见,为毛要他发红包啊,他的压岁钱是表姐给的,又不是从同学圈里抢来的。


  蚁老也收到了小丫头孝敬的红包,老人家笑咪咪地揣兜子里。


  一路之隔的周家,年夜饭也很热闹,去年周家只有祖孙三代三人,今年有六人,饭后,周奶奶也给了小辈压岁钱,李婆婆也给了一份。


  周奶奶与李婆婆等人没有等到凌晨,晚上十点多钟就睡了。


  乐小同学觉得闲着也是闲着,去端两盆坚果,老少们围着剥坚果,一起迎接新年,一共剥完六盆坚果才近零点,去外面放了鞭炮迎了新春,然后才去补眠。


  乐爸周秋凤心疼自己的姑娘,舍不得她每次在家总是在厨房忙,所以经过数次交涉谈判,家长终于赢了一局,没有什么特别客人来家,他们负责做饭。


  因而,大年初一的早上,夫妻俩做早餐。


  乐小同学准点醒,自己打坐,当弟弟醒来,和他一起打坐,到点吃早餐,吃完早餐带着弟弟窝书房,再将练体术的中段传授给他。


  一年之计在于春,所以哒,新年第一天不能偷懒,要奋发向上。


  蚁老也特别赞同,他跑北二楼大客厅打坐。


  乐善学得可认真了,记下动作要领,自己练习。


  乐同学呆在一边指点纠正,一边出试卷题。


  别人大年初一在家休息,乐爸最不厚道,他抓了表侄儿和三个帅哥,扛上材料,去给南楼屋后方的那块田建栅栏。


  周秋凤喂了猪和圈养着的雪鸡,生个火盆放堂屋,搬盘坚果慢慢嗑。


  然而,她想“偷得浮生半日闲”也是不可能的,九点多钟后,小孩子们成群结队的涌往乐家,来了一拨又一拨。


  小孩子们先到乐家报个道,喝杯白开水,嗑点干果,跟主人说了中午来吃饭,再去其他人家串门。


  这几年每年正月初一家里总有几桌小孩子,周秋凤习以为常,热络的招呼。


  去年,乐家姑娘没在家,乐家四桌小孩子,当年乐家姑娘回来了,小孩子更多,竟然凑了八桌,每桌坐十一二人那种。


  乐小同学到快吃饭时才带着弟弟露面,有她震场,小孩子们非常乖巧。


  三只狼汉子和陈丰年忙到十一点钟收工,跟着乐父回家帮忙做午饭,也因为有小萝莉,帅哥们只管厨房。


  小孩子们吃了午饭,带着一包糖果,心满意足的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送走一群小孩,燕行蓝三黑九拎着陈丰年少年,跟着乐父又去给稻田编篱笆,几条汉子忙到傍晚,将稻田用篱笆圈围起来。


  按风俗,乐爸周秋凤初二回娘家。


  乐小同学初二吃了早饭,带着弟弟和表弟,拎了东西,先去周满爷爷家拜年。


  周村长与乐爷爷是拜过把子的兄弟,他又是周夏龙的堂叔,即是乐家的长辈,又是周秋凤的娘家人。


  乐家姐弟先去周村长,谁也挑不出刺儿来。


  周村长周满奶奶也知道周秋凤回娘家时要带上乐善的,也没多留仨人,喝了甜茶,吃了干果水果,给了仨个孩子一人一个红包,就让他们回去了。


  陈丰年去了周村长家,拎着表姐帮准备的一袋礼物和爷爷奶奶在他回老家时给准备的去陈家拜年要拿去的红包,去族叔家拜年。


  陈丰年是到陈大脸何嫂子家第一个拜年的亲戚,两口子非常高兴,留吃午饭。


  周秋凤乐爸直到上午十点多钟才带着乐善去周家,只提了几样药膳,一箱外国产的水果和四瓶红酒。


  周奶奶周哥母子俩看到乐家两口子只带着乐善一个娃娃来周家,习以为常,并没有任何意外。


  蒙嫂心里一个咯登,直觉以为是小妍上次的事惹了乐家姑娘不快,以致她正月不来周家串门。


  李婆婆没见到九稻的那只金凤凰,心里不踏实。


  乐善到了外婆家,有表哥带着玩耍,狼狗也寸步不离。


  李小妍也想刷刷好感,跟着继哥哥去了下屋客厅陪小乐善玩。


  乐家夫妻俩和自己两个婆婆在伙房说话,周哥去下楼冰箱找东西,蒙嫂瞅着机会也跟着去了,到了下屋才小声问:“老周,乐姑娘她……今天也没过来,是不是小妍的事让她不高兴了?”


  “乐乐自身边跟了保镖,考虑到帅哥们的身份问题,这几年很少串门,正月更加不会串门。”


  周哥解释了原因,又多说了一句:“你也别多想,小乐乐不是小鸡肚肠的人,她没那么小气。”


  “噢,这样啊,我就放心了。”蒙嫂心里仍然没底,却不好再多说什么,先去张罗。


  第三百二一章 小肚子来了


  乐小同学想着自家老爹和凤婶去周家吃饭,自己和帅哥们上午没事儿,本着不能浪费资源的原则,早上和了面,找出原料,让帅哥们揉面、剁饺子馅。


  三只汉子吃了早饭就在整面、剁馅料,九点多钟就已经开始包饺子,周秋凤乐爸包了一阵饺子才去的周家。


  乐小同学在帅哥们揉面时,她督促弟弟练体术,到该做活时才下楼,蚁老承担起练小徒儿练功的重任,当小徒儿去外婆家,他坐在二楼静修。


  燕行蓝三黑九和小萝莉四人坐在南楼客厅包饺子,一边蒸一边包,三只帅哥被小萝莉的手速打击得心灵破碎成渣。


  在他们被打击得窒息时,乐家来了客人——重c市的唐门家主唐战、少主唐岩松率着四个族老、四个青年辈中的精英人员,与由宣少主带队的宣家一行八人的团队,一起到乐家拜访。


  唐家和宣家是自驾车出行,两家人马先约好在九稻乡街碰面,然后结队进梅子井村,车子停在梅村的地坪。


  唐少主和宣少主熟悉路,他们走在前面,带着两家人员携带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就那么开赴乐家。


  他们刚到九稻乡街,乐韵已经知晓,不动声色,直至他们进村,离乐家不是很远,才放下活计,到北楼准备招待客人。


  燕行听闻宣少唐少家他们来了,也丢下活跟着小萝莉到北楼当杂工,也是以此宣告自己的优势,他可是在乐家过年的!

  唐少主宣少主挺可爱的,他们在乐家门前园子前的那条岔路口时先放了一串鞭炮,然后才雄纠纠的走向乐家。


  听到了鞭炮声,乐韵才施施然的走出屋,到站在村道上,看着走近的一群人,笑着招呼:“唐家主,唐少宣少,诸位,新年吉祥。唐少宣少,我大老远就听到你们说要给我一个惊喜,这惊喜是不是你们这样搞突袭?”


  她没有见过唐家主,但,看到人的面孔就能把人对号入座。


  唐家主身着暗红唐装,身材高大,有一米八九,宽额浓眉,外貌不出众,但气质与众不同,他由里到外的散着一种叫“豪气”的气质,是侠士的那种豪迈气息。


  唐家队伍中还有一位也是熟人,畅老,另三位是第一次见面。


  宣少唐少与众人说好轻手轻脚,直接到乐家楼外再出声给小萝莉一个惊喜,结果人还没到乐家屋旁就看到乐家小家主出来了,个个面露惊讶。


  听到小姑娘的话,众人嘿嘿笑。


  乐小姑娘穿着一身金黄为底色的衣裙,外面套着一件半臂的、有白毛边的外袍,头梳圆髻,小小巧巧的小姑娘,娇嫩如梨花。


  打量了一眼主人,唐家主抱拳,声音洪亮:“在下唐战,承蒙小姑娘关照了,正月来乐家拜访,有唐突之处,还请乐小家主见谅。”


  “唐家主,幸会!”乐韵抱拳:“唐家主和诸位也不必客气,我还扔了个拖油瓶在唐家有劳诸位帮照看,我可从没客气,我们两家离得也不远,唐家诸老有闲暇时不妨来乐家与蚁老岩老喝茶聊天。”


  “一定一定!”乐小家主邀请唐家来乐家走动,唐家主和族老异常欣喜,连连应下来。


  宣少不废话,他与小美女太熟了,没必要再婆婆妈妈的。


  唐家主宣少率着家族人疾行走到乐家屋外,在乐家小姑娘的陪同下进北楼堂屋,行李先放在门口。


  进了乐家堂屋,两家人马看到燕少,先招个招呼,再把带来的礼物给主人。


  乐家什么都不缺,他们也没带什么不实用的东西,皆是他们自己家乡的特产,算是一份心意。


  燕行先帮忙接收礼物,拎到冰箱房对面的房间暂放,回头给客人倒茶。


  唐家有十人,宣家九人,坐两桌。


  有江湖朋友来了乐家,蚁老也从楼上下来会客。


  唐家主与宣家族老们客客气气的与蚁老见礼,再落坐。


  乐韵亲自去取水果和坚果,每桌一盘水果一盘坚果,客人们爱吃哪种,自己取拿。


  唐家宣家人也猜到乐家夫妻带着小娃去了周家,所以也没有多问,喝了茶,他们提行李去南楼安置。


  唐家主是第一次来乐家,宣少让唐家住南二楼三个客房,他与族老住南一楼的两间客房。


  两家看到在南楼客厅包饺子的两位帅哥,友好的打了招呼,再去安置好行李,收拾妥当,再去北楼。


  宣少只带了宣一一个护卫,他俩会包饺子,也不把自己当客人,跑南楼客厅帮忙包饺子。


  唐少主气成一只河豚,宣少主太可恶了,他一个少主跑去帮厨,让他们咋办?

  他倒是乐意帮厨,问题是他不会厨艺啊!


  教他进厨房,他也就能把菜烧熟,至于水平,嗯,不要问他。


  问了就是吃不死人。


  宣少主擅厨,所以,不仅与小姑娘有共同话题,还能当帮手,你说气不气人?


  唐少主很气,又无可奈何,只好当个花瓶似的少主。


  乐韵请蚁老招待着唐家宣家众人,她进冰箱房挑拣合适中午吃的药膳,还没全部拣出来,又捕捉到了熟悉的气息——同桌小肚子来了。


  小肚子不是一个人来的,是全家出动!


  杜同学确实不是一个人,她和她弟弟,爸妈一家四口齐出动,从县城乘坐巴士前往九稻。


  巴士运输公司春节只有轮休,没有放假,方便老百姓出行。


  从县城始发的巴士到终点站时已经十一点半。


  杜同学一家四口与从九稻往返县城的少量乘客下车,她们一家是第一次来九稻,不熟悉,先问了司机,再找到去梅子井的路口,进村。


  到村办楼前看地坪上停着的直升机,杜爸杜妈还记得那架飞机的样子,紧绷的心弦稍稍放松了一点,直升机在,说明乐姑娘是在家的。


  他们不熟路,看到有商店营业,又去问路。


  被问的人家就是周扒皮家,扒婶听闻是要去乐家的,还是小乐乐的同学,派小孙子给人带路。


  周天蓝昂首挺胸,领着来人去乐家。


  周天蓝把人带得过了弯道,在能看见乐家的路段,指着楼房告诉四人说那家就是乐家,然后他回家。


  他家和周姓同族的几家人约好初四一起去乐家吃午饭,所以嘛,他今天就不去给乐家添麻烦啦。


  在冰箱房挑选药膳的乐同学,一边开箱倒柜的拣药膳,一边暗中留意着小肚子的移动路线,待小肚子被周天宏送往乐家时,她也找齐了药膳。


  找出来的药膳放在一只保鲜盒里,抱去南楼厨房,交给燕吃货,让他用大灶锅上蒸笼加热。


  厨房的事交给了燕某人,乐小同学从厨房的大灶里铲了红红的火烬,到北楼堂屋再烧火盆。


  看到乐小家主添火盆,蚁老唐家主等人就知乐家又有客来了,果不其然,小姑娘说她有位同学来了。


  宣家老少们熟悉乐家的一些家具放在哪,去楼梯间搬出桌凳,再添一桌。


  添加了桌子,小肚子一家人也快到乐家,乐小同学整理一下仪容,晃到楼旁的村道上欢迎一下自己的同桌。


  她从屋廊下走出去,也看到了同桌小肚子,那一家子已经差不多越过了门家园子一半的距离。


  杜家一家四口穿的是家庭装,衣服是同一个品牌、样式一样、只有码不同的红色的羽绒服,杜爸和儿子杜文奇提着较重的物品,分别提有腊肉类的礼品,以及装鸡的网兜,和装活鱼的袋子。


  杜妈没提东西,杜姑娘背着一只装有随身物品的背背式小背包,也一直是打头阵的那个。


  一家人依着引路人之前的指引,奔向据说是乐家的楼房,在楼房前的岔道就远远看见乐家楼房的大门敞开着。


  杜妙姝原想着到了乐家楼旁再喊同桌乐小妞,正酝酿着呢,结果前方人影晃动,小同桌就那么亮闪闪的出现了!


  瞅到古装扮相的小妞儿,杜妙姝兴奋地跳起来就冲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喊:“乐小妞乐小妞,我总算找到你家哒!”


  瞅着扎着高马尾,像只欢乐小马驹似的同桌,乐韵故意板着脸,哼哼两声:“你谁呀,俺不认识你。”


  小同桌又睁眼说瞎话,杜妙姝乐坏了,飞奔着扑到小同桌身边,一把搂住娇小可爱的大胸小萝莉,上手挠痒痒:“小妞,你不认得姐,姐认得你呀,哎呀呀,小妞,这上围又增长了啊,这腰好像又细了的样子……”


  被挠了几下痒痒,乐韵强忍着才没笑出声,一把将八爪鱼似的小肚子拎得离自己远一些:“小色女,你离我远点。还有小肚子同学,今天初二,你们没回你爷爷奶奶那边?”


  杜家爷爷奶奶有三女二子,另三个出嫁的姑奶奶每年初二回娘家,因为杜家爷奶是跟小儿子住一起,姑奶奶们回娘家自然也在小弟那边。


  杜家的姑姑们与小肚子的小叔很亲厚,与小肚子的爸妈不怎么亲近。


  因为妹妹年每年初二回杜家,杜爸杜妈每年的初二一般也必须去父母那边,要不然,杜家爷奶和姑奶奶们又会找茬,各种挑刺,说杜爸杜妈的不是。


  杜同学以前向小同桌吐槽过家里的极品亲戚,也因此,乐小同学也知道一些杜家的人际关系。


  “按以前的惯例今天必须去点卯,不过呢,我和弟弟、爸妈一致决定从今年开始,以后不再惯着那些极品亲戚了。


  我家有事的时候靠不住,凭啥要我们去给他们当牛做马,以前还念着血缘关系,现在嘛,他们爱咋的就咋的,我们家不侍候了。”


  杜妙姝被扒拉开,老不甘心,还想扑过去揩点油,没成功,吐槽自家的极品亲戚。


  她家的姑姑和小叔是势力眼,所以蛇鼠一窝,每年姑姑们回娘家就在小叔家,绝不会主动到她家去。


  她家若在姑姑们回来了不去爷奶那边,爷奶会说她爸不孝,姑姑们也会吱吱歪歪的说她爸妈看不起妹妹们什么什么的;


  若说请姑姑们到她家去吃饭,姑姑们和爷奶、小叔还嫌他们家穷,说他们是想借请吃饭的由头从他们身上捞油水;

  不接过去吃饭吧,又说她爸看不起人,连自己的父母弟弟妹妹们也不理睬,总之,不论怎么样,横竖都是他们的理,是她家的错。


  在她爸得肝癌住院时,她找小同桌哥哥借到钱,出于某种原因,她和妈妈有打电话给姑姑叔叔们借钱,结果,那些子最亲的人全部找理由给拒绝了。


  姑姑和小叔不肯借钱,不就是怕他们家还不起么?


  不借钱就算了,还在背地里说风凉话,什么癌症就是必死病,家里那么穷,还躺医院,找他们借钱那不就是坑亲戚,说借钱给他们就是拿钱打水漂什么什么的。


  她爸住院,姑姑们和小叔,爷奶没借一分钱,反倒是其他亲戚有几位借了一些,就算只借个三五千,那也是钱,至少还有点人情味儿。


  有一个亲戚,家里也不算富裕,平日里也没有频繁走动,听说她爸住院了,反而把家里的存款拿出来借给她家应急,借了一万四千块。


  那一笔钱,却是亲戚中所借给他家最大的一笔数目。


  患难之时见真心。


  一场病,也彻底让杜家一家四口对所谓的血缘亲人寒心,也不愿再如以前一样吃哑巴亏。


  也因此,一家子在正月初二也不去杜小叔家找气受,干脆全家出动,前往九稻给乐姑娘拜年。


  “讲真,那样的亲人确实没必要惯着,只是,你们今天没去侍候,估计她们会跳脚,等你们回去,少不得又要挨一顿数落指责。”


  乐韵拎着小肚子的衣领,坚决不让她有机会对自己上手其手。


  “若换作以前,那是必定的,现在嘛,我可不怕了,不管是谁敢数落我家,我就敢怼回去,他们敢说一句,我就敢问他们在我爸身体不好时他们在哪。


  小妞,你不知道那些极品的脸嘴有多恶心,在我爸还在医院那阵视我家为瘟神,一个个躲得远远的。


  当我爸经你妙手回春康复出院,一个个对我家可热络了,像苍蝇似的涌上来,烦死人了。”


  第三百二二章 想得挺美的


  小肚子同学在吐槽极品亲戚,乐小同学抿着嘴笑,她理解小肚子的感受,甚至可以说感同身受。


  以前,她家穷的时候,同村很多人没少在背地里说风凉话,哪怕她是全省状元,考入青大,背地里也还有人说她就是“一个炮仗”。


  炮仗在点燃时轰轰烈烈的响,响过之后就烟灭无痕。


  说人是炮仗,其实就是说某人或某物是风光一时,笑话人成不了大器。


  直至她不仅没有像炮仗一样一响就没了声息,反而崭露头角,名声越来越响,村里的某些人才真正的闭嘴。


  乐小同学乐呵:“小肚子,这下明白我当初为什么说‘很快你们就会明白’那句话了吧。”


  “嗯嗯嗯,感悟至深,”杜姝姝毫不给极品亲戚面子,继续吧啦吧啦地数落:“你是不知道我爸得了肝癌被治好后的消息传开时,某些人的嘴脸变得那叫个快,人人削尖了脑袋往我家挤,我家的门槛都快被踩平了。


  尤其是听说你免了我爸三百多万的医药费,我该叫爷爷奶奶的人和小叔三个姑姑,竟然一改作风,主动往我家凑,逢大节气更是一改吝啬作派,主动拎礼物跑我家看我父母以增进感情,表现得可亲了。


  那副嘴脸,看着就叫人倒胃口。”


  杜爸杜妈和杜小弟被落在后头一点,当自家姑娘在吐槽亲人,杜爸杜妈特别尴尬,却也没说让姑娘不要把家丑外扬。


  杜小弟与周天明同年,他要小几个月,比乐家姑娘大几个月,也因为杜小弟只比他姐少三岁多,两个孩子相差不足四岁,杜家当年还挨罚了款。


  杜小弟个子挺高,有一米七九,略瘦,显得身材修长,长相不说清秀可人,也不太差,五官端正。


  他跟着爸妈走到姐姐和乐姑娘附近,安静地听姐姐向乐姑娘吐糟极品亲戚,坚决不为那些只会压榨他们家的亲人们辩护。


  “得,小肚子,不管那些极品了,他们爱折腾就让他们折腾,爱表演就让他们表演,你就在旁看戏也挺好的。


  杜叔杜姨,先进我家坐吧,我有江湖朋友们来了,可能要委屈你们将就一下。”


  乐韵听了小肚子同学毫不掩饰对极品亲人的鄙视评价,笑着捏了捏她的耳朵安抚她炸起的毛,一边向杜家仨人打招呼。


  杜爸杜妈有些拘束,应了,随着主人走向楼房。


  杜小弟很腼腆,也不多话。


  到了大门口,杜家四人将鸡和鱼放门口,只将一些家常货提进屋,再给乐姑娘。


  乐韵接了礼物,向宣家和唐家人简略的介绍了一句说是自己的同学一家,向杜家人介绍唐家宣家人也只说是自己的朋友。


  因为两方人马以后基本没啥交集,她介绍时也只介绍姓氏,没有一一介绍人的名字。


  唐家宣家老少们热情的帮忙招呼杜家四口坐。


  乐韵将礼物提到北侧的客房放着,先给小肚子一家人倒茶,端上水果和干果盘,再将活鱼和鸡提到屋后放置。


  她从屋后再回到屋檐下,想去南楼看看厨房和饺子包子做得如何了,发现周家来客了——周奶奶的三姑姐一家子来啦!


  甭问她是咋知道的,问了当然是听到了他们的说话声。


  她小时见过那位周家姑奶奶几次,记得那位的音色,也记得周三姑奶奶的丈夫的声音。


  乐小同学知晓宋家某位姑娘跑去青大找过她,为了减少麻烦,立即拿出手机给老爸打电话,告诉老爹和凤婶有关宋家人来了的消息。


  乐爸在周家与岳母几人拉家常,接到小棉袄的电话先是惊讶,转而表示明白了,挂了电话,立即叫老婆叫乐善,他们赶紧回家。


  先叫了老婆喊乐善,乐爸才向岳母解释说是家里来客了,乐乐让他们赶紧回家。


  周家万事俱备,原本马上就可以开饭了,结果周家的姑奶奶和夫婿突然要回家,李婆婆和蒙嫂惊讶极了。


  周奶奶也满腹疑惑,听说乐家有客,还是乐乐亲自打电话叫他们一家三口回家,便知是有什么重要客人来了,也没强留他们吃饭,让他们赶紧忙自己的事要紧。


  周秋凤在听到孩子爸说要回家,也没多问,叫侄儿送乐善出来。


  乐善听到妈妈叫,扔下表哥和某个李姐姐,带着大狼狗,开开心心跑出下屋,去找爸爸妈妈。


  乐爸抱着儿子,和老婆急冲冲的回家。


  周哥送妹夫妹妹送出了大门,张望一下,见没人,悄悄地问:“乐清,谁来了,乐乐急急的叫你们回家?”


  到了村道上,乐爸望了望往村办楼的方向没见什么人影,也压低声音和大舅子说悄悄话:“乐乐的江湖朋友以及同学来了我家,当然,这并不是让我们回家的理由,实际上是天明的三姑奶奶和宋家人来了。”


  “宋家人又来了?”周哥一下子就懂了,小乐乐不想她爸和她新妈妈弟弟被宋家人缠上,所以才让他们仨人回家。


  这一下,周秋凤也明白孩子爸叫自己和乐善回家的原因,下意识的望了望村办楼的方向。


  乐爸与大舅子说了原因,赶紧和老婆儿子疾行着穿过村道,回自己家。


  回到屋檐下,小乐善看到姐姐,不要妈妈抱,扑进姐姐怀抱,抱着姐姐的脖子当挂件。


  乐小同学抱着弟弟,和父母回堂屋,向唐家人介绍自己的父母,宣家人上次来过乐家一回,所以不用再特意介绍。


  唐少主见过乐家主人夫妻,唐家主和家族人员起身向主人致意。


  乐爸周秋凤与唐家人打了招呼,再被小棉袄引着与杜家四口打招呼,周秋凤陪杜家客人们坐,乐爸去南楼厨房帮忙。


  周哥知晓了妹夫回家的原因,并没有声张,转回伙房,将几样菜给收拾起来,端去了下屋,放在他和刘桐以前做卧室的那间房。


  理由就是如果妹妹妹夫中午不能过来吃饭,那就留着晚上吃。


  也不急着开饭,周哥的理由是:如果妹夫回家与客人打了招呼,那边不忙,有可能仍然过来吃午饭。


  乐善回去了,李天明忙自己的,李小妍自然也不好呆下屋,也去了伙房。


  在乐家夫妻回家不到九分钟,周雪莉宋鹏程带着一家老少们也到了乐家园前的那条岔路口。


  宋家这次是全员全动,宋家老两口,两个儿子儿媳,宋家的孙女孙子,老少共九人。


  宋家人在进梅村时看到停在村办楼前的直升机,便知乐家姑娘在家,去周夏龙家时走得是靠近乐家楼房的那侧。


  一家老少们走到乐家附近,听到了乐家传出说话声,自然知晓乐家可能有客人,也没避开,继续走。


  当走到乐家楼房外的路段,竟然没听见乐家的狗跑出来叫唤,走过了乐家也仍然没见狗。


  宋鹏程郁闷极了,乐家的狗要是叫起来,主人们自然要出来张望一下,那样一来,他们也能搭上话儿啊。


  转而觉得乐家夫妇可能去周家,毕竟是初二,女儿要回娘家的!


  宋鹏程加快了脚步,带着家人走斜线,穿过村道到达周家,进了周家大门,才喊周夏龙。


  周哥在伙房坐等,听到姑丈宋某人的声音,半点不奇怪,慢吞吞地站起来去招呼。


  周奶奶听到姑姐一家人的说话声先是惊愕,之后脑子里闪过灵光,小乐乐是不是知晓宋家人来了,才把她爸她凤婶给叫回去的?

  蒙嫂听到外面有人叫周夏龙和婆母,站起来追上周哥的脚步,一边问:“老周,来的是谁呀?”


  “是我爸的三姐一家子,两家已经有十多年没走亲,他们去年突然又回了老家来,我爸和姐妹之间早就没了什么兄妹情分,两家的亲情纽带也随着我爸的过世断了,你不用在意他们的态度。”


  周哥非常淡定的解释,而且没有压低声音,说得明明白白,完全不在意仅一层板壁之隔的宋家人听了是何感想。


  李婆婆李小妍原本听说是周奶奶的姑姐,挺紧张的,乍听到后一段话,目瞪口呆。


  蒙嫂也一脸懵呆,这这,周夏龙在屋里说,外面的人听得到啊!

  走在通巷里,与伙房仅一层板壁之隔的宋家人,一字不漏的把话听了个真真切切,老少们一阵窒息。


  快窒息的宋家老少,脸色涨得通红,当时就齐唰唰的停住了脚步。


  宋鹏程脸色难看,可是,转身就走是不可能的,唯有假装没听到周夏龙说了什么话,深吸了几口气,才故作镇定地笑着说话:“妹子,夏龙,在家吧,在门口就听到有人说话,家里来了贵客?”


  “没,在伙房里的是自家人。”宋家人脸皮厚,周哥也不是第一天才知晓,对于姑丈那种厚脸皮做派,见多不怪。


  蒙嫂原本以为门外的人一定会摔门而去,结果听到外面的人像没人事似的答话,也十分佩服他们的勇气。


  周哥拉开伙房门,她站一边。


  周哥拉开伙房门,看到宋家一大群人,平静的招呼人进伙房。


  宋家老两口率先迈进周家伙房,当飞快的看了一眼,看到仨张陌生的面孔,乍然一惊,怎没见周夏龙婆娘刘桐?


  周雪莉先叫了一声弟媳妇,才问:“夏龙啊,你婆娘呢?”


  “三姑的眼神不太好啊,我婆娘就在你旁边站着。”周哥平静的说了一句,又转向婆娘:“老蒙,说话的这个就是我爸的三姐,老年男士是她的丈夫。”


  蒙嫂赶紧的叫了一声“三姑”“三姑丈”。


  宋鹏程周雪莉傻眼了:“这这……这个……”这个分明不是周夏龙的媳妇刘桐啊。


  “没啥好奇怪的,我去年7月离婚了,这个是新娶的媳妇儿,屋里跟我妈坐着的长辈是我新媳妇的妈。”


  周哥又解释了一句,再招呼后面的一串人进伙房。


  宋鹏程周雪莉被突然的变故给整得脑子有些混乱,看了周夏龙和中年妇女好几眼,一脸复杂的走向火塘。


  周夏龙他离婚了?

  还又娶了媳妇?


  宋家老两口子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思考了。


  宋德阳宋德旭惊讶于周夏龙离婚又结婚的事儿,迈过门槛才有机会见到周夏龙的新媳妇,也不知该是什么表情。


  他们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将提着的礼品交给周夏龙。


  周哥没有介绍,蒙嫂也不知该什么招呼,只对进来的人笑笑。


  宋家兄弟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们的媳妇就更加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好在她们的孩子们挺机灵,进屋就喊“表婶”。


  周夏龙将宋家带来的东西提去堂屋放着。


  周天明听到三奶奶一家子人说话,搬板凳进伙房摆放,再去下屋堂屋收拾好桌子和板凳。


  李小妍去帮妈妈倒茶。


  周奶奶也没起身,随意的招呼宋家人坐。


  李婆婆想起身让一下,被拉住了手,她便没让座了。


  宋鹏程周雪莉挨着弟媳妇坐下,周雪莉想拉弟媳妇的手,没拉着,只好装作手冷伸出去烤火,挤出一脸笑,向弟媳妇喧寒问暖,将自己家的儿媳妇和另一个孙女介绍给弟媳妇。


  宋家两个媳妇热情的叫“舅妈”,宋诗雨也赶紧向舅奶奶问好。


  周奶奶对宋家人不感冒,也不热络,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付着。


  蒙嫂给客人倒茶,拿果盘。


  待递了果盘,周奶奶直接就让儿子儿媳妇去张罗饭菜,理由当然是宋家人下午要回家,早早吃了饭,莫耽误他们的时间。


  又被娘家弟媳妇无形的轰赶,宋鹏程周雪莉脸上无光,憋了一肚子的闷气。


  憋了半晌,周雪莉找到了由头,问:“妹子啊,今天初二,姑奶奶应该回娘家的,秋凤还没回来啊?”


  “我姑娘和女婿上午就来了,乐家有客人,吃了茶就回去了。”周奶奶眼皮子都没揭,问她姑娘,又想凑上去攀亲啊?


  “哦,家里来客了啊,自然要招待一下,两家隔得这么近,秋凤回去招呼了客人,再过来吃饭也很方便。”周雪莉自顾自的脑补出来一套方案。


  “乐家有客自然以招待客人为主,我姑娘和姑爷今天回来时说了,因为他们家姑娘今年在家,正月客多,眼前七八天不得闲的,没空去谁家吃饭。


  秋凤又不是新嫁女,也用不着讲究正月初二必须在娘家吃饭的规矩,巴巴的叫人过来吃饭,没得白耽误人家的事儿。”


  周奶奶一盆冷水泼了过去,宋家人选在正月初二跑回梅村,不就是想堵秋凤和乐清?想得挺美的。


  第三百二三章 不认

  宋鹏程周雪莉之所以选在正月初二就回梅村,也是因为知道梅子井的风俗——姑奶奶出嫁后,每年初二是回娘家拜年的日子。


  宋家的目的就是希望在周家与依风俗回娘家拜年的周秋凤搭上话,一来二去熟了,与乐家搭上关系也是水到渠成的事儿。


  结果,听周家老太的意思周秋凤和乐家人中午不会来吃饭,一口气就卡在了胸口。


  难不成又如前两次一样,最终空手而归?


  讲真,叫他们自己去乐家,他们还真没那份胆儿,如果就这样无功而返,又不甘心。


  宋家两老口子心里憋着一股闷气,憋闷得慌。


  宋家兄弟暗中观察了父母和舅妈的脸色,悄悄的给儿女们使眼色,宋家三个孩子收到父亲的暗示,也懂了,去找老表周天明玩耍。


  宋家兄妹仨找到老表,就在周家下屋的堂屋围着被炉烤火取暖,一边东拉西扯的闲话。


  宋家姐弟仨人,轮番找话题与老表聊天,冷场时不可能冷场的,不过就只能算是纯聊天了。


  聊得的话题大多数与学校生活有关。


  宋家姐弟们轮番轰炸,也知道了周天明他竟然在大二的第一个学期就以交换生的身份去国外大学交流学习。


  周天明于2020年的秋季,争取到了交换生的机会,去了国的芝加哥大学交流学习一个月。


  宋家姐弟仨都没考上一本,读的是二流三流大学,宋诗雨已大学毕业,宋浩波再有几个月即将毕业,宋浩宇于2020年的七月高考,刚读大一。


  宋诗雨宋浩波读的大学没什么名气,自然没机会与国外名流大学互相交流,而周天明读的复大是国家重点工程大学,与国外多家学校有合作。


  说不嫉妒是假的,宋诗雨宋浩波心里酸得不行,据说周天明没少受乐韵和在到她家玩耍的某些高材生的指点,他能考上国家重点工程学校与乐家的人际关系脱不了干系。


  他们高中若是也有读青大京大的高材生指导学习,肯定也能考上重点大学。


  可惜,他们没有像周天明姑姑那样幸运的姑姑。


  心里嫉妒周天明,姐弟俩旁敲侧西的各种打探跟乐家有关的事儿,比如,周天明去国外交流学习,他姑有没支持钱啊之类的。


  周天明装傻充愣,跟乐家有关的事一律轻淡描写,一笔带过,谁想往深里追问,对不起,就一句“不清楚”。


  宋家姐弟与老表磨叽半天,愣是探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跟乐家有关的消息也是众所周知的那些事。


  至于说想撬动周天明带他们去乐家,感觉比登天还难。


  周天明油盐不进,姐弟俩有些泄气。


  宋家俩大的终于消停了,周天明愉快的与小老表说话,他对小时的事记忆犹深,宋家三个老表中只有小老表最良善,没那么多心眼。


  因宋家人的到来,周哥把午饭放一放,先不开席。


  他也暗搓搓的决定午饭仍然与去年的饭同等级,十大碗是不可能有的,四个主菜,另加二个杂菜。


  周哥先让午饭缓一缓,想等乐家那边开饭他们才吃饭,免得宋家人在周家吃了午饭又找什么借口跑去乐家添麻烦。


  他还没等到乐家开饭,等到了堂叔周扒皮的一通“告密”电话,告诉他说他姑娘周春梅和女婿回村了。


  周扒皮家就在村办楼旁,周村长也派了他们一家子一个“任务”,让他们帮忙照看一下小乐乐的直升机,莫让不懂事的小孩子拿东西去敲打砸锤机身或脚。


  或者也帮赶个狗儿猫儿,别让它们跑机下撒尿拉尿。


  又或者,也看着点场地,有谁想在村地坪停车,让车离直升机远一点,莫挡着直升机。


  周扒皮欣然接受了任务,平日是孩子们操心,因为初二他家儿子们带着婆娘和孩子去走娘家了,就老两口子在家,听到外面有车或有什么声响会去张望。


  在又一次张望中,周扒皮看到在地坪停下的车子里走出的是周春梅和周春梅的丈夫,转身就进了家,到屋后给侄儿周夏龙打电话先“告密”。


  周哥接到堂叔的电话,那张原本因宋家人的到来而没什么喜气的脸更黑了,挂了电话,立即跟自己老母亲通气:“妈,周春梅他们又回来了,我不想让他们进家门。”


  “唉,这年头,不要脸的人越来越多,一个二个的总跑来招人嫌,”周奶奶脸上也没笑容,不耐烦的撇撇嘴:“你把人赶走就是了,赶不走的话就去勺几瓢大粪。”


  周奶奶那话不仅是骂周春梅讨嫌,同样也暗指周雪莉和宋鹏程脸皮厚,明晃晃的指槐骂桑。


  宋鹏程周雪莉和儿子儿媳妇们也听出周家老太太的话里有话,感觉像被打了一巴掌似的,都不知道该怎么下台。


  李婆婆听出来了,不由得有点小尴尬,也不好劝,只好装傻。


  “我晓得了。”周哥应了一声,起身朝外走。


  蒙嫂先是纠结了一下,转而也站起来跟着周夏龙朝外走,小声劝:“老周,春梅她不懂事,做错了些事,好歹也给她悔改的机会。


  大正月的,泼大粪万一把人运气给泼倒了,自家姑娘走霉运事事不顺,在男家过得不好,最终担心她的还是你这个当爹的和奶奶,先好好说,让他们从哪来回哪去,行不?”


  “看看情况吧,他们识趣自己滚蛋就算了,要是想钻空子,以为正月里我们不会不给脸,还想打什么歪主意,让我们吃暗亏,我可不会再惯着,管它是谁,泼他几瓢大粪再讲其他。”


  周哥也没一口否决婆娘的劝戒,心里也明白,哪怕他想好好说话,只怕李某人是个给脸不要脸的。


  周哥他没有说让自己少管闲事之类的,蒙嫂便放了心,也跟着出去。


  周夏龙说话时也意有所指,宋鹏程憋出了一口老血,周家母子小心眼,还记恨着他家前些年做的事儿,明里暗里的骂他们不要脸,骂他们是讨嫌鬼。


  宋家兄弟俩也听得懂老表的话中话,心里也臊得慌。


  宋家媳妇们还不太清楚宋家与周家之间的一些小恩怨,但感觉得到周家明显不喜欢自家人,又不方便问原因,有疑问也只能闷在心头。


  没人说话,伙房里的气氛一下子就变得沉闷起来。


  周哥出了伙房,去将另一边的大门给关上,再去下屋,找出自己收藏的一份报纸,又叫上儿子:“天明,你拿着这个,去半路上提醒一下你姐和李某人,告诉他们我说了与周春梅断绝父女关系就断绝关系,绝不会言而无信。


  告诉她们两个,哪怕以后我究得吃土也绝对不会去李家讨食,也不要周春梅养老,让他们滚蛋,以后也别再来周家认什么亲,来一次用大粪泼一次。”


  周天明也听到了爸和奶奶在伙房说的话,也没准备从中周旋,爸爸让自己去半路拦人,也没拒绝,拿了登有老爸发布的断绝关系内容的报纸,闷声不响的离开。


  宋家兄妹有心想看热闹,可因为他们家本来就是借周家的势,哪敢明目张胆的跟着去看戏,老实的呆在下屋堂屋。


  周哥不想让宋家人瞎凑热闹,他守在大门口当门神。


  蒙嫂陪着周哥当门神。


  周天明穿着红色羽绒服,以报纸当盾挡风,沿村道走向村办楼的方向,刚走过乐家园子前的那条岔道路口,就看见了走来的姐姐。


  他加快了脚步,往前疾行,走了约一百多米,与姐姐和本该叫姐夫的某人狭路相逢。


  冬天冷,李垚戴了个帽子,也成功的掩盖了发际线过高的劣势,手里拎着礼品,一连催促周春梅快一些。


  他们早上先去了李家的某位长辈家,然后前往梅村,原本预计在十点半左右抵达梅村,谁知在路上被堵车,耽误不少时间,以至延迟了一个多小时。


  现在这个点儿,有些人家已经准备吃饭。


  结婚后,不上班,不干活,周春梅发胖了,体重噌噌往上涨,一下子就涨到了一百三十几斤。


  她的身高超过了一米六,不算太矮,然而她的肌肉也不怎么结实,比一般人更显胖,一旦坐下去,腰上就像围了两个游泳圈。


  因为体胖,周春梅走了短短一段路已经冒冷,还有点喘,被催走快点,老不耐烦。


  心里不耐烦,前面又有人迎面走来,那人拿着东西挡着风,看不到脸,是朝着自己直直走来的。


  用东西挡着脸的人快到眼前了,看清那人挡风用的是一叠报纸,看样子得自己让道,周春梅恼火得很,那谁走路都不看路的吗?

  再想骂人,她也没敢骂出来,想着就当是做好事给老人让路了,自己往一边让开,她刚移了一步,拿着报纸挡风的人停下,并把报纸移开。


  周春梅看到了前面那人的脸,一下子站住了:“天明?”


  她有点不敢相信的打量着眼前的弟弟,将近一年没见,感觉天明他变了大样,脸和身高没变化,变得是气质。


  周春梅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反正就是觉得天明他不像是乡下人,有点像大城市里富裕家庭养出来的孩子,很帅气。


  李垚一手拎着两盒酒和虫草,一手提着装有肉和水果的袋子,快步走,看到对面有人走来也没在意,早一步绕开。


  他比周春梅走得快一点,已经走过去了,当听到周春梅的叫声,先是惯性力作用又往前走了一步,然后才站住,周春梅喊了她弟弟的名字?

  将报纸移开,周天明看到胖了一圈的姐姐,心情复杂的打量了她一回,平静淡漠地开口:“姐,你不用再往前走了,你们从哪来回哪去,以后也别再回梅子井村。”


  “?”周春梅以为弟弟从哪得到消息是来接自己的,谁知竟听到他赶人的话,气得脸都青了:“天明,我是你姐,你有什么资格赶我?”


  李垚也终于反应过来,周春梅面前的人就是周春梅的弟弟,几步就跑回周春梅身边,放下东西,拿出烟递给小舅子,一脸笑容:“你是天明是吧?我是你姐夫李垚,之前一直遗憾没见着你,这下终于见面了。


  天明是复大高材生,前途无量,以后还请弟弟多多关照姐夫一二。”


  周天明抬眼看了一下比自己矮,看着很老相的男人,沉着脸,一点面子也没给:“别给你自己脸上贴金,我可没什么姐夫。”


  冷着脸说了一句,又望向自己姐姐:“你问我有什么资格赶你是吧,还真有,第一,我是周家唯一的继承人,现在是爸和奶奶做主,以后家里由我说了算,第二嘛,是爸让我来的,是爸说让你们滚蛋,”


  周天明将报纸登有声明的一面递到两人面前:“看看这,我爸早就声明断绝了父女关系,你跟周家没有任何关系了,你说你还跑来做什么?

  我爸登报声明时特意给你们寄了快递,难不成你们眼瞎,没看过报纸?没看过的话,要不我念给你们听听?”


  听到弟弟说是爸让自己滚,又看到递来的报纸,周春梅又羞恼又委屈,气红了眼眶。


  当周天明将报纸递来,李垚看到了周家登的断绝关系声明,脸色像吃了苍蝇似的难看,差点恼羞成怒的想将报纸和烟甩周天明脸上去。


  他忍住了,收回烟,强挤出一点笑容:“天明,岳父只是一时气坏了,当不得真的,血缘关系哪能说断就断,一家人哪有隔夜仇,你和你姐是亲姐弟,你帮着劝劝,千万别再火上烧油啊。”


  周天明手朝下垂放,怼了回去:“你算哪根葱?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教育我?你做了什么心里没个数?


  你与我妈、刘家老少合伙挑唆我姐在刘家出嫁,将我和我奶我爸的脸扔地上踩,现在又跑梅子井村周家来拜年,你这脸皮也真够厚啊,难怪与刘家舅舅一拍即合。”


  “……”李垚被喷得一阵窒息:“天明,你冤枉我了,我没有挑唆春梅在刘家出嫁,是岳母和春梅决定的呀,我事后才知道,后来立即回来向岳父认错了。”


  “呵,明明是你和刘家人一手策划的,事后还装无辜,你以为就你聪明?”


  周天明看着某人就冒火:“我那次暑假去竹县,想观察我姐的对象是何许人,你没露面,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哪?”


  第三百二四章 气坏了


  第一次见到小舅子,李垚拍马屁没拍到位,被挨了一顿怼,想让小舅子从中周旋,改善一下周春梅和娘家人的关系,又遭了一顿喷。


  遭到灵魂拷问似的一串质问,李垚呼吸一窒,那次的暑假,岳母给周春梅打电话说周天明要去考察一下他,他心中有鬼,说家里投资矿产那边出了点问题要去处理为由避开了。


  “现在怎么不找理由开脱?说什么家族生意出了点事儿要去处理,你说的处理就是躲在拾市与猪朋狗友们花天酒地?”


  看到某人的样子,周天明也知当初他为什么要避开,不跟自己见面,回想起来,整个人气得快冒青烟:“怕我看到你的真面目,你那次躲了,然后与刘家老少合伙教唆我姐在刘家出嫁,那时生米煮成了熟饭,就算周家长辈不同意也必须同意,你这算盘打得挺好啊。”


  周天明对于与外婆刘家老少合伙坑姐姐周春梅的李某人没有半点好印象,他姐蠢,被坑她得负一部分责任,李某人与刘家人合伙坑人,也是不争的事实。


  至于外婆刘家,在与李某人合伙让他姐在刘家出嫁的事发生后,他已经“大义灭亲”,再不愿意去刘家走动。


  除了表面上还会叫外公外婆舅舅们,已经没了感情。


  他对外婆家已寒心了,对罪魁祸首李某人更不会有好声气。


  被周天明爆出那次自己找借口避开了,却在拾市与朋友们逍遥的真相,李垚哑口无言。


  周天明能知道他在做什么,只可能是乐家那边告诉他的。


  根本没法找到开脱的理由,李垚生受了周天明的谴责。


  被自己弟弟半路拦截不让回家,周春梅又气又恼,脑子里乱糟糟的,也没听清弟弟周天明和李垚在说什么,听着周天明对李垚咆哮,本能的不敢说话。


  被揭穿了真相,李垚心里十分难堪,为了大计,还得赔小心:“天明,以前是我不对,我已经在改正错误了,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爸已经跟周春梅断绝关系,周春梅跟我家没任何关系了,你跟我家更没关系,少在这里乱攀关系,周春梅是在刘家出嫁的,刘家才是你们的娘家,赶紧走,别跑周家来碍眼。”


  周天明毫不心软,他姐是个没脑子的,不吃大亏是不知道人心险恶,她愿意和李某人一个鼻孔出气就让她放飞自我。


  自己亲弟弟一口一个断绝关系,还连名带姓的叫自己,周春梅气哭了。


  周春梅哭得一抽一抽的,李垚有点急,再次低声下气的赔不是:“天明,你有什么不满冲我来,你姐她怀孕了,情绪激动对胎儿不好,你姐肚子里的孩子怎么说也是你外甥,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你未出世的外甥面上,给个面子行吗?

  天明,今年这个年是我和你姐结婚后的第一个新年,你不让我们去周家拜新年,别人知道了,你姐和你外甥以后还怎么做人?”


  听说姐姐怀孕了,周天明是震惊的,转而就被气笑了:“姓李的,你装得一手好傻啊,我爸登报声明断绝了父女关系,周春梅早就不是周家的姑娘,周春梅只是你老婆,仅此而已。


  你老婆怀孕,怀得是你的种,跟我周家有个屁关系啊?跟我有个鬼的关系?

  我爸没有吃里扒外的姑娘,我也没有把自己家人当草芥的姐姐,在周春梅选择在刘家出嫁那天起,我就没有了姐姐。


  姓李的,以前你算计周春梅,现在还想借周春梅肚子里的种来攀亲,你们李家人真恶心!”


  周天明已经教到了李某人不要脸的程度,那货没路可走,竟然想借孩子来攀亲,恶心至极。


  骂了几句,又冷笑:“我爸与周春梅断绝了父女关系,我周家没有什么女婿,你要见你岳母,去刘家,刘家人还等着你们呢。”


  看到李某人脸色难看,周天明又加了一句:“难不成你岳母没告诉你她和我爸离婚了吗?”


  无论说什么都被骂,李垚心里窝着一团火,肺都快气炸了,周家父子油盐不进,不再认周春梅不说,竟然狠心到连周春梅的孩子也不认!

  气恼交加中,猛地听到什么岳母离婚的话,像踩了尾巴似的叫了起来,“什么,离婚?”


  呜呜哭的周春梅,听到离婚论,一下子也傻了,妈千叮万嘱说不要让李垚知道妈和爸离婚的消息,李垚到现在还不知道她爸和妈离婚的事儿。


  “你装什么傻?”周天明从李某人的表情中明白李某人可能还不知道他爸妈离婚的事,笑得很开心:“因为你这个好女婿给了我妈一套房子,我妈有了底气,去年7月回来跟我爸离了婚。


  也因为你和周春梅许诺给我妈养老,我妈无后顾之忧,不仅跟我爸离婚,还跟我断绝了母子关系。


  我妈有你和周春梅养老,所以只要女儿不要儿子,就那么毫不迟疑的舍弃了我这个儿子。


  我妈抛夫弃子,还威胁我爸说以后不许去找她和周春梅,我爸因此去登报与周春梅断绝了父女关系。


  周春梅是跟妈妈的,是刘家的孩子,以后跟我家没有任何关系,你们究竟哪来的脸,还跑梅子井村来攀亲?

  尤其是你,姓李的,你拆散了我父母的婚姻,让我成了被亲妈抛弃的孩子,你还跑来跟我套近乎,当我是傻子?”


  李垚惊呆了,是被周天明所带来的消息给惊得脸色先红后白,然后就是一片青铁。


  岳母与岳父离婚了?!

  岳母因为那套房子才离婚的?!

  岳母与周天明断绝了母子关系?!


  三个消息像三道天雷,在脑海里炸开,炸得他整个人头脑发昏,冷汗、热汗交替着流。


  泠泠汗水的湿了后背,神智也稍稍清醒一点,气得几乎要原地爆炸。


  难怪岳父会登报断绝父女关系,原来竟是岳母那个蠢货自以为是的离了婚!

  他那么大方的孝敬岳家一套房子,就是因为岳父有个好妹妹;他对岳母恭敬,也是因为岳母是周家女主人,是乐家小男娃的舅母!

  岳母脱去了周家媳妇那层光环,不再是乐家小娃娃的舅母,没有任何价值。


  同理,周春梅若不再是周家姑娘,本身也没有令人高看一眼的优点。


  周春梅与她母亲如果没有了乐家小孩舅妈、表姐那层光环笼罩,不过就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村妇。


  李垚气,气得快炸了,好好的一把牌被岳母打得稀巴烂,害得他丢人现眼,颜面尽失。


  心里有气,脸都快扭曲了,豁然对上周天明的目光,高涨的怒火消了一点点,也挤不出笑容来,生硬的解释:“我孝敬的房子是给岳父岳母两个人的,从来没有说过给岳母一个人,我更不知道岳母因为房子就与岳父离婚,更不知道岳母竟然为了房子连儿子也不要,我今天先回去,处理好房子的事,再来向岳父赔罪。”


  “你不必再来梅子井村了,我爸已经跟我妈离婚,他们夫妻缘尽,我与我妈母子缘尽,大家一拍两散,以后见面也就是熟悉的陌生人。你们走你们的阳光道,我们周家过自己的独木桥,”


  周天明一口拒绝李某人的示好:“在周春梅选择在外婆家出嫁,在我妈刘女士踏出周家大门那刻起,她们俩人的生死富贵与周家无关,你如何处理与她们母女的关系是你个人的事,与周家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我的话说完了,你们赶紧滚蛋。”


  岳母抛夫弃子,让周家父子铁了心与周春梅断绝关系,李垚也知道周天明是恼恨自己的,不从源头上解决问题,根本不可能被周家承认。


  他心里有再大的怒气也忍了,提起地上的礼品,黑着脸对周春梅喊:“还杵着干什么,回竹县!”


  自己亲弟将爸妈离婚的消息捅了出来,还把妈跟爸离婚的原因归结于房子,周春梅心里突突的跳,六神无主,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


  李垚要走,她也不敢有半句异议,跟着转身走。


  自己丢了大脸,李垚再没脸说什么,拎着东西,匆匆朝村办楼方向走,走得比来时更急。


  周春梅小跑着追赶。


  将讨嫌的家伙打发走了,周天明头也不回的回家,他姐是个笨脑子,还没看出问题来,只能让她自求多福了。


  周哥站在门口,听不到儿子与李某人说了什么,看到李某人与周春梅没再来周家,自然也松了口气。


  大正月的,他也不想掀茅房盖子勺什么屎啊尿啊,那两碍眼的玩意儿识趣滚蛋了,眼不见为净。


  周哥等着儿子回来,问是怎么把人打发掉的。


  周天明进了门家,在通巷里跟爸爸说话,当着继母的面,将自己与李某人说了什么话,大致上复述一遍,末了又说自己的观点:“爸,李某人的意思是我姐怀孕了,他们想利用我姐肚子里的孩子来让我们心软。


  看样子我妈没告诉李某人离婚的事儿,李某人娶我姐的目的本来就不单纯,肯定也是想借机跟我姑爸他家攀亲,我觉得他不会就此死心的,何况我姐还怀了孩子。


  我猜着李某人回去后必定会去找我妈,强行让妈回来跟你复婚,李某人只要说如果我妈不跟你复婚,他就会收回那套房子,和我姐离婚,我妈我姐没得选择,一定会低头,接下来他们还会来给人添赌。”


  “他们爱咋的就咋的,你妈你姐以前把我当死人,以后再想进周家大门绝无可能,我的脸面早被她们母女丢光光了,不怕再闹什么没脸的事。”


  周哥对前老婆和姑娘早就寒了心,绝不松口,又嘱咐儿子,让他下午去堂叔爷爷家说明一下李某人那边的情况,让他们先有个底儿,免得哪天李某人和周春梅利用孩子跑去找他们曲线救国。


  事关周家的前任媳妇,蒙嫂不好发表建议,没插嘴,等父子俩说完话,她才催们子俩进伙房。


  周家处理周春梅的事没避人,宋家老少听了个一清二楚,心情越发的低沉,周夏龙他连亲生的姑娘说不要就不要了,何况是对待隔了几层的宋家人?

  周雪莉非常后悔,在她弟死时,她应该回来送一程的,就因为她弟逝世,她和儿女们没回老家,以致断了亲。


  从周夏龙对待他亲女儿的态度来论,想重续亲情没多少希望。


  周雪莉偷偷瞄了一眼弟媳妇,看到弟媳妇一脸不在意的样子,心头沉甸甸的。


  周哥进了伙房,脸上没什么喜色,也没黑脸,张罗着吃午饭。


  宋家一家子有九口人,周家与李婆婆一共六人,一桌坐不下,分两桌坐。


  周哥以下屋暖和为由,在下屋堂屋吃饭。


  去年是在伙房吃饭,今年在下屋堂屋吃饭,周家明显仍然不待见宋家人,宋鹏程周雪莉那叫个气啊,气得快吃不下饭。


  更气的还在后头,午饭又如去年一样,只有四个主菜!


  宋家老两口与儿子儿媳们憋着一肚子的气,吃气就吃饱了。


  周奶奶才不管宋家人会不会气死,完全不在意他们的想法。


  宋鹏程忍着气,等周夏龙和他媳妇收拾了桌子,坐着闲聊时,当话题又扯到周夏龙周秋凤兄妹身上,感慨一句:“说到秋凤,好多年没见了,妹子,我和你姐也挺挂念秋凤的,不如请你带路,陪我和你姐去秋凤家坐坐?”


  “哼—”宋某人不要脸,周奶奶重重的哼了一声,当场就黑了脸,噌的站起来就骂:“别人说这句话,我就当没听见,至你们,你俩还有脸提秋凤?

  你们俩口子年纪大了,忘记了以前是怎么对待秋凤的了是吧?


  当初秋凤在她前夫李家那边受气,我和秋凤他爸觉得你肚子里有点墨水,请你们俩帮给秋凤去撑一下腰,你们是怎么说的?


  你们当年说过什么,你们当作不记得,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秋凤也记得清清楚楚。


  当年秋凤在火坑里受煎熬,你们不仅当笑话看,还说风凉话石,现在秋凤过上好日子了,你们就想跟秋凤认亲?


  我呸,谁给你们的脸?你们哪来的脸?”


  第三百二五章 东窗事发

  周奶奶恨不得一口一个唾沫子把周雪莉宋鹏程给淹死,喷了几句,缓口气,又骂:“你宋鹏程以前投胎投得好,读了几句书,仗着肚子里有点墨水,在我们娘儿几个面前端着架子,高高在上,时不时的就把娘家人当猫儿狗儿呵斥教训,骂我们这些泥肚子没见识。


  以前周福不说什么,老娘也就忍着你们,现在可不会再忍你们。


  你们死皮赖脸的跑回来,我就当来了一只猫儿狗儿,没想到你们给脸不要脸,还打起我姑娘的主意来了,想跟我姑娘套近乎,做你的白日梦!”


  宋鹏程只是试探性的说了想去秋凤家坐坐,没想到周福媳妇像踩到尾巴似的跳起来就开骂,当时都惊呆了。


  被指名道姓的骂了一通,羞得满面通红,哪还坐得住,站起来就走,一边强撑着咕嚷:“周福媳妇,我们回来是走亲的,你这是做什么?你看我们不顺眼,我自己走就是了。”


  “滚!老娘早就不耐烦看到你的嘴脸了,滚回你自己家去,别再踏进我家的大门!”


  周奶奶积攒多年的怒火一朝喷发,毫不留情地骂:“没良心的狗东西,以前回来哪次不是连吃带拿,搬了娘家的去宋家还嫌乡下的破烂玩意儿上不得台面。


  你们嫌乡下的东西是破烂,为什么还大包小包的带走?

  当年周福念着一母同胞的那点情份,哪怕你们跑娘家人头上拉屎拉尿也容着你们,现在周福不在了,想爬老娘头上来作威作福,老娘再惯着你老娘就是狗娘养的!”


  宋鹏程臊得无地自容,再不敢说什么。


  弟媳妇骂狗东西,明显包括自己在内,周雪莉羞得一张脸涨得通红,嘴里说着“妹子你消消气”,抬脚就开溜。


  宋家兄弟与婆娘被舅妈突来的怒骂给骂得不知所措,见父母不敢直面舅妈,他们立即起身劝舅妈,想让舅妈消消气。


  周奶奶将凑来的外甥们的手全打掉:“外甥是狗,吃了就走,你们跟你们娘老子是一路货色,回到外婆家哪次不是被好吃好喝的供着,夏龙秋凤去了你们家,你们就当他们去打秋风,像防贼一样防着,我没有你们这样的外甥,以后别再叫我舅妈。”


  宋德阳宋德旭也没逃过被舅妈骂的待遇,无地自容,低着头就往外跑,嘴里还得说点好听:“舅妈,您千万别跟我们一般见识,我们先回去了,有空再回来看您。”。


  他们的媳妇、儿女哪敢久留,嘴里说着“舅妈/舅奶奶您保重身体,我们先回去啦。”,也紧随期后的跟着父母跑出堂屋。


  周哥机灵得很,立即叫儿子:“天明,你姑奶奶他们要回家了,你也来帮我提东西,送送他们。”


  “好的。”周天明早就巴不得送三姑奶奶一家子走人,立即跟着爸爸跑出下屋,跑去提起三姑奶奶一家子带来的礼物,追出大门。


  宋家一家老少们被骂得颜面尽失,自然没脸再留,直奔村办楼。


  周哥周天明父子俩提着大包小包在后头追,追到村办楼,硬是将宋家人提来的物品给塞进他们的车里让带走。


  父子俩将宋家带来的东西原物送还,一件没留。


  宋鹏程因为在儿媳妇和孙子们面前丢了大脸,坐进车子里再不出声。


  宋家兄弟也怕周夏龙再说什么话嚷得全村皆知,赶紧开车跑路。


  宋家的车子驶出去了,周哥顺便让儿子去堂叔们说周春梅的事儿,他赶紧回家。


  在周奶奶发怒时,李婆婆先是吓了一跳,转而怕周奶奶气出个好歹来,拉着她劝。


  蒙嫂也怕婆婆气着,没管宋家人。


  李小妍跟着妈妈和奶奶。


  仨人又是帮抚背,又是劝,也把周奶奶给劝住。


  周奶奶是气宋某人不要脸,发了一通火,反而神清气爽,被李家祖孙劝着,也非常给“面子”的顺从着坐下。


  等了几分钟,周奶奶看到儿子回家,听说打发了宋家人,顿觉心头无比舒畅,她发了那么大的火,接下来的一年里,宋家人应该没脸再回梅村来走亲,能清闲一阵。


  至于明年,宋家人不回来更好,他们若还厚着脸回来了,到时再说。


  看着平静下来的周奶奶,李小妍心头一阵后怕,以前周奶奶很好说话,谁能想到发起火来那么凶!

  她也相信周奶奶说“容不下她”那句话不是玩笑,周奶奶连亲孙女和亲大姑姐说不认就不认,何况是她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


  她若犯了错,惹了乐家反感,让周叔难做人,相信周奶奶分分钟就会把她扫地出门。


  有了那层认识,李小妍再也不敢自大的认为妈妈是周家婆妇就万事无忧,更不敢自视过高。


  宋家人来时,乐小同学了如指掌,当周春梅回到梅村时,她同样了如指掌,坚决的当作不知道,不掺和周伯家的事儿。


  当周春梅到达村办楼时,乐家也摆饭。


  中午乐家有三桌,因为小萝莉的同学来了,唐家主和宣少让小姑娘去陪她的同学,因此,乐同学带着弟弟与仨只帅哥与杜家四口坐一桌。


  小萝莉一边吃饭,一边听周天明驱赶周春梅和李某人,也把他们说得话听得一清二楚。


  周春梅怀孕了?


  听到那个消息,乐韵露出一脸同情,李某人家的基因有缺陷,周春梅家遗传到了刘家的某种疾病,两人凑在一起生育孩子,唉!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有些时候负负得正,但是放在李某人和周春梅身上不合适,负负不得正,只可能是雪上加霜。


  默默的,乐小同学扒了口饭,坚决的当自己什么也没听到,更别说建议周家去让周春梅不要孩子,她要是真说了,周春梅和刘桐女士会记恨她一辈子,把她当作不共戴天的仇人。


  乐家的午饭因菜式丰盛,吃了足足四十分钟才结束。


  燕少与宣少等人坚决没让小萝莉收拾桌椅,他们全包了,让小萝莉陪她同学说话。


  乐小同学听小肚子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耳朵也收听了村里的一些八卦消息,然后听到宋某人厚颜无耻提出到她家坐坐的要求,最后被周奶奶怼得落荒而逃。


  听了一耳朵周家那边的动静,乐韵想笑,周奶奶果然还是她认识的周奶奶,不发怒是个慈祥的老太太,惹火了她,翻脸时也是个六亲不认的主儿。


  杜家下午要回家,周秋凤把给杜家的一份回礼准备好了,再陪杜家夫妻说话,农村人家有农村人的话题,杜家也去看了乐家的猪、牛。


  陈丰年在族叔家吃完饭,还与族叔家的姐姐探讨了一阵学习,回到表叔家时发现一屋子的客,整个人有点懞。


  乐小同学不客气的抓表弟让他当陪客陪杜文奇,并且限定他们俩用英语对话。


  乐家的客人跟自己没共同话题,杜文奇本来有点尴尬的,当乐姑娘的表弟回来了,有个大男孩子与自己己说话,他也轻松多了。


  杜家在乐家呆到下午三点多钟,去街上赶车回县城。


  乐爸开车送杜家到街上,并且送杜家人上了班车,待巴士车发车后才回家。


  当杜家人坐着巴士回县城时,李垚周春梅也终于回到了竹县。


  李垚因为从周天明那里听闻岳母与岳父离婚的消息,心里憋着一肚子的气,半刻不停的就从梅村直接开车回返。


  因为心里积着气,很长一段时间没理周春梅,直到到了九稻的邻镇,距周春梅的舅舅家不太远了才阴着脸,让周春梅给她妈打电话,让她妈妈回竹县的那套房等着。


  李垚生气就黑脸,周春梅很怕他,就算心里委屈,路上也没敢哭,李垚让她打电话也不敢说不。


  她打通妈妈的电话听妈妈说在外公家,也不敢说爸妈离婚的事已东窗事发,只说他们正去竹县县城,让妈妈回县里的房子那里去等他们。


  刘桐有了自己的房子,小日子过得挺滋润,元旦节时陪父母过节,被父母问有多久没回周家了,才说已经离婚的消息。


  刘外公外婆和刘家贵听说她离婚了,生怕她跑回娘家长住,幸好听说她一个人在竹县过得很好,没打算回娘家住才放下心。


  刘家贵怕姐姐哪天心血来潮回娘家呆着不走,从而拖累自己让自己养,积极的向父母进言,让爹妈劝姐姐趁着年青再找一个伴儿。


  刘外公刘外婆也不希望女儿离了婚后会回娘家长住,他们丢不起那个脸,自然也想赶紧的把刘桐嫁出去,同意儿子的意见,暗中帮张罗找对象。


  不过,他们在努力相看,并没有什么收获,就算有离过婚的男士,也是三十来岁的,那么年青的男方,哪可能看得上连女儿也结婚了的刘桐。


  再有的就是男方太老,六七十岁的老男人,与刘外公刘外婆年龄差不多,刘外公刘外婆看不上眼。


  一来二去,找对象的事儿也就没有丝毫进展。


  刘桐本人并不知家里人想给自己张罗对象,她享受自己的单身生活,还加入了跳广场舞的行列。


  也因经常去跳舞,去搓麻将,也认识了一些朋友,她相中了一个男人。


  那男人就在一家麻将馆旁,开着个粮油店,姓张,人很高,比周夏龙还要高一截,长得也很好看,还戴副眼镜,斯文秀气。


  刘桐暗中观察过粮油店的生意不错,而且,一直只见他一个人忙里忙外,没见像他老婆孩子类的人出现,只有据说他去进货了,他的父母帮看了几次店。


  她悄悄的打听,听说粮油店老板与老婆感情不和,至于有没离婚,旁边的人也不太清楚。


  刘桐心里打起了小九九,男方有店,她有自己的房子,挺配!


  因为目前还不太熟,她也没急着下手,有事没事就跑隔壁去搓搓麻将,或者跑粮油店买点东西,混个脸熟。


  为了自己后半辈子的幸福,刘桐很有耐心,花了些时间,也成功的让粮油店附近的人记住了她的面孔,与粮油店老板张某也说得上几句话。


  稍稍互相了解了一下,她发现张某比她还小一岁。


  这下,刘桐更满意了,比她小好啊,男人年青有活力。


  讲真,她还想找个三十几岁的对象,可惜,她自己也知道她年龄大了,也不是特别有钱,想小青年谈对象是不可能的。


  她觉得再接再厉一段时间,拿下小张没什么问题,也暗搓搓的计划好,年后再加把劲儿,说不定明年五一五四能与小张来段说走就走的旅行。


  有了目标,刘桐干劲十足,直到过年的当天才回去娘家过年,顺便等着李垚周春梅回刘家拜新年。


  刘家老少也信心百倍,认为周春梅在刘家出嫁,李垚头年拜新年当然也是回刘家,所以初二一早就等着了。


  结果,从早等到近晌午还没见人。


  在灼急的等待中,刘桐接到女儿电话,以为春梅和李垚快到了,满心欢喜,当听周春梅说叫她立即回竹县的那套住房等她们,非常不高兴。


  “春梅,外婆们还等着你和李垚回来拜新年,你们这个时候还没到,究竟怎么回事?”


  “妈,不要问了,我们……正从梅子井村回竹县,你快回竹县等我们就是了。”李垚就在旁边,周春梅不敢直接告诉妈妈说弟弟已经把爸妈离婚捅破,李垚全知道了。


  听说周春梅李垚正从梅子井村回竹县,刘桐心头打了个突,不想回去,假装说想在外婆家住几天,让女儿和女婿元宵后才去看她。


  她是想躲着,可李垚不会同意,他听到岳母推三阻四的想逃避,黑着脸说了一句:“岳母今天不回竹县,以后也别想再踏进明秀小区的门。”


  刘桐听到女婿的声音,整个人都不好了,李垚不让她进明秀小区,是要收回房子的意思?

  她再不敢拖拉,立即妥协:“我马上就回去,马上就回啊,就这样,挂了啊。”


  刘桐怕李垚再说出什么惊人的话,赶紧挂断电话,也不管父母和弟弟们了,跑回房间把自己的衣服塞包里,带着简单的背包,叫了村里的车包车回竹县。


  第三百二六章 两个选择

  刘外公刘外婆没听女儿和外孙女说了什么,从刘桐突然变化的表情就知必定不是什么好事,也没追着多问,就那么让女儿走了。


  刘家贵想问问李垚和周春梅什么时候来拜年,姐姐神色慌惶,他生怕是李垚在路上出了什么车祸之类的,心里忐忑不安。


  等姐姐离开了有一会儿,他找个空子,避开父母,给外甥女打电话,问外甥女和李垚什么时候到刘家,他们还等着她们回来吃饭。


  周春梅接到电话,不敢私自作主,告诉了李垚,说舅舅等着她们吃饭。


  刘家人打来电话,李垚气不打一处来,抢过手机吼:“姓刘的,你们一家子有种,之前你们说跟我岳父沟通好了让周春梅在刘家出嫁,实际上你们根本没有取得我岳父同意,你们自做主张的让周春梅在刘家出嫁。


  当初说好的彩礼,你们也说是岳父提出来的,结果是你们一家子要的,还私吞了所有彩礼,一分都没给我岳父。


  你们一家子联合起来欺骗我岳父,害得岳父以为是我看不起周家,你们干得都不是人做的事,却要我来背黑锅!

  姓刘的,我李家给你们脸,你们还真当自己是根葱了是吧?你们等着,等老子处理好了岳母这边的烂摊子再找你算帐!”


  李垚对着手机吼,周春梅惊呆了,以前李垚对外婆一家态度非常好,叫舅舅外公外婆,喊得又亲又甜。


  然而,现在他不仅不叫舅舅了,还直接用‘姓刘的’字眼称呼舅舅。


  李垚前后变化太快,周春梅心头恐慌,不敢大声呼吸了。


  周春梅被吓到了,被吼了一顿的刘家贵也被吓得不轻,当时半晌找不到魂在哪,待反应过来,慌成一团。


  李垚不叫他舅舅,还拿周春梅在刘家出嫁和彩礼的事说事,要找他算帐?

  那是要他们退还彩礼的意思?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想到要把各种礼金退还,刘家贵心疼得在滴血,急急忙忙跑回家,找到爹妈就喊:“爸、妈,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儿子慌里慌张的跑回来,发出鬼哭狼嚎似的嚎叫,刘外公刘外婆、刘舅母也被吓到了,紧张地问出了什么事。


  刘家贵怕李垚找自己找算帐,心里慌得不行,把李垚知道他们家合伙欺瞒周夏龙让周春梅刘家出嫁、吞了彩礼要找他们算帐的意思说了出来。


  刘外公外婆也慌了神儿,他们是和周夏龙签了协议,但是,确实从一天始就瞒着周夏龙,要多少彩礼什么什么全是他们提的,周夏龙根本不知道。


  他们对李垚那边说得又不一样,他们对李家说是周夏龙让他们负责周春梅结婚的事,彩礼也是给了周家的。


  东窗事发,李垚要找他们麻烦,要是闹大了,让街上的人知道了,别人在背后还不知会怎么骂他们,让他们老刘家的脸往哪搁?


  刘家几位大人慌成一团,刘舅母也少不得埋怨公公婆婆和男人贪财,惹出事儿来。


  刘外公刘外婆气恼得快犯心脏病,他们哪知道周夏龙会做得那么绝,哪里会想到周夏龙做事那么狠,直接断绝了与周春梅的父女关系,也不承认李垚那个女婿。


  也搞不懂为什么李垚与周春梅结婚后,非得一次又一次的跑九稻周家去找气受。


  纸包不住火,因为李垚经常往周家跑,终究还是知晓周春梅在刘家出嫁的真相。


  如果周夏龙不那么狠心,不登报断绝父女关系,李垚不非得去周家认亲,什么事都不会有。


  从周春梅与李垚谈对象到周春梅结婚,李垚没少给刘家好处,零零散散的红包与彩礼加起来,现金有十四万多。


  那些钱早就用了,大部分被刘家贵拿去买了车。


  现在要让他们把那些钱拿出来,刘外公刘外婆想着就肉疼,哪愿意掏自己的腰包。


  慌惶中的刘外公刘外婆急中生智,让儿子赶紧去找他姐,李垚要是去竹县刘桐那儿,让儿子把事儿全推到刘桐身上,说是刘桐的主意就是了。


  周春梅是刘桐生的,刘桐有权利给周春梅做主,李垚是刘桐的女婿,他还能真的对岳母翻脸不成?


  父母的主意瞬间让刘家贵找到了方向,立即收拾了一个包,开着车就往竹县县城跑。


  刘桐包车回竹县县城,她前脚刚到家,弟弟刘家贵后脚跟就到了。


  原本听到敲门声,刘桐以为李垚他们回来了,还没做好心理建设,惊慌失措,没有立即去开门,直到外面的人敲二次门才不得不去开门。


  开门看到自己弟弟,刘桐非常意外,问弟弟怎么跑来了。


  刘家贵哪敢说真话,只说是李垚让他来姐姐家等着,他只好来了。


  刘桐没怀疑,让弟弟进屋,她受了惊,不知道李垚为什么发火,就算没吃午饭,也暂时忘记了饿,忑忐不安的等。


  刘家贵也一门心思想着怎么把责任全推给姐姐,也早把没吃午饭那事儿给抛于脑后。


  然而,姐弟俩只待了不到半个钟,还没理出头绪,李垚周春梅也到了。


  李垚周春梅有房子的钥匙,但是并没有随身携带,只能敲门。


  满心不安的刘桐,开门看到一脸青铁的李垚,心头就犯怵,强挤出笑脸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热络的让女婿进屋。


  刘家贵心里也没底啊,看到脸色难堪的李垚,狗腿的掏出烟递上去:“外甥女婿,你们回来啦,有没吃饷饭……”


  李垚看到刘家贵献媚的嘴脸,心头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一把抓住刘家贵,朝着他的脸就是一拳。


  “吃什么吃,吃你b个饷饭!”


  一边骂着粗口,一边挥拳头:“日你娘个仙人板板的,你还是人吗?你是周春梅的亲舅舅,你爹娘是周春梅的亲外公亲外婆,你们一家子却瞒着自己的姐夫/女婿,侵吞外甥女/外孙女的彩礼,你们刘家人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简直猪狗不如!”


  李垚不笨,懂得先发制人,先把错给安刘家人身上,让自己变成不知情的那一个,如此,自己也是被骗的一方,能站在道德制高点压制着刘家。


  李垚一言不发就动手打人,刘桐吓呆了。


  心惊胆颤的跟着李垚进屋的周春梅,看到李垚对舅舅动手,噤若寒蝉,站着一动不敢动。


  刚一个照面就遭了毒打,刘家贵被打懞了,晕动转向的,差点不记得自己是谁,挨了几下,被打痛了,痛得嚎叫了起来。


  “李垚,那是春梅的舅舅,也是你舅舅,你怎么可以打舅舅。”被嚎叫声刺醒,刘桐慌得跟什么似的,跑去拉架。


  “我没有这种不是人的舅舅。”李垚又是一拳,把刘家贵给打得后退,作势又要上前,语气也相当狠:“我不仅不认舅舅,也包括你这个岳母。


  你和刘家人一起联合起来欺骗岳父和我,彩礼根本不是岳父提出来的,让春梅在刘家出嫁也是你们的主意,我不会再认你这个为了娘家人卖自己姑娘的岳母,我会拿回彩礼和房子,亲手交到岳父手里。”


  想跑去拉架的刘桐,像雷劈了似,整个人僵硬了。


  她的腿像石化了似的,再也抬不起来,艰难的扭过脖子,不敢置信的看向女婿,李垚他……他好好的怎么突然追问起春梅在刘家出嫁的老事,还……说要收回房产和彩礼?


  她觉得可能是自己听错了,可是,李垚脸色阴沉,像气极的样子,春梅也一脸害怕的表情。


  刘桐心慌,慌得发抖:“李垚,春梅已经跟你结婚,在哪出嫁有什么要紧的,你究竟怎么听了什么闲话,竟这样跟你岳母、舅舅闹脾气。”


  李垚吼了打了刘家贵,吼了岳母一通,黑着脸走到沙发座坐下,怒气未消,见岳母还想狡辩,冷笑:“我没时间跟你们这些良心被狗吃了的人闹脾气,我今天去周家拜年才从天明嘴里知道你和刘家伙拿了我给的彩礼,因为有了钱,你转身就跟岳父离婚,还与天明断绝了母子关系。


  你和娘家人合伙吞你自己姑娘的彩礼,为了房子和钱,不仅抛弃糟糖之夫,连自己的亲儿子也不要,你这样的人,怎么配为人母。


  我原本弄不明白岳父为什么要登报断绝父女关系,原来是岳母你和刘家人做得太过份,让岳父寒心,逼得岳父狠心断绝了与周春梅的父女情分,以求眼不见为净。”


  “不,不是那样的,”刘桐慌乱的否认:“是周夏龙要求离婚的,不是我,不是我…”


  被打得痛得嚎着的刘家贵,抱着头,都不敢再叫痛,蹲在地上自己揉着被打得地方,痛得呲牙咧嘴,内心也一阵阵的心惊胆颤,李垚他竟然要拿回彩礼?!

  “岳母你说谎不打草稿,如果真是岳父要离婚,你和娘家人哪可能会静悄悄的,刘家贵是什么德性,刘家老两口子是什么德性,我还能不知道?


  刘家贵和他爹妈最是贪心不足,也是最势力的势力眼,从来捧高踩低,嫌贫爱富。


  以你们的德性,如果是我岳父要离婚,你们一定会闹得天翻地覆,还会狠狠的敲诈周家一笔,再把周家踩到水底下去,最好让周家从此抬不起头来才会满意,你们没有闹,说明是你心里有鬼,是你自己要求离婚的。”


  李垚一针见血的揭露真相,也没有给任何脸面:“岳母,我现在还叫你岳母,以后还是不是我岳母,那就难说了。


  我娶得是周家姑娘,以后只承认周家媳妇是岳母,岳母你与岳父离了婚,你不再是周家媳妇,自然别再想得到我的尊重,更别指望我养你。


  周春梅是你生的,她要是给你养老,只能是她自己去找份工作赚钱孝敬你,我绝不允许周春梅搬空我李家填补岳母你和刘家那个大窟窿。”


  李春梅站得腿都快麻了,正小心翼翼挪往沙发那边想坐下,听到李垚指名道姓的点了自己的名,吓得又不敢乱动。


  女婿猜测得丝毫不差,刘桐心乱如麻,后背冷汗泠泠,鼻尖也直冒冷汗,当听说如果她不是周夏龙的婆娘,李垚不会再认她是岳母,整个人比遭了雷劈还震惊。


  她是周春梅的亲妈,哪怕与周夏龙离了婚,她也仍然是周春梅的妈,李垚竟然只认岳父不认岳母?


  “……”刘桐张着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李垚的眼神投下蹲着地抱着头的刘家贵:“周春梅在刘家出嫁是岳母和刘家人一手操纵的,我不管是你们谁的主意,我也不听解释,我只给你们两个选择,


  第一个选择,你们把彩礼一分不少的全部原样还回来,岳母住的这套房子也是彩礼之一,当然也包括在内,我拿回彩礼再亲自送去岳父手里;


  第二个选择,岳母和刘家一家人去向岳父道歉,把你们怎么合伙欺骗岳父,让周春梅在刘家出嫁的真相原原本本的说给岳父听,求得岳父原谅。


  岳父原谅你们,不再追究彩礼的事,我也不会再说什么。


  另外,岳母不与岳父复婚,这套房子自然没你的份,我会拿回房子,将房子转到岳父名下。


  如果岳母与岳父复婚了,你仍然是我的岳母,我也不再过问房子是在岳父名下还是岳母名下。


  我只给你们三天时间,你们三天之内没有去岳父家认错,我就当你们选择第一,到时我再找刘家和岳母拿彩礼。


  你们也别想跑,跑不了的,你们跑了,我马上请律师写状纸告去法院,到时彩礼仍然会回到我手里,我也不介意把事情闹大,闹得远近皆知,让人知道你们做了什么,你们以后能不能抬得头做人,那就是你们的事,怪不得我。”


  刘桐是个村妇,没见过世面,刘家贵做过生意,但是,他也只会窝里横,在自家一副了不起的样子,在李垚那种稍稍见过世面的人面前,他也是一个土鳖。


  土鳖刘家贵听到李垚给的选择,整个人都软了,李垚要收回全部彩礼?!


  李垚让他去向周家认错?!

  无论哪一条,对刘家贵而言都是在割肉,十几万的钱,他舍不得掏,让他去向周夏龙认错等于是在打他的脸。


  第三百二七章 剖析

  李垚的父母能成为暴发户,也是有些头脑和眼色力的,李垚跟着父母做过生意,管过家里的投资,也见过些世面。


  在千万亿万富豪面前,他是毫不起眼的小虾米,也没资格与大佬们相提并论,但是,在刘家贵、刘桐面前,他是大佬级的存在。


  先发制人的李垚,将刘家姐弟压制得死死的,根本没给他们思考的余地,始终掌控着主动权。


  刘桐心抖,腿也抖,脸色像调色盘,黑黑白白的来回交错。


  当了几个月城里人,享受了自由轻松生活,让她把房子还回去,那是要她的命。


  要她回去找周夏龙复婚,她也是拒绝的。


  李垚给的选择,哪一个都是把她往死里逼,刘桐不想选,一个都不想选。


  岳母和刘家贵把一手牌打烂,让原本有利自己的大好局势变得一团糟,李垚对罪魁祸首自然没有好脸色。


  眼见两人露出一副崩溃的表情,他慢悠悠地又说了一句:“还有一个选择,你们可以唆使周春梅跟我离婚。”


  听到那句话,刘家贵激动的差点跳起来,对啊,他怎么没想到让周春梅跟李垚离婚那一妙计?


  周春梅跟李垚离婚,不仅彩礼的事不了了之,周春梅还能从李家得到一笔分手费。


  刘家贵只觉眼前开了一扇窗。


  “不可以,谁敢教唆春梅跟女婿离婚我跟谁拼命。”刘桐下意识的拒绝,春梅跟李垚结婚还不到半年,如果离婚了,别人怎么看待春梅?


  最重要的是,春梅与李垚离婚,以后不一定能找到像李家那样的有钱人家。


  春梅离婚再嫁个穷人,仅想一想那种结果,刘桐就像吃了苍蝇似的难受。


  刘某人眼神发亮,李垚也猜得到他的心思,慢吞吞的又继续说:“当然,教唆春梅跟我离婚前得先找到好律师,确定能打赢官司,让我主动放弃彩礼。


  要不然,我不仅收回彩礼,还会告你们骗婚,告你们利用周春梅跟我结婚来骗我的彩礼钱和房子。


  毕竟,当初是刘家贵你和你家人把周春梅介绍给我的,你们又让周春梅在刘家出嫁,你们利用周春梅骗婚的证据确凿。


  如果我赢了官司,你们不仅要退还彩礼,还要赔我精神损失费,最后不仅人财两空,还会坏了名声,你们的亲友见到你们就会绕路走。”


  刘家贵原本满心的激动瞬间化为乌有,一颗心拔凉拔凉的。


  “我也不介意周春梅与我离婚,”李垚不慌不忙,说得云淡风轻:“我家有钱,就算不是竹县首富,也能排进前五,我前脚离婚,只要我想,后脚就能找个年青的姑娘再婚,还是有大学文凭的那种黄花闺女。


  周春梅她不是大美女,也不是正经大学毕业的,她只有中专文凭,读的是卫校,连给病人打针还找不着脉,自己也没什么拿得出手赚得到钱的技能。


  她也不是个聪明人,她要是头脑稍稍聪明一点,也不至于在毕业后连个像样的工作也找不到。


  周春梅要是跟我离了婚,我敢赌,她在拾市,甚至可以说在整个省内再也找不到像样的人家。”


  还有一句,李垚没说,周春梅与他离婚再想嫁个好人家,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乐家姑娘对外放话说周春梅是她弟弟的亲表姐,是她罩着的人,有乐姑娘那座大靠山,哪怕周春梅又笨又没能力,也会有人愿意接手。


  周春梅被亲爸扫地出门,她亲爸不承认她是周家姑娘,乐姑娘弟弟也不承认有那么个表姐,谁看得上周春梅?

  可以说,周春梅没有乐家小娃表姐那层光环,什么都不是,只要眼没瞎的人都不可能看上她。


  李垚说得是事实,刘桐气得差点原地爆炸,李垚他竟然那么看待春梅?


  自己姑娘被看不起,刘桐气得冒烟,一句质问脱口而出:“春梅竟然那么差,你为什么跟春梅结婚?”


  被自己的老公贬低,周春梅也憋得心口堵着一口气,想发火又不敢捋李垚的虎须,硬是生生的忍成了忍者神龟。


  不敢闹,气得眼泪汪汪,当听到妈妈问李垚为什么,思维也瞬间清晰了一些,是啊,李垚竟然觉得她那么差,当初为什么要花那么多力气追她,花大代价跟她结婚?

  闷声不吭的刘家贵蹲在一角,也同样竖起了耳朵,李垚为了追周春梅没少花钱,他也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周春梅姓周啊,”事到如今,李垚也不怕刘家人知道自己当初追周春梅的原因,直接了当的说因为:“因为梅子井村周家与乐家的先辈即有八拜之交,现在又结了两姓之好,因为周春梅的姑姑是乐姑娘弟弟的妈妈,因为她是乐家小伢崽的表姐。


  周春梅有万般不好,只要她是乐姑娘弟弟的表姐,我李家也不介意让她做少奶奶。


  周春梅如果不是周家姑娘,没有乐姑娘弟弟的表姐那层光环,就凭她想进李家的家门,等下辈子吧。


  同样,岳母你也是因为你是乐姑娘弟弟的舅妈,所以你的身份也跟着水涨船高,别人看在乐姑娘的面子上也会给你几分薄面。


  现在,如果让人知道你与岳父离婚了,你不再是周家媳妇,也不再是乐姑娘弟弟的舅妈,你看看还有多少人会给你脸?

  还有刘家人,也因为岳母你是周家媳妇,刘家是乐姑娘弟弟的表哥周天明的外公外婆舅舅,就凭那层关系,刘家人也沾了光,有几分面子。


  现在嘛,因为你们侵吞了彩礼,岳母与岳父离婚,岳母还与周天明断绝母子关系,岳父与周春梅断绝关系,刘家与周家再无亲戚情份,刘家人的面子一文不值。”


  周春梅惊呆了,李垚追她的时候说是她心地善良,说她有努力向上的积极进取心,说她心灵美,其实全是假的?!


  他追她,仅仅只是因为乐韵小短命鬼的弟弟和她是老表,因为她姑姑嫁去乐家,因为她姓周?


  她原本以为就算她不是名牌大学生,没有有钱的爸爸,她不比别人差,她以为竹县的李家慧眼识珠,她嫁进富豪人家做少奶奶是凭自己的实力。


  现在李垚却告诉她,她能当李家的少奶奶不是因为她有多优秀,而是因为她姓周,她的爸爸是乐小短命鬼弟弟的舅舅!

  答案太残酷,周春梅原本的自信心轰然倒塌,整个人如抽干了力气,再也站不住,颓然无力的坐进一旁的沙发。


  刘家贵刘桐也惊呆了,李垚和周春梅结婚不是因为周春梅优秀,仅仅只是因为春梅是乐韵弟弟的表姐那层关系?!


  刘家贵震惊之后就是惊慌,李垚是因为姐夫是与乐家小伢崽的舅舅,他姐是周家媳妇才给他们家脸面,他们欺上瞒下,表里不一,让春梅在刘家出嫁,从而得罪死了周夏龙!


  天啊地啊,现在该怎么办?

  不知道真相前,刘家贵就怵李垚,知道了李垚与周春梅结婚的真相是因为周家,他比之前更加害怕,怕李家将错全算他们头上,收拾他。


  刘桐被李垚给出的答案给打击得崩溃了,瘫了下去,又哭又喊:“不是这样的,不可能的,你以前不是这样说的,你以前明明说春梅心思简单……”


  “心思简单就是就头脑简单,也就是蠢。”李垚毫不犹豫的捅破真相:“周春梅但凡聪明一点,与乐家小表弟打好关系,乐姑娘看在她弟弟份上也会关照周春梅。


  以乐姑娘的人脉,随意给周春梅介绍个工作,别人看在乐姑娘的面子上,哪怕白养着周春梅也心甘情愿,毕竟养个闲人一年也就十来万,乐姑娘还能让人吃亏不成?


  京中那么多高材生在乐家度假,那些人与乐姑娘称兄道弟,周春梅稍稍聪明一点,让别人看到她的一二个优点,多少会提携一二吧?


  事实就是周春梅没有获得谁的青眼有加,而周天明却与那些高材生相处得很,与乐家姑娘相处得也很好。


  周春梅和周天明是亲姐弟,在乐家的待遇一个天一个地,难道不是因为她自己蠢造成的?

  她要是看得清,会致于被自己的亲爸扫地出门?


  再看看周春梅的堂兄弟姐妹,他们就算与乐姑娘不是特别亲,至少没有被嫌弃,甚至听说乐姑娘对周家比她小的几个孩子特别爱护,哪次回来有什么好东西不给他们一份?

  乐姑娘因为弟弟的关系,对周天明的堂兄妹也那么好,周春梅但凡不蠢,不惹她生气,她能不对弟弟的亲表姐好?

  放着那么粗的大腿不抱,周春梅不是蠢是什么?

  岳母你也是,你好歹是乐家小伢崽的亲舅妈,只要你不做得太难看,乐姑娘看在周家奶奶和她弟弟舅父的面上也不会跟你一般计较,会给你脸。


  可你,生生自己扔掉了那份光荣,你去瞧瞧,当九稻的人知道你跟岳父离婚了,有多少会骂你身在福中不知福,骂你蠢。


  我猜着吧,别人不知道我岳父已离婚的消息,一旦九稻人知道岳父离了婚,十里八乡的人会跑去做媒,大姑娘小媳妇一堆人选能让岳父挑花眼。”


  周春梅太蠢,刘家姐弟也不是聪明人,李垚觉得他要是说得委婉点,那几个人根本不会懂其中的利害关系,你看他没剖明原因的时候,那些个人沾沾自喜,以为周春梅多优秀,能嫁到李家做少奶奶。


  话不挑不明,李某人把话挑得明明白白,刘桐周春梅母女脑子再不灵光,也理解每句话表达的含义。


  越明白,越崩溃。


  “乐家小短命鬼就是个学医的,有什么了不起?为什么个个宁愿当棒槌,捧臭脚又能得什么好处?”


  刘桐因为女儿带来的骄傲被击碎,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嚎声,她以为李家看中周春梅是姑娘优秀,她以为自己姑娘不比乐小短命鬼差,以为自己的姑娘不依靠别人同样能嫁富二代。


  可现在,事实却截然相反,李家会看上周春梅是因为姓周,是因为春梅与乐善那个小小短命鬼是老表!


  “岳母,注意你的用词,我明白你不受乐姑娘待见的原因了,想必你在梅子井时也没少骂乐姑娘吧。”


  李垚听到岳母竟然骂乐姑娘小短命鬼,特别友好的提醒了一句,再次为其解惑:“岳母的心态有问题,你的认识是错误的,与乐家姑娘和睦相处并不等于捧臭脚,而是一种互利互益的双赢关系。


  与乐姑娘友好相处,有事能互相帮衬,邻里团结,人人心情好,笑一笑十年少。


  乐姑娘医术高,连癌症也能治好,与医术那么厉害的人做朋友,万一哪天亲友们患了什么疑难杂症,就凭与乐姑娘熟悉,她还能不用心?

  看看梅子井村得脸的几家,得到了乐姑娘多少照顾?谁家没吃过乐姑娘做的药膳菜?没喝过她配制的好茶?


  这几年有听说过哪户人家的老人这里痛哪里痛,有见他们患过感冒吗?


  再看周家几个老人,那个腰酸背疼了吗?

  你再去看看那几个老人家,个个越活越年青,同样是六十岁,看起来像不到五十。


  据说梅村的村长以前有白头发,现在头上找不着一根白发,七十多的人,像不到五十岁。


  听说奶奶和岳父也越来越年青,岳父不像四十好几的人,说他三十岁,别人也不会怀疑。


  他们是自己越变越年青的吗?当然不可能,只可能是是乐姑娘暗中帮他们配了药调理身体。


  再说说周天明,周天明将来毕业,他去全国有名的公司应聘,但凡公司知道乐姑娘是谁,确认周天明是乐姑娘弟弟的亲表哥,哪怕同时有比他更优秀的人,他几乎不可能落选。


  毕竟没谁敢保证自己和自己亲人不生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哪天有亲人生大病,被医院判了绝症,如果与周天明熟悉,也能走周天明那边的路子找乐姑娘看病。


  乐姑娘经常满世界跑,谁想找她不一定能找到人,如果通过周天明找乐姑娘看病,乐姑娘同意看诊的可能性比自己找乐姑娘看病高出不知多少倍。


  何况,是熟人认识的病人,乐姑娘她收医药费也不可能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


  第三百二八章 后悔

  李垚和自己家族长辈将与乐姑娘为友的好处剖析了无数次,得出的结论是百利而无一害。


  只可惜,李家不是梅子井村人,也不是九稻人,与乐家没有任何交集。


  李家没有机会与乐家成为亲戚,唯一的机会就是只有成为周家女婿那条路,所以李垚义无所顾的选了那条路。


  李垚解释的越详细越明白,刘桐周春梅越认识到与乐韵有亲戚有多重要,也越崩溃。


  尤其是刘桐,她原本因为就算是乐家小孩子的舅妈也没有沾到什么光,也没有得到任何实质好处,乐韵她再有钱,也没有给周家,觉得乐韵再厉害也跟自己家无关,根本没把乐韵当回事。


  可经过李垚那么一分析,才发现自己被蒙住了眼睛,没发现乐家能带来的好处。


  就像李垚说得那样,一般人想找乐家小短命鬼不一定找得到,她是乐家小崽崽的亲舅妈,她凭着与乐家的那层关系,想找小短命鬼容易多了。


  也可以说,她根本不用自己找,她只要帮病人在周秋凤乐清那儿挂个号儿,让那两人找小短命鬼就行了。


  她帮病人在乐家那么挂了名,做了牵线人,病人那边还能少得了她的好处?


  就算因周春梅的事,乐家不怎么待见她,如果她还是周家媳妇,当她哪里有点小毛病或者娘家的哪个亲戚有毛病,想找周家帮忙找小短命鬼,周家老太婆和周夏龙也不可能不管。


  可是,自己因为没看到实质好处,觉得乐家跟自己家无关,觉得还是得依靠女儿女婿,就那么轻易的与周夏龙离了婚。


  刘桐知道了做为乐家小崽崽舅妈的好处,悔得肠子都青了,她怎么就头脑发热,为一点小利就与周夏龙离婚?


  周春梅也悔,以前,她觉得有乐家那门亲戚也没什么好处,反正小短命鬼有好东西也不会给她,顶多就是能去乐家吃点好吃的。


  现在,她只恨不得时光倒流,如果时间倒流回到那年元旦之前,她一定不会因为乐善被绑架而幸灾乐祸。


  不因为乐善遭殃而开心就不会惹恼乐小短命鬼,也就不会遭乐家不待见。


  乐韵小短命鬼不讨厌她,周家长辈和乐韵认识的那些高干子弟也会给她面子,她也能给自己渡层金,说不得能嫁得更好,嫁个真正的高富帅。


  可是,那些已经跟自己无关。


  想到李垚也是因为乐韵小短命鬼的原因才追求自己的,周春梅难过的快晕过去。


  刘家贵瘫坐了下去,浑身冒冷汗,他……他们家为了一点彩礼,得罪死了周夏龙,岂不等于也得罪死了乐家?!


  李垚将刘家姐弟与周春梅的表情收之于眼底,很想将仨暴揍一顿,大的小的全是眼皮子浅的蠢货,生生的把那么好的一条粗大腿给作没了!


  不能打人,但,是他们破坏了他的计划,让他进不了岳父的家门,那么,这后果也必须要他们来承担大部分。


  该说的也说了,李垚站了起来,冷着脸扫了一眼有气无力的刘家姐弟:“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自己好好想想该怎么做,我就只给三天时间,我也不是小气之人,今天不算在内,初六早上我会准时找你们。


  在这三天之内,你们没有求得我岳父原谅,那么,把你们收进腰包的彩礼一分不少的准备好,到时还给我。”


  他扔下一句话,再也不看刘家姐弟,头也不回的走向入户门。


  被打击得坐不直腰的刘桐刘家贵,颓然的望着李垚的背影。


  周春梅也傻傻的坐着没动。


  走到门口,李垚没见周春梅跟来,转过身:“周春梅,你呆在这里不走,是准备选择跟我离婚?”


  听到离婚两个字,在发呆中的仨人犹如惊弓之鸟,一下弹跳了起来。


  周春梅呆了呆,跑向李垚,李垚的话她是听进去了,就像他说的那样,她没有什么特长,如果真的与他离了婚,在拾市再找不到比他家庭条件更好的人。


  周春梅还算识相的跟来了,李垚也没再多说,打开门,走出去,直接下楼。


  周春梅跟在李垚后头下了楼,上车后一声不吭,只是心里的委屈藏不住,一脸不高兴。


  李垚完全不在意周春梅的心情,把她带走是因为暂时还不想让刘家人知道周春梅怀孕的消息。


  周春梅怀孕也才不到二个月,他之所以捂着消息没让刘家人知道,为的是如果正月回周家拜年,岳父还是不承认他这个女婿,再告诉岳父和奶奶说周春梅怀了孩子。


  他原本认为周家老太太和岳父知道周春梅怀了孩子,看在那个未出世的孩子流着一份周家人的血的份上,至少会给他们面子,让他们进周家的大门。


  结果,人还没到周家大门外就挨周天明截胡不说,还扔给他一个重磅消息,逼得他不得不半路而返。


  从周天明的态度可以看出他对周春梅已经没有多少姐弟亲情,连带着对周春梅肚子里的孩子也没有期盼。


  周家另两位长辈可能也差不多,对周春梅的孩子也没什么激动与欢喜。


  周家那边不在意周春梅有没怀孩子,但是,李垚不想让刘家人借周春梅的孩子搞事。


  刘家人太势力眼,说不定知道周春梅怀了孩子,又唆使周春梅用肚子里的孩子跟李家谈条件,逃避他们侵吞彩礼的责任。


  眼前他暂时不会与周春梅离婚,所以还是让周春梅在他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更放心些,省得周春梅又听信馋言,与周家的关系闹得更坏。


  为了防止周春梅在微信或电话里与刘家舅舅联系,李垚沉着脸告诫:“以后长点心,别犯浑又听你舅舅家那边人的话,你舅舅家的长辈没有一个是真心为你好的。


  你嫁去李家时,你舅舅家没有给你置办值钱的嫁妆,也没有给你压箱低的私房钱,你戴的项链手链之类的全是我给你买的。


  但凡他们有谁是真的为你好,我家接亲时给的彩礼至少要给一半给你当私房钱,他们一分钱也没给你带走,也没给你嫁妆,根本没想过你会不会被男家看扁。


  你舅舅家只是把你作摇钱树,他们是卖女儿一样把你卖了,他们拿着我给你的聘礼买了车。”


  李垚开口就数落舅舅外公外婆们的不是,周春梅气得胸口要炸开,可当听到后面的话,就像皮球被拔掉了塞,满是气的肚子蔫了下去。


  他说得是事实,千真万确。


  她嫁去李家,舅舅外公外婆没有给任何有价值的嫁妆,更不要说什么金银珠宝首饰,更没有压箱底的什么私房钱。


  出嫁时戴的首饰是李家提前送去的,她真的是空着手嫁给李垚的。


  被李垚挑明了说出来,周春梅心里难堪,就算想维护舅舅外婆们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你要是还觉得你舅舅家的人跟你亲,你想听你舅舅家的话,我也没意见,直接去医院打掉孩子,离婚。”


  李垚猜到周春梅不会服气的,给下了剂猛药。


  “?”周春梅一下子扭过头,吃惊得盯着李垚,他他……他竟然说打掉孩子?

  “不用怀疑,我没开玩笑,”李垚没有安抚周春梅,绝情的可怕:“你要是以为你怀了孩子就了不起,和你舅舅拿孩子威胁我,那就大错特错了。


  我家不缺钱,也不会缺给我生孩子的女人,前脚离了婚,后脚我就能找个年青姑娘,到时想生几个就生几个。”


  周春梅眼里尽是惊恐与慌乱,她相信李垚说到做到,她肚子里的孩子对李垚来说可有可无,但是,对她却是意义重大。


  有了孩子,她在李家才有了立足的根本。


  周春梅再不敢赌什么气,孩子是她的护身符,首先得保住肚子里的孩子,要是能生个大胖小子,也许还能坐稳李家少奶奶的座位。


  用一剂猛药暂时将周春梅给震住,李垚不再废话,开车回家,至于刘家姐弟会怎么选择,那是他们的事儿。


  刘家姐弟眼睁睁看着李垚周春梅出去,当那扇门关上,姐弟俩腿脚发软,又软搭搭的瘫坐。


  退回彩礼?

  想到要掏腰包,姐弟俩肉疼肝疼,那种感觉比割肉还疼。


  不退钱,要去向周夏龙认错?


  那样做就是打脸,让人颜面扫地。


  无论哪个选择,都是要人命。


  刘家贵肉疼肝疼的疼了一会儿,一骨碌爬起来,跑到姐姐身边:“姐,你跟周夏龙复婚,你去跟周夏龙复婚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你以为周夏龙那么好说话,我说复婚就会跟我复婚?”刘桐想到离婚那天周夏龙的样子,心头直犯怵:“家贵,你以为周夏龙不知道春梅在外婆家出嫁这件事不是你们出的主意?


  我一个人去找周夏龙,周夏龙要原谅也只原谅我,你觉得你们不道歉他会原谅你们?


  李垚也说得很明白,让你和爸妈全家去周家坦白,向周夏龙道歉认错,你们不去认错,你觉得能保得住你拿的那份彩礼?”


  刘家贵一屁股坐下去,像泄气的皮球一样蔫了巴拉,他还想着让姐姐背锅,可是,李垚根本不管谁是主谋谁是协从,要他们家一家子去向周夏龙认错,他们跑不掉。


  第三百二九章 还是让别人受气吧

  刘家贵想让姐姐一个人承担后果的计划落空,呆坐了很久,想来想去,最后垂头丧气的离开,决定回家找爹妈商量商量。


  待他开车回到家时天色已黑。


  刘外公刘外婆和刘舅妈与孩子还等着他吃晚饭,等到人回来,看到刘家贵那失魂落魄的模样,俱吓了一大跳。


  刘家贵在一路上一路思考,也知道自己家要么赔彩礼钱,要么去周家认错,没有其他选择,也不存在什么侥幸。


  心情低落,回到家哪有心思吃饭,立即将发生的事说给父母和老婆听,让家人合计是退彩礼钱还是去道歉。


  刘外公刘外婆和刘舅母气冲斗牛,尤其是刘外公刘外婆,最初扬言死都不可能去周家低声下气的认错。


  然而,转而听了李垚的那些剖析,知道如果与周家重做亲家,等于间接的傍上了乐家那棵大树,再也不怕生病,顿时立马就转了风向。


  刘舅妈最初宁愿舍钱也不同意去认错,也在听了分析后意识到如果跟周家继续做亲戚,儿子以后也可间接的借用乐家的名头获得无穷好处,也改了口。


  一家子大人一致同意去道歉。


  道歉虽然丢脸,也仅只是在周夏龙母子面前丢脸,以后在周家人面前硬气不起来,但是,能保住钱,以后还能从周家得到好处。


  若是不低头认错,要退了彩礼钱不说,万一传出去,他们的名声也坏了,真正的人财两失。


  老两口与儿子儿媳意见达成一致,立即打电话给女儿刘桐,劝她向周夏龙低头,赶紧复婚。


  刘桐本来也下意识的偏向回去与周夏龙复婚,不复婚,她要失去一切,复婚,不仅能保住房子和兜里的钱,还能借着乐家小崽崽舅妈的名头捞好处。


  家里打电话来劝和,她自然也是同意的,一家人合计了一下,决定初四就去九稻。


  为什么不选择第二天就去,当然是需要好好想说辞,想好怎么卖惨,怎么认错才能打动周家老少们,以保证他们去梅村能做到马到功成。


  杜妙姝一家乘坐的巴士从九稻回到县城已经是晚上七点钟,再从车站回到家,都七点半后了。


  风尘仆仆归来的一家四口,将乐家给的药膳整顿好,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就歇下了。


  第二天,杜家一家老少起了个早,杜妈烧了一锅开水,兑了一小杯温开水,把乐姑娘给的药丸子吃下去,再喝温开水。


  杜家姐弟俩又烧了一锅开水,装在桶里和水壶里,然后再做早饭。


  杜妈没吃早饭,一个劲儿的喝温开水,大约四十分钟后她开始跑茅房。


  杜家刚吃完早饭没多大会儿,离得最近的邻居登门,告诉他们说昨天他们没在家,杜家爷奶和姑奶奶们来过,还向邻居们打听他们一家子去了哪。


  杜爸憨笑,什么都不多说。


  杜妙姝杜文奇也猜到姑姑和小叔肯定还会来,将药膳从冰箱里拿出来,连同几瓶冰镇成冰的水一起放,藏在杜妙姝的房间。


  也如他们所料,还不到八点,杜家爷奶率着回娘家的姑娘们与小儿子一家,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又跑大儿子家串门。


  杜爸招呼家父母和弟弟妹妹们,却是再不像往年那么尽心尽力,也不再总是小心翼翼的总怕亏待了妹妹弟弟和父母。


  杜妈没去招待客人,只管喝水,跑茅房。


  杜爷杜奶没见大儿媳,原本还想摆摆架子,说大儿媳的不是,却被孙女一句“爷奶觉得来我家我爸我妈怠慢了你们,你们回去不就行了。”给怼得下不了台。


  回去不可能回去的,杜家姑奶奶们立马打圆场,将小事给化没。


  杜妙姝如今可不比以往,她与九稻的乐姑娘要好,她的父母也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得了好处,他们老老少少们巴结杜妙姝,指望着杜妙姝帮忙在乐姑娘美言几句,帮他们检查检查身体,开个方子调理调理,以求健健康康,长命百岁。


  爷奶被自己怼了也没摔门而去,杜妙姝更坚定立场,不管哪个极品亲戚找她们家的不痛快,绝不再惯着。


  杜小叔和杜姑姑们明里暗里问他们一家昨天去了哪,杜爸憨厚惯了,也没藏着掖着,说是昨天去了九稻,到姝姝的那位同学家串门儿去了。


  杜家的一帮长辈瞬间精神了,热切的问长问短,听闻乐姑娘还给了杜大媳妇一颗排毒的药丸子,那叫个眼红。


  杜奶奶仗着年长,直接向自己儿子讨要药丸子,说什么自己年纪大了,经常哪里哪里痛,肠胃功能也不好,让儿子把药丸子先给她吃,以后再让姝姝去问她同学要一颗给她妈妈。


  杜妙姝气得差点想操扫把将人扫地出门,这就是她的奶奶,这样的人,哪有像长辈的样子?

  父慈子孝,父母不慈,凭什么要儿女孝敬?


  气得一肚子火气的杜妙姝,冷着脸:“想都不要想,不说我妈早上就把药丸子吃下去了,就是没吃也轮不到奶你。


  你又没生我妈,也没养我妈,也没有养过我,从没有给钱供我读书,我认识的同学给我妈妈的药丸子,凭什么要拿来孝敬你?

  我妈嫁到杜家后一直在尽孝养你,你们挑三拣四,鸡蛋里挑骨头的挑刺,从来不管我们一家四口的生活,我妈我爸也没没计较,可我爸总是你们亲生的仔吧,在我爸身急需救命钱的时候,你们在哪?


  你亲儿子命都快没了,想找你们借点钱应急,你们一个个像躲瘟神一样躲着我家,现在还跑来我家抢我妈妈的药丸子,奶,是谁给你的脸?

  过去二十几年,你们总是要我爸我妈把家里最好的东西拿去填你们那个无底洞,以前念着血缘关系,我们一家忍了,受了再大的委屈也只能打碎牙和着血吞进肚子里。


  当我爸去鬼门关里走了一遭,我也算是明白了,有时候所谓的骨肉亲人还不如外人,以后谁再仗着血缘关系来挑事,别怪我不给脸,直接赶出去。”


  杜妙姝夹枪夹棍的喷人,莫说面子,连面子也没给爷奶留,就算没指名道姓的指向姑姑和叔叔,也把他们给算进去了。


  杜姑姑和杜小叔,被杜妙姝的话给骂得心虚不已。


  杜爷杜奶以前当长辈当惯了,猛不丁的被一直没正眼看的孙女质问,被问得哑口无言。


  杜奶先是呆愣,转而羞愤得浑身直哆嗦,手发抖,指向孙女:“你……你这个不肖……”


  杜小叔生怕他妈骂出不好听的话,一把将妈的手给拽回去,不让妈说话,对着大哥和侄女一脸和气的笑:“哥,你是我亲哥,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哥哥到了那一步,做弟弟的哪可能见死不救,当初我们手头真的没钱,但凡有钱也不致于那样啊。


  姝姝,小叔和你奶你爷真的没有不管你爸的意思,手里没钱,教叔借什么给你们,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


  “小叔的嘴真会说,能把死的说成活的,你没钱,银行的五十万的定期存款难不成是烧给死人用的那种纸?”


  杜妙姝打开了怼人模式,也没准备收手,不客气的反击:“何况,真要有心,小叔身边没钱,不会找其他人借点?


  小叔以前张口闭口认识的朋友都是做几百万几千万那种大生意的大老板,难不成连三五万也借不到?

  再说,小叔几时穷到身边连三几千的钱都没有了?

  为什么当我爸出院后,我听说小叔在我爸住院期间还给杜文景的房间换了家具,随随便便的一套沙发就花了二万八千多块。”


  “……”杜小叔张着嘴,半句话都说不上来了,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变化着。


  杜姑姑们眼见不妙,赶紧救场,一个拉着杜妙姝问她什么时候去公司上班,一个赶紧的与大哥说话,转移话题。


  小儿子被孙女给逼得下不了台,杜奶那叫个心疼小儿子,气得心口一阵阵的犯疼,立马假装叫嚷着回家。


  杜妙姝一听,求之不得,立即就叫:“爸,文奇,奶他们要回去了,你们送送奶他们吧,也把姑妈和小叔带来的礼物给他们提回去。


  奶不是说这疼那疼嘛,我们家穷酸,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保健品,奶、爷和姑姑小叔办的年货肯定是高档货,那些礼物提到我们家就是我们的,再给奶就是我们孝敬奶的。”


  小同桌曾说对付极品亲戚绝对不能心软,更不能讲什么情份,他们极品你得比他们更极品,他们脸厚就比他们更脸厚,他们死皮赖脸,那就来个干脆利落的把人扫地出门,他们若虚情假义,直接揭他们老底。


  杜同学把从小同桌那里学来的对付极品的方法现学现用,用得还挺顺手,效果也杠杠的。


  杜奶她一惯端奶奶架子端惯了,那样被驱逐,气了个四仰八叉,黑着脸就走。


  杜妙姝接话接得太快,杜姑姑和杜小叔来不及给老娘圆场,也没办法了,只能一起离开。


  杜爸杜文奇将礼品原封不动的送还,父子俩也没送多运,只送得过了门前那个弯儿就返回去了。


  轰走了极品亲戚,杜同学心情愉悦,让别人受气比自己受委屈舒服多了,以后还是让别人受气吧。


  第三百三十章 撑场子


  刘桐刘家贵在初三当天琢磨了一天,对了口风,商量好了去梅子井村时怎么合作,直到傍晚才给李垚打电话,说他们初四就去梅子井道歉。


  刘家的选择在李垚的意料之内,刘家人眼皮子浅,一群人蠢归蠢,还好没有蠢到蠢死的地步。


  刘家人去道歉,也就是在周家人面前没脸,若是不道歉,被他宣扬得人尽皆知,那才是真正的丢脸。


  再说,向周家低个头而已,不仅能保住揣腰包的那些钱,等周家人气消了,刘家人还能得到好处,仅道个歉就能解决的事,刘家人但凡还有一个头脑清醒的,就知道该怎么做。


  为了不致于让刘家人又犯蠢,再把事情搞砸,李垚也跟岳母说了他们去梅村时,他也跟着去。


  他也说话算话,初四大清早就出发梅村。


  李垚不仅自己跟去,也把周春梅带上了。


  他亲自到场,为得是防备刘家人把所有责任全推到周春梅和他身上,如果他们没在现场,刘家人推缷责任,他和周春梅成了背锅的,岳父能原谅他们才怪。


  刘家只有刘外公刘外婆刘舅母和刘家贵四个大人去九稻,刘家贵开车,而刘桐坐女婿的车。


  两辆车汇合后,直奔梅村。


  周奶奶周哥可不知刘家和李垚又整出幺蛾子,要跑来梅村给自己添堵,他们一家人早上收拾好了家务,不到九点钟就锁门,全部去了乐家。


  宣家唐家人初二在乐家自由自在的玩了半天,初三即窝在乐家北楼的二楼修炼,而且中午也不下楼,中午就在二楼的小厨房热准备的储备粮凑合着吃一顿。


  乐同学也没闲着,白天上午给弟弟上文化课,督促表弟陈丰年学习,下午在楼顶教弟弟和表弟练习走梅花桩,家里的事自然由两位大家长操劳。


  周家和与乐家要好的程有德等人预约在初四到乐家吃午饭,其他村民们也知晓,很多人于初三到乐家串门,以至中午摆了满满九桌。


  唐家宣家众人白天修炼,晚上正常休息,初四又早早的带着干粮上了乐家二楼宅着。


  燕少和黑九蓝三也被小萝莉勒令呆二楼。


  燕大少是古修,他自然也修炼,而蓝三黑九,小萝莉让他们俩在二楼客厅没事睡觉也行。


  两大帅哥不睡觉,抱了个火盆放在一角,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他俩中午下楼去吃饭,而当他们在二楼呆一天,也明显感觉特别神清气爽,没有什么疲惫感。


  初四,乐小同学也仍如既往的照旧按时给弟弟上课,也抓了陈丰年旁听,给他也灌输一些比较传统的文化知识。


  小丫头在家,不用自己经常侦察四周,蚁老岩老也呆北楼二楼客厅,为了不让自己盯着匾额看,他们背对着匾额的方向坐着,单纯的打坐修炼。


  因为早就说好初四去乐家,周村长周扒皮周吃也没拖拉,拖家携口,全家出动,于八点半后就到了乐家,他们人多,凑够四桌。


  不过,小孩子们跟大人没共同话题,跑去南楼客厅坐着玩耍,或者交流学习经验、做作业。


  周秋凤问了周家子侄们喜欢什么书,上二楼客厅挑些书本,让小孩子们在南楼客厅看书,做作业,嗑坚果。


  周家在读书的几个孩子到乐家串门特意带上了作业,他们把不懂的汇集在一起,等下午方便向乐姐姐请教。


  周奶奶一拨人到了乐家,周满奶奶和扒婶叫妯娌和李婆婆们与她们老年人坐一桌,让年青的人扎堆儿。


  周天明向姑爸姑姑报了到,也跑南楼客厅和堂兄弟姐妹们玩。


  稍后,陈大脸一家也来了,陈家姐妹俩也去了南楼客厅。


  李小妍也想去,可她跟周家的小孩子们不熟,怕没人理自己,会尴尬,没敢去凑热闹。


  乐爸周秋凤给每桌摆了水果和坚果,没事的时候陪着唠嗑,有客来了就去倒茶端水盘。


  程五与儿子儿媳,以及侄子两口子,刘路家、张破锣家不久后也相继到达乐家,他们三家只有刘路的小儿子刘铸在家,跟着长辈到乐家玩。


  乐家夫妻热情招呼着客人,李婆婆一直没见乐姑娘露面,心底老不踏实,当乐家主人出去了,才小声问周村长:“亲家,乐家姑娘是不是回首都去了?”


  “没呢,”周村长呵呵笑:“小乐乐在南楼三楼教乐善读书,要到中午才下课。”


  “小伢崽正月也不放假啊?小伢崽那么小,能受得了天天上课的辛苦吗?”李婆婆吃了一惊,除了乐家杀年猪那天,她听到的有关乐家姑娘的消息,不是在给她弟弟上课就是忙事情,好像非常非常忙似的。


  “那有什么,好习惯是从小养成的,乐乐在乐善几个月大就开始教乐善读书识字,乐善一岁就学写字,乐乐经常不在家,正月这几天有空,自然要抓紧时间教导乐善读书。”


  周家的几位长辈早就见怪不怪了,真正的疼爱不是纵容,而是像乐乐对她弟弟一样不仅给与精心呵护,还从小培养他独立的能力,教他养成爱学习爱动脑的好习惯。


  周村长解释得合情合理,李婆婆还是有点不踏实,总怀疑是小妍的事惹得乐姑娘不高兴,她不愿露面。


  周家老太太和小蒙没瞒她,把小妍做了什么事告诉了她,不是让她教育小妍一顿,是让她多多监督小妍,若小妍回了小村在她身边有什么不妥当的行为,请她提点纠正。


  小妍刚跟着她妈妈嫁进周家就惹了乐姑娘不快,李婆婆是极为不放心的,怕乐姑娘因此对小蒙小妍母女俩有了膈应。


  乐小同学呆在南三楼给弟弟上文化课,一心二用,也把家里客人们说得话听得一清二楚,啥都没表示,只管安心教学。


  九点多钟的时候,武老板一家也翩然而至。


  周家的其他同宗于九点半后才组队前往乐家,共有三十几人,有几家把在读初中或读高中的孩子也捎带上,让他们去乐家找乐家姐姐帮他们解惑;


  有一户周姓第三代只有姑娘,前年招了上门女婿,孙女婿和孙女前两年没回家过年,今年他们也将孙女婿带至乐家,让他认认乐家这门姻亲的门。


  随着周家同宗齐达,乐家南北楼的十桌坐满,北楼的伙房也坐满了。


  周家同宗人员到齐,乐爸上锅蒸米饭,主菜都是做好的,到时用蒸笼加热就行。


  到乐家串门的人都是认识的,畅所欲言,十分热闹。


  不知不觉就到了十点多钟,就在众人热热闹闹的欢聊时,李垚与刘家人也抵达了九稻行政中心区域。


  这一次,李垚防止进村被人发现通知周家,被半路拦截,他们的车辆不进村,先至九稻的街道中心区停,决定打电三轮车进梅村。


  刘家人与李某人刚至九稻乡街中心区域,乐小同学就捕捉到了他们的气息,立即暂停教学,拿出手机给凤婶打电话,请凤婶通知周伯一声。


  周秋凤接到电话,以为小乐乐需要什么东西叫她们帮送去三楼,当听说前嫂子刘桐和刘家人、李某人周春梅全来了,声音一下子就拔高了八度:“全来了?!”


  周秋凤接电话时,在说话的人压低了声音,听到她声音乍然拔高,齐唰唰的望过去。


  周秋凤从小乐乐那里得到肯定的回复,先结束通话,也不遮遮掩掩,当众跟哥哥和老母亲说话:“哥,妈,前嫂子刘桐回来了,还有天明的外公外婆舅舅舅妈,周春梅以及李某人,他们是一起来的!”


  周哥气得噌地跳起来:“日他个仙人板板的,老子没找他们刘家的晦气,他们还敢跑来添堵?老子今天就教教他们怎么做人!”


  周哥气冲斗牛,周大海小海也跟着跳了起来,怒极:“他们卖周家的姑娘,踩周家的脸,还跑来梅闹,真当我们周家无人不成?周家的弟兄们,走!”


  “以前忍他,他们还蹬鼻子上脸了啊,再忍他我就是王八!”周扒皮的两个儿子和女婿一蹦三尺高,率先附议。


  “他nn的,走,不要脸的敢来,老子们还不敢打不成!”


  “走,干他n的!”


  周家同宗同辈青中年也如雨后春笋似的站了起来,刘家教唆周春梅在刘家出嫁,周夏龙没叫同族去撑腰,他们就不掺和了,现在周夏龙又结了婚,刘桐和刘家人还跑来闹腾,也太不把周家人放在眼里。


  别人欺上门来了,再不去维护家族脸面,以后周家人在九稻哪抬得起头来,别人还不得骂他们老少们全是缩头乌龟。


  “别冲动别冲动。”周村长也站了起来,劝阻同族小辈们动武。


  “满叔/满伯,你要让我们装聋子哑巴不成?”周家同族青年们齐嚷嚷。


  “我叫你们别冲动,可没叫你们当缩头乌龟,”周村长背着手朝外走:“记得啊,俺们是去给夏龙撑场子,不能当第一个动手的人,谁先动手谁没理。


  当然,如果是刘家人瞎哔哔个不停,有理由可以打吃屎长大的刘家贵的耳把子,可不能动刘家两老的和刘家贵的婆娘。


  还有,周春梅肚子里可能揣着一个小伢崽子,你们要避着,万一磕了碰了周春梅,李家刘家说是我们把周春梅打流产,跳进黄河洗不清。


  周家来几个青壮年姑奶奶或者年青媳妇,负责看着周春梅,真要打起来,女人们将周春梅架到一边去。


  还有啊,再气也不能半路堵人,让他们到夏龙家这里来,乐乐家有摄像头,能拍到那边,万一闹大了,有摄像头记录,我们也吃不了哑巴亏。”


  周家人还以为周村长不让同族去站场,听到他那一大一套的,立场笑着喊:“哎,我们听你老的!”


  周哥朝外疾跑,同辈兄弟们也呼啦啦的跟上。


  年纪大一些的也没干坐着,叫上了同宗男女,全去周夏龙家给撑腰。


  第三百三一章 放大招


  周奶奶听说刘桐跑回来了,气得脸都黑了,就那么转眼的功夫,周家同族们跳了起来,把她老人家给吓了一跳。


  待反应过来,周奶奶什么也没说,赶紧回家,心底非常欣慰,同宗越来越团结,这样挺好。


  李婆婆、蒙嫂和李小妍也跟着回周家。


  周家的家事,其他人不方便帮腔,程有德等人没去凑热闹,除非周夏龙需要兄弟们帮忙,他只要一喊,他们自会出去为哥们两肋插刀。


  周奶奶周哥开了自己家的门锁,与同族老少进家里坐,一拨人坐伙房,只需只拨开火塘里的火堆就能烤火,另一拨人坐下屋客厅,用电炉取暖。


  周哥往家跑时也叫了儿子,周天明闻声而出,见周家同族们朝外跑,飞奔着跟上,在路上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


  周秋凤跑到南楼,嘱咐了周家其他孩子不让他们看热闹,万一打起来,在场的小孩子也被拉下水,对伢崽们的名声不好。


  周家的孩子们在家并不一定个个听话,到了乐家就成了乖崽崽,当秋凤姑姑/姨妈/姑奶奶/姨奶奶让他们不要去看热闹,全老老实实的呆着,不去掺和大人的事。


  周天明是周家孙子,事关他父母,他自然有权在旁,跟着爸爸和奶奶回到家,先去下屋客厅开了电炉,再去门口当哨兵。


  村道上一直没见有什么人,过了约七八分钟之久,有两辆电三轮车从村办楼那边朝着他们家的方向来。


  他也不知道外公家的人是不是在电三轮里,先报备了一声。


  之后,见那两辆电三轮车到距乐家屋不远就减了速,越过乐家后速度更慢,猜着舅舅家那一群人可能就在车上,立即喊了一声。


  周家同族们听闻“来了”,青年们跑到通巷里,等周奶奶被蒙嫂扶着从伙房出来,再一起朝外走。


  一群人组成的家族队伍,呼啦啦的拉到了大门口,成排成排的排列,周奶奶的一侧是小蒙,另一侧是李婆婆和周满奶奶和扒婶;

  周哥与蒙嫂站一起,他的另一侧是周村长周扒皮,周家的青年们在旁和后面簇拥着。


  周家同族老老少少共有四十几号人,往那一站,不说气势强不强,至少在架式方面就让人觉得不容小觑。


  周家人蜂拥而出时,两辆电三轮车也从路中是央偏向周家那边,也因为看到从大门内涌出一串一串的人,司机直接将车开至人群前方停车。


  李垚周春梅刘桐和刘家外公外公婆舅舅舅妈四个人就在电三轮车上,当看到一群人从周家大门内涌出来,都吓了一跳。


  李垚受惊之后,整个人都不太好,他们没有开车进村办楼地坪,就是怕有人看见他们提前通知岳父一家子,不给他们进周家大门的机会。


  结果呢,明明换乘了电三轮车直接开往周家来,看样子,周家仍然好像提前就知道他们来了。


  而且,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

  是不是岳父提前知晓他和刘家人要来,通知了周家同族来了家里,等着教训刘家人?

  他心里也知道如果岳父能提前知道他们来,必定是乐家那边给周家的消息。


  今天这一仗是一场硬仗!

  这一仗若能攻下周家人,自然能心愿得偿,以后也会顺风顺水,若是攻不下,再想得到岳父和周家同族的认同难上加难。


  这一仗,事关成败。


  他想只许赢不许败,可惜,却没有多少把握。


  唯有期盼刘家人脸皮厚一些,能凭借以前的亲戚成份让周家原谅。


  主要还是看岳母的表现,都说一夜夫妻百夜恩,岳父岳母几十年夫妻,还有一儿一女,若岳母能以夫妻旧情打动岳父,让岳父对岳母既往不绺,那就好办了。


  面对好似恭候已久的一群人,李垚面沉似水,心思百转,却再没功夫仔分析思考怎么寻找突破口。


  刘外公刘外婆刘家贵被吓了一跳,转而看到那群人排排站,心头直犯怵,心里已经打起了退堂鼓,要不,改天再来?


  刘家贵也怕,怕周家人找个由头就打他,吓得心惊肉跳。


  仅只一个照面,刘桐就认出了在场的几位周家堂叔,尤其周村长和周七周八那仨大憨汉在,心虚得直冒虚汗了。


  要说周夏龙憨直,周村长周七周八更憨,最是认死理,一旦较起真来,谁的面子都不好使。


  周村长是最憨的一个,就因为他是认死理的死脑筋,记着与乐家老一辈的情份,哪怕乐家两个老的不在了,他也仍然关照着乐家的那个残废和小短命鬼。


  有周村长一个堂叔就足能成为周夏龙的靠山,再加周七周扒皮两个帮手,还有那么多周家人在场撑腰,想把事儿糊弄过去可不容易。


  刘桐以前就怵周村长,如今心中有鬼,见着他就心慌,什么哭惨计划都记不得具体步骤了。


  刘外公刘外婆想打退鼓,奈何司机可不懂啊,将车停下,还大声提醒:“周夏龙家到啦!”


  他提醒车上的人就算了,又喊了一声:“周夏龙,你前妻和你前岳父前岳母给你们家拜年来了哟!”


  周哥看到开车的司机,听到他说的是“前妻”“前岳父”“前岳母”,看他那么有眼色力,没翻他白眼:“黑牛,你都说了是前妻,前妻就是过去式的,现在她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你别说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少收了车费或者不收车费钱,我不会为一个不相干的女人欠你人情。”


  跑运输的电三轮车司机黑牛,以前与周夏龙不熟,是在九稻初中建筑工地与梅村的汉子们在同一小组做工,一来二去混熟了。


  “哪能呢。我早知道你和她离婚了,所以嘛,车费当然该多少就多少啊,你们要是没离婚,她是乐家小伢崽的亲舅妈,我哪好意思收车费钱。”


  黑牛解释一句,看到车上的人磨磨蹭蹭不下车,又催:“你们不是找周夏龙嘛,怎么还不下车啊?要是想让我再把你们载出村,老规矩,先付钱。”


  刘家人听到司机与周夏龙打招呼,后知后觉的明白他们是认识的,心中慌得一批,他们找到司机打车进梅村时看司机面生,大言不惭的自称是周夏龙的岳父岳母和小舅子来着。


  刘桐臊得红了脸,她之前还对司机说她是周夏龙老婆,结果,司机竟然知道周夏龙和她离婚了!


  司机当时听说她是梅村周家的媳妇,明明非常热络,没想到他明知她和周夏龙离婚还装做不知道,肯定是把她当笑话看。


  说谎被抓包,刘桐哪还敢呆车内,低头就钻了出去。


  刘外公刘外婆也想到找车时的情形,生怕司机再说出什么惊人的话来,赶紧一个一个的钻出车厢。


  在车子停下时,李垚就推开门下车,当听到第一辆车司机说的话,整个人都不好了,司机与周家人熟悉?!

  刘外公下车时假装坐车难受的样子,先摸了摸额头,然后看向周家人,看到亲家母,挤出一脸笑,热络的打招呼:“亲家母,亲家兄弟,多年没见,你们红光满面,瞧着就是日子越过越红火,越来越舒心了。”


  “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亲家更不能乱叫,”周奶奶沉着脸,一点面子也没给就怼了回去:“我们以前是亲家不错,那也是以前,在去年7月份,当你姑娘刘桐与我儿子夏龙离了婚,当刘桐走出我家大门时她就不再是我周家媳妇,我周家与你刘家也不再是儿女亲家,”


  周奶奶一手拉着李婆婆,向刘家人作介绍:“告再诉你一声,我身边这位妹子才是我的亲家母。”


  李婆婆推出来,异常的平静,笑了笑:“能与周家结为儿女亲家是我家的福气,小蒙能嫁入周家做媳妇,是我家高攀了。”


  刘外婆挤出笑容,正想跟周家老太太打招呼,当看到周家老太太推出一个女人叫“亲家母”,一时就愣住了。


  刘外公,刘家贵刘舅妈也愣住了。


  李垚面色骤变,该不会是……岳父他已经再婚了?!


  刚刚双脚站地的周春梅,也是一愣一愣的。


  刘桐先是愣了愣,转而冲到以前的婆婆面前,一把抓住婆婆的手,不敢置信的问:“妈,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慌了,慌得一颗心乱跳,脸上甚至隐隐见冷汗。


  周奶奶嫌恶的一把掰掉刘桐的手,用力地把人推开:“你嫌贫爱富,已经与我儿子周夏龙离婚,你早就不是我儿媳妇,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别叫我妈,我只有夏龙秋凤两个伢崽。”


  被甩开手,刘桐退了一步,望向周夏龙,看到另一边的周村长冷冷地盯着自己,心脏都快跳不动了,从喉咙里挤出声音来:“夏龙,孩他爸……”


  “别,千万别用那么肉麻的话叫我,恶心得我鸡皮疙瘩都出来了,还有啊,‘孩他爸’这三个字只有我老婆能用,你没资格用了,”


  周哥晃了一下手臂,抖落一地的鸡皮疙瘩,再将新媳妇拉出来,大大方方的做介绍:“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个是我妈的儿媳妇,也就是我的婆娘老蒙,我和老蒙今年元旦刚结婚。


  老蒙是个好女人,踏实能干,乐观开朗,最重要的她心性和善,孝敬老人,又通情达理,也不爱慕虚荣,不喜欢摆排场,我们结婚时也就没有发请帖请客。”


  周哥顿了顿,意味深长的瞄了瞄刘家人,语气悠悠的:“刘桐和我离婚了,刘桐也签了和天明断绝母子关系的合同,我们周家与刘家连邻居都算不上,我和老蒙结婚自然用不着再特意通知你们刘家。”


  周夏龙拉着他身边的女人介绍说是他婆娘,刘外公刘外婆刘舅妈刘家贵惊呆了,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周夏龙他刚和刘桐离婚,转身就另讨了老婆?!

  他们之前也看到了站在周夏龙身边的女人,原本以为那是周家同族人的媳妇,是为照顾老太太的人。


  几人的目光直勾勾的落在周夏龙和他身边的女人身上。


  刘桐的瞳孔猛地放大,张大到了极致,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回荡:周夏龙他再婚了……周夏龙他再婚了……


  当爸爸拉着一个女人说是“婆娘”,周春梅“啊”的惊叫了一声,然后就像被勒住了脖子,再也发不出声音来。


  最坏的猜想成为现实,李垚的心突的一沉,沉到了湖底,岳父他竟然再婚了!


  岳父与岳母离婚几个月就另娶,也说明他对刘某人再没了半点情份,不想与她再有任何关系,所以果断的再婚,断了岳母哪天回头复婚的路。


  岳父再婚,不可能与岳母复婚,岳母与周家再无干系。


  他也猜测过岳父可能会再婚,没想到他动作那么快,在半年内就把找对象、结婚的步骤给走完。


  猜测也仅是猜测,李垚原本抱有侥幸,因为没有听到什么风声,以为岳父至少要在年后才会另找,谁知岳父早就不声不响的找了对象、结婚。


  没有什么八卦消息传出去,有可能是别人其实都知道,故意不告诉他和刘家人,等着看他们的热闹。


  想到那种可能,李垚心里窝着一团火,憋得快不能呼吸。


  刘家人表情各异,周村长等人笑咪咪的看热闹,刘家人还以为周夏龙离了刘桐就不能活,以为周夏龙离婚了就要打一辈子光棍?


  怎么可能嘛。


  周夏龙有乐善那么一个外甥,又有把他当叔父一般敬着的乐乐,他哪可能找不着媳妇?


  周家同族人以嫌弃的眼神看着刘桐,那婆娘嫌贫爱富,生生的把她自己的一桩好姻婚给弄没了,活该!

  被周夏龙拉着手,还被夸,蒙嫂不好意思的差红脸,小声嘀咕:“老周,稳重稳重,有人看着呢。”


  “有什么关系,夫妻一体,我牵的是我婆娘的手,不犯法。”周哥满不在乎刘家人的眼光,抓着媳妇的手:“老蒙,我结婚前说过我和刘桐在离婚时断得干干净净,以后也不会再有任何瓜葛。”


  “我信你。”男人当众给自己承诺,蒙嫂心头甜蜜,点头应了,周夏龙是条敢做敢当的汉子,他说断干净了那就是真的断干净了,以后有什么传闻,那也必定是刘家人整出来的幺蛾子。


  第三百三二章 没路了


  送刘家人来的两辆电三轮车的司机并没有离开,当拉来的客人下了车,他们将车开到了路另一侧停着,还掏出手机,愉快的拍视频。


  周家人看到了司机在做什么,不仅没阻止,有中青年还笑着指了指乐家楼房那边的一个摄像头。


  两司机并不知周家指的是什么,回头望了望,然后憋不住想笑,因为乐家楼房上头也有人拿着手机在看戏。


  乐家北楼楼顶有好几人,是刘路和在乐家做客的蓝三黑九,以及各带了一个家族青年的宣少唐少。


  刘路脑子好用,他悄咪咪的跑乐家楼顶给哥们收集点证据,结果当他爬到楼顶时才知有人比他更早。


  宣少唐少听到了楼下的动静,在周家人回隔壁周家时,他们悄悄的挪出客厅,跑楼上去看热闹。


  唐家宣家护卫恐少主玩得太开心被进卷别人家的事非中去,也分出一人跟着少主。


  黑九蓝三听闻是乐家小娃的前舅妈回了梅村,直觉那是闹事的,果断跑楼顶侦察。


  几条汉子呆在乐家北楼楼顶,沐着寒风,居高临下俯瞰着村道,将两辆电三轮车开至周家和周家人的一举一动收之于眼底。


  唯一可惜的是因为刘家人大多背对着乐家楼房,所以看不到他们的面部表情,但可以想象得出来,他们的表情一定非常精彩。


  刘家人脸上的表情何止精彩,简直比调色盘还丰富。


  刘家贵那张堪比调色盘的脸呈现的颜色最丰富,红红白白的变幻一阵,然后变成一脸青色。


  如果周夏龙真的再婚了,他姐想复婚也不可能,代表着他家必须掏腰包!

  而且,不仅要掏腰包,以后他们家与周家没半点关系,也甭想沾到乐家的任何好处。


  甚至,别人知晓他姐与周夏龙离了婚,还会在背后嘲笑他们。


  刘家贵无法接受那种后果,嗷的叫了一声,一冲冲到周夏龙面前,一把抓前姐夫的胳膊,快哭了:“姐夫,你就算再恼我姐,也不要随手找个人来冒充婆娘啊。


  姐夫,我姐一个人跑去竹县住是不对,但她没有想过真离婚啊,她就是开玩笑的,想吓唬吓唬你,你大人大量,不要再跟我姐怄气了好不好?


  你看,我们知道我姐跟你怄气,已经把我姐送回来了,姐夫,你就原谅我姐这次吧,我姐以后一定改正错误,不会再跟你闹脾气。”


  刘家贵冲过来抓住自己叫姐夫,周哥耐着性子听他鬼嚎,听他睁眼说瞎话的说完,一把甩开刘某人的手:“哪来的赖皮狗,在这里乱嗅?

  说刘桐跟我离婚是开玩笑?


  谁开玩笑会去民政局办理离婚证?

  谁开玩笑会在离婚时要一套房子,还要补偿二十万?

  谁会把签合同断绝母子关系当作玩笑?


  当初是刘桐自己提出离婚,也是刘桐自己为了钱与周天明断绝母子关系的,现在你跑来说是开玩笑,是吓唬我?

  我呸,刘家贵,你以为别人眼瞎,还是以为我傻?

  你们和李某人一起坑我,让周春梅在你们家出嫁,周春梅也想给你们当孝女,老子也成全你们,与周春梅断绝了父女关系。


  刘桐想要去过富贵日子,要离婚,只要姑娘不要儿子,老子也成全了她,也成全她对娘家的一片孝心,让你们刘家人齐齐整整的团圆,你们还跑来瞎哔哔,当老子没脾气是不是?


  刘家贵,老子告诉你,莫以为你有点口才就想把黑的说成白的,我与刘桐早就离婚了,与周春梅断绝父女关系,刘桐也与周天明也断绝母子关系,我们周家与你们刘家再无半点干系。


  我与老蒙打了结婚证,是合法夫妻,谁再造谣我跟我婆娘非法同居,或者恶意中伤我婆娘,告你们恶意毁谤,让你们去局子里蹲几天,醒醒脑。”


  刘家贵想大事化小事,把他姐离婚说成是开玩笑,周家人没暴走,就那么直勾勾的看他像傻子似的表演。


  当周夏龙表了态,周家人眼神在刘家人身上打转,一脸期盼,你们倒是闹啊,赶紧的先动手啊!


  刘家人不动手,他们目前还不能动,怪憋屈的。


  周家老少爷们就一个想法:你们不是孬种就动手吧!速度点,早干完架早点散,咱还得去乐家吃饭。


  刘家贵想胡搅蛮缠的搅浑水,让周夏龙松口给他姐一次机会,谁知周夏龙软硬不吃,还声明他与新婆娘是扯了证的夫妻,他的心慌成一团,周夏龙他是真二婚了?

  那个女人,不是周夏龙顺手抓来当挡箭牌的?

  他看向了自己姐姐,还抱着一丝丝的侥幸:“姐,姐夫他骗人对不对?他根本没有结婚,他身边的大姐是周家的亲戚,对吧?”


  在周夏龙拉着他身边的女人说是婆娘时,刘桐大脑已经一片空白,就那么怔怔的盯着周夏龙拉着女人的手。


  愣愣地盯了一会,她缓过神,也想起了年青的时候。


  年青的时候,周夏龙也经常拉她的手,尤其是冬天天冷,有时候在外干活冻得手僵硬得没知觉,周夏龙背着人就会给她捂手取暖。


  她以前每到冬天双脚常常焐不热,周夏龙也帮她焐脚。


  她们年青的时候夫妻感情也是很好的,从什么时候起感情就淡了呢?


  她竟然想不起来了。


  看到周夏龙拉着另一个女人的手,刘桐心里酸酸的,当听到弟弟问那个女人是不是周家亲戚,心头莫名的委屈。


  觉得委屈,哇的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诉:“夏龙,你骗人的对不对?那个女人是你相亲对象对不对?你就是想吓吓我,让我主动低头,是不是这样的?

  夏龙,我后悔了,我那时说离婚只是觉得你不重视我了,什么事都不问我的意见,我觉得你把我当外人,我说离婚只是口头说说,从来没当真。


  我们二十几年的夫妻,哪能说分就分,离婚也是假离婚,只是分开一段时间,过个一年半载,冷静下来了,我们又会和好。


  我们的姑娘都结婚了,这么一大年纪还离婚不是给人看笑话,夏龙,我知道错了,我不该为点小事就闹离婚的,我们复婚好不好?”


  刘某人在哭诉,周家众人是当笑话看,某婆娘脸皮还真够厚的,连假离婚那种谎话都敢扯。


  “噗,”周哥听完了笑话,也笑出声来:“离婚的时候你不仅要分房子,还管我要二十万的补偿费,你现在跑来说是假离婚?

  你那时口口声声说日子过不下去了,要离婚,你自己自愿用十万块钱买断和周天明的母子情份,你自己要钱不要儿子,现在跑来说后悔了?


  我呸,刘桐,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离婚的时候你说了你只认姑娘周春梅,就当没生过周天明那只小白眼狼。


  离婚的时候你又说了,让我和周天明哪天日子过不下去了不要去找你和周春梅,不要成为你和周春梅的累赘。


  离婚的时候我也说了,你踏出了我周家的大门,以后就不是周家媳妇,周家的大门再不会对你打开。


  当初你自己说你走出了周家大门,再回头你就是狗娘养的。


  你自己食言,你不介意当狗,我家可不是回收垃圾的地方,我说话算话,当你踏出了周家大门,就算你想回头我也不会再给你机会。


  你嫌周家穷,你不愿做我婆娘,自然有其他好女人愿意陪我走完后半生,愿意帮我照顾家庭,帮我孝敬我妈,也愿意将来给天明的孩子当奶奶。


  我新娶回来的婆娘贤大又孝敬,我们夫妻感情很好,想让我和老蒙离婚再跟你刘桐复婚,莫说这辈子不可能,下辈子也不可能,你们哪就死了那条心吧。


  刘桐你和你的娘家人做了什么缺德事你们心中有数,我跟你们再没什么好说的,大家各走各的阳光道,各过各的独木桥。


  你们自己走还能留着最后一点体面,再在这里完没没了瞎几把的讲废话,莫怪老子不客气,勺老尿勺大粪浇你们。”


  刘桐哭着认错,原以为自己低头了,周夏龙多少会顾及以前的夫妻情份和看在她为周家生了两个孩子的份上也得给个机会,坐下好好和谈。


  然而,却没想到他不念旧情,连和谈的机会也不给她,还让她死了复婚的那条心。


  刘桐看着以前是自己丈夫的周夏龙,他那张脸还是那张脸,看向她娘家的眼神没有半点温度,露出了看到了狗屎一样的嫌恶表情。


  她终于终于意识到一个现实——她再也回不去了。


  刚离婚的时候,她为终于摆脱了周夏龙而庆幸,觉得前路无限美好,要多开心就有多开心。


  过去的几个月里,她从没有心酸,现在,亲眼看着与自己做了二十几夫妻的男人牵着另一个女人的手、维护着另一个女人,忽然间就心酸了。


  刘桐心酸得不行,眼泪哗哗地淌:“夏龙,我们二十几多年的夫妻,分开才半年,你竟然又结婚了……”


  刘桐哭得唏喱哗啦,周哥心如铁石,不为所动的打断她的话:“我说过一旦离婚,我就不会回头,哪怕你哪天后悔了,再想回来,我也绝不会原谅,更不可能复合,我没那么贱,也不会犯贱。”


  周夏龙说跟她复婚就是犯贱?刘桐大受打击,脸色惨白:“周夏龙,我们同床共枕二十多年,一夜夫妻百夜恩,何况还有两个孩子,我知……”


  她想说“我知错了,给我一次悔过的机会”,可惜,还没说出来,周家人群中有人的手机传出歌声——“当初是你要分开,分开就分开,现在又要用真爱把我哄回来,爱情不是你想买就能买……”


  甭说,那歌放得真应景儿。


  也成功的打断了刘桐的哭诉。


  刘桐望向周家人,想看看是谁在捣乱,正好看到周天明举高了手机,让人听歌,她睁大了眼睛,比被雷劈了还震惊。


  周天明站在堂叔伯群中,平静的当个配乐工,给妈妈播送应景的配乐,看到她发呆,摁了暂停健,微微皱着眉:“啷个不说了啊?这不是白瞎了我放的配乐?”


  “噗噗”周天明的一波神操作惹得严阵以待的周家中青年绷不住,笑开了花。


  “天明,我是你妈……”


  被笑声震了一下,刘桐恍然回神,看着见到自己不叫妈,也没有任何表情的儿子周天明,心头慌慌的。


  “我妈为了十万块钱,签了断绝母子关系的协议书,我已经没有妈妈了,我也成了妈不要的孩子。”


  周天明捧着手机,内心无波澜,当听说亲妈选择了钱放弃他时,说不难过是假的,毕竟是亲生的母子啊。


  若是放在高中时期,他可能需要很长时间才能走出被亲妈抛弃的阴影,因为出国交流学习过,开拓了视界,也见识了外国青年朋友们在对待亲情纠纷上的洒脱,当亲自经历被抛弃,他很快就释然。


  妈妈要离开,留住人留不住心,何苦要挽留?


  不挽留,不再互相伤害,大家各过各的,各自幸福就是最好的结果。


  只不过,作为被放弃的孩子,到底是意难平。


  也仅仅是意难平。


  现在,他是坚定地站爸爸一边,将来妈妈有他姐养更好,要是没人养,到年纪大的无法自食其力的时段,他会出赡养费。


  至于接回家侍候,那是不可能的,只能送养老院去。


  周天明也很清楚,现阶段若稍稍松口,他妈妈就会无休止的来闹腾,只会闹得家宅不宁。


  刘桐被呛得说不出话来了。


  刘家准备了一大堆的说辞,想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卖惨方式做突破口,让周夏龙和周奶奶心软,从而让周家原谅他们的过失。


  谁知,周家一上来就放大招,因为周夏龙再婚,直接断了刘桐复婚的路,刘家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那些卖惨方案也形如摆设。


  计划赶不上变化,刘外公刘外婆刘家贵刘舅妈就盼着刘桐争气,能从周天明那边入手,让周家人松口。


  然而,周天明硬梆梆的一句话也打破了他们的希望,周天明也恨他妈妈了啊,哪可能会帮说好话?

  刘家几人不约而同的望向李垚,希望李垚能站出来周旋一下。


  第三百三三章 吃罚酒


  李垚知晓岳父不待见自己,所以没准备再凑上去讨人嫌,就指望岳母给力些,能搞定岳父。


  当岳父重申已经结婚,他便知岳母彻底没戏。


  余下的一点期望就在周天明身上,如果岳母能唤起周天明的母子情,岳母就算不能再回周家,至少还有周天明那棵树可靠。


  可惜,岳母的行为让周天明寒心,他岳母再次惨败。


  也终于出现了最坏的结果——岳母她作死弄没了她的姻婚,也失去了儿子,与周彻底断了关系。


  当刘家人望过来,李垚面色冷漠,一把抓住周春梅的手拖着她走:“走了,回家!”


  在这样的情形下,不用大脑想,以膝盖想也猜得到结果,岳父和周家不可能原谅刘家人,更加不可能再让周春梅回家。


  周春梅肚子里是怀着孩子,但是,那个筹码不够份量,因为周家人对那个孩子没有任何期盼。


  不是被期盼的孩子,怎么可能让周家人心软?


  何况那还是个看不见的胚芽,当着周家人说了也没有用,不如不说,等孩子出生后再来。


  周春梅肚子里的孩子是最后的一张底牌,如果周春梅生下孩子,周家人见到了孩子仍然没有半分心软,那么,李家唯有自认倒霉。


  李垚很清醒,知道周春梅和她肚子里孩子的份量太轻,不再做无谓的挣扎,干脆利落的走人。


  周春梅在知道爸爸又结婚了时,整个人都是懵的。


  妈妈与爸爸离婚,她没有感触,就像听到别人说谁谁又结婚谁谁离婚了一样,与己无关,毫无情绪波动。


  当看到爸爸,看到另一个女人站在爸爸身边,那种愤怒与不甘瞬间就涌上心头,爸爸竟然会娶别的女人?!

  以前,爸爸说断绝了父女关系,她也并没有直观感受,就觉得是句话而已,可是,当看到一个陌生女人和爸爸站在一起,她才有了无家可归的感觉。


  周春梅站着,眼泪掉个不停。


  当被拉着走,她是机械式的走,眼泪仍哗哗的淌。


  “唉,小李—”


  刘外公刘外婆看到李垚拉着周春梅就走人,急了,追着喊。


  刘舅妈刘家贵也跟着跑。


  只有刘桐还愣愣的站着发呆。


  看到刘家人要跑,周村长三步作两步站出来挡在刘家青年面前:“哎呀,这不就是刘家吃屎长大的某人吗,别急着跑啊,咱们聊聊。”


  周家几个青年也呼啦啦的站出来,围住了刘家贵。


  刘外公刘外婆听到周家人要留下儿子,吓得一个激灵,急忙回头,想去拉走儿子。


  谁知,周家人早就分好了工,跑出几个男女,每三四人“搀扶”一个,把刘外公刘外婆和刘舅妈给搀扶住,另有两妇女也架起刘桐,将四人给架到一边呆着。


  刘外公刘外婆刘舅妈慌得发抖,大呼大叫不停的嚷嚷“你们要干什么”。


  刘桐也猜到周家要秋后算帐了,吓得腿脚发软。


  周家中青年们记着周村长的话,没暗中下手掐人或拧人,就将刘家几个碍事的家伙架到一边,笑咪咪的答“我们不做什么,等那边聊完了,自然会让你们团聚的。”


  李垚听到后面的动静,回头望了一眼,本来不想管的,想了想也站住,却很识时务,拉着周春梅,不让她去刘家人那边。


  周春梅想去刘家妈妈和外婆身边,却听到了一声警告:“你还想做李家少奶奶就不要管刘家人,老实的站着!”


  被李垚警告,周春梅不敢再动,站在一边看看周家人究竟想做什么。


  周家人为什么拦住路,刘家贵也心知肚明,掏出烟递给上去,挤出僵硬的笑:“亲……亲家叔,你老想……聊点什么?”


  周家几位爷们不接刘某的烟,周村长背着手,绕着某人绕了一圈:“瞧瞧这胳膊腿儿也不粗啊,胆子却是极大的嘛,大概是因为与某些暴发户有勾结,吃了熊心豹子胆喽。”


  周家人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周村长还绕着自己打圈圈,刘家贵内心惊慌,头皮发订,连寒毛都竖了起来。


  他不敢乱动,小心翼翼的赔笑:“亲家叔,你老是不是有什么事儿想向我打听打听的?要是有,你老直接问,我有什么说什么。”


  周村长脸沉,抬手一巴掌就甩刘某人脸上,气虎虎的暴骂:“日你nn个仙人板板的,我侄儿夏龙说得明明白白他与刘桐离婚了,周家与你刘家再没什么亲戚干系,谁是你亲家叔了?

  跑老子面前套近乎,问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你还装傻充愣的攀亲,你他娘的装得一手好傻,老子来量量你脸有多宽多大。”


  刘家贵猜到可能要挨教训,以为顶多被周村长臭骂一顿,毕竟周村长他是周家长辈,也是村长,总要以身作则。


  却没想到周村长他会动手,被一巴掌扇得耳朵直嗡嗡响,也朝后退了一步。


  他还没闹,刘外婆心疼儿子,直跳脚,骂骂咧咧地骂:“你个天杀的老东西,你敢打我崽,老娘跟你没完……”


  她那边开骂,周村长抬手又一巴掌扇刘某人脸上,再转头望向刘家老太婆:“你骂啊,你骂一句我就扇这吃屎长大的货一巴掌,你骂多久我就扇多久,看看谁能捱过谁。”


  刘外婆边骂边挣扎,想去找周某人算帐,听他说她敢骂他就要扇自己崽的耳把子,没当回事,嘴里继续嚎:“姓周的你个婊母养的,砍脑阔的,你呼我崽一下,老娘……”


  她不信邪的骂人,架着她的青年们也不捂嘴,让她骂。


  随着满伯/满叔截人的青年,听刘家某个老女人骂得顺嘴,其中两个壮年两步上前一把架起刘某贵。


  周村长捋了捋手,对着某女人的崽扇巴掌,噼啪噼啪,巴掌声一声接一声,声声不断。


  第一次被巴掌扇得耳朵嗡嗡响,紧接着又挨了一个耳把子,刘家贵被扇得晕头转向的,还没缓过气来就被人架着让周村长扇脸。


  那一顿扇,来得有如狂风骤雨。


  刘家贵被打懞了,只发出一声声的痛叫。


  刘舅妈刘外婆看到刘家贵被打,又气又急,气急败坏的大叫大喊,质问周家人凭什么打人。


  一个青年好心提醒:“我们满伯不是说了,你们尽管骂,你们骂多久,他老人家就能扇多久的耳把子。”


  刘外公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儿子为什么被扇耳把子,气得直哆嗦,大喊:“别骂了别骂了,你他娘的给我闭嘴!”


  刘外婆看到某人又打自己的崽,气得暴跳如雷,嘴里胡胡咧咧的骂个不停,被老伴叫闭嘴,一个冷颤,骂声戛然而止。


  那边老女人闭上了嘴,周村长还扇了某人几巴掌,然后才停下,慢条斯理地挥挥胳膊:“咋不继续了?你放心,我虽然七十几岁了,呼几个耳把子的力气还是有的。


  我呼不动,还有周家后生,你尽管骂,能骂多久,我们就能呼你崽儿多久的耳把子。”


  刘外婆气愤地瞪着周某人:“有种你呼老娘耳把子,期负后生算个屁。”


  那边一说话,周村长抬手又给了刘某贵一耳把子,再扭头:“老子好男不跟女斗,不会呼你耳把子,有道是父债子偿,该呼你们两个老东西脸上的耳把子就让你们的伢崽来承受,这样很合适。


  当然,你们也可以大声吵闹,闹之前要算算你们肚量有多大,你们每个人能喝得下几瓢老尿几瓢大粪。”


  周村长说不会呼刘家两老口的耳把子,两老人气焰一下子高涨,转而听说要让他们儿子代受,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


  气得人快炸的时候,又听说他们再闹,就让他们喝尿喝大粪,人一下子就蔫了。


  刘外公羞恼交加,恨恨地问:“你们……你们究竟想怎么样?”


  周村长慢条斯理地扭头望向刘家老东西:“我们不想咋的,就只想揍你们这些不要脸的。”


  “打人犯法的。”刘外公又急又慌,只憋出那么一句话来。


  “我们知道打人犯法,所以你们卖了周春梅,我们没抄家伙去你们家干架,你们这群胚子货今天送上门来了,正好算一算帐。”


  周村长一点也不慌,又捋了捋了袖子:“你们这群苕货和李某人家扎台子,算计周春梅算计周夏龙家,踩老周家的脸,你们这帮鸨母养的是自己说当初是谁的主意,还是要我们搬个板凳来,分成几个小组,再与你们一个一个的聊?”


  刘家贵被扇了十几个耳把子,眼冒金星,分不清东南西北,要不是有人架着他,可能早就坐地了。


  在他缓神的那点功夫里,他的脸肿了起来,肿得老高了。


  脸肿起来变成了胖子的刘家贵,视力也受了影响,视物不清,好不容易缓过气儿,听到周村长问起周春梅出嫁那茬事儿来,立即就叫起来:“让周春梅在刘家出嫁是我姐的主意,是我姐说外婆家离竹县县城近,让春梅在外婆家出嫁更方便,春梅流着一半刘家人的血,外婆家也是她的家,我们家没有反对而已。


  我姐她是春梅的亲妈,亲妈作主让自己姑娘在哪出嫁都是天经地义的,你们有意见,为什么不早提出来,偏偏要等春梅嫁出去了才来放马后炮。”


  刘外婆也附合儿子的话:“就是那样的,是我姑娘刘桐提出来让春梅在外婆家出嫁,我们只是帮忙张罗了一下。”


  刘外公也偏袒儿子:“春梅的事从小就是我姑娘刘桐一手管着,我们这些当长辈的自然听刘桐的,刘桐说他与周夏龙商量好了,我们自然就信以为真,哪里会想到有那么多事儿。”


  刘家父子在甩锅,周家老少们时不时的望向刘桐,满眼同情,刘桐那个大傻帽,在周家好好的,偏不珍惜,听娘家人的话瞎折腾,这下好了,她给娘家人谋好处,到头却要一个人背锅。


  刘桐怔怔的望着父母和弟弟,明明是爹妈和弟弟提出让春梅在外婆家出嫁的,她当时还犹豫不决,怕周夏龙生气,是他们说春梅从小由她教养,由当妈的作主天经地义。


  是她爹妈和弟弟说春梅也流着刘家人的血,是刘家的外孙女,在刘家出嫁也是名正言顺的。


  她听了爹妈和弟弟的话,自作主张的同意了让春梅在外婆家出阁,自己一个人顶着压力,与周夏龙谈判,争取到了让春梅在外婆家出阁。


  就为了春梅的事,闹得她和周夏龙夫妻失和,最后还离心离婚。


  刘桐怔怔的站着,心头五味俱杂,一时也忘了为自己辩解。


  “听听,一个个说得比唱得还好听,”周村长背着手,笑咪咪的:“你们当别人不知道男方给周春梅的礼金被你们瓜分了大半啊?你们把那些礼金揣了腰包,然后拿去买了部小轿车。


  老人说得好,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当你们刘家离九稻远,九稻这边就不知道你们做了什么?

  周春梅刚出嫁的那阵子,你们四处炫耀,你们家那片儿谁不知你们收了多少红包,收了多少礼,你们刘家可是出尽风头呢。


  你们当我们耳聋,没听到什么消息,所以在我们周家人面前装无辜?你们装无辜之前咋不把屁股擦干净?”


  周家老少们一脸看戏的表情,他们确实没功夫跑去打听什么小道消息,但是,自会有人将小道消息说给梅子井村的人知晓。


  刘家人大约收了多少好处和买车的事,是小乐乐的保镖在周春梅初二那天回来拜年被轰走之后说给周秋凤乐清听,今天他们到乐家串门,周秋凤乐清又告诉了他们。


  因此,周家老少们也大致知晓刘家人在周春梅结婚那桩事儿当中大概拿了多少好处。


  原本将责任全推给了刘桐,冷不丁的听到周村长的话,刘家贵刘家老两口子后脊背一阵发毛,盯着周村长和周家人,一脸见鬼似的表情。


  周村长打量着刘家父子母子那副见鬼的惊恐表情,还是一脸的人畜无害,笑得慈眉善眼:“我说了跟你们好好聊聊,你们要是识相些,把算计周春梅的经过完完本本的说出来,我们自然不为太难你们。


  可看这样子,你们是敬酒不吃想吃罚酒,也行,那就让你们喝上一壶吧。”


  第三百三四章 除名了


  刘家人本来因听到周村长知道他们收了多少礼金而惊恐不安,又听说让他们“敬酒不吃吃罚酒”,吓得双腿打摆子。


  他们以为要挨打的时候,又听到周村长说话了:“夏龙,你去把尿桶提来,再去拿个鸭壶来,先给他们每人灌一壶半壶的老尿。”


  “好咧。”周哥一听,愉悦地应了一声,转身就跑出人群,往家跑。


  刘家贵生怕被灌尿,魂都快丢了,颤声大喊:“我讲,我讲,不要罚酒,你们想知道什么,我照实讲就是了!”


  “我也有实讲实,再不乱扯了。”刘外公刘外公也怕得要命,要是真被周家灌了老尿,以后他们也不要做人了。


  刘舅妈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了,全靠两人架着才能勉勉强强的站着,一张脸白得没有半点血色。


  刘家人不见棺材不掉泪,不给颜色看不老实,这么一吓就怂了,周村长背着手,还是一脸和气:“你们可以胡扯的,反正我们周家又不是没有茅坑,存货还是很多的。”


  “我们不扯!”刘家父子母子哪敢以身试险。


  网络语说“功夫再高也怕狗咬,”,在农村,不论谁吵架再厉害,脸皮再厚,人再泼辣,天不怕地不怕,也不怕尿屎。


  通俗点,不怕死,只怕屎。


  没有哪个人不怕被屎尿浇身,更别说被灌老尿了。


  被人死打一顿,顶多丢脸。


  要是谁被灌了老尿,那人再也抬不起头做人。


  刘家人还想做人,宁愿事后被人说软骨头,也无法接受被周家人灌那种特殊“罚酒”。


  “行,先听听你们怎么说。”周村长大方慈悲的松口,让周夏龙回来。


  周哥服从命令,又回到堂兄弟群中站着。


  周家人早就分好工,重头戏来了,负责记录的人早就拿出手机,做好了记录的准备。


  周家后生们准备好了,周村长让后生们放开刘家人,看到刘老家伙和刘某贵眼珠子朝路上斜瞟,似乎在计算逃跑的可能,他笑了起来。


  想跑?


  “你们也可以试着跑,只要你们能保证你们跑得够快,能在我们逮到你们前跑出梅村。


  你们也可以边跑边报个警什么的,只要你们能保证你们能在公家人员赶到之前不被我们抓住。”


  老村长说话时语气很平静,半点不凶,逃跑被抓到后果怎么样,自行想象。


  周家中青年们敢松开刘家人,就不怕他们开溜,刘家几人不是老家伙就是女人,小猫三两只,能跑得过他们一大群人?

  周家人不再架着自己,刘家贵本来第一时间就是打算跑,听到周村长的话,抬头一瞅,发现周家人好整以暇的盯着自己,吓得一个激灵,再也不敢乱想了。


  刘外公最初也想过跑路,听到明明是威胁却又没有半个威胁字眼的话,也打消了开溜的主意。


  没人再架着自己,刘舅妈刘外婆一下子就跑到刘家贵身边站着,刘外公也站了过去。


  刘桐没动,望向周天明,发现周天明根本没有看自己,焦急、后悔齐齐涌上心头。


  刘家人老实如鸡崽,周村长才发话:“你们把怎么算计周春梅的前后经过说说,我们自会去验证真假,一旦哪里有对不上的地方,你们就祈祷你们这辈子永远不会来九稻。”


  刘家两老刘家贵原本还想推缷责任,尽量让刘桐和李家承担最主要的责任,听明白周村长话的潜意思,一阵阵心惊肉跳。


  “我讲,一定讲实话,”刘家贵怕被姐姐抢走先机,到时候周家人认为他不老实又折腾他,赶紧讲:“我家原本没有想过要管周春梅的姻婚……”


  刘家大人本来没有想过要管周春梅谈对象和工作的事,是李家一位亲戚说起李垚想找对象,刘家贵以前做生意与李家人打过交道,也知道李垚是谁,知道他离过婚还有小孩。


  因为李家是竹县最富的人家,听说李垚想找对象,要求并不太高,刘家贵便动了心,和家人一起商量了一番,向李家亲戚推荐了自己的外甥女。


  李家那位亲戚就是开诊所的那位,让周春梅去诊所上班,之后李垚去诊所与周春梅见了面,他同意处处。


  刘家人没有把李垚的真实情况告诉周春梅,当李垚与周春梅谈对象,出手阔绰,他们得到不少红包,自然乐意承担与刘桐沟通的重任,鼓吹李垚和李家的好。


  直到李家准备正式提亲,刘家人才向刘桐透露了李垚结过婚的事儿,并说服了刘桐,让刘桐也帮着隐瞒真相。


  刘桐听说李某人是个富二代,李家是高门大户,自然与娘家人同流合污,一起鼓吹李垚的好,让周春梅忽略李垚的年龄和长相劣势。


  之后,刘家父子母子又合计着说动了刘桐,当男方正式见家长时安排在刘家见面,商定婚事之类的也全安排在刘家,出嫁也在刘家。


  对李家,他们当然一直说是周夏龙的意思。


  因为刘桐周春梅没什么脑子,刘家几人没费什么劲儿就让那娘俩儿对他们言听计从,从周春梅谈对象,到双方家长正式见面,到商定婚期,出嫁,所有步骤都按刘家人说得办,他们坐收渔利。


  刘家贵在说,周村长和刘家众人时不是时插嘴问一二句,刘外公刘外婆也偶尔补充两句。


  最初,刘桐不说话,当父母和弟弟说到什么什么时候跟她商量,她再也没法沉默,激烈的反击。


  一来二去,姐弟、父女、母女们谁也不服,争得脸红耳赤。


  只有刘舅妈一直当哑巴,就好像她是个局外人,从没参与一般。


  刘桐和她娘家人大有反目成仇之势,周家人坐观他们狗咬狗,在争持不下时,周村长才让他们别废话,说重点。


  周春梅以局外人的身份听了舅舅和外公外婆们和妈妈怎么安排自己恋爱和结婚的经过,由不敢置信变得快崩溃。


  她一直以为外婆外公舅舅是最疼自己的亲人,因为奶奶和爸爸总是说她这样不行那样不好,在她心里,外公外婆比奶奶还要亲,舅舅比爸爸好。


  可没想到,舅舅和外公外婆为了多拿点红包,竟然明知李垚离了两次婚,有孩子的情况下还把自己介绍给他,并且还一直瞒着自己。


  妈妈也一直说她是亲妈,不会害自己的姑娘,结果还是选择了跟外公外婆和舅舅们一个鼻孔出气,一起骗她。


  妈妈和外婆们为了不让奶奶爸爸、弟弟破坏他们让她嫁给李垚的计划,不惜让爸爸将她扫地出门,只为让她在外婆家出嫁。


  自以为最亲的妈妈和外婆外公舅舅却并不是真的对自己好,周春梅难过的眼泪止不住的流。


  她望向弟弟,弟弟看也不看她,看向爸爸,爸爸拉着另一个女人的手,望向奶奶和满奶奶八奶奶,那些人没有一个人关心她。


  无论看多少次,周家也没有一个人关注自己,周春梅第一次生出自己被抛弃、无家可归的感觉,怔怔地站着,眼泪啪哒啪哒的往下掉。


  周家老少们哪有不知周春梅在哭的,谁都没理她,她当初一意孤行,选择听舅舅外婆的话,现在就得她自己承担后果。


  刘桐和娘家人扯皮,让明明十来分钟就能说完的事儿硬生生的拖到说了近半个钟才说完。


  周家老少们不想再理刘家人和刘桐,那一家子没一个好东西!


  刘家那边说完了,当局外人的李垚,立即诉说自己的无辜:“岳父,奶奶,周家的堂叔们,我也是受害者,我并不知道春梅外婆们安排的一切并没有取得岳父和奶奶同意。


  岳母是周家媳妇,我以为岳母是代表周家作主,岳母和刘家外婆们提什么要求,我以为她是在传达岳父和奶奶的意思,所以我才会听从安排,从没讨价还价。


  和春梅结了婚后才得知春梅在刘家出嫁并不是奶奶和岳父的意思,我立即就回来向岳父和奶奶道歉认错了。


  我给的彩礼中的房子,也明明白白的说了孝敬岳父岳母的,从来没有说房子是孝敬岳母一个人的。


  岳母说我答应给她养老,这个也是岳母的一面之词,当初只是说如果将来天明不孝顺父母,做为女婿,一郎半子,我自然不反对春梅给父母养老,我绝对没有许诺和春梅养岳母。


  刘家舅舅和外公外婆当初说彩礼送到刘家也就是走个过场,之后就会交到岳父岳母手里,我并不知刘家那边说一套做一套,他们私下里和岳母瓜分了彩礼。


  我从没想到岳母因为房子与岳父离婚,更想不到岳母为了房子和钱,竟然会狠心到与天明断绝母子关系,我直到前天听天明说了才知道岳母和岳父离了婚。


  事情闹成这样,我本人也有错,因为我离过婚,担心岳父不接受我这样的女婿,没敢来梅村见家长,以致让人钻了空子。


  我只想着讨岳母欢心,以为只要让岳母高兴了,岳母会在岳父和奶奶面前帮我美言几句,却没想到岳母和刘家舅舅竟然起了贪心,他们会做出合伙坑岳父的事来。


  但凡我脸皮厚点,亲自来梅村见家长,也就不会让人钻空子了。”


  刘家老两口和刘家贵与刘桐扯皮,尽量给自己开脱,但,他们慑于李家的富豪地位,没敢把责任推往李家去。


  李垚就不同了,简简单单的一顿陈述就把事情推到了岳母和刘家人身上,不仅推得干干净净,还把自己弄成了受害者。


  讲真,周家人要不是曾经听过小乐乐保镖帅哥们的分析,大致知晓李某人与春梅结婚的目的,这当儿听李某人的解释,还真的被忽悠过去。


  因为门儿清,周家人谁也没惊讶,李某人想抱的大腿本来就是周夏龙,刘家那几个没了价值,李某人哪会为累赘做遮掩。


  刘桐、刘家贵刘外公刘外婆听了李垚的话,哪怕不服也反驳不得。


  尤其是刘外公刘外婆和刘家贵,他们本来就是扯着周夏龙的大旗跟他商量各项事宜,事实摆在明面,他们哪怕吱声。


  “啪啪”,李垚说完,周哥拍了几下巴掌:“口才真好,说得比唱得好听!”


  周家人笑,你一句我一句的捧场,这个说“可不是嘛,我差点就信了”,“真是信了他个邪,这口才能把死的说活吧。”


  那个说“可不是,我要是不明真相,我也相信他是受害者。”“这话说得,只差感天动地了。”。


  周家人的反应太……古怪,李垚一窒,再次真诚的认错:“爸,奶奶,千不是万不是都是我的不是,让您们受了委屈,我已经知道错在哪了,回去后我会处理好岳母和房子的事,给您们一个满意的交待。”


  “你他娘的少在这里浑水摸鱼,老子与周春梅断绝了父女关系,已经将她的名子从家族族谱上划掉了,周春梅早已不是周家的姑娘。


  周春梅从周家族谱上除了名,她除了姓周,与梅子井村周家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谁再来周家乱攀亲,逮到打断他的狗腿,灌他几勺老尿,让他好好清醒清醒。”


  李某人脸皮厚,还想趁机钻空子,周哥直接就暴骂回去,他这辈子没准备认李垚是女婿,没必要再留后路。


  周春梅被周家除名了?李垚震惊得心神俱荡:“爸,春梅她是你的亲生女儿啊,你……”


  他想问问,周春梅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让周家那么厌恶她,竟然将她的名字从族谱上给划掉?

  说了一半,反应过来,他没有权利过问周家的家务事。


  “听不懂人话的一般是畜生,我不跟畜生一般见识。”事到如今,李某人仍然不死心的还要攀亲,周哥转身就走:“满叔,我去屋后勺大粪了,谁再乱攀亲,你老叫天明上去打他几个嘴巴。”


  周村长应了一声,望向李某人,脸色肃严无情:“这位李先生,你为什么要花费代价娶周春梅,刘家人或许不知原因,但是,你自己,我们周家,大家都是瞎子吃汤圆——心知肚明。


  你一次一次的凑上来是想做什么,天知地知你知我也知。


  我们周家人也并非全是傻子,在周春梅出嫁的事上,你是不是真的那么干净,你心中有数,我们这些人也同样心中有数。


  我们没去找刘家人也没找你算帐,也是因为当周春梅选择刘家的那刻起,她就不是我们周家的姑娘了,周春梅嫁了什么样的人,与我们无关。


  周春梅从周家族谱上除名,与我们梅村周家再无关系。


  今天把话讲清楚了,你哪以后莫再自作多情的来找存在感,除了公家的公务,你和周春梅再来梅村套近乎,见一次就用陈年黄汤浇你们一次。”


  第三百三五章 惨败

  周村长是梅村的村长,他也是周家的现任族长,他在家族内的威信相当高。


  所以,在处理刘家人的事儿上也由他全权当主事人,周家老少们就是当小兵们的,族长指哪打哪。


  族长不急不燥,“以理服人”,周家人笑盈盈地盯着李某人,发现他那张脸也变了色。


  周村长不骂人不质问,以陈述般的语气讲道理,却句句戳中要点。


  被看穿意图的感觉,就如被扒了衣服一样的难堪,李垚羞恼交加,刘家人和周春梅太蠢,不说不明白,而周家人太精明,不说也明白。


  刘家人蠢得需要把问题剖析他们才明白,而周家人精明到发觉他的目的不是周春梅,干脆将周春梅也扫地出门,把关系断得干干净净。


  刘家人与周家人是两个极端。


  他多希望周家人与刘家人一样笨,如果周家人猜不到他的目的,就不会做得如此干脆利落。


  被人猜到自己的目的,李垚脸色变了变,坦白承认:“我与周春梅结婚确实是因为她姓周,这一点我从不否认,但是,我并没有要祸害周家的想法,我只是希望能得点助力,让我家生意做得更大,创造更多的财富。”


  “你这话说得还真是满满的真诚,我要是不知道你与离婚了的老婆生的孩子是什么样子的,我就信了。”


  李某人说得半真半假,周村长给与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一瞥,笑了:“连我一把年纪的人在知道你家的情况时就能猜出你们家真正的目的,你以为其他人猜不到?


  你们家啊,个个想得挺美,算盘也打得哗哗啦地响,可惜,心思不正,所以你们从一开始就走错了路。


  该说的都说了,周春梅与我周家再无关系,你与我周家更加没关系,你们两个可以走了。”


  听闻周村长提到自己与前任老婆生的孩子,李垚心底埋着的那点骄傲轰的崩塌,几乎要被难堪给淹没。


  他吸了口气,稳住自己情绪,拉起周春梅就走。


  周春梅一直在哭,被拖着走了几步才从那种浑噩中回神,被拖着一边走一边回头,哭得撕声裂肺:“满爷爷,我也是被骗了才在外婆家出嫁的,我没有犯其他大错,为什么要把我赶出家族?”


  “别叫我满爷爷,你与我们周家无关了,把你从族谱上除名是周夏龙的意思,你们已经断绝了父女关系,自然要把你的名字从族谱上划掉的。”


  周村长先纠正了一下称呼问题,也给了解释,末了又给了善良的告诫:“你哪,小时不听你奶奶和爸爸的话,也听不进天明的劝,你只听你妈和外婆家人的话,所以你被卖了也怨不得别人。


  你不是小孩子了,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你自己承担后果,以后长点心吧,别再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他提醒了一句,仁至义尽,也不再看李某人和周春梅的背影,望向刘家人。


  听到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周春梅“哇”的号啼大哭。


  李垚哪有耐心哄,拉着人疾行。


  周春梅一边哭,一边被拖着走,走得踉踉跄跄。


  当周村长又望向自己,刘家贵心脏都快跳出胸腔了,点头哈腰的赔小心:“周家大叔,春梅的事也并不全是我们家的错啊,我家有想法,也是问过春梅和我姐的呀,她俩要是死活不同意,我们家就是有再多的想法也是空想,你老说是不是?”


  “你说得很有道理。”周村长点点头,抬手,又扇了刘某贵一个巴掌。


  “你……你怎么还打人?”冷不丁的又挨了一个耳把子,刘家贵退了两步,快疯了。


  “周春梅和刘桐蠢,被你们卖了是活该,但是,你们算计她们的时候,她们还是我周家人,算计周家人,这笔旧帐必须要清算的。”


  周村长扇了刘某人贵一巴掌,看他躲到他父母身边去了,没追过去,往一边走了几步,稳当当地站住:“后生们,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


  “好咧!”


  周家一群人早就等着那句话了,当下应了一声,一拥而上。


  几个男女又分别架走刘外公刘外婆刘舅妈和刘桐,十几人将刘家贵拖到一边,开揍!

  看到周家人拥上来,刘外公刘外婆惊慌的大叫“你们要干什么”,想挣扎也无济于事,硬生生的被架至一边。


  看着周家人拖走刘家贵,刘家老两口子和刘舅妈急了眼,哭着喊着不要打不要打。


  周家人你一拳他一拳,拿刘某贵练沙包。


  当然,他们也有分寸,避开了要害,只朝肉多的地方下手。


  听到后面的嘈杂声,李垚周春梅回头看了一下,屁都不敢放,加快了逃离的脚步。


  周满奶奶见那边动了手,她捋起衣袖,却没动,当闻到了一股老尿臭味,才几步走到刘外婆面前。


  架着刘外婆的两个周家媳妇也是眼色力的,当满婶/满伯娘一来,她们俩果断的放手,跑开了,省得别人说她们群殴刘家人。


  与刘家老太婆面对面站着的周满奶奶,冲着人笑了一下,挥动胳膊,啪啪就给了刘老太婆几个大嘴巴

  “你个砍脑壳的,剁脖子斩手脚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婊母养的老贼,之前骂我男人骂得挺爽是吧,老娘现在就让你爽一爽……”


  周满奶奶打从经过小乐乐的手调理了身体,又吃了排毒的药丸子,腰不酸了,走路也不喘了,身体倍儿棒,精神倍儿好。


  她老人家身体好,体力当然也成正比的,别看老胳膊老腿的,一巴掌下去,手劲儿不输四十来岁的中年人。


  那几个巴掌下去,红红的印子老显眼了。


  刘外婆被放开时不服气,还往周家老女人面前凑近,挺直了腰,想来个输人不输阵,结果挨打嘴巴子,被扇得眼冒金星,倒退数步。


  周满奶奶扇了刘家老女人几下,没再追着打,一手插腰,一手指着人的鼻子开骂:“你个吃屎喝尿长大该杀千刀活打靶……”


  她老人家骂人中间不打顿,根本不给人插嘴的余地。


  刘外婆退了几步站住,好不容易缓过口气,就被扑天盖似的话骂得狗血淋头,张嘴就想对骂,却硬生生的被对方的高嗓门给了压下去。


  周满奶奶骂时也把刘家几个成年人与老祖宗全问候了一遍,刘外公气得直哆嗦,刘舅妈被骂得无地自容。


  周满奶奶骂人归骂人,只骂刘家的大人和问候刘家祖宗十八代,没有牵涉到刘家贵的孩子们。


  李垚拉着周春梅快速逃离,跑到了安全距离,听到后面传来的骂声,冷汗直流,周家的人太狠了!

  做事狠,骂人也狠。


  听那些骂人的话,可见周家人对他和周春梅算是仁慈的了,若是骂他们一通,只怕这一年心情都不太好。


  李垚也不想大正月的招人骂,拉着周春梅,头也不回的继续疾行,争取尽快远离现场。


  周满奶奶骂得正有劲儿,周哥提着一只尿桶从屋后出来了。


  架着刘家人的几个,以及正在招呼刘家贵的周家青年,快速放开了刘家人,呼啦啦的跑开,站到一边。


  “陈年隔夜汤来了,快跑!”


  “家贵,快跑!”


  刘外公闻到臭味,看到周夏龙提着一只尿桶来了,一边叫儿子跑,自己撒开脚丫子就开溜。


  被气得快吐血的刘外婆,刘桐和刘舅妈事见不妙,哪里还管其他,一头就冲出去了,朝着村办楼的方向跑。


  刘家贵被放倒于地,肚子、屁股挨了不知多少拳打脚踢,当周家人住了手,抱着头侧蜷着,听到陈年黄汤来了,吓得魂都快没了。


  他也顾不得痛,一个骨碌翻滚着爬起来,不要命的逃。


  周哥看着那些家伙全开溜,把桶一放,勺起一勺尿水,追向刘家贵,跑了几米远,一勺老尿浇向刘某人。


  那一勺隔夜汤在空中扬起一个弧度,有大半泼在刘家贵身上,浇了他半头半后背。


  惨遭老尿泼身,刘家贵发出杀猪似的嚎叫,夺路而逃。


  “有种你们别跑,跑的就是孬种、狗娘养的,你刘家贵要是人养的,你给老子回来!”周哥提着勺子,跳脚大骂。


  刘家贵哪敢还嘴,只恨不得再长两条腿。


  刘外公几个也不停呀,一个跑得比一个快。


  刘家人逃跑,周家人不拦,也不追,一个劲儿的乐呵,没有什么是一勺老尿解决不了的,一勺不行就两勺三勺。


  周哥泼了一勺陈年的黄汤,将勺子放回桶里,再跑去与看热闹的两个司机打商量,请他帮忙把刘家人提来的东西送去给刘家人。


  刘家人只顾着跑路,他们提来的东西还放在村道上。


  黑牛没有走,另一辆电三轮也没急着做生意,两人停车于路旁看了一场大热闹。


  两们司机爽快的同意了,也没要周哥给的烟钱,当周哥让他们明天到家里来坐坐,却是特别开心的应了,约好明天中午到周哥家吃午饭。


  司机将车开近,周家老少们帮忙将刘家人提来的物品放进车子里,司机开着车跑。


  刘家人跑远了,周村长让小青年们帮忙清洗一下路,他招呼着年长的族人笑咪咪的回乐家。


  在乐家楼顶拍视频的几个帅哥,在那边散了场,他们也下楼。


  周奶奶等人回到乐家,张三奶奶柳嫂子等人围上去,听他们讲对付刘家人的丰功伟绩。


  同族长辈们走了,周天明先去伙房将火烬掩上,在堂兄弟们的帮忙下,一起打水冲洗被老尿浇过的路面。


  周哥将桶送回,跑去冲了个凉,重新换套身衣服。


  几人小青年清扫了一遍路面,收拾整齐再去乐家。


  刘路从楼上下楼到乐家一楼听完了周家人的陈述,待周哥来了,凑在一起分析,他们觉得李某人必定还会再来的。


  周村长也赞同青年们的分析:“李某人刚才没说周春梅怀孕了,他留着那招,等孩子生下来,必定会带孩子再来。”


  “不管带谁来,反正我是不会认的。”周哥丝毫不心软,李垚与前妻生的孩子不是傻子就是天生残疾,目的就是想通过他是周家女婿的路子,让周家出面说动小乐乐当他们的免费医生。


  李家想得挺美。


  他又不是傻子,不上当。


  “就怕……”刘路顿了顿,才说:“就怕他和周春梅生出来的孩子也有缺陷,然后来求周家救孩子。”


  “我们周家没有医生,他李家孩子有什么病也该去医院,跟我家没半点关系。”周哥就一句话,管他用什么借口,反正与自己无关。


  周村长等人没说什么,现在说什么为时太早,只能等真的到了那一天才再见招拆招。


  受托付帮拉东西送回给刘家的两个电三轮车司机,在路上见到刘家几人也没停车,越人而去,先一步赶到他们停车的地方,将东西放在那几人的轿车前方。


  街上也有人,少不得有人凑热闹打听,黑牛巴啦巴啦就把周夏龙和刘桐离婚又新娶了个婆娘,刘桐后悔又跑回来想复合,周家拒绝,将刘家人轰走的消息给宣扬了出去。


  那八卦消息挺吸引人的,这个听了说给那个听,就那么一传十十传百的从街上扩散。


  刘家贵等人还不知道就因为自己慢了些,有关自己家的传闻就那么外传了,他被尿水浇到了,已经快崩溃。


  莫说大正月,就是其他时间遭谁浇了老尿,心里也不舒服,正月是一年之始,被浇尿,多晦气。


  刘家贵觉得自己要倒运了,急得快哭,跑出很远,也追上了父母。


  刘外公刘外婆刘舅妈闻到气味又慌又气,赶紧帮刘家贵脱掉外套,他们也嫌外套晦气,只找出手机和钱包,忍痛把风衣外套给扔了。


  就算扔了外套,刘家贵头上也脏了,仍然有浓浓的尿臭味。


  刘家几人没办法,只能让刘家贵忍着,急冲冲的跑出梅村,赶去停车的地方。


  李垚拉着周春梅先走,他们跑到停车的地方,看到他们带的礼品被退回,也没说什么,李垚拣了他家带的份子扔进车子里,开着车载着周春梅扬长而去。


  刘桐从梅村跑到城乡公路上看到李垚的车不等自己就走,气哭了,她不想见娘家人,自己打个车回竹县。


  刘外公刘外婆与儿子儿媳做贼似的回到轿车旁,将被送回的东西扔后备箱,钻进车子里。


  刘家贵半刻都不想停,开着车就跑了。


  刘家人来得突然,走得狼狈。


  第三百三六章 好消息


  乐同学呆在三楼,一心二用,一边给弟弟上课,一边“听”动静,将刘家人进村到驾车离开的过程尽数了解于心。


  她给满爷爷手动点了一百个赞,不论周家有什么极品亲戚,只要有满爷爷在就能压制住各路牛鬼马神。


  所以哒,哪怕她下半年去了海外,也不怕李某人和周春梅来梅村骚扰。


  她也没费心思猜李家会做什么,他们要换什么花样折腾也就蹦跶几次,待到年末,黄家基本凉了,其他小鬼想蹦跶也没那个胆子。


  身为当事人,乐同学心中有数,本年除了要防着黄家狗急跳墙,其他小喽喽折腾不出太多水花,也不宜下暗手灭渣。


  小萝莉一颗心稳稳的,也不急着下楼,平静无波地教学,依如既往的在十二点准点下课。


  当了半天好学生的陈丰年,激动的几乎要跳起来,终于结束了啊!

  他从来没有觉得当学生如此……辛苦,表姐讲课讲得很好,声音也好听,眼神也温和,但是,在表姐的课堂上,他不敢动,也不敢分心,坐得像个雕像似的。


  谁从上课到下课保持整整五十分钟一动不动的姿势试试?


  一动不敢动的坐一节课,保准让人想哭。


  他想跑,但是,他不敢。


  因为他家小表弟那个小屁孩上课坐姿那叫个端正,后背挺得那叫个笔直,那副认真学习的姿势,堪称教科书级别的。


  那么小的孩子能做到天天认真听课,你说,他敢跑吗?

  他觉得他要是敢说吃不消,不说表姐会不会打死他,小表弟一定会鄙视他。


  不想被小表弟鄙视,陈丰年硬生生的撑了半天,就这半天也要了他半条小命。


  拿学校公认最严厉的老师们与表姐一比,他觉得是他认识有误,老师们简直太温和太和蔼了,他家表姐才是大魔王啊。


  他家表姐竟把一个三岁多的小娃娃给训练得比小学生还听话,可想而知家表姐有多凶残。


  饱受心灵嶊残的陈丰年,暗中决定,明天说啥也不要再听表姐的课了,他还是窝在房间头悬梁锥刺股吧。


  乐小萝莉不知道小表弟内心戏多,一手搂着挂脖子上当挂件的粘人精弟弟,一边帮弟弟揉他因握笔写字累得发酸的小手儿。


  陈丰年跟着表姐下楼,到了一楼,他机灵的帮打开通向客厅的那扇门,自己仍然当小跟班。


  南楼客厅是各家比较年青的中青年和还在读书的那些大小孩子,有的在写作业,有的在看书,有的在讨论,有的在监督比自己低年纪的人写作业。


  坐着的都是认识的,看到乐姑娘下来了,皆笑咪咪的打招呼,中青年或比乐姑娘年纪大的男女喊“乐韵”全名,年纪小的一律“乐姐姐”。


  乐韵频频点头,笑嘻嘻地夸到乐家玩还带着作业的大中小孩子们:“到哪都不忘学习,真是好孩子!有什么问题吃完饭我们再讨论,乖孩子有奖励哟。”


  “是什么奖励?”半大的与小孩子们眼睛发亮,满怀期待。


  “泡椒鸡爪。”乐韵笑盈盈地眨眨大眼睛:“我记得今年有人要中考是吧?中考考得好,我奖励他一包泡椒鸡爪,不短斤不缺两,一包实打实的五斤重,就问你们想不想。”


  “想!”喊声震天。


  不仅是还在读书的孩子,连二、三十岁的青年们也想吃泡椒鸡爪,也帮着喊,还喊得格外起劲儿。


  “行,小朋友们这么乖,中午也加一个泡椒鸡爪,记得要把字写好,谁写的字像鸡爪子刨出来的,以后就想别吃我做的泡椒鸡爪了,我只会请他吃竹笋炒肉。”


  “嗷,我们不喜欢吃竹笋炒肉,那个不好吃。”


  还在读书的大小孩子瞬间嗷嗷叫,他们不想被竹枝抽,竹笋炒肉谁爱吃谁去吃,他们只想吃泡椒鸡爪,想吃泡椒鸡爪,想吃泡椒鸡爪!


  吊了人的胃口一把,乐小同学抱着暖心牌弟弟去北楼。


  陈丰年看到了陈家的堂姐堂妹和周天明,也不跟表姐跑啦,跑去与半大的孩子群为伴。


  周村长、周奶奶、程五张老三等人在乐家北楼堂屋,听到从南楼传来呼喊声就知小乐乐下楼啦,猜着她必会来北楼。


  果然,不大会就见小乐乐露面,那伢崽着穿着窄袖的八团花的火红撒金的男式袍子,头发全部拢于顶梳成了高马尾,扣戴一只镶蓝宝石的金发箍,系一条齐眉的红色抹额。


  那条抹额镶满宝石,亮晶晶的。


  做男装打扮的小伢崽,一张脸在大冷天也仍然粉嫩白净,扑闪扑闪的大眼睛水汪汪的,整个人像根水葱似的。


  看着喜欢穿男装的小伢崽,周村长笑得见眉不见眼:“乐乐,下课啦?讲了半天课累了吧,来满爷爷这里坐。


  有你爹妈他们两口子管晌午饭,他俩忙不过来还有你大海伯小海伯和周伯、刘路叔他们那些五大三粗的汉子打下手,你就不要去张罗了。”


  “满叔,我今天是客人,不想打杂。”刘路程有德等人假装不乐意的抗议。


  “一群兔崽子,平日里是好得穿一条裤子的兄弟,串门的时候从没见你们客气过,每到正月就把自己当客,还想坐上席啊,臭不要脸。”周村长笑着呛回去。


  程有德陈大脸等人被呛,笑得格外的欢乐。


  “满爷爷,这个正月我不管饭的,所以嘛,张小叔大脸叔他们打杂是打定了的,我刚和那边的小朋友说中午再加个泡椒鸡爪,我先去冰箱房找出来,等会再陪满爷爷你们唠唠。”


  满屋子里除了一老与一个青年是生面孔,其他全是熟人,乐韵可没客套,抱着弟弟进堂屋,回了满爷爷的话,再一一的喊人。


  乐善一手搂着姐姐的脖子,一边冲着长辈们笑,甜甜蜜蜜的喊人,从爷爷外公辈一路叫下去。


  小乐乐有事忙,周村长也不耽误她,很随意的介绍:“小乐乐,你周奶奶身边坐着的那个老太太就是你周伯的岳母李婆婆,还有南边靠近门口那桌的那个生面孔,那是村北樟树边周家秋生的女婿,姓余,以后见着了,你叫他小余就行。”


  被介绍到自己,小余站起来,向乐家主人问好:“乐姑娘好,小乐善好,冒昧来叨扰了!”


  小余是个五官端正的青年,国字脸,眼神与人都是中规中矩的,一看就不是那种花花肠子的男士。


  周满爷爷说“村北樟树底下”周家某人,乐韵瞬间就将人对号入座,那位周姓人家的姑娘叫周星星,与周春梅同年生,比春梅要小了月份。


  知道是谁,自然也就知晓辈份了,先与李婆婆打了招呼,才笑着与周家女婿说话:“小余哥好,请坐,你和天明哥他们一样叫我乐韵就好,不用那么客气的。”


  跟他说话时,又望向周星星,看了一眼,眉眼一弯:“恭喜小余哥星星姐!恭喜秋生叔!”


  周星生小余俱是一愣,带着姑娘和女婿来认门的周秋生,一头雾水:“小乐乐,我……我有什么可恭喜的?”


  “星星姐有宝宝了,小余哥星星姐升级当爸爸妈妈了,秋生叔要当爷爷了啊,当然要恭喜你们嘛。”


  “啊?”周秋生激动之下一下子跳了起来。


  小余刚坐下去,也噌的蹦了起来,一脸紧张地望着老婆:“怀……怀宝宝了?”


  周星星呆住了,双手捧捂了小腹:“真……真有宝宝了吗?”


  “有了,大概有23天了,”乐韵笑着给肯定答案,再扔出一枚炸弹:“不仅有了宝宝,怀得还是双胞胎,两个宝宝很健康。”


  “啊—啊!”


  那一句‘怀了双胞胎’的话像炸弹投进湖里,惊起浪花无数,周家人直接炸锅了。


  据他们所知,老周家从太太太太太祖爷爷起至今,还从没有出过双胞胎,这乍然的,周秋生的姑娘竟然怀了双胎?

  周家老少们觉得周家老祖宗的坟冒青烟了!

  周秋生激动的只会傻笑。


  周星星和小余也被巨大的惊喜砸得晕乎乎的。


  “星星姐体质不错,也犯不着太小心,正常养胎就行了,今天中午应该有道酱汁海蟹,星星姐就不要品尝了,其他菜不用忌口,不吃过量即可。”


  乐韵嘱咐了一句,又喊:“凤婶,等星星姐她们回去的时候,你给她包二斤海参,再装点葛仙米。”


  周秋凤在厨房数碗筷,听说周星星怀了孩子,也为之高兴,小乐乐嘱咐给打包东西,立即答:“哎,我记住了。”


  “这这,这怎么好意思?”小余和周秋生从巨大的惊喜中回神,有些手足无措。


  “小乐乐给的东西必定是有利宝宝成长的营养品,你们收着就是,我们老周家还从没谁生过双胞胎,你们家的是头一份儿,到时一定要摆席,热闹一下。”


  周家同族也由衷的为周家未来将添双生子而欢喜,与小余和周秋生同桌的人将父子俩拉着坐下。


  “嗯嗯嗯,等孩子生了一定办个满月酒请大家喝一杯!”


  小余,周秋生喜不自禁,许诺摆席。


  周满奶奶扒婶等人兴致勃勃的讨论怎么养胎,要准备什么,嗯,这边刚怀上,她们已经在商量宝宝出生时穿什么衣服,吃什么奶粉啦。


  第三百三七章 不帮

  李婆婆亲自围观了周家处理周夏龙前妻前岳父家来复合的破事儿,也看到了周家对小蒙的态度,但凡小蒙不犯浑瞎搞什么幺蛾子,周夏龙和小蒙基本上不会分手。


  小蒙的终身大事稳妥了,她很放心。


  让人不太放心的就是小妍,不知道乐家姑娘对小妍是什么个看法。


  迫切想见见乐家姑娘的李婆婆,耐心的等着,等到中午十二点,千盼万盼总算盼到了九稻那只金凤凰。


  第一眼见到乐家姑娘,李婆婆只觉像是直视了夏天六月正午的太阳,心神震荡,有好半晌连自己是谁,自己在哪都不记得了。


  待过神,整颗心脏都不太受控制的乱跳,乐家姑娘太年青了!


  小妍给她看过乐家姑娘穿着漂亮裙子,梳着古代头发样子的图片,看图片直觉乐家姑娘很小,很耀眼。


  然而,乐姑娘真人给人的感觉更直观,更让人震憾。


  乐家姑娘穿着男装,没有精心打扮,却像自带太阳光芒,看向她时有刺眼的感觉。


  她抱着她弟弟,她的弟弟也穿着绣团花的红色袍色子,头顶戴着一顶帽子,姐弟俩站在门口,像轮小太阳,令堂屋也亮堂了起来。


  李婆婆盯着女伢崽,整个人都是呆懵的,当周村长介绍了她,乐姑娘向她打招呼,她几乎是机械似的微笑,做不出其他反应。


  周满奶奶扒婶、张三奶奶等几个老年妇女陪李婆婆坐一桌,发现小乐乐与李婆婆招呼时,老人家反应非常冷淡。


  几人颇为奇怪,假装没有察觉出来,转而小乐乐说周星星怀宝宝了,她们高兴坏了,也直接把李婆婆之前的反应给抛之脑后,所有话题也围绕着周星星怀的双胞胎转。


  周家人热烈的在讨论周星星的宝宝,李婆婆也受了气氛的感染,从迟钝中反应过来,再看向周家人个个高高兴兴的,她几乎插不上嘴,沉默了。


  对乐小同学而言,发现周星星怀宝宝只是一个小插典,她并没有为止忘记正事,抱着弟弟穿过堂屋,到厨房洗手。


  她想放弟弟去凤婶身边或者跟满爷爷他们,粘人精弟弟不肯,和大狼狗一样坚持粘着自己,她弟弟放脖子上坐着,再洗手。


  乐善坐在姐姐脖子上,两只手圈抱着姐姐的头,咧着小嘴笑成地主家的傻儿子。


  洗了爪子,乐韵带着弟弟去了进冰箱房,先抱出装泡椒鸡爪的箱子,再从架子上找到装碗的保鲜盒,用碗装泡椒鸡爪。


  装了十几碗泡椒鸡爪,又找出葛仙米和海参,各装了一包放在冰箱房中间一排镶有大理石台面的柜面,再出去。


  大狼狗通人性,没跟去冰箱房,坐在门口当看门神,等小姐姐出来,紧粘着小姐姐,当个移动小挂件。


  周村长将小乐乐抢到自己一桌坐,趁机逮着她商量村里小孩子假期时间的教育问题。


  乐善跟着姐姐,自己不懂的不去打扰,只抱着姐姐的胳膊当个安静的乖崽崽。


  乐爸周秋凤老两口子在快到十二点时就准备摆饭,黑九蓝三帅哥也提前下楼帮忙。


  当小萝莉上完课,两帅哥麻利的收桌子,再换上本地的桌子,摆放火盆,放支架上锅。


  冬天冷,又是正月,每顿饭要吃上一二个钟,自然必须吃火锅。


  锅里清水打底,再放一支支架,菜都是用碗盘装好的,碗盘放在锅里,吃完一个换一个,如此也不会因各种菜混在一起,时间长了就糊锅。


  因为有黑九蓝三帮上菜,陈大脸等人只帮忙换了一下桌子,摆放碗筷,之后就没他们的事儿了。


  第一次上了四个菜,主菜是海藻炖排骨汤,搭配五香扣肉、青椒炒猪肚、凉菜卤猪耳,装排骨的汤碗有个小盆那么大,分量足足的。


  第一轮菜上桌,全部人员坐下吃饭。


  因为正月,没啥事,程五张老三等老人们,刘路张破锣等人都喝酒,第一轮菜吃了足足半个钟。


  在乐家南楼的半大孩子们也不急,慢慢吃。


  第二轮的菜全是海鲜,第三轮菜的主菜是荷叶清蒸鸡和焖全羊肉,直到第三轮菜上桌,米饭才出炉。


  第四轮菜是压轴主菜,主菜是焖驼兽肉和糟鱼,以及大家望眼欲穿等着的泡椒鸡爪。


  泡椒鸡爪一上桌,首先被轰抢一空。


  吃了健胃消食的泡椒鸡爪,原本吃得有点撑的人顿觉又饿了,胃口大开,又一顿胡吃海塞。


  午饭吃了整整两个钟。


  中午喝的是葡萄酒,没人喝醉。


  周哥等人喝得红光满面,席面结束,麻利的收拾了桌子和火盆,再换上圆桌,嗑瓜子吃水果,坐着嗑牙。


  乐小同学只坐了一小会儿,带弟弟洗了手刷了牙,把他送到南楼三楼,让他自由活动,她去辅导带作业来家里的小朋友们的功课。


  表姐要给读中高中生辅导功课,陈家族姐族妹都在,陈丰年也跟着当旁听生。


  到乐家吃正月饭的老少爷们,很想再玩半天,奈何有些人晚上有客,只坐了一阵先后回家,只有少量青年辈和老人们在乐家玩到四点左右才陆续回去。


  客人成群结队的回家去了,就余下周奶奶一家人在后头,李婆婆有点急,悄悄的拉着亲家母到屋外说悄悄话。


  小蒙婆婆下午有点心不在蔫的样子,还把自己拉到屋外,想说什么又一脸难为情的样子,周奶奶只好主动问:“亲家母,你有什么事儿?”


  “……”李婆婆张望一下,见没人跟着出来,压低声音:“亲家母,我……一直没能与乐姑娘说上话儿……我想见见乐家姑娘。”


  “你的意思,你想单独见见小乐乐?”周奶奶明白了李婆婆的意思,她见乐乐想做什么?

  “是这样的。”李婆婆忙不迭的点头,亲家母果断是个聪明人,一猜就猜到了。


  周奶奶明白李婆婆的意思,李婆婆是让想让她出面帮忙,带她去找小乐乐来个单独见面,或者让她去将小乐乐叫出来,让小乐乐见李婆婆。


  依她和乐乐的关系,对她而言不难。


  只是,她不愿意。


  讲真,周奶奶内心是不太舒服的,李婆婆想找小乐乐不明说,还要她主动提出来,看样子李婆婆还想让她主动提出来去找来小乐乐或者带去见乐乐,这不是要她上赶着倒贴的意思?

  以前觉得李婆婆是个很通情达理的人,怎么也有了花花肠子?

  是她想得太美好,要求太高,还是李婆婆的心思藏得太深,深得她以前从没看出来?


  心里有点点不舒服,她也没有应承,叹了口气:“亲家母,这个事儿我帮不上忙。”


  说了一句,见亲家母露出不敢相信似的表情,她老人家也没解释为什么不帮忙,转身朝村道方向走,边走边喊:“秋凤乐清,我回去了啊。”


  李婆婆拉走了自己老母亲,周秋凤也没去听墙角,收拾客走后堂屋桌子上的果盘,听到老娘说要回去,跑出屋,问:“妈,这都四点多钟了,吃了晚饭再回啊。”


  “不了,我隔三差五的常来,乐善师父朋友和乐乐的江湖朋友们难得来,这么多人在你家,没得吵得客人们心烦。”


  周奶奶摆摆手,让自己姑娘不要留自己:“乐乐不在家,乐善不用你们操心,乐乐回来了,更加不用你们操心,你们两口子啊,就是世界最轻闲的爹妈了,要知足啊。


  乐乐过几天又要去首都,又得暑假才回来,你们两口子也上点心,给乐乐做点她爱吃的,别整天惦记着田里地里的事,把家里活一股脑儿的扔给乐乐,田地里的事儿是忙不完的,不赶这么几天。”


  被老娘亲训话,周秋凤有点懵,她们什么时候为了田地里的活把家里丢给乐乐啦?


  想不明白老母亲指的是哪条,只好一个劲儿的点头:“晓得晓得,我和孩子他爸这些天在家呢,没出去做活,妈放心吧,乐乐爱吃的我记着呢。”


  “嗯,那就行了,你忙你的去,不用管我们。”周奶奶满意了,将手抄在口袋里,招步就走。


  她刚走了两步,听到有比画眉鸟还动听的声音在叫她,又回转身,就见小乐乐从南楼出来了,朝北楼跑来,她脚旁还跟着只大狼狗。


  乐韵在南楼客厅辅导功课,给一群半大伢崽讲完他们认为费脑细胞的题,准备去给小朋友们拿点鸡爪当奖励,听到了李婆婆和周奶奶说的话。


  她缓了缓,当周奶奶说要家去了,才去北楼,看到周奶奶真准备回去,撒欢似的跑至北楼门前,抱着周奶奶的胳膊,甜蜜蜜的笑着问:“周奶奶,咋这么快就回家啊?”


  小伢崽像只小牛犊似的,撒欢似的蹿至面前粘着自己,周奶奶一只手从口袋里伸出来,捂着她的手背,笑咪眼:“耍了一天了,要回去活动活动嘛,你忙完了?”


  “嗯,我给天宏他们讲完题了,小伢崽们表现很不错,我过来拿点奖励品给他们。”


  “你拿东西去吧,我呀哪天闲了就会过来耍。”周奶奶拍拍小伢崽的小手,笑咪咪的先松了手。


  凭周奶奶的心跳与血液流速就知她老人家心情还是很平静的,乐韵也放心,笑着点头。


  李婆婆看到亲家母不帮忙,还直接回家去,心里闷闷的,亲家母为什么连那么点小忙也不帮?


  她只是想与乐姑娘单独说说话,对亲家母来说带她去见乐姑娘,或把她的意思告诉乐姑娘,根本不是事儿呀。


  当周家姑奶奶出来了,李婆婆站在一边,那边母女俩说完了话,她正愁着该怎么下台呢,就听到了乐姑娘的声音。


  李婆婆扭头,看到乐姑娘出现了,满心喜欢,等得乐姑娘与周奶奶说了几句话就想进屋,不由急了,急急地叫:“乐姑娘,留……留步。”


  听到李婆婆开口,周奶奶默默地叹了一口气,也没停,自管自的先行一步。


  客人走了,周哥也帮妹妹妹夫收拾桌子和火盆,听老母亲说要回家了,他想着帮收拾好再走。


  蒙嫂也在帮忙收拾物品,当小姑子出去了,她也没停,直到听到婆婆叫住乐姑娘,微微一愣,婆婆叫乐姑娘做什么?

  周哥听到声音,也站住了。


  因为跟周家和其他家的孩子们不熟悉,李小妍没去乐家南楼那边,跟着妈妈在乐家北楼吃饭,也帮着妈妈打下手。


  妈妈停下了活计,她也站着听,想知道奶奶叫乐家姑娘做什么。


  正想进堂屋的乐韵,闻声站住脚,转了身,顶着灿烂的笑脸,笑着问:“李婆婆,你老叫我有什么事儿?”


  “这……,”李婆婆叫住了人,欲言又止,吞吞吐吐:“乐姑娘,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周哥听到李婆婆说要“借一步说话”,直觉不妥,自己又不好出声,只能硬着头皮静候下文。


  “李婆婆,借一步说话就不必了,你老有什么事找我就直说吧。”乐韵猜得到李婆婆想说什么,假装不知,笑容也未变。


  乐姑娘不愿意借一步说话,李婆婆望望已经快走到村道上的亲家母,又望望站在门口的周家奶奶和乐家的堂屋,有几分踟蹰。


  周秋凤之前没有多想,这下也明白李婆婆拉走她家老娘说的话题也跟她想找乐乐说什么有关,她也装傻,不回避。


  李婆婆不说,只是欲言又止,还是想让自己配合到一边单独聊的样子,乐韵并不想配合,平淡地笑了笑:“李婆婆还没想好是吧,那老你慢慢想吧。”


  “乐姑娘!”自己再三示意,乐家姑娘不愿意配合,李婆婆被逼得没办法,见她要走,只好再次叫住她。


  看到乐姑娘再次停下来了,堆着一脸笑,硬着头皮走了两步,离乐家姑娘更近些,纠结了一下,才难为情的开口:“乐姑娘,我孙女小妍她年少无知,不懂事,年前那次是她不对,希望乐姑娘原谅她的不懂事。


  小妍跟着她妈妈来了周家,以后长住梅村,若有得罪的地方,也请乐姑娘多多包涵。”


  ------题外话------


  美丽的小仙女们,今天七夕哟,又是牛朗织女鹊桥会的日子哒,祝小仙女们约会愉快~

  第三百三八章 拒绝

  李婆婆与小乐乐说话,周秋凤不插嘴,当听到李婆婆的话,脸上的笑容淡了些,李婆婆那话表面听着是为李小妍的事赔不是,可再细嚼,越嚼越不对劲儿。


  早就猜到了李婆婆目的的乐韵,内心毫无波澜,人啊,终究是免不了俗,哪怕李婆婆看着很和善,但是,她也有私心。


  她表面上是道歉,何尝不是想借机求她一个承诺,想让她承诺关照她的孙女李小妍。


  她老人家的潜意思是她孙女年纪小,至少比她小,又随她妈妈进了周家,也算是周家人,如果她孙女做错了什么,比如又犯了上次那样的错误,让她答应也不计较,包容李小妍,什么事都选择原谅。


  人都有私心的,李婆婆希望她的孙女能借她的势过上更好的生活,这没有错,错就错在不该让别人包容她的孙女。


  乐韵望过去,老人面相还是挺和善的,脸上有很多皱纹,看着很老。


  但是,年龄老,并不是让人顺着她的理由。


  更不是可以倚老卖老的借口。


  老人家心疼她李家唯一一根独苗苗,她可以理解她老人家的心情,却不会当圣母。


  “李婆婆,你老的孙女她读高二了,马上就要满十七周岁了是吧?”


  乐韵不准备稀里糊涂的被拐进坑里去,淡然处之:“我明年农历四月满十九岁,实际上,我比你孙女也就大了两岁。”


  李婆婆先是一怔,瞬即明白过来,尴尬得没法接话。


  “李婆婆,李姑娘是你孙女,你心疼你孙女我理解,只是,该说的还是要说清楚,”乐韵并没有就那么算了,直接了当的挑明自己的意思:“年前的那件事,究竟是李姑娘年少无知,还是处心积虑,想必当事人心中有数。”


  她也只说了那么一句,并没有再就那件事没完没了,又转了话:“那天我也把话说清楚了,那件事当天就了了,我也没放心上,反正以后不要再出现类似的就行了。


  李姑娘跟她妈妈来了周家,是长住在周家,是与周家人一起过日子,只要周奶奶周伯周天明没有什么意见就行,与我没什么相干。


  我也不会承诺包容李姑娘或者关照她,毕竟李姑娘她是周伯的继女,又不是我爸的继女,我自然不可能处处让着她,包容她,只要她不给我添麻烦,我自然也不会去找事。


  我与李姑娘不是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大家各过各的日子,所以李婆婆也不必在意我喜不喜欢你老的孙女。”


  先小人后君子,乐小同学不想当圣母,更不想有麻烦,先把关系掰扯清楚,如此,你好我好大家好。


  小萝莉奉行的是快刀斩乱麻,堂屋内的蒙嫂整个人都不好了,她真没想到婆婆还会旧事重提,还说请乐家姑娘在小妍犯错时多包涵那种话。


  乐家姑娘的回答,即在意料中,又在意料外。


  乐姑娘她真的眼里揉不得沙子,不管是谁,都不给面子,哪怕她婆婆是个老年人,乐姑娘也没有表面迁就,当面呛了回去。


  蒙嫂之前不知道婆婆会有那种想法,没能阻止婆婆找乐姑娘说话,唯恐婆婆再说出什么奇怪的话来,立即朝外跑。


  在奶奶与乐家姑娘说话时,李小妍竖直了耳朵,听到奶奶请乐家姑娘以后多关照,很开心,奶奶最疼爱,凡事都为她着想。


  听到乐姑娘的回答,整个人都凉了。


  乐家姑娘拒绝了奶奶。


  奶奶就那么一个小小要求,她一把年纪的人低三下四的求乐家姑娘,只让乐家姑娘关照她一下,乐姑娘竟然都不能满足奶奶?


  心里涌上怨气,李小妍扔了手里的擦桌子用的毛巾,冲出屋,跑到奶奶身边,一把搀扶住奶奶:“奶奶,这里不欢迎我们,我们回家!”


  李姑娘的语气充满了怨气,周哥的脸色当时就沉下去了。


  周秋凤脸上的笑容消失。


  蒙嫂气得快疯,她还来不及骂自己女儿,已经有人先一步开口了:“路在那边,好走不送!”


  被孙女扶着的李婆婆,没出声,正想顺着孙女的意思离开,听到乐家姑娘的声音,惊讶地望过去,只见乐家姑娘白净的脸上再无笑容,冷冷的注视着小妍。


  仅只是看了乐姑娘一眼,李婆婆后背一阵发凉。


  听到赶客的话,李小妍不敢置信的望向说话的人,发现乐家姑娘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一下子就呆住了。


  自己女儿又犯浑,蒙嫂心肝儿颤了三颤,急忙赔不是:“乐姑娘,对不住,是我把小妍惯坏了,惯得她不知分寸。”


  “老校长说得没错,你确实是个拎得清的,”乐韵平静地望了一眼蒙嫂,没有迁怒她,却没有留情面:“李姑娘是李家的独苗,你们惯着宠着,那是你们的事儿,我可没有义务惯着她。


  这儿是我家,想在我家地盘上撒野也好,撒娇任性也好,倚老卖老也好,先得惦量惦量她自己有几斤几两。


  想在我面前横是可以的,只要她本事比我大,掌控着我的经济命脉或者决定着我的生死存亡,让我不得不忍气吞声的看人脸色。


  要是没能份能耐,那就别来我面前耍心眼,否则,谁的面子都不管用。”


  乐韵冷着脸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将自己凤婶拉到一边:“李姑娘不屑呆我家,我家也不会上赶着去强求你留下来,以后也不会上赶着求你来做客,我家的东西放在哪里它也不会哭。


  这里是我家,你当着我凤婶的面耍脾气,你以为你谁呀?


  既然相看两厌,往后就不必再来往了,这样大家眼不见为净,彼此心情愉快,路就在那儿,请吧。”


  周秋凤被自家小棉袄拉到一边,将孩子搂在臂弯里,坚定的站在自己姑娘一边,绝不会因为看在新嫂子的份上就给李小妍说情。


  李婆婆呆住了,脸色一片白,乐姑娘不仅逐客,还说往后不再往来?!


  李小妍也吓呆了,她……她就是脾气冲了点,想让乐姑娘给奶奶服软,乐家……直接就说往后不必来往,不让她再来乐家了?

  蒙嫂羞惭的满脸通红,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周哥叹口气,快步走出堂屋,到了门口,看到小凤眼眶都发红了,也知道妹妹心里委屈,苦笑了一下:“小凤,又让你和乐乐受委屈了。”


  “哥,我……不委屈。最委屈的是乐乐,乐乐根本没把上次的事放心上,对小妍和周家的孩子们是一样看待的。


  原本乐乐还给她们祖孙俩各准备了一份礼物当作见面礼,没想到白瞎了一番心思,这样也好,礼物不必再送了,以后就算别人晓得了,也不会说乐乐不给人面子。”


  周秋凤揉了揉眼睛,她不委屈,就是为乐乐心酸,乐乐对于上次的事根本没计较,还听说李婆婆身体不是很好,准备见了面,观察过李婆婆的体质再给配副药丸让老人家调理身体。


  乐乐也给李小妍也准备了一份礼物,是份高中的学习资料。


  乐乐不计较了,是李婆婆和李小妍心中有怨气,尤其是李小妍,还有怨恨乐乐和她们家的意思。


  乐乐的好心被当了驴肝肺,能不委屈?


  周秋凤也彻底歇了敬重李婆婆的心思,她和周家众人将李家祖孙当贵客,没有半点怠慢之处,却得不到李姑娘的尊重,何必再拿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


  周哥也懂妹妹的意思,窘迫的望向小伢崽:“乐乐,都是周伯不的是,以前是周春梅和刘桐让你受委屈,原以为不会再出现那种情况,没想到现在又让你受了委屈。”


  “噗卟”,周伯像犯错的小孩子似的,乐韵笑坏了:“周伯,我也是拎得清的,这个事儿跟你没关系,千人千种心思,我们谁也没法看透人心,也想不到别人会做出什么事,会生出怎么心思。


  再说,大部分人很难抵挡得住诱惑,人心是会变的。


  周伯,你不用觉得难过,你和蒙婶能过日子就行,你放心好了,这点破事儿还影响不到我的心情。”


  “我知道你是个好伢崽,那,我先回去了。”


  “嗯嗯嗯,周奶奶说要回家喂小猪的,不能让她老人家为家务活操劳,周伯有事就先忙吧,有空再过来坐。”


  “乐乐、小凤你们也忙去吧,我家去了。”小乐乐对自己还是一如既往的尊重,周哥越发的内疚,转身唤了蒙嫂:“老蒙,我们回家了。”


  蒙嫂对于婆婆和自己姑娘造成的车祸般的场面束手无策,有周哥出面安抚了周家姑奶奶和乐家姑娘,她什么都没说,扶着婆婆赶紧回离开。


  周秋凤被李姑娘那句“这里不欢迎我们”给寒了心,也没客套的说“有时间再过来坐坐”的场面话,也不送客,拉着乐乐就进堂屋。


  将人拉进屋,摸着小伢崽的后颈儿,眼里又酸了起来:“乐乐,我和你满奶奶她们一直都是把李家祖孙当上宾的,没想到最后反而让你受委屈。”


  “凤婶,这跟我们没关系,是有些人太不识好,我们对她们热情友好,她们认为是应该的,内心膨胀了。”


  乐韵怕凤婶有心理负担,赶紧安慰:“凤婶,会发生这种事都是某些人人心不足,我们对她们客客气气,助长了她们的野心,让她们以为自己是根葱,认为我们家那么有钱,觉得我们什么都有,关照一下她们是应该的。


  有些人眼界窄,总看眼前利益,看到有利可图就坐不住,那种人格局太小,眼皮子浅,难成大器。


  我那么努力,就是希望我们想怎么过日子就怎么过日子,不用再在意别人的眼光,所以我们没必要因为个别人而影响自己的好心情。


  看在周伯的份上,李婆婆以后她要是还来我们家,就照着招待一般来客那样的规格招待,要是家里药膳多呢,就上一个药膳,要是不多,不拿药膳菜招待。


  像满爷爷满奶奶扒婶奶奶和周奶奶伯,程五爷爷张三奶奶她们这些人,不管谁来了,有什么就吃什么,不用讲究,他们也不会见外。”


  周秋凤也知李婆婆和李姑娘会有那么多心思是因为眼红乐家,中午吃饭的时候,因为都是熟悉的人,说话也没什么遮掩,问了小乐乐葡萄酒价格,小乐乐说一瓶大概是八千。


  一瓶八千,一箱十二瓶,等于一箱就九万多块。


  中午喝得全是葡萄酒,平均每桌喝了三箱半,共十二桌客,仅酒水就相当于二百多万。


  还有菜,乐乐说一桌的食材成本大概是三万到四万。


  一桌席面算起来相当于花了三十几万。


  因为席面规格高,让人眼红了。


  周秋凤想起了周家同族的周星星,周家人离开时,她把乐乐给打包好的一份东西给了她们,周秋生一家仨口千恩万谢。


  在她把小乐乐说的让周星星少吃某些东西的话转给他们,一家人连声音都变了,尤其是周秋生,一个大男人几乎哽咽。


  她和乐乐没想过要别人感恩戴德,但是,也不愿帮白眼狼,周秋生一家的反应,让她觉得多关照一下是值得的。


  像李姑娘那样,她家好吃好喝的招待,她还说她们乐家不欢迎她们祖孙,谁不觉得心凉。


  因为李姑娘的事,周秋凤心里不舒服,小乐乐不在意了,她也想开了,连连点头:“我晓得,她们祖孙爱来不来,不来我也不会去请,把她当客还蹬鼻子上脸,坚决不能惯着。”


  “就是哒,凤婶,我拿鸡爪去了啊,你和老爸晚上多热点几道硬菜,我们自己美美的搓一顿。”


  “好咧,你去教小伢崽们功课吧,晚上热烤驼肉和石锅焖全羊,还有泥烧兔子。”


  “好哒。”凤婶不再为李氏祖孙的事耿耿于怀,乐韵放心了,跑进冰箱房,拎了一代泡椒鸡爪,晃回南楼客厅,给用功读书的学生伢崽们发奖励。


  一群拿出了头悬梁锥刺股毅力学习的半大孩子们,盼来了心心念念的奖励,甭提多开心了,把一包重约五斤的泡椒鸡爪瓜分光,心满意足的带上作业或课本,愉快的各归各家。


  周天明被乐小同学“扣”下了下来,抓着他陪陈丰年练习英语口语。


  第三百三九章 她还是个孩子啊


  在乐姑娘说乐家以后不再和小妍来往时,李婆婆整个人像抽空了气似的,腿脚都软了。


  她只是想要乐家姑娘一个口头承诺,承诺以后会多多关照小妍,让小妍借一下乐家的名头,在学校能得到老师更多的照顾,以后能找个好工作,过得更好一些。


  她没直白说,只是有那份意思,没想到被乐家姑娘看出来了,就那么拒绝了她。


  小妍因为说了一句怪乐家不欢迎她们祖孙的话,乐姑娘竟然为此翻脸,明晃晃的赶人。


  在周夏龙说让周家姑奶奶和乐姑娘受委屈了时,李婆婆眼前一阵发黑,头重脚轻,几乎要站不住。


  她想再为孙女辩解一下,却什么也说不上来,被小蒙和小妍架着走向周家,走到快到村道时,她回头望了一下,乐家没人目送她们。


  周哥率先从妹夫家离开,走出乐家屋前地坪,没看见老母亲,他闷声不响在前走,也听到了几句秋凤和乐乐说的话。


  乐姑娘当着自己奶奶、妈妈和周叔的面说让自己以后别再到乐家串门,李小妍羞愤万分,不敢抬头,紧紧地搀着奶奶的胳膊。


  妈妈扶着奶奶走,李小妍也跟着走,脚不太听使唤,一脚轻一脚重,就那么穿过村道,走向周家大门。


  李婆婆被架着走,脚仍像踩棉花似的,到了周家大门口,想到周家的亲家母,只觉无脸见人。


  她恨不得马上就回小山村去。


  她也知道周夏龙不会立刻送她回家,也没提,只有暗中难受。


  周哥进了大门,先站了站,等蒙嫂扶着李婆婆进来再把大门掩上,再去伙房,推开门,看到老母亲拔开了火塘的火烬堆在生火,他快步跑过去,抢过生火的活。


  李婆婆被小蒙和孙女架着到周家的伙房门口,看到周奶奶,又羞惭又尴尬,硬着头皮叫了一声“亲家母”。


  先一步回到家的周奶奶,心里是极度不舒服的,终究还是说服了自己,没有给人脸色看,轻轻应了一声:“外面冷,亲家母进来烤烤火吧。”


  蒙嫂搀着婆婆进伙房,扶到火塘边坐下。


  李小妍跟着奶奶坐着,垂着头。


  周奶奶什么也没问,不问李婆婆为什么要那么做,也不问李小妍发什么脾气,就……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似的。


  她不问,李婆婆更羞惭,看看周家母子,看看自己孙女和小蒙,张了好几次嘴也没能发出声音。


  伙房的气氛让人非常不安。


  “亲……亲家母,”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后,李婆婆才慌惶不安的打破沉寂:“亲家母,对不住,我……我只是心里不踏实,担心乐姑娘不喜欢小妍,想请乐姑娘照顾一下小妍……”


  “各人的孩子各人疼,我理解你心疼你孙女的心情。”周奶奶沉默了一下才回应,理解归理解,但是,李婆婆为了孙女,要让秋凤难做人,她不可能真的当没发生。


  李婆婆也没想到自己只是想求个心安,结果却更糟,又心急又羞愧,更加惶惶不安,求助的望向周夏龙:“小周,我……”


  有些事她无法宣之于口,无法给出令人信服的理由。


  “婆婆,我之前说了乐乐她心胸宽广,不会把那点小事放心上,你老在正月里还特意提旧事,等于是告诉人说你担心小乐乐会对小妍不好,是在逼她答应以后小妍无论做了什么事都不要计较,小乐乐那么聪明,一点就透,哪里猜不出来你老的想法。”


  周哥叹口气:“秋凤特意打听过你老的身体状况,其实是乐乐想了解你的健康,方便对症下药给你配调理身体的药丸子,也当是见面礼。


  乐乐也问过小妍学文科还是理科,乐乐当年高考是以全国理科第一的成绩考进青大,她问小妍学什么,是想给小妍准备学习资料。


  中午饭后我帮忙收拾厨房,我妹夫乐清悄悄跟我说乐乐看过你老的气色,说乐乐准备针对你老的身体配副药丸子,我妹夫让我跟你老先说今天暂时不给你老见面礼,过几天再给。


  婆婆你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有其他想法,小妍又那样闹,等于是在说我妹夫和我妹妹怠慢了你们。


  小乐乐最是护短,谁欺负她爹妈和弟弟,她会跟人拼命,乐乐视我妹妹秋凤为亲娘,小妍当着小乐乐的面让秋凤受委屈,小乐只是翻脸,没有当场打人就已经给了天大的面子。


  婆婆你老以前是那么开明的人,怎么突然间也有那么多……想法。”


  他想说得是“算计”,只是,总要给老人家和老蒙留点面子,才说成是“想法”。


  小乐乐那双眼睛能看透人心,李婆婆和李小妍那样的小算计在乐乐面前就是班门弄斧,最后难堪的只是李婆婆和李小妍自己。


  听说乐姑娘给自己准备了学习资料当礼物,李小妍悔得肠子都青了,乐家姑娘读书时据说一直在藏拙,学习成绩也仍名列前茅,她以国第一的成绩考进青大,在青大还是学霸,她准备的学习资料肯定珍贵。


  心里悔,急得眼泪流了下来:“周叔,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以为乐姑娘不尊重我奶奶,一时气急了才说出那样的话,我……我没有说凤婶和乐叔他们怠慢了我的意思。”


  李婆婆也悔不当初:“小周,我……是我起了贪心,我听说乐家一桌席面花了几十万,被乐家泼天的富贵给迷了眼,一时犯浑,觉得乐姑娘名气大,只要她动动嘴皮子就能让小妍过得好,就想求乐姑娘关心一下小妍,让小妍在学校多得到些照顾。”


  被乐家泼天的富贵迷了眼是一个原因,还有另一个原因——乐姑娘她看着太小,太好说话了!


  乐家姑娘长得嫩,看着就像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她在周家和邻居们家的老年人面前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最重要的是,她对周家的长辈和邻居家的老人们几乎是千依百顺,他们问什么,想吃什么,她有求必应。


  乐家姑娘太好说话,看着像是温顺的小猫崽似的,太具有欺骗性,总让人感觉她是个软耳根子,好拿捏。


  李婆婆不敢说她也因看乐姑娘年小好说话,一时就生出了想钻空子的心思,却没想到一脚踢中了一块铁板。


  周奶奶暗中直摇头,不管李家亲家母是一时犯浑还是蓄谋已久,终归是心思不纯,想占便宜,成了小乐乐最不喜欢的那类人。


  她也庆幸李家祖孙早早的就暴露出了另一副面孔,要是她们一直像表面一样无害,她肯定会把李婆婆当亲姐妹,把李小妍当亲孙女。


  如果她对李家祖孙亲近,秋凤乐清也必定因为她从而对李氏祖孙照顾有加,那样一来,说不定又养了白眼狼。


  李氏祖孙早早曝出了表里不一的一面,她也看清了,心中有数,亲家还是亲家,只是,也就是亲家。


  周奶奶想开了,并不特别生气,她觉得小乐乐可能也庆幸李家祖孙来了这一手,直接拒绝与李家祖孙来往,也少了人情往来,更省事。


  蒙嫂从没想到前婆婆竟然也被乐家富贵迷晕了头,会有那样的心思,原以为自己姑娘被骂清醒了,没想到她对乐家还有怨气。


  一个是自己当亲妈的前婆婆,一个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两个人在周家姑奶奶家犯浑,得罪了乐家姑娘和周家姑奶,周家会怎么看待她?

  当时周家其他人没在场,若是周满爷他们在场,只怕下不了台。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相信周满叔他们早晚会知晓的,也不知道会如何看待小妍。


  蒙嫂又气又难过,也因为害臊,无地自容,不帮自己的前婆婆和姑娘辩解。


  “乐乐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好在你老和小妍不住一块儿,要碰面也顶多是在街上或路上,这样也好,不会尴尬。”


  周哥叹口气,富贵诱人啊,李婆婆在乐家的富贵面前也动摇了,唉!

  幸好,天明他很理智,没有被富贵迷花眼。


  乐乐对李婆婆和李小妍的印象很不好,说了不来往了,周哥也不愿再给小乐乐添堵,坚决不当老好人,说以后再陪李婆婆和李小妍去乐家的话。


  小周的意思就是让她和小妍不要再去乐家走动,李婆婆慌得连坐都快坐不稳:“这……这,小周,我……我去向乐姑娘认错赔礼,这样行吗?”


  想到以后可能不再去乐家,李小妍眼泪哗哗地流:“周叔,周奶奶,我错了,我也去向乐姑娘向凤婶认错。”


  “没必要了,就这样吧,大家各过各的日子,互不打扰。”周哥拒绝当调解人,这事儿还是不调解的好,谁去调解,反而会让乐乐更反感。


  小周说不必了,就是不愿意她和小妍再去给乐家添麻烦,李婆婆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背佝偻了下去。


  小周对她和小妍失望了吧。


  乐家女主人是小周的妹妹,她和小妍得罪了乐家姑娘,让周家的姑奶奶受委屈,让周家母子难做人,周家母子哪能没意见?

  她也是因为听小妍说得多了,也觉得乐家那么好,乐家姑娘名气大,帮帮小妍不过是举手之劳的小事,请乐家姑娘关照小妍也没什么。


  她的本意只想为小妍蹭点好处,没想到乐家姑娘不好糊弄,还说翻脸就翻脸。


  把事情搞得一团糟,李婆婆悔得想抽自己嘴巴子,她怎么就那么糊涂?

  周叔的意思是以后不让她再去乐家了,李小妍崩溃了,呜呜地哭。


  蒙嫂默默地起身,去拿了婆妈和女儿的毛巾打湿,给她们擦脸,当姑娘拿毛巾抹几把脸还在哭,发现现任婆婆没变脸,却皱了好几次眉。


  她也知道小妍太不懂事,大正月的哭,太不吉利,老人家是不喜欢的,骂了女儿一句:“我上次说得那么明白,你左耳进右耳出,大正月的在姑奶奶家发脾气,你还有脸哭?

  想哭去楼上,关上门,别人听不见,你受哭多久就哭多久。”


  妈妈不安慰自己,还骂自己,李小妍呆了一下,用毛巾捂着脸,站起来就朝伙房门口跑。


  周奶奶、周哥连眼皮都没动,也没说什么“算了”“孩子还少”之类的话。


  李婆婆看到孙女哭着跑了,心疼得挠心:“小妍,小妍—”


  她想追去哄孙女,被蒙嫂一把拉住按坐下去:“妈,小妍在乐家耍脾气本来就不对,现在还敢继续闹脾气,越来越不懂事,不能再惯着她。


  妈,小妍她年龄不少了,来了周家因为周家奶奶和他周叔脾气好,把她当亲生的,反而让她变得越来越娇气,连做人的道理都忘光了,你老再事事顺着她,她只会变成人人讨厌的那类人。”


  “小蒙,小妍……她她还是个孩子啊。”李婆婆被拉住,想到自己孙女哭得那么伤心,心急火燎的。


  “妈,小妍她满了十六,马上就要十七周岁,乐家姑娘十四周岁就上了大学,十五岁在全国体育比赛上拿奖,十六、十七岁在国际比赛上破纪录,十八岁在奥运会上拿了好几块金牌。


  乐家姑娘在虚岁十七岁的时候在读大学,还凭她自己的能力赚了几百万。


  我们不能要求人人像乐姑娘一样优秀,可你再看看小妍,她也太不懂事了些。


  小妍这么大了,你要是还觉得她年纪少,总说她还是个孩子,那要多少岁才是大人?


  妈,你和我都不可能一辈子陪着小妍,她总要长大的,要自己学着做人,学着做事。


  你现在心疼她,总以为她年纪小,犯了错也惯着,把她给惯得不知天高地厚,万一将来她犯了更大的错,要吃牢饭,你能保得住她吗?又拿什么去保她?”


  李小妍跑出伙房,听到了妈妈说得话,没有停,跑过天井,到周家下屋上楼,还没到二楼又听到了妈妈的话,哭得更厉害了。


  她哭着爬到三楼,冲进自己卧室哇哇大哭,她觉得妈妈嫁到周家后不像以前那么爱她了。


  第三百四十章

  蒙嫂话里的份量可不轻,李婆婆脸色变了数变,半晌,动了动嘴皮:“小妍,是李家唯一的一根苗啊。”


  周奶奶眉头皱了一下,还是没有说话。


  蒙嫂也知道前婆婆就小妍一个孙女,舍不得小妍受委屈,却没有半途而废:“妈,正是因为小妍是你唯一的孙女,是李家唯一的一根苗,才更应该严格管教,自己管教总比让别人帮管教好。


  你老难道希望等出了事,等小妍被别人给教训了再来后悔?


  我们自己管教,自己打骂,顶多就是伤点皮,轮到别人来管教的那一天,别人不会心疼,说不定连小命都保不住。


  真到了那个时候,后悔也来不及了。”


  李婆婆被说得几乎无言以对,喃喃自语的念叨:“可是,小妍她……一直都很乖很听话的……”


  “妈,小妍以前很听话,那是因为一直在小村里,家里穷,除了去了跟我们家差不多穷的同学家,从没有去过其他同学家,也没有见过别人家的富贵。


  现在她见了别人家的富贵,已经生出了嫉妒心,有爱慕虚荣的架式,再不好好管教,等长歪了,我们家没有钱供她大手大脚的挥霍,她走歪门邪道,那就全完了。”


  蒙嫂说得句句在理,李婆婆哑口无言。


  小蒙头脑清醒,周奶奶放心了,要是小蒙也拎不清,那么,她宁愿打脸,宁愿儿子打一辈子光棍。


  为了给李婆婆一个台阶下,她老人家拎着出反面教材,现场说法:“我孙女周春梅以前就是因为她妈妈太惯着她,什么事都顺着她,没发现她有长歪的架式,等到发现时已经来不及。”


  周奶奶说到她的亲孙女,李婆婆想起上午周家人嫌弃那个姑娘的场面,顿时打了个冷颤,周家姑娘长歪了,她亲爸狠心断亲,小妍不是周家亲生的,要是也长歪了,周家哪能容得下小妍?

  那么一想,李婆婆再心疼唯一的孙女也不敢再护犊子了,尴尬得很:“亲家母,都是我老糊涂,给你们添麻烦了。”


  “人哪,总有犯糊涂的时候,以后再遇上类似的情况,莫再重犯就好。”周奶奶语重心长的提醒了一句。


  周奶奶大概也明白了李婆婆前后不同的原因,李婆婆也免不了俗,只要与她孙女无关的事,她是个明白人,一旦与她孙女有关,她绝对会以孙女为先。


  以前总觉得李婆婆淳朴和善,那是因为所有的事对于她孙女都是有利的,要是觉得她孙女吃了亏,李婆婆就会不论青红皂白的一边倒,倒向她孙女。


  周奶奶摸到李婆婆的命门,暗中直叹气,李小妍要是不受她妈妈的教育,不及时端正态度,极可能步上周春梅的后尘。


  李婆婆被说教了,脸有些火辣辣的,硬着头皮点头:“亲家母说得是,都是因为我没见过世面,见到别人家好,也被迷了眼……”


  李婆婆又絮絮叨叨的拉起话题,周奶奶陪她嗑牙,这亲已经结了,不与李婆婆来往不现实,面上不能做得太难看,反正心里有数,再想做敞开心扉无话不说的好姐妹是不可能的了。


  老母亲与老蒙的婆婆妈又“心无介蒂”的聊了起来,周哥也微微松口气。


  两个婆婆又冰释前嫌,蒙嫂也放心,也没去安慰女儿,在伙房说话,商量要准备些什么,因为周夏龙的哥们约好初五到他家吃饭。


  乐小同学给小朋友们辅导完功课后就上楼教弟弟练习梅花桩,才抱着暖心牌弟弟下楼。


  周天明并不知李家祖孙惹恼了乐韵,他与陈丰年练习英语对话,到天色擦黑时分,当乐韵带她弟弟下楼,他和陈丰年向她请教了些口语发音问题,到快开饭才去北楼。


  当快开饭时,周天明看到从楼上下来的一大串人马,吓了一小跳,乐韵竟然有那么多江湖朋友来了她家?

  在姑姑家搓了一顿药膳,周天明心情美美的回自己家,发现家人还在吃饭,他也进伙房,陪奶奶说话。


  他反射弧有点长,过了好一阵才发现继妹李小妍没来吃饭,他也没问。


  而且,周天明没有发觉其他不对之处,陪奶奶聊了很久,到九点多钟才去睡觉。


  在乐家的蚁老、唐家主宣少等人,也知晓周家的姻亲祖孙因为有小心思,被乐小姑娘给怼了,却个个装傻充愣,就当没听见似的。


  乐小同学不会为别人而为难自己,她没因李氏祖孙而影响心情,吃好睡好精神好。


  冬夜长,白昼短,当漫长的一夜过去,也迎来初五。


  初五,国家规定的春节年假也休完了,全国大部分的单位当天上班,像政府部门、国企类的事业单位如期开展工作。


  私营企业或个人单位,自己定开工日期,有些定在初五或初六,或初八。


  因为哥们要来自家吃饭,周哥和蒙嫂于早饭后就张罗了起来。


  村民忙着串门,乐小萝莉也忙,她早饭后向家人宣布新的决定——建粮仓,还心安理得地逮了蚁老、唐家和宣家众修士当苦工。


  当然,小萝莉的建仓决定并不是突然的心血来潮,而是在前两年就有那个想法了。


  乐家有八亩水田,按正常的产量,每季收获稻谷在一万二千斤左右,还有旱地,每年收获几千斤的包谷、豆类作物。


  乐家北楼南侧西间用来存放粮食,因为考虑墙体承重问题,顶多存放一季的稻谷,后来把南楼也匀出一间房存放粮食。


  乐家有南北两栋楼,若是一般的人家,就算粮食占两间房也还有大量房间,乐家经常有江湖朋友来访,哪怕统共八间客房,也不够用。


  如果建个专门存放粮食的仓库,不仅能匀出两间客房,也更方便保管、管理粮食。


  小萝莉在东辰大陆闲着时就把建仓库所需要的材料搞定,也选好了地址,回来后又再三经过反复推敲,确定计划。


  原本想等毕业后的暑假开工建设,而昨天经李氏祖孙那茬事儿,再加上李文章的破事儿,她觉得也许要考虑聘请保全人员回来坐镇震慑。


  如果想聘请保全人员,要包吃包住,暑假师母她们会来度假,那么房间就更紧张了。


  所以,建粮仓是宜早不宜迟。


  经过一夜的深思熟虑,乐小同学果断的决定择日不如撞日,趁着唐家宣家众修士在家,赶紧开工。


  女儿控的乐爸周秋凤,对于小棉袄的决定没有任何质疑,什么都不问,麻溜的去找工具。


  蚁老、宣少唐少主唐家主等人被抓壮丁比捡钱还高兴,兴致勃勃的围拢,研究图纸,讨论砌墙工艺。


  谈论了一阵,去看建粮仓的地址。


  农村有俗语说“前怕猪栏后怕仓”,就是说房屋的门前不建猪牛栏,屋后不建仓,门前建猪牛栏房会坏了风水,屋后建仓会压断脊梁或腰。


  小萝莉给自家粮仓的选址定于南楼前斜坡上,南楼门前是一条路,路一边就是园子,再挨着园子的是一块有坡度的旱地。


  坡地之下方也是菜园地。


  坡地与坡地下方的园地都是刘家人的产业。


  南楼前的园子现在是乐家的,乐小同学选中了坡地建仓,设计成底下架空的吊脚楼式样,以保持粮仓四周通风透气。


  而且因为是坡地,把仓库建高一些,楼底下的地仍然可以种植一些喜荫的植物,也不至于浪费土地。


  那片坡地的产权也被小萝莉暗搓搓的给收购到手,也早就与坡下园子的主人打过招呼。


  至于说什么土地使用许可证,在农村搭个棚堆粪草,或者平个地坪建个粮仓,或者建个厕所,只要不超过一定的面积,不用找土地资源部门审批。


  当然,如果哪天土地资源部门来核对房屋面积,但凡正式加盖屋顶的粪草棚子或仓库、厕所等都算作实际的房屋使用面积,棚子厕所算是猪牛栏屋面积,仓库属房屋面积,要交一点税。


  建仓库不用办审批证,想动工就可以动工。


  一群修士跟着乐家小家主到乐家南楼前参观场地,对照地形与图纸,确定哪里建柱子,哪里是门。


  为了方便,粮仓坐东朝西,门开在东北角,乐家南楼前的菜园保留,仅只匀出六七十公分宽做为去仓库的路。


  粮仓整体设计高出斜坡旱地最低点二米八,高出坡地的最高点一米六,整体比楼前的园地水平面高出一米二。


  蚁老、唐家主等人观看了场地,回客房换了一套方便干活的练功服,穿胶鞋,戴手套,立即拆坡地的围栏和乐家那个园子的篱笆。


  众修士没让乐家小家主亲自下场,他们那么多人,还是汉子,个个龙精虎猛的,哪能让小姑娘干粗活。


  陈丰年想帮忙也被轰去学习。


  乐小同学也主随客便,给弟弟布置了学习功课,先在挖基的地方做了记号,自己下厨做蒸糕、做叫化鸡和泥烧兔子。


  刘路家离乐家近,听到声音跑出查看发现乐家要兴土木,刘路也换了套耐脏的衣服,跑乐家帮工。


  乐爸先拎了一份礼品,跑去坡下菜园的主人家给园主打个招呼,建仓库时要挖基,为了方便运土,从与菜园子的斜坡那里开挖,所以要借用刘家菜园出入。


  菜园主人是刘路太爷爷的堂兄弟,刘路家在知晓小乐乐买了坡地建仓库时也提前去同族人打过招呼。


  若是乐家动工不来,园主也不会说什么,乐家动时又来打招呼,刘家人觉得被重视了,非常高兴,收下乐清送来的礼物。


  乐爸走一趟回来,动手拆刘家菜园的篱笆。


  菜园主人不久后也到了,将乐家挖基可能会踩踏区域的青菜和一些萝卜拔掉搬回家,再返回帮着拆篱笆,给园子地面铺稻草,再铺盖一层塑料纸布,免得碎石或运材料时的边角料落地掺和在园泥里影响土质。


  周秋凤先抓了一只公鸡关起来,准备好了供品,香、纸烧和鞭炮,也去帮忙拆围栏,她只做了一阵子的活计,有村人来串门,回家招呼客人。


  到乐家串门的客人听说乐家要建仓,喝了茶,吃点干果,也捋起袖子,跑地头帮忙干活。


  人多力量大,有一群修士们做主力军,还有当小工的帮手,不到一个钟即将该拆的拆掉。


  乐爸端张小桌子到工地上,摆了酒水和供果,敬香,杀了一只公鸡,烧纸,祭祷天地神灵和土地神,放串鞭炮。


  他是主人,扛着锄头在每个基柱位置挖一锄头,以示开工大吉。


  待乐家男主人收走桌子和供品,修士们开工。


  正式挖基前,先把建支柱区域和做路的区域的表面泥土铲到一边堆起来,那些泥土比较松软,以后还要完璧归赵的。


  铲走表面的泥土,再给有可能会踏踩的区域和园地内铺一层稻草,再盖上塑料纸,有些区域铺上木板供运泥土的斗车来往。


  做好前期工作,正式挖基。


  仓库由三排九根支柱支撑,无论是从东到西,还是从南到北,都是三排柱子,挖基时从坡底下方的园子西边的坡面往西方向开三条槽,一次性就能挖出地基。


  每条槽均匀分布三根支柱。


  一群修士分成两拨,同时开工,当小工的人负责把泥土装斗车,运到村主干道上先码堆起来。


  刘路、陈大脸、张破锣等人约好了当天去周哥家吃饭,刘路去了乐家,他的家人将近十点去周家,然后程有德等人也知小乐乐要建仓库,跑去围观。


  他们是想帮忙的,人手多,帮不上忙,转悠一圈又回周家。


  当天中午,周家有九桌客人,包括昨天两个开电三轮的司机,而到乐家串门的人很多,仅村民就有九桌,再加上蚁老等人,中午十二桌。


  串门的村民吃了午饭后大部分各回各家,留有少量在乐家帮忙,但周秋凤没得闲,下午还有三三两两的村人来串门,晚上仍有六桌吃正月饭的客人。


  乐爸下午去找买钢筋水尼的店家,运回一车钢筋。


  蚁老唐家主等人力气好,他们一边轮流挖地基,一边绑扎放在承重柱中间的主钢筋,帮工的村民做打杂工,去河边捡了十几车石头放在村道上。


  第三百四一章 打回原形

  周哥周天明也知乐家又在搞工程,父子即使想去帮忙也是有心无力,他们家上午有客,下午也有客,还要准备明天招待周家同族们的菜。


  家里建仓,乐同学没亏待“工人”,伙食很好,中午除了应有的药膳,还有一道叫化鸡,晚上是泥烧兔子,蒸糕当米饭吃。


  她早上就让吃货燕帅哥将所有摄像头给关闭了,晚上又给家里的人泡了一壶安神茶,等到半夜三更人都睡熟了,再爬起来,把准备的一大堆材料从空间里转移出来。


  物品太多,北楼前的地坪和南楼屋檐前放不下,有些东西堆在两楼之间的小巷子里和村道旁边。


  之后,小萝莉在南楼屋前路上支起三口大锅,熬糯米汤、煲药汤,快天亮前才进厨房做早餐。


  蚁老等人在晚餐上喝了酒,一夜无梦,待睡醒,已经闻到扑鼻的香味。


  当在乐家的客人们相续起床,看到成堆成堆的材料,个个震惊脸,包括宣家老少。


  轩辕家族老少们知晓那些材料是小姑娘从她的符纸空间里拿出来的,不震惊,震惊得是小姑娘动不动就扔出一大堆物品,她手里究竟有多少张空间符纸啊?

  蚁老吹胡子瞪眼一阵,冲到厨房逮着小丫头算帐,责怪她每次有人给她送材料她就给他们下安神香,一点也不可爱。


  老人家没完没了的瞎嚷嚷,乐小同学拿起一个肉夹膜塞蚁老嘴里,然后才成功的堵住他的嘴。


  蚁老跑去小丫头身边念叨了一阵,笑咪咪地回到堂屋坐着,与唐门长老宣家族老们侃大山。


  一群人搓了一顿丰富的药膳早餐,精神百倍的进工地,又开工。


  当天的主要工作就是浇筑仓库的支柱。


  乐同学设计的仓库不用水泥,仍然彩用最古老的方式,以黄泥、石灰和糯米浆混合合成的泥浆浇筑墙和支柱,当然支柱内和仓库地板面内会加入钢筋。


  开工时先把绑扎成小捆的钢筋立安装在地基内昨天钻好孔的位置,钢筋捆之间用了绳子和木条作绑捆以及间隔支撑,整体合成一个四方形的框架子。


  有乐同学亲自在场,根本不需要尺量,她目测一下能定好距离和垂直度。


  扎好了框架,再扎模,将浇筑柱子用的模块围钢筋一圈,之后拌桨浇铸。


  浇筑柱子用的横板全是由杉树挖空成的木槽,两个槽合起来就是一个中空的圆柱体,安装拆缷都方便。


  装好第一个模,部分人员用拌浆,将黄泥、石灰和糯米浆按比例混合,再用桶装起来,再倒进模具内。


  泥桨比水泥浆硬,倒进横具后,再有特制的木捶捶压泥浆,把浆夯实。


  乐小同学动手安装好了第一个模做示范,后面扎模工作交给“工人”们,她在旁指挥、监工。


  周家家族人员预定初六到周夏龙家吃饭,周扒皮周村长在初五下午才知小乐乐又在搞工程,初六很早就到周夏龙家,坐了一会儿,男士们跑去乐家围观。


  他们到达时,工地上已经在装第三套模,装模、捶浆的活儿轮不到自己,周扒皮周村长与儿子们帮忙拌桨,提桨浇筑。


  周满奶奶扒婶与儿媳们没有去乐家,在妯娌家聊天。


  两老太太最初没发现什么端倪,坐了一阵,感觉有点奇怪,李婆婆说话没有以前那么爽快了,明显有事事拍马庇的成份在,李姑娘更是明显在有刻意讨好她们两个老人。


  周满奶奶、扒婶也是人精,就算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打发现了端倪,说话留三分,不再掏底儿。


  乐同家在愉快的兴土木,周哥在忙着待客,生活愉快,而与他们相反,从梅村回去的刘家贵一家子,刘桐,忧心冲冲的,连饭都吃不下,更不莫说睡安稳觉。


  李垚从梅村回到家,也气得吃不香睡不甜,气狠了,初四半夜打电话给刘家贵,让他把侵吞的彩礼钱准备好,初六他上门去拿钱。


  刘家贵因为姐姐与周夏龙没戏了,又挨了尿水浇身,本来就惶惶难安,接到李垚的电话,整个人都不好了,辗转半夜没睡。


  刘家两老也忐忑不安,初五早上看到儿子顶着黑眼睛,惊闻李垚会上门收债,也不好了。


  两老想打电话叫刘桐回来,让刘桐一个人承担退还彩礼的责任,电话打过去,遭到了刘桐的质问和拒绝,刘外公刘外婆灰溜溜的挂了电话。


  想到还掏出十几万的钱,一家人只觉肝疼。


  周春梅也不好过,跟李垚回到李家,明显感觉到了李垚的态度变化,他对她的态度更冷淡了,总是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在李家没有靠山,哪怕李垚对自己冷暴力,周春梅也只有默默忍受了。


  因岳母和刘家人坏了自己的好事,李垚气得想砍的心思都有了,哪里会让刘家人好过,耐着性子过了一天,初六叫上十几个家族人员就去了刘家。


  他也没忘记带上周春梅,让周春梅好好看看刘家的嘴脸,周春梅只有看清了,以后才会想尽办法回周家。


  刘家人度日如年,当看李垚带着一群人杀进家,慌成一团,生怕李家人闹得人尽皆知,低声下气的赔小心。


  李垚恨不得打断刘家贵的狗腿,哪里会给面子,一笔一笔的算帐,除了第一次去刘家给的红包不用退,后面的东西要求全退,包括见家长时给刘家人的红包。


  七七八八的算下来,刘家要退还十七万三千五百多的钱。


  李垚唯一大方的地方就是抹去百位数后的零头,总体算十七万三千五百块。


  要掏那么多的钱,刘家四个大人心疼得心在滴血,他们不想掏,可是,不敢不退。


  在李家人虎视眈眈下,没有胆量敢跟李家叫板的刘家贵,也不敢耍赖,老老实实的将钱转给李垚。


  眼睁睁的看着一笔钱就那么回去了李家,刘外公刘外婆刘舅妈欲哭无泪,脸色都青了。


  那笔钱不至于让刘家倾家荡产,但是,却也让刘家的积蓄缩水了大半。


  刘家做了几年生意,积攒起来也有三十几万的资产,李垚给刘家的那些钱,小部分当时就花掉了,大头的份儿存着,然后就去买了部车。


  现在还退还彩礼钱,只能动老本。


  那一动就让银行存款去了一半多,哪有不心痛的?

  心痛得快无法呼吸的刘外公刘外婆刘家贵刘舅妈,看到李垚在钱到帐后带着人员离开,瘫坐着,抹眼泪的抹眼泪,叹气的叹气,一片悲伤。


  李垚收回一笔钱,又带着一身凶气的家族人员去了明秀小区,找岳母算帐。


  刘桐看到李垚和他带来的一群人,眼泪都流下来了,一个劲儿的认错,只希望能保住自己的房子。


  李垚翘着二郎腿,脸阴沉沉的:“这套房子我是孝敬岳父岳母的,并不是给你一个人的,你和刘家人太贪得无厌,不仅侵吞了彩礼,还独占房子,你这样的人怎么配为母亲。


  你什么都贪了,还跟岳父离婚,让我来背黑锅,这绝不能容忍这种欺骗,所以,我收回赠送给岳母的房子产权。


  我教敬岳父的房子产权,我不会回收,岳父把他的房产给了你,那是岳父的自由,我不会追究。


  所以,你只有一半产权,余下的一半我要收回,要么你花钱买回一半产权,要么我卖掉房子,属于岳父那份产权所得的钱归你,另一半的钱是我的。


  现在不算房子的增值,就以三十万定价,一半产权就是十五万。”


  刘桐瘫坐了下去,脸上的肌肉都在抖,十五万,她一时那里找得来?


  与周夏龙离婚时,她手里有十几万,将近半年只出不进,已经花了一些,目前余下十二万多一点点。


  就算把把钱全拿出来,也还差三万。


  如果把钱拿出来买产权了,她吃什么喝什么?

  刘桐的一颗心都凉了,哀声问:“周春梅是我生的,我养大她不容易,你娶了我生的姑娘,就不能为春梅报一下母恩吗?”


  “你不配我报恩,春梅要报父母恩,我不反对,只要不拿我李家的钱财就行。”李垚面无表情:“周春梅,你要报母恩,用你自己的钱,以后我每个月只给你一千零花钱,再不会多给一分。”


  周春梅亲耳听到了妈妈和舅舅们怎么算计自己的,也见识了李垚的冷漠,在刘家没敢多说一句话,见了妈妈也一声不吭,把自己当空气。


  当李垚跟自己说话,后背皮都在发冷,他说以后只给一千零花钱?!

  李垚同意让周春梅报恩,刘桐激动的望向女儿:“春梅,帮帮妈,妈妈拿不出钱,你有钱借给妈妈用用好不好?”


  “……”周春梅下意识的捂了一下手里的包包,她手里有几万块钱,尤其是年前查出怀了宝宝,李垚那天特别高兴,一下子就转给她六万六千块红包。


  再加上在谈对象时,李垚经常给她红包,攒了一点点,她的私房钱统共大约有八万多块。


  李垚刚说了以后每月只给一千零花钱,李垚不给钱,她以后就没有经济来源,哪有钱买衣服和化妆品。


  想到妈妈和舅舅为了钱,一起欺骗爸爸,让自己被爸爸扫地出门,周春梅原本有点动摇的心又硬了,摇头拒绝:“我没钱。”


  满怀希望的刘桐,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你怎么可能没钱?你以前上班的工资都没上交,还收了姑爷那么多红包,怎么可能没钱?”


  被妈妈逼着要钱,周春梅更加坚定了捂紧私房钱的决心:“买衣服买化妆品全花了。”


  周春梅难得聪明了一次,李垚勉强看她顺眼了一点点,一脸冷意:“刘女士,注意你说话的语气,周春梅她现在还是我李家人,你想逼她掏空李家供你挥霍,也得问问我同不同意。”


  “……我没有。”刘桐心头一个激灵,仅有的一点气焰又消了下去。


  “我的耐心有限,快点做决定。”李垚不耐烦的催促,以前,他花费心思,把岳母供着,结果,刘桐没脑子,害得他的计划付之东流,现在谁耐烦哄她。


  李垚语气恶劣,刘桐微微的颤了颤,战战兢兢地打商量:“姑爷,我……只有十万,不够的部分我再想办法,给我几年时间行吗?”


  “给你几年?你脸得多大?”李垚不屑的冷哼:“我顶多给你十个月时间筹钱,十个月内你筹不到钱,我把十万退你,我会卖掉房子。


  你还欠五万,我可以不收利息,你把房产证和发票放我这里,你凑齐了钱再来拿证。”


  被骂不要脸,刘桐气得眼泪涌上了眼眶,还不敢哭出来,听说要拿房产证和发票抵押,整个人都呆住了。


  李垚拿了房产证,悄悄地卖了房子怎么办?

  她不愿意将产权证交到李垚手里,地契之类的只有在自己手里才能让人安心啊。


  李垚可不是圣母,刘桐不用产权证和发票增值税票抵押,他就要直接收回产权,将属于岳父的一半产权的钱给她。


  刘桐想要房子,在没得商量的情况下,不得把税票和产权证拿出来交给李垚,也把手里的十万转给李垚。


  李垚说话算话,收了钱,拿了证件,让刘桐写了一份十个月内还钱的字据,带着李家族人就走了。


  李垚没费什么功夫就将彩礼追回,为了表示对同族人员的感谢,先把周春梅送回家,再带家族人员去市里嗨。


  待李垚走了,刘桐再也压抑不住,号啼大哭。


  她才享受了半年的富太太生活,结果一转眼儿又被打回了原形,还欠了五万的债。


  以前房子是自己的,每天住在自己的小家里,心情愉悦,甭提小日子过得多滋润。


  这才短短几个月,房证不在自己手里了,自己的钱包也空了。


  二万块钱能花多久?


  那点钱哪经得起花。


  想到自己手里的十万巨款没了,以后还要做工赚钱,再也不能像富太太一样每天睡到想醒就醒,无聊就去打麻将,刘桐哭成了泪人,

  没了钱,就没了瀟洒的本钱。


  还要赚钱赎回房产权,她已经是四十几岁的中年妇女,又没有任何技术,能不能找工作都难说,何况是一个月赚五千。


  刘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要是没跟周夏龙离婚,只分居多好,她还能在城里做个自由自在的富太太。


  第三百四十二章 不怕了

  乐同学并不知李某人真的“弥补”错误,她要是知晓必定点个赞,恶人自有恶人磨啊,无耻的遇上个狠的,无耻的只有自认倒霉。


  她不知晓刘家人被折腾得钱财两空,愉快的指挥着帮手们拌泥浆,扎模、浇筑柱子。


  周家族人陆续去周夏龙家,听说乐家在搞建设,男人们跑去邻壁乐家帮忙跑跑腿儿。


  周村长带着周家人帮干活,原本想等到十一点半左右才去周夏龙家吃饭,可计划赶不上变化,还不到十点钟,乡里那边打电话找他。


  他弄不懂这大正月的,乡里领导们也刚上班,好好的找他做什么?

  但是,他在电话里也不方便问呀。


  带着一肚子的疑惑,周村长赶到乡政,被等在大门口的秘书给领去了会议室,走到门口仅只瞅了一眼,把他给吓了一跳。


  会议室里坐着几十号人!


  那几十号人,只认得乡领导班子中的几个,以及九稻中心校、九稻初中、小学幼儿园领导班子中的几人。


  还有就是县三中的罗班和市里警局一把手的张局。


  再次见到管治安的张局,周村长心里特别不踏实,张局来了九稻,莫不是又有什么牛鬼马神想搞事儿?

  张局发现周村长的视线瞟到自己时明显表情僵了僵,赶紧笑着打招呼:“周村长,新年好呀,你老人家别担心,我来这里是为其他公事。”


  “新年好。”周村长松了口气,没啥事就好啊!

  周村长一副如释负重的表情,也让会议室里的众人笑了起来,讲真,他们也懂周村长的心情,换他们见到上头来人或者见到乐姑娘身边的保镖们找他们,他们只怕比周村长更紧张。


  乡秘书领着周村长进了会议室,把他请到预留的座位,给他倒了一杯白开水。


  乡领导班子问了周村长过春节的情况,再大略的介绍了在座的领导,市里来了八位领导代表,由管政务的一把手带头,还有管医疗卫生和教育的一把手,还有张局,另几位是科级干事;

  还有由十二人组成的一支县领导班子,由管政与管人的一把手带队,县教育和医疗卫生部门的一二把手都齐了;


  还有县三中的代表六人,曾经带过乐姑娘班级的罗班是必不可少的一个;

  九稻中心校和九稻初中、小学的校领导班子合起来有十七人,中心幼儿园也派了四位代表成员。


  而乡领导班子中也有医疗卫生部门的代表在场;还有县医院的领导代表。


  市里和县里来的那几拨人员,都是于清早从市里县里出发,于九点十分前赶至九稻行政中心区域。


  九稻学校的那些人代表于上午八点半后就先一步到了乡行政中心了。


  乡领导在介绍有哪些人,周村长一头雾水,那啥,告诉这些干什么?

  很快,乡领导们就给了他答案——因为梅村乐韵小姑娘为市教育和医疗建设做出了杰出贡献,为全市人民树立了好榜样,各部门的领导们想去乐家拜访一下,表示一下感谢。


  因为周村长算是乐姑娘的代言人,所以嘛,想请他老人家陪同他们一起去。


  “领导们……想去乐家串门?”周村长差点被口水呛到,惊愕的下巴快掉地,别人上赶着去找领导办事,到了乐乐这里倒好,倒个儿了。


  “是嘞,周村长,今天辛苦你老了。”


  市里的领导们也纷纷说“辛苦老乡啦”,“有劳周村长啦”。


  周村长默默的把快掉地的下巴给整回去,整个人有点……飘的感觉:“那,行吧,是不是可以出发了?”


  “可以的。”众领导班子们纷纷起身。


  第一次有种一呼百应的感觉,尤其是被几个一把手拉着一起和他们一起走,周村长脚步有点飘。


  一群人出了会议室,去了广场地坪,再登车。


  各个部门没用公车,都是私家车或者租了面包车,每个车都坐得满满的,乡领导班子中没几人买轿车,也租用了一辆面包车。


  一列车从九稻行政中心驶出,沿城乡道路到达梅村口,有几辆车进了梅村,停在村办楼前,大部分车就停在街边。


  人员下了车,部分人从车里拎出一些礼物。


  周村长看到领导们带来的礼物,没说啥,正月去串门,不带礼物,你好意思进人家的大门?

  领导就算是领导,也得入乡随俗。


  再说他们带的礼品多是城里乡下正月走亲最常备的东西,算不得贿赂,要不然,全国人们在正月走亲访友带礼品的行为都算行贿。


  没有什么心理压力,周村长保持着表面看着很镇定,实则走路像踩棉花似的感觉,领着一群大小领导赶赴乐家。


  周满爷爷去乡里的时候,乐小同学没去分神去关注,当周满爷爷再回到村里,她发觉多了很多人,还有好些熟悉的气息。


  凭气味辩析出有谁,也听到了那些人与周满爷爷说话,知道是要到自己家来,整个人不太好了,那些头头们跑她家来干什么?

  一群大佬不在他们的岗位上发光发热,跑她家来串门,这是给她添麻烦?


  她忙啊,在赶工程中,不想跟走政路子的人物打交道。


  想到马上要来一堆客人,要自己招呼,乐小同学心里老不开心了,还得装着什么都不知道。


  蚁老也在周村长陪着一群人到了梅村村办楼时就知晓了,他也装作没发觉,唐家族老和宣家族老在周村长转过了朝乐家来的村道的那个大弯,他们耳力好也听到了说话声。


  宣少、唐少主、燕少等青年辈的人听到谈话和脚步声时,观察了一下小萝莉的表情,也个个装成普通人,没去提醒她。


  在周村长陪同而来的一群领导们,也知乐家在建仓,在离得还很远就听到了捶地声、铁铲摩擦地面声等等的声响。


  领导们在快到乐家时看到堆在路边材料,目光越过乐家北楼前的园子,看到了另一边的部分人。


  众人都到了乐家北楼屋檐外头,还没见乐家的大狼狗,挺奇怪的,张局问了一句:“周村长,乐家的那只大狼狗是不是送回去了?”


  “没呢,那只狗狗在楼上陪乐善学习。”周村长解释了一下,叫:“乐清,秋凤,你们家来客了。”


  他老人家先喊了一声,招呼着领导们走进乐家屋前的地坪,直奔大门而去。


  上午有串门的客人,有男有女,周秋凤没时间去做活,就在家里招待客人,烧茶水,陪女人们嗑牙。


  她正陪着女客们说话,听到满爷的喊声,三步作两步就跑出堂屋,一瞅,哎妈呀,好多的人啊!


  那么多的人,她只认得几个,也不好单独与认识的人打招呼,也就不一一招呼,请客人们进堂屋。


  到乐家串门的村民,男士跑去围观干活,女客们在厨房坐着侃大山,听到乐家客人来了,也跑到堂屋张望。


  那一张望,哎呀,全是生面孔。


  女人们又听到有叫x市长、x局长之类的称呼,知道是大人物,立马就缩回乐家伙房,免得自己说话不当闹笑话。


  每天都有客,乐家堂屋的桌子没撤,六张桌子有一张桌子因之前来的客人坐了,放有茶杯和果盘。


  周秋凤也不知有多少人,招呼客人坐。


  周村长也不知认识所有领导,也不需他介绍,各个部门的领导一二把人先一步上前,与乐家女主人握手。


  乡领导认不全市里的领导,自有县里的领导帮介绍,或者他们自己的人在旁介绍一下领导的职务。


  这个xx市长,那个xx局长,周秋凤心脏不受控制了,也应会不过来,僵硬地说“x市长好”“x局好”。


  乐爸斜坡最低的位置当捶手,听到周满爷喊自己,放下工具,从斜坡地跑出来,赶紧地跑向北楼。


  他刚跑到小巷子,听到那些什么什么的职务,整个人不太好,转身又往回跑,冲到自家小棉袄身边,拉着她一脸灼急:“乐乐,乐乐,好像是市里的大领导来了,这可怎么办哟。”


  “不要急,不就是领导,他们来就来,一样招呼就是了,老爹去招呼吧,我忙。”乐韵想吐槽自己的老爸了,她耳力好着呢,听到声音了啊。


  她不说话,就是不想去陪人嗑牙。


  她家老爹倒好,偏跑回来问她主意,她能有怎么主意,人来都来了,除了招待还能怎么着。


  讲真,这要不是自己亲爹,乐韵还真想不理他,奈何是自己亲亲老爸,只能当个双标狗。


  “?”乐爸一脸问号脸,瞅瞅那边干得热火朝天的青年们,瞅瞅自家小棉袄,不知道说啥了,也不走。


  老爸一脸委屈状,还不肯走,乐韵只好舍命陪老爹,陪他去北楼会客,没办法啊,自己的老爸,就算跪着也要宠着啊。


  小棉袄乖巧的挽着了自己的胳膊,乐爸精神一振,顿觉自己勇气百倍,什么都不怕了。


  有自己的小棉袄在身边,他走路都是虎虎生风的,拉着自己的乖宝宝,急冲冲地去给老婆撑场子。


  周村长喊了一声后,就当旁人了,那边介绍到了乡中心校领导了,终于看见乐家的正主人来了,笑得合不拢嘴:“小乐乐和乐清回来了。”


  正与乐家女主人寒暄的人,听说乐家姑娘和乐家男主人来了,也满心的喜悦。


  与女主人打过招呼的那些领导,也还没进乐家堂屋,抬眸一看,就见乐家父女俩从南边走来。


  乐家男主人穿着灰色的夹克,乐小姑娘穿着一套束腰型的红色练功服,头发拢在脑顶并编成了一个大大的麻花辫子。


  小姑娘纤腰盈盈不及一握,上围丰满,身材好得不科学,偏又长了张嫩脸,肤若白雪,脸粉嫩粉嫩的,像个瓷娃娃似的漂亮、可爱。


  时隔两年,张局再次见到乐家小姑娘,有种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的即视感,小同学给人的感觉比之以前更水灵更清透,还给人特别的感觉——她像个隐藏大佬。


  市里的领导们看到乐家姑娘,眼神霍亮,激动的迎了上去,市一把手陈先生抢先握住了乐父的手:“乐老乡,你好你好!你们辛苦了,乐家教育有方,教出了一个好姑娘,给我们全市的孩子竖立了榜样!太感谢你们了!”


  被热情招待的乐爸,憨笑:“领导客气了。教育孩子是父母的职责,我伢崽有出息,是她自己有上进心,爱学习爱钻研,有毅力有恒心。”


  乐家家长谦虚,陈先生笑得更亲和,问了乐父几句身体状况。


  张局也忙向乐家父女介绍陈先生是谁。


  听到张局与乐小姑娘打招呼,陈先生立即热情的向乐家姑娘道新年好,等着乐姑娘伸手握手。


  某位领导那么热情,乐韵只好先伸出小手。


  小姑娘伸出纤纤玉手,陈先生赶忙与她握手:“感谢乐同学为教育和医疗事业做的贡献!


  小同学您无私贡献,大爱无疆,为九稻的孩子提供良好的学习环境,又急人所急,给与卫生医疗部门大力支持,您的善心有目共睹,全市人民不会忘记您的仁爱大义。


  我们很早就想来梅村拜访,一直脱不开身,一拖就拖到现在,趁这正月才有机会来,是我们怠慢了小同学,还请小同学多多包涵一二。”


  陈先生语气的情感浓烈,乐韵微笑回应:“陈先生客气,我曾经遭受过欺负和践踏,也受到过善待和温暖,如今,我也想将这份能量传递下去。”


  “小同学有这样的心,是九稻的福气,也是我们省的福气……”陈先生又巴啦巴啦的赞美了一番,再次表达了市里各部门的感谢之情。


  陈先生与乐姑娘寒暄结束,站到一旁,向乐家父女介绍另几个部门的一二把手。


  几位领导一一与乐家父女握手,再接着是县里的领导们。


  双方见面时也慢慢移动,差不多也移到了大门口,县医院与三中的领导们也一脸笑容的上前与乐家父女打招呼。


  与乐家女主人寒暄过的人与乐家父女会晤,那些还没与女主人打招呼的先停,然后才与乐姑娘、乐家夫妻一一握手,互相道新年愉快。


  主客见面完毕,客人随主人进堂屋,将带来的礼物给主人。


  第三百四十三章 长见识


  领导班子们带着诚意拜访乐家,每个部门备有一份礼物,他们备的礼品也有厚有薄,种类也是五花八门。


  礼品中有些是某个县或乡的特产,每份礼品中只有一样是必备的——猪肉,数份礼中的猪肉加起来起码也得有七八十斤。


  多份礼物,乐爸也拿不了,拎礼物的人跟着他,把礼物放在北侧西间的客房。


  乐韵招呼客人们坐,自己也坐下作陪。


  几位主要的领导头头与乐姑娘坐一桌,周村长去另一桌陪同其他职务略低一级的领导头儿。


  周秋凤快速将一张桌子上的茶杯和果盘收拾了,再去端来几套茶具,一桌一套斗彩白瓷茶具,给客人斟茶。


  乐爸将礼物归纳好,再去拿果盘。


  小萝莉不喜欢与官场上的人打交道,话不多,不过,根本不需要她找话题,陈先生、张局、尹老校长等几位头头有的是话题聊。


  最主要的,他们还想请教乐姑娘一些事情,尤其是县医院的领导,有无数问题想问,只是轮不到他们。


  官高一级压死人,有市里的领导,县级乡级领导班子们先退居二线,由市里的领导们带话题。


  陈先生张局几位领导也有很多事想与乐姑娘聊,当然,他们没急,先拉了会子家常,便提及听说乐家在建仓库的话题。


  提到建仓,自然要去参观参观的。


  乐小同学大大方方的引一群大佬去看建仓工地,详细的介绍了仓库的式样和建造方式,并且表明想去补个审批证。


  领导们心里觉得不用再去办审批手续,出于长远考虑,但还是建议补办个手续更好些,不是他们刁难,是为防小人,办个证,能堵小人之口。


  乡领导班子赶紧表态,让乐同学家找个时间填份资料,送去土地资源部门。


  因为工地上人多,人来人往的,陈先生张局等人也不去碍事,就站在乐家南楼前观看了一阵,又回北楼堂屋。


  参观了乐家的仓库建设,大家心里更轻松,聊得更投机,说着说着又引到教育工作上头去了,陈先生等人就教育方面的各种问题与乐姑娘讨论。


  教育领域的话题广泛,各个部门的人员积极发言,各抒己见。


  那场面大有群英荟萃之势,气氛活跃。


  乐爸在旁当了会陪客,觉得有周满叔和乐乐在,自己英雄无用武之地,将空间留给乐乐和客人,他呢,当甩手掌柜。


  把大事扔给自己姑娘的乐爸,找老婆了解了有多少吃正月饭的村人,又去数了领导班子们的人数,去南楼厨房淘米起锅蒸米饭。


  截止当时,到乐家串门的客人已经有四桌半,各个部门的领导班子人数加起统共是五十七个。


  因为才刚过十点不久,预计可能还会有人来串门,所以用大号蒸桶,也加了米,考虑到大部分是汉子,饭量大,米饭量够十五桌人吃。


  事实证明,乐爸猜得没错,他那边刚将米饭上锅蒸,又有村民到乐家拜年。


  北楼堂屋六桌已坐满,周秋凤将新来的村人请去南楼堂屋。


  随后,客人接着来,一拨又一拨。


  还不到十一点钟,粗略一算已经有十三桌。


  家里南北楼的两个堂屋,两个伙房,合起来能摆十二桌,超过了十二桌,那就得在楼上添桌椅。


  乐爸跑到自己小棉袄身边,询问自家小当家的意思。


  家里两栋楼房,北楼二楼客厅是属于乐乐私人的空间,南楼二楼也是接待江湖人士的,寻常时间谢绝参观。


  “摆南二楼吧,那边的家具很沉,我去挪,二楼摆二桌,请蚁老和我的江湖朋友在二楼客厅用餐。”


  乐韵没有犹豫,定下用餐地点,与众领导们告个罪,先失陪一会,她去南楼收拾场地。


  小乐乐有事忙,周村长招呼客人。


  乐爸跟着自己的小棉袄从北楼到南楼,登二楼客厅,依自家姑娘的话,他搬椅子,先放厨房。


  乐小同学把摆放在南墙那边的桌子搬去厨房,北边的桌椅也挪得更紧凑一挪,再去搬吃火锅用的桌椅。


  收拾一番,父女俩商量了中午的菜式,再晃悠着下楼,晃到北楼进厨房翻箱倒柜的拣药膳。


  乐小同学找出六种药膳,每样分成十五份。


  小棉袄分好了药膳,乐爸将她轰去堂屋,他将药膳端到南楼厨房,又找出做好的几样菜式,也搬去南楼厨房。


  周秋凤要招呼客人,只能帮着管一下厨房的火,刚到十一点,又来了三拨客人,得,人数差一个能凑两桌。


  乐爸知晓了,汗哒哒的,只好又去二楼客厅再添两桌。


  幸而,那三拨客人之后再没来客。


  饶是那样,中午有十五桌,还是每桌要坐十人的那种席。


  蚁老、唐家宣家老少,与燕少、蓝三黑九只管干活,自发到乐家帮忙的刘路、张破锣和周大海家的中青年们也干劲十足。


  到十一点半,收工。


  周家的中青年们洗了手就去周夏龙家,蚁老与唐家宣家老少们洗了手,自己上二楼就坐。


  燕少蓝三黑九进厨房帮忙,宣少也知乐家人手少,他拖了唐少主,带着宣一也去厨房当个打杂工。


  张破锣刘路也知乐家客多,有可能坐不下,原本准备回自己家吃饭,周家大小海不由分说,将他俩拖去周夏龙家。


  周哥家已经摆好了桌椅,在摆碗筷了,周哥原本想着将东西摆齐就打电话催满叔带人过来吃饭,见到同族人员回来了,招呼大家坐堂屋。


  他没见满叔,特别奇怪:“大海哥,俺满叔呢?”


  “市里县里的领导们来了乐家,我爸在乐家帮着陪客,中午就不过来了。”周大海走到堂屋北边一桌,笑盈盈的坐下。


  周家众人一惊,市里领导来乐家干什么?

  李婆婆耳朵竖了起来,李小妍更是坐得直直的,眼睛直勾勾的望向周家说话的人。


  周满奶奶有点坐不住了:“大海,知道不知道他们来干啥子?”


  “妈,你莫慌,没事儿,”周大海猜得到老娘亲担心了,笑着安慰:“他们纯属来乐家拜年,小乐乐捐了几个亿的钱,领导们好歹也要表示一下的嘛。


  之前小乐乐东奔西跑,总不着家,只有正月她在家,领导们不趁这个机会来,其他时间来梅村也遇不上小乐乐啊。”


  “哦,这样就好。”周满奶奶放心了,不是有麻烦事就好。


  扒婶嘴快,问了一句都来了些什么大人物。


  “市里县里最大的头头都来了,有……”周小海有板有眼的解说,将大人物一个一个报出来,什么市长、什么管教育的一把手呀,再到什么县长,县三中校长,县医院的院长……再到乡长,九稻中心校长等等。


  他如数家珍。


  莫问他是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的,问就是那边客人们说话声音大,他们在工地上听得一清二楚。


  莫问他怎么记得,问就是他记性好呀。


  做零售小生意的,零零碎碎的东西多,经常要记各种货的进价和卖价,时间一长,也就练就出一套记忆法,能快速记住很多东西。


  李婆婆傻了眼,连市长那样的人物竟然也主动到乐家拜年?!乐家的面子那么大?

  李小妍惊呆了,那么多的官啊!要是能与那些人物同桌吃饭,说上几句话,倍儿有面子。


  小海说完,周大海望了一下四周,看到周天明在放饮料,立即喊:“天明,乐乐叫你过去,你赶紧去你姑家。”


  “啥?叫我过去?”周天明惊讶的站直身,一脸怀疑:“大海伯,您是不是听错了?”


  “没听错,乐乐嘱咐了他爸,是乐清告诉我的,他们那边要十二点才开饭。”


  周大海催:“你以后工作少不了要面对一些应酬,应酬方面的水深,乐乐叫你过去见见领导,是想培养你的应变能力。


  你快整理一下外形,赶紧过去吧,记得先去南楼的厨房找你姑爸。”


  “天明,你快去,莫辜负了乐乐的一番苦心。”


  “天明,机灵些。”


  “天明,别磨蹭,速度。”


  周天明还站着没动,周家长辈们比他还急,典型的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周哥见儿子没动,跑过去就一巴掌拍他后脑勺:“还傻不拉叽的站着干什么,快走快走。”


  被扇了一下,周天明摸了摸后脑勺,赶紧远离老爸:“爸,我……我是怕我笨嘴笨舌的,没招待好客,反而把人得罪了。”


  “你满爷爷也在乐家,你怕什么。”周大海想一脚把侄子踹去乐家,老周家就指望着周天明光耀门楣,小乐乐有意提携,给他铺路,他还磨蹭,真让人想揍他一顿。


  “那行,我去姑爸家了。”乐韵竟然让他去长见识,说明不怕他得罪人,周天明也不是矫柔做作的人,立即小跑起来。


  周天明积极上进了,周家长辈们欣慰极了。


  继哥飞奔着跑向大门口,周家长辈们个个高高兴兴的,李小妍放在膝头的手用力,不甘地咬住了唇。


  她也想去长见识!

  如果她有机会露脸,让教育部门的领导知道她是谁,评三好学生、优秀学生干部、各种学生奖金项总有一项落到她头上吧。


  第三百四四章 拒绝

  李小妍嫉妒周天明,李婆婆从惊愕中回神,又一次悔青了肠子,她怎么就那么糊涂啊!


  她们要是没惹恼乐家姑娘,今天官头头们来了乐家拜年,小妍就有机会去露脸。


  小妍能像周家孙子那样在乐家吃吃喝喝,领导不就知晓小妍是乐家姑娘的亲戚,顺当当的就给小妍正了名儿。


  大好机会就在眼前,却因为一时模涂给毁了。


  李婆婆看着周家众人谈笑风生,心里老不是滋味,还得强装笑脸。


  周天明跑到姑爸家,直奔南楼厨房,看到帅哥们和姑爸在准备锅、碗筷勺杯,也默声不响的帮忙。


  将南楼所需要的东西备齐,乐爸带着帅哥们和周天明到北楼从二楼客厅搬葡萄酒,每桌放两箱酒。


  主人提前上酒水了,张局等人也知很快要开饭,个个很有眼色力,将自己坐的一桌的桌面收拾干净。


  周秋凤收起果盘,给每桌上碗筷,再给每桌放装热水的底盘。


  客厅一律用圆桌,只有伙房因地制宜,以吃火锅的方式,清水打锅底,放支架,再放菜碗。


  乐爸带着帅哥们将酒搬至南楼,客人们已经很利落的收拾好了桌面,他们只需将酒一一发放到桌。


  直到乐父上酒水了,蚁老才不慌不忙的上三楼,叫小徒儿和他小表哥下课,他老人家看到小徒儿没人监督也好好学习,特别开心,抱着小徒儿,一脸骄傲的出现在一群修士面前。


  蚁老也没让陈丰年再去其他地方,让年青的少年坐二楼,给他小徒儿做伴,当然,也抱括那只黑背狼狗。


  唐家族老与宣家族老们,默默的瞅着蚁老宝贝他小徒儿,心里闪过了几千次套麻袋的想法。


  乐家在将近十二点时正式上菜,第一轮上菜有五个碗。


  客人们开开心心的吃席,喝红酒。


  第二轮菜是四个,一起合成九个,有四个药膳菜。


  农村正月,一般互相串门就六个正菜,乐家这几年正月不论谁去都有八九个菜,属上等席。


  乐家正月的席面很有档次,尤其喝得还是红酒,就更高大上了。


  到乐家串门的村民想到自己和当官的领导们吃的是同等级的席,特别骄傲,因为乐家太忙,散席后也没有多坐,或拖家带口,或三三两两的组队而归。


  南楼的客人们吃得快,不到四十分钟就吃完了饭,先各归各家了,北楼的几桌吃得慢一些,吃了一个来钟才散席。


  周天明在北楼做陪客,负责给同桌的领导们斟酒。


  乐家姑娘介绍过小青年,领导们也知小青年是乐家小伢崽的嫡亲表哥,对他与对周村长的态度相似,都很客气。


  散席后又换了桌子,有饭后水果。


  领导们很想与乐同学畅谈,可她家要搞建设,他们也不好意思耽误她的功夫,将空间让给九稻中心校。


  九稻中心校和初中领导班子除了表示感谢,还想请小同学参加教学楼和图书馆的剪彩仪式。


  初中学校的图书馆和新教学楼已经进入最后一步工作——各种设备进场,图书馆书架、书,教学校所需的教材、放教材的架子等等,正一批一批的被送至。


  教学用的电脑、监控等设备,乐小同学交给了李哥哥的母亲大人,由罗竹香女士和她的公司团队全程负责。


  年前,罗女士带着负责九稻学校工作的部下和一批电脑设备亲自开赴九稻初中,当时她工作太忙,抽不出时间,以致没去乐家拜访。


  春节放假,学校的各项工作也暂时先搁下,初八后,电脑安装等工作会再次重启。


  初中的领导班子们与供货商们多次交流,确定所有工作能在4月底完工,5月就可正式揭牌启用。


  学校方面也初步拟定将剪彩仪式定在五一假那段日期,如果乐同学能出席剪彩,以她的行程为基准,她什么时段有空就将剪彩仪式安排在哪天。


  中心校领导班子使尽浑身解数,想游说乐同学亲自去学校剪彩,甚至推出尹老校长来当说客。


  无论他们怎么努力,乐小同学不为所动,始终坚持拒绝,她不爱搞虚头巴脑的形式,剪彩仪式也一样。


  学校的剪彩仪式有必要搞,毕竟也是一次宣传机会,让更多的人真正的关心教育,让学生们也感受到仪式感,会更有方向感和责任感。


  只是,她不喜欢参与受万众瞩目的公开活动。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乐同学不想委屈自己当个被围观的“大佬”,所以,毫不犹豫地谢邀。


  学校方面又热情执着,让她很是头痛,最后退一步,同意让周满爷爷代替自己去参加剪彩。


  至于她老爹和凤婶就算了,那种应酬还是别让她家爹妈参与的好,这次要是让老爹和凤婶去了学校剪彩,以后比如官方有什么活动,想借她的名头带流量,邀请她家老爸凤婶去剪彩就不好拒绝了。


  周满爷爷则不一样,他老人家是村长,也是长辈,做一次代言人没关系,哪怕以后有人想攀关系找他,他也有足够的理由拒绝。


  周村长一脸懵,让他当代言人去剪彩?


  想想那场面,他老人家腿有点软。


  可是,看到小乐乐那一脸信任、依赖的表情,周村长说不出拒绝的话,得,小乐乐信他,他就赶鸭子上架一次吧。


  乐同学不愿意去剪彩,好歹找了代言人,让校方领导们得到了点安慰。


  小萝莉在与领导们说话,蚁老等人已经开工,随之,送钢筋的商家也送货上门。


  乐同学要监督工程质量,也要验收钢筋,陈先生张局等人就算还有千言万语,也没有再说,识趣的告辞。


  乐家夫妻带着小棉袄送客。


  当然,他们送客就是送到楼房旁的村道上,再目送,由周村长将领导们送至村办楼。


  周家的中青年们在周夏龙家吃了午饭,呆了一阵,有些有事回家去了,没事儿的在周夏龙家闲坐,听到乐家那边开工,去乐家帮忙。


  周哥和老蒙年前就做了计划,初七送李婆婆回小村,他初八去上工,老蒙初八那天送李小妍去学校,他下午要收拾家里,没去乐家。


  李小妍想着乐家有一群领导,自己想跟着周家长辈们过去,又怕被乐家姑娘当场给没脸,眼睁睁的看着周家长辈们成群结队的去了乐家。


  她去了三楼,偷偷关注,当待到领导们离开时,她跑楼顶猫着身,偷偷的张望。


  居高临下,村道上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说话的声音也听到清清楚。


  她看到周天明站在乐家姑娘身边,一起送客。


  那一群人客客气气的与乐姑娘道别,语气特别的谦和,言辞之间还透着几分恭敬与讨好的意思。


  李小妍听到那群人与周天明握手道别时也特别的热络,说了一串的好话,什么周家麒麟,少年有为,名校高材生,前途无量。


  听着那群领导们再三请乐家人留步别送,走了几米远又回头请主人留步,甭提对乐家姑娘有多客气敬重。


  村道上送别的场面有多么的依依不舍,领导们对乐家姑娘有多客气,李小妍就有多嫉妒。


  她咬住了唇,满心不甘。


  一群人渐行渐远,再也听不到说话声,乐家人出回去了,自己的脸也被冷风吹得凉冰冰的,躲在围栏后的李小妍站起身,轻手轻脚地回到三楼,坐在房间里默默的发呆。


  周村长将领导们送到村办楼,看到车队鱼贯而出,又折回乐家帮着做拌浆、添料等轻活。


  万丈高楼从地基起,地基至关重要,仓库的支柱承载着仓房的所有重量,蚁老等人把浇筑承重柱当作头等大事看待,将泥土捶实工作做得非常仔细,速度自然稍慢一些。


  下午又发了半个下午的时间,才将承重柱浇筑到预定高度。


  因为泥浆的稀度适中,又被捶得非常紧实,浇筑到预定高度即可以铺地板的钢筋构架。


  一群修士又走马上任,扎钢筋,支模板、搭脚手架子。


  小萝莉当总指挥,亲自动手扎钢筋构架,忙到天黑时分,钢筋构架完工,只差脚手架子没有全部搭好。


  晚上除了帮忙的周家人和刘路张破锣,没有串门的客人,乐小同学为了回报“工人”,弄了全药膳宴招待帮忙的众人。


  初八当天,周家有部分中青年要外出务工,只有十几个人到乐家帮忙做工,周村长、周扒皮的儿子预定初八离家,他们自然没缺席。


  程家兄弟、陈大脸也终于把该走的几个亲戚走了,也主动到了乐家,周天明也早早到姑爸家报道。


  众人先把脚手架子搭好,然后正式浇筑仓库地板面。


  地板面钢筋网密集,不方便捶实,所以,只能将用水泥桨浇筑那样浇,泥浆和得与浇筑楼房的水泥浆一样的稀度。


  当然,还是要捶实的,先将泥浆灌满整个地板面的钢筋构架框,整匀了,确认没有空心处,再浇一层较硬的泥浆,再用滚子在表面一圈一圈的辗压。


  经过像筑路面用压路机辗压一样的方式将地板面压了一圈又一圈,滚压几十圈再浇一层泥浆。


  第三百四五章 坦白

  周哥和蒙嫂当天要送李婆婆回小村,没有去乐家帮工,他俩收拾妥当出发时,乐家已经在浇筑地板面了。


  周哥仍用乐家的电三轮送李婆婆,他在经过乐家楼房时也没有停,开着车出村,一路奔向小村。


  李小妍初八要去学校报道,蒙嫂也没带女儿去小村,她和周哥送老人回小村后下午就要返回梅村,带着女儿也是瞎折腾。


  李婆婆在离开时也看到乐家那边热热闹闹的,一片欢声笑语,一路沉默着出了九稻街,直到车子转进去小村的天然泥路,路上没了什么人,才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


  她说来说去,最后都会绕到孙女身上去,总之一句话就是想让小周帮小妍在乐家面前多多美言几句,让乐姑娘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小妍。


  周哥开车,当个听众,只要李婆婆不指名叫自己,坚决不答话,更决不承诺帮说情。


  最近没有下雨,天然泥路也很干实,电三轮跑得快,不到十一点就到了小村。


  李婆婆走时交给了邻居照顾看家,邻居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帮将其屋照顾得很好,鸡鸭猪都健康有活力。


  周哥将东西搬进屋,又拎了一份礼品去了邻居家,以感谢邻居的操劳,他从邻居家回到李婆婆家,见李婆婆家不需要搞卫生,叫上蒙嫂回梅村。


  周夏龙突然叫回家,蒙嫂惊诧不已:“不是说了吃晌午饭?”


  “天明明天也要去学校,他在代我帮他姑做活,我赶回去换下他,让他回家收拾家当,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才有精神搭车去学校。”


  自家的孩子自家疼,周哥也疼自己的崽崽,尤其经历了女儿春梅的事儿,他更珍惜儿子。


  蒙嫂先是点头,转而看了一眼前婆婆,跟前婆婆说她和老周不吃午饭,马上回梅村。


  李婆婆就在一旁,听到周夏龙的话,先是惊愕,当小蒙说要回梅村了,她的脸色灰暗了下去:“小周,你怪我了是吧,我叫你帮小妍讲讲情,你心里不舒坦了。”


  “对,我确实不舒坦。”周哥一点也没委婉:“我自己的亲生女儿做错了,我都没去讲情,何况是小妍。


  我在与老蒙谈对象的时候就说了,我会协助她送小妍读书,会协助老蒙给你养老,我也只是协助,而没有责任必须送小妍读书给你养老。


  我那么做是情份,而不是必须的义务,我送我儿子读书,养我妈,这才是我必须要尽的责任。


  小妍是婆婆你的孙女,你心疼她,处处为她着想,也只为她着想,她做错了事,你只想着大事化小,却没有为我考虑过半点儿。


  秋凤是我妹妹不假,但是,小乐乐不是我妹妹生的。


  小乐乐疼爱弟弟,是因为血缘关系,她对我周家人好是情份,并不代表着我就可以因为秋凤是我妹妹就能摆舅舅的架子。


  我是乐善的亲舅,不是乐韵的亲舅,我在乐善面前摆亲舅的架子还说得过去,在乐乐面前没谁有资格敢说‘娘亲舅大’这句话。


  婆婆总让我去给小妍说情,我拿什么资格去讲情面?

  我自己的亲儿子天明,他是因为真心喜爱他小表弟,乐乐才对天明另眼相看,并不是因为天明与乐善有血缘关系。


  在乐乐那里,有时血缘关系也不顶用,春梅和天明是亲姐弟,春梅得罪了乐乐,她照样不给春梅脸面,不承认周春梅是她弟弟的表姐。


  乐乐敬着我也是因为情份,我要是没脸没皮,仗着是乐善亲舅的身份到她面说三道四,她分分钟就会翻脸。


  乐家所有家产全是乐乐的,现在日子过得好也是乐乐她一个人挣来的,再说直点,我妹妹现在享受的一切福气也是乐乐给的,乐乐要做什么,没人有资格去对她指手画脚。


  我在乐家有脸,脸面是乐乐给的,婆婆让我仗着这点脸去找乐乐,这不是让我做不识不好歹的人?

  婆婆心疼你的孙女,我理解,可我不会顺从你,更不会明知道你们本身不对,我还支持你们。


  让我为小妍去找小乐乐讲情面,这种我做不来,也不会做。


  如果你和小妍一直这样子,那么,我和老蒙也过不长久。”


  周哥不吐不快,直抒胸意,将在家里没能说的话全倒了出来,在李婆婆和妹妹之间,他不会有任何犹豫的选择妹妹。


  他和蒙嫂结婚之前有协议,各家的财产归各人自己做主安排分配,周家早写了合同,周家由周天明继承。


  李家的家产自然归李小妍。


  双方提前把财产问题给处理好了,若分手,也没有什么财产争议。


  周哥很清醒,若没有其他矛盾,他和蒙嫂自然能过日子,他也会对老婆好,但是要是因为蒙嫂那边给周家带来没完没了的麻烦,他和蒙嫂会选择放弃这段婚姻。


  至于哪来的自信,当然来源于他对蒙嫂的了解,蒙嫂和他一样是重情的人,他重视亲人,重视妹妹和外甥,蒙嫂也重情,不可能抛下李婆婆和李小妍。


  因此,如果李婆婆和李小妍一直不自省,最难做人的不是他,而是蒙嫂,她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日子稍稍长点,她撑不住,会放弃婚姻,选择自己抚养女儿。


  周哥说话不紧不慢,字字句句清楚明白。


  李婆婆惊得差点从板凳上栽下去,周夏龙他他……他竟然有离婚的意思?

  蒙嫂并没有吃惊,看婆婆表情也没有说什么,送周夏龙出去,让他先回家,她留下来住几天,并且说了让他别送小妍去学校,让小妍自己去。


  周哥也知蒙嫂留下来是想开导李婆婆,让她安心住几天,或者住到过了元宵,等下周的周末他再来接她。


  李婆婆僵硬地坐在伙房里,看到小蒙回来,慌乱地站起来:“小蒙,周夏龙他他……他竟然就因为我说让他帮讲情就要跟你离婚?”


  “妈,不是周夏龙有离婚的意思,是我有离婚的意思,他看出来了,”蒙嫂很平静的走到了婆婆身边,拉着她坐下,慢慢讲自己的心情:“你和小妍这样子,最为难的不是周夏龙,而是我。


  你和小妍是我的亲人,周夏龙他是我男人,周家是我以后安身立命的地方,你们总想着从乐家不劳而获,想着占便宜,我夹在你们中间难做人,丢人,也很累。


  尹老校长他一番好心,见我一个女人养孩子太辛苦,才给我找了一个最好的去处,想让我日子过得好些,可看起来,好像我没有那种福气……”


  蒙嫂在说自己的苦,说着说着,眼泪流了出来。


  周家那样的人家,就是黄花闺女也愿意嫁周夏龙,她一个二婚的能嫁去周家做媳妇,得积多少福才能换来一次好运。


  她惜福。


  可是,她的前婆婆和女儿不惜福,还身在福中不知福。


  婆婆和姑娘若再不醒悟,还继续无理取闹,蒙嫂觉得自己有可能连一年都坚持不住,自己会先提出离婚。


  听着小蒙的话,李婆婆惊得瞠目结舌。


  她愣愣地听着,听她讲完还在抹眼泪,李婆婆哆哆嗦嗦的,想说话,张不开嘴,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不能让小蒙离婚!

  蒙嫂留下了,周哥开着电三轮车回梅村。


  他回到家,家里有串门的村人。


  村人看到周哥一个人回来了,问他蒙嫂怎么没回来,听说蒙嫂要留在小村陪李婆婆住几天,便没再多问。


  妈妈送奶奶回小村了,李小妍自己心虚,不敢像以前那样粘周奶奶,借口学习躲到三楼。


  当周叔回来,听说妈妈留在小村陪奶奶住几天,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妈妈不送她去学校了?


  周奶奶听说小蒙陪李婆婆住几天,也猜到小蒙大概想要趁机给李婆婆做思想工作,也没问为什么。


  周哥原本想去乐家帮添加瓦,回来时发现那边浇地板工作已经结束了,下午也不过去了。


  而乐家的浇筑工作,因为乐同学要求严,最后一步辗平工作做了几十遍,以致到上午十一点多钟才完工。


  浇筑楼面的泥浆含水量略高,所以要晾一晾。


  蚁老等人下午也没歇息,先扎脚手架。


  乐小同学逮了周天明和陈丰年密聊了一阵,然后才放他们自由行动,她去教弟弟练梅花桩。


  周天明在乐家吃了晚饭才回家,陪奶奶和爸爸聊了一个多钟的天,回房间收拾家当,于初八早上搭巴士去拾市火车站搭车去省城,然后又转乘高铁去淞海市。


  李小妍以为妈妈有可能会回来送自己去学校,结果等到过了中午还没有等到妈妈,也没有打电话给她,委屈得暗中掉眼泪。


  妈妈二婚之后,真的不爱她了。


  妈妈不打电话给自己,也不送自己去学校,李小妍只好自己搭下午去县城的巴士回学校。


  她没敢在周家人面前抱怨妈妈不送自己去学校,因为听周家人说乐姑娘读高中时第一次报道也是一个人去学校的。


  乐姑娘读高一时才十一岁。


  周家人也以乐家姑娘为鉴,只在孩子读高一或读初一的开学那天送去学校报道,之后,初二初三高二高三,由让孩子自己去学校办手续。


  第三百四六章

  正月初六,全国大部分私营企业和个体相继开工营业,人们也开启新一年为谋生而奔波的征程。


  因仓库地板需要晾一晾,在乐家做客的唐家与轩辕家的修士,初八又呆在乐家书房客厅静修。


  乐爸于早上带了证件去了乡土管资部,递交补办建仓的审批手续,回到家再牵着牛下田犁田。


  春季一般正月底二月初翻耕稻田,目前时间充足,乐爸一天只让黑牛犁几分田,先把播稻种的秧田给整出来,下旬随时能撒秧。


  天冷,气温低,仓库的地板面晾了一天半外加两夜,水份蒸发,凝固后的泥浆板面硬度高,达到了可以继续施工的要求。


  初九,乐小同学家的仓库建设工作又如期展开。


  过了正月初八,上班的上班,有些要外出务工的也踏上行程,梅村的村民也又开启一年的征程。


  因为周满爷爷初九也去了村委,乐小同学以为应该没什么人来串门了,然而没想到半下午间然来了一拨不速之客——承包九稻学校建筑工程的建筑公司的大小领导们登门拜访。


  建筑公司的某些领导们初八去市里县城里的各个工地视察,发了开工红包,特意安排初九到九稻巡视学校的工程。


  建筑公司的大小领导将工地上的各项工作安排好了,再前往梅村给乐小同学拜年。


  为了能顺利地踏进乐家的门,他们也很机灵,找了周扒皮做领路人。


  周扒皮欣欣然的接受了,把建筑公司的人领到乐家,交给侄女周秋凤,他又回工地搬砖。


  小乐乐在工地上暂时没空,周秋凤招待一群访客。


  建筑公司的大小领导集体出动,共有十九人。


  在乐家喝了茶,略略坐了坐,请女主人带着他们去乐家的仓库工地上参观,他们听说乐家建墙用的是最原始的配方,想一睹为快。


  周秋凤带着客人到了南楼前,让客人们围观。


  一群搞建筑的人员到了现场,一部分人围在拌浆的地方研究,一部分跑去看如何夯土墙。


  乐小同学备足了夯土墙要用的工具,因而,夯墙时要用的类似制砖一样的模板从地板面上开始垒,并不用每夯一层墙就撤走模板再用。


  墙体内部也穿插一些钢筋和铁桦木芯材做的墙骨,并完美的利用了三角形的稳定关系,搭架成的构架能让墙体达到最稳定、最坚硬的高要求。


  哪怕是建筑公司的工程监工们,参观了墙骨构架,也自愧不已,同时也开启了学习之旅。


  仓库要赶工期,乐小同学并没有因为建筑公司领导来了而离开现场,一直在工作,严格的把握墙泥的拌和工作,偶尔在施工到了至关重要的区域,亲自动手夯土墙,以保证墙体的强度和稳定性。


  一群修士们对围观的人有视无睹,有条不乱的工作,直至天色擦黑时分才收工。


  乐家也没有留客人住宿,建筑公司的领导们在乐家吃了晚饭,再去九稻初中的工地住宿。


  打建筑公司的人员拜访后,也终于没人来串门,乐家也能安心的建仓库。


  唐家宣家的诸人干劲足,用了五天时间将墙体夯成,正月十三那天给楼顶扎钢筋,扎模,于正月十四浇筑楼顶。


  正月是元宵节,很多地方有放花灯的习俗。


  九稻没有放灯的心俗,只有自己做点好吃的犒劳自己。


  被逮着给乐家做了几天苦工的修士们,十四晚上没去睡觉,全呆在乐家北楼二楼客厅修习,元宵当天也整天呆在客厅。


  修士们一直猫到正月的十六早上才露面,随即又走马上任,给仓库屋顶继续筑柱子,顺便也把安全防护栏一并安装起来。


  屋顶的柱子体型缩了几倍,高一米八,四面不建墙,相当于搭建个雨棚,楼顶还可以放置一些不常用的物品。


  浇筑好了柱子,再搭建雨棚屋顶,安梁、橼条等,然后盖瓦。


  瓦是东辰大陆用的竹瓦,每块瓦有一米多长,盖起来很快。


  屋顶面从浇筑子到建好顶棚,盖上瓦,整个工程用时二天半,于正月十八上午全部完工。


  在安装屋顶的檀条时,岩老也从家乡返回乐家,他于正月十六启程,于正月十七的中午过后平安抵达。


  华家其他人没来乐家,只有少家主带着华一华二护送族老,同时也代华家到乐家拜年。


  华家四人刚到,也加入“工人”行列,上仓库屋顶帮忙。


  又新增了四个人手,屋顶配件于傍晚完工,十八正式盖瓦,不用一个钟就将瓦盖好,仓库屋顶采用歇山顶式,最大幅度的保护仓库四个面的墙不被斜飘的雨浸袭。


  唐家主到了乐家,早把回家那茬事儿抛之于脑后,也真正的把“乐不思蜀”发挥了个淋漓尽致。


  唐家主不急着回家,宣家族老们也不急着回乡,众人急人之所急,建造连接仓库的路和栏干,再拆掉外墙和承重柱的模板,以泥浆刷外墙和柱子、楼面。


  外墙和柱子、仓库楼面反复刷了五遍,每当晾干了再刷,泥浆也是特制的配方,即能防水又起保护墙体作用,令墙面坚硬如钢。


  刷完外墙,再拆掉地板底面和浇筑楼面用的模,安装仓库的窗和门,再给内墙和地板的底面再刷浆,同样反复刷了五遍浆。


  之后,拆掉脚手架,再回填建承重柱挖出的槽,清理场地。


  修士们在回填了槽基时还有很多挖出来的泥土没地方放,他们还从斜坡底往上用石头砌了一条硬,往地势最低的地方填了一层泥,也把挖出来的泥土全部解决。


  最后将开工时拢堆起来的肥沃泥土回撤园内和坡地内,将拆掉的篱笆也重新围起来,大功告成。


  然后就是接电进仓库。


  小萝莉设计的仓库有七十几平,内部用铁桦木做墙间隔出二十多平的一间,再把小间一分为二,一个小间用作放监控电脑,另一半地方是半开放式的,用于放打米机,或堆放米糠。


  只陈存粮食的仓有近五十平,相当宽敞。


  仓库南北开窗采光,粮仓区不仅有窗,还有排风扇,隔出做监控室和放打米机的小间也各有一扇窗,。


  整个仓库外墙仅有一道门进出,进仓时开门进去就是放打米机的区域,往南是监控间,进存放粮食的仓还有一道门。


  两道门都是防盗又防火的特制门,外门还包了铜皮。


  仓库的墙厚一尺二,内外有五层保护屋,中间的泥墙也是特殊泥,凝固后坚不可摧。


  乐小同学对外是说仓库墙体能承受几十斤火药的轰炸,实际上墙体能承受几十吨火药的冲击波。


  仓库完工,燕帅哥黑九蓝三哥仨从南楼拉电线入仓库监控室和打米机房,再将网线也移进监控室。


  电到位,电脑桌和电脑也一并转移进监控室。


  做完最后一项工序,时间已经到了正月的二十六。


  而乐爸周秋凤,平日也当工人,在正月二十那天两人匀出一天时间,乐爸去播撒了稻种,周秋凤下地种植了做种苗的红薯。


  当然,那么早播撒了谷种也是因为乐小同学又弄了个新品种,它的生长周期比较长,所以需要提前些时间育秧苗。


  而蒙嫂,为了让婆婆认清现实,私下里和周夏龙通了气,让他不要去接他也不要打电话关心她和婆婆,她在小村一直住着。


  李婆婆等了几天,不见周夏龙去接人,也不见周夏龙打电话,她先慌了,连连催小蒙回梅村。


  蒙嫂在小村住了十几天,直至正月二十三才回梅村。


  在家里的仓库全线完工的当天,乐小同学大宴宾客,整整十二道药膳硬菜,外加自酿的重阳百花酒,也成功醉翻一群修士。


  被醉翻的修士第二天起来,个个神清气爽,对真气的感应更加敏锐。


  而蚁老,为被酒灌醉的事嚷嚷了一个早上,饭后逮着小丫头又当腊肉拎在手,提溜到二楼客厅,没完没了的轰炸她,目的就是让她再“贡献”出来几坛酒。


  其他人跟上楼,也不说话,好整以暇的坐着看热闹,

  乐小同学宁死不屈,愣是将蚁老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干瞪眼。


  把馋酒的蚁老驳回,小萝莉跑回书屋,拿出几张纸,回到客厅,将印有人像的纸分给蚁老、华家、宣家唐家、燕帅哥等人。


  众人瞻仰了图像,一脸迷惑不解,

  “这两位是江湖人,他们与圣武山前掌门秘密长驻黄家老宅,这俩位选择了黄家,也代表着正式站到了我的对立面。”


  乐韵解释了一句,再继续说:“我反复确定,确定他们没有参加上次的古修聚会,所以,想请诸位帮认认,有没见过这两人,知不知道来历。”


  “这样啊。”满腹疑惑的修士们恍然大悟,原来是黄家请的盟友啊。


  老少爷们再次认真研究图像,左看右看,都摇头,表示很陌生。


  宣家一位族老举着两张图像,反反复复看了几遍,指着一张图,皱着眉:“这张脸,我总觉得有点面熟,要么他易容了,要不就是以前我见过他,当时他易容了。”


  唐家华家众人将宣家族老指出来的图像拣出来单独研究,还是没啥收获。


  两张图像人物的脸都是大众脸,没有任何让人一眼就能记住的特殊特征。


  “我可以保证,在取得人物图像时,他没有易容,只可能是以前他易容出席过古修聚会。”


  乐韵将宣家族老觉得眼熟的人的图像挑出来,再分析:“宣家前辈说的这个人,据我的经验分析,他有可能也懂药剂,尤其也懂毒,看他手指这里这里,明显有被药物浸蚀过的痕迹,还是某种烈性植物焚蚀过留下的痕迹。”


  众人依小姑娘的话仔细分析,只看得出某人的右手食指有一小块地方有点不一样,其余的看不出来。


  “小美女,你是怎么得到他们的照片的?你去过黄家老宅?”宣少问出最感兴趣的环节,某些人秘密长驻黄家老宅,小美女怎么会有人的照片?


  “黄家老宅到处是摄像头,我一个大活人,只要靠近就会被发现,我不像打草惊蛇,没有靠近过,我有一位神秘帮手,他进黄家老宅有如进无人之境,这些图像就是神秘帮手在某个夜晚去黄宅夜游帮拍的。”


  “小美女,咱打个商量,你一定要与你的那位帮手说说,请他千万千万别在晚上去我家秉烛夜游,我胆子小,试想睡到半夜醒来,睁眼发现床前站着人,魂都要吓掉了。”


  宣少主神反应,华少唐少主默默地捂眼,那货脑洞真大!画面感真强!


  宣家族老哭笑不得,轩辕家的下任少主明明这么皮,当初怎么会被家族担心他一心沉于厨艺,太沉闷,会没朋友呢。


  “放心,我只会请神秘帮手去仇人家参观,请他帮忙他是要收取报酬的,我心疼我的家底,可不想被掏空。”乐韵想翻白眼,宣少主那个中二青年,反应总是与众不同。


  “他喜欢什么?如果可以,我也想他帮忙,帮我去某个人家里参观一趟。”宣少双眼霍然发亮,只讲报酬不讲人情的帮手好哇!

  “稀有的奇珍异宝,以及……我做的某样药膳。”乐韵微笑脸,小狐狸爱吃翡翠,最爱海蜗牛汤,谁能让他把翡翠当饭吃,顿顿海蜗牛汤,才有可能能请动他干点类似梁上君子的勾当。


  “算了,当我没说过,哎,这年头,手里没几件奇珍异宝,腰杆挺不起来,感觉快混不下去了。”宣少蔫了巴拉的叹气,奇珍异宝?药膳?算了吧,那些东西,他自己也没有好吗。


  唐少主、华少主笑得脸上肌肉发酸。


  小萝莉把某两位的相片给众人过目后即不再研究那是何方人士,在二楼的厨房烧了开水,准备泡茶。


  唐家主宣家族老等人也知小姑娘给他们看某人图像,不过是让他们以后留心,再次见到人时能认出来,免得被人混到身边滥竽充数的冒充朋友。


  蚁老、华家唐家宣家各自收藏了一份相片,准备带回去让家族人员都瞧一瞧,记住某两位的样子。


  燕少黑九蓝三也收藏了一份资料。


  乐小同学烧好了几壶开水,摆开茶具,泡茶。


  众古修士帮她建好了仓库,为了感谢,她用了从东辰大陆采摘到的一种灵茶,水也是收集到的雪水,当茶叶经水一冲,冒出一股子浓郁的香气。


  还没喝茶,仅仅只是闻了一下味儿,一群修士就已垂涎三尺。


  当喝了一口茶,哪怕修为最低的修士,只觉有一股气涌向丹田,整个人好似要飘起来一样。


  蚁老岩老饮了一口茶,惊骇地望向小丫头,茶竟然含有某种力量,能凝成真气!

  “小丫头,感觉今天的茶与以前的药茶不太一样啊?”蚁老强压住惊喜,捧着茶盏欣赏茶汤。


  “这才是真正的灵茶,以前我配制的只是药茶。”乐韵再次给修士们和三只帅哥续茶:“这种茶十分难得,我也只有几斤,蓝帅哥黑帅哥限喝九杯,喝了茶就准备蹲厕所。


  蚁老岩老一天最多能喝三十六杯,再多喝无益,唐家主和唐家宣家前辈们每人喝十八杯,其他先生们喝十二杯,喝完就打坐。


  蓝帅哥黑帅哥你们俩一口闷吧,其他人慢慢品。”


  “行,你说喝多少就喝多少。”蚁老抿了抿唇。


  唐家主等人欣然大喜,小姑娘的潜意思是说灵茶有助于修炼,让他们慢慢品味,感悟。


  蓝三黑九点点头。


  乐小同学给人续了一杯茶,等两只兵哥哥喝光一杯再续一杯。


  蓝三黑九一口气连干了九杯香茶,感觉胸内好像要燃烧起来,但是,却又十分舒服。


  哥俩一溜烟儿的从北二楼客厅跑到了南楼,先在客厅坐了约半个钟,然后各占一间厕所,愉快的排毒。


  蚁老等人慢慢品茶,喝一小口茶默默感悟,隔段时间再喝一口,一杯茶分三次喝光,大约十分钟喝完一杯。


  两个钟后,宣少华少燕少等中青年进入老僧打坐状态,再过一个钟,唐家主与宣家唐家族老们进入浑然忘我之境。


  再一个钟后,蚁老岩老也合目入定。


  一群修士进入修炼状态,乐小同学轻飘飘的飘下楼,开开心心地与家人吃午饭,下午逮着陈丰年,检验他的功课。


  陈丰年被表姐留在乐家,每天做题,复习表姐指定的内容,都快变成一枚长霉的宅神。


  被往死里逼的效果也是杠杠的,他在语文方面的理解能力和文字表达能力大幅度提高,也掌握了大量英语词汇,数学运算能力也得到了提升。


  检校了小表弟的功课,乐小同学比较满意,给他一箱熏鱼一包泡椒鸡爪做奖励,再给他打包了两箱试卷和复习资料。


  陈丰年看到两箱试卷,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姐这是要用试卷吓死他的节奏?


  他吓到了,还不能拒绝,只敢躲在角落里默默的画圈圈,诅咒未来姐夫马上出现,管管他姐这个凶残的家伙。


  乐小同学给小表弟打包了行李,也给唐家宣家打包好了一份回礼,给唐家宣家的礼品除了正常回礼,还给了他们一家一只东辰雄鸡,让他们带回家做种鸡,顺便请宣家给姬家捎带了一只雄鸡。


  余下的几只雄鸡,自家留一只,给华家留一只,另几只给燕吃货带回部队交给养殖场做种鸡。


  小萝莉把家里的东辰雄鸡安排得明明白白。


  蓝三黑九拉了半天肚子,也将体内杂质排除得差不多,连皮肤都白嫩了几分,而蚁老等人打坐到夜幕降临才下楼,个个走路都是飘着的。


  夜晚,乐小同学设宴为众人饯行。


  正月二十八,在乐家小住了二十几天的唐家主率着家族人员重c市。


  华少、宣少与宣家众人暂留乐家,宣少华少将与乐小姑娘一起去首都,宣家顺路,将搭一段路的顺风车。


  熊孩子陈丰年也于当天启程回湘南,蓝三帅哥开车将人送至昌市,并送上高铁。


  乐小同学送走唐家主一行人,在宣少华少等人的协助下将家里的粮食搬进仓库,把腾出来的两间房打扫干净。


  晚上,她又暗戳戳地下了安神香,等到半夜三更,再次从空间里转移出来两套家具,直接将房间布置好。


  当天已是正月二十九,吃了丰盛的早饭,乐小同学也终于启程去首都。


  第三百四七章 生日礼物

  小萝莉在家乡玩得乐不思京,燕行从没有催她回京,当她终于舍得离家,他也松了口气。


  讲真,他不急的,莫说只呆了一个多月,就是长住梅村也没啥,但是,他不在基地,属于必须由他处理的一些工作就搁置下来了。


  队友暗中催问了好几次,他没对小萝莉讲,小萝莉终于启程进京,他也可以回驻地上工。


  2021年的正月二十九,是新历的3月12。


  小萝莉一行人从从早上出发,中途在秦省停了一次,送宣家族老等人下了飞机,再继续航行,直至黄昏时分才抵京。


  两架直升机降落在乐园内,华少、宣少几人顺便在乐园留宿,燕大少和蓝三黑九吃了晚饭架着小的直升机回驻地,他们带携带着几只雄鸡,当然要第一时间送去养殖场。


  2021年的正月小,小萝莉返京的第二天就是农历二月初一。


  华少宣少没有在乐园多留,回他们的别院。


  乐小同学呆在乐园,找出图纸画图。


  13号是周末,晁家众人得悉小团子回京了,八大家长直接杀至乐园,他们也是第一次正式到小团子的别院做客。


  一群大家长进了乐园,开心得要飞起来,飞奔进嫏嬛福地,逮着小团子一顿蹂躏,差点把小团子搓成一只小丸子。


  疼爱了小团子一番,八大家长雄纠纠地跑去参观乐园,愉快玩耍。


  万俟教授王师母带着小孙子从科技园的家里出发,等他们以过五关斩六将的冲势赶到乐园,已经十点啦。


  王师母也跑去逮着小乖乖一顿蹂躏,把一只粉嫩嫩的雪团子的小脸揉捏成了红苹果,才快乐的去找好姐妹玩耍。


  王二少生怕刚到就被小萝莉逮着修炼,跟着爷爷奶奶满园子转悠。


  脸惨遭两波人的毒手,乐韵想就地躺尸,可惜,那是不可能的,她只好默默的忍受了长辈们‘慈爱’的另类疼爱,还得做好吃的收买长辈的心。


  在小团子家,闲时可以捏粉团子的脸,还有美食吃,晁家八大家长和王师母万俟教授玩嗨了。


  玩嗨的家长辈们把园子每个角落都研究了一遍,然后逮着小团子,折腾她的头发,给她梳各种漂亮的发型,再拍美照。


  乐韵:“……”果然不要指望长辈们放过她的脑袋。


  被一群老玩童般的长辈们逮着折腾,求饶没用,跑又不能跑,她只有装死一条路,当个木头人,任人折腾。


  几个大家长也有分寸,知道小团子忙,他们玩了一天多,14号当天吃了中午就回去了。


  当小萝莉在被长辈疼爱时,燕少也被贺家长辈们轮流“关心”,贺家长辈们一轮接一轮的给他打电话,祝他生日快乐。


  最重要的也是告诉他说他那几个去年结婚的哥哥们当中有俩今年要升级当爸爸啦,也是间接告诉他他也老大不少了,该赶紧找对象啦。


  接收到长辈们的拳拳关爱之心,燕行的心碎成渣,能不能别提醒他生日?

  提醒他一次,就等于告诉他又老了一岁。


  他知道自己三十一岁了!


  他过了而立之年,迈进了中青年大叔之列,小萝莉还没满十九岁,还是朵鲜嫩的小花花。


  每次提醒年龄相当于一亿点的暴击值,燕行收到了十几亿的暴击值,心灵被打击得麻木了。


  麻木的燕大少,下午果断旷工,开着小飞机飞去了趟t市,从工厂提走一些物品再飞至乐园,找小萝莉求安慰。


  他到达乐园已是四点半后,天色也很暗。


  首都的3月中旬,城市还在供暖,天气还很冷。


  傅哥看到裹着件长风衣的燕队长,从飞机上下来时他那张脸脸上的表情比风还凉,他也没敢问为什么,默默地抱只箱子跟着燕少走。


  傅哥没进四合院,只把箱子放在进门的门洞区的屏风前,撒腿就溜了,再跑去直升机上搬箱子。


  燕行抱着只大箱子直奔上房,到了书房门外脱掉鞋子才挑帘子进内。


  “你怎么又跑来了?”看到燕饭缸,乐韵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心情,二月二龙抬头,那货生日呢,他不回贺家,又跑乐园来干啥?

  燕行的心啊,又受到了一波暴击值,把大箱子放下,怀揣着闷闷不乐的心情蹭到小萝莉身边,搬个小板凳坐下,一脸丧。


  燕饭缸不说话,一脸可怜相,乐韵强忍住手没打他,没好气地问:“干吗呢?一副受气包相,不明白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被小萝莉翻了个白眼,燕行委委屈屈的:“小萝莉,我不开心,我今年三十一岁了。”


  “然后呢?”乐韵手动了动,想暴起打人,谁没个三十一岁的时候啊?


  “你才十九岁,你能不能长快点?”燕行勾着手指,一脸抑郁,小萝莉不仅样子看着小,年龄也小。


  才十九岁的小女孩儿,娇美的像朵含苞待放的花蕾,他如果追小萝莉就是在祸害祖国的花朵。


  虽然自己想老牛吃嫩草,可是,燕行还是不想被骂衣冠禽兽,其实,别人骂不骂无所谓,他是怕被小萝莉骂他禽兽不如。


  “我长快点,你也会老的快,我长大一岁,代表着你老了一岁,我长得越快,代表着你老得越快。”乐韵翻个白眼,那货的数学是不是体育老师教的,连正比例关系都不知道。


  “我……”燕行一张俊脸墨黑墨黑的,一下子就蔫了:“我……太难了!”


  “难什么难,少来我这里装可怜。”


  “……小萝莉,今天我生日哪,可是,我上无父母,下无同母所出的兄弟姐妹,有个小窝也是家不像家,回去也吃不上一口热饭,衣服破了没人缝补。


  别人三十一岁是黄金单身汉,感觉我三十一岁成了灰渣。”


  “……”乐韵狂瞪眼,臭不要脸的,让他别装可怜,他还蹬鼻子上眼,瞅瞅,他说的都是什么话?


  什么叫家不像家?


  地理位置那么好的四合院,价值至少一二个亿。


  什么叫吃不上一口热饭?

  什么叫衣服破了没人缝?

  这年头,有几个人的衣服破了还缝缝补补的?

  那家伙装可怜越来越得心应手,乐韵气呼呼的丢了无数个眼刀子,奈何燕饭缸皮粗肉糙,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气得想跳脚,小爪子动了好几下,只差一点点就忍不住拍那货的狗头上去了。


  最终,乐小同学管住了自己的爪子,默然收起画了部分的图纸,黑着脸去厨房,找出食材做菜。


  小萝莉凶巴巴地瞪了几眼就走,燕行爬起来,屁颠屁颠地跟在后头,见她去了东厨房,顿时笑开了花。


  小萝莉去了厨房,晚上有好吃的啦。


  心情一瞬间美上天,燕行飞奔到门口抱箱子进书房,将傅哥送来的两口箱子抱进去,再跑了一趟,将小飞机上的箱子全搬进书房。


  搬完东西,关闭乐园的大门,燕大少带着傅哥溜进厨房,因为不需要自己帮忙,哥俩搬个椅子坐一边当个安静的美男子。


  其实,乐小同学本来想只做顿饭就算了,奈何她心太软,明知燕饭缸有装可怜的成份,可他失怙失恃是事实。


  心一软,在做好了晚饭后,另外又做了一碗长寿面。


  小萝莉做好了菜,燕行傅哥也行动起来,端菜摆桌,因为小萝莉还要做什么,他们又坐下等。


  乐小同学做好面,端给燕饭缸。


  坐等吃饭的燕行,看到小萝莉端来的长寿面,顿时被暖到了,心头暖流泛滥成灾,人也笑得像地主家的傻儿子。


  队长笑成了一个傻子,傅哥不忍直视,头儿喂,麻烦你注意一下形象啊,你这傻样儿被外人知道了你会找不到媳妇儿的!

  燕吃货傻不拉叽的,乐韵懒得理他,坐下,抄起筷子吃饭。


  小姑娘动了筷子,傅哥也开吃,吃了两口,发现头儿燕队还在傻笑,悄悄地推了他一把,提醒他该吃饭了。


  被推到手肘,燕行从幸福里回神,看到傅哥以像看傻瓜的眼神瞅着自己,再瞅小萝莉,打扮得漂漂亮像个小仙子似的小萝莉优雅地吃东西。


  他耳尖微微发红,为了掩饰窘迫,拿起筷子吃面。


  一碗手工做的长寿面,面条仅一根,盘得好好的,还有代表圆满的荷包蛋,还有很多卤肉片,搭配了一点青菜。


  有荤有素,营养全面。


  重要的是,面里有满满的关怀和温暖的味道。


  吃完一碗长寿命,生命的灯像被点亮了,他觉得未来的这一年,他又有百倍的精神和勇气面对一切艰险工作。


  燕行心里春暖花开,一张脸也笑成了太阳花,吃饭吃得格外的香,也非常非常的绅士优雅,没有与傅哥比手速。


  有个吃货在装斯文,乐韵也不去揭穿他,细嚼慢咽地吃完,坐着欣赏两帅哥的吃相。


  小萝莉吃好了,两帅哥加快速度,风卷残云似的一阵扫荡,完美的执行了空盘号召。


  傅哥抢走了刷碗工作,刷好碗,他回外院门卫室。


  走路像在飘的燕行,跟着小萝莉跑到大书房。


  “生辰面也吃了,你不去睡觉,还跑书房来干什么?”燕吃货又化身跟屁虫,乐韵想踹人了。


  “好奇箱子里的东西。”燕行不敢说心里高兴,想多看小萝莉几眼,只好找个借口敷衍过去。


  自己没说要开箱子,燕饭缸却表示对箱子好奇,明显是想找借口赖书房,看在他生日的份上,乐韵不戳穿他的小把戏。


  反正那只吃货总是当跟班,她也见怪不怪了,开了匣子,取出没画完的图纸继续绘制。


  小萝莉又画图,燕行坐到她对面,试探地问:“小萝莉,你不开箱子啊?”


  “不开。”乐韵头也没抬。


  燕行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小萝莉,你叫人打造的是什么好东西?”


  “不告诉你。”


  “小萝莉,开箱子给看一下呗。”


  “没时间。再叽叽歪歪的,你懂得。”


  小萝莉不想跟自己聊天的样子,还凶自己,燕行抿了抿嘴,坐着围观小萝莉画图,虽然他不懂她画的具体是什么。


  乐小同学没管对面坐着当雕像的家伙,一心一意的绘图,画完一张图纸,抬头时发现燕饭缸坐得像尊模特,随手拿过一张纸给他画了一张肖像画。


  燕行本来坐着当看客,当小萝莉换了张图纸描了几笔,赫然发现她笔下呈现自己的样子,整个人都呆住了。


  小萝莉她竟然还会画人物画?


  小萝莉会画人物画并不是特别令人震惊的,令人惊喜的是她画的是他!


  他做梦都没梦到小萝莉会给他画像啊,谁知,无心插柳柳成荫,他就是坐在旁当空气,竟然激发了小萝莉的兴趣,令她即举作画。


  他一动不敢动,就怕动一下,让小萝莉失去了兴趣不画了,更怕惊跑小萝莉的灵感。


  他抑住了心中的激动,连呼吸都是轻轻的,满怀激动的盯着小萝莉画画,看着她笔下的人物像从仅有轮廊到有鼻子有眼。


  人物肖像逐渐饱满,神似度极高,尤其是眼神最像。


  当小萝莉画完,准备搁笔时,燕行噌的跳起来,趴大书桌上按着纸张的上端,激动地打商量:“小萝莉,做事要有头有尾呀,再添上作者名字和日期行不。”


  燕吃货一脸姨妈笑,还有讨好的味道,乐韵默,从笔筒里取只细毛笔沾了墨,添了两行小字,也落了日期,。


  “小萝莉,再帮盖个印吧。”看到小萝莉添加了“敬祝燕行先生生辰”的字,燕行心情激荡,整个人都快趴桌上去了。


  “要求真多。”乐韵瞥了某个吃货一眼,搁笔,从印匣子里取出私人印章,给盖了一个印。


  小萝莉有求必应,燕行脸上笑容都快堆不下,生怕她反悔把画拿回去,一把将画像拿走,自己坐下,珍惜万分的把画放桌面,自己欣赏。


  越看越开心。


  他原本只想蹭顿晚饭,没想到还吃到了小萝莉亲手做的长寿面。


  他只是想当个木头人,没想到小萝莉还给自己画了张肖像。


  这个生日原本以为又是个无人收留的一天,没想到得到了两个大惊喜。


  幸福来得如此突然。


  被幸福撞了一下腰,燕行心情澎湃,小心翼翼的护着自己的肖像图,瞅着小萝莉的眼睛闪闪发光。


  小萝莉给画肖像啦,好激动嗯!


  本年一定有好运!


  第三百四八章 实验品


  燕吃货拿到了画像,那模样就像小孩子抢到了心爱的玩具似的,整个人容光焕发,精神百倍。


  燕饭缸就是个幼稚鬼,乐韵不忍直视,念他当天生日,也不忍打击他的好心情,低头,在自己绘好的图纸上加盖印章。


  图纸盖了印,晾一晾,再卷成卷放匣子里,另取纸摊平,继续绘图。


  她画了一张又一张,一直持续到晚十点半准时收工去冲凉,十一点准点睡觉。


  燕行硬是守到小萝莉去睡了,他才将肖像画收好,也舍不得去倒座房休息,跑到隔壁的小嫏嬛打坐。


  乐小同学回卧室打坐一个时辰,凌晨一点醒来,倾听了四周的声音,也不管在小嫏嬛修炼的燕某人,摸黑爬回自己的星核空间。


  她落在星核空间中心区域的紫檀木宫殿屋前,再飞进木屋的堂屋,坐下铺开纸和工具,准备继续绘图。


  小萝莉刚拿起画笔,在卧室睡觉的小狐狸飞奔着从房间冲出,一个飞跃跃到长桌上,再一跳就扑到小丫头面部,给她敷了块天然狐狸皮面膜。


  乐韵只好放下笔,将小狐狸扒拉下来,捧在手心里,戳他的小肚皮:“小狐狸,根据以往经验,你每次这样扑人,就表示你很激动,说说吧,这次是什么?”


  小狐狸捂着肚皮保护隐私位置,一双眼睛一闪一闪的闪着光:“小丫头,好消息好消息,昨天又有一个秘境开启了。”


  “哦。”乐韵没有半点激动,一个劲儿的戳小狐狸的肚皮。


  “小丫头,文明点,别乱占便宜。”小狐狸生怕一不小心就失节,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小丫头,秘境秘境,你好像一点也不惊奇?”


  “没什么好惊奇的啊,比较起来,我对你的小肚皮更感兴趣。”乐韵奸笑,小狐狸每次都把肚皮捂得严严实实的,他是只狐狸啊,又不是人,捂个啥子哟。


  “别,小丫头,你不要研究本狐的肚皮,你还是研究秘境吧。”小狐狸恨不得缩成一个小球球。


  哎妈,小丫头色色的样子好可怕。


  他还是只冰清玉洁的狐神,要保住清白之身,坚决不能掉节操,除非小丫头愿意做他的狐妃。


  唯恐小丫头研究自己,小狐狸伸出大尾巴抚摸小丫头的小爪子,讨好的主动说秘境信息:“小丫头,新开启的秘境离你很近,就在你家的西边方位。”


  “该不会是我说过的邻省的瓦屋山吧?”乐韵眼皮子揭了一下,仍然兴致缺缺。


  “对哒,就是邻省叫瓦屋山的那里,昨天的凌晨,也就是前天半夜开启的,推测另一边灵气很足,因为秘境开启时,我感应到了一股浩荡的灵气。”


  “它开由它开,反正目前我不想去异界旅行。”乐韵一点也不好奇,她还等着黄某人的家族完蛋呢,目前没兴趣去秘境探险。


  小狐狸吹胡子,哎,这只小丫头油盐不进,好想挠她一爪爪啊!

  瞅瞅人类小丫头白嫩嫩的小脸蛋,狐神大人将挠人脸的想法摁死,小丫头那么可爱,挠一下会留下爪痕,破相就不好看了。


  小丫头对秘境不感兴趣,还能咋的?

  小狐狸幽幽的吐口气,等吧,放耐心等,等她收拾了仇家,她闲得没事,或者挥霍光了灵植,自然会主动往秘境跑。


  小狐狸不游说自己,乐韵瞄了他一眼,将他放桌面,拿起笔,认认真真的画图。


  这段时间来,她的作息基本固定,每晚修炼一个时辰,然后抓紧一切时间绘图,有时也会默写书籍,以此改换一下心情。


  小萝莉画了半宿的图,在凌晨五点时分离开空间,回到卧室,先晨练,再去做早餐。


  燕行静修了一夜,在小萝莉开门时才从入定状态回神,赶紧收拾一下,去洗脸刷牙,再开了嫏嬛福地院的大门,然后才跑进东厨房刷脸。


  燕吃货的寻常表现就是犯蠢—刷脸—蹭吃的,反反复复就是那样,乐韵习惯了,也没觉得奇怪。


  傅哥等到六点半钟才到四合院内报道。


  仨个人吃了一顿简单又温馨的早餐。


  傅哥一始既往的去当门神,燕行舍不得走,又跑书房蹭地盘。


  乐韵觉得如果不开箱子,燕吃货一定会继续以此当借口赖乐园走,所以,进书房,果断的开箱子。


  几个箱子内装着各种各样的零件,其中一个箱子装着一箱电线,还有箱子放在一边没有开启。


  小萝莉终于舍得开箱子了,燕行好奇的研究零件。


  乐小同学找出几样零件,开始组装。


  她组装零件时,有时几个组成一件,有的十几个零件组成一个大件,组装好的零件在地板上一字排开。


  燕行:“……”目前看不懂小萝莉要组装什么,但是,感觉很高大上的样子。


  乐小同学很有耐心,组装出了几十套零件,再在某些零件上安装电线,或者又把小件组成大件。


  她不停的组装,两个钟后,摆出一件有弧度的大件和十几个小配制,摆放在屋前的草地上,再拉了电,搬出工具,进行组装,焊接。


  小萝莉秀了一波电焊技术,将工件搬回书房,将一些椅子移开,空出大量空间,再次组装。


  她又花了一个钟,终于组装成了成品。


  那件成品是件小型战斗机,扁圆形,翅翼也是带圆弧形的样子,底下挂着很多圆筒形的东西。


  小战斗机表面灰色,外形小巧,像个假的飞机模型。


  要问它体型有多大,大概有一辆儿童跑车那么大,也相当于一架大号的无人机,但,体型小归小,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小萝莉在组装时,燕行看得很认真,随着呈现机身轮廊时,他几乎要化身粘人虫粘小萝莉身边。


  当小萝莉将工件组装完毕,他被震憾得目瞪口呆:“这个……你设计的?”


  那架小战斗机仅外型就浓缩了国内外各种战斗机的优势,哪怕小,隐约透着国之重器的霸气。


  它具不具体国之重器的资格,只看它的性能。


  驾驶过各种战斗机,有过丰富驾驭经验的燕行,对战斗机太熟悉了,看着那架小号战斗机,心中热血沸腾,有种想要马上驾着它飞向天空翱翔的兴奋感。


  那种兴奋,是面对国之最新最强战斗机的感觉是一样的。


  所以,那架小机器绝对拥有他目前还没看懂的优点,否则,不会令他生出想要与它一起保家卫国,一起作战的感觉。


  燕饭缸的细胞活跃度上升到了极限,乐韵嫌弃的丢个白眼,那货不是明知故问吗?图纸是交给他们团队送去工厂打造的,不是她设计的还能是谁?

  她不想浪费口水,去百宝阁抱来一只小箱子,再开启留着没动的一只箱,拿出些零件再次组装,很快组装成一个小机器人。


  组装好了机器人,给他肚子里装了一块芯片和电源,再开小战斗机的光罩,把机器人放进操作室。


  然后,乐小同学按了小机器人胸前的一个小开关,再关闭小战斗机的光罩。


  燕行死死的盯着机器人和小战斗机。


  坐在操作室内的小机器人,被开启后,眼睛睁开,开启紫外线光扫描操作室,几秒后,它伸出小手,按下了操作室的一个按扭。


  那架神似模型的小战斗机就地垂直起飞,一下子就升高到了四五米高的地方,嗖的一下就飞出了书房。


  那速度快如疾风闪电。


  最重要的是它飞行时只有轻微的一点噪声,像风吹过的“呼呼”声。


  机器人架着小战斗机飞出书房,在庭院的空中飞来飞去,每次在离房屋柱子或屋檐或墙等物体约半米远时就会改变路线。


  燕行追出书房,站在台阶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小战斗机在空中飞行,研究它的飞行轨迹。


  乐小同学从箱子里找出几样物品,分别放在院子里。


  那些物品刚着地,小战斗机开启投“弹”模式,它飞到一个目标上空,打开了翅翼下的圆筒,弹射出一枚小小的“榴弹”,精准的砸中目标。


  之后,再次去新的目标点执行轰炸任务。


  当它把固定目标轰炸光光,乐小同学将手里的一个物品扔了出去。


  小战斗机机头装的一个圆眼睛闪了闪,追着目标飞行,拉近距离,圆形机头开启,从中飞出一枚小火箭。


  小火箭弹头飞出,击中目标。


  测试了一下小战斗机的基本功能,乐韵招回战斗机。


  小战斗机嗖的飞回,落在上房屋檐外的台阶前。


  乐韵跑下台阶,扛起小战斗机回到书房,将它放下,取出机器人。


  燕行跟着跑进书房,眼巴巴地盯着小战斗机和机器人,小心翼翼,又满含希翼地请求:“小萝莉,这套战斗机,能不能借我们研究一段日子?”


  “这个机器人是我整出来的小玩意儿,有些地方没法用科学解释,我用它只是测试飞机的性能。”小机器人其实是东辰大陆修士制造的机械傀儡,她做了些改动,让它具有半傀儡半现代机智人的混合体。


  乐韵以自己的实验品略感失望:“这个机器是试验品,瘕疵太多了,而且,我还没有测试过水下工作时的性能如何,暂时不外借。”


  “它能下水?”燕行差点没跳起来。


  “本质上是水陆两用型,主要还是水下工作为主,理论上具备在四千米以下的深海工作,理想状态在工作时将风力或水力转化为电能,为内部提供动力,”


  乐韵解释机器的性能优势:“理想很丰满,现实总是比较残酷,目前看存在很多不足,离理想状态还差很远,我测试完再重新整改。”


  燕行噌的蹿到小萝莉身边,激动的直搓手:“小萝莉,我们马去测试水下性能吧,我载你去北边沙漠,那边偏远,不会有人来往,想怎么测试就怎么测试!”


  “好吧,反正你今天要是不见识完机器的功能,你是不会走的。”乐韵思索三秒,同意,转身就去卧室收拾必备行李包。


  小萝莉不拒绝自己围观她测试秘密机器,燕行激动的心脏砰砰乱跳,站在书房等,等小萝莉背着一只背包出来,他一把抱起小战斗机就跑。


  小型战斗机块头不大,它装了国标型的发动机,重量可不轻,如果携带“战备资源”,整体超过四百斤重,一般人休想抱动它。


  然而,在燕大少心里眼里它是个超级大宝贝,自动忽视掉它的重量,抱着它感觉轻飘飘的,健步如飞。


  乐小同学提着只背包,不紧不慢的走在后头,离开四合院时顺手将大门关闭。


  燕行抱着小战斗机脚下生风,一阵飞奔,直接越过了停在四合院门口的那架小直机,去了停机棚那边启用ec225直升机。


  他把小战斗机抱进机舱,自己坐进驾驶室,等小萝莉来了,驾机起飞,飞上高空再掉头,飞往京北的偏远沙漠。


  燕少难以压抑心情,开启了最大航速,以最快的速度飞至罕无人至的沙漠,在一条河流附近降落。


  他又去将小战斗机抱出机舱,交给小萝莉。


  小萝莉再次将小机器人放进战斗机的操作室内,关闭光罩。


  小战斗机起飞,先是飞上了几百米高的天空,在空中极速飞行并做出各种动作,包括执行投弹任务。


  完成飞行任务后,它再飞至河流上方垂直降落,先停在水面,然后慢慢下潜,最后潜入水中。


  乐韵站在岸边指挥小机器人操纵小战斗机在河水里飞行,上浮下潜,转向,发射弹头。


  测试完,机器上岸。


  乐小同学先收回小机器人,再检查,发现仅有光罩的一个角密封性略差,有轻微的渗水现象,先将水渍擦试干净,扔给燕帅哥扛。


  燕行抱着小战斗机,宝贝得不得了,这可是件有可能会成为国之重器的宝贝,他摔了磕了没关系,绝不能磕碰着它。


  他如珍似宝的将小机器送上直升机舱,驾着飞机飞回乐园,再把小机器从机舱抱出来,抱进嫏嬛福地的大书房内。


  整个过程轻拿轻放,比对他的私人电脑还要珍视万分。


  他生怕机器长脚会跑掉似的,坐在旁边寸步不离的守着,哪怕因为早就过了中午,他的肚子已经发出了不满的‘叽咕’声。


  第三百四九章 借走

  燕吃货之所以又叫饭缸,他一向为吃的不要节操,然而,现在却死守着一个实验品不走,也令乐韵刮目相看。


  她还以为在燕吃货心中吃饭最大呢,原来他在新型科研产品面前也是个小迷弟。


  小战斗机的小迷弟废寝忘食,乐小同学清醒啊,把背包扔回卧室,去厨房整吃的。


  本来她还着一份干粮,想测试完机器在野外搞个野炊,余下的时间再顺便去研究一下沙漠植物。


  结果以往总想着拐她外出浪的燕吃货,破天荒地的不粘人,一心一意的迷机器,测试完就迫不及待的把她给拉回了乐园。


  也因此,野炊的计划也就不了了之。


  燕饭缸痴迷实验品,乐同学不跟他一般见识,下厨做吃的,她也懒得折腾,煮面吃。


  她以为燕吃货可能需要去叫他他才会记得吃东西,原本想准备先煮好面汤和配料,先做自己的份子,吃完再给燕吃货烫面。


  谁知,面汤刚煮好,在切卤肉和焖驼兽肉,那只吃货闻到味儿,从上房飞奔进厨房,坐一边等着投喂。


  燕吃货自己冒泡,乐小同学自然一次性烫面,装碗,配料,淋面泡,香喷喷的面条出炉。


  坐待投喂的燕行,自己去端面条,一阵狼吞虎咽的吃完,又抢着刷了锅碗,眼巴巴地瞅着小萝莉,催她去研究小战斗机。


  被盯梢似地盯着,乐韵想掀桌的心都有了,那只破吃货自己痴迷机器就算了,还拉她陪他一起疯?


  她想甩袖子走人算了,可是,她走了,岂不白便宜了那只吃货,他正好有理由赖在乐园不走。


  心里有点气,乐小同学回到大书房,一顿操作猛如虎,将一只实验品给拆卸得七零八落,然后,拍拍屁股,坐书桌前继续画图。


  燕行看着小萝莉把宝贝拆成一顿零件扔着不管了,欲哭无泪:“小萝莉,你怎么把它解体了?”


  “你不是想让我拆给你看,我拆了啊。”特么的,他不是眼巴巴的盼着她拆吗,她拆了,他又问,想闹那样?


  小萝莉是不是有什么误解?燕行真的想哭了:“我是希望你赶紧研究,研究哪里有不足,哪里存在缺限,写诊断说明,列整改计划啊。”


  “?”乐韵瞪眼再瞪眼:“我不拆能研究出来哪有毛病?我说了是实验品啊,仅具有理想设计的五分之二的功能,想要完善它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还有些技术是我还没有涉及的领域,我需要去国外学习才能攻克技术上的难关。”


  燕行跳起来,跑到小萝莉身边拖个椅子坐下,眼巴巴的追问:“小萝莉,这个还要多久才能出成品?”


  “不知道,”乐韵实话实说:“我在剑桥的图书馆找到了几本航天工程方面的技术教科书和电子方面的专业书,我是门外汉,只学了点皮毛,在人工技能方面和激光技术方面更是一知半解。


  所以,我折腾出来的这个实验品存在太多的瘕疵,想要完善它,让它成为大杀器,得看运气,如果我去国外深造期间能学到更深奥的东西,它问世时间指日可待。


  我最理想的计划其实是让它配置激光装置,因此,我还得去学习、探索激光技术领域。


  目前,最首要的是解决发动机和制造方面的技术问题,现有的发动机无法达到使用要求,制造方面也是个巨大的挑战。


  实验品采用的是普通材料,成品的零件要求用我指定的新合成材料,最低要求大概相当于航天卫星核心部分材料的高要求。


  需要学习的东西太多,待解决的技术问题也一大堆,急不来的。”


  小萝莉娓娓道来,燕行听得眼睛闪闪发光:“小萝莉,你努力深造,我们等你的科研成果。”


  顿了顿,一脸小心:“小萝莉,你暂时不整改这个实验品,借给我带回去研究一下行不行?”


  乐韵瞪着眼狠狠地剜了燕吃货一眼,再次去组装实验器,一顿猛如虎的操作,又将小战斗机还原。


  “行了,抱走吧,记住了,是借你们研究,不是送给你们研究,可别折腾坏了,这是我的第一件实验品,我自己要收藏的。


  而且,后期我要在原有的基础做改动,也仍然用它做测试。”


  “知道知道,我们不会弄坏的,一定小心保护,”燕行喜之不尽,厚着脸皮打商量:“小萝莉,工厂只给你做了一份这种零件,能不能把图纸也一并借给我,我再拿去做一份,用来组装或拆卸,这个当样品。”


  乐韵瞪吃货一眼,将装图纸的匣子找出来一并给某人,要不是他的目的和她的出发点是一致的,就凭他那种得寸进尺的行为,非得把揍成猪头。


  图纸也给了,实验品也借到了,燕行先把箱子送上小直升机内,回头抱小战斗机登机。


  他驾着直升机直接去了科研所,带着一份集合了多项秘密技术的战斗机模型直奔最专业的研究部门。


  被电话召集到了研究所会议室的研究专家们,以为要开什么研发会议,结果等来了燕少,以及一架小型战斗机模型。


  十几号专家看到全新型的模型,兴奋地围上去,从燕少手里抢走实验品,也直接把燕大少给挤到角落。


  被扔一边的燕行:“!”小萝莉总无视他就算了,这边的老科研们也总是见器忘人,也这样待他,能不心塞吗?


  专家们围着模型研究半晌,一位老专家左右寻找一阵,找到燕大少,一把揪着他问:“快说,这个宝贝的图纸在哪?”


  “图纸图纸图纸!”其他人也一致要求展示图纸。


  心塞中的燕行,扒拉掉老专家的粗手,好整以暇地整整衣衫,在专家们能杀死大象的眼神里将被人无视的匣子拖出来。


  他还没说什么,专家们又一拥而上将箱子抢走,开启,取出一卷又一卷的卷轴摊会议桌上,再研究图纸。


  “咦,没有总装图?”


  大大小小百多张图纸,只有零件图,没有组装图。


  “没有,乐同学只出了零件图,总装图在她脑子里。”燕行终于有扬眉吐气感,哎妈呀,教你们总无视我!这下终于遇到一个技术题了吧。


  “是乐小姑娘设计的?”


  “只有零件图?”


  专家们大吃一惊,一致望向燕大少:“你莫不是在开玩笑吧?”


  “事实就摆在你们面前,是我亲眼看着她画图纸,看着她组装,看着她做测试的。”


  老专家一脸唾弃表情:“你个笨蛋,你怎么没把小姑娘一起拉过来?你赶紧去拉小姑娘来,我们跟她好好地探讨。”


  燕行差点气得吐血:“陈指导,我为了借这个样品和图纸来做研究,差点被小姑娘扫地出门,我容易么,您老现在还让我去把人骗来,这不是让我去跳火坑?”


  陈指导是研究院战斗机研究总指挥,老人家是位年届九十的老科学家,是国内航天工程领域的泰斗北星之一。


  要是换个地方,谁让他去拐小萝莉,燕行早就怼他说“你咋不去”,在研究院这边,老科学家们怼他,嫌他,他也只有怂着。


  “你一个一米八几的糙汉子,被打一顿也没什么,再说,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去小姑娘家享福的事啊,你年年跟着小姑娘在e北过年,与小姑娘关系好着呢,小姑娘哪可能真揍你。


  我们让你去把人接过来,又不是让你去抢劫,你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是几个意思?”


  陈指导拿出凶相,恶狠狠地威胁:“我给你两个选择,你要么去把小设计师接过来,要么你就请小姑娘出张总装图,你敢说做不到,我立马就去贺家找你家老祖宗喝茶。”


  “您老还是去我太姥姥家喝茶聊天吧。”燕行不带犹豫的就选择了后者:“您老走一趟,我顶多挨舅公们骂一顿,我要是听您老的话现在就去找小姑娘,惹恼了她,她研究整改后做出了完美的成品,不给设计图了,您们这些国手还不得活吞了我。”


  “你……”陈指导气得吹胡子瞪眼的:“臭小子,你牛!得,反正你不敢去接人,总装图你也要不来,你留在这里也没用,麻溜的回你的地方去吧,少在这里碍手碍脚的妨碍我们。”


  “我……”燕行很委屈,别人是媳妇进了房媒人扔过墙,专家们是研究目标到手,立马将他丢。


  专家们轰人了,他也不能不走。


  谁叫他只擅长于操作,不擅长制作呢。


  还是等专家们研制出新产品,他等着当第一个试驾员就行了。


  燕行知道留下来也是遭嫌弃的份儿,干脆利落的起身,准备走的时候又嘱咐:“小同学说了,实验器和图纸是借,不是送,东西还要还回去的。


  等另打造出了零件,组装的时候您们想再联系我,我大致上还记得组装步骤。”


  “知道了知道了。”


  专家们挥手,让臭小子别婆妈,他们又不是愣头青,哪会不懂样品的珍贵性。


  专家们嫌弃自己话多,燕行毫不拖泥带水的走人,从戒备森严的研究院离开就回了驻地,又一头扎进办公室,加班加点的处理自己的工作。


  第四百五十章 来访

  华少主从乐园回到别院,安安心心的修炼。


  而宣少就没他那么好的命,他头天刚回到三味轩,古修界长驻京的各方人马于第二天相继到他家餐馆“就餐”。


  他们当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于游说宣少主帮他们预约仙医门的小姑娘,他们想去乐园拜访。


  一波一波的人轮番用语言轰炸,宣少相当头痛,他不想天天见到那些家伙,为了让耳根子清静,与小美女约好,陪青年修士们于周六去乐园。


  得到准确答案,被派驻京的众青年修士们终于消停了,不再去烦宣少。


  而等周六当天,各方人马收拾得人模狗样,带着礼物到预定点汇合,结伴前往乐园。


  因为预约在周六去乐园,曾经在青大读书的几位少年修士们也一并去,祁六少、赫连青荷、澹台兄弟、毋少任少段少风少,一个没缺。


  还有个王二少,他纯属是知晓室友们要去找小萝莉,也去凑热闹,他与室友同乘地铁到市中心,不与大部队行动,先一步跑乐园。


  小青年们有一半人在首都各个领域实习,只有几位直升研或保妍的少年在学校自学研究生课程。


  即是团体活动,不仅有毋少等人,散修黑马李修福、车皓,去年新驻京的古修派的刘凝霜、李婉瑶,散修世家吕家的少主,虞家子弟也在其中。


  为了不给主人添麻烦,每家只限两人。


  一支人马仍有几十号人,幸而是在乐园附近碰头,要不然就算有些世家有车,也装不下所有人员。


  人员聚齐,开赴乐园。


  那支人马的颜值高,从街头走过,回头率百分百。


  队伍一路步行至乐园,傅哥看到人来了也不问都有谁,也不登记,打开门,等客人进园,再闭门谢客。


  第一次拜访乐园的姜少周少陈少主霍十少吕少等人,在门口看到对着大门的玉屏风,心头震惊。


  在乐园门口就感觉气息与其他地方不同,当踏进乐园,园内气息与仅一墙之隔的外面截然不同,用天翻地覆来形容都不为过。


  第一次拜访乐园的人心头震憾,心情久久难以平静。


  而踏进嫏嬛福地的大门,感应到的气息更加的亲和,令人心旷神怡。


  人在乐园内,全身毛孔张开嘴尽情地呼吸,青年修士恨不得坐下就地修炼,不过,还是强忍住了想修炼的冲动,随宣少华少往内走。


  绕过门洞的那块玉屏风,四合院内的景色一览无余。


  无论怎么看,一景一物令人赏心悦目。


  姜少等人飞快的打量了一眼院子,随宣少华少的脚步向右手方向转,走了几步就到了挂着会贤堂匾额的客厅。


  宣少华少率先踏过门槛,向在客厅待客的娇美的古装小萝莉笑:“小美女,人都来啦。”


  “辛苦啦。”乐韵在古修青年到了乐园门口才进会客厅等候,宣少华少引领着客人到来,她起身立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站着等客人来了打招呼。


  众古修世家少主或准少主带的侍卫,到了客厅门口不进客厅,在门口挨板壁一字排开。


  青年们鱼贯而入。


  走在最前面的是众家的少主或准少主,或少主修选人,姜少周少姬少辛五少,江南陈少主、吕少,霍十少,东方八少、纳兰七少,郝连清辉,以及虞家少主虞均。


  虞家最初驻京的子弟是位与虞少主同辈的青年,因听闻乐园与众不同,其他世家大多是少主或准少主入京,年后,虞家的少主也进京长驻。


  众少主或精英辈青年之后就是任少毋少等美少年,李婉瑶、赫连青荷、祁六少李修福等人又次之。


  与小姑娘熟悉的姜少周少几位见到小姑娘,眉眼骤亮,小姑娘真漂亮!


  她穿着红色锦缎裁的交领右衽衣裳,裙摆宽大拽地,腰围一块白底云纹围腰,外面还套了一件半臂的薄如婵翼的绫纱直裾外袍,冲淡了火红衣裳带给人的张扬感。


  小姑娘梳着仙女髻,没戴步摇,只戴了一条抹额似的额饰,人站在那里,像是瑶池的小仙女下凡,容光照得厅堂亮亮堂堂。


  几位少主看到粉嫩的小仙女小姑娘,有想捏捏她脸蛋的冲动,不过,都忍住了啦,见了面,将自己拎的礼物放在厅堂正中,即随宣少华少去就坐。


  虞少主曾给小姑娘送贺仪,后来在古武聚会有见面,所以宣少也就没有再介绍。


  见到虞家少主,乐韵心里又生出熟悉的感觉,但是,她确信除了在古修聚会上见过虞家人,在其他地方没见过,那股子熟悉感从哪来,她也说不出来。


  男士们不好亲近小姑娘,毋少就没那么多顾忌了,她仗着自己是个假小子,一见面就扑上去,搂着个粉嫩团子捏脸揉腰的占便宜。


  明目张胆地揩了油,还吃吃地笑:“小萝莉,每见一次你就比上一次更嫩更水灵,哎唷,皮肤真好哇,还有这腰更细了,这上围更丰满……”


  任少看得眼皮狂跳,快走一步,一把揪住毋少的衣领将人给提到一边:“毋少,你是个姑娘啊,能不能文雅点?”


  “任少,你闪一边去,你嫉妒我也不带这样的啊,你们不能亲近小萝莉只能怪你们生错了性别,你欺负我算什么英雄好汉。”毋少被提走,老不乐意了,不满的嚷嚷。


  任少将毋少拎走,风少扮个鬼脸:“你每次见到小萝莉就扑过去占便宜,晁少毕业前再三嘱咐我们,让我们看紧你,不能让你揩油,你不服去找晁少。”


  当任少松了爪子,毋少整整衣衫,趁着别人没防备飞快地又蹿至小萝莉身侧,吧的一下在她脸上偷了香。


  然后,毋少飞也似的溜走,跑到宣少华少对面的一排位置坐下去,嘴里还嚷嚷:“哼,你们这些没公德心的家伙,我不跟你们一般见识。”


  风少段少狂瞪眼。


  被占了便宜的乐韵,鼓着腮帮子,圆瞪美人杏眼:“毋少,等会你别跑,本小同学要是今天不找你算帐,我请你吃十天的大餐。


  我找你算帐时,谁敢给你助拳,本小同学就把谁绑起来吊在园里的那棵大榆树上挂着晾三天腊肉,我每天做药膳,坐在草坪上吃给他看。”


  “你别找我算帐,我不要吃十天大餐,只吃二天就行。”毋少挤眉弄眼,笑得像偷到腥的猫儿,小萝莉身材顶呱呱,揩油好爽!

  “你想得美,小美女不找你算帐,我们也会把你绑起来送给她。”


  “毋少跑不了的,她一个人,我们是一群人。”


  周少姜少等人团结一致,毋少是女儿身,占尽天时地利的优势,必须收拾她一顿才能让人觉得公平。


  好汉难架四手,毋少不跟人斗了,当个安静的美男子。


  任少风少段少几个与小萝莉打了招呼,把礼物放下,也去毋少那边坐。


  澹台大少抬脚想走时,他弟弟澹台小少一扑也跳小萝莉面前,将搂着的一只胖胖的胖可丁玩偶塞给小仙女,春风满面:“小仙女,好久没见哒,我又长高了一截,这个是我送你的新年礼物。”


  怀里被塞进一只胖嘟嘟的玩偶,乐韵一手抓着布偶,一手拎住熊孩子,用力一抛就给抛飞,小脸气鼓鼓的:“你个熊孩子,长得像根电线杆还敢跑我眼前晃,找揍呢。


  弄这么肥的玩偶给我,你是想祝我长成小胖子是吧?熊孩子就是熊孩子,哪凉快你哪去,再来眼前晃,扔去外头喝西北风。”


  澹台寻欢从被拎再被扔飞,都没反应过来,转而就从哥哥和几个帅哥面前飘过,下一秒就被丢进了一张椅子内。


  “嗷,小仙女好厉害。”被抛进椅子内亳发无伤,熊孩子跳起来大叫。


  发现弟弟又凑到小美女面面,澹台大少早就做好了弟弟被收拾得准备,弟弟飞出去了,他紧追而去,看到弟弟完好无损,正想坐下,看他又闹腾,一把将人按坐下去。


  任少风少段少也轻飘飘的飘至,一一入座。


  毋少澹台小少与小姑娘熟,敢闹腾,也让方八少兰七少等羡慕不已。


  小萝莉一手抛飞熊孩子,顺手将绒毛玩具放在礼品堆上方,再与后头的修士说话。


  李婉瑶刘凝霜入京还没有正式与小姑娘见面,终于到她们,双双抱拳与小姑娘见礼。


  乐小同学权当不知李婉瑶与某市长媳妇的关系,也不知刘凝霜与刘老是同族,以江湖礼节还礼。


  李修福、车皓除了在古修聚会上与小姑娘有过点头之交,入京后也没有与乐小姑娘会晤,这一次也是正式拜访。


  乐韵同样以江湖礼节接待李、车修士。


  古修青年们共有四十几位,有十余个护卫没进厅,共三十几人在座,几乎都是俊男美女,十分养眼。


  客人入厅就座,乐小同学也回到主座,与众青年互相暄寒问暖。


  她先说了暂时不上香茗,一会去上房大书房再品茶,只与青年修士们短暂的会晤,也解释了之所以接到各家帖子没有回应,是因为别院有些地方没布置好,暂时不接待江湖朋友。


  众青年修士顿时心安了,小姑娘说的是暂时不接待访客,没说不接待修士拜访。


  小萝莉在会客厅会客,清早就赶到乐园的燕少和王二少在东厨房浇开水,给大书房送茶具,当烧足了足够多的开水,灌进热水壶,提至上书房。


  将大书房需要的物品备齐当,一大一少的两位帅哥给会客厅送热水壶和茶具。


  王二少提了四只热水壶,燕少端着两套茶具和茶叶罐。


  在门口当门神柱子的护卫们向燕少和万俟教授的小孙子行礼问好,一大一小的两帅哥微笑点头,昂首踏进会客厅。


  方少兰少等人看到燕少俱是一惊,燕少他仍如既往仍是小姑娘的保镖啊?!


  燕行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对众人点点头,将茶托盘放在主座前的茶几面,才浅笑盈盈的报告:“小萝莉,书房那边收拾好了。”


  “那行,请大家移步去书房。”乐韵笑着站起来,请青年修士帅哥们去书房参观。


  一群古修青年早就迫不及待的想去小姑娘的书房长长见识,纷纷起身,随主人移步去上房。


  各世家少主带来的护卫没有跟去,他们目送小姑娘和少主、古修界的后起之秀穿过庭院进了上房中堂,他们才进会贤堂,坐在一起闲聊,自己泡茶喝。


  而去书房的一行青年修士跟着主人绕过庭院的假山,缓步走到上房外的台阶下,第一次来乐园做客的修士俱抬头,首先看匾额。


  初见匾额,有股浩荡的气息直击心头,令人心灵震荡。


  就在他们微微失神间,燕少宣少华少与小姑娘拾步登台阶,大家立即收敛了心神,登阶,到了屋廊间,纷纷取鞋套套鞋子。


  穿好了鞋套的人先进书房。


  书房大门口挂着的绢画布帘已经卷了起来,书房内的大书案和罗汉榻、椅、凳都是花梨木或金丝楠木,金灿灿的,映衬的室内亮堂堂的。


  大书案北面只有一张扶手椅,其他是绣墩,东西两侧各摆一排扶手椅,朝南的一面也是一溜儿绣墩。


  镶有白花岗石的大书案面上摆放茶具,每个椅凳前一只带托底的茶杯,每隔一段距离放一只长嘴茶壶。


  书案中间对向排列着两排水果、糕点,果盘离案几边缘约有三十几分远。


  茶具、果盘俱是一色的青竹白瓷,茶壶嘴里逸出茶香。


  踏进书斋,令人心静神宁。


  燕少宣少华少代小萝莉招呼众人就座,依前后顺序坐,走前面的人自然最靠近北面。


  先进书房的修士们分别坐书案两侧,没谁去北面坐,那一方是主人座,不请莫坐。


  乐小同学站在北面居中的位置招呼客人,宣少华少站在小姑娘左手侧,燕少站在右边手,还空着一个座,留给王二少。


  青年修士们依次坐下去,三十余人围桌而坐,人与人之间挨得很近,经常有肢体接触。


  因为不是用餐,影响不大。


  客人坐定,宣少华少燕少才坐下去,王二少先分别去各个位置提壶给客人倒杯茶,再回到书案的北面。


  北面一排不用王二少操心,燕少斟好了茶。


  乐小同学陪客人喝茶,吃水果。


  喝了第一杯茶,由客人自己斟。


  茶过三巡,自由畅聊。


  王二少招呼自己的三个小伙伴和毋少、澹台兄弟去小嫏嬛坐,让其他人坐大书房。


  任少风少段少毋少澹台兄弟欣欣然的拿了自己的茶盏和凳子,开开心心的跟着王二少去了仅一壁之隔的西次间。


  小嫏嬛与书斋本就是一体,而且,据说它是小萝莉特意为她弟弟准备的读书学习之处。


  那样的地方,能让人踏足就该知足了,谁要是觉得坐小嫏嬛是被怠慢了,送他两个字——呵呵。


  祁六少、赫连青荷也跟去小书房坐。


  小嫏嬛的书案上也摆了果盘和糕点、茶壶,美人榻旁放着几个热水壶。


  几个年青的俊美少年转移至小嫏嬛,围着书案坐着喝茶,吃糕点水果,自得其乐。


  少年们去了西次间,空出了好几个位置,留在书斋内的青年们愉快的挪椅子,坐得稀散些。


  车皓的师祖给自己送过帖子,乐韵总得表示一下,闲聊时关心地问他:“车皓先生的前辈何悔子先生去年给我寄了份帖子,当时还收到了许多古修寄的帖,我一律没回帖,而何先生的帖子是从京中寄出,也没留联系地址,不知何先生在哪静修?”


  “有劳小姑娘挂齿,蔽师祖她老人家于三十年前即隐居于东田石,现今即在东田石的山脚做个田野老人。”


  小姑娘问及师祖,车皓礼貌的回答。


  “何先生隐居的东田石,可是f省的东田石,又名冠豸山的地方?”叫东田石的地方有不少,能列入名山大川之例的当属f省的冠豸山。


  “正是。”车皓点头:“家师祖去年曾去小五台游历,又在京中凤凰岭小住一段时间,大约因暂时行踪不定,所以没有留地址。”


  确认散修何悔子是车皓的师祖,乐韵便不再多问,免得人家怀疑她居心不良,与众人闲聊。


  反正也没事,她顺便将给自己送了帖、自己又不认识的修士,拿来请教在座的修士们,问问他们是否听闻过其人,或者与其有交情。


  宣少曾把小萝莉抄的名单中不认识的名字交给家族族老们打探,也只打听出其中两人,另外还有几人没线索。


  各派各世家都有自己的人脉,集思广益,总能被人认出来一二个。


  小姑娘将修士的名号说出来,还真有人听闻过,率先发言的就是风禾:“小萝莉,雪岭闲人蔡殴这位我有耳闻,我数年前随家祖父游阿尔金山,在天机门端木先生那儿听说过。


  当时端木掌门与家祖说雪岭闲人前脚走,我们就到了,太不巧了,若是我们早到一步,还能一起喝酒论道。


  据说蔡修士隔三几个月就会找端木掌门论论道,所以,我推测蔡修士应该也居于阿尔金山附近。”


  “唔,原来雪岭闲人与天机门相识,这样就好,我哪天回帖时也就不怕找不着人,交与天机门代为转交。”


  又一位人物有眉目,乐韵记下来,继续请教。


  在小姑娘说到清溪客李之凤时,兰七少笑着应:“这位兰某知一二,李修士定居在我家的隔壁县,李修士与我家父辈相识,一年也互访个一两回,他居所门前有条清溪,自号清溪客。”


  “有劳告知,知晓清溪客清修之所,回帖也方便多了。”


  “不客气,小姑娘若回帖给清溪客,但交与兰某家无妨,兰家定不负所托。”兰七少自告奋勇的自荐跑腿。


  有人认识某修士,也代表着差不多知道他是哪个圈子里的,可惜,像洪炅、陈驰等几人,都没谁听闻其名。


  天南地北的聊了会,乐小同学让燕吃货宣少华少帮忙招呼修士们,她去张罗午饭。


  第三百五一章 伤心了


  有古修人员去梅村,乐同学都是热情招待,因为到乐园拜访的一群人中还有些目前敌友难分,因而中午仅一道仙人掌焖全羊药膳,其他菜是普通菜品。


  一群人员古修共四十几人,加上乐同学、王二少燕少傅哥,共坐了五桌。


  宣少有段时间没与姜少吃饭,不知道姜少茹素的习惯有没改,他再次抱着侥幸的心理与姜少同桌,期待能多吃几口焖全羊。


  事实证明,宣少他又自己坑了自己一把,姜少已经不再是素食动物了,他夹羊肉的速度比谁都快,吃得比谁都欢。


  心里的小九九失算,宣少以流宽面条的心情暗中发誓,他以后坚决地再也不干那种傻事了,无论谁说姜少是素食动物,他也不会再相信!

  姜少心情则万分美丽,太久没有吃小姑娘做的药膳,他都快要犯抑郁症了。


  吃完午饭,众人又去书房喝茶,到下半午时分,恋恋不舍的辞去。


  讲真,没有哪个想走,只是,小姑娘没挽留他,哪怕脸皮厚,也不好意思自己说想留宿。


  宣少华少也没搞特殊化,他们与姜少等人同路至,同路归。


  乐同学淡定的送古修青年们出了嫏嬛福地即止步,燕少王二少亦是,傅哥送青年们出了大门。


  王二少呆小师叔的别院,任少段少风少与毋少等人回学校,他们刚走完乐园门前的大街,任少接到王二少的电话,整个人都明媚了。


  淡如春风白云的少年,眉眼柔和,声音如沐春风:“段少风少毋少,万俟二少打电话说小萝莉要找人帮抄书,他举荐了我们几个,你们愿不愿意去帮抄书,反正我是要去当抄书匠啦。”


  “愿意愿意!”段少风少毋少开心的嗷嗷叫,人也似旋风似的转身,朝乐园方向跑。


  姜少周少辛少吉少等人一脸羡慕,小姑娘为啥不找他们帮抄书啊,他们的毛笔字也写得挺好的,能拿得出手。


  “我呢我呢,为什么没有我?”叫去抄书的人当中没有自己,澹台小少爷直跳脚。


  “你不是推销你哥就是推销你自己,要不然总往小美女那里塞布娃娃,你这么皮,就是个熊孩子,小美女才不会找你这种熊孩子帮抄书。”


  宣少笑嘻嘻的一把拎过熊孩子澹台小少爷,拖着走人:“熊孩子,走吧走吧,你就别去给人添乱了,想去帮抄书,还得练一手漂亮的毛笔字。”


  “我的字不丑。”澹台寻欢被拽着走,非常不开心。


  “你的字还没我的好看呢,我就不敢自荐去抄书,小美女家的匾看过了吧?小美女书房客厅挂的字看到了吧?那些全是小美女自己写的。


  在文化方面,没几把刷子,真不好意思到小美女面前舞文弄墨。”


  “我哥是文科状元,毛笔字非常漂……”


  “看看,来了来了又来了,你不推售你哥就不舒服是吧?”


  “我说的是事实……”


  宣少拎着熊孩子走,姜少等人也悠闲的往前继续走,听那俩斗嘴,也禁不住笑。


  宣少提溜着澹台家的熊孩子,一路讲道理,到了路口,因全非全部同路,有些人乘公交车,有些去停车场找自己的车,大家就此分别。


  任少与姜少等人道了别,再追上自己的小伙伴,四人风风火火地跑回乐园,看到傅哥在门口等着他们,四人一溜烟儿的进园,直奔嫏嬛福地。


  四个美少年跑进四合院,被等着的王二少抓去客厅,与燕少一起帮小萝莉清点礼品。


  古修青年送的礼品大多是各家从家乡带的物产,种类丰富,五花八门。


  五个小美男子和一个大美男子六人合作,将礼品分类,能久储存的先存储,不能久放的先放厨房。


  收拾好了礼品,再收拾书房的茶具,桌凳,只留下一套茶具泡茶喝。


  小美男子们手脚勤快,小萝莉深感欣慰,先找出墨锭和纸,几本书籍,让小帅哥们先帮抄写。


  少年们两人用一套砚台,坐下抄书。


  燕行闲着也是闲着,自己也帮忙抄书,和小师弟风少使用一个砚池,轮流磨墨。


  傅哥不用抄书,他就在旁坐着看书。


  燕少和小美男子们个个颜值爆表,看着令人赏心悦目,墨香中,人人奋笔疾书,那画面特别美。


  乐小同学欣赏了一阵美男子,慢悠悠的拣书,把需要抄写的书籍找出来,放在同一个书架格子里。


  再找拿出一匣子墨锭,一箱纸,放在书案上,让王二小和小美男子们以后周末有空就到乐园来帮抄书。


  本来就对乐园心驰神往的任少段少风少毋少,得到一份“抄书”的工作,激动得手舞足蹈。


  也幸好小萝莉告诉他们消息时,正值他们在活动手腕的休息时段,否则一定会浪费不少笔墨纸张。


  毋少一激动,又扑小萝莉,搂着萌萌的软团子揩油,


  某个假小子总占小萝莉的便宜,燕行那叫个气啊,一步蹿上去,一手拎起假美少年给提溜到门口,像抛物品一样扔了出去。


  “?”任少段少风少王二少瞪着眼睛,嘴巴张得可塞个大西瓜。


  被抛飞的美少年毋少,哇哇大叫:“燕少,你竟敢扔本少,啊啊啊,本少跟你没完!”


  她一边哇哇叫,一边稳住身,让自己落在院子里的草地上,再跳起来,风一样的飞进书房。


  毋少冲进书房,蹿到大胸小萝莉身边,抱着自己,一脸委屈的诉苦:“小萝莉,小可爱,我是女孩子啊,是女孩子!燕某人他竟然欺负女孩子,他还是个男人吗?”


  把爱占女孩子便宜的假小子扔飞,燕行静等小萝莉发火,她没发火,倒是假小子又不怕死的告状了。


  他才不怕,直接怼:“一个女孩子总是动手动脚的,要脸不?还有,我是个男孩,特此声明,谢谢。”


  “你这么粗鲁,不懂怜香惜玉,你注孤生!”毋少气得吹胡子瞪眼。


  “要是女孩子都像你这样的,我宁愿注孤生。”燕行不甘示弱。


  风少段少任少王二少星星眼,哎妈,那两还真有意思,半斤八两呀。


  毋少剜了燕某人一眼,向萌萌哒的小可爱求救:“小萝莉,你保镖他欺负我,你就不管管?”


  “你终于想起来他是我保镖了啊?”乐韵斜了某个假小子一眼,笑容可掬。


  小萝莉护短了,燕行顿觉神清气爽。


  “我……”毋少气苦,蔫了巴拉的垂头:“哎,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本少要是比第一美男子更美,肯定本少有理。”


  “你等下辈子吧。”乐韵伸出爪子,揉了揉毋少的脑袋,毋少留中性发型,雄雌难辩。


  “我的心灵受到了一亿点暴击值。”被间接的说这辈不可能美过燕某人,大受打击的毋少一脸生无可恋。


  燕行心情美好,乐滋滋的磨墨,抄起毛笔,开始笔辍不耕的抄书生涯。


  毋少哀怨地瞅瞅小萝莉,认命的叹口气,小萝莉不喜欢被人亲近,她能咋的?还是抄书吧。


  斗嘴的两人偃旗息鼓,四只学霸级的小美男子也麻利的干活。


  小萝莉给小美男子们的任务是每人每周抄一本书籍,不厚的那种,如果厚度超过多少页,分两周抄。


  如果抄好了书本,余下的时间由他们自由安排。


  说白了,抄书只是个借口,小萝莉本意是让王二少在乐园修炼,怕他一个人常在乐园遭人忌恨,所以让他的小伙伴们陪他。


  美少年们为了能自由安排时间,很认真的抄书,下午抄了半个下午,晚上又抄了二个多钟,搞定任务。


  傅哥晚上回门卫房睡大觉,美少年们和燕帅哥就呆在书房修炼,周日的上午也安安静靜的打坐。


  下午,一个假小子四个真小美男子从乐园离开,或去实习的地方,或回学校。


  送走了五个美少年,乐小同学逮了燕吃货商量事儿。


  知悉小萝莉有事找自己,燕行那叫个高兴,屁颠屁颠地去泡了一壶荼,回到书房就凑到小萝莉身边坐着,给她沏了一杯香气四溢的茶。


  “不是自己的东西果然不心疼,真当我的茶叶是路边货了啊。”乐韵嗅着茶香,慢悠悠的说了一句。


  燕行的俊脸“腾”的烧了起来,羞愧地垂下头:“那个,我……不是故意的。”他就是太高兴,忘记仔细分辩茶叶,把真正的灵茶泡了一壶。


  “你要是故意的,你早就飞去大门外了。”乐韵真想一巴掌把某人拍回娘胎去重造一次。


  奈何吃货就是只铁憨憨,事事跟他较真,保准气得英年早逝,她不想气得短寿,不跟他斤斤计较。


  茶已经泡好了,乐小同学也没准备找他秋后算帐,提醒他一句就是让他以后别得意忘形,总犯蠢。


  小萝莉不计较自己拿错茶叶的事,燕行摸摸高挺的鼻子,主动问:“小萝莉,你说有事找我,是什么大事啊?”


  “嗯,是有个事儿要先跟你说一下,”说到正事,乐韵认真了:“我元月份去国外,应邀去参加了国一个财阀家族举行的私人拍卖会,顺手赎回一个有华夏血脉的孩子。”


  小萝莉没说完,燕行脑子里灵光一闪:“你是……想把那个孩子带回国?”


  “已经带回来了,”乐韵正经脸:“我当时把人买到手,就让人想办法带回国,因为语言不通,委托了人教他学习汉语。


  我决定培养那个孩子为我所用,需要给他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我是想把他交给你们,你们可以说是从人贩子手里救回的,先送他去孤儿院安置,再送我这里,或者,直接送我这里让我暂时收留。”


  “……”燕行愣住了,小萝莉她竟然已经在培养部属人员了?!


  小萝莉培养出了部属,就是完全属于她自己的人,是她的亲信。


  他也猜到小萝莉早晚有一天会培养人手,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快得让他毫无防备。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燕吃货不说话,乐韵想了想,便不为难他了:“算了,你就当我没说过,我走其他路途解决。”


  让卢克由暗转明也并不是非得找燕某人不可,找他只是更方便些,他们是官家人,给卢克安排身份更容易些。


  此路不通,可以换一条。


  比如,待卢克语言一项过关,秘密送去某些地方,她再和某位朋友旅行时顺便“捡”到,再送去警局。


  卢克是国人,在国内不可能找他的直系亲属,他也不是走正式渠道入的华夏国,在官方渠道没有登记资料。


  所以嘛,找不到他的任何信息,只能当作是被人贩子祸害或走失人员,到时再由她领养。


  这个方法比较费时间,却也很妥当。


  燕行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小萝莉已经放弃让他帮办事的决定,不由得再次沉默,小萝莉越来越不需要他了。


  心情灰暗,闷声不响的给自己倒茶,一口闷,再倒,再闷。


  燕饭缸莫名其妙的狂灌茶,乐韵也懒得研究他的情绪变化,那货三天不打上房掀瓦,越惯着他越嘚瑟。


  他想闹小脾气,让他闹吧。


  谁爱哄谁哄,反正她不惯着。


  乐小萝莉理都没理燕某人,起身去了卧室,并掩上门,从储物器里搬出装图纸的箱子和笔,摊开图纸,安安心心绘图。


  燕行想喝几杯茶,让自己清醒清醒,结果,小萝莉走人了,他怔怔的盯着她走向东次间,小萝莉……?

  他也搞不懂小萝莉是因为他没有答复,她是生气了还是失望了。


  当那扇门关闭,燕行默默的收回目光,一张俊脸尽是灰败色,坐了半晌,又机械的倒茶,一口闷。


  他一个人喝完了一壶茶,再冲泡,又喝光,再泡第三遍。


  以一口闷的方式喝完第三壶茶,燕少默然起身,拿茶具和热水壶去厨房,将茶具清洗干净,晾着,他也没再留宿,架着小直升机回驻地。


  黑九去他的职位上发光发热去了,蓝三和同伴们留守,当队长从乐园回来,气息阴郁,明显心情欠佳。


  队长是不是又被小萝莉打击了?

  蓝三与兄弟们不敢问啊,背着队长问傅哥也没打探出眉目,更惊奇了,队长在乐园究竟经历了什么哟?


  第三百五二章 求救

  燕饭缸第一次没与自己打招呼就跑了,乐小同学半点不在意,那货爱咋的就咋的,以后不往身边凑更好。


  她计划好了下周飞美洲,还有很多图纸还没画出来,也没空关心其他,只管窝在自己的小窝绘制图纸。


  为了不被打扰,她干脆与傅哥说了一声,关上嫏嬛福地的大门,来个躲进小楼独一统,不管它春夏与秋冬。


  小萝莉呆在自己的地盘一心一意绘图,而远在湘南省的陈辛陈捷急得快患心脏病——陈丰年、陈兆年打架了!

  陈兆年是陈辛的小儿子,比他堂弟陈丰年大了二岁多,兄弟俩在同一所中学读书,哥哥读高三,弟弟读初三。


  真正打架的人是陈丰年,陈丰年本该在正月初九、初十那两天到学校报道,他爸向老师们打了招呼,让他在表姐家多呆了些天。


  这年头,有学霸,自然也有学渣,无论哪个学校总免不了有几个成绩渣,喜欢惹事生非的学渣。


  陈丰年班里也有学渣,他因为比同班同学晚了十几天返校,他班里的几个学渣看他不顺眼,明里暗里各种挑衅。


  陈丰年性子比较腼腆,也不是爱挑事的人,最初一忍再忍,但是,对方越来越过份,最后竟然把他的手机抢走扔进了茅坑里。


  他的手机里存有家人的照片和全家福、在表姐家拍的很多图片,极为珍贵。


  为了抢救手机里的图片,陈丰年第一时间想办法把它捞了上来,可惜,手机浸了脏水,已经回天无术。


  老实人心中住着一个佛,佛底压着一只魔。


  手机被毁,痛失记录了人生最珍贵瞬间的照片,老实人陈丰年心中的魔揭翻了佛,暴怒之下与扔他手机的人打了起来。


  他也有三两个耍得来的同学,忙跑去拉架,也被打了。


  陈兆年听闻堂弟跟人打架了,他两个要好的哥们不放心,也跟去了。


  仨人急冲冲的找到人,就见陈丰年和他的朋友被打得倒地不起,仨人连忙救人。


  当老师们赶到时,战斗已经结束,因为现场几乎没人能完好的站着,都是躺的躺,跪得跪。


  没有输赢,两败俱伤。


  当时也根本来不及调查,赶紧将受伤的人送往医院。


  稍后,接到报警的警方人员们也到了,他们先协助着把受伤的少年送医。


  有几个学生送到医院即进了急救室抢救。


  陈捷得悉自己儿子打架的消息已经是两个钟以后,是送人去医院的老师和学校领导通知他去医院签字!


  当他赶到医院,有好几个学生家长也接到通知也赶至医院给孩子的手术同意书签字。


  到了医院,陈捷才知情况有多严重,他的儿子陈丰年头部遭了重创,有脑震荡;脸毁了容;拍片显示,四肢有不同程度的骨折伤。


  为陈丰年助拳的仨个同学也重伤,伤势比他略轻一点点,头部只有皮外伤,有多处骨折。


  其中一个小腿肌健韧带受损。


  助拳的仨同学伤得不轻,好在没有什么性命之忧。


  陈兆年的胳膊和腿也有多处骨折,还有乱七八糟的皮外伤。


  他的两个哥们也有不同程度的骨折伤与外伤,有一个眼角也受了伤。


  陈丰年被送至医院时就进了重症抢救室。


  陈家的两少年与朋友们战绩惨烈,对方也没有讨到好处,有三个学生同样入院时就送去抢救了。


  那一架,没有刀光剑影,不见硝烟,所造成的后果触目惊心。


  因为当时没能把所有学生对号入座,当该急救的送去急救了,重伤的进了抢救室,轻伤的在包扎,等缓过一口气,老师们协助警员们调查罪魁祸首都有谁,撕架的原因。


  家长们也一一被叫至医院。


  陈丰年与人是在24号的中午打架,当陈辛被学校叫家长赶至医院已是黄昏,陈兆年陈丰年还在手术室里抢救。


  陈辛在手术室外找到弟弟,看到陈捷一脸愁苦相,一时相顾无言。


  手术楼层还有其他家长,不方便说话,兄弟俩去了吸烟区,点了烟,吸了也无法让紧绷的神经放松,兄弟俩又捻灭了烟头。


  “丰年的情况,医生怎么说?”陈辛将熄灭的烟头扔进垃圾桶,心弦再次紧绷。


  “情况不好,下了伤危通知,”陈捷声音带着点嘶哑,以及说不出的黯然:“医生说脑袋受了重创,严重脑震荡,腹部有伤口,断了几根肋骨,也伤及内腑,两胳膊和腿都有断裂性骨折,就算能接好,百分百会留下后遗症。


  还有脸也毁了,耳聋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八十,总之,残疾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九十,就看是几级的区别。


  医生说伤势太重了,有可能熬不过这次手术,我就怕他下不了手术台。”


  陈辛伸手搂住弟弟的肩膀,长久的沉默,过了半晌,声音轻轻的:“给乐乐打电话吧!”


  陈丰年伤得太重了。


  他们不能抱侥幸心理。


  小乐乐医术高,向小乐乐求救,不丢人。


  陈辛和家人都不想麻烦乐清,更不想麻烦表侄女小乐乐,但,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了,事关陈丰年的一生,他们赌不起。


  “我也想过的,远水救不了近火,想等手术结束再看情况,万一人下不了手术台,乐乐来了也是独增伤感。”陈捷垂着头,心头沉痛。


  “莫担心,乐乐说了丰年是个坚韧的孩子,他一定能挺过去的。”陈辛用力的搂了一下弟弟的肩膀,坚定自己的建议:“我们联系乐乐吧,宜早不宜迟,她赶过来也要一定的时间。”


  “好。”陈捷沉默了一下,听了哥哥的建议。


  弟弟情绪低落,陈辛觉得弟弟打电话可能说不清,他等弟弟把手机解锁,拿来自己代替弟弟给小乐光打电话。


  当他的电话打通时,窝在知味书斋的乐小同学笔走龙蛇似的奋笔疾书,当手机铃声,她第一反应不是看手机,而是把一笔画到底。


  一笔到位,再寻找手机。


  找到扔罗汉榻上的手机,看来电显示是小表伯父,挺奇怪的,舅爷爷家那边的大人们非常克敛守规,他们每逢节日互相致关心的问候也是打她家老爸的手机。


  无事不登八宝殿,电话直接打她这里来了,说明有事。


  她猜着小表伯父找他估计是熊孩子又作妖了,想让她给熊孩子来堂远程教育课,所以没有迟疑,接听了电话。


  陈辛打通电话就等着,当有人接了,听到一声清脆甜糯的“表伯父”,喉咙不由得就硬了:“乐乐,我是大表伯父陈辛,我……也知道你忙,可没办法了,不得不打扰你,你表弟陈丰年被人打成了重伤,在医院抢救,有可能……下不了手术台……”


  他不打电话的时候还能挺着,打通电话就挺不住了,说着说着,一条大汉已是更咽难成声。


  “陈丰年被打了?”乐韵差点怀疑耳朵有毛病听错了,她以为陈丰年又犯倔,不肯努力学习或者又出现了严重偏科的征兆,没想到听到的却是重伤的消息。


  她叫陈丰年熊孩子,只是因为他偏科,听不进家长的话,有在偏科的路一条路走到黑的架式。


  实际上,陈丰年不是那种不懂事的熊孩子,他喜欢球类运动却又文静秀气,并不是不学无术爱惹事生非的那种捣蛋熊孩子。


  那么乖的熊孩子被人打得可能下不了手术台,那得多大的仇恨?

  乐韵下意识的问了那么一句,立即又问:“表伯父,你们在哪个医院?你发地址给我,我立即赶过去,你们请医院无论如何也要保住陈丰年一口气!”


  陈辛听到小乐乐不用他说请,她已经当即决定赶来湘南,眼眶发热,强忍的泪水夺眶而出。


  他来不及说其他话,那端挂了电话,陈辛捧着手机,看了一眼当电话打通时就紧紧抓着自己胳膊的弟弟,扯出一丝笑:“莫怕,乐乐说她会赶来!”


  陈捷抓着哥哥的手臂,唇紧抿着,手也掐得很紧,只是点头。


  陈辛安慰弟弟一句,将医院名称和详细地址发给乐乐。


  兄弟俩看到信息发送成功,又是长久的沉默,直到有人来吸烟区,他们的情绪才勉强平静一点,回到手术室外等。


  乐韵挂断了电话,转而就去电咨问办理包机业务,可问遍了首都的几个机场得到的答复都暂时调度不过来,最短时间也要等三个小时后才能调度出客机供包机。


  三个小时太长了。


  她知道舅爷爷家住在湘南省紧临首府沙市的岳州市,岳州市没有机场。


  从首都到湘南省首府,客机一般二个半小时,再等三个小时才有客机,加起就五个多钟。


  若包机到了沙市,还得改乘其他交通工具去岳州,万一被路上堵,还不知要耽误多少时间。


  乐韵计算了一下,决定自己开直升机,让ec225以最快的速度航行,所需时间与包客机再转车路途中所花时间也差不了多少。


  自己开直升机,还能直接到达医院。


  做出了决定,再打电话给燕吃货的以前留的电话,联系帅哥们说了要去处理一件私事,借个帅哥保镖充门面,并且希望请柳帅哥协助。


  柳帅哥口才好,带他一同去,到了医院交际方面就不用愁了。


  负责值班守电话的狼汉子接到小萝莉的电话,当时就紧张了,小萝莉上次打秘密联系电话是因为她弟弟被绑架,这次为啥?

  小萝莉没说原因,只说要借个保镖充门面,还希望能借柳队,轮值的狼汉更惊讶了,立即报了队长。


  燕行因为小萝莉培养亲信的行为而心情郁闷,呆在驻地埋头工作,收到兄弟汇报说小萝莉要找个保镖充门面,愣了愣才反应过来。


  他也被吓了一大跳,立即联系驻地的一把手柳首长和柳某人的直接顶头上司,说要借柳某人去给小萝莉护镖。


  首长们自然没有异议,柳少接到通知,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了一份简易行李,匆匆跑去找发小小行行。


  燕行没有点队友出任务,他自己亲自出马,收拾份必备品就登小直升机,待到柳某人赶至,开赴乐园。


  乐小同学联系了保镖团队,挂了电话,飞快的收拾几套衣服装背包里,携带了两只药品齐全的药箱。


  她关上书房和卧室的门,出四合院也关上大门,跑去与傅哥说了一声有事要出去,再把直升机开出机棚。


  她有自信能操纵飞机,考虑到可能下飞机后就要做手术,她还是呆副驾室养神比较妥当,因保镖们还没来,看手机,查找表伯父发来的地址的具体坐标位置。


  燕少柳少驾机飞至乐园,降落在草地,拎着行李包跳出驾驶舱,冲到ec225机旁,爬进飞行驾驶室和机械师座。


  柳大少当飞行员,边戴装备边问:“小美女,目的哪?”


  “湘南岳州市,就是这个坐标。”乐韵将手机上的导航坐标给柳帅哥看。


  “医院?”柳向阳伸长脖子,看到导航标注着某某医院,惊诧得望向小萝莉:“小美女,你接了什么重症人员?”


  “我舅爷爷家的小孙子陈丰年被人打得重伤,那边打电话说有可能下不了手术台,我赶过去救命。”


  “陈丰年重伤?”一直没吱声的燕行,惊愕之下也变了色,陈家的小少年颇得小萝莉看重,少年出了意外,难怪小萝莉会星夜赴湘。


  “具体是怎么回事我没来得及多问,推测情况很糟糕,陈丰年的伯父打电话给我时都哭了。”


  “……”两帅哥沉默,一个大男人哭,只能说明情况非常糟糕。


  “飞沙市的航班距离最近的一趟刚起飞,离得最近的下一趟还要等二个多钟,想包机至少要等三个小时后才能调度出客机,我算了一下时间,开直升机过去有可能更快一些。


  柳帅哥,到了那边我要借用医院的手术室,你口才好,沟通方面的大任就交给你,回头再酬谢。”


  “说什么酬谢不酬谢的,多见外,放心好了,沟通的事就交给哥,哥还不信就凭哥的三寸不烂之舌还不搞定一家医院。”


  柳向阳也懂小萝莉为什么开直升机,她到了那边可能要进手术室,要养足精神,他也没再废话,启动直升机上升,再调整方向,疾飞湘南。


  第三百五三章 不会让人背黑锅


  燕行为小萝莉悄悄培养亲信的事而心情低落,这当儿知晓她表弟生命垂危,早就把那点小烦恼抛之于脑后。


  湘南省e北交界,两省的首府之间相距约340多公里。


  从首都到e北的汉市,飞机约二个小时多一点,从首都到湘南省的首府沙市飞机约二个半钟。


  ec225从首都到汉市与到九稻的时间差多,从汉市再到沙市大约要飞一个半小时,若是夜航整个行程大约九个小时左右。


  岳州市在沙市之北,从首都飞往沙市要经过岳州,而岳州市差不多在汉市与沙市之间,从首都到沙市比到沙市要少花几十分钟。


  小萝莉和两帅哥从乐园起程时大约五点半左右,首都已是华灯初上,直升机全程属夜航。


  柳少知道小萝莉是去救人,救人如救火,他也急人之所急,毫无保留的拿出了看家本领,操纵着直升机急飞。


  他的技术也是顶呱呱的,眼疾手快,敏捷,保持着最大航速,避开了一切可能出现的危险,全程只补充了一次燃油。


  在柳大少完美的操纵下,ec225于黑夜中跨越数省,用时八小时又七分抵达岳州市中心的上空。


  其时是25号的凌晨的一点多钟,陈丰年仍在抢救手术中。


  柳少只用了几十秒钟就锁定了目标医院的位置,飞至医院上方再下降,并寻找合适的降落点。


  在直升机下降时,他也成功找到降落点,停在一栋门诊楼前。


  燕行沉默了一路,当飞机着陆,他飞快的开舱门跳出去再去开了后舱,帮小萝莉把她塞舱内的大号药箱扛出舱。


  乐韵只将一只小号药箱放在身边,从飞机上落地,半刻没耽误,直接朝着门诊大厦小跑。


  柳大少跳出飞行驾驶室,把自己装有电脑和必备品的一只电脑包随身携带,等小萝莉着地,锁上前舱的门,飞奔着绕过机头,追上小萝莉和发小小行行。


  凌晨的医院,就连病人家属都睡了,以致直升机抵达时并没有引起轰动或围观,只有大楼直面前方的一面有少量陪护或病人起夜看到了光张望,大部人并没有看见直升机,仅有三五人看到了。


  医院有两位保安闻声奔向门诊大楼,他们跑近时直升机桨叶还没静止,而直升机上的人已跳下来往门诊大楼跑。


  动用了直升机,来的人还跑得那么急,不用问也猜知有紧急情况,他俩也没去追,以免耽误人家的时间。


  朝门诊大楼跑的乐韵,边跑边打电话,等表伯父接了电话,让他去住院楼层的护理站等,她马上就到,只讲了几句话即结束通话。


  小萝莉在打电话,两青年帅哥没说话,当跑到电梯间,因晚上病人与家属都在休息,很少用到电梯,有两部电梯停在一楼。


  仨人进了电梯,柳大少眼疾手快地按了要去的楼层,他看过小萝莉给他看的短信,记住了楼层数字。


  因伤住院的学生有十几个,本来就闹得很大,还有几个伤重得到了被下了病危通知,自然也惊动了校领导,中学的校长、副校长、教导主任之类的领导在事发当天的下午也先后赶到了医院。


  医院是个特殊的“收容所”,什么病人和家属都有,然而,像某个中学一下子同时送来十几个伤号,还有重症号的情况可以说是眼前十余年来头一遭儿。


  医院高层也被惊动,医院领导们也相继到达各科了解情况,因为大多是骨伤,医院骨科医生不够用,领导们也请其他医院派了骨科专家支援。


  校领导们自然不能离开的,要安抚家属情绪,医院领导们也唯恐学生家属情绪过激,亲自坐镇骨科协助助校领导安抚家属,也免得病人家属去给医护人员添麻烦。


  有外援医生的加入,大部分重度和中度骨伤的学生也于傍晚时分就完成诊治手术,被转进病房观察。


  有几个伤得比较重的学生在晚上时段相继完成手术,被转进病房,就连陈兆年也于晚上十二点前出了手术室。


  而四个伤得最重、入院即进抢救室的学生,仅只有一个经过抢救,情况稳定,也在零点前出了手术室被转送至重症室观察。


  因为伤得最严重的几个学生生死不知,校领导和医院领导也在护理站等着消息,每隔段时间去学生病房巡视一遍。


  陈辛在儿子出了手术室送去病房时去看了一次,也放心的把孩子交给学校老师和领导们顺便照看,他陪弟弟陈捷守在陈丰年做手术的手术室外。


  手术从白天持续了凌晨,除了中途换医生和送了新的医药品进去,手术室门上方的“正在手术中”的灯一直亮着。


  随着时间推移,陈捷的一颗心越沉,尤其在另三位重病人员中的一位转危为安出了手术室后,心情更加沉重。


  当凌晨的零点半后,又有一位重症学生出了抢救手术室。


  四个重症号仅只两个还在抢救中,而另一个,听医护人员对家长说基本脱离危险了。


  唯有陈丰年什么消息都没有,有医护人员从抢救室出来也只说“医生正在手术中,请耐心等待”。


  陈捷的一颗心沉到了谷底,整个人都颓废了。


  陈辛陪着弟弟苦等,给与他无言的支持力量。


  刚过凌晨一点,抢救室的门又一次打开,冲出一位医生一位护士,护士冲向了电梯,而医生跑到走廊一角打电话,灼急地问人某某医生的手术有没结束,请求协助。


  陈家兄弟看到医护人员出来,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看到医生打电话,没敢去打扰,他们听到他打了四个电话,只有一个电话找到了人。


  医生打完电话,又急冲冲的进了手术室。


  很快,一位老年医生带着一位中年医生急急的赶至,也进了手术室。


  当赶来的两位医生进手术室时,陈家兄弟听到了从手术室内传来的几句嘈杂的说话,无不代表着情况不妙。


  兄弟俩也猜到是手术室中陈丰年好像大出血、血压骤降、心跳衰竭之类的,非常严重。


  两人的心都凉了半截。


  兄弟俩在手术室对面的那一边依靠站立,腿也僵硬了,人也成了木桩子。


  不知道等了多久,两个快没知觉的人被手机铃声惊醒,陈捷后知后觉的发现是自己的手机在响,举起攥手里的手机看到来电显示,脸上的肌肉颤抖了一下。


  他几乎是颤抖着手指摁了接听,声音哽咽:“乐……乐……”


  他只喊出两个字,就发不出声音,却听到了犹如仙乐一般的美好声音——“表伯父,我到医院了,你立即去护理站等我,你准备手写免责书,或者先找医护人员要医院领导的联系电话,我到了再与医院领导沟通……”


  小乐乐没给自己插嘴的机会,陈捷仅只说了一句“好”,那边把该说的说完了就挂了电话。


  他愣了愣,激动地抓住哥哥的手:“哥,乐乐到了!她到了!”


  弟弟举起手机时,陈捷也看到了来电显示,激动地靠过去贴着弟弟的手听电话,也知道小乐乐讲了什么。


  他同样激动,也还有理智,拖着弟弟就跑:“快去护理站,医院领导应该还在!”


  陈捷先是被拖着跑,跑了几步就活过来了。


  兄弟俩冲到电梯区,刚好有部电梯从楼上下来,他们按了下楼按健,当跑进电梯,发现对面有一部电梯显示朝上运行,猜着极可能是小乐乐。


  骨科病房在八楼,手术楼层在十楼,他们坐的电梯只走两层楼,转瞬即到。


  当电梯到了八楼,陈辛陈捷冲出电梯厢,看到对面电梯还没到,兄弟俩也没等,拿出了吃奶的力气冲向护理站。


  兄弟俩奔跑的脚步声也把有些睡在走廊过道椅子上的家属们惊醒,而护理站的护士和领导们也吓了一跳,几乎跳了起来。


  陈辛陈捷一口气冲到位于楼层中间区域的护理站,原本跑得有点气喘,当看到一群人齐勾勾地望着自己,吓得一个激灵,后背渗出冷汗来。


  看到突然刹住脚步的两位中年,医院领导和校领导、老师们急,七嘴八舌的问:“怎么了怎么了?”


  在十几分钟前,一间手术室传来消息说某个学生在手术中突然大出血,还有大脑也有溢血现象,情况危险,请各个科的专家们去帮忙抢救。


  这当儿,看到学生家长跑来,医院领导、学校领导和老师们心头骤跳,生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被突然站起来的人群给唬了一跳的陈捷,激动得答:“乐乐来了……”


  他解释不清,陈辛比较理智清醒些,立即截断弟弟的话:“我家有位亲戚也是医生,在医学圈里名声不错,我们傍晚联系到了人,她从首都赶了过来,马上就到,希望领导们允许我亲家戚进手术室为我侄子陈丰年主刀手术。


  对了,我们不会让医院领导们为难,我们签免责声明,一旦我们家孩子出现任何意外,后果由我们家属承担,与医院与医生们无关。”


  他刚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好像听到了密集的脚步声,扭头望向电梯间方向,就见有人从电梯区冲出来了。


  只一眼,陈捷就看见了跑在最前面的女孩子,不是看到面孔,而是看到了她那身暖色的橘红色的衣裙。


  几乎瞬间,他露出了如释负重的笑容:“来了来了!她到了!”


  陈辛也扭头看,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一个猛子冲出去,边跑边流泪:“乐乐,乐乐-”


  乘电梯上楼的乐韵,出了电梯厢就朝走廊跑,跑到走廊再往护理站方向跑,也听到了陈家表伯父说的话。


  看到小表伯父朝自己冲来,乐韵飞奔着往前,疾掠到了表伯父身边也没停,继续跑。


  陈捷跑过去遇到了表侄女,看到她没停,也转身跟着跑。


  燕行柳向阳寸步不离的跟着小萝莉飞奔,两人为了尽量不弄出太大的嗓音,踮脚跟跑路,以脚尖落地。


  两英俊的青年如影相随的跟着小萝莉,反而让陈捷落了后面。


  听到某个学生的家属说从首都请来了医生,医院领导们和学校领导们还是很惊喜的,当听说要让某人主刀手术,愣住了。


  就那么愣神的功夫,又听某学生的家属说“来了”,一个家长还往走廊另一头跑去,还门在护理站内的医院、校领导们坐不住了,急急的跑出护理站区。


  跑到外面,就见一位矮小的女性与两个高大的男士从另一端飞奔而来,那个跑去接人的家长落在了后面一点儿。


  那飞奔而来的人,像飓风似的卷了过来,一下子就近在眼前。


  当人冲到离自己相距三四步远的地方,刷刷站住,领导们差点怀疑眼花,站在最前面的是个非常娇小的小姑娘,又白又嫩,看着像个小孩子。


  小孩子似的小姑娘梳高马尾,戴着镶有宝石的古代男式金冠,穿着袖子似现代装的交领衣裙,背着一只颜色深得发黑的红木药箱。


  那个小小的小姑娘往那儿一站,不怒而威,竟让人不敢直视她的眼神。


  跟着她跑来的两个人却高挑俊美,眉宇间带着英气,让人觉得非常不简单。


  医院的几位领导和学校的几个领导心中震惊,还没说话,就见一个刚刚收住脚的俊美青年从背包里掏出一本证件打开展示。


  众人一看,看到上面的字,大惊失色。


  跟着小萝莉收脚的柳向阳,将证件摊开展示,再往前一步将证递过去:“同志,这是我的证件,请过目,这里可有医院的领导干部?”


  医院的一把手夏院长就站在最前方,看到那本证,就已经绷紧了神经,接过证件翻看几下,恭敬的将证件还回去:“您好,我是这二院的院长,在一定范围内能代表医院,有什么需要我们配合的地方吗?”


  “您好,我身边这位比我职务更高,我就不介绍姓名了,我们两人是你们面前的小姑娘的保镖,属官方委派的公职,协助她处理一些琐事,”


  柳向阳收回证件,指了指身边高个儿介绍了一句,再继续:“这位小姑娘医术高超,从首都千里迢迢的赶来为陈丰年同学主刀手术,请给与方便。


  小姑娘在这里做手术,陈丰年同学监护人会签免责声明,无论出现哪种意外,不用院方承担任何责任,不会让你们背黑锅。”


  第三百五四章 接手手术

  夏院长曾经多次接触过大人物,辩识某些特殊证件的基本能力还是有的,当场验过俊青年递来的证件,判定是真的。


  他原本直觉小姑娘大有来头,当知晓两位大校级的军士竟是官方委派给小姑娘的保镖,便知小姑娘的身份比自己想象的更神秘。


  他没有犹豫,立即答:“您放心,医院一定尽力配合,陈同学还在抢救室,十几分钟前出现大出血现象,情况十分危急,小姑娘即是来救人的,事不宜迟,往这边请。”


  夏院长立即小跑着在前头带路,一边跑一边叫家属带路。


  陈辛追着表侄女跑,原本想由自己和哥哥与医院领导沟通,谁知就喘口气的功夫,小乐乐的保镖就已经说服了医院的领导,整个人还有点发懵。


  陈辛亦是,他还愁着怎么说服领导,结果小乐乐的保镖出手就搞定了,当夏院长叫家属带路,他冲出去,一把拽起弟弟就跑。


  乐韵认出了大表伯父,也没打招呼,有柳帅哥负责交际,她什么都不用做,转身就走。


  柳少燕少又寸步不离的紧跟小萝莉脚步。


  夏院长亲自送从首都来的医生去手术室了,其他其人也急急跟上。


  一大波人急冲冲的穿过走廊,分别乘电梯上十楼,以相差几秒的时间先后抵达,又跑向手术室。


  陈家兄弟带着大家到了手术室外,告诉说就是陈丰年做手术的地方。


  夏院长亲自按墙上的门铃。


  过了一下,手术室拉开了,开门的护士还没来得及问院长怎么了,夏院长引着小姑娘朝内跑。


  柳向阳燕行跟进手术室,回身关门:“各位请去休息吧,陈先生赶紧去写免责声明。”


  众人也知手术室内不宜有太多人,全站在门外等情况。


  眼前手术室关闭,陈捷马不停蹄地跑回护理站,问护士要了两张白纸和笔,手写了免责声明,再沾印泥按手印。


  几个护士看着某个家属手写声明,看到了其中“乐韵”两个字,有一位年轻的小护士小声嘀咕:“这个乐韵,会不会是那个e北乐韵啊?”


  按好指印的陈捷,听到护士的自言自语,难得的露出一丝笑容:“护士妹妹好眼力,这个乐韵就是你说的那个e北乐韵。”


  “啊?”小护士差点尖叫:“这个乐韵就是连夺奥运八金的那个e北乐韵?真的吗?”


  “对。是真的。”陈捷将写好的免责书交给护士们送去医生办公室,立即又急冲冲的往手术室跑。


  他一走,小护士拿出手机翻出某个小飞人,激动的跟捡了钱似的:“哎呀,真的是乐韵本韵啊,我说之前看小姑娘总觉得面熟,原来真的是华夏小飞人!


  我竟然见到了偶像小妹妹,小妹妹比照片更好看啊,嫩脸大胸细腰大长腿,啊啊啊,好想抱抱她啊,我决定了,等偶像做完手术,我一定要个合影。”


  其他几个护士还没完反应过来,问究竟是谁,小护士立马就给同事们科谱,把华夏小飞人的光辉事迹一一说给姐妹们听。


  上晚班的护士们累了半宿,又因领导们在,神经高度紧张,领导们一走,原本也精神不济,听到姐妹说某个小飞人的光荣历史,一下子就精神了。


  陈捷一口气跑回手术室,和其他人一起等候。


  而当夏院长领着几个人进手术室,开门的护士懵了,当门被关上,她后知后觉的跟着往内跑。


  急救室也有消毒区,穿过消毒区就是手术区。


  手术室内,七个医生、两个护士长围着手术床对伤号进行急救,医生们都累得大汗淋淋。


  手术床上的伤号被扒得只盖了一块遮羞布,身上无一完好,有多处开了手术窗,正在手术中,有些区域做好了手术,包扎了起来。


  伤号身上还连着些仪器,人却是像个破布娃娃似的了无生机。


  在做手术的医生们的声音一声接一声,有的在报数据,有的在喊要哪种手术工具。


  当夏院长领着人进了手术室,忙着做手术的医生们连头都没抬,实在是没时间分神。


  两位护士长倒是抬头看了一眼,也仅只一眼又忙着递刀具。


  伤号腹部开了手术窗,露出五脏六腑,同时也在做头颅手术,能得见脑髓。


  夏院长看到那副血淋淋的画面,担心小姑娘受不住,侧目一看,小姑娘面色如常,心中稍安。


  他主动喊停:“大家辛苦了,先暂停一下,”


  他喊了一声暂停,看到医生抬头,立即解释:“这位小姑娘是从首都赶过来为这个同学做手术的专家,接下来由小姑娘主刀手术,请大家从旁协助。”


  他怕医生们误会什么,缓了一口气,再次说了一句:“无论小姑娘说什么,请大家配合,至于具体的原因,待手术结束后我再向大家解释,人命关天,请大家勿必以先救人为上,辛苦你们了!”


  闻声而抬头的人,在夏院长说话时看向了被带进手术室的人,不禁瞳孔微缩,那个姑娘看着好小,能信任吗?

  夏院长说完,也不再废话,也没有离开,站到一边做监督,免得医院的医护人员有小情绪。


  当夏院长在说话,乐韵扫描陈丰年的身躯,陈丰年的情况非常糟糕,他断了几根肋骨,断骨戳伤了肠和肺、肝,还戳伤了右肋侧的肌肉,肺叶和肋侧各有一处伤口钳合失败。


  伤口无法钳合,想止血也止不住,仅那项工作就拖住了四个医生。


  陈丰年的头部也在溢血,有一处脑髓因脑壳下凹而受损,血浸入脑髓,十分危险。


  他四肢有多处断裂性骨折,仅只有大腿以下的断裂性的骨折被接好,其他伤待处理。


  陈丰年伤的手臂骨折得十分严重,有几处需要用柳骨代替,十指有五指折断,以那样的伤势,就算接好骨头,他的手也用不了力。


  因伤得太重,手术又持续数个钟,陈丰年的生命迹像极弱,心跳一直在危险的临界点波动。


  以他的情况,熬不过两个钟了。


  乐韵扫描过了陈丰年的身躯,夏院长也说完了,对医护人员点头致意:“同行前辈们,你们辛苦了!


  我已经让家属签了免责声明,伤员有任何意外与医院无关,更不会连累前辈们,我来主刀,请前辈们协助,希望合作愉快!”


  她也只说了一句,跑过去,先在陈丰年身上戳了十几处穴位,先止血,再拖过一个手术工具推车,将上头放着的手术刀具和药品移开,放到手术室最不碍事的角落,快速的开箱取自己的药品、刀具。


  将小药箱里需要用到的药瓶拿出来,又回身将燕吃货送到身边的大药箱开盖,往外取药瓶,一边叫柳帅哥帮拧某些药瓶盖子。


  柳向阳跑到手术推车前,依言给小萝莉指定的瓶子松盖子。


  当拧开了药瓶盖子,浓郁的药香逸散出来,也令满手术室内的血腥味儿变淡。


  被夏院长叫暂停手术,七个医生也真的暂停,但止血的医生没松手,听到小姑娘许诺不会让医生们背黑锅,顿时松了口气。


  当小姑娘跑来,医生们望望夏院长,又望望小姑娘身边的两个俊美青年,谁也没闹情绪,很配合的往后退了几步。


  小姑娘在伤员身上一顿按压后,他们发现原本汩汩冒血的肺叶伤口和肋侧伤口的血流速度越来越缓,不到半分钟就止住了。


  小姑娘有几把刷子!


  血止住了,医生们抓紧时间休息,当闻到药香,只觉累得累得发胀的头脑一下子清醒不少,立即大口大口的吸气,让自己缓缓神儿。


  乐韵掏出一大堆药瓶、几个玉碗,再拿出一只玉盒,从中取出做了粗步处理的柳骨,以合金手术刀削柳骨。


  夏院长与医护人看得目瞪口呆。


  小萝莉削柳骨的速度极快,很快就削整出几块大小不一的柳骨,放置在一只玉碗里,再涂药膏。


  给柳骨涂了几遍药膏,先放下,拿出自己的一套防护服穿起来,再戴口罩和手套,几步走到手术床旁,站在了伤员头部对着的位置,将手术推车摆好。


  再指挥医护人员:“伤员的腹部有两处伤口没处理好,一处是肺部,肺叶内部主支血管被戳断,找到血管钳扎再缝合。


  另一处在肋侧的腰以上约二公分半的位置,这个位置是一条藏在肌肉里的主血管被断骨戳破,要止血先得切开肌肉找到血管钳合,否则无效。


  现在辛苦前辈们给伤员做腹部清创,清创后才能处理伤口。”


  医护人员看到小姑娘准备做手术,几乎没有任何迟疑,立即按小姑娘的吩咐,给伤号做腹内腔清创。


  基础工作交给了助手们,乐韵从一只玉瓶子里倒出一颗药,撬开陈丰年的嘴巴给他喂进去,做推拿,让药丸子进入他的胃部,再给他嘴里含一颗药丸子。


  再取针套,快速在他前胸和脸部扎了十几根针,然后操手术刀做开颅手术。


  在做清创工作的医生,看到小姑娘操起金灿灿的手术刀给伤员开颅,暗中捏了把汗,生怕她一刀不慎就把伤号送去见了阎王。


  事实证明他们担心是多余的,小姑娘手起刀落,刀刀精准到位,仅只用不到一分半时间就打开一个手术窗。


  赫然惊觉小姑娘手法娴熟,医生们又一次望了望夏院长,终究还是没问什么,不条不乱的做自己的事。


  为了抢时间,乐韵没有刻意掩饰手速,以极快的速度给陈丰年清理掉脑内淤血,清创,找到被外物重击而导致头壳下凹而损伤到了的脑髓,快速的清理掉入侵的血,再抹药膏,用动物膜衣敷起来。


  她只做完那一步,陈丰年的腹部清创手术也好了,先去处理腹部的渗血伤口,先找到肺部的一处微型伤口给止血,再敷药,敷动物膜衣。


  再找出藏在肌肉里的血管,钳住,缝合,敷了药,取了特制的线和药膏交给医生们,请他们按步骤敷药、缝合伤口。


  小萝莉呢,继续给陈丰年做头部手术,给脑髓的多处位置涂了药膏,最后做接骨手术,以一块柳骨取代了那块受重击而几乎要粉碎的头壳块,敷药后先在某个区域缝合了几针起固定作用,再交给医生们帮做缝合手术。


  有小姑娘在,医护人员发现自己不用动脑,只需动手就行,精神压力骤然减轻,也乐得当助手。


  乐小同学再给陈丰年做腹腔手术,找到经医生们缝合了的肠子的伤口,去除了医院用的药,重新用自己的特殊药膏。


  她给熊孩子的内脏全部抹了一层药膏,再把内脏按顺序摆放整齐,表面先盖一层防水的竹膜,再做肋骨接骨手术。


  七个医生轮流当助手,给伤员缝好了头壳手术窗口,按要求敷了药和竹膜,再用纱布先遮一下以起保护作用。


  待小姑娘做好了肋骨接骨手术,他们再接手缝合,最后缝合做腹腔手术开的窗品,敷药。


  乐小同学给陈丰年接好肋骨,再给做腿部的接骨手术,然后是胳膊和手指的接骨手术。


  陈丰年的手臂有三处断裂性的粉碎性骨折,共用了大小七块柳骨替换掉一些碎得不能拼的骨头,最长的一块长达十五公分。


  小姑娘做完接骨手术,医生们便协助着以钢板固定,接骨手术做完,陈丰年同学的四肢像制作木乃伊那样裹了起来。


  小萝莉最后给陈丰年处理脸上的伤,他的右脸有一道伤深可见骨,鼻子也被重力砸击过,鼻骨粉碎性骨折。


  那样的伤对于别人而言很重,对于乐小同学来说都是小手术,花了不到半个钟即完成,不仅给鼻子做了柳枝接骨手术,也把脸部的伤口给清创、缝合。


  看人先看脸。


  脸很重要。


  在给陈丰年做脸部手术时,乐韵亲力亲力,连缝合也自己来,再敷药。


  做完手术,脱掉手套,再扎针。


  陈丰年后背也有骨折伤,不过都是骨裂,没有粉碎性或断裂性的骨折,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目前陈丰年不宜翻身或挪动,乐韵没管他后背的伤,给他前胸、脸部和头部、脚底扎了针,再喂他吃颗药丸子。


  第三百五五章 必须起诉

  小姑娘在做手术,夏院长和两个帅哥硬是守了一夜。


  燕行柳向阳的职责是保护国宝小萝莉的安全,在陌生的地方,人员不熟,就算明知是在场的是医生,他们仍然怕谁无意间伤害到小萝莉,不敢合眼。


  夏院长则是被小姑娘的医术和手速给震惊得早就把一切抛之于脑后,只顾着围观手术,舍不得眨眼。


  仨人从凌晨等到天亮,当早晨六点十九分,他们终于听到了美如仙乐的一句“手术结束,前辈们辛苦了。”


  “姑娘,您太厉害了!”


  “姑娘,您贵姓?”


  “姑娘,您从业多少年了?”


  “敢问姑娘贵庚?”


  当小姑娘说手术结束,七个医生激动的两眼冒光,他们终于见识了什么叫“神速”,别人做一处接骨手术需要几个小时,她只需几十分钟!


  他们暗中计算了一下时间,耗时最长的接骨手术用时四十分钟,基本每次在半个钟以内完成。


  她手起刀落,快如闪电,刀刀精准,不差半厘。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


  小姑娘是真正的医学行家。


  小姑娘的脸看着嫩,人看着小,可她的实力证明却证明了什么叫“人不可貌相”。


  讲真,如果不是夏院长亲自进手术室说由小姑娘主刀,七个医生谁都不会同意将手术交给她。


  他们也知道某同学伤得重,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下不了手术台,但是,他们放手一搏,还有百分之十的可能性能救人一命。


  若让看着那么小的姑娘来接手手术,万一把人折腾死了,谁负责?


  夏院长说小姑娘接手主刀手术,小姑娘也说家属签了免责书,他们才敢让位,没想到,小姑娘是位国手级的杏林高手。


  医生们遇到比自己更专业的人,惺惺相惜,总想互相交流的。


  “小姓乐,快乐的,e北人氏,本年十九岁,感谢前辈们协助,大家辛苦了!”乐韵一边彬彬有礼的回话,一边收拾自己的手术工具。


  小萝莉做完了手术,燕行柳向阳也麻利的帮收拾瓶瓶罐罐。


  “姓乐?”


  “感觉好熟啊。”


  医生们绞尽脑汁的在想究竟在哪听过某个姓乐的名医,那个姓听着很熟啊。


  夏院长先是沉思,几秒后霍然双眼发亮,激动地大叫:“小姑娘,你就是e北拾市的那个乐韵?就是那个同年连登两本国际杂志,在奥运会上连夺八枚金牌的华夏小飞人乐韵?!”


  “有劳夏院长挂齿,区区正是e北拾市乐韵,承蒙多方人氏厚爱,送昵称华夏小飞人。”没想到在岳州也有人听说过自己的名号,乐韵诚实的坦白承认。


  “你就是那个乐韵?!”


  “你……你是乐韵?”


  “难怪啊,之前总觉得有点点面熟。”


  夏院长说得那么明白,小姑娘自己也承认了,七个医生眼珠子差点掉地,这个小姑娘就是那个名扬海内外的奥运冠军,以治愈癌症而名闻某杂志的杏林小国手乐韵!


  小姑娘承认她就是华夏小飞人,夏院长激动的冲到小姑娘身边,像看宝贝似的:“小姑娘,没想到您竟然大驾光临我们这个小医院,能见到您本人真是太荣幸了,能请您赏脸给我们医院的医生们讲讲课吗?”


  七个医生们也满脸期待,据说小姑娘专治疑难杂症,还是全能鬼才,他们也想取点经。


  “院长客气了,学海无边,各科医生各有所长,前辈们从业多年,临床经验比我丰富,有机会大家一起交流。”


  “小姑娘,真不能给我们讲讲课吗?哪怕一节课也好。”夏院长急得直搓手,国宝级的医学大家就在眼前,却不能留下她给讲课,是医院的损失啊。


  “倒不是不能,是怕我所学有限,有负所望,”夏院长很执着,乐韵想了想:“躺手术床上的这个孩子是我表弟,他大约要在医院躺七八天才能出院,我预计也在医院留几天给他针灸,如果院长和同行前辈们不嫌弃,预约个时间,我们一起座谈交流学习。”


  “太好了!”夏院长喜之不尽:“小姑娘大约什么时候有时间?要不,我们约在星期天?”


  “应该没有问题,时间可能要安排在下午,上午我要给表弟做针灸。”盛情难却,乐韵也没矫情,同意了。


  “没问题没问题,就是晚上也行的。”拉到一位杏林国手给讲课,夏院长欣然大喜。


  在场的七个医生也喜滋滋的,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去听小国手讲座。


  夏院长心情美好,不敢乱碰小姑娘的药品,只问什么时候可以送伤号去病房,需要注意什么。


  乐韵讲了需要注意的事项,嘱咐了不用再给伤号打消炎类的点滴,也不用再输血和用监测仪器,暂时先吸着氧。


  因为某同学身上还扎着针,夏院长和医生们也不敢去碰,先等小姑娘。


  乐小同学将一些工具收好,拿出一只玉瓶,送给在手术室内的夏院长和医生护士一人一颗养身丹。


  医生们听说是养身护肝的药丸,赶紧吃了下去。


  夏院长舍不得吃,因为找不到东西保存,也吃了。


  燕行柳向阳全程当锯嘴葫芦,帮着将瓶子收起来,各抱一只药箱。


  小姑娘收拾好了,医生们帮推手术床,三位护理在最前面保护手术床不让人扑过来碰到伤号身上的针。


  到了门口,开门。


  因夏院长进了手术室没出来,医院领导和校领导们就在外面等,等到凌晨三点多,他们得到消息说另一位重伤病号也做完了手术。


  医院领导和校领导去看了另一位做完手术的重伤学生,然后又回到陈丰年做手术的抢救室外。


  里面一直没啥动静,外面的人苦等。


  对于等候着的人来说,不是度日如年,而是度时如年。


  从凌晨等到天亮。


  熬了一个通宵的人,陆续去洗把脸,回来又干等着。


  当手术室上方的红字变灰色,门打开,等得心焦的一群人,刷刷刷的分别依着门对面的墙站着,眼睛盯着手术室门。


  手术室的门打开,医护人员推着手术床出来了,夏院长和被两个青年护着的小姑娘走在最后。


  “院长,手术怎么样?”


  “医生们辛苦了。”


  医院领导、校领导们心里没底,也不好意思问小姑娘手术怎么样,七嘴八舌的问夏院长。


  “有小姑娘这位杏林国手主刀,陈同学转危为安,手术很成功,大家也累了一天一夜,先去休息吧。”


  人逢喜事精神爽,夏院长请到小国手给医院医生开座谈,心情特好,早把熬夜的辛苦给忘得一干二净,整个人精神抖擞。


  听闻某同学转危为安,校领导喜出望外,最危险的一个同学没事了,终于可以松口气啦。


  医院领导紧绷的神经也松了下来,学生没事就好啊!


  陈辛陈捷挤到小乐乐和帅哥身边,没敢问,听夏院长说转危为安,肩头的压力一下子就不见了。


  夏院长与小姑娘跟着手术床走,医院领导、校领导们也全跟着去病房。


  乐韵偏头问表伯父:“小表伯父,陈丰年是一个人与一群人打架,还是有同伴助拳与人打群架?”


  医领导和校领导们听到小姑娘说话了,所有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担忧受怕,陈捷整个人都憔悴了,声音也干涩嘶哑:“听说陈丰年被欺负时,他有仨个要好的同学在旁想拉架也被打成重伤。


  还有他哥陈兆年得悉弟弟被打赶过去了也被打,陈兆年的两个同学也去了,同样被打,都在医院躺着。”


  “陈兆年也被打成了重伤?等会带我去看看陈兆年和他们兄弟俩的小伙伴,”乐韵眉眼泛冷:“陈丰年的性子我了解,不是惹事生非的主儿,必定是受到了欺凌,忍无可忍才会自卫。


  依陈丰年的伤来看,对方是下了死手,有几处伤明显是故意造成的,对方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就得为他们所做所为承担后果。


  稍后请医院出具诊断报告,我也会出一份诊断报告,表伯父联系律师,起诉对方,这种事不能姑息,也必须起诉。”


  “好。”陈捷硬着喉咙点头。


  “陈兆年陈丰年的小伙们明知对方穷凶恶极,仍然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如此有情有义,实属难得,我会医好他们几个的伤,你们身为家长也不能让人寒心,好好补偿一下他们,总不能让他们白受了苦。”


  “我们懂得。”陈辛立即应声,就算小乐乐不说,他们也会承担起他们的责任,哪怕倾家荡产也会承担儿子朋友们的医药费。


  小姑娘问及陈同学是怎么受伤的,校方领导们觉得难为情,当小姑娘让陈同学家长起诉对方,数度欲言又止。


  夏院长与医生们谁也没当和事佬,小姑娘是杏林国手,她主刀了手术,了解某同学伤有多严重。


  凭心而论,要是他们家的孩子被打成那样,他们只怕会跟人拼命。


  他们是医生,不偏向任何一方,只需秉公出诊断报告,尽力抢救病人,其他的事让双方自己处理。


  第三百五六章 换药

  医护人员推着手术床到了电梯区,进最宽的电梯,容量仍然有限。


  夏院长陪同小姑娘乘坐另一部电梯,校领导医院的领导们也全部跟进,到了八楼,又出去。


  陈丰年被送进了重症观察室,重症病房与普通病房不同,它隔出一个小间当观察室,观察室与病房之间的墙上有玻璃窗,若没有医生允许,家属只能隔窗探望。


  重症室有四个床位,有三张床上躺着病号。


  到了病房外,陈捷立即解说:“小乐乐,陈兆年也在这里,陈丰年的三个同学也有两个在这个病房,另一个和陈兆年的两个同学在另一个重症室,与这间病房仅相隔着一间房。”


  “嗯,这样方便照顾。”乐韵觉得医院安排得不错,把两方人马分开安排病房,也免得家属们互相指责、打架,或者给对方下暗手。


  负责重症室的护士长刷卡开了病房的门,再推手术床进内。


  重症室的仨个学生的另俩人的家长也在陪护,当听到外面有声音,也站了起来,看到医护人员又送来一位病人,都站到了不碍事的地方。


  夏院长陪着小姑娘和家属进病房,两方领导们也跟了进去,十几人把个重症房的门口堵住了。


  因为陈丰年同学伤得重,他身上还扎着针,医护人员不敢挪动他。


  乐韵亲自动手,再请医生们协助帮抬一下陈丰年的手脚,把他给挪到干净的病床上放躺。


  小姑娘说了不用打消炎针或者营养液,仨位护士推着手术床先离开。


  病房里的仨个学生,有一个睡着了,陈兆年和另一个还醒着,努力的想看新送来的是谁。


  当护士离开了,乐韵从柳帅哥手里提着药箱放在一只床头柜上,开箱,再次取针,给陈丰年身上再添了十二根针。


  回身,看着邻床的少年:“你是陈兆年?”


  小姑娘转身,夏院长和几个医生也转身,挤到了角落的陈辛陈捷也跟着转了一百八十度。


  陈兆年的身上和脸上头上缠着纱布,就留下两只眼睛和嘴巴在外,当小姑娘转过来,他眼睛睁得老大:“你……姐?”


  “什么李姐,你又没被打成脑震荡,你连你表姐姓什么都不知道了?”乐韵没好气的一伸手,赏了只露出眼睛在外的木乃伊人一个爆炒粟子。


  “啊,痛痛痛……”被敲了一记头,陈兆年想抱头,手又不能动,痛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姐,求你别戳我伤口,好痛。我说的不是李姐,是想说你怎么来了,姐。”


  乐韵将小手放在木乃伊表弟的头顶,摸了摸:“表达能力差,不打不清醒是吧?看在你舍身救弟的份上,今天不揍你了,跟姐说说,喜欢表姐送你的礼物吗?”


  “嗷,”躺着不能动的陈兆年,想到自己收到的表姐的第一份“礼物”差点崩溃:“姐,求你放过我吧。”表姐送了一箱试卷啊,太凶残了!

  “听听,这嗓门挺大的,虽然伤得很重,还有内伤,但内脏功能没受损,肺活量也不错,可见平日有经常煅练身体,是个好孩子。”


  乐韵揉了揉表弟被纱布包着的脑壳,表扬了一句,伸手拿过一只玉瓶,倒出一颗药,趁他想说话时塞他嘴里。


  又不客气的拍了拍他的脸:“乖乖吃下去,还有一颗呢,吃了药,我给你扎针。”


  陈兆年也有几处断裂性骨折伤,被医生们处理得挺好,打了钢针,又打了石膏。


  乐韵不准备给他另做接骨手术,决定先让他内服药,铺以针灸,大约三天就能让断折的骨头续接上,再拆掉石膏,敷特制的药膏,在用特殊药内服外敷的药效下,七天后可出院。


  陈兆年想说话,嘴巴里被塞了东西,正想问是什么,听到表姐说得话立即咽下去,张开嘴,乖乖的:“我吃了。”


  乐韵取另一只玉瓶倒出一颗药给陈兆年含着,将床摇平,让他平躺,给他拆脸上的纱布。


  她把纱布拆了一圈,回头望向众人:“前辈们,领导们,你们熬了一个通宵,辛苦了,请回去休息去吧,我不用人陪,还有表伯父,你们也该去上班了。”


  “我们请了假。”陈辛陈捷立即答,他们家的孩子连命都快保不住了,哪有心思上班啊?昨天就请好了假。


  “我们不累。”七个医生一致喊,他们吃了小姑娘给的药丸子,感觉一点都不累,哪舍得去休息,只想留下来看小姑娘怎么针灸。


  夏院长也不想走。


  医院领导们也不走,校领导们更加不愿走了。


  结果谁都没走,全留下了。


  他们不走,乐韵也不管,帮陈兆年拆掉纱布,也拆掉了医院敷的膏药,让表伯父打来温开水擦干净敷药的区域,重新上药。


  她给敷好药,用竹膜覆盖,不缠沙布,只让表伯父隔段时间用棉签沾水湿润药膏。


  接着再给陈兆年拆其他部位的纱布,重新上药,花了大约一个钟,将能拆的纱布和药膏全给拆掉,换了一份药,然后扎针。


  给陈兆年扎了针,乐韵提着药箱走到了另一张病房前,看了看伤员的名字,病号姓彭,彭坪。


  陈捷看到小乐乐去了邻床,忙介绍:“小乐乐,这个同学与丰年同年级,不同班,喜欢蓝球,丰年的那本体育杂志就是这位彭同学家订购的。”


  彭坪被伤得极重,左腿韧带和肌健受伤,正常情况下,就算伤好出院,他的左腿以后也不能再用重力。


  彭坪父亲曾是省篮球队的队员,退役后当教练,他的母亲是私企的白领,因为都出差了,所以没来医院。


  他的爷爷来了,彭老爷子也不简单,当过武警的,六十几岁的老人,除了头发白了,身体硬朗。


  彭坪也是醒着的,他的伤大部分在下半身,上半身伤得最重的是一只胳膊断裂性骨折,其他的是骨裂伤和外伤。


  他被打得脸青脸肿,他的床头被摇得升高,手上挂着药水,他扭着脖子一直在看陈家兄弟,因为小姑娘被人挡着他也没看清。


  当小姑娘走到床前,彭坪看清了她的脸,赫然张圆了嘴:“你……你……你真是陈丰年表姐?”


  陈丰年给他看过某个表姐的照片,他知道陈丰年的表姐是谁。


  看照片,某个小萝莉很嫩。


  真人更嫩。


  他严重怀疑小萝莉的年龄不对,她应该是陈丰年的表妹才合理嘛。


  “对啊,如假包换。”瞅着一张脸肿成馒头的少年,乐韵伸出小魔爪,轻轻的戳了戳他的脸。


  少年嘶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却顾不得痛,盯着小姑娘看:“可是,你看着比陈丰年更小啊,更像表妹。”


  “是姐姐还是妹妹,是以年龄论的,不是以脸来论的。”


  少年为陈丰年两肋插刀,乐韵还是特护犊子的,摸了摸他的头:“彭家小弟弟,姐姐十九岁了,下次见了要叫乐姐姐,知道不?

  你们是陈丰年肝胆相照的小伙伴,都是好孩子,有姐姐在,保证不会耽误你们的学习,乖乖的躺几天,不出十天就能出院,以后仍然能跑能跳。


  对了,出院后和你们的小伙伴要加油,争取考重点高中,我在首都有一套别院,你们哪天考去首都读书,可以去我别院玩。”


  被一个长得比自己还嫩的女孩子摸头,彭坪脸发烧,羞得闭着眼睛装死。


  好在他脸青肿得看不出颜色,要不然就能看到一个羞羞脸的小帅哥。


  彭老爷子打量了小姑娘和紧跟着她的青年好几遍,猜着两青年不是一般人,他安安静静的当个家属,别人不问自己什么,也出声。


  少年逃避似的闭上眼睛,乐小同学上工,给彭同学拆掉前胸、腹部与腿上的纱布和药,换上自己制的特效药。


  再给少年拔了消炎点滴,喂他吃了两颗药丸子,扎针。


  扎了针暂时不管,去另一张病床。


  另一位少年姓易,易思贤,脸肿得看不出美丑,胳膊腿儿缠满纱布,像条僵蚕宝宝。


  易家少年昏睡中,他的母亲在医院陪护。


  儿子伤成那样,易妈妈又急又担心,一夜没睡,一脸憔悴。


  易妈妈虽然不懂小姑娘是何方高人,因为她拔掉邻床同学的点滴时,夏院长和医生们没说什么,当小姑娘走来,她也什么都不问。


  陈捷做了简略介绍了,他儿子最要好的同学就那么几个,都有去他家玩耍,他认得。


  乐韵与易家少年的家属点点头,二话不说,如法炮制,拆纱布拆药贴,再换药,最后拔掉针头,再喂药丸子,扎针。


  搞定仨只,嘱咐家属不要去碰针,让表伯父带路去另一间重症室。


  陈辛陈捷请易妈妈和彭老爷子守病房,兄弟俩带路。


  夏院长等人又呼啦啦的跟上。


  在小姑娘给陈兆年同学换药时,医院白天与夜班交接班,当小姑娘给陈丰年的同学换药时,校领导们先离开了一下,去看望了其他受伤的同学,然后再转回重症房。


  医院领导们也有几个先去处理了一下工作,之后又冲冲跑回,他们返回时小姑娘正给易同学扎针,几个领导刚顺口气,又跟着换地图。


  易妈妈等一群人出了病房,关上门,免得有杂闲人员进重症室。


  夏院长等人到了另一间重症室,仍然刷卡进内。


  陈丰年陈兆年一方人共七人,因而另一间重症室住三人,空着一张床位。


  陈辛陈捷介绍哪张病床上的学生是陈丰年的同学,哪两个是陈兆年的同学。


  陈丰年的另一个好朋友姓周,周旋之,陈兆年的两个哥们一个姓罗,罗衡阳,一个姓夏,叫夏恺。


  三个同学都有家属赶至医院陪护,周同学是奶奶陪护,罗同学和夏同学都是妈妈在照顾。


  三位家属看到一群人来了病房,最初以为是医生正常巡检,再一看,发现一群人以众星拱月之势簇拥着一个还穿着蓝色手术服的姑娘。


  她们不知道那个姑娘是谁,但认得夏院长和中学的李校长,因为昨天下午夏院长和李校长看望过她们,她们还记得。


  夏院长和李校长带着医院、学校的领导们全给姑娘当陪同,那位姑娘必定有来头。


  三位家长非常有眼色力,没有瞎哔哔什么,尽量让自己站到不影响领导们观看孩子的位置。


  陈辛陈捷作了分绍,即站到边角位置。


  夏院长看到家属们频频望来,为了消除家属的担忧,简略说明:“大家别担心,这位姑娘是当之无愧的神医圣手,正常情况下就是省里的大医院想请也请不到的人物,这次是因为有位受伤的同学是神医的亲戚,请她来主刀手术,所以小神医才来了我们医院。


  这仨个同学是小神医亲戚家孩子的同学,神医被同学们团结友爱的精神感动,免费给你们家的孩子治疗,你们尽管把心放到肚子里,你们家的孩子很快就能出院,不会因此耽误高考中考。”


  夏院长不动声色的给小姑娘了送顶高帽,柳向阳听到眼角直跳,哎妈,这位院长也太机灵了,他不仅抓小萝莉帮医生们讲课,还这么给力的宣传,简直人精哪!


  三个同学的家长听夏院长给与某个姑娘那么高的评价,热切的望向被簇拥着的姑娘。


  走进重症室,乐韵就忙着扫描三位同学的身躯,听到了夏院长的话也没客气或谦虚,只管继续收集资料。


  扫描完,心里有数了,先不说话,给三位同学摸脉,做了最粗步的检查,指着最靠近阳台那边的床位:“这位夏同学的右小腿骨骨折对位对线位移,必须及时纠正,我等会给他重新做接骨手术,需要再借医院的手术室,只请护士姐姐们准备两块隔水纸和一些吸血棉就可以了。”


  “没问题,我们会通知护理部预留手术室。”医生们连忙接话,并立即就通知护理部,准备一间手术室备用。


  打了电话交待下去了,小姑娘要给某同学拆纱布,医生们上前帮忙,拆纱布拆膏药贴,帮用温水擦拭伤口或粘有药膏的位置,清理干净,再交给小姑娘上药。


  有助理帮忙,能省不少时间,乐小同给一个同学换药,扎针,仅用二十分钟,两个同学花了四十分钟。


  照像扎钱前拔了点滴,扎好了请家长们隔看护,并嘱咐别碰针,再去给罗姓少年的病房去手术室。


  小姑娘要做手术,她的两个保镖自然要跟着,夏院长和医生也跟进手术室,其他人再次被谢绝入内。


  医院的几个领导:“……”校方领导不能入内可以理解,为毛他们也不能进手术室!

  第三百五七章 谁怕谁

  几个校领导和医院的领导被谢绝参观,医院的人员又抓紧时间去巡了一下房,校领导们又去看望了与陈丰年同学同级别的重症学生。


  跟进手术室观摩手术的七个医生,也是相当有眼色力的,帮忙给某同学拆石膏,做了清创工作。


  乐小同学给罗同学拆线,并且也把半内置的固骨钢针全撤了,剖开手术窗,重新给断骨对位,敷药。


  她用了特制的膏药,多涂了几遍,将断骨伤口位置包裹住,等药膏凝固,再缝合,外面再敷药,最后只用了夹板,不打石膏。


  小萝莉做手术时没有让罗同学挪床,只给他小腿下方垫了隔水纸,做完手术,抽走隔水纸,病床干干净净的。


  乐同学趁机也给罗同学的其他能换药的区域换了药,喂了药丸子再扎针,然后推出手术室,送回病房。


  小姑娘六点多钟给陈丰年做完手术,出了手术室直接去了病房,连续给六个人换了药,还做了一次接骨手术,当她忙完,已经十一点了。


  她和做手术的医生们没吃早饭,夏院长与医院的领导、校领导们不是陪着小姑娘就是忙着去看望学生、处理工作,也忘记了吃早饭。


  当小姑娘忙完了,夏院长作东,邀请小姑娘和众人一起去吃午饭。


  乐小同学也没拿矫,接受邀请。


  要去吃饭,自己拖着个大药箱非常不方便,燕行飞快的先行一步,下楼将药箱送回直升机内存放,锁舱好在楼下等。


  柳少拎着的药箱没交给燕某人去存放,小萝莉无论到哪总要背个装有家当的背包,这次只带了药箱没带背包,所以嘛,小药箱不能离身。


  夏院长提议去吃午饭,医院、学校的几个领导也附议,心甘情愿的当陪同人员,一起下楼。


  医院几个领导都有私家车,公车自然不能用的,由医院领导们开车,载着小姑娘和校领导代表们去饭官。


  夏院长在小姑娘给陈同学的同学们换药时就悄悄嘱咐人预订了酒店,所以直接过去就可以了。


  小姑娘的一位保镖接过了开车的大任,夏院长和小姑娘以及他的一个保镖坐在后座。


  当几辆车出了医院,车上没有闲杂人员,夏院长才问:“小姑娘,陈同学他们多久可以出院?”


  “我给换了我制的药,这几天还会让他们内服药丸,再铺以针灸,骨折伤很快就会愈合,最多七天就可以出院,当然,刚愈合的骨折位置比较脆弱,短时间内不建议参加体育运动。”


  “这么快?!”夏院长震惊了,他以为最快也得半个月以上,劳筋伤骨一百天啊,一般骨折伤敷药也要一周,稍重点的骨折半个月以上,像那几位重症同学,依正常情况论至少得住院三个月。


  “那些少年不是初三就是高三,不能影响他们的复习嘛,所以我也是下了血本,只求效果,不计成本。”


  “小姑娘这次肯定大出血了吧。”


  “唉,还是不要算帐了,算起来都是泪。”


  “?”小姑娘可可爱爱的,夏院长想笑,过了一下,与小姑娘打商量:“小姑娘,学校那边领导们私下里找我曲线救国,希望请小姑娘帮忙诊治另几个重症学生,小姑娘你看?”


  “拒绝。”乐韵连思考都免了,干脆利落的就拒绝了:“那些家伙把我表弟打得那么惨,依伤势推测,有好几处伤是把我表弟打得无还手之力后弄出来的。


  还有我表弟的同学,腿韧带伤也不是意外,应该是对方心生嫉妒,故意弄的,为的是让他以后不能再打球。


  那群人欺负陈丰年,明显是有计划的,具备针对性和恶意伤人性质。


  某几个人小小年纪行事卑劣,手段狠毒,长大也是社会毒瘤,那样的人,救了等于祸害他人,这种事我不干。”


  在给陈丰年的同学换药时,她也从清醒着的彭姓少年嘴里听说了陈丰年被欺负的经过。


  依彭家少年所言,打人的那几个家伙并不是第一次欺负陈丰年,而是一直在针对他,明显居心不良、图谋不轨。


  她怀疑有江湖人士的家属或附属参与,或者有黄家人的手笔。


  因为在医院,她还没得及请柳帅哥调查,等改个时间,她会请柳帅哥查那几个刺头的祖宗十八代的底细。


  那些家伙把陈丰年伤成那样,她没去报复回来,那些人就该谢天谢地了,还想让她救?呵呵,想得美。


  对于学校而言,不管是哪个学生都是学校的学生,学校自然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果学生没事,自然也就顶多挨口头教育,要是学生出了伤残意外,会很麻烦。


  乐小同学理解学校的难处,但绝对不帮忙,她现在是陈丰年的家属,可不是医院请来的外援,想拒绝就拒绝。


  小姑娘一口回绝,夏院长也没觉意外,想了想,又说了一句:“据我所知,小姑娘的表弟的对面方,有一个同学家境很好,家里是开公司的,在岳州市也算得上是成功人士。


  那位同学还有位长辈是在管学校工作的部门工作,有位亲戚在省城任职,据说都担任着要职。”


  夏院长不经意间透露些小道消息,燕行平静脸:“原来有后台啊,有恃无恐,难怪心狠手辣。”


  夏院长:“?”他不是很明白某位俊青年的意思,究意是担心还是蔑视?

  开车的柳大少,也笑了:“哎妈,拼爹拼妈拼后台?真要拼后台,晁家的亲友团应该很开心,他们终于能表现表现了。”


  柳向阳特别想乐呵,小萝莉背后站着一大群大佬,谁对她罩着的人搞什么阴谋,那不是嫌死得不够快。


  “杀鸡妄用宰牛刀。”燕行翻了个白眼:“真要拼起来,这次根本不用晁家亲友团出马,小萝莉的一个朋友就能搞定了。”


  “谁?”乐韵好奇的睁大了眼睛:“我怎么不知道我的哪个大佬朋友那么厉害?”


  “你一心一意钻研医学,不关心这些琐事,自然不太了解,”燕行温吞吞的解释:“你忘了周少那号人物了吧,周少母亲一母同胞的弟弟是位大佬,绝对镇得住牛鬼马神。


  而且,周少已知陈丰年是你表弟,陈家若是被穿小鞋,不用你说,周少知道了就会帮你解决麻烦。”


  周少欠着小萝莉人情呢,何况现在小萝莉的乐园又是个香馍馍,不说周家,换作其他家族,一旦有机会也必定会牢牢抓住,刷波好感。


  周少的家族是湘南省最古老的古修世家,算是地头蛇,发生在湘南省的事,自然由他家包揽了,轮不到其他家族有抢功的机会。


  “周少舅舅真牛!”乐韵还真不知道周少的舅父是位大佬,想想也表示理解,周少身受暗伤,明显已无望更进一步,他仍能稳坐准家主之位必有依仗。


  夏院长:“……”我在哪,我是谁?


  俊青年毫不避讳的说小姑娘的朋友亲戚是大人物,也等于告诉自己那位大人物比他说的那位同学家长辈、亲戚的更厉害,能决定某同学亲戚的前途是否光明。


  夏院长是聪明人,领悟了意思也就不担心小姑娘家的表弟陈家被人穿小鞋了,也当作自己啥也没说,啥也没听到。


  医院订的饭店并没有多久,开车五分钟就到了。


  数辆车进了酒店的停车场泊车,再一起进酒店大厦,乘电梯到达预订的包厢楼屋,由侍者领进包房。


  包间摆了两桌。


  夏院长作东,他坐了一桌的主位,第一客席自然是乐同学,燕少柳少挨着小姑娘坐,其他人依次坐下。


  夏院长诚意作东招待小姑娘,早就提前点了硬菜,岳州十大名菜一个没少。


  当主人请客人点菜时,乐小同学添加了一个本地很接地气的“醋水豆腐”,学校领导也意思意思的点了一个虾饼。


  医院众领导们也是机灵的,没有点酒,只点了饮料,也因此,乐小同学对夏院长和二院的前辈们又高看了一眼。


  有夏院长主场,全场没给校方提及请小姑娘医治另几个同学的话题,一顿饭算是主宾尽欢。


  医院领导和校方领导都知小姑娘下午要给几个学生做针灸,饭后也没在医院逗留,略略坐了一下,吃了水果就回医院。


  当天是周五,学校傍晚学生们要放周末假,校方领导又有几位回学校,只留有去医院。


  夏院长请小姑娘吃午饭时也有邀请陈辛陈捷,陈家兄弟俩为了不给另一拨学生家长说事非的把柄,主动避嫌,没有与表侄女一起去吃饭。


  送走表侄女,兄弟俩轮流去吃医院的食堂吃饭,然后他们坐守病房,换其他学生的家属们去吃饭,也是让家属们去透透气。


  在返回医院时,换了一个医院的人开车,燕少陪小萝莉坐后座,柳少坐副驾室,他拿出吃饭的家伙开工。


  他速度很快,仅几分钟就把与陈家少年打架的另一拨人员的名单给搜齐,再收集各人家庭情况和人系关系网的数据。


  第三百五八章 失望

  一起吃了个饭,夏院长和医院里的几个头头心里踏实多了,小姑娘愿意赏脸吃饭,座谈会的事等于板上钉钉了。


  一行人回到医院,燕行再次飞跑去开了机舱抱出药箱,再与众人一起去重症病房。


  陈辛陈捷和学生家长们守着病房,等到小乐乐回来了,那紧绷的神经也松了。


  回到重症病房,乐小同学先查看了两个重症室的少年们的状况,看看他们吃的药丸子被吸收了多少。


  有她的针阵引导气血运行,效果还是不错的。


  而且,除了陈丰年,其他几个少年也全是清醒状态,也只有一个少年有一只眼睛被打得青肿敷了药,其他少年视力没受影响。


  上午没醒的少年们,睡醒后发现自己身上扎着些金针银针,然后才从自己家属和同伴那里得悉陈兆年陈丰年的表姐来了,是陈家小兄弟的表姐给他们扎得针。


  几个少年眼巴巴的等着陈家表姐,当终于看到陈家兄弟的那位小表姐,个个哑巴,眼神满满是不敢置信的样子。


  女孩子明明是个又娇小的萝莉,看起来比陈兆年陈丰年小多了,怎么可能是姐姐?

  为什么是个小姐姐,不是小妹妹?!

  少年们心中好痛。


  乐同学可不知少年们在想啥,以天子巡天下的架式,迈着优雅的步子巡房。


  柳少回到重症房,啥也不管,搬个小板凳跑去阳台坐着,愉快地在自己的领域上发光发热。


  查看了少年们的身体指数,乐小同学在陈丰年住的病房内摊开工具,临时调配需要用到的药汤和药汁。


  准备妥当,调整陈兆年和彭、易两少年的病床,让床头上升,令少年们保持着倚坐病床的姿势,给他们一人一颗药丸子,喝一碗药汤。


  三个少年手脚不能动,却非常乖巧,很配合的吃药喝药。


  三个少年吃了药丸子,夏院长和医生帮忙将床又调平整,并把学生们搭在腰间的被角揭开。


  少年羞涩不已,都不敢睁眼看人。


  乐小同学取了针套挂肩头,给陈兆年和彭、易两同学扎针,给他们每个人又增扎了十几枚特殊的医用针。


  之后,她取针筒吸药汁,从少年身上扎着特殊针的孔洞里滴进去,只滴了一轮药汁,等了五分钟,出手如电,分别在彭、易两少年身上各戳了几下。


  随着她的玉指轻点,两位同学的头、胳膊、前胸、腿脚各个部位各有特殊型针在数秒之间通体发赤,转而从针孔里‘哧’的冒出一缕红焰。


  冒焰的针不多少少,正好十三根。


  那簇簇小火苗像约有麦粒那么大,一跳一跳的闪烁着。


  知道小姑娘要给学生针灸,医院与校方的领导们为了长见识,全挤在重症室当“障碍物”。


  看到小姑娘那些与众不同的针,他们是惊奇的,当小姑娘扎好针戳人几下,那些针竟然冒出火焰来,都吓了一大跳。


  惊吓过后,在场的人盯着那冒火苗的针,张着嘴巴,眼睛瞪成了铜铃。


  两少年的家属更是露出见鬼的表情。


  陈兆年被扎了针,不能偏头,也不能睁眼,没见堪称神迹一样的画面,但听到了吸凉气的嘶嘶声,特别好奇。


  吃瓜群众中唯一淡定的就是燕少,他见多不怪。


  而乐小同学,无视旁观者,绕过床位,走到陈家两个小兄弟的床位之间,在陈兆年前胸戳了几指,随之也有十三根针冒出火苗。


  听到“哧”的细响声,夏院长等人机械似的扭头,看到陈兆年身上的针也在喷火了,愣了愣神,又看向另两人,再转眸看陈兆年。


  于是,当吃瓜群众们看这看那个,盯着火苗看,还下意识的分析比较哪个学生身上的针的火苗更旺。


  围观群众们在看稀奇,乐小同学谈定转身,先给陈丰年吃了两颗药丸子,再扎特殊型针,新增了几十枚针。


  陈丰年身上除了敷药的地方,每个空隙都扎着针。


  那模样,让有密集恐怖症的人看着头皮发麻。


  以乐小同学现今的水平,就依陈丰年和他们同伴那样的伤,用她特制的药,再施以大衍太阳针法,不说一夜之间就好,三天能活蹦乱跳完全没问题。


  然而,少年们做接骨手术时打了石膏,很多地方不能扎针,所以没法用大衍太阳针法。


  至于在给陈丰年做手术时为什么没用那种针法,当然是因为当时医院的人在场,她不想吓着人,不想被人认为她会“妖术”,所以不启用那种速效治疗方案。


  扎好了针,接着就是温脉。


  陈丰年胸前的针从心脏往四肢方向,呈太阳光放射状,有规律的一根接一根上下浮动。


  小萝莉取了针筒,吸药汁,再从不浮动的某些特殊针孔里滴灌进去。


  夏院长等人先是看到医用针喷火,当见到陈丰年同学胸前扎着的某些针自己上下浮动,又一次目瞪口呆。


  吃瓜群众们变成呆头鹅,燕行拖过一张小板凳坐着看小萝莉针灸。


  陈兆年、彭、易两少年身上扎着的十三根喷火针,火苗持续了长达三分之久才终于变弱,变成米粒大的火苗又燃了约半分钟,终于熄灭。


  针喷火时散发着一股子怪味儿,哪怕小姑娘的药香味很深,也没法掩盖住那股子味道。


  当火苗熄灭,燕行依言打开了重症室朝向阳台的门,通风透气。


  湘地的气候与e北,农历二月正值春寒料峭。


  寒风从阳台涌来,很快就将室内的气味卷起。


  等到气味变得很淡,燕行再次关上门。


  柳大少不怕冷,坐在阳台内兴致勃勃的鼓敲电脑。


  喷火针的火苗熄灭,吃瓜群众们的大脑也终于能正常运转,家属们看向小姑娘的眼神满是激动。


  他们终于明白夏院长为什么会将他们家的孩子全权交给陈家的亲戚了,小姑娘她真的是位神医!


  彭老爷子易妈妈心中激动,谁也没有说话,免得打扰小姑娘针灸。


  等到小姑娘给某同学滴完了药,夏院长不耻下问:“小姑娘,这位同学的针灸过程为什么与其他三人不一样啊?”


  “另三个同学身体内的杂质有点多,身体吸收药物的能力差,影响恢复速度,刚才是给他们清除杂质,提升吸收能力。


  我家小表弟去我家住过一段时间,吃过排毒排杂质的药膳和药茶,他身体里没有多少杂质,吸收能力很好。”


  “哦。”夏院长了然,心头就一个想法:好想去小姑娘家做客!

  乐小同学转而给陈兆年身上扎着的针滴灌药汁,滴一轮药,戳他几指,让医用针依序浮动温脉。


  再之后给彭同学易同学滴药温脉。


  温脉是个比较长的过程,乐小同学让家长们守着不要让人乱碰针,自己去另一间重症室。


  燕行寸步不离的跟着小萝莉。


  医院和校方的人员也离开重症室,到了外面,校方领导们请了夏院长和医生们去借一步说话。


  一行去了护理部的医生们办公室。


  李校长先打探了小姑娘究竟是谁,当听闻她就是那个勇夺八金,专治疑难杂症的e北乐韵,学校的领导们震惊得差点跳起来。


  惊过之后就是狂喜,请夏院长帮忙请小姑娘给另几个同学医治,如果乐小姑娘愿意出手,另几个同学肯定也不会留下伤残。


  夏院长也早猜到李校长等人的目的,满怀遗憾的告之:“中午去吃饭时,我也向小姑娘转达了校方的意思,小姑娘拒绝了。


  小姑娘说她来岳州是因为表弟,现在只是陈同学的家属亲友,她只医治他表弟和表弟的朋友,其他人请另择高明。”


  得到拒绝的答案,李校长不甘心:“医院能请小姑娘支援吗?”


  “不能。我比谁都想请小姑娘当外援,小姑娘拒绝了我的邀请。”夏院长很愁怅,医院收容了两个癌症病人,他想请小姑娘去帮医治的,可惜……


  李校长等人无比失望,也差不多猜到了原因,小姑娘是因为另几个人打伤了她表弟,她护短。


  校方领导们猜到了前因后果也无可奈何,因为几个重症基本脱离危险了,他们还要向上级有关部门做汇报,赶紧回学校。


  夏院长也让自己人散了,该休息的去休息,该去处理事务的去处理工作,他去另一间重症室与小姑娘打了招呼,送去一张开病房门的卡,然后才回办公室。


  校方和医院的领导们都不在现场了,乐小同学悄咪咪的让表伯父和学生家属们再去找医院多打印几份伤者们在入院时检查拍照的胶片。


  陈辛留守,陈捷和几个少年的家属依言去打印图片。


  做检查时打印的胶片也是收了材料费的,另外再打印胶片自然也要收材料费。


  陈捷没心疼那点钱,他给自己家的两孩子和孩子同学每样来了四份,给一份给家属,另两份他暂时帮保管。


  乐小同学给另三位少年也启用了鬼手十三针中的某一种针法,燃烧杂质以及他们手术后打的消炎药营养液的残留成份。


  燃烧了杂质,温脉,让针阵刺激经脉,催发气血流通,引导药效通向四肢百骸,令骨组织快速吸收药,快速修复伤口。


  她在两个重症室之间打转,给孔针滴药,或者在某段时间再给扎一二根针或拔掉一二根针。


  两个钟后,人体的吸收功能达到饱和状态。


  也代表着一个针灸疗程可以结束了。


  小萝莉收了医用针,再去打滚开水烫针,消毒。


  第三百五九章 预约

  小萝莉完成了针灸疗程,燕行机灵的跑下楼从直升机上帮她把行李背包拎到上来。


  乐小同学给使用过的针消好了毒,收起来,找出干净的衣服,就在病房的洗手间洗了个澡,顺手把衣服洗了晾在阳台上。


  洗刷一番,清清爽爽。


  心情好了,与家属们沟通一番,果断的点了少年的睡穴,让他们在沉睡中自我修复。


  少年们醒着的时候不能动,会难受,还爱胡思乱想,让他们保持睡眠状态更有利恢复。


  又嘱咐了家属几句,乐同学拎着背包,潇潇洒洒的下楼,把行李放直升机舱,和两帅哥去逛街找吃的。


  陈辛陈捷想匀一个人陪小乐乐去四处走走,被拒绝,他们也没坚持,留在医院看护。


  小萝莉想去溜跶,燕行柳向阳高兴坏了,各带着一只装必备品的背包,屁颠屁颠地陪着小萝莉跑上街,四处寻找特色小吃。


  乐小同学不喜欢医院的消毒水味道,不想长时间呆医院,自然满街跑,这里一钻那里一钻,快快乐乐地找小吃。


  吃了十几种小吃,也吃得心满意足,找去书店,找到高中生的教科书和资料书区,顺手拿本书看,暗中则启用精神力“看”湘南省的高中教材,分析与e北的教材是否有出入。


  湘南省与e北省一样,高考用的是全国通用卷,教材自然是一样的。


  于是,乐小同学放心了,用神识“看”了约一个多种的书,天也黑了,她也没有留恋,买了两本书,和两只帅哥去找吃的。


  柳少可是相当的机灵,他请客下馆子,专点当地的名菜让小萝莉品尝。


  小萝莉每次在哪尝过当地的名菜,她有空就会尝试着做着吃,而且,她整出来的比原产地的更美味。


  比如,s东的锅塌豆腐,江南龙井仁虾、糟鱼,g东白斩鸡,在原产地很有特色,经小萝莉之手后风味更上一层楼。


  为了能吃到小萝莉做的美食,柳大少顶着有可能被说“浪费”的压力,一口气点了十个名菜。


  那么多的菜当然是吃不完的,最后浪费了至少四分之一的量,而吃掉的四分之三大部分也是进了燕少柳少的肚子。


  美滋滋地搓了一顿,两大少还跑去买了一堆小吃,打包回医院。


  两俊青年可不是好心的帮别人打包小吃,他们是逞回去当夜宵零嘴啃,只给自己送‘温暖’。


  直升机体型不少,医院白天人来人往,当有人看到那么个庞然大物停在医院门诊楼前,理所当然的把它当成“模物”。


  直升机妥妥的成了明星,被人拍了无数美照。


  晚上医院人少,乐小同学也不担心自己被围观,回到医院就呆在直升机内,哪也不去了。


  两俊少把打包回的小吃摆开,继续嗨。


  小萝莉辣得小脸绯红,美人杏眼水汪汪的,仍然不怕死的继续吃,燕少柳少那叫个开心,把她爱吃的全放她面前。


  吃得嗨了,燕行顶着同样被辣得泛红的俊脸,趁热打铁,和小萝莉打商量:“小萝莉,你预计要在这里停留七八天,能不能顺便匀点时间给湘南省的军警家属中的病人看诊?”


  “嗯?”乐韵两手各举几支串串,左一口肉类,右一口素,吃得正开怀,听到某饭缸的建议,嘴里嚼着黄喉,没空说话,就拿眼神瞟着他,意思是问具体情况。


  燕行搞不懂小萝莉是不高兴还是咋的,小心翼翼地吞了吞口水:“小萝莉,你忙的话,就当我没说。”


  “说都说了,什么叫当没说?”乐韵吃掉脆脆的黄喉,放下右手抓的串串,拿纸币擦擦嘴角的油渍,好整以暇地问:“湘南这边有多少登记在案的军警家属病患者,是哪类病?”


  “前两年统计过大致数字,我不知道有没更新,需要查查。”小萝莉主动问起情况,燕行放下串串擦了擦手,飞快的从背包里抱出自己的电脑,开机查后勤部登记的名册。


  乐小同学继续撸串,和柳帅哥你一串我一串,坐地分脏。


  燕行抱着电脑,先看了以前的一份名单,再联网查看后勤部门收集的名单,快速的找到湘南的军警家属花名册。


  他把两份名单对比了一下,发现以前统计的名单中有三人已逝,而最新的名单比以前的名单还多四人。


  燕行快速浏览一遍,才再次与小萝莉说话:“我看了后勤的统计,全省共四十一位军警家庭有病人,属疑难杂症且比较严重的共十九人。


  病人当中有一个患肺结核,一个植物人;一个家属因家人牺牲而受不住打击导致精神失常;


  一个应该是羊癫疯;三位确诊癌症;三人因外部原因造成瘫痪。


  有二位警c因工作关系感染艾病,其中一人因不知情,在无意之中传染给了孩子。


  另有六个军警家属患病的人还是五到二十岁的孩子,一个脑瘫儿,一个癫痫,一个先天性心脏病,一个兔唇,一个白癜风,一个尿毒症。


  其他的都是慢性症,糖尿病、三高和冠心病等病例。


  其中患尿毒症的这个人并非军警家属直系家属,而是其叔父的儿子,某位人员是位消防员,他的父亲在他二岁时早逝,母亲另嫁,他由叔父扶养长大。”


  “生恩大于天,养恩同样大于天,他是叔父抚养长大的,叔父如父,叔父怎么就不算他的直系家属了?”乐韵不高兴了,谁敢说养恩不及生恩大?


  生而不养,不如不生。


  如果是因为父母因其他原因不得不把孩子交给其他人代为抚养,那是另外一回事,不能一概而论。


  生你的人并不一定就是真正的爱你,那些没生你,却养大你了的人,与生你的父母一样伟大,尤其是那些与你毫无血缘关系,仅只因为可怜你而养大你的人,是真正的大爱无私,那种情况下养恩大于生恩。


  乐韵最看不起那些被生父母抛弃,被养父母含辛茹苦的养大,长大成人却又回到生父母身边,对养父母不闻不问的白眼狼。


  “!”小萝莉不高兴了,燕行惊喜得放轻了呼吸:“在情理上我们是把他叔父视为直系亲属的,法律上论不算直系亲属。”


  他特意说明就是怕小萝莉以为他们不诚实,故意骗她,拎出来说明白了,小萝莉认为养恩与生恩一样大,那就说明她认可那位患尿毒症的人是军警家属。


  乐韵翻个白眼,别以为她不知道他的小心思,他不就是怕她发现了找他算帐吗?纯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被瞪了一眼,燕行有点莫名其妙,殷勤问她的主意:“小萝莉,你安排在哪几天抽空出给人看诊?你说个比较准的日期,我才好与后勤那边沟通,让他们通知这边的某些部门,安排病患者统一住院。”


  “安排在下周吧,你记得要与某些领导们说清楚,让他们也与家属说讲明白,我这边每天上午要做针灸,下午才会去给人看诊。


  最好就近原则,离这里近的来这家医院,离岳州市远的其他区的人安排到沙市哪家医院。”


  “好的,你只管看诊,其他的有相关负责人作安排。”小萝莉那么好说话,燕行兴高采烈的编文字,再发给后勤部的负责人。


  他写东西花了十几分钟时间,等发过去了,再一瞅,好家伙,柳某人和小萝莉面前一大堆的签子。


  “你们不带这样的,好歹帮我留点啊。”眼瞅着串串没多少了,燕行丢开电脑,左右手齐出各抓了一把竹签,抢到串串就开吃。


  “谁叫你磨洋工的。”柳向阳吃得直冒汗,笑嘻嘻的抹把汗又继续。


  乐小同学才不理燕吃货,只管吃吃吃,把爱吃的吃光了,擦了嘴唇上的油,再擦干净爪子,拿了毛巾牙刷去医院的洗手间。


  她去洗涮好了返回直升机,两只帅哥还在愉快地撸串,她从一个座椅下拖出一只箱子,到远离他们俩的地方,再去拿了一张小桌几打开,从箱子里取出纸和笔,给某几位少年出具伤残诊断报告书。


  燕少柳少哥俩将所有串串撸得干干尽尽,将场地收拾好,再拿了洗涮用品去洗涮,顺便扔垃圾。


  哥俩洗了个冷水澡,一身清爽,爬回直升机,关上舱门,只开了窗通风透气,放好物品,蹭到小萝莉身边看她在做什么。


  哥俩坐小萝莉对面,看到小萝莉伏案写作的成果,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小萝莉写的伤残诊断比法医验尸报告还详细的节奏!


  他们心里有点慌。


  被吓得有点揣揣不安的哥俩,旁观小萝莉给每个少年写了两份伤残报告书,盖了她的私印。


  她写完伤残诊断书,哥俩松了口气,柳少赶紧抱过电脑,把自己白天查到的某些人的资料给小萝莉过目。


  为了防止周边有监听室之类的,仨人没讨论。


  看完柳帅哥查到的有关某个有后台的家伙的资料,乐小同学心中有数了,淡定的拿出a3纸,开始给陈家表弟们出试卷题。


  燕少柳少伸头张望,看到一堆的圈圈和三角形混合的图形,果断放弃研究,那些什么破题还是让学生们头痛去吧,他们不想再浪费脑细胞了。


  看题的两帅哥看是头昏脑胀,出题的乐小同学心情愉悦,出好了一张试卷再来一张,弄好一张再来一张。


  她速度快,基本是三十分钟左右手写出一张试卷,一直写到十一点钟,准时收起试卷和纸张,又锁进箱子里。


  在睡觉前,小萝莉又从座位后排抱出只保鲜盒子,找出三条毛毯,给两帅哥一人条毛毯当被子盖。


  仨人晚上各占一排座椅,躺着睡觉。


  第三百六十章 认识

  陈辛陈捷与自家孩子和同学们的家属晚上全在病房陪护,都是趴在孩子的脚头将就着眯一眯。


  周、罗、夏同学住的病房还空着一张床,三位陪护家长又是女性,凑合着躺了一晚,睡了个囫囵觉。


  家长们不到六点就相继起来,在检视自家孩子时发现孩子身上脸上那些浮肿淤青消失不见了,露出了本来的模样。


  孩子们在一夜之间恢复本来面貌,家长们喜出望外,也绝对相信小姑娘说七八天就能出院的话不是吹牛。


  惊喜的家长们顾不得洗脸刷牙,先打热水帮孩子擦脸擦手,再用棉签沾了温开水湿润那些敷着小姑娘自制药的地方。


  乐小同学晚上并没有沉睡,分出了一缕精神力监视着直升机四周和医院,直到近天亮时分才收回神识。


  她五点半准时起,梳了个分梢垂挂髻,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再去洗洗涮涮,回头在直升机上调合给少们针灸需要用到的药。


  调制好了药,拎着药箱去医院的病房。


  柳少燕少晚上轮流守夜,在小萝莉起来洗涮时,他们也抓紧时间收拾好了自己,小萝莉要去给少年们做针灸,他们也如影相随。


  两俊少和小萝莉刷了某个院长给的门卡走进重症室,见到的就是家长们拿着棉签沾水给少年们湿润药膏贴的画面。


  场面很温馨。


  彭、易同学的家属看到小姑娘来了,热络的招呼,搬板凳请人坐。


  柳少笑咪咪的与家属们打了招呼,也领受大家的热情,搬板凳坐一边当吃瓜群众。


  乐小同学没空坐,先给陈兆年和彭、易同学解了睡穴,开药箱拿出药瓶,再拿一只千里木制的碗,把和好的药倒进碗里,再冲少量温开水稀释,喂陈兆年喝药汤。


  家长们配合着把床头调高,而三个少年刚醒过来就面临着喝药的待遇,都很乖,老老实实的等着。


  乐小同学喂陈兆年喝了一碗药,再用温开水冲了碗,连温开水也让他喝下去,再喂他吃一颗药丸子。


  之后,用温开水冲洗一下碗沿,再倒药汁,冲温开水,给彭同学喝药、吃药丸子。


  再如法炮制,喂易同学也喝了一碗药,吃药丸子。


  三个少年吃了药丸子,家长将床头放平,让孩子平躺。


  乐小同学先喂陈丰年吃了药,给陈丰年扎了针,让针阵温脉,回头再给陈兆年、彭坪、易思贤仨个少年扎针。


  小萝莉给陈丰年扎针也只花了十来分钟,就那么点时间,三个少年因吃下去的药起了作用,已经微微冒汗。


  乐同学不慌不忙的给每个同学先扎了十几根金、银针,再一个一个的给扎特殊型针,再轮流给每个少年扎着的特殊针里滴灌药汁。


  再启动针阵,温脉。


  一个针灸疗程至少二个钟,乐小同学让家属们趁着还没到交接班时间,不会有人进重症房,抓紧时间去吃早餐。


  家属们也很配合,匆忙洗涮好,随着小姑娘去另一个病房,在小姑娘做针灸时,他们和另三位家长结伴去吃早餐。


  家属们出去了,柳大少守着陈家小兄弟住的那间病房,燕大少寸步不离的保护小萝莉,一直等到家长们回来,柳少才结束当陪护,只跟着小美女,她到哪,他和发小就到哪。


  最淡定的就属乐同学,她给扎好了针,让针阵按要求温脉,自己回到陈丰年住的病房,从药箱里拿出纸笔,搬了一个床头柜和一个小板凳到阳台上写试卷题。


  两俊美青年:“……”就没见过那么惜时的人!

  哥俩也各搬个小板凳,到阳台上坐着“看风景”。


  陈辛陈捷最初没去看小乐乐在干什么,呆了一阵,悄悄跑去看,陈捷本身就是老师啊,他看得懂小乐乐写的是什么。


  内行看门道,看出门道,陈捷默默地为儿子抹了把汗,但愿丰年伤好后能承受得住他表姐给他的‘爱的关怀’。


  医院将近八点交接班,八点后白班医护人员巡房。


  医院的领导们也赶在巡房前到了骨科,与医生们一起去巡视重症病房,也照例到陈丰年与他同学住的病房例行检查,登记状况。


  一群医护人员中昨天没见过小姑娘针灸的人,看到七个少年个个消了肿,身上的针自动沉浮,无比震憾。


  为了不影响针灸,医院领导们与小姑娘打了招呼,与家属们说了几句话,和医护人员们离开病房。


  乐小同学做完针灸又淡定地走人,先去吃了早餐,再回直升上呆着继续出试卷,累了就看书,到午饭或晚饭时间去吃饭,晚上继续出试卷题。


  翌日,仍如既往的早起针灸,等待的时候再搬个板凳去阳台出试卷题。


  其日也是周六,上班族们休息的时间。


  陈辛陈捷家属们守着病房,八点多钟,陈捷的电话响了,他开门出去,接了西装革覆的一个中年一个青年进病房,并向另两家的家属介绍说是陈家请的律师。


  彭同学易同学的家属诚意的向律师们表态,他们鼎力支持陈家起诉。


  律师们看到少年身上的针自己沉动,心灵受震,又有委托人解释说给少年们做针灸的大师是陈家亲戚,青年律师提出希望能见见那位针灸大师。


  陈捷没有拒绝,拉开阳台的门,带两位律师见针灸大师。


  当看到阳台上呆着的那个梳着古式发型,穿着汉服的娇俏小姑娘,青年律师眼角骤然一跳:“你……你该不会就是e北乐韵乐小姑娘吧?”


  抬起头的乐韵,看着青年律师瞠目结舌的样子,微微蹙眉,又迅速舒开:“律师界的人会这么问,要么你与我萧哥萧君仪师出同源,要么你就是萧哥一派的对头冤家。”


  “别瞎想,不是冤家。”身形瘦,脸有肉的青年迅速声明一句,一张脸笑开花,三步作两步跑到小姑娘身边蹲下身,伸手就揉了揉小可爱的脑瓜子。


  过了一把手瘾,心情美好:“小美女,我是邓常胜,我的师公与萧君仪师弟的师公是同一个老师的学生,我们师出同源。


  我和萧师弟经常联系,他老向我炫耀说他发小晁少捡了个漂亮俏丽的小可爱妹妹,差点嫉妒死我,我去首都出差几次,你不在国内,次次错过。


  刚才看到外面几个同学在做针灸,我就想着有那么高超的中医针灸术的大师会不会是你,没想到还真是你呀。


  小美女,我给你介绍一下,与我同来的这个律师是我的同事,姓楚,我和所里的同仁叫他楚哥,楚哥是湘南本土人氏,热情好客,嫉恶如仇,公正严明,最擅长处理经济纠纷,我擅长于刑事诉讼,我和楚哥历来是最佳搭档。”


  青年自来熟,见面就朝自己脑瓜子下手,乐韵想翻白眼,听他说与萧哥师出同源,也大约猜到他应该就是萧哥的一位师伯祖的徒孙,某青年的师祖可是位了不得的人物,与萧哥的老师和师公们参与了修订国法,是法律界的泰斗北星。


  知道他是谁,必须给面子,站起来,率先伸出手:“楚哥你好,我表弟的事辛苦楚哥了。”


  看到阳台上的汉服小姑娘,楚哥当时是懵的,那么小的小姑娘会是针灸大师?

  当小邓见到小姑娘就跑过去,还对小姑娘的头下手,他差点崩溃,那家伙竟对针灸大师无礼,他是想被扎成刺猬吧?


  结果,小邓与针灸大师竟然认识?


  满脸问号的楚哥,看到小姑娘起身伸出手,忙伸出大手与一只纤纤玉手相握:“小姑娘客气,能见到针灸大师是我的荣幸,小姑娘年纪青青已掌握了针灸之精髓,医术出神入化……”


  楚哥涛涛不绝的赞美,邓律师用手肘撞撞同事,小心嘀咕:“楚哥楚哥,你是律师,也不是在主持婚礼,快省省,别吓着小美女,你吓着小美女,我师弟要是跟我急,我就惨了。”


  被打断的楚哥,省略了还没说出口的几百字,笑脸如花:“……以后请小姑娘多多关照。”


  他终于以那句“请关照”结束,乐韵收回爪子,抹了把汗,知道她为嘛藏阳台?就是因为她知晓表伯父预约了律师,所以藏着。


  她懒得交际,尤其怕与律师打交道,能当律师的没有哪个口才不好,律师又擅长于挖坑,一不小心就会挖坑把你坑进去。


  不想烧脑细胞,乐同学躲阳台去了,结果藏阳台也躲不过,还是被荼毒了。


  邓律师也瞅到了萝莉小可爱一脸强颜欢笑的表情,立马抢前问了小萝莉小可爱在岳州要呆多久,知晓她要停留六七天,先预约改天一起吃个饭,拖走楚哥,去病房与家属们聊正事。


  被拖走的楚哥:“……”能不能别急,他还想与娇俏的汉服小仙女说说话呢!


  陈辛陈捷请律师时找的是沙市口碑最好、最有名的一家律师事所务,只想着请最好的律师,给自家孩子和孩子们同学讨还公道。


  他们没想邓律师与小乐乐的朋友是同门!

  因为邓律师与小乐乐认识的哥们是熟人,四舍五入等于邓律师与小乐乐是熟人,陈辛陈捷整个人都是懵的,这个算不算无巧不成书,或者叫无心插柳柳成荫?

  有点呆懵的兄弟俩,跟着律师回到病房大脑才反应过来,也彻底放心了,知无不言,把打伤自己家孩子的对方的一些情况也告诉了律师。


  律师们与家长们谈话时,彭同学的父亲也赶到医院,之后易同学的父亲和爷奶也到医院看孩子。


  过了不久,周同学、罗同学、夏同学家的其他家属也相继到达医院。


  陈家小兄弟的同学当中家境优渥的只有彭同学和夏同学,他们要么父母有稳定工作收入,要么爷奶有退休金或者有固定收入。


  周同学罗同学易同学属普通家庭,不富,也不穷,钱够用的那种。


  也因各个同学家长们要上班,所以孩子住院时只有一位家属陪护,其他家属直到周末休息才能上医院。


  陈辛陈捷是因为事因他们孩子而起,接到电话就赶至医院,他们没敢告诉家里的老爷子老太太,怕老人着急。


  最初也没让媳妇知晓,直至周五傍晚才告诉孩子妈,让媳妇周末先不要来医院,如以前一样先去老人那边看,免得被老人家发现异样。


  因而,陈家兄弟的媳妇至今还没来看孩子。


  各个同学的家长们来了,看到孩子在针灸,没敢靠近,与家属们互相聊了一阵,也到隔壁重症室拜访律师,表示鼎力支持陈家起诉。


  家属们也想见小姑娘,听说小姑娘喜静,也没跑去打扰她,只等小姑娘收医用针时再表示感谢。


  律师与家长们交流过,就等小姑娘做完针灸,他们再向当事人咨询一些情况。


  不管有没人等着,乐同学都是一样的,不到时间坚决不去拔针,直到过了两个钟,她才去收医用针。


  她没点陈兆年和彭同学易同学的睡穴,至于陈丰年,因他的肺和肠道有伤口,醒着时如果说话或者思维活跃,并不利于伤口愈合,仍然让他保持沉睡状态,并且做完针灸还他吸氧两个钟。


  针灸结束,律师立即抓紧时间问当事人一些问题,了解当时的详细情况。


  乐小同学在两尊门神似的帅哥保镖下去另一个重症室,给周、罗、夏仨少年拔医用针,同样先不点睡穴,让他们等会与律师沟通。


  少年们的家属想与小姑娘多说说话,看到她身边跟着两个戴墨镜的青年,也没敢多聊,只表示了一下感谢,并且说希望等孩子出院时请小姑娘吃顿饭。


  小萝莉婉谢,回到陈丰年住的病房,继续呆阳台上出试卷题。


  邓律师楚律师向陈兆年、彭、易同学了解了情况,又去另一个重症室了解情况,差不多花了一个多小时,收集到资料,先回预定的酒店准备起诉书。


  等律师走了,乐小同学让家属们给少年喂喝了几杯水,给他们一人吃一颗药丸子,再点睡穴,让他们继续睡觉。


  搞定了正事,乐小同学带着药箱走人,把一些物品扔直升机上,再去街上吃早餐,再去书店买书,顺便吃了午饭再回医院,仍然呆在直升机内。


  孩子做完了针灸,除了陈家兄弟,其他的几家家属换班,由父亲在医院陪护,让孩子的妈妈或爷奶们回去休息,等下周一换班。


  第三百六一章 大佬来了

  周日早上,小萝莉一如既往的在六点不到即去重症病房给少年们做针灸,做完就去吃早餐,然后又猫在直升机内当宅神。


  小萝莉做完针灸走了不久,楚、邓两律师再次登门,把准备好的起诉材料给陈家兄弟看,若无意外,他们周一往法院递交起诉书。


  他们正在看起诉材料,恰逢校领导和老师们也来了医院探望学生,李校长在陈家小兄弟的病房遇到陈家请的律师,整个人都不太好。


  他在病房里没有说什么,出了病房,立即去了与陈同学与罗同学那边相反的方向,进去相隔两间的另一间重症室。


  那间重症室住着的学生其中之一就是挑起事端的祸魁祸首——杨乾雷。


  杨亁雷比陈丰年大了一岁,他小学留了一级,所以上初中与小一岁的人同级,从小就是街霸,惹事生非,打架好斗。


  他上小学就是问题学生,上了初中仍然是问题学生,要不是因为国家规定的义务教育,早不知被开除了几百回。


  义务教育期间不可以开除,但可以劝退,而李亁雷因家里长辈和自家有产业的原因,没哪个老师敢劝退他。


  杨亁雷的父亲和爷爷都在医院,看到李校长又来了病房也没当回事。


  杨家人爱搭不理,李校长却是顾不得,跑去杨爷爷身边,请他借一步说话。


  杨主任不想理他,看到李校长一脸灼急的样子,想了想,也同意了,去了阳台说话。


  李校长没有拐弯磨角,开门见山:“杨主任,我去看望被杨同学打伤的同学,在那边正好遇上陈同学家请的律师。”


  “他们想告我孙子是吧,让他们告啊,看看最后断送的是谁的前途。”杨主任满脸讽嘲,想告他家宝贝孙子?也不称称自己的斤两。


  杨家不当回事,李校长想劝两家和解,可杨主任转身就回病房去了,他嘴里发苦,无可奈何的离开。


  他为了学校的名声,不希望家属打官司,毕竟打起官司来,那事儿早晚会被曝光,到时学校也会被推上风尖浪口,影响高考或下半年的招生。


  可杨主任他在管学校这块的部门工作,有实权,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李校长又去了罗、周、夏同学的病房,旁敲侧西的打听情况,他是想让其他家属劝陈家放弃起诉,可惜其他同学的家属一致唯陈家马首是瞻。


  校领导们探望过陈家小兄弟和他们的同学,也探望了另一拨同学,两相对比,真的是天壤之别。


  看得出来,陈家小兄弟那边的人正在逐步恢复,而杨同学那一拨人身上仍然青肿未消,重症的几个也并没有完全脱离危险。


  校领导探望过学生,又走了。


  杨主任全然没把某校长说某姓同学请律师的事儿放心上,在校方人走了后,他本来想去四下逛逛,打听一下医院楼前那架直升机的主人有何来头,却接到了部门里的电话通知说临时开会,匆匆回部门。


  赶回部门的杨主任,听了上司召开的临时会议才知下周省里的领导要来岳州,所以必须打起精神来做好各项工作,绝不能出错。


  领导还特意把某校学生打架的事拿出来说了,要求勿必安抚好出事学生和家属的情绪,不能在这个当儿暴发出不好的负面影响。


  听闻是省领导来检查工作,杨主任也没觉得有啥需要大惊小怪的,当领导特意点了某校学生打架的事,心里莫明的感觉到不寻常。


  杨主任原计划会后找领导探探口风,看上级是不是也知晓了某校的破事儿,上级有什么指示,然而领导开会急匆匆的赶去了市政开会,只有待周一再看情况。


  夏院长早上忙完一些工作,正想去找小姑娘,却接到了来自省里领导的电话,通知他说因乐小姑娘人在岳州,省里安排一些军警家属病患者去二院请乐小姑娘看诊,让医院安排好病房和接待处。


  夏院长立马通知了医院各个办公室,全员出动,预先安排军警家属病患者住哪,安排供小姑娘看诊的场地,然后还要收拾下午开座谈的会议室。


  他们跑前跑后,把各项工作安排到位也到了中午,匆匆忙忙去吃饭,饭后又把开座谈的会议室检查了一遍。


  夏院长等到快一点钟,等医生们能来的都来了,才去门诊大楼的直升机那儿找小姑娘,请她给医生们讲课。


  他还没到飞机旁,乐小同学就开门自己出来了。


  两帅哥帮小萝莉提着一只小药箱,跟着她随夏院长走。


  夏院长安排的座谈地方在另一栋楼,是个大会议室,医院的医护人员开会或者考核就在大会议室进行。


  会议也是一间多媒体教室,有投影设备和黑板,桌子是长桌,因为要开座谈会,每桌放了一份水和一份水果。


  夏院长也给两个大校先生安排了座,就在讲坛左右两边,保证让他们离小姑娘最近。


  医院不上班的医护人员,或者因中午暂时休息的医护人员全早早进了会议室,从前排往后坐,领导们也一个不缺,会议室坐满了大半。


  小姑娘走进会议室,全体起立,给与热烈的掌声。


  那场面搞得像是迎接领导似的。


  乐韵差点以为走错地方,对众人微笑:“谢谢,同行前辈们请坐!”


  医院的领导们带头坐下去。


  乐韵走上讲坛,随手翻开记录本看,记录本上统计了医院医护人员提出的一些疑问。


  小萝莉在看讲义夹子,燕少柳少坐下,各自打开自己的电脑,安医院提供的地址,成功的进了拍摄记录会议室讲座的系统。


  看完了疑问记录,乐韵依问题顺序作解答,从第一个有关癌症的治疗问题开始,一路往下讲。


  小萝莉在解答针对疑难杂症的一些疑问,医护人员们听得认真,边听边做笔记,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或有异议也会及时提问。


  气氛很好。


  小姑娘在解答疑问的讲课中,中途除了有要做手术的医生不得不去工作,谁都没有舍得半途离开,有些医生做完手术又跑了回去。


  座谈从中午的一点一直持续到了傍晚七点,小萝莉不仅将医院收集到的各种疑难问题一一作了解答,还重点与医生们分析了癌症、艾病和神经病例的预防与治疗干预问题。


  小姑娘在医学领域上的知识让人望尘莫及,她讲得很详细,医护人员听得津津有味,根本没关注时间。


  直到小姑娘的保镖提醒说已经七点了,他们才恍然回神,后知后觉的发现早就下班啦!

  天晚了,座谈结束。


  夏院长提前在外面预订了餐,并送到了医院食堂,小姑娘讲课结束,他和几个领导、不用上晚班的医生陪同小姑娘在食堂用餐,吃完饭才散。


  听小姑娘讲了一堂课,医生们受益不浅,上晚班的人员在没有事的当儿,研究自己的笔记。


  夏院长心情好,一夜好眠,精神也极好,周一上班后又忙开了,做好迎接即将入院的一些军警家属。


  而燕行从食堂到回到直升机上,趁着小萝莉在休息,凑过去将自己收到的首都那边的反馈告诉她,湘南省领导们安排全省的军警家属全来岳州市第二人民医院。


  湘南省领导们速度也极快,在周末就给家属去了通知,需要看诊的家属、又离得远的人家接到通知就起程,有部分人预计周一上午就能抵达二院。


  小萝莉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仍旧雷打不动的保持着自己的好习惯,洗涮后就出试卷题,或者看书,到点睡觉。


  周一当天的清早,乐小同学仍准点到达病房做针灸,在阳台出试卷题等到两个钟后,不管其他少年身上的针,给陈丰年拔了医用针,再帮他拆纱布和夹板。


  但凡断裂性骨折的位置都用了夹板固定,拆掉钢板,用温水湿润竹膜再揭掉,敷伤的药几乎被吸得所剩无几。


  小萝莉用温水将残留的药膏湿透,再刮下来放在一只碗里,然后再和新的药膏一起调和。


  再次上药时先从胳膊开始,手臂断折的区域有些位置只抹了薄薄的一层药膏,然后再贴药膏贴,围绕着手臂分三足鼎力之势贴三张药膏。


  用了固骨的膏贴,乐小同学果断的拔掉了固骨钢针,再给没有贴药膏贴的区域敷一层药。


  给两条胳膊重新贴好了药,再给腿和脚贴膏贴、敷药,也把外固的钢针全拔了。


  当给陈丰年的骨折伤重新处理了一遍,再给他吃药丸子,扎针,继续做针灸,然后就去把陈兆年身上的针拔掉,拆纱布和石膏。


  小萝莉帮少年们换药,家长们粗手粗脚的,没敢帮忙,燕行柳向阳当助手,帮着拆纱布或石膏夹板,当然,他们就是搭把手,主要工作全由小萝莉一人承担。


  乐同学如法炮制的把换药步骤在陈兆年身上重来了一遍,换了药再针灸,再去给彭家少年拆石膏,换药。


  小姑娘在病房忙活,在八点半后,一位患病的军士家属在家人的陪同下赶至了医院。


  医院调拔出来专门接待军警家属的医护人员们接待了英雄家属人员,核对资料无误,再安排病房,办入院手术。


  夏院长接到汇报,也赶到医院收拾出来的专区。


  稍后,不到九点,又一位患病的警员家属入院和两位军烈家属,约九点时分,又相继来了两家。


  医院人员刚把军警家属安顿好,一波人马也悄无声息的杀到医院——省政、省委、公安厅、医疗卫生和省教委的领导们带着些小领导们,组队莅临。


  一群大佬没有去岳州市,没有通知地方各部门,就那么悄悄的到了岳州市的第二人民医院。


  领导们沿着院门口放着的指引有预约的军警家属入院的指示路牌,径直驾临二院与门诊大楼紧挨着的另一栋楼的一楼大厅,那里也有专门接待军警家属的区域。


  夏院长与医院的几个头目正在接待刚到的一家军烈家属的患者,与其陪同家属核对资料,说明一下医院的安排,乍见一群人走来,第一反应猜是市里的某些部门来检查。


  这个时候,夏院长也顾不得思考领导们的来因,先去接待领导,当走近了,赫然大惊,省一把手杜先生,省委一把手许先生,省政一把手李先生……


  一句话,省级各部门的一把手几乎一个不落全到了,还有几个是二把手,另有一些领导因为不常见,他并不能把人对号入座。


  省级领导们忽然莅临,还是在没有本市领导们的陪同下突袭医院,也不知是何原因。


  夏院长心里直犯嘀咕,也没迟疑,带着医院的几个主事人,疾行几步迎着一群大领导们:“杜先生、许先生、李先生、何先生……”


  他先把首要领导们一一称呼了一遍,然后才说“欢迎领导们莅临医院检查工作”。


  一群大领导看到了夏院长戴的工作牌,也知他就是二院的院长,与夏院长一一握手。


  双方互相握手道了辛苦,杜先生亲切的问:“这次辛苦二院的同志们了,有军警家属人员来了吗?”


  “不辛苦,这是份内事,能为英雄家属服务也是二院的荣幸,军警家属已经来了几家了,就在那一边,领导这边请。”


  夏院长为领导们引路,请领导们去巡视医院预设接待军警家属的地方。


  众领导们先将带来的行李箱放在导医台,再随夏院长去军警家属接待专区,慰问刚到没多久的一家军烈家属人员,并亲切的闲谈,关心家属有多少人口,都做什么工作。


  拉了约二十余分钟的话,因专护给军烈家属办好了入院手续,杜先生等领导们与夏院长等人一起送军烈家属去病房。


  医院给军警家属安排的病房是与门诊楼相连接的综合楼,一二楼是检查科室或化验室,三楼是综合科的住院部。


  夏院长陪同领导们将军烈家属送到二楼的病房,又去慰问了其他几位先入院的军警家属患者。


  第三百六二章 了解情况

  二院的工作细致到位,提前依患者的病型类别预先安排好了病房,尽量把同类型的患者安排在一起,也方便护理。


  唯一的那位肺结核病人,安排在另一栋楼的传染科,以免传染其他病患者。


  因为医院床位不紧张,给军警家属患者安排的房间都是四人病房,只安排三人入住,留了一个床位给陪护的家属们轮流休息。


  二院的安排非常人性化。


  巡视病房工作,领导们大力赞扬了医院的工作。


  慰问了军警家属患者和陪护人员,也参观了护理站和医生工作区,许先生才笑咪咪地问:“夏院长,那位请来给军警家属患者看诊的小姑娘在忙什么呀,怎么没见着她?”


  “许先生问神医小姑娘呀,小姑娘的表弟还在重症室,小姑娘每天给她表弟做针灸,今天说是还要拆夹板石膏,上午是不得空的。”


  夏院长笑着解释,又问:“许先生和领导们要一起去小姑娘针灸的病房检查工作吗?”


  “听说小姑娘是传统中医传人,是非遗物质继承人,一手针灸术出神入化,我是想去开开眼界的,就是不知会不会打扰她。”


  许先生一脸和蔼可亲,又问同行们:“老杜,老李,你们意下如何,有没兴趣去看小姑娘针灸?”


  “我也想开开眼界。”杜先生立即表态,他倒并不了解某个小神医,但是,许先生知道内幕,那位表面看只是有个医学鬼才,实则是位了不得的人物。


  杜先生发话了,其他人也纷纷表态表示想去看看。


  大佬有意去看小姑娘针灸,夏院长恭敬不如从命,当个引路人。


  一边走,许先生边很随意的闲聊:“夏院长,之前听你说小姑娘在给她表弟们做针灸?据我所知,小姑娘是e北人啊,小姑娘有什么亲戚在我们省工作?”


  “是呢,小姑娘奶奶一母胞的亲弟弟、也就是小姑娘的舅爷爷,姓陈,于几十年就来了岳州定居,小姑娘舅爷爷的孙子与小姑娘自然是亲血老表。”


  夏院长有问必答:“小姑娘也是因为她舅爷爷家的表弟重伤,差点下不了手术台,她得到消息才星夜从首都赶来主刀手术,幸而小姑娘医术高超,成功的将人救了回来。”


  “唔,还有这么一层关系,还真是亲血老表,”许先生点头,仍然是拉家常似的问:“小姑娘还没十九岁,她表弟更小一些,按年龄算十七八岁的孩子应该还是学生才对吧,出了什么意外导致重伤?”


  许先生漫不经心的与夏院长拉家常,其他人也没觉有什么不对,好整以暇的听八卦。


  “这个……”夏院长犹豫不决,不知该不该说。


  “怎么了,小姑娘的表弟有什么难言之隐?”杜先生问了一句。


  “小姑娘的表弟们没有什么难言之隐,而是受伤的原因……说了怕令领导们心情不舒服,”


  夏院长迟疑了一下,见没人不让自己说的意思,组织了一下语言:“小姑娘的小表弟受了欺负,他……出于自卫还了手,然后不仅他自己,他堂哥和他同学全被对方打成重伤。


  伤得最重的就是小姑娘的小表弟,那伤势真的是……具体的说不上来,总之,看着就连医生们也发怵。


  那天送来医院的时候就余一口气,我们也给家属下了病危通知,医院专家们当时就算知道那孩子百分之九十九下不了手术台,救回来的希望渺茫,还是尽全力以赴,手术中数次发生意外,医生们尽了最大的努力才勉强保住那孩子的半口气。


  手术到了凌晨一点多钟,那孩子再一次出现危机,还有大出血,生命特征已经十分微弱,心跳血压都降到了临界点,已经到了回天无术的境地。


  就在最危机的时刻,小姑娘带着保镖从首都赶到,她进了手术室,抢救了半宿,总算成功的将人救了回来。”


  “是什么时候的事,有多少孩子受伤,现在情况如何?”管教育工作的章先生当时就急了,马上就要中考高考,学生们的安全是重中之中,容不得半点马虎。


  “共有二十三个孩子住院,十几个中度或重度伤,四个危重,其中小姑娘的小表弟是特危重,”


  夏院长有问必答:“这个事儿是上周三发生的了,学校的领导们每天都有跟踪了解,据说他们及时向上级做了汇报的。”


  这一下,章先生心头更觉不好了,立即声明:“我们来之前还没有接到相关汇报,消息有没扩散?”


  “目前应该还没有,据说事发突然,很多人来不及反应,而且,当时有人报了警,警c协助一起把伤员送医,事后才调查的。”


  夏院长把自己知晓的说了,又加了一句:“小姑娘让她表弟家属请了律师起诉,如果没什么意外,律师今天向法院递交起诉书。”


  总之一句话,夏院长非常诚实,在上级领导们面前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并且,他也是实话实说,不偏袒,不包庇。


  章先生看向自己部门的人员,交待秘书:“沈秘书,给这边部门打电话,就说我们和省里的领导们已经到了二院。”


  许先生杜先生等人皆没说什么,平静的随夏院长走向电梯间。


  沈秘书一边走,一边给当地管教育工作的头儿蔡先生打电话,接通就说章先生和领导们来了岳州二院检查工作。


  蔡先生前两天就得悉上级领导要来检查,早就安排好了部门人员的工作,周一派出一部分人手去了学校,一部分就在部门等着上级领导来检查。


  当接到来自沈秘书的电话,蔡先生一边忙不迭声的说立即过去,挂了电话立即通知人员跟自己去二院。


  杨主任听说各个部门的头儿全去二院,提出建议:“蔡先生,我们全去医院,这边呢?万一领导来了,这里没个主事的,岂不顾此失彼。”


  “沈秘书打来电话说上级领导已经到了二院,别废话了,赶紧行动。”蔡先生说了一句,立即叫秘书收拾一些必备的东西。


  杨主任听闻上级领导直接去了二院,心头突突的一跳,某校的受伤学生还躺在医院,万一陈家那边趁机进谗言,那就麻烦了。


  他想问问来了哪些领导,也好确定自己家的那位亲戚有没来,但同仁们在场,蔡先生又忙,不方便问。


  杨主任心里极不踏实,带着那份不踏实感与同事们随蔡先生出发,匆匆往二院赶去。


  夏院长引着大佬们乘电梯上楼,到了八楼,直达重症病房,进了病房外间,副院长敲了三下门,再用门卡开门。


  夏院长先一步进内,与家属们说是上级领导们来检查,让大家别紧张。


  陪院的家属们在听到门响时就站了起来,听闻上级领导来检查,赶紧站到一边,别挡着路。


  转而,就见一群人鱼贯而入,个个西装革覆,气势不凡,一看就是大人物,他们脖子上也挂着工作牌。


  杜先生许先生章先生等人走进重症病房,一眼就看到了病床上的情况,有三个人躺着,每个人敷着药,就像打了个补丁似的,没敷药的区域基本都扎着亮闪闪的金、银医用针。


  那些医用针有节奏的上浮下沉,像是龙形蛇步。


  领导们第一次见到如此神奇的画面,惊愕不已,愣是迟了一拍才把视线转向另一张病床。


  那一边,一个小姑娘正在给病床上的人扎针,她脑顶梳着个圆环,环戴了些漂亮首饰,穿着藕合色的右交领汉服。


  她侧对着大家,只见一个侧脸,她的半披散的长发在后脑扎了起来,发卷倒提起来束在腰间。


  小姑娘身边跟着一个俊美的青年,帮她拿着装有医用针的一只碗。


  另一个青年站在床尾,那青年身形颀长,有如青松刚劲不阿,其人面如春晓之花,龙章凤姿,容光照人,不怒而威,竟令人不敢直视。


  杜先生许先生皆是位居高位的人,气势不凡,然而,面对丰神俊朗的青年,竟无端的感觉到了压迫感。


  一群人进重症室时,小姑娘连头都没抬,有条不乱的取针,扎针。


  燕行看过在场众领导们的资料,能凭面孔对号入座,见到一群大佬,波澜不惊。


  他仅只是稍稍露了点气势,起到了镇慑效果,一放即收,平静的向众人点点头,目光又在人群中搜索了一遍,从口袋里掏出证件递给杜先生看:“杜先生,这是我的工作证件,请验查。”


  俊美的青年一开口,声线优美,声音如他的容颜一样的迷人,让领导们也不禁惊讶的打量了他几眼。


  病房内在陪护的、彭、易两姓家属更是惊得眼珠子差点掉地,这几天,小姑娘的保镖总是寸步不离,但只有另一位姓柳的帅青年说话,那位最俊最帅的青年从没出声。


  他们还一度以为那位青年可能是哑巴,私下里还问过陈家的两位家属,陈家家长们说俊青年一向沉默寡言。


  结果,人家不开口则已,这一开口,嗓音真的是一鸣惊人!

  声线迷人的俊美青年递来证件,杜先生接在手,快速打开,一看之下骤然一惊,小姑娘身边有那么厉害的人物跟着,那得多牛?

  杜先生心头震惊,转手将证件传给许先生看。


  许先生差不多已知俊美青年是谁,接过证件一看,心中亦吃了一惊,再把青年的证件传递给李先生看。


  李先生看了证件,没再传递给其他人,又传回杜先生手里。


  杜先生将证件递还青年,表情严肃:“燕同志,有需要我们协助的地方吗?”


  “各位应该也知晓这些孩子为什么躺在医院,希望领导们监督相关部门尽快处理,还受害者一个公道。”


  燕行收回证件,不慌不忙的揣进衣服口袋,语气平静:“先生们想了解情况,先去另一间病房稍待,小姑娘过去收了医用针,先生们亲自问学生最合适,这里正在做针灸,不能半途而废。”


  “学生们的健康最重要,等小姑娘做完针灸,我们再来了解情况。”


  杜先生等连连说不急,事有轻重缓急,眼前再没什么比学生们的安全更重要了。


  小姑娘在施针,众人为了不打扰她,没有大声喧哗,先一一慰问了陪护的家长,再从家长们那里了解一些情况。


  领导来调查真相,陪护的家长们十分激动,易同学的妈妈哭得不能自己。


  家长们积极反应情况,某个杨同学因长辈的关系,狗仗人势,一向横行霸道,没少为非作歹。


  领导们听着家长们反应情况,一边安抚家长们的情绪。


  许先生暗中直摇头,杨某同学运气不好,踢到了一块巨硬的大铁板,要倒大霉了。


  第三百六三章 捅了个大篓子

  领导们费了一番功夫,好不容易才把情绪激动的家属安抚住,再围观小姑娘针灸。


  小姑娘扎针的速度有时很快,有时很慢,又施了七八根针,随着她纤纤玉指戳了某个学生腹部两下,那学生身上扎着的阵当中有两根轻轻一颤,瞬即上浮,现下沉,有节奏的沉沉浮浮。


  若细看,便知自动沉浮的针形成了规律,有一定的路线,一起一伏,像水波纹那样的有节奏。


  那一幕,非常神奇,也很壮观。


  大佬们研究不出来针自动的原理,就只有看热闹了。


  小姑娘施完针,又弯腰去提起了某物,然后才转面。


  当她转头,杜先生章先生等人微微一怔,小姑娘也太小了吧!


  穿汉服的小姑娘,头上梳的圆环根部环簇着的珠宝头饰亮晶晶的,她的眼睛也是亮晶晶的,嘴角总是带着笑,她的笑容犹如冬阳初升,暖暖的。


  小巧的女孩子的粉嫩嫩的,冰肌玉雪,可可爱爱的。


  这要不是她身边跟着上级指派的保镖,就凭她自己去哪家医院帮人看诊,估计会被当骗子给扫地出门。


  许先生眨眨眼睛,哎,小姑娘……长得这么粉妆玉琢冰肌玉肤,难怪那么招人喜欢!

  施完针,乐韵先提起放一边的药箱,再转身走向床尾方向,扫视过一群领导人物,灿然微笑地打个招呼:“先生们上午好,如果想找这个病房的了解学生情况,请耐心等二十分钟。”


  “没关系没关系,了解情况不急于这一时,辛苦小姑娘先给孩子们针灸。”


  小姑娘笑容甜美,杜先生与同伴们上前一一与小姑娘握手,亲切的说“辛苦了”。


  大佬们那么热情,乐韵入乡随俗,与他们寒暄了几句,让他们随意,她去另一个重症室做针灸。


  柳大少是个机灵鬼,他帮拖大药箱,让发小燕某人当小萝莉的贴身保镖。


  燕行将贴身保镖的含义发挥得淋漓尽致,他紧跟在小萝莉身侧,坚定的护着小萝莉的背后与前侧,不让别人靠得太近。


  小姑娘要去另一间重症室,杜先生许先生章先生等人也去探望。


  因为人太多,怕影响伤号员,重磅级的几个领导进了重症室,一些陪同人员先在小隔间隔窗探视。


  周、罗、夏同学胳膊腿儿各有地方打着石膏,身上扎着的针有部分也在自动沉浮。


  有人进重症室,家长们便知是小姑娘来了,当看到不仅小姑娘来了,还有一大群人,有点懵。


  夏院长向家长们介绍是上级领导们来检查工作,也来了解一下情况,让家长们放心。


  杜先先等人慰问家长们,安抚了一番,全不多说了,免得耽误小姑娘给伤号换药。


  重症室终于清静下来,乐小同学走到周同学的病床侧,点了他的气海穴一下,当医用针“咻咻”齐齐上飙,双手齐出,飞快的抓针。


  围观的杜先生等人看到某同学身上扎着的针同时射向空中,吓了一大跳,下一刻就被小姑娘如千手观音一样的抓针手法惊呆了。


  乐小同学手如闪电,将医用针全给夹在手指间,先用纸巾包裹着放床头柜面,再去收罗家少年身上的针。


  她如法炮制的收回所有医用针,先放床头柜:“我现在要换药,需要一段时间,领导们有什么想要了解的,可以趁这段时间问他们。”


  “小姑娘,这样会不会影响你工作?”


  “不会,我换药的时候,你们说话对我没影响。”


  “那行,我们抓紧时间了解详情。”


  杜先生许先生李先生几位没抢工作,让章先生和他部门的人主场。


  章先生和随同人员拿出了手机或录音笔做记录,向三位少年咨询了解斗殴事件的始末。


  乐小同学先给周家少年拆石膏或夹板,拆完再敷药,等她拆完石膏,重新敷好药,先不做针灸,给罗同学拆石膏。


  当她给罗同学拆完石膏重新换了药,仨个少年也把说的全说了,她先给两个同学扎针,再给夏同学拆石膏。


  小萝莉刚开始给夏同学拆掉胳膊上的纱布时,岳州市教委的领导们也风尘仆仆的找至重症室。


  蔡先生带着人员匆匆赶至医院,先去办公处找夏院长或副院长,结果没找着医院的领导,打电话问了才知领导们去了军警家属接待处。


  一群人又找到军警家属接待处,在那里才得知领导们去了骨科病房,赶紧上楼。


  杨主任听闻领导们去了骨科重症病房,当时预感不妙,待找到重症病房区,知晓领导们在哪间重症病房,心头不好的感觉达到了极致。


  蔡先生小跑进重症室,正想向领导们问好,乍然看到病床上的人身上扎着的针在自己浮动,吃惊之下倒吸了一口凉气。


  跟着蔡先生的几位小领导也看到了病房里的情形,俱大吃一惊。


  病房里又涌入一波人,拥挤得都快没地方站了,空气也不太好,尤其某些人一进病房就热络的与领导们打招呼,很吵。


  乐韵嫌吵,先不帮夏同学拆纱布石膏了,直起腰:“杜先生许先生章先生,那边病房的针灸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去收了针,方便你们向他们了解情况,也免得耽误你们的行程和工作。”


  “小姑娘,我们这边不急,你先给这位同学换药要紧。”


  杜先生等人立即表态。


  乐韵望了望还在源源不断的想挤进重症室的人,皱了皱眉。


  观察着小姑娘的杜先生,一下子就明白小姑娘的意思了,望向后来的一群人:“蔡先生,先请你们的同志在外面的隔离间等等,病房人太多会影响医生工作。”


  现场有刹那的安静。


  被点名的蔡先生,尴尬得脸发热,立即带着人退到外边的小隔间。


  杨主任跟着头儿,进了病房只来得打量病床上的情况,也被某两个同学针灸的画面给震住了。


  就那么愣神的功夫,蔡先生率先退出重症病房,杨主任哪敢迟疑,也跟着退了出去。


  小隔间有人,那些人离玻璃窗近,后来的人只能站在后头,高个的还能看得一窗之隔的重症室内的情况,稍矮点的就见乌央乌央的人头。


  杨主任看不见外面,只有干站着。


  病房没那么多人,空气略好些。


  乐小同学麻利的拆掉夏姓少年胳膊腿儿包扎的纱布和石膏,再换药,包扎,再扎针。


  小萝莉忙完了,柳大少将药瓶之类的东西收进药箱,又拖着大药箱。


  燕行帮拎小药箱,护着小萝莉出了重症室,再去陈丰年住的病房。


  蔡先生想去见领导们,可那些大佬陪同着那个不知打哪冒出来的汉服小姑娘,边走边问某几位学生的情况,他根本挤不过去。


  到了另一间重症室,仍然只有几个重磅级的人物进内间,其他人留在小隔间。


  乐小同学收医用针。


  她收了针,易、彭两少年和陈兆年能说话了,家长们将床头摇高。


  而陈丰年,仍然处于睡眠状态。


  看到四人学生只有仨人是醒着的,许先生连忙看了一下某同学床头的卡片,问:“小姑娘,这个陈丰年同学怎么还没醒?”


  “这个就是我的小表弟,他伤得太重了,四肢有多处严重的断裂性和粉碎性骨折,肋骨断了五根,刺伤了内脏,还有严重的内伤,大脑脑出血,因外部原因导致脑中枢神经受损。


  现在人是脱离了危险,但不能受刺激,过激的情绪波动会令正在恢复的神经再次受损,为了他的安全,我只能让他保持昏睡状态。”


  乐韵脸不红气不喘,只管往严重的程度上说,原本陈丰年的内伤早就愈合了,她原本想做完针灸就让他醒来,因为大佬们来了,让他继续睡。


  杨主任听到一句“小表弟”,心头一沉,那个小姑娘是某陈姓学生的亲戚?!

  看情形,领导们在那个小姑娘面前没有半点架式,而且是把小姑娘当同级别的人物礼待,那个女孩子是何方神圣?

  杨主任心头沉甸甸的。


  许先生并不知其他人的想法,继续问:“小姑娘,这个同学要到哪天才能好转?”


  “这得等明天看了治疗效果才知,如果养一天一夜,达到了预期的效果,最迟后天就可以让他醒来。”


  乐小同学将医用针放在一个纸杯子里,去了阳台用开水烫洗针,让大佬向少年们了解情况。


  易思贤彭坪和陈兆年在针灸时就知有领导来检查,当时不能睁眼,没看到人,做完针灸,第一时间就打量在病房里的人。


  学生们有伤在身,需要养病,杜先生等人也没磨噌,立即询问少年们有关斗殴的起因经过。


  易、彭同学口叙事件起始,之后陈兆年再说他赶过去时现场的情况。


  仨人描述得事发经过与另一间病房仨位同学描述的情形没什么出入,不同的也就是各人的视角不同。


  杜先生许先生等大佬不急不忙的咨询情况,杨主任后背鼻尖直冒冷汗,完了完了,他家亁雷这次捅了大篓子!

  第三百六四章 沾亲带故

  众人拾柴火焰高,大佬们人数多,你落了哪个细节他来补上,所以咨询三个少年时事无巨细,把方方便便的问题了解了一遍。


  他们问得有多仔细,杨主任的心就有多慌乱,他比谁都清楚,那些家长与孩子们说的基本属实,挑衅,扔人手机,打人,他孙子确实做了。


  领导们与三个少年谈话结束,他的一颗心拔凉拔凉的。


  心头再凉,还不能流露出来。


  他还发现蔡先生的目光频频投向他,分明有强烈不满的意思。


  而且,他家的亲戚也是领导们的随从之一,然而,他家的亲戚没有紧跟在领导身边,与他一样也在外面的隔离区。


  因此也说明杨家的亲戚并没受到重用,如果是被重用的部下自然能跟在大佬们身边。


  自家亲戚好像不得脸,杨主任有了巨大的危机感,又无法左右大佬们的行为,也只有干着急的份。


  杜先生许先生章先生等人与仨个少年快谈完话时,岳州的民政部门、警局的头儿们也来了。


  民政的领导代表到二院是检查军警家属们的接待工作工作进行得如何,而警局的领导们是接到了电话,知晓上级领导在二院。


  两拨人马先后抵达二院,急急忙忙地找到骨科住院部面见上级领导。


  各个部门的秘书也一个没落的跟着大佬们,秘书们出去与两个部门的人员说了几句话,让他们先去医院的会议室。


  杜先生等人与三位受伤学生的谈话进行了约半个钟才结束,先离开病房去听取某部门的工作汇报。


  夏院长陪同领导们去医院的会议室,他本来想回避的,被杜先生留下旁听,只好硬着头皮留下。


  民政部做完报告,警局再工作汇报,随领导们来的负责某校斗殴事件的警员还单独做了一次汇总,把接警后到事后调查详细的陈述了一遍。


  警c们有条不乱的说调查结果,杨主任一颗心沉到了谷底,他孙子捅的事被上级抓了个正着,他庇护不了孙子。


  杜先生等人听完工作汇报,章先生劈头就问:“蔡同志,你们来解释一下为什么瞒而不报?是因为某位的家长是你们部门的人,所以你们想包庇?或者是因受伤得不是你们的孩子,你们不心疼?”


  章先生发出三连问,蔡先生与从部下面如土色,根本无法为自己辩驳。


  蔡先生额间见汗,一脸愧疚:“章先生,是我工作疏忽大意了,我听到的报告说只是小摩擦,就没有及时向上级部门上报。”


  “是谁给了你粉饰太平的报告?你们那么多人就没有一个人去核实?”章先生气快拍桌:“距事发时过去了五天,你们连医院的门都没迈,也没核实情况,你们就是这样工作的?


  我问你们,今天躺在医院里的换作是你们的孩子,你们是不是也能做到这样无动于衷?

  一个个这般玩忽职守,你们摸摸心口,你们有什么资格坐在那个位置,有什么资格拿那份工资?”


  被问责的蔡先生等人满面通红,无地自容。


  十来号人鸦雀无声,章先生气得青筋暴跳,因为有杜先生李先生等人在场,他终究还是强按住火气,只提出要求,让某部先处理工作,还受害者公道,再内部自查。


  杜先生、李先生和许先生也下了指示,责令蔡先生等人尽快处理好斗殴事件,并要求警局方面配合,严查到底。


  省级的几位大佬一致要求严查,蔡先生一连声的应是,保证做好自查工作。


  当上级责令严肃处理,杨主任便知必定会问责自己,脸上的血色一下子就褪得干净,桌子底下的腿直颤,他完了!

  这一次,不仅保不住孙子,他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杨主任心头慌惶,不由得又想起那天李校长跟他说陈家要起诉的画面,那天李校长欲言以止,他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想提醒他什么?

  一场报告会议开了约四十分钟,结束时还不到十点半。


  杜先生等人再次返回骨科住院部,因小姑娘已做完针灸离开了重症病房,他们去了另一拔学生的重症室探望,无关其他,仅只是为了学生本身。


  一群大佬探视了还在重症室躺着的几个重伤学生,也去普通病房探望了中、轻重的学生,并且询问了一些情况。


  差不多十一点时分,领导们结速巡视工作,下楼,直奔门诊楼前的直升机而去。


  杨主任看到大佬们奔向那架直升飞机,有强烈的不好的预感,果然,不到二分钟预感成真——那架直升机是某个小姑娘的!

  当大佬们走到直升机舱敞开的门外喊“小姑娘”,杨主任才后知后觉的明白那架直升机是某陈姓学生的亲戚的!


  他周末来医院,原本还想打探一下直升机的主人是何方神圣,因为被叫回去开会,就此搁置一边。


  他若知晓那架直升机是陈姓学生家亲戚所有,他一定会慎重考虑李校长透露给自己的信息,若发觉陈家亲戚大有来头,他也会考虑与陈家私下协商私了。


  可现在,太迟了!

  杨主任只觉双腿像灌铅似的,都快迈不开步子。


  乐小同学给俩表弟和他的小伙伴们做完针灸就回了直升机舱,坚决不再外出,雷打不动的出试卷题。


  小萝莉不愿意到处晃,柳少燕少也没什么溜跶的心情,窝在机舱内里舍命陪君子,就等中午再去吃饭。


  结果,小萝莉还没有外出觅食的意思,倒等来了一群大佬。


  小萝莉是不爱与大佬打交道的,燕行将脑门上的墨镜戴好,雄纠纠地迈步出了直升机,与大佬们打了个招呼,问大佬们有何贵干。


  杜先生许先李先生看到高桃俊美、却带着杀伐之气的青年,笑盈盈地表明来意,他们就是想请小姑娘去吃饭。


  众大佬昨天就拟定了出行计划,他们早上赶最早的一趟车到了岳州,到地头就先选了一家酒店预订座,为的是请那位给军警家属看诊的专家一起共用午餐。


  “请问预订吃饭的地方有多远?如果太远就算了,乐同学正在养精蓄锐,以便下午给军警家属们看诊,或许下午还要做针灸,最耗精神,要是路程太远,一来一去即耽误时间,也影响小姑娘的心情。”


  燕行猜得到大佬们的目的,不过,他是不太愿意一起去吃饭的,一大群人吃饭,那是应酬,哪有他和柳某人陪着小萝莉吃饭香呀。


  “不远不远,饭店距医院就十来分钟的路程。”跟着领导们的秘书立即出声,并你一句我一句,把地址、饭店名给报了出来。


  十来分钟的路是不太远,但是,一来一去也浪费时间,若是堵堵车什么的,会影响小萝莉心情。


  燕行在理论上是拒绝的,不过还得问问小萝莉本人的意思,他扭头隔空喊话:“小萝莉,你的意思呢?”


  大佬们就在外面,乐韵哪有听不见他们说什么的,当大佬们说了来意,她默声不响的收试卷纸藏箱,正在上锁,听了燕饭缸的话,应了一声:“路程有点远,打的士坐公交车一来一去差不多半个钟,如若领导们不嫌弃直升机空间窄,一起坐直升机过去吧。”


  “我是非常乐意捎个顺风车的。”


  几个大佬欣然大乐,能坐小姑娘的飞机,还等什么?

  小萝莉愿意载人一起去吃饭,燕行没意见,柳向阳机灵的很,拎着自己的背包溜去驾驶舱。


  燕行陪同几位大佬登直升机,他紧挨着小萝莉。


  杜先生许先先李先生率先登直升机,进了机舱从前往后坐,他们坐第一排。


  章先生等人略后,然后一次坐下。


  直升座位有限,待几位主要领导们坐下了,其他人按职位高低来,有座就坐,没坐的当然站着啦。


  夏院长和二院的几个领导也在,他本来想站着的,被某位大佬的秘书拉着坐了一个位置。


  柳大少问清楚了饮店的具体位置,驾驶直升机升空出发。


  杜先生、许先生和李先生坐在最前面一排,与小姑娘面对面坐着,三位大佬瞅着小姑娘笑得非常和蔼可亲。


  乐韵研究了一番,冲着许先生微笑:“许先生,我看着你很面善,敢问许先生与洞庭湖之南岸十里长桥五尺半巷周家的周英昊周少,是不是有亲戚关系?”


  小姑娘说看着自己面善,许先生笑容格外的明媚,当她清晰的说出洞庭湖南岸十里长桥五尺半巷周家,整个人明媚如春。


  如沐春风般的许先生,笑容可掬:“小姑娘说的五尺半巷的周家周英昊正是家姐的犬子,我那外甥俏似谁不好,偏偏要遵守古人说的外甥肖舅,竟极为肖似我,都怨我这个做舅舅的相貌平凡,拉低了外甥的外相水平,让小姑娘见笑了。”


  乐韵做恍然大悟状,眼睛笑成弯弯的月牙儿:“原来如此,我说怎么许先生身上有熟悉的味道,相貌也看着极为面善,原来竟是周少的舅父大人,失敬。”


  “小姑娘客气,我家外甥承蒙小姑娘照顾了。”被小姑娘认了出来,许先生只觉浑身舒畅,笑咪咪地发出邀请:“小姑娘在岳州想必还要停留几天,我那外甥家离这边不太远,小姑娘有没时间赏光去我外甥家做客,让我与家姐尽尽地主之谊。”


  “怕是有负许先生盛情,这次因表弟的事来岳州,为防意外,基本不能离开医院太远,也不宜外出访友,所以来时也没惊动周少和周家当家,以后来洞庭湖游玩再去叨扰周家和许先生。”


  “小姑娘太客气了,听闻小姑娘的舅奶奶姓周,我家外甥也姓周,一笔写不出两个周,就算不同宗,那也是本家,英昊是我外甥,四舍五入,我与小姑娘也是沾亲带故的。”


  “天下同姓是本家,论起来我舅奶奶与许先生的外甥是本家,我与许先生自然也沾亲带故,倒是我舅奶奶家高攀了周少家。”


  “什么高攀不高攀的,论起来还是我家外甥高攀了小姑娘家,小姑娘是杏林国手,祖上两代皆行医,乐家乃积善人家,我外甥能与小姑娘做朋友,是他的荣幸。”


  小姑娘与许先生竟然是熟人,杜先生李先生等人表面笑咪咪,心里想骂p,特么的,老许他太不够意思了!


  老许分明早就对小姑娘知根知底,偏偏三缄其口,只对他们透露了许些信息。


  现在瞧瞧,老许他外甥与小姑娘竟然是朋友!


  老许他分明不做人了啊。


  杜先生李先生特别想拖了许某去找个地方单独“聊人生”,大家都是熟人,你特么明明与小姑娘有那层关系咋不早说?

  小姑娘与许先生在唠话,夏院长霍然明悟,某个青年说小姑娘的朋友的亲舅是位大佬,绝对镇得住场,那位大佬竟然是许先生?!


  许先生与杜先生同级,区别在于杜先生是管事,许先生管人。


  像杨某同学的亲爷爷杨主任,只是个办公室主任,而许先生的职位,杨主任有生之年只能仰望。


  有许先生那么大的一尊佛,哪能镇不住牛鬼马神?


  夏院长再次同情了杨某主任一把,那位总以为自己罩得住孙子,这下踢到铁板了吧。


  他也仅只同情三秒,再不能多了,毕竟医院里躺着的那位夏恺同学,与他一样姓夏,是本家呢。


  不仅是本家,还是修过谱的那种同宗。


  虽然,夏恺那支与他家相隔很远,往上追源大约要追溯到四百年前是同一个祖先,但是,他们是同一个郡望的夏姓人,祠堂供奉的是同一个始祖。


  夏家的孩子被杨家给欺负了,他不方便出面去帮同族撑腰,背后还是可以出谋划策的,让夏家鼎力支持陈家起诉。


  想到杨某主任可能不太好了,夏院长顿觉神清气爽。


  杨主任何止不太好,是整个人都快崩溃了,陈姓同学家的长辈竟与许先生沾亲带故?


  为什么他从没听说陈家还有这么厉害的亲戚?

  自己孙子一不小心踢到了一块大铁板,这次谁来也挽救不了他啊。


  第三百六五章 治疗(1

  预订的饭店离医院不远,车程十几分钟,直升机就三两分钟的事儿,就在小姑娘和许先生说话间,直升机已经到了饭店上空。


  柳大少在饭店上方察看了一番,直接停在饭店大楼侧前方的花圃草坪里,即不挡人家的来往车辆的路,也方便上下机。


  直升机停妥,燕行开舱门。


  站着的小领导们鱼贯而下,负责预订座的秘书,飞一般的先跑向了大堂,与前台核对信息,通知服务员们做好接待工作。


  小领导们全部下去了,杜先生许生先李先生与小姑娘才不急不忙地走下直升机,一起走向饭店的入户门。


  馆店的大堂经理与服务员看到直升机时吓了一大跳,急忙外出迎接,将客人们迎进大厅。


  秘书已经核对好预订座的信息,带着服务员陪同领导上楼。


  饭店很大,共有七层,集餐饮、住宿、娱乐于一体,二三楼都是餐厅。


  服务员引客人刚乘电梯到达三楼,饭店的老板、经理等头目也先一步赶到,在包厢外接待,亲自将一众大佬请进包厢,热络的招待。


  众大佬们在直机上就收起了工作牌,负责订座的秘书也没说明领导是什么领导,但是,饭店老板不傻,看到直升机就知来得是大佬,打起精神招待。


  预订的是四桌的包厢,因实际人数有六十几人,一个包厢坐不下,临时再开了一个包厢。


  原本没有包厢的,饭店老板机灵,跑去与相邻的包厢客人打商量,请他们匀出了地方。


  杜先生李先生便暗戳戳的让许先生与小姑娘挨着坐,许先生与小姑娘熟,以后有什么需要请小姑娘救场的地方,他们可以找许先生曲线救国嘛。


  许先生也提前透露了午饭是他和杜先生李先生三位私人请小姑娘吃饭,不会报销,所以也就不存在公款吃喝问题。


  预先点了十二个本地名菜,入座后又点几个,合成十六个菜,荤素搭配。


  一顿饭吃得很愉快。


  因为小萝莉下午要给军警家属病患者看诊,吃完饭,只闲聊了小会儿即回医院,依然乘坐直升机。


  返回医院已经将近十二点半,杜先生等人去了医院的门诊大楼大厅暂时休息,快到一点时分即去接待军警家属的专区。


  乐小同学为了保持住良好的习惯,回到医院拿了洗涮品去刷牙洗脸,把自己收拾一番,还挤出时间出了半张卷子,等到一点,戴好口罩,拎着药箱去给军警家属们看诊。


  军警家属病患者中最严重的十九个病患者先后有十一到医院报道,入院后没外出活动,患病者中午也遵医嘱没有吃饭,只有他们的陪护家人去吃了午饭。


  在入院时,医院即嘱咐病人一点到接待区集合,到时专家会到大厅来帮看诊。


  病患者们记得牢牢的,刚过了十二点半陆续下楼,坐在接待区等,当看到一群领导们也来了,猜着专家们大约很快就会来,特别激动。


  等到了过一点后,见两个戴墨镜、高挑修长的男士和一个戴口罩穿漂亮古装的女性走向接待区,病患者们有瞬间的呆怔。


  夏院长看到小姑娘来了,麻溜的上前,帮把看诊桌的椅子挪开一些,等小姑娘过来,照顾她坐下,他坐小姑娘右手边,再把病患者入院记录单和名单交给她过目。


  小萝莉坐下后,燕少柳少坐她左手侧,抱出一台电脑开机,也打开了病患者人员的资料,方便核对。


  乐小同学看入院记录,医院工作细致,给入院的病患者按入院顺序编号,还发给了特制的号牌,看诊只需叫号就行。


  看了入院人员名册,再看帅哥们的电脑资料,电脑资料里有每个病人的相片,看一眼就能对号入座。


  核对过资料再看向病患者,因受刺激的那位精神病患者已到,一个植物人、两位癌症,两个高位瘫痪,一个羊癫疯,有三个孩子,分别是先天性心脏病、兔唇、癫痫四个病患者。


  乐韵观望一阵,叫号:“请十号号牌的家属抱孩子过来,其他家属请稍候。”


  十号牌的病人是位不到五岁的小男娃,先天性心脏者,人瘦瘦弱弱的,由母亲和奶奶陪同来看诊。


  年青的母亲抱着孩子上前。


  乐韵站起来走到夏院长面前桌子一边,接过母亲递来的孩子,放在桌面上,解开他的衣服,仔细的摸小孩子的肚子,感受他心脏的跳动频律。


  夏院长帮忙以手垫在小孩子脑后当枕,等小姑娘给检查了,忙问:“小姑娘,情况怎么样?”


  “先天心脏发育不全,造成心脏畸形,畸形部分在左心房的上半部分,大约有有我两指宽、一个指节长的一个区块纤维化,心脏向后方位萎缩;另外,主动脉狭窄。”


  乐韵帮小孩子整理好衣服,顺手点了小孩子的睡穴,再说病情,当看着年青的妈妈憔悴的脸和满是希翼的眼神,沉默。


  “没办法了吗?”年青的母亲眼底的希翼光芒暗了下去。


  “也不是完全没办法,只是……”


  “只是什么?”夏院长比谁都急,先问了出来。


  “只是有一定的风险,因为,这个孩子太弱了,我怕他无法承受住针灸治疗的负荷,”乐韵实说话实说:“按他的情况,不开刀,至少要针灸七天,每次时间最短四个钟。


  另一个方法就是开刀与针灸同时进行,手术后同样需要住院一周左右。


  这个孩子的心脏问题最好在七岁以前解决,超过了七岁,我拒绝接诊。


  所以,家属还有时间与家人们商议,等考虑清楚了再联系首都军总院也不迟。”


  夏院长立即抱起孩子交给家属,安抚她不要急,还有两年时间,可以与家长好好合计合计。


  母亲抱着孩子回到座椅上坐着,看着睡着的孩子,一脸纠结。


  送走了10号,乐韵返回桌前,取纸笔写号,把余下的十人分三拨,第一拨是少儿癫痫和患羊癫痪、精神病患者、以及植物人,共四位;


  第二拨是高位瘫痪者和有兔唇的孩子;第三拨是癌症病患者。


  她写完交给夏院长,请他安排第一拨人立即进手术室,第二拨人安排在第一拔进手术室后二个半钟到手术室外集合,第三拨的两位安排在晚上。


  夏院长拿到纸张立即叫号,按小姑娘的吩咐把病人分成三组,安排好了,让晚上才轮得到针灸的两位去吃饭,其他人员只许喝水,实在太饿了,允许吃一点水果。


  他安排好了,把纸张交给专护,让她负责监督,叫上第一组病人跟自己和小姑娘去手术室。


  夏院长一边带路,一边打电话通知护士将小姑娘需要用到的热开水和盆桶送进手术室备用。


  燕行柳向阳帮小萝莉提药箱,跟着夏院长去手术室。


  杜先生许先生等人旁观小姑娘看诊,没见她把脉,直接就让病患者分批做针灸治疗,十分惊奇。


  他们没跟去手术室,带上放导医处的行李,离开医院先去市政的招待所,把行李放下,再去岳市的新开发区检查工作。


  被叫了号的四位病患者由家人陪护着,跟着夏院长走,乘电梯到了十五层。


  医院的门诊楼是医院的门脸,小高层,有十五层,十层以上全是手术楼层和一些化验室。


  二院预留出来的手术室是大号手术室,有很多仪器,内置四张手术台。


  第一拨的四位病患者的精神病人和少儿癫痫者是女性,另两位男性。


  乐小同学先让男士们全部在手术室外等,让女性病人和家属进内,让其家属协且病人脱去多余的衣服,只穿贴身的小衣裤,盖上薄被单。


  为了防止精神患者失控乱动或乱叫,她点了人的睡穴和哑穴,再让男性病人进手术室,同样脱去多余的衣服,以方便针灸。


  等病患者躺好了,乐小同学不客气的将杂闲人员全请出去,包括夏院长和两位帅哥。


  病人中有女性,夏院长和两帅哥全是男性,必须回避。


  小姑娘针灸,自己帮不上忙,夏院长回去忙工作,再嘱咐专护们不要疏忽,一定要按小姑娘排好的时间安排人员到手术室外等着接受治疗。


  因为针灸需要两个多钟,家属们先回病房。


  被轰出手术室的燕行柳向阳,坐在室外当门神,百无聊耐之下,两人打游戏。


  把闲杂人员轰走,乐小同学有条不乱的开工,先给每个病患者吃药丸子,接着施针,先以天女散花似的飞针手法扎针,再一一给每个病人的重要穴位扎针。


  扎好针,温脉。


  再调和了不同的药汁,分别给不同病状的病患者滴灌不同的药汁,再启动大衍太阳针法。


  针灸了约四十五分钟,收针。


  收针时一个一个的来,收回一个病患者身上的针,再用开水烫洗一次,然后将病人翻个身,再给他/她后背针灸。


  每个病患者的背部针灸时间维持约四十五分钟,收针。


  做完了针灸,再分别给每个病患者脑部扎了几针,再启用一次九阳烈火针,做完头部的针灸疗程,针灸真正的结束。


  乐小同学将针收回用开水烫了一次,扔消毒水里泡浸,再给护理部打电话,通知护理人员和家属推病床来接病人。


  护理人员接到小姑娘的电话,叫上家属,从病房推了病床上楼,到手术室接病人,同时也通知第二拨人员去手术室外等候。


  小萝莉打开手术室门时,燕行柳向阳站起来,没有进手术室就站在外头。


  医护人员和家属轮流进手术室,先给女性病人穿好衣服,转移到病床上推出手术室,再接男性病人。


  做了针灸治疗的四人有三人被点了睡穴,那三人明天不用再针灸,但需要留院观察一天,等他们明天醒来时去做几项检查,周三可以出院。


  植物人明天还需做一次针灸。


  家属们听说留院观察一天就可以出院,当时极度怀疑耳朵有毛病,有怀疑也没说出来,只等明天看效果再论。


  乐同学让第二拨人马在手术室略等了一阵,待手术室内的气味散再让人进去,仍然女士优先。


  家属执行了某专家的要求,然后退出手术室,去病房等。


  燕行柳少仍然当门神。


  第二拨病人中的瘫痪者比较年青,一位四十几岁,一位也才五十多,年长的一位是中风瘫痪,年青一些的则是做了脊椎手术导致神经损坏,从而瘫痪。


  乐同学给两位瘫痪者扎针启动大衍太阳针法,扔着不管,给长兔唇的孩子动手术。


  小孩子的唇裂十分严重,从左鼻子内斜向右,空缺了好大一块,好在牙床整齐,仅只是唇裂,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孩子只有二岁半,还没有什么美丑观,也还没有因外貌带来的嘲讽而有心理阴影,在他还不知事的年龄做整容手术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乐小同学给孩子用了从动物身上提取出来的最好的假皮肤,再从他手臂上取走一块肉填补嘴唇的空缺区。


  因为不赶时间,她也不急,花了一个钟做整容手术。


  给小孩子敷好了药,再去给两位高位瘫痪者做针灸,时间也刚好衔接得上。


  高位瘫痪者的针灸也在两个半小时内结束,当他们可以离开手术室时,也已经是傍晚六点过后。


  三位家病人的家属掐着时间,先去吃了晚餐,然后再到手术室后等,当医护人员来了,家属们跟随医护人员将做完针灸的病人送回病房。


  乐小同学走出手术室就被两只帅哥抢走了药箱,柳帅哥像只麻雀,叽叽喳喳的说小道消息。


  她呆在手术室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下午又有两位军警家属报道,一位是脑瘫儿,一个是肺结核病人。


  病人有医院安置,乐小同学不操心,只想去洗个澡,好好放松一下神经。


  两帅哥护着小萝莉刚走出电梯,又被十号牌的家属截胡,十号牌的家属傍晚与家人商量,一致决定服从上级安排,家属赶紧来找看病的专家,希望将孩子交给她医治。


  乐小同学让家属先回病房等,她给夏院长打了电话,借两个擅长做胸腔手术的医生,晚上给心脏病小孩做手术。


  第三百六六章 治疗(2

  夏院长忙了一个下午,下班时知晓小姑娘还在手术室,没去打扰,先回家吃饭,刚吃完饭就接到小姑娘电话。


  小姑娘要借人手,晚上还要做心脏手术?

  夏院长哪还坐得坐,又急三火四的赶回医院,先通知了病人家属做准备,再找了经验最丰富的两个医生给小姑娘做助手,又指挥着人马另外安排一间手术室,把手术用品备齐。


  小姑娘晚饭后还要给癌症病人做针灸,预计十一点左右才做心脏手术,夏院长为了围观手术,也不回家,跑办公室先休息。


  小萝莉给夏院长打了电话就没管了,她也懒得再走路,呆在直升机内。


  燕少留守,柳少跑出买饭,打包回到直升机内吃。


  乐小同学吃了饭,休息了约四十分钟即再次上工。


  两癌症病人的家属早早就做好准备,在手术室外等着,当小姑娘来了,他们将病人送进去,再去外面等。


  对于治疗癌症,乐同学有经验,上手就是大衍九阳针法,把某些癌细胞封在特定的区域,再消灭。


  前胸后背各施一次大衍九阳针,将癌细胞灭杀干净,再把病态或有病灶的区域再来一次九阳烈火针。


  几番猛如虎的操作,癌细胞和病态细胞被杀光。


  针灸结束。


  当然,说起来简单,操作起来费力又费精神,也费时间,乐小同学花了三个小时才完成一个针灸疗程。


  她也感觉到疲惫,先吃了两颗养神的药丸子,收拾好物品开手术室门,让医护人员和家属送病人回病房。


  医护人和家属提前在手术室外等候,针灸结束,他们接走病人去照顾。


  小萝莉稍后还有一场手术,燕行立即让她坐下,他和柳某人帮她按摩肩和胳膊,让她放松一下。


  乐小同学从下午就一直在做针灸,主要消耗的是精神力,有时间自然也愿意休息一下,享受帅哥们的温柔照顾。


  还差十分钟到十一点,仨人去手术室。


  夏院长定了闹钟,十点半就醒,跑去手术室去看,小姑娘还没来,他和两医生先等着。


  很快,病人家属和护理人员推着心脏病小孩到了手术室外。


  做心脏手术的手术室安排在九楼。


  乐小同学找到楼层,看到夏院长,禁不住好笑,夏院长与军总院的那些教授差不多,总想当吃瓜群众。


  夏院长现在当了管理者,实际上他以前是专攻心脏外科的医生,所以小姑娘要给先天性心脏病小孩做手术,他专业病又犯了,坚定的想围观。


  有当助手的医生,其他人医护人员没机会进手术室,都该干嘛就干嘛。


  家属守在门口,燕少柳少也坚定不移的当门神。


  夏院长也穿上了手术室服充当助手,和两个医生做术前准备工作,把每个细节处理妥妥当当的。


  他们等小姑娘给小病人吃了药丸子,再给病人吸氧,输血。


  乐小同学给小病人先戳了几处穴道,防止手术中出血,再用特制药做了两遍消毒工作,给小病人吃保命的药丸子,再让助手们在指定位置开手术窗。


  仨助手麻利的动刀子,做腹腔开腔手术。


  乐小同学一边旁观一边调和药膏,夏院长不愧是能当院长的人,做手术与做事一样的麻利。


  仨位助手都是专业人士,但是,仍然费了近半十分钟才打开腹腔,将内脏挪开,把心脏调整好位置。


  小病人的心脏与小姑娘看诊时说得一模一样,那块畸形块很小,主动脉比起同年龄小孩子的动脉要细。


  前期工作做好,乐小同学走马上任,果断的给小病人扎针,除了开有手术窗的地方,到处扎着银、金针,再给小孩子的心脏扎针。


  小姑娘给小病人的心脏施针,夏院长和两医生差点没跳起来,心脏那么重要的零件,能扎针?!

  事实证明能。


  能不能,主要看是谁主刀。


  在乐小同学那儿,总是能把不可能化为可能,凡事皆有可能。


  她干脆利落的施针,给一颗心脏扎了十几根针,还有主动脉管也给扎针,之后,用注射器吸药汁,从某些特殊型的针孔里滴灌进去。


  夏院长和同仁看着那颗心脏一跳一跳的动,针跟着一颤一颤的动,不敢大声呼吸。


  他们小心翼翼的控制着呼吸,看着小姑娘一次又一次的滴药,在滴了三轮药汁后,小姑娘戳了戳小病人的肚脐位置。


  随之,小病人心脏、主动脉各有一根针,还有他的头部、四肢与前胸分别有针的针孔里冒出白烟。


  当白烟消失,小姑娘又戳了戳小病人的左右腰眼,下一刻,小病人的心脏、主动脉和身上各个部位有针孔里冒出火焰来。


  夏院长数了数,冒白烟和喷火的针的数量一样,都是九根。


  每根针的火焰大小不一样,有的黄豆大,有的有花生米粒那么大,有几团火焰像是圆状,有几团火苗拉得很长。


  他们几个惊奇于针孔喷出的火焰,反而忽略了病人的心脏变化,小病人心脏上的畸形块在慢慢的变化,萎缩的组织一点一点的舒展。


  同时,主动脉也在一点一点的扩张。


  当然,肉眼难以捕捉到变化,然而若每过一二分钟再看就能发现区别。


  仨位助手在看稀奇,乐小同学又用注射器吸了一管药汁,再从针孔中滴灌下去,滴一次隔几分钟再来。


  她反复滴了三次药汁,时间也长达十分钟之久。


  针孔里的火焰也持续了十分钟,之后慢慢变弱,熄灭。


  当火焰熄灭,小病人的心脏上的畸形块已经不见,整个心脏的色泽一样,再无哪里有畸形。


  连接心脏的主动脉也扩张了一圈,达到了正常水平。


  别人没发现小病人的心脏变化,乐小同学知晓,默声不响的又滴灌药汁,再次开启一次九阳烈火针。


  一分钟后,针孔里的火苗熄灭。


  小萝莉慢吞吞的收针,先拨掉心脏和主动脉上的医用针,再给扎针的针孔处涂药膏,等它干了再涂一层,连抹三次药。


  夏院长和医生最初没发现心脏有什么变化,当小姑娘抹了几遍药,他才反应过来,惊骇大叫:“心脏心脏,心脏好了!”


  两个医生也凑近,果然那颗畸形心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颗再正常不过的心脏。


  仨人的心脏差点蹦出来。


  “恢复了正常才是正常的啊,要是还没恢复才不正常。”乐韵瞅瞅三个见鬼似的医生,一脸平静的收小病人身上扎着的医用针。


  “……”仨个医生说不出话,不,这不正常!


  那是颗畸形心脏啊!


  那样的心脏,一旦畸形的病区被感染或者坏了,心绞痛起来,根本没有办法控制,人会痛到到休克而死。


  可现在,小姑娘就只针灸了几分钟,心脏竟然恢复正常了!

  这……简直是神迹。


  夏院长和医生心头震荡,以瞻仰神的眼神瞻仰小姑娘,难怪她身边会跟着超级保镖,这样的医术,这样的人才,举世罕见,也是稀世之宝,必须保护起来。


  乐小同学收了医用针,用吸血棉清理小病人胸腔里的血污,再给他的心脏和主动脉抹了一些药,把内脏放归原位。


  接着就是最后一步,缝合。


  缝合前,用特制药膏抹涂伤口,才用羊脂线一层一层的缝合肌肉组织,最后一层是表皮,再敷药。


  敷了厚厚的药膏,贴一层竹膜,再次施针,开启温针模式。


  不用时刻盯着病人做针灸,小萝莉淡定的用开水烫洗用过的医用针。


  夏院长和医生内心激荡得厉害,直到小姑娘在清洗医用针,弄出轻微的响动,他们才反应过来,立即帮忙。


  把用过的针烫了几遍,再放消毒水里浸泡。


  乐小同学脱了手套,给夏院长和医生一人一颗药丸子,再坐着等。


  夏院长和医生精神好着呢,没舍得吃,用纸包起来,留着等什么时候加班时累得疲皮力尽的那天再吃。


  坐等了足足一个半钟,乐小同学才收针,用纱布给小病人捂住敷药的伤口区域,再清洗医用针。


  夏院长和医生给小病人穿一件衣服,捂住肚子,再抽走防水布纸,给他盖好被子,然后通知医护人员做好接病人的准备。


  他们等小姑娘清洗了用过的医用针,收拾好物品,再去开手术室的门。


  护理人员接到通知在手术室外等,推病床进手术室,将小病人转移到病床上,和家属送去住院部。


  已经凌晨了,夏院长和医生也没废话,回去休息。


  燕行柳向阳各提一只药箱,护着小萝莉下楼回了直升机上,小萝莉拿衣服去洗涮,他们也找出干净的衣服去公用浴室冲凉。


  做针灸做手术,身上沾有很多气味,乐小同学非常不喜欢,把头发也洗了,再用真气烘干。


  她晚上也没睡,打坐,修炼半宿,到天亮时分又精神抖擞,雷打不动的踩着六点的线儿到陈丰年病房给做针灸。


  前几天做一次针灸一般两个钟,这一次只一个钟就收了针,小萝莉把少年们翻个身,再给背部扎针,继续针灸。


  家属们吃了早饭回来坐在一边守着。


  乐小同学给少年们做针炙时启用九阳烈火针,不到一个钟即结束,待护理人员帮少年拔了尿管,再给解睡穴。


  陈兆年和易思贤、彭坪自无意识状态清醒,下意识的舒服四肢,然后,真的舒展开了手脚。


  当他们举起手,家属们尖叫:“动了动了……”


  少年们受惊,一下子放下胳膊,一个骨碌就坐起来,一边东张西望一边慌张的问:“什么动了什么动了?”


  刚才还惊喜尖叫的家长,看到坐起来的三人,激动得说不出话,呆了呆,才嗷叫着扑到床边,问:“感觉怎么样,手脚痛不痛?”


  发现孩子想举手,又急急的喊:“别乱动别乱动,小心点啊!”


  三个少年被整懵了,你望我我望你的望几眼,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坐着,惊呆了。


  陈兆年四下寻找,找到了表姐,嗷嗷叫:“姐,姐,我能动了!”


  “消耗了我那么多灵丹妙药,你们再不能动,我就要哭了,先坐着,适应一下,再起来缓缓的走,走一走,让四肢活动一下,让肌肉活动活动。”


  乐韵一边烫洗医用针,一边丢了个白眼,每天每人要消耗两颗药丸子,她心疼得快滴血了好么。


  陈兆年立即举胳膊,抬腿,试了几下,感觉非常好,试着挪身,踩着地板,再站起来。


  站起来也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又迈步,走几步步,看到爸爸和小叔紧张的盯着自己,激动的一步冲过去抱住爸爸和小叔。


  “爸,小叔,我没事了,我又能活蹦乱跳了。”


  “你敢乱蹦乱跳,不用别人动手,我自己来,抓住暴揍一顿。”乐韵眼角直跳:“说了缓步走,缓步走,懂?再风风火火的乱蹦跳,莫怪我拖你到阳台上去谈谈人生。”


  陈辛陈捷看到陈兆年下床,心都提了起来,看着他真的能走了,激动的不敢大叫,怕吓得他摔着,当陈兆年跳到面前来,兄弟们揽了孩子,心里高兴,眼眶发热。


  他们正激动着,听到小乐乐吼吼,噗卟噗卟笑出声来,将陈兆年推开:“听你姐的,再不听话,你姐揍你,我们只会见死不救。”


  被威胁了的陈兆年,丢下爸爸和小叔,赤着脚踩着地板,跑到表姐身边,将小表姐揽进怀里,傻笑:“姐,姐!有姐姐就是好!”


  被比自己高了足足一个半头的表弟给拥抱了,乐韵先是满脑子的黑人问号,再之一把将人拦腰搂起来,转身就将人放倒在病床上。


  她的脸墨黑墨黑的:“陈兆年小朋友,你伤的是四肢,没伤着大脑,麻烦你用大脑思考,先瞅瞅你现在是什么鸟样。


  想跟我表达姐弟深情,麻烦你穿好衣服好吗?”


  陈兆年低头一瞅,发出一声杀猪似的嗷叫,往下一躺就躺了下去,一把拉过被子把自己盖起来,再闭上眼睛,装死。


  “看不见看不见……你们看不见我……”他嘴里碎碎念,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第三百六七章

  陈辛陈捷也在小乐乐说陈兆年时才发现那一问题,看着陈兆年害羞的藏了起来,抿着嘴乐。


  讲真,要不是陈兆年还是那张脸,他们会怀疑被人掉包了。


  他们家的孩子在家其实挺高冷的,结果,陈丰年见了他表姐就变成活泼好动的皮猴子,陈兆年的反应也差不多。


  要不是经这一遭,他们还真没发现陈兆年也有这么皮的一面。


  陈兆年能下地走路,还破天荒地的露出了顽皮的一面,陈辛陈捷心里高兴,也不笑话他,就在旁乐呵。


  彭坪、易思贤想下地走一走,被家人制止,然后就旁观了陈兆年被嫌弃的扔回病床的一幕。


  他们发现自己也光着上身,同样以无与伦比的速度倒下去,拉起被子盖住自己,顶着通红的脸,小心嘀咕:“我睡着了,你们什么也没看见。”


  彭爷爷和易妈妈也强忍着不笑。


  “你们语文成绩好不好我不清楚,掩耳盗铃这个词倒是记得深刻,运用得也恰到好处,简直就是举一反三,活学活用。”


  三个少年装死,乐韵好笑翻个白眼,继续烫洗针:“你们先躺几分钟吧,等我出去再穿衣服,可以在室内活动,外面还是不要去了,万一谁故意绊你们一脚摔了,把刚愈合的骨头又摔得断折,有你们受的。


  还有,这两天再馋也管住嘴,先不要吃饭吃小吃那类食物,想吃东西就喝点水,适量的吃点水果。”


  被说掩耳盗铃,三个少年干脆把脸也蒙住,发出蚊吟似的“嗯嗯嗯”声。


  孩子没事了,家长心里欢喜,搬个板凳坐着。


  燕行柳向阳曾经见过很多小萝莉创造的奇迹,倒没什么震惊的,就是看到陈兆年拥抱小萝莉时差点要跳脚。


  眼见那少年被小萝莉的嫌弃的扔掉了,两帅哥心里舒畅了。


  乐小同学清清一遍医用针,装起来,再去另一间重症室,给另三个少年拔针,再请医护人员拔尿管。


  陪院的家属听到某个病房的叫喊声,她们怕自己不在病房有人进来动了针,也没去张望。


  等医护人员带着消耗过的医用品离开病房,小萝莉给少年们解睡穴,再把在陈兆年病房时说过的话说了一遍。


  为了不致出又出现之前的一幕,乐小同学说了注意事项,抱着装有针的碗,潇潇洒洒的走人。


  出得重症室,拿用过的针先去开水房烫洗。


  燕少柳少帮拎着药箱,跟着当小跟班。


  周、夏、罗同学等小姑娘走了才爬坐起来,披上衣服,再下地走动。


  当见孩子们竟然能走路了,家长们喜极而泣。


  小姑娘出去了,易妈妈也去小隔间回避,易同学彭同学和陈兆年同学快速的套上医院提供的宽松衣服,再下床行走。


  家长们唯恐有失,在旁陪着。


  夏院长惦记着某几位少年的情况,也迫切的想知道效果如何,他早上上班,把紧要的事处理了即赶往骨科重症室。


  当他和医院的领导赶至陈同学住的病房,推门就见三个少年从阳台走到室内,从室内走到室内的来回走。


  医院的领导们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地,这才第六天,竟然能下地行走了?!

  夏院长转身就朝另一个重症室跑,见到的情形差不多,问家长小姑娘哪去了,家长不知道,他和几个领导急冲冲的跑往军警家属们住的楼屋。


  医院的领导们赶至,没找到小姑娘,他们知晓小姑娘给少年们做完针灸要观察昨晚做心脏心术和兔辱的孩子,先在护理站等。


  夏院长原本以为小姑娘很快就会回来,然而,没等到小姑娘,反而是家属病房接二连三的传来尖叫声,赶紧跑出去查看。


  军警家属们炸锅了。


  陪同患者住院的家属们对于小姑娘昨天说的话半夜半疑,早上见昨天做了针灸治疗的家属没醒,也没去叫,先去吃早餐,再回来坐等人醒。


  针灸后被点了睡穴的人,最早一个于八点半醒来,是高位瘫痪中的一个,人刚醒来,自己起床去上了厕所。


  直到人从厕所回来,家属和同病房的其他家属才反应过来。


  家属们被突如其来的惊喜给砸得头晕脑涨,转而就是狂喜,一窝蜂似的围上去问病人感受。


  那边正热闹着,另一位原本高位瘫痪的人也醒来了,同样是因为下意识的想上厕所,自己坐起来,自己找鞋子穿,还问发生了什么事。


  病人家属们听到声音回头,再次见证了奇迹。


  家属们欣喜欲狂。


  那欢呼声也成功的引来相邻病房的军警家属,问清楚发生了啥事,个个喜出望外,昨天做了针灸病患者的家属也急急跑回病房去守着自家亲人。


  夏院长等人闻声而至,看到昨天还被轮椅推进医院,今天已经跟没人事似的走动的军警家属,震惊之后赶紧的祝贺他们康复。


  这边正热闹着,另一个病房也暴发出欢呼声——昨天还时刻需要家属看护,神智不清的那位精神病患者,也康复了。


  那位是位警嫂,她的丈夫因公牺牲,之后,孩子又查出脑瘫,一连双重打击之下,精神失常。


  十九个严重病患者中的脑瘫儿即是精神病警嫂的孩子。


  警嫂神智不清,她娘家人将人接回照顾,孩子由爷爷奶奶以及其他长辈带,因为警嫂每当看到孩子就会情绪失控,入院也没一起,错开了到医院报道的时间,免得碰面。


  警嫂在精神失常时,智力低下,也不认识人,上厕所和吃饭都需要家人监督看助,当针灸后醒来时眼神清明,说话有条有理,并且认得每个人,还在找自己的孩子。


  陪着她来的娘家人,激动得直哭。


  警嫂与家人抱头痛哭。


  几人哭成一团,相邻病房的人去安慰。


  快到九点时,患癌症的病人也相继醒来,个个神清气爽,呼呼咋咋的叫上家人拿入院卡就去排队做检查。


  夏院长与医院的领导一个病房一个病房的查房,查到患癌的病人那间,正看到昨天半死不活转而就满血复活的那两人风风火火的去做检查,不禁目瞪口呆。


  再去查羊癫疯和少儿癫痫两个病人住的病房,赫然发现那两人的家属也找出病历本,带人去做检查。


  夏院长等人见怪不怪,去看做了心脏手术的小孩、兔唇小孩和植物人病患者。


  小萝莉处理好了用过的医用针,没急着去看病人,和两帅哥先去吃早餐,顺便也是透透气。


  在外面晃一圈,直到九点后才晃回医院,带上药箱去军警家属病房。


  燕少柳少跟着小萝莉到有心脏病和兔唇小孩子住的病房,看见守株待兔守着的夏院长与医院的几个领导,后背皮都绷紧了,那些人看小萝莉的眼神像饿了半个月的狼见着肉似的,绿油油的,好可怕!

  医院的领导们看到小姑娘来了,恨不得冲上去问问是不是神仙转世,要不然她的医术怎么会那么神奇!

  他们没敢冲,毕竟小姑娘身边跟着两个凶神恶煞般的保镖。


  夏院长热情的迎着小姑娘,吧啦吧啦的说昨天针灸过的病人怎么样了,把他见到的场面描述得那叫个活灵活现。


  乐同学笑咪咪的倾听,听完了故事似的消息,给两个小孩子拆了纱布看看药膏吸得如何,发现药膏留有一层,先不敷药,做针灸。


  小萝莉只给小孩子针灸了一个钟,再重新敷了药,包扎起来,再去叫植物人病人的家属送人去手术室做针灸。


  小姑娘又上工了,夏院长带着人去一楼的军警家属接待区。


  昨天没入院的军警家属病患者于周二上午陆续入院,最晚的一个也在十一点前到医院报道。


  负责接待的人员安置好病人,嘱咐他们一点到接待区集合。


  陪同病人来的亲属,入院后去其他病房走动,打听有无在他们之前来的家属患者,治疗效果如何。


  欣闻某个专家医术高明,瘫痪的病人针灸一次就行动自如,人人激动,满怀希翼的等待下午的到来。


  小萝莉给植物人病人做针灸持续到十一点半才结束,让医护人员接走病人送去病房,自己回直升机休息。


  燕少柳少点的外卖,陪着小萝莉吃了午饭,到一点时分再走马上任当跟班。


  昨天下午才入院的和上午刚入院的军警家属病患者与陪同人员早早就候在了接待区,看到带着保镖的某个女性专家,安安静静的等着看诊。


  一共九人,一个肺结核病人,一个癌症病人,一个中风瘫痪,二大一小孩的三个艾病病人,余下的就是三个孩子:一个脑瘫儿,一个白殿风,一个尿毒症。


  尿毒症病人二十岁,还在做着透析,随身携带着血袋;白殿风病人也是个大孩子,十三岁,脸和头部有大片大片的白斑。


  燕少柳少在核对资料,小萝莉看向病人,也看到了昨天才做了针灸治疗的某位精神病患者,她已经康复,正抱着脑瘫的孩子。


  刚刚康复的警嫂,抱着孩子,看着戴着口罩的专家,眼神激动。


  燕少柳少核对资料无误,对小萝莉点点头。


  研究过病人身体状况的乐同学,再按号牌排序,分成四组,第一拨瘫痪者和脑瘫儿、白殿风和尿毒症;


  第二拨是三个艾病人员,第三拨是肺结核病人,第四拨是癌症病人。


  预计划中癌症和肺细核病人同时段针灸,当然在不同的手术室,免得癌症病人被肺细核病人传染。


  医护人员拿到小姑娘排好的病人就诊顺序,按号牌叫人,并告诉他们几点去手术室外等着治疗,再三叮咛了病人们到时间点时不要乱跑。


  交待了医嘱,叫上第一拨的病人跟自己去手术室。


  被叫到号的人激动的跟着医护人员走,进手术室依要求做好准备工作,安静的躺着等着针灸治疗。


  乐小同学和两帅哥落后一步,等她晃到手术室,病人就等着她上工,关上门开工。


  杜先生许先生等人周一下午去新区检查工作,周二上午也在新区工作,匀出下午的时候前往二院。


  市里的领导们也陪同上级领导赶赴二院。


  杜先生李先生一行人先去小姑娘表弟的那间重症病房,看到的就是三个少年或坐或在走动,又一次被震惊到了。


  杨主任也跟着领导们,看到重症病房的人竟然能下地行走,差点以为见鬼了。


  受惊的许先生杜先生李先生章先生等大佬们,关怀备至的问了三个少年的感受,再去另一间重症室,所见情形与第一间重症室的情况差不多。


  他们再去杨某同学和他的同学们住的病房探视,那些少年被包得严严实实的,像木乃伊一样躺着。


  两两对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大佬们不动声色,看望了少年们,再去军警家属病患者的病房区。


  闻知大佬们又来了二院,夏院长和几个领导们赶去军警家属病房楼,等杜先生一行人来了,他们当陪同去走访家属病房。


  其时,两个癌症病患者也拿到了检查单,正在向专业医生询问情况。


  医生看过检查单的数据和影像资料,告诉病人他们的身体很健康,至于某些细胞略少,是因为针灸时消除了某些病变细胞,某些细胞在七八天内会偏低,过几天就会恢复。


  病人与家人激动之情溢于外表,一连串的表示感谢,决定明天要亲自谢了专家才出院。


  杜先生许先生等大佬们也去咨询医生有关病人的情况,听了分析,心灵震动,小姑娘仅针灸一次就治好了癌症?!


  心灵受到震荡的大佬们,表面不动声色,一一走访病房,探望病人,到半下午过后才离开医院。


  大佬们回到市里,开了个简短的会议,散会后,李先生拽着许先生到一边说悄悄话,其实就是想“曲线救国”,请许先生帮出面请小姑娘给他老母亲看诊,许先生与小姑娘熟,成功机率大一些。


  许先生倒没推脱,愿意帮个忙,只是丑话说在前头,成功不成功就不能保证了。


  李先生深知小姑娘那样的神医自有她的脾气和某些行规,不一定会接诊,但是,总要试试的,只要老许愿意帮忙就行。


  许先生和李先生边走边谈,了解李先生老母亲的身体状况。


  第三百六八章 醒了

  陈辛陈捷和各自媳妇配合无间,隐瞒工作做得相当到位,一直没露出半点破绽,没让孩子爷爷奶奶知道孩子住院的事。


  但是,陈康周微终于还是知道了。


  不是兄弟俩的保密工作出了纰漏,而是学校的老师与教委的工作人员到学生家安抚家长情绪,然后就把事儿给捅到了两老人面前。


  惊闻两个小孙子重伤住院的消息已是半下午,陈康周微又急又气,连学校来的工作人员也没功夫应付,急冲冲的赶往二院。


  心急如焚的两位老人,紧赶慢赶的赶到二院,冲进医院大门,冷不丁的看到了停在诊综合楼门前的那架直升机。


  那架直升机有点眼熟?

  再一看,那个飞机与小乐乐的私人直升机一模一样啊。


  陈康周微第一想法是不是乐乐来了,再一想,终归还是觉得不太可能,也就没空再多想,打儿子电话。


  陈辛接到老父亲的电话,拿出了十二分的精神,免得一不小心说漏嘴,谁知当问父亲他忙不忙,他说上班中,有点时就听到了一声大吼:“陈辛你少糊弄老子,我和你妈已经到了二院门诊楼,我孙子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一个个还想瞒到什么时候?别他n的再废话,说住哪号病房。”


  听到老父亲的虎吼,陈辛反而不紧张了,干脆利落的报了病房楼层和房号,转而对弟弟和儿子笑笑:“爸妈已经知道了,来了医院。”


  “?”陈捷先是问号脸,转而顿悟:“可能是学校那边捅出去的。”


  “不管那么多了,我去电梯那边接一下,现在知道了也没事,兆丰丰年和他的同学们康复得差不多了,老人们也不用再担心受怕。”


  纸包不住火,他们也没准备长久的隐瞒,之前没让老人知晓是因为崽崽们的伤太重,怕老人承受不了惊吓。


  父母该知道的已知,陈辛反而没什么压力,出了病房,小跑到电梯区间等,等了不到一分钟,电梯把父母给送至。


  陈康打完电话,与老伴跑到大厅乘电梯上楼,刚走出电梯厢就看见了大儿子,气不打一处来,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训。


  老父亲老当益壮,就算骂自己,陈辛也愿意受着,领着父母往病房走,一边安慰两老别慌别急,已经没事了。


  陈康周微哪里会相信没事那种话,一路小跑着冲到病房外,看到是重症室病房,腿都软了。


  当一头扎进病房,看到坐着的两个小少年和站在床尾明显是等着自己的陈兆年,紧绷的神经才松了松。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周微一连串的抚胸口,看到外面墙上贴着的“重症区”的标牌,她的心脏差点跳出来。


  “陈丰年呢?”陈康看到一个孙子,刚松了口气,转而一颗心又悬了起来。


  “旁边那张床躺着的就是,还在睡觉中,明天才能醒。”陈捷看到父母,先喊了爸妈一声,再拿板凳给老人家坐,让他们喘口气。


  陈康周微哪放得下心,跑到小孙子的病床前看,还揭开了被子检查,一连串的问为什么还没醒。


  陈辛陈捷耐心的解释不醒的原因,陈康最初没反应过来,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你说是乐乐让陈丰年睡觉的?”


  “乐乐来了?”周微也是一脸惊疑不信的表情。


  “对啊。”父亲终于反应过来了,陈辛陈捷抹把汗

  “爷爷奶奶,就是表姐啦,表姐来了,有表姐给我们治疗,我们才能好得这么快,要不是因为表姐来得及时,我们有可能再也见不着丰年了。”


  陈兆年赶紧的冒头,把自己的胳膊露出来,指着伤给爷奶解说自己哪哪有伤,表姐给敷了药,给扎了多少天针。


  “唔,真是乐乐来了啊,我说下楼的直升机看着眼熟……”


  两老人终于彻底的放心,乐乐来了,那就没什么担心的了。


  陈康坐了下去,转而又跳起来,一迭声地问乐乐在哪。


  陈辛陈捷再次耐心的解释,说乐乐给某些军警家属看诊,应该在手术室,不得空,让父母别去打扰,等明早小乐乐来做针灸就能看见了。


  兄弟俩好说歹说,费了好大劲儿才把老人给劝得安静下来。


  两老不再嚷嚷着去找小乐乐,彭、易家的家属们才与陈家的爷奶打招呼,坐着一起说孩子们打架的经过,以及这几天有哪些人来过医院。


  陈康周微知道了孙子被打伤的原因,气冲斗牛,差点就想冲出去找那个姓杨的小兔崽子找帐。


  爹妈暴脾气来了,陈辛陈捷表示心好累,只能哄,又哄又劝的将父母给安抚住。


  因为公婆已知孩子住院,陈辛陈捷的媳妇下午下了班,没回家,直奔医院看孩子。


  陈辛媳妇是仫佬族,姓卢,卢春月,大部分人称叫她时叫她卢嫂;陈捷的媳妇是水族,钦姓,钦迎芳,人称钦嫂。


  陈家妯娌的名字都比较接地气,人却是长得不错,个个身高一米六几,都留短发,皮肤也较白。


  孩子被打得住院,作为母亲,不担心是假的,为了瞒住公婆,妯娌俩硬是忍住没跑医院,就怕看到了孩子,一不小心就会说漏嘴。


  担惊受怕数天,终于看到了孩子,妯娌俩哭成泪人。


  周微和儿子费了一番功夫才把儿媳妇而劝住,然后才去吃饭,吃了晚饭,卢嫂钦嫂让公婆和丈夫去医院附近住店,也让彭、易、罗、周、夏同学的家长们全去休息,由她们俩守夜。


  几个同学的家长们因在医院确实也没睡好,如孩子能下床行走,她们也放了心,与陈家的几个家长去医院附近的酒店订了房间,好好的休息一晚。


  卢嫂和钦嫂子两人分别各守一间重症室,晚上反锁了门,安全得很,她俩也轮流在罗、周、夏同学的重症室轮流休息,各睡半宿。


  陈康周微等人在酒店休息一晚,早上清早起床,再到病房换班,卢嫂和钦嫂没等到表侄女来针灸,等家长人来了就去赶车上班。


  乐韵神识强大,不分神关注医院的动静,有什么风吹草动也逃不过她的听觉、嗅觉和感知,知道陈家两家长什么时候来的医院。


  也没惊讶,纸包不住火,表伯父们瞒得一时,瞒不住一辈子,舅爷爷舅奶奶早晚会知道。


  她也没有去见亲戚的想法,一心一意的针灸。


  因第一拨针灸的病人中有一个白殿风,一个尿毒症,那两病人的针灸治疗比另两个病人多一轮,直到五点才结束。


  五点的医院还没下班,小萝莉也没休息,继续给感染艾病的仨位做针灸杀毒。


  第二拨病人的针灸治疗耗时三个钟,结束时已经是晚八点,乐小同学没有休息,转而就去给肺结核病人和癌症病人做针灸治疗。


  小萝莉先给癌症病人做着针灸,再去另一间手术室,因为是第一次接手肺结核病人,她研究分析了病源病因病理,把某种病给研究个透,然后才治病。


  为了观察实验效果,收集数据,乐小同学放慢了速度,历时三个半钟才完成给肺结核病人的针灸疗程。


  其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后啦。


  整个下午都在做针灸,乐小同学嫌弃身上沾着了各种气味,完成工作,快速跑回直升机,带着干净的衣服去洗澡。


  小萝莉从中午后开始做针灸,没吃晚饭没休息,燕少柳少哥俩也舍命君子,坚持等着小萝莉一起吃晚饭。


  等小萝莉忙完出来,哥俩一个留守,一个跑去买饭。


  柳大少提前预订了晚饭,他请饭馆将点的餐送去医院,自己跑去买了一大堆的关东煮、烤串。


  当他弄回一大堆吃的,小萝莉还没洗涮好,他和发小又等了四五分钟才等到焕然一新的小萝莉。


  辛苦了一天的乐小同学,看到吃的,眼冒星光,胡吃海喝一顿,幸福得冒泡泡。


  吃得饱饱,心美好好。


  心情好了,睡觉觉。


  美美的睡一觉起来,消耗的精神力又恢复了,乐韵小同学满血复活,把自己打理得整整齐齐,直奔骨科重症室。


  甘当绿叶的燕行柳向阳,扛着药箱,屁颠屁颠地跟着小萝莉到达重症病房区,就见陈丰年少年的病房外站着几个家长,陈家的老两口在延颈鹤望。


  陈康周微知晓小乐乐每天早上六点就来给孩子做针灸,提前了十来分钟就等在门口等着,果然等到了踩着点儿来的小乐乐。


  看到那个穿着直筒袖的漂亮汉服的小家伙,陈康周微阴郁的心空顿见阳光普照,心里一下子就亮堂了起来。


  老两口一阵飞奔,冲过去,半途将小家伙截胡,一右一右的各牵着小家伙的小爪子,摸了摸她的前额和后脑。


  小家伙梳着漂亮的两个圆环花髻,不能摸头了。


  两老人牵着个小巧可爱的女伢崽,即开心又感动,陈兆年陈丰年出了事,小乐乐千里迢迢赶来救治,小伢崽太暖心了。


  自家爸妈跑去抢了小乐乐疼爱,陈辛陈捷看得眼红不已,讲真,他们每次看见小乐乐那个娃崽,也想上手摸头摸脑,不过有贼心没贼胆,只敢想,不敢行动。


  乐韵:“……”虽然从来没有习惯,但是,人矮没人权。


  没有人权的乐小同学,愣是一声没吭的让舅爷爷舅奶奶像“人工探视有没发烧”的手势给摸了七八回前额,直到进了重症室才从长辈的魔爪下得到解脱。


  陈兆年、易思贤和彭坪清楚针灸流程,早上起床跑了厕所,擦了身,脱掉多余的衣服,乖乖躺尸。


  少年乖巧的配合治疗,乐小同学很欣慰,仍然先给陈丰年扎针,然后再给另三个做针灸。


  陈康周微第一次身临其境的观看小乐乐针灸,被那手医术惊得眼珠子掉了一地。


  小萝莉针灸的顺序与步骤没变,先给陈丰年同病房的少年针灸,再去另一个重症室,一个钟后再改而给少年的背部针灸一次。


  针灸疗程结束,几年少年穿好衣服,迫不及待的下床活动。


  夏同学、罗同学和周同学稍稍活动了一下,跑到陈兆年住的病房,围观陈丰年做针灸。


  他们的做了一次针灸疗程,陈丰年还没好,他每天第一个做针灸,总是最后一个拔,每次针灸时间也比其他人长一些。


  几个少年等了十几分钟,陈丰年的针灸治疗也结束了。


  有了昨天的前车之鉴,陈捷在小乐乐没给陈丰年解睡穴之前,先麻溜的给小儿子穿好衣服。


  趁着陈丰年的针灸时间没到,乐小同学先给用过的医用针用滚开水烫了一遍,等时间差不多了再拔掉陈丰年身上的针。


  收回医用针,用开水烫了一遍,扔在滚开水里泡着,再给熊孩子陈丰年解睡穴。


  几个少年和陈家家长们围着病床,眼巴巴地盯着陈丰年,等他醒。


  被解了睡穴,陈丰年当时没醒,过了大约有三四分钟,他才悠悠醒来,就像是从深睡中醒来时,当时眼神迷茫。


  陈康周微陈辛陈捷激动的叫“丰年”,他的小伙伴们叫“陈丰年”,陈兆年叫“小弟”。


  一声一声的呼唤中,陈丰年睡巴着眼睛,迷茫的打量,视线从一张张的面孔上扫过,当看到爷爷奶奶,目光定格。


  他定定的看了半晌,试着叫了一声,“爷爷,奶奶?”


  “臭小子,还认得人,说明没傻。”陈康一巴掌就拍在小孙子肚皮上,那颗紧悬着的心真正的落了地。


  “舅爷爷,他要是傻了,说明我的招牌保不住了。”乐韵不满的抗议,有她出手还能让人变傻,她在江湖上哪还有立足之地嘛。


  “嘿,小乐乐,我就是随口说说,有你出马,手到病除。”陈康笑嘻嘻的转变风向。


  陈丰年原本有些迷糊,搞不懂为什么自己家人和小伙伴们全瞅着自己,当听到某个声音,就像触电似的,一个鲤鱼打挺就坐了起来。


  他翻身坐起,顶着一颗光溜溜的脑袋,四下张望,也看到了站在床头侧的某个俏丽可爱的甜美女孩子。


  瞬间的,少年的眼睛瞪得老大:“姐?”


  第三百六九章 告状

  陈丰年下意识的叫了一声姐,感觉不太真实,又望向其他方向,看到爷爷奶奶、爸爸和大伯时,差不多也想起为什么会在医院,脸色一变再变。


  他快速的看向其他人,当看到穿着病人服的彭坪和易思贤周旋之,眼眶就红了:“你们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我们没事。”彭坪、易思贤、周旋之嘻嘻笑,七嘴八舌的说打架的结果,这个说咱把谁打了,那个说自己揍了谁。


  听着同学们说怎样怎样的,陈丰年又望向堂哥,看到堂哥和堂哥同学也穿着病号服,也猜堂哥和他同学必定是听说自己被打了去帮忙了,鼻子一酸,快要哭出来。


  当视线转了一圈回到表姐身上,看到熟悉的脸,确定真是表姐,无限委屈涌上心头,哇的号啼大哭:“姐,不是我想惹事,是他们欺负我在先,姐,他们把我的手机毁了,照片全没了……”


  陈家的家长就站在旁边,陈丰年不向长辈告状,就找自己表姐控诉委屈,还哭了起来,几个少年:“……”果然,有姐姐就是好啊。


  熊孩子委屈上了,乐韵伸手摸他的小光头:“乖,姐知道了,这次你没错,别人欺负到头上了,必须得打回去。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我们与人为善的同时也不能当软柿子,不值一提的小事不用计较,如果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必须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如果别人骑到头上来拉屎拉尿还能无动于衷,那不叫老实,那是没有血性的孬种!


  青年必须有血性,人一旦没了血性,被践踏尊严也无动于衷,他日别国来犯,没血性的人只会麻木不仁,也指望不上他们为国为民族贡献力量。


  人之所以是人,是因为有智慧有思想有尊严,尊严不可辱,为了维护尊严,哪怕拼上小命也在所不惜,这样才配称为人。


  这次你和你的小伙伴们做得很好,哪怕明知敌众我寡,哪怕明知有可能会死,朋友有难仍然敢拼命,这才是这个年龄该有的样子。


  你们能为朋友两肋插刀,他日国家若有需要,我相信你们也能为了国家民族,义无反顾的去为国效劳。”


  陈丰年委屈得号啼大哭,几个同学心里也很委屈,当听到陈家小表姐一番慷慨激昂的表扬,就如被注入了一剂强心剂,瞬间热血沸腾。


  “乐姐姐说得对,尊严不可辱!”


  “个人尊严不可污,国家民族尊严更加不可辱,他日国家要是需要我,我愿意抛头颅洒热血!”


  “我也愿意效法革命先烈们那样为国舍生取义,舍身成仁!”


  几个少年的一腔热血被激活,生出一个从军梦,那个梦,像一座丰碑立在心中,巍峨高大,坚不可摧。


  陈丰年不哭了,睁着眼睛,激动的望着表姐。


  家属们先是震惊,随之是满怀欣慰。


  燕行柳向阳:“……”


  哥俩以高山止仰的目光望着小萝莉,小萝莉就说了几句话,就点燃了少年们心中的热血火焰!


  这样的人才,不去军中当指挥官,是国家的损失!

  “好样的!不愧是龙的传人,流着华夏民族热血的好儿郎!少年强,国家强,我们国家正因为有你们和无数像你们这样有理想有抱负并且有血性的小青年,国家才有未来,民族才有希望。”


  少年们热血激昂,乐韵为之动容:“国家需要高科技的人才,部队更需要尖端人才,你们有一颗强国之心,好好努力吧,去学习最尖端的技术,为祖国的繁荣富强奋斗。”


  少年们双眼明亮,满身斗志,他们还没响应,病房传来叫好声:“好,说得好!少年强国家强,国有热血青年,未来才有希望。”


  叫好声中,杜先生许先生李先生等领导们在夏院长的陪同下,推开了病房的门,气昂昂的踏进重症病房。


  几位大佬看向围着病床的人,满脸笑容的打招呼。


  杜先生走向少年们,与在每位少年的肩头用力的拍了拍:“你们有颗强国强军之心,都是好样的!加油吧,少年!”


  几个同学看到领导们来了,羞涩得红了脸,当得到大佬们的鼓励,一腔热血在胸中澎拜,一连串的点头,保证会努力学好,争取为国做贡献。


  大佬们来了,家长们往边让了让。


  杜先生许先先李先先站到床侧,以两老年人便知是陈姓同学的大家长,主动与两位老人握手,关怀的询问身体和退休后的生活情况如何。


  陈康周心头震惊,客气的回答领导们。


  与家长宣暄了几句,杜先生李先生许先生亲切的关心刚醒的小同学,问他感觉怎么样,还痛不痛。


  陈丰年不知道领导是什么领导,懵懵懞懞的,有问必答。


  杜先生等领导们也知陈同学刚醒来,小姑娘可能还需要观察或者交待医嘱,他们关怀的慰问了陈同学,先去看望另一拨学生。


  待领导们离开了,家长们松了口气。


  少年一脸懵,哎妈,领导们究竟听到了多少啊?

  燕少柳少不会告诉少年,领导们在陈同学还没哭的时候就到了,刚到门口,陈同学就哭着告状,他们便没进来。


  乐小同学当然也知领导们时什么时候来的,浑不在意别人怎么想,反正她的原则就是人不犯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该反击就反击。


  小表弟不哭了,她也毫不心疼,让他起来活动活动。


  她需要观察骨折伤端的情况,如果时骨折位置良好,那就没什么好说的,如果活动过后骨折位置出现不好的反应,必须得让少年们再卧床养伤。


  陈丰年乖乖的挪身下地,趿上鞋子,慢慢走动,躺了几天,除了感觉手脚有点僵硬,没其他不良感。


  他走了几圈,溜去厕所,照镜子,发现脸上还贴着一块竹膜,头发被剃光了,光溜溜的。


  摸了摸光头,陈丰年跑回病房,蹭到表姐身边,拉着表姐的衣袖,可怜巴巴地喊:“姐-”


  “有事?”乐韵在烫洗医用针,眼角都没抬。


  “有的有的,”陈丰年一手摸光头,期期艾艾的:“姐,你看我这头,光光的,影响了我的帅气,拉低了我的颜值,你有什么生发剂,给点给你可怜的弟弟吧。”


  乐韵侧身,伸手揉小表弟的小光头:“我觉得挺好的呀,摸起来光溜溜的,晚上光一照,哎呀,不说百瓦亮,七八瓦总是有的。”


  陈丰年抱脑袋,惨叫:“姐,姐,求你别说了,我不想秃头,秃头好丑。”


  他苦巴巴的,他的小伙伴嘻嘻哈哈的笑。


  “好啦,莫哭了,我帮你配好了生发剂,明天给你,出院回了家再用。”小表弟蠢萌蠢萌的,乐韵看得于心不忍,给了一颗定心丸。


  “真的?姐最好了!有姐姐的弟弟的最幸福。”陈丰年破绽为笑,又拉着表姐的衣袖卖萌。


  陈兆年:“!”他也想向表姐撒娇,可是,他十七岁了,不好意思啊。


  鉴于小表弟遭了一劫,为了他的身心健康,乐韵就不打击他了,任他呆在身边当小跟班。


  陈丰年也真的当了个粘人小跟班,跟着表姐从病房到阳台,看着她把烫洗了医用针的水倒掉,小心翼翼地问:“姐,那些家伙打我打得好惨,还说要让我和彭坪这辈子都站不起来,我以后能不能再去打回来?”


  “小不忍则大乱,目前你没那份能耐在打了人之后还全身而退。”乐韵回身敲了敲小光头:“你呀,好好学习吧,等你什么时候有足够的力量了再去报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知道不?

  还要记住,有机会报仇的时候也要悄悄进行,半夜套麻袋要选没有摄像头又安全的地方,不能给人抓到把柄,不能留下指纹或头发等证物。”


  “哎哎,我知道啦。”受教了的陈丰年,两眼亮晶晶的,有姐姐就是好,要是换作哥哥,肯定会整出一大堆的理由来不让报仇,表姐则是主张有仇报仇。


  燕行柳向阳想捂眼,小萝莉喂,你这样会教坏孩子的!某个少年那小身板,适合干半夜套麻袋的事儿吗?


  柳大少嘴快,当时就说了一嘴:“小美女,据我知,打你表弟的家伙同样没讨到好,胳膊腿儿也骨折了,还躺病床上呢。”


  “我知道啊,我没说现在就去套麻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啊,以后有机会再说嘛,有些人天生欠揍,就得打痛他,让他怕了才不会再犯错。”乐韵云淡风轻的走进病房。


  家长们:“……”他们想说报仇什么的太危险,还是算了吧,可看孩子们一个个眼睛放光,得,他们就当什么也没听见吧。


  少年们心情澎湃,那个杨某谁,现在是躺着不能动,但是,仇却是不能不报,所以早晚要给他套麻袋揍一顿才能消心头之气。


  少年们精神抖擞,身心健康,乐小同学将物品收拾好,交待了医嘱,去军警家属那边看望心脏病小孩子和做了嘴唇手术的小孩子。


  第三百七十章 邀请


  陈丰年送小表姐出了重症病房,看她走远了,再溜回病房,把光头凑到小伙伴面前:“摸摸吧,趁现在还没长头发让你们过把手瘾,明天我姐给我用了生发剂,想摸就摸不着了。”


  几个少年看着陈丰年的光头眼冒绿光,早就想上手了,他把头凑过来,还等什么?

  男生一拥而上,你一爪他一爪,拿陈丰年的脑袋当磨手石练大力金刚指。


  陈兆年、罗衡阳、夏恺也默声不响的凑过去,果断的上下其手,甭说,光头摸起来挺爽的。


  家长们看得好气又好笑。


  少年们过足了手瘾,也觉得站得有点小累,坐在病床上聊天。


  给小伙伴们摸了光头,当然不能厚此薄彼啊,陈丰年很识时务,主动的将小光头送到家里的长辈们面前。


  陈家的四位家长“慈爱”的关怀了小光头一顿,揉得陈丰年眉毛都快打结了,才满足的收回大手。


  得到自由,陈丰年溜去小伙伴们群中,也决定再不给人摸头了,长辈和小伙伴们没完没了,头皮都快被磨掉了一层。


  陈家小兄弟与小伙伴们行走自如,家属身心轻松,而同样身为家属的杨主任,整个人像被掏空了,身心疲惫。


  这两天他一直跟着领导蔡先生随同上级领导们四处走访工作,从领导们偶尔露出的言谈里收获到不少信息,也得悉了陈家那个亲戚的身份。


  陈家那个亲戚仅现有的生平事迹就相当的牛,他杨家是有个公司,然而,杨家那点财力尚不及人家九牛一毛。


  那个人捐给她家乡学校的钱已经超亿,杨家的不动产与公司市值加起来的总资产还不到一个亿。


  财力不能跟人家比,人脉,同样不能比。


  陈家是没什么人脉,可那个姑娘有啊,那姑娘的义兄家从商从政,还有姻亲与世交,随便拎一个出来都能踩死他家。


  不说远的,就那个姑娘身边跟着的两个保镖,其职位都比他高。


  以前,杨主任觉得他家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比起陈姓同学家,他家甩陈家几条街。


  然而现在与陈家的亲戚一比,他家被比成了渣。


  他不放眼里的陈家的孩子和那几个小孩,现在已经能行走,他自己的孙子还在病床上躺着,会不会留下残疾还不好说,甚至还可能吃官司。


  想到即将要面对的现实,杨主任有种深深的无力感,打从陈姓学生的病房离开,他是拖着机械式的腿跟在领导们身后挪动,人也像个提线木偶。


  杜先生李先生许先生等领导们精神好啊,探望过学生们,即去了军警家属住院区,探望昨天做了针灸治疗的病患者。


  领导们去探病时,好几个昨天刚做过针灸的病人去做健康检查,周一做治疗过的那几位把东西收拾得整整齐齐,做好了出院的准备。


  饱受病痛折磨的人,一朝康复,精神振奋,家人也喜笑颜开,每间病房内一片喜气洋洋。


  夏院长陪同领导们到病房探视,也受到了军警家属和陪同亲属的热情礼待和感谢。


  领导们走访了住普通病房的军警家属们,还没去传染科那边,两位威武不屈的青年护着小姑娘来了。


  原本准备去传染科的领导们,转而随小姑娘去做了心脏手术和唇裂修补手术的小孩子的病房。


  病房被人挤得满当当的。


  病人家属们见到小姑娘来了,满怀感激,飞快的围上去,感谢小姑娘妙手回春。


  大家都知道医生的手珍贵,小姑娘还要给孩子检查,家属们没敢握小姑娘的手,只用语言表达感谢。


  乐韵的感知灵敏,分得出真心假意,病人亲属是真心感谢,她也客气友好的接受了。


  与家属们说了几句话,再去给兔唇孩子检查,拆掉纱布,用温开水弄湿竹膜再揭开,查看伤口愈合的程度。


  伤口愈合得相当快,羊脂线被吸收得差不多,手术刀口已经结痂。


  乐小同学给清洗了伤口四周,抹了消毒的药,再给伤口敷药,包扎起来,又做一次针灸,催促人体快速吸收药膏。


  给兔唇小孩做着针灸,再去看做了心脏手术的小孩子,同样拆了纱布,重新上药,再做针灸。


  她交待了家属守着孩子,别让人乱碰医用直,再去看望脑瘫儿的情况,观察了一阵,再给脑瘫儿小孩做了十分钟的针灸。


  脑瘫、羊癫疯之类的病,都是神经方面的疾病,脑瘫儿的神经在针灸治疗后已经复苏。


  因为小孩子太小,乐小同学做下药时给减了量,没有立即让小孩子病病或坏死的大脑神全部苏醒,先修复了神经系统。


  第二天再做一次针灸,彻底的唤醒已修复好的神经。


  短暂的一个针灸疗程后,乐小同学拔了针,嘱咐家属们不要急,让小孩子继续睡,让他睡到明天上午自然醒。


  小姑娘医术超群,家属们言听计从。


  小萝莉交待了医嘱,刚走出病房,就被其他病房的军警家属给堵住,小姑娘不去他们住的病房,已经康复的病人和亲属自己己找到她表达感谢。


  军警家属们热情洋溢,乐小同学招待不住,只说了几句让他们回家后也注意休养,便不说话了,只微笑。


  柳大少终于有了英雄用武之地,挺身而出,先祝福病人康复,再说些什么煽情话,总之就是家属们团结友爱,身体健康,在役的军人和警c就无后之忧。


  他巴啦巴啦的说了一大患,然后话头一转,就说小姑娘这些天天看诊针灸,耗精神,非常劳累,请家属们体谅她的辛苦。


  军警家属听了,再次表达了谢意,纷纷让开路,等小姑娘过去了,纷纷散开,可以出院的出院回家,需要再住一天的安心休养。


  柳少劝退了热情的家属围堵,整个人像打了鸡血似的兴奋,雄纠纠的跟着小萝莉进了病房,当个伟大的尽职尽责的小跟班。


  做了补唇手术和心脏修复手术的小孩,针灸时间仅持续半个钟,乐小同学收了医用针,立即闪人。


  她没去传染科观察另几个病人,只去开水间打水烫清了医用针,爬回直升机,窝在舱内休养,顺带出试卷题。


  柳少让发小留守,他溜去街上采购当地小吃。


  柳少离开不到十分钟,三辆黑色的吉利牌轿车驶进医院,车子没去停车场,直接转弯,驶到直升机旁泊停。


  轿车门打开,每辆车下来三到四人,共下来了十人,三个中老年人,穿唐装,四个中青年,穿西服。


  车上下来的人个个收拾得整整齐齐,步伐从容,走向直升机。


  一行十人走到直升机关闭的舱门外,穿金纹青色唐装的中老年人,抱拳,轻声自报家门:“欣闻乐小姑娘来了岳州,洞庭湖南十里长桥五尺半巷周氏周伒来打扰小姑娘清静。”


  小萝莉回了直升机就忙着出试卷题,燕行坐在一旁当观众,当听到外面停车声和人的脚步声,浑不在意。


  直到听到周氏自报家门,快速站了起来,几步走到门口推开舱门,朝下一看,哎,周少也来了。


  他轻盈地跃下飞机,落地,拱手:“小萝莉看完诊回来不想见客,关了门,不知是周家主和周家众位来了,失礼了。”


  “燕少客气,小姑娘这些天辛苦了,我们无约而来,打扰了。”周家主客气的微笑。


  周少与燕少点头微笑打招呼。


  乐韵知晓周家人来了,等燕吃货去开舱门,放下笔收起试卷,站起来,笑着接话:“周家主和诸位快请进!


  我猜应该是周少的舅父大人许先生告诉你们我在二院吧,许先生不太厚道啊,那天我说了这次因私事而来,不好意思去叨扰周家诸位,没想到许先生转而就出卖我,竟因此惊动周家诸位,罪过罪过。”


  “这回是小姑娘不太厚道,我们家小子去你那儿,每次受到热情招待,你来了岳州,总得让我们家尽地主之谊呀,小姑娘来了也是悄无声息的,若不是英昊他小舅父与英昊说你在岳州,我们还不知道。”


  周伒笑着抱怨,带着家族人员登直升机。


  燕行引周家人登上直升机内,再掩上门。


  周家众人与小姑娘一一见了礼,分别落坐,中青年坐后排,周家和三个族老、周少主坐在一排。


  招呼周家几位坐下,乐韵瞅着周少叹气:“周少,你说你在首都呆得好好的,你舅父告诉你我在这你听听就好,何苦千里迢迢的跑回来。


  你回了家,来这里你悄悄的来嘛,惊动周家主和周家族老们做什么哟,你瞅瞅,你们来做客,我这直升机上连茶水都没有,让我这张脸往哪搁呀。”


  “小美女出门在外还有直升机,我们家出门在外不是睡旅馆就是去呆车站那样的公用地方。”


  周少笑咪咪的:“我昨天才回到家,父亲和族老们听闻你来了岳州甚是高兴,我们来这里一来是探望小美女的表弟,二来是请小美女移驾周家去坐坐。”


  “周家这般好客,我再客气就是矫情了,恭敬不如从命。”


  周少千里迢迢的从京返家,周家家主亲自来了,周家这般热情相邀,再推辞就是矫情,乐韵欣然接受邀请。


  第三百七一章 周家

  小姑娘接受了邀请,周家主与族老甚是高兴,决定立即去探望小姑娘的表弟。


  周家是客,客人来探望自己的表弟,乐小同学自然要作陪的。


  众人下了直升机,再去开了座驾的后车盖,提礼物。


  因为是看望病人,有些礼物不宜送,出于妥当,周家只买了七提牛奶,七箱苹果。


  族人提走了礼物,周家开车的青年待家主与小姑娘一行人进了门诊楼,再把车调头,仍然停在直升机旁等候。


  燕行紧跟着小萝莉,边走边给柳某人打电话,让他尽快回来。


  乐小同学引路,带了周家人到八楼重症病房区,刷开了表弟的病房,请周家诸人进内,看到一群少年全在,向舅爷爷舅奶奶介绍周家人:“这几位是我的江湖朋友家,姓周,周家诸位听说表弟在住院,特意过来探望。”


  陈康周微听闻是小乐乐的朋友,听闻他家孩子住院还来探病,深感过意不去,连忙上前表示感谢。


  “我家姓周,周老太太也姓周,我们五百年前是一家嘛,自家人,不客气,小家伙们咋样?能下地行走了吧?有小姑娘妙手回春,想必就算现在不能满地跑,顶多再过三两天就能了。”


  周家主热络的与陈家老太子周老太太握手,亲和的望向几个少年,几个少年都穿着病号服,想必就是小舅子说的陈家表弟和他们兄弟俩的同学。


  “有劳挂齿,臭小子们能下地行走了,请坐请坐。”陈康搬板凳请客人坐,陈辛陈捷和几个少年的家长也连忙招呼访客。


  “不坐了,各位坐,你们在医院陪护,晚上也休息不好,多休息一下,我们没做什么,站一站没事。”


  周家主婉拒了少年们家属的好意,让青年将礼品提来。


  周家中青年将礼物提上前,陈家表弟和他们同学一人一份苹果一箱牛奶。


  罗、夏、周、易、彭同学家的家长们也全在陈丰年兄的病房,十分感动,向来探望的周家人表示谢意。


  少年们是病号需要休养,家属们陪护也辛苦,人多嘈杂,周家主与陈家老两口、家属们说了几句话,带着族人告辞。


  陈康周微与几位学生的家属们送客人,送出病房,目送他们去了电梯间那边再看不见背影,他们才返回。


  陈辛陈捷心中也挺震惊的,小乐乐在岳州还有朋友?


  在沙市律师事务所的邓律师,与小乐乐认识,今天又来一拨江湖朋友,感觉小乐乐知交满天下的节奏。


  其实,他们自己不知道,他们还真猜对了,因古修门派和世家分布全国各地,乐小萝莉还真的知交满天下。


  柳少跑街上去找小吃的,点的东西还没全部好,小行行打电话让回,他打包了烤好的和煮好的关东煮,急急忙忙地返回。


  紧赶慢赶的赶回医院,刚爬进直升机舱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见小萝莉和一群人走出门诊楼,他认得其中一个青年是周少。


  不用别人说,他也猜得到必定是本地土著的周少家知晓小萝莉在医院,来邀请小姑娘去周家做客。


  柳少将小吃放在桌上,等小萝莉和周家众人登机,等着周少给地址。


  周少认得柳少,打了个招呼,拿出手机,将自家定位给柳少看,而且,他也跟着去驾驶室,负责指路。


  柳大少是个最尽职的好飞行员,开着飞机就跑路。


  直升机起飞后,周家的三辆车才启步。


  杜先生李先生等人看望了在传染科的几位军警家属,顺便去看望了一位当地父母官在住院的家属,当他们下楼,想去找小姑娘聊聊天,直升机已经早不知去了哪。


  许先生也猜到是外甥和周家人来了,当时没有说,直到走出医院,才告诉杜先生和李先生章先生等大佬。


  杜先生等人知晓小姑娘去了哪,恍然大悟,原来是小姑娘的朋友来了啊!

  洞庭湖几经变迁,分化为、东、南、西三个主要部分,周家位于东洞庭之南岸区域,不在敏华的县城,距县城有十几里路。


  周氏家族居地以前是一个自然村,后来有他姓人员融入,现在是个中等的镇,大部分保留着老式建筑,浓郁的湘楚风格。


  在周家家族宅院附近,处处能看到“青砖紫瓦马头墙,木头石块雕凤凰”的精美绝伦的老屋子。


  直升机用了十几分钟飞抵周家居地区域的上空,周少当引路人,指引柳少哪个方向飞,很快就找到了周家族人宅院内部的一个地坪。


  直升机降落在地坪上。


  周氏家族的住宅一幢连一幢,井然有序,楼房组合成各式样各样的天井,一条条巷道穿梭其中,即将宅院串连,又将其区分开成单独的单元体。


  面对着地坪的一排楼房前方,站着闻声而来的周氏族人,都是中老年人,共有三十几人。


  小飞机停妥,乐韵请客人先下去,她去了舱尾,从行李箱里抱出两个保鲜盒箱子。


  保鲜箱里装着熏鱼糟鱼,她原本想等表弟出院时再给他们,如今来周家做客,没备其他礼物,把鱼给周家。


  周家众人先下飞机,当看到小姑娘抱着两只保鲜盒,便猜到是给他们的礼物,周少也不矫情,去接过来,交给了同族青年抱着。


  燕行柳向阳啥也不用说,也不用做啥,跟着小萝莉就对了。


  周家主陪同乐小姑娘走向等着的周家族人。


  周家是背对着洞庭湖而居,家族也坐北朝南向,居地之后方是洞庭湖岸的山,周家与洞庭湖仅一山之隔。


  周家主的兄弟叔伯们与几位族老迎接到家主和乐小姑娘,热络的招呼小姑娘和燕少柳少进宅。


  沿着雕有浮雕花纹的大门走进去,即是一重大院,处处雕梁画栋。


  周家主等人并没有停,而是四合的大院,再进了一座大院,那里才是周家待客的正堂,上房一排五间,搭配矮一点的三间抱厦房,厢房也各是五间,进门的一排没修倒座房,养着花草。


  西边厢房全打通了,做为聚餐的厅堂,厢房也带有两间抱厦,用作厨房。


  周家待客的正堂是没有大门的,大敞大开,所以就算进深较深,也很明亮,正对大门的那面墙壁上挂着匾额和字画,底下放着条案、花几,条案下有张八仙桌,左右各有几把椅子。


  左右的板壁上也挂了字画,挨板壁有一排座,前面还有一排,左右对称,就是四排座,都是扶手椅,椅子之间有放茶盏的花几。


  周少的母亲,周家的宗妇与周家老家主与周家镇宅级的在正堂迎客,双方见了面,寒暄几句,主人邀了客人坐上座,其他族人分别坐两侧陪客。


  修真世家的家主,大多终生不婚,结婚的那些也是晚婚,几乎都是三四十岁才结婚。


  周家主结婚晚,他四十好几才成亲,他的妻子比他少了二十几岁,因而周家主已经年过八十,他妻子才六十几岁。


  周夫人是个端庄的女子,姿容上等,但周少遗传到她的容貌仅只有四分,与他的舅父反而有五分像,周少与他的父亲有六分像。


  周家有几个青年在容貌上比周少更俊美一些,不过,在修炼姿质上略逊一筹。


  古修家族立家主首选资质与悟性,以及人的秉性品质,容貌不重要,所以嘛,纵使周家现任少主资容难以与同族青年辈相比,但他资质最好,悟性最高,所以稳坐少主位置。


  周家主与小姑娘分主宾坐下,周家青年们从西边厢房抱厦端着茶具至中堂,给主人和族人上香茶。


  周家待客的茶是古丈毛尖。


  古丈毛尖曾是皇家贡品茶,也是华夏国有名的名茶之一,冲泡出来香味高浓,回味甘爽。


  茶叶好,冲茶用的水好,奉茶的青年颜值也好。


  主人热情,又有帅哥看,那样的环境气氛下,喝茶自然让人心情美好。


  乐小同学品饮了湘地特产古丈毛尖,也佩服古人的味蕾,会品茶的人就是不一样,能区分出茶的不同之处。


  要是让燕某人品茶,那就是牛嚼牡丹。


  无辜躺枪、被说成是牛嚼牡丹的燕大少,正装模作样的喝茶,发现小萝莉眼神瞟向自己,满狐疑,他端茶盏的姿势与喝茶的速度与大家一样啊,应该没做什么丢脸的事吧。


  柳少把自己的定位定得非常明碰,他就是个跟班,不需要懂啥,当空气就好。


  喝了茶,周少和几个同族同辈青年陪小姑娘去周家宅院参观,乐小同学欣然同意。


  去参观的时间,乐同学还特意跑回直升机把柳帅哥买的串患带上,在周少主的陪同下,愉快的溜跶一圈,跑到山脚临河风景优美的地方,开开心心地撸串。


  有周少主作陪,小萝莉玩得很开心,直到周家族人打电话通知吃饭了,一行人才回周家。


  周家前一天就做了准备,招待宴特别丰富,水产鱼虾都是洞庭湖内土生土长的,新鲜美味。


  乐小同学下午又去周家世居四周赏景,还沿村人去洞庭湖的路去赏湖,并吃了晚饭才回岳州二院。


  周家主也知小姑娘的表弟和她接手的病人还在医院,她不放心,不能离开太久,而且,再过几天就是清明,小姑娘也要回家祭祖,他们也不挽留小姑娘在岳州玩耍。


  临行前,小萝莉对着周少主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周少或周家族老什么时候去京城赏景,周末有空常去找华少宣少喝茶玩耍,再好的感情也是要经常联络才能维系的。”


  周少主几乎在瞬间明悟,小姑娘是让他周末有空找宣少华少喝茶,实际上是让他随华少宣少去乐园。


  第三百七二章 作妖

  周家五点半吃晚饭,乐小同学和两帅哥八点过后离开,回到二院还不到八点半,她惜时如金,洗涮后就铺开试卷题,再次努力出试卷题。


  去周家玩耍,整个下午就那么用去了,为了给陈弟多留几张试卷,小萝莉晚上熬了一个通宵。


  经过她的不懈努力,近黎明时分,总算积攒到一堆试卷。


  通宵达旦工作的乐小同学,心满意足,把装有试卷的箱子交给柳帅哥,让他等天亮后帮拿去医院的复印室复印,她拎着药箱上楼给表弟和他们的小伙伴针灸。


  柳大少接到一份重任,没有跟着小萝莉去病房,坐等天亮之后,抱着箱子找了一位护士带去医院的复印室,守着帮复印试卷。


  他每复印好一张试卷,原件单独存放一边,小萝莉说原件要保留,所以不能弄丢。


  因为复印也需要一点时间,他在等后一份正在复印的试卷时也顺便将前一份分成数份,高中科目的试卷一分为三,初中科目的试卷一分为四。


  小萝莉非常凶残,每个科目的试卷有好几张,最少的一科也有五张卷子。


  虽然复印量不少,他去得早,不到七点半左就复印好了,将试卷带回直升机舱内,坐等小萝莉回来。


  柳少当了复印工,燕少仍然当个莫得感情的工具人。


  工具人只有一项选择权——选择说话或不说话。


  莫得感情的工具人燕大少,帮乐小萝莉拎着她的药箱,如影相随的跟着她跑,她到哪他在哪。


  易同学等人知晓陈丰年的表姐做完针灸要赶时间回她家乡,非常舍不得,也格外乖巧,老老实实的接受针灸。


  当针灸结束,个个飞快的穿上衣服,和家长们拿单子跑去抽血}拍ct。


  孩子们能行走自如,陈家姍娌周三晚上没有再去医院陪护,周微陈康也仍然去住店。


  陈康知道小乐乐做完针灸之后就回e北,当小乐乐去给军警家属那边的孩子换药,他和周微先一步下楼,在一楼大厅等。


  小萝莉给少年们做完针灸,还另外给每一份药丸子让他们带回家吃,陈丰年有一份生发剂。


  转而就去军警家属那边,给做了心脏手术和兔唇手术的孩子又换一次药,针灸半个钟,留了一颗药丸子给家属,让他们明天再喂孩子吃。


  该交待的医嘱早就交待好了,没什么要说的,乐小同麻溜的闪人。


  家属们想给小姑娘送行,被谢绝,他们也怕给她添麻烦,依言没下楼去送她。


  军警家属们没有送行,夏院长与医院的主要领导们匆匆赶至直升机前,带着他们买的水果和本地产的河鲜。


  乐小同学下楼到大厅,被守株待兔的舅爷爷舅奶奶逮着,好一阵诉说不舍,还给塞了一个大红包。


  陈康周微眼眶泛红,直到小乐乐收了红包,他们才牵着她的小爪子,送到去登机。


  “小姑娘,你们给我们医生讲课,让我们获益非浅,你忙,医生们也轮班,没能请你吃饭,只备了点本地产的特产以略表谢意,这是医生们的一点心意,还望莫嫌弃。”


  夏院长看到小姑娘走来,生怕她不收他们送的土特产,先一步解释了礼物是谁送的。


  “同行前辈们的这份心意我收下了。”乐韵想了想,接受,请燕吃货和柳帅哥帮搬运礼物上飞机,她也跑回机舱,拎出一袋药丸子。


  提着药丸子走到夏院长和几位领导面前,把东西放地面再一一指给几位领导看,有一份是给医院医生们的药丸子,一人一颗。


  一份是给护理人员的药丸子,同样一人一颗。


  那些药丸子是排毒养颜养生丸,每份写有标签,怎么吃,在什么时候吃合适。


  还有一份药丸子是额外给照顾军警家属的医护人员的份,是养生丸。


  医院医护人员人人都有药丸子,包括医院的领导们。


  小姑娘赠送药丸子,无疑是天降馅饼般的大惊喜,医院的领导们喜形于色,再三感谢。


  夏院长也拍胸保证会将药丸子分发给每个人,绝对不会让谁私吞或强扣。


  把给医护人员的礼物交给了夏院长,乐小同学将试卷抱下地,交给舅爷爷和舅奶奶,请他们带去病房,分别给陈兆年陈丰少和他们的小伙伴。


  陈康周微将试卷提到一边,和医院的领导们依依不舍的目送小家伙登机,目送直升机起飞升空,直到飞得看不见影儿才收回目光,再各忙各的。


  夏院长看陈家老爷子老太太的东西重,自己帮提了一份送到病房,再回办公室,路上抽空在医院的工作群里发通知,宣布了小姑娘赠送每人一颗药丸子的好消息,让医护人员下班或上班时到办公室领取。


  医护人员群闻讯喜出望外,医院的工作群也第一次炸群。


  陈康周微在病房等到去检查了的孩子和家长们回来,再分发试卷题,少年们人手一份试卷集。


  彭同学夏同学等人好奇礼物,兴奋得不得了,待听闻是试卷,整个人都不太好了,乐姐姐她她她……怎么可以辜负他们的对她的敬仰之心!


  陈兆年见到卷成筒的试卷筒,脸变成苦瓜脸:“嗷,表姐她怎么可以这样!我已经够可怜了,表姐还来这招,这不是雪上加霜吗!”


  陈丰年抱着自己的试卷题,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哎,我姐这次已经算是非常仁慈了。你们是不知道我姐有多丧心病狂,去年暑假,我姐硬是抓着我强行进行填鸭式的强灌知识的培训历程。


  真的,被我姐抓着上课补习,简直形同人间地狱,那种经历,经过一次就不想尝试第二次。


  比起在我姐眼皮子底下被强逼着接受灌输知识,我宁愿刷题。题刷好哇,我愿意当个乖乖刷题的宝宝。”


  彭同学易同学夏同学等人瞪大了眼睛,囧,陈丰年说他表姐凶残,为嘛除了送的这份礼物有点让人心凉之外,他们感觉乐姐姐是那么萝莉那么萌那么温柔善良。


  “你姐说,你们把这些题型全吃透,考试成绩必定不会太差,如果这些试卷上的题目正好高考中考考到了,你们又没做对,她会让你们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陈康一点也不心疼孙子,小乐乐她简直就是个天使啊,竟然还给一群孩子们留了一堆试卷题。


  陈丰年有种屁股瞬间火辣辣的疼痛感,默默垂头:“……”算了,什么都别说,回去后就努力复习,努力刷题,争取别再给表姐揍人的机会。


  彭同学夏同学等人:“……”回去就刷题,必须刷题!

  如果真被那么可爱的萝莉型乐姐姐揍,多没面子啊!


  少年瞬间生出要以头悬梁锥刺股的干劲努力复习的决心。


  扔了一堆试卷题给少年的乐小同学,可不知少年们有没被吓到,她懒洋洋的坐在直升机,仍在笔耕不辍的出试卷题。


  回e北时由燕大少当飞行员,他驾驶着ec225不紧不慢的飞,飞至e北的昌市还去加了一次油。


  湘南省紧临e北,岳州市至九稻,与从e北首府汉市至九稻差不多,直升机直线飞行,行程一个多钟抵达梅子井村。


  值时还不到十一点。


  当天是4月1日,农历二月二十。


  当天也是乐家早稻秧苗满月期,乐家早在前几天也做好插田工作,万事俱备,也于秧苗满月的当天开启早稻的插秧工作。


  别人家清明前一周才陆续播撒早稻种,而乐家已经准备插田,比别人早的可不是三五天,而是足足二十天左右。


  也因乐家比别家早二十几天插田,程有德与刘路等虽然去了工地上搬砖,他们的婆娘在家,女人们有空,全去给乐家插田。


  扒婶年青,和周家的几个年青妇女也去乐家帮忙,周满奶奶不下田,她在乐家帮忙喂鸡鸭和二月刚破壳出来的小鸡崽,煮猪食。


  插田也是要赶工的,岩老和蚁老也下田帮忙。


  梅子井村的村民没插田,也有其他活,男人去学校工地搬砖,女人们在家翻地、种一些晚一点的玉米高梁或者其他作物,大多还没收工。


  于是,毫无征兆回村的乐小同学和两帅哥,回到梅村时,整个村大部分家都锁着门,很安静。


  小萝莉和两狼汉子携带着一堆行李前往乐家,路上也仅只遇到二拨人。


  当仨人进了屋,周满奶奶才发现,又惊又喜,拉着小乐乐左看右看的看过不停,又急急的问回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周满奶奶和左邻右舍在正月就听小乐乐说3月份要出国,清明可能就不回家了,这当儿见到她回来,自然担心。


  直到听小伢崽说她因临时有事没去国外,又去临省办事,顺便回来观察新品种稻苗,老人家才彻底放心。


  乖巧可爱又考敬懂事的小伢崽就在身边,周满奶奶也不管另两青年,拉着小乐乐软软的小嫩手,絮絮叨叨就说开了。


  老人家说得是周秋凤和乐清在干吗,有多少人来帮插田,说了正事儿,就是家长里短,以及对于蒙嫂姑娘的不满。


  李家姑娘开学后返校,四处炫耀她妈妈成了乐家姑娘弟弟的舅妈,明里暗里的表明她是乐家姑娘亲弟弟的表姐,狐假虎威,在学校混得风生水起。


  李姑娘妈妈是乐韵弟弟舅妈,李姑娘是乐韵弟弟表姐的消息,几乎传遍整个二中。


  二中学生知晓了,一中三中大部分学生也知道了。


  某个李姑娘趁着乐姑娘不在家,放假回家,还跑乐家拍了很多照片,以证实她在乐家得脸。


  乐爸周秋凤并不知道李姑娘跑乐家拍照片的事,因为李姑娘是跟着蒙嫂来的,看在蒙嫂是周家媳妇的份上,他们自然不会时刻盯着李家姑娘。


  周满奶奶之所以知晓县二中的八卦消息,当然是因为周扒皮的孙女周天晴也在二中读书,周天晴很低调,冷眼旁观李姑娘在二中兴风作浪,回来就把事情告诉了爷爷奶奶和满爷爷满奶奶。


  周扒皮扒婶和周村长周满奶奶原本很看重蒙嫂,知道了李姑娘的作为,直为蒙嫂可惜,可惜了蒙嫂那样通透的一人,偏生有那么个姑娘,早晚要被姑娘连累。


  听周满奶奶絮絮叨叨的说李某姑娘在二中呼风唤雨,乐韵直咂舌:“我的个天啊,看她能耐的,她这扯虎皮大旗的本事真了得,难道不知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她在二中借我的名声搞事情,就不怕传到我耳朵里啊。”


  “咦,你竟不生气?”周满奶奶心里窝着火苗呢,又把自己听来的说了:“天晴说李姑娘夸了海口,说什么周家乐家是求着她妈妈嫁的,周夏龙要是再离婚,哪里还娶得到老婆。


  她大概以为乐善舅舅再次离婚名声不好,没人愿意嫁夏龙,你为了你周伯的名声,肯定也会忍气吞声,任由她借着你的名声胡作非为。”


  “噗,那姑娘啊,井底之蛙,不知天地之大,”乐韵摇头叹息:“她作死就让她作死,爬到越高摔下来越惨,做错了事是要付出代价的,她要是不改,时机到了我会去捅破她的谎言。”


  “嗯嗯,必须要收拾她一顿,那么不知好歹,太恶心了。”


  “满奶奶,你放心,没谁在败坏了我的名声后还能安然无事,但凡不经我同意敢借我名声兴风作浪的,最后不会有好下场的。


  天晴天宏天蓝他们是我弟弟的亲血老表,都没谁到处宣传,这样才像是自家人,她一个什么都不是的玩意儿,以为我去了首都,天高黄帝远,不可能知道她做了什么,想得美!”


  “对头,她就是以为天高黄帝远,你爸你凤婶又不会去打听学校发生了什么,也不上网,以为你们什么都不会知道,她高枕无忧呢。”


  “满奶奶,周伯婆娘知道不知道她姑娘做了什么?我周伯知道了没有?”


  “你周伯应该听说了,小蒙就不知道了。”


  “满奶奶,辛苦你当一次恶人,找个机会把消息透露给周伯婆娘,毕竟蒙嫂这个人不错,如果我收拾李姑娘,她和周伯的感情肯定会受影响,如果蒙嫂教育不了她姑娘,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行,这事交给我和你扒婶,你心里有底就行。”


  “我心里有底呢,也让天晴自己保护自己,无论李姑娘做什么,别阻拦也不要管,就当不知道。”


  第三百七三章 旧识

  周满奶奶拉着小伢崽又絮絮叨叨的说些闲事儿,直到小伢崽要去煮饭才放手。


  周少家给小萝莉打包许多淡水鲜鱼虾,二院也给打包一些河鲜,共有十几包打有氧气和没有打氧气的生鲜。


  东西多,燕少柳少一次性没拿完,放下东西又去搬行李,以致于哥俩没听到有关李姑娘的八卦消息。


  周家和二院送的最多的是银鱼,银鱼又称玻璃鱼,体长略圆,细嫩透明,色泽如银,肉质鲜美。


  两帅哥把行李拉回乐家,立即动手杀鱼,清洗银鱼和小虾。


  乐小同学用蒸桶蒸着米饭,再配药汁腌鱼,一边腌制,一边煲鱼头汤,一边起锅用酥油炸鱼。


  时间不太充足,只炸了中午吃的份,再煎几尾鱼,做红烧鱼,香煎鱼。


  中午就吃鱼,红烧、清蒸、水煮、香煎,油酥,有数种口味。


  乐爸周秋凤上午出工时把家里交给了满婶,预备中午吃的菜也找出来放在冰箱里,让满婶中午直接加热。


  也因有满婶帮看家,夫妻俩没有提前回家做午饭,到十二点才和帮忙的邻居们收工回家。


  乐善也跟着去了田里,大人忙干活,他和大狼狗坐在田头看书,回家时候背着自己的小书包,和大狼狗走在最前面。


  刚进村,大狼狗嗅到了小姐姐的气味,扔下小娃娃飞一般的冲回乐家,准确的找到南楼厨房,抱着小姐姐的腿撒欢。


  蚁老岩老也知道小丫头回来了,大狼狗跑了,蚁老抱起小徒儿打起飞脚跑路,跑回乐家找到小丫头,见她忙,把小徒儿扔小丫头背上。


  乐善趴在姐姐背上,抱着姐姐的脖子,凑过去狂亲姐姐的脸。


  落后一步的岩老,看到蚁老一脸吃味的样子,笑不拢嘴,蚁老那货自己把徒儿急急的送回来,见着小乐善亲近他姐姐,他又醋,蚁老是最奇怪的柠檬精。


  狗狗和蚁老岩老带着乐善先溜了,乐爸周秋凤并不奇怪,和扒婶柳嫂等人不急不慢的走,直到距家不远,闻到香味才感觉不对,他们请满婶热的是肉菜,怎么闻到了鱼香味?


  待一群人说说笑笑的回到乐家堂屋,看到从厨房走出来的俊小哥,才霍然反应过来是小乐乐回来了!

  燕行从北楼厨房拿了青菜,见主人和高邻们回来了,先打个招呼,再请大家去南楼堂屋。


  小萝莉在南楼厨房做菜,再端菜到北楼来太麻烦,所以午饭就在南楼堂屋吃。


  柳少和燕少早已摆好桌椅,碗筷也备齐。


  周秋凤招呼着客人到南楼堂屋坐下,乐爸去岳母家接了岳母一起吃饭。


  乐家插田没告诉周哥,周哥和蒙嫂早上清早就去学校工地搬砖,就周奶奶一个人在家。


  人齐了,上菜。


  姐姐忙,乐善自己让师父抱下去,背着小书包走到中堂,自己挨着师父坐,再把小书包放自己后背的位置。


  小乐乐回来了就整吃的,柳嫂等人笑开了花,一致嚷着不要她下田,让她下午就在家做点吃的。


  乐韵从善如流的答了:“行,那我下午就不去田里了,我先去学校那边突袭检查一下质量,回来做卷筒粉,明早来我家吃早饭。”


  “行。”


  “就这样讲定了。”


  胡嫂赵嫂扒婶等人一致叫好。


  热热闹闹的吃了午饭,扒婶赵嫂子等只休息半个来钟,又风风火火的下田去了。


  周满奶奶没让小乐乐做家务活,她和周奶奶洗碗喂猪,乐小同学去找出米,淘洗一遍先泡着,再去清洗磨子和需要用的锅、蒸笼等用品。


  清洗好了工具,也过了一点半,收拾一下去九稻小学。


  蚁老岩老也仍然去田里帮忙,乐善跟着姐姐。


  小萝莉要去突袭检查,柳少燕少麻溜的锁上门,到村办楼再把车从车库中提溜出来。


  柳少开车,大狼狗跟着姐姐坐后座,鸟都不鸟某个假谪仙美男子。


  看着把头趴小萝莉脚背上的黑龙,燕行暗中气成内伤,那只狗它还记不记得它是部队的,它在乐家是出差公干啊?!


  九稻小学离得不远,几分钟就到。


  做工的人中午十二点下工,一点半又上工,工地上到处是热火朝天的画面。


  豪华的宾利车驾临学校,直达施工工地外,以致工地的大小头目谁都没发现,直到乐姑娘抱着弟弟下了车才有人发现她。


  建筑公司的管事头目闻讯,急冲冲的从临时板房搭建成的项目部赶往迎接,他们到达时,两个戴着黑镜的帅哥护着乐家姐弟已经进了工地的施工场。


  监管头目们追上去,跟着穿汉服的乐姑娘巡查工地。


  乐韵抱着弟弟,观察每个工序,工地的施工单位监督工作做得极好,管理到位,每步按要求严格执行,保证了工程质量。


  沿着工地转悠,转到一个搅拌和浆的工序地,乐小同学赫然看到一个算是熟人的人——李女士!


  就是当初凤婶在县医院生孩子时,那个与凤婶在同一间房间住了几天的李女士。


  观李女士的气色与精神气,发现比当初在医院时更好,在医院那次,能感觉得到李女士心情抑郁,郁结于心,精神气萎顿,明显是身心俱疲,意志消沉的模样。


  现在再观李女士,她的精神力蓬勃向上,充满了活力,同做事的人说话语气轻松,乐观开朗。


  观望一阵,乐小同学抱着弟弟,慢慢走向工场。


  她还没走近,工人看到了她,不管是认识不认识的男女,一致笑着喊“乐姑娘”。


  李女士也扭头,也看到了隔着不远的乐家姑娘,看到那个穿着蓝裙子的小姑娘正望着自己微笑,喊了她一声“李姨”。


  李女士原本不想凑上去的,乐姑娘竟然还记得自己,忙放下手里的铁锹,快步跑上去。


  跑到小姑娘面前,李女士认认真真的躹了一个九十度的躬,真诚的道谢:“乐姑娘,谢谢你!”


  工人不太明白,暂时不用干活的人停下张望。


  “不用客气。”乐韵明白李女士谢什么,好奇的问了一句:“李姨,我记得你家在县城不远,你怎么来了九稻做工?三中那边也有工地开工了,你去三中不是更近一些?”


  “那是以前的事,现在我也是九稻人,”李女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年生了老二,回家不到四个月,我就被离婚了。”


  “被离婚?是你婆婆和丈夫逼得?”乐韵捕捉到重要信息,不会是因为李女士第二胎生的也是个女儿,被她婆婆和男人给逼得离婚了吧?


  “是呢,我二胎生得也是个女伢崽,家婆嫌弃,男人在外面打工也有了人,两人还生了个儿子,比我家老二小二个月,”


  李女士提起往事,内心有些酸痛,倒也没隐瞒,直接就说了原因:“那狼心狗肺的男人,因为有了儿子,带着女人回来上户口,他们一回来,就和家婆把我和姑娘们娘仨个给赶出门。


  那时我带着两个孩子,身无分文,举目无亲,就在一个别人不要的废旧破猪栏里安身,靠翻垃圾桶捡点东西和捡破烂换点钱度日。


  我一个女人家带着孩子,捡点破烂也难以维持,饱一餐饿一餐的,也没钱再供大姑娘读书,大姑娘也辍学。


  街上的人并不是人人好心,很多老光棍和烂仔见我们孤儿寡女的,都来欺负,我带着两个孩子勉强熬到第二年夏天前实在熬不下去了,当时就想拉着孩子一块一了百了。


  在我和孩子娘仨走投无路时,遇到了好心人,就是九稻上街十字井眼旁的曹婆婆,曹婆婆捡到了我们母子仨个,领回她家。


  曹婆婆没有儿没女,我无处可去,她同情我,留我们娘仨在她家,我后来就拜曹婆婆做娘,两个孩子拜了曹家的香火,我和两个孩子的户口也迁来九稻,两个姑娘现在跟曹婆婆姓,以后给老人家养老送终。


  我现在的这个妈心疼我们娘仨,把大姑娘又送去读书,她在家帮带小的,我外面打工养家糊口。


  我来了九稻二年多了,现在又有了栖身之处,家里还有个疼孩子的妈妈,我终于出头了,活得像个人样。


  乐姑娘对我们娘仨个的恩情我没齿难忘,那次要不是乐姑娘,我一定会留下病根,只怕早就熬不下去。


  我家里穷,拿不出什么东西感谢你们,也不好意思登门,只能默默祝福乐姑娘你们一家人健健康康,好人一生平安。”


  李女士说着说着,喉咙堵了,哽咽难成声,被婆家赶出家门的那段日子,是她一生中最痛苦的日子,她的大姑娘差一点被人毁了。


  那些痛快,那时的绝望,除了现在的妈妈,她从没说给别人听。


  乐姑娘是个例外。


  乐姑娘心善,给她用了最好的药,让她剖宫产的伤口很快愈合,又手把手教会她的大姑娘怎么照顾妈妈和妹妹,让她在没有婆婆照顾的月子里也得到了不错的护理,没留下月子病。


  最重要的是乐姑娘的言行影响了她的大姑娘,在那段走投无路的日子,大姑娘一直以乐姑娘为榜样,坚信再多的苦难也会过去,表现得比她还坚强,会保护妈妈和妹妹,陪着她一起熬了过来。


  第三百七四章 怀疑


  李女士在讲不幸的人生遭遇,乐小同学也不禁为之动容,。


  李女士是不幸的,远嫁遇到了衣冠禽兽一样的人家,她也是荣幸的,最终出了火坑,遇到曹婆婆那样的贵人。


  她是知道曹婆婆的。


  曹婆婆本姓不知道姓什么,她是被曹家捡回家养大的童养媳,随夫家姓曹。


  曹婆婆也是个可怜人,她丈夫本事不大,好喝酒吹牛,四十几岁上的时候因喝酒上山栽了个跟头摔死了。


  她有一个儿子,也是个好吹牛没真本事的人。


  曹婆婆的儿子比乐爸大几岁,读了初中,去g东的沿海地区打工,不好好当工人,跟一些混子混在一起,后来不知道咋了,被人给砍了,尸体在海边被发现。


  失去丈夫和儿子的曹婆婆,一个人孤苦佇仃的,把田给曹家族人种,她捡破烂谋生。


  在乐同学读小学时,曹婆婆就在九稻收捡破烂,什么瓶子废铁之类的,后来去了县城专职捡破烂。


  那个老人很和善,乐小同学在读书时遇到过几次,路上有狗狗跟着她,老人以为狗狗想咬她,还帮她赶狗。


  听了李女士的遭遇,乐韵深表同情,安慰她:“你前夫那样的家庭,重男轻女思想严重,你前夫还在外面乱搞男女关系,你有婆婆不管反而把你赶走,那一家子人三观不正,作风也不正,那样的地方就是个大火坑,你离婚了更好,出了火坑,生活有奔头,好好珍惜现在的生活吧。”


  “是呢,出了火坑,现在像是老鼠仔掉进米箩筐了。”李女士抹了把脸,把眼泪给抹掉,笑容又回到脸上。


  李女士在上班,乐小同学也不想耽误工人的工作,与李女士说了几句话,继续往前走。


  乐姑娘和陪同人员离开了,工地的男男女女好奇的打探李女士是如何认识乐姑娘的。


  怎么认识乐姑娘的事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李女士便将生二胎时与乐姑娘弟弟的妈妈同在一个房间住了几天的事说了。


  乐小同学离开搅拌罐的工作区,慢步行走,心头有几分遗憾,如果早一年知晓李女士离婚了就好了,可以撮合李女士与周伯。


  她对自己的感知和看人的眼光还是很自信的,她在李女士大女儿的身上看几分自己的影子,那个女孩子是个很有韧性的姑娘,意志坚定,那样的人经得住诱惑。


  李女士的小女儿还是个小小孩,尽心教导,长歪的可能性极少。


  可惜,太晚了。


  周伯已经再婚。


  她见过蒙嫂,也没看走眼,蒙嫂是个通透的人,因为当初没见过蒙嫂的姑娘,所以并不了解。


  蒙嫂那么通情达理的人,养出来的姑娘那样的虚荣自私,只能说明李家的基因太强大,先天性的基因作祟,哪怕后天培养也改变不了。


  遗憾归遗憾,周伯已婚是事实,事成定局,没必要再纠结。


  在另一个方位,乐小同学也看到了周伯和蒙嫂,以及梅村的几位熟人,她没走近场地,平静的走过去了。


  巡查了每道工序场地,乐小同学谢绝监工头目们留下吃晚饭的挽留,打道回府。


  因马上要放清明假,小学的校长和管事务的领导们去中心校开安全会议,都没在学校,以至小萝莉到小学施工工地走了一圈,校方领导们不知情。


  去了小学工地突袭一圈,小萝莉带着粘人精弟弟和大狼狗又乘车回村,到家即让弟弟玩耍,捋了袖子准备做卷筒粉。


  燕少柳少机灵着呢,拎着泡好的米去磨浆。


  待磨出第一桶浆,乐同学提到南楼厨房掺和山药粉,和东辰的糯米粉、面粉,以及白松露粉,拌匀,再放置半个钟。


  起锅烧开水,冷置酵过的米浆也可以了,再摊面皮,一种放在蒸笼里蒸,一种用不锈钢盘装浆直接在滚开水里烫。


  小乐乐做吃的,周满奶奶帮着烧火,等卷筒粉蒸好了出炉,她帮着从盘里倒出来。


  燕少柳少磨了两桶米,整出满满四大桶的米浆,磨完米,他们去杀鱼,帮腌制鱼。


  忙到傍晚,做好所有卷筒粉,移开两口大锅,乐小同学带着帅哥们用竹签串腌好的鱼,放在火灶上方烤。


  两帅哥负责烤鱼,小萝莉去做晚饭。


  于是,当给乐家帮忙插田的人归来,晚上不仅吃到了药膳菜,还吃到了新烤出炉的烤鱼。


  周奶奶晚上没去乐家吃饭,她在家做好晚饭,与收工回来的儿子儿媳妇一起吃。


  周哥听说乐家在插田,晚饭到乐家串门。


  周哥过来时,何嫂子赵嫂子等人都家去,就扒婶和周满奶奶两人在乐家喝着药茶嗑牙,看到周夏来了,七嘴八舌的问他有没听说他继女李小妍在学校扯小乐乐旗子做虎皮的事。


  周哥也听说了李小妍在学校四处说她是乐家表姐的事,被长辈问及,羞得满面通红。


  “我……都是我不好,我看走眼了。”周哥心里愧疚,他不应该因为蒙嫂不错,就以为女儿若母,只见了一面就定了下来。


  “蒙嫂不错,李小妍啊,唉,只能说李家的根基不好。”


  扒婶和周满奶奶也感觉惋惜,又问小蒙知不知道她姑娘都干了什么事儿。


  周哥点头,工地那边很多都知晓,议论纷纷,蒙嫂也听说她姑娘在学校做了什么,也因为如此,没好意思来乐家。


  蒙嫂知道她姑娘干了啥,扒婶周满奶奶也就不多说了。


  弟弟的衣服大部分在南边三楼,乐韵带弟弟去南楼的三楼洗澡,之后,再和弟弟分别各洗各的衣服。


  乐善自己的事自己干,把衣服洗干净,再跟着姐姐去三楼顶晾晒。


  晾好衣服,乐善就成了姐姐脖子上的小挂件,被抱回北楼堂屋,看到舅舅喊了一声舅舅,继续粘着姐姐。


  乐韵听到了家里的说话声,当作啥也不知道,与周伯打个招呼,去冰箱房找出水果放一份在一楼,自己提一份准备上二楼。


  周哥叫住了人,有些局促:“乐乐,我……有个事跟你说……”


  乐韵一手搂着弟弟,一手提着一串葡萄,笑嘻嘻的:“周伯,什么事儿找我呀?是想问晚稻种还是让我爸帮你把多余的秧苗留着?”


  小乐乐还是只关心生活大计,周哥更愧疚了:“乐乐,李小妍她……不安份,在学校四处宣扬她妈妈是你弟弟的舅妈,她以乐家表姐自居……在二中闹得人尽皆知。”


  “哦,周伯说是李小妍啊,我听说了,她爱出风头先让她猖狂吧,要是惹出事来,她得自己承担后果,现在给她改过的机会,她再死不悔改,必要的时候我再走一趟二中。”


  乐韵笑咪咪的,丝毫不以为意:“周伯,你是你,李小妍是李小妍,你和周奶奶不要有心理负担,就这点小事比起我经过的大风大浪来完全不值一提。”


  周满奶奶扒婶本来挺紧张的,听小乐乐说什么大风大浪,给逗乐了。


  周哥叹口气:“又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周伯你哪把心放肚子里好了,周伯你努力搬砖吧,天明哥还在大二,你的担子可不轻啊。”


  “嗯,我努力搬砖,明天也不帮你们家插田了。”周哥的心弦顿时放松了不少,不管其他,培养儿子才是重中之重,乐家人手足,不用他家帮忙,他自然听妹妹妹夫的。


  安抚住周伯,乐韵带弟弟上楼。


  燕少柳少吃了饭就上二楼抱着电脑工作,小萝莉带来水果,跑去小厨房拿来盘子装着放桌上,先吃水果。


  乐韵带着弟弟和帅哥们吃了饭后水果,让弟弟写作业,再拿出纸笔,先在纸上写了一行字字和手机号码,与柳少打商量:“柳哥,请帮个忙,你帮我查查县二中学生的资料,重点查这个李小妍,以及她同班学生和她玩得好的人有谁。


  如果可以,帮我查查这人的朋友圈,以及她究竟在我家拍了什么图片,有没有私自上二楼三楼拍照。”


  “你怀疑李小妍造谣还有其他原因?”燕行知道李小妍是谁,心头涌上奇怪的感觉,小萝莉不会是怀疑李小妍被人当枪使了吧。


  “嗯,李小妍虚荣,嫉妒心重,她那样环境长大的女孩子有强烈的自卑心,一旦有机会就想出风头来展示自己的优渥,非常容易被利用,我怀疑她兴风作浪不仅有她自己的本意,可能还有推手在背后推波助澜。”


  柳向阳没有半点迟疑的把纸移到自己面前:“没问题,这种事是哥的专长啊。”


  他说了一句,又想起某事,试探着问:“小美女,你……是不是叫我柳哥了啊?还是我听错了。”


  “没听错啊,就是叫你柳哥。去掉了帅字你不喜欢啊,不喜欢再加上。”


  “不,喜欢,超级喜欢。”柳向阳激动得跳起来,哎妈呀,小萝莉终于叫柳哥了啊,太不容易了。


  柳帅哥与柳哥一字之差,意义却相差十万八千里。


  柳帅哥就是路人甲乙丙,柳哥就是兄弟一样的熟人,


  小萝莉改了称呼,柳大少顿觉守得云开见日头,兴奋得无法形容心情,蹦跶一下,快速坐下去,抱起电脑噼喱啪啦的操作起来。


  第三百七五章 防人

  柳某人凭着懂网络技术,在小萝莉面前越来越得脸,甚至被叫“柳哥”了,燕行嫉妒得眼红,狠狠的丢某人眼刀子。


  他也就敢暗中瞪柳某人,绝对不敢抱怨小萝莉不公平。


  虽然吧,他的技术比不上柳某人,为了表现一把,燕行也不甘示弱,抱过电脑忙活起来。


  两大帅哥敲击电脑的声音像爆豆子似的密集,乐善瞅了瞅,又埋头做方程式。


  帅哥们上工了,乐小同学也上工,继续给弟弟编写教材书。


  乐善做完数学题,又默写一篇古文,再把作业交给姐姐检查。


  乐韵查看了弟弟的作业,很满意,让弟弟自由玩耍。


  乐善爬下椅子,搂着大狼狗坐到一边,搬出积木箱子,玩拼积木。


  周哥在乐家坐了一个多钟才回家,也绝口没提乐乐知晓李小妍做了什么,跟老母亲说妹妹妹夫家不用帮忙,他和老蒙明天继续去上工。


  周奶奶下午就听秋凤和乐清说人手足,也不压迫儿子儿媳去乐家帮忙,说得一阵话也就早早休息了。


  乐爸送满婶和扒婶回去,回头又坐一阵,也各自去睡觉。


  乐善玩到十点半,也有睏意,自己先去姐姐的书房爬上床坐着打坐。


  乐韵默默关注着弟弟,当弟弟入定了,结束工作。


  小萝莉终于忙完,柳向阳抱着电脑凑近,给她看自己整理出来的资料:“小美女,你说的这个班的人员家庭没什么特殊的,倒是有两个女生与另一个班的女生玩得好。”


  他把另一个人的资料调出来:“也就是这个,我查了她家的祖宗十八代,这个人家的一个叔叔的老婆的妹妹嫁给了黄家一个奶奶奶的儿子,论起来与黄家八竿子打得着一点儿边。”


  乐韵瞅了瞅某人的资料,嗯,是房县某镇机关单位的某位工作员的女儿,与某人玩得好的两个女生,一个父母开店做生间,一个的父亲在某个工厂当小领导。


  “这两人与李小妍玩得很好?”


  “从我查到的资料来看以前不是一路人,最近走得近。”柳向阳再次换一份资料,给小美女看微信记录单。


  柳帅哥在专业领域的能力是杠杠的,乐韵从不怀疑他的水平,翻看聊天记录,并且坚持看完。


  能把一些无聊的东西看完,她很佩服自己的毅力。


  柳大少笑咪咪的又翻出一份聊天记录,是某个李姑娘与别人的交流记录,以及一份图片集。


  乐小同学先看图片,发现李家姑娘偷偷去过她家南二楼,不仅拍了客厅的东西,还去偷拍了两个客房的照片。


  她看柳帅哥一眼:“她拍的,有没发出去过?”


  “有,客厅的全发出去了,客房的这张,这张也发出去了,她发布在说说里,被人给转出去,还发去了学校论坛。”


  柳向阳指出被扩散的某几张图片,又调皮地眨巴眼儿:“哥看着心里不舒服,所以就给做了点手脚,让他们私人没法再删除,如果万一哪天需要证据,再去提取。


  还有哒,我上工时某个李姓女生正在用手机看校论坛她发的东西的留言区,我顺手就给她派送了某种手机病毒,除非她不点某张图看,一旦点了,病毒就会种下去,在她的手机里生根发芽,以后她做了什么,我查起来也方便。”


  “柳哥,你真厉害,你这技术棒棒哒!为了感谢你,我给你留坛桂花酱,哪天你自己去乐园拿。”柳帅哥太牛叉了,必须要有奖励。


  “是那种配着糟鱼吃的大酱咩?”柳少眼神像被点亮的火炬,爆发出闪闪光芒,小美女酿的酱都好吃,尤其是配着糟鱼吃的那种有桂花香味的酱,简直让人魂牵梦绕。


  “对,就是你念念不忘的那种。”


  “耶!”柳少兴奋的比个剪刀手,再次趴桌,陪着看图片,看记录。


  被冷落的燕行:“……”


  被自己兄弟抢了风头,他能咋的?


  燕行默默的抿唇,这个是发小,是哥哥,是有心上人的人士,不会跟自己抢对象,还能哄小萝莉开心,所以,他还是继续当空气吧。


  柳少兴致勃勃地陪小萝莉看他收集到的资料,看完了,再把嫌疑人标上记号,做为重点关注对象。


  “小美女,要不要柳哥教训一下这个黄某人家的亲戚和她的狗腿子?”


  “不用,先别打草惊蛇,让她们蹦跶吧,某些人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的,到时树倒狝猴散,那些小角色成不了气候。”


  “今年是某姓人建祠二十年,他们好像要举行祭祖庆典。”


  “他们家有东山再起的趋势,肯定要找理由庆祝,也方便召集家族全员聚会拟定计划如何往上爬嘛。”


  “所以?”


  “所以我乐见其成,柳哥,你们啥也不要做哟,该做的我早就做了,坐待成果就是。”


  “好吧。”柳向阳摸摸鼻子,感觉小萝莉留了大招啊。


  燕行也没问,小萝莉有帮手去黄家老宅入无人之境,她想做什么必定不会留下任何痕迹,静待花开就好。


  知道了李小妍兴风作浪背后有黄姓人的手笔,乐韵格外的平静,李小妍心术不正,会被利用也什么意外的。


  对于二中的事,心中有数,小萝莉麻溜的回了书房,陪弟弟打坐到凌晨,再睡美容觉。


  燕少柳少也抱着电脑回客房去休息。


  黑龙当个守夜人,守着小姐姐的睡房门口给放哨。


  蚁老知道李家姑娘偷偷上了南二楼,那天周末,乐家主人外出干活,他和华某人在三楼教乐善读书,李家姑娘偷偷的溜进南楼。


  李家姑娘进了乐家南楼,私自上二楼。


  看在乐善舅父的份上,蚁老岩老不想把李家姑娘当贼一样对待,假装不知道,听声音知那姑娘还跑去客房转悠,他们才弄出声响让人知难而退。


  小丫头刚回来,乐家又有客,蚁老岩老也没来得及与小姑娘说李家姑娘的事,没想到小丫头竟然发现端倪,还请柳家小子帮查李姑娘,还查到李姑娘在乐家拍二楼的照片。


  蚁老岩老知晓小丫头知道李家姑娘是什么人,她自会处理好关系,两老安心打坐到天明时分,起床洗涮了即去楼顶。


  他们刚到一小会子,乐家小丫头抱着她弟弟也上楼。


  两老看着小丫头把小乐善放在梅花桩上扎马步,她自己也跳到对面的梅花桩上陪着扎马步,好笑的走过去,审视她的动作。


  “小丫头,你这以身作则的表率做得挺好的。”瞅着小丫头标准的蹲马步姿势,蚁老想一脚踹她下去,她一个能飞檐走壁的人,还扎什么马步哟,这不是浪费时间。


  “那是当然。”


  小丫头打蛇随棒上,蚁老气得吹胡子,只好转移注意力:“小丫头,李姑娘上二楼的事我们知道,看在我小徒儿舅父的份上,我们没把她当贼,原以为她只是好奇,没想到她心术不正。”


  “那姑娘有双不太安份的眼睛,是个心思多的人,观她的面相也不是个有福之人,因她母亲的关系,我家也不能做得太绝,两老的想法我理解的,以后辛苦两老留心一二,严防她带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进来。”


  乐韵懂蚁老岩老的顾虑,李姑娘的亲妈是周家媳妇,是乐善舅舅现在的婆娘,若是李姑娘在乐家处处被当贼防着,别人以为乐家多不待见蒙嫂,周伯面子上也过不去。


  “明白了。”蚁老岩老也知防人之心不可无,李家姑娘委实不是聪明人,被人唆使弄些什么脏东西丢进乐家的可能性也是大有可能的。


  “小丫头,你还懂相面术?”说了正事儿,岩老兴致勃勃的追问小丫头。


  反正,小丫头扎着马步,他是站着的,站着说话不腰疼嘛。


  “看人的面部表情,以及女性的直觉。”她在东辰读过的书能建成一座藏书馆,内容包罗万象,相面术不过是其中之一,但是,她不会承认。


  相术就当是她识人的一项辅助技能好了,没必要宣扬的人尽皆知。


  岩老笑容僵硬,干脆不理某个能气死人的小姑娘,也跳到一根梅花桩上,在桩子上打坐。


  蚁老背着手慢悠悠的踱到一边,站着闭目养神。


  两老两少的四人,各得其乐。


  乐善扎了一个钟的马步,休息了一下,再早读,早读的时候一边读书一边练习走梅花桩。


  蚁老全程贯注的陪同,一旦小乐善踩偏或踩空,他会立即把人扶住。


  早读到七点钟时分,晨练结束,下楼吃早餐。


  扒婶何嫂子赵嫂子等人没拿矫,早上自己到乐家吃早饭。


  周秋凤乐爸做的早餐,他们只是把卷筒粉放蒸笼加热,把配好料的鸡肉放在瓦罐子放火灶上煲汤。


  早餐鸡汤配卷筒粉。


  扒婶等人先到,她们等小乐乐和蚁老岩老来了,坐下开席。


  女人们吃了一顿药膳早餐,急三火四的出,有的扯秧,有的撒肥料,有的整田,整好水田就插秧。


  乐小同学也下田干活,蚁老岩老也照旧出工。


  乐家共八亩田,离家里最近的那块田还留出来种中稻,有七亩多田种早稻。


  乐家1号就开工,第一天就完成了三亩多的插秧工作。


  有乐家姑娘和周秋凤那两触手怪,再加一群手速不慢的女人,蚁老岩老手速也不慢,仅只半天就将余下的稻田栽满了秧苗。


  第三百七六章 否认

  赵嫂何嫂子等人帮乐家做完活,乐家吃了午饭,各归各家。


  乐小同学下午去仓库底下把地整一番,挖出一条条的坑槽,做好了种植植物的准备,余下时间就在二楼督促弟弟读书,写教材。


  当天也是周五,因周日是清明,学校放清明假,初中高中生们半下午就去赶车,各归各家。


  县里的高中学校,考虑很多学生远,中午提前上课,在三点前下课,学生们都能赶上回家的班车。


  九稻下午回乡的车于三点半发车,如果错过就只能坐上庄乡的班车,再让家人去上庄接,或者叫三轮车送回九稻。


  周天晴和同乡的学生每周五回家都乘坐三点半的班车,李小妍也一样。


  当班车回到九稻街上,天已经黑了。


  蒙嫂从工地收工后没回家,顺便就等在乡街接女儿,接到人,和周天晴以及紧挨着梅村的一个高中生一起走。


  到了梅村的入村口,就蒙嫂、李小妍和周天晴三个人一路。


  刚进村,周天晴看到村办楼前的直升机,那叫个高兴,飞一般的跑到家,开心的问站在屋檐下的奶奶:“奶,乐姐姐回来了是吧?”


  扒婶和家人等着孙女回来吃晚饭,就在门口张望,看到飞奔过来的孙女,笑着问:“昨天就回来了,你想整啥子?”


  “我明天去找乐姐姐帮我补课,哎,英语太难了,我测验只考了八十几分,英语老师对我恨铁不成钢。”周天晴嚷嚷着,也不觉丢脸,她文科其他都好,就英语不太行。


  “乐家的田今天插完了,不知道乐乐明天会不会进山摘茶叶,等会我问问,现在赶紧洗手吃饭吧。”


  周天晴嘟嚷着“秋凤姑家这么早就插田了啊”,进了屋,扒婶一边跟孙女说话,一边关掉屋檐下的灯,再关大门去伙房吃饭。


  李小妍也看到了因周家的灯光而能看得见的直升机,有点奇怪,乐韵不是说3、4月要去国外,清明不回来,怎么又跑回来了?

  蒙嫂心中有事,闷头走路,走过周村长家,转过村道的弯,四下无人,才轻声问:“小妍,听说你在学校宣扬你是乐家姑娘弟弟的表姐,有没这回事?”


  被妈妈问,李小妍后背一凛,立即否认:“没有,我没有宣扬,是有一天我打电话,被同班学听到了,同学问我,我只是坦率的承认你嫁给了周叔,成了乐家小伢崽的新舅妈,是同班同学传来传去,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传出去了。


  学校最爱传谁家什么什么了,传几天就会过去,妈,你怎问这个,是不是周家又责难你了?”


  “你真没做什么?为什么连工地的人都知道了?初中小学的老师都听说了。”蒙嫂不想怀疑自己的姑娘,可是,为什么连尹老校长也给她打电话,委婉得说让她管束一下自己的姑娘。


  “我哪知道,现在乐家有钱,但凡与乐家有关的,鸡皮蒜皮的小事别人也当天大的事。”李小妍坚决不会承认自己说自己是乐家表姐的,反正妈妈不可能去学校追查源头。


  蒙嫂没有再追问,走了十几米远,才又说话:“小妍,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一个人做了错事,早晚要为自己做的事承担后果,或者付出代价,如果你做了什么,趁早改正,乐家姑娘不是软杮子,一旦谁败坏她的名声,她追究起来,谁吃不了兜着走。”


  “我又没做错什么,关我什么事。”李小妍坚决的不承认自己做错了事。


  蒙嫂默默的叹气,总觉得姑娘最近变了,变得尖锐不讲道理,但愿真的不是小妍做的。


  蒙嫂找不到姑娘变化的原因,一路没再说什么,回到周家,周奶奶和周哥还等着吃饭。


  周奶奶和周哥也没问李小妍有关二中沸沸扬扬的传闻是怎么回事,吃了饭,看电视的看电视,做家务的做家务。


  乐小萝莉晚上又做鱼宴,还抱出自酿的酒。


  酒甘醇香甜,蚁老岩老,乐家夫妻和燕少柳少每个人都喝了好几碗,以致吃完饭就有了醉意,全早早的跑出睡了。


  最后就剩下不沾酒的乐家姐弟是清醒的。


  把人全放倒,乐小同学暗戳戳的关掉摄像头,和弟弟吃水果,她写材材,乐善在练功,练到十点半准点睡觉。


  小萝莉睡到一点过后,起床下楼出去,又从空间里转移出一大堆的东西放在地坪上,再把冰箱房的一堆空箱盒收起来,回头去睡回笼觉。


  乐爸周秋凤早起开床刷牙,发现地坪上的一堆物品,波澜不惊。


  燕少柳少同样镇定如常,麻利地当搬运工,把食材和水果类的箱盒搬去冰箱房,小萝莉每次把人放倒就证明必定有人要给她送东西来,所以没啥值得大惊小怪的。


  当天也是清明节的前一节,寒食节。


  为了坚定的执行自家的“习俗”,蚁老陪小徒儿晨练结束,他留在三楼,啃吃面包,喝凉茶。


  乐小同学吃完饭才指挥两帅哥整理冰箱房的物品,再搬肥料和植物种苗去仓库底下的地里。


  她做了规划,仓库底下的地种铁皮石斛和天麻,那两种药材喜荫。


  小萝莉示范了一下怎么埋树、肥料,怎么放种子和苗,然后就丢给两帅哥和岩老自由发挥,她上三楼给弟弟上课。


  下午,小萝莉给周天晴姐弟和何嫂子的大姑娘辅导功课。


  当乐姑娘在家辅导几个半大的孩子做作业时,守着乐园的傅哥,接待了一位访客——乐园东边一户邻居。


  乐园的东、西与北面全是私人住宅,东边的邻居大多还是八九十年底的老房子,甚至还有几座百余年的老式小四合院。


  到乐园拜访的是东边一户四合院的宅主,他家的房子有两进,前面一进院子的南房于上世九十年代改建成二层的铺面楼房,出租给人开铺子做生意。


  二进院是私人住宅,上房因墙体不牢固,于九十年代末推倒重建,东西厢房也做过改造,南边没修倒座。


  贺家在改建宅院时找周边很多宅主谈过买卖,希望尽可能的把宅院造得大一些,最终很多买卖没有做成。


  拜访乐园的宅主姓宋,早已移居美洲的加国,而他母亲不愿意离开,留在国内,贺家改建宅院时,宋先生的母亲健在,于一年多前逝世了。


  宋先生进了乐园,随守园子的傅哥去客厅就坐,喝了茶才说明来意:“傅先生,我也不拐弯磨角,我今天来想问问乐园的主人还买不买地,我准备出售宅子。”


  “宋先生是说您想出售您家的宅院?”傅哥惊讶极了,怀疑邻居说笑:“据我所知,乐园的前主人在建园子前去找宋先生谈过买卖,那时宋先生说不卖宅子,您现在是认真的吗?”


  “是真的,”年近五十的宋先生,苦笑:“实话说吧,我爷爷上一辈和同辈人在建国前已移居海外,我家是留在国内的唯一支,我在千年之后才移民,定居加国。


  乐园建园那时我母亲健在,老人家故土难离,不愿跟我去加国养老,所以当时自然不可能卖宅子。


  我母亲在一年半前过世了,我举家移居加国,孩子们也基本不可能再回国定居,再没人照看国内的宅子,决定出售。


  我母亲去世那年,家里的租客和店面租客的合同没到期,也不方便违约,店面的租客最迟的一家在今年三月份合约到期。


  我这次回来收房,也是卖房子,所以来问问乐园的主人,小姑娘她有没买宅子的意向。”


  “这几天联系得到小姑娘,小姑娘原本月初要去美洲,临时有事耽搁了,前两天刚把事务处理好回了家乡,清明后应该就会立即出国。


  我能问一下宋先生家的宅子是怎么个卖法?有没什么特殊条件?依小姑娘的作风,如果买来宅院也会并入乐园,肯定要拆掉建筑物。”


  “宅子卖出去了,自然由新主人怎么安排,我唯一的要求是希望一次性付款,最好是美金,这几天能办好交接手续更好,我最多再留五天就得回加国。”


  宋先生诚意谈生意,也拿出诚意:“其实,有租客也想买宅子,只是,他们只想买店面,还需要办贷款,或者要分期付款。


  我在加国也有工作,不可能经常跑来跑去,也不愿意把前面的店面与后面的住宅拆分成数份再卖,所以想将整个宅院打包售卖。”


  “宋先生,可以去看看你家的宅子吗?我想大致的测量一下尺寸,再拍几个视频发给小姑娘。”


  “可以。”宋先生非常乐意带人去踩踩宅基地。


  傅哥是个行动派,说干就干,去门卫室门找出测量工具,锁上乐园大门,跟随宋先生去看宅子。


  宋先生家的店面租客和房客已经全部搬走,店面门关闭。


  傅哥大致测量了一下店面楼房的长宽,店面楼房就是原第一进院的倒座房,因倒座房全改门面,从而在东面开大门。


  门面房后头与二进院的庭院种植了花草,也收拾得很整齐。


  傅哥勘测了内部,再出去绕着宅子绕一圈,问清楚界线和产权问题,也包括了解底价。


  第三百七七章 算计

  傅哥收集齐宋宅的资料,与宋先生互留了联系方式,告诉宋先生他联系小姑娘再给回信,若无意外,当天就能有答案。


  他回到乐园,重新画了宋宅的图,标注好数字,再给小姑娘打电话,小姑娘在家乡,上午可能要给她弟弟上课,不宜打扰,下午是可以打电话的。


  电话来时,乐小同学在给周天晴辅导英语,拿手机看来电显示是傅哥,特别奇怪,傅哥从来没有直接联系过她哟。


  接了电话,听傅哥说东边宋姓邻居想卖房子,更惊讶了,据悉宋先生一家移民加国,在那边做生意,也算是小富翁。


  以前贺家也试过购买宋宅,主人坚决不卖,说不缺钱,想留着宅子,以后什么时候回国也有个落脚的地方。


  不缺钱的宋先生现在突然想卖房子?

  乐韵第一个想法他国外的生意莫不是资金周转不过来啦?闪过那个想法后,问傅哥宋家开价多少,宅子有没产权纠纷。


  问清楚了情况,再请傅哥转告宋先生,她有意购买,过了清明回京再面谈,主要的原因当然是她要亲眼验看过不动产权证才能拍板。


  小姑娘没就价格说什么,傅哥得到答案,挂了电话就联系宋先生,告诉他说小姑娘有意购买宋宅,清明节后再面谈。


  乐园的主人愿意购买宅子,宋先生心中的一颗石头落了地,首都一口气拿出几个亿的人不少,但那些人没必要买他的宅子。


  小萝莉在打电话,燕少柳少竖着耳朵听,听了一耳朵,也知道是乐园隔壁的邻居想卖房。


  燕行清楚乐园周围有哪些人,待她挂了电话,主动问:“小萝莉,是乐园的东邻宋家卖房子?”


  “对。”乐韵点头:“宋宅以前是大户人家,目测有八百多平。”


  “宋宅是挺大的。”燕行赞同小萝莉的目光:“宋宅宅主以前坚决不肯卖房,现在突然售卖房子,可能是加国经济不景气,他的生意受了影响。”


  “哎,我脑子里的第一想法是不是他生意有破产风险,不过,不管他出于什么原因卖房,只要房子没有被抵押没有产权纠纷,我就愿意吃下去。”


  “他开价多少?”


  “八点三亿,卖主希望折合成美元付款。”


  “他开的价还算公道。”燕行中肯的评价了一句,首都三环以内的四合院一平十万至三十万不等,宅子年代越久,保留越完好,越贵。


  乐园的位置不在最繁华的地段,却也不差,一座二进的四合院八九亿是正常价,宋宅是中型的二进四合院,面积摆在那儿,卖方并没有狮子大开口。


  当初贺家购买四周的房子改建时,价格虽然没有宋宅价那么高,但是,他家另外给了一二套房为补偿。


  宋宅是一锤子买卖,少很多麻烦。


  “所以,我准备拿下它。”


  “小美女,你的乐园已经很宽哒,你还想不停的开疆拓土啊?”柳向阳挺好奇的,小萝莉不说房子够住就行吗?

  “在我看来还是太窄了,如果能把东边的几家地全买下来,我想再增建两座院子,合成有中、与东、西配院的大院,中院自己住,一个客院,一个书院。”


  “哦,你努力吧。”柳向阳在心中叹气,他勉强够买个小房屋,小萝莉出手就是上亿的房产,哎,人和人是不能相比的。


  燕行也没再讨论宅子买卖,莫说宋宅主人卖房,哪怕四周的宅主集体卖房基地,小萝莉也能全部吃下去。


  乐家姐姐在打电话,周家姐弟们安静的写作业或坐等,听着乐姐姐和帅哥们说房子,张口就是多少亿,都惊呆了。


  他们见过的现钞最多不超过三万,亿,那是什么概念?

  大概就是要用大卡车装钱的概念。


  与两帅哥说了几句,一回首,乐韵看着瞪着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周家姐弟,抬手敲了敲离得近的两颗脑袋。


  “我在首都有座别墅,你们用心读书,以后考去首都读大学,放假去别墅玩,不用心读书的人就算了,文化不高,一问三不知,跟我没有共同话题,我见了只想揍人。”


  被敲了一记爆炒粟子的周天蓝周天晴捂脑袋,乐姐姐什么都好,就是只要他们姐弟们稍有不听话,她一言不合就动手,这一点不太好。


  周家姐弟们挺识时务的,点头如捣蒜,没见小乐善那么小就那么用功读书嘛,他们总不能输给一个小屁孩吧。


  首都有人要卖房,乐小同学再次调整了行程,原本预计5号返京,她把时间提前,决定清明节的晚上就出发。


  晚上的时候,乐爸周秋凤也知晓了小棉袄的决定,一律支持。


  清明节是祭祖的日子,学校工地也放假,周哥蒙嫂周六下地,把最后一块没翻的地给翻了,周日和周家同族去扫墓。


  因为周家三姑奶奶正月回娘家被怼,丢了脸,清明没再回来,乐家与周家同行,先坐车到山脚下,再步行。


  蚁老在清明节早上就吃热食啦,不过,他继续窝着不外出走动。


  小丫头在家,岩老也不用跟着去保护,燕少柳少也没跟去,哥俩留在乐家负责磨米浆。


  乐小同学穿套灰色的练功服,将弟弟放脖子上骑着,扛着他走,乐爸周秋凤和周满奶奶几个老人一起走,周天晴和同族的兄弟姐妹们逗乐善。


  无论周家表兄弟表姐妹怎么逗,说什么要姐姐背羞羞脸,乐善坚决不会所动,咧着嘴乐呵,要么就一句话“你跟我姐姐讲嘛,姐姐让我下去我就下去。”。


  周家小青年们围着乐家姐弟嬉笑玩耍,笑成一片。


  李小妍也跟着妈妈去扫墓,想拍几张妈妈和乐家乐家姐弟的合照,可妈妈离人太远,拍不了。


  走了一阵,李小妍拉着妈妈到一边,说了几句悄悄话,借口说有两门课的作业有些地方不懂,下午想找乐家姑娘辅导,让妈妈去跟乐家姑娘说。


  孩子好学,蒙嫂自然高兴,也愿意舍下脸去帮找指导老师,因为乐家姑娘那边热热闹闹的,她暂时没去打扰。


  又走了一阵,到了要爬山的路段,周家小青年们争先恐后的爬山,乐家姑娘身边的人少了些,蒙嫂趁机走过去。


  周家的半大孩子们嘻嘻哈哈的争当先锋,乐小同学扛着弟弟慢悠悠地走在后面,看到周伯媳妇,依如既往的是脸上挂着笑的表情:“蒙婶有事找我?”


  “哎,”蒙嫂本来还不知道怎么开口,乐家姑娘率先问了,打蛇随棒上,就此接过话:“是有点事,小妍她有两门功课有些地方不懂,她想下午请你指导一下功课。”


  “蒙婶,李姑娘那么聪明,让她把心思用在学习上,自然就懂了,实在还有不懂的,去问老师吧,我很忙,匀不出时间。”


  乐韵不带犹豫地拒绝,李家姑娘在读书方面不笨,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竟然算计到她头上来了。


  妈妈去了乐家姐弟那边,李小妍小跑着爬山,抢前几米远,再拿手机赶紧的拍照,把妈妈和乐家姐弟相谈甚欢的画面拍下来。


  当听到乐韵拒绝辅导自己功课,又气又恨,乐韵昨天给周家姐弟辅导了半天的功课,到她这里就没空?


  乐家分明从来没有把她和妈妈当作亲戚!

  李小妍气得眼眶发红,别人还说乐韵光风霁月,屁的光风霁月,明明是个小鸡肚肠的货色,不就是仗着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


  “……”蒙嫂的笑容僵硬,能感觉出来乐姑娘话里有话,可她又想不明白哪里有问题。


  她怀疑是有人听说小妍在学校说了什么的事传到乐姑娘耳朵里,让她不高兴了,要不然,她第一次求乐姑娘不可能遭拒绝。


  她想相信小妍一次,跟乐家姑娘解释说二中有什么传闻并不是小妍故意传出去的,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蒙嫂欲言又止,与周满奶奶周奶奶走在后头的扒婶,看不过去了,几步挤上前,将蒙嫂隔开,伸手戳戳小乐乐的脑袋:“乐乐,听天晴他们说想在首都买什么房子,你想赶时间去谈合同?”


  “是呢,那边卖家在等着我去看房子。”


  “听说要好七八个亿?那么贵,得有多宽啊?是不是有几百亩?”


  “哪可能有几百亩哟,面积大概就是我家北楼从园子起到我家后院的围墙那么宽,七八百平吧。


  首都房价最低也要几万一平,老四合院类的宅子是以亿起价的,一座四合院卖十来亿不稀奇,一分钱一分货嘛。”


  “8亿就七百平方?我的个乖乖,要是在我们这里,八个亿能买下整个梅子井村了。”扒婶听孙女孙子说过,再听小乐乐亲口说买个房子要八亿,还是觉得像做梦似的,不真实。


  扒婶奶奶是个最可爱的老太太,乐韵笑咧嘴:“扒婶奶奶哟,各地的物价不一样嘛,要是拿着8亿去非洲,能买下几百万亩土地。”


  扒婶蹿上来与乐家姐弟一起走,蒙嫂落后了一点,心里空落落的,她也感觉出来了,周家长辈们对她和小妍的态度冷淡了很多。


  第三百七八章 担忧

  蒙嫂心头失落,走在女儿后头,静静的不发一言。


  李小妍听到乐韵说买个房子要8亿,整个人都惊呆了,8亿啊,好多的钱!

  乐韵竟然有那么多的钱?!

  乐家那么多的钱,她妈妈嫁给周家时,乐家竟然没送什么礼?


  自家哥哥娶媳妇,周秋凤身为妹妹,难道不应该给嫂嫂买五金,不应该给份像样的见面礼?

  乐家什么都没给,周家也没给她妈妈珠宝首饰,说什么看重她妈妈,全是假话。


  李小妍觉得妈妈被骗了,恨恨的朝乐家姐弟的方向瞪了一眼,气冲冲的往山上爬去。


  说到各地的物价,扒婶兴趣大发,逮着小乐乐打探国外的一些生活情况,比如,非洲是不是真的穷得吃土,阿拉伯国家是不是真的富得流油。


  乐小同学游走过数国,讲一些风土奇闻。


  小乐乐讲得妙趣横生,扒婶和后头的周奶奶等老人也听得津津有味。


  小乐善也时不时的插嘴问十万个为什么,讲了一阵趣事,扒婶瞅着小乐乐脖子上的乐善笑得欢,跑去戳了戳小伢崽的咯吱窝。


  “乐乐哟,你这么疼乐善,也不怕把他惯坏。”用她家孙子孙女们的话说乐善小伢崽被他姐给宠上天了。


  “不会的,”乐韵自信的笑:“乐家祖辈家风优良,我爷奶怎么教导我的,我就怎么教导我弟弟,我没长歪,我弟弟更加不可能长歪。


  我弟弟要是敢长歪,他是什么歪的,我就怎么把他给掰回来,他要是以为有我罩着就去仗势欺人或者胡作非为,不用别人动手,我亲自削他,一定削得他怀疑人生,让他宁死不愿再走歪门邪道。”


  “这个我信,你只教了天蓝几天,他老实多了。乐善,你得乖乖的哟,要不然你姐姐打你,我们是不会救你的。”扒婶哈哈大笑。


  “八奶奶,我是姐姐的弟弟,我最听姐姐的话了。”乐善一本正经的表明自己是个好孩子,不听话,姐姐就不爱他啦。


  小乐善是他姐姐的小迷弟,谁都策不反的,扒婶笑咪咪地捏捏小伢崽的嫩脸,与小乐乐一起走,说些村里图书室的事。


  周扒皮扒婶离村办楼最近,他们家也操心最多,周末经常监督到图书室看书的孩子们。


  梅村有了图书室,全村小孩受益,周末都跑图书室去写作业或看书,连还没读书的小孩子也爱往图书室钻,因为有漫画看,还有小人书。


  梅村的孩子们在图书室也学会了互相交流,学习成绩明显有进步,也让家长们轻松不少。


  周村长头疼的就是音乐方面的问题,很多孩子喜欢乐器,梅村现在有乐器,可惜没有专业的老师教。


  幸而九稻学校已经把聘请音乐方面的专业老师列入计划,下半年开始,初中可能就有专科的音乐任课老师。


  一行人爬了一段山路,乐家脱离大部队,沿小路去乐家的祖坟。


  乐家的两代先人在山上,还有一个是乐爸的姐姐的衣冠冢,乐家祭祀先人也快,扫完墓,下山。


  快到山脚时,乐同学带着家长去挖竹笋,采摘野菜才回家,。


  乐小同学回到家,两只帅哥已经磨好了两桶米浆,她洗好野菜剁成馅,先把早上和的面团子包了一百个野菜包子,然后才投入制作卷筒粉的工作中。


  周家的祖坟比较远,一处一处的祭祀,直到下午才返回。


  在祭祖中发生了一个小插曲,当周哥带着蒙嫂和李小妍给亡父烧纸敬香时,第一次点香竟然没点燃。


  第一次没点燃,再点呗。


  然而,第二次仍然点不燃。


  香点不燃,那就烧纸吧,周哥和蒙嫂把分成层片的烧纸给拢堆好,用打火机点火。


  打火机是打燃了,可火苗刚触到纸,莫名其妙一阵风就把火给吹熄了。


  同样一连点了两次都失败了。


  周奶奶心里一个咯噔,心沉似水,却没流露出半点。


  周满奶奶和周村长扒婶等人心头也觉得奇怪,周扒皮看不过去,上前给用打火机帮点燃了纸。


  周哥蒙嫂烧了纸,就着火点燃香。


  等周哥蒙嫂拜了父亲,周村长等人才祭拜兄长/堂叔伯。


  周家青年们也没把周哥点不燃香纸的事放心上,继续去给同族长辈们扫墓,祭扫到周奶奶的公婆时,当周哥带着新媳妇向爷爷奶奶敬香,同样点了两次才把香和纸点燃。


  周家年青一辈心大,仍没觉得有啥好奇怪的,周奶奶周村长周满奶奶扒婶等年老的一辈,心沉甸甸的,一次点不燃香纸是意外,祭两位先祖都点不燃,那就不像是意外了。


  而且,其他人敬香都没出差错。


  尤其是周奶奶,一颗心沉到了谷底,她记得当初刘桐进周家门的第一个清明,第一次去给爷爷奶奶上坟,也是点了两次才点燃纸香。


  然后,刘桐和周夏龙没有走到头,夫妻俩离了婚。


  周奶奶心里藏着心事,下山后,拉着周满奶奶和扒婶去了乐家,直接找小乐乐说话。


  乐小同学看到三位老人,感知她们心情有点低落,猜着可能上山发生了什么不太愉快的事,需要一碗心灵鸡汤。


  她让凤婶接手一下活计,去配份卷筒粉给三位老人家吃,静坐等着倾听,老人们来找她,说明想听听她的意见,她自然不能辜负了她们的期望。


  周奶奶、周满奶奶扒婶吃了一碗浓香的卷筒粉,心里踏实了一点点儿,也打开话闸子,把蒙嫂进香点不燃的事说给小乐乐听。


  “真有那回事?”乐韵愕然,不会吧,周家的祖先真的显灵了啊?

  “真的!”周奶奶心情很失落:“我亲眼盯着呢,在夏龙他爸坟前,小蒙第三次就着烧纸钱的火才点燃香,在夏龙的爷爷奶奶坟前也是点了两次才点燃。”


  乐韵沉默了一下,小声的说话:“看来真玄了,你们别说出去,我给你们说吧,在我家的岩老他也懂一点面相术,他以前观看过蒙嫂和周哥的面相,说两人有夫妻缘份,这次我与前辈闲聊时,他老人家说周伯和蒙嫂夫妻只怕是情深缘浅。”


  “这……”三个老太太面面相覤,夏龙这是二婚,还是夫妻难到头?


  “其实,这个也不难理解,毕竟有李姑娘那样的存在。”乐韵并不觉意外,蒙嫂是很好,可惜,她姑娘不是个省油的灯啊。


  在三楼顶旁观乐善练功的岩老,听到北楼那边小丫头的话,脸臭臭的,什么叫他会相面术?

  他什么时候说过那种话,他什么时候帮周家青年相过面了?


  明明是小丫头自己懂相面术,她看出了什么,偏偏要扯他的旗子掩盖她的能力,臭小丫头忒不厚道。


  小丫头借自己的名声办事,岩老也不能拆她的台啊,只能装傻充愣。


  “算了,夫妻难到头就难到头吧,李家姑娘那样的性子,要是不改,早晚会倒霉,哪天散伙了也是好事,至少不会连累夏龙惹得一身腥。”


  扒婶看得开,看李家姑娘在学校的行为,绝对不是个有良心的,蒙嫂早晚会被她姑娘给拖累。


  周满奶奶也赞同,要是蒙嫂带来的姑娘尽惹事生非,尽惹人生闲气,那还不如让夏龙打光棍。


  周奶奶想了想也觉是对,李姑娘看着就是个人心不足的,长此以往只会坏了夏龙和秋凤的兄妹情份,也坏了周家人的名声,他们夫妻不能到头就不能到头吧。


  反正,她们不去搞破坏,要是小夫妻俩走不下去了,他们也不帮忙撮合,就让他们自己决定吧。


  仨位老太太没有被灌什么心灵鸡汤,自己就把自己给说服了,知晓小乐乐忙,她们坐了一阵各自回家。


  送走三位老人,乐小同学又回南楼的厨房。


  周秋凤替代自己姑娘忙了一阵,看到小棉袄返回,问老人家找她有什么事,她家老母亲和婶娘不找她,反而找小乐乐,感觉很奇怪。


  “周奶奶她们说今天扫墓,周伯和蒙婶给周爷爷和周太爷爷敬香时点不燃香,也烧不燃纸,老人家心里有点小负担,找我说说话。”


  没啥好隐瞒的,乐韵实话实说:“周奶奶说周伯的前一个媳妇第一次给周太爷爷敬香也没点燃,后来离婚了,这次又点不燃,担心周伯和蒙婶夫妻又难以白头偕老。”


  “是有那么回事,”周秋凤知道老母亲为啥事找小乐乐,也有点忧心:“我哥要是二婚也离了,名声可就不太好了。”


  “名声算个屁啊,我小时候名声没好到哪去,我爸腿坏了的十几年,名声也没多好,现在还不是过得好好的。


  名声这东西不能吃不能喝的,只要没做亏心事,根本不用太在意名声好坏,太在意会活得很累的。


  讲真,不管周伯离多少次婚,不愁找不到媳妇,如果真离了,我去帮保媒,保管周伯前脚离婚,后脚又能再娶个媳妇。”


  “你呀,豆丁大的儿人,别总想着帮人保媒,咱们娘儿别掺和我哥那边的事,越掺和越扯不清。”


  周秋凤被逗乐了,小乐乐还是个小伢崽呢,保什么媒哟,姑娘家家的,就该天真烂漫的享受青春,她哥家的事由她哥自己解决。


  第三百七九章 再进雨林

  周哥扫完墓回来,吃了点东西,送蒙嫂和李小妍回小村。


  李小妍是李家姑娘,她要回去给她爸和李家祖宗上坟。


  周哥将母女俩送回小村,也留宿,等蒙嫂李小妍扫了墓再一起回梅村。


  清明节,拾市望族黄家举行盛大的祭祠庆典,有舞龙和舞狮表演,场面十分隆重,甚至还被记者做了报道,是以宏扬传统文化的为题材做的报道。


  黄家大部分都回来了参加了清明的祭祀活动,活动从上午持续到中午,中午,黄姓人在祠堂聚餐。


  下午,黄家内部人员在老宅举行会议,共议如何振兴黄家,黄支昌主持家族会议,拟定了东山再起的计划。


  黄氏家族会议十分成功,晚上,很多在外省的人员先行一步,去赶车或赶飞机返回工作地。


  黄支昌的儿子们也于当晚自驾车返回汉市,走的时候带了十几桶家老宅水井里的井水。


  不止是他,黄家子孙中那些在离拾市比较近的城市工作的,但凡有车的,不带其他,都带老宅的井水。


  因为黄家的庆典是公开的,很多市民去围观看热闹,有人拍了视频,黄家清明传统祭祀活动也成功的成为拾市本市内最热门的话题。


  柳大少磨完米浆,忙里偷闲地刷手机,刷到了黄家的庆典活动视频和本地热门话题,拿去给小萝莉欣赏。


  乐小同学还真的以欣赏之心欣赏了黄家的祭典视频,仔细的观察,自然也有不少收获,比如大致上知道了有多少黄家人出席了活动。


  她找来找去也没找到在黄家老宅坐镇的那两人和吴某掌门的脸,说明那仨人为了安全起见没有露面。


  欣赏过了八封消息,自然该干吗就干嘛。


  乐同学忙到天黑时分把所有米浆制做成卷筒粉,再把余下没吃完的河鲜也做好了存储在冰箱,晚上监督弟弟练功,还带弟弟睡了一个多钟的觉,待过了十二点,和两帅哥起程回京。


  小萝莉制做了很多卷筒粉,给两帅哥一人打包一份让他们带回家,燕少柳少得到一份美食,可高兴了。


  夜舱一晚,直升机于5号的早上七点过后抵达乐园。


  燕少柳少哥俩把吃的塞乐园外院的厨房冰箱里,再蹭傅哥的份子。


  开开心心的吃完早餐,休息到九点,傅哥收到宋先生的电话,宋先生他回到宋宅了,四人去宋宅看房子。


  宋先生的母亲逝世,宅子长年没人居住,物品放久了也不能随时使用,宋先生回国住酒店。


  宋生先回到宅院,打开所有的门通风换气。


  当乐园的主人过来,看到那个穿着宽服大袖装的小姑娘,宋先生也吃了一惊,小姑娘真的是个小姑娘!


  宋先生是个年届半百的中老年人,轮廊线条冷硬,乐韵与宋宅主人见面,先看他携带的房子产权证,确定是他个人拥有,没有共同拥有产权的人员,再去看现场。


  宋宅共有六间门脸,每间约有三十平宽,二楼给租门面的租客居住,楼梯在朝后的一方,公用楼梯。


  一进院的院落以前有马廄或养鸡鸭的地方,后来改成公用卫生间、洗澡房,以及建成厨房,六个门面六间小厨房。


  二进院就是主人的私人住宅,上房与东西厢房都改造过,算不上老式四合院,唯有垂花门被完整得保留下来。


  宋家的前主人是大户人家,建造的房子很有讲究,垂花门非常漂亮。


  整座宅院也仅垂花门和二院里的两口石水缸算得上是老物件。


  宋先生也知自家宅子是改造的,不算老古懂,所以没在那上面做文章,垂花门也不准备拆走。


  观看了宅子,再踩宅基地的界线,确定宅基与后面一家宅主没有基地纠结,乐小同学请宋先生去乐园协商细节问题。


  合同是个大事儿,双方都慎重对待,条约一条一条的列出来,逐字逐句的推敲,确定什么岐义才定案。


  成交价比宋先生开的价少了三百万,是因为买主同意直接从国际银行给转美元,宋先生主动降了点价,算是转帐的手续费。


  手写合同,一共三份,各执一份,一份送去公证。


  交易谈得很顺利,约定第二天去转帐,同时办理公证手续和过户。


  写好了协议,双方签了字,宋先生回宋宅收拾用品,他母亲用过的几样家具,他打包运去加国做念想。


  小萝莉要第二天才去办理房产手续,燕行柳向阳带着卷筒粉回家。


  柳少不仅有卷筒粉,还有一坛桂花酱,他带着药膳回家献宝,不出意外的又获得大家长的表扬,当然,还被耳提面令,让他提前向乐家预订粮食。


  燕大少把吃的分了一份送去给了外公,再回贺家,孝敬长辈的同时也没忘请舅舅们打听一下乐园四周的宅主卖不卖房。


  两帅哥在长辈们面前当了乖宝宝,第二天清早又溜走,赶去乐园,陪小萝莉和宋先生去办手续。


  先去公证处,再去办过户手续。


  有两位狼汉子协助,当时就办好手续,再赶去国际银行转帐,办完转帐手续也差不多到了下班时间。


  宋先生已把要打包的东西带走,办好手续,也把钥匙交给买主,准备第二天回加国。


  燕少柳少下午又陪小萝莉去跑拆建手续,办了拆建手续,想几时拆宋宅就可以开拆,想建设就可以开工建设。


  乐小同学还没规划好,先办好该办的手续,宅子先扔着,想待有时间再找宋宅后面的住户商谈,能不能再多买点地,一起扩建。


  回家扫了墓,房子也买到手,没什么其他事绊身,小萝莉收拾行李,6号早上潇潇洒洒的飞往美洲。


  依旧是老规矩,先乘机至国,再转机飞往南美洲的圭亚那国。


  小萝莉乘坐的是夜航,于圭国时间的凌晨抵达圭国的首都乔治墩。


  圭亚那国是共和国制,位于南美洲的东北部,国民主要是印第安人和黑人,也是南美洲诸国中唯一以英语为官方语言的国家。


  圭亚那是个小型国家,北边邻大西洋,南边与足球王国巴国接镶,西与委内国交界,东部与苏里南国毗邻。


  世界著名的圆桌山——罗赖马山就是位于圭亚那国与委内、巴国的交界处。


  乐小同学入境圭国,在机场航站楼兑换了当地的货币,在航站楼将就了半宿,天亮后买了圭国国内航线的航班,飞往圭国南部与巴国最近的城市。


  抵达圭国南边的边境州,小萝莉在城市溜跶一圈,背着行李当了个自由冒险者,去雨林探险。


  潜入无人的雨林,待到夜晚,拿出独木舟飞行器,星夜赶赴位于巴国境内的亚马孙河的入海口区域。


  亚马孙河贯穿巴国,在其东北方注入大西洋,河口宽达二百多公里,入海处宽在330公里,若雨季期间,河水泛滥,入海口更宽。


  每年4月至10月是亚马逊平原热带雨林的季季期,也是亚马逊河的汛期,雨林河水泛滥,河水汹涌。


  小萝莉披星戴月的赶路,穿越巴国东北角的平原,成功抵达亚马孙河的入海区域。


  亚马孙河值汛期,若从高空看,入海口区域河水泛滥,一片汪洋。


  有深水恐惧症的乐小同学,壮着胆子,在距水面几百米高的空中俯瞰入海口,观察水质。


  河流量大,大量的淡水也将入海口约160公里内的水冲淡。


  因为河流的主干、支流岸有城市,河水也将大量人类的生活垃圾带入大西洋,包括塑料残料。


  实际上,亚马孙河入海口的水并不太干净,同样含有塑粒,相比发达国家那些横穿城市的河流,它当然是干净的。


  观望过入海口区的河水质量,乐小同学飞至河水泛滥区中的岛屿,再抓出小狐狸和一只妖皇级的吞天螺,让小狐狸帮收集水。


  小狐狸没说半句废话,抱起吞天螺入海,潜至水质比较好的区域,开启吞天螺,让它吞水。


  小狐狸为了不让水里混进乱七八糟的东西,给过虑了一遍,把水生动物全部驱逐,水草杂物,鱼卵之类的东西通通给推走。


  要摒弃杂物,收集水的进度也较慢。


  小萝莉费了两个半钟才把吞天螺装满,溜回岛屿上,再把吞天螺交给小丫头。


  乐小同学带着小狐狸回空间,先给他洗个澡,再爬出去,驾驶飞行器跑路,并赶在天明之前飞至亚马孙主干河的上游雨林。


  雨季期间,亚马孙雨林内的部落不会去雨林深处,小萝莉潜入河流主支干线的水量最丰富的区域,再次开启打水模式。


  她和小狐狸分工,轮流控制吞天螺吸水。


  小狐狸不跟小丫头讨价还价,尽职尽责的当小帮手。


  有小狐狸帮自己分担工作,解放神精力的小萝莉,猫在星核空间做灵食。


  空间地广物稀,她把木棚搬去了还没有绿化的荒蛮之地,在野外制作灵食,顺便制熏鱼、烤肉、糟鱼。


  小萝莉要去收集水时就让小灰灰看管火,负责翻转烤肉。


  一人两小兽兽分工合作,配合默契。


  第三百八十章 揭牌

  小萝莉跑亚马逊雨林当野人,自然不方便打电话回家。


  乐爸周秋凤也习惯自家姑娘经常跑得不见人,姑娘没打电话回来也不慌,按班就部的生活。


  新历4月中旬初,李少的母上大人罗女士再次至九稻初中,督查电脑的装配工程,亲自坐待效果。


  九稻初中的电脑装配工程已经进行到最后阶段,在装网络管理系统和摄像头,装好就是测试运行。


  罗女士派出了最专业的管理和计算机程序员,整个工作自然是一帆风顺,所有步骤完工,测试运行时也顺利。


  安装与测试工作圆满完成,罗女士将其移交给校方,婉谢了校方的款待,她带着自己的工作团队去乐家拜访。


  乐爸周秋凤热情的招待罗女士和她的工作团队,请他们吃了一顿药膳。


  乐家夫妻想留罗女士小住一二天,罗女士工作忙,只在乐家吃顿午饭,带着团队赶赴拾市机场,转机汉市再回首都。


  春忙三四月,农村3、4月是春播春种季,农人忙着种植作物。


  到4月下旬,九稻迎来一年的早稻移植季,梅村的村民们也陆续插田。


  乐爸周秋凤天天去帮邻居们的忙,帮了这家帮那家,帮几个哥们家插完早稻,夫妻们回头把自家南楼后头那块田给整一整,移栽中稻。


  别人刚移栽早稻,乐家的中稻也栽满田,也让邻居们老纳闷,小乐乐新得的那个什么品种,究竟是中稻还是早稻?

  自清明节之后,蒙嫂暗中观察,发现婆婆和周家几个长辈看她的眼神越来越淡,甚至带着失望的味道。


  蒙嫂还是想努力挽救自己的姻婚,夫唱妇随,跟着周夏龙早出晚归。


  李家姑娘把清明节妈妈和乐家姐姐的照片给同学们看了,证实她妈妈与乐家姐弟很亲密,学校的学生们见风使舵,她一时成了“明星”。


  很多同学想请李姑娘去问乐姑娘要一份她高中的笔记,或者请乐姑娘做份学习总结归纳给他们,讨好李小妍,经常送她零食,请她吃饭。


  在学校搞卫生时有人抢着代劳,宿舍里有人帮打开水,零食不断,李姑娘的日子过得那叫个滋润,混得风生水起。


  柳少关注着李姑娘和二中的动静,啥也不说,默声不响的把证据收集起来,他偶尔也关注一下小萝莉表弟那边的情况。


  陈家表弟和他们的小伙伴伤好出院,清明假后就正常去上课,也引起一阵小轰动。


  当事人埋头苦读,奋发图强。


  因许先生杜先生李先生等人有指示,章先生又亲自监督,岳州各个部门没敢怠慢,经过周密的调查,以及数次会议,杨主任和他开公司的儿子存在收贿行赂问题,杨家儿子还存在偷税问题,杨主任被一撸到底,他儿子也被处罚。


  至于杨家孙子,因为还躺在医院,又还是未成年的初中或高中学生,出于多方面考虑,经上级批准,法院暂时延期开庭,预计将等中考或高考后再开庭审案。


  被撸下来的杨主任,悔不当初,为了孙子的人生不留下污点,四方奔走,希望陈家能撤诉,私下协商。


  陈康周微和儿子硬气了一把,坚定的拒绝私了,坚持要讨还一个公道,也想为普通民众们树个典型,让人遇事莫怕,不能向恶势力低头,要坚决的相信国家和法律的公正严明。


  外界如何,乐小萝莉是不知道的,她忙着做灵食,熏鱼。


  为了缩短熏鱼的周期,特意挑小型的鱼或者把鱼分成比较小的小块,最大块的十五斤左右,一般七八斤重。


  每次灵食出炉,移走大锅,再烤肉,因为棚子里热量高,熏鱼最多五天即熏到火候。


  腌制好的鱼做成了熏鱼,再在盆子里又腌一批鱼。


  以前糟着的鱼也拿出晾晒,再重新糟一批。


  小丫头在做灵食,每隔几天做一锅海蜗牛汤,小狐狸有了灵食汤,每天心情棒棒哒,基本上包揽了收集水的工作。


  雨林茂密,人迹罕至,白天收集水时或打把伞遮光,或者跳进河水里,谁也发现不了他。


  小狐狸白天取水直接截断支河河流,晚上再去截主干河。


  亚马逊平原的热带雨林,雨季最不缺的就是水,截断了一条河流,对于下游没什么影响,顶多水位微微下降一点点。


  亚马逊主河线在某个地段被截断,下游仍有无数支流汇聚,也不会断流,就是会形成白天水位上升,晚上水位下降的现象。


  那种现象像潮汐现象,在汛期期间,亚马孙河的潮汐现象也不是什么大新闻,不值一提。


  有个打水小能手,不需要自己多操心,小萝莉只管做灵食。


  乐小萝莉在雨林里整整停留了三个星期,把用空的妖五级吞天螺全给装满了水,还装满了一个妖皇级吞天螺,才施施然的返回圭亚那国的边境州。


  她在圭国边境没有停留,再飞往圭国的罗赖马山附近,找了一个旅行社,跟团去游罗赖马山。


  值亚马孙平原的雨季期,前往罗赖马山的游客较少,直到小萝莉的加入,才凑够十二人团,乘坐小飞机登圆桌山。


  旅行社安排在中午雾散的时间段登顶,雨季雾浓的时候,小飞机也会迷失方向,非常不安全,旅行社也不带团登山。


  乐小同学的目标是观察罗赖马止悬崖瀑布的那个时空门,直升机登顶圆桌山,别人忙着拍风景照,她跑去看瀑布。


  因雨水充沛,罗赖马山上的水量也足,悬崖瀑布的水流量骤增。


  飞测的瀑布水气与林间的水气融合,令瀑布区一片迷茫。


  隐藏在瀑布底的时空门,比去年稳定了一点,但,也仅只是更稳定了一点,并没有吸足力量,达不到完全开启的要求。


  把现在的时空门与去年的时空门做一下对比,乐韵惊呆了,如果把去年的时空门定义为还缺十分力量,它吸收了多个月的力量,仅只相当于所需力量的千分之一。


  照那种速度算,时空门起码得要十年以上的时间才能吸足力量。


  不得不说,那是个吓人的发现。


  受惊了的小萝莉,默默的把自己的小心脏安抚好,也当个称职的旅行者,拿出相机拍照,观察植物。


  怕起雾,飞行不安全,旅行社的直升机只在圆桌山停留了二个钟就返回平原。


  游了圆桌山,临时的小团队解散,小萝莉自由行,在城市住一晚,第二天飞去圭国的首都乔治敦,再乘机去国。


  因为是夜航,抵达国也是晚上,在机场将就一晚,第二天才回国。


  小萝莉去巴国雨林呆了三周,又去圆桌山走一趟,再加上来往的路上也用去三四天,她回国的那天是国当地时间的5月3日。


  两地时差不同,当小萝莉乘坐的飞机飞回华夏国,是华夏国的5月4日,也是国际青年节。


  也在当天,九稻初中图书馆和教学楼举行了隆重的揭牌仪式。


  因为乐小同学不能出席揭牌仪式,学校千挑万选把日子定在青年节,为的是更好的宣传教育。


  拾市的领导们、房县的领导十分重视,提前一天到达九稻,准备出席活动。


  九稻走出去的一些历来关心家乡发展的商人,也有一批人员自发的结伴回乡,给与家乡学校人气支持。


  承建的建筑公司也派了代表观礼。


  更令领导们和校方没想到的是省里也派了代表团莅临九稻初中出席仪式活动,并且还有几家电台也从汉市赶至,全程追踪、直播报道。


  仪式还没开始,已经有很多看热闹的村民到了学校。


  周村长被乡里的领导们拉去初中学校,并受到各方领导的接见,整个人走路都是飘的。


  先举行教学楼揭牌仪式。


  仪式前是升旗仪式。


  升旗仪式之后,着装整齐的学生方阵,教师方阵,和各方领导们在校锣鼓队的带领下,从校门口方向整齐的走到新建的教学楼前。


  学校老师们集资请的舞龙团队在教学楼的高台上蹲着,只待点睛之后一飞冲天。


  队伍开至新教学楼前,校方将代表乐同学的周村长请上台,给双龙点晴。


  这一天,无疑是周村长的高光时刻。


  快分不清东西南西北的周村长,飘着走上高台,在主持人和尹老校长的提示下给双龙点亮眼睛。


  他是被尹老校长挽着手,飘着走下得高台。


  双龙眼睛被点亮,腾龙起舞。


  舞龙队做了精彩的表演,再绕教学楼一圈,回到前方团团飞舞,直至揭幕时分,分别立在挂着红绸布的匾牌的两侧。


  省里的代表,县领导各一位代表讲话,再之是中心校和初中校长讲话,讲话结束,省代表领导和县教育局的头儿受邀为学校揭牌。


  乐同学拒绝以她的名字给教学楼命名,校方绞尽脑汁,起名为“乐学”楼,取义乐于学习,学习其乐无穷之意。


  乐学一词也经得起推敲,它最早出现于《梦溪笔谈·乐律二》—“唐人乐学精深,尚有雅律遗法。”。


  乐学最初指有关音乐的学问,后则有学科的意味,义指乐在其中的一种学习境界。


  揭牌之后,舞龙队上教学楼巡了一圈再下楼,尹老校长又做了一番鼓励讲话,校锣鼓队和舞龙队开道,带队伍去图书馆。


  第三百八一章 又变了


  九稻初中的图书馆去年就落成,因为书籍多,要戳印再上架,那个步骤也耗时间,以至至四月底才忙清楚。


  图书馆的馆名以石碑刻之,与功德碑并立,被红绸包裹。


  梅子井村出资请了一支舞狮队,两只狮子蹲在红绸遮盖着的石碑前方的地坪上,只待时机一到即雄起。


  校方的师生队伍和出席观礼的佳宾们开至图书馆前,列成四方阵,看热闹的村民们自发的在外围围观。


  记者们扛着摄像头跑来跑去。


  揭幕之前,校方请省领导代表团的领队给狮子点睛。


  狮子点了眼睛,起舞表演精彩的双狮夺珠舞,再与舞龙队一起绕图书馆一圈,回到馆前等候着。


  校方请市领导代表和乡领导代表讲话,然后是中心校的副校长和初中的副校长讲话,由市领导的头儿和尹老校长揭幕。


  刻有图书馆名字的石碑与功德碑并立,功德碑文记载着乐同学捐资建教学校、图书馆和大礼堂的功德,清清楚楚的写了哪一项花了多少钱。


  教学楼、图书馆、图书馆内的书籍和教材,各种用品,共计二亿零一百三十七万。


  之所以那么贵,是因许多乐器都是十几万几十万一件,像古筝、古琴类的乐器,价格高昂,每种数量最少也有三十件,一种乐器就需几百万。


  二个亿的数目,莫说是九稻初中有史以来的最大捐赠,也是整个省内所有学校中所得捐款当中最大的一笔,绝对是前无古有。


  图书馆名叫“好学”。


  教学楼名叫“乐学”,图书馆叫“好学”,挺应景的。


  好学,即义为勤学好问,好学两字也有出处,出自《论语·泰伯》——子曰:“笃信好学,守死善道。”


  揭幕之后,舞狮舞龙队再次呈现精彩表演,在尹老校长雄纠气昂昂喊了“开馆”,狮龙昂首进图书馆巡视。


  激动的学生们欢呼着冲进图书馆,希望先睹为快。


  出席仪式的各方人马和看热闹的村民也跟进图书馆,去参观。


  图书馆共三层,每层的书籍种类不同,每隔几个书架有供学生看书的条桌和板凳。


  每一层都有一间阅览室,阅览室有杂志、报刑或书籍,还有门通向图书室,学生可以借了图书到阅览阅读。


  图书馆内的书籍种类丰富,三楼全是国内外的名著,还有纯外语和翻译译本书。


  省里的领导代表团和市领导们到各层转一圈,也不禁感慨万分,乐小姑娘她自己知不知道她下的订单里有哪类书?

  图书种类丰富,能满足不同爱好的学生们,一群学生们涌进图书馆,各自寻找喜欢的书。


  领导们和观礼的团队、看热闹的村民,转悠一圈先下楼,再去参观新的教学楼。


  教学楼同样满足各种使用要求,一楼有舞蹈排练室,钢琴、古筝和大鼓教室,二楼是电脑室,有教学用的多媒体教室,还有上机实践用的机房。


  三楼四楼都是各式各样的教室。


  乐同学给九稻初中配齐了图书和乐器、电脑教学条件,为学生提供了良好的资源,学生们能不能成才,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参观完教学楼,领导们和回乡观礼的商人团去学校的会场,友好的交谈,刚到十点半,即被请去吃饭。


  校方把学校以前举行大型家长会的大教室设为宴厅,招待出席仪式的领导们和各方来宾、记者同志,一共摆了二十三桌。


  受到热情款待的领导和来宾们,吃了午饭便各自回返工作单位,只有记者没走,又去图书馆和教学楼拍摄学生们的状态,他们直至学校下午上课后才离开。


  容光焕发的周村长,乘坐乡领导们的顺风车回村,他连家都没回,就跑去乐家找乐清和周秋凤唠话。


  乐爸周秋凤和蚁老岩老坐听了周村长描述学校揭幕仪式,一致说“辛苦了”。


  周村长满心欢喜,哪里会觉得辛苦哟,他叨唠了一顿,又跑去找程五张老三等老伙计嗑牙。


  乐小同学乘坐的飞机落地时值中午时段,她自己开直升机飞至乐园,还成功的赶上了午饭,分走傅哥的一半食物。


  小萝莉蹭到一顿吃的,整顿好自己的行李,下午溜去茶街宣家别院,找宣少主和宣家帅哥们友好的联络感情。


  宣少主得讯而归,逮着小美女进厨房折腾一顿美食吃了,顿觉心情美好。


  闲坐着时,秀美的俊少才诉苦:“小美女,周少那家伙忒的不厚道,他和吉少周周周末跑来找我和华少联络感情,一来二去的,姜少辛五少陈少当家霍十少吕少他们也闻风而动,这个五一也全跑来了。


  他们这样子,我和华少周末都不能去乐园清修了。嗷,周少吉少他俩不做人啊,我好难。”


  宣家护卫位:“……”少主,你是个二十几岁的成年人啊,诉苦是小孩子们才有的专利。


  “噢,看起来确实挺可怜的,不过,那也没什么呀,大不了打一架嘛,你是古修新秀第一,他们打不赢你。”乐韵超级淡定,非常有良心的提出一个非常好的解决方案。


  “一对一打,他们打不过我,可他们是一群人啊,好汉难敌四手,我和华少联手也打不赢一堆人。”


  “那,你说咋办?”


  “……”宣少睁着双灵动的眼睛,秀美的脸一片震惊,哎,他明明是想向小美女求解啊,她咋一脚把皮球踢了回来?


  “我不知道哒。”


  “要不,一会儿你和华少送我回去,你们在乐园好好想想,明早我布置园子的时候,你们顺便帮我搬一下石头。”


  “这个可以有,我马上通知华少。”


  “明天立夏,我明天不在乐园的,你们去了乐园,要自己做饭吃。”


  “没关系,我们在哪过立夏都无所谓。”


  宣少兴致高昂,赶紧给华少发信息,然后呼呼咋咋的,问自家的青年们该轮到谁陪自己去乐园了,让赶紧准备。


  在宣少主去收拾随身行李时,乐小同学也移去上房,先从储物器内转移出来几十箱物品,又放了几十箱东西在宣少家,请他们月末或者下个月帮送去乐园。


  宣少欣欣然的记于心,小美女放在宣家的东西有一部分是衣服,有一部分是食材,食材用特制的箱子装载,不用放恒温室也不会变质。


  华少收到宣少的信息,火速收拾一份简单行李,带着四个护卫风风火火的跑到宣家茶楼报道。


  等华少来了,宣少带着四个护卫,搬小美女的物品装车,出发乐园。


  两位古修世家的少主,每次带四个护卫去乐园,各人贴身侍卫不变,即宣一华一是必须跟着少主,另三个名额是不固定的,一批一批的轮流来。


  一行人至乐园已经十一点,乐小同学自己开门,宣家华家各一辆车,把车开进园内,再搬东西进嫏嬛福地。


  宣少华少缷完货,开开心心地溜进大书房,坐着修炼。


  立夏是二十四节气之一,适合感悟,打坐一夜的青年,天色微明时即站在院子里对着匾额参悟,站了足足二个钟才结束感悟。


  乐同学早上做了早餐,叫了傅哥一起吃,吃完早餐带着一群帅哥搬石头布置园子。


  她放在车棚一角的假山石是千姿百态的名石,精致漂亮,最美的要数在东辰叫云烟石的一种窟窿石。


  它与华夏的太湖石有相似之处,不过更神奇,把它放在近水的地方,或者四周保持湿润状态,石头窟窿里会产生水雾之气,形成云烟。


  有帅哥们帮忙,小萝莉指挥着人马将小水塘边建园时放置的假山给挪走,放置窟窿石,并且与有喷水的石头和另一堆假山石拼结在一起,形成一片假山。


  还给大门正对着的玉石影壁的后方的草坪里布置了一座假山,另外的石头分别点缀在园子里,四合院内的四棵树下也分别放置了石头。


  把假山石安置妥当,乐园的阵法基本完善,随时可以根据需要而改变成数种阵法。


  小美女把最后一块假山石安置在园内正北的一棵茶树后方,当那块石头落了地,宣少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感觉乐园的气息又变了。


  若说以前,走近乐园就能感觉干净的山水气息,清净的空气,令人总想一窥究竟。


  现在,却给人无限的神秘感。


  感觉整个乐园变得很神秘,深不可测。


  可放眼望去,园内的景物还是那些,除了多了几块假山石,没其他变化。


  但,神秘的感觉非常强烈,就像蒙着面纱的情人站在山的另一端,朦朦胧胧,飘渺遥远。


  宣少摸了摸下巴,闭上眼睛感受,捕捉不到什么,幽幽地看向园主:“小美女,感觉园子的气息又变了。”


  “必须的,现在谁要是闯进来,只要我在,无论他多强,只要我不愿意放他走,他就跑不出我的手掌心。”


  乐韵拍拍小爪子,愉快的冲向嫏嬛福地,事情做完了,准备外出啦。


  宣少望望天,算了,他还是把自己的猫看护好,别让它跑出来,被害死了他心疼。


  华少更简单,干脆不浪费脑细胞思考为什么。


  第三百八二章 祝生双胞胎


  小萝莉冲回嫏嬛福地,找出几箱食材交给宣少华少和傅哥,让他们自己加餐,她收拾好自己,拎着一只药箱,再搬了两个保鲜盒子上直升机,开着跑了。


  华少宣少和傅哥都不知小美女去哪,谁也没打探她的行踪,欢欢喜喜的把食材放好,宣少华少去书房帮抄书。


  小萝莉驾着直升机飞呀飞,大摇大摆,光明正大的飞至燕吃货太姥姥家住的大院,牛叉轰轰的降落在贺三老爷子家门外的道路上。


  泊好小飞机,拎着一只中号药箱钻出机舱,走向半掩着门的四合院。


  贺家正热闹着呢,贺老祖宗的四个儿媳妇,贺二老爷子都到贺三家陪老祖宗过立夏。


  贺家祺字辈的有从商的老八贺祺伟,老九贺祺煜,贺家掌管商业的老五贺祺礼出差了,不在京。


  明字辈的贺小二贺小七贺小四贺小八要么跟人换班,要么调整班,自由职业的人翘班,跑回大院陪老祖宗。


  贺小二的媳妇小成,贺小四的媳妇小唐,贺小七的媳妇小艾,与丈夫夫唱妇随,明字辈四兄弟就贺小八一个单身狗。


  贺小八并没有单身狗的尴尬,在老祖宗面前撒娇卖萌,老欢乐了。


  直升机的声响有点大,在上房热热闹闹聊天的老少们也听到了,讨论谁在干什么,制造噪音。


  机灵的高司机往外跑,去打探消息。


  结果,高司机还没穿过庭院,半掩的大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红衣裳、齐腰襦裙、梳着漂亮古式发髻的小姑娘飘然入院。


  “小医生?”高司机惊呆了,喊了一声,转身朝上房跑,跑了两步反应过来,又朝外跑,一边大喊:“太夫人,老爷子,小美女小医生来了!”


  上房的贺家老少们听到高司机喊出“小医生”,愣了愣神儿,下一刻,呼啦啦的起身跑往门口。


  老少们跑到门口,果然见穿着漂亮襦裙的小医生,拎着只大药箱走过了南房的屋檐,踏上庭院间的路。


  贺家明字辈的四兄弟急急忙忙冲出去,代长辈们迎接小医生。


  高司机跑到院子中,接到小姑娘,帮提着药箱。


  放眼一望,看到上房的贺家众人和朝外跑的四个帅哥,乐韵乐了:“贺小八大叔啊,你的哥哥们娇妻美眷在侧,就你一个单身狗,你也不怕被狗粮给撑死。”


  “不,我不怕被狗粮撑死,我肚容量大。”贺小八跑得格外的欢,一口气冲到娇俏的小姑娘面前,笑得满脸开花:“小美女,打个商量呗,不要叫大叔行吧,叫大叔显老啊,我感觉我挺年青的,妥妥的是个帅气的小鲜肉。”


  “人说男人四十豆腐渣,你离四十尚远,确实是块鲜鲜的小鲜肉。”乐韵忍着不笑。


  小姑娘眉眼弯弯,贺小八抑郁望天:“小美女,我记得你以前好像说的是男人三十豆腐渣。”


  “不,我应该没说过。”


  “你说过,对我们家小龙宝说的。”


  “是对小笼包说的,不是对你说的,还是等于没有说过。”


  “……”贺小八幽幽的数蚂蚁,算了,他还是当块老豆腐渣吧。


  贺小二贺小四贺小七跑近,瞅着小八又被小医生内涵了,吃吃的笑,贺小二接过高司机手里的药箱,和兄弟们在一旁作陪。


  六人穿过庭院,登台阶过廊走向中堂。


  先一步在门外等着的贺三老太太,拉着小姑娘的手,一起进中堂。


  “老寿星婆婆,早好啊,您家今天真热闹。”进了中堂,乐韵两步上前,扶住贺家老太君。


  贺家老太君和贺家老爷子老太太身体状况都良好,年青一辈也个个精神良好,呆见贺家最近一切顺风顺水。


  “有小医生的灵丹妙药,我老太婆身体健康,儿孙们孝顺,回来陪过立夏呢,也是托了小医生的福,我们家还能五代同堂。”


  贺老祖宗握着小姑娘的柔荑,走路两脚像生风,每一步又稳而有力。


  “这是老寿星婆婆自己福气好,子慈媳孝,子孙满堂。”乐韵反赞回去。


  贺大贺二贺五老太太随在老祖宗身侧,小医生扶了老祖宗,她们和贺三媳妇簇拥着老人和小姑娘。


  贺三贺二老爷子在一旁,祺字辈的两兄弟跑前,帮挪开两把椅子,当老祖宗和小姑娘过来,请人坐下。


  贺三老太太贺三老爷子紧挨着小姑娘坐,贺二老爷子挨着哥哥,祺字辈和明字辈的一路排下去。


  贺大老太太坐老祖宗左手侧,贺二贺五老太太与大嫂坐一边。


  郭妈妈和周嫂子听到说小医生来了,已经飞奔去厨房提开水,拿水果,高司机中途也转去厨房帮忙打下手。


  贺家老少陪小姑娘刚坐下,郭妈妈周嫂子高司机送来水果,茶,之后又急冲冲地去厨房整理食材。


  小成小唐小艾妯娌第一次见到某个小神医,看着那个穿着古装,像是从古代走出来的小姑娘,整个人都是懵的。


  眼前小小的萝莉妹子,竟然就是那个连夺八金、有起死回生术的小医生?

  三个年青的媳妇懵呆过后,像乡巴佬看西洋镜似的欣赏小萝莉,哎,小姑娘的皮肤真白,发质真好呀!


  贺三老太太给小姑娘和老祖宗沏茶,然后才给其他人一人一杯茶。


  喝了茶,互相寒喧。


  寒暄时说到农家在忙什么,贺二老爷子两眼闪闪发光地盯着小姑娘:“小医生,听说您在试验什么新水稻品种,我想厚着脸问您要点种子做研究,可以吗?”


  “老爷子想研究一下水稻品种啊,得辛苦您等到冬天才行,”乐韵倒没拒绝:“我弄到了三四个品种的水稻,去年试种一种晚稻,产量还可以,今年得再种一季,等收获后我才能确定它的繁殖能力的强弱,另一个品种是中稻,要等明年才能看出成效。”


  “小医生,您说的繁殖能力,是指自留种,还是要育种?”贺二老爷子对农作物感兴趣。


  “正常情况下是具备自留种的条件,不过,有一定的年限,大约五年的期限,而且,自留种两年之后,产量会逐年下降。”


  乐韵把自己收集到的资料说出来:“我准备先试种两年,收集到资料,再把种子给专业研究水稻的部门研究,据我分析,去年试种过的晚稻品种适应环境的能力不错,如果与现有的水稻品种杂交,杂交新品种的抗病能力会得到改善,产量不太好说,要试验过才知。”


  “小医生还精通农业?”贺家老少们震惊得眼珠子掉了一地。


  “不说精通,略知一二,我是学医的,最爱研究药材,药材是植物,水稻也是植物嘛。”


  说是那样说,但是,药材植物与水稻是不同的两个领域呀,贺二老爷子也受惊了,小龙宝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把小医生这样一个宝贝给挖掘了出来。


  他对农作物兴趣比什么都大,追着打破沙锅问到底:“小医生,您刚说适应环境的能力不错,是不是品种还有什么环境局限?”


  “原品适合高寒温带山区,我家那边也算是寒温带,气候环境虽然有变化,变化不大,质量也达标,如果换去温带地区或热带地区,我不敢保证它适不适应,也不敢保证质量。”


  “这个可以理解,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积嘛,有些作物换个地方,会生变异。”


  二儿子抓着小医生讨论农业问题,老祖宗笑咪咪的听着,当那边不讨论了,才笑着问:“小医生,我家这些臭小子一点也不好玩,叫柳小三过来陪你玩耍,行不?”


  “别,别别,”乐韵直摇头:“柳帅哥他在为国做贡献,没事就不要叫他了,我要是闷了,不是有小八帅哥嘛,小八帅哥青春又鲜肉,小八帅哥萌萌哒。”


  萌萌哒的贺小八帅哥:“嗯嗯嗯,我文能拿笔,武能踢人,青春貌美,英俊潇洒,陪小美女聊天逛街绝对不在话下。”


  “那,英俊潇洒,有着大长腿的贺小八帅哥,辛苦你去直升机的机舱搬点东西,你推开舱门就能看到,两个保鲜盒子。”


  乐韵眨巴着眼,满眼的清纯无辜:“小八帅哥,你脖子以下全是腿,你跑得也快,你再跑趟张老家,看看张老张老太太在不在家。”


  大长腿贺小八跳起来,激动的挥挥胳膊说了没问题,又问:“看了张老张老太太,然后呢?”


  “然后,在家呢,就请他们移驾到贺家来一趟,不在家,那就算啦。”


  “懂了,看我的。”


  贺小八呼啸而去,跑出门才叫:“二哥,你腿比我长,你帮我去张老家呗,不帮跑腿,我祝你生双胞胎儿子。”


  贺小二气得吹胡子瞪眼的,跳起来就追:“你个蠢弟弟,你就不能说祝我生龙凤胎?”


  贺家老少:“……”


  乐韵眨眨美人杏眼,一脸正经:“贺小二大叔他是男人啊,他能生得出孩子?难不成他外表是男,内里构造是女?我的天啊,这是多么神奇的生理构造。”


  贺家老少反应过来,笑成一团。


  跑到中庭的贺小二,心累得不想说话,哎妈呀,一不小心就被弟弟给坑了,坑得让人怀疑智商欠费。


  第三百八三章 沙雕兄弟欢乐多


  贺小八一溜烟地蹿出大院,跑向直升机,登梯,再推开门,果然看到两个保鲜盒,把盒子抱下地,再去关门。


  他关好舱门,看到二哥也出来了,正拿着手机打电话,站在那儿瞅着二哥乐呵。


  贺小二给张老家打了个电话,告诉张老说小医生来了,请他们老两口子到贺家说说话。


  待挂了电话,跑向小八,也没空找他算帐,抱起一只保鲜盒子就走。


  贺小八抱起余下的一只盒子,笑嘻嘻的追上哥哥,一边走一边叽咕,说什么不能重女轻男啊,生男生女一样啦。


  贺小二气得真的想打弟弟一顿,他想要个闺女怎么了?

  心情不太爽的贺小二,抱着箱子回到上屋,立即就告状:“小美女,你看我们家小八他不做人了,他把跑腿的事扔给我就算了,还让我分担抱箱盒,他这样又怕苦又怕累的家伙,能不单身吗?”


  贺小八目瞪口呆:“不,我没有,是你自己抢我的箱子跑,你抢了功劳还倒打一耙,你太黑心了。”


  兄弟俩互掐,贺小四贺小七觉得没眼看,那两二货总是互坑,坑来坑去坑成习惯了,不坑对方一把就憋得慌。


  乐小同学笑得脸酸:“我终于知道贺家的小笼包为什么有时候智商不在线,原来是贺家的优良传统。”


  “不,我智商在线。”


  “我智商也在线。”


  贺小二贺小八一本正经的声明,再坐下,坐得笔直笔直的,一副我高大威武,我聪明深沉的模样。


  “嗯,你们智商在线,就是偶尔会离家出走。”贺家兄弟犯二的时候也萌,乐韵憋住笑,贺家年青一辈们挺有趣的,每次来贺家,气氛总是很好,不会让人觉得闷。


  贺小八点头如小鸡啄米,智商偶尔离家出走是正常的,毕竟智商它也会累,要出去透透气。


  贺家兄弟不互掐了,乐小同学才告诉贺三老太太,两只保鲜盒里一箱是药膳,一箱水果,并说了药膳适合与什么搭配吃,要忌哪样食物。


  贺三老太太忙记下来忌食之物,贺家小青年们听说是药膳,个个眼睛亮如火炬。


  贺小二打电话来时,张老接的,听闻小姑娘又来了贺家,请他们两口子过去说说话,二话没说,叫上老伴就往贺家跑。


  老两口中途没停,如急风骤雨似的穿过大院的道路,跑到贺家,进门就听到贺家人在谈论吃食。


  两人脚不点地似的走到贺家上房外,换了换气,才一边向贺家人打招呼一边乐呵呵的进中堂。


  贺家小兄弟们搬椅子,请张老夫妻坐在老爷子老太太们旁边,他们退后一些。


  张老夫妻红光满面,走路健步如飞,身体硬朗,以其年龄段的标准来论,健康指数五星。


  乐小同学观察了张老张老太太,转而就说正事,请贺三老太太安排两个房间备用,一个给张老和贺二贺三老爷子做针灸用,一间房给几个老太太用于做针灸。


  贺家的老太君么,她仍然用她自己的房间,不与其他人共用。


  她的要求简单,要求房间易通风。


  小姑娘不仅给老祖宗做针灸,还准备给老爷子老太太们做一次针灸,贺家老八老九和贺小二兄弟几个激动得喜出望外。


  贺老太太立即就吩咐孩子们去收拾西边厢房,让小子们去取席子铺地,帮老爷子们准备干净的衣服。


  蓄势待发的贺小二贺小四贺小七贺小八,像出膛的炮弹一样冲出中堂,去西厢,把从南往北数的两间屋收拾出来,再拿备用席子铺地,又帮老爷子找出干净的里衣。


  在忙着收拾房间时,贺小八顺便抽空给小龙宝发了一条信息,告诉他说小医生又来了大院,马上准备要给老爷子老太太们做针灸。


  贺家的老太太们自己去拿里衣,顺便帮张老太太准备了一套。


  待小子们收拾好房间,老爷子老太太们各自去把会妨碍做针灸的衣服脱掉,先披个春秋季用的浴袍保暖。


  老爷子老太太们做好了准备,乐小同学才拎着药箱到西厢廊间,开箱配制药汤,先调成药汁,再冲开水,让老爷子老太太们一人吃一颗药,再灌一碗药汤。


  老爷子老太太们默声不响的吞吃药丸,再一口一饮的饮尽药汤,回屋躺平,做好了挨针扎的准备。


  老太太们在最南边的一间,老爷子们在西厢中间的房间。


  乐小同学先去给老太太们扎针,当然,她关闭了门,谢绝旁人围观。


  男士们自然没好意思去围观,三个年青的小媳妇好奇的想当吃瓜群众,吃了闭门羹,溜去上房待着。


  小萝莉以天女散发手法给每个老太太身上扎了七十几根针,再分别给扎几根特殊型针,转而去隔壁间给老爷子扎针。


  如法炮制的给张老和贺二贺三老爷子扎了一些针,小萝莉拎着药箱回到贺家上房,请贺家老太君回卧房准备。


  贺老祖宗笑咪咪的点头,自己回房,自己拿了夏天用的凉席铺地面,找出一套干净的衣服放床上,自己褪去厚衣服,坐在凉席等着。


  小萝莉调和一碗药汤,提着药箱和碗进西次间,同样闭门谢绝围观,给贺家的老寿星吃两颗药丸子,再让喝药。


  待老寿星喝了药,她飞快取针,一手飞针术出,给扎八十一根针,再扎特殊针,一共扎了一百零八根针。


  再取几种药汁,从特殊型针孔里灌滴下去,开启大衍太阳针针阵,让针阵燃烧起来。


  贺家老太君腠里和血管里的杂质被针阵催发,再流入特殊型针的位置,又被一点一点的瓦解,变成气体,从针孔里往外钻,最后被焚化

  杂质燃烧,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子刺鼻的臭味。


  针阵燃烧了大约九分钟才熄灭。


  小萝莉拔掉针,再让老寿星翻一个身,给她垫个枕头让她趴着,再给背部扎针,同样启用大衍太阳针针焚烧杂质。


  待针阵的火焰熄灭,再给老人家扎针,让针阵自动温脉,再去给西厢房的老太太们添几根针,以太阳针针阵帮老太太们焚烧掉腠里和血管里的杂质。


  小萝莉在给老太太们做背部针灸时,贺家外孙燕大少急匆匆的赶回大院。


  燕行接到自家八哥的信息,以最快的速度处理好工作,并且将一些任务计划交给团队里的代参接手。


  再给柳某人团队打了电话,通知柳某人收拾行装,做好准备陪小萝莉外出的准备。


  他把工作安排妥当,再开保险柜取出几份图纸打包装进一只箱子里,然后才回宿舍收拾行李。


  燕少收拾好了物品,登上小萝莉的小直升机,等到骑着机车的柳某人赶至,驾着小飞机飞往三舅公的大院。


  柳少携带着自己的家当,兴奋的得不得了,小飞机一落地,他急不可待的推开门,也不拎行李背包,就拎着电脑包冲向贺家住的合院。


  燕行锁好舱门,背着行李包追上发小柳某人,两人“飞”进合四院。


  坐在西厢房外屋廊下的贺家四个小兄弟,看到小龙宝和柳小三,愉快地招手:“柳小三,小龙宝,你们这速度有点慢啊,开直升机还用了近一个钟。”


  “没有的事,要慢也是小行行慢,我接到电话就登机出发了,我总用时不用到十五分钟。”柳向阳飞奔到西厢柱廊间,伸头张望:“小美女在哪?”


  “在这里头,给老太太做针灸呢。别大吼大叫哟,吵着小美女,她打你,别怪哥哥们没提醒你。”贺小八指指房间。


  “哼,不用你提醒我们也懂,小二小四小七哥,小嫂嫂们哪去了?没跟你们一起回来?”


  柳向阳又抻长脖子四下张望,没见贺小二小四小七他们的媳妇。


  “她们妯娌们在上房中堂。”贺小二的话简略的不能在简略。


  “小二哥,听说你媳妇怀孩子了,是儿子还是闺女?”柳向阳跑贺家兄弟群中,在小二和小四之间加塞。


  燕行被落后头,他不瞎折腾,挨着八哥坐下。


  “不知道,没查过。”贺小二又想起臭八弟祝自己生双胎胞儿子的事,脸有点臭臭的。


  “你们真笨呀,小美女这么大尊佛就坐在你们家,你们竟然不知道请她帮看看。”


  “不查比较好,要是知道了,就没惊喜了。”


  “切,说什么场面话,不敢就是不敢呗,生怕怀的是儿子。”


  “柳小三,人艰不拆,懂?”贺小二气恨恨的瞪人,同样盼着将来生闺女的贺小四贺小七也同仇忾敌,暗中丢柳小三白眼。


  “不懂,小美女说了人要有直面对现实的勇气,我一向都是非常诚实的。”


  “柳小三,等你娶媳妇的时候,我们也会祝你生胖小子,生一堆胖小子,全是胖小子!”


  “柳小三,你的人间四月天怎样了?”


  “柳小三,你跟你心上人发展到哪个程度了啊?”


  “柳小三,你跟你意中有人有没进展?达到哪个阶段了,是还在好感期徘徊,还是成功进入热恋期啦?”


  贺家有媳妇的哥们一致祝愿柳小三娶媳妇生儿子,并且立即就七舌八嘴的问柳小三跟他心上人发展到哪步了,什么时候才能修得正果。


  第三百八四章 八卦消息

  贺家兄弟们热情洋溢,温柔体贴,细致入微的关心柳小三的终身大事,其实就是想用语言轰他个晕头转向。


  被关怀的柳大少,依如既往的保持超强的自信模样,说快了快了,他和小心心说好了,等小心心先服役两年,过了规定初入伍不许结婚的期限之后才公布。


  也就是说他们还要继续保持恋情不曝光,等明年暑假过后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秀恩爱啦,或许,如果没意外明年下半年他也能抱得美人归。


  不过,目前阶段仍然保守秘密,柳少不怕打击到别人,就怕打击到连个对象目标都没有的小行行。


  柳小三一脸春风的样子,贺家小兄弟们反而不信,以前他们问柳小三,他每次都是“快”了,快了的结果就是七八年过去了,还是一只单身汪。


  哥哥们在叽叽喳喳的畅聊,燕行当吃瓜群众,他一个想追女朋友还不知从何下手的黄金单身汉就不要去掺和了,免得被抓着问。


  他想置身事外,然而,事实证明他想多了。


  贺家小兄弟和柳小三说着说着就扯到小龙宝身上去了,贺小七微带忧虑:“说到我们小龙宝,不得不提刘老家的孙女,刘千金对我们小龙宝仍然恋恋不忘。”


  七哥一提刘老孙女,燕行后背皮都绷直了,那次晁家哥儿提过一次刘千金,小萝莉就觉得他是个麻烦,嚷嚷着要换保镖。


  打小萝莉“闭关”归来,再没提保镖的事,却已经在培植她自己的亲信,他的地位本来就芨芨可危,在这节骨眼上,七哥又提起刘家千金,这不是要老命么。


  七哥哪壶不开提哪壶,燕行一颗心都跳嗓眼上了,可又不能阻止七哥说,唯有心里干着急。


  “刘千金又怎么了?”柳向阳比谁都爱八卦,兴奋的追问,最近近半年没听到刘千金什么消息,莫不是贵圈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余少在追刘千金,前个月,刘千金正式拒绝了,她拒绝的理由大概意思是她始终忘不了自己的初恋,初恋还没对象,她想为自己的幸福努力争取一回,初恋没结婚前,她不会放弃。”


  贺小七在说八卦,柳向阳和贺小二贺小四洗耳恭听,听闻余少追求刘千金又被拒绝,表情变得很奇怪。


  京官中的余姓大佬也有好几个,而贵圈若提及余少,指则领导大佬余老的孙子余达。


  余老是政字加个协的那个部门的一把手,与国院的正一把手是同职的领导,也是领导人中站在第二阶梯层最前面的超级大佬。


  余老的孙子余达,比刘千金大一岁多一点,两人算半个青梅竹马,因为刘千金的母亲家与余老家同是h南省的宝灵市人氏,刘千金的父亲曾在宝灵市任职。


  刘千金三岁时就着父母去了父亲就职的地方,住处与余老家相隔不远,大人们也是认识的,刘千金与余家孙子同在一所学校读书,上下学同路。


  余达比刘千金大,比其高一个年纪,从小就照顾着刘千金,而刘千金在读小学五年级时,因爷爷升职去了首都,她也被带入首都读书。


  之后,刘千金与余达便多年不见,直至读大学时两人又同校,然后就是久别重逢,再次有了联系。


  余少在大学时喜欢刘千金,追求过她,刘千金喜欢燕少,那时燕少与王玉璇是公认的青梅竹马,几个青年无意中就成就了一段令人津津乐道的三角恋。


  因为刘千金对燕少执着不移,余少后来去欧洲求学,刘千金留学去的美洲,之后余少去了在世界范围内都属最具包容性的风车王国工作。


  也因此,那两人又一次天各一方。


  没曾想,刘千金回国了,余少也回来了,时隔几年之后,余少又一次追刘千金,就连圈子里的人都感慨余少是个痴情种。


  贺小二贺小四贺小八是知道余少什么归国的,因为余少归来时,余家为他设洗尘宴,有请贺家,他们家叔伯和兄弟都派了代表参加。


  不过,他们就知余少回国了,并没有特别留意,所以不知余少对刘千金情深不悔的八卦消息。


  柳向阳的工作重点是关注自己领域的大小事,外加关注与小美女相关的一些人物或事物,没怎么关注贵圈青年们的动向。


  “哎,他们谁喜欢谁是他们自己的事,为毛又扯上小行行?刘千金不喜欢余少就直接说啊,拒绝就拒绝,拿我们小行行当盾牌干什么,这不是给小行行拉仇恨。”


  何止柳少想不明白,身为当事人的燕行更想不明白:“我从没招惹刘家千金好吗,我在读书的时代就直接说了不喜欢她。”


  “谁知道呢。”贺小八托腮做沉思状:“是不是因为我们家小龙宝长得太帅,刘千金见过了小龙宝的帅,其他帅哥在她眼里都成了歪瓜裂枣?”


  他的话赢得哥哥弟弟一个大大的白眼。


  贺小八挨了白眼不以为耻,继续分析:“要不然,会不会因为小龙宝最近几年脾气变温和了,没有一言不合就整人,他们认为小龙宝改狠归善,就算拉小龙宝的旗子做虎皮,小龙宝也不会跟人计较?”


  贺家三个哥哥很想一脚踹飞小八,那货废话连篇,没一句有实用价值。


  被小八哥一顿胡闹,燕行郁闷得快窒息的心情略好一一点,脸臭臭的:“在我眼里,刘千金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也是歪瓜裂枣。”


  “小龙宝,刘千金要家世有家世,长得也不赖,你确定真的不喜欢?”贺小八眼珠子骨碌碌的转着,也不知想到了啥,笑容透着几许奸诈的味道。


  “小八哥,你喜欢刘千金就去追,别怂恿我做蠢事。”燕行嗖的跳起来,离得远远的,八哥不靠谱,不能靠太近,要不然哪天掉坑里去了,后悔都没眼泪。


  “呸呸呸,别胡扯,我可不喜欢那位,别推我下水。”贺小八急忙撇清关系:“我其实就是想问问,刘千金在你眼里是歪瓜裂枣,那么,你究竟喜欢哪种类型?什么样的人才能称美女?”


  “当然是小萝莉这样的才是真美女啊,天然美才是真的美,心灵美比什么都美,真搞不懂某些人,削腮隆鼻,整了脸不够还整胸,把自己整得面目全非,文化涵养与外形成反比,丑。”


  燕少求生能力满点,坚定的坚持维护天然美。


  “你说得对。”贺家兄弟和柳少意见出奇的一致,小美女是当之无愧的小美女,外形美,心灵更美。


  说到美,兄弟几个立马就把刘千金的事抛之一边,讨论贵圈里的青年哪个是整过形的,哪个是天然的。


  几个小青年热火朝天的讨论,仅一壁之隔的房间内,老父子老太太们听得一清二楚。


  不过,他们大脑清醒,思维灵活,人是不能动的。


  要是能动,老爷子早就暴起逮着小子们一顿暴揍,一个个不干正事儿,就窝在走廊上说废话,像麻雀似的,吵死人了有没有。


  无论帅哥们聊天内容有多奇怪,聊得多么的欢乐,乐小萝莉丝毫不受影响,无比平静的给老太太们做针灸。


  做完背部针灸,让老太太们又吃了一颗药丸子,仰面平躺,再次扎针,启动针阵,温脉。


  老太太们的温脉疗程至少要一个钟,小萝莉收拾好工具,拎着药箱出了厢房。


  聊天聊得天花乱缀的六个帅哥,看到小姑娘推门而出,噌噌跳起来,柳少一个猛子就冲到小萝莉身边,关怀备至的问渴不渴,要不要喝水,累不累,要不要休息。


  柳小三的操作,也令贺家兄弟们望尘莫及。


  “柳哥,你们没立夏假,怎么跑来了?”乐韵瞅着大献殷勤的柳哥,好奇的问他旷工的原因。


  “我在上班呀,你不是说从国外回来要去个什么地方嘛,上级指示,让我和小行行保护你。”


  柳向阳笑得比太阳还阳光,据说小萝莉要去沙漠看土地,他跟去就是管测量的工人,专管做记录。


  “哦,是这样子啊。”乐韵明白了,走到另一间房外,推开门往内走。


  柳向阳好奇问:“小美女,我们可以围观吗?”


  “你不怕老爷子记住你,以后找机会收拾你,我倒不介意你围观一下。”她不介意老爷子被围观,就怕老爷子们会小心眼。


  “那算了。”柳向阳吐吐舌头,老爷子没事都想收拾他们这些小辈玩耍,要是去围观了,更有理由折腾他们这小辈。


  贺家兄弟们自发的留步,小萝莉说了不让围观,他们可不敢明知故犯。


  乐小萝莉进屋,回身关闭房门时见帅哥们真的乖乖的站在距门三步之远,没往前凑,挺满意的,一群青年挺上道嘛。


  要是不上道,没经允许跟来瞎张望,一人赏一针,让他们在走廊上罚站。


  合闭了门页,火速上工,给三个老爷子扎特殊型针,再开启太阳针针阵,让老爷子体内的杂质焚烧一空。


  完成一次针灸,同样也让老爷子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趴着,再做背部针灸。


  做完背部针灸,让三位老爷子平躺,再扎针,温脉。


  第三百八五章 全是儿子

  给贺家老爷子老太太们针灸是顺带的,贺家老寿星才是主要针灸对象,乐小同学收拾好药箱,准备再去上房观察贺家老寿星的状况。


  小萝莉之前没理自己,燕行心里不踏实,当终于等到小萝莉又走出来了,抢过药箱帮拎着,慎重地辩白:“小萝莉,我和刘千金没任何关系,我是无辜人士,我是被刘某千金坑了。”


  “你的私事跟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莫跟我讲。”燕吃货与刘千金有没故事,跟她没有半分钱的关系呀。


  “我这不是怕你又以为我招惹麻烦嘛。”小萝莉不介意自己被刘某人坑了一把,燕行放心多了,小萝莉不过问,说明不会闹着换保镖。


  贺小二贺小四贺小七贺小八奇怪的瞟了小龙宝一眼,小龙宝啥意思哟。


  柳少眼珠子转了两圈,大概猜到些原因,估计小美女因为燕某人与王某千金的事给她添麻烦,她凶过小行行,小行行现在就怕被小萝莉嫌他是个麻烦体。


  帅哥们陪着小萝莉到了上房中堂就在外头等,柳少一口一个小二嫂小四嫂小七嫂,喊得格外的亲,也特别的自来熟,没把自己当外人。


  反而是燕行,与三个小嫂子打了招呼,尽量少说话。


  乐小同学观察了贺家老寿星,也不出去与青年们混,就坐在老人家躺的席子的一角,盘膝打坐,恢复精神。


  入定约四十分钟,起身,拔掉医用针,再次让老寿星趴着,又给她后背扎针,温脉。


  把用过的医用针扔在一只碗里装着,小萝莉没有拎药箱,只拿着装针的碗出了东次间,去西厢房。


  柳少燕少和贺家兄弟们不嫌累,又跟去西厢房外,哪怕不能围观,他们就当是给小姑娘做伴啦。


  乐小同学进了老太太们针灸的房间,收回医用针,嘱咐她等会开窗透气,先出去,再去三个老爷子那边收用医用针。


  老爷子老太太们针灸疗程完成,燕行柳向阳抢过小萝莉手中的木碗帮拿着,再跑去厨房提开水,烫洗针。


  贺家四个兄弟守在走廊,等着给老爷子老太太们跑腿。


  享受了针灸服务的老太太老爷子们,精神抖擞,穿好衣服推开窗,打开门,给房间透气。


  当老爷子老太太们陆续走出来,贺小二贺小四贺小七贺小八惊呆了。


  仅仅就一个多小时的功夫,莫说老太太老爷子们脸上零星的老年斑不见了,就连皱纹也几乎看不到。


  一把年纪的老爷子老太太们因几十年的色素沉淀,皮肤比较暗沉,可现在,气色红润,哪像古稀之年的老人?


  看到转眼就变年青的老爷子老太太们,贺家小兄弟们眼睛瞪成了牛蛙眼,结结巴巴的喊人。


  明显感觉身轻体盈的老爷子老太太们,风风火火的往各个方向跑,嚷嚷着去洗澡。


  张老张老太太一边跑一边还不忘记跟贺三说话,说他们等会再过来。


  贺家的老太太老爷子们分别奔向几个方向,贺三夫妻回房间,其他人各自或回房或跑去公用卫生间。


  谁也没顾得上理四个孩子。


  眼巴巴在走廊等着,结果被无情抛下的小兄弟们,愣愣的站了几十秒,飞奔着跑去拉了小龙宝和柳小三,叽叽喳喳的说他们所见和老爷子老太太们的变化。


  相比贺家兄弟们的大惊小怪,燕行柳向阳十分淡定,小萝莉能让差点挂掉的人起死回生,能让断裂性、粉碎性骨折伤在七天之内完好如初,让老爷子老太太们变年青点算什么!

  然而,燕少柳少难兄弟很快就打脸了!

  兄弟俩帮小萝莉烫洗了医用针,暂时用滚开水泡着,想等所有针收齐了再用开水煮,所以哥俩和贺家兄弟去上房中堂。


  帅哥们坐了约十来分钟,贺二贺三老爷子和贺大老太太先一步洗涮一番,到上房亮相。


  他们刚一亮相,就让贺家重孙媳妇们惊得眼珠子快掉地。


  燕行柳向阳也大吃一惊,老爷子老太太针灸后的效果,比他们知道的那些用过小萝莉制的排毒丸的效果还好!

  震惊得目瞪口呆的兄弟俩回过神,你瞅瞅我瞅瞅你,就一个想法:小萝莉她究竟有多少种灵丹妙药?


  贺二贺三照过镜子,知晓自己变化有多大,内心激动,表面还算沉稳有加,被孙辈们盯着瞅也面不改色,老神在在的维持长辈们应有的威严相。


  贺家祺字辈和明字辈的青年男女惊震过后就是吹,赞美的好话不要钱的往老爷子老太太们身上砸。


  当焕然一新的贺二贺三贺五老太太也抵达上房,青年男女们的眼珠子再次掉了一地,又吹了一波彩虹屁。


  吹别人的彩虹屁可能是出于礼貌,这一次,帅哥们是发自内心的真话。


  郭妈妈周嫂子和高司机也跑到上房看稀奇,当时差点以为时光倒流回了贺家老爷子们年青的时代。


  张老张老太太一口气跑回家,路上都不带喘气的,到家即洗洗刷刷,收拾得整整齐齐,拎了家里唯一值钱的两瓶珍藏酒,再次往贺家跑。


  他们在路上遇到了同住大院的两家邻居中在户外活动的老年人,也没管受惊的同院邻居,打了个招呼就那么一阵风似的刮走,急三火四的跑到贺三家,把两瓶酒一瓶给贺三家,一瓶留着送小姑娘。


  外面热闹不凡,小萝莉不为所动,安安静静地坐守了贺家老寿星一个钟,才起身收医用针,把老人家扶起来。


  贺老祖宗坐起,随手抓过一张衣服披着,先跑去卫生间冲澡。


  乐小同学用纸巾包着用过的针,一手拎着药箱,拉开东次间的门,当一脚迈出去的当儿,感受到了一大片灼热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守着在外面的一群老少爷们,听到门响,激动的差点跳起来,当看到娇俏的汉服小美女露脸,几个帅哥一蹦三尺高,争先恐后的争相跑去帮提药箱拿医用针。


  贺家帅哥抢走了药箱和用纸包着的医用针。


  帅哥们簇拥着小萝莉,让她坐了上座,柳帅哥燕帅哥俩忙着帮小美女捶肩,笑得比捡了五百斤金子还开心。


  受到热情照的乐小同学,背皮都毛了,轰走两吃货:“柳哥,燕帅哥,你们俩的这种照顾我真吃不消,你们还是帮我把医用针拿去消毒吧。”


  “哎,”燕行应了一声,郁郁不乐:“其实,我控制好了力道,手劲适中,应该不轻不重才是。”


  “我胳膊腿儿还没老到需要人捶背揉肩的地步,贺小八大叔,麻烦你别笑得那么荡漾,你闲着也是闲着,帮我削个捎个苹果吧。”


  乐小同学翻个白眼,很想将两个吃货帅哥给踹得远远的来个眼不见为净,他们不给老爷子老太太们捶背,跑来给她一个小姑娘揉肩,像什么样子?

  被叫了柳哥,柳向阳心情比吃了蜜还甜,一把拖走发小小行行,拿起纸包的医用针就跑去厨房做消毒工作。


  贺小八看着柳小三和小龙宝甘当绿叶,觉得画面挺喜感的,被小医生给点明,想一本正经也装不出来,动作却是不慢,飞快的抓过水果刀拿苹果削。


  贺小二贺小四贺小七在旁拆台,这个说他没洗手,那个说他的手刚摸了桌子。


  贺小八那叫个急呀,看看,这还是亲哥吗?


  他不理哥哥们,削好一只苹果装在一只小盘子里再切成小切,放好牙签,再送给小医生,然后又切橙子和哈密瓜,放在另一只装水果的拼盘里。


  乐小同学吃了几块苹果,吃了两块哈密瓜,润了一下喉。


  贺三老太太陪小姑娘聊天,便凡跟她行踪有关的话不能聊,就拉拉家常,问小姑娘父母在家做什么,问她弟弟有没上学等。


  聊了一阵,又找个新话题,问医生他们的孙媳妇肚子里宝宝是男是女。


  “生男生女都一样啊,先莫问男女,就像买彩票等开奖那样等着,等生的时候答案揭晓,乐趣更多。”问什么男女哟。


  贺三老太太回味一下,顿悟了:“所以,我们小二媳妇怀的是男宝?”


  “三奶奶,求你说是闺女,念叨着念叨着,说不定真会是闺女。”贺小二懂,他媳妇怀的百分百是个儿子,没跑了。


  “那你们做好生二胎的准备。”


  “所以,我们也得做好催小二和小二媳妇生二胎的准备。”


  贺小二听小医生说做好生二胎的准备,生无可恋,他的闺女飞了,然而,他在郁闷,贺大贺二贺五老太太仨乐呵呵的商量起了催生二胎的计划。


  “还要加上一个贺小四媳妇。”


  她们正乐呵着,小姑娘又慢悠悠地补了一句,贺小四噌地蹦了起来:“什么什么,我媳妇也怀了?”


  贺二贺三老爷子,贺家老太太们也惊呆了。


  小萝莉笑丢了一枚炸弹:“之前说怀龙凤胎的那个没能如愿,没说要怀双胞胎的贺小四媳妇倒是怀了双胎,大概二十天左右,贺小四大叔和他家夫人挺幸福的,一胎生俩,一人一件皮夹克,谁也不会冻着。”


  第三百八六章 荷包要瘪了


  贺家老少听说贺小四媳妇也有喜,本来就够惊喜的了,还听说是双胞胎,个个目瞪口呆:“小四媳妇怀的……双胞胎?”


  “对啊,是双胞胎哟,”乐韵笑咪咪地点头:“贺家有生多胞胎的遗传基因,贺小四父亲是龙凤胎,贺小四也是龙凤胎,贺小八大叔他是三胞胎,贺小四媳妇怀双胞胎很正常嘛。


  基因是个很有趣的东西,父母是双胞胎,儿女们怀双胞胎的几率是非常高的,我觉得吧,贺家的孙媳妇们莫说生双胞胎,就是怀个四胞胎五胞胎,我也不会惊讶。”


  贺二贺三老爷子和几个老太太先是一脸懵逼,转而就是惊喜,哎哟吔,小四媳妇也怀上了啊!

  小二媳妇是去年农历十二月发现有喜,小十二是在正月传出喜讯,小二媳妇略晚,农历二月中旬发现怀了宝宝。


  家里的重孙辈媳妇有三有喜,贺家老爷子老太太和老祖宗开心得不得了,没想到现在小四媳妇也有喜了。


  惊喜来得太快。


  贺小二媳妇小成早就知自己怀着宝宝,经历过初知怀孕那刻的意外和惊喜之后,现在无论听到各种消息都很镇定。


  贺小四的媳妇小唐整个人都是懞的,哪啥,这么快就有了?

  贺小四坐下去,摸媳妇的肚子,感觉特别神奇,媳妇肚子孕育着两个小生命,是与他们夫妻血脉相连的孩子!


  贺家老少们喜形于色,张老张老太太羡慕得不得了,贺家儿子辈孙子辈都有双胞胎,现在重孙辈也怀双胞胎,太幸福了!


  贺大老太太喜滋滋的如数家珍:“小十二怀了宝宝,小二小四小十一三人的媳妇也都怀上了,我们家今年多喜临门呀。”


  “是呀是呀,”乐韵点头附合,笑得眉飞色舞:“贺家有三个重孙媳妇有喜了,说不定过几天贺小三贺小六贺小七媳妇也会传出喜讯。


  哎哟,贺家今年要添好多小宝宝,目测你们家的小笼包包红包可能要花去他半年的工资,贺小笼包他荷包瘪了,肯定经常跑去我那里蹭饭。”


  老太太们被逗乐了,贺三媳妇抓着小医生的玉手,笑得合不拢嘴:“小医生,小龙宝要是去你那蹭饭,你打电话给我们,我们给他打包一份口粮过去,总不能让他蹭了你家的地盘,还要倒贴口粮。”


  “贺家的小宝宝们要下半年才出生,我下半年出国留学,我不在家,贺小笼包去了捞不着吃的,只能找帮我看园子的傅哥蹭饭,他一个大男人总不好意思经常蹭傅哥的,去几次就不好意思啦,让他去柳帅哥家蹭饭吧,他们是好哥们嘛,有福要同享。”


  转而,她又乐呵了:“哎呀,我忘了柳帅哥与燕小笼包是同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小笼包他要给侄子外甥们红包,柳帅哥他也不能小气,到时柳帅哥的荷包也会缩水,还是让他们兄弟俩自己想办法解决吧,大不了他们还可以呆单位吃食堂,饿不着的。”


  贺小二贺小四贺小七呵呵笑,贺小八捧着脸怪叫:“哎妈呀,小笼宝柳小三要准备半年工资包红包,那我不是也得准备,我……我一个月光族,没积蓄啊。”


  “你现在攒还来得及。”贺家老太太们笑盈盈的出主意。


  “我能不能少包点?一个月的薪水均分成数份,行吗?”


  “你觉得好意思就行。”


  “行啊,咋不行,拆红包的时候,拆到这个叔伯几千几千,那个叔伯几千几千,到你的就几百,你不怕你侄子外甥们说你抠门,我们没意见。”


  “嗷,接下来我要吃土的节奏啊,哎,为了小侄子小外甥们叫叔伯舅舅时不把我排最后,吃土就吃土吧。”


  贺小八叹气:“小美女,你要是没出国留学该多好,我吃土的时候还能去蹭一二顿饭,改善一下伙食。”


  “拒收。”乐韵憋笑:“你们兄弟们颜值太高,我怕你们往我那里跑,会引来一大堆女生围观,堵路堵门不怕,大不了来往开小飞机,就怕她们了为了看帅哥,翻墙的翻墙的,硬闯的硬闯,砸门的砸门,砸窗的砸窗,我岂不得天天担惊受怕。”


  “其实吧,我也想跟去蹭饭,毕竟我也要给侄子外甥们存红包钱啊,我们颜值一般,只要不让小龙宝和小十五跟着,没人会围观我们的。”贺小七凑热闹不嫌多。


  “对头,只要不让小龙宝和小十五一同去就行。”贺小八卖起弟弟来也是毫不手软。


  贺小二贺小四瞅着弟弟们乐,傻弟弟哟,你们不让小龙宝去,就你们自己估计连小医生家的门都进不去!

  贺家兄弟欢乐多,乐韵瞅着他们笑。


  老太太们老太爷子们也瞅着孩子们看他们闹腾。


  燕行柳向阳清洗好了医用针,又煮开,把针取出来放在碗里冷凉,端去中堂,在满堂欢声笑语中走到桌边,各自坐下。


  刚坐下,柳少觉得贺家兄弟们的表情很古怪,还没打听有啥八卦消息,贺家老祖宗也终于收拾好出了东次间。


  贺小八立即冲上去扶老祖宗到主座坐了,才来得及认真观察老祖宗,一看不得了,老祖宗脸上的老年斑也全不见了,只有眼角有细细的鱼尾纹。


  他呼呼咋咋的嗷嗷叫,贺家老爷子老太太们差点想揪他耳朵给他讲一顿道理,不过,转而就为老祖宗的变化而高兴,没空管那小子了。


  乐小同学等贺家老少们兴奋劲儿过去,叫燕吃货帮递药箱。


  燕行将挨墙放着的药箱提着走到小萝莉面前,眼巴巴地望着她:“小萝莉,这都快晌午了,吃了饭才回去吧。”


  贺家老少们也一致挽留。


  “今天我不留饭了,时间还早,我这个时候回乐园,还能收拾点东西给我晁爷爷晁奶奶送过去,陪两老吃个立夏饭,我下午就会回乐园,准备傍晚出发外地。


  你和柳哥反正都旷工回来了,可以陪家长们过个节,吃了晚饭再去乐园汇合也不迟。”


  “这,那,行吧。”燕行想留小萝莉也没了理由,小萝莉要去陪晁家老爷子老太太,那是她的孝心,他们总不能阻止她去陪长辈过节。


  贺家老太太老爷子们也不再挽留小医生,起身,率着儿孙们送小医生。


  贺老祖宗拉着小医生的小手,亲自送她,一路送出了四合院,送到直升机旁,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她,千叮万嘱的叮咛有空要来贺家玩。


  张老将自己收藏的老酒送给小姑娘,也殷殷嘱咐小姑娘有空就来大院玩耍,去他们家做客。


  乐小同学笑着应了,在一群人恋恋不舍的目光中坐进驾驶室,等一群人去了安全区域,驾机起飞而去。


  目送直升机化成小点远去,柳少也向贺家老爷子老太太辞行,他有时节日在部队,不一定能回家,这个立夏竟然有空了,自然也想回去陪自家老爷子老太太过节。


  张老张老太太也回自家,贺家外孙有时几个月不见人影,贺家老人也想念外孙的,必须要把空间留给他们一家人说体话己。


  贺家老少回四合院,关门谢客,以享天伦之乐。


  乐小同学直飞乐园,停好小飞机,溜回四合院去搬食材。


  时间还不到十一点,宣少华少带着护们在小姑娘的大书房抄书,看到小姑娘回来了,怪惊异的,小美女去了哪哟,竟然没留饭?


  还不等他们说话呢,小姑娘笑咪咪地扔下一句“我回来搬点东西,马上去我晁哥哥家”,就冲进百宝阁。


  小美女的百宝阁是私人地盘,不请勿扰,宣少华少也没跟去帮忙,很快就见小美女抱了两只大号保鲜箱飞出四合院,过了几分钟,她又再次跑回搬走两只大号保鲜箱。


  小萝莉搬了四份食材装机,驾着直升机又溜走。


  傅哥以为小姑娘回来了就不会再出去,谁知她打一转就跑了,怪纳闷的,小姑娘之前去了哪啊?


  乐小萝莉开着直升机,牛气轰轰的飞至晁爷爷住的大院,停在晁家住房外的绿化草坪上,推开门跳下机就朝晁家冲。


  晁老爷子晁老太太在家,听到呼呼啸啸的嗓音,跑窗口查看,看到小乐乐的那架直升机,像毛头小青年似的冲出家门。


  他们刚冲出家门不几米,飞奔而至的小乐乐就投入两老怀抱,一手搂一个老人的腰,甜蜜蜜的叫“晁爷爷晁奶奶”。


  搂着软软的小团子,晁老爷子老太太喜从天降,一个人牵小团子一只小爪子,问长问短的问个不停,直到葛阿姨跑出来笑着催老爷子老太太快领小公主进屋,两位老人才停止问十万个为什么。


  乐小同学回头跑上飞机,抱出保鲜盒,刚好一人抱一个盒子回屋,东西先扔一边,坐着说话。


  小团子来陪自己过节,晁老爷子晁老太太乐得找不着北,也不通知儿子们,反正上班的那些家伙中午不回家。


  老两口就那么把儿子扔去了脑后,和葛阿姨带着个可爱小团子,四人快快乐乐的过立夏。


  立夏最讲究的中午饭,乐小同学吃了午饭,玩到半下午就回乐园。


  第三百八七章 择地

  乐小萝莉爬回自己的地盘,心情很好,收拾了一份远行必备的行李,坐等到傍晚给家里打电话告知她又将去一个信号不好的地方。


  柳大少跑回家陪长辈们过立夏,说了要出任务,于半下午即到乐园报道,他也成功的蹭到一顿晚饭。


  燕少在贺家陪太姥姥舅公舅婆们过节,下午大量采购,打包十几箱新鲜瓜果蔬菜搬上小飞机,傍晚没等舅舅们下班回家,他提前吃了东西赶赴乐园。


  他抵达时,已经是晚七点多钟,天地一片黑。


  燕大少把小飞机降落在ec225附近,把小直升机上的物品转移上大直升机,再跑去四合院找小萝莉。


  讲真,当他看到宣少华少经常在乐园玩,心里打坛了几百坛老醋,酸得不行。


  可是,再酸也得装淡定。


  在乐园休息了约半个钟,燕少柳少和小萝莉背着行李出发,开ec225直升机代步。


  柳少负责当飞行员,他驾着小飞机先去首都的国际机场不仅加满了油,他和燕少还有自携带的油壶装了二吨多的燃油放在机舱里携带跑路。


  有两个帅哥在,乐小同学不需要自己开飞机,她坐在机舱里打开小桌子,拿出纸笔,又孜孜不倦地编写高中的试卷。


  燕少也坐在舱内陪伴小萝莉,她津津有味的出试题,他有时会默默的当个好学生,试着做试题,有时干脆放弃。


  他毕业那么多年,早把某些跟专业没多少联系的知识还给老师们了,只有那些与专业和生活工作中相关的常用知识仍深植于脑海中。


  要不是无聊,他才不愿看小萝莉写的啥,因是小萝莉出的试题,他才有兴趣尝试做一做,打发时光。


  到后半夜的,燕大少很老实地睡觉。


  因为不急赶时间,柳少保持着正常行速,而且,每当经过一个省必须去加一次油,让燃油始终保持着满箱状态。


  直升机像只大鸟在夜空中慢慢飞,于天亮时分抵达g陇省境内。


  到了g陇省,柳少绕个小弯,去了有机场的地级市的机场加油,也与燕少换班。


  燕大少驾着直升机跑了一百余公里,跑到一个环境优雅的县城,找到一个公共广场停机,先去吃早餐。


  仨吃了一顿当地风味的早餐,又去采购一大堆的物品,请人运送至广场搬上飞机,满载着东西的直升机再次出发。


  直升机穿过g陇省,进入南疆x省。


  燕少驾着飞机,先去了x省的柴达盆地,然后再飞往x省的塔里盆地。


  塔里盆地是华夏国第一大盆里,南北最宽处520公里,东西最长处1400公里,其内就是国内最大的流动性沙漠——塔克拉沙漠。


  或许,了解塔克拉沙漠的人不多,但若提及“罗布泊”,想必知道的人就多了。


  罗布泊曾经是华夏国的第一大咸水湖,终因人类过度开垦,用水过量和河流改道,第一大咸水从地图上消失,湖岸绿洲以势不可挡之势荒漠沙化,曾经的绿洲变成最凶险的不毛之地。


  荒漠化的罗布泊,西端与塔克拉沙漠相连,其区域气候恶劣,往往人或动物进去了就出不来,从而罗布泊区被称为死亡之地。


  燕少驾驶飞机进入x省,飞往罗布泊上空飞了几圈,再继续往西,飞往塔克拉沙漠腹地。


  塔克拉沙漠又叫“死亡之海”,腹地沙丘类型多样,复合型沙山和沙垄像一条条伏地巨龙,塔型丘有的像蜂窝状、羽毛状、鱼鳞状。


  当飞行员的燕大少,驾驶着直升机先是沿沙漠之南的边缘地带飞行,到达沙漠公路时再朝北飞,抵达北岸与沙漠之间的塔里河,再朝西飞行。


  以前的死亡之海一片荒凉,华夏的科学家们始终没有放弃它,经由多年努力,攻克了各种技术问题,成功得探测到地底下藏着丰富的石油和天然气,不毛之地一跃成一块宝地。


  为了开发沙漠腹地的油田,沙漠中建有四条沙漠公路,第一条公路从盆地之北的轮台至盆地南的丰县和且县;第二条自盆地西北的阿拉市至南边的和田市;

  第三条则从盆地东北的梨市到东南的且县,第四条是从第二条公路的阿拉市与第一条公路和第二条公路夹着的沙漠中的油田贯通,从而令阿拉市与且县、丰县连通。


  四条沙漠公路让塔里盆地的南北贯通,促进了盆地两岸的经济文化迅速发展。


  也因第一第二第三条沙漠公路贯穿盆地和沙漠腹地,相当于把塔里盆地和塔克拉沙漠切割成几块,每块的面积相对而言就小了。


  第一条公路与第二条公路之间的沙漠腹地中有一条发源南边山脉腹的一条河由南流向北,现今仍深入沙漠腹地长达210多公里,河流尽头形成的三角洲有居民定居。


  其河流形成的三角洲绿洲之北部与塔里木河之间的沙漠区域内有大型油田。


  因此,小萝莉能选择的地有限,有第二条沙漠公路与盆地之西端平原绿洲之间的一片沙漠;

  还有第一条公路与第三条公路之间的沙漠区,以及第三条公路与盆地之东的山脉脚下冲积平原绿洲之间的沙漠区。


  第一条公路与盆地东部之间的沙漠距离人类生活区和公路太近,乐小同学并不太中意。


  燕大少驾着飞机在第三、第一条公路与盆地之东部边缘之间的区域兜了两圈,时间在不知不觉间就过去了。


  临近六点,燕少开着直升机飞至盆地之北那条的大河的南岸,在一片胡杨林内比较空的地方降落。


  选中了露营地,两帅哥分工,一个扎帐蓬,一个去捡枯死的胡杨树枝。


  乐小同学闲着没事,找出一把小锄头,去胡杨林里晃荡,采挖到一些植物和灌木嫩枝。


  柳少负责扎营,他从机舱内抱出一个四角太阳伞像扎帐蓬在沙地上打柱固定,四周再围一圈布幔挡风,布幔上方留有十几公高的一层通风窗。。


  燕少出去一圈,抱回一大把枯树枝,扔下又往胡扬林中跑。


  扎好了帐篷,柳少也去帮忙捡柴。


  哥俩继陆续跑了三四趟,扛回一大堆的树杆树杈,再去河水里打了一桶水放在帐篷一角,在帐篷中间的沙地上挖出一个坑,再生火。


  两帅哥兴头可足了,搬了小马札子和烧烤架、装有羊肉和一些食材的保鲜盒放在沙坑边,坐着串羊肉串。


  x省昼长夜短,夏季与初秋一般要九点多种才天黑,在胡杨林里的光线很暗时,乐小同学才返回营。


  她回到宿营的地方,看到在忙着串羊肉串的两只帅哥,好气又好笑,那俩吃货!


  她以为燕吃货和柳帅哥采购一堆东西,是准备到沙漠腹地内的油田工厂蹭吃蹭水时把那些东西给别人当回礼,结果,他们既然是为露营野炊准备的。


  而且,乐韵有种感觉,两吃货可能做好了在沙漠中“旅行”几天的准备,他们带了二十桶的纯净水哟!


  两帅哥看到小萝莉归来,兴奋的叫她到火堆边坐。


  塔克拉沙漠干旱多风沙,5月已属炎夏季,白天炎热,而沙漠中昼夜温差大,白天穿短袖,夜晚得裹羊袄子。


  燕少柳少坐在火堆边,不怕冷,也没觉得热。


  乐小同学拿只小盆,挑出几样植物清洗干净,再拎出两只鸡,给抹了盐,再往鸡肚子里塞植物和一些烧烤用的佐料,再用锡纸包好。


  小萝莉就地取材做泥烧鸡,两帅哥看得眼星光,等到火堆烧出一堆火烬,扒出一个坑,把包好的烧鸡埋在火烬里,再烤羊肉、热狗、烤玉米。


  两帅哥负责烤食物,烤好一批吃一批,吃了再来,中途再把火烬扒开,把烧鸡翻个身,再继续烤肉。


  吃到八分饱的时候,先不吃啦,扒开火堆,翻出烧鸡。


  当剥开锡纸,拿出烧得金黄金黄的烧鸡,那香气不亚于诗人赋菊香时所言“冲天香阵透长安”。


  两只吃货帅哥,只觉刚吃下去的食物全不见了,肚子又饿啦。


  两大少把烧鸡放在一只大盘子里,各从烧鸡上切下一块带有鸡胸肉的鸡腿给小萝莉,余下的就是他们的份子。


  小萝莉只吃了两只鸡腿,余下的鸡胸肉也被两只帅哥干掉。


  吃了一只烧鸡,哥俩才真正的心满意足,麻利的收拾用品洗涮干净,再烧了一壶水洗脸洗脚,最后把火堆用土掩盖,上头放一只烧水的鸭壶。


  晚上在直升机内休息,第二天清晨,两帅哥扒开火堆做早饭,烧了一锅羊骨汤,烤羊肉,吃饱了再拔营。


  为了防患于火灾发生,走的时候用河水把火堆给淋透,把火灾隐患给扼杀在未萌芽状态。


  再次出发时,燕少驾没有再在沙漠腹地兜圈子,驶直升机穿过沙漠腹地,直达盆地、也即是沙漠的最西端。


  塔里盆地的地势西高东低,并向北倾斜,盆地之西部的沙丘大多是半固定型,形状变幻莫测。


  塔里盆地之西端,沙漠与山脉之间的冲积平原绿洲是人类活动区,绿洲深入沙漠区的距离也仅只有几十公里远,。


  在塔克拉沙漠最西端的沙漠上空盘旋了数圈,乐小同学拍板定案——就选盆地西端的沙漠区做种植园。


  第三百八八章 圈地

  小萝莉选中了种植园地址,接下来进行第二步——圈地。


  圈地当然不是像封建皇朝搞跑马圈地,而是指做标记,规划出小萝莉需要的种植园大致位置,再正式确定边界和种植园的面积。


  盆里盆地内的塔克拉沙漠经常有沙尘暴,做标记并不是件容易事,做标记用的物体很容易被风刮走或吹得移动。


  燕少有备而来。


  他与土地资源部门去年勘测过数个沙漠,回京后就给打造了专门用于做标记的一种记号标杆。


  标杆可折叠,展开长达四米,用钢制作,下端是尖头,可把它锤钉进沙丘数米深,牢牢的稳固在原地,标杆上端系着蓝色布条,很容易找到它。


  小萝莉拍板定案已经是近中午时分,燕少柳少并没有立即去做标记,而是飞去了盆地西北的绿洲,先去采购些食材,再去塔里河南岸的胡杨林停留,做午饭吃。


  塔克拉沙漠春季起即因太阳光照强,地表温度上升,白天炎热,五月的塔克拉沙漠是炎夏季,在没有水的沙漠地区,中午酷热,不适合做工。


  仨人在河岸吃了午饭,直到下午四点钟左右才出发去圈地,从西北往东方向,沿顺时针进行,起始点定在远离西北方最大的绿洲中人类村落约十公里远的沙漠中。


  直升机降落在小萝莉选择做起始点的区域,燕大少扛着标杆、铁锤和梯子,柳大少背着吃货的家伙,跟着小萝莉跑。


  小萝莉选好位置,两帅哥架好梯子,将标杆钉立进沙地里,仅留出七八十公分在外。


  第二步就是记标杆的位置,那是柳少的工作,他抱着电脑和手机,依卫星信号定位,记下标杆所在地的经纬度数。


  立好了第一根标杆,再向东移动,每隔五十公里立一根杆,在立了第四根杆后,其位置距离第二条沙漠公路和绿洲边缘不到三十公里,乐小同学在距其第四根标杆二十五公里远立下第五根标杆。


  算标杆划出的长度,即是一百七十五公里。


  定好了北边的界线,再往南走,定位种植园的东边界线,同样每隔五十公里立一根杆,一共立了四根杆,东边长200公里。


  划定了东向的界线,收工。


  两大帅哥又把直升机开去河流的绿洲中露营,住一晚,第二赶早上工,去划种植园南边、西边的界线。


  仨人用一个上午的时间标记出了南边与西端的界线,再去河岸绿洲做午餐,画小萝莉种植园的图纸,讲算边长。


  当种植园的图纸出炉,其南北最宽处有二百四十公里,最窄处仅九十公里;东西最长线二百二十公里,最短线八十五公里。


  把各个标杆连接起来,是个不等边的多边形。


  柳向阳做了数个图形,以多种方法连接,拼成不一样的图,他自己瞅着乐呵。


  燕行瞅啊瞅,感觉特别的不舒服,哎妈,为什么不整成矩形或六边、八边形啊,非得弄成奇形怪状,残缺不齐。


  柳少整成多种图样,挑出最漂亮的,献宝似的给小萝莉欣赏,并发表了自己的构想。


  看着那种乱七八糟的图,乐韵眼角嘴角一齐抽搐:“柳哥,你应该去学美术,就凭你这能力,一定能成为外星人或科幻人物最佳灵魂画手。”


  “真的真的?哥适合画画?这样说来,哪天哥我失业,我还能改行画画。”柳向阳顶着一张雄雌莫辩的俊脸,笑成了地主家的傻儿子。


  燕行捂眼,这货没法看了。


  柳帅哥他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乐观人,乐韵拿他没法,眼神幽幽的瞅着他:“你改行的话,你确定你能养得起你媳妇和孩子?”


  “应该能。我媳妇不是那种物质人,孩子嘛,将来好好教导,应该也不会太物质。”


  “……”


  乐韵叹口气,算了,反正柳帅哥就算在部队不再负责it领域方面的工作,也不会失业的。


  “界线已经定好,你们两个还不回去上班,还想玩到什么时候?”


  “小美女,我们当然是等你一起回去啊,你什么时候回我们就什么时候回。”小萝莉要赶走自己,柳向阳兴致高昂的建议:“小美女,界线定好了,咱们是不是可以去其他地方玩耍了?”


  “我准备进天山一趟。”乐韵翻个白眼:“你们想去哪玩耍,可以开直升机去,玩够了把飞机送到和田机场,我回去时再去开。”


  “你又要进山啊。”燕行闷闷不乐,小萝莉进山不喜欢带小尾巴,肯定不会让自己和向阳跟去。


  “带我去带我去,我也想去天山。”柳向阳举手发言。


  “想都不要想,你们乖乖回去上班吧,或许暑假还能去我家度假,你们跟着我满山跑,我看你们看得审美疲劳了,说不定不会让你们跟去我家。”


  “哎,我们还是回去上班吧。”暑假去梅村,跟着小萝莉满山跑,怎么选?当然是选去梅村度假啊。


  小萝莉的意思是允许他们暑假跟去e北,哥俩心头美滋滋的,再接再厉的争取福利,希望下午在河岸玩,明天再走。


  乐小同学满足了他们的小要求,同意先玩半天,她去胡杨林里研究植物。


  两帅哥开开心心的扛了鱼杆跑去钓鱼,还真有收获,钓到几条尖嘴鱼,鲤鱼、草鱼,最大的是一条草鱼,大约有五斤重。


  两帅哥钓鱼钓到太阳落山时分,把鱼剖杀清洗,带着收获回到直升机处,扎起帐篷,捡柴生火堆,煮米饭。


  待小萝莉回来了,用植物捣成汁,腌鱼,煲鱼汤,烤鱼。


  燕少柳少狂吃了一顿野餐,也很满足,第二天把晚上留的食物全吃光,拔营,与小萝莉分道扬镳。


  两少将飞机的东西送去了给一个油田的工人们,送直升同到和田市的机场,再改乘小型空客飞机去了x省的首府乌木市,再换飞机回首都。


  哥俩返回首都,不顾风尘就去驻地上班,努力工作,争取暑假去e北。


  乐小同学没去天山,她带着行装走进了沙漠,在南边立的标杆线上挖坑藏东西,这里藏一份,那里藏一份,忙得不亦乐乎。


  塔克拉沙漠每年春季到十月是风尘暴最多的季节,再加上春夏季下雨时通往盆里四周城市的公路有时会被山洪阻断或滑坡,并不适合旅游。


  也因此,沙漠内是很安全的,基本不可能出现哪个沙丘后突然冒出人的现象。


  乐小同学神识强大,能嗅到十几里远飘来的气味,在空旷处,有人十里之外就能被她察觉,完全不怕附近会出现人类。


  她这里藏一样东西,哪里挖个坑藏一样宝贝,从西北往东,把北边线上藏好了物品,再从北向南,在南边线上藏宝。


  到中午最炎热时分,小萝莉悄悄的回星核空间休息,等到半下午,她再回到沙漠,再次到处藏宝。


  待天黑之后,不用担心被天上的“眼睛”或飞机上的眼睛发现行踪,小萝莉放飞自我,搬出一只机械傀儡帮挖坑,藏好东西即踩飞剑奔跑,大大的节约了时间。


  小萝莉忙了半宿,在凌晨一点前,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藏足了宝贝,转而跑到东南角,在一个位置挖个坑藏份刻有符篆的山形物品。


  随着那件物品到位,被圈护的区域变得迷茫起来,远远看去像起了沙尘暴似的,黄尘漫漫,一片迷茫。


  而且,看一眼就令人生起出“那个地方危险”的想法,只想远离,不想接近。


  乐小同学召出飞剑,远远近近的观察一回,看了自己的杰作顿觉心花怒放,成功了!


  虽然吧,因地球灵气匮乏,她摆不出九星锁神阵那样的大阵法,弄个附带了障眼法的迷幻阵还是绰绰有余的。


  弄个迷幻阵圈护住自己的植物园,让外人望而止步,不怕有人跑进她的私人地盘,她就能愉快的做自己的事了。


  观察自己摆的阵法生效,乐小同学从生门进阵,再在一角埋了一样宝贝,把生门也给封死,以免有人或兽误入生门位置,闯进迷幻阵护着的神圣之地。


  做好了安全保护措施,再飞至植物园的中心区,搬出所有能挖坑的机械傀儡帮忙挖沙子,又抓出小狐狸帮忙。


  小狐狸知晓小丫头找自己做什么,瞪着金瞳,捧着脸,愉快地打商量:“小丫头,挖沙子是没问题的,不过呢,本狐有个更好的建议,你要不要听听?”


  “什么建议?”乐韵洗耳恭听。


  “这样挖太慢了,本狐法力被封,排山倒海是不行,但沙子是流动的,本狐有办法以最快的速度搬走沙子沙丘,但是,那样非常消耗体力和精神。”


  “所以呢?”


  “所以呢,当本狐消耗光了体力和精神力,需要补充能量,小丫头,你给本狐做灵食,给石头和冰灵石给本狐吃,本狐帮你挖沙子,你看怎样?”


  “问题不大,你一次性能挖走多少沙子?”


  “让本狐吃饱,力气足的情况下,一个时辰能搬走十座三两百米高的沙丘,力气不足,一夜只能搬三四座。”


  “成交!”哎妈呀,二个小时搬十座沙丘,简直就是神仙级的搬沙工啊!

  第三百八九章 造福人类

  乐小同学知晓小狐狸腹内有乾坤,也知道他肚子里的乾坤世界能装沙子,本来只想抓他帮忙,帮挖一点去一点。


  没想到竟然有大惊喜。


  不说一个时辰搬十座沙丘,就是一个夜晚搬走十座沙丘都是了不起的大工程啊。


  有个那么强大的搬沙工不用,岂不是傻瓜?


  乐韵不傻,当机立断的决定与小狐狸合作,她什么都不多,就灵食最多,修仙人吃的那种妖兽肉做的灵食有几亿吨,不怕吃穷。


  问了小狐狸一性能吃下多少灵食,让机械兽搬沙子,她抓出小灰灰,带着两只小兽兽再回星核空间,落在空旷的荒野,拿出木棚和锅,生火热高阶的妖兽肉做的灵食。


  小萝莉一次性热了万斤灵食,还煲了一锅海蜗牛汤。


  小狐狸愉快的啃吃灵食,还分了一点给小灰灰。


  小灰灰只吃了五斤妖皇级的兽肉,吃撑了。


  灵食太好吃,小狐狸放开肚皮吃,吃完灵食,又啃吃了百块冰灵石,腆着小肚皮,满足的掂胡须。


  海蜗牛汤还没好,乐小同学送小狐狸出了空间,再给他两个装沙子的储物器,好整以暇地站一边,看他怎么搬沙子。


  小狐狸搬沙子的方式简单又粗暴——张开血盆大口,用力一吸,那沙丘化为一条沙龙飞入他的嘴巴,进入他腹内独有的乾坤界。


  “?”看呆眼的乐韵,满脑子黑人问号,还有这种操作?


  她觉得吧,照小狐狸的搬沙速度,昼夜开工,最多十天就能将方园80里内的沙丘全部移走。


  有个搬沙小能手在,乐小同学愉快地跑到另一个沙丘前,也努力的搬沙,她是比不上小狐狸,好歹也是一个劳工啊,搬走一点是一点。


  一群机械傀儡兽也努力的挖沙,它们诚诚恳恳,任劳任怨,一个钟搬空了一个沙丘,再转移场地。


  小狐狸就厉害了,一个钟吞了二座大沙丘二座中等沙丘二个小沙丘,二个钟的工作量超过了他的预计量。


  机械兽和小狐狐挖沙,都是挖到见地下水的时候为止,有水的沙子,可以开启吞天螺吞噬,既能省时间也省精神力。


  等到海蜗牛汤煲得差不多一火候,乐小同学回星核空间守着,等到出炉前又添加了几样配料,再移走锅,另外又生起几十口灶做灵食。


  小灰灰负责看管灶火,串鱼挂起来熏。


  乐小同学带着海蜗汤回到自然界,请小狐狸喝美味的灵食汤,再去收走机械兽肚子里的沙子,给它们添加灵石。


  小狐狸喝了一锅灵气满满的汤,整只狐轻飘飘的,干活更有劲儿,明明个头不到拳头大,张开的嘴像个黑洞似的,吞噬沙子的速度快得惊人。


  一人一狐一群机械兽努力搬了半宿的沙子,到天明之际,清理出了一大片的地方。


  工作半宿,人或兽都有点疲惫,全员休息。


  小萝莉带着小狐狸回星核空间,又给他热了一万斤的灵食,煲了一锅鲜鱼头汤,还给他吃了一块翡翠石。


  吃饱喝足的小狐狸,拿小灰灰当小宠物揉了一顿毛,又出去上工。


  因为有迷幻阵法保护,从外面或高空,就只见一片尘漫,小萝莉胆子大着呢,带着小狐狸和机械兽白天也光明正大的工作。


  小狐狸不能见光,所以,乐小同学想了个办法,把移动城堡拿出来让小狐狸呆在城堡内吸沙子。


  那办法也是管用的。


  乐同学也是个有爱心的老板,没有往死里的压榨劳力,上午工作,下午全员休息,天黑后再开工。


  小丫头许诺每隔一天给煲一锅海牛汤,小狐狸只觉狐生无比幸福,夜晚通宵干活,白天上半天班,也没觉累。


  反正累了就有灵食吃,有翡翠和灵石啃,消耗掉的体力和精神很快就会补回来,所以,小狐狸不怂,勇敢地夜以继日的当个搬沙小能力。


  小萝莉和小兽兽们努力的搬沙,回到京城就投入工作的燕少和柳少哥俩眼巴巴的等着她从山里冒头。


  不止他们俩盼着小萝莉的消息,驻京的修真修古世家子弟们也眼巴巴的盼着她回京,乐小姑娘6月6月满十九岁呢。


  如果小姑娘回了京,他们才好去给她庆生嘛。


  各世家早就暗戳戳的商量好了,6月派人进京给小姑娘庆生。


  目的么,当然是刷脸,混个脸熟,等小姑娘的园子什么时候布置好了,能记起他们,让他们排前面一点去乐园参悟。


  古修家族们做好了准备,结果听说小姑娘外出,归期未定,等到5月下旬还没任何音讯,不由得有点急。


  还有几家与宣少华少关系铁的门派和世家听说小姑娘在南疆,应该去了天山或北昆仑一带。


  离南疆近的家族或门派,发动关系打探了一下,小姑娘果真去了南疆,她代步的直升机还停在盛产美玉的和田市。


  乐小同学是不知道别人在期盼自己冒头的,她一边做灵食,一边带着小狐狸和机械兽愉快的搬沙。


  小狐狸和机械兽们夜经继日的埋头苦干中,当5月下旬迎来第一个周末时,终于将植物园中心区方圆120公里内的高大沙丘搬光。


  塔克拉沙漠因为风大,沙子是流动的,形成一座座沙丘,而盆地地层表面的沙层只有3米多一点,底下就是砾岩层或土层面。


  当搬光了高大的沙丘,一片望不到边的沙漠中露出一个巨大的坑,大坑中间坑坑洼洼的,有些地方有浅浅的水和泥沙,有些地方是沙漠土、龟裂性土和残余盐土的土层。


  没有水的地方,沙子被搬光后露出盆地的地表层。


  休息了半天的小狐狸,扛着一只妖皇级的吞海螺吸水。


  吞天螺开启吞水模式,吸力惊人,也因为没有精神力屏避外物,连沙和水一起吸进肚子里,每每几分钟就将一个地方的水和沙子吸光。


  小狐狸用吞天螺吸光了坑洼里的沙和水,乐小同学走马上任,指挥着机械兽在各个地方挖坑洞。


  然后,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乐小同学划定的坑洞里埋火药,再点燃,炸地。


  她有分寸,为了不至于弄出太大动静惊动人类居民和某些特殊的监测仪器,用量较少,声音也不大。


  为了安全,她做了测试,自己跑去阵外,让小狐狸和小灰灰帮点火药,看看声音和地震波能传出多远。


  实验证明,只要不是同时以上吨的火药轰炸地层,地震波很弱,可以忽略不计,声音也很弱,传不到人类居住的地方。


  小萝莉放心了。


  她在轰炸坑坑洼洼的地面,小狐狸和机械兽继续搬沙。


  乐同学耗费了两夜的功夫,将特定区域内坑洼的土丘给炸平,再搬走土,整片没有沙子的区域中间有很多的大坑,最中间是一个深陷地表层约三十米的巨形大坑。


  万事俱备后,在5月26这一天的清晨,小萝莉踩着飞剑飞到高空,将从东辰大陆搬回来的一座山从移动城堡中搬出来,挪移进挖出来的巨形大坑里。


  那座山在东辰大陆算是座小山,放在地球上却绝对是宠然大物,它高7000多米,底部不太规则,最宽处有50千米,最窄处也有35千米

  巨形大坑是为山峰量身定制,山峰被从空间移出来,稳稳的落在巨坑内。


  哪怕小萝莉算得很准,大山是以紧贴地面的高度下落,她也尽力用神识“拖住”大山,它落地时仍然震得大地抖了抖。


  大地都震抖了一下,山峰自然也震了震,好在山顶的积雪太厚,没有被震松,没发生雪崩。


  一座山峰落坑,乐韵的精神力也几乎被抽空,落地,一屁股坐了下去,抱着脑袋哼哼。


  小狐狸和小灰灰躲在一座移动城堡里旁观了大山填坑的过程,仰望着移植来的山峰,感慨不已,山一下落地,感觉整个地方的空气新鲜了,允满了鲜活的生命力。


  当听到小丫头哼哼,小狐狸把小狐子扔地,让她抓着房子飞奔到小丫头处,再让小猴子把小丫头拖进城堡中。


  在城堡内不怕阳光,小狐狸跳到小丫头肩头,以大尾巴帮她扇风,伸出狐爪子帮她揉头,一边安慰:“不痛不痛,很快就好了。你干了件轰天动地的大事,造福于人类,功德无量,神识被抽空就被抽空,睡一觉起来就恢复啦。”


  “站着说话不腰疼。”脑袋一抽一抽的痛,乐韵抱着头,苦闷的抗议小狐狸瞎灌心灵鸡汤。


  小物狸一屁股坐小丫头肩头,呲着牙笑:“本狐坐着了。”


  “下次换你来做功德无量的好事吧,还有八座小山呢。”乐韵顶着炸着痛的脑袋,把下巴抵膝盖上,抱着自己,弱小又无助。


  “行,本狐来就本狐来吧。”小狐狸咧着嘴笑,余下的是小山包,不是大块头的山,不用耗太多精神力。


  小狐狸怕小丫头反应过来揪自己的大尾巴,拿出另一座移动房子,自己跳进去,让小灰灰送自己去上工,为了自己的海蜗牛汤,加油干吧!

  小灰灰带小狐狸和机械兽去搬沙子,乐小同学爬回空间,躺在九子竹花圃灵石台基上睡觉,回恢复精神力。


  第三百九十章 造山大行动


  乐小同学一觉睡到自然醒,睡足了,精神力也回复了,爬出星核空间,踩着飞剑飞上高空,巡视自己的劳动成果。


  造山运动非常成功,山峰落地后非常稳固,目测除非发生十二级地震,否则无法撼动它分毫。


  大山是从东辰大陆的西南某座十万几米高的巨大山脉上截取的一个山头,也能适应x省盆里内的气候。


  山峰原高7458米,落地后有35米埋入地层中,之后还要填土,把土层填得与盆地地表一样高,大约就是深入地层40米,山峰净高还有7418米。


  盆地的西端高,西边区域的南岸更高,到了沙漠腹地,海拔约1200米。


  所以,海拔1200再加上山峰的净高,山峰海拔有8618米多高,比之盆里北边的天山主峰还要高出一千二百多米,只比世界第一高峰的珠峰矮了二百多米。


  山峰自峰顶往下三千八百米的区域是永久性的冰雪,也因山峰有积雪,它一落地,令四周的气温降了下去。


  乐小同学绕着山飞了一圈,发现一个小小问题,山太高,迷幻阵失去了部分效果,山峰6千米以上的峰顶暴露啦。


  当然,暂时曝光也没关系,就算有人看到也以为是海市蜃楼。


  发现问题,自然要解决问题。


  何况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小萝莉研究完大山,踩着飞剑到植物园的边缘,等到天色微黑时再改变阵法,走出迷幻阵,将某几个位置的藏宝换掉,去另一个地方重新埋了几件物品。


  布置好了,再开启阵法。


  再跑远处一片,ok。


  在外面又看不到雪峰,仍只见一片漫漫扬扬如烟云的滚滚灰尘团。


  重回大阵中,乐小同学找到带着机械兽辛勤工作的小灰灰和小狐狸,先回星核空间休息,吃灵食。


  为了尽早把沙子搬空,小狐狸小灰灰休息一阵又带着不知劳累是何物的机械兽小弟们通宵达旦的工作。


  乐小同学天明时分给山峰来了一次人工降雨,并给它取名叫“仙人峰”,东辰的修仙人赠送她的,它又是凭空出现在南疆盆里中,n年后,当世人见到它的真面目,必之以为是天上降下来的神山。


  所以嘛,仙人峰非常应景。


  小灰灰心中小姐姐最美,小姐姐说啥都是对的,自然万分赞成。


  小狐狸也附议,仙人峰还挺应景的。


  于是,某座大山就那么被草率的定了名字,小狐狸提议小丫头在山峰峭壁上刻上名字。


  小萝莉欣欣的点头,真的跑去半山腰,把一个壁面削平整,刻上山名,并且还刻了一行字,说明山峰是何年何月落地生根,也刻上了自己的印章。


  山有了名字,乐小同学带着小兽兽们继续搬沙,每天也不忘观察仙人峰的植物和雪峰是否改生改变,研究气温变化。


  被小萝莉设了阵法护着的区域风平浪静,除了每天光照时间长,没什么大风,更没有沙尘暴。


  而阵法之外的塔克拉沙漠腹地正值一年沙尘暴最多的四个月之一的月份,沙尘暴如家常便饭一样的普通,每天沙漠上空都是一片雾朴朴的黄尘。


  用了定风符和定风法宝设阵的乐小萝莉,自然没空关心身外事,只管一心一意的扑在挖沙事业上,力争开拓出更宽的无沙之地。


  有小狐狸那个小外挂在,沙丘成片成片的消失,当5月28日这天又工作一天,一人两只小兽兽一群机械兽也取得惊人战绩:无沙区域的东西最长达到185公里,南北最宽处超过了190公里。


  若大的区域被搬空沙子,除了那座山峰,四处尽是坑洼。


  一人两兽看着自己的劳动取得巨大成果,骄傲得欢呼雀跃。


  而当天,在小萝莉和小兽兽忙着搬沙子,温斯顿与几个侄辈带着霍华顿家族唯一的小公主飞抵华夏国首都。


  霍华顿家族人员并没有住酒店,只有两个保镖带着酒店到机场接机的侍者将部分行李运去大酒店,温斯顿与家族人员携带孙女转机去了c省的熊猫基地,等着周末去看大熊猫。


  没与外界联系的小萝莉,啥都不知道,她和小可爱兽兽们快快乐乐的吃了一顿灵食庆祝了一番,小狐狸用吞天螺吸走有水的沙坑,小灰灰和机械兽按预计划开沟渠。


  又在夜深人静时,乐小萝莉故伎重施,悄咪咪的把某些区域的土丘给轰炸得四分五裂,整出一个个奇形怪状的大坑。


  一个夜晚的时间并没有把数个坑整妥当,周六的上午又工作半天,把坑内的土运空,把土坑削整成形。


  之后,小萝莉也去开挖河道沟渠,挖河道时,有些区域保留着原本的坑洼外形或地形走势,有些地方挖隧道,有些地方需要自己开沟槽。


  挖沟槽和轰炸大坑时清理出来的岩石块和硬化半岩石半土的土块也全保留,用在河道低洼处砌防护堤。


  太阳落山,收工补充能量。


  天黑之后,小灰灰带着机械兽小弟继续盘河道,小萝莉将装有很多座小山头的大型储物器交给小狐狸,让他充当移山倒海的大人物。


  小狐狸查看了储物器里的山头,把哪座山对应哪个坑给对号入座,核对清楚,蹲在小丫头的肩头,去干大事。


  第一座小山放在仙人峰的东南方向,小山峰的一面紧贴着仙人峰,就像是仙人峰的一个支峰。


  小山峰实际高5000多米,它是由两个小山头嵌合而成。


  一个小山头的山峰被截走大半,截面内向下挖了三十几米深槽,内部有排水和蓄水系统,然后再回填泥土,变成一个种有花草树木和有一个广场的大花园。


  那个广场特别大,可容现代大型飞机起降。


  从截面再往上方有九十九米的台阶路,山峰再次被削掉,截面也开凿深槽再回填泥土,开辟成广场花园,中心是广场,两侧种植花草,边缘有栏杆,可凭栏远眺山崖和远方。


  对着台阶路的那一面是另一座山头,开凿了一座洞府,穿过广场,再登十九级台阶即是洞府门口。


  洞府是座凿空山岩的石洞,但是内部又再次进行装修,先是贴着石壁垒土墙,再铺一层木板,在内部看上去就像是一座木房子,甚至还有假窗。


  洞府上方刻有“嫏嬛福地”四个符篆体字,洞府前也有一小块观景台,四周有栏杆。


  两座山峰的山体岩石都是纯净的汉白玉石。


  两座山头被东辰的高阶真人们在山脚与山腰处凿了楔糟,嵌镶起来后形如一体,不知内幕的人根本看不出来,除非哪天发生什么地震,将两座小山峰给震得一分为二。


  有洞府有花园广场的山头被移至坑内,哪怕再填泥土层,与盆地海拔一起计算高度,它的海拔有6000多米,洞府大约在海拔三千零六百米高的山腰处。


  合二为一的山峰落地后东西长约5公里,南北最宽处约6公里。


  仙人峰和有洞府的小山峰之所以占地面积不宽,没有动不动来个延绵几百公里,主要是因为东辰五宗仙人们在削山峰时挑选的是挺直削瘦类的山峰型,都是只取山峰尖的一截。


  小狐狸将一座小山峰成功平稳的挪移至为它量身打造的大坑内,乐小同学踩着飞剑,转移阵地。


  换到另一个地方,小狐狸再次挪出一座山峰扔进挖好的坑里。


  小狐狸挪出一座山,小萝莉即转移去另一个地方,一连换七次阵地,终于余下的七座小山也一一安排妥当。


  七座小山环绕着仙人峰,形成七星拱月之势。


  七座小山峰的形状各一,一座山体如宝塔状,一座似圆柱,一座山体半山腰以上的山峰四面刀削,一座像圆锥体,一座山体多棱脊,一座形如弯月,一座有双峰。


  每座小峰的高度也不一样,落地后海拔最低的也有三千多米,一般四千米以上。


  七座小山峰占地面积差不多,大约方圆四五里。


  小狐狸一连搬运了八座小山峰,一下子就蘼萎下去,像霜打蔫的茄子一样的有气无力,也抱着小脑袋哼哼。


  “小狐狸,不痛不痛。你干了件造福人类的大好事,功德无量,精神力损耗多一点也没事,睡一觉就恢复啦。”


  小狐狸抱着狐脑呲牙咧嘴,乐韵很不厚道的也给他灌心灵鸡汤。


  六月债还得快,才这几天的功夫,小丫头就把他说的话还回来了,小狐狸抱着小身子,生无可恋。


  果然,宁得罪小人不要得罪女人。


  女人是最记仇的动物。


  所以,神狐大人决定了,他娶狐妃时一定要睁大眼睛,找一个大度又温柔体贴的,绝对不能娶小鸡肚肠、脾气又不好的女狐仙。


  乐小同学也就口头上打击小狐狸一下,很体贴的问他要不要回星核空间,他不愿意一个人回去,给他一百块灵石和一块翡翠石当零嘴吃。


  小狐狸有了爱吃的零嘴,哪还顾得其他,把灵石扔自己的储物器内,抱着翡翠“咔嚓咔嚓”地啃。


  最耗精神力的山安排到位,乐同学踩着飞剑满地跑,往地面上扔小山包,小山包约五六十米到一二百米高。


  扔下一些小土包,再给地面填泥土。


  第三百九一章 帮忙分忧

  给大地铺泥土也是项大工程,挖泥土是把泥土挖松再收集,回填泥土则相反,要把泥土撒向地面。


  铺泥土不是一小块,是一片一片的区域,一次性控制泥土覆盖的面积也是有限的,大约需三到四次才能把方圆一里的一块地填高三四米。


  小萝莉辛辛苦苦的搬了一夜的泥土,也只把南边一个做蓄水湖的大坑四周填平,铺泥面积大约方圆三十里宽。


  为了让蓄水湖泊投入使用,乐小同学白天没有去挖河道,先在在湖坑的边缘浅水区填淤泥,种植芦苇,再在湖岸种植耐干耐寒又抗涝强且能固水土的胡杨、沙枣、红柳和杨柳树、杜梨。


  先种植四排七八米高的胡杨、杨柳树,再种杜梨、沙枣苗,还种植些适应盐碱土的低矮植物,播撒在南疆和北疆最常见的草甸子长的草种籽。


  种植了些固水土的树,也种植苹果和香梨、枸札树、白杨,环绕着蓄水的坑种植了一条大约五十米宽的绿化带。


  种好了一批树,乐小同学再次去挖河道。


  小狐狸负责吸沙子,他不能晒阳光,也不方便移动自己呆着的房子,带一只专业采挖植物的机械兽,把移动洞府放在机械兽背上,他需要换地方时就让机械兽背着走。


  小萝莉和小灰灰带着机械兽挖了几天的河道,在6月2号这天上午,终于将河道挖通。


  小萝莉设计的河道起点在植物园的南区,先从南部的蓄水大坑出发,先从南往西北走,到北面再折向南向,环绕着中心区的仙人峰到东边,再分岔成一主一支的河道。


  主河道继续朝东绕过七座小山峰的一座,再朝北流去,因暂时还没拓荒到外围,河水往北流淌一段距离先注入一个湖泊。


  另一条支流在分岔点往南流淌几里,再进入一个湖泊,然后以筒车将水送到地势较高的地层,再流向南,最后又注入河道起点的大湖。


  之所以弄一条回归起点湖的支流,是因为植物园暂时没有形成自气候系统,外面没有活水注入大湖,为不至于让湖泊成死水湖和咸水湖,让水顺河道循环流动,保持活性。


  若私人种植园内形成气候系统,山岭间有了河流,地面有泉眼,随时可以改变河道的起点,还可以给河道分流。


  河道成功贯通,乐小同学扛着吞天螺往大坑里倒水。


  蓄水湖比较小,方圆约一公里,不规则形,一侧在一座拱月的七星小山峰的一座山峰的山脚下。


  湖泊的水积蓄到超过河道口的位置,水流顺河道流淌。


  河道宽四米,在地势较高的区域深三米,至地势较低的区域,深度逐渐增加。


  小萝莉不停的往湖中倒水,湖被灌满,河道也变满水状态,湖水还从地势较浅的边沿溢出,流向湖岸的绿化区。


  小狐狸抓着小灰灰,让小猴子带自己去看河水。


  小灰灰踩着飞剑,带着窝在移动城堡里的小狐狸,顺河渞而下。


  水从起点湖泊出发,最初一段河道是满水,流至十几公里处即减少了一些,因为有些水从坑洼槽沟流去了其他地方。


  一路往下,每隔段距离河水便浅一点,到达仙人峰之北,河水大约只有二米七深,等它绕到仙人峰之东分岔点,大约只有二米四深。


  河水被分流,一部分继续向东,一部分向南。


  小狐狸小灰灰先追着东去的河道走,最初水深约一米二,当河水绕过小山峰折向北去时,又浅了几公分,到达下游的湖泊时,只有不到90公分的深度啦。


  追着水源到达河道北端尽头,两只小兽兽再返回河道分岔点。


  支流的河水进湖泊的时候大约也有一米二的深度,入湖后再被几部筒车送至地层较高的一个水池,再沿河道向南流淌。


  其河道略浅,大约三米深。


  而流向起点湖的水流仅只有11米深,途中共有两处人工造的筒车,当它回到起点湖泊时,渠道内的水约70厘米深。


  由此可见南部因地势较高,地下水也渗往了较低的区域,很多地方非常缺水,河水经过时被吸收掉很多。


  小狐狸和小灰灰把观察测量到的水量变化反映给小丫头/小姐姐,玩耍一阵,小狐狸帮忙搬土铺地,小灰灰带机械兽小弟们去搬沙子。


  小萝莉就坐在湖边往内倒水,直到溢出湖沿淌至岸区的水渗透地面,才让吞天螺吐水量变少,只让出水口的河道保持满渠状态。


  小狐狸小灰灰下午也没休息,工作到天黑时分再跑去看河水,发现经过一天的渗透,河道的土层吸收水的能力减弱,流入下游湖泊的水量增加。


  小可爱们回来了,乐韵和小兽兽们热灵食吃,吃饱了,与两只小可爱商量,她想留小灰灰和小狐狸在植物园帮开发,她先回去,等几个月再来看。


  吱吱吱,小灰灰吱吱欢叫。


  小狐狸不太乐意,先帮小猴子翻译:“你的小猴子说她愿意给你分忧,让你给她留下几只机关兽当帮手。”


  “哇,我的小灰灰果然不愧是我的小宝贝!”小灰灰聪明可爱,体贴入微,乐韵开心的捧起小灰灰一顿狂亲。


  “小灰灰,我给你留下机械傀儡和足够多的灵石,给你多多的灵食和水果,你干活累了就去洞府修炼几天。”


  “吱吱。”小灰灰狂点头,她修为太低了,不能帮小姐姐打架,干粗活是没问题的。


  小猴子太机灵,小狐狸默默揉揉脸,也主动请缨:“小猴子搬沙子挖地种树还行,人工降雨控制力不够,本狐也留下来吧。”


  “哇,小狐狸小宝贝,最爱你和小灰灰啦,我们把这里建设好了,做为一个秘密基地,我们外出游世界,万一我爸妈和弟弟遇到麻烦,往这里一躲,呆百年都不用担心食物。”


  小狐狸是个小外挂,有他留在植物园内,更稳妥。


  小丫头在为未来游异界而做着各种准备,小狐狸暗戳戳的乐呵,表面装淡定的点点狐头:“本狐知道了。”


  两只小可爱都留下来帮打理自己的植物园,乐小同学心情好,捧着两只小兽兽又是一顿狂亲,再分别放肩头蹲着,拿出图纸画图,注明哪个区域的沙子搬走,哪些区域的沙子要留着。


  也标注好了哪些区域铺什么泥土,哪里要挖暗渠,哪里要预留出河流的支流道,哪里要留湖泊位,哪个区种什么树,播撒哪类草籽。


  她画的图详细得不能再详细,真正的是事无巨细,一一做了标注。


  被亲得晕头转向的两只小兽兽捧着脸傻乐了半天,半晌过后,怀揣着美滋滋的心情看图纸。


  乐小同学画好图纸,再整理物资,给小灰灰和小狐狸一人一份灵食和水果,一份灵石,再把装有树苗、植物种子、泥土的储物器给小可爱们,还有一座装有吞天螺的移动洞府。


  趁着还没离开,她争分夺秒的又开工,继续给大地填泥土,忙到凌晨四点,收拾一下自己,踩着飞剑飞出种植园,再收起飞剑,自己跑路。


  小萝莉乘着夜色掩护,飞越沙漠边缘的戈壁滩,抵达了和田市之效外的隐秘处,拿出背包,走到近公路的地方等候。


  等到天明时分,俨然一个自由旅行者的乐小萝莉,带着点点风尘,沿公路走向城市。


  她没有拦顺风车,自己走了约五里的路进入城市,再去吃早餐,然后去买水果,弄了一大堆的特产水果,背包塞得满满的,用编织袋装一袋,还买了四大筐的水果,请人运送去机场。


  到了机场找到值勤人员,讲明情况,出示各种证件,按规定检查行李物品,再办了出入机场的许可证,再请机场的专机运货工搬运水果。


  小萝莉是被穿制服的警c送进机场内,找到停在航站停机位置最边缘的直升机,某位帅帅的制服叔叔还亲自看着她把行李搬上直升机,看着她将飞机滑出棚区,到空旷地起飞升空。


  乐小同学驾着直升机飞离和田市,再飞至盆地之东即将离开盆地之前最大的一个县城,先去机场加满燃油,再去了吐番盆地和产哈密瓜的原产地采购。


  满载而归的小萝莉,慢悠悠的跑路,不去挑战海拔超过5000米的高山,绕道走,经q省至g陇省入c省,从c省北部入e北拾市境内。


  她途中在q省也跑去采购了一次,还经常停机加燃油,飞至拾市已经是4号的凌晨五点多钟,加满油再出发,飞回梅村差不多六点。


  夏季6月,清晨的时候,草木叶子上还沾着露水,山岭间笼罩着薄薄的雾气,朦胧中有几分神秘。


  早晨的空气格外的新鲜、干净。


  农人起得早,很多人家都在做早餐啦。


  鸡鸭的叫起此起彼伏,偶尔谁家的狗狗嗅几声,令清晨的农村分外有温馨恬静的气氛。


  不是种植收获的季节,村道上车辆较少,来往的人也少。


  飞至梅村的乐小同学,不愿意每次都跑村办楼搬运行李,干脆利落的把直升机开至自己家附近,降落在北楼门园子前方的村道上。


  第三百九二章 躲不过


  乐家门前园子的前方是一条村主干道的小支路,路下方有两块田,那个地方是老人们说的阴地,所以历来没人建房。


  路的另一边也有一条村支道,还有两个种菜的菜园。


  那段路的两侧没有楼房或高大的阻挡物,直升机停在村道上,螺旋桨叶也碰不到障碍物。


  小萝莉开着直升机,雄纠纠的飞到村道选中的路段,牛轰轰的降落。


  蚁老岩老在楼顶监督小乐善练功,看到那架熟悉的直升飞往乐家方向,就知可能是某个小丫头又回来啦!

  有直升机的人啊,总是那么牛叉闪闪的。


  两位老人淡定的瞅着小飞机下降,岩老看看附近无人,从三楼一跳跃至乐家北楼,再人三楼顶一跃而下,轻盈落地,再掠向直升机。


  周哥清早就起床去查看稻田有没水,转悠一圈回村时也遇上了乐清,两人同行,刚走进村没多远,正好看到直升机飞至乐家附近的村道上空再下降。


  周哥乐爸飞奔起来,跑着跑着,就见有人乐家二楼一跃而下。


  周哥吓了一跳,转而就见从楼上跃下的人轻飘飘的落地,还轻快的跑向了直升机,整个人都不好了,那位姓华的老人就是传说中的会飞檐走壁的武林高手?!

  乐爸也是第一次见岩老小露身手,他接受能力强,微微一惊后就淡定了,也跑得更快啦。


  正在降落的乐小同学,也看到了岩老抄近道的行为,特别感慨,会功夫就是好啊,想飞就飞,想跳就跳,不怕摔骨折。


  直升机刚着陆,岩老也飞掠至附近,她从驾驶舱钻出,再绕过机头,跑到后舱开舱门。


  岩老不怕桨叶的风劲,去帮搬东西,看到筐筐包包,表情一言难尽:“小丫头啊,你每次回来总是这么大包小包的,难怪别人嫉妒你。”


  “我靠实力赚钱过好生活,不怕人嫉妒。”乐韵顺手就把装着滩羊肉的一只筐子递出去。


  岩老抱着筐子放下地,再去接了一个筐子,一手抱一只大筐,健步如飞,飞向乐家。


  他老人家在乐家楼房外与飞跑着的乐父与周哥相遇,他不让人帮忙分担重量,抱着筐子送到北楼的冰箱房,再去直升机那里搬东西。


  乐小同学把筐子、袋子从机舱内搬到村道上放着,有二十个筐、四个大编织袋装着水果,十只滩羊,一头骆驼,四桶羊奶,二桶牛奶,一桶马奶。


  周哥和乐清跑到直升机旁啥也不说,当搬运工。


  卸载了东西,乐小同学没开走直升机,暂时就停村道上,不是收获季或种植季,很少有人开三轮车或拖拉机运东西,不会挡着人的路,而直升机旁还有能容摩托车通过的空档。


  四人各搬了几趟,把东西全搬回家。


  帮搬完行李,周哥想回家,乐小同学拿只大塑胶筐给装了一大筐水果让周伯带回去。


  周哥抱着筐回到家,刚起床洗好脸的周奶奶看到儿子带回的水果,愕然:“这个是桃子?这种瓜看着比街头的卖相好了十倍,这个葡萄看着也觉得好吃。”


  “这个不是桃子,叫杏子,哈密瓜、葡萄、苹果、梨,这些都是x省原产地出产,小乐乐只说叫你不要多吃杏子,其他的没说,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小乐乐要长尾巴了,应该长了尾巴才出去吧?”


  “不太清楚,我没问。”


  “我先去问问,你们不用等我吃饭。”周奶奶怕小乐乐马上又跑路,擦擦手,风风火火的就朝乐家跑。


  老母亲要去妹妹家,不用嘱咐,周哥也知不用等她回来吃早饭,把水果放在上屋,让老母亲回来再收拾,回伙房和蒙嫂做早饭。


  周秋凤听到了声响,正忙着做吃的,没去看,等人回来了才从伙房探出头来张望一眼,又去忙活。


  送走周伯,乐韵整顿冰箱房,把水果分门别类的排好,空的食材箱先放北侧客房。


  当周奶奶来了,她冒头,招呼周奶奶坐。


  周奶奶进得乐家堂屋,自己拖过椅子在桌子旁坐下,问:“小乐乐,后天你长尾巴,今年能在家长尾巴了吧?”


  “嗯嗯,今年在家长尾巴,我为了能回来长尾巴,有一个多月没开手机,我太不容易了。”


  乐韵苦哈哈的自怜自艾一句,猛的福至心灵,大喊:“老爸凤婶,快快,快把你们的手机也关机,今天明天不要开机,后天再开吧。”


  喊了一句,又冲岩老笑得露出一口小银牙:“岩老,要是您老家或宣家谁打电话给您和蚁老问我是不是回家了,今天明天这两天您们就说我没回来。”


  乐爸周秋凤听到小棉袄急吼吼的喊关手机,唬了一跳,转而就明白了,小乐乐在躲人呢,不想让人找到她。


  夫妻俩立马先不顾其他事,从兜里摸出手机,果断的关机,然后乐爸拿了两人的手机送去睡房,省得放身上碍事。


  “哎哟,你在躲人啊?”周奶奶笑坏了。


  岩老眼睛里尽是笑:“你呀,躲人就像躲债似的。”


  “不能不躲啊,”乐韵一张脸皱成包子脸:“有一大堆的人就等着我生日跑去给我过生日,不躲着,我就莫想在家长尾巴了。”


  “有人给你过生日还不好?”小乐乐表情丰富,看她的脸比看什么都有趣,周奶奶笑不拢嘴。


  “不好,”乐韵摇头摇得像拨浪鼓:“说是给我过生日,其实吧,客人才是大老爷,我还得做饭做菜好生招待,有可能要为此忙一整天,太累人了。明明我生日,反而我才像个仆人,过怕了,能躲就躲。”


  岩老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周奶奶瞅着娇娇软软的小伢崽,笑得肚子快抽筋:“你在家长尾巴,你也同样跑不了要做饭的。”


  “家里没客,我爸我凤婶会做饭,不用我动手,我今年要在首都过生日,最低也不会少于十桌,一桌少说得十个菜,我得累死。”


  “我觉得吧,你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岩老一副看透的表情:“就算你躲回老家来了,该去的还是会去,该送礼物的还是会送礼物。”


  “我……”乐韵瞪着眼睛,想跳脚的心都有了,她躲了还不行?难不成回去还得请客。


  “是不是改变主意了,准备回首都?”岩老笑咪咪地问。


  “我能当什么都不知道吗?”


  “也可以,等你在家长了尾巴,回去再招待。”


  “我……我还是立即又去南疆吧,过半个月再冒头。”乐韵一屁股坐下去,生无可恋。


  “那你还得送回礼。”


  “岩老,求您老别再一次一次的真相,让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吧。”


  “我倒是想啊,可惜,我家小子和宣家小子前几天就来了电话,说各世家的人就等着你了。”


  “去,我要把宣少华少给关小黑屋几天,太气人了,这哥俩总帮着外人说话,再也不能和他们愉快的玩耍了。”


  小丫头急得跳脚,岩老不急:“不是他俩小子帮外人,实在是各家早就在宣家那里报备了,宣家又是值主,自然要做一下中间人,我家小子就是协助一二。”


  “那哥俩干劲足,我不能闲了,也绝对不能让他们闲着。”乐韵气恨恨的吹吹齐眉刘海,拖过还在罗汉榻上的背包摸出手机,开机就打电话。


  她打电话是两个手机同时用,一个打给宣少,一个打给华少。


  宣少先接了电话,乐韵急吼吼的吼:“宣少,听说很多人要去我别院给我过生日?”


  她只说了一句,华少那边也接了电话,又吼吼的吼开了:“宣少华少,听说江湖朋友们都请你们在满世界的找我?”


  宣少华少刚接了电话就听到小美女不太爽的声音,猜着她知晓古修门派世家派人进京给她过生日的事了,嘿嘿笑:“我们被盯得很紧,没办法,只好找你。这不能怨我们,只能怨你的乐园太吸引人。”


  宣少笑得脸上开满花朵:“据我这边所知,燕少的掌门师伯、我家曾姨祖母也会入京,还有一个小道消息,昆仑正宗也有弟子将至。”


  “就知道最后还是要我自己背锅,”乐韵小脸变黑脸:“算啦算啦,我想躲也躲不过去,我没法闲着,你们这俩罪魁祸首也别妄想清闲,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吧。


  把你们家的大炉子大锅借用一下,帮我运去乐园放在外院的大厨房,再帮我把车棚里的车开出去,扔在停车棚一角的物品搬到停机棚那边,匀出那里摆桌子。


  你们俩想减轻负担就去抓周少吉少打下手,姜少在的话也可逮着去做苦工,任少段少风少毋少和我家小师侄周末应该也会去乐园,那几个人就当侍茶童子吧。”


  小美女把人员给安排得明明白白,华少一个劲儿的笑,宣少嗯嗯嗯的应:“我这边人手也准备好了,明天三味轩歇业,人和物品全拉去乐园,华少家也有七八个青年,我家华家还会有一支人马进京,人手足够。”


  “成,我晚上回京,等会我再打电话请我二伯家帮送桌椅过去。”乐韵已经直面残酷的现实,平静了,非常淡定的说了自己晚上回京的计划。


  第三百九三章 气恨

  真正的勇者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小萝莉原本想当缩头乌龟,假装不知道有人想给自己过生日,自己躲回家,结果被岩老给戳破了假想泡沫,只好真面现实。


  心平气和了,在准备挂电话时,想起宣少说的某句话,又追问:“刚才宣少说过昆仑正宗是吧?他们不是隐世了吗?”


  “是隐世了,但是,他们在昆仑实则有一个联系点,算是外门,应该是外门派谴弟子入京。这是千掌门那边递来的消息。”


  宣少转达了千宗主递来的消息,又加一句:“我曾姨祖母也确认说他们有一个外门,也否定了被冒允的可能。”


  “好吧,来就来吧。”已递消息给千宗主转达给她,那就代表着那一派的弟子基本确定会进京。


  提前与宣少华少要借用他们的人手当跑腿工,乐韵也没废话,先挂电话,再打给二伯家。


  晁二爷接到小团子的电话,听说她想借桌椅,把那项大任交给胡叔方妈,让他们请搬运公司来装东西,晚上送去乐园。


  与小美女的通话结束,宣少第一时间就安排人手立即去窗帘店临时买帘布。


  他早就研究了一番,如果古修门派人员进京,四合院内的餐厅坐不下,大约要启外院的车棚。


  车棚朝园子的一方没装木门,如果当餐厅用,就那么敞开显得不够不文雅,如果挂上精美的帘子,更有档次。


  宣少心细如发,安排了一项工作,再去看厨房用品,计划搬哪些用品去乐园。


  华家的别院厨房没什么大型用品,但是茶楼有啊,华少通知茶楼歇业,打包物品,晚上拉去乐园。


  小乐乐说要在家长尾巴,结果她仍然要回首都去,周奶奶感慨万分,有本事的人就是不一样啊,没本事,除了自家人,谁会记得你的生日。


  小丫头前一秒想坚定地躲着,后一秒就打电话抓人做苦工,岩老笑咪咪的当吃瓜群众。


  打完了电话,乐韵提着背包上楼,找出必备的证件等用品装在一只小包里,再拿干净的衣服去冲凉,洗头。


  等她焕然一新,吹头发的时候,外出煅练的狼狗也回来了。


  小萝莉吹干头发,去南楼给弟弟收拾干净的衣服,打包些用品,先提到北楼放一楼房间。


  乐善晨练到七点,和师父下楼,找到姐姐当只小挂件。


  周奶奶在乐家吃早饭。


  吃了早饭,乐韵带弟弟刷牙,让他换一身圆领的唐装式衣服,等爸爸和凤婶也焕然一新,带着证件,开小飞机去拾市公安部门给弟弟办护照。


  乐善还是个小孩子,他要办理护照,必需要监护人签字。


  抵达拾市市区,乐小同学把直升机停在离公安厅不远的一个城市广场上,再步行去公安厅。


  一家四口人到达公安机关大厅,工作人员也刚上班一会儿,所以嘛不用排长队,领取申请表写资料,再去指定地方拍照,拿到照片,把资料表和监护人员的身份证户口本以及证件的复印件、监护人同意孩子出境的同意书,全交给工作人员审核。


  工作人员详细的询问了监护人和申请人一些问题,对照申请表格和证件一致,把户口薄还回给乐家大人,只留下监护人的身份证,并通知说至少要下周才能拿到护照。


  弟弟还没办身份证,户口薄还了回来,乐韵顺便带弟弟办理身份证。


  年满三岁的小孩子也是可以办理身份证的,比较麻烦一点,需五年一换。


  把资料上交,没啥事啦,一家四口直接回家。


  返回梅村,乐小同学先将直升机停在村办楼前,回家处理羊肉和驼肉,先腌制。


  乐爸周秋凤回家即牵了牛去地里忙活,到中午才回家,午饭后,周秋凤去满叔八婶家串门。


  周满奶奶周村长扒婶周扒皮听周秋凤说首都有很多客人要给小乐乐过生日,邀请他们去首都玩几天,异常高兴。


  当然,周扒皮和老婆商量了一下,让婆娘去长长见识,他以后再去,这次留在家搬砖赚点小钱钱,也照顾自己家和满哥家。


  有周扒皮帮看家,周村长和周满奶奶自然万分乐意去首都玩耍,立刻就准备行李。


  周秋凤又去了娘家找老母亲。


  周奶奶也乐呵呵的去打点行装,就等晚上再出发。


  周秋凤出去转了一圈回来,乐爸才给武老板家打电话,与武老板夫妻商量说乐乐想请老太太去首都玩几天,还特别说明周奶奶周满奶扒婶也一起去。


  武老板夫妻没任何意见,武老太太更是高兴得像个小孩子,火速打点了一份行李,耐着性子等到傍晚,吃了晚饭火速让儿子送到乐家。


  蚁老自然要与徒儿一起去首都,岩老留守乐家,华家即有人员在首都常去小丫头的乐园,他又长驻乐家,占尽天时地利,他就不再争名额啦,让一个名额给其他古修人员吧。


  等天黑后,乐小同学把直升机开到乐家附近,先搬行李装机,早上才搬下飞机的一些水果牛奶、羊奶,腌制好的羊肉驼肉、又一一搬上飞机。


  另外还携带三吨自家种的晚稻米。


  周村长周满奶奶和扒婶直到九点才起身去乐家,扒婶还带着仨个小拖油瓶——周天晴周天宏周天蓝。


  姐弟仨也各背着一只老大的背包,不仅有换洗衣服,还有作业和教科书,坐直升机,不用转车,带几本书不至累着人。


  众人先把行李搬上飞机,坐到晚上十点才登机,连大狼狗也跟着上了飞机,他家小姐姐决定带他回京,让他休个假,顺便让他回原工作地探个亲。


  周奶奶在家吃了晚饭,洗个澡,把自己打理得干干净净,等到十点该出发了才起身。


  周哥帮老母亲拎着行李包送老母亲,蒙嫂也送婆婆,李小妍跟着妈妈。


  李小妍跟着妈妈送周奶奶到直升机旁,看到抱着一包水果的周天晴周天宏周天蓝也跟着扒婶登上飞机,整张脸都变了,乐韵带了周家姐弟去首都?!


  乐韵要是不带谁家小孩,那没什么,她带上了周家姐弟,竟然没叫她一起去玩!太过份了!


  乐家人没叫她一起去,周奶奶也没提半句,李小妍气得脸都绿了。


  老人们全进了机舱,乐韵上去检查,确认没什么安全隐患才关上舱门,再送抱着弟弟的蚁老登驾室室的副手座,然后自己才回驾驶座。


  乐善可乖巧了,窝在师父的怀抱里,睁着大眼睛观察。


  乐韵驾着直升机升至高空再转向,飞向首都。


  周哥目送直升机飞走,再回家。


  李小妍跟着妈妈,小声问:“妈,乐家姑娘好好地怎么回来接老人家去首都了啊?”


  “乐姑娘后天生日,她早上刚从x省回来想在家过生日,没想到首都有很多人客人等着给她庆生,她只好又回首都,顺便接几个老人去她首都的别墅认认门。”


  自己女儿有问,蒙嫂自然实话实说、


  “周天晴周天宏周天蓝好像也去了,他们不是要读书吗。”


  “乐姑娘带上他们,自然不会耽误他们的学习,应该会及时送他们回来。”


  乐韵会及时送周家姐弟回来,为什么就不能把她也带上?李小妍狠狠的咬咬唇:“乐家都去了,谁帮他们看家啊?是不是请周叔和妈你们帮喂猪?”


  “这个不清楚,没叫我帮看家。”蒙嫂心头沉了沉,乐家一家四口去首都,没找娘家人帮看家,这是……对她有意见了吧。


  李小妍没再问,乐家没找她妈妈帮喂猪,找的谁?如果找她妈妈帮看家,她知道乐家的钥匙在哪,拿了钥匙,就能上乐家的二楼三楼和书房去看看。


  周哥没说话,他知道乐家没找别人帮喂猪,有岩老帮看家。


  李小妍惦记着乐家的二楼和三楼,睡一觉起来,等妈妈和周叔去了工地,悄悄的潜行到乐家楼外观望。


  北楼后院没见鸡鸭,楼房内也安安静静的,只听见南楼传来鸡鸭争食时的嘈杂响动,说明帮乐家看家的人在南楼后院喂鸡鸭。


  李小妍悄悄的走到乐家北楼地坪,想进乐家去找钥题,赫然发现乐家的北楼大楼是关着的。


  推了推门,门锁了。


  再跑去南楼,想进南楼去三楼,发现南楼的大门也紧闭不开。


  两边楼房的门都锁得牢牢的,李小妍愤愤的骂了乐家人一句,转身走到小巷子,看看是谁在帮乐家喂鸡。


  刚走几步,就见南楼后院与墙相连的侧门开了,一群鸡鸭争先恐后的飞奔而出,朝后方跑去。


  再过了会,在乐家的那位岩老端着一只盆走出来,回身关门,然后就见那人端着盆穿过小巷子,转身就开北楼后院的侧门进去了。


  李小妍听到了门栓上栓上声,转而听到里面的人开了乐家北楼楼梯间通向后院的门和关门声。


  她转回楼前地坪,想等那人开大门再进乐家,连说辞都想好了,但是,等了很久也没人开门。


  李小妍那叫个气啊,气冲冲的回家写作业,等到中午闻到一阵浓郁的香气,再跑去乐家看,发现乐家仍然大门紧闭。


  李小妍恨得咬牙切齿,又一次空手而归。


  第三百九四章 表扬

  周村长周满奶奶扒婶周奶奶武老太太坐在直升机内,最初天南地北的侃大山,后来一个个背倚着椅背睡觉。


  乐爸周秋凤为了天亮后到了地头能帮上忙,也抓紧时间休息;周天晴周天宏周天蓝最初兴奋的睡不着,近凌晨时分也睡着了。


  小乐善最初好奇,到十一点,他自己入进老僧入定状态。


  小娃娃的天赋极好,已经不一定必须盘膝打坐才修炼,他养成了习惯,躺着站着都能修炼。


  蚁老抱着小徒儿,心里美滋滋的,微微合眼养神。


  当小萝莉的直升机乘夜赶路时,宣少带着自家拉东西的两部货车,以过五关斩六将似的勇气穿过大街小街,于凌晨零半赶至乐园。


  任少风少段少毋少和王二少都是傍晚就往乐园跑,全在晚上八点前抵达,当宣少运来货物,在打坐的美少年们去帮忙。


  众青年在卸货的当儿,华少也带着装有大锅大炉子的用品悄然而至,大约半个钟后,周少吉少也相继而至,他们也各自带了一辆车,拉着几口大灶、大锅,还有不锈钢制的盆桶。


  胡叔带着的车辆晚一些,直到一点半才抵达,晁家的车队不仅运有桌椅,还有餐具,胡叔甚至把那辆冷藏车也送到乐园备用。


  胡叔到达的当儿,宣少等人也把他们家的货物全卸载下来,货车已开出乐园,胡叔带来的车辆先停一边,待天明后整顿出来车棚,再摆桌椅。


  胡叔将车钥匙给青年们,他带司机们回去。


  宣少华少周少吉少把厨房用品安置好,才洗涮去四合院书房打坐,天没亮准备早餐。


  因飞机上老的老,少的少,乐小同学为了不颠波他们,保持着匀速飞行,中途加了二次油,于凌晨六点飞至乐园。


  直升机飞行时还算平稳,起降时总避免不了颠波感,周村长等人皆被晃醒,从窗户和驾驶仓窗看便知天亮了。


  因为直升机在动,看不太清楚,当小飞机着地,男女老少们看到漂亮的房子、树和假山,心头震动。


  乐爸等到自家小棉袄从驾驶室到了舱门外说可以开门,他才开内锁,拉开舱门。


  宣少华少等俊少们在书房打坐,听到直升机螺旋桨叶声,飞去四合院,当直升机桨叶静止才上前去。


  周村长等人相继走出机舱,四下看,看到宽宽的园子,像电视里一样好看的房子,赞叹声声声不绝。


  转而就见走来的一群帅气青年,周村长等人只认得万俟教授的小孙子,宣家华家青年,对另几个青年也有印象,但记不住姓什么。


  众少嘴可甜了,先叫了乐叔乐婶,一口一个老爷子老太太,让王二少陪老人家们先进合院,他们搬行李。


  周村长周奶奶几个都没急着走,等小乐乐把他们的行李递出来,各人管各人的背包。


  古修家的俊美青年们将放飞机上的食材水果搬下来,扛物品进合院,食材放东厨,水果先放会贤厅,再去张罗早饭。


  武老太太外出旅游过很多地方,还曾跟团出国旅行,看到大园子还能镇定自若,当走进四合院门,看到那块黄澄澄的玉石屏风,想淡定也淡定不了。


  紫禁城内的那块九龙壁屏风是烧制的,并不是玉石镶拼的,小乐乐竟然有那么大块玉屏风,已经不是钱的问题了,其意义比钱重要了不知多少万倍。


  乐爸周秋凤曾看过玉屏风的照片,可当真正看到实物,仍一阵阵的心惊肉跳,那么贵重的玉就放那儿,万一谁走路急或者扛着什么东西磕到碰到玉石弄花了它,岂不心疼死?

  乐韵陪着老人家们欣赏过了玉屏风,领人到院子前,告诉大家卫生间在哪,再进客厅,行李也放客厅。


  大伙只坐了几分钟,俊少们通知开饭,再移去邻壁餐厅。


  小姐姐太忙,大狼狗聪明机智地紧跟着乐家小奶娃娃,进了餐厅也挨小奶娃坐。


  华少宣少吉少周少都带了青年们帮忙跑腿,仅他们就坐满五桌半,梅村人也有满满的一桌多几个,坐了八桌。


  白天还有很多事要做,都没磨蹭,吃完早饭,古修青年们讨论分工,反正就是各展所长,免得拖后腿。


  乐同学先给周家长辈和武老太太安排住宿,老人家们也知小乐乐家的客房有限,一致要求三人一间。


  周家三个老太太住一间,武老太太等晁老太太王师母来了一起住。


  乐韵也欣然同意,安排武老太太先住师母常住的一间,周家三妯娌住隔壁,周村长先带周天蓝住东厢朝南边一间。


  周秋凤带周天晴住上房西边最边上的一间,乐爸么,被他的贴心小棉袄暂时安排他守百宝阁。


  西边厢房时空着,万一有贵客来了可能要安排贵客入住。


  小乐乐安排明白了,老人家们自己拎行李放客房,开开心心的去参观园子。


  周秋凤带着周天晴放好行李,嘱咐周天睛玩尽兴了莫忘了带弟弟写作业,闲了再去中堂找书本看,她去找帅哥当个帮手。


  宣少等人哪敢劳驾乐家女主人呀,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她劝走,让她去陪几位老人逛园子。


  周满奶奶几个也知她们帮不上忙,只会越帮越忙,自己逛逛园子,研究种的是什么树,田里种的是什么。


  乐小同学把老爸也安排去照顾周满爷爷周满奶奶,老人家可能会怕给她添麻烦,有什么事也不会说,让老爸和凤婶在旁,知道缺什么需要什么再说给她知道。


  支走了老爸,再去百宝阁,从储物器里转移出几十箱物品,把那些摆着当“花瓶”的空箱收起来。


  把明天需要的食材备好,再外院厨房,检查一下还缺什么用品。


  厨房有宣少主主持,她只需定好菜单,将食材备齐,并且注明食材搭配什么,怎么做。


  厨房所需的工具基本齐备。


  转悠一圈,乐小同学收拾屋子,把外院客厅旁边一直闲置着的四个房间打扫一下,再进内院,把放在南房的家具搬去外院组装。


  古修家的众青年们有些人要等到明天才上工,匀出人手帮小美女打下手。


  小萝莉才组装好半张床,古武第一美男子燕少风尘仆仆的赶至,他开着小直升机呢,停机后,招呼有空的青年帮忙卸货。


  乐小同学跑去张望,问他买了什么。


  燕行一脸邀功的表情:“我听宣少说你生日会有客来,提前预订了南疆产的水果,昨天去省给买回二十只羊,六十只大鹅。”


  燕吃货要是次次如此机智,她哪会经常怼他,乐韵伸手拍了一下高大威武的美男子:“燕美男啊,难为你想得周到,干得不错,请继续保持这种聪明机智。”


  宣少听到燕少也买回羊,兴高采烈地接话:“小美女,你买了十只羊,燕少买回二十只羊,有三十只整羊哟,做石缸焖羊也够分。”


  “所以准备焖羊。”乐韵也知古修家的青年们馋石缸焖羊肉,没见宣少家携带了八只石缸嘛,估计早就等着做石锅焖羊。


  “好咧。”宣少欢呼一声,叫自家的帅哥们生炉火,准备上工。


  青年们麻利的把水果和羊搬下地,负责管给客人送水果的青年清洗水果,清点数目,预先计算每桌安排多少水果。


  得到小萝莉表扬的燕行,心情美丽,等卸载了货物再把小飞机开到乐园隔壁的宋宅门脸楼的楼顶停放,回头又热火朝天地干活。


  乐小同学配齐佐料,腌制整羊,交给管厨的帅哥们,再去组装家具。


  宣少带着负责当厨师的人员,先焖十只羊,焖到黄昏时分出炉,再提出十只腌制过的羊放锅进去焖,羊肚子里塞只鹅,鹅肚子里不再塞鸡鸭,填满糯米。


  小萝莉带着几个帮手组拼好家具,把外院另四间闲置的房间也整顿出来,有一间房只放一张床,并间隔成里外两间,另三间房每间摆放六张床。


  外院有四个房间,如果明天客人多,有身体不适或醉酒的人,供他们临时休息。


  周少等人把车棚的车开到停机棚停放,再把车棚屋顶也打扫一番,把地板也拖得干干净净,再摆放桌椅。


  先暂摆放四十套桌椅,不够明天再添加,菜单是以六十桌的份量准备,除非客人还超量,再临时添加。


  天快黑时,采购青菜的人员也把菜单所需的配菜悉数买齐,交给主厨。


  管厨人员最辛苦,吃了晚饭又上工,好在其他人也并没有作壁上观,会搭把手,做粗处理。


  古修家的众青年们把准备的整理妥当,全跑宋宅去洗涮,洗好的衣服也晾在门面楼的二楼阳台,再回乐园书房打坐。


  周村长等人最闲,游遍乐园,还跑去参观了隔壁宋宅,一致向小乐乐建议让他们去隔壁住,把客房匀出来。


  小萝莉自然不会同意,来乐园的古修门派或世家之所以给她面子,那是因为她的能力,说白了也是利益之交,属江湖人之间的你来我往。


  而周家的几位长辈在她小时候没少为她操心,像爱护小苗一样爱护着,为她遮风避雨。


  所以嘛,小萝莉分得清孰亲孰疏,不会让自己请来玩耍的老人家们去住隔壁,如果有古修人想留宿,可以考虑安排他们去隔壁将就一二晚。


  第三百九五章 易容客


  当小萝莉和帅哥们在乐园忙活时,米罗和教父、老法拉利先生一起搭乘阿利涅家族的私人专机,于中午十二点半抵达华夏国首都。


  同机而至的还有卡塞尔家族的人员,以及霍华德家的两个青年。


  阿利涅家族派出两位直系,其中就有曾陪卡塞尔家族人去华夏国求医的亚历山大。


  卡塞尔家由巴道尔领头。


  私人客机抵达国际机场,降落在指定跑道,乘客们下机,运送传输带的专车将传输工具传送到货舱门口,架起传输货物的桥梁。


  老法拉利先生等人携带着简易行李走入境通道,与酒店派的侍者管家碰头,乘坐酒店车辆去温斯顿住的酒店入住。


  法拉利家族、阿利涅家族、卡塞尔家族各留下两个青年,与霍华德家的两青年们与机场人员沟通,租用在机场承担货运物流公司的车辆,等货物安检后装车,送往指定点。


  随机来的货物非常多,装了八辆中型厢式冷藏车,一辆厢式货车。


  老法拉利先生一行人入住预订的酒店不到一个钟,他们的老朋友国的史密斯先生也终于姗姗来迟。


  李斯特从加州起飞,托运的货物也装了一整车,史密斯家族的货物也由物流公司送往指定点,到约定时间他们才会接收。


  承担给几位老外先生们送货的物流公司,等到夜晚首都交通没那么拥挤才发货车,满载货物的车于凌晨二点至目的,先放着,司机们去旅馆补眠。


  在乐园修炼一晚的古修青年们仍然在天不亮就结束晨练,早早洗涮,早饭后各就各位。


  蚁老在小丫头预留给她弟弟的小书房住,也修炼了整夜。


  小乐善最幸福,跟姐姐睡。


  大狼狗最会挑睡觉的地方,他自己跑四合院进门的大屏风前占了一席之地,也令众俊少们怀疑他已成仙。


  傅哥早上开大门,发现大门口的路道靠右停着货车,一溜儿的货车从乐园门口一直排到了外面绿化草地前的路道上,齐齐整整。


  傅哥跑去告诉小姑娘,小萝莉一脸淡定的说外面的车应该是她的几位老外朋友们送的礼物。


  众古修青年:“……”你们见谁送礼总是成车成车的送来着?可恶的资本主义!


  周天晴周天宏周天蓝昨天逛遍乐园,因为不需要他们帮忙,姐弟仨自己做作业,乐姐姐说让他们自己学习,待明天或后天忙完了带他们去玩。


  晁家三俊夫妻各自清早就从住地出发,全打的士车,当到了乐园门口也万分感慨自己机智,要不然车没地方停呀。


  他们在乐园外等到万俟教授和王师母,再一起进乐园找小团子。


  他们家的小团子很忙,早饭后把食材运至外院大厨房交给厨师们,稍后宣少派去买窗帘的人带回一大堆帘子,她和帅哥们在柱子上绑线,挂帘子。


  宣家青年买的窗帘是按尺寸加工,装上去后,能完整的遮住上端的卷闸门。


  宣家不缺钱,买了三层窗帘,屋内挂一层布帘遮掩卷起来的卷门,中间一层是挡灰的透明薄纱,外面一层也了为了挡卷闸门。


  窗帘挂上去,内外层的布幔先拉到两侧挽扎起来,中间一层轻纱垂放着,门头的卷闸门被掩盖住,摆餐桌的地方变得相当的大气。


  小萝莉和帅哥们刚把布幔全挂起来,宣家主华家主翩然而至,两位家主没啥废话,自己给自己安排好工作,他们负责记录古修界的客人名单。


  两位家主带人搬了桌椅放在四合院内会贤厅门外走廊上,放在厅门口的北面,宣家负责登记,华家负责接收礼物、把礼物搬去小姑娘的丹庐存放。


  嗯,两位家主超级的接地气,早就做好收礼收到手软的准备。


  至于乐小姑娘,她是寿星啊,只需坐在客厅陪客人寒暄几句就行。


  宣家华家也早知小姑娘不喜欢过生日,嫌累,他们其实也不愿意出头,奈何小姑娘的乐园名声在外,引得人削尖脑袋想往内挤。


  因地球灵气稀薄,古修界几百来再无高阶修士,连昆仑正宗也难寻踪迹,都把希望押在小姑娘的乐园,想入园参悟以求更进几步。


  宣家华家因与小姑娘关系最铁,被古修界修士抓着当中间人,他们也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做次恶人。


  为了小姑娘心中的小宇庙不爆发,两家自然承担起大任,由小辈们主持庶务,宣家华家主也亲自出马当司礼员。


  王师母晁老太太旁观小团子挂好布幔,逮着她去梳妆打扮。


  乐韵可不敢让老太太们和伯母们给自己装扮,洗个澡,自己快速换身干净的衣服,梳个朝天的三环髻,戴好首饰,跑去会贤厅坐着当花瓶。


  王师母逮不着小团子打扮,只好和周满奶奶等人去外院,也不去帅哥青年群中瞎凑热闹,在树下享受凉爽。


  这边刚做好准备不大一会儿,吉家人至。


  为了不给小姑娘造成困挠,吉家其他人没随家主出动,仅吉家主与一位族老,还有一位受邀而同行者——俞道长。


  吉家青年将三位送至乐园门口,将车开去附近的停车场泊停。


  吉家主陪同俞道长进园,不需青年们引路,进嫏嬛福地,再右转进客厅。


  乐韵看到俞前辈,惊喜得跳起来扑到门口:“前辈,您老怎么也来了?”


  “来走一走,认个门儿嘛。”俞珲看着穿着红色精美华裳的小丫头,满眼的骄傲感,小家伙长得讨喜,穿什么都好看。


  乐韵拉起俞前辈的手就走:“吉家主,您老自便,我先带俞前辈去看看我弟弟。”


  “行,小姑娘随意,我们不会委屈自己的。”小姑娘没把自己当客,吉家主不怒反乐,把礼物给了宣家主,也不去喝茶,高高兴兴的去外院参观园子。


  古修人员们走进乐园就能感知园内的气息与外面大不相同,四合院内与园子内给人的感觉一样,四合院因被圈围起来,还有块神奇的书房匾牌,更显神秘。


  小丫头要拉自己去见她的弟弟,俞珲抑不住激动,跟着小丫头小跑着穿过院子,几乎没关注院子里有什么。


  乐韵带领前辈到上房的东次间门口,在走廊推开门,进卧室,看到弟弟在写字,,唤:“乐善,先停一下,我给你说过的俞前辈来了。”


  上午是学习时间,就算姐姐和师父不给自己上课,乐善也很自觉,自己抄课文,听到姐姐叫自己,放下笔,爬下罗汉榻。


  他边走边打量被姐姐带来的前辈,看到那位前辈眼神像师父家的长辈见到自己一样,小跑着跑到前辈面前,恭敬的弯腰行礼:“乐善见过俞爷爷。”


  “好孩子,都长这么高了!”看着长得白嫩又精致的小娃,俞珲蹲下身才伸手摸小家伙的脑袋,眼眶发热,小娃儿长得很像小丫头!


  乐善咧嘴笑。


  俞珲伸手抱了抱小家伙,又揉了抒他的脑袋,忍着不舍放开他:“乖孩子,你在读书呢,快去学习,不要耽误了功课。”


  “好的。”姐姐没说不,乐善乖巧的应了,转身跑回桌案后,又爬罗汉榻上坐着,继续抄写古诗。


  “小丫头,走了,不要影响孩子学习。”俞珲怕留久了就舍不得走,先一步转身走出“梦里嫏嬛”。


  乐韵抿着笑,也两步出了卧室。


  “小丫头笑什么?”俞珲发现小丫头眼睛笑得弯弯的,嘴角的笑容有贼贼的味道。


  “没笑什么啦,前辈竟然来了京城,在乐园住几天才回去吧,这几天人多,您们和吉家主他们后天再过来,宣家主华家主周家主也会来乐园小住。”


  “好。”俞珲听说宣家华家人也会到乐园小住,同意了。


  小丫头等会有客,自己反正过两天会来小住,俞珲也不让小丫头操心,自己去外院,找到吉家两老,也在一棵树下坐着先占一个位置。


  小萝莉回到会贤厅,又当吉祥物。


  那只吉祥物没有清闲多久,姜家主周家主至,各携带一位族老,姜家主还带有少主,他们将礼物交给宣、华两家,进厅喝了一杯茶,也去外院赏景。


  接着吕家江南陈家港城霍家先后而来,随之又是一大波散修和古修门派人员接踵而来。


  散修中有几位也参加过古修聚会,有几位全然是陌生客。


  古修门派中有华山、青城、点苍的代表,还有龙虎山的使者。


  那一波人马之后来的是车皓与他师父何悔子。


  何悔子是位女修,穿着f省的民族服饰,很像个邻家老太太。


  师徒俩的后头是毋少师父和中南山的十数位散修。


  之后又是一波散修,有小五台山的,也有来自中南山的,还有五台山隐谷的散修。


  那一拨人之后,是峨嵋女弟子刘凝霜与她师父以及她师父的两位同辈,紧接着是澹台家,随之来的是雪山派。


  雪山派派出的使者是那位颇有盛名的雪夫人。


  雪夫人外相看起来年约五十,虽然眼角有了鱼尾纹,但她的皮肤仍然很嫩,一头秀发乌黑有光泽,穿一身雪色袄裙,仅有衣边镶了石青色的边,气质与她的号一样带着清冷之气。


  雪夫人寡言少语,一般的小事都由驻京的女弟子李婉瑶代说,乐小同学也不爱多话,基本的礼仪过后,雪夫人带着李婉瑶去外院找熟人叙话。


  雪山派之后闲了大约十余分钟,圣武山的太长老级的东方慎长老带着俗家弟子李资望和代理掌事之一的龙雁,以及两位长老也踏进乐园。


  看到圣武山的使者,古修士们眼神闪了闪。


  宣家主定力好,平静无波,如常接待。


  乐小同学也很平静,客客气气的请坐,客客气气的请喝茶。


  东方慎也知小姑娘并不怎么待见圣武山的人,喝了茶,自己主动说出去参观园子,带着人到外院找认识的人说话。


  他们刚出四合院,一波散修进院。


  当十几个散修至会贤厅外,乐韵心头一动,那两个为拾市黄某人助拳的某位江湖人氏就在其中!


  嗅到那人的味道,她不动声色的坐着,等人进厅,再起身,请客人们入座,也找到了目标。


  那位在拾市黄家老宅为其保驾护航的修士,普通大众脸,一米七八左右的中等个头,杏眼。


  那人是不擅长毒的那位。


  但是,他易容了,那张脸并不是他出现在黄家用的那张脸。


  当互相见礼时,乐韵记住了他的名字——洪炅。


  洪炅,那个连宣少主等人都毫无印象的散修,就这么出现在自己面前。


  如果不是因为有小狐狸那个外挂,除非是嗅过他的气味,否则,乐韵无论如何也认不出他是谁,见到他也猜不透他是敌是友。


  毕竟,他站在自己面前与他进园那刻一样,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完全像是第一次才见的人一样的反应。


  能如此镇定,也说明他的意志力很强。


  事实上,他的年龄也不少了,是位一百十七岁的高龄老者,其修为也不低,处于筑基之下,再往前一步就能筑基。


  乐韵也猜到他为何会现身乐园,修到那一步再没任何进展,等于有可能一辈子终止于那个高度。


  如果有机会更进一步,只能指望机缘,一旦有突破的机缘,必定想牢牢抓住,以免错失良机。


  人送到眼前,给自己省了很多麻烦,乐韵笑吟吟的抱拳:“原来阁下就是洪炅修士,洪修士曾给我的帖子中没有留联系方式,我找众少打听都未曾听闻阁下名号,不知阁下在何处名山大泽清修?”


  小姑娘还记得自己也给她下过帖子,洪炅笑着回礼:“小姑娘客气,我不过就是个山野小老头,曾在焚净山山脚长居几十年,最近十余年来在访名山大泽,居无定所,所以当时没留居址。”


  “原来如此,若哪天想邀请洪修士至乐园喝茶清谈,不知该如何联络?”


  “有劳小姑娘过问,小姑娘只需寄信到焚净山下桃县的桃花岭桃三娘村,纵然我不在家,那边村人收到了也会帮我保存,我偶尔会打电话回以前长居之处,知晓必定会回焚净山。”


  “有劳洪修士告知,请坐。”某位修士报了一串地址,乐韵记下,做请的手势,待他走向一边,再与后一位修士寒暄。


  负责四合院客厅事务的毋少和王二少,上香茗。


  第三百九六章 客似潮来

  乐园的茶与乐园的气息一样的令人心旷神怡。


  喝了一杯香茗,修士们自行去赏园。


  在自己的地盘上,纵使坐在嫏嬛福地之内,乐韵对于园内众人的动静也一清二楚,知道哪些人在哪。


  她把神识分出一份关注园内,一份关注园外,暗中侦察有无不明人士来附近偷窥。


  宣家主在听闻“洪炅”之名时,也留了神,特意在他的礼盒与名册上做了记号,以防弄混。


  那拨人出去之后,又是接二连三的修士。


  继而,宣家主与华家主也再也闲不下来了,因为各门派与修士群前仆后继、连绵不断,让他们也应接不暇。


  长约一个钟的忙碌之后,有短暂的闲暇时间。


  宣家主喝了口茶,吩咐跑腿的青年去通知管席面的人添桌椅。


  之前只摆放了四十套桌椅,如今一算,仅古修界来的人物已经有三十八桌之多,而据他所知,还有些隐修没来呢。


  比如,宣家有族老在五台山、小五台的隐谷隐修,那两个地方的隐修大部分没见人影,还有华家知晓的修士也没见影,仅他们两家所知的修士至少得坐两桌。


  还有几个门派也暂没见其弟子,那几派当初有给小姑娘送及笄礼,这次也不可能不派使者入京。


  除此外,蓬莱岛和莲花正宗的人也还没来,燕少师门与钟离家族、观音殿、徵花派也都没见其使者。


  先来的散修几乎有八成都是曾经与小姑娘仅只在古修聚会上有一面之缘,或者之前从来不曾有过交集。


  小姑娘的乐园,也成功的炸出很多不为人知的修士。


  宣家青年依令跑至外院,把家主的话转达管席面桌椅的青年修士,青年们添桌椅,而且干脆一次就添加二十桌,合成六十桌。


  宣少也得了家族青年递来的消息,他家长辈说六十桌可能还不够。


  哎妈呀,六十桌还不够?

  掌厨大师宣少主,风风火火的冲进嫏嬛福地,跑进客厅,也不管会贤厅有客,他溜到主人座罗汉榻上坐着。


  几个客人喝了茶外出自由活动,宣少主跳起来:“小美女,预算六十桌,可能还不够,咋办?”


  “凉拌吧。”乐韵能咋办?


  “小美女,别开玩笑啦,离中午开席仅只有二个钟了。”


  “我还留着几箱主菜食材,蔬菜就没办法了,把主菜加量,蔬菜减量吧。”乐韵先请宣家主华家主代劳招呼客人,领宣少去找食材。


  两人刚走出客厅,又有七八修士转过了玉屏风,宣家青年们引客人至客厅前,等他们登记了,再请进客厅暂坐。


  乐韵带着厨师宣少到上房百宝阁,淡定自若的又把放架子上的空箱子收走,取而代之的是二十只大箱子。


  宣少眼角抽了抽,配合地嚷嚷着,从架子里抱出一只箱子,一阵叮当响,再嚷了两声,打电话叫厨房的跑腿工来搬食材。


  负责跑腿的周家青年和吉家青年,匀出人手进四合院,抱食材进大厨房,宣少操刀切熏鱼,燕少分菜装盘。


  他们俩个修为高,掌控能力强,眼力也好,每盘菜的量基本差不多,要是一一过称,顶多就半两到一两的误差。


  乐小同学将食材交到宣少手中又当甩手掌柜,回到客厅陪客人喝茶。


  数拨客人之后,阿玉坊主和十位同门,以及段家主、段家二族老结伴而至,他们体谅小姑娘的辛苦,不进客厅,放下礼物自己找熟人去叙旧。


  紧跟着他们后脚跟的是钟离老家主和山翁老人,他们前脚刚进四合院,千宗主与同门一位护法,还有昆仑正宗外门的一位长老飘然而至。


  山翁老人和钟离老家主也没进客厅,出四合院时在玉屏风外与千宗主相遇,互相见了礼,再先各走各的。


  千宗主待昆仑正宗的长老将礼物交给了宣、华两家,陪他入厅,看到鲜衣美钗的小姑娘,先露出笑容:“小仙子,我又来叨扰了,你几时心情不痛快了,去揍我家小师侄解闷吧。”


  “千宗主,您老的小师侄现在很聪明机智,我不好意思再下手揍他,千宗主请坐。”


  千宗主一来就卖小师侄,乐韵笑得小嘴咧开,望向另一位标准藏民装的老年人:“这位想必就是昆仑正宗的使者,失敬。”


  “小姑娘客气,在下丹增·格西措慕,忝为宗门外门长老,因昆仑山高路远,与东部中部相距遥远,信息闭塞,前些年未闻小仙子入世,于一年多前才知悉,请小仙子莫怪。”


  身着藏族民族服饰的丹增,行江湖门派礼,一口汉语也说得无比流利,若不是他穿着藏袍,谁也想不到他来自何处。


  “丹增长老客气,昆仑正宗神隐于世,不问世事多年,长老为我千里迢迢奔赴喧嚣之地,是我的罪过,请坐。”


  使者谦虚有礼,乐韵回一礼,请客人入坐:“丹增长老若不忙,不若与千宗主在此小住几日,我忙完俗事,一起煮茶品茗。”


  “我不忙,就是怕打扰小仙子。”丹增毫不掩饰欢喜,小仙子的别院与其他大都市不一样,空气干净得像是世外桃源。


  仨人都各背着一只背包,把背包先放在挨着门的地方,走到北边的座位就坐。


  早就候着的毋少,给仨位客人递上香茗。


  千宗主喝了一口茶,眉峰一动,骤喜:“小仙子,这茶,与以前的不一样啊,有冰雪的味道。”


  “我前段时间去了趟南疆,在雪山里转悠了长达半个月,得到点雪茶,这个季节泡茶正合适。”


  “小仙子运气真好,竟能采到雪茶。”


  “我运气一向是不错的哟,我还无意间到过千宗主的宗门附近,也曾遥望到昆仑正宗的宗门灵境。”


  “噌,”丹增刚喝了两口茶,猛地站起来,震惊地望着红衣如火的小姑娘:“小仙子见过昆仑灵境?”


  千宗主听说小姑娘曾到过莲花正宗附近也惊讶极了,宗门为什么没人发现小姑娘的踪迹?

  “远远的见过的。”乐韵笑得坦荡:“别人找不到昆仑正宗的灵境,我随时可以找到它,昆仑灵境目前处于休眠期,外界人进不去。”


  与其说是休眠,不如说是封印。


  神秘的昆仑正宗就隐藏在昆仑某座雪谷中,被古老的护山大阵保护着,若不是懂阵法或者碰上特殊时期,就算有人走到它门口也进不去。


  修仙宗门的护山大阵开启一次需要消耗大量灵气,若是灵气充沛的时代还好,护山大阵有聚灵阵,会自己修复。


  地球灵气匮乏,昆仑正宗的护法大阵若时常开启,消耗过大,只怕昆仑正宗也承担不起,所以,昆仑正宗封印了宗门大阵,不再与外界联系。


  “小仙子如何得知?”丹增惊犹不定,缓缓的坐下。


  “我懂阵法,只需看一眼就知道何处名山大川有上古阵法保护。我本人不爱钻研究那些,就学了如何进阵如何出阵。”


  小姑娘坦坦荡荡,丹增也知她心善,不会带人去昆仑灵境转悠,她要是有意搞什么破坏,不会说她知晓灵境在哪。


  莲花正宗的护法最低调,不吭声,当隐形人。


  仨人喝了茶,看到外面又来了修士,起身去外面,让小姑娘招待客人。


  乐韵叫王二小引千宗主仨人去西边厢房,安置在西厢房的中间一间客房,也只能仨人一间,余下一间客房预留给玉岛主。


  反正修行人士不会睡觉,给个房间其实就是方便他们换衣服,放背包。


  王二小引路,送仨位客人到西厢房正中一间,推开门,再回客厅待命。


  千宗主与护法、丹增将背包放客房,再沿柱廊去上房,为了不影响别人,他们进了与中堂相通的小嫏嬛,在外间的书案旁坐下,立即合目修炼。


  千宗主仨人之后是小五台的隐修,次之是京效外的散修,稍后,禅宗使者行云大师与白云观老观主楼三诺相携而至。


  一僧一道,各有信仰,却又是至交,两人同行,甚是有趣。


  行云大师、楼真人将礼物交给宣家,蹁然入会贤厅,乐韵瞅着两位:“行云大师,楼老观主,两位竟然舍下清修,来这红尘喧嚣之地行走,失敬失敬。”


  行云大师是得道高僧,米色中衣外披袈裟,白胡白须;

  而楼老观主亦是慈眉善眼,黑白相掺的头发拢于顶挽了一个髻,横插一根竹簪,穿石青色道袍。


  两位大师亦各背一个背包,可见刚从某处进京,还没找下榻处即来了乐园。


  行云大师念佛号“阿弥佗佛”:“五年前未曾见小姑娘真颜,这次终于有幸见得真容,小姑娘果然是仙子下凡,这凡间是没这般相貌的。小姑娘送去的厚礼,本宗愧受了,多谢了。”


  楼真人念“无量天尊”:“小姑娘客气,贫道的小徒孙承蒙关照了。”


  “客气,大师,真人请坐。”乐韵抱拳行了礼,冲着佛家高僧笑:“大师,您最近三年有晋阴晴冲阶的经历是吧?”


  楼老观主与行云大师走到北边的座前刚坐下,小姑娘问是否有晋级的经历,行动大师双手合十:“有劳挂齿,二年半前闭关时有过晋阶契机,当时试过,冲阶失败。”


  “看得出来,大师晋阶失败,大师泥丸宫有轻微受损,百会穴也有所损伤。”乐韵歪头,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大师,为防止您中午席间不至于突然又有晋阶的契机,我想暂时封您两处穴道,拖延一下时间。”


  小姑娘说行云将有再次晋阶的机会?楼老观主愕然,只想催行云赶紧的同意。


  行云大师微微一怔,合十念佛号:“有劳小姑娘了。”


  乐韵笑着点头,走到大师面前伸指戳了戳大师前胸两处穴道,封两处穴道仅封住部分真气,不会影响大师的行动,更不会造成什么危险,若有意外,大师同样能挥洒自如,不过就是大约能发挥出全部实力的九分之五。


  小姑娘封了自己的两处穴道,行云大师感受一下,真气仍然能运行,只有一处不畅通。


  封了大师的穴位,乐小同学退回主座,一边喝茶,一边问两位在何处挂单。


  行云大师、楼老观主刚从外省回京,若无意外一个将去西山寺院一个回白云观。


  小萝莉留两位小住两天,当然,只能委屈大师和大真人在外院的客房将就,四合院没了闲置的客房。


  行云大师楼老观主欣然受邀小住,去外院时在玉屏风后与老观主的小徒孙任少家族任家主与来自五台山的隐谷修行人和在黟山潜修的几个修士相遇。


  任家现任家主是任少的叔爷爷,与楼老观主同辈,当双方先互相见了礼,任家主又单独与楼老观主寒暄了几句。


  楼老观主和行云大师有华家派出的一个青年引路,出四合院,去外院客厅之西边的第二间客房,有六张床。


  行云大师、楼老观主进客房,把行李放在最靠内的两张床上,各自占一个床位,就地坐着养神。


  一僧一道两位修行者刚到乐园就被留宿,也引来n多的羡慕眼光。


  因同进四合院的江湖修士多,任家主也并没有特意与小姑娘拉家常,与众人一样礼节性的寒暄几句,他们也去外院。


  任家主一行人之后,又迎来一波客流高峰,c省唐门,关外纳兰、东方家、赫连家、虞家、祁家等世家,还有没来的那些隐修、门派使者,三三两两,成群结队。


  天机门主与雪岭闲人同行,纳兰家与清溪客结伴。


  仍不见修士陈驰。


  还有两位曾给小姑娘递了帖子的修士也没见庐山真面目。


  乐小同学接待来客,赫然看见了一张熟面孔——与曾经暗杀她、且冒允唐门弟子的那位修士长得一模一样。


  那位修士外表看也是四五十岁,实则年届九十有二,脸是普通脸型,并无任何特色,也没易容,是真容。


  其人自报家门名讳,姓唐,唐戡。


  经分析,唐戡与暗杀她的人是挛生兄弟,手虎口与指肚都有老茧,擅长使兵器和暗器。


  乐小同学默默的把叫唐戡的修士列入重点关注名单,神识随时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


  第三百九七章 土壕们又来了

  一波客潮之后,观音殿的人急驰而至。


  观音殿共有十二人,黎掌门亲自率队,五位与蚁老同辈,六人是黎掌门的平辈,个个皆实力不俗。


  一行人本是想给小师弟家的姐姐撑撑腰,昨晚乘夜航到了京城,清早就从机场乘车赶往乐园,然而刚出机场不远即遇上前方发生车祸,生生的被堵了好几个钟,以致来迟。


  乐小同学与黎掌门等人聊了几句,因为已经没客房,与他们商量,委屈他们暂时在一间南房存放行李。


  南房只有燕吃货住的一间名花有主,另三间一间做仓库,还有两间可以当客房。


  在以前四合院的南房一般是给下人居住,所以小萝莉没准备安排人住,免得让人误会了反而徒生事非。


  观音殿是弟弟的师门,是自己人,乐小同学也问了蚁老的意见,蚁老完全没意见,观音殿门人进京也就是走个形式。


  黎掌门等人也没有觉得不妥,欢欢喜喜地拎着背包进了南房进门第二间房,放下行李,先去外院走动。


  他们刚走去园子暗中帮“侦察”一下都有什么人,海外蓬莱仙岛的玉岛主终于驾临乐园,一共十人,六女四男,他们是由宣家的车送至乐园,还带了一车礼物、


  乐园内人太多,玉岛主带来的礼物车先停在街对面,待下午闲时再去开进乐园也不迟。


  玉岛主率着门人进四合院,步至客厅外看到厅中那个比以前更嫩的小姑娘,一步就飘到人面前,亲昵地捏小姑娘的脸蛋:“小仙子真的变小仙子了,真可爱。”


  “玉岛主,您莫捏我的脸呀,您捏宣家少主的脸吧,他皮肉稍稍结实一些,不怕疼。”


  “小宸北是很可爱,可惜还是没有小仙子这么可爱,他的皮肤不够嫩,没这么细腻。”


  玉岛主爱不释手的捏捏小仙子的小脸,拉着她坐下去:“不用管其他人,你坐着就是了,来了那么多人,一次一次的站起来,这小胳膊小腿的怎么受得住。”


  “……”乐韵感动又无奈,站来站去确实是累,只是,能不能别揉脸揉脑袋啊?

  玉岛主才不管小家伙捂脸捂脑,只管开开心心的逗小家伙,一边说话,她家师兄本该来的,然而于正月中闭关,至少未出关。


  蓬莱岛随岛主出行的有俩与岛主同辈,其余都是侄辈和孙辈,他们不需小姑娘招呼,自己坐下喝茶。


  乐韵陪玉岛主说话,留她小住,仅只一间客房,女士住,男士去外院住集体宿舍式的客房。


  蓬莱岛弟子们无异议。


  乐韵还没送玉岛主去客房,老外朋友们来了,她毫不客气的请玉岛主和老夫人们帮坐镇客厅,她去接待一下老外朋友。


  霍华顿家族的人员于周六从c省返回华夏国的首都,他们在中午前回到酒店。


  温斯顿与周六才至的阿历桑德罗、李斯特、巴道尔等人在酒店休息,周日早上吃完早餐就忙着打理自己,先做保养,再做头发造型、整体造形。


  米罗看得差点吐血,而小劳拉竟然没有半点不耐烦,愣是一声不吭的忍受了长达一个多钟的折腾。


  等老先生们个个收拾得人模狗样,已经是上午九点了。


  一行人坐酒店派的车出发,路上果然挨堵车,被堵得让人怀疑人生,短短一段路走了二个多钟,直到十一点十五分才爬到乐园。


  穿圆领衣服扎领结、戴着小圆礼帽的土壕绅士们,在园外下车,由米罗打头阵,排着队进小天使家的小庄园。


  各家的保镖们仅只两人跟着先生们,其他人与司机先离开,等中午过后再来接先生们回酒店。


  王师母和晁二夫妻俩被小团子委派招待老外朋友,当客人一来,仨人走马上阵,热情洋溢的至欢迎词,先一一握手、行贴面礼,再引人去四合院。


  老法拉利先生一行人看到小天使家的园子里到处有是人,就知是她或她家族认识的朋友们,朝四方微微弯腰致意,再随接待人员走。


  在乐园的修士们看到一群老外,也纷纷点头致意。


  乐小同学在四合院的台阶前接到老外朋友,看到装扮得整整齐齐的土壕们,冷汗泠泠直下,大六月的还戴帽子,不热吗?


  她不好问,冲着米罗呲牙:“米罗米罗,我跟你没法好好做朋友了,前两天说了我之前去观察植物没在首都,我不过生日。”


  “没关系,我和小乐乐好好做朋友就行了。”米罗给小朋友一个个大的拥抱,笑得天地失色:“不是我要来,是法拉利先生、史密斯先生、霍华德先生、阿利涅家族的先生们,卡塞尔先生他们坚持要来给你送份生日礼物。”


  他一边说话一边行贴面礼,贴了面,再笑嘻嘻的站一边:“不用担心,老先生们知道你今天有客人,你去接待朋友,我们有个地方坐就行。”


  米罗往一边让,被老先生们护着的小拉劳终于露头,小劳拉穿着一身华夏国的汉服,戴着梳着双丫环的假发,佩戴些霍华德家族请人打造的宝石珠花,插着东方小天使送的珊瑚发钗。


  外国面孔的小劳拉穿着汉服,特别可爱。


  “啊,劳拉小宝贝,你今天非常非常漂亮!”看到装淑女的小老外,乐韵惊喜地蹲下身,给与一个大大的拥抱,亲了她一口。


  “医生小姐。”小劳拉淑女不过一秒,马上就本性暴露,快乐的扑进医生小姐的怀里,亲了医生小姐几口,巴啦巴啦的说起来。


  她哗啦啦的在说很想念医生小姐,熊猫好可爱,她抱到了熊猫,还拍了照。


  小劳拉在那里愉快的说话,温斯顿想叫停都叫不住,她足足说了三分钟才勉勉强强的打住。


  罗伯托、阿历桑德罗、李斯特、温斯顿、亚历山大、巴道尔等连忙与东方少女见面,致以最诚挚的生日祝福。


  行了吻手礼贴面礼,乐韵陪同老外土壕进四合院,边走边解释一下外面的客人都是什么人。


  一群欧美洲的大佬们,听说东方医生小姐的客人就是华夏国传说中的会武功的那类人,好奇的不得了。


  讲真,要不是米罗劝说,他们说不定会冲去草地上,抓人请展示华夏武功,一睹为快。


  米罗心累,这都是什么人哟,以后再也不要陪这些家伙来找小朋友了,他自己一个人与小朋友玩耍多轻松呀。


  土壕们对华夏武术好奇,像是一群好奇宝宝,乐韵忍着不笑,为了防止他们脑子一热跑去抓人表演武术被人误会是偷窥别家的传承而引发流血事件,她再三嘱咐万万不能请在她家做客的这些人展示功夫、


  为了消除他们的好奇心,并许诺有机会请他们去yi国的庄园,给他们表演飞檐走壁功夫。


  一群大佬瞬间被安抚得妥妥的,也牢牢的记住了东方小甜心的话,就等着什么时候去小甜心的庄园做客。


  四合院的会贤厅要接待江湖朋友,乐小同学领老外土壕们去隔壁的餐厅。


  老法拉利与罗伯托、温斯顿上次来过乐园,故地重游,发现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特别惊奇。


  王二小将茶送至餐厅,给客人奉茶,再上水果。


  老法拉利、霍华德家、史密斯家、卡塞尔家、阿利涅家族没把保镖全带上,饶是如此,保镖也坐了一桌。


  霍华德家直系有好几个,卡塞尔、阿利涅家族的人员也有三四个,共坐两桌。


  乐韵陪老外们坐了几分钟,得到霍华德家族人员的许可,带了一盘水果,带小劳拉去与弟弟、弟弟的表姐弟认识。


  温斯顿是万分开心的,医生小甜心愿意让她的亲友们与小劳拉做朋友,是多么让人开心的好事。


  小劳拉开心的要飞起来,一手被医生小姐牵着,一手微微提着裙摆,叽叽喳喳的问十万个为什么。


  乐小同学走到上房外的罗汉松下,叫弟弟和周天晴周天宏周天蓝。


  姐姐太忙,乐善自己给自己安排学习任务,丝毫不受外界影响,周天晴周天宏周天蓝在做作业,做完一定量的作业就看书。


  仨人听到喊,开门走出房间。


  当看到穿着汉服的外国面孔的小女孩子,周家姐弟仨惊奇得不得了,快步跑到乐姐姐面前。


  小乐善迈着小短腿,飞奔着跑至,冲着外国小女孩笑。


  乐善用英语作介绍,让四人互相认识,并且告诉小劳拉说她弟弟们四人的英语不太好,很多发音不准,请小劳拉当“老师”,帮纠正。


  也告诉周家姐弟和弟弟,让他们与小劳拉说英语,练习口语,不懂的就问小劳拉。


  小劳拉被医生小姐赋予重任,开心的一个劲儿的点头。


  周天晴周天宏周天蓝也愿意学英语,乐善与小劳拉相差几岁,两人也是年岁最接近的两个,姐姐叫他照顾小客人,他拉着小劳拉坐下。


  小朋友们有自己的相处方式,两个小朋友叽叽咕咕的说了一通,已经聊得热火朝天,周天晴周天宏年龄长,学英语早,勉强能听得懂,时不时的也插嘴,周天蓝纯属学生,在旁跟着老师学习。


  五个人叽喱哗啦,你一句我一句,讲得那叫眉飞色舞、神彩飞扬。


  第三百九八章 八十桌


  小朋友们能玩到一块,乐韵放心啦,愉快的去餐厅,与土壕们交流了一阵,拿和米罗去外院,再叫上两个帅哥拖了行李拖车去园外搬红酒。


  四人到园外,米罗凭钥匙找到对应的车,开车厢门搬红酒。


  法拉利先生,阿利涅家族、霍华德家族、卡塞尔家族准备的礼物各有一百箱红酒,还是最著名的酒庄出产的。


  史密斯先生送的礼物中也有百箱红酒。


  小萝莉按桌算,一桌配二箱红酒。


  帅哥们搬了一车又一车,一共搬了一百四十箱红酒进园,送十几箱进四合院的餐厅。


  搬回红酒,负责管席面的跑腿工开红酒箱,把酒先放桌上,碗与筷子早已经摆放好。


  米罗为了帮小朋友分忧,搬完红酒回四合院餐厅帮盯着大佬们,免得他们什么时候突发奇想又冒出奇奇怪怪的想法。


  晁二夫妻和王师母,将老外朋友们交给小乐乐,不用他们陪客时就去陪梅村来的人说话,免得梅村老乡受惊。


  在东方小甜心家的老先生们挺配合的,没搞奇怪的事,喝了会儿茶,跑中庭参观,研究假山和植物。


  小萝莉没再回四合院,去看餐厅桌椅,再进厨房。


  人数大致已经确定,不包括宣家华家、周家吉家帮忙的青年们,也不抱括梅村的人和晁家、万俟教授等人,仅修士就有五十五桌半。


  小萝莉在厨房与宣少在说有多少客的当儿,又有二拨人匆匆而至,分别是八人和五人。


  又是一桌半,合成五十七桌半。


  再加上老外,已经整整七十桌。


  宣家华家吉家周家众人坐下,至少坐七桌,晁家和万俟教授、乐家自己一家人、梅村来的客人,共三桌。


  所以,满打满算也有八十桌。


  唯一庆幸的是晁二爷很干脆,让人把自家的桌椅全打包送至乐园,有一百套桌椅。


  宣少想掀桌,哎妈呀,他和华少预算六十桌,采购青菜还多预算了,其实够七十桌,这比预算还多十桌,要逼死他这个厨师总管的节奏。


  乐小同学默默的仰望天空一眼,拖宣少和几个青年再去百宝阁“搬”食材,再次搬了十只箱子到厨房。


  宣少也叫了所有手头没事青年来帮剥皮蛋。


  宣少负责从食材箱取豆腐装盘,上蒸锅。


  小萝莉先把酱料调好,再切皮蛋,她手速度快得吓人,一手执刀一手取皮蛋,切好即放盘子里。


  有青年专门负责将装有皮蛋的盘子摆在蒸笼里,摆满一笼即放蒸锅上蒸。


  燕少又从食材箱子里取做好的成品药膳肉装盘。


  一群青年们合作得天衣无缝,在十一点五十分前将补缺的菜也全部上蒸笼。


  然后,开其他蒸笼,准备上菜。


  宣家主也猜知应该没什么客来了,到外院转悠,到厨房转一圈,看到准备妥当,往餐厅前一站,扬声喊:“时近正午,请各方来宾入席。”


  自得其乐的修士们,听闻提醒,从各处起立,纷纷走向餐厅。


  就餐不分尊卑,先到的人往最里走,依次坐下去。


  唯一注意的就是吃荤的人莫占素食桌的位置。


  晁老爷子老太太,晁家三俊夫妻、万俟教授陪同梅村的几位老人落在后面,去四合院的餐厅。


  米罗懂汉语,他听到喊入座,和老先生们进餐厅坐好。


  乐善周天晴周天宏周天蓝和小劳拉也结束聊天,结伴进餐厅,小劳拉也不跟家人坐,和刚认识的朋友们坐一起,叽叽喳喳的继续聊天。


  晁老爷子等人进餐厅与老外打了招呼,分别坐下,乐爸周秋凤与小劳拉坐一桌,还有位置留给小乐乐。


  千宗主、玉岛主等外面的人群安静下来,才带人到外院就坐。


  修士们全部入席后,宣家华家吉家周家的族老们和观音殿的长老们才去就座,席面也仅给青年的桌子暂空。


  负责开酒瓶的青年拿红酒器开瓶盖,上菜工们端着托盘从厨房而来,排成了一支长队。


  上菜人员分了两队,一支小队给四合院上菜,一支队负负外院的席座。


  蚁老与给四合院送菜的青年们一起进院,入席。


  乐韵守在厨房,每当熏鱼、皮蛋和嫩豆腐出炉,给它们淋汤汁。


  青年们将菜一样接一样的端上菜,五菜一汤,食素的几桌也是五菜一汤,装菜的菜碗像个小盆,份量足。


  菜上齐,再一人一个大面包,每张桌子中间放个盆,装着四宝米饭。


  修士们自己斟酒,没人动筷子。


  当宣少与众帅哥将米饭送到场,也入座。


  宣家主华家主和小姑娘在厨房拿了三个酒杯,斟半杯红酒,端着走到车棚餐厅,宣家主代为致词,无非就是讲明小姑娘5月初去了南疆,两天前才忙完,因为没准备过生日,没提前准备食材,菜色有限。


  乐小同学啥都不说,先喝为敬。


  宣家主华家主陪饮一杯,送小姑娘进四合院餐厅,再返回外院。


  宣家主致了开场白,小姑娘也示意开席,修士们陪饮了一杯,各桌开席。


  五菜一汤的五菜食材都是顶级的,石锅焖全羊,焖驼兽肉、熏鱼,酱汁嫩豆腐,酱香皮蛋,磨菇虫草汤,全是纯药膳。


  蔬菜因为不够,干脆用于铺菜盘子底或与肉混搭,仅只嫩豆腐一个纯素菜,食素的席面没荤菜,有酱汁嫩豆腐、酱香皮蛋、五香腐竹、酸菜粉丝、用土豆、玉米面、山药配制成的素“红烧狮子头”,汤也是磨菇虫草汤。


  修士们吃了第一筷子,再没人说话。


  难得吃到药膳,而且吃着药膳感觉浑身毛孔都打开了似的,通身舒畅,谁还有闲心说话,吃饭重要。


  每个人都不约而同的把面包留着,先吃米饭。


  外院餐厅客人食不言,而四合院内的餐厅就热闹多了。


  菜上齐,老绅士们都没开席,坐等到医生小姐来了,站起来给她说了“生日快乐”,与她碰杯喝了一杯酒才坐下吃饭。


  乐善与小劳拉并坐,蚁老挨着小徒儿,乐小同学坐在小劳拉旁边,吃饭时,小劳拉不需要任何照顾,她拿筷子夹菜夹得可稳了。


  像巴道尔等老绅士,会用筷子,但还是生硬,有时需要用叉子帮忙,小劳拉年纪小,霍华德家族请专业人士教导她汉语和用筷子,她学用筷子顺风顺水,能麻溜的用筷子夹菜、扒饭。


  小劳拉也被养歪了,她超喜欢吃辣,跑c省看熊猫,在以吃辣为名的天府之地,吃嘛嘛香,已经奔走在中餐大道上有一去不回头的架式。


  罗伯托、温斯顿、李斯特、阿历桑德罗几个老绅士再次吃到医生小甜心做的美味食物,每品尝一样,涛涛不绝的赞美。


  卡塞尔和阿利涅家族的人是第一次吃到美味,都惊呆了,赞美之词不要钱似的往外倒。


  溢美之词,有如江河之水绵绵不断。


  晁家三俊夫妻和王师母万俟教授偶尔也与老绅士们讨论,餐厅气氛格外的好。


  周村长周满奶奶周奶妈扒婶听不懂老外们讲啥,但是,看小乐乐和晁家几位先生和王师母的表情,猜到他们说好吃。


  乐小同学慢慢吃,要不然,她若不吃了,老外土壕们也会立即结束用餐。


  在外院用餐的人修士们吃饭的速度不快不慢,但是,仍然在二十钟之内吃完,也响应了光盘号召,没剩菜,也不可能剩菜。


  宣少华少一群青年吃完饭,快速收走桌面的餐具,再擦干净桌子,负责管水果的青年们上果盘。


  每一桌一个果盘,苹果、菠萝、哈密瓜切成片状,葡萄、香蕉是串状,还有一一碟瓜子。


  修士们坐着,嗑嗑瓜子,吃点水果,互相攀谈,增进感情。


  俞道长一直与吉家族长老一起,入席后也坐在吉家宣家周家华家人坐的席位区,看到圣武山代表人物也淡定如常。


  在中南山上清修几年,他是一年比一年看得开,现在除了黄某人,见到圣武山的任何人都心如古井,毫无波澜。


  小丫头越来越有出息,在古修界的声望已稳压圣武山,俞珲心头一片和平,这样就好啊,师弟的孩子声威显赫,再也不怕圣武山某人再仗势欺人。


  俞道长心宁气和,身心舒畅,东方慎和龙雁发现俞珲吃荤,心情却是一言难尽,俞珲他真的再不愿回头了啊。


  玉岛主、千宗主皆知小姑娘和她的外国朋友还没吃完饭,也不离席,免得他们去四合院被外国客人看到了会觉得是他们在催他们散席。


  蓬莱仙岛和莲花正宗两个古修界的始祖派的大佬都没离席,其他修士更不敢妄自行走,实在没事就坐着合目养神。


  老法拉利等绅士们慢慢享受美食,足足吃了四十三分钟,愉快的结束用餐。


  乐韵请老绅士们转移至会贤厅,再去取了茶具、水果,和土壕们吃饭后水果,喝茶。


  玉岛主清晰感知到四合院的动静,吩咐青年们:“嫏嬛福地内已散席,小宸北和你的朋友们该上工了。”


  “哎,小的马上就去。”宣少华少吉少周少应了一声,分工,一人带两个帮手去内院,其他人去大厨房开始清洗餐具。


  宣少先管内院餐厅,带着两个小杂工扛着筐子飞奔进四合院,迅速清理餐厅,把餐具收起来搬到西厨清洗。


  第三百九九章 塑料兄弟

  阿历桑德罗、罗伯托几个老绅士,开心地和小甜心聊天,小捞拉和乐善、周家姐弟也凑在一起叽叽咕咕的侃大山。


  晁老夫妻王师母万教授担心周奶奶周满奶奶和武老太太扒婶、周村长无聊,坐了一阵,带些水果,陪几位老年人从侧门去园后,在树下的草坪上坐着说家常话。


  蚁老也去外院与修士们扎堆,晁家三俊夫妻帮小团子陪老外土壕们。


  愉快的聊了一个来钟,老绅士将礼单给医生小甜心,请她自己安排人手接收车上的礼物。


  礼单呈来,乐韵快速的浏览,看得目瞪口呆,那啥,霍华德和爱德华家族送了一架h225。


  h225就是ec225更名后的名字,它本体上保留着ec225的原型设计,做了些改良,一般改装成代步用的私人豪华“跑车”。


  霍华德和爱德华家族赠送的h225是改装版的空中跑车,是医用型专机,内部有一个用于抢救用的医疗舱和私人小卫生间。


  阿利涅家族因为两次找医生小姐,医生小姐两次给了他们面子,出于感谢,赠送一架e国产的i-171a2直升机。


  i—171a2直升机是运输型直升机,也是很特殊的一款直升机,核载量大,能携带的乘客也多,且能在复杂环境飞行。


  卡塞尔家族没赠送飞机,为感谢医生小甜心,赠送了一中一小两艏游轮。


  除此之外,老法利利先生、罗伯托、史密斯、阿利涅、霍华德、卡塞尔家族共同赠送了十二辆跑车,六辆儿童玩具跑车,十辆自行车,囊括欧美最著名、性能最好的几个品牌。


  世界十大品牌包各十个,名牌钢笔共99支,十大名片腕表手表66块。


  用老绅士们的话说钢笔、腕表那些是当伴手礼的小礼物。


  老先生们除了红酒,还携带几十箱水果和燕麦,史密斯先生也带来加州产的玉米和牛奶,奶酪。


  几位大佬还有一份特殊礼物,据说因为那件礼物没有出口亚洲的许可证,目前还存放在霍华德家。


  老绅士们是听米罗说医生小姐有特殊通道,可以把一些无法正常出口的物品运回国,所以他们把礼物放在f国,医生小姐若有办法运回亚洲,随时可以去提货。


  看了礼单,乐韵忍不住流冷汗,这一个个的大佬能不能好好做人啊?

  这样一次又一次的送大礼,万一他们的国家以为他们在行贿,拒绝她再入境,怎么办?

  心里有些担忧,但是,目前不能说,只能等去欧洲留学时再与大佬们友好的商量沟通。


  出于礼貌,乐韵诚挚的表示感谢,谢谢绅士们千里迢迢的送生日物。


  医生小姐收下了生日礼物,绅士们异常高兴。


  他们知晓医生小姐下午也有事忙,将礼物交给她自己有空了接收,他们告辞先回酒店。


  乐韵没有挽留,问清楚了他们哪天回国,并且询问了他们的私人客能否携带什么出入境,再送老绅士们出去。


  乐爸周秋凤虽然听不懂老外的话,他们出于礼仪,还是在旁听小乐乐与客人聊天,自然也一起送客。


  老绅士们走出四合院,远远的向餐厅内的客人们点点头,绕过假山,沿鹅卵石小道走到大门门洞,再出乐园,到外面的路道旁乘坐酒店派来的车辆。


  酒店的车已经在路车等候,保镖们当车童,照顾先生们上车,再关门。


  老绅士们登车后,再一次与医生小姐告别,然后车子才驶往前方。


  目送土壕们的车队远走看不到车身,乐韵才叹口气,苦闷地哇哇叫:“大伯,你家小侄女受惊了,你能不能背一下,给小侄女压压惊?”


  “乐乐,还是爸爸背你吧。”乐爸汗嗒嗒的,生怕晁家大哥不高兴。


  “可以!”晁一爷差点原地一蹦三尺高,家里就他没背或抱过小团子了!


  小团子要自己背,还等啥?

  晁一爷带着无比激动的心情,蹲下身,还不忘瞪乐清:“老四,我跟你讲,小团子是要我背,不是要你背,你给我闪远点,再敢抢的活,等会就拉你到马路牙子上讲讲道理。”


  “……”乐爸忧伤的往一边让了让,转而就向兄弟们诉苦:“二哥二嫂三哥三嫂,你们看,大哥他想打我。”


  “要是小乐乐想让我背,你抢我的活,我也打你。”晁二爷笑呵呵的。


  “加上一个我。”晁三爷也不厚道,小团子虽然是老四亲生的,但也是他的小闺女啊,其他事可以好商量,要是小团子在自己背上,谁抢跟谁急。


  乐爸默默地离晁家三位义兄远了一点,这三个哥哥莫不是假的?说好的哥哥罩弟弟呢?这分明是塑料兄弟。


  男人的话靠得住,母猪会上树。


  那话说的当真是好有道理。


  乐爸觉得晁家三个哥哥不靠谱,决定还是跟自家婆娘站一起安全些,所以果断的与老婆为伍。


  周秋凤牵着儿子的小手,白了孩子他爸一眼。


  晁大伯和老爸争宠,乐小同学谁都不帮,开开心心的趴大伯父背上,当一只小树懒。


  小乐乐趴好了,晁大夫人帮忙捞起小团子的一头乌发,等晁一背着小团子站起来,她就站在旁帮拿着头发。


  晁一爷背着自家小团子,昂首阔步往前冲,一副唯恐怕别人看不见的模样。


  乐善迈着小短腿,跟着晁家大伯跑:“姐姐姐姐,等我长高长大,你累了,我背你走。”


  “嗯嗯嗯。”乐韵幸福的点头。


  乐爸急走两步,一把抱起短腿的儿子,让他够得着他姐姐,拉着他姐的衣袖。


  晁一爷背着小团子,雄纠纠的进园,还想去炫耀一下,小团子没同意,又爬下去了。


  仅只背了小团子不到五百秒的晁一,悔得想捶胸顿足,早知道他就慢慢走,像蜗牛那样的慢慢爬。


  可惜,没有后药可吃。


  好在总算背到了小团子,晁一心里美滋滋的,带弟弟们去外院的客厅,等会若要搬东西,也能随时跑出来帮忙。


  乐爸周秋凤也带着乐善与晁家哥嫂们去了客厅,他们不是江湖人,就不去凑热闹了。


  小萝莉右转,到车棚大厅去露个脸。


  玉岛主干脆利落的将小姑娘拉到自己一桌,古修们削尖脑袋想往乐园跻,连以前从没冒泡的人都从犄角旮旯里跑出来了,已经让他们蹭了顿药膳,给足面子啦。


  有玉岛主和千宗主两尊超级大佛在,修士们谁也没敢跑去找小姑娘旁敲侧西的打探乐园什么时候开放。


  坐了约半个钟,修士们纷纷告辞。


  乐小萝莉不留客,送客。


  客人来时三五成群,离开时成群结队,从街上看,颇像乐园是个旅游点,到了下班点,游客们正离场。


  一群一群的客人走出乐园,各奔东西。


  就算要打车的人也是到路口去打车,长驻京的古修世家落在后面,等人流散了,他们才离开。


  周家主吉家主华家主宣家主也没留宿,带着族老回各自的别院,只让昨天就至乐园帮忙的青年辈们在乐园打杂。


  青年们跑来跑去不轻松,但是,有付出就有回报,宣家华家的青年们以前轮流跟着少主到乐园清修,以后自然也能跟来。


  吉家周家的青年也是如此,以后少主前往乐园,他们轮班随行。


  留宿的只有玉岛主家、千宗主一行仨人,观音殿、行云大师楼老观主、钟离父子,还有唐门和徵花派、毋少的师门、任家段家风家人。


  风家段家四人,任家六人,古墓派四人。


  那几家是小萝莉去厨房时才让风少段少毋少任少与跟他们家族/师门长辈们商量,如果不介意行李放在南房和外院客房,可以留下小住几天。


  各家一致想小住几天,在乐园基本都是四合院内的大书房修炼,客房就是放行李,换件衣服之类的,行李嘛,放哪不是哪。


  唐门由唐家主率队,当时他们与其他人一起,小萝莉没说留他们小住,让宣家青年们去转告了唐家主。


  唐家众人提了行李,放在外院客厅西边的第四间客房,第三间客房是徵花派众人暂居,第二间有行云大师、橉老观主和蓬莱岛的男弟子。


  任家与楼老观主和行云大师暂住同一间客房,风家段家的行李放在南房一间客房,毋掌门与门人的行李占一间房。


  而山翁老人的徒儿在乐园成功有一席之地,钟离父子自然不介意占一占小龙宝的地盘,也留宿乐园。


  没了闲杂人员,玉岛主千宗主与黎掌门、郝玉长者、山翁老人等年长者去四合院的大书房打坐,让宣华周吉四家的小青年们忙活。


  客人辞去,世界终于清静了,乐韵瘫坐于玉屏风前,无比幽怨:“不管是谁,以后江湖人士再提议给我过生日,我鸟都不鸟他。”


  特么的,说什么给她庆生,瞅瞅,当大爷的是客人,主人不仅劳心劳力,还要损耗掉大量的食材。


  要是自己在家过生日,一家人吃顿家常便饭,多惬意!


  累成狗的乐小同学,真的想骂人,究竟是哪个小瘪三提议要给她庆生的?他敢站出来,一定打他。


  负责跑堂的青年帅哥们,也全倒草地上坐着歇息,万分感慨,唉唉,像小姑娘这样过生日,简直太累人了!

  第四百章 真相

  青年们上午跑来跑去当时没觉得多辛苦,现在放松下来,也觉得真累。


  主厨大师宣少,先是摊成一个大字,躺了几十秒,转而一骨碌爬起来:“小美女,你是心疼被吃掉的药膳了是吧?”


  “知道还问个么子哟。”乐韵忧伤的望天:“不说其他,仅中午这么一顿饭就吃掉了我半年的存储粮啊,要是留着自己吃,它不香吗?”


  宣少华少吉少周少也无比的心疼,中午消耗了几十箱食材,若是留着自己吃,每天换着着花样来,多香啊!

  外面清静了,晁二爷跑出客厅,想去帮忙干点零碎活,就见一群青年全瘫坐在草地上,表情带着几分凄风苦雨。


  他也听到小团子心疼肝疼的话,整个人也纠结了,一脸苦催的表情:“小团子,有一件事我之前没说,三个外公家和大博他爷爷、罗老萧老、柳小三的爷爷柳老他们也说想来给你庆生,还有玉石商家季老李总他们和周董、魏女士他们也说要来。


  我考虑到你这里今天来的是江湖朋友,所以给你挡了一下,老爷子们倒是劝住了,周董季老他们我是拦不住的,他们说你入住乐园没来给你暖房,明天来乐园,就当给你暖房了。”


  “啥?!”乐韵整个人都不好了,吓得一蹦而起,心惊胆颤地看着晁二伯:“二伯你说季老他们明天来,您说的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对吧?”


  “再真不过了,比珍珠还真。”晁二爷表情比自己家的小侄女表情还苦,他能咋的,他心里也苦。


  “二伯,求你了,你帮我谢绝了吧,我现在听着就害怕了。”


  小侄女可怜的求自己帮忙,晁二爷心里更苦了:“我拦不住啊。老爷子们我还能说这次来的是江湖朋友,他们来了不合适,周董季老他们是商业大鳄,用老话说也是吃江湖饭的。”


  “不不不,谢客谢客,必须闭门谢客!”乐韵急得原地打转,转了一圈,盯着周少:“周少,周董是你家族的大佬,你帮我给挡着吧。”


  “这个我挡不住,我要是能挡得住,他就不会与季老他们一伙了。”周少摊手,周信没随他们来,与他的商业伙伴们组队,他不好去横插一脚,破坏他们商业伙伴之间的情谊。


  “这,代表着我明天还得出血?”乐韵站住,为自己的食材心疼得滴血。


  “小萝莉,反正你都出血了,还得再增加点痛,”一直没吭声的燕行,苦笑:“我家太姥姥舅公舅婆们也说要来的,担心你今天客太多,不好安排座,他们推迟到明天。”


  “……”还有一波?乐韵瞪着眼,何止心在滴血,肝也在滴血了。


  晁二爷看看小团子惨变的脸,再次补了一刀:“王师母也说她今天拦住了你的师哥们和她娘家哥哥,他们也推迟到明天。”


  “我……不带这样的啊!”乐韵快要哭了,砰的倒地,装死。


  挨着小姑娘的宣少,抻头瞅一瞅,瞅她气息全无,好奇的猫冒了出来,伸指戳戳她的小胳膊:“小美女,小美女?”


  “别叫我,我原地升天了。”闭气装死挺尸的乐韵,瓮声瓮气的咕咙一句,继续装死。


  “嗯。我假装相信了。”宣少笑着点头。


  华少吉少周少闷笑,一边笑一边揉脸,哎呀,小美女也是好幽默哇。


  宣少乐呵一阵,也不管已经“原地升天”的小美女,和吉少华少周少带着自家帅青年们去收拾桌椅。


  燕少傅哥自然奉行多干活少说话的原则,麻溜的干活。


  晁二爷想去逗逗小团子,怕惹得她更心疼,叫了哥哥弟弟们也去帮忙做点力所能及的活。


  乐善跑到姐姐身边躺下去,陪姐姐晒太阳。


  乐韵是想一直装死下去,宝贝弟弟来了,担心他被晒得眼晕,躺几分钟,爬起来,抱着弟弟看帅哥们干活。


  小萝莉在外院嚷嚷着心疼药膳,玉岛千宗主等修为高的人都听到了,个个忍着笑,中午全是药膳,他们还以为她药膳食材多,不心疼呢。


  帅哥们速度快,忙了一阵,把桌椅折叠装车,因明天还有客来,乐园也有一群修士留宿,四合院内的餐厅有可能坐不下,外院仍留三十桌。


  整顿好桌椅,帅哥们先把他们家的炉子、厨房用品打包装车,小姑娘家有三个厨房,有能力承办二三十桌席面。


  收拾好厨房物品,开老外土壕的车辆进园,先卸载二百箱红酒和几十箱水果,水果放晁二爷送来的冷藏车内,也冷藏些红酒。


  大部分的红酒放在外院客厅西边第一间客房和四合院内的百宝阁和东、西厨房。


  燕麦、玉米也各留了几吨,牛奶之类的也放冷藏车里。


  土壕大佬们送的包包、钢笔、腕表用大绝纸箱包装,搬运方便,卸下来送至小姑娘的卧室,等她有空的时候再拆。


  老外大佬赠送的直升机和轿车需要去提取,而自行车、儿童包车却是由私人客机带进境,也由货车运至乐园。


  儿童包车、自行车辆有木筐保护。


  帅哥们将自行车连筐搬下地,先放车棚一角。


  把需要留在乐园的物品卸载下地,余下的红酒、玉米和燕麦转移进直升机,由燕少送去他驻守的地方,放恒温室保藏。


  他送走一批物品,同样也把大狼狗给带回驻地,让黑龙回去探亲。


  燕少再回来时又带了四十个帅哥当搬运工,然后两架直升机跑运输。


  小姑娘在接收老外土壕送的礼物,观音殿和徵花派、任家段家风家唐家老老少少们也去当搬运工。


  玉岛主、毋掌门等女士们和千宗主那仨人都没去凑数,她们真要去了,反而让青年们束手束脚的放不开手脚。


  哪怕乐园有近百号人,燕少驻地那边卸货速度也快,众人仍然忙到天擦黑时分才把几大车礼物安排妥当。


  乐小同学没干重活,承包了晚饭,蒸米饭,热菜。


  少带来的帅哥们也在乐园吃晚饭,又是二十来桌。


  来自军营的狼汉子们饱搓一顿,开走直升机,燕少留下。


  吉家华家宣家的青年们晚上运厨具回别院,小萝莉把中午清空食材的空箱用物流公司的车装着,请宣家帅哥开着车去宣家别院。


  小萝莉自己也跟车到宣家茶楼别院,去了内院,又一次从储物器里转移出一大堆的箱笼。


  因为每次要搬食材总得自己跑宣家,时间长了,容易被人发现破绽,为了减少麻烦,她放了六十箱食材放在宣家别院,分别贴上字条,标明哪些箱子是什么。


  食材放在宣家别院,几时有需要了,请他们帮忙送去乐园或送去晁家,不必次次自己亲自出马。


  为了少跑些路,把给华家吉家周家的一份食材也放宣少家,等几天让吉少华少周少自己到宣家搬东西。


  那份食材是给帮忙的青年们的感谢礼,宣家的份子当然当场就交到宣少宣家主本人手里。


  小姑娘随手一扔就扔出一大堆有保鲜作用的箱子,宣家主眼角跳了跳,实在禁不住好奇,问:“小姑娘,你究竟有多少特殊型箱子啊?我记得你说不多,能不能说说不多究竟是多少?我真的控制不住我的好奇心了。”


  “要是别人问我,我肯定只说就三四百,宣家主宣少你们这么好奇,我实诚点,我有三千个有保鲜功能的箱子,我决定下次再去宣家和华家走一趟,分别存放一些箱子,有需要的时候请你们送。


  这样一来,我不用次次亲自去搬东西,想必别人也不会总盯着我,有你们帮我背黑锅,转移注意力。”


  “可以,我们顶多偷偷的开一二箱吃掉,不会吃光的。”宣家主笑呵呵的开玩笑。


  “啊呜,你们家有冰箱,不要开我的保鲜箱嘛,开塑料保鲜盒好不好。”


  “可以,我们记住了。”


  宣少开心的接过话茬,又问出一句再正经不过的话:“小美女,感觉你今天中午心情不是特别好,是不是发现修士中有异修?”


  “这个暂时不知,”说到正事,乐韵也正经起来:“我能感觉得到其中有十一个明显对我毫无善意,想进我家里修炼又对我心怀恶意,说明不是善茬。


  有几十个人情绪波动很大,还不确定原因。有那么几个人是重点怀疑对象,目前不能说,万一你们知晓是谁难免会留意他,容易打草惊蛇。


  可以确定古修界的修士群存在不少异心者,有多少间客不好说。


  我费尽心思打造出一个适合修炼的乐园,效果还是不错的,已经引出了不少潜水的鱼,今天中午又投了一点诱铒,能不能再诱出潜藏得更深的大鱼,看运气。


  我下半年出国,接下来的一二年来,辛苦宣家主你们多多操心。”


  宣家主苦笑:“小姑娘,我们能力有限,只怕会辜负了你煞费苦心布的局。”


  小姑娘为了侦查古修界有多少蛀虫,花费心思布局,造出了一个有聚灵阵的别院,一下子引得以前曾没在古修界露面的修士也自愿走到人前。


  轩辕家是千年老世家,可也不一定能掌控得住场面,成功揪出古修界内部的魑魅魍魉。


  “尽人力,听天命呗。”


  “……”宣家主冒出黑人感叹号,小姑娘说得潇洒,他们压力山啊。


  第四百零一章 坚决不开门


  小萝莉从空间里转移出来的箱子,存放宣家的是特殊型箱子,带回乐园的只有二十只保鲜箱,其他的是塑料保鲜盒。


  宣少带着家族青年帮把空箱子搬进内院,再把一堆箱子搬出去,装进物流公司的车内,又跟车回乐园。


  物流车再返回乐园,已经是凌晨一点多钟。


  乐小同学没急着卸货,先休息,她回卧室带弟弟睡美容觉,宣家帅哥也没去上房,就在外院的客厅打坐。


  在乐园留宿的修士们晚上也修炼,蓬莱岛的众人和古墓派女子多,她们和千宗主那仨人、行云大师、楼老观主、钟离家父子俩、阿玉坊主一行人在大书房打坐。


  蚁老与观音殿的人员在小嫏嬛,唐家风家任家段家众人没好意思去大书房占位,在会贤厅。


  宣家吉家华家周家的青年们因以后每个月能轮流乐园修炼几天,不跟前辈们争地盘,他们在外院客厅。


  燕少果断的又去蹭了傅哥一半床位。


  晁家三俊夫妻因明天要去上班,他们吃完饭各回各家,晁老爷子万俟教授与乐清住百宝阁,王师母和晁老太与武老太太合住一间客房。


  乐同学在卧室躺下,不用留神识监控乐园四周,放心的睡,也睡得格外的舒心,一觉睡得到自然醒。


  当她把弟弟挖起来晨修到天色破晓时分,先出去洗涮,就见玉岛主千宗主等大佬们全站在院子里,仰着头瞻仰着“知味书斋”的匾额,人却在感悟状态,头发与面额微因清晨有露珠而微带湿迹。


  小萝莉默默飘走,没弄出半点声响。


  当新一天破晓之际,也是6月7日,华夏国也迎来了一年一次的高考。


  高考第一天,全国各大城市又被紧张笼罩,首都仍然无比热闹,但若细心的观察,也能发现但凡附近有学校的大街小巷比以往安静多了,喧嚣声好像也自动远离高考现场。


  湘南省的陈兆年也是高考生,他倒没太多的紧张,反而陈康周微陈辛陈捷比他还紧张,大人们就算控制得很好,但因为紧张,反应总是要慢那么一点。


  陈家大家长们集体送考,把陈兆年送到高考学校外,目送他进去了,年青的一辈才去上班。


  高考生们迎来紧张的高考,而因为高考放假在家的李小妍,早上在刚起床时假装去跑厕所,悄悄的跑到乐家蹲点。


  她想蹲守观察在乐家的岩老早上什么时候开门,然而蹲了一阵,听到了乐家北楼二楼传来水流声,那是卫生间在用水。


  也说明岩老竟然没住南楼,而是临时住在乐家二楼某个客房。


  李小妍竖着耳朵听声音,听到岩老下楼的脚步声,开堂屋与楼梯门的声音,然后接着就听到厨房传来声响。


  再蹲守几分钟,闻到了烟火味,以及传来锅、刀碰菜板的声音。


  某个人清早起来不开大门,竟然直接去做早饭了。


  因为不能在乐家屋旁呆太久,李小妍气乎乎的跑回周家。


  等吃过早饭,太阳升起来,她再次跑乐家附近转悠,发现乐家的鸡鸭已经放出去,南北楼大门仍然紧闭,静悄悄的。


  清早不开门,白天也不开门,那个人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开大门?


  李小妍气得问候了人的祖宗十八代几百遍,高考放假就那么几天,天天不开门,她怎么才能进乐家去拍二楼三楼和书房,怎么才能拿到乐韵的学习笔记?

  李家姑娘每天跑乐家门外转悠,岩老知道啊,他就是不开门,坚决的不开门,不给李姑娘任何进乐家大门的机会。


  他是个老男人,李家姑娘是个女娃,他要是开了门,李家姑娘为了进乐家,万一信口雌黄污蔑他耍流氓,会很麻烦。


  乐家有装摄像头,诬陷自然不成功,摄像头能还他清白,但是,那样太恶心人。


  为了眼不见心不烦,岩老干脆不开门,喂了鸡鸭猪就在二楼修炼,如果要去割煮猪食的薯藤,也在周家吃午的期间搞定,牵牛出去放牲也悄悄的去悄悄的回。


  乐小同学是不知有人天天到自家屋外蹲点,她等弟弟晨修结束,拎着弟弟到外院扎马步,读书。


  吉少周少华少宣少等人也起得早,他们商定轮流负责厨房,也排好班,当天由周家青年负责早饭和采购,当然中午例外,小美女中午有客,四家一起做饭。


  周家青年们在厨房忙碌,吉少宣少华少也不修炼了,跑去围观小乐善练功,看得那叫个津津有味。


  也幸好毋少王二少风少段少任少清早起来就去赶地铁去实习地或回了学校,要不然围观的人更多。


  万俟教授早上也回学校,乐园又少了一个看小乐善热闹的长辈。


  乐善人小胆大,被围观也影响不到他,扎自己的马步,读自己的书。


  因在乐园的人很多,顿顿药膳或者每个菜都是药膳是不可能的,菜单也定好了,早中晚每顿一个药膳。


  早餐是清粥,两个开胃小菜。


  用餐的时候,开胃小菜放在桌子中间,不用转桌,人人夹得到。


  早饭后,周家青年们去采购,燕少的兄弟们又开来ec225,再从小萝莉手里拿了装有海关文书等证件去机场仓库提货。


  直升机、游轮仍然在t市入境口岸,而轿车办理的是航空运输,在华夏国的首都一家国际机场落地。


  帅哥们拿着各种已经得到审批通过的资料,急驰而去。


  乐小同学也没闲着,找出自封口打包机和食品袋子,发动老少们帮忙装熏鱼,用打包机封口。


  周奶奶等人想帮忙,结果,有宣少等青年,她们再次无英雄用武之地。


  青年帅哥们帮打包了几十箱熏鱼,统共将近千斤,再装进一辆物流车,然后再通知物流公司的司机来开车回机场。


  燕少坐在装有熏鱼的物流车里押车,送到机场,再与机场方面沟通,把熏鱼送去检验,拿到检验合格书,再交给史密斯、阿利涅、法拉利、霍华德、卡塞尔家族先一步在机场等候的保镖们。


  史密斯家的保镖将属于先生的一份熏鱼办理托运,并跟机回国,霍华德卡塞尔法拉利家的保镖们将熏鱼运上阿利涅家的私人客机,罗伯托和米罗的份子也在内,他们几家回去再分。


  燕少办完小萝莉委托的工作,急三火四的赶地铁回乐园。


  他再急,一时半刻也赶不回,而贺家老祖宗带着儿子儿媳们出发早,于十点过后抵临乐园。


  小乐乐打包好了熏鱼,又在教乐善学习,晁老爷子晁老太太王师母拉着周村长等老人一起招待贺家老少们。


  贺家带来的一车礼物由青年帅哥接手卸货,东西搬去小萝莉的丹房和厨房。


  贺家送来二百斤虫草,半吨米、竹燕窝、松茸、银盘蘑菇、竹菇等食材,还有原生地的苹果、葡萄、香梨和进口的金椰子、海椰子和面包果。


  晁老太太王师母也觉得呆在客厅没意思,喝了茶,陪贺家老太君老爷子老太太去园子里的榆树底下,铺开一块地毯,中间放水果和茶,在外享受自然。


  王师母的哥哥嫂嫂带着两侄孙进得乐园大门就听见了欢声笑语,也看见了在榆树底下的妹妹和客人。


  他们将礼物交给在门口的青年,也不进四合院,直奔妹妹那边,赶至榆树底下,与老爷子老太太们打了招呼,坐着闲聊。


  王家人坐了约二十分钟,周董等人也来啦。


  周董夫妻同行,魏女士也是夫唱妻随,还带着他们的女儿,与季老李总唐总和组队而行,他们进得乐园大门听说小姑娘在给她弟弟上课,他们自己找组织。


  找到王师母贺家人那个大组织,季老等人加入大部队,可热闹了。


  腾老爷子和柳老夫妻来得比较晚,他们直到十一点才到达,由柳大少陪同,柳少进了乐园就像在自家一样自然,把老爷子老太太送到晁老太太等人那边,他去检查监控设备。


  乐园内,老爷子老太太心情愉悦,天马横空的谈天谈地,在乐园东墙那边前方公路旁的公交候车点,当一辆公交车停下,几个乘客下车。


  其中的一个乘客是个精神钁烁的老人,背着一只电脑包,一手拎着一只礼盒,还带着个绑在行李拖车上的大箱子。


  下车的时候,老人身边跟着的一个中年男子帮他抬下行李拖车,再帮他推着行李车。


  老人手提着礼盒,一边走一边摸出手机打电话。


  而他所拨打电话的目标是燕大少,在还地铁上的燕行,接到某位科研大佬的电话,接听,第一句就是“我还在地铁上,很快就到站。”


  表明了人在车上,有些话不好聊,谁知,另一端传来陈指导愉快的笑声:“你还在地铁上啊,你慢慢赶吧,我到乐园喽。”


  “!”燕行的心弦都快拉断,陈指导跑乐园去了?

  天啊,那位大佬他胆儿真大!


  乐园明里暗里不知多少人盯着,陈指导他是什么人,他自己没点儿数吗?

  乐园的主人小萝莉还好,她有自保能力,陈指导脑子里装的除了技术还是技术,弱鸡一个,一个普通路人甲都能放倒他。


  陈指导这个战斗渣渣这个时候跑去乐园,他要不是不被人盯上,他燕行把名字倒着写。


  第四百零二章 老小孩


  知道陈指导到了乐园附近,燕行恨不得哪钻来一条地道,让他立马爬到乐园,把那个毫无危险意识的老人给截住,扔回研究院关小黑屋。


  真正搞科研的大佬们,满脑子的科学技术,追求真理,眼里揉不得沙子,在某些方面智商高得吓人,而某些时候智商一向不在线,不会变通。


  燕行是怕陈指导跑到乐园就自曝身份,乐园有一大群的古修,万一哪个听了一耳朵,一不小心说漏嘴,被有心人听去那就不妙了。


  毕竟,至今为止,小萝莉在外人眼里只是医术超群,没人知晓她其实是个科研天才,脑子里装着可推动国防事业发展的高能技术。


  让人知道小萝莉与航空技术大佬们有接触,陈指导会被盯上不说,小萝莉身边的危险等级会成倍增长。


  就因为小萝莉去过神农山,她成了某些人的盯梢对象,还被暗杀,要是被人知晓她与航空技术大佬有接触,小萝莉一定会成为国某些组织的头号暗杀目标。


  心里再急也不能表现出来,刚想问陈指导是和谁去的乐园,电话“滴”的一下断了,陈指导他挂了电话!


  这下,心急如焚的燕行,直接气成一只河豚。


  成功让燕某人急成河豚的陈指导,笑咪咪的挂了电话,昂首阔步往前行,若要配个背景音乐,大概就只有“我们迈步走在社会主义幸福的大道上”最合适。


  迈着雄健步伐的陈指导,沿着草坪旁边的步道,冲呀冲,冲到乐园大门口,转弯,以六亲不认的姿势走到大门门洞前,气昂昂的朝内走。


  当门神的傅哥,看到熟悉的身影差点吓出个好歹,陈指导来干啥?!

  知道他的腿是怎么受伤的吗?就是某次在暗中保护陈指导和某几位科研人员的任务中光荣受伤的。


  他一直都是暗卫,所以,陈指导不认识他,他认识科研大佬。


  陈指导不认识傅哥,他身边跟着的保镖文哥认得傅哥,因为他们出自同一地方,顶头上司是同一个人。


  文哥见到傅哥,两人就像以前无数次相遇一样表现得像互不相识似的,面部表情毫无波澜。


  傅哥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礼貌地问陈指导:“您老是哪位?”


  “我呀,是燕行他三舅公的朋友,姓陈,对了,小姑娘在哪?我听说小姑娘制的药丸子特别好用,她又不外售药丸子,我老人家就想着与小姑娘做交换,特意去弄了个机器人当筹码。”


  陈指导还拍了拍自己的背包:“我还带了好几扎现金,还有一件古懂,小姑娘不喜欢机器人,用现金用古懂交换都行。”


  那模样,颇有几分财大气粗的暴发户样。


  文哥:“—”原来陈指导竟然是这样的大佬!


  “原来陈老是贺家老爷子的朋友啊,”傅哥从善如流的配合陈指导,表情有点为难:“小姑娘在给她弟弟上课,还没到下课时间,请陈老您先去客厅坐会。”


  “小姑娘没空先等着她有空再说,东西放你这,你给看好了,可别让人把机器人给磕了碰坏了,咦,那块屏风真不错,我瞅瞅。”


  陈指导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雄纠纠地越过傅哥,大步流星的冲到玉屏风前,围着屏风打转。


  文哥任劳任怨的当个隐形人,把绑着个箱子的行李拖车给弄进傅哥住的门卫室,再去陪陈指导研究玉屏风。


  贺三老爷子与众人享受清风白云,正惬意着,听到某人的大嗓门,整个人非常不好,那位怎么跑了出来?


  为了不让那位出意外,贺三老爷子赶紧起身,一阵疾行跑过去,将围着屏风转悠的陈指导给逮住:“老陈,你老来这里怎么不说一声,要是知道你也想来,我们一起来嘛。”


  “贺三,你这鸟人不厚道,从没想过要引荐一下小姑娘,我现在可不太想跟你说话。”陈指导气乎乎的,贺三这厮不厚道,他们当初可没少打交道,燕小子和小姑娘那么亲近,这货也没想着让他们认识认识小姑娘。


  “……”贺老爷子心里苦啊:“我们家是小龙宝认识小姑娘,不是我呀,你不能怨我是不是。”


  “别以为我不知道小姑娘去了你家几次,还说你们家与小姑娘不熟,你拉个倒吧。”


  陈指导白眼翻上天了,继续绕着屏风转悠:“贺三,你瞅瞅,这屏风像是整块玉石打造的,这玉石还没有一丝裂纹,小姑娘是打哪找到这样完好的玉石……”


  得,陈指导找到了感兴趣的东西,贺三老爷子回个白眼:“我哪知道啊,我要是知道在哪挖回来的,我早就不挨首都,哪怕起五更爬半夜也会爬起来去挖玉石。”


  “我猜着你也不会知道。”


  “知道我不知道你还问。”


  “问你一下咋的。”


  “问啥问嘛,不懂就别瞎折腾。”


  “问就问了,你想咋的。”


  “不想咋的,就看你不懂装懂。”


  “贺三,你想干架吧?”


  “咋的,你想去马路牙子上比划啊?”


  “你个战五渣,你以为我怕你呀。”


  “你不也是个战五渣,五十步笑百步。”


  “退五十总比退百步要强。”


  “都是后退,还分什么强不强……”


  两老爷子一句我一句,大眼瞪小眼,文哥听得直冒冷汗,咋就一口东北调调呢?贺老爷子是北方人士,可陈老他是南方人啊。


  他真担心两老爷子一言不合就动手,幸好老爷子们修养好,君子动口不动手,就嘴上斗斗,没有真动武。


  陈指导、贺三爷子俩像小孩子似的斗了一阵,你瞪我我瞪你的互相瞪眼,就是一副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不顺眼的表情。


  互相看不顺眼的两位老爷子,互瞪几眼,偃旗息鼓。


  陈指导对玉屏风的兴趣远超与贺三斗嘴,他又围着玉屏风转悠上了瘾,瞅瞅这,叽叽咕咕的评几句,瞅瞅那,叽叽咕咕的又点评几句。


  他对着一块屏风品头论足,贺三老爷子站一旁冷眼旁观。


  晁老爷子等人也听见了那边两人似黄口小儿似的斗嘴,全当不认识贺三是谁,贺老祖宗亦是权当那个幼稚鬼不是自己儿子。


  眼瞅着陈指导没有想挪步的样子,傅哥认命的跑到监控设备仪器小房子的外面,扛几把四角太阳伞,撑开,给屏风遮太阳。


  为了保护玉屏风,傅哥也是操碎了一颗老父亲般的心,冬季和夏天就给它撑太阳伞,为它冬挡雨雪,夏遮太阳。


  为了不让太阳伞被风吹走,还往地面钉了柱子当地钉,把太阳伞的腿绑地钉上固定。


  傅哥扛来太阳伞,陈指导干脆不走了,走到背对着门的一面,往地上一坐,对着玉屏风面壁思过。


  贺三老爷子看得目瞪口呆,站了足足三分钟,默默坐下,科研大佬为国家做出过杰出贡献,现在这老小子小脾气上来了,以他能咋?当然是包容呗。


  文哥脑子里就一个想法,我在哪,我是谁?

  傅哥给了文哥一个同情的眼神,溜回自己的门卫房前坐着,继续当自己的门神。


  万俟医生和弟弟前几天就商议好了,要提早下班,他提前两个钟下班,乘公交车,转了数路车到乐园附近站。


  他等了一会才等到自己老婆,又等了将近二十分钟等到了弟弟和弟媳,四人一起步行至乐园。


  傅哥认识万俟家的两位公子,告诉他们王师母在榆树下。


  万俟兄弟也知小乐乐可能还在忙什么事,他们去找母亲,当沿小道走时,看到屏风后头面壁的两老人和一个中年人,惊奇得不得了。


  “贺三老爷子,您这是被谁罚到这里来面壁思过了啊?”万俟医生不怕死啊,脱离队伍,跑去看稀奇。


  王宏智不管哥哥那二货,和老婆、嫂子沿鹅石小道走向榆钱树下的人群。


  贺老三爷子回了万俟医生一个白眼,伸手指指身边的某位缺心眼的家伙,要不是为了陈某人,他何致于跟自己过不去。


  陈指导丢个眼刀子:“不干我事,我又有没让你挨这里。”


  “是,你没让我陪你犯傻,我是自己留下来的。”要不是你坐这里,谁会没事坐这里发呆。


  陈指导掀掀眼皮,不理贺三,这老小子莫不是反应迟钝,所以没发现呆在玉屏风旁边让人感觉特别神清气爽?

  万俟医生打量另一位老人,眼生,没任何印象,客气地请教:“请问老爷子您贵姓?”


  “小姓陈,耳东陈。我与贺三认识,很快就会认识小姑娘。”陈指导一板一眼的,说得可自信了。


  “哦,这样啊,那么,下次再时见时,您老应该就是我们小师妹的朋友了”万俟医生笑嘻嘻地比了个加油的手势:“我小师妹超可爱,您老想与我们家小乐乐做朋友,加油哦!祝您好运。”


  万俟医生给老人加了油,笑咪咪的跑向老母亲那边,与贺三老爷子认识的人一般跑不了也是个大佬,他可不想被人抓着陪他们一起面壁。


  “还算有点爱心。”陈指导咕咙一句,继续当个莫得感情的石雕。


  贺三老爷子有句话没敢讲,万俟教授的大公子说加油,估计觉得陈指导想与小姑娘做朋友的想法有点玄吧。


  第四百零三章 直男陈指导


  万俟家的两个儿媳与王宏智到榆钱树下,也加入野炊似的团队组织。


  也因为人员不断发展,队伍十分壮大。


  落后一步的万俟医生找到组织,已经坐在离老爷子们相当远的角落,也特别开心,不挨着老爷子老太太们坐,不会被抓着各种问为什么。


  心急如焚的燕行,下了地铁,再换公交车,当公交车到达乐园最近的站点,他跳下车,以万米冲刺的速度跑进乐园。


  傅哥看到跑得微微冒汗的燕队,正想暗示陈指导来了,谁知燕队他呼的越过去,直奔玉屏风而去,他也就没再多嘴。


  燕行捕捉到陈指导的气息就在玉屏风后,狂冲至太阳伞下,朝玉石影壁后方一瞅,不禁瞠目结舌,好家伙,陈指导竟然拉着他家三舅公面壁思过,这是犯了啥错?

  他瞅一眼,劈头就问:“陈老,您老不会是犯二,被小姑娘给怼了,所以您老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拉着我家三舅公一起在这里反省?”


  “姓燕的,你说的什么话,你看我像是被小姑娘怼得想面壁的样子吗?”陈指导气得跳起来,没好气的吼吼:“姓贺的,管管你家外孙,这都什么人吗,瞅瞅他说得啥话,好像我有多不受人待见似的。”


  陈指导被小龙宝一句话气得跳脚,贺三无比淡定:“你很受人待见,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陈指导气结,贺三阴阳怪气的,好像他在小姑娘面前很得脸似的。


  “陈老有没人见人爱我不知道,反正,我猜着小姑娘可能不太待见你的。”燕行补了一刀。


  这一下,陈指导更气了:“燕小子,你给我闪远点,最好闪回你自己家去。”心里想的却是:你小子最好别犯我手里,否则必定收拾得你哭爹唤娘。


  “陈老,你怕不是晕乎了,我经常来这里,你是第一次来。”所以,该是您老闪回研究所去。


  “第一次来咋的了?一回生二回熟。”


  “嗯,三回四回就是烂豆腐了,可能会被扫地出门。”


  “燕小子,你不跟我扛就不舒服是吧?”


  “我没跟您老扛,我说的是实话,那是小姑娘说的。”


  “像你这种臭小子,性格不讨喜,尖牙利嘴,小姑娘肯定想把你扫地出门,我老人家可不像你脸皮厚,总赖小姑娘地盘上蹭吃蹭喝,小姑娘是个尊老爱幼的好孩子,哪可能赶我。”


  “……”燕行被堵得快原地爆炸,他哪里脸皮厚了,他哪有蹭吃蹭喝,他是小萝莉的贴身保镖好么,贴身保镖不跟着小萝莉跟着谁?

  气得想跳脚还不能跟陈指导讲道理,干脆不理某个老人,转身就奔向四合院。


  贺家外孙转身直奔园子里的四合院,陈指导心里冒出个小人想法:那小子不会去找小姑娘告状了吧?

  想了想,他老人家又坐下,继续当个思考者。


  扔下陈指导走掉的燕行,跑回四合院,进自己住的南房客房,找出纸笔,写了几行字,坐在房间等小萝莉下课。


  宣少周少华少吉少负责午饭,也知小美女要十二点才下课,所以掐算好了时间,九点多钟洗米浸泡,十点时分把九分熟的焖全羊、焖驼兽肉放进石锅里继续焖,十点半钟蒸米饭,十一点煲汤,十一点二十分才把需要加热的菜上蒸锅。


  中午的菜与昨天中午荤菜的菜单一样,五菜一汤。


  乐韵给弟弟上了两节课,让弟弟练功,再给周天晴周天宏周天蓝辅导作业,并且不厚道的拿了自己出的数学试卷给姐弟仨做。


  周家姐弟仨各做了一张试卷,差点就怀疑人生了。


  做完,给乐姐姐批改。


  看到分数,都在六十线上,姐弟仨严重怀疑自己在学校是不是读了个寂寞,要不然怎么那么差。


  乐小同学用试卷打击了周家姐仨俩一顿,再给他们讲题,分析思路,她不会告诉他们姐弟俩说她出的试题是以奥数赛等级的难度为标准,一百二十分的卷,他们能得六十分以上,其实已经算不错啦。


  以周天晴周天宏的水平,如保持下去,以后中考高考都不会太差,周天蓝还少,可塑性更强。


  她没表扬周家姐弟,只让他们再接再厉,告诉他们下午还有英语、化学、试卷,晚上再做地理、生物、


  政治,历史,地理,物理,先留着,看依情况而适时安排。


  周天晴周天宏周天蓝吓得瑟瑟发抖,不过也就忧伤一秒,转而就努力学习,乐姐姐说啦,文化不高,和她没共同话题的。


  周家小姐弟爱学,乐韵给他们讲完试卷,再让他们重做一遍试卷,再检查,发现做对了,深感孺子可教也。


  检查完作业,也差不多到十一点半,先让周天晴周天宏周天蓝下课休息,她去查验弟弟的练习进程,硬是等到十二点才让弟弟下课。


  学习结束,乐善扑到姐姐身边抱大腿。


  乐韵把腿部小挂件提溜起来抱着,出了梦里嫏嬛去外院,穿过庭院,到南门走廊,看到燕吃货疾行而来,笑弯了眼:“你说你一个男子汉,怎么和一个老小孩一般见识,看看,这脸五彩纷呈的。”


  被说成与老小孩一般见识的燕行,气鼓鼓的:“小萝莉,你是不知道陈老他有多气人,他就是典型的直男,能把人气到心股梗塞。


  他缠人的功夫可厉害了,这次应该是奔你的药丸子来的,你自求多福吧。”


  他走到小萝莉身边与她并肩走,一边告状,一边把自己写的字条给她看,告诉她陈指导是谁,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乐韵看到了燕吃货写的字,愕然,航空航天技术领域的大佬竟跑来了乐园,不会是因为那架小战斗机吧?

  知晓他是谁,心里有底,嘴里不在意的应着:“老少老少,越老越像少,老人家性子直,说你几句,不至于让你气到心塞吧。”


  “好吧,我下次不跟人计较,我尽量让着点。”燕行确定小萝莉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把字条搓成团,塞在自己的裤兜里藏起来。


  燕叔叔写的字条,乐善每个字都认得,不过,组合起来有些就不懂了,也不问,挂在姐姐脖子上当挂件。


  燕家小子进了小合院半天不见人影,陈指导心里真没底儿,那小子一直不让他们研究院的人找小姑娘,这次他先斩后奏,燕小子故意让小姑娘不理他也是他能做得出来的事。


  等啊等,等了很久,终于有人从小合院里走出来,看衣裳就知有一个是小姑娘。


  陈指导可高兴了,站起来,风风火火跑向小合院,在鹅石小道上半途截胡住人,盯着穿民族服饰的小姑娘,笑容挤满脸:“小姑娘,我听贺三和燕小子说你手里有一种药丸子,吃了能排除体内杂质和湿气,我觉得湿气重,想要几颗那种药丸子。”


  陈指导长得不错,他的脸型是像开国总理那样的脸型,哪怕是高龄老人,也很英气,尤其他的眼睛,炯炯有神,令他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精神。


  面对一直在为国防事业努力,到了老年仍孜孜不倦的学习高科技术的老科学家,乐韵打心里敬重,为了保护他的身份不泄露出去,装作对待一般的长者一样对待:“陈老爷子好,燕帅哥这人大嘴巴,有些话不要当真,他告诉你有药丸子,肯定没说我的药丸子是留着救人用的,概不外售,就算您老与贺三老爷子认识,我也不破例。”


  “说过说过,燕小子有说你的药丸子不外卖,不卖,我们可以交换是不是?我弄到一个机器人,我拿机器人与你换药丸子嘛。”


  小姑娘长得小巧玲珑,玉雪可爱,笑起来甜甜的,陈老暗中没少骂燕行那小子害人不浅,那小子总说小姑娘暴力又凶狠,你看看哪里凶了?


  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


  他老人家觉得一定是燕小子不想让他们找小姑娘,才故意抹黑她,让他们觉得小姑娘是个恃才傲物的熊孩子,有事让他与小姑娘沟通,这样他就能经常有借口跑小姑娘家蹭吃蹭喝。


  “我用不着机器人啊。”乐韵好笑地瞅着老科学家,他老人家能想到以物换物的方式,说明他思维转换得很快啊,燕吃货为什么说他是直男型?

  “机器人的用处可多了,扫地,送东西,带路,记录备忘录,你弄个机器人放家里,机器人会给客人带路,不用你跑来跑去。”


  “帮我看园子的傅哥承担了护院、打扫卫生、做饭一系列的工作,机器人他就做不来那么多活,还得维护保养,买个机器人形同虚设。”


  “机器人他不用吃饭,不用给工资啊。”


  “这个也是,不用吃饭,省粮食,不用给工资,省钱,这年头钱难赚,能省的地方得省。”


  “就是就是,钱难赚啊,要学会节省,我的提议非常合适是不是?”


  “这个可不一定,等我下午抽点空瞅瞅才能定论,机器人没那么好,咱们棉花店关门——免谈。”


  “成,下午再说。”陈指导顿时眉开眼笑,再不纠缠,又跑玉屏风旁坐着。


  贺三:“……”陈老他竟然三言两语就说服了小姑娘,真难得!

  第四百零四章 一个承诺


  燕行心里很酸,陈指导和他说话时都是小子来小子去,语气嫌弃得不得了,而他老人家与小萝莉说话的时候语气温和,脾气好得爆。


  哪怕小萝莉明晃晃的嫌弃机器人,语气也是一副随时准备怼天怼地的傲娇样,他竟然没发火,也没长篇大论的给讲要尊重科技的大道理。


  陈指导对小萝莉的态度,与对他的态度一个天一个地,他就是后者。


  他哪里不好,让陈指导总是嫌他这嫌他那的嫌弃不停?

  深深地反省了一回,燕行仍然一头雾水,根本找不出原因,他自觉各方便都很优秀,陈指导看他不顺眼,可能正是因为他太优秀。


  燕大少有着迷之自信,陈指导是不知道的,他要是知晓他心中所想,一定唾弃三遍,你小子仗着长得俊,每天顶着假笑的脸到处晃,瘆不瘆人?不打你就很好了。


  乐小同学与陈指导是边走边说,走到玉屏风旁时陈指导又去当雕像,她抱着弟弟去厨房转悠一圈。


  厨房万事俱备,只待上菜。


  小萝莉出来了,也说明可以上菜了,古修青年们麻利的上工,开启上菜模式。


  宣少雄纠纠的喊了一声:“准备开宴啦,请贵客们入席。”


  小姑娘出来了,坐在榆树下的众人便知很快就要开饭,当宣少催了一声,季老周董等人起身,徐徐走向宴厅。


  在嫏嬛福地修炼的古修们闻到扑鼻香气,已经结束修炼,三五成群的飘出四合院,走向餐厅。


  四合院离餐厅更近一点,古修们走得也快,先一步到达,鱼贯入座。


  乐小同学随着上菜工走到餐厅前,带着弟弟站在一处门帘前,等着贺家老寿星和一群来客。


  陈指导贺三老爷子等晁老爷子陪着客人们走过来,他们与大部队一起走。


  贺家出动十人,贺家祖宗、贺家四个儿媳、贺二贺三老爷子,贺五爷贺祺礼、贺八爷贺祺伟,还有一个贺小八。


  贺小八搀扶着老祖宗,晁老太太和王师母在贺太夫人的一边作陪。


  因为贺太夫人年龄最大,辈份也大,季老等人都让贺家太夫人中间,他们走在旁边。


  瞅着气昂昂的一群人,乐韵皱着小脸直哼哼:“你们都是谁呀,我不认识你们!”


  小姑娘的语气里冒着一股子酸酸的味道,老太太老爷子们乐呵呵的。


  “小医生不认识我们,我们认识你就好啦。”


  “小姑娘,这才一年多不见,你就不认识我们了,我们要是再不来混个脸熟,估计我们就成了路人。”


  贺老祖宗笑得眉眼开花,揉了揉小医生的脸:“小医生,我们来叨拢了你,等我们走出园门,你揍我们家的小龙宝一顿。”


  “对头,小姑娘,你不高兴就揍燕小子吧。”柳老看热闹不嫌事大。


  “小姑娘,你揍燕少,我们给你摇旗呐喊。”魏女士周夫人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太姥姥,我还是不是您的小孙孙了?”被卖掉的燕行,无比郁闷,为什么每次都把他推出去挡刀啊?

  “燕少,这亲不亲的,与小姑娘揍不揍你没关系的。”


  “你挨不挨揍,都是你家老祖宗的亲亲小曾孙。”


  周董、万俟兄弟等人笑嘻嘻的起哄。


  “就是就是,小龙宝你是我的小孙孙,你被揍了也仍然是我的小孙孙呀,让你挨揍一顿,又不是把你换一个人。”贺老祖宗笑得合不拢嘴、


  “这么多人让我揍燕帅哥,可见燕帅哥他人缘没我好,这个大发现果然让人心情愉快,我心情一秒变得晴空万里,这下目清眼亮,又认识你们啦。”


  贺家老少和千宗主以卖他们家的小龙宝为乐,乐韵心情美妙,再撑不住装苦瓜脸,一秒变成太阳花脸:“当然啦,老爷子老太太您们以后还是别记着给我过生日了,我过怕了。”


  “哈哈哈。”


  小姑娘开的小玩笑就那么过去了,老爷子老太太们被逗笑,笑着问怕什么。


  乐小同学毫不犹豫的答——人。


  人太多了,能把人吓怕。


  老爷子老太太们更欢乐了。


  贺老祖宗笑不拢嘴,蹲身,揉了揉小男孩子的头,接过小八帮拿着的一只系着玉锁的项绳给小家伙戴脖子上。


  “小宝贝不愧是小医生的亲弟弟,模样长得像,连气质也像,小小年纪矜贵优雅,聪明过人,未来必定是一方巨擘。”


  贺家老祖宗笑盈盈的夸弟弟,乐韵撑不住笑:“老寿星婆婆,您老莫夸了,再夸几句,我担心我弟弟他翘小尾巴。要论聪明机智,当属您老的子孙,个个才华横溢,在各行各业俱赫赫有名。”


  有个老人家送自己礼物,乐善看了一眼姐姐,姐姐没说不能收,甜甜的笑着说“谢谢。”


  小娃娃笑起来又甜又萌,贺老祖宗差点管不住手想把他抱走,揉了揉他的脑袋才站起来:“我说的是实话,小医生这么夸我家小子们,他们的小尾巴大概翘上天了。”


  贺老祖宗说着话,忙走餐厅,免得在门口耗久了,耽误别的客人们用餐的时间。


  被小医生夸聪明机智的贺家老少们羞涩脸,与小医生和小男孩打了招呼,随着老祖宗进餐厅,再向先入席的客人们致意,再一一就座。


  晁老爷子老太太和王师母陪客人们进餐厅,万俟兄弟们落在后面,抢小师妹的弟弟抱着玩。


  乐善不认生,一口一个“哥哥嫂嫂”,喊得万俟兄弟、妯娌俩心花怒放,笑咪咪的放下他,让他跟他姐姐。


  落在最后的万俟兄弟们进了餐厅,柳少才匆匆的跑至,他与傅哥坐一桌。


  人坐齐,菜也上齐,宣少等人也一一入座。


  乐韵陪贺家老寿星坐,也没说什么废话,举杯先饮为敬。


  小姑娘喝了酒,客人们开席。


  古修们吃饭,说话声音很轻,贺老爷子等人说话也是细声细语的,席间并无嘈杂声,各桌客人愉快的用餐。


  因为小姑娘有客人,古修们照顾普通人的心情,吃饭放慢速度,免得万一他们吃得快,早早就吃好了,影响了客人们的心情,吃不尽兴。


  季老贺三老爷子等人吃饭的速度只是略慢,并不特别慢,喝了两杯红酒就没喝了,在半个钟之内结束用餐。


  帅哥们准备几个钟的饭,吃的时候几十分钟搞定。


  散了席,古修们告罪一声,先进四合院,将地方让出来给小姑娘与客人畅谈。


  一群跑堂青年帅哥快速收拾好桌面,呈上水果和茶,再去厨房清洗餐具,然后跑四合院后方的树下草坪坐着修炼。


  王师母的儿子儿媳下午还要上班,他们仅只坐了半个钟就匆匆去赶车。


  周董季老唐总李董、王师母的娘家哥嫂们闲聊了一个多钟,先后辞去,之后柳老夫妻也先回家。


  柳少被扔下啦,他得留下整理乐园昨天的监控资料。


  贺家老少没急着辞行,当其他客人告辞后,贺祺礼从背着的电脑包里拿出份档案袋递给小龙宝,让他给小姑娘。


  燕行接过档案袋,取出资料,快速浏览了一遍,有几分惊喜:“五舅,您们又谈拢了两家,宋宅后面的宅主也同意卖房了啊?还有北边西边这几家也有松口了?”


  乐韵惊讶地望向贺家五爷,贺家不会又去找乐园四周的房主谈判了吧?


  “我们找他们谈过数次,后面这一户别墅主人因生意资金周转吃力,需要钱,所以没费多少力气就谈成了,西边的人家松了口,但要价不低,谈下来预计要高出市价十倍。


  东边原宋宅后头的两户人家也松了口,只是提了一个条件,我们不敢做主,得问问小医生的意思。”


  与乐园周边宅主们谈判买卖房子的工作谈得非常艰难,贺祺礼却一言揭过,说得云淡风轻。


  “贺董,他们有什么特殊条件?”乐韵对宅主们提的特殊条件感兴趣,至于价格,那不是什么大问题。


  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是什么大事。


  不能用钱解决的事,那才叫事。


  “东边这两户人家想要一半的现金,再用古懂抵另一半的钱,还有一个条件,他们想要小医生你的一个承诺,承诺将来若他们家有什么疑难杂症能优先给与治疗。”


  “他们是希望我承诺给与优先治疗,并不是免费治疗,并不苛刻,只是还得加一条责任划分,比如说他们找得到我的时候,我没去做研究,自然没任何问题,如果我做研究去了,找不到我,病人若出了意外,这个责任不能算我头上。”


  乐韵想了想,再抛出一个筹码:“贺董,如果你们再去谈判,不妨转达我的意思,我不仅承诺给与他们优先权,而且,我另外再给一个承诺,承诺给他们各家一次免费治疗的机会。


  免费治疗的唯一前提也是指在我没有去做研究、能联系得到我本人的条件下,不管是什么疑难杂症,但凡我能治的,我尽力救治,无论花费多少算我自己身上。


  免费的机会也只一次。优先权也应该有个年限,只限于我在世行医的时候,如果我老了已经拿不住手术刀那就没办法了,或者我过世了,条约也自动作废。”


  第四百零五章 做戏

  贺祺礼说出房主的特殊条件,心里是没底儿的,当听小医生说那个条件不苛刻,也松了口气、


  待小姑娘说可以给次免费治疗的机会,无比惊喜:“小医生,您确定要承诺给一次免费治病的机会?”


  “可以给。”一次免费治病的机会,又不是终生免费,她还是承担得起消耗的。


  “如果有小医生这个承诺,那么,我想西边与北边的房屋买卖谈成也不过是早晚的事。”


  贺祺礼顿觉信心满满,再问:“小医生,关于房主想以古董抵房钱的条件,您怎么看?”


  “这个也不是什么大问题,问题就是他们要的是什么类型的古懂?我手里有没有?如果他们想要的是某些绝对不能交易的古懂,或者孤品类的,这个不能答应。”


  乐韵说出事例:“比如,我园子里的玉屏风是件稀世之珍,多少钱都不换。还有我的书房、卧室里的大书案,有几件乐器、字画与一些雕刻品,是代表民族文明的稀世奇珍,只能传承,不能买卖。”


  “小医生,您那座影壁没个千亿万亿都不好意思开口谈买卖,放眼全国没几人要得起呀。”贺三老子乐坏了,谁敢肖想医生小姑娘的影壁,那不是井底之蛙嘛。


  晁老爷子也频频点头,小团子的玉石影壁,放眼全球,还没有在其他地方见过同样规格的存世品,目前仅乐园独此一份,乃无价之宝,非钱能买。


  “我们了解过了,房主想要的古懂也是市面上有的,”小医生好说话,贺祺礼笑着补充:“估计他们也听曾小姑娘擅长赌石,手里有珍贵的玉石,有一家想要帝王绿或者紫色的翡翠,有一家想要羊脂玉。


  如果没有上品的翡翠或羊脂玉,南红玛瑙也可以,或者是珍贵的金丝楠木和紫檀木的雕件。”


  “问题不大。”乐韵笑咪咪的:“贺董你们不妨在乐园吃了晚饭再回去,我去找找我的藏品,拍好照片,列个单子出来。”


  “行。”贺家老爷子老太太们一致点头同意。


  “你们谈得差不多了是吧,该我了,小姑娘,你什么时候看机器人?”陈指导生怕小姑娘跑得不见人影,跳出来声明自己的存在。


  “现在就去吧。东西在哪?去外院客厅西边第一间客房那里看吧。”乐韵利落的起身。


  “放在门卫房,我去找。”陈指导开心地朝外跑。


  傅哥默然蹿走,抢前回到门卫房,再在随着陈指导跑来的文哥的协助下,把行李拖车搬出房,送往指定点。


  乐韵让弟弟先跟爸爸或者去找师父,她去看“机器人”。


  其他人没得到邀请,没跟去凑热闹,燕行柳向阳紧跟着小萝莉。


  傅哥文哥把行李拖车送至外院客厅之西的第一间房,守在外面。


  乐小同学进客厅内,陈指导燕行柳向阳也跟进去,再关上门。


  客房内仅只有少量家具,放了很多红酒箱,仍然显得很空。


  燕行柳向阳帮着把纸箱从行李拖车上弄下地,再拆箱子,把里头的东西给搬出来放地面。


  所谓的机器人就是一架组装了机身的小战斗机模型。


  “陈老,你不厚道,你弄个缺胳膊断腿的破玩意来,还说能扫地能送东西,这半残的机器,你确定它能走?”


  乐韵瞅着小战斗机模型,整个人都不太好了,哎妈呀,她的小战斗机被拆成这样了?

  “怎么不能?箱子太小,装不下,我把它拆了几个零件,组装起来就能满地跑了嘛。”


  陈指导也有点心虚,以为他们想弄成这样啊,小姑娘制作的模型是个大宝贝,可也太他妈的邪性,拆开之后,有些零件竟然无论如何也装不上。


  “得,组装起来试试能不能走再说吧。”乐韵走到小战斗机旁坐下,自己动手拆卸。


  “装就装,看我的。”小姑娘如此机智的配合,陈指导也没拖后腿,坐下,拿出相机记录过程,一边记录,一边巴啦巴啦的瞎嚷嚷。


  小萝莉动作很快,一顿操作猛如虎,就把小战斗机给拆成一堆零件,再组装。


  陈指导把相机塞给燕小子,自己在旁盯着看,还不忘嚷嚷,这个胳膊应该就是这样这样装的,怎么不灵活了,脚明明能装进底座的,怎么少了一个螺钉。


  他眼眼说瞎话说得跟真的似的,乐小同学隔一会怼他一二句,过了约一个钟,假装试验失败,再拆下“胳膊”研究。


  小萝莉花了约二十分钟把小战斗机拆掉,用了大约一个钟又十五分钟再把它完整的装起来。


  这所以耗了那么长的时候,是因为某些专家在拆装时把几个一模一样的零件弄错位置,也给整得变了一点点形,得重新修整。


  那几个零件虽然是一模一样的,但是材料不一样,韧度与强度有差别,放错位置,当时能装起来,但会影响后头的组装效果。


  小姑娘一顿操作,把小战斗机组装起来,完完整整,漂漂亮亮。


  陈指导内心有种哔了人类好朋友的感觉,他们也是这样装的啊,怎么到最后机翼与机头就是无法完美镶拼起来?


  把模型组装好,乐小同学果断的又上手拆,拆掉机翼和机头,把它们再装进纸箱子里,又绑行李拖车上。


  然后,扯皮。


  一个坚持要用机器人交易,一个嫌弃机器人笨重。


  拆腾了一阵,乐小同学以无比无奈的心情妥协:“算了算了,看在您老头脑灵活,能想到以物易物的方式,我赠送你一颗药丸子吧,那个破机器人您老还是带回去自己折腾吧,以后弄到质量的好再送我一个,这样就算扯平了。”


  “哎,这就对了,小姑娘,这次这个质量强差人意,我下次给你弄个质量好的来,我找人弄进口的,质量一定杠杠的。”


  陈指导得偿所愿,心情愉悦,也准备跑路。


  乐韵默默的探手入衣袖,摸出只瓷瓶,倒出一颗药丸子,问柳大帅哥要了一张餐巾纸包起来,递给陈指导:“在放假不上班的时候吃药丸子,吃完就准备跑厕所,吃药丸子之前空腹两个钟以上,吃下去之后只喝水,不要吃其他东西。”


  啥?小姑娘她还真的赠送药丸子?陈指导惊愕地望了望燕小子,再一把拿过药丸子,整个人神彩飞扬:“知道了知道了。”


  嘴里叫着“知道了”,把药丸子塞背包里,跳起来就走人,还瞪了燕小子一眼,臭小子骗他们说小姑娘凶残不讲理,明明是这么善良的小姑娘,他那样抹黑小姑娘,良心不痛吗?


  无缘无故的挨了一记眼刀子,燕行很委屈,他又哪里得罪陈指导了啊,总瞪他干什么?

  小姑娘家里客人多,人多嘴杂,为了安全起见,陈指导也不准备久留,拖着车跑路,完美的把馋药丸子的形像发挥到极致。


  他做戏的功夫也很到位,还跑贺三面前耀武扬威似的炫耀了一下自己的药丸子,与贺三互怼了一顿,才得意洋洋的走人。


  陈指导带着保镖跑了,贺三老爷子送到门口,还不忘记吹胡子瞪眼的抱怨:“这都是什么人哟,诓骗小姑娘的药丸子,还有脸来炫耀,这要不是在小姑娘家,我非得跟他去马路牙子上讲讲道理。”


  柳向阳给灌心灵鸡汤:“老爷子,您又不是今天才了解陈老,他就是那样的人,老顽童一个,您老睿智多谋,高瞻远瞩,别跟他一般见识”


  “得,臭小子,你别拍我马屁,你干你的活去。”贺三老爷子背着手走向园子里的水池。


  老爷子老太太们在餐厅坐了一阵,带上水果,又跑去水池边的罗汉松下“野营”,赏景。


  贺三老爷子为了等陈指导,在影壁下等,现在陈指导跑了,他也去找组织。


  乐小同学送走陈老那尊大佛,溜去卧室和百宝阁“翻箱倒柜”的翻出一些藏品,再搬回卧室,一一给拍照,再上传至电脑内。


  自己研究了很久,筛选出来十几件,抱电脑和装有藏品的箱子去找贺家人,咨询一下贺家先生们的意见,给藏品定价。


  小乐乐把藏品摆出来展览,周满奶奶周奶奶扒婶武老太太也开了一次眼界,贺老祖宗贺家老太太也曾见过不少古董和玉石珍品,看到小姑娘的收藏也不禁咂舌。


  小姑娘的收藏好丰富。


  那个笔筒,那个酒杯,据说是满清皇家御用品。


  那个羊脂玉雕,纯白无暇。


  那个像牙雕品,精美绝伦。


  还有翡翠玉件,件件光彩夺人,

  不仅有南红玛瑙,还有蛋白石。


  老爷子老太太们大开眼界。


  做完了乐姐姐安排的试卷任务,周天晴周天宏周天蓝也跑人群中旁听以求长点见识,当围观了乐姐姐的藏品,又听大家讲这个大概是几千万,那个大约值几百万,那个几亿,被惊得小心脏快飞出嗓眼。


  燕行本来与柳向阳在整理监控资料,因为小萝莉在给奇珍定价,哥俩也去帮忙,主要是查神似或类似品的资料,看看国外拍卖行拍过的类似品的价位,以此为考据蓝本,再定价。


  有柳少燕少帮忙找资料,定价工作进程较快,用了大约一个钟便将十几件收藏品划定出大致价格。


  第四百零六章 旅行

  搞定藏品定价,贺祺礼又与小姑娘讨论房子价格,他们也需要知晓她能接受的大致价位,谈判起来才更顺手。


  谈完工作,乐小同学拎走弟弟,回四合院监督他学习,同时给周家姐弟改试卷,再给他们讲题。


  贺家在乐园吃了晚饭,贺小八护送老爷子老太太们回三爷爷住的大院,贺祺礼贺祺伟兄弟直接去公司,准备明天再去找乐园四周的房主谈判。


  在快到睡觉时间的当儿,蓝三同志开着ec225到达乐园,又蹭走傅哥一半的床位。


  晁老爷子晁老太太王师母,和梅村周家的老人、武老太太晚上睡觉前收拾好了简易行装。


  老爷子老太太们三点半就起床,爬上直升机飞上等着。


  小团子说了要带他们出去玩,所以嘛,老太太老爷子们可开心了,起五更爬半夜也不会觉得累。


  乐爸周秋凤各背了一个大背包,还带了一大堆干粮;周家姐弟仨也背足当水喝的水果和点心。


  蚁老为了小徒儿的安全,坚定不移的跟去旅行。


  燕少柳少自然不可能落下,他们跟着小萝莉当保镖,宣少华少最初啥都没说,当早上快出发时两人各拎了一只背包,悄咪咪的爬直升机里去了。


  乐小同学抱着弟弟反而是最后才登机的人,等她进了机舱,负责当飞行员的蓝三驾着直升机起飞。


  蓝帅哥开着飞机飞至首都紫禁城的承天门城门前,在附近停机场停直升机,再步行到城门前的广场,到离国旗台最近的前方找个最佳位置等着观看升国旗仪式。


  国旗的升降时间与太阳升起落下的时间而定,每年的1月11日至6月6日,升旗时间由早晨7点36分逐渐提前到凌晨4点36分;

  从6月22日到12月30日,升旗时由凌晨4点46分逐渐推迟到7点36分。


  12月30日到1月10,升旗时间为恒定的每天的7点36分,而6月7日到6月21日,每天的升旗时间是凌晨4点46分。


  当天是6月8日,升旗时间开启每天恒定4点46分规律的第二天。


  晁老太太等人起得早,又是乘直升机赶到广场附近的停车场,只步行了一小段路,到的早,广场上观升旗仪式的人比较少。


  不久后,观看升国旗仪式的人陆陆续续的涌至,广场上的人越来越多。


  无论男女老少,到了广场就便从离旗台前的安全距离外的区域一路往后排,没有谁拥挤推搡,也没有谁喧哗。


  人群静静的等着。


  城门那扇大门是踩着点儿打开,队伍从城门中走出来,穿海陆空三军服装的护旗仪仗队雄纠纠气昂昂的走了出来。


  仪仗队队伍整齐,每步都是同等距离,抬脚的高度也是一样高,身体摆幅也是相差无几。


  站在最前面看,每一列人就像是一个人。


  护旗队出现的那刻,广场上静得落针可闻。


  无论看多少次,每当看到自己国家的护旗队伍和那面被护着的国旗的那刻,总是禁不住的心情澎湃,骄傲自豪之情油然而生。


  第一次看升旗仪式的老人,往往热泪盈眶。


  周满奶奶周奶奶扒婶周村长站得笔直笔直的,定定的盯着被护着的国旗,视线随着护旗队的队伍移动而动。


  周天睛周天宏周天蓝站在奶奶身边,神容肃穆。


  乐善站在姐姐前方,姐弟俩站成最标准的立定姿势,目迎护旗队伍的目光坚定而灸热。


  燕行护着小萝莉,柳向阳站在老爷子老太太们身后,哥俩注视国旗的眼神,犹如孩子注视着母亲,有着不化的深情和眷念。


  广场上成千上万的人,目注着国旗被护旗队保护着走上旗台,目迎着国旗在熟悉的旋律中冉冉升起。


  当国旗定在旗杆顶与太阳共辉,人们心中的骄傲自豪感也上升到极致,这就是我们的祖国啊,日益强大,日益富强、繁荣的祖国!


  护旗队伍走下旗台,迈着坚定的步伐走进城门,广城上的人群才慢慢的向四面八方散开。


  当身边的人散了,周村长周满奶奶周奶奶扒婶才擦眼睛,武老太太曾经看过两次升旗,眼角也是湿湿的。


  老太太们擦去眼角的泪痕,才絮絮叨叨的感慨这辈子有幸来到城门前看到升国旗,亲自参经历了国旗升起的神圣时刻,值了!


  激昂的感慨了一番,又遗憾的表示如果能拍几张照片就好了。


  第一次看升旗,太激动了,都没拍照。


  燕行微笑,却没说话,他提前安排了几个人帮拍照,等照片送到他手上,再给小萝莉,由小萝莉给老太太们,给她们一个惊喜。


  等密集的人群散得差不多了,乐韵抱起弟弟,陪老人们往朝外走。


  一行人缓慢移动,走出广场,在去停直升机的路上顺便去吃了早餐。


  待吃完早餐,已经将近五点半。


  小萝莉领着老人们回到停车场,坐飞机内直奔长城。


  直升机飞至位于首都长城段最著名的一段,也即是整个长城中保留最完整、最雄伟的八达岭山岭间的一段长城。


  直升机在入长城的检查关口的停车场降落,等人员下了飞机,蓝三帅哥驾驶飞机去加燃油,重要的是去预定的机场取能携带运输的油桶,以便为下一个行程做好充足的准备。


  乐小同学一行人到达时,实际上离景区上班时间还有段时间,有燕少柳那两个特殊分子,但凡一般的事都不是事,取票提前进安全检查通道口。


  晁老太太王师母等人各背了一只小包,里头装水和干粮,随身用品,装换洗衣服的大行李背包仍然放在直升机上。


  团队中最小的乐善,也自力更生,自己背着一个包包,装着自己的水杯和一个苹果,一盒点心。


  燕行自己有装家当的小背包,他帮小萝莉背着她那个装有食物的背包。


  蚁老心疼自己的小徒儿,原本想帮他提背包,被婉拒,他只好放弃,改而背起装有大伙儿午餐的大行李背包。


  乐小同学不用背包,手里拿着把折扇,护着弟弟,随时监控四周动静。


  乐善背着自己漂亮的手制背包,走在姐姐的前头,跟在爸爸妈妈身后,迈着小短腿走呀走,干劲十足。


  柳少、宣少华少混在老太太老爷们中,也是暗中保护老人,以防意外。


  也因为没到上班时间,从景区口去长城的支道上还没有游客,也显得格外的清静。


  而当从上下城墙的出入口爬上长城,因为没有什么游人,远望,阳光下,青山雾气迷茫,古老的长城在崇山峻岭间蜿蜒穿梭,如长龙在云雾海洋间翻腾。


  也因安静,卧于峻岭之间的长城,透着遗世独立的苍桑、孤独感。


  爬上长城的晁老太太王师母和武老太太、周天晴周天宏周天蓝顾不得喘气,立即拿着手机拍照。


  周满奶奶扒婶周奶奶也纷纷掏手机,忙着拍照。


  柳少也没闲着,扛着相机拍美照,他拍的当然是人和景,拍得最多的是小萝莉和她弟弟,好像胶卷不要钱的,一个劲儿的拍照。


  不是他不心疼胶片,实在是乐家姐弟太抢镜,小萝莉一身蓝裳红裙的宽袖大服,小乐善穿着白外袍青色裤子的开襟汉袍,两个都是那么的可可爱爱,粉妆玉琢。


  谁要是看到乐家姐弟不想给个镜头,除非是手里没照机没手机。


  一阵狂拍之后,大家才顺气儿,然后又是一阵狂拍,再往上爬,爬到第一个烽火台,也能看到有游客在通往长城的那条路上,花花绿绿的小点,串成了一条彩带。


  宣少华少笑咪咪的一路拍照,一边拍,一边愉快的往前走。


  武老太太以前由儿子陪同爬过一次长城,因为人太多,也觉得累,只爬了一个烽火台就累得不行,也就此下山。


  这一次爬长城,因为身体好,爬了一个烽火台没感觉累,腰不酸腿不疼,老有劲儿了。


  不止是武老太太没觉得累,晃老爷子晁老太太王师母周奶奶等人谁都没觉得累,上岭的时候虽然冒汗,可腿腿没酸胀,腰也没酸痛,就像在梅村爬后山的感觉差不多。


  所以,一群老人精神抖擞,兴致勃勃的边走边拍照,玩得不亦乐乎。


  随着时间推移,从各个关口登长城的人也全部进入长城内,游人成群结队,有时在某些地段,一眼望去就见乌涣乌涣的人头。


  晁老太太等人兴趣不感,开开心心的走,有伴,有小乐乐陪着爬长城,机会难得,当然要玩到什么时候精疲力尽为止。


  实际上,一群老人想累得精疲力尽的想法是不切实际的,她们每个人自带的水瓶装的水放有药丸子,爬长城前又各吃了一颗营养丸,就是走个一天一夜都不可能出现力竭的状态。


  于是,当很多人爬到好汉坡,有了足以反驳“不到长城非好汉”的那句俗话的理由,就此打住,周满奶奶王师母等人还在雄纠纠的冲冲冲。


  在中午之前,一行人也爬到了地势最险要的最高峰,先停,在烽火台上拍照,休息,吃携带的午餐。


  小萝莉为众人准备好了营养餐,每人二个烤面包,一条巴掌大的糟鱼,每人自带了水和水果,午餐很丰富。


  燕少柳少宣少华少自知自己食量大一些,他们也自备了一份干粮,有小萝莉带的一份,吃得饱饱的。


  众人也不怕中途饿,小萝莉还带了自制的糕点,中途小憩时吃点糕点、水果,甭提多悠闲惬意。


  因为玩得舒心,一行人玩到傍晚时分才从一个出入口离开长城,下到山下,早已距离入城口很远很远。


  接到电话的蓝三,在出口处恭候已久,接了众人再去吃晚饭,吃完晚饭转而夜飞往省的呼伦大草原。


  第四百零七章 草原行


  吉家主周家主宣家主预约8号去乐园,他们各自清早即从别院出发,赶在错过早出行高峰之前赶至乐园,所以没挨堵。


  他们到达时,也是乐小同学一行人就长城脚下的时段。


  俞道长随吉家人进京,他也住在吉家别院,再随吉家到乐园小住。


  乐园没了客房,但是没关系嘛,隔壁不是有个宋宅?宣家主周家主吉家主很干脆,在宋宅门脸楼各占一间放行李。


  行李放宋宅也更方便,毕竟乐园洗涮间有限,都要分流到宋宅洗涮,他们行李扔宋宅,洗涮后衣服也晒在宋宅,省得提着衣服跑来跑去。


  至于说会不会被偷,他们不担心,若是有人敢去偷东西,他们翻墙而至,逮住人再跟他讲道理,必定能把人教育得怀疑人生,自愿改邪归正。


  俞道长、吉家主周家主宣家主也早知小丫头要陪她村里的老人孩子去玩耍几天,他们到时没主人招待,并不觉得怠慢了。


  小姑娘让他们在乐园随意小住,那么信任他们,谁还不知足,那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三位家主带着族人安顿好行李,再舍不得浪费时间,和俞道长进乐园的四合院,和众修士在大书房里努力修炼。


  宣家主华家主在初至乐园听说少家主没带贴身护卫,悄悄跟随小姑娘外出玩耍了,丝毫不担心,少家主不是温室里的花朵,他们有自保之力。


  宣家等古修们跑乐园修炼,贺董和弟弟也没闲着,把工作安排好,又亲自去与乐园周边的住户谈买卖。


  他们并没有立即把小姑娘免费治病一次的承诺抛出去,先与宋宅后面两户人家谈判,把小姑娘愿意拿出来做交易的藏品展示了一番,还带了其中一件实物。


  小姑娘的收藏品,件件都是拿得起手的精品。


  最先提出想要古懂抵一部分房钱的房主,也是紧挨宋宅的房主,一眼就爱上了一件羊脂玉雕。


  那是件灵猴拜月造形的玉件,羊脂玉纯美无暇,又是出自能工巧匠之手,精美绝伦。


  市面只有白玉,羊脂玉有价无货,羊脂玉件只会升值,不会贬值。


  块头那么大,并且那么完美的一件极品羊脂玉雕件,拿去拍卖,还不知有多少买家愿意为它一掷万金。


  乐园主人手里有自己喜爱的羊脂玉雕,并且从委托人那里确认乐园主人说话算话,不会中途换玉件,房主正式与委托人商谈房子价格。


  他的宅子是“口”字的形的院子,七十年代改造过,像个小杂院,总面积大约400平。


  也因他的宅子也改建过,不是旧式老四合院,在价格上有商量的余地。


  贺董是厚道人,当房主人确定有卖房的意思,他也告诉人家,如果房主以合适的价格卖房子,小姑娘高兴了就会给与原房主家一次免费治病的机会。


  这一下,房主原本只有七分卖房的意向,一下子就变成了九分五的意向,就只余下商议价格。


  因为有小姑娘的一个承诺,双方就价格商谈了很久,终于达成一致协议,以二亿一千万的价格成交。


  谈妥价格,当场签了一份临时合同,约定好了正式签约的日期和办理过户手续的日期。


  签了合约后,贺董和弟弟带着律师和擅长谈判的业务员再去另一家,开启新的一轮攻略大战。


  燕少的舅舅在与乐园邻居谈判,玉岛主与几个高阶修士听得清清楚楚,一致觉得房主还是挺聪明的,要知道小姑娘的一个承诺那可是无价。


  小姑娘至今没给过哪个古修门派或世家什么承诺,说到谁家做客那都是礼节性的客气话。


  她从没有许诺过要收谁家孩子做徒儿,更没有许诺与谁家结成生死兄弟。


  她能许人一诺,那就证明在排除人力不可抗拒的意外情况下,她能做得到。


  尤其是玉岛主心中感触更深,小姑娘说她家师兄有救,真的有救,说几时醒也真的准时醒,说清醒后会怎样也一点没差,小姑娘在正事上说一是一,说一句算一句。


  千宗主、山翁老人听着小龙宝舅舅为小姑娘的房子奔跑,深感欣慰,小龙宝太姥姥家人挺会做人的!

  小姑娘为贺家老太君的身体付出了很多心血,还为贺家老人免费治疗,让贺家几个老人个个身体健康,他们若是知晓小姑娘想扩建园子还不尽心尽力,那就太不识好歹了。


  再说帮小姑娘跑业务,钱由小姑娘出,承诺也是小姑娘的,他们仅跑跑腿,成功了,小姑娘还能亏待他们?


  被说成挺会做人的贺董,努力以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与房主谈判,争取早日搞定乐园四周的房主。


  乐小同学可不知贺家先生们像打了鸡血似的兴奋,她陪长辈们和武老太太愉快的玩了一天,晚上飞向呼伦大草原。


  呼伦大草原是天然牧场,是世界最有名的四大草原之一。


  呼伦草原因地理位置原因,天亮得早,新历6月,每天不到四点天亮。


  因为直升机上的乘客以老年人居多,蓝三驾驶飞机时行速一般,路上又加了几次油,还没飞至草原的呼伦市,天已经亮了。


  在直升机上睡觉的老少们也被小萝莉唤醒,看草原上的日出和晨景。


  第一次见到草原的周家几个老人和武老太太,惊呆了。


  从直升机上往下看,只见一碧万倾,那种碧绿是那般的生机勃勃,美好纯洁,令人一眼沉醉其中,难以自拔。


  周天晴周天宏周天蓝激动的几乎要跳起来。


  晁老夫妻、王师母忙着拍照,生怕慢了就错过了某一段美丽的瞬间。


  乐小同学抱着弟弟坐在驾驶舱,有条不乱的拍美照,她在东辰见过更神奇的天然草原,所以并不惊艳,要拍一些照留做纪念,等弟弟长大看到小时去过的地方,一定会开心。


  直升机先飞至呼伦市机场加油,再在一处离警局不远的城市公共广场降落,众人先去吃早餐。


  王师母晁老太太虽然京城人士,实际上她们以前有工作,要养育孩子,也没多少机会四处旅行,退体以后才在孩子们的陪同下去旅行,但并没有去过呼伦草原。


  一行人中也只有晁老爷子、燕少柳少蓝三和宣少华少曾游过呼伦草原,宣少华少是为历练,晁老爷子、燕少柳少蓝三都是工作需要,不是旅行。


  真正论起来,一群人都是第一次到呼伦草原旅游。


  柳少是个小机灵鬼,他提前做了攻略,差不多形同半个导游,能把一些习俗和美食说得头头是道。


  他也只有理论知识,等同纸上谈兵,但总比啥都不知道的人强。


  晁老太太王师母武老太太等老人们一致决定跟着柳帅哥走,跟着他去去了一家早点店吃早餐。


  柳帅哥迎来了人生的高光时刻,雄纠纠的当领头羊,领着十几号人杀至自己挑中的一家本地人开的蒙式早餐店就餐。


  他攻略做得不错,真是土生土长的蒙古族人家开的店,纯正的蒙式早餐,馃子、馅饼、包子,奶茶,牛羊肉,都是正宗的当地风味。


  周天晴周天宏周天蓝为了纪念第一次进呼伦草原吃到的第一顿美食,给美食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拍了n个镜头。


  美美的饱搓了一顿特色早餐,众人再次起程。


  他们必须抓紧时间玩耍,因为13号必须赶回首都,要送周家姐们回九稻上课。


  当年的高考时间7、8日是周一周二,高考过后的第一天一般要整顿做考点的教室,很多学校酌情考虑,调了时间,把下一个周末的12、13日与9、10对调,也等于是高考期间,高二高一学生连放六天假。


  房县高中学校也对调了时间,周天晴读高二,原定于11号上课。


  周天宏周天蓝在九稻读书,高考跟他们没关系,他们就只有5、6日的两天周末假。


  扒婶为了带孙子孙女长见识,给周天晴请了三天假,她只要在13号晚上到学校报道就行,最迟于14号要到校。


  周天宏周天蓝各请一周的假,也是能赶在6月15上课前到学校就可以了。


  有道是丑话说在前头,扒婶提前与孩子们说好了,她带他们出去开眼界,他们回学校后必须加倍努力,把落下的课补上去,如果成绩下降了,以后乐乐要去哪旅游,周家长辈们再也不带他们姐弟外出玩,让他们老老实实的呆家里读书。


  周家姐弟仨争取到跟去首都玩的机会,也很珍惜,该学习时努力学习,该玩时痛痛快快的玩。


  一行人9号到达呼伦草原,最多只能停留四天。


  再出发时,直升机直接飞往呼伦草原的最北方,到达与e国交界的漠河,游览边境小城。


  一支团队在边境住了一晚,10号再往呼伦市方向走,去了人至罕至的地方自己扎营住宿,享受人与自然相处的美妙时刻。


  于11号去了草原深处,玩了整整一天,去牧民的蒙古包做客,骑马,吃到手抓肉和烤全羊,喝到了最纯正的羊奶。


  有小乐乐带着旅游,老爷子老太太玩得特别开心,尤其当老爷子老太太们和周家姐弟、乐善享受到了骑马的乐趣,嗨得飞起来。


  原本牲民的马很烈,一搬人根本驾驭不了,像燕少柳少宣少华少勉勉强强可以驾驭得住,像晁老爷子等人就甭想了,莫说骑马,还没近马身马儿就已经不开心。


  当老太太老爷子们只能望马兴叹时,乐小萝莉对着马群吹了几声口哨,马群瞬间像孩子听到老母亲的呼唤,一下子就变得温和乖巧,不用上马鞍,坐上去抓着鬃毛就能骑着走。


  小姑娘的操作太神奇,连养马、熟知马性的主人们也觉得不可思议。


  宣少华少燕少柳少也感觉不可思议,他们学小萝莉吹口哨,结果马群鸟都不鸟他们,大约因他们口哨吹得太响,马群嫌吵,还给了他们一个后翻踢。


  被马嫌弃的四位俊少,气得蹲地画圈圈。


  牧民又一次觉得不可思议。


  因为马儿温顺乖巧,老爷子老太太们一人骑一匹马漫步,宣少华少燕少柳少认命的当保镖,时刻紧盯着,免得老人们摔下来。


  蚁老不说话,有他和小丫头在,那几个老人哪可能摔得着嘛,一旦哪匹马有异动,他和小丫头第一时间就能感知到,也能在第一时间控制住场面。


  小青年们当他是只没用的花瓶,蚁老也很低调的把自己当空气,操心的事就让小子们费心吧,多多煅练也是好的。


  周家姐弟仨也是一人一匹马,乐韵抱着弟弟共乘一骑,体验牧民生活。


  负责当保镖的燕少几个,也给小萝莉和老爷子老太太们拍照。


  一支队伍晚上也住在牧民家,玩了一整天,没有花费一分钱,原因么,是因为一户牧民有严重的痛风,小萝莉给他做了一次针灸,解决了他的痛苦。


  草原深处牧民分散,一大片地方仅四户牧民。


  小萝莉也给另三家牧民顺便看了个诊。


  在草原深处,远离大城市的牧民看病不容易,小姑娘懂医,帮牧民看病,也赢得牧民们喜爱,给与了最热情的招待。


  小萝莉一行人住了一宿,12号去有稀树森林、有湖泊的区域,又玩了一整天,晚上再次投宿牧民家。


  体验了两天草原生活,一支队伍于13号天色破晓时分启程回京。


  离开草原时,小萝莉从投宿的牧民家购买了很多的风干牛羊肉,还买了六十只羊,没宰杀,只是弄晕,绑起来放直升机内运走。


  帅哥们生怕羊半路醒来搞破坏,事实上他们白担心了,羊儿们没醒。


  回到乐园,小萝莉只提走十只羊,另五十只让燕帅哥送回驻地,给柳帅哥团队十只,四十只归燕帅哥团队。


  蓝三送羊回驻地,心里装的是无尽的感动。


  燕少柳少没回驻地,他们和宣家华家周家吉家青年们宰羊,处理好,分出两只羊切羊肉卷。


  小萝莉用四只羊做石锅焖羊肉,四只羊腌制先放保鲜箱里保存,再用两只羊胃煲羊胃汤,切羊肉卷剩下的羊骨也扔进锅里煲。


  第四百零八章 生气

  石锅焖羊肉需要时间,晚饭时分还没好,晚上吃的是羊肉卷,古修们喝到了特制的羊胃汤,吃完后匆匆去修炼。


  周村长等人喝的是稀释了的汤,没流鼻血也没啥,顶多就是流了几身汗。


  周村长周满奶奶周奶奶扒婶武老太太几个老人,和周天晴周天宏周蓝饭后收拾好行李,侃大山侃到等到晚上十一点,由蓝三帅哥送回九稻。


  乐爸周秋凤暂时不回家,他们等参加了小乐乐的毕业典礼才回去,而且娄蓝三帅哥送周村长等回九稻,顺便帮取回小乐善的护照、身份证和乐家夫妻的证件,他们以后还要小乐善去办签证。


  乐韵提出一只焖到九分火候的焖羊,分割成数份,给武老太太、周奶奶、周满爷爷扒婶奶奶一家一份,一份请周满爷爷捎给在她家的岩老。


  蓝三帅哥把羊送回队里,吃了晚饭才返乐园,又夜航送人回九稻,他吃了小萝莉给的药丸子,精神百倍。


  他赶在六点回到房县,在离二中不是很远的地方时临降落让周天晴下去,再飞九稻,到初中附近的路段再把周天宏放下去。


  第三次降落在梅村,将几个老人和周天蓝送到地头,蓝三连驾驶舱都没离开,驾着直升机飞拾市,去市公安厅取乐家的证件,再去机场加油,片刻不停的返京。


  周奶奶周村长扒婶武老太太因为带着小乐乐送给他们的药膳,谁都不去谁家住坐,各归各家。


  武老太太返回儿子租住的小家,兴奋的向儿子儿媳说自己的经历,武太太武老板听老母亲讲了一通话,被小乐乐的惊人身家给吓得不轻。


  周村长让老伴到药膳回家,他提着东西直奔乐家。


  高考假结束,李小妍去学校读书,岩老也开了门,每天早上放牛,割红薯藤煮猪食,其他时间在乐家北二楼客厅修炼,当周村长送东西来,他还没去放牛,沏茶招待。


  岩老也拉着周村长诉苦,把李家姑娘天天跑乐家来蹲点的事说给周村长听,还特别心有余悸的感慨说李姑娘放假在家的那几天,他连门也没敢开。


  周村长气得心窝子全是火,李家姑娘天天跑乐家蹲点想干什么?

  他老人家心情非常不好,回家后又说给自己老伴听,周满奶奶也气得想抄扫把,李家姑娘她究竟几个意思?

  老两口气归气,暂时把火气压下去了,决定等晚上叫来周夏龙和小蒙,好好的说道说道。


  第二天是6月14日,也是端午节,晁老夫妻和王师母也留在乐园过端午,万俟教授知悉娘子在乐园,他也赶第一趟地铁跑乐园过节。


  因老父亲和老母亲被乐乐带去旅行,晁家三俊夫妻也商量好端午回娘家陪老人过节,没去乐园。


  有宣家华家吉家周家的青年帅哥们管厨,乐小同学仍然当甩手掌柜,早上走马上任去军总院上工——给军警家属中患疑难杂症的家属看诊。


  她与燕帅哥以及他所属的部门有约定,他们帮她保护家人,在必要时给她提供协助,她给军警和军警家属们一次免费治病的机会。


  下半年她将出国,未来三二年大部分时间在国外,所以要赶在出国前先给军警家属中患重症的人员看诊。


  患有疑难杂症、在各地医院治不好的一些重症军警、军警家属,接到了相关部门的通知,被安排在6月初陆续进京,入住京军总医院。


  军总医院在年初就接到了通知,早就做好准备,5月末将一些普通疑难杂症病人分流转送到其他医院,哪怕是高干家属,只要不是什么重大疾病,需要转去其他医院的一律转院。


  总院腾出了大量床位,虚席以待。


  当危重的军警、或军警家属病人们陆续入京,在第一时间即入住医院,病重、或具传染的病人们也住进隔离室,病人们得到了最妥善的安置。


  收到通知入京的人员在12号前全部抵达医院,就等着专家看诊。


  负责看诊的“专家”小萝莉,12号才从草原回京,当晚送走周家几位长辈,休息一晚,养精蓄神的养好了精神,13号出发医院上工。


  燕行柳向阳跟着小萝莉当药童,各帮小萝莉拎一只大药箱。


  仨人没开车,步行或坐公较车,抄近路。


  当只拎着一只小背包的小萝莉终于到医院点卯,早就盼星星盼月亮盼着人来的康教授卢教授秦主任差点喜极而泣。


  小姑娘说6月中旬初看诊,11、12号不见她的踪影,他们的心都提起来了,她要是又放人鸽子,他们可顶不住啊!


  当燕少通知说小姑娘来了,秦主任康教授飞奔下楼去接小姑娘,卢教授当时正在给一位病人检查,走不开,先工作。


  秦主任康教授在大厦的入门口成功把小姑娘截胡,将小姑娘打量了又打量,小姑娘穿半臂的茶色上裳,白色的齐腰襦裙,梳圆髻,没挽髻的秀发梳成辫子,用带子系在腰带上。


  小姑娘两截手臂白嫩如玉,一手拎一只挂着团毛绒绒饰品的小背包,一手执着把扇面有图案的折扇。


  那轻摇折扇扇风的模样,端的是人如玉,娇嫩无双。


  小姑娘是一身轻装上阵,两青年帅哥各自背着一只大背包,还各自拖着一个有大号行李箱那么大的药箱,看帅青年们小心翼翼保护箱子的样子就知里头的药很珍贵。


  两位医学教授瞄了两位当药童的青年就没管他们,逮着小姑娘到一边先说话:“小姑娘,这次病人可不少啊,你的药够用吗?”


  “来了多少?”乐韵的笑容有点挂不住,别告诉她某部门把患普通病的家属也全给送来了。


  “全国34个省中除了港城与濠镜地区,湘南省和你的家乡e北,以及首都,其他29省一个没缺,共有五百十三人。”


  秦主任将统计出来的数字告诉小姑娘,表情也是一言难尽,小姑娘23号要回学校参加毕业典礼,仅只有九天的时间看诊,能看得了那么多病人?


  “有没有浑水摸鱼的那种特殊分子?”乐韵没被数字吓到,只关心有没人搞特殊化,把某些实际并不属疑难杂症的家属也安排在其中来浑水摸鱼趁机占便宜。


  康教授秦主任看了眼跟着小姑娘的帅青年,沉默。


  两位医学教授三缄其口,说明有问题。


  燕行柳向阳瞬间就明白了,异口同声的问:“有几个王八羔子?”


  康教授秦主任眼角抽了抽,康教授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讽刺的笑了笑:“不多,十二个。”


  燕少柳少的脸黑如锅底。


  柳向阳把想拿电脑砸人的心思抑住,维持着君子之风:“小美女,我们先去教授们的办公室坐坐,研究一下治疗方案再说。”


  听说有十二个想浑水摸鱼的家伙,乐韵心里要说不气是假的,没暴燥开骂,柳帅哥说去教授的办公室,点头同意。


  秦主任那边人来人往,不方便说话,康教授领小姑娘、两帅青和秦主任去自己科室。


  神经科的病人比其他科略少,楼层在高层,来往的人没其他楼层多,康教授领着四人进了自己办公室,从自己的电脑里翻出军警家属们入院登记表给两青年大校看。


  柳向阳燕行打开随身背包里的电脑,查看后勤部门二年前和今年做的统计表,再与医院的入院登记表对照。


  哥俩看得很认真,核对无误的做标记,但凡发现对不上号,通过某人查其家属人员资料。


  一路核查下去,找出了几个关系户,做上标记,并列一份名册。


  医院的资料库里存有病人入院后的检查报告,医生们都想要做研究对比时随时能调出数据。


  秦主任康教授调出来一份病人入院报告存档,交给两帅哥自己核对。


  两帅哥对照资料名单,把检查报告中标志普通病例的名单勾出来,再把检查报告也备份一份。


  费了十几分钟,把名单核对清楚,燕行把关系户名单和某些想占便宜的人员名单整理好,让小萝莉在办公室等,他去打个电话。


  康教授秦主任幽幽的盯着某俊青年,眼神就一个意思“咋的,我们还听不得啊?”。


  柳向阳懂小行行为什么要单独找地方打电话,非常友好的解释:“小美女,康教授秦教授,小行行他不是怕你们听到他说了什么,他是怕他控制不住他的暴脾气当场发火,会吓坏小美女。”


  “噢,对,我们都是糙汉子,不怕吓,可不能吓到小姑娘。”康教授表示理解,小姑娘可可爱爱的,谁舍得吓她,小姑娘马上要给人治病,吓着了她,会影响她的心情。


  秦主任瞅着燕少笑,那小子以前总顶着微笑脸,打认识了小姑娘,也终于有表情了,现在生气会变黑脸了呢。


  学会黑脸的燕行,拿着电脑乘电梯上楼,到了人少的手术楼层,在没什么人的一层打电话。


  那也是他本年自新年至6月以来第一次动真火,把负责某项工作的主事人给骂了个狗血喷头。


  就算发了一通火,燕行犹觉怒气难消,默念“我不生气我不生气我不生气”,努力自我调节情绪。


  第四百零九章 黑名单


  燕帅哥抱着台电脑去找地方打电话,乐小同学不急啊,打开小背包掏出一只苹果,咔嚓咔嚓,啃得老欢了。


  康教授秦主任目瞪口呆,好奇的研究小姑娘的小背包,巴啦巴啦的问是不是呼啦a梦的口袋。


  小萝莉笑得眉眼弯弯,打开背包给人看。


  小背包唯一特别的应该是材料,无论是内层防水的皮革还是外层的布料都是独有的份,包也是小姑娘做的手工制口。


  内部有个口袋,放着几个玉盒子,中间部分用防潮防水的自封口袋子装着一包换洗衣服,一小包生活日常必备品。


  还有就是一小袋苹果,个头不大,但是外相很好。


  小姑娘出诊还往背包里藏着小苹果,简直不能更可爱。


  可爱的小姑娘,抓苹果,分给康、秦教授和柳帅哥一人一个。


  两医学教授和一个大帅哥也咔嚓咔嚓的啃苹果。


  正啃得爽,卢教授一头扎进办公室,他跑得急,气喘吁吁的。


  三男一小女孩捧着啃了几口的小苹果,瞅着急冲冲跑来的卢教授笑得甜蜜蜜。


  “?”卢教授问号脸,露出“我是不是走错了地方”的表情。


  老专家懵逼的表情太可爱,专乐小萝莉又从包里抓起一只苹果:“卢教授,苹果养生又养身,你要不要来一个?”


  “怎么不要?必须要来一个啊。”差点怀疑看到个假的小姑娘的卢教授,顿时精神了,大步流星的向前,接过苹果“咔嚓”就是一口。


  他老人家啃了一口苹果,才抻头打量小姑娘的背包,看到背包里的袋子里还有两个苹果,好奇地问:“小姑娘,今天太阳是不是打西出的,你的背包不装药材玉盒子,竟然放苹果了啊?”


  柳帅哥指指放一边的两只超大药箱,意思就是“有那么大的药箱,哪里还怕药材不够用。”。


  卢教授瞄一眼,懂了,笑得老脸开花:“小姑娘,我改一下问题,你今天怎么想起带苹果来医院了?”


  “喝水多了,如做针灸时中途想跑厕所太麻烦,我没带水杯,带了几个苹果,计划白天吃一个晚上吃一个,补充营养和水份。”


  小姑娘可可爱爱的,卢教授跑去rua了她的头发一下:“你给我们吃了,只余两个了。”


  “没关系,吃完了,我回去拿。”


  乐韵笑咪咪的继续啃苹果,反正隔段时间她要回去一次的,到时再自备水果和水就行啦。


  卢教授康教授秦主任也乐呵呵的啃苹果,吃完,扔了果核,巴啦巴啦的讲入院的某些家属的病况,最严重的是什么情况。


  听专家粗略的讲了一下家人概况,乐韵笑盈盈地提出想先去军警家属们住院的楼层“观察”,粗略的看看诊,再根据实际情况确定治疗次序。


  几位专家毫无意见,去“巡房”。


  柳少带着自己吃饭的家伙,还特意从办公室拿一个备忘录夹子,带着纸笔,随时准备做记录。


  小姑娘的药箱全在自己办公室,康教授锁了办公室的门,并且电话通知自己的助理,若有事去办公室记得关门,千万莫让闲杂人员进去动小姑娘的药箱。


  去往病人楼层的路上,秦主任被一个电话叫去做手术,他只能无比遗憾的暂时脱离大部队。


  康教授卢教授带小姑娘去巡房,先从最近的地方开始。


  小萝莉每至一间病房,只在门口看一眼就走,但凡准备安排在一起做针灸的人,让柳帅哥记下病房房号和床位号。


  巡诊巡到肿瘤科病房区,肿瘤科的李教授总算忙完了,也加入“巡房”队伍。


  又巡看了几个科室,当又走到某一层楼时,乐小同学笑容格外的灿烂,但谁也不知道她笑什么。


  柳向阳察觉小萝莉笑容古怪,猜不透原因,留了个心眼,暗中留意小萝莉的表情变化。


  乐小萝莉以寻常速度巡视病房,检查了几个病房后,她走进某个病房,望向病房内的人员。


  一间病房有五个床位,都是男士,两个青年,三个中老年。


  小姑娘的目光在一个有蒜头鼻、可归属于老年人的男子身上多停留了一下下,转头嘱咐柳帅哥:“另起一页,做黑一标记,四号床位。”


  “好咧。”抱着备忘录的柳向阳,快速翻页,单独做备忘,写上黑一,再记哪个科室哪层楼哪号病房哪个床位。


  康教授卢教授李教授有点懵,小姑娘之前让柳少记备忘时有记“黑二”的一页,现在再来个黑一,感觉怪怪的。


  柳帅哥记好了,乐小同学再去下一个病房,没什么特别要记录的直接走,再继续下一间。


  卢教授陪着小姑娘又跑了两层楼,他也要去做手术,不得不脱队。


  队伍余下四人。


  继续巡查病房,查了一处又一处,二个多钟后,做完手术的康教授、卢教授又兴冲冲的返队。


  小萝莉在巡查病房,了解情况,燕行在等消息,等了一阵,有几个部门大佬给他打电话,他一一接了,并解释了医院这边有啥事。


  又等得一个多钟,专管后勤的相关负责人组队打电话给他说他们正在调查,很快就会有处理结果。


  等到确切的答复,燕行心头的消气消了一些,下楼去找小萝莉。


  他找到小萝莉时,小萝莉已经诊看了三百八十几号人,又花了将近一个多钟,终于把军警家属的病房走遍。


  几人再回到康教授的办公室。


  柳向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将备忘录复印数份,然后人手一份,等着听小萝莉的分析。


  “黑一黑二黑三是啥意思?”燕行看记录,大部分都标着数字号,偏偏有三份与众不同。


  “黑就是黑名单,懂?”乐韵将标有黑字标记的纸页拣出来,再给其他标有数字的纸布添加附注字。


  “我的天,真是黑名单?”柳向阳嗷嗷叫,他就琢磨着小萝莉为什么要标个黑字,猜想着是不是要把某些人拉进黑名单的节奏。


  猜归猜,他也没敢问啊。


  小萝莉现在自己说出来了。


  柳大少觉得自己真的越来越机智了,经常能琢磨透小萝莉的意图啦。


  “小姑娘,黑名单上的某个病人,是aids病。”秦主任记得很清楚,某个病房住的是血液疾病的病人。


  “嗯,某个病人会感染那种脏病,纯属他自己私生活不检点,他刚从非洲回来不久,他至少与七个以上的非洲女郎厮混过。”


  乐韵黑着一张小脸,气恨恨的吹了吹自己的齐眉留海:“自作孽不可活,这个人我不治,谁来讲情也没用,这是我的原则问题。”


  康教授卢教授秦主任李教授听小姑娘说出某人得病的根源,直接捂脸,哎哟,那位竟然跟n多个非洲女郎有过肌肤之亲啊,胆儿真肥!


  柳向阳燕行脸都绿了,特么的,这都是什么玩意儿!


  气得肺都炸了的燕帅哥,把纸往小萝莉身边挪了挪,努力的控制着怒火不外露,低声问:“小萝莉,这上面的哪一个是那个混蛋?”


  乐小同学玉臂一伸,拿笔在黑三名单上某个人的床位数字后画了一个小叉叉,对看不顺眼的人,她吝啬给与好符号,画叉叉,叉他。


  燕行瞅了一眼,立即查医院的登记资料,查到病房号与人员,在纸上记下某人的名字,再给柳某人。


  柳向阳拿到纸,抱着自己的电脑敲健盘。


  燕行再次不懂就问:“小萝莉,黑二黑一名单中的又是什么人?”


  “黑二名单就是属于浑水摸鱼的家伙,他们的病都是在医院可控可治范围之内,完全没必要如此急切的占危重级的病人名额。”


  乐韵耐心解释:“黑一名单,有我死对头那家人的血脉,而且,有一个还是拾市那里出去的直系,他应该改名了,他们想浑水摸鱼,可惜,骗不过我的火眼金睛。”


  说话时一伸手,在燕帅哥面前的标有黑一字样的名单中一个病房的病位数字后也画了一个小叉叉:“你们查查这个人,他是不是这三两年之内才改的名字。”


  “你说是拾市的某姓人?”柳向阳霍的转头:“我看看,查查是哪位。”


  燕行将名单给柳某人,让他发光发热。


  康教授实在管不住自己心中那只蠢蠢欲动的猫:“小姑娘,你没有看资料,也没有与那些人说过话,你怎么能分辩出谁跟谁有血缘?”


  “味道。”乐韵为好问的医学专家解惑:“每种基因有独特的气味,基因不同,人体的气味不同,血缘越近,气味越相似,所谓血脉相连的感觉即是如此。


  何况我看到了那人的脸,那人的轮廊与我死对头家族的特征一样,再加上那个家族的特殊气味,错不了。”


  “小姑娘,你家的狗狗知道你鼻子比它还要灵吗?”秦主任真的为在小姑娘家的某只汪星人担心。


  “知道啊,我家的大狼狗知道我的鼻子比他灵,他从不跟我比嗅觉。”


  “也不跟你比速度,是吧?”


  李教授加了一句,也令人禁不住莞尔,小姑娘擅长长跑,耐力也好,估计大狼狗早就被打击得没脾气了。


  第四百十章 免费治疗

  医学专家说到大狼狗,找到了转移话题的目标,问小姑娘到她家执行任务的大狼狗怎么样了,有没得意的飞起来。


  教授们听说大狼狗也跟回京城度假,回原工作单位探亲去了,个个狂笑,小姑娘给狼狗探亲假,也太可爱了。


  医学专家与小萝莉在闲聊,柳大少敲了一阵健盘,把某人的资料搜齐,整理成档。


  燕行偏头查看资料,一张完美得挑不出瘕疵的俊脸,绷得像涂了防水胶似的,冷漠得没了半点表情,差那么一丁点儿就与死人脸差不多了。


  “小行行,你想撕人就找准对象,千万别失控。”柳向阳挨得近,被小行行身上的杀气给冻得脊背骨都凉了。


  他与小行行虽然是打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就算同时从伍,在相同的训练营呆过,从相同的培训基地毕业,但是,成绩是分高低的。


  小行行那家伙天生就是练拳脚的苗子,天赋好得吓人,别人要学一个星期,他一天就掌握精髓,也因此,同样是在同一处基地训练,他有大量的时间学习其他技术。


  若论成绩,他是上游的中游水平,勉强能排进精英行列,小行行则是排第一的那个。


  他唯一能力排小行行之前的就唯有it技术那一项,他擅长计算机领域,所以,是他的特长,也是他赖以生存的本领。


  若不是他在某一领域的天赋,他早就不知被小行行甩了几条街,哪可能还能并肩作战。


  感谢计算机技术,让他有机会与小行行成为同进退的兄弟团队。


  柳少默默的感慨感谢着,悄悄的缩成一团降低存在感,免得被小行行的杀气给压得被人发现他在瑟瑟发抖。


  燕行已经尽力控制住了自己的怒气,可因为他整个人都快化成一团杀气,所以嘛,身体组织释放出的冷气也是骇人的。


  被提醒了一句,他紧绷的肌肉再次绷紧,再慢慢放松,刻意的藏敛好情绪,缓和了一下,才徐徐说话:“先把这个存着,把小萝莉拣出来排在黑名单上的人的资料整理一份,一起发给那边的负责人,让他们处理。


  记得多存几份,留给我一份详细资料,你手头空了,再帮忙把某个部门负责这项工作的人员花名册弄一份,包括所有简历资料。”


  某些人并不是临时接手某项工作,而是从两年前就已经着手准备了,竟然还出了那么多的纰漏,而且,还是很严重的纰漏。


  那么,那就不是简单的失察问题。


  小萝莉不计代价的免费为军警家属免费看诊治病,她的一腔热情,一番诚心,绝不能让某些人钻空子,趁机谋取私利。


  因自己手里还握有别人不知道的王牌,燕行心里也有底气,不怕得罪什么大佬,证据就摆在那里,哪怕有大佬想从中调和也得问问他有没脸得开了那个口。


  他唯一怕得罪的是小萝莉,怕她发火反悔收回免费为人看诊治疗的决定,只要小萝莉不反悔,其他事都不是事,他能解决掉。


  他一直觉得最难搞定的人就是怪力小萝莉,惹急了小萝莉,谁都不知道她会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儿来。


  反正,燕行早有觉悟,得罪谁都别得罪怪力小萝莉,惹到她,她找帮手半夜三更潜进房间给送点礼物,到时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小行行身上的冷气消散了,柳向阳频频点头,其他的事他不行,收集资料他最在行啊,保证给办得妥妥的。


  跟着燕某人出任务是最轻松的,他只需在自己领域发光发热,其他的一律不用自己操心。


  跟着燕某人为小萝莉跑腿是最幸福的工作,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发光发热后不仅能吃到药膳,小萝莉还会爱屋及乌的顾及他们的家属。


  柳少现在最爱的任务就是被小萝莉“借”去干活,跟着小萝莉有肉吃哟。


  康教授卢教授李教授秦主任没有好奇的跑去看两俊少查到了谁的黑料,医院是个考验人性的地方,他们见多了奇闻怪事,已经没了什么挖内幕的冲动。


  老专家们最爱好奇的事与小姑娘有关,最感兴趣的事也与小姑娘相关,所以嘛,他们现在只关注小姑娘。


  小姑娘乐同学巡房时把一些床号归纳成组并标有数字序号,再把数字编号重新排编,也一一排好顺序,也等于安排好了让哪类病人先治疗,哪些次之。


  燕行柳向阳待小萝莉把治疗次序排好了,再拿着她列的单子找出某楼某病房某床号的人是谁,对号入座,再简略的注明是什么病,按小萝莉编好顺序的组次录制一份名单。


  整理好一份新名单,再打印数份,再发一份到教授们的电脑里,请他们发给医院的各科室,按名单顺序通知病人做准备。


  小姑娘确定好了病人治疗顺序的名单,各科室立即一一通知排序第一组的病人,嘱咐他们中午不要吃东西,几点去哪一层楼等候。


  卢教授几个老专家陪小姑娘去病房转悠回来已经十一点多钟,待整理妥安排病人治疗顺序名单,也差不多十二点。


  秦主任李教授康教授卢教授笑呵呵的拐小姑娘一起去吃饭,为了节省时间,不外出,就吃大食堂。


  饶是如此,几位专家也吃得津津有味。


  饭后,秦主任卢教授康教授李教授各奔东西,他们是因为想知道小姑娘怎么看诊治疗,忙里偷闲的匀出了一个上午的时间,下午要上工啦。


  医学教授们各自去忙工作了,乐小同学呆在康教授的办公室,开箱调和药膏,把下午做针灸治疗所需用到的药一一调制出来。


  等到一点,小萝莉走马上任去上工。


  燕行帮抱着装有药瓶的玉盒,柳向阳抱着电脑,两人戴着墨镜,跟着小萝莉去做针灸的楼层,小萝莉的大药箱上锁,连同他们的背包放在康教授的办公室里。


  医院也将做针灸治疗的手术室给收拾出来,也是给小姑娘的专用手术室,给预留了两个紧邻的手术室。


  不放医疗仪器序设备,一间手术室能同时排放十张手术床,一间能放十二张手术床。


  管理手术室设备的医护人员在接到治疗名单后,也布置好了手术室,手术床到位,每张手术床表面铺隔水纸垫,每当一批人做完针灸,需要换纸垫时就换一张,不需要换的时候不换,或者再反过来用一次。


  小姑娘每次做了针灸后需要烫洗医用的针,医护人员也把不锈钢盆和热开水准备妥当,一些常用的手术室用品也有放在手术工具车的下层。


  万事俱备。


  排在第一组做治疗的军警家属病患者们接到通知后便做好准备,提前二十分钟到手术外等候,提前十分钟被医护人员安排进手术室,按要求褪去衣服平躺。


  为了隐私性,男性和女性病患者被分别安排在不同的手术室。


  病患者依要求躺好了,医护人员带病人家属在手术室外等,等到小姑娘来了,医护人员让病人家属留在外,他们陪小姑娘进手术室检查,如果还缺什么立即补齐。


  燕行柳向阳跟进手术室。


  手术用品备齐,小萝莉准备做针灸,燕行将玉盒放在手术工具车上方,和柳某人、医护人员退出手术室。


  医护人员有很多工作要做,先去忙。


  柳少燕少守在手术室外,等候的家属们知晓两墨镜青年是某专家身边的人,一拥而上,围着两人打听某专家是哪个领域的专家。


  小萝莉去巡房时和医学教授们戴着口罩,军警家属们没谁见过其真面目,也不知年龄,听医护人员称其为“小姑娘”,一致以为那是因为某专家是女性,医护人员出于礼貌,叫她“小姑娘”是为显得她年青。


  燕大少沉默是金,柳少解说小萝莉的身份,口若悬河的讲小萝莉创造出来的一个又一个奇迹。


  军警家属们陪病患者进京护理的亲友们知道看病的某个专家是谁,都惊呆了,十九岁的医学专家,还是传统中医领域中的项级国手?!


  受惊的患者亲友们,知悉是某个小姑娘免费给军警家属治疗,也异常安静,也改变了对某专家的看法。


  军警家属们被安排入京看病,大部分人以为是国家和政府承担医疗费,现在才知道是某位专家不收费,他们往返的路费和住院费按医疗保险规定报销,家属自己承担的仅有伙食费。


  震惊之中,大手术室的门打开,某个戴口罩的女专家走了出来,在手术室外的病人亲友们一下子就站起来。


  给大间手术室内的病人们扎好针在温针,乐韵去另一间手术室,看到门口围着的一群人,让帅哥守好门莫让人进去,平静的走进相邻的一间手术室。


  病人家属们想与某个小姑娘专家打招呼,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看着她进了手术室,坐在外面安静的等。


  乐小同学进略小的手术室,给患者喂药,扎针,当给第一个病床上的人扎好针,让它温脉,再给第二个人扎针。


  给第十号病人扎好针,让针阵先温脉,再去大手术室,等了约四十五分钟,启用太阳针阵。


  十二个病人的轻重程度不一样,针阵持续喷火约三四分钟到八九分钟。


  乐同学拔了针,再给他们背部扎针,温脉,然后去小间手术室,开启太阳针针法治疗。


  小间的病人是女性,大间的病人是男性。


  给女性患者做了一次针灸,再给背部先温脉,再去大间病房,坐等约四十分钟,再次开启太阳针针阵一次。


  做完一个针灸疗程,通知医护人员来接病人送去病房,再去小间手术室给女性病人治疗。


  医护人员接到通知到手术室接病人送去病房,有需要再做一次针灸的,嘱咐家属明早六点送病人到手术室外等候。


  医护人员送完第一批做了针灸的病人回病房,再回去也差不多正好接到第二间手术室的病人。


  家属们协助医护人员推手术床,转移病人。


  第一批病人离开了手术室,给手术室开启紫外线杀毒一次,再通风十分钟,当第二拨病人按时到达手术室外,手术室也可再次启用。


  一次针灸疗程大约是二个半到三个钟,一个下午也只能安排两批病人做针治疗。


  第一组病人的针灸治疗用时两个半钟。


  第二组病人到位,小萝莉开启新一波的针灸模式。


  小萝莉在医院为军警家属的病患者忙碌时,从九稻返京的蓝三帅哥,终于于下午返回乐园。


  平安归京的蓝三,听闻小萝莉去了医院,他把护照和乐家夫妻的身份证交给主人,在乐园吃了点东西,驾着直升机直奔军总医院。


  蓝帅哥把飞机停在大厦前方,再上楼找队长和柳队,找到手到术室,把自己的工作做了汇报,再去康教授办公室把小萝莉的药箱、背包和队长柳队的行李背包拎去直升机上保管。


  他也先在直升机上睡觉,一觉睡到自然醒,天也黑了,再去手术室外等小萝莉。


  下午安排针灸的第二组病人的针灸疗程同样耗时二个半小时,当治疗结束时也到了傍晚的六点多钟。


  燕少柳少蓝三陪小萝莉去吃饭,他们在酒店订餐请送到食堂,也省得出去吃饭来回奔波浪费时间。


  乐小萝莉傍晚连吃饭的功夫算在内也仅只休息一个半钟,七点半又回到手术室,开启新一波工作。


  小萝莉晚上也要做针灸,柳少燕少和蓝三分工轮班,当晚燕少和蓝三先守夜,明天晚上由柳队值班。


  柳大少也没争功,在手术室外呆到九点多钟即下楼去直升机上休息。


  乐同学晚上也预排了三组病人做针灸治疗,第三组是有传染性的病人,之所以那么安排,也是为了在有传染性的病人治疗结束后给手术室做物理消毒工作。


  第三组病人凌晨零点半进手术室,凌晨三点半完成治疗。


  病人有家属和医护人员照顾,小萝莉做完最后一轮针灸也累得头昏眼花,连澡也没洗,回到直升机上即倒头大睡。


  第四百十一章 不能让小姑娘受委屈


  小萝莉做针灸的行程安排得很紧凑,每一轮22人,从下午到晚上共五轮,一共给110人了针灸治疗。


  其效率之高,实属罕见。


  太拼命的结果就是她也把自己也累得够呛。


  小萝莉爬进机舱就睡了,燕行没睡,坐在机舱内静静的坐着,默数着时间,从凌晨坐等到天色微明。


  还不到五点钟,天色明亮。


  柳向阳蓝三都醒了,看到小萝莉好像没醒的样子,也没敢动,坐在座椅上倾听四周的声音。


  乐韵睡到五点时分准时醒来,伸头瞅瞅,三只大帅哥一本正经的假寐,尤其是柳帅哥,闭着眼睛,眼珠子还在动。


  她默默地伸个小懒腰:“帅哥们,今天端午,我准备做完针灸赶回家去吃午饭,你们要回家去的也赶紧的回去。”


  “小美女,我想跟你回乐园吃饭。”柳向阳不装睡啦,开开心心的举起小手报个名。


  “算我一个。”燕行蓝三纷纷报名。


  “……”乐韵幽幽的瞄瞄三只帅哥,提背包去医院公用洗涮间冲凉涮口。


  仨帅哥也火速翻出洗涮用品,各自跑去梳洗。


  帅哥们速度快,几分钟搞定,再去买回早餐,等小萝莉回来在直升机上吃早餐。


  吃完早点,乐韵洗干净爪子,又投入配制药膏的繁忙工作中,六点拎着玉盒奔赴手术室。


  昨天做了针灸治疗还需再做一次针灸的病人,五点半钟就被陪护亲友们收拾整齐,提前十分钟送到手术室外,提前进手术室做好准备。


  当天排在第一组做针灸治疗的病人也早早进手术室,按要求做了,躺着等着扎针。


  小萝莉到达手术楼层先进大手术室,给病人扎好针,温脉,再去小手术室给昨天做过一次针灸的人再以九阳烈火针阵针灸一次。


  也仅只针灸一回,在一个钟以内结束,让病人家属将人送回病房休养,再让一批人进手术室,扎针,温脉,她去大手术室给病人开启针阵治疗。


  上午安排针灸的病人都是危重级的,基本是恶性肿瘤患者,肝癌、胃癌、鼻咽癌、大肠癌、脑肿瘤、乳腺癌、淋巴肉瘤等病例。


  小萝莉是以病人的轻重程度安排治疗顺序,当天上午最先进手术室的人属于恶性肿瘤类病人群中最严重的一批。


  恶性肿瘤百分九十属于无法治愈的疾病,入院的军警家属病人有五分之一是属于肿瘤方面的疾病。


  那样的比例也很正常,毕竟每年死于癌症的病人有一百多万。


  因病人是属危重级,甚至有三个已经是晚期,针灸治疗所需要的时间也多,共用时三个小时才完成治疗。


  院方体谅小姑娘辛苦,调拨好了专用的医护人员从中协助,因第一天不知道规律,所以需要通知。


  第二天不用小姑娘做完针灸通知一次了,医护人员在一次针灸治疗快结时就到手术室外等,治疗结束,送病人去病房,给手术室通风换气,安排人员进手术室,帮助病人做好准备工作。


  乐小萝莉只休息十余分钟,喝了一盒牛奶补充点水分又投入工作。


  第二组病人进手术室后,昨天做完针灸治疗后即沉睡的人员,也终于从睡眠中相继醒来。


  那些原本瘫痪的病人刚醒来就像没人事似的,行走自如,有些原本说话口齿不清的人也能说话了。


  几个以前头脑不清的病人,也如正常人一样思维清晰。


  先是陪护的亲友们震惊了,接着同病房的军警家属与陪护人员炸了,惊奇的聚拢于某个病房,之后大家奔走相告,消息轰动整层楼。


  做针灸的病人不在同一层楼,所以,以致很多楼层都像鱼儿炸锅似的,一片喧哗。


  每次小姑娘进医院救场总会创造奇迹,医护人员已经习惯,非常淡定,各司其职。


  而在医护人员淡定的工作中,有数辆挂着特殊号牌的车进入了军总医院,从车上下来了二十几号人,跟着几个大佬去医院的会议室。


  好在都是便服,要不然必定会引起轰动。


  燕行接到电话,让柳某人和蓝三守好手术室,他背着自己的电脑包去医院的会议室,到达地头时见大佬群中有萧老和罗老,也没意外,与众大佬打了招呼即进去找个位置坐着。


  医院管行政的领导们也全来了,稍后,昨天陪小姑娘巡房的秦主任康教授卢教授李教授也陆续进会议室。


  会议室内坐了几十号人,会议由大佬中的一位威望很高的老者主持,他说了原因,让青年大校作详细讲解。


  燕行不废话,将自己和柳某人查到的某些资料公布,最后才公布被小萝莉拒绝治疗的与拾市黄姓人有血缘关系的某几位病人,以及把某位黄姓人改名换姓,投机取巧的事也公布于众。


  大佬们沉默。


  即使有人想发表不同意见,为黄姓人辩解,看到众大佬的态度也歇了心思,没提出任何异议。


  没人提出异议,那就是表示默认了小姑娘的决定。


  燕行不管某些部门如何安排被小萝莉拒绝看诊的人,反正只要不影响小萝莉就行,谁惹急了小萝莉令她反悔不给军警或军警家属看诊治病,他找谁算帐。


  没他的事了,他直接带着电脑包走人,小萝莉还在手术室拼命工作,他得回去守着门,然,帮不上忙,至少亲自守在手术室外,心里踏实。


  燕小子拎着包要走,萧老跳起来喊:“燕小子,你等等,等等哎!”


  燕行停住脚步,转身:“萧老,您叫我还有什么事?”


  “有事有事有事,当然有事,”萧老老眼圆瞪,急急忙忙说下去:“燕小子啊,这次考虑到各省军警家属重病人员同时进京,人多,小姑娘忙不过来,所以在首都工作的军警和家属们排后了。


  燕小子,你看,你和小姑娘预约一下,什么时候给这些人员安排上?”


  “这个我得问问才知道,”燕行实话实说:“小姑娘24号学校有毕业典礼,她要回学校参加典礼,这一批病人的治疗时间安排在24号凌晨之前。


  小姑娘与学校医学部有约,参加毕业典礼期间给学生们讲课,还不太清楚要讲几天课。


  反正小姑娘家乡那边,她安排在暑假期间匀出时间去给看诊,地点应该是安排在拾市的房县医院。


  这几天小姑娘的工作量很重,昨晚凌晨三点多钟才结束工作,早上六点就上开始上工,我也不忍心再去烦她。


  我且等她回学校参加毕业典礼期间再问吧,估计不会太久,她九月份出国留学,应该会在出国之前安排上。”


  “那行,以前突发情况那些都是小姑娘医治的,现在也没有特危急的病人。我们有数了,你赶紧去看着点,你和柳小子当不了助手,好歹也能帮小姑娘递个水擦擦汗什么的,就当代我们这些老家伙向小姑娘表达一下感谢之心。”


  萧老挥挥手,让臭小子赶紧滚蛋。


  罗老追着喊了一句:“燕小子,你再等等,我问你啊,今天端午来着,你们有没给小姑娘买粽子?”


  “没有,”燕行嘴角抽了抽:“小姑娘的家长在她别院,昨天就在包粽子,小姑娘说今天要回去吃午饭。”


  “哦,这样啊,那行,你赶紧走吧,保护好小姑娘,你们受点委屈没什么,千别让她受了委屈。”罗老挥挥手,让小子赶紧的滚蛋。


  燕行也不想留呀,转身潇洒的走人。


  燕家小子一走,大佬们座谈,从医院方面了解了军警家属病人的一些情况,大佬们也因为太忙,没去看望来自各省的军警家属病患者,散了会,纷纷赶往自己的工作岗位。


  而昨天某些省临时急飞至首都、并跟随顶顶顶顶头上司的领导大佬们一起赶到了总院的的某些部门的大小领导们,汗泠泠的送走大佬们,赶紧将“拉”进黑名单的某些病人办理出院手续,接回自己本省安排住院观察。


  被“出院”的病人与陪院的家属亲友们自己心中有数,哪怕再不甘心,哪怕再恼恨也无济于事,只能在心里把某个专家骂了个底朝天,却是不敢闹腾的,灰溜溜的出院。


  在手术室做针灸的乐小萝莉,知道某些大佬几时来得医院,“听”到他们讨论了些什么问题,也听到某些小领导被大佬们批评教育了一顿。


  她丝毫不在意那些小领导和某些被她扔黑名单的家族的态度,也不介意他们因此恨上她。


  有些人天生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哪怕救了他,转身照样捅人刀子,她没必要浪费药救白眼狼一样的家伙。


  世界那么大,总有人不喜欢她的,所以完全没必要怕别人恨自己,谁恨就恨吧,反正她坚决不当圣母。


  燕少回到手术室外,没与柳某人和蓝三说某些大佬来了,安静地坐着当门神。


  上午第二组病人的针灸疗程持续到十一点四十几分才结束,乐小同学把用过的医用针交给了康教授派来帮忙的助理拿去消毒,去医院的公用浴室冲凉洗头,焕然一新,急忙回乐园。


  第四百十二章 端午

  从梅村来的周家长辈们返乡了,乐爸也从百宝阁搬到西稍间与老婆住,当小棉袄去医院做贡献,夫妻俩张罗包粽子。


  进京的时候,他们也打包了糯米和腊肉、包粽子的竹叶,他家小棉袄百宝阁内各种坚果应用尽有,想包什么就包什么。


  乐爸周秋凤找齐佐料,13号下午开始包粽子,一边包一边煮。


  乐爸是不会包粽子的,然而也根本用不着他帮忙,蓬莱岛的老妇人们、古墓派的女弟子们,会包粽子的齐齐上阵。


  吉少等人看呆了,也没敢跑去学,宣少例外,他是会包粽子的,自告奋勇的也加入包粽子大军。


  因为包粽子的人不同,粽子的外形也不同,四角、三角、尖三角、长形、方形,爱吃哪款有哪款。


  晁老夫妻、万俟夫妻当吃瓜群众围观。


  一共有十三人包粽子,包了二百多斤的米,有八百多个粽子。


  万俟教授家的两位公子听说小师妹家包了粽子,啥都不说,14号早上悄咪咪地跑乐园蹭饭。


  为了跑小师妹家蹭顿午饭,万俟医生还与一位同事调了个班,用白班换一个夜班。


  即是过节,人人有份,吉家宣家周家华家又合作承担当天的三餐,清早就给乐园大门与四合院的大门挂了菖蒲、艾叶、桃枝扎成的避邪三宝。


  青年们上午风风火火的做美食,玉岛主等修士从头一天夜晚即坐在嫏嬛福地的院里,对着大书房的匾额参悟。


  参悟了一整晚的修士,心有所触动,却又似无悟,上午也坐在大书房感悟。


  江湖人士们在小合院内,晁老爷子万俟教授开开心心的玩自己的,先教小乐善读书,再带去钓鱼、爬树,折腾得可欢乐了。


  宣家青年们匀了两人时刻盯着晁老、万俟教授,两老摔个胳膊腿儿骨折没啥,可别把小乐善给摔伤就行。


  近正午时分,万俟教授、晁老带着乐善还在榆钱树上逍遥,直到看到直升机,才急急忙忙的爬下树。


  乐韵钻出直升机,看到万俟教授从树上落了地,晁爷爷正往下挪,自己的宝贝弟弟还在树叉上坐着。


  瞅着没事就各种折腾的长辈,她也是无奈了,飞掠过草地,奔至树下,轻点地面,一跃跳上大树,一把抱起弟弟再飞身落地。


  “咯咯咯”,乐善搂着姐姐的脖子,笑开了花。


  万俟教授目瞪口呆。


  晁老爷子:“……”他得想想怎么向小乐乐解释。


  小乐善被抱走了,宣家青年走近,轻轻松松的把晁老爷子给提溜起来再提着落地,放草地上就不管啦,飞奔去厨房准备开饭。


  宣家小青年走了,万俟教授拍拍衣服,清清嗓子:“小乐啊,我们呢……”


  “您们觉得树上风景独好,所以上去赏了赏景,是吧。”乐韵抢白一句,抱着弟弟就跑,一边跑一边喊:“师母晁奶奶,教授和晁爷爷他们竟然带乐善爬树,吓死小棉袄了!”


  看着小家伙飞奔而去,听着她告黑状,万俟教授、晁老爷子面面相覤的对视了一眼,脸上大写的问号,这还是乖巧可爱的小乐乐吗?!

  王师母晁老太太在为老不尊的老家伙折腾时也劝阻过,那两人不听,这下好了,被小乐乐逮个正着。


  两老家伙瞎折腾被逮,肯定很尴尬,两老太太心情很欢乐。


  当小棉袄抱着小乐善飞至外院的餐厅,王师母搂着投怀送抱而来的姐弟俩,笑盈盈的:“你老师因为觉得返老还童了,又像年青时爱瞎折腾,以后别给他吃药丸子,药膳也不要给他吃,今天扣掉他的粽子。”


  晁老太太也附合:“两老小子怪能折腾的,不要理他们,中午粽子扣掉,扣肉和酒也扣了。”


  急冲冲追着小乐乐跑往餐厅的万俟教授晁老爷子,还没跑到地头,远远的听到要扣份子,一阵怪叫。


  “别别,有话好说,别克扣伙食啊。”


  “今天端午,不吃粽子就不叫端午了,雄黄酒也必须喝啊。”


  “娘子/老伴儿,你怎么可以瞎出主意……”


  两老爷子怪叫着疾跑,跑到屋檐下气喘吁吁的,冲着两老太太和娇俏的小丫头露出讨好的笑容。


  “你哪,哪凉快哪呆着去。”王师母瞪老伴,一把年纪的人了,还瞎搞事儿。


  “行行,娘子还是爱我的,知道我累了让我歇歇。”万俟教授一溜烟儿的跑进餐厅,在桌旁坐下。


  晁老也笑咪咪的先占一席之地。


  某人脸皮厚,王师母差点想用小拳头给他捶捶胸口,为了不被人看笑话,她忍了。


  乐小同学笑看师母教授有爱的互动,抱着弟弟进四合院,先找出干净的衣服让他洗澡,她去调朱砂。


  乐善被带着疯,身上沾了不少树粉末,乖乖洗澡,再把衣服也洗干净,再端到上房东耳房旁晾衣杆脚底,等着姐姐帮晾衣服。


  溜回卧室的乐韵,找出朱砂调和一小瓶朱砂膏,再去百宝阁搬出一箱竹筒酒送去外院交给宣少安排,再回小合院找东西。


  她找齐自己要用的物品,再去帮弟弟晾好衣服,抱着乖弟弟回卧房,取笔醮了朱砂膏给弟弟在额心点颗印记,顺手也给自己点颗朱砂痣。


  点了朱砂痣,乐小同学抱着弟弟去外院,也没忘记通知一下在大书房里的修士们快要开饭啦。


  玉岛主千宗主等人原本以为小姑娘中午也不会回乐园,没想到她还能抽空回家吃午饭,她在找东西,也没去打扰她。


  当小姑娘忙完准备开饭,众人纷纷起身,飘出书房,与小姑娘一起出了嫏嬛福地,到外院餐厅就坐。


  厨房万事俱备,青年帅哥们麻利的上菜。


  中午每人一个粽子,米饭自己盛,四荤二素六个菜,每桌两个竹筒的竹筒酒。


  竹筒酒不掺雄黄,纯净的竹筒酒,拧开盖子,带着竹子甘冽味的酒香冲空而上,整个园子都弥漫着醉人的酒味。


  酒不醉人,人先醉。


  “臭丫头,就知道你还藏着好酒,果然如此,快说快说,你还有多少箱竹筒酒?”蚁老看到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竹筒,整个人快要飘起来。


  “您老香,您老香喷喷,我是臭的,香与臭从来是对头,我就是不告诉你。”她自带体香,不说香喷喷的,至少和臭不搭边好不。


  “口误口误,我老人家口误,小丫头,你是天底下最香的香丫头,快告诉我老人家,你还有几箱竹筒酒。”蚁老能屈能伸,立即就换了风向。


  宣家主等人瞅着蚁老笑。


  俞道长默默的不说话,他能说小丫头送他的酒都是竹筒酒?他怕说了,老家伙全跑中南山蹭酒喝。


  “不多。”


  “不多是多少?”


  “不多就是不超过百这个数字。”百万也是百哟,一千几百万也是百唉。


  蚁老激动得差点跳起来,红光满面:“小丫头,你千万捂好了你的竹筒酒,别被人诓骗了去。”


  华家主宣家主想翻白眼,您以为谁都像您老总是盯着小姑娘的酒啊?别人可是不仅盯着酒,还盯着她的药膳她的园子。


  “时刻惦记着酒的人,除您老还有别人吗?”乐韵想不跟他扛都不行。


  “有,你家里就蹲着一个,华老家伙馋酒,但是他拉不下脸说,不像我,我心直口快,想到啥就说啥。”


  “蚁老,您老确定您是心直口快不是其他?”宣家主笑得温和无害,你老明明是不要脸,强行抢了徒弟,还不要脸的想独吞小姑娘酿的酒。


  华家主不说话,他就看看蚁老的脸能厚到哪种程度。


  任家主楼老观主等人都不掺和,酒杯满上了,喝。


  千宗主玉岛主更是微笑不语,只淡定的品饮佳酿。


  行云大师忌荤,但不忌酒,也愉快的品尝美酒。


  “当然啊,我……哎哟,喝酒喝酒,闲话少说。”蚁老本来想给自己脸上贴点金,看到别人端起酒喝将起来,再也不废话,痛快的喝酒。


  宣少等人给同桌的长者们斟好酒,自己也满上,高高兴兴的喝酒吃菜。


  小萝莉拿出来的竹筒酒是最淡的一种,男女老少皆宜,王师母与和媳妇们、晁老太太、周秋凤也不怕喝醉,都有份。


  柳少晚上才轮班,他也喝,蓝三只尝了一口就让队长喝了,他下午负责当飞行员。


  只有乐小同学和弟弟坚决不沾酒,别人喝酒,姐弟俩不忙不忙的吃饭。


  喝酒的男男女女,把一箱竹筒酒瓜分光,喝得满面红光,高高兴兴的吃完饭,修士们急驰回小四合院大书房修炼,王师母等人也跑园子里荫凉的地方躺着小憩。


  乐小同学把弟弟送回自己卧室,嘱咐了他练功多久,读哪些书,携着一些药瓶和打包好的粽子又去医院。


  她不担心有人趁乐园的人醉酒暗中下黑手,大部分修士醉了,玉岛主、千宗、蚁老仨人并没有真正的喝醉,他们因真气被酒引动产生共鸣,他们在忙着体验那种难得意境。


  有那三尊筑基修士在乐园坐镇,乱七八糟的人休想潜进乐园做乱。


  傅哥吃了二碗酒,最初没觉得什么,时间稍稍一长,头晕沉沉的,当蓝三开走直升机,他也搬张椅子椅着南房的墙壁眯会。


  第四百十三章 一并解决


  燕少柳少有千杯不醉之海量,因小萝莉酿的酒后劲大,哥俩也微醉,爬进机舱也一副熏熏欲睡。


  而直升机在医院大厦前降落,柳少燕少又满血复活,燕少护送小萝莉去手术室,柳少和蓝三去送粽子,放一份在康教授办公室,给那些与小姑娘熟悉的医学专家;

  另一份带去给了负责管理小姑娘做针灸手术室事务和军警家属病人的那帮医护人员。


  因为医院医护人员太多,不可能人手一份,只能先紧着些与小姑娘有直接合作关系的人。


  康教授还在午休期间,收到粽子,先把自己的份子藏起来,再发信息叫其他人来拿。


  有份子的医学专家,但凡不在手术室的,以最快的速度跑去拿走自己的端午粽,当天没吃到粽子的人二话不说先开吃。


  小姑娘家包的粽子放了五花肉腊肉和板粟或米豆,香味很好闻,吃着味道就更香了,比起街头卖的粽子味道强的不是一点两点。


  端午吃粽子,吃得是一种情怀。


  医学专家们从粽子里不仅吃出了地方特色味,还吃出了家的味道,以及浓浓的温馨感。


  柳少送完粽子,跑回直升机舱补觉。


  蓝三也去手术室外当门神。


  昨天针灸时小姑娘安排病人下午一点进手术室,当天时间延迟半个钟,预排在下午第一组进手术室的病人于一点半到手术室外点卯。


  小萝莉在医院做贡献的当儿,晁老爷子等人还在午睡,他们那群人睡到到半下午才清醒。


  终于走出醉酒状态,晁老夫妻、万俟一家人各自回自家。


  王师母和晁老太太都想带乐清周秋凤去他们家住几天,乐家夫妻俩怕给人添麻烦,没有去,只说等小乐乐忙完了,有时间他们一家四口一起去。


  晁老爷子等人回去了,乐园又只余下一群江湖好汉啦。


  小萝莉下午仍然安排两二组人员做针灸治疗,也因第一组进手术室的时间稍晚一些,第二组人员的针灸持续到晚七点才结束。


  小萝莉晚上也安排了病人做针灸治疗,共四组人员,预排的时间从前一天晚上八点持续到15号的凌晨五点。


  柳大少睡了半天,醒来就去预订了晚餐,等小萝莉一起吃晚饭,吃完饭,他和燕某人、蓝帅哥守在手术室外。


  等到晚上第一组人员做完针灸,燕大少去睡觉,蓝三和柳少当门神。


  预先得到排序表的病人不需要医护人员去催,每组人员提前十到十五分钟到手术室等,每组病人陪护的亲友们在其针灸时间或许会去休息一下,但必定会赶在针灸结束前十分钟赶到手术室外接人。


  病人家属积极配合,也给医护人员减轻了些负担。


  第四组人员准点出手术室,被医护人员和家属迅速送走,乐小萝莉也抓紧时间下楼回直升机上休息。


  她也仅只睡了一个多钟,六点半起来吃早餐。


  燕大少休息了一晚,早上他去买的早餐。


  吃完早点,乐小同学优雅的用纸巾抹了抹嘴:“我再努力一下下,明天就能给这一批病人看完诊,所以,柳哥燕帅哥,你们可以联系某些负责这项工作的领导,准备安排首都这边的军警亲属病患者入院。


  我17号匀出时间休息一天,调制药膏,也顺便与东邻把合同签了,18号再上工,你们有三天的时间安排应该足够。”


  “这么快?”柳向阳震惊得差点跳起来。


  燕行的一双龙目瞪成铜铃:“你把做针灸的人员次序排得这么密集,这么赶,你吃得消吗?”


  “确实很累,可我不想我出国学习期间还有人三天两头找我回来救场,不如累一点,一并解决了。


  现在医院有安排给军警家属们住的专用病房,病人们趁现在入院也方便些,省得以后为了安排军警家属们住院还得调度,给医院添麻烦。”


  “首都这边的亲属中病患者有三百多个,”燕行眉毛都拧了起来:“你只用四天给四百多人做完针灸,又接着上工,工作量太重了,要不,安排到你毕业典礼之后?”


  “你别瞎安排,敢打乱我的行程,非得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是怕你累垮身体,你还凶我。”燕行委屈巴巴的,他又不能说小萝莉把他的好心当驴肝肺,他心里苦。


  “自己靠谱点,别人会凶你吗?”乐韵丢去一个眼刀子,不理自带撒娇属性的燕吃货,就着帅哥们准备的水和盆洗了手,调配药膏。


  小萝莉决定了给军警家属针灸的安排计划,燕行劝不住,唯有听她的,先收拾机舱,等小萝莉配制好药膏,再跟去手术室。


  燕大少在手术室当门神杵到早上八点半,先离开,到直升机上给萧老罗老打电话,告诉他们说小姑娘让安排首都的军警家属病人入院。


  他目前不想与某部门的几个负责人说话,所以曲线救国,把某项工作交给萧老罗老去操心。


  萧老罗老不怕操心啊,赶紧就通知某些部门行动起来,并且严加指示一定要务实,若再出上一次一样的纰漏,就等着吃挂落。


  管某项工作的后勤部忙碌起来,也不敢有丝毫马虎,再三核实情况,才把名单发出去给相关部门执行。


  首都的军警家属中有患重病大病的家庭,接到通知也做好送病人去医院的准备。


  小萝莉在医院加班加点的努力救死扶伤时,在乐园小住了多天的江湖人士,15号吃了早饭也纷纷辞去。


  修士们在乐园小住7-5天,还过了一个端午节,非常知足。


  他们人多,不说伙食费,仅做饭也是一项累人的工作。


  玉岛主与宣家主吉家、毋掌门等同行,俞道长也随吉家宣家同回秦省。


  千宗主与护法、昆仑正宗使者一同来一同回,钟离云岭回家族,山翁老人从乐园离开即去徒儿家小住。


  唐门、任家段家风家各归各处,楼老观主也回白云观。


  唯有行云大师和观音殿、徵花派众人仍留在乐园,行云大师是被小姑娘封了穴道,仍需留几天,徵花派受雇给小姑娘拆隔壁的宋宅。


  观音殿的众人也留下来帮着拆宋宅,观音殿的房屋都是门中弟子们自建,他们也算是半个内行人。


  当修士们走光光,阿玉坊主与黎掌门等人开到宋宅,研究先拆哪,反正洗浴间与门脸楼是放后头的,先拆四合院。


  行云大师也去帮忙当搬砖工。


  宣少吉少华少周少一群青年们也还在乐园小住,仍然承担厨房工作,不管厨的人也跑去当跑腿工。


  众人商量了一番,上房掀瓦。


  瓦片和木料是可以再利用的,修士们没有浪费资源,将瓦取下,再码堆在乐园朝南的墙外草坪内。


  乐园旁的宋宅的拆屋工作如火如荼,而蚁老,他在嫏嬛福地书房教小徒儿读书、监督练功。


  乐爸周秋凤想去拆屋工地做点零活,阿玉坊主黎掌门宣少等人坚决不同意,夫妻俩没什么事做,就呆在乐园给园子的植物拔拔草,浇浇水,闲了就去书房看书。


  用小棉袄的话说就是“做父母的自己不爱学习,不以身作则,凭什么要求孩子们时刻记得学习?”,夫妻俩也想做个活到老学到老的人,给乐善做个好榜样。


  小萝莉在医院努力的工作,白天晚上的时间排得满满的,做了一天一夜的针灸,仍然只休息二个钟,16号的白天继续钻手术室挥洒青春。


  别人在自己的领域上发光发热,挥洒的是汗水,她挥洒的不仅是汗水,腰包里价值超亿的灵丹妙药以平均每半钟的速度在减少。


  燕少柳少蓝三每次看小萝莉调制药膏时总会用空几个瓶子,看着空瓶越积越多,一阵阵的心惊肉跳。


  这要是治好一个收一笔钱,小萝莉得有多少收入?


  原本29省的人员统共513个病人,浑水摸鱼的和与黄姓相关的人共17人,减掉那17个,仍有496人。


  不说收几千万,就按平均一人收一百万的价来算,也有496亿。


  如果让军警、军警家属自己付费,真的没几人付得起,如果让某些部门以公费治疗,整个部门的经费填进去可能还不够。


  同样,因为免费,小萝莉的损失令人不敢直视。


  亲眼见证了灵药的消耗速度,仨只帅哥罕见的沉默,他们无比清晰的明白小萝莉每治疗一个病人就等同多一份损失,然而,他们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让她不要再免费了,她一个人怎么承担得起那么重的担子。


  病人住的楼层不断传出喜讯,而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萝莉的灵药不断的减少,三条汉子内心倍受煎熬。


  康教授卢教授等医学专家有空也常去小姑娘做针灸的手术室串门,每次离开时都是一副悲喜交集的表情。


  旁人心事重重,当事人乐小萝莉可没心情管其他,16号上午把能用针灸治疗的病人给搞定,下午换手术室,给留在最后的三位病人做手术。


  三位病人都是二十岁以内的青年,一个需做眼球移植手术,一个是白血病人做骨髓移植手术,还有一个需要做肝叶移植手术。


  康教授卢教授李教授秦主任肖主任要么上午把工作做好了,要么把下午的手术延迟到晚上,他们带着在军总医院实习的青大的医学生们去当助手。


  小萝莉的同班八大金刚也第一次聚齐,还有七个青大医学部在院实习的实习生,二个青大去年才毕业在院工作的青年医生。


  仨个病人做手术的次序分别是:骨髓移植手术,眼球移植手术,肝脏移植手术。


  教授们带着一大票的助手做临床教学,自然也承担了所有助手、护理人员的工作。


  一票人马也亲证了什么叫神速,神迹。


  小萝莉先以神奇的针灸手法清除病人坏死、病变的造血干细胞,把他的血液清洗一遍,然后再从与他型号配对相合的亲人身上抽出骨髓移植。


  正常做骨髓移植手术要一步一步的来,先从捐骨髓者身上分几次提取骨髓,直到量够了,在万事俱备之后再做移植手术。


  小萝莉在手术室内现场抽骨髓移植,现场移植,每个步骤紧凑而又有条不乱,并且整个手术在两个钟内完成。


  提供骨髓的供髓者也不存在什么虚弱之说,他抽完骨髓,小姑娘给他做了一次针灸,他自己就能爬下床,还挤到医护人员中围观小姑娘做骨髓移植手术的最后一个步骤。


  做完骨髓移植,要观察一段时间,当在某段时间内没有出现任何排斥现象,并且造血干细胞迅速在新的环境安家落户,开枝散叶,也代表着手术成功。


  观察到移植手术成功,并且后期若非人为干涉,不可能再出现排斥,乐小同学将病人送去隔离室,转而转换战场。


  几个医学教授带着一票青年跟着小姑娘,又旁观她做眼球移植手术,让青年一辈医学者长长见识。


  因有人旁观,乐小同学放慢了速度,并且有时现场做解答,花的时间多一些,用了一个半钟做完一场手术。


  之后,也没去吃饭,做最后一场肝脏移植手术。


  换肝手术也在两个钟内搞定,肝叶缝合工作由小萝莉自己亲手完成,缝合手术窗口到最后一层才交给助手。


  最后给手术窗口敷药,包扎。


  手术结束。


  教授通知医护人员将完成手术的病人送去隔离室,他们拐了小姑娘,带着一群青年去食堂吃饭。


  燕行柳向阳蓝三暗中拿眼刀子戳老专家们,小萝莉快累成狗了,就不能放她一马?

  他们再想抢人也没敢,因为小萝莉没说‘不’,小萝莉自己没拒绝,他们不敢妄自作主不让她和教授们一起用餐。


  事隔几个月,八大金刚又见到小萝莉,还一起吃饭,难仰兴奋和好学之心,巴啦巴啦的请教一些手术中没来得及问的疑问。


  晚饭变成了医学讨论会。


  身为门外汉的燕少柳少蓝三,耐着性子边吃边听,哪怕一知半解或者完全是鸭子听雷似的,也绝不多问。


  当饭局终于结束,三帅哥立马抢走小萝莉,马不停蹄的开着直升机飞乐园。


  第四百十四章 有点酸


  黎掌门阿玉坊主等人白天拆屋,晚上修炼。


  小萝莉被送回乐园,众人全在大书房喝茶呢。


  周秋凤乐爸带着乐善在乐乐的卧室看书,见到小棉袄,乐爸看着她面带疲色,心疼得泛酸,匆匆的去厨房做夜宵。


  周秋凤冲去里间开衣柜给找出干净的衣服,送去洗浴间,等小乐乐冲了凉,她赶紧的帮把头发擦干水渍,再把小乐乐的衣服也洗了晾晒,然后也去厨房给小乐乐做夜宵。


  把头发拭去了水份,乐韵披着长发先去卧室找出一罐茶叶,再去大书房交给宣少泡茶。


  乐善也知道姐姐累了,不声不响地拿条干毛巾,搬个椅子坐姐姐身后帮擦头发,姐姐的头发干了,就可以睡啦。


  燕行心里酸得像打翻了千年老醋,小乐善就不能当个熊孩子,别那么体贴,让他给小萝莉擦头发不行吗?

  他想了想,蹲在小伢崽身边打商量:“乐善,还是我来给你姐姐擦头发吧,你还太小,动作太慢,你这样子要很久的。”


  乐善瞪着双与姐姐一样的漂亮杏眼,认真的思考。


  有个人跟小孩子抢汗干,乐韵无奈地回头:“燕帅哥,麻烦你别乱入,我弟弟正在成长阶段,凡事都需要学习。”


  燕行心中郁闷得想死,表面还得装作一本正经:“我是觉得乐善太小了,速度有点跟不上,这样会延迟你的睡眠时间。”


  “在你说这句话前,麻烦你思考一下我为什么没有用特别方式弄干头发,谢谢。”乐韵转而摸摸弟弟的小脑袋:“乐善知道关心姐姐,姐姐很开心,继续帮姐姐擦头发,可以吗?”


  “可以。”乐善眼神发亮,继续快快乐乐地干活。


  小萝莉不让自己帮忙,燕行只好放弃。


  阿玉坊主等人瞅着燕少乐呵,那小子呀总是抢活抢注意力,每次都挨小丫头给打击得体无完肤。


  柳向阳蓝三送小萝莉的药箱到了四合院,他们也进大书房喝茶。


  小萝莉另外给一罐茶叶,宣少猜知是真正的灵茶,去重新烧壶热水,另取了一套紫砂茶具,拿到大书房泡茶。


  滚开水刚冲进茶壶里,灵茶的香气便逸了出来。


  行云大师嗅着茶香,念了一声佛号:“这般有灵气的茶叶,老纳平生仅此一见,可否是来自大红袍母树上的明前第一茬?”


  “不是呢,这种茶是从大约三千年的茶树上所得的芽,有三种,一种是大约明前二十天的,一种是谷雨正当天的,一种是九月重阳的霜茶。这一罐是谷雨当天的雨芽茶。”


  “小姑娘能找到三千年茶树的茶叶,这运气真是前所未有。”


  “这只能说我慧眼识珠,说不定你们什么时候满山跑时也踩到过千年古茶树,只是你们不知道而已。”


  “也是。”众人点头,他们又不懂辩识树龄,自然不知道树是几十岁还是几百岁。


  “小丫头,我对你说的霜芽茶感兴趣,想尝一尝。”


  “霜芽茶最为珍贵,我仅只得一点点,留着当特殊药引,舍不得泡茶吃,所以,阿玉前辈,我耳背,没听到您刚说了什么。”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不要什么都留着当药引嘛,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特殊病需要用到那种稀罕物。”


  “前辈,我今天才知道您是这样的前辈,您不仅想骗我的茶喝,还想骗我的酒喝啊。”


  蚁老瞪赦玉长老:“你不厚道啊,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


  “不,我没有。这是文化水平低的缘故,并不是望茶思酒。”阿玉坊主坚定的表示自己没有那么贪心。


  看秀美青年泡茶的其他人:“……”你们戏真多。


  宣少不管别人,淡定泡茶,冲了三次水,再分茶,一人一杯的环递过去。


  茶香袭人,乐韵端起自己的一杯,轻轻啜一口,才冒出一句:“蓝三帅哥柳帅哥喝一杯茶就去睡吧,睡前不要再喝水。”


  “行。”柳少蓝三没有丝毫异议。


  乐善也有一杯茶,他等了一下才捧起茶子,小口小口的品。


  乐韵也只让弟弟喝一杯茶,没让他多喝。


  宣少给乐家主人夫妻送去一杯灵茶,也只一杯,小美女说以她父母的身体健康指数,也只能吸收一杯茶的能量。


  柳少蓝三喝了一杯茶,说了“失陪”,回到外院,直接去客厅躺罗汉榻上躺下就睡了。


  宣家华家吉家周家的青年们每人喝两杯茶,去书房空地上坐着进入修炼状态。


  只有几个修为高的修士们慢悠悠的品茶。


  一壶茶冲泡了十二次,香犹如初。


  冲到第十六次,味道终于变淡了。


  冲到第十九次,茶叶如刚从树上初摘下来的般新黄清亮,茶水也已然没了茶的韵味。


  在空中弥漫着的淡淡茶香里,众修士也悠然入定。


  喝了十几杯茶,乐韵消耗的精神力也差不多恢复了一半,灵茶真正的作用,不是引真气共鸣,而是蕴养神识。


  她不说明,阿玉坊主他们三五年内肯定想不明白灵茶的奥秘,她暂时也不会揭秘,让他们慢慢揣摸吧,多多开动脑筋,对身体百利而无一弊。


  灵茶难得,相对应的地位也必须要高,为了显示它的稀罕度,乐小同学把取了一撮茶叶的茶叶罐收回来,假装送去卧室收藏,实际上又扔回储物器里藏得妥妥的。


  书房里的修士们进入感悟境界,乐韵也没打扰他们,抱着弟弟去厨房,和爸爸凤婶吃了夜宵,再分别回房去休息。


  黎掌门阿玉坊主等人打坐了一整夜,于天色破晓之际,被小乐善的琅琅书声从入定状态拉回现实。


  众修士结束修炼,纷纷去洗涮,飘出大书房,就见乐家姐弟站在中庭假山尖顶,小乐善以金鸡独立之势站着,手捧本书朗诵。


  乐家的那位小姑娘,则赤足以右脚尖立于一支假山如尖笋般的尖顶上,凌然独立,人却如泰山般的巍峨雄伟。


  赤足立于假山尖顶上的少女,淡然倾听书声,人静立不动,披散的发丝与纱裙被晨风撩动,如一片花瓣,轻盈欲飞。


  燕行看得心口悸动,转而有了心跳如小鹿乱撞的感觉。


  “小丫头以身作则的陪读陪练功,她对幼弟这般用心,也难怪小乐善小小年纪便聪颖过人。”阿主坊主看得眼热,小乐善如果也是徵花派的弟子该多好哇!

  蚁老心里原本在冒酸水,听到郝玉长老带酸味的话,顿时不酸了,心里甜蜜蜜,被小丫头精心教导的聪明小娃是他的小徒儿哟!

  在秒速间心情倍儿好的蚁老,背着手,假装一脸淡漠的表情,淡定迈步:“小丫头很宠她弟弟,看多了习惯就好。”


  阿玉坊主:“……”习惯个鬼,看多了只会越看越眼馋,不眼馋姐弟情深,是馋被小丫头教导出来的那个娃。


  那话,他不敢讲。


  观音殿的掌门在呢,他要是敢说眼馋小乐善,估计两门派得打起来。


  为了两派不至于发生肢体摩擦,阿玉坊主把目光从乐家姐弟那边挪走,同样是假装不羡慕的平淡表情。


  宣少华少吉少周少观察过两位前辈的表情,默默地低头数蚂蚁,蚁老昂着头,骄傲得尾巴快翘上天,真庆幸郝长老不年青了,要是像他们这样的年纪,说不定郝老会冲过去与蚁老干架,来一个谁赢谁当小乐善师父的赌约。


  黎掌门瞄瞄在假山上读书的小师弟,愉快的与众人沿檐廊去到南房前,再分散,年长的修士在内院洗涮,年青的去外院或者去宋宅那边。


  柳少蓝帅哥也是一觉睡到自然醒,等醒来才发现天亮了,两人一脸懵逼的小表情,他们竟然睡过头了?


  顶着懵逼表情的两帅哥,全程以那种状态洗涮完毕,直至挪进嫏嬛福地,赫然发现小萝莉带着乐善立在假山尖上读书,整个人打了个机灵,也才真正的清醒。


  柳向阳跑假山旁,想爬上去,怕一会儿下来麻烦,围着假山转悠。


  他转悠了两圈,坐在檐廊看小徒儿读书的蚁老,实在看不过去,跑过去一把拎走柳小子,恶狠地瞪眼:“你瞎转悠什么,万一惹得我小徒儿分心怎么办?”


  被老人像老鹰捉小鸡崽似的给提溜到东廊的柳向阳,整整衣衫,苦闷得撇嘴:“蚁老,我是在煅练小乐善啊,我围着假山转,他要是看也不看,说明他的定力好,如果他分心,说明定力还不够。”


  “别想敷衍我老家,以为别人不知道你在研究怎么爬假山啊,安静点,再瞎转悠,扣掉你早饭。”


  “您老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这招?”柳向阳目瞪口呆,小美女惯常的招式就是“扣药膳美食”,没想到被蚁老给活学活用。


  “近朱者赤。安静,再像麻雀似的吵,扔你去压马路。”蚁老嫌弃的不得了,柳家小子是个话唠,芝麻大的事儿都能给你讲得天花乱缀。


  柳向阳闭上自己的小嘴巴,瞟了瞟当哑巴的燕某人,姐控弟控的都不可怕,徒儿控才可怕,他惹不起徒儿控,还是乖一点吧。


  燕行是自愿呆屋檐下看小萝莉晨练。


  一老两青年,安安静静的,不知不觉入迷,看得津津有味。


  第四百十五章 我是无辜的


  阿玉坊主等人洗涮完就去餐厅坐着,闭目养神。


  宣家华家吉家周家的青年们去做厨房,他们起得晚了一些,好在有傅哥、乐爸和周秋凤,他们清早起床就生火煲粥,青年们负责炒菜。


  夏天天气热,早餐也提到六点半。


  到点儿,乐韵抱起弟弟飞下假山,去餐厅吃饭。


  仍如玉岛主她们在乐园期间一样,一餐一个菜膳菜,早餐的药膳菜是小萝莉制的开胃酸菜。


  饱搓了一顿,阿玉坊主等人又赶工去拆宋宅,瓦已就拆下来了,现在在拆墙和木料。


  乐小姑娘喜爱宋宅原墙的那种灰色墙砖,所以拆墙的时候为了保护好灰色墙砖,不能用机器直接推倒,人工一块一块的拆。


  好在阿玉坊主等人都是修士,拆起来也并不吃力,就是速度比较慢,要是请普通工人,拆一栋房子仅工钱能让人付得吐血。


  徵花派、观音殿和宣吉华周四家人员不要工钱,主家只需包吃包住,建房时再包买料的钱,其他的不用她操心。


  有那么多修士帮忙干活,不用自己老爸和凤婶帮忙,乐小同学愉快的钻进百宝阁,一阵倒腾,挪出两个大箱子,打开给老爸凤婶看,让他们有空就包包子饺子。


  大箱子里装着面粉袋子和干菜,用做包子、饺子的馅料最合适。


  乐爸周秋凤忙不迭的点头,立马提了一袋面粉和一绑干菜去厨房,张罗做包子。


  给老爸凤婶安排了活,乐韵带弟弟进卧室,先上课,等贺董带人到了,抱着装有艺术品的箱子,去外院客厅准备接待卖房的邻居。


  燕行跑去东边帮拆房子,接到舅舅的电话先回乐园,和傅哥开房车取水果,泡好了茶。


  贺祺礼带着弟弟贺祺伟主持代小医生买邻居的房产,哥俩奔波数天,功夫不负有心,谈成了好几桩交易。


  乐园的西墙那边有三家、北墙后头有二家、东边原宋宅后头三家的房主已经签了临时协议,基本是等于板上钉钉。


  乐园的北墙之西端还有一家、西墙从中间段到西北角的那段墙紧挨着的四家房主很心动,但是却又贪心不足,价格一次比一次喊得高。


  贺家兄弟俩与房主谈了三次,对方反复无常,便放弃谈判,只约了以前签了临时合约的房主到乐园签订正式合约。


  同时,还约了另几家有卖房意向,但想与买主见次面才能做决定的人家。


  贺家兄弟俩先把公司的事务处理了一下,将近十点时分赶到乐园,再给房主打电话说他们到了,请他们带着前几天签的临时合约和附加合约来乐园。


  再约有卖房意向的几家到乐园来喝茶

  给房主们打完电话,贺家兄弟看到小医生翩然而至,笑着起身相迎,坐下后把大致情况说了一遍。


  “两位贺董辛苦了,为我的事奔波多日,瞧着两位竟清减了一些。”乐韵真心感谢贺家两位爷,他们自己要做生意,为帮她买房产,四处奔波,看着比上次见消瘦了一点。


  “炎夏来了,减肥的最佳季也来了。”


  “我苦夏,一到夏天就掉肉。”


  “幸亏每年有夏天,要不然我们也跑不了啤酒肚。”


  贺董小贺董哈哈大笑,他们没说谎,真苦夏来着,每年夏季瘦个七八斤是常事,所以都不必刻意减肥。


  燕行在旁也助攻:“我家舅舅们说是真的,贺家人有遗传,男女都苦夏,所以没有一个胖子。”


  “你例外。我就从没见你瘦过,你春夏秋冬都长肉。”乐韵忍不住又真相。


  “哎呀,这是因为小医生家的伙食太好,小龙宝又有个饭缸一样的胃,他不长胖,营养往哪存。”


  贺董一张脸笑开花,小医生总是一句话就能让小龙宝没话可说,小龙宝还挺可怜的,总被抓住把柄。


  “我不胖,没超过标准体重。”燕行不服,大写的不服。


  “你不胖,你只是小胖小胖的,再长几斤,你就成了二百斤的大胖子。”


  “小龙宝,你控制一下食量,别真吃成二百斤的大胖子。”


  “我们家还没有大胖子,你要是成了头一个,开了个不好的头,你可能会遗臭万年。”


  “舅舅,我是你们的亲亲外甥,能不能别总戳我心窝子。”燕行被说得想吐血,他还不到一百八十斤,离二百斤远着呢。


  能不能别吓他?


  这样吓他,他中午可能需要多吃一碗饭压压惊。


  受了点惊,燕行觉得中午可能真的需要多吃一二碗饭才能压得住。


  贺家人随时拎他们家小龙宝出来给与小小一击,乐韵直乐呵,燕吃货也挺可怜的,随时会被长辈们“出卖”。


  “不戳你心窝子戳谁?难不成让我们自残?”


  “谁叫你不结婚,你结婚了我们就不要求你控制食量了,没女朋友的人不控制身材怎么成,你本来找对象困难,再长成胖子就更难啦。”


  “我们有媳妇有儿女,吃成五百斤的胖子也没事,你个单身狗还不自觉,这是你的不对……”


  贺式催婚术无处不在,乐韵笑得不行,贺董拿他们家的外甥开涮就算了,还顺带的催婚,催婚方式简直就是防不胜防。


  燕行被说得满头大汗,长辈催婚什么的最可怕了,尤其是这种催婚方式,万一又提及了某个大麻烦……


  他心里正急着,猛不丁的就听到小萝莉脆生生的一句:“贺家小笼包找对象很容易吧,我好像听说有个刘千金对他一往而情深,已经到了非君不嫁的地步了。”


  “小医生,关于某千金的传闻那是单方面的绯闻,信不得的。”


  “小医生,传闻不可信,那是人家刘千金自己不喜欢狗皮膏药,故意抓小龙宝当挡箭牌,给小龙宝拉仇恨。”


  “我还听了一耳朵,好像有人说燕帅哥对青梅竹马的王千金犹存旧情,所以才一直不找对象。”


  不要问谁告诉她的,问了就是晁二伯母娘家那边有人无意中听了一耳朵,说给了晁二伯母听,然后就传进她耳朵来了。


  “造谣造谣,绝对造谣。”燕行差点跳脚,谁造的谣,哪天被他揪出来,定整得那谁哭爹叫娘。


  两位贺董第一次听到有关王千金的事,对视一眼,都想到了一种可能:要么就是王家那边故意弄出来的谣言,要么就是刘千金那边整出来的。


  无论是谁,无非都是想借小龙宝制造话题。


  贺祺伟向小医生求证:“小医生,您是从哪听来的传闻?我们今天听您说才知道又有王某千金想拉我们小龙宝的旗子做虎皮。”


  “我也是从晁家长辈们那里听了一耳朵,晁家长辈们是从我晁二伯母娘家那边听来的,据说是5月份在一个普通的商业酒会上听到的传闻,好像王千金去了,还有个刘千金也在。”


  乐韵其实真不想关心燕吃货的绯闻,奈何晁家长辈们怕因燕帅哥的绯闻从而迁牵到她,所以透露给了她,让她适当的时候透露给贺家人,让贺家留意一二。


  “王某人又活跃了啊。”小贺董似有所思,王某人出狱后挺安份的,没听人说有人愿意带她出去刷脸,她现在又出现在某些宴会上,不知是谁拉她去的。


  “不管是什么千金,与我们家小龙宝无关,我们小龙宝天天呆在部队工作,哪有空理那些闲人。”


  贺董就一个意思,这与小龙宝无关!小龙宝是清白的。


  “我是招麻烦体质,我现在觉得贺家小笼包也不遑多让,他比我更厉害,他是招烂桃花体质。”


  乐韵有冒出想换保镖的想法,燕吃货真的是个大麻烦,要不是因为但凡与公家有关的事有他出面办起来非常顺利,她早就一脚把他踢回去了。


  小萝莉果然嫌自己是麻烦,燕行郁闷得不行:“不是我,我不是,那些通通与我没关系,我也是受害者。”


  “小龙宝招烂桃花,让他自己掐掉,他处理不好,小医生揍他。”


  “他一个大男人如果连自己的事都处理不好,小医生尽管往死里揍他。”


  两位贺董才不管小龙宝是不是受害者,又干脆利落的卖掉了外甥,卖得不带犹豫的,小龙宝被揍没事,只要别被小医生嫌弃退回来就行。


  被舅舅视为沙包似的存在,燕行不心塞,心塞的是想不通他招惹谁了,怎么一个个尽跑出来往他身上泼脏水。


  难不成是他这两年太低调,再没在圈子里露面,有些人以为他失踪了,以为他挂了,所以想整点事儿出来激一激他,想把他激出来?


  要不,他找个时间去贵圈露个脸?


  在心里飞快的计算了一下,燕行决定稍后让柳某人查查,最近贵圈有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宴会。


  乐小同学是个讲道理的人,也知道谁的责任谁承担,燕吃货无辜躺枪,受伤的总是他,有时觉得他怪可怜的。


  让她比较好奇是燕吃货常跟在她身边,竟然没传出什么传闻,燕吃货与刘千金王某千金一年半载也未必能见着一次,怎么反而传出绯闻。


  如果,她与燕吃货传出点什么,咋办?


  小萝莉就一个答案:揪出造谣的,打死!


  第四百十六章 买卖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燕吃货的绯闻与自己没啥关系,乐小同学仅同情了他三四秒钟,转而就抛之于脑后。


  从没惹羊却无故沾了一身膻腥的燕行,他倒想趁机诉苦显示自己的无辜博取点同情,可惜,没人配合不说,乐园周边的几家邻居也来了。


  先到的是原宋宅后头的三家和北、西边的几家,一共是八栋宅的主人们。


  贺董最先谈妥的一家,当时就完成了交易,房子也过户到贺家名下,随时可以过户给乐小姑娘。


  最先到乐园的八座宅子的主人们姓氏也是典型的本土姓,孙、高、马、于、胡、崔、杨、陈、王、李、刘。


  之所以明明八宅却有11个姓,是因为建国后因人口增长,很多四合院挤进了多户,一座院住二三家或四五户人家的都有,四合院不再是一户人家的,而是变成了大杂院。


  随着经济发展,后来有些户主搬出了四合院,也把自己的一份卖给了其他住户,有些住户因经济收入等原因,仍一大家子蜗居在四合院的部分建筑内。


  乐园附近的原住户大部分也是普通百姓,也需要靠工作赚钱养家糊口,有些户主是自己一座宅子,可出租房子,或者做点生意,有不菲收入,日子过得惬意。


  有些户主有工作或子女有工作,也有一点积蓄,算是小资之家。


  也有即没闲房出租,也没什么稳定工作的住户,那些人家日子能过下去,却没什么积蓄,一旦需要用到大笔钱的时候,也是“一朝回到解放前”的下场。


  乐园的主人想买房,价格超出市价三倍,那样的价格很让人心动。


  如果卖掉房子,他们拿着钱去首都其他地方买三四套房子,自住一套,其他出租,生活质量瞬间就能提升一个档次。


  或者,若是去三四线城市,能买十几套房子,又或者买三两套房子或别墅,还能存一笔钱,也还有一笔不少的闲钱可投资。


  乐园主人出价高,让收入一般般的住户们有点动心,尤其听宋宅后头的一户人说乐园主人还给了一个一次免费治病的承诺,更加心动不已。


  已签了临时合约的住户,有三座是大杂院,有一家尚好,是叔伯堂兄弟们合住,好歹算是自家人,另二座合院是三家或四家人共住,住户多,平日里比较嘈杂。


  多户合住的杂院,真正把地划分到自己名下,每份地基根本不够建房子,若说推了统一建房再分房,又很难达成一致意见。


  毕竟同一栋楼,哪怕户型相同,也分东南西北,总有光线好或光线略差之分,谁都想要好一点的楼层或位置,是很难协调的。


  也还有经济原因或其他原因,有些住户生活压力大,日子过得紧巴巴,哪有钱建房。


  以前在九十年代或二千年初那些时期,住房紧张,很多多户大院也商量过推倒建楼房,因为意见不统一,不了了之。


  随着时间推移,住户们的想法也有不同,各家的孩子们也长大了,千人千种想法,更加难以达成一致意见。


  至于为什么现在乐园主人买房,又能达成一致意见,一来是因买主出价高,抛出的诱惑够诱人,第二个原因也与以前卖了房子另购房的住户的现状有关。


  以前卖掉房基地的那些住户,几乎都购买了二套以上的房子,还有一套做差价补贴的房子,房子最少的人家也有三套,一般自己或儿女各住一套,多余的出租。


  有几户买了多套房出租,每个月吃租金,日子过得相当的惬意。


  早卖房的户主中有两户人家因儿女们生活压力大,他们家的老人一把年纪了也不得不做点小生意补贴家用,现在每月有固定的租金收入,老人只管安享晚年。


  知晓以前卖房的人家享上了清福,其他住户哪有不心动的,何况,如果眼下若不卖,以后未必还有如此好的机会。


  已签了临时合约的宅主们来了,燕大少柳大少俩心甘情愿的当茶童,给每人呈上药茶,水果。


  八座宅院一共有三十四人,有的携带了儿女,或者叫上比较可靠的亲戚或朋友帮自己看合同。


  一众男女老少们进了乐园古韵浓郁的客厅,第一次直面乐园的主人,也被穿汉服的小姑娘和古韵浓郁的客厅陈设给惊艳到了。


  这要不是他们太清楚他们在哪,估计要怀疑自己也穿越了。


  坐在古色古香的客厅,捧着古典味浓厚的茶具,喝着沁人心脾的茶,众人原本有几分忐忑不安的心情平静下来。


  众人刚品了几口茶,有卖房意向、想与买主见一面的房主也相继进乐园,大多是相邻的几户组队而行。


  先来的八座宅子户主坐在进门的右手边,后来的宅主便坐在进门的左手侧,户主们也是拖儿带女,或携亲带友。


  后来的一群户主共有十一家,人数比第一拨少,有二十九人。


  燕少柳少麻利的上茶,上水果。


  邀请的房主们人齐了,一起品茶。


  乐园主人招待客人的茶很好喝,而且不限量,一桌放了一个茶壶,第一杯后客人喜欢喝可以自己动手斟。


  喝了几杯茶,见房主们的饮茶速度减慢,贺董小贺董把正式的房屋买卖合同拿出来给来签协议的房主们过目。


  正式合同与临时合约约定的买方卖方的责任内容是一模一样的,仅只是付款条约改了一下,临时合约约定哪天付款哪天办理过户,正式合约写的付款期是签合约的当天。


  之所以会弄了个临时合约,也是因为小姑娘有时忙,不可能每次买房时她能有空到场签字付款,所以约定在某个日期,统一签字,统一付款。


  各宅户主之所以拖儿带女或拖亲携友,就是担心正式签合同时,买主在协议里做手脚,钻文字空子,导致一字之差,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正式的房屋买卖合同送到各户手里,户主们拿着协议与临时合同对照着来,逐条逐条的对照。


  仔细核对,发现除了付款内容条约有变,其他都一样,附加的责任协议内容也是一模一样。


  这一下,大家放心了。


  买家不仅把合同准备好了,就是几个买主选中的抵房钱的艺术品收藏品也放在现场,就在买主座前的长桌上方。


  收藏品与委托买房谈判的代表所展示的照片的形状、颜色也是一模一样的。


  贺董小贺董也将小姑娘的收藏品送给东边的几家房主过目,当然,他们是叫小龙宝和柳小三捧藏品,他们只是指明哪位房主选中哪件藏品。


  燕行柳向阳小心翼翼的将藏品和装藏品的盒子送到房主面前给过目,等房主验证过,再放回原处。


  协议没问题,收藏品也没问题。


  东邻的三位卖家愉快的在协议上签字、按手印。


  燕行柳向阳帮住房拿签字的合同和卖主们的银行卡给小萝莉,乐小同学在协议上签字按指纹,再对照着户主们的银行卡,给转房款。


  因为她赚钱的速度有点凶残,银行卡也升级了,每日转款金额无上限,转个几亿几十亿都没问题,甚至在卡里无钱时也可以先预先几个亿,超过十亿需要她打电话给银行确认,十亿以内随地支取。


  转款数额无限制,有大笔资金交易也不用去银行,随时随地直接转款就行。


  乐小同学按合同上的数额转帐,转款成功,拍照,等卖房收到房款,同样给拍照存底。


  小萝莉与东邻三座宅院签了合约,付了款,燕少柳少也将他们中意的艺术品交给他们自己保管。


  小姑娘当场付款,连艺术品也交给自己,卖主们小心翼翼的将藏品盒子合起来,用绳子绑扎,放在地面上以免被碰落地摔伤。


  他们也很干脆,把房屋产权证、土地使用证等证件交给小姑娘,并且说好下午就去办过户手续。


  东边三户宅主和小姑娘爽快的完成交易,另几户人家也没迟疑,一一在合同上签字。


  乐小萝莉签了一份又一份合同,腰包里的钱也一笔一笔的流进别人的荷包,银行里的帐号余额也在不断减少。


  八栋宅院的价格都是不同的,面临大道的房价以宋宅的价为蓝本,那样的房子因为可以建门面,自然贵一些。


  宋宅为什么值8亿,不仅是因为它面积宽,另一个原因就是它面临大道,有六间门面。


  不临大道的房子以宋宅后面的宅院的价格为蓝本,终价比市价高2倍。


  论起来仍然是卖主占了大便宜,因为小姑娘的特殊承诺是不能以金钱来论,它无价。


  毕竟,万一谁生了绝症类的病,能令万贯家财转眼成空,人还不一定能救得回来,很可能钱财两失。


  小姑娘要么不出手,出手必定不会让人失望。


  有命在才能享受一切,命没了,还谈什么享受。


  卖了房子,不仅手里有一笔超出市价的现款,还等于多了一次活命的机会,买卖只赚不赔。


  收到银行收款消息的房主心情激动。


  签完协议,付了房款,卖家把产权证给了买主,同时也把户口本和家庭人员信息给买家登记记录。


  买方的承诺是给卖主家的,理论上机会给卖主和直系亲属,如果卖主同意把机会给指定的人也可以。


  为了防止有人冒充卖主家亲戚,所以,买主先记录卖主家庭信息,以后凭登记信息确认身份。


  小姑娘录好了资料,双方确认,存档,并且也打印纸质材料,由卖主人员签了字,各存几份。


  事情告一段落,又喝了两杯茶,东邻有藏品的三户人家先送藏品回家收藏,另几户房去参观园子。


  傅哥陪同几位房主去园子里转悠。


  有卖房意向的十一家宅主,旁观了东邻住户与小姑娘的交易,卖房意向由五六分增至八分。


  小姑娘在收拾合同,贺董小贺董移去进门的左手边,陪有卖房意向的房主们喝茶,了解他们的想法或顾忌。


  乐小同学把合同和产权证收进一个小箱子里,先上锁,放在面对门方向的罗汉榻前的桌子上,再与邻居房主面对面座谈。


  十一家的房主问了贺董有关小姑娘承诺的问题,待小姑娘来了,再次向她求证,如果他们也卖房,是否有同样的承诺待遇。


  小萝莉的答案是肯定的,在房价与之前卖主的房价相同、卖方也接受她说的承诺有前提条件的情况下,她给与的承诺是一样的。


  当然也就限于今天,以后就难说了,她已经在南疆申请购买大片土地决定开僻种植园,若那块地批下来,她的重心将转往南疆。


  若南疆开僻出种植园,以后自然以种植园和e北家乡为主,京城别院只为来往京城时的落脚之地,没必要花费巨大的财力修建得尽善尽美。


  小萝莉讲得也是实话,她本身经常在外跑,着家的时候少,有时间自然也愿意呆家乡,首都别院更像个中转站。


  东邻右舍的房主们没怀疑小姑娘说谎,贺董之前与他们谈房屋买卖时就说小姑娘去了南疆,说不定那段时间就是在勘测土地。


  有意卖房的房主说需要再商量商量,与儿女亲友们先回自家商议,有需要与其他成员商量的,也赶紧的视频、或电话商议。


  送古董藏品回家的住户收藏好物品,再前往乐园参观。


  有四家宅主没回家商议,等其他住户回家去了,才期期艾艾的表示决定卖房,希望也能像东邻三家那样,也能挑一二样藏品抵一部分房款。


  以物抵房款也不是问题,何况,住户们想挑的物件就是贺董给他们看的那些,乐小同学自然没意见,回嫏嬛福地抱装藏品的箱子。


  有几件藏品个头有点大,共有三只箱子,搬到外院客厅,一一摆在厅中展示。


  四家宅主有三栋是私人宅地,有一户是大杂院,共五姓人合住,相当于是八位住户。


  各住户挑选自己喜欢的藏品,最便宜的一件藏品估价一百十六万。


  有一住户经济宽裕些,眼光也极好,挑中一串金刚菩提子手串和一只元蒙皇朝时代的青花瓷笔筒。


  仅两件藏品估价八千九百万,贵就贵在那只青花笔筒,是官窑出品的皇家贡品,同时代同种花纹形式的瓷器,目前国内收藏家手中的数量也是曲指可数。


  第四百十七章 送行

  八位住户挑选出自己喜爱的藏品,也没磨蹭,拿出自己携带的证件,签协议。


  房价是依前面住户的蓝本为准则,若有哪不同,也就是房屋价值的高低,若保留的老物件多,多十几万或几十万,若没什么值钱的老物件,自然也没有额外的补偿。


  大部分建筑曾拆建过,保留下的老物件很少,所以,基本也没多少可以扯皮的地方。


  四宅八住户带的证件齐全,签了合约,一手交钱一手交证件。


  四宅的主人们签好了合约也先送藏品回去,协议证件不必送回去,下午去办过户手续也要携带协议和证件。


  回去商议要不要卖房的几栋宅的宅主,约一个钟后相续又再次踏进乐园,坐下与乐小姑娘谈生意。


  他们再次返回,基本上就代表着决定卖房了。


  乐同学没踩价,依前面的价位定位,若略有增加几十万的数额也必定是某栋宅的位置或木料二次利用率高。


  宣吉周华四家青年们负责管厨,轮到谁家,十点半即回乐园张罗做饭,当天是吉少家主厨房。


  吉家青年们做好了饭,小姑娘与邻居们的合同还没签完,直到十二点前,大部队全收工时,小姑娘与邻居们也完成交易。


  仅只是几个小时的时间,小萝莉的帐户里就少了三十一亿。


  盯着一串串流去的数字,乐小同学忍不住一阵心疼肝疼,买房置产,太烧钱了有没有?


  这才这么一下下的功夫,三十一个亿就不见了啊。


  想要补全三十一亿的空缺,要么她得跑缅国,运气好,淘几十块帝王绿级的好料,说不定也值那么多。


  要么就只能卖疫苗,差不多要卖5支疫苗才够换回那么多钱。


  计算了一下得失,乐韵暗中叹口气,算了,还是慢慢赚钱吧,疫苗是不能大肆卖的,物以稀为贵啊。


  房屋买卖交易达成,准备吃饭。


  留在乐园的众修士们仍然用外院的大厨房和车棚餐厅,地方宽,而且因为在拆宋宅,在外院用餐出入也更方便一些。


  左邻右舍共有六十三人,坐了六桌,再加蚁老等人,中午有十四桌。


  小姑娘提前交待了中午留邻居吃饭,吉家青年们也把客人的份子预算进去,米饭和菜都是足足的。


  因为有客人,中午加菜,有三个药膳:石锅焖驼肉、皮蛋和糟鱼,另外还有乐家夫妻上午才做好的新鲜包子。


  修士们吃得开心,邻居们吃得快乐。


  吃了午饭,乐小同学和弟弟收拾一下,去机场给老外土壕送行。


  老法拉利先生、霍华德先生等人自给东方医生小姐过了生日,第二天便开启旅行模式。


  一群土壕是真正的旅行,将华夏国首都最著名的各个景点都去踩了一遍,也玩得特别的开心。


  一群老绅士们玩了八九天,在华夏国首都留下了无数足迹,也心满意足,17日启程回国。


  史密斯先生也将搭乘阿利涅家族的私人客机飞欧洲,预计要在欧洲停留一周左右才回国。


  柳少蓝三给小萝莉当飞行员,直升机降落在机场内,也离老外土壕们的私人客机不远。


  罗伯托等人早就到达机场,也办好了各种手续,行李物品都运上客机,众人也准备登机。


  老绅士们看到东方小甜心来送行,开心得像个孩子。


  小劳拉看到医生小姐和她自己在华夏国的第一个同龄小朋友,激动地飞奔到医生小姐和小朋友面前,与叽叽喳喳的又唠了起来。


  乐善与小劳说话,两个小朋友唠得格外的愉快。


  老绅士们看得目瞪口呆。


  米罗给了小朋友一个大大的拥抱,笑容灿烂:“小乐乐,感谢你们姐弟俩的到来,你要是不来,回国的路上,我和老先生们担心耳朵会被小劳拉的魔音给磨得起老茧子。”


  小劳拉打来了华夏国,就像封闭的世界打开了一扇窗,见什么都觉得有趣,而打认识了小乐乐的弟弟,她就将小男孩当成知己。


  这些天的旅行程中,小劳拉念叨得最多的就是医生小姐和医生小姐的弟弟,每天得念叨几十遍。


  比如,吃饭的时候会说“啊,这个好吃,医生小姐肯定也喜欢,乐善一定也爱吃”,看到这样会说“啊啊,这个好漂亮,可惜医生小姐和乐善没一起来”。


  难为她初学汉语才一年,竟然能把连老先生们也念不准的“乐善”两个字的发音读得十分标准。


  老先生们天天听着小劳拉念叨医生小姐和乐善,耳朵都快被磨出茧子。


  也好在小劳拉念叨的是医生小姐和她弟弟,要是念叨的是别人,没准霍华德家族的先生们以为小公主见色忘友“移情别恋”,吃醋起来会想宰人。


  老先生们看着小拉劳拉着医生小甜心的弟弟叽喱哗啦的说个不停,有种“啊,我终于解脱了”的轻松感。


  乐韵不想笑的,可是忍不住啊,小劳拉大概是因为前几年生病不能大声说话不能奔跑,身体健康后特别活泼爱动,也成了超级话唠。


  她家弟弟比较文静,耐性好,所以也成了一个很好的听众,哪怕小劳拉叽喱哗啦的说个不停,他也不会不耐烦。


  要是换个小朋友,时间长了,估计会被小劳拉逼疯。


  同样有话唠倾向的米罗也怕了小劳拉,由此也可见小拉劳有多受说话,乐韵顶着笑得肌肉快僵硬的脸,一一与土壕们道别。


  罗伯托、阿历桑德罗、李斯特、温斯顿、亚历山大、巴道尔等一一绅士的与医生小甜心拥抱,道别。


  老绅士知晓医生小姐确定去y国留学,也没因在华夏国不能与医生小甜心一起旅行而遗憾,医生小姐去了y国求学,见面的机会就多了,逢节日的时候,他们可以经常邀请她去做客。


  话别之后,绅士们登机。


  小拉劳也恋恋不舍的与乐善和医生小姐吻别,一步三回头的登机,快进舱时还努力的挥着小爪子喊:“乐善,我会给你写信的,你也要记得给我回信。”


  小姑娘喊人名字用的是汉语,后面一串是英语和法语,三种语言串着来,特别有意境。


  乐善挥挥小手手:“劳拉,再见!”


  “!”乐韵默默地思考了三秒,怎么有种有情女遇上无情男的即视感?


  不,这肯定是错觉。


  摇摇头,将荒诞的想法扔出脑海,问弟弟:“乐善,你听懂小劳拉说的意思吗?”


  “汉语英语懂了,有一句没懂。”乐善诚实的有问必答,姐姐经常说多种语言,有些他听着耳熟,没正式学习,听不懂哒。


  哦,乐韵点点头,这样就能理解了,弟弟没听懂法语,所以嘛直接挥手说再见,干脆利落。


  这很天朝。


  也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于是,乐小同学也淡定的冲小拉劳挥挥小手。


  小劳拉挥了几下小胳膊,被长辈们牵着手进机舱,后面的保镖们也鱼贯而入。


  目送保镖们全进了机舱,乐小同掌抱起弟弟走到安全区,再目送私人客机滑去跑道待飞,不久后,私人客机起飞,冲上天空。


  目送载着老外们的私人客机飞走,小萝莉抱着弟弟走向直升机。


  柳少蓝三看到老外们的客机飞走,从直升机上跳下,半路截胡,带小萝莉去看老外们新送她的直升机。


  两架直升机从t市开回首都,停在离乐园最近的第一国际机场内,各种手续已经办好,随时能开着到处跑。


  直升机停在航站楼一角,与那些巨大的铁鸟相比,它显得娇小玲珑,可爱弱小。


  e国产的i-171a2直升机通身灰黑色,h225直升机机身白色,两架直升机一黑一白,黑白分明。


  乐小同学在远观察直升机外壳,收集数据,再登机查看内部,收集更多详细的数据。


  i-1712a2直升机能载24名乘客,核重量比ec225更大,它最大起飞重量可达13000千克,有效载重8吨。


  即飞机起飞时连机带物的总重量可以重达13吨,在不包含自身重量的情况下可以运载8吨重的货物。


  它的核载重量比ec225更大,因是运输型客机,航速略慢,最大航速260千米,比ec225的最大时速慢一些。


  改造版的h225直升机,适应于医用救急。


  乐小同学挺喜欢i直升机,它即能运输也能载客,用来运东西正合适,观察了两架直升机,小手一挥,做出决定:“i直升机我留着自用,蓝帅哥你们把医用直升机拉去当牛马使唤吧,把它当块砖,哪里需要它就往哪搬。


  还有这个i直升机,我目前暂时不用,大约要7月下旬才回家,你们有需要的时候也可以拉它去上工。”


  蓝三心头震头,有点不敢相信耳朵:“小美女,你自己不用h225?”


  h225是专用医用型直升机,配置了救急设备,h225直升机是老外们给小萝莉量身打造的空中跑车,方便她行医。


  “改版后的h225只有八座,我朋友多,一般出去玩常常十几人,还是ec225和i更适合我用。”


  乐韵愉快的决定了h225的去留问题,她有六架空中“跑车”哒,留最实用的两架,其他的空中跑车放在那里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派它们去为国做贡献。


  “好。”蓝三重重的点头,需要医用直升机的地方多了去,海上任务或边防区域都需要它。


  柳少兴致勃勃的跑去h225驾驶舱坐了一会,免得因为自己不能驾驶它而遗憾。


  观看过直升机,回乐园。


  为了少跑冤枉路,蓝三决定顺便开h225回驻地,于是,柳少负责开ec225,乐小同学也干脆自己开i直升机回家,反正乐园够宽,开回去停自己的地盘上随时可以启用。


  乐善高高兴兴的坐在副驾驶室,看姐姐开飞机。


  三架直升机从机场起飞,朝乐园飞的途中,蓝三柳少硬是给大家表演了一下什么叫花样飞行,两人驾机经常变换位置,与小萝莉驾驶的飞机一会排成一字,一会排成人字。


  讲真,如果开的不是空中跑车而是轿车,乐小同学早就直接撞过去,将某俩秀驾驶技术的二货给怼下去。


  空中跑车是自己的,怼是不能怼的,她忍了。


  飞回乐园,降落。


  蓝三没停,他送h225回驻地,再乘坐地铁去乐园。


  燕行原本以为小萝莉去机场送行可能要很久,所以他没去,计划下午陪舅舅和卖房的房主们去办理房产过户手续。


  他也策划好了,等快到上班的点儿叫黑九开架小飞机过来把房主们一起拉去房产交易部门。


  然而他们还没出发,小萝莉回来了。


  小萝莉回来了,自然不用再叫队友开直升机来,而且,如果小萝莉亲自去房产易部门签字,办手续更方便。


  乐园的邻居们围着小姑娘新开回来的直升机看稀奇,直至快到房产交易部门上班时间,众人乘坐ec225直升机出发。


  乐小同学回到乐园没呆十分钟,又再次被拉走。


  燕行和柳向阳把小萝莉拉到房产部门,他们负责递材料,让小萝莉只负责签字。


  有他们两位出面,手续非常顺利,都是一条龙服务,把材料交上去,然后就让买卖双方在各种文件上签字。


  因为一次办理十几份过户手续,该走的流程也必须走,一共花费了整整两个钟才办理妥当。


  小萝莉手里多了十几份新鲜出炉的产权证,同样,因为过户时要付印花锐、契税,她的腰包里又流失了好几千万的钞票。


  那笔钱相对于她买房子花的三十一亿来说,算是毛毛雨。


  办理了过户手续,邻居们的房子就属于小萝莉的喽,小萝莉很有人情味,给了他们十天的搬家时间。


  办完手续,帅哥又把房主们拉回乐园,各位卖主没在乐园玩耍,回家收拾金银细软,做好搬家准备。


  左邻右舍的房主们上午来往乐园,动静也不少,西邻与西北那些想卖房又想狠命抬价的屋主也是知晓的。


  众屋主们看到在乐园吃饭的邻居们回来,纷纷去打探消息,听说那些邻居仅只以高出市价两倍的价格就把房子卖掉了,暗中直骂他们傻。


  当打听到某个园主以后可能不再购买四周的房产,几户人家直接当他们收了什么好处,故意搞心理战术,想让他们降价。


  对此,几户邻居嗤之以鼻,暗搓搓的决定等某些人再来谈判时,他们再把价喊高点,起码要高出市价十二倍的价才卖。


  第四百十八章 有故事


  从房产交易部门回到家,乐小同学绘了张地图,以乐园为中心、把新买的房屋地也圈进去,以此来研究以后如何摆设阵法。


  画出来的地图是不规则形的,这里凹,那里凸,边缘参差不齐。


  唯一让人欣慰的是因把东邻们的房子都买下来,东边部分还算整齐,内凹外凸的区域长度或宽度不太大。


  乐同学研究一阵,大致有数,哪怕北边与西边另几家住户的房子不卖也没关系,把东边圈入乐园,也足够在现有的嫏嬛福地的东边再建一个四合院。


  北边与西边的那些房屋不必一定要拼入乐园,拆掉旧屋,再改建成客院,然后在乐园的围墙上开个门与客院相通。


  大致规划好怎么建设,乐小同学愉快的写计划书,拟定先拆哪些房屋,材料堆放在哪,哪些材料有用,哪些材料卖给建筑公司。


  待天黑的时候,她也把填好的一份资料发给剑桥,正式给剑桥回信,确定接受剑桥校方邀请去读硕。


  华夏国傍晚,y国还在上午,正值上班中,剑桥负责招收研究生的机构接收到邮件提醒消息,发现是大学关注的那位东方学生,立即以最快的速度回复邮件,诚挚的欢迎某位医学生成为剑桥新成员。


  乐小同学自己给自己放假休息一天,罗老萧老可没休息,拖了同仁们,紧盯着后勤安排哪些重病的军警或军警家属病患者们去军总院。


  首都记录在册的属重症的军警或军警家属病患者共有三百六十几个,17日安排了二百人入院,余下的安排于18日入院。


  柳少燕少下午也收到后勤和几个部门大佬们发的入院人名岀,某些大佬们特别的谨慎,不仅把人员核查了一遍,也把自己部门两年前与今年新统计的花名册都给了燕少。


  柳少燕少和后来爬到乐园的蓝三黑九,把花名册核对一番,吃了晚饭才找小萝莉,把病人的资料给她过目。


  乐小同学看过名单,淡定地去百宝阁又另加了一些药瓶放在药用箱里,第二天吃了早饭,带着药出发。


  蓝三黑九柳少燕少都跟着,他们负责轮班守手术室,也把ec225直升机开到医院。


  小萝莉先去病房巡房,四位狼汉子跟着做记录,回到康教授办公室再整理。


  看过帅哥们手里的病患者名单,再现场巡视一圈,乐小同学也确定一个事实——大约是因为首都空气不太好,经常有雾霾,入院的军警或军警家属病患者以呼吸系统类疾病的病人居多。


  在入院的二百病人中,有三十个病人的病与呼吸系统有关,比如肺气肿、肺结核、肺气管结核、结核性胸膜炎、肺癌,支气管肿瘤、鼻咽肿瘤等等。


  甚至竟然有两个尘肺病人。


  帅哥们在对号入座的排治疗次序单,乐小同学拖过药箱配制药,想了想,问:“帅哥,你们有没谁知道那两尘肺病人的故事?”


  “尘肺病人?”四个帅哥伸长脖子,你望我望你的望了一眼,柳少燕少你推我说我推你说的推让。


  有故事?

  乐韵不急着调制药膏,好整以暇的坐等:“难不成还有一段不得不说的故事,或者是不能说的往事?”


  “那个呢,也不能说是不能说的往事吧,就是有点难以启齿。”柳少摸摸鼻子,想说,又怕被怼。


  “?”一向活跃的柳帅哥都吞吞吐吐的,看来是有故事了。


  小萝莉瞪着双水汪汪清泠泠的眼睛,柳向阳被看得头皮发紧,鼓足勇气,以豁出去的决心坦白:“这两个尘肺病人是军士家属,他们不是本地的,那两军士身份特殊,表面已经退伍,实际上另外安排了任务,他们家人也不知道,因为家里比较贫困,他们家属为了养家糊口去私人煤矿矿井做工,工作几年竟成了尘肺。


  为了那两位的安全,部门不方便关注他们的家属,所以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上头也不知道那两位家里的情况。”


  “后来怎么知道的?”为了安护某些特殊人士身份不泄秘和他们的家属安全,不能过多关注的做法也是能理解的。


  “那两位一年前完成任务,也重新归队,调入首都某区,今年统计各人家属有无疑杂症才知他们家的情况,领导们把其家属病人添加进重症名单。”


  “明白了。”乐韵点点头,调制药膏。


  柳向阳望了望燕某人,摸摸后脑勺,思考几秒,小声翼翼地问:“小美女,尘肺病人,能不能治?”


  “那俩的尘肺病很严重,好在还在可控制范围,只是治疗后肺叶会缩小体积,以后不能做重活,也不宜剧烈运动,要不然可能喘不过气来猝死,肺叶的抵抗能力也差,很容易感染。”


  柳大少差点以为治不了,听说可控制,心有余悸的抹了把汗:“能治就好能治就好,能治,以后好生休养着就是,总比眼睁睁地等着死亡来临要幸福。”


  尘肺与癌症一样可怕,尚无特效药可治,唯一有效的治疗方式是大容量肺灌洗治疗,也只是清除部分肺内粉尘,改善症状和肺功能,提高尘肺病者生活质量。


  其大容量肺灌洗治疗术的手术价格昂贵,一般尘肺病人承受不起治疗费用,而且对于严重的尘肺病人治疗效果并不太理想,仅只能延长病人几个月的生命。


  燕行也松了口气,他差点以为小萝莉会暴起骂人,毕竟,真要追究起来,地方的某些部门确实有失职之处的。


  他找到两位尘肺病人在哪,对照床号与小萝莉排的针灸治疗表,发现被安排在晚上最后一轮做针灸。


  于是,燕大少彻底的放下心。


  四位帅哥将那些归纳在一起做针灸治疗的人统计出来,再把名单给医护人员,由他们通知病人做准备。


  名单送至医护人员手中,半个钟后,医护人员将第一批做针灸的病人送进手术室,并让病人做好接受针灸的准备。


  待医人员第一组人员到位,乐小同学带着药去手术室上工。


  四位帅哥守在手术室外,到十一点半,柳少蓝三先去买餐,燕少黑九坐守到手术室结束,护着小萝莉下楼,回直升机上吃饭。


  小萝莉开启工作模式,下午安排二组人员针灸,晚上三组,第三组人员都是肺病,尘肺、肺癌、支气管肿瘤,鼻咽肿瘤等。


  最后一组病人十一点半进手术室做针灸,持续到凌晨四点才结束。


  一般情况下,小萝莉都是等医护人员将病人送走才出来,当天小萝莉先出手术室,燕少黑九值晚班,立即护着小萝莉先走。


  就算很累,乐小同学嫌弃身上沾着臭味,坚持去洗个澡才睡觉。


  柳大少和蓝三早上清早去买早餐,等小萝莉进手术室去了,再和燕某人黑九当门神。


  四人默默的等,时不时会接个电话。


  快到十一点时分,安排在19号入院的一百多位病人也如期抵达,住进了相应的病房。


  小萝莉上午预安排两拨人做完针灸,第二组员到十一点半后才结束针灸治疗,她没急着去吃午饭,先去病房“看诊”。


  上午刚入院的病人还没去吃饭,在病房等着专家通知。


  乐小同学以走马观花的速度巡视病房,但凡她巡过的病房都可以去吃午餐,因为昨天入院的病人当中还有一拨人没治疗,预排在下午第一组进手术室。


  新入院的病人,最快安排做治疗也是下午接受治疗的第二组人员,他们可以去吃东西。


  四只帅哥跟着小萝莉帮做记录,待小萝莉巡看了全部病人,五人也赶紧去补充能量。


  吃了一顿外卖,小萝莉再给帅哥们记录好的病人房号调整,分组,余下的事是帅哥们的,他们负责将房号病床号与病人对号入座,再整理成针灸治疗次序单。


  帅哥们还没整理好名单,已经到了一点,小萝莉走马上任去做个救死扶伤的小天使,帅哥们坐在手术室外抓紧时间工作。


  他们把名单排好,再发给医务人员,然后他们就只管当门神。


  这种时候也显示了军人的素质,当病人陪护家属们因等候时间长,待不住,经常坐坐起起,走走坐坐,或者不停的看时间,显得不安无聊时,他们往往一坐就是几个钟,坐姿端正,腰杆挺得笔直。


  只有小萝莉走出手术室,四个帅哥才会起身,把想拥上前打探或问情况的病人家属们隔离开,让小萝莉在两个手术室间不受阻拦的来回穿梭。


  他们也就仅只有那点作用,毕竟做针灸什么的,他们完全插不上手。


  哪怕自己坐在手术室门口就是当个雕像,燕少柳少蓝三黑九四人也宁愿像沙雕一样坚定不移的给小萝莉当看门神,只有晚上才轮值,有两人十点左右睡觉,另两人仍寸步不离的守着门。


  到19号的时候,来自29省的军警或军警家们仅只有做过手术的仨人仍住院观察,其他人员先后出院,踏上回乡回家的行程。


  小萝莉在19日这天又整整的忙了一天,仍然在凌晨四点才下班。


  第四百十九章 亲戚

  当小萝莉在医院挥洒汗水时,全国各省诸多的中学也在中考中。


  高考时间全国统一,中考并不一致,各省的中考时间有先后,基本都是6月中旬,大致从6月14日——6月26日。


  湘南省各市中考考试时间大约是6月17、18、19日,岳州市6月17—18日中考。


  陈丰年也是一枚中考生,而轮到他中考时,陈家的大家长们又紧张了,要不是怕影响他发挥,估计能千叮万嘱的每天叮咛一万遍,嘱咐他要加油。


  不能给孩子增加压力,又生怕陈丰年掉链子的陈家大家长们心里是没多少底儿的,他们真怕陈丰年考不好。


  中考成贯不好,如果上不了好的高中,只能读职高或中专院校。


  陈康等人担忧得不得了,陈兆年不担心弟弟呀,陈丰年也很淡定,甚至可以说心情超好,他能如期中考,某个杨同学以及杨同学的“铁哥们”通通缺考!

  杨某同学和他的铁哥们把陈家小兄弟打得很惨,架不住陈家小兄弟有个超厉害的表姐,短时间内就让他们活蹦乱跳了。


  杨同学他们一拨人就没那么幸运了,中等伤的还好,五月末就出院,重伤的几个莫说拿笔写字,连筷子都拿不稳,甚至有俩胳膊还打着石膏。


  所以劳筋伤骨一百天那句话不是瞎说的。


  陈家小兄弟们听说杨某同学的情况,心情极度的舒服,要知道他们当时是抱着鱼死网破的决心自卫,也专挑对手的手脚下手。


  他们当时就一个想法:要死也得拉个垫背的,我不能读书了,行,你也别想有个好前程,我要是缺胳膊断腿了,你也休想完好无缺。


  拼死自卫的结果不出意外两败俱伤,然后,他们交对了朋友,有陈家小兄弟的表姐,他们只承受了疼痛,转而又回到学校。


  杨同学和他的小伙伴注定只能缺席中考。


  死对头过得不好,陈丰年和小伙伴们心情棒哒哒,高高兴兴的度过中考前的冲刺阶段,怀揣着无比兴奋的好心态参加中考。


  18号是中考最后一天,陈丰年和小伙伴们考完最后一科,出了考场,收拾行李离校回家。


  陈兆年高考后也没去哪,在家陪爷爷奶奶。


  当陈丰年回到家,陈家一家老少晚上一起下馆子,祝贺孩子高考中考结束。


  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吃了晚饭,第二天,陈辛夫妻、陈捷夫妻携带行李证件,送孩子乘坐动车直奔首都找小乐乐。


  陈康周微没有去首都,他们预计等高校放假后的暑假期间再回e北梅村度假。


  陈家六人乘坐的高铁从沙市始发,途经岳州市,于下午两点多钟抵达首都的京西站,陈家四个大家长下车出站即打的士前往乐园。


  周末交通压力大,的士司机费尽千辛万苦,费了三个半小时才把客人送到目的地。


  陈家人赶到乐园已是夜笼大地,乐园大门内外被路灯照得亮堂堂的。


  陈兆年陈丰年对应了地点,拎着行李高高兴兴率先冲向乐园大门,陈捷在后面,一边疾行一边给表弟打电话。


  在乐园的修士们也知乐家的亲戚当天要来,到天黑时分收工,先洗涮了一番,在餐厅坐等着陈家亲戚来了再吃晚饭。


  乐爸周秋凤在门卫房守着呢,看到来电显示也不接电话,跑到大门前将虚掩的铁门的小门打开,一步迈出门,看到跑来的两个小少年和后头的四个老表,憨笑。


  陈兆年陈丰年飞奔到高大的别墅门口,没顾得上打量建筑,冲着表姐的爸爸、继母甜甜的喊“表叔表婶”,喊了一声,就问:“我姐她还没下班啊?”


  “你姐还在医院做贡献,忙完才能回来。”乐爸看到陈家的另一个侄子,也没觉惊讶。


  周秋凤让表侄先进园,两个小少年没急,等父母。


  陈辛陈捷看到表弟表弟妹从大别墅里走出来,带着各自的婆娘小跑着前进,跑到别墅门口,向表弟夫妻介绍自己的媳妇。


  卢嫂、钦嫂在手机视频时有见过老表,真正的见面,觉得老表比视频里更耐看,一致先叫了一声“表弟、弟妹”。


  乐爸周秋凤与老表们见了面,先不拉家常,领老表们和还在等着的表侄子进大门,先锁上铁门,再带人先去外院的客厅放行李,让他们去洗脸洗手,准备吃饭。


  因为是夜晚,陈家六人没看清对着大门摆的影壁是什么材质,听说在乐家的一些客人还等着自己一起吃饭,也顾不得仔细观察大园子,放下行李,飞奔去公用卫间洗了手和脸,随表弟去餐厅。


  管厨房的帅哥知道陈家人到达,已经张罗上菜。


  蚁老带着徒儿在餐厅读书,直到上菜时才暂停,让小乐善去见见他家的亲戚。


  陈丰年看到小表弟,飞奔过去把小家伙抱起来,开开心心捏了捏他的小脸蛋,才问:“善善,还记得表哥不?”


  “记得,你就是不乖,被姐姐揍了一顿的小表哥。”挨捏脸,乐善不太爽啦,很不厚道的揭短。


  “嗷嗷,能不能别这么憨直诚实啊。”陈丰年差点想哭,小表弟果然是个熊孩子!

  阿玉坊主等人一本正经脸,心头乐开花,原来小乐善不止可爱,也跟他姐姐一样犀利啊,也就是现在青年人说的“真相帝”。


  小表哥嗷嗷叫,乐善眨眨眼睛,一脸无辜,他还没说小表哥是被揍屁股了呢。


  小乐善脸上有点肉肉,人又白净,额心点着一粒朱砂,睁着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看着人,妥妥是枚超级可爱的小萌物。


  卢嫂钦嫂生的是儿子,早就不爱逗男娃了,当看到乐家长得像送子观音座下童子的小男娃,被那枚小可爱萌得一脸血。


  妯娌俩一拥而上,争抢着抱小萌娃,硬是将其从陈丰年手里给抢走,这个说“我是你大表伯母”那个说“我是你小表伯母”,一边塞红包,一边哄小家伙叫自己。


  乐善不怕生人,其实并不喜欢被不熟悉的人抱来抱去,但也并没有变脸,从善如流的叫“表伯母”。


  陈捷怕小乐善变脸哭,赶紧从大嫂和自己媳妇手里给抱走小乐善交给表弟夫妻。


  卢嫂钦嫂虽然有点遗憾,也没再去抢娃。


  陈家四位家长随着表弟夫妻到了外院的餐厅,向表侄女的客人们说了一声“让大家久等了”,表达了歉意,赶紧坐下。


  蚁老阿玉坊主等人对乐家的亲戚们点点头,准备吃饭。


  帅哥们快速呈上菜,再入席。


  乐爸说了一声“请用饭”,众修士们才开席。


  小姑娘没有回家,帅哥们晚上也没有加菜,仍然三菜一汤,三个硬菜有一个药膳,因行云大师吃素,他有单独的一份,类似于吃西餐。


  乐爸周秋凤也心疼小棉袄,知晓她在医院很辛苦,也没有特意打电话告诉孩子说她表弟们来了。


  安排住宿时,乐家夫妻安排陈家六人住东厢,当然夫妻分开住,陈家妯娌住一间,陈家兄弟俩住一间,陈兆丰年陈丰年住一间。


  陈家两辈六人晚上也没来得及欣赏四合院,当天亮起床,看着精致的四合院,震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六人怀揣着心惊肉跳的感觉洗涮完去外院时,看到四合院门洞那块巨大的玉屏风,惊得眼珠子也差点掉地。


  从四合院走出去时,陈家六人全程懵逼状态,直到走到外院,放眼一看,看到宽达十几亩的大园子,一个激灵,从懵逼状态惊醒。


  六人看着宽阔的大园子,脑子里就一个想法:我在哪,我是谁?

  已经快不记得自己是谁的陈家两代人,拖着有点颤的腿,慢慢的沿鹅石小道走,走到对着大门的那块影壁前,发现那也是块玉屏风。


  陈辛陈捷:“—”麻烦来个人,告诉他们这是哪?


  哦,最好来个人说说他们表弟究竟生了个什么神仙女儿!

  陈家兄弟怀揣着如小鹿乱跳的心脏,再沿鹅卵石小道逛园子。


  卢嫂钦嫂也晕得有点找不着北,跟着前面的人走,边走边看,总感觉眼睛不够用。


  陈兆年陈丰年欣赏过了玉屏风,满院子跑,跑这里瞅瞅那里瞅瞅,最爱的还是那座有假山有水池的地方,那里最雅致。


  蚁老等人吃了早饭又去拆屋,乐家兄弟们想去帮忙被拒绝,陈辛陈捷抓着表弟夫妻陪逛园子,听说小乐乐还把周边几栋宅子也给买了下来,又出园子去看看小乐乐买了哪些房子。


  陈家小兄弟也跟着出去转悠一圈,返回后又研究乐园和四合院。


  乐爸周秋凤陪同老表们就在园内园外逛,也不觉得单调无聊。


  陈辛陈捷卢嫂钦嫂在乐园玩了一天,晚上也早早歇下。


  第二天清早,乐爸周秋凤吃了早饭就和老表们带上证件和孩子,去yi国驻华夏国的大使馆办签证。


  出于安全考虑,蚁老也跟着去办签证,一路给小徒儿一行人当保镖。


  宣少陪同乐家夫妻和陈家人去yi国的大使馆,他们在工作人员上班前半个多钟就到达大使馆外,先把小美女的礼物交给大使。


  乐同学准备的礼物有一份松露面包,一份糟鱼,不仅有给弗朗西斯科大使的礼物,大使们的随从们一人一份。


  宣少一行人并没走后门,如大众一样等到工作人员上班,再去签证中心办理签证手续。


  弗朗西斯科先生早在半个月前收到了东方小甜心的预约,当小甜心的亲人们递来材料,他让监护人填写份资料,在几份文件上签字,又问了监护人几个问题,把该退还的证件还回去,通知等消息。


  说是等消息也是官方的,实际上基本不会拒签,只是需走一走流程。


  整个过程,乐爸周秋凤、陈辛陈捷卢嫂钦嫂就只是签了几个名字,回答了几句“同意”。


  完成任务的宣少,又把人拉回乐园。


  第四百二十章 打探

  6月18日是周五,打高考后返校的高一高二在接连上了十来天的课终于迎来周末。


  房县的高中学校仍然是中午提前上课,再提前放学。


  李小妍和同乡学生们赶到汽车站乘巴士车回九稻,在车上看到周天晴也当不认识。


  去了一趟首都,开阔了眼界,又有乐姐姐的嘱咐和教导,周天晴的心态很好,哪怕李家姑娘在学校吹牛吹得天花乱缀,她也不气愤,就当是在看笑话。


  李姑娘生怕自己戳穿她的谎言,总是避着自己,在学校或乘车时也假装不认识,周天晴也只是笑笑。


  巴士回到九稻乡街露天停车场,天也灰乎乎的。


  蒙嫂等在乡街顺便接女儿,看到周天晴先下车,叫了周天晴一声。


  她刚喊了周天晴一声,跑到乡街接姐姐的周天宏,两步就冲至巴士的前车门,抢过姐姐的背包帮背着,妥妥的暖男一枚。


  蒙婶与自己打招呼,周天晴应了,再与弟弟说话:“天宏,你今天怎么突然跑来接我了啊?”


  周天宏脸微微的发热,笑容带点难为情:“天晚了,女孩子一个人走路不安全,我和天蓝以后轮流来接你,今天我先做完作业,我就来了。


  姐,走吧,爷奶等我们回家吃饭。”


  “好咧。”听到弟弟关心的话,周天晴心里暖暖的,也差不多知道了原因,说来也是乐姐姐教导有方。


  乐姐姐教导天宏天蓝说男孩子在某些方面不如女孩子心思细腻,男孩子也不一定必须时刻揣摸女生的心思和忍让女生的脾气,但是,至少要学会友爱自己的兄弟姐妹,对外做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有乐姐姐教,又有乐善那个姐控的例子在,周天晴知道天宏天蓝把乐姐姐的话听进去了,也开始学着照顾她这个姐姐,这是好事。


  周天晴心头热乎乎的,与弟弟走向梅村,一边走一边问弟弟请假回来后学习跟不跟得上,功课吃不吃力。


  请了一周的假,正常来论确实落下不少课,好在在首都有乐姐姐督促学习,周天宏返校后只恶补了思想品德和语文,所以也并没有觉得学习吃力。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蒙嫂总觉得周天晴周天宏对自己的态度更加冷淡,又想不出为什么,等女儿下车,一起回家。


  夏天白天太阳大,天擦黑时分就凉爽了,周扒皮坐在屋檐下纳凉,和几个已经吃了晚饭的在侃大山。


  当看到孙子接回孙女,他也当没看到在孙女后头几步远的蒙嫂母女,与说话的人说“我吃饭去了,你们先坐坐。”就回屋。


  蒙嫂看到周夏龙堂叔本来想喊一声的,见那边转身就回屋,默默地把到嘴边的话收回来,转向去家里的村支干道。


  母女刚走到周村长家前的岔路,周村长正好也打着电筒走到村支道上,蒙嫂连忙喊:“满叔,这么晚了,您哪去啊?”


  周村长想去村后给乐家看看田水,穿着防水的高帮水鞋,当然不是防水,是防蛇。


  夏天蛇出没,高帮水鞋厚实,穿水鞋踩到蛇也不容易被咬。


  看到蒙嫂,周村长淡淡应一声,回了一句“给乐乐家看一下田水”,没有多余的话,也没再理母女俩,昂首阔步往前冲冲。


  他刚从首都回来时挺气的,很想抓周夏龙和蒙嫂说一顿,后来与周扒皮两口子说了,周扒皮扒婶劝了一顿,端午乐乐又打电话给他,也劝了他一顿才消了气。


  虽然没叫周夏龙蒙嫂训话,并不等同于不计较,周村长不愿意看见表里不一的李姑娘,也不愿意与蒙嫂母女多说话,气昂昂的率先走了。


  蒙嫂确定周村长周扒皮越来越不待见自己,以前无论是周村长还是周扒皮因为周夏龙的关系,见着她时总是笑咪咪的,很多时候也主动打招呼,现在就算她向两位长辈打招呼,周家长辈们也是淡淡的。


  至于是什么原因,蒙嫂真的不明白,唯一想到的可能是与很多人说小妍在学校宣扬她是乐家表姐的事有关。


  可小妍说了不是她故意宣传出去的。


  蒙嫂不想让母女之间有隔阂,选择相信女儿,也不愿再把事儿翻出来问,看到周村长蹬蹬的大踏步走前,也没跟上去,和女儿落在后面。


  周村长先走了,李小妍松了口气,要是一起走,万一周村长问些什么问题,她一不小心说漏嘴就不好了,没人问自己,梅村的人也不关心学校的事,她做什么都没人知道,更安全。


  走到乐家时,特意留意观察,发现乐家北楼的大门开着,还亮着灯。


  终于看到乐家开了门,机会难得,李小妍想去乐家一趟,又怕被妈妈发现什么,忍着,走过乐家的楼房,才问:“妈,周姨他们回来了啊?”


  “还没有,听说要陪乐姑娘拍了毕业照才回来。”蒙嫂把从周家婆婆那里听来的事实话实说。


  李小妍心头暗喜,乐家人还没回来,找机会进乐家拿到钥匙,说不定就能找到乐韵的笔记。


  女儿问了乐家人一句就没问其他的了,蒙嫂也没主动说乐家的事,带着女儿回到周家,稍稍歇了歇就吃晚饭。


  吃完晚饭,在堂屋纳凉,李小妍也陪着,殷勤的打探消息,问周奶奶首都空气好不好,乐姑娘生日是不是有很多客。


  李姑娘又对自己殷勤起来,周奶奶也猜到她可能又打什么歪主意,语气淡淡的,问一句答一句。


  问空气好不好?


  她们看升旗、爬长城也只用一天,然后就去了草原,没感觉到首都空气有多坏,反正乐园的空气很好,呆乐园的感觉比呆梅村家里还舒服。


  李小妍听说乐家姑娘生日有八十桌客,倒吸了口凉气,声音变了腔:“八……八十桌?”


  蒙嫂也大吃一惊,她听婆婆说很多客,没问具体多少桌。


  “有什么奇怪的,因为小乐乐不办生日酒,也仅仅只去了一部分江湖朋友,首都的达官显贵们全没请,有想去的也被辞了,小乐乐要是办生日酒,二百桌还坐不下。”


  周奶奶见过大世面,越来越沉稳大气。


  周哥也听得咂舌:“我的乖乖,小乐乐的人面关系真宽啊。”


  “可不是,乐乐收到请她吃饭的请帖是用箱子装的,就说乐乐这次过生日,还一群老外开私人飞机特意飞来送礼物,拉了七八车的生日礼物,怪吓人的。”


  周奶奶说到小乐乐,心情就好了起来。


  “那么多礼物,乐姑娘拆都拆不过来吧。”蒙嫂一阵心惊,用车拉礼物,那得多有钱。


  “乐乐哪有时间拆礼物,国内朋友送的扔在一间屋子里没看,老外们送的留了些在别墅,有些交给她的保镖们运走帮保存,她陪我们去旅行了,我们回来了,乐乐要去医院帮人治病。”


  “那么久不拆,万一有吃的,放都放坏了。”


  “据说那些人送礼送的是金银珠宝,古董类的东西,一样少说也值个十来万,谁要是包个红包或者弄点普通礼品,主人自己都不好意思迈进乐乐别墅的大门。”


  蒙嫂李小妍呆住了,送礼低于十万不好进门,那门槛得有多高?


  愣了愣神,李小妍又不停的问十万个为什么,问乐姑娘的别墅是不是很漂亮,在哪个地段,去了哪旅游。


  周奶奶沉着以对,李姑娘问小乐乐的别墅具体位置干什么?她就一句话——不知道,墙上又没写地址,谁知道是哪。


  问别墅里有什么,别墅除了房子、花花草草,还能有什么?

  去了哪旅游是可以说的。


  周奶奶心里有数,不该说的就笼统的说一二句,无关紧要的详细点,要是她什么都不说,蒙嫂还以为她看不起人,对她姑娘爱搭不理。


  李小妍听说乐韵带着周家众人爬长城去草原旅游,不算油费,一个人花了几万的旅费,嫉妒得心窝子冒烟,乐家带了武老板的妈妈,舍得把钱花在一个外人身上,却不带她去。


  心里气愤,还不能让周家人看出来,李小妍忍耐着,问了一大堆的事,也打探到自己想要知道的,说了会儿话,借口要写作业,回三楼的房间。


  李姑娘问了一堆问题就借口走了,意图再明显不过,周奶奶心照不宣,难怪回来之前,乐乐说李家姑娘必定会打探消息的,说不定会问她们要手机看照片什么的,让天晴姐弟管好手机,别随意给人盗图。


  李家姑娘也问了相似的问题,说草原长城的景色一定很美之类的,听说她没拍什么照,又问周天晴是不是拍照了。


  听听,就知李家姑娘可能是想打照片的主意,想拿照片做什么文章。


  周奶奶猜着李家姑娘明天必定会去找周天晴,也不担心周天晴会上当,乐乐有嘱咐天晴天宏天蓝别把在乐园拍的照片传播出去,她们姐弟会管好手机的。


  心里没啥担忧,周奶奶也不管儿子和蒙嫂感情如何,乘了会子凉,回房间看电视去了。


  周哥蒙嫂也回下屋客厅看电视、歇息。


  第四百二一章 抓现形


  李小妍惦记着乐家二楼三楼和乐韵的学习笔记,特意定个闹钟,早早起来,装作去跑步,绕到村后方向再悄悄地从东家南北楼之间的那条小巷到了乐家两楼之间。


  她溜到乐家附近,看到在乐家的老人在乐家北楼后喂鸡,小跑着跑到乐家楼房前面,想去北楼客厅找乐家的钥匙,到屋檐下一看,乐家大门没开。


  再看南楼,发现南楼的大门也关着。


  又不开门?李小妍气得快喷火,气乎乎的回家。


  她不想再从小巷子绕半天的路,直接从乐家北楼地坪前走过,还差两步就能走出地坪时,就见周村长从乐家园子篱笆旁转出来,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从来没有想到碰到人,猛不丁的看到周村长,李小妍吓得“啊”的大叫一声,当时就站住了。


  周村长天刚蒙蒙亮就跑乐家来蹲点,他看到李家姑娘朝村后方向跑步,也没离开,没想到真抓到了李家姑娘一个现形。


  当李姑娘溜到乐家门口张望,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控制住没冲出去,看到李家姑娘因为乐家门关着走出来时还一脸阴沉色,气得差点想一巴掌呼过去。


  李家姑娘站住了,周村长气得不轻,朝着周家大喊:“周夏龙,蒙丽丽,你们给我滚出来!”


  他气得快炸了,不仅连名带姓的喊人,还破天荒地用了滚字。


  周哥昨天傍晚去田里看了田水,稻田水是满的,早上不用再去看,起床后和蒙嫂做早饭,想做干捞面。


  刚把面条弄好,准备做配料,不期然的听到满叔大吼,周哥惊得手里的铲子都掉了,他愣了愣,跳起来,把锅从火灶上提下扔一边就朝外跑。


  蒙嫂在弄青菜,吓得也扔下东西就朝外跑。


  周奶奶刚洗了脸在晾毛巾,听到堂弟那满是火气的吼叫声,也匆匆忙忙的跑出家门。


  周哥跑到大门外往路两边一望就望见在乐家楼外路道上站着的满叔,朝妹妹家跑,一顿飞奔,急冲冲地跑到了满叔身边。


  他顾不得喘气,正想问问满叔怎么了,看到站在乐家楼前地坪的李小妍,一下子就闭嘴。


  蒙嫂周奶奶跑到大门口外看到周夏龙朝乐家跑,也急忙的追,两人落后一步,一前一后的跑到了周村长和周夏龙站着的地方。


  蒙嫂看到说是去煅练的女儿竟然在乐家门口,一张脸一下子就变得难看起来,小妍不是说去跑步了,为什么会在乐家屋前?

  周奶奶看到李小妍,便知周村长为什么火气那么大了。


  李小妍撞上周村长,吓了一跳,又慌又紧张,整个人都傻了,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跑,腿也像生了根似的挪不动,看到妈妈来了,“哇”的哭起来。


  周村长气不打一处来,脾气也上来了,破口就骂:“哭什么哭,你还有脸哭?你该庆幸你不姓周,你要是周家姑娘,老子的大耳刮子早就甩你脸上去了。”


  被周村长满是怒气的声音一吼,李小妍惊得抖了抖,号哭声戛然而止。


  村长暴怒,蒙嫂看向周夏龙周奶奶,看到周家母子满脸的失望,张了张嘴,艰难的挤出声音:“满叔,小妍她……”


  周村长气冲斗牛,半点面子也没给,同样怒骂:“你也给我闭嘴,你又想说你女儿还是个孩子不懂事,还是想说你姑娘大概是跑步经过乐家,想来看看乐家人有没回来是不是?

  你姑娘在学校散布谣言,你蒙着头假装听不到,我就不说你了,可你看看,你养的姑娘一天到晚的在干什么?

  你姑娘难道不知道乐清周秋凤不在家吗?明知道主人不在家,天天偷偷摸摸的跑乐家来贼头贼脑的张望,她究竟想做什么?

  打乐清周秋凤去了首都,你姑娘每天鬼鬼祟祟的跑到乐家门前观察好几回,华老为了避嫌,在你姑娘在家时连门都不敢开。


  还有你李小妍,你以为华老不知道你什么来过乐家打探情报?华老不出声,也不向周夏龙说,是给你留点脸,你倒好,给脸不要脸,一次又一次,没完没了是吧。


  咋的,你是不是以为乐家屋外这些摄像头全是吓人的纸老虎?乐家的摄像头一直有专业人员盯着,谁从乐家旁路道上走过都有记录。


  明知道乐家有摄像头,你还蹦跶得这么欢,没人骂你丑人多作怪,你心里不舒服是不是?”


  周村长早就憋着一肚气,刚从首都回来时没抓周夏龙蒙嫂训话,今天抓了李姑娘个现形,积攒得火气一下子爆发了。


  蒙嫂原本是下意识的想为自己女儿开脱,想说女儿一直好奇是谁帮乐家看家,她跑步经过可能听到声音想来看看谁在乐家,刚说了一句就被周村长骂了个狗血淋头,羞愧交加,眼泪一下子盈满眶。


  最初,她是因为被周村长当着周夏龙的面给骂了而羞愧难当,当听说小妍在乐家人去首都后天天跑乐家张望,不敢置信的望向女儿,小妍她……总跑乐家张望?


  李小妍被周村长的话镇住,没敢哭,当听说在乐家的人就因为她跑乐家张望才不开门的,好似被敲了一棒子,浑身僵直。


  当听说乐家的摄像头有专人盯着,自己什么时候来过乐家都被人看在眼里,张着嘴,像被雷劈了似的。


  乐家的监控电脑放在仓库楼,她以为只有出了什么事,乐家人才会查电脑,没什么事没人去查看。


  有专人看乐家的监控,那不是说明乐家的电脑是联网状态,她哪天来了乐家,都被人看到了?!

  听到最后一句,被周村长骂丑人多作怪,好似被打了一巴掌,给打醒了,又哇的一声哭出声。


  一边哭一边委屈的辩解:“我……没有鬼鬼祟祟,我……我就是想知道……乐家叫了谁给看家……”


  她在哭诉,乐家的大门“吱哐”被拉开,穿着对襟丝绸唐装的华老,不紧不慢的从堂屋走出来。


  听到声音,周奶奶周夏龙和周村长挪了一下位置,也走到了乐家门前的地坪内,看到华老露面,都打招呼。


  周村长难为情的叹气:“一时没忍住,脾气上来了,惊动了你老。”


  “周村长客气了,周村长为人正直,刚正不阿,梅村有你这样的好村长以身作则,是梅村青年辈的福气。”


  岩老赞了周村长一句,慢悠悠踱到几人前,目光落在李家姑娘身上:“李姑娘,你是个女孩子,原本想给你留点面子的,可你太不诚实了,谎言连篇,这可不是好女孩子应有的品德。


  你说好奇乐家请谁看家,乐家人去首都后的第一天清早,你偷偷摸摸的跑来,我从南楼后院喂鸡出来回北楼,你不是看得清清楚楚吗?

  你已经看到了我,早就知道是谁帮乐家看家了啊,为什么仍然往乐家跑?每天要来三四次,每次都像做贼似的,你不累吗?

  还有,你说好奇谁给乐家看家,那你为什么每次来还要推一推乐家的大门看看有没栓?

  你是准备趁乐家人不在家,又想偷偷摸摸的去二楼三楼拍照再拿到学校去炫耀,还是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岩老的语气不温不火,恰似春风拂面般的柔和,然而,那话的内容可就丰富了。


  周奶奶周哥已经知晓李小妍做了什么,蒙嫂听到说又想偷偷摸摸拍照耀,脸色一白,仍不敢相信:“小妍,你跑乐家二楼拍照了?”


  “我……”李小妍张嘴就想否认,猛的感觉脊背一凉,就像有冰碴子贴着脊椎骨一样的冰寒,打了个激灵。


  脊背骨的寒冷,让她迟疑了一下,一抬头就看到岩老盯着自己,那眼神竟让她感觉像扼住脖子般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自己女儿表情不对,蒙嫂猜到她可能真的偷跑上乐家二楼拍了照还散发了出去,心中一阵揪心的痛,她相信小妍,小妍竟然骗她这个妈妈!


  “想说没有是吧?”岩老给了李姑娘一个眼刀子后,收回视线:“你偷偷摸到乐家南楼二楼拍照那天,我和蚁老是知道的,当时看在乐善舅舅的份上给你留点面子,没有去揭穿你,直到你贪心不足,我们才弄出声响,让你自己知难而退。


  原本以为你只是好奇二楼才悄悄地上去看看,没想到你竟然是为了拍照,还拿照片到学校去炫耀,发到网上去了。


  你们也太不把小姑娘身边的保镖当回事,事关小姑娘的名誉和安全,她的保镖哪可能放任不管,早就安排人去查了个一清二楚。


  你发了什么照片,你在学校说了什么,小姑娘都知道,她不说是给蒙女士面子,以为蒙女士听到风声会教导自己的姑娘,可惜,蒙女士辜负了小姑娘的期望。


  清明扫墓那天,小姑娘拒绝了给李姑娘辅导作业,其实就是在警告你们,让你们好好想想原因,你们母女难道就没反省过吗?


  乐家不看摄像头记录,但是有专业人员负责监控,他们人在首都也知道你哪天来过乐家。


  你嘴硬非说你没有去乐家南边二楼拍照,打电话给小姑娘的保镖们,让他们发一份摄像头拍到的记录过来,让你重温记忆。”


  第四百二二章 放弃

  李小妍度娘过资料,摄像头全天开启需要大量的内存空间存储,一般记录保留一个月。


  她也知道乐家人没事不看摄像头,所以拍了照等了一个月才传播出去,就是以为乐家早就没了摄像头记录,等什么时候就算被乐韵知道了也可以推到记者头上,说是从媒体那里得来的照片。


  也因此,就算被某个老人说她去二楼偷拍照,也打定主意坚决不承认,可没想到乐家的摄像头竟然有专人监视。


  华姓老人的话像一记重棒敲在头顶,李小妍惊恐的鼓大了眼睛,看着那个盯着自己的老人,瑟瑟发抖。


  蒙嫂终于知晓为什么周家长辈对自己越来越冷淡,也知道乐家姑娘在清明那天为什么会拒绝自己的请求。


  一时之间,就像被人扇了巴掌,脸火辣辣的烧了起来。


  那种羞耻感,让她恨不得钻地缝,唯有死死的咬着牙闭着嘴,才没有哭出声。


  岩老捅穿真相,淡定侧身,拍拍周村长的肩膀:“周村长,你和周家妹子莫气,小姑娘见过的大风大浪多了去,某个姑娘的那点小心计小手段,在她那里根本不够看。”


  “我不气了,气坏了我自己,还得要小乐乐操心。”周村长吼了一通,心里的怒火消了一些


  “就是这个理,有没空在这吃早饭?”


  “改天吧,今天星期六,我得赶紧回去盯着图书室。”周村长谢绝了留饭,看都不看蒙氏母女,直接走人。


  岩老对周家母子点点头,也转身,大步流星的走回乐家堂屋,回手又咣的一下把大门关闭,把纷纷扰扰关之于门外,来个眼不见为净。


  周奶奶旁观了岩老教训李家姑娘,转身,闷声不响就回家。


  周哥看着明显不像是知错表情的李小妍,叹口气,转身就去追老母亲,李家姑娘还是让她妈妈自己教导吧,别人管教不得。


  几步追上老母亲的脚步,搀扶住,心头难过:“妈,都是我眼瞎,识人不清,害得你跟着没脸,你心里不舒服就骂我吧。”


  周奶奶知道儿子心里难受,发出长长的叹息声:“不怪你,你也别有思想包袱,吃了饭该干吗就干吗去,你还有儿子要养。”


  “好的。”周哥点点头,搀扶着老母亲回家,又回伙房继续做吃的。


  在乐家的老人闭门拒客,周家人一个接一个走开,蒙嫂强撑的坚强崩溃,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串串的掉落。


  小妍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她想不明白,明明前几年,小妍是个懂事的孩子,她知道家里穷,只有读书才能有出息,一直努力学习,也体谅她不容易,从不惹事生非。


  为什么来了梅村,反而越来越不省心,犯了错还撒谎,犯了一次错还不知悔改?

  蒙嫂想不明白为自己的女儿变得这么快,心里有气,想狠狠的打一顿,可看着孩子惨白惨白的脸色,又狠不下心。


  小妍小时候挨了她酒鬼爸爸太多的打,大一点,看到她爸拿着棍棒就发抖,挨打一次,一连会好几天做恶梦。


  蒙嫂心疼自己的姑娘,想用棍棒教育一顿,想到孩子小时候受过的苦,哪里忍心打骂。


  心里一阵阵的钝疼,她的孩子犯了错,她没有管教,让周家人失望了。


  可是,小妍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啊,她能怎么办?

  夹在周家和孩子之间,蒙嫂左右为难,自己抹了把眼泪,默默的朝周家走,走过村道,走进周家。


  踏进周家的大门,深深的吸口气,硬着头皮进伙房见周家母子,她不想与孩子有隔阂,同样,她也不想放弃第二段婚姻。


  周家人很好,周家长辈们很温和,也豁达开明,周夏龙也是个知冷知热的男人,二婚能嫁到这样的人家,就像人说的“踩了狗屎走了狗屎运”。


  可现在,因为自己的女儿,她也知道婆婆和周夏龙的心只怕也凉了,她的姻婚也亮起了红灯。


  如果二次婚姻走不到头,蒙嫂也能想象得到后果,在周家都不能过下去,以后在房县不可能再找得到对象,小妍在学校肯定会受排挤。


  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小妍,蒙嫂都想争取一下,当推开门,看到婆婆和周夏龙侧头看了她一眼又转过脸,心头警铃大作。


  周家母子的眼神比以前更……平静。


  今天之前周家长辈们和婆婆对她的态度很越来越平淡,好歹能感觉他们对她还是包容的,还存有希望。


  刚刚他们母子俩看她的眼神太平静了,就像去赶集,不认识的人看对面走过来的人一样,没有半点感情。


  危机感瞬间涌上心头,蒙嫂的心也凉了半截,第一时间认错:“妈,夏龙,是我教导无方,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上午不去上工,在家与小妍谈谈心。”


  “小蒙,这已经算是第三次了,再有第四次,不用再说其他,我周家庙少,容不下你姑娘那尊大佛。”周奶奶平淡的表达自己的决定。


  “我跟工头说一声。”周哥也只是表示自己会帮蒙嫂向工头请个假。


  如果,当岩老从乐家出来说出李小妍做了什么,蒙嫂当时直接上手给李小妍一顿打,或者是当岩老回乐家后,蒙嫂当场给与李小妍一顿教训,那么,他们母子和满叔也高看蒙嫂一眼。


  李小妍所做所为已经显示出人品问题,如果蒙嫂坚决的当场纠正女儿的错识,说明她是真的事非分明。


  可惜,蒙嫂没有要及时纠正的决心,她甚至还有要为李小妍开脱的意思。


  很多时候,蒙嫂表现得像是个通情达理的女人,这一次,周奶奶周哥也看出来了,在李小妍的事情上,蒙嫂和李婆婆的做法其实是大同小异,她们都心疼李小妍,教育也就嘴上说说。


  不同就在于蒙嫂对女儿的溺爱度没有李婆婆那么严重。


  李小妍犯错,蒙嫂在人前连骂都舍不得骂半句,过后再说几句也不过就是不痛不痒的说教,根本起不得任何作用。


  如果说教有用,李小妍也不会在正月犯错之后又在短短几个月内再犯。


  李小妍明知乐家二楼三楼不经同意不可以去,还偷偷的跑去拍照,甚至还在学校造谣,也可以看出李小妍与周春梅没什么差别,都长歪了。


  明知女儿在学校造谣,蒙嫂假装不知道,明知李小妍做了什么,她还想掩盖过去,无疑等于是放纵李小妍,哪怕谈心谈个十次八次,李小妍也不可能悔改。


  从蒙嫂的态度看出蒙嫂和李婆婆本质上是一路人,周奶奶周哥也不再抱多少期望。


  周家母子的态度也说明他们对小妍非常不满,蒙嫂另半截心也凉了,声音干涩:“妈……我……一定会好好教导小妍,她再犯错,不用你说,我也没脸再让她留在周家。”


  周奶奶“嗯”了一声算是知道了。


  周哥也说什么,李姑娘姓李,他要是说什么要严教,李婆婆知道了肯定又会说“小妍还是个孩子”,嫌他管得多。


  蒙嫂心里苦味漫延,小妍第一次犯错,周奶奶没说什么重话,但是却说了让她管,免得孩子走歪路。


  前段时间,听到乡里人说她女儿在学校炫耀造谣,周家长辈们没过问,只是间接的暗示她教育好孩子。


  这一次,周村长没有留任何面子的骂人,周家母子在乐家门前没说半句话,现在也毫不关心她怎么教育孩子,分明是对小妍失望透顶,所以问都不愿多问。


  对比了周奶奶关后态度,蒙嫂心里拔凉拔凉的,难受得想哭,却连眼泪也流不出来。


  周家人也走光了,连妈妈也扔下自己走掉了,李小妍终于站不住,腿脚发软,跌坐了下去。


  她的心里涌上了恐惧。


  她怕了。


  她以为乐韵不会在意学校学生们之间的传闻,不会去查,谁能想到乐韵的保镖竟然连那种鸡皮蒜毛的小事也管。


  她怕乐韵去学校说是她偷偷拍的照片,如果让学校的人知道照片是她偷拍的,她和乐韵的关系没那么亲,还不知道会怎么笑话她。


  惊惧交加,李小妍呜呜的哭,哭了一阵,自己听到自己的哭声,感觉静得可怕,四下一看没见人,爬起来朝周家跑。


  她的腿发软,跑起来不知轻重,跌跌撞撞的跑回周家,也听不到说话声,没敢去看周家人在哪,直接去了周家的下屋,爬上楼躲在自己的房间哭。


  周哥周奶奶也听到脚步声也知是李小妍回来了,谁也没去看,蒙嫂再担心女儿,也不想让周家母子对自己更失望,也没出去。


  周哥做好早饭,吃了饭骑着摩托车去工地,周奶奶洗碗,再用洗碗水调一桶猪潲提去屋后的猪栏喂猪,顺便也喂一次一群在屋后檐下活动的鸡仔。


  喂了鸡,等猪吃完食,收起猪槽,周奶奶拾掇一下,锁好上屋的房门,去找周满奶奶说话。


  以前洗碗喂猪的活都是自己和周夏龙做,今天,周夏龙不让自己洗碗,周奶奶也接过了喂猪的家务活,蒙嫂心情更沉重,周奶奶……是不把她当周家媳妇看待了吧。


  第四百二三章 屡教不改

  当周奶奶锁上房门外出串门,蒙嫂心头如被刀捅了一下,她懂周奶奶锁房门代表什么,老人家防备小妍偷东西!


  小妍一次一次的犯错,周家已经不再信任她。


  蒙嫂心里难过,忍着几乎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去下屋,上楼,到女儿住的房间外,推开门进去。


  李小妍哭得眼睛红肿,看到门响,看到妈妈来了,又哇哇哭,边哭边认错:“妈,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我造谣,是同学说出去的……


  是同学们知道你嫁给了乐善的舅舅,觉得我们与乐家亲近,叫我拍几张乐家的照片给她们长长见识,没有图片,空口无凭,她们不会相信我跟着你到了梅村周家,笑话我说大话,我不想丢面子就偷偷拍了几张照片。”


  看到女儿红肿的眼睛和一脸害怕的样子,蒙嫂仅存的一点怨气也消失了,小妍她其实是懂事的,只是以前又吃了太多的苦,又有个那样的爸爸,在人前挺不直腰杆。


  现在跟着她嫁来梅村,小妍的腰杆挺得起来,她想在同学面前抬头做人,女孩子爱面子,为了面子才犯错误。


  “我理解你为了面子偷拍照片的行为,我也能原谅你一次又一次的犯错,可是,乐家周家人不会理解,也不会原谅你。”


  蒙嫂眼泪啪哒啪哒的掉:“你没经同意偷拍了照片,乐家周家人已经把你当贼一样看待,周奶奶说了,你再犯错,不会再让你来周家,会把你送回小村。”


  “妈,我不是贼,我没偷东西,我就只拍了几张照片,我没偷乐家的东西,不要赶我走,妈,不要赶我走……”


  李小妍惊恐交加,如果被送回小村,九稻街两边村的人知道了跑去学校一说,让二中学生知道她被赶出周家,整个学校的学生们都会嘲笑她,骂她,她还怎么上学?


  “我自然希望我在哪你在哪,可我做不了周家的主,我是二嫁来的周家,你身上流着的是李家的血,不是周家的血,周家不愿意收留你,不让你在周家住了,谁也没道理说他们错。”


  蒙嫂眼泪一串串的掉:“十二月的时候,你犯错,周奶奶原谅了你,乐家人也没计较,正月你又犯错,周奶奶和乐家还是没计较,你跟去乐家也没赶你,你又再次犯错误,你以为乐家还会那么好说话吗?”


  “妈,我不是故意惹乐家生气的,我……我是被同学挑唆才去偷拍照片,妈,我向乐家人道歉,我也帮我求求周奶奶,帮我在周家姑爷姑奶奶面前说几句好话请乐家原谅我好不好?”


  李小妍慌得六神无主,她不能周家送回小村,绝对不能被赶走,更不能让别人知道乐家不喜欢她。


  “小妍,你还没明白么,乐家不是周家的姑爷姑奶奶作主,乐家真正作主的人是乐姑娘,你以为周奶奶会把人情用在你一个外人身上?”


  “妈,我怎么办,妈,我怕……”


  李小妍号鸣大哭。


  蒙嫂心里也不好受:“等乐姑娘回来,你向乐姑娘道歉,你还想在周家住,乐家不叫你过去,你不要去乐家。你不在乐家人面前晃,他们或许眼不见为净,不会再跟你计较。”


  “我知道了,不叫我我不去乐家。”李小妍拼命的点头,只要别赶她走,不去去乐家没关系,乐韵的读书笔记也可以暂时不找,反正还有一年才高考。


  只要妈妈还在周家,她还在周家,等什么时候乐家消气,她再去乐家,再想办法找乐韵的笔记也不迟。


  她只是偷拍了照片,没有伤害乐家的谁,乐家不致于那么小气,能记上几年吧。


  妈妈是周家媳妇,要是妈妈再与周夏龙离婚,周夏龙的名声也会臭得不能再臭,妈妈和周夏龙不会轻易离婚,妈妈还在周家,周家总不能真的赶走她。


  有妈妈罩着自己,李小妍放心了。


  蒙嫂并不知道女儿心里还有花花肠子,只觉得女儿是真的知错,想到早上在乐家门口,女儿估计也吓坏了,不忍再苛责她,嘱咐好好读书,下楼去。


  听妈妈的脚步声下楼去,李小妍松了口气,危机解除!

  蒙嫂下楼,想去找周奶奶,想了想去村后看稻田,周奶奶去找人说话,肯定不希望自己在旁,她真找到周奶奶,只会让人反感。


  周奶奶去了堂弟家,发现周满奶奶没在家,去村办公楼旁边的扒婶家,果然在扒婶家找到周满奶奶。


  周满奶奶在与扒婶说早上她老伴早上在乐家把李家姑娘抓现形的事,见周奶奶来串门儿,招呼坐下,继续说。


  妯娌仨说了一阵又感慨,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蒙嫂看着那么通情达理,实际上在女儿的教育问题上也是慈母多败儿。


  妯娌们感慨良久,跑上楼给周天晴周天宏周天蓝上思想教育课,拿李姑娘那个反面教材来当教材,严厉教育仨伢崽,若是姐弟也学李家姑娘,打断腿。


  被逮着上思想教育课的仨只伢崽,一脸黑汗,这都是啥跟啥嘛,李家姑娘犯了错,为毛抓他们训话啊?


  耳朵差点被三个长辈灌满金玉良言的周天晴,直抹汗:“奶,伯奶奶满奶奶,您们哪把心放肚子里好了,我们不会学坏的,我们可没吃熊心豹子胆,我们周家的孩子有胆子敢长歪,乐乐姐就敢削我们。


  我们哪天有谁长歪了,不用您们这些大家长来削,乐乐姐知道,她还不得把谁削成一根人棍子拿去当赶鸭子的竹杆用。”


  乐乐姐说了,谁敢不学好,她削谁。


  乐乐姐说人可以没什么惊艳的才华,但不能没有做为人该有的良心,人品要配得上“人”那个字。


  人可以有计谋,有竞争,但要建立在合理的构架上,不能泯灭良知,不能没有羞耻心,不能为了自己做尽损人利己的伤天害理之事。


  要不然,人与低等动物没区别。


  周天晴和弟弟们、周家的堂兄弟姐妹都很喜欢乐乐姐,觉得呆在乐乐姐身边最安心。


  同样,她们也最怕乐乐姐,乐乐姐生气眼神比刀子还利,瞪人时像被人用刀子架在脖子上一样的可怕。


  讲真,他们宁愿被爷奶爸妈打一顿,也不愿惹乐乐姐发火。


  周家姐弟们都觉得乐姐姐不生气时是个萌萌哒的小天使,生气时就是一只凶兽,能镇宅的那种。


  “那样就好。”


  “这样我们就放心了。”


  孩子们受教,仨老太太心花怒放。


  小乐乐有意培栽周天明周天晴周天宏周天蓝,只要姐弟们争气,前途不会太差。


  等这四个周家姐弟们有出息,以后也能提携其他人,或提携周家下一辈,那样,周家努力几代,后辈自然一代比一代有文化,有素质。


  蒙嫂去田里转一圈,回家见周奶奶还没回来,找出工具,挑肥料去地里给红薯追肥。


  周家的红薯苗移栽时一批早一批晚一些,略晚的一批在端午前几天才栽进地里,薯苗长了几寸,可以施肥垒根。


  周奶奶在扒婶家玩,中午和周村长周满奶奶也在扒婶家吃午饭。


  蒙嫂上午挑了三担肥料,收工回到家,自己做饭,一边做饭,一边心酸,之前,周奶奶若有事不在家才不管饭,在家时,她从外面回来有热饭吃。


  现在周奶奶在家,因为小妍犯错,老人家没去哪也不管她们母女有吃没吃,也没告诉她中午回不回家。


  以前,周奶奶是个好婆婆,现在,婆婆已经不在意儿媳妇了。


  做好午饭,没等到婆婆回来,蒙嫂叫女儿下楼吃了饭,再去上工,出发时经过乐家,瞄了一眼,乐家大门紧闭。


  她也恍然想起来,乐家去首都的那几天,她和周夏龙去上工或收工时见到的乐家的大门确实是关着的,但有几天见到乐家北楼的大门开着。


  那几天她和周夏龙还以为岩老早上清早放牛或去给乐家看田水,直到今天才知道原来是因为小妍总往乐家跑,岩老避嫌关了门。


  小妍已经拍了照片,为什么还往乐家跑?

  小妍想做什么?

  蒙嫂想不明白,一路走一路想,到了小学的工地上也没想明白,因为怕自己分神,进了学校工地便再不想其他,先找工头占卯。


  蒙嫂因为自己女儿的事心里不好受,黄支昌也气坏了。


  黄支昌收到在邻省工作的黄家一位振字辈的电话,知晓给军警或军警家属重症者看诊治病的专家确实是乐小短命鬼!


  还得悉乐小短命鬼拒绝给有黄家血缘的病人治病,不论是什么身份,一律拉入黑名单,而站在金字塔上层的领导们还全部默许了乐小短命鬼的做法。


  黄家改名字的人、户口迁至某户军属家庭的人,与黄家联婚的姻亲家的病人,一个不落,从来哪被送回哪。


  乐小短命鬼的影响力竟然那么大!


  收到黄家后辈趁着周末才悄悄传回来的消息,黄支昌气得差点犯心脏病,心里发狠,为了黄家重新崛起,小短命鬼必须死!

  第四百二四章 累坏了


  无论是李家姑娘被抓现形,还是黄支昌快被气疯,乐小同学是不知道的,她忙着做针灸治疗。


  夜以继日的给人做针灸,18、19、20接连忙了三天,后来的一批病人只余二十几人还没接受治疗。


  21日早上,小萝莉于凌晨六点去给上一拨人员做过手术的三人做一次针灸,再给一人一颗药丸子,交待医嘱,转而又进手术室上工。


  首都的军警家属中安排在最末的一拨人进手术室,当他们做完针灸,三百多位病人最后只余下需要做手术的五人。


  需做开刀手术的五位病人中有一个就是小萝莉曾经主刀做眼球摘除手术的那位警哥,做眼睛移植手术;


  一个因心包膜增厚导致缩窄性心包炎,以前已经做过一次心包切除手术,心包膜再次增厚,钙化严重,炎症很严重,多个心包腔积脓。


  一个需做开颅手术;一个是肠癌病人,因有一段肠子已经腐坏,针灸无法修复,只能切除。


  另一个病人是位警哥,在南疆执行反恐任务时受伤,颈椎与整个左肩胛受伤,伤及脊髓神经、神经肌、神经元等,已瘫痪数年之久。


  乐小同学上午给最后一拨病人做完针灸,又做了一场眼球移植手术,下午安排三位病人做手术。


  反恐精英警哥需要重续脊髓神经,还要植入一段人造脊髓神经,以及重续或复活神经肌和神经元等,是场超大型手术,也需要好几位助手,安排于晚上十点半手术。


  医院的秦主任卢教授,共十一位医学专家自荐当助手,晚上十点半准时找小姑娘报道。


  自荐当助理的专家们先吞服了小姑娘给的药丸子,给自己全身消毒,十点半进手术室,做好术前的各项工作,十一点正式手术。


  脊髓神经续接手术是项属挑战医学技术的世界级难度手术,目前医学界还没有谁成功完成将人造脊髓神经成功植入的手术前例。


  如果小姑娘将她提炼出来的人造脊髓神经成功植入病人体内并能令病人恢复,那将是开创手术成功先河的第一人。


  乐同学手速快,又有十一位助手相助,饶是如此,因为不仅要以柳枝骨替换掉大量脊榷骨和肩胛骨,还要续接脊髓神经等,手术从前一天的十一点持续到21日的上午八点半才结束。


  之后,小萝莉又给病人做一次针灸激发坏死或“休克”状态的部分神经元、神经节和脊髓神经。


  针灸耗时两个钟。


  小姑娘做完针灸,医学专家们才给病人打石膏,直至上午十一点,才算真正完成手术。


  因为连续几天做针灸,又持续做手术,最后一场手术又是大型手术,乐小同学的精神力消耗得所剩无几,人也累得像根芦苇——头重脚轻,外加眼冒金花。


  当亲眼见病人打好了固定石膏,她才放心的给眼睛抹药,用布蒙起来,随着医学专家们离开手术室。


  因小萝莉给最后一个病人做完手术就可以回家,燕少柳少蓝三黑九晚上没轮班,全部守在手术室外。


  四人守了一夜又半天,终于守望到手术室门楣上的红字熄灭,站起来盯着门,当看到被医学专家们送出来的小萝莉,一拥而上,七嘴八舌的问小萝莉怎么样了。


  那么多声音钻进耳蜗,像无数蜜蜂嗡嗡叫,乐韵被声音吵得脑仁都在疼,顺手抓一个人当拐杖用,说了三个字“吵死了”。


  小萝莉嘴里嘣出的三个字,成功的让四只帅哥的声音戛然而止,就连到手术室接病人的医护人员和两位陪护也噤若寒蝉。


  被小萝莉抓着胳膊的燕行,小心翼翼地迈步子:“小萝莉,我们回家,走了啊?”


  乐韵累得大脑晕沉沉的,没力气废话,凭意识与感知跟着走。


  柳少蓝三黑九从医学专家们手中接过小萝莉的背包和装药的药箱,向专家们挥挥爪子,簇拥着小萝莉奔向电梯。


  秦主任等人嘱咐护理人员一些注意事项,也赶紧去办公室的休息间休息。


  小萝莉白白嫩嫩的小爪子按在自己手臂上,燕行保持着曲着手臂的姿势走路,心空像有无数烟炸开,喜气冲天。


  小萝莉蒙上了眼睛,走出手术室时明显脚步虚浮,目测她已经处于半醒半睡状态。


  他们四人站在门口,小萝莉一抓就抓向人群中的自己,岂不是说明她对他最熟悉,觉得他最安全可靠。


  人在迷糊的时候所做出的选择,是最诚实的反应。


  小萝莉抓他当扶手,说明她的潜意识里觉得他最值得信任。


  终于混到被小萝莉信任的程度,燕行内心激动,表面上不露声色,也不敢大声呼吸,小心的带着小萝莉穿过走廊进电梯,下到楼层,再带着走。


  走出大厦,到直升机梯前,他也不敢说背或抱,自己侧身先登梯,牵引着小萝莉一步一步的跨越梯子,走进直升机。


  柳大少蓝三黑九在两侧当保镖,生怕小萝莉一脚踩空给掉下来,看她进了机舱才松口气。


  乐韵还有一点意识,眼睛看不到,感知还是比较靠谱的,当爬进机舱,坐进座椅内才放心的关闭神识,安心的睡觉。


  把小萝莉送到座位上,燕行看着她挪了挪身歪着头就睡着了,悄悄的嘘口气,自己挨着她坐着,仍让她的小爪子搁自己胳膊上。


  柳大少爬进机舱,瞅瞅小萝莉,震惊脸:“秒睡了啊?”


  “累坏了吧。”燕行看着身边的女孩儿,目光柔和。


  就在柳少张口想说话时,听到睡着的人发出蚊哼似的声音:“莫吵。”


  燕行柳向阳对视一眼,这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啊?

  明明像是睡着了,怎么还在说话?


  搞不懂小萝莉究竟有没睡着,但是,他们还是很配合,没有再发出声音,柳大少和黑九放下药箱和背包,坐得好好的。


  蓝三坐进驾驶舱,驾着飞机上升,飞向乐园。


  就算飞得略慢,也只有几分钟就飞到乐园,蓝三让直升机以最平稳的状态着陆,免得颠波弄醒小萝莉。


  直升机安全着陆,燕行细声细语的打商量:“小萝莉,到家了,我抱你下去,还是你自己走?”


  回答他的就两个字——“别吵”。


  四只帅哥:“……”


  他们确信小萝莉是真的睡着了,只是,现在是抱下去还是让她在飞机上睡?


  “你不想走,我抱你下去?”燕行试着商量,伸手去抱人。


  他弯腰,俯身靠近小萝莉,手还没够着她的膝弯,小萝莉一条小腿一曲,不客气的撞向靠近的危险体。


  燕行早就防着小萝莉踢人,一下子退开,躲开一击,看着不让人靠近的小丫头,心头泛酸,他还以为自己赢得小萝莉信任,没想到她睡沉了,仍然怀有很强的戒备心。


  小萝莉不让抱,他能咋的。


  默默叹口气,认命地坐好,小声嘀咕;“你不让我抱你下去,那你继续睡吧。”


  柳少黑九也看到小萝莉想打人的动作,再次感慨不已经,小萝莉真牛啊,她睡着了也不忘防狼。


  哥俩拎着小萝莉的背包和两只药箱先钻出机舱,看到乐家人和两个少年冲向飞机,赶紧跳地面站着,先嘘了一声。


  因中午时分太阳大,蚁老阿玉坊主等修士们早上清早上工,中午十一点收工,他们以为小姑娘上午应该能回家,没想到他们收工时仍没见归来。


  众人也不急着开饭,坐在餐厅养神,准备等过了十二点再打电话,如果小姑娘不回来他们才开饭。


  大伙儿只坐了十几分钟,直升机回来了。


  宣少陪同乐家陈家人去大使馆办了证,也刚回到乐园不久,小乐善没上课,跟着师父在水塘边的树下学棋。


  乐善看到姐姐的飞机回来了,撒腿就跑。


  乐爸周秋凤在餐厅,也冲向直升机。


  陈家兄弟、妯娌也跑屋檐下等着,陈丰年陈兆年跟着表叔冲向直升机,两少年跑得快,先冲到直升机旁。


  柳向阳认得陈家两个少年,特意嘱咐一句:“你们表姐睡着了,声音轻点,别吵到她哦。”


  “嗯嗯。”陈兆年陈丰年点头,也站住,伸长脖子张望。


  乐爸跑到直升机不远的地方看到儿子,过去抱起来跑到直升机梯前,将儿子放梯子上让他走前头,他走后头。


  柳少黑九和从驾驶舱出来的蓝三没阻拦乐家父子。


  乐善爬进直升机舱,看到燕叔叔和姐姐还坐着,蹬蹬跑过去,看到姐姐眼睛上蒙着布条,以为姐姐受伤了,哇的哭出声,扑进姐姐怀里,抱着姐姐喊:“姐姐姐姐……”


  乐爸刚进机舱,就见儿子哭着扑到他姐怀里,看到自家小棉袄眼睛蒙着布条,眼眶一下子也红了,急急冲过去。


  当小乐善跑来,燕行没拦,小萝莉最疼她弟弟,他敢拿人头打赌就算她睡着了也不会抗拒她弟弟的靠近。


  事实也证明他的猜测是对的。


  跑来找姐姐的乐善突然哭起来,燕大少也被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弄得手足无措,这这……熊孩子怎么哭了啊?

  第四百二五章 求给留着狗腿

  燕行不会哄孩子,看着小乐善哇哇大哭着扑进小萝莉怀里,想去抱走又不敢,只有干着急的份儿。


  乐韵睡着了,当听到弟弟的哭声,一下子惊醒,一把抱住弟弟小小的身子,摸头蹭脸,急忙问:“乐善,姐姐在,姐姐在呢,乐善怎么哭了啊,受了什么委屈吗?”


  眼泪汪汪的乐善,被姐姐抱住,抓姐姐衣服的小手挪到姐姐太阳穴位置,轻轻的摸姐姐的头,抽噎着问:“姐姐,眼睛还痛吗?”


  小萝莉一个激灵从沉睡中惊醒抱住她弟弟,燕行看得眼角骤跳,果然,小萝莉最疼她弟弟!


  待听到小乐善问他姐姐眼睛痛不能,才后知后觉的明白小娃哭的原因,原来小乐善看到他姐姐蒙着布条,以为他姐姐眼睛受伤了给吓坏了!

  瞬间心头百感交集,难怪小萝莉将她弟弟当眼珠子疼,这么心细体贴,还懂得关心姐姐的弟弟,哪能不招人疼。


  弟弟关心自己,蒙着眼睛的乐韵,心暖暖的,吧唧吧唧亲了弟弟两口,笑着解释:“姐姐眼睛没受伤,连续上了几天班,太累了,眼睛酸胀,不想见光,所以蒙起来啦,乐善是以为姐姐伤了眼睛才哭的是吧?”


  “嗯。”乐善点小脑袋,不放心地追问:“真的没受伤?”


  “真的没受伤,姐姐骗谁也不会骗宝贝弟弟啊。”


  “姐姐说话要算话,不能骗弟弟。”


  “嗯,说话算话。”


  “我记着了。”乐善搂着姐姐的脖子,蹭蹭脸,轻手轻脚的离开姐姐的怀抱,牵起姐姐的手:“姐姐,我给你当拐杖,我带你下飞机。”


  “好。”虽然一步都不想走,乐韵还是站起来,让弟弟牵着自己走。


  乐爸冲到燕帅哥和孩子旁,见到女儿儿子亲密无间,没吭声,当儿子牵他姐姐下飞机,伸手摸了摸伢崽的脑袋,自己跟在后头。


  乐善要带小萝莉下去,燕行飞快的跑前,先一步出机舱跳落于地,站在一旁紧盯着乐家姐弟,生恐那俩走不稳摔下来。


  乐善牵着姐姐的手,一步一步的走,到舱门时提醒,到阶梯前又提醒,走一步提示一句,带着姐姐一步一步的走下悬梯。


  陈兆年陈丰年看到表姐被乐善牵出来,表姐眼睛上蒙着布条,也没敢吱声,直到表姐平安着地,才跑近,喊姐。


  “嗯,你们先自己玩。”乐韵站着不动:“爸爸,我走不动了。”


  “乐乐,爸爸背你。”乐爸跟着下了直升机,正想牵孩子的手,听到姑娘说走不动了,两步抢到孩子前面蹲下身。


  “姐姐,爸爸蹲下了。”乐善将姐姐的手放爸爸肩头。


  乐韵往前俯身,趴在爸爸背上,乖乖的把头枕在爸爸肩头:“爸爸,我睏了,我睡了啊。”


  “嗯,你睡吧,爸爸送你回你的房间。”乐爸背好女儿,站起身,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的难受,乐乐太瘦了!


  他说话,背上的孩子再没吭声。


  知道女儿累坏了,乐爸再没叫她,稳稳的迈开步子走向四合院。


  周秋凤跑到直升外没跟着进舱,看到乐乐那样子也没去吵她,当乐清背着乐乐送去四合院,她先跑回合院,去拿脸盆打水、拿毛巾和一只洗脚盆送去房间。


  她跑得快,放下盆,又把枕头放好,等了一二分钟,乐清才背着人进东次间。


  小萝莉的爸爸背着她,燕行一把抱起小乐善,与柳向阳蓝三黑也跟着进四合院。


  仨帅哥将药箱和背包放在小萝莉卧房的外间,轻手轻脚的退出去,在外面等。


  燕行把小乐善放下,也站在走廊下等。


  乐善双脚着地,蹬蹬地跟着爸爸进里间。


  乐爸把小棉袄背到床前,在婆娘的帮衬下把小伢崽放下平躺,两口子一个拎毛巾帮姑娘擦脸、擦手,一个帮孩子洗脚。


  夫妻俩给姑娘洗好手、脚,端走盆子。


  乐善凑到姐姐身边,亲了亲姐姐的脸蛋,也跟着离开。


  为了让卧室通风,乐爸周秋凤也没关门,只放下了门帘,把水倒掉,盆和毛巾放太阳底下晒。


  放好物品,夫妻俩带着孩子,和帅哥们去外院。


  陈兆年陈丰年没跟表叔去四合院,溜回餐厅等。


  蚁老、黎掌门等人知晓小姑娘没事,也不担心。


  管厨的青年们见乐家夫妻送小姑娘回四合院,便知小姑娘中午不吃饭,利落的上菜。


  乐家仨人和帅哥们到达餐厅,坐下就吃饭。


  乐善迅速吃了饭,先跑回四合院,自己洗手洗脸,涮口,再蹑手蹑脚地进卧室,自己端个椅子放在床边,拿本书看,一边守着姐姐。


  蚁老等人午饭后回大书房坐修,下午三点才去上工。


  乐爸不知道小棉袄什么时候醒,吃了午饭就钻进东厨,给小棉袄煲鸡汤。


  周秋凤拿袋面粉和佐料,去外院的厨房和面,做包子。


  燕少柳少蓝三黑九高高兴兴的打下手,承包了剁馅料、蒸包子等力气活,卢嫂钦嫂也去帮忙。


  陈家父子们是帮不上忙的,也不添乱,自己去找本书,坐在外院的客厅看书。


  乐小萝莉睡到黄昏时分才醒。


  她一觉睡到自然醒,醒来时感觉好多了,虽然精神力只恢复大约三分之一,好歹舒服多了。


  醒来后躺了一下,再一个鱼挺坐起,摘掉蒙眼睛的布,一溜烟儿的跳下床,一把把刚站起来的弟弟抱起来,举高高。


  “乐善,你一直守着姐姐是吧?”


  乐善听到声音扭头发现姐姐坐了起来,高兴得不得了,刚站起来就被举高高,咯咯笑:“姐姐睡觉,我在看书,我没偷懒啦。”


  “姐姐知道哟,我家弟弟最乖了,一直都是这么努力上进,姐姐最爱弟弟啦。”


  弟弟乖巧可爱,乐韵开心的举着弟弟抛高,再接住,反复几次,乐够了,抱着弟弟又是一顿亲。


  把弟弟亲得一脸口水,才心满意足的放下他,找齐干净衣服,飞奔去洗澡。


  得到姐姐n多个香吻,乐善笑开了花,姐姐洗香香去了,把椅子放回桌子旁,捧着书本去外间学习。


  洗了个澡,把从医院沾到的消毒水味道和做手术时熏染到的味道消除得干尽,乐韵披着一头长发,蹿进东厨。


  乐爸守在四合院东厨煲好了汤放到一边,自己坐在客厅等,当听到姐弟俩说话声就知小乐乐睡醒了,又跑进厨房把放着冷凉的鸡汤沙罐放火灶上,早等着孩子,看到小伢崽像做贼似的溜进厨房,跑去逮着人。


  “瞧你,在自家还像是做贼似的,贼头贼脑。”


  “哪有,我明明光明正大的。老爸,你不要欺负你家小棉袄,不要老是像老鹰捉小鸡崽一样提衣领嘛,我也是要面子的。”


  被老爸揪着衣领,乐韵皱着脸抗议,她不是三四岁的小伢崽,她是大孩子了,不能总用老鹰捉小鸡一样的手法捉她啦。


  “面子值几个钱。再说了,小孩子家家的谈什么面子,豆丁大的人,谈面子太早。”乐爸哼哼两声,嘴上说着小孩子不要谈面子,手却是松开了。


  一松手,见小伢崽淘气的冲自己扮鬼脸,好气又好笑,中午回来时累成狗,刚有点精神又蹦跶起来。


  自家的崽崽自家疼,乐爸心疼伢崽小小年纪就在外打拼,不跟她计较她的淘气行为,絮絮叨叨的说家常,说去办证怎么怎么样。


  办签证自然是一帆风顺,大使馆在近中午时就打电话通知说签证通过,让明天去取签证。


  絮叨一阵,将重新煮开的鸡汤沙罐端下火灶,取托盘装着沙罐和碗筷端去餐厅,再用碗盛一碗鸡汤放着凉一凉,再跑去外院。


  乐爸跑外院大厨房端回一盘新鲜出炉的包子,又回到四合院的餐厅,坐一旁,盯着孩子吃。


  看着小棉袄吃得开心,他也露出幸福的笑容。


  乐韵睡醒时还不到四点半,吃了一点东西,神采奕奕,先洗衣服晾晒出去,再把晾干的头发扎成高马尾,施施然的去外院蹓跶。


  陈兆年陈丰年从表叔那得知表姐睡醒了,跑遮玉屏风的太阳伞下坐着,当看到表姐出来活动,跑过去围着表姐当小麻雀。


  陈丰年的头发长得很好,比以前还浓密。


  乐小同学很顺手的摸摸小表弟的脑袋,爪子又一伸就落在大表弟头上来回摩娑几手,一本正经脸:“高考考得咋样?”


  陈丰年被摸了头,自己揉脑袋上的头发,陈兆年被表姐当小孩子摸头,羞涩脸:“感觉考得还可以,比较难的大题基本上会。”


  “哦,这样就好,等我哪天有空就会去查高考卷,看看我出的试卷题考到了多少,发现你们没做出来,你就惨了。”


  乐韵装大人,将一颗脑袋揉了好几手,才镇定自若的收回爪子,内心窃笑,有比自己小的弟弟们给摸头,果然很爽!


  “姐,万一我们考得不是很好,求给留着狗腿。”陈兆年瑟瑟发抖,虽然自我感觉考得不错,万一分数让表姐不满意,可能还是跑不了要挨一顿揍的节奏。


  “难说,低于600分,你就等着吃竹笋炒肉。”


  “……”陈兆年吓得嗷的一声跳弟弟背后藏起来,好像藏着表姐就看不见自己的,以此安慰自己。


  陈丰年也瑟瑟发抖,生怕表姐给自己划个分数。


  乐小同学没理那个也擅长掩耳盗铃行为的大表弟,蹓跶到大厨房,看到两个表伯母,笑咪咪的问好。


  终于看到了表侄女,卢嫂钦嫂那叫激动,洗了手将粉糯糯的小可爱给逮住,上下其手,好一顿的蹂躏。


  将长得粉妆玉琢的小崽崽给揉一顿,妯娌俩喜得眼冒绿光,果然还是女儿好,男孩子一点也不可爱!

  她们拼二胎是指望生个女儿,可惜,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愣是谁也没生出个小棉袄。


  第四百二六章 借人

  乐小同学去厨房蹓跶一圈,与表伯父打了个招呼,再去找傅哥拿钥匙,迈着小短腿晃出乐园,去看原宋宅后头的宅子内有多少材料可用。


  陈兆年陈丰年高高兴兴地跟着小表姐出去转悠。


  小萝莉带着两只小跟班先晃到宋宅内,看宅院折到何等程度,原宋宅的内部已经拆光,因为想把路扩宽方便拆后几座宅院运材料,正在拆临路的围墙,最近一二天就能拆后面几座宅子。


  原宋宅后面的几家宅主在签了临时协议后便开始收拾物品,签完协议就去购买新房子,只花三四天功夫就搬出宅子,将钥匙交给乐园主人。


  乐小同学按顺序去巡视,哪栋宅院顺路就去哪栋,宅主们将私人用品搬光,不能拆的东西留着没动,有些没什么价值的东西也没要。


  去转了一圈,发现前主人们共留下四口水缸,两口石缸,还有些木制家具,像老式的桶、衣柜、桌子、条凳之类的,还有破损的陶器、花盆。


  小萝莉乐了,那些东西前主人即然不要了,那她就收着吧!

  将东边几栋宅子查视一遍,再去看园后方的几栋宅子,园后偏东区域的宅子有几户也搬空,有几户还在处理家具用品,暂时没收尾。


  园后方宅院的交通也是不错的,从园东侧的那条巷子可通达,再往北也有一条大弄堂,弄堂的另一端是一条通巷。


  那条弄堂较宽,能容一辆轿车单向驶过,如果乐园后面要修建新宅,从弄堂运材料更方便一些,因为那条通巷不是主街道,车流与人流量少,运材料的大型货车在路旁停久一点也无妨。


  小萝莉在人去宅空的宅子里转一圈,也发现有几件宅主弃下的旧物可用,笑咪咪的记下。


  西边的宅子只有一家宅主搬完家送了钥匙到乐园,乐小萝莉没去看,转回乐园,铺开纸写记录,记下哪栋宅哪些柱子哪些梁、檀条可用,哪些材料是什么材质,可利用做什么。


  阿玉坊主等人在七点半后才收工,顺便在宋宅先洗浴一番,打理得整整齐齐再回乐园。


  吃了晚饭,乐小同学烧壶开水,和修士们进书房喝茶,聊天,先把自己记录的材料利用单交给阿玉坊主,再把计划书和画的图纸给阿玉坊主、黎掌门等人研究。


  “小丫头,你计划好了,要想加快工程速度,现有的人手还是略少了一些。”阿玉坊主看了图纸,再次为之遗憾,精通木工的小丫头不拜入徵花派,可惜了啊。


  “哦,这样啊,我得找人借点人手,”乐韵偏头望向排排坐的四位古修后起之秀:“宣少华少吉少周少,你们家有没有能吃苦耐劳的老少爷们愿意来帮忙打小工?”


  “有!”


  四位俊少异口同声的抢答,当然有啊,七十以上的族老们都是荣养状态,来乐园打工最合适啦。


  “我家起码有四十几人是不上班的那种,轮番来,一次能来二十几,不要工钱,只需管吃管住,还有吃这一条,我家青年们也可以来管厨。”


  宣少笑咪咪的报数,宣家的族老们就等着小萝莉乐园正式开工建设来帮忙做小工,在乐园做工,白天干活,晚上修炼,一举两得。


  华少周少周少也纷纷报数,各家都有三四十人是“闲赋在家”的状态,考虑到要留一些人在家坐镇,分拨,一次十几二十几人进京,隔几个月换一批,族老也能全来乐园修炼一段时间。


  “阿玉前辈,您看,我这不就借来一部分帮手了,”乐韵笑得露出一口银牙:“人手这事不是事儿,只要您老安排得来。”


  “那你再拉点来,人手多,一二个月拆光东边宅子,到时一边运材料来,其他人手拆园后的宅子,材料备齐,秋后就能动工,给新宅挖基填地。”


  阿玉坊主两眼一番,不客气的接手主事权:“你拉足人手,我们徵花派和观音殿就只管处理木材,造梁雕刻,雕刻方便的进度不用担心,人手不足,我师门还能再来十几人。”


  “没问题,姜少辛少家,江南陈家想必都不缺人手的,我去借点来,不够找段家、风家和任家借,如果还不够,我就去蓬莱找玉岛主。”


  想找人手很容易啊,与她交好的古修世家能借来人手,乐韵乐了:“我新建东边院子的木材和填地坪的泥土我也会准备,等我旅行回来应该就可以送来,请宣少华少帮我先预先准备一下拉货的车辆。”


  “瞧你嘚瑟的,就这么点事你还想跑去打扰玉岛主的清修,你也不害羞。”蚁老丢白眼:“观音殿再来二十人也完全没问题。”


  “不羞,玉岛主像长辈一样疼我,有事不找长辈难不成让我花钱去请临时工啊,找临时工还得付工钱,我买宅基地花了几十亿,快变穷光蛋了。”


  “你的钱花光光了没事,只要你的药没用光光就行。”


  阿玉坊主乐呵:“小丫头,什么时候你缺钱了想卖药丸子,我师门筹齐几千万难度不大。”


  “不干不干,药丸子不卖。”乐韵摇头摇得像拨浪鼓:“阿玉前辈,您别整天的出馊主意,我是医学生啊,为了钱卖光了药丸子,我还怎么混。”


  “你看你看,就说吧,想让小丫头卖药丸子比什么都难,说让她拿出药丸子等于是割她的肉。”


  蚁老斜眼阿玉坊主,他就说了,小丫头捂药丸子的劲儿就像捂眼珠子,捂得可紧了,郝玉他还不相信,总想撬小丫头的药丸子。


  阿玉坊主不以为意,这次不行下次,一次不行二次,多试几次呀,反正试试又不花力气。


  “下次谁再割我的肉,我怼他。”乐韵呲牙,蚁老觉悟很高嘛,知道让她卖药丸子就是形同割肉。


  黎掌门等人七嘴八舌的,怂恿小姑娘割肉。


  行云大师瞅着众人为小姑娘的药丸子瞎折腾,微笑如佛。


  轻轻松松的聊了一阵,修士们闲坐喝茶,乐小同学带弟弟回房间,让弟弟练煅体术,她画图。


  柳帅哥蓝三黑九喝了几杯茶,去外院睡觉。


  燕行也回房间躺着修炼。


  宣少和众老们在书房坐修一晚,又晨修一个早上,去吃饭前给姜少辛五少和陈少主打电话,告诉他们说小姑娘已将动工建设提上日程,问他们家有没人愿意到乐园来做小工。


  姜少辛五少陈少主接到宣少主的电话,喜滋滋的联系家里,把小姑娘要扩建园子的消息告诉家族,确定大约一次能有多少人进京当小工,再回宣少电话。


  宣少收到回话,再转告小萝莉那三家大约有多少人,转而又给任少段少风少去个电话。


  段少风少任少接了电话即联系家里,确定大约有多少人,再回信给宣少。


  几通电话出去,凑到约六七十个帮手。


  宣少计算了一下,哎哟艾哟的叫:“艾妈耶,加起来就有百来号人啊,有十来桌,我们这些管厨房的可不轻松,我觉得可能会掉几斤肉。”


  “你不是最爱厨艺,还怕累?怕累你回三味轩,这里放着我们来。”周少鄙视之。


  “去去,你少抢我的活,我不是怕累,我是担心小美女的药膳不够啊。”宣少掐着手指数,小萝莉放他家六十箱药膳,能吃多久?


  “药膳存量不多,改菜单吧,只能一天一个药膳。”乐韵也囧囧的,就算她手里药膳存有大量药膳,但是,出于各种原因,必须得节省。


  “依你的存量来算,只能省着吃,要不然吃一二个月就没了。”


  宣少华少赞成一天一个药膳的安排。


  蚁老阿玉坊主等人丝毫不介意,莫说有一天有一个药膳,就是没药膳也没关系,最吸引他们的是乐园的环境,不是伙食。


  于是,乐园的菜单就那么愉快的定下来,从当天开始,一天一个药膳。


  吃了早饭,宣家青年匀出两人陪陈家兄弟和乐父去拿签证,其他人搬砖的搬砖,买菜的买菜,该干嘛就干嘛。


  乐小同学先给弟弟上了两堂文化课,也终于有空,跑丹庐拆礼物。


  古修士们送的礼物基本是珠宝古玩,价值最低的也是金银首饰,可见为了挤进乐园修炼,古修们也是舍了血本。


  蓝三黑九也去帮搬砖,柳少燕少在乐园整理乐园的监控资料,以及拾市的一些摄像头资料。


  当小萝莉给她弟弟上完课去拆礼物,柳少燕少也跑去帮忙,哥俩充当拆盒小专家,专门帮拆盒子。


  乐小同学一边看礼物,一边找礼单,对号入座的找到人,在其名字后面记上送的是什么礼物,并拍照。


  小萝莉兴致勃勃的,燕行没做扫兴的事,当快到中午准备去吃饭了才期期艾艾地问:“小萝莉,你上次不说准备安排个孩子来首都读书,怎么还没送来啊?六七月小学预先报名,再晚二个月,等办好落户手续再去报名,可能只能当旁听生。”


  “噢,说那个孩子啊,我正考虑让宣家先帮我收养,再送来乐园附近的学校寄读。”


  提及某件事,乐韵瞄了燕吃货一眼,那只吃货上次不是抗拒得很,以沉默拒绝了吗,怎么又旧事重提?

  第四百二七章 不能动


  关于卢克的户口问题,乐小同学就一个意思,燕吃货那边不愿意帮解决也没啥担心的,有宣家华家呢。


  燕行急得差点一口气喘不过来,小萝莉事事找宣少,要找人搬砖找宣少,要找人代收药膳找宣少,需要人帮忙当厨师找宣少,她找宣少做事越来越顺手,这可不是好兆头。


  “哎,小萝莉,你想领养的孩子,辛苦宣家代为收养不太好吧?我跟户籍部门打过招呼了,你请人将孩子送来,黑九带小孩子去办理户籍手续,把孩子挂在你户口下。”


  为了争取回机会,燕行豁出了老脸,心里悔得捶胸顿足,他那天脑子一定是进水造成短路,以致没能及时回应,让小萝莉以为他拒绝了。


  “中午我问问宣少,看那个孩子咋样了再说。”乐韵点点头,燕吃货能解决,当然是让卢克的户口直接落在乐园更妥当。


  燕行后背出一层泠泠冷汗,小萝莉说的那个孩子果然是由宣家帮教导的!他要是没主动提出来帮解决问题,等真的让宣家代为收养了,哪有他什么事儿。


  卢克的户籍问题不是大问题,乐小同学也没深入探讨,继续整理自己礼物,拍照之后,把礼物归纳,瓷器、首饰、玉等分门别类的装起来。


  礼物太多,一时半刻拆不完,先去吃饭。


  乐小同学也没忘记卢克的事,午饭后找宣少问了一下情况。


  卢克汉语学得不错,已经可以放出来,有道是实践出真知,总关着验不出成果,放出来让他与人接触,也能检验存在哪些不足。


  小萝莉准备给他办户籍,宣少便告族家主,下次宣家人进京将卢克一起带上。


  中午有时间,宣少华少吉少周少也去帮拆礼物,有人帮拆盒子,有人帮找礼单花名册上的名字,有人帮按物品种类归纳,工作效率大大提高。


  还没到上工时间,在众人齐心协力的合作下,把礼物全拆完,并归纳成整。


  装礼物的小盒子大部分也还可以再次利用,收集起来,等什么时候要送人礼物,可以拿来用。


  整理好了礼品,礼物与空盒都搬去百宝阁,放在一个架子上,其中最珍贵的一些古董收藏在小萝莉的卧室。


  帅哥们上午去帮搬砖,乐小同学找齐昨天带去学校的物品,又猫在卧室画图,监督弟弟学习。


  乐同学在拆礼物时,黄支昌也终于回到拾市黄家。


  黄支昌思考了两天,还是决定回一趟拾市老家,亲自与请来镇宅的客卿们商量一下如何收拾乐家小短命鬼。


  他乘坐飞机飞回拾市机场,再坐的士,回到老宅已经中午过后,先吃了东西,才回黄家祖宅大院。


  黄家的祖宅院位于黄姓族人居的最中心,最安全。


  圣武山的前任掌门吴长风与黄家的两位客聊住在内院,偶尔在四周走一走,一般很少去外围,如果去街上也会掩饰一二,让人看不到真面目。


  黄家掌权人回来有事相商,吴掌门和客卿在中堂与黄支昌喝茶。


  黄支昌把自己的计划说出来,他准备雇请雇佣兵,乘小短命鬼去国外留学时把人做掉。


  欧美国家经常发生枪杀案,破案率又低,很多枪杀案最终不了了之,在国外做掉乐小短命鬼最安全。


  他说了计划,问客卿:“翁先生、曹先生意下如何?”


  翁先生脸轮廊比国字脸略圆,黑发中掺着白发,外表看属古稀之年的老者,穿着普通老年装,走在街上任谁看都是位普通老人。


  曹先生看着略年青一点,像五六十岁的老年人,脸型比圆脸瘦长一点,比长脸又圆,没什么特色。


  穿着普通t恤衫的曹先生,更像城镇间最普通的老年人。


  “吴掌门赞成吗?”翁先生没直接回答,转而问吴掌门。


  吴掌门点点头:“我是赞成除掉的,她太邪性,不除心腹大患,终难心安。”


  “黄先生有几分把握?”曹先生也没直接投票,反问了一句。


  “七成吧。毕竟事事难免有意外。”黄支昌想了想,把自己的把握降低了两成,原本他觉得有九成把握。


  “黄先生,恕我说句不中听的话,你高看了你自己,低估了她。”曹先生平静的泼冷水:“当初,黄家的子孙在自己地盘上绑架个孩子不到两天就被人给追到家,还把人完好的抢了回去。


  当时那位还没任何防备,现在有了前车之鉴,你以为她还会像前两年一样不会预留一手?”


  被提及黄家子侄做的蠢事,黄支昌脸色很不好看:“那是我家子侄太蠢,在国外行动不一样,动手的是要钱不要命的亡命之徒,他们不会在意会不会牵连无辜,有计划的行动,成功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


  “就算成功了,黄先生以为黄家真的能涉身事外?”曹先生眼神带着一丝嘲弄。


  翁先生也明白曹先生的意思。


  “曹先生什么意思?”黄支昌心头很不舒服,他是找客卿商量,一个劲儿的打击他算什么回事?

  “黄先生你难道就没想过后果么?”曹先生怜惜的看着黄家掌权人:“可以说,黄先生不动她,她哪天要报仇,也顶多是让你杀人偿命,你若动了她,她不死,反扑起来,你必定断子绝孙。


  她不死还好,她若真死了,几大古修世家与蓬莱岛、莲花正宗饶不了你,古修世家的怒火你黄家承受不住,到时不仅你一脉,黄家在倾巢之下安有完卵。


  除非,你们在除掉她的同时能同时灭了宣家华家和蓬莱岛莲花正宗两大派,否则,只要其中一个就能整没你黄家。”


  吴长风脸色难看:“曹先生,你是不是有些危言耸听?”


  “不,曹先生并非危言耸听,”翁先生先同曹先生的看法:“若在两年前,你们有能力除掉她,后果自然不会那么严重。


  现在此一时彼一时,如今她打造出一个修炼圣地,那里有聚灵阵,连昆仑正宗的使者也闻讯出山以验真假,乐园是如今古修们心中最向往的洞天福地。


  她若没了,那么,观音殿必定代掌乐园,甚至会让乐家举家入京,考虑到乐家小娃的安全,绝不会再对外开放,那时,所有修士的怒火都会转移到黄家头上。


  其实,现在黄先生最好祈祷她莫出事,一旦她出事,别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黄家,不管是不是黄家做的,也会算黄先生头上,毕竟至今为止,与她有生死宿仇的也仅只有黄先生。”


  翁先生顿了顿,又补充一句:“还要加上一个吴掌门,因为你们师徒之实,古修界皆知。”


  吴掌门憋得脸色比便秘的表情还难看,可也不得承认现实,事实确实是那样。


  黄支昌气得脸涨成猪肝色,恨声问:“难道就要我眼睁睁地看着小短命鬼逍遥自在,青云直上?”


  “人家早就平步青云了,哪来的青云直上。”曹先生又泼了一盆冷水过去:“你想压人一头,除非你一夜暴富,你有资源打造出一个更好的修炼圣地,手中握有的财力更胜一筹,还有令古修们提升实力和延长寿命的丹药。”


  黄支昌被一盆一盆的冷水给浇了个透心凉,心里的雄心壮志、运筹帷幄的火苗一点一点的熄灭。


  苦苦挣扎一番,不死心:“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


  “也不是没有,”曹先生神色莫测:“乐园是个修炼的好地方,如果你能培养出绝世天才或者找到足够多的盟友,借助乐园修炼,实力远超蓬莱岛和莲花正宗,能辗压古修世家。


  那么,到了那种时刻,在强大的实力前,气节名声都是空话,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其他人就算想为乐家出头也只能爱莫能助。”


  翁先生赞同的点点头,眼前,黄家想要在古修界有一席之地或话权,唯有培养出实力蛮横的绝世天才。


  黄家有力压众人的强者,古修界谁有异议就用拳头解决,实力说明一切,拳头大就是硬道理。


  没有强大的强者,要么就有一个似乐家姑娘那样的一个古医者,丹术天赋惊人,能炼制古修界炼制不出来的灵丹妙药。


  吴掌门脸阴沉沉的。


  “只怕我黄家有天才,也进不去乐园的门,


  “难道天才身上必须得流着黄家的血才算黄家人?”曹先生很奇怪,谁说血缘关系最牢固?有时师徒关系比之父子血缘更稳固好吗?


  吴掌门顿悟,天才不一定非得是黄家后辈,收养一个义子,或者收徒,从小培养,同样能为自己所用。


  黄支昌低头想了一会,顿觉茅塞顿开,是了是了,如果收养孤儿,不仅能赢得好名声,还能打造成绝世刀刃为己所用,两全其美。


  想明白了,黄支昌向客卿道谢,立即去找家族中几个老人暗中去偏远的地方物色目标人选。


  第四百二八章 毕业

  陈辛陈捷从使馆拿回签证,在乐园住了一晚,第二天天刚破晓,陈家四个大家长赶车去机场,乘坐飞机回家乡。


  被父母扔下的陈兆年陈丰年似出笼的鸟儿,兴奋的不得了,早饭后收拾份行李,轻装上阵,跟着表姐去青大。


  小萝莉要回学校,蓝三黑九柳大少扛着吃饭的家伙和摄像、无人机设备,也屁颠屁颠的跟着小萝莉当小跟班。


  自家小棉袄要毕业了,乐爸周秋凤自然要去学校参观一下,蚁老也很自觉把自己算在乐家人的行列。


  蓝三特别的自觉,尽职尽责的当飞行员,并将直升机停在学霸楼前。


  每年的6月下旬是毕业季,很多从实习单位归来的毕业生们忙着整顿行李,把一些不能带走的东西处理掉。


  因为还早,每年跑高校收购旧书、旧棉袄等物的人员还没来,看不到大车小车运货的场面,但是,不乏学生赶早把东西运到楼下准备售卖,很多宿舍楼前堆着些乱七八糟的物品,颇为影响雅观。


  学霸楼情况较好些,毕竟学霸们正常情况下是舍不得卖书籍的,要处理的也是些被子或盆桶之物,因而宿舍楼前最干净。


  古修界在青大就读并去实习的俊少们也已返校,那些原本直接保送的就别说了,他们本来就在学校预学研究生课程。


  小萝莉对门宿舍的四位小美男子和毋少也在昨天就回到学校,很多东西收拾出来发快递寄走,只余下必留的一些生活用品等离校时再寄或带走。


  小萝莉的直升机牛轰轰的飞至学霸楼,假小子毋少和段少风少任少王二少飞奔下楼。


  五个美少年跑下楼,看到从直升机上下来的人举着手机或相机拍拍拍,眼角抽了抽,下意识的想闪远点,莫成为别人眼中的风景。


  “跑啥跑哟,美少年们站住,给当一下背景。”乐韵抱着弟弟钻出机舱,看到几个美少年想往楼梯道退去,吆喝了一声:“陈兆年陈丰年快拍美少年!要是有这么俊美的美少年做背景你们还拍不出美图,揍你们。”


  “不带这样的,我不想当背景。”


  “我也不想当模特。”


  被逮住做背景板,五个学霸苦着脸直嚷嚷。


  “拍到美照,要是真的特别有美感,打印出来整成影集放乐园,你们多年后再去乐园时说不定能堵物思旧。”


  乐韵才不管他们愿不愿意,把挂脖子上的相机拿出来也不客气的拍拍拍。


  “这个可以有。”


  “等等,容我摆个漂亮的pose。”


  “小美女,记得把本少拍得美美的。”


  听说美照能上影集进乐园“展出”,学霸们乐了,立马把刚说过不想当背景的话抛之于脑后,纷纷摆造形。


  陈家小兄弟:“……”刚才嚷着不要当背景的是谁?他们是该叹青大学霸们的思维敏捷,还是该说学霸们真狗?


  乐小同学自然没客气,果断的连拍数张,再回头给下直升机的爸爸凤婶蚁老拍照,再让弟弟与家长合照,自己也带弟弟与家长们拍合照。


  拍了合照,再让弟弟去俊少堆中拍照。


  拍完照,乐韵领爸爸凤婶蚁老上楼参观自己的宿舍。


  五个美少年学霸们也跟着上楼,帮拍照。


  美少年们也帮小萝莉打扫过宿舍,地板玻璃干净无尘,空气流通。


  乐爸周秋凤是怀着无比庄重严肃的心情走进国家顶流大学的宿舍楼,是以参观皇宫一样的激情参观小棉袄的宿舍。


  他们家的小乐乐就是在这里住了五年!


  这就是小乐乐在学校的小窝。


  两口子看着宿舍的任何东西都觉得可爱,觉得宿舍温馨温暖,有亲切感。


  脚踩着顶流大学的学霸宿舍,陈兆年陈丰年激动得心脏像小鹿乱跳,这可是表姐住过的地方啊,意义重大。


  所以,拍照,必须拍照。


  哥俩一边参观神圣的学霸宿舍,一边拍拍拍,给宿舍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各个角落都拍了照,然后才轮到以人物做背景的摄影。


  柳少燕少蓝三黑九随时随刻记得给小萝莉一家子拍照。


  参观了宿舍,下楼逛校园。


  乐韵陪爸爸凤婶游学校,蚁老么,他就是纯粹怕自己不在场,会被小徒儿给忘于脑后,跟随行动就是在照片上谋个一席之地以证明自己的存在。


  王二少和小伙伴们自然一个不落的加入团队,还甭说,这毕业时参观学校与初入校时参观校园的心情大不一样,莫名的有种“时光催人老”的即视感。


  他们在游玩时,晁老太太晁老也进校,老两口子乘坐校车到教职工宿舍区,直接万俟教授家守株待兔。


  乐小同学带着弟弟,陪爸爸凤婶玩了半天,中午去教授家吃饭。


  王二少也回爷爷奶奶家,燕少柳少风少等人没去蹭饭,怕突然造访给万俟教授家添麻烦。


  小乖乖的家人来做客,王师母高高兴兴的做一桌菜招待,万俟教授也提早翘班,溜回家。


  而且,老教授下午也理所当然的翘班,把工作扔给助教,他乐颠乐颠的陪小学生一家人参观学校,拍合照。


  于是,王二少就成了“专用”的摄影师,承担了不属于他的工作,幸好他还有小伙伴,要不然估计会累哭。


  蓝三黑九不仅扛着相机,还带着两架无人机,无人机航拍无死角。


  乐家一家四口、蚁老、万俟教授夫妻晁老夫妻都换上汉服,女士梳古式发髻戴首饰,打扮得美美的,男士穿着宽袖大袍,扮得帅气洒脱。


  小乐善妥妥成了小仙童。


  各人还携带三套衣服,换着花样儿来,在学校的每个景点都打了卡。


  携带着扮得像小仙女小仙童的孩子拍了无数美照,老爷子老太太们心情棒棒哒,玩到天黑才收队,跑去吃大食堂,又来了一波疯狂拍照。


  老少们玩得很开心。


  考虑到小乐乐的宿舍容量有限,晁老太太晁老晚上住王师母家,蚁老和燕少柳少、陈家小兄弟住直升机舱,乐家夫妻自然要体验一下“当学霸”的感觉,他们住姑娘的宿舍。


  这一夜,玩嗨了的人睡得很香。


  乐小同学把床让给爸爸凤婶,自己带弟弟在客厅打地铺,等爸爸观婶睡着,点弟弟的睡穴,自己抽空溜回星核空间。


  从x省返回后,她从e北到首都再去旅行,再回首都,然后又去医院做贡献,忙个不停,也因身边有古修,不方便“消失”,好长一段时间没回星核空间。


  跑回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乐小同学第一件事就是先给金银花藤增搭架子,它长得快,绕满了竹搭的三层塔架。


  在原有的竹塔上增加两层架子,再给它剪岔枝,把杂乱无章的旁枝剪掉,尽量让它横向发展。


  修剪好了金银花塔,再去给葡萄园剪枝。


  小狐狸小灰灰不在星核空间,没帮手采摘葡萄,葡萄已经错过一季,果实挂在树上蔫巴巴的,有一部分变成天然的葡萄干,有部分坏掉了。


  小萝莉也只来得及采摘回葡萄干,修剪掉葡萄余枝,又采摘一些树霉,天也破晓。


  她爬出空间,抓紧时间给需要人工降雨的区域降了一次雨,才解开弟弟的穴道,自己去洗涮。


  天亮了,也迎来6月24日。


  当天也是清大毕业生的结业典礼日。


  从各地匆匆赶回学校的毕业生们,清晨起来即将自己收拾得整整齐齐,穿上学士服,或与同学,或与来参加典礼的家长们赶早吃了早餐,去举办典礼的现场。


  乐爸周秋凤也醒得格外的早,生怕给自己的孩子丢脸,整理了无数的仪表,吃过早餐,与蚁老带着小乐善和晁老晁老太太王师母去举行典礼的体育场的观礼区就坐。


  黑九蓝三也在观众席,负责保护乐家人和拍照。


  燕少柳少则在典礼区场内,力求离小萝莉的距离不超过一百米。


  当年三千多名本科毕业生,许多学生的家长到校出席孩子的毕业典礼,还有部分校友与各界人士,随着人员陆陆续续到场,观礼席人头攒动。


  乐小同学先去了班级,与导师、辅导员和老师们一起前往体育场,在体育场内的草坪上找到医学部的座席就座。


  各个学院的毕业生成群结队的入席,组成一个个方块队。


  之后,校领导们和教育部的代表、市教育中心等部门的代表入场,上午八点,典礼仪式拉开帷幕。


  结业典礼在欢乐又满是激昂的歌声里开始,校领导宣布了批准学生毕业的宣告,表彰优秀毕业班、优秀毕业学生、优秀毕业生的指导老师等人员,校长,各学院领导代表,校友代表、优秀毕业生代表、家长代表们等人的发言。


  乐同学是优秀毕业生之一,代表医学部毕业生发言,她的发言也是最简短的,在三分钟之内讲完,宗旨只有一个——莫忘初心。


  因为有很多人发言演讲,典礼持续二个钟,于十点半结束。


  典礼结束后,穿学士服的毕业生拍集体照,与导师、老师们合影,与同学合照,体育场到处是欢呼声和穿梭的人流。


  第四百二九章 心虚

  要问有何毕业感想,能讲真话的话,乐小同学只有一句:毕业好,毕业妙,毕了业满界跑!


  如果不是因为想与同学们一起毕业或者去异界游,她计划读三年就毕业,再读个研,然后才出国深造。


  因为要去异界游,又想与同班的八大金刚同年毕业,所以推迟了两年才正式毕业。


  当然,也有几分惆怅,毕业了啊,要跟青大、老师们拜拜啦,下次再故地重游,就是校友身份。


  更多的仍然是开心,毕业啦,代表着学有所成,未辜负青春。


  16级的中西临床班的老师们与学生们先拍集体照,再与学生一个或二个拍合照,有求必应,个个脸上挂着骄傲的笑容。


  典礼结束时,蓝三黑九和蚁老护着乐家仨口、晁老夫妻、王师母随观礼家长们走下观众席,与燕队柳队汇合,再去找小萝莉。


  他们到达时,八大金刚的家长们也从各方赴场,众家长们与学生们、老师们合影,再一起去学校各个景点拍照留念。


  八大金刚和小萝莉陪同家长与老师们走遍校园各处名胜,留下无数身影与精彩瞬间,天黑后又去校园餐厅聚餐。


  八大金刚的家长们有的晚上即要返家,有的留下明天才回走,因此,晚上自然不能再一起玩,饭后大家解散。


  燕少等人返回学霸楼,休息了一个多钟,蓝三黑九送乐家夫妻、蚁老、小乐善和陈家小兄弟回乐园,燕少柳少去住学校的招待所。


  蓝三黑九开着直升机先回乐园,再去驻地接大狼狗,黑九也留在驻地,蓝三等到晚上十一点再去乐园接乐家夫妻,送往e北。


  成为小萝莉御用飞行员的蓝三帅哥驾着直升机航行一夜,在天明之时抵达梅村,他将乐家夫妻和大狼狗平安送至目的,立即又起程回京。


  晁老夫妻在王师母家住了一晚,也于天明之际乘最早的地铁回家,他们与小乐乐留下了很多的合影,要留点空间给小乐乐与她同学单独拍照,他们就不去破坏孩子们之间的友情啦。


  乐家的大家长们和小娃、陈家小兄弟全回乐园去了,燕少柳少喜得心花怒放,终于轮到他们啦!前两天有老爷子们在场,他们不好去抢镜头。


  两少早上也换上小萝莉赠送的汉服,打扮得人模狗样,去与八大金刚拍纪念照。


  金刚们早上送父母上了车,再回头换衣服,然后才去小萝莉汇合。


  去年毕业在青大读研的同学、和被保送去另一所学校读研的班源同学也请了假,特意跑至与小萝莉、八金刚拍纪念照。


  应邀给他们拍照的摄影师是去年给他们拍过照的人员,知晓主顾不怕烧钱,他们也准备足胶卷。


  当与主顾们碰面后,发现小姑娘还携带一枚超萌的小包子,摄影师乐坏了,上工后左一张右一张,完全停不下来,就像胶卷不要钱似的。


  蓝三风尘仆仆地自e北回到首都,径自奔青大,他还赶上最后一趟末班车——跟着一群学霸奔波两个钟,成功蹭到不少镜头。


  学霸们不停转换地图的后果就是一天下来人人累成狗。


  但是,个个开心呀。


  小萝莉等人在忙着拍毕业照时,医学部的领导们忙完日常工作,又去检查周末讲座的场地和教学需要用到的仪器,以慎之又慎的态度对待。


  医学部在半个月前就将乐同学将于毕业典礼后给医学生们讲座的信息公布在校论坛信息栏,学校大部分学生都知晓。


  医学部学生们盼着听学神考神小萝莉的课,而且,不仅本校,就连几所医学专院也提前与青大打了招呼,他们也派代表团到青大听课。


  原本领导们计划将医学部的一个大厅设为讲座场,讲堂有三百座,考虑还有外校旁听团,担心场地太窄,改为启用学校的大讲堂。


  青大的大讲堂历来是用于公开讲座或举行文艺晚会,或者举办表彰大会等大型会议或活动,有八百个座位。


  领导觉得八百座的讲堂应该绰绰有余,然而,当周六早上,他们提前赶到讲堂去镇场,看着一波又一波的人涌进讲堂,心态也越来越不稳。


  本校医学部的医学生们来得最早,早早就到讲堂,从前排依次往后坐,先占了最佳位置。


  前面几排只有一个区留给医学部老师的座,其他座全部被瓜分。


  讲真,领导们看到本校医学生们挺开心,求知若渴的孩子,都是好学生!

  当看到一波一波非医学专业的学生也跑进讲堂,最初心情不错,知识嘛,多多益善,多知总比少知好,少知比无知强。


  而当看到外校老师带来的旁听团,心态就崩了,说好是派代表团旁听,你们确定你们来的是代表团,不是某个系或某个专业全体出动?


  知道外校代表团有多少人员?


  最少的一支代表大约是三十来号人,最多的就是对门京大的团队,足足有百来号人!

  青大医学部的领导看到京大的旁听团,想打人的心都有了,京大医学部的领导不做人了!


  那一支旁听团就占了讲堂八分之一的位置,幸而青大医学生下手早,要不然本校学生反而要坐后头。


  医学专业学院的代表团们到齐不久,随着三三两两的学生进讲堂,除了预留的座席,已经座无虚席。


  没了座位,后来者只能站,或者自带小札子。


  事实上,还真有自带小札子的同学,自带板凳的人在走道上摆开札子占一席地之,有人来往时也站起来,挪一挪小札子也不麻烦。


  领导们口瞪目呆之际又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什么原因吸引得如此多的学生宁愿牺牲周末也跑来旁听?

  他们想不明白,只好暂时不浪费脑细胞,与老师们维持秩序。


  还不到八点,八百座的讲堂大约已收纳了千余人。


  那场面,就是济济一堂的最佳解释。


  很快,学校的领导代表们也不声不响的入场,在预留的座区坐着旁听。


  医学部的领导们匀出人,悄悄在讲堂的大门的必经之地守望,当等到万俟教授携带乐同学翩然而至,上去截胡,告诉小同学大约有多少人。


  “没事,不就是千把个人嘛。”万俟教授昂首挺胸,一脸云轻风淡,不就是人多了点吧,有啥关系?

  “教授,您站着说话不腰疼。”乐韵幽幽的翻个白眼,她当初只准备给同班同学讲讲某个眼科手术,哪知医学部不知怎么得到消息,与导师商量请她把私课变成公开课,让医学系学生们全体旁听。


  “哎哟,你也站着啊。”万俟教授虚啊,心虚的虚,他当初就是骄傲的与几位同仁炫耀了一下,说小学生毕业时顺便班里同学开小灶,结果那些家伙心生嫉妒,把消息捅到医学部领导那里去,并说服医学部领导找校领导出面与他商量请小同学来一堂公开课。


  小乖乖第一次讲课,王师母理所当然的捧场,她穿着旗袍和高跟鞋,没好气的踢了老万俟的脚跟一下:“老万俟,你就是人说的猪队友。”


  “不可能的,我是神一样的对手。”万俟教授挨踢,脚后跟钻疼了一下,悄悄远离暴力夫人。


  一物降一物,师母降住教授,乐小同学笑弯眼睛,抱着自己做的讲义夹子往前走,其实吧,一百人听也得讲,一千人听也是讲,人多人少无所谓。


  柳少带着自己的电脑,燕少也提着自己的掌上电脑,另一手帮小萝莉拎着她的水杯,蓝三帮小萝莉拎着电脑包,三帅哥穿长袖衬衫,各背一只装有必备品的男士斜肩背包,戴着墨镜,颇有保镖风范。


  原本万俟教授和王师母一左一右的将小学生夹成夹心饼干,当到讲堂外,老两口往后一退就退后一步。


  自家小学生头一次讲课哟,谁也不许抢风头,谁敢抢她风头,休怪他们秋后算帐。


  夫妻俩很有默契的落后一步,顺手也把来“通风报信”的同仁拉了一下,让小学生一个人走最前面。


  “……”教授和师母悄无声息的联合后退,乐韵眼角跳了跳,老师难道不应该走前面帮她吸引点火力吗?


  教授和王师母让自己直面人生,事到临头,她也不能再去打商量,只好勇往直前,推开了那扇门。


  门一开,一步迈进讲堂内,往四下一瞅,哟嗬,真是满满的一堂人啊。


  小萝莉推开门走进讲堂时,原有的窃窃私语声戛然而止,早就引颈鹤望的人群先是一怔,转而眼睛一亮。


  走进讲堂的是个非常娇美的小萝莉!

  她穿着半臂的齐腰襦裙,露出的胳膊白净如藕,鲜嫩鲜嫩的,让人看着就想咬一口,那脸蛋白里透红,嫩得好似捏一捏就能捏出水来。


  尤其是她的眼睛最迷人,美人杏眼水汪汪的,黑色眼仁似墨色的宝石,眼里星光璀璨。


  小萝莉微微一笑,目光所及,令人的心跳在瞬间不受控制的加速,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吸。


  一群期待着青大学神小萝莉出场的外校旁听团的男女生,见到真人的瞬间,脑子里闪过想法:姑且不论小萝莉医术如何,就这模样也足够治愈人心!

  身体上的疾病是病,心理疾病也是病。


  小萝莉是治愈系的,心情不好的时候,看着她就觉得人生如此美好,不努力对不起国家对不起党。


  第四百三十章 讲课

  任少风少段少王二少毋少早早跑讲堂占了位置,澹台兄弟自然也没落后,就连祁六少、赫连青荷、李修福也当了旁听生。


  八大金刚与昨天和小萝莉等人拍纪念照的同学也全在,还全抢到了前几排的座位,个个脖子拉长似一只只的长颈鹿。


  当看到小萝莉,一群人乐了。


  小萝莉穿的仍然是交领右衽的齐腰襦裙,却是他们没见她穿过的一套,红色的裙子层层叠叠,后裙逶地。


  上衣是紫色撒金花的半臂式,外面还套了一件蓝色无袖的纱质对襟褙子,现代人一般喜欢叫它小马甲。


  小萝莉头顶梳了个单环的高髻,只戴些玉和金镶宝石的花饰。


  小姑娘以绸缎为腰带,在左边打结,右侧垂着串玉的红色丝绦,脚蹬一双镶珍珠了绣花鞋,一手拿着一本讲义夹,一手拿着一把折扇。


  八大金刚见过小萝莉很多式样的汉服,还是第一次见她穿红色凤尾裙,惊艳的同时又忍不住担心,这要是谁走她后面踩着裙子……嗷,不能想不能想!

  小萝莉走进讲堂,向人群点点头便侧转身,平静的走向讲台。


  女生们盯着小萝莉,心脏砰砰跳,求问怎么样才能长成小飞人那样的曲线?在线等,急!

  男生们先是吸气,转而屏住呼吸。


  青大的学生们经常逛论坛,经常见挂医学系门户页面的小萝莉,还算镇定,但是每次见着鲜活鲜活的小萝莉,仍然抑不住惊艳感。


  讲堂内很安静。


  大家静静的盯着小萝莉,看着她莲步轻移,她没绾的头发在后颈处扎了一下,那一束乌墨黑发似一川黑色瀑布飞流直下。


  喜欢长发的男女生,视线再也挪不开,也直接忽略了小萝莉后头的几个人。


  万俟教授王师母淡定的走到预留给医学部老师们坐的位置坐下,万俟教授也摊开自己带的笔记本。


  柳少燕少蓝三跟着小萝莉走,医学部的几位老师看到小同学来了,笑着站在讲堂旁,等着协助小同学的保镖安放电脑。


  乐同学不紧不慢的登上讲台,将自制的文件夹、扇子放一边,再接过蓝帅哥递来的电脑放讲台上。


  柳大少先把自己的电脑放在讲台前面四张桌子的其中一张上头,再跑上讲台,和蓝三帮小萝莉给电脑与摄影设备相连,调试。


  燕少把小萝莉的水杯放好,再摆放自己的电脑,也顺手将柳某人的电脑也摆正,开机,并且调出了讲堂的监控系统。


  偌大的讲堂内,除了老师协助柳大校摆弄仪器的解说声,便只有呼吸声。


  柳大少、蓝三在老师们的协助下,很快连接好了设备,再按开机健。


  小萝莉用的是一台特订的银灰色的笔记本电脑,开电源后屏幕闪了闪,转而就进入系统桌面。


  桌面干净,仅只有四个图标。


  讲台后头的墙面上的大幕呈现小萝莉电脑桌面画面。


  “小美女,瞅瞅,亮度、高度舍不合适?”柳向阳调好了投影设备的亮度效果和缩放率,询问小萝莉的意见。


  “亮度再减一个度,分辩率再调一下。”乐韵瞄一眼,报了一个分辩率数字。


  “好咧。”柳大少愉快的动手,再次调试,三下两下就按要求调好分辩率和亮度,再看,嗯,果然顺眼多了。


  调试好了,柳少和三位管设备或随时提供协助工作的老师回到讲台前的座位,蓝三去了门口的位置,他是负责侦察安全的门神。


  偌大的讲堂内鸦雀无声,就等着小姑娘开讲。


  乐韵先点开电脑文件,将一份图像资料调出来,那是份实体教材,也是某位警哥入院时拍的片子。


  图片在大屏上呈现,盯着屏幕的人吓了一跳,也响起一片吸气声。


  调出资料,乐韵才从讲桌后挪到一边,目光掠过讲堂内的男女学生,微微浅笑:“看到眼前这样青年人才济济一堂的画面,我心若花开,这画面,比起看到某些靠脸吃饭的小鲜肉开演唱会时人员爆满的场面美丽了无数万倍。”


  小姑娘开口,声似玉鸣,声传大堂,哪怕是在距离讲堂最远的角落,声音也犹如近在耳端。


  小姑娘开口,不表示感谢,也没向众人问好,反而说了一句牛马不相及的话,众人先是一怔,瞬间明了,她在批判那些为追星只看脸、毫无判断能力的脑残粉,暗赞了求知若渴的青年。


  首先反应过来的老师们带头鼓掌。


  学生们也鼓掌。


  哗,掌声一片。


  “谢谢。”乐韵微微弯腰致谢,再次扫视全场:“学无止境,学海无涯,科学需要质疑才有创新,医学也是如此,我之所知未必就是学术的巅峰,等会有疑问者可以传字条,或者事后再共同探讨。”


  “可以提问?”学生群中有人小声问。


  “可以的。”乐韵给与肯定的问答:“因为今天用的是实材教材,少不了血淋淋的画面,在开讲之前,也希望心理承受能力不太强,或者晕血的同学做好心理建设,如果自知承受能力到达极限,请随时离场。”


  人群静了静,并没有人退场。


  “小同学,在场的都是有觉悟的青年人才,心理承受力很强的,你尽管放心。”带着代表团旁听的老师们笑咪咪的答话。


  “……”乐韵默了默,你们是医学院的老师或学生自然不怕血不怕手术现场,不代表所有人都不怕啊,有的人已经心跳加速了。


  “好,”别人不愿意离场,她也不就不多说了,继续言归正传:“科学需要质疑,同样也需要牺牲,为科学献身的人,推动科技进步的人,可歌可泣,是人类的英雄。


  为医学进步而献身的人,尤其是捐出遗体供医学研究的捐赠者,是真正的大公无私,更值得敬重。


  学生的每一点进步,一半源于自己的努力,另一半成就来源于教学老师的悉心教导和先驱者的贡献,医学生除了尊重教学老师,还请尊重解剖室里的每一位大体老师。


  今天的实体教材的主人是位警c,在工作中重伤,维护社会稳定保护人民财产的警c本身就是英雄,他为了医学生们能更快的学有所成,自愿献出自己做手术时的记录过程做实体教材。


  现在,请全体起立,向今天这位为了医学进步,自愿以自身为教材的病人致敬!”


  小同学在劝勉同学尊敬老师和先驱者,老师们倍感心慰,小同学无时无刻不记得尊师重教,人人都这样,老一辈人也就不用担心国家的未来教育。


  小萝莉说到尊重解剖室的大体老师,医学生们懂,非专业的人并不全懂,大体老师是解剖室的尸体或某些组织,因为说“尸体”显得对捐躯者不尊重,医学院的师生们都稀之为“大体老师”。


  有几个医学生愧疚的垂下头,他们也曾经或多或少的嫌弃过大体老师,是非常不礼貌的。


  小姑娘说向自愿当实体教材的病人致敬,不管是老师还是学生,齐唰唰的站起来,目注大屏幕,默默致敬。


  乐韵默数时间到三十秒,弯腰致谢:“谢谢,请坐。”


  老师学生们坐下,医学生们打开了自己带的电脑或笔记本,做好了记重点的准备。


  乐小同学回到讲桌后,拿起一支细长的木制教鞭,指向大屏慕的图片,开始讲解:“今天的实例是眼球摘除手术,这是病人拍的片子,这是刺伤眼睛的利器,利器从大眼角……”


  小萝莉没废话,直接讲课,先将伤势程度,把医院拍的片子全晒出来,让人从不同角度观察细节,之后,再点开手术视频图,讲解为什么要从哪个角落下刀,执刀手势与落刀力度大小的差别。


  手术实例讲解,有大量的医学术语和医学知识,有些领域知识连老师也是第一次涉及,更别说医学生了。


  非专业的学生更是听得云里雾里,就像“鸭子听雷——雾沙沙”。


  但是,并不妨碍嗑小萝莉啊,小萝莉的声音很好听,反正就算是听不懂,也不觉得无聊,更不想昏昏欲睡。


  很多医学生记笔记不及,干脆拿着手机记录,做直播的人员比较自觉,站在最边或最后方,也不会因举着自拍杆和手机会挡着别人的视线。


  小萝莉花了一个半钟给病人做完摘除眼球手术,现场讲解时有时需要慢进,仔细的分析每一刀的作用,或解析视网膜、脉络膜、巩膜的病理病状,途中也有医学生问十万个为什么,花了二个钟才讲解完。


  手术实播,有些血腥画面,但整个过程没人中途离退场,都坚持了下来,哪怕有些女生明明害怕得不敢看,也没舍得走,只在出现惊悸画面时闭上眼睛或者看手机,以此转移视线。


  课讲完了,领导们与老师们、听课的学生们谁也没走,坐得好好的。


  讲完了实例,乐韵收起手写的图纸,关闭电脑上存视频的文件夹,想关电脑时;因大堂内没动静,望向医学生,发现很多人直勾勾的望着自己,问:“还有什么疑问吗?”


  第四百三一章 坑学生


  讲课结束,代表着可以解散,乐小同学搞不懂为什么人没走,莫不是她讲得还不够明白?


  她自己觉得她讲得十分详细,除了药膏秘方方面的不能透露,其他医学问题,她都有细致的解析,有人提出疑问也做了答复。


  如果她讲得那么详细,医学生们还听不明白,乐小同学也只能表示爱莫能助,毕竟学识不是水呀,她又不能劈开的脑袋强灌进去。


  老师们不说话,频频看向学生们。


  众学生们沉默,沉默几秒,有人喊:“有,有个问题想问。”


  得到小萝莉说“请问”,说话的人声音响亮多啦:“乐同学,这个病人是你给做的眼球手术,之前你说前几天又给他做了眼睛移植手术,也有手术视频,能不能再给我们讲讲眼球移植手术?”


  “你们不累吗?”乐韵惊奇地看向一群人,学校一节课四十分钟,学生都嫌时间长,她讲了二个小时竟然没人喊累?


  “不累不累,一点也不累。”


  “我还能再坐四个钟。”


  医学生们以殷殷期盼的眼神望着小萝莉,满眼央求,非医学专业的人员也还想听课,小萝莉讲解手术过程不仅讲手术操作技术,还涉及病理药理、生物化学等领域的知识。


  老师们也满脸期待,这样的实例课比在解剖室的解剖课效果更好,小同学毕业了,也确定要出国留学,以后再想请她回校讲课还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


  “你们愿意听,讲一讲也是可以的,先休息十分钟,我找一下眼球移植手术的视频和影像资料。”


  一群未来的医学界接班人好学,乐韵也欣然同意,多学多看,积累临床知识和经验越多,成长得越快。


  “哎!”


  小萝莉愿意再讲一堂课,医学生们最开心,高高兴兴的整理笔记。


  坐了两个钟的学生们赶紧活动,放松放松神经。


  领导们与老师们要么互相交流,要么喝水润喉。


  讲堂内的气氛活了起来,乐韵笑笑,拿起水杯喝了水,再看电脑,从文件夹里找出某位警哥做眼球移植的手术视频和他术前拍的影像片子、化验数据单,按顺序排列。


  她收集到很多手术视频,有军总院的,也有岳州二院做手术时的视频,军总院的教授们最可爱,不仅把手术视频传给她,还把病人的影像资料和化验单一并打包一份给她。


  当然,那些做教材或研究的视频,都经过了病人的许可才使用,如果没经许可,只能在医院内部用于研究讨论。


  乐小同学将视频分类归纳,同类病人的资料放于一个文件夹内,找起来也容易。


  在讲堂听课的人,除了跑厕所的出去一趟,还有少量女生外面透气,大部分人员都没离开讲堂,活动几分钟又坐下。


  不到十分钟,人员又归位,也安安静静的。


  乐小同学好笑的瞄瞄众人:“没到十分钟呢,还可以再玩会儿。”


  “还有二分零三秒钟就到了。”严肃帝看着大屏幕上角落的时间,准确的报数。


  “要不,提前开始?”第一次上课,遇上一群超自律的“学生”,乐韵也颇为惊讶,是不是她经常在外跑,与学校脱节太久,所以不知道现在的同学特别勤学好问。


  “可以。”


  “时刻准备着。”


  早翻开笔记本、做好做笔记准备的人,欣然响应。


  “那就提前讲,早讲一分钟也能早一点下课,”乐韵乐了,点开文件夹里的图片和化验数据单,开始分析某警哥做眼球移植手术时的身体状况。


  小萝莉开讲,记笔本的,用手机做记录的,忙个不停。


  医学部的老师也甘当学生,快速的做笔记,尤其在小同学讲到银针刺穴止血的时段,听得格外的仔细,还接二连三的提问。


  小萝莉做眼球摘除手术只花一个半钟,讲解时花了两个种,而做眼球移植手术时花了两个来钟,讲解时花的时间更长,足足讲了三个钟才讲完。


  当她讲完课,已经过了一点。


  医学生们大受其益,连坐三小时也没什么感觉,反而觉得时间过得真快。


  因为早已过了中午,小萝莉讲完,散场。


  凑热闹的学生群纷纷离场,医学生们与青大领导老师们收拾好物品,先鱼贯而出,领导们先行一步,医学生们在外面等着乐同学一起去吃饭。


  燕少柳少麻利的收拾自己的物品,再去帮小萝莉收起电脑,把文件夹也放进电脑包,再关掉摄像设备电源,等人员走得差不多了,再与小萝莉退场。


  在讲桌前等着的八大金刚、任少等人一拥而上,拥着小萝莉七嘴八舌的问问题。


  王师母和万俟教授、翟教授符教授也在近门口的地方等着,王师母看到一群青年围着自己小棉袄,冲过去将自己的小乖乖从青少年群中解救出来。


  又没好气的骂:“你们这些臭小子,就不能问点好听的,全问我小乖乖下午什么时候离校是几个意思啊?你们盼着我小乖乖离开是不是?”


  “不不不,我们没有!”


  “我们冤枉,是小萝莉说下午离校啊,我们是想去帮搬东西。”


  一群学霸大叫冤枉。


  被师母护在翅翼下的乐韵,呲牙笑:“师母,是我昨天说了今天下午离校,真不关他们的事哒。”


  “哦,那就算了,要是他们瞎嚷嚷,抓来给你当实验小白鼠。”王师母的态度立马就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小乐,你回去也没事啊,要不明天再帮讲一天课吧?”万俟教授被翟教授、符教授给推出当出头鸟。


  “教授,别想再抓我当苦力,我明天有访客。”


  “那下午再讲半天行不?”


  “拒绝,没啥讲的了。”


  “不,你有,肝叶移植、心胞膜手术、兔唇整形手术、开颅手术、接骨手术,还有脊髓神经手术等等,你做过的手术那么多,随便拣一例都是教材。”


  “教授,您老改姓吧,不要姓万俟了,改姓坑,姓坑名学生。”乐韵差点跳脚,别人坑她就算了,教授也坑她。


  “哈哈哈哈”,等着万俟教授好消息的翟教授符教授不厚道的笑出声。


  被强行改姓的万俟教授,摸摸鼻子;“其实,坑学生也挺好听的。”


  “师母,快看,教授他不爱您了。”乐韵立马就依偎在师母身边,嗷嗷大叫:“师母您老看看,教授他要改名换姓,准备抛家弃子,另娶美娇娘找地方隐姓埋名做神仙眷侣。”


  被强戴了一顶抛家弃子大帽子的万俟教授目瞪口呆。


  翟教授符教授笑得不行,六月债还得快,老万俟想坑他的学生,乐同学更厉害,直接来一招无中生有。


  王师母当时就柳眉倒竖,一脚踹了过去,结结实实给了老万俟一脚,怒目圆瞪:“七十八十的还满脑子的有颜色思想,你今年也不用去e北了,自己报个学习班,重温思想教育课吧。”


  “不,我没有,小乐,你坑我。”挨了老妻一脚踢,万俟教授一跳一跳的跳开,嗷嗷大叫:“小乐,你不带这样坑老师的啊,我好歹是带了你五年班的导师啊,你怎么可以无中生有的陷害我。”


  “教授,小萝莉她只上了几个月的课,还提前两年毕业考,实际上您带她的时间顶多一年,哪来的五年哟。”


  八大金刚很刚,直接抖真相,说一年都是多了,小萝莉在学校听课的时间加起来有半年就顶天啦。


  万俟教授的脸那叫个精彩:“小崽子,你们是不是以为毕业了,我奈何不了你们,对不对?”


  “毕业证昨天就拿到手了,读研的人通知书也早到手,您老还真的奈何不了我们啦。”乐韵不怕死的又补一刀。


  学霸们嘿嘿笑。


  “你个臭丫头,你什么时候能不跟我唱反调?”万俟教授吹胡子瞪眼,偏偏对小丫头无可奈何。


  “您老不坑我的时候。”


  “我没坑你啊,我是说正经事嘛,你学识渊博,医术一道又让别人望尘莫及,你给同学们讲课传授经验,他们但凡能记得一部分,于未来也大有裨益。”


  “教授,您莫不是忘记了,我也是昨天刚毕业的学生。”


  “知道知道,刚毕业与你医术超群是两码事。”


  乐韵瞪着眼,打量老教授:“教授,您老实说您是不是收了谁的好处?”


  “对头,”万俟教授爽快的承认:“某人说他家有株千年人参,野生的哟,只要能留你多讲节课,他把人参分我一半。”


  “教授,一点千年人参就把您收买了,您卖起学生来毫不手软,要是谁家有个万年人形何首乌,您是不是也能毫不犹豫的把与您共事多年的同事也卖得干干净净?”


  “这怎么能叫卖?这叫人尽其能,让你展现才华。”


  “师母,您看,教授他承认卖学生卖同事,他连您心爱的小棉袄也眼都不眨的卖了,说不定哪天也会卖掉您,师母,教授他太危险了,咱娘儿俩还是赶紧远走他乡、浪迹天涯去吧。”


  “有道理,我准备离家出走。”王师母一本正经的点头。


  老伴搂着小学生就走,万俟教授追着喊:“娘子,你别听小乐乐的,她居心不良,想挑唆得我们夫妻不合。”


  第四百三二章 互坑

  八大金刚也希望乐同学再给讲讲其他内容,不过谁都没提,假装自己是空气,听教授和小萝莉斗法。


  小萝莉说着说着又挑唆师母离家出走,万俟教授急得跳脚,毋少任少风少段少和澹台兄弟几个俊少一个劲儿的乐,万俟教授被小萝莉吃得死死的,偏又总爱作死。


  王二少缩在小伙伴们身后,免得被爷爷逮住推出去当炮灰。


  翟教授符教授与仨帅哥作壁上观,只看不发表意见。


  王师母没理老万俟,牵着小学生的小玉手走出大讲堂,看到外面等着的一大票人,无奈的笑,那些家伙就不能让她们单独吃顿饭吗?

  万俟教授冲着领导们和一大群学生们笑笑,又挤到小学生身边卖萌,使尽浑身解数,试图说服小学生下午再给讲半天课。


  乐韵被缠得没法子,无奈举旗白旗投降:“行行行,我讲我讲,我再讲半天课行不,求您放过我,您老一把年纪还老黄瓜刷绿漆——装嫩,太辣眼睛。”


  终于说动小学生再讲一节课,万俟教授也顾不上被说装嫩,急吼吼的发出一声虎吼:“乐同学下午继续讲课,想听的自己来讲堂。”


  还没散开的医学生们听到教授通知,欢呼一声,争先恐后地跑向餐厅,有些同学不忘在学校的论坛圈发消息。


  导师坑自己当苦力为乐,乐韵撇撇嘴角,又找师母诉苦:“师母,您看,我就说教授他不爱您吧,我是您唯一的一件小棉袄,好不容易学有所成要毕业了,他不送任何礼物,还往死里的压榨劳动力。


  师母,教授他这样对待您的小棉袄,分明是不给您面子,没把您放眼里。”


  王师母毫无原则的站自己小乖乖一边,无比嫌弃的甩给老伴一个白眼:“他使着胳膊朝外拐,咱娘俩不理他,让他与他的人参过下辈子吧。”


  “唉,我没有,我冤枉啊,”万俟教授又一次喊冤:“小乐,我要人参也是想请你给你师母配人参养神丹,小乐,你大人大量一次,这次就当帮老师一次忙嘛。”


  “您老为了一点人参就坑我,您不是个好教授,我不爱您了。”


  “没关系,你不爱我没事,你爱你师母就行。”万俟教授乐呵呵的伸手rua了一下小同学的脑袋。


  “您不爱您的小学生,别再rua我脑袋。”乐韵抱着脑袋赶紧躲到师母另一侧,远离不靠谱的教授。


  “姓万俟的,你不疼爱小团子就给我闪远点,别来扯后腿。”王师母不客气的警告老伴,什么人嘛,为了点破人参坑小乐乐,他是有多老糊涂。


  别人狗嫌猫厌,万俟教授则是遭遇了妻嫌生厌,唯有瞪医学部的几个同事的份儿,哼,一群老浑蛋为了培养他们的得意学生,尽坑他当替罪羊,他记着了,以后一定加倍的从那些家伙身上讨还好处。


  有师母当保护伞,乐小同学不怕教授秋后算帐,坑得他遭师母白眼,心情棒棒哒,教授坑她,她坑回来啦,扯平。


  因为小萝莉和教授斗智斗勇闹腾,也落在最后。


  王师母等人去了离得最近的食堂,食堂内只有听乐同学讲课的学生们用餐,领导们也在座,就等万俟教授几人。


  万俟教授王师母携了小学生到预留的席位坐下,翟教授、符教授在领桌,八大金刚等自己去取饭菜。


  领导们提前下单,食堂的几位大厨各显其能,做了拿手好菜,已经在上菜,摆得桌面满满的。


  乐同学给医学生讲课,领导们无以为谢,请一顿饭款待她。


  大家边吃边谈,吃到席尾,领导们殷切的邀请乐同学留学归来能回校任教。


  校方给与的待遇相当高,教授级别待遇,当博士生导师,或者带硕士生,如果她喜欢,也可以自由选择带哪个级的学生。


  乐同学婉拒校方好意,以她的天赋,不可能偏居于一隅只教学,她注定要做个满世界奔走的游医。


  何况,她还要盘活星核,不定时的会去异界游,自然不能留在青大当个传道授业的老师。


  她谢绝了回校任教的邀请,仍然留了余地,只说若将来有机会或条件,在时间许可的情况下回青大做讲座。


  领导们也知晓以乐同学的才能回校任教是屈才了,仍然发出邀请也是希望留住她,为国家培养更多的优秀医学人才。


  即使被拒绝,领导们仍然很开心,小同学不回青大任教,好歹有机会能请她回来讲座。


  小同学下午还有讲课,众领导和老师也没拉着她畅谈人生理想,吃完饭便将人还给她的同学和朋友们。


  小萝莉终于自由,一群学霸赶紧把人拐走,径直回大讲堂。


  八大金刚围着小萝莉,探讨上午的眼科手术。


  医学生们也陆陆续续的返回讲堂,全围拢,加入大探讨议题。


  人员有点多,乐同学只好坐回讲台,听人发言。


  柳大少啥都不说,把小萝莉的电脑与设备仪器连接好,自己坐着看监控。


  外校旁听团的医学生们也不慢,再次先下手为强,跑讲堂抢到座位,于是,原本是小团队在讨论,转而就变成集体活动。


  毋少等美少年成了吃瓜群众。


  很多跑讲堂凑热闹的学生们也愉快的吃瓜。


  当万俟教授和领导们在上课前十分钟回到讲堂,大讲堂除了领导老师们的预留席,又一次高棚满座。


  在距离两点不到五分钟时,又涌进两波人马,有一拨是青大医学生,有一拨是附近几所医院的医生。


  两拨人马是因为上午看了青大医学部的现场直播,后来听说小同学下午会继续讲课,自发组织前往青大听课取经。


  他们在一点多钟后才听到消息,所以来得有点晚。


  讲堂内已经没座位,负责维持秩序的老师将两支人马分流到座位之间的通道,让他们离讲堂近一些,也算是为他们开个后门。


  后来的两波人马席地而坐,将笔记本摊膝头上准备做记录。


  “……”乐韵默,你们这样是不是太夸张了?


  别人自愿坐地听课,她也不好问呀,只好淡定地当是正常现象,找出电脑里文件夹里的手术视频和病人的影像资料排列整齐。


  当小同学将准备工作做好,目光又望向讲堂人群时,青大医学部的一位老师喊“全体起立”。


  当全体人员齐唰唰的站起来,老师又喊“向自愿捐出手术视频做实体教材的病人致敬。”,全员齐齐目注大屏幕,行注目礼。


  乐韵转过身,也默然给与捐出手术视做实体教材的病人致致。


  致敬是一种仪式,并不一定需要当事人在场才有意义,它本身的意义是告诫人们敬重所有先驱者先觉者,敬畏生命敬重生命。


  向当实体教材的病人致敬半分钟,乐小同学转身,代为感谢了众人对病人的敬意,正式讲课,下午主讲肝叶移植手术,连带讲五脏六腑的病理病状表现。


  因为附带讲了所有内脏病症病理和临床表现,下午的课直至六点才结束。


  其实,领导们想晚上再一起吃饭,中午的时候小同学说她晚上想与同班同学聚一聚,婉谢了吃饭的提议。


  不过,解散的时候,领导们也没走,他们等小同学收拾好物品,并与她一起出讲堂,到外面再道别。


  万俟教授王师母与领导们,与来旁听的几个代表团老师一起去食堂吃饭,交流了一阵,外校来的旁听团各自返校。


  乐小同学和八大金刚晚上单独聚餐,拍毕业照那两天有其同学有家长,成群成群的人,九人没能单独坐坐。


  九人终于聚一起,开开心心的聚餐,吃到尾声,俱依依不舍。


  五年来虽然聚少离多,好歹还在一个学校一个班,碰面的机会多,毕业后各奔东西,再想如这样聚在一起还不知要等哪年哪月。


  八大金刚放弃了保研,听取小萝莉的意见选择出国留学,先去把西医学精,再回来与中医结合,融会贯通。


  八个男生有五个去美洲求学,三个去欧洲留学,就读的医学院在世界排名中居于前三十位之中,都是名校,拥有先进的教学理念和技术。


  想到以后可能有几年与小萝莉天各一方,一年未必能见一次面,男生们心里酸酸的,眼眶也发酸。


  “你们忧伤个什么哟,我一般满世界跑,什么时候跑到你们读书的地方就去找你们,等学成归国,你们基本也在军医或武警医院就业,见面的机会多了去。”


  男生们满怀愁怅,乐韵没有,只要活得好好的,何愁没见面的机会?这世界上唯有生与死的距离是难以跨越的,其他的距离都不是距离。


  “话是这么说,可一想到一别之后天各一方的,心里就不是滋味。”


  “要是永远不毕业该多好。”


  男生们犹自愁思不解。


  “去去,郭同学,你说得是啥子哟,永远不毕业那不就是成了万年留级生?你们想留级,我可不想。


  当天才比当留级生愉快多了,谁想拉我当留级生我与他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噗,我也不想当万年留级生。”


  “留级可耻,万年留级生还不得被笑死。”


  小萝莉故意歪曲郭同学的话,瞬间也将男生们逗乐,大家的表情又雨过天晴,一片晴朗。


  九人嘻嘻哈哈的玩闹到九点结束晚饭,男生们将小萝莉送到学霸楼,他们再回他们的宿舍楼。


  第四百三三章 江湖再见

  表姐要留在学校讲课,也没家长们盯着自己,陈兆年陈丰年在乐园玩得很嗨,小表弟上课时他们看书,小表弟下课了,他们拐着小表弟满园疯。


  疯玩了一天,也终于迎来高考放榜日。


  高考时间是统一的,成绩公布时间并不一致,湘南省6月26上午八点后公布高考成绩。


  陈兆年睡了一觉,26日早上清早起来收拾一番,吃了早饭就坐在乐园的外院客厅,抱着手机守候。


  陈丰年粘着哥哥,等着看哥哥的成绩。


  兄弟俩守望到八点,登陆岳州市教育部门官方网站查成绩,大约登陆的人太多,网页半天没响应。


  陈兆年折腾几次,干脆先不去挤网。


  陈丰年努力的帮哥哥登陆,折腾近半个钟才成功跻身网站,哥俩脑袋凑一堆,查找名字。


  找了一下,陈丰年瞪大眼睛,激动地叫:“哥,哥,哥,你在这,岳州市理科第二名,湘南省第七名!”


  陈兆年自己也惊呆了:“这个真是我?”


  “我们学校还有第二个陈兆年吗?还有你的准考证号呢,错不了。”陈丰年激动的抱着哥哥:“哥,你牛啊,696分!”


  “我小伙伴更牛!嗷,罗衡阳703分,岳州市第一、全省第四。好厉害啊。还有夏恺,695分,岳州市第三,全省第八。”


  陈兆年看着县教育部公布的排名,眼睛瞪得越来越大,那啥,他和小伙伴包揽了岳州市前三名,全挤进省前十名啦。


  他自然也知道会考得那么好是因为表姐,表姐送他和小伙伴一大堆试卷,高考考到的大题,有好几道与表姐出的试卷题是同类型的。


  陈兆年还没从激动中挣脱出来,罗同学夏同学打来电话,因罗同学的电话先打进,夏同学打不通陈兆年的手机,打得是陈丰年的号码。


  罗同学夏同学查了成绩也惊呆了,费好大劲儿才平静下来,赶紧打电话给陈兆年,感谢陈兆年的表姐,若不是陈家的小表姐逼着他们刷题,以他们以前的水平拿不到那么高的分数。


  罗同学夏同学家的家长也在旁,也为孩子的高考成绩高兴。


  夏院长也通知自己的渠道知道了夏恺的高考成绩,感慨万分,夏恺他是因祸得福啊!


  夏恺如查没帮他同学陈兆年去找陈同学的弟弟就不会挨打,如果不挨打,自然也不可能得到乐小姑娘的照顾。


  夏院长是知晓夏恺就读的中学的水平,往年高考最好的成绩也就六百八几分,近十年来仅一人考入京大,二人考入沙市大学,其他的都是非211、985大学。


  今年呢,乐小姑娘硬生生的给学校造就出三匹黑马,三位学生包揽全市前三名,跻身全省前十名之内,学校的领导只怕做梦都要笑醒了。


  当初夏恺为同学抱不平而被打得躺床起不来,夏家在心里也是埋怨孩子傻,埋怨陈家,谁能想到夏恺傻人有傻福,硬是被陈家的表姐以填鸭式的方式给推上高峰,成为岳州市的高考黑马。


  夏院长不得不感慨人和人就是不一样,乐小姑娘不仅医术超凡入圣,押题也押得那叫个准。


  陈康周微与儿子儿媳们等着儿子的消息,因为儿子没打电话,以为考得不好,唯恐自己打电话会刺激到孩子,一直没敢主动打电话问成绩。


  他们没打电话问,学校却先一步打电话给陈辛,告诉他说他儿子考了市第二的好成绩。


  “?”陈辛第一反应是听错了,第二反应是不是重名,第三反应才是陈兆年考了市第二?

  他与学校老师寒暄几句,挂电话才告诉家人说陈兆年考得多少分,排名多少。


  陈康周微喜出望外,陈家两个大孙子高考都没超过600分,第三个孙子争气,终于有所突破。


  陈兆年与小伙伴煲了半个多钟的电话粥才结束,再电话给大家长们,一家人热热闹闹的视频近五十分钟。


  打完电话,陈兆年找学校和专业做备选,陈丰年也时不时的提建议或者问十万个为什么。


  兄弟俩没给表姐打电话,表姐26号要给人上课,万一她在上课,他们打电话会打扰她的工作。


  兄弟俩上午忙着筛选学校,下午又筛选专业,等着表姐什么时候回来问表姐的意见。


  乐同学还真没想起表弟哪天公布高考成绩的那茬儿,所以中午傍晚没打电话问,晚上与同学聚餐后直接回宿舍打点行李物品。


  小萝莉要与八大金刚吃饯行饭,燕少柳少莉蓝三没跟去当小尾巴,他们自己去吃了食堂,先回小萝莉的宿舍帮忙把厨房里的餐具和客厅里的一些物品打包,搬下楼放直升机内。


  他们没敢进小萝莉的卧室,在直升机上等。


  当小萝莉归来,三帅哥又跟去四楼,帮收拾物品。


  对门宿合的四只美少年,闻声也跑小萝莉宿舍帮忙。


  乐小同学留下一套干净衣服和洗涮用品,把要打包的私人物品整理出来,床、窗帘和桌子、塑料板凳、拖把、扫把等工具没带走,留给后来者。


  她的缸啊、筛子类的,一件不留的打包。


  清点清楚物品,打扫卫生,乐小同学也没马上回乐园,在宿舍再留宿最后一晚,实际上,她只是躺了半个钟就悄悄地爬进空间,整理乐园建造新院子所需材料。


  在东辰大陆闲的时候,她设想过扩建园子的计划,计划建成东、西、中三个院的大合院,绘制出图纸,计算出用料,还抓苦工给打造了足够造三座四合院的房屋。


  打造的木结构房屋以乐园原有的四合院房屋为蓝本,按差不多的尺寸建造,所以,房屋的材料尺寸是以地球上的木结构的房屋为依据,不会出现五六尺厚的板壁那种吓人数据。


  木结构的房子因为太占地方,为了节省储物器空间,后来又拆掉,材料收集在储物器内。


  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其中一座四合院内的房屋转移至另一个储物器单独存放,并且给某些柱子、瓦、窗棂、雀翅等粘贴上编号条,再写一份详细的清单,写明哪些材料是上房,哪些是东、西厢房,哪根柱子竖在哪,哪些瓦安在哪个位置。


  有详细的清单,阿玉坊主带着帮手只需按清单的步骤组装,建设。


  乐同学把一堆木结构房子从储物器内挪出来放星核空间的草地上,材料一字排开,再给贴标有数字号码的字条。


  那么多的材料,贴字条也是项大工程。


  没有小狐狸和小灰灰帮忙,小萝莉自己一个人干活,哪怕拿出最快的速度,也花费了半宿才完成工作。


  给材料编好号,再收起来,抓紧时间采摘了一种成熟的水果,近天明时分回到宿舍。


  乐同学在宿舍打坐修炼到六点,收起昨晚洗晾的衣服,洗涮好,提着行李离开。


  她走到一楼楼就见八大金刚和对门的四只小美男子和毋少、澹台兄弟已经等在屋檐下为她送行,有几分无语,送什么行啊!

  “你说你们,一个个大清早的爬起来干什么哟,多睡一会儿不香吗?”


  “不香,忙着打点行李滚蛋呢。”


  学霸们嘻嘻哈哈的笑着一拥而上,簇拥着小萝莉走向直升机。


  在直升机上睡的三只帅哥早就醒了,拉开舱门。


  学霸们将小萝莉送到直升机前,再次依依不舍的道别,走出学校,以后他们就是校友,不是学生,环境不同,心境自然不同,所以再告个别。


  乐韵与同班同学和美少年们道别,把宿舍钥匙交给王二少帮还给宿舍管理员,利落的登机,进机航前回首挥挥爪子。


  “学霸美少年们,咱们江湖再见!”


  “江湖再见!”


  八大金和众美少年跑到安全区,冲小萝莉挥爪子,此一别后即投身江湖,待江湖再见,再把酒言欢。


  小萝莉与学霸们惜别后进机舱,燕行果断的关上机舱门,几个古修少年过几天就会去乐园,还在这里搞告别仪式,分明就是想刷脸!

  关上舱门,燕行跑小萝莉身边坐着,笑容温雅地给她递上水杯和一个大苹果。


  蓝三驾驶直升机飞空,毫不留恋的飞走。


  学霸们目送载着小萝莉的直升机远去,飞奔食堂吃早点,再飞奔回宿舍打点行装,该快递的寄走,自己提的留着,等到宿舍阿姨上班,退还钥匙,拎着行乘校车出学校,奔地铁站去高铁站或机场。


  蓝三帅哥驾着直升机飞回乐园,和柳队燕队先去洗脸刷牙。


  乐小同学走进四合院,看到弟弟站在假山尖上读书,蚁老在旁监督,两表弟坐在东檐下当吃瓜群从,她也没停,回一趟卧室,把随身行李放下,再出去,也坐在东厢屋檐下等。


  陈兆年陈丰年看到表姐回来了,抑着激动,先不说高考的事,想等吃完早饭再单独告诉表姐。


  表弟眼神流露出喜气,感知他们心情很好,乐韵暂时没问,等弟弟晨练结束被蚁老抱下,再去接过来抱着,一起去外院吃早饭。


  几天没见姐姐,乐善挂姐姐脖子上当挂件,坚决不走路。


  第四百三四章 还行

  小姑娘回来了,修士们与小姑娘一起吃了早饭,又喝了茶,再去拆房子。


  蚁老也把小徒儿丢给小丫头,他去当个搬砖工。


  乐小同学抱着粘人牌弟弟,拎两个表弟进四合院客厅,笑咪咪地问:“看你们俩心情非常不错,有什么好消息?是不是高考成绩公布了?”


  “姐,你能不能别这么聪明,给我们表现的机会行不行。”陈丰年哇哇大叫,表姐太机敏,害他想卖个关子也没机会。


  “考得不错?”依表弟的表情推测,他应该吃不到竹笋炒肉啦。


  “嗯,还行,我考696分……”陈兆年报分数,巴啦巴啦的说市排名省排名,说自己和两个小伙伴想报读什么学校,什么专业。


  听完陈兆年巴啦一大堆话,乐韵慢吞吞问出一句:“你加几分民族分?”


  “……”像一盆冷水泼下来,陈兆年笑容僵硬,结结巴巴地答:“10……分。”


  “扣掉民族加分,裸分就是686分,用你自己的话说‘还行’,”乐韵点评:“以你以往的水平,如果发挥得好,高考估计是560分左右,能考到650分以上,证明你确实努力了。”


  陈兆年硬是被惊出一身冷汗,同样是全国卷的高考题,他家表姐当年差一分满分,他才考686分,相差好大一截,他还骄傲,天,他哪来的自信!

  如梦初醒,陈兆年顿时理智多了,诚心请教表姐,选哪所学校什么专业好。


  关于专业与学校,乐小同学没给硬性建议,只提出数问,问表弟喜欢什么样的环境,喜欢什么生活方式,有什么爱好。


  无论选学校还是专业,首要条件是自己必须喜欢,并且又是自己擅长的方面,自己有兴趣,自己爱好的专业,哪怕前景再差,自己也会想方设法创造出一条锦绣大道。


  若是不喜欢,哪怕它前景再好,专业再吃香,自己工作得不开心,没有激情,也难有成就。


  乐韵提出数问,让表弟思考,带弟弟去上课。


  她只给弟弟上了一节课,军总院的几位医学专家到乐园做客。


  康教授早就争取到到乐园做客的机会,就等春暖花开时去乐园看小姑娘种的新茶。


  待到春暖花开,因小姑娘那段时间去国外或外出,主人不在家,康教授也没跑乐园去看小姑娘种的茶。


  小姑娘前些天在医院给病人做针灸,医学狂人们又旧话重提,约在小姑娘毕业典礼后前往乐园做客。


  当天除了几位要值班的教授和助理级专家,医学狂人一个不落的凑齐,共有九人。


  九位专家组队杀至乐园,进园就奔那块大影壁,围着转悠。


  知晓专家们来了,乐小同学给弟弟安排好功课,去招待客人,走到外院看到专家们对影壁感兴趣,也不打扰,站在一旁等着。


  康教授等人沉迷于玉石的影壁精美华丽,一时也没发觉小姑娘的存在,半晌才有人发现。


  “小姑娘,你这块影壁好神奇,靠近它竟然感觉神清气爽。”


  “小姑娘,你从哪淘来这么个宝贝。”


  专家们看到小姑娘,逮着人七嘴八舌的问十万个为什么。


  “师门收藏。”乐韵微笑,来自另一个时空的东西,没法解释,一律推给神秘师门头上,百试百灵。


  果然,康教授等人没再问玉石来历,小姑娘有一身惊世骇俗的医术,她的师门更神秘,有奇奇怪怪的宝贝很正常。


  专家们不再追问玉屏风的来历,研究雕刻技术和花纹喻意,满足了欣赏欲和好奇心,拉着小姑娘逛园子。


  逛了一圈,专家们专程去看令康教授有机会到乐园做客的有功之臣——老茶树。


  小萝莉移植的植株都没死,活是活着,大部分没有长新枝或新芽,几株茶树也是如此,没有哪棵树抽芽。


  对于医学专家们来说茶树不长芽就不长芽呀,只要树活了就行,今天喝不到茶树新叶泡的茶,明年再来品新茶也不迟。


  几个医学专家对茶树的品种进行了长达半个钟的研究探讨,最后以小姑娘给的标准答案为结束。


  陪专家们逛了园子,乐小同学领客人进嫏嬛福地,去书房喝茶。


  专家们没急着去研究中庭的假山和植物,先把带来的礼物交给小姑娘,再随她进上房的大书斋。


  几位专家进得书房,一下子就被镶有玉石面的大书案吸引住目光,也顾不得鉴赏满屋子的书与字画。


  专家们脱掉大褂,活脱脱就是一群顽童、好奇宝宝,乐同学干脆得很,泡了一壶茶陪着喝一杯,让专家自由研究,她去给弟弟上课。


  小姑娘又当老师去了,康教授秦教授等人毫无压力的释放自我,也不讲究坐相或站相,也不在意形象,愉快的研究书案和书架、书籍字画。


  乐小同学给弟弟上课到十一点,去东厨做饭,她提前与阿玉坊主等修士们说过周日有访客,因为客人是医学家,与古修们没什么共同话题,她单独在四合院内设宴招待。


  阿玉坊主等修士们举双手双脚赞成,他们是修士,与医学专家真谈不到一块儿去,小姑娘自己招待,不用他们当陪客多好,他们吃完饭还能抓紧时打个坐呢。


  乐小同学下厨,炒几个家常小炒,热六个药膳,凑成十个菜款待医学专家们,外院也加菜,中午有三个药膳。


  卢教授康教授秦主肖主任李老教授等人吃饭前才见到小姑娘的弟弟,一群最年青也年近五十岁的专家看到长得白净可爱的小娃娃,瞬间化身粘娃狂魔,争着逗小娃娃,场面那叫个热闹。


  乐善差一丁点儿被揉成一只面团子,最后还是姐姐出面才得以把他从魔爪底下救走。


  几位医学专家逗了一阵孩子,心情大好,当吃到小姑娘做的药膳,心情美得如飘云端,下午逮着小姑娘讨论医学问题,到半下午喝了茶才心满意足的告辞。


  送走康教授一行人,乐小同学打点一份简易行李,在家住一晚,第二天与燕吃货柳帅哥蓝三外出。


  蚁老等人谁也没问小姑娘干吗去,陈丰年也乖乖的自己读书学习,陈兆年在考虑选什么学校什么专业。


  燕少柳少蓝三驾驶着直升机先回趟驻地,换一架小飞机再飞去飞行训练基地,再改换一驾教练机,载着小萝莉在几个区兜几圈,又换乘一架运输机。


  改换运输机之后没再换交通工具,朝着北方位飞去,飞出了市区,再飞去位于市西北方向属于首都最偏远一个区的某乡。


  蓝三驾驶着运输直升机飞至山区的一片山岭脚下,落在一处选矿、冶铁炼钢厂的旧厂区内。


  那片山区是矿山,矿已经挖得差不多,选矿厂和冶铁炼钢厂也没落了,就在半年前被某公司接手整顿,将老旧的设备拆除,搭建新的厂房,运来新型设备,做好了重新开工的准备。


  厂区内也新搭建成片成片的厂棚,用于存放原料矿石。


  工厂还没开工,一支穿迷彩服的团队看守工厂。


  直升机在冶铁炼钢厂区降落时,几十号迷彩服青年围拢,伸长脖子盯着,当直升机静止,迷彩服青年冲到舱门前,个个笑容如花。


  燕行钻出舱下了悬梯,正想说话,被几个狼汉子一扒拉给拉开,脸都黑了,看看看看,这就是他的兄弟!


  明明以前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每当有小萝莉的地方,他就变成猫嫌狗厌的那一个。


  心里不是滋味的燕行,默默往一边让让,兄弟们见色忘友,他能咋的?他只能少数服从多数。


  柳大少钻出身看到拥来的帅哥们,笑得格外欢:“哎哟,我知道兄弟们想念我,我也很想念你们哒。”


  “柳队,你闪边去,别挡着小萝莉的路。”狼汉子们不客气的把柳队给拖下悬梯,推到一边。


  “你们不带这样重女轻男的,我们是从枪林弹雨里走过来的兄弟啊。”被扔到一边的柳向阳,哇哇大叫,这都是什么人哟,这样抛兄弃弟的真好吗?


  “上战场的时候我们是兄弟,下了战场,谁认识你啊。”


  帅哥们一致鄙视,有小萝莉的场合,不要跟他们讲兄弟情份,讲了也不顶用!

  “你看你看看,这就是你的队友,友谊小船说翻就翻啊。”柳向阳溜到发小身边,叽叽咕咕的小声吐槽。


  “……”燕行默,没见他也被挤到一边了吗?

  蓝三最机智,从驾驶室着地,一声不响的站到队友们后头,让队友们去找小萝莉刷刷脸。


  在直升机着陆时,乐韵才从气味里知晓守护工厂的竟然是燕吃货的团队里的部分人员,当燕吃货和柳帅哥出去了,听着他俩被嫌弃,情不自禁的笑出声。


  她拎着装有水杯和必备品的小背包挪到舱门口,探身朝外望:“嗨,帅哥们,你们怎么被派这里来当警卫了啊?”


  “小美女!”狼汉子们看到粉嫩嫩的小萝莉,齐齐吼了一声,转而笑开花,七嘴八舌的答:


  “我们最可靠啊。”


  “我们是忠诚的小卫士。”


  “我们是暂时的啦,等原料到位我们就会离开。”


  第四百三五章 冶炼厂


  小萝莉问他们为什么会在工厂,狼汉子们以自夸自吹的方式作答,笑得格外的开心。


  工厂是公家为接收小萝莉捐赠矿石而特意准备的专场,小萝莉捐赠的矿石将在工厂分选、冶炼,最终用于制造国防需要的产品。


  他们是临时调来当警卫,目的就是检测排查有没人暗中安装针孔摄像头,确保场地安全性和保密性。


  一群帅哥们笑颜如花,乐韵走下悬梯,把小背包顺手就塞给离得近的帅哥帮保管,自己当个“弱不禁风,手无缚鸡之力”的需要帅哥们保护的女孩子。


  得到小萝莉信赖的帅哥,帮保护背包,和兄弟簇拥着小萝莉参观工厂。


  燕大队长和柳某队长自然而然的被狼王们选择性的忽视了,反正柳队燕队长他们对工厂不熟嘛,他们才是导游。


  被挤一边的柳大少燕大少,默默的当空气人,小萝莉纵容着那群狼崽子,他俩势单力薄,少数服从多数才是上上策。


  帅哥们已入驻冶铁厂长达数月,把每个地方摸得清清楚楚,也反反复复检查过各个区域有没有“多余的眼睛”。


  一群帅哥们对自己的行动还是有信心的,相信自己没漏掉哪个角落,如果真有什么隐形摄像头,除非是装在远方的山岭间,或者是藏地三尺。


  选矿厂和冶铁厂内外只有官方装的摄像头,也因小萝莉要来,眼睛设备全部处于休眠中。


  帅哥们热情高涨,盛情难却,乐小萝莉从善如流的跟着帅哥们参观工厂的设备和环境,顺便侦察有无多余的眼睛。


  转了几个功用不同的工作区,除了公用的摄像头,没有私藏的眼睛设备。


  转悠一圈,最后去看堆放原料的原料仓厂棚。


  彩钢顶棚的厂棚有三层楼那么高,大型机械设备可以畅通无阻的来回穿梭,横梁上还有起重滑轮,方便装缷货物。


  厂棚分区,有围墙,大门能容两辆大型卡车并排行驶,地面也做了硬化处理,将来若哪天厂棚完成使命,挖掉地面,底下的土层仍然能复耕,不会因码堆过矿石而受污染。


  有两个厂棚墙体是特制的墙板,具有密封性功能,用于堆放含有腐蚀性或放射性元素的原矿。


  还有一些是集装箱式的密封性小型仓箱,专用装含放射性元素的原石。


  乐小同学逛一圈,幽幽叹气:“原料仓有点窄啊。”


  “?”一群帅哥集体懵呆,那啥,还窄?

  原料仓库区占地方圆一里半,仓棚容量大得能容纳几亿吨的无烟煤或矿,这样的地方还窄?

  小萝莉一向语不惊人死不休,帅哥默默当作自己不理解她话里的意思,风风火火继续逛,顺路去停车场溜跶。


  停车场停着一大堆货车,适用中短途的大中型卡车、铲车、吊车、半挂车、全挂车,各式各用的运输车辆齐全,排放得整整齐齐。


  看到一大堆的运输车,乐韵顿时就有了主意,那么多车辆哇,抓它们顺便给她送点材料去乐园岂不是物尽其用?


  她心里有计划,也不说出来,观察车辆的性能,挑选目标。


  帅哥们不知小萝莉在想啥,见她对运输车感兴趣,兴致勃勃的介绍每种车的性能和优劣。


  托帅哥们的福,乐小同学长了一次见识,对车的了解更加全面。


  快到中午的时候,一群人簇拥着小萝莉回食堂。


  食堂和住房都是移动板房式的房子,食堂干干净净,没工人,只有当警卫的一群帅哥们,共二十六人。


  中午加上燕队长柳队长蓝三和小萝莉,有三十人。


  狼王们自己管饭,伙食也是比照在驻地的规格,每天有荤有素。


  听帅哥们说他们昨天钓到了几斤野生鱼,下午再去捉鱼,晚上做烤鱼,乐小同学也精神抖擞,与帅哥们分工,他们去抓鱼,她去挖做腌鱼的植物。


  狼王们自然求之不得。


  吃完午饭,帅哥们才去把队长顺便送来的一些生活物资从运输直升机上卸载下来,之后留下看家的人员,其他人带着自制的钓鱼杆和鱼网,风风火火的去抓鱼。


  选矿冶铁少不了水,厂房不远就有一条河和小水库,河流发源于山岭之间,河里和水库里有鱼。


  柳大少果断的跟去钓鱼,蓝三和队长等小萝莉换上长袖衣服和牛仔裤,他俩跟着小萝莉去挖植物。


  厂房比较偏,离居民住的乡镇有几里路,四周是山和荒野。


  乐小同学带着两个小尾巴在荒野挖植物、采摘植物嫩枝叶,半下午的时候即返回厂房,把采摘到的茎、枝叶清洗干净,分出部分捣成汁。


  狼汉子们在黄昏时回归,弄到二十几斤鱼,有些鱼并不是他们钓到的,是他们去水库网上来的。


  青年们剖杀鱼,清理干净,一部分腌制做烤鱼,选了几尾鱼煎炸做红烧鱼,两条大鱼煲汤。


  帅哥们顺便把队长送来的羊肉匀出一些切成薄片也腌制,串起来做烤羊肉串。


  做晚饭的时候用柴火,吃完晚饭,再用做饭烧出来的火烬烤鱼,火烬不够,再烧点柴。


  夏天有蚊子,山区蚊子猖狂,天黑后就能见蚊子的身影和听到嗡嗡嗡。


  小萝莉点了她自制的熏香,世界也得以安静,再没蚊子来骚扰,帅哥们愉快的吃饭,烤鱼。


  小萝莉配了佐料,鱼汤、红烧鱼和烤鱼、烤羊肉特别好吃,帅哥们吃得汗流浃背,红光满面。


  有小萝莉在的地方就有美食,狼王开心的享受美食,嗨到十点半散场,洗洗刷刷后就去睡觉。


  当人一着床,帅哥们不知不觉就沉沉睡去。


  蓝三和两个队友当天值夜,他们计划先休息一下,十二点左右就去巡逻,结果,在值班室躺下后就睡沉了。


  零时铺床太麻烦,燕少柳少也不愿意睡板房,直升机上的座椅放下去可当床睡,简单又省事,他们陪小萝莉在直升机上过夜。


  哥俩一般在外自然保持浅睡习惯,然而,当他们躺着时,连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不到十一点半,所有帅哥进入了深度睡眠。


  躺着静听动静的乐小同学,慢悠悠的爬起来,从燕少背包里找出一串钥匙,大摇大摆的钻出直升机,也不用什么照明灯,摸黑去值班室。


  她夜里视物如白昼,轻轻松松找到值班室,用从燕少那里拿来的钥匙打开门进值班室,把监控电脑前的帅哥挪一挪,查看监控。


  小萝莉果断的把自己从直升机到值班室的一段监控视频删除,再关掉所有监控摄像头设备。


  确认设备不会自启,再把某位帅哥挪回原位,出去,再关上门,疾掠着去原料仓库厂棚,将大量矿石从储物器里转移到厂棚里堆放。


  她不停的往厂棚扔石,堆满一个棚再去另一个棚,把大型厂棚堆得满满的,再去分隔成小间的厂棚区。


  那些厂棚用来存放稀有贵金属矿。


  小萝莉往棚里扔原矿,就好像扔出来的不是矿,是一堆废品似的,眼都不眨的把一间间仓棚给填满。


  丢下十几种稀有有色金属矿,再从储物器往外转移含有微量毒素和放射性元素的矿石,然后再给装矿石的箱式仓或密封仓贴上标识条,注明是什么矿。


  给存矿石的仓库贴了字条,乐小同学再去存放燃料的仓库,拥下一座小山似的的无烟煤山,再欢快的溜走。


  她没点让帅哥们醒神的香,跑到食堂,转而就回星核空间,整理乐园新建四合院需要的各种材料。


  忙到近天亮时分,再给空间需要人工降雨的地方浇了一次水,才回到自然界,打坐到六点,再去工厂的食堂做吃的。


  小萝莉只给自己做了一份早餐,她昨晚用来熏蚊子的香是安神香,以帅哥们吸收到的量,起码得睡两天两夜才能醒来。


  而且,晚上她也还需要往外转移些物品,要是他们醒来,晚上还得给他们下安神香,浪费原料呀。


  再说,如果帅哥们醒来了,发现原料仓棚堆满原矿,他们必定会时刻防备她给他们下迷香,那时她得换更厉害的一闻倒那类迷香,不划算。


  本着能省则省,要节约资源的原则,乐小同学愉快的决定让帅哥“多休息”一下。


  她也不怕有人来探望,反正工厂以前也是大门紧闭,而且,帅哥们时不时的散发点消息出去,附近的人也知道工厂因设备还没配齐,可能要等年底才能投入生产,基本没人好奇跑工厂打探。


  吃了早饭,小萝莉窝在直升机上画图,每隔两个钟出去转悠一圈,透透气,中午又自己做饭吃,下午继续当宅神。


  宅了一天,晚上等到十一点后才去停车场,把一些车辆调换位置,挑出自己看中的车辆单独停在一块儿,再往车上转移物品。


  小萝莉惯会利用资源,决定“支使”车辆给自己运输些东西,自然没客气,建房子需要用到的各种泥土、石头、定磉石和大理石、青砖、石灰等建筑材料扔卡车里。


  还把建房子盖屋顶用的竹瓦、耳房和东、西厢房的柱子、檀条、板壁等材料也从空间储物器里转移出来,装车。


  第四百三六章 惊吓

  乐小同学从储物器里转移出大量的建筑材料,只余下新建四合院的上房、南房和四合院的大门等等的材料没有交给帅哥们运输。


  她那天说了请宣少家当运输工,不能言而无信,所以留下部分材料等旅行归来再交给宣少家帮送去材料。


  安排妥当建筑材料,再往一辆箱式货车里扔保鲜箱和保鲜盒,每样百件,还有三缸大酱、三坛辣椒酸黄豆,十箱干菜。


  要请帅哥们当运输工,自然也不能亏待他们,小萝莉晃到食堂,再从储物器里转移出六十个保鲜箱、装有熏鱼和糟鱼的保鲜盒各五十个。


  把物品安排得明明白白,乐小同学才点了几根醒神香分别插在不同的几个地方,再回星核空间整理物品,打理空间作物。


  将近天亮的时候,溜出空间,再去值班室开了监控,又飞奔回直升机,把钥匙还给燕吃货,她也倒座椅上睡个回笼觉。


  睡了两夜一天的帅哥们丝毫不知情,当时近天明,陆陆续续从喝酒断片似的状态里醒来,半醒的人还躺一躺,有的想上厕所拉开灯,有的找电筒看时间。


  看时间的帅哥中看手表的人,看到时间没发觉什么异样,凌晨四点多钟,差不多可以起床了。


  而看手机的人看到日期,差点以为自己眼花,然后又以为手机毛病,再找兄弟们的手机看,发现日期一样,大叫起来。


  有人呼呼咋咋,也几乎把同室的人唤醒,连隔壁宿舍也受影响,很多人被吵醒,问怎么回事。


  发现手机日期有问题的哥们,叫大家看手机或登陆电脑看时间,看看究竟是几号了。


  这下所有人全给叫醒,于是看手机的看手机,看电脑的看电脑,最后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6月30日。


  分住四个宿舍的狼王们沉默,小萝莉来的那天是28日,他们睡一觉怎么就到了30号?

  然后,不知道谁嘣出一句:“这个,只有一种可能,小美女干的好事……”


  青年们望天望地望几眼,有默契似的迅速穿衣服,争先恐后的跑出宿舍区,跑向直升机。


  一群人飞奔到工厂厂房前的地坪,直升机稳稳的停着。


  帅哥们冲上前,喊队长。


  燕行柳向阳睡醒时发现小萝莉还没醒的样子,他们也安静地躺着,听到外面有杂乱的脚步声,轻手轻脚起身,推开舱门,下去看。


  看到一群汉子奔来,个个表情怪异,燕行纳闷不已:“发生了什么事,让你们大清早的急得冒汗?”


  “队长,小美女呢?”跑近的帅青年们抹抹额或脸,一脸纠结。


  “还在睡觉。咋了?”


  “队长,你看看手机时间再说吧。”


  队长明显没发现异样,青年们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燕行摸手机,柳向阳也感觉情况不对,摸手机看。


  哥俩掏出手机看到日期,眼睛一瞪瞪成铜铃:“6月30号?!”


  燕行转身跑向直升机,跑到悬梯下又猛地转身,朝着原料库棚冲去。


  柳向阳与青年狼王们脸色也突的变了变,如流星追月的冲向仓库厂棚,他们冲进原料仓库区,跑向最近的厂棚。


  疾奔而至,就见一排厂棚的一间仓库大门大开,一眼就能望见里面堆得快滑到门口的矿石,那是有色金属,发出银白色的冷光。


  一群人屏住了呼吸,憋气几十秒才又重新呼吸。


  燕行跑向另一间仓棚,同样是满满的矿石。


  青年们一间一间的检查。


  查看到第七间原料仓棚时,在守夜的蓝三和两位队友也以风一样的速度冲进原料区。


  他仨们睡醒,查看监控发现日期不对,立即查监控记录,没找到什么可疑人物,只看到小萝莉从值班室离开、又登上直升机的一段记录。


  仨帅哥确定没其他什么记录,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往原料仓库,看到队友们在查看仓棚也追上队伍。


  一群狼王们“巡逻”,每当看到仓库门上贴着的字条和仓库里堆得满满的原料,心脏就会不受控制的跳一次。


  看着看着,大家由无比惊骇慢慢得变麻木。


  查看完半敞式的仓棚,再看密封性的仓棚,最后查看重点仓库,那间仓库堆着几堆散着金属冷光的矿石!

  那几堆矿石有的能看到大片的金黄,有的露出一小团金色。


  “嘶-”


  原本麻木了的帅哥们,看到堆成山的金矿,吓得倒吸凉气。


  燕行整个人都不好了:“说好是四五百吨,这里真是四五百吨的量吗?”


  “头……头儿,以我的专业眼光,目测最少的一堆起码得有十万吨。”对金属材料比较敏感的狼王,心惊胆颤的说出粗略估算值。


  柳向阳按着心口,呼哧呼哧地喘粗气:“兄弟们,麻烦你们谁来打我一棒子把我敲晕吧,要不然,我怕我控制不住心中的魔鬼。”


  “柳队,你撑着点。”


  狼王们没去敲晕柳队,怀着心惊胆颤的惊悸感劝,他们也好想被敲晕啊!

  “你们一定闭紧了嘴巴,绝不能透露半个字。”燕行盯着堆成山的金矿石,脊背都僵了,目测仓库至少有百万吨的金矿,含金量远超人想象,提纯出来保守数字也不会低于十万吨!

  一旦走漏风声,被人知晓小萝莉一人捐赠那么多的黄金,不知有多少人会死盯着她,打她的主意。


  或许会直接下手,把她抓起来,研究黄金来源和她是如何做到在没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一夜之间就将上百万吨的货物送至首都。


  “明白!”青年们挺直了腰杆,坚定的回应队长,他们也知道走漏消息的后果。


  “这里先封了,过段时间再秘密分流到不同的地方去,或者,提炼成纯黄金再运走。”燕行很理智,那么多的金矿堆在一个地方太显眼了,必须分散存储。


  青年们都明白厉害关系,一致同意队长的安排,赶紧将仓库门关闭,上锁。


  一群人缓了缓气,再离开原料仓库区,途经停车场,隐约看到车队队形有变,也去看看,发现很多车辆装着货物。


  青年们去查看发现是建筑材料,瞬即明白是小萝莉建造园子需要的材料。


  众人没再细看,负责做早餐的匆匆去做早饭,那几位伙军工跑到食堂,看到厅里的箱子,又受了一次惊。


  伙头军也没空再去找队长报告,先洗手造饭。


  不管早饭的狼王们飞奔回宿舍洗涮,柳少燕少跑回直升机,爬进舱,发现小萝莉像只小懒猫似的躺着,轻手轻脚走到她对面坐着。


  两帅哥的视线太有存在感,乐韵想睡也睡不着,爬起来,揉了揉眼睛,小眉头拧成疙瘩:“你们两个大清早的不睡觉也不去煅练,杵在这里干么?”


  “小萝莉/小美女。”两俊美青年小心翼翼的喊着,又沉默。


  “咋了,这什么表情吗,欲言又止,好像谁毁了你们清白似的。”


  “小萝莉,”小萝莉还懵懵无知,燕行无奈的伸手揉她的脑袋:“我们一觉醒来发现睡了两夜一天,原料仓库也全满了。”


  “哦,知道了。”乐韵揉着小腰,仍然是云淡风轻的语气:“我家师祖怕你们定力不好,看到无法用科学解释的场景会乱嚷嚷,让我给你们下了点安神香,他带着人送东西来。


  就这样了,别问,问了我也不知道我家前辈是怎么把东西在二夜之间就全运进仓库的,我家前辈顺便帮我带了一些建筑材料和一些药膳材料,你们分时段帮我送回乐园。


  食堂里也给你们留了些熏鱼和糟鱼,你们自己安排,箱子盒子送去乐园放百宝阁或者丹庐。”


  柳向阳听说有药膳,眼里冒出光:“小美女,有没我的?”


  “柳哥,没你私人的份,你的团队有,每样十箱。”乐韵站起来,快乐的蹦了蹦:“正事完成,可以愉快的玩耍去喽,还有哒,帅哥们,矿石省着点,以后大有用处的。”


  自己团队有一份美食,柳向阳心情美得上天,殷勤的问小萝莉洗涮用品放哪,他帮拿着,催人去洗脸刷牙。


  燕行做了几次深呼吸才控制住想抓小萝莉揍一顿的冲动,熊孩子用一句别问就打发他了!


  转而听闻有食材,心里的郁闷一扫而光,阴郁的脸晴光灿烂,矿石的事先捂着,等送走部分金矿才上报吧,现在嘛,陪小萝莉最重要。


  两帅哥找出洗涮用品,带小萝莉去洗脸刷牙,再去食堂。


  洗涮一番的青年汉子也先一步跑食堂,看到一大堆的箱子,大呼小叫一阵,坐待小萝莉,终于等到人露面,一拥而上,围着叽叽喳喳的问箱子里有什么好吃的。


  柳少冲进食堂,数箱子,数一数,再挤到发小小行行身边,笑得见牙不见眼:“小行行,我们先把东西搬回驻地再分吧。”


  燕行丢个白眼算是回答。


  青年狼王们也没问怎么分,簇拥着小萝莉坐下等早餐,吃了早餐,再把食材搬上运输直升机,每样食材只留下一箱。


  矿石已经送至,小萝莉也不愿再呆下去,燕少柳少蓝三开着运输机回市区,先回驻地,再换小萝莉的ec225送她回去乐园。


  第四百三七章 被内涵了

  燕少从效外回到驻地并有停留,只交待了怎么分食材,再次跟随小萝莉去乐园,在乐园远程指挥。


  蓝三留在驻地,执行队长的计划,又调了一支小队和车队去冶铁厂,即是暗中保护原料仓,也是测算各种矿石的重量,测含量。


  同时在驻地秘密动工挖地下室建仓库,待从金矿中提纯出黄金,可以运回驻地存储。


  柳首长和黄旅知晓燕参的团队得到小姑娘赠送的药膳食材,很不厚道的跑去“蹭”了点,他们撒泼耍赖似的把每样食材“蹭”一箱,心满意足的走人。


  转而听说燕参的团队要搞工程,大手一挥,批!

  不就是搞个地下研究室吗?搞吧搞吧,驻地那么宽,莫说只需方园一里就够了,就是挖空一座小山也没问题。


  大佬们签了字,蓝三与队友们便立即开展工程建设,且是日夜不停的加班加点的赶工。


  考虑到人手问题,蓝三等人还抓了柳队的团队帮工,反正大家是兄弟团嘛,上战场是生死与共的战友,下了战场也是共甜苦的兄弟。


  柳队刚从燕队那边分得三十箱药膳,他团队里的兄弟正愁不知怎么还人情,燕队那边需要劳工,众人兴高采烈的轮班去搬砖。


  柳大少只让队友们搬回食材,他也跟着小行行跑乐园,他的用处可大了,帮整理、检查监控记录,帮小萝莉再向某家厂商下订单,订购大量防水布。


  那些布是等建筑材料运至,铺地面当隔离纸用,同时也要用来遮盖材料,免得挨雨淋。


  燕行把队里的工作安排下去,再联系舅舅们,通知建筑工程队准备进场,小萝莉找的帮手7月初将报道,建筑公司的工程也可以进场。


  工程计划是先拆掉原宋宅门面楼两间门面,供运输车辆来往,再拆各宅最东边的墙,然后划出留做滴檐地和路,再搭建围栏。


  搭了安全围栏,再拆各宅院的墙,那些墙有些留下,以后再次用来做围墙,有些墙体质量不行,给建筑公司粉碎做建筑料。


  古修们拆需要二次利用的瓦和木料部分,建筑工程队负责拆其他基建,还负责给新建四合院挖基、挖地下室。


  小萝莉新建的四合院要建一二间地下室,用于当酒窖和存放需放置于低温条件下保存的物品。


  控基、运泥土、以后填地的工程自然也由建筑工程队负责,用机器工作效率高。


  承担工程的也是以前建设乐园的建筑公司,贺家也是建筑公司的大股东之一。


  把该做的事办好了,燕行跑去找小萝莉,小萝莉在书房听取陈兆年填志愿的想法与分析,他当吃瓜群众。


  经过几天的思考,陈兆年与罗衡阳、夏恺共同讨论并经过深思熟虑,暂时确定了自己的专业和学校,等表姐回来再请教,求一些意见和建议。


  陈兆年与两个小伙伴第一志愿选择t市大学,选了电气、电子科学专业。


  t市大学的前身是北洋政府创办的北洋大学,建国之后与另一所工程学院合并,它是华夏国第一所现代大学,开创了华夏国现代高等教育的先河。


  t市是文化名城,北方经济中心,t市大学也是211、985工程学校,并且还有几个国家重点专业和国家级的特色专业。


  陈兆年罗衡阳夏恺选择t市大学和国家级的特色专业,准备毕业后再出国深造,然后回头就入伍。


  三个少年有报效国家的心思,乐小同学自然鼎力支持,听了他们自己的分析,给些个人建议。


  得到表扬的三个少年,喜滋滋的拍板定案,正式确定志愿和专业,暗戳戳的登陆教育网,填写志愿。


  乐小同学再找柳帅哥,请他帮着关注一下表弟家乡的志愿系统,防人嫉妒暗中做手脚改他和小伙伴的志愿。


  接到小任务,柳少欣欣然的拍胸保证完成任务,立即就把某事列入日常工作。


  说完正事,乐韵望向装乖卖萌的燕吃货:“你找我有事?”


  “有。”燕行立即先喊一声,送上大大的一个笑脸:“小萝莉,你明晚有空吗?”


  “我天天有事做。”她很忙的,有很多图纸没画,脑子里的书也没默写,除非她想偷懒,否则不用担心没事干。


  “那,能不能把某些不特别紧要的事放一放,匀出明晚来?”


  “不会是你太姥姥家哪个老爷子或老太太生日,你想拉我去吃饭?”燕吃货的眼神一闪一闪的,有问题!


  “不,不是,我家舅公舅婆们过生日不办席,也不好请你。”燕行赶紧的解释清楚非私事,再说正事:“是这样的,明天七—,是我们伟大的党建立一百周年纪念日。


  因为适逢建党百年之期,领导们策划了纪念活动,明天各省市都有庆祝活动,条件许可的地方,明晚设宴款待革命老兵和老革命家、革命先烈遗孀或革命先烈的家属代表和有功勋的老党员代表。


  首都明天也有庆典活动,还请了各省记录在册的革命老兵和老革命家、老元勋和革命家遗孀、革命烈士遗嫖以及立有战功的烈士家属代表们齐聚首都,明晚在国宴厅设宴招待他们。”


  燕吃货说请了革命老兵们和老革命家时眼神明亮,乐韵很给面子的追问:“然后呢?”


  “然后,当然就是想请你去吃饭啦。”燕行满脸希翼:“小萝莉,你后天才出国,明晚匀点时间去吃顿饭,可以不?”


  “你的目的是拉我去吃饭,还是拉我去给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看诊?”燕吃货那红颗心坚定的向着党,乐韵早在他说有革命老兵时就猜到了他的目的。


  “吃饭,顺便帮看个诊。”燕行露出狗腿似的笑容:“我知道你一直关心革命老兵,你没时间去各地帮看诊,这次一大波老兵齐聚首都,方便看诊。”


  乐韵玉手一抬,一巴掌摁在某人头顶:“你脑子是不是什么时候进水了?”


  “没有,我脑子没进水。”燕行以手捂着后枕穴的区域姿势抱着头,让小萝莉“摩娑”头顶。


  乐韵以手恩着一颗脑袋,转过头问另一个帅哥:“柳哥,这个活动应该是筹备了很久吧?”


  “嗯嗯,去年就拟定了计划,半年前正式筹备,计划安排各省的老兵和烈士遗孀、老党员等代表提前二天左右进京,安排了大会堂馆附近的两栋大酒店做招待所。”


  柳向阳看到小萝莉的凤爪落在燕某人头上,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坚决当空气,当小萝莉问自己,果断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从柳少那里得到答案,乐韵用手摁燕某人的脑壳:“听听,半年前就在筹备了,你今天才跑来说革命老兵来京参加活动,你这脑子没进水,肯定是被门板夹过,要不就是被驴踢过。”


  被小萝莉骂脑子坏了,燕行抱着头嗷嗷叫:“小萝莉,我脑子没坏,这个事讨论表决时我不在京,筹备时我仍然不在首都。


  我只知道有重大庆典活动,不知道具体细节,是今天大佬们让队里和柳首长记得提醒我让我明天去大会堂,我才知道的。”


  “这么说,是我冤枉你了?”


  小萝莉慢悠悠的问,燕行后背皮都僵直了,那是道送命题!答不好自己会遭殃。


  机灵的燕少,愣了愣神,立即喊:“不不不,你没冤枉我,是我反应太迟钝,是我嗅觉不灵敏,知道有百年庆典活动却没问具体细节,以致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燕吃货态度端正,认错态度良好,乐小同学揪着他一撮头毛揪了揪:“你最近头发长得挺快啊,差不多可以扎小辫子了。”


  小萝莉话题转得太快,燕行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一脸懵逼:“……”小萝莉嘛意思?

  柳向阳也是黑人问号,小萝莉她是想给燕某人扎头发吗?


  两只帅哥变成呆头鹅,乐韵摇摇头,松开爪子放燕吃货一马,背着小手走进卧室,翻箱倒柜的翻一阵,收拾了一只背包和两只大药箱,拎着出门。


  小萝莉回卧室去了,燕行柳向阳你瞅我我瞅你,谁也猜不透小萝莉究竟是同意了还没同意。


  他俩坐在书房当人柱子,过了一阵儿,听到有车轱辘辗地声音,望向门口,看到小萝莉肩上挂着一只背包,拖着两只药箱走向院外,惊得跳起来冲出书房。


  哥俩追到中庭,追上小萝莉的脚步,燕行不懂就问:“小萝莉,你是在搬东西,还是要去哪?”


  “果然你只顾着长头发去了。”乐韵鄙视不用脑子思考的吃货。


  柳向阳脑子转得快,电光火石之间反应过来:“小美女,你是去给老兵们看诊?”


  燕行惊愕的瞪大了眸子,这,这这不是真的吧?


  “要不然呢?”


  “哎,小萝莉,其实,明晚看也不迟的。”燕行惊喜的差点一蹦三尺高,笑得像个傻子。


  “说了你只长头发,你还不用脑子,找骂,”乐韵没好气的一脚把人踢开:“我后天早上的飞机,明晚去吃饭时看诊,看了又能怎的?或者,你说的看诊就是纯粹的让我看一眼?”


  第四百三八章 熟人

  惨遭一脚飞踹,燕行被踢得偏离好几步,却是连装痛嗷叫也忘记了,又飞快的凑到小萝莉身边。


  俊美的帅青年笑成了地主家的傻儿子:“不不不,我说的看诊是连看带诊治那种看诊,不是纯粹的看几眼的看诊。”


  “那你还在这里傻不拉叽的问什么。”燕吃货犯蠢的时候蠢得简直没法看。


  “哎,我不问了,我去拿行李背包。”又被说傻,燕行也不再自辩,迈着大长腿抢前,跑去房间收拾随身行李。


  柳向阳也疾驰着冲出四合院,飞奔到外院傅哥的门卫房,麻利的收拾了装有换洗衣服和必备品的简易行李,再先一把把东西扔上飞机,然后才打电话问叔叔大人进京的老兵们安排在哪,谁负责接待。


  柳首长接到蠢侄子的电话,差点想暴骂他一顿,听说是小姑娘准备去义诊,瞬间熄了火,说了招待所设在哪,让他带小姑娘过去,他打电话帮通知那端的负责人。


  负责接待革命老兵等人员在京食宿的主事人也是大佬级别的人物,将工作安排得妥妥的,也令受邀进京的革命老兵、功勋老党员们宾至如归。


  大佬们接到柳首长那边的电话说小姑娘会至宾馆来义诊,又惊又喜,一条一条的指令传达下去,负责接待的人员以最快的速度通知老兵、老功勋们或家属们轮流分拔去大堂。


  柳大少找叔叔问清楚了哪些人安排在哪,无比机智又机灵的爬进驾驶舱占住主飞行员位置。


  知道小萝莉为啥愿意叫他“柳哥”吗?


  原因当然是他不仅专业水平一流,且特别聪明机智,懂得随机应变,并且给自己的定位也相当明确——有事就当个工具人。


  深谙工具人规则的柳少,发挥聪明才智,把自己放在小跟班的位置上,做好了自己的本份工作。


  燕大少收拾好简易的行李,拎着小萝莉的大号药箱再追出四合院,又追了一百多米才追上小萝莉的脚步。


  有柳某人当飞行员,燕行很自然的给小萝莉当长随,上了直升机把行李放妥当,自己坐着当个美男子保镖。


  已知目的地,柳大少没再问小萝莉,驾着直升机升高,径自飞向大会堂的方向。


  因为路程近,直升机从起飞再到目的地降落,整个过程不到十分钟。


  直升机停在距国家大会堂步行仅三分钟路程的一栋大厦楼前的绿化草坪内,那栋大厦属国有酒店,属军警招待所。


  国有酒店也是接待受邀入京参加庆典的革命老兵、老元勋或优秀老党员代表人员的酒店之一,另两所酒店是私营性的酒店,相距也不远,最远的一栋酒店以正步走的步行速度约十一分钟。


  小白鸟似的直升机降落时,已有七八人大步流星的从酒店大厦大堂走出,先是在略远的地方站了站,待直升机停稻,又一阵龙行虎步,疾行到了直升机旁。


  柳少飞快的钻出驾驶室,落地后冲疾行而来的众人笑笑,再飞奔至后舱舱门前,当舱门从内打开,他爬进机舱,和燕某人一人抱只药箱,哥俩再飞快的钻出舱。


  两大帅哥抱着包金镶银的大药箱落了地,来迎接的负责人也到了舱门悬梯前方。


  被落在后面一点的乐韵,没提行李包,只拿了自己喝水的一只妖兽象牙制水杯,钻出机舱,看到了来接待的人群,默默伸手抹了抹额头。


  “贺一先生,你们家老寿星和大老太太也在这里?”她用的是疑问句,其实语气是肯定式的。


  负责接待工作的主事人中的贺家祺字辈中的老大贺祺文,被小姑娘点名,笑着回应:“小医生神机妙算,猜得完全正确。”


  “我美哥哥家的长辈也住这?”乐韵一步抬脚往下步,又问了一句,她嗅出来了,酒店内不仅有贺家老寿星和贺大老太太,还有晁哥哥的伯爷爷。


  “是呢,我们贺家老祖宗的老部队的战友入京住在这里,我们老祖宗和我母亲来看望老战友老朋友。晁老领导的老战友老领导家属也住这栋酒店,晁老领导也住这边。”


  贺大如实而答,见小姑娘步下悬梯,充当介绍人,给介绍负责接待老领导们的主事头儿。


  负责革命老兵这一块工作的主事人比贺大职务高,身着军装,灿灿的金色松枝麦穗和一颗星,姓姜,姜敏正。


  姜大佬六十不足五十有余,其人并不太高,约一米七八的高度,不胖不瘦,五官端正,浓眉大眼,面相十分亲和,尤其笑的时候令人感觉特别的亲切。


  贺大刚介绍了自己,姜大佬笑咪咪的一把就把贺大给挤开,嘴里埋怨:“老贺,你忒不厚道,你家外甥与小姑娘熟,你们却从不陪小姑娘到我们驻地去转悠,现在小姑娘好不容易来了,好歹让我们这些人刷刷脸,也混个脸熟啊。”


  乐韵早就看到了肩章有金星的某位大佬,看着他把贺家大爷挤开,默默地又打量了他一眼,内心复杂。


  这特喵的又是熟人啊!

  那位大佬嘛,她是第一次见面没错,但是,她与他家族没少打交道,大佬与古修家族姜少家有渊源,他是姜家子弟。


  若论其与姜少的关系,从姜少往上数十代的祖宗与大佬是同一个爸爸的孩子,同父同母的那种兄弟。


  也就是说姜大佬与姜少同辈,按辈份算,两人血缘关系已出九服,但因为前十代的祖先是同父同母,血缘关系仍然很近。


  讲真,看到姜大佬的那刻,分析出他与姜少的血缘关系,乐韵同学的心情特别忧伤,子孙才是家族兴旺之本啊!

  太爷爷因上无兄姐,下无弟妹,因其一脉人丁稀薄,才被其他支脉虎视眈眈,最终因家财,同室相戈,太爷爷差点被害,最终不得不改名换姓,远走他乡。


  瞅瞅其他古修世家,哪个家族不是人丁兴旺?

  人丁兴旺,便能全面发展,积攒家财,培养人才,再涉及各行各业,哪怕在某个行业失败,也还有其他资源维持家族运转。


  所以,乐家必须得先开枝散叶,培养自己的亲信,要不然,万一哪天她和弟弟不在了,后几辈若无能者,只怕也守不住她为乐家创下的家业。


  那么问题来了,是赶紧做老爸的思想工作,让老爸和凤婶再多生几个小萝卜头,还是等弟弟长大,让弟弟多生几个小包子?

  几乎在瞬间,乐韵脑子里闪过了n个想法,面上未露声色,笑盈盈的与姜大佬点头打招呼,却只字没问他与姜少家是否有关系。


  小姑娘像个小天使,善良可爱,最重要的是没有丝毫身为神医的架子与傲气,姜敏正笑呵呵陪同小姑娘走向大厦大堂,一边介绍有哪些老兵老功勋们下榻在酒店。


  ------题外话------


  亲亲小仙女们,某货前些日子回乡下去了,刚回来,还处于晕车带来的不良反应中,容偶缓缓气儿~

  第四百三九章

  姜大佬陪同小医生直奔酒店,贺一爷选择性的忽略外甥和柳小三,毫不迟疑地转身走在姜大佬一侧当陪同。


  姜大佬和贺大校忽视掉了燕少柳少,其他人可没忽视两少,一一与两位大校打招呼。


  他们想帮忙拖药箱,燕少柳少坚定的保护自己当跟班的权益,不让别人抢饭碗,自己当个尽责的药童。


  姜大佬大致介绍了有哪些人,乐小同学自己也从气味中分析出大厦内的人有哪类疾病,心中有数。


  酒店大门排列两排花篮,迎宾分别守在酒店大厦大门内外。


  乐韵与大佬们进了大堂,见到大堂内的休息区内已经坐了些人,男女老少皆有,还有老年人或在家属陪同或三三两两的结伴而行,陆续从电梯间那边前往大厅。


  酒店的高层管理者有部分人员也在大堂,带着侍者群接待、安排老兵或老功勋或家属在大堂休息区就坐。


  酒店大堂原本有三个休息区,为了接待客人,又临时调来了许多的轮椅和坐椅,再组了两个临时休息区,足能同时容一百来号人。


  大堂内的老人们,大部分穿着旧式军、警的制服,相对现在的新式制服,旧式的土布制服很土,却令人肃然起敬。


  很多老人已经不能自由行走,都是坐在轮椅上,甚至有些老人生活不能自理,坐在轮椅上连腰都直不起来。


  乐小同学一眼扫过,轻而易举地找到了晁家伯爷爷、贺家老寿星,晁家伯爷爷与几个穿旧式军装的老人们坐在一个休息区,都是清一色的爷们。


  贺家老寿星与几个老年人坐在另一个休息区,那边男女老少皆有。


  看到了晁家伯爷爷,乐韵撒开脚丫子就冲了过去,还没跑到先喊了一嗓子:“伯爷爷—”


  少女清脆又带着孩子般软糯的嗓音,轻轻的荡开,似画眉鸟声鸣响山谷,悦耳动听。


  晁兴强老爷子正与旧部老领导和战友们侃大山,听到熟悉的少女声,虎躯一震? 屁股底下像坐着个弹簧似的,一下子就弹跳起来。


  他跳起来,扭头一望? 看到穿汉服的娇俏小丫头朝自己跑来? 整个人如沐春风? 一张脸笑开了花,三步作两步就蹿出休息区,等着小丫头。


  小小巧巧的小萝莉? 如乳燕归巢? 飞奔到晁家长辈面前,仰着脸,笑得像朵太阳花。


  “伯爷爷? 晁爸爸他们知不知道您回京参加庆典呀?”


  “你晁爸爸他们知道的。小乐乐怎么跑来了这里玩耍?”


  可可爱爱的小家伙就在眼前? 晁兴强老爷子开心得满腔火热? 大手爬小丫头头顶? 为了不弄散她的漂亮发型? 摸她的后脑勺? 戳她的小脸蛋。


  “刚听燕帅哥柳帅哥说老一辈的无产阶级革命家和老英雄们进京参加庆典,临时赶过来给老前辈老英雄们看诊,来了这里才知道伯爷爷也在这。”


  “哎哟,小乐乐是来给人看诊啊?我见人陆陆续续来大厅问了问听说是有专家过来给老兵看诊,还以为是军总医院的教授们要来? 没想到竟然是我们家小乐乐呀。”


  小乐乐来给老英雄们看诊? 行为如此高尚? 晁兴强与有荣蔫? 拉着小家伙的小爪子走向休息区,笑得见牙不见眼:“小乐乐,我的战友们和老领导们也有部分在这里? 我给你介绍介绍。”


  小姑娘进了大堂,明眸扫视一眼就跑向某个方向,姜敏正和贺祺文等陪同人员,也大步流星的跟在后头。


  一行主事人员刚赶到小姑娘身边,晁兴强老爷子拉着小姑娘去向战友炫耀,姜大佬等人哭笑不得,老爷子啊,您老这样自拉仇恨值,哪天遭人群殴可别怨他人不讲道理啊。


  拖着药箱的燕行柳向阳,嘴角狂抽,晁家老爷子就这样把小萝莉给截胡了,滚刀肉的名号真不是白叫的,厉害!

  晁兴强老爷子才不管别人咋样,牵着小侄孙女的小手手,走到休息区,满脸骄傲的向老领导和战友们介绍:“陆老首长,老陈老李老刘老鲁老蒋,这个就是老晁家的小团子,不是我吹,我家小团子是名符其实的医界鬼才,阎王要人三更死,小团子能留人到五更。”


  休息区坐着二十几个老人,都是与晁兴强老爷子来自同一个部队,有一部分与他是战友,被晁老爷子称为老首长的陆老,是位头发全白的老人,满脸皱褶子。


  陆老是位百岁老人,平日需坐轮椅代步,被老部下扶着坐在沙发上,因与老部下重逢,人逢喜事精神好,满是褶子和老年斑的脸挂着笑容。


  老人虽老,虎威犹存,拄着根拐杖,坐得笔直笔直的,还眉宇间还藏着冷峰。


  被晁兴强老爷子称为老陈老李老刘老鲁老蒋的几位,也都是饱经风霜的老人,有两位穿警服,三位穿军装。


  穿直筒袖汉服的小姑娘跑来时,陆老等人便知那是老晁的亲戚,当老晁拉着小姑娘过来,老人们眼神放亮,像看西洋镜似的打量小姑娘。


  小姑娘比他们家的女孩子矮了一大截,长得却比他们家的女孩儿精致多了,小巧玲珑,水灵灵的,像是春天的水葱儿。


  众老人越看越……喜爱,再看向晁兴强时表情满是嫉妒,老晁他家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能白捡到那么可爱的小孙女!

  关健是老晁家的小孙女还是个小神医。


  某些家有不成气子孙的老人把自家子孙拿出来暗暗一比,老晁家的小义孙十五六岁时医术已经出神入化,他们家的孙辈十五六岁还在叛逆值,各种不听话。


  人比人,真的能气死人。


  暗中做了一番对比,某些个老人气得吹胡子瞪眼,特别想将自家子孙给暴揍几顿,也暗戳戳决定,为了不输给老晁,他们决定回家后对孙辈从严教导,如果文教不成,那就武教,扔部队去往死里操练。


  众老暗中打量小萝莉,乐小同学也打量老人们,顺着伯爷爷的介绍,一一向老前辈们问好。


  陆老和蔼的点点头,老鲁老蒋老李老陈老刘瞬间乐开花了,“哎哎”的应了,笑咪咪的夸,这个夸小姑娘长得水灵,那个夸小姑娘头发真好,夸衣服漂亮。


  瞅着老战友羡慕的表情,晁兴强老爷子骄傲得像只孔雀,介绍了一圈,喜滋滋的与小团子打商量:“小乐乐,我的老领导和战友也有几位身体抱恙,不破坏原则的情况下,你给开个后门行不?”


  姜敏正瞪大了眼睛,哎妈呀,正直如包公的晁老领导竟然为了老首长和战友找小姑娘开后门?!

  一定是他听错了!


  嗯,一定是听错了,姜敏正自我催眠的安慰着自己。


  “伯爷爷,我这么正直,开后门是不可能开的,只能给个优先权。”伯爷爷在开玩笑,乐韵笑咪咪的扔下他老人家,走到陆老面前执起老人家的手摸脉。


  “哎呀,小团子,这种开后门不算走后门嘛,你考虑老虑?”晁兴强也两步蹿至老首长身前蹲下,也不管自己也曾是个大领导,麻利地捧起老首长的右腿,帮挽起裤脚,脱鞋脱祙。


  “小团子,老首长右腿以前受过重伤,现在腿脚不好使,举步维难,你给重点看看腿脚是什么毛病。”


  他老人家很自然的将老首长脱了鞋袜的脚搭在自己膝头,再捧起另一条腿,又给脱掉鞋祙搭自己膝头上,方便小乐乐给做检查。


  离老首长最近的老蒋,也离开沙发,曲蹲下身,协助老晁给老首长脱鞋祙。


  晁老爷子动作迅速,坐在外围的陆老的陪同家属还没反应过来,他老人家便给陆老脱掉了一只脚的鞋祙,当他们赶过去,晁老爷子什么都搞定了。


  陆家家属想接替晁老爷子的位置,晁兴强没让:“我们跟着老首长多年,比你们更清楚老首长哪里受过伤。”


  老蒋也附合:“老晁说得对,我们这些人跟着老首长多年,更熟悉老首长受过什么伤,你们在一边等着记小姑娘的医嘱就是了。”


  老部下亲力亲为的给自己脱鞋祙,陆老心里熨帖,眼眶盈着水气。


  乐韵早就扫描过陆老的身躯,从收集到数据分析出有哪些不良症状,还是给他把了脉,再检查老人的腿脚。


  陆老的双腿干瘪如柴,皮肤颜色暗淡。


  “人到了一定的年纪,身体肌能逐步老化,老人家的腿脚一半是自然衰老,一半原因是以前劳损过度,神经与肌肉肌能功能衰竭速度比正常衰老速度更快,肌肉萎缩,再加上风湿关节炎,失去行走能力是非常正常的肌能反应。”


  检查了一番,乐韵给出中肯的诊断,陆老受过不少伤,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身体健康,自然衰老是必不可免的,腿脚肌能衰老也是正常现象。


  “小团子,是不是只能听之任之?”小团子给老首长做了检查,晁兴强又麻利得给老首长穿祙子。


  “基本上是那样的,人无法避免自然衰老,医术再高也只能拖慢人体肌能的衰老速度,不可能阻止衰老。”


  乐韵实话实说,再补充一句:“我给陆老做一次针灸,解决掉风湿关节炎,修复一些受损的神经,他人家可以拄着拐杖走路,也只能做到这个程度。”


  第四百四十章

  晁家小义孙说医术无法阻止人的衰老,陆老内心非常平静,生老病死,人之常情,身体肌能自衰老是每个人必有的阶段,他也不例外。


  当听小姑娘说做次针灸,能让自己下地行走,陆老惊愕的望向晁家小姑娘,他还能有下地行走的一天?!


  不仅陆老惊诧,休息区内的其他人也惊呆了,针灸一次就能令陆老再次自己行走?

  尤其是陆家的陪同家属,差点以为自己耳朵有毛病,知道他们家老爷子有多少年不能自由行走了吗?

  八年!


  老爷子坐轮椅已超过整整八年的时间,老爷子倔犟,在能拄着拐杖挪行几步的时候也是坚决不当废人的,直至再也无法控制双腿行动,他才不得不坐轮椅。


  晁兴强本来因小团子说陆老首长的腿是人体肌能衰老只能任其自然而遗憾,转而就听说做针灸可以让老首长自己行走,那叫个高兴。


  他麻利的帮老首长穿好鞋袜,放落地,起身后说了句让小团子等等自己,转而疾步去洗手间,洗了手再急疾而归。


  晁家老爷子风风火火跑往洗手间方向,老蒋等人笑了笑,招呼小姑娘和姜敏中等人坐。


  姜敏正贺祺文是为了给小姑娘看诊时当协助处理一些小事,自然不会坐下闲聊,先站在旁等。


  乐小同学也没坐,通知柳帅哥上工,请他记录陆老英雄的信息,比如住哪层楼哪号房。


  工具人柳大少一秒就进入角色,从姜大佬的助理们手里抢过一部备忘录本本先做手记。


  贺祺文的反应力也是一流的,柳小三负责当记录员,他接手了柳小三拎的大药箱,充当药童。


  柳大少还没把陆老的信息记录完,晁兴强老爷子急匆匆的返回。


  疾行而回的晁兴强,看到小团子真等着自己,满腔温柔,逮着可可爱爱的小丫头揉了一顿后脑勺,再低声“说悄悄话”,问小团子他战友们身体状况如何。


  伯爷爷的面子必须给,乐小同学说了在座众人的身体状况,不仅让柳帅哥记录了陆老英雄的信息,另外也将另两人的信息记录上去,也纳入做针灸的行例。


  小团子真的给了自己战友优先权,晁兴强又感动又激动,知道小家伙要给人看诊,也没霸占着不放,悄咪咪的告诉她说他给带了些家乡特产已经送去晁二别墅,然后放小丫头去忙。


  乐小同学与伯爷爷说了会话,转身走向贺家老寿星的方向。


  燕行看出小萝莉要去与太姥姥打招呼,喜滋滋的,小萝莉知道他家太姥姥在还不忘主动去打招呼,可见他们家在小萝莉心里还是特别的。


  小姑娘高抬贵脚,姜敏正贺祺文带着人跟着小姑娘走。


  目送小姑娘一行人转身走往其他地方,老鲁等人向老晁投去万分嫉妒的眼神,老晁家的小义孙不仅医术高,还长得那么可爱,他们家怎么就没有那么可可爱爱招人疼的小姑娘?


  嫉妒老晁。


  超级嫉妒的几个老人,瞅着老晁的目光是赤祼祼的,小姑娘是不可能抢回来的,揍老晁一顿应该不过份吧?

  顶着一片炙热目光的晁兴强,淡定的挪到陆老首长身边坐下,内心里小尾巴快翘上天,战友们之前还在鼓吹他们自家的孙女有多优秀,今天见了老晁家的小团子,妥妥的受打击了,这下嫉妒他了吧!

  陆老伸出干枯的手,抓住了晁兴强的手,满眼感慨:“小晁啊,你们家的孩子个个上进,这个小孙女在奥运上为国争光,在医术上也为国争光,给国人长了脸,真是个了不起的好孩子!”


  老首长夸小团子,晁兴强听得比夸自己还开心:“老首长您过奖了,老晁家的孩子也就比一般孩子稍稍努力一些,小团子是乐家老一辈呕心沥血培养出来的好苗子,我们老晁家也是沾了乐家的光。”


  “晁家是清正之家,才能留得住同样一身正气的小姑娘嘛。”陆老握着老部下的手,心有感触:“家有钱财万贯,良田万倾,广厦万间,不如有品德高洁的子孙一个,人才才是家之本,国之本。”


  “老首长说得对。”众人一致附合。


  人才是家之本,亦是国之本,家中人才辈出,其家必兴,国家辈辈有才华卓越者,国家必兴。


  陆老感慨一番,又问:“小晁,小姑娘今年毕业了吧,她哪天回家乡?”


  不用说,晁兴强也知道老首长说得那个郎艳独绝的孙子是指晁家孙辈中唯一的男苗苗,小博也当得起一句“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侄孙和小团子被老首长给与极高的赞誉,老爷子内心欢喜,老首长问及小团子哪日回e北,立即如实答:“据我家侄子和兄弟说小团子的两个表弟今年高考中考,小丫头准备带弟弟和表弟去欧洲旅行开眼界,好像是7月2号还是3号就出发,我家侄儿们也没说小家伙什么时候回来。”


  “咦,小姑娘要去毕业旅行啊?我还想着等庆祝活动结束,去老晁家拜访一下小姑娘。”陆老有几分惊讶,不是说小姑娘家没什么亲戚来着,她竟然有表弟?

  能被小姑娘带去旅行的表弟,说明那是小姑娘认同的亲戚。


  陆老觉得可能是自己落伍了,所以从没听说小姑娘有表弟的消息。


  “我也是那么想的,原本想等晚些时间再与老晁说呢。”


  “我也早就想去晁家拜访……”


  老蒋老鲁老陈纷纷发言,他们早就想见见老晁家的小义孙,准备这次回京一定要去拜访一下。


  他们计划很周全,如果不方便去晁家拜访,就去柳正义驻守的某区,来个曲线救国。


  谁曾想他们还没与老晁商量去晁家拜访的事,小姑娘竟然来了酒店看诊,还被老晁拉来给开了后门。


  听老首长说想去晁家拜访,他们也趁机把自己的想法也表达了出来。


  “晁家随时欢迎大家光临。”晁兴强先表示举手欢迎老首长老战友们光监晁家做客,再表示如果大家是想与小团子聊天聊地,那只能请大家耐心等小家伙回国了。


  陆老等人知道小姑娘要出国旅行,自然不会提出请老晁让小姑娘改行程的无理要求,只说下次有机会再去。


  众人与晁兴强熟,也没藏着掖着,把听说小姑娘在京有别院,据说想扩建的消息搬出来,向老晁打探是否属实。


  小团子兴建园林也不是什么秘密,晁兴强也没隐瞒,有实讲实,连乐园在哪也说得明明白白。


  “老晁你说小姑娘的别院是长宁街的乐园,确定?”老蒋听了一阵,反问了一句。


  晁兴强点头:“是呢,长宁街的乐园就是我家小团子的别院,原园还是贺子瑞家的小外孙赠送我们家小团子的感谢礼,小团子觉得有点窄,最近又买下了一些邻宅基地,正在扩建中。”


  老蒋眉角跳了跳:“据说乐园有十几亩宽。”据说有乐园十几亩宽,是复古园林,有江南园林的影子。


  “小团子是说窄了点。老蒋也听说过乐园?”


  “听说过,我们老蒋家有个孩子就嫁在长宁街。”最重要的是听说乐园有块影壁,价植连城。


  老蒋想了想,他记得家族嫁在长宁街的那个娃儿不知从哪听说乐园主人身份不简单,还向他打探过消息。


  他当时是怎么说的?


  他记得他当时以为是某个娃儿探什么内幕想走什么后门,不客气的骂了那娃儿一顿,让那娃儿摆正思想,别整天想钻营些投机取巧的东西。


  现在想想,那娃儿被骂得好像有点冤?


  早知道他在开骂前应该问问乐园主人姓啥名谁,要是知道乐园就是晁家小义孙的,他哪会骂人,一定会嘱咐那娃儿多多与邻居走动。


  老蒋有点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决定稍晚点打电话回家问问老蒋家外嫁的那娃儿的情况。


  听说老蒋家有娃儿嫁在小姑娘的别院附近,老鲁等人又嫉妒了一把,哎,为啥他们家没亲戚在小姑娘的别院附近安家落户?

  晁兴强听说蒋家有孩子嫁在长宁街,也没多问,听老蒋的语气便知他事前并不知乐园是小团子的,蒋家的孩子估计也并不太清楚小团子的身份。


  乐小同学有听到伯爷爷与众人在说什么,也丝毫不介意某些大佬知晓她的别院,大佬们或许以前还不知道她在京有别墅,只要有心查就知乐园是她的。


  直至听说蒋家有亲戚在长宁街,心思动了动,哪啥,乐园西边的某户邻居该不会就是那位蒋大佬的亲戚家吧?


  乐园西边有户邻居的女婿姓蒋,那户人家只有两个女儿,一个女儿外嫁,一个女儿在家招婿,招婿的那位女婿就是蒋姓。


  姑娘结婚是嫁,男娃去当上门女婿同样也等于“嫁”。


  蒋大佬刚才说的是老蒋家有个孩子嫁入了长宁街,嫁的有可能是姑娘也可能是位男孩子。


  据她所知乐园附近没有蒋姓媳妇,只有蒋姓上门女婿和本就姓蒋的蒋姓居民,所以那户有蒋姓女婿的人家极可能就蒋大佬家的亲戚。


  只是……


  乐小同学默默的摸摸了额心,但愿不是那户吧,如果是,她有可能要为那户人家点柱香。


  要问为什么,当然是那户人家在贺家代她购买宅基地时来了个狮子大开口,第一次要价就超过市价九倍,后来一而再再而三的抬价,最后一次谈价时要价相当于市价的十五倍。


  如果被蒋大佬知晓蒋家嫁在长宁街的娃在她买地时要价高得离谱,不用说必定要挨大佬骂得狗血淋头。


  第四百四一章


  乐小同学心大,也仅仅只是分出了那么一丢丢的时间想了想有关某个有蒋姓女婿邻居的事儿,然后抛之于脑后,愉快奔向贺家老寿星。


  贺家老祖宗安清华女士是上过战场的革命老兵,她与战友们一直保持着联系,不过,随着岁月流逝,健在的人已经不多,只余十二人。


  贺老祖宗与健在战友保持着联系,却并非经常见面,有几个已经有十几年没见面,与其中两个战友甚至长达二十五年未见,与战友见面时间离得最近的也是七年前。


  这一次,贺老祖宗那十二个活着的战友们也全部受到邀请,从四面八方齐聚首都,十三位饱经风霜的老人也终于聚齐。


  贺老祖宗因为有乐小姑娘妙手回春,身体健康,看起来像是刚入古稀之年的老人,她的战友们年龄最少的一个也已经九十八岁,年龄最大的比她还大半岁。其他的几位都是九九岁到一百零二岁之间。


  十三个跨世纪的长寿老人中有八个坐轮椅,并且其中有三个生活不能自理,一个下半身瘫痪,另四个除了走路需要搀扶,其他尚好。


  五个不用坐轮椅的老人中又有两个拐杖不离手,一个需要借助助行器行走,唯有两个老人健健康康。


  贺老祖宗与战友们,和她们以前呆过的部队的后辈中的十几号人、以及一些家属或陪同人员坐在一个休息区拉家常。


  在小姑娘的直升机降落时,贺老祖宗、贺大老太太就透过落地玻璃窗发现了被柳小三和小龙宝陪同而来的小医生,即惊喜又意外。


  晁家的滚刀肉也在大厅,贺老祖宗也猜知小医生必定要去见她的长辈,当小姑娘见过长辈们直奔自己这方,她和儿媳妇早早站起来走出来休息区等着人。


  乐小同学看到贺老祖宗等着自己,露出灿烂的笑脸,贺老祖宗也穿着一身旧式的军装,那身衣服掩不住老太太饱经风霜后的睿智沉稳和巾帼不让须眉的英武气质。


  贺老祖宗看着穿着直筒袖交领齐腰袄裙的小姑娘,两眼闪闪发光,小医生生得端庄标志,娇俏甜美,小小巧巧的女孩子脸上笑容灿烂,无论哪天看到她她都是神采飞扬,看着就如眼前春暖花开。


  她们家的小龙宝长得俊,令人看着就觉赏心悦目,小医生长得俏,每每小龙宝与小医生一齐出现,犹如旭日初升,光照四方。


  小医生和小龙宝一来,整个大堂一下子就明亮了几分,也令人莫明的感觉安心,让人情不自禁的放松神经。


  看着给小医生充当药童的小曾孙,贺老祖宗不仅没有任何委屈小曾孙的感觉,反而倍觉骄傲,她家小龙宝还是挺机灵的,基本上坐稳了小医生保镖的坐椅。


  小医生和陪同人走近了,贺老祖宗又快走两步,迎上小医生,拉着小姑娘的一只皓腕,忍不住就摸她的小脑袋,笑着恭喜:“恭喜小医生学有所成,圆满毕业。”


  “谢谢。”被拉着手,乐韵灿然一笑的报以感谢,再扶住老人家缓走:“老寿星的小曾孙不是个好孩子,他想诱拐我明天去什么地方吃饭,我才知道有革命老兵和英雄先辈们进京出席庆典活动,我来这里的时候,他也没说您老也在这边。”


  贺大老太太也笑着摸了摸小医生的后脑勺,再与姜敏正等人微微点头打了个招呼,在另一边扶着婆婆,走向休息区的沙发座和众人。


  小姑娘是刚来,自然要与贺家老祖宗寒暄一二,姜敏正等人不是第一次与贺家太夫人见面,自然没有再向前辈们一一问好,只以微笑的方式打招呼。


  柳向阳给嘴巴抹了蜜,甜甜的向贺家老祖宗和贺大老太太问好。


  “我冤枉,我也不知道我家太姥姥和舅姥姥来了这里。”


  拖着药箱的燕行刚向太姥姥和大舅婆问了好,转而就听到小萝莉告黑状,心里比吃了黄莲还苦,小萝莉动不动就给他扣一顶锅,他的委屈跟谁诉去?

  “小龙宝,你冤什么冤,你不知道老祖宗来了这边访友,说明你太久没回家,你消息不灵,小医生说你不是好孩子一点也没错嘛。”贺大老太太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小龙宝的罪名坐实。


  燕行:“……”他冤,但是,没地方说。


  “小龙宝不是好孩子,揍一顿就好。”贺老祖宗也不厚道的煽风点火。


  “太姥姥,您这样子,我会被小萝莉揍得让您老也认不出来的。”燕行的脸变成苦瓜脸。


  “没关系,小医生能认出你来就行,”贺老祖宗笑咪咪地拍拍小医生的小手手:“小医生,您今天先别动手揍小龙宝,要不然明天您带着个鼻青脸肿的保镖出席晚宴有损您的神医形象,等吃完晚饭再开揍。”


  燕行望天,要不是确定他是贺家的外孙,他一定会觉得他可能是捡来的。


  “老寿星,明晚的什么宴我就不去凑热闹了,我比较忙。”国宴什么的要吃一个多钟,麻烦。


  “明晚是官方招待革命老兵和英雄们的招待宴,小医生能不能抽点时间去吃顿饭?”明晚举行的国宴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意义重大,小医生若能去出席也是一种身份上的认证。


  虽然,小医生的能力不需要通过一些什么活动来镀金,但明晚的国宴因招待的对象特殊,含金量非常重。


  也因此,贺老祖宗还是希望小医生出席明晚的国宴。


  “那我考虑一下,能匀出时间来就去占个位置。”乐韵也懂贺家老寿星的良苦用心,老寿星是希望她在某些特别重要的场合露脸以此来提高知名度和身价,震慑一些地方上的小人。


  小医生天资聪明,贺老祖宗知道她懂了自己没能明说的含义,露出欣慰的笑容, rua了rua可可爱爱的小医生的小脑袋一下。


  两人说话时略停了一下脚步,说好了再走,三五步就走到了休息区。


  休闲区的男女老少们在见姜首长陪同着小姑娘进来时就猜知小姑娘身份特殊,当时隐隐有种猜测,却还不能断定。


  当贺家婆娘起身离座去等小姑娘,在座的男女们也猜知来的小姑娘身份金贵,尤其听到贺家太夫人用敬称称呼小姑娘,他们也确定了小姑娘的身份。


  小姑娘就是那个医治好了贺家老祖宗安清华女士、并且免费为军警、军警家属看诊治病的小神医。


  小姑娘在短短几天之内医治好了数百位手握死神勾魂令的病人,若是在媒体上发布新闻足以震惊世界,那是名利双收的最好机会。


  但是,小姑娘却不屑虚名,让官方把她看诊的事捂得严严实实的,媒体界没有片纸半言的一句报道,甚至也没让官方媒体跟踪报道。


  在座的人员们知道很多内慕,还知晓小姑娘拿出了她师门积攒的巨额财富的三分之二捐于国家,据说那笔财富的价植超过千亿。


  小姑娘有妙手回春之医术,是当之无愧的神医,她有天纵之才,却不慕虚名,更有“富则达济天下”的品德,其品行之高有如泰山之石,堪为楷模。


  原本听说有专家来酒店看诊,没往某个神医小姑娘身上想,却没想到她就这样忽然从天而降。


  众人安静的目注着贺家婆媳和小姑娘寒暄,当贺家婆媳陪同小姑娘走来,在座的人中除了坐在轮椅上行动不便的几个老人,都起身相迎。


  看到一群人纷纷起立,乐韵吓了一跳,立即肃手躬身行礼:“在座的前辈们不是为国抛头颅洒热血的老英雄就是家有先辈为国捐躯的先烈之后,晚辈愧不敢当前辈们如此厚爱,前辈们请坐。”


  “小姑娘客气。”


  “小医生请坐。”


  小神医德行如医术一致,众人客客气气的礼让,等着贺家老祖宗与小姑娘一起入座。


  贺老祖宗又牵起小医生的小手手,走到自己和大儿媳妇之前坐的沙发位置,一起坐下去。


  众男女也再次坐下。


  贺老祖宗握着小医生的一只手,介绍自己的老战友和曾经同部队的战友们的后辈家属。


  贺家老寿星的老战友都是上过战场流过血的老英雄,值得尊敬与敬重,乐韵站起来,恭恭敬敬的向老英雄们一一问好,与老雄们握手,与先烈们的后辈家属们握手。


  小神医尊敬老兵们和先烈后辈家属,也令在场的家属人员动容,回以同样的尊重。


  姜敏正与接待人员旁观了小姑娘对老兵们的态度,也再次有了深层次的认识,暗中给自己敲了一记警钟,小姑娘有才华有能力还有功于国,她在老兵们和其后代家属面前仍然如此谦卑谦逊,可见她的人格和品德之高。


  他们也得督促自己家的孩子树立正确的人生观和处世原则,正确认识历史,尊重历史,尊重老一辈的付血,珍惜现有的生活,积极向上。


  与贺老祖宗的战友们或后辈家属打了招呼,乐韵没有再坐下闲聊,立即上工,也不一一给老人们摸脉,自己把需要做针灸治疗的人挑出来,让柳帅哥作记录。


  柳少一个人记录太慢,姜敏正的助手们又去拿来纸和笔,依小姑娘的指令记录某些人的信息,在后头标注附别的数字号。


  第四百四二章

  其实,贺老祖宗拉来小医生是想想聊聊天,让战友们先混个脸熟,并没有仗着小医生尊敬的份上倚老卖老想让小医生给开方便之门,结果,小医生先给了战友们优先看诊权。


  小医生在忙,贺老祖宗默默坐着当群众。


  小萝莉看诊真得是“看”,扫一眼,把身体状况非常差的人员挑出来记录在册,哪些有毛病但并不严重的先不管。


  柳大少和姜大佬指派的两位助理人员飞快的做笔记,仨人分工合作,也勉强能跟上步伐。


  记录好了要纳入针灸计划的人员,乐小同学与贺家老寿星说了失陪,请姜大佬带路去坐诊的地方,并问姜大佬能不能请酒店管理人员腾空一个地方当针灸室。


  姜敏正笑得像尊弥驼佛,连答“有”,他们在接到电话时就安排人员整理一间会议室做临时针灸室,等小姑娘看完诊,必定能投入使用。


  针灸室在筹备中,不会误工,乐小同学放心啦,在姜大佬的陪同下走到临时布置的一个休息区,坐在看诊的区域。


  柳大少反应快,立即把记录工作另交他人,他摆好自己的电脑先整理已记录好的人员名单。


  临时休息区有部分人员在等候区等着医生来看诊,看到姜某大佬陪着一个穿汉服的小姑娘过来,都做好了就诊的准备。


  乐小姑娘坐在官方帮安排的位置上,只出嘴,指明那位人员,负责记录的人员向上前去记录信息。


  小姑娘不把脉不问病史,只让报住房号和姓名,众人也没多问,配合的报出房间号和姓名,等人员记录好,他们让位给另一拨来候诊的人员。


  姜大佬觉得三位记录员略少,为了不耽误时间,又派了酒店的三位侍者也当记录员。


  六个人负责记录,速度更快,每当记录写满一张纸便交给柳大少,柳少只负责将名册输进电脑,男女分开,再按标有“a”“b”“c”“d”字母的人员各归于一组。


  小姑娘负责指出谁谁需要登记信息,姜敏正和贺祺文负责协助记录,免得弄错了人。


  一拨人走了一拨人来,人员走马灯似的轮换,因酒店住了五百多号人,花了约一个多钟才登记完。


  小姑娘群诊完毕,记录人员将最后一份登记名册交给柳少,柳大少输入人名册,一顿猛如虎的操作,把人员名册整理整齐。


  程序员视自己的电脑如命,柳大少也坚决不允许自己的宝贝电脑离开自己视线,他抱着电脑去了前台再连接打印机,将名册打印一份,再给小萝莉过目。


  乐小同学拿到名册,询问了姜大佬几个问题,再次给名册分组,在后头标明顺序和时间。


  酒店一共住有五百三十七人,其中有三百八十多人身体有各种各样的毛病,因时间关系只择出最严重的一些人,共一百二十五人预排了针灸治疗。


  那一百二十五人并不包括晁家伯爷爷的战友和贺老寿星的战友那一拨人,因为她说了给优先权,自然没排序。


  小萝莉将名册重新划了组别,柳大少再次拿去复印了几十份,自己保留几份,其余的交给姜大佬的团组,由他们的人员挨个通知需做针灸的人按时去报道。


  乐小同学拿到了一份花名册,随姜大佬去酒店安排的针灸室。


  贺祺文带人通知陆老等人和贺家老祖宗的战友们等人员,带人去针灸室做针灸。


  姜大佬负责给小姑娘当引路人,他带的负责团队和酒店侍者去各层楼的客房通知名册上的人员做准备。


  姜敏正领着小姑娘随酒店侍者们乘电梯登楼,到达腾出来的临时针灸室。


  因时间紧迫,来不及去运医院的那种床,只在在室内铺了地毯和床单布,以此充当床位。


  做针灸室的会议室比较宽,一次性能容三十几人同时针灸,酒店人员在布置时将床位分成三列,列与列之间留有来往的通道。


  乐小同学非常满意,将自己的药箱放在一角,开箱,将需要用的药找出来,将医用针套也搭在肩头。


  她刚做好准备,贺一爷也领着需要做针灸的人员抵达,那些需要做针灸的人员都是老人,由家属陪同。


  家属人员依要求分拨将老人送进针灸室,男士优先,家属们帮老人们先脱去衣服鞋袜,用床单遮盖身体再退出去。


  之后几位女性老人也被送进针灸室。


  乐小同学不客气的将男士们轰走,等女性老人们的家属们按要求做好了准备工作,也将家属人员全轰走。


  把闲杂人员轰走了,她才有条不乱的上工,先给男士们服了药丸子,再扎针,让针阵先温脉,然后才给女士服药丸子、扎针,温脉。


  小萝莉给开后门的人员也不少,共有三十三个,女十八人,男十五人,也因人数多,当她给排在最后扎针的病人扎好针,最先扎针的人其温脉时间也差不多,从而她那边扎完针,回到男士群一边即开启九阳烈火针或大衍太阳针阵做治疗。


  小萝莉早上才从冶炼厂回到乐园,再到酒店看诊,她抵达酒店时将近九点,私人见面花了点时间,看诊花去一个多钟,将近十一点进针灸室。


  被轰出针灸室的各家家属人员全守在门外,姜大佬等人也守在门口,只等了不到半个钟就到了饭点,大家轮流去吃饭。


  燕少担心小萝莉一个人吃香没胃口,他让酒店预留两个的饭菜,等小萝莉忙完,他陪小萝莉一起吃饭。


  吃完饭的众人又早早跑做针灸室的酒店会议室蹲守,饭点之后,有三三两两的人员跑楼层来参观,那些是需做针灸的老人们的家属,先来探路。


  蹲守的家属们比较紧张,经常盯着会议室的门,而燕少柳少最淡定,柳少还席地而坐,抱着电脑玩游戏。


  在会议室做针灸的乐小萝莉,几乎没有闲着的时刻,一次又一次的开启九阳烈火针阵或太阳针法或大衍太阳针法,并且也是每人针灸两次,前胸后背各一次。


  她预算了时间,也于下午十二点五十分准时完成一次针灸疗程,收了医用针放在一只碗里,先给男士点穴,盖上床单,捧着装针的碗开门。


  眼巴巴瞅着门的一群人听到门响,坐着的跳起来,门着的挺直腰,看到小姑娘,家属们的眼神即焦急又满怀期待。


  燕行接过小萝莉捧着的木碗交给了贺家的大舅舅,自己拉着小萝莉去了另一间会议室,再通知酒店送饭。


  柳大少抱着自己的电脑蹿进会议室充当保镖,帮看护药箱。


  贺祺文抱着小龙宝塞来的一只木碗,带着两个助手火速去厨房帮清洗医用针、消毒。


  女性老人们的家属先进会议室帮老人们穿衣服,再或背或抬进轮椅,送回客房休息,小姑娘说让他们不要弄醒老人们,让带回去休息几个钟。


  女性老人们的家属带人离开后,男性老人们的家属再进会议室,帮收拾好了也将老人送回病房。


  姜大佬等老人们和家属们走了,带着人给会议室开窗通风,开空调给空气加湿。


  酒店厨房给小姑娘开小灶,做了几样菜,还拨了两侍者待命,侍者接到通知,到厨房拿了饭菜送到会议室楼层。


  燕行陪着小萝莉吃饭。


  乐韵一边吃饭,一连瞅了好几次燕某人,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等小萝莉吃饱,燕行风卷残云的扫荡光菜和米饭,一脸满足,陪小萝莉一起吃饭就是香!


  小姑娘用完餐,侍者们收起餐盘。


  待没了闲杂人员在旁,燕行顶着笑脸问:“小萝莉,你刚才瞅我干吗?是不是我脸上有什么?”


  “你脸上没长花,”乐韵瞥了某个吃货一眼:“我瞅你是你终于会耍小聪明,竟然知道酒店给我开小灶,你又成功的蹭了一顿。”


  “我冤枉啊,我就是觉得你一个人吃饭太冷清,我留在后头陪你吃也有个伴儿,不是想蹭吃的。”燕行想哭,他太冤了!


  “哭丧着脸干什么,我是表扬你终于用了一次脑子,重点又不是说你蹭饭。”乐韵摇摇头,伸手摸摸燕某的脑瓜子,一本正经的收回爪子,起身背着小手手走出会议室,去针灸室。


  嗯,不是说他脸厚蹭饭呀?燕行摸摸被小萝莉揉了一下的地方,心里有点小激动,赶紧火速出击,追上小萝莉的脚步。


  小萝莉预排做针灸的第一拨人定在下午一点二十分,那拨人员提前十分钟就到了会议室外。


  姜大佬和柳少见人员按时而至,让家属们带人进针灸室做准备。


  小萝莉迈着小短腿回到针灸室,见万事俱备,也不再磨蹭,将陪同家属和姜大佬等人请出去,再次上工。


  因为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姜敏正留下两个人守着针灸室,他带着其他人员去处理其他事。


  下午第一拨进针灸室的人员都患有一种或多种重大疾病,属于重症人员,乐小萝莉预排的针灸治疗时间也是两个钟。


  第一拨人员做完针灸,换一组。


  第四百四三章 备用名


  上午进针灸室的一拨人被送回病房,一睡就睡到下午三四点钟才陆续醒来,个个精神抖擞,气色极好。


  而且,原本轮椅不离身的老人当中仅只有一个还不能下地,其他人拄着拐杖可行走,不再时时需要人搀扶。


  家属们惊呆了。


  很快,消息传开,住同楼层的人员互相串门。


  当小萝莉去酒店发光发热,到乐园给当小工的任家、宣家、吉家的一支人马也相续抵达乐园。


  任家离得近,在上午十点多钟后抵达,任少任清风自然也在其中。


  宣家和吉家结伴而行,同时还跟着一个小尾巴毋少,而且,宣家还携带上了卢克。


  宣家吉家下午二点多钟才到乐园。


  宣少在卢克刚到乐园时就领着他去了小萝莉给预留的住处,也就是外院客厅西边的第一间房。


  被带至新环境的卢克,知道园子是自己主人的,激动得两眼发亮,哪怕听说主人外出也没有任何失落,麻利的收拾好自己的行李物品。


  宣家吉家途中没来得及吃午饭,到达乐园后,管厨的青年们给做了一顿面条当午饭。


  宣家吉家众人吃了东西就去上工,傅哥带卢克熟悉环境,将四合院和外院都参观了一遍。


  蚁老在教小乐善学习,傅哥也没去打扰,带着卢克见了陈家的小兄弟,给双方解释谁是谁。


  陈兆年陈丰年听说新来的孩子是表姐和燕帅哥救回来的,因还没找到小孩的家人,暂时安置在乐园,都没有任何怀疑。


  兄弟俩对小男孩充满了好奇,小孩子长得有点像外国人,穿着白衬衣墨色西裤,非常帅气。


  好奇心重的陈兆年陈丰年,自动请缨,领着小男孩逛乐园。


  卢克跟着主人小姐的表弟逛,内心是有点拒绝的,两位年青的小先生太……太爱说话了,问个没完,问得他头晕。


  逛了一圈,招架不住的卢克,以自己还要学习为由拒绝了两位小先生继续带自己瞎跑的好意,缩回自己的房间学习。


  某个孩子像小乐善一样好学,陈兆年陈丰年默默反省了一下,也跑回四合院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傅哥怕陈家小兄弟和小男孩处不来,暗中观察,发现陈家小兄弟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躲着偷笑,那俩娃儿被他们文武双全表姐打击得不轻,还受了爱学习的小表弟的打击,新来一个小男孩又是个爱学习的,在这样接二连三的打击之下,只怕要怀疑人生了。


  陈兆年陈丰年确实在心中怀疑人生了,表姐同校的那些小青年个个是学霸,把他们比成了渣渣还情有可胡,可是就连表姐随手拣回的孩子也是个好学的娃,这不是要逼他们天天头悬梁锥刺股的学习之路嘛。


  那么一想,感觉压力山大。


  乐小同学是不知晓表弟在玩形中被刚露面的卢克给打击到了,她在临时针灸室内认真的给人做针灸。


  第二波进针灸室的人也是身患疾病最重的那一批人中的部分,人人享受了一次大衍太阳针法的洗礼,有一半人还是享受了两次。


  针灸疗程持续两个半钟,直至五点半才结束。


  因为官方晚上在大会堂举行文艺演出,受邀出席活动的革命老兵或功勋、或英雄家属们晚上要去看演出,小萝莉下午也只安排了两组人员做针灸治疗,余下的安排在演出结束之后。


  给第二组人员做完针灸,乐小同学没留在酒店吃饭,和两只小跟班乘直升机回乐园。


  夏季的五点多钟,首都的太阳还没落山,仍然热气腾腾,在乐园当小工的修士们也还在热火朝天的干活,只有管厨的青年们回到乐园大厨房张罗晚饭。


  直升机降落时,管厨的青年们习以为常,并没有去迎接,只有傅哥跑过去看看有没自己需要帮忙的地方。


  在房间里学习的卢克,听到直升机的轰鸣声,扔下书本冲出去,飞奔着冲向直升机。


  飞机平安着陆,柳少先落下驾驶舱,绕过机头时看到了一个朝着飞机冲来的小少年,惊讶极了,哪个古武家族来给小美女打小工还带着个孩子呀?


  到了目地,燕行帮小萝莉拎着背包先行一步,推开舱门步下悬梯,也看到了飞跑着的小男孩,瞬间就猜到那个孩子应该就是小萝莉救回来的那一只。


  他没说什么,站在悬梯旁等着小萝莉。


  一连给九十号人做了针灸,消耗了不少精神力,乐小同学回到直升机上闭目养神,待燕吃货开舱门时才睁开眼。


  因为舱门打开,有新鲜的空气挤进舱内,她也嗅到了新增的几十种气味,知晓轩辕家族的人员已至。


  乐小同学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起身,钻出舱,站在悬梯上眺望,看向卢克奔来的方向。


  她给卢克做了整形手术,尽量丑化了他的脸,然后看到现在的卢克,她仍然不得不承认基因是个好东西。


  卢克的基因不错,年龄也小,正处于成长期间,以致哪怕给他做了整形手术,他成长时仍然往好的方面发展,整成塌鼻梁的鼻骨向高直方向长,脸的轮廊也向他原本的形状发展。


  整形丑化后的卢克仍然很清秀,皮肤也比较白,因为眼睛是有色瞳目,让人看着就会猜想他是e国的战斗民族和华夏人的混血儿。


  看着整形后仍是目清眉秀的孩子,乐韵内心是欣喜的,有个光辉容颜的骑士,看着就觉得赏心悦目,怎么说都让人感觉很开心是不是?


  她步下悬梯,没急着回四合院,就在直升机旁等着。


  傅哥跑至直升机旁,站到一边,主动说了宣家吉家和任家人几时来的乐园,住在哪,因没什么的事,他检查直升机还有多少燃油。


  飞跑着的卢克,看到主人小姐从直升机来出来后望向自己的方向,心脏砰砰砰的跳得更加的有力,也跑得更快。


  他像头小马驹似的一路疾奔,一头冲到主人小姐面前才刹住,仰着脸仰望着很久没见的主人小姐,抑不住激动。


  他抑住了心脏快要跳出心腔的快乐和激动,恭敬的弯腰,将“主人小姐”四个字藏在心底,轻声喊出锵铿有力的三个字:“乐姐姐!”


  燕行柳向阳对视了一眼,感觉小男孩对小萝莉的感情不一般的样子啊。


  “嗯,汉语发言更准确了,人又长高了一些,很不错。”小骑士像是仰孺情深的小犊子,乐韵小爪子一伸就落到了他头顶,轻轻的揉他的天然卷毛。


  小骑士头发天然卷的天性来自父系家族基因,如果要改变,必须想办法破坏掉他父体系家族基因组合。


  被主人小姐摸头,卢克激动的心脏都快冲出胸膛,他挺直了腰,享受着主人小姐的抚摸,认真的答:“我有努力学习。”


  “努力学习知识的孩子都是好孩子,继续加油哦。”揉了几下小骑士的卷毛,乐韵顺手牵起小骑士的手走向四合院,边走边考问他的汉语知识。


  主人小姐的手软软的,被主人小姐牵着,卢克幸福得无法说出那种感觉,只感觉好像要飞起来一般。


  主人小姐的声音像百灵鸟一样动听,卢克听着主人小姐温柔的声音,感觉自己像要融化了,很自然的回答问题。


  他的汉语学得不错,发音很准,还略略有点英伦腔调,不熟悉他的人也根本无法从音色认出他来。


  小男孩以略带点英伦腔调的语气说汉语,听起来很有奏感和情感。


  柳向阳背着自己的电脑包,听着小萝莉和小男孩子说话,倍觉愉悦。


  燕行盯着小萝莉牵小男孩的手,只恨那只手不是牵着自己,心里打翻了几百坛老醋,小萝莉不是说是想将人培养成亲信,为什么对小男孩子那么好?

  傅哥检查了直升机的燃油还很充足,也没跟去四合院,去厨房帮打下手。


  卢克参观过主人小姐的房屋,再进漂亮的院子,目步斜视,紧随主人小姐的步伐,尽量不让主人小姐等自己。


  弟弟还在大书房上课,乐韵没有去上房,带着卢克进了四合院的客厅,在近门的椅子之间的一张茶几底层抱出一个装有文房四宝的匣子,才去主座。


  坐下后,又问了一些卢克的学习内容,拿出铅笔和纸,写了几个字,告诉他是她帮他取的汉语名字。


  燕行抻头看,纸上有四个字名字,米鹿、米卢、卢客、卢克。


  把写好的字给小骑士,乐韵再解释,她最中意的是‘米鹿’,因为卢克的姓氏是米勒,取其一个字,用鹿字么,则因在罗氏拍卖上初见卢克时他的眼神很像小鹿子的眼神,懵懵的,惹人怜爱。


  因为华夏重名度高,两个字的名字重名度更高,如果上户口时因重名度问题不能用米鹿,只能退而求其次,选用卢克的汉译名字,或者用米卢或卢客。


  卢克毫无异议,只要是主人小姐赐的名字,他都喜欢。


  征询过卢克的意见,乐韵将写有名字的纸递给燕吃货,嘱咐了他一番,让他的兄弟们带卢克去办手续时尽量用“米鹿”,如果实在不行才用备选名。


  发小还没表态,柳向阳拍胸打保镖:“小美女你放心,甭管重名度多高,保证户口本上出现的是米鹿。”


  燕行气得想一脚踹飞柳某人,柳某人总是这样抢他的活刷好感,他就这样当哥哥的?!

  第四百四四章 赶时间


  因发小抢了自己的台词,害得自己白白失去了借此机会向小萝莉展现愿为她赴汤蹈火的无畏精神和勇气,燕行气闷得快犯抑郁症,你说世上怎么会有柳某人这种专扯后腿三百年的哥们呢?


  别人的哥们是神助攻,自己的发小专扯后腿,他能咋的?


  动手是不可能动手的,尤其是当着的小萝莉的面绝对不能动手。


  碍着小萝莉在场,就算很想把柳某人的笑脸揍成猪头,燕行也忍住了,只在心底向那个叫“柳向阳”的人扎刀子。


  抢了先机打包票的柳大少,可不知自己好心办了坏事,尤自得意洋洋的为自己点了个赞,瞧瞧他的反应多快呀,他真是个小机灵鬼!

  有柳帅哥代他兄弟表了态,乐小同学放心啦,也没再纠结卢克的中文名字问题,考问他的功课。


  宣家对小姑娘委托的事很上心,一边教卢克汉语,一边教小学一、二年纪该学的功课。


  卢克本性聪明,他在国时也学过一些知识,到了华夏国主要是语言不通,学会了汉语,对于学习小学一、二年经的课程毫无压力,当然除了珠算。


  珠算是以算盘为工具计算数字的一种方法,是华夏国的第五大发明,也是华夏国的特色文化。


  其他的功课难不倒卢克,唯图因为在学算盘一事上不理想,学得非常吃力。


  自己的小骑士刚开始接解全新的世界和文化,乐小同学给他定的要求不高,对于他的学习速度还是挺满意的。


  小萝莉在考问小男孩子的功课,燕少柳少旁听,感觉小男孩子就算不是对答如流,也是有条不乱,感觉小萝莉的心情也不相当不错。


  至五点四十分,小乐善下课。


  学习了半天的小乐善,从课堂上解放出来,从原本是属自己卧室的小嫏嬛内蹿出,迈着小短腿跑过庭院,跑到客厅找姐姐。


  卢克知道主人小姐有个还不到四岁的弟弟,当看到一个小小的男孩子从走廊外跑到门口便知就是主人小姐的弟弟。


  他打量着自己也应该称为“少爷”的孩子,小男孩子的脸长得很像主人小姐,他爬过门槛跑进来,笑得很开心。


  卢克又悄悄的观察主人小姐的表情? 从主人小姐温柔的眼神里也猜知主人小姐非常爱她的弟弟。


  身为骑士,除了效忠于主人,同样也有义务保护主人的家人? 卢克不嫉妒主人小姐的弟弟? 只是比较纠结要怎么称呼主人小姐的弟弟。


  爬过门槛的乐韵? 也看到姐姐身边多了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小哥哥,危机意识骤增,飞奔着跑到姐姐面前? 扑进姐姐怀里撒娇。


  蚁老不急不慌? 走到客厅门口看到小徒儿又找他姐姐卖萌,又吃几口老醋,雄纠纠地迈步走到小丫头坐的主座? 也坐进罗汉榻内。


  长罗汉榻原本就坐了两只帅哥、一只小萝莉和一只小神兽? 当蚁老也跑至凑热闹? 也成功的把罗汉榻的空间填满。


  乐韵抱着弟弟亲了几口? 问了他下午在学什么? 再给弟弟和卢克做介绍? 并且解释卢克为什么会住乐园。


  她给大众的解释就是:她在燕帅哥保护下外出研究植物时捡到奄奄一息的卢克,因为还没找到卢克的父母,暂时由她收养卢克,以后卢克也住乐园。


  知道男孩不是姐姐的弟弟,乐善顿时放心了? 也不怕姐姐被抢走? 友好的与卢克认识? 自己还写了自己的名字和拼音。


  主人小姐的弟弟不排斥自己? 卢克紧绷的神经也松了松,也写了自己的英文名,因为中文名字还没上户口? 还不确定,所以仍用英文名的直译。


  小丫头说某个少年是无家可归的孩子,蚁老瞅了好几眼,又瞅了燕家小子几眼,心底有个疑问,小孩子真是燕小子和小丫头在研究植物时捡到的吗?


  感觉不像。


  但是,蚁老也没打破沙锅问到底,既然小丫头说了要收养小男孩必然有她的理由,不必问为什么,小丫头该说时自然会说。


  让弟弟和卢克互相认识了,乐韵抱着弟弟,带卢克去书房参观,告诉他想看什么书自己到大书房寻找,也说了书房规则,大书房里的书只能在书访内看,不能带出去。


  上午参观时,卢克已经从傅哥和主人小姐的表弟那里知晓房屋的功用,知晓哪里的书房哪里是私人卧室,哪里是主人小姐工作的地方,也知道规矩。


  当主人小姐让人想看书就自己进书房找,卢克兴奋的两眼闪闪发光,他激动不是因为有书看,而是主人小姐允许他进书房,代表着对骑士的信任!


  陈兆年陈丰年窝在客房努力学习,直至表姐带卢克参观上房时才冒泡,跟着当小尾巴。


  在四合院内转悠一圈,乐小同学一手抱着粘人牌弟弟,一手牵着卢克的手再去逛了一下园子。


  一行人在园子里晃悠一圈,做工的人员收工回了乐园,很快就摆饭。


  任家最先到乐园当小工的共十人,宣家吉家各十五人,仅一天的功夫就新增了整整四桌。


  吃了饭,燕大少也提前向当总管事的六师叔报备了一下,建筑施工小队预计7月2号进场,由六师叔负责安排活计。


  阿玉坊主大手一挥表示知道了,小丫头已经出了设计图,新建的主院材料不需要他操心,分配工作对他而都不是什么事儿。


  乐小同学与当小工的修士闲聊了一个多钟,又去卧室和百宝阁翻箱倒柜的找出些药瓶,调和药膏。


  修士们去书房打坐。


  陈家小兄弟和卢克也溜回自己的房间去学习。


  乐小同学配好了晚上针灸要用的药,又伏案写教材,忙到晚上十一点,带上药膏再次乘直升前往酒店。


  官方举办的文艺晚会,自晚七点半开始,共三个钟,晚十点半结束。


  晚会在大会堂的演厅举行,因离酒店不是很远,观看了文艺晚会的革命老兵、老功勋或家属们成群结队的步行回酒店。


  贺老祖宗与大儿媳妇也没回贺家,她们与老战友回酒店,准备分某个战友一半床位。


  乐小同学在两帅哥护送下再至酒店时,那些预排在晚上做针灸的人员也做好了准备,晚上需做针灸的第一拨人员收拾整齐,早早到做针灸室的会议室报道。


  病人或家属配合治疗工作,省了很多手脚,小萝莉到达针灸室,接过贺一先生的部下们帮消了毒的医用针直接进针灸室。


  第一轮针灸用时一个小时五十分,针灸治疗结束时已经是7月1日的凌晨一点过几分。


  做了针灸治疗的人员被家属接走,换另一拨人员进针灸室。


  第二组人员做完针灸,换第三组。


  留在最后的一组人员共六人,他们的病都具传染性质,也因此才与其他人分开,组成一支小队。


  第二组人员针灸时间略短,只花了一个半钟,出外灸室时也接近凌晨二点五十分。


  为了能赶上去看升旗,当给最后六人针灸时,乐小同学也拿出了看家本领,开启了另一种针法——天衍九阳针。


  大衍太阳针和大衍九阳针是同等级的针法,而天衍九阳针比大衍太阳针难度更高,要求也格外严,金针刺穴时的位置不容许有丁点的偏差。


  并且,从扎针到收针最长时间不能超过九分钟,理论上最完美的天衍九阳针法的疗程是四分半钟。


  那是属于神速级的针灸疗程。


  高级针法的好处是立竿见影,但也特别的耗精神力。


  讲真,若不是因为要赶时间,乐韵坚决不会考虑用天衍九阳针法。


  因为针法要求严格,不能像以前一样先给这一个病人扎着针再去给第二个人扎针,必须一个一个的来,下针时也必须一气呵成。


  小萝莉第一次使用天衍九阳针法用时七分零十九秒。


  一个病人需针灸两次,等于用时十四分三十八秒,再加还需要给人翻身,平均一个人约需二十分六个病人,算起来需要用时一小时二十分。


  如果用大衍太阳针,给六人做完针灸至少需要二个小时四十分。


  偌若用天衍九阳针法,能赶得上回乐园接弟弟表弟和卢克去看升旗仪式,用大衍太阳针法给人针灸赶不上看升旗仪式。


  核算了一下,乐小萝莉果断的继续使用天衍九阳针,一连给四人做完针灸,她的精神力也消耗掉将五分之三。


  当给最后两人做完针灸,她的精神力消耗得不剩十分之一,有头重脚轻之感,后背得衣服也被汗给湿透。


  累得像水中浮萍的乐韵,要赶时间啊,顾不得疲惫,收拾好医用针塞回药箱里,拖着药箱拉开门,看到两只大帅哥就催:“赶紧回乐园接我弟弟,要不然就赶不上升旗仪式了。”


  在会议室外熬了一个通宵的两帅哥,守株待兔的待到小萝莉冒头,惊讶不已经,这次针灸竟然用时不到一个半小时?


  他们还没问里头的情况,听到催促,肢体反应比思维更快,各自飞快的抢过小萝莉拖着的药箱,护着小萝莉直奔电梯。


  两青年护着小姑娘风风火火的跑路,守在门口的家属们赶紧进针灸室,给家人收拾好,扶回病房梳洗。


  第四百四五章 教育

  燕少柳少也知晓想去看升旗仪式必须早点去占位置,哥俩也没像以前一样总是废话连篇的陪小萝莉说话,驾着直升机直奔乐园。


  陈兆丰陈丰年、卢克为了不错过跟着去看升旗仪式的时间,定了闹钟,四点钟就爬起来把自己收拾得人模狗样。


  蚁老自然不愿错过与小徒儿、小丫头出行的机会,也早早脱离大部队,收拾整齐,带着小徒儿到外院客厅坐等小丫头。


  老少五人坐等了一阵,看到直升机回来了,一溜烟儿的跑过去,等机舱门打开,一个接一个的爬进机舱。


  燕大少负责打舱门,当人齐了,关上门,当飞行员的柳大少驾着飞机又起飞,直奔目的。


  因为精神力被消耗得十不存一,直升机回到乐园,乐韵也没下去,坐在座位上闭目养神,当弟弟来了,一手抱着弟弟,一手摸摸卢克的脑袋,又继续闭目小憩。


  姐姐熬夜工作,很累,乐善也不闹腾,伸出小手帮姐姐捶肩。


  卢克也有样学样,帮主人小姐按摩肩膀。


  卢克和乐善粘着小萝莉,燕行只好坐对面,看着两只小神兽有模有样的动作,心中又涌出极大的危机感来,那只外国小神兽是小萝莉的亲信,等同于他的竞争对手!


  升旗台前的大广场不能停直升机,柳大少特别机灵,果断的把直升机开去距大会堂不远的一家酒店门口停绿化草坪上。


  反正那家酒店被公家包下来接待入京参加庆典活动的来宾,占点地方不会有啥问题。


  直升机停稳,众人下了悬梯,急急赶往大广场。


  每个月的第一天,升旗时有军乐团伴奏,而7月1日即是7月的第一天,又值建党百年纪念日,意义重大。


  受邀入京的革命老兵、功勋或家属们也早早洗刷一番,结伴去广场观看升旗仪式。


  来自各地的游客也从四百八方蜂拥而至,广场上人头攒头。


  乐小同学给人做完针灸时已是凌晨四点十几分,等再回乐园一趟,再赶到广场已经是四点半过后,也不可能挤到距离升旗台最近的区域。


  好在一行人来得也不是太晚,挤了一阵还是挤到了比较最靠前的位置,虽然离升旗台比较远,却也能完整的观看护旗队伍从城门中走出来到升旗的全过程。


  值建党百年之纪念日,观看升旗仪式的人也比寻常日更多,随着一波又一波的人涌至,广场上的人多得成是成片万片的森林。


  时间一分一分过去,当天色破晓时分,紫禁城的那道厚重的宫门打开,雄壮的曲子响了起来。


  随着激昂雄状的音乐,护旗仪仗队和军乐团从城门后朝广场走来。


  那支由军乐团和护旗队组成的队伍,如一柄出鞘利剑,正气凛然,坚不可摧、势不可挡,又似山岳雄伟,巍峨不可攀。


  仅看队伍就教人热血沸腾,骄傲自豪。


  第二次来观看升旗仪式的乐善,眼睛静睁得老大,紧盯着护旗队伍。


  蚁老门在一侧护着小徒儿,满心骄傲,他的小徒儿从小就树立了忠国重师的观念,接受着传统教育,妥妥的未来国粹的继承人,后续有人的感觉真好!


  陈兆年陈丰年是第一次看升旗,当看到那一支威武不凡的护旗队伍,军人梦的种子在心中迅速发芽、成长,成长了一棵参天大树。


  卢克挨着主人小姐站着,看着被人护着的那面旗子,也站得笔直笔直的,心脏砰砰的跳着,一下比一下有力。


  他现在也是华夏人,所以,脚下踩的土地就是自己祖国的土地!

  而他,也即将能亲眼看到自己国家的旗帜冉冉升起。


  心动激荡,卢克悄悄的望了望主人小姐,整个人都快幸福得化掉,做个华夏人真好!

  成了华夏人,他终于不用担心被卖掉。


  也不用害怕被职工抓到密闭的暗室里接受电击、用冰水淋身,或者受火烤,也不用担心被抓着绑住了脚从高空扔下来再拉回去的做“游戏”。


  更不用担心哪天突然被枪杀,或者睡着睡着就再也醒不过来。


  主人小姐的国家很安全,晚上谁都可以在街上走,还能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玩到什么时候就玩到什么时候。


  华夏人好幸福!


  现在自己也是华夏人,幸福的华夏人。


  心底幸福翻涌,卢克控制不住,又悄悄的挪得更靠近主人小姐,站在主人小姐身边最安全最幸福。


  虽然精力不济,但是,乐韵看到护旗仪仗队,也情不自禁的挺直了腰杆,站得像棵小白扬,小骑士靠近时也不觉得意外。


  小骑士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最没有安全感。


  小骑士除了她,没有什么亲人,自然最依赖她。


  身为主人,乐韵也很爱护自己的小骑士,不能时时刻刻像呵护小树苗一样呵护着他,至少会罩着他,成为幼少时期的他最大的依靠。


  燕少柳少门在小萝莉后方和侧方,护着一群熊孩子,目光也紧随着护旗队伍。


  军乐团队走到升旗台,再在台前组成阵队,面向旗台而站,当护旗队登上旗台,军乐先静止。


  当护旗手将国旗体在旗杆上,礼炮鸣响。


  与此同时,军乐团奏国歌。


  国旗徐徐上升,礼炮一声接一声。


  礼炮鸣了二十一响,当第二十一声礼炮声响起时,国旗也稳在了旗杆上。


  护旗手下旗台与护旗团队组队,走向城门,军乐团紧随其后。


  观看升旗仪式的人群,目送着护旗团队进了城门再也看不见身影,才慢慢散开。


  人群散向四面八方时,卢克抓着了主人小姐的衣袖,眼睛亮闪闪的闪着光。


  乐韵偏过头,看着眼里有光的小骑士,揉了揉他的卷毛:“记住,你是华夏人,华夏国是你的祖国,哪天你走出国门,你在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华夏民族,要时刻记着头断可断骨可断,华夏人的脊梁不能弯,祖国的尊严民族的尊严不可辱!”


  “是!”卢克站直,将手放在胸口,还带着稚声的声音掷地有声:“我是华夏人!我将以骑士忠诚于主人一样的心忠诚于我的国家,像维护骑士荣誉一样维护国家的荣誉。”


  小男孩坚定有力的声音,令燕行柳向阳心灵震动,小萝莉不仅在培养亲信,也是在为国家培养人才啊。


  小骑士有着很高的觉悟,乐韵深感欣慰:“这才是华夏儿女该有的品质和原则,好好努力学习,我期待着你的成长。”


  “我会努力加油的!”主人小姐温柔善良,卢克坚定的点头,他会努力的,努力的学习,努力成为主人小姐最优秀的骑士。


  小骑士满身干劲,乐韵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给与了无声的鼓励,手一伸就落在眼巴巴望着自己的小表弟头上:“陈兆年陈丰年,你们俩也要加油,不管将来成就高低,一定要立根端正,做到无论何时何时面对国旗时自己问心无愧。”


  “我懂。”


  陈兆年陈丰年重重的点头,表姐的意思是不管将来能不能成为光耀门楣的名人,一定不能坏了良心,要活得堂堂正正。


  揉了揉小表弟的小脑瓜,乐韵再抱起转过身搂着自己腿的粘人牌弟弟,一手抱弟弟,一手牵着小骑手,也随着人流朝停直升机的酒店方向走。


  被主人小姐牵着手,卢克紧随着主人小姐,心底被幸福淹没,从此自后哪怕经历了漫长岁月,他永远记得初进乐园时和第一次看升旗仪式的那天被主人小姐牵着手的经历。


  因为主人小姐给了他从未有过的爱和温暖,让他有了生而为人的尊严,让他心有所属,自此矢志不移的坚守着身为华夏儿女的原则,坚定不移的守护着乐家,至死不悔。


  乐小同学此时还不知自己会培养出一个何等忠心的守护人,只想着小骑士经历过非人折磨,又来了陌生的国度,需要安全感,所以也格外细心的呵护他,怕他被挤丢,牵着他的手。


  蚁老其实很想抱小徒儿,奈何小徒儿粘他姐姐粘得紧,他只好当个保护徒弟的好师父,护着小丫头不被人挤到。


  人流聚集时很快,散开时也快,如潮水般的涌向各方,很快就没那么拥挤。


  乐小同学带着几个熊孩子,随波逐流的随着同一个方向的人流移动,当走出广场,人群便变成三五成群的队伍。


  沿着街走回酒店,小萝莉请柳帅哥送蚁老和几个小神兽回乐园,她去酒店走一走。


  “小美女,你是想去给住这个酒店的老人或家属看诊?”柳向阳猜到了原因,还是忍不住确认一下。


  “嗯,虽然受邀来的人不全是革命老兵,他们也是英雄或英雄之后或者都曾为国家立下汗马功劳,不能厚此薄彼,我先去看诊,具体治疗时间另行安排。”


  乐韵将弟弟给蚁老抱,她明天出国的行程是不会改的,但可以先看诊,看了诊,记录下信息,等回来再另行安排。


  小丫头有事去办,蚁老接过小徒儿抱着登直升机,陈丰年陈兆年和卢克也爬进直升机,柳少二话没说,驾机起飞。


  第四百四六章 反应过来了


  柳某人开着直升机走了,燕行顿觉无比开心,没那只专业抢功拖后腿的发小在,小萝莉不喜欢与人交际,他也有了发光的机会。


  暗戳戳准备好好表现一番的燕大少,背着自己不离身的装备包,还抢过小萝莉携带着的小背包拎在手里,陪同小萝莉走向酒店,要不是怕人说他嚣张跋扈损害形象,他一定能走出六亲不认的步伐。


  在酒店负责接待、革命老兵、老功勋或家属、老劳模的主事人员昨天就知道有妙手回春术的某个小姑娘去给革命老兵看诊,早就暗中做好了接待准备。


  当早上直升机降落酒店门前,接待主事们还吓了一跳,想不明白小姑娘怎么来得那得那么早,当得悉她带着家属去看升旗仪式,要说心里不失落绝对是骗人的。


  升旗仪式结束,小姑娘也返回,她只让家属先回去,她自己与燕大校走向酒店,早就暗中守株待兔似的候着的主事人员喜出望外,跑出酒店大门接待。


  乐小同学不关注政界或军界等身外事,不认识谁谁,燕行昨天在当门神的功夫时临时抱了佛脚,暗记了招待老兵、功勋或家属们的主事人员,基本能把人对号入座。


  于是,燕行发挥工具人的重要性,承担起交际的重任,与主事人员沟通。


  当天官方有活动,革命老兵、元勋或家属等人早饭要去出席庆典活动,不可能组织人员聚到一起候诊,小萝莉只能趁人员就餐时去群诊。


  因时间紧迫,也不可能给身体不好的人员做针灸治疗,只能是先看诊,看出谁的情况比较严重,让人自己去找负责接待的工作人员登记,等以后另外安排时间治疗。


  燕行将小萝莉的计划说给负责接待工作的负责人,让他们协助工作,帮登记信息,到时再交给上级,他们的上级头儿会转交给他。


  负责人早就接到上级通知说如果小姑娘到酒店给人看诊,全力配合,凡事依小姑娘的指令而行。


  因而,当燕大少解说了小姑娘的决定,他们没有半点异议,领着小姑娘和燕大少直奔餐厅。


  因为上午要去参加庆典活动,要赶时间,去看了升旗仪式的人员回酒店后基本上直奔餐厅,只有少数人员起床时没来得及洗涮先回客房洗涮。


  酒店的餐厅位置有一半坐满,还有些人员因看升旗还在回来的路上或回客房洗涮,正陆陆续续的前往餐厅。


  做接待工作的负责人到了餐厅,先说了有医学专家来给看诊,但凡被小姑娘点到的人等有空时就到大堂找到工作人员登记信息。


  受邀参加庆典的功勋们或家属、劳模基本都是老年人,陪同人员也基本是三十以上的中年人,有一定的涵养,谁也没喧哗,却难抑激动之色,表情与眼神俱掩不住惊喜。


  等主事人讲话结束,乐韵走向餐厅的席座,走到第一排和第二排座之间通道行走,找出身体状况糟糕的人,让燕帅哥拍照先存档。


  接待人员也随同小姑娘走访,自然也给拍了照,再嘱咐某位有空带上身份证去登记。


  被小姑娘点了名的人基本都是身患大病,本人或家属心中有数,自然不会马虎,哪怕小姑娘不说,有带身份证的人立即先拿出来让青年帅哥拍照存档。


  老人们或陪同家属积极配合,乐小同学只管指出目标,不用费口水再解释都有什么什么病,很省心。


  负责接待的人员也很机智的,留了人守在餐厅门口,通知进餐厅的客人尽量往小姑娘还没去走访过的区域坐。


  乐小同学在找身患重疾的人时,遇到病情严重,目测有可能撑不过一个月的老人,先给一颗多颗药丸子,先稳固元气。


  酒店的大厅容纳不下所有客人,走遍大厅再去其他小厅。


  大酒店是星级酒店,共住了五百多人。


  乐小同学走一圈,又拣出来了九十几个重大病号,还有些人的疾病是在可控范围。


  走遍了各个厅,小萝莉拿出婉谢了留吃早餐的邀请,赶往另一家酒店。


  柳大少驾着直升机飞回乐园,将蚁老和四个小神兽送到目的,他半刻没停又跑路,驾驶着小飞机又返回大会堂附近。


  他没有再去之前停直升机的酒店,先跑去了另一家酒店门口守株待兔。


  当柳少驾机降落,接待人员还以为某个小姑娘到了,激动的跑去招呼,没见着人,见着柳少,热情的将柳少请进酒店大堂,好茶好水的款待。


  柳少喝到了高级的茶,吃着点心等小萝莉和燕某人,只等了不到半个钟就等到了目标人物。


  燕行陪同小萝莉到达第二家酒店,看到直升机,暗中直撇嘴,柳某人倒机灵,先等前头来了。


  官方安排在酒店的接待人员们见到小姑娘来了,热络的请进酒店大堂喝茶,等喝了茶再领路去餐厅。


  他们提前到餐厅通知了客人们吃完饭后先不要离开餐厅,等某个专家来看诊,免得到时专家来了找不到人。


  老元勋、家属或劳模们知晓有专家来看诊,吃完早餐也真没走,坐在餐厅喝茶。


  小萝莉进了酒店的用餐大厅,不用费口舌,直接上任找目标。


  第二家酒店也住了四百多人,乐小同学转悠一遍,找到了一百零三个大病号,内心有种哔了人类好朋友的感觉。


  群诊完,谢绝接待人员留吃饭,直接回家。


  直到直升机升空,乐韵才没忍,一脚飞出,给了燕某人一记佛山无影脚。


  惨遭暴力对待的燕行,捂着被踢到的小脚,疼得呲牙咧齿,委屈巴巴地问:“小萝莉,你干么踢我?”


  “不踢你踢谁?你别告诉我说这次邀请某些老人进京参加庆典活动的事跟你或跟你们贺家或你上级没关系。”


  受邀入京的人员中有几百病号,这要是说不是有计划的行动,打死她她也不信。


  “我冤枉,这跟我没关系,应该是某些部门老大商榷出来的。”燕行委屈得想哭唧唧,这次真的冤枉他了,他真的不知情。


  发小小行行发出痛嗷声,柳少回首瞅了两眼,又认真的当个飞行员。


  “你敢以人头担保跟你没半点关系?”


  “不敢。”燕行眼神幽幽,撇了撇嘴:“要是昨天中午以前我肯定敢以人头保证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


  “所以,贺家参与了是吧?”


  “贺家顶多算是从犯,”燕行苦闷地坦白从宽:“在大佬们策划工作时我有两个舅舅旁听了,知晓一点内幕,大佬确实即是想邀请人参加庆典,同时也想借此请你给看诊,”


  眼见小萝莉怒目圆瞪,立即补救:“小萝莉,我舅舅们不是主谋,我舅舅们可没有仗着你对我太姥姥的敬重而瞎出主意,为了不被赋与当游说人员的重任,只提供资金上的支技,让贺家公司捐了一笔款,我舅舅帮我代管的公司也捐了一笔款,资金用于这次邀请嘉宾们的吃住花费。”


  燕行觉得冤死了,那都是什么事嘛!大佬们何不明着说请小萝莉看诊,何必拐弯磨角的绕这么大一圈。


  照这样子的绕弯子,早晚会惹恼小萝莉的。


  “那你说说,是哪个混球出的馊主意?”乐韵心里憋着一团气,非常不舒坦。


  她是敬重革命老兵和为国家的建立和发展立下汗马功劳的老前辈,也愿意给他们义诊,但是,那是指她自愿。


  像这样,仗着她对老一辈的敬重,暗中隐含着算计的行为,她不喜欢,非常不喜欢。


  想请她看诊,何不明说?


  以官方的立场请她看诊,除了黄某家那边的人,她不会拒绝。


  像这样绕圈子让她主动去给免费看诊的行为,简直……


  要是换个时节,乐韵肯定直接跳脚骂人,因为当天是个特殊日子,念着曾经为国捐躯的无数的仁人志士的份上,她不好口吐芬芳。


  毕竟某些人是以搞庆典活动的由头将人请来京城,那理由涉及到七一和无数革命先烈,若破口大骂,感觉对不起为国家、民族独立而献身的英雄们。


  燕行瞅瞅小萝莉,看她脸色极为不好,悄悄挪挪脚,挪得离怒发冲冠中的小萝莉远一点,才吞吞吐吐地吐露内幕:“据说,是……吴老提议的。”


  “那个吴老?”乐韵的脸色臭臭的,国部各部门中属于金字塔中的吴姓大佬有仨个,不知是哪个看她不顺眼算计她。


  “退任了的吴老,就是从最高坐椅上退任的那个。”燕行小心咽了口口水,感觉小萝莉好像有想去宰人的样子。


  “哦,就是在一直提携对我晁哥哥有非份之想的乐家的那个人啊,我记住他了。”乐韵想了想才把人对号入座,暗中磨小银牙。


  她太忙,也就忙得把那号人给忘了,没想到他又冒出来蹦跶。


  不得不说他刷脸的方式很特别,也成功的让她记起他来了。


  燕行悄悄地给某老点了根蜡烛,得,某位拉仇恨成功,那位提携过乐家,小萝莉只把他列入不来往名单也没其他想法,结果他又跳出来搞事儿,这不是自己往枪口上撞?


  第四百四七章

  因为不知不觉中被算计,乐小同学心情很不好,也没再迁怒燕某人,就是不愿再理他。


  她也仅闷闷不乐的闷了几分钟,当回到乐园,立马就把不愉快扔去脑后,拎着药箱和背包飞奔回嫏嬛福地,找出干净衣服去浴室冲澡。


  小萝莉昨天傍晚有冲澡,然而昨晚给人做针灸又沾了些味道,早上时间太赶,来不及洗澡洗头,只能忍着味儿去看升旗。


  忍了那么久,终于回到家,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感觉骨头都轻了二两。


  焕然一新的乐小同学,披散着一头长发,再去外院餐厅和修士们吃早饭。


  修士们都等着主人,小姑娘回来了,摆饭。


  众修士饱搓了一顿,收拾收拾,兵分两路,一路人马去拆房搬砖,一小支人马留着等候小姑娘的安排。


  蚁老自然要教徒儿读书,陈丰年陈兆年也乖乖的去用功学习,卢克不用人催,他自己会督促自己努力学习。


  阿玉坊主也留下了,宣少主华少主吉少主周少主和他们各自的贴身护卫一二人、和燕少柳小给小美女当杂工。


  乐小同学先将头发吹干扎起来,再带帅哥们沿四合院的东侧和前后侧溜跶,指明哪些花卉树木挖出来后称放到哪。


  因为现有的四合院的东边要建主院,东侧和后侧院前方种植的很多植物必须移走,哪怕原本划定在新建主院的庭院内的植物也得先挪挪,免得碍事,影响施工。


  植物要移走,埋着的肥料自然也要挖出来。


  宣少几个跟着小萝莉走一圈,找出工具便开。


  小萝莉再回四院从百宝阁扛出一个装有标尺的箱子,再和阿玉坊主去给新建院子确定墙、上房、东西厢或南房等房屋的位置。


  用于定位用的标尺都是竹制,坚硬结实,每当定好的位就将标尺钉在地面,等准备工作做好,拉线将标尺连接起来就是定位线。


  阿玉坊主全程懵逼脸。


  小丫头做定位时都不用尺量,也不用脚一步一步的丈量,她走到某个位置张望一阵就把标尺给钉了下去。


  老人家默默步行测试过一段路,发现丈量出来的尺寸与小丫头说的数据相差不大。


  于是,懵逼脸的阿玉坊主什么都不说了,只管抱着装有标尺的箱子跟着小丫头走。


  小萝莉在乐园转一圈,再去东墙之东的区域安装标尺,将所有标尺钉于各个位置,她背着小手回乐园,回房去补觉。


  跟着小丫头晃了几圈的阿玉坊主,回到乐园撸起袖子与小青年们一起挖树。


  没啥事要自己操心,小萝莉安安心心的补眠,当她睡得正香时,江南陈家、姜家姒家、段家风家的一支人马也挟裹一路风尘到乐园报道。


  新至的一泼人马到了目的地,下午就投入工作。


  而下午,观音殿和徵花派的另一批援建团队也赶至,还有唐门唐少也带着一支小队到乐园来帮乐家添砖加瓦。


  观音殿有五位元老入京,还有几位是黎掌门的同辈,其中有就曾经是万年小师弟的黎照。


  黎照到达目的,扔下行李就跑去知味书斋陪小师弟听课,然后果断的接过师伯的教材自己给小师弟当老师。


  乐小同学上午补觉,下午去了施工地再次查看现场,思考要不要给东边留条小道供通行。


  因为她将园东边一大片私宅购买入手,东边现有的住宅主人们来往几乎走的是另一边道和北边的巷道,所以,乐园东墙外留不留小路都无所谓。


  小萝莉在巡视工地时,被临街与原宋宅之间仅隔着一户人家的一家邻居老太太看见,老太太热情的邀了小姑娘去家里喝茶。


  老太太家的房子是标准的二进四合院,上房五间,没有耳房,东西厢房三间,保存得非常完好。


  老太太夫家姓傅,而她本姓东野,是个很和蔼可亲的老人。


  东野是复姓,也属于罕见的复姓,起源于周公姬旦长子伯禽三子鱼的封地,鱼的封地于东野,后代遂以封地为姓。


  东野老太太因为姓氏少见,很容易被记住。


  傅哥在对四周邻居摸底时收集过各家邻居的资料,乐小同学也听闻过东野老太太,老太太热情心善,在附近的人缘也很好。


  受到老太太邀请,乐韵也没客套,去了老太太家做客,也顺便欣赏了傅家的古董四合院。


  老太太家的外院出租出去了,自己一家人住内院。


  四合院保护得良好,有部分还是朱明末期的建筑,具有历史价值。


  东野老太太请小姑娘进了厅堂,泡了自己种植在庭院里的茉莉花上采摘的花茶,和小姑娘唠家常。


  唠了一顿家常话,老太太笑咪咪的问:“姑娘,你瞅瞅我家这院值多少钱?”


  “哎哟,”乐韵心头跳了跳,无奈脸:“傅奶奶,您老可别吓我,您这院子是具有历史价值的老房子,我不太敢评价。”


  “哎呀,你怕什么,说说而已,你怕我逼着你买我的家院子不成。”乐园的主人长得水灵灵的,还是个大人物,却平易近人,亲和得像街坊间长大的小娃娃,东野老太太越看越爱。


  “傅奶奶,讲真,您这院子就算您家想卖,我还真的不敢买。”乐韵笑。


  “为什么不敢买?”


  “一个是因为房子值钱,价格自然很高,我穷,买不起了,第二个嘛,我买回来的院子都被我拆了,要是买了这座院子,留着吧,与我其他的房子不搭配,拆了吧心疼,怪让人为难的。”


  “小姑娘真会说话,你一口气买了那么宅院,哪里差那点钱,你说说我这房子值多少?放心,我不会逼你买的。”小姑娘很诚实,老太太更高兴了。


  “我不知道您老家有多少其他古董,仅看院子,垂花门和上房的部分柱子是真正的老古董,有历史价值,不太好估价,论整座院子价植,没个十二亿不谈买卖。”


  “小姑娘你的估价比市价还高啊,”东野老太太笑得露出补镶的小金牙:“不瞒你,我这院子有人出了九亿,我们家没舍得卖,你估价还高了三亿,可见你为人正值有良心。”


  “您老这院子值这个价,毕竟有些东西的价值是无法衡量的,像垂花门那些雕花材料,若哪天没了就真的没了,就算仿造出来得再栩栩如生,也不是原物,也没有原物那样的悠久的古韵味。”


  “是这个理,我家这院子听我家孩子他爷爷说祖辈们住了十几代,有些地方修修补补的修补过多回,瓦换了不知多少回,墙也不知修了多少次,部分横梁也换过几批,有些东西是从没换过。”


  小姑娘诚实又谦和,东野老太太也越发的喜爱,又笑着问:“你前些日子在大量购买宅地,最近些日子怎么没见行动了啊?”


  “我以前想在园子里匀出地方种植药材,所以一直在积极购买宅基地扩宽园子,后来我在南疆购买土地的申请通过了审批,手续流程快走完,有那块地做药材园,完全用不着再在乐园种药材,所以没必要再花费巨资购买宅基地,将现有的地方改建一番就足够了。”


  小姑娘坦坦荡荡,东野老太太也相信她说得是实话,十分惊讶:“你在南疆买了多大一块地?”


  “长宽超过五十里。”


  “唔,五十里啊,差不多有个镇子那么大了。”


  “是呢,有那么大块的地种什么都行,虽然前期要投入大量资金,所以嘛,我不再买宅地,把那些钱投入南疆开发土地。”


  “小姑娘有眼光……”东野老太太为西边的某几位邻居抹了一把同情的眼泪,瞅瞅,那些人贪心不足,一个劲儿的抬价,妄想抬价到二十倍,小姑娘现在不买了,他们的计划也要泡汤。


  那几户人家要是别那么贪心,以高出市价二三倍的价卖了房子,即能得到两辈子坐着吃都吃不完的财富,还能得个免费看诊治病的承诺。


  现在呢,小姑娘不再买宅基地,他们即没得着巨额财产,免费看诊治病的好处自然也与他们无缘。


  那么好的机会与他们擦肩而过,那些人家只怕肠子都要悔青了。


  东野老太太也仅同情了某些街坊邻居三秒,那些人贪心不足蛇吞象,纯属自作自受,至于她家,她家并不准备卖房子,所以嘛,好好的与小姑娘做个邻居吧。


  老太太又拉着小姑娘拉家常,聊得非常愉快,当小姑娘时依依不舍的送出院子,还再三叮咛有空到家里串门。


  去老太太家做了一次客,乐小同学又回到施工场,再次勘测了场地,回到乐园找到阿玉坊主,告诉他东墙外不必留通巷,只留檐水地就可。


  与东野老太太拉了一顿家常,她也收集到不少信息,比如,原本乐园与宋宅之间的那条通巷以前就是属于私人房屋留的檐水地,久而久之,有人来往才干脆铺了鹅石改成小道。


  原宋宅与后头各家的宅主们在卖房时也说过那条路是各家留的檐水地,没有土地权争议。


  所以,她买下了宅基地,檐水地自然也归她,现在改建,将路与东边各宅拼拢,东边留不留小路权由她决定。


  第四百四十八章


  燕大少柳大少知晓小萝莉去了邻居家做客,特意竖起耳朵听八卦,想听听有啥稀奇古怪的消息,不过,他们没听到啥有用的内幕。


  乐小同学把决定给大总管阿玉坊主说了便不再操心,给自己和弟弟收拾远行需带的行李物品,到傍晚再给家里打电话。


  乐爸周秋凤从首都回到家又投入农业工作,精心看管着田和地,当小棉袄打电话说明天出发旅行,两口子让孩子愉快的玩耍,什么时候尽兴什么时候归,不用特意回来搞双抢,家里的事他们能搞定。


  乐小同学觉得吧,家里双抢的事用不着她,她也不能玩得太久,毕竟乐园还在建设中,还有些事需她检验过才能正式竖柱架梁。


  陈兆年陈丰年因为第二天就要出国,激动的一宿没睡好,以至第二天起床时带着点黑眼圈。


  乐同学的飞机是早上八点多钟,时间充足,她和修士们一起吃了早饭,才拎着行李,带着弟弟和两个表弟登直升机,还跟着一个保镖——观音殿曾经的万年小师弟黎照。


  黎掌门等人在知晓小姑娘预计毕业后带弟弟和表弟出游,觉得她一个小姑娘带着三个娃旅行不容易,提前协商好派黎照同行,让黎照给小乐善当保镖兼职保姆。


  燕少柳少没去当飞行员,他们送走小萝莉也急着回驻地,先在乐园等候,等黑九到了乐园,仨人带卢克去办户籍手续。


  燕少几个出公干了,行云大师也告辞,昨天小姑娘给他解了封住的穴位,他也他决定回西山闭关潜修。


  乐园是个很好的修炼地,因还在建设中,人多事多? 而他吃素,青年们每次做饭还得给他单独做一份,无形中就给管厨的人员增加了负担。


  行云大师也不想给管厨的青年们添麻烦? 先去寺庙里修行。


  乐小同学自己驾着直升飞至国际机场的停机区? 带着弟弟、表弟和黎先生再走工作人员通道回舱站楼办量登机手续? 登机。


  国际航班于华夏国时间八点多钟起飞,于yi国当地时间上午十点多抵达首都罗马。


  因为目的是旅行,小萝莉没带什么贵重物品? 把一些可拆首饰戴在了头上或当项链、手链戴着? 那些物品在入境出境时是不用填报的,只给随身携带的装有药或金针的玉盒做了申请。


  陈家小兄弟和黎照除了随身的衣服或洗涮用品,也没有什么贵重物品? 他们不用填物品申请表? 也不用缴税。


  通过了入境检查? 乐小萝莉带着弟弟们和黎先生走出国际入境口? 就被等候已久的米罗帅哥给截胡。


  背着只旅行包的米罗? 守株待兔的成功接到自己的小朋友? 兴高采烈的以拥抱的方式行见面礼。


  陈兆年陈丰年和黎照是第一次与老外见面,乐善见过米罗一次,再见帅气英雄的老外青年,用意识喊了一句“米罗哥哥”。


  米罗被小家伙给萌得空了半条血糟,与众人打完招呼? 从小朋友手里抱过小家伙? 开开心心的用意语对话。


  乐善觉到了一点点的意识? 只会几句寻常打招呼用语? 被老外帅哥逮着说意识,听不懂就睁着大眼睛瞅着帅哥。


  米罗抱着小男孩,教他意语。


  弟弟被抢走? 乐小同学无比谈定地当吃瓜群众,一路出了航站楼,再乘去市里的车,一路观赏风景。


  陈兆年陈丰年兴奋得不得了,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尤其当亲眼见到那些欧洲风格的建筑,叽叽喳喳个没完。


  为了促使表弟的英语与国际接轨,乐小同学勒令他们用英语交流,哥俩也牢记了表姐的教导,全程以英语表达。


  小哥俩讲英语,车上也有人应和,非常热闹。


  乘车到达市中心,乐小同学坚决让米罗帅哥当旁观者,自己指导表弟们找旅馆,让他们熟悉办理住酒店旅馆的流程,而且还让他们去与工作人员沟通,刷他们的卡。


  被赶鸭子上架的陈兆年陈丰年,不得不用自己带有“华夏式语气”的英语与人磕磕巴巴的沟通。


  虽然语言不是非常流畅,好歹能表达出意思。


  第一家旅馆客满,没能成功入住。


  第二家的床位也被预订一空。


  直至到了第三家大型酒店才得成功入住,也因得到煅练,陈兆年陈丰年的表达能力一次比一次好。


  米罗、黎照都是能随处而安的人,他们俩合住一个双人间,陈兆年陈丰年住一间双人间,小萝莉带弟弟住一个单人间。


  五人扔下行李,只带着小背包或腰包外出溜跶,玩到中午先找地方吃了饭再看景点。


  下午时间有限,就在市里的大街小巷穿梭,玩到晚上才尽兴而归,回酒店的途中顺便采购,米罗还带着小朋友去一家店购买小帐篷。


  陈兆年陈丰年只买了一个帐蓬,黎照和米罗、小萝莉各入手一个小帐蓬。


  有了帐篷,以后背着背包行走时走到哪天晚了没旅馆可以睡帐篷。


  当然,小萝莉一行人并没有马上就当背包客走行,晚上在酒店住了一晚,第二也没退房,轻装上阵,前往罗马广场。


  俗语“条条大道通罗马”,即是喻意殊途同归,也代表着罗马的街道四通八达,而罗马广场更是如此。


  终于身临其境电影“罗马假日”中的场地,陈兆年陈丰年兴得停不下来,不停的拍拍拍。


  米罗也开开心心的拍拍,他最喜欢给小朋友拍照,充当了免费的摄影师。


  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聚于广场,或坐在台阶上晒太阳或欣赏风景,一边是精美的古老建筑,一边是悠闲惬意的游人,气氛令人感觉轻松舒适。


  小萝莉等人在广场呆了很久,然后才去许愿池、万神殿、斗兽场等景点。


  黎照青年时期也游过欧洲,对景点的兴趣不大,但带小师弟玩耍又是另一回事,他全程和陈兆年陈丰年一样兴致勃勃,玩得乐不思蜀。


  第二天是周日,一行人去了国中国的焚蒂冈观光。


  焚蒂冈是天主教的圣地,也被戏称为教皇国,虽然是世界最小的国家之一,常住人口只有八百多人,却自有一套完整的制度体系。


  焚蒂冈最世界的景点自然是教堂,因为国土面积太少,一二个小时就能逛遍。


  小萝莉一行人在焚蒂冈游玩了半日,下午返程,边走边观赏景点和建筑,第二天又在罗马玩了一天,到傍晚时分退了酒店房,携带行李乘坐火车去佛罗伦萨。


  佛罗伦萨是米罗的故乡,他自然是尽地主之谊,小萝莉等人晚上就住米罗的酒店,第二天再去观光。


  一行人在佛罗伦萨停也停留了4天,游遍市里的景点,还去了距佛罗市不远的国中国——圣马力诺国观光。


  小萝莉和黎先生带着弟弟们于9号傍晚乘坐火车离开佛伦罗萨去世界水城——威尼斯,米罗自然开开心心的给小朋友当向导,跟着一起去旅行。


  水城威尼斯,世界最著名的风景城市,大华夏国的课本上还有一篇课文,专门描绘水上城市的风情,重点描写了水城最著名最普通的交通工具——小艇。


  乐小萝莉往返yi国多次,也是第一次到水城观光。


  陈兆年陈丰年念念不忘的就是水城的小艇,早就盼着去见见那种交通工具,当有机会身临其境,第二天起床就缠着表姐嚷嚷着先去体验乘坐小艇游览。


  小萝莉满足了表弟的愿意,在米罗土壕的带领下直奔河道,雇了一只小艇,乘坐小艇在水城的河道里赏景。


  水城不仅有精美独特的小艇那种工具,还有令人惊叹的水中建筑和艺术品,景色与风情令人留连忘返。


  小萝莉一行人在水城也停留四天,于13号晚乘坐火车去yi 国的时尚之都米兰。


  米兰也是著名的旅游城市,世界时尚之都。


  7月15日是乐善的假生日,黎照特意给小师弟在酒店订了生日套餐,当天在酒店举行小小的私人派对,为小乐善庆生。


  一行人玩到17号才乘飞机前往瑞国观光,在瑞国之玩了二天,19号上午还玩了小半天才飞f国。


  小萝莉带着弟弟们和米罗土壕、黎先生抵达法国最大的国际机场,出了国际入境口岸也没走,在航站楼等周天明。


  她等了一个多钟才等到周天明乘坐的航班成功抵达机场。


  2021年华夏国各高校的暑假放假时间与往年也差不多,提前或延后也就几天的功夫,周天明的学校在18号考完试,19号正式放暑假。


  考完试,周天明收拾了行李,赶19号的飞机飞f国,他抵达时已经下午一点多钟。


  飞机降落于机场,周天明背着背包随着人流走,走国际入境口岸通道,接受了入境检查,走出那道门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多钟。


  他刚走出入境通道的门,就看见了乐韵,脸颊莫名得发热,赶紧跑过去,不好意思的道歉:“对不起,在入境处耽误了不少时间,让你久等了。”


  “没事。你人平安就好,走吧,找组织去。”乐韵不以为意,率先抬步,带周天明去找米罗等人。


  第四百四九章

  周天明跟着乐韵走了一阵,找到在等着乐韵的人。


  陈丰年见到周天明,拉着哥哥和周天明以英语对话煅练口语表达能力。


  乐善见到表哥也小小的开心了一下,开心归开心,他坚决不跟表哥们,除了喜欢粘姐姐,其他时间要么粘小师兄,要么就粘米罗帅哥,缠着米罗帅哥教法语和意语。


  小朋友的弟弟与小朋友一样好学,米罗也乐于当老师,教小乐善说意语和法语,并且乐此不疲。


  乐小同学一行人出了舱站楼,乘去f国的首都市区住店,再愉快的玩耍。


  有米罗当向导,绝对不会错过景点,一行人游遍市中心的各处景点,才去盛产葡萄的大区观光。


  小萝莉等人在f国玩了6天,于25日乘机飞往非洲的肯尼亚国。


  肯国有非洲最大的草原和最著名的草原动物国家公园,每年吸引着无数游人前往观光。


  周天明、陈丰年也向往那片草原动物王国,希望一睹为快,也因此,在正月时期,当乐韵/表姐问他们最想去哪国旅游,他们的答案几乎是一致,都是想去非洲草原看动物。


  在华夏国内办肯尼亚国的签证不怎么好办,周天明也走了曲线救国的路子,申请欧洲签证,欧洲申根签证在非洲很多个国家通行。


  因为周天明拿得是f国的签证,必须得在f国玩几天才对得起给他批签证的大使,从而在f国游玩几天才飞往非洲。


  米罗等人乘坐的飞机是从法国飞肯国的直达航班,也因值南半球的冬季,7、8月份是非洲草原动物迁徙的季节,前往肯国的游客多,航班满员。


  国际航班跨越两洲,至肯国时已是晚八点多钟,小萝莉等人就在机场餐厅用餐,在机场将就了一晚,第二天早上乘坐肯国国内航班飞往肯国的马塞马拉大草原。


  从肯国的首都内罗毕到马塞马拉大原草原,小飞机航行五个多钟,至目的后再乘车去保护区的酒店。


  因为是旅行旺季,米罗等人提前预订酒店,才得以抢到客房,入住酒店,先休息,第二天才出发去保护区内观看动物。


  因为乐小萝莉不差钱,为了让三个少年非洲行无遗憾,她租用了小升机和旅游观光车,请了向导和保镖、后勤。


  因而出发时,有二架直升机和三辆旅游观光车,车和直升上都有食物,保镖们荷枪实弹,队伍相当壮观。


  队伍出发后,直升机先去目的地等候,小萝莉等人乘坐观光车沿路欣赏草原和动物。


  上午沿途观赏动物,中午在一个旅游休息停歇,下午乘坐直升机在空中欣赏动物,第二天再出发。


  走走停停,花费了两天功夫,一行人才抵达离动物迁徙越境区不远的保护区建立的供游客们休息居住的营区。


  在营区休息一晚,第二天便出发去动物迁徙越境的河流区域。


  时值7月下旬,动物们迁徙部队中的某些动物已经已经成功越境,从邻国到达肯国,肯国与邻国的界河对岸,集结了大量动物,兽群数量壮观。


  因为小萝莉租有直升机,在高空中俯瞰,视野更宽,看到的画面也更壮观。


  周天明、陈兆年陈丰年激动的全身每个细胞都在发烫,就等着看千军万马过河的那一幕的到来。


  当小萝莉去了欧洲潇洒,在乐园打小工的古修们兢兢业业的搬砖,7月3号,建筑公司的施工团队入场。


  建筑队入场后先把以前宅院的墙拆掉,再竖起围板,然后挖乐园的东墙,乐园的围墙也是挖了地基砌建的,十分牢固,需要重新挖出来后再切分几段,然后一段一段的整体挪移出来放到不碍事的地方存放,待建好房子再修围墙。


  大型设备开进乐园,工程进行的得如火如荼,而受乐园主人委托帮购买宅子的人好久没联系自己,西边和北边想卖宅子又死劲抬价的居民悄悄的打听消息。


  有邻居们打听到消息听说乐园主人在南疆购买的土地手续流程已经走完,将大力投资南疆的土地,不再购买乐园四周的宅基地扩建。


  这下,有几户居民慌了神。


  他们一直抬价表面上说不太愿意卖宅基地,实际上想卖,暗中早就去选中了新的房子,甚至有几家还悄悄的签订了购房合同,有的是分期付款,有的银行贷款。


  暗中签订了买房合同的居民原本是笃定乐园主人肯定会买他们的宅院,所以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坐地起价。


  所以嘛,先低价入手了房子,等高价卖掉自己的宅子,不仅能有钱付房款,还有大量存款去做投资。


  结果,有人告诉他们说乐园主人不再买宅子了,他们拿什么钱去付房款?


  心慌的居民们先是自我安慰说也许是乐园主人故意放出的风声,就等着他们自己主动降价。


  自我安慰着的同时也悄悄的打听消息来源,听说是傅家的东野老太太听乐园主人亲口所说,真正的慌了神。


  心底不安的居民,给之前代乐园主人买房的贺董,当电话打过去,贺董明明白白地答说乐园主人中止收购四周的宅基地,以后他们不会再去打扰,祝愿他们生活愉快。


  等着卖房款用的居民再也坐不住,去乐园拜访主人,想探听虚实,然后乐园的门卫和帮打工的人都说小姑娘为了庆祝毕业,带弟弟们出国旅游去了,归期不定。


  这下,某几家人彻底傻眼了。


  贺董接了乐园邻居的几个电话就没管了,然后,就在9号这天,乐园的某户邻居直接找到了公司,希望面谈。


  找贺董的邻居正是乐园西边紧挨乐园的某户人家的上门女婿,姓蒋,蒋先生五十多岁,并没有什么正式工作,他也只是个普通的打工者,在一家饭店当清洁工。


  贺五爷下楼接待了小医生家的某邻居,当面谈时他才知道那户邻居的来意,那户想卖房,主动报价报的是第一次谈的那个价。


  贺董淡淡笑了笑:“抱歉,蒋先生,你下的决定太迟,小医生不需要再收购宅基地,莫说你想要的是这个价,就是再降低一倍,小姑娘也不会再要了。”


  “……”蒋先生的脸色涨得发红,又尴尬又羞愧,不死心的央求:“贺董,之前是我……有眼不识金镶玉,不敢请贺董帮忙在小姑娘面前帮美言几句,只请贺董帮我预约一下小姑娘,我约她见面面谈。”


  “蒋先生,很不好意思,这个忙我帮不了你,”贺董谢绝当好人:“小医生主意已定,我是不会去讨没趣的,莫说是我,就是求到我们贺家老祖宗那儿去,我们老祖宗也不会帮这种忙,我公司事忙,就不陪蒋先生了,请蒋先生去其他地方另寻高明吧。”


  贺董歉意的点点头,起身离开公司的一楼大厅,乘电梯上楼处理公务,心底也颇感好奇,某户人家当初一副“我不想卖房,我不差钱”的样子,次次坐地起价,这次怎么跑来求人买他家房了?

  他心底有疑惑,打电话给了老大,问老大知晓不知晓蒋大佬入京参加庆典时是不是有他家族人员去拜访过。


  某位蒋先生才不出众,貌不惊人,平平无奇,但是他的家族有位大佬是军界的虎将,曾官至肩带金色松枝外金星的那种等级。


  贺一爷接到弟弟电话,先是茫然,然后想起乐小姑娘到酒店给老前辈们看诊时与蒋老聊过天,说起过乐园。


  他反应过来,也猜到大约是什么事,笑了:“蒋老在酒店时他家族并没有后辈来访,不过,那天小医生来时,蒋老还说过他家有位侄儿住在乐园附近,估计事后蒋老问起过他家族侄子,知晓他家侄子在小姑娘想购房时乱抬价把他给骂了吧。”


  贺一爷笑得很……开心,与晁家滚刀肉私交很好的大佬,哪可能是没脾气嘛,那天的蒋老、陆老、鲁老与晁老领导一样都是死心眼的人,用贺家明字辈的青年们说就是“钢铁直男”的那种汉子。


  差不多打探出了原因,贺五爷也乐了,当初他去谈购买宅基地,蒋先生可硬气了,坐地起价不说,还表示谁想以权压人尽管来,口口声声说什么“我家也有人在朝廷,不怕人穿小鞋”。


  贺家兄弟心情颇好,碰了一鼻子灰的蒋先生整个人都不太好,他当初隐隐听说乐园主人与某些部门渊源深,特意问了家族的大佬级的族叔,想探探那位是何来头,族叔说让他少东想西想,好好做自己的事。


  他也以为那位就是暴户发,所以知晓乐园主人想购买四周的宅基地扩建园子,趁机狮子大开口,想大赚一笔。


  结果,也不知道怎么的,一向从不关心家族晚辈生活状态的大佬族叔竟然打电话来问起乐园主人买宅基地的事,也不知族叔从听说他在哄抬价格,把他骂得狗血淋头。


  也值得被族叔暴跳如雷的骂了一通,他才知晓乐园主人是某部门恨不得当祖宗奉起来的大佬。


  讲真,如果他早知道乐园主人有那么大的来头,他早就在第一时间把房子买了,哪里会抬价刁难。


  贺家的路走不通,只能另想办法。


  第四百五十章 关心

  蒋先生从贺家公司回家,想到旧房子还没卖掉,分期付款的房子的第二批款期就在月底,坐立不安。


  他白天心神不宁,晚上也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折腾了两天,鼓起勇起去乐园亲自找乐园的门卫,希望门卫帮联系乐园主人。


  傅哥客客气气的接待了来访的邻居,又客客气气的把人送走,至于邻居问小姑娘,小姑娘出国旅游去了,归期不定。


  邻居请他联系小姑娘,他的答案也是官方式的:小姑娘出行前交待了,除非是非常大的大事才走官方途径找她,小事不要找,也找不到,小姑娘的手机关机了。


  邻居提及购买宅基的话题,傅哥也是一句话作答:小姑娘购买到的地基够宽了,不用再买。


  傅哥堪称冷场王,一场见面不到十分钟就结束。


  再次碰了一鼻子灰的蒋先生,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乐园主人若是不回来,他到哪找个冤大头来接手他家的房子?


  蒋先生急,另几家暗中也购了房的居民家也急,只好天天在乐园附近转悠,暗中观察乐园主人有没回来。


  在他们灼急的等待中,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转眼就到了中旬末。


  7月的中旬末,华夏国的南方也进每年的双抢时节。


  乐家的早稻比别人提前一个月插秧,收割却与大众的早稻收获期差不多,定在22日收获。


  也在中旬末的时期,美少年和他的小伙伴们的学校也放假,纷纷回国。


  美少年晁少和晁二姑娘刚飞回国先去看外公外婆,然后就与荣升太皇、太皇太后的爷奶,与王师母、万俟教授飞赴e北九稻。


  蚁老也与晁老太太一行人同行回e北,乐家那边仅岩老一个人坐镇,双抢忙难免有所疏忽,他回乐家去也能帮点忙。


  与美少年同穿开裆裤长大的李少、还有他的保护神萧少、贺家小十五小十六、万俟家的两个孙子也再次荣幸的成为小尾巴,跟着美少年去e北度假。


  蛟老、晁老夫妻、万俟老夫妻带着一群小子,于19日出发,乘飞机直达e北拾市机场,然后再乘坐去九稻的巴士车。


  风尘仆仆的一行人不声不响的杀到了梅村,而且浩浩荡荡的队伍开到进了家,乐家就岩老在家,热情的接待了众人,顺便打电话通知乐家夫妻。


  乐家夫妻帮乐爸的哥们刘路家收稻子去了。


  乐家的早稻比去年延后收割,梅村很多村民却比较早,最早的人家18号就开始收割。


  九稻初中的大礼堂在六月底就全部竣工,目前建筑公司正在全力建设九稻小学的教学楼和图书馆。


  因为春夏季多雨,为了保证工程质量,下雨天不能工作,也因此,相比起来,九稻小学的建设进度比去年九稻初中的建设的进度要慢很多,工程预计要到9月或10月才能完工。


  因为到了双抢季节,家里种有水稻的村民陆续回家抢收稻子。


  刘路家20号开始收稻,与他一起在工地打小工的人也全没去上工,都去帮忙,大家轮流帮哥们家收稻,争取早早忙完双抢就去工地搬砖。


  乐爸周秋凤自然也去刘路家帮忙,正忙得热火朝天的当儿接到岩老电话说晁老太太王师母等人到了,周秋凤立即回家,留乐清帮干活。


  周秋凤一路小跑的跑回家,先在屋外打水洗了脸和手才进屋见老人们,看到岩老已经找出了水果和点心款待客人们,顿觉无比的开心,有老人帮看家真的太幸福了!

  晁老太太王师母知道周秋凤在帮人干活,让她不用管她们,她们不用招呼。


  周秋凤也没客套,歇了歇,将钥匙给老太太们,请老太太老爷子自行安排住宿,她和乐清早把各个房间的用品清洗过,随时可以使用。


  晁老太太王师母仍住小棉袄一楼的卧室,万俟教授和晁老爷子去南楼一楼住宿,北楼一楼北侧的那间客房先留着,等武老太太和周微老太太来了安排她俩住。


  美少年和他的小伙伴们也全住南楼,只有晁二姑娘住北楼的二楼,就住小团子书房后的一间客房。


  乐爸周秋凤给了晁二姑娘一把钥匙,也悄悄的嘱咐了老少们,请他们进出房间记得锁门,如果明天李家姑娘放假来了,一定要盯着些。


  晁老太太王师母、学霸们是何等聪明的人,一听就知某个李家姑娘心术不正,要防着些。


  老太太老爷子、学霸们心中有数,也没多问,收拾好行李物品,愉快的玩耍。


  周奶奶、周满奶奶扒婶奶奶张三奶奶刘路妈妈等人知晓王师母等人来了,也纷纷到乐家串门。


  武老太太接到周秋凤的电话,20号上午打包行李去了乐家,她早上到达,快中午的时候陈康周微也到了,因为怕老人途中不安全,又是陈捷护送父母回老家。


  陈康陈捷父子也住南楼,周微和武老太太住。


  一大群人在乐家,乐家热热闹闹的。


  到了7月下旬,全国各地每年放假最晚的一些中学也陆续放暑假。


  房县的几所中学直至20号上午才考完最后一科,因农村值双抢节,高二升高三的学生也放了暑假,预计8月中旬回校补课。


  周天晴是与李小妍以及同乡的高中生们同乘坐一趟巴士回乡,周天晴回到家没见爷奶也知长辈去帮人做干活了,她放下东西就去村办楼的图书室找到弟弟,一起做作业。


  李小妍带着行李回周家,还没到乐家附近就见乐家南、北楼的二楼着一长列的衣服,还从乐家传来阵阵欢喜笑语。


  村办楼的地坪上并有直升机的影子,李小妍还以为乐家某人还没回来,直到看到衣服和听到说话声才反应过来,乐家某人应该回来了,还有人随她一起来梅村度假。


  想到那些在乐家度假的人,心头一片火热,据说乐韵在首都认的干亲和老师、同学都是非富即贵的人家!


  据说每年到乐家度假的人都是高干家庭,那些人家里的官儿比拾市一把手的职位还要高,无疑的,那些人都是金大腿。


  想到某些人的身份,李小妍抑不住激动,如果能趁机抱住某个人的金大腿,以后就不用愁了!


  为了抱条金大腿,一定要想办法去乐家!


  心里有了目标,李小妍走路都快了几分,经过乐家楼的时候竖高了耳朵,因为隔得略远,没听清人在说什么。


  她不敢靠太近,也不敢跑去听墙角,只好走过去,到了周家门外见大门虽然合闭并没有上锁,推开门进屋。


  大门没有锁,伙房门也只是虚扣着,但是上房的侧间门也依如既往的铁将军把门。


  周家又没有价值连城的宝贝,周奶奶进出还总锁着门,以为谁稀罕她的那点破烂玩意儿?


  李小妍撇撇嘴,提着包去了下层的楼房,放好东西,想了想,给奶奶打了个电话,然后才给妈妈打电话。


  蒙嫂接了电话,嘱咐自己女儿晚上煮饭、做饭吃,她和周哥帮人干活自然在别家吃饭,周奶奶应该会在乐家吃饭。


  李小妍只得应了,在楼上呆了一阵,想了想又去了村办楼的图书室,她想找周天晴说话,可周天晴根本不理她,只好自己找书看。


  到了太阳落山时,李小妍回周家,到家看到周奶奶在伙房热猪潲,乖巧的喊“奶奶”。


  周奶奶淡淡的应了一声,除此连半个字都没说,不问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问考得怎么、要不要补课。


  李小妍跟着周奶奶屁股后头,想帮忙烧火或提水,都被拒绝,像个受气小媳妇似的。


  周奶奶才不管假装装乖的李姑娘,热好猪食端去喂了猪,又喂了鸡鸭,洗了手,理都没理李小妍,自己又去了乐家。


  周奶奶不理自己了,李小妍想跟去乐家也没敢,自己做了晚饭吃了就在家看电视等着。


  周哥蒙嫂在刘路家吃了饭也回自己家,周哥到家没见老母亲也没急着去乐家接,坐在上堂屋开电视看新闻,一边乘凉。


  蒙嫂也陪着周哥坐在上堂屋等婆婆,李小妍在下屋客厅坐了一阵,也跑去上堂屋,殷勤的给周叔和妈妈倒了一杯冰镇过的井水。


  周哥对李小妍也寒了心,也是淡淡的,李小妍喊他就应着,不会主动关心她学习成绩不关心她的生活。


  周奶奶在乐家吃了晚饭,聊天聊到九点多钟才回家,回家洗了脸和脚就睡了。


  周奶奶周叔都不说乐家来了什么人,更不会带自己去乐家,李小妍心里干着急,21号憋了一天,晚上终于憋不住,又找到个合适的理由套近乎。


  “周叔,大学早就放假了,天明哥怎么还没回来?他打暑假工去了还是在路上耽搁了啊?”


  大学基本17、18、19放假,周天明读的复大是19号放暑假,距放假那天已经过去了三天,周天明竟然还没回梅村。


  李小妍心里自然不关心周天明的安全问题,主要是找个话题让周叔觉得她是关心周天明的。


  “乐乐带乐善和天明出国旅游,至少月底才回来。”周哥波澜不惊。


  第四百五一章 公主病


  李小妍已经做好了准备,如果周天明去打暑假工,她会关心做的是什么工作、是不是安全可靠等等。


  结果,咋然听到乐韵带周天明出国旅游,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惊叫了一声,音量一下子提高:“出国旅游?乐韵带去的?”


  李家姑娘声量乍然提高了八度,看着像气极败坏的样子,周哥拧着眉:“怎么,不可以?”


  蒙嫂听闻周天明跟乐家出国旅游,也嫌妒了一下下,当听到姑娘大叫,飞快的看了周哥一眼,发现周哥脸色不对,立即陪笑着帮自己女儿解围:“你别……多想,小妍的意思应该是怕安全问题……”


  蒙嫂明显是毫无原则的偏袒她的孩子,周哥冷声怼回去:“究竟是谁多想了?什么叫怕安全问题?嫉妒就是嫉妒,真当别人是傻子看不出来?”


  “我……”蒙嫂被堵得脸一下子烧了起来,心里难堪,垂下了头。


  妈妈帮自己解围时李小妍才反应过来自己急切之下暴怒了心思,看到妈妈被骂,努力搀回:“周叔,我……我没有嫉妒,就是突然听到太惊讶了,国外街头经常发生暴力袭事件,看新闻就觉得吓人。”


  “说什么不安全,说白了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要是有人不要你出钱带你出国旅游,你只怕比谁都跑得快。”


  周哥不喜欢李小妍那种假惺惺的作派,不客气又怼了她一顿,也懒得看李小妍表演,直接回下屋睡觉。


  李小妍被说得满面通红,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气得爬起就回楼上房间。


  周夏龙就在下屋,蒙嫂不好过多的关心女儿,没追去安慰,也关了电视回房间。


  周奶奶从乐家回到家见到处黑漆漆的,也因双抢累人,以为儿子累了所以早早了睡,也没觉得奇怪,自己栓门休息。


  因为定于22号收稻,乐爸周秋凤早上起得比以前更好,四点半爬起来做早餐,五点就吃早饭。


  夫妻俩刚把早饭做好,蓝三黑九帅哥开着小萝莉的ec225直升机,载着几个帅哥到达梅村。


  随蓝三黑九至梅村的有贺家的贺小八、毋少任少风少段少和宣少华少,以及美少年的小伙伴陈书渊和才子智、邓宇轩,宣少华少只带了一个贴身护卫。


  蓝三帅哥提前一天联系过乐父,乐爸周秋凤做饭时也预算了他们的份子,一群帅哥到害乐家稍稍歇了口气即吃早餐。


  吃完早饭,趁着刚吃完不宜剧烈运动的当儿,帅哥们商量住宿分配,蓝三黑九自然是住北楼二楼书房对门的一间,毋少是女孩子,她与晁二姑娘……


  美少年和晁老爷子去乐善的房间住,宣少华少与他们的护卫住乐家北楼二楼北侧西边的客房。


  乐家南楼还有六间客房,万俟教授与孙子住一间,陈康陈捷父子合住,贺小八住贺小十五贺小十六住一个房,任少风少段少住一间,萧少李少邓少一间,陈学长才同学合住。


  乐家的南、北楼住得满当当的。


  商量好了住宿问题,老少爷们也没急着去安排行李,戴了遮阳帽,拉上工具下田开工。


  因为知道晁老爷子王师母等人会来度假,双抢时劳动力多,乐爸周秋凤昨天与邻居们说好了让哥们先收稻,如果哥们家全部搞完了双抢而乐家的活计还没忙清再来帮忙。


  也因乐清提前说了,程有德刘路陈大脸等哥们也真依言而行,22号这天没去乐家帮忙,去给张破锣收稻。


  就连周哥也去帮妹夫家做活,他要是去乐家帮忙,蒙嫂必然会夫唱妇随,蒙嫂去了乐家,李小妍百分百会借机跟去。


  周哥周奶奶不想给秋凤乐清添麻烦,更不愿看到李小妍跑去乐家蹦跶作妖影响乐家客人们的心情,所以母子俩尽量不给蒙嫂李小妍母子有接近乐家的机会。


  李小妍早从妈妈那里打探到乐家22号割禾,当周叔和妈妈出工时,她也戴上遮阳帽,拿了把割禾刀跟在后头。


  周哥发现李小妍跟上来,心里了然,李小妍应该以为他们帮乐家帮忙,所以想以帮忙收稻的借口再次往乐家凑。


  他猜着是蒙嫂告诉李小妍说乐家哪天搞双抢,但是,昨天小凤和乐清跟他们说先不用他们去帮忙时蒙嫂没在场,所以蒙嫂还不知道他不是去乐家帮干活。


  蒙嫂一心一意为她姑娘打算,周哥也假装不知道李小妍的意图,不慌不忙的沿着朝村后侧方的路走出村,往田野走去。


  自己姑娘跟来时,蒙嫂悄悄地观察周哥的脸色,看到周哥打量小妍时她的心都提了起来,生怕周哥允许小妍跟着去给乐家割禾。


  直到周哥收回视线什么也没说的往前走了,她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另一半心能不能放下去得看乐家的态度。


  离乐家的田还有点远就见很多人在田里忙活,蒙嫂放下一半的又一点一点的提高,而当走到还有两块田就到乐家稻田时,见周哥走上了一条岔路,不禁愣住了,周哥去的方向没有乐家的水田啊!


  她张望了两眼,看到周哥走去的前面不远有人也在田里忙活,听声音就知是刘路程有德他们一群哥们。


  蒙嫂想问周哥去哪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只好默默地跟着走上田埂路。


  李小妍只知道乐家在路旁的最大的那块水田,其他的不清楚在哪,见周叔没去乐家有人的那块大田,以为是去其他小田,也不得不跟着走。


  周哥提着割禾刀,走过几块田,到了张破锣家的稻田田埂上,问:“破锣子,安排一下哈,我该往哪搁?”


  “老周,来我们这边吧,我们这边人少了点。”陈大脸在另一块田喊。


  与陈大脸在一块田的刘路也喊周哥过去,他直想腰时看到了蒙嫂和李家姑娘,惊诧不已:“噫,身娇肉贵的李姑娘今天竟然来帮张破锣做家活了啊,明天的太阳要是不打西边升,就是张破锣你要走大运了。”


  程有德陈大脸、周扒皮扒婶也一脸古怪的表情。


  周天蓝年纪小,没跟长辈去干活,周天晴周天宏放假回家的第二天也跟着爷奶帮邻居们抢收,姐弟俩也在场,直腰瞅了一眼李小妍,又低头继续割稻。


  张破锣原本弯着腰,听到周哥说话先放下手里的稻,准备说话被刘路那边抢了先,他慢了一点,当看到李家姑娘,直男瞬间上线:“今天乐清家也割禾,应该是走错地方了吧。”


  张破锣一句话就说出了大家没说出来的话,众人齐刷刷的望向他,个个哭笑不得,张破锣果然是个憨憨!

  没人说话,很安静。


  最怕的就是空气突然安静。


  李小妍在周叔与张破锣说话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周家是帮张破锣家干活,都惊呆了,竟然不帮乐家割禾?!


  蒙嫂在周哥与张破锣说话时也是不敢相信的,当被张破锣说穿了真相,脸一阵阵的发烧,不得不给自己的孩子打圆场,勉强挤出一点笑容:“小妍她天天学习脑子容易迷糊,跟来劳动一下转换思路。”


  “哦。李姑娘确实头脑不清,需要清醒一下。”刘路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也不再理蒙嫂和李姑娘,吆喝着干活。


  周哥啥也没说,疾快的走过一块田,进另一块田上工。


  刘路说自己的孩子头脑不清,蒙嫂听得怪不舒服的,可是又不能说刘路说得不对,见赵嫂子柳嫂子胡嫂子几个在不远,就地下田。


  人已经到了张破锣家的田里,又不能回头就走,李小妍骑虎难下,也只好一步三挪的挪进田里干活。


  张破锣说了大实话之后,也没再说了,周扒皮等人也明白李小妍的真正心思,个个心照不宣,而且都知道为什么不用去乐家帮忙,自然没谁周夏龙为什么不去帮他妹妹家搞双抢。


  蒙嫂不明白周哥为什么没去给周秋凤收稻,周哥的哥们又没谁问周哥,她只能憋闷在心里。


  搞双抢值夏天最炎热的季节,禾苗碰着皮肤会痒痒,李小妍只干了不到半个钟的活,就快受不了。


  受累、受热不说,张破锣家又不认识什么大人物,对她没任何帮助,帮张破锣家做事根本得不到一丁点儿的好处。


  她想撂担子不干,又怕事后被人说。


  她跟着妈妈出来就被张破锣猜到她是想去乐家,如果真半途走了,等于坐实了别人的猜想,会遭背后说长论短。


  跑不能跑,干活又累又热,李小妍憋屈得心里堵堵的,只能做一会歇一会儿,硬着头皮磨时间。


  不到小半天,李小妍的手掌磨出了水泡,她唯有死鸭子嘴硬的死撑,撑过半天,中午去张破锣家吃了饭,直接回家,下午说什么也不去了。


  张破锣等人中午休息了一下,两点多钟才出发,到了田里发现李家姑娘没来,与张破锣一样憨的另一个铁憨憨陈大脸故意问蒙嫂:“蒙嫂,你姑娘体验生活只体验了半天,下午怎么不来了啊?”


  “小妍以前没干过什么活,突然干重活不太适应,手掌起了水泡,就没来了。”蒙嫂小声地解释。


  “哎,没有公主的命,却生了公主病啊。”一旁的刘路摇摇头,径直走了。


  第四百五二章 抓包

  刘路是打心里瞧不起李小妍,并不是她在学校兴风作浪传出来流言到现在的这段时间才对她有看法,是在栽早稻那段时间就有了。


  栽种早稻的季节,李家姑娘周末在家也没去帮忙,周哥不会叫继女去做活,蒙嫂倒是让李小妍去帮扯秧。


  李小妍扯秧苗时学着古代千金小姐翘着兰花玉指,一根一根的数苗,半个钟还没扯到一手秧。


  让她送点东西去田里,看到朐瑟瑟发抖,看到蛄蝼又跳又叫,看到蚂蟥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看到条小水蛇就像见鬼似的。


  农村的小孩,谁家没见过朐、蛇、蚂蟥和蛄蝼那些田里最常见的东西?

  要是李家姑娘真是大城市里那种连禾苗与草都分不清的千金小姐,见着蚯蚓蚂蟥害怕是正常的,可她不是,李婆婆家比梅村还要偏僻,夏季蛇虫出没如家常便饭。


  而且,他们去帮周哥接亲那天还看到路边和田埂边有很多的蚯蚓还有蛇的蜕皮。


  那些东西就在路旁,要是李家姑娘真那么胆小,坟头草都老高了。


  李家姑娘明明不是什么千金,却还假装娇贵,那娇里娇气的样子看着就让人心烦。


  打见识了李家姑娘故作矫柔的一面,刘路便瞧不上李小妍,再经过长时间的相处,发现蒙嫂也并不像表面上那么明事理,对蒙嫂也没多少好感。


  刘路的声音不高不低,每个人都听见了,程有德等人假装没听出刘路话里的刺。


  蒙嫂脸上的笑慢慢僵硬,感觉像是心里被锥扎了似的疼,她听明白了,刘路是讽刺她姑娘娇气。


  而她,无言以对。


  尤其是还有个周天晴做比较,同样是在读高二,周天晴成绩并不比小妍差,而且周扒皮一家也没娇惯孩子,无论是周天晴还是周天宏,放假回家什么活都会帮着做。


  小妍成绩还可以,以前读初中时放假也做农活,读高中后因为学习压力大作业多才很少帮干活,只做点零碎的家务,差不多可以说是十指不沾阳春水。


  周天晴放假回来第二天就帮人搞双抢,就连半大娃周天宏也跟着大人顶着烈日出工,小妍是以为乐家收稻才跟着下田,还只做了半天就受不了。


  两两对比,在别人看来当然是小妍娇气。


  被人说孩子不好,蒙嫂心里很不舒服,小妍没了爸爸,身为妈妈只想给她双倍的爱,让孩子少受点苦,小妍只是没帮人干活,哪里说得上是“公主病”?

  她心里不好受,又不能跟周哥的哥们理论,闷闷不乐。


  陈大脸等人都没吱声,扒婶立马现场说法,教育孙女孙子生在农村并不丢人,别整天满脑子的小心思,更别装模作样的学“猪鼻子插葱——装象”来恶心人。


  历来嫉恶如仇的扒婶,打从首都回来又听说李家姑娘趁乐家主人不在家总偷偷摸摸张望的行为,再加李家姑娘在学校越发的张狂了,蒙嫂装耳聋,她也越发看不上蒙嫂。


  周天晴周天宏先是点头如捣蒜,等奶奶说教完了,周天晴一脸无奈:“奶,您能不能把心放肚子里去啊?我们怕乐乐姐削,没那么大的狗胆走歪路。”


  “我这不是怕你们记性不好,或者骄傲自满,所以时不时的提醒你们一下。”扒婶绝对不说自己担心孙子孙女们把自己的话当耳边风,脑子一热跟人学歪。


  周天晴无语地呶了呶嘴,赶紧溜到离奶奶远一点的地方,免得又被抓着上思想教育课。


  扒婶也没喋喋不休的念叨个没完,干活。


  乐爸周秋凤是不知道蒙嫂母女是什么心思的,两口子领着一群帮手上午割了半天的稻子,下午兵分三路,一支人马割禾,一支人马脱粒,乐爸周秋凤先给一块田脱了粒即放水进田,再回家运肥料,耕犁。


  周扒皮夫妻帮人去做活,周村长非周末时期天天要去村委那边点卯,也因暑假村图书室开放,他还得盯着图书室,只有满奶奶去乐家帮做点家务。


  周满奶奶协助晁老太太王师母武老太太周微管一日三餐和管家畜,周奶奶除了中午晚上喂猪喂鸡鸭,也基本在乐家,几个老太太干劲儿可大了,兴冲冲的拟出计划要包粽子、包饺子、做糯米糍粑。


  第一天包饺子,半上午还给干活的人送了份饺子当点心。


  23号包粽子,24号做糯米糍粑。


  乐家24号上午就放倒了所有的禾苗,下午分工,不怎么会插秧的人负责脱粒、运谷子回家或绑稻草,懂插秧的人先去插田。


  插秧累人,速度稍慢。


  李小妍一直想找机会混进乐家,可就是没成功,哪怕她从乐家楼房旁经过,乐家夫妻和在乐家的人看见她也当没看见。


  周叔和妈妈又不去帮乐家做活,想跟着周奶奶过去,周奶奶不带她,她只能眼睁睁看着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


  转眼到了26号,李小妍终于盼来了奶奶。


  李婆婆平日也没理由往周家凑,接到孙女一连串的电话,赶来梅村给孙女助力,理由么,自然是因为周家定于27号收稻,她来帮亲家分担点家务。


  26号是圩日,周奶奶周满奶武老太太邀晁老太太王师母周微去逛街,看看有没什么新鲜的山货。


  六个老太太逛街时,不巧周满奶奶看到了李婆婆,立即拉着妯娌到一边说悄悄话:“李小妍的奶奶来了。”


  “嗯?”周奶奶吃了一惊,转而找人,顺着妯娌的指点真的找到目标,李婆婆背着她以前来周家时装衣服的那个包。


  李婆婆的背包很鼓,正朝梅村那个方向走,看样子就不像是来赶集的。


  “我先回去了,这几天我就不去乐乐家了。”周奶奶也是个聪明人,与妯娌说了一句,赶紧脱离队伍。


  周满奶奶乐呵呵的转身,找到王师母等人,悄悄地告诉几个老太太说周奶奶先回去了。


  周微问周奶奶怎么不等她们,是不是家里有急事。


  周满奶奶没隐瞒,说周奶奶的那位亲家来了。


  晁老太太几个秒懂,周奶奶看见她的新亲家母,因为不想带那人到乐家来,所以先回家。


  周奶奶为了不让李婆婆看见,抄小路回梅村,再直接回家。


  李小妍知道奶奶要来,洗好了水果放在上屋的堂屋坐等,听到脚步声以为是奶奶来了,高高兴兴的跳起来喊“奶奶”。


  当跑两步看到是周奶奶突然回来了,吓得整个人僵住了。


  这一下,周奶奶也明白了,李婆婆是李小妍叫来的!


  她瞥了眼李小妍,声音温吞吞地问:“你叫你奶奶今天来周家,是吧?”


  “……”被周奶奶的问题一砸,李小妍后背脊发毛,结结巴巴地否认:“没……没有,我没有叫我奶奶来,是奶奶打电话说要来看……看我。”


  “哦。”周奶奶不咸不淡的哦了一句,走到堂屋拖过一把椅子坐着,也不说话,就盯着李小妍。


  自己做的事被戳破,就算自己找个理由糊弄周奶奶,可看到周奶奶坐在那儿盯着自己,李小妍不用脑子也能猜到周奶奶不相信自己的理由。


  被周奶奶盯着,她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心头慌乱,抬脚就想离开,找地方悄悄给奶奶打电话通气。


  “怎么,想去背地里给你奶奶打电话通风报信?”周奶奶看到李小妍想开溜,不客气的又戳人肺管子。


  “没……没有。”李小妍再也不敢走,艰难的挪到一边,拖过一把椅子坐着,却坐卧不宁,冷汗直冒。


  周奶奶不出声,静静地盯着李小妍。


  也因她盯得紧,李小妍不能打电话,唯有干着急,奶奶不认识字,发信息是没用的,就算收到信息,奶奶也不会看。


  堂屋内一个风淡云轻,一个心虚紧张,一老一青年两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诡异的气氛中,约摸十来分钟后从门口传来脚步声,李小妍几乎弹跳了起来,她还没喊出声音,就听到声音:“小妍,奶奶来给你撑腰啦,奶的乖孙别怕,有奶在呢,不会让周家人和乐家人欺负你。”


  听到李婆婆说给李小妍撑场子的话,周奶奶板着脸,死盯着李小妍。


  李小妍在听到奶奶说了啥,整个人快要疯了,再也顾不得被周奶奶盯着,两步跑到连通南北大门的通巷区,慌惶地叫了声“奶奶”。


  “小妍,你在干啥啊,成天躲家里也不怕闷,你妈的恶婆婆又没在家,你去乐家屋前屋外多走几趟,总有人会叫你进去吧。”


  李婆婆一路风尘的走到周家门口,一边说话一边抹汗,边走边说话,她知道周奶奶陪人去赶集,就算回来也去乐家不会回周家,周家没什么外人,说话完全没了顾忌。


  奶奶急嚷嚷的像竹筒爆豆子似的噼喱啪啦说了一通,李小妍来不及阻止,急得豆大的冷汗密密集集的布满了额。


  周奶奶就坐在堂屋,奶奶嘴没个把门,说话就像她们祖孙俩背地里说什么话那样随便,奶奶的话让周奶奶全听去了,以后会怎么看待她?

  李小妍不敢看周奶奶的脸色,慌得快哭出来:“奶—”


  第四百五三章 表里不一

  有先入为主的前因在,李婆婆走进周家完全没多想,也把自己当主人般的随意,自然没发现孙女的异样。


  当孙女又喊了自己一声,她也走到周家的伙房门前,离得近,也看清孙女满脸是汗,吓了一大跳:“小妍你怎么了啊?是不是生病了?周家人也太没良心了,看你生病都不管,个个跑得不见……”


  李婆婆一边埋怨一边跑去看孙女,当跑过通道到了堂屋近天井的边缘,猛然发现周奶奶坐在堂屋。


  那一刻,就像晴天一道劈雷劈在头顶,李婆婆整个人都傻了,周奶奶她竟然在家?!

  守株待兔等着的周奶奶,看到李婆婆发现自己时脸色发白,怒极反笑:“我终于知道什么叫表面一套背面一套了,原来你们婆媳祖孙在背后就是这样看待我的。


  你继续说,我也想知道我周家和乐家是怎么欺负你孙女李小妍,我又对李小妍和她母娘俩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让你们气得背后骂我‘恶婆婆’。


  你再说说我们周家怎么没良心法?你孙女李小妍又什么时候生了大病我们周家人不管她死活。”


  奶奶说人坏话被当场抓包,周奶奶发起质问,李小妍腿都软了,哪还敢发出什么声音,恨不得找个地方藏起来。


  突遭惊吓而脑子空白的李婆婆,听到声音如被泼了盆冷水,打了一个激灵,也回过神。


  想到自己说的话全被周奶奶听得清清楚楚,心中又急又恼,情急之下伸手打了自己一个嘴巴,陪笑:“亲家母,是我老糊涂了,嘴没个把门的,那些混帐话都是我胡说八道乱扯的,你宰相肚里能撑船,大人莫记小人过。”


  “是不是真心话,你自己清楚我也清楚,我不是宰相,没那么大的肚量,我家庙小容不下你们这样的大佛,你把你孙女接回去吧,回了你自己家,你们祖孙俩想上天都行。”


  周奶奶气狠了,一点面子也没给,直接让人走人,而且,也不愿再跟人耍嘴皮子,拿出手机给蒙嫂打电话。


  听到周奶奶要赶自己回小村去,李小妍慌得哇的一声哭起来,边哭边认错:“周奶奶,我奶奶错了,不该背后说人坏话,我奶奶就是说说,真没有认为周奶奶和周叔对我不好,周奶奶,我错了,不要赶我走……”


  李婆婆也慌,想再低声下气的说好话,听到周奶奶把电话贴耳朵边叫了一句“小蒙”,立即闭嘴。


  周奶奶打通蒙嫂的电话,半句废话都没有,劈头就告诉蒙嫂说她前婆婆来了,周家庙小供不起大佛,让她自己回来送她前婆婆和姑娘回李家去。


  蒙嫂在程有良家田里帮插田,接到婆婆的电话说是前婆妈来了,还听周奶奶说让她送前婆婆和李小妍回去,猜着可能是小妍做了什么惹恼了周奶奶。


  她慌了神,扔下秧苗,一边朝田埂方向跑一边让同在一块田里做活的帮给程有良家说一声她有事先回家了。


  匆匆从稻田中跑至田埂上,蒙嫂趿上拖鞋就往村里跑。


  周奶奶打完电话,沉着一张脸,视李婆婆李小妍为空气,鸟都没鸟她们祖孙俩。


  李婆婆不想当着小蒙的面向周奶奶低三下四的说好话,等周奶奶挂了,她硬着头皮拖过一把椅子坐下。


  李小妍不敢跑开,门在奶奶身边垂着头,不停的哭。


  为了哄住亲家母,熬过眼前一关,李婆婆不停地陪笑脸:“亲家母,我知道你对小蒙小妍母女是极好极好的,我是吃了猪油蒙了心才胡说八道,我斗大的字不识半个,你是见过大世面的,莫与我一般见识啊……”


  已经看清李婆婆蒙嫂李小妍仨人真面目,周奶奶心凉如铁,无论李婆婆说什么都不为所动。


  蒙嫂急冲冲地冲回村,一路跑进周家,看到的画面就是前婆婆小心翼翼地向现婆婆说好话,女儿站在她奶奶身边掉眼泪。


  小妍和她奶做错了什么,周奶奶要那么为难她们?


  那画面冲击眼帘,蒙嫂的心脏都揪了起来,拧着疼,她感觉到周家长辈对她很冷淡,可为什么要为难她的孩子和一个老人?


  周奶奶听了半天废话,看到蒙嫂跑回来了,劈头盖脸的就问:“小蒙,你自己来说说,我这个恶婆婆是怎么搓磨你和女儿了,我们周家和乐家又怎么欺负了你们娘俩,你们娘俩在我周家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逼得李小妍叫你前婆婆来给她撑腰?”


  蒙嫂刚为自己的孩子心疼,猛然听到周奶奶说是小妍叫奶奶来给她撑腰,还说她和小妍受了搓磨,不由得吓了一跳,立即否认:“妈,你对我和小妍非常好,从没没有骂过我们,哪来的搓磨。


  奶奶,是谁在胡说八道的乱嚼舌根,告诉你说我和小妍受了欺负?”


  蒙嫂的心脏都跳出来了,谁跟婆婆说周奶奶搓磨她和小妍了?周家长辈本来就不怎么喜欢她,如果婆婆来时真的闹了周奶奶,周奶奶和周夏龙哪里还能容得下她。


  周奶奶叫了小蒙回来不容分说就当堂对证,李婆婆又不能说是小妍说的,憋得脸红脖子粗。


  她被逼得无措,支支唔唔:“没……没有谁说,是我……打电话给小妍,听说乐家人还是不欢迎小妍去乐家,以为小妍受欺负了才来看看,一时嘴没把门胡说了几句,让亲家母不痛快了。”


  “别叫我亲家母,我不认识你们这种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人,”李婆婆还想粉饰太平,周奶奶毫不客气:“小蒙,反正你婆婆说了我们周家和乐家都是坏人,我是恶婆婆搓磨你,周家人不管你女儿死活,我家塘太小养不起大鱼,你把你妈和你姑娘送回李家去,你要是觉得在周家受了委屈,你也一起回去。”


  周奶奶不仅要赶走小妍和婆妈,还想赶走小蒙,李婆婆大惊失色,小蒙要是被赶回李家,那不就是等于要离婚的意思?

  蒙嫂也联想到了那层意思,脸色泛白,哽咽着央求:“妈,小妍她奶奶是糊涂了才说胡话,您别跟她一般见识,我在周家没有受丁点委屈,工地那边要赶工程催得急,双抢抢的是时间,不能耽误,我们家明天就割稻了,我收了稻子就送小妍回去住几天,您心里不舒服就骂我一顿,千万别气坏了身体。”


  “行,再给你一次机会,给你几天功夫。”周奶奶也知道蒙嫂不想送李小妍回小村,是想拖时间,想拖到她气消了再含糊过去。


  她知道蒙嫂的心思,也不戳破她,再给蒙嫂最后一次机会,说了一句,站起来,板着脸,走出门去乐家。


  在乐家的客人全下田做活去了,几个老太太去赶集,锁了门,周奶奶就在乐家南楼屋檐下坐着,眼前没碍眼的人,心情都好了许多。


  周奶奶甩脸而去,李婆婆松了口气,总算又熬过去眼前的难关!

  李小妍腿软得快站不住,当危机解除,拉过一把椅坐下,仍心有余悸,心脏乱跳。


  婆婆还给了自己脸,蒙嫂紧绷的心才松了松,悄悄的去门口,目送着周奶奶走去乐家,返回堂屋问伢崽和婆妈究竟是怎么回事。


  周奶奶不在场,李婆婆才说自己来周家时以为周奶奶没在家,没管住嘴埋怨了几句,没想到周奶奶竟在堂屋,然后周奶奶发火要撵走小妍和她。


  蒙嫂的一颗心沉到了湖底,周奶奶和周家几个长辈本来就因小妍屡屡犯错而不满,婆妈和小妍还背后说周家乐家的坏话,周奶奶怎么可不能还容得小妍。


  她心里难过,直接说明:“妈,周夏龙前妻和女儿就是因为在背后乱嚼舌根让周家母子寒了心,周夏龙才离婚的。


  小妍一连犯了几次错,惹得乐家和周家长非辈很不满,你们还在背后乱编排事非,周奶奶是容不下小妍了,双抢完我送小妍回小村住,等什么时候周家愿意再让小妍来住我再去接回来。”


  “哇。”李小妍听到妈妈要送自己回家,号啼大哭。


  李婆婆看到孙女哭,非常生气:“不就是正月那点事儿,乐家还没放下,怎么那么小气,你就为这点事要赶走你的亲骨肉?”


  “妈,正月的事早就过去了,小妍跟着我后来也去了乐家,是小妍后面又犯了两次大错,还被村长亲自抓到了,小妍犯的错莫说让乐家人周家人火大,就连我都觉没脸见乐家人。”


  蒙嫂说小妍后来又犯了错,李婆婆脸色变了变,看了看孙女,哪怕明知道孙女隐瞒了些事,让她不明就理才在周奶奶面前丢了脸,也还是舍不得怪自己的孙女。


  她只问了小妍究竟做错了什么,听说是小妍在学校宣扬她是乐家表姐的事,以及趁乐家不在家天天偷偷摸摸往乐家跑,沉默了下去。


  小妍在学校宣扬她是乐家表姐的事,她是知情人,毕竟是祖孙俩合计出来的主意,不过她也不觉得有多严重,反正又没人录音,只要抵死不认就行。


  小妍在乐家主人不在家时偷偷摸摸的盯着乐家,还被梅村的村长给当场抓住,那人不好糊弄啊。


  第四百五四章

  听小蒙说孙女犯了什么错,李婆婆心思百转千回,心里明白周奶奶的火气为什么大。


  她觉得让妍回小村住段时间也是不错的,眼不见为净,小妍不在周奶奶面前晃,周奶奶的气自然消得快。


  思前想后一番,李婆婆妥协:“也行吧,反正现在放暑假了,让小妍回小村去陪我住段时间。”


  李小妍听到妈妈说起她做了什么错事,心虚得没敢号啼大哭,小声地向奶奶哭诉,坚决坚持以前的说辞,不承认自己居心不良。


  李婆婆哪经得住孙女哭,自然不会多问半句。


  蒙嫂说了一阵话,嘱咐婆妈和小妍千万别瞎往乐家凑,要是惹得周家长辈们一气之下把小妍做的事说出去,以后村人人会看不起小妍。


  她叮嘱一番,让祖孙俩中午自己做饭吃,她又去帮程家干活。


  当蒙嫂接个电话匆匆跑了,赵嫂子柳嫂子以为她家了什么事,当看到蒙嫂又来了,关心地问了一嘴。


  蒙嫂不敢让人知晓小妍和婆婆与周奶奶有了矛盾,含糊其词,顾左右而言他。


  赵嫂子柳嫂子等人也知蒙嫂其实并不像表面那么直爽磊落,终归是周夏龙婆娘,她们也是真诚关心,她本人闪烁其词,她们也不再自讨没趣。


  李小妍等妈妈去干活了,扑在奶奶怀里里,哭得眼泪汪汪:“奶奶,我不能被赶出周家,我要是被赶回去,以后在学校就再没脸见人了。”


  “小妍,你怎么就死脑筋,周家老人现在在气头上,你硬留下来,她天天看着你只会更气,你回去住段时间,她看不见你自然就气消了。


  等人消了气,让你妈接你回来就是了,只要你妈还是周家媳妇,周家哪可能真的不让你再来,你们母女关系是谁都砍不断的。


  让人头痛的是乐家那边,真得罪死了乐家,她们到处说嘴,别人肯定会相信乐家人的话。


  小妍,乐家没人主动来叫你,我们还是先别去乐家,得等有什么非常好的由头才去。”


  无论什么时候,李婆婆自然为孙女着想,也十分相信自己的判断。


  周夏龙已经离过一次婚,再次离婚的话,别人当然会说是周家婆婆不好,周夏龙不好,要不然为什么别人没离婚,就他周夏龙离了一次又一次?

  周夏龙要是再离婚,他周家的脸得丢光光,周家母子哪有脸见人。


  只要蒙嫂不提离婚,周夏龙不可能主动提离婚。


  所以嘛,周奶奶也就表面上吓唬人,用不着慌,等风头过了又万事大吉。


  “嗯嗯。”李小妍点头如捣蒜,她也是那么想的,只要妈妈还是周家媳妇,什么事都不是事儿。


  祖孙俩臭味相投,达成一致意见,愉快的上楼放行李。


  以前李婆婆到周家做客与周奶奶抵足而眠,后来关系疏远了,李婆婆去孙女房间占地儿。


  周满奶奶陪同晁老太太王师母几人逛了两圈,晃悠回到乐家,看到周奶奶,挺意外的,开门进堂屋坐下才问她是不是李婆婆回去了或者只是赶集。


  周奶奶心里不舒服,巴啦巴啦就把李家婆婆来周家发生的事给倒出来。


  晁老太太王师终武老太太惊呆了,李家姑娘也太不知好歹了吧,她竟背后胡中生有的说乐家周家欺负她?李家的那个老婆婆也不是什么好鸟。


  这一下,几个老太太对李家祖孙没半点好感,李家姑娘不懂事,李家老人竟然也不与孙女一个鼻子出气,那样的人家家教家风有问题,断断结交不得。


  有老人们一起说说话,周奶奶郁闷的心情也好转,中午也不回去,傍晚也不回去,直到吃了晚饭快到休息时间才回家,回家就睡。


  周哥并不知道发生了啥事,如期收稻。


  乐家的田还没插完,乐爸周秋凤也没回娘家帮忙。


  李婆婆以为周家收稻,周家的外嫁女总得帮忙,等乐家人来周家吃饭再去搭话,到中午没见周家奶奶和姑爷,才知乐家还在插田,不会帮周家搞双抢。


  搭话的机会又泡汤。


  周家收稻插田花了三天半,周哥做完自家的活,和哥们去给陈大脸和堂叔周扒皮收获。


  蒙嫂自然夫唱妻随,自然也暂时没放送李婆婆李小妍回小村。


  乐家的双抢到28号终于收尾,因乐家的稻子全收回来了,蓝三黑九帅哥不知道小萝莉哪天回来,但是也没逗留,当天吃了晚饭就拉着几千斤的稻谷返京。


  蓝三黑九到乐家一来是帮忙搞双抢,顺便运粮食,乐家去年的晚稻还积存了很多,他们团队是想有多少要多少,乐家没舍得清仓,只出售五千斤。


  新稻收回来了,但还没有全晒干,也没经细筛筛选,乐家暂时没卖谷。


  与两狼王同时回首都的还有宣少华少和蚁老,宣少华少纯属是怕乐家人少手忙不过来,特意到梅村帮忙。


  蚁老又去首都则是因为小丫头回来后就会给她的新房子竖柱子,据说有些柱子非常沉重,需要力气大的帮手,他去首都就只为帮竖柱。


  毋少等人在小萝莉家度假。


  乐爸周秋凤忙完自己的活,29号即去帮周秋生家帮忙,周星星怀着崽不能干活,他家人手少。


  当大华夏国的双抢工作开展得如火如荼时,乐小同学带着人在非洲肯国看动物,一行人蹲守到27号,终于守到动物迁徙时跨河而过的壮观景象。


  蹲守动物群越江的游客,都去了没危险的高处位置,乐小同学一行人租有直升机,在空中观看。


  当日一群瞪羚羊过境,成千上万的羊群沿着其他动物过江的路线横跨界河,河里蛰伏的鳄鱼守株待兔的等待到猎物,疯狂措杀。


  羊群拼命的朝河对岸跑,鳄鱼凶残捕杀猎物,往往生死就在一瞬间。


  一只只的羊被鳄鱼拖入水中或撕裂,画面残忍,界河变成血河。


  兽群争先恐后奔向对岸的画面非常壮观,同样也非常残烈。


  周天明、陈兆年陈丰年最初兴奋,当看到羊不断的被捕杀,沉默了。


  大自然的生物链就是那么残忍。


  也因为画面太残烈,不忍多看,乐小同学也没再坚持,中途就撤走。


  直升机直接将客人送出草原公园,并送到机场附近,而车辆因一拨客人返程,他们留在公园里兜客。


  小萝莉一行人离开草原公园,乘飞机飞往肯国的首都,再转乘国际航班飞迪拜。


  到达迪拜会时值上午,乐小萝莉一行人赶上一趟中午飞华夏的飞机回国,而米罗帅哥送小朋友登机后他去等自己的航班。


  小萝莉乘坐的航班于中午11点从迪拜起飞,于华夏国28号晚上22点平安降落在首都机场。


  因为直升机被帅哥们开去e北,乐小同学黎先生一行人打的,回到乐园已经是凌晨一点多钟。


  周天明跟着乐韵回到她在首都的别墅,因为夜晚也没机会欣赏别墅的风景,和陈兆年陈丰年各自回了客房直接睡觉。


  乐小同学抱着睡得香喷喷的弟弟去上房,先送弟弟回自己卧室睡,再拿茶叶,去厨房提壶开水去大书房与修士们喝茶。


  古修们在书房打坐,小姑娘回来时也结束修炼,与走进大书房的观音殿弟子说话。


  小姑娘提来开水和茶叶,不需要她辛苦泡茶,吉少笑咪咪的抢过去,当个茶童子。


  喝了茶,管厨的青年们去上锅煲糯米汤,其他人继续打坐,乐小同学回卧室补眠,她休息半宿,起床后也没急着去看工地,督促弟弟晨练。


  蓝三黑九拉着粮食回到首都,先送蚁老和宣少华少五人去乐园。


  他们抵达时天色刚破晓,在乐园的修士们也在洗涮段,一行人刚到乐园,从傅哥那里听说小姑娘昨晚回来了,都惊呆了。


  哎妈呀,好巧!

  这就是回得早不如回得巧。


  蓝三黑九和傅哥说了几句话,赶紧开着直升机回驻地去卸载粮食。


  周天明早上起床看到四合院的景致,整个人都是呆懵的,浑浑噩噩得收拾好自己再出四合院,看清院子的面积,整个人都是“我在哪我是谁”的表情。


  乐善晨练结束,像脱缰的野马,迈着小短腿从四合院跑到外院找师父和师门前辈、师兄们撒娇。


  小乐善撒娇很简单,先抱人大腿,被抱起来就搂脖子凑过去香一个,甜甜蜜蜜的喊“湿壶”“湿伯”“师叔”“湿兄”,其他的啥都不用干。


  就那么简简单单的一个称呼,却每次令观音殿的老少们比捡了金元宝还开心,个个笑得像盛开的菊花。


  有二十几天没见小徒儿的蚁老,终于等到小徒儿冒泡,冲过去一把抱起来就是一顿狂亲。


  以前,他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话嗤之以鼻,有了小徒儿,与小徒儿二十几天没见,他终于深深的体验到了其中滋味。


  小娃娃跑来找长辈,原本一脸淡定的观音殿的老少爷们哪还坐得,也纷纷跑去抢小奶娃,你抱抱他抱着举高高,玩得老开心了。


  阿玉坊主、周家吉家等人:“……”好羡慕有没有?

  弟弟找他师门长者去了,乐小同学趁机与宣少华少说话,了解到家里一切皆好,她也放心。


  第四百五五章

  小姑娘在三更半夜时分回来,阿玉坊主等人当时也没抓她讨论房子的事,吃完早餐才与小姑娘说施工进度。


  聊了约半个钟,乐小同学与修士们去视察工地。


  修士们和建筑施工队的效率还是不错的,已经将新建主院的上房和耳房的地面台基筑到一定高度,就等着主人回来检验后再继续下一道工序。


  主院设计建在22米高的台基上,筑台基时先挖地基再砌砖墙,再填三合土,三合土被一层一层的夯实,非常结实。


  砖墙材料是经历过河水千冲万磨的石头,以糯米和有粘性的泥土加一种特别灰混合的天然粘料做粘合剂。


  台基内部也预埋了排水管和排水网、电线线管,在台基边缘还保留有喷水的兽头,如果水渗入泥土层积蓄得过多,会渗至某些暗网水槽内再经兽头流出去。


  石头砌的墙基和三合土层筑的台基高出地面一米多,在本该竖柱子的地方预留出四方小井安放柱脚石。


  小萝莉去旅游后,燕大少的团队也把一些材料送至乐园,筑台基用掉了部分原料,还有些材料堆放在不碍事的区域。


  新建主院上房正房面阔九间,耳房各三间,东西厢房各五间,厢房耳房三间,还有前院和后罩房


  小萝莉原本不想建后罩房,经过多方斟酌,把后罩房又添进计划中,整个主院是座最标准的三进四合院。


  因为施工时将东边原居民住所下的排污或水管全放挖出来挪到了最边缘,花费不少时间,因此,目前仅只浇筑好上房正房和耳房的台基,厢房的挖基工作还在进行中。


  修士们按主人的设计要求,在上房正房中堂东侧的尽间底下挖一个藏葡萄酒的地窖,地窖的出入口设在东耳房。


  台基高出地面,修士们也不想太招人注意,也给放了个板梯当台阶。


  工匠大总管阿玉坊主领着小丫头看成果,登上台基,站在夯土层面,倒背着手儿,一副“我们做得不错吧”的表情。


  乐韵放眼望去,扫视全场,也不得不赞一声“棒”,传统工匠就是牛,台基的平面水平误差非常小,预留出来的小方井的长宽高的误差很小。


  “不愧是宗师级的工匠,不愧是华夏正统修士,传承到了传统国粹的人就是不是一样,工作时细致入微,尺寸与力度把握得极好,大家辛苦了!”必须表扬,。


  “那是。”阿玉坊主骄傲得抬高下巴,一副满足相:“小丫头,你看我们这里的人个个多才多艺,你有师门不愿再另拜师咋就不说了,让你弟弟多拜几个师父呗,技多不压身哟。”


  观音殿的老少瞪眼,郝老他不做人了!


  宣少华少等人瞅着郝老笑,郝老拐不到小美女就打她弟弟的主意,还是越挫越勇的样子,毅力可嘉。


  “阿玉前辈,我这里谢邀,您游说我没用,等我弟弟长大些,具有独立自主的思考能力之后,您老亲自去游说他吧。”阿玉坊主还不死心,总想拐她弟弟怎么办?

  依如既往的又游说失败,阿玉坊主一点也不意外,脸上仍然白干着憨态可掬的笑容。


  乐小同学沿着台基转一圈,利落的把头发编成辫子,去扛了一只装泥土的竹筲箕装了泥土和特制的灰粉,又去勺糯米浆拌了浆。


  她抖了两种浆,一种浆当胶水用,一种是当水泥浆用。


  蚁老、阿玉坊主等人等小姑娘和好泥浆,去台基的前方、即以后将是内院的草地上搬承柱石。


  燕少的团队运送了几车石料至乐园,其中有就承柱石,承柱石即是放在柱子脚底的石头,即是承重石,也是让柱脚与地坪隔开起防潮作用的垫基石。


  柱础石有多种样式,圆鼓形、方形、柱形、瓶形、六面锤形、兽形等,有些柱础石由数种形状组和而成。


  柱础石可以雕刻纹饰,也可以不加修饰,木制结构的房屋必有柱础石,一般在房屋室内的柱础石是素净的,柱廊的柱础石雕饰花纹图案。


  小姑娘准备的柱础石有很多,阿玉坊主等人也不一定辩识哪些用在哪,但是,上房用的一些柱础石还是能对号入座的。


  新主院上房采用抬梁式构架,含前檐柱廊在内进深共四间,从而进深方向是五排柱子,前檐柱和后檐柱直径56厘米,柱础石直径90厘米;


  内围金柱直径82厘米,柱础石直径12米。


  因正房最中间的一排金柱是顶梁柱,它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承载重量大,直径12米,柱脚石的直径16米。


  上房用的金柱粗大,柱础石也是最大的,自然好分辩。


  其余的柱础石嘛,对照图纸,再去测量尺寸,对号入座后再分组,上房柱廊的柱脚石放一组,室内用的一组,耳房柱础石另放。


  柱础石的石材全是最坚硬的花岗石,十分沉重,最大的几个柱脚石在卸载的时候启用了吊车。


  当然那是因为卸载柱础石的当儿有建筑公司的施工队工人在场,修士们又不想被人发现他们个个有神力,不想“声名远扬”,所以没有展示自己的力气,用了现代工具。


  如今施工队还没上工,在场的都是修士,众人也没啥好藏着掖着的,毫无保留的大展拳脚。


  最大的柱础石有好几吨重,哪怕是修士,莫说一个人扛不动,就是两个人抬也无法胜任其重,由修为最高的几位人物合力搬运。


  修士们你来我往,将上房正房用的柱础石一一搬上台基,并且还搬到了预留的小方井旁。


  一群人搬完重物,个个脸不红气不喘。


  乐韵毫无吝啬口水,大力赞扬修士们的好力气,用桶装满泥浆,提到正房最中间的中柱金柱的方井边,往方井里倒了一层泥浆,抹平,再在几个老年修士的协助下将一个柱础石给放进方井内。


  主承重金柱的柱脚石高90公分,每块柱础石中心挖了一个直径13米、深19厘米的圆孔,石墩放进方井后仍高出地面约三十公分,柱与方井壁还有几厘米宽的的空隙。


  乐小同学将石礅调整好角度,再去安放另一个柱础石,宣少等人去装泥浆灌进放好了柱础石的方井里,把方井的空隙填满。


  小萝莉和修士们不到六点多钟即到施工现场,施工队伍七点半后才上班。


  为了让工人们不耽误上班,燕队问过小姑娘的意见,先让工人住乐园西边新购买下来的住宅内。


  工人们住得近,在赶时间时也方便加班,当然啦,为了不扰民,晚上加班做的都是不用机器,没什么噪音的工序,比如之前筑台基时砌墙的工序就是众人加班加点完成的。


  工人团队不用主家管饭,也不用主人家管理,他们公司派有监工人员监工,阿玉坊主有什么事找监工就ok。


  施工队早上上班开进场时看到个穿着汉服的漂亮小姑娘和在乐园免费做工的老少爷们忙着安放柱础石,便知乐园主人乐小姑娘回来了。


  他们也跑去围观安放定磉石的经过,顺便刷刷脸。


  他们上工时,修士们也将承担主梁的顶梁金柱的柱脚石安放好,正在安装内外围金柱柱础石,他们自然也没看到修士们展示力量的一幕。


  工人们围观了一阵又精神抖擞的去上工干活,一群修士们协助小姑娘安放好了上房正房的定磉石,再安放耳房的柱础石,忙完,也去西厢工地挖地基。


  乐小同学干完活,溜跶到乐园的外院客厅,找到卢克,问他有没办好户口和入学手续。


  她早上在忙着谈工程,没时间关心小骑士。


  卢克知道主人小姐忙,所以早上时也没去抢注意力,当主人小姐来关心自己,开开心心的跑去拿了户口和入学通知给主人小姐看。


  有燕少的团队出面,卢克的户籍手续和入学手续都很顺利,也如小萝莉所愿,“米鹿”两个字成功的成为卢克的汉语名字。


  卢克落户在乐园,因小萝莉的户籍在房县的梅村,他等于是挂名于小萝莉的房产名下,他也有本单独的户籍本,还办了身份证。


  燕大少遵循学校生源就近原则,给卢克报名的学校也是与乐园同属一个管辖区的公立学校。


  卢克十二岁,按正常学龄应该读五年纪或六年纪,因为他初来乍到,先让他从小学三年纪读起,如果他适应了华夏国的教学方式,能跟得上课程,以后再让他跳级。


  燕少已经帮卢克办理入学手续时已经在学校报了名,等到9月开学直接去学校上课。


  乐韵看了卢克的户籍和学校通知书、学籍证,欢乐地揉小骑士的一头卷毛:“嗯,证件齐全,你收拾一下,我带你去银行给你开个户,以后我不在家,你需要用钱时自己取钱用。”


  “好!”卢克开心的点头,主人小姐怎么安排都是对的,听主人小姐的准没错!


  交待了卢克要带什么证件,乐小同学也晃回四合院,换身衣服,重新梳头,背只小背包,抱着弟弟,带着两个表弟和周天明到外院,再拎上小骑士一起出发。


  第四百五六章

  周天明、陈兆年陈丰年和卢克早上也跟着去施工现场玩了一阵,他们帮不上什么忙,围观一阵即带着乐善在四合院内玩耍看书。


  能出去逛,熊孩子们特开心。


  为了让熊孩子们熟悉环境,小萝莉带着小神兽们步行,体验一下首都的繁华和风情。


  几个小崽子兴奋的得像群小麻雀,叽叽喳喳,一路热热闹闹的。


  小萝莉带着熊孩子们兜了一圈才到银行,取号排队。


  而当小姑娘刷身份证取号时,银行内部人员的电脑闪现客户业务通知,那亮闪闪的贵宾身份信息把工作人员吓了一跳,连经理都惊动了,立即跑出办公室找某个最尊贵的客户。


  银行经理跑到大堂找到某个特殊贵宾客户,客客气气地将人请去贵宾室,泡壶江南龙井茶,请客人们品茶,他亲自帮办理业务。


  乐韵给卢克办理一个银行帐户,顺便也给弟弟办张卡给他存压岁钱。


  卢克的银行卡刚出炉,乐小同学给他转了一笔十万块的钱,当她不在国内或找不到她,卢克学校需要交什么费用或者他自己要买学习用品,他可以去自动银行柜取钱。


  办完开户手续,乐小同学带着熊孩子们走人,谁知刚走出贵宾室到大厅,遇上熟人季老。


  季老正往贵宾室走,不曾想看到穿着蓝裳红裙的小姑娘,顿时乐了,两步冲上前将小姑娘截胡:“哎呀,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啊,我竟然遇上了点翠公主,话说,小姑娘,你又失踪了好久,是什么大生意竟让你这个大忙人亲自跑银行啊?”


  脑袋惨遭蹂躏了一顿的乐韵,脸皱成苦瓜状,也差点过早的长出法令纹:“季老,我前些日子带弟弟们毕业旅行去啦,看您老红光满面的,一定是最近在赌石场赚得钵盆满地,哎喂,求您老高抬贵手饶了我的脑袋吧。”


  “没呢,我最近也有好长时间没去赌石,”小姑娘抗议摸头,季老笑咪咪地收回手:“你出去旅游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距开学还早呢,哎,别在这站着,我们到里面去说。”


  看到有等着办理业务的人望来,季老逮着小姑娘进贵宾室。


  送小姑娘离开的经理是认识季老的,发现季老与小姑娘认识,还愿意到贵宾室坐坐,热情地将人请进去,仍然以最好的茶款待。


  周天明、陈兆年陈丰年和卢克啥也不说,默默坐一边倾听。


  季老好不容易逮着小姑娘,自然舍不得放手,唠了一阵家常话才请经理帮办业务,他办的是公务。涉及款项比较大,所以需要他亲自到银行签字。


  等事情忙清楚,季老又逮着小姑娘唠了一阵,中心思想就是:点翠公主已不在赌石界玩,玉石界还留着她的传说,赌石高手们最近三两年失手频多,让玉友们对玉石失去了信心,希望点翠小公主重出江湖,去开几块好料,刺激一下市场。


  小萝莉内心是拒绝的,她太忙了,没时间去赌石,表面上还是说得比较委婉,表示有时间会去边境小城逛逛。


  一老一少唠了一阵,结伴离开银行,季老知晓小姑娘乐园在建设中,事务繁多,也没去叨扰,到一条路口分道而行。


  乐小同学带着熊孩子们逛到近中午才晃回乐园,下午教弟弟读书,吃过晚饭后开着运输直升机,载着宣少华少和他们的贴身护卫外出。


  在小姑娘出国后,宣家也提前安排人手秘密租了车辆待命,小姑娘回来了自然要去运材料,宣少下午通知人将车开去预定的地方,宣家和华家一群青年于半下午先去预约点交接车辆。


  宣家华家负责当司机的青年们在预定地接管车辆,做过全面安全检查,再临时变换位置,从原本的西南方位转移去了西北。


  他们将辆队开去首都西北方的山区通往首都心脏方向的城乡公路,隐藏在鲜少有车辆来往的山峦间的原野里。


  宣、华两家的青年帅哥们在原野里只等了约一个多钟就等到来小姑娘。


  乐小同学驾着运输机在首都兜了一圈,一连去几个地方做过短暂停留,然后才去目的地,也并没在帅哥们停车的地方降落,而是在背着车队的山的另一面降落。


  将直升降落在荒野里,乐小同学等宣少华少下了飞机,再打开直升机的底板舱门,将外置起重工具放下地。


  全方面的检查了起重工具的安全性,从空间挪出来由三根柱子扎在一起的柱子捆,用起重工具上的钢索与柱子捆上预先绑好的钢索条连接起来。


  宣少华少当帮手,将一捆柱子绑扎在直升机的起重工具上头,宣少发挥不懂就问的原则,问出疑问:“小美女,这个飞机承担得起这么重的重量吗?”


  “没问题,我测量过重量,在直升机的运输范围内。”乐韵信心百倍,运输直升机能承重25吨的重量,三根柱子的重量共15吨多一些。


  安全方面没问题,宣少放了心。


  乐小同学将直升机扔着,和宣少华少沿城乡公路疾跑,跑到山峦的背面,与车队汇合。


  宣家华家的青年见小美女没将直升机开来,也没问为什么。


  到达车队里,乐韵先做检查,查看有没哪辆车上安装有隐形摄像头,检查一遍,再从空间往外挪材料装车。


  宣少家共筹备22车运输车,渣土车、厢式车、半栏或全栏的大货车、半挂全挂车,各式各样的货车都给准备齐全。


  为了保证车辆不超载,乐小同学往车上扔的货物总重或货物总长都在规定以内,坚决将可能带来麻烦的苗头掐杀在娘胎中。


  也因为运载车辆对货物的长度和重量有规定,建主院正房用的一些柱子是没法用车辆运载,只能用直升机运输。


  将所有车辆装满货物,乐小同学拍拍小手手,又抱出一箱泡椒鸡爪给帅哥们分享,她先行一步。


  宣少华少等人要等两个钟才会起程回乐园,有好吃的泡椒鸡爪,愉快的抱着鸡爪啃,顺便欣赏夜景。


  乐小同学飞奔回停直升机的地方,也没马虎大意,再检查了一遍钢索和起重设备的安全性,然后才驾驶运输机回乐园。


  她只花了十分钟即飞回乐园,到在建主院的台基之上空才缓缓下降,当吊在外起重设备上的柱子落地,直升机悬停于空。


  小姑娘去与送材料的人接头,阿玉坊主等人在乐园等着,听到直升机飞行的声响即跑去东边的主院台基上等。


  修士们眼神儿好,哪怕离得很远也能看清运输直升机腹舱底下悬挂着的一捆柱子,那些柱子从柱脚端底往上镶着几十公分高的金皮。


  连柱子都镶金包银,由此可见小姑娘有多重视她的主院。


  待一捆柱子平稳落地,他们跑过去帮解开钢索。


  放下一绑柱子,小萝莉再次飞向远方。


  阿玉坊主淡定的指挥着人解开绑柱子的钢索绳,只让各家修为最高的人负责当帮手,让其他人先回书房去修炼,免得浪费资源。


  留下来负责给小姑娘解索的十几人也不回书房了,就坐在台基上等。


  小萝莉驾着直升机又飞回华少宣少等人停留的地方,再取出绑扎好的一捆柱子给绑在直升机起重设备上,再运回乐园,放下梁柱后再离开,反反复复的来回运送梁枋。


  每当小姑娘送回材料,阿玉坊主和蚁老等人帮忙解开钢索,最开始几次小姑娘往返的时间略短,往返了六次后,一个来回的时间增长,几次之后来回的时间又缩短。


  小萝莉在某个地方停机运了几趟材料,为了不让人追踪到准确的位置,她另换个地方停直升机装材料,一连换了四个地点,反复运送货物二十多次,也终于将长度超长的柱子或梁、檀条送至乐园,


  小萝莉运着最后一份材料回到乐园,也已经是凌晨四点后。


  宣少华少等到晚上十点半后才起启程回乐园,他们在凌晨三点半之前抵达乐园,因为乐园东边的施工现场有限,许多车辆停在乐园外,一字排开,十分壮观。


  小姑娘将所有材料运回,在书房打坐的众修士们再次开赴建设工地,开启最重要的工程——竖柱子。


  在开工前,阿玉坊主摆了桌椅,将准备好的猪头三牲呈上,让屋主小丫头亲自斟酒,焚香祭祀天地神灵,又杀了一只大公鸡,焚化金纸钱金元宝。


  祭祀礼完成,开工。


  乐韵先到主柱旁抱住柱子,其他人再帮忙。


  竖柱也是有讲究的,先主后次,先东后西,先中后前后左右,第一根柱子当然是中堂东边的中柱,次之是中堂西边的中柱。


  中柱即是中线上的金柱,中柱很粗,高达二十几米,就算是修士们也没法轻松把它竖起来再移至柱础石内。


  也因此需要用启用直升机,先将柱子的尾部绑索,再系在直升机的起吊设备上,由傅哥驾着直升机升空,将柱子拉高竖起来。


  众修士们抬柱脚,把金柱挪到柱础石旁,再依小姑娘的指示调整好角度,再将柱子抬高、移进柱础石内。


  柱子慢慢下沉,中途无任何受阻现象,当它落定,柱子与柱础石预留的圆孔严丝合缝,没有任何空隙。


  莫说别人,就连工匠大师阿玉坊主都震惊了;“小丫头,打造这些材料的人也太厉害了吧,尺寸不差毫厘,精准率百分百,这样的水平让人望尘莫及。”


  “那是,帮我打造这些房屋构件的工匠都是大能啊,他们手里出来的物品,误差值不会超过一根头发丝的直径。”


  阿玉坊主钦佩打造房屋构件的人,乐韵与有荣蔫,帮她打造房屋的是东辰大陆五大仙宗的修士们,他们做出来的构件当然是顶呱呱的。


  众人:“……”他们只期望有生之年能有机会亲自瞻仰那些大能。


  阿玉坊主也仅只感慨了那么一下,立马指挥人扛来两根大木头支撑住金柱,让它保持住平衡。


  乐小同学爬上柱子上端解开起吊用的钢索和保护柱子不受磨损的棉被条,解除柱子与直升机之间的联系,再下地给另一根中柱绑钢索。


  傅哥当个工具人,听小萝莉的指挥,小萝莉让升就升,让降就降。


  有直升机,又有一群大力神一样的修士,配合默契,很快又将中堂之西边的中柱竖立起来。


  然后开始竖东侧的中柱,从西往东,将四根中柱竖立起来再竖西侧的四根中柱,之后再竖其他金柱。


  室内金柱也很粗大,但已经在修士们能搞定的范围,不必再动用直升机,大伙儿拉得拉,抬得抬就能将柱子挪进柱础石内。


  竖完室内金柱时已经过了五点半。


  阿玉坊主带着人马再接再厉,将后排檐金柱和外檐金柱也全部立起来,再去吃早饭。


  燕大少一直在忙,29号的早上接到傅哥的信息知道小萝莉回来了,后来蓝三黑九又跟他说了一次。


  他做了一下推测,小萝莉29号晚上极可能要去接收材料,最早也得30号的白天才能着手砌台明之类的工序,他先赶紧赶慢的处理工作。


  加班加点的忙了一天一夜,将工作安排好了,30号早上等到六点,燕少大带上柳某人,开着小萝莉的直升机飞奔乐园。


  哥俩掐着时间点,以为正好能赶上早饭,然而,当两帅哥飞到乐园上空,看到四合院旁的工地上人来人往,根根金色柱子剑指天高,整个人都懵了。


  小萝莉昨晚就竖柱拴架了吗?!

  为什么傅哥没通知他们一声?

  错过了小萝莉建房工程中最重要的一道工序,哥俩心里颇不是滋味,将飞机降落在停机坪前的机道上,跑去找傅哥。


  傅哥在不需要他开直升帮忙时去厨房帮打下手,看到队长和柳队来了,只从厨房跑到廊道上与两人打了声招呼又跑回大厨房。


  燕行柳向阳疾奔工地,他俩赶到,一群修士们抬着一根外檐金柱放进柱脚石内后在支支撑柱子的支木。


  哥俩啥也不说,闷声闷气的加入工作行列,也去帮移柱子,扛木头。


  人多力量大,外檐金柱在六点半前也全竖立起来。


  忙完一道重要工序,众人心情无比愉悦,心满意足的暂时收工,简简单单的洗涮一番即去餐厅吃早餐。


  第四百五七章 不见

  小姑娘昨晚去接收材料时也带回一车药膳,而建房工作又开启最重要的步骤,管厨的青年们依屋主的吩吩加餐,早上两个药膳硬菜一个汤。


  修士们吃得心花怒放,吃饱喝足,一抹嘴,片刻不停地赴现场开启安装枋梁的拴架工序。


  有管厨的青年看管着从昨晚开始熬制的糯米浆。


  周天明陈兆年陈丰年没英雄用武之地,他们负责照看乐善和卢克,去草地开儿童儿具车。


  阿玉坊主是总指挥,指挥着人按顺序安装枋梁、斗栱等构件。


  无论是柱子还是梁、枋、斗栱等,每一样构件都有精美的雕花花纹,基至还上了色,色彩绚丽,因为颜色搭配得好,色调饱满又含蓄内敛,并不显得艳俗亮眼。


  中堂的中柱画有云海和龙凤呈祥,图案栩栩如生。


  乐小同学站在材料旁,将阿玉坊主指明要的构件挑出来给修士们搬去安装。


  修士们分成数队,你来我往,有条不乱。


  施工队的工人进场时只见台基之上金灿灿的柱子排列成阵,根根粗得像磨盘,其中有几根柱子大得吓人,一个大男人也合抱不过来。


  工人们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乐小姑娘她从哪找到那么大的参天大树做柱子?!


  愣了愣神的工人们,一部分去挖基,分出几人开了铲车或抓机车去帮忙,有抓机或铲车在,抬木头的人站到车斗里,再被举起来,轻轻松松将木料递给负责安装工作的修士。


  百来号修士齐上阵,材料的精确又极高,安装工作顺风顺水,不到二个半钟即将主架给拼成。


  以梁、枋连起来的房屋主构架稳定而结实,不再需要支撑柱子的撑柱起稳固作用,众人再撤掉撑柱。


  帅哥们将运输石料的一辆大挂车开至台基前,搬石板再次砌台基。


  看管着糯米浆的青年将熬制得似果冻状的浆汁以桶装载,再送到工地,负责刷浆的人员将米浆汁浇在地面,再抹平。


  砌台基平面的石料全是坚硬的白色花岗石,厚36公分,打磨得光洁如镜,每块石板边缘都有锯齿口似的槽,还有与柱脚石一样大的半圆孔或方孔。


  花岗石的长、宽因它们所安放的位置而不同,最短的也超过四米,最长的有十二米,最轻的也超五千斤,基本重逾一万五千斤以上。


  乐小同学也亲自上场抬石板,将它从车上挪到台基上,从向南的柱廊朝北方向铺地,第一块铺在中堂大门外的柱廊地面。


  一块石板落地,预留的孔也正好卡在柱础石两侧,再将对面的一块石板放下去,两块石板完美的锲合,除非从上往下或从下往上的挪才可能拆开两块石板。


  小姑娘运回来的每样材料秘须按图纸对号入座,组合起来丝丝入扣,严丝合缝,修士们已经见惯不怪,唯有部分帮忙打下手的工人们又受了不少的惊吓。


  百几十号人齐上阵,赶在吃饭前将花岗石铺好,当石块铺下去,外柱廊的柱础石仍高出地面约五十公分,室内的柱础石仅只高出地面十几公分。


  下午,仍然铺砌台基。


  铺砌第二层台基面的石材是汉白玉石,每块厚20厘米,从东往西铺,仍然是先抹浆水再铺石板。


  当第二层石板落地镶拼成功,外柱廊上的柱础石仍高出地面三十几公分,而室内的地面与柱础石的平面平齐,不过也不用怕柱子在打扫卫生时受水浸或受潮,柱子脚镶的金铜合金距地面仍有六十公分的距离。


  因为大理石板薄,重量轻一些,需要的人手少,修士们分成两组,一组铺台基,一组去安装柱梁、檀条。


  施工队的工人有一半人员也能胜任安装檀条的工作,他们曾参与了乐小姑娘现在的那套四合房的建设。


  阿玉坊主也非常爽快的将施工队的一些人员派上屋,让他们帮打下手。


  铺好台基的修士们除了宣家华少家匀出一些人手去卸载昨晚运回来的材料,其他人也全上屋架。


  小萝莉主院上房正房是重檐庑殿顶,即是紫禁城中最雄伟的保和殿一样的屋顶式样。


  修士们带着工人帮手,井然有序的安装各类构件。


  乐园的四邻们在经过乐园时都会瞅瞅,一般情况因为围墙和施工队竖起的围板看不到施工场地,只能看到机械设备或偶尔看到人头攒动。


  昨晚乐园那边好像有车辆频繁来往,邻居们也习以为常,当早上有人发现乐园竖起了柱子时都惊呆了。


  很多邻居们上午跑乐园外张望,或者爬二楼或楼顶看热闹,比较远的那些高楼大厦上的居民比较幸福,从高处远眺,看到不少工人热火朝天的工作画面。


  乐园之西邻的蒋先生,苦等到下旬还没见乐园的主人身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因为还款的期限是30号的下午五点半前,到了25号后,他不得不四处奔波筹钱。


  蒋先生27号也再次去贺董公司,希望贺董能摒弃前嫌,帮他牵个线,让他见见小姑娘的义爷爷家的二伯父。


  贺董没见他,直接让前台给打发了。


  在贺家那边吃了闭门羹,蒋先生被逼得没办法,只能求助族叔,希望族叔帮出面给他解决一下难题。


  蒋老接到族侄的求助气得暴跳如雷,再次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他老人家气归气,还是联系了一下老战友晁兴强。


  晁兴强老爷子也挺给老战友面子,帮联系弟弟和侄子说了情况,而晁老不管事,晁家三兄弟就是一句话“小团子说不买那就是不买,我们谁也做不得她的主。”。


  蒋老将从老战友那边的反馈回给族侄,又把他痛骂了一顿,然后,蒋老也甩手不管,那族侄人为人不厚道,人心不足蛇吞象,也该他受点教训。


  晁家也拒绝代乐园主人购地基,蒋先生崩溃了,第二期还款需要一千万,他东凑西凑才凑到不到五十万

  如果不能如数还款,算他违约,要赔违约金,若没钱付款,开发商会收回房子,为了不至于鸡飞蛋打,他只能不停的求助家族那些混得好的人。


  电话求助并没有多少效果,他不得亲自去找家族那些在首都工作的亲戚们,跑来跑去的跑几天,也成功的错过小姑娘回家的信息。


  直到30号的中午,蒋先生从外面回家,听邻居们说乐园竖柱拴架了,急忙跑去打听,也从在乐园做工的工人那里得到确切消息说乐园主人回来了。


  欣闻乐园主人回国,蒋先生激动得几乎热泪盈眶,当工人们上班后,他也去乐园拜访。


  他到乐园外发现大门紧闭,按门铃,一个青年从可视电话问了他的来意,毫不犹豫地回绝,理由是“小姑娘已经说了不再收购乐园四周的宅基地,她这些天忙分身乏术,不接待访客。”。


  从曾经被三番五次的登门求购,到如今自己倒贴登门求人收购,中间只隔着不到两个月的时间。


  连乐园的大门都进不去,蒋先生大受打击之下,一个大男人蹲在乐园门口抱着头哭起来。


  负责管厨的宣家青年因为在卸载药膳,在搬药膳送去外院客厅暂时存放时听到门铃顺便接得可视电话,当看到那人没走还蹲在门前哭,非常不爽,小姑娘凌晨竖柱上梁,那人就跑乐园大门口哭,不是故意给人添堵吗?

  他心情超不美妙,和宣家华家的青年们干脆视而不见,也没去告诉小姑娘说有个邻居想求她买房,又忙自己的活去了。


  阿玉坊主、蚁老等老年修士都“听”到了宣家青年和某位邻居的对话,也一律当耳聋。


  阿玉坊主和某几位自小姑娘生辰之日就一直长住乐园的老修士,因为从没离开,他们也在无意间“听”到许多邻居们的私房话,知道西边与北边之西的许多居民想敲竹竿。


  钱人人想赚,谁也不会嫌钱扎手,但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居民们自己的房子想卖就卖,不愿卖谁也不能说他不对,但是,明明想卖,却故意拿矫,一次一次反覆无常的悔约,还挑唆其他邻居故意抬价,分明是人品有问题。


  所以,现在某无诚信的人跑来找小姑娘,他们打心里是赞成不理会为上。


  乐小同学也知道某位邻居来了,根本没有要谈判的心思,不种植药材的话,乐园够宽了,再说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她想要扩建的方向从来都是东边。


  西边不是理想的扩建方向,可有可无。


  即然西边的宅地不是自己所需要的范围,不必再浪费钱。


  蒋先生蹲在乐园大门哭了好一阵,哭得眼泪都干,也没见个人出来关心安慰自己,又蹲了一阵,灰溜溜地离开。


  他转而就去了傅家,央求东野老太太帮自己去找小姑娘美言几句。


  邻居街坊的,蒋先生又哭着求自己,东野老太太局不过,只好收拾一下去乐园拜访。


  还在卸货的一个宣家青年闻铃而去接可视电话,看到是个老婆婆,问明是谁,客客气气的表示小姑娘正忙着建房子竖柱子拴架那个最重要的关健环节,没法离开,乐园内又到处是建筑材料,不方便接待客人,只能改期再欢迎老人家串门。


  东野老太太也没能进乐园,她并没有不高兴的想法,建房子是大事,小姑娘忙是正常的,没时间接待邻居也很正常。


  第四百五八章 贱卖

  东野老太太从乐园门口离开,找到在一辆卡车后头藏身的蒋先生,将乐园青年拒绝的理由转达给他,表示自己帮不了,溜跶着回家。


  傅家老太太的路也走不通,蒋先生的心态彻底崩溃,跑到施工工人竖起的铁皮围板外一边拍着铁皮板,一边大喊大叫;“乐姑娘乐姑娘,我考虑好了,我卖房子……”


  男人嗓子有点哑,声音也穿透挖地基的机械设备的轰隆声响声传得比较远,乐园四边的邻居也有一些人听见了。


  乐小同学和阿玉坊主在安装步架,听到喊声,她对前辈说了去瞅瞅,翩然起身,几个跳跃飞身从房子的主构架上飞落于地,再朝外飞掠。


  她跑得很快,如一阵微风掠过施工场地和堆放材料的空场,跑到快到围栏的地方,以脚尖点地飞起,轻盈地落在安全围栏顶。


  “这位高邻,我两个多月前高价收购宅基地,当时愿意卖宅院的邻居们把宅子卖给了我,我收购到的地皮已经足够,于一个月前就已经不再购买宅基地,你想卖宅子不妨与其他有意向的买家谈谈。”


  蒋先生拍着铁皮板叫喊着,猛地看到铁皮板上闪现一片金色,吓得一下子退了几步,抬头望去就见铁皮板顶上站着个女孩子,穿着淡金色的练功服,腰缠一条红色绸缎腰带,立在铁皮板上稳如泰山。


  猜到女孩子就是乐园的主人,心中大喜,下一秒就被她的话砸得大脑一片空白。


  蒋先生慌得脸色发白,急切大叫:“小姑娘,我……我以前是没考虑清楚才没卖宅子,我现在考虑清楚了,我的要求也与其他人一样,只要你的一个承诺,房价也是我第一次开的那个价……”


  “噗,”乐韵笑了:“先生,你莫不是没睡醒吧?”


  某位先生迫切的需要钱,竟然还在拿矫,不仅想要七倍的市价,还想要她给一次免费看诊治病的承诺,做他的白日梦呢!


  居高临下俯视着某位见了棺材不掉泪的男士,乐韵笑不达眼底:“我以前收购宅基地时是我需要地皮,现在我不需要了,莫说七倍的价,你就是以市价出售我也不会要,更别说想要我的一个承诺了。


  我的一个承诺代表着一次活命的机会,一个亿都不换,我愿意给以前那些把宅院卖给我的高邻们一个承诺,一是因为我想要扩建园林,确实需要地皮,二来是因他们诚实守信,初步议定了价格后没人反悔。


  他们明知我很想要宅基地,尤其是东边的十余户高邻,他们都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东边的地皮,谁也没有故意刁难我,也没有狮子大开口。


  诚信抵万金,那些高邻们有诚信,人品也好,所以我自愿承诺给他们家一次免费看诊治病的机会。


  之前我请人代购地皮时你不愿意出售,那是你的自由,谁也没资格怪你,也没权利压迫你卖基地,现在我不需要了,不买了,这是我的自由,同样谁也没权利逼迫我买。


  我说不买就不买,哪怕你以低于市价一半的价格出售给别人或者你白送给别人,我也不会眼红。


  先生请回吧,我忙,恕不奉陪。”


  看着男士脸色惨白,乐韵毫不同情的转身,飞身落地,头也不回的奔回工地,再次跃上房屋主构架上工作。


  “小美女有魄力。”


  “哎哟,那人莫不是还在做梦,他求人家买房还想要七倍的房价,谁给他的自信。”


  “就是,他分明是当小美女是个冤大头。”


  宣少吉少等青年看到小美女潇洒归来,嘻嘻哈哈的笑闹。


  阿玉坊主瞄了青年们一眼,摇摇头,臭小子们,还有非修士人群呢,就这样背后议人事非真好吗?


  被女孩说在做白日梦,蒋先生的脸一阵阵发烧,见她转身往下一跳即不见人影,他飞扑着到铁皮围板后又拍板叫喊,喊得喉咙快冒火也再没人理会。


  没人理自己,蒋先生喊得心疲力尽,重重地垂下了头,顶着青白交加的脸,一步三挪的挪回自己那个破败的家。


  他家以前还在他岳父的父亲手上时是栋三进的合院,前院没有建倒座房,是种菜关鸡鸭的地方,到他岳父手里时因老一辈生了场大病,借了外债,只得卖掉后罩房的院子还钱。


  当他入赘时,二门的那道墙塌了一半,想修一修,他家又接连降生两个孩子,也没什么闲钱修,等它倒塌后前后院变成一个整体,因为各种需求,搭建了些棚屋。


  原本的房子破了后修修补补,也被补得面目全非。


  而他的儿子也不争气,受不得苦也适应不了现代市场的激烈竞争,成了啃老族,年近三十还没娶亲。


  他家的墙和房子很多地方其实非常不安全,而且前面和西边、背后北边的房子几乎都翻建过,地基比他家高很多,他家被圈在中间,低矮潮湿。


  如果有钱,他家早就翻建或换了新地方。


  乐园主人买宅基时,他们不买,就是想趁机敲一笔,如果能以比市价高出十几二十几部的价格卖出去,莫说自己,就是后代再生三辈也能衣食无忧。


  可如今,巨大的财富与自己擦肩而过。


  想到很快就要到付款的最后时限,蒋先生不得不再次硬起头皮给族叔打电话,求族叔救命。


  蒋老气得半死,又不能真得见死不救,给贺家的贺一打电话问要到贺家外孙的电话,再联系燕小子,试试曲线救国。


  燕行在小萝莉的房子屋架上爬来爬去,帮着递材料,当有电话打进来拿起手机发现是陌生电话,也仍然接听。


  他听到蒋老的声音,瞬间就福至心灵,知道蒋老为什么找自己,平静至极,当蒋老说明找他的原因,顿时乐了。


  俊美的青年脸上浮现妖冶的笑容,声音优雅动人:“蒋老,您老家的族侄刚才来过,他真是个了不得的人才哟,小姑娘闭门谢客,他请人来当说客不成,自己跑到施工场外又是拍围栏又是大喊大叫的嚷嚷,倒真惊动了小同学。


  小姑娘去见过他了,你知道您老的族侄是怎么说的吗?他是以施舍的语气说他也只要小姑娘一个承诺,房价也是第一次开的价。


  您老族侄第一次开的价是高出市价七倍,后来涨到十五倍,他现在挺自觉的嘛,自己掐掉了后头涨得8倍。”


  “混帐王八蛋!”蒋老被气了个四仰八叉,差点吐血,费劲儿的摁着胸口才没扔手机,继续问:“小姑娘呢?小姑娘还好吧?”


  “小同学被气笑了,她说莫说七倍的价,就是以市价出售她也不买,哪怕蒋先生他把房子打折卖给别人或白送给别人,她也不眼红。”


  燕家小子在说小姑娘的答复,蒋老也被族侄气得说不出话来,说了几句挂断电话,再次打给族侄,劈头就问他跟人谈价要价多少,听到族侄撒谎说是三倍价,瞬间爆起,骂了粗口。


  “你个混帐王八蛋,连老子都敢骗,老子刚打电话问过跟在小姑娘身边的保镖,你挺能耐啊,要价高出市价七倍,你怎么不去抢?

  就凭你这作派,你还想要小姑娘的承诺?你也不撒泡尿尿照照你自己脸有多大,你算哪根葱?


  老子原本真以为你诚心悔过,原来是死不悔改,你爱咋的就咋的,以后莫叫老子叔,老子没有这样不要脸的家族子侄……”


  蒋老喷了族侄一阵,气乎乎地摁掉电话,立即又给家族兄弟和几个不错的子侄打电话,严厉警告他们谁也不许帮某个蠢货,谁敢借钱给那蠢货,莫怪他以后不认人。


  蒋家数位原本想等到最后时刻才帮转钱给应急,接到电话瞬间便取消了计划,那家伙竟然连自家长辈和兄弟们也骗,不能惯着,让他自做自受吧。


  接到族叔电话时,蒋先生以为有救了,谁知被族叔戳破谎言,他吓到了,半晌大脑都没转过来。


  待回过神来,急忙再次打电话给家族的几位同辈兄弟,说自己没筹到钱,求他们借钱应急。


  同族辈兄弟们的回答让他瞬间跌入深谷——族叔说蒋家谁敢借钱给他就断绝关系!

  蒋先生终于明白自己的小贪心再一次害惨了自己,如果他去找小姑娘时不贪心的要七倍价,只要与其他人一样的房价,是不是就没事了?


  蒋太太和儿子也发现事态不对,追问之下才知前因后果,也急得六神无主。


  一家仨口口袋里没有存款,在残酷的现实面前颓然无力,只能心痛如刀割似的接受还不起钱,新房子被收回,还将要赔失信损失的恶果。


  以前有多自信多么兴奋,现在一家人的心情就有多凄惨。


  当时间越来越近五点,蒋家仨人陷入深深的悔恨中。


  就当他们恨不得时光能倒流时,有邻居带来两个青年,据说是想买房子,听说蒋家有意出售宅子,他们来看看。


  两青年各背着一只男士背包,衣服料子极好,手腕上戴着名表,气质出众,一看就是白领级的。


  蒋家仨人几乎是跳起来冲出去,热络地将人请进屋。


  没热茶,蒋太太只给客人倒杯凉开水,蒋先生急切地问:“您们真想买四合院啊?我家因为想换个地方住,孩子也想做点小生意,有意卖合院,我们也不漫天要价,只比普通房价高五倍而已。”


  两青年站起来就走,声音淡淡的:“我们是想买四合院,却也并不是傻子,您这宅子破破烂烂的,低矮潮湿,整个冬天只怕看不见一点太阳,还想比市价高出五倍,您还是另等买主吧,我们再去其他地方看看。”


  蒋先生原本还想敲一笔,谁知好不容易才送上门的冤大头要走,哪里会放手,一把抓住人:“别急啊,我只是开个价,也可以好商量嘛……”


  蒋家儿子也跑去留人,硬是将人按着坐下。


  两青年被挽留住,说话的语气清冷:“你们说什么没用,是我们买房子,我们自己会评估,这宅子位置与房屋本身没有任何优点,而且地势还低,四面都会渗水进来。


  这还不说,尤其是西边地基高很多,都说‘东高不为高,西高压断腰’,西边的房屋地基高那么多,这宅子在风水学上是极为不吉的。


  这样子的地方比普通四合院还差,能以普通合四合院的市价交易都算不错了,想要高出市价几倍的价,除非买房子的人傻钱多还眼瞎。


  我们能出的价就是普通四合院的市价,你们愿意卖,我们可以详细的谈谈,谈妥了再预约个时间写合同,你们不愿意卖我们走,谁也不要耽误谁的时间。”


  无意间听了一耳朵的乐小同学:“……”她常说燕吃货人傻钱多,没想到她在别人的眼里也是钱多人傻还眼瞎的货。


  蒋先生听到青年开口就如数家珍的数出宅子的劣势,憋得心里像压了一块大石头,堵得慌。


  诚如人所说,乐园主人是人傻钱多,所以她本人没看房子只论面积,所以他家才想浑水摸鱼的发笔横材。


  现在被人这么一数劣因,自己家完全被动了。


  “三倍。”他咬咬牙,狠心的压低底价。


  “免谈。花那么大笔钱买这地方,我不如去买后面的那座前宽后窄的三进四合院,那里宽敞明亮多了。”


  青年再次站起来就走,动作干净利落。


  “两倍半。”蒋先生心惊肉跳,又将人拉住。


  “你另寻眼瞎的买主吧。”青年大步流星的往前走,毫不费力把拉着自己的人也拖着一起移动。


  蒋太太与儿子也帮忙挽留,再次自降价到两倍。


  青年仍是坚决不妥协,硬是将蒋家人生拉硬拖似的给“带”出屋到了外头。


  “一倍半。”蒋先生不得不再次自降价。


  两青年脚步不停,谁也拦不住。


  看了一眼手表,蒋先生无比心痛的再次降价到1倍,青年还不肯妥协,走得更急,他好咬紧牙关,艰难的做出决定:“我同意市价出售,只是,需要现在就写合同,并且要付一千万的款。”


  “当场签合同可以接受预付一笔房款的条约,不签正式合同,一分钱的房钱都不可能付。”


  两位青年面色平静,哪怕宅主将宅子贱卖,也波澜不惊。


  错过这个村只怕再没这个店,蒋先生再不愿意也只得忍着刀绞似的心疼感点头,心里悔得肝肠寸断,如果当初以7倍价把宅子卖给贺董该多啊!


  一下子损失了几倍的巨款,蒋太太也心疼得滴血,可新房子的首付有大半是借来的,如果不卖掉旧房子,新房子得不到还要倒贴光以前的所有积蓄,还会因此债台高筑。


  第四百五九章 大功告成(2更


  两青年确认蒋先生不会反悔才再次跟随蒋家人回屋,再拿出准备好的三份备份合同,一份合同有预交定金的条约,一份有预付部分房款的条约,一份合同是约定办过户手续时交房款。


  青年万事俱备,蒋先生总觉得怪异,可也顾不得多想,看合同内容也很合理,其中有一条条约规定若某方反悔需赔对方房价十倍的违约赔偿金。


  一家仨口在合同书上签字摁手印。


  双方签了合同,还拿出身份证互相拍照留档,然后两青年如期给转一笔一千万的房款到蒋先生的银行帐户内,余下的钱明天去房屋管理部门和土地资源部门办了房屋过户手续时再一次付清。


  两青年付了款,约好明天几点在哪见面即匆匆告辞,去另一家回应那家主人说他们已经预购蒋某某的四合院。


  等两青年走后,屋主气得破口大骂蒋某人,那人以前挑唆他们拼命抬价,以致害得他们白白错失了发横财的机会,如今好不容易又来个买家,那货竟然将买家给截胡!


  某宅主心情不好,走家串门,也顺便将某人自私自利的行为给说给街坊听。


  宅子终于卖出去,第二期还款也如期还上,蒋先生一家没有喜悦,只有后悔,他们要是当初就买了宅子,有四亿多的钱,市价仅6千万出头,付了新房子的房款,也只余一千万左右的余额。


  短短一个多月就失去三个多亿,谁不心疼?

  蒋家三人心疼得在滴血,以致对于即将要搬进新家也没太大的喜悦,唉声叹气的商量着怎么搬东西。


  蚁老也将乐园西边那边某宅的动静听了个清清楚楚,他没动声色,直到收工后回到乐园餐厅,揉着小丫头的头乐:“小丫头,人傻钱多眼又瞎,说得就是你吧。”


  “我眼睛确实不太好,要不然咋就给我弟弟找了您老这么个不靠谱的师父,您说你老总是这样欺负我的脑袋,我能不偶尔犯傻?”


  乐韵没好气的翻个白眼,将弟弟放在自己和蚁老之间的座位上当隔板,免得老人家总在她脑袋上指点江山。


  被反怼的蚁老,吹胡子瞪眼,愣是拿小丫头无可奈何,转移话题:“也不知道那两买主是谁呀,竟然敢接手小丫头你不买的地。”


  “你们很快就知道是谁了。”乐韵呶呶嘴,她知道是谁,毕竟是熟人家族的青年辈嘛。


  蚁老兴致勃勃的追问是谁,怎么问都问不出来,除了瞪眼,他愣是束手无策。


  因为小姑娘说最近要改善伙食,管厨青年帅哥们晚上整了六个药膳,个个是硬菜,连米饭都是竹米。


  卢克第一次吃到竹米,幸福得扒了三碗米饭,也成功的吃撑。


  修士们搓了一顿药膳,满血复活,喝了一壶茶,消食半个钟又去工地加夜班干活。


  傍晚收工时,在修士们与工人帮手的共同努力下,正房主构架的构件大件构件只差脊梁没装,外屋檐一个大坡面和一个小坡面铺好了橼子。


  修士们晚上加班,双管直下,分别给外屋檐铺椽子、铺灰背,也给顶层檐铺设椽子。


  所有构件都以榫卯拼接,就连橼子与灰背板也不用钉,其实也可以不用粘合剂,考虑到北风冬季风大,在铺灰背时每隔段距离给刷一片糯米浆汁,让构件之间粘合得更紧密严实。


  修士们在加夜班赶工,一片灯火通明。


  但众人干活,除了说话声和许些小的声响,鲜少弄出噪音,自然不会扰民。


  修士们忙而不乱,铺好了屋顶檐的部分椽子、灰背,预留出中间一块四方形没有铺,那片区域得安装了脊梁、和一些枋梁、步梁才能铺椽子和灰背。


  大伙儿给外檐盖瓦。


  瓦全是竹瓦,灰背表面呈规律的分布凸棱,竹瓦背部均习的分布凹槽,竹瓦扣下去,正好与灰背锲合。


  瓦有屋面瓦和盖瓦之分,先铺屋面瓦,在两瓦边缘相拼镶处再盖一块盖瓦防止渗水。


  竹瓦的屋背瓦的正面每隔一米的距离的两侧边也有一个横向口槽,两块瓦并排铺下去,瓦的横槽口也是水平一致。


  盖瓦每隔段距离的内部有一条横棱,当它扣下去,横棱与屋背瓦的槽口咬合,盖瓦与屋背瓦镶接得严严实实,要用力抠才能把盖瓦给抠起来。


  铺瓦的时候,乐小同学做了示范,阿玉坊主等人看得大眼瞪小眼:“!”


  “小丫头,这是谁琢磨出来的,让人想打他!”


  阿玉坊主对整出花样的家伙又恨又爱,不得不说,那种楔合榫卯方式比刷水泥浆的方式好了一万倍还不止。


  但是,也非常考验人的细心和耐心,铺瓦也是项耗时间的活。


  就像椽子,与脊边缘相接的椽子是编了号的,铺设时需要按号铺,要不然铺错一根,其他的人就衔接不上。


  瓦也是如此,屋脊边缘的瓦也有记号,如果哪里放错一块,后面的就合不上。


  “你可理解为某些人太闲了,所以有空琢磨花样。”乐韵暗中抹了把冷汗,她绝对不会告诉别人说那是她琢磨出来的花样!

  没办法,在东辰大陆有时太闲了,为了不想家,她只好不让自己停下来,琢磨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东东。


  无论她瞎琢磨出什么,便宜师兄们都会乐于偿试制作,像给竹瓦、灰背开槽口、留棱之类的,对于他们来说毫无难度,都是小菜一碟。


  小师妹折腾起来的东西,不需要花费巨额灵石,仅只需花点功夫就能做出来,制作那些东西于玉七等人而言纯属是一种修炼之余的消谴方式。


  “得,我还是不好奇是谁了,反正你背后的大能我惹不起。”阿玉坊主自己放弃寻根问底,不过,还是问出另一个问题:“这些像是树瓦,它耐用吗?”


  “放心,瓦呀灰背,椽子之类的,都是用特殊药水浸泡过,耐用得很,与陶瓦一样千年不腐不坏。”


  乐小同学万分笃定的回答,从柱子到瓦,全经她亲手煮泡过,每种材料最少也经过三煮三泡三晾,最多的元件受过九煮九泡九晾的打磨。


  那些变形的、或者有瘕疵的,早就被剔除出队伍,能派上场的每个构件可谓是经千挑万选筛选出来的精英。


  问什么会被打击一次,阿玉坊主选择沉默是金,自小丫头运回建筑材料,他的心啊,已经被打击得伤痕累累。


  为了不再心塞,阿玉坊主招呼着一群爷们开工,铺瓦时也同时铺好瓦头和瓦当。


  晚上没有旁人在场,老少爷们的速度可快了。


  忙到凌晨过后,阿玉坊主和屋主飞下屋背,去摆祭品,敬香祭祀。


  乐小同学跑去将弟弟和表弟、周天明卢克扒拉起来,将弟弟用背带背上,将数个布袋子拴在系腰带上,然后才去祭祀。


  完成祭祀礼,以直升机的起重设备运脊梁,由燕少驾驶飞机飞空,将脊梁运送到屋顶正上方。


  乐小同学背着弟弟爬上屋架,站在屋顶之东侧的纵向步架上,阿玉坊主站在西侧,各人身边有帅哥协助,一起扶着脊梁往梁架上的卡槽位置放。


  金灿灿的脊梁嚓的一声响,完美的落于卡槽内。


  “大吉大利,千秋万世。”


  脊梁圆满到位,修士们纷纷说吉祥话。


  乐韵飞上脊梁,行走如平地般的走到梁中央,解开运输的钢索,把包裹脊梁柱的棉被也解开扔下屋。


  她再走到最中央,给柱子中央绑着的红绸布里塞了金币美玉和一个包有金玉打造的五谷五福包,再绑一圈红丝线绳子。


  做完那道工序,从腰带上摘下布口袋,掏出红包和金币银币、金瓜子,一把一把地朝空抛洒:“一祝四海升平国富民安,二祈乐氏子子孙孙无穷无尽!三祝主家与客家福寿齐全金玉满堂!”


  有些红包包的是钞票,有的红包包着玉石打造的小挂件。


  体重比较重的红包和金币银币、金瓜子先落,而它们还在下落时后面又有一份飞空,刹时,红包与亮闪闪的金币银币金瓜子满天飞,一闪一闪的特别美丽。


  “快接福迎吉!”


  修士们笑着,纷纷施展轻工在屋顶上跳来跳去的抢红包、金币。


  傅哥柳帅哥帮递材料,他们在地面,柳帅哥有先见之明,在各处位置架了相机。


  周天明陈家小兄弟、卢克也在屋内仰望安装正脊梁的过程。


  当红包雨和钱币雨落下来,帅哥们也纷纷去接。


  周天明、陈兆年陈丰年、卢克东蹿西跳,跑得最欢。


  乐韵撒了红包和金币,也在主梁上来回飞跑,抢到好几个红包和金瓜子、金币。


  有金币或金瓜子或装着玉石挂件的红包落在瓦上,敲出清脆悦耳的声响,令人心旷神怡,喜从心生。


  修士们在屋顶乱蹿一阵,再飞下地去抢红包和金币,当红包和金币落地后,他们也不去捡,留着那一份给明天来上工的工人们捡,让那些人也高兴高兴。


  燕行将飞机开到草坪上停妥,再跑去捡红包和金币,他每样只捡一份,揣在兜里,笑得春心荡漾。


  抢了喻意喜祥的福气红包珠宝,周天明陈兆年陈丰年卢克回去睡觉,修士们又笑呵呵的搬材料上屋顶,铺瓦,架梁枋、橼子、铺灰背。


  众人齐心协力,忙到凌晨四点多钟,将两层屋檐的瓦也全部盖好,休息一阵,再安装垂脊,先安装外屋檐垂脊上的龙吻和守屋兽。


  等到天色明亮时,再去将压屋顶的一条脊横木搬上屋顶安装好,再安装脊两端的大吻。


  龙吻是以金丝楠木的根瘤雕刻而成,重达数吨,压住屋脊两头,卡得严严实实,哪怕台风也掀不翻它。


  安装好了脊上的龙吻,屋顶工作圆满完成。


  一群修士飞身落地,站在远处欣赏自己的劳动成果,房屋的瓦与屋脊、柱子全是金灿灿的,表面华光溢彩。


  房脊上的守屋兽最惹人注目,每条檐脊都蹲着一排小兽兽,前面是骑凤仙人,后面一排十二个小兽兽。


  那一排小兽兽有些是大众皆知的,排在最后的两个小兽却是连阿玉坊主也没见过,一个是长着花朵形脑袋、腹有针叶毛、背生树叶形鳞片、挥舞着树叶翅膀、拖着藤条状尾巴的怪兽;


  还有一只怪兽是云朵形的面部轮廊,日月为目,奇形怪状的身躯飘在怒涛之间。


  众修士好奇地打探过那两特殊形状的小兽兽是什么,小姑娘笑咪咪的解释——两只小兽兽的喻意与她师门和她学医有关,以及她是修真人的身份。


  成排的小兽兽,像一队队的天兵天将从天而降,威风凛凛。


  被守屋兽保护着的重檐庑殿的建筑,从台基面至屋顶总高29点9米,巍峨高大,雄伟壮阔,气势恢宏,它在晨曦里璀璨生辉,美仑美央。


  房屋还没有装板壁与栏板便已经极为精美,若是将板壁与两檐之间的栏板全装起来,效果只会更加惊艳。


  欣赏着自己参与建造的修士们,生出一股骄傲感,看,这么漂亮的房屋是他们亲手组装搭建成的,就问你羡慕不羡慕!


  修士们是骄傲的,虽然不是他们建造的房子,至少他们参与了装安工作是不是?就凭这,几百后几千年后再提及乐家别墅,他们的后辈也能自豪的说“当然我们xx老祖宗也参与了起造建设”。


  被姐姐背着参与了上梁过程的乐善,也抢到了几个红包,自己揣着,当脊梁落成,他坚决不肯去睡觉,就那么趴在姐姐背上参与了后半宿的建设工作。


  他一直乖乖的,不闹不吵,当看到才落成的大房子,乐善整个人都激动了,在姐姐背上挥舞着小胳膊,兴奋的喊:“奶姐姐姐,大房子好漂亮!”


  “是哒,非常气派,非常漂亮。”乐韵点头,新建的房子比起东辰大陆的仙宗门派的房子是差得远了,但在地球上它属凤毛麟角。


  乐善‘嗯嗯嗯’的狂点小脑袋,白净的小脸笑得像东方初升的太阳,光明灿烂。


  正房大功告成,是个值得纪念的时刻,乐小同学从拴腰带上的布袋子里拿出手拍了几张照,再与众人收工。


  第四百六十章

  正房的主要工程已完成,修士们也仍然急人所急,早饭后也没舍得多休息,不到七点钟又上工,给耳房竖柱子,先东耳房后西房。


  东西耳房面阔各三间,每间宽46米,连柱廊在内进深二间,单檐的悬山式卷棚屋顶,柱子的直径比正房的金柱直径缩小了一圈,金柱直径38公分,外檐主直径28公分。


  耳房柱子比较小,有些柱子上已经装好了一些构件,也因柱子高度也不算太高,柱础石直径与柱子之间没有任何空际,柱子竖起来后能立起来,根本不需要用撑木支撑。


  于是,修士们更欢乐了,麻利地竖起东西耳房的柱子,将当脚手架的木架支起来,开始安装梁枋。


  修士们安半了几根梁枋,施工队才上班。


  他们从乐园之西走到乐园墙外就看见乐园那座建筑金碧辉煌的屋顶,又一次被震撼得目瞪口呆。


  昨天他们早上上班看到的是金灿灿的柱子,再一夜醒来,看到的是屋顶,这速度简直就是神速。


  受惊不轻的工人们觉得哪天一觉睡醒,看到乐园的楼房全建好了,估计他们也能淡定接受。


  大家的心情非常的微妙,即感叹又震惊。


  当开进工地,听阿玉总管说小姑娘家昨夜半夜上梁,撒了福运红包,让他们自己去正房内和四周找好运,一窝蜂似的跑去找红包。


  正房内和四周都散有红包,工人们基本谁都没落空,人人都捡到了一份,有的捡到三四份,金币银币或红包都有。


  捡到金币的工人们激动得差点以为自己眼花。


  一群工人将正房与四周找遍才拆红包,发现红包包着的不是红红的百元大钞就是玉石小挂件,玉挂件或为玉叶子、玉锁片、平安扣、玉珠子。


  别人上梁撒红包,小姑娘撒金子珠宝,出气阔绰,妥妥的是个超级富婆。


  工人们捡红包就捡到一笔横财,格外的兴奋,与阿玉总管说了一声? 先把捡到的红包送回住处,再回工地干活。


  东耳房的主构架拼结成,阿玉坊主带着一些人手去给西耳房安装梁枋? 乐小同学带着一群大力士们给东耳房铺台基。


  耳房的台基也再砌两层? 第一层花岗石? 第二层大理石。


  花岗石的厚度只有20公分,铺了大理石后的耳房台基平面比正房台基面矮十公分,如此也更体现出正房的尊贵。


  小萝莉带着人手将东耳房的台基砌好? 等了不到半个钟的功夫? 西耳房的主构架也镶拼完成,再给西耳房铺石块。


  铺好台基距中午还有一个来钟,修士们继续给耳房安装梁枋。


  因当天正房主体工程完工? 中午屋主款待帮忙的客人? 施工队的工人们也在乐园吃午餐。


  上梁是大事? 午饭是最标准的待客席面? 十个硬菜? 二个素菜? 一半是药膳。


  工人们吃了一顿大餐,感觉整个人变成了大力水手,有使不完的劲儿,下午上班,好像有使不完的劲儿? 甚至觉得太阳也并不是那么热。


  宣少华少下午没去工地? 他们带着一群古修青年帅哥将十几部车辆的材料卸载下地? 车辆由华家宣家青年开走。


  下午修士们给耳房安装小构件、铺橼子、灰背、盖瓦? 乐小同学没再去干活,下厨给修士们煲羊胃汤。


  燕行去做了半天工,收工后一直跟在小萝莉屁股后头转? 晚握后修士们去加班,他仍然跟着小萝莉团团转。


  乐韵将一锅汤配齐了佐料后扔火灶上煲着,交待了管厨青年什么时候再添加热水和几种佐料,拎走燕吃货。


  将燕某人拎到草地上,才问他:“一天到晚不是跟着我瞎转就是盯着我瞅,你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我没有,我冤枉,”燕行举手表示自己很冤,自辩:“我是想问你,你的房子主要工序完成了,明晚应该有空了是吧?”


  “明晚有空又咋的?”


  “明天八一,同样是百年庆典日,明晚……有官方晚宴哒,上个月受邀进京的人员大部分也在呢。”


  小萝莉瞪了自己一眼,燕行立马底气不足,上个月的七一晚宴,小萝莉原本最初有要去的意向,后来不知怎么的坚决不去,明明在乐园没事也不去参加。


  因为小萝莉不肯去,上次他和柳某人也没去,后来挨柳首长和上级几大领导逮着他们谈心“谈”了长达二个钟。


  讲真,上次若不是他们说小萝莉心情不好不肯出席晚宴,他们不能扔下小萝莉去国宴露面,有那个理由,又有小萝莉当挡箭牌,柳首长和上级某几位领导肯定不仅只找他们“谈心”,估计要把他们关一二个月的“禁闭”。


  一听说是国宴,乐韵柳眉倒竖:“咋的,上回算计了我一次还不够,还想算计我让我再次主动送上去做贡献?”


  “不,不是!”小萝莉一秒化身怒目金刚,燕行生恐她由温柔小天使化身怪力小萝莉动武,不着痕迹的倒退两步、


  挪到比较安全的距离,才小心地咽口水:“这个,可不是我请打着你去吃饭的幌子请你给人看诊,纯粹是上级交待让我邀请你,我只是转达一下。”


  “鸺的话带到了,你可以滚蛋了,姑娘我心情不好,官方的什么宴,不去。你再敢帮谁美言半句,我回家你也不能跟着充门面了。”


  狠瞪了燕吃货一眼,乐韵背着小手手,气乎乎地回了四合院,进自己卧室闭门画图约。


  “就知道会这样。”小萝莉怒气冲冲地甩人而去,燕行无比抑郁地揉揉后脑久,都怪某老不干人事惹恼了小萝莉,现在小萝莉对大佬们没好感了。


  大佬们惹了小萝莉,累及无辜,他成了里外不是人的那个家伙。


  为了不被小萝莉迁怒自己,燕行决定了,得,那什么宴,反正他也不去了,哪怕现在领导们来找他谈心也坚决不去。


  乐小同学在卧室里画了几张图,临近晚九点,开着直升机,又载着宣少华少外出接收材料。


  这一次,宣家华家的青年又换了个地方,在第一次与小萝莉接头的那个地方等着,车辆比上次还多,共二十六辆。


  小萝莉给每部车装满建筑材料,自己又用运输直升机的外起重设备运柱子,那些柱子是东西厢房的主柱,长度超过最长挂车限运的长度。


  她一连跑了五趟,将材料运完。


  宣家华家的车队拖到凌晨三点半钟才回到乐园,于此,在建主院所需的材料也全部齐全,不包括填院子用的泥土。


  填四合院内院用的泥土,由建筑公司代为订购,共两种,一种是填底层的黄泥,一种是填表面的肥活的黑土。


  燕少团队帮保管着的一些材料因是东西厢房和倒座房用的木料,等东西厢房的地基和台基筑好了再送也不迟。


  阿玉坊主带着帮手们加班加点的干了半宿,也成功的将东西耳房盖好了瓦。


  他们的速度之所以略慢,也是因为小萝莉没有亲自参入铺椽子和瓦的工作,他们需要将脊边缘的橼子和瓦摆放试验才能确定,耽误了不少时间。


  将材料全部拉回乐园,乐小同学安心睡了个回笼觉,早饭后先去给正房和耳房拍了照,开着运输直升机踏上回程。


  燕少柳少也跟着小萝莉去e北,他们开着ec225直升,载着蚁老、乐善、黎照和陈家小兄弟、周天明,乐同学载着宣少华少和他们的贴身护卫。


  两架直升机先结伴而行,飞至秦省兵分两路,燕少柳少开着飞机先回e北,小萝莉要去一趟宣家。


  乐小同学驾着直升机直飞轩辕氏的世居地,停留在客院的大院内。


  宣家主前一天即知小姑娘要来自家,恭候已久,等到小姑娘的到来,先喝香茶茗,再带小姑娘去看他们帮准备的存放各种材料的地方。


  宣家腾出了一个大院子和两排窑洞给小姑娘存放各种材料,防水布也备齐,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如今东风来了,宣家主就只管围观。


  宣家腾空的院子,离路道很近,如果是重物也方便装车。


  观察过了院子,乐小同学愉快的从空间挪材料,先往地面放当脚架子用的石条,然后扔木料,成堆成堆的木料凭空出现,稳当当的堆在石条上头。


  “金丝楠木、紫檀木、花梨木,樟木、杉木,那个像是梓木,那种不确定……”小姑娘在往外扔材料,宣家一样一样的辩认,越瞅越惊奇,小姑娘真准备用那些材料建外院南房或客院?!

  那些材料,莫说建外院的南房或客院,就是用来建像他们这样的世家的正房也是绰绰有余的。


  宣少华少对于某个小美女的行为早已经司空见惯,无比淡定,至于木料是什么类的木类,他们就认识金丝楠木和杉木,其他的不仔细研究不敢判断。


  小萝莉从空间挪移出一大堆木料,码成几座小山,愉快地拍拍小爪子,随宣家去窑洞。


  在快到窑洞时,在一个大院子内,小姑娘又停下,再次从空间挪出四堆材料:“宣家主,这些材料送你们,你们修缮房屋和一些古董家具应该用得着。”


  “?”宣家主先是问号脸,然后才知后觉地问:“小美女知道我们家缺高级木料?谁给你说的,回头我削掉他的小狗腿子。”


  “没人跟我说,我猜出来的,像你们这样的老世家,很多家具和房屋柱子都是珍稀树木,有些树木好找,像合符要求的金丝楠木和花梨木、小叶紫檀、柚木比较难找。”


  乐韵愉悦地拍拍小手手,笑成星星眼:“我其他的东西不多,木料还是有一些的,如果还需要哪种,跟说一声,我给你们找找我手头有没有。”


  “小美女,你哪那么多的木料?”宣家主满面狐疑,莫非小姑娘家的师门在哪有一片密秘领地?

  “我家前辈曾经在某个地方圈地为临时洞府时圈到了几个山头,山上长的金丝楠木紫檀木、杉树类的木材就算自生自灭的历经变迁,上千年的还是大有存在的。


  我去秘地时顺便也给带了些稀有木材回来,所以,我手里的珍贵木料不说建座紫禁城,建七八座太和殿还是绰绰有余的。”


  小姑娘说手里的木料有多少时像说“今天摘菜摘了几棵”一样的轻松,宣家主凶狠地瞪了她一眼:“你最好小心点,万一哪天我老人家心里气不过,有可能半夜三更跑去给你套麻袋。”


  能把宣家家主气得一副爱恨交加的样子,可见小姑娘气人的本事有多强。


  宣少华少默默扭头看一眼,嗯,他没有笑,真的没有!

  宣家主气恼得瞪了瞪小姑娘,大步流星的带路,他决定五分钟不跟小姑娘说话,要不然他会忍不住问她手里究竟有多少方的珍贵稀有木材。


  他忍着不问,不到二分半钟就到了窑洞,当小姑娘挥挥小爪子又让地面成堆满箱盒,宣家主已经不想跟小姑娘说话了。


  乐小同学将寄放宣家的食材扔地面上,再去另一个窑洞存放一批家具,无比淡定地转身出窑洞,在院子里再从空间挪出两堆箱笼和一张条几。


  她指明小的那堆食材给宣家当帮她管理、运送材料得辛苦费。


  这下,连宣少也不想跟小美女说话了,小美女不仅赠送大量木材,还赠送食材,让他们怪不好意思的。


  宣家主关上窑洞门,叫来守家族的族老们帮小姑娘搬物品送上飞机,中午留小姑娘吃了午饭。


  下午,宣少华少仍然随机离开。


  目送小姑娘的直升机跑得没影了,宣家主吩咐家族的青年们给小姑娘的木材盖防水布,他带着族老去清点小姑娘送宣家的木料和食材。


  乐小同学驾驶着直升机去了中南山,与四个帅哥给俞前辈送去一批物资,黄昏时分才下山,再绕道去了a省。


  小萝莉夜访华家,华家主与族老们以夜宵款待乐小当家和宣少主。


  乐同学趁着深更半夜先转移东西,也赠送华家一批珍贵木材和食材,同时将几百箱食材存放在华家,以后由华家帮送去梅村。


  而存放在宣家的那些食材,大部分将送去首都,做为给她免费做工的修士们的伙食,一部分也分时送去梅村乐家。


  她同样从华家“搬”些东西运进直升机,在华家住了半宿,2号清晨才回e北。


  第四百六一章 矛盾(2更


  燕少柳少与小萝莉分道而行后在路上磨蹭了一下,也仍然在下午刚过一点半的时刻抵达九稻梅村。


  农村的双抢进入尾声,正是晒谷子的时节,梅村内的几条主干道旁有些地方晒有谷子,而梅村村办楼前的地坪却空着。


  村民也知乐家姑娘月末可能回来,都没往地坪上晒稻子。


  柳大少将直升机降落在地坪,与燕某人、陈家小兄弟、黎照跟随抱着他小徒儿的蚁老回乐家。


  梅村村民的双抢工作也到了收尾时节,周秋凤乐爸上午帮周家一户人家做了扫尾工作,吃了午饭回了自家。


  在乐家度假的青年们和老爷子老太太们在乐家躲晌午,当蚁老带着乐善回来,男女老少瞬间精神百倍,争抢着找小乐善刷脸。


  乐爸周秋凤与两帅哥和黎先生打了招呼,抓着周天明、陈兆年陈丰年喧寒问暖。


  燕少柳少被老少爷们无视,就连大狼狗也没拿正眼瞅他们,哥俩与主人打了招呼,识时务的不去抢风头,默默拎包上二楼客房,自己放行李,铺床铺。


  黎照与小师弟的父母和满屋的客人打了声招呼,跟着师伯拎着行李先去南楼三楼存放,再下楼洗脸、纳凉。


  美少年是第一个得到小乐善青睐的人,他抱了小乐善一阵,让其他人抢走,等柳少燕少下楼来,逮着两少问:“我家小团子怎么没与你们回来?”


  “小美女她有事要去一趟秦省,可能要明天才能回来。”柳向阳生怕晁家哥儿误解,立即解释小美女没回家的原因。


  “哦,这样啊,你们有没吃午饭?没吃去厨房觅食,这些天我四叔四婶帮人做活,家里都是老太太们管饭的。”意思就是你们不要妄想当大爷,要学会自力更生。


  “明白。”燕行点点头,拎着柳某人去厨房,看厨房没现成的吃食,再去食材房找出食材,煮面条。


  哥俩煮好了面条,叫刚回乐家的人吃,周天明、陈兆丰陈丰年也终于得以从长辈手中得到喘气的功夫,赶紧吃东西祭五脏庙。


  乐善吃了小半碗面条就饱了,他的小背包里有姐姐准备的水果和饼干点心,路上吃了不少,并不饿。


  其他人不好意思去“分享”小娃娃的零食,自然空着肚子。


  周天明吃饱了,又坐得十几分钟才拎着大背包直奔自家。


  周奶奶懒洋洋地躺在堂屋的罗汉榻上歇晌,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着大蒲扇,当听到脚步声,望了过去,瞅到是自己的孙子,高兴得蹭的一个骨碌翻身爬起来:“天明回来啦!什么时候到的啊,你吃晌饭了没有?”


  周天明看到奶奶,飞奔着跑近,扔下背包,拉着奶奶坐下,再抢过奶奶的大蒲扇帮扇扇子,一边回答奶奶的问话。


  周哥也在下屋午休,听到儿子的声音,爬起来就跑到上屋,拉过椅子坐一边,问儿子旅游顺不顺利,有没给乐韵添麻烦等等。


  周家孙子回来了,蒙嫂自然不能藏着,也赶紧跟去上房。


  李婆婆和李小妍在楼上睡午觉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从上屋堂屋传来的笑声也醒了,听了听声音发现是周天明回来了,祖孙俩悄悄商量了一下,也下楼。


  蒙嫂答应双抢后送姑娘和前婆婆回家,因为这些天还在帮人干活,李家祖孙俩也顺势赖在周家。


  双抢还没全部结束,乐家姑娘就回来了,岂不是机会?

  李婆婆带着孙女,一脸笑容的下楼,热络的与周天明说话,关心地问他外面热不热,旅行时适不适应。


  周天明看到李家祖孙,想到奶奶打电话时给自己说得那些,对李氏祖孙的好感度降为零,也没搭理李小妍,继续与奶奶和爸爸说话。


  李婆婆碰了软钉子,也丝毫没退缩,当作没觉周家孙子的冷淡,仍然时不时的插几句嘴,证明自己的存在。


  孙子旅行愉快,周奶奶非常开心,尤其很对非洲好奇,当孙子说到非洲,也管不嘴住地问:“天明,非洲那边有多热?是不是真的热得在路上可以烤熟鸡蛋?”


  “哪有那么夸张啊,能烤熟鸡蛋的是印国啦,其实非洲也并不太热,他们没有四季之分,基本上与我们这边的六七月差不多,最热的季节就像是我们最热的七八月的秋剥皮时段。”


  周天明举着胳膊给奶奶看:“奶您瞅瞅我,我在非洲没穿防晒的长袖,也没见晒多黑是不是?”


  “你用过乐乐做的防晒霜,这不能说明那边不热。”周奶奶乐呵呵的,天明去玩一趟回来,黑是黑了点,但也没黑多少。


  “奶,您闻错了,这是保湿用的,不是防晒霜,我是怕挨太阳晒了会曝皮才抹了点。”


  周天明笑着纠正奶奶的判断,打开背包找小礼物,给奶奶和爸爸一人一个乌木雕件:“这个非洲乌木做的,据说能僻邪,乐韵说是真品。”


  周哥一瞅,木雕外形奇形怪状,散发着点清香,虽然说僻邪之类的话有点封建迷信思想,但是,儿子第一次出远门送自己的礼物,必须宝贝着啊。


  “乐乐说是真的那肯定是真的,我系我钥匙扣上天天戴着。”孙子给自己带了礼物,周奶奶比什么都开心,爱不释手

  “奶奶,不用天天戴着,放您房里就可以了。”周天明只给了奶奶和爸爸礼物,其他人没有。


  其实,他有给后娘和李小妍也买了一份,只是,前两天给奶奶打电话时听奶奶说了李家祖孙的行为,他决定不拿出来。


  周家孙子当面给他奶奶和爸爸礼物,没有自己和小妍的份,蒙嫂尴尬得恨不得当自己是空气。


  继哥没有给自己带礼物,也根本没把自己当妹妹,李小妍气得快要哭出来,发现周叔瞅着自己,愣是没敢哭。


  李婆婆也发现周家孙子没把她孙女当亲人,脸色极为不好,尤其看到孙女委屈得快要哭,忍不住阳阴怪气的说了一句:“哎哟,出过国的人就是不一样啊,人懂事又孝顺,小妍,将来你有出息了自己赚钱出国,也买好东西孝顺你妈你奶。”


  “我孙子自然孝顺懂事,光明磊落,从不像有些人的孙女那样表面一套背面一套,把白的说成黑的,在背后嚼舌根,犯了错还死不悔改。”她家孙子孝顺她,关李家祖孙屁事?


  要是羡慕就好好教孙女,想瞎哔哔也得要有道理才行,没道理你就管好嘴巴。


  要是不服,行,来辩扯辩扯,说不出子丑寅卯来,你就给我憋着。


  李婆婆敢阳阴怪气,周奶奶也不惯着,不客气的当面怼了回去,在她家想让她受气,干吗要她忍着?


  周奶奶不留情面,李婆婆被堵得下不了台。


  一个是自己女儿的亲奶,一个是自己现婆婆,蒙嫂的天称最终还是倾向了前婆婆和女儿,帮着解围:“妈,您大概又误会了,小妍奶奶是……现场说法,教育小妍以后要孝顺长辈,毕竟,亲眼看着天明孝顺您,小妍的感触也会更深。”


  “你是个好媳妇,不过不是我家的,是李家的。”周奶奶皮笑肉不笑的应了一句,拉了孙子一把:“天明,放好你的东西,我们祖孙俩去你姑家,我好久没见乐善,怪想念他的。”


  “好!”周天明应声,飞跑着送背包回下屋的二楼房间锁好门,再飞奔下楼,等奶奶将木雕件放回房间锁了门,和奶奶快快乐乐地去姑姑家。


  蒙嫂帮着李家祖孙时,周哥深深地瞅了蒙嫂一眼,也没说什么,将雕件放在母亲房间,也跟着老母亲和儿子去乐家。


  被周家仨人扔下的李婆婆,又气又急:“我也是无心的,就是觉得周家孙子只给他奶他爸买礼物,根本没把你们母女俩放眼里才忍不住说了一句,他们……怎么这么小心眼……”


  蒙嫂心里难受,周天明去年过年前回家给家里带礼物时有她和小妍的一份,这次不把自己母女当周家人,必定是周奶奶把小妍和她奶奶的事说给他听了吧。


  李小妍又哭了起来。


  “妈,我明天送你和小妍回去,你们在周家,天天见面,说得多了只会惹得周家人更厌烦。”蒙嫂忍着心酸,将决定说出来,婆妈和小妍都惹恼了周家父子、祖孙,再不送回去,天天见着,只会闹得更难看。


  妈妈真要送她回去?李小妍震惊之下忘记了哭。


  “这,……这个,我们就这样回去,会遭人乱猜的,我和小妍后天赶个集再回去。”


  李婆婆不想被送回去,最主要的是周天明回来了,乐家姑娘当然也回来了,等明天周夏龙和小蒙去上工,她找个机会去乐家在那些首都来的人物面前帮孙女向乐家赔个不是,想必为了面子,乐家也不得不原谅小妍。


  蒙嫂想了想,也同意了。


  李婆婆松了口气,小蒙要是坚持明天送她们回去,她还真不能硬着头皮赖着不走。


  周奶奶到乐家看到外孙,阴郁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她和老太太们说说笑笑,自然就在乐家玩,晚上也在乐家吃了晚饭才回家。


  蒙嫂等到周哥回来,跟他说了小妍和她奶后天赶个集就回小村。


  周哥巴不得马上送走李家祖孙,最后还是给蒙嫂一点面子,没有反对。


  第四百六二章 做贼

  村里同族和哥们家的双抢都搞完了,8月3号,周哥和程家兄弟刘路张破锣陈大脸等人又开始去工地上工。


  夫唱妇随,蒙嫂也跟着周哥去做活。


  李婆婆原本以为周夏龙小蒙去干活了,周奶奶周天明也会乐家玩耍,她也有借口带孙女去乐家,谁知周奶奶和孙子竟然猫在家说旅行见闻,看照片。


  周家祖孙在家盯着自己,李婆婆也没机会去乐家,只能陪孙女呆在下屋,孙女做作业,她看电视,实则偷听周家孙子说旅行秩事。


  而当时间过了一个钟又一个钟,李婆婆也越来越心急,要是再抓不住机会,这个白天过去就没机会了。


  等啊等,等到十点多钟,就当她心急如焚时,听到有很大的声响,听到周家孙女说“奶奶,应该是乐韵回来了”,心头一跳,激动得站起来。


  周奶奶昨天去乐家也知小乐乐还没回来,这当儿听说可能是小乐乐回来了,顿时开心起来,和孙子跑去看情况。


  李婆婆看到周家祖孙出去,拉着孙女也急急忙忙地跑出周家,到外面一抬头就能看见乐家楼房门前园子前方往村口去的村道上方飞着的直升机。


  那架直升机比乐家的那架白色直升机更大,颜色也不同。


  周奶奶和周天明跑去乐家楼房旁的村道上站着,与在乐家的老太太老爷子帅哥们一起仰头看着直升机。


  乐善被美少年抱着放在脖子上骑大马,高兴地挥舞着小手喊“姐姐”“姐姐”得喊个不停,一点也不嫌累。


  运输直升机的航速比ec225略慢一点点,也因此,乐小同学从华家居住的a省黄市回九稻花了近四个钟。


  回到梅村,她直接将飞机开回家里附近,在空中盘旋一圈,确定好了路线和着陆点再下降。


  运输直升机比ec225的体型大,降落在村道上也成功的堵住路,仅有一边可以供人走,如果骑车,只能由人推着车经过。


  机身庞大,螺旋桨叶也更长,旋转时的风力也更猛,燕行柳向阳为了安全,劝阻人不让往前跑,直到看到螺旋桨叶静止才不再阻拦。


  一群学霸和老爷子老太太一窝蜂似的跑到直升机机头前和舱门口,高高兴兴的与推开舱门的帅哥寒暄着,老太太们等到小团子从驾驶室出来,拉着人到身边打量了又打量,就怕她累瘦了黑了什么的。


  宣少华少与众人打个招呼,不客气的往外递箱子,让接机的人当搬运工。


  任少段少风少王二少毋少万俟大少等人谁也没把自己当贵少爷,一个扛一个或扛两个箱子,朝着乐家飞跑。


  晁老太太王师母瞅着帅哥们跑得飞快,也不去当碍事精,拉着武老太太、周微和周奶奶,以及上午送了些自家种的玉米棒子给乐家客人吃的周满奶奶,回乐家冰箱房帮着收拾货架。


  美少年负责带乐善,他不用挥洒青春。


  周秋凤乐爸自然不会尽让客人干活,自己也当苦工。


  周天明陈丰年陈兆年也很自觉,扛不动重的,搬轻的箱子。


  宣少华少知晓哪些东西该送去哪,有些要送南楼的东西特别交待一声。


  等一串人马都搬了东西往自家跑,乐韵才钻进机舱,扛只有二米来高的大桶,下了直升机回家。


  她扛着巨大的桶回到南楼,在楼外先放下地,等蚁老放下东西,与他老人家一起抬着桶进南楼,上三楼。


  乐家夫妻与在乐家的客人们忙着搬东西,李婆婆带着孙女蹭啊蹭,蹭到乐家北楼外,然后跟着扛着东西的人进了堂屋。


  周秋凤放下一只箱子再出去时看到李家祖孙进了自家,不由得直皱眉头,又不能直接把人轰出去,看到帅哥们都暗中盯着李家祖孙,她也放心,又出去搬东西。


  来来往往的人看到自己当没看见似的,李婆婆厚着脸蹭去放东西的房间门口,热络的问:“亲家,这么忙啊?我也来帮搭把手吧。”


  “不用。”周奶奶发现李婆婆竟然跑来了乐家,还想往冰箱房跑,飞快的冲过去,将人推出冰箱房:“我家姑奶奶家的冰箱房没经过主人同意不许外人进来,请你出去。”


  被推出存放东西的地方,李婆婆脸火辣辣的疼:“亲家,我就是想帮帮忙,又不会偷东西。”


  “没经过主人同意就进别人家,我算是领教到了你们李家的家教。”周奶奶不容分说的把人给推走,不让李婆婆挡着门口。


  李婆婆被推搡着远离了放东西的房间门口,也不愿离开乐家,跑罗汉榻上坐着,不停地打量乐家堂屋里的东西。


  冰箱房需要人手,周奶奶一边盯梢李婆婆一边收拾。


  李小妍跟着奶奶,没敢跟着去冰箱房,她站一边看乐家人来人往,观察搬东西的人跑了一趟,几人进进冰箱房后另一拨人也全出去了,没人盯着堂屋,她悄悄的、快速地跑进乐家堂屋的后堂。


  李婆婆发现孙女去了乐家后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乐家堂屋通向后堂的门没关,李小妍跑进后堂,脱掉鞋子提在手里赶紧爬上二楼。


  二楼客厅的门是闭着的,她轻轻拧动门把,一下子就开了。


  李小妍惊喜得心脏砰砰跳跳,赶紧把门推开,极快的挤进去,再关门,当关上门才看向二楼的客厅,看到房间里一大堆亮闪闪的东西,差点没惊叫。


  难怪乐韵不让人上北楼的二楼,北二楼的东西比南二楼高档了不知多少倍,桌子都是金的,还有那么多的书房用品!

  她怕被人发现,没时间研究西墙的书柜,踮着脚跑到南墙的柜子旁和书桌旁,拿出手机快速的拍照。


  拍了几张照片,看向桌子上排列着的笔筒等物,一眼看中一堆小巧的雕件中的一只公鸡形玉雕。


  那件玉雕件纯白无暇,公鸡栩栩如生。


  看着那件玉品,李小妍心头火热,一把抓起来,想攥在手心可捂不住,她毫不犹豫的将东西从衣领口放进贴身的小衣服里藏起来。


  藏好了一件,听听声响,又跑到书柜前,从柜子里也抓出一件像小碟子形的纯绿色的玉雕,也塞进小衣服里。


  她还想继续挑小东西往衣服里藏,听到楼下有人问“李家姑娘哪去了”,吓了一大跳,踮着脚尖跑出客厅,放下鞋子穿起来。


  李小妍刚穿上鞋子就听到楼梯响,忙转身面对门方向门的方向站着,做出想推门又犹豫的样子。


  毋少等人放下箱笼又跑出去搬东西,搬着箱子回来,发现客厅仅只李家那个老婆婆,李姑娘不见了。


  众学霸瞬间抬头望向二楼天花板。


  王二少大嚷了一声:“李姑娘哪去了?”


  毋少一把放下箱子,转身就飞身冲进后堂朝楼上跑。


  任少万俟大少风少段少也一把放下箱盒,极快地飞奔进后堂上二楼。


  跑在前面的毋少,跑到楼梯转角时看到李家姑娘转身朝门站的动作,猜着那人已经去了二楼客厅。


  她一口气跑过转角往上跑时,看李姑娘假装听到声响转身装着害怕的脸,气得想笑,演技这么粗糙也敢出来丢人现眼?


  “姓李的,你真行啊,趁着乐家忙就来浑水摸鱼,你家长辈也真好家教,她坐在楼下吸引人的目光,你上来做贼,你们祖孙配合得天衣无缝,典型的上梁不正下梁歪。”


  对于不要脸的人,毋少可不会管是女孩子还是男孩子,开口就没好话。


  “你血口喷人,我就是好奇想上来看看,还在门口还没进去,你就说我做贼,你哪眼看见我偷东西了吗?”没人抓到自己拿东西,李小妍底气足,不甘示弱的反问。


  “你不做贼偷偷的上来干什么?谁不知道乐家二楼没经主人同意不能进?你上来时问过主人同意了吗?”


  对于行为不端、尽做破坏女性名声的女孩子,毋少没有任何好感,冷冷的盯着李家女:“你有没偷东西,问问小美女就知道了,现在你给我滚下去!”


  她喝骂了一声,又通知学霸们:“楼下的哥们喊晁二或者请乐叔乐婶上楼先锁门,不要让人进去碰里面门的门把手,必要的时候也方便验门内把手上的指纹。”


  任少与小伙伴跑到二楼楼梯的转角平台,没再往上跑,冷冷地盯着李家女,趁他们没注意的时候偷跑上楼是吧,没偷东西就算了,要是盗取了小萝莉书房内的物品,那她最好祈祷以后永远别遇见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


  跑上来的小青年帅得让人看着就想尖叫,说出的话却一点也不温和,李小妍却捕捉到了重点,他没有说乐家有监控!


  他说要问问主人就知有没丢什么,也就说明二楼是没监控的,没监控,也没人看见她手里拿着东西,谁知道她有没拿东西?


  虽然只来得及拿到两件,但能被放在书房的东房肯定值钱,少说也能值个几万吧。


  李小妍底气更足了,梗着脖子叫嚣:“我妈是乐善的舅妈,我还是乐善的表姐,你们算老几?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该滚下去的是你们这些外来人员。”


  第四百六三章 拦截(2更


  李家女行事鬼祟还嚣张,毋少气乐了:“你是乐家表姐?小萝莉她承认了吗?本少爷告诉你,莫说对你呼三喝四,就是把你一脚从二楼给踹下去摔成残疾,小萝莉也不会怪我。”


  毋少手一扬,一巴掌甩李家女脸上:“本少现在身体力行的来告诉你凭什么资格对你指手画脚!本少与小萝莉称兄道弟时,你个小贱货还不知道在哪个旮旯里干偷鸡摸狗的事儿。


  在本少这些人面前口出狂言冒充小乐善的表姐,你怕是昨晚想着今天怎么来乐家做贼,所以到现在还没睡醒,还在做着白日梦。”


  毋少是古修门派的后起之秀,她真要出重手,一巴掌能打得李家姑娘的脸骨折,因为不是对付古修人士,她手下留情了,没用内力。


  那一掌也足够李小妍受了,她的脸被扇得偏向一边,脸上也瞬间浮现巴掌印。


  被一巴掌打得打了个踉跄的李小妍,被打懵了,一下子捂住脸,转过脖子望向小青年,见他举着手好像又要扇过来,吓得“啊”的尖叫着就朝楼下跑。


  跑了几步,才看清楼梯上站着一串人,吓得腿发软,脚下一歪,差点摔倒。


  李小妍扶着楼梯杆才稳住,也因藏在衣服里的东西硌到肉,生怕衣服里的东西掉出来,一手捂胸口朝下跑,一边跑一边哭。


  小青年们扛着箱笼回来发现小妍不见,并且猜到小妍去了乐家二楼全往后堂跑去,李婆婆慌了神,急急忙忙爬起来也往乐家的后堂跑,孙女就一个人,小青年那么多,她得去帮孙女。


  周满奶奶周奶奶武老太太周微与晁老太太王师母在冰箱房整理收拢架阁上的东西,想匀出更多的地方放箱盒。


  周奶奶是一直有留意堂屋的李婆婆,就只在某一刻错了一下眼儿? 当听到小青年们找李姑娘,也霍然发觉那人可能乘人不注意跑楼上去了。


  几个老太太从冰箱房中跑到堂屋,就见李婆婆跑向乐家后堂? 便猜到李小妍百分百去了二楼。


  周满奶奶气得肺都快炸了? 几步冲上去一把拽过李婆婆? 扬手就给李婆婆一个大嘴巴:“日你娘个仙人板板的,不要脸的老货,带着你孙女跑乐家来做贼? 一个放风一个去偷盗? 你们祖孙配合得挺好啊!”


  “你……”赶着去给孙女帮忙的李婆婆,被人给拖拽住,正想理论? 不曾想被周满奶奶打了个耳把子? 当时愣住了。


  她瞪着眼睛? 瞳孔放大? 不敢置信的盯着周满奶奶。


  她记得? 第一次到周家来见面时周满奶奶拉着她的手一口一个妹子? 叫得可亲了,哪怕后来周家妯娌不怎么热络了,也从没有翻脸。


  可现在,周满奶奶竟然当着乐家客人的面打她耳把子?!


  李婆婆无法相信周满奶奶竟然翻脸不认人,脸火辣辣的疼起来? 她一把捂住了脸? 也与此同时? 听到了小妍和人的争吵声。


  争吵声中也听到一声响亮的“啪”的声响? 转而就听到“噔噔噔”的脚步声和哭声。


  被孙女的哭声刺激了一下,李婆婆回过神,又想往后堂跑。


  “小的不要脸? 偷偷摸摸的,老的也不要脸!”周满奶奶怒火中烧,一把抓住李婆婆,把她拽住往外拖。


  周奶奶本来也想跑去乐家堂屋的后堂,见妯娌拖住了李婆婆,她也跑过抓住李婆婆的另一只手。


  妯娌俩合力拖着李婆婆出了乐家堂屋,到了地坪内仍一左一右的拽着李婆婆。


  王师母晁老太太周微武老太太跑到后堂,就见李家姑娘哭着跑下楼,她们也没拦,转身跟着出去。


  李家女往楼下跑时,毋少与小伙伴们也蹬蹬的下楼,与老太太们一起出了堂屋。


  李小妍跑出乐家堂屋,看到奶奶也被周奶奶周满奶奶抓着,捂着胸口朝周家跑,一边不停的呜呜呜哭。


  毋少任少等人跑到地坪,呼啦啦的围上去,将想逃跑的李家女给团团围住。


  “别急着跑,等小萝莉来了再说!”


  “这么急着逃离现场,一看就是做贼心虚。”


  万俟大少等人堵住李家女的路,不放人。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拦着我孙女想干什么?”看到孙女被人拦住,李婆婆用力的挣扎。


  “看来十有八九是偷了东西,这老东西慌了。晁老太太,你们也过来搭把手,免得这老东西跑去碰瓷。”周满奶奶哪肯放手,用力的抓住李婆婆,不让她脱身。


  周奶奶不说话,发了狠,用力的紧箍着李婆婆的手腕。


  晁老太太王师母周微老太太一听,也跑过去拉得拉,拽得拽,拖住李家老婆子不让她去她孙女那边。


  被人团团围住,李小妍慌得心脏快要跳出来,肌肉都在颤:“你们……你们耍流氓……”


  “嗤,就你那前平后板一样的丁板身材,帅哥们眼瞎了也不会对你这样的货色生出耍流氓的兴趣。”


  俊美少年们没来得答话,就听一道满含讽刺的声音从高处传来。


  老少们闻声下意识的抬头,先看北楼没看到什么,再偏头,就见乐家南楼的三楼阳台栏干上站着个穿半臂袖子的蓝裳、绯红襦裙的小姑娘,一手执一把折扇俯视着楼下。


  “小乐乐,你悠着点。”王师母看着心肝小乖乖立在阳台栏干上,心都揪了起来。


  晁老太太眼角也一阵阵的暴跳:“小团子,你稳着些啊。”


  “没事儿。”乐韵冲着真心疼自己的长辈笑笑,一点也不担心脚滑。


  她和蚁老抬着大桶上南楼,到一楼与二楼的楼梯转角时就知李家女跑去了北楼二楼客厅,当时没急,先和蚁老抬桶上楼。


  她的神知灵敏,凭神识感知到的微妙变化就知道李小妍在偷东西,更不急了。


  李家女不是偷东西吗,让她偷。


  小萝莉不慌不忙的和蚁老将大桶抬到三楼,把大桶放在三楼的厨房里,因为要找木板垫底,所以也略花了点时间。


  安置好大木桶,蚁老从楼梯往楼下飞奔,因为知晓李家女想跑,乐小同学掠至阳台,跃上栏干。


  脚踩着阳台栏干就听到李家女不要脸的话,乐韵气笑了,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说得就是李家女那样的人吧。


  当看到北楼前的老少们全抬头望来,她也紧张,左手捞起裙子,左脚一点栏干,借力飞起。


  “啊!”看到小乐乐从阳台上往下跳,几个老太太吓得心脏都快停止跳动。


  任少毋少风少段少眼睛睁得溜圆,哎哟,小萝莉今天竟然不介意当着人展示轻功了啊?

  李婆婆李小妍也抬头看到乐家姑娘站在阳台栏干上的样子,看她往下跳,以为是失足,先是吓了一跳,转而就是喜出望外。


  乐家姑娘要是失足跌下来摔死了,乐家就会败落,乐家守不住那么多的家财,她们也能趁机分一杯羹。


  李小妍激动的期待着某人落地成盒。


  周秋凤乐爸晁老爷子陈康等人也在搬东西,听到家里吵吵闹闹,加快脚步,当看到宣家华青年们从直升机跳下来冲向乐家,他们扔下箱盒就往乐家楼房跑。


  一群人先先后后跑到乐家楼房屋外的村道上,就见小团子从南三楼阳台朝下飞,不知情的也吓得魂都快没了。


  老的中年的,叫的叫,喊得喊,拼命的往地坪跑,只想冲过去接住飞下来的小伢崽。


  乐韵一跃而起,像只小飞鸟飞过两楼之间的小巷子,轻飘飘地落在北楼二楼的阳台栏干上,再轻轻一跃,从二楼飘然落地,稳当当的落在北楼前的地坪上。


  她从南楼跃至北楼,从北二楼飞身而下,衣裙并没有旋转出太大的圈,也没有走光,仅只露出两截小腿。


  当人落地后,放下裙子,又是个长发飘飘、衣袂飘飞的美少女。


  跑着的,仰头看着的一群人,高高提起的一颗心也慢慢落地。


  乐爸看到乖乖小棉袄落地,一把冲过去,颤抖着手摸了摸伢崽,感觉到她的体温,他那口卡在嗓眼的气才呼出来,腿发软,一下子就坐了一下。


  一庇股栽坐于地,一下又一下的抹一层一层涌出来的虚汗:“乐乐,以后别吓老爸,乐善那次的事差点把爸爸吓出心脏来,爸爸胆子小……”


  他说着说着,喉咙都硬了。


  他胆小,承受不住女儿出意外的打击。


  “老爸,你家姑娘从小苦练轻功,如今终于有小成,放心,莫说三层楼,就是从五层楼跳下来也没事。”


  老爸吓得腿软站不住,乐韵赶紧蹲下身抱抱老爸:“老爹,这回是你家崽崽不对,没提前告诉你们,让你们受惊了,下次你们再看到我从楼上跳来跳去就不会吓到啦。”


  得到姑娘一个安慰的抱抱,乐爸狂跳得心本来稍稍平稳了一些,听说还有以后,整个人都不太好,他……真的好怕!

  晁老爷子老太太王师母等人看着小崽崽平安落地,那紧绷的神经才松开,也忍不住一阵后怕,轻功什么的,还是少用点吧,多来几次,他们准会吓出心脏病。


  第四百六四章 人脏俱获

  乐家姑娘从三楼跳下来毫发无损,李婆婆头皮一阵阵发麻,乐家姑娘莫非……是鬼?

  鬼是没有影子的。


  乐家姑娘有影子。


  李婆婆瞪着眼睛愣愣地盯着乐家姑娘,心脏一阵阵的乱跳。


  李小妍看着乐韵从南楼到北楼,再从头顶上方跳下来,不说摔死,都没碰着摔着,失望透底,怎么就没摔死她呢!


  看到乐韵与乐家那个女控男说话,趁着没人注意,一把推开一个人,冲出人群,朝周家跑去。


  “偷了我家的东西想逃跑?”乐韵安抚着有颗琉璃心的老爸,发现李家女携脏逃跑,直起腰,抬脚就追。


  她是世界万米长跑的破纪录者,速度一等一的快,轻盈如羽毛似的从学霸们面前掠过,眨眼间就追到李家女身后。


  追上李家女,乐韵以手中折扇戳了一下李家女的右肩头。


  那一记戳点下去,正跑着的李小妍只觉肩头好像忽然被压了几千重,压得她几乎连腰都直不起来。


  她一下子就站住了,脸上的血色尽失。


  戳点李家女一记,乐韵绕过人,站到李家女的一侧,再以手中折扇点穴,戳了李家女前胸和手臂上几处穴位。


  “你对我做什么,放开我!”忽然动不了,李小妍吓得滚出豆大的冷汗。


  “你在我家二楼偷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你忘了我是世界长跑冠军,在我面前想携脏逃跑,你当我是死人啊。”


  乐韵将人点了穴,平静至极,李家女偷了她家的东西,这样她就再用不着看在周伯的情面给蒙嫂和李某女脸面。


  “你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偷东西了,我衣服连个口袋都没有,你说我偷东西,东西藏在哪?”李小妍心肝都在颤,坚决不承认偷了东西。


  李家姑娘刚跑到距乐家楼房不到一米远的村道上忽然站住不动,晁老太太几个拖着李婆婆、缓过一口气的晁老爷子等人也呼啦啦的涌至路上围观。


  俊少们溜到小萝莉身边,打量李家姑娘。


  晁二姑娘落后一步,跑近,趴着毋少的肩头打量李家女。


  “小萝莉,我上楼去时看到她从二楼出来,她还背过身对着门假装还没进去的样子。”


  毋少实话实说:“我们没有进二楼,查查指纹就知道。其实,我确信她偷东西了,因为她当时表情慌乱,明显做贼心虚。”


  “你们血口喷人。”李婆婆大叫:“我孙女就是上楼去看看,你们空口无凭就说她偷东西,你们看她偷了什么?你们哪只眼睛看到她偷东西的?捉贼捉脏,你们倒是把我孙女偷的东西找出来啊?”


  “老家伙,你挺能耐啊,带着孙女到我家来偷东西,你在一楼放风,让你孙女上二楼偷东西,算盘打得挺响的。”


  李家老人护短,乐韵啧啧的望向被老太太们拽着的老人,半点没留情面:“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你这样的奶奶,难怪你孙女是个贼。”


  “你少乱给我孙女扣屎盆子,我就算不识字,我也知道凡事要讲证据,没证据,冤枉我孙女,我告你。”


  反正已经得罪了乐家,李婆婆也豁出去了,看到从村道上有人来了,干脆闹起来:“快来看啊,乐家欺负老人孩子啊,乐家仗着有钱,乱冤枉人,你们快来评评理,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她在那边喊,李小妍也干嚎:“乐韵,我不喜欢我就算了,凭什么冤枉我偷东西,我偷什么了,你说出来啊。我就是到你家去了一下就说我偷东西,也太欺负人了……呜呜呜……欺负我是个没爸的孩子……”


  祖孙俩一唱一合,唱作俱全。


  从村外走来的人,有个人骑着摩托车,一下子就到乐家楼房外,看到一群人站在村道上,还有人哭喊,刹车。


  还有两个是步行的,听到动静,也奔跑起来。


  王师母气极反笑:“人说‘穷山恶水出刁民’,以前我是不相信的,我觉得乡下村民心地纯洁,淳朴善良,打见了你们祖孙,我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贼喊捉贼,什么叫颠倒黑白。”


  “妹子,不气,没啥好气的,”晁老太太匀出只手拍拍王师母:“跟这种人计较,不值当,小的有乐乐收拾,我们看着这个老货,相信乐乐自有公断。”


  燕行柳向阳和带着小乐善的晁家哥儿在直升机内,他们落在最后面才回到乐家楼房外,啥也不说,就站在一边等着。


  萧少李少贺小十五贺小十六和贺小八,也全当背景板。


  蚁老岩老站在乐家夫妻身边,也只做壁上观。


  三个跑近的村人,看着乐家人和乐家的客人,一头雾水,究竟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啊?

  李家祖孙搭台唱戏,乐小同学一点也不慌,让她们先唱,等她们消停了,才慢吞吞的拉开折扇,一摇一摇地扇着风,一派悠闲。


  她说出的话也同样云淡风轻:“你们不是说捉贼捉脏嘛,脏就在李家女身上啊,李小妍你不是问我你偷的东西在哪,东西就藏在你胸前衣服里,莫非你以为你把东西藏在女孩子穿的内衣里,别人就发现不了?”


  呜呜哭着的李小妍,声音戛然而止。


  她霍然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乐韵,吓得几乎不能呼吸,脸上的肌肉、嘴唇都在颤抖不停。


  李婆婆也吓坏了。


  “我就说吧,她一直捂着胸口,看着就不对劲儿,原来是用手捂着东西啊。”毋少任少风少恍然大悟。


  “小萝莉,要不要本少给给小毛贼搜身搜脏?”毋少跃跃欲试。


  “你敢!你敢碰我,告你耍流氓!”李小妍魂都快吓没了,大声尖叫。


  “你……你们胡说八道,你们一群男人故意说我孙女偷东西,就是想占我孙女便宜……”李婆婆也乱攀咬人。


  “嗤,别人不见棺材不掉泪,你们见了棺材也不掉泪,之前说我让我找出证据,现在我说出藏脏物的地方,你们又胡乱污蔑我想占便宜。”


  乐韵不恼,也不急,也不气,平静的陈述一项事实:“你们是不是以为这样死不承认我就没办法了是不?


  你们祖孙也太天真了,我们不搜李小妍的衣服,可以打电话报警,让派出来的人来啊。


  还有,我忘记说了,我家北楼二楼客厅装有监控的,我也不介意把监控给所有人看看,让人来观赏一下李小妍是怎么偷东西的。


  对了,我现在说详细点,李小妍偷了两样东西,一件是羊脂玉雕刻成公鸡形状的玉雕,一件是绿翡翠打造成小碟子的玉器,两样都是古董。”


  当乐韵准确的说出自己拿了什么,李小妍的面色一寸一寸的惨白,整个人都在发抖。


  毋少任少等俊少看到某个女孩的表情,就知事实与小萝莉说得完全相符。


  李家女面色如土,乐小同学可没停,轻摇折扇,怜惜的摇头:“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做什么不好,偏偏要做贼?

  你做贼被抓住了,认个错,把东西还回去,我念着周伯的面子也总不能将你送去局子里是不是,偏偏你们祖孙俩死不认帐不说,一个想带着东西逃跑,一个还在颠倒黑白倒打一粑。


  竟然你们想闹大,那就如你们所愿吧。


  凤婶,辛苦你打电话给周伯,请周伯叫上他婆娘一起来回来一趟。”


  乐家姑娘说话轻轻柔柔地,听在李家祖孙耳朵里却像惊雷炸响,李婆婆腿在发抖,声泪俱下:“乐姑娘,求求你放过小妍一次,她不是贼啊,你家的东西太好看,你又不让人去看,她太想看看才会拿回去,看够了就会还给你的。


  乐姑娘,我孙女以前从没偷过别人的东西,小妍出生的时辰属鸡,看到鸡就喜欢,只是拿着看看,不是偷……”


  李家老人在给孙女找理由开脱,周微不声不响的,走近,给了一个大嘴巴,怒目圆瞪:“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种不要脸的老东西。你孙女偷了人家的东西,你还在找借口,你这几十年活狗身上去了吗?

  照你这样的说法,有人是有属猪的,看你家养的猪很喜欢,去你家把你家养的猪拖回家看也是可以的,谁家有属鸡的,看你家养的鸡也很喜欢,可以去捉回家养着看,是吧?


  还有呢,有谁出生年五行属木,看你家山里的树长得很好看,很喜欢,也可以砍回家自己看,出生年属土的,看你家的房子很喜欢,住进去就行,反正也不会要你的,住够了就会还给你。”


  李婆婆第二次被打耳把子,脸火辣辣的痛起来,她看着面前站着的老太太,张着嘴,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李小妍也被吓坏了,人不能挪动,肌肉在颤抖,半晌才缓过气,哇哇大哭:“乐韵,我就是看着玉很漂亮想拿回家玩几天再偷偷还回去,我没有偷……我不是贼……”


  “不经主人同意拿人家的东西就是偷,偷东西的就是贼,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乐韵不为所动。


  小棉袄让自己打电话,周秋凤没说半句废话,拿出手机联系哥哥,打通后特别说明一定要将蒙嫂叫回来。


  第四百六五章 一巴掌(2更


  周哥与哥们双抢后上工,在工地上各司其职,工作侃大山两不误,干得热火朝天的当儿接到妹妹电话叫回家,一头雾水,家里有么子事?


  他的第一反应是不是老母亲怎么了,问了一句听说不是老母亲有事,悬着的心放下一半,当听妹妹说叫上蒙嫂回家,顿时明白过来,必定是李婆婆和李小妍又作了幺蛾子。


  结束与妹妹的通话,周哥先跑去找到蒙嫂,叫她跟自己回家,再打电话给工头说家里有事,和婆娘回去看看。


  工头没说啥,让他没什么急事就回来上工,有事就把事儿处理完再上工。


  蒙嫂被周哥中途叫回家,心头一突一突的跳,她觉得极可能是婆妈和小妍又惹了什么事。


  周哥带着蒙嫂走出施工地,到安全区域找到摩托车骑着车回村,当过了村地坪后转过村道的弯,看到那架停在前方的直升机,猜知是小乐乐回来了。


  直升机停在村道上挡住路,周哥到机身附近停,将车子放路边,再小跑着绕过机身。


  从机身后绕出来,也终于能看清乐家楼房与村道上的情况,乐家的客人们排排站在楼房的山墙根和地坪边缘,他老母亲和满婶拽着李家婆婆;


  而李小妍以背对着村办楼的方式站在村道上,在面向村办楼的方向站着小乐乐和几个帅哥,还有不远的地方站着看热闹的几个村民。


  不必谁来解释,周哥也猜出来是李家祖孙又不做人,搞出什么犯了众怒。


  蒙嫂跟着周哥往前走,不停的张望,当看清乐家楼房旁的情形,一颗心沉如谷底。


  李婆婆看到周夏龙和小蒙回来了,立即大哭:“小周小蒙,小妍今天到乐家玩,到乐家二楼去了一下,乐姑娘说小妍是贼,小周,小妍也是你的继女,你给乐姑娘说几句好话,让乐姑娘原谅小妍一次吧,小妍她还少,不太懂事……”


  “我没有做贼的继女。”周哥毫不犹豫的拒绝承认李小妍是继女,李婆婆说李小妍去了乐家二楼,乐家二楼不经同意不让人去看,李小妍偷偷摸摸的去了,被人当贼是她自找的。


  李婆婆张着嘴,央求的话也就此中断。


  听到奶奶哭诉声,李小妍也知道是妈妈回来了,号嚎大哭:“妈,妈,快救救我,我没有做贼……我不是贼……”


  李家祖孙又开始表演,晁老爷子等人淡定的看戏,小乐乐没有报案,也没有直接动手搜脏,她执意叫回李家女的母亲,必定有她的用意。


  毋少揽着晁二的肩头,笑嘻嘻的当个安静的吃豆腐的美少年。


  任少等人就是一副“我是吃瓜群众”的表情。


  周哥冷着脸,拐去妹妹和老母亲站着的地方,站在妹妹和妹夫旁,满面愧疚:“乐清,对不住,是我眼瞎,给你和乐乐添了无数麻烦。”


  “哥,这不关你的事,你莫往心里去,是李家祖孙上梁不正下梁歪。”乐爸憨笑。


  周秋凤声音低低的:“哥,这次李小妍做得太过份,小乐乐不会再看在你和妈的面子上给蒙嫂和李小妍留情面。”


  “用不着留情面,乐乐给我们家的情面浪费在那种人身上不值得。”周哥对李家祖孙寒了心,也不愿再浪费任何一分情面关系。


  李婆婆听到了周家兄妹的话,震惊得望着周家兄妹和乐家人,她们想干什么?

  蒙嫂听着自己姑娘的哭声,一阵心疼,小跑着跑到自己姑娘身边,望向侧面的乐家姑娘和一群小帅哥。


  “乐……乐姑娘,小妍她……”


  “你想说她还小,不懂事?”乐韵截断了蒙嫂的话:“蒙女士,你女儿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事?还是说这是你们家的传统家教,无论你们家的孩子做了什么,你们都觉得孩子小,不懂事,要别人让着迁就着?”


  “我……”蒙嫂被堵得哑口无言。


  李小妍呜呜哭:“妈,我没有做贼,我没有偷东西……”


  “小妍,妈相信你不是贼。”女儿哭得快肝肠寸短,脸都肿了,蒙嫂看着就钻心似的疼,搂着孩子,保护孩子。


  “乐姑娘,你们竟然动手打小妍?我女儿我都舍不得打,你们凭什么打我的孩子?”小妍脸上浮出一个巴掌印,那个巴掌比打在她脸上还教她疼。


  蒙嫂问凭什么打她女儿,乐韵柳眉倒竖,一扬手,一个巴掌呼在蒙嫂脸上,呼了人一个大嘴巴子,才说话:“现在告诉你凭什么要动手打她,当然是因为她该打,就如你该打一样。”


  小乐乐一个照面就给蒙嫂一个大嘴巴子,萧少等人看得那叫个震惊,小乐乐这能动手不哔哔的样子简直太飒!

  李婆婆看到小蒙挨打,露出见鬼似的表情,乐韵她……她竟然抽她弟弟舅妈的耳把子?!


  脸重重的挨了一下,火辣辣的痛,蒙嫂慢慢扭过被打得偏向一边的脸,眼眶发热,积满了眼泪。


  李小妍吓呆了。


  呼了蒙某人一个嘴巴子,乐韵沉着脸,沉沉地地问:“现在你脑子清醒了吗?不清醒我不介意再给你几个大嘴巴子,让你清醒清醒。”


  蒙嫂眼眶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不说话,那就表示清醒些了,可以说正事,”莫说姓蒙的流得是水,哪怕流的是血泪,乐韵也不同情,一板一眼说正事:“你做为家长,在明知你孩子犯了大错误,你第一时间不问她犯了什么错,却不分青红皂白地包庇她,反过来质问我凭什么打她,这是你做为家长该有的态度吗?

  刚才的一巴掌,教教你怎么做好一个家长。


  你家的家教我先不说了,先论你女儿犯什么错。我今天刚回来,家里的客人在忙着帮忙搬行李,李家祖孙趁着我家忙,跑去我家,老的在一楼放哨望风,小的跑去北楼二楼客厅偷东西。


  你的姑娘做贼,偷了东西还死不认帐,她偷的东西就藏在内衣里。


  再说一下,我家不仅外面装有监控,一楼二楼客厅也装有监控,北楼二楼是我的书房,放着的东西都是古董,没有哪件低于十万。


  楼上那么多的贵重东西,你以为我能放心?为了防止有贼入室盗窃,我在二楼装了很多隐形摄像头,全方位无死角的监控着整个客厅。


  你女儿以为我家装的摄像头是纸糊的,偷了东西还嘴硬,带着脏物逃跑,我把她拦在这里,她和她奶奶还贼喊捉贼,说我冤枉她,让我捉贼拿脏。


  我叫你回来是让你亲眼看看你女儿做了什么,免得说我冤枉你女儿。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你自己给女儿搜身,把她偷的东西拿出来,第二,打电话报案,让警c来搜。


  路就两条,你自己选吧。”


  听了小家伙的话,晁老爷子万俟教授沉眉苦思,小乐乐本意不像是想公了,她究竟想干什么?

  几个美少年瞅着蒙嫂,眼带戏谑,那人刚才一回来就质问小萝莉为什么打她女儿的脸,这下脸疼不疼?


  乐家姑娘说小妍去北二楼偷了东西,蒙嫂一张脸惨白,嘴唇都白了,偏头望向自己的姑娘:“小妍……你你偷了东西?”


  “我没有,我没有偷,我是看到两样小东西很可爱,想拿回家玩几天再悄悄送回去,我从没看见过那么漂亮的东西,太喜欢了才想拿回去玩……”李小妍哭,就是不承认自己偷东西。


  蒙嫂原本就惨白的脸更白了。


  “蒙女士,这就是你们婆媳俩教养出来的好姑娘,现在知道她为什么挨打了吧?”乐韵笑盈盈的:“蒙女士,我很忙,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一个贼身上。你选哪条赶紧决定,你不做决定,我就当你选第二条。”


  “不,我不是贼,我不是贼……”李小妍尖声哭喊。


  乐韵懒得跟一个小毛贼争论,淡淡地看着蒙嫂。


  蒙嫂看着哭得撕心裂肺的女儿,看看冷冷盯着自己的乐家姑娘和几个小青年,闭上眼睛,艰难的从喉咙里挤出声音来:“我……选第一条。”


  “行,那你准备动手吧,”乐韵唰的收起折扇,喊:“宣少华少,小贼偷的两件东西正好是你们以前出过价的玉器,请你们移驾这边,来告诉蒙女士她女儿偷的玉器值多少钱。”


  “好。”宣少华少以为自己将全程当吃瓜群众,不想瓜滚到自己这来了,笑着应一声,飞掠而出。


  宣一华一身为少主的贴身护卫,自然紧随其后。


  四人轻盈的掠至小姑娘身边,几个美少年往一边挪一挪,排成一条弧形线,围观。


  蒙嫂做了选择,手都在抖,看到一群人盯着自己,央求:“乐姑娘……能不能,请帅哥们转过身?”


  “你女儿敢偷东西藏衣服里,还怕被人看?你们李家仨人都欺负我们家小团子好说话是不是?快点动手,别婆婆妈妈的。”晁二姑娘不耐烦的催。


  “二姐说得对,有胆量做就要有胆子承担后果。”乐韵也不准备给人脸面。


  蒙嫂眼里的泪水几乎又要夺眶而出,抖着手伸向女儿衣领,刚触碰到衣服,听到女儿尖叫声,又缩回手。


  乐韵沉了脸:“蒙丽丽,李小妍,别以为姑奶奶跟你们一样闲,姑奶奶的时间珍贵,你们母女情深是吧,燕帅哥,打电话请警c来处理。”


  第四百五六章 摔玉

  女儿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哪怕犯了错,蒙嫂也仍然不忍苛责,更不忍心让女儿经历被搜身那么羞辱的事件。


  当乐家姑娘发火,她几乎要哭出来:“乐姑娘,小妍她是女孩子啊,这样子,她以后怎么做人,让我……带小妍去周家再拿东西好不好?”


  “做错了事就得自己受着,你心疼她,为什么没教她不要做贼?你自己没教好她,是你的错,与我有什么相干?

  是你女儿偷了我的东西,为什么还要我迁就你们?姓燕的,你早上没吃饭吗,拿个手机用得着磨蹭半天?”乐韵怼了蒙嫂一顿,又怼还在找手机的燕吃货。


  “我……”自己无辜遭了雷池之殃,燕行委屈得想嘤嘤几声,他当然没敢,拿出手机,翻找号码。


  乐家姑娘不留半点情面,还让人报派出所,蒙嫂眼泪在眶里打转,再次伸出手,狠心地探进女儿衣领里,也成功的找到一样东西,哆哆索索的给取了出来。


  宣少看到蒙女士找出来的玉器,嚯地睁大眼睛:“我的天,我都不知道该说小毛贼是识货还是运气啊,这手气真了不得,要是去买彩票,说不定能中头奖。


  这件玉器是文房用品,是十二生肖砚滴中的申,我当初想从小美女手里匀回去收藏,出价一百万一只,一整套一千五百万。”


  宣少报了价,做西子捧心状:“我回家跟我家老祖宗们说了,还把拍到的图片给老祖宗们看,我家老祖宗骂我不识货,说这套文玩要是在他手里,谁敢开那么低的价,他一巴掌把人拍回娘胎去回炉重造。”


  “所以,你家老祖宗估价是多少?”华少慢悠悠的接过话茬。


  “我家老祖宗说文玩材料是玉中极品的羊脂玉,这套古玩极可能是存世的孤品,翻三倍价也不为高。所以,后来我再没敢说匀,我家是不怎么缺钱,我个人却是买不起的。”


  “三倍价就是四千五万百,嗯,这个价也配得上它的稀有身份。”华少波澜不惊。


  一只就三百万!?蒙嫂手捧着玉器,手指僵得像冰冻似的,小妍竟然拿了那么贵重的东西,难怪乐家姑娘那么生气。


  她小心的蹲身,将手里的玉器放地面,再次去寻找被女儿藏起来的另一件玉器,只盼望着另一件不是贵重物品。


  听说那只公鸡形的玉值三百万,李小妍被雷劈了似的,三百万啊!要是拿回去卖掉,一辈子躺着吃都够了。


  蒙嫂从女儿衣服里找到另一样,小心地拿出来,捧在手心,让乐家姑娘过目。


  “噫,小贼的眼光果然不错,专挑珍品下手,这件玉器是翡翠材质,老坑坡璃种的阳绿,一整套十二只碟子,这只是芍药花。


  这件玉器表面看着比较普通,要往碟子里倒进酒才能看出奥秘,碟子里装了酒,花朵迎风开放,酒越好,花纹也越形象生动,我估价是一件一百五十万,一套二千万。”


  华少看到女士手里的玉,无比同情女士,她女儿真是做得一手好死啊!


  华少在品评玉器,乐韵倒转折扇,以扇根在李家女身上疾点几下,给她解开穴道。


  “臭小子,你和宣少子的眼力不行,以后还是不要给古玩估价了,那套赏酒碟也是传世孤品,没个五千万不要开口。”


  那边两小子在辩玉器,岩老很想将家族小子扔飞,他和宣家主等一票人研究过小姑娘二楼的部分古玩,无一不是稀世少见的珍品,就连阿玉坊对某些古玩的精湛雕工也惊为鬼斧神工之作,他们这些老古懂也不敢乱开价。


  蒙嫂的心脏都跳不起来了,就说最低的一件一百万一件一百五十万,两件就是二百五十万,偷那么珍贵的物品,是要坐牢的!

  被乐某人用扇子在身上戳了几下,李小妍发现僵硬的腿有了知觉,手也能动,当听到人说某样东西值多少多少,转脸望向妈妈。


  看到妈妈手里捧着的绿色小碟子,想到那么值钱的东西竟然被乐韵拿了回去,满心不甘,恶向胆边生,一步冲过去夺过妈妈手里的玉碟子,狠狠的朝地面摔去。


  精美的、绿汪汪的小碟子,与水泥硬化地面激烈亲吻,在“啪”的声响中粉身碎骨。


  任少风少毋少等谁也没料到李家姑娘会抢东西,更没想到她竟然敢摔,一时也阻挡不迟,就那么看着那件价值一百多万的玉器被砸了个四分五裂。


  “嘶-”少年们惊得吸了口凉气,敢摔小萝莉的古玩,她是不想活了吧?


  莫说几个少年,就蚁老岩老也没料到某个女生竟敢摔玉器。


  王师母等人也愣住了。


  女儿忽然从手中夺走东西,蒙嫂愣愣的转过头,看着女儿将玉器砸地,看着碎片溅起,瞳孔放大,几乎不能呼吸。


  李小妍夺了妈妈手里的玉器砸掉,转身就往周家跑。


  李家女夺东西时,乐韵察觉了,甚至可以说她若想阻止绝对能阻止,但是,她没有。


  当李家女跑出去时,她追上去,追到李家姑娘身后,毫无花哨动作,飞起一脚踹出去。


  小姑娘的红裙扬起,那条从裙子下伸出的细长的美腿,在空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弧度,重重踹在李家姑娘的后背心。


  朝周家跑去的李小妍,也因为摔碎了玉,心中一阵快意,既然她得不到那就毁了,让乐韵心痛。


  她妈妈是乐善亲舅的老婆,她就不信她摔了玉,乐家还能让她赔。


  想到乐韵失去几百万的玉,李小妍由衷的开心,不让她去二楼是吧,下次再有机会,她不拿东西,直接推翻柜子桌子,让那些玉呀器摔个稀巴烂。


  正快意着,忽然间后背遭到巨大的重力,那力量撞击到后背时她整个人朝地面扑下去,来不及尖叫就倒地。


  她以正面朝地的方式趴地,下巴、手、膝盖重重的磕在水泥地面上,下巴被磕得发出一声闷响。


  比下巴骨头闷响声更响的是她套在手腕上的手机碰地声响,她的手机屏与大地亲吻,屏幕破裂。


  扑倒在地时,因撞击地面产生的疼痛和后背上的疼痛同时涌上大脑,李小妍才来得及发出一声“啊”的惨叫声。


  青年帅哥们与老爷子老太太们先是因为李家女摔玉而惊住,当小萝莉一脚将李家女踹翻在地,他们还没缓过气来。


  当李家姑娘发出一声惊天泣地似的尖叫,愣神中的男女老少们才缓过神儿来。


  刚缓过神儿的学霸少年和晁老爷子等人集体沉默,你说,你让他们说啥?

  那谁有胆子敢捋虎须,就得有承担后果的觉悟。


  宣少看到小萝莉又走向李家女,蹲身飞快的捡起地面上的玉器,小心的保护起来。


  被人拽着的李婆婆,看着孙女被踹翻,张着嘴,眼睛瞪得老大老大。


  蒙嫂呆呆的看着被踢得趴地的女儿,看着乐家姑娘缓缓朝前走。


  将李家女放翻,乐韵收回脚,将折扇别在腰间,一步一步走到李家女身旁,看着她拱动一下想爬来,一把扯住某人的头发,粗鲁的将李家女提起来让她的脸面向自己。


  被人扯着头发,李小妍痛得发出撕心裂肺的“啊啊”痛叫声,下意识的以手撑地支撑着重量,当看到乐韵的脸,她的心脏猛然收缩,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她就像被扼住了脖子,再也发不出尖叫,只张着嘴呼吸。


  她的下巴和右脸与地面摩擦被蹭伤,慢慢渗出血珠,不过是皮外伤,并不严重,仅只让她的样子看起来并不太雅观。


  乐韵像提着只小鸡崽似的,看着李家女惊恐的表情,温柔地笑了笑,声音轻轻的:“痛吗?”


  “痛痛痛……啊啊-”头皮好像要被扯掉般,李小妍痛哭起来。


  “痛就对了。这才开始,更痛得还在后头。”乐韵露出一抹冷酷的微笑,抡起巴掌呼了过去。


  听到乐韵的话,李小妍吓得瞳孔再次暴睁,满眼恐惧之色。


  当巴掌落到脸上,啪啪的一连好几声之后,疼痛感才袭上心头。


  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在被扇耳把子,李小妍又一次发出一声一声的痛叫,一边嚎叫,一边喊:“妈,妈,救我—”


  小乐乐动武,蚁老岩老万俟教授晁老爷子仍然平静脸,老太太们先是惊讶,然后只觉无比解气。


  学霸们就一个意思,打得好,手贱就该打!

  听着女儿的惨叫,看着孩子被呼耳把子,蒙嫂悲从心来,捂着嘴蹲下去,呜呜的哭。


  李婆婆先是一愣一愣的,当孙女呜呜的痛叫一声一声入耳,她哭着想跑去孙女身边,却被周奶奶和周满奶奶给摁住。


  小乐乐收拾小贱货,周奶奶周满奶奶自然对付老的,决不会让李家老家伙去给小乐乐添乱,小的对小的,老的对老的,这样才公平。


  在密集的巴掌声中,李小妍的脸痛麻了,哭嚎声也从高到低,嚎着嚎着就变成呜咽声。


  还处于气头上的乐小萝莉,没管李家女哭得鼻涕横流,一口气呼了李小妍几十个耳光,提着李小妍站起来,曲膝给与雷霆一击。


  第四百六七章 发威(2更


  李小妍被抓着挣不脱,当肚子受到击打痛得又叫起来,可那只是个开始,疼痛一次一次的加重。


  李婆婆看着孙女被打,嘶声哭喊:“小妍,小妍!乐韵你个天杀的竟敢打人,还有没天理王法了……”


  燕行走出人群,走到哭叫着的老妇人面前,声音低沉:“你知道为什么乐韵同学每次回家乡必有保镖跟着吗?”


  一个人站到自己面前,李婆婆抬头,看到青年特别特别好看的脸,认出是某个人的保镖,嚅嚅地说不出话来。


  “你是不知道原因的,我可以告诉你一点点,上级派保镖跟着乐同学,保护她的安全是其中之一,还有一个原因是为了处理类似今天这样的事,我们负责善后。”


  燕行的声音温吞吞的,却也冷得没有温度:“乐同学手里有几种药方是受国家保护的秘方,价值几千个亿,谁去了乐同学的书房偷窃,一旦坐实盗窃秘方的罪名,最轻也得判五年以上,如果真的偷到药方再被抓,要么无期徒刑,要么就是死刑。


  你现在应该庆幸乐同学至今为止只是说李家姑娘偷东西,而没有说怀疑李家姑娘窃取秘方。


  当然,如果小同学说怀疑李姑娘盗窃秘方,那么有理由怀疑你和孙女是受了某些非法组织的指使来乐家偷盗,到时候你和你孙女、蒙女士,三人都得进局子去喝茶。”


  “……”李婆婆张着嘴,脸上的冷汗唰唰的狂流,小妍只是去了乐家二楼,怎么就跟偷药方扯上关系?

  听说偷药方是要坐牢的,吓得肝胆欲裂,胸口急剧的起伏着,腿也软了,几乎要站不住。


  晁老太太王师母瞅瞅燕家小子,给他一个赞赏的眼神,嗯,贺家外孙的威慑力还是比较足的。


  燕吃货在警告某个老作精,乐韵也难得的暗中给他一个赞,那家伙还算机灵,总算干了点像样的事。


  一连给了李小妍几下重击,收回膝头,再送人一脚。


  李小妍飞了出去,飞出去七八米才落地。


  在大伙儿眼中,李家姑娘像破布袋一样飞出去,落地后滚了滚,侧翻向一边,而她刚想翻身,某个小姑娘飞奔着赶至。


  下一刻,吃瓜群众们亲眼见小姑娘一伸脚就把李姑娘给踩得趴地,他们也亲眼见证了“将人的脸摁在地上摩擦”的现场版。


  受了一连串的打击,李小妍只觉全身都是痛,飞出去再落地,摔了个七荤八素,大脑都是空的,半晌回不过神儿来。


  当被人踩得脸紧贴着晒得有发热的水泥地面,腮骨好像要断裂般的痛,她想叫,只发出呜呜的声音,嘴里不停的流口水。


  把一只渣渣放翻,乐韵松松脚,鞋底直接跺人脸上,将某人的脸摁在地面上摩擦,终于开始讲道理:“咋样?现在头脑清醒了吗?”


  “呜呜……唔唔……”脸被摁着紧贴地面,李小妍趴卧着,想撑起来却起不来,两手在地面乱抓乱动。


  蒙嫂看着女儿被踩,却无能为力,捂着嘴,哭得眼泪都干了。


  “你一次一次的跑我家来做妖,老娘看在周奶奶周伯的份上不跟你计较,你在学校冒弃我弟弟表姐兴风作浪,我也没去学校打脸,你倒好,胆子越来越大,还变本加厉,蹬鼻子上眼,直接跑我家偷东西。


  做贼被抓现形,还不反省,敢摔老娘的东西,本事没有,脾气倒挺大是吧?砸玉的时候不是很横嘛,再横个给老娘看看?


  你敢摔你家祖姑奶奶的东西,敢在你家姑奶奶面前耍横,你称过有自己有几斤几两吗?

  是不是因为你妈是我弟亲舅的婆娘,你以为把东西摔了就摔了,我不敢把你怎么样?以为老娘不会削你?


  老娘告诉你,不可能!

  现在莫说你妈是周伯的婆娘,哪怕你是周伯的婆娘也不管用,今天就算天皇老子来讲情也没用,该咋的就咋的。


  现在给你三条路,第一是赔一件一模一样的玉器,或者照价赔偿。


  华家估了价,一套五千万,一只碟子单价四百一十六万六千六百六十六块六毛六,你照这个价赔。


  赔不起,第二条路就是去蹲牢房,法律规定你坐几年就几年。不满意前两条路,走第三条路,哪只手偷的东西,哪只手摔坏玉器的,自己剁手。”


  “不……”被摁地上抬不起头,李小妍抽泣着,拼命的想摇头,不要坐牢,不要剁手。


  乐家姑娘在骂小妍,蒙嫂捂着嘴听,当听到乐家姑娘说要小妍赔四百多万,一度绝望,小妍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啊,拿什么赔?


  当听到说赔不起就让小妍去坐牢,她的眼泪又流了出来,如果去坐几年牢,小妍的一辈子也毁了。


  而当乐姑娘家说赔不起钱又不想会牢就剁手,蒙嫂吓得眼泪都吞了回去,惊恐地望向乐家姑娘,她她……她要小妍剁手?!


  她心里的那根紧绷的弦断了,连滚带爬的站起来,冲到乐家姑娘身边,一把抱住乐姑娘的腿,苦苦央求:“乐姑娘,小妍她错了,她不该偷东西,更不该摔坏你的东西,你打也打了,求你再给她一次机会。


  小妍她还在十七岁,不能坐牢,更不能失去双手,要是坐过牢,她一辈子毁了。


  乐姑娘,求你放过我女儿吧,我女儿她没了爸爸,是个可怜的孩子,求你原谅她一次,经过这次教训,她以后肯定不会再犯。


  乐姑娘,你再给小妍一次机会好不好?我好歹也是周家媳妇,乐善也叫我舅妈,我从来没求你什么,就只求你这次……”


  蒙嫂跑过去抱住乐乐的腿求情,周哥重重的叹口气。


  周奶奶并不意外,需要做什么选择,蒙嫂永远会偏向她女儿。


  周满奶奶差点想骂娘,看到晁老太太王师母一声没吭,也管住了嘴。


  万俟教授气得直捋袖子,去他奶奶个熊,他都想动手了!


  被蒙嫂抱着腿,乐韵静静地听,听她一直装弱,还能耐着性子,当她拿周家媳妇的身份来打人情牌,心头火气,一脚蹬了出去。


  那一蹬,将蒙嫂给蹬飞出去,朝后一摔就给摔个屁股蹲。


  小萝莉一脚蹬飞某个妇女,勾着晁二的毋少,在晃二面前比个剪刀手,吃吃的乐:“耶,小萝莉真a!又a又飒,女中豪杰!”


  “嗯,我家小团子威武无双!”晁二姑娘的脸笑成一朵花:“瞅瞅,那一脚多么的干脆利落!


  讲真,要是换作老子这暴脾气,在那女人扑过去抱腿那刻老娘就把人给送去百里之外了,我家小团子脾气好,能忍那么久。


  不管咋的,反正这结局让人极度舒服就是了。”


  “就是,要是换作老子,老子也早就出脚了。”毋少趴晁二肩头,搂着姑娘的小蛮腰,一脸满足感,嗯嗯,要是香喷喷软萌萌的小萝莉也给人这样抱就好啦。


  毋少不做人,任少段少几个暗中丢了她一个白眼。


  宣少斜眼毋少,暗戳戳的欢喜,那只小魔女终于不巴着他了,他终于不用遭受别人看他们时一副“这怕不是一对基佬”的眼神啦,值得放一串千响的鞭炮庆祝!


  周秋凤听蒙嫂在那吧啦巴啦,差点想冲出去,被乐清给拉住,她狂瞪孩子爸。


  乐爸拉着老婆没放手,小声的说了句“别急,乐乐不是任人拿捏的主儿”。


  被拉着的周秋凤,勉强耐着性子等,直至看到结果只觉爽极了,踢得好啊,对于那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货,不用给脸。


  小乐乐一言不合就动武,几个老太太也乐呵了,小乐乐果然还是那个英姿飒爽的小乐乐,该用武力解决时不含糊,挺好。


  捋袖子的万俟教授笑咪咪的整理衣衫,嗯,他家小学生不愧是武学子弟,那一脚真漂亮!


  小学生自己能搞定,杀鸡妄用宰牛刀,他老人家就不上场了,要不然别人会说他们以强凌弱,以多欺少。


  万俟教授心情爽了,晁老爷子陈康等人心情也极度愉悦。


  在诉苦打人情牌的蒙嫂,被大力震出去摔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地看着朝自己走来的乐家姑娘,莫明得害怕得发抖。


  “说呀,怎么不说了?”乐韵走到蒙嫂面前,抡脚,一个前踢就将女人给踢得仰栽下去,脚卡在她下巴上:“因为周奶奶和周伯,我允许我弟弟叫你一声舅妈,咋的,你还真把你自己当根葱啊?


  你女儿不自量力,在学校造谣说是我乐家表姐,现在你也在姑奶奶面前依老卖老,还拿捏起身份来了是吧?


  姑奶奶就问你你做的事哪一点配得上我弟弟的一句舅妈?

  想以我弟弟舅妈的身份来跟我讨价还价,你是用脚盆洗脸的,还是用澡盆洗脸的,脸那么大?”


  被踢飞,蒙嫂没觉得有难堪,再被踹得后仰摔下去,后脑勺重重的磕地,磕得眼泪都流出了,她都没觉得有多难堪。


  当一只脚踩着自己的脖子,下巴被鞋子底抵住,那一刻,一种前所未有的耻辱感涌上心头。


  第四百六八章 武力震慑

  被用鞋子底抵着下巴,蒙嫂终于偿到了什么叫“耻辱”,什么叫“没脸”。


  这才是真正的没脸!


  以前乐家姑娘不给情面的呛人,那都不是事,这才是真正的不给脸!

  当着那么多的人,乐家姑娘踩着她脸,若传出去,莫说在梅村,只怕在整个九稻也没她的立足之地。


  她以为乐家姑娘是周家人看着长大的,就算看在周家人份上,无论如何也不会不给周家媳妇的面子,为了面子,乐家姑娘再气也不会真把她和小妍怎么样。


  是她猜错了。


  蒙嫂的眼泪像喷泉一样的涌了出了,呜咽难成声:“乐……姑娘,是我不……识好歹……我不求你原谅我,求你再给小妍一次机会……”


  “你耳朵不好使是吧?”乐韵动动脚:“姑奶奶说了今天天皇老子来讲情也不管用,你以为你比天皇老子还厉害?

  老娘给你脸,人前叫你一声婶,让我弟弟叫你一声舅妈,给足你脸面,你们母女祖孙还真是给脸不要脸,一个比一个会蹬鼻子上脸。


  你们是不是忘了姑奶奶十四岁以前是什么脾气?

  这几年老娘在外的日子多,没在家乡跟人动手,你们以为老娘是没牙的老虎,或者以为变成了一只病猫,所以你们胆儿肥了,一个两个的都跑老娘面前来捋虎须,还敢老虎嘴里拔牙?


  姑奶奶明明白白的告诉你,莫说这才过五年,就是再过五十年五百年五千年,老娘还是那个乐韵,有仇报仇,有恩报恩,恩怨分明。


  你跟我之间没恩义没情份,老娘凭什么要迁就你们母女?


  你女儿的爸爸死得早,又不是我造成的,你自己惯坏了你女儿把她惯成贼,凭什么要我来为你们的过错买单,要我对你们忍气吞声?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天经地义,你女儿自己做贼,自己手贱摔坏东西? 我要求她照价赔偿天经地义。


  你女儿摔坏四百多万的东西? 你想让我吃这个闷亏?姑奶奶告诉你? 门都没有!


  还是那句话,要么赔,要么就叫你女儿坐牢或剁手。”


  乐家姑娘软硬不吃? 蒙嫂在精神和身体双重受打击之下? 崩溃了,呜呜咽咽的痛哭。


  妈妈来求乐某人,某人的脚终于从自己脸上挪开? 李小妍第一反应就是摸脸? 摸到了糊糊的一片。


  一碰脸? 脸和手钻疼钻疼的? 看手? 发现手掌和手背都被擦破皮? 还在流血。


  李小妍哭着爬起来,想站起来,膝盖像刀割似的,腿也麻木了。


  她一时站不起来,听到妈妈和乐某人说话? 望过去看到乐某人踩着妈妈? 惊恐得瞪圆了眼? 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听到乐韵斥骂妈妈? 直到听说要她坐牢和剁手的话,打了个冷颤,下意识的把手举到眼前看。


  想到剁手? 手一阵阵的发抖。


  她不想失去双手!

  惊恐交加,李小妍爬着站起来朝着周家跑,她的膝盖跑一下痛得要命,她也顾不得,踉踉跄跄的跑。


  “小美女,小偷又想逃。”宣少看热闹不嫌事大,好心提醒。


  乐韵知道李小妍坐起来站起来的一系动作,并不急,等李家女跑出几米远,宣少提醒时才收回贵脚,轻移莲步。


  说是‘莲步轻移’,其实是快如风,像微风拂过,一下子就跑到李家姑娘面前,笑咪咪地等着李家女。


  冲向周家的李小妍,猛然看到乐韵的脸,吓得差点魂飞魄散,“啊”尖叫着,两腿一软,又栽坐下去。


  宣少与众美少年面面相觑,那谁也太不经事了吧?

  蒙嫂听到尖叫声,顾不得浑身疼痛一骨碌爬起来,看到女儿坐在地上,乐家姑娘站着,人又蹲下去,呜呜哭。


  李家女自己摔个屁股蹲,乐韵轻如闲云似的往前一步,到李家女面前蹲下身,用扇子挑起女生的下巴:“自己说,还钱,坐牢,剁手,选哪条?”


  “……不……不要……”李小妍惊恐地把手藏到背后,好像那样就安全了。


  乐韵放开李家女的下巴,一手抓住李家女的左手臂一扭将她的手臂给扭过来,将套在手腕的手机给摘下来:“你去楼上拍了照片,现在是你自己伸出手指来解开指纹锁,还是要我用武力你才配合?”


  自己的手机被拿走,李小妍瑟瑟发抖。


  “你在学校做了什么,在论坛上发了什么,你开了几个小号,我全知道。”乐韵按手机的一个健,手机亮屏,因为屏被摔碎,非常花。


  她将手机背面给李家女。


  李小妍咬着唇,拼命的藏手。


  乐韵没耐心,当屏又黑了,一把抓过李小妍的右手,一脚踩住,再摁亮机屏,抓起李家女的爪子,将一根手指摁在手机后置相机孔眼上。


  乐家某人准确无比的抓着自己设置指纹的手指摁了上去,李小妍连连尖叫:“不……不要碰我的手机……”


  她在挣扎,指纹也不对,没解开屏锁。


  乐小同学可不是温柔的主,抓着某人的手用力一扭,卡吧一下将人的手肘整脱臼,也不管她发出杀猪似的惨叫,拿着手指解锁。


  摁了两下,手机锁被解开。


  乐小同学划开手机,找到图片标志,点开看,喊:“柳哥,你又该干活了。”


  “好咧。”早就等着表现的柳向阳,飞奔到小萝莉身边,将自己背着的电脑包解下来,抱出电脑和数据线,开机,将小萝莉手里的破手机与电脑连接。


  太阳有点大,电脑反光,比较刺眼。


  对乐小同学来说影响不大,她看着柳大帅哥手指飞快的敲击了一顿,把手机上的数据备份一份到电脑里。


  当柳少拔掉数据线,乐韵慢条斯理的从衣襟里掏出一副白色手套套好,先卡吧一声帮李家女把手肘整回去,再拿起手机,当着她的面把手机从手机套里拆出来,再用力掰。


  手机被的掰得“嚓嚓吧吧”的响,然后被掰断成几截,不能断的零件也被扭曲。


  李小妍吓得手脚僵硬,几乎不敢呼吸。


  “我……我滴个祖宗,别人胸口碎大石,你徒手就把手机给掰断了?”柳向阳也吓了一跳,露出见鬼似的表情。


  “这种玩意儿,垃圾得很,”乐韵慢悠悠的掰着几块比较大的零件,平静地问:“李小妍,你觉得是你的骨头硬是还手机硬?”


  小姑娘一样一样的掰着东西,那些金属零件不是被折断就是给扭坏,但凡经过她的手,没有一块零件是完 好的。


  柳向阳默默的拍拍心口,收拾好电脑,赶紧撤。


  乐某人掰零件的动作太凶残,李小妍连哭都不敢哭,惊恐地叫:“我赔钱,我赔钱……呜,我赔钱……”


  “有些人天生犯贱,不见棺材不掉泪。”乐韵慢吞吞地掰零件,眼睛看着李家女:“既然你亲口许诺赔钱,那行,老娘也不是不讲道理的,我保留起诉权,手也暂时给你留着,给你十年时间,利息按银行的利息算,随你月付年付,或者分批付,一次性付也行。


  如果十年后你还没还清欠的钱,那时谁也保不住你的手,你也可以躲去其他地方,只要你能确保永远不可能被我找到。


  而不可能被我找到的地方只一个-那就是阴曹地府。只要你还活在地球上,我自有办法找得到你。


  你欠的钱,除非你没有结婚没有孩子就死了,你奶奶你妈妈也全死了,你李家没有直系血亲后代,那就算了,但凡有你们三人血缘的后代存在,钱一分都不能少。”


  乐某人明明像个小孩子,却比鬼还可怕,李小妍缩成一团以减少存在感,她怕遭到手机零件一样的下场,根本不敢说“不”,只一个劲儿的点头。


  李家女吓破了胆,乐韵满意了,淡定地扔掉手里掰碎折断成块的手机零件,拍拍小手,望向蒙某人:“李小妍选择赔钱,十年为限,你们好自为之,如果还想来我家搞事情,你们事先准备好棺材再行动。”


  强抑着羞耻感悲痛心情的蒙嫂,听到乐家姑娘的宣布,如抽干了力气,瘫坐于地,哭得肝肠寸断。


  乐某人一转身,李小妍爬起来,不要命的朝周家跑。


  李婆婆看到孙女没事了,也挣脱周家妯娌的手,跑向周家。


  “小萝莉你威武雄壮,气概无双!”


  毋少飞奔着冲到香喷喷的小萝莉身边,张开双臂将人搂住,哎呀哎,搂着个软软的小萝莉就是幸福!

  “毋少,你用的都是什么虎狼之词。假小子你莫挨老子,闪远些。”毋少又跑来揩油,乐韵一把将人扒拉开,扔掉,快步走到被摔碎的玉碟子碎片处,蹲身捡碎片。


  吃到一次豆腐,毋少乐滋滋的,也不计较被嫌弃,也跑去帮捡碎片。


  晁二凑到小团子身边在她小脸上啃了一口,笑嘻嘻的逃走。


  任少段少风少王二少万俟大少和宣少华少不说废话,也蹲下身寻找玉器碎片。


  围观得老爷子老太太们也相信小乐乐的战斗力,全没参战,当小家伙一个人以辗压式的方式吊打了蒙嫂和李家女一顿,个个心情愉悦。


  至少小乐乐为什么轻轻松松放过李家女,老人家们一致相信必有她的用意,所以谁也不会多嘴。


  小乐乐解决了李家女的事,老少爷们呼朋引伴,又去直升机上搬东西。


  第四百六九章 又离了(2更


  男士们去当搬运工,晁老太太王师母拉着周奶奶周满奶奶武老太和周微帮忙整理冰箱房。


  周奶奶心里堵得慌,郁郁不乐,自然也不愿回家。


  男男女女们又去忙活,周哥跑到萧家哥儿身边,低声打商量:“萧家小哥,耽误你点时间,能不能又麻烦你给我起草份离婚协议?”


  与萧少一起走的贺家兄弟、李少,以及抱着小乐善的美少年一齐停下脚步,一致瞅着周哥。


  “周叔,您,决定了?”萧少并不觉奇怪。


  “嗯,决定了,所谓一事不烦二主,以前的离婚协议和再婚协议都是请你写的,这次还是麻烦你。”


  “行,我马上去写,写好发给周叔。”萧少愉快的接受委托,问了有没什么特殊要求,转身就回小乐乐家的南楼,回客房开电脑写协议。


  周哥也先去帮妹夫家搬东西。


  其他人干活去了,燕行等在路旁,等到柳某人过来,两人走向看热闹的路人。


  仨路人看到两个俊美的青年走来,也猜得到原因,主动说明自己没有拍照,也不会乱说话,还主动将手机拿出给帅哥检查。


  燕行并没有检查村民的手机,笑容浅浅的:“我们也知道老乡没有拍视频,过来就是想说一声,某个人偷东西是事实,没啥可隐瞒的,就是小同学为保护财产气怒之下动武的画面,你们与人闲聊时简略一二,三言两语说说就行,别说得太详细,以免给你们自己带来麻烦。”


  “明白明白。”村民们表示懂了。


  他们围观时也确实没拍视频,燕大少柳大少也没再说什么,交待了一句,也赶忙去搬货。


  李小妍从村道上跑进周家,腿还在哆嗦,她也没敢停,爬上三楼,到房间外才像泄气的皮球蔫了一样的瘫坐下去,也顾不得痛,大口大口的呼吸。


  李婆婆没管小蒙,追着孙女跑回周家,也急急忙忙地爬楼,当她气喘吁吁地爬到三楼,看到孙女白着一张脸,心疼肝疼的疼。


  李婆婆跑过去,搂着孙女哄:“没事了没事了,小妍没事了啊,莫怕,有奶奶陪着你……”


  李小妍余惊未消,软得没力气。


  李婆婆搂着孙女哄了好一阵,等喘过气儿来,立即催:“小妍,快拾掇拾掇,我们立即回家。”


  “奶,我……我……我……”李小妍不想离开周家,如果灰溜溜的走了,被人知道她被乐家周家嫌弃了,她在学校还怎么见人。


  只要还在梅村周家,说明别人说得话不可信。


  “你傻啊,你妈还在周家啊,我们再不回去,周家母子一定会赶我们,我们自己回去,等风头过了你再回来。”李婆婆催着孙女。


  李小妍听了奶奶的话,开房门,进屋收拾好几套衣服和作业书籍装了两个背包,和奶奶下楼。


  祖孙俩下到一楼,看到周家没人,李婆婆跑到门口张望,发现村道上只有在找碎片的几个小青年,还有小蒙坐地上,并没有其他人关注周家这边。


  李婆婆拉着孙女,出了周家,朝村后小跑,跑到一条岔道口,绕路出村。


  出了梅村,李婆婆看到孙女的脸肿得老大,还有一片一片的血污,也反应过来孙女脸受伤,先去乡卫生院。


  乡卫生院的医护人员看到某个女生脸肿得像馒头,也吓了一大跳,给清创,再上药,也给女生的手和膝盖做清创工作。


  李小妍的手被包扎起来,脸上涂了药也用纱布覆盖防尘。


  那么一包扎,也让人认不出她是谁,


  李婆婆带着包好药的孙女,打个电三轮车回小村。


  毋少等人帮小萝莉找玉器碎片,谁也没理蒙女士。


  当李家祖孙偷偷摸摸离开时,青年们都知晓,假装没看见。


  乐小同学有双火眼金睛,找东西快,很快就将碎片找齐,用一块帕子包起来,带回家先放二楼书柜内,先去处理行李物品。


  因飞机上的物品还没搬完,宣少华少与任少等人也去当跑腿工。


  周家老叔的离婚协议再婚协议都是出自自己之手,对于第二份离婚协议也不是什么问题,萧少很快就拟好协议,抱着电脑到北楼,给周叔看。


  周天明也在场,知道老爸准备与蒙嫂离婚,不反对也不支持。


  周哥看了离婚协议觉得非常合理,等萧少发一份给自己,他直接往家走。


  蒙嫂坐在太阳底下,哪怕8月的太阳很热,她心里也是冷嗖嗖的,哭得已经没有眼泪,只是没有力气动。


  当一双鞋出现在眼前,蒙嫂才怔怔的抬头,看到是周夏龙,干涸的眼里又一片湿气。


  看着哭肿双眼的蒙嫂,周哥心中毫无波澜:“蒙丽丽,起来回周家换身衣服,我们去县里把离婚手续办了吧。”


  “老周……”听到周哥说出离婚的话,蒙嫂酸从心来,又哭出声来:“老周,能不能再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管教好小妍的,这次小妍她受到教训了,能不能……能不再给她一次机会?”


  “蒙丽丽,你摸着心口说,我周家有哪里亏待了李小妍?我们给她的机会还少吗?她呢,哪一次有当回事?”


  自知晓蒙嫂在女儿的事上一向是没任何原则的,她能说出那样的话,周哥并不觉意外:“你女儿是不可能改好的,她今天敢偷几百万的东西,估计下次偷几千万的东西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我周家是普通农户,没有那么大的能力供得起你这样的女儿,你愿意对你做贼的女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却不能容忍有那一个人在我家败坏我家的名声。


  你现在不愿意去离婚也行,我自己到县城找律师,再去法院起诉。我们到法庭上再理论谁是谁非。”


  周哥执意离婚,甚至宁愿打官司也要离婚,蒙嫂捂住脸“呜呜”哭。


  “那我们法院见,到时你也别说我周家心狠,到了对簿公堂的那天,你女儿在乐家偷东西的事被抖出来,她做贼的监控视频被公布,会产生什么影响,那也是你们母女俩自己选择的路。”


  周哥冷声抛下句,越过蒙嫂,回到自家找衣服洗浴。


  蒙嫂听到周哥说对簿公堂和女儿在乐家偷东西的事曝光会产生什么影响,一阵寒气从后脊骨里冒出,直冲天灵盖。


  如果周夏龙真的起诉离婚,到时离婚的原因肯定瞒不住,小妍偷东西的监控曝光,她在拾市还怎么呆得下去?


  她不想离婚,可是,她赌不起。


  蒙嫂抹了把眼泪,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走回周家,回房间找衣服。


  周哥冲凉,焕然一新出来看到蒙嫂,也没问考虑得怎么样了,自己找证件和物品往一只包里装。


  蒙嫂怕周哥去法院起诉最后闹得满城风雨,让他等她收拾一下,再一起去县城民政局。


  周哥找齐两人的证件,放在背包里,到上屋坐等。


  说出同意离婚的话,蒙嫂心头一阵揪痛,含着眼泪找出干净衣服,去卫生间冲了个凉洗净汗水,却怎么也洗不去心中的酸楚和失落。


  她洗涮一新,眼睛红肿,看到周哥时忍不住想哭,而周哥根本不愿再多说半句话,直接锁门离家。


  蒙嫂低着头,跟着周夏龙走出梅子村,一路走一路掉眼泪,坐上周哥包的车去县城的路上也哭了一次又一次。


  见识了蒙嫂对李小妍的溺爱态度,周哥寒了心,没有半丝心软,在县城民城局附近找复印店照了相,打印协议。


  蒙嫂没有看离婚协议,抖着手签字。


  两人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按了手印儿,再一起去民政局的窗口办理手续。


  有道是劝和不劝离,民政局的工作人员自然给予调解,做男女双方的工作,劝慎重。


  蒙嫂不愿意离婚,自然希望不离,周哥铁了心,无论工作人员怎么劝,就一句话,“三观不和,教育理念不和”,因男女双方都有孩子,无法再共同生活,坚持离婚。


  工作人员劝了长达一个来钟,男方愣是不松口,坚持、且无比坚定的要求离婚,工作人员也拗不过当事人的坚持,依规定给办理离婚证。


  第二次将结婚证本本换成离婚证本本,周哥波澜不惊,当走出民政局,也真正的松了口气,可算甩掉李家祖孙那个大麻烦了啊!

  他心里踏实了,走路也轻松,在路过银行自动柜员机时取了一笔现金,再与送自己来县城的车主联系。


  从九稻到达县城时已经二点多钟,在民政局里被调解人员做工作做了很久,将近四点才办完离婚手续。


  因为还要回九稻,周哥与包了车的车主碰头,与蒙嫂仍然坐车主的车回九稻。


  周哥还在回乡的路上,付园长接到了付家那位在民政上班的同族电话,他听说周夏龙又离婚了,当时不相信,直到确认是周夏龙坚持要求离婚的,他才相信。


  他觉得吧,但凡不傻,女方都不会提离婚,但若是男方提出来的离婚,那就难说了。


  尤其付家人说男方坚持离婚是因为双方三观不和,对子女的教育观念不和,付园长便明白男方为什么要离婚,应该与女方的女儿在学校搞事情有关。


  周夏龙又离了,那他家堂妹是不是还有机会争取一下?

  付园长有些心动,暗戳戳的决定过几天找人去探探周家人的口风。


  第四百七十章 用心良苦

  周哥换了衣服,还与蒙嫂一前一后离开,宣少等人都知周哥是要去离婚,心照不宣,就当啥也不知道。


  乐爸周秋凤那点时间在家里,也成功与哥哥和后嫂子错过,所以他们并不知情。


  乐小同学耳听八方,没有错过周伯与蒙嫂的对话,等人走了,她才去村道上将被她给掰成碎片的手机零件收集起来,拿只袋子装起来收藏好。


  那部被掰得粉身碎骨的手机,实际真正重要的零件没有坏,比如芯片、内存零件等至关重要的东西是好的,如果有需要,组装起来,还能恢复数据。


  收藏好了零件,乐小同学才安心整理冰箱房,将箱笼分门别类的码放整齐,存放于冰箱房的都是需要恒温或低温保存的食材,干货类和一部分用特制保鲜箱装的食材分别放在南楼二楼厨房和一二楼的客房。


  最后才安置被搬下飞机暂时放在屋檐下的木桶,那些桶同部是冰玉,外面套着木桶,盛着牦牛奶和奶清。


  木桶有高有矮,有大有小,最大的一只桶高二米,直径一米八,其他的基本都是中等型号。


  有几个中型和小型桶装有水龙头开关。


  小萝莉给老爸和凤婶卧室放了一只装牦牛奶的中号桶,二楼客厅放置一个中号型木桶,自己书房放一个小号桶。


  放了两个没水龙头的木桶在冰箱房,搬了十个没有水龙头的中号木桶放南楼三楼厨房,一个有水龙头的木桶放有三楼客厅。


  再给弟弟卧室放一只小号的木桶,最大的那只大桶,由蚁老和岩老合力运上南楼的三楼顶,放在遮凉棚内。


  将各种木桶安置妥当,乐小同学才回到北楼堂屋,将那张八仙桌搬去仓库楼顶,改而放置一张有点类似闷户厨的长案。


  由金丝楠木打造的供桌与普能长案一样宽,左右两侧各有一个抽屉,可以放祭祀用的香烛、纸钱等用品,案几的前后两面雕着代表吉瑞的图案。


  八仙桌比较占地方,长条桌窄,只占一点点的空间,当挪走八仙桌,堂屋更宽敞,哪怕以后正月或逢客人多时在堂屋摆席,一般情况下也不用把供桌搬出去。


  乐爸周秋凤对于自家姑娘想换张供桌的建议无任何异议,他们觉得如果乐家列祖列宗在天有灵,见后辈子孙有出息,给换张即体面又有传世价值的新供桌,只会更高兴。


  摆上新供桌,乐韵又去开只箱,取对莲花枝斗彩花瓶放供桌两端,一个花瓶里放束玉石雕成的荷花,一只花瓶里放一串珊瑚枝。


  供桌正中放只香炉,两侧还各放一个矮烛台。


  长案之下放只陶钵,用来烧纸。


  小乐乐理妥当了,乐爸往香炉里装了米,再呈三盘供果,焚一柱香插在香烛里,烧了纸钱,向乐家先祖们讲明孩子做了啥,请先祖们保佑儿女平安喜乐。


  小伢崽终于忙清楚了庶务,晁老太太王师母将小乐乐拉到身边,不客气的支使帅哥们去做饭。


  搬完行李物品,由燕少将运输直升机开去乡里的行政中心院停放,老爷子们和帅哥们泡了一壶茶,闲悠地品茶。


  中午帅哥们做饭,整了八个菜,热热闹闹的搓了一顿。


  下午,帅哥们组队去抓鱼,小萝莉带弟弟上二楼上课,蚁老岩老、陈康晁老爷子万俟教授旁听。


  黎照和柳少燕少也没与学霸们去疯,当个安静的小学生。


  上完两节课,余下的是自由时间。


  闲暇时间,喝茶。


  老太太们也上楼品茶。


  吃了两盏茶,陈康才问出一直没问的疑惑:“小乐乐,你上午说要报警,咋一直没见公家派人来啊?”


  晁老爷子万俟爷子笑盈盈的望向燕家小子:“可能是燕小子没打电话。”


  “老爷子,求放过我。”被推出顶锅,燕行心里苦,不得不解释:“不是我没打电话,是小萝莉并没有要报案的意思。她要是真的想报警,一开始就会先打派出电话将警c请来全程旁观,再打电话叫李家孩子的妈妈回来。”


  “?”陈康还是不太明白小伢崽的意图。


  “警c来了公事公办,肯定会把李家祖孙和蒙女士一起带去所里做笔录,或者还会拘留,小乐乐并不想要那样的结果吧。”晁老爷子说出自己的理解。


  “是呢,”乐韵笑得眼睛弯弯:“蒙女士终归还是周伯名义的婆娘,如果她们母女祖孙仨因此进局子,周伯做为家属不得不去赎,周家媳妇和继女蹲过局子,于周家而言也是一个污点。


  而且,李家祖孙或者蒙女士进局子里,周伯不得不管,自然也没法谈离婚的事,短时间内也甩不掉李家祖孙两个大麻烦,现在李家祖孙没进局子,周伯和蒙某人离婚去了。”


  周奶奶顿觉愧疚,小乐乐为了让她周伯甩掉麻烦,受委屈了。


  “早该离了。”周满奶奶想到李家祖孙就有气,知人知面不知心,李家老婆婆看着面善,没想到竟然与她孙女合伙做贼。


  “原来乐乐愿意忍着奇葩祖孙,只是想让周家舅舅早点从麻烦中脱身啊。”陈康懂了:“可惜了那只玉碟子,几百万的贵重品就那么没了。”


  “是啊,可惜了。”蚁老岩老也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老太太们有女人们爱聊的话,她们喝完茶又下楼去扎堆唠话、去四周溜跶。


  半下午没那么热,晁老爷子万俟教授和陈康也出去串门。


  等其他人走了,蚁老伸指弹向对面坐着的小丫头的脑瓜子:“小丫头,今天那时刻,不说你自己,就依宣家华家小子的身手绝对能把东西抢回来的吧。”


  “是啊,依我的速度,在那只小作精从蒙某人手中抢玉时我就能阻止她,我没那么做。以宣少华少的身手自然也能将玉救回来,是我没让他们去救。


  我早就想收拾那家伙一顿了,这不一直没充足的理由,要是为点芝麻小事直接动武,传出去人家以为我有多嚣张跋扈,会认为我和周家长辈们虐待周家儿媳和继女。


  李家的小作精在外人面前也惯会做表面功夫,总是一副弱小可怜的样子,都以为她是个好孩子,就连尹老校长也看走了眼。


  她在周家乐家有千般不好,不管多能作妖,外人不知道。


  这次就算她偷了东西,因为没有损坏,我要是动手教训人,别人也仍然认为我得理不饶人,毕竟蒙女士好歹是周家媳妇,终归是有点亲戚的。


  让她摔坏了玉,性质就不一样了,我损失一件价值几百万的古董,莫说我暴打某人一顿,就算我暴怒之下下手没轻重把人打断手脚也是合情合理的。


  而且,如果仅因李家女偷东西,周伯就因此和蒙某离婚,也显得周家和乐家薄情寡义,是不能共患难的人家。


  有旁人为证,看到李家女摔坏上百万的玉,李家祖孙和蒙某人又是那样的态度,周伯与蒙某离婚,周家将她们母女扫地出门,外人也不会说周家不厚道。


  我虽然损失了一件玉器,但把乐家和周家摘出来,干干净净,不沾任何污名,玉碎了也是物有所值。”


  蚁老岩老也理解小丫头的做法,李家姑娘在乐家做妖都是偷偷摸摸的,周家乐家也没有宣扬,外人是不知道的。


  以前周家没过李家祖孙和蒙氏母女有什么不好,这要是乍然间说李家女多不好,旁人未必肯信。


  好在上午有三个路人,还被李家老婆婆呼来看热闹,看了个全过程,他们亲眼看到李家女怎么摔玉,李家老婆婆和蒙女士又是什么样的反应,他们说出去自然有信。


  小丫头为了周家的名声,不惜损失一块翡翠古玩,用心良苦。


  “周家能得乐小师妹倾心维护,肯定是他们先辈们积了不少阴德。”黎照感慨颇多,乐家小师妹为了她的弟弟,真正的爱屋及乌。


  “黎师兄只看见了我对周家的好,你没见周家曾经对我家的好,我小时候身体多厄运,周家长辈对我呵护良多,我太爷爷是外来户,落户梅村后难免受排挤,周家也曾照顾过我家先辈,两家有几代的情份,我待周家自然要亲厚些。”


  所谓投桃报李,莫过如此。


  “当真是周家祖上积了阴德啊。”


  蚁老岩老、柳大少燕大少和黎照全笑了起来。


  喝了一壶茶,乐小同学继续给弟弟上课,两节课结束,她将弟弟交给黎先生带去南三楼学习。


  黎照已从大学辞职,以后将坐镇乐家,给乐善当专职家教老师。


  蚁老因是老一辈,在语文和棋道上略有研究,不能胜任英语、物理等课程,而乐家的小当家下半年将出国留学,自然不能时刻教导弟弟,所以乐家需要请家教。


  黎照以前是大学老师,相当于副教授的级别,虽然他也是文史类的专业,教小学初中级别的数理化类的课程完全没压力。


  也因此,当乐家需要请家教教导乐善,观音殿就一个意思:肥水尚不流外人田,自家宗门的子弟教育这种大事自然不能交给别人,自己来教。


  于是,曾经的万年小师弟立马毛遂自荐,也成功的得到宗门长辈们一致通过,同意他前往乐家教他小师弟。


  抢到教小师弟任务的黎照,为此还遭受同门师兄们的嫉妒,天天以语言轰炸他,害他不得不贡献出不少自己的收藏,才换来师兄们的“体谅”。


  有观音殿的师兄亲自教弟弟,乐韵自然也放心,而且,家里又多一个修士,安全性更高。


  蚁老岩老也去了南楼,把空间留给小丫头和她的保镖。


  第四百七一章 良言(2更


  燕行柳向阳没有随学霸们一起去疯玩,为的就是随时听小萝莉的差谴,当没其他人在场,谈正事。


  柳向阳把电脑打开,将e省那些需要治疗的军士或军人家属名册表和每个人的资料给小萝莉过目。


  后勤部统计出来的e省的名册共有七十几个,他们审核调查后剔除了与拾市黄家沾亲带故的十几号人,再从中筛选出属于医院无法医治的病患,共有十九个。


  燕吃货偶尔不太靠谱,在正经大事上还是没掉什么链子,柳帅哥也擅长调查,乐小同学相信经他俩核查过的病人资料基本不会错,看过名册和资料,交给他们通知那十九人准备到房县县医院报道。


  她定的时间是让人在8号前到医院,她9号去医院看诊、做针灸。


  怎么通知病人不需自己操心,乐小同学再看七一节期间登记的那些当时没及时做针灸治疗的人员名册。


  上次记录的病患者中的重病号,一家酒店有九十四个,一家一百零三,共一百九十七个患重大疾病的老功勋或家属。


  乐小同学看记录,一百多号人全记录在册,没谁出意外。


  虽然吧,她去免费看诊的行动也是遭人利用,让她心情不爽,但那一拨病患者基本可以说是无辜的,她也不会迁怒无辜。


  看过帅哥们整理出来的登记名单,小萝莉拿过打印出来的名册,取笔在分成组的小组别之后做标注,写明安排入院的顺序和时间。


  小萝莉没有吹胡子瞪眼的再拿七一的事说事,燕行柳向阳松了口气,等她做了标注,立即再次整理名册,再将又添加些标准的名单发给后勤部门,让负责人员着手安排。


  小萝莉预排9号开始看诊,当天2号,距她去看诊还有6天,有将近一周的时间做准备或行程,足够那些分布于全国各地的病患者赶往房县。


  通知病患者的事是后勤部门的工作人员的活,燕少柳少先给房县的医院和县医疗管理机构去个电话,提前给他们说上级会在这两天委派他们收治某些特殊病患者的任务,让他们做好准备。


  房县医院和县医疗管理机构得到提示,立即就忙起来,开会研讨怎么协助工作,安排病房和医务人员等等。


  谈完出诊、免费治疗的正经大事,乐小同学便着手明天给弟弟的课程,等到傍晚时分,当贺小八和表叔与学霸、熊孩子们归来,再去给吃货做吃的。


  贺小八、陈捷与小青年们外出捉鱼捞虾,收获颇丰,整了小半桶鱼虾,足足有七斤,还是挑选干净后过称的重量。


  学霸们嚷嚷着想吃油炸鱼虾团子。


  小萝莉满足他们的愿意,配制好酸汁腌鱼虾,再调粉糊糊,有空的时候,看到贺家小八帅哥,调侃他:“贺小八大叔,你的红包是不是准备齐了?所以有时间来我家度假?”


  “嗷,小美女,求别提红包,”贺小八像踩到尾巴一样跳起来,苦着一张俊脸:“我一直在努力的上班想充实腰包,奈何有心没力,我一连加好久的班了,加班加得我眼睛看什么都是绿的,为了我的健康,我给自己放个假,来小美女家先补充点营养,先打好基础,下半年就算天天吃土时也能熬得住。”


  柳向阳在旁呵呵大笑。


  贺小八帅哥提到红包就跳脚,乐小同学顿觉欢乐了,笑咪咪地问柳帅哥:“柳哥,看你笑得那么开心,你是万事俱备了?”


  “不,我没有,”柳向阳耸肩:“虽然吧我也没筹备足,但是不妨碍我开心开心。”


  “小乐乐,贺家帅哥和柳少准备红包做什么?”小团子笑得眉眼飞扬,美少年揉揉小可爱的小脸蛋,问原因。


  “贺小八帅哥的哥哥弟弟妹妹去年不是有好几个结婚吗,有几个有喜,今年下半年贺家将迎来添丁盛事,贺小八是伯父叔父,他肯定要准备红包,柳哥他是燕帅哥的兄弟,他自然也要准备一份见面礼的。”


  “哦,那你怎么没问燕少有没准备红包?”


  “不用问,燕帅哥他是富二代,他人傻钱多。”


  “小萝莉,我不傻,钱也没你多。”又被说人傻钱多,燕行也苦了脸,比起拔根毫毛比他腰还粗的小萝莉那种大地主,他顶多算个富农。


  “小龙宝,你是真的傻。”贺小八怜爱的摸摸弟弟的后脑勺,小医生说他傻,他顶嘴不是更傻?就小龙宝他那憨憨他能说得过小美女小医生才怪。


  “我明明不傻。”燕行小声嘀咕。


  美少年瞅着贺家兄弟乐:“幸好我在y国,要不然,就凭我和贺小十五贺小十六的交情,贺小十五贺小十六给侄子们包红包掏空了家底,肯定会跑我那儿蹭饭,我们处在不同的洲,中间隔着千山万水,他们哥俩没法找我救济。”


  “博哥,求别断路啊,你可以银行转帐接济我们是不是。”贺小十五一副“我穷”的表情:“我计算过,我攒几年的奖学金都不太够红包份子,我不得不省吃俭用,你瞅瞅,我节衣缩食的过了几个月,现在是不是瘦了一圈?”


  “没有,贺小十五你比我上次见你时胖了,重了大约一斤零八两左右。”乐韵不厚道的揭短。


  美少年、萧少李少笑得捂眼。


  “这这这,这个一定是因为国的饮食方式问题,国吃面包吃麦当劳,都是油炸食品,热量太高,我这是因为水土不服,虚胖。”


  “你说为什么别人没胖,就你胖了?你水土不服,我就服你。”李少拍拍贺小十五的肩膀,笑得想揉肚子。


  “李少,我下半年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幸好还有你也在国,到时我去找你接济一下我。”


  “不,不要找我,我跟你不熟哈。”


  “这是什么塑料兄弟……”


  学霸们在南楼嘻嘻哈哈闹成一团,老爷子老太太们在北楼淡定的喝着茶,聊着天。


  周奶奶从小乐乐那知晓夏龙和小蒙去离婚了,傍晚回家喂了家畜,也煮好饭菜,自己再去乐家。


  周天明与学霸青年们一起玩,也没回家吃饭。


  因为要临时炸鱼虾团子,乐家的晚饭也推迟到一个来钟,将近七点半才摆饭,在北楼堂屋吃饭,一共五桌。


  乐家的晚饭开吃不到几分钟,周哥和蒙嫂也终于回到梅村,夫妻俩在村办楼的地坪下车步行回家,一路无话。


  乐小同学察觉周伯回村,暗中听动静。


  周哥回到家,看到家里没开灯也没觉意外,推开大门进家,先进厨房查看,看到做好的饭菜,热一热菜,叫蒙嫂吃饭。


  蒙嫂去时流泪,回来的路同样哭了一回又一回,眼睛肿成核桃,她根本没胃口,可因为中午没吃饭肚子空空的,默默坐下扒饭。


  她没吃出什么味道,和着眼泪吃了一碗饭再也吃不下去。


  周哥自己吃得香,吃饱了自己收拾碗筷,看着坐着流眼泪的蒙嫂,心情仍然毫无波动:“等会你帮李小妍收拾一下行李,我明早送你回去。”


  “老周,”蒙嫂嗓子都哑了,哭着问:“小妍如果改好了,我们……能复婚吗?”


  “不能,”周哥没有半点犹豫的拒绝:“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有那样的女儿,我后半辈子宁愿打光棍也不会再跟你复婚。”


  “呜—”蒙嫂呜呜大哭。


  “我去帮你收拾东西。”周哥没有安慰,去下屋开了房门,先给自己的几个哥们打电话,请哥们明天告假,帮忙和他一起把蒙嫂送回她前婆婆家。


  程有德、程有良、刘路、张破锣和陈大脸听说周哥与蒙嫂离婚了,差点以为听错了,先答应下来,再打电话给乐清或周秋凤打探真假。


  哥们几个的电话先后打进,乐爸周秋凤大致上说了上午发生什么事,致于娘家哥哥与蒙嫂有没成功离婚,他们还不知道。


  但,两口子也知竟然哥哥打电话给哥们说叫他们明早帮忙送蒙嫂回小村,想必离了。


  周奶奶从姑娘那里听到儿子应该离婚了,大大的松口气,离了好啊,离了,与李家仨口再没亲戚关系,大家都好。


  程家兄弟、刘路张破锣陈大脸打探到消息,忍不住与自家人说,程五、张三奶奶并不意外,他们上午听到乐家那边有吵闹声,悄悄去张望过。


  当然,他们都没露面,为的是怕跑去看热闹,被周家人知晓他们知道周家媳妇丢脸的事,以后难免尴尬。


  与自家人议论过周哥与蒙嫂的事儿,程有德程有良、张破锣和刘路陈大脸又互相通电话讨论一番,约好明天几点去周哥家,先给摩托车加好油,做好准备。


  乐爸吃完饭,也给两辆三轮车充电。


  周哥打完电话,翻箱倒柜,将蒙嫂赔嫁来的东西找出来,打包。


  蒙嫂因为周哥的话而哭得山崩地裂,哭了不知多久,眼泪又一次流干,她呆呆的坐了很久,去洗把脸,回房间收拾自己的东西。


  她回到卧室,发现周哥把她的东西基本上全找出来打点整齐,连席子都没落掉,忍不住又一次悲从心来。


  嫁来周家那天的情形历历在目,谁知才七个月,夫妻感情破裂,劳燕分飞。


  蒙嫂知道源头出在女儿小妍身上,可那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哪里舍得怨恨自己的孩子。


  离婚了,周家不再是自己的家。


  就算舍不得周家,蒙嫂也知道自己不可能留下来,抹着眼泪上楼,到女儿房间帮收拾物品。


  周哥将蒙嫂的东西找出来打点整齐,也上楼帮忙,将李小妍的物品全装起来,检查过没落下什么,再拎袋子下楼。


  周哥没去乐家,也没去和蒙嫂住的房间睡,他晚上在以前与刘桐住的房间打地铺睡。


  蒙嫂一个人守着空空的房间,愣愣地发呆,她听到周奶奶和周天明回家的声音,听到周奶奶偶尔发出的打鼼声。


  她坐了半宿,后半夜时迷糊了一阵,到鸡叫时分又醒来,再也睡不着,眼睁睁的坐到天亮。


  周奶奶早起,与儿子一起做顿早饭,喊蒙嫂吃散伙饭。


  蒙嫂顶着红肿的眼睛,哭着吃了几口散伙饭。


  早饭还没吃完,周哥的哥们报道,几个哥们也不废话,到乐家开来电三轮车装行李,将蒙嫂的物品全装车或者绑摩托车上。


  行李绑好,周哥将蒙嫂私人的背包给她,走出大门,当着哥们的面递给她一扎钞票:“我们有婚前协议,离婚时财产按婚前协议处理,也没其他问题,在工地上做工的工钱,你的钱也在你的银行卡里,周家没用你的钱。


  因为插田和双抢时间你在周家做活,耽误过几天工,我补偿你二万块,算是给你帮周家做活的工钱,这一笔钱也写在离婚协议里。


  我帮你请了三天假,你要是心情平复了,明天去上工也行。你放心,我明天上工会与工头说一下请他把我调去其他组,这样大家都好。”


  蒙嫂呆呆的看着周哥,眼角又滚出大颗大颗的眼泪。


  她不接钱,周哥将她背的包包拉开拉链,将钱塞进去,再将蒙嫂送上电三轮车,自己当司机。


  周天明看到爸爸准备出发,说了一句:“蒙姨,其实,我去旅游买礼物时但凡我奶奶和我爸有的,你和李小妍也有一份,后来知道李小妍和李婆婆背后说我奶奶虐待你们,我便没给你们礼物,我不想把钱花在白眼狼身上。


  我有把你和李小妍当家人,可你和李小妍呢,你们母女有把我们周家人当自己人吗?我的话说完了。”


  周奶奶终究心软,说了一句肺腑之言:“小蒙,你疼你女儿,舍不得骂舍不得打,她犯了错你也包庇她,不让她承担做错事要受的后果,反而给她找理由开脱,你这样不是爱她,是在害她。


  你女儿会做贼,有一半原因是被你们惯出来的,你再不纠正你自己的思想,不把你女儿从歪道上掰回来,你女儿成不了大器,恐怕还会犯更大的错。


  我言尽于止,你好自为之吧。”


  周奶奶规劝了一番,便再不说什么话。


  蒙嫂扭过头,愣愣地看着周家祖孙,当车子开动,周家祖孙的脸越来越模糊,开出老远,她才慢慢扭回头,脑子里也变得空荡荡的。


  第四百七二章 晴天劈雷

  周哥开着电三轮车,沿着村道驰行。


  程家兄弟、刘路和张破锣陈大脸骑着车跟在周哥后头,因为车上绑着东西,比较引人注目,很多人看到他们也禁不住好奇地打探情况。


  出了梅村,穿过街道行驶去某个小村的山道,哥们几个特别留心,暗中防着蒙嫂突然跳车。


  为了防止蒙嫂跳车,哥们几个一路暗中轮流换位置,隔一段路换一个人紧跟着周哥,一路交替着当保镖。


  所幸一路无事。


  车队到达小村,哥们几个也暗中松了半口气,当将人送到李婆婆家门口,他们才真正放下心。


  李婆婆带着孙女回到小村,对外只说是想念孙女接回来住几天,李小妍因为脸和手包着纱布,躲在家里没敢出门。


  李小妍白天还好,晚上睡到半夜却做起噩梦来,梦见自己被人瓣断成截,或者被五马分尸。


  她第一次做噩梦时吓得哭醒,被李婆婆哄了一阵又睡着,睡着又做噩梦,再被吓醒。


  她睡着就做恶梦,反反复复的折腾,李婆婆一次一次的哄,最后不敢关灯,开着灯睡。


  祖孙俩折腾半宿,快天亮时又抵不住睏意迷糊过去,一直睡到八点多钟才醒来。


  睡眠不足的李婆婆,喂了乱叫得厉害的鸡鸭,才洗脸做早饭。


  刚做好早饭还没吃呢,听到一阵接一阵的响动,李婆婆到伙房门口看,看到周夏龙和几个人开着车到了门口,整个人都呆了。


  “小周……你你是给小妍送……东西回来吗?”李婆婆心慌得厉害,周家是要把小妍赶回来吗?

  “李婆婆,当初我从你家接走小蒙,今天我给你送回来了。”周哥将车转弯,停。


  刘路等人也将车掉头,再支好车,解开绑东西的扎带拎袋子送往李家堂屋。


  “?”李婆婆差点站不住,一把扶住门框,颤着声问:“你……你们什么意思?”


  刘路几人不说话,也没进李家堂屋,在屋檐下将东西放在堂屋内,将回头提三轮车里的袋子。


  周哥也没回答,开电三辆车的门,将蒙嫂给抱下车,送到屋檐下坐着,再搬东西。


  李小妍在奶奶问是不是给她送东西回来,一下子跳起来,跑到门口探头望,看到梅村的几个人从车上提下来大包小包,有自己的一个行李箱,两条腿都在抖。


  周叔他将自己扫地出门了?!


  看到周叔从车里把妈妈抱出来,再也忍不住,慌得大喊:“妈……妈……周家是不是不想让你带着我住周家?”


  蒙嫂被周哥抱下车放到屋檐下,背靠墙,呆呆地看着周哥和搬东西的人。


  李婆婆也看到周夏龙抱出小蒙,腿抖得像打摆子,再也挪不动了。


  周哥和哥们将车上的东西全清空,又各骑各的车,周哥开动了车才扭头:“李小妍,我和你妈妈昨天离婚了,这样你们一家人又能在一起团团圆圆,你应该满意了吧,以后好自为之。”


  他说了一句,发动车离开。


  “不,不会的,不会的……”李婆婆听到周夏龙说离婚了,头一阵晕,扶着门框坐下去。


  李小妍也惊呆了,冲到妈妈身边,摇着妈妈的肩:“妈,你说话呀,这不是真是不是,这不是真的,你怎么可以离婚……你离婚了,别人知道我不是乐家表姐,我在学校还怎么活……”


  李婆婆被孙女的尖叫声刺激到,几个激灵之后,抖着腿站起来,也跑到屋檐下,责问小蒙:“小蒙,你怎么那么糊涂,怎么可以离婚?你离婚了,别人知道了你不是乐家舅舅的婆娘,会嘲笑小妍,以后小妍还怎么抬得起头来,你快去追周夏龙说不离婚,小蒙,快去追周夏龙……”


  被摇了一阵,蒙嫂“哇”哭出声:“不是我要离婚,是……周夏龙要离婚……”


  “不,不可能的,他怎么敢提离婚?”李婆婆像被敲了一记闷棒,一下子坐下去,喃喃念叨:“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周夏龙他怎么敢离婚?他又离婚了,以后有什么脸见人……”


  李小妍为什么敢在学校以乐家表姐的身份招摇,为什么敢悄悄跑去乐家偷拍照,敢无视警告的一次一次的惹乐家?

  无非就是因为觉得周夏龙年纪一大把,与前一个老婆离婚,二婚后不敢再离,因为再离他的名声就完了。


  周家为了名声,乐家为了周家的脸面,自然不管李小妍做了什么,都得忍气吞声的忍下去,顶多就口头警告一下。


  祖孙俩敢有恃无恐也是吃定周家不敢离婚,为了脸面只能吃哑巴亏,也因此,哪怕昨天从梅村灰溜溜的回来,祖孙俩也丝毫不担心,认定最多十天半个月李小妍又照样去周家住。


  她们也没把乐家让十年内还钱的话放心上,李小妍的妈只要还是周夏龙媳妇,乐家哪可能真要李小妍还钱,最后也会不了了之。


  谁料周家不吃哑巴亏,周夏龙和蒙嫂直接离婚了!

  一夜之间,翻天覆地。


  骤然来的打击比晴天劈雷还凶猛,李婆婆整个人都颤,比打摆子还颤得厉害,连牙齿都在打架,磨得咯咯响。


  李小妍也坐了下去,眼神空洞洞的。


  蒙嫂放声大哭,除了哭,她已经不知道做什么,脑子里一片混乱。


  李婆婆也哭起来,一片哭一边念叨“怎么办怎么会这样”。


  李小妍害怕,哭得更凶,还无意识的藏手。


  一家仨口哭成一团,哭了很久,挨得近的邻居实在受不了,悄悄的到李家门口张望。


  邻居探头探脑地张望,李小妍发现了,大声叫:“看什么看?”


  邻居老太看着李家门内的大包小包以及小蒙,很自然地问:“听说小蒙和梅村小周离婚了?”


  “不,没有,你胡说八道,我妈没有离婚……”李小妍像被踩到尾巴,一下子跳起来凶狠的大叫。


  “我遇见了他们,不仅我遇见了,我们村好几个遇见梅村的人,还说了话,”被李小妍凶,邻居老太翻翻眼皮,直言不讳的揭开李小妍的遮羞布:“小周亲口说他和小蒙昨天离了婚,今天送小蒙回来,还听说是因为你手脚不干净……”


  “你胡说,你滚你滚—”被人说自己手脚不干净,李小妍跳起就去抄东西想砸人。


  “谁胡说了,你手脚本来就不干净,你以前的同学对你那么好,你还偷人家的东西,所以人家都不跟来往,你不仅偷别人的东西,还偷了我孙子一多百块的笔,我给你奶奶说,你奶还帮你说谎说是你妈买给你的。


  兔子不吃窝边草,你连挨得这么近的邻家的东西也偷,养不熟的白眼狼。


  从小偷针,长大偷金,你以前偷几十块几百块钱的东西,现在竟然敢偷几百万的东西,胆子真大。


  夜路走多了总会撞见鬼,这下没偷好了吧,终于被人给扫地出门……”


  邻居老太才不怕李小妍,当着李家婆婆和蒙嫂的面说穿李小研是个贼,李小妍没少偷拿她家的东西,李小妍去她家见到她家孙子孙女有什么好东西就会顺走。


  “我没有偷你家的东西,是我捡来的……我是捡来的……”李小妍被邻家奶奶说自己偷她家的东西,死不承认,慌乱的操起一根竹子就去打人。


  “做了贼还打人,我呸,活该被周家赶回来……”邻居老太可不会站着让人打,转身就跑向自家。


  李小妍追了几米远,气得扔掉竹子,冲回家又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喊“我没偷东西”。


  当邻居老太跑来说遇见梅村的人,还说周夏龙亲口说与小蒙离婚了,李婆婆又气又慌,一张脸也变土色,完了完了,小村里的人都知道周夏龙和小蒙离了婚!

  邻居老人说小妍偷同学的东西,偷邻居的东西,蒙嫂呆呆地听着,当邻居走了,她像被抽干力气和血液,栽坐在屋檐下的地面上,发不出一点声音。


  邻居当面说小妍偷东西,李婆婆慌得心尖都在颤,试了几次才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跑去哄自己的孙女。


  李婆婆哄了半天才把孙女哄好,整个人也快虚脱了,坐在屋里冷汗直流。


  蒙嫂呆呆的瘫坐很久很久,哆哆嗦嗦地爬起来,机械式的将行李物品搬回房间,然后无力的躺下去。


  李婆婆也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办,她觉得肯定是在做梦,等明天就好了。


  当觉得饿的时候,本能的去弄吃的,吃了东西,这里一钻那里一钻,像无头苍蝇一样在自家乱转。


  周哥和哥们离开李家,在路上遇到好几个像是听到声音跑路边张望的小村村民,他们减速慢行免得吓到人,当村民问他有什么事回小村,周哥实话实说。


  周哥原本以为他说李小妍手脚不干净,村民会不相信,有可能会说他瞎说,谁知结果大出意料——村民竟然不意外,反而说“哎,那么贵的东西也敢偷,胆子越来越大了。”。


  周哥与哥们也没有仔细问李小妍以前是不是偷过东西,与村民说了几句就走,在山岭间的路上也有遇到几人,但凡别人问他干什么事,他也没隐瞒与蒙嫂离婚的事实。


  第四百七三章 干吗去了

  乐小同学在前一天晚上听到周伯家的动静,知道周伯离婚成功,喜怒未显于形,晚上带弟弟睡,早上监督弟弟在梅花桩上练功。


  当天是3号,也是九稻的圩日,一群帅哥们吃了早饭便呼朋引伴,兴冲冲地去赶集购买鲜货,包括黎照、燕少柳少也在其中。


  王师母晁老太太周微武老太太闲着也是闲着,去拉了周奶奶和周满奶逛街,万俟教授、晁老爷子一看,哎呀,人人都去玩,他们也去吧!


  一群老少爷们就那么开开心心的体验乡村圩日的热闹去了,乐爸周秋凤也麻利的下地干活。


  蚁老岩老最悠闲,爬二楼坐等小丫头给她弟弟上课。


  结果,小丫头忒可恶,她带着乐善进了“知味书屋”,闭门授课。


  两老人家吹胡子瞪眼的瞪一眼,默默的坐在外面隔墙听。


  乐小同学正式教弟弟音乐,首教七弦琴,将给弟弟量身定制的小琴从盒子里抱出来放在琴桌上,她抱着弟弟,手把手的教识琴的各个部位名称,识宫、商、角、徵、羽。


  因为以前已经教过乐器知识,乐善还记得,现场学琴自然记得快,容易理解,初步认识了琴各个部分的作用与如何调轸,即学习如何弹奏。


  依比例缩小几倍的小型古琴,材质是顶级的,音色也是顶极的,弹出来的声音哪怕是一个一个的单音符也极为悦耳。


  乐善开开心心、反复的练习,百试不腻。


  屋外的蚁老岩老坐如钟,听了一个多钟的单调音,才终于听到小丫头教乐善练一支最简单的曲子。


  至于是什么曲子,他们不知道,反正不是“两只老虎”或“两只蜜蜂”,听着极简单,但是很欢乐。


  任少宣少等一群青年赶集是真得赶集,他们几乎逛遍九稻行政中心街的各个角落,知道哪条路通向哪里。


  青年帅哥们去摸清大街小巷,然后才去扫荡一圈,采购到一堆新鲜的山货? 高高兴兴的归村。


  到乐家附近,帅哥们听到了欢快的琴声,一致噤音? 溜回乐家? 爬楼上坐着欣赏音乐。


  帅哥们坐着听了约半个钟的琴? 小乐善的音乐课结束。


  黎照看到小师弟从书房出来,冲过去抱起来举高高,一路飞奔着下楼? 再飞蹿上南三楼? 给他从小桶里接半杯牛奶喝了,才悄咪咪地问小师弟学琴学得如何,学得是哪种琴? 调得曲子叫什么。


  乐善顶着一脸笑? 只说是古琴? 其他的坚决不说。


  小师弟守口如瓶? 黎照打探不出什么? 只好放过他? 自己着手准备接下来的文化课程。


  给弟弟上完 音乐课,乐小同学用九子竹杯装一杯牦牛奶,又找出一只可以网鱼虾的鱼捞,一只小桶和几个装鱼的鱼捞网袋,淡定的外出。


  学霸们想跟小萝莉去玩耍? 被她严辞谢绝? 就连柳少燕少想履行保镖职责也被严厉禁止? 她一个人就那么提着东西? 愉快地走向村后方向。


  “博哥,你家小可爱究竟去干什么?”李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小萝莉要干啥,只好找晁哥儿解惑。


  “我家小可爱又没说? 我也不知道。”美少年摊手,小团子没给提示,他也猜不透原因。


  李少撇撇嘴,望了望柳少燕大少,吃吃的笑:“保镖柳保镖燕也被小萝莉扔下来,这样我心里挺平衡的。”


  萧少一巴掌摁大博头顶:“你呀小心祸从口出,不说柳少燕少齐上阵,任来一个就够把你拆成一堆零件。”


  “他们敢吗?敢拆我骨头,小萝莉会拆了他们骨头去打鼓。”李少有恃无恐,他可是博哥儿同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哥们,量那两只吃了熊心豹胆也不敢动他。


  燕行淡淡瞅瞅李少:“明面上确实是不太好动手,不代表背后不能。”


  “……”李少瞪瞪眼,一钻钻晁哥儿身后躲起来,“哎妈呀,那家伙是想玩阴的?小博,我好害怕,你要救我。”


  “出息。大热天的,你闪远点。”美少年伸指弹了大博的脑门一下,将人给扒拉开。


  李少一溜烟儿的溜到萧哥身边呆着,为了不遭燕某人嫉妒下黑手,他还是不要落单的好。


  大博忌惮燕少又爱去惹事,晁二姑娘看得直乐呵。


  燕行就嘴上说说,在小萝莉家,谁借他胆子他也不敢下黑手整李某人啊,心里也郁闷得不行,小萝莉不让他们跟去,她要哪去?


  若问小萝莉想干什么,她没想干什么,就是去找老井捞水草和井虾井鱼了。


  乐同学扛着家什,沿着去村后的道到一条岔道转去邻村,找到一口老井,用鱼捞网到几根水草和井里的小鱼小虾装起来,又去找老井。


  她光顾了邻村的两口老井,再穿过城乡公路,去街对面找老井收集水草和鱼虾。


  小萝莉在街对面的村又拜访过两口老井,然后去了上街,晃到上街捡破烂的曹婆婆家不远的十字井眼。


  那口十字井眼在九稻也少有名气,据说不管有多干旱,那口井也不会干,井水冬暖夏凉,喝起来口感也非常好。


  十字井眼之所以叫那个名字,是因为它分为上下两层,四周与两层之间铺着青石,中间的青石也形成十字形,周边的人叫着叫着就把它叫十字井眼。


  如今的九稻从山里引来山泉,水接进了家家户户,基本很少有人去水井挑水。


  但十字井眼附近的村民还是喜欢老井里的水,吃的水仍然是井水,其他生活用水用的是从山里接来的山泉水。


  井眼四周种植着几棵柳树,还有青石条凳,青石地面也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夏季时节,垂柳青翠,柳枝低垂,井四周一片荫凉。


  有几个老人就坐在垂柳下的石条凳上纳凉,在井眼旁几十米远的一座房前的地坪上有五个小孩子在玩泥巴。


  在柳树下纳凉的老人们,看到一个穿着葱绿色的衣服,紫色裙子的姑娘走来,好奇的张望,当人离得近,不由全站起来:“乐姑娘?”


  如今的九稻乡人几乎都知道乐家姑娘,毕竟她给九稻学校捐了那么多钱,做得是造福九稻村民后代子孙的功德事。


  大伙未必人人认识乐姑娘,但是,没有与她直接打过交道,只要看到人就能猜出来,乐家姑娘有一头快长到脚踝子的长头发,好认。


  几个老人看着头顶上梳着个圆环头发,穿着只有半截袖子衣裙的女伢崽,特别惊讶,乐家姑娘今天怎么一个人出来逛啊?


  “老人家们好,您们坐,我在研究东西,要找些老井里的水草和小虾米,来十字井捞点。”


  乐韵沿着卵石铺的丁字路向十字井眼,看到几个老年男女,客客气气的微笑,自己先说明来意。


  “啊,你捞就是了,这井里老多的小虾子。”


  “要不要我给喊我家小伢崽崽帮捞?”


  老人们有些局促,笑容却很真诚。


  “不用麻烦,我自己捞点就行,我在其他老井捞到了些,我记得以前这口老井里的水草长得最好,才又绕个弯来捞点。”


  乐韵笑咪咪的边走边观察老人,看到一个驼背老婆婆,顿觉惊喜:“咦,曹婆婆,您也在啊?您还记得我不,我小时候放学回家遇到狗,您怕我被狗咬,还帮我赶过几次狗狗。”


  曹婆婆的年纪很大了,论起来比乐爷爷还大一点,马上就将满八十,背也驼了,长着老年斑的脸上也满是皱褶子。


  她老人家穿着青色的老年人夏季穿的花衣衫,拿着把泛黄的大蒲扇,稀疏的头发也在后脑扎成一个小髻。


  老人的眼睛还挺明亮,听到乐家姑娘主动提起她自己小时的事,曹婆婆笑得咧开干瘪的嘴:“记得记得,当初你个小伢崽小小的,瘦瘦的,还那么小就背着个跟你的小身板一样宽的书包读书,你跳一跳,走你后面的人就得担心你被书包给拍得摔个狗趴地。”


  “好在我小时瘦归瘦,腿脚还是满有力的,从没被书包给拍得摔过,要不然,可能会啃一嘴的狗屎鸡屎。”乐韵笑着走从丁字路走到青石板上,笑着走向老人们。


  “女大十八变,以前的小伢崽长大了,有出息。”


  曹婆婆和几个邻居老人热络得将条凳抹了抹,请乐家姑娘坐。


  乐韵很自然的招呼着老人们一起坐下去,也唠家常,问老人家们早稻收成好不,包谷收了没有,有没养猪养鸡鸭。


  乐家姑娘如今青云直上,是人上人的那种大人物,老人们原本以为她是不会耐烦跟泥腿子们多说话,谁知她竟坐下来,一点架子也没有的拉家常,说话也是笑咪咪的,让大家又惊又喜。


  曹婆婆让乐姑娘和大家先坐坐,她小跑着跑回家,叫大孙女切了西瓜,端去柳树下请大家吃。


  端着装瓜的盆子跟着奶奶的小姑娘,走到柳树下,笑容明亮,对着穿漂亮汉服的姑娘脆脆的喊了声:“乐姐姐!”


  乐韵知晓曹婆婆带她孙女来了,没有扭头看,直到人过来才笑着回头去看曹婆婆的大孙女。


  第四百七四章 三个臭皮匠


  曹婆婆的孙女就是李女士的孩子。


  四年前,李女士在医院生二胎时,她的大姑娘12岁,那时候的她做事总缩手缩脚,胆子也比较小,还很自卑,都不怎么敢抬头看人,四年过去,小伢崽长高了一大截,足足有一米六三。


  有道是“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梅花需经苦寒才更灿烂,人需一番波折才成熟坚强。


  大约正因经历过那场被赶出家门流落街头的变故,李女士的大姑娘心志更成熟,人也变了,再不复以前的怯懦胆小,她的眼神坚定,眼中有光。


  女伢崽着穿着半旧的t恤和牛仔裤,扎着马尾,清爽干净,看人时眼神也不再小心翼翼,不再躲躲闪闪,表现得大大方方。


  “四年不见,长高了很多啊,你妈妈说你拜了曹婆婆家的香火,有没改名?”李女士前任丈夫姓张,她大姑娘以前叫张英媛。


  “乐姐姐,我改了姓名,现在叫曹清月。”曹清月笑得眼睛上扬:“这是奶奶给我取的名字,我妹妹叫曹冰月。”


  “这个名字好,清风朗朗,高洁如天上明月,你妹妹是冰月,古诗说‘一片冰心在玉壶’,代表着守志如玉,你们姐妹的名字喻意冰清玉洁,曹婆婆取名取得好,即好听又意义深远。”


  “乐姑娘过奖了,我斗大的字不识一个,哪懂什么,也就是我孙女来我家那天晚上的月亮非常亮,第二天的早上有清风吹送,天空也干干净净的,让人心头舒服,我就给她取了月亮和清风两样中的一个字做名字。”


  曹婆婆被夸得不好意思,坐下,招呼乐姑娘和邻居们吃西瓜,西瓜是她自家种的,种得少,目前才成熟一二个,摘回来自己吃。


  曹清月给每人递了西瓜,放下盘子,又去抱来在一旁玩耍的妹妹,帮洗干净小爪子,再带到乐家姐姐面前,向妹妹介绍:“冰月,这个美丽的小姐姐就是乐姐姐,你出生的时候妈妈差点难产,身体非常虚弱,多亏有乐姐姐帮助妈妈,妈妈才能平安健康,我们有妈妈保护才能活到遇到奶奶的那天,才有现在。”


  曹冰月比乐善小几天出生,因她妈妈没能坐个像样的月子,营养跟不上,后来她妈妈流落街头,更加不要说营养了,她在婴儿时期没有得到最好的照顾,所以长得比同龄的孩子瘦弱矮小一些。


  不过,成了曹婆婆的孙女,条件得到改善,养了两年身体也有起色,也正在朝良好方向发展,再过几年就能追上同龄孩子的成长速度。


  小伢崽小归小,却是极为懂事,听说美丽漂亮的小姐姐就是妈妈和姐姐说的那个大恩人,冲着人甜甜的笑:“乐姐姐好!妈妈和姐姐说过你,我记得,你和奶奶是好人!”


  当初在医院的一点善意,影响了别人的人生,乐韵也挺开心的,蹲身,往前倾身将小小的伢崽抱起来,捏她的小脸摸头:“曹冰月小伢崽也是个乖孩子!你刚出生时躺在保温箱,我只隔着玻璃看过你,这一转眼就长这么大了呢。


  冰月是世界上最幸福最幸运的孩子,你有世界上最善良的奶奶,最伟大的妈妈,最疼爱你的姐姐,她们保护你爱护你,让你健康成长。


  小冰月你也得努力哦,自己吃饭自己学着洗衣服,自己的事要自己做,要学着帮大人做家务,等长大了有出息,和你姐姐一起孝敬你妈妈和奶奶,让奶奶和妈妈成为世上最幸福的人。


  小冰月现在会做什么事?自己会洗脸吗?”


  小伢崽频频点头,眼睛一闪一闪的,自己数自己会做的事:“乐姐姐,我会,我会洗脸脸、洗脚脚穿裤裤……”


  小伢崽有模有样的说自己会什么,说得还是重叠的字,特喜感,老人们听得直乐。


  乐韵也乐,一连串的表扬,问她怎么洗脸,衣服怎么穿。


  曹冰月不仅说,偶尔还会做个动作,还挺像那么回事,她说了一阵,她的小伙伴们叫她,她也呆不住啦。


  没有玩过泥巴的童年是不完美的童年,乐小同学小时也玩过泥巴,自然懂得玩泥巴的妙趣,将小伢崽放下去,让她自己去玩。


  曹冰月开开心心得跑去找小伙伴,又搓起泥巴来。


  妹妹去找小伙伴了,曹清月看到乐姐姐在和老人们拉家常谈得投机,她提乐姐姐的小桶到水井边帮捞水草,网小虾子。


  十字井眼的水非常清澈,井水汩汩的从井底涌上来,柔软的水草轻轻摆动,小虾和小鱼在水草间钻来钻去,或栖息。


  井里的鱼和虾个头仅筷子头那么大,从没有见过长到手指大的鱼。


  曹清月网了一扎水草,网到七八只虾米和三尾小鱼,装在一只袋子里放小桶内,再将水桶里的水也换一遍。


  弄好了,再提着小桶到柳树下,在旁坐着听老人和乐姐姐聊天。


  与老人聊了一阵,乐韵告辞,谢过帮自己捞鱼和水草的曹清月,拎着小水桶回家。


  曹清月相送,直到乐奶姐不让送了她才站着目送,等到乐姐姐走出卵石小道看不见背影才回家继续做作业。


  曹婆婆与邻居们又聊了一阵,才各回各家准备煮晌午饭。


  乐同学拎着小桶走回城乡公路上,圩也散场,赶圩的基本都走了,许多小商摊也在收摊。


  她拎着小桶和工具,穿过街,沿街旁商铺楼的屋檐下荫凉处走,回到梅村,直奔扒婶家。


  扒婶娘家的侄子喜得大孙子,昨天办酒,她回娘家去喝酒,刚回家不久,听到小乐乐喊,从屋后厨房跑到堂屋。


  “小乐乐,你是想网鱼给乐善养吗?”跑到堂屋,看到小伢崽的小桶,不由得开怀大笑,那么小的鱼网那么小的桶,能装什么哟。


  “我去老井里网了点水草和小虾米做研究。”乐韵看到周天晴在家,拉着扒婶奶奶去周满奶奶家。


  扒婶老奇怪了,还是跟着小乐乐到满嫂子家。


  周满奶奶和老太太逛街回来,她顺路先回家喂鸡鸭、喂猪,刚给鸡鸭喂了食,想热猪食,看到小伢崽拉着周八家的来家,让两人进屋才问啥事。


  到达周满奶奶家,乐韵才开门见山的问扒婶奶奶:“扒婶奶奶,您知道不,俺周伯昨天离婚了。”


  “我听说李小妍昨天去你家偷东西,还摔碎了几百万的玉,你把人给打了一顿,我没听谁说夏龙他离婚了,真离了?”


  扒婶也是回到街上遇到个同村的人,听了一耳朵,都还没来得向妯娌们打探真实情况。


  “离了。那样的人还不离,留着过年啊?你是不知道李家祖孙和小蒙李小妍母女有多不要脸,你昨天要是在场,估计会气炸。”周满奶奶提及李家那仨犹觉气怒难消。


  “小蒙又一味袒护她孩子了是吧,究竟是什么情况?”


  “是啊,平日看着小蒙是个通透的,遇到她女儿的事,她不管对错黑白,只管一味包庇她孩子……”


  周满奶奶本着长话简说的原则,大致上说了昨天的情形。


  扒婶听妯娌说起李家仨人的行为,气得快喷火,姓蒙的什么人啊,她女儿摔了几百万的玉,还好意思用周家媳妇的身份让小乐乐不计较?她脸得多大?


  妯娌俩同仇忾敌,越说越火大,差点就头顶冒烟。


  瞅着两老气呼呼的,乐韵赶紧给顺毛,将两老安抚得心平气和些,笑咪咪地说自己的主意:“满奶奶扒婶奶奶,李家祖孙敢一次一次的搞事,不就是以为周伯再离婚后名声不好,怕离了娶不到婆娘不敢离婚吗?

  为了周伯的幸福,我上午去给周伯相媳妇去了,我想给周伯保个媒,特意找您们商量商量。”


  “啥?你……你相人去了?”周满奶奶差点跳起来,夏龙他昨天刚离婚,小乐乐今天就跑去帮相对象,这……,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反正就是特别震惊,特别意外。


  扒婶的眼睛也瞪成斗鸡眼:“你个豆丁大的孩子就想当媒婆?”别人当媒婆一般给同辈或晚辈做媒,小伢崽倒好,她专给长辈保媒。


  “对啊,我去相过了,我觉得很不错。”乐韵一板一眼的说:“我保媒的这个对象,我凤婶也见过的,有两个女孩,大的今年下半年读高二,小的刚满四岁,我看好这个读高中的伢崽,小的还小,也没有往歪长的趋势。”


  “你看好人家的姑娘?不是看好妈妈?”扒婶眼睛瞪成牛眼,哎妈呀,小乐乐看好人家的大女儿,所以将人拉来配她周伯?

  “乐乐,你说的是谁?”周满奶奶这下好奇得不得了,能得到小乐乐青眼,这可太难得啦。


  “我不仅看好她的大女儿,也看好她本人。”乐韵一本正经的:“这个人选,满奶奶和扒婶不一定见过,应该听闻过与她有关的,她就是上街十字井眼旁以前捡破烂的曹婆婆捡来的女儿。”


  “你说得是十字井眼旁曹婆婆捡来的姑娘和孙女?”


  周满奶奶扒婶惊讶极了,关于曹婆婆捡回母女仨的事,她们也听过,毕竟是那么大的事,乡街上的人基本都知晓,很多人不看好那母女仨,怕是白眼狼,劝曹婆婆小心别被骗光家财。


  “对啊,曹婆婆捡回来的女儿姓李,她生二胎时与我凤婶在同一个病房住过两天,我还给她护理过,后来凤婶出院后我也没再关注,上半年我家插田那段时间我去小学工地突查,有遇到李女士,才知道她现在是曹婆婆的女儿。


  那位女士以前性子软绵懦弱,还真是不顶事的人,经过变故,母为子则刚,现在立起来了,她的大姑娘心性也不错,我在那孩子身上看到了几分我的影子。”


  “这样啊……”周满奶奶似有所思:“感觉,可以,他婶你觉得呢?”


  被满嫂子问到,扒婶想了想,也点头:“我也觉得可以,小乐乐去打了保眼,错不了。”


  “那,要不安排一下?”妯娌俩你瞅瞅我我瞅瞅你,眼睛冒光。


  “满嫂子,要不这样,我负责去说媒,你负责跟夏龙说?”扒婶已经跃跃欲试。


  “行啊。”周满奶奶一拍大腿,同意。


  妯娌俩三言两语就拍板定案,在旁的乐小同学瞪着双美人杏眼,就一个大写的“服”,这速度,不服不行。


  “满奶奶,扒婶奶奶,你们是不是再暗中去考察一下?”


  “有你考察过了,我们还考察啥?肥水不流外人田,必须下手趁早。”扒婶一把摸着小伢崽的脑袋,笑得甜蜜蜜:“还是乐乐伢崽最实在,这么快就给乐善务色到新舅妈。


  你现在身份不同,还是别想着去做媒婆,明面上的事让我们来。”


  “感觉您们也了解曹婆婆的女儿的样子?”


  “不了解,但曹婆婆的为人是老少皆知的,我跟你讲,张大家的去年还打过曹婆婆女儿的主意,想说给张科,女方拒绝了。”


  “哦。真巧。”乐韵想捂眼,这事要成了,张科妈估计会恨死周家。


  “噗,要是真成了,张大家的估计会气得一脚蹬天。”


  “气死活该。他婶,我呢等会就去找夏龙,你也准备准备,最好抓紧时间给搞定,好好让李家祖孙瞅瞅夏龙可不是非她家小蒙不可,夏龙前脚离婚后脚就能娶回新媳妇。”


  “对,我也支持满奶奶的想法,最好立即结婚最好,我还在家,我家的客人也还在我家,说不定还能请我家的帅哥们去帮接亲。”


  “让你家的那些帅哥帮接亲,你也不怕气死李家祖孙。”


  “她们搞幺蛾子坏我名声,总得让我报复一下出出气嘛。扒婶去说媒时就说是我保媒,我不方便出面,由您代我去的。”


  “行,择日不如撞日,我下午整点东西,今晚就去曹婆婆家。”扒婶乐滋滋的,把自己的行程安排得明明白白。


  自己只提个开头,周家的两位长辈将事件给安排得妥妥的,乐韵也不由得再次感慨周满奶奶和扒婶奶奶的速度,她们比她还急心哟。


  都说三个臭皮匠抵个诸葛亮,果然是有道理的,瞧瞧她们仨,就这么将周伯的终身大事给敲定了,多神速!

  具体事情有两位老人操办,乐小同学不再瞎出主意,嘱咐两老中午去家里吃饭,提着小桶回自家。


  周满奶奶和扒婶也麻利的先去忙自己的活。


  第四百七五章 说媒

  美少年和小伙伴们在家收拾收购到的新鲜山货,还没处理完,见小乐乐拎着小桶回来,全跑去欣赏。


  一群学霸围着小桶,瞅着水草和稀少的小虾米,一头雾水,小萝莉大费周章、还神神秘秘的,就只为去扯水草?

  燕行直觉小萝莉出去肯定不是为找水草,但是,他又猜不透她的目的。


  醉翁之意不在酒,乐韵之意哪里是水草和鱼虾呀,外出的目的达成,也坚决不会告诉别人呀,将水草喂了鸭子,小鱼虾提去倒进中稻田内。


  那块中稻是与早稻同时插秧,早稻收获,中稻则还没完全成熟,目前稻叶也才开始泛黄,大约到中旬时可以收割。


  乐家的中稻是新品,禾苗直立起来有一米八左右,当稻穗饱满了,稻子弯下腰,仍然能藏住成年人。


  乐韵倒掉了鱼,顺便进田研究稻苗,在田里转一圈才回家洗澡。


  周奶奶因为儿子成功甩掉李家祖孙那个大麻烦,又被老太太们拉着去逛街散心,哪怕有些不郁的心情也妥妥的由阴转晴。


  她逛街回来回家去喂了鸡鸭和猪,又到乐家玩。


  周哥和哥们从小村回村,也全去了乐家,中午在乐家吃晌饭。


  哥们几个也决定下午不去上班,中午痛快的喝酒,下午就在家休息。


  周奶奶下午也回自家,等到下午将近三点钟,她找的换锁的人也如期而至,给她家的锁全给换新。


  换了门锁,周奶奶心里踏实多了。


  周满奶奶在乐家与老太太们玩耍,等帮周家换锁的人走了,她才晃悠到侄子家找妯娌和侄子夏龙说话。


  周奶奶招呼着妯娌坐在罗汉榻上拉家常,周哥在一旁坐着,一副熏熏欲睡的样子。


  拉了阵家长里短,周满奶奶笑咪咪地问侄子:“夏龙啊,今天有人给你保媒,你咋个想法?”


  “啊?”周哥吓得一个激灵,酒也醒了,瞌睡虫也跑了,整个人比雷劈过还懵,说话也结巴了:“帮……我……保……保媒?”


  “他满婶,夏龙昨天才离婚,也就几个人知道,谁…这么快晓得了啊?”昨天才离婚,今天就有人来保媒,谁的消息那么灵通?

  “别人不知道,我们自己人都知道啊,保媒的也是熟人。夏龙,你啷个想法?你该不会因为小蒙的事怕了,不想找了吧?你敢这么没出息,我回头叫你满叔来呼你一顿。”


  “这……这,”周哥支支唔唔几声,一脸纠结:“我也不是说不找,是怕又找回个小蒙那样的人。”


  “这回这个可靠,给你相的对象是秋凤和乐清认识的。”


  “秋凤认得?”周奶奶顿时来了精神,也多了几分期待。


  “是呢,秋凤在医院生娃时,那人也在医院生二胎,她们俩人在一间病房住了两天,因为那女人生得两个姑娘,男家重男轻女,女人被离婚了。”


  “与秋凤同住过院啊,你说的保媒人该不会是秋凤吧??”


  “不是,”周满奶奶眼睛都笑眯了:“是乐乐保的媒,那小伢崽还真是急心,今天就跑去相看了,乐乐看好女方和她的大姑娘,小的嘛才四岁,想让她成什么人,就看怎么养。”


  “啥,乐乐伢崽保媒?”周奶奶也差点跳起来。


  “有什么不可以?乐乐给她自己找了个妈妈,现在给弟弟找个舅妈不行吗?乐乐的眼光比别人强多了,你看她给她爸和秋凤凑成一对,秋凤和乐清多幸福美满!


  讲大实话,现在换别人来保媒,我还不太放心,乐乐打了保眼,我一百个一万个放心。”


  周满奶奶一副‘你大惊小怪’的表情,她选择性的忘记自己初听小乐乐说要给夏龙做媒时也吓了一跳的心路历程。


  周奶奶确定是小乐乐保媒,顿时心头乐开了花:“乐乐的眼光好,我也放心,乐乐看好女方和女方的姑娘,说明母女的为人没问题,夏龙啊,你认真考虑一下,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就是就是,李家祖孙为什么敢一次一次的搞幺蛾子,不就是觉得咱家夏龙年纪老大不少了,以后再离婚会名声烂大街,再讨不到老婆吗?

  咱们非得争口气,夏龙前脚离婚后脚就讨媳妇,气死那俩货。乐乐还说,女方要是同意来了周家,那两小的要是敢长歪,她来削,一定把人给削得直直的。”


  “乐乐真那么说了?”周哥也心动,他没能力,不是香馍馍,可乐善舅舅这个身份却是个香馍馍。


  乐善舅妈的位置空了,总会有人心动的。


  如果乐乐看好女方,说明女方的人品没问题。


  他现在对自己的眼光极为不自信,但是,他相信乐乐的眼光,那小伢崽的眼光很毒,一瞅一个准。


  “要不是乐乐找我说了情况,我哪知道女方以前与秋凤同住过一间病房,乐乐说的人现在就在九稻街上住,你们应该也听过,女方现在就是曹婆婆的女儿和孙女。”


  “哎呀,你说得十字井眼的曹婆婆?”周奶奶顿时满心欢喜:“曹婆婆捡回三个人,那阵子传得热乎,曹婆婆想让母女仨落户他家,好像村委大队还开了会讨论投票,他满叔也参加了村委大队干部会议是吧。”


  “是呢,我听夏龙他叔说当时村大队干部争个不休,他叔当时是因为叹怜曹婆婆孤苦仃丁,老人家想收留捡来的人当女儿孙女也是想老有所依,他出于成人之美的心顶着压力投了赞成票,没曾想有可能好心有好报。”


  周满奶奶也想起些琐事,心里也越发的认为是缘份。


  “……如果女方没意见,我没意见。”周哥想了想,不好意思的表态。


  “嗯嗯,这就行,你点了头,你扒婶负责女方那边,要是那边也同意,再安排你们见个面。”


  自家侄儿开了口,周满奶奶安心啦,又说了一阵子话,风风火火跑去周扒皮家找扒婶。


  扒婶从乐家回家时还带了一块猪腿肉放冰箱,再去街上买回水果,又找齐一些提亲常用的东西,装进袋子备用。


  她就等着傍晚再去曹婆婆家,当满嫂子来了,妯娌俩凑在一起叽叽咕咕的商量,明明还没去女方家说亲,她俩已经畅想未来的畅想到办喜事的环节上,策划要不要摆席,摆席到哪家杀猪……


  有话题要讨论,时间自然过得快,到傍晚时分,周满奶奶回家忙家务,扒婶也提前煮好晚饭菜,做好家务活,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从冰箱里拿出猪腿肉,拎着东西去曹婆婆家。


  夏季,工地收工略晚一点,李女士回到家天色也擦黑,因为家里有老人管家务活,她回家只管收拾自己。


  李女士洗了澡,先不去洗衣服,准备烧晚饭菜,听说上午乐家姑娘来捞了水草,倒也没多想,乐家姑娘是学医的,研究水草很正常。


  让一家人遗憾的是昨天家里就只摘回一个西瓜,上午就杀了,要是有多个西瓜也能送几个给乐家姑娘捎回去。


  正说着话,听到人喊“曹婆婆”问在家没,曹婆婆忙应了,曹清月飞快的起身去开伙房门,外出看看是谁找奶奶。


  天色擦黑,曹家的大门也关了,人全在伙房。


  曹婆婆家还是泥土和木头混合结构房,屋顶盖瓦,正房面阔三间,堂屋两侧的房间一分为二,在房子坐向的左手边砌间耳房做伙房。


  泥坏房子老旧,土墙很多地方都开裂,刷得水泥层也是这里缺一块那里缺一块,七零八落的。


  房子虽然老旧,但屋前屋后打扫得干干净净,屋前还用坏的搪瓷盆种着一排花。


  扒婶找到曹婆婆家外,看到大门紧闭,听着从伙房里传来说话声,一边喊一边走向土坯房,看到从伙房出来的伢崽猜到是曹婆婆的大孙女,不觉眼神一亮。


  虽说天色擦黑,但离得近,还是能看清人的脸,曹婆婆的大孙女长得周正,个子高挑,是个很清爽的姑娘。


  “伢崽,你奶奶在家吗?”扒婶笑着走向伙房。


  “俺奶在家,请进屋坐。”曹清月不认识来的人是谁,礼貌的笑了笑,站到一边。


  扒婶乐呵呵的快走几步就走到伙房前,抬步跨上伙房前的台基,再走过屋檐,迈过门槛进曹家的伙房。


  曹婆婆也没听出声音来,不过已经站起来拿了一张小椅子等着,看到进来一个穿着体面的中老年妇女,热络的招呼人坐。


  “曹婆婆您哪比我年长,您坐,大闺女也不用招呼我,你忙。”


  扒婶进了曹家的伙房,看到小乐乐说的对象,笑得更开心,目光望向一边,看到小小的伢崽,忙笑:“这个小的伢崽想来就是曹婆婆的小孙女,这两伢崽长得周正,又乖又巧,曹婆婆有福气。”


  曹婆婆笑着说‘过奖’,接过客人递来的东西,先请人坐了,再打开袋子开了一眼东西。


  稍稍看两眼,看到某些东西,心里有数,将袋子交给孙女提一边放着,自己坐下陪客人说话。


  “曹婆婆,我是梅子井村的,我男人姓周,说大名想必没人记得,我男人外号周扒皮。”


  扒婶猜到曹婆婆想不起自己是谁,自己开门见山的介绍一下自己,当曹婆婆的女儿递来一杯凉开水,接过来喝了口。


  第四百七六章

  曹婆婆原本觉得来人面熟,声音也非常耳熟,就是想不起是谁,当人自报家门,恍然大悟。


  将人对号入座,不禁感慨:“你是周扒皮婆娘啊?我说总觉得面熟,就是想不起来,你应该也将近七十,现在看你样子说你五十别人也不一定相信,也难怪我一时没认出你来。”


  曹清月放好袋子,再去拿西瓜请客人吃。


  “这不是托了乐乐小伢崽的福,我们几个老家伙被调理得好,越活越年青。”扒婶笑容满面,也不拐弯磨角,直奔正题:“曹婆婆,你老也看过东西,我也不废话,我来给你家姑娘保媒,这季节大人们白天都在干活,才挑这个点儿来。”


  李女士听说是给自己保媒,立即婉拒:“婶子,你老好意我心领,我没准备再嫁,我后半辈子只想着陪着我妈,养大两姑娘,这样我就知足了。”


  曹清月听得客人是来给妈妈说媒,将西瓜给客人和奶奶、妈妈和妹妹一人一块,也拉过椅子坐下听。


  曹冰月还小,不懂说媒是什么,曹婆婆想了想,多问了一句:“妹子,你保媒的对家是谁?”


  李女士喊了一句妈,“妈,我不嫁,我就在家陪着你老。”


  “嫁不嫁以后再说,好歹听听周家婶子怎么说,别人来说媒,我不一定放心,周家保媒,想必男方也是靠得住的。”


  曹婆婆不相信一般的媒婆,对梅村周家人还是信任的,周家与乐家是姻亲,周家自然不会做不厚道的事来坏自己的名声。


  “就是,可以考虑考虑是不是?”扒婶乐呵呵的:“男方也是梅村的,人老实本份,脾气也不错,没有打老婆重男轻女好酒吹牛赌钱打牌的大毛病。


  男方的年龄比曹婆婆你家姑娘要大几岁,有一儿一女,上头还有个老娘,他老娘是个宽和的,绝不是尖酸刻薄的主儿,要是男方脾气不好,我也不敢来保媒,怕被人戳脊梁骨嘛。”


  “我记得,梅村没谁适合你说的条件,”曹婆婆很是奇怪:“梅村现在六十以下没婆娘的只有两个,一个是被婆娘戴了绿帽子的张科,一个是刘家那边的一个五十几岁的老男人,刘家的那个有二个姑娘一个儿。”


  “之前没有,现在有了啊,”扒婶笑得越发的亲和:“男方刚离婚,外头还不知道呢。


  而且,不瞒你们说,其实是乐家姑娘保的媒。


  乐家小伢崽今天找老井里的水草和小虾子做研究,来十字井眼时看到了曹婆婆,又想起曹婆婆你老家的女儿也没对象,小乐乐说插田那会儿在工地上见过曹家姑娘,有这回事儿吧?”


  曹婆婆李女士、曹清月听说是乐家姑娘保媒,都惊呆了。


  李女士下意识的点头:“有那回事,我生我老二时住院,就是与乐姑娘的新妈妈同住一间房,多亏乐家和乐姑娘照顾,我身体才没落下病根,插田那会儿在小学工地,乐姑娘去查看质量,我们见过一回,没想到乐姑娘她还记得我们母女。”


  “小乐乐伢崽看好你和你的大女儿,你一个女人养孩子不容易,她给你做媒,你找个依靠也能帮你分担点压力。


  乐乐如今身份有些不一样,她不方便出面来说媒,所以由我来代她说。


  男方那边也不要求女方必须嫁,意思就是不嫁不娶,女方不是嫁,男方也不是上门,双方结婚就是搭伙过日子,同时养两边的老人和孩子,男方那边的孩子一个已经成家,一个大学快毕业,家里没什么压力。”


  扒婶在巴啦巴啦的说,李女士一脸震惊,乐姑娘看好她和清月?

  曹清月也大吃一惊,乐家姐姐看好她?

  曹婆婆更郁闷了:“乐姑娘高风亮节,乐善好施,有心造福九稻万民后代子孙,她是个大善人,她亲自保媒是曹家是春秀的荣幸,我相信男方肯定也是好人家。


  只是,我怎么也想不出来,乐家姑娘说的男方是梅村哪家的儿郎。”


  李女士的大名叫李春秀,非常接地气的名字。


  对于李女士那一辈人和扒婶哪一辈人,“春秀”“春香”“春花”“春梅”之类的名字几乎村村有人叫,就如现在的“紫梓”“子梓”“浩然”类的名字的使用率一样高。


  “你老肯定想不到的,”扒婶笑着揭晓答案:“乐乐给保媒的男方,就是她弟弟的亲舅舅,也就是我侄儿周夏龙。”


  “你说么子?”曹婆婆受惊:“你可别乱开玩笑啊,你侄儿有婆娘啊,还是去年才娶的老婆吧?”


  李女士也惊呆了。


  曹清月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耳朵,乐家姐姐将想她妈妈说去给乐姐姐弟弟当舅妈?!


  “能娶也能离是不是?”扒婶老神在在:“我侄子昨天刚离婚,今早把小蒙送回去了,他现在又是光棍一条。”


  “可是……可是……”曹婆婆觉得可能是白天太阳太大,晒久了,现在还晕乎。


  “怎么会离婚呢,我在工地上也见过几次周家小两口,他们感情挺好的啊。”李女士也感觉不可思议。


  “没办法,不得不离,”扒婶叹口气:“没谁愿意离了一次一次,但凡日子能过下去都不会离啊。


  离婚的原因出在女方带来的姑娘身上,那姑娘委实是……让人一言难尽,来周家不到一年,搞幺蛾子搞了一堆,之前周家为了家丑不外扬,也没说。


  可架不住那伢崽会作啊,她在学校做的事听说都成了房县高中学校的新闻,想必曹家大孙女也听说过吧?

  李家那姑娘跑乐家不停的搞事情,乐家也没计较,谁知她昨天竟然跑去乐家偷东西,偷了两件几百万的玉,抓现形还不承认,乐乐打电话让李姑娘妈妈回家从那伢崽身上搜出来。


  其实吧,偷了东西,好好认个错,或者小蒙摆正态度好好教育一下,那事儿也就过去了,可那伢崽不啊,她抢过一件玉给砸了个粉碎。


  被砸的那块玉,有人出价四百多万呢。


  女儿偷东西,还砸坏玉,当妈妈的不仅没有教训孩子,还给女儿找理由开脱,还想仗着她是乐善亲舅的婆娘,意图让小乐乐不追究,要乐乐自己吃哑巴亏。”


  曹婆婆李女士听了周家亲舅离婚的原因,知晓李家姑娘做了什么事儿,倒吸了几口凉气。


  太能作了!


  那位敢偷乐家的东西,还摔坏几百的玉,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吧?


  “乐姑娘……她咽得下那口气?”曹婆婆想起以前关于乐家姑娘那种嫉恶如仇的性子,不太相信她是能吃得下那种亏的样子。


  “怎么可能,谁不知道小乐乐的牛脾气啊,她是别人敬他一尺她敬人一丈,谁欺负她她有仇当面报,小乐乐当场将李家姑娘狠狠收拾了一顿,让她要么赔钱,要么剁手。


  李家姑娘选择还钱,小乐乐最终还是因为小蒙是周家媳妇,没惊动公家,把人教育了一顿,给李家姑娘十年还钱的年限。


  曹婆婆,你也是当家长的,你老说说,那样的媳妇还能过日子吗?

  我侄子也是被那母女俩一次一次的做法寒了心,当天就去把婚离了。


  说来也是缘份,我侄子昨天刚离婚,小乐乐今天正巧看到曹婆婆,想起你老的姑娘也还没嫁,回去就向我和她满奶奶介绍了曹家姑奶奶。


  所谓一家有女百家求,想给你老家姑娘做媒的人也不少,我这不是怕迟了会错过,小乐乐前脚说,我后脚就来了。”


  曹婆婆李女士也同情周家,换作她们是男方,肯定也离,不离留着过年吗?

  扒婶说了侄子离婚的原因,也没再说李家婆媳和祖孙其他行为。


  曹婆婆留扒婶吃晚饭,扒婶自然没推辞,拉着曹婆婆拉家常。


  李女士烧菜,扒婶笑盈盈的说了一句“我带了块小乐乐做的卤肉,煮吃了吧,让两个小伢崽也尝尝味道。”。


  李女士犹豫不决,媒人带来的东西,不同意是要让媒人原样带回去的,煮吃了还怎么退还?

  扒婶看出李春秀的意思,很淡定的解释说那块卤肉不在她提的东西之内,是小乐乐让她带来给曹家两伢崽吃的。


  媒人说到那份儿上,李春秀才没再犹豫,找出自家冰箱里的一块肉起锅做了火锅底,切了卤肉,主客吃饭。


  吃饭是最能拉近关系的场合,君不见多少生意是在饭局上达成的。


  曹婆婆和扒婶都能喝点小酒,李女士也陪着喝,你来我往的喝了几小杯,话匣子就打开了,无所不谈。


  酒酣之际,扒婶从一口一个“曹婆婆”变“曹姐姐”再变成“曹亲家”,最初曹婆婆是反对的,扒婶就一个意思,成不成没关系,不成,咱们认个干亲呀。


  然后,喝来喝去,再多喝两杯,一顿饭没吃完,扒婶已经说动曹婆婆,两人商定让男方女方哪天见面,在哪见面,至于李女士的意见已经不太重要。


  李女士数次想插话,她没说要考虑啊,怎么长辈就商量见面了?


  她想插话根本没机会,她就那么睁眼眼的看着媒人和妈妈把她安排得明明白白。


  第四百七七章 相亲

  曹婆婆和扒婶都喝了不少酒,当然没有喝到断片的程度,也就比平日多喝了二三两。


  吃完饭,扒婶打电话叫孙子接。


  周扒皮觉得孙子太小,不放心让两孙子去,他也跟去,在街旁接到婆娘,再一起回家。


  曹婆婆带着女儿和孙女送扒婶送到街上,周家人将扒婶接走,一家四口才转回家。


  李女士回到家,看到扒婶带来的东西留了下来,整个人都是……晕乎的,扶着头念念有词:“怎么就这样了啊?我没同意啊……我明明说不嫁啊……”


  曹婆婆笑得满脸起皱褶子:“你没同意,我帮你同意了啊,见见面又不会少块肉,见一见有什么关系?”


  “?”李女士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她也头晕了,自然没法反驳。


  曹清月在旁直乐,奶奶和妈妈都被周家奶奶给带进沟里去了!


  旁观者清,她没喝酒,脑子清醒,看得明白,周家那位媒人奶奶真是厉害,左一句‘见见面没什么的’,“见面又不是代表同意结婚”“不见面怎么考虑,要考虑也要见上一面才知道值不值考虑”,愣是将奶奶给说服。


  当然,曹清月是不会说的,笑着倒水给奶奶洗了脸和脚,送去睡觉,再将有点焦虑的妈妈也哄去睡了,再和妹妹洗了手脚才去休息。


  李女士睡一觉起来,头脑清醒多了,思路也清晰了,整个人不太好,找妈妈诉苦抱怨老妈竟然把她卖了。


  曹婆婆还是以那句“见见面又不会少块肉”来堵人。


  李女士被堵得没办法,向女儿求助。


  曹清月没给奶奶做思想工作,发表自己的意见:“妈,无论你愿不愿意再婚,我尊重你的选择。


  但是,我希望你不愿再婚仅仅是因为觉得男方不合适,或者男方不可靠,而不是因为考虑到我们姐妹和奶奶。


  你还年青,也要多想想你自己,即使你再婚了,奶奶也还是你的妈妈,我和妹妹也仍是你的女儿。


  如果是我个人的意思,我支持你再婚,妹妹还小,她从出生就没有享受到爸爸的父爱,她需要爸爸,你再婚,对妹妹的成长也好。


  奶奶能多个女婿也更好,说句不中听的,我们一家子孤儿寡母的,遇到大事家里连个能顶事的男人也没有,总不能事事去找别人来帮忙。


  以前我不说这些,因为我也怕你再找的男人又是个衣冠禽兽,你又一次跳进火坑,你不好过,我和妹妹奶奶自然也不会好过。


  因为是乐姐姐保媒,我才敢说,乐姐姐打了保眼的男方,不管是谁,肯定在人品方面没问题。


  乐姐姐看好你,自然认为你品德没问题。乐姐姐将周家叔推荐给你,自然也觉得你们能过日子。”


  “伢崽说得对,家里总得要个男人才像样,哪怕男人是个憨憨也好。”曹婆婆也连连点头:“你不愿意再嫁,我以前不劝你也是怕你再掉进火坑,但有合适的我还是盼着你结婚。


  我是过来人,我最明白女人的不容易,难不成你也想像我这样苦大半辈子?


  我老了,万一我哪天一蹬腿去了,留下你们母女仨,家里没个男人帮衬着,寡妇门前事非多,日子会更艰难更难熬。”


  听到女儿的话,李女士心里一片酸怅,再听到妈妈的肺腑之言,眼泪流了出来,她知道寡妇门前事非多,当初流落街头,她已经经历过了那种艰难。


  “好,我去见见,我会认真考虑。”李女士咽回眼泪,不再抗拒相亲。


  曹婆婆也放下心,张罗着做早饭吃了,让姑娘去上工,让大孙女自己学习,她带着小孙女又去菜地里转悠。


  扒婶从曹婆婆家回到家,美美的睡了一觉,第二天等周扒皮去小学工地上工,她做完家务活又去地里干活,到十点多钟时因为太热才收工,去乐家找小伢崽。


  乐小同学早上教弟弟音乐,上两个钟的课,余下的时间交给黎先生教文化课,她带着柳帅哥和燕吃货,从仓库楼往南三楼拉网线。


  当扒婶奶奶找来,小萝莉先去与长辈说话儿,悉闻扒婶奶奶与曹婆婆定好今晚在周奶奶家吃饭,整个人都惊讶了:“扒婶奶奶,您这么快就安排上见面啦?”


  这速度,比坐火箭还快!

  她猜着最快可能也得等个三五天,毕竟要给女方时间考虑是不是?

  果然,说媒那种事交给扒婶奶奶准没错,她老人家的办事效率高,妥妥的让人放心。


  “对啊,你9号就去忙事情,20号后就出去了,所以这件事必须得尽快完成,我还是希望你能喝上你周伯的喜酒。”


  扒婶乐呵呵的,她与曹婆婆说希望能尽快让双方见面,若男女不反对,尽快把喜事办了更好,希望能赶得及让乐乐小伢崽喝杯喜酒。


  把晚上曹家来周家见面的消息告诉了小乐乐,扒婶又兴冲冲的去找到两位嫂子,一起去大嫂子家商量。


  周满奶奶周奶奶那叫个高兴啊,妯娌仨中午也没去乐家吃饭,就在周奶奶家吃了午饭,然后杀鸡宰鸭,准备晚上的菜。


  乐小同学与两只帅哥将接网线的大部分细节工作做好,怕影响弟弟的学习,并没有立即上三楼安装,直到中午弟弟休息时才去装线,安装电脑试用。


  连接电脑试用时,周村长晃到乐家。


  村委大队最近工作忙,周村长天天在村委办室那边,自然也没能见证李家姑娘作妖的事,他是到晚上回家才从婆娘嘴里知道发生啥。


  因为明天和当天上午也去村委点卯,他也没在家,下午可以不去村委那边,他老人家赶忙到乐家转悠。


  有教授和晁爷爷舅爷爷在家,乐小同学没立即下楼去招待周满爷爷,调试好了电脑和摄像头,搞定事儿才下楼见长辈。


  周村长逮着小伢崽问长问短的问了事件经过,了解了全程,也因侄子周夏龙和蒙嫂已离婚,他气归气,好歹没有气到头顶冒青烟的地步。


  他知晓小伢崽帮周夏龙保媒,女方晚上要到侄儿家来见面,老人家乐呵呵的先回家研究老黄历。


  周村长研究半天的老黄历,傍晚喂好家畜,把自己收拾得人模人样的,早早晃去乐家等着和小乐乐去侄子家吃晚饭。


  扒婶也提前回家做完家务活,再打理整齐,带着孙女孙子们去侄儿周夏龙家。


  身为当事人的周哥,完全不知道家里发生了啥事,他白天上工真的调去其他小组,如寻常一样做工,中午吃食堂,傍晚收工回家。


  他一踏进家,看到长辈们还吓了一跳,被催着赶紧去洗澡打扮等着与曹婆婆家的姑娘见面,整个人跟雷劈了似的。


  发懞中的周哥,被催着去冲凉,当焕然一新,他自认很合适,结果愣是被婶子说他穿着灰t恤太老气,逼着他去换衣服,要求他打扮帅气点。


  被迫换衣服的周哥,更懵了,他一年届五十的老男人,搞什么“老黄瓜刷绿漆——装嫩”啊,就算装嫩也装不上啊。


  奈何婶子们强势,他也不能不听,乖乖的换件半袖白衬衫和黑色西裤,把自己整得有几分人模狗样。


  周天明憋着笑,为了不致让老爸羞得临阵脱逃,他必须忍着,绝对不能笑出声来。


  周哥被长辈安排,李女士的境况也差不多,她是刚回家就被妈妈和大姑娘推去洗澡洗头,连衣服也给她准备好。


  李女士穿着大姑娘给备的红色的有折领的休闲衫,九分裤,还被大姑娘拉着吹干头发给梳了个花式髻。


  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李女士,全程懵逼脸,等天色擦黑,被妈妈和姑娘带出门,到街上坐上接他们的电三轮车直奔梅村。


  负责接曹家一家子的司机是周秋凤,她接到人,拉到娘家家门口,再陪着客人进屋。


  周奶奶周满奶奶扒婶等到人来,拉着曹婆婆到上屋堂屋坐。


  周家上屋堂屋摆两桌,曹婆婆李女士被拉着坐上席,曹家姐妹俩与周家姐弟们坐次席。


  周天明给客人倒茶,被安排递水果的周哥,端瓜果。


  也在此刻,他才见到曹婆婆捡回的女儿,哪怕结过两次婚,他还是有些不太好意思,飞快的打量了一下女方,没敢盯着人瞅。


  李女士以前没与周夏龙打过交道,但是,她认得周夏龙,也可说从初中到小学的两个工地上的本乡工人,几乎都认得周夏龙。


  认得是一回事,这相亲见面又是另一回事,她也不好意思,只偷偷瞅了两眼,发现周夏龙稍稍一打扮,比在工地上见着时更年青。


  男女双方都不好意思,自然也没能说上什么话。


  曹婆婆和周家妯娌瞅着他们呢,发现男方女方都一副羞答答的模样,那叫个乐啊,看着双方不像是讨厌对方的样子,应该是有戏的!

  小青年们脸皮比较薄,老人家们心照不宣,也不去戳破窗户纸,暗戳戳的盼着乐家小伢崽赶紧露面,只要小伢崽来了,应该能给男女双方提供互相了解的机会。


  第四百七八章 不踏实


  几个老人盼着乐家小伢崽快点露面,却说曹操曹操到,她们正盼着人来,人就真的来了。


  周村长带着乐清和乐家姐弟走进堂嫂家,受到一片热情目光,颇有些受宠若惊,尤其是发现他家老伴眼巴巴的瞅着的样子,特别的惊讶,他啥时候在家如此重要啦?


  事实证明,他想多了!

  望眼欲穿地盼着小乐乐的周家仨妯娌,立马就拉小伢崽,催她快上座。


  “别,满奶奶扒婶奶奶,您们别拉我去那边,大人有大人的席,孩子有孩子的席,我还是个孩子,我的座位在天蓝他们那一桌。”


  乐韵扛着骑在脖子上的弟弟,坚定拒绝:“我爸和满爷爷与您们坐,刚好一桌,您们一桌九人,长长久久,非常吉利的数字。”


  “你不来,我们不踏实。”扒婶还是想拖小伢崽去上席坐。


  “有啥不踏实的?”乐韵将弟弟从脖了上提溜下来抱着,瞅着周家长辈们和曹婆婆笑:“相亲的又不是你们,你们只管吃饭喝酒就是了嘛。”


  相亲的两人被说了个大红脸,曹婆婆和周家三妯娌噗卟噗噗的笑:“理是这个理,可你个保媒的不来坐着,叫我们说啥?”


  “您们不用说啥啊,您们竖起耳朵听周伯和李姨说就行,是他们相亲啊,需要互相了解的是他们两个,我们说再多都不如他们说一句,我们说几千句几万句,他们只要谁说一句不同意,这出戏就唱不成了。


  我们一句话也不说,她们只要说可以试着处处,不仅有戏,我们就只管掐着日子等着喝喜酒吃喜饼。”


  “你这么一说,我竟然也觉得很有道理的样子。”扒婶笑个不停,也不坚持拉小伢崽去上席。


  “本来就是这样,李姨,你说我说得对吧?周伯,你也觉得我说得对是吧?”


  小乐乐睁着双大眼睛瞅着自己,周哥哭笑不得:“乐乐说得对。”


  李女士撑不住红了脸,乐韵笑嘻嘻的:“看李姨的样子,应该也认为我说得对。李姨和周伯在工地上应该见过,因为不认识没印象而已,


  以前不认识没关系,现在互相了解,比如说女方问问男方的房啊车啊,也可以问问有多少存款,反正不管男方有没有,尽管问就是了。


  李姨也可以问问我周伯晚上打不打呼,吃饭巴不巴嘴这个不用问,等会观察一下答案自见分晓。


  女方可以问问男方说不说梦话或醉话,男方要是说梦话醉话,灌他几杯酒,等他吃醉了,有什么想问的再问也行,有道是酒后吐真言嘛。


  男方也可以问女方,比如问问女方喜欢什么颜色的衣服,问女方喜欢什么数字,问问女方的孩子读书成绩,问一下女方对男方的第一印象如何、


  总之,有什么尽管问,当面问清最好。


  还有曹家两位妹妹有什么也可以大胆的问,毕竟你们妈妈不仅是找丈夫,也是给你们找新爸爸,这个新爸爸以后也是与你们关系很亲近的人,你们的意见也非常重要。


  你们姐妹不喜欢妈妈相亲对象直接说,不要怕说不喜欢不好意思吃饭,这顿饭不是准口饭,没那么多顾忌。


  天明哥有什么话也可以说出来,新妈妈进门,也是与你以后的生活息息相关,大家有话摊开说,丑话说在前头,心里敞亮了,好办事。”


  小伢崽嘴快,巴啦巴啦说了大串的话,曹婆婆和周家妯娌听着只顾着乐,周哥、李女士被说了个大红脸,羞得不行。


  周村村去坐面对女方的一方,与他老伴坐一张板凳,乐清和周哥坐在下首,让周哥挨着女方。


  周奶奶和扒婶坐在面对天井的一方,周秋凤坐在上方与背靠北侧板壁的角落处,负责给曹婆婆和媒人扒婶斟酒。


  “你这小伢崽把该说的都说了,还让你周伯说和女方说什么?”周满奶奶笑着责怪一句,向曹婆婆建议:“曹婆婆有什么想问的也尽管问周夏龙。”


  “我没啥子问题,看春秀她自己的意思。”曹婆婆没啥意见,春秀嫁去别人家,她肯定会担心,要是与周家结亲,她以后天天能睡安稳觉。


  周哥是直憨憨:“你有什么想问的,可以问。”


  李女士涨红了脸:“那……个,我一时想不起问什么。”


  “那,要不先吃饭?”周哥问了一声,得到长辈们的点头认同,去厨房端菜。


  乐爸是当陪客的,自然也去帮忙。


  周天明和周天宏也去帮着做事。


  当周伯开场第一句就真的让女方问他什么,乐韵差点想捂脸,周伯那个铁憨憨就不能等菜上桌后边吃边聊吗?


  不过,反正大人们打开了开场白,她就不操心了,抱着弟弟走到小孩子坐的桌席。


  曹清月曹冰月与周天晴兄妹们坐一桌嗑瓜子,当周长辈与乐家父子仨来了,他们一桌伢崽也全站起来,一直到等到乐家姐姐过来,站着的才坐下去。


  曹冰月也被打扮过,穿着一条蓬蓬公主裙,头上扎两个小揪揪,她原本乖乖的跟着姐姐,当看到乐姐姐坐下,与姐姐换个位置,坚决要挨着乐姐姐坐。


  于是,乐小姑娘左边一个弟弟右边一个曹家小伢崽,她成了夹心小饼干。


  晚上仅两桌,东西很快上桌,开饭。


  大人们一桌边喝酒边聊,都是扒婶周满奶奶带话题,喝了几杯,气氛也变得越发的轻松。


  小伢崽们一桌不用大人操心,两个最小的小娃娃也是自己吃饭,自己夹菜,不需要人照顾。


  小伢崽们不喝酒,就算是慢吃,也不到半个钟搞定,周天明与收拾了桌子,为了不吵到大人们聊天,小伢崽们到周家下屋堂屋吃瓜子水果,看电视。


  两个小伢崽看动画片,乐小同学则在考问几个大的熊孩子的功课。


  小伢崽们去下屋,大人们的话题更宽,气氛越发的热闹,天南地北、家长里短的聊,一顿饭到中局时男女互报八字,等到快结束时,周家妯娌和曹婆婆已经在讨论给孩子操办婚事的细节问题。


  别人懵不懵,乐韵不知道,反正她是懵的,虽然现在提昌婚事从简,就算从简,也没有这样的简略吧?


  从相亲到谈婚论嫁一步到位,堪称史上最简的从简。


  大人们太虎,她表示她哪天谈对象时但凡没有确定好结婚时间,一定要瞒着长辈,否则,没准一不留神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领教到长辈们的神奇本事,乐韵尽量少说话,减少存在感,免得被拎着问意见。


  几个人老人没问小伢崽的意见,一顿饭从六点多钟吃到八点半过后,饭局结束,已经在商量怎么过礼、迎亲,摆席。


  当大人们商谈到九点多钟,啥细节都给敲定,就差结婚的日子没定下来。


  当局外人当了几个钟的乐韵,等到晚十点钟,先带弟弟先回家。


  乐爸周秋凤留在娘家陪客人,畅聊到晚上十点半,周村长周满奶奶、扒婶带着孙女孙子回家。


  乐爸周秋凤送两家的长辈送到家,他们才回自己家。


  曹家一家四口当晚留在周奶奶家,曹婆婆与周奶奶睡,两人又聊了半宿的贴心话。


  李女士带着两姑娘在周家下屋的二楼客房住。


  周哥虽然晚上喝了酒,并没有宿醉,早早起床做好早饭。


  两家人吃了早饭,周哥要上班,自然也捎带上李女士。


  李女士原本不好意思,怕人看到笑话,被周奶奶和曹婆婆给拉过去,不由分说的就给强行逼上车。


  周哥载着李女士到达工地,被工地上的一些人看见,自然无比惊奇,私下全跑去八卦,周哥、李女士路上统一口径,都大大方方的说是李女士去梅村有事,周哥遇上她顺路给捎来工地。


  曹婆婆记挂着家里养有鸡鸭和猪,在周家吃了早饭也赶紧回自家,她的孙女也跟奶奶回家。


  乐爸周秋凤知晓娘家哥的婚事八字有撇,也没再过去打扰,他们该干啥就干啥,吃完饭就下地干活去了。


  乐小同学上午给弟弟上完课,拎着一只小药箱去周星星家,周秋生的老娘亲上午找了周满奶奶说周星星这两天不太舒服,想请她去帮看看。


  小萝莉要外出,燕行柳向阳也化身小跟班,哥俩跟在后头,暗中朝那只走路时时不时抱小萝莉脚的大狼狗丢眼刀子。


  黑龙无视某两个帅哥,反正有小姐姐罩着嘛,以前的战友也好队长也好,谁敢凶他他敢怼回去。


  周秋生和女婿小余在学校工地做工,没在家,他家老娘和老婆在家等着,等到乐姑娘来了,热情的请进屋,端上凉茶和凉薯、煮好的花生。


  周星星因为怀的是双胎,还不到七个月,肚子已经老大了,她从昨天开始就不太舒服,拉稀,还低烧,经常有恶心感。


  乐韵不用摸脉,只扫描一眼就知道是什么不对,喝完茶才说原因:“星星姐也没其他什么毛病,就是邪风入体,应该是晚上开空调睡觉、白天又吹风扇太久造成的,我给扎几针就没事,以后睡觉不要整晚开空调,也不要长时间对着风扇吹。”


  周星星后必悔不已:“以前也没整晚开空调,前两天太热,受不了,就没关空调。”


  “没事,知道原因注意点就行,你再忍两个来月就能轻松。”乐韵笑着安慰,提起药箱,去周星星睡房。


  周星星带着乐家姑娘回到自己住的房间,躺下,乐韵关上窗,拉上窗帘才给她施针。


  针灸只做了半个钟结束,小萝莉收回医用针,收拾好药箱,轻手轻脚出去,也嘱咐周家两位大人不要去吵周星星,让她睡到自然醒。


  她也没多留,带着大狼狗和两帅哥回乐家。


  第四百七九章 推测

  在乐家的帅哥们和老爷子老太太们因为没啥事,早上给晒在屋前屋后和路侧的稻草把子翻一翻,去武老太太家的小作坊参观。


  蚁老岩老在南三楼听黎照给乐善讲课,北楼的锁着。


  乐韵回到家开了北楼在门再上二楼,看到两帅哥也跟着,到二楼厅大书案前坐下,慢吞吞地问:“柳哥,燕帅哥,我好像好久没有听到有关渣渣们的动静,黄家人,张婧、李文章那些渣渣近况如何?”


  “小美女,你没关注我们有关注渣渣。”柳向阳开心的应声而答。


  “我有关注,”燕行的两眼也变得明亮有神:“张渣渣农历五月流产,因为是小事,怕影响你心情,当时就没告诉你,李家那只渣渣,还是与以前一样游手好闲,暂时没做什么混帐事。”


  “哦,流产了啊,她果然是个没福气的。”乐韵并不意外张婧会流产,能怀五个月才流产,已经算是难得。


  “!”燕行默,就说嘛,小萝莉肯定对那只渣做过什么,要不然她才不会是这样的语气。


  小行行说了两个小渣渣的事,柳向阳也叭啦巴啦的说黄家人的动向,黄某人的家族在邻省官场的人员又有一位升职了,相当于局级。


  虽然说相对以前的黄家,那个职位略低,但是,对如今的黄家来说却意义不凡,因为那位黄姓人还年青,刚及不惑之年,如果能一路顺风顺水,未来前景可期。


  黄家其他各行于业的人员倒没有什么大动静,就是更活跃了些,忙着建立人脉。


  说了一阵,柳向阳想起一个事儿来:“小美女,我关注到一个事儿,黄姓一位至交,与黄姓的两位从商成功人士最近频繁参与慈善活动,黄姓至交还领养了个孩子。”


  “做慈善,领养孩子?”乐韵也颇为惊奇:“黄家的那位至交是什么样关系的至交?”


  “黄家从省一把手位置退下来的那位对那人有知遇之恩,那人的小兔崽子做了房地产生意,也积累到不少身家。”


  柳向阳将资料翻找出来:“那位与黄家关系密切,上个月与黄家从商的人去了邻省的福利院做善事,领养了一个小孩子。”


  “那个孩子的资料有没有?”


  “有。”柳向阳愉快的翻出资料,将电脑给小萝莉瞅:“就是这个,是个二岁半的小男孩子,模样不错,身体健康。”


  “领养人有没有孩子?”


  “有,有一子两女。”


  “黄家人中有没有谁没有子女?”


  “没有吧,以前收集到的资料中有一个是不能生育的,但是抱养了家族兄弟姐妹的孩子,那也是振字辈的,年青一辈结婚的人要么有孩子,要么刚结婚不太久,还没生孩子。”


  “这就很可疑了。”乐韵托着下巴:“好好的领养孩子做什么?领养的还是男孩子,如果是女孩子,我还能猜黄家人想培养个女孩将来用来对付我弟弟,让女孩子想办法嫁进我家搞事害人。”


  一直在思考的燕行,从小萝莉的话里得到一点启发:“小萝莉,你说有没可能,他们领养的孩子用来针对你的?”


  “针对我?”乐韵沉思,数秒后恍然大悟:“对,有可能!黄家与黄家姻亲都能查得到关系或拿到dna对比,领养的孩子与黄家没血缘,就算站在我面前我也不知道他是黄家人,所以很容易暗算我。


  而且,我拒绝给有黄家血缘的关系看诊治病,乐园也不会接受黄家人或与黄家交好的江湖朋友,如果黄家领养个孩子,送去与黄家结盟的江湖人士那里教导,我也分不清那人与黄家是不是盟友,那人将人带进乐园修炼也是可行的。


  如果黄家扶持人借助乐园修炼,等成长起来之后再来对付我,也等于是我亲手培植出一个对手,不说能不能对我造成伤害,气也气死我。”


  “哎妈呀,不会真这么复杂吧?”柳向阳觉得自己大脑容量有限,小萝莉她和小行行是什么脑子,怎么会联想那么多?


  他当初会关注,也是因为黄家以前没做过什么慈善,突然大方做慈善让人觉得有点假,他是以为因为小萝莉支持教育事业,在拾市名声越来越好,黄家为了拉人气,所以也假惺惺的做慈善积攒点人气,将来能与小萝莉打擂台。


  “有此可能。”燕行也深觉有理:“黄家在明知黄家人的血缘关系不可能瞒过小萝莉的情况下,只能另僻途径,领养孩子,给他洗脑,让他以黄家利益至上,为黄家当牛作马,这种方法子无疑是个好办法。”


  他不会说他最初也没想到那一层,他是猜着黄家收领孩子培养成杀手暗杀小萝莉,或者培养成适合当面首的那类人让他迷惑小萝莉。


  结果,小萝莉想得更远。


  他也觉得小萝莉的猜想非常有道理,借小萝莉的手培养自己家族的棋子,将来再对付乐家,简直是绝佳的主意。


  “如果真是这样,黄家还真是阴险。”乐韵撇撇嘴,想了想,眨眨眼:“柳哥,你帮我关注一下那个被领养孩子的去向,再帮我查查自去年六月至今全国有多少被领养的孤儿,如果可以,把所有被领养的孤儿和收领人的资料收集一份给我。”


  “这个没问题。”柳向阳愉悦的接下委托,找资料这是他长项啊,只要不让他思考那些太费脑子的东东就行。


  “燕帅哥,没想到关健时刻,你脑子蛮灵光的嘛,这次脑子转得很快,帮我提前推测出潜在的危险,表现不错。”


  “我也是受了你猜测原因的启发。”被表扬,燕行不好意思的摸摸耳朵,怎么办,耳光好像发热了。


  “不管咋样,都是你和柳帅哥提醒了我,为了感谢你们的聪明和辛苦,明晚给你们做一只泥烧鸡。”


  “耶!”两帅哥眼神一下子明亮如炬,激动得差点蹦起来,小萝莉表扬他们哒,下次再接再厉,做到对渣渣们的事事无巨细都不可忽略,坚持从微小着大,走一步看三步。


  两帅哥兴奋容光焕发,乐韵反省了一秒,她以前是不是对他们太苛责了?

  回想一下,感觉没有,她对他们还是挺友好的,于是,果断的不想了,从书案底下拖出一只箱子,拿出宣纸和笔画图。


  第四百八十章 希望落空

  周哥离婚后的第二天就去上工,第三天就被安排相亲,生活过得可谓有滋有味,并没有因离婚而消极,更不要说颓废。


  李婆婆李小妍则相反,祖孙俩一直自以为是的想法被现实击碎,就好像忽然间信仰倒塌,六神无主,惶惶不安。


  蒙嫂也因大受打击,整个人都颓废了,她被送回李家的当天从上午睡到第二天,待醒来时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四肢无力,而且好像还病了,鼻子不通,发烧,吃不下东西。


  最开始李婆婆也没主意,以为她是心情不好,哭得多了头晕,吃不下东西,直到晚上见她闻到饭菜味就呕,脸色变了变。


  她追着出伙房,看到跑到外面干呕的小蒙不再呕了,掩不住喜气:“小蒙,你是不是怀孕了?”


  如果真怀孕了,那是天大的好事。


  小蒙刚与周夏龙离婚,肚子里的孩子自然是周家的,如果小蒙真有了周家的孩子,马上就能回周家与周夏龙再次结婚!

  李婆婆无比希望小蒙怀上孩子,仅两天的功夫,她算是知道小蒙与周夏龙离婚的后果有多严重。


  不说其他人怎么看,就小村里的几家邻居不知道怎么竟然全知道了,对她的态度明显与以前不同,明着就说她和孙女不识好歹。


  而打小蒙嫁去周家到小蒙离婚之前的日子,小村的各户人家对她可热络了,老远见着她就主动打招呼,他们家有啥好东西也会巴巴地来叫她去吃,或者送一点给她。


  每个集日都会主动问她去不去赶集,要不要捎带点东西回来,如果她说要去梅村请邻居们帮忙喂鸡鸭什么的,谁不是高高兴兴的。


  昨天小蒙才离婚,小村的人知道后见着她也不笑脸相迎,劈头就是一句“李x家的,听说你媳妇小蒙被送回来了啊?我说呀,你孙女也太不识好歹……”。


  听了小村村民刺人的话,李婆婆连门都不想出,看到小蒙呕吐,联想到某种可能,脸上满是激动之色。


  “怀孕?”蒙嫂愣愣的,愣了几秒,摇头:“不可能的,我月事才结束没几天。”


  “怎么不可能,有些人刚怀上就会有反应。”李婆婆不希望自己猜测错误。


  “不可能的,月事完后,我和他没同房就离婚了。”蒙嫂捂肚子,其实,从前婆婆去周家那天后她和周夏龙就没过夫妻生活。


  “也有可能是以前怀上了,只有怀了孩子,闻到油味才会想吐,你的反应就是怀孩子的样子。小蒙,我们明天去医院检查一下,如果真怀上了,周夏龙他就得负责。”李婆婆坚持认为小蒙是怀孩子的孕吐。


  蒙嫂迟疑一下,没反对,她也不想离开周家,如果真怀上了孩子,就有机会与周夏龙复婚。


  李婆婆顿时高兴起来,也真得觉得小蒙是怀上了,让小蒙回房间休息,她兴冲冲的跑回伙房给煮稀饭。


  李小妍原本因为妈妈离婚,邻居说她是个贼,怕回学校被人知道她与周家没关系了嘲笑她,心情不好,吃饭也没精神。


  她在伙房有一口没一口的扒饭,听到奶奶说妈妈怀孩子了,最初是气愤,她不想要妈妈生弟弟或妹妹,如果妈妈再生个孩子,肯定只关心小的。


  当听说妈妈怀上孩子就可以回周家,顿时又高兴起来,如果妈妈怀了孩子能重新回家周家,她又能去周家啊。


  看到奶奶从外面回来,欢喜地问:“奶奶,我妈真的怀宝宝了?”


  “应该是,肯定是的!”李婆婆满心激动,自己说服了自己。


  李小妍顿时精神一振,整个人活了过来,吃饭也有劲儿了。


  有小蒙怀着周家孩子的信念支持,李婆婆精神头也足,张罗着煮了一份稀饭,装一碗给小蒙送去。


  她看到小蒙吃了一碗没有任何油盐味的稀饭并没有吐,更相信小蒙是怀了孩子,晚上睡觉做梦都梦见小蒙生了个大胖小子。


  满怀激动的李婆婆,第二天早早起床,整早饭吃了,拉着小蒙去做检查,她觉得乡医院是小地方怕检查不出来,坚持去县妇保院检查。


  蒙嫂拗不过,从邻乡坐车到县里,再去妇保院检查。


  做b超的时候,医院明确告诉病人没有早孕迹像,李婆婆坚称怀了,又验血尿和自己用试纸测试。


  用测试纸测试结果也是一样,都是阴性。


  李婆婆还是不愿相信,等化验结果出来,急切的去问医生,听医生说没有怀孕,如同被泼了盆冰水,一颗心凉透。


  满腔希望尽化乌有,她失魂落魄地呢喃:“为什么没怀上,为什么不是……”


  蒙嫂心里也酸酸的,她也打心底希望是怀上了孩子,如果怀了周家的骨血,她能和周夏龙复婚。


  如果她生下周家的孩子,那孩子就与乐善有血缘,小妍也真正的称得上是乐善的表姐。


  就凭她生的孩子是周家的骨肉,与乐善是亲血老表,就算乐韵也不可能还好意思要小妍赔钱,她在周家也能挺直腰杆。


  如果怀了孩子,之前发生的事都不再是事,都将因为那个孩子烟消云散。,

  可是,为什么不是怀孕?

  蒙嫂越想越失望,也没听医生建议说去检查是不是胃不好的良言,和婆妈离开医院回家。


  因为小蒙检查出来不是怀孕,李婆婆心中的希望破灭,整个人都没精神。


  婆媳俩坐巴士到九稻,再打个电三轮车回小村。


  李小妍在家焦灼地等着好消息,等到奶奶和妈妈回来,激动得跑出去迎接,兴奋地问:“奶,我妈检查出来是怀宝宝了吧?”


  “不是,没怀上。”李婆婆有气无力的答了一句,脸上没有一点笑脸,回到家,坐着唉声叹气地叹个不停。


  李小妍被一盆冷水泼了个透心凉,没有?妈妈没有怀宝宝,那就是等于没有回周家的理由?


  李小妍失望的哭了起来。


  蒙嫂也满心失望,看着婆妈和小妍哭,心里更加不是滋味,默默的去伙房做晚饭。


  她做晚饭时被油烟熏得想吐,还是坚持住,晚上也忍着恶心感吃饭,吃了吐,吐了再吃,硬是逼自己吃饭。


  去医院做了检查,小蒙没怀孩子,李婆婆也不再关心她受不受得住,让小蒙做饭干活。


  第四百八一章 残忍的真相


  周哥在离婚时只给蒙嫂请三天假,蒙嫂2号回的小村,3号去了一天,4号去县城检查又过去一天,按理5号就得上工。


  蒙嫂没精神,但是,与周夏龙离了婚,她无枝可依,必须得自己赚钱养孩子,也不得不强打精神,5号早上早起,骑着自行车去九稻小学工地报道。


  建筑公司的监管与工头们都知道周夏龙与蒙嫂分手,还听到些风声知晓离婚原因,虽然也感慨知人知面不知心,倒也不至刁难蒙嫂一个女人,也没为难她或者故意找碴。


  与蒙嫂同在一个组做工的人知晓周夏龙与她劳燕分飞,对她不再如以前那般热情,有时蒙嫂因出神而落下工作,他们也不再帮她分担工作量。


  蒙嫂也感觉得到工友们的变化,忍着难受做工,中午去食堂吃饭,她闻到油味儿又反胃,跑到垃圾桶边干呕。


  周哥也在工地的食堂,有人看到蒙嫂呕吐,跑去找到周哥,问他:“你说蒙丽丽她是不是怀孕了?你们刚离她就查出怀孕,那必定是你的,你们不是得复婚?”


  “不可能的,蒙丽丽不可能怀孕,”周哥斩钉截铁般的否定:“我没准备再要孩子,从结婚时起一直吃着避孕药,她要是真怀上了,那问题就大了。”


  他说明原因,再次说理由:“何况2号那天小乐乐也见到了蒙丽丽,乐乐哪里会看不出来她有没怀孕,如果蒙丽丽怀了孩子,莫说她那时她还是我婆娘,就是换个女人,乐乐也不会碰人家一根头发丝。”


  “噢,这样啊。”工友懂了,也没问周哥为什么不想再要个孩子。


  周哥没去关心蒙嫂会不会听到他一直吃避孕药的话,但架不住有些工友热心啊,在中午休息时候,就把他说的话传给蒙嫂知晓。


  蒙嫂从别人口里听到周哥说一直吃避孕药的事,心里莫明觉得委屈,周夏龙竟然没有想过和她生孩子?!


  婆妈一直明里暗里的催她和周夏龙再生个孩子,尤其是在小妍惹了乐家不喜欢后,催得更急,说有孩子在周家才真正有立身之本,她也心动,与周夏龙提出再生个孩子的想法。


  她记得周夏龙说压力太大,暂时不想。


  她还以为周夏龙其实也还想生个孩子的,是因为周天明和小妍都在读书,花销大而暂怕生了孩子压力大,却没想到周夏龙他根本再生个孩子的想法。


  心头难受极了,蒙嫂找个地方躲起来哭了个昏天暗地,以发泄心中的委屈感和意难平。


  痛哭了一场,她自己洗干净脸,顶着红红的眼睛去找工头,说她想调去县城三中那边做工,希望能住工地的宿舍。


  工头没给答案,带蒙嫂去建筑公司的监工和主管人员的项目部,让她与上头领导们说。


  监工和主管不会故意刁难一个女人,但是,听说她想住工地,集体沉默,表情明显是拒绝的。


  主管沉默一阵,问:“你住工地,你女儿开学后,周末是不是也会到工棚宿舍来与你一起住?”


  蒙嫂没弄明白主管的意思,诚实地答:“应该会吧,县里离家太远,我女儿周末放假次次回家也浪费车费,周末去跟我挤一挤,也能省笔开支。”


  “这,”主管看看项目部的同仁们,一脸为难:“如果你想调去县三中做工,你得去租个房,我们工地的工棚宿舍都是七八人十来人住一间,你女儿如果周末去工棚宿舍跟你住,万一哪天工友们谁遗失贵重物品,到时可就不好说了。”


  主管虽然没有明说怕小妍去工棚又做贼,但意思已经非常明白,蒙嫂如遭雷击,大脑嗡嗡作响,脸也一下子惨白。


  工地上的人都知道小妍……偷了乐家的东西,全把小妍当贼?

  她站着,看着主管和项目部的人,只觉所有人看她的目光也带着防备。


  “我女儿……不是贼。”蒙嫂哭出说出一句,眼泪如泉涌。


  “你女儿如果去工地宿舍会不会做贼,我们不确定,但是,她偷乐家的东西是事实,她砸碎几百万的玉也是事实,对吧?”


  主管也不藏着掖着,说得直白:“你女儿明知玉值几百万,也敢从你手里抢走砸了,她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你女儿去了工棚宿舍,万一谁要是说句不中听,她记恨人去偷谁的东西报复,或者去砸了工地上的设备,怎么办?

  先不说赔偿问题,设备若坏了,耽误工程进度,无法如期完工,让我们公司怎么向三中和各个部门的领导解释,又怎么向乐姑娘交待?”


  主管的话像锤头,一锤一锤的敲击着心脏,蒙嫂的心被砸得千疮百孔,痛得无法呼吸。


  她也无法反驳,因为小妍拿乐家的东西是事实,砸碎了几百万的玉也是事实,无论她说什么别人都以为她在狡辩。


  小妍犯了一次错,有可能再也洗刷不掉偷东西的污点。


  想到以后小妍将承受别人的指指点点,背负着贼名,蒙嫂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成串成串的滚落。


  “我只说了几句,你现在就觉得受不了?”主管看着蒙嫂眼泪像决堤似的,皱眉:“我可以清楚的告诉你,我说的这些都是轻的,以后有你受的。


  你女儿在学校做了什么,你不会不知道,你女儿借着乐家表姐的名头,在二中可威风了,她以前有多嚣张得意,以后就会有多惨。


  你以前放任你女儿在学校胡作非为,以后你这个当家长的也自然要承担后果,到时别人骂你们母女的话只会比我今天说得重十倍百倍。


  三中工地和九稻这里的工地上,也有好几人的孩子在二中读书,其中有一个的孩子,以前与你女儿非常好,对你女儿多方照顾,高一时因为学校离你家远,周末都叫你女儿去她家住,你女儿恩将仇报,还偷人家的东西。”


  “没有,我女儿没有偷过人家的东西……”蒙嫂坚决的不承认,也不愿承认女儿以前就做贼。


  主管没有再说什么,他的一位同事插嘴:“你包庇你女儿,你自然不会承认,我们这里再没人比我们的武主管清楚你女儿是不是贼,武主管就是你女儿高一时最要好的同学的爸爸,你女儿高一上半年周末没回家的时候基本都是在武主管家。”


  一记重棒敲来,蒙嫂被敲得摇摇欲坠,几乎要站不住,腿肚子都在抽颤,她不敢置信地望向主管,嘴巴张了张,却发不出声间。


  她之前眼泪止也止不住,这当儿,眼泪没了,止不住得是冷汗,豆大的冷汗密密麻麻的布满了脸。


  有汗珠流进嘴巴里,咸咸的。


  尝到咸味,蒙嫂空白的大脑才慢慢的被记忆与现实填满,她几乎想落荒而逃,可是脚像生根似的,挪不动。


  心脏像被一只手揪着,让人呼吸困难,她站着,像溺水的人刚能喘气那样急切的、大口大口的呼气,一连呼了几十口气,才勉强缓过来。


  她已经再也说不出小妍不是贼的话来,白着一张脸,低下头,哑着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我女儿因为你女儿受到的伤害和被人践踏真心的心痛,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抹平的,我女儿与你女儿已经不是好朋友,也早不来往了,以后也不会再来往,你和你女儿好自为之吧。”


  武主管神色复杂地看了蒙嫂一眼便不再看她,以前,因为家里条件好一些,他支持孩子有同情心,给与蒙嫂的女儿帮助,哪怕李小妍偷了他们家不少东西,他也没有怪孩子识人不清。


  人啊,总要吃过亏才知道社会复杂、人心险恶。


  他的孩子在李小妍那里受了教训,也长了见识,不再盲目的觉得别人有困难,自己条件好些就对人掏心掏肺,现在知道帮人之前要先辩识真假。


  李小妍的事给了自家孩子一个教训,也当是一种成长,所以,他知道蒙嫂就是李小妍的妈妈,也没有仗着自己是公司主管而找碴,更没有不让工头收蒙嫂那个临时工。


  领蒙嫂进项目部公办地的小工头,发觉自己不小心听到了一个秘密,整个人都不太好,巴不得赶紧走,武主管让蒙嫂她自为之,他赶紧的先行一步。


  蒙嫂惨白着一张脸,带着说不清是酸还是苦的心情,低着头走出项目部,到了外头被太阳一晒,仍觉后背凉嗖嗖的。


  她低着头,一边走一边又流泪,走了一段路,才恍然发现走过了,又回头,再走向工地施工场的方向。


  到工地施工场外,蒙嫂看着四周空空荡荡的,低头又去工头们的办公场地,再次找到管理自己工作一块的工头,跟他说她想休整几天,做完先把以前的帐结算一下。


  工头也猜到蒙嫂自觉无脸见人,不准备在工地打小工了,他自然不问原因,也没有说挽留的话,让她下班时来拿工资。


  其实,蒙嫂的工资打她嫁给周夏龙以后都是月结,要结帐也只有上一个月的,因为建筑公司是每月上旬结帐,一般十二号到十五号发工资。


  7月的工资已经核算好,目前帐目表还没送去银行,不必再核算,要算的只有8月的两天临时工的工资。


  蒙嫂与工头说了结帐的事,下午闷头干活,到傍晚收工时去工头那儿拿了工资,闷心不响地骑着自行车回小村。


  第四百八二章 商定

  周哥自然不知道蒙嫂那边发生了啥事,他做完一天的工,和同村的哥们以及周家的堂叔风风火火的回梅村。


  各人回家,飞快的洗洗涮涮,然后携老带幼,举家出动,都去乐家搞烧烤晚会。


  在乐家玩的帅哥们和老爷子们上午还跑去河里捞了鱼虾,中午过后将晒干的稻草搬回乐家的猪牛舍楼上放置,然后烧开水,杀猪、杀鸡鸭。


  当屠手的任务自然是交给程有德的老爹程五,张老三和刘路爸负责主刀杀鸡鸭,柳嫂子赵嫂子胡嫂子何嫂子也全去乐家帮忙处理动物内脏。


  燕少和宣少俩刀工好,他们负责切肉,将骨头剔出来煲骨汤做卤水,将一些要卤的肉也分割好,还有烧烤用的肉也按要求分切成大大小小的薄片。


  乐小萝莉和老太太们上午在家和面蒸包子和馒头,烤了几百个烤面包,而当杀鸡时,老太太们坚决不让她去碰那些易沾血腥的活,免得弄脏她的衣服。


  被当瓷娃娃的小萝莉只负责配制做血豆腐的汤汁和做卤肉的配料、腌烤肉、鱼肉的汤料和配料,由其他人跑腿。


  段少任少几个学霸负责串肉串和将鱼叉起来,小萝莉逮着贺小八大叔揉泥巴做面皮,指挥着他用擀的泥面皮裹几只鸡和兔子做泥烧鸡、泥烧兔子。


  男女老少齐上阵,将事情处理妥妥当当,做卤肉的大灶放在北楼后院,等到太阳落山后再烧炭,然后用火盆装起来摆在地坪上和乐家楼房旁的道路上,开始烤肉烤鱼,还有一只炉子放只锅专做油炸品。


  老人们也不用青年们操心,男人一桌女人一桌,自己动手烧烤,想吃什么烤什么。


  武老板和武太太也在工人们下班后去乐家,他们到达时,帅哥们刚将炭盆摆放好,还在烧炭。


  刘路等人从工地收工回家略晚,他们洗了澡就和回家喂猪鸭鸡的婆娘去乐家,陈大脸也携带两孩子。


  周天晴姐弟们半下午就去乐家帮当小跑腿工,周村长上午去村委,下午带份礼物去找懂看日子的人家帮给周夏龙和曹李春秀合八字,他半下午回村后就去乐家找老爷子们叨嗑。


  周哥回家洗了澡,被勒令去接曹婆婆一家,他开着妹夫家的电三轮,去上街接来曹家一家四口。


  男女老少们自己扎堆坐,自己动手烧烤,想吃什么就烤什么。


  晚上主要吃烤肉,如果觉得只吃烤肉不行,可以配合吃点面包馒头。


  老少爷们第一次搞家庭聚会式的烧烤,特别热情,现场热火朝天,当肉烤香时那味儿传得老远,满村可闻,就连街对面都能闻到,馋得人流口水。


  乐小同学带着弟弟,和毋少等人坐一桌,大狼狗紧跟着乐善,也因此,乐家小姐姐和小乐善吃串串时也会分一份给他。


  曹清月带着妹妹,和周家姐弟、陈大脸两闺女几人一桌。


  热热闹闹的烧烤从傍晚七点持续到了晚上九点半,年青的女人们麻利的将盘子碗收起来去洗干净,男人们清扫地面,收拾好场地又在乐家喝了凉茶,陈大脸等人才各自回家。


  周满奶奶周扒皮几个落在后面,他们陪着曹婆婆一家去了周夏龙家,与曹婆婆一家子商量事宜。


  周村长下午找看日子的人帮给周夏龙李春秀和八字,因为希望在七月初十前结婚,看日子的大师合八字后给掐算出初三和初七两个日子待选。


  周家觉得选初三操办结婚事宜还是太紧迫,初七挺合适,他们的意思是想定于初三正式吃个准口饭,也就是正式文定,初七办喜事。


  曹婆婆没意见,问姑娘春秀。


  李女士发出蚊吟声:“这个,是不是太快了点?我怕我……不如你们想象得那么好……你们不多考察一下?”


  “乐乐的眼光错不了,乐乐说你会成好媳妇,那你一定是个好的,哪天你做得不对,我们这些长辈和曹婆婆一起商量着削你,把你给掰直过来。”


  周满奶奶乐呵呵的:“你只管放心的与夏龙结婚,我们也会盯着你的两姑娘,两伢崽要是有长歪的迹象,叫乐乐来削,乐乐出手,非得把人给削得笔直笔直的。”


  “我们会比较急,也是因为乐乐想喝她周伯的喜酒,乐乐预计最迟21号去首都,所以我们希望你们尽快结婚,你们两个只要不讨厌对方,先结婚再慢慢了解,夫妻之间没有谁第一天就了解透透的,总要点时间磨合。”


  周村长也解释催着两人结婚的原因,要不是想请乐乐做个见证,他们也不会太急,等三两个月无所谓。


  李女士脸腾得烧了起来,瞅了一眼周夏龙,点头:“我没什么事了,就看我妈和我大姑娘有没意见。”


  “我没意见,”曹清月举手赞同:“我妈要是嫁去别家,我一定担心男方会不会善待我妈,如果是和周叔结婚,我没任何意见。”


  曹婆婆满心欢喜,女儿是捡来的,还给她赚个女婿,将来她百年归世,出门时有女婿帮捧牌子抱幡拜路,她还有什么话说?

  女方家没意见,周家几位长辈欣欣然的和曹婆婆商量过礼细节,至于周夏龙的意见,嗯,不重要了,他现在还敢有意见,削他!

  几个大人商量到将近十一点,周村长等人回家,曹家一家四口又留宿周家。


  乐爸周秋凤在烧烤结束后和帅哥们在小棉袄的指挥下将烧烤用的炭烬倒在后院地坪,再把裹着鸡和兔子的泥蛋蛋埋进火烬里。


  然后,客人们去休息了,乐爸周秋凤两口子将小棉袄和小夹克赶去睡觉,他们俩守着卤水,到晚上十二点再把腌制好的肉和鸡鸭放卤锅里。


  两口子守了一夜,卤好两批鸡鸭和猪肉,天也亮啦。


  美美睡了一觉起来的帅哥们和老爷子老太太们,早上就着包子馒头吃烧鸡烧兔子,幸福得给个村长都不换。


  乐爸也给岳母家送去一只烧鸡,周哥早上整治着吃掉,再载着李女士去工地。


  刘路等人知晓李女士是周哥的新对象,心照不宣,到工地时大家一起走,也成功的分散别人的注意力,没谁再好奇的打探八卦。


  毋少等人上午接过乐家主人夫妻的工作,他们掌厨卤肉,乐爸周秋凤没事做,趁上午凉快下地去做活。


  周奶奶和周满奶奶扒婶忙着给周夏龙娶媳妇准备用品,把以前他和刘桐住的睡房收拾出来,找人重新刮腻子,购买新床新衣柜,给二楼的一间客房也重新粉刷一遍,给曹家姐妹来周家时住。


  周家妯娌忙得开心,乐小同学没去瞎掺和,每天按时教弟弟学琴,有时也匀出点时间教打算盘。


  一转眼间就到了8月8号。


  这一天,许多重病中的功勋或家属,或军警、或军警家属,在家人陪伴下或抵达拾市房县,或者陆续踏上前往e省的行程。


  当天,e省各市的高中、初中学校的初二升初三、高二升高三的学生也回学校补课。


  也在当天的早上,周扒皮带着周天晴去县三中报道,周天晴回老家学校上学去的是二中,上个学期末,周家人又帮她转学去三中。


  原因当然是乐家姑娘给的建议,因二中有个心思不纯的李小妍,担心李小妍与黄家人暗中搞事,所以让周天晴转学。


  周天晴的父亲和周扒皮听从建议,上个学期末考后就给周天晴办好转学手续,补课时再带孩子去学校报道,提前办理入学就读手续。


  毋少等人也在当天收拾了行李物品,准备9号返京。


  乐爸周秋凤上午用机器辗了几千斤的米,下午去地里掰回许多玉米棒子打包,还分别打包十几份卤肉。


  傍晚,柳少将停在乡政地坪的运输直升机开至乐家旁的村道上停,帅哥们将一些重行李和米先搬上飞机。


  第二天即是9号,学霸们和宣少华少等人起程回京,贺小八和万俟教授也一起回京,同行的还有陈康一家。


  仍留在乐家的只有晁老爷子老太太、王师母。


  毋少任少段少王二少是因为要出国留学,他们要回京办理签证,如果太晚去办证没通过会影响留学行程,所以要提早半个月以上的时间去办签证。


  万俟大少和晁家妹弟、贺小十五贺小十六、萧少李少因为回国后即跑九稻度假,也回去陪陪父母或外公外婆。


  美少年的小伙伴才同学陈同学和邓同学,因晁哥儿回京,他们自也一同回去。


  贺小八是代小龙宝帮乐家搞双抢的,玩了多天,自然也该回去上班,宣少华少是因乐园的工程也到急需人手的时刻,他们回去添砖加瓦。


  陈兆年预计21号去大学报道,而13号又是兄弟俩被人打伤案的二审,他们也该去露露面,陈家人也提早回湘南。


  柳帅哥开直升机送学霸们回京,他虽然还想留在梅村多玩几天,但他意志不坚定,没承受住美食诱惑的糖衣炮弹攻击,小萝莉给他一只烧鸡一箱熏鱼,他屁颠屁颠的甘当跑腿工


  甘当美食奴隶的柳少,开着运输直升机,绕路先将陈家一家送到汉市让一家人乘高铁回岳州市,他再驾机飞首都。


  第四百八三章 搞定

  万俟教授提前返京是要回研究院做一些工作,晁老爷子已退居二线,他轻松多了,继续留在九稻度假。


  因客人多,晁老爷子和孙子住小乐善的卧室,客人们离开,一二楼的客房空置下来,他又搬去一楼住,省得天天爬楼。


  黎照前几天也是在师伯睡房打地铺,当二楼空出来,他选小师弟房间底下的那间客房做为此后的长期卧室。


  闹腾起来能把屋顶掀翻的小青年都走啦,晁老太太王师母与武老太太开开心心的在乐家当富贵闲人。


  乐小同学早上送走一群人,又安排好黎先生的住处,才携了背包和药箱,带着燕吃货去县医院。


  柳某人不在场,燕行顿觉自己终于英雄用武之地,开着ec225直升机飞目标地,到达医院时,就停在门诊大楼前的绿化草坪上。


  县医院接到上级指示接待某些特殊的病人,为了让英雄或老英雄们的家属宾至如归,提前做了不少工作,在拾市机场、火车站或汽车站都放置有医院路线的路牌,院外出院内也到处放有路牌,门诊大厅安排有路导引路。


  接到通知入院的病人,第一批人员也赶在9号前到指定的医院报道,被医院按排妥当。


  县医疗卫生管理机构也派了代表在医院协助医院的工作,医院的领导们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各司其职。


  知晓乐小姑娘9号到医院看诊,医院也早做好准备,领导们早上还去住院部转悠了一圈,然后就和e省户籍的特殊病号们在大厅等着。


  房县虽然是个偏僻的小县,经济发展也慢,但县医院该有的还有,传染科与放射科等区分的工作区还是区分开了,就是场地有限,楼房也是旧式楼,最高的楼仅七层。


  门诊楼的路导,看到直升机就知是专家乐小姑娘来了,等到人下了飞机,赶紧迎上去引路,将人送去二楼。


  二楼一处大厅被收拾出来做候诊处,十九位病人与家属们都在,也有看到直升机。


  医领导们看到飞机朝楼下跑,到跑到楼下迎接到乐姑娘,热络的致以欢迎,也有人帮忙拖药箱。


  燕行让出一只箱子给医院的一位男医生帮拖着,他匀出一只手随时准备防止意外发生时保护小萝莉。


  乐韵也背着一只小药箱,被医院的洛院长给抢去拎着,哭笑不得,她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一只小药箱还是背得动的啊。


  洛院长帮小姑娘拎着药箱,笑得像弥陀佛,说第一批名单的病人到齐,第二批名单上的人也到了一半,然后巴啦巴啦的说某件仪器有多好多好。


  到二楼,领导们引着小姑娘到临时布置当候诊室的大厅,请小姑娘和她的保镖先生在看诊台坐下,给两位递上瓶装矿泉水。


  在候诊处等着的病患者和家属们看到院领导陪着穿古装的小姑娘走来,也客客气气的打招呼,说句“乐小姑娘,辛苦您了。”。


  礼来尚往,乐韵也客气的点头微笑,坐下后拿起放在桌面的人员名册表查看人名,暗中与自己记着的帅哥们给的名单做对照。


  医院将待诊的人给排了号,倒也挺好记的。


  人员与原名单没有出入,乐韵取过笔一支签字笔,在名册上的号前写数字,圈上1、2、3,将人员分成三个小组。


  三个组的一组人所患病是不具传染性的,一组的病具有一定的传染性,标3数字的则需要做手术,那位是胃癌患者,针灸后还需做手术切掉一小块疽坏死的胃壁。


  将人员划分好小组,名册给医院的人员,请他们安排编好序号的病人依顺序去针灸室,第一二组人员分别进不同的针灸室,第三组的那位晚上凌晨后做手术。


  乐小姑娘人刚来就准备投入工作,洛院长等人也理解,除了眼前的一拨病人,还有一百多号病人在排队等着治疗,小同学哪有时间废话。


  医院也早策划好了协助方案,自然不会慌乱,立即按班就部,有医护人员依名册叫号,通知病人跟着去针灸室。


  洛院长与几位领导亲自陪同乐小姑娘去医院给按排的针灸室,直到确认他们帮不上忙,交待了预安排给小姑娘做杂活的医护人员,他们先去接待其他特殊病号。


  医院准备了两间相邻的针灸,一间一次性可容十五人,一间能躺十一人。


  针灸的地面铺着可折叠的床垫和防水床垫单,每个床垫之间仅留让人走动的一点空隙。


  跟随医护人员到针灸的人,或自己进针灸室,或由家人送进去,规则仍是男性病人先进室内,脱去多余的衣服后盖上床单,女士再进去做准备。


  家属人员协助自家患病的亲属做好了准备工作即退出去。


  乐小同学先进小针灸室,关门针灸,扎了针,再去大的针灸室给病人治疗,中途每隔段时间即在两个针灸间之间往返。


  一拨十八人的军警或军警家属病患的病,以恶性肿瘤居多,神经类的病次之,无名肿痛引发的恶疾有两例。


  因有一个脑瘫,一个半身瘫痪的病人,还有两个属晚期癌症病人,针灸时间也长,针灸疗程花费了三个钟。


  小萝莉做完针灸时已经是十一点二十分后,候在室外的病人家属们等到小姑娘露面,齐唰唰地站起来。


  守在门口的燕行,赶紧护着小萝莉。


  协助小姑娘的医护人员,指挥着女性病人家属先进室内帮病人穿好衣服,或背或用轮椅将人推回病房。


  做完针灸的人全部都处于睡眠中,至少需要睡四个钟才能醒。


  负责协助小姑娘工作的两人也是一男一女,需要男性工作人员时由男士来,需要女性人员的时候由女性工作人员进针灸室监督。


  乐小同学在针灸室外的板凳坐着休息,等两位医生将做过针灸的病人安排着回了病房,将用过的医用针交给她们让专人帮消毒,再和燕帅哥下楼。


  两位医生帮小姑娘拖药箱,将人送下楼到直升机旁,将药箱交给某个戴着墨镜的保镖,他们再将医用针送去给专人消毒,然后去吃饭。


  燕行送小萝莉回直升机上休息,他再去取回外卖,照顾小萝莉吃营养餐。


  有人照顾生活起居,乐小同学自然不会拒绝,填饱肚子,去洗了手和脸,整理药箱,将下午需要用的药备齐,装在一只药箱里。


  下午二点半,小萝莉准点上工,只拎一只小药箱和一只大药箱。


  早在七一节即被小姑娘列出治疗名单的第一拨病患者,最晚的几个也在上午赶至房县的人民医院,中午都没吃饭,不到二点钟即去针灸室外等候。


  小萝莉提前做好了人员分组安排,将男女分开,同类病型的人排在一个组,治疗起来更方便。


  下午只安排一组人员做针剂治疗,晚饭后有两组,做完针灸,乐小同学进手术室,给胃癌病人做完针灸再做切除手术,凌晨三点后才完成手术。


  做完手术,医院的医护人员接手病人的后继观察照顾,小萝莉抓紧时间冲个凉,回直升机上睡个觉,然后凌晨六点开始做针灸。


  第二天也开启正式针灸治疗模式,上午两组,下午两组,晚上一组或两组,一天有五组或六组病人接受针灸。


  而头一天上午做完针灸治疗的人,第二天上午出院,晚上做针灸的人则第二天下午出院。


  有人出院,自然也有人入院,名册上的病患者依照组织的安排准时入院,偶有一个没能及时在预定时间赶至若错过了针灸顺序,便暂时住院等候。


  为了尽快完成工作,乐小萝莉给自己的行程安排得很满,每天像陀螺似的旋转,饶是如此,忙到12号的下午才给只需单纯做针灸治疗的病人做完治疗。


  12号的下午,她开启做手术模式,穿上防护服进病房,给需要做手术的人做手术。


  共有七人需要做手术,小萝莉12号下午做了两场手术,晚饭后也安排了两场术,凌晨两点才出手术室。


  她仅休息半宿,早上七点半再次进手术室,上午有两场手术,匆匆吃完午饭接着做最后一场手术。


  最后一场手术持续到下午两点四十分。


  给最后一个病人做完手术,乐小同学收拾好行李物品,也没去与医院领导们道别,匆匆忙忙爬回直升机,由燕帅哥驾机直奔三中。


  直升机飞至三中,补课的学生们正在上第一节课,校园里没学生乱晃,而学校的施工场地也已经开工,现场一片忙碌。


  燕行曾经拜访过三中,熟悉路线,将直升机开至教职工的宿舍区,降落在罗班住的宿舍楼前的地坪绿化带草坪内。


  罗班中午收到乐同学说下午回学校,眼巴巴地盼着,等到直升机出现,跑去接自己的学生。


  燕行下了飞机,去机舱内提出两包用密封袋子装着的熏鱼,当罗班跑来,他立即给罗班提一包鱼。


  罗班提着老大的一包熏鱼,又絮絮叨叨的念叨怎么又带礼物,一边念叨,一边快速领着人回到宿舍住处,让小同学去洗涮。


  乐小同学讨厌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做完手术后不愿多呆,没在医院冲凉就溜之大吉。


  身上有股不好闻的味道,她也没迟疑,拎着背包去罗班宿舍家的卫生间冲凉,从头到脚的洗涮一遍,才感觉心清气爽。


  小萝莉也嫌弃燕帅哥身上沾了医院的味道,将他轰去洗涮了,然后再在罗班的带领下去三中的施工现场。


  第四百八四章 期盼

  当乐同学去医院发光发热时,周奶奶周满奶奶扒婶也没闲着,将席面所需给备得妥妥当当,于初三如约去曹婆婆家吃准口饭,也是将文定礼和送日子的事安排于一天。


  周哥和李女士上午仍然在上工,中午才回家吃饭,下午继续上工。


  周曹两家给周夏龙李春秀行了文定礼,曹姓家族人员才收到消息,家家都是懵的,李春秀竟然要和周夏龙结婚?

  他们以前非常不看好曹婆婆捡来的女儿,基本认定那人只想有个栖身之所,等曹婆婆将家产交到她手里她就会抛弃曹婆婆。


  结果,他们以为的那一天还没等到来,反而是李春秀要跟乐家姑娘弟弟的舅舅结婚?

  以前不看好李春秀母女仨的曹姓人,比被雷劈还震惊。


  遭受了晴天劈雷般的曹家人,消化掉那个惊人消息,不管怀疑也好,嫉妒也好,已经都不重要,重要的必须得拿出态度。


  李春秀名义上是曹婆婆的女儿,嫁的还是梅村周家,也等于是曹周两家结秦晋之好,那么,曹家就是李春秀的娘家,该给李春秀的体面必须给。


  为此,曹家紧急召开家族会议,拟定操办婚事的议程。


  曹家在九稻也是土生土长的姓氏,整个乡有好几个村都有曹姓人,总体上是不同始祖的两支。


  曹婆婆的曹家在九稻也不算差,共同修过家谱的曹姓人加起来有六百多人,而与曹婆婆丈夫有血缘的、并在九服以内的家族人员也有一百多号人。


  曹婆婆与周家商定是小办,也就是自己家族人员内部摆几桌热闹一下,曹家人不请外客,但共谱的曹姓家族还是要通知的。


  那一通知下去,好嘛,但凡共谱的曹姓人都说要办一办,预算起来曹家得有三十多桌。


  三十同桌的家族人员,大约有四到六桌的人会送出嫁女去男方家,那些送嫁人员基本都是家族中有头脸的长辈或青年,也要给出嫁女包大红包。


  曹家家族要摆席,曹婆婆只得再与周家商量,周村长一口同意,许诺周家在接亲前一天会送份礼过去。


  周村长说话算话,又去村里预定两头猪,也通知周家人和周夏龙的哥们,给他们安排了活。


  曹家周家长辈们忙碌起来,因李春秀初七出嫁,初七是男家那头摆席,而女方家是头一天的晚上正式摆席,即是初六的晚上。


  曹家家族于初六清早即从四面八方赶至街上,将给出嫁女的嫁妆送到曹婆婆家,再贴喜字,装箩筐,男人们张罗着早饭。


  曹婆婆家人来人往,门墙上还贴了喜字,左邻右舍跑去打听原因才知曹婆婆的姑娘要出嫁了,无比诧异,问了女婿是谁,赶忙去街上购买礼物给女方做添妆。


  周家也没含糊,周村长亲自主持操办,初六的凌晨四点多钟带着青年一辈去杀猪,收拾整齐,天刚亮即带着送礼小队,挑着肉和米、酒,以及给新娘明天出嫁时穿的喜服送去曹家。


  周哥也去了,他到曹家接李春秀一起去县城打结婚证。


  准新娘新郎去办证,曹家招待周家送礼的人吃早饭,再回一份礼让挑回去,送走周家人,曹家人整治上晚上摆席面的主菜。


  曹周两家热热闹闹的办喜事,李婆婆一家仨人是毫不知情的。


  蒙嫂知晓武主管就是小妍高一时期最好同学的父亲,从武主管那里知晓小妍曾偷过武家的东西,自觉没脸在工地上做活,主动结了工资。


  她回到家,很想拷问女儿究竟偷过多少同学的东西,可看到小妍因为偷乐家玉被乐家整治后留下了阴影,惊惶不安,她哪还舍得去责问给女儿雪上加霜。


  不忍心苛责孩子,蒙嫂第二天嘱咐了女儿到补课时按时去学校,她去县城找活干。


  她文化不高,年龄也高了,好的工作她不符合条件,又没有哪招普通工,工作并不好找。


  蒙嫂白天到处跑,寻找门路,为了省钱,晚上去车站候车厅或医院将就,奔波三天都没找到合适的活,不得不住一次店洗衣服。


  她也试过跑工地,房县有几个工地,私人家建房要么是自己人帮工,要么自有团队承包,不接受外来者,而大一点的工地也不要女工。


  在县城一连跑了六天,腿都快跑断了工作还没着落,蒙嫂硬着头皮找去三中学校的工地。


  她觉得小学工地那边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完工,九稻那些认识她和周夏龙的人也要几个月才能来三中,她先做一段时间,等九稻小学的工程完工,她再离开,应该与梅村的人碰不到一块。


  承包三中建设工程的建筑公司是武主管任职的公司嘛,武主管有向公司和在三中的同事互通消息,在三中主管事务的几个头头也知晓蒙嫂与周夏龙离婚的事儿以及离婚的原因。


  主管与监工们得知蒙嫂又来工地报名当临时工,也没说不收,只说不包住宿,如果她要做临时工要自己解决住宿问题。


  每多耽误一天就少赚一天的钱,蒙嫂不想再浪费时间,迫不得已,狠心去租房,以一个月三百块的月租租到一个套间。


  租到房子,解决掉住宿问题,她于13号上午正式到三中工地做工。


  也因为蒙嫂忙着在县城找事做,也没空打人打探九稻和梅村有没什么传闻,自然没有听到任何有关周夏龙相亲的消息。


  学校8月9日正式补课,准初三生、准高三生8号回校,李小妍怕妈妈离婚的消息传开,被二中学生知晓,她回到学校会被讽刺,极度不愿意去补课。


  可是,她又不能不去,不去补课,可能会跟不上进度,如果学习成绩不好,老师们也放弃她,失去老师对好学生的庇护,别的同学更容易欺负她。


  就算再不愿意,李小妍还是返校,回到学校一连几天没听到任何有关她的传闻,也暗中松了口气。


  周哥在蒙嫂结帐的第二天就从工友那得到消息,他不关心蒙嫂的去留,自然不会打探她去了哪。


  结婚摆席的事有长辈们操劳,他反而成像事外人,只管每天早出晚归,初七跟着堂叔到曹婆婆家接走李春秀去县城结婚,一路上也挺害羞的。


  李女士也有点害羞,以至于两人都没说什么话。


  两人没能赶上早班车,包了一辆私家运营的面包车前往县城,面包车中途不停,赶在十一点前到达县城。


  周哥和李女士带着证件赶至,先照相填表,再拿着去办证窗。


  他们前面也有一对办结婚证的年青人,等前面的人拿到证件离开,两人再到窗口前坐下,递上资料。


  工作人员一瞅,哎妈,男方九稻梅子井周夏龙?

  那位离婚两次,距上次离婚不到半个月,又要结婚了?这什么速度?


  工作人员是……懵呆外加惊疑的,但是,结婚是男女双方自愿的,旁人不能干涉,不管人家三婚四婚,只要人家符合条件,工作人员无权拒绝或且阻扰。


  工作人员秉乘着工作职责,按规定公式化的征询了男女双方的意见,给与审核过关,再送去给领导加盖印章。


  领导一瞅,啥?这不是那谁谁?他刚离婚又结婚?


  你问这章给不给戳?


  条件符合,双方自愿,不给戳章,那不是嫌日子过得太闲,想给自己找麻烦弄个千夫所指?

  领导按规定,大章往下一摁,在资料和红本本上戳上公章。


  结婚手续简单,只交九块九,就换来两个红本本。


  拿到结婚证,离开时,周哥牵了李春秀的手一下。


  被周哥牵着手,李女士羞得不好意思抬头,走出民政局,脸还是红的。


  到了外头,周哥也怕人笑话,松开李春秀的手,拿出太阳伞撑开举到李春秀头顶上,跟她商量吃什么。


  李女士对于吃没什么意见,因为还要赶时间回家的,周哥便没在吃的上多费心思,两人去一家快餐店吃了一顿简单的午饭,再去车站。


  去车站的路上要经过主街,到一家金店前,周哥拉着李女士进去给她挑了一个金戒指当结婚礼物。


  李女士不愿意花冤枉钱,想拉走周哥,周哥没肯,坚持买下来,然后才去车站。


  两人到车站等了半个来钟,搭乘一点半的车回九稻。


  也因乐小同学在医院忙着救死扶伤,每天要消耗大量精神力,也没打电话给家里,并不知道周伯和李女士周五领证,如果知晓消息必定会与周伯联系,等她回去时顺便捎带一下。


  小萝莉不知道周伯和李女士领了证正在回家的路上,但是,她知道蒙嫂在三中工地,因为她刚钻出直升机时就从空气里嗅到了属于蒙嫂的个人特色味道。


  其实,就算还没见着人,蒙嫂看到直升机出现在三中上空时也知道乐家姑娘来了三中,如今在整个e省,以直升机代步的就只有梅村的乐韵,会开直升机来三中的人也唯有乐韵。


  三中的图书馆是乐姑娘捐赠修建的,乐家姑娘早晚会来三中突查质量,蒙嫂也早有觉悟,只是,当知晓乐家姑娘真正的来了,心头也禁不住泛酸。


  在十余天前,她还是乐家小伢崽亲舅的婆娘,名义上与乐家关系最亲厚,梅村与工地上的村民见着都会笑脸相向。


  而如今,她与梅村周家没关系了,与乐家自然更没关系,连九稻小学的工地都呆不下去,不得不避着熟人。


  前后的反差,哪能不让人失落。


  也因直升机来了三中,工友们兴致高昂的猜测乐家姑娘会不会来工地,蒙嫂耳朵听着大伙热情洋溢的议论,心里只期盼乐家姑娘不会来到自己做工的地方。


  第四百八五章 无关轻重的人

  乐同学没用吹风机吹头发,还湿漉漉的头发披散于后背,似一条乌黑色的瀑布,发梢已经过了小腿肚,距脚踝只有几寸远。


  罗班领着乐同学去工地,多次瞄小同学的头发,越看越惊叹,小乐的头发不仅长,还特别柔顺,感觉像丝绸一样的光滑丝润。


  他其实挺担心一会去了工地,因工地总免不了灰尘飞扬,到时又弄脏小同学的长发。


  只是,乐同学她太忙,像个拼命三郎似的,刚忙完医院的事抽空过来工地查看质量,自己又不能让她改期再去工地上瞅,罗班只好当个领路人。


  乐同学给三中捐赠图书馆和教学楼,学校做了详细规划,将以前做图书馆和阅览室的场地全部拆除,还另外拆掉学校另一角的一栋旧教室楼。


  拆掉的房子都是旧式楼房,仅一层或者仅只二层,明面看着好像挺宽,但仅只一层或二层,空间利用率不高。


  之所以以前没有拆了另建,自然是因为穷啊,房县的教育资源有限,分到三中学校的资金有限,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哪有那么经费建楼房。


  乐同学功成名就,大力支持母校建设,三中也终于迎来改变学校面貌的机会,毫不犹豫的拆掉老旧的阅览室一带的房屋和最老旧的楼房。


  罗班带路,先去位于旧阅览室的工地。


  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资金到位,人力什么的都不是事儿,建筑公司承揽了活计,自然也上心,紧锣密鼓的做了安排,先做足准备,开工后工作进行顺利,已经浇筑好地基工程,正在浇筑第一层的框架体。


  工地上的工人有一部分是从九稻调至三中工地,大半部分的工人中有些是属于建筑公司的长期工人,另一半是临时工。


  三中的工人队伍比九稻工地上的工人人数少很多,工作速度自然也略慢一些,不过,每项工作井然有序。


  建筑公司的管理人员也很尽职,在现场监督,工作到位。


  管理人员也预知乐小姑娘可能来工地一趟的,早就准备着,当看到罗班领着穿紫色半臂袖上裳、蓝色裙子的小姑娘来了,赶紧到工地外将人迎进施工场地,陪同巡视工地。


  建筑公司的管事人员在仔细的介绍工程进行到哪一步,戴着墨镜的燕行,走在小萝莉身后,严防死守的监视四周有没危险。


  乐小同学对某建筑公司的工作态度特别满意,或许他们比不得帮建乐园的那种大型建筑公司,但是,工作态度很好,以前略有不足的地方,经她指出来一次之后再没犯同样的错误,由此可见监管工作非常到位。


  绕着工地转,除了存在两处施工地的材料堆放存在一定的安全隐患,没其他什么隐患和质量问题。


  当转悠到一处施工场,乐小同学看到了蒙嫂。


  临时工属于杂工,像拌水泥、砌墙等重要事都是经验丰富的工人负责,临时工是负责搬运砖和水泥、泥沙、运送水尼浆等活。


  蒙嫂是临时工,自然也做粗重活,她和几个人负责将砖头装车,用斗车送往砌墙的现场。


  蒙嫂正拖着一车砖往工场送,因天气热,累出满脸汗水。


  在做工的蒙嫂,看到管理人员众星拱月似的拥簇着乐家姑娘过来,也不敢抬头看人,拖着车低头继续走。


  主管与总监工都认得蒙嫂,也知晓蒙嫂与乐家姑娘弟弟亲舅的关系,看向乐小姑娘,主动解释:“乐姑娘,这个蒙姓女工昨天才来的工地,是临时工。”


  “想必你们也听说了她女儿欠着我一笔巨额赔偿金,但与她在学校工地做工不相冲突,我还不致于小鸡肚肠到公报私仇、滥用私权在工作上故意刁难人。


  对于建设工程,我只关心质量与生产安全,不会干涉你们的人事安排和管理工人方面的工作。”


  蒙某人与李小妍得罪了她,但是,乐韵的眼光没那么窄,还不致于心胸狭窄到容不下一个女人在工地上做事。


  就算三中建设工程中的楼房是她捐赠的,然而建筑公司承包了工程,工地上的工人是由由建筑公司管理、发工资,她管不着他们招了哪些工人,反正不管用谁,只要工人不破坏或不影响工程质量就行。


  “小姑娘大公无私,胸襟之宽,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建筑公司的大小管事人员也深为佩服。


  若换个心胸略窄的人,必定不会容许蒙嫂在工地做事,免得碍自己的眼,如果乐姑娘看蒙嫂不顺眼,只要说一句,他们自然尊重她的意见。


  乐小姑娘根本不介意蒙嫂在工地做工,是她有容人之量。


  工地会收下蒙嫂做临时工,也并不是试探乐姑娘的胸襟,更不是故意而为,用上头的话说如果某人来做工,工地拒不收人,反而显得乐姑娘和三中、建筑公司无容人之量,所以,只要某位蒙女士正正经经的做事,工地还是能容得下她的。


  “公是公,私是私,公私不能混为一谈。”乐韵笑笑,蒙嫂已经是无关轻重的人,没必要在意她去了哪做工。


  管理人员再次附合,乐姑娘嫉恶如仇是真,公私分明也是真。


  罗班到达工地就不多说,他不懂行嘛,所以让懂行的人来说,听说某个女工与小同学有过节,挺诧异的,发生了什么事?


  小乐同学不说,罗班自然不问,也没多关注某女工,与大部队朝前走。


  蒙嫂也听到管理人员与乐姑娘的话,心里越发不是滋味,以前乐家姑娘还喊她一声蒙婶,也让她在人前有脸面,如今,她沦落到只能听别人议论自己的去留。


  心里不好受也得受着,如今工作不好找,建筑工地做小工一天好歹能有80到120块,如果在县城饭馆或某些单位做清洁工或者洗菜工,一个月只有1000到1200左右的工资。


  当一群人走过来,蒙嫂抬头看了看,看到锦衣华服、一身贵气的乐家姑娘,再联想到自己女儿小妍,越发的不是滋味。


  乐家姑娘要什么有什么,衣服一个月不重样,一件衣服上万块,腰带上系着当装饰的也值个十几万。


  同样是女孩子,乐家姑娘活得像公主,小妍从来没有穿过一件超过五百块的衣服,小妍哪能不羡慕。


  理解女儿的心情,蒙嫂也更不觉得小妍偷东西是不可原谅的错,也没再看人,低头着,拖着斗车与一群人擦肩错过。


  乐小同学有留意蒙嫂的表情和心跳等细微变化,错身而过之后,暗中呶呶嘴,蒙某人脸上并没有愧疚的表情,猜着怕是并不以为她女儿偷东西是大错,若哪天蒙嫂被女儿所累,也是自找的。


  反正蒙某人的幸福与否与自己无关,她也不会好心提醒某人,蒙某想当慈母就让她当吧,败了儿女也不是她的孩子,与她没关系。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乐小同学慢悠悠地观察工地,觉得热了,打开别腰间的扇子边走边扇凉。


  乐姑娘的心情并没有因蒙嫂而受影响,管理人员更放心啦,领着小姑娘绕工地转一圈,再去另一处施工现场。


  去另一处施工现场得经过教学楼区,一群人走出施工重地,经过教学楼区时,学课也到下课时间。


  课间休息时间到,在补课的高中生们涌出教室透气。


  很多学生看到一群人从教学楼附近经过,好奇地张望,然后有眼尖的同学发现有个穿漂亮的汉服长发女孩子,立即大叫:“快看,那个好像是乐韵!”


  学生群顿时一片喧哗,有的同学看到老师还叫老师看,老师们笑得很明媚:“是三中毕业的乐韵同学,你们的前辈。”


  楼上班级的学生们争先恐后的探头朝楼下看,二楼的学生朝楼下跑,一楼的同学直接冲出去。


  甭看很多学生在体育测试时长跑八百米四百米不过关,但是跑几十米是没问题的,那爆发力还挺好的,跑得比那只和乌龟比赛的兔子还快。


  跑得快的同学,争先恐后的、呼啦啦的跑到教学楼旁的路道上挤在一堆,当看到迎面走来的穿汉服的小姑娘比他们当中的女生还粉嫩,像个洋娃娃的似,谁都不敢喊。


  有部分认出人群中的罗班,七嘴八舌的喊“罗班”“罗班”,眼神一个劲儿的往乐家姑娘身上瞄,他们知道那个披着头发的女孩子就是九稻乐韵,但是,他们不敢喊‘乐韵姐姐’,更不敢喊“乐韵同学”。


  “你们这些伢崽,不好好上课,跑这边来干么子?”罗班板着脸,一脸恨铁不成钢:“没见你们的前辈吗?不喊喊你们的前辈,尽喊我做什么。”


  有比较大胆的同学小声叽咕:“罗班,我们……该怎么喊?”


  “这个,还真是个伤脑筋的问题,”罗班也被问住了:“小乐也只比你们大了两岁多一点点,喊同学不合适,喊校友也不太合适。”


  “喊我乐学姐就行了,我是三中毕业出去的,学姐两个字还是当之无愧。”乐韵笑了笑,看着又气喘吁吁的跑来三五拨高中生,停下脚步:“你们过来找我还是找罗班,有什么事吗?”


  “有!”


  “没有!”


  因为乐某前辈一脸笑容,一群青少年胆子更大了,喊的喊,应的应,声音乱糟糟的。


  第四百八六章 直言不讳

  陪乐同学去参观工地的管理人员在乐同学停下时也停下,都不说话,瞅着一群高中生乐呵,瞧瞧这些半大的伢崽,都激动得语无伦次了,你说,他们究竟是有事,还是没有事?


  “说没有的同学就不要说话了,让说有事的人先讲。”乐韵笑嘻嘻地瞄了一眼又跑过来的一串人马,那些人当中有周天晴。


  周天晴混在同学堆里,跑到先到的同学群旁站着。


  学生群中又一片杂乱的叽喳声,有人躲在同学背后,大着胆子问:“乐学姐,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察觉学生基本都挺紧张的,乐韵笑盈盈地眨眨美人杏眼:“能,只要不问隐私问题,比如,不要问我有没男朋友,更不要问我想找什么样的男朋友,这种破问题我拒绝回答。


  还有啦,也不要问我银行卡余额有多少个零,更不要问我银行卡密码,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们的。


  有问题抓紧时间问,你们的课间休息只有十分钟,如果有问题想问又没能及时问,你们吃不香睡不着时可别怨我。”


  乐家姑娘明明长得超嫩,看脸像个小学生,却又非常的平易近人,根本不像传说中凶残好斗的样子,男女学生胆子更大了,频频的打量着某个少女。


  有女生小声问:“乐……乐学姐,能不能……分享一下你的学习经验?”


  “学习经验这个不好讲,因为我也没有特别的学习方法,无非就是认真,只要真正喜欢学习,想学习的人,用心去学,有决心去学,没有什么学不会的,也必定学有所成。”


  乐同学默默的在心里加了一句:我说的不包括游泳在内!


  学生群沉默,然后就是交头接耳,推推搡搡,让某某问什么什么,过了一会儿,有男生问:“乐学姐,能借……你的学习笔记参考一下吗?”


  “我没有单独的学习笔记本,我的笔记基本上都记在课本上,我的课本要留给我弟弟用,概不外借,”


  乐韵不加考虑的拒绝,又加了一句:“但是,我有总结一份学习资料给了罗班,高三任课老师们应该知晓,那也仅只是我个人见解,并不代表权威。”


  “是呢,乐同学总结出来的学习资料在学校有存档,这几年学校依据小乐同学总结出的资料给高三生学习,你们新学期上课时也会有。”


  罗班也补充了一句,而同学群中却响起了不少叽喳声,有人举手问:“乐学姐,你刚说你的书本不外借,那为什么二中的那个说是你弟弟表姐的李同学却说她能借到你的学习笔记?”


  “什么李同学,是谁来着?”乐韵一脸无辜:“我弟弟的妈妈姓周,我弟弟有表哥表姐也是姓周啊,周家有位表姐去年是在二中读书,这个学期已经转来三中。


  我弟弟的妈妈姓周,我奶奶姓陈,我太奶奶姓胡,胡家那边我拒绝认亲,所以没有胡姓表兄弟姐妹,我家没有姓李的亲戚,我弟弟什么时候冒出来一个姓李的表姐?”


  “这—”学生群立即就乱了,这个说“不可能啊”,那个说“冒充的”,什么什么的,你一句我一句,叽叽喳喳的,十分吵。


  青年们叽叽咕咕,乐韵又催了一句:“有没哪个同学给我说说,刚才说是我弟弟表姐的李什么同学究竟是谁?是什么来头?”


  “就是……就是二中的李小妍,”有同学大胆地说真相:“二中有个李小妍,她说她妈妈是你弟弟亲舅舅的老婆,她是你弟弟的表姐,还在学校论坛上、微信圈和qq空间发了乐家的一些照片呢。


  她和二中的同学说她与你……关系可好了,可以随意进出你家,能看你的学习笔记,她还向二中同学说等你回来,她会拿你的学习笔记和学习经验总结分享给同学。”


  “唔,你们说的李同学是李小妍?”乐韵一副恍然大悟:“李小妍妈妈去年是嫁给了我弟亲舅,李小妍也跟去了周家,但是我从没承认过李小妍是乐家表姐。


  我弟弟的舅舅在这个月2号那天与李小妍的妈妈离婚了,李小妍以前不是乐家表姐,以后更加不可能是我弟弟的表姐。


  我不想被人打扰我家人生活,拒绝人进我家拍照,李小妍发的那些图片也是她偷偷摸摸跑我家偷拍的,并没有经过我的同意。”


  乐同学在解释,同学们听呆了,李小妍……偷拍照片?乐家没承认李小妍是乐家表姐?

  等等,好像有更重要的信息……


  学生们还没想起来落了哪条重要的信息,罗班却捕捉到了重点:“小乐,你说,你弟弟的舅舅又离婚了?”


  “离婚?离婚,乐善亲舅又离婚了……”同学们霍然大悟,嚷嚷起来


  “对,离婚了,就是这个月的2号离的。”乐韵给与肯定的答案。


  “真离了啊?”罗班还有点不相信,似自问自答的问:“因为什么原因导致离婚啊?”


  建筑公司的主管立即接过话茬:“乐家亲舅离婚的原因我们也知道一些,是因为李小妍人品有问题,手脚不干净,李小妍妈妈的教育观和三观也与周家家风不同,双方因此感情破裂,最终劳燕分飞。”


  “手脚不干净?二中的李小妍可是个尖子生啊,据说还是五好学生,是重点培养的学生,二中还说她家境不好,品学优良,将来会是第二个你。”


  罗班愕然,他是知晓二中的李小妍,二中的某几位老师和几个领导可没少夸,说李同学与乐同学有差不多的家境,将来一定会成为第二个乐韵同学,为家乡为母校争光。


  结果,现在说那个被二中领导们和老师看中的重点尖子生,手脚不干净,还跑乐家偷拍图片,这,二中的领导和老师们知道吗?


  罗班觉得如果二中的某些老师知晓了,只怕天要塌了。


  “要说别的,我们还真不敢打包票,李同学手脚不干净却是事实,”建筑公司的一位监工接过了话头:“我们公司有位主管就是李某同学高一时的同学,以前同情李某同学,给与了很多的照顾,周末还让李某同学到她家去住,省些车费钱。


  李某同学并不知感恩,在同学家免费吃住,还偷同学家的东西和同学的衣服,对别人说是同学送给她的,我们同事家也只能吃哑巴亏。


  ……”


  某主管先将某位同学有前科的事说了,然后又把李某同学去乐家偷东西的事给大致说了一下。


  建筑公司的管理人员们已经从同事那里听过详细经过,很淡定,三中的学生们不知道啊,听说李同学偷几百万的东西,还砸坏了一样,露出见鬼似的表情。


  罗班默默地望天:“……”得,这下二中的天塌定了!


  眼见一群学生崽表情各异,还频频望自己,乐韵露浅笑:“事实就是那样,当时现场的情况更令人气愤,李小妍和她妈妈的举动更令人失望。


  我能说的就是劝大家千万别做贼,哪怕再喜欢别人的东西也不要偷,你们的父母含辛茹苦的养大你们,哪怕你们不能成龙成凤光耀门楣,好歹要活得堂堂正正,不要成为人人喊打的贼。”


  “我从没做过贼。”


  “我没有偷过别人的东西。”


  学生群们沉默了一下,纷纷说出自己的决心,他们以前没有偷东西,也以后也坚决不拿别人的东西,被人骂是个贼太难听。


  “嗯,你们都是品德优良的好学生,将来也会成为顶天立地尊纪守法的好公民。好好用心读书,少关注手机上那些乱七八糟的新闻,经常刷手机玩游戏,即浪费钱又浪费时间,手机上的东西会在无形间消磨掉人的意志和上进心。


  有时间多读读世界名著和天文地理方面的书,还能增长点知识,实在闲得无聊,背背成语字典也行。”


  “啊,背字典啊,太难了。”


  学生群一片嗷嗷叫。


  乐韵微笑脸,背字典确实有点难,但是,只要有心还是能背下来的,她家宝贝弟弟已经在尝试背字典啦。


  罗班还想趁机勉励大家几句,结果他还没开口呢,上课铃响了。


  铃声就是命令,跑去看乐家姑娘的学生,闻声而动,一边叫着“上课上课了”,撒开腿就朝教学楼跑。


  一群学生娃又化身成与乌龟赛跑的兔子,狂奔而去,有些同学还边跑边回头瞅,也有的嗷嗷叫,嚷着这节是谁谁的课,还有的嚷嚷着还有个问题想问。


  学生仔呼啸而来,呼啸而去,不消片刻就全跑回教学楼回了自己的教室。


  目送一群学生崽跑了,乐韵笑咪咪地继续往前走,围观看热闹什么的,那是人的本性,她小的时候也同样受凑热闹,看到哪里围着人总会忍不住好奇地瞅几眼。


  学生们上课去了,罗班将双手负后,走出老干部的气势来,走了几米远,笑咪咪的打商量:“小乐,你暑假能不能匀出一二天时间来啊?”


  “基本上没可能了,我出国留学的手续还没办,要提前去首都办签证,预计20号起程,我的药也用得差不多,呆家里的几天还得调制一些常用药放在家里以备不时之需,匀不出时间来了。


  罗班,您有什么事?”


  “呃,我是想问问你如果有时间,能不能匀出一二天来学校给学生们讲几堂课,”罗班颇为不好意思的捏了捏手指:“我们学校老师看过你毕业时在青大的讲课,虽然我们不懂内行,但是,我们都觉得你讲得好,想必你讲高中知识也能讲得同样精彩。”


  青大已经将自己讲课中的其中两节课的视频放在学校网站向公众开放,乐韵也并不奇怪三中老师为什么会知晓,婉言拒绝罗班的邀请:“罗班,我时间太紧张,要有负您所望。”


  “没事没事,我们都知道你事务忙,你忙你的大事儿,莫把我刚说的事放心上。”罗班怕小同学有心理负担,安慰了一句,再赶紧的转移话题。


  第四百八七章 猝不及防的就翻车了


  罗班转移话题转去问出国签证好不好办,聊了一下,也到了第二个工地。


  三中的第一个工程建图书馆,第二个工地建集微机和音乐舞蹈于一体的多功用综合大楼。


  第二个工地在学校放暑假时才正式开工,拆掉一些旧建筑再挖基,如今还在填基阶段。


  万丈高楼拔地起,地基之于高楼大厦是最基础的一节,至关重要。


  乐韵重视地基工程,绕着墙检查,查到一个区域发现地层的土质属性有变化,属于较松柔的酸性泥土。


  而建筑公司在施工时,挖的基槽的深度却是一致的,明显的酸性土段的地基槽的深度不合格,建成大厦后,如果重量超过一定量,地基承受不住会下陷,久而久之就为出现大厦偏斜的现象。


  乐韵仔细的研究过泥土,让监工和管理通知其施工段的工人停工,她测试基地基段的宽域,


  当小姑娘叫停工,监工们冷汗都出来了:“乐姑娘,是不是出了质量问题?”


  “建筑公司的施工质量没问题,但是,在测量时存在一定的疏忽之处,测量时应该没有测试过每个区域土壤的ph值,这块区域的土壤酸性值略高,土质也较松软。


  房县是属山区城市,雨水也较多,春夏多雨,如果泥土松软,雨水渗透地层的深度也深,如果泥层上头又压着超重的东西,地面会下沉,泥土酸性值过高,对于埋于地层底的钢筋水泥也有一定的腐蚀性。


  这段地基按正常标准施工,大楼建成后,这段墙下的地基会因承重过大,重力朝下挤,地基下面的泥土承受不住而慢慢下沉,大约十年左右大厦地基就会有区域下沉现象,从而变成危楼。”


  “我们马上会通知工头开会,再返工重新挖基。”小姑娘说不是质量问题而是土质问题,管理们紧绷的心才松了一松。


  “嗯,就是这里的一段地基存在问题,其他区域没问题。”乐韵让监工跟着做记号,她自己走在前面。


  监工和主管们赶紧去拿东西做标记。


  乐小同学以脚丈量土地,标出有问题的地基段的长度和宽域,让建筑公司再往下深挖五米,扩宽五米,填基时底层先填一层黄泥,再填一层黄泥和河沙混合层,再垫一层青岗石,然后正常筑基打柱。


  监工们在起始点和终点标下记号,将小姑娘送出施工场,立即通知了公司,又召集工头们开会,商定如何安排返工的工作。


  都说术有专攻,而乐同学不仅在医学上成就不凡,对地质学也深有研究,罗班佩服的五体投地,这大概就是人说的“别人家的孩子”。


  别人家的孩子乐同学,出了工地径直回到老师住的职工住宿区,再从飞机里提了两袋熏鱼放罗班家,请罗班在李大牛爷爷有空时到学校来拿再给他,她和燕帅哥回九稻。


  学校离开学不远,上级部门非常重视,已经为新学期的事提前进行安全会议和各种防控会议,三中的校领导去开会,没在学校,从而乐同学巡视工地时没有校领导在场。


  校领导们不在校,不用交际,乐小同学最是开心,巡视了工地,安安心心回家。


  乐爸周秋凤也在为娘家哥哥的婚事效犬马之劳,知晓小棉袄回来了,急匆匆得跑回家,看到自家贴心的姑娘眼里有几分疲色,不由分说先让她喝了一碗糯米酒丸子,再押着她上楼去睡觉。


  夫妻俩还不放心,杵在二楼书屋门口等了约半个钟,听着屋内安安静静的,才放心的下楼,又去周家帮忙。


  因曹家有家族人员要送嫁送来周家,周家要安排席位,还要请陪客,大大小小的事也很多。


  周家将厨房设在紧挨着不远的程有德家,周奶奶自己家摆席面,预计二十桌,上屋堂屋四桌,后堂两桌。


  堂屋北与南侧间以前都是两间,后来周家房间多,北侧间的两间打通做一间,周奶奶住,南边两边还没打通,可以各摆两桌。


  下屋堂屋有家具,有两桌的空间,下屋南侧间以前是周哥和蒙嫂的卧室,现在不做卧室也能摆三桌。


  二楼有一间客房腾空,也能摆四桌,再加伙房一桌,共二十桌,如果还坐不下,再在通巷摆一桌,如果席位还不够,预计摆在周奶奶住的北侧房或楼顶。


  周哥的哥们全部告假,上午帮杀猪、男人们提前做扣肉和蒸肘子、煎鱼等需要长时间才能制作成功的主菜。


  女人们去乐家搬来桌椅和碗,清洗好碗分别打包好,摆放桌椅,去街上拉回饮料和瓜果。


  办喜事,细节琐事多,男男女女们来来往往,穿梭如鱼。


  周家和曹家热热闹闹的,而三中那些跑去围堵了乐韵同学的男生女生们,因为吃到一个惊天大瓜,哪怕人跑回了教室,每每联想到某个李同学翻车后产生的反响,心情就兴奋的不行,根本没几人能静下心听课。


  大部分学生耐着性子熬,有些同学上课时要么偷偷玩手机,要么暗中打好了腹稿,当熬完一节课,各人立马就开工发消息。


  那些在上课时就发了消息的人理所当然的刷手机,或者向同学们分享他们跑去找乐韵时吃到的大瓜。


  二中李小妍同学翻车的消息,就像一颗小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的浪何止千层,那是无数层。


  知道以前三中的学生有多羡慕二中的那个李某同学吗?

  他们羡慕得不是李同学的妈妈成了乐韵弟弟的亲舅舅的婆娘,也不羡慕李小妍成了乐善的继表姐,他们羡慕得是李小妍能自由来往乐家,能随时看乐韵的读书笔记和课本。


  李小妍与乐家关系好,能去乐家,有不懂的地方自然随时找乐韵补习。


  李小妍能借到乐韵的读书笔记分享给二中的同学,那么高考成绩肯定差不了,便凡努力点都能考个好学校。


  三中的学生暗地里不知多羡慕二中的学生能沾李同学的光,甚至有很多同学动过想转学去二中的心思。


  转学也不是谁想转就转,弄不好会造成从学校转出了,却没有学校愿意接收的巨大麻烦,那时候造成的损失只能自己承担。


  因此,很多同学有转学的心思,也并没有行动。


  当然,付储于行动的也不是没有,三中准高三生中就有三个同学转去二中,补课时就去了二中报道。


  许多知晓内幕消息的同学,前几天还在背地里羡慕嫉妒转学去了二中的那几个幸运儿,谁知结果一转眼儿,李小妍她翻车了!

  李小妍的车翻得太突然。


  但是,不可否认,三中的准高三生在惊闻消息时明显无比兴奋,强烈的生出看戏之心,迫切的想看李同学如何收场。


  三中的学生唯恐二中的学生看不到惊天大新闻,那是卯足了力气,在有二中学生的朋友圈狂刷消息,还跑去自己关注的二中同学的某些帐号下刷平。


  人多力量大,三中的学生几乎无孔不入,尽往二中学生们的社交帐号投重磅炸弹。


  也拜他们所托,当二中学生们上完一堂课,手机党们急不可待地刷手机,然后,刷出了三中准高三生们发的微信或他们发布在二中李同学发的帖子和微信、微博下的留言评论,都惊呆了。


  留言是清一色的骂声。


  很多人当时是不信的,还跟人撕,但是,因为其消息也以一传十的速度传播着,但凡某班有一个人知晓便呼呼咋咋,嚷得整个班人尽皆知。


  李小妍同班也有人刷出了消息,发出了猪叫声,一下子就嚷得满座皆知。


  以前有看李小妍不怎么顺眼的人,大声问:“李小妍,三中那边有人说你发的图片全是你去乐家偷拍的!”


  “李小妍,三中那边有人说你妈与乐家舅舅离婚,说乐韵说她从来没有承认过你是乐家表姐。”


  “李小妍,有人说你做贼,偷了乐韵值几百万的玉,你还故意摔坏了一件,是真的吗?”


  被同班同学惊到跑去看手机刷消息的同学,也陆续刷出三中学生发的“新闻”,一个接一个的爆料。


  李小妍听到同学惊叫说三中学生发了什么什么消息,当时神经紧绷,也慌忙拿出手机刷消息。


  李家姑娘的手机被乐小萝莉掰得碎成渣,蒙嫂到县城找工作时给女儿补办了一张卡,将她自己用的手机给女儿,她去买个一百块的老年人用的手机用。


  以前的手机没了,李小妍手里也没有以自己拍的图片,好在qq和微信微博空间都有,只要能登陆就能看。


  李小妍刷微博和qq,看到了以前关注自己的人留下的评,看到那些骂自己不要脸冒充乐家表姐,说自己做贼的话,整个人都在颤粟。


  当同班同学一个接一个的问题砸来,她崩溃了,大声惊叫:“我没有偷东西,我没有!”


  “三中人说乐韵亲口证实了你手脚不干净……”


  “还说乐韵在三中亲口说她从来没有承认过你是乐家表姐……”


  “还有还有,三中人还说乐韵的笔记记在书本上,乐韵说书本要留给她弟弟,从不外借……”


  拜三中学生们频繁刷消息的福,与李小妍同班的同学们只需看几眼手机就刷出内容。


  “我没有,我没有偷东西,我不是贼……哇-”同班同学七嘴八舌的话,像惊雷一样轰炸着耳朵,李小妍崩溃了。


  她一边哭喊着,一边爬起来,横冲直撞地冲出教室。


  情绪崩溃的李小妍,跌撞着跑出教室,从教学楼下楼,路上遇到老师问怎了也没答,一路哭着跑回宿舍。


  回到宿舍,她反锁门,哭着给妈妈打电话,当电话打通,哇的放声号哭,一边哭一边喊:“妈,乐韵去三中了,说我做贼,同学们都知道了……”


  蒙嫂送了一车砖到垒墙的地方,再回到工地时观察工友们,发现工友们并没有什么异色,也猜着工友们应该还不知道自己与乐家姑娘以前的关系。


  没人知晓自己的过去,没人说什么,蒙嫂也放心了,就算在学生们下课后听到很多喧哗声,她也没留意听。


  当自家孩子突然打来电话,蒙嫂惊呆了,乐韵她对三中学生说小妍偷东西的事了?

  恍然间,她隐约明白之前学生楼那边为什么那么吵闹了,说不定就是在传小妍偷东西的事。


  想到学生们知晓小妍偷了乐韵的玉,以后人人骂小妍是贼,一颗心都揪了起来,不期然间她也想起武主管的话,武主管说哪天别人知晓小妍做的事,别人骂她们的话比他说的重百倍千倍。


  听着孩子的哭声,蒙嫂好像又想起她被叫回去从小妍身上搜东西的那些情形,她记得那天也有听见在乐家的客人们叽叽喳喳说“这不算什么,以后有她受的。”的话。


  如今,她彻底的明白了,那天所遭受的没脸都不算什么,更严重的是与周夏龙离婚之后当事情曝光时的后果。


  事情曝光,小妍就是过街的老舅,不说狗会咬,可能连鸡鸭都会来啄几口。


  离开了周家,失去乐善舅家周家的那层庇护,在别人眼里,她和小妍什么都不是,谁都可以骂她们母女,都可以踩两脚。


  蒙嫂明白自己和小妍的处境,可她,毫无办法。


  她能怎么办?

  毫无办法的蒙嫂,眼泪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哽咽着安抚自己的骨肉:“小妍,把别人的话当耳边风,等风头过去就没事了,等你考上好大学就好了……”


  “妈,二中我呆不下去了……妈……”李小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二中的人知道她妈妈离婚了,知道她拿了乐家的东西,她在二中还怎么混得下去?


  “小妍,转学不容易,出了这种事,三中不可能接收你,一中你也进不去,市里好的高中更加不可能……”蒙嫂只觉肝肠寸断,乐家姑娘在房县的影响力太大,小妍做的事曝光,没有哪个学校愿意接收她的。


  李小妍哭得撕心裂肺。


  蒙嫂听着孩子的哭声,心如刀割,生怕孩子做什么傻事,立即跑去找工头请假,匆匆赶往学校接人。


  她到学校外给孩子的班主任打电话说孩子不舒服,她先接回去照顾一二天,然后进学校到宿舍找人。


  李小妍知道妈妈要来接自己,哭着收拾好箱子,等妈妈来了拖着箱子下楼,跟着离开学校。


  蒙嫂把孩子带回自己租来的房子安置,安抚情绪。


  李小妍只嘤嘤哭。


  蒙嫂费了好大劲儿也没安抚住孩子,只好答应明天去市里找找学校,如果有学校接收就转学,才勉强将人安抚住。


  第四百八八章 反应

  当李小妍哭着跑出教室,同班学生也意识到了一种可能性——三中那边说得可能是真的!


  如果不是真的,李小妍完全可以反击,她竟然是乐家表姐,只要让乐韵出面发个声,在证据面前谣言不攻自破。


  李小妍没有暴发强烈的气愤,反而像是非常害怕,自己落荒而逃,分明就是心虚的样子。


  意识到李小妍的举动所泄露出的意思,全班先是鸦雀无声,几秒后一片哗然。


  任课老师去了趟厕所,经过各班教室,听到乱糟糟的吵闹声,不乏“李小妍做贼”“李小妍竟然冒充乐家表姐”等等的话。


  有些班级有老师在场,试图让学生镇定些,然并无卵用。


  李小妍班的任课老师心头突突的跳,小跑跑回教室问同学发生了什么事,学生七嘴八舌,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三中生发布的大新闻,为了以证真假,还拿出手机给老师看。


  有图有真相。


  任课老师也惊呆了,让同学别以谣传谣,他立即给教导处和校领导们打电话,汇报情况。


  开学在即,县里领导们为了抓好学校学生安全工作,在召开安全会议,各校的领导们都去县政府部门开会。


  二中的校领导们也开会去了,但办公室还是有人值班的,接到任课老师的电话,将信将疑,赶紧联络三中。


  三中办公室值班接到电话,没有直接给答案,只说乐同学下午确实来了三中,他不清楚具体说了什么,他转头就去问罗班。


  罗班知无不言,将乐同学来三中的全程无隐瞒的说了一遍,办公室的值班人接到罗班的反馈,当时就一个想法:二中的天要塌了。


  当他把从罗班那里得来的消息转达给二中办公室的人员,二中的值班人的头都要炸了,李小妍偷乐韵的东西?!


  说什么偷拍照片,什么乐韵从没承认李小妍是乐家表姐,李小妍妈妈与乐家舅舅离婚,那都不算个事儿,唯有李小妍偷了乐韵东西一事事关李小妍人品,最为严重!

  事态严重,值班人也拿不定主意,想打电话给校领导,依时间算校领导们应该还在会议中,他只好等到学校又上完一节课,才试着给校领导打电话。


  在县里政府部门开会的二中的校办公室主任,在会议刚结束就收到学校办公室来的电话,猜着有事便接听。


  当他听完学校那边传来的消息,脸色变了几变,赶紧拉着羊校长到角落去悄悄话。


  羊校长脸色一沉:“消息是真的?”


  “据说,消息是从乐韵以前的班主任那边反映回来的,应该可以确定了。”办公室主任也是慌的一批。


  羊校长差点吐血,这都是什么事,他们视为重点生的李小妍竟然偷东西,还被周家扫地出门?!

  差点想曝粗口的羊校长,脸色青黑,转头,看到朝外走的各校领导,思索三秒,整理一番心情,疾行着挤到九稻初中的尹老校长身边,搭讪。


  羊校长搭讪着与尹老校长说了几句,将尹老校长请往一边说话,几人脱离大部队,去没人的地方。


  到了无人的角落,羊校长假意说出自己的目的:“尹老校长,我们学校想请乐韵来二中帮讲座,讲学习经验方法,您老与乐韵同学熟,想请您帮我们向乐韵同学预约,可以吗?”


  二中校长将尹老校长截胡,其他人继续慢慢走,二中的几位校领导不明所以,跟着校长到一边,听校长与尹老校长说话。


  “这个忙我帮不了,”尹老校长摇头拒绝:“我邀请小乐回校看看,九稻离我们初中那么近,小乐也抽不出时间回母校参观,她九号就去县医院,那边有二百多号人等着她医治,也不知她什么时候才能喘口气。”


  “听说乐韵同学今天去了三中,她应该忙完了吧。”校长试探的话说得比较含蓄。


  “羊校长消息比我还灵通啊,我都不知道小乐忙完了,羊校长已经知道了,可见羊校长人脉宽广,这哪里还需要我帮什么忙嘛。”尹老校长幽幽地瞅眼二中的羊校长,一脸“你故意为难我”表情。


  “哎,尹老校长,我并不清楚乐同学的行踪,是有人给我打电话说乐同学去了三中,还听说有传闻说乐同学的舅舅又离婚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嘛,乐家舅舅去年才刚结婚,说什么离婚,这不是造谣吗。”


  尹老校长脚步顿了顿:“羊校长听谁说乐家舅舅又离婚了?”


  “据说是从三中那边传出来的,尹老校长,你瞧瞧,现在的伢崽们也太胡闹了些,什么话都敢说啊。”话题终于转入到正轨方向,羊校长假装不经意间的抱怨了一句。


  “没准不是胡说。要想知道是不是真的,问问周家人就知道了。”尹老校长沉思几秒,掏出手机,翻找电话号码。


  尹老校长在打电话,二中的校领导们站着等。


  尹老校长找到周村长的电话打过去,想了解乐善的亲舅舅有没离婚,问周夏龙的堂叔最合适。


  周村长是当总管调度的,在周家忙着检查各项工作,有电话打来看来电显示是尹老校长的电话,猜着尹老校长可能听到了什么风声,来探虚实。


  他也很干脆,不等老校长开口,先开门见山:“老校长是不是听到我侄子离婚的风声了,我也不拐弯儿,事实属实,别人传的都是真的。


  老校长您也别往心里去,这跟您老没关系,知人知面不知心,李小妍看着是个好的,谁也想不到她人品那么卑鄙,不仅在学校搞事情,还手脚不干净偷乐乐的东西,小蒙表面看着像通情达理,却无条件的溺爱孩子,……”


  周村长巴啦巴啦的巴啦一大通,就一个意思,周夏龙和蒙丽丽离婚与别人无关,都是小蒙和李小妍自己作出来的。


  尹老校长什么都没问,就听到周村长说了一大通,他的眉头皱成川字,皱纹深得可以夹死苍蝇。


  直到那头挂断电话,他转望向二中的校领导们,直言不讳:“羊校长不是想请小乐同学讲座,是听到什么风声,来找我求证的吧?”


  羊校长有点小尴尬,清咳一声:“尹老校长,我是听到一点点风声,但是,我们想请乐同学讲座也是真的。”


  “我姑且相信了吧,”尹老校长没计较羊校长拐弯磨角的行为,平静地答复:“你们听到的风声都是真的,李小妍同学的妈妈离婚了,李小妍同学……手脚不干净。


  大伙儿竟然都知晓了,我也就不多说了,我先行一步。”


  尹老校长说了一句,抬脚就走,一边走一边摇头叹息:“哎,终于还是离了啊,我打电话叫小蒙好好管教李小妍,把我的话当耳边风,这下终于惹出祸事来了吧,好好的日子不珍惜,典型的人心不足蛇吞象。”


  尹老校长脚步匆匆走远,羊校长的心拔凉拔凉的,李小妍她真……是作死啊!

  心里再恼也只能憋着,羊校长招呼二中的领导们,匆匆回学校商讨处理方案。


  安全会议一连开了两天,下午是最后的总结会议,会议结束,县城学校的人可以回去。


  二中的诸领导还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随着羊校长急急忙忙的走人,他们回到学校已经放学,一群人顾不得歇息,又开会议。


  当坐进学校会议室,匆匆返校的校领导们听了值班人汇报的情况,才后知后觉的知晓发生什么事,表情那叫个一言难尽。


  讲真,如果他们是李小妍的长辈或者是亲戚,早就憋不住跑去痛骂李小妍一顿,可惜,他们不是。


  他们不仅不能骂人,还得想办法帮收拾烂摊子。


  校领导们坐在会议室,集思广益,想办法处理李小妍的事,争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将影响降低到最少。


  他们也知道,最好的办法要么让李小妍公开道歉,取得乐家姑娘的原谅,要么就是请乐家姑娘发声证明李小妍没有偷东西。


  第二条明显行不通,请乐姑娘发声说李小妍没偷东西,那不是让她自打嘴巴?


  所以,唯有让李小妍自己道歉。


  一群人讨论半晌,想起找李小妍,给她的班主任打电话,听说李小妍被她妈妈接走了,领导们气得掀桌子的心都有了。


  李小妍自己作死,搞出事情来,他们在绞尽脑汁的想办法处理,当事人倒好,竟然躲起来了。


  难怪乐家和周家会对李小妍母女失望至极,说蒙某家长包庇孩子,溺爱孩子,纵容无度,果然是如此!

  领导们气得快呕血,干脆不管了,先让管学校论坛的人将以前那些有关乐家的图片和帖子全部封帖,再合计着起草一份公告书在学校官网公布。


  公告书首先诚肯的说明学校管理失误,没有调查发帖者所发帖子内容来源是否正当便给与通过,因此无意间泄露了乐家的隐私,也在一定程度上误导了某些同学,学校深表歉意。


  第二点说校方正在调查处理有关李小妍同学的事,一旦有结果会公布消息,在那之前也请学生们保持克制,以学习为上。


  二中的反应挺快,学生们吃过晚饭就刷出消息,发现以前李小帖发的图片帖全部找不到了,还挺遗撼的。


  乐小同学一觉睡到天黑时分才醒,睡到自然醒,精神也恢复不少,下楼就吃到老太太们做的爱心晚餐,幸福得要飞起来。


  王师母晁老太太武老太太看到小伢崽吃得眉开眼笑,心里美滋滋的,饭后休息了一个多钟,果断的又将粉嫩嫩的小团子轰去睡觉。


  被赶走的乐韵,抱着暖心牌弟弟上楼,让他自己研究他的智力玩具,她铺开纸准备画图。


  燕行为了当好备胎保镖,柳某人没在,他有关注二中的情况,刷出二中的新消息,献宝似的把还崭新崭新的公告给小萝莉看。


  “他们的反应能力还是不错的,这一招壁虎断尾用的不错。”乐韵赞了一句,某些领导们反应过来于第一时间发布公告道歉,先摆出有失察之过的态度,她自然不好计较啦。


  “所以你不插手了是吧?”燕行差不多懂小萝莉的意思,若那些人自己处理得不错,她大约也就不会再亲自去打脸。


  “些许小事,没必要我亲自出场,太过于斤斤计较,别人只以为我得理不饶人。”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以她如今的身份,就为那点事去找麻烦,那不是自降身价嘛。


  学校是育人的摇篮,学生是祖国的花朵。


  如果去二中找李小妍的麻烦,也容易让人她觉得盛气凌人,恃强凌弱,有欺负小孩子的嫌疑。


  一个人力量强大了,要背负的责任也多,乐韵也知道有所为有所不为,没准备去做容易让人误解和传递负能量的事。


  人啊,只有自己强大,你的话才能被人听见,如果你弱小,哪怕你大声呐喊,别人也听不见你的声音。


  小萝莉不再是矮小的人,她不需要大声呐喊,别人就能听见她的话,所以,她不必亲自宣传李小妍做了什么,自然有人帮她传出去。


  就如在三中,不必她亲自说李小妍偷东西摔玉,建筑公司的管理就帮她说了,有些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效果更好。


  而她,只需在必要时候发声证实某人所言不虚,该有的效果就会有。


  “那,明天周家接亲,乐善要去帮压轿吗?”燕行好奇地问出疑问。


  古人接亲时最讲究,男家派出去接新娘的轿子去时不能空,会安排十六岁以下的男孩子坐里头,或者安排七岁以下的金童压轿。


  “不能,我弟不合适当压轿童子。”乐韵翻了个白眼,燕吃货脑子又糊了,连那种问题也问得出来。


  试想,若谁接亲,她家弟弟去当压轿的小金童,以后万一夫妻吵架,女方说“我是乐家乐善亲自接回来的”,她的宝贝弟弟还不得徒惹一身膻味。


  燕某人一副没话找话的样子,乐韵不理他,淡定的将画图笔摊开,取一支开工画纸。


  挨小萝莉给个白眼,燕行有种被鄙视的直觉感,可想半天也没想出来哪句话像掉智商的样子。


  想不出来,那就不瞎琢磨,默默的围观小萝莉画了一个钟的图纸,当小萝莉带着乐善去休息,他才溜回客房修炼。


  第四百八九章 看热闹


  为了让女儿换个环境读书,蒙嫂把女儿的情绪安抚住后用以前自己用、现在给了孩子用的手机上网查拾市各个中学的资料。


  她将市里所有有高中的中学全找出来,筛选目标,拾市最好的一中和排名最前的几所学校是没机会的,毕竟她即不是拾市人,不具备就近读书的原则;


  再论小妍的成绩,在房县二中来论还算不错,一般排名在前三十名之内,在全县所有高中生中排名得超过百名外,若是放在全市所有中学排名,得排一千名之外。


  就凭小妍的成绩,想进拾市重点高中是不可能的。


  蒙嫂自己也有自知之名,将重点中学排除,在属于中等级别的学校里选,再与孩子商量,最后挑选出三所学校,记下地址和联系方式。


  等选好目标学校,天色也不早了。


  蒙嫂租的小套房有厨房和卫生间,因为她没准备长久居住,没有购买炊具用品,自然不具备自己做饭的条件。


  套间不能做饭,蒙嫂去街上买快餐打包回租房吃。


  吃了饭,李小妍为了让妈妈知道一心想读书,会尽全力帮自己转学,不用催,自己看书做作业。


  她其实根本看不进书,满脑子都在想象学校的人是什么反应,好不容易熬了一个多钟,休息时赶紧刷手机。


  刷手机信息时刷到很多人在自己微信和微博、qq里的留言,全都是骂她不要脸、骂她是个贼,骂她是个表里不一的骗子……


  看到上百条的骂人信息,李小妍气得快哭了,也记得评论里幸灾乐祸的让她看校官网的评论,真的登陆官网看。


  登上二中的官网,她看到了学校最新发表的公开道歉的公布信,阅览完内容,又气又急,又哭了起来。


  蒙嫂正准备睡觉,听到孩子又伤心痛哭,吓了一大跳,急忙安抚,劝了半晌才知道原因,忙看学校的公告。


  看完校方的公告,她也像霜打的茄子,蔫蔫无力地坐着,怔怔出神,二中公开承认他们监督不严,没有审核过小妍拍的照片来源是正否正当便给与在校网上发布,不仅泄露了乐家的隐私,也误导了学生。


  官方说小妍小妍品行不端正,以偷拍的照片哗众取宠,校方将讨论出处理结果后再公布。


  蒙嫂心头漫出苦味来,她记得工地上的人在听闻小妍在学校说是乐家表姐时提醒过她,让她管管孩子,莫要太猖狂了。


  尹老校长也打几次电话让她管好孩子,她一直没放在心,她相信自己的孩子的品行,觉得小妍不是故意宣扬她是乐家表姐的。


  而且,她也打心里觉得小妍说是乐家表姐也并没有错,就算小妍与周家没血缘关系,她是周夏龙的婆娘,乐善叫她舅妈,小妍自然也是乐善名义上的表姐。


  以前觉得没什么,现在才明白一旦乐家姑娘不承认小妍是乐家表姐的后果有多严重。


  终于尝到苦果,蒙嫂的心一点一点的冷凉,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劝女儿,默默地躺下,干涸的眼里滚出泪串串,要是她还没与周夏龙离婚,她就不用经历这些了啊。


  李小妍哭得一抽一抽的,哭了半晌,发现妈妈不理自己竟睡去了,也不敢再哭,自己抹干眼泪,收拾好书本也去睡觉。


  蒙嫂心里难过,半宿没睡,辗转反侧到后半夜才迷糊过去,早上清早就醒了,收拾整齐,带着孩子去拾市。


  周家人是不知道蒙嫂咋样了,周家的中青年们起五更爬半夜的爬起来,摸黑杀了两头猪,整顿好才做早饭。


  早饭后负责去接亲的人收拾打扮,管厨的人将肉处理干净,开工做晌午的席面菜式。


  乐爸周秋凤也在半夜起床,去周家帮忙干活,乐小同学早上起早做爱心早点,安慰老爷子老太太们生恐她针灸累过度还没恢复而担心不已的玻璃心。


  晁老太太王师母武老太太没啥事,就等着中午去周家吃席面,蚁老岩老黎照燕少和晁老爷子可没闲着,饭后即带上家什去中稻田收割中稻。


  乐小同学观察过气象,推测再过两天会下雨,中稻也有九成半熟,如果挨了雨再收获,产量与质量会受一定的影响。


  小丫头说最迟后天有雨,蚁老岩老晁老爷子哪里还坐得住,张罗抢收中稻,他们还等着尝尝新品种中稻米好不好吃呢。


  中稻水稻苗太高,小萝莉太矮,她钻进稻田就找不着人在哪,因此,她没有去收稻,因为还不到上课时间,她将弟弟放在脖子上扛着站在田埂上围观。


  中稻是小萝莉从东辰大陆带回来的野生禾,为了保证明年它能再生,不像正常收割稻子那样割苗,如收获高梁和粟子那样收获——只割一截穗,杆仍留在田里。


  黎照燕大少负责背背篓,并且也砍稻穗,把稻穗割下来后扎成一手一手的再放背篓子里,装满一篓子即背出田,送到乐家北楼二楼顶。


  蚁老岩老也各背了一只背篓子,晁老爷子力气不如人,他只管砍稻穗。


  收稻叫“割禾”,从不无人说“砍”稻,只有砍高梁的说法,而乐家种的中稻也适合用“砍”稻穗的说法,因为稻杆与高梁杆差不多粗,稻穗基本一尺多长,比较长的稻穗超过四十公分。


  乐小同学围观一阵收稻过程,即提前给弟弟上课,先上一个钟的琴课,再到南三楼顶教君子六艺中的‘射’,开始教习射箭术。


  周家定在九点后去曹家接亲,快到九点时,乐家的中稻还没收割完,黎照提前退场,去冲凉换衣服,先一步到村办楼将乐小姑娘的那部豪车开出库,停在地坪上。


  周家一些青年辈和周哥的几个哥们,九点后组队出发,去了四个有棚的电三轮,十辆摩托车,一辆面包车。


  一系列的车在村办楼的地坪汇合,周哥骑摩托车走最前,其他车全跟在宾利后头,每个车车头扎着一朵红布扎的大红花,门把手和镜柄上系红带,红红火火,特别精神。


  去帮接亲的帅哥人人白衬衣红领带,而新郎周哥则穿着一套复古红色装喜服,胸前也有朵大红花,特别的喜色。


  周家的周天蓝是压车的小金童,而去给新娘撑伞的则是陈大脸的大姑娘陈晓竹。


  男家请去新娘家给新娘当撑伞姑娘的人也是有讲究的,撑伞姑娘必须是未婚的闺女,若是黄花闺女那是上上佳,还没结婚又怀孕的那种人是万万不行的,若是谁没结婚而又怀了孩子故意不说,跑去当撑伞姑娘,被男家女家知道了会被骂死。


  撑伞姑娘家也必须父母双全,最好爷奶辈长寿健康,如果有兄弟姐妹自然更完美。


  一般来说,给新娘当撑伞姑娘的人首选男方自家的姑娘,如果同族没有合适的人才请亲朋好友家的姑娘,周家其实有未出嫁的姑娘,本来准备让周家没出嫁的姑娘去当撑伞姑娘,是乐家姑娘说了一声,建议请陈大脸家的姑娘。


  陈大脸带着老婆和孩子回到梅村定居,他们夫妻会做人,没受什么排挤,不过,因为他们也才回家乡没几年,他家的孩子又是全在c省出生长大,村里人并不太熟悉,而且村里近两年也没多少人结婚,所以他家的大个姑娘还没有被谁家请去给新娘当撑伞姑娘。


  他家的二女儿年纪略小,个子太矮,还不到适合当撑伞姑娘的年龄和条件。


  周奶奶和周村长自然二话没说,欣然请了陈大脸家的大姑娘去帮新娘撑伞。


  陈大脸和何嫂为此也特别惊喜,陈晓竹也兴奋了好几天,当天上午早早沐浴洗头,换上乐姐姐给的一套复古唐装衣裙,将头发也扎成两个揪揪。


  陈晓竹拿着把长柄红伞,也坐在头车里。


  车队出发。


  当天是14号,值周六。


  因为小学和幼儿园有建设工程,日常所需的需求较大,尤其是蔬菜瓜果,而又值瓜果季节和野货上市季,就算不是圩日,也有不少人摆摊。


  扎着红花的车队驶出梅村进入城乡公路时,一下子就吸引住人的目光,行人和商贩与商铺店家也特别好奇,为什么有人选在七月结婚。


  农历七月月半是祖先们回家探亲的日子,也即是鬼节,一般来说,很少有人选择在七月嫁娶。


  乍然看到有婚嫁队伍,纷纷打探是谁家结婚。


  有认识梅村周夏龙的人,看到骑着摩托车带路的新郎是谁,差点瞪掉眼珠子,心里眼里就四个字——难以置信。


  周夏龙他月初才离婚,这还不到半个月,他又要结婚了?


  认得周夏龙的人就那么看着车队浩浩荡荡地前进,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


  张大奶奶在搞完双抢后就去女儿家,前两天听到八卦消息说周夏龙离婚了,可让她激动坏了。


  周家再风光又咋的,周夏龙他还不是又离婚了。


  别人离一次婚,人人都要议论几年不歇,周夏龙两结两离,名声更烂。


  周夏龙离婚的消息像是一剂兴奋剂,令张大奶奶心情万分喜悦,她儿子张科离婚,明明是女方偷汉子让她家帮人养野种,别人背后还说她刻薄,以至她儿子到现在还找不着合适的对象。


  周夏龙第二次结婚又离婚,这一下,她觉得周家老女人好婆婆的名声肯定保不住了!

  要是周家老女人真是好婆婆,周夏龙的婆娘哪会愿意离婚?

  心情大好的张大奶奶,一刻也呆不住的只想早早回村看周家的笑话,耐着性子等到圩日,她急冲冲的从女儿家赶回九稻。


  她回到九稻时顺便逛街买点东西,往梅村走时也看到了车队的尾巴,当时也没在意,迈着轻快的轻伐晃进村。


  梅村的人原本不知道周夏龙又谈了对象,或者不太确定,直到昨天周家去同村的两户人家家里买鸡鸭和杀了猪,一个白天和一夜之间,村子里大半人家都知晓周夏龙又要娶媳妇啦。


  正值秋初的秋老虎时节,天气特炎热,不宜全天干活,知晓周夏龙当天娶亲的人家,除了要去工地搬砖的壮年,其他人家有活的赶早出工去把田里或地里的活儿整一整,然后早早跑回家,到村办楼等着围观新娘子。


  村办楼前男人女人小孩子都有,起码得有五六十人。


  张大奶奶进村,看到收拾得挺整齐的男男女女,特别惊奇,凑过去听小道消息,只听说周家杀了多少猪多少鸡鸭,也不知周家在办什么事。


  她实在憋不住,问:“周家又办什么喜事?谁生崽了还是谁生日要大摆席面啊?”


  “周夏龙家办喜事。”有嘴快的回了一句,有些知晓张大家的曾去求娶过曹婆婆女儿的人家瞅着张大家的笑。


  “周夏龙他不是刚离婚,他老娘也不是这个时候生日啊,他家办什么喜事?”张大奶奶给整得有点糊涂。


  “你的消息落后了,周夏龙离婚是十天前的事,他今天又娶新媳妇。”


  “么子?”张大奶奶差点扔掉手里拎着的袋子,声音一下子提高八度:“你说周夏龙今天娶媳妇?开什么玩笑,他刚离婚啊,一个离了一次又一次,连着被两个女人不要的男人,哪个女人还愿意跟他?”


  聚在村办楼前的男女们,瞅着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张大家的,一脸同情,张大家的估计只听说周夏龙离婚了,还没听说他又要娶媳妇。


  与周家亲厚的村人,笑着答:“什么叫被两个女人不要,明明是女方有错,周夏龙不愿跟女方过下去了才离婚的。”


  “就是,明明都是女方错的离谱啊,跟周夏龙有什么关系?”


  “怎么就没女人愿意嫁给周夏龙了?没人愿意嫁,周夏龙马上要进门的婆娘又从哪来?”


  “你以为像你儿子,没人愿嫁啊?想嫁周夏龙的女人多了去,很多二十几岁的大姑娘都想嫁他。”


  村民你一句他一句,张大奶奶听得到头冒青烟,差点想打人,什么叫没人愿意嫁张科?

  她相当不服气,梗着脖子怼人:“一个离过两次婚的男人,还能讨到什么好女人,肯定是瞎眼瘸脚或者傻子的才愿意嫁他。”


  这下子,村民都知道张大家的不仅没听过周夏龙要娶媳妇,还不知道周夏龙新媳妇是谁,不由越发同情她。


  有好事者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露出狭足的笑容,笑嘻嘻地问:“张大家的,听说你相中十子字眼旁曹婆婆的女儿,想说给张科做老婆,是吧?”


  第四百九十章 迎亲

  在村办楼前等着看新娘子的众人,听到某人问张大家的求娶曹婆婆女儿的事,大人们都露出会笑一笑。


  “哼。”张大奶奶心里窝着火气,因为不明白那人问那个是啥意思,从鼻子里哼哼一声算是承认了。


  “你大概还不知道吧,周夏龙今天要娶回家的媳妇就是十字井眼旁曹婆婆捡回的姑娘李春秀。”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终于揭开谜底。


  张大奶奶脑子里像被洪水冲了一下,有瞬间的空白,半晌才回神,喘着粗气问:“你再说一遍,周夏龙的新婆娘是谁?”


  “再说一遍也不会变啊,周夏龙的新媳妇是十字井眼旁曹婆婆的姑娘。”


  “曹婆婆嫁女,听说曹家共谱的家族全去了呢,今天还有好几桌人送嫁送来周家,挺体面的。”


  “曹婆婆的女儿虽然是捡回来的,已经成了曹家人,嫁的又是周夏龙,曹家人哪能不给体面嘛。”


  “对头,以后曹家是周夏龙婆娘的娘家,他们今天不给曹婆婆女儿体面,以后也莫想要周家给脸面。”


  村民七嘴八舌的议论,曹家人还是挺上道的,不管以前是什么态度,现在都去给曹婆婆家撑门面,以后也才有脸称是李春秀的娘家人,周家对曹家人自然也会客气几分。


  听着村民你一句他一句的议论,张大奶奶心中一股气直冲上脑,又倒冲而下滞在心口,憋得胸口像压着千斤巨石,几乎要顺不过气儿来。


  她前头才说周夏龙要再娶老婆只能娶回个瞎眼瘸腿或傻子女人,结果一转儿别人却告诉她说周夏龙要娶回家的是曹婆婆的女儿!


  她知道曹婆婆捡回来的女儿,暗中去相了多次,听说那女人没结扎,她才去说亲,想将人娶回来给张科做老婆。


  原本以为肯定能成,毕竟那女人是被捡回来的,不赶紧找个男人难不成等着被曹家人赶?

  然而曹婆婆拒绝了,那女人也拒绝了她家的提亲。


  她不死心,上半年还去过一次,同样被拒绝,那女人说不嫁,要留在家给曹婆婆养老。


  结果呢,现在要嫁给周夏龙!


  张大奶奶那叫个气啊,气得心口像有无数把火在烧似的,听着村民高高兴兴地议论,再也呆不下去,赶紧走人。


  她拎着东西一路往家冲,路上又遇到了几个人,都是去村办楼等着看新娘子的,还叫她去,把她气得差点吐血。


  连头发丝都是气的张大奶奶回到家,看到家门紧锁,开门进去又砰的一下关上大门,在堂屋拖个椅子一屁股坐下去,狠狠地喘气。


  她觉得她就不该回来!

  还有,那个告诉她们说周夏龙离婚消息的人,为什么没说周夏龙又要结婚的事,究竟安得什么心?


  想到自己和儿子张科求娶求不到,却轻易的被周夏龙给娶走的李春秀,张大奶奶更气了,那女人要是谁也不嫁,她还敬她是条汉子,转身嫁周夏龙,分明也是个捧高踩低的贱货。


  她决定了,一定要给张科说个比李春秀更好的女人回来,让李春秀后悔去。


  心里气不过,在家里也呆不住,张大奶奶放下东西又去村办楼,她倒要看看周家许了李春秀什么好处,让那女人愿意嫁周夏龙。


  张大家的兴高采烈的回村想看周夏龙的热闹,结果热闹没看成反惹一身气,她气冲冲的走了,在村办楼等着瞧热闹的人也没去关心。


  当张大家的又来了,村民们也没谁讽嘲她,暗搓搓的等着新娘子进村时看张大家的会有啥子表情。


  周哥是不知道张科老娘回来看自己的热闹,他领着队伍穿过乡街,到快出村时再进一条岔道,然后绕了一个老大的弯,车队才驶至曹婆婆家。


  曹婆婆家离街道不远,但是,只有小巷子子通乡街,车子过不去,周家接亲只能绕远路。


  曹家的人望穿秋水似的等着呢,看到周家的车队,尤其看到那部新娘车,知道周家对亲事很上心,倍觉有面子。


  曹家的青年们引导车子在井眼旁的青石路和邻居家门口等地儿先掉好头,停妥当。


  车队在没到新娘家前的路上不放鞭炮,当停好了车,负责放鞭炮的青年将两串千响鞭炮串起来连接到曹婆婆家大门口,再点燃引线。


  鞭炮声响,左领右舍齐齐出来看热闹。


  接亲的人从车上搬下来箩筐,一担接一担的挑进曹婆婆家,肉、米、酒、糖果等等。


  曹家家族的年长辈在曹婆婆家堂屋等着,当接亲队伍到达,一些人陪同迎亲人员在堂屋坐下喝茶吃瓜果,几个年长的女性长辈指挥小青年开男家来的箩筐。


  男家给足曹家体面,农村接亲时的一应物品俱全,四个九的红包,还有给曹婆婆和曹婆婆男人堂兄弟妯娌的孝敬礼。


  当众验看了男家来的接亲礼,曹家老人们指挥着人将箩筐挑进曹婆婆的睡房,再整理,一部分东西留下,有一部分是要留着压箩筐,不能让男家挑空箩筐回去。


  曹家男性长辈们陪同接亲来的人员坐了一阵,摆桌席上菜上酒水,曹家人陪迎亲队伍喝酒。


  那不是中午饭,而是女方家款待男方家来的接亲队伍的酒席,是礼节性的席面,并不是正餐,属于客人们的正餐酒席至少要到十一点后。


  迎亲队伍还要回去,要开车,不饮酒,曹家人也不劝酒,意思意思一下,点到为止。


  款待酒席结束,又坐了一阵,十点半后,男方家来迎亲的喜婆也即是全福婆婆请女方家属给新娘子梳妆打扮,也即是古人说的‘催妆’。


  周家请的全福婆婆是张三奶奶,张老三夫妻有儿有女,儿女们也有儿有女,且老人们身体健康,儿孙辈们也个个齐整,张三奶奶福寿齐全,一般张家人要接亲,大部分也请愿意请张三奶奶当喜婆。


  曹家请了家族儿女双全,孙辈俱有的老年婆婆当全福婆婆,男家请新娘梳妆,全福婆婆入新娘房,给新娘上妆。


  新娘李春秀和两个孩子一直没露面,也早收拾齐整,头发也梳好,只差男家送来的头面没戴。


  全福婆婆拿梳子在新娘头上虚虚的梳,一边唱梳头歌,梳了几下头发,再将男家送来的两支银镶宝石簪子给插发髻上,再给抹了口脂,妆成。


  新娘妆成,全福婆婆给外头递了信儿。


  喜婆张三奶奶得到信儿,再按礼节再次催请新娘出闺,迎亲的青年们早就准备好了,喜婆再催请新娘出阁时外面放鞭炮。


  鞭炮连响三次,曹家长辈们起身,在堂前放了席子和两个新被子,女性老太太们进新娘房间,扶起新娘。


  迎亲队伍簇拥着新郎到新娘房外等着,当门开,喜婆将大红花一端给新郎,一端递给新娘,她唱当地农村的催嫁歌。


  喜婆催新娘出阁,曹婆婆眼泪流了下来,曹家的几个妯娌代唱嫁女歌。


  得,不唱还好,那一唱,曹婆婆李女士的眼泪哗哗的流个不停,曹清月曹冰月看到奶奶和妈妈哭,也哭成了泪人。


  农村俗语说女子出嫁,不哭不发。


  不哭不发,一是指如果新娘出嫁时没哭,代表着去了男家不会顺利,不顺利自然是不发财不发达,二是指新娘出嫁时不哭,新娘家不发嫁,得等新娘哭了才会让新娘出阁。


  曹家妯娌唱了嫁女歌,本该出嫁女唱“谢父母”歌感谢父母养育恩,李女士她是外省人,不会唱当地的调子啊。


  于是,撑伞姑娘陈晓竹上场,代新娘唱谢父母歌。


  那一曲毕,曹家妯娌代曹婆婆唱劝女歌,族人唱“离娘歌”。


  再之,曹家男性唱“谢来宾”歌。


  谢来宾歌唱到第二遍,迎亲队伍齐齐谢礼,外面鞭炮声连连绵绵,鞭炮响了又歇,歇后又响,连催三次。


  鞭炮三次催出阁,曹婆婆和曹家妯娌们拥着新娘走出房间,带着新人到堂前拜别曹家先祖。


  新人拜谢了先祖们,曹家人将一张椅子放在香火案前,曹婆婆坐着接受一对新人的敬茶礼。


  自己嫁女,曹婆婆心里是欢喜的,可是又忍不住哭,也说不出什么话,只嘱咐夫妻要勤敛勤劳,凡事有商有量,切莫互生闲气。


  只说了几句就说不下去,只一个劲儿的抹眼泪。


  曹清月曹冰月赶紧劝奶奶。


  姐妹俩也穿着复古唐装袄裙,以金红颜色为主,头上扎着双丫髻,曹冰月的小揪揪上还系着两串银铃铛,一晃一晃叮当响,特别可爱。


  新人拜别曹婆婆,再向四方一拜,辞别曹家长辈,由喜婆引着朝外走,撑伞姑娘在新娘迈出门槛时将伞举到新娘头顶上方,和喜婆引新人去婚车那边登车。


  曹家长辈们簇拥在新人后头,青年们辈们挑着男家来的迎亲箩筐和新娘的嫁妆在后头。


  鞭炮声一阵接一阵的响,新郎牵着新娘到花车前,将新娘扶进车,自己再上车。


  周天蓝仍然坐副驾驶室,再抱着曹冰月,撑伞姑娘也坐在婚车里,紧挨着新娘,花车去时逢单,回来成双。


  迎亲队伍安排曹家送嫁的人坐面包车和电三轮车,曹清月也送嫁,她和曹家几位长辈与喜婆一起坐在面包车里,而曹家比较年轻的一些人坐迎亲队伍的摩托车。


  第四百九一章 嫁娶之喜

  曹婆婆的女儿嫁的是梅村乐家当家女人娘家哥哥,曹家同族们为了脸面,给添了不少妆,仅被子就有十六个,纱帐、席子、枕头、被套都是成套成套的,也配了十六套。


  曹家没给置办大衣柜,但有一套桌椅,梳妆镜桌和脸盆架子,锅碗瓢盆齐全,连马桶也没少。


  嫁妆用曹家送嫁的车运载,一共装了二辆没棚的电三轮车。


  嫁妆装好,迎亲车起程。


  曹家族人步行相送,车队缓慢前行,左邻右舍们也沿路相送,将自己准备的红包塞给撑伞姑娘帮新娘拿着,毛巾、香皂则塞进后头的嫁妆车内。


  曹家人和邻居们送出了村,又送行几百米远,曹家迎亲的头人让队伍停,在路中央摆张小桌子,摆酒水和一块肉,杀鸡,烧纸钱,拜请曹家先祖们留步。


  老人们说谁家嫁女,父母舍不得,逝去的祖先也舍不得,同样会随活着的人送嫁,如果不在路上杀鸡烧纸请先祖留步,先祖们会一直送到男家去。


  老人们说如果女方家的先祖送亲送到男家,万一舍不得回家,是非常不吉利的事,所以迎亲队伍到半途必须杀鸡祭拜女方先祖,请先辈们就此留步,莫再远送。


  男家在路上杀了鸡,曹家人和邻居们也留步,目送车队沿着泥土路绕到乡街上再也看不见踪影,再回返曹家。


  但凡给新娘添了妆的人,都很自觉的随着曹家人去曹婆婆家,曹家家族们张罗摆席,款待邻居。


  周家的迎亲队伍绕了个大圈再回到城乡公路,平缓的沿着乡街行驶。


  车队达到乡街已过十一点,街上很少有人走动,日常做小生意的小摊贩主们也因快到中午,差不多收摊了,留下的几乎是卖瓜果的小贩。


  接亲的车队进乡街时开始放鞭炮,每隔二三百米远点一串鞭炮,乡街两边的人听到声音都跑出来张望,看到长长的车队又是一阵热议。


  车队穿过空下来的乡街,再转进梅村的路,驶至村办楼前的地坪,车子一辆接一辆的停,且主动一排一排的排好队,停得井然有序。


  唯有装嫁妆的车辆不在地坪停,那些车都是比较小的车辆,可以去开去周家屋旁,轿车与面包车能驶进去,进去后不好掉头,不如不去。


  在村办楼前引颈鹤望的村民看到车队回来,从屋檐下一拥而出,围上去看新娘。


  压轿童子和撑伞姑娘、喜婆先下车,到车门旁等着,新郎再下车,牵着出新娘子。


  撑伞姑娘将伞又举到新娘头顶,遮挡太阳。


  等着看新娘的村民挤挤攘攘的凑堆,当看到周夏龙穿得像电视剧里演的新郎一样的喜服,嘻嘻嚷嚷的叫“好俊”。


  当大伙儿看到穿红色嫁衣的新娘子,先是愣了愣,转而发出惊叹声,新娘打扮得很漂亮,头上盘上了个圆髻,插着两支银簪子,簪子上镶着的红宝石亮闪闪的。


  新郎新娘穿着古代新人们穿的那种喜气洋洋的喜服,就连当喜婆的张老三家的也穿着一套暗红色团花衣裙,看着特别有福气。


  被一群人围观,莫说李女士害羞,连周哥也紧张了,赶紧向同村人作揖表示谢谢夸奖。


  喜婆张三奶奶让同村人围观了一下新娘子,笑咪咪地招呼大家去周家看新人的拜堂礼。


  同村的人笑嘻嘻的点头应好,热络地招呼曹家送亲来的客人,陪着曹家人一起来,人群热热闹闹的。


  张大家的混在人群里,待认出迎亲的那辆车是乐家小短命鬼的那部名车,心头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难怪李春秀愿意嫁,原来乐家竟许了用乐韵的豪车去接亲。


  再看到新人和喜婆、曹家姐妹、撑伞姑娘穿的衣服,张大奶奶心里更难受了,比塞了棉花还堵得难受,那些衣服都是乐家小短命鬼送的!


  周扒皮家周村长家程五张老三刘来顺家的老人每个人都有乐家小短命鬼送的衣服,听说全是丝织的,女人们的衣裙的扣子是珍珠盘扣,一套衣服值个一二万。


  周扒皮老婆和周满奶奶、张老三家的婆娘穿着丝绸衣裳时,村里的女人们摸过料子,据说入手衣料冰凉冰凉的,摸着老舒服了,夏天穿在身上也是凉丝丝的。


  心里堵得慌的张大奶奶,再看到新娘头上的簪子,更加心塞了,不用说那份头面也是乐家小短命鬼送的!


  曹婆婆以前也是贫农家,她婆婆倒是传给她一根银簪子,后来她男人生病,卖掉了簪子换钱。


  曹家没什么值钱的头面,而李春秀头上戴的簪子还镶着红宝石,那样的东西也只有乐小短命鬼那样的人才舍得当礼品送人。


  不说簪子值几十万,一二万至少是有的。


  乐家小短命鬼为了她弟弟的亲舅舅还真舍得下血本,又是用她的车去接亲,又是送衣服头面,有那么多好处,难怪说不嫁的李春秀也毫不在意周夏龙的烂名声。


  她家也有几十万的存款,买得起三五万的金银首饰,但是,要是让她家租用那样的好车接亲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她家的底子经不住那样的铺张浪费。


  知晓周家乐家给了曹婆婆家什么体面,张大奶奶更气闷了,看到大伙儿跟去周家,她哪有心情去凑热闹,闷声闷气的脱离人群,回自己家去。


  晁老太太王师母武老太太在乐家除了帮晒晒割回来的稻穗,没其他事儿,当听到鞭炮声很近,猜着车队应该回村来了,仨人拿着红包,关上门,先去周奶奶家。


  蚁老岩老和晁老爷子、燕少四人在黎照去帮接亲后麻溜的收稻,因为是砍稻穗,还得一趟一趟的送,工作效率受现实条件影响,速度不快,还没完工。


  燕少和蚁老岩老是不会去别人家吃饭的,因此,老太太们也没等晁老爷子,先去了周奶奶家。


  周家妯娌们先将老太太们请去下层堂屋坐,因新人要拜堂,上屋仅北边靠后堂的地方摆了一桌席,那是给娘家送嫁来的长辈们的主座,暂时不招待客人。


  喜婆和迎亲的人族拥着新人走在最前面,后头跟着送嫁的人和要去周家吃席的村民,再后面是嫁妆车和迎亲时去装礼物的车辆。


  浩浩荡荡的一支队伍穿过村支道,抵达周家门口,等鸣了千响鞭炮后才进周家的大门。


  周奶奶和周村长等人俱先回避,喜婆引新人进屋,刘路妈指挥着年青的媳妇们在周家堂屋中央放了垫子,再放上两个春夏盖的薄被做软垫子。


  喜婆领着新人到周家堂屋,让新人先面朝天井的方向拜拜天地神灵,再面朝周家的香火神案方向拜先祖,再夫妻对拜。


  夫妻对拜之后送入洞房,请夫妻喝交杯酒,喝了交杯酒,礼成。


  程有德等人迅速在上屋摆席,摆满四桌,送上茶水和果盘,请送嫁来的曹家人就座,曹家长辈们先坐,年青辈的人员搬嫁妆送进新人房。


  新人入了洞房,周奶奶等人才露面,再去请武老太太晁老太太王师母到上屋坐正席。


  三个老太太不想坐上席,硬是被周家人和曹家人拽去坐了上屋的次上席。


  上屋四桌上席,也有主次之分,主上席是靠北、朝后堂的那一桌,次席是对面靠南墙朝后堂的那一桌,次次席就是挨着主上席朝天井的一桌,又次次席是对面南墙的那一桌。


  农村依老风俗分主次,主上席靠北墙的那方为尊,次席则是靠南墙的那方为尊,之所以如此,是因为靠墙即喻意为有靠山。


  曹家送嫁的主要长辈们坐主上席,但北墙那边了一个,朝后堂的一方也预留了一个座位,曹清月曹冰月坐了次席。


  撑伞姑娘和喜婆陪新娘进洞房,等完成结婚礼,再将她代保管着的红包交给新人夫妻。


  周哥和李女士抓了陈晓竹和喜婆,请她们带着周天明和周天宏周天蓝帮拆红包,写礼单,再另外包红包。


  曹家青年辈们将嫁妆全搬进周家,然后才分别去次席和次次席又次次席就坐,曹家送嫁共三十人,他们坐下后,周家请的陪客也入席陪客人喝茶吃瓜果。


  嫁妆全进了屋,新娘新娘才将大红花摘下来,先将一些嫁妆物品收拾一下,再出去招呼客人。


  跟着新人回到周家的村民们,观看了新人拜堂,也跟去洞房围观新人喝交杯酒,之后才去找司礼书记,将红包给司礼书记,再去找地方坐。


  周家虽然没发请帖,因为是小办,也杀了猪置办席面,所以,就算不发请帖,同村人也可以到周家去贺禧。


  客人不排座,只要不坐上屋的上席,其他席位随意坐,村民也不用周家人特意来招呼,自己去下屋或二楼坐席。


  新人不到十一点十分就进了屋,周家的席面定在十二点,离开席时间还早,大家坐着嗑瓜子聊天聊天。


  新媳妇进周家时,乐小同学在给弟弟教学,坚决不半途而废,乐善也没有因为舅舅结婚而心浮气燥。


  在周家的客人们在侃侃而谈,很悠然,而从县城回九稻的尹老校长,心里是不宁静的。


  他当初觉得蒙嫂不错,才介绍给周夏龙,谁知知人知面不知心,蒙嫂竟然是个假通透的人。


  第四百九二章 上席

  李小妍在二中搞事时尹老校长已心生愧疚,觉得看走眼,昨天知晓周夏龙离婚,李小妍摔坏小乐几百万的玉,更加内疚。


  他觉得非常对不住小乐同学和周家舅舅,昨晚辗转反侧,半宿没睡,早上和乡中心校的领导们以及九稻初中、小学、幼儿园,以及乡里去开会的领导们一起乘最早的一班车回乡。


  车子在十一点半的前两分钟抵达九稻露天停车场,尹老校长心里有事,没与同校人员一直走,他背着自己的包包直奔梅村。


  走在街上时,老校长根本没留意鞭炮纸屑,进梅村时才发现红纸屑沿着路直通梅村,他也没心思关心是谁家办什么喜事。


  当沿着通向乐家的村道走,发现仍是一路纸屑,还是没在意,一直走到乐家附近,目视纸屑继续往前延伸,也禁不住关注起来。


  尹老校长发现纸屑从村道上一直去了周家屋后的人家门口,也就没再深思,自己继续往前,当快到乐家门前的园子里,听到周家好像十分热闹,禁不住满腹狐疑。


  他也弄不懂是周家有客,还是周家后头的张家办什么喜事,急冲冲地跑向乐家,到楼房旁发现乐家北楼的大门关着,但从南楼三楼传来乐善念书的声音,不禁踟蹰起来。


  乐善在南楼上课,说明乐家有人在家,北楼门关着,说明主人夫妻可能有事出去了。


  老校长还没决定要不要到乐家楼前等等,就见一个穿着长袖衬衫的俊美青年从乐家南北楼之间的巷子里转出来,青年背着一个背篓子,篓子的稻穗码堆得像座小山尖,黄灿灿的稻子特别的醒目。


  认出俊青年就是小乐的保镖,尹老校长再也不踟蹰了,走进乐家楼前的地坪,问:“小哥,请问小乐她在家不?”


  燕行一眼就认出来的是谁,露出一抹浅笑:“小萝莉在家,她在南三楼教乐善学习,老校长您先进屋坐一会儿,晁老爷子和蚁老岩老马上就会回来了。”


  “哎。”尹老校长应了一声,走到乐家大门前,等青年开了大门,再跟着他后头进屋。


  燕行请老校长先坐,他将背篓里的稻穗背上三楼晒楼顶,再下楼,简单地洗洗手和脸,给老校长倒杯凉茶,再去淘米煮饭。


  他刚把电饭锅通电,蚁老岩老和晁老爷子也带着一身汗回来了,老爷子们看到尹老校长先打个招呼,先将稻穗送楼上去,再去冲凉。


  三个老爷子简单的梳洗一番,再回到乐家北楼堂屋陪尹老校长喝茶,老校长没说来乐家有什么事,老爷子们也不问。


  乐小同学知道尹老校长来了也不动声色,给弟弟上课上十一点五十五分,提前五分钟下课。


  上午的课程结束,乐善收好书本,扑到姐姐身边抱着姐姐的腿,和大狼狗妥妥的成了挂件。


  弟弟和大狼狗黏糊得厉害,乐韵一手抱一个给抱下楼再放下地,将南楼大门锁起来。


  小乐善和大狼狗等着姐姐,再跑在前面撒欢,一路小跑着进北楼。


  乐善看到家里有客人,先甜甜的笑了一个,再果断的找师父和岩老、晁爷爷撒娇卖萌。


  尹老校长到跟着小娃娃和狼狗后头进屋的小女娃,满脸愧疚地站起来:“小乐-”


  “老校长坐。”乐韵咧嘴笑:“老校长是听到有关李小妍母女的传闻了吧?那些不关您老的事,您一番好心,可惜,李小妍和蒙丽丽没有珍惜您老给她们创造的机会,愣是将一段缘份给作没了。”


  “唉,原本以为小蒙是个通透的人,没想到她……糊涂至此,我看走眼了,将人介绍给乐善亲舅,让她们连累了周家的名声。”尹老校长特别内疚,他当初怎么就觉得母女俩都是本份人呢。


  “李家就那么一点骨肉,慈母多败儿在所难免。”乐韵丝毫不在意蒙氏母女的为人了,笑着宽慰:“老校长莫再自责了,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难知心,没人能看穿蒙氏母女的内心,谁会知道她们表面不一,骨子里自私自利。


  老校长,您老莫担心我周伯的名声,就算再次离婚,我周伯的名声也坏不了,我周伯前脚离婚,后脚就能娶到媳妇,这不,我周伯他又结婚了,今天办喜事,新媳妇刚进门没多久呢。”


  小同学在安慰自己,老校长更自责,都不知道怎么弥补自己的过失,当听说周家舅舅又结婚了,整个人都惊呆了。


  “周家舅舅又结婚了,今天娶亲?”所以,路上的纸屑是周家舅舅娶媳妇放鞭炮形成的,不是别人家办喜事?


  “对啊,新媳妇进门还不到一个钟呢,”乐韵笑咪咪地点头:“我爸我凤婶都在周家帮忙,那边十二点开席,我也会带弟弟过去吃饭,老校长,您要是不嫌弃,一起去?要是不想去,今天中午在我家吃饭,燕帅哥和蚁老岩老在家。”


  “不不,我不过去了,我在你家吃饭。”尹老校长被周夏龙又新娶媳妇的消息给弄得思维迟钝,脑子里一片迷糊,所以一般情况下都会说“不吃饭了”,他却被小同学给套了进去,选择在乐家吃午饭。


  “这就是了,在小乐乐家里,你不用客气,小团子,你带乐善过去吧,我也不去啦。”


  晁老爷子笑盈盈地拍拍尹老校长的肩:“中午我们喝两杯,小乐乐这孩子盯我们几个老的盯得紧,不让我们多喝酒,有客才许多喝一点,害我们天天看着酒坛留口水。”


  蚁老岩老也附合。


  尹老校长局促地点头,迟疑一下,翻背包,找了半晌只摸出三张红钞,颇为不好意思:“小乐,你有现钞没,先借我一千包个红包。”


  “行,我去拿。”乐韵没说不用包红包什么的,飞奔上楼,到书房翻出只盒子取出一千现钞,再拿个红包下楼。


  尹老校长包了一千二的红包给小同学帮拿去周家,嘱咐先别说是他给的,免得周家人知道了来喊他去吃饭。


  乐韵也懂老校长的心情,他心里不是个滋味,若去了周家只会更加内疚,所以不说废话,将红包塞在衣袖内,牵起弟弟的小手去周奶奶家。


  周奶奶定于十二点上席,还差五分钟即先放一串千响鞭炮,也是催请客人就坐。


  梅村知晓周夏龙娶媳妇的村民在新娘子进门后继续续续到达,就连邻村也有部分人员不请而至。


  原本摆二十桌,席面不够,在天井又添一桌,仍然不够,周满奶奶便作主将妯娌的房间收拾出来摆二桌,那里坐女客。


  那鞭炮响后,又有一拨人急冲冲地跑至周家,也将席位坐满。


  时至十二点,周村长即带着管席面的人巡看,发现还是有点挤,再在二楼原本周春梅住的房间再添两桌,也将人员全部安排下去。


  客人就坐,周村长瞅着主席还空着两座,吆喝:“周天明,去看看乐善下课了没。”


  “满爷爷,我下课了。”老人家刚虎虎生风的吆喝一句,乐善的声音便从大门外传进周家堂屋。


  “哎哟,说曹操曹操到啊。”


  “幸好没背后说人坏话,这要是说人坏话就被小牙崽给听去啦。”


  暗中等着乐家姑娘的人笑成一团。


  乐善跟着姐姐走到外婆家门口就听满爷爷说到自己,先应声,再跟着姐姐登上台阶迈过门槛进外婆家。


  周奶奶带着儿子和新媳妇,与周满奶奶随在周村长后头请客人入座,看到两小伢崽来了,几人欢欢喜喜的等着人过来。


  乐善很有礼貌,先喊了外婆满爷爷满奶奶和小外婆,再喊舅舅,最后才冲着穿红衣服的李女士叫了声“舅妈”。


  那声舅妈,让曹家人浑身一振,精神百倍。


  李女士也满心欢喜,赶紧将一直备着的红包给乐家姐弟一人一个。


  乐善接了红包,塞在姐姐宽大的衣袖里。


  周村长没见晁老爷子,问了声老爷子怎么没来。


  “我家来了客人,我晁爷爷在家陪客,晌午就不过来了。”乐韵笑着解释了一句,也把李女士给自己的红包塞在广袖的内口袋里。


  小乐乐说乐家有客,周村长猜着是小乐乐的朋友,也没有去请,催小伢崽去上席入座。


  周奶奶拉着小乐乐的小手手:“上次你不肯坐上席,我们也没强求,今天必须坐。”


  “上席轮不到我呀,我坐个次席就了不得了。”让她与一帮子老人坐?讲真,乐韵真心不太愿意,办红白喜事,主席上的客人吃饭最慢,起码得吃一个钟以上,很难熬时间的,坐偏席吃饱就能溜。


  “乐姑娘,你今天不坐上席,我们曹家人谁也坐不安啊。”曹家众人一齐起身,这桩婚事能成是因为乐家姑娘保眼,她不坐正席,曹家人谁能心安?

  “曹家人是娘家送嫁贵客,坐上席是天经地义的,我是属于男家的亲戚,应该坐偏席。”


  “别的时候我们不论,今天你和周八媳妇是正客,你去坐偏席可不行的,小乐乐,赶紧和你扒婶麻溜的去上席。”


  周村长一锤定音,不由分说,将小伢崽交给扒婶,让扒婶带去上席坐。


  乐善机灵得很,一溜烟儿地跑前,跑到晁奶奶和武老太太坐着地方,在中间加塞,当块小夹心饼干。


  小伢崽溜过来,晁老太太和武老太太那叫个乐啊,笑咪咪地揉揉小家伙的脑袋,还翻他的袖子看,逗他怎么不自己藏红包。


  乐家大伢崽穿着宽袖大服,乐善穿着的是直筒袖,姐弟俩的衣服都是天蓝色为主色,绣撒花。


  乐善任人摸脑袋,妥妥是乖巧萌宝一枚。


  被扒婶拉着的乐韵,哪怕再不想坐上席也不得不去,愣是被扒婶和曹家一位论辈份是曹婆婆堂嫂子的老人坐在靠北墙的一边,扒婶坐在背朝后堂的一方。


  小乐乐和媒人扒婶坐下去了,周村长让婆娘和妯娌们带新人去入席,他去厨房通知上菜。


  周奶奶等人坐下屋堂屋。


  客人入座,厨房的人端锅上菜。


  因为天热,不吃火锅,但是,因为是结婚,又是在家摆席,必须有锅才能显出喜气,要不然吃得不尽兴,所以摆了支锅架架锅,不用圆桌。


  第一道菜是以排骨打底的底菜,再先来三个主菜。


  上了四个菜,再放好几串的千响鞭炮,周村长带着新人在堂屋讲了几句话向来宾们致谢,再先敬一杯酒,正式开席。


  待客人开席后,周村长也去下堂屋吃饭。


  上屋的正席每桌都有陪客,有陪客们招呼曹家人,乐韵就当个吉祥物,只管吃吃喝喝。


  第一次上菜后隔了十王分钟再上三个菜。


  第二轮菜上桌,新人敬酒。


  敬酒先敬主上席,不仅敬客人,新人还得敬媒人三杯,乐小同学不喝酒,扒婶代喝。


  敬完上屋的四桌上席,新人们再去其他桌一一敬酒。


  新人敬酒快结束时,第三轮菜上桌,当新人敬完酒,管厨工们上最后一轮菜,两素一荤。


  最后一个荤菜是肉丸子,代表着圆满,也代表着菜上完了,如果谁家有事或要赶时间,吃完饭可以提前离席。


  最后一道菜上桌,周家青年们离席,去周奶奶的房间抬出箩筐,给每桌客人散发喜饼和红包。


  红包钱不多,一般包二块四块或六块钱就行了,一人一个红包,不管老少,人人有份。


  周家的红包包四块钱,不多不少。


  喜饼不仅有饼,还有喜糖,用袋子装着,一人一份。


  到周家吃喜宴的村民拿到喜饼,又吃了一阵,吃饱喝足,三五成群、接二连三的各归各家。


  吃宴的客人不消片全辞去,周村长再去上席陪客人喝酒,曹家人生怕送嫁的人喝高闹出什么丢脸的事儿,送嫁的人员都不贪杯,意思意思的领了周村长的好意,就没再喝。


  上席的客人们吃到一点二十几分,主宾尽兴,也散席。


  主客散席,负责干活的柳嫂等人迅速收拾餐具,再上茶和果盘。


  陪着曹家人喝杯茶,乐韵先告个罪失陪,找到周伯和周奶奶,将尹老校长给的红包给新人。


  周哥不好意思收尹老校长的红包,被小伢崽说他如果不收红包,老校长必定以为周家埋怨他上次做媒做得不好,他便收了。


  周奶奶打包一份喜饼和糖果,又包个红包,到厨房拿块肉,让儿子和媳妇带着给老校长的回礼跟小乐乐去乐家向老校长道谢。


  周伯和李姨要去乐家向老校长表示感谢,乐韵与曹家人打了招呼,和抱着弟弟的黎先生先回家。


  第四百九三章 介绍男朋友


  尹老校长为自己走眼没做好媒的事心里自责,知晓周夏龙又娶到新媳妇,心里才好受点。


  也因有晁老爷子岩老蚁老劝了一通,他也渐渐看开,就如晁老他们说的,李小妍搞出大事来反而更好,能让周家痛快的斩断关系,要是小打小闹,周夏龙离婚才会让人觉得是周家不厚道。


  小萝莉和老太太们不在家,燕少包揽厨房工作,中午烧一个青菜一个汤,热两道药膳,午饭十分丰盛。


  最重要的是中午喝到了小萝莉酿的酒,虽然吧,五人才喝一斤酒,但是,那酒好啊,喝了让人浑身舒畅。


  有好酒的抚慰下,尹老校长的心情也美滋滋的。


  吃完午饭,喝健胃茶,蚁老还跑去抱来一盘围棋,四个老年人下棋。


  当乐同学回到家,就见四老围着桌子冥思苦想,燕吃货坐在一旁坐山观虎斗,他还拿着一把大蒲扇有一搭没一搭的扇凉,特别的悠闲惬意。


  那画面挺美的。


  正对着棋盘苦思的四人,看到小丫头后头穿喜服的新人,先停战。


  尹老校长看到周家舅舅和他的新媳妇,颇有点不太好意思。


  周哥喊了老校长一声,再介绍自己新媳妇。


  听了介绍,尹老校长才知周家新媳妇是曹婆婆认的女儿,颇为感慨,说了几句祝福的话,只字不提他做媒的事儿,免得让新娘子心里膈应。


  周哥带着新媳妇向老校长表示了谢意,想邀请老校长晚上去周家吃饭,老校长婉拒,他们也没强求,将回礼给老校长,赶紧回周家招呼娘家人。


  老校长收了周家的回礼,又坐一阵,也回学校。


  他老人家走后,蚁老岩老晁老爷子带着黎照和燕少,顶着烈日下田继续收稻。


  送嫁到周家的曹家人,在周夏龙返回后又略略坐了半个钟,集体告辞。


  曹清月曹冰月跟大部队走,曹冰月知道以后可以两边住,想妈妈时就来周家,想奶奶就回自家,也没哭闹,乖巧的跟着姐姐。


  周家人结队相送,一直送出村,至于说派车送就算了,派个车送要绕老远的路,步行更近,也因此,曹家人穿过街道,走小路回曹婆婆家。


  只有接嫁妆的车辆载着一些回礼,绕个圈儿回曹家。


  曹婆婆家中午也有三十几桌,散席后,曹家人收拾好借来的桌椅送回给主人,等到送亲的回来分了礼物,稍远的人家各归各家,与曹婆婆挨着住的曹家人帮处理办席余下的东西。


  周家人送走曹家人,也忙着收拾物品,陈大脸等人到乐家将乐家前几天卤肉用的卤水抬去程有德家,把办席余下的肉能卤的全做卤肉。


  甭管别人家怎么忙,乐小同学下午二点,准时给弟弟上课。


  收稻的三老两青年,忙到四点多钟终于将稻子全割回家,而且一不做二不休,顺便抬电动打谷机抬到楼顶将稻穗脱粒,用风车筛几遍,将禾屑与瘪谷清理干净。


  帮收稻的老少爷们如此尽心,乐韵深为感动,晚上下厨,给做了几道拿手好菜安慰他们的胃。


  乐爸周秋凤与刘路等人下午在周家帮忙,将所有事处理清楚,晚上吃了晚饭才各归各家。


  周哥娶媳妇的当天是新历8月14日,农历七月初七。


  当天传闻是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日子,华夏国的七夕节,古代也称乞巧节、七巧节或七姐诞,现代青年们也叫它为华夏情人节。


  每年的七夕,大天朝有无数男女结为情侣,当然也有无数人因此而感情破裂。


  杜妙姝没男朋友,所以对七夕节没什么特别感觉,因为是周六,她原本想去与弟弟吃个饭,谁知早上接到公司同事的电话,约她去某个景区游玩。


  讲真,她是懵逼的,差点以为某位打错了电话,那位是公司的业务部的主管,姓薛,叫薛云朗。


  因为工作需要,她与人接触颇多。


  她觉得吧,她与薛主管虽然相处得非常不错,那也是工作方面,就算每个月都会去吃三两次饭也是谈工作,私下里并没有什么交情。


  懵逼中的杜同学,第一反应是拒绝的,要是换个时间,薛主管约去爬山倒没啥,可七夕节约人去爬山,太容易让人产生误会。


  但,她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对方解释原因说他来汉市几年,还没有游玩当地的名胜,同事不是回去陪老婆孩子,要么就是陪女朋友,或者根本不熟悉,想来想去,最后就余与她还算比较熟悉,知道她目前还没男朋友,所以不如两只单身狗组队去潇洒一下。


  薛主管的理由愣是让杜妙姝拒绝不得,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薛主管在工作中给与过她不少提点和关照,让她少走了许多弯路,现在人家想找个人结伴爬爬山,她若是拒绝了,显得太不近人情。


  薛主管没有女朋友,自己也没有男朋友,爬个山去游游公园,应该不会带来麻烦吧。


  自己说服自己,杜妙姝收拾出一个小背包,带上能证明身份的证件、水杯和一套换洗衣服,特意查看了钱包,戴上太阳帽出发。


  她的钱包里没多少现金,先去街上找自动取款机取了二千块钱,再给薛主管发信息说自己收拾好了,约碰头的地点。


  乐小妞说和朋友相处要礼来尚往,才能赢得人的尊重,不管是什么原因,总占小便宜让别人花钱是交不到真心朋友的,哪怕是谈恋爱,也不能总是心安理得的让对方对方花钱。


  杜妙姝觉得自己和薛主管只能算是同事,以前吃饭都是互相请客,这次也不能例外,钱包里有了备用钱,也踏实了。


  发信息约好碰头的地方,再去约好的某个公交车站点,路上顺便在一家水果店买了一份水果塞背包里,她先到候车点,先在行道树下等。


  杜同学仅只等了七八分钟,薛主管也到了。


  薛云朗是h南省人士,犹如所有北方汉子通有特征,高大挺拔,身长一米八一,模样也不赖,面部轮廊线条比较柔和,是耐看的那种稳重又帅气的男性。


  他本年二十九岁,也是大龄单身狗,而在公司的单身男士中属第二香馍馍,第一香馍馍是副总那个二十六岁的儿子,虽然长相不及薛,但因为有个副总老爸,在单身女性群中非常吃香。


  薛云朗打电话时人在街上,约到了杜妙姝赶紧去趟超市,买了零食和饮料装在一只双肩带的背包里,然后才去汇合。


  找到公交车的站点,看到穿着浅咖色休闲衫扎高马尾的女孩儿,他不由主地露出微笑,小杜她无论是上班还是假期,都是清清淡淡的妆扮,整个人清爽干净。


  “小杜,让你久等了。”看到女孩儿看过来,薛云朗小跑几步跑近。


  “没,我也刚到。”杜妙姝看到薛主管的人,挺纳闷的,今天的薛主管穿深墨色西裤,红色衬衣,竟然打了领带。


  还有,头发也明显像是整过发型,脸也刮得干干净净的,皮鞋擦得油光锃亮,怎么看都像是特意打扮了一番的样子。


  不是去爬山吗,穿得那么正式干么?

  讲真,杜妙姝表示非常不明白薛主管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她见过薛主管与人谈业务时一丝不苟的衣着,也见过他因为业务忙得没空刮脸胡茬丛生、衣衫不理的不修边幅的样子。


  他是要出游,却一幅正装式的衣着,她就觉得挺意外的,也不好问啊,总不能问“你穿那么正式,是不是随时准备去谈业务?”。


  不好意思问为吗穿是那么正式,杜同学也就当没发现什么,等到公交车,上车,朝目的出发。


  薛云朗走杜妙姝后头,公交车上有位置,他也坐在靠走廊的位置,让杜妙姝坐靠窗的位置。


  乘公交一段路,再转乘地铁,又乘了一趟公交车,两人便到了预定的目的地——汉市内最著名的东湖公园内的旅游生态区。


  e省汉大就在东湖旁,学校有部分建筑和校园景点是构成东湖公园景点的组成之一。


  杜同学读大学时游览过东湖的某些著名景点,后来弟弟就读汉大,又和弟弟去游览过,有些地方游了二三次。


  再次故地重游,游的也是母校的风景点之一,村妙姝内心还是很高兴的,开开心心的当向导。


  当天是七夕,情侣特别多,到处可见年轻男女聊聊我我,那气氛暧昧得绝对令单身狗尴尬得想恨不得马上就找个对象也秀秀恩爱。


  杜妙姝同学却很淡定,丝毫没有单身狗的尴尬与不自在,愉快的游山赏水,给薛主管介绍某些景点历史的一些佚事。


  小杜姑娘一个女孩子走在满是情侣的路上都不尴尬,薛云朗也不觉尴尬,跟着小杜姑娘走。


  既然说要爬山,必须不能落掉山啊,两人愉快的爬公园内最著名的磨山。


  爬到一半,薛云朗反而气喘吁吁,反观杜妙姝一身轻松。


  两人走走停停,费了一番功夫终于爬到山顶,转悠一阵,找到个视野开阔,没情侣没人占的大树下坐着休息。


  休息一阵,薛云朗喝了水,将零食拿出分享,一边吃零食远眺风景,一边感慨:“小杜,我以后得向你学习,无论寒暑坚持早起晨练,提高一下身体素质。”


  “嗯嗯,晨跑有利健康。”杜妙姝无比赞同:“薛主管你工作太忙了,经常作息不规律,这样不利健康。”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晨练的?”


  “高中开始吧,最初其实我也没有形成良好习惯,后来我同桌天天起五更爬半夜的抓着我去晨练,硬生生的被逼得养成晨练习惯。


  虽然以前不论严寒酷暑都被同桌小妞抓着我晨跑时我气得牙痒痒,现在感谢她不尽,我能有个好体魄,同桌小妞儿功不可没。”


  每每想起高中时被同桌乐小妞大冬天的从被窝里拖出来顶着寒风跑步,杜妙姝就想骂人,你说乐小妞做得是人做的事吗?


  被操练了三年,上大学时因形成习惯,也每天晨跑,坚持坚持着就坚持到如今,但好处也是有的,别人每到秋冬变天常感冒,她一年到头连个喷嚏都没打。


  “我感觉,你同桌如果是个男孩子,你肯定早就以身相许了。”薛云朗开玩笑的调侃一句。


  “唔,这个,应该不太可能吧,我喜欢比我大的男生,比我还小的男生不成熟,不搞姐弟恋,所以同桌小妞要是个男生,拜把子的可能性最大。”


  杜同学答得毫无迟疑,薛云朗眼神一亮,精神抖擞,不动声色地问:“你理想中的男朋友比你大几岁最合适?”


  “大三五岁吧,三岁一代沟,一个半代沟的年龄最合适。”杜妙姝想了想,很诚实的说出自己理想中的对象年龄。


  薛云郎装作随意地问:“再大点行吗?比你大六七岁的样子。”


  薛主管的问题有点奇怪,不过,杜妙姝也没多想,直言不讳:“这个不好说,得看人吧,有时看人顺眼,可能不会纠结大四五岁还是大五六岁的问题。


  薛主管,你问这个,不会是想给我介绍男朋友吧?”


  小杜终于有那么丁点的反应,薛云朗一本正经地挪挪身,直面直女孩子:“我确实想给你介绍个男朋友,而且,那人你也是认识的。”


  杜妙姝原本是开玩笑的,没想到薛主管真的想给自己介绍男朋友,吓了一大跳,挺尴尬的:“薛主管,这个,我……觉得不适合—”


  女孩子手足无措,薛云朗追着问:“你还没问对方是谁,你怎么知道不适合?”


  杜妙姝窘迫得不行,只好硬着头皮问:“薛主管,你介绍的人是公司里的谁?”


  “我介绍的是薛云朗。”薛云朗无比快速的把话头接过去,正儿八经地介绍:“薛云朗,h南省人,现年二十九岁,身高一米八一点六,偶尔抽烟,也会喝酒,没烟瘾也无酒瘾,无不良嗜好。


  男方的父亲在他十五岁时因出轨旧爱与他母亲离婚,同年母亲不堪离婚真相而自杀去世,男方与父亲已断绝父子关系。


  男方十五岁后由小舅舅抚养成人,外婆外公健在,老人们有舅舅们供养,男方家庭人员简单,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并无其他方面的经济压力,自己有存款三十一万,以上就是我的家庭情况。”


  第四百九四章 被表白了

  薛主管在说他介绍的男方情况,杜妙姝比挨了十万伏的雷电袭击还懵,那啥,薛主管说得人怎么跟他重名,年龄也一样啊?


  愣愣地盯着薛主管看了几秒,喃喃自语:“薛主管,原来我们公司还有跟你同名同姓的人啊。”


  “没有。”薛云朗给与无比肯定的答复:“公司没有与我同名同姓的人,我说的就是我自己。”


  “你……给你自己介绍女朋友?毛隧自荐?”杜妙姝脑子一片糊,稀里糊涂到不会思考,说什么只是一种本能的反应。


  “其实,我一直在追你,你没发现吗?”小杜姑娘懵懵呆呆的,薛云朗只有坦白:“你面试那天我也在场,那时我就注意到你了,后来你进公司实习,我就开始追你了,你可能……没感觉出来是吧?”


  嗡-杜妙姝脑子里更乱了,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薛主管,说话也结巴了:“你……你……有在追我?你……你……我们吃饭……走路,不是都在谈……谈工作吗?”


  “对啊,我一直在追你,可能是因为我表达得比较含蓄,你以为我找你都是因为工作,其实,找你谈工作的见面有一半是借口,要不然,我用什么理由去找你聊天、约你吃饭?”


  薛云朗瞅着女孩子,目光柔和,公司里的人都看出了瞄头,大概也就只有这个傻姑娘才感觉不出来他在追她吧。


  杜妙姝觉得可能是太阳太大,她中暑了,所以脑子有点晕乎,茫然地转着脖子左瞅瞅右瞅瞅,并摸自己的额心和后脑勺,碎碎念:“一定是打开的方式不对,对,一定是这样的!”


  一惯开朗利落的女孩儿变得傻傻呆呆的,薛云朗瞅着她犯糊涂的模样,笑得嘴角上勾,心底一片柔软。


  “小杜,你在念叨什么?”


  被声音一拉,杜妙姝从茫然无措的状态回神,目光又盯着薛主管,又望望阳光照耀着的地方:“我觉得我可能是太阳晒多了,头晕脑胀,所以出现幻听,听你说了奇奇怪怪的话。”


  嗯,这很阿q!


  女孩儿逃避的方式与样子都很可爱,薛云朗都被逗得快笑出声来:“你没中暑,我也没说奇奇怪怪的话,我说是的都是正经的,或者应该说,我是在向你表白。”


  杜妙姝再次遭受了一记强雷轰炸,没惊得跳起来,却一下子朝后给挪退了一尺多远,一脸惊慌:“薛主管,别乱开玩笑,公司很多女孩子喜欢你,这要是被人听到,我还不得成公敌。”


  女孩儿提到公司的女性喜欢自己,薛云朗眼底浮出几分讽刺:“妙妙,你太单纯了,她们不是真的喜欢我,是拿我当挡箭牌拒绝别的青年的追求。


  公司里但凡资历长一点的人都知晓我上无父母无家产,是寄居在舅舅家的一个孤儿,但凡心思深一点的女孩都不会真的找我这样的结婚,只会把我当备胎,她们被不喜欢或看不上的男士追求时就搬出我来说喜欢我,让别人知难而退。


  我只是个背黑锅的,要不然,我何至于除了与同事工作方面的来往之外总是独来独往,你想想,你有见我和公司哪个女青年们有过单独约会吗。”


  “……”杜妙姝想了想,还真是,没见薛云朗跟女性青年有过单独的花前月下卿卿我我。


  所以,她才更不理解薛主管怎么就瞧上她了,沉默了一下,才慢慢解释:“谢谢你对我的高看,我想,我们……不合适,因为我家的情况,我在三十岁前不考虑结婚。”


  “你是因家庭情况不谈感情,还是不能接受我这个人,以及我是孤家寡人,必要时候没有长辈们帮扶的家庭境况?”薛云朗并没有放弃。


  “与你个人和家庭情况无关,是我眼前几年不适合谈个人问题,我家欠着我同桌的钱,虽然我同桌不缺钱,说了等以后我们家什么时候经济宽裕再说。


  但是,同桌有钱是她的,我家不能不当回事儿,我先送我弟读书,等我弟毕业,姐弟俩一起努力攒钱,待把钱还了再各自成家也不迟。”


  乐小妞说了不用记挂着还钱,让她和弟弟先成家立业,以后有余钱了再还,但是,杜妙姝和家里人都觉得做人要厚道,应该先攒钱还乐小妞。


  薛云朗微拧的眉舒展开:“我去年就知道你家的情况,你说你家欠了同桌三十七万九千的钱。


  我觉得那些钱不是什么问题,如果你不是因为不接受我这个人,我们可以试着相处,相处得好可以先结婚,然后我们一起攒钱还帐。


  你一个月的工资分一部分给你弟和补贴一下家里两老,我的工资一半用于家里生活开销,我们还能每个月积攒一点钱,再加上我以前的积攒,只要再攒个一二年就能把钱还清,还了钱,我们再攒钱付首付款买个房子,慢慢还房贷。”


  薛主管畅想未来,说得很美好,杜妙姝瞪大了眼睛,又磕巴了:“你……你……连未来都计划好了?”


  “嗯,”薛云朗点头:“我见你的第一眼就觉得你很好,乐观开朗,积极上进,坚韧又自强,心思单纯,没有那么多的弯弯道道。


  我的原生家庭不幸福,我也吃过苦受过委屈,所以,我希望我将来找个心思简单的女孩结婚,简简单单的过日子。


  见到你,感觉合眼缘,后来经过接触,感觉跟你在一起很轻松,决定追你时就已经计划未来,我是想和你天长地久,而不是仅只谈段没有结果的恋爱。


  其实,知道你是房县乐韵的同桌,你还没发现我在追你时,我考虑过放弃,因为我怕如果真的谈恋爱了,别人会说我是因为想攀上你同桌才追你,说我目的不单纯。”


  “那你……怎么没放弃?”杜妙姝傻不拉叽的问了一句。


  “放弃过一段时间啊,那段时间,我不是一连有四个月都没找你?”薛云朗笑得眼角眯起:“我是想以工作为由,尽量在外跑,让时间来淡化一切,可惜,不论怎么躲,每回到公司见到你还是想靠近你。


  放弃的想法抵不过内心,我败给了我自己的内心,遵从内心也没有什么不好,我觉得我还是可以努力一下的,所以,我努力到现在。


  你这傻姑娘太迟钝,公司里的人都知道我在追你,就你自己不知道,我觉得我自己来说比较好。


  如果我们之间有一百步的距离,接下来还有九十九步,只要你不讨厌我这个人和我一无所有的家庭背景,我会继续往前,跨过九十九步站到你面前。”


  杜妙姝默默地倾听,听到薛主管说他曾放弃过一段时间,也仔细的回想,确实有那么回事,自她爸爸被乐小妞后治愈后的几个月,薛主管经常不见人影,偶尔遇见他也是来去匆匆。


  那段时间,她还以为薛主管的工作繁忙,无暇与人闲聊。


  闹半天,原来他在躲人。


  不说不知道,被挑明了,再想想过去的种种,杜妙姝也回过味儿来,还别说,薛主管对她好像真的不一样。


  他每次见着她,只要不是在跟boss级的人物谈工作,必定会主动招呼,笑容和语气都很温和。


  哪怕他和同事们在说话时原本一脸严肃,或者原本疾言厉色的,见着她,他的语气便会放轻,脸上也露出笑容,抽空问她找他有什么事。


  回想起种种细节,再听到一句“傻姑娘”,杜妙姝一把抱住脑袋,缩成一只驼鸟,简直太丢人了有没有?


  女孩儿抱着脑袋一副没脸见人的模样,薛云朗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姝姝,我不急着要结果,我们可以多相处一下你再做决定。”


  被人摸脑袋,杜妙姝后背都僵了,乍然抬头:“你叫我什么?”


  “姝姝,我听过有人这么叫你,很好听。”薛云朗笑着又揉了女孩儿脑袋一手,才恋恋不舍的收回来,女孩儿的发丝很柔软,如想象中的感觉一样好。


  “别叫这个名啊,这是我家里人叫的。”杜妙姝脸爆红,她家爸爸和妈妈总喜欢姝姝、姝姝的叫,有时候让人误以为是叫她“叔叔”。


  “那,叫妙妙?私下里叫你妙妙,在公司叫你小杜?”


  “不要叫人家妙妙,好像在唤猫。”杜妙姝想找地缝钻,妙妙,听听多像唤猫时“喵喵”的喊。


  “那还是叫姝姝,姝姝,姝姝,静女其姝,犹如你的人一样美好。”薛云目光柔和,低声呢喃几声。


  他语气亲昵的让人不忍拒绝,杜妙姝瞪着眼睛,愣是狠不下心抗议,更别说生气。


  就如乐小妞总是戏谑地叫她“小肚子”,她每次嚷嚷说不许叫,也就喊喊,拿乐小妞无可奈何。


  瞪了几下眼,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哎,我还没说同意处对象啊,你怎么就有走马上任的样子?”


  “我问你意见的时候,你没有直接拒绝,我就当你默认了和我处一段时间,我不主动点热情点,你又感觉不出来怎么办?”


  “我……”杜妙姝哑口无言,她之前不是太震惊了,脑子一团糟,反应不过来嘛。


  其实,她现在脑子也还一团糟,没理清楚情绪。


  有一点是不能否认的,与薛主管相处比较轻松,感觉不到压抑,而且,他的信用很好,如果需要保密的事,他知晓了,不会从他那里被第三人知道。


  “我需要点时间考虑。”她眼前几年没考虑过个人感情,薛主管的表白来的太突然,她觉得需要找乐小妞帮分析分析。


  “嗯,姝姝你慢慢考虑,我们仍如以前一样相处。”薛云朗眼里浮上笑意,他喜欢的女孩就是那样干脆、诚实,她说考虑是认真的考虑,不会找些乱七八糟的理由敷衍人。


  杜妙姝说了要考虑,也没拒绝薛主管说像以样一样相处的提议,暂时将被表白的意外事件给抛开,抱着一袋泡椒鸡爪,愉快地啃零食。


  她一边啃,还不忘嚷嚷说她家同桌小妞做的泡椒鸡爪是天下第一好吃的零嘴,她又馋小妞做的零嘴了。


  薛云朗笑着看女孩儿啃零嘴,听她吧啦巴啦的评价哪种好吃,内心平静,他理想里的生活就是这样,与喜欢的女孩子简简单单地过日子、出游,不用刻意营造浪漫,简单自在就好。


  在山顶呆了一个多钟,太阳越来越大,两人结伴下山。


  途中薛云朗提议与杜小弟一起吃个饭,下午一起去逛逛汉大的名胜,杜同学也两个星期没与弟弟相聚,欣欣然的同意。


  杜小弟在学校的图书馆勤奋好学,接到姐姐电话说她来了学校,飞奔着跑去姐姐说的预定餐馆。


  找到地头,看到姐姐和一个高挑稳健的帅哥共坐一桌,他差点惊掉眼珠子,跑过去与人打了招呼,坐下后盯着姐姐和青年瞅。


  杜妙姝被弟弟的目光瞅得非常不自在,薛云朗帮解围:“杜小弟,我是你姐的同事,我来汉市工作几年,忙得一直没时间游当地的名胜景点,听说你在汉大读书,你姐今天又来陪你过周末,我顺路也跟过来了,想请你和你姐给我当向导,下午去游校内的樱花大道逛一逛,你有时间吗?”


  “有。”杜小弟听说帅哥是姐姐的同事,竖起的毛顺了,姐姐的同事,还是有必要打好一下关系的。


  薛主管轻轻松松就让弟弟放下防心,杜姝姝想捂脸,她弟和她一样的单纯哟。


  薛云朗和杜妙姝先点了几个菜,等杜小弟来了又让他看菜单,杜小弟见姐姐和她同事点的菜够多了,没再添加。


  菜很快就送来,有一道就是餐馆镇馆名菜红烧猪蹄。


  仨人慢慢吃,薛云朗会带话题,和杜小弟聊得很愉快,吃完饭,又去饮料店坐了一阵才去散步,逛樱花大道。


  杜小弟与人聊得越来越投机,称呼也由原本的薛先生变成了薛哥。


  旁观全程的杜妙姝,目瞪口呆。


  仨人下午逛遍景区,到傍晚尽兴而归,顺便又一起吃晚饭。


  离开的时候,薛云朗没让杜小弟送,他拍胸保证会将她姐安全送回,并且与杜小弟交换联系方式,说等将他姐送到公司宿舍,他发个信息给他,让他放心。


  杜小弟被人套去了联系方式而不自知,还觉得薛哥是个很靠谱的人。


  第四百九五章 感情空白的情感导师


  杜妙姝旁观弟弟把自己托付给薛主管照顾的行为,有种“我被傻弟弟卖了”的即视感。


  可她不能明说啊,就那么看着弟弟把自己交给了那头想拱他姐姐那棵小白菜的猪,还客气地对猪说“辛苦薛哥以后多多关照我姐”。


  有那么个毫无安全意识的弟弟,杜妙姝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以至于走出汉大,去乘公交车时,她一路幽幽地瞅了薛主管n次。


  被频频瞅,女孩儿又一副欲言以止的表情,薛云朗好笑地问:“怎么了,姝姝,是不是……觉得我抢了你弟弟,你心里醋了?放心吧,我性取向正常,不是基佬。”


  “不是,就是觉得,哪天我家弟弟被你卖了,他可能还会帮你数钱。”她今天才发觉傻弟弟太好骗了。


  “我卖谁也不会卖他呀,我倒是希望我能把我卖给你,这样,我就是有家的人了。”薛云朗又揉了揉女孩儿的脑顶:“其实,我以前当过家教,与叛逆少年相处过,男孩子也需要大一点的哥哥们关注,你弟弟也是男孩子,有比他大一点的男性与他讨论他喜欢的,他自然话多,跟人聊得来。”


  听到他说想把他卖给她就能有个家的话,杜妙姝有点心疼他,她家爷奶偏心,不喜欢她和弟弟,但是,爸妈一直陪着她们,她没有尝过寄人篱下的生活,不知道失去家是什么味道。


  但是,在爸爸患癌那时,她非常害怕以后再也没有爸爸。


  薛主管被父亲抛弃,妈妈也没了,他那时也才十五岁,由原本有家有父母变成一无所有,不知道该有多慌多难过。


  她不好问人过往,也就揭过不提,听到薛主管的分析,忍不住吐糟自己的傻弟弟:“我没吃醋,就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我弟弟竟然对你毫无防备之心。”


  “应该是因为你的关系,他可能觉得你信任的同事必然不是坏人,所以对我也没什么太大的戒心。”


  “也许。”杜妙姝想不明白,自然不再纠结。


  时间还早,不急着回公司,薛云朗又拉着女孩儿去小吃街逛一圈,再去商业街,到一家店买了个猫咪绒毛玩偶送给女孩子。


  杜妙姝喜欢猫,杜家也养有一只会抓老鼠的灰色毛的本土猫,她对猫玩具也没抵抗力,很有骨气的……收下了。


  买到了礼物,薛云朗没再拉着人乱逛,乘地铁再换公交车,回到公司附近,再步行回宿舍。


  回到公司给职工的宿舍楼,因为两人住的地方不是同一个楼梯口,薛云朗给拍张女孩子上楼梯的照片发给杜小弟,目送女孩子上楼去了,又等到她住的宿舍亮起灯,他才回自己住的楼层。


  杜妙姝回到宿舍看到没人,抱着绒毛猫先来个自拍,给乐小妞发过去,等乐小妞回了一条信息问“猫猫谁送的”,知道乐小妞应该不忙,才打电话。


  乐小同学晚上在二楼给自己针灸过的那些人写诊断书,听到手机有信息提示声,以为是同班同学发了什么消息来,拿起手机查看发现是小肚子的自拍照,瞬间精神了。


  她会捕捉重点,第一反应就是小肚子收到了别人送的公仔。


  信息刚发过去,小肚子的电话后脚就打进来,接听,开口就问:“小肚子,今天七夕,是不是有男生向你表白了啊?”


  “呃-”通话刚建立就遭受到小同桌精准一击,杜妙姝惊得差点扔掉猫猫公仔:“我去,乐小妞,你能不能稍微笨一点,你这么聪明,让别人还有什么活路。”


  “所以,我猜对了是吧?”乐韵秒懂:“其实吧,真不是我聪明,而是我太了解你,你跟我一样大部分时间都是理财小能手,不该花的钱一分都不会花,就凭你对你自己抠抠索索连瓶保湿霜也舍不得买的习惯,你舍得花钱买公仔才怪。


  快老实交待,你什么时候恋爱的?追你的男生咋样?”


  “哼,我哪抠……”杜妙姝小声嘀咕一声,也没跟小同桌讲道理,小声的将白天发生的事说给小妞听。


  小肚子在说事,乐韵挪了个舒服的姿势,好整以暇地倾听,听着小肚子讲了她被突然表白的经过,一把捂住眼。


  那个神经大条的货,真没眼看。


  “我说小肚子同学,我都不知道该说你是神经大条还是你没肝没肺,你这反应神牛了啊。


  如果你说的情况属实,你可以试着和他相处一段时间,多了解一下,一个人的为人,可以从生活细节里观察到一二。


  他要是没什么恶习,是个挺不错的对象,他那样的人,因为原生家庭不幸,吃过很多苦,如果心理没有扭曲,会特别珍惜感情和家庭,不愿让自己的孩子再经历他承受过的痛苦。


  其实,上无父母挺不错,这样没有婆媳矛盾,没有婆婆或公公对生活指手画脚,不会破坏夫妻感情,你那性子,如果遇着个不好的婆婆,你肯定是受委屈的那个。


  男方那边没有上辈留下来的家产更不是个事儿,指望长辈们留下来的家产过日子,是最没出息的,有魄力白手创家的才是顶天立地好男儿。


  就一句话,主要是看男方本人,他本人立得起,是明事理的人,那就没什么问题,要是本人是没主见又一身恶习的窝襄废,哪怕他父母再有钱也嫁不得,毕竟他父母的钱,最后未必会落到自己手里,你说是不是?”


  虽然自己没谈过恋爱,但是,乐小同学她早熟啊,给小肚子当起情感导师来也是心不虚,脸不红气不喘。


  杜妙姝抱着猫猫布偶,干脆躺下,舒舒服服的与小同桌煲电话粥,乐小妞巴啦巴啦地说,她频频点头。


  听同桌小妞儿讲了一大通,她也深以为然,男方有没家产之类的不重要,就如女方结婚有没嫁妆不重要,重要的是两个人结婚后能不能同心协力,锐意进取。


  宿舍里长住的都是没结婚的女青年,有两个已婚,已婚女性只有在工作忙时才住,周末或放假都会回家。


  未婚的女青年们都有准男朋友或备胎,周末约会去了,宿舍就自己一个人,杜妙姝开开心心地与小同桌聊天聊地聊感情。


  她与小同桌煲了长达一个来钟的电话粥,被灌了好几碗心灵鸡汤,心情愉悦,打完电话,洗个澡,安安心心地睡大觉。


  乐同学给小肚子当情感导师,聊得太久,说得口干舌燥,当她与同桌的通话结束,坐在一边背词典的乐家小暖男赶紧地送上水杯。


  有暖心牌弟弟的暖心关照,乐小同学拿过水杯喝掉半杯水,才喘了口气,哎妈呀,情感导师简直不是人干的,为了分析想拱小肚子那棵小白菜的那只猪可不可靠,她可是把小肚子和某人相处的点点滴滴都询问了解了一遍,她容易么?


  为小肚子操碎心的乐韵,感叹:“为了那棵小白菜不被居心不良的猪给拱了,我真是太不容易了啊。燕帅哥,呼叫一下柳帅哥,帮我查查追我同桌的那人的底儿。”


  一直当听众的燕行,全程当空气,他能说啥?


  小萝莉她自己没男朋友,谈起如何辩识人是虚情假意还是真诚实意,谈得头头是道,博古引今,有理有据。


  不说其他,有一点让他非常开心,小萝莉说男方上无父母也挺好,说那样就没有婆媳矛盾。


  照那样说来,她是不介意男方有无父母,他上无父母、下无嫡亲兄弟姐妹,不用担心因此被小萝莉理拒绝他。


  时刻跟着小萝莉的好处就是有时候能从她的话里捕捉到一些有用的信息,比如,她对于感情也只重在对方那个人,对方的原生家庭是其次考虑的。


  被小萝莉点名委派任务,立即点头如捣蒜:“嗯,你将人名给我,我发给向阳让他帮查查。”


  乐韵将小肚子公司的名字,和从小肚子那里套到的男方姓名和籍贯、年龄等简单资料编成信息,发给燕吃货,让她发给柳帅哥。


  燕行将信息转发给发小柳某人,转而诚心问:“小萝莉,你高中同桌马上就有对象了,你啥时候解决你的个人问题?”


  “本小同学才十九岁,还是一个花骨朵儿,谁敢教唆本小同学早恋,让我家美人哥哥打折他的狗腿。”


  燕吃货又想教唆人谈恋爱,乐韵笑咪咪地发表一句自己的立场,麻溜地收拾好用品,抱起宝宝弟弟回书房检验的他练体术。


  小萝莉又一次将自己的话题拍回来,燕行默默地叹气,喜欢上个没开窍的小丫头,活该他受煎熬!


  受了打击,回到客房便催柳某人迅速点,说急着要某人的资料。


  柳大少从e省将一群人拉至首都,从乐园搬走两箱药膳回家献宝,在老爷子老太太面前承欢膝下两天,打包一份药膳去看望准岳母。


  他去孝敬了准岳母,就打着帮小萝莉看看她的游艇为幌子去t市转悠,然后趁机假公济私的呆在t市陪未来小媳妇。


  他每天晚上要和小媳妇发信息聊天,正聊得飞起,收到燕某人发来的信息让查人底子,先搁一边想晚点再工作,结果没过五分钟,燕某人催魂似的催着工作。


  柳大少只好认命地抱电脑开工,经过一番努力,整理出一份资料再发给某发小,他再次愉快地找小媳妇卿卿我我。


  第四百九六章 造房子


  陈大脸刘路等几个哥们帮周哥操办了婚事,又处理了摆席用剩下的各种食材,将各种琐事也安排妥当,仅只休息一晚,15号早上就去工地。


  周哥和李女士新婚愉快,第二天收拾一份回门礼回曹婆婆家。


  曹家同族人大部分于14号下午帮处理好了物品就各回各家,新人回门的当天,只有曹婆婆男人的堂兄弟姐妹们又到曹婆婆家陪新姑爷吃午饭。


  周哥陪着新媳妇回了门,准备第二天去上工,结果,16号天明时飘起雨来,雨是小雨,但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工地的室外工作也无法展开。


  周哥打电话问过工头确定当天因雨不做工,再约哥们中午到他家吃饭,哥们为帮他操办婚事耽误两天工不说,热天办席做事累人,他请哥们吃个饭感谢一下。


  刘路等人也没客套,都同意了,吃过早饭就跑周家点个卯,然后跑乐家玩耍。


  乐哥在家陪哥们嗑唠,而周秋凤,招呼了客人在家玩,她有事去村里种糯米的人家谈生意,把糯米要售的人家的糯米预定,请主人辗米后,等天晴乐家再去拉。


  梅村有好几家早稻种了糯禾,各人自己留一部分,基本都有几百斤外售,乐家要买糯米,他们自然愿意卖米给乐家。


  蚁老岩老知晓小丫头说要变天,他们在15号傍晚就将晒着的中稻装起来,暴晒了两天,中稻晒得很干,可以收仓。


  两老暗搓搓的等着吃中稻米,给小丫头装两大箱留着做研究用,再留下一箩筐稻谷放在南楼屋檐下让它吸收点水份润一下过两天再辗米,其他的稻谷收进仓库。


  待早上真的见变天,两老惊奇得不得了,逮着小丫头好一阵唠嗑,烦得小丫头气鼓鼓地不再理他们。


  被差点成话唠的蚁老岩老给轰炸了一阵的乐小同学,脑壳都在疼,好不容易得以脱身,穿上鞋底高达十公分的木屐,撑把大伞外出。


  燕少又被勒令在家呆家,他苦着一张脸,爬回二楼拿出电脑,哭唧唧的向队里的兄弟们诉苦。


  远在首都的狼汉子们:“……”队长呆在小萝莉家吃香喝辣,他还没事就来炫耀,好想打死他算了!


  乐小同学踩着防水的木屐,走到村道上给承担学校工地的建筑团队的一位主管打电话,预约见面。


  建筑团队的主管接到乐小姑娘的约见,招呼了另一位主管和一位监工,带上简单的测量仪器和笔记本,匆匆赶往九稻乡街。


  仨人开辆面包车,先到,在乡街停车场等了一会儿,就见乐家姑娘撑着把伞从雨中漫步而来。


  人越来越来近,仨位男士也看到小姑娘踩着“高跷”鞋,也难怪她在雨天也穿着宽袍大袖的汉服也不怕被雨弄湿鞋子和裙摆。


  与建筑公司的人碰头,乐韵才发现哪怕她踩着一双高跟防水木屐,仍然比三位男士矮一小截,让她郁闷得想撞墙的心都有了。


  再郁闷,不能误正事,领着三位建筑工程人士走进去十字井眼的小巷,到曹婆婆家屋子外头,指着曹婆婆的房子给仨人看,问他们如果将老房子推倒翻新大约需要多少时间,预计多少资金。


  因为下雨,曹婆婆也没去菜园转,在家看大孙女教小孙女认字,原本不知道乐姑娘在屋外,直到听到她的声音才知晓,赶紧到从堂屋到屋檐下招呼。


  曹清月曹冰月也跟着奶奶到了外面,看到乐家姐姐,开开心心喊“乐姐姐”。


  主人出来了,乐韵招呼仨位男士一起进曹婆婆家堂屋。


  家里自种的西瓜没去摘,好在前天昨天曹家人来家帮忙时准备了些水果,曹冰月先给客人倒杯温开水,再找出香瓜洗几个装盘端到堂屋招呼客人。


  入秋后终于昐来一场雨,也缓解了炎热感,坐在曹婆婆家喝着温开水也不会热得流汗。


  喝了水,乐小同学才说自己请建筑公司的专业人员来给曹婆婆家测量尺寸,评估一下把房子推倒重建的工程预算。


  曹婆婆很懵,愣愣地说:“我家没准备建房啊。”


  “你老没准备建房,是我准备给你老把老房子拆掉新建,你老家的房子是泥墙,有几个地方内部被老鼠掏空,要是大雨斜着飘来淋湿了墙,泥墙就会倒塌,或者来场五六级的大台风也能吹倒墙,这样子的房子住着很不安全,得新推翻新建才住得放心。”


  乐韵笑着解释,不等曹婆婆说什么,又补充说明:“再说,曹婆婆你老的两个孙女一个在读高中,一个马上就要上幼儿园,伢崽读书时作业多,你老家的老房子光线不好,小伢崽们在光线不好的房子做作业,容易熬坏眼睛。”


  曹冰月惊呆了:“乐姐姐,你要……帮我们造房子?”


  “对的,”乐韵温和地点头:“我看好你和你妹妹,就当我在投资你们,给你们姐妹创造一个好一点的成长环境,让你们健康成长,将来有出息了,莫忘本,去做一些你们能做的善事,让世人知道我们房县的男人顶天立地,我们九稻的姑娘有情有义。”


  曹清月听着乐姐姐的话,只觉她说的每个字重逾千斤,她眼角一下子就湿了,重重点头:“我会的!我也会监督好妹妹,一定堂堂正正的做人。”


  曹冰月还不懂,只知道挨着姐姐,乖乖的。


  曹婆婆眼里滚出两行老泪,嗓音哽咽:“乐姑娘,你设身处地的为我的孙女着想,我也没什么说的,我的积攒虽然不多,好歹也有十来万,再多的就得要你贴了。”


  “曹婆婆,你的钱留着吧,等你孙女结婚,你有了重孙,你留着那些钱给重孙买奶粉买衣服。”


  乐韵并不奇怪曹婆婆一个老太太竟积攒得十来万的钱,浅浅地笑了笑:“我粗步预算过,拆了重建也不会超过三十万。


  讲实话,我赚钱一般都是几百万几千万的进帐,二三十万对我而言只是九牛一毛。


  我不差钱,只要钱花得值,就是花几个亿我也不心疼,要是花得不值,一分钱我也舍不得,我觉得曹婆婆和你老的孙女值得,所以我愿意在她们身上投资。


  我只负责出资金,工程交给建筑公司来做,曹婆婆你老趁着你大孙女在家,知道需要哪些证件,你明天去找村干部帮办准建证。


  然后把你们家的东西收拾出来,能放曹家家属那里就放家属们那里,如果没地方放东西,重要的东西先搬去周奶奶家存放。


  猪鸡鸭也可以拉到周奶奶家,周奶奶家宽,就算周奶奶地方不够,我家也有地方关鸡鸭和猪。


  你们把东西弄出去了,这边马上就能开工,如果速度够快,能赶在元旦前完工,最迟也能在年前造好房子,让你们过年住新房。”


  “我听你的,你咋说我咋办。”曹婆婆心里熨帖,抹抹眼睛,再也不说什么废话,乐家姑娘有心培栽她家孙女,她领这份情。


  “我就喜欢曹婆婆这种干脆爽快人,不啰嗦不搞虚头巴脑的东西,多自在啊,我们就这样说定了,我回去会和周伯说你们说造房子的事,明天后天应该还会有雨,明天让周伯和李姨回来帮忙打点东西。”


  曹婆婆不是婆婆妈妈、拖泥带水的人,乐韵甚觉舒心,做通了思想工作,余下来就是商量建成啥样子。


  那也没什么难题,经过讨论,房子格局不变,一楼肯定是钢筋水泥的楼房,二楼建两间,上头盖瓦,二楼的两间房用来放东西,留下二间房的地方用来晒东西。


  伙房也推倒新建,后头的家畜房不用改建。


  乐家姑娘与曹婆婆在说话,建筑公司的仨人先是懵逼,然后就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乐姑娘她没与主人商量就让他们来测量地基了啊?

  乐姑娘不愧是e北的名人,就是有魄力,玩先斩后奏毫无压力!


  乐姑娘与曹婆婆商量好了,仨人又去瘕量房子尺寸,测量好了再给乐小姑娘和曹家祖孙们过目,让她们也确定一下尺寸。


  曹清月记下了房子地基尺寸。


  拿到房子尺寸,乐小同学和建筑公司的人离开,建筑公司的三人到街上乘车回到小学工地的项目部即刻计算工程用料和资金,准备合同。


  曹婆婆送走了乐家姑娘和建筑工程人员,拉着孙女唠唠叨叨地嘱咐将来莫要昧良心的话,带着大孙女打点家当。


  乐小同学从曹婆婆家回到村直奔周奶奶家,找到正忙着整顿午饭菜的周伯李姨和周奶奶、周天明,跟他们说她帮曹婆婆建房子,让曹婆婆带孙女来周家暂住。


  周家老少惊呆了。


  小乐乐说要帮曹婆婆建房,自然不是说帮做做活,她说建房子是出资帮人造房子的意思。


  建个房子少说也得十几万,小乐乐与曹婆婆没啥血缘关系,以前也没有什么太深重的情义,小乐乐竟然愿意砸十几万帮曹婆造房子,你说能不让人吃惊吗?

  回过神儿来之后,俱一脸复杂。


  尤其是李女士,眼眶都红了,她知道乐姑娘是想给她这个周家新媳妇长脸,要不然,乐姑娘何至于又是送礼服又是借名车接亲,如今还给她娘家造房子。


  她说不出什么指天发誓不会忘恩负义的话,但是,她心里记下了乐家姑娘对她们家三代的提携和关照。


  以后两个伢崽要是敢学李小妍和周家春梅那样不识好歹,不用别人说,她直接打断人的腿断绝关系,权当没生养过那样的崽。


  李女士抹了抹眼睛,对婆婆和周哥说了一句:“要给家里添麻烦了,清月和冰月要是闹腾,我和夏龙没在家的话,妈你和天明不用顾忌我,该骂就骂,该打就直接打一顿,小孩子做错了事不往死里打一顿是不长记性的。”


  “行,有你这句话,我不会惯着孩子,能讲理的就讲,讲了不改,直接抽一顿。”周奶奶欣然点头,最怕不分轻重护崽的人,蒙嫂就从没让她在李小妍犯错时该打就打一顿的话。


  周天明也点头,乐韵认可了曹家姐妹,说明那两伢崽孺子可教,他也会监督两个继妹。


  周家这边有心理准备,乐小同学愉快地晃回家,看到王师母、晁奶奶和武老太太们和跑来家闲坐的刘七奶奶张三奶奶在包饺子,本来想去搭把手,被老太太们连推带搡的给轰走。


  老太太们不让自己掺和,乐小同学也抢人活干,脱了木屐又穿着绣花鞋上二楼,继续抱出装有写有病人诊断书的匣子,继续写诊断书。


  周秋凤出去转了一圈,已经回来了,和柳嫂子赵嫂子胡嫂子何嫂子在厨房炒了芝麻、花生,正在辗磨,乐爸和哥们嗑瓜子侃大山。


  黎先先带着小师弟上课,蚁老岩老也没去旁听,他们也跑北二楼客厅坐着,和燕少喝茶、下棋。


  两老其实不是想下棋,而是每次小丫头在家,她在二楼工作时,一般会泡好茶喝,所以燕少子总是粘着小丫头,蹭到好茶。


  人老成精的两老人,也是最近才悟透其中的奥妙,所以现在小丫头在家不给乐善上课时,他们也暗搓搓的呆北二楼。


  被小萝莉留下来的燕大少,泡壶茶和兄弟们吐糟,结果一壶茶被两老蹭走三分之二,他也没办法啊,看到小萝莉回来了,再去泡一壶。


  赵嫂子等人磨好芝麻和花生馅,去包包子。


  到中午的时候,老太太们做的饺子和包子也出炉,女人们没去周家,在乐家吃饺子,乐哥带了一包新鲜出炉的饺子和哥们去岳母家吃午饭。


  被同桌小妞灌了很多鸡汤的杜妙姝同学,一夜好睡,一觉睡到自然醒,醒来发现宿舍其他人昨晚都没回来。


  有男朋友们的人夜不归宿,可想而知都干嘛去了。


  秒懂的杜同学囧囧的,拉开窗帘,看到外面竟然下着小雨,无限感慨,难怪醒迟了,原来下雨了,太凉爽,所以睡得香。


  感受着扑面而来的清爽,杜妙姝做了舒展运动,麻利地洗脸刷牙,收拾好自己正想下楼去觅食,薛主管的电话打进来。


  接了电话,薛主管知晓她起床了才说他在楼下,约她去吃早餐,杜同学拎着只小背包下楼。


  薛云朗拿着伞在楼下等着,看到女孩儿飞奔下楼,笑容灿烂:“今天下雨,不能晨跑了,有没兴趣去附近的公园荷花池旁赏雨?”


  “可以。”杜妙姝决定与薛主管相处一段时间,自然爽快应邀去约会。


  女孩子精神良好,并且没拒绝外出散步,薛云朗也懂她是表示愿意与他处对象了,欣欣然地撑开伞,带着女孩儿走进沥沥雨帘里,开启恋爱第一天的约会。


  第四百九七章 求救

  周哥款待了哥们,因第二天仍在下雨还不能上工,他和婆娘回娘家帮打包物品,拆大件的家具,并把一些东西送去曹家家族中有空余房的人家那里。


  曹家家属听闻曹婆婆家要建新房子,还是乐家姑娘出钱,差点以为耳朵出了问题。


  从震惊中缓过神,曹家家属只有羡慕曹婆婆的份儿,老人们说好心有好报,以前做好事的人很多,最近些年因人心不古,就算眼见人摔倒了也没人敢扶了。


  像曹婆婆敢把仨人捡回家的行为,他们是绝对不敢做的。


  曹婆婆做了,也庆幸她捡对了人,从而给她带来一系列的好报。


  曹婆婆家有些家具想放家属们那里,有空房的曹家家属没拒绝,莫说乐家姑娘帮曹婆婆家建房子,就冲李春秀嫁得是周夏龙,曹婆婆家有什么事,只要能帮上的,曹家家属们也不会不帮。


  下雨工地上不能做工,家里也没什么活,刘路等人没事,也去街上凑桌打打牌,放松一下。


  陈大脸去田里看了田水,回家洗了手脚换套衣服,也准备出去找哥们唠唠,人没走呢,他爸陈武和陈雷夫妻、陈雷的小儿子陈相和小女儿陈昭仪一家子到了他家。


  陈雷有二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陈丞,小儿子陈相,兄弟俩的名合起来就是丞相。


  那名字是陈武取的,寄与了美好的期盼,欺盼孙子位极人臣。


  然而,事实却总与期待相反,陈雷的两个儿子可没有入阁拜相的聪明才智,人长得一般般,也不是读书的料。


  陈丞比周春梅还大一岁,初中毕业就去外面打工混日子,其实他上头原本有个姐姐,一岁上的时候发高烧没了。


  陈雷老婆在陈丞之后也怀了三胎,检查出来是女孩后偷偷跑去流产给打掉了,后来才生下陈相。


  陈相比乐韵还大三个月,正月生的,他也不是块读书的料,小学留级,初中留级二次,陈武费尽力气把小孙子送去高中,然后高中又留了一级。


  就算留级,陈相的成绩也仍然差得一塌糊涂,本年的六月刚高考,结果自然是名落孙山。


  陈雷的小女儿叫陈昭仪,比陈晓露大一岁,是属于超生,其实,原本她爹是想再生个儿子,检查出来是女孩还想打胎,因为她妈妈的身体根本不能再堕胎,外婆家不同意再做流产,她才得以有幸活下来。


  而且,因为是超生,陈雷怕罚款,将刚生下来的小女儿送去给舅舅家养着,一直养到十岁时才被接回来,她挺机灵,懂得讨好爷爷奶奶和哥哥,在家里也颇得人心。


  同样是女孩子,陈武对陈昭仪的态度与对陈晓竹陈晓荷姐妹俩的态度那是一个天一个地。


  陈昭仪看到了陈晓竹在周夏龙取亲时当撑伞姑娘那天穿的裙子,特别喜欢,去小叔家说了好几次找陈晓竹借,陈晓竹不肯,她干脆说动爷奶和哥哥来小叔家“借”衣服。


  陈武带着老大家来到小儿子家,连客气都没有,张口就说:“陈雳,昭仪她看陈晓竹在周夏龙娶亲那天穿的那套衣裳不错,想借来穿两天拍照,你叫陈晓竹拿来给她姐。”


  “我不借,那是乐姐姐给我的衣服,谁来也不借!”陈晓竹和陈晓荷也在家给前几天收回来的早玉米掰玉粒,听说堂姐要抢自己的衣服,陈晓竹像刺猬一样竖起毛,坚决维护自己的东西。


  爷奶偏心大伯,有什么她们就会过来抢走,以前她的衣服都是普通衣服,堂姐自然看不上,乐姐姐送她的衣服是丝绸的,堂姐眼馋,打了好几次的主意。


  堂姐说借,其实就是想占为己有。


  陈晓竹懂,陈大脸也懂,自然站姑娘一边,强硬拒绝:“晓竹的东西她自己做主,她说不借就不借。”


  “借你的东西是看得起你,你个赔钱货别不识好歹。”被驳了面子,陈武很生气,两步上去,一把抓过陈晓竹就是两巴掌:“你个赔钱货,不孝的东西,敢在老子面子张狂,老子今天就教教你怎么做人!”


  他突然就动手打人,陈大脸何嫂子也没反应过来,听到女儿被扇了一巴掌发出痛叫,陈大脸眼都红了。


  他那么大的年龄才成亲,好不容易有自己的骨肉,虽然小时候不听话他也打过娃,但是,打在儿身痛在父母身,他有打有爱。


  他爸没给过孩子一口气的,没给过孩子一片布,就不过拒绝借衣服给陈雷的孩子就要挨打吗?


  自己孩子无故挨打,比自己挨打还痛,陈大脸红着眼睛就冲上去,一把拽住他爸:“你敢再打我姑娘一个试试,谁动我姑娘我跟谁拼命!”


  “你个不孝子,以为有个小短命鬼给你撑腰你就敢反天了是吧,你敢打老子?老子今天抽死你个天打雷劈的忤逆子。”陈武被拽了一下,怒火涛天,举着巴掌就朝陈雳脸上扇。


  陈大脸早知道他爸偏心,以前不计较,现在为了老大家的孩子又打他的骨肉还打他,他也不再忍了,躲开一巴掌,抓着他爸的手就往一边推。


  何嫂看到男人去拦住了人,拉过大姑娘护在身后。


  陈晓竹被打了两下,打得出现耳鸣声,除了最初痛叫了两声,被妈妈拉到一边后忍着痛,一声没吭。


  陈雷看到弟弟跟爸爸打起来了,立即去帮爸爸,捶了陈雳几下。


  陈晓荷吓到了,当看到大伯打爸爸,不顾不管,一把扑过去抱住大伯的腿:“不许你打我爸爸,你个坏人!”


  陈雷的腿被抱住,气得就是两脚,一下子把陈晓荷给踹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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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嫂子看到陈雷打自己的小女儿,冲过去抓住陈雷的头发就打:“你他妈的,你敢打老娘的孩子!”


  陈武老婆陈雷老婆看到陈大脸的婆娘打人,扑过去扯何嫂子的头发,陈晓竹看到妈妈被欺负,冲过去帮忙。


  陈相陈昭仪看到爷奶和爸妈与小叔一家打起来,笑得开心极了。


  “妹,你不说找衣服,他们现在没空,你知道在哪,自己去拿不就行了。”陈相一边看热闹,一边催妹妹。


  陈昭仪开心的绕过打架中的人,推开陈晓竹住的房间,自己去找衣服。


  陈晓荷被踢翻在地,痛得打了个滚,爬坐起来时看到姐姐和妈妈被打,跑到角落抓起一根扁担就想去帮忙,还没打过去,扁担被人抓住。


  她看过去,发现堂哥抓着自己的扁担,用力的想夺回来,却抢不回来,气得伸脚就踢。


  她没踢到人,陈相一把抢过扁担扔一边,并一把抓起陈晓荷给扔出大门,直接到地坪里,转身看爷奶爸妈打小叔一家。


  被出大门的陈晓荷磕到下巴,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她撑着爬起来,刚想往家里冲,呆了呆,转身就跑出院子,冒着雨冲上村道。


  跑到村道上,陈晓荷拼了命朝乐家跑,路上差点撞上人,她也没顾得看是谁,只有一个想法“找乐姐姐”!

  差点被陈晓荷撞到的村人,看到陈晓荷衣服湿了一大片,连伞也没打,只顾着跑,也不知道出了啥事,喊了伢崽一声也没得到回应,他便自己撑伞走了。


  陈晓荷一路狂跑,路上绊了一脚摔到沟里,爬起来又跑,当终于跑到乐家园前方的那段路,她也一下子崩溃了,边哭边大喊:“乐姐姐救命,乐姐姐救命……”


  雨不大,但绵绵如帘,雨打在禾叶、晚熟玉米、红薯藤、草叶或瓜菜叶子、路面与屋瓦上,也发出细细的声响。


  那些声响足以遮盖住一个半大孩子的哭声。


  但是,乐韵听到了。


  她在北二楼写诊断书,因为没啥事,自然也没浪费精神力到处“听”村里村外有啥热闹,没事也不愿意当听壁角的人,听人唠嗑。


  然而,她有听到凌乱的脚步声,因为雨天,气味不易传播,她还没闻到气味,不确定是谁。


  当听到陈晓荷哭着喊救命的声音,她扔下笔站起来,如狂风一样从书案后刮到书房门口,冲进屋抓过一只药箱,再转身冲出书屋,从敞开的门跑到阳台,又一个鹞子翻身给翻出栏干。


  从二楼翻身而下,冲到大门口拿把雨伞撑开就跑进雨帘里。


  蚁老岩老也呆在书房,看到小丫头突然冲出去,先是愣神,转而倾耳一听,也猜到原因,又雷打不动的坐着“冥想”。


  燕行最初也吓了一小跳,当看到小萝莉一系列的动作,猜着哪有急诊,追着跑到阳台上时也听到有人喊救命。


  他也翻身跃出阳台,落地后也折身到乐家大门口拿把倚墙放的雨伞,跟着小萝莉跑。


  乐韵只把伞撑到半开遮住头和药箱,逛飙着冲到菜园前的路口再转向那条没有铺水泥的天然路。


  转了弯,也看到陈晓荷,那伢崽衣服都快湿透,额前留海被雨水打湿,一撮撮地粘在额头上,也不知在哪跌了一跤,裤子裹着泥巴。


  小伢崽下巴和一只手也磕破了皮,有些地方还在渗血。


  在从二楼跳下时,乐韵也开启神识,不用再问陈晓荷发生何事,已经知道陈大脸家发生了啥。


  她飙过去,一把捞跑来的陈晓荷,再转身向狂奔,跑了三十几米,将陈晓荷塞给燕吃货:“你带着她在后面,我先过去。”


  追着小萝莉跑的燕行,被强塞来一个泥娃,根本来不及抗议,小萝莉转身冲进雨帘里,一个掠身已去了百来米远。


  “你这样会吓死人的。”看着再一晃就只见一点点小影子的人,俊美的青年嘴角抽搐。


  他也顾不得其他,将被小萝莉塞给自己的半大孩子抱好,一边疾奔一边安慰:“莫怕莫怕,你乐姐姐去你家了啊,不要哭,你说说发生了什么事?”


  哭着狂跑的陈晓荷,被乐姐姐抱起来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听到乐姐姐的声音才恍然回神,泪眼糊糊的,没看清乐姐姐的脸,转而就见乐姐姐朝自己家冲去,她一下子像抽空了力气,瘫软了下去。


  被好听的声音哄了一下,才抽抽噎噎地答:“大伯家的坏姐姐要抢姐姐的衣服,我们不给,爷奶和大伯全家打爸爸妈妈和姐姐,打我……呜好痛好痛……”


  虽然小丫头哭得一抽一抽的,可意思还是表达得很明白,就是:她爷爷家想抢她姐的衣服,不给就打人。


  可以想象得出来,陈大脸一家肯定会被欺负得很惨。


  抢衣服?

  燕行脑子里闪过某种猜测,如果,陈大脸那个偏心爸和大哥是想抢小萝莉送给陈家大姑娘的那套复古唐装,那么,嗯,他只想说那茬人是“粪壳郎进茅房——找屎(死)”。


  陈大脸何嫂陈晓荷人单力薄,仨打五哪打得过人家,被打得很惨,陈武陈雷一家子越打越开心,拳脚只管往三人身上招呼。


  与陈大脸家挨着的村民,原本没发现陈大脸家打起来了,后来声音越来越大,感觉不对,跑去陈大脸家看到陈武陈雷往死里打陈大脸,立即叫人来拉架。


  那一叫叫来好几人,男的女的都去拉架,有人事见不妙,跑去找陈家家属。


  陈武很凶,大骂:“你们他娘的给老子滚,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老子教训自己的崽子关你们屁事。你们吃饱撑着没事干就回去和老婆老公滚被窝,别来这里多管闲事。”


  那话骂得挺难听的,要是换作其他事,村人早就扭头走了,但是,大家都知道陈武偏心陈雷,如果连个拉架的都没有,陈大脸一家子还不知会被打成什么样子。


  就算被骂,拉架的几人也没负气而走,还是去拉人,有两人还被陈相给打到了,场面乱成一团。


  乐韵半刻没停,狂飙到陈大脸家门口,正好听到陈武的叫骂声,抹了把脸,飘着掠进陈家小院子,一飘就飘到屋檐下。


  人到了屋檐下,举目一瞧,看到大脸叔家的桌子椅子东倒西歪的倒了一地,一箩筐玉米被人弄倒,玉米和玉米棒撒了一半。


  陈晓竹和何嫂子被打翻在地,陈大脸护着老婆孩子的头,陈武陈雷一家子围都会陈大脸一家三口,被人拉扯时也仍在乱踹乱踢。


  “呵,这里挺热闹的啊。”看到那场面,乐韵脸都气绿了,陈武陈雷还是个人吗?


  第四百九八章 教你怎么做人

  陈武对大儿子如珍似宝,从没把他小儿子当儿子,大儿子做错事总让小儿子背黑锅,在打小儿子时是往死里打。


  其实,陈大脸年青时本份,脾气也好,很多人也愿意给他做媒,但是,陈武与老婆两口子不是人啊,哪怕女方同意了,他们也会去把好事搅黄,以至后来逼得陈大脸不得不外出上门。


  陈大脸想迁回原生地,陈武没有给与一丁点的支持,陈家同族与他以前的哥们家的长辈们在他想迁户回梅村入户时能给提供帮助的都给与帮助,村民开会决定时有三分之二的人赞同。


  也因有超过半数票同意,陈大脸才得以将户籍重新落户入梅村。


  而陈武陈雷,在开会表决时都是反对的那些人之一。


  陈雷不同意他小儿子迁回原地,而当人回来了,他又要求人给他养老,每年要小儿子上交给父母的口粮和一笔生活费。


  他将小儿子当做摇钱树,小儿子家有啥好东西,他都打着要儿子孝敬老子的理由把东西抢走。


  全村人都知晓陈武偏心,乐韵也知晓,之前从不支嘴,也不劝大脸叔和何婶反抗,只因为陈武毕竟是大脸叔的亲生父母,生他养他一场,只要陈武不太过份,让大脸叔一家吃点小亏,省些麻烦。


  结果,没想到陈武他与他大儿子竟然有恃无恐,连她送陈晓竹的东西也敢打主意,还将大脸一家子往死里欺负。


  欺人太甚!


  看着陈武陈雷那一窝禽兽不如的东西,乐韵心里的头的火气噌噌的往头顶冲,已经到了头顶冒青烟的程度。


  打人的,拉架的,都没留意外面,乍然听到乐家姑娘的声音,如见鬼似,收手的收手,站住的站住,目光一下子投向门口。


  乐家姑娘不知道几时来的,左肩挂着一只金灿灿的药箱,一手提着把有u形挂勾的长柄雨伞,她穿着一套天蓝色的衣裙,头发扎成一束高马尾。


  那姑娘站在陈大脸家堂屋门口,明明脸上挂着笑,却莫明的让人感觉阴森森的。


  陈武夫妻、陈雷夫妻,陈相看到门口突然出现的人,吓得手脚都僵了,好像被扼住了脖子似的,再也发不出声响。


  原本在陈家姐妹房间翻箱倒柜找衣服的陈昭仪,双手也像被火烧到似的一下子缩回,再不敢乱动。


  陈晓竹被打得最惨,都晕过去了,何嫂子也挨了不少打,被打得眼冒金星,满脑子嗡嗡作响,根本听不清人说什么。


  陈大脸挨了数不清的拳打脚踢,浑身都疼,但是,他是男人,还撑得住,当听到小乐乐的声音,他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拉架的人看到乐家姑娘,大大的松了口气,终于来救星了啊!这个大救星一个能顶百个,有乐家姑娘在,什么都不事儿。


  看到混乱的场面安静下来,乐韵挤出笑脸对拉架的高邻们笑笑:“张家周家的叔们婶们,你们不用再拉架,请到大门外面来吧。”


  “哎!”乐家姑娘让自己下场,拉架的男女顿时毫不犹豫地扔下陈武祖孙三代,极快地跑出陈大脸家的堂屋,到大门外站着。


  他们到外头,下意识地望望院门方向,没看到乐家姑娘的保镖,心神也松了松,讲真,就算他们没做啥伤天害理的事,他们见到乐家姑娘的保镖也仍然禁不住发怵。


  乐家小短命鬼一来,拉架的人全不理自己,陈武陈雷尴尬得下不了台,这这,不是来拉架吗,那些人怎么就不来劝劝啊?


  一窝禽兽安表如鸡,乐韵站在门口没动,平静地注视着人:“你们怎么不说话了?在背后我骂我小短命鬼不是骂得挺响亮挺开心吗?现在怎么全哑吧了?


  你们挺能耐的啊,尽会窝里横,反正你们已经将陈晓竹打成脑震荡了,再把陈晓荷、何婶和大脸叔也一并打成脑震荡,来个好事成双的凑个两双。


  你们看姑奶奶做什么,继续动手打人啊,姑奶奶今天不劝架不拉架,就站在这里看着,你们今天要是敢将大脸叔一家四口全弄死,姑奶奶敬你们是条汉子。”


  乐家小短命鬼立在陈大脸家的大门正中,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陈武陈雷的心头在打颤,听到她让自己弄死陈大脸一家子,后脖子直冒凉气。


  陈相心里也犯怵,但是,比他爷爷和他爸爸胆子略大,狠狠地瞪人:“乐韵,这是我们家的家务事,与你有什么相干,你哪凉快哪凉呆哪去。”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崽会打洞,后一句说得就是你们祖孙三代。”乐韵探手从右腋下的衣襟内取出一双薄如蝉翼的手套,戴好,慢条斯理地抬脚迈进门槛。


  看到乐家小短命鬼走来,离大门最近的陈武,感觉到一股冷意,几乎是本能的后退了一步。


  他心头犯怵,讪笑:“陈雳教女无方,陈晓竹忤逆长辈,我带着老大只不过是教训教训他,并没有真打,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哪里谈得上什么弄死不弄死的。”


  “哦,陈晓竹这伢崽勤奋好学,勤快懂事,在学校尊敬老师团结同学,在梅村对同村人也礼貌客气,在村办楼的图书室还经常帮打扫卫生,免费管理图书,教同村比她小的伢崽们做作业,整个村谁家不夸她娘老子教女有方。


  陈家家属们也一致对大脸叔家的两个姑娘寄与厚望,期望她俩将来有出息,也能光宗耀祖,为老陈家光耀门楣,我就今天听到你说大脸叔他教女无方,也就只有你说陈晓竹她忤逆长辈。


  那你来说说,陈晓竹她做错了什么,忤逆了你们什么?让你们和你大儿子一家子将她一个女伢崽往死里打?”


  “瞧你这小伢崽说的,我们哪有往死里打,小伢崽不听话,长辈打打孩子不是正常吗?”陈武哪肯说他们打陈晓竹的原因,他敢说,乐家小短命鬼只怕会暴起砍人。


  “那你们还要不要继续打?”乐韵没看倒地不起的陈晓竹和何婶,也没劝在掉眼泪的大脸叔,平平静静地站着,平平静静地望着陈武和他大儿子。


  张家和周家来拉架的人完全不懂乐家姑娘的操作,乐家小伢崽出了名的暴脾气,以前谁欺负她或欺负她家人,她分分钟发怒敢扛刀砍人。


  今天,陈大脸家三口都被欺负得那么惨,她竟然能心平气和的与陈武说话,简直太阳打西出了。


  他们搞不懂乐家小伢崽是怎么想的,一直站着围观,也一个劲儿的偷瞄门口,没见小伢崽的保镖,倒是终于见陈家有七八个家属匆匆赶来。


  被叫来救场的陈家家属跑到陈大脸家院外,见一些人站在大门口,也没听到里头有什么大响动,以为出大事了,吓得心脏都快跳出嗓眼儿。


  他们跑得更快,当跑进院子里也终于听到乐家姑娘的声音。


  顿时,陈家家属们的头皮都炸了,几乎是以炮弹一样的速度冲到陈大脸家的屋檐下,站在门槛石外朝内看。


  陈武老婆、陈雷老婆在乐家小短命鬼进堂屋时,害怕得连大气都不敢出,腿肚子也绷紧,根本不敢吱声。


  陈雷陈相也没说话,一直在东张西望,听到人奔跑的脚步声和急促的呼息声,朝外望,看到陈家家属们也没半点心虚。


  陈武也听到外面传来鞋子踩过雨水路发出的声响,偏头望去,看到陈家家属们来了,只想赶紧脱身,就着乐家小伢崽给的台阶下:“打也打过了,也教训过了,想必这不孝子不教孙女以后会长记性,我们就先回去了。”


  陈武想走,乐韵轻飘飘地抬手一挡,“别急,你看看那边,大脸叔堂屋正对大门的墙上贴着什么?”


  陈武等人下意识地扭头,看向堂屋对大门的墙,看到的只有写着供奉祖宗香火神位的一张红纸和黑字,祖宗神位纸下挨墙放着一张当供桌的老式书桌,都不明白小短命鬼的意思。


  “看清楚了吧,大脸叔家香火台上供的是你们老陈家的祖宗,你娘老子过世后也应该是祖宗之中的一个,对吧?”一窝子人没人说话,乐韵轻轻捏了手指。


  陈武以为小短命鬼是想说陈大脸也是陈家人,让他别做得太过份,顺坡下驴的答:“看清了,大脸他是陈家子孙,供的当然是陈家祖宗,大脸他爷奶过世多年,自然也享受孙辈香火。”


  “那就好。”乐韵灿然一笑:“你们打也打过了,现在该轮到我了。”


  小短命鬼突然笑,陈武头皮一阵发麻,听到她说该轮到她,吓了一大跳:“你你……你敢动手打人不成?”


  乐韵横移一步,站到陈武的侧面,挑眉冷笑:“不,我不动手。”


  她说话算话,没动手,动的是脚!


  从裙子底下飞出的一条腿在空中划过一个小半圆弧踹在陈武肚皮上,一脚将人送飞。


  小萝莉的那一脚力度可不轻,踹中目标时发出了“嘭”的大响,那人被踹得斜刺着朝着上方飞去,因痛,陈武身子曲蜷,略像张弓,面朝大门,后背朝向墙疾冲而去。


  看到陈武被乐家伢崽一脚踹飞,门口站着的人猛吸了一口气,嘴巴也张得能塞个鸭蛋。


  陈武听说小短命不动手,刚松了口气,下一刻肚子就一阵剧痛,紧接着眼前的东西圣对面方向后退去。


  他刚反应过来发出尖叫声,就撞上了后墙贴有写着祖宗神位的红纸那块区域,也可以叫“太师壁”的地方。


  然后再往下掉,又砸在那张当供桌的老式旧桌子面上,再次发出“哐砰”一声响,最后才落地。


  他一连受了两次撞击,落地时以侧面着地,他辗转一下,以背朝黄土面朝天的姿势躺着着,发出杀猪似的嗷叫声。


  乐小短命鬼一脚不仅将一个大男人踹飞,还能让人飞那么远,她还是人吗?陈武老婆,陈雷与老婆,陈相都被吓得腿肚子直打抖。


  “人说虎毒不食子,你陈武简直禽兽不如,你娘老子没教会你怎么做人,姑奶奶今天当着你娘老子你家祖先们的面来来教教你怎么做个人。


  陈家没人敢打你是吧,姑奶奶送你去你娘老子你家的先祖们神位牌前,让你祖先们来教训教训你。”


  乐韵将一个老不要脸的送去与他家祖宗的神位牌来了个亲密接触,轻淡描写地收回脚,再三步作两步的从倒地不起的陈晓竹身上跨过去,走到陈雷面前,再次抬脚。


  “陈雷你是个有爹妈生没爹妈教的畜生,你爹妈没教你做人的道理,老娘也送你去你陈家先祖牌位前请你陈家的祖宗教育教育你。”


  她的腿又抡起一个漂亮的半圆弧形,无比精准地踢中陈雷的屁股蛋子,将身高一米七九,体重达到一百七十几斤的陈雷给踹得像一根稻草一样飞了起来。


  乐小命鬼突然出现在眼前,陈雷想往一边躲,然而根本无济于事,被踢得以面朝陈大脸家的后墙飞去,他吓得魂都快没了,发出了心惊胆颤的尖叫“啊—”。


  站在陈大脸堂屋门口的人齐齐打了个冷战。


  无论陈雷有多惊恐,没人能救他,他以飞蛾扑火般的速度与墙面面相撞,发出砰然大响。


  他最先是以肚子先接触墙,然后才因惯性力作用头往前撞,额心、面部与墙来了一次最激烈的亲吻。


  他正正吻住了贴着祖宗牌位纸面上的祖宗两个字,因为是血肉之躯,陈雷扛不过墙的硬度,鼻子里当时就鲜血直流。


  他撞墙后又掉下去砸中供桌,半截身子在供桌上耽搁了一下再下滑,脸和额头与供桌又来一次亲密摩擦,额头也被刮破。


  那么一来,对他而言无异是雪上加霜。


  陈雷落地后有一截身搭在他爹肚子上,砸得他爹陈武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而陈雷的惨叫声也不比他爹低,父子俩好似在比谁的哀嚎声更响,一个比一个嚎得大声。


  陈武陈雷被踹飞,他们的婆娘吓得腿发软,再也站不住,一屁股栽地。


  第四百九九章 怎么解气怎么来


  乐家姑娘初来时喜怒不露于形色,还心平气和的与陈武说话,张家周家来拉架的男女原本还在暗猜着是不是因为觉得陈武是陈大脸的亲爹,她看在陈大脸的份上忍了脾气,只讲道理不想动武。


  结果,乐家姑娘不动武则已,动武招招见真章。


  可见,乐家姑娘无论现在披着多温和的外衣,骨子里还是以前那个又狠又辣的小疯子。


  陈家家属和比他们先来的村人眼睁睁地看着陈雷飞出去,看着他以面撞墙,看着他落地,个个像被人用点石成金术给点了,化为石像。


  他们一动不动地站着,只有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动。


  猛地,他们看到离陈大脸家堂屋角最近的陈相转身从角落操起一根扁担,朝着乐家小伢崽的脑袋砸去。


  大家看到了,但是,在突如其然的变化中,他们大脑空白,哪怕想提醒乐家小伢崽小心陈相下黑手,也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在乐小短命鬼踢飞爷爷时,陈相也被吓住了,直到当小短命再次踢飞爸爸,他再次受惊而回神。


  回过魂儿来,陈相也懂如果再不先下手为强,小短命鬼下一个目标就是自己,立即找趁手的东西。


  他从小也惯会打架,以前也没少和乐韵撕,以前因为他年长一些,又是男娃,乐韵从小就瘦瘦弱弱的,最初每次打架基本都是他赢。


  但是后来乐韵不知哪根筋不对,每当他或他和别人合伙在背地里欺负她一次,她转而就会在某些地方提前藏柴刀,见他或欺负过他的人落单,操刀就砍。


  别人说提刀追杀可能是吓唬人,乐家小短命鬼乐韵她发狠时扛刀追杀是真的追杀,她不会管会不会砍死人,只恨不得将人砍成几截。


  陈相被乐小短命鬼追过数次,有一次被割破耳朵,只差一点就要砍到脖子,那一次真的是万分凶险。


  最可恨的是那次他还收到了她的威胁,她说他再敢和人合伙欺负她,要么将她当时弄死,只要她活着,一定会弄死他。


  都说狠的怕不要命的,乐小短命鬼被惹急了是真的不要命,陈相也被吓怕了,生怕她哪天背地里砍死他,见着她就犯怵,哪还敢去惹她。


  打乐小短命鬼去读高中,两人之间很少碰面,尤其在乐小短命鬼去首都读书之后,这几年统共只见了三两回,而且还是没有任何交流的情况下。


  多年没打交道,陈相还是非常忌惮乐韵的,尤其忌惮她身边的保镖,这么长时间没见她的保镖露面,猜着那人没来,他才敢操家伙。


  找到扁担,陈相一时恶向胆边生,朝着乐韵的脑袋打去。


  他觉得那一扁担下去,不说将乐小短命鬼的脑袋开个瓢,至少也得让她头破血流或者来个脑震荡。


  然而,当他信心满满的以为手到功能成时,原本就在扁担能达到范围内的乐小短命鬼后脑像长眼似的,轻巧地打个转,那一扁担只打到空气。


  在乐韵面前,陈相连弱鸡都算不上,与小蝼蚁的份量差不多,她还没找他麻烦,结果他竟然操家伙了。


  她轻巧的旋然避开,仍然没动手,飞起一脚一个扫膛腿就将陈相给扫得栽倒并朝地面上扑去。


  在陈相趴地前,小萝莉又一伸腿儿轻松地将他给踢得向上飞。


  被当键子一样踢起来的陈相,朝天花板飞去,因为被踹痛,手里的扁担也脱手而飞。


  那根扁担砸向地板。


  一脚将人躯键子送上空,乐韵看到扁担掉下来,伸出脚一勾将原本竖着的扁担勾得横成一字,再伸脚横在扁担中央,将扁担稳稳地接住。


  受到惊受而大脑当机的人,看到乐家姑娘躲过陈相的扁担,还干脆利落的把陈相也给踹飞,嘶嘶地吞凉气,


  下一刻,当亲眼见证了乐家姑娘轻松将扁担接住的绝活,拉架的,陈家家属又吸了两口凉气,眼珠子也快掉地。


  也在乐小同学伸脚接住扁担时,像个冲天炮一样朝上飞的陈相,重重地撞在天花板上,他痛得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


  那声嚎叫,也让痛嚎不断的陈武陈雷吓得后背一凉,父子俩竟然忘记了疼痛,七手八脚的就爬坐了起来。


  然后,他们看到的就是陈相从上往下掉的一幕。


  因天花板阻住去路,陈相与天花板亲密接触后就朝下掉,他下落时看到乐小短命鬼冲着他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


  那一瞬间,他的心脏都静止了,他记得,当初小短命鬼扛着柴刀差点削掉他耳朵时也露出过那样的笑容。


  看着陈相下落的乐韵,笑得温和而灿烂,迅速的侧转身,调整成侧对陈相的一个角度,再将脚背上横着的扁担给扔掉,当扁担一头落地,另一头也朝下落时,她再一脚踩在扁担先落地的一端。


  那一脚跺下去,扁担就像跷跷板那样当一头受力,另一头强力弹起。


  弹起的扁担,以乘风破浪之势,迎头拍向陈相。


  而且,扁担的头尾是以与陈相的头脚成平行线、且是以居中的位置迎向陈相。


  失去自控力的陈相,与扁担于途中相会,像小时候拿根竹子当马骑一样的骑在了扁担上。


  不过,他是被迫的。


  人是斜着下落,扁担也是斜刺着上弹,扁担先重重地击在他双腿之间,再击中他的小腹。


  “啊—”


  男人最脆弱的部位惨遭扁担迎头一击,陈相痛得浑身抽搐,发出了惊天动地的痛呼声。


  他下意识的抱腹,连同扁担也抱住。


  然后,啪哒一声落地,再抱着扁担打滚,嘴里发出的嚎叫犹如杀猪时猪发出的叫声。


  陈雷陈武父子俩瞳孔爆瞪,浑身打颤。


  门口站着的男人们莫明的感觉到了蛋疼,情不自禁地收拢腿,腿肚子都有些不得劲儿了。


  “古人说女孩子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根扁担挑着走,姑娘们嫁根扁担是挑着走,陈相你一个男人竟然不想讨婆娘,反而愿意抱根扁担,竟然还是骑着扁担走,你的兴趣果然与众不同。”


  俑作者乐小同学,看着痛得冷汗直流满地滚的陈相,淡定地弹弹指尖,一脸的风轻云淡,转面望向坐在地上像打摆子一样抖个不停的陈家婆媳俩:“现在该你们婆媳了,要么你们婆媳俩互相扇耳把子,扇到我看着满意为止。


  要么,姑奶奶辛苦点,送你们到陈家的列祖列宗面前,让陈家的先祖们也教教你们怎么做人。”


  吓得栽坐在地上的婆媳俩,看到乐家小短命鬼转头针对自己,吓得快失禁,听说要让她们互相扇耳把子,下意识的疯狂摇头。


  “不愿意啊,行,老娘辛苦点,好事做到头,免费送你们一程,将你们也送去陈家的先祖面前接受教育。”


  将不是人的玩意送去陈家先祖面前受教育,也不是什么多费力气的事,乐小同学一向人美心善,愿意劳心劳力的为人渣提供服务。


  看到乐小短命鬼朝自己走来,陈武老婆惊慌的朝后爬了两步:“不要……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


  陈雷老婆也吓得肝胆欲裂,再也控制不住,小便失禁。


  陈大脸家的堂屋除了血味儿,又多了一股尿骚味儿。


  陈武老婆看到小短命鬼没有停,爬行两步,爬到大儿媳妇面前,抬手就给了大儿媳妇一个嘴巴,一边打一边哭着喊:“我打我打……我打还不成吗……”


  陈雷老婆被婆婆抽了两个嘴巴子,也哆嗦着回扇婆婆一巴掌。


  婆媳俩的巴掌高高举手,轻轻落下,像玩游戏的,乐韵眉眼一挑:“你们早上没吃饭?还是昨晚整夜与野汉子们滚被窝去了,所以这么有气没力?”


  张家周家来拉架的男女们:“……”都怪陈武那杀千刀的,骂什么不好偏要提滚被窝,没得教坏了小伢崽。


  陈武也被那句话给刺激到了,整张脸青白交加。


  陈武老婆陈雷老婆又怕又臊,再也不敢假打,互相扇了两巴掌,那声音也听得让人牙疼。


  听着结结实实的巴掌声,乐小同学也满意了,高抬贵足,挪了几步,挪到陈大脸叔家堂屋的左侧通向侧间的门口:“里面做贼的陈昭仪,你是自己爬出来,还是要姑奶奶去请你出来见你们陈家的列祖列宗?”


  陈昭仪在大脸家?拉架的、陈家家属们惊讶抻头朝内探,望向堂屋左侧房门口。


  躲在房间里的陈昭仪,最初一动不敢动,当发觉乐小短命鬼的保镖没来,也没人发现自己,胆子也大起来,拿出手机录声音。


  她不敢去拍视频,只敢躲在房间录音,就算没有乐韵打人的视频,有录音在手,到时再去验伤,也同样等于有了证据。


  陈昭仪躲在墙后录音,全程没有听到小短命鬼喊打喊杀的话,非常急,如果仅只是小短命鬼说的话,证据并不充足。


  猛然间听到乐小短命鬼喊自己的名字,陈昭仪吓得差点扔掉手机,脸都吓白了,慌忙将手机塞进戴在手腕上的手机套内。


  她生怕乐韵进房间将自己暴打一顿,心惊胆颤地朝外挪,挪几步,将手藏在后头,挪到门口,小心翼翼地朝外探头。


  探头看到陈家大门口站着的一排人,还有站在房间门口不远的乐家小短命鬼,陈昭仪害怕得小腿肌肉绷得僵硬,一步也挪不动了。


  看到陈雷的小女儿真的从陈大脸孩子的房间里出来,拉架的与陈家家属不用问,也能猜到她在干什么。


  陈家小贼藏着不敢露面,乐韵迈动小短腿,晃悠到房间门口,将门弄得宽一点,一伸脚就将倚着墙的陈昭仪给勾得朝门中央靠近一点,同样给了她一个扫膛腿。


  陈昭仪被扫倒,朝地面扑去,她下意识地伸出双手撑地,以五体投地的姿势趴地,大半截身子趴在堂屋,还有半截身子在房间内。


  摔趴在地的陈昭仪,下巴磕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痛得她眼泪当时夺眶而出。


  陈武陈雷在乐小短命鬼叫出陈昭仪的名字时,魂都吓掉了,小短命鬼要是知道昭仪在找陈晓竹的那套衣裳,那还了得。


  父子眼见小短命鬼走到陈大脸家赔钱货的房间外,转而陈昭仪就趴地,他们也不敢冒大气儿。


  在互扇耳把子的婆媳俩看到陈昭仪也被乐小短命鬼发现,心啊手啊抖得更厉害了。


  “姑奶奶说让你爬出来,你不懂什么叫爬是吧?也不怪你,你一向只知道欺负人,哪知道那么多的知识。”


  乐韵将人放倒在地,朝外走,而且,不避不让,直接将陈昭仪当垫脚石踩着走过去,也将陈昭仪刚抬起的头又给踩下去与大地亲吻。


  她现场给人展示了什么叫“将人的脸踩在地上摩擦”还不算,又浑不在意似的拿某人手掌心当地板踩,抬脚离开时还辗了一下。


  陈昭仪被当肉垫子踩,恼差成怒,刚想抬头翻身后脑勺挨一脚给踩得脸贴地,被撞得眼冒金星,当时就哭了起来。


  当手掌被踩了一脚,痛得朝一边蜷缩,哭得比鬼哭狼嚎还刺耳。


  无论乐家姑娘怎么折腾陈雷一家子,陈家家属谁都没吭声,拉架的人更加不会吭声。


  没人劝自己手下留情,乐韵是怎么觉得能让自己解气怎么来,辗踩陈昭仪一记,再转身,蹲下,平静又利索的将陈昭仪的手机给捋下来。


  按了一下某个健,手机屏亮起来,显示锁屏了,看看手机背后的照机孔,不慌不忙地抓起陈昭仪的右手,将她的无名指摁上去。


  被人拿着手指摁手机时,陈昭仪缓过气来,惊恐地大叫:“不许碰我的手机,还我手机……”


  她还没喊完,手机轻轻震了一下,指纹解锁成功。


  屏幕亮后,显示在录音。


  乐韵看到正在录音,丝毫不奇怪,关掉录音并删除,站起又将人的脸摁在地上摩擦:“噗,录音啊,咋的,想发网上去?姑奶奶跟你讲,就你这点小伎俩,难登大雅之堂。”


  她说话时利落的把手机从套里拆出,取出手机卡,卡吧卡吧几下手机卡掰成碎片,再表演如何赤手空拳掰手机。


  那块塑料与金属组合而成的科技品,在小萝莉的手里先被五马分尸,再被大缷八块,最后粉身碎骨。


  ------题外话------


  小仙女,某相思的电脑昨晚“生病”了,今天上午送它去“医院”,它刚出院啦,所以哒,今天更新延迟鸟~

  第五百章 慈爱的教育


  陈武陈雷看着乐小短命鬼徒手掰碎一部手机,恨不得立即隐身,小短命鬼连手机都能捏碎,他们的骨头可没有手机金属硬啊。


  掰碎部手机震慑住人,乐韵将残余零件随手扔掉,淡定地拍拍毫发无伤的小手手:“陈昭仪,老娘问你,你在晓竹晓荷房间里干什么?”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小短命鬼摁着自己的脸在地板上磨来磨去,手机也被抢走,陈昭仪又气又恨,痛得一边抽气一边呜呜哭。


  乐小短命鬼问自己在两赔钱货房间干什么,她不怕死地叫嚣:“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关你屁事!小短命鬼,有种你弄死我啊。”


  陈昭仪气极败坏,当着乐小短命鬼的面叫板,陈武气得想抽死那赔钱货的心都有了,背着小短命鬼骂多少句“小短命鬼”都没事,当着她的面跟她杠,是嫌他们被整得还不够惨吗?

  陈家家属们的表情一言难尽。


  “哟,当了强盗做了贼还这么嘴硬,挺有骨气的啊。”脚底下的小禽兽不改嚣张本色,乐韵扬眉浅笑:“上梁不正下梁歪,中梁不正倒下来,陈武那根上梁不正,陈雷那根中梁自然歪了,到了你们兄妹这里自然歪天边去了。


  你太爷太奶没教你爷陈武怎么做个人,你爷不是人没教好你爹,你哥和你也没受到好教育,个个禽兽不如。


  姑奶奶今天送你爷你爹到你们陈家的列祖列宗面前受教育,干脆好事做到头,送佛送到西,将你也送去你陈家先祖面前,让你们陈家的先祖们教育教育你做人。”


  说干就干,乐小同学轻轻松松送陈昭仪去陈家祖宗神位前接受教育。


  被小短命鬼说要送自己去祖先面前,陈昭仪吓得冷汗都出来了,当被大力踢飞,她看着极速逼近的墙,吓得面无人色,嘴里发出“啊啊”的尖叫。


  她再怕也无济于事,在电光火石之间就撞了上去,还是以面碰墙。


  陈昭仪先听到了砰的大响,然后才是剧烈的疼痛,下一刻眼前发黑,只见星星乱晃。


  她与墙拥抱后也朝下掉去。


  因陈雷落地前将供桌也带歪,然后,陈昭仪落下时从桌与墙之间的空隙里掉下去了。


  她那么大个人从空隙里挤下去,那被前两人砸了都没被碰倒的供桌,终于倒了。


  供桌倒下去,砸中陈雷的后背,也砸到陈武的腿,父子疼得又发出杀猪似的叫声。


  陈昭仪朝墙上撞去时,在互扇脸的婆娘俩惊恐地瞪着眼,直勾勾地看着,眼睁睁地看着陈昭仪撞墙、落地。


  陈昭仪落地后只是下意识的滚了滚,她什么也看不见,只感受到了一种无法形容的疼痛感。


  将陈昭仪送去接受陈家先祖们的教育,乐韵愉快地晃晃小脚:“陈家先祖们还是挺明事理的,晓得不打不骂不成人,棍棒头下出能人的道理,像这样见着不肖子孙来请安,先教育一顿的方法看着让人觉得心头舒服多了。”


  大门外的陈家家属:“……”你说得好有道理的样子!

  要不是看到乐家小伢崽凶残的教育人的过程,他们就真的信了她的话了,汗泠泠的陈家家属们干脆将自己当作是看热闹的无关人士。


  心头舒服多了的乐小同学,晃着小短腿,要紧不要慢地踱到陈相面前,眼神溜溜地扫过陈相的身躯,对于自己的杰作还是挺满意的。


  那一扁担虽然没直接废了陈相的命根子,可她算计好了角度,扁担击打到陈相好几处神经结和穴位,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立竿见影的效果,半年后某些零件就会慢慢萎缩,如果没有采取有效的方法制止,最后陈相就可以愉快的进宫当公公啦。


  对于禽兽,乐小同学一向不会手下留情,扫描了一下陈相,觉得还差点火候,于是,再挪一步,走到痛得捂着裤裆的陈相身边,如法炮制,同样送他去接受他家族先祖们的‘慈爱的教育’。


  要害被击中,陈相痛得死去活来,痛稍稍减轻一点,才放开扁担没一会儿又被踢飞,再与墙亲密相吻,掉下时砸在倒翻的供桌上,他的要害无形中受到二次伤害,而他爷他爹则因为他的缘故,承受到来自供桌的第三次伤害。


  老的少的,再次发出一阵鬼哭狼嚎。


  送陈相也接受了教育,乐小同学眼神一转,瞄向坐着发愣的陈家婆媳。


  她还没开口说话,被看了一眼的婆娘吓得筛穅似的抖,哪还敢发呆,立即你给我一巴掌我给你一巴掌的打起来。


  陈家婆娘俩还算识时务,乐韵先没管她们,晃着小短腿又晃悠到接受过一次教育的陈家祖孙三代四人那边,踱着公府步,好整以暇的围着人欣赏。


  祖孙三代四人虽然都与墙有过亲密接触,不过都没造成重大伤害,连严重的骨折都没有。


  唯一伤得略重一点的是陈雷,他的鼻骨有两处骨裂,其实,仍然不算太严重啦,就只裂了不到五毫米长的缝,养个十天半月就能愈合。


  当然,乐小同学可不会仅仅让他们撞撞墙,她下的是暗手,真正的杀招不是撞墙,而是在于将人踢飞的那一脚。


  那一脚的力道可是挺有讲究的,表面上验不出什么伤,但是,肌肉与神经方面实际都受了损伤,过些天有得人受了。


  绕着四人研究了一番,乐韵开开心心地走到陈武面前,笑咪咪地说话:“一家子就应该这样齐齐整整的,陈武你自己说是不是?”


  看到小短命鬼停在自己面前,陈武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寒颤着点头。


  “之前,我问你们晓竹她做错了什么,你们要把她还往死里打,你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愿说,现在姑奶奶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再问一次,你们来大脸叔家做什么?”


  小短命鬼白净娇嫩的脸上挂着微笑,那笑容却透着极为危险的信号,陈武生怕她又送自己接受“祖先”教育,吞了口口水,心惊胆颤地答:“昭仪她看到晓竹的衣服好看,想……借来穿两……天……”


  “是我送晓竹的那套衣服是吧?”对付恶人就得以暴制暴,所谓不打不招,你瞧瞧,这不就是了,打一顿,之前在大脸家嚣张得无法无天的陈武他也照样怂。


  陈武哪敢光明正大的说“是”,以沉默代表承认。


  “明知道是我送晓竹的东西,你们也敢伸手抢,胆量挺好的,这一个个的手也挺长的。”


  乐韵早知道真相,一点也不意外,伸脚将倒塌的供桌给踢到一边,再挪到陈相身旁,两脚将陈相给踢得打两个滚,滚到陈家祖先神位前方。


  然后,她左一脚右一脚,将陈武、陈雷、陈昭仪也给踹到陈家神位牌前,让四人以五体投地、头朝墙方向的姿势趴成一排。


  让人排好队,乐小同学背着小手手,以脚帮陈昭仪松骨,随着“卡吧”“卡吧”的声响,陈昭仪的手肘关节、手臂关节相继被强行给弄得脱臼。


  陈昭仪原本就痛得麻木,被脱臼的疼痛给刺激得清醒,尖叫声直透云屑。


  那声音,也吓得陈武陈雷陈相顾不得痛,连滚带爬地爬起来就跑。


  他们是想逃离陈大脸家,可惜,他们错估了乐家姑娘的杀伤力与速度,乐家姑娘人比风快,一下子抢到他们前面,一脚一个将人给踹回陈家祖先的神位前。


  一个个还有力气跑,说明没受伤。


  陈家家属们和拉架的人表情更加的一言难尽,听他们嚎得那么大声,以为伤得很重呢,原来全是装的。


  将人给踢回原地,乐韵愉快的帮人活动关节,送一人一份大礼,请他们免费体验“脱臼”的滋味。


  而且,她自始至终都没动手,一律用脚,同样将祖孙四人的手关节、膝关节给全拆了一遍。


  四人因为肢关节脱臼,手与脚扭曲,整个人变成了奇形怪状的异形者。


  胳膊腿儿都在,但那种痛痛彻心菲,陈雷陈武陈相陈昭仪痛得冷汗如雨,想打滚却滚不动,痛嚎声一声比一声凄厉。


  声音太大,离陈大脸家比较远的几户邻居们也听到声音,全跑出去看,发现声音来自陈大脸家,往陈大脸家跑。


  好几个男女跑到陈大脸院子外,看到有个人撑着把大伞站在大脸家的院墙外,身边还站着个小伢崽。


  他们好奇,跑近一瞅,赫然发现撑着伞的人竟然是乐家姑娘的保镖,那青年身边站着一身泥的陈晓荷。


  “?”大伙儿想问发什么事,又不敢问。


  燕行跟着小萝莉朝陈大脸家跑,跑到地头却没进去,就在墙外站着,将小姑娘也放下地,只对她说了一句话:“别进去,你进去了,你乐姐姐就不好帮你们报仇了。”


  陈晓荷急着回家救爸爸妈妈和姐姐,听说如果回到家,乐姐姐就不好帮自己家报仇打爷奶大伯他们,再急也没往家里跑。


  看到村里的叔婶们过来了,陈晓荷没喊人,望着大家一个劲儿的掉眼泪。


  陈大脸家的小伢崽在哭,乐姑娘保镖站在墙外,男女们都猜到乐家姑娘必定在大脸家。


  那么,那些吓人的叫声肯定不会是陈大脸和他婆婆伢崽人的,只能是别人的。


  也说明有谁不长眼的货跑陈大脸家来闹,被乐家姑娘知晓了,她来了大脸家收拾不长眼的家伙。


  不长眼的人会是谁,大伙儿心里门儿清,除了陈大脸的偏心爹和陈雷,不会有别人。


  第五百零一章 再教育教育


  村民们正想往陈大脸家跑,又听到一叠声的“快点快点”,“再不去陈大脸会被打死的”催促声,以及一串串的脚步声和喘气声。


  大伙看过去,看到路的另一头有七八个陈家老年人在几个小辈的陪同下朝着陈大脸家急跑而来。


  陈家一个青年还背着陈家辈份最大的陈大路。


  陈家大字辈是陈康父亲的那一辈,大字辈中有大海大江大河大溪大山大树大路大川大壮大水等,现今仅有陈大路一个硕果仅存的大字辈老人。


  陈大路是因他那一房人发展慢,所以他出生时比陈家大字辈最小的一个也少了十六岁,也因此,他是陈家大字辈中年龄最小的。


  如今陈家大字辈仅陈大路一个老人,是最老的老寿星,陈武也得叫他一声“路叔”,陈相一辈得叫“太爷”。


  陈家家属老一辈与陈武同辈,要是陈武不做人,同辈们不好打他,但是,陈大路可以啊,他辈份高。


  陈家家属们知晓陈武一家去大脸家找事,一部分先去阻止,再分了人手去请陈大路。


  陈大路吃了早饭,觉得天气凉快,又跑去躺躺,所以嘛,等他老人家收拾一下,自然耽误不少时间。


  陈家人背着陈大路跑到陈大脸家附近,听着那一声一声的惨叫,个个心惊胆颤,生怕陈大脸一家子有个什么马失前蹄。


  老人与青年们用了吃奶的力气跑,跑到陈大脸家小院外,看到几个村里人和撑着伞站着的俊美青年,疾跑的陈家家属紧绷的神经一下子就松了。


  陈大路高龄八十好几,但心清目明,也看到俊美的青年,立即问:“燕家小哥,乐家小伢崽来了大脸家吗?”


  “老人家莫急,乐同学她在里头呢。”燕行露出柔和的一抹浅笑:“乐同学发火时挺可怕的,这会儿应该正在整治不长眼的家伙,她整人的手段可能比较吓人,您老和诸位要不也在外面歇歇?”


  “不用歇,我捱得住,快走,带我进去看看,陈武那挨刀子的活该被整治。”陈大路谢绝俊后生建议回避的建议,又催小青年们快走。


  陈家家属们又急急往陈大脸家跑。


  燕行推了一下陈家小姑娘:“你快跟着陈家长辈们回去,这样,哪怕你爷奶看见你,也只当你去找陈家长辈,以后应该不至于背后打你。”


  “嗯。”陈晓荷也不笨,立即从伞下跑出去,跑到陈家一位长辈身边,跟着长辈们走。


  陈家老一辈们这才知道是陈晓荷去向乐家搬兵搬来了乐家姑娘,也无比惊讶,陈大脸他小伢崽的头脑真灵光!

  几个村民也与陈家家属们一起进陈大脸家的小院,看到陈大脸家大门口站着陈家人和大脸家附近的几户人家,也呼啦啦的踩着满是水的地坪跑到屋檐下,伞随手就扔一边。


  众人看到陈家最老的陈大路也来了,往两边让了让,让陈大路和陈家最老的几位家属进堂屋。


  陈大路与子侄辈们往朝堂屋一瞅,看到屋子被弄得乱七八糟,陈大脸和他婆娘坐地上抹眼泪,陈晓竹躺着人事不省的样子。


  陈武陈雷婆娘在互打耳把子,而陈雷陈雷陈相陈昭仪趴在堂屋的祖宗香火神位牌前,背着只药箱的乐家小伢崽踩踩这个,踢踢那个。


  趴地的几个嚎得比死了爹娘还惨。


  被背着的陈大路那叫个气啊,破口大骂:“陈武你个挨千刀万剐的畜生,你看看你干得是人事吗?


  你这个挨千刀的平日里抢小儿子的东西填补大儿子就算了,现在竟带着大儿子一家子跑小儿子家抢东西打人,虎毒尚不食子,你比虎还毒,全九稻也就只有你才干得出这种丧天良的事。”


  他老人家一口气骂了几句,一把从青年背上挣扎着下地,再从扶着自己的子侄手里夺过自己的拐杖,举着拐杖就冲向陈武那边。


  他没啥其他的大毛病,就腿脚不好,脚踝骨疼,每每疼起来走不了路,寻常多走点路也疼,所以他哪也不去,就窝在家帮儿孙们看家守屋。


  陈家几个年长的家属嘴里喊着“叔,您慢点。”“太爷,您千万别气着自己。”,也跟着老人跑。


  陈晓荷跑到爸妈身边,看到姐姐倒地不起,头上还有血,哇哇大哭。


  何嫂搂着小女儿,哭得肝肠寸断。


  陈家其他家属立即去劝陈大脸和何嫂,问陈晓竹的情况。


  跟着陈大路的几位陈家人跑到陈雷祖孙趴着地方,看着他们被整成奇形怪状的样子,也没功夫震惊,与陈同辈的几位年长的老人,逮着陈武陈雷就骂。


  陈大路举着竹拐杖,朝着陈武劈头盖脸打去,边打边骂:“你个老畜生,七十多年都活狗身上去了,打死你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打死你这个祸害……


  陈雷你个小畜生,年轻时你弟弟赚得钱全被你拿去娶媳妇造房子,要弟弟当牛做马,还不许你弟弟娶亲,你他娘的畜生不如。


  如今大脸好不容易才有了家有了后,你和你老子不帮衬着点,还往死里欺负,你个畜生不如的狗东西,不如让你早死早超生……”


  他打着陈武,也没落掉陈雷,往这里一竹拐那里一竹拐,也不管打到哪,反正打到人就行。


  他是不知晓打哪疼,然而,竹拐落下总会戳到被弄脱臼的位置啊,脱臼的痛本来就已够人受的了,他再那么打打拍拍,形同雪上加霜。


  陈武陈雷痛得死去活,恨不得晕死过去,可是,感觉痛得马上要死了,就是没晕。


  父子俩嚎得喉咙都破了。


  “陈雷你嚎什么嚎?你爹妈还没死呢,等你爹妈死了再嚎丧也不迟,陈武你嚎个屁,你他娘的最不要脸……”


  陈大路挥拐杖打了几十下,累得气喘吁吁,没力气了,犹觉不解气,拿拐仗狠戳陈武的腿。


  陈家几位老人劝老人家休息。


  见到陈家最老的一位老人来了,乐韵非常愉快地让到一边,笑咪咪地围观,越看越乐呵,她发现陈家老人们在骂人时也时不时地伸脚踩踩陈武陈雷,还专挑关节下脚。


  陈家有好几个家属,你一脚他一脚,专踩陈武陈雷的痛处,往人伤口上撒盐的做法做得那叫个顺手。


  眼瞅着陈家家属们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也差不多到火候了,她顺手递过去一个台阶:“您老千万别为这种玩意儿气着自己,您老消消气,先到一边坐坐。”


  “行,我去一边坐坐。”陈大路顺坡下驴,利落的同意了。


  陈家家属们也趁机顺梯下台,扶着陈大路去一边,扶起几张椅子,先让陈大路坐着,然后再去找来长板凳,老的一辈一溜儿的排排坐。


  陈武陈雷挨了一顿踩打,痛得只有抽气的份儿,他俩的婆娘因为看见陈家家属来了一大堆,生怕陈大路打自己,频频互扇巴掌。


  陈家家属坐一边当吃瓜群众,乐小同学慢吞吞伸脚勾起陈昭仪,让她面对陈家先祖神位牌,以“”形的姿势跪着。


  她用脚背踢踢某人的膝关节:“我这人一向心善,你之前嚣张跋扈,说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就不计较你态度恶劣的事,再问你一次,你在陈晓竹房间做什么?”


  陈昭仪被送去先祖们面前时也被撞得鼻血横流,痛得太厉害,她的眼泪、鼻涕和鼻血糊了一脸,十分狼狈。


  被逼着对墙坐,她惊恐得抖成一团,被戳到痛处,嚎叫了一声,哭着喊:“我……我错了,我看陈晓竹的衣服好看,想……借穿几天……”


  “你知道那套衣服是我送晓竹的是吧?”某个小禽兽痛得痉挛,乐小同学是半点不心软。


  “……知道,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要陈晓竹的东西……”陈昭仪怕了,乐韵她太可怕了。


  “呵,不敢要,有机会你还是会抢陈晓竹陈晓荷的东西的,对吧?你爹你妈没教育好你,我再请你们陈家先祖们来教教你怎么做人。”


  乐韵最了解像陈武陈雷一家子那些人的性子,那是典型的狗改不了吃屎,不管嘴上保证得再好,好了伤疤就会忘了疼。


  所以,对于那种家伙不要讲道理,往死里整治就是了,整得他每每听到她的名字就禁不住害怕,才能有效。


  也因此,她毫不手软,一脚又将人给摁墙上摩擦。


  陈昭仪惨叫着,连抽噎声都含糊不清。


  陈家后来的众人看得那一慕,后背一阵阵的发麻。


  陈晓荷看过去,看到乐姐姐在整治坏堂姐,眼睛亮闪闪的。


  将罪魁祸首给搓磨一顿,乐小同学再将陈相也给整顿得保持坐姿,笑咪咪叙旧:“说起来,我们也是老对头了,小时候你仗着你长得四肢发达,不是你自己打我就是联合别人一起打我。


  小时候打架,你打了我,我也还了手,所以后来我也一直没找你报仇,你倒挺能耐啊,现在连亲叔堂妹也往死里打。


  你打我,我还可以理解,毕竟咱们没有任何亲戚关系,大脸叔他是你亲叔叔,陈晓竹她是你堂妹,你也往死里下手,你个冷血无情,狼心狗肺的玩意儿,不教教你学会做人,你还真以为天老大地老二你老三是吧。


  我说了今天不动手,所以,我不动手,我送你们到你们陈家先祖面前,让你们陈家的先祖再好好教教你。”


  乐小同学整人是明着整,说一不二,又一记飞腿将陈相蹬飞,让他去向陈家先祖们的神位牌请罪。


  被一脚踢飞再加一撞,陈相落地后只有抽气的份儿。


  陈武看到小短命鬼整陈昭仪,就算害怕也能还撑住,看到她整自己的小孙子,惊惧交加,大声嚎:“陈雳,你侄女已经认错了,陈相他是你亲侄子啊,他没拿陈晓竹的东西,你求求乐家小伢崽不要再打他了。”


  哭得眼睛都肿了陈大脸,听到偏心爹想让自己帮陈相求情,红着眼睛坚定地摇头:“我没有侄子,我从来没有过兄弟子侄,从来没有……”


  他的哥哥如果真有当他是弟弟,当年他被偏心爹压迫着做牛马时,他从外省迁户回来又受偏心爹欺压时,他怎么从不吱声?


  他的哥哥其实巴不得娘老子往死里整他,让他为他一家子做牛做马,他们坐享其成。


  之前,他还顾念着一丝血脉亲情,无论偏心爹娘怎么对待自己,他还能忍受着,可今天,就因为晓竹不给衣服,他们竟然将他们一家子往死里打,今天,他对血脉亲情的最后一丝容忍也荡然无存。


  陈大脸第一次不再忍气吞声,决绝地与偏心爹娘和哥哥划清界线。


  陈雳竟然反抗自己,陈武唯恐他以后再也不顺从自己,先拿孝字做文章,忍着疼痛暴骂:“陈雳,你个不孝子,陈雷是你一母同胞的哥哥,陈相陈昭仪是你亲侄子,你连亲兄弟都不认,是不是连爹妈也不想认了,你连生你的娘老子都不认,你遭天打雷劈……”


  陈大路气得又想拿拐杖抽死陈武,陈家家属们也为陈武害臊不已,陈武从没把大脸当儿子,现在有什么脸论血脉亲情?

  陈武吼得那么响亮,乐韵慢悠悠地晃到他身边,整个人暖如春风:“哎呀,还叫得这么大声,说明你家先祖之前对你的教育还不够深刻,你没尝到什么叫痛,那就再次请你们陈家的先祖们教育教育。”


  小萝莉说干就干,又是一阵猛如虎地操作,干脆利落的再次将陈武送到他家先祖神位牌前接受一次深刻的教育。


  待陈武被教育一次后摔得七零八落,她还发挥她的专长——踩人专踩痛脚的优良作风,将陈武脱臼的各个关节和痛穴又是一阵踢敲。


  陈武也步上他儿子孙子的后尘,接受了祖先们的再教育,又被人落井下石的给一顿收拾,痛得小便失禁,涕泪长流。


  乐家小伢崽整治人的方式简单粗暴,陈家后面赶至的家属们看得心惊肉跳,陈武陈雷陈相会不会被撞散架啊?

  他们担心那仨被撞出好歹来,到时会闹得不好收场,可是,谁也不好说让乐家小伢崽换个方式教训人。


  第五百零二章 该你上场了


  利落的教训了老不要脸的陈武一顿,乐韵才与他讲道理:“陈武,你刚才不是和大脸叔论血脉亲情吗?来,你再继续,我在旁认真的听,只要你讲得都是事实,又合情合理,那自然按你说的,你要是再颠倒黑白胡说一气,我也不说啥,再请你们陈家先祖们来教你做人。”


  她就一个意思:你说得对,我不会动武,你敢胡说八道试试,分分钟教教你怎么做人。


  陈大路老眼瞪得溜圆,乐家这小伢崽要手段有手段,要能力有能力,真了不得


  陈武痛得死去活来,莫说破口大骂,连大口呼吸都做不到,哪还有什么力气耍横啊,连吭都不敢再吭。


  老不要脸的老实了,乐韵也很好说话,不再折腾人,心平气和地问:“陈武,姑奶奶问你,是谁拿东西敲了陈晓竹的头?”


  陈武尝到了厉害,哪怕痛得想昏死,也不敢不吱声:“没有……没有人打陈晓竹的头,我们没有打过她的脑袋。”


  “是吗。”乐韵的小脚丫在陈相的要害位置跺了一脚,痛得陈相嗷嗷惨叫,又问:“是陈相打的对吧?机会只有一次,谁敢不说真话,那么,老娘今天让陈相断子绝孙。”


  “不要!”陈武惊恐得心脏都快炸,大叫一声,硬是直挺挺地坐了起来,浑身如筛糠:“陈相不是故意的,是陈晓竹要打他妈妈,他才打了陈晓竹一下……”


  “很好!”乐韵挪开脚,一抬腿将陈雷给拍得狠狠撞墙:“你们打大脸叔家的崽崽,老娘今天就让你们的先祖们打陈武你的大崽子。”


  陈雷又挨了一记暴击,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没命了,呜咽不成声:“我错了,乐韵,我以后再也不敢要我弟的东西了……”


  陈武看着儿子又一次撞得鲜血直流,心态崩溃,也呜咽起来。


  乐韵暂时放过陈雷,仍然与陈武谈判:“陈武,现在来谈谈医药费问题,你们打得陈晓竹脑震荡,那么重的伤,拾市的大医院都治不了,要送去省里或者首都,没个三十万治不好。


  人是你们打的,所以医药费必须你们出。


  现在给你选择,要么你们出医药费,要么,姑奶奶也把陈相弄成与陈晓竹同等程度的伤,然后你和陈雷给陈相治伤,大脸叔给陈晓竹治伤,谁也不要谁家赔偿。”


  “我们不是故意打陈晓竹的,我们……没钱……”陈武听到要自己给小儿子钱治陈晓竹,死也不愿意。


  乐小同学这个人没准备跟人讲道理,完美的释诠了什么叫“人狠话不多”,半个字都没再说,仅只将陈雷和陈相又送去他们先祖面再接受一次爱的教育。


  听着那阵阵痛叫,陈武不说心惊胆寒,连肝啊胆也一片寒颤,乐家小短命鬼她根本不讲理,她哪里是想让陈相脑震荡,分明是想故意弄死弄残陈相啊。


  “给……我们给……呜,我们给医药费……”陈武哭了,是真哭,哭得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他错了。


  他不该拿陈大脸陈晓竹当试刀石来试验乐家小短命鬼对那些与乐家亲厚的人家的态度。


  他不停地拿陈大脸家的东西填补老大,小短命鬼也没反应,以为小短命鬼对陈大脸家也就做做表面功夫,才想趁机整治陈大脸,让他以后识趣点,有好东西要紧着他和老大家,让老二以后也要为老大当牛马。


  谁能想到,乐小短命鬼对陈大脸一家如此上心,就因为陈晓竹被打,她就将他和老大一家子往死里整。


  乐家小短命鬼她太狠了。


  就算自己不是什么菩萨心肠,陈武也觉得自己无法与乐家小短命鬼比狠,她小时狠起来不要命,现在的手段更狠了。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


  乐小萝莉从小就树立起狠人形象,现在么,她比狠人还要多一点,是个狼人。


  能用拳头解决的事不哔哔,要是跟陈武讲道理,讲到明天都不会有结果,乐韵直接上手用武力解决,搞定一窝子人不到半个钟。


  陈武答应出医药费,她顿时笑得更温和了:“这不就是了,你们要是在姑奶奶来的时候识时务点,老老实实的主动承认错识,主动承担医药费,何致于逼得姑奶奶不得不请你们老陈家的先祖们来教你们怎么做人。


  话也得讲清楚,那笔钱不是你们给大脸叔家的赔偿,是你们打伤陈晓竹要付的医药费,这笔钱是我救人应收的药费,直接交给我。


  姑奶奶也是讲道理的,给你们三年时间,你们可以一次性付清,也可以分做三年来付,每次最低要付一万块。


  当然,你们要是不服气,趁我不在家乡,想暗中报复大脸叔一家子,你们最好先让陈丞陈相陈昭仪找个对象结婚留个后,要不然我怕他们年纪轻轻就没了,因为身后连个烧纸的人都没有,变成孤魂野鬼。


  反正就一句话,像今天这样的事再出现一次,姑奶奶就不是请你们先祖来教你们怎么做人,而是直接送陈雷和他的伢崽们去地下见陈家的列祖列宗,让你们先祖从头教起。”


  乐家小伢崽长得水灵水灵的,漂亮可爱,顶着温和的笑容,嘴里说出的话却让人毛骨悚然。


  陈武陈雷陈相陈昭仪都听到了,只恨不得从原地消失,小短命鬼将他们往死里打了还威胁他们不准报复,还有没有天理了?!


  他们是想等小短命鬼不在家,偷偷背后报复陈大脸一家子,被小短命鬼警告了一番,谁也不敢再有那种心思了,他们怕死。


  陈雷陈相陈昭仪已经被吓破了胆,呜嗷着一个劲儿地点头答“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陈武肠子都悔青了,唯恐应得慢一点又挨小短命鬼收拾,也点头如捣蒜。


  陈家婆媳俩肝胆俱寒,就算小短命鬼没问她们,她们也一迭声的保证不会再犯。


  把一窝子禽兽们整治得变成一窝鹌鹑,乐小同学终于满意,扔下几个畸形人走向陈晓竹,边走连喊:“门外的门神帅哥,该你登场了。”


  乐家小伢崽莫明其妙地对空气说话,陈家家属与闻声而来的村人,挺奇怪的,转而福气心灵,小伢崽是在叫她的保镖!


  大家直刷刷地望向院门口,果然就见一个人撑着把大伞朝陈大脸家走来。


  呆在院墙外当门神的燕行,被小萝莉召唤,挺无奈的,他还以为自己不必露面,等小萝莉出来就直接回乐家,当一回“做了好事不留名”的雷同志。


  结果,小萝莉要揪他去露脸,他也没办法,只好自己走进农家小院,踩过积水的地坪,走到站着不少人的屋檐下,将伞收起来,倚墙放。


  那么多人盯着自己,俊美的燕少,回一个浅笑,从人群让开的位置迈步进陈家堂屋,轻声问:“需要我做什么?”


  青年的声音极美极好听,好听得让人耳朵发痒,但是,那话的意思却就耐人寻味了。


  陈武陈雷在小短命鬼说话时,也猛然打了个激灵,忍着剧痛偷偷观察,当看到高大俊美的青年走进来,吓得几乎不敢呼吸。


  乐韵走到陈晓竹身边检查伤,看到燕吃货冒泡,用下巴朝着陈家香火神位下方的几个残兵残将点了点:“我一开始就对老不要脸的畜生说今天不对他们动手,不能言而无信,所以嘛,你动动手,给那几个猪狗不如的玩意儿把骨头整回去。”


  “行。”燕行爽快地应了一句,龙行虎步,雄纠纠地奔向倒地的畸形人,三步作两步就走到被整成畸形的祖孙三代四人处。


  他蹲下,先抓过最年青的小青年的胳膊,试着扳扭小青年脱臼的肘关节,边试手边说话:“真不知该怎么说你们,老的好歹也活了七十来岁吧,不知道老虎屁股摸不得?

  你们说你们惹谁生气不好,偏要惹乐同学发火,不知道惹她发火很可怕吗?连我都不敢惹她生气,你们胆儿真好,竟敢惹火她。


  说起来,你们今天还算幸运,她看在大脸老乡的份上没下死手,她要是气狠了动手拆人,能把人的骨头一块一块的全拆散,让人尝尝什么叫全身骨头散架的味道。


  那种滋味可不好受,就算换作我,也顶多只能承受被折散二十块骨头的疼痛,换作你们,大概拆到第七块第八块,你们就会去见阎王。


  乐同学她能把人的骨头拆散,还能把骨头又整回去,让人照样能活蹦乱跳,不过被拆过骨头的人一般要短个四五年的寿。”


  俊得让人看着能多吃两碗饭的青年在念念叨叨,陈武陈雷听得后背泛寒,只觉一片阴冷之气从尾椎骨上升,直达天灵盖。


  陈相原本被整得发出一声一声的痛叫,听到那话,喊都不敢喊了,痛得全身冒冷汗。


  当吃瓜群众的人:“……”听着好可怕的样子!


  “燕帅哥,你跟他们废话什么?没闻到他们身上的尿骚味吗?赶紧上工,将关节整好了,让陈雷陈相陈昭仪滚蛋,那个老的让他到外面屋檐下呆着,等会我还有事跟他唠嗑唠嗑。”


  燕吃货在与人“聊天聊地”,乐韵直翻白眼,那货也是个黑心的,她是明着威胁,他是无形恐吓。


  陈武听说还有事跟自己唠嗑,恨不得原地昏死过去。


  小萝莉催快点干活,燕行也不折腾人了,抓着人的手臂一扳一扭,卡吧一下将小青年的肘关节给整回原位。


  然后再整肩关节,同样先一扳一扭地试几下,让人吃点苦头再干脆利落的将关节整正。


  他就那么打着“正骨”的幌子,正大光明地折腾,直把个陈相折腾得死去活来活来死去,只恨不得立马就远离乐家小短命鬼,从此再也不见。


  围观的人最初听着陈相嗷叫就一阵阵的心惊肉跳,当陈相不嚎了,听着卡吧卡吧声,他们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在疼。


  燕行做事心中有数,折腾小青年一顿,将他的关节全给整顿归位,再换个目标,转而折腾陈雷。


  乐小同学瞅着燕吃货将禽兽们当玩具,默许了,瞅几眼就不管那边,打开药箱取出手术刀,再将陈晓竹的头扶起来,放到自己膝头上,解开她的马尾,拨开左耳侧的头发。


  陈晓竹被人用重物敲打到头,从左耳后到玉枕穴出现一条红肿充血的紫色痕迹。


  小乐乐来给晓竹看伤,陈大脸和何嫂小心翼翼地协助,当看到晓竹头上的伤痕,陈大脸眼睛发赤,腾地站起来,跑角落抄起一根竹棍,冲到陈相身边朝着他后背和大腿就抽。


  “你个杀千刀的小畜生,你把我伢崽打成那样,老子打死你……”他气狠了,每一下用了十成十的力气。


  陈相刚经历过正骨的剧痛,还没缓过气来,当小叔打自己,他连躲都没力气躲,结结实实地挨打。


  陈家家属看到陈大脸发狠,几个同辈去拦,你说“大脸啊,消消气。”,他说“大脸啊,打几下就算了。”,反正就是没说原谅或莫跟小伢崽计较之类的话。


  他们最初就是做做样子,等陈大脸抽了陈相二三十下,打得陈相抱着头打滚哀嚎,他们才真拦,再将陈大脸拉开。


  何嫂看到大女儿头上的伤痕,心疼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她要帮忙扶着伢崽的头,走不了,要是能走开,也早就冲出去了。


  乐韵检查过一下伤痕位置,划拉开一些头发,再拿起手术刀,将肿得老高的伤痕区与伤痕边缘的头发剃掉。


  陈晓荷帮姐姐将剃下来的头发收起来。


  清理出受伤的位置,乐韵将药箱交给陈晓荷帮提着,再抱起陈晓竹,站起来后,看到互扇巴掌的婆媳俩的脸并没有肿得多厉害,吩咐何婶:“我让那婆媳俩互相打耳把子,她们婆媳俩感情好,下不了重手,何婶去教教她们怎么扇嘴巴。”


  何嫂心里积着满腔的怒气,乐乐小伢崽让她去教人做人,立即站起来,冲到陈雷老婆面前,抡起巴掌就抽耳光。


  陈家人连劝没劝,就当没看见。


  第五百零三章 清算旧帐

  陈武老婆陈雷老婆本来以为互相抽一顿脸,小短命鬼就会放过自己,当听到小短命鬼叫陈大脸的婆娘来打耳把子,从头凉到脚。


  婆媳俩不敢跑,任人宰割似的等着挨打。


  陈雷老婆被自己从不正眼看的弟媳妇打脸,根本不敢骂半个字。


  陈雷的关节刚被一一正位,全身还痛得像针扎似的,也没空护老婆,也不敢护。


  燕行给陈雷正好骨,再给女生正骨,只折腾了几下就将脱臼的关节复位,再给陈武正骨。


  何嫂子一腔怒气尽数凝聚在巴掌上,打掉了陈雷老婆的两颗牙齿,才转而抽陈武婆娘的脸。


  她知道那个本来该叫“婆婆”的女人年龄大了,不能下太重的手,万一打得太重弄出好歹来会给小乐乐带来麻烦,她抽了老女人十几个嘴巴,又打了陈雷老婆几个耳把子,才扔下那婆媳俩,进女儿房间去看情况。


  乐韵抱着陈晓竹回了她们姐妹俩的房间,放好一只枕头,让陈晓竹后脑勺朝外侧躺,再找枕头和毛毯给后背和前胸位置塞一塞,免得她偏向哪一边去。


  将人放好,拿过药箱,给陈晓竹喂几颗药,再给她头部扎针,后背和前胸几处大穴也各扎了针,再催动针自动温脉。


  陈晓荷跟着乐姐姐进了房间,将门虚掩上,先帮忙找东西,当不需要自己帮忙,也听话地找身干净衣服换上,搬张小椅子坐在一边看乐姐姐给姐姐扎针

  当妈妈进来,陈晓荷站起来,将小椅子让给妈妈坐。


  自家的伢崽懂事又乖巧,何嫂子摸摸小女儿的头,站到一边看小乐乐扎针,一边看一边掉眼泪。


  “何婶,不是我说你和大脸叔傻,你们咋就那么老实呢,陈武雷一家子都跑你们家里抢东西,你们还讲什么血脉亲情,这种时候直接操家伙,柴刀菜刀,什么刀最锋利就操什么刀往人身上招呼,弄死一个算一个,整死两个凑一双。


  真要一命抵一命,好歹拉了个垫背的,自己不亏,要是干翻两个那就赚了两倍,不仅有人给自己垫背,还多一个给自己陪葬,死也能瞑目了。”


  何嫂子拼命点头:“你说得对。以前,我总想着他们终归是大脸的亲爹亲妈亲哥,忍忍就过去了,没想到他们竟然冷血到这般地步,将我的娃儿往死里打,他们根本不是人。”


  “那几个本来就不是人,长得人模人样,干的都是畜兽不如的事儿。以后长点记性,他们敢朝你们家伸手,别跟他们讲道理,抄家伙干。


  谁还是不第一次做人,干么要忍他们?你们越忍让,他们只会得寸进尺,搬你们的家东西吃你们家的粮还要打你们的娃,让你们一家子给他们当牛做马。”


  “我记住了,再有下次,大不了弄死他们全家,自己再去认罪,他们全没了,没人欺负我的娃,死了也放心。”


  何嫂子一抹眼泪一边咬牙切齿,陈武陈雷不仁,以后别怪她不义,他们做初一,她就敢做十五。


  陈武关节被整好,全身都在痛,站都站不起来,他想让陈雷带陈相赶紧离开,乍然听到小短命鬼教唆陈大脸两口子反抗自己,一口气往上冲,冲到心口,又生生地憋住。


  他不敢再吱半声,颤颤巍巍地爬起来,两腿比打摆子还抖得厉害,也顾不得痛,催陈雷:“陈雷,你还愣着干什么,带着伢崽回家。”


  陈雷陈相缓过一口气,哪怕全身都在痛,也顾不得歇息,抖着腿站起来,跌跌撞撞地走人。


  陈昭仪是最后一个被正骨的人,她还没缓过气,看到爸爸和哥哥要走,哪里还顾得痛不痛,爬起来就跟上去。


  陈相陈雷的手机哪怕是藏在手机套里,因为他们被摔摔打打,手机屏也早就磕碎,父子俩也没发现,就算什么时候发现了也没胆子向乐家小短命鬼索要赔偿手机的钱。


  脸被抽得肿得老高,胖成猪头的陈家婆媳,也手忙脚乱地爬起来,灰溜溜地跟在陈雷身后逃离。


  陈家家属和门口站的人都没拦,还让开一条宽宽的路,让陈雷一行五人走。


  祖孙三代五人拖着抖个不停的腿,挪出陈大脸家的堂屋,连雨伞也顾不得拿,钻进雨帘里,脚步蹒跚的朝外走去。


  他们走出陈大脸家,转了一个弯,才哭的哭,嚎的嚎,嚎成一片,一边嚎叫着,一边往家里挪。


  陈武让大儿子带着孙子先走了,厚着脸皮挪向陈家家属们,哆嗦着手摸出一把挤扁的烟,给陈大路和同辈们递烟。


  “陈武,别想讨好我,没用。你他娘的滚到屋檐下呆着去。”陈大路满肚子的火气还没消,抡起拐杖抽陈武:“你个猪狗不如的,大脸家两伢崽多乖多机灵,陈家还望他们姐妹俩出息了能光耀门楣,你个不是人的东西竟然想毁了陈家的火苗,老子抽死个狗娘养的……”


  陈家与陈红英是沾亲带故,然而血脉相隔太远,不说出三股五服,都在九服之外,陈家谁也没好意思厚着脸皮去攀那门亲。


  好在陈大脸傻人有傻福,与乐清小时就很好,如今还是好哥们,乐家小伢崽对大脸的两个娃也多有关照。


  如果大脸家的两伢崽得到乐家小伢崽的提携,将来出息了,也能关照一下陈家同族的后辈,为陈家后辈们培养人才。


  结果,陈武不仅不珍惜,反而往死里的踩小儿子一家。


  陈大路真的很想抽死陈武那瘪三,反正那玩意儿不是人,打死了也免得祸害了陈家的后辈。


  陈家同族也想抽陈武,他们是同辈,撕不开脸,不能收拾陈武,他们也没给脸,谁也没帮陈武说情。


  挨了劈头盖脸的一顿打,陈武被打得直抽气,再也不敢拿热脸去贴人的冷屁股,拖着疼得让人牙酸的腿,灰溜溜地挪出堂屋。


  他的头脑还很清醒,自己捡张小椅子,到屋檐下自己坐着。


  没眼色的陈武一家子滚开了,陈家家属连忙招呼俊美青年坐,分出一拨人,请了来拉架的人员到陈家家属那边去坐,留下几个人帮陈大脸整理堂屋。


  陈大脸对来拉架的邻居千恩万谢,并且表示今天不方便招待,请他们明天中午来家里吃午饭。


  拉架的人员也没套客,都答应了,然后去陈家一户人家那里坐着闲聊。


  陈雷带着老妈、老婆和儿女回到家,先洗脸上的血迹,然后,陈雷和陈相陈昭仪去乡医院检查。


  乡医院得到乐家姑娘捐赠的一批医疗仪器,像做彩超、普通b超等基本设备都具备,也有一台能检查有没骨折的仪器。


  陈雷与两伢崽拍片,因为没什么人做检查,所以不用等很久,就算片子没有打印出来,拍完片之后在电脑里就能看到。


  仨人仅陈雷的鼻骨裂了小缝,陈相陈昭仪都没什么骨折伤,仨人哭爹叫娘的说痛,医生只能解释为是肌肉和神经痛。


  明明痛得要死却验不出伤,陈相陈昭仪心里被恐惧淹没,小短命鬼太可怕了,她那么狠,万一惹毛她,她把人弄死了也可能也验不出死因。


  吓怕了,谁也生不出半丝找陈晓竹陈晓荷麻烦的心思,唯一的想法是以后一定要离陈晓竹陈晓荷远远地,免得那俩被别人欺负了让他们背黑锅。


  陈雷的鼻骨仅只是有小缝,直接敷接骨专用贴,然后就能回家。


  陈雷敷了块膏药,顶着青肿的脸,和两个同样鼻青脸肿的伢崽离开医院,回到家,再和老妈、老婆,一家人抹消肿的药。


  陈雷和伢崽们去医院做过检查回了家,陈武还在陈大脸家。


  陈大脸送走拉架的邻居,拖着被捶得这疼哪疼的身躯,收拾堂屋,收拾好了就守在房间门口等消息。


  何嫂子守在女儿床前,陪着小乐乐做了长达一个钟的针灸,知晓针灸不会那么快结束,忍着心痛,将自己收拾一下,去伙房,将前几天从乐家那里得来的饺子热了,煮个鲜汤,请在陈家的路叔爷和同辈们吃点心。


  当然啦,没有陈武的份儿。


  陈大路与子侄们吃了点东西,听说针灸还要两个来钟,他们也不给陈大脸夫妻增加负担,去陈家同族那边招呼拉架的邻居们。


  乐韵做针灸到一个半钟,清除掉陈晓竹身上的一些淤血,先让陈晓荷回避,她再关闭门窗,开启太衍九阳烈火针将陈晓竹大脑里的淤血逼至特殊型针孔里焚烧。


  焚化掉淤血,再稳固受震的脑髓和修复受损的脑枢神经。


  两个针灸步骤,费了一个钟。


  做完那两步,陈晓竹后脑上肿起的伤痕块状物消失,头皮仍呈青色。


  再温脉一次,一个针灸治疗耗时三个钟。


  做完针灸治疗,乐小同学将陈晓竹挪得仰躺,收拾好物品,拎着药箱开门出去。


  在门口守着的陈大脸何嫂陈晓荷,看到门终于开了,站得笔直笔直的,想知道怎么样,又没敢问,一脸惶急。


  “我给晓竹清除掉了脑子里淤血和肿块,没什么危险了,晓竹的大脑受了重创,伤到神经,需要恢复,我让她在睡着时养伤,不让她醒她不会醒来,你们别去碰她。


  我明天再来做一次针灸,再带点药材给何婶,到时给晓竹烫两锅补血补气汤。”


  乐韵解释了一下,随手又递过去二颗半药丸子:“这是治内伤和去淤血的药,大人吃一颗,晓荷吃半颗,晚上睡觉前吃下去,明天你们身上的伤就没了。”


  何嫂接过药丸子,眼泪又夺眶而出:“小乐乐,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们这个家今天就要家破人亡。”


  “何婶千万别说那些话,大脸叔和我爸是哥们,兄弟如手足,谁敢动我爸的手足,我就砍谁的胳膊腿儿,以后陈武陈雷要是再敢欺负你们,尽管往死里打,打不过就记帐,等我回来,我去找他们算总帐。”


  “好,我们听乐乐的。”陈大脸抹了抹眼里的水气,揉揉小伢崽的头,没说什么感激的话,小乐乐的好,他们一家子会铭记于心。


  乐韵没再嘱咐其他话,请他们先去屋后回避一下,让她与陈武唠嗑唠嗑。


  陈大脸何嫂将药丸子藏好,带着小伢崽避了出去。


  燕行一直站在一边,等陈家三口出去了,他接过小萝莉的药箱帮拎着,跟着她走出陈家堂屋。


  乐小同学随手拎张椅子,到屋檐下放在陈武对面,坐下,无视陈武惊惧不安的眼神,仍是一副笑咪咪的模样:“陈武,在吴玲玲身破名裂的那一天,我就警告过你,可见你没把我的警告放心啊。”


  “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们家的事,什么警告跟我有什么关系。”陈武一阵心惊肉跳,小短命鬼究竟想说什么?

  “你做过的对不起我家的事多了去。”乐韵勾着小手指,先数出一桩:“远的先不说,先说最近的一件,你拿了别人的钱,偷偷在我家去村后的路上安装摄像头,监视我家,怎么的,难不成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做的?”


  “没有,我没有。”陈武心肝直冒寒气,小短命鬼怎么知道他帮人在那条路上装了摄像头?

  “你心虚了,对了,我是有证据的,”乐韵笑盈盈地眨眨眼睛:“实话告诉你吧,我家不仅屋前屋后装有摄像头,在通向我家的各个路口,我家去村后村前的路上共安装十几个摄像头,是那种不用通电,只靠太阳光照一照就能一直使用的摄像头,个头也小,藏得非常隐秘,除了燕帅哥他们那样的专业人员,外人根本发现不了。


  那些摄像头全是燕帅哥他们那些人悄悄装上去的,有三个摄像头拍到你偷偷在我家附近装摄像头的经过,非常清晰哟。”


  “我没有,不是我做的。”陈武咬紧牙关,抵死不认。


  “你不承认也无所谓,因为,我当时没找你,就是等着跟你算总帐,再远点一点,你伙同张大家的用一千五百块钱买回张大卖给我家的地,这是第二件你做的对不起我家的事。”


  乐韵细声细语的与人翻旧帐:“你为什么会帮张大家的?因为你跟张大的是露水夫妻……”


  第五百零四章 求证(2更


  小短命鬼在说张大家的强行将地买回的事,陈武也没怎么当回事,他是帮张大家的了,大不了说他与张大是好兄弟,他自然帮张科母子。


  然而,小短命鬼语不惊人死不休,竟然曝出他与张大家的不清不楚的关系,陈武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下子跳了起来。


  “你胡说八道什么,少在这里血口喷人!”他声色历茬,却也无法掩饰心里的慌张,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急剧变化。


  “这就恼羞成怒了啊?莫急,还有呢,”陈武虚张声势以掩饰做贼心虚,乐韵毫不介意被他打断话,继续说:“其实,在娶亲前,你相中的是张大家的,张大家的也中意你,你们暗中早就有了来往,因为你年青时油嘴滑舌,做事耍奸取巧,张大家的父母觉得你不可靠,没看中你,你家又拿不出女方家要的彩礼,所以嘛张大家的才嫁给了张大。


  张大家的结婚后,你们有没来往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有来往的我也不太清楚,但是,你们通奸是事实。


  而且,不仅我知道,村里也有人看见过,比如,某年秋天的重阳那天,后山小湾坪的羊棚……”


  小短命鬼连他年青时相中的是张大家的那种陈年旧事都知晓,还说出小湾坪羊棚的地名,陈武脸色发白,想强撑也撑不住,腿一软就坐了下去。


  他没坐中小椅子,一下子摔地上,手啊脚,嘴唇啊,如触电似地抖:“你……你……”


  “我早说过,我知道别人见不得人的事多了去,你挺能耐的,与张大家的有一腿,与张科老婆也有一腿,你心里想必非常得意吧?


  你说,如果让张科知晓你和他妈背地里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他会不会来砍死你?你老婆知晓你和张大家的有一腿,她会不会半夜拿被子闷死你?”


  陈武心虚得坐不稳,乐韵笑咪咪地继续:“还有呢,再往久远一点,你被人收买,和某些人一起截了我奶奶和我舅爷爷来往的信,你还写信骗我舅爷爷说我奶奶难产死了……”


  小短命鬼提起某封信,陈武肝胆俱裂,豆大的冷汗成串成串地滚出来,他唯有大声叫喊,以此给自己底气:“不,我没有,我没有干过那种事……”


  “我舅爷爷一直保留着你写的那封信,我舅爷爷回来认亲后,将那封信交给我了,现在就在我手里。


  那封信上不仅有你的落款名,我还查过几十年前的一些资料,核对过笔迹,你现在的字比以前的字好看多了,但是,你以前在供销社写的单和村里一些老帐本上的签字,所有的笔迹与信上的字迹完全吻合。”


  乐韵又捅出一桩真相,仍然没暴怒,声音平缓地陈述:“如果让陈家家属们知晓你在外面乱搞男女关系败坏陈家名声,还故意使坏,造成我舅爷爷和我奶生死不得相见,你说陈家家属饶不饶得你?

  我要是去外面跟人唠唠,将你与张大家婆媳俩的丑事,将你偷装摄像头,你写信骗我舅爷爷的事全捅出去,你和你大儿子陈雷一家子以后还有没脸见人?”


  乐家的小短命鬼脸上笑着,嘴里吐出的话却比蛇还阴冷,让陈武浑身发寒,就像置身在冬天的风雪里,冷得直抖。


  “你……究竟……想怎么样……”他怕,怕小短命鬼把她知道的全捅出去,那些事全捅出去,他的名声只会比张科老婆的名声还臭,老大和孙子也会跟着没脸。


  陈武紧张得吞口水的声音一声接一声犹如闷雷一样的响,可见他害怕了,乐韵笑容温和,继续说:“别慌,我还没说你做过的最丧尽天良的一件事儿,还记得我姑乐雅吧?”


  “……”小短命鬼说了“我姑乐雅”四个字,陈武寒颤的身躯瞬间僵硬,一下子就屏住呼吸,瞳孔也在瞬间放大。


  “想起来了是吧?”陈武的身躯反应一一印于自己眼里,乐韵眼底漫上冰寒:“我姑是怎么丢了的,你和张大家的最清楚,不是吗?


  当年,是张大家的把我姑从我家附近哄骗走,又由你亲手把我姑卖给了拐子,你和张大家的还故意把我姑的一只鞋子扔在河边,让人以为我姑也步了我姑奶奶的后尘,也是意外掉河里去了。”


  乐爷爷也有个姐姐,还在几岁的时候失踪,只在河边找到一只鞋子,后来才听与她玩耍的人说是掉河里去了。


  当年没有找到孩子的尸体,乐家太爷太奶执着的相信孩子没死,直到过了十几年才彻底不抱希望,给立个衣冠冢。


  燕行一直当听众,乍然听说小萝莉丢失的那个姑妈竟然是被陈武和张科妈骗去卖给了拐子,整个人都震惊了。


  他们政审时调查乐家上几代,查到过乐清有一个姐姐,小时候就丢了,据村里人说可能是被拐子给拐走了。


  因为时间久远,所以,他们也没查到乐家那位姑娘被拐走的细节,倒是有留意最近些年被抓的拐子中有没有曾在e省和c省、湘南省交界处附近一带做案。


  如今,小萝莉却曝出说她那位走丢的姑妈不是走丢,是被同村人卖掉的!

  莫说别人,燕行都惊住了,小萝莉她知晓她姑妈是被谁卖了,她竟然还能忍着没找人算帐?

  陈武听到小短命说出是他将乐家那个赔钱货亲手交给拐子的,犹如遭受了十万伏的电击,僵直的身躯剧烈地颤了颤,然后软下去,连也坐不稳,腰塌了,一手撑着地,一手摁着心口。


  他脸惨白如金纸,像溺水的人刚刚能呼吸时那样拼命地喘气,呼吸几口,又哆嗦了起来,连撑地的手臂也在抖,肌肉也在抽搐,全身都在抽搐地抖个不停。


  陈武想说“不是我,我没有”,可是,他的嘴只会呼吸,说不出一个字,冷汗从骨肉在抽颤着的脸上滑落,密集的汗珠子串成了串儿。


  “陈武,莫怕,我今天不会动手。”陈武的反应无一不说明他心中有鬼,乐韵坐着没动:“你知道么,我爷我奶早就知道是你和张大家的卖了我姑,我也从小就知道内情,所以,小时候我总是躲着你们一家人和张科一家子。


  知道我爷我奶为什么没有跟你们拼命吗?我奶我爷是怕你们与拐子是熟人,你们把我姑拐去哪藏了起来,如果跟你们撕破脸,你们背后会害死我姑。


  为了我姑有机会活下去,我奶我爷忍着你们,明知道你们是凶手,还得跟你们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虚以委蛇,一直忍到死都没揭穿你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


  我忍你们十几年,也是因为我还在找我姑的下落,我今天会跟你说这些,是因为这几年我得到不少线索,目前确定了我姑大致的方向。


  另外,我也还在查拐卖我姑究竟是你和张大的两人的主意,还是有人指使你做的。


  我知道你早就投靠了吴玲玲姘头的那个家族,你妈的一个堂妹嫁在柳镇的黄家,那支黄姓人是黄支昌那老东西家族的旁支,你妈堂妹的男人论起来是黄支昌家旁支族叔。


  也就是说你和黄支昌那只老狗是沾亲带故的,黄家应该就是用这点关系收买你,你收了黄家的好处,做尽丧尽天良的事。


  陈武,实话对你讲,一旦查清楚是你和张大家的主意,我姑又死了,我绝不会放过你们,不仅会弄死你和张大家的,还要让陈雷断子绝孙。


  如果是黄家指使你干的,我自会找黄家算帐,你是从犯,你和张大家的以死谢罪就行了,我也不会动陈雷一家子。


  陈武,你现在唯有向老天爷,向你们陈家的祖宗们祈祷,求老天爷求你们陈家先祖保佑我姑还活着。


  如果我姑还活着,你们又是受指使的,那么,我只要你和张大家的偿还这份债,如果我姑死了,你们就等着身败名裂,然后再尝尝什么叫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你和张大家的怕我找你们算帐想敢自杀也没关系,你们前脚没了,张大家的生的几个伢崽和陈雷一家子后脚就去地府与你们团聚,这样你们黄泉路上也有个伴。”


  乐家小短命鬼平静的说着过往的事,陈武再次小便失禁,他撑地的手也终于无力支撑,躬下身,佝偻着身子,如风中残叶,瑟瑟颤抖。


  他张了数嘴,从喉咙里地挤出的声音又破又哑:“不是……我……我的主意,是……有人给了我钱,让我……把乐……乐雅带去给他……”


  “黄家给了你多少钱,让你做那种泯灭人性的事?”乐韵并没有惊讶,爷爷留下的遗书里说乐家被盯上了,所以他为了后代香火,不得不屈居于一方,再不远行。


  她一直不太确定盯着乐家的人是谁,直到舅爷爷家带回那封信,她才确定黄家安插在梅村的眼线是谁。


  也是那封信,让她知道陈武早就暗中投靠了黄家,如此也能解释陈武他原本没有什么赚钱的门路,也没有成就,却一直不差钱,甚至在八九十年代时也是村里最有钱的人之一。


  “那次……给……给了五百块……”自己和大儿子一家子都被小短命鬼扼着了命运的喉咙,陈武已知大势已去,为了保住小命和儿子孙子,不得不如实答。


  “原来给了那么多啊。”乐韵平放在膝上的双手攥紧,姑姑若活着,应该有五十出头了,四十几年前一般有工作的人一个月工资也就十几块钱,谁家若是一年能存上一百块,那算是特别殷实的人家。


  利益动人心,在那笔钱面前,陈武哪能不动心,莫说让他拐卖乐家的孩子,让他杀乐家的谁估计他也敢下手。


  黄家为什么能拿出那么多钱?当然是用乐家的那些东西换的。


  黄家拿着乐家的钱,暗中雇凶残害乐家子孙,那个家族的人死绝了也不无辜。


  乐韵紧紧地攥着拳头,忍着不挥拳头,再次问:“你和拐子是认识的,对吧?”


  “不认识。”陈武胆儿都吓破了,不敢撒谎。


  “陈武,你和张大家的这一生所余下的时光不多了,好好回家享受吧,我姑要是活着,你大儿子一家自然平安无事,我姑要是没了,该谁偿命就让谁来偿命。


  看在大脸叔的份上,你和陈雷一家子要是安份守己,我还能让你走的时候走得体面点,你们要是再不老实,先让你身败名裂,到时陈丞陈相陈昭仪一辈子都不可能找得到对象,保证让陈雷绝后。”


  该确定的已经确定,乐韵默默地将想将陈武千刀万剐的冲动压下去,站起来,拿起倚墙着的伞撑开,头也不回地走进雨幕里。


  燕行冷冷地看了一眼瘫伏在地的陈武,也撑开伞跟上小萝莉的步伐。


  陈大脸何嫂带着小女儿在小院外面的村道上等着,因为隔得远,雨点湿湿沥沥的,他们谁也没听到小乐乐说了什么。


  看到小乐乐走出来,夫妻俩带着孩子快步迎上去。


  乐韵没停留,只让大脸叔将某人送回去,不必管那人死活,那人哪天遭了什么事也是他应得的报应。


  陈大脸憨憨地点头,目送小伢崽和高大的青年走上村道再转弯看不见背影,他和婆娘带着小崽崽回自己家。


  何嫂和陈大脸进了院子,看到像泥一样瘫在屋檐下的偏心爹,便猜知偏心爹一定有什么把柄落在小乐乐手里,所以他才吓成那样。


  爹不是自己的爹,陈大脸也没怜惜偏心爹,将陈雷一家人来时撑的几把伞捡起来,再背起偏心爹送去陈雷家。


  何嫂子帮自家男人打伞,夫妻俩将人送到陈雷家的屋檐下,扔下几把伞,转身就回自己家去了。


  短短一次谈话,陈武形同去鬼门关走了一遭,被送回家,浑身也是软的,莫说站,就连挪动手指的力气也使不出来。


  陈武老婆和陈雷一家子坐等到人回来,看到人变成那样,都吓了一大跳,七手八脚的将人抬回屋,发现他手脚冰凉,又是帮用温开水擦脸,又是让喝温开水。


  被折腾一番,陈武才缓过一口气,因惊魂未定,他拼尽力气才挤出一句嘱咐:“千……万别再找大脸家的麻烦……千万千万别再惹乐韵……”


  提起乐家小短命鬼,老的少的打了个寒颤,后脊背和头皮也发凉,连连点头,小短命鬼太可怕,他们还没活腻,不想再自找罪受。


  ------题外话------


  小仙女们,元旦快乐~

  祝大家在新历年的每一天心想事成,天天快乐!


  第五百零五章 不抱希望(1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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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陈大脸家离开后,小萝莉一路无言,燕行知道她心里为她姑姑的事而气怒难消,也没去打扰她。


  雨比早上更大了些,打在伞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声音密集而有节奏。


  立秋后的第一场雨,缓解了炎热,植物久旱逢甘霖,吸收了水份后非常精神。


  如果,排除小萝莉外出的原因和她的心情问题,能陪小萝莉在雨中散步无疑是件非常愉悦的事。


  小萝莉心情不佳,燕行自然也就没了什么涟漪心思,安安静地陪着踩着淌水的水泥路,慢慢走。


  走了一段水泥路,再走过一段天然的泥路,又回到乐家屋旁的村主干支道。


  两人走回乐家,老太太们才发现小乐乐竟然出去了,看到软萌小团子穿的绣花鞋湿透,赶紧帮找鞋的找鞋,帮擦头发的帮擦头发。


  小萝莉被照顾得无不微不至,被当成空气的燕行,低头瞅瞅自己也被水浸进去的鞋子和抱了陈家小伢崽而弄了泥巴的衣服,满心惆怅,同样是孩子,他竟然没人疼,好惨!

  心疼自己一秒钟,燕行默默上楼,自己找出衣服和鞋子去冲了个凉,感觉神清气爽了,再去泡壶茶喝。


  岩老蚁老知道小丫头去了谁家,但他们的神识无法涉及那么远,何况又是雨天,自然不知道陈大脸家发生何事。


  两老看到燕小子泡壶茶坐下,才问发生何事。


  陈大脸家的事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燕行也没隐瞒,简略的将陈大脸家的事说了。


  蚁老岩老鄙视某个老男人,人心是偏着长的,父母也难免偏爱某个孩子一点,可那人的心都偏天去了,也难怪会惨遭小丫头整治。


  他们还没说完,乐小同学上楼,先不急着写诊断报告,与燕吃货商量事儿:“能不能找人帮我盯着那个老货,我想知晓他与黄家是怎么联系的。”


  “你父亲哥们的那个偏心爹是你对头黄家的走狗?”蚁老岩老秒懂,也瞬间捕捉到重点。


  “对,他与黄家有那么点八竿子能搭着边儿的关系,早就被收买,是黄家安插在梅子井村盯梢我爷爷和我家的眼线,给我舅爷爷写信说我奶奶难产死了的人就是他。


  而且,那老东西收了黄家给的好处,还和另一个人拐卖了我姑。那老东西有可能会给黄家通风报信,两老和黎师兄以后可能要费点心了。”乐韵也没隐瞒,将确认无疑的事实说出来。


  “我们会留意的。”蚁老岩老也懂小丫头的担心,小丫头是担心黄家知晓些什么,会找盟友对乐家人下黑手。


  “小萝莉,你姑还没找到,如果揭穿了他的真面目,他可能会通风报信,你怎么还去打草惊蛇?”


  燕行挺奇怪的,小萝莉和她爷奶隐忍那么久都没捅破那层窗户纸,她怎么突然就去捅了一竹竿。


  “其实,我今天说的半真半假,当时确实有人看见那老东西和那女人带走我姑姑,但并没人亲眼看见那人将我姑卖给了拐子。


  没有直接证据,我爷我奶也不能奈何他,何况,黄家时刻盯着乐家,为了保住我爸那根苗不再遭遇不测,只能忍了。


  我也一直怀疑我姑的丢失与黄家脱不了关系,今天诈了他一下,他做贼心虚,一诈就露马脚,自己将事给抖了出来。”


  “你说你姑有线索了,也是半真半假?”燕行愕然,小萝莉与某人唠嗑时,表情与气息都是稳稳的,分明像是胸有成竹,证据确凿的样子,谁能想到她其实只是在诈人?


  提到那个生死不知的姑娘,乐韵垂下眼睑:“黄家既然做下那种丧尽天良的事,必然不可能善待我姑,我姑落到了黄家人手里不可能活下来,我爷爷一直不立衣冠冢也不过是麻痹黄家,让黄家以为我爷怕了再也不敢心生他想,也免得黄家再对我爸下手。”


  “或许,人还活着也不一定。”蚁老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小丫头,自己说出来的理由连自己也说服不了。


  “基本上不抱希望了。”乐韵心里涌上揪痛感:“如果我姑还有可能活着,黄家必定会据此与我谈条件,他们没有拿我姑的事找我来谈判,说明人早就不在了,他们不敢让我知道是他们背后做的手脚,只有死死瞒住不提。


  就连黄家从我爷爷手里抢走的东西,我猜着也可能不在黄支昌和吴某杂毛手里,要不然,黄家大可请古修界的某些家族或门派出面做调解,只要将我家的祖传之物送回,再道个歉,就算不能和解,至少不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也是。”蚁老岩老也深以为然,若是乐家的那位姑妈还活着,黄家抢走的东西还在手中,黄家有足够的谈判筹码,因为人和物都不在了,没有任何筹码,想和谈也无从下手。


  黄家昔年暗中对乐家的孩子下手,本身就已失道,哪天黄家被灭门,也是他们罪有应得。


  也因此,两老再不多问了,他们只需护好乐家夫妻和小乐善,其他的事有小丫头处理。


  乐韵没有隐瞒蚁老岩老有关自己姑姑被黄家暗害的事,为的也是请两老知晓黄支昌那老东西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要防着些。


  将事件说了之后,也没再为陈武和黄家勾结的事而烦心,继续写诊断书。


  周哥在曹婆婆家收拾东西,接到刘路的电话才知道陈大脸家发生了什么事,刘路也是近中午回家顺便去看田水,听陈大脸家附近的人说了才知晓。


  知晓陈大脸被他家偏心爹打了,周哥和刘路几个哥们约好了,吃了中午饭,去陈大脸家探望,确定哥们没事,他们才放心。


  哥们几个也知道明天陈大脸想请拉架的人家吃饭,因周哥要帮曹婆婆收拾房子,刘路和程有德、张破锣帮陈大脸张罗请客要准备的一些东西。


  程有良有事去了哥哥家,程有德张破锣刘路18号的上午准时到陈大脸家帮杀鸡鸭,做炖肘子等菜色。


  乐小同学也准时去大脸叔家给陈晓竹针灸,做完针灸也差不多到十一点,顺便给陈大路也做了一次针灸,解决掉他老人家的脚疼毛病,中午也留饭。


  18号的上午的雨并不大,下午的时候小雨转大雨或暴雨,晚上也持续了一宿,并持续到19号的半夜时分、也即是20号的凌晨才终于慢慢的停歇。


  连着下了几天的雨,河水暴涨,流经九稻的大河也化做了黄龙,浑浊的河水滚滚而下,气势惊人。


  下了多天的雨,就算晴了,学校工地也暂时不能开工,要等水气收了才能干活,也因此20号的上午仍没有上工。


  周哥趁机帮曹婆婆搬运东西,把部分行李运至周家,而家畜并没有拉去周家,仍关在原地,曹家一位同族让曹婆婆在她家临时支起锅灶煮猪食。


  当周哥在帮曹婆婆拉东西时,蒙嫂、李婆婆带着李小妍从小村起五更爬半夜的起了个早,赶至乡街,直奔初中学校找尹老校长。


  在周家热热闹闹娶亲那天开始,蒙嫂带着孩子跑拾市,按自己筛选出来的目标,去学校找领导谈转学的事儿。


  第一所学校领导初听闻有家长想给孩子转学,听说成绩不错,还是挺有耐心的,当询问了孩子之前在哪里读书,又知道学生叫什么名字,一致以该学生成绩条件不符合学校所规定的转学要求为由委婉拒绝。


  第一个地方碰壁没关系,不是还有备选吗?


  蒙嫂又去第二家,第三家,后面两所学校的态度和拒绝理由都与第一所学校差不多,都是最初没说不行,直到知晓想转学的人是谁,才不再了解情况给予拒绝。


  将自己筛选出来的三所学校跑遍,得到相同的答案,蒙嫂再迟钝也悟出其中的秘密,只怕某些学校也听闻了什么风声,所以不收小妍。


  一天跑了不同同一个区域的三所学校,每所学校也不是直接就能见到有决定权的领导,耽误不少功夫,也因此,跑了三个地方,一天也就过去了。


  蒙嫂没办法,带着孩子回房县租房,第二天下雨,工地不上工,也正好方便她继续去市里找学校。


  她在路上接到了李小妍班主任的电话,让她带李小妍回学校协商一下某事的解决方案,她以孩子情绪不稳定说想等几天再让孩子回校为由给拖延时间。


  带着孩子再次到拾市,蒙嫂去了两所不在自己备选目标的学校,得到的结果仍然与昨天得到的答案如出一辙。


  她不死心,又去了风评并不特别好的一所学校,结果同样被拒绝,她又去了排名最前的一所学校,被拒绝得更干脆。


  当第四次被学校拒收,李小妍走出学校办公室就哭了起来。


  辗转两天,奔来跑去的,蒙嫂也累得筋疲力尽,没多余的精力再哄孩子,沉默地带着孩子坐车回房县。


  一连被多所学校拒绝,蒙嫂的心里也如天气一样阴沉沉的,还是没有放弃,再去市里最好的一中找领导,在去长拾一中的路上又收到二中老师电话,她仍然用拖字诀给含糊过去。


  李小妍的成绩放在拾市一中,只能处是下游的中上游的水位,拾市一中的领导们一瞅,就一句话——不符合条件。


  第五百零六章 拒绝求情(2更


  当被拾市一中拒绝,也等于被拾市所有高中学校全拒之门外,李小妍都崩溃了,蒙嫂整个人也像魂魄不全,精神萎顿。


  她拖着疲惫又沮丧的心情,把目标投向同隶属于拾市管辖、是属于市级城市的丹江市,决定去碰碰运气,可惜,仍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蒙嫂在教育孩子方面是失败的,但是,她在其他方面韧性极好,为孩子风里来雨里去,毫无气馁,当跑遍丹江市的高中无果,转而又去九稻的邻县竹县碰运气。


  在她去丹江市奔波时,又几次接到二中电话催她带李小妍回学校协商某事,她再次以孩子情绪不稳定暂时不能回学校为理由拖延时间。


  就在她带着李小妍跑竹县的当天,房县的二中也终于公布了对李小妍的处罚——因李小妍同学和家长拒不配合学校的工作,且态度恶劣,并无悔改之心,学校审议通过撤销李小妍同学团员资格,并给与记大过一次。


  李小研跟着妈妈风尘仆仆地跑到竹县的学校找领导通融,跑了一所学校同样被拒,她又刷到了二中发布的处罚公告,又一次崩溃。


  短短几天,她尝尽冷眼和人人骂她是贼的冷言冷语,再也不愿过那样的生活,哭着求妈妈回九稻找尹老校长。


  当初是尹老校长为她妈妈做媒,乐韵也敬重尹老校长,只要尹老校长向乐韵和周家讲情,乐韵肯定会给老校长面子,同意让她妈妈与周夏龙复婚。


  只要妈妈能回到周家,哪怕以后她不跟着住周家,至少别人看在她妈妈又是周家媳妇的份上,不会再对针对她。


  女儿一声一声的哭,哭得蒙嫂的心都碎了,她哪怕再不愿意找尹老校长,为了孩子也含泪同意。


  母女打了个车,风尘仆仆地赶回九稻乡的邻镇,在天色黑暗时才赶回小村。


  李婆婆看到孙女和小蒙回来,以为有什么好事儿,听说是小妍拿乐家东西的事曝光,小妍在学校呆不下去,想转学没学校接收,只能去求尹老校长帮向乐韵求情,她也同意一起去初中学校找伊老校长。


  一家仨口起了个大早,因不是圩日,搭不到顺风车,只能自己骑自行车,蒙嫂和李小妍轮流骑车载着李婆婆,哪怕起早贪黑的赶路,到达九稻也快到十点。


  仨人从小村提了三十几个鸡蛋,到街上买了酒、烟和水果,再去初中学校。


  因为下雨,离家近的工人大多回家去了,工地上仅只有小部分人,因为没有做工,雨后初晴,有人打球,也有人跑去学校图书馆看书。


  学校只有准初三生们补课,有些老师也回家了,学校的工作人员也不多。


  李婆婆仨人赶至学校,正好赶上课间休息,因为学生们不认识李小妍和蒙嫂,所以哪怕在阳台上看到了人也没谁关注。


  学校还没正式开学,老师领导们自然不会常驻办公室,祖孙仨直接找去尹老校长。


  尹老校长和尹老太太都在家,尹老校长原本在辅导尹清眉做功课,后来小学的一位老师的亲戚和某村的一个家长先后找上门,他便在家接待客人。


  老校长与客人们在谈话,听到蒙嫂和谁说话的声音,心头一跳,立即说了一声“我先失陪一下”,快步走向门口。


  他走到门口就见蒙嫂一家仨口提着东西朝自己家走来,学校的一位校工与蒙嫂碰了面,与蒙嫂说话。


  蒙嫂带着婆婆和孩子匆匆走向尹老校长的宿舍住房,不想有位一位校工也走向宿舍区楼,认出她,问她来学校有什么事。


  她刚说回校来看看尹老校长,乍然见尹老校长走出门家门望过来,窘迫不已,赶紧匆匆朝尹校长家走。


  李婆婆也认得尹老校长,看到人,小跑着跑近,满怀希翼地打招呼:“尹老校长—”


  蒙嫂李小妍也激动的喊老校长:“尹老校长。”


  她刚唤了一声,尹老校长就截断了她的话:“我知道你们来找我是想说什么,无非是想找我帮忙帮你们去向小乐同学和周家讲情面,这个忙我不帮了,也不能帮。


  我去过梅村,小乐亲自将前前后后的事都说了,所有摄像头拍到的东西和录音全在,莫说小乐说了哪怕天皇老子讲情都没用,就算她不说那句话,我也没脸去讲情。


  我给小蒙和乐家舅舅牵线,是看你们孤儿寡母不容易,想给你们找个靠山,可惜,你们一家也太令人失望了,小孩子一次又一次的犯错,大人不仅不管教,还一味包庇,是你们自己将一段好姻缘给折腾没了。


  现在周夏龙他又娶了新媳妇,有道是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现在小蒙和周夏龙离婚了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你们还想让我去破坏乐家舅舅的婚姻,你们想得出来,我却是绝对做不出那种缺德事。”


  听到尹老校长连家门都没让人进就拒绝帮忙讲情,李婆婆急得数次想打断老校长的话都没成功,当听说周夏龙又娶了新媳妇,整个人都呆住了,脸涨成猪肝色:“周夏龙他他……他又娶媳妇了?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李小妍也惊呆了。


  蒙嫂被尹老校长说得脸色通红,听说周夏龙又结婚了,脸色刷的一下惨白,嘴唇直哆嗦:“他……他又结……婚了?”


  原本在尹老校长的人不知道老校长有什么事,听到他说的话,也纷纷站起来,走出去看。


  当看到李家祖仨,听到那不敢置信的语气,来找尹老校长的人嘴快地接过话头:“乐家舅舅七月初七那天就结婚了,那天可热闹了,周家开着乐家姑娘那辆一千多万的车接新娘子。


  男家没发请帖,家里也有二十几桌,据说乐家姑娘坐了上席,给足新娘和新娘娘家人脸面,现在整个乡街的女人谁不羡慕周夏龙的婆娘命好呀。”


  他说一句,李婆婆蒙嫂李小妍的脸就白一分,到最后,仨人的脸惨白如纸,没有半点血色。


  以为周夏龙再离婚后名声会烂大街,可他的名声不仅没烂,反而转身又结婚,从离婚到结婚才十来天,可以说是是前脚离婚后脚就结婚。


  李小妍以为只要找尹老校长出面到周家那边说说,就凭周夏龙与妈妈结过婚生活了半年,周家不可能不给面子,妈妈仍然能回到周家。


  谁能想到,周家根本没给她妈妈回头的机会。


  李小妍的脸白得没有一丁点的血色,周夏龙他又结婚了,妈妈再也回不去了,她怎么办?

  李婆婆只觉天晕地旋,差点站不住,一把抓住身边的小蒙才勉强站稳,慌乱得不行:“不,不可能是真的,一定是假的,一定是周家弄得假消息。”


  “乐家姑娘声名如日中天,乐善就一个亲舅,嫁给乐家舅舅等于嫁给了一条通天大道,哪个没结婚的女人不想嫁,我们村有个才二十来岁的黄花闺女也想嫁给他,可惜刚知道周夏龙离婚的消息又听说要结婚了,没机会了。”


  周家是良善之人,嫁去周家的女人都过得挺幸福的,周家男青年们历来不愁娶婆媳,何况是乐家的舅舅周夏龙。


  李婆婆脑子嗡嗡作响,眼前一片星星乱闪。


  李小妍愣愣地看着说话的人,好像听清了他说的话,又好像没听清。


  蒙嫂嘴巴动了几下,没发出声音,眼泪扑簌簌地落下。


  尹老校长看着祖孙仨倍受打击的表情,并不同情她们,李家祖孙以为周夏龙年龄大了,不敢再与蒙嫂离婚,使劲儿的作妖,这下好了,把小蒙是周家媳妇的身份也给作没了。


  “你们回去吧,与其带着李小妍到处拉关系,不如回二中向领导和被骗的学生们道歉。”


  尹老校长给了最后一句忠告,和来找自己的人转身回自己家客厅。


  提到二中,李小妍哇的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叫“妈妈,我怎么办我怎么办……”。


  蒙嫂好像被抽走了一半魂魄,颓然无力地看着尹老校长的背影,听到孩子的哭喊声,默默拎着东西转身走向校门口,声音干涩:“我们回去吧。”


  李婆婆早就六神无主,一把抓起孙女,拖着孩子追上小蒙的脚步,慌乱得语无伦次:“小蒙,小蒙,现在怎么办?”


  “妈,你自己回村,我带小妍回县里。”蒙嫂心里空空的,都不想再多说一句话。


  “要不,我们再去梅村求求乐家姑娘…”李婆婆心慌得厉害、


  “不要再去了,再去,让别人知道了只会骂得更难听。”蒙嫂心头苦如黄连,周夏龙离婚不到半个月又结婚,根本没想过给她留一丁点后路,犹如当初她与自己结婚,也是不给刘桐留后路一样的决绝。


  李婆婆张了张嘴,垂下了头,现在小村里的人说话已经不好听,如果骂得更难听……她不愿意再想下去。


  回梅村周家最后的一条路也断了,李小妍完全不知道怎么办,哭哭啼啼地哭个不停。


  蒙嫂心神俱疲,没什么力气,又怕被工地上的人看到她说闲话,拖着沉重的步子匆匆的快走。


  仨人来时匆匆,离开时走得更急,急急忙忙走出九稻初中,再去乡街,李婆婆打了个电三轮回小村,蒙嫂带着李小妍坐电三轮车去上庄乡乘回县城的巴士。


  第五百零七章 临时工变零工(1更


  乐小同学并不知蒙嫂一家仨口去了九稻初中,她20号上午窝二楼写诊断书,半上午时,建筑公司的几个主管送合同到乐家给她签字。


  曹婆婆的房子由建筑公司包工包料,总计二十六万。


  小萝莉看过合同,愉快签字。


  建筑公司的主管们拿了合同,也没多留,从乐家辞出,又去曹婆婆家现场考察材料的堆放问题。


  送走建筑公司的人,乐小同学继续写诊断书,努力了一个上午,也终于将所有她免费看诊的病人们的诊断报告书搞定。


  无事一身轻,她决定放飞自我时,接到老校长电话说蒙婶一家仨口上午去找过他想请他讲情,对于蒙某人一家人的行为,她听了就笑笑。


  前两天尹老校长给她打过电话,据说是蒙嫂正在四处奔波,想给李小妍转学去市里,拾市有两所高中打电话向尹老校长了解过情况。


  李小妍自己做错事,不承认还逃避责任,蒙嫂不想着让孩子面对现实承担应有的责任,只想着换学校,纯属自作死。


  李小妍要是能成功转学还好,要是没学校接受,二中知道了她们母女的行为,只会彻底放弃李小妍。


  所以,不作不死,蒙嫂和李小妍纯属在作死。


  也确实如小萝莉所料,二中的领导们和李小妍的班主任在数次三番打电话催蒙嫂带李小妍回学校协商解决方案,而家长表面敷衍了事,背后在想着转学,也失望至极,彻底的放弃李小妍。


  原本领导们只想着给李小妍留团察看和记一次过的处罚,让她再向学生们道歉,以后再督促李小妍知错就改,让她成回头的浪子。


  结果,李小妍拒不接电话,家长明明在找学校想转学,却以李小妍情绪不好为由敷衍他们。


  失望了的领导们,果断的通过将李小妍开除团籍的表决,并且迅速上报县团委,在得到批复时即公布。


  蒙嫂在九稻初中碰了壁,带着孩子从上庄乡乘车回到县城,马不停蹄赶去二中找校领导。


  当她找到校领导,想向老师和领导们道歉,领导们没训人,反而苦口婆心地劝家长说孩子情绪那样不稳定,只怕受不住舆论打击,为了孩子不致于出现心理方面的疾病,最好给孩子换个环境,或者让孩子在家休养一年半年。


  一句话,就是学校是在劝家长和李小妍自动退学!

  蒙嫂最初没明白,后来才反应过是因为自己前几天想去找学校,总以孩子情绪不稳定为由拖延时间,领导们失望了,不想让小妍继续在二中念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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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当时只觉天旋地转,差点当场晕过去,愣愣的坐了半晌,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哭着恳求:“领导,求你们再给我的孩子一次机会,前几天我没带孩子回学校是我不对,可是孩子是真的吓坏了,做为一个母亲,我做不到不心疼孩子……”


  “你说的心疼孩子,就是想给李小妍转学,以此来逃避责任?”领导们心里也不舒服,家长之前拒不配合工作,现在说几句她就下跪,用道德绑架人,装弱博同情。


  好在公办室也有女性,强行架着某家长将她扶起来摁坐下去。


  自己想给孩子转学的事被学校知道了,蒙嫂大脑嗡的一响,一张脸再次血色全无。


  李小妍也吓呆了,如果领导们知晓她想转学又没学校接收,以后还怎么看待她?

  “你们想转学,我们不会阻拦,你们什么时候找到接收地方,那边开了接收单,或者在网上提出转学籍申请,我们这边会全力配合。”


  领导们说得很直白,也不愿再啰嗦,下最后通谍,李小妍还想继续在二中就自己承担该承担的责任,以后遵守学校纪律,别再搞事。


  李小妍后怕被开除以后再没学校读书,一个劲儿的点头,说自己知道错了,她愿意道歉。


  想转学的事就那么猝不及防的被揭破,蒙嫂再次遭受了一次打击,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走出办公室的。


  李小妍也吓得像丢了魂似的,连哭都不敢哭了。


  母女俩失魂落魄的回到租房,熬了一宿,第二天清早又去学校。


  李小妍回到学校,发了书面道歉书,说自己不应该偷拍乐家照片,更不应该以拿乐韵的读书笔记来骗取大家的信任。


  她的道歉并不真诚,被骗的同学并不买帐,纷纷谩骂指责。


  李小妍回到班级,被全班孤立了。


  蒙嫂担心小妍回到学校会跟人打架,在学校守了小半天,等学校上了两节课,小妍平安无事,她才回租房。


  她也没功夫休养,下午去上工,刚到工地又被工头请去办公室,通知她说因为她个人原因,以前临时工合同作废,她想在工地干活只能算是零工。


  临时工也享受与正式合约工一样的福利,而蒙嫂正式上班不到一天就请假,当时说是请两天假,之后下雨,她也没打电话给工地,昨天与上午也没有请假,她的行为形如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由临时工变零工,工资也由固定变不定,建筑公司合约工人们每月的福利自然也没了。


  建筑公司的合约工人也没什么大福利,就是逢年过节有一二百块的补贴费,夏季有高温补贴,以及一个月满勤60块。


  如果表现得很好,某个组别或项目提前完工并质量保证,或者有其他良好表现,也有一定量的奖励,在工地上的工人一般每个月额外补贴二三百块。


  二二百块钱看似不多,对于只能做苦工讨生活的农民工来说是一笔相当丰厚的福利。


  跑了几天,转学没成功,连临时工的工作也失了,蒙嫂走出工头们的临时办公室,眼泪像泉水一样淌个不停。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顶头风。


  她所遭遇的正是那样的困境。


  蒙嫂心里苦,还得抹干眼泪,自己去工地报道,在外面跑了几天花了不少钱,再不挣钱,坐吃山空花光积蓄,以后没钱送小妍读大学。


  21号天晴稳了,陈大脸上午就去工地,何嫂带着小女儿守在家里,等到晌午过后,陈晓竹也终于如期醒来。


  乐小同学给陈晓竹做完针灸,给服了安神药,让她继续睡,也让受震的脑髓恢复。


  也因此,陈晓竹一觉睡到21号才醒,她睁眼看到妈妈和妹妹守着自己还吓了一大跳,然后半晌才回想起爷奶带着大伯来抢衣服打人的事,也急哭了。


  何嫂也猜到大伢崽急什么,赶忙说那天乐家姑娘赶来救场,将她们的爷奶大伯一家给整治了一顿,没让人抢走衣服。


  她先安抚住女儿的情绪,然后才说她们被陈雷一家打成什么样子,说晓竹被打成脑震荡,多亏乐家姑娘针灸才让她平安无事。


  陈晓竹知晓乐家姐姐帮自己家报了仇,整个人容光焕发,丝毫不介意被剃掉的头发,麻利的把自己收拾好,吃了妈妈给自己留的饭。


  何嫂等大伢崽吃了东西,带着两个崽儿,拎着两只鸡送到乐家。


  乐小同学20号上午写完了诊断书,等燕帅哥复印好了,晚上她再加盖印章,因为复印时一式二份,加上原件一共三份,她忙了一个晚上也没戳完章,21号上午又忙了将近半天盖完章。


  终于从公务中解放出来,小萝莉吃了午饭,开开心心地搬出工具捣凉粉果,准备做凉粉。


  整个暑假,她忙得没空,没亲手做过小吃,终于有点闲时间,决定给老爷子、老太太们做点拿手小吃。


  乐爸周秋凤上午出去将预订的糯米过称付钱,也全拉到村办楼前搬进直升机内,下午乐爸去放牛,周秋凤在家给姑娘打下手。


  何嫂带着伢崽过来,周秋凤招呼着人坐,也没客套的收下了何嫂家送来的土鸡,小乐乐帮大脸家解决了陈雷一家子,若不收他们家送的东西,大脸一家子反而心生不安。


  周秋凤也留娘仨人在家玩,何嫂家里有事,坐了一个钟先回家,陈家小姐妹留下来和曹家小姐妹玩耍。


  曹婆婆将随身物品搬到周家,也在周家住下,上午就和周奶奶带着伢崽们到乐家玩。


  陈家小姐妹和曹家小姐妹有伴,玩儿得超开心,周天明一个大男孩子不跟女孩子玩,他自己看书学习。


  陈家小姐妹和周家老少们晚上也在乐家吃饭,然后又喝了凉粉才开开心心的回去。


  小萝莉给诊断书加盖了印章,燕大少又忙了起来,他拿着加盖有印章的原件去扫描存档,并且第二天上午也忙了小半天才扫描完,然后将行李物品与复印件打包,送上直升机。


  当天是22号,农历七月十五,也是大华夏国的传统鬼节,当天很多地方的人会烧纸给祖先。


  乐小同学在家过了七月半,于23号早上启程去首都,晁老爷子晁老太太和王师母也一并回京。


  武老太太送走晁老太太和王师母一行人,她也愉快地回家,乐爸担心老人家的安全,亲自将老太太送回去。


  回京的时候,乐同学自己当飞行员,飞至秦省又去宣少家一趟,将卸载一些空箱盒,再顺路捎带了几十箱东西回乐园。


  第五百零八章 寿宴(2更


  乐园的主人溜回家乡度假,阿玉坊主等人可没因炎暑而怠工,大家起早贪黑,加班加点的赶工,每天忙得热火朝天。


  在8月中旬,乐园也接待了好几拨访客,有三拨是东园之东的住户,有几起是受人委托到乐园探听虚实的访客。


  阿玉坊主等人并没有将访客的事告诉小姑娘,谁都没打扰她的假期,一帮修士们只顾着赶工程。


  事有轻重缓慢,工程也有主次之分,修士们主要的目的是赶工建筑台基,因为小姑娘建的房子的梁柱之间的误差度几乎可以忽略不计,需要由主人亲自安装柱础石和竖柱、安装主梁枋。


  修士们急人之所急,日夜赶工,功夫不负有心人,赶在鬼节前将新院的后罩房和东西厢房、东厢耳房、南房的台基工程如期完工,仅只有西厢房配置做卫生间的耳房和南房最西端预计做厕所和澡房的水处理系统还没修建好。


  鬼节当天,古修们休整,23号又上工。


  乐同学一行人于半23号的下午后才回到乐园,直升机抵达时,古修们、工人们顶着太阳在干活。


  燕行先送了王师母回青大,再将晁家两老送回家,然后才载着小萝莉回乐园,直升机降落后,他和来帮忙的厨师青年们卸载箱盒。


  乐小同学先送行李回四合院,再溜去工地,看到老少爷们干活的场面,笑得小嘴巴快咧耳后根去。


  阿玉坊主逮着小丫头巡视工地。


  后罩房、东厢房的耳房台基完工,西厢耳房和南房最西端做浴室卫生间的区域正在建水处理系统。


  建水处理池需要的人手有限,其他人员在挖修围墙基槽和建垂花门墙的基槽,还有一支人马在给主院上房台基四周加砌砖。


  转悠一圈,乐小同学也走马上工,将运柱础石的车开进上房前的空地,麻利的搬柱础石。


  看着小丫头从车上抱着承柱石就跑路,阿玉坊主好气又好笑,叫了一支人马过来,等小丫头放一块承柱石又回来,抓着她就数落:“你个小丫头急什么急,哪用得着你亲自动手,你只需站在这里说哪块承柱石放哪。”


  “哎呀,事事都让你们来,我不好意思嘛。”挨逮着就戳了一下脑门儿,乐韵窘窘的。


  “什么好意思不好意思的,等你的园子建好,我们是要常来小住的嘛。”阿玉坊主将小丫头拎到一边,捋起袖子自己扛起一块石头就走。


  负责搬柱础石的修士们也纷纷点头,小姑娘愿意让他们当苦工,他们将来来乐园参悟才能住得心安。


  大伙儿如此热心,乐小同学也不矫情了,只管出嘴,说明这一块柱顶石放在哪个位置,哪一块应该放哪个位置。


  厢房的柱顶石全部对号入座,再之是东厢的耳房,然后搬运后罩房的柱顶石,再搬南房的柱顶石。


  西厢耳房和南房最西端的卫生间、沐室房的几个柱顶石也搬到场地附近,也成功的清空了两部货车。


  搬完了柱顶石,也差不多到傍晚,乐同学先回合院洗涮。


  吃了晚饭,小萝莉给了众修士们一箱茶叶,让他们自己安排分配,再她与阿玉坊主等人闲聊。


  阿玉坊主等人将以前抬价现在想脱手房子的某些住户委托人来打探消息的事转述给小姑娘,然后再说东边有三家也在找她。


  东家的住户有一家是家里的顶梁柱摔了一跤摔成脑溢血,花了几十万还没治回来;另一家好像是炒股,亏得血本无归,还欠了一屁股的债;

  还有一家纯属子孙不争气,竟然走了歪路,干起了当蛇头的勾当,新历6月底落网,调查到8月初才捋顺了始末,家属想保人只能给受害者巨额赔偿。


  三户人家急需钱,找不到别的门路,找上乐园主人想卖宅基地应急。


  乐小同学询问了东边住户的位置,心里有数,告诉傅哥等人如果东邻谁再找来让他们开个价,如果合适可以考虑商谈,至于西边与园西后面的那几户,免谈。


  小萝莉没把别人想卖房子的事放心上,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吃了早饭带着证件风风火火的离开乐园,前往y国驻华夏国的大使馆办留学签证。


  燕大少自然当小跟班,他陪着小萝莉外出。


  两人刚走不久,东边有意卖基地的人家再次登门拜访,听闻小姑娘去办理出国签证,先各自回家。


  乐小同学没开直升机,一路骑共享车和乘地铁,换来换去的折腾一通,赶在九点前到达使馆,排队等到十点后才轮到她,再将填好的资料和证件递交给工作人员。


  面签毫无犹问的过关,然后就是回去等消息。


  小萝莉也没拖泥带水,又一路马不停蹄的回乐园,她回到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还没到十一点半。


  小同学舍不得浪费半点时间,捋起袖子下工地,安装柱础石,她争分夺秒的干活,忙到大部队收队时才收工。


  东边的三家住户派了人守着乐园大门,知晓小姑娘在正午前回来了,等到过了中午饭点,再次登门拜访。


  第三次登门拜访也做足准备,连地契和户口本、身份证等资料都备齐,还有自己拍的房子的照片。


  乐小同学在会客厅接待访客,三位住户是自己想把房子卖给乐园主人,自知没有谈条件的资本,没有提任何附加条件,是以市价卖房。


  小萝莉没压价,先去现场转悠了一圈察看地形与面积,回头即以市价接手三位住户的宅基地,她愿意接手的原因也是因为他们的房子位置就在新建主院东墙所对的区域。


  新建主院落成后,四合院的东围墙距离圈围乐园的东边围墙最近的距离不到五米,最宽的一些区域的最大距离也仅十二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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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体来论,四合院墙与外围墙的距离太近了些,如果东边有住户愿意卖宅基地,乐小同学还是愿意再增宽地盘。


  三户人家恰好是前后宅,能串成一线,最南边的一户人家的大门大约在乐同学新主院的南房与垂花门之间对过去那个位置,后面两家朝北方向排。


  南边的第一户是一进的四合院,中间一户有三进的四合院那么宽的宅地,北边一户也有四百多平。


  三户人家的宅基地串起来,南北进深方向约87米,东西面阔最宽约29米,最窄处18米。


  乐园主人接手了宅基地,而且是现付款,原户主们也没拖延,收了钱即和小姑娘去土地资源部办理过户手续。


  小萝莉雷厉风行,燕行那叫个无奈,他只好先打电话给队里让人联系资源部那边给开一下方便之门,再开直升机拉人过去。


  有快捷通道可走,办手续很快,填资料,交税,一个多钟后,原本属于别人的房子又一次落到乐小同学的户下。


  燕行默默的当工具人,顺便帮小萝莉将拆建证也给办好,他再将另两户人家和脑溢血病人家的两个家属拉回乐园。


  小萝莉么,她与那位脑溢血病人的另两位家属直接去了医院,病人住在隔离室,属于危重病人。


  乐同学进房病看过情况,利索的现场针灸。


  一次针灸疗程历时二个钟四十分。


  做完针灸,病人转去普通病房,乐小同学自己回乐园。


  小姑娘还没回到她的地盘,转去普通病房的病人在天色擦黑时就转醒,自己醒来就一骨碌爬起来,嚷嚷着要上班。


  前几个钟前病人随时会挂,转而就转危为安,还生龙活虎跟没人事似的,病人家属喜极而泣。


  同时也无比羡慕那些得到小姑娘一次免费治病承诺的宅主,那些住户不仅得到了双倍的钱,还得到一次活命的机会,太值了。


  乐小萝莉从医院赶回乐园已经是晚八点,她洗涮一番,吃了帅哥们给留的饭,与修士们加夜班安装柱顶石。


  安装了柱顶石,众人收工。


  修士们打坐,乐小同学呆在自己卧室,画了半宿的图纸,给扩建了地盘的乐园重新画地图。


  翌日即是8月25号。


  当天是t市大学正式军训,送孩子到t市读书的陈辛与老婆,在学校围观儿子被操练半天,乐呵呵的中午启程返乡。


  夫妻们回家时没再去乐园,从t市乘车到首都,再直接乘高铁回湘南省。


  而乐小同学并不知表伯父在t市玩耍到25号才回家,她早上和修士们开即竖柱工程,上午将东西厢房和耳房、后罩房竖起柱子,下午再铺砌花岗石和大理石,安装梁枋。


  因为人手多,修干们又加班加点的赶工,南房最西端的浴室和卫生间、西厢耳房的卫生间的水处理系统在24号半夜,即25号的凌晨就完工。


  刚完工的工程需要晾一晾,因而,小萝莉和阿玉坊主先给厢房、东耳房、后罩房竖柱安枋。


  晚上修士们又加班,一支小队装梁枋,一支小队协同小姑娘安装好了西厢耳房和南房最西端的柱顶石,再竖柱,铺花岗石和大理石。


  忙了一宿,南房的柱子也全竖立起来,并且也安装好了起衔接作用的主梁枋。


  完成竖柱拴架工程,乐小同学再不管啦,她呆在书房画图。


  工人上工时,西边与北边的几户人家结伴拜访乐园主人,他们昨天得到确定消息,知晓乐园主人买了东边三户人家的宅基地,而且还治好了某家的那位脑溢血病人。


  燕帅哥去使馆帮小萝莉拿签证,宣少代小美女接待访客,给与访客的答案是无比的坚定——小姑娘不买西边和园子西边的北边的宅基地。


  结伴到乐园的户主们,自己带价面谈,原本开价只比高出市价四倍的价,眼见谈判不成功,再次自己压价压到市价两倍半,再降到两倍。


  宣少就一句话,不管卖主什么价,哪怕打个对折,园主也不买。


  被拒绝的住户心中愤然,面色难堪,不甘的离去,转而又去东边邻居打探价格,听闻东边住户是以市价出售宅基地,而且并没有提任何附加条件。


  几大住户又急又恼,愤而以市价2倍的价格挂牌出售。


  乐小同学懒得关心那些以前想宰自己的住户的房子卖不卖得出去,她开开心心的拟定新计划,重新绘制乐园的图纸。


  她一连画了一天半的图纸,27号下午又去园里转悠,勘测地形,再立标尺,在西区划定建房子的台基地。


  阿玉坊主跟随小丫头测量了基地,再提溜她去东边新购的宅子转悠,确定哪些材料可以保留,哪些交给建筑公司处理。


  乐小萝莉将画好的图纸交给阿玉坊主,安安心心的等着随师母万俟教授去参加寿宴。


  王师母从e北回到青大,闲着没事就练练舞,练练琴,小日子过得挺滋润的。


  到了28号这一天,她中午就收拾好了随身物品,和老万俟于午后出发去乐园,他们到达乐园才四点多钟。


  夫妻俩在乐园梳洗换装,然后就逮着个粉嫩嫩的小丫头瞎折腾,坚持要把她扮得美美的。


  乐小同学被折腾得不轻,最后坚决将教授哄她穿正统大红吉服的馊主意抛之于脑后,把没事就爱折腾她脑袋的教授和师母请走,自己将被弄乱的凌云髻重梳整齐。


  她不肯换耀眼的衣裳,就穿着自己挑好的上白色下蓝色的齐腰襦裙,外面还套一件紫色半臂对襟琵琶领的罩衫。


  换好衣服,待夜幕降后出发。


  燕大少也跟去,他把自己收拾得人模狗样,开开心心的当司机,开着一辆黑色幻影代步,直奔某目的。


  乐同学不爱交际,连国宴都不愿意去凑热闹,更甭说谁的私人宴会,要是换作是什么商业宴什么私人晚宴,她会坚定地拒绝。


  但,师母想带她去的寿宴不是一般的应酬寿宴,寿宴的主人是师母的最小的一位师叔,还是九十寿宴。


  王师母的小师叔姓佟,佟恪,是位儒学大师,国画、书法大家,古琴大师,曾任连任两任华夏国书画协会副会长、一任会长,担任过国家音乐协会会长,现仍为国家音乐协会的名誉顾问。


  佟大师致力于传扬传统国学文化,待人亲和,但凡青年辈们有心学国画、书法、古琴,他都不吝指点,在文艺界享有盛名,并受人敬重。


  他以前很低调,不过大寿不办宴,如今年届九十,其弟子们费尽九牛二虎之气才说服老师,为他举办寿宴。


  王师母的老师早已经仙逝,比她大一辈的师门长辈仅两人健在,佟大师即是硕果仅存的两者之一。


  她以前没机会带自己最心爱的小棉袄去见长辈,这次趁着师叔九十大宴,自然要拉着小棉袄去见见自己的师门长辈。


  第五百零九章 为发小怼人

  自己的小棉袄愿意跟去见自己的同门师叔,王师母特别开心,脸上笑开了花,拉着粉团子的小手儿,一个劲儿的说不管寿宴上有谁,小棉袄不愿意说话只需点点头微笑就行。


  被自家娘子丢于一边的万俟教授,心里打翻了醋坛子,还不能让酸水往外冒,甭提多郁闷了。


  燕大少最乖觉,不吭声,只安安静静地当个司机,载着两老一少直奔佟大师的女儿家。


  佟大师有一子一女,儿子继承了儒家思想,是文史类学教授,女儿对经商感兴趣,子女皆没有继其全部衣钵,反而是弟子们继承了他书画、音乐方面的传承。


  因他老人家低调,自己本身没有大房产,他的弟子与他子女们合计之后,寿宴地点设在他女儿佟女士的家。


  佟女士年轻时经商,积累到不少身家,在京有一栋上世纪初建造的、融合了东方与西式风格的别墅,曾经是某位做海外生意的富商所建造的宅邸。


  富商建造的豪宅,二楼是主人生活起居处,有一部精致的旋转楼梯连接一二楼,一楼是举办舞会的大厅,还有喝下午茶的雅厅和咖啡厅,背后也有家佣房和厨房。


  为了给老师/父亲祝寿,佟大师的弟子和他女儿将一楼大厅精心布置过,墙上或柱子、旋转楼梯等各处挂上了字画,有些区域也摆放古董、花卉。


  因为佟大师还是位音乐家,门生们众多,他老人家过大寿,少不得会有学生或同行的晚辈们表演节目,而因又在大厅临时搭建了小型舞台。


  考虑到有些人工作忙,哪怕周末也不得闲,若开席时间太早别人赶不及,因而将晚宴定在晚八点十分开始。


  晚宴开席时间是八点后,大部分客人们都赶早,六点多钟后陆陆续续的抵达佟女士的别墅。


  部分人员之所以提前一二个钟就到了,为的是想趁开宴前的活动时段认识一些人,尤其是那些暂时业内还没有任何名气的年轻一辈,跟着长辈们就是奔着认识同行前辈的目的而至。


  有些人员则是想碰运气,如果早点到,说不定有机会得到佟大师的单独指点。


  有部分人员则是因为是佟大师的好友,先到一步也是与佟大师先见个面,私下聊点体己话。


  佟女士与同门师兄弟姐妹们负责招呼客人们,仅只请了圈内德高望重的前辈们上们去二楼私人客厅与父亲/师父/师叙话。


  没有机会登二楼的客人们在大厅赏字画或古玩,或与熟人们交谈,或者向同行介绍带来的小辈。


  万俟教授的大儿子夫妻忙,没去佟女士家,他家小儿媳妇也有公干,王宏智带了侄儿和儿子去佟家。


  王宏智带着两孩子刚过七点十分就到达别墅,被老母亲同门师兄姐妹们的后辈们招待,他们也不急着去见佟老,等着家里的两老到来。


  佟女士听说大师伯家师妹的小儿子来了,招呼了一拨客人,去见同门师妹家的孩子。


  她在去找人的途中,听到有人喊“佟姐”,不得不停下望过去,看到是文艺界圈的中流砥柱,颇受父亲赞评的古筝、舞蹈大师胡大师和三几人,笑着打呼:“胡大师,你们几时来的,我太忙了,竟没看到你们,失礼了。”


  胡大师虽然是大师级的古筝大师和舞蹈家,他年青时家贫,受过佟大师的指点和照顾,始终记得佟老的指点之恩。


  他已经是年近七十的老人,黑头中也有了白发,收拾得整齐,看着挺精神,身边跟着他的两个弟子和弟子有意培养的青年辈。


  他站在佟女士面前,人比她高,却如弟弟对姐姐一样的恭敬:“佟姐您客气了,我来时看到您那边忙,便没去打扰,我有一年多没见到佟老,他老家贵体可好?”


  “有劳挂记,我父亲他挺好的,听闻你和几位国画大师前几个月在国外举行了民族音乐、舞蹈巡演,在海外反响极好,老人家十分高兴,大赞咱们的国粹传承后继有人。我父亲他这会儿正在楼上与几个多年不见的老友畅谈,暂时还未下楼。”


  胡大师对自己父亲敬重有加,佟女士的笑容更深。


  一句“咱们”也让胡大师深深动容,也倍觉亲切:“佟老有老友来访,自是人生乐事,我稍后等老人家有空了再去给他老人家拜寿。”


  说着,叫弟子们向佟姐问好。


  佟女士们夸赞了几句,当胡大师的弟子带来的两青年向前来,她的目光在女青年身上多停留了一下。


  那女青年穿着白底绣荷旗袍,秀发梳成圆髻,戴珍珠耳环,面容妍丽,有着江南女子的清丽婉约和书卷气。


  佟女士总觉得女青年有点眼熟,又想不起是哪个熟人的后辈,便没有说话,当女青年的老师介绍人说出“王紫蔫”的名字,又介绍说女青年曾在青大读书,业余课修过舞蹈和古典音乐,恍然大悟。


  是了,她家师妹王诗雅是青大艺术系的指导老师,很多学生业余选修古典舞蹈和音乐也是师妹指导的,她在师妹的学生毕业影集里看到过女青年。


  因女青年温婉清妍,一看就是适合学舞蹈的苗子,她还问过师妹是不是收到了得意弟子,所以印象较深。


  王紫线嫣原本是医药专业,因她在读妍的学校某次活动演出时被胡大师的弟子无意中相中,又知王紫蔫在舞蹈和古筝方面极有天赋,有意收做弟子,从而带来圈子里见世面。


  佟女士明悟为何眼熟,心中波澜不惊,面无异色,仍如旧般客气的赞美胡大师弟子有乃师之风云云。


  客人们很多,胡大师也知道主人很忙,没好意思占着佟姐的时间,聊了几句请佟姐先去招待客人,他也去与老友们打个招呼。


  佟女士客气一番便先行,路上又与几起人员寒暄了几句,找到王宏智,见面打了招呼,开门见山地问两个小的:“你们奶奶太后还在e北休假吗?”


  “佟姨奶奶,我奶奶她老家前几天回京了,奶奶和爷爷从青大过来,还在来的路上。”万俟大少恭敬有礼的回答前辈的问话。


  “哎呀,回来了就好。”佟女士顿觉身心愉悦,嘱咐了仨人若他们家太后来了去告诉她一下,想走时又想起个事儿来,低声告诉两小青年:“青大那个以前想拜投我师妹门下的王什么嫣也来了,你们俩给我去观察观察,她有什么企图。”


  “王紫嫣?”自家哥哥不知道青大的事,王二少当即就将人对号入座,特别惊讶,那位想抱他们家太后的大腿没成功,没想到又找到了新目标,看样子还成功了啊。


  “对,就是这个名,小晨啊,你认识就更好了,任务交给你们哥俩啦。”佟女士抓到个小侦察员,毫不迟疑地将活儿派给小家伙,然后,心情轻快的去招呼其他客人。


  听说某个王同学混进了文化清流圈,王二少也坐不住,拉了哥哥混进客人群里,稍稍找了一阵就找到目标。


  哥俩也不近前,就在不远不近的地方观察,看王某同学接触过哪些人,研究她的最终目的。


  王宏智比较懵,他还不明白佟家姨怎么会让小晨和小晔去搞盯梢,难不成担心那个王什么会破坏佟老的寿宴?


  搞不懂,他也没钻牛角尖,先搁下不管,发信息问老父亲到哪了,得到回应说快到了,也放下心。


  实际上,他放心得太早,他家老父亲说快到了的“快”并不快,他等到七点四十几分还没见人。


  前往佟女士家的客人,最初的大部分人员是文化圈子里的,将近七点半,其他各界人士也纷纷接踵而至。


  也因离八点不太远,先到的客人们也纷纷对号入座,没有名字的那些客人自然去没有放人名牌子的席位。


  佟老的弟子们上楼请老师下楼。


  佟老与三几个好友从二楼移到一楼,他的好友们也去了席桌,佟老坐在大厅中央临时摆的一张桌子前,面对门口方向,接受客人们的祝福。


  客人来了一拨又一拨,将近五十分时,柳老和腾老、以及与他们相好的几位老人也相约而至。


  柳老退休后闲下来,与腾老相处的时间多,所以他被腾老也“引”进了文化圈,没事就去练练字,赏赏画,去古玩街转悠,现在俨然是半个圈内人。


  腾老与佟老的弟子是朋友,他和他的几个老友自然也在邀请之例,几位老人携了后辈在侧。


  柳老身边也跟着柳小三,倒不是柳大少想当小尾巴,他纯属是被老爷子给强行揪着去附庸风雅


  柳大少老实地跟着老爷子,没办法,他要是不老实,老爷子就会强权催婚,他和小媳妇的关系目前不宜公开,他只有暂时乖乖当个乖孙子。


  与主人打了招呼,送了寿礼,柳老与腾老几人去找自己的位置,找到后坐下,不再乱走,有认识的过来打招就聊聊。


  柳大少也找到了自己的圈子,是与他熟悉的圈子里的青年一辈,其中之一就有佟女士的孙子佟三立。


  佟三立与周董的小儿子周憺、柳少等从小就认识,也算是发少。


  周憺与母亲出席佟老的寿宴,周夫人与佟女士是旧识。


  国院刘老的孙女刘姝华也随家族长辈们参加佟老的寿宴,也在贵圈的青年群中,看到柳大少,走过去打招呼:“柳少,好久不见了。”


  “好久不见,刘千金,余少。”柳向阳看到与刘千金一起过来的青年,笑得春风荡羡:“我说余少,你和刘千金两个还是像大学那样子,总是形影不离,妥妥的是欢喜冤家嘛,像你们这样在无形中撒狗粮,也不怕撑死别人。”


  “柳少,别乱点鸳鸯,你明知道我心慕燕少,你也知道我与余少是发小,不是恋人关系,你这样说会让别人误会的。”刘姝华立即纠正柳大少的无心之失。


  “刘大小姐,别趁着小行行不在就拉我家小行行当挡箭牌啊,小行行有对象,他的对象不是你,你这样拉小行行当挡箭牌,那不是让人误会小行行跟你关系不一般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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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大少可不是怕事的主人儿,又当了回让人牙痒痒的直男,他会跟着老爷子外出,也是想在某些场合为小行行正名。


  直男的操作猛如虎,刘姝华被怼得笑容僵硬,尴尬得下不了台。


  “慕艾之心人皆有之,姝华心慕燕少也是人之常情,就如我心慕姝华,他人若误会那是他人的想法,只要自己行得正,不必在意别人怎么看。”


  余少与柳少打了招呼,被调侃时并有说什么,当见刘姝华被堵得下不了台,赶紧解围。


  “照余少这样的说法,就是说哪怕明知对方有对象或有夫有妇,因为自己心慕其人,只管按自己的心意来,不用在意会不会破坏别人的感情,不必在意会不会成为第三者,不必在意伦理道德,是吧?”


  柳少言辞犀利,比之之前的话更直白更直当,余少被噎住了,柳少的话全是坑,若不认同,那与他之前说的话就矛盾了,形同自己打脸,若认同,那就代表着三观不正。


  好在他也不笨,立即自我解围:“我说的是指在双方未有婚嫁的情况,若知晓对方是有夫或有妇之人,哪怕再心慕对方,也会立即断了自己的念头,免得给对方添麻烦,放手也是一种深爱。”


  “余少不愧是留洋高材生,见多识广,胸襟开阔。”柳向阳给余少点赞,这货脑子不笨,偏中意刘千金,大概就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儿了”。


  有余少解了围,刘姝华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自我找台阶下,说去与熟人打招呼,想远遁。


  她人还没走,听到主座那边有些喧哗,众人一齐望过去,见好几个人进了别墅楼大门,走向主人。


  青年们离得不是很远,也认出了人。


  佟老致力于宣扬传统国学文化,为非遗物质文化培养继承者,为国家的文化教育方面做出过杰出贡献。


  佟老是文化界的泰斗北星的一类人物,官方部门也派出代表来给佟老祝寿。


  晁一爷晁盛国,他自然也在例,还有王凌云和贺祺英。


  他们是代表官方出席,所以算是公务,没有携带家眷。


  几位大佬亲自来给自己捧场,佟老起身接待,主客寒暄几句,佟老请众人坐主桌,王凌云等人婉拒,送了寿礼,又寒暄一阵,由佟大师的弟子们领去客席。


  第五百十章 护崽

  对于有官方代表大佬来给佟老祝寿,文化圈子里的人并不奇怪,非圈内人吃惊归吃惊,也能理解,毕竟佟老是文化圈子里的老前辈嘛。


  官方代表差不多是踩着点儿来的,在客人差不多到齐的尾声入场,又赶在开席前十来分钟到,时间拿捏得极好。


  也因为几位大佬的到来转移了别人的注意力,刘姝华悄然回了自己的席座,余少与她同桌,自然共进退。


  几个大佬之后,便没什么客人。


  王紫嫣跟着老师认识了不少人,很多都是京市上流圈里的人物,不期然间发现了王师母的孙子,生怕有直男症的王瑞晨看到自己揭老底,尽量避着。


  她不知道王瑞晨家与佟老家有什么关系,旁敲侧西的向人打探消息,才知王师母与佟大师佟老的女儿是朋友。


  因为不想与王瑞晨正面碰上,她尽量跟着老师,也不敢太活跃,好在一直到入席后王瑞晨也没看到她。


  官方代表也来了,哪怕有些人见到熟人就在附近也没起身去走动,都坐在自己席位,只与就近的人交流。


  眼见马上就要八点了,自家父母还没见人影,佟家那边没人来问,却也频频望自己,王宏智那叫个急啊,他抻脖子都抻酸了,特别的郁闷,他家老爷子老太太究竟在搞什么名堂啊,不是说快了嘛?

  他不死心,又发信息问老爷子究竟到哪了,得到的仍然是三个字——快到了!


  看到自家父亲回的字,王宏智有种想撞墙的冲动,他要是再信老爷子的话,他就是头猪!

  他正气呼呼抠气,听到负责在外头“站岗”的佟老的徒孙整齐划一的声音:“雅姨好!”


  下一秒,他听到了他家老太太的声音——“你们好,我们来晚了,辛苦你们久等。”


  ?


  听到老母亲的声音,王宏智脑子里闪过加粗的问号,他家老爷子这次没骗人啊!然后就是一个闪电号,他好像说再信就是猪来着,算了,猪就猪吧。


  一手拿着份礼物,一手拿着手机的万俟教授,到了别墅门口也终于将手机揣进衣兜里,将自家娘子的手拿起来挽着自己的胳膊,雄纠纠地迈步进大门。


  其实,真不是他们掐点儿想搞什么“闪亮登场”,实在是与交通有关,当天是周六,车流量大,容易堵车。


  佟老也听说师兄的小弟子小诗雅会来,一直盼着,盼啊盼,脖子伸长了还没见人,直到听到外头有人喊雅姨,不由精神一振,忙喊:“一心,是小雅雅来了吧?”


  “应该是了。”佟女士笑着应了一句,望向门口。


  客人们听到声音也望向门口,转而就见一位身着蓝色八团花复古唐装的绅士携一位穿蓝色袄裙的美丽女士从容走进别墅大厅。


  那俩走在一起,男的儒雅,满身书卷气,女士看着像是三十出头,头发盘成高椎髻,蓝色袄裙的上袄收腰,裙子是非常轻盈的纱裙,衣裙颜色更衬得她肤白如玉。


  端庄温婉大美人挽着儒雅男士的手,两人眉目含笑,身姿优雅从容。


  当那两人进了大厅,厅里原本还有一些细微的交谈声也戛然而止,很多人以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王师母。


  佟老看到走来的中年夫妻,欣喜万分,正想叫,又猛地盯着夫妻俩后头高出一个头的男士,喊:“一心,雅雅丈夫后头那个人是不是贺祺诗的外甥燕家小子啊?”


  佟女士也望向师妹夫后头,看到那张俊得人神共愤的脸,先是想抚额,转而猛地一震:“这,不会是雅雅将她的小棉袄带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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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家外孙燕少是某个小姑娘的贴身保镖,虽说燕少柳少与佟三立也是旧识,因为请客人时是以她和师兄姐妹们的名义发的请帖,没有特意给燕少单独的帖子。


  他若与贺家人一起来,并不奇怪,但他反而与王诗雅一起来的,只有一种可能——小姑娘来了,所以他当然要贴身跟随。


  佟老与几个弟子也齐齐一愣,再下一刻,不约而同的站起来,齐勾勾望向中年夫妻和他们的后头。


  多看几眼,也发觉端倪——隐约能看到一点亮闪闪的东西,转而就看见王诗雅后头有蓝色的裙子一荡一荡的旋开。


  这一下,大家都确定王诗雅必定是带来了她无比宝贝着的那个小棉袄!


  佟女士的呼吸有点急促,立即朝外迎。


  佟大师有两弟子也在老师身边,猜到是谁来了,也随着师姐/师妹去接待。


  佟老的女儿名佟一心,他儿子名叫佟一意,人称佟先生,佟先生在招待官方代表,看到王家师妹来了,也向几位大佬贵客告个罪,疾行到父亲身边。


  王紫嫣看到有人来认出是王师母,当看到佟女士与人竟然去迎接,感觉不太对劲,如果王师母仅只是佟女士的朋友,用不着那般的热情吧?


  看主人家的态度,分明像是接待贵客似的。


  再一看,看到了丰神俊朗的燕少,心头一跳,莫不是……乐韵也来了?


  因为自己坐的地方离得远,看不到王师母身后,王紫嫣唯有期望自己想多了。


  当王师母与万俟教授朝大厅走了几米远,那些坐得离门近的人也终于发现了跟在王师母身后的穿着汉服的娇俏少女。


  “嘶-”看到那个穿着宽袖蓝裙的娇美粉嫩的女孩儿,许多人暗吸凉气。


  燕行走在万俟教授身后,腰杆挺得笔直笔赴的,心里的骄傲几乎要溢出心房,瞧瞧,他穿得是啥?


  他穿得也是复古的蓝色长袍,上裳是撒花,似裙子似的袍子绣有仙鹤图。


  衣服是小萝莉送他的!

  虽然,感觉长袍像是女生们的裙子,穿着略有点不习惯,但是,你瞅瞅,他与小萝莉的衣服是不是像情侣装?

  再四舍五入,等于他和小萝莉就是情侣了。


  元气满满的燕少,步伐格外的轻快,笑容也格外的温和,那模样,比起以前公众式似的温文尔雅形象更加的矜贵迷人。


  那风度翩翩,清贵俊美的模样,瞬间吸引了无数青年女性的目光,尤其是那些并不太清楚他身份的女青年,眼神灸热。


  身为万年小挫子,乐韵觉得最大的好处就是无论前面多少眼光都不会落到自己身上来,所以,她只需跟着走就是了。


  走了十几步,感觉右手侧和后背有无数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也不慌,一手轻摇折扇,一手拢在袖子里平放在小腹前,目不斜视,充当了一回淑女。


  万俟教授挽着自家娘子,气度昂扬,直视着前方,眼角余光观察四周,当看到佟一心亲自来接自家娘子,小小的骄傲了一把,看,他家娘子多迷人!

  佟女士接到师妹,笑得脸上开了花:“可把你俩等来了。雅雅,你是不是把你的宝贝小棉袄给带来了?”


  师姐一边说话一边朝后瞅,王师母松开了挽着老万俟的手,侧身将躲后头的小乖乖给拉起来,笑得满面春光:“是呢,心姐你瞧瞧,我家小乖乖可爱吧?师姐,你可别上手,吓坏了我小乖乖,我跟你急。”


  拉来自己的小棉袄,看到师姐的手蠢蠢欲动,王师母先给打了预防针,小乐乐不爱热闹,也怕到哪就挨人戳她的脸蛋,她好不容易才将人带来,可不能让师姐给吓跑。


  她家师姐与她一样,盼女儿没盼着,生的是两男娃,男娃生的又是男娃,可眼红别人家软软萌萌的小姑娘了。


  王师母生怕师姐对小乐乐的粉脸蛋下手,先给挡了。


  看到被拉出来的小姑娘,佟女士的目光像千瓦灯泡被点亮,炽亮炽亮的,转而就挨泼了盆冷水,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她瞅着粉嫩嫩的小姑娘那张嫩得能挤出水来的脸蛋,眼神幽怨:“雅雅,让我捏一下,就捏一下行不?”


  “不行,你这样儿一瞅就像是狼外婆,你会吓跑小乐乐的。”王师母哪肯将自家粉嫩嫩的小棉袄交给别人当面团子揉,当即将人又给塞背后,自己当盾牌给挡着,并拖了师姐就走。


  被师母抓着露面,乐韵只来得及打量走最前头的女士,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转而又被师母藏起来,有点懵,师母这是什么操作?

  师母拉着那位女士跑了,她也不纠结啦,愉快地当个小跟班。


  被拖走的佟女士,更幽怨了,她什么都没做,师妹就像防贼一样防着她了,简直……再没有比这更塑料的同门姐妹情了。


  跟着佟女士的几人,还没瞧清小姑娘长啥样儿呢,人就被藏起来,他们也只好跟着走,并且热络的招呼万俟教授和燕少。


  王师母拖着师姐一路走到了主桌前,然后才放开手,和老万俟先献上寿礼,再向长辈鞠躬问好,一致致祝辞“祝师叔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好好,你们来了就好。”佟老看到小师侄和她丈夫两口子恩爱如初,十分欢喜,亲手拉起师侄丈夫的手,也摸了摸小师侄的头:“我们小雅雅真漂亮,你十六七岁时也是这样子,穿着漂亮的古服像是从古画里走出来的仕女,每次穿着水袖的戏服跳舞能转十几个圈儿,像能飞起来似的轻巧灵敏。”


  “小师叔,师侄已经年近古稀,早转不动圈啦。”一把年纪还被叫“小雅雅”,王师母也害羞了。


  为了不再挨小师叔当小孩子,赶紧又拉出自己的小棉袄,献宝:“小师叔,我带我的小棉袄来看您老。”


  佟女士接过师妹送上的寿礼,捧着立在一旁。


  再次被师母放出来,乐韵总算看清了寿星佟老的样子,老人精神足,气色也不错,一看就知应该有着良好的作息规律,并且有适当的煅练,所以并没有发胖的迹象。


  耄耋之年的老人,头发几乎全白,留着一撮胡子,显得仙风道骨,又有儒大家的博学儒雅、豁达从容。


  第一眼看人,老人面相和善,一看就不是那种城府深沉之辈。


  第二眼看身,身体比较健康,没啥疑难杂症类的大毛病。


  打量了寿星两眼,乐韵将扇子塞进大琵琶袖子里的内袋里,送上寿礼揖礼:“欣闻佟老寿登耄耋,晚辈冒昧前来贵府蹭点福气,祝老寿星日月昌明,松鹤长春。”


  之前离得有点远,所以,当小雅雅第一次拉出小姑娘时,佟老没看清人,当小雅雅再次将人拉出来,终于看清了。


  穿着大琵琶袖齐腰襦裙的小姑娘,还披了一件薄如蝉翼的无袖罩衫,以披帛似的布带束腰,右边系玉禁步,左侧系着一只香包。


  小姑娘头梳一个圆环的凌云髻,正前簪一支金镶玉的五尾挂珠凤钗,发端又环绕了些镶宝石的珠花。


  小小巧巧的女孩儿,像朵含苞待放的莲花儿,水灵灵的,目如点漆,瞳若星子,似瑶池里的小仙童下凡,俏丽动人,可爱得紧。


  佟老那双还算炯炯有神的眼更亮了,看到小姑娘给自己送来的一份礼物是一个卷筒和一只蒙着红布的四方小盒子,猜着卷筒必是字或画,小盒子必定是养身丸一类的。


  一时喜出望外,立即亲手接过礼物:“小姑娘能在百忙中抽空登临寒舍即是我的劳幸,让你破费了。”


  转而又叫:“一心,快和小雅雅陪小姑娘入座。”转而又乐呵呵地问:“小姑娘,我等不及想折你送的礼物,可以在这里看吗?”


  “晚辈除了略通岐黄之术,在其他领域是门外汉,区区薄礼,恐难登大雅之堂,佟老若不嫌弃,随时可以看。”


  乐韵送了寿礼即站在一侧,看到佟老拿着卷筒像捡到宝的模样,挺无奈的。


  佟女士听到老父亲让自己照顾小姑娘,心花怒放,立即将手里的礼物寒在一位师弟手里,趁机跑去拉起小姑娘的小手手,再拉着师妹的手,先霸占住人。


  佟老急着拆礼物,燕行也不磨叽,送上自己的寿礼,躬身致祝词“祝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等佟先生的弟子接过礼物,他退后,准备去找自己的发小。


  第五百十一章 想当小尾巴


  佟先生正拉了师妹夫万俟教授去就坐,看到燕少想开溜,眼疾手快,一把将人给拖住:“燕少,你是小姑娘的贴心保镖,不与小姑娘坐一桌,你还想去哪?”


  “我发小在那边,我坐那边的席位才合适。”燕行看主人桌还没有客人,就知佟家主桌大约也不准备邀请客人同桌,自己冒然坐上桌太扎眼。


  “平日我们就不多说了,今天你得在小姑娘附近在行。”佟先生可不管那么多,他不由分说的抓着燕少就往主人桌的座位走去。


  佟老点头:“你今天是客,理应坐小姑娘身边。”


  佟家弟子们也干脆利落的上前请燕少入席。


  眼下都过了八点,猜着必定不会再有客人了,佟老在弟子的搀扶下也绕过放礼物的桌子,走到主桌就座。


  佟女士和小师妹让小姑娘坐在第一贵宾位,然后佟女士将师妹摁坐在老父亲的右手侧第一个位置,她再挨着师妹坐。


  王师母与佟女士同辈,但是,王师母是佟大师的大师兄唯一的弟子,也是关门弟子,代表着他的大师兄一脉。


  论起来,在佟家,王师母即是佟大师的师侄,也是代表他大师兄的代表,也因此身份是比较特殊的,就算是自己人,一般也是坐除了主人座之外的上首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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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小姑娘非门中人,是客,所以佟家请她坐第一贵宾位,王师母自然坐佟老右手第一位的重要位置。


  万俟教授与佟家排第二的弟子挨着佟女士坐,佟先生和他父亲另两位弟子负责招待官方代表的主人代表,所以他们不坐主桌。


  燕行被安排在挨着小萝莉的席位,他也没再矫情。


  佟老共有十一个弟子,其中之一就是佟女士的丈夫,其中有俩弟子已逝,现存九位弟子,五位弟子有三位携带夫人,有两位的妻子不在场。


  各弟子与夫人们将贵客安排入座,并没有立即去忙自己的事,他们立在老师身侧,帮着拆小姑娘送的礼物。


  佟老乐呵呵的,先解开包着着卷筒的红绳子,将纸摊开。


  上好的宣纸徐徐展开,赫然是幅八骏图!


  八匹宝马神态各异,每一匹神采飞扬,风度不凡。


  八骏腾飞,宛如要破画而出般,气势逼人。


  佟大师的弟子们就算没有尽得大师全部本领,也有一定的鉴赏能力

  “好画!马眼传神,仅看马蹄似乎能听到蹄声,看马儿奔驰的模样似乎听见疾风啸耳。”当最后一匹骏马展现身姿,佟大师禁不住拍案叫绝。


  近代画马名家莫过于徐悲鸿大师,其笔下之马最为传神,可惜,大师早已作古,其传世画作幅幅被珍藏,寻常人想饱眼神难如登天。


  现在世家的画马名家也不乏其人,但是,无论是画技还是意境,再难出徐大师之左右。


  “这画风即有近代画马名家徐大师之风,又有古代韩干大师之韵味。”


  “我觉着有李公麟李公的风格。”


  “也有双赵的意境……”


  陪老师赏画的弟子们也大为惊震,纷纷发表自己的感想。


  佟老赞了一句,又欣赏,越看越激动,过了好一阵才看向落款处,落款处有两行小字,第一行书:敬贺佟恪老先生寿登耄耋,后附另一行小字:知味斋主公元2021年8月28日,落款处还加盖了几方印章。


  看到落款的名字,佟老嚯然抬头,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小姑娘,语气满是敬佩:“小姑娘执手术刀能妙手回春,执笔妙笔生花,不愧是一代奇才,天赋之高世所罕见。”


  大师的弟子们也惊住了,这……是乐小姑娘的画作?

  “佟老过奖了,我致力于医学,只在做研究其间为了打发时光,粗略的学了几个月的绘画,信手涂鸦以放松身心,当不得您老盛赞。”


  乐韵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她在东辰真正学画画的时间加起来也就几个月,但是也相当于比别人多了八十余年的阅历,在某些方面的感悟与感触自然比别人更深。


  小姑娘越谦虚,佟老越觉得她天赋无人可及,她还不到二十岁,才学几个月的绘画即能有如此成就,若专攻于画,又将是何等的惊艳环宇,遗憾得是她致力于医学领域,不准备弃医从画。


  邻近主桌的几桌客人不是佟老的好友就是业内人士和各界大佬,也听到了佟老的赞美之词,特别好奇,纷纷低声问能否让他们饱饱眼福。


  有好几个是至交,也是八十好几的老人,甚至有两人九十有多,都想赏画作,佟老没拒绝,请人移驾观画。


  圈内的业界人士纷纷起身走到主桌旁,与佟老一起赏画。


  佟大师的弟子们将画卷小心翼翼的抬起来,给众人观赏。


  王紫嫣离主桌较远,听不到那边说了什么,但是,看到乐韵和王师母被主人拉去了主桌,整个人都呆住了。


  王师母不就是佟女士的好友,为什么会坐在主人身边?


  乐韵……她为什么有资格坐主人左手边的第一贵宾席?

  她不明白,非常不明白乐韵为什么能成为最重要的贵宾,要知道连官方代表和业界内的大师级的国手们都坐客席,乐韵她即不是书画或音乐协会的大师,凭什么就坐了主人桌?

  满心不忿的王紫嫣,不敢流露出不满神色,只敢在心里腹诽,当看到很多人去主桌围观,胡大师也起身走向主桌,胡大师的弟子们没跟去,她也暗中松了口气。


  要是胡大师的弟子们过去,她不能不跟着。


  她要是跟上去了,被王师母看到知晓她老师是谁,背后吹吹风,她好不容易才找到的门路可能又会半途而废。


  王紫嫣又观察了一阵,发现去主桌的几乎都是文化圈子里德高望重的老人,青年辈们可能不太够资格,都没去,也更放心了。


  一大堆人围上来,乐韵悄咪咪地起身离座,绕过人,跑向晁家大伯父一桌,找大伯父撒娇。


  她人还没近前,晁一爷起身,将溜来的小团子给拉到身边圈在手臂弯里,揉了揉她的后脑勺:“我们家的小团子天天都这么可爱!小团子找大伯有什么事?”


  “没有事,想大伯了,看到大伯在这里过来看看。”被大伯当小崽崽护在羽翼之下,乐韵抻着脖子,抱着大伯的胳膊:“我不知道大伯也来了,要是知道我就收拾套衣服背着,等会当小尾巴跟去大伯家住。”


  这一下,晁一爷的心都软化了,忙不迭声地说:“没带衣服也没关系啊,你大伯母有帮你准备几套换洗的衣服在家,就等你什么时候过去有衣服换洗,虽然没你的衣服那么漂亮,将就将就穿穿还是可以的。”


  “真的?”乐韵眼里冒星光:“大伯母给我准备了衣服,那还等啥,吃完饭大伯父回家时记得带上我。”


  “行。”晁一爷喜得心花怒放,小团子去过晁二家,也去过晁三和老爷子老太太住的地方,就是没去过他的住处,这回终于要去他家住了!


  回家时能带上小团子,晁一爷心情大好,催小团子快回主桌,省得主人等会不见她又到处找人。


  乐韵也没多留,与大伯同桌的几人点点头,打了个招呼就走。


  燕行紧跟着小萝莉,当小萝莉被晁一爷护着了,他向七舅舅问好,再向其他人点头招呼。


  他只与七舅舅说了几句话,小萝莉要走,他赶紧又寸步不离的跟着。


  王凌云与晁一等人同席,看到晁家小义孙过来,想着等会少不得要打招呼的,满心期待着能搭上话儿,谁知她与晁一说了几句就走了,心里十分不得劲儿。


  晁家小义孙打个照面就走了,罗书记逮着晁一说话,打趣说他明天去串门的话会不会挨白眼儿。


  晁一爷也没把罗先生的话当真,笑容可掬的与同仁们低声说话。


  乐韵看到很多人围着佟老在赏画,如果回了主桌万一被一群老人逮着说个没完就不太好了,转而就换个方向,绕过几桌,走向柳帅哥的方向。


  柳少眼观八方,看到小萝莉走向自己这边,先起身,还一把将身边的周憺给拧到一边,腾出一大片空。


  待小萝莉走近,他将椅子给挪一挪,笑咪咪的迎着问:“小美女,太阳今天一定打西出的吧,你竟然有空来别人家散步透气,好难得。”


  “今天太阳没打西出来,但是,过不久,柳哥你可能会忙得分不清太阳是打哪出的。”乐韵瞅着柳帅哥笑。


  “哎呀,有工作是吧?交给柳哥我,保证完成任务。”柳少眼神晃亮晃亮的,小萝莉有任务派谴,必须接啊。


  “我的园子东边又增加了点面积,等拆完旧建筑,柳哥到时去帮看看怎么装线路和摄像头。”


  “没问题,包哥我身上。”柳少挺了挺坚硬的胸膛,当走到桌边,他拉过椅子给小萝莉坐。


  然后,一把抓过佟家的小主人——佟三立,介绍:“这个和周信周董家的小儿子一样,也是我和小行行的发小,他比我们略小点,这小子也学过美术,小美女你家园子外墙要是需要画点什么,尽管抓他去发光发热。”


  第五百十二章 燕少被表白


  佟三立负责当贵圈青年们的陪客,原以为柳少会先向小姑娘介绍其他几位,然后才到他,毕竟他是主人,先客后主嘛。


  谁知被柳少给抓出来,他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提醒:“柳少,形象形象,麻烦你给你留点形象!我好歹是正正经经的美术专业,你这样子,没准传出去人家还以为我是野鸡大学毕业的,担心请我做活我会把人家家里涂鸦得面目全非。”


  “你是什么印象派的,反正我是不懂欣赏。”柳少才不管佟三立形象不形象,扔下他不管了,兴致勃勃地向小萝莉说他去t市巡查游艇的详细情况。


  周憺只与小姑娘打了个招呼,柳少便没完没了,他和佟三立只有干瞪眼的份儿。


  小萝莉坐下与柳某人聊天,燕行也坐下,柳大少也不会为难自己,拖张椅子坐了一半,另一半让给周憺。


  刘姝华在柳少那边被弄得差点下不了台,本来坚决不想再与柳少打交道,看到燕少在那边,又自动将之前的小尴尬忘记了,走过去与燕行打招呼。


  余少原本还在迟疑要不要过去与晁家小义孙打个招呼,看到刘姝华起身,他也起身,两人结伴而行。


  看到刘千金走向自己,燕行站起来,立马就站到小萝莉身后,坚定的与女性保持距离。


  看到燕大少生怕自己伤害小姑娘而立即就去尽职当保镖的动作,刘姝华心里颇不是滋味:“燕少,我就过来打个招呼,又不会伤害小姑娘,你不用这样防着我。”


  正口惹悬河的柳大少,看到刘千金、余少又过来了,声音戛然而止,将表演的机会让给那俩人。


  “刘千金是想向我还是想与小萝莉打招呼啊?小萝莉与你不熟,没那份必要吧。至于我,我是有女朋友的人,不宜与年青女性距离太近,大家保持适当的距离,对彼此都好。”


  燕大少微笑的时候是个适合当花瓶的美男子,犯直男癌的时候同样能让人憋屈得想呕血。


  他是当了回直男,爽了,刘姝华的笑容僵了僵,唯一庆幸的是她化了妆,看不出原本的脸的肤色,所以别人看不到她的脸有没变色。


  被堵得心口憋着一口气,刘姝华强自将心里不舒服的感觉摒弃掉,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些:“燕少说笑了,大家都是一个圈子里的,哪有不熟的,也就我出国的几年见面时间少了些而已,也不至于生疏到成陌生人吧。”


  直男青年眼都没眨,又扔出一句;“在我这里,除了我家人和亲戚朋友家的女性,以及我女朋友,小萝莉和她家的人,其他女性青年于我而言都是陌生人。”


  刘姝华被噎得笑容再次僵了僵,到底也是天之骄女,也是要脸的,直接问:“燕少,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没有,但是,听说你逢人就说你心慕我,你不喜欢余少就直接说明不喜欢他的原因,拒绝他让他死心,没必要拿我当挡箭牌。


  你以前在大学时拿我当挡箭牌,现在还拿我当挡箭牌,这就不厚道了。”


  小萝莉就在旁,燕行可不希望她误会自己是个多情种,干脆了断的挑明了说:“我有女朋友,就算我女朋友知道我不是朝三暮四的那种人,但是,你强行捆绑我,有损我的名声。


  有些事,可一不可二,可而不可三,刘千金却是一而再再而三,之前我一直说什么,也是觉得毕竟是一个圈子里的,没必要做得太难看,现在我觉得我再不发声,我怕下次听到的就是说你和我在交往的传言。”


  燕少不直男是个温柔的俊青年,直起来比直角三角板的直角还直,四周的几个青年惊呆了。


  这瓜太大,好怕被撑着啊!

  周憺捂眼,这绝对是个大型车祸现场,没法看啊,尤其是寿星的孙子也在现场,这就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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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行说得露骨,刘姝华脸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住,眼眶也湿了,干脆豁出去了:“我没有拉你当挡牌,我是真心慕艾。”


  周憺快速望向其他人,发现都是一副眼珠子掉地捡都捡不起来的模样,默默地捂耳朵,他没听见,什么都没听见!

  乐韵一直保持非礼勿听非礼勿视的原则,没人直接点自己的名就装傻充愣省得有自来熟的人拉着自己唠个没完,当刘千金走来时,她也假装不知道,结果就那么会儿的功夫,现场变成表白现场了。


  心情瞬间就振奋了,燕饭缸被暗恋者表白了哟!

  燕吃化那厮表面温文尔雅,表面是个丰神玉朗的贵公子,实则就是个傲娇又爱装弱小的吃货,可惜别人不知道,所以听说爱慕者多如过江之鲤。


  乐小同学兴致勃勃地转头打量众人,重点是想看看刘千金有何特别之处,当发现众人一副见鬼的表情,暗中咂舌,哎呀,不就是现场表白嘛,有啥好震惊的啊?

  围观人家表白,又不犯法呀。


  丝毫不介意吃大瓜的乐小同学,兴致高昂,目光转一圈,重点打量某个高挑的女青年。


  余少本来想与晁家小义孙打招呼,结果招呼还没打,刘姝华与燕少便由说话变成表白,他也愣住了。


  别人都不吭声,气氛有点尴尬,乐韵却是很兴奋,那个看着穿着落肩装的落地红色长裙的高挑女青年猜着她应该就是国院刘老家的刘千金。


  讲真,无论是气质还是身材,刘千金都甩了燕某人的那个青梅竹马王千金十条街。


  她怀疑燕饭缸那货以前莫不是眼瞎,所以竟然对比不出两人的差别,还差点成王千金的男朋友。


  如果仅论人的容貌和气质,家世才华,刘千金配燕吃货还是可以的,不是郎才女貌,也是门当户对。


  吃瓜不怕事大的乐小同学,兴致致勃的静候下文。


  燕行听到某千金的表白,第一反应是望了望小萝莉,发现她神色未变,还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心中一阵气恼。


  小萝莉对他还是没有一丁点的心思,要不然,见到有人向他表白,表情多少会有点变化。


  自己喜欢的人还没开窍,不喜欢的人总纠缠不清。


  要是倒个个过来该多好!


  可惜,那是奢望。


  为了不致于让小萝莉误会,燕行快速的又退一步,无比坚定、严肃地拒绝:“我的答案从来没变,不管过去现在还是将来,我们不可能。我对你没感觉,我绝不会将就,宁愿单身也不将就。


  我只喜欢我女朋友,哪怕哪天我女朋友不喜欢我分了,我也不会将就与一个没任何感觉的女青年谈对象,更不要说结婚,对于人生的另一半,我始终坚持宁缺勿滥的原则。”


  他再次毫不留情的拒绝了刘千金,对佟三立和周边的众人表示抱歉:“不好意思,原本是佟老的寿宴,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让你们见笑了。”


  “没事没事。”众人支支唔唔的,也不知该说什么。


  “?”乐韵眨巴眨巴眼睛,燕吃货他拒绝了啊,好戏才上演就要退幕的节奏。


  被燕行当面拒绝,刘姝华心里的难堪憋不住,浑身都僵硬了,眼泪也几乎要夺眶而出。


  她定定地盯着燕行,看了好几十秒,使劲儿的将眼泪逼回去,说了句“打扰了”,也顾不得与晁家小义孙打招呼,僵硬地转身,沿着桌子之前的通道跑往卫生间方向。


  刘千金跑走了,燕行顿觉松了口气,麻烦总算走了啊!

  他观察小萝莉,发现她一副看戏还没看够的情,默默叹口气,拖过椅子又挨她坐下。


  想想,凑近,委屈巴巴地告状:“小萝莉,你也看到了吧,我没有招蜂引蝶,是麻烦总来找我,我是无辜的。”


  “你长了一张招蜂引蝶的脸。”乐韵给他个大白眼:“还有,你以前肯定吃多了猪油,眼睛也被蒙了,所以竟然与王千金好,刘千金比某个王千金强得何止几倍,简直能甩人十条街。”


  “好吧,以前我眼瞎,现在擦亮眼睛了。”与王某人的旧事被重提,燕行自知理亏,自己认怂,反正只要小萝莉没生气,怂无所谓。


  周憺佟三立:“……”燕少他在小姑娘面前就是怂得一批。


  他们也没打击燕少,佟三立担心刘千金在佟家出事,忙跑去自己家人身边,低声与长辈们说了几句,请一个女性长辈去卫生间那边看看。


  刘千金匆匆而去,柳少假装不知道发生啥事,又嚷嚷着叫“我刚在才说到哪了,啊啊,我想想……”。


  有柳少热场,众人也立即装傻,绝不提刘千金的事。


  余少回过神,并没有立即去追刘姝华,向晁家小义孙招呼:“余家久仰小姑娘大名,今日有幸一见,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胜闻名。”


  柳大少是个非常热心的热心肠,麻溜的帮介绍:“小美女,这是余少,他家老爷子余老也是金字塔上层的大佬,余老与你家美哥哥的外公李老、你晁爸爸他们熟悉。”


  “幸会。”乐韵向余少点点头。


  柳少趁机又吧啦吧啦的说余少留学海外、是哪所高校毕业等等的话,那介绍起来,起码得有上万字。


  乐小同学认真听,时不时赞“高材生”“有才之志”,周憺与人也附合。


  别人在介绍自己,余少只有微笑作陪,好不容易等柳少介绍完他的生平,他赶紧说声失陪,去找刘千金。


  刘姝华去了佟家的卫生间,眼泪也终于禁不住,她的高傲不许她哭,抹掉眼泪,用冷水洗洗眼睛,再补妆。


  佟家的一位女士去了卫生间,发现刘千金没事,佯装上个厕所,再淡然回到大厅,在暗中关注。


  刘千金补好妆,昂着头走出洗手区。


  匆匆找去的余少,在途中看到刘千金,见她妆容精致,仅眼睛有点红,小声问:“姝华,你没事吧?要是不舒服,我去给佟家说一声,我送你回去。”


  “没事。”刘姝华板着脸,从余少面前经过,挺直腰杆,走向大厅。


  余少也没再多说,走到她的一侧,陪同她走回大厅再入席。


  两人的心理素质不错,重新坐下后镇定自若的与同桌人闲聊,表情非常自然,就好像在柳少那边发生的事根本不存在似的。


  与刘千金同桌的一桌也柳少那边一桌中间隔着四桌,刘千金与燕少说话时没有高声喧哗,他们也没听清说了什么,自然不知道刘千金向燕少表白被拒。


  第五百十三章

  围在主桌品评画作的客人直到有人来请示佟女士是否准备上菜,才恋恋不舍的各归各座。


  佟老赶紧让弟子们将小姑娘赠自己的礼物收起来,唯恐一时不慎损伤画作,连同还没拆的小盒子一起送上二楼书房收藏。


  见主桌那边围着的人散开,乐小同学也没有拿矫要主人再来请自己,和燕吃货走回主桌。


  客人们各归各座,佟先生和父亲的两位弟子作为代表去席间走动,查看一下有哪些桌没坐满,再略微调整一下座。


  佟家聘请酒店人员到家做厨,付者们推着餐车从后厨鱼贯而至,开始上菜。


  一支乐队登台演奏乐曲,负责主持的司仪发表演说,之后由佟老的弟子们献开场曲为老师祝寿。


  佟老的弟子中最小的一个也有五十几岁,基他的基本都是六七十岁的老人,一群黑发掺了白发的老人共同合作,懂乐的几人合奏一曲《潇湘水云》,有三人跳舞,书画家们则在乐曲中挥毫洒墨,或画画或写字。


  悠扬婉转的《潇湘水云》曲舞结束,书画家的作品也完工,画家以工笔画法画了老师坐着受众人祝福的即兴之作,书法家题了字句。


  曲是真的好听,舞也真的好看,画也是真的美。


  不管内行的外行的,通通鼓掌,给与最热烈的赞美之声。


  开场舞曲之后,是佟老的一位徒孙,以《孔雀》舞向师祖祝寿。


  佟老寿宴,一共发出230多张请帖,粗算人数是三十三桌,又多预备了三桌,实际有三十五桌。


  在佟老的师徒献艺完毕时,上菜人员也将第一轮的主茶上桌。


  佟女士与师弟师妹们各端起酒杯,陪老爷子登舞台向客人致敬,王师母和万俟教授自然也随同去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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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人们登上舞台,客人们也全体起立,端起酒杯。


  王紫嫣看到王师母与万俟教授与佟家人一起登上舞台,整个人都不好了,王师母为什么会与佟家人一起?

  登上舞台,佟女士发表致辞,她是佟家的老大,他家父亲的弟子们也叫她一声“师姐”,所以现应由她代表佟门子弟发表致辞。


  当女儿发表了感谢词,佟老再亲自说了几句,举杯向客人致敬,先干为敬。


  客人们遥遥向主人举杯为敬,也陪饮一杯。


  发表了餐前辞,佟老领着弟子们走下小舞台,回桌入席。


  客人们在主人走下舞台后也纷纷落座,等主人入席后,正式开席。


  寿宴的前半段是吃席,主客们慢慢品尝美食,时不时看乐团的表演,吃了半个多钟,佟老的徒孙们纷纷登台献艺。


  客人们或吃吃喝喝,或边吃边聊,或边吃边看表演。


  因为交谈的人多,若小声说话自然也不怕别人听见,王紫嫣终于按捺不住,向老师请教:“老师,王诗雅老师她与佟家是什么关系啊,为什么她也跟在佟家子弟里充当主人?”


  听到她的话,胡大师的弟子们吓了一跳,赶紧小声解释:“什么叫充当主人,不懂就别瞎说,王诗雅老师是佟老的大师兄的亲传弟子,她是佟老的师侄,王诗雅老师与佟老是师出同门的一家人。”


  轰,王紫嫣的脑子响起了一道炸雷声,炸得大脑嗡嗡作响,王师母她……与佟老家师出同门?!

  王师母是佟老的师侄,也就是说她是佟女士的师妹!

  胡大师与佟老没有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义,论起来,王师母与胡大师是同辈人。


  如果王师母知晓胡大师的弟子有意培养她,对胡大师吹吹风,可想而知胡大师必定会相信王诗雅的话。


  想到胡大师与佟家的关系,王紫嫣坐立难安,她要怎样才能不被成为弃子?


  中段是看表演的时间,一个多钟后,最后一轮菜和水果上桌,佟女士与师弟师妹们给每桌客人敬酒。


  佟老自然没去,他都是九十岁的老人了,如果还要他亲自去每桌敬酒,不是折腾他吗?如果要他敬酒,那还不如不办宴席呢。


  弟子们去敬酒,主桌就余自己和小姑娘、贺家外孙,佟老顿时精神了,拉着小姑娘唠嗑,从南侃到北,从生活聊到绘画、儒家思想、朱理学、老庄学……。


  他发现,无论聊什么,小姑娘都能接上话,这下,他更精神了,感觉遇到了知己,兴奋得像个年青小伙,恨不得一直聊下去。


  燕行大部分时间都是懵逼脸:“……”他就想问问,佟老这是过生日呢,还是在开讨论会?

  聊点接地气的东西不好吗?

  聊聊饭菜它不香吗?


  为什么要聊那么深奥难懂的东东啊,什么诸子百家,什么春秋礼治……那些东东不是文学家史学家们要讨论的话题吗?不是学生们该头痛的知识吗?


  被一老一少唠嗑的内容给整得懵呆的燕少,瞪着的龙目越来越迷惑不解,话说,佟老究竟是音乐家还是思想家啊?


  小萝莉她究竟是小神医还是文史学家啊?

  有没谁来给他说说,那两人聊天的中心思想究竟是啥?


  越来越像听天书似的难懂,燕大少听得想哭,能不能来个人解救他一下,他不想当听众了,当听众心好累!


  佟女士与师弟师妹们敬完酒回到主桌,见到的就是老爷子拉着小姑娘聊天聊得眉飞色舞,旁边燕大少听得津津有味的画面。


  那画面很美。


  佟女士等人都舍不得打扰,各自坐下倾听,听了一阵,也是一脸黑人问号,那什么,老爷子您与小姑娘聊得是啥?


  不聊聊台上各晚辈的才艺如何,不聊聊音乐有哪些新曲,舞蹈界需要新血,怎么尽聊老庄、老子什么的啊?

  于是,佟老的弟子们也步上了燕少的后尘,脑子一团懵,面上微笑,心里就一个想法:就算咱也不太理解,但是,必须要装作听得懂的样子!

  被佟老拉着聊天,乐韵满心无奈,她是主攻医学领域的啊,佟老不跟她聊医学也行,聊天点生物化学地质学方面的也行,再不济聊聊音乐也好,她好歹也有猎汲是不是。


  可为什么要聊儒学,要聊什么春秋礼法,要聊什么老庄、理学?

  她又不是文科生,聊那些干啥?

  老人要聊那些与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东东,她心里苦,还得陪着,谁叫对方是寿星呢,寿星最大。


  燕吃货不救场,她能理解,毕竟那货是个粗人,只喜欢舞刀弄枪的东西,你要是跟他谈兵法战术与武器研究,他感兴趣,能跟你谈上三天三夜也不会嫌烦。


  当佟女士等人回来,她觉得这下谈话应该可以结束了吧,谁知那些人竟然全当听众,没一个人来劝吃饭喝酒。


  摔!

  这样子的地方,还能愉快的呆下去吗?


  心累的乐小同学,为了救自己出苦海,瞅着一个空档,端起杯子站起来向佟老致敬:“佟老,您老家的热情款待,我已经领了,在此,我借花献佛,敬您老一杯,祝您如翠竹刚劲,如松柏长青!”


  “多谢!”小姑娘敬酒,佟老也起立,端起酒杯,与小姑娘碰杯之下豪迈的一饮而尽。


  燕行与佟女士等人也起身,陪着浅饮一口。


  “佟老,多谢您老的款待,我先失陪了。”敬了一杯酒,乐韵向主人家道别。


  为了不让师叔和师姐挽留自家的小乖乖,王师母帮解围:“师叔,让我家小乖乖先回家吧,要不等会客人来向您敬酒,少不了她的一份。”


  “那,好吧,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小姑娘见谅。一心,替我送小姑娘。”佟老原本想留小姑娘小住一晚,这下也只好放人。


  乐韵再次向佟老和众人说了一句‘失陪’,转身走向大门。


  燕行紧跟着小萝莉离开。


  佟女士应声而出例,亲自送客。


  晁家小义孙去周董家和擎老家,每次都是在主人敬酒之后离席,很多混贵圈的人也习以为常。


  唯有那些并还不知小姑娘身份的人,特别惊讶,那小姑娘不仅与主人同桌,还中途离席,究竟是什么来头?

  晁一爷早就猜到小团子会中途离席,当见她告辞,他端起酒杯,迅速走到主桌,向寿星敬酒。


  主人家敬完洒,余下的时间也就是客人敬主人,客人互相敬酒的时间,晁一爷率先向寿星敬酒也不唐突。


  佟老领了好意,浅抿了一口,佟先生的弟子代老师满饮一杯。


  晁一爷敬了酒,也向主人告罪,说他要带小团子回家,所以失礼先告辞。


  佟老也表示理解,让弟子送晁家先生。


  晁一辞别主人,赶紧走,出了大厅门,再让主人留步,他去找小团子。


  佟女士将小姑娘送到门口也被请留步,她站在门口目送,当晁家先生急匆匆的追出来,她笑着与客人道别后和师弟回大厅。


  乐韵出了大厅,到了佟女士家别墅门前的那条大道上就在路旁等着,等了会儿就见大伯父出来了,等大伯父走近,跟个猴儿似的蹿到他背后,嚷着走不动了。


  晁一爷那叫个开心,快速蹲下身,背起粉团子,大踏步的与燕少去找车。


  看到小萝莉像只小白兔似的趴晁一爷背上咯咯笑,燕行心里酸溜溜的,他身强力壮,小萝莉却不叫他背!


  他心里再酸,也只能自己受着,找到停泊的车子,先检查了一番,才开车门自己坐驾驶室当司机。


  晁一背着小团子走到车边才将人放下地,再上车,他和小团子坐后头,因为能带小团子回家,心里美滋滋的,温温和和的和小团子说话,笑容就没下过脸。


  佟女士的别墅距离市政家属大院并不太远,不堵车约二十几分钟的路,如果踏自行车抄小道,十几分钟就到。


  晚上车流量也大,但因为不是高峰期,路况还算通畅,燕行开着车,走了二十三分钟就到了晁一爷住的家属大院外。


  他当然是直接进大院,然后依晁一爷的指点走,在晁一爷住的楼房前的路道上停车,等那叔侄俩下了车,他再开车出去住酒店,等着明天再载小萝莉回乐园。


  晁一爷带着一只粉团子,乘电梯上楼,蹑手蹑脚的走到自家住房外,悄咪咪地开门。


  晁大夫人和牛妈妈坐在家里的客厅看电视,当听到门响,牛妈妈望过去,看到是先生回来了,立即起身去给先生倒水。


  晁大夫人扭头看到走进来的丈夫,也挺惊讶的:“老国,今天回来的这么早?”


  一本正经走进家的晁一爷,正想向老婆邀功,跟在他后头的小不点儿一蹿就蹿了出去,兴高采烈地嚷嚷:“大伯母,小团子我来看您啦,牛妈妈,晚上好哟。”


  晁大夫人看到丈夫回来,先将电视声音按得更小些,当听到甜糯的声音,迅速望过去,就见丈夫身边冒出个水灵灵的漂亮小丫头,惊喜得站起来就跑:“乐乐小团子!”


  “哎,小公主好!”牛妈妈也听到了小姑娘的声音,那叫个高兴,先不倒水了,赶紧找水果。


  晁大夫人开心得要飞起来,几步冲出沙发座,将朝自己扑过来的软团子给抱在怀里,幸福得笑眯眼:“小团子终于来大伯家里串门啦,真是个乖宝宝!我们小团子也去了佟家是吧。”


  “是呢,小团子跟王姨去给佟老祝寿,佟老家离我们家近,我才有机会拐来我们家。”


  晁一爷一边脱鞋一边向夫人邀功,语气里掩不住骄傲。


  “嗯嗯,老国这次竟然拐回小团子,干得漂亮!”晁大夫人上也笑开了花,低头捏捏粉团子的小脸蛋,牵起她的小爪子送到沙发区坐着。


  晁一爷换好鞋子,再去洗了手,然后溜去客房,将席子枕头从柜子里拿出来铺好,才笑咪咪地回客厅。


  牛妈妈将每种水果都装盘,又倒了凉开水给先生和四姑娘,她先去休息,准备明早给小姑娘做份爱心早餐。


  晁一夫妻们将小团子放中间坐着,开开心心地哄着小团子品尝水果,他们忙着投喂,忙得不亦乐乎。


  讲真,要不是小团子作息有规律,夫妻俩还想陪小团子来个秉烛夜谈。


  也因此,明明想逮着小团子彻底长谈,可又不舍得破坏她的作息,快到十一点时,晁大夫人找出自己准备的衣服,让小团子冲凉休息。


  夫妻俩等小团子冲好凉回房后,又等到房间的灯熄灭了,他们才轻手轻脚的回主卧。


  第五百十四章 瞎操心


  晁家小义孙和晁一爷提前告辞而去,其他客人们并不好意思中途离场,按礼仪向主人敬酒,直至进行到尾声环节,才纷纷辞去。


  佟老的弟子们送客,送走绝大部分的客人,最后只有佟老的几位远道而来的好友留宿,还有胡大师也留了下来。


  万俟教授和王诗母自然也留了下来,留下的众人与佟老兴致勃勃地上二楼又拿出小姑娘的画作欣赏。


  佟女士带着师弟师妹们给老爷子们准备好夜宵,众人坐着,品茶赏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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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秉烛夜谈的畅聊了一阵,谈到弟子难找的话题,又说了一阵,佟女士便装作浑不自觉似的提了一嘴:“胡大师今天带来的两个面生的小青年,是您新收的关门弟子?”


  “不是呢,我年纪大了,精力有限,没精力从头教学生,那两个小青年一个是我弟子前两年收的学生,我的一个学生觉得那个女孩儿天赋不错,有意培养。”


  胡大师倒也没隐瞒,实话实说了,又问:“佟姐觉得那女娃儿如何?”


  “这个嘛,我觉得问我家雅雅比较合适,毕竟女娃儿在青大时曾经想拜我家雅雅为师,也选修过雅雅的舞蹈和古琴课。”


  佟女士没有直接回答,将皮球推给了师妹,但是,胡大师是聪明人,也听出了弦外音,只怕有隐情。


  他谦卑地求问:“雅妹,那个女娃可有什么不妥?”


  佟老等人都在静候下文。


  “是有些……不妥,”王师母迟疑一下,试着以比平较容易让人接受的说辞来说:“那姑娘背后有人,所图甚大。在青大时我原本只是觉得她好似有意接近我,倒也没有多想,后来是她露了破绽,被我家小棉袄给识出来了。


  那女娃儿用的香有问题,是一种能令人致幻的魅香,让人闻了就令人不自由主的对用香之人心生好感,日积月累会成瘾。


  我家小乖乖今晚又闻到了那女娃儿身上的魅香,暗中给我说了一嘴,我记挂着这事儿,还想事后问那女娃是不是拜入了我师叔家哪位师兄弟师姐妹门下,少不得要做回恶人,让同门们防着些,免得一不小心就着了道,令一世清名毁于一旦。”


  旁听的众人,表情一瞬间变了数变。


  无论是佟家子弟和客人,还是胡大师,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桩事——擎老喜得重孙的事儿。


  擎老家去年喜得双胞胎重孙,宴请来宾,转而就曝出双胞胞并不是李家的孩子,李家的那个长孙媳妇是用了不光彩的手段算计李家长孙,才得以嫁入李家。


  李家长孙媳妇图得是什么,当时没人知道,但事后还是有蛛丝马迹可寻,反正刘家是一肚子坏水,幸而李家发现得早,要是晚几年,李家只会被刘家拖入深渊,万劫不复。


  也因双胎胎事件,李家长孙黯然远走国外,李家长子也自递了申请,提早退位让贤,结束了政坛生涯。


  擎老虽然没受影响,但他已经是古稀之年的老人了,即将缷任。


  总体来说,李家的重孙事件对整个李家造成了不可估量的负面影响。


  如果王某嫣拜入胡大师门下所图甚大,那么,胡大师与弟子想必是她选的踏脚石,当她达到目的,胡大师与弟子们就成了无用的废棋。


  若仅只是废棋倒还算了,就怕还要帮她背黑锅,那样一来,胡大师与弟子们必定因此名声扫地。


  胡大师也明白利害关系,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他不禁抹了把额头,心有余悸地问:“雅妹,能不能托你帮我问问你家的小棉袄,有没什么药可以克制那种魅香?”


  “我家小乖乖没有说,我也不太清楚,我明天找个时间问问小家伙。”王师母也没推脱,爽快的答应问问自己的小棉袄。


  胡大师感激不尽,虽然他心里也为某个女青年的事担心,但是,再急不能急在一时,晚上仍然在佟女士家留宿。


  因是周末,王师母万俟教授在佟女士家住了一宿,第二天仍留在佟家陪同佟老的老友们,胡大师吃了早饭就回去了。


  胡大师回家后,也没立即找意欲收王某嫣为学生的弟子谈话,他没动声色,只是悄悄地授意另一位弟子,让他的妻子找机会问王某嫣讨要一瓶香水,并且绝对不能让人知晓是他想要王某嫣用的香水。


  他的弟子自然没有任何怀疑,将老师交待的工作记在心底。


  在大伯父家的乐小同学,实际上并没有睡觉,等大伯大伯母回房睡觉,她赶紧爬回自己的星核空间。


  在乐园的时候,因为有很多江湖修士在,她不方便回星核空间。


  小灰灰和小狐狸留在x省,没有小兽兽们帮打理空间作物,很多植物自然生长,枯荣交替,很多果子掉地后在树底下积堆,腐烂成泥。


  乐小同学顾不得去管理水果树,采集珍贵植物的花朵和果实,忙了一宿,于天破晓时分才爬出空间,故意挨到牛妈妈和大伯大伯母做好早餐才冒泡。


  晁一夫妻和牛妈妈早上做了一大桌的早点,带着粉团子吃了早点,知道她即将出国,乐园又在建设中,她有事要忙,也没留她,放她回家。


  燕行到大院里接了小萝莉,载着人回乐园。


  周末车流量大,车速较慢。


  坐在副驾座上,乐小同学闲着没事,想到昨晚某个刘千金向燕吃货表白的事,瞅着他乐呵。


  被小萝莉盯着,燕行莫名的紧张,最初还能顶住压力,行驶一段路,顶不住了,认怂:“小萝莉,你瞅我干吗?”


  “瞅你长得俊。”乐韵咧着嘴,笑弯了眼儿。


  小萝莉的语气明显是挪揶的成份居多,燕行可不相信:“你又不是第一天见我,你对我的脸早就免疫了啊。”


  “真是瞅你长得俊,因为你人长得俊,就是吃个寿宴都能遇上有人向你表白,长得俊真好。”


  昨晚的事被小萝莉拿出来调侃,燕行在心里把刘千金骂了个狗血淋头,那位就是专业坑他的吧!

  “我冤。我才不想要那种烂桃花。”


  “那朵桃花不烂吧?我观察发现她的气息还挺干净的,至少一年以内没有男伴,再说无论家世与人才方面都不错,我倒是觉得你可以考虑考虑。”


  小萝莉竟然给刘千金当说客,燕行的脸墨黑墨黑的,气恼得咬牙:“你咋不建议你晁哥哥考虑?”


  “她喜欢你啊,是向你表白,又不是向我晁哥哥表白。”乐韵瞪眼,燕吃货怎么说话的哟,刘千金向他表白,干吗让她家美人哥哥考虑?


  燕行也发现自己说话没经大脑,憋得心窝子里有火,又不知朝谁发,整个人都不太爽,语气硬梆梆的:“小萝莉,刘家是不是昨晚去你大伯家贿赂你了,你这么帮刘千金说话。”


  “他们家要是贿赂我,我才不帮人说话,说不定还会落井下石,他们没有贿赂我,我才从实际出发讲实话。”乐韵笑嘻嘻呲牙:“你已经是三十出头的大龄青年,老大不少了,所以才给与良心建议。


  刘千金看外在很不错,唯一的缺点稍稍任性了一些,她明知晓你是我的保镖,你与我一起出现说明你是公职在身,不宜谈私事,昨晚那样的场合明显不适合表白。


  何况昨晚也是佟家老爷子的寿宴,不是刘家的宴会,在别人家的宴会表白什么的,有点喧宾夺主,也容易被人看低,刘千金昨晚的做法实乃下下策。”


  小萝莉在给自己“良心建议”,燕行气得心塞,他真想问问她,明知道他向她表白过他只对她有感觉,她还建议他与烂桃花谈情说爱,她良心不痛吗?

  心塞得不行,他也不能吼小萝莉,更不能质问她为什么,只有自己生闷气的份儿,甭提多憋屈。


  燕吃货不吭声了,乐韵叹口气:“算了算了,你不爱听就当我没说过吧,反正我马上就要滚去国外,你这个保镖也相当于自动解除合作关系,以后跟我没多少关系啦,我何苦瞎操心。”


  燕行本来想不搭理小萝莉,省得被她气死,听到她要撇清关系的话,又忍不住插嘴:“什么叫没多少关系?你只是去留学,又不是移民,你一回来我又会上岗。”


  “我要留学好几年哒,我出国了,你也趁机多去参加宴会,争取相个女朋友,要不然等我留学七八年再回来,你差不多四十岁,到时还是单身狗一枚,可就不合适再当我的保镖了。”


  “为什么不合适?”燕行后背一凛。


  “身边跟着个老光棍,对女孩子来说相当危险,何况,四十来岁的老光棍,各方面的反应能力肯定比不得二十七八的帅哥那么敏捷,身手不行的保镖,谁能放心。”


  “……”燕行气得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给背过气去,小萝莉以前不是说四十岁的男人一枝花吗?怎么转眼就就成老光棍了?


  什么叫四十岁不行,他无论是五十六十岁还是七十八十岁,都行!必须行!

  气得快心肌梗塞,燕行默念清心咒,他不能跟小萝莉计较,谁叫小萝莉还小呢,他堂堂男子汉顶天立地,不跟熊孩子怄气。


  第五百十五章 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燕行原本决定至少半天时间不理小萝莉,实际上也仅路上没找小萝莉说话,当车子爬回乐园,他立马就将自己的小脾气抛之于脑后,又殷勤地跟在小萝莉身后当小尾巴。


  小萝莉马上就要出国,他跟个女孩子置什么气嘛,就算要怨人他也是怨刘千金给自己添麻烦,不能怪小萝莉是不。


  何况,谁不知道小萝莉她气人的本事大,他也不是第一次被小萝莉气得快心肌梗塞,自己调节调节情绪,缓过气就完事。


  最重要的是因为小萝莉是自己唯一喜欢的女孩儿,哪怕被她气死了,埋进了土里,自己也得爬出来再继续喜欢她。


  自我调节好了情绪,燕行立马就将不愉快抛之于脑后,俯首甘当小萝莉的牛。


  他是希望独占住小萝莉出国前的最后两天时间,谁知,下午他的发小兄弟柳某人也跑至乐园,拉着他去研究怎么安装摄橡头的工程。


  燕少气得想吐血的心都有了,别人家的发小是神助攻,他的发小就是专业拖后腿一百年的货。


  柳少燕少研究了怎么装摄像头后也没时间再粘小萝莉,阿玉坊主不客气的抓了他俩去当小工打杂。


  身边没有小尾巴,乐小同学愉快地收拾了自己的卧室和百宝阁,将出国留学需要准备的一些行李打点妥当,再安安心心的在家画图。


  小萝莉呆在乐园画了两天的图,于31号晚上将几张图纸交给阿玉坊主,她美美的休息了一晚,于9月1号清晨带着行李前往机场,正式开启留学之旅。


  燕少柳少开着直升机护送小萝莉,他们将直升机降落在航站楼前,再将小萝莉要带出国的一些行李搬进航站楼去办理托运手续。


  哥俩还没办好行李托运手续,晁家兄妹和他的小伙伴萧少、陈学长、万俟大少,王二少、任少段少风少毋少,还有澹台家大少,以及小萝莉同班的八大金刚也先后而至。


  八大金刚不愧是金刚,虽然各方面比不过小萝莉,但他们在青大医学部绝对是佼佼者,也是“别人家的孩子”。


  八个“别人家的孩子”中的梁祥绍、郦天琛将去瑞国的瑞士大学深造,关云智与罗尚风将去y国的爱丁堡大学攻读硕士学位,郭翰昭和周康仁就读y国的布里斯托大学,戴良钰和李瑜毅就读y国伦敦大学学院。


  也可以说,如果不跟小萝莉比,八大金刚也是千里挑一、出类拔萃的那类天才学生,也足以令青大引以为傲。


  八金刚提前商量好了,八人分成了四组,去了不同的学校,他们没申请剑大和牛津,怕万一被拒了,就不好意思见小萝莉了。


  之所以全部选了欧洲,他们也是希望离小萝莉近一点,假期有时间相聚,虽说梁同学和郦同学去的是瑞国,然瑞国与y国相隔不远,坐飞机也就一二个钟。


  王二少和他的三个室友、毋少和澹台大少,也个个不凡,王二少和段少就读y国的帝国理工学院,风少、澹台大少就读伦敦国王学院。


  任少和毋少被剑桥录取,任少成功的成为美少年的学弟,是剑桥国王学院的学生,而毋少也非常生猛,她成了剑桥圣约翰学院的在读硕士。


  y国大学的本科生一般于9月上旬开学,研究生略晚一些,大约是中旬或下旬才开学,开学较早的学校大约9月5、6号办理入校手续。


  剑桥的研究生开学较早,6号至9号是入学报道期,10号是国际教师节,放假,11、12号是周末,所以定于13号正式上课。


  晁二姑娘本该中旬才回学校上课,她纯属是想去美人弟弟和小可爱的学校玩,所以果断的当尾巴。


  八金刚与任少等人的学校都在教师节后的第一周开学,他们会早早出发,为的是与小萝莉同行去剑桥旅行,先认认路,知晓小萝莉住哪,以后假期去找她玩耍。


  也因还没开学,金刚们与风少等人一律轻装简行,其他在学校所需的必备的、自己喜欢的物品,等他们去力理了入学手续,再请家里邮寄过去。


  群学霸聚在一起,又有几个高颜值的美少年,小队伍也成为最耀眼的存在。


  看到一群学霸来了,乐小萝莉眼睛冒出绿光,拖着随身行李,叫了美人哥哥和他的小伙们到一边,让他们帮自己分担一些贵重物品。


  她的首饰很多,如果自己带出境,等到y国入境时要交好大一笔税金,她早就打定主意请美人哥哥、萧哥等人帮自己携带。


  于是,美少年、萧少、陈学长、万俟大少一人头上多了一条抹额,手里各执一把扇子;八大金刚脖子上多了一条珠宝项链、手腕上也多了手链。


  任少和最娇美的风少手臂上缠上了臂钏,毋少帮戴两副可缩放的手镯,脖子上也挂了一条项链,而晁二姑娘么,被小萝莉抓着梳了个挑心髻,点缀挑心、凤钗、簪子、花胜等头饰。


  王二少也被迫戴了上一条偏向中性的项链,段少、澹台大少也没落下,各自帮一串珍珠和各式珠花拼镶起来的手链。


  有人分担了一份物品,乐小萝莉的首饰盒里的首饰便只余三分之一份,就算要交税也大约在十万左右。


  省下了一笔小钱钱,小萝莉的心情瞬间无比美好,高高兴兴的与学霸们去换登机牌,进候机室。


  燕行柳向阳看着那一群被装饰得美美的学霸们簇拥着小萝莉排队排登机牌,心里空落落的。


  小萝莉以前还没出国留学时就经常跑得不见人影,现在正式出国留学,更加难以见到她了,估计除了寒暑假之外的时候想见她一面,只能去y国找她。


  两大少为了能再与小萝莉多呆一会,第一次用了特权,也随一群学霸进候机室等待。


  柳大少生又管不住嘴,忍不住唠唠叨叨的嘱咐这,嘱吩那。


  他事无巨细,简直就像家长在嘱咐离家的孩子似的,搞得学霸们超无语,要不是看他是真的关心小萝莉,他们早就将他扔出去了。


  燕行没唠叨,安安静静的望着小萝莉和学霸们。


  在候机室待了约半个钟,学霸们登机。


  燕少柳少也跟进机场,并且送小萝莉登机,帮她和学霸们找到座位,再将行李放好,直到不得不走时才离开。


  他俩站在远处,看着飞机关闭舱门,看着巨大的白鸟依指令滑进起飞跑道,看着它起飞,直至白色铁鸟飞上蓝天,化为一个小点儿消失在天际,哥俩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慢慢地走向航站楼。


  走几米,柳少回首望天空,心情低落:“小行行,小美女她真的出国了。”


  “嗯。”燕行心里也空落落的,浅浅的嗯了一声、


  “我们要有好久看不到小美女了。”小美女才出发,他就有点想念她了,这可怎么办啊。


  “嗯。”


  “我……有点舍不得小美女。”


  发小语气低沉,燕行心里更酸了:“我也舍不得。可是,她是出国学习,是为了师夷技长以自强,我们必须支持。”


  小萝莉明面上是出去学习西方先进的医学理念和探索她所不擅长的医学领域,实际上,她的主要目的还是学习与航空方面有关的先进技术。


  她的目的是学习她不知道的一些知识,完善她设计的战略武器装备,提高国防实力,她的留学不是为她自己镀金,而是出于大局考虑。


  他们愿为国捐躯,小萝莉同样有不输军中男儿之志,她为民族贡献的是她的头脑和知识。


  他们没有理由挽留,更不能拖后腿。


  他们的职责就是护她家人平安,免她无顾之忧。


  燕行默默的沉思三秒,觉得派去e北的人手还是不够,回去还得再调拨人手去房县,盯牢黄家人和黄家利益团队,以防黄家若在秋季有什么情况时找不出原因就狗急跳墙去危害乐家。


  “我知道,可是,我想到可能要到明年暑假才能见到小美女,心里就不得劲。”柳向阳叹气,小美女虽然最爱泼人冷水,有时也能让人气出心脏病来,可若太久不见她,又让人觉得生活好像不甜了。


  “你心里不得劲,还可以找你的人间四月天聊聊,我的人间四月天还不知在哪。”


  “好吧,我回去找我的小媳妇唠嗑唠嗑。”柳向阳想到自己的小媳妇,心情又好了一半。


  两人沿工作人员的通道出航站楼,再到楼前乘坐直机回驻地。


  直升机飞上天空,柳大少忽的想起事儿,兴致勃勃地问:“小行行,那天你说你有女朋友了,真的假的?”


  “我有没女朋友,别人不知道,你能不知道?”他认识的青年女性,有哪个是柳某人不熟悉的?

  讲真,他要是与以往接触过的、并且是首都某家的那个女青年谈对象,也许能瞒过别人,肯定瞒不过发小柳某人,谁叫他们是同穿开裆裤长大的,彼此太了解对方的脾气,就如,柳某人喜欢耿姑娘的事瞒不过他一样。


  当然,他喜欢小萝莉的事除外,因为他和小萝莉最初闹过不愉快,后来是因为他成了小萝莉的保镖,朝夕相处也是工作需要,没人会想到私人感情上去。


  “唉,小行行,哥我有心仪的对象,你赶紧找个吧,如果你也有了对象,我们努力努力,争取同一天结婚,那场景想想就开心。”


  那画面是很美好,但是,燕行想到小萝莉就一阵阵的头痛,小萝莉她还没开窍,你跟她说她成年了可以谈恋爱了,她连脸都不红就算了,而且还是分分钟想揍他的表现,这还怎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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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况现在她人去了国外,有晁家黑心小公主在她身边当保护神,谁敢在那个黑心小公主眼皮子底下撬墙角啊。


  燕行觉得自己想拐小萝莉与自己谈场恋爱的路非常漫长,其艰难程度可能与当年修前往z省的那条天路差不多。


  自己的终身有着落了,小行行还没有对象,柳少暗搓搓的决定,有空他要多往各种宴会上凑,帮小行行物色一个合适的目标。


  为了不致于好心办坏事,造成自己相中的目标并不是小行行喜欢的类型,他决定先打探一下虚实。


  他装作漫不经心的问:“小行行,其实,抛去刘千金与余少的那段故事,刘姝华本身条件还是不错的,你确定不考虑她一下?”


  发小也说刘千金不错,燕行挑眉:“她有什么优点,值得你说她好?除了家世,她有的那点才华,别的女孩子也有,甚至比她更优秀的也大有人在。”


  “论实力,她比王玉璇强n倍,你是不喜欢她的家世,还是不喜欢她的为人,或者是不喜欢她那一类的女生?”柳向阳觉得自己太难了,为了发小的幸福,他还得拐弯磨角搞旁敲侧西。


  “都不喜欢。”燕行回答得干脆利落:“刘家关系网错综复杂,哪怕是出于某些目的要联婚,我也不觉得是个联婚的好对象。


  而且,她本人也不讨喜,说清高也不是,说冷傲也不是,说平易近人更不是,就是那种端着个架子又端不稳的样子。”


  “那你究竟喜欢什么类型的啊?是不是跟哥一样,喜欢乐观开朗、心地善良、笑容甜美的女孩子?就是像小心心那样的姑娘。”


  “不知道,只有遇见了才知道。”燕行瞥了一眼提到耿家姑娘就一脸兴奋的柳某人,喜欢一个人,真的说不准的。


  以前,他的设想如果结婚,一定要找个像妈妈那种温婉温柔的大家闺秀,因为大家闺秀一般都是知书达理,端庄贤淑,不会无理争闹,所以不会莫名其妙的吵架,自然夫妻恩爱,家庭和谐。


  但遇上小萝莉,想法就变了,她就像阳光,照进心里最黑暗的地方,不管她骂人也好,揍人也好,哪怕被气得想原地爆炸,仍然靠近她,呆在她身边就觉得心宁平静、幸福。


  这下,柳少为难了,小行行喜好不确定,他要怎么帮相看?算了,慢慢来吧,大不了相几个不同类型的目标。


  柳大少把想给发小物色对象的想法藏在心底,准备待物色到了目标再说。


  而燕大少,绝对没想到发小的骚操作,他要是知道柳某人的想法,二十几年的兄弟情分分钟变为塑料。


  他现在不怕没女生喜欢他,最怕的就是烂桃花了,再来几朵烂桃花,估计立马就得让他让出第一备胎的位置。


  虽说小萝莉对他还没有男女之情,好歹他是第一个表白的人,这第一备胎的位置必须牢牢坐稳,要守死了。


  未知是趣,燕少不知道发小兄弟有帮自己找对象的想法,开着直升机飞回驻地,带着行李物品下机,风风火火的投身于工作中。


  第五百十六章 热情的房东


  对于大部人来说,第一次出远门都舍不得家,更不要说远渡重洋去留学了,然而,学霸们没有,不仅是古修家族的几个孩子没有依依不舍,就连八大金刚也没有不舍之情。


  学霸们的家长们都没来到机场送行,他们不仅不伤感,反而特外兴奋,尤其当飞机冲上蓝天时,八大金刚特激动。


  小萝莉说得好,人生百年苦短,为了让一生过得有意义,让自己做更好的自己,不能莫负时光,要趁着如今正值青春年少风华正茂时学习更深奥的知识,争取掌握更多的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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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服饰武装自己,不过是光鲜美丽一时,时长一长,服饰过时或者陈旧了,又回到了原点。


  而用知识武装头脑,却能够受用一生。


  趁着人生大好时节,学习知识才是上上策。


  当拥有了足够丰富的知识,才能有能力展现“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才能“指点江山,激扬文字”。


  所以,恰值少年,风华正茂,当如“鹰击长空,鱼翔海底”,要去外面开阔视野,学习他国之长,在这科技时代的潮流里“百舸争流”。


  八大金刚胸有沟壑,自然没有什么儿女情长,他们此番远渡重洋,只为将中西医融会贯通,精益求精,做个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重振国朝传统医术,让家国以己为骄傲!


  男生们心潮澎湃,当飞机冲上万米高空,平稳飞行时,激动的心情也终于平静,都去关注小萝莉在干什么。


  原本他们以为小萝莉必定在欣赏天空的风景,然而,当关注她时才发现,小萝莉抱出手提电脑,正在敲健盘。


  金刚们看不到小萝莉在做什么,却也能想象得到必定是在整理学习资料或者写什么学习资料,有种想捂眼的冲动,那只小萝莉她连坐个飞机都闲不住,她就不能歇会?

  乐小萝莉她一点都不想歇,坐飞机若不找点事情做是非常无聊的,尤其是长途飞行更无聊。


  为了打发无聊时光,她早就做好了准备,将电脑和充电宝充足了电,飞机飞上高空平稳飞行即开工工作。


  因为身后前面坐着王师母家的小师侄,后座坐着毋少和任少,那几个家伙经常探头探脑地抻头来张望,不方便录记一些书籍,她专门编写初中高中的试卷。


  小团子珍惜时间,美少年默默地做了一阵习题,为未来要做习题的学生掬了把同情的汗,笑着揉揉小团子的小脑袋,也拿出自己的书本来学习。


  小萝莉和美少年都在学习,萧少陈同学万俟大少也各自掏出书本学习,内心腹诽:幸好有准备,要不然让他们在那群学霸面前多没面子!

  任少等学霸一瞅,哎呀,那么厉害的学神级的前辈们也那么努力,他们怎么可能空负光阴?


  于是,一个个学霸也像变戏法似的从背包里摸出书本或电脑,看书的看书,写论文的写论文。


  一群光鲜俊雅的青年们个个好好学习努力向上,气氛一片好,也成功的让四周的乘客们即惊奇又感慨良多。


  有事情做,转移了注意力,一群学霸谁也没有觉得无聊,而乐小同学,不仅用光了电脑自备的电源,还用光了一个外带电源,飞机才终于抵达目的。


  因为两地之间有时差,飞机落地时,y国首都当地时间还差几分钟才到中午十一点。


  一群学霸们落在最后下飞机,再走国际通道入境,因全是学生签证,就算仅有的三个非y国留学生签证的人也是学生并且也是在殴洲留学,入境盖章的手续非常顺利。


  因为托运的行李还需要等一段时间才能拿得到,美少年和万俟大少、陈学长、萧少决定先带着学霸们先去吃午餐。


  出了入境通道,学霸们首先第一件事时就到偏僻一角,将首饰全摘下来给小萝莉收起来。


  戴着那么多的珠玉首饰在外面晃,哪怕没人打歪意,自己也感觉怪怪的,内心非常不踏实。


  当卸掉各种装饰品,身心轻松的学霸们跟着经验丰富的四个前辈去觅食,为了少跑些冤枉路,学霸们就在机场餐厅区找了家风评极好的西餐厅大快朵颐了一顿。


  吃完午餐,再去领行李的地方,托运的行李也全部经过安检,就等着主人邻取。


  乐小同学托运了八个托车的行李,四只大号行李箱,于是,学霸们再次充当搬运工,帮小萝莉拿行李。


  一群学霸们带着行李,再乘公车交去了巴士站点,搭乘往返剑桥市的巴士去剑桥,也因学霸们人多,占了半个车厢的座位。


  巴士行程一个半小时多才到剑桥,又乘公交车,再步行一段路,也终于抵达美少年、萧哥、陈学长和万俟大少的租房。


  俊男美女的队伍距美少年几人的租房还隔着两个小院,正在小花园摆弄花草的房东太太听到动静,跑出栅栏门张望。


  房东姓格林,邻居们都称他为格林先生,称他太太为格林太太。


  格林太太中年发胖,是个胖胖的老太太,很标准的y国的金发碧眼,她穿着蓝色的裙子,因在打理自己的花,还围着围裙,看着就觉得亲切。


  格林太太张望了一下,认出了人群中最清俊美丽的东方少年,激动地扭头喊:“亲爱的,二楼住的晁小先生和他的朋友们回来了!”


  格林先生去年刚满六十岁,是个微胖的小老头,留着两撇胡子,绅士又和蔼,他正坐在屋檐下泡茶。


  听到太太说住二楼的英俊小先生晁先生返校了,激动地站起来,一边朝外小跑,一边急急地问:“亲爱的,你看见小天使了吗?”


  “还没有,小先生们的朋友很多,小天使应该就在人群里。”格林太太伸长脖子,像天鹅望月似的向着走来的人群打量,寻找东方最年青俊美的小先生的天使妹妹。


  格林先生听说小天使还没露面,疾步小跑着跑出栅栏门,也延颈鹤望。


  老年夫妻俩看着一群俊美的东方青年们走近,高高兴兴地致以欢迎:“小先生们,欢迎你们回来!小先生们的朋友们,欢迎来格林家做客!”


  美少年万俟大少陈学长萧少立即向前,亲切的向格林先生格林太太问好,并赞美夫妻俩大约在假期中过得愉快,所以更显年青了。


  四位前辈级的学霸与房东说话,任少等人也停下,先全体向老先生老太太问好,然后就站着听别人讲话。


  乐小同学被美哥哥藏起来了,她因为是个小矮墩墩,看不到房东,只能听声音,也因为听到了房东夫妻的对话,她觉得房东是很和蔼的人。


  四个学霸向房东先生寒暄了一阵,然后美少年再向房东说明他妹妹的朋友们也留学欧洲,今天帮他妹妹送行李过来,他们回楼上后要搞卫生,可能会弄出些喧哗声,请房东先生和太太包容一下。


  格林先生格林太太听说一群年青的青年先生是小先生妹妹的朋友,猜着小天使必定也来了,眼神更加明亮。


  在表示了一连串的没关系后,眼神一个劲儿的往青年人群中瞟。


  美少年将他们藏着的小可爱给拉出来,向房东介绍。


  格林先生格林太太看到俊美的小先生回身拉出个人来,眼睛又瞪大了一圈,嘴里发出惊叹声。


  小先生的妹妹真得是个超美丽的小天使!

  邻居们说去年他们旅行那段时间,二楼的晁小先生的妹妹来了,邻居们说那个东方少女的黑眼睛比黑宝石还要黑,会说话的大眼睛像星星一样璀璨,她还有一头像夜空一样美丽的长头发。


  听邻居们说,晁小先生的妹妹的头发看起来像黑色丝织出来的丝绸一样的光滑,人也长得特别特别的可爱,是个超级美丽可爱的小天使。


  原本他们是不怎么相信的,后来,三楼的麦克里先生也证实晁小先生的妹妹是个超可爱的小天使,他还拍到了小天使的一个侧影,拿给他们看。


  见惯了金发碧眼的欧洲本土人士,格林夫妻对那些与自己一样金发碧眼的人已经审美疲美,所以他们经常外出旅行。


  而打将房子租给留学生们住,因为不乏亚洲人或非洲人,他们的审美疲劳也得到一些解救。


  自从晁小先生入住后,夫妻们的视觉疲劳被治愈了一半。


  这一刻,当看到晁小先生拉出来的、穿着据说是东方华夏国最传统的民族衣服的少女,格林先生格林太太只觉眼前像看到了柔和的光芒晃过,所有的视觉疲劳或心灵疲惫瞬间被洗涤一空。


  格林先生克制住心中的激动,当小先生介绍完了,他才绅士地伸出手,当握住小天使递来的手,只觉心灵都神光洗涤了一遍,整个人格外的快乐。


  “欢迎可爱的小天使来剑桥!欢迎小天使来格林家入住!”他握着小天使的手,微微抬高,自己再弯腰,行吻手礼。


  被美哥哥拉出来,乐韵才看清房东夫妻的模样,夫妻俩标准欧美脸型和肤色、瞳孔,没有什么太显眼的特征。


  但,他们眼神特别的明亮,而且,她能感觉得到他们的善意,以及能感知得到他们的心情非常好。


  “格林先生下午好。我相信,在格林先生家,我会有一段最愉快的居住生活!”房东先生很和蔼,而且非常绅士,乐韵踮起脚跟,亲吻了他的下巴一下,以示尊敬。


  得到小天使的吻下巴礼,格林先生激动的笑得小胡子一颤一颤的朝上翘,先松开了手,让自己的太太见见小天使。


  自己先生与小天使见了面,两眼闪着光的格林太太,一步向前,张开双臂,给了小天使一个大大的拥抱,下一步就是亲吻小天使的脸颊:“啊啊啊,多么可爱的小天使!这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小天使!”


  以前,她觉得晁小先生是东方最美的小王子兼小天使,但是,现在,格林太太觉得小先生的妹妹才是真正的小天使,还是有白色翅膀的那种小天使噢!

  被胖老太太拥抱入怀,乐韵只觉自己瞬间就变成了一只小抱枕,再遭受雨点般的亲吻,只想仰天咆哮,不是说y国人最矜持最绅士,最克制礼貌,一向喜欢与人保持社交距离?

  为什么到了她这就变了样?为什么她遇到的y国土著都特别热情?


  就算心里有十万个为什么,她也没法问好,受了一顿亲吻,好不容易老太太不啃她的脸了,赶紧回亲几下,也赞美主人:“谢谢格林奶奶。格林先生是最温和的绅士,格林奶奶是最温柔大方美丽的女士!”


  被小天使叫了一声‘格林奶奶’,格林太太整个人快乐得像要飞起来,当被小天使回吻面颊,她抱着小天使又是亲左脸亲右脸的来回亲。


  格林先生看着太太狂亲小天使,满眼羡慕,华夏国的礼仪讲究“男女有别”,他是男士,不方便像太太那样亲密的亲吻小天使。


  任少等人看傻了眼,不说y国人是非常绅士克制的吗?哪有这样逮着小萝莉就亲的啊?

  毋少悄咪咪地打量自己一番,对自己的中性打扮非常满意,给自己暗中点了个赞,幸好她看起来像男生,所以房东太太应该不会拥抱她吧。


  晁二姑娘悄无声息的当隐形人。


  美少年也很无奈,小团子长得可爱,又自带温暖气息,又难免会招对欧美土著审美疲劳的外国人喜爱。


  格林太太将小天使一顿狂亲,也心满意足,拉着小天使的手,请年青的小先生们进院,到了楼下,邀请大家进家里做客。


  美少年代为婉谢,他说他们要搬东西上楼,要收拾物品,等以后再有时间再到格林家喝咖啡。


  年青的小先生们很忙,格林先生格林太太也没强求,却留下了小天使,格林先生快乐的展示自己学的东方茶艺。


  美少年带着一群学霸们上二楼,开了房间,发现房东帮打扫了卫生,客厅干干净净的。


  学霸们将行李搬进客厅,仨个原住户再开各自的房间门。


  房东只帮打扫了公共区域的卫生,为了房客的隐私,没有去帮打扫房间。


  美少年和万俟大少、陈学长先打扫自己房间的卫生,晁二姑娘和小学霸们去收拾另一间给小萝莉住的房。


  乐小同学被留下做客,她留下了一只密码箱,先坐着欣赏格林先生的茶艺,再喝茶,喝了一杯茶,她将自己准备的礼物送给房东。


  小天使竟然给自己准备了礼物,格林夫妻格外的开心,当场拆礼物,有一份是糟鱼,一份茶叶。


  听说鱼干是小天使自己手制的,随时可以吃,夫妻俩拿了一套餐具,一人一尾巴掌大的鱼,就着茶品尝鱼。


  小天使做的鱼干,脆而不硬,香味迷人,美味可口极了。


  房东夫妻一边吃一边赞美,等吃完一条鱼,赞美的话说了不下百句,那看向东方小天使的眼神比千瓦电灯泡还要炽亮。


  夫妻俩已经不再叫人小天使,一口一个小甜心,一而再三的嘱咐小天使有空一定要经常来一楼玩耍,缺什么就跟他们说。


  格林太太还将自己和先生的电话号码让小天使存起来,他们夫妻俩也存了小天使的电话,方便联系。


  愉快地喝了一个钟的茶,乐小同学才拎着背包回二楼。


  第五百十七章 报道

  与房东聊完上二楼的乐小同学,进屋看到一群人围坐成堆,守着一只箱,眼巴巴的等着,那模样儿颇像是猫儿守着鱼。


  坐等小萝莉的学霸们,看到她终于回来了,那叫个开心,赶紧拉着她坐下,等着分享零嘴。


  美少年开了箱子,开始分糟鱼,一人一包,至于当零嘴还是当下饭菜,随君自愿。


  众学霸得到美食,赶紧藏进自己的背包。


  美少年又开了一箱,一人一尾巴掌大的糟鱼,也是犒劳学霸们给小团子携带行李物品的一点小安慰。


  吃了糟鱼,学霸们精神抖擞,收拾收拾,一并外出。


  出了格林先生家,到了街上,学霸们兵分两路,一支人马去办理入住酒店的手续,一支小队去剑大办理入学手续。


  万俟大少、陈学长和美少年是前辈,他们熟悉剑大各学院,当向导陪三个新生去学校办理入学手续。


  美少年自然是带自家小可爱去三一学院,万俟大少陪同毋少去剑大的圣约翰学院,陈学长陪同任少去国王学院。


  万俟大少内心苦闷得想吐血,明明他是三一学院的学生,由他带小萝莉去报名最合适,结果,因为小晁同学他是小萝莉的哥哥,小晁要当家长,好差事没他的份儿。


  心里再苦也没办法,谁叫小晁他确实占尽优势,要是他家奶奶太后老人家在,奶奶还能与小晁争一争,奶奶大人不在现场,没谁能争得过小晁。


  唯一庆幸的是小萝莉好歹与他同学校,以后可以一起上学下课哟!


  那么一想,万俟大少的心灵瞬间得到安慰,快快乐乐的和小晁、陈同学带着仨个新生出发。


  他们最初同路,走到离三一学院最近一条小巷才兵分两路,陈同学和任少走另一条路去国王学院,万俟大少和美少年带着两人走同一条路。


  三一学院和圣约翰学院在同一条大街,而且还是邻居关系,更有趣的是三一学院是剑大规模最大财力最雄厚的学院,圣约翰仅次于三一学院,是剑大第二大学院。


  之所以如此神奇,也并不难理解,因为三一学院是y国的国王亨利八世出资主持建造的,为了展示自己的财力和功绩,国王建造的学院自然处处用心,毕竟不能丢皇室的脸面是不。


  而圣约翰学院的来头也不少,它原本是圣约翰医院,后来破败了,后来在原址上修建了一座新学院,它的创办人是y国国王亨利七世的母亲——即王太后玛格丽特·博福特女士。


  两所毗邻的学院,拥有最优美的建筑和庭院。


  到了三一学院大门口,美少年带小团子进学院,万俟大少与毋少继续往前走,然后进圣约翰学院去办手续。


  正值当年的本科生入学期,剑大的各个学院处处可见朝气蓬勃的青年男女,以及游客。


  大部分学生是自己报道,非常独立,鲜少有家长陪同,一般有家长陪同的学生也是为了参观学院。


  本科生有本科生的报道地,研究生有研究生的接待处。


  美少年牵着自家小可爱的手,穿过了两个庭院,到了一栋有着方塔尖和圆顶的五层建筑前,再沿着装饰精美的楼梯间上三楼,又穿过几个贴有漂亮的彩色玻璃窗,进了一间有几分王室风格与教庭风格的办公室。


  大约因为还不到研究生报道的时间,办公室统共也就一个人,还是个戴着眼镜的中老年绅士,穿着传统的浅色上衣深色西裤,还打着领结,附合学院学者们标准的严谨、绅士的风格与形象。


  美少年敲了门,询问是可以进入。


  琼斯先生因为没有什么新来来报道,正坐着喝下午茶,看到年青的先生到来,绅士礼貌的站起来,先致以欢迎,并问有什么需要帮助。


  “先生,我妹妹来办理入学手续,打扰您喝下午茶了。”美少年优雅地走进办公室,向着中老年的绅士问好。


  他说话时也朝一边挪一挪,让被自己挡住的小可爱亮相。


  琼斯先生听闻年青的先生说他妹妹来办理手续,眼神朝后看了一眼,没看到人,当东方面孔的小先生侧让开一步,他看到了个子小巧、皮肤比白人还细腻白晳的东方少女。


  绅士先生愣了愣,下一刻激动的脸上浮上红光:“啊啊啊,你是华夏国的le yun小姐,对吗?”


  他看过研究生的名单,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华夏国的那位le yun小姐,她不仅是所有研究生中龄最小的一位,也是最特殊一个——别的学生需经历各种考核面试才可能被录取,而华夏国的le小姐是学院无条件录取的学生,属于邀请的学者类的学生。


  为了赢得华夏国的le yun小姐入三一学院,学院不仅开出了无条件的录取条件,而且承诺了全额奖学金,还特许她可以不必像其他学生一样遵照学院某个学科的统一教程安排学习。


  也就是说,le yun小姐只要入学,她可以按照她自己的学习计划和步骤学习,当然如果期末考她的成绩达不到学院的规定标准,下一个学期她需要遵守学院的教程上课。


  让人对她印象深刻的原因不仅是学院给她的特殊待遇,最重要的原因是学院有东方少女的资料,其中就有她的生活照,她的生活照就是穿着华夏国的传统服饰,高贵美丽,又温雅圣洁,让人一眼就能记住她。


  如今,她本来出现在眼前,穿着的衣服与她的生活照相似,琼斯先生瞬间就将人对号入座,十分惊喜,啊啊啊,华夏国的天才医学生来得这么早,她是如此热爱学习,是个多么可爱的小天使!

  “尊敬的先生,您好!我是华夏国le yun,提前来办理入学手续,希望没有打扰到您的工作。”乐韵看到中老年绅士的表情,内心捏了把汗,可千万别是搞学术类的学者啊,她刚报道,不想与学者讨论医学领域的方方面面。


  “没有打扰到我的工作。”琼斯先生开心的欢迎年青的小先生和看起来像个十来岁的小孩子般的少女。


  美少年先与绅士握手,乐小同学也向前,与绅士先生行握手礼。


  琼斯先生热情的请东方青年兄弟坐下,麻利的将原有的一套茶具收起来,再去靠墙的矮柜里拿出一套仿制的斗彩白瓷茶具,动作优雅的泡茶。


  乐小同学一瞅,眼皮跳了跳,老先生他泡的是红茶,茶叶是从华夏国进口的,一级茶叶,品相不错。


  而老先生之前泡的茶也是红茶,但是成分略差,同样是亚洲进口茶,产地是僧伽罗国。


  僧伽罗国即是大华夏国旧称狮子国,曾经也叫锡兰国的热带海岛国,现今叫斯里兰卡。


  她能一眼分辩出产地,也是因为僧伽罗国与印国相邻,茶叶与许多作物的习性与特殊差不多。


  她过去印国,收集到了印国茶树的数据,所以看到茶,自然能分析出产地。


  茶原产亚洲,在其他洲属外来货,就如西红柿、玉米曾经是美洲货,是后来流传至华夏国的性质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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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得天独厚的地理环境,华夏国最适合茶生产,世界最高品级、口味最好的茶产于华夏国,也是公认的事实。


  同样,世界最贵的茶叶也产生于华夏国,并且毫无争议的最贵的茶就是f省的那千年茶树产的大红袍。


  当然,那是大众认识,是指小萝莉手里的茶叶没有出现之前,她手里的灵茶一出,再好的名茶也得乖乖让出头上的桂冠。


  乐小同学看到老绅士拿出的茶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希望茶叶与华夏风格的茶具并不是特意为她准备的。


  美少年看老绅士泡茶,热情洋溢的赞美他泡茶的手法优美,动作优雅,茶道艺术精湛。


  那一通赞美,直让琼斯先生听得心头火热又满足,为了学习华夏国的茶道,他可是费了不少功夫,如今就算不是研究院里茶艺最好的一个,好歹也不差。


  因为是在办公室,他原本下午茶就是泡壶茶慢慢喝,并没有准备甜点,所以泡好茶,琼斯先生只请东方少年和少女喝茶。


  品茶的功夫,他也终于想起东方少年的来头,那少年不就是就读国王学院,被称为“东方小王子”的那位最优雅最有风度小绅士?


  琼斯先生觉得今天真是个幸运的日子,他在值班,不仅有东方的小天使学生来报道,还见到了国王学院那个最有名的亚洲小王子。


  最神奇的是他今天才知道,东方小王子与华夏国的医生天才是兄妹!


  他觉得,下班后,他能与研究院的同仁们畅谈一晚。


  乐小同学喝着茶,也非常诚恳的赞美老先生的茶艺,他的茶艺在茶道大师面前不够看,至少也是多年茶友才有的水平。


  东方小天使学生也赞美自己的茶泡得好,琼斯先生更开心了,喝了茶,立即开工办理入学手续。


  因为乐小同学不住学生公寓,入学手续比较简单,全部手续在办公室完成,不必再跑其他地方。


  琼斯先生知道兄妹俩的朋友也来了剑桥市,未来几天会一起游览剑桥,他觉得少女的朋友们在等,也没拉着她讨论学术问题,只将开学典礼时间告知少女,也将她一个学期的课程表和任课老师的资料全给她了一份。


  第五百十八章 周春梅生了


  剑桥牛津的学者们是世界上最酷爱知识的圈子,唯恐从哪冒出个教授认出小团子要抓小团子讨论学术,美少年在办完了报道手续,带着自家小可爱赶紧的闪人。


  值本科生们入学时间,整个剑桥市到处热闹非凡,为了不被围观,美少年去租了自行车,骑车跑路。


  剑桥市有自行车之城的美称,自行车是最普通的交通工具,大街小巷处处可见自行车的身影,当地生活的人,上到七八十岁的老人,下到小孩子,不论男女老少都会骑自行车。


  自行车是剑桥市最基础的交通工具,自然也衍生出相关产业,有很多地方出租自行车,正常是日租,也可以月租。


  兄妹们骑着自行车穿街过巷,到达八金刚和澹台大少、风少段少住的酒店附近,先把车停在专停自行车的地方,再步行了几十米去酒店找学霸们。


  晁二姑娘是女孩子,她自然要跟小团子住一起,王二少也跟他哥住,萧哥他么,如以前一样,当然占小博的床位或者与陈书渊同学住。


  他们三人不住酒店,但与学霸们去了酒店。


  晁二姑娘也想送小团子去学校报道,又怕因有她在旁,其他男女们看到小团子也跑去凑热闹耽误行程,她和王二小也就没跑去学校,去了段少同少等人预订的酒店。


  众人坐在酒店庭院的太阳伞下优哉悠哉地喝下茶午,特别惬意,当美少年和小萝莉到了,也坐着喝下午茶,吃酒店提供的点心和水果。


  一群黄皮肤黑头发黑眼睛的俊男美女,也成为一道风景线。


  学霸们坐等到傍晚,万俟大少陈学长还没来,他们去酒店的房间玩耍。


  学霸们订的是多人间,三人或四人住,间间装饰温馨而清雅,非常舒适。


  毋少、任少办入学手续时没有与工作人员喝下午茶,但是,工作人员出去喝下午茶了,他们等到工作人员喝完下午茶重新工作时才办手续。


  在办公室办好了一些手续,再去宿舍找管理人员登记,拿钥匙,找到宿舍间,找床位。


  宿舍是随机分配,一般是四人间。


  在读硕士和博士们的公寓也差不多,也有双人间或单人间,需要提前申请,费用自然也额外贵。


  任少和毋少是古武之后,哪怕在学校也不能荒废本身的修炼,每天要练功打坐,自然一个人住最合适,他们没申请到单人间,准备先在公寓将就半年,下个学期外出租房住。


  两少在被剑大录取时也想在美少年万俟大少租住的那些区域租房,因为格林家的邻居们家都没有空房,他们才申请住学生公寓。


  格林先生家的三楼,下午年有两人将毕业,万俟大少和美少年也提前向格林先生打了招呼,待三楼的两位房客退房,由任少毋少租住。


  任少毋少找到宿舍间,再临时去购买了铺盖铺了床,占了床位,然后才去找组织。


  陈学长和万俟大少自然全程陪同,当四人找到组织,已是晚上七点多钟啦,直接去酒店餐厅用餐。


  享用了一顿精美的剑桥本土风味的大餐,美少年万俟大少、陈学长携小团子回租房,晁二姑娘开开心心的跟着美人弟弟和小团子走。


  毋少仗着是女孩子,也粘着小萝莉。


  任少等人眼神幽怨的,眼睁睁地看着毋少得意洋洋的当了小萝莉的小尾巴,那货不就是生对了性别吗?哼,等哪天小萝莉有了男朋友,看那货还能占到便宜不?


  毋少才不管小伙伴们的嫉妒,她跟着小萝莉回到晁家美少年和他小伙伴的租房,和晁二麻溜地冲了凉,先在小萝莉的房间占一席之地。


  白天又是坐飞机又是坐车,而且华夏国与y国也有时差,折腾了一天,学霸们也累,晚上睡觉也香。


  美美的睡一觉起来,学霸们收拾收拾,在路上碰头,组队游剑桥,在剑桥游玩了数天,6号下午去牛津市游玩。


  乐小萝莉和小伙伴们于9月1出国,那时节也正值华夏国学校的开学季,各地大学或中小学也开学报道。


  傅哥送走了小萝莉,他也带着卢克去学校。


  卢克的报名手续早就办好,9月1号去学校只是去点个卯,确认分在哪个班级,认认班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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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哥带卢克到了学校,找到报名点,报了号,领到了班给分配表,再去找到班级所在点,与班主任见面。


  因卢克以前没有学籍,是中途插班的学生,学校也不知道他的水平如何,应学生监护人的要求,把他分在中等水平的班级,三年级有6个班,卢克分在4班。


  卢克的班主任是个从业二十年的中老年教师,姓聂。


  聂老师在拿到学生分班表时也对学生摸过底,因为有个情况较特殊的插班生米鹿,为了对学生知己知彼,他进行过提前的电话家访,自然不陌生。


  当米鹿来报道,聂老师看到真人的当儿,仍有几分惊诧,米鹿比他的照片更好看,五官有立体感,辩识度高,非常容易让人记住。


  开学第一天,学生多,聂老师只问了米鹿几个问题,嘱咐他6号到学校上课,先让他回家或者去参观学校。


  学校早就参观地字,傅哥带卢克直接回乐园,路上顺便去买了辆适合学生骑的自行车。


  小萝莉有好几辆自行车,那些车都是世界名牌,有几辆还是适合当藏品的型号,都不适合给卢克当代步车。


  卢克本身特殊,所以宜低调些,小学生们性情未定,喜欢攀比,如果卢克骑的自行车都是几万几万的,被同学知道了也嚷着要家长买,别的家长肯定对他有意见。


  傅哥给卢克买了辆国产的自行车,卢克回到乐园,在园内骑车练习,先适应适应。


  开学季,房县补课的准高三生也仍补课,要补到3号才放假,然后6号又正常上课。


  新学期开始,陈大脸和何嫂送大姑娘陈晓竹去县三中读高中,陈晓竹中考考得不错,她考了乡第三名,可以选校,她没有选一中或二中,选择去乐姐姐毕业的三中读书。


  曹婆婆的大孙女曹清月开学也读高二,她没让家长送,自己带着行李,与陈大脸何嫂一起去学校。


  同路的还有扒婶,她孙女和周家的另一个读高三的孩子送些东西去,如此,周天晴周末就不用回家了。


  李女士没有送大女儿去学校,送小女儿去幼儿园报名,周哥当天上午也没去上工,和李女士一起送曹冰月去幼儿园。


  乐乐说过感情基础远胜一切,周哥也深觉有理,所以,他不求曹冰月视他为亲父,但,即然成了小伢崽的继父,就该承当起应付的责任。


  孩子上幼儿园的第一天,是个非常有意义的日子,周哥觉得自己不能缺席,所以他和李春秀一起送孩子去报名。


  曹冰月像别的有爸爸的孩子一样,路上一手牵周叔的手,一手牵着妈妈的手,报完名回家,立即就去乐姐姐家,等乐善下课,叽叽喳喳的向乐善说去幼儿园的经过。


  她其实就是想找人分享她的快乐,原因,以前,她没有爸爸,在曹家时,有时小朋友吵嘴,也说她是没爸的孩子。


  现在,别人有的,她也有了,心里格外的高兴。


  乐善善于倾听,他听曹冰月叽喳的说了一通,也充当了大哥哥,带她去洗了小手手,再吃饭。


  曹家姐妹在乐家玩时基本就在吃饭,曹婆婆和周奶奶也习惯了,中午小伢崽没回来,也没去叫,周哥和李女士吃完午饭就去工地。


  曹冰月在乐家吃了饭,玩到乐善要上课时才回家,跟着两位奶奶当小尾巴,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兴奋的等着去幼儿园。


  别的家长在忙着送孩子去学校,李垚则送周春梅去了医院待产。


  周春梅的预产期原本是9月10号左右,但是,她1号上午开始阵痛,还见了红。


  医院做了检查,周春梅确实要生了,自然住院待产,但住了一天一夜也没有要生的迹像,直到2号的半下午才真正的开始剧烈阵痛。


  李家是希望顺产,周春梅痛了半天又一整夜,仍然没生产,3号又痛了半天,折腾得已经有气没力,只能顺转剖。


  因李垚以前的几个孩子都有缺陷,在周春梅怀孕时,检查都显示正常,李家父母也对即将出生的孩子抱有极大的希望,上午也赶到了医院。


  当天下午,部产出一个六斤七两重的男婴,因为在孩子在妈妈肚子里折腾得太久,剖产出来时全身都快泛紫,很弱,而且,一条胳膊可能在娘胎里弄折了,看着不对劲儿。


  为了孩子的安全,护士抱着孩子只给家属们看了一眼,与家属说明了情况后立即就送去做检查。


  剖产出来的婴儿四肢健全,仅脚有六趾,五官也没有问题,而且会哭,说明五官外形没有缺陷,也不是哑巴。


  李垚与父母十分惊喜,

  要知道李垚第一次结婚生的第一个孩子天生少了一条胳膊,还有侏儒症;第二个孩子是哑巴,而且痴呆,第三个孩子是个哑巴,还天生瞎了一只眼,第四个孩子兔唇,先天心脏病。


  四个孩子都犯三缺五弊,没有一个正常。


  李垚和周春梅是第四婚,周春梅生的孩子五官没有缺陷,而且生下来能发出哭声,说明不是哑巴,基本也可以判定孩子正常。


  那么多孩子,终于有一个正常的,蔫能不开心?

  李家父母就算还想看孩子,也没急于一时,立马就跟去,如果要签字或者要检查什么项,他们也能跑跑腿。


  护士抱着孩子送去检查,婴儿大概在娘胎里调转体位时不顺利,右胳膊弄折了,也因此,有些项目暂时不检查,立即送去少儿骨科正骨。


  也因周春梅生的孩子没缺陷,李垚心里压着的石头落了地,如果周春梅生的孩子正常,哪怕她蠢一点,毫无优点,哪怕她与周家断绝了关系,他也愿意当祖宗一样养着她。


  也因看在健康的孩子的份上,李垚格外有耐心,等到周春梅被送出手术室,再跟着送产妇的医生一起回院房。


  周春梅做完手术,哪怕打了止痛泵,仍然觉得痛,也有气无力,送回房,想看孩子没看到,很快就沉沉睡过去。


  小婴儿在少儿骨科做好了接骨手术,再送去做检查,层层筛查后,有两项存在疑问,一项是听力不过关,一项是血糖过高。


  也因为婴儿太弱,又有骨折,没有送回产妇身边,检查完了送去保温箱,由医院专护照顾。


  小婴儿听力存在障碍,但并不是先天的聋子,血糖过高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也等于基本上来说新生婴儿健康。


  李家父母心里更加欢喜,对给他们李家生出了健康孩子的周春梅,态度自然也发了转变,不说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一百来度的转弯却是有的,以前对她很冷淡,现在也变得和颜悦色。


  也因期盼周春梅将来再生二胎三胎,为了让她坐好月子将来好生二胎三胎,李父李母也花钱请了专职月嫂帮照顾产妇,每天做月子套餐。


  因为是剖腹产,周春梅要住院,婴儿也要住院,母子都在医院,月嫂每天做好营养餐送去医院。


  李垚和父母也在医院陪守了三天,当周春梅恢复得不错,小婴儿的骨伤也稳定下来,他们才回家去缓口气。


  回到家收拾了一番,一家三口也有时间闲谈了,又商量着起名。


  前面的孩子,还没出生,他们便给起了带有美好喻意的名字,可惜都没能如愿,这一个孩子,他们没有提刊起名,以免乐极生悲。


  仨了商量了很久,合计出一个名字李端正,即喻意孩子长得周正健康,品行端正。


  商量出了名字,接着就是报喜的问题。


  因为周春梅生出健康的孩子,李父李母自然也有宽容心,劝儿子:“不管周家以前多么不给你面子,刘桐做得多不对,就念在周春梅给你生了一个健康的孩子的份上,那点委屈你受了就受了吧,你再亲自去周家报喜,周家来不来由他们,我们礼节要到。


  刘桐那边,也因为她,周春梅才成功嫁给你,你也总算有了个没有三缺五弊的孩子,那一半房产你也别要了,就送给刘桐好了,就当你给她的感谢礼物,反正也就十几万是不是。”


  “好的。我知道了。”李垚每次去梅村都被骂得狗血淋头,但现在,因为有个健康的孩子,还是个儿子,他也将以前的那些委屈抛之于脑后,也不计较岳母犯蠢做的事儿了。


  第五百十九章 开学典礼


  李垚与父母商量了要去九稻梅村报喜,时间就定在周春梅出院后,要不然周家人问起来,知晓周春梅还在医院,以为他们家李家重视孙子不重视周春梅,肯定又少不得以此为理由喷他。


  当然,李垚也没忘记周天明那边,在家里歇了半天,晚上又去了医院,去拍了孩子的照片,让周春梅发给周天明。


  周天明收到姐姐发的照片,回了两个字“恭喜”,再说其他,他姐生了儿子,若李家看在孩子的份上对她好,那是再好不过,要是李家对她不好,等她吃了苦头,她才会明白是非对错。


  也因他的反应十分冷漠,周春梅也气得不再理弟弟。


  周天明没问小孩子的情况,心里却琢磨开了,乐韵给他说过一嘴,说李家基因有缺陷,刘家也遗传性的精神类疾病,她姐与李垚结婚是不宜生孩子的,如果一定要生孩子,必定是有问题。


  他也悄悄地问过乐韵,他姐与李垚生出健康孩子的机率有多大,别人说什么万分之一亿分之一的可能性,乐韵却斩钉截铁般的说是零。


  也就是说代表他姐和李垚根本不可能生出健康的孩子,看照片,小婴儿五官端正,四肢也没问题,如果有什么毛病必定是五脏六肺或者精神方面的病。


  他想问问乐韵,想到乐韵在y国,有时差关系,而且,看照片也无法判断小婴儿有没什么隐形疾病,也就干脆算了。


  反正,如果那个孩子真有什么,李垚肯定会厚着脸皮带回周家,请周家找乐韵给小孩子看病。


  如果真是健健康康,那就更好,那样一业,他姐母凭子贵,在李家应该能平顺地过完一辈子。


  周天明不糊涂,很淡定的将外甥健康与否的问题抛至一边不再纠结,专心忙自己的学习。


  乐不同学并不知周春梅生了,她和学霸们在牛津市潇洒,一直玩到9号的半下午才乘车回剑桥市。


  剑桥的新生开学典礼定在9月10号上午,当天是教师节,开学典礼定在当天也非常有意义。


  返回剑桥市,乐小萝莉休息一晚,第二天早上,换上了学院的礼服,再去学院。


  美少年和晁二姑娘是学生家属,可以旁观典礼,姐弟俩也尊重剑桥的风俗,穿色浅色衣服,同时也拎了几只背包和小伙伴们分别承担护包大任,背包里装着小团子给她新老师的教师节礼物。


  万俟大少是三一的学生,他也可以围观。


  萧少陈同学与任少等学霸都去了,他们有小萝莉给的邀请函,格林夫妻也得到了小天使的邀请,激得比中了乐透大奖还开心,老夫妻俩特意穿上了参加盛大节日才穿的礼服。


  一群人乘车几乎坐满一辆公较车,到了三一学院后,观礼的人员即去礼堂,自己找座位坐着。


  乐小同学先去了另一边的一间厅,找属于自己的组织。


  剑桥大学的所有学生,包括本科生与研究生、博士生在内,平均约19000人左右,加上教职工,共约二万。


  剑大共有三十一个学院,平均算起来,每个学院只有六百多人,实际上有些学院人员比较多,有可能超过一千,某些小学院一般三百人左右。


  三一学院是全院规模最大的学院之一,它实际上平均每年就一千人左右,有约600的本科生,研究生和博士生约三百人。


  本科生一般三年或四年,研究生一般也是三年或四年,博士生二年或五年,再细算起来每年录取的本科新生百余人,研究生或博士更少,有可能几十人,或者十几人。


  乐小同学找到研究生的队伍,发现统共才三十几号人,由此也可见剑桥与牛津的办学理念,它追求是的精益求精,在录取方面也看重实力,而非讲究人数多少。


  琼斯先生也在小厅,看到穿着黑色礼物的东方少女,开心地跑过去逮住人:“啊,孩子,你终于来了。最近几天玩得开心吗?”


  “琼斯教授早上好!”被截胡住,乐韵礼貌的问好,她手里的课程安排表上有各科老师的名字,琼斯先生的大名也在上面,他也是临床医学的教授,主攻血液基因学。


  她正想说旅行非常愉快,转而就看见了另一个熟人——伊恩教授。


  伊恩教授是地球科学和生命科学领域的教授,临床医学方面的学科当中也有他授的学科——细胞生物学和遗传分子学。


  在硕士生课程中,也有细胞学的科目,伊恩教授也是任课老师之一。


  也因此,看到课程表上的伊恩教授的名字,乐韵也终于大彻大悟,难怪伊恩教授当初竭尽全力的游说她,希望他来剑桥读硕士,感情是他也想拐她一起研究遗传分子学和细胞学。


  伊恩教授也早就听说东方华夏国的那个孩子1号就办了入学手续,早早就跑礼堂等着,等半晌没等到人,直到琼斯先生与少女说话,他听声音才找到人。


  看到穿着黑色礼物的东方少女,伊恩教授觉得吧,学校的礼服虽然非常漂亮,也非常优雅,但是,不可否认,少女还是穿她国家的民族更美丽,更迷人。


  为了不让琼斯先生独占东方少女,他赶紧跑近,与少女打招呼:“可爱的小甜心,三一学院欢迎你的到来!”


  “谢谢。伊恩教授,能再次见到您,非常开心。”看到和琼斯先生一样穿着礼服打着领结还戴着小礼帽的教授,乐韵默默地在心里问了一句:“穿成那样不热吗?”


  那么想着,她又瞅了瞅自己穿着的宽宽的学袍,将热不热的问题按死在心底,热肯定是热的,在开学典礼和毕业典礼那种隆重场合,不管多热,学生和老师们都必须穿正装。


  少女还记得自己,伊恩教授也非常高兴,与少女握手后又吻了她的手背,再与琼斯教授打了招呼,也不谈其他,带东方的小天才去见她的导师。


  因东方少女是医学天才,还在本科生时就已展现出惊艳的医术,她也自学了研究生课程,为了不让她失望而尽早毕业,学院将在医学领域学科中最厉害的一位教授安排做她的导师。


  导师叫urray·jas·de,简称urray·de,全名翻译成汉语就是:默里·詹姆斯·邓恩,学生称呼为邓恩先生,或者称呼他默里教授。


  默里教授很牛,免疫学、生物化学、人体解剖学博士,基因遗传学博士后,药理学、病理学硕士,人家手中握有了六个头衔还嫌不够,还在孜孜不倦的探索新的领域。


  邓恩先生也是个老教授,已经六十多岁,原本是浅棕色的头发现今变成白色,大约他沉浸于研究,搞研究即费脑子又费体力,消耗的热量多,身体没发福,是个清矍的老绅士。


  穿燕尾服,扎着黑色小领结的默里教授,看到琼斯先生和库塔先生领过来的学生,眼神为之一亮,那孩子的眼睛真漂亮!

  那个拥有如黑夜一样美丽的黑眼睛的孩子,穿着宽大的学礼袍衣服,她把头发也藏在衣袍内,看起来更加小巧,走动时衣袍翻飞,像只振翅的蝴蝶,好像风一吹就会随风飞上天空。


  老教授整了整领结和礼服,站得笔直笔直的,微笑着看着两位绅士先生领着他的学生越来越近,眼神越发的温和,东方少女是医学领域的天才,如果与她一共探索某个学科,必定乐趣无穷。


  两位先生将少女领到邓恩先生面前,伊恩教授帮做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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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默里教授听完建筑,像即将成为自己学生的孩子伸出手,当接住她的小手,先握一握,再低头吻她的手背,又贴面了五次,蓝眼睛亮闪闪的闪着光芒:“欢迎东方最美丽的小天使的到来,祝愿你在三一学院有一段快乐的学习生活!”


  “谢谢!我相信跟着默里教授和学院的教授们一定能学到新的知识,在新的领域有新的新发现,会给我的生命历程创造一段最美丽最难忘的回忆。”


  y国绅士们什么都好,就是礼仪太多,做为老外,还得入乡随俗,乐韵也用y国礼节回敬,踮起脚跟亲吻了教授的下巴。


  亲吻年长者的下巴,也是代表对长辈、对老师最诚挚的尊敬和爱戴,就如长者新吻孩子的脸是对孩子最浓烈的喜欢与疼爱。


  受到新学生的爱戴与尊敬,默里教授眼睛里的光比星光还明亮,亲自帮学生正了学士帽,再叫过一旁一位二十几岁的俊青年来,让两人认识。


  青年有一头漂亮的金发,是黄金的金,金黄金的头发,像是秋天稻子成熟了一样一片喜庆,肤皮很白,瞳孔颜色很深,是深碧色。


  青年比较高挑,约有一米八,比三位教授先生要高一点点,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无折领的衬衣,打着领结,外披学袍。


  他的五官非常有立体感,眼神深邃,唇很薄,笑起来时唇角微微上扬,非常迷人。


  他是默里教授带的博士生,叫迪恩·弗雷,二十八岁,y国本土人士,主攻免疫学和解剖学。


  为培养出顶尖的精英,牛津与剑桥的教授们在带学生方面也非常严格,为了一对一的指导,带博士生一搬只带一二个,如果只带硕士,人数略多一些,可以三五个,最多也不会超过七个。


  默里教授原本带有两个博士生,一个学生毕业了,所以新学期新增一个学生。


  被导师点名,迪恩快步又不失优雅的走到老师身边,先向女士问好,再向另两位先生问好。


  默里教授给两位学生做介绍,让人互相认识一下,自然也希望他们以后相互学习、帮助。


  乐韵快速地扫描了青年的躯体,收集了数据,当导师介绍完毕,客气礼貌地伸出手,与青年打招呼。


  迪恩行吻手礼,至了欢迎词就站在导师身边,微笑的当个倾听者。


  默里教授给新学生解说典礼流程,讲完,也差不多到举行的典礼时间,让天才学生回学生队伍。


  迪恩他是跟着导师来认识人,他是老生,自然不在其例。


  学生们列队。


  乐同学她毫无疑问的再次成为人群中最矮的那一个,于是被教授们提溜出来,让她站在一列的最前面。


  领头羊一般都是最雄风的那只,而成为乐小同学又小又矮,只能算是一只领头小羊羔羔。


  眼瞅着学生列好了队伍,站在一列学生最前的东方少女比另一列排第一的孩子矮了足足一个头,在场的教授们笑容格外的灿烂。


  当举行典礼时间到达,学生们入礼堂,先是本科生入场,然后才是研究生或博士生的队伍。


  美少年与学霸们和格夫先生格林太太早早进了礼堂,在二楼观礼,选的位置能清晰的看清全场。


  当看到学生入场,格林夫妻认出走最前面的小天使,在与所有人员一起给与掌声后,格林太太低声惊叫:“啊啊,小甜心她好可爱!”


  “嗯嗯,小甜心她小小的,雪白雪白的,最美最可爱!”


  格林先生赞同,小天使是个小小的天使,像个长不大的孩子,超级迷人,最可爱!


  学霸们听到格林夫妻的赞吧,默默地忍着不笑,小萝莉她的智商高,可惜身高不给力,身高是硬伤,无论到哪都是万年第一矮!

  其实,是新生中最矮的一个没啥,就怕她是三一学院所有学生中最矮的,那样的话,小萝莉可能会崩溃的。


  实际上,乐小同学已经崩溃了,她进了礼堂,举目一扫,发现如她所料,她是新生中最矮的人,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喝了九子竹配制的增高汤也没长,仍然是一米五八五,四舍五入就是一米五九高。


  而在场的学生中,第二矮的是一位r国的学生,一米六二!

  第二矮也比她高了三公分。


  就那么三公分之差,让她沦为人群中的第一挫。


  再次承受了一次身高不可承受之痛,乐韵小萝莉心如死灰,整个人有气没力,对啥都提不起兴趣了。


  别人是不知晓小萝莉的痛,学生们坐得端端正,当学院老师入入场,学生全体起立,向老师们致敬。


  第五百二十章

  主持开学典礼的是三一学院的副院长,他说了请学院的老师们入场,老师们跟随院长身后阵队入场。


  教师们入场后,典礼正式开式,先由院长讲话,再之是老师代表讲话,然后是学生代表讲话。


  学生代表共有三人,分别本科生、研究生和博士在读。


  原本院方似定邀请东方华夏国的天生医生学当研究生的代表发表演说,她婉拒了,才改而请了y国本土的一位男生作为代表。


  学生代表发表了演说,接着就学生家长代表。


  家长代表也有三人,三位家长代表中就有晁家美少年,穿着白衬衣黑西裤扎着领结的东方少年登台时,引来一阵阵的尖叫。


  东方少年犹如王子般的贵气优雅,新生们给与了热烈的反响。


  美少年笑着躹躬道谢,再不急不缓的发表演讲,他没带稿纸,即举演讲,其他家长谈教育方式,他则谈他家小可爱热爱学习的冲劲,以及所做出的各种努力。


  谈到最后,美少年才简略的点明说他妹妹只爱钻研学术,不太擅长交际,也不喜欢热闹,看着像不太合群,希望大家不要误会她。


  别的家长演讲至少得十几分钟,他只用四分半钟讲完,谢幕退场。


  东方少年的演请,堪称最短演讲。


  但是,学生们却非常喜欢,简短有力的演讲比华而不实的长篇大论好,听着不累。


  最后副院长也发表了简短的讲话,典礼闭会。


  典礼之后有长达将近一个钟的活动时间,之后是中午的开学午宴。


  典礼结束之后,学生与家长们、教授们合影。


  格林夫妻与小天使的朋友们也拉着天使拍合照。


  与小伙伴与格林夫妻拍了n多合照,乐小同学去找导师合影。


  默里教授拉着学生拍了照,又等另几位任课的教授或讲师与其他学生们拍了照,再叫过来一起拍合照做纪念。


  也趁其机会,乐小同学向导师表明说她给各个学科的授学老师准备了份小礼物,以祝老师们节日快乐,问导师和老师们下午什么时间有空,她再给老师送去。


  默里教授听说学生有给他们准备教师节礼物,那叫个开心,立即说不用等下午,他们现在就迫不急待的想看礼物。


  导师和老师们想看小礼物,乐韵自然开心,从美人哥哥和学霸们那边拎过装礼物的背包,跟着老师去了一间可当会议室用的小厅。


  一群绅士们坐下。


  乐小同学将背包打开取出礼盒,给导师和在场的几位任课老师一人一份小礼品。


  第一个学期共有十三个科目,有几个科目要去其他学院上课,在三一学院上课的科目是八科,因而有八位任课讲师在场,另五位是其他学院的老师任教。


  连同默里导师在内的八位任教老师拿到礼物,开开心心地拆开看,礼盒里有一份独家秘制熏鱼和茶叶。


  学生送的礼物不是什么贵重品,是养身养神的食物,老师们脸上的笑容更深,赞不绝口的表示自己非常喜欢这份教师节礼物。


  默里教授也代为帮另五位讲师收下礼物,先放在小厅里,让另五人午餐后自己来取节日礼物。


  收了学生送的教师礼物,也等于正式认识了,默里教授趁着还有点时间,抓着学生讨论了血液学。


  九人探讨了约十五分钟的学术问题,也差不多到了午餐时间。


  三一学院有个传统,开学典礼有欢迎学生的午餐宴会,在午宴开始前会敲钟,所有新生必须在正午钟楼敲钟时绕着学院的巨庭跑完一圈。


  三一学院的庭院是最著名的巨庭,一圈大约是367米,而钟楼的钟敲第一声与最后一响之间的时间大约是43秒。


  要求在43秒内跑完367米,对田径运动员而言也是一项挑战,何况是非田径运动员的学生们。


  虽然鲜少有人在规定时间内跑完,但有趣的传统却一直保留着,每年新生必须尝试一次。


  默里教授与同仁们带着东方少女学生出了小厅,走到了巨庭前,让东方小可爱与其他学生站在起点,他们站去另一边观看。


  参加典礼的宾客们也聚集成群,围观一场传统的绕院长跑活动。


  新生们聚在起跑点,有的人也脱掉了礼袍抱在手里,学袍服很长,不利跑步。


  几分钟后,到了正午,钟楼敲响了第一下。


  早就蓄势待发的新生,像卯足力气的马,发足狂奔,他们可是听说那个在奥运会连破八项田径纪录的华夏小飞人也来了三一学院,为了不被落下太多,必须拼尽全力跑。


  一堆人一下子就冲出去了,乐韵乐呵了,哎妈呀,如果人人都能保持起跑时的速度,在规定时间内跑完一圈完全不是问题嘛。


  她混在人群里跑了十几米,一手摁着学士帽,一手抓着头发并提了衣袍,撒开腿就冲出重围,一马当先的疾奔而去。


  “啊,跑前面的那个是不是华夏小飞人?”


  “啊啊,那是谁?”


  发足疾跑的学生们,看到一个人影越人而去,发出一片惊叫声,同时也没忘记狂跑。


  站在终点位置围观的人,看着一马当先狂奔的学生,也同样发出阵阵惊呼。


  唯有知情人士美少年和小伙伴们稳如泰山。


  钟声一声接一声,乐小同学撒开脚丫子跑在狂奔的路上,离终点也即是起点越来越近,然后在万众期待中,当倒数第二声钟声刚敲响,她如风一样掠过起点线,完成一圈。


  “啊,孩子,你太棒了!”


  围观的人群热情的高呼,给与热烈的掌声。


  现金/点币等你拿!

  教授们激动的满面红光,三一学院的传统有史以来还没有人倒数第二声钟响时跑完巨庭,今天竟然出现了!


  华夏小飞人不愧是飞人,她穿着礼袍奔跑的速度也如此快,她完美的保持住了她在奥运会上破纪录的速度啊。


  学院的教授们激动的给与华夏小飞人最热烈的掌声。


  阵阵掌声经久不息,而在掌声中,钟楼的钟敲响了最后一下。


  但是,其他学生还没跑完一圈,直到十几秒后,才有跑二的人跑到终点,后面是一串的队伍。


  跑得气喘吁吁的新生,没等教授们说什么,呼啦啦的往前冲,冲到如期完成一圈的人周围,齐心协力将人给架来,用力的把她给抛上天空。


  “小飞人,好样的!”


  “小飞人太棒了!”


  新生们将人抛高,再接住,又抛起来,玩得不亦乎。


  学院的人和学生家长们看着那一幕,笑得格外开心。


  被当绣球抛的乐小同学,想哭都哭不出来,咱能不能别这么玩啊?他们不怕被她砸到手骨折,她怕晕啊。


  新生们兴奋的抛着在规定时间内跑完一圈的新生,一同分享喜悦,乐够了,才将人放下来,再向等着的教授们和观礼的嘉宾们致意。


  教授们笑着祝福学生们跑完一圈,带领大家去餐厅。


  餐厅已备好精美的食物欢迎新生和嘉宾们。


  教授们坐在教授坐的餐桌,嘉宾与学生也分别坐下,然后师生们先完成饭前礼仪,再坐下,然后才用餐。


  学校食堂的午餐非常美味,任少等人也吃得很开心。


  乐小同学食量小,餐的量又大,她将面包打包,然后本着不浪费的原则将其他食物全部干掉,也吃撑了,好在穿着学袍礼服,别人看不出来。


  格林夫妻与小先生们坐一起,享用了一顿美味的午餐,开心得笑容比九月的秋阳还灿烂。


  学生们和嘉宾们用完餐,都坐着没动,直到教授们用完餐离开食堂,他们才纷纷离开。


  国际教师节,下午教授们放假,学生自由活动,嘉宾可以参观学院。


  乐小同学和学霸们,邀了格林夫妻,一起去参观正常不对外开放的区域,转悠到傍晚,又去食堂用了餐,才离开学院。


  住酒店的学霸们去住店,萧少晁二与王二少跟着美少年去格林家,当回到家,格林太太拉着小天使的手舍不得放,等小先生全部上了数,她才亲亲小天使的脸,道“晚安”。


  与格林夫妻道了“晚安”,乐韵爬回二楼,洗洗就睡了。


  小萝莉的开学典礼结束,学霸们也决定各奔东西。


  美少年和同室的小伙伴也去送行,并且将众人送到了y国的首都,然后,学霸们分别乘飞机或乘火车,回自己的学校。


  萧少送走晁二,也乘车回牛津市。


  将人一一送走,万俟大小、陈同学、毋少任少和美少年、小萝莉返回剑桥。


  万俟大小、陈同学和美少年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又东奔西跑,帮小萝莉按目录收集教科书和各种资料书。


  剑桥和牛津大学的教学颇具特色,有些科目是不发教科书的,由学生自己去购买,而学院的图书馆和书店的书应有尽有,不怕找不到。


  四个学霸们跑了一天,光顾了大大小小n家的书店和图书馆,功夫不负有心人,也成功的将所有学科的教科书和相关资料书备齐。


  万事俱备,乐小同学养精蓄锐的休整一晚,13号清早起床,与三只学霸们做了一份爱心早餐吃了,开开心心的去学院上课。


  第五百二十一章 第一个中秋


  y国当地时间9月13日,剑桥开启上课模式。


  美少年不放心自己家的小可爱,早上将小团子送到三一学院门口,他才去国王学院,晚上下课再去三一学院接妹妹。


  正式上课第一天,乐小同学当乖宝,去各个地方上课,熟悉环境和任课老师、同学。


  本科生班级的人数因专业不同而不同,有些专业十来人,也有七八人,甚至四五人,研究生的人数就更加迷幻,有时一个专业就一个人。


  而乐同学就遇上了超等级的待遇:三一学院的临床医学研究生只有她一个人!


  唯一庆幸的是她只是三一学院唯一一个临床医学研究生,并不是剑桥大学唯一一个临床医学研究生。


  剑桥大学各学院的临床医学研究生主攻的方向或许不一样,但大部分必修科是相同的,都去相同的地方上课。


  比如默里教授主讲遗传基因学和免疫学,他是三一学院的教授,他授课的地点在三一学院,其他学院的临床医学研究生就会到三一学院听他讲课。


  比如如果乐同学是三一学院学生,但她选修了药剂学,那门学科是医学院的专长,由医学院某位教授承担授课,她自然要去医学院听课

  也因此,乐同学不用担心上课时教室只有她一个学生,造成“她若请假,全体老师下岗”的凄惨场面。


  她所学课程有三分之二由三一学院的教授们授业,另三分之一的科目在其他学院上课,每周的周二下午,周三上午和周五的上午需要去不同的学院听课,其他课的上课点都在三一学院内。


  因为是学院临床医学唯一的研究生,乐同学的师资资源配置自然是顶级的,导师是多科博士,其他任课老师也全是教授级的学者,各个教授随时能给学生一对一的辅导。


  上课第一天,乐小萝莉也摸清了临床医学研究生的人数-连她在内统共十一人!

  研究生的学业很重,哪怕某天的上午或下午没有安排课,学生不是呆图书馆找资料就是在实验室,基本上没什么闲余时间。


  小团子上课后就乐此不疲的在不同的学院之间奔波,美少年却郁闷了,他还想当个天天接送妹妹上学的好哥哥呢,可小团子经常去不同的学校,他想当好哥哥都没机会。


  好学生乐小同学每天早出晚归,生活有规律。


  转眼过了一周,周末时,小萝莉开开心心跑去泡图书馆,当任少毋少找她玩,也与美少年和万俟大少陈学长一样跟去了图书馆,陪着她翱翔书海。


  格林太太天天盼周末,想请小天使喝下午茶,结果周六等了一天都没等着人,守到晚上近凌晨才将人等回来。


  当她看到被晁小先生背回来的小天使,问了情况才知小天使周末泡图书馆去了,那叫个开心又心疼。


  乐同学在图书馆疯狂的用神识看书,耗尽精神力,睡一觉睡起来又元气满满,周日又去图书馆看书。


  她在图书馆呆了半天,午后就回租房,下午应格林太太的约去房东家喝下午茶,等新一周又继续开始上课、上图书馆。


  y国当地时间的9月21日,也即是开学第二周的周二,是华夏国的传统中秋佳节。


  华夏国的中秋是华夏人民的节日,y国是不会过华夏国人的节日,学院照常上课。


  美少年和小伙伴也没谁请假,上完下午的课各自早早回租房,毋少和任少也跑去美少年租房一起过中秋节。


  乐同学上完最后一节课,准备跑路时被特意跑去堵她的默里教授截胡,默里教授开车将她送回出租房前,塞给她十几盒礼物。


  那些礼物是教授们送给学生的中秋节小礼物,默里教授下午有空,他代为将礼物送给学生。


  默里教授没有去学生的租房做客,他将学生送回住处自己回学院。


  乐同学呼叫了学霸们下楼帮自己把礼物搬上楼,也来不及拆,系上围裙下厨房做月饼。


  她刚做好一炉月饼放进烤箱烘焙,在国王学院深造的小法拉利先生也带着礼物来串门,他的礼物很接地气:五袋二十斤装的面粉、五袋二十斤装的大米、六袋十斤装的玉米粉、十袋十斤装的燕麦、十箱水果十箱葡萄酒,一箱阿甘油二箱橄榄油。


  他是由保镖开车送至格林先生家。


  乐小同学接到电话下楼,看到法拉利家族的保镖帅哥从车里搬出的礼物,小嘴张成了个“o”,她就想问问,阿米地奥他是送礼物,还是扶贫啊?

  被“扶贫”的乐韵,瞅着扑过来的卷毛小帅哥,格外的手痒痒,特别想揍熊孩子一顿。


  当然,她还是忍住了,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人面看礼物面,小法拉利先生特意送礼物给她,看在老法拉利先生派保镖大老运的运送礼物到剑桥的那份心意上,也不能揍小法拉利先生呀。


  阿米地奥冲到小甜心面前,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脸笑成一朵花:“小甜心,节日快乐!”


  “谢谢。”乐韵小爪子伸熊孩子头上揉了揉他的卷毛,一本正经的道谢,再感谢法拉利先生家的保镖先生。


  保镖先生们客气的向东方医生小姐致以节日问候,然后他们先去酒店,留下少爷在医生小姐的租房做客。


  乐小同学自己扛四箱葡萄酒,带阿米地奥上楼,将卷毛土壕二代介绍给学霸们,然后,她就不管搬运工作,再次洗手进厨房做月饼。


  学霸们与小法拉利先生互相认识了后,力气好的下楼当搬运工,负责厨房的去做饭菜。


  任少毋少和万俟大少当搬运工,他们搬完东西,与小法拉利先生聊天喝茶。


  乐小同学不管饭,只做月饼,边做边烘焙,当两炉月饼出炉时,三楼的麦克里先生也回来了,他也准备了一份节日礼物送给东方少女。


  万俟大少接待麦克里先生,留他在二楼做客。


  麦克里先生看到有个欧洲面孔的小先生,也愉快的接受邀请,留在二楼与东方少年们一起畅谈。


  美少年陈同学主厨,做好了饭菜,在客厅摆开可折叠的桌子,三张桌子拼成长桌当餐桌,因有客人,也采用分餐制。


  因为时间不够,没有做花样晚餐,只有一份酥香鸡,一份熏鱼,一份牛排,一份蔬菜沙拉,主食是他们昨天晚上加班加点制作出来的松露面包。


  任少等人很好奇鸡是打哪冒出来的,不过谁也没问,反正不管小萝莉打哪弄来的美食,有吃的就不错啦。


  酥香鸡和熏鱼是药膳,再配上小法拉利先生带来的红酒,晚餐的气氛格外的好。


  阿米地奥终于又吃到医生小甜心做的美食,整个人像打鸡血似的,话也特别多,赞美之词像涛涛江水绵绵不绝。


  麦克里先生是第一次尝到东方少女做的美食,被美味俘获了胃,特别想搬来二楼与东方小先生们一起住,只求能吃上东方小天使做的菜。


  晚餐主宾尽欢。


  因为有两个客人,学霸们用餐结束收拾好了桌子,让美少年陪客人说话,其他人去收拾厨房,帮小萝莉打杂。


  小萝莉饭后又烘焙出五炉月饼,学霸们拿了桌布下楼,在小花园里的草地上铺好布,再搬水果和买来的几种点心下楼。


  最后才将月饼装盘,学霸们提着红酒,与两位客人一起到一楼的草坪赏夜景。


  格林夫妻也在等着小先生们和小天使,等人下来,他们端出自己烤制的面包和点心,与小先生们坐草地上赏景。


  一群人坐着吃月饼,喝红酒,赏星星,天南海北地聊天,格外开心。


  聊得正欢乐,格林家左边的邻居乔治先生和乔治太太也被吸引,拿了自制的一盘小蛋糕和水果,加入邻居家的快乐阵营,和青年们一起享受美丽的夜晚时光。


  众人坐了一个多钟,才看到月亮。


  因是月中,月亮是满月,明月与国内的月亮一样皎洁,并没有“外国月亮比国内圆”的神奇景像。


  赏了月,乐小同学又回二楼做月饼,重新烘培两炉月饼拿到小花园分享,再继继烘培。


  玩到晚上十一点,小法利先生叫保镖们来接他回学院。


  小法拉利先生要回学院,赏景团队也散场。


  乐同学给打包了两炉月饼给法拉利家的保镖,一份给保镖们,一份请他们带回国给老法拉利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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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给了麦克里先生一份月饼做为回礼。


  法拉利家的保镖们带着医生小姐的回礼,先将少爷送回学院,他们直奔y国的首都,等天一亮即乘机回国。


  麦克里先生去二楼做客,还得到一份谢礼,幸福得晚上做梦都在笑。


  毋少任少晚上没回学校,他俩和万俟大少、陈同学、美少年晚上通宵达旦的陪小萝莉做月饼,熬夜的成果也是非常可喜的,共烘焙出三百多个月饼。


  六人忙到天亮时分才把月饼原料全部做成成品,早上就吃月饼当早餐,之后再打包。


  乐小同学在国外的第一个中秋节,就那么过去了。


  学霸们忙完活计在轮流梳洗,收拾整齐,一起去上课。


  出发时,乐同学先送份月饼给房东家,到了学校,再直奔默里教授的办公室,将自己给教授们的谢礼送到导师办公室。


  默里教授收到学生的谢礼,格外的感动,拥有几千年璨灿文明的国家精心培养出来的天才真的不一样,小天使她温柔善良,高贵优雅,又特别敬重老师,是个多么好的孩子啊!


  乐同学生怕教授抓住自己讨论遗传基因学,将谢礼交给导师,然后向导师提出请求,她希望自学,由自己安排自己的课程学习。


  默里教授早预料到有一天东方少女学生会自学,但是,当这一天到来时,他还是惊讶了。


  他以为至少要半年或者一年后,小天使她才会提出自学的申请,而现在,她仅只上了一周的课就申请自学,只说明她可能已将学院安排的这个学期的课程学完。


  学生的学习能力强,是件非常值得高兴的事情,默里教授惊讶的同时也很开心,接受她的要求,定在周五对她进行考核,如果考核过关,她可以不去上课,任由她自学,到期末时再按时参加考试。


  导师同意自己自学的申请,乐同学心情美哒哒,谈话结束,化为一只快乐的小蝴蝶飞去上课。


  学生“飞”走了,默里教授打电话通知十二学科的授课教授,先说了让他们中午或下午有空到他办公室拿学生给他们的谢礼,再说天才学生要申请自学的事。


  琼期先生听说东方小天使要自学,啊啊尖叫:“默里,这不是真的对吧?一定不是真的!我还等着和小可爱一起做实验,她怎么可以不来上课!”


  “这是真的,小甜心她是天才啊,提前自学了研究生课程。”默里教授非常骄傲地赞扬自己的学生。


  他不怕小天才申请自学,只担心她明明自学完了某个学年的课程,反而不愿意展现自己的天份,宁愿遵守学院课程安排,在上课间消磨时间。


  知识领域是那么宽广,研究探索又是项费时间的工程,做学问搞研究的学者哪有那么时间来浪费呢。


  对于科研者来说,时间是宝贵的。


  华国的小甜心她是医学天才,又正值人生中记忆与接受能力最佳的年龄,将她与普通天才放在一起教学,在一定的程度来说也是在浪费她的时间和天分。


  默里的反应说明东方小天才学生主意已定,琼斯先生因为有可能不能带小甜心做实验而万分遗憾,也没有反对,同意匀出周五的时间对小甜心进行考核。


  曾经与东方少女学生畅谈过人生的伊恩教授,没有半分惊讶,小甜心的知识丰富,又主攻医学领域,她几年前就在自学硕士课程,按进度,她现在应该在自学博士课程才对。


  默里教授与任课教授们通了电话,再给学生的家属晁小先生沟通,询问了小先生的意见和建议。


  美少年还能咋的?自家小可爱有颗天才头脑,她早就自学完了硕士课程,不循规舞矩按班就部上课是再正常不过了。


  所以,做为哥哥,不管妹妹想做什么,继续支持着呗。


  第五百二十二章 弄巧成拙

  y国的剑桥忙着举行开学典礼时,周春梅还躺在房县的妇保医院忍受消毒水的味道。


  剖腹产一般住院六七天,大部分人六天可以出院,周春梅剖产的伤口恢复得较慢,一直住院住10号下午,经检查没问题,医院才同意她出院。


  因为小婴儿骨折,继续留院观察。


  出院的时候,李垚只将周春梅接回家,也因小孙子还在住院,李父李母也没有回市里去,仍在县城,每天都要去医院看婴儿。


  周春梅在家坐月子,有保姆照顾,李垚歇了一天,12号去梅村报喜。


  他开车去的九稻,等他赶到梅村时也快到中午十一点,很多村民家都煮晌午饭,村办楼的图书馆还没关,有小朋友在看书做作业。


  当天是周末,周天宏和周天蓝都在家帮守店,周天宏淘了米放电饭煲里通上电煮着,回到堂屋刚想辅导弟弟做作业,然后就看到了从一辆轿车上下车的李垚。


  原本他是不认识李垚的,后来出于需要,去看了堂姐周春梅的空间相册,记住了李垚和李家人的脸。


  看到李垚又来梅村,周天宏也没管他来干吗,立马就跑去屋后给堂伯奶奶打电话通风报信。


  曹婆婆上午回村去煮了猪食,又回了周奶奶家,还拖回两个大西瓜,和周奶奶送个西瓜给乐家。


  曹冰月周末不去幼儿园,也跟着两个奶奶去乐家玩。


  新历9月,中午比较热,地里的忙也不忙,周秋凤也早收工回家做饭,当曹婆婆送来西瓜,她杀了瓜,切了几瓣分着吃。


  周奶奶一块西瓜刚吃了一半,接到周天宏电话说李垚又来了,她挂断电话,急急的与秋凤说了原因,赶紧回家。


  曹婆婆一听周家姑娘的女婿回来了,也不在乐家留了,带上曹冰月也回了周家。


  周奶奶回到了,拎把椅子放在大门口内的通巷里,当门神。


  曹婆婆也搬个小椅子坐她对面,陪着她。


  李垚将车停好,提了报喜用的雄鸡和烟、酒、米,沿着村道直奔周家,一路上没遇到认识他的周家人,顺顺利利的到了乐家楼侧。


  乐家那只大狼狗蹲在屋檐下,望着村道,但并不见人。


  李垚没去乐家,继续往前走,当走到周家大门对着的地方,一眼就看见挨西墙坐着的周奶奶。


  看到老人,他立即喊:“奶奶!”


  “别喊我奶奶,我跟你没半点关系。”周奶奶看到拎着东西的男人,虎着脸站起来,挡在大门口:“周夏龙已经与周春梅断绝父女关系,李春梅的事与周家无关,不管你来干什么,你从哪来回哪去。”


  周家奶奶仍旧不让进周家门,李垚走到门口,客气地说明来因:“奶奶,周春梅3号生了个胖小子,因为剖腹产住院,昨天刚出院,我来给您和岳父报喜,岳父他做外公了,您老也做了太外婆。”


  周春梅生了?周奶奶先是一愣,转而又平静:“我说了,周春梅与我周家没有半点关系,你要报喜去刘家,找刘家人和刘桐,你们家有没喜事跟我家没关系,别跑来我家碍眼。”


  “奶奶,您们生气不原谅周春梅没关系,这喜还得报,您不想看见我,我也不进去,东西放这。”李垚没为自己辩解,好言好语的答了,将提来的东西放下。


  “慢着。”周奶奶叫住人:“东西带回去,你敢扔下东西就走给我添堵,我就敢掐死这只鸡,让你们家讨不到好兆头,日夜发慌。”


  “……”李垚一震,直直地盯着周奶奶,内心无法相信周奶奶竟然心狠到那种程度。


  周家与周春梅断绝了父女关系是没错,不原谅周春梅也能理解,可周春梅生的孩子有什么错?


  周家不认周春梅,竟然丝毫不疼惜刚出周春梅生的孩子!


  女婿家送回外婆家报喜的鸡是要养着的,养到外婆去看孩子才送回去,男家再继续养,农村是说那只鸡养得越久,孩子越健康顺利。


  如果那只鸡出了什么意外,代表着孩子有灾祸。


  他来报喜,周家不承认他和周春梅,哪怕收了报喜的礼不去李家,他们李家也认了,可周奶奶却说他不将东西带走就扼死报喜的鸡,分明是丝毫不管周春梅生的孩子好不好。


  李垚无法想象周家究竟有多恨周春梅,周奶奶才能说得出那么狠的话。


  “看我做什么?你与周春梅生的孩子是你的孩子,跟我家没有半点关系,你们家过得开心不开心,与我家无关,你敢让我心里不痛快,我何必顾忌着你们家过得顺不顺利。”


  周奶奶黑着一张脸,丝毫不心软:“早就猜着你们必定会拿孩子做文章,果然是如此,你自己都舍得利用你的孩子,你以为你和你家里的人有多善心多伟大?


  我家说了周春梅与周家没关系,你还一次一次的跑来,你打什么主意,你知我知别人也知,装什么好人。


  不跟你废话,带着东西,赶紧地滚你的王八蛋。”


  被周奶奶骂,李垚原本心里生出的几分怒气,一下子就蔫了,他娶周春梅本来就是别有目的。


  他们家想利用周春梅生孩子来达成目的也是事实,利用孩子也是事实。


  说起来,周家不认周春梅也是光明磊落的事,李家做的事确实只为自己着想,不及周家光明。


  李垚再也说不出话任何指责周家狠心绝情的话,提起自己放下的东西,说了句“奶奶,我回去了。”转身就走。


  他不敢赌,好不容易才得到个健全的孩子,不管那些风俗真不真,他都不敢尝试,万一好的不灵坏的灵,岂不是等于自己亲手害了自己的孩子。


  不敢赌,李垚只有认输,拎着东西,真的从哪回哪去。


  他回到村办楼前,将东西放后备箱,开车沿路出了梅村,回竹县,直至出了九稻乡镇数里,再在路旁停下,给家里打电话说明情况。


  李父李母听到儿子说周家的反应,沉默了,他们也没料到周家竟然是那么硬的硬骨头。


  事至如今,还能怎么办?

  李家也只能接受现实,李父李母商量了一下,让儿子回家,别去刘家报喜了。


  刘家人是势利眼,如果给他们脸,没准又仗着周春梅生的孩子巴上李家来不放,那样的话,估计周家真的一辈子都不可能消气。


  李垚也不愿再搭理刘家人,自然也没去周春梅外婆家,直接回了竹县。


  他回到家拎着东西,周春梅看到了,问:“你买那么多东西,还要去谁家报喜?你去梅村,我奶我爸他们说什么了没有?他们哪天来看孩子?”


  “我去梅村没见着爸,奶奶……她老人家没让我进家门,东西也没收,应该不会来。”李垚将去梅村的过程简略成三言两语,具体过程他不准备说,免得自添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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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奶不让你进门,也不认我的孩子?”周春梅心头一下子冒出气来,她要是错了,奶奶和爸爸赶她出门赶就赶了,她生的孩子没得罪家里人吧?

  “奶奶的意思你嫁到李家是李家人,你生的孩子与周家没关系,奶奶还在生气,先算了吧,等孩子长大些,会叫外婆外公了再带回梅村给周家长辈们看,想来那时候看到孩子聪明可爱,再大的气也消了。”


  李垚觉得周家奶奶不让他进门,一是因为还没消气,二来他去报喜没带孩子,老人家没看到孩子,自然心肠硬。


  如果孩子会叫人了,再带回梅村,孩子喊声“外公”“太外婆”,想必岳父和奶奶心头再气,看着可家的小伢崽也会心软。


  周春梅心里气恼,恨恨咬牙:“不认就不认,你爱去就去,反正我是不会去的。”


  断绝关系就断绝关系吧,反正她生了个男伢崽,孩子是李家的孙子,她母凭子贵,她在李家有了立足之本。


  医生说月子里产妇不宜情绪化,李垚还想让周春梅养好身体生二胎三胎,自然不跟她计较,顺着她:“行,你不想回梅村就不去吧。你在坐月子,莫闲气了。”


  李垚变得好脾气,周春梅心里舒服多了,又问:“我妈和外公外婆家去了没有。他们说什么时候来?”


  “我没去刘家,刘家一家子都是势力眼,自私又自利,我没去找他们麻烦就已经很好了,想让李家承认他们是亲戚那是不可能的。”


  李垚果断的表示出自己对刘家的厌恶:“你要是想把刘家当亲人,你自己惦量惦量你自己有几斤几两,你想帮刘家人吸我家的血,莫怨我翻脸跟你离婚。”


  没生孩子之前,李垚也因为外婆家的事说过离婚,生了孩子,他还拿离婚威胁,周春梅现在腰杆硬,不服气呛回去:“离就离,谁怕谁啊!”


  不用别人来说,李垚也能猜得出周春梅硬气的原因是因为孩子,周春梅是吃软怕硬的性子,也是给她三分颜色能开染坑,给脸就蹬鼻子上眼的那类人,她生了儿子,有膨胀的势头。


  那势头可不是好势头,必须得按压下去,如果让她以为仗着孩子就能拿捏他,以后还不知道会折腾出多少幺蛾子来。


  “这是你说的,等你坐完月子就去离婚。”李垚不准备退步,免得将来周春梅动不动就仗着孩子闹腾以达到目的。


  “……”李垚毫不犹豫的就说离婚,周春梅傻眼了,这……这这怎么想象中的不一样啊?


  李垚将东西放一边,走到沙发坐下,侃侃而谈:“择日不如撞日,已经提起了个头,干脆先协商好,先写好了合同签好字,等你坐完月子直接就去民政局。


  我这边婚前财产都是公证过的,所以嘛,婚前财产是我私人的,你没权利分我的婚前财产,结婚后你没工作,家里的开销用的是我婚前财产产生的效益,要离婚,算起来我们结婚后的花费你自然要承担一半。


  如果从人道主义上来论离婚时法院判男方补偿你一点青春损失费,不会超过八万。


  至于孩子,你也带不走,因为你没有房产,也没有工作,你没有能力养活孩子,也没有能力给孩子提供良好的受教育的条件,出于孩子的成长考虑,去法院判也只会判给我抚养。


  因为孩子还没满周岁,就算先让你带一年,我每个月给一笔抚养费,按房县的生活水平,一个月不会超过四千。


  你有什么想说的尽快说,说完我去街上打印离婚合同。”


  “你……”本想翻身作主的计划,谁知弄巧成拙,周春梅气得脸泛青,气极败坏之下,抓起桌几上的烟灰缸砸向李垚。


  她刚扔飞烟灰缸,去医院看了孙子的李父李母推门而进,也正好看到烟灰缸飞向李垚的面门。


  李垚看到东西飞来,伸手挡了一下,那只水晶烟火缸碰了他的手臂一下,滚地,摔了个粉碎。


  把烟灰缸砸出去,转而听到门响而扭头,周春梅一看到公公婆婆,吓得手脚僵硬,一动不敢动。


  “你们在做什么?”扭开门的李母,直皱眉。


  李垚一点也不慌,一边揉着被烟灰缸砸痛得的手,一边答:“妈,周春梅要离婚呢。”


  “好好的离什么婚?”李母顿时沉下脸。


  “周春梅心里只有刘家,想让我家把刘家人当祖宗养,我不同意,她闹着要离婚,我同意了,正在协商离婚的事。”李垚看都没看周春梅,慢悠悠地说明原因。


  “是这样的话,你们离就离吧。”李父也明白了,周春梅大概是仗着生了个儿子,有不安份的想法了。


  不管怎么样,自己刚生了孩子,周春梅以为公公婆婆至少表面上也会骂李垚几句,谁知公婆只问了一下原因就支持李垚离婚。


  她傻愣愣的坐着,好几十秒才反应过来,急哭了:“我没有,我没有闹离婚……”


  李母换好了鞋,不客气地质问:“你不想离婚的话还闹什么?是不是以为生了儿子,你想怎么样闹,我们都得顺着你?”


  婆婆的话似刀子一样扎人,自己的心事被戳破,周春梅大气都不敢喘,心惊胆战:“我……我没有那种想法—”


  第五百二十三章 打脸(2更


  以前,周春梅怕公婆,生了儿子后,在医院见公婆对自己态度发生了转变,也能猜到是因为她生了儿子的原因。


  有了儿子,她有了底气,想趁机闹一闹,为自己争取一下话权,而不是事事都由李垚说了算。


  可是,没想到她失算了。


  离婚是不可能离的,以前没想过离,现在生了孩子更加不能离,有儿子,她的少奶奶位置至少是十拿九稳了。


  自己母亲出手,李垚没阻拦,由母亲镇压周春梅的火焰比他亲自行动更有威慑力,效果也只会更好。


  “没有就好,有那种心思你也收了,想过日子就老实些,别搞些有的没的,李垚手里有铺子有存款,他一辈子不用干活也能活得好,你走了,照样会有其他女孩子愿意嫁给李垚。


  你离了李垚,能不能嫁出去还不一定。你要是离了李家,连个容身之所都没有,你舅舅估计连家门都不会让你进。自己没能力就算了,至少要知道自己的斤两,别身在福中还不知福。”


  李母那可是毫不客气的戳人心窝子。


  周春梅被说得脸色惨白惨白的,连眼泪都不敢掉。


  “好了,你少说两句。他们两口子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李父当和事佬、


  “你以为我想讲啊,她妈脑子笨,身在福中不知福,偏听娘家人的挑唆,把自己的福气给弄没了,周春梅也想学她妈,看在孩子的份上我才提醒,要不然,还不如趁早让他们离了,省得天天担心她哪天被刘家人挑唆得和刘家人一起合伙坑我们家。”


  李母不服气,又噼喱啪啦的说了一串。


  李父干脆没管她,自己去倒杯水坐下喝水。


  保姆在厨房做饭,听了客厅的动静,也装聋作哑,当客厅安静下来,她才去客厅给太太倒水,告诉主人说给宝妈煲的汤好了,问宝妈什么时候吃。


  保姆的出现也给了周春梅台阶下,她顺从的说饿了。


  周春梅没再闹,李垚也没再提离婚的事,与父母一起去餐厅吃午饭。


  离婚的事也因此不了了之。


  吃了午饭,李垚也只字不提离婚的茬儿,只问父母孩子咋样,医生有没说什么时候出院。


  李父李母也没问儿子去周家的细节,说小婴儿的听力问题。


  血糖高的问题已得到解决,目前小婴儿的血糖基本正常,唯听力一直不过关,小婴儿对声音反应迟钝。


  也因听力测试一直不达标,李家父母也先将原本想等满月办满月酒的计划给耽浅,琢磨着怎么训练小孩子的听觉。


  一家人商量来商量去,也没什么有效的计划与方案,只期盼孩子下次检查时听力正常。


  可惜,他们的愿望只能是愿望,日子一天又一天的过去,再反复筛查,结果都是存在听力障碍。


  也因小婴儿听力有问题,李父李母李垚心头蒙了一点阴云,为了不让别人发觉,他们还得装得若无其事,当中秋越来越近,也照旧给亲友送中秋礼。


  中秋节是华夏人民的节日,大城小村,人们都张罗着吃团圆饭吃月饼,也不乏有人结婚、过生日、办满月酒,开张等等。


  每年中秋,首都各行各业的各种宴会层出不穷,以往柳大少是能躲则躲,能避就避,不愿去凑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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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年呢,他记挂着要帮小行行相对象的事儿,也想观察研究刘千金经上次佟家寿宴的事后有没见知趣的知难而退,他早早就关注着贵圈的动静。


  仍如往年,中秋节期间有很多宴会,柳家也不例外的收到一堆帖子,柳大少挑挑拣拣的挑出些高规格的宴会,要不跟着家里人,要不拉上以前的发小,去人家的宴会上转悠。


  他在节前辗转了四个宴会,没少观察各种各类型的美女,可惜,就一句话“空有其表”,美女们美则美矣,不是化妆品堆积出来的,就是整容后的产品。


  那样的伪劣产品,莫说小行行会嫌弃,他看着都觉得瘆眼。


  难不成小行行他要注孤生?

  感觉眼睛受污染了的柳大少,想帮小行行找对象的心思歇了一半,小行行他很挑的啊,尤其是在见过他家小媳妇儿和小萝莉那样的天然美女之后,那眼光之高都到顶级了。


  中秋节当晚贵圈里也有一位大佬家长辈八十大寿,对帮小行行相对象失望了的柳少,仍然乐此不疲的去了。


  他不是去相美女,他是去“偶遇”刘千金和王某市长的侄女。


  过八十大寿的寿星是国院所管的众部中一个部门的部长的老父亲,是位退休高干,韩姓。


  也因此,刘千金是必定会去的,因韩某部长的母亲是京市一把手的母亲的堂姐,韩家与王国宏王老家也算是姻亲,韩老爷子过寿,出于礼仪自然要请他妻子家的堂妹王老太太。


  王老太太接到母系家族姻亲送的请贴,当时就张罗起来,给孙女做皮肤保养,帮她报了淑女礼仪培训课,让孙女临时抱佛脚的接受培训,管理自己仪表。


  目的只有一个:想办法让孙女钓个金龟婿。


  老头子已经瘫痪,大儿子成了顶梁柱,但是,大儿子与自己不亲,王老太太也明白她指望不上大儿子大儿媳对自己恭恭敬敬,孙媳妇家世高,在公婆面前都是腰杆挺得笔直,更没指望。


  老大一家子指望不上,唯有指望孙女,若王玉璇能嫁得好,孙女和孙女婿必定不会不敬她。


  王老太太因没有大儿子带领,没有请帖,没机会去贵圈名流宴会,终于有姻亲家族举办的高级别宴会,自然要抓住机会。


  做足前期准备,到宴会当天,将孙女收拾得人模人样,带去亮相。


  韩家住的是公家安排的住处,没有别墅,寿宴设在酒店。


  王老太太携带她孙女到达酒店,韩家请的客人也来了将近一半,祖孙俩的到来也没引起任何水花,反正圈子里的人也知晓韩老家与王国宏王老家也就是表面上的亲戚关系,并没有走动。


  王老太太可不管别人怎么想,她领着孙女到了寿星面前,将孙女往老寿星和堂姐面前推,一个劲儿的说孙女早就盼着见见姨奶奶和姨爷爷,差点没说日夜牵挂两位长辈了。


  韩家亲友们:“……”以前王玉璇跟着燕行在贵圈的宴会上出风头时,也遇到韩家老爷子老太太,怎么那时从来没有把人当长辈?

  韩老太太虽然与堂妹没什么姐妹情深,终归是同是付家人,表面功夫自然要做一做。


  当王老太太一个劲儿的夸她孙女什么最尊敬长辈什么的,想装耳聋都不行,忍无可忍,怼回去:“以前你孙女跟着燕行燕少在名流宴会上转悠时,碰见我的次数没有十次也有八次,怎么那时从来没有当我是长辈。


  今天一口一个姨奶奶,叫得这么亲,看来不是今天太阳打西出,就是明天的太阳要打西边出来了。”


  “……”气氛一下子僵化。


  王玉璇被揭了老底,臊得脸通红。


  王老太太的笑容也僵硬了,缓了缓口气,自我找台阶下:“以前玉璇年青不太懂事,我们之间也没有走动,她在外面自然也不敢认长辈。”


  “当年我是想与堂妹走动的,可惜,王家门槛高,我们腿短,迈不过去。”韩老太太可不想凭白被冠上自己不与堂妹走亲的帽子,又不客气地怼回去。


  韩家以前因为她与堂妹同是付家女的关系,想着好歹是姻亲,逢年过节走动走动是应该的,韩家是想与王家做的亲戚,然,那时候王老居高位,王老太太妻凭夫贵,将他们当作是想抱大腿的穷亲戚,不乐意与韩家来往。


  以前韩家办什么事儿,韩家也按礼仪给王家帖子,王老太太一次都没露面,只有公事上的事才让她儿子来应个景儿,若是私人的喜宴,王家根本连应景都懒得应付。


  现在王老太太说两家没什么走动,呵呵,韩老太太坚决不背锅。


  王老太太再次被怼,脸都僵硬了:“以前是我疏忽了,过去玉璇都是跟燕行在外面走动,很多时候我也没在场,不太清楚情况,玉璇以前若有冲撞你的地方,你大人大量,莫跟她计较。”


  她的话刚落,就听到凉凉的声音:“噗,王老太太这话说得真漂亮呀,三言两语就把所有责任到我家小行行头上了,好似是我家小行行带坏了你孙女似的,我今儿要是不在这,小行行又得背上这口黑锅。


  我今天也领教到王老太太的厉害了,你老人家不愧是王老的贤内助,见过世面的人就是不一样,这推缷责任的做法也是做得如此的得心应手,想必以前没少做,所以经验丰富。”


  王玉璇听到柳向阳的声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没地方躲,只能缩在奶奶身后。


  王老太太刚给自己找个借口下台,谁知下一秒就有人跳出来当扛精,听到那熟悉的声音,侧面望去,就见柳向阳从一侧的席位向主人这边走来,他身边也跟着几个青年,个个挺拔高挑,眉清目秀。


  看到柳向阳,王老太太整个人都不好了,那该死的小子怎么也在?!

  第五百二十四章 骂人不带脏字(3更


  看到柳向阳,王老太太心头没来由的发怵,柳家死小子以前就不是个好相与的,他冒出来抬杠,哪可能是好事。


  尤其那青年面色不善,就差没写着“我来找麻烦”几个字了。


  因为心虚,王老太太的腿肚子也有点僵硬,强挤出笑容:“你听差了,我没有说燕行带坏了玉璇,我的意思是说玉璇以前在外面,我没跟着,也不知道她有没见着她姨奶奶,有没冲撞她姨奶奶。”


  “王老太太颠倒黑白的能力,比你工作能力强了不知几千倍,你老当年的工作能力要是有如此水平,少说也是厅级的高干了。”


  柳向阳轻飘飘地走到韩家老太太身边,以无比挑剔的眼光打量王家祖孙:“本少听说有两不要脸的祖孙在四处造谣说燕行至今没找女朋友是因为对青梅竹马旧情难忘,啧啧,这种谣都敢造,真不知洗脸用的盆有几米宽。”


  他觉得幸好来了韩家,要不然就不知道王家老女人竟然想把王玉璇不成材的锅甩给小行行。


  讲真,他真的没想到王家老太太厚颜无耻到如此地步,忘恩负义的狗东西,也不知道什么有没做过恶梦。


  其实,他也没想过当众给王老太太没脸,毕竟她儿子还是市一把手,总得给点面子,免得以后碰面尴尬。


  可惜,王家的老女人为老不尊,还想抹黑小行行,不能忍,也就莫怪他出来打脸了。


  哪怕是面对老年女人,柳向阳也丝毫不心软,小行行够苦了,王家祖孙还在不断的中伤他,身为哥哥,必须为弟弟两肋插刀。


  王老太太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比被人打了耳光还难堪,还得硬着头皮撑着:“这年头人心不古,有些人听风就是雨的乱造谣,燕行年青有为,他那样的人才大可不必与造谣的人一般见识。”


  “对啊,有道是丑人多做怪,我家小行行从来没跟造谣的跳梁小丑一般见识,所以他不管外面闹得风风雨雨,只管兢兢业业的工作。”


  柳向阳笑咪咪的:“我家小行行是懒得计较,不过,幸好有位历来行事公正公平的人在佟老家的宴会上说了句公道话,那位评价说刘家千金甩了某个王千金十条街都不止。


  这句评价很到位,刘家千金确实甩了某人十条街。


  我家小行行对那么优秀的刘家千金都没感觉,哪可能看得上被人甩了十条街的贱货,就是不知那家伙哪来的优越感,还有脸造谣说小行行对青梅旧情难忘,要是本少有那样一个与别人合伙谋财害命的白眼狼青梅,老子非得弄死她以消心头之恨。”


  王老太太气得肺都快炸了:“柳向阳,你什么意思?我孙女以前年青被人蒙骗了做了错事,她反省悔改了,那些谣言又不是我家说的,玉璇也是受害者,你一个男人何必这么咄咄逼人。”


  “哎呀,瞧瞧,我不过是实话实说,你就跳脚了,你孙女本来就是烂泥扶不上墙,你还栽脏给燕行说是燕行带坏了她,有你这样不知廉耻的长辈,才能教导出王玉璇那样一个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们祖孙俩都是那么让人恶心。”


  燕行好整以暇的又手环臂:“讲真,那位说刘千金甩你孙女十条街这句评价都是给面子了,在本少看来相差了百条街都不止。”


  王老太太气得面红脖子粗:“柳向阳你个不要脸的狗东西敢胡说八道败坏我孙女名声,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王老太太以前都是被捧着的,哪怕现在丈夫躺医院,但她的大儿子还身居要职,有些人心里或许看不起她的孙女,表面上对她还得客客气气。


  可今天,不仅被堂姐当堂给栽了面儿,还被一个小青年指鼻子挑眼的挑不是,还当着她的面将她孙女贬得一文不值。


  从没受过那么大的羞辱,王老太太气得炸了,也不管现在是什么场合,抡起胳膊就想甩柳家小青年的耳光。


  她觉得不管咋样,但凡能扇柳向阳一巴掌,那么,不管她丢了多大的脸,也找回来了。


  王家老太太抡起巴掌就冲向柳三,韩老太太脸色墨黑墨黑的,她这位堂妹还是死性不改,总是只许她编排别人的事非,容不得别人说她半句不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她沉下了脸,直接往前一挡就挡在了柳少面前,柳家小三子与她的小孙子韩晋阳是发小,要是让柳小三在她家的宴会上被人打脸,晋阳以后在他的发小面前还怎么抬得起头。


  韩老太太分得清事非黑白,她宁愿与所谓的堂妹家结仇,也要维护住孙子的颜面,不能拖孙子的后退。


  她是决定翻脸将王老太太轰出门去,还没来得及说出赶人的话,就听到门口专来一阵阵打招呼的声音,其中还有人说“燕少也来了啊”,她立即望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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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老太太抡着巴掌往前冲时想着不管如何都要找回场子,韩家人若是敢阻拦,她就敢闹个天翻地覆,她丢了脸,必须也要拉上韩家一块没脸。


  当韩家老太太挡路,她张口就想嚎个天崩地裂,却突然听到“燕少来了”的话,高涨的气焰莫明其妙的就矮了下去。


  王老太太打了个激灵,一下子将举起的胳膊放了下去,扭头望向门口以探真假。


  近门的区域是休闲区,在攀谈的一些人看到有又有来客,认出是贺家那位在京市市政坐第二把交椅的贺七爷和国院诸部中某部的一把手贺二爷,以及贺家三个青年,纷纷打招呼。


  贺家青年有贺明茂、贺明韬和贺家外孙燕行,他们与韩晋阳熟悉,结伴到韩家给哥们的爷爷拜寿。


  都说美丽的人披个破麻袋也照样艳光四射,贺家的兄弟颜值高,愣是把最简单的白衬衣墨色西裤穿出了名牌的感觉。


  贺家兄弟们跟着长辈,与众人边点头打招呼边走朝内走,他们进门时跟在长辈后头,没看见王老太太打人的那幕,而贺二爷贺七爷进门则正看到王老太太想打柳小三的画面。


  贺二爷贺七爷心中冷哂,见过无耻的,没见过那么无耻的,王付氏在别人家的主场还闹幺蛾子,也太恶心人了!

  王老太太看到贺家人,心虚得不了,悄悄地挪动脚,挪到堂姐身侧的方向站着,先前的那种拉人下水闹腾的小心思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王玉璇在奶奶与人闹起来时,连大气都不敢出,躲着当鸵鸟,猛然间听到有人说燕少来了,她慌得一颗心怦怦乱跳。


  慌乱之中,看到奶奶站韩老太太身边去了,她也拖着僵硬的腿,跑到奶奶身侧再将身子半藏于奶奶身后。


  老女人冲过来要打自己,柳少他没准备躲,准备跟她好好的算算帐,当韩老太太出来挡着自己,他也懂老太太的心思,不想让韩家为难,决定让韩老太太解决。


  待听到人说小行行来了,喜出望来,一番打量,果然看到贺家人和小行行,他笑嘻嘻的和几个哥们站在一侧等着小伙伴们。


  韩老爷子因是男人,有些事情不方便管,所以在王老太太闹幺蛾子他什么话都没说,让老妻解决。


  事情没解决,贺家人来了,韩老爷子怪高兴的,待贺家两位大人带着仨小青年近前,他笑呵呵的先问:“什么风把你们俩给吹啦,你们家老祖宗、老爷子老太太们可好?”


  “有劳韩老爷子挂念,我们家老祖宗和老爷子老太太都好。”贺二爷笑着回了一句,再与弟弟一起给韩老爷子祝寿,送上寿礼。


  他俩送上寿礼,再与韩老太太和韩家其他人打招呼,而贺家兄弟仨在长辈去韩老太太说话时,他们也给韩老爷子祝寿。


  韩老爷子笑盈盈的接受了祝福,让小孙子韩晋阳招待他的哥们儿。


  柳大少招呼着贺家兄弟和小行行到自己这边的队伍,斜眼瞟瞟王家祖孙,明告状:“小行行,刚才有个不要脸的老家伙在给你泼脏水,说她的孙女因为经常跟着你去宴会才被带坏了,被带坏的人就是那个被刘千金甩了十条街的白眼狼。”


  贺小七贺小八与韩家长辈一边问好一边走向自己的哥们组织,听到有人说是小行行带坏了王玉璇,当场骂了一句“不要脸的龟孙儿”。


  柳家死小辈竟然告黑状,王老太太气得太阳穴突突地跳。


  自打出狱之后,王玉璇还是第一次碰见燕行,发现他比以前更加俊美迷人了,就那么盯着他看呆了眼。


  恍恍惚惚中,她听到柳向阳的声音才回神,听到贺家兄弟骂人的话,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哽咽着喊:“小龙宝,我没有造谣……”


  燕行走向发小哥们的队伍,听到柳某人告状,俊美无暇的面容波澜不惊,反而出声安抚发小:“你又不是不懂丑人多做怪的道理,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因为豪门贵女梦碎,嫉妒心作祟在胡说八道,以后听到了就当是野狗乱吠,没必要理会。


  人识礼仪廉耻,而畜生是没有羞耻之心的,与畜生计较,没得拉低了自己的格调。”


  “懂了。”柳向阳眼神一亮,哎妈呀,小行行骂人都不带脏字的。


  第五百二十五章 贺二爷撕渣渣(1更


  看到小行行也来了韩家,柳向阳挺开心的,听到小行行骂人不带脏的骂王家祖孙是畜生,整个人都爽了。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凭什么要对对自己充满恶意的人仁慈?


  小美女说得好,谁还不是第一次做人,谁还不是个宝宝,凭什么要被欺负时要自己憋屈?

  身为一个宝宝,柳向阳觉得宝宝们不忍声吞气的感觉爽歪歪。


  混在哥们堆里的周憺韩晋阳和佟三立,悄悄地缩缩脖子,庆幸自己没得罪燕少这尊杀佛,要不然不被他暗里整得七零八落,也得被他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


  别人被指槐骂桑,王老太太就只差被燕行指着鼻子骂贱人了,气得快喘不过气来,肌肉都在颤抖。


  韩老太太差点给想燕少鼓掌,骂得太妙了!都说贱人自有天收,这年头天老爷没来收贱人,幸而自有厉害的人来收拾不要脸的贱人。


  柳向阳心平了,气和了,与韩老爷子说了一声,呼朋唤友地拉上哥们,再不理王家祖孙,去青年们的圈子玩。


  “小龙宝,小龙宝……”没人理自己,王玉璇追向燕行,一边哭一边叫。


  燕行充耳不闻:“我不跟贱人说话,又有野狗在吠了,赶紧走吧,万一离贱人比较近,沾到了贱人身上的脏东西,多恶心。”


  柳向阳知道发小燕某人他有洁癖,也讨厌女性挨他太近,王某女得罪死了他,他对她厌恶至极,因而,立即拉着他走人。


  贺明韬脱离队伍,拦住了王某人,一点也不掩自己的鄙夷:“你个小三生的贱货,做了那么多恶心的事,差点害死我家老祖宗和小龙宝,你现在哪来的资格叫我家小龙宝的小名?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你就是最好的例子,你这脸皮比城墙还要厚三寸了吧?就因为有你这么个恶心的贱人,把这里的空气都熏臭了。


  人贵自知,你不仅不自知,还是个不知廉耻的货色,你家的长辈也跟你一样不知廉耻,还把你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当个玩意拉到人前来恶心人。


  你不老实的呆在家里,还穿是像青楼女妓似的到处招摇,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害过人蹲过局子,还是还在做着嫁入豪门的美梦,想钓金龟婿?

  就你烂大街的名声和毒蝎心肠,只要不是眼瞎的傻子,都不可能娶你做老婆,除非是谁家全家活不耐烦了,才会把你娶回家让你送他们上西天,或者不明真相外来的人员,才有可能把你这双破鞋捡回去穿。


  贱人配狗天长地久,你也就只配和赵宗泽那样的贱狗狼狈为奸。”


  贺明韬以无比厌恶的语气将王某女贬了一通,嫌弃的以手扇扇风,转身扬长而去。


  打燕少亲爷奶亲爸谋害贺家老祖宗的事东窗事发,王老的孙女也牵连入狱之后,贺家与王家虽然再没往来,但贺家人与王家人表面上还是保持着点头之交,哪怕贺家的青年们在哪见到王家人也保持着基本的礼貌。


  贺家人从来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鄙视王家祖孙,更不要说当面骂贱人、不知羞耻那样的话,也一度让人敬佩贺家青年辈的胸襟宽广,宰相肚里能撑船。


  这当儿,贺家明字辈青年当着王老太太的面毫不掩饰地骂祖孙俩“不知廉耻”,部分客人先是惊呆了,转而又深为理解。


  以前,王玉璇虽然牵连进赵家的案子,勉勉强强也能算是被赵家利用的无辜人士,她也受到法律的惩罚,一人做事一人当,贺家老少自然没迁怒王家其他人。


  如今却是此时一时彼一时。


  因为赵家案发后,王家前两代人即没有因王玉璇的事向贺家和燕少公开道歉,也没有其他表示,就好像完全不知情似的。


  自王某女出狱之后,王老太太和王玉璇仅安份了短短一段时间,又好了伤疤忘了疼,到处招摇。


  其实,王家祖孙招摇也没事,反正圈子里的人都知晓是怎么回事,大家心照不宣,看在王家大儿子的面子上表面上应付应付就过去了。


  然而,王老太太她不是个有自知之明的聪明人,别人看在她大儿子面上保持着表面客气,她自己把自己当回事儿,又折腾起来了,四处造谣说燕少对幼时的青梅竹马旧情难忘,又想捆绑燕少。


  贺家之前没谁出来打脸,大约是没遇着王家祖孙,以致王家祖孙膨胀了,王玉璇见到燕少没羞愧得藏起来就算了,还想贴上去,也彻底惹恼贺家,贺家青年辈也不是软倒柿子,哪肯甘心给别人利用。


  王老太太若是有羞耻之心,不妄图让她孙女再次捆绑燕少,大家自然相安无事,她竟然又想让燕少给她孙女当跳脚石,简直是异想天开。


  贺家原本就是护短的,燕少如今形同孤家寡人,也仅只有贺家长辈可依,贺家几代长辈们疼惜他还来不及,哪能容许王家老太太那般糟踏。


  明白了贺家明字辈青年反应所隐含的弯弯道道,众人给王家祖孙点根蜡,不作不死,王老太太是自作孽不可活。


  贺明韬的话一句接一句,似尖刀子似的戳人心窝子,王玉璇被骂得如筛糠似的浑身颤抖,泪花在眶里打转。


  直至贺明韬转身而去,委屈与不甘涌上心头,“哇”的哭出声来。


  她没有害贺家老祖宗的心思,她是被赵宗泽利用才在无意中做了帮凶,她已经得到惩罚了,为什么燕行和贺家人仍不肯原谅她?

  奶奶说她也是被害人,只要拉下脸粘着燕行,燕行看在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上,他和贺家人必定不会再跟她计较以前的事。


  她也听了奶奶的话,为什么贺家人和燕行的反应与奶奶说得根本不一样?

  燕行看都不看自己,王玉璇心里难过,比蹲牢还难过。


  那声号啼大哭,让所有客人的细声交谈声戛然而止,全部望向了在厅尽头端的主人席座那边。


  王老太太在孙女去追燕行时,她是支持的,不管别人怎么看,如果豁出脸能粘住燕行,将关系改善改善,被人背后说不要脸也没关系。


  原本她觉得是有希望的,毕竟说燕行不舍青梅竹马之情的流言也不是三五天,都已经很久了,燕行和贺家没谁吱声,说明她赌对了,燕行对玉璇的感情终归是不一般的。


  然后,当看到玉璇追去时,燕行连头都没回,贺家的一个死小子留下来骂玉璇骂得一文不值,还骂她不知廉耻,所有人都看向了自己,又气又急,气急之下大喊:“小子无礼……”


  历来好脾气的贺二爷,听到王老太太说自己家的孩子无礼,立即就站了出来,说话还是温温和和的,语气可就没那么和善了:“我家小八哪里无礼了?”


  “我孙女即没惹你家小子,你们凭什么骂她?贺家会不会教孩子了。”王老太太气得与贺家老二理论,她不信贺家敢跟她争长短。


  “我贺家家风严谨,谨记着长辈说‘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的教晦,从不信口开河胡中生有的恶语中伤他人,刚才,我们家小八只不过是看某只不要脸的畜生不顺眼,骂了畜生几句而已。”


  贺二爷瞅着倚老卖老的王老太太,语气淡漠:“我家孩子在骂畜生,王老太太要是听着心里不爽,你自己憋着好了,毕竟我家小八句句事实,畜生们是自作自受,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你要是不服,我也不介意在这里跟你说道说道,再让你们回忆一下你们对我贺家做了啥。”


  贺家五爷贺祺礼主掌贺家产业,是从商的兄弟姐妹中的领头羊,贺家二爷贺祺书则是从政的兄弟姐妹们中的风向标,他也是最有其父贺三老爷子之风,沉稳温和,谨慎庄重。


  此刻,以往温和有礼,历来你泼他一脸水他都不会恶语相向的贺二爷,面对王老太太却是连敬语都省了,不称您,直接就是一口一个“你”。


  他的态度也说明,他怒了。


  再往深点,也代表着贺家动了真火。


  闻其声的众人,静默。


  这个时候,没谁去充当老好人劝和,别的场合劝劝和能显气度与胆量,若事关贺家外孙的纷争,万万当不得老好人。


  毕竟,贺家外孙不仅是贺家外孙,他与晁家小义孙关系匪浅,一个不慎,不仅得罪了贺家和燕少,还会得罪晁家和晁家小义孙。


  枪打出头鸟的道理大家都懂,没谁去当那只出头的鸟。


  “你……你……”王老太太震惊地盯着贺二,怀疑自己听错了,贺祺书他竟然跟她扛,他们贺家是要和王家撕破脸吗?


  “我代表着贺家,我现在的意思就是我们整个贺家的意思。”贺二爷声音平平静静的:“我们家老祖宗被你孙女祸害得差点没了,我们家小龙宝被你孙女害得也差点没命,我们贺家本着一人做事一人当的原则,没有说过你半句不是。


  而你倒好,你孙女刚从牢里回来,你又蹦跶了起来,四处造谣,还想将王玉璇那玩意儿跟我们家小龙宝绑捆起来,你是欺负小龙宝孤苦无依,还是以为贺家人是软柿子好拿捏?

  我们贺家老祖宗还健在,瑞字辈祺字辈的两代长辈也还没死,你便这般的糟踏我们家的孩子,是当我们贺家人全是死的是吧?


  现在很明白的告诉你,你想作践我们贺家的孩子,除非从贺家做长辈的人的尸体上踩过去,我们家但凡还有一个当长辈的活着,谁用卑鄙手段害贺家的孩子,贺家与他不共戴天不死不休。”


  “你……你……”贺家老二气势逼人,王老太太被迫得退了两步,被贺家人说她造谣将玉璇和燕行绑捆,慌得脑子乱成一团,想反驳说他血口喷人,想说他欺负她一个女人势单力薄,舌头却像打结似的,说不话来。


  韩老太太觉得火候也差不多了,立即一把拽起堂妹朝外走:“王老太太你大概在家没睡好觉,晕头了,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她又叫自己的儿媳妇来帮一把,顺便让女儿外孙女孙女去“扶”王玉璇。


  韩家媳妇也秒懂,快速上前,架起王老太太和王玉璇就送客。


  王玉璇被人架起来拖着走,除了呜呜哭,什么都做不了。


  王老太太也明白韩家是要将她们祖孙扫地出门,气得直哆嗦,尤其在被架着走时客人们全看热闹,气得几乎要吐血。


  她气狠了,连气都喘不顺,直至被架出客厅,送到了电梯里,才缓气过来:“你们……付玉容,我是你堂妹,你……你竟与外人合伙欺负堂妹,你欺……欺欺人太甚!”


  “你呀,也就会窝里横,你刚才怎么不对燕行不对贺家先生叫嚣?”韩老太太才不在意王老太太气不气,架着人的胳膊不放:“你呢当然是不敢的,贺家历来不好欺负,你是个欺软怕硬的,自然不敢跟贺家叫板,也就只敢在我们这些人面前嚣张。”


  “你……你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王老太太气得心口都要炸开。


  “我没有吃过你家的粮,也没有得到过你家的一丁点儿好处,吃里扒外跟我不搭边,要说白眼狼也是你和你孙女,你们王家以前利用魏家,把魏家当了踏脚石转身就无情的把人丢了,然后你们又利用燕行给王玉璇抬身价,一边享受着燕行带来的好处,一边又与私生子勾结害燕行。


  你们祖孙俩啊还真是有其祖必有其孙,也不知道你们做了那么多缺德事,半夜会不会做噩梦。”


  韩老太太也会挑人痛脚踩,戳人心窝子都不带眨眼的。


  电梯在人说话的功夫也到了一楼,几人将王家祖孙架出电梯厢,送出酒店,并且一路送到路旁,招来的士车,将人塞进车里,报了地址。


  的士载着客人赶路。


  王老太太受了一次一次的打击,再加韩老太太的话,心窝子被戳得全是孔,也因堂姐提及魏家,她一下子闭了嘴。


  魏家,是她心里不能说的秘密。


  无论在哪,提及魏家她下意识的就会三缄其口。


  王老太太也没敢再让的士掉头回酒店去闹,贺家表了态,她再敢做点什么,传到老大耳朵里,他对她只会更加不满。


  第五百二十六章 心机(2更


  贺家兄弟俩待韩老太太送王家祖孙离开时,再三向韩老爷子道歉,虽然是王家祖孙不对在先,他们没忍耐,喧宾夺主也是很失礼的。


  韩家父子们不仅有不爽,暗中是无比感谢贺家,要不是有贺家这么一出,他们家也不好意思强行将王老太太请出去。


  韩家家属们热络的将贺家兄弟送到他们的席位,再去招待其他客人。


  韩老太太干脆利落的把王家祖孙塞进的士车给“送”走,顿觉轻松多了,带着小辈们重回宴厅。


  离主桌最近的一些人听到了王家祖孙与贺家二爷、燕少贺小八说了什么,离得远的并不知情,但是,当贺家与王家祖孙的对峙结束,自会有人打探消息,或者有人私下里“共享”信息。


  于是,宴会还没开始,客人群差不多有一半知晓贺家与王老太太撕破脸了。


  刘姝华与家人比别人稍稍晚些,给寿星祝完寿去私下与认识的人寒暄时,得悉贺家因为某人造谣说燕少对青梅竹马旧情难忘而惨遭贺家和燕少打脸,十分吃惊。


  就因几句谣言,贺二爷竞亲自下场与王老庆太撕逼?柳少、燕少和贺家小八也先后对王家祖孙发难?


  上次佟老家宴会,燕行亲口说他有女朋友,当堂落了刘姝华的脸,这次又在韩家为造谣的事与王家祖孙撕逼,只说明一个问题:燕少有女朋友的事不是空穴来风!


  只有如此,贺家的反应才说得通,贺家是不希望燕行的女朋友误会,或者说为了向女方表示诚意,誓将一切有可能会令两人感情造不稳定的谣言火苗全掐杀于摇篮中。


  想到燕行可能真的有了女朋友,刘姝华心底空落落的,一股子心酸感涌上心窝子,说不出的难受。


  无论是读书时还是后来去国外留学,哪怕那时段燕行与王玉璇青梅竹马,她始终觉得王玉璇配不上燕行,他们早晚有一天会分,她会成为笑到最后的一个。


  事实也她所料,王玉璇自己作死,燕王两人反目成仇。


  确定燕行与王玉璇分道扬镳时,她也没有立即就回国,以免让人语诟她,她等到一切尘埃落地时才回国。


  哪怕没能进去他的公司从而近水楼台先得月,哪怕与燕行并没有进展,刘姝华也始终自己的判断,燕行经历过王玉璇带给她的伤害,他最近几年不可能会走出阴影。


  所以,哪怕与燕行没有多少交集,并不心急。


  她没把王玉璇当对手,以前王玉璇与燕行有那么深的发小情谊,她都能打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何况是如今。


  王玉璇想与燕行重续前缘,没有任何可能性。


  她之所那么确定,一来是因为燕行本人不可能吃回头草,二来,她相信贺家也绝不会容许王玉璇那样的人嫁燕行,毕竟燕行家就他一根苗,王玉璇身子已坏,不可能生育,贺家要是同意燕行再与王玉璇走一起,岂不等于要绝燕行的后。


  要是谁说可以请晁家小义孙出手,王玉璇的问题也有可能不是问题,或许,晁家小义孙真愿意出手,王玉璇也确实有可能有生育能力,前提是王家能请得到人。


  晁家小义孙是个记仇的,王玉璇的前男朋友赵宗泽曾经对她意图不轨,王老王老太太曾经的表现又让人觉得他们非常满意赵宗泽,以至王老出事时去求她,晁家小义孙拒绝了,所以至今王老还瘫痪在床。


  王老的份量比王玉璇重了几百倍,晁家小义孙仍不肯接诊,她哪可能给王玉璇看病。


  王老太太带着王玉璇蹦跶,不过是秋后的蚂蚱,她们祖孙蹦跶得再欢,也不过是徒增笑料。


  刘姝华没把王家祖孙放心里,因为那祖孙俩蹦跶得欢,她也不过是趁着那祖孙弄出的事儿,顺势也表达了自己仍然喜欢燕行,即宣告一下主权,让其他女青年少打燕行的主意,也想试探一下燕行的反应。


  燕行最和贺家最初对传言充耳不闻,直到佟老寿宴,燕行才表态,哪怕就算让她有损颜面,她也以为燕行说有女朋友只是借口。


  可现在,连贺家长辈们也亲自下场开撕,以维护燕行的名声,其性质完全不一样。


  如果……她再说什么仰慕燕行的话,贺家长辈们是不是也会直接出来打脸,说她与燕行不合适,让她别再出会令破坏别人感情的举动?


  听着别人的寒暄声,刘姝华的心情翻江倒海似的翻覆着,越想越难受,为了让自己静一静,她挪去偏僻的角落,默默观看圈子里青年们的动静。


  她呆了一阵,稍稍平静一些,也慢慢走到贵圈青年群中与认识的人打招呼,互相关心最近在忙什么。


  刘千金佟老寿宴上向燕少表白被拒也不是秘密,当时在场的人没有说什么,事后还是不可避免的传开了,圈子里很多人都知晓。


  大家知道刘千金被燕少拒绝,也没人敢当面嘲笑她,不过,却不妨碍别人在她面前故意谈燕少。


  青年圈子里的人都以贺明韬和燕少、柳少怼王家祖孙的过程当作主题,讨论得热火朝天。


  刘姝华听了一阵,走开,走到了燕少与他的发小们群,仍如既往的与众人打招呼。


  众少也客客气气地寒暄几句,燕行与刘千金点点头,没多说一句话,只与发小们说话。


  别人有所忌惮,柳大少是个不怕事的主儿,笑嘻嘻地问:“咦,今天余少怎么没跟你一起了啊?”


  “我家与余家并不住一个大院,除了会熟悉的人办喜宴酒会时会碰上余少,其他时间基本上我与余少也像我与你们一样,难得遇见。”


  刘姝华深知柳少的难缠性,为了不把话题递给柳少,不直接说余少为什么没与自己结伴而来,绕了个圈儿,也是间接的洗掉自己与余少很亲密的嫌疑。


  “噢,是这样啊,为嘛我走到哪都能听到别人说刘千金与余少参加了谁办的酒会,给谁过生日什么什么的,想来是名人效应,你们声名在外,总是被关注。”


  “彼此彼此,我参加酒会宴会时也常听到与柳少有关的新闻秩事。”


  “不可能啊,本少将近有一年没在贵圈露面了啊,也因我与我家小行行太久没露面,才让有些人以为我们是活死人,造谣坏我们的名声。”


  柳少眨巴着眼,说了一句后直接送客:“算了,不说惹人扫兴的事儿了,我和哥们儿说私房话呢,刘千金是忙人,我们就不招呼了你,你请便。”


  周憺和佟三立在与燕少说乐小姑娘别墅的事儿,当柳少说了送客的话,周憺把目光对准他:“柳少,你也是经常去乐园的,下次再去时能不能捎上我啊?”


  “也捎上我。”佟三立报名:“我保证我一定规规矩矩,不让碰的东西绝不伸手乱碰,不让拍照的地方不拍照,或者,在门口把手机关机让你们帮保管也行。”


  “拒绝。”柳少答得像闪电一样的快速。


  “为什么?燕少是小姑娘的保镖,他拒绝捎带可以理解,你为吗也这样啊?”


  “我也是小美女的保镖啊,小行行是正级的保镖,我是属于协助的副一级的保镖,小行行不能做的事,我也同样不能明知故犯。”


  “我的心碎了。


  周憺在说心碎了,佟三立也冒出一个字:“同。”


  晁三爷刚好走到附近,听到小青年一个个说心碎,没好气地插话:“你们一个个年纪轻轻的,怎么动不动就心碎,也太玻璃心了。”


  几个青年看到晁家三爷,恭敬地站起来,打了招呼,请晁三爷坐,周憺笑得一脸荡羡:“晁三叔,我们不玻璃心,我们是想去您宝贝姑娘的乐园参观,这不找不到没门路,想请燕少柳少给捎带一下,他俩拒绝了我们,我们才觉得无比心痛的。


  晁三叔,小美女她最尊敬您们了,能不能请您帮我们美言几句,让您家的小团子给开个后门,让我们去乐园开开眼界?”


  “这个啊,当然是不能啊。”晁三爷刚想坐下,立即打坐,一本正经脸:“你们想去乐园参观,你们自己跟我家小团子说,或者找我家博哥儿,我家小团子说了乐园不对外开放。


  我去与熟人打个招呼,先走了啊,你们自己聊。”


  为了不被小子们抓着自己求开后门,晁三爷不动声色的把难题扔给自家崽崽,反正博哥和小团子在国外,不怕被人骚扰。


  “啊啊,咋这么难啊。”几个青年坐下,又玻璃心了。


  贺小七贺小八与晁二夫人晁一夫人娘家的青年,晁老太太娘家叶家青年,以及擎老家的后辈,还有萧家、罗家、邓家以及王师母娘家王家的两个侄子,都不说话,安安静静的当个美男子听众。


  “小萝莉说,如果她的美哥哥娶媳妇,或者她二姐姐结婚,可以在乐园摆席,等晁二姑娘结婚或晁少结婚,你们有机会去开眼界的。”


  燕少想了想,给众人一个美好的期盼。


  “哇,小美女对她哥哥姐姐也太好了吧。晁少晁二姐弟俩上辈子一定拯救了地球。”


  “我觉得晁家上辈子肯定是拯救了银河系。”


  佟三立眼珠子一转,冒出一个主意:“燕少,你哪天帮问问小姑娘,我家嫂子快生了,我家爷爷得了重孙的时候说不定要摆席的,你能不能帮问问能不能请小姑娘把乐园租给我家宴客。”


  “想得挺美。”燕行泼冷水,小萝莉最怕吵,想租她的别墅摆酒席,她脑抽才会同意。


  佟三立不死心:“你咋知道她不乐意?我不是借用,是租啊。”


  “小萝莉喜欢安静。而且,乐园种植了许多药植物,有几种据说是濒临灭绝的品种,上百号人涌进园子,万一谁家带了熊孩子,祸害了珍贵药植物,到哪去找后悔药吃。


  所以,想去乐园做客,基本上就只有等晁少和晁二结婚的时候。反正晁家姐弟年纪也不少,想必很快就有好消息的。”


  燕行坚定不移地谢绝发小们怂恿自己带他们进园,也打定主意要打消他们打乐园主意的念动。


  混不进乐园,青年们垂头丧气的,心里哭唧唧,晁二姑娘连个男朋友都没有,晁少就更不用说了,等那两人结婚得等到猴年马月啊!

  被柳少“送”客,刘姝华本来想走,因为晁三爷过来了,她也留下与晁三爷打了招呼,顺势也听听小道消息。


  听到圈子里的青年们对晁家义孙的别墅有浓厚的兴趣,在旁插嘴:“如果晁少的发小萧少罗少李少他们谁结婚,或者是柳少燕少你们结婚,应该能租到小姑娘的别墅摆席吧?毕竟你们与小姑娘那么熟,朋友一场,借个地方用用,也不是多为难的事儿。”


  柳少瞄了刘千金一眼,笑嘻嘻地给答了一嘴:“理论上是没可能的,倒不是小美女小气,小美女给军警家属和英雄劳模们免费看诊时贡献出了价值几十亿的药都没说半句心疼的话,她的胸襟之宽无人能及。


  主要是小美女家乡有很多奇怪的风俗,其中就有‘宁借屋与人停丧,不借屋与人成双’的说法,小美女她自家没办过喜宴,自然不方便将园子租给别人。”


  刘姝华发现在自己说话时,燕行明显勾了勾唇,而且柳少看向自己时眼神也怪怪的,心里冒出不太妙的想法。


  那俩人的表情好像是在讽刺她,是不是他们看穿她的心思了?


  她本来是想试探一下燕少柳少与萧少那几个的关系是不是很铁,如果关系不是很好,说不定她能找到破绽趁机离间一下那一群人的同盟关系。


  察觉柳少看自己的眼神意味深长,刘姝华抿了抿唇,立即表示歉意:“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农村还有那种风俗。”


  “刘千金历来是天之娇女,哪里会关心升斗小民和乡村生活,不知晓也正常,我们这几桌都有人坐,就不招呼你了。”


  柳向阳别有深意的笑了笑,送出了第二次逐客令。


  柳少说得那么明白,刘姝华再笨也懂他们的小群体不欢迎自己,心里难堪,表面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与众人说了句“失陪”,自己走开。


  第五百二十七章 会不会造成困扰(3更


  贺小七与熟悉的哥们目送刘千金走远,都没说什么。


  韩晋阳和佟三立一头雾水,总感觉柳少和燕少的表情怪怪的,他们就是想不出来刘千金说的话有哪里不对。


  附近都是自己的哥们,也没旁人在,佟三立不懂就问:“她刚才是几个意思?”


  “她有意挑拨离间吧。”


  燕行声音淡淡的:“萧少李少罗少邓少许少家与晁家是世交,萧少李少与晁少更是好得同穿一条裤子,如果晁少结婚时在乐园举办婚宴,若是萧少他们结婚时想租乐园而租不到,别人就有隙可乘,趁机弄点流言说小萝莉看不起她哥哥的发小不把她哥哥的发小当回事儿,就算达不到离间的目的,也膈应人。”


  “天啊,女人太可怕了,怎么那么多的心机。”佟三立打了个冷战,幸好他不是混政坛的,要不然,就凭他这脑子,被人坑死了,他可能还觉得那人是可以肝胆相照的朋友。


  韩晋阳也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你说,同样是人,为什么别人的脑瓜子反应那么快,他就想不到那么深的层次去?

  “小龙宝,你说,她是不是因为你的关系因爱生恨,所以黑化了,准备磨刀霍霍的挥向与你相关的人?”贺小八捧着下巴,脸都皱成团了,刘千金要是黑化搞事儿……


  “八哥,麻烦你注意语言,什么叫因爱生恨,我与她自始至终没有产生情感,她要是什么想法也是她一厢情愿自以为是,跟我的感情扯不上一毛线的关系。”


  燕行特意纠正自家八哥的话:“还有八哥,我是有女朋友的人,你可千万别乱给我强扯来一段感情纠纷,你要是给我拉仇恨,我女朋友气跑了,我得打一辈子的光棍。”


  “你打光棍无所谓,我的弟媳妇却是不能没了。”贺小八笑嘻嘻地揽着弟弟的肩膀:“你努力点,早点把媳妇追回来,免得别人总惦记着你这块肥肉。”


  “……”燕行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不再理八哥,要是努力就能解决问题,他一定绞尽脑汁,想尽办法日以继日的努力加油追小萝莉,问题是他只是个备胎,还是自封的,想努力也没门路。


  周憺与几个哥们仍不死心,继续发挥三寸不烂之舌的游说燕少柳少,并且为争取机会而乐此不疲。,

  从燕行那边的小群体离开,刘姝华慢慢观察客人都有谁,转悠一阵,没看到京市的一把手,反而看到了余少。


  余少穿了件浅蓝色的衬衣,打着红色领带,收拾得一丝不苟,帅气沉稳,他携带着一个女伴。


  余少的女伴是位美女,过肩长发梳绾起部分梳了个花式丸子头,穿修身的紫色及地长礼服,她身形高挑,皮肤白晳,明人。


  刘姝华看到亲密挽着余少胳膊的女青年,怔了怔,她没见过那人,说明不是贵圈功勋家族的后代,能与余少认识,也必定不是泛泛之辈。


  她本来不准备过去,与余少说话的几位看到了刘千金,提示了余少,余少扭头望了过来。


  被看到了,如果走开显得自己心虚或目空一切,刘姝华没回避,大大方方的走过去与众人打个招呼。


  见了面,寒暄几句,余少给自己带的女伴和刘千金作介绍,他带的女伴是他在国外读书时参加了华夏同学会认识的同胞,也是京市人。


  女青年姓陈,陈零露,名字出自诗经“野有蔓草,零露溥兮”。


  陈零露的陈家祖上也是开国功勋之一,她的祖父先是工人,后来下海经商,到她的父亲,也子承父业,她是标准的富三代。


  陈家的家资在全国富豪榜上排不上号,但若论个人的身家,陈零露父亲在首都却是能排进前二十五之内,身家也超过十亿。


  陈零露是服装设计师,也是华夏国超模榜上有名的超模,为数个世界品牌服装走过秀,包括维密斯走秀,曾两度披上翅膀。


  超模的身材都是杠杠的,陈零露陈千金身高一米七七,有双大长腿,又因是超模,气质形象俱佳,与刘千金面对面,也丝毫不落下乘。


  余少作了介绍,刘姝华与陈千金握手算是认识,又问了一句:“总感觉陈小姐有些面善,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我伯父在城建部任职,家中长辈都说我与伯父极像,刘小姐应该见过我伯父,所以见到我时觉得有点面熟。”陈零露大方的坦露家世与亲戚关系。


  “噢,原来是这样啊。”刘姝华心中诧然,即是城建部哪位头儿的侄女,自然也是贵圈家族的青年辈,也难怪能来韩老爷子寿宴这种等级的场合。


  不过,她并不认识城建部的头头们,自然不是知道陈千金的伯父是哪号人物,干脆略过不提,打了招呼,又平平静静地走向其他方向。


  刘千金走了,余少没有跟上去,与认识的人聊了几句,又陪陈千金去认识其他人。


  到了人少的地方,陈零露压低声音问:“你这样陪着我应酬,会不会给你追刘小姐造成困扰?”


  “没可能的,一直是我一厢情愿,大概我的仰慕对她而言才是最大的困扰。”余少坦然地笑了笑,一直都是他主动,刘姝华巴不得他离得远远的吧。


  “这样就好,万一让刘小姐误会了什么,我就罪过了。”陈零露松了口气,又挪揶人:“有句话叫‘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你这么多年都没成功,可能是你还不够精诚,你要好好加油啊!”


  “那什么才叫真诚?是不是要天天送鲜花送珠宝品牌包包?”余少一脸黑线,如果真要送珠宝包包类的东西,跑不了会戴上“赂贿”的帽子。


  “你真送那些,估计更没戏。所以,别人能走的路在你这里行不通,你还是慢慢琢磨吧,我就不瞎出馊主意了。”陈零懂余家和刘家的性质,不自作聪明的去当臭皮匠。


  余少也没请陈零露当军师,又付储于长辈们交给自己的任务,陪着她去走动,认识圈子里的一些人物。


  第五百二十八章 她仍然喜欢晁哥哥(1更


  周憺韩晋阳与贺家兄弟等人坐了一阵,也去应酬,转了一圈,也看见了余少陪着一个气质美女,个个大感惊奇,余少他移情别恋了吗?


  哥们悄悄一打探,知道与余少在一起的美女是谁也禁不住有点吃惊,那位是城建部二把手陈桦的侄女,陈桦是功勋之后,所以,陈千金不是圈外人。


  发现新大陆似的一群哥们,暗搓腾的等着后继发展,悄悄地赌余少有没可能与陈千金走到一起。


  青年们找到乐子,自得其乐,后来也遇上了携带儿子的王凌云,都没露声色,与以前一样与王家父子保持着礼仪,寒暄几句才散。


  为了给儿子铺路,王凌云在能带儿子的场合一次不落的携带儿子王玉辉,他们来得比较晚,自然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


  王凌云带着儿子应酬时没找到家里老母亲的身影,还挺奇怪的,他母亲又在绞尽脑汁的想给王玉璇镀金,一天到晚的瞎折腾,哪怕被人看笑话也视而不见。


  韩家的老太太与他母亲是同族,韩家以前每当办什么事都没落掉给他家老母亲请帖,以前老母亲不愿意与韩家走动,现在情形不同,他母亲必不会放过如此好的机会。


  找了一圈没找到人,也不好意思问主人,王凌云悄悄嘱咐儿子去青年圈子里探探消息。


  王玉辉转悠几圈,找到比较熟悉的人,旁敲侧西的一番打探,也探到自家奶奶和堂姐做了什么。


  听闻奶奶为给堂姐王玉璇洗白还想栽脏燕少,王玉辉差点吐血,燕少是那么好欺负的人吗?


  他被奶奶和堂姐做的事气得憋了一肚子火,还不能在人前露出来,转回父亲身边,想说一下,然而因为距离宴席开席时间很近了,也没时间与父亲通气。


  客人有序入座,然后主家致辞,上菜开席。


  别人心情如何,王玉辉不清楚,反正他吃饭如嚼蜡,完全没什么滋味,熬到宴散,也随大众一样与主人辞别。


  王凌云在宴前也发现儿子有异,猜到必定是发生了什么,当时没机会问原因,当从酒店离开并走了很远,才问当司机的儿子:“玉辉,是不是你奶奶又做了什么丢人的事。”


  “嗯。”不提还好,一提奶奶,王玉辉只觉心里憋得慌,便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说给父亲听。


  王凌云听说老母亲想往燕行身上泼脏水被柳向阳当场栽面儿,后来贺家贺二爷与贺小八叔侄也亲自下场怼他母亲,气得太阳穴突突地暴跳。


  难怪很多圈子里的勋贵们见到他时时不时露出奇怪表情,他们一定是在同情或者是笑话他有那样一个拖后腿的母亲。


  也难怪贺家兄弟与他碰面时更冷漠了,以前大家面上还保持着客气,现在贺家人在私下场命连应付都不愿应付他了。


  换作他是别人,他也绝对不会与像他这样有那样一个母亲的人多深交,要不然,一不小心就会惹得一身腥,还可能被拖后腿受连累。


  如果母亲不是生自己的人,王凌云真的有可能会把人弄死以消心头之恨,但是,那人偏偏是生了自己的母亲,就算气得半死也不能做自己。


  太阳穴突突暴跳,心脏也突突的乱跳着,他气得胸口在剧烈的起伏不定,为了空制自己的情绪,他背抵着椅背,坐得笔直。


  费了好半晌,他才将满腔怒火压下去:“不要理会你奶奶,让她们自己瞎折腾吧,反正—别人都知晓你奶是什么人了。”


  圈子里都知道老太太是什么人,也知道老太太不喜欢大儿子,所以,无论老太太做什么,大家都知晓是老太太的主意,不会怪他头上来。


  “嗯。我们是可以当什么都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燕行和贺家是不是也那么好说话。”


  “反正你奶奶就是那样,贺家燕行也顶多说一顿,把人骂得一文不值,他们还不致于对一个老太太做什么。”


  “……”王玉辉也只能希望燕行和贺家真大度不会跟奶奶一般见识,不会暗中给他穿小鞋。


  王凌云嘴上安慰儿子,其实,他心里了没底,以前贺家从来没有表态,都是让燕行自己处理,现在王玉璇坐了牢回来,他母亲还想捆绑燕行,贺家也表态了,谁也不能保证他们只是口头表态,会不会有行动。


  他能做的就是与母亲和王玉璇保持距离,让自己家也成为是受母亲“连累祸害”的无辜者,在道德上占据有利位置。


  也因此,王凌云权当不知晓老母亲与贺家有过不愉快,也不回大院找老母亲算帐,反正老父亲送去了疗养院,他们三五个月不回大院也没关系。


  王老太太和孙女回到家,只说身体不舒服先回来了,免得别人看到他们家的保姆问她们为什么那么早就回来了。


  为了让谎言真实可信,她回到家即回房躺着,她也是心虚的,怕大儿子知晓了杀回来算帐,如果被保姆知晓她是主人家赶出来的,以后她在保姆面前也端不了老太太的架子。


  躺了一晚,大儿子没回来,也没有打电话凶人,说明可能没什么事了,王老太太心中的石头落了地。


  燕行在韩家吃完饭,和柳某人回驻地,第二天,他抓着发小柳某人飞南疆的塔里盆地,查验小萝莉那块地的界碑的安装工程。


  燕少柳少露一次脸又不见踪影,其他人仍然如即往的工作生活和应酬,而在韩老爷子寿宴上贺家叔侄撕王家祖孙的新闻也不胫而走,也从顶尖的名流社会圈一传十传百的传遍各个圈子。


  也因此,王老太太和王玉璇的大名也响彻各个圈子,王家祖孙也成为反面教材,王玉璇更是成为媳妇人选绝缘体。


  贺三爷从韩家吃完寿宴回家,也是该干啥就干啥,并没有把燕少柳小三的哥们想去乐园参观的事儿拿去跟儿子和小团子说。


  中秋是华夏国的重要节日,上班族学生们都有假,过了节日之后,上班的上班,上课的上课。


  各人在各忙各人的,乐小同学也天天上课、学习,转眼也到周五,她去接受教授们的考核。


  默里教授和另十二科的授课老师匀出周五一整天给学生考核,上午是笔试,下午采取口头问答式的方式抽查考核。


  教授们提前做了准备,想难一难东方的小天使,然而,当考核时,他们才发现根本难不倒她,无论是笔试还是问答式抽查考核,小天使的答案都是最完美的,甚至有些明明是博士生才涉及的领域,也仍然难不住她。


  东方的小天使知识丰富,专业领域的知识水平更是超纲,教授们那是又爱又恨,即高兴于她天赋卓绝,又遗憾她不是自己亲自培养出来的天才。


  小甜心考核过关,教授们也自然没理由耽误她,由此放任她自由学习,再不用如期到课堂报道,也不再记考勤。


  争取到自由学习的权利,乐小同学放飞自我,本来准备第二天就实行天天泡图书看书的计划,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她回到租房时发现色狼福姐姐又跑来找她玩啦。


  不仅是晁二姑娘又跑剑桥玩耍,还有萧少。


  晁二周五下午上完课再乘飞机飞到y国的首都,再转乘火车到剑桥,萧少从牛津乘车到剑桥,在车站等到晁二,两人一起去格林家找团子。


  他们有提前给美少年打电话,美少年下午上完课就回了租房,买了菜准备着,等到萧哥和二姐到了再做夜宵。


  陈同学回租房较晚,万俟大少傍晚和小萝莉一起吃了晚餐,晚上泡图书馆,到十点后才从图书馆离开。


  万俟大少看到晁二和萧少也啥意外,乐小同学怪惊讶的:“福姐姐,你咋又跑来啦?”


  “嗷,小团子,这么久没见,你竟然不想我,你太伤姐姐的心了。”扑向小粉团子的晁二姑娘,一把抱住小可爱,嗷嗷乱叫,她那么想念小团子,小团子竟然不想念她!


  “福姐姐,我们分开还不到两周,以前我们也有半年一年才相聚的呀。还有福姐姐,你是女孩子,不要耍流氓。”才两周不见,有啥好想的哟?

  大占便宜的晁二,被小团子说耍流氓,也不羞,继续抱着小团子吃豆腐,一边咯咯笑:“小团子,此时彼一时嘛,以前是隔得远,没办法,现在离得这么近,哪能还像以前那样。”


  晁二搂着小萝莉就使咸手,萧少、陈同学和万俟大少都不忍直视,美少年一把拎起二姐的衣领将人扒拉开:“二姐,注意分寸,老折腾小团子,当心小乐乐以后见你就躲得远远的。”


  被弟弟拎开,晁二姑娘缩着脖子不满地嚷嚷:“小博,一碗水要端平,你怎么可以重妹轻姐。”


  “妹妹小,当然要保护妹妹啊。”美少年将二姐拎到萧哥身边摁坐下去,叫萧哥给看着点,别让二姐老折腾小乐乐。


  晁二姑娘嚷嚷着弟弟不爱姐姐了,却是很乖地坐好了。


  陈同学和万俟大少看了一阵热闹,笑呵呵的去端夜宵。


  被美哥哥解救出来的乐小同学,放下背包,坐得离爱揩油的福姐姐远远的,坚定的当哥哥翅翼下的小雏鸟。


  晁二姑娘瞅着坐对面的小团子,挤眉弄眼,撒娇卖萌的逗小团子笑,等到食物上桌,她又忙着吃东西去了。


  美少年做了通心粉,还有两个小菜。


  吃了一份夜宵,收拾好了,六人坐地板上,舒舒服服地摊开手脚,愉快的分享小快乐。


  聊了很久,晁二姑娘又溜小团子身边搂着小团子叽叽喳喳个没完,说着说着,她瘪嘴:“小博,王银屏她也去了我那个学校深造,她找我玩耍了,她也想来剑桥玩。”


  乐韵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求知状:“二姐姐,王美女她想游览剑桥就来唄,这跟晁哥哥有啥关系?”


  “小萝莉,王银屏来剑桥不是为剑桥的风景,她是想来看人。”陈同学瞅着睁着无辜美人杏眼的小萝莉笑。


  “看人?剑桥有什么牛人吗?”乐韵不懂就问。


  “有,你家美哥哥。”陈同学愉快的给个答案。


  “王银屏美女她仍然喜欢晁哥哥啊?”乐韵明白了。


  “什么叫仍然,她本来就一直喜欢小博。”萧少也笑着补弃一句。


  “以前我也感觉她好像喜欢晁哥哥,可是她又从来没有其他表示,后来她去其学校读研,我以为她不再喜欢美人哥哥啦。她喜欢我家美人哥哥的话,为毛不考剑大的艺术系,反而跑去f国,这不是舍近求远。”


  “大概是想曲线救国吧,阿福在f国,她去阿福那里,与阿福一起,有阿福帮衬着她,可能更容易与小博日久生情。”


  萧哥在解释他的猜测,乐韵吐吐小舌头:“王美女她以前与我家美哥哥在青大做了四年的同学,还同在学生会,接触的时间机会更多,那时她都没能近水楼台先得月,现在这样,日久生情的希望不是更渺茫吗?”


  “你个小机灵鬼,说话这样一针见血,别人会想打你的。”晁二搂着自家可爱粉嫩的小团子妹妹,一个劲儿地揉她的小腰。


  萧少万俟大少陈同学也在旁闷笑,小萝莉可爱的时候是真可爱,她直女的时候也是真的招人恨。


  “别人打不过我,不怕。”乐韵嘚瑟:“我在想,王美女以前读研会去其他学校,是不是想试试有没可能距离差生美感,试过之后觉得不行,再改方式。”


  “你说什么都对。”晁二搂着个软萌萌的小可爱,对其他再无兴趣。


  其他人不发表意见,乐韵断续当个直女:“现在最重要的问题就是,晁哥哥你喜不喜欢王美女。”


  “没感觉。”在说与自己有关的事,美少年波澜不惊:“我还年青着呢,我不急着找女朋友。”


  “哦,这样啊,也就是晁哥哥觉得你与王美女没可能是吧。”乐韵继续当个不用费脑细胞的小傻子。


  “嗯。王银屏很优秀,但是,她并不适合我。”美少年点点头。


  他是属于温和型的,将来要走上政坛,需要一个聪慧敏锐、犀利一点的伴侣,如此两人性格形成互补。


  王银屏温柔贤淑有余,却缺少通透性和敏锐,她适合做文化清流之类的艺术家、教育家或者医者那类人的妻子,如果她嫁给从政者,夫妻很难有共同话题,甚至有可能会成为拖后腿的存在。


  第五百二十九章 福姐姐有娃娃亲(2更


  萧少陈同学以前与李少罗少也私下里分析过京中的一些青年辈的性格,他们自然知道王银屏喜欢晁家的博哥儿,也知晓晁少他对王银屏无感。


  王银屏家就是京中三王之一的王姓,王家在各行各业都有建树,家族之兴旺程度与国院刘老的刘家不相上下。


  倘若晁家与王家联姻,不管对哪一方都是锦上添花,属双赢局面。


  但晁家历来是清流之家,不会为了利益牺牲儿女幸福,何况晁家仅一根男苗苗,他将来要顶门户做晁家姑娘们的后盾,他要起带头作用,他的姻婚是否幸福尤其重要,在找对象方面自然半点不能马虎。


  最优秀的未来是最好的,合适自己的才是最好的,美少年头脑冷静,比谁都清楚自己的定位,他在王银屏流露出对他有男女之情的意思时,他明明白白的表示了拒绝。


  晁二姑娘也知晓美人弟弟很久以前就拒绝过王银屏,所以现在王银屏与她同校,她才觉得为难。


  “懂了,别人那里是襄王有意神女无情,到了我家美哥哥这里是神女有意,襄王无情,还好,我家美哥哥不喜欢就不喜欢,不是不喜欢还跟人玩暧昧的渣男。”


  不用费脑细胞只需有问就问的乐韵,当了回小傻子,也清楚明白了晁哥哥对王银屏美女的态度,不再打破沙锅问到底。


  她家美人哥哥那么优秀,肯定有很多女孩子倒追,所以,王银屏美女喜欢晁哥哥并不是什么奇怪的新闻。


  比如,她遇到过的那个叫陈安妮的混血美女也是她家晁哥哥的粉丝。


  所以,甭管谁喜欢她家美人哥哥,只要是光明正大的、不是伤害晁哥哥的那种喜欢,她是绝不会去搞破坏的。


  如果谁像那个与她的姓氏同字不同音的乐家某千金那样以喜欢为幌子做伤害晁哥哥的事,别怪她半夜三更去送“礼”。


  美人哥哥是朵雪峰之莲,乐小同学不过问他的私人感情,坚持不去窥探他喜欢什么美女的那种隐私喜好。


  “我要是渣,我们家小团子肯定会跟哥哥老死不相往来。”美少年揉揉自家小可爱妹子的小脑袋,小团子讨厌渣男,身为哥哥他当然要守身如玉做好榜样,何况晁家的家规和教育也不允许晁家的孩子们渣。


  “嗯嗯,美哥哥不渣,福姐姐和萧哥也不要渣别人。”美哥哥不仅是最美的美少年,也是正直的君子哟。


  晁二姑娘眼神往萧哥那边瞟了一圈儿:“萧哥他要是渣,小团子出马阉了他。”


  无辜躺枪的萧少惊得两腿并拢,举手保证自己的为人:“小团子,我是律师啊,我的职业就说明了我的志向与三观,我是最最正直最正义的代表。


  小团子,萧哥我从没谈过对象,更别说牵女孩子的小手手,我清清白白,身心干净,此话天地可鉴。”


  萧哥就差发毒誓证明自己的为人,乐韵瞅着他笑弯了眼,一个劲儿点头:“嗯嗯嗯,萧哥是世界上最正直的律师,潇哥是世界上第二洁身自好的帅哥。”


  “谁是第一洁身自好的帅哥?”萧少眼神发光,哎妈呀,小萝莉小团子点脑袋的样子像个小企鹅,好可爱!


  “当然是我家晁哥哥啊。”乐韵理所当然的答复,哥哥是最美的美少年,美少年哥哥是最洁身自好的美少年,不接受任何反驳!


  “就猜到是这样。”萧少望天,博哥儿他是妹控,小萝莉她是哥哥控,兄妹俩天生就让别人羡慕的存在。


  万俟大少和陈同学没被点名,深感侥幸。


  晁二姑娘有个可可爱爱的小团子当面子捏,很快就把王银屏美女那茬儿抛之于脑后,逮着小团子玩够了就去睡觉。


  她晚上自然要是抓着小团子抵足而眠,美美的睡一觉,养足精神,第二精神清气爽,出去玩耍。


  几人才准备出发,任少毋少又准点报道找小萝莉玩,他俩原本是做好了陪小萝莉猫图书馆的准备,没曾想遇上晁二姑娘和萧少来了,不去图书馆,去逛剑桥放松身心。


  上次与学霸们团游时,只在剑河乘船航行了一段,趁着9月是y国最美丽的季节,最适合划船的季节,一群人逛一圈,租了船自己划船游剑河。


  剑桥的船是出租的,但是若是游客,不能在外过夜,也就是只租白天,而剑桥大学的学生却可以。


  几个学霸都是剑桥学生,租船过夜自然没问题,于是,学霸们驾着船想去哪就哪,晚上也果断选择夜宿,体验了一把与大自然亲密相处的悠闲时光。


  在外夜宿了一晚,周日上午只玩到半上午即将船送至出租点,学霸们回租房,做美食吃。


  吃了午饭,晁二姑娘和萧少也回学校,美少年带着小团子送人送到剑桥的火车站。


  萧少也要回学校,并有直接从剑桥去牛津,他送晁二到y国的首都搭乘飞机飞f国,再从y国的首都乘坐从伦敦到牛津的火车回校。


  乐同学和美少年哥哥送晁二姐姐和萧哥上了火车,再回去,反正不去图书馆,顺便逛逛街。


  走了一段路,小萝莉当树懒似的抱着美少年哥哥的胳膊,要他拖着走。


  美少年拖拽着淘气小可爱散步,没走几步,听到小可爱一声一声地叹气,好笑地问:“小乐乐,你叹什么气?该不会是二姐刚走你又想她了吧?”


  “不,我不想二姐姐。”乐韵坚定地摇头,好不容易才与福姐姐协商好了以后一个月聚一次,她要是说一句“想二姐”,福姐姐一定周周跑来占用她的时间。


  “那你叹什么气啊。叹气容易变老哒。”


  “我是为二姐姐叹气呀,二姐姐她那性子风风火火的,现在也还没个男朋啊,真不知道啥样的帅哥能入二姐姐的青眼。”


  晁家大姐姐二十五岁的时生都了宝宝,升级当了妈妈,二姐姐也早就年满二十五,连个男朋友都没有。


  据说,贵圈里与福姐姐同龄的大多是女孩子,男孩子较少,与福姐姐同龄的男孩子大多也有女朋友了。


  乐同学是担凡贵圈里的优秀帅哥都提走被其他女孩子瓜分了,到时没有适合福姐姐的人选。


  福姐姐么,她性子大大咧咧的,不适合姐弟恋,除非比她小的男孩子特别特别早熟,只有类似晁哥哥那样沉稳的男孩子才合适。


  但是,与晁哥哥同龄的男孩子,基本也不适合二姐姐,贺家倒是有个贺小十五挺沉稳的,不过,那两来电的可能性极少极少。


  “小乐乐,你还是多为哥哥的终身大事操心吧,不用担心二姐的男朋友无着落,她不会成剩女的。”


  偏头瞅着小可爱的粉脸蛋纠结成了团子脸,美少年露出愉快的笑容,小乐乐竟然操心起二姐姐的终身大事了,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小团子为二姐感到担忧了啊。


  “难不成二姐姐早就有对象了?莫不是家里给福姐姐从小定了娃娃亲?”乐韵无比惊讶。


  “二姐的确有个娃娃亲,但不是家里给她定的,是她自己定的。”美少年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明媚,整个人容光焕发。


  “啊?”乐韵张大了嘴,那啥,二姐姐她自己给她定了娃娃亲?


  “很不可思议,是吧?”


  “对,二姐姐的娃娃亲准未婚夫是谁?”


  “乐乐认识的,猜猜看。”


  “猜不出来。”乐韵想了想,诚实的表示她想不出来是谁,虽然她见过不少晁家的亲朋好友,但是,世交之中最亲厚的几个家族的青年就那么几个,感觉都不是。


  “那个人跟我们家小团子也很熟,你再猜猜嘛。”难得小乐乐也有看走眼的时候,美少年心情大悦。


  “跟我最熟的就那么几个,罗哥哥李哥哥,邓少许少还有贺家小十五小十六和万俟大师侄,他们都比二姐姐小了几岁,感觉都不是。”


  “你落掉了一个。”


  得到美哥哥提醒,乐韵脑子一震:“萧哥?这,不太可能啊。”


  “为什么不可能?”小团子终于反应过来了,美少年站住,将抱大腿的小可爱揽进怀里,好笑地揉她的小脑瓜子。


  “萧哥,他,好像比较喜欢傻白甜的萝莉型女孩子啊。”萧哥喜欢小白兔似的女孩子,二姐姐她是乐天派,那俩是男女朋友,感觉不可思议!


  “萧哥喜欢萝莉型的女孩子,这与他结婚对象是什么型并不冲突。”


  难得小团子钻了牛尖角,美少年揉啊揉地揉着一颗小瓜子,笑得格外的欢畅:“萧哥喜欢萝莉型的女孩子纯属是欣赏,他与我二姐没有什么轰轰烈烈催人泪下的情感历程,但他们是青梅竹马,是细水长流的感情,因为相处时时平平淡淡,没有什么太突兀的表现,以致于外人都发现不了,那样的感情其实是最稳固的,也最真挚。”


  “我觉是我可能需要静一静。”这一下,乐韵彻底相信福姐姐与萧哥是准未婚夫妻没跑了。


  “不必静一静啦,我们小乐乐那么聪明,稍稍撸一撸就会茅塞顿开,不用长久的冥思苦想。”美少年捏捏小可爱的脸蛋,给她解惑:“我告诉你二姐姐和萧哥的小秘密,二姐小时也是长得很可爱的,她害羞,将小时候最可爱的照片都藏起来了。


  萧哥小时与二姐形影不离,二姐在九岁时自己对萧哥说将来要做他的小媳妇,萧哥一直记着呢,等到十几岁的时候,旧事重提,二姐说如果萧哥二十五岁后还没对象,她也没对象,她就嫁萧哥。”


  美少年哥哥笑得眉飞色舞,乐韵一脸好奇:“然后呢?”


  “然后就是你见到的样子,萧哥从没找女朋友,二姐她也从不谈男朋友呀,他俩心里都有对方,就等着到时践行小时的诺言。


  你再想想,无论在做什么,只要二姐她在场,萧哥总是在离二姐姐最近的地方,都是他照顾着二姐,是不是。”


  “……”乐韵想了想,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大约真是因为萧哥和二姐姐相处起来就像兄妹一样,太自然太平淡,所以,她也从没往那方面想。


  今天知道了,无疑也是喜事一件,她再也不用担心福姐姐错过合适的优秀对象啦。


  “嗯嗯嗯,这样再好不过了,萧哥很好,他要是成了别人的男朋友我也会觉得可惜,他是我们的姐夫,简直完美!”


  “所以嘛,以后小乐乐不用再为二姐的终身饭不思茶不饮吃不香睡不着啦,萧哥和二姐姐毕业回国,差不多就会结婚,小乐乐等着喝喜酒就是。”过足了揉小团子的瘾,美少年牵起小可爱的小爪子,继续漫步而行。


  “唔,明白了,我不瞎操心了。”乐韵顿时觉得天宽地阔,萧哥和福姐姐是一对儿,嗯嗯,青梅竹马,细水长流的感情,就是人说的只羡鸳鸯不羡仙。


  “乐乐的操心才不是瞎操心,咱们家的小团子一向是未雨绸缪,懂得先下手为强的道理,所以才为姐姐操心,”


  美少年牵着小可爱的小爪子,心头温软:“二姐的婚事有着落了,乐乐有空的时候就帮操心哥哥的终身大事吧,帮哥哥把关。乐乐十九岁了,也可以谈恋爱啦。”


  “才不要呢,人家还是个孩子,正值茁壮成长期,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才是正道,谈恋爱简直是浪费时间,谁要是想骗我谈恋爱耽误我学习,晁哥哥要替我揍他。”她只想学习,谁也别打扰。


  人生中美好的事那么多,年纪轻轻的谈什么恋爱,学习它不香吗?


  酷爱学习的乐同学就一个意思,谁想找她恋爱影响她学习,打死!


  “行,不谈就不谈,咱们小团子还是个需要呵护的小骨朵儿。”小乐乐摇头摇得像拨浪鼓,美少年无声地笑,小团子天资聪明,智商很高,在感情方面估计是不开窍型,这么单纯的小可爱,他也舍不得被狼崽子叼走。


  软萌小团子目清眼亮,不忘留学的初衷,一心一意只记着学习,美少年心情棒棒哒的,果断的带着小可爱钻书店,给她买书籍。


  第五百三十章 出事了(3更


  萧少晁二姑娘并不知他们的隐秘关系被小博给捅出去了,两人分别回到学校,又忙着学习。


  乐小同学知晓了萧哥和晁家二姐姐的小秘密,也秘而不宣,装聋作哑的假装不知道,每天早出晚归,天天不是泡三一学院的图书馆就是跑研究院的图书馆。


  三一学院的图书馆书种类繁多,内容丰富,而各个研究院也有自己的图书馆,相对而言,研究院的图书馆大多是与研究院本身的性质相符,都是专业性很强的图书。


  乐小同学为了掩人耳目,有时也往研究院的图书馆跑,去找深奥的医学专业领域的书籍看。


  小萝莉是自由了,而与她一同上了两周课的其他临床医学的研究生们知晓东方少女她不用上课考核,都惊呆了。


  他们还想与少女慢慢培养友谊呢,她怎么就不来上课了?


  东方华夏国的少女长得可爱,无论何时都像轮小太阳,让人感觉到美好,跟她在一起也很安心,心情也会变好。


  少女像小天使一样的美好,大家没事时就一起讨论学术问题,有时也会研究她的头发,大家相处得极为愉快。


  乍然间少女不再一起上课,一群研究生们非常失落,听说少女是因为将研究生课程自学得差不多,所以平时她自学,仅只参加统一考试,大家也干劲儿十足,拼命的学习。


  乐同学她不知道研究生们也受了刺激在努力学习天天向上,她不去上课,作息时间却是没变,每天早上和美人哥哥、万俟大师侄、陈学长一起去上学,然后她就跑图书馆看书,其本上每晚都要到十点半后才收工。


  而且,为了尽可能的多“看”一些书,她策划好了,每周只匀出周日一天休息,因为每天用神识看书,大脑工作量大,也需要适当的放松放松。


  默里教授和伊恩等教授等人也好奇小甜心的学习方式,偷偷跑去图书馆观察,发现她看的书籍都是与医学有关,有时是生物学,有时化学,有时也涉及地质地理等等的书籍。


  用她自己的话说地理环境与药植物息息相关,很多药材物的药性也因地质与环境不同而有所偏差,看似与医学关系不大的许多学科也有必要去了解探索。


  小甜心在医学领域的见识不俗,她有自己的学习安排,默里教授和众教授也不指手划脚,随她爱看什么书就看什么书。


  小萝莉在剑桥当好学生,天天跑图书馆,而华夏国的人们也各自忙,忙着忙,转眼9月成为过去,又迎来了国庆长假。


  因为调休,华夏国的国庆假从10月1日至10月7日,上班族们和学生们都休假,只有少量企业或单位因工作需要加班,按规定工资翻倍或三倍。


  房县三中的建设工地和九稻小学的工地因需要赶工,没有放假,工人也很开心。


  终于到了一年一度的国庆假期,学生们还是很开心的,因国庆是周五,他们于周四下午就放假回家。


  房县的高中以前只有高三放月假,高二是有特殊情况才补课,基本上周六周日是放假的,本年开学后,学校做了调整,高一二高也实行放月假,平日一周仅周日放假让学生休息。


  之所以高一高二也一月放一次假,一是出于学生的安全考虑,二是响应大部分的家长的要求。


  因房县有些乡很偏,人口少,乡镇没有高中,高中生需要到县城读书,回家路又远,容易出安全事故。


  也因如此,学校不放心学生们的安全,家长们也不放心,而且,因为乡镇离县城远,每周回家来回路费也贵,如果不放假,学生住样的话,即省钱又减少了安全事故,两全其美。


  学校放月假,李小妍也终于可以回小村。


  不过,周四下午放假时,她没有立即回家,先去妈妈的租房住了一晚,国庆节当天才乘坐巴士车回九稻,再回小村。


  当车子到达九稻乡街,因为快中午,回小村还要走山路,李小妍先去街上的小店吃东西。


  在吃东西时,她听到很多人在谈周夏龙的新婆娘,谈论周夏龙新婆娘娘家有多幸运。


  听到别人拿周夏龙新婆娘与妈妈对比,人人对周夏龙新婆娘和他新娘带去的孩子赞不绝口,说话时也夹杂着骂她不识好歹,李小妍气得胸口都快要炸了,还得死死忍着。


  听了好一阵,也终于知道周夏龙新婆娘是曹婆婆的女儿,李小妍被震惊得愣住了,周夏龙的新婆娘竟然是曹婆婆捡来的那个女人?!

  曹婆婆在县城收废纸废铁时,她每隔些日子也会九稻收购废纸废铁,以前九稻小学、初中学校的废纸也基本卖给曹婆婆,九稻男女老少都听过曹婆婆的大名。


  而且,曹婆婆也经常去县里的学校收废弃纸板。


  曹婆婆从县城捡了一个带两娃的女人当女儿养的事闹闹沸沸扬扬的,李小妍和所有九稻的学生们也都听过八卦消息。


  谁能想到,以前当八卦消息听的主角,竟然嫁给了周夏龙,代替了她妈妈的位置?!


  不仅知道了周夏龙新媳妇是谁,李小妍还听到人说乐韵非常喜欢曹婆婆捡的女人带去的崽崽,为了让小伢崽有个好的读书环境,她竟然出钱给曹婆婆建房子。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那还不算,旁人不仅没觉得乐韵对周夏龙两任老婆的待遇不公,反而一至骂李家祖孙不识好歹,说如果李小妍和李婆婆识好歹,不搞幺蛾子,蒙嫂自然稳当当的当着乐善的舅妈,乐家姑娘现在给曹婆婆的待遇自然也少不了李婆婆的。


  旁人七嘴八舌的议论,时不时的骂李家祖孙不识好歹,骂李小妍是个贼,是个搅事精,骂得老欢了。


  李小妍越听越气,恨不得去打人嘴巴,可是,那边的人有五大三粗的汉子,她根本不敢去招惹。


  被气气饱了,李小妍哪有胃口吃东西,打包提着就走了。


  她刚走出店没多远,就听到后面传来喊声“哎哎,快看,那个好像就是那个偷乐家东西的小贼—”


  听到有人说她是贼,李小妍唯恐有人来堵自己,小跑着急急跑开,也不敢在街上逗留,赶紧回小村。


  远离了街道,委屈得直掉眼泪,也无比愤恨街上那些长舌男女,那些人还以为他们有多伟大,还不全是乐家的添狗!


  一路走一路哭,李小妍的眼泪都哭干了,还没走到小村,等走回小村,连骂人的力气也没有了。


  打蒙嫂与周夏龙离婚,李婆婆能不去街上就坚决不去,但,终归因要买东西,还是去赶了集,她也知道了周夏龙后来另讨的老婆是曹婆婆的女儿,也知道乐韵出钱给曹婆婆建房。


  也因乐韵对曹婆婆的态度,别人提及她们一家仨口都骂是活该。


  李婆婆出门就遭人白眼,她老脸丢尽,平日就是在小村里也再不去串门,除了去地里,都呆在自家屋里。


  见到孙女终于回来了,李婆婆非常高兴,拉着孙女絮絮叨叨,一个劲儿的让孙女努力读书,也考青大京大,将来再出国留学,要比乐韵更有出息什么什么的。


  李小妍在街上受了委屈,回到小村又被奶奶逼着努力读书,人都快崩溃了。


  她在学校被孤立,没有一个人愿意搭理她,背后还骂她,老师以前偏袒她,经常给她开小灶,上个学期还评了优秀班干部,优秀团员,现在那些待遇全没了。


  在学校好像要喘不过气来,回到小村奶奶又压迫她学习,李小妍心里难受,还不能发脾气,万一哪天妈妈承受不住抛下她改嫁,只有奶奶供她读书,奶奶才是她最大的靠山。


  心里憋闷得难受,李小妍也忍了,天天忍着奶奶念叨让她加油读书考好大学的话,实在受不了,只呆了三天,就借口回县城妈妈的租房好好学习回了县城妈妈的租房。


  差点成过街老鼠的李小妍不好过,同样,在首都贵圈里名声烂大街的王玉璇更不好过。


  王老太太被韩家赶出门,在家呆了几天,老大即没打电话质问也没回家来找算帐,她放了心。


  她不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哪怕在韩家被扫地出门丢尽脸,她也记吃不记打,消停了几天,又带着孙女到处蹭宴会。


  她的蹭是指没请帖,自己跑去人家宴会上占地盘。


  她大儿子是个大领导,那些级别低的宴会东道主看在她儿子面上,自然不敢得罪,打狗还得看主人是不是?


  王老太太也成功的蹭了几次宴会,使劲儿的推销孙女。


  因为蹭宴会顺利,王老太太越发的得意,打听到国庆节哪些人家办什么宴会,她又去蹭。


  结果,就在国庆当天,她带着孙女蹭某个领导给儿子结婚办的结婚宴时蹭出事儿来了——王玉璇在人家的喜宴不知什么的喝多了,在新郎新娘敬酒时,她发酒疯泼了新娘子一杯酒!


  她泼新娘子的酒就算了,竟拉着新娘纠缠,当场亲亲抱抱,还大耍流氓的动手动脚。


  王千金突然发酒疯,当时满场主宾们都愣住了,待反应过来,新郎的伴郎与亲戚一拥而上去将王千金拉开。


  虽然伴郎与亲戚团反应不太慢,但是,王千金也不弱,咬伤了一个伴郎,还抓伤了新郎家的一个亲友。


  现场也乱成一团。


  新郎家与新娘家大怒,两家的长辈也不管王家祖孙是谁,当场甩了王家祖孙几个耳光,并将两人扔出酒店。


  这下,王老太太的脸面被踩人到了脚底下,捡也捡不起来了。


  丢尽颜面的王老太太扔下孙女没管,自己灰溜溜的回了家。


  也因意外事件导致婚宴没法进行,主人再三道歉后送客。


  第五百三一章 气出心脏病(1更


  结婚乃人生大喜事,历来无论是富贵人家还是升斗小民都十分重视,一场好好的喜宴被王家祖孙破坏了,主家气怒难消,当送走所有客人,也立即打电话给王某市长。


  被王家祖孙破坏了喜宴的主家是京市的一位小领导,姓高,虽然职位是没有王老太太她大儿子的职位高,但是,人家可不是草根出身,他家的人脉也不差。


  甚至可以说,如果真搞人脉大战,某位高姓小领导的人脉远比王老家更广更深,毕竟人家是本土土著,姻亲关系网网得很宽。


  王凌云也去过高家,因为他看到了老母亲又带着王玉璇出来丢人现眼,为了眼不见为净,只随了份礼,借口有事,没吃宴。


  他回了家养精蓄神,预备晚上去赴一个大佬的宴会。


  当高家打来电话,王凌云听主人说王玉璇做了什么,气得一口气没提上来,人就倒了下去。


  所幸他人在家,倒下去也是倒在沙发内。


  他太太带了儿媳去另一户人家那里吃宴,儿子也去参加喜宴,只有带孩子的保姆在家。


  保姆发现先生突然倒了下去,吓得又叫又喊,立即打电话叫救护车,又叫来大院里的保安。


  保安赶至,进行紧急抢救,总算让王领导缓过一口气。


  就算缓过一口气,王凌云的情况也不太好,保安等到救护车来,和保姆将王先生送去医院。


  保姆直到去医院的路上才想起来给王夫人、少爷和少奶奶打电话。


  王夫人接到电话,惊得魂都快没了,赶紧向主人说明家中有急,带着和儿媳立即中途离席,急急往医院赶。


  王玉辉听说他老爸出了事,也急急忙忙的往医院跑,他离得较近,赶到医院与保姆汇合,因他老爸还在检查,他了解了一些情况,让保姆带着孩子先回家。


  王先生的儿子赶至了,保姆悬着的心也落了地,带着小孩子回大院。


  王玉辉等到父亲检查完一个项目,跟着医护人员换地方,不需要他跟着的时候他才去办理住院手续。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王凌云被送去病房,暂时没用药,先吸氧。


  他刚被转到病房不到十分钟,王夫人带儿媳妇也辗转到了医院,王夫人找到病房,看到自己丈夫戴着氧气罩,急得直掉眼泪。


  王凌云是清醒的,他只是胸口憋得慌,也有胸痛,感觉像是要窒息似的,吸着氧才勉强好受些。


  李青盈看到王玉辉,问怎么回事。


  王玉辉也不清楚具体的情况,只从保姆那里知晓父亲只给高领导随了份礼就回家了,之后接了一个电话突然就晕倒。


  母亲和媳妇来了医院,王玉辉让家人先照看父亲,他去外面找个地方给自己熟悉的人打电话,打探高领导家的喜宴情况。


  他找人问情况,被问的有人没去,有俩支支唔唔不愿说,一连问了好几拔人才终于打探到是他堂姐闯了大祸,他父亲应该是被气出了毛病。


  得知原因,王玉辉也气得手脚发抖,奶奶和堂姐就是专门拖后腿的蠢猪!

  每年国庆首都贵圈都有办喜宴者,本年亦如此,他们收到了一大堆请帖,高家的顶梁柱虽然职位比他爸低,但高家是国院刘老家的姻亲,他爸才亲自去高家,他和妈妈分别去另两家。


  结果谁能想到他奶奶竟然蹭宴蹭去了高家,他那堂姐还做了那么丢脸的事,他爸哪能不气。


  如果他当时在场,可能直接掐死王玉璇。


  王玉辉也气得不轻,费好大劲儿才压住想弄死王玉璇的冲动,再打奶奶的电话,显示关机,败打奶奶家的座机。


  座机是通了,是保姆接的电话,王老太太装死,坚决不接任何电话。


  奶奶每次犯错就逃避责任,转而下次又继续我行我素是以为是,王玉辉气得太阳穴突突的跳,恨不得奶奶去死。


  为什么瘫痪的是爷爷不是奶奶?

  如果奶奶瘫痪了,哪怕死了都比现在这样好,瘫痪了需要人照顾,但至少不会去作死拖他和爸爸的后腿。


  可偏偏作死精奶奶好好的,反而是能为他和爸爸拉到人脉的爷爷瘫痪了,再也没法为他们谋划未来。


  王玉辉第一次恨老天不长眼,怎么没把奶奶收去,要让那个祸害活着祸害他和爸父子俩。


  气得要命,他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平复情绪,再次回病房。


  很快,医生将家属叫去办公室,告诉他们情况,经检查,初步判断是急性心脏病。


  因王某领导以前并没有心脏病史,是属于突发性的急性心脏病,为了他的健康,医生嘱咐家属一定要安抚好病人情绪,以免因情绪过激再次加剧病情。


  王玉辉和王夫人唯有频频点头,询问过了一大堆的问题,才回病房。


  医生经过家属同意,给王领导开了药,打点滴。


  王凌云打了两瓶点滴,到傍晚时,胸痛的症状也得到的缓解,不再觉得痛,只仍有心慌感,稍稍坐一下也会头晕。


  他的情况不太好,自然要住院观察。


  李青盈守到傍晚时先回去照顾孩子,王夫人和儿子在医院陪护,陪护了一晚,第二天由王夫人留在医院,王玉辉回家,洗涮一番,依排序给送帖的人家随礼。


  因为父亲住院,王玉辉只去随一份礼。


  也因此,贵圈里的人也知晓京市一把手因突发心脏病住院,他的同事或下属单位的领导们少不得要去探病。


  王老太太扔下孙女一个人逃也似的逃回家,关掉了手机,也告诉保姆不管谁找她都不要叫她,缩在家当缩头乌龟。


  当孙子打电话来时,她猜到必定是老大知晓高家发生的事了,哪肯接电话,等保姆挂了电话她才问孙子说了什么,听说孙子只说了一句问她是不是要逼死他们父子俩才甘心,气得破口大骂。


  她什么时候逼过老大家?

  分明是老大要爹不要妈,她不得以才指望老二,老二已经退休,她只能包装孙女,希望孙女嫁个高门大户,她也有个依靠。


  她只想给孙女谋个女婿,从来没故意让玉璇去做丢脸的事,玉璇不争气总把事搞砸,她难道不觉得丢脸吗?

  老大总指责她偏心老二和孙女,现在连孙子也跑来说她的不是,一个个的都反天了。


  王老太太气得大骂老大和孙子是忤逆子。


  保姆屏声静气地听老太太发了一通火,悄悄回避,没办法,老太太老糊涂了,困执又自以为是,那是病,得治,可惜老先生瘫痪了,没人能治得住她。


  王玉璇被高家人扔出酒店,她那自私自利的奶奶也没管她死活,她呢,大概醉得太厉害,竟然睡过去了。


  因为她躺在酒店外太煞风景,也会影响酒店的名声,何况,如果真出了什么事,酒店也难逃干系,酒店安排人将王千金送去医院。


  被送到医院的王千金,打了几瓶点滴,到近黄昏时才清醒。


  她清醒过来,并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打奶奶的手机没打通,只得自己回去。


  她是想回奶奶住的大院,路上遇到酒味又莫名其妙的想喝酒,半路上又下车去酒吧喝酒。


  近傍晚时分,酒店也营业,王千金从酒店开业不久一直喝到晚上夜生活最鼎兴时,也喝得三迷五道,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连自己是谁都不清楚。


  酒吧那种地方鱼龙混杂,一个女人独自喝酒,还喝到断片的程度,简直就是一只待宰的羊羔。


  晕乎乎的王千金,也不知道谁跟她说了什么,她与一个男士结伴去了酒店。


  也活该她倒霉,和她去酒店的男士是有妇之夫,那男人的老婆不知道怎么知晓了,半夜三更跑酒店捉奸,也抓了个现形。


  那女人没有大吵大闹,只是收集了证扰,然后将她男人的姘头给拖到卫生间淋冷水。


  王千金被生生的给淋醒了,醒来发现情况不对,然后被一个陌生女人一顿臭骂,才知她做了什么,整个人都懵了。


  她喝多了,拉了别人的丈夫住酒店?

  她不相信,但是,那男人口口声声是说她拉着他强迫她的,还说酒店里的人都可以作证。


  那男人的老婆踹了王千金一脚,又骂了一通难听的话,拎走了男人,扔下她任她自生自灭。


  被扔卫生间的王玉璇,逃过一劫,她不敢声张,自己穿上衣服灰溜溜的逃走,她也不敢回奶奶那边,跑回父母家躲风头。


  她以为那女人当时没怎么样,过几天就没事了,然而第二天的傍晚,她收到了一条信息说有她昨晚的,告诉她如果不想那些曝光,让她看着办。


  王玉璇吓坏了,只得打电话过去希望谈判,可对方不接电话,她只好以信息交流,与对方谈判,她愿意拿钱买赎回照片。


  她对于酒吧里的事完全没记忆,所以自然根本没法说清究竟是什么回事,自然不敢报警,怕万一报警了,那人将她的扔网上去,那时她与有妇之夫在酒店的做了什么事也不可能遮得住,会闹得人尽皆知。


  她发了很多条信息,对方才同意面谈。


  等到天完全黑下来,王玉璇收拾了一下,换上套灰色衣服,赶去与某人约定的地方。


  第五百三二章 王千金废了(2更


  王凌志与马梦娇在女儿出事后姻婚名存实亡,两人各玩各的,对孩子的事更不上心。


  王玉璇出去了,两口子谁也没在意,当晚没回来也没当回事,都以为王玉璇去了奶奶那边。


  直到第二的半上午时分,王凌志接到警局的电话,通知他说他女儿出了意外,人在医院,让他去某医院。


  王凌志当时以为是诈骗电话,直到对方发来了一张照片,他才相信,急忙赶去医院。


  待到辗转着赶到某家医院,看到穿制服的警c,心里慌得一批,心惊胆颤地配合着,有问必答。


  被问了一堆话,他才知道个大概,上午处理垃圾的人员在效外一个垃圾堆发现了奄奄一息的王玉璇,因看着她双腿像是被什么辗压过,垃圾处理人员以为是车祸事故,报了警。


  接警的人员赶至,将人送医院,并从她携带的一只包里找到了证件,查了户籍资料才找到家属。


  王玉璇被送到医院已经做了检查,腿自大腿中部至小腿的一段肢体被重物辗压造成粉碎性骨折,肌肉几乎变成泥,根本没法治,只能截肢。


  医院化验王某人的血液,发现血液里酒精浓度严重超标,肝也是酒精肝。


  警c们由此判定她可能喝醉酒,迷迷糊糊之际被车撞了,车主怕负责任,将她弃尸路边,肇事逃逸。


  那也只是一种猜测,因为王凌志住处与发现王玉璇的地方相隔太远,如果是交通事故,那么那里可能不是交通事故始发地。


  具体情况是怎么样的,还需要调查,警c们将家属请到医院,是让家属在截肢同意书上签字。


  王玉璇的腿除了截肢再没其他办法,王凌志在截肢书上签字,又跟去警署做了书面记录。


  出了警署,王凌志给老母亲打电话,手机打不通,他直接打的去大院,折腾了三个钟才到目的。


  王老太太唯恐被大院里的人家知晓了王玉璇在高家失态做下的丑事骂她,不敢外出,天天躲在家发霉。


  当看到老二,以为老二记挂着自己来关心自己,十分高兴,当听到老二说王玉璇出事了,吓了一跳:“出事,出什么事?”


  “玉璇昨晚出去了没回,今天上午被人在效外的垃圾堆旁发现,玉璇的双腿被辗断,保不住了要截肢,右手还断了四根手指,好像脑袋里也有血块。”


  王凌志整人个都颓废的不行,他只有王玉璇一个女儿,原本王玉璇生不了孩子,也等于绝后,他还想着好歹玉璇得她奶喜欢,将来能给他养就行,其他的就不管了。


  可现在,玉璇的腿保不住了,以后是个只能坐轮椅的残疾人,莫说养他了,还得要他养她一辈子了。


  “妈,玉璇她完了,一辈子都完了。”王凌志双手插进头发里,满身的废气。


  “怎么会这样怎会这样……”王老太太听说王玉璇出了意外,双腿坏了,整个人都傻了,脸色惨白。


  “妈,玉璇她是在离我家隔了两个区的北方效外发现的,不像是单纯的车祸事故,倒像是……遭了谁的报复,妈,玉璇一直在你这边,你比较了解情况,她是不是得罪了不能得罪的大人物?”


  王凌志搓着头发,将心底的疑问问了出来,在医院时他就怀疑王玉璇可能遭人下黑手了,但他不敢说出来,怕惹祸上身。


  “不……不……”王老太太听到王玉璇可能遭了谁的报复,吓得瞳孔暴睁,惊恐的发抖。


  王凌志吓了一跳,看着老母亲的表情不对,追问了一句:“妈,玉璇是不是真的得罪了人?”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王老太太拼命摇头,不会不会的,她和玉璇就是得罪了贺家,还有就是高家,他们……他们是那样的人家,敢背后对玉璇下黑手吗?


  如果真是那两家中的谁做的,他们能对玉璇下手,下一个是不是就轮到她了?

  王老太太害怕得两股颤颤,连坐都快坐不稳了。


  “妈,你们真得罪人了是不是?”王凌志也能看出母亲的慌乱紧张。


  “没有,我没有得罪人,”王老太太心慌得厉害,矢口否认:“我只带玉璇去参加了些宴会,没惹过谁,就跟贺家和高家闹了点矛盾,那些是小事。”


  “你说的贺家,是燕行的太外婆家的贺家吗?高家又是谁?你们都做了什么?”王凌志心头涌上不好的感觉。


  “就是那个贺家,跟贺家就发生了点口角,没啥大不了的。”


  “高家呢?”


  “高家是你哥上班的部门的一个厅级小干部,高家娶媳妇,玉璇喝醉了,不小心泼了新娘一杯酒,拉着新郎胡言乱语的说了几句……”


  王老太太也心虚,越说越小声。


  “你说的那个高家,是不是在管土地、房管部门的那个高姓干部?”王凌志心头突突地跳,总有种要发生大事的感觉。


  “嗯,就是那个吧,怎么了,不就是个厅级的小干部吗?他能有多大能耐?”


  老母亲说得轻飘飘的,王凌志的心脏都要停了,只觉心惊胆寒:“妈,那个高家比我们家厉害多了,你说的那个小领导的叔叔比燕行的官还大,那个领导的老婆是国院大佬刘老的侄女!


  你们不仅得罪了燕行和贺家,还得罪了高家,妈,你和玉璇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要跑去踩最厉害的地雷?”


  “啊?高……高家……来头那么大?”王老太太张着的嘴能塞下个大鸭蛋,高家不就是本地的小土著人吗?有那么硬的后台?

  “有什么不可以的?以前,高家的一个姻亲也和我一个部门,我还想打好关系,走高家的路子,后来出事了,就没走成,你和玉璇怎么就得罪了高家,高家……跟贺家一样,也是不好惹的狠人。


  算了算了,就当我没问过,玉璇哪边是怎么回事,警署会调查的,如果有人来问情况,妈你一定要坚持一口交定从来没得罪过谁,千万别乱怀疑……”


  王凌志心慌得厉害,只恨不得玉璇当初能多判两年,如果多判两年,人还没出狱,自然没机会得罪高家。


  他不敢再久留了,嘱咐了几句赶紧走人,他真的怕了,怕从母亲嘴里听到更多可怕的事,母亲和玉璇做了什么,知道的越少越好,什么都不知道,也没参与,他也算是无辜人士,谁要是报复什么的,应该不会迁怒他。


  王凌志走了,匆匆忙忙来,急急地离开,来去匆匆,不知内情的还以为他是什么大人物,忙得连喘气的功夫都没有。


  王老太太一个人坐着,想着小儿子的话,瑟瑟发抖,如果玉璇真是遭人报复,很可能是高家干的。


  玉璇在婚宴上干的事儿确实十分的……过份,就是换作她是新人的长辈,也恨不得把搞破坏的人大缷八块以消心头之气。


  她害怕,非常害怕,万一他们报复完了玉璇再报复她怎么办?

  心慌的王老太太,再也不敢出门了,出去怕别人开车撞她,怕被人敲闷棒,怕被人泼什么酸,怕被人套麻袋或‘不小心’推进湖里河里……


  总之,她觉得一旦走出去,别人有千百种方法害自己。


  王凌志原本最初还想去见了老妈之后再去找大哥,虽然玉璇之前不争气做了让王家丢脸的事,她好歹也是王家人,若是有人故意欺负玉璇,那也是打玉璇大伯的脸,他大哥应该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侄女被人欺负吧。


  从老母亲那里知晓玉璇得罪了高家,他哪还有胆子去找大哥,他只盼大哥不要找他麻烦就谢天谢地了。


  因而,王凌志看了老母亲,又去了医院。


  王玉璇的腿伤得很严重,而且因为被扔在垃圾堆旁,送医院时就已经感染,为了保她的小命,医院在家属签字同意手术后就给安排做手术,半下午就进了手术室。


  截肢手术比较漫长,王玉璇直到晚上十点多钟才出手术室转至病房,她也处于晕迷状态,直至第二天的半下午才醒。


  醒来发现自己的腿没了,人也崩溃了。


  王凌志在医院守到女儿清醒,问她那天晚上怎发生了什么,发现女儿一问三不知,也很糊涂,玉璇脑子没撞坏啊,为什么会对自己做了什么没一点印象?

  警署的人知道王玉璇醒了,也到医院例行公事问当事人的情况,没什么收获,他们也把初步调查说了,初步调查,是交通肇事逃逸的可能性最大。


  因为他们查了摄像头,摄像头记录王某女去了某酒吧,半夜三更才离开,打了的士车,她下车时的地方也有摄像头。


  不过,她去的地方却不是她父母住的地方,她可能是喝酒喝高醉得神志不清,连自己家住址都说不清楚,她去的地方与她父母住的地方名字的发音有些相似,的士就把她送去了那里。


  他们也找到了的士,的士司机配合调查,的士司机将王某人送到地方后也一直在跑车,路线与时间都对得上,排除他是嫌疑人的可能性。


  他们调取王某女去的地方的摄像头,最初也有拍到她,后来她去了没有摄像头的地方,然后就失去了踪迹。


  想问她去那里做什么,她自己至今因为喝断片什么都想不起来,提供不了任何线索,给调查工作带来极大的难度。


  王凌志也很迷茫,真是玉璇她喝醉了走错地方才阴差阳错的发生了意外,不是谁报复她吗?

  他不敢乱猜,只请警c们尽快调查出他女儿出意外的真相,如果真是交通事故,希望抓到逃逸的凶手。


  王凌云也还在医院住院观察,并不知道王玉璇出了事,王玉辉也在王玉璇手术醒后的4号下午知道了王玉璇发生意外。


  并不是王玉璇关心堂姐打探她的消息,而是警署那边找他,想了解了解他堂姐的情况,他是从警c那里知道的。


  王玉辉初听说王玉璇出了事,还挺吃惊的,第一时间想到的也是会不会是贺家或高家报复她?

  再想想,把贺家排除了出去,因为如果贺家或燕行真要报复王玉璇也不会选在这种风头上,贺家有贺三老爷子主事,不会让家族因小失大,在贺家眼里,王玉璇就是只小蝼蚁,无足轻重,为整治她让贺家的孩子承担被抓到把柄的风险,不值得。


  何况,燕少柳少中秋后就去南疆执行什么任务去了,至今人还没回京,他们鞭长莫及。


  高家也排除,因为王玉璇头一天得罪高家,第二天晚上就失踪,那么短的时间,高家想报复也做不到不留任何痕迹。


  如果是遭了报复,只可能是王玉璇以前得罪的人太多,别人记恨上她,早就想收拾她,趁着她现在像只过街老鼠便付诸于行动。


  王玉辉配合着警c调查,公事性的说了辛苦工作人员们尽快破案,然后立即把那事儿抛于脑后,王玉璇截了肢,后半生只能坐轮椅,自然不能再跟着奶奶到处丢人现眼,那们的结果挺好的!

  讲真,他不知道是谁干的,如果知道,他一定给点赞,如果真查出来是意外事件,他说不定还愿意代表家属签谅解书,以答谢那人无意间帮他家解决掉一个惹事精。


  王凌云住院的第三天,贵圈差不多都知道了,也差不多猜到他是气的,毕竟高家喜宴发生的事当天就在贵圈传开,没去过高家的人也听说了八卦。


  而国庆假还没完,王千金意外失去双腿的事也风闻贵圈,贵圈很多人心思活络开了,那么巧,会不会是王家老大自己找人干的?


  不怪他们多想,实在是王千金和王老太太太会搞事,若放任下去,还不知道会不会做更离谱的事儿,若王家老大为了儿子走得更远,趁机大义灭亲的将拖后腿的人给解决掉也是极可能的。


  当然大家也就想想,不会流露出半点心思。


  也有猜测是燕少或贺家下了黑手,最后自己将那种猜测抹掉,在贺家眼里王某千金与小蝼蚁的份量差不多,若对那种无足轻重的玩意下黑手,没得脏了自己的手。


  第五百三三章 饮料有问题(3更


  王某千金意外失去双腿的事儿并没有在贵圈里掀起什么浪花,更没有引起大佬们重视。


  若说换作前几年王老健康时,如果王玉璇出事,那也是打他的脸,他若行动自如少不得要四下走动查个水落石出给王家挽尊。


  现在他失去自理能力,他家太太又是那样的人,以前的那些人脉为了不被拖后腿,巴不得离王家远点,哪可能主动出面帮奔波。


  都说人走茶凉,王家因王老太太和王玉璇的关系,以至王老人还没走,茶就凉凉了。


  原本就算有些人脉在王老不顶事儿时转向了他大儿子那边,经王家祖孙在韩家被扫地出门,以及王某在高家做了那不知羞耻的事之后,也生出了趁早抽身,要远离王家的心思。


  王老太太的自以为是,也终于将她男人积攒的人脉给消耗得几乎殒尽,不过,她自己是不知道的,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承认错误。


  王玉璇截肢的消息传到刘姝华耳朵里时,已经是国庆假的倒数第二天,她惊愕过后即给了两个字——活该。


  当初王玉璇仗着燕行的势,在贵圈的女青年们面前自高一等,从来没有用正眼看人,当着燕行装弱小可怜,背后可没少对别人冷嘲热讽。


  前碍于燕行和贺家,基本上都对王某睁一只眼闭一眼只,现在她家老爷子倒了,燕行与她反目成仇,她还不懂得低调,跟着王老太太四处招摇,她要是一直都没招来横祸才是怪事儿。


  刘姝华从来没把王玉璇当对手,自然也没有惜惜相惜感,王某女出了事,也没有什么心腹大患已去的轻松感,她就当普通八卦听听就过去了。


  柳大少于中秋后就被抓去南疆当巡视员,他于国庆假的倒数第二天的傍晚终于回京。


  一身风尘仆仆的柳少,回到家就睡了,睡到第二天的半上午才醒,补足一觉,又生龙活虎的跟着长辈们去吃宴。


  他去吃宴时,也遇上了几个发小,众发小青年瞅着他晒得黝黑黝黑的皮肤和脸上的高原红,那叫个惊奇,待散席后呼朋唤友,组个局开心开心。


  柳少自然没拒绝,他被发小燕某人扔在南疆沙漠里风吹日晒,伙食也是常常一个月都是千遍一律的,吃羊肉都吃腻了,急需美食安慰他的胃。


  七八个哥们去了以前经常去的娱乐城,包了个包厢,愉快地吃吃喝喝,兴高兴烈的分享假期见闻,自由自在的k歌,特别快活。


  分享八卦消息时,自然也少不了将王老太太与她孙女,王凌云与他侄女的新鲜事儿提溜出来又笑谈一番。


  柳大少刚回来,柳家人也没来得及将各种小道消息告诉他,他原本只顾着愉快地吃吃吃,听闻王玉璇那货泼新娘、抢新娘亲亲的伟大壮举,差点呛着,哎妈,那只小破鞋在哪吃了熊心豹胆,竟然干出那么惊世骇俗的事儿来?


  高家也真够倒霉催的,好好的婚宴莫名其妙的被一个蠢女人给破坏了,估计恨死王家老女人和那只小破鞋了吧。


  还有那个新郎,那就更倒霉催了,估计他是流年不利,命犯太岁,所以差点被一个破三儿糟踏。


  别人的婚礼是一辈子最美好的回忆,高家那孩子的婚礼可能会是新人一辈子的阴影。


  意外的是,高家没气疯,倒是王某的大伯给气出病来了,还真是—报应。


  柳大少开开心心听八卦,乍听说王某女莫名其妙的失踪一夜,失去了腿,怔了怔,也顾不得吃东西了,好奇地问:“那头蠢驴真截肢了?”


  “对,截了,听说腿肉软烂似泥,就算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回来。”


  众人的答案是肯定的。


  “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也活该她遭人报复,就是不知道幕后主使者会不会挨人给揪出来。”柳大少将一串烤得喷喷的蘑菇的最后一朵给咬掉,扔掉签子,优雅地抽了张纸页抹抹嘴。


  “柳小三,你怎么那么笃定是有人报复她?”贺家单身汉贺小八也在,一边烤着肉,一边插了一句嘴。


  贺家重孙辈怀宝宝的媳妇离生产期不太远,贺家长辈们除了必去的宴会,尽量不外出,就等着重孙媳妇哪天发动。


  贺小八因为最自由,又是一只单身狗,这个国庆节,他成了贺家明字辈的代表,承担了到处跑宴会的重任。


  终于到假期的最后一天,他也终于可以喘口气,不过,也仅只是偷得浮生半日闲,他晚上还有一场宴会要去。


  “这不是很明显吗,就算是意外车祸,伤的位置也不可能那么巧,就算是巧合,也不可能伤成那样,就拿满负荷的卡车来论……”


  柳向阳巴啦巴啦的给人科普一些重物辗压能造成的伤害指数多少,再从王某女被发现的情况来分析。


  青年们听得津津有味。


  众人一边听科普,一边烤肉吃,吃了一阵,发现他们点的冰饮还没来,又去催了一次。


  过了几分钟,侍者将冰饮送至,再三向客人表示了送迟的歉意,将饮料一一送到客人面前,又询问了客人没有什么需要服务的地方才离开。


  吃得热流淋漓的哥们,痛痛快快饮冰饮。


  柳少捧起超大号杯的杯子喝了一口,“噗”的一下全吐了出去,立即喊:“不能喝,快吐掉!”


  有几个刚吸了一口饮料还含在口里,被柳少的声音一惊,有的给吞下去了,有的扭头就吐。


  三几个吐了一地。


  柳向阳叫了一声,又立即吐口水,并倒了杯红酒涮口。


  “怎么回事?”看到柳小三那举动,哥们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喝了饮料的几个,也揣揣不安。


  “我这杯饮料加了料,是……催情的那种。”柳向阳连涮了几次口,将嘴里有可能存在的饮料涮干净,才说原因。


  一群青年脸色一变,嚯地站了起来,有人给柳小三下药?!


  “都先别动,我再尝尝你们的,说不定有可能只有我的不同。”看到哥们全变了脸,身为当事的柳向阳大少并没有暴怒,笑咪咪地伸手端起离自己最近的佟三立的饮料。


  “这杯没有,味道正常。”他尝了尝,放下,又去拿另一杯。


  佟三立没有松口气的感觉,一颗心反而绷得更紧。


  柳大少慢悠悠的尝试,尝到第四杯时,又一口吐掉:“这杯也不正常。”


  那一杯饮料的主人是晁二姑娘外公家周氏家族的周望舒,他也是晁二姑娘的堂表哥,与柳少燕少贺小八等人都是发小。


  众人的脸色更冷凝了几分。


  柳大少又涮口,将嘴里的残汁涮尽,再尝。


  他们那一辈圈子里年龄差不多青年共有五六十,玩得最好的发小共有三十来个,可谓是人多势众,不过,后来有十几人去了外省或国外,有些也常不在京,一般情况很难聚齐。


  当天碰到一起的也只有十一人,柳少一杯一杯的品尝,十一杯饮料共有四杯有问题,其他并无。


  另两杯的饮料主人分别是王师母的娘家王家的青年王宝璐,和陈家的青年陈俊诚。


  王宝璐是因他幼时瘦弱,也不太好养,王家便给他取了个比较女性化的名字,很多时候不见人只闻名,以为他是个女孩儿,也因此,他就算在发小群里也一向低调。


  贵圈陈姓人多,陈俊诚是开国将军陈将军之家族的后辈,陈家与柳少等人同龄的也有七八个,陈俊诚与柳少贺小八贺小九等人投缘,他结婚略早,所以与还未婚的哥们聚会的时间少一些。


  十一人的饮料有四份有问题,而众人也是胡乱坐的,那四杯饮料也没个规则,好像是似随机分配般。


  “看来,有人针对我们。”


  “幸好柳小三你舌头灵,尝出有问题。”


  一群哥们脸上罩着寒霜,他们是临时点的饮料,所以,只要不傻都能猜得出来是针对了,否则,不可能这么巧,就是不知道针对的是他们当中的某一个人,还是一群人。


  “公事公办,还是找经理来?”


  哥们几个望向柳小三,他们从事不同的行业,柳小三的工作最为敏感,有些事要顾及他的身份。


  “先不要打草惊蛇,我暗中调查一下再说,如果真是针对我们的,被我们发现问题,幕后人必定会有闻风而动,或者推个小虾米出来抵罪。”


  “行,听你的。”


  哥们群没意见,因陈俊诚喝下了一口饮料,即然要按兵不动,不声张,他立即去卫生间催吐。


  为了防止他出意外,分去三人作陪。


  余下的众人未动声色,匀出一人借口去买烟,去外面跑了药店,买到自封口的袋子,将四份有料的饮料分别取样装起来,也作好了记号。


  余下的掺有料的饮料,全部倒掉。


  哥们又不动声色的用纸币将地上吐的饮料吸干,将场地清理了一下。


  等陈俊诚催吐回来,一群青年结帐,走时也嘀咕个不停,说什么好不容易聚一聚,又来催了,反正就是各种抱怨。


  青年们群结了帐,负责包厢的侍者进场,观察一遍物品,将饮料杯收走,送去清洗了,再叫人一起清理包厢的卫生。


  第五百三四章 又出来蹦跶


  柳少与哥们抱怨一顿离开了娱乐城,不动声色的分散,各各分散,然后,王宝璐、陈俊诚各自回家。


  柳少也带着收集到的饮料回了自己家,到家即抱着电脑上工,首先控制住娱乐城的保全系统,将当天的摄像头资料给备份一份,然后才收集以往的监控资料。


  将能找到的监控资料全给备了份,再将娱乐城的股东与服务人员资料给备份,然后才查看当天的监控,再查负责包厢的服务人员的底儿。


  监控没有什么大收获,仅只在他们走后,负责包厢的侍者的举动有异,他第一时间将饮料杯送走了,然后才返回去收拾包厢。


  侍者的行为存在毁尸灭迹的嫌疑。


  柳少将包厢的负责侍者的资料找出来,再查户籍资料,以及他在酒店的工作记录和监控记录,以及排查他每天的生活工作轨迹。


  他从回到家就忙,因为家里长辈们都没在家,他连晚饭都没吃,忙到将近晚十点,打包了份行李,溜去军总医院。


  柳大少顺路在路吃了份晚饭,溜进医院后跑去挂个号,“入院”观察。


  柳老与家人们参加完宴回家,看到孙子留下的字条,赶紧配合,星夜赶去医院,就连回京陪父母的柳正雄夫妻,与柳正义也赶去医院。


  柳老等人赶到医院,找医生问长问短的问了情况,听说病人没问题,就是心里烧得慌,先观察观察,才放心。


  因国庆假结束,第二上班族们要上班,柳正雄夫妻到医院跑了一趟,便去赶火车回江南工作地。


  柳老等人演完戏,也回家,第二天该上班的就上班。


  军总院的卢教授等人轮班,当节后第一天上班,听闻某个柳少因昨晚“心里烧得慌”怀疑是不是在南疆因水源不干净感染了疾病跑来医院检查,全跑去看稀奇。


  柳大少当了一回展品,供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教授们围观了一通,他跟去他们的办公室“问”情况,再悄悄将自己带的饮料样品给教授们帮化验。


  看到柳少那鬼鬼祟祟的样子,几个教授便知有情况,也不动声色的配合了一回,先是一通说教,再把他“轰”走。


  柳少被教授轰回病房,等到教授们给送来几样药东“药”,才心满意足的拎着行李办了出院手术回驻地。


  教授们将柳大校送至的样品分成了数,一份给他自己收藏,预留了一份密封起来给小姑娘什么时候回来再一起研究,再留两份先密封,然后才送样品去化验。


  快到中午的时候,化验结果出来了,饮料样品中不仅有催情的物质,还有罂粟成份。


  饮用那种饮料即能让人产生性兴奋,也容易让人上瘾。


  教授们拿到化验结果,发了一份给柳大校。


  柳少收到化验结果,存档,仍然什么都没做。


  国庆长假结束,人们又忙碌起来,也在节后上班的第一天的下午,贺家也终于迎了一个新生命——贺小十一的媳妇小宋顺产生下一个七斤一两六的胖小子。


  新生的小婴儿也是贺家第五代排行第二的孩子。


  贺小十一与几个哥哥虽然同年结婚,反而后来者居上,先传出结讯,也先生子,妥妥的是儿子的神助攻,让他儿子成了贺家第五代的二哥,比他的排行上升了九位。


  喜得儿子,升级当了爸爸的贺小十一,将儿子交给了奶奶辈们照顾,他化身二十四孝好丈夫,负责照顾孩子妈。


  贺家子辈的老太太们都退休在家,贺五老太太在孙媳妇昨天有生产迹像送进医院时就在医院陪着,罗绣兰也医院寸步不离的守着。


  贺大老太太贺三老太太也在上午时到了医院,陪伴着小十一媳妇。


  三个老太太和罗绣兰将孩子照顾得妥妥贴贴的,她们等到小宋被收拾好送到产妇院房,送走医生之后才给老祖宗和家里人分别打电话报喜。


  贺老祖孙听说小十一媳妇顺产母子平安,那叫个开心,也坐不住了,立即就叫高司机去医院。


  贺三老爷子也没拦,陪老母亲一起赶到医院看贺家第五代的第二个孙子。


  贺二老爷子搞研究去了,没在京,贺家在京的祺字辈明字辈的人员,但凡能脱开身去医院的,晚上也全赶去医院看小宋和孩子。


  小十一的媳妇儿平安生产,贺五老太太也早就请了专职保姆协家照顾宝妈和孩子,贺大贺三老太太晚上也没在医院陪护,她们陪老祖宗回了家。


  小宋是顺产,身体素质也好,她8号生子,10号就出院回家坐月子。


  因贺老祖宗住在贺三家,为了让老祖宗随时看小孙孙,贺三夫妻让小宋在大院坐月子。


  也因此,贺五老太太与贺祺英罗绣兰自然也一起去了大院居住,人多,照顾孩子月子婆更加轻松。


  燕少去南疆巡视小萝莉的那片地安界碑石的工作,实际上他在南疆塔里盆里只呆了一周,转而就悄悄去了边界。


  他秘密去边界走了一圈,直至10号半下午才回到首都,刚回到驻地,听说贺小十一媳妇生了,他赶回三舅公家看小婴儿。


  他也仅只是回大院去看了小婴儿,吃了一顿饭,也没多留,赶紧又回驻地加班加点的工作。


  柳少也知晓小行行回来了,他直到周一傍晚才去找人,找到燕某人团队的办公室,看到同样因奔婆在外而肤色暗沉的某发小,他也瞬间平衡啦。


  没对比就没伤害,幸福也是对比出来的。


  他晒得像非洲人,小行行也没好到哪去,大家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公正。


  燕行和兄弟们吃完饭,好不容易抽空休息一下,看到柳某人笑咪咪走来,挑了挑眉:“向阳,你捡金子了,还是你求婚成功了啊?”


  与队长在一起的一群青年汉子,也冲着柳队挤眉弄眼的笑。


  “没,都不是。”柳向阳飞快地溜到发小身边拉张椅子坐下去,伸手指戳戳发小兄弟的胳膊:“我天天在沙漠里挨风吹日晒才搞成这样子,你咋也晒成这鸟样了啊?”


  “我天天东奔西跑,餐风饮露,能不黑吗?”燕行丢发小一个白眼:“你过来有啥事?没正事你就哪凉快哪边去。”


  “有事有事,是正经事,哥我历来无事不登八宝殿的。”小行行嫌弃自己说他黑,柳向阳笑得特别欢,又戳了戳他皮肤暗沉的胳膊儿。


  “有事就说,有屁快放。”柳某人不安份的总戳自己的手臂,像从没见过那么强劲有力、肌肉健美的美男子胳膊似的,燕行嫌弃他嫌弃得不得了。


  兄弟就是有事时是兄弟,没事就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相看两厌。


  “我从南疆回来与几个哥们去娱乐城聚了聚,被人暗中在饮料里加料,我来就是说这个事儿。”


  柳向阳立即将自己吃饭的家伙从电脑包里取出来放桌上,先把一份饮料化验单给人看,再开自己的电脑。


  “冲你来的?”燕行浓眉微拧。


  “还不能完全确定,因为一共有四杯饮料掺了料,那天有我,王宝璐……。”柳向阳巴啦巴啦的说那天的情况。


  听柳某人描述了那天聚会的详细经过,狼汉子们瞪大了眼睛,冒出一大堆问题,问得最多是是——“柳队,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尝一尝就知饮料有问题?”


  柳大少一脸骄傲:“吃一堑长一智,哥我自某次遭人下黑手后,特意训练过尝某种药,所以比较敏感些,后来又跟着小美女吃了不少药膳,味觉更灵了一些,饮料一入口就尝出有某种药的味儿。”


  燕行的眉毛绞拧在一起:“那家娱乐城的真正老大是特殊人员,娱乐城的安全性非常高,所以无论是我们还是京中的权贵青年去那里放松,从来没有发生过龌龊事。”


  “娱乐城的幕后老板没问题,但不排除有人钻空子是不是?我查过所有人员资料,也查过了各类供应商,查到了点东西。”柳向阳并不惊讶娱乐城的幕后老板的身份。


  狼汉子们兴致勃勃地问:“查到了谁的头上?”


  他们没兴趣去查王玉璇那只渣女倒霉的原因,他们巴不得那只渣遭报应,所以坚决不去掺和,不去查真相。


  这要是某个娱乐城的事,他们必须得掺和,他们有时为了放松神经,也去某家娱乐城飙歌胡吃海喝的消谴消谴,若是娱乐城中掺入谁的眼线和居心不良的人,必须揪出来,不能让人破坏了他们调节心情的好去所。


  “乐家,就是前几年我们查过的那个乐康药业的乐家。”柳向阳引发了帅哥们的探求兴趣,才笑盈盈的抛出调查结果:“我原本是想查包厢的管理侍者和饮料供应商有没问题,那位倒没问题,反而查到娱乐城的红酒供应商与包厢的侍者有联系。


  往深里挖掘,又挖掘出那位供应商与乐康药业有些生意往来,然后,我回头又去查当天的监控,发现那天乐佳琪也在,并且在我与发小去了之后,乐佳琪与送饮料的侍者有过短暂会晤的痕迹。”


  狼汉子们惊愕脸,那个想害小萝莉哥哥的乐家又出来蹦跶啦?


  “我们最近最要紧的是防备e北那边,娱乐城这里先别打草惊蛇,向阳你盯着,看看他们想做什么,说不定还能挖掘出更多的鱼。”


  燕行双眼骤亮,小萝莉出国前还感慨说最近风平浪静,让人感觉不太真实,他也担心有时太安静会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所以不怕人跳出来搞事,就怕他们一直潜伏不动。


  敌人按兵不动,谁也不知道他们的下一步棋,他们只能防备,会很被动,如果有人不安份,找到了突破口,拔出萝卜带出泥,顺藤摸瓜摸下去,自然事半功倍。


  他之前还想着是不是小萝莉她太闲了,没人打她主意她反而不习惯,估计不是没人想打她主意或者是打他们的主意,是因为小萝莉人在国内,忌惮她的能力,不敢轻举妄动。


  现在小萝莉出国了,有些人可能就会按捺不住,逐渐浮出水面。


  “懂。”一群汉子们点头,秋中之后黄家将迎来家族“幸运”节,他们首要的任务是盯着黄家。


  柳大少也懂发小和他兄弟们的工作重点在哪,他来就是找人商量商量,所以,他分享了他收集到的资料,与邻团兄弟们商量出对策,他又晃悠着回自己的团队。


  第五百三十五章 委托

  燕行送走自己的发小兄弟,紧蹙的眉头并没有散,自打确认小萝莉有近乎医死人肉白骨的医术之后,吴老便再没有携带乐佳琪去贵圈里的宴会露面。


  但是,他知道,吴老在暗中仍在关照着乐家,因而乐家虽然没有更进一步,也没有被人打压弄破产。


  小萝莉说了乐家背后极可能隐藏着一个隐姓埋名的江湖门派或古修世家的丹修,而且,小萝莉还隐晦的提及h南乐家与她家太爷爷有点恩怨。


  小萝莉也想揪出h南乐家背后隐瞒的丹修,因为江湖恩怨往往会牵涉到许多门派或古修家族,她暂时不准备去碰触与太爷爷来历有关的旧事,也不会去查h南乐家的背后丹修。


  小萝莉不想打草惊蛇,一直按兵不动,而h南南市的乐家最近几年也安份,并没有搞什么事。


  娱乐城的饮料事,究竟是乐佳琪私下针对柳某人的行动,还是乐家在投石探路?


  左思右想的想了很久,燕行也不好定论,想了想,将一些事情交待下去,他去梳洗了一番,开着直升机去了乐园。


  乐园主人出国深造,帮她建房子的古修们与建筑工程队没有松懈,有条不乱的按计划安排建设,首先将第一进院和二进主院的卫生间修建完功,也接好了管,并投入使用,如此,需要解决新陈代谢问题不用再跑往其他地方,方便多了。


  因为人手多,主院的围墙也砌起来,仅只在第一第二第三进院的东面分别留了供运货物的车辆通行的宽度,西墙与北墙、南墙完工,垂花门墙也与垂花门地基也完功。


  而且,又分别给第一进院的最东端、第二进院的东西厢房朝北的方向也分别又挖了地基。


  原设计图中第二进院的东西厢房的南北向分别各有三间耳房,因厢房朝北向的耳房的功能没有厢房朝南的耳房功能重要,先建了朝南的耳房。


  第一进院的最西端尽头的两间南房是男女卫间洗澡间,设计图中它由一道墙与东边的其他房间隔开。


  而为了对称,最东边也要建道墙,小萝莉干脆将东边间隔出区域做府库,在南房与垂花门之间的挨东墙也建一排房子,同时,背靠垂花门墙的那边也同样建房,围房组成“冂”字形,“冂”的口朝西。


  第一进院的最东端的围房和东西厢北耳房都是附属建筑,地基平面与尺寸要求略低,从而不必乐小萝莉事事亲为,所以留在最后,交给古修们慢慢建。


  古修们也先将主院建筑大门前的月台地基也挖好,当国庆放假期间,为了不扰民,不使用大型机器,他们便做砌墙工程,以及砌建做回廓的基台,给种植花木、建水池的区域挖基等活。


  经修士们一番努力,厢耳房和一进院东边的围房地基都已完工,预留种古树和建池子的区域也圈出来,只有回廊地基以及大门外的月台地基还有部分没完成。


  燕大少架着直升机抵达乐园,看到建筑工地内灯火通明,古修们还在加班加点的干活。


  他将飞机停在草地上,去工地上参观,发现一个多月没来,变化极大,只需将院内的回廊地基建好,就可以给院内填充泥土。


  参观一番,燕少才请宣少移步,他有事找他单独密谈。


  燕少有事找自己,宣少放下活计,与燕少去了三味书斋。


  燕行从书架上抱出一只匣子,取了纸笔放桌面,然后才从自己的背包里取一张纸递给宣少主。


  燕大少神神秘秘的,宣少挺奇怪的,接来纸张,举目细瞧,看完,目露沉思,燕少说小美女的太爷爷与h南省的南市乐家有恩怨,她猜测乐家背后有江湖丹修,如今乐家隐隐有些不安份,他与他商量,能不能从宣家派出族老级的人暗中关注乐家。


  不派一般的家族子弟做盯梢,自然防止被乐家背后的人发现。


  宣少沉思一下,点点头,写了一句“这事我回头与家主商量商量。”递给燕少做回应。


  宣家少主说商量,燕行便知宣家接下了委托,说了句“多谢”,拿笔又写几个字给宣少主看。


  宣少瞅瞅,想抹汗,燕少说圣武山重阳掌门升座仪式在即,能不能请他们去观礼时携带一二份隐形针孔摄像机记录一下去圣武山观礼的情形,回头将记录给小美女研究研究有没可疑人物。


  “拿来吧。”宣少写了三个字还回去,问了一句:“贵宗没收到请帖?”


  “收到了,我家师伯没派使者去。”燕行笑了笑,再掏背包,掏出装有隐形针孔摄像机的小盒子交给宣少主。


  “理解,宣家只派我去观礼。”宣少露出理解的笑容,千掌门将他的师侄踢到小美女身边当保镖,莲花正宗自然是门乐小美女一边,千掌门自然不会给圣武山面子。


  莲花正宗没派使者观礼,为蓬莱也没准备没派使者前往,宣家因是现任理事值主,自然不能以个人喜憎为准则,要派等级对应的代表前往,家主不去,自然只有少主最合适,所以他是观礼的使者。


  宣家派少家主去圣武山观礼,还有另一个原因——他年青,他要带护卫自然也带他那一辈的人,所以如果带上刷脸机阿福在身边别人也不会怀疑。


  若是换作宣家主去,他若没带家族后起之秀,反而带了位青年护卫,很容易惹人注目。


  刷脸机阿福擅长记人面孔,宣家主派他随少主去圣武山观礼,目的就是让他记人面孔和特征。


  “辛苦你了。”燕行勾唇,他觉得,如果可以,宣少主也不愿意去圣武山。


  “不客气。”宣少懂燕少的意思,他那句话有两层意思:一是表示让他们家携带针孔摄像机的谢意,二是说被他派去观礼是件比较辛苦的事。


  宣少拿过盒子,瞅瞅燕少,见燕少没说啥也没再写字,就此结束会晤,送盒子去自己放背包的客房。


  燕行也没在乐园留宿,他背着自己的背包又驾着直升机回了驻地。


  师侄来一趟乐园只与燕家小子单独聊了几分钟又走了,阿玉坊主挺奇怪的,看到宣家少主又回来了,逮着他问:“宣小子,我那傻师侄找你有啥事啊?”


  郝老自黑他师侄,宣少也被逗乐了,露出璀璨的笑容:“没啥大事,重阳节快到了,莲花正宗没派人去圣武山观礼,燕少他知道小美女请我们家捎带贺礼去圣武山,特意来问我小萝莉有没告诉我贺礼放在哪。”


  “哦,那你知道小丫头准备的贺礼放哪吗?”阿玉坊玉心中了然,莲花正宗不去观礼,他们宗门也收到了帖子,因为面子工程还是要的,会派个族老去走一趟。


  “知道,小美女告诉我了。”宣少露齿一笑。


  “行,那我不废话了,明天要去e北的人也别做活了,收拾收拾去睡觉吧。”阿玉坊主交待了一句,背着手走回原位干活。


  古修家族和各门派都有收到圣武山的请帖,华家吉家等人都将观礼候选人定好,就等时间一到飞e北。


  宣少与要去e北的人员并没有偷机早退,他们也仍如既往的加班做活做到晚上十点收工,洗涮一番去小合院打坐。


  第二天也即是9月12日,农历九月初七。


  宣少与吉家、周家等各家各派的代表清早就起程去机场搭乘飞机飞重c市,再从重c市转车去了e北的房县九稻。


  一行人共有三十几,包了好几部车。


  乐爸周秋凤早知晓重阳前会有客人来家,半点没惊讶,热情的款待青年们,晚上客人们也全部住南楼。


  在乐家休息一晚,众人上午全跑乐家北楼二楼客厅静修,第一次到乐家拜访的古修子弟进入二楼客厅,感觉全身毛孔都张开了嘴大口大口的呼吸,特别特别的爽。


  他们看到那张乌木大案,也如当初的宣少一想,都想抱桌子大腿!

  快快乐乐的修炼了半天,吃了中午饭,宣少与要去圣武山的人也洗涮整理一番,做好启程去圣武山的准备。


  宣少与宣家护卫沐浴后,换上了藏有针孔摄像机的衣服,隐形针孔摄像机都还没开,也不怕耗光电,到时掉链子。


  待客人们又上二楼客厅,乐爸拿了钥匙开了二楼的书房门,让宣少帮找他家小棉袄放的某份礼物。


  宣少知晓礼物放在哪,直接走到多宝阁架前,从一个架子里拿出一只小盒子,再打开查看了一下,确认无误,再盖上,将同放架格子里的红布拿出来包裹住盒子。


  他拧着礼物出了书斋,将礼盒放自己背包,与其他人又坐在二楼客厅逗小乐善玩耍。


  青年不用自己招待,乐爸关门下楼,和老婆下地干活去了。


  小乐善中午休息一阵,下午二点跟师父去学习。


  观音殿不喜圣武山以前对待乐家老爷子的行为,出于江湖礼仪,还是派了黎照去圣武山观礼。


  黎照下午没给小师弟上课,他和宣少等人待他小师弟上课去了,也带上背包去乡街,搭乘巴士去房县。


  等巴士从九稻晃到房县,他们再转车到圣武山风景区,天色也擦黑,一行人进了圣武山的山门,登山去金顶宫。


  第五百三十六章 为时已晚

  圣武山前任掌门缷职之后,掌教之位空悬,莫说外人,就连内部弟子们也琢磨不透太长老与长老们的意思。


  不过,打去年门派内长老们定下来年新掌门于重阳升座,内部人员虽不知新任掌门是谁,也终于安心。


  倒是其他门派或古修家族暗中对圣武山的新任掌教人选颇为关注,还有好事者闲得无事做了赌局,具说给备选人物的押注十分可观。


  圣武山最高层的长老们对于准新掌门是谁一直守口如瓶,愣是没有透出半点口风,哪怕是与圣武山关系极近的龙虎山也没有得到半丝提示。


  圣武山有条不乱的准备着新掌门任职仪式,因时间充足,所有事项进程自然不急不缓,没有弄出任何大动静。


  因圣武山也是国家的五a族游景点,圣武山主在国庆节假时也照旧开放,直到国庆假黄金旅行周结束,才挂牌说明将对主峰顶的几座宫殿进行修缮的通知,谢绝游客参观。


  圣武山主峰的金顶峰有重大建筑,一是朝天宫,二是金顶宫,最尊贵的就是金顶宫。


  为了保证升职仪式的安全进行以及不让外界人士窥视古老门派的秘密,从朝天宫至金顶宫都属于个“修缮”区,静止游人入内。


  也好在没与国庆假撞在一起,要不然,因金顶宫修缮,会导至景区得损失好大的一笔进帐。


  圣武山挂了修缮检测宫殿的通知,便为重阳新掌门升职而做准备,将金顶宫各处清扫擦拭干妆,布幔也焕然一新,有些用品也收起来,另换合时宜的物品。


  圣武山门派的人在忙忙碌碌,游人在远处看到,自然也相信他们是真的在修缮、检测房屋。


  龙虎山虽与圣武山关系匪浅,但各自成派,互不插手彼此的派内事务,也因此,龙虎山的队伍也直到初七的上午才至拾市圣武山。


  两山虽然有脉支之分,但同属一源却是不争的事实,圣武山新掌门上任,做为同源的龙武山也不能不帮撑门,共派出一支二十九人的观礼团。


  龙虎山的观礼代表团入圣武山山后暂居于朝天宫,也有些江湖门派的观礼者使初七就到了,有部分如游客一样在某些道观挂单,有些江湖人自己在附近住店。


  大部分江湖门派代表和古修家的观礼使者于初八才抵达拾市,他们也先后登圣武山,白天到达的人都假装是观光客,直至游人下山,他们才去朝天宫。


  仅有少量人员于半下午后才至圣武山,陆陆续续的抵达朝天宫。


  圣武山派有弟子在山牌楼门和朝天宫外辽接来客,因圣武山是晚上是不接待游客的,也因此,半下后进山的人是有帖子的江湖人氏。


  在乐园打小工的古修家族或世家的观礼人员组队前往圣武山,进了山门沿着路标一直路登山而上,直至夜色笼罩大地他们才抵达朝天宫,其时也近晚七点半。


  虽然宣少、华家姜氏吉氏等观礼使者团队姗姗来迟,却让圣武山在朝天宫接待的长老们暗中松了口气。


  华氏姬氏周氏姜氏姒氏与轩辕氏、风氏任氏等都是古修世家中的老牌世家,在江湖中各占有一席之地,若那些家族一个都不来观礼,会让圣武山很没脸。


  负责在朝天宫坐镇的长老代表是龙雁,当看到一支队伍翩然而来,发现偌大的队伍中仅只轩辕家一个少主,其他家族或门派都没家主或掌门、护法类的人物来,说不失望是假的。


  姬家周家吕家等古修世家在江湖中都占有一席之地,按理来说,圣武山新掌门升座,他们家主不至,也得派少家主或准少家主观礼才算对等。


  姬家周家任家等家族的少主或准少主都没到圣武山观礼,自然是与乐家有关,那些家族与乐家姑娘亲厚,他们选择了站乐家姑娘那边,为了不被人说是墙头草,所以只派个使者观礼,以全江湖礼仪。


  失望是失望,但好不轩辕家派了少主亲临,圣武山也算保住了一半颜面。


  轩辕家是现任当值的值主,起着监督江湖门派行为的重任,若连轩辕家族的少主也没出现,圣武山就真的成了古修界的笑话。


  龙雁率着接待使,出主殿的大殿,客客气气地迎接一群来客,当看到观音殿有使者驾至,他不知不觉中腰杆也硬了一分。


  与宣少同行的众人与接引使们见了礼,随接引人员登台阶,进主殿。


  主殿内供奉着道家神仙像,因要接待客人,大殿内的多余物品全部撤走,在地面摆了团蒲和长条小几。


  先来的客人们也在大殿内,都是六人坐一桌,是面对面的坐,长矮几上有茶水和瓜果点心。


  大殿正中排一横团蒲,两侧也对摆一排团蒲,那是待客之用的,主宾寒喧过之后,客人自然移去两侧的客座坐了。


  先到的门派使者与某些古修士或隐修等等的人,都坐在进门的或左或右手侧的客座席,或喝茶吃糕点,或低声交谈,或垂眉静坐。


  当看到宣少到来了,都起身打招呼。


  宣少与众修士们也客客气气地回礼,然后入乡随俗,先给大殿的神像敬了一柱香,再分别在团蒲上入座。


  团蒲不够,有小道士又去捧来几个摆放于地,侍茶的道士们奉茶。


  当主宾坐下,先应景的说恭喜“贵派新掌门就职,新掌门上必承前接后,为贵派带来气象”等等的客套话,然后客人们再一个一个的起身,将自己携带的贺礼交给圣武山的接引使者。


  宣少坐了进门的右手侧的第三个团蒲,排他前面的是华山派的一位长老和观音殿的黎照先生。


  华山派的使者呈上贺礼,然后就是黎照,他没多废话,将礼物送上,便坐回团蒲上喝茶。


  观音殿派了的观礼使者是位亲传弟子,也让龙雁有了安慰感,观音殿的蚁长老曾夜登金硕顶因与东方师叔一言不合指袖而去,如今还能派弟子来观礼,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待黎先生送了贺礼,宣少才起身向前,先将自己家族礼物交给龙雁道长,然后又从背包里掏出一只盒子递上去:“这是乐小美女托我捎带来的一份礼物。”


  他解释了一句礼物来源,见圣武山的人面色骤然露出声色,又慢条斯理的接上自己的话:“小美女说及笄之年和她弟弟满月周岁时,圣武山曾派使者送礼,今圣武山新掌门将执掌教印,礼来尚往,自当回赠贺礼,自此后江湖相逢再无情谊可论。


  小美女又说有生之年她不愿登圣武山门,想必圣武山也不愿见她以江湖修士的身份来此,她本人就不来了,托在下将贺礼带来。”


  龙雁听到宣少第一句话,心里还是欢喜的,但听完宣少转达的话,满心喜欢化为乌有。


  还以为乐家姑娘托人送贺礼是有心化干戈为玉帛,却没想到仅是礼尚往来的退还人情。


  他不看也能猜得到东家姑娘送来的礼其实是她以前暂时收下的圣武山送去的东西,这次她借机物归原主而已。


  心里失落,龙雁念了声道号:“终究,是圣武山亏欠了乐姑娘的祖父。有劳宣少主辛苦这一趟。”


  “不客气,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辈之本份。”宣少客客气气的作揖,起身退后又回到自己坐的团蒲上坐着。


  挨着宣少的吉家族老送上贺礼,然后是周家、姜家……


  一拨人员还没把贺礼全送上去,又有一拨客人急匆匆而来。


  龙雁起身迎客。


  宣少等人坐着,当客人进了大厅,众人互相见礼,后来的客人挨着先来的人坐下,从内到外的向外排。


  宣少等人赶紧将贺礼送上去,再去右手边的客席。


  坐在客席的人,在宣少等人过来时或坐下后也互相见礼,声音都很低,不会影响到主人方招待客人。


  众人坐着喝茶,接着又陆续来了几拨人,坐了约一个钟,也再来客,龙雁请客人去了偏殿用膳。


  客随主便,移去偏殿。


  偏殿已摆好了席桌,是八仙桌配长条凳的配置。


  当宾客全部落坐,黎照大致观看了一下,不算圣坛武山在朝天宫的弟子们,客人共有十八桌半,至于金顶宫有没客人,那就不太清楚了。


  客人入座,圣武山弟子们上菜,因是道家门派,派内食素,待客的也全是素菜,有做成鱼鸡鸭猪形的素鸡素鱼素鸭等素食名菜。


  龙雁陪同客人用素膳,之后,他请客人们坐,自己去金顶宫请示太长老典礼时间。


  他去金顶宫时顺便也将乐家姑娘托人送来的贺礼盒带上,一路以轻巧飞掠至金顶宫外,再缓步进宫院。


  圣武山除了派去负责在朝天宫迎客的弟子,内门弟子们全在金顶宫,人人各司其职,也在做最后一次核对物品的查验工作。


  龙雁去了后头的偏殿见宗门中的太长老和诸同辈长老。


  见到龙雁终于来了金顶宫,柳长鹤急急忙忙问:“龙雁,观音殿和轩辕家可有派使者来?”


  “观音殿派了一位弟子来,轩辕家派了少主来观礼,周家吉家等家族只派了一位族老来送贺礼。”


  龙雁走进偏殿,从道袍袖子里拿出盒子,径自走到面对门坐的人中居中而坐的东方师叔面前,将盒子呈上。


  “这是乐家姑娘托宣少主转交的贺礼,说是……对以前圣武山送礼的回礼,并且乐家姑娘请宣少转达了一句话,说此次是礼尚往来,他日江湖相逢再无情谊可论。”


  偏殿的众人,也如龙雁当时的心情,原本以为是乐家姑娘态度软化有意和谈而心中欢喜,转而满心喜气尽化泡影。


  “亡羊补牢……终究是太晚了。”东方慎重重地唱了句“无量天尊”,他们想补过,乐家姑娘她……再不屑圣武山所做的一切补救行为。


  第五百三七章 圣武山新掌门

  因为东方太长老的叹息,偏殿内陷入沉默。


  东方慎长叹之后,让龙雁开礼盒。


  龙雁解开红布打开礼盒,礼盒里排着好几样东西,圣武山送给乐善的贺礼和庚贴,以及送给乐家姑娘及笄的礼,被原物送还。


  另外,还有一只用红色百元钞票折成鸡,一扎现钞。


  不需解释,龙雁也懂,乐家姑娘将圣武山送给小乐善的活鸡折成了现钞,另一扎钞票有可能是礼来尚往的礼金,还有可能是将圣武山送礼来往的路费也折成现钞。


  依此可知乐家姑娘有多干断,她将人情帐算得清清楚楚,宁愿自己吃亏也不愿接受圣武山一丁点的人情礼。


  “原物奉还了,是吧?”以前送乐家的礼,东方慎并没有过目,但看到庚帖便知乐家必定将东西全部原封不动的送了回来。


  “能原物送回的都原封不动的物归原主,只有送去的活鸡折成了现金。”龙雁知道宗门送了什么给乐家姐弟。


  “那姑娘啊,她能胸怀天下,同样眼里也揉不得沙子,想来在乐家小伢崽被黄家绑架之前,哪怕她对圣武山有所怨言,念在她祖父的份上对本宗还存有最后一丝情分。


  或许,那时节若能给送她一个交待,还是可以挽回的,如今,终究是……说什么都迟了。将东西收起来吧。”


  东方慎心中生出悔意,乐家姑娘最初是接受了圣武山送去的及笄礼和给乐善的洗三礼,说明那时她对圣武山还存有敬重之心。


  他若早些下决断,早早让吴长风退任,让黄支昌没了依仗,说不定黄家就不会绑架乐善,那么,圣武山与乐家之间哪怕不能再续师门情份,至少不会落得一刀两断的结果。


  早年他对吴长风师徒作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不得不拖着一把老骨头来善后,果然是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龙雁低头收拾盒子。


  柳长鹤等人也没有接话,也没接东方太长老的话。


  龙雁收好盒子,交给了一位弟子拿去做单独的记录,又问了太长老们几时请客人们登金顶宫,再回朝天宫。


  在圣武山的接引主使去金顶宫请示后,宣少与众客们自由畅谈,还雅兴大发,与志同道合的一些客人秉烛夜游的夜游朝天宫。


  龙雁回到朝天宫时,夜游的客人们还在临岩的一处道观前观星喝茶,见到龙雁归来,才回朝天宫的主殿偏殿。


  龙雁陪客人们闲坐到晚上十一点,请客人们登金顶宫。


  新掌门接印大典即将开始,金顶宫所有的宫观的灯全部点亮,从远处,山顶宫殿灯火通明。


  在朝天宫的道士与俗家弟子们也一并登主峰山顶,在金顶宫的接引道士们在宫院内迎接来客,将客人请去了大殿右手侧的偏殿品茶。


  近凌晨时分,圣武山弟子们摆开了仪仗,礼仪队从金顶宫的主殿一直排到第一道天门前。


  圣武山的太长长老们从后殿至前殿,先入主殿就座。


  客人们在偏殿品了茶,被请去主殿。


  观礼的客人进殿,与圣武山主们见了礼,在主殿大殿的两侧就坐、


  等了约二十几分钟,时间也转入初九的凌晨。


  圣武山主持典礼的司仪唱了仪式开始,客人们起立,东方慎率弟子们掂香向神像上香,再出大殿,在宫院内向皇天后土敬香。


  敬了香,宗门弟子肃立在宫院内,长老太长老入主殿。


  司仪唱礼,请新任掌门登殿。


  那声音从主殿传往外,宫院门口的人接着唱,传向第三道天门,再传往第二道天门,然后传往第一道天门。


  第一道天门外的弟子刚唱请新任掌门升殿,从朝天宫往上行走的一行人也离第一道天门不足十米。


  新任掌门在升座之前也暂住朝天宫,直至吉时才由他的师父师兄长辈领着登金顶宫,也是掐着吉时到达第一道天门前。


  在第一道天门的仪队迎到新任掌门,也跟在新任掌门后头登金顶宫。


  一支人马穿过第一、第二、第三道天门,到达了金顶宫的宫院外,有接引使接引新任掌门入宫院,再穿过宫院登阶,再由一位接引使引入主殿。


  仪队全部立在金顶宫的宫院内。


  观礼的众客,直至圣武山的新任掌门进殿,才看清人的面孔,新任掌门是个中青年,还是位俗家弟子!


  竟然是他?!

  宣少看清圣武山新掌门的面孔,认出他竟然是圣武山资字辈弟子李资望,先是微微一怔,转而又了然。


  他也终于明白他与小萝莉讨论圣武山新任掌门会是谁时,小萝莉那意味深长的语气和表情,她只怕早就猜出东方慎有意培养李资望做下任掌门。


  若论资历,圣武山的资字辈弟子任掌门还远远不够格,但,此时彼一时,因资辈之上的几辈人都曾见证吴长风黄支昌师徒如何欺凌乐家姑娘祖父的旧事,师字辈还好说,毕竟与乐鸿是同辈,上有长辈在,他们就算想为乐鸿鸣不平也是胳膊扭不过大腿。


  而师字辈之上的人,当初没能为乐鸿主持公道,如今若再任掌门,那么,他们是为乐鸿翻案呢,还是不翻?


  因为乐鸿的旧案未了,所以,与乐鸿同辈的师字辈之上的人都不适合担任掌门,若师字辈的人担任掌门,他们也难做,因为他的上一辈就是师父师叔辈,他若翻案,让师父师叔辈们有何脸见人。


  所以,圣武山的掌门之位唯有隔代传给资字辈的弟子最合适,资字与前几辈的辈份相隔远,他若想翻案反而更方便一些。


  宣少也明白东方慎为什么要将李资望推上掌门之位,因李资望与俞道长以前关系极好,乐家若要找圣武山算帐,看在李资望的份上,想必也不会做得太绝。


  观礼的客人当中大部分人员不认识圣武山的新任掌门是谁,只有一个想法:真年青啊!


  认识圣武山新任掌门的客人,无比惊愕,圣武山竟然让资字辈的人掌教,新掌门在圣武山辈分那么低,他能担得起大任?


  不管别人怎么看待,圣武山的长老们有条不乱的举行仪式,先由长老们领着新任掌门祭拜宗门先祖,然后再出主殿祭拜天山诸神,再回主殿给宗门先辈奉茶,拜道教神仙。


  之后,正式授印。


  圣武山最高一辈的太长老是东方慎,由他亲自授掌教大印于新任掌门,并训戒。


  新任掌门跪坐在团蒲上受了训戒,捧着掌门印信登掌门座。


  新任掌门升座,东方慎率宗门弟子参拜掌门。


  李资望捧着掌教大印,受了宗门弟子的参拜,起身将大印供于神案台上,再亲自扶起太师叔与众长辈。


  太长老级的人起身立于掌门两侧,太长老之下的内门弟子与外门弟子再次参拜掌门,接受掌门训戒。


  新任掌门将宗门戒律训示一遍,掌门升座仪式最后一道程序也走完。


  说起来简单,实则仪式持续了将近一个半钟,

  掌门升座仪式礼成,圣武山弟子们各司其职。


  观礼的宾客纷纷向圣武山新掌门道喜。


  李资望接受了来客的祝贺,请客人一同去大殿的左手边的偏殿。


  掌门升座仪式之后即是款待观礼嘉宾。


  众客入乡随俗,随主方去了偏殿就座。


  当客人去了偏殿,仪队才收队。


  偏殿的宴席是以古礼设席,都是地铺席,设长条矮案几,一人一座。


  主宾入座,圣武山的弟子们上酒菜。


  菜仍是素菜,酒是佳酿。


  夜宴有丝竹表演,都是本宗内的弟子们抚琴弹唱,也有同出一脉的龙虎山的晚辈弟子们以雅乐向圣武山新掌教致敬。


  掌门宴请观礼嘉宾十分隆重,共九轮菜,每一轮一个主菜三个副菜。


  九轮菜上完,是素果和点心。


  当夜宴毕,已经凌晨四点多钟。


  主宾们又饮茶闲话,至卯时,众客告辞。


  李掌门率宗门长老众弟子们送客,仪队相随,山主一方送客人出了三道天门,客人们请主人留步才留步不送,只由两位接引使者送客人下山。


  客人们从山顶到达山门,天也破晓,接引使者开了山门,恭送客人们到广场上才改为目送。


  从圣武山离开的众客各奔东西,有的去要去汽车站有的要去火车站,有的等公交车有的打的,有的是自驾车。


  宣少等人预约了车,乘预约车到达房县汽车站,也如期赶上去九稻的第一趟巴士。


  李资望与长老们送走客人,回到金顶宫便入主殿做早课,之后又一次祭拜宗门先祖,然后才用朝食。


  吃了早饭,东方慎与李资望和一些长老再去处理宗务的小偏殿,查看各方客人送的礼物。


  坐下后,东方慎十分愧疚:“资望,都是我们这些老一辈的人当年失了公正,才留下巨大的隐患,如今要你接手这个烂摊子,委屈你了。”


  “弟子……不委屈,弟子接任掌门之职后,必有一天会重翻当年的旧案,到时难免做出有损太长老长老们颜面的决定,弟子在此先向太长老长老们请罪。”


  李资望何尝愿意接任掌门之印,如今的掌门之职就是个荡手山芋,前两辈的长老无人愿意接任,东方太长老要推他上任,他就算不愿也只能接受。


  “不必请罪,原本该是你师父师祖辈们的职责,反而要你来背负,乐鸿的旧案由新任掌门来重查最为合适,你只管放手去做,但凡你做出决定,上上下下无人敢不从,若有不从,你便执掌教之职,将其逐出山门。”


  东方慎一手将李资望推上掌门之位,但凡李资望行事公正,不管是做什么,他一力挺到底。


  龙雁等人也毫无异议,他们不愿接任掌门之职,也成功的如愿以偿,哪怕新任掌门拿他们开刀立威他们也愿意配合。


  李资望谢过长老太长老们,认认真真的看礼物薄。


  第五百三八章 第一把火

  宣少黎照与同行的修士们乘坐巴士回到九稻梅村,乐家夫妻也刚干活回来准备做午饭,一群青年们抢走了烧菜的活。


  蚁老岩老在初八晚上就在二楼参观匾额,熬了一个通宵,白天两老也坐在二楼参悟匾额。


  乐善重阳节放一天假,他老自觉了,自己练功,自己练字。


  宣少等人下午也去乐家北二楼的书房参悟匾额,他们提前与乐家主人说了晚上不下楼吃饭。


  自家小机棉袄曾告诉他们说若是宣家华家等哪家的人来了家里,他们要是上二楼研究匾额,不必管他们的三餐,他们自会解决,乐爸周秋凤也自然客随主便,中午招待了客人,晚上一家仨口去周家吃饭。


  在周家热热闹闹地吃了晚饭,准备回家时,周秋凤给了一颗药丸子给曹婆婆,嘱咐她一些注意事项。


  周哥看到药丸子就知道是清洗五脏六肺的排毒丸,十分惊讶:“哟,小乐乐还留有一手啊?这个看着跟我们吃的那种有点不同的样子。”


  “做衣服还要量体裁衣呢,这个是乐乐给曹婆婆定做的,乐乐说这个吃下去会发热,等重阳左右天气凉一些吃更合适,要是在秋老虎那样的天气里吃,出汗厉害会忍不住想洗澡。”


  周秋凤解释了为什么,再次嘱咐曹婆婆,让老人家吃了药丸子哪怕觉得再热也不能冲凉水澡。


  曹婆婆捧着装在袋子里的一颗灰蒙蒙的药丸子,心窝子热乎乎的:“小伢崽她这么好,我没什么能报答她啊。”


  “乐乐说您老是九稻乡最善良的老婆婆,您值得人敬重。您老如今又是我哥的岳母,都是自己人,说什么报答不报答的。”周秋凤笑着揉了揉跟在乐善身边的曹冰月的脑袋,和孩子爸爸带着乐善回家。


  乐家姑娘又是给她母亲建房子又是给药丸子,李嫂心里感动,却没用语言表达出来,带着小伢崽送乐家仨口。


  周哥也送妹妹和妹夫。


  一家仨口送一家仨口,画面挺温馨。


  乐爸周秋凤带着儿子回到家,洗涮一番也早早睡觉。


  周奶奶曹婆婆等老少也睡得早,第二天周哥李女士早起做饭吃了,去曹家喂了猪,然后去上工,周奶奶做好家务再送曹冰月去幼儿园。


  曹婆婆么,她早上起床后洗脸刷牙后先喝了几杯温开水,不跟大伙一起吃早饭,吃了药丸子坐在离下屋的卫生间最近的下屋堂屋,只管喝水。


  药丸子吃下去当时也没有啥反应,约二十来分钟,曹婆婆感觉身上热了起来,就像发烧似的,很热很热,热腾腾的汗出个不停。


  曹婆婆啥也不管,只管喝水,然后跑厕所。


  她老人家跑了无数次厕所,也喝了好几桶水,她觉得喝下去的水加起来起码有一缸,折腾到太阳落山后,热劲儿也下去了,也没了跑厕所的感觉。


  终于消停了,曹婆婆也像是水里捞出来似,汗淋淋的,她去洗了个澡,清清爽爽的与周奶奶说话,晚上也与大家一起吃饭。


  待睡一觉起来,曹婆婆身上也发生了显著的效果,她那黯黑的皮肤变白,连脸上的几块斑也不见了。


  曹婆婆只觉骨头都轻了几斤,胃口也特别好,仿佛又回到了四五十岁的那时候,吃得香,腿脚倍有劲儿。


  周奶奶也为之高兴不已。


  两个妈身体健康,周哥李女士自然无后顾之忧,只管努力搬砖。


  周家老少很开心,宣少等人在乐家也开心,一群修士重阳节的晚上熬了一晚,第二天白天又参悟了一天,第二天晚上即闭关感悟。


  宣少等人开心,在黄家老祖的吴长风,自重阳当天知晓了圣武山新掌门是谁,整个人阴沉沉的。


  他知晓宗门要立新掌门,也知道新掌门在重阳升座,原本以为会是龙雁或柳长鹤中的某一个,或者是那两人的某个徒弟,然而谁能想到新立的掌门竟然是李资望!


  圣武山的资字辈资历非常浅,是倒数第二代的弟子,现今最小的一辈是月字辈,而六年前才有资字辈的弟子始收徒,五六年的时间,收的月字辈的弟子不到十人。


  论理,他退任后,下一辈的掌门该是“师”字辈。


  但现在太长老们立了“资”字辈的弟子为掌门,不仅隔代传位,而且李资望他还是俗家弟子,太长老是疯了吧?

  李资望以前要叫他一声“师叔祖”,现在一跃成掌门,按规矩,他也得客客气气的低头称其一声“掌门”。


  如果,他是正常的或因年纪大了力不从心而退任,他自然享受着太上长老一样的待遇,哪怕新掌门也得对他客客气气。


  但是,他不是正常缷任。


  他是被撸下来的,是被剥夺了掌门资格,在宗门内就是普普通通的弟子,仅只是辈份比新掌门高,如果他还在山上,就必须守戒律,在新掌门面前伏低做小。


  让他向低了两辈的晚辈低头,吴长风无法接受那样的落差,心头非常……不好,非常憋屈,还有几分愤怒。


  黄支昌的心情更加不好。


  因为孙子有的在外地读大学,重阳节是不可能团聚的,黄支昌没在汉市与儿子们过重阳,他回了拾市老家。


  他们师徒都没有回圣武山,就在黄家老祖等消息。


  等到重阳节近中午时分,才有熟悉的人告知他们说圣武山新立的掌门是谁。


  知悉圣武山新掌门是李资望,黄支昌险些气得背过气去。


  如果圣武山新掌门是师父同辈,他自然觉得理所当然,并且等过几天他也会恭恭敬敬的回山去拜谒新掌门。


  再不济,哪怕是与他同辈的“师”字辈的哪一个师兄弟,他也能坦然接受,也能毫无压力的回山给新掌门送份贺礼。


  然而,为什么是比他少一辈的李资望?

  李资望以前是负责联络的弟子,说白点就是个传话筒,跑腿工,要他一个曾坐了几十年官椅的人向一个跑腿工低头,怎么可能!


  黄支昌甚至觉得圣武山的太长老是故意的,他们故意扶持李资望做掌门,就是逼他们师徒低头,故意让他们师徒难堪。


  为了师父的颜面,他没回圣武山参加新掌门升座仪式,原本想等三天后再带礼物回山见新掌门,也示自己对新掌门的敬意。


  知道李资望是新任掌门,他也打消了回山拜掌门的念头。


  一来他无法接受向一个跑腿工弟子低头的事实,二来李资望亲近俞珲,也是站俞珲那边的,反正李资望以前就对跟他师父一脉不怎么对盘,如今一朝得势,必定会给难堪,他才不愿将脸送上去给人踩。


  心里积着一腔怨气,黄支昌赌气似的把回山的计划给取消,在老家陪师父住了几天,因为圣武山上风平浪静,新任掌门没有什么新官上三把火的迹像,他20号回了汉市。


  然而就在他回到汉市的第三天,也即是圣武山新掌门升座后的第八天,新任掌门在古修联盟消息平台发布第一道喻今——勒令圣武山清字辈弟子吴长风于一个月内回宗。


  很久以前,古修们的联系方式除了直接书信往来,就是如果有什么事找当值的值主,想找谁也联系当值值主请帮转达,或者将书信交给当值值主转达。


  时代在进步,古修门派或江湖人士的联系方式也跟着进步,当有了qq,古修联盟建立起qq联系,后来又有手机,联系更方便,再之有了群也建立起群组。


  上次古武修士聚会时又开劈了新的平台——微信群。


  联盟消息平台很安静,一般有事才发布信息,比如某些门派或家族权力人更替,会发公告,或者,某些门派或家族将某人逐出门墙也会发布公告。


  若发布了公告,也等于在古修界具备了效力,比如,某门派发布公告新掌门继任,那么,如果古修界谁家对新任掌门无礼,他们便可以某人辱其门派为由追责。


  又比如,某门派公布将某人逐出门墙,如果古修界谁被那人骗了,想找某门派负责,某门派也不会再承担任何责任。


  澹台家当初将澹台觅雪澹台觅冬扫地出门时也在平台上发布了公告。


  古修门派或家族都有负责联络的弟子,有专用手机或qq收集平台发布的消息,散修类的江湖人氏,有些是自己加了联系平台的联系方式,有些是以小团体为主,其中一人加了平台联系方式,有什么事相互转告。


  如果自己不进联盟平台,错过了什么消息,也怨不得别人。


  也正因为古修界有自己的消息平台,当初疑似仙医门人出世的消息才会在短时间内传出去,被江湖人氏知晓。


  乐小萝莉她怕麻烦,也怕入了联盟的联系平台会泄露自己的联系方式,会遭人追踪到自己的行踪,她没有加古修界联盟的联系平台。


  她加不加无所谓,毕竟宣家华家姜家万俟家等人都熟,有什么重要的事自有人告诉她。


  圣武山新任掌门在平台发布了消息,江湖人士们知晓时都惊愕不已,圣武山掌门新官上升三把火的第一把火烧到了前任掌门头上,莫不是代表着圣武山要整顿门户?


  第五百三九章 倒霉前兆

  从草根一路高歌猛进,直至坐上省一把手交椅,黄支昌自然懂新官上任三把火的第一把火的重要性,若是换作他是局外人,那么,他必定会赞扬李资望的第一把火烧得好。


  但是,当那把火烧到了自己师父头上,与自己的利益息息相关,那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黄支昌知晓李资望的第一把火是拿自己的师父立威,气得肺都炸了,在书房里砸了一套茶具。


  他还好,只是砸了一套茶具,吴长风知晓李资望上任后第一道喻令即是针对自己,气得将住房里的瓷器茶瓶给砸了个稀巴烂。


  “黄口小儿欺人太甚!”


  砸了一切能砸的瓷器花瓶,吴长风怒火未消,对着空气咬牙切齿的怒骂。


  哪怕气得肝都快要爆炸,他也仅仅只能砸砸东西,骂骂人出气,不敢冲回圣武山找李资望晦气。


  他不敢。


  李资望敢针对他,说明不仅是他的本意,肯定也有太长老和长老们的默许,甚至有可能是太长老们的意思。


  新掌门升座,身为前任掌门没有回山,不管是新掌门还是太长老们要问罪他都有足够的理由,甚至就算被其他门派知晓了,也会觉得是他理亏。


  自己离山不归,现在李资望发出掌门喻令令自己回山,无疑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归,还是不归,都是个难题。


  如果老老实实回山,以后生活在新掌门眼皮子底下,不敢有丝毫簪越之心;

  如果不回山,那就是不敬掌门不遵门规,谁知道李资望会不会做出更不近人情的事儿来。


  被一个小辈逼迫,吴长风气恼交加,也觉得在客卿面前抬不起头来,将自己关在院里“闭关”,不管归与不归,都不是现前几天的事。


  宣少感悟了七天才出关,刚从禁足似的状态出来透气溜跶,就听说圣武山新掌门发的公告,整个人都乐呵了,圣武山的新掌门敢拿前任掌门开刀,挺牛啊!


  他也没有想过给远在y国的小美女发个消息,小美女她忙着学习,不必拿些许小事去打扰她,等有了结果才告诉她也不迟。


  其他人比宣少主感悟的时间久一些,基本闭关了十天才陆续出关,之后,有部分修士起程回首都,宣少与华家周家吉家的人仍留在乐家。


  乐家的晚稻大约于11月初收获,宣少与华家族老几人都是闲人,等帮乐家收了晚稻再回去。


  至于说首都乐园那边的建设,有那么多修士在乐园,不差他们几个,何况,乐园工地在重阳节后开始填泥土工程,人手有闲余。


  宣少呆在梅村还没等到乐家的晚稻成熟,先等来了黄家接二连三传出坏消息——黄家数人查出患有血友病。


  血友病是一种先天性凝血因子缺乏,以致出血性的疾病,最明显的临床表现就是出血。


  黄家有数个中老年人在农历的八九月份身体就不太好,有喉咙肿痛的,有关节肿痛的,也有其他部位充血疼痛,也有乏力、头晕的、腹痛的。


  最初都没当回事,以为是痛风或哮喘引起的,或者以为年纪较大,抵抗能力差,因天气变化又患小毛病。


  哪怕有人因摔伤或蹭刮到很难止住血也没重视,在重阳前一天,有位黄姓中老年人被利器割伤,怎么也止不住血,不得去医院包扎。


  就算如此也仍然没找到血止不住的原因,直至重阳过后第一周的周五,黄家一位爷爷辈的老人送孩子去学校,在路上身体不适突然咯血,送去医院检查发现头颅出血和呼吸道出血。


  医院经过一系列的检查与化验,初步诊断为病人患血友病,采取针对性的医治方案,也勉强将病人稳住。


  而就在第一位黄姓老人住院后,另一位因小腿和手臂、肘部突然长出肿瘤的中年人也入院检查,同样被查出是血友病。


  因血友病是有遗传性的,两户人家的家属不放心,发动全家做了检查,赫然发现全家都是血友病!


  有些人看着正常,是因为还没有发病,或者还属轻微者,随时都有发病的可能性和由轻微变中度或变重型者的可能性。


  检查结果让两户黄姓人如遭冷水泼头,当时觉得天都塌了。


  那时候,仅只是两户人家查出是血友病患者和传递者,还没报家族的那些决策者知晓。


  转而,在八月初就出现关节剧痛,一直当痛风对待的黄姓人和总是乏力、头晕的人家、以及喉咙痛、腹痛以及感觉最初有这里痛哪里痛后来没知觉的中老年人也相继入院检查,检查结果赫然也是血友病。


  最初,黄家人以为是误诊,毕竟虽然都姓黄,但是有些出了五服七服或九服了,血缘有点远,怎么可能多家人全是血友病?


  于是,诊断出是血友病的人家,叫上全家人检查,不仅在拾市医院检查,还去了房县医院检查。


  房县的县医院有几部机器连省城大医院都没有,省里医院有时也送一些样本到房县医院来化验,可见那些机器有多先进。


  检查结果显而易见——血友病!


  黄家共有二十几人查验,那么多人中仅只有一个黄家媳妇是健康的。


  那样的结果太惊悸,不仅是检查出来是血友病的黄家人慌了,黄家其他人也惊悸了。


  已出了九代的几家人都是血友病,那么,与那几家都是在三服五服七服以内的黄家人,岂不代表着也全患有血友病或是传递者?

  再往前溯,是不是说他们前十几代的老祖宗患血友病?


  可那样也不对!


  就算是前十几代的某个老祖宗患血友病,他的孩子也遗传到病或成传递者,不可能后代的子孙娶的老婆也全是血友病或血友病的传递者。


  哪怕男方是血友病者,与正常的女人结婚,生出的孩子有一半可能是血友病,另一半可能是传递者。


  如果传递者与正常人结婚,生出的后代一半可能性是正常的,女性有一半可能性是血友病的传递者。


  总不能他们家的前辈,代代都与血友病的传递者或同样有血友病的人结婚,所以现在全是血友病。


  再说,就算是黄家人是血友病患者或传递者,他们的婆娘都是外姓人啊,为什么连绝大部分的媳妇也是血友病者?

  在知晓本族共有二十几人是血友病,黄家族人惊惶不安,那种事也是纸包不住火,为了防止出现失控的情况,自然反应给家族中的茂字辈的决策人。


  黄家茂字辈中硕果仅存的几位决者也立即悄悄去医院检查,发现他们也是血友病,尚属轻微状态,也慌了,赶紧上报给支字辈的黄支昌。


  黄支昌听闻黄家多人患血友病,于第一时间带了老婆去医院做检查,查出来的结果让他心头发凉——他也是血友病。


  庆幸的是他婆娘是健康的。


  依据医学上的规律,患血友病的男方与正常的女生结婚,那么,所生儿子是正常的,女儿是传递者。


  查了一番资料,黄支昌勉强放下心,怕影响儿子孙子们的前途,他没有告诉儿子家族有血友病犯史,立即回老家。


  他的本意是回老家召开会议,想办法先捂住消息,如果被传得人尽皆知,那些有升迁机会的人可能会受到影响,尤其是黄家那些还没结婚的青年辈们在姻婚择偶方面肯定受到不少影响。


  黄支昌的本意是能瞒多久先瞒多久,争取些时间,让那些有机会升迁的青年抓紧时间找门当户对的对象结婚。


  可惜,天不隧人意。


  从汉市回家乡拾市的黄支昌还在回家的路上,当天上午黄家一个在读小学的孩子去上学时在学校门口绊倒胳膊被刮破皮,那血像喷射似的飙,捂都捂不住,被老师和家长送去医院急救,也被诊出是血友病,消息在学校不胫而走。


  黄支昌回到拾市黄家时,黄家的几个老年人正为学校老师打电话说孩子是血友病的事而紧张不安,聚在一起商讨对策。


  黄家老年人见到支字辈的长辈,也有了主心骨,将从省城赶回家族的长辈送至祖宅安置,再通知家族人员晚上开会。


  还没等晚上,黄家接到噩耗——那个最先诊出血友病的老年人抢救无效,没了!


  死因是头颅大出血!


  同时还有一个不幸的消息,另一个因乏力并有咳嗽病状而住院的老年人,确诊为肺结核,另一个前段时间经常腹痛的老年人是胃癌!


  还有一个有哮喘的中年人,颈部有血肿,咽后壁出血,引起呼吸困难,极为危险。


  一下子传来三个坏消息,黄家人如惊弓之鸟,惶惶难安。


  当家族人将新消息报来,黄支昌的一颗心沉到了谷底,立即去找客卿。


  曹先生翁先生就住在黄家老宅主院的跨院内,基本不外出,随时都能找到人。


  两位客卿在跨院的正堂与黄家掌舵人会晤。


  见到两位任何时候衣服头发都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客卿先生,黄支昌也没绕弯子,开门见山说明来意:“曹先生翁先生,我家族近来不顺,多人查出患疾病,刚得到消息有一位族人下午在医院去了,一个病情恶化变肺癌,两位先生都精通丹药学,能不能请两位找找病源源头?”


  曹先生摇摇头:“我略识丹药,并不精通医学,在黄家老宅住的这些日子也并非日日闭门造车,也常和翁先生在黄家内部走一走,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之处。”


  “我不懂岐黄之术。”翁先生更加爱莫能助,曹先生在丹道一途尚有研究,他只识些能制丹药的药草,并不擅长炼丹,更不要说识毒诊病。


  黄家好端端的竟然有一群人血友病发作,黄支昌本来也是怀疑有人悄悄做了手脚,怀疑的对象就是乐家的小短命鬼。


  乐小短命鬼精通丹药医术,如果她想报复黄家,完全可以悄悄将有害的东西送进黄家老宅,从而让黄家族人患病。


  曹先生他擅长识毒,他说家族宅内没有什么异样,那么说明黄家袓宅区是干净的,排除了被人投放药物的可能性。


  那又是什么原因诱发了遗传血液疾病?

  想不明白,黄支昌诚挚地请教:“曹先生的意思是黄家宅内并无不妥,那么,有没可能是某种食物诱发疾病?”


  “我只懂识毒,黄家主不嫌去问问黄家众人平常吃得最多的是什么,再去问医生有无不妥。”曹先生将问题推回去,他一个钻研制毒的人,只会制毒下毒,不会看诊。


  “多谢先生提醒。”两位客卿不会岐黄之术,黄支昌也知问再多也无济于事,立即又去找族中人了解查出血友病的人家的生活习惯。


  曹先生翁先生送走了黄家的掌舵人,坐着喝茶。


  过了半晌,翁先生虚心求教:“曹先先,阁下对黄氏家族病爆发这事有什么看法吗?”


  “目前不好说,”曹先生摇头:“我擅长识毒,这黄家附近有无毒,我能轻而易举的辩别出来,我敢说自我们入驻黄家至今黄家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再说,有我们在,就算有人来了黄家祖宅附近也瞒不过我们的耳目。


  但是,以前有没有人对黄家做手脚,那就难说了,如果是以前谁做了什么,我们自然无法察觉。


  如果没人做什么,黄家原本处于低谷之时,又值家族病爆发,也只能说是时运不济,才这么巧的遇上屋漏偏逢连夜雨的境况。”


  翁先生点头赞头,他是没有筑基,离筑基也只差一步,若有外人靠近黄家祖宅,哪能瞒过他。


  曹先生擅长毒,自然能辩识出有无人对黄家下药,也正因为曹先生识毒,吴掌门和黄家主才会请他来黄家坐镇。


  他们来了之后一直坐镇黄宅,从没有远离,也没容什么人来黄家世居地撒野做乱,他们尽力了。


  若是在他们来之前有人早就对黄家下手,自然与他们无关。


  内心静定如老狗的翁先生,没再与曹先生讨论黄家的家族病史,他们只负责保黄宅平安,不是家庭医生,不负责保黄家人身体健康。


  第五百四十章 慌惶

  翁先生曹先生在其位谋其事,只需做好客卿的本分,自然依既往般自在,黄支昌就没那么轻松,忙着开族会,了解黄家人的生活习惯和喜好。


  黄家人将最爱吃、平日吃得最多的东西统计出来,列出了一大堆的东西,不过也都是寻常之物,别人家的餐桌也常见。


  黄家拿了食物单咨询医生,医生只指出三几样食物让少吃,并没有说不能吃,说明食材也没什么问题。


  虽然客卿说黄家祖宅附近很干净,黄支昌本着小心使得万年船的原则,也收集了黄家各家的井水和自来水,祖宅区内的土壤,让人悄悄送去几个不同的机构做化验。


  黄家花了重金做加急化验,送去化验的样品也在三两天之内便陆续有了检测结果,无论是水还是土壤都是正常的,而且,井水里的矿物质成分比自来水更丰富,更适合人饮用。


  水和泥土都没有问题,排除了被人在水中下黑手的可能性,也排除了一部分外因,黄家收集了族人的血和头发关去化验,做血液检测。


  家族出了大事,在没有找出原因前,黄支昌也暂时留在拾市。


  黄家人查出血友病的消息,在第一时间就传至首都,燕少接到埋在拾市的暗柱的传递来的第一手资料,丝毫不意外。


  小萝莉说黄家秋冬就要遭报应,果然如期所料。


  血友病啊……真是个非常有趣的病。


  血友病不像那些急性绝症在短时间内要人命,但是,它也有一定的危险,随时都可能因出血死亡,而且,它还是不能断根的慢性疾病。


  病不是绝症,不会让人一下子就绝望,可它又没法根治,并随时有可能随时要人命,那样的病无疑是最折腾人的。


  就像钝刀子,一刀一刀的割肉不会要人命,却给人造成极大的精神压力和恐慌,在无形中慢慢摧毁掉人的意志和心理防线。


  黄家被查出患有血友病,早期他们可能还能撑住,也能捂住消息,假装不是什么大事儿,不会引起恐慌。


  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时间一长,当黄家越来越多的人都查出血友病,或者发病,那时消息捂不住,各种流言也会随之而生。


  那个时候,黄家即要承受疾病折腾和经济压力,还要承受舆论压力,可想而知会有多受煎熬。


  燕行默默的给黄家点了根蜡,得罪小萝莉等于得罪阎王,得罪阎王还好些,阎王想勾魂就勾了,得罪小萝莉,她折磨人的手段会让人后悔来世上走一遭。


  他之前猜不到小萝莉对黄家做了什么,现在知晓了,小萝莉她必定是给黄家下了针对他们基因的某种特殊的药,诱发了黄家人的血友病。


  或者,是某种药令黄家人患上血友病。


  能令黄家大部分患病,那药要么下在黄家的水井里,另一种可能是制成了香,藏在黄家,黄家人饮用水或者常年闻某种气味,久而久之,男女老少中招。


  而当黄某昌人送了土壤和水样品去化验的消息也传至手中,燕大少露出讽刺的笑容,黄某老东西怀疑又如何?


  小萝莉不做则已,她要下手必定确保万无一失。


  或许小萝莉下黑手的当时有可能会留有一点点痕迹,如今过去那么久,什么痕迹都被时间给抹平了。


  待黄家送去的样品检测出结果,燕大少只觉心情倍儿好,乐呵呵的坐等黄家自己内乱。


  小萝莉即能诱发某些人的血友病,那么想让他们患绝症也是可以的,她没那么做可能是担心那样会引发大局面的恐慌,也让江湖门派怀疑她,给自己招麻烦。


  还有可能是她留着黄家还有点用,所以不能一棍子打死。


  又或者,小萝莉是想折磨黄某人,以消人头之恨,要不然,怎么不让黄某家族的人患其他病,偏偏是患血友病。


  血友病的疾病本身就是个折腾人的东西,它有针对的治疗方案,但它耗钱。


  黄氏家族不穷,并不等于每家每户都有钱,最初家族人有人发病,黄氏家族为了大局,有钱的人会出钱给没钱的人治,若是发病的人多了,有几十个上百个的人,花钱如流水时,还有谁愿意无止境的掏钱包。


  人性自私,人不患寡而患不匀,若是你出钱给这一个治病,当另一家需要钱时你不给了,需要钱救命的人家必定心生怨恨。


  三五个人心生怨气时,若黄家及时补救,有可能还平息下去,若没有及时补救,心生不平的人会越来越多。


  若补救也是个难题,有了开头,后面现出现需要钱的时间,必须继续掏钱,不掏钱之前的努力便付储东流,又会重蹈旧覆。


  如果继续掏钱,家底总有被掏空的一天,为别人掏空了自己,自己家人也会心生怨气。


  无论是哪一种结果,黄家族人早晚会慢慢离心,一个家族没了向心力,形如没牙的老虎,就算没有支离崩溃反目成仇也成不了气候。


  小萝莉她不出手风平浪静,一出手就是大招,不管黄家做出多少努力,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的——人财两空。


  黄某昌是绝对斗不过小萝莉的,燕大少非常放心,一边猫在驻地工作,一边时刻留意着拾市的动静。


  黄某家族倒霉了,燕少没有想过要给小萝莉报告好消息,宣少与修士们也没谁告诉小姑娘,都假装不知道黄家的事,尤其是宣少与岩老等人,哪怕小美女与乐家打电话,他们对黄家只字未提。


  黄支昌坐镇家族,稳定了人心,然而当时间进入11月,再次有不好的消息传来——黄家在外省的族人也有四人先后发病。


  拾市本家的族人中发病的人并无规律,有老有少有中年人,外省的四人有一个老年人,两个中年,一个十几岁的青年。


  其中一个中年也是寄托了家族厚望,黄氏族人就盼他青云直上,再次振兴家族。


  承担了家族希望的中流砥柱辈也没能逃过血友病的魔爪,黄家老一辈们心都凉了。


  黄支昌接到消息时就像大冬天掉进冰窖,整个人从内到外拔凉拔凉的。


  坏消息说明了一个事实:黄家人患血友病的病源来自基因,而非外部原因。


  本家住的集中,还有理由让人怀疑遭人下黑手,可新增的几人是在不同的省市,如果谁想要下黑手也不可能将手伸得那么长。


  血友病像一把利剑悬在头顶,黄家老少们心中惊慌不安,惶惶不可终日。


  黄支昌同样心神不安,他是掌舵人,无论再怎么心焦如焚也不能流露出来,让自己镇定自若,以此来稳定人心,每当晚里便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全族笼罩在血友病的阴影之下,他不敢让全族人去检测,万一查出来所有黄氏血脉都遗传到了血友病,那足令人家族倾覆。


  他没发话让各支人去检测,很多人自己不放心,陆续抽空去检查,结果令很多家庭几近崩溃,有黄家血缘的男女,十个有八个是血友病,余下的两成有一成半是女性,女性有大半也是血友性,小半是传递者。


  而唯下的两成中的另半成是正常人,也就是说,大约二十个人才有一个是正常的。


  有十几户人家去做了检测,连媳妇一起,男女老少加起来约有四十几个,仅有一个孩子是正常的。


  而黄家外嫁进来的媳妇,十个中有三个半也是血友病或传递者。


  那样的结果,也几乎摧毁了黄氏长辈们的信念。


  再惊惶不安,日子也要过下去,黄家长辈们唯有尽力医治已发病的人,花重金请医生和营养师制定了菜谱,列出了能食用的食材,让黄氏家族人照单食用,尽量避免没有发病的人患病。


  黄氏家族的人日子过得小心翼翼,如覆薄冰,在乐家的修士们天天蹲在乐家北二楼的书房,天天心宁气和。


  他们养精蓄锐的呆到11月,也做好了收稻准备,乐家夫妻于10月底便开始帮哥们家收晚稻,他们自己家留在最后,直至11月7日才正式收稻。


  乐家的晚稻又是大丰收,先收大田的稻子,当稻子收回家,乐爸周秋凤先将那一份谷子筛选,晾晒干,再装起来分别存放在不同的地方。


  乐家有帮手帮收稻,不用人帮忙,周哥刘路等一群哥们也就没去凑人数,他们收完晚稻又去了工地。


  九稻小学的工程已经进入后期,外墙再刷最后一层油漆即可拆脚手架,内墙正在刷粗砂和安装水管,刷好了墙就可以铺地板,再刮腻子刷油漆,最好接电线路,预计元月份前交房。


  水管走暗路,电路走明线,所以电线线路工程留在最后安装。


  也因工程进入后期,需要的是擅长装修的油漆工和水电工之类的工人,只会砌墙的水泥工在乡人收了晚稻后即转去县三中上工。


  梅村的一支人建筑队人员仍留在九稻,他们被派去曹婆婆家的工地做活。


  曹婆婆家的房子建设速度也不慢,先拆又挖了基,然后开建,在收晚稻前已经开始砌二楼的墙。


  宣家华家吉家周家的几个修士只花了三天就帮乐家将晚稻收完,休息了一天便回首都,乐园的建设队伍还没歇工,他们过去还能帮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北方的每年11月即下雪,气温低,不适合确室外砌墙工作。


  阿玉坊主与修士建筑队花了将近一周给院子填好泥土,又加班加点的赶了几天工,将在建主院的东墙空缺的部分砌了起来。


  修士们赶在气温骤降之前将墙砌好,又赶紧的给厢房北耳房安装柱础石、竖柱拴架,以及建造垂花门。


  多出的人手铺院子内的路道,或者整顿游廓的地基表面,做好建造回廊的准备。


  工匠们则上工加工建房用的木料。


  宣家于10月底送了一批木料进京,那批木料有部分是主院第三进院的回廊材料和厢房北耳房的木料,有部分是还没加工的原木料。


  小姑娘计划在乐园在做停车库的房和客厅那边现有房的地方再往东西向扩建,因扩建的房屋要与原本的房屋规格一致,所以建房所需的材料自然交给原本建房子的工程队做最合适。


  徵花派是原建筑的工程队,处理木料的工程由他们负责。


  建筑公司的工程队也有事做,乐园主人后面购买的宅子拆屋工程差不多了,还要开挖找排水设施,因小姑娘在园西侧也要建房,可以挖地基了。


  宣少回到乐园,在建主院内的路面已经全部铺好,厢房北耳房已经在铺毡板,阿玉坊主亲自带着一支小队在给垂花门铺橼子。


  他也佩服修士们的工作神快,要知道主院有三进院子,每进院的庭院都很宽,仅填泥土就是项很大的工程。


  填泥土不是将泥土倒进院子里就完事,还要经过一层一层的压实处理,只有最表面的一层营养泥土才是松软的。


  如果不压实,待下几场雨,泥土自己压实下沉,会露出房屋的地基基脚或路面的地基。


  修士们给院子内准备种植树或要砌花池的地方都装了模留空,路道也用压土机层层辗压夯实再铺汉白玉石。


  汉白玉石铺的路边缘还砌了一圈雕花的砖块做围栏,花砖即像砌出了一块块的花圃,也像是圈起了路,哪怕下雨,泥土也不会溅到路道上来。


  而路的一边预留了排水道,雨天积水流至下水道,再进入存水的暗槽,如果那些积水没能及时渗入土层或者积水过多,会沿埋在地屋里的排水道内排出去。


  院子内的排水道的出口就在东西墙上,一进二进三进院子每个区域的东西墙都安装有排水道的出口,出水口是鱼龙石雕,即有实际作用又能起装饰作用。


  整体来看,院子就差游廊没建,至于墙面和墙瓦,那些工序得等到明年天气暖气才能做。


  宣少转悠一圈,也凑到阿玉坊主身边给当小工。


  阿玉坊主,黎掌门与各古修家的人也知晓小姑娘的死对头黄氏家族不太平,当去e北的人返回乐园,他们白天也绝口没问e北的事,直到晚上吃完饭全回书房打坐,才问圣武山和黄家的情况。


  第五百四一章 作客庄园

  小飞人乐韵同学选择剑桥深造是因为看中它的图书馆,为了尽可能的多收集一些书籍,她是真正的化身“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好学生,天天用功苦读。


  她的作息很有规律,每天泡图书馆,周日休息,逢休息的日子与房东喝茶,与学霸们聚聚,给家里打电话,有时与小肚子煲个电话粥,或者与教授们喝个下午。


  反正,但凡是私人交际与交流时间,她也全给安排在休息日,坚决不占用自己的宝贵读书时间,除非是导师和教授们有事临时找她,她才去露脸。


  因为没人把黄家的消息告诉她,她也权当不晓得黄家正走在倒霉的路上,实现了学习时认真学习,玩耍时愉快玩耍的原则。


  小萝莉是卯足了劲儿看书,毋少任少还好,每周能跑出与她碰碰头,而其他学霸们离得较远,没法周周跑去找小萝莉玩,只有一个月聚一次,10月的最后一周也是众学霸们第一次的月聚会。


  月聚之后,众学霸们又各忙各的,争取提前完成学习任务,然后待11月的月底再找小萝莉一起痛痛快快的玩耍。


  当学霸们在暗戳戳的努力时,乐小同学又泡了两个星期的图书馆,在11月中旬第一天即背着背包飞往yi国,开始她的挖松露之旅。


  学生要要离开学校,得申请,小萝莉历来尊师重教,自然也遵守规定,循规舞矩的提前向导师递了申请。


  华夏小飞人小甜心要去挖松露做“研究”,默里教授自然没阻拦,大手一挥就给批准,放任她海阔天空。


  乐小同学像只小鸟儿一样飞出了学校那只笼子,直达yi国的托斯卡纳大区的首府,跑去找土壕米罗帅哥。


  米罗在华夏国的传统中秋节时没有去找小朋友,就是等着与小朋友一起挖松露,他在家坐等到小朋友,快快乐乐地吃了顿午饭,下午风风火火地奔向他们的“秘密”松露园。


  自己驾车,米罗载着自己的小朋友挑近路跑,半下午后就赶至了著名的托斯卡纳,没在镇上住宿,径直抵达了去秘密松露园的森林外。


  因为是半下午,别人都朝外山外走,乐小同学和米罗帅哥也没急着进山,在山外扎了帐篷,一个去挖植物捣汁做配料,一个去捡了些干树枝,快到傍晚时生起火堆,拿出带来的鸡和羊肉搞野外烧烤。


  两人雅兴大发的搞烧烤,那香味儿勾得几拨带着寻松露犬在山里跑了一天刚出山的寻松露猎人闻声而至。


  米罗是个旅游达人,他常与各类人打交道,乐小萝莉虽然不爱交际,是指不喜欢跟商场官场的人打交道,以及不喜欢正式场合的那种说话都要考虑再三分的场合。


  一大一小的两人都偏爱与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自然友好的招待了闻香而来的寻松露猎人,顺便还收购了他们挖到的松露。


  寻松露猎人的收获都不太大,统共只收购到不到二斤白松露。


  寻松露猎人们没有在野外留宿,他们吃了一些美味的烤肉,便回城镇去住宿,他们也有代步车,或是汽车或是摩托车。


  与寻松露猎人聊天,乐小同学也收获到一些信息,比如松露的产量如何,最近的气候如何,山岭里的气温变化等。


  待到天色擦黑,基本不可能再有寻松露猎人过来,乐小萝莉愉快的用新购的松露弄成汁,重新做了份调料做烤肉。


  米罗开心心的负责烤肉,烤了很多肉,用袋子密封起来留住干粮,是外就在帐篷里住,第二天一早拔了帐篷,进山。


  结伴进山的两个好朋友,在森林里转悠到半下午才悄悄潜至秘密松露园,那一片林子外围也被寻松露猪和犬光顾过,有些地方被拱得一片乱。


  找到地头,米罗择个平坦的地方放下行装,去了捡了些树枝堆着,然后就开工掘地找松露。


  秘密松露园的某些区域都藏有松露,随便挖就是了,挖到一定的深度就会有收获。


  乐小萝莉先挖了很多野生植物,又制出佐料烤肉、煲汤,做了一顿简易的药膳吃了才上工。


  有小朋友做吃的,米罗干活倍有劲儿,通宵达旦的整夜都在挖地,两人共挖了一百多斤的松露。


  早上又做了早饭吃了,把火烬埋地泥土里,再把场地整理好,两人离开松露园,跑其他地方去转悠。


  在离开前,乐小同学落在后面,悄悄的将松露收起来,然后再去找土壕朋友,在森林里转悠到半下午才回到秘密松露园挖土找疙瘩。


  一大一小两个好朋友又忙了一个通宵,将秘密园翻遍,再把痕迹处理好,第二天早上即远遁。


  为了避人耳目,两人在森林里转悠到中午后才出山,带着一部分胜利果实风尘仆仆的赶回佛罗伦萨,在米罗家再清刷松露的泥土。


  少爷和东方少女回来了,丹特管家开心得整个人都要飞起来,自己和少爷当清洁工,让医生小甜心玩。


  主仆俩晚上也加班加点的忙到半夜才睡,第二天又继续刷松露,好像机器人不怕累。


  乐小同学哪好意思玩耍,她弄佐料做松露面包,有空时也刷刷松露。


  三人又忙了一个白天,晚上又加班工作一阵才终于把所有松露刷了一遍,再坐地分赃。


  两人明面上带了五十几斤松露,小萝莉用了几斤做松露面包,米罗只留下二十多斤松露,给了小朋友三十斤。


  瓜分掉松露,休息一晚,米罗送小朋友去她在皮埃蒙特区的庄园,因为他预计会陪小朋友去f国一趟,没开车去,弄了个小推车装行李,搭乘早上的火车出发。


  两人先乘火车再转汽车,到达庄园的小镇,被早一步等着的安妮女士拉回庄园住处。


  安妮女士和马尔克将庄园打理整整有条,知晓小甜心小姐要来庄园,将住房打扫得干干净净,也辗磨了精面粉和燕麦粉、米粉、玉米粉等作物,但凡厨房需要的东西都备齐。


  马尔克上午也请人杀好了鸡和羊,还宰杀了一头肉牛,鸡牛羊都是庄园里牧养的家畜,现宰现吃,鲜嫩。


  回到自己的庄园,乐小萝莉将行李放好,安顿好了米罗帅哥的客房,拿了一袋松露和植物进厨房鼓捣,制作了几份佐料,分别腌制鸡牛羊肉,再用羊胃煲羊胃汤。


  她腌制好了鸡羊牛肉,用松露佐料和了几个面团,也快到中午,中午简易的做了一顿饭,四人一起吃。


  午饭后,马尔克去管理农场和家畜,安妮留在家帮着做面包。


  米罗帅哥自然一直跟着自己的小朋友,帮和面揉面,帮剁馅料,动作娴熟,让安妮女士也大为惊奇。


  乐小同学制作面包、饺子,半下午后,做了一锅沙锅炖羊肉放火灶上炖着,再将将腌制得差不多的鸡用植物裹起来再裹一层锡纸放烘箱烘焙,再将一些牛羊肉和鱼也用植物包起来再放烘箱。


  放在烘烤箱里的鸡、牛羊肉、鱼肉只烤得九分火候,再拿出来,再另外烤一批。


  因为庄园里再做吃的,香味飘逸,很远都闻得到。


  前往庄园的阿历桑德罗、罗伯托、李斯特、温斯顿、巴道尔远远的就闻到了香气,个个激动得眼睛发光。


  几个大佬昨天在都灵聚头,养精蓄锐的休息一晚,早上起来跑去都灵盛产黑松露的产地溜了一圈,入手到不少黑松露,还去产白松露的一个镇走了一趟,下午才去东方医生小姐的庄园。


  除了罗伯托,另几位都带着两到四个保镖,一群人在离庄园最近的市镇租了车辆,自己开车去庄园。


  人还没到庄园就闻到香气,老先生们满腔喜悦,差点就想跑驾驶室当司机的保镖给挤开,自己来个飞车飙驰。


  当然,最终他们没去抢保镖们的活,愣是强忍着想插上双翅飞到东方医生小姐身边的愿望,努力维持着绅士风度。


  保镖们沿着米罗少爷给的路线,将车开进庄园道路,驶至古朴的建筑前。


  车刚停稳,老绅士们纷纷下车,然后整理衣装,力争给东方小甜心一个最完美最有风度的印象。


  不过,迎接他们的不是医生小姐,而是英俊帅气的米罗。


  米罗扔下活计到外面迎接到老绅士们,将人请进客厅,再上红茶。


  他刚给每人一杯红茶,庄园主人搬着新鲜出炉的面包进客厅,她的后头跟着端着汤碗的安妮女士。


  小朋友来了,米罗去接过大托盘,将装碟子里的面包分下去,一人一份,又去厨房端来一份饺子。


  老绅士们开心的与医生小甜心拥抱,行贴面礼。


  互相见了礼,坐下喝下午茶。


  安妮女士将汤给老绅士们一人一份,再去端来一份汤分给客人们的保镖,她自己也有份。


  乳白色的汤,浓香扑鼻。


  仅闻着香气就让人垂涎三尺,米罗又解说了汤是养身健脾胃、抗老化的养生汤,老绅士们哪还顾得喝茶,一边吃松露面包和饺子。


  医生小甜心做的美食,每一种都是那么美味,而且,哪怕同样是松露面包,吃着感觉与前一次吃过的也不同,又换了新口味。


  老绅士们吃得心花怒放。


  第五百四二章 特殊礼物

  罗伯托、李斯特、阿历桑德罗早就盼着到医生小姐的庄园做客,温斯顿和巴道尔虽然认识医生小姐比较晚,可他们机智啊,跟着阿历桑德罗的步子走,两人成功的融入了阿历桑德罗和罗伯托、李斯特的私人小圈子里。


  要论温斯顿、巴道尔与东方少女之间会建立起友谊的决窍,万千语言浓缩成华夏网民用的一句话就是:你我本无缘,全靠我有钱。


  若没钱,他们不会与阿利涅家族或爱德华家族或老法拉先生有交集,若没钱,他们自然送不起东方医生小姐礼物。


  送了东方小姐礼物,在她那里挂了名儿,混了个脸熟,当找她救命时才有机会有交集,然而友谊才越来越深。


  温斯顿和巴道尔因与东方医生小姐有一点的交情,他们自然能与罗伯托、阿历桑德罗、李斯特一起到医生小姐的庄园做客,爱德华家族和阿利涅家族的人因为与医生小姐还没有建立起深厚的友谊,所以医生小姐不请他们,他们不好意思到她的庄园来做客。


  五位老绅士第一次正式拜访医生小姐的庄园,吃到了医生小甜心亲手做的点心,整个人阳光灿烂。


  心情美好的老绅士,喝了下午茶,沿着建筑散步,欣赏风景。


  yi国的11月,天气实在不咋好,多雨,也比较寒凉,农作物只有冬季作物当季,最熟的一批葡萄也采收了,全国从事农业的人员也差不多进入一年中难得的休整季。


  庄园里其实没啥美丽的风景,可架不住老绅士们心情好,心情好,看啥啥漂亮,连风都觉得是温柔的。


  老绅士们逛到暮色四合之时才高高兴兴地回到庄园建群的主楼客厅。


  乐小同学安排的晚宴是——室内烧烤,烤肉有两种,一种是在烘箱里烤到九分火候的半成品,一份是腌制入味的鸡牛羊鱼肉,还有一些海鲜,还有两种蘑菇和两种青菜。


  烧烤晚宴在另一个小客,将烤架排中央,大家面对面的坐着,每隔段距离放一张桌子,想烤什么食材自己取来放烤架上。


  主食是面包和饺子,还有一个松露牛汤鲜汤,有八种不同的调料,烤出来的东西想醮什么调料任选。


  乐小同学以为老绅士们有可能因为要保持高贵绅士的身份,不会亲自动手全由保镖们烤肉,他们吃现成的,谁知,她想差了!


  老绅士一改绅士形象,各个弄个板凳放身边,把调料和喜欢的食物装一份放椅子上,无比开心的自己动手边烤边吃,实现了自己动手丰衣食足。


  喝着红酒,配着汤,吃着烤肉,那滋味,给个镇长当都不换。


  老绅士们吃得特别的嗨,比青年们保镖还劲头足,烧烤晚宴持续了三个钟才落下帷幕。


  每次在老法拉利先生和他的两位老朋友的地盘都受了极为隆重的招待,当老绅士们来了自己庄园,做为东道主的乐小同学自然礼来尚往,也赤诚招待,第二早上又亲自下厨做了一份早点。


  早点很简单,鸡汤拉面,松露酥香鸡,松露面包和一个蔬菜沙拉。


  比起正宗的f式早餐来,小萝莉做的早点简直太寒酸,可她手艺好,做的是全是药膳,老绅士们比吃了世界顶级餐厅的名菜还要开心。


  一连吃了两顿药膳,老绅士们精神抖擞,神清气爽。


  他们也没忘记他们一直念念不忘的大事——探窥神奇的华夏武术,早饭后,老绅士们出去参观了一圈庄园,兴致勃勃地跑去向医生小甜心表达了自己的心愿。


  乐小同学许诺过要表演一下华夏武学,也没食言,出众人去了屋外,当众表演了飞檐走壁,从地面踩墙而上到了二楼阳台。


  欧美家喻户晓的蜘蛛佼他能攀爬高楼,能在大厦之间飞纵,但是,他是用了道具的——他手掌心有蛛丝吸附墙壁或缠绕住建筑物,以此借力行动。


  而东方少女没有借用任何道具,她是从地面起跑,然后与楼房的墙壁呈九十度直角的方式飞跑。


  老砷士们惊呆了。


  法拉利、霍华德和卡塞尔家族的保镖们也惊呆了。


  米罗也被小朋友的一手绝技给惊得目瞪口呆,小乐乐她竟然真的会飞,好厉害!


  张口结舌的众人,半晌没反应,直至东方少女从二楼的阳台上飞身跃下,才如梦初醒,疯狂地拍巴掌。


  老绅士们一拥而上,围着医生小甜心打量,好奇她是怎么在墙上飞行的,如果不是他们亲眼所见,他们肯定怀疑那种飞檐走壁的人是在脚上粘有什么粘合剂或者磁铁。


  亲眼见证了华夏武术的神奇之处,老绅士们特别的激动,如果不是因为不能窥视医生小姐的秘私和武学奥秘,他们一定会化身好奇宝宝问个没完。


  也因为终于围观了华夏的神奇武学,老绅士们也心满意足,结束拜访,和医生小姐一起去温斯顿家做客。


  医生小姐的大本营是在华夏,yi国的庄园只是她的一份海外资产,她本人也不常住,也没请家佣和厨师,他们一大群人在庄园,所有事务需要医生小甜心亲力亲为,多留一天就给多添一份麻烦。


  老绅士们也知道医生小甜心忙着学业,更加不能耽误她的学习,哪怕在乡下的小庄园玩得很开心也不贪恋。


  乐小同学做了一些松露面包打包带走,到了都灵再把几份面包邮寄出去,然后与老绅士们搭乘飞机飞往f国。


  都灵没有直达f国首都的航班,飞至f国薰衣草的故乡,再转机飞至f国的首都。


  霍华德家族派人在机场接机,一群人刚回到城堡,乐同学便受到了小劳拉的热烈的欢迎——她被激动的小劳拉亲了满脸口水。


  小萝莉15号去找土壕朋友挖松露,在山里呆了两天,又去米罗家住了两晚,19号去了她自己的庄园,20号飞往f国。


  20号是周六,小劳拉不用去学校上学。


  小劳拉见到医生小姐,激动得像只小麻雀,叽叽喳喳的叽喳个不停,名符其实是货真价实的小话唠。


  有她在,霍华德家族的人都没机会与医生小姐交谈,李斯特等人好笑又无奈的当了陪听者。


  老法拉利先生等人在路上折腾了一翻,在飞机上吃的午餐,霍华德家族也准备了下午茶,当客人们到达,在会客厅寒暄一阵,却去喝下午茶。


  哪怕是喝下午茶,小劳拉也还没平静下来,兴奋地挨着医生小姐坐着,快快乐乐地说她的见闻。


  小劳拉已经上学,读的是贵族幼儿园,在学校要当贵族淑女,见到了自己喜欢的医生小姐,有了倾吐对象,哪停得下来。


  乐小同学天生对小孩子有耐心,又亲自教养弟弟,养娃带娃有经验,愉快地听小劳拉分享她的趣事,也和小劳拉聊家人聊学校。


  一大一小聊得投机。


  陪听的老先生们:“……”他们能说啥?


  米罗笑得不行,小劳拉是个话唠,他家教父、老法拉利先生、老卡塞尔先生见她就头痛,阿米地奥、奥斯卡和阿利涅家族的青年也提她色变,见她恨不得绕道走,就怕被她缠上就脱不开身。


  结果,原本最怕麻烦的小乐乐小朋友却不怕重症话唠的小劳拉,还能谈得那么投机,只能说是大人们不懂小朋友的世界!


  小劳拉整个下午都跟着医生小姐,成功的霸占住了人,老先生们干脆利落的将小医生让给小劳拉,他们跑去打桌球找乐子。


  当晚上吃了晚饭,小劳拉才终于有了倦意,她仍强撑着要粘着医生小姐,一直强撑到晚上十点多钟,才趴在医生小姐的怀里沉沉睡去。


  从父亲回来后就被女儿小宝贝给抛之于脑后的亚历克斯,直到小宝贝睡觉了才有机会粘手,抱着小宝贝送去睡觉。


  小劳拉终于消停,耳根子清净下来的老先生们陪同医生小甜心去看他们送给她的那份特殊礼物。


  因礼物比较大,缷载时需要大铲车或小型吊车才能搬运,如果存放在城堡内要搬来搬去不方便,霍华德家族给它存放在一处汽车材料仓库。


  老绅士们乘坐车车辆去了材料仓库,开库门一起欣赏礼物。


  那件礼物是台光刻机,也是掌握了光刻机核心技术的风车王国的某厂家出产的世界最先进的光刻机,达到了5纳米的精度。


  世界领先级别的最先进的光刻机,价格也是天价,需5亿多美元。


  比起价格问题,更大的问题是它有价无货,而且有出口限制,至今不出口亚洲,因此,亚洲的光刻机技术还落后欧美一大截,尤其是华夏国在光记机技术上一直受制肘。


  不得不说,老绅士送的礼物送到了乐韵的心坎儿上,当她看到那庞然大物,整颗心都在唱歌。


  她也知道老绅士们能成功入手它,也费了一番功夫,还有劳拉的外祖家爱德华家族和y国最雄厚的贵族家族罗素家族也在其中助力。


  乐小同学在当初拿到礼物名单时就暗戳戳的思考送什么礼物当回礼,如今看到礼物,她觉得,她以前准备的礼物还是轻了一点,必须得再加厚点。


  之前,她以为是7纳米精度的,所以决定回赠老先生们一人一份延寿丹药作谢礼,看实物才知它是精度到达了5纳米的机器,以前准备的谢礼还是显得有点轻。


  毕竟,相对她的国家而言,机器的实际价值远远的高过它的造价,研究透了它,能促使天朝某些技术再次得到飞跃进步。


  机器有价,科学技术无价。


  自己所需的才是最好的,老先生们送得礼物是她所急缺的东西,那番心意弥足珍贵。


  心情大好的乐小同学,决定回礼时回馈老先生们一份同等价值的礼物,嘴里先表示了感谢。


  医生小天使非常喜欢礼物,罗伯托与老伙伴们异常高兴,让青年们再次重新将礼物打包,装车。


  因为气候问题,为了不致于令机器密封内部有蒸气,打开了上端让透气,再打包时也很简单,将纸箱子密封,再将木箱子的盖子合上,然后再将最外面的不透钢保护箱也卯合起来,再将钢丝索绑扎起来。


  重新包好了机器,用小型吊车将它吊起来进进一部货车车厢。


  霍华德家族的一位保镖将货车开出仓库,再把车交给米罗。


  米罗要送货去与小天使的人交接,温斯顿几人不去,他们先回城堡。


  老绅士回霍华德家族去了,乐小同学爬上车,和米罗出发。


  米罗开着车驶向f国的东南部,出了首都市很远,改走一条次主道,又行驶了很远,到达无人区。


  远离城市的地方,公路上半晌也没有车来往,村镇则离得很远。


  当四下无人,米罗先下车,溜到一边等。


  乐小同学自己驾车,又继续行驶了大约二里,到了无人地方,将车厢里的机器转移进自己的星核空间收藏。


  收好了机器,她才坐在驾驶室里拿出一些礼物打包,再用一只玉盒子装起来,塞在自己背着的小背包里。


  在路旁停留了约半个钟,小萝莉开车回到与米罗土壕分别的地方,当土壕朋友上车,她果断的又坐副驾室当个小天使,


  米罗开开心心的拉着小朋友兜风,特意绕了两个圈,欣赏了夜晚的城市,再回霍华德家的城堡。


  霍华德家留有人员等着米罗少爷和医生小姐,等到客人们回来,才关闭门。


  罗伯托与老伙计们晚上睡得很好,早上起来看到英俊帅气的米罗和可爱的医生小天使,心情更好。


  吃了早饭,又去散了一回步,乐小同学与老绅士们坐着喝了一回茶,拿出自己的回礼赠送给五位老先生,还有三份礼物交给老先生转达给爱德华家族、阿利涅家族和罗素家族一家一份。


  老绅士收到回礼,特别激动,打开看,发现有一支疫苗,还有一份药丸子,震惊得目瞪口呆。


  医生小甜心的一支疫苗价值一亿多欧元,她当礼回赠了八支疫苗,比他们赠送她的机器的价值高了一倍半。


  老绅士们非常珍视疫苗,但是,觉得谢礼太珍贵不好意思收。


  乐小同学再三表示她非常非常喜欢他们送的礼物,所以才送回礼,这也是代表着友谊深厚的像征,也终于成功的说服老绅士们欢喜的收下了礼物。


  老绅士将礼物妥善收藏了,给小天使打包些行李装车,米罗开车送小朋友去y国。


  第五百四十三章


  欧洲国家的国土面积较小,y国首都与f国首都之间仅相距四百多公里,自驾车也就五个多小时的功夫,两国之间又开道了海底隧道,大大缩短了行程,列车只需二个多钟。


  米罗载着小朋友顺路看风景,没搭乘欧洲列车过海,而是选择搭乘渡轮过海峡,即过了海峡又欣赏到了海上风景。


  过了海峡,米罗帅哥抄近路,没有去y国的首都市,径直奔向剑桥市,也成功赶在下午四点半前赶至剑桥。


  当天是20号,周日,因为天气冷,街上人流不多。


  米罗顺着小朋友的指路,将车开到她租住的住房前泊停,再搬东西。


  格林太太在家,听到声响从窗子里探头看,发现是外出了一周的小天使回来了,高兴地跑出家,在小花园里将人截胡,搂在怀里亲了几口。


  因为是周日,美少年和万俟大少陈学长也歇息,任少毋少也如期跑他们出租屋蹭饭,人都在小客厅自己学习,听到房东太太那喜悦的笑声和一声声的“小宝贝”,猜着是小萝莉回来了,赶紧跑下楼。


  米罗提了一包燕麦和一箱红酒跟着小朋友走,刚进了小花园,小朋友就被截走,他自己送东西上楼。


  走到楼梯转角时,与跑下楼的小帅哥们相遇,互相友好的打招呼。


  万俟大少和任少毋少在小萝莉那日那次见过老外帅哥,所以上前接过了老外帅哥提的东西,再给土壕帅哥和美少年作介绍。


  美少年友好的与老外土壕青年握手,以流利的法语向他表示感谢,感谢他一直感照着小乐乐。


  小乐乐的哥哥也会讲自己母亲国家的语言,米罗很开心,与漂亮精致的少年和他的另一个朋友认识了,一起去搬行李。


  格林太太与华国的青年学生们打交道久了,知晓东方小先生们一向疼爱小天使,也舍不得她干重活,所以很放心的将小天使拉去自己家喝茶。


  温斯顿和老伙伴们给打包了不少东西,学霸们和老外土壕帅哥各搬了三趟才全搬上楼。


  因居民家前的小道比较窄,车停路上会阻碍交通让别人的车没法通过,米罗将车开去大街找个地方停泊,再返回格林先生家。


  土壕帅哥去停车,美少年烧水冲泡茶,待帅哥回来,正好品茗。


  乐小同学在格林先生家坐了一阵,喝了茶,吃了格林太太烤制的小蛋糕,上楼回租房。


  她回到住处,一群帅哥聊得老欢乐了。


  米罗帅哥和学霸们见到小可爱回来,更加开心,拉着她喝茶。


  喝了两杯茶,乐小同学清点行李物品,提了一条羊腿,拿了面粉和松露、鸡、鸭鹅一包植物进厨房鼓捣吃的。


  霍华德家族在效外有农场庄园,养有家畜,叫人宰杀了一头羊和十几只鸡鸭鹅,分别放保鲜箱里用冰袋保鲜,由米罗给送至剑桥。


  霍华顿家族养的是黑山羊,分成了几大块,鸡鸭鹅却是整只整只的。


  乐小萝莉提着食材进厨房,腌着肉,和面烤松露面包,学霸们和米罗帅哥等羊肉腌制好,他们用绞肉机绞碎了一些羊肉再抖成馅料,再做肉馅包子和饺子。


  格林太太家的东方小天使做的美食超好吃,她每个月会动手做一次大餐,那香味儿总是勾引得左邻右舍们暗中垂涎三尺。


  当一阵阵香味飘散开,邻居们都知晓东方小天使又做美食了,虽然很馋,也只能闻香过瘾。


  小萝莉在烤面包的同时也将羊肉和用烤箱做酥香鸡、鸭,先烤制出晚上当晚餐的部分,也送了一份给格林先生家和三楼的麦克里先生。


  格林先生格林太太打东方小天使入住,早就把y国人喜欢保持社交距离的不成文的原则给扔去了外太空,非常热情,他们知道东方先生们早上要上课,晚上回家晚,他们主动揽担了帮买菜的任务。


  学霸们需要买什么菜,写个卡片,挂在格林先生家的大门边信箱上,格林夫妻看到了字条即会帮将菜买回来。


  学霸们也有分寸,每周请格林太太买一次菜,日期固定在每周三,他们自己周末存货,每买一次菜够吃三两天,刚好合适。


  格林夫妻热情关照自己,乐小萝莉也投桃报李,自己做好吃的,也送份给房东品尝。


  三楼的麦克里先生也是个很热情的小绅士,他喜欢与华夏国的先生交流,他家给他邮寄了什么特产,也总会送一份给二楼的东方少女。


  你来我往,大家相处得非常愉快。


  博士生的学业很重,麦克里先生很忙,连续三五天呆在研究所里都是正常的,他一连一周都在学校,身心俱疲,傍晚刚从研究所回来即得到东方小天使送的美食,瞬间得到治愈。


  乐小同学吃了晚饭,又进厨房忙着做松露面包和做酥香鸡鸭,鸡鸭鹅和羊肉量多,冰箱存不下,所以要赶紧处理。


  任少毋少没回学校,米罗也没去住酒店,他们和美少年、万俟大少、陈同学分工合作,给小萝莉打下手,一群青年们通宵达旦的做美食。


  熬了一晚的帅哥们,早上喝了小萝莉煲的一煲羊骨汤和早点,个个精采亦亦,没有半丝因熬通宵而生出的疲惫之色。


  天明后即是周一,学霸们去上课,乐小同学打包了礼物,抓了米罗帅哥当司机,去给自己的任课教授们送小礼物。


  教授们一手一份,还有一份给教授们带去办公室与同事们分享,她也没落掉默里教授的另一个学生迪恩,迪恩的那份由默里教授转达。


  教授们得到东方小天使送的松露面和一个松露,因为收获一份意外惊喜,心情也格外愉悦,而当他们办公室里的同事们在下午分享了到美食,没少嫉妒。


  乐小同学给任课教授们做松露面包,辛苦是辛苦了点,收获也是大大的,她顺便向默里教授借了教授们的专用图书馆借书证,准备去剑桥大学图书馆的几个珍藏馆看书。


  伊恩教授和琼斯先生在中午时才知小天使借了默里教授的图书证,表面上没说啥,转身就悄悄给小天使学生发邮件说如果哪天需要图书证要找他们,他们手里也有可以进不对学生开放的图书室的证件。


  米罗给小朋友当司机,顺便也逛了一圈剑桥,最后去的是国王学院,给熊孩子阿米地奥也送去一份礼物。


  送完礼物,米罗拐了小朋友去效外溜跶一圈,再一起吃了午饭,他才心满意足的准备回f国。


  米罗土壕将启程,乐韵挥挥小爪子:“米罗,我给你留有一份小礼物,放在我住的客房的衣柜里哟。”


  “好咧!”米罗帅哥地探出头,也挥挥爪子,然后回身,开车出发。


  待米罗的车消失于街的尽头再也看不见,乐韵背着自己的背包,直奔剑桥图书馆,凭着教授的通行证,去了只有研究人员才能去的图书室,疯狂扫描一些与光刻机、航空航天技术相关的书籍。


  光刻机与镇国之武器涉及很多专业领域,是由各个行业的专家们共同努力才有的科研成果。


  作为医学领域的乐小萝莉来说,她是门外汉,仅只有凭眼睛扫描收集到机器的数据,也不过就是“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是远远不够的。


  如果想要破译并掌握某些核心技术,只有自己先掌握某个领域的相关知识,才能从收集到的一些数据分析出原理,解读某些高端技术的本质秘密。


  剑桥大学的图书馆包罗万象,收藏了各个领域的珍贵书籍,为了不被人发现自己真正的目的,乐小同学大多时候不直接钻研某些领域的书,只能来个“表里不一”,手上捧的常常是与医学领域有联系的书,再用神识“看”自己想看的书籍。


  小萝莉开启了收集某些专业技术方面的知识,也真的拼命,白天都泡在图书,晚上十一点后才收工。


  开启拼命读书模式的第一天,小萝莉的神识消耗得所剩无几,也累了个四仰八叉,她回到出租房也只睡了两个钟,半夜爬起来又躲进空间研究那台光刻机。


  研究了半宿的机器,天亮后又精神抖擞的照常跑图书馆,为了抓紧时间收集高技术知识,她也下了血本,不再保留的使用神识看书,每当将神识消耗光再偷偷吃药丸子修复神识,再继续看书。


  不惜代价的拼命看书,收获自然不错,同样,修复神识的九转还魂丹也消耗得很快。


  小萝莉开启读书模式,比之前更疯狂,每天累成狗,为了她的安全,美少年和万俟大小、任少毋少轮流去接她,每天晚上去图书馆接她。


  也因为有人接,小萝莉更加放心大明的使用神识。


  乐小同学在以不停消耗神识的方式收集书籍,每年一度的克利翁名媛舞会也在外界期盼中悄然来临。


  米罗将车送回霍华德家族,也没有立即回佛罗伦萨,他和教父、史密斯先生去f国产黑松露的地方挖了黑松露,再去参加名媛舞会。


  第五百四十四章 争宠

  名媛舞会是每年11月的感恩节时期举行,2021年的感恩节25号是周四,当周也是11月份的最后一周。


  月底是王二少与小伙伴们聚头的日子,学霸们自然又跑去剑桥找小萝莉玩耍。


  想每月一聚的是他们,想蹭饭的也是他们,因此,无论是王二少段少风少澹台大少,还是郦、关、戴三位金刚,都乐意折腾,不惜百里迢迢的从大老远的地方跑去剑桥汇聚。


  萧少和晁二姑娘自然也不会落下,而且,与前次不同,晁二姑娘身后还跟着一个尾巴——王银屏。


  王银屏想跟去剑桥玩,晁二婉拒了第一次,总不能次次拒绝,毕竟晁家和王银屏家的王家关系一直就不错,她们也算是从小就认识。


  王银屏与晁二姑娘是最晚后到达的,她们风尘仆仆的赶至万俟大少几人的租房,都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其他人都在,等着晁二来了才吃饭。


  众学霸们看到王银屏王姑娘,也仅只有短短一瞬间的惊讶,然后忙碌起来,端来饭菜。


  为了省地方,美少年几人也没再添置椅子,只买了桌子,大家以地板当板凳席地而坐。


  摆好了餐,美少年挨着自家小可爱,晁二姑娘自然而然的和美人弟弟将小团子夹成夹心饼干,她的另一侧就是萧哥。


  毋少以前都是挨着小萝莉坐,现在晁二来了没自己的份,她坐在晁家美少年的右手侧,不甘的心嗷叫:“小萝莉你偏心,你姐姐一来你就把我挤天边去了。”


  “你和我之间只隔着我家美人哥哥,你要是觉得远,你坐我对面去好了。”乐韵无语地撇嘴角,毋少那假小子总想坐她身边揩油,有时候真想扔飞她。


  毋少瞅瞅坐小萝莉对面的是任少,撅撅嘴,伸手搂住美少年的肩膀,正经儿八经地商量:“晁少,哥们,咱们换个位置吧?”


  王银屏看着毋同学与晁少勾肩搭背亲密无间,心头有点酸,晁少他是朵高岭之花,以前对女孩子时刻保持着距离,与小萝莉的同学竟然那么亲近。


  “美得你。”美少年不客气的将毋少的胳膊给从自己肩膀上撕掉,又没好气地将想从自己背后探去占小团子便宜的假小子的身子给扳正:“少跟我套近乎,你一个女孩儿家成天总想着抢我妹妹,再这样下去,我要考虑将你划入黑名单。”


  “哥们别那么不近人情呀,我是女孩子,自然要找小萝莉一起玩,你不让我粘你妹妹,小心我天天缠着你。”


  晁家美少年什么都好,就是护小萝莉护得紧,像防贼一样防着她,毋少就纳闷了,防她一个女孩子干什么哟?晁少难道不应该防任少段少那些个雄性生物?

  “你可以试试,你影响我学习,信不信我家小团子分分钟送你进剑河。”美少年揉着小团子的小脑袋,笑得温雅如莲。


  万俟大少原本是挨着小晁的,被毋少给加塞,他挪过去了一点,毋少又和博哥儿争宠,他大手一伸将毋少给推向自己一边:“我们换回来,你离博哥远点,再闹腾,晚饭都要凉了。”


  “你拉倒,别抢我的位置。”毋少将万俟大少的手给拍飞,往美少年身边挪一挪,笑得明媚:“算了算了,晁二姑娘一个月才过来一次,我就把小萝莉让给她吧。”


  晁二姑娘那叫个气哟,搂着小团子哼哼:“小团子,你瞅,假小子她淘汰我。”


  “要不,二姐姐和假小子去打一架?”乐韵也没办法,这一个两个的,比麻雀还闹腾。


  “不,我拒绝,我是女孩子,晁二也是女孩子,两个女妖精不能打架,一男一女性别不同的妖精才适合打架。”


  毋少摆摆手,露出一副“我不跟你计较”的表情。


  段少风少王二少、郦同学、关同学和戴同学惊奇地望向假美少年,毋少你特么的竟然突然开车,这样真好吗?

  王银屏吃惊得张着嘴大得都可以塞鸭蛋了。


  万俟大少震惊脸,澹台大少问号脸,任少想捂脸,毋少她怎么突然就开车了啊?

  晁二姑娘憋得脸通红,想跳脚又不能,一把捂住小团子的耳朵:“非礼勿听非礼勿视。”


  “哪里非礼了,男为阳,女为阴,阴阳……”


  毋少还想嚷嚷,美少年倾身过去一把搂住毋少的脑袋,捂住她的嘴:“你这嘴没个把门的,再叽叽喳喳说些浑话教坏我家小团子,我不介意把你的嘴缝起来。”


  被捂住嘴,毋少说不出话,又不能咬小萝莉哥哥的手,特别的委屈,她说的是常识,干吗一个个都是闻之色变?


  美少年见毋少老实乖巧的没挣扎,再松开手,给个警告的眼神:“我家小团子还是个小宝贝,你再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影响了我家小团子的胃口,扣你的菜。”


  “好吧好吧,我不说话了。”毋少翻个白眼,能不能别拿扣份子的事来威胁她啊?只要不是扣药膳,其他事儿就算说是要互怼一千一万句她也不怕呀。


  假美少年安份了,风平浪静。


  妖精打架有什么不能说的?乐韵不明白,瞅瞅这个瞅瞅哪个,发现每个男生一见自己就撇开视线,有几个耳尖还红红的。


  一群学霸表情怪异,她也懒得研究,拿起箸催:“之前一个个鬼哭狼嚎的叫饿,现在怎么都不饿了,我饿了,吃饭吃饭。”


  “吃饭吃饭!”


  “我也饿了。”


  学霸们也把之前的小尴尬给抛之于脑后,开开心心地吃迟来的晚餐。


  王二少等人都是住学校的学生宿舍公寓,都是在学校食堂吃饭,基本天天西餐,就算偶尔去打牙祭到外面吃到的也不是纯华夏本土味的中餐,当好不容易吃到正宗的家乡风味的美食,一阵风卷残云,扫荡得干干净净。


  吃得爽了,心情倍儿好,刷完碗,坐着侃大山。


  晁二姑娘和王姑娘、毋少仨人凑成一台戏,逮着小萝莉折腾她的头发,被揉来揉来差点被揉成面团子的乐小同学忍无可忍,扑到晁哥哥怀里,把头和脸藏起来。


  “二姐,你今晚去住酒店。”美少年护着缩成一只小猫咪似的小团子,三个女人一台戏,那仨姑娘太能折腾,把小团子都吓怕了。


  “不干不干,我要跟小团子睡。”晁二姑娘坚决不同意。


  “不行,毋少你今天也回学校住,以后你们也不许蹭乐乐的房间,你们太疯狂了,小团子都被你们吓怕了。”


  美少年语气坚定,毫无商量的余地。


  原本假美少年毋少因没被点名,正暗喜,结果自己也被剥夺了占地盘的权利,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沉思三秒,溜到晁家美少年身边,一把勾过精致少年的肩膀,友好的打商量:“哥们,你家妹子太可爱,我这不是一高兴就没管住手,这是我的不是,我保证一定改。”


  “你是屡教不改。”美少年护着小团子,小心的帮她整理被三个女汉子弄得乱七八糟的头发。


  晁二姑娘也凑到美人弟弟身边,认真认错:“小博,人家错啦,我保证下次不折腾小团子的头发。”


  “二姐你也是,你和毋少不靠谱。你俩离我远点,别又想趁机对乐乐动手动脚。”


  看到两只女汉子的爪子又悄悄伸向小乐乐,美少年不客气的将她们的魔爪给拍开,坚决不让人碰小团子。


  “我就想帮小萝莉拆珠花。”有个护妹狂魔在,没法与小萝莉亲近,毋少郁闷得不行。


  不能揉小团子,晁二姑娘气恼的对美人弟弟的脑袋下手,揉了好几把。


  “萧哥,麻烦你帮我把我二姐拎走。”遭了二姐姐报复性的一记摸头杀,美少年不慌不忙的找帮手。


  萧哥二话不说,跑到博哥身边将晁二拎开,自己坐博哥身边当块隔板。


  “哼。”晁二姑娘气哼哼的哼一声,倒也真安份了。


  晁二被隔开,毋少生怕自己也惨遭隔离,也不折腾了,安安份份的当个美少年,看着晁家少年帮小萝莉把发钗给拆下来,她机灵的当个丫鬟,帮接过首饰用衣襟兜着。


  美少年轻手轻脚的帮小团子把被仨个女孩子给她绾得似鸟窝一样乱的发髻拆散,摘掉所有首饰才说话:“毋少,辛苦你把首饰送房间去,再帮忙将那把黑牛角梳拿来。”


  “好咧。”毋少开心地应了一声,长身站起,兜着首饰跑向小萝莉的房间,晁少让她跑腿,说明之前的事应该过去了。


  机灵的假美少年,一溜儿开门进了小萝莉的房间,小心翼翼地将首饰放在梳妆台桌面,再打开装首饰的盒子取了把黑梳。


  那把黑色梳子据说是犀牛角做的,古朴无华,表面光滑如镜,还有一丝淡淡的说不出是什么味儿的香味。


  毋少拿着黑角梳,又溜回客厅坐在美少年身边,将梳子递给美少年。


  美少年拿了梳子,轻轻地帮小团子梳头,先将头发理顺了,再帮她轻刮头皮活络血脉,顺方向刮了十几回合,将梳子递给毋少帮拿着,再帮小团子按摩头皮。


  有美少年哥哥呵护,乐小同学放松神经,在令人心安的气息中不知不觉就睡着。


  第五百四十五章 该放弃了

  美少年知晓小团子天天看书,脑子负荷重,帮她按摩头皮,过了一阵子,发觉小团子搂着自己腰的手放松,猜着她可能迷糊过去了。


  他放轻力道,又轻揉的帮按摩一阵,再悄悄挪挪身看向小团子藏着的脸,发现小可爱安安静静趴在自己怀里,乖巧得像只小奶猫似的软萌。


  少年忍不住戳了戳她的嫩脸蛋:“天天把自己累成狗,这会儿倒挺乖,知道要抓紧时间睡觉了。”


  “小团子睡着了?”萧少凑近博哥儿,看到睡着了时乖乖巧巧可可爱爱的小丫头,也探手轻轻的戳了戳软团子的脸蛋。


  毋少看到那哥俩对小萝莉的脸下手,小声嘀咕:“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你好意思抱怨么,你们几个因为小团子好说话使劲儿折腾,那么凶残,揉得小团子的脸都变了形,吓得小团子见着你们就怕。”萧少没好气地翻白眼。


  毋少自知理亏,不跟萧少扛。


  晁二不服气:“我一个月才能见小团子一回,自然要多疼爱小团子一点嘛。”


  “二姐你那不叫疼爱小团子,你是让小团子疼。”小团子被戳了两下脸,又下意识的想藏,美少年也不吵她,将人搂得更贴近一些,让她安心睡。


  被揭穿真相,晁二姑娘吐吐舌头,那啥,不能怪她,小团子太粉嫩,轻轻捏一捏脸就泛红,那粉粉的模样最可爱,她们自然越看越开心,越爱逗她。


  王银屏助肘为虐的将小萝莉给蹂躏一顿,过足了手瘾,当乐小萝莉藏起来了,她赶紧的正襟危坐,假装自己是空气。


  因为当了空气,也旁证了毋少和晁少相处的模式,心底震惊,毋少和晁少的关系是不是太亲密了?


  以前的晁少,不论跟谁都保持着距离,尤其是与女生,不管是熟悉不熟悉的,都保持着疏离淡漠,莫说勾肩搭背,就连谁想挽个胳膊都会被拒绝。


  现在他与毋少相处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儿,他帮小萝莉拆首饰,毋少帮拿珠花帮去找梳子,两人说话与一举一动皆自然亲昵。


  尤其在说让毋少回学校住时的语气根本没有一点冷意,毋少也没有惊慌的样子,晁少还说毋少屡教不改,说明他们经常那样。


  观察王二少那几人的表情,发现那几个小帅哥个个一脸平静,好似司空见惯的样子,也说明他们见惯了毋少与晁少亲昵相处。


  越分析,王银屏越心凉,也更加留心观察,越观察越发证明自己猜测是对的,晁少与毋少的关系非常好。


  当玩到十点半散场时,王二少和晁二姑娘、萧少留在出租房,段少风少澹台大少与三大金刚去酒店住宿。


  王银屏自然也去酒店住,段少风少等人原本预计了三个房间,因为王银屏是临时加入,他们匀出一间房给了王姑娘住。


  因风少等人一共有七人,住的是同一家酒店,不会有落单的情况,也因此,陈同学万俟兄弟几个只将六男一女送下楼,并没有送他们去酒店。


  郦、罗、戴三个同学与风少段少澹台大少在开学前那段时结们族行过那么久,早混熟了,男生们相处得极为融洽。


  当然,男生们也没孤立学姐王银屏姑娘,聊天的话题也带上她。


  男生们多,王银屏与帅哥们也不熟,话不多,走得离出租房很远了,才问小萝莉的同学:“毋少任同学和你们都不是同一个学校吗?”


  “他们不和我们同校,任少毋少和小萝莉都在剑桥啊。”戴良钰挺奇怪的,王学姐和晁二姑娘玩得好,竟然不知道小萝莉的几个朋友在哪读书?


  毋少也在剑桥?王银屏愕然:“毋少好厉害啊,竟然是剑桥学生,他们和小萝莉同一个学校,经常在一起,难怪看着他们很默契。”


  王姑娘究竟几个意思?风少古怪的瞅了瞅王姑娘,因为冬季的路灯比较暗,也因角度问题,他看不清王姑娘的微表情。


  “有什么奇怪的,毋少的学校就在小萝莉隔壁,任少和晁会长一个学校,小萝莉天天在图书馆看书看到晚上十一点后,晁会长和万俟大少怕小萝莉看书看晕头每晚都去接,他们没空时由任少和毋少护送小萝莉回租房,他们自然有默契。”


  段少也很奇怪王姑娘的反应,总感觉王姑娘的语气怪怪的,又说不上来具体怪在哪。


  有了段少的解释,王银屏心中的万千疑惑瞬间得到答案,难怪任同学和毋少晚上也留在出租房,原来他们也在剑桥读书,想必他们送小萝莉回家时也经常在那里留宿。


  毋少也在剑桥大学留学,又常去出租房,自然熟悉小萝莉的东西,也难怪晁少让毋少去小萝莉房间找梳子。


  知道原因,王银屏心里更酸涩,又找不到人诉说,只能憋在心头。


  六个学霸帅哥与王银屏回到酒店,原本共住一间的关同学和澹台大少搬与各自的小伙伴住,将房间让给王银屏。


  王银屏睡得不是特别好,早上起来精神气也差,好在化了妆就看不出来了。


  六个帅哥和王姑娘在酒店吃早餐,之后再去超市采购中午和晚上要用的食材,冬季天冷,y国的冬季又多雨,不宜外出玩,聚会的乐趣自然莫过于做美食。


  王银屏完全像个拖油瓶,她就跟着六个小帅哥走,小帅哥们买这买那,买了很多东西。


  六只小帅哥收获颇丰,拎着大包小包,比过年走亲戚还热闹。


  当风少等七人带着采购到的东西到达晁少几人的出租房,只有陈同学在家看“家”,其他人也出去采购了。


  晁家美少年等人采购时并不是跑商场,他们跟着格林太太去了郊外的庄园,直接找庄园种养殖户购买现杀的鸡和牛。


  学霸们买了十几只鸡和一头半大的牛,几十尾鱼,以及十几筐蔬菜和水果,一起拉回了出租房。


  东西购买,乐小同学亲自调制佐料,然后的工序就交给学霸们做,她只出嘴当总指挥。


  一群学霸帅哥忙得热火朝天,烤松露面包,腌制鸡肉和牛肉,中午只做了酥香鸡和烤牛排,直到半下午后,才把所有材料给全整成品。


  乐小同学亲自做了牛肉干和做了牛肉酱,每个人都有一份。


  y国也有很多酱,不过是他们土著们爱吃的甜酱,也有国产出口到y国的一些辣椒酱,比较很贵。


  对于吃惯了天朝美食的学霸们来说,天天吃西餐真的是项折磨人,小萝莉做了天朝口味的牛肉酱和牛肉干,带回学校每天吃一点,也能解馋,足够他们撑到放假啦。


  格林夫妻得到小天使送给他们的牛肉酱和牛肉干,当时就忍不住开吃,越吃越上瘾,当时就吃掉了半瓶酱,一大包足有五斤的牛肉干也吃得只余下不到二两斤。


  老先生老太太吃到了美味酱和牛肉干,喜得心花怒放。


  大约是香味太浓,格林先生家隔壁的邻居半下午时纷纷带着东西跑他们家喝下午茶。


  格林先生格林太太原本只想拿出一点点酱和牛肉干向邻居们炫耀一下,结果,被他们的邻居给全瓜分了个精光。


  新到的酱和牛肉干转眼就吃光光了,格林先生格林太太心疼得欲哭无泪,发誓以后小天使送了他们华夏美食,要坚决的藏起来,再也不和邻居们分享了。


  学霸们做了美食,开开心心地吃喝玩耍,又住了一夜,第二天又玩了半天,吃了午饭才带着酱和牛肉干各自回学校。


  萧少送晁二送到y国的首都,将晁二和王姑娘,以及郦同学分别送上了跨国列车,他才回牛津。


  王银屏和晁二姑娘同坐一趟列车回f国,直到在列车上聊天聊到小萝莉的几个朋友时,王银屏才找到机会,试探地问晁二:“阿福,你家美人弟弟是不是谈恋爱了?”


  “啥?”晁二姑娘差点蹦起来:“谁告诉你说我家美人弟弟谈恋爱了?”


  看晁二姑娘的反应,王银屏有一瞬间觉得是不是自己想多了,话已开头,没法掐断,继续说下去:“没谁说啊,你不觉得你家美人弟弟和毋少关系很不一般?”


  晁二姑娘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才心有余悸地抹了抹额心:“哎妈呀,原来是你自己猜的啊,我以为我落伍了,错过了什么大秘密。


  我其实不知道我家美人弟弟有没恋爱,我家博哥儿和小团子的朋友们相处得来,他要是真和毋少谈对象也能理解,我家小团子还说她要是个男孩子肯定追毋少,毋少豪爽大气,头脑不笨又酒脱,与那样的人生活在一起不会让人心累。”


  王银屏本来只是想探探口气,听晁二的语气,心沉了下去:“你好像也非常喜欢毋少?”


  “喜欢啊,”晁二姑娘诚实地点头:“开学前,我们兄妹与小团子的同学们一起旅行了一段时间,毋少让人感觉挺舒服的,她要颜值有颜值,要才华有才华,潇洒大方。


  毋少与我家小团子最合得来,虽然有时毋少总占小团子的便宜,小团子也常怼得她怀疑人生,谁也不会真翻脸或记仇。


  毋少有武术底子,她晚上常去图书馆陪我家小团子,再送我家小团子回家,有时我家小团子累得不行,毋少背着小团子送回去,毋少对我家小团子是真心实意的好。”


  “原来是这样啊。”王银屏心头酸得不行,再也不打探,也没必要再打探,晁二和晁家小义孙的意思很明显,她们不介意毋少抢她们的弟弟/哥哥。


  所以,她,大概……可能真的没什么希望,或许该放弃了。


  第五百四十六章 噩运来临

  王银屏也知晓晁少对自己始终没有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在青大时除了是同学是学生会的同事,没有什么私人感情。


  她喜欢晁少,是一厢情愿,一直坚持着,是因为晁少没有对象,她觉得自己还有机会,哪怕最后是联姻似的婚姻也愿意。


  可现在,晁少他好像有了喜欢的对象。


  晁少有了喜欢的女生,王银屏的理智告诉自己该放弃了,只是心里还是不甘,是带着满心的惆怅回了学校。


  相对于王姑娘的失落,风少段少关同学等人是带着满腔的喜悦和满足回程,回到学校便又像拧紧发条的钟摆,争分夺秒的努力学习。


  晁家美少年和小伙伴们送走一群小学霸们,又投入繁忙的学习任务中,也因陈同学、万俟大少和美少年课业繁重,晚上接送小萝莉的任务大部分时间落在了任少和毋少头上。


  任少和毋少可欢乐了,两人轮流值班,到自己接小萝莉的日子傍晚下课后就去图书馆找到小萝莉,一起吃饭,然后自己学习,待晚上十一点再送小萝莉回租房。


  乐小同学比拼命三郎更拼命,每天疯狂“看”书,以最快的速度收集自己的目标书籍,也因每天超负荷的用精神力,她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肉又在一点一点的消失。


  她本人却毫不介意,每天累得头痛欲裂,却异常高兴。


  小萝莉是每天痛并快乐着,而回到圣武山的前掌门吴长风,憋屈得快要爆炸。


  因为黄氏家族突然冒出血友病,黄家不安宁,吴长风多番考虑,还是先低头,在宗门新掌门给的一月之期内返回宗门。


  他觉得自己好歹是曾掌掌教令几十年,又先服软向新掌门示弱,回到宗门后不说是太长老级长老的待遇,怎么说也能得到长老级的待遇吧。


  然而事实却不,他风尘仆仆的返回圣武山,由与他同辈的师兄龙雁接待,将他安置在朝天宫中弟子们住的宫观里居住!


  他以前是掌门,大多时候住在金顶宫的后殿,还在最适合修炼的地方有一处单独的小宫观,住处都是最好的。


  一朝缷了任,再回山竟被安排在朝天宫中普通弟子们住的宫观。


  吴长风那叫个气啊,还得忍,因为龙雁说了是新掌门和东方太长老的安排,他也自知因自己离山后音讯皆无,惹恼了东方太长老,只能隐忍不敢发作。


  他觉得自己服软回了山,应该第二天就能见到李资望,然而,事实又一次打脸,李资望根本没有见他。


  弟子江湖门派各有自己宗门的规矩,但凡弟子远游回山,必须去掌门前点个卯,尤其当有新掌门上任,外出的弟子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拜见掌门。


  他是李资望的师叔祖级的长辈,就算他不去,按道理,在他回山时,李资望也得召见他。


  可偏偏他回山长达一周之久,李资望都没有要见他的意思。


  新掌门不见他,说明不重视他。


  偌若被江湖其他修士知晓,他的地位自然一落千丈。


  他为什么会服软回山,就是因为事关面子,宗门的事自己关上门自己解决,外人不知道,只知他是圣武山的前掌门,哪怕圣武山换了新掌门,他的地位也固若金汤,江湖修士也得给他面子。


  若是不回山,圣武山新掌门再发个什么公告,剥夺掉他的荣耀,以后他在外人面前腰杆也硬不起来。


  吴长风自己想去金顶宫见李资望,却被柳长鹤给挡回,理由是掌门正在接受东方太长老的亲自教导,未来经掌门传唤,任何弟子不得上金顶宫打扰掌门的学习。


  柳长鹤是李资望的师祖,他的徒孙接任掌门之职,他自然要坚定的维护自己的徒孙,不容人挑衅掌门的威严。


  连金顶宫都上不去的吴长风,憋屈得肝都炸了,他还得自己将肝一点一点的粘合起来。


  黄家正处风雨飘摇之际,黄支昌和他都需要圣武山弟子的身份加持,只能忍气吞声。


  如果他和黄支昌没有圣武山弟子的身份,很多江湖人氏必定因不愿与圣武山交恶,自然不会他们有来往。


  如果黄家败落,于他也没益处,黄家倘偌一直长盛不衰,他自然也受益,为了自己的利益,也不能让黄家衰败。


  为了保住黄家,吴长风需要给黄家当后盾就得借圣武山的势,自然不能与宗门反目,哪怕被李资望给了下马威而气得炸肝炸肺,也得忍着那份憋屈。


  吴掌门屈居于朝天宫过得憋屈,黄支昌也不好过。


  黄氏家族的人员不分男女老少陆陆续续有人发病,最初几批人员因为砸了大把的钱稳定了,看起来与正常健康的人无异。


  但血友病最忌磕碰损伤出血,哪怕人出院了,也得保养并时刻格外小心,如此一来,不管是曾发病过的,还是没发病的人,每天小心翼翼,精神压力极大。


  紧张不安是会传染的,黄家人的精神状态极为不好。


  就算有黄支昌坐在祖宅,也无法消除黄家人的惶恐与焦虑,尤其断断续续有人发病,发病时的形式也花样百出,令人防不胜防。


  不论多小心,黄家几乎每周都有好几人因发生小意外而被查出是血友病病发,到达11下旬,总人数将近百人。


  11月之末,黄家有将近一周没有坏消息。


  正当黄家人暗中舒了口气,以为噩运就此终结,然而,更大的噩运才刚刚开始,当进入12月之初,黄氏家族人员的血友病集中暴发,每天都有三五人病发入院,多的一天甚至一下子就有十一人先后出状况。


  仅仅短短不到七天的时间,竟然就有九十几人发病,黄家茂字辈振字辈的年长者,几乎无一幸免。


  黄氏血友病发病率之高,就像瘟疫一样的迅速,令医院也惊胆寒。


  黄氏家族人人自危。


  饶是黄支昌再想佯装镇定也撑不住,每天都处于心惊胆战中,天天心神不宁。


  就在他心急如焚,四处寻找良医,想对策时,他自己也病发了——他因为担心,夜不能寐,睡眠不足,某天早晨起来一阵天晕地暗,人也倒于地。


  黄氏家族的几个后辈,每天都要向老祖宗级别的太叔祖汇报情况,当天等到半上午也没等到人,打电话也不通,只得去老祖大院找。


  青年们找到老祖宗住的地方,发现太叔祖截倒在床前人事不省,吓得赶紧将人送去医院。


  黄氏家族患有血友病的事在拾市各家医院已经不是秘密,当黄支昌被送至医院,院方给做全全身检查,发现他头颅出血,头壳也有骨折,而且,还有呼肠道出血,血压超高,随时有脑溢血的可能性。


  黄支昌的儿子听说父亲出了意外住院,吓得不轻,立即给父亲转院到汉市治疗。


  拾市的医院尽力给黄支昌做好了防护措施才让病人转院,黄支昌被转送到汉市医院才做手术治疗。


  黄支昌年事已高,以前又出过事故,情况并不太好,一连经过数次手术,治疗了三天才清醒。


  因为黄支昌那根家族顶梁柱也突发意外,巨大的惶恐笼罩着黄家人,令众人惶惶不可终日,很多人都将日子当做是最后一天过。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黄家某些人因听到黄支昌也病发的消息受了惊,就在黄支昌在医院抢救的几天,黄家茂字辈和振字辈中八人相继去世。


  去世的几个有的在外省,有的在其他市,有两人是拾市黄家本家,都是血友病病发的病人,一半人是头颅大出血抢救无效,有几个是猝死。


  猝死的人中有二个应家属要求做了解剖,一个的死因是肝脾破裂大出血,一个是心脏血管堵塞,也就是急性心肌梗死。


  报丧的消息先后传回黄家本家和报与黄氏家族人员知晓,黄氏家族大半人的心态崩溃,对未来只有绝望。


  黄支昌的一脉情况也没好到哪去,他的大孙子也突然病发,直至黄家长孙入院,黄茂德、黄茂高、黄茂诚才知家族有遗传血友病。


  黄支昌醒来,看到老婆和小儿子守护在旁,开口就问:“家族那边有没人找我?”


  父亲刚清醒就问家族如何,黄茂诚心情沉重:“爸,我们都知道黄家有遗传性血友病,昨天有兄弟报信说家族有八人突发情况没了,还有老大家的孩子……”


  听小儿子说家族有八人去世,黄支昌急得心头气血一阵上涌,当听小儿子说到老大家的孩子,像被什么刺了一下,一下子坐了起来,白着脸急问:“老大家的孩子怎么了?”


  他起身太急,也弄得手中还在打的点滴的针头歪了,戳破了血管和皮肤,鲜血直流。


  而他自己根本没发现针,因为紧张,胸口一阵阵的起伏,吸吸急促,因儿子没及时回答,一迭声的问老大家的孩子怎么了。


  黄老太太发现丈夫的动作,立即帮关掉点滴开关,按了铃呼叫医护人员。


  老父亲突然仰坐起来,黄茂诚吓了一跳,也帮着母亲帮捂父亲的手,一连让父亲别动,在老父亲的追问下,硬着头皮答:“老大家的孩子发黑头晕晕倒,送进医院也查出是血友病。”


  “不……”黄支昌听说大孙子也患血友病,如触电似的哆嗦了一下,一口气没喘上来,急晕了过去。


  第五百四十七章


  黄支昌突然倒了下去,黄老太太吓得大叫起来。


  黄茂诚也吓得不轻,立即跑出病房大叫医护人员。


  医护人员到铃声赶往病房,还没到听到某间病房家族惊恐的尖叫声,急冲而至,立即将病人推去急救室。


  黄支昌那么一激动后果不轻,他情绪过激,差点就心肌梗死,好在抢救及时,暂时又把他从鬼门关给拽了回来。


  死是没死,但头颅内又出血,折腾了好几天才稳住,当他再次转醒时已经是七天后。


  七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而对黄氏家族来说无疑是噩梦般的七天,不说支字辈的风向标生死未卜,之前死去的几位也先后出殡。


  就算逝去的八人分散在不同的城市,一连八场葬礼,也足以给黄家人心中蒙上寒霜。


  然而,那场寒霜还没消融,前脚刚办完葬礼,后脚又有几批黄家人倒下,有部分是中度血友病,有几个是重度者。


  其中发病的人中还查出俩患肺肿瘤,一个血管肿瘤,一个神经肿瘤,另有五人入院即查出白血病,有两甚至没给人反应的时间即变败血症,短短一天一夜之后不治身亡。


  另三位白血病者的情况还略好一点,如果找到相匹配的骨髓换骨髓,是可以治愈的。


  患白血病的人中,其中一个即是黄支昌的孙子,即为他二儿黄茂高的儿子。


  也因为黄茂高的儿子查出白血症,黄茂德的孩子也是血友病,黄茂高黄茂德黄茂诚和黄凤瑶,黄茂高的女儿和黄茂诚的三个孩子、黄凤瑶的两个孩子也做全身健康检查。


  检查的结果让他们心凉了半截——黄家茂字辈的三兄弟都遗传到了血友病!属轻微或中度级。


  黄茂诚黄茂高是血友病,他们的儿女不是,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而黄茂高的儿子突然会得白血病应属意外。


  黄茂德的孩子也是血友病,只能说明他的妈妈可能是隐性血友病的携带者,而黄茂高黄茂诚的婆娘是正常人。


  而黄凤瑶,她没有血友病,却是传播者,她的两个孩子也是血友病。


  黄凤瑶因儿子也是血友病,唯恐儿子摔了磕了出大事,只能看顾自己的儿子,没时间再去医院看护父亲。


  黄茂高的儿子是重度级的血友病,黄茂高儿子有白血病,兄弟俩即要上班又要为孩子操心,在医院陪院的重担暂时落在黄茂诚身上。


  黄茂诚和老母亲守在医院,当老父亲终于转危为安,怕再刺激到他,将黄氏老家那边的事和二哥儿子患血病的事瞒得死死的,坚决不透露半个字。


  他自以为瞒得很好,然而,仅只瞒了不到三天的功夫,黄支昌该知道的也知道了。


  最初,黄支昌听说老大家的孩子情况稳定,家族也没人再犯病,心里松了口气,安安心心的养病。


  他静养了两天,也能下地了,趁着婆娘回去做饭,儿子也事外出,他才打电话给黄家的一位侄孙问情况。


  黄家的小辈并不知黄茂德那边瞒着老叔祖家族的事,他自然事无巨细的都说了,他说得是老家拾市黄家和在外省、市的族人的最新情况,并不知黄支昌叔祖儿孙们的情况。


  黄支昌知悉家族又倒下了一批,还有两人因败血症去世,还有多个人有血友病和恶性肿瘤,又气又急,一股子腥甜味儿几乎冲喉咙。


  他强自将上涌的气血压下了下去,寒颤颤地打电话给三儿子家的孙女,以假装知晓情况的语气套话。


  他的孙女不知道真相,立即就把家里的情况和二伯父家正在给二堂哥做骨髓配型的事说了。


  黄支昌听说老二家的儿子也患了白血病,哪还压得住那上涌的气血,一股血箭冲上咙喉,从嘴中给飙了出去。


  他张口“哇哇”连吐出了几口血,人也软坐在病床上,然后嘴里的血止不住,口腔分泌的涎液都带着血。


  第一次他气得一口气没提上来晕了过去,大约因打击多了,抗打击能力增强,第二次比第一次情况好,只气得吐血,没当时背过气去。


  当时是没背过气去,可他也听到了蜜蜂振翅膀的嗡嗡响,还有眼前似乎有星星闪烁。


  黄支昌知道自己情况不好,摸到床头的铃按了铃呼叫护士。


  医护人员闻声而动,赶至病房看到地面有一滩血,某位老先生嘴角也在渗血,猜着他必定受了什么刺激,当机立断又送去急救检查。


  黄支昌的情况比第一次略好,没有脑冲血的危险,只是呼吸道和口腔渗血。


  黄茂诚外出了一趟,回到病房,看到地面的血污,吓得魂都快丢了,飞奔去找父亲,找到医护人员,听说没大碍,才倚着墙喘粗气。


  他喘顺了气,等了足足一个多钟才等到他老父亲从检查室送出来,医护人员将病人送至病房,再三嘱咐宜静养,不宜情绪过激。


  黄茂诚没敢问父亲究竟为什么会吐血,等母亲送餐来也只字没提,等到母亲要离开时才悄悄拉到一边说了悄悄话。


  接连两次因情绪问题差点没了小命,黄支昌心里再急燥难安也不得不自己调节好情绪将养,他还真怕万一他伸腿去了,没人罩着儿子孙辈们,乐小短命会报复他的子嗣。


  黄家噩耗连连,几乎每天都有状况,那消息也像雪片似的飞向各方,许多隐修士和修士家族、江湖门派先后知悉了拾氏黄家走霉运,心中惊疑不定,纷纷猜测原因。


  很多人第一时间就猜测是某个乐姑娘暗中对黄家下手了,就如乐家一旦出什么事,谁都会猜是黄家人做的一样,是一种条件反射般的反应。


  可很快又打消念头,若黄家一出事,人人都会猜是她下得手,她是第一嫌疑人,她不笨,不可能会明知不可为而故意为之,给自己招麻烦。


  黄家人是家族遗传病发病,是基因血脉问题,真赖不到某个姑娘头上去,倘若黄家是突然大批大批的人因无名肿痛而丧命或生不生死死,才让人有理由怀疑是某个姑娘给黄家人下了某种毒。


  若是仅有黄家老家的人患病,也还有理由怀疑是某个姑娘用了药物诱发了黄家人的家族遗传病。


  但黄家发病的人分散在不同的省或市县,某个姑娘甚至从没有去过某些地方,她若能做到隔几百里千里给人下药,地球哪里还留得住她,她早就与太阳肩并户。


  再退一万步讲,黄家的那位在家族出事时不可能不彻查,如果某个小姑娘做了什么,总会留下蛛丝马迹,,黄家但凡找到一点儿的痕迹,定不会善罢干休,会趁机咬上乐家,不惜一切代价的报复乐家。


  黄家那边没有要找乐家算帐的任何痕迹,说明黄家也查过源头,根本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把帐赖某个小姑娘,才会那般平静。


  排除了人为因素,原因只能是出在黄家人的基因上,是他们基因有缺陷,然后可能是生活习惯或环境问题等某些原因导致家族遗传病暴发。


  众人的人把想冠某个姑娘头上的罪名给划掉,暗戳戳地静待下文,都想看黄某昌怎么做,他会不会为了家族安危,低头去求某个小姑娘。


  如果黄某昌为家族折腰,小姑娘是与黄家一笑泯恩仇的尽释前嫌,还是幸灾乐祸的做壁上观。


  甚至,有些人还暗中下注,赌黄某昌的选择,赌某个小姑娘的反应。


  不管其他江湖门派或江湖修士们有什么想法,在乐园的众修士们对于黄某家族的事也就当八卦听听,该干啥就干啥。


  首都11月下旬就下了雪,12月初旬也下了两场雪,虽然不是鹅毛大雪或几尺厚的雪,都是雪后一二天就融化了,但首都进入低气温时季却是不争的事实。


  也因气温太低太冷,很多活都不宜做了,建筑公司的工程队仍没收工,他们仍在挖地基或挖排水管道槽,预计月底才放假。


  修士们有事做,给房屋安排板壁、搭建抄手回廊,在某些地方挖烧煤给房屋提供暖气的地坑或灶,或者处理木材。


  最主要的工程还是装板壁,小姑娘建造的房屋的板壁安装与竖柱子的要求一样的苛刻,必须要对号入座,哪一块装错了位置或偏移一点,又或者对面的一排板壁对调了,某一排板壁装到最后就不合缝,必须拆了重来。


  尤其上房与厢房还有吊顶,上房还有漂亮的澡井型吊顶,最是讲究,那真的是不能有一丁点儿的偏差,最后才能做到严丝合缝。


  上房正堂的澡井太过复杂,一群修士先搁着,拿着图纸先安装小姑娘做私人处理事务的一间厅堂的藻井,结果,试着安装了几次都没成功。


  修士们差点郁卒,干脆将上房的吊顶留着等小姑娘自己回来再装,先安装其他房屋的板壁和吊顶。


  修士们在忙活时,乐小同学也在忙,她忙着看书和考试,剑桥于12月初旬即陆续考试,于12月19日考完,20日正式放假。


  乐同学考完试,和美人哥哥、几个学霸们扛着行李直奔车站乘车至y国首都与风少等人以及先一步到了的晁家二姐汇合,再搭乘航的飞机回国。


  第五百四八章

  学霸们有自己的联系群,提前约好了回家时间,也因此,郦天琛也从瑞国赶至y国的首都。


  王银屏也和晁二结伴同行,从而当人马汇集,又是一大群。


  学霸们买的团购票,座位是连在一起的,在飞机上有伴,也不会无聊。


  夜航的飞机在y国起飞时是夜晚,而华夏国已经是凌晨,因而夜航的飞机实际上摸黑飞行的时间并不长。


  学霸们搭乘的是中东石油大国阿联酉的客机,直达,当飞机跨越两洲抵达华夏国时,是华夏国时间下午三点多钟。


  同路而归的学霸们回到自己祖国母亲的怀抱便分道扬镳,多人没有出航站楼即刻转乘国内航班回自己的老家,也有的坐高铁回家,有的乘地铁或出租车。


  乐同学也与美人哥哥和福姐姐分开走,她先乘公交车再乘地铁,到了乐园附近的地铁站,再步行回乐园。


  因为傅哥也去帮忙打杂,没人守大门,回到自家别院外的乐小同学,自己开了铁门进园,当看到新建主院的房屋和门前的须弥座,倍感深慰,若无意外,明年夏季就能住进东院。


  大部分修士们在东院内忙,阿玉坊主和同门,以及几个观音殿的木匠师父在园南房内做木活,看到小姑娘回来了,特别惊喜。


  乐韵一边与修士们说话,一边走进敞开的门。


  阿玉坊主等人放下活计,与小姑娘一起到餐厅坐,观音殿的两位弟子飞奔去厨房提热开火泡茶。


  “小丫头,回来的忒快啊。”阿玉坊主走到餐厅,挨着小丫头坐下去,伸手就揉她的脑袋。


  小姑娘穿着红色镶金边的曲裾,披着紫缎狐狸毛的连帽斗蓬,梳着个圆髻,大冬天的,别人皮肤干燥,她的脸仍然红润水嫩。


  老天偏爱小姑娘,无论何时,她总是像根水葱似的嫩白,粉粉嫩嫩,可可爱爱,看着就想去 rua。


  刚见面就惨遭毒手,乐韵那叫个忧伤,嘟着嘴不说话。


  “哎呀,小丫头怎么不说话了,谁惹你不开心,还是预测考试考得比较不顺?”小姑娘虎着小脸儿,阿玉坊主又rua了几手。


  “阿玉前辈,您老再rua我头,信不信我哭给你看。”又惨遭几下毒手,乐韵都快得抑郁症了。


  “别别,大冷天的掉金豆子会结成冰串串,挂脸上凉冰冰的,多不舒服。”阿玉坊主笑咪咪地收回爪子。


  观音殿和徵花派的众人笑看着郝长老去惹小姑娘。


  去提开水的人提来了热水壶和茶具,回到餐厅泡茶。


  茶叶刚进茶壶,在东院内做活的修士们飞掠而至,化为一串串蚂蚁似的鱼贯而入,全进餐厅坐着说话。


  知晓小姑娘元旦节前会回国,宣家华家任家周家吉家姜家家主在上次要换人员入京时也再次进京,他们也和家族人员一起当小工。


  乐小同学向众人道了辛苦,才问大伙儿怎么还没回家去歇冬。


  众修士们笑吟吟地表示距过年尚早,不急于一时,呆在乐园书房那么爽,莫说呆个一年不回家,就是让他们呆上十年八年不回家也不会腻。


  老帅哥与青年们帅哥们一副乐不思蜀的模样,乐小同学也就不劝他们早早回家节啦,与众修士们喝茶。


  喝了一巡药茶,暖流在心里流淌。


  离傍晚收工还早,修士们自然还要去开工,都等着主人,想陪同她一去巡查一下工程。


  乐小同学先把行李箱送回卧室,将连帽斗蓬解下放屋里,再与修士们去新建的东院。


  东院大小建筑已经全部建成,仅有部分板壁没装,以及后院的回廊还没全部完工,门前的须弥座只需再砌一层大理石就能完工。


  东院的门是屋宇大门,单檐庑殿顶,三间三启式,也是广亮大门式样,门是安在中柱处,门外与门内都有单间屋的宽度宽间。


  门是厚达八寸八的紫檀木板大门,四周包有铜金边,还有吉祥仙草云纹,但没有门钉,门有衔环兽头和门锁栓扣,每扇门面上雕刻门神像。


  三间大门只有东角门开着,进门后有柱廊,门洞的东边木墙壁上开有一个小门通向门房,门房是大门之东侧的南房的一间,门房往东的第一间也是客厅,再过去是房间。


  大门之西边的南房紧挨大门的一间用于放轿子之类的东西,再往西向第一间也是客厅,之后是一排房间。


  外院有两道屏门,屏门与东墙西墙之间大约是10米间距,西端做两间,分别是男女卫生间和洗澡间;东端间隔出来的区域建成围房做仓库。


  外院也非常宽敞,建了房屋后的院子南北进深仍有29米。


  大门与垂花门之间还没有影壁,进门可见精致的垂花门,垂花门是勾连搭式,门之两侧有将垂花与厢房、上房贯通的抄手游廓。


  垂花墙与厢房南边的耳房最南的山墙相连,东边的垂花门墙上开一道随墙门,那道随墙门一面与耳房柱廊相连,另一面与外院的一间仓库相通,方便去仓库去取拿物品。


  二进院的上房和东西厢房是整个院子的主建筑,东西厢房是单檐歇山屋顶,全是木板墙,木板全是老酸枝木。


  东厢房朝向院子的一面采用隔扇,每块隔扇是一块整木,雕刻成五抹头式样,隔扇的上半部分镂空,以增加室内采光,同时,在由额之上方也有镂空的棱形横窗。


  厢房面阔五间,不算柱廊进深二间,中间的中堂正中四页隔扇门,侧间次间只开单扇门。


  二进院中最精致华贵的是上房。


  上房用了房屋最高等级的重檐庑顶,整座房屋的板壁全部采用金丝楠木,北墙与南面板壁一律是五抹头的隔扇,上半部分镂空成窗,形成南北通透,以增加室内的光亮度。


  门窗之上方嵌镶菱花格窗,隔扇包了精致的花纹形的金铜页边,门窗的接榫处也全部包了金铜页。


  上房面阔九间,正中中堂前后正中开门,四扇隔扇门,侧间、次间、稍间、尽间朝南的一面也分别单开一扇门,朝北的一面也保留一扇后房门。


  上房南北面的隔扇的镂空部分是双层,朝外的一层与下半部分是不可拆分的整体,朝内部的部分是一个镶嵌上去的可摘拆窗框,拆下后依季节分别装窗纱或糊纸,或者装玻璃。


  造房子用的金丝楠木全是老料,木板本身有精致的花纹,色泽光亮,又有精美的雕刻,梁枋斗栱也绘和玺彩画,一眼看去,整座房屋富丽堂皇,金碧辉煌。


  有成列屋脊兽的高大建筑,巍峨装丽,气势恢宏。


  “小丫头,你这处院子比之皇帝老儿的那座宫殿更华丽辉煌,虽然那些材料不是我亲手打造出来的,仅只是参与了搭建安装,我便觉三生有幸,足以在小辈面前吹一辈子牛。”


  阿玉坊主走在小丫头的右手侧,双手负后,腰杆挺得笔直,第一步都走出了虎虎生风的威武之气势。


  “我觉得最叹为观止的是柱子,讲实话,哪怕我活到这把年纪,我也是第一次知晓这世上原来有么大的金丝楠木。”


  “对,哪怕看了百次千次,看到那些柱子,仍然让人惊叹不已。”


  “还有紫檀木,都说十檀九空,又说紫檀鲜有笔直的大料,那些说法在小美女这里全打翻了。”


  “小美女,我们打个商量,你建房子剩有余料的话,有较大的紫檀木匀点给我家吧。”


  “我不会说我想匀点金丝楠木。”


  宣家主等人亦纷纷发言,你一句我一句,说着说着就歪了楼,也更热闹了。


  乐同学就乐呵呵地听,踱着小碎步,沿回廊走去上房。


  回廊的柱子是方柱,上盖绿色瓦,栏杆和楣凳子也安装好,地面也还是夯实的泥土地面。


  厢房和厢耳房的板壁安装好了,厢耳房的板壁全是老鸡翅木,而上房的耳房因为功能需要,用的是紫檀木。


  沿着抄手回廊走过东厢,再过了东厢北耳房,可见距耳房不远处的东侧门,东西墙上开的侧门是砖雕门,朝院内的一面再增设一个勾连搭的卷棚顶门楼,门楼之北与依墙建的回廊相连,往南也有一段挨墙建的山廊连通耳房。


  乐同学与修士们先去后院。


  连通东西侧门的回廊的北端与后罩楼相连,同时,上房东耳之东墙、西耳房之西面挨山墙也搭建了一排回廊,廊道往前与耳房前面柱廊连接,北端从后墙横向东、西,再与挨院东西墙的廊道连通。


  横搁耳房与东西墙之间的一段回廊朝向第三进院即朝北的一面装有镂空的花格子隔扇墙,起到将后院与第二进院间隔开的作用,在一定程度上也能保护后院的隐私。


  后院的回廊还有作装饰用的飞罩挂落和楣凳子、栏杆没有装完,后罩楼二楼朝南的门、板墙也有部分没装。


  所余活计不多,最多还有半天就能完工。


  沿东回廊到后院,再从西边回廊回到上房的耳房柱廊。


  阿玉坊主迫不近待的一把拎起小丫头就跑:“小丫头,看也看了,现在赶紧去安装上房的藻井,那几个藻井太复杂,再不弄好它,我老人家就要疯了。”


  第五百四九章 被迫加班

  阿玉坊主真不是夸大其词,因为藻井安装失败,觉得药膳都没那么香了,要是不亲眼看着、亲自参与完成它,也甭想开开心心得过年。


  为了藻井,阿玉坊主在刚进院那时就想拎小丫头上工,他能忍到现在已经是相当的不错,如今参观完毕,当然紧不可待地拎了小丫头就飞奔进上房东稍间。


  上房面阔九间,东边四间归小萝莉支配,紧挨中堂的东侧间预定为卧室,次间为她私人的书房,稍间做理事或接待至交好友的客厅,最末的尽间仍然做珍藏物品的百宝阁。


  阿玉坊主等人首先安装小姑娘私人客厅的藻井,因为它看起来好像稍稍没那么复杂。


  事实打了他们一耳光,那项工程看着好像不复杂,实则安装到约三分之二的工程时有些配件就合不起来。


  为此,不知道逼死了木工工匠们多少脑细胞,害得他们暗地里也怀疑人生,怀疑自己的工匠水平。


  上房的板壁全部安装好,中堂西侧的四间与东侧的另三间的吊顶也安装完工,仅有中堂与东稍间没装藻井。


  上房不算柱廊进深三间,从南往北的第一第二间进深9米,最后的一间与柱廊同宽,因柱廊檐柱和金柱直径大,为了保持柱与柱子的边缘之间不低于1米8的宽度,檐廊进深方向的柱间距2米4。


  进深方向最北间与前柱廊同宽,柱子进深方向的间距也是2米4。


  考虑到梁枋承重,木结构的房屋进深与面阔的跨度一般保持在七米五以内是最合理的,若跨度过大,梁枋承受的压力太大,非常容易弯曲变形,甚至折断。


  乐同学建屋用的梁柱材料都是上万年的古木的芯材部分,又经过秘法泡制,硬度比肩钢材,甚至在韧度与抗折弯强度上比钢材还强几分,莫说跨度才9米,就是二十米三十米也没问题。


  要知道东辰世俗界皇宫的宫殿大殿最低跨度也超过18米,修仙门派的宫殿建筑最低距度超过80米。


  小萝莉建房子时担心跨度太大超过了地球人能接受的范围,易惹事非,她才定其最大跨度为9米。


  论起来,上房三间总进深20米4,因为南北墙都是上半部分镂空的隔扇,还有横窗采光,室内光线没受影响,很明亮。


  小萝莉的私人客厅从南到北的前两间各有一个藻井,外间是百花图案的藻井,里间是百鸟朝凰,最内间平顶。


  装藻井用的筋骨在装板壁时就已经安装妥当,进深方向的间与间之间也在装板壁时依着柱子装了罩或挂落飞罩。


  藻井的配件全堆积在屋内,还有几排装修用的高低脚手架。


  阿玉坊主将小丫头拎到外间,才将她放下地,一连串地催促:“小丫头,别磨蹭,速度点,咋们还能安装一个藻井。”


  “你站着说话不腰疼。”被拎着衣领跑了一阵,乐韵被风吹得脸都在疼,也尝到了什么叫“北风吹在脸上像刀刮似的”。


  “我老人家没有腰疼的毛病。”阿玉坊主捋袖子:“小丫头,来来,说,先装哪块?”


  黎掌门和观音殿的长老们,宣家主等人纷纷行动起来,有的上了脚手架,有的跃上吊顶的筋骨天棚上方或落在两侧房间的吊顶上层的楼板上,小姑娘舍得血本,房屋内部吊顶,上部还铺了一层木板,楼上也可以放东西。


  族老、长老或家主级的人物行动迅速,其他人也纷纷自发的各行其事,有些搬木板,有些当中转站递木板配件。


  一群修士速度如此迅速,乐韵眼皮狂跳,干脆不跟老人家杠,纵身一跃跳上靠近门的一个架子上。


  木板一块一块的传递到她附近的人手里。


  最初几块乐韵没接,接了第五块才将它装在西南角的一个卡槽里,上然后再出嘴喊让谁将哪一块板送来。


  阿玉坊主化身小跟班,紧跟在小丫头身侧帮递接木板。


  上方的人也没闲着,有些配件需要上方的协助才能装上去,他们便去帮忙,有些配件是要从上往下放置,也是他们的活。


  乐小萝莉装了几块配件,动手的事交给阿玉坊主等人,她负责指挥。


  众人齐心协力的干活,配合有度,先从西南角以逆时针方向安装组成一个四方形框边,然后才从东边开始以顺时针方向镶拼比较小块的配件,那些配件也是组成向上拱起的藻井的基础件。


  冬天天空总是灰濛濛的一片,还不到黄昏时分室内的光线便比较暗,有人拿来照明灯照明。


  负责管厨的青年们到该做饭的点儿即去厨房,其他人继续干活。


  傅哥与工程队在掘地寻找地下管道,直至工程队收工,他去了厨房才知乐小姑娘回来了。


  卢克放学比较晚,他回到家将近六点,自己活动活动,就呆在外院的客厅做作业,等到六点半,发现帅哥们还没准备开饭全跑客厅陪他写作业或喝茶,特别惊讶,主人小姐家的师傅们每天六点半开饭,今天怎么延迟啦?

  就算满腹疑问,卢克也没问,写作业写到七点,帅哥们风风火火地喊准备开饭,他也整理好作业课本,先去餐厅乖乖地坐等。


  等了一阵,看到在新建院子做工的人打着灯走向餐厅,最初没听到说话声,听人群离得的近了,他听到了主人小姐的声音。


  刹时,卢克跳了起来,冲出餐厅,跑到屋檐下抻头张望,找了一阵找到被师傅们簇拥着的主人小姐。


  “乐姐姐。”小少年快乐地跳起来跑向人群,一下子就冲到主人小姐面前,两眼亮晶晶地仰望主人小姐。


  “噫,卢克又长高长帅了。”小卢克冲过来,乐韵打量了一眼,将人拉到身边牵着他的手往前走。


  卢克又长高了一点点,天庭也更饱满,五官越发的出色。


  乐同学也没叫他的汉字名,卢克的汉语名是给别人叫的,她一直叫他的本名,若她不叫,那就再也没有谁叫他原本的名字了。


  卢克跟在主人小姐身边,整个人都暖了,明明是冬天,他觉得自己像颗太阳在发热。


  米鹿粘小姑娘,阿玉坊主等人也不奇怪,穿过草地到达餐厅,纷纷就坐。


  卢克很乖,去跟傅哥坐一桌。


  轮到吉少家和华家的青年们管厨,帅哥们有条不乱的上菜。


  天冷,基本上每天中午和晚上都吃锅子。


  青年帅哥们采购的锅子是便携式可带去野外用的灶具,灶具自带一个蓄电池盒,内有蓄电池,什么时候用完了电再充电。


  一桌一个便携式的灶,配只平底锅,火锅底是骨汤,内放一不锈钢支锅架,不宜烫着吃的就放锅架上热着,能烫着吃的就放锅里烫。


  阿玉坊主和黎掌门、几位家主逮着小姑娘坐一桌,一边吃一边唠嗑,也直到吃饭时的闲暇时间,他们才把拾市黄某人的家族倒霉的事当茶前饭后的笑料来讲。


  至于在工地上,他们绝不谈晦气的话题,建房子是喜事儿,谈晦气的话题多煞风景,也膈应人。


  “噫,他们家这么快就遭报应了?”乐韵佯装惊讶脸:“我知晓某人家族有隐形的基因缺陷,依他们家族的生活方式推测应该还要七八年才会暴发,没想到提前了好几年,看来他们必定没少作死。”


  “哟,你个小丫头早知道他们的血里埋着雷啊?”


  “学医的人就是好哇,未卜先知。”


  “小美女是怎么知晓的?超好奇。”


  “我在想,小美女看到黄家人是不是在想‘呀,这个人还能活几年,这个人会怎么死’。”


  “有可能连死相都给想象出来了,小美女见着黄家人,脑子里就冒出某人死状惨凄的样子。”


  阿玉坊主与宣家主等人震惊脸,宣少华少等青年一辈更是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自己假想小美女看到黄家人的画面。


  你们想象力这么丰富,咋不去搞创作或当画家?乐韵都无语了,老少帅哥们脑容量可以啊,想得挺周到的,闲人开动脑筋时的想法就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一群修士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手可没闲,夹菜、端碗或杯,扒饭或喝汤,说话吃饭两不误。


  卢克不懂内幕,安安静静地吃饭,他吃饱了放下碗筷,拿手帕擦干净嘴角,乖乖巧巧坐着当听众。


  修士们慢慢吃,也在半个钟内就吃好了,管厨青年们收拾一番,再给一桌上一壶茶。


  歇了一阵,喝完一壶茶,阿玉坊主一把拎起小丫头的后衣领:“走了,准备加班去。”


  “加什么班?”被某老以老鹰捉小鸡的方式拎着衣领子,乐韵都没脾气了,都怪蚁老当初开了个坏的头,以致于阿玉坊主他现在也动不动就提她的后衣领。


  “加班装藻井。”


  “不要,我晚上还要辅导卢克作业。再说大晚上的那么冷,该歇着就歇着,明天天会亮的,明天再干活。”


  “让小傅辅导米鹿作业,你就别想偷懒了,劝世文都说了今日事今日了,莫待明日,今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今天晚上加个班装好藻井,你明天就猫着,我们明天再将其他的活收收尾就收工,后天你有事去忙你的,我们也该回家的就回家,该猫冬的就猫冬。”


  “阿玉前辈,您老不带这样压榨劳动力的,我才回来啊。”


  “你一个主人还想偷懒?别瞎嚷嚷了,给我老老实实干活去吧。”


  小丫头总想偷懒,阿玉坊主才不管三七二十一,提溜着小丫头的后衣领,像拖小鸡崽似的把小丫头拖走。


  “郝前辈真厉害!”


  华家主周家主等人在后头笑个不停,别人家建房是主人催工人们快点,到了郝长老和小姑娘这里完全倒过来了,主人不急,总管大人比主人还急。


  他们也是理解的,小姑娘家还有很多工程项目,如果不加快速度,明年不一定能做完。


  其他的工程不急,但主院和园子内的项目宜早不宜迟,早一天将园子内的项目做完,小姑娘就能早一天设聚灵阵,他们也受益。


  不管乐意不乐意,乐韵被阿玉坊主拎到东院上房的稍间,被迫上工。


  修士们当助手,安装稍间内间的藻井。


  外间的藻井已完成,百花藻井的四方形框内部苍穹顶,一共有九十九种花草和九十九种树藤,东以春兰、牡丹为主,南以荷花、向日葵为主体,西以桂花和秋菊为主,北是腊梅和紫荆花为主。


  四方对应四季,以代表性的花为主,再辅以应季的各种开花植物和果藤。


  装饰完工的百花藻井犹如一部集百花百草为业一体的百科书,美不胜收,却因颜色搭配得好,浓淡相宜,犹如少女优雅迷人。


  藻井的每一个配件都严丝合缝,从上往上或从上往下看,看不到一丝缝隙。


  藻井苍穹顶中心是云朵和月亮,垂着一根索,悬着一个由四小珠围着一颗大珠的珠灯。


  大珠有小碗那么大,是上亿年的老蚌育养出来的天然珍珠,四颗小珠是夜明珠,每一颗的个头有鸭蛋那么大,还是不需外界明光照射就能发光的永久性天然夜明珠,散发着的光芒将稍间的外间照得形如白昼。


  也因有夜明珠的光,里间也不需要再用照明灯,仅只有吊天的天棚之上因有梁枋遮光,有些地方光线不好,需要照明灯。


  修士们安装百花藻井积累了经验,各就各位,麻利上工干活。


  阿玉坊主给小丫头当第一助手,负责动手安装。


  百鸟朝凰藻井看起来复杂,实际工程并不比百花藻井的工序复杂,难度与复杂程度差不多。


  因积有一定的经验,众修士的速度比装百花藻井快,齐心协力的忙活了二个半钟,将大大小小数百个配件镶拼起来,百鸟朝凰藻井完美的呈现于人前。


  百鸟朝凰历来是有争议的,一说图中是一百零一只鸟,一说图中有一百零二只鸟,实际后一种说法是对的,因为凤凰是一雄一雌,凤是雄,凰为雌,百鸟朝凰即是百鸟朝拜鸟中皇后的凰,凤与凰形影不离,所以一共有一百零二只鸟。


  第五百五十章

  乐小萝莉游历异界,收集到无数奇珍异宝,在打造私人房屋时很多地方都镶嵌了珠宝,甚至,她还有一栋镶满珠宝的私人珍宝屋,是玉岚宗真人们私下里打造好送她的小礼物。


  因为珠宝多得数不胜数,自然不抠,藻井镶了很多宝石,很多鸟兽的眼睛都是宝石,许多花果也是宝石材料雕刻而成。


  百鸟朝凰藻井最中央的一圈是凤凰朝阳图,凤从北向东、凰从南向西的环绕着太阳,外圈才是百鸟,百鸟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有瑞云与云涛缭绕,远远近近,层次分明。


  风凰环绕的太阳也是颗珍珠,从珍珠中垂金丝银丝和五色彩线组成七色线编的索,垂挂着一面轩辕镜。


  轩辕镜是僻邪之宝,由一大六小共七个球组成,中间的大球也是珍珠,六颗小球三颗夜明珠三颗珍珠。


  轩辕镶上的三颗夜明珠比百花藻井的珠灯的夜明珠的个头更大,光芒更明亮。


  也因有轩辕镜,外间又有夜明珠灯,稍间不用再安装电灯照明,实际上,乐小萝莉设计的上房整座房都不安装电灯,需要照明灯的房用充电的带灯座的立式灯或台灯。


  当然,上房保留了安装电线的线槽管道,随时可以装电线,每个房间都设计挂两排宫灯,宫灯即是装饰物,内部又能装电灯泡。


  黎掌门等人待大功造成,欣赏一阵,捋起袖子又上工,将天棚上面的楼板也安装好,然后再装第三间的平面吊顶。


  装好了平面天花板,修士们一不做二不休,将脚手架扛去中堂,阿玉坊主逮着小丫头,继续装安装中堂的藻井。


  乐小同学差点跳脚,大半夜的不休息,加什么班啊?睡觉它不香吗?


  天那么冷,讲真,她不想加班!

  她想整理一下脑子里存的那些书籍资料,将急需要的东西整理出来,她回家趁机研究完善自己的那架小战斗机。


  结果,阿玉坊主抓着她加夜班,简直……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新房子至少要明年才能入住,她不急啊,所以修士们完全用不着急人之所急。


  主人不急,大师们急,典型的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偏偏,她还跑不了,只能硬着头皮舍命陪君子的陪着一群兴奋的修士们通宵达旦的忙活。


  中堂有后堂,在第二进的进深向的金柱之间增加了两根柱子,柱间距约五米,柱子之间安装了太师壁,将第二进与第三进隔开,形成前厅后堂。


  因为进深方向很深,为了前厅的采光,太师壁中间留出一个一米六宽的长方形实木壁,那里用于挂字画,四周镂空。


  太师壁两侧各有两米宽的空,为了采光,不安装门,只有上方安装了轻巧、呈凌空状的飞罩。


  因为太师壁大部分镂空,两侧也没有遮挡,厅堂宽9米,前后采光的大厅哪怕进深有18米也亮亮堂堂的。


  何况柱子与板壁全是金丝楠木,梁枋有和玺彩绘画,厅堂金碧辉煌,哪怕是阴雨天,在室内也不会有逼仄昏暗感。


  修士们迫切的将装好藻井再一睹为快,格外的积极,哪怕半夜时分气温骤然下降到零下几度,谁都没感觉,干活干得热火朝天。


  中堂大厅只有一个藻井,龙凤和鸣为主题,龙凤高歌时嘴里呵出了仙气形成吉瑞云,云团环绕着一颗丹珠,珠子悬九色线挂着轩辕镜。


  轩辕镜的位置不是在大厅的中央,而是在整栋房的对角线相交叉的位置,也即是在整栋房屋的中心。


  龙凤和鸣藻井的基础边是长方形,内部向上拱成圆,共九圈,龙凤在中心圈,第二圈至第九圈分别是种各种瑞兽、仙人和花草、云雾波涛等图案。


  在近太师壁的区域,藻井中的一条小龙嘴里衔珠,悬挂着一只四珠环大珠的珠灯,外间有一只小凤凰衔珠悬挂珠灯。


  稍间的藻井,很多配件的尺寸是一样的,把它对调一个位置装上去能合缝,只不过是花草树木与四季对应不上。


  而中堂的藻井很多雕鸟兽和花草的配件肉眼看好似一样大,实则尺寸不一样,安装要求极为苛刻,饶是有小萝莉亲自指挥,阿玉坊主与同门亲自主装,也耗费了六个钟才镶拼起来。


  安装好的藻井对采光没有半丝影响,天花板面与横梁与枋平齐,苍穹顶的藻井比之稍间的藻井更加有气势恢大。


  它给人的感觉不是那种雍容华贵、气势逼人的尊贵之气,而是一种非常仙的气息,飘渺又神秘,又有让人感觉真实,平和、喜悦、安宁。


  若说稍间的百鸟朝凰是最高级,中堂的龙凤和鸣藻井已超脱凡品,仅看着就像置身仙气缭绕的神仙之境,凤凰腾云驾雾在空中飞翔,仙云之下百花飘香,仙果累累,各种瑞兽自由自在的嬉戏,远处仙云雾岚中隐隐有山峰、仙殿若隐若现。


  “小丫头,我老人家不管,等你入主了,我老人家要在这里呆七天,一分钟都不能少!”


  阿玉坊主盯着自己参与了的稀世之作,整个人容光焰发,双手叉腰,像个无赖似的与小姑娘打商量,大有“你不同意我马上就躺下去”的意思。


  宣家主等人没说话,眼神里的意思也是一样的:还有我还有我,我也想呆几天!


  “等园内所有建筑完成,我摆了聚灵阵,这里的气息还会换个样儿,待我在中堂设宴款等您和众工匠们,大家可在中堂内留几天,感悟一下。


  因为东院还有特殊意义,需要我本人盘一盘,在我没有住够一定时间之前,东院不留客人住宿,还请见谅。”


  乐韵早就猜到阿玉坊主的反应,很平静的接受。


  “成,东院不留客没关系,先让我在这里呆几天满足一下我老人家无比期待的心情就行。”阿玉坊主心愿得偿,心满意足。


  小姑娘允许所有人在中堂呆几天,各家修士们顿觉心花怒放,感觉小姑娘的上房中堂好像也不简单,给人的感觉像面对那块“知味书斋”的匾额一样的神秘莫测。


  “啊啊啊,终于大功告成啊,我要回去睡个回宠觉。”安抚住了阿玉坊主,乐韵揉揉脖子嗷嗷叫,她仰了一晚上的脖子啊,她容易么!

  “睡什么觉啊,还有楼板,后堂还有天花板没装呢。一鼓作气全装好,然后去吃早饭再合适不过了。”阿玉坊主生恐小丫头开溜,又揪住她的后衣领,拖去后堂。


  黎掌门等人:“……”郝老他果然不想做人了!

  被阿玉坊主逮着受苦受累的乐韵:“……”阿玉前辈他明明答应过所有事交给他们,让她坐等着就收房就行,为什么说话不算话,要抓着她陪着挨冻?


  阿玉坊主才不管小丫头的脸皱成包子脸还是皱成老树皮,就是农村说的“逮着黄牛当马使”,逮着就不放,哪怕她不做活,也要抓着她在旁围观。


  黎堂门等人可没含糊,分工合作,有的上天棚,有的在下面递木板,先将后堂的天花板装好,只留下最后一块,再给中堂上方铺木板。


  板好了木板,从从后堂下楼,再把最后一块板扣上去,一切ok。


  装好后堂的天花板,时间刚过五点四十分,距早饭时间尚早,阿玉坊主拎着小丫头兴冲冲地参观上房。


  上房九间,乐同学自己独占东四间,西边四间从东往西的侧间、次间、稍间分别为:乐善、蚁老、父母的房间。


  最后一间尽间预留着放柜子,装棉被、席子、窗帘、布幔等物。


  之所以将弟弟安排住西侧间,也是因为小萝莉清楚老父亲和凤婶一般不会进京,有事到首都只会住三几天。


  弟弟以后读书或后长大,在京都的日子可能更多些,让他住西侧间,即离中堂近,也离她的卧室近,她能就近照看。


  再说西北方也是主父母,让父母住稍间也是合符风水的。


  蚁老是护徒狂魔,当然让他离徒弟的房间近一些,至于以后乐善长大结婚了,再另行安排。


  因进深有三间,进深方向第一与第二间之装飞罩做装饰,第二进与第三进之间装花罩做隔断。


  罩和飞罩的式样与雕花图案都不一样。


  西边四间天花板都是平顶,花纹也与不一样,都是喻意吉实如意的主题。


  阿玉坊主拎着小丫头,重点参观东四间,小丫头的私人起居之地,装修风格多样。


  中堂在靠近大门的位置有门通向东西侧间,东侧间是小萝莉的卧室,进深第一第二间装饰天弯罩飞罩,第二与第三间之间以花罩做隔断;

  卧室的东板壁与书房共墙,外间的东板壁朝南的一半是实心的隔扇,朝北的一半装的是碧纱厨。


  碧纱厨的中间有门通向书房,可打开也可关闭,能保护卧室的私密性。


  书房外间与里间也装了飞罩,飞罩花纹图案喻意雕着鹏程万里和金榜题名,而二进与三进之间则安装一个栏杆罩,为了给书房采光,栏杆罩的横帔也镂空,不装隔心板。


  书房外间的东板壁也一分为二,北向板壁是实心的隔扇,南边不装板壁,与稍间的外间贯通,装了落地明罩起装饰作用。


  也因书房外间与客厅打通了,书房和客厅的空间都显得朗阔大气。


  做客厅用的稍间的第二与第三进之间也装着一个精美的落地明罩,外间的东边板壁半是隔扇式木墙,一半装纱厨,从纱厨中间的门来往百宝阁。


  阿玉坊主抓着小丫头,一边参观一边絮絮叨叨地叨过不停,说这个罩多美,那个花罩的花纹多漂亮,时不时问以后怎么摆家具。


  也因阿玉坊主几乎将每间房如何装饰给问了一遍,折腾一番,天也麻麻亮,众人结束参观,先去洗涮。


  第五百五一章


  阿玉坊主终于放过自己,总算得到自由的乐韵小同学,以比风还快的速度从阿玉坊主身边溜走,当洗涮好吃早点时也坚决远离阿玉坊主。


  为了不再被阿玉坊主抓着折腾,吃了早点,小萝莉一溜烟儿地跑走,去送卢克上学。


  卢克幸福得快要晕过去。


  冬天太冷,卢克也不骑自行车,坐公交车或走路。


  乐小萝莉陪着卢克先坐公交车,再步行一阵,将他送到学校门口,自己再慢吞吞地走回乐园,然后不等被阿玉坊主看见,飞也似的就跑回四合院钻自己卧室藏起来。


  阿玉坊主和同门在南房做木工,远远地看到小姑娘如鼠飞蹿的身影,哭笑不得,他又不是老虎,小丫头躲什么躲嘛。


  小萝莉她是想来个“躲进小楼独一统,管它春夏与秋冬”,可惜,现实不允许啊,她只藏了不到一个钟,澹台家主、吕家主、姒家主到访。


  那三位家主来了乐园,在乐园的宣家主、姜家主、吉家主、周家主、华家主也和几个青年们暂停活计,回四合院去拿了一只包,去了外院客厅。


  有访客,乐小同学不得不从卧室爬出来见客,当从西院挪到乐园南房会客厅,看到一大堆家主开会似的聚集,并笑咪咪地瞅着她,她表示有点脑壳疼。


  脑壳有点疼的小姑娘,保持着一张灿烂笑脸进了客厅,与刚来的三位家主寒暄几句,往主位上一坐,抹了把虚汗:“麻烦各位家主大佬别这么盯着我,您们这么看着我,让我有种我是块肥肉的即视感。”


  宣少主笑得嘴都快合不拢:“还甭说,小美女你在很多人眼里真是块大肥肉,都想咬一口的那种。”


  “别吓我,我养出来的肉肉因在国外有点水土不服,又掉光光了,现在很瘦。”乐韵一阵毛骨悚然,她忙着学习新科技,没空管江湖事非,看宣少主那表情,总觉得好像又有谁把主意打她头上来了的样子。


  “别人说水土不服我相信,小美女你水土不服,那不是天方夜谭。”


  “就是就是,谁都有可能水土不服,就小美女你不可能。”


  华少姜少几个一个一句,就一句话:我们不相信你会水土不服!


  乐韵瞪着双宝石般的眼睛,一脸抑郁,为什么她就不能水土不服?

  她想跟几位俊少帅哥好好的辩扯辩扯,管厨青年们送来了茶,陪访客们喝茶。


  喝着茶,闲聊了几句,众家主一致望向宣家主,宣家主也想抹汗:“你们别看我啊,你们盯着我看,我也怀疑我成了块肥肉。”


  乐韵甭着小脑袋,笑得嘴角咧开。


  吕家主等人:“……”你就算是块肥肉也是块老腊肉上的肥肉!

  众家主还是盯着自己,宣家主没办法,只好代为出头:“小美女,是这么回事,那些个家伙贼精贼精的,知晓你想扩建园子,他们派人在周边买了些宅基地,来问你还要不要。”


  “宅基地?”原本以为自己就当个吉祥物就好,没想到与自己有关,乐韵瞅瞅众家主:“如果现在的两个院子的后头与东面的宅基地,我还是不嫌多的,其他方向面积够宽了,不准备扩张。”


  “西面有一家,就是你买的那些宅子后头的那户蒋姓女婿家,其他的在现有院子的后方和东北角,还有你新建院子后罩房对过去的东面也有。”


  因为各家有提前知会一声,宣家主知晓各家购买的宅子在哪,说了方位,又补充一句:“我家也知晓你只想往东和后方再扩宽一点,我家和吉家周家华家也帮你入手了一套宅子。


  我们四家新买不久,是在11月下旬到12月旬之间,那几家走了背运,家里先后倒霉出事,需要大笔的钱,有意想找你,你不在家,我们以市价接手了宅子。


  这几家宅子在你已买下来的宅基地之后和东北角,将它们全通打通,东北角与后面的那条小街相连。”


  宣家主在解释,宣少机灵的打开包,从中拿出一张他们画的地图给小美女:“这是我们勾勒出来的地图,小美女瞅瞅。”


  他将地图送到小美女手里,顺便也上了罗汉榻坐着,给小萝莉说他们几家谁家买的宅子是哪一栋。


  乐韵看简易图,从标注位置看,那几家入手的宅基全环绕在她买下来的地盘的周边,西边的那座不说,现园子的北面墙中段偏东的位置的后方共有三处宅,其他的宅院在从北往东偏东北的那块区域。


  若将各家手中的宅子接手过来,以现有的南墙为基准,南北最宽处可达七百余米,不算东北角与后街相通的那个尖角,平均大约是六百七十米。


  讲真,其他某些地盘不说,乐小同学非常中意北面的那些地盘:“姜家主吕家主姒家主收购的宅基是几倍市价?以什么价割爱?”


  “我们买宅子时最高没超过市价一倍半。”吕家主姜家姒家主纷纷价出自己家入手宅子的底价。


  姒家入手的宅子最大,相当于四进大院的宽度,不过是凶宅,因为在动乱年代有人自杀于宅中,最近几年也相继有人自杀,而且总是年青人出意外,下半年又有一户家的青年想不开跳楼身亡,那片旧宅里的居民再也不敢住,纷纷搬离,抛售宅子。


  其实,其他几家之所以能以低价入手宅子,都是宅主家莫名其妙的倒霉,有的倾家荡产,在没出路的情况才不得不卖宅子。


  宣少也当八卦机,将那些宅主家怎么怎么了急需用钱的理由给说了说。


  乐韵表面平静,内心冷汗泠泠直下,她有种不好的猜测——那些人家莫名其妙倒霉可能与她新建的东院的上房那栋房子有关!


  那栋房子的很多梁柱内、柱础石内都藏有符,整栋房屋相当是一件镇煞僻邪的法宝,它能影响一定范围内的气场。


  尤其是围墙缺了一边,它的气场外泄,直冲的方向所受的影响更大。


  如果周边人家都是良善人家,必然受其正气庇护,久而久之得益非浅,如果有心术不正之辈,正气冲邪,那人要走一段时间的霉运。


  如果有发生凶事的人家,不是他本人做了恶事,必然是他的至亲,或者祖上做了恶事,正气冲邪,其家福气难以抵消,自然难逃报应。


  原本在造房子时,玉岚宗真人们让她自己画符隐藏于屋,说帮她造座镇煞聚正气的镇煞僻邪吉宅,她还没怎么重视,觉得科技世界,灵气匮乏,画再多的符放进去因没灵气也发挥不了威力。


  结果,现在这么一看,周边某些人家发生的事儿好像……有点不能用科学来解释了。


  她想到了房屋隐藏的秘密,绝对不敢透露半个字啊,默默的将自己的想法压下去,决定等会拿些灵石刻的符箓放在北边与东北方位。


  宣少主在解释入手房屋时价格不高的原因,吕家主等人也会插嘴添加几句,将实情告诉乐小姑娘。


  乐小同学不怕凶宅,什么凶宅的煞气能有她凶残?把宅子拆了,掘平,再埋几件小法宝于地,再凶的地方也会逢凶化吉。


  连鬼修都灭了不少的凶残小萝莉,自信能将煞气给克得烟消云散,所以,竟然有修士家族来谈买卖,当然是接受啊。


  小姑娘没有嫌弃,带货谈价的几位家主愉快的拿出合同给小姑娘看。


  合同他们都准备妥当,是按小姑娘与以前那些居民的合同的样本拟定的,没有附加条件,仅只是房屋转让。


  乐小同学看过,一份一份的签字。


  八家共有十一座宅子,主家以入手时的原价转让。


  澹台家主以为小姑娘不会接手西边某蒋姓女婿家的宅子,他家后又入手了另一座住宅,澹台家购到两座宅子。


  签了字,再转帐。


  其他家的都是按合同上的数字转帐,澹台家的重新算,小萝莉医治澹台家两位少爷的医药费还没收,先把那部分对消,再补余额。


  一圈下来,小萝莉腰包里的钱又流失了近九亿,也幸而几乎全是现代式的宅子,没有老四合院,价位低。


  完成交易,乐小同学也顺便表示她的园子够大了,不准备再扩张,除了某某位置的几栋宅主若有意卖房,谁家知晓可以帮买下来,其他的请不必再费心收购。


  姜家主等人也能理解,表示会将她的意思转达给其他家族。


  搞定合同,接下来要去房屋土地管理资源部门办手续,乐小同学原本想直接去,不必找燕帅哥那些人,她还没行动,柳少架着燕某人开去驻地的那部ec225牛叉闪闪的登场。


  柳帅哥来了,乐小同学顺手就抓壮丁,逮住他当苦力。


  惊闻某个小萝莉又入手一片宅基地,柳帅哥差点蹦起来,半晌才安抚住受惊的心,先打了几个电话,然后才拉着一大票人去某个部门。


  他带着一群人赶至,凭着他的脸,让小萝莉得到优先办理手续的便利。


  一系列的手续办完,交了一笔税金,乐小同学腰包又瘪下去一点,她默默的数了数存款余额的零,叹口气,再不接单,感觉很快就要沦落到卖药丸子的地步了。


  第五百五二章

  柳少因为终于有机会亲自为小萝莉排忧解难,特别高兴,将人拉回乐园,兴奋得不得了,到处溜跶。


  他转悠一圈,也到了午饭点。


  澹台家主、吕家主、姒家主已经到了乐园,自然在乐园做客并留宿。


  宣家主等人与小姑娘谈生意去了,其他人可没闲着,不到中午即将所昨天没完成的活收尾。


  工程队上午也将各项工程做了安排,也给挖出来的底下排水管道盖了布,下午就收队,等明年春天再开工。


  当天是冬至,也是北方的大节,乐同学中午请修士和工程队吃饭,感谢他们的辛苦劳动。


  中午共有五个药膳菜。


  众修士和工程队都吃得热火朝天,吃饱吃足,工程队去收拾了行李物品,回公司报道,建筑公司的大型机械设备全留在乐园内。


  乐小同学记着符箓的事儿,吃了午饭即回西院,先呆了一阵,然后才拿些符去东院悄悄的藏在上房各个角,暂时遮一遮镇煞僻邪房子的气场。


  柳少饱搓一顿,自告奋勇的给卢克铺导作业,他太咶噪,简直就是噪音制造机,让卢克苦不堪言。


  好在中午时间短,卢克忍没受多久的噪音攻击,到点他就去上学。


  没事做的柳少,只有跑去与傅哥愉快的玩耍。


  傅哥:“……”他不想跟话唠当兄弟啊。


  话唠柳少与傅哥唠嗑了半天,犹意犹未尽,吃完晚饭又想找人唠嗑,乐小同学想了想,逮着柳帅哥问:“柳哥,你今天特别开心,是不是你与你心上人好事近了啊?”


  宣少等人一脸莫名其妙,柳少他今天很开心吗?


  傅哥默默揉太阳穴,柳少那个话唠,他都被逼成抑郁症了。


  “嗯嗯嗯!”柳少眼神晃亮晃亮的,果然小萝莉最聪明,一猜就中!

  “难怪你满面春光,是今年喝你的喜酒还是明年?”乐韵了悟,柳帅哥有一个特点,他心情越兴奋话越多,平日就是个话唠,心情好时就是超级话唠。


  “今年太忙,预定明年。”柳少满腔喜气,他家小媳妇今年元旦和过年不准备休假,她要努力攒假期,攒到明年的下半年结婚时能有一个月的蜜月假。


  “先恭喜你,记得到时给个帖,我也去蹭个席。”乐韵灿然一笑,就说嘛,柳少超级话唠时必定跟他与耿姑娘有关。


  宣少华少姜少等俊少也纷纷道喜。


  “嗯嗯嗯。”柳大少一个劲儿的点头,表示感谢。


  自己的喜悦被小萝莉察觉,还有一大群人知晓自己明年要脱单,柳大少心情美得要飞起来,笑得嘴都不合拢,就连晚上做梦都在笑。


  傅哥有好几次差点想捶柳队一顿,最终还是忍住了。


  小萝莉晚上忙到十一点准时打坐睡觉,宣家主等人又修炼了一整夜,第二天个个神清气爽。


  修士们吃了早饭,除了观音殿众人和阿玉坊主同门,其余众人纷纷与乐小姑娘道别,天太冷,他们也回家去猫冬,待明年春暖时分再回乐园帮忙打小工。、


  管厨的青年们也例外,他们也留在乐园修炼,于年前才回家度春节假。


  乐小同学送走修士们,也背上背包去机场。


  柳大少开直升机送小萝莉去机场,然后他开着直升机飞e北,并于黄昏时分抵达梅村。


  梅村人看到直升机以为乐家姑娘回来了,却只看到柳帅哥一人,打听了消息才知乐家姑娘有事去了要迟几天才回来,他先来乐家帮检查摄像头。


  乐爸周秋凤看到柳帅哥颇感意外,好奇地问:“柳帅哥,这次燕帅哥和蓝帅哥他们没来?”


  “小行行和蓝帅哥他们太忙,都出任务去了,保护小美女的重任就落在我身上啦。”柳少将胸膊拍得砰砰响,展现我“孔武有力”堪当大任的形象。


  蚁老斜瞟了某小子一眼,不置一词,那小子那小身板瘦弱的一巴掌能拍飞十丈远,说保护小丫头谁信啊?他说来保护摄像头资料他倒是相信。


  柳大少是不知道自己在蚁老眼里就是弱鸡一只,他开开心心地将行李包放楼上,逮着黑龙唠嗑一阵,等到小乐善下课又逮着小乐善唠嗑。


  柳少唠嗑得话题大多与姐姐有关,乐善当了好听众。


  乐同学乘坐十点多钟的飞机飞南疆x省,因冬季风大,气候恶劣,飞机飞行速度受了些影响,比平日略慢,于下午三点后才抵达x省的首府。


  冬季的南疆,天寒地冻,人们忙了一年,也休养生息。


  因为冬季气候恶劣,不适合旅游,很多去旅游城市的航班不飞,乐小同学抵达后,没飞机飞塔里盆地四周的市县,她买了第二天去轮台的火车票。


  晚上就在乌市住宿,第二天再乖车出发,被火车送到轮台县,再转乘车出了县城,到达离沙漠最近的乡,改为步行。


  小萝莉背着背包,一个人悄咪咪走进沙漠。


  塔里盆地内的沙漠干旱缺水,冬季干冷,风大,满空灰尘或浮尘,一片黄濛濛。


  乐小萝莉进沙漠时用头巾将头和脸包起来,戴了护目镜,进沙漠没一会儿身上就积成了一层灰尘。


  她走了一段路,觉得安全了,踩飞剑贴沙地疾飞,因风太猛,飞了半个钟才飞至盆地之西边区域,找到自己药植园的边界。


  燕帅哥安排人手安装了界碑,界碑立在以前装的标杆不远处,标杆保持原地没动。


  没人搞破坏,小萝莉设的阵法也完好无缺。


  乐小同学不想破坏自己设的阵,不想浪费设阵用的材料,也走正规流程,再绕飞到东南角,从生门位置进阵。


  阵外风沙漫天,阵内风平浪静。


  小萝莉抖落一身的沙尘,摘掉头巾,踩着飞剑直飞腹地,越过外围的沙漠区,便见成片成片的土地,有些区域种有树,有些土地撒有花木籽,有些土地什么都没种。


  从高空往下望,一条河流蜿蜒盘旋,有些支流还是干河谷,有些地方有水,很多没有河谷的地方被开凿了小径流,在水渠的尽头挖有大大小小的湖泊。


  小狐狸和小灰灰用数个月时间就将沙子搬走,填好了泥土,还将河道挖通,形成纵横交错的水流网,可见两只小可爱有多勤劳。


  一路飞一路欣赏,很快就到由人造山组成的中心区域,穿过被小山环绕的山谷平原,直达紧挨着主峰的小山峰。


  阵内没有大风,但是气候与外面是一样的,仙人峰白雪积顶,落叶类植物只有光秃秃的枝干,常绿草木也无精打采的模样。


  被削平的山顶花园的草木也没什么精神气,山下山上一片萧索。


  乐韵直接飞至洞府前,推开虚掩的洞府大门,抬步而进。


  洞府是木结构房,透着暖意,石门之后是一条通廊,再往前才是木房屋的大门,大门从内拴着。


  “小狐狸,小灰灰,天亮了,该起床啦!”推了推门没推开,被关在门外的乐韵,只好扯开嗓子喊。


  冬季到了,小狐狸和小灰灰也猫冬,将移动洞府放在洞府的大厅内,在人造洞府内冬眠。


  当听到某个小丫头的声音,小狐狸一个骨碌爬起来,飞蹿出移动洞府,跳上门拴开拴。


  他刚拉开门拴,将一扇隔扇门给拉开,一只纤纤玉手疾如闪电似地抓住他的大尾巴将他给提溜起来。


  挨人类小丫头倒提尾巴的小狐狸,看着小丫头那张白嫩嫩笑盈盈的嫩脸,一荡荡过去,扑她脸上粘着。


  小狐狸糊了自己一脸,乐韵将他给扯下来,捧在手掌心,“吧唧吧唧”一顿狂亲,亲了十几口,笑咪咪地问:“小狐狸,有没想我啊?”


  被亲得晕头转向的小狐狸,羞涩得捧着满是口水的脸,早把被提尾巴的不愉快忘到九宵云外去了,殷勤地点着小脑袋。


  小狐狸点头点得比小鸡啄米还频繁,乐韵笑得小嘴咧得老宽。


  她正想问小灰灰哪去了,落后一步才反应过来的小灰灰,飞奔着冲出移动洞府,再飞奔小姐姐脚下,抓着小姐姐的裤子往上爬。


  小墨猴太激动,忘记她是只筑基猴,一跳能跳很高很高的事啦。


  低头,乐韵看到小灰灰哧溜哧溜的往上爬,笑得肚子快抽筋,小可爱也太可爱了吧?


  她伸手抓起像树懒一样的爬行的小灰灰,好一顿的亲亲,将只小猴子涂了一脸口水,放在小狐狸身边,用一只手掌捧着两只小兽兽,回身将洞府的石门关闭,再走进木结构洞府的正殿。


  藏在石头山腹的洞府可不窄,前面是正殿,从正殿后堂的后房门出去,后面还有后殿,两侧各有配殿,前殿的居中正殿进深36米,宽29米。


  小萝莉将从苍月国皇宫搬走的一些家具放在大殿内,从某皇帝书房搬走的龙椅也摆在大殿正中。


  座椅都在靠内的区域,离门近的区域先留空,小狐狸和小灰灰将移动洞府放在离门较近的东侧,移动洞府也仅只放大到一人高。


  乐小同学捧着两小兽兽进了大殿,将两只捧着脸笑成小傻子样的小可爱们放肩头,她拿出一把香点燃,分别给前殿、后殿和侧殿各点了一炉香,让香烟熏熏房子。


  忙完回到前殿与后殿之前的院子里,拿出火灶给两只小兽兽煲海蜗牛汤,一边煲汤,一边听两只小可爱“汇报工作”。


  第五百五三章

  小狐狸和小灰灰个头小,本事大,乐韵留下他们照顾药植园是绝对放心的,对于小兽兽们花数个月就将药植园搞得像模像样的成果也非常惊喜。


  小狐狸和小灰灰事无巨细的叙述,在海蜗牛汤快出炉前十几分钟才说完,也说得口干舌燥,香喷喷的海蜗牛汤也成了最好的解渴汤。


  为了慰劳小兽兽们,乐小同学煲了三大锅海蜗牛汤,还热了两大锅的驼兽肉和鱼肉。


  小狐狸不怕烫,汤刚出炉,他一口气喝光了一锅,再狂啃零食,啃掉一只驼兽,又一口气喝光一锅汤,再啃鱼,最后一锅汤先喝掉大半,只留下少量配着鱼,一口汤一口鱼,惬意的享受着狐生。


  小灰灰个头不大,但是,她是只筑基猴,能吃,一口气吃了一腿驼兽肉,吃了几十条大鱼,喝了大约一桶量的汤。


  吃完美食,喝完汤,小灰灰跳小姐姐肩头蹭了蹭小姐姐香香的粉脸蛋,再跳下地,自己爬回移动洞府,往角落里一躺,翻着肚皮呼呼大睡。


  小狐狸将最后一盆汤和十几条鱼干掉,也溜回移动洞府就地一趴,开开心心地冬眠。


  两只小可爱吃饱喝足就去补觉,乐小同学收拾好盆钵刷洗干净,再给锅里放药植物和兽肉,做了两锅焖羊,两锅焖驼兽,一只锅煲鱼头汤。


  再给灶里添加了够量的无烟煤,小萝莉悄悄留出洞府,踩着飞剑,趁黑夜飞上峰顶,拿出一只吞天螺给山顶实施人工降雨。


  她到达药植园时已经半下午,煲汤花了好几个小时,小兽兽吃的也是晚餐。


  冬季本来光线不好,夜晚更黑,到处黑漆漆的,峰顶积雪的亮光也仅只是照亮了山峰附近小片区域,照不到山脚的狭谷平原。


  小萝莉不怕黑,也不怕冷,踩在飞剑上,扛着海螺给积雪层表面降雨。


  夜晚的气温低,水滴在雪层表面很快就凝固,与雪层融为一体。


  乐小同学在将山移出来放在盆地里记录过永久性积雪层的厚度,也研究过在自然条件下雪融化的速度。


  她离开后,峰顶的积雪在最炎热的季节融化一点点,那些雪水渗入了泥土层,有一条山谷已经形成细细的水流。


  南疆盆地干旱,自然降雨极少,如果不给补充雨水,人工移来的大山峰顶的积雪因为夏季融化会越来越薄,如果地球持续升温,永久性的雪层也终有一天会全部消失。


  虽然,那是很久以后的事,乐小同学还是未雨绸缪,给峰顶人工降雨令雪层增厚,重点关照雪线上下范围。


  扛着海螺的小萝莉,在冷风里呆了两个钟才收工,也因气温低,她的头发和眉毛上都结了冰。


  回到洞府外,先抖落一身的冰渣子,再回到自己的地盘烧锅热水,痛痛快快地洗个澡,吹干头发才坐着修炼。


  乐小同学打坐了半宿,清晨便神采亦亦的,去了洞府前的平台,拿出一座洞府放大,进洞府再拿出木棚,在木棚里摆开一百多口灶,生火做灵食,制熏鱼。


  小狐狸睡到中午才醒,找到小丫头,跳她肩头蹲着。


  小狐狸醒来了,乐小同学又给他煲一锅海蜗牛汤。


  小灰灰也睡到自然醒,她醒来时也成功赶上晚饭,饱搓一顿又安心睡大觉。


  小狐狸没再冬眠,他跟着小丫头,当小丫头晚上去山顶人工降雨,他留在洞府里管火。


  乐小萝莉不急着回家,就呆在药植园做药膳灵食,给雪峰降雨,偶尔到处溜跶,看看药植园里的草木有哪些能在南疆生存。


  为了药植园的安全,在沙漠线之内再设第二道保护阵,也给外面的保护阵重新添加些符箓法宝。


  一连换了三次药膳,时间也到了12月28号。


  已至月末,小萝莉也该准备回家,她将做好的药膳收起来,移走锅,用灶火熏烤熏鱼。


  鱼熏烤了一天一夜,于29号的上午也全部下架。


  小萝莉收起灶炉和新鲜出炉的熏鱼,等到天色黑下来,关上洞府的门,飞出药植园,再乘坐飞行器飙上高空,往家的方向急驰。


  耗费了大量的灵石,乐小同学花了两个多钟成功抵达家乡九稻,在荒无人迹的偏僻区降落,再拿出行李背包,沿城乡公路进九稻乡。


  她回到梅村时还没到十一点,还些人家亮着灯。


  悄咪咪溜回村的乐小同学,到了自家门前的园子前的路道口才拿出手机给家里打电话,通知老爸和凤婶自己回来了。


  乐家人还没睡,乐善刚洗了脚烤干,准备去睡觉。


  乐爸接到电话,跳起来就往冲,大狼狗先一步冲到堂门口,待门一打开,先一步蹿出门就冲出去,跑到村道上迎接小姐姐。


  乐善知道姐姐回来了,趿上鞋子就跑。


  柳少嫌乐善跑得慢,他追上去抱起乐善。


  蚁老岩老:“……”


  黎照也喝了一坛醋,麻溜地跟上柳帅哥的脚步。


  周秋凤也没朝外跑,她赶紧找还有什么青菜。


  打了电话塞好手机,乐韵就见大狼狗冲来,抱起大狼狗开跑,跑到楼侧,放下大狼狗,自己跳老爸背上当粘人精。


  乐爸背着带着一寒气的小棉袄,回身走了几步看到冲出来的柳帅哥和黎先生,对儿子憨憨地笑:“乐善,你姐姐累了。”


  被柳帅哥抱着的乐善,看到爸爸背着姐姐,眼睛闪光着,咧着嘴笑着点头:“嗯嗯,我知道。”


  乐韵趴在老爸背上开开心心地笑眯眼,走到柳帅哥前时,伸出被风吹得僵硬的手揉了揉弟弟的小脑袋。


  柳帅哥走后面,等乐叔背着小萝莉回了堂屋,他才关大门。


  乐爸将自己的小棉袄背回伙房,搬个小椅子放好。


  享受了爸爸的疼爱,乐韵满足的从爸爸背上爬下去,将背包一扔,坐着歇气,空中飞人真不是那么好当的,飞行器速度快,就算她不怕冷,因飞行时间太久,她也快被寒风吹成腊肉干啦。


  周秋凤问了孩子知晓她吃过晚饭,也不热饭菜,上锅熬驱寒暖胃的姜汤。


  蚁老岩老瞅着小丫头乐呵,看那小丫头的样子,像是刚从冰窖里出来似的,一身寒气。


  乐善被抱回伙房,搬个小椅子坐姐姐身边,伸出小手给姐姐捶肩。


  柳少看得目瞪口呆,乐善也太暖了吧,妥妥的是个超级小暖男。


  享受着超级小暖男弟弟的关心,乐韵笑得合不拢嘴,待烤了火,身上寒气被驱走,一把抱起可爱弟弟狂亲。


  乐善得了姐姐一连串的香吻,咯咯笑,也在姐姐脸上亲了几口。


  缓过气儿来,乐韵才有力气关心家里最近在忙什么,问蚁老岩老和黎先生有关弟弟的学习情况,有没淘气。


  “姐姐,我很乖的,没淘气搞破坏事。”乐善窝在姐姐怀里,像只小萌猫一样乖。


  “嗯,乐善不乖,姐姐就会动手揍弟弟。”乐韵抱着又乖又萌的可爱弟弟,心头软软的。


  “乐善没淘气,就是拆坏了一台车。”乐爸忍不住拆儿子的台。


  “爸爸,我那是研究。”乐善理直气壮。


  “别人研究是制造出新东西,你研究是将新东西拆成一堆废铁。”


  “不研究怎么制造?”


  “你连制造这个词的词意都未必懂……”


  父子俩开启斗嘴模式。


  蚁老岩老见惯不怪,看父子俩斗法。


  黎照和柳少更是乐得看热闹。


  乐韵也不偏帮,让老爸和弟弟辩扯,有争议才有进步嘛。


  周秋凤也不管,熬好了姜汤,再放了蘑菇,给小棉袄装一大碗姜汤,给其他人一人一小碗。


  斗法没斗出结果的父子俩也喝汤。


  喝了碗姜汤,浑身都暖了起来。


  因为不早了,老少们赶紧去睡觉。


  飙车似的飞了两个多钟,乐韵也被风虐得不轻,为了安慰自己的辛苦,抱着弟弟美美的睡大觉。


  睡一觉起来,果然风呀雪呀带来的伤害都烟消云散,她又是那个水灵灵、活蹦乱跳的小仙女。


  值日12月30日,上班族们还没放假,农村人也没全歇冬,白天气温回暖,很多村人都去翻地,或者趁着天晴去打柴。


  乐小同学早上去看了看中稻的稻苗,收集到了数据,让老爸有空将枯老的苗割掉,回头就去看弟弟拆成零件的儿童车配件。


  还甭说,她家弟弟真是个拆车小专家,拆工非常了不得,将能拆的全给拆散了,因为儿童车的零件不少,他准备不足,拆前没有做记录,以致拆了装不起来。


  乐同学检查了一下零件没缺,先不管它,等到上课时间爬南三楼给弟弟授课,让黎先生休息几天。


  黎照也没客气,他和柳少外出转悠,采购回十几只鸡和几十斤鱼,自己动手剖杀处理。


  周奶奶半上午才知道小乐乐回家了,她姑娘和乐清上午出去做活,她也没去串门,等小两口回来,她和曹婆婆才过乐家。


  曹婆婆家的房子外墙已经刷好,内部也刮好腻子,再放置几天就可以装水电,然后搞好卫生,再搁置十天半个月就可以入住。


  九稻小学的工程也完工,前两天开始装水电,周哥与留在最后的一批建筑工人们不管水电和刮腻子,他们于12月的中旬就去了房三中做工。


  家里有两位老人负责接送曹冰月,也没什么事要操心,李女士也夫唱妇随,与周哥去了县城。


  第五百五四章 见家长


  周满奶奶和扒婶也知晓小乐乐昨晚回来了,半上午跑乐家没看到人,近中午又去瞅,遇上周奶奶曹婆婆,中午也都留在乐家吃了午饭。


  乐小同学中午配制好做美食的佐料,交给黎先生和柳帅哥折腾,她只管给弟弟当老师。


  农村过新历年过的是12月31日,当天家家户户休息,哪怕有事要去做也早早收工,晚上家家都会做顿好吃的犒劳自己。


  周村长下午才忙完,去乐家串门,有几个月没见那个笑容像太阳花的小伢崽,让人怪想念的。


  中小学上午仍然上课,下午才放假。


  高中也是下午放假,周天晴和陈晓竹、曹清月上完课,再赶去车站,与梅村的人一起回九稻。


  每年的元旦很多人办喜事,总要有人情往来,三中的工地也放元旦假,31号上午做了半天,下午才歇工。


  工地也只放三天假,4号又开工。


  周哥回到家听说小乐乐回国了,先跑去乐家一趟,哪怕没看见小乐乐,他也踏实了,再回家张罗晚饭。


  曹婆婆过年有新房住,她过年自然回曹家,只在周家过新历年,周奶奶和周哥整治了十道硬菜,以过年的规格过新历年。


  乐家自然不用说,药膳与食材多,能整很多菜。


  新历年不是每年的大年,但也是年,热热闹闹前搓一顿,也有喻意过去的一年圆满,来年顺顺利利的意思。


  就算为了个好喻意,不管家穷还是家富,都会整个像样的菜过节,像梅村的陈武家和张大奶奶家,虽然日子过得不顺心,也张罗起来。


  陈武和大儿子一家挨乐家姑娘收拾了一顿,都没敢嚷嚷,自己受了,不过,陈家不少人都知道,也没有特意帮他们遮掩,村里大部分都知晓他们做了啥,在背地里也没少骂陈武陈雷缺德倒灶。


  无论怎么被人骂,陈武也没敢折腾,就算有无数次想与黄家报个信,怕乐家的小短命知晓了报复他的孙子,他也是有贼心没贼胆。


  他打心里不相信乐小短命说黄家保不住他的话,假以日期,黄家东山再起,又如以前那般势大,必定有再次压倒乐家的一天。


  然而,他没有等到黄家子孙再次青云直上的消息,却等来了黄家成堆成堆的族人患血友病的坏消息。


  从奶奶家亲戚那边得到黄氏家族身患大病的消息,陈武比被雷劈了还震惊,乐小短命鬼说黄家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她是不是早就知晓黄家人有遗传病?


  黄氏家族的巨变令陈武坐卧难安,当知晓黄家人越来越多的人查出血友病,他几乎从没睡过一个好觉,尤其在第一次听说黄家有人死了后,一连好几天做恶梦。


  若说最初他还当是巧合,当时间到了12月,从亲戚那边听到黄家好多人接二连三的出事,又死了几个,他再也不敢深想。


  陈武被黄家的变故给弄得天天心神不宁,前几天看到停村办楼前的那架直升机,他走路都不敢从村办楼经过,更不敢往乐家那方走,怕遇上乐家小短命鬼。


  心里恐惧,为了新的一年不再倒霉,陈武还特意摘回柚叶,下午让全家人洗柚叶澡,将过去一个新历年里的晦气除去。


  张大奶奶忙着给儿子找婆娘,每每打听到合适的对象,不管对方最初的态度如何,打听过张科母子是谁,一律推拒了。


  九稻的教育有乐家姑娘大力扶持,大有奔头,九稻乡街和乡街附近的适龄男女都很抢手,但凡不是好吃懒作、滥赌好酒的那类扶不上墙的烂泥似的男人,就连以前家穷娶不上媳妇的光棍也几乎全部脱单,过上了老婆孩子热炕头或老婆银子热炕头的生活。


  梅子井村就不说了,就只有个丧妻的老鳏夫,还有个张科是离异男,老鳏夫有儿女连孙辈也有了,不想再找婆娘,而张科是找不到。


  梅村很好,但张科家将乐家得罪狠了,也知张科妈不是个好相与的,没女人敢冒险,张科就被那么不咸不淡的光棍着。


  又瞎忙了近半年,张大奶奶次次一场空,已经快神经质,为了来年能找个好媳妇给生孙子,她也将新历年当大年过,隆重的做了菜以备晚祭祖求张大和张家祖宗保佑张科早日找到婆娘延续香火。


  别人家开开心心过新历年,元气满满的准备迎接新的一年,而拾市黄某昌的本家却一片愁云惨淡。


  黄家有位患白血病的人于前几天感染,也变成败血症,抢救无果而死亡,黄家刚把丧事办完,又倒下七八个,都是重型血友病导致引发各种各样的毛病。


  不仅如此,新历12月31日的上午,又有人两人查出血癌,而临近中午时分,原本在医院的一位中老年人因查出白血病而情绪过激,突发脑溢血不治身亡。


  每年元旦节到处有人办喜事,黄家却要办丧事。


  因为黄家族人发病的情况没有好转,反而一天比一天糟糕,受聘长驻黄家祖宅的两位客卿为了不沾晦气,与黄家主说了一声,以借口说元旦回去看看为由,从黄家避开。


  黄支昌在医院养了一周也回家休养,他尽量说服自己以身体为重,不激动不易怒,可每每听到家族传来不好的消息,仍然难以控制的会失控砸东西。


  在新历年当天,他上午接收到家族传来又有族人查出血癌的消息,转而下午又接到家族发的讣告,连砸东西的力气都没有了,颓然无力的呆坐了半天。


  一个人枯坐着,黄支昌心中天人交战了半天,直到傍晚,他才下定决心,打电许给小儿子:“老三,过了元旦,你收拾一份行李,陪我出一趟远门……”


  黄茂诚不知道老父亲要去哪里,也没多问,点头答应下来。


  上班族们当天上完班才放假,杜妙姝下班后就急匆匆地跑路,急着赶去车站与弟弟汇合一起回家过元旦。


  她跑出公司,冲回宿舍提了行李又飞奔下楼,被等在楼下的薛主管截胡。


  被截住的杜同学,看着薛某人背着个大背包,手里还拎着一个包,一脸震惊:“你这全副武装的,是回你姥姥家探亲,还是去旅游?”


  “去拾市旅游,与你同路。”薛云朗笑得欢乐,催促:“走吧走吧,你不是跟小文约好了碰头的地方,赶紧出发,别误时间。”


  “?”杜妙姝懵懵呆呆地走,走了几步,脑子才反应过来:“你跟我同路?可是,我和我弟提前买票了啊。”没票连车都上不了。


  “我们坐的是同一趟车。”薛云朗伸手揉了把女朋友的头,又催着快走。


  好吧,杜妙姝她不知道说什么了,赶紧赶路。


  两人先乘城市地铁,再打了的士,转了两路车赶到火车站,找到候车大厅外才给杜奇文打电话。


  杜小弟接到姐姐电话拿着车票出大厅,见到薛大哥没有半分惊讶,领着两人凭票进候车厅的第一道门,又接受了行李安检。


  过了安检到了候车座间,杜妙姝才后知后觉地问弟弟:“你怎么会拿着薛主管的车票?”


  “薛大哥的票也是我买的啊,薛大哥说元旦去拾市玩,想跟我们坐同一趟车有个照应。”杜奇文答得自然。


  杜妙姝默默望天,这是薛某人的作风!


  杜家小弟是个好助攻,薛云郎笑着感谢了一番,仨人坐下等车。


  他们也只等了二十几分钟,某趟车检票。


  仨人背着行李排队检票,随着人流进站后再登列车。


  经过拾市的高车动车要么是5点20分之前发车,要么要到半夜三更,他们赶不上白天的,买的是空快车票。


  节日前后是出行高峰,车上很挤。


  薛云朗和杜小弟一前一后护着杜妙姝,挤过长长的车道,找到座位,放好行李再对号入座。


  仨人的位置挨着,车上一起吃东西,说话,不会无聊。


  列车距七点还有五分钟时始发车,于夜晚过后时间进入第二天的凌晨才能抵达拾市,也因此,杜家姐弟和薛云朗是在列车上过了新历年。


  列车准点抵达拾市站,但拾市不是它终点,只是行程的其中一个站。


  杜家姐弟和薛云朗在拾市站下车。


  大晚上黑漆漆的,但火车站到县城之间有专门跑夜车的车辆,杜奇文拉了薛云朗去家里玩,坐车出发。


  杜妙姝全程懵逼,她弟弟这是……为什么她有种弟弟引狼入室的即视感。


  更让她懵逼的还在后头,当车子将她们送到地头,仨人打着手机手电筒穿过小巷子,还没到家,就被早就等着的杜爸杜妈给迎着问寒问暖。


  被关心的重点人物不是杜妙姝,也不是杜奇文,而是薛云朗。


  “爸,妈,你们……好像早就知道有客?”杜妙姝憋不住了,她怎么感觉弟弟和爸妈对薛云朗的到来一点也不意外?

  “知道,你弟说你有个同事来拾市旅游,会来我们家做客。”杜妈拉了姑娘的手一起走,暗中朝女儿丢去好几个眼刀子,她这姑娘谈恋爱也不说,藏着掖着,连父母也不告诉,好在小薛他很真诚,自己向奇文坦白了,她和孩子爸才知晓自家姑娘谈对象了。


  第五百五五章

  讲真,杜妈的心情有点复杂,是又欢喜又惆怅。


  欢喜的是她的姑娘有了对象,以后也有人疼她了,惆怅的是她总觉得姑娘还是个小伢崽,然而,事实上已经是个可以嫁人的大姑娘了,有可能很快就会结婚。


  想到姑娘很快要出嫁,她是舍不得的,却也高兴,姑娘傻人有傻福,她的对象挺不错,模样长得好,人也很稳重,也有能力。


  有道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中意”,杜妈亲眼瞅了青年,非常中意,都说知女莫若母,她知道她这姑娘没什么心眼,男方没父母,若成了,姝姝也不用受公婆的气。


  杜爸帮儿女提行李。


  杜小弟招呼着薛哥,与家人一起走回杜家,关上大门。


  薛云朗提前做过功课,大致知晓杜家是什么房屋,即不好奇也没拘束感,南方与北方最大的不同就是北方家家户户有炕,南方没有炕,有伙房,冬天还有火箱、被炉等烤火取暖的设备。


  进了杜家堂屋,他放下背包,拿出自己带来的礼物交给了杜家长辈,再去杜家的伙房烤火。


  收到小薛的礼物,杜爸杜妈即开心又有些为难,小伙子买的都是高档礼物,酒是高级红酒,看着就觉得很贵。


  杜奇文特别机灵,让父母将礼物照单全收,若无意外,薛哥基本上就是杜家准女婿了,差不多是半个自家人,所以嘛不用客气。


  爸妈和弟弟串通一气,杜妙姝已经没脾气了,当个木头人,不管什么事任爸妈和弟弟说了算。


  杜妈收起礼物,弄了点夜宵给刚回来的仨人吃了,又歇了会子便抓紧时间去睡觉。


  杜家一楼没客房,杜奇文的睡房也是客房,男客都与他住,薛云朗自然也如此。


  一般来说第一次去女朋友家,难免会睡不着,薛云朗不啊,他倒下去就睡着了,睡得老香了,整晚连个身都没翻。


  杜爸杜妈因姑娘带回了对象,心情好,也睡得格外的香,一觉睡到自然醒,早晨起来张罗着做了早饭吃了,转而就忙着午饭和晚饭。


  杜家有户人家的女儿元旦结婚,在酒店摆席,杜爸要去吃席,他半上午就去了同族家,直到半下午后才回家。


  杜家姐弟上午陪薛云朗在县城溜跶了一圈,下午在杜家做吃食,自己动手包饺子、包子,做糍粑。


  也因自己动手丰衣食足,杜家一家四口见识了北方人包饺子的水平和速度,薛云朗擀面皮、包饺子,那速度那叫个快,他一个顶他们一家。


  薛云朗也只是在做面食上有优势,其他方面并不擅长,查对包饺子的动作笨拙多了。


  杜爸杜妈也有几天假,姑娘的对象又第一次来,老两口子抛开一切杂思,和孩子们开开心心整吃的,热热闹闹的吃了元旦饭,晚上坐着一边吃小零食,一边谈天谈地,其乐融融。


  聊天聊到杜妙姝的高中同桌,薛云朗提议来一次神农旅游,邀乐家人一起,两家共游。


  杜妙姝一口谢绝:“别出瞎主意,这种天邀乐小妞举家出游,她一定会送白眼外加鄙视一顿,说一句‘大冷天的,谁爱去瞎蹦跶谁去,本姑娘可不干,火塘边它不暖和吗?还是家里的饭它不香?’。”


  “姝姝,你确定乐姑娘会那样?”杜爸杜妈一脸问号。


  “对,百分百,乐小妞超级喜欢安静,她是宁愿抱本书呆一天,也不愿跟人出去乱逛,除了图书馆那种地方,其他地方她也没兴趣。”


  “你同学她出国留学了,你和她更难得碰面,过年你有假,她又没假,这次你们都有假,要不我们一起去九稻?”薛云朗也知姝姝她极为信任她小同学的眼光,他也想见见乐姑娘,希望得到她的认同,那样,他和姝姝大概离结婚那天也就不会太遥远了。


  “不用,乐小妞明天会来县城。”杜妙姝语气笃定。


  “姐,你和乐韵姐约好要聚聚?”杜小弟惊愕脸。


  “没有,明天我和同桌的高中班主任罗班的孙女结婚,罗班以前对我们好,总护着我们俩,罗老师家有于归之喜,我和乐小妞自然要去恭贺。待去了罗家,我看看能不能拉小同桌来我们家玩。”杜妙姝笑容贼贼的,像只偷到小鱼干的猫。


  “那行,我明天去买点菜,晚上留乐家姑娘吃个饭。”杜妈顿时就精神了,立马就商量明天买什么菜,做什么吃食最合适。


  薛云朗心里冒出点紧张感,要是乐家姑娘她……看他不顺眼怎么办?要是过不了乐家姑娘那一关,姝姝会不会一脚就踹了他?

  担心!


  刚刚在杜家享受到了家的温馨,想到有可能又会变孤家寡人,薛云朗患得患失的,难以平静。


  杜家四口没看出薛云朗的忐忑不安,抓着他出谋划策,一起拟菜单,也因有事做,晚上过得特别充实。


  乐小同学是不知道小肚子同学她竟然带男朋友回家见家长了,她和家人愉快的过了新历年,元旦给弟弟放假。


  元旦不上课,但也没闲,她将被弟弟拆散的零件扛上北二楼,在地板上铺了地毯,放个取暖的红铜小火钵,再将零件倒在一张牛皮革表面,坐地毯上陪弟弟组装。


  蚁老岩老也搬张小几放地上,又弄了个小泥炉煮水,他们坐一边喝茶,围观。


  黎照和柳大少也凑到两老一桌当吃瓜群众。


  乐爸和周秋凤负责人情往来,他们没在家。


  周奶奶和曹婆婆也要去村里吃酒串门,各忙各的。


  大狼狗也跟着小姐姐当小护卫,耳朵却是监听四方,看看有没人来小姐姐家。


  乐韵只管陪弟弟做手工,每当弟弟卡壳了,实在研究不透或所牵涉的知识远超了乐善那个年龄能触及的,她才当老师做分析讲解。


  有个无所不能的姐姐,乐善戴着手套,开开心心组拼装零件,上午将所有能拼装的小零装组装成大件的零件,下午才做总组装。


  有姐姐在旁指点,乐善不停的试装,不停的拆,拆拆装装的折腾了半天,终于将拆成零件的儿童牌跑车复原。


  完成了组装大工程,他下楼试驾,并经过了姐姐的检核审查,达到合格标准,整个人也兴奋得跳起来。


  乐善还想重新拆一次,因为快黄昏了,时间来不迟,先不拆它,他原本计划第二天再拆,第二天早饭后姐姐说带他去见世面,他又将拆车子的事搁浅,高高兴兴地换身漂亮的衣服,等着跟着姐姐当小尾巴。


  柳大少看着焕然一新小伢崽,眼角一跳一跳跳,小家伙里面穿了什么不知道,中衣是交领的镶红领衬的棉式长袍,束一条玉腰带,外面又套了件蓝底撒金花的筒袖毛氅,头戴额心镶有两指宽的红玉的小圆帽。


  小家伙唇红齿白,奶萌奶萌的,那么正儿八经的一装扮,再往哪端端正正的一坐,妥妥的大家风范。


  让人有种达官贵人的即视感。


  柳少看着不说话,稍稍等了会子,小萝莉下楼来了,他想捂脸。


  小萝莉也是交领的镶红边的中衣,外面是紫色撒金花的对襟直筒袖的毛领鹤氅,披了件内是貂肚皮毛的雪青色凤穿牡丹纹斗蓬。


  她梳着三鬟的仙女髻,没戴步摇,用了宝石珍珠梳帘,额间勒着齐眉的镶七色宝石美玉的金色抹额。


  瞧姐弟俩,一蓝一紫,最宜搭配色。


  一个戴镶玉的圆帽,一个戴抹额,总是那么的协调。


  柳少瞪着眼睛瞅瞅乐家姐弟俩,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们不冷吗?


  2021的冬天来得比往年更早,也比上一年更冷,新年12月末和2022年元月初是农历的十一月,已如前几天最冷的时段一样寒冷了,前几天又有寒流袭境,e北这个位于南与北之间的省也直接受寒流影响,气温骤降,高山顶都有积雪,早晚有霜冻。


  也因气温低,人人都穿着厚厚的冬衣,老人们更是什么衣服最暖和就穿什么,什么长短羽绒服、大棉袄都往身上套,都裹成了企鹅宝宝。


  就连蚁老和岩老也穿得很厚,而乐家姐弟瞅着像是没穿毛衣之类的衣服,外套虽然有毛,但看着让人觉得很单薄。


  柳少又不好问小萝莉和小乐善冷不冷,背着装有自己家当的电脑背包,闷声走前面去当个好飞行员。


  黎先生和蚁老岩老、乐家夫妻没去凑热闹,他们超淡定,唯有大狼狗因为不能跟着小姐姐出去玩,耷拉着脑袋没精打采的。


  乐小同学也带上了有必备品的一只背包,挪在后头近腋窝的地方,有斗蓬遮挡,不特别明显。


  乐善背着一只装有水杯、零食和一小袋银霜炭的小背包,一手提着一只小巧的暖手炉,一手让姐姐牵着。


  乐家姐弟一路慢走,遇上村人说几句话,走到村办楼,乐韵抱着弟弟爬进驾驶室坐副机长位。


  柳大少驾着小白鸟起飞,一路直飞至县城,依着小萝莉的指点出了县城,飞到县城效外东北方一个距县城最近的名叫荷塘村的村子,也就是小萝莉高中带班班主任罗征家住的村子。


  ------题外话------


  小仙女们过年好!

  去年的大年因突来的疫情,让人过得心惊胆颤,经过医护人员和无数有名的无名的英雄们的努力贡献,以及全国人民的共同配合防疫抗疫,我们华夏儿女们又一次战胜了病疫,创造了传奇般的奇迹,因此我们今年可以快快乐乐的过大年,籍此节日,相思先向英雄致敬!再向曾共同响应了国家号召足不出户不串门不聚会的您们致敬!

  莫忘初心,方得始终,生为炎黄子孙,愿我们无论何时始终记得自己是个中国人,有国才有家,有家才有幸福的人生。


  祝愿小伙伴们过年愉快,合家幸福!

  第五百五六章

  荷塘村距县城九里远,维持在一千七八百的人口,鼎兴时期人口超过二千四,村民大多种植蔬菜瓜和养殖为生。


  罗姓在村子中也是大姓,共有三十几户,有二百多人。


  罗班有两个儿子一个姑娘,两个儿子也分家了,分家时罗班与老妻是与长子住,他基本常年住学校。


  罗家元旦出嫁的姑娘是罗班大儿子的女儿,是他的小孙女,他还有个小孙子只比乐韵大半岁。


  罗家姑娘的夫婿是县城人氏,男方在酒店办席,女方家的客人送姑娘出闺之后中午也去酒店吃饭,罗家本家中午不摆席,晚上另有席面款待一些至亲。


  罗姓家族住得并不特别集中,村子又大,罗征家住在村中一角,若不熟悉,要费些力气才能找到地头。


  哪怕是第一次来荷塘村,柳少仗着导航准确的找到村委,荷塘的村委与老年人活动中心是一起的,有室外运动场,他将飞机停人家村委前的小运动场。


  不过,那地方与罗征家隔得有点远。


  忽然有直升机来了村里,附近在家的村民跑出家门围观。


  乐韵抱着弟弟下了飞机,也没让他自己走,抱着他,用斗蓬护着,免得被风吹伤脸,再给小肚子打电话,问她到了哪。


  杜同学早上自己去荷塘村,她先到了约有半个钟,在村里一家开商店的人家家里呆着,看到直升机也走去了通往罗班家的路道。


  两人联系好约定碰头的地方,杜同学先在路等着小同桌赶来汇合。


  柳大少等小萝莉下了直升机再出驾驶室,锁好门,跑到小萝莉身边当跟班,听着她打电话,自己拿着个手机导航找路线。


  乐小同学不用手机导航,凭气味方向找,穿过七八条小巷,越过了一片成片的菜园子,找到了小肚子。


  小肚子同学也穿着复古式的粉色裙装唐装,头发盘成髻,背着一只双肩小背包,看到小同桌,冲过去来个熊抱。


  “哎哟,小肚子你闪开,你想把我弟弟挤成夹心饼啊。”乐韵语气嫌弃,却没有扒拉她。


  杜妙姝咯咯笑着松开,揭开斗蓬,挠小乐善的咯吱窝,将小乐善给挠得憋不住笑着求饶才罢手。


  “走了走了。”闹了小乐善一通,杜妙姝心满意足,率先带路,她跑人家商店呆那么可不是白呆的,将路打听清清楚楚。


  小萝莉跟着小肚子同学走,柳大少跟小萝莉后头,沿着村道冲冲。


  东拐西弯的拐了三个大弯,又换条岔道,再走得约有二百多米,然后才找到目的地。


  罗班两个儿子的房子是挨着的,也就是前后屋,都是面阔五间的两层楼房,兄弟两家家里摆着桌椅招待来送亲的亲朋好友。


  接亲吉时是九点半后,离男家接亲时间尚早,罗家的亲友们吃了早饭就聚一起侃大山。


  罗家老大家门前只有三米多宽的空场,是罗家与前面一户人家共同预留出来的地,方便办什么红白喜事做厨房或放东西,房子的右手边有条巷子。


  罗家一楼二楼的门和窗上都贴了喜字,空着的场地旁的一棵枣树上也挂有喜字灯笼,门前与路上放了鞭炮铺了一层红纸屑。


  离罗家近了,乐韵将弟弟放下地,让他自己走路。


  杜妙姝也不当领头羊,走在小同桌的左手侧,将小乐善放在中间。


  四人沿着巷子走到罗家门前的空地上,还没喊罗班,罗家在屋外透气活动的亲友们看见有客来了,瞧那通身的气派就知必定是贵人,立即就喊“来客了来客了,有贵客来了,你们快来招呼。”


  罗班是大家长,在客厅陪年长的亲友们,儿子媳妇们又不在堂屋,他起身快步跑向门口,还没到门槛前,看到前面穿汉服的仨人中有两是自己教过的学生,大吃一惊,震惊之下差点自己绊着自己。


  听闻有贵客来了,在罗家堂屋的客人们也起身,在门口的人都站着,见罗父没反应,纷纷问来得是谁呀。


  被七嘴八舌的声音一拉,有点恍惚的罗班回神,疾步出了堂屋,下了台阶去招待自己的学生:“小乐小杜,今天哪阵香风将你们给吹来了?”


  “听闻罗家姑娘今日与罗家乘龙快婿喜结良缘,学生们厚颜登门讨杯喜酒喝,不请自来,失礼至极,还请罗班您老见谅。”罗班明显受惊,乐韵向老师表示谦意。


  杜妙姝叫了声老师就当花瓶,有乐小妞帮吸引注意力,她什么都不用做,妥妥的当个小跟班就好。


  “你们有心了,你们都在忙事业忙学业,老师家小孙女出嫁不好意思给你们发请帖,难为你们不顾严寒特意来罗家,有你们这样的有为青年在座,罗家蓬荜生辉,老师也感三生有幸。”


  罗班看着两个昔年被同班男女生暗中欺负却能逆流而上,如今成了顶天立地也是最有情有义的的有为青年,心里熨帖极了,他带了上千个学生,毕业后比毕业前更尊敬他的人曲指可数。


  他笑了起来,骄傲又满足,赶紧将学生往屋里请:“天这么冷,别站着让小乐善吹风,都往屋里请,后面的帅哥也快请进屋坐。”


  乐韵从袖子里摸出红包双手送给罗班,说了吉祥话。


  杜妙姝也将自己的红包给罗班,说了一串吉利话,再与小萝莉跟着罗班走向罗家的堂屋。


  柳大少不用说话,他是保镖嘛,跟着小萝莉就行。


  罗家的亲友们最初不知来得是什么人,听了一听,便知来得是罗征教过学生,然后差不多也对号入座,知晓梳古式发型的小姑娘就是那个名扬全国的房县乐韵。


  这一下,亲友们群英激动。


  都说盛名之下无虚士,乐家姑娘名符其实的名人,如今也是房县名人中名声最好的一个,说起她,真没人能昧着良心骂她,毕竟她做的扶持教育也好,给医院捐赠设备也好,都是真正利民并与百姓有直接关系的好事。


  乐家姑娘早已一飞冲天,她竟然因为知晓罗征嫁孙女特意从国外回来喝喜酒,她如此尊敬老师,何曾不是给罗征家长脸。


  就凭这,罗家人无论在谁面前都能挺直腰杆。


  罗家的亲友与乐家姑娘能同席而坐,也能吹上几年的牛,若乐家姑娘一辈子不翻船,他们能吹一辈子的牛。


  那些原本还坐着的人也齐唰唰的站起来,男女老少们的笑容堆满了胗,像捡了几百万似的兴奋。


  罗班将学生的红包接在手,领着三大一小的四人进堂屋,一边也招呼亲友们坐,陪着学生走向进门左手那边最近后堂的一桌。


  乐小同学到了屋檐前,解下斗蓬搭在手肘弯,一手牵着弟弟,和杜同学一边走一边客客气气的与罗家的客人们打招呼,请大家坐,不用客气。


  罗家亲友们也客客气气的回应,等两个姑娘走过去了,他们才纷纷坐下去,而最近后堂一桌的客人等罗征陪着两个漂亮的小姑娘和那位戴着红色蛤蟆镜的男士坐下,他们才坐下当陪客。


  而且还是辈份大的才有资格当陪客,那些辈份低一些或者年青一些的人都挪去其他桌挤一挤。


  罗家堂屋只能摆四桌,罗班将学生安排入坐,又叫一个家族晚辈去他小儿子家通知她老妻和儿子儿媳们,又叫一个罗家姑娘去二楼知会他孙女一声。


  所谓知会也就是让他孙女来当面给客人端杯茶的意思。


  罗家的姑娘飞奔着进了后堂,从后堂通向二楼的楼梯上二层,找到新娘转达长辈的意思。


  新娘没去专业的影楼化妆,都是自己、罗家姐妹们和朋友们上手化妆,刚把头发和妆弄好,还在检查细节。


  听闻房县乐姑娘来了,新娘与几个好友、罗家姐妹也震惊不已,连忙下楼,先从后堂的后房门出去,转去厨房端茶。


  她还没到厨房,罗老太和儿子儿媳们也从后一栋楼匆匆赶至,他们在后一栋房检查中午要给小孩子们的红包和喜糖,听闻九稻乐韵姑娘来了,立马扔下活赶往前楼。


  罗老太带着孩子们进了厨房,立即找出一套喜字花的茶杯装了热茶,又端了干果和喜糖盘去堂屋。


  新娘用托盘端着茶,与奶奶和父母叔婶从堂屋大门进屋。


  罗班看到老妻与儿女们带着孩子来敬茶,满意地暗中点点头,给两学生介绍哪个是新嫁娘,至于其他家人,他没有一一作介绍。


  罗老太留着齐耳短发,身体发福,是个略胖的老太太,穿着暗红色的中长羽绒服,笑得一团和气。


  乐韵杜妙姝都认得罗师母,站起来恭敬的向师母问她:“师母好!”


  “好好,大家都好,难为你们特意老大远的赶回房县来你们老师家,快坐,把老师家当学校就好。”罗老太欢喜得连连说好,老罗教过的学生太多,她基本不认识,就知道房县九稻的大善人乐韵是老罗从高一带到毕业的学生。


  罗班也招呼着学生坐下,新娘立即呈上香茶。


  第五百五七章

  新娘子端着茶近前,乐韵起身,从袖子里掏出一副金镶珍珠耳坠放在盘子里:“这个给你添妆,区区薄礼莫嫌弃,将来若不喜欢耳环的样式,想要重新换新样时自己在旁盯着,防小人调包换珍珠。”


  罗班站起来,想将耳坠还给学生:“小乐,这太珍贵了,你已经给了一份礼,哪能又给孩子一份。”


  “罗班,这不是贺礼,是给新娘子的添妆。”乐韵端走两杯茶,一杯放弟弟面前,自己冲着罗家人笑了笑,再抿了一口茶。


  “这,好吧,又让你破费了。”学生说了是给出嫁女的添妆,罗班没办法,只好让孙女收着。


  罗老太立即将孙女耳朵上的金耳环摘下来,换上乐家姑娘赠送的金镶珍珠的耳坠,黄金与珍珠的光泽衬得人的皮肤更白,也衬得穿红色羽绒服的新子更加娇艳。


  新娘感谢了一番,再给杜姑娘敬茶。


  杜同学往托盘里放了一只红包当添妆,接过一杯茶,也学小同桌那样啜了一小口才将杯子放下。


  收了乐同学给的添妆,杜同学的添妆自然也得收着。


  柳大少是保镖,他不用给添妆,接了茶说了句恭喜百年好合。


  新娘子呈了茶,罗家兄弟敬烟,和婆娘递干果和喜糖。


  新娘还要检查妆容,招呼过客人又上楼准备,罗家兄弟妯娌们也先去忙活,留下两老在堂屋招待客人。


  只坐了约十几分钟,男家打电话说到了村口,罗家至亲们立即将堂屋的桌椅挪得尽量靠边,让中间空留出来,在正堂前摆了几把椅子。


  也将桌面上的茶杯全部收起来,果盘换新,负责茶水喜糖的罗家人也准备好待迎亲的人员来了就递茶。


  新娘的父母叔婶换套新衣,父母亲也戴好胸花。


  这边刚忙清楚,男方又联系说到了预定停车的地方了,很快就到。


  在罗家小儿子那边的亲友们也来了前面,有些去了楼上帮新娘堵房门。


  过了约摸七八分钟,男家的迎亲队伍开到了罗家楼外,男家的长辈有在公家就职,罗家那位女婿家是开饭店的,人面关系广,迎亲队伍有四十几,有十二辆轿车,六位伴郎,一对压轿小金童。


  捧着捧花的新郎和全福婆婆走在最前面,伴郎团与金童、众迎团伴人员浩浩荡荡的排成了长队。


  迎亲团队以为很难进大门,然而,罗家大门大开,好像不准备拦门的样子,都愣了愣,新郎与伴郎交头接耳的商量一下雄纠纠地走向罗家大门中堂。


  新郎到了门前地坪,迎亲团点燃鞭炮。


  罗家亲友们年长的坐着,年青的站在两侧,新娘的长辈们都在上首的两桌坐着呢。


  罗家亲友不拦门,让迎亲团队心里超没底,尤其到门口时看罗家亲友们的表情也怪怪的,更加迷惑了,怀着忐忑进中堂。


  待进了堂屋,迎亲团队才看到进门右手侧第一上席的上席位坐着的两个姑娘,罗家与几位年长者坐在副席下首相陪,那一幕非常奇怪。


  新郎与伴郎团还没反应过来,新郎只是一迭声的向着望来的罗家长辈们叫“爷爷奶奶爸妈叔婶”,全福婆婆盯着穿古装的姑娘,先是呆了呆,转而惊叫:“乐韵……姑娘?”


  被认出来,乐韵从容的转面望向迎亲队伍,淡淡地笑:“全福婆婆好眼力,有劳您记得乐某陋容。”


  起身是不可能起身的,她是来帮罗家压阵,可不是给男家助威,在其他场合另论,新娘出嫁当天以女方家的至亲客人为尊,理应爱男家礼敬。


  所以,想让她起身招呼那是不可能的。


  因为乐小妞说过不用起身招呼迎亲队伍,杜同学也老神在在的坐着,心里对小同桌佩服得五体投地,瞧瞧小妞儿这气度,这气派,堪称镇宅神兽!


  全福婆婆叫出乐家姑娘的名字,走到了堂中的新郎与伴郎们打了个激灵,齐齐转首,望向第一席,看到华服盛装的小姑娘,脸上表情变了数变。


  真的,没谁料到乐家姑娘会在罗家,房县人也知乐家姑娘是三中飞出去的金凤凰,很多人也知道她非常尊敬老师。


  然而,谁能料到罗家孙女结婚,留学海外的乐姑娘竟然会回国来吃喜酒?这要是不是见着真人就在堂中高坐,说给别人听,只怕会被人骂一句“想屁吃”。


  男家请的全福婆婆是位见过世面的老太太,饶是如此,当看到乐家姑娘那尊大佛坐在罗家,额心瞬间见汗,她十分拘束地抹了抹脸,也顾不得其他,立即一把拽着新郎到第一席位给罗家长辈和乐家姑娘敬烟。


  男家的迎亲团队也知晓九稻乐家姑娘在新娘家,再不敢掉以轻心,客客气气的与罗家亲友们打招呼,给所有人敬烟。


  全福婆婆机灵又机智,乐韵多瞅了她一眼,也没刁难新郎,接过新郎和伴郎们敬的烟。


  杜同学也有样学样,接了烟,放背包里收着。


  乐姑娘接了烟,全福婆婆松了口气,堆着一脸的笑,拉着新郎给罗家长辈敬烟。


  敬完一圈烟,罗家族人才招呼迎亲团队坐,上茶水喜糖。


  喝了茶,全福婆婆将男家的迎亲礼交给新娘父母,为了省麻烦,所有聘礼都折成现金。


  新娘父母将红包给长辈,罗班罗老太拿来拆了当面数现金,男家迎亲红包四个九,聘金六万六。


  罗班看了点点头,问学生:“小乐,你瞧男家可有落掉什么?”


  “按现在的大众行情倒没什么,按古礼少了份离娘钱。”乐韵实话实说。


  离娘钱是给新娘母亲的一份孝敬,是感谢她含辛茹苦的奶大新娘,当新娘离家,男家要额外给新娘母亲一份孝敬银子,其实应该叫“奶(讳)子钱”,为了文雅些才叫离娘钱。


  大数人不懂离娘钱是什么,全福婆婆懂,立即让新郎伴郎们包红包,好在男家有准备,又包了一个六千六的红包。


  全福婆婆将红包给了新娘的母亲,然后才向罗家人商量为了不误吉时,让新郎去楼上接新娘。


  罗家长辈同意。


  罗家亲友们一大群人去后堂,将去二楼的门堵着,领头的人提出要求:“新娘新郎家都是书香门第,新郎有备而来,我们没其他要求,只要新郎做首催妆诗我们就放行。”


  有人补充:“要自己做的,不能背书上的。”


  让新郎做催妆诗是罗家亲友们早就合计好了的拦门题,论起来男家门第比女方家强一些,罗家姑娘算是高嫁。


  堵大门有失文雅,所以罗家亲友们不拦大门,只在新郎接新娘时以文为题来杀杀新郎的性子。


  迎亲团队傻眼了,这年头,谁结婚还做催妆诗啊?

  有些青年人甚至连催妆诗都没听过,何谈做诗。


  新郎急得一脑门的汗,他当年是学渣啊,让他做诗,比让他想办法一天赚个几万钞票还难啊!


  伴郎们也急,他们也不会!

  伴郎们纷纷涌上前,给堵门的亲友们塞红包。


  堵门的人接了红包,看着新郎和伴郎们急得面红耳赤,放宽了要求:“新郎也可以请人做。”


  新郎向迎亲团队求助,一个个全摇头,让他们查手机找一二首出来应付还行,让他们自己做诗,太难为他们了。


  新郎急得团团转。


  全福婆婆一看这波门拦得太有水平,难度也太高,赶紧从伴郎团里拿了一把红包,走到乐家姑娘身边,给两个姑娘递上红包,诚挚地求助:“新郎以前就不是读书的料,斗大的字识不得一箩筐,叫他做诗不知让他去犁两亩田。


  要论文化水平之高,这里当数罗老师和两位姑娘,罗老师今天是新郎家长,我们不敢请罗老师,有劳两位姑娘帮做首诗,新郎感激不尽。”


  罗家亲友一瞅,得,这个全福婆婆了不得,果然是个能人!她比新郎机灵了一万倍,抓重点是一抓一个准。


  罗班不反对,也不说支持。


  杜同学摇手谢绝红包:“您老抬举我了,我也是学渣,这做诗什么的,就算将我的脑细胞全用光光也做不出半句的,无功不受禄,请另寻高明。”


  “小女子才疏学浅,背诗还可以,做诗却是不成的,您老还是另请高才。”乐韵也推辞不受。


  全福婆婆也急出汗来了。


  新郎和伴郎也涌至,一个一支烟,一人递一个红包,好言好语的请乐姑娘相助,若乐家姑娘都不肯帮忙,罗家亲友中就算有人会做诗也不会帮忙的。


  全福婆婆也再次递红包,一次递九个红包。


  看新郎急成一团,罗班觉得差不多了,缓声打商量:“看样子新郎团确实是不会做诗,要不,小乐你代他做一首?”


  “罗班,这不合规矩啊,催妆诗应该由男方请来的宾相们做,要是女方家代为做诗,这要是传出去别人还以为女方家仗着罗家是书香门第故意抢风头。”乐韵很识趣的配合罗班。


  “不会不会。”全福婆婆堆起一脸笑,再次递了一个红包。


  新郎也保证他们不会瞎想。


  “行吧,为了不误新人的吉时,我献丑了,”乐韵接过一把红包,扬声吟诵:“书香门第罗氏家,”


  小姑娘的嗓音甜糯又清悦悦耳,如珠落玉盘,只吟出第一句,亲友们便高声叫:“好!说得好。”


  叫好声中,乐家姑娘第二句响彻耳边——“掌上明珠最堪夸。”


  “好!”亲友们又是一阵叫好声。


  乐韵顿了顿,吟出后几句:“阿母不舍女出闺,姐妹情深赠珠花。宾相借问妆成否,中天红日映云霞。”


  “好!”罗家亲友们满座喝彩,又叫:“再来一首!”


  全福婆婆不敢催着去接新娘,从伴郎手里接过红包又递给乐姑娘,请她再做一首。


  “哎哟,不带这样为难我的呀,罗班,请给新郎上楼行不?”乐韵笑坏了,塞红包的人不心疼,她收红包都收得不太好意思了。


  罗班同意,亲友不同意:“再来一首。”


  新郎也学聪明了,再递个红包,又敬了一支烟。


  “哎,盛情难却,再献丑了,”接了红包,乐韵不得不帮解决难题,想了想,吟:“耕读罗氏女娇娃,嫁与城中张府家。亲长赐下金和银,婶母闺房为梳发。宾相又问妆成否,门前花轿待铅华。”


  “好!先是书香门第,接着是耕读之家,恰如其分。”罗家与男方迎亲团都有几个肚子里有墨水的,做诗是做不出来,品赏还是可以的。


  “母亲、婶母与长辈们谁都没落掉,夸罗家长辈们怜爱姑娘也夸得别出心裁。”


  “这铅华也用得好。”


  “这又字真是意味深长啊……”


  那边在评诗,伴郎团很机灵,护着新郎乘虚而入,直奔楼上而去,全福婆婆也跟着上楼。


  罗家亲友们也没准备再为难新郎,让他过去了才说哎呀应该再让他做一首什么什么的,同时动作麻利的在中堂椅子前放上小四方席子,再放喜被,然后将罗家爷奶和新娘父母请上去坐了。


  二楼也有人堵门,但不再让做诗,只是意思意思的问了几个问题,让新郎答了,堵门的人收了几个红包,开门让新郎去接新娘。


  新郎将捧花给新娘,给新郎穿上鞋,牵着新娘下楼。


  伴郎团们拥着新人下楼,全福婆婆让新人跪喜被上给长辈敬茶。


  新娘将出闺,乐韵抱着弟弟,随众人一样站着观礼。


  杜同学喜滋滋的旁观,她觉得吧,观人结婚是挺有趣的,就是不知道到自己时感觉如何。


  新人向亲辈敬茶,也是拜别新娘娘家人。


  罗班与老妻喝了茶,说了几句要夫妻和睦,要互相体谅的话给了红包,新娘父母端着茶喉咙都硬了,只嘱咐要互相关心体谅就说不下去,给了红包。


  敬了茶,新人该出发了,罗家长辈们和亲友们一起送新人,新郎父亲将一个砖头厚的红包给姑娘,那份是男家聘礼的回礼,当作嫁妆给女儿,做为女儿在男家的立身之本。


  新娘父母与至亲长辈不能送出大门,他们只送到门口,就在门口看着新郎带着他们家的姑娘走向夫家。


  罗家有送亲的人员送新娘去男家,有部分人员只送新娘上婚车,然后还会回来。


  乐同学和杜同学也送新娘到了停车的地方,送新娘登婚车,待车队走远再回罗家。


  新郎接到新娘要先回家去拜了堂,然后才去酒店,少说也要一个来钟,罗家亲友们11点后再去酒店。


  第五百五八章

  新郎在罗家时一颗心都是提着的,直到婚车驶出了荷塘村才真正地松口气,禁不住抹把汗:“我的天啊,罗家亲友们怎么突然想起让人做诗,吓坏我了。”


  新娘抿了抿唇:“不是突然,是长辈们在知道我们准备结婚时就商量怎么拦门了,我爷爷说关上门让人翻墙拆门什么的太不吉利,长辈们就合计出了这样一个文雅点的拦门法。”


  “还好还好,有个学霸级的乐家姑娘在场,要不然我今天还不知道怎么才能抱得美人归。”


  “嗯,你运气真不错,连我爷爷都没料到乐姑娘她会来,乐姑娘刚到不到半个钟你们就到了。”新娘笑着点头。


  新郎拍拍胸口,犹自心有余悸,他差点以为是乐家姑娘建议让做诗刁难他,没想到竟然不是,还好乐家姑娘给罗家脸面代他做了催妆诗,要不然就尴尬了。


  其实吧,他想得太宽,如果乐家姑娘没来罗家,罗家会要求做催妆诗,但难度没那么高,让他们背个十首八首就算过关。


  也因乐家姑娘去了罗家,全福婆婆记着那事儿,等喜车回到男家,她急急的先一步跑男家与男方父母说了女方那边有贵客,千万别在送新人去洞房时闹什么新房,要是新娘受了委屈被罗家贵客知晓了在酒席上故意刁难给新娘出气,那就不好收场了。


  喜婆嘱咐了新娘家长辈们一番,又急冲冲出去扶着新娘进男家拜堂。


  男方家听闻乐姑娘去了罗家,急忙将给新媳妇的改口红包加厚,也再三嘱咐了几个管事的人,让他们悄悄去嘱咐亲友们家的青年们万万不要闹新娘。


  男方家的亲友们本来还想要闹一闹新娘,听说不能闹,也就收了心思。


  没人闹,新娘拜堂后送入新房只按规矩坐了床,换了套衣服,然后赶紧去酒店,也派了车去荷塘接罗家亲友。


  乐同学在罗家也罗家亲朋好友们聊了不到一个来钟,男家派来接亲友的车到了,罗家亲友们坐来接的车去酒店,罗班担心小同学会中途跑路,他跟着小同学乘直升机。


  乐小同学没想过中途跑路,罗班要跟着盯梢,弄得她哭笑不得。


  工具人柳少有事就当跑腿工,没事就安安静静当个美男子,他将直升机开回县城,往某个广场里一扔,跟着小萝莉去蹭吃的。


  罗班等亲友们全部乘车出发了,他又收拾了家里才和小同学离开村子,直升机又不能停在酒店门口,走了一段路,他们也落在罗家亲友们后头。


  酒店门口竖有新人结婚的牌子,还有花墙,当天酒店接待了两对新人,一边站一对新人,各自接待各家的亲友。


  罗家姑娘和新郎在进酒店的右手侧,男家父母和几个亲友也在旁招呼客人,看到罗班来了,新郎父母疾步跑下台阶迎接,客客气气的给罗老师和乐家姑娘几人递烟。


  乐韵一手抱着弟弟,随罗班走到酒店前不仅看到了罗班的孙女,也看到了对面的新人,脑子里冒出两个字——真巧!

  罗班孙女对面的新人中的新郎,与她和小肚子是同班同学,当然,也仅仅只是同班同学那层关系。


  认出新郎,乐韵也权当不认识,眼神都不往那边瞟,当新郎父母来招呼,淡淡点头,接了烟塞进袖子里,一手解开斗蓬搭手臂上,和小肚子随着罗班往前走。


  罗班与新郎家的亲人寒暄了几句,走向酒店,上台阶时才有空看向另一边的新人,看到新郎官,惊讶极了:“杨钱程?”


  刚招呼了自家几个亲戚请亲戚上楼去的杨钱程,也看向了对面新人的亲戚,他之前就听到了罗班的声音,也抽空瞟了一眼也看到了罗班,因为自家亲戚给红包,他没时间多关注。


  终于有功夫关注罗班怎么来了,一看就看到罗班看向自己,以及与罗班走一起的乐韵和杜妙姝,杨钱程下意识地退了一步,被罗班叫了名字,又下意识的往前一步:“罗班……”


  他心中慌得一批。


  听到罗班叫出某个同学的名字,杜妙姝才认真看向另一边,认出另一组的新郎官是谁,惊愕得拉着小同桌的手儿:“噫,杨钱程他也今天结婚啊,竟没听人说。”


  “他们有他们的群,我们又不是群内人士,没听说很正常。”乐韵超淡定,班级有同学群,以前他们一致孤立她,没把她算进去。


  而且什么班级活动也只在群里说,故意不通知她们,好在有小肚子会通风报信。


  也小肚子在个群里里,后来他们觉得小肚子碍事,又另外建了个群,将她和小肚子摒除在外。


  后来是罗班发现了,有什么事会单独通知她和小肚子。


  因为她和小肚子不在班级群里,那些人在他们的群里想怎么编排她们就怎么编排。


  至于杨钱程么,与乐同学没交情,甚至她和他打过一架,也是以两败俱伤收场,之后就是各走各的阳关道。


  乐同学的声音不轻不重,不大不小,足够所有人听见。


  杨钱程也听见了,更慌了,站立难安。


  罗班也知晓杨同学与乐同学之间有过节,也没多说,只笑着对杨同学说了句“祝百年好合”,便招呼乐同学杜同学和某个帅哥进酒店。


  张家父母也看出乐同学与对面的新人可能合不来,也没问那位新郎是罗老师带出来的还是只是任课教过的学生,热络地招呼着罗老师和乐同学杜同学以及某位紧跟着乐同学的保镖进酒店。


  罗家与张家定的酒席在二楼,预订了五十多桌,席座摆满一个大厅,还有一个挨着大厅的包厢也有四桌。


  包厢四桌原本属于预算之外再多预备的一份,如果客人比预定的还多,才有地方坐。


  因为九稻乐姑娘去了罗家,张家罗家便临时改了安排,安排乐姑娘杜同学坐比较清静的包厢,再请一些德高望重的亲友们坐包厢当陪客。


  新郎父母陪同罗老师和乐杜两位姑娘到二楼,将客人送进包厢,嘱咐了张家帮忙当服务员的人招待客人,他们又下楼陪着儿子儿媳招呼来客。


  新郎父母陪着儿子儿媳,时不是地观察对面,大家也仍保持着罗班来之前的样子,互不干扰。


  李大牛也知晓罗班嫁孙女,他与罗班说了会去喝喜酒,不去荷塘,他等到时间差不多,从街上直接去酒店。


  李大牛找到酒店将红包给了新人,自己上二楼找到罗征,发现小乐乐也在,那叫个乐呵,熟人坐一桌。


  罗家的亲友没去荷塘的仅是少量几个,很快就齐,张家的亲友部分来得晚一些,也全在12点前到齐。


  客人来齐,新人与张家长辈也上二楼,在大厅招呼一圈,再进包厢招呼客人,再通知酒店上菜。


  上菜之时,有长辈和新人致感谢辞,之后开席。


  杨钱程在见到罗班时站立不安,等罗班和乐同学走了,费了好大劲儿才稳住心态,但是,心情再也回不到最初。


  他家的酒席在一楼,订了二十几桌,比楼上开席得晚,直到客人们在吃席,杨钱程的父母和岳父母才问儿子之前与说过话的某个老师什么关系,与某个乐姑娘是哪一种同学关系。


  杨钱程瞒不过,说了实话,只敢说和乐同学同是罗班带班的学生,却不敢说他曾经与同班同学一起欺负乐同学和杜同学。


  杨家父母一听,哎呀,与九稻乐姑娘是同班同学?对面那对新人中的新娘还是班主任的孙女,这不是机会吗?


  杨家父母与亲家就一个意思:赶紧去楼上敬杯酒。不管关系能不拉上,去敬班主任一杯酒总是错不了的。


  两家家长辈意见一致,立马就行动起来,点了几箱酒,叫来两家的青年们帮拿着酒和端了杯子,请了服务员带路,上二楼给二楼那位新娘的爷爷敬酒。


  服务员带着楼下的客人上二楼,领到新人一桌。


  张罗两家的亲友们坐在大厅吃席,见到楼下的某对新人来了,挺奇怪的,听说是因为新郎是罗家新娘爷爷的学生,特来敬老师一杯,感谢老师曾经的教导。


  楼下新人来给新娘的爷爷敬酒,张家长辈们自然不能代为拒绝,和自家的一对新人领着杨姓新郎一行人去包厢。


  最尊贵的席位离门最远,罗班乐同学几个坐的一桌是距离门最远的一桌,当新人父母领着一群人进包厢,包厢里的人停下吃喝。


  张家父母领着来到罗班一桌,说明原因。


  杨家父母热络的向客人们打了招呼,才再三感谢罗班对孩子的教育,给罗班斟酒,带着儿子向老师敬酒。


  家长来敬酒,罗班领了情,喝了。


  杨家父母又热络地转向乐姑娘:“都说有缘修得同船渡,犬子与乐姑娘同班三年,起码得修千年才能有那么深的缘份吧,犬子今天结婚,又巧遇乐姑娘,这不是又是缘份嘛,我与犬子敬乐姑娘一杯。”


  “多谢,我不喝酒。”乐韵将杯子以手罩住,平静谢绝,又望向了某位新郎:“我想这位先生你可能有误会,我与令郎之间除了同在一个教室上了三年的课,再没什么同学情份可言。


  如果硬要扯上关系,那我与令郎也只有旧怨,要知道当年令郎与人合伙打我时可没有念同班情份,你家太太当年因为令郎打架之事去了学校也没积什么口德,对我也没有嘴下留情,说是骂得我狗血淋头也不是夸张。


  我与令郎以前没有同学情,如今更犯不着抓着曾经同在一个教室上课三年的那点事儿论同学情份。”


  被当面说自己当年没留口德,杨母猛的一个激灵,一张脸陡然变色。


  张父笑容僵硬,生硬的找台阶下:“犬子高中时年龄年少冲动,不懂事,乐姑娘大人大量,还请莫记较。”


  杨钱程也僵在当场,鼻尖渗出冷汗来,慌乱地垂下头:“乐……韵,当年……我年青不识人心,事非不分,我……做错了。”


  乐韵看了某个同学,那位杨同学全身上下都是范思哲牌子,看着就知不差钱,看端酒杯的手就知他很慌。


  “你的这声做错了来得太晚,高中三年你们给我造成了多大的伤害,你们自己也知道,可你们从没谁对我说句对不起,如今因为我身价高了,你们怕我报复才向我表示歉意,对我而言那些虚无的道歉没任何意义,也不值得我原谅。


  你以前和人打我时没有任何仁慈,有多大力就使多大力,我还手时也是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双方都有损伤。


  你不是真正的罪魅祸首,事后我也没有报复你,我们之间也不存在什么同学情份,以后也是如此,各走各的阳关道,各过各的独木桥。”


  乐韵没有再看杨家人和新娘、新娘家人的脸,扭过头不再理人。


  柳少看着一群人没动,淡定地站起来:“乐同学已经说得这么明白,各位请回吧,莫打扰了乐同学用餐的雅兴。”


  戴着蛤蟆镜的某帅哥,不说话时就是隐形人,他一站起来就像小山突起,让人倍觉有压力。


  杨父看到高大的青年,心中犯怵,点头哈腰地应:“我立即就等犬子走,打扰你们了,对不起对不起。”


  他也识趣,立即拉了老婆一把,又拽着儿子招呼着亲家赶紧离开。


  有不认识的新人来敬酒,看那些人笑得那么欢,原本包厢里的人还以为那人与乐姑娘关系极好,谁知最后竟然翻车了。


  翻车翻得令人猝不及防,堪称大型车祸现象。


  罗班看着杨家人的背影,叹口气:“哎,当年个个年少轻狂,拒不反省,都不知道我为此愁白了多少根头发。”


  “年少轻狂并没错,错的是以年少轻狂当借口,遮掩自己的过错和内心险恶,人啊,还是善良一点好。”柳大少将来历不明的人轰走,复以坐下,顺嘴接了罗老师的话茬发表了一句感慨。


  “对,人还是善良一点的好,人在做天在看呢,花无百日红,何况是人,没谁保证自己和儿孙生生世世都不走霉运,恶事做多了,耗尽福气和福运,有可能败落得比潮水还快。”


  李大牛也深以为然,不说远的,就说拾市黄家吧,数年前的黄家因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那是何等的鼎兴,想必所有人都以为它会兴旺几百年,谁知忽然间就落没了,现在又来个了家族遗传病集体爆发,无异于雪上加霜。


  第五百五九章

  李大牛有感而发的感慨了一句,也令包厢座间诸人心头打了个激灵,也不由自主的联想到拾市的黄家。


  几年前的黄家是拾市名符其实的豪门旺族,让人谈及羡慕不已,然而,谁能想到它正在巅峰之际就走下坡路,并且似易涨易退的山中水那样的速度衰落。


  曾经的市里豪门,在两年前清明一场炸坟,顶梁柱死了一大片,这还没到三年,黄家又冒出个什么家族遗传病,就算还没有大量死亡人数,严重程度并不比炸坟那次好到哪去。


  黄家是什么时候走下坡路的?


  聪明的人寻根溯源,发现黄家某人被曝私生活不检点并有私生女之后,黄家的好运好像就划上了句话,倒霉事件便一件接一件的发生。


  说白了,黄氏家族的衰败与九稻乐家姑娘是有联系的,并且还有一个有趣的现象——乐家姑娘越出息,黄家就越倒霉。


  乐姑娘如今如日中天,黄家已是日薄西山。


  如果黄家当初没有对乐家赶尽杀绝,没有暗中让人害乐姑娘,像现在黄家患遗传病找她看病,她大概不会拒绝吧?

  乐姑娘连白血病、肝癌什么癌都能治好,像黄家那种遗传病又不是致死的绝症,她肯定能治,就算不能根治,也应该有办法抑制住,不让它发作。


  可惜黄家把乐家得罪死了,以乐姑娘那种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恩怨分明的硬脾气,就算黄家能低头,估计乐姑娘她也不一定接受。


  众人想了很多,悄悄地看向乐家姑娘的方向,又忍不住美慕罗老师,更赞同罗老师那位朋友的话,人啊,还是善良一点的好!

  获得了无数目光关注的乐小同学,淡定得不能更淡定,不发表任何看法,淡定吃菜。


  莫名其妙的人群走了,柳少也从容落座,继续吃吃喝喝。


  杨父与一拨人从大厅离开,走到了楼梯转角处才抹把汗,黑着脸骂自己不成气的崽:“你怎么不早说你跟那位打过架,你妈还骂过人家?你早说清楚,我们也不会丢这种脸!”


  “我说了,我说过我与乐韵关系不怎么好,是你们非得要上来……”杨钱程也委屈,他都说不要来,两边的家长非要去给罗班敬酒。


  他结婚没请罗班,别人也不会说什么,恰巧在酒店遇上高中的班主任,去敬一杯酒也是应该的。


  杨钱程就不明白,给罗班敬酒就敬酒吧,为什么两边家长非得要单独给乐韵敬酒,敬了罗班的酒,为了礼貌,笼统的敬罗班同桌人员一杯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单独扯上乐韵?

  杨父气得极想一巴掌扇崽子脸上去,只说关系不怎么好,谁知道怎么个不好法?


  他再气,也不能当着亲家那边的面打儿子,转而狠狠瞪了眼婆娘:“钱程不说清楚,你哑巴了也不会说?儿子打架那么大的事儿你还能不记得?你骂过人家心里没个数?”


  被迁怒的杨母,生生承受了男人的责骂,这么多年了,谁还记得儿子高中与谁打架的破事儿?


  她只记得儿子跟一个黄毛丫头打架,还被打伤了,她去学校找人算帐,然后才发现那个黄毛小丫头伤得更重,没能帮儿子打小丫头顿出出气,只骂了人一顿。


  谁能想到当年和儿子打架的黄毛小丫头竟然就是九稻飞出的那只金凤凰啊。


  杨母委屈,但她没法说。


  新娘子与她娘家父母亲虽然因跟着上二楼丢了脸很不舒服,却有大局观,不找亲家麻烦,免得让女儿难做人,所以他们什么都没说。


  一行人缓了缓气儿,下了楼。


  在一楼要过穿厅去宴厅时,杨钱程看到杨斌彬急冲冲从外面进了酒中店,他与杨斌彬同姓杨,也玩得来,就算后来分班了,他们也仍然玩一起,结婚自然也请了杨斌彬。


  杨钱程高中时会和同学孤立欺负乐韵,有部分原因也是因为杨斌彬,杨斌彬喜欢张婧,张婧不喜欢乐韵总找乐韵麻烦,杨斌彬自然站张婧一边,一起欺负乐韵。


  杨斌彬因为家里有小厂子,是班里最有钱的同学之—,他有钱,自然阔绰,经常拉上同学们去下下馆子,打打牙祭,班里的男女生基本都与他玩,哪怕与他玩得不特别好,遇上张婧杨斌彬与乐韵不对付,也几乎偏向杨斌彬,就算有三几个有正义感的也不敢帮乐韵。


  与乐韵同年毕业的同届生,不管考得如何,最终只有乐韵离开了e省就如金鳞一遇风云便化龙,短短一二年便名声鹤起,其他同学没什么丰功伟绩可说。


  杨钱程他当年高考时名落孙山,后来复读了一年,再次榜上无名,他没在读书一条路上死磕到底,自己做了点小生意,又炒股票,走狗屎运给赚了一笔,租个门面做生意,如今也是个有几十万身价的小富豪,也是没做出什么成绩的同学群当中最有出息的一个。


  杨斌彬虽然勉强挤上了一本线,大学里也没有什么惊艳的成绩,想考研也没考成,在汉市找了份工作,做得也并不怎么舒心。


  因放元旦假,杨斌彬也回了房县,他先跟家里去另一家赴了场喜宴,然后才来杨钱程这边。


  找到酒店的杨斌彬,正好看到一行人从楼上下来,最初没看清,当看到穿婚纱的新娘子才多看了一眼,也看到了杨钱程。


  找到正主人,自然打招呼喊了一声,再快行,走到新郎面前,将自己的红包递新郎新娘:“不好意思,我来迟了些,祝你们百年好合。”


  “谢谢。来了就是当我是兄弟,走,进厅坐。”杨钱程将红包交给帮管红包的人保管。


  杨父等人听到来人喊“杨钱程”时猜知是自己家的客人,都准备好了烟,当青年递来红包,家长们也热情的递烟招呼。


  杨斌彬接了烟,与大家一起走,多嘴问了一句:“看你们像是刚从楼上下来,楼上也摆有席面?那不得有百来桌?”


  杨父等人的笑容僵了僵,杨钱程摇头:“没,罗班孙女今天也结婚,就在楼上,我上去敬酒。”


  “哦。真巧。”杨斌彬愕然,没听谁说罗班家要办喜豆啊,顿了顿又问:“有多少同学去了?高一时的同班同学全去了的话,我也包个红包去恭贺一下、”


  “罗班应该没给学生发请帖吧,没见同班其他同学,只有……”杨钱程顿了顿话头,才硬着头皮说出两个名字:“只有乐韵和杜妙姝两个去了。”


  “?”听到“乐韵”两个字,杨斌彬后背皮咻地张紧,一股子寒意从脚底一下子就冲上天灵盖。


  犯怵的感觉来得猝不及防。


  犯怵中的杨斌彬,脚也瞬间像生了根似的,人也僵住了,声音都变了:“乐……乐韵……她在楼上?”


  “嗯,乐韵和杜妙姝都在,走吧,她们不会来我这里,我们进去喝几杯。”杨钱程怕杨斌彬为避开乐韵会立即就走,拖人去宴厅。


  人的名儿树的影儿,杨斌彬如今最怕遇见乐韵,听说她在楼上,感觉浑身都不自在,想走又怕被人看轻,硬着头皮跟着杨钱程进了厅,被安排在一桌坐着吃席,无论吃什么都味如嚼蜡。


  在二楼宴厅的乐韵,神识超强,知道杨斌彬来了也挺惊讶的,没想到杨斌彬和杨钱程还没断联系,可见他的酒肉朋友中也有比较长久的。


  杨斌彬在高一时为了讨好张婧,将同班同学拉过去,撒了不少钱,也结交到了同班的那批同学,组成了猪朋狗友团队。


  高中分班后,有些同学分去其他班,与杨斌彬来往得较少,大约因杨斌彬为了一直孤立她,分班后仍然和与她同班的男女生来往殷勤,保持着孤立她的队营没变。


  高中毕业后,乐韵也懒得去关注杨斌彬与原高中的同学关系如何,听小肚子说了一句,据说以前高中的同学大部分与杨斌彬也没什么往来了。


  杨钱程结婚请了杨斌彬,他也来了,说明两人的关系还是比较好的。


  乐同学正想着要不要去与杨校草“叙叙旧”,杜妙姝看着她半晌没夹菜,伸手拍小同桌的金贵狗头:“小妞,你在想什么想得浑然忘我?”


  同桌老少爷们齐刷刷地望向小姑娘。


  “我刚想起来杨钱程和杨斌彬玩得极好,不知道杨钱程结婚杨校草他有没来。”被小肚子一爪子给打断神思,乐韵无奈地撇撇嘴角,小肚子总是喜欢拿她的脑袋当西瓜拍,好气噢!

  “对噢,我竟然没想起来那茬,”杜妙姝瞪圆眼:“要不,我们去打探打探?”


  “打探了又怎么样?你们还想搞事不成。”罗班对自己教过的两个女伢崽超无语,这俩脑瓜子在想什么啊,她俩与杨斌彬不对付,关心杨同学干什么哟。


  “罗班啊,瞧您说得,好像我们是搅事精似的,我和我同桌又不是唯恐天下不乱的那种人,我打听也就顶多看看他过得如何,他要是过得不顺心,我就高兴了。”杜妙姝睁着大眼睛,说得无辜极了。


  “嗯嗯嗯,小肚子同学说得对,搞事是不会搞事的,顶多去打打落水狗。”乐韵也一本正经脸。


  罗班瞪着两个女生有种想当作不不认识的冲动,这都是什么人,你们能不能别那么诚实啊,哪怕骗骗人也行,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表示想看人倒霉,这样会落人口实的。


  其他人:“……”嗯,我们什么也没听见,真的,你看看我们的耳朵是不是都老老实实的呆着。


  第五百六十章

  杜同学真的很想去楼下瞄瞄杨校草有没在,想到是罗班孙女的喜宴,她要是去找杨校草,一言不合怼起来闹大会给新娘家添麻烦,也就歇了心思。


  乐小同学只是说说,并没有真去付储于行动,要想“偶遇”杨校草也不急于这一天,以后总有遇到的时候。


  小萝莉不想搞事,自然没有发生节外生枝的事,喜宴在正常流程中进行,新人敬酒之后,大家吃到尽兴便散席。


  散席了,杜同学和乐同学也随着客人一起向主家告辞。


  新人与长辈们在宴厅门口送客人们离开。


  罗班和同族人也回荷塘村,与李大牛和两个女生一起下楼,他与同族们坐接他们来酒店的车回去。


  李大牛和杜同学都想邀请小乐乐去他们家,乐小同学婉拒了,她后天就去首都,明天要打点行李,也没什么闲暇时间去做客。


  李大牛杜同学也没强拽硬抢将人拽去自家,各自回家。


  乐同学抱着弟弟,和柳帅哥步行到停飞机的地方登飞机,径自回了九稻,到达梅村,在回家时她将弟弟交给柳帅哥带着先回家,她顺道去周星星家。


  周星星因怀孩子时养得好,剖产生的两个胖小子也非常健康。


  周家数代以来终于有人成功产下双胞胎,周家整个家族很开心,在周星星坐月子期间,周家女人们谁有空都会去照顾月婆子和两个小伢崽,周家人也更加团结和睦。


  周秋生和小余去了工地干活,周秋凤老婆在家和女儿一起带孩子,娘俩见小乐乐来了,赶紧地请进门客气热络的招待。


  乐小同学坐了一会儿,看过了两个小伢崽儿,请过平安脉,说了些需要忌着不能给小伢崽吃或用的东西,也没有多留。


  她回到家也没得闲,将留着的稻种、玉米种子打包一份先搬进直升机机舱,再装了几吨稻子和几百斤米也先一步搬上直升机,提前将要带去首都的一些重行李打点好。


  而当小萝莉在罗班家做客时,黄支昌与小儿子也带着一份简易行李搭乘飞机飞往首都。


  黄家父子俩的客机还在路上,外出了一个多月的燕大少终于回京,他顶着张别人的脸,回到驻地后先缷去脸上的人皮面具,恢复本来的模样再去团队交待些事,马不停蹄地直奔乐园。


  他到达乐园时也将近午时,傅哥和管厨青年们在厨房做饭,接到电话燕队电话知晓他出任务回来了也挺惊讶的。


  燕大少进了乐园,先将行李送回自己在小四合院的房间,再去找宣少。


  宣少泡了壶茶,和燕少在外院的客厅会晤。


  讲真,宣少也不明白燕少为什么找自己,开门见山地问:“燕少,你特意找我,不会是你出任务又发现了什么与古修有关的线索吧?”


  “没有。”燕行一连喝了几杯暖人心脾的药茶安慰了自己一番,才说正事:“我的公务与古修没什么联系,有另一件事要知会你一声,黄支昌和他小儿子今天上午飞来首都,这会儿应该快到了。”


  “咦,他来首都做什么?”宣少也怪惊讶的:“他要是与他师父一起来的,我还能理解是他师父带着他访友,他带着儿子来首都,这就让人有点想不通了。”


  “我猜测他是想和小萝莉和解,来找宣家从中调和。”燕少说出自己的猜测:“黄氏家的情况越来越糟,12月死了几个,有好几人查出癌症,就连黄支昌的孙辈也查出白血病。


  血友病不是绝症,却又没有针对性的药可治,血液易感染病毒细菌导致变成其他恶性疾病,像血癌、肺癌之类的都有可能。


  黄家已经有多人可能是感染导致病情恶化而丧命,如果不想办法遏止,黄家真有可能被家族遗传病给灭族。


  小萝莉她连癌症都能治愈,哪怕不能根治血友病,应该也有办法抑制住它,在家族芨芨可危的情况下,黄支昌没其他路可走,想必也不得不低头。”


  “黄家的遗传病真严重到让黄某人也害怕的程度了?”宣少更加惊奇了,黄家的遗传病从发现到现在也才一二个月的时间,就么快失控了吗?


  “短短一二月死了十几人,男女老少几百号人都查出有遗传病,黄支昌的儿子孙子也没例外,你说严不严重?”


  “唔,还真是很严重的样子,难怪黄某人也慌了啊。”


  “几乎要全军覆没了,能不慌才怪。”


  “难怪小美女她没报复黄氏,原来早就料到他们末日来临,任黄家在天灾中慢慢覆灭,也不会脏了自己的手。”


  “可不是,小萝莉从来不吃亏,要不是她研究过黄家人的血液和生活方式,知道他们早晚会自己作死自己,估计早就以牙还牙了。”


  燕行附合宣少主的话,他知晓小萝莉对黄家做过手脚,当然不会说出去啊。


  “看来黄某人极有可能会找我家或者找吉家周家等几家,我去跟他们说说,让他们留意一下。”宣少知晓了燕少找自己的原因,旋风似地跑去找吉少周少等人,将黄支昌带小儿子入京的消息告诉他们。


  吉少周少华少也惊愕脸,黄某人他想低头了啊?


  不管信不信,他们立即给驻点留守人员打电话,顺便也让人通知其他几家与他们合得来的人家,大家帮留意留意黄家父子的动向。


  乘坐着飞机平安抵京并正走下客机的黄支昌,他绝对没想到自己的行踪被人了如指掌,他在小儿子的陪同下沿着进入机场的通道到达航站楼,出了航站楼打的士车。


  黄茂诚不知道父亲要去哪,他只当管拎包和在旁照顾着父亲,防止父亲摔倒或磕碰到哪。


  黄支昌带着儿子到了茶街和美食胡同附近,找家酒店入住,因为他们到达酒店已经下午一点多钟了,先洗涮一番,又吃了饭才出去。


  黄支昌拿着地图让小儿子沿地图找路,逛到茶街,再慢慢找去,找到四海来客茶楼,前前后后观望了一阵,确认没错才进茶楼。


  夏天喝茶的人最多,冬天也不是没有,冬天喝茶的都是真正的爱茶者,基本上都是点雅间,弄个小泥炉放在雅间,煮茶泡茶,别有一番风味。


  如果是雪天,坐在雅间开着窗,一边与三两好友煮茶细谈,或边喝茶边赏景,更有情趣。


  走进四海来客茶楼,黄支昌点了一个雅间,随着茶童上楼进雅间。


  宣家茶楼和三味轩的青年们收到了少主的指令让留意某黄姓父子,也俱记在心中,茶楼的青年们虽然不像刷脸机阿福那样擅记人脸,却也不是眼拙的那类人。


  在黄家父子进茶楼时,因为两人穿得很厚,又戴着口罩和围巾,看不到脸,宣家青年们没认出人来,当茶童将人领进雅间,回头去提小泥炉和茶具时,看到客人摘了口罩围巾厚外套,露出脸和某人缺了手掌的手臂,将两人与黄家父子对号入座。


  当茶童的宣家青年没有半分惊讶,也因客人没说不要帮泡茶,他帮煮水、泡茶,泡好第一杯茶递给客人。


  黄支昌喝了一杯茶,放下茶杯,摸出一张拜帖交给茶童,说明自己想拜访茶楼少东家。


  青年接过拜帖,不亢不卑地回话:“先生有所不知,我们少东家最近几个月都不在家,去了朋友家帮忙,我得去向少东家汇报有访客,请稍候。”


  黄支昌虽然从客卿那知晓古修家族的青年们辈们在乐园,但当从宣家人嘴里听说宣家少主在乐园,心头的滋味与在家那时截然不同。


  若说在家听闻古修世家青年们都在乐园时心里颇不是滋味,此刻那是十分的不是滋味。


  心里压抑不平,他还不能流露出半分异色,客气的请青年帮忙转达他想拜访宣少主的意思。


  宣家青年拿着拜帖去了后院,然后才用手机拍照,发给少主,并给少主打电话说e省拾市黄家人递帖拜谒。


  宣少猜到黄某人可能会去宣家,下午没去四合院的大书房,他和燕少在四合院的客厅呆着,当有信息时看手机,冲着对面的燕少扬眉:“黄某人去了我家的茶楼,递了拜帖。”


  “看来所料不差。”燕行勾唇:“只是,他低头低得太晚了啊。”


  “确实,我先接电话。”宣少先接电话,让家族青年给黄父回一句话,他今天没空,明天上午再回茶楼。


  挂了电话,摸着下巴:“黄某人为家族低头,你说,他有没把他抢走的乐家祖传之物带来?”


  “肯定没有,小萝莉猜测东西不在他手里了,如果有必定也是仿制品,哪怕是仿制品,没谈好条件之前他也不会带身边,怕人下黑手嘛。”


  燕行龙目潋滟着危险的光芒:“如果他说东西还在黄家,不管是真假,小萝莉知道了,神不知鬼不觉的去将东西调换一份,看坑不死他。”


  “呃。”宣少挺无语的,又摸了摸下巴:“本少也觉得这个主意挺好的,我明天套套口气,趁着小美女还在家乡,要调包行动也方便。”


  难得与宣少意见达成一致,燕行也不惜透露更多的信息,让宣少明天与黄某昌会晤时能准确表达出小萝莉的意思。


  宣少主也早就知晓小萝莉拒绝与黄家和解,所以在不知道黄家凭仗什么谈和解之前,也没联系小萝莉,如果探知了黄家的底牌,打电话给小萝莉也不迟。


  当茶童的宣家青年收到少主的指示,又回前院茶楼的雅间,将少主说明天才有时间见客的话回黄家父子。


  有了个确定的见面时间,黄支昌暗中松了半口气,宣家没有直接拒绝见他,说明应该还有谈判的余地。


  他也没多逗留,喝完壶茶,结帐离开后直接回酒店休息,养精蓄锐,为明天做准备。


  ------题外话------


  小伙伴们,新年如意,万事顺心!


  某相思回家过了年,又披星戴月的爬回来上工啦,讲真,过年啥都好,就是大家长们催婚催得太厉害,尤其是三姑六婆集体上阵的那种场面太恐怖,某人就是因为抵挡不住,带着无比复杂的心情从老家逃之毛


  第五百六一章


  杜姝姝去老师家吃喜宴,薛云朗自然不好意思作陪,他和杜小弟跟着杜妈上午跑县里的市场买菜购物,中午简单的吃了一顿,就等着杜妙姝带她同桌回杜家。


  几人翘首以待的待到杜妙姝回来,发现仅她一人,七嘴八舌地问:“姝姝,你同学呢?”


  “姝姝,你同学没来?”


  “姐,你怎么一个回来了啊?”


  还没进家门就被问号轰炸着耳朵的杜妙姝,无语地后退一步:“嗷,我怀疑我不是亲生的了。”


  “怎么会。”杜爸杜妈没好气的瞪了又闹腾的姑娘一眼。


  开了个小玩笑的杜妙姝,笑嘻嘻地说明原因:“乐小妞她行程很紧凑,30号才回到家,后天赶回首都,要回去打点打点,没时间出来浪,这次没来。”


  杜爸杜妈稍有点遗憾,也很淡定的接受现实,薛云朗心头很失落,乐家姑娘到了县城,差不多到了杜家家门口也不来,是不是并不看好他,觉得没必要见面?


  杜妙姝回到家,立马就放飞自我,与家人说去罗班家的历程,讲故事似的,讲得绘声绘色。


  看着姑娘眉飞色舞的小模样,杜爸憨笑:“你竟然混到了上席坐,了不得啊,你爸我吃了那么的酒席,都还从没坐过上席的首席呢。”。


  “那是乐小妞她厉害,她去了我们班主任家,罗家的亲友长辈们对乐小妞可客气了,我也沾她的光享受到了坐上席的待遇,讲真,我也是今天才发现上席不好坐啊,没几把刷子坐不稳那个座位。”


  “要不然为什么上席的客人叫上宾,肚子里没点墨水没点能力当不了上宾。”


  “嗯嗯嗯……”


  杜妙姝频频点头,又叽喱哗啦地说下去,讲完了,她又呼呼咋咋地嚷着做什么好吃的,一刻也不愿停。


  乐家姑娘没来杜家玩,杜妈晚上也照旧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饭,自家人热闹了一番。


  薛云朗说是到拾市旅游自然不能食言,第二天,他和杜家人游圣武山,去拜山上的道教神仙。


  杜家四口和薛主管愉快地游玩圣武山时,曾是圣武山教掌弟子的黄支昌,也收拾整齐,去了茶街。


  他只让小儿子送到茶街街口,然后让小儿子回酒店或者去想去的地方逛,他独自一人去宣家的茶楼。


  他是圣武山弟子,是半个江湖人氏,他的儿女们都不是江湖人,黄支昌不想让儿女们搅进江湖纷争里去。


  他的家人不参与江湖事,那么就是不知情的普通人,如果他和乐小短命鬼不死不休也只是他和她两人的事,按规矩江湖纷争祸不及家少,乐小短命鬼要动他的子孙,古修联盟自然不能不干涉,要不然联盟也没有存在的必要。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他想把家族和家人摘出去也太晚了,在黄家劫持乐家小娃时他们已经先一步破坏了规矩,若乐家姑娘以牙还牙,古修联盟也不会第一时间干涉,除非到了乐家要灭黄家满门的那天他们才会出面。


  未知是趣,不知未来才有希望。


  黄支昌带着和谈的希望,走进茶街,再次进宣家的四海来客茶楼。


  寒冬的首都,上午喝茶的人少,四海来客也冷冷清清,大堂空无一人,仅只有三两个茶童在柜头后理帐。


  见到昨天来过一次的客人,茶童将黄某人领上二楼的主人家会客雅间,再去提来烤火取暖的脚炉,然后才提来茶炉煮水。


  宣少在乐园吃了早饭,然后才回茶街,他预算过时间,预留了可能堵车的时间,所以回到茶街并没有超时,他也没有立即去会客,先回内院呆了一阵,换了身衣服,待时间过了预约的时间点儿才慢悠悠地去茶楼。


  他像是掐着点儿似的,人到雅间时,小泥炉上煮着的水也即将要滚开。


  “黄某钦仰宣少主已久,碍于种种原因一直没有拜访,今天才第一次正式拜访,短短一二年不见,宣少主比前几年聚会时更俊美了。”听到宣家青年通报说少东家到了,坐在团蒲上的黄支昌,起身与主人相见。


  宣家的茶楼雅间只接街江湖朋友,是按古式席地而坐的方式布置,地面铺着一层木地板,再铺竹草席,放矮几,矮几两边对摆团蒲。


  冬季太冷,团蒲之下加了一层绒毛地毯,团蒲之上也放了一块软布垫子。


  黄支昌起身后就立在团蒲后头。


  “黄先生客气,我从乐园过来,路上耽误了点时间,让黄先生久等了,黄先生请坐。”宣少顶着张神秀俊美的脸,浅笑盈盈进雅间,与客人行拱手礼。


  “黄某忽然登门拜访,扰了宣少主的清修,是黄某的不是。”黄支昌假装不知晓乐园是什么地方。


  “黄先生确实是稀客。”宣少笑着走向雅间的座。


  跟着少主的宣一快速走到矮桌旁,先给少主将团蒲挪了一下,等少主过来再照顾少主坐下,自己也坐在少主身侧。


  少主要会客,几个宣家青年跟着,端着一盘瓜子干果和几碟小点心,将点心放茶几上又退到外面候着。


  青年们摆好了点心,水也滚开,当茶童的青年冲茶,沏了两杯茶,给客人和少主一人一杯。


  要说与别的江湖人氏,宣少还能与人寒暄几句,问候对方或对方师父贵体情况,在哪清修等等,总能有话聊,而对于黄某人,他真找不到话题可聊。


  不是他不愿与黄某人天南地北的侃大山,实在是真的没话可说,对方师父如何、对方家族如何,如今都是忌提的,无论扯哪一个话题都是那么假,而且还是假得非常明显。


  没话聊那就干脆别瞎扯,何况又不是他有求于人,宣少没说话,待茶来了,端起茶盏,说了句“请。”


  没话聊没关系,喝茶呗。


  入乡随俗,黄支昌也端起茶盏品茗,仔仔细细的品尝了名茶,放下茶盏,斟酌了一下,才望向对面丰神玉秀的青年,声音缓而低:“宣少主想必也听闻过我与乐家上一辈的一些恩怨传闻,我年少时轻狂张扬,爱争高峰,不服同门乐姓师兄,又见财起意起了贪心,与乐姓师兄结下恩怨。


  如今到这把年纪,经历家遭巨变,也终于明白名利富贵都如云烟,有些事半点不由人,我已经心生悔意,想将乐家之物交还乐家传人,籍此消解两家恩怨,能化干戈为玉帛。


  宣少家是联盟当届的值主,我冒昧来打扰宣少主,希望请值主从中调和。”


  宣少听黄某先生开口提及黄家与乐家的恩怨,就知果然如燕少所料,黄某先生他因为家族的事不得不低头。


  黄某先生被迫低头不意外,意外的是他竟然提及乐家之物,就是不知他手里的乐家之物是某份传祖之物,还是药方。


  听他说明来意,宣少轻轻摇首:“黄先生,古修联盟的值主历来是为了监督江湖门派或江湖人的一些行为,有时也为某些朋友或门派调解恩怨,前提是建立在双方有意和解的基础上,而黄先生你来得太迟了。”


  “?”黄支昌心中有不太好的预感,虚心求教:“我不太明白宣少主的意思,能请宣少主说得更详细些吗?”


  “在黄氏某位族人与飞头降勾结,绑架了乐家小娃娃之后,乐家传人乐小美女就已明确对本家言明,说黄氏与乐家的恩怨事关乐家数条人命,其仇怨之深唯死方能解。那时小美女就说他日纵使黄家家主想和解,她也决不接受。


  黄先生没有管束好子侄,在乐家小婴儿遭黄氏迫害后也没有半分歉意,到如今黄先生才来说想和解,已是太迟了。”


  宣少主望向黄某先生的眼神带着怜惜与同情:“本家虽是值主,可乐家小家主早表明拒绝和谈,如今黄先生想请宣家调和,宣家也没办法调解,宣家能做得就是将黄先生的意思转达给乐小姑娘,她若接受和解,宣家为你们两家做个中间人,若乐小姑娘拒不接受,由黄先生自己与乐家小家主自行解决。”


  黄支昌心脏微悸,为自己辩解:“宣少主,我年少时在与乐姓师兄的事情上虽然行为不正,但是,我并没有害过乐家人命。”


  “黄先生这么说,那我也转达乐家小家主的一句话,”宣少顿了顿,才轻轻地说:“乐小姑娘曾经对本少说如果黄家那天想和解,让本少再问黄先生一句,小姑娘的原话是‘还记得乐家的乐雅吗?’。”


  宣少在转达某个小萝莉的话时,淡淡的目光也直视着黄某先生,很明显的,黄某昌先生在听到“乐雅”的名字时瞳孔骤然缩了缩。


  仅那点微表情变化,宣少就能肯定乐家那位失踪的乐雅姑娘真是黄某人做的手脚,如果他没有做过什么,听到乐雅的名字就不会有那种反应。


  宣少主说出乐雅两个字,黄支昌的心头刹时如发生了海啸般,波澜汹涌,凶猛的情绪一下子冲击大脑,有些东西在脑里“轰”地炸开。


  他的眼前又浮现出一个小伢崽的脸,那张脸上的笑容干干净净……


  哪怕竭尽全力,他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瞳孔收缩,全身神经与肌肉一下子绷紧,呼吸也重了。


  第五百六二章

  遭受到剧烈冲击的黄支昌,在短暂的失控之后,立即拼命将那要喷礴而出的某些情绪压制住,不让自己被情绪左右。


  他暗中吸了几口气,佯装淡定地盯着对面的神秀小青年,人却是一动不敢动,生怕一动就控制不住泄露了自己的心情。


  他强自挤出一道声音:“宣少主说的那个孩子是乐姓师兄的大姑娘,那伢崽失踪之后,师门长辈也怀疑是不是我报复乐家做了什么,为此我还莫名其妙的背负了嫌疑。”


  “噫,黄先生竟然还背了黑锅啊,想必那时也不好过,黄先生现在可以睡个安稳觉了,据说乐小姑娘已经查出来是谁拐走了乐雅,还知道从村子里拐走她姑姑的人是谁,知道他收了幕后主使者五百块钱,小姑娘没去找人算帐也是因为她查到有关她姑姑的线索,忙着寻找她姑姑。”


  宣少眉眼柔和:“乐家最看重子嗣,乐家老爷子一直没放弃寻找孩子,乐小姑娘也从没放弃寻找姑姑,大海捞针似的捞了多年,终于找到明确的线索,也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


  只希望人还活着,乐家姑姑人活着,幕后黑手还有活路,乐家姑姑要是不在了,以乐小姑娘那脾气,必定会加倍报复回去。”


  宣家少主说到乐小姑娘查出了拐卖她姑姑的幕后黑手时语气轻快,表情也带着一丝喜悦,而黄支昌好不容易才稳住的心,再一次跌至深谷。


  如果宣家少主只说某人查到了线索,那么他肯定以为是在诓人,说不定是在试探他,然而,那“五百块钱”几个字却像火炮一下轰掉了他最后一丝侥倖。


  想到乐家小短命鬼知道是谁给了某人五百块钱让某人带走乐雅了,黄支昌只觉寒意从脚底直冲上天灵盖,后脊背骨里好似有条毒蛇在乱蹿,让他肝胆发寒。


  他不仅心凉了,整个人都凉了,肢体僵硬,没法动弹。


  他自己看不到他自己的样子,对面的宣少却看得很清楚,看到他的肌肉像触电似的微颤。


  看到某人的微表情,宣少便知自己的话又刺中了某人的死穴,他觉得不能再刺激某人了,再刺激下去,万一人中风,黄家以此讹上宣家,太麻烦。


  他给当茶童的青年使了个眼色,茶童收到少主的指示,重新沏了杯热茶给客人和少主。


  “乐小姑娘找到了害她姑姑的幕后黑手,黄先生也终于不用背黑锅,这下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也能吃得香睡得甜了,瞧本少,竟然扯那么远去了,失礼失礼,黄先生,喝茶。”


  宣少捧着茶杯,招呼黄某先生品茶。


  黄支昌强挤出一丝笑容,机械式地捧起茶盏喝茶,当喝了几口热腾腾的茶,冰凉的心才慢慢回暖。


  宣少假装没看出来某人动作礓硬,招呼吃点心。


  茶童趁机帮续茶。


  宣少招呼着某位客人喝茶,吃点心瓜子,没话题也强行扯话题,说茶是他家乡的名茶,干果也是家乡的,糕点也是家乡特产,不停的招呼着客人尝这个尝那个。


  黄支昌一连喝了好几杯热腾腾的茶,僵硬的肢体才缓和过来,当又喝了两杯茶水,一壶茶也见底,他也完全缓和过来,提出告辞。


  为了不露出破绽,他走时也再次说明自己想与乐家和解,请宣家费心帮从中调解。


  宣少只说会将他的话转达给乐小姑娘,将他送出雅间就没再送。


  宣家青年送某位先生下楼,并送出茶楼,并站看着他走出十几米并没有不妥的样子才回茶楼。


  宣少去另一间雅间从窗口张望茶街的街道,看到黄某人走得离茶楼很远了,也不再管他,下楼去后院提了点东西,从另一个方向去乐园。


  黄支昌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让自己若无其事的离开宣家茶楼,也因茶街上有很多古修世家的茶楼,哪怕离宣家远了,他也不敢放松。


  直到快走出茶街时,他才松了口气,当紧绷的神经放松,疲惫感也来了,几乎没多少力气走路。


  他正想打个车,转身时撞上侧面往前走的,当时一阵眼晕,也一头向地面栽了下去。


  倒下去时,黄支昌还有点意识,听到有人问“你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好像还听到了其他什么声音。


  他意识不清,与他相撞的人扶着了他,叫了几声没反应,以为他低血糖,掏出颗糖给他衔疵,又找路边的私家车主们帮忙,找到一个好心人,和车主将某位忽然栽倒的人扶上车送往医院。


  黄支昌再次有意识时,听到了说话声,睁着眼睛看,看到到张模糊的脸,再被人扶了一把,转而视野清晰,知道自己身在一部行驰的车上,他扭头想问问身边那人是怎么情况,撞进一双深幽的眼睛里,脑子里忽然又一阵炫晕,再次意识迷离。


  而私家车载着人慢慢驶向前方。


  宣家少主回别院会见黄某昌,燕大少没跟去凑热闹,他呆在小萝莉的四合院自己那间门卫房里抱着电脑工作。


  忙到快中午时,宣少又来了。


  燕少去会贤厅与宣少会晤,宣少没有废话,直接说正题:“他找我家想请我家做调解,主动说想将乐家之物归还,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也没多问是什么,我试探过了,乐雅是他下的黑手错不了,看他的反应,人生还的机会很少。”


  “他说归还乐家的东西啊……”燕行沉思,莫不是东西还在他手里?他还是觉得不太可能。


  “混政坛的人脑子里都是十转八弯的,心思多,说不定弄了个仿制品来探路。”宣少也觉得以那人高升的过程来论实在不合常理,那些东西只怕早就被拿去行了赂贿,然后又造了个仿制品。


  “不管真假,我等会给柳某人发个消息,让他告诉小萝莉。”


  “行,有你联系小萝莉,我就不重复,免得打扰了小美女。”宣少干脆的将活儿扔给燕大少,自己拍拍屁股,跑上房书房当自己的富贵闲人。


  宣少撂担子跑了,燕行默默撇撇嘴,某人会这么大度的有“让功劳”的样子,还不是因为他天天呆在乐园享受了太多的福利。


  心里有一丢丢的不平衡,也没空较真,又回门卫房抱电脑,他还没把加密邮件编完,收到一份特级加密的邮件。


  队里发出加密邮件,必定有要事,燕行用特殊译码译出来,就一行字——找到乐雅下落,速归。


  看到那行字,燕行龙目微眯,是不是赤十四成功得手了?


  他没有再多想,也没有给柳某人发邮件,将收到的邮件销毁,收拾了一下行李,又驾直升机回驻地。


  在驻地营地降落,燕行直奔办公室楼。


  十几个狼王在办室内抱着电脑忙碌,看到队长回来,立即站起来往中间靠拢。


  “乐雅在哪,是生是死?”燕行一边往内走一边问。


  “没了,几十年前就没了。”赤十四的脸绷得死紧:“老杂毛那族人死绝了也是死有余辜,他们竟然……”


  想起从黄某人那里得到的信息,赤十四恨得咬牙切齿,摁在桌面上的手青筋爆起。


  已经知晓了情况的汉子们都抿紧了唇。


  看到队里兄弟们的表情,燕行心头一沉:“人被老杂毛家的人虐杀了?”


  “比虐杀更过份……”赤十四的重瞳都泛红:“乐家那位姑姑,被畜生们玷污了,据说是被畜生轮番……凌辱致死……”


  十几条汉子沉默,眼里蓄着火焰。


  哪怕早有心理准备,猜到乐雅可能没有什么好下场,可燕行也没料到竟然听到那样骇人的结果,乐雅失踪时还是个不到七岁的小伢崽!


  黄家人竟然对那么小的孩子做那种丧尽天良的事,一群蓄生!

  不,说是畜生都侮辱了畜生,他们连畜生都不如。


  也因为消息太骇人,燕行一下子就定住了,小萝莉嘴里说对姑姑能生还不抱希望,可她一直没有放弃寻找,何曾不是存着一线希望?

  可现在这一线希望也破灭了。


  人死了还能接受,然而却是被那样残害致死,他们与乐雅无血缘都愤怒难当,何况是小萝莉?


  小萝莉知道真相时,又该是何等的悲痛?

  燕行站着,眼里的冰霜越来越浓,他定定地站了长约一分钟之久,才再走次迈开脚,嗓音透着凉意:“有没问出遗骸在哪?”


  “问清楚了,他们做了亏心事,怕那孩子化身恶鬼报复,将人埋在黄家祠堂的院子里,建了八卦锁魂井和盖了亭子镇压。”赤十四压抑着心里的愤怒,将结果说了出来。


  没人知道他给老杂毛催眠问出乐雅死因时有多愤怒,若不是神十六就在旁,他可能真的会不顾一切的弄死老杂毛。


  赤十四说了问到的遗骸下落,又补了一句:“我还问出了点东西,老杂毛家劫走乐雅不仅是他想让乐鸿绝后,不让乐鸿有出头之日,还有一个原因据说是因为乐雅的八字极好,他们抓走人为得是夺气运。”


  狼汉子们并没有谁露出见鬼似的表情,他们见过太多不可思议的事,夺气运那种事虽然令人听着觉得匪夷所思,却也还不是最荒诞的。


  第五百六三章

  燕行边说话边走,走到室内的长桌旁时正想坐下去,听赤十四说黄家劫走乐雅的真相,先是一怔,转而霍然大悟。


  如果黄老杂毛仅是想让乐家绝后,直接悄悄制造意外让乐雅死亡就可以了,犯不着大费周章的买通梅村的人里应外合拐卖乐雅。


  因为乐雅命格极好,黄家想要夺气运,那么需要的是一个完好的乐雅,所以才不惜花费重金收买陈武将人从梅村拐走。


  也幸而因乐雅是被拐走,才留下了蛛丝马迹,让乐家有迹可寻,哪怕当时没有及时找到乐雅,在时隔几十年仍然能重查旧案,追查出幕后主谋是谁。


  知晓了乐雅失踪的真相,燕行心里不是滋味,坐了下去,迟疑了一下又问:“还有没有其他有用的内幕?”


  狼汉子们也纷纷拖过椅子自己坐好,并让赤十四挨着队长头儿坐,方便汇报工作。


  因知晓了黄家罪恶而积着满腔愤怒之火的赤十四也跟着队长坐下,听到队长抛来的问题,蹙着眉:“有,我问了老杂毛有关乐家祖传之物的去向,老杂毛将东西给了他师父,他师父应该又拿着东西与人做了交易,他也不知道乐家祖传之物究竟去了哪,他和他师父手里留有一份仿制品。


  另外,我还打探到一个事儿,他师父的私人人脉不错,帮他找了江湖人氏坐镇黄家,一个姓曹,一个姓翁,老杂毛也不清楚那两人具体来自哪里,翁先生似乎来自某个神秘的江湖门派,曹先生的来历也不简单。”


  打从黄家人暗中绑了小萝莉的弟弟,狼汉子们就策划了一场针对黄老杂毛的催眠计划,因为老杂毛的根基在e省,他本人居住在公职人员的家属大院,因语言等等外在因素,他们若去e省做什么极为不方便,也容易留下蛛丝马迹,从而汉子们一直没付于行动。


  这一次,终于等到老杂毛因私入京,人来了他们的地盘上,蓄备以久的汉子们迅速行动,预先在茶街埋伏了人马,私家车主、出租车、食客等等,共有二十几人。


  赤十四与兄弟们也猜知老杂毛入京的原因,何况还有队长和宣少合作,他们也算准老杂毛与宣少谈判后必定精神不济,那个时候也是催眠的最佳时机。


  事实也如期所料,黄老杂毛从茶楼出来后明显心神不宁精神疲惫,如果老杂毛自己不撞他们的人,他们也会故意撞老杂毛,再以送医院的理由安排他们的人手送医,在车上或医院实施催眠行动。


  帅哥们也做了两手准备,如果老杂毛的儿子与老杂毛在一起,他们也会想办法将人给支开,实在没办法还能碰个瓷找碴打一架,将小杂毛弄去派出所呆一阵。


  老杂毛去茶楼不让他儿子跟随,也方便了赤十四等人的行动,从而在老杂毛碰上他们的人时,他们轻轻松松的将老杂毛用自己人的车辆送医,趁着老杂毛最虚弱时对他催眠。


  终因茶街与医院并不太远,为了不留痕迹,又不能绕路而行,赤十四给黄老杂毛催眠的时间也有限,能问出来的东西也有限,好在最想知道的信息都知道了。


  “有没问是谁说乐雅命好?是谁帮黄家夺取乐雅气运的?又是谁让黄家将乐雅埋在黄家祠堂?”


  燕行继续发出连问,黄家有江湖人氏镇守不是什么秘密,只是那两人连黄老杂毛自己也不知道具体来历就有些耐人寻味了,至少说明吴某人在做圣武山掌门时没少以公谋私,私下里与某些江湖势力有黑暗交易。


  如果吴某人真做过损害宗门利益而饱了自己腰包的事,那也是圣武山活该,谁叫让圣武山的那些长老们以前装眼瞎偏袒吴某人。


  “不知道第一个给乐雅批命的家伙是谁,黄家人听说了后悄悄拿了乐雅的生庚年月暗中让圣武山擅长相术的人看也说是旺家的富贵命,黄家便起了心思,谋划了借运之计。


  老杂毛说给他家做法的人也是老杂毛的师父请来的高人,原本老杂毛是想让乐雅做黄家的媳妇,只是乐雅太聪明,差点从黄家逃脱,为了以防万一,他们起了杀心……埋骨位置也是那位所谓的高人指定的吉位。”


  黄家的畜生们不仅谋财谋运,在谋人性命前还生了龌龊心思,觉得反正乐雅是要死的,不能浪费了资源,一群畜生兽性大发地将人凌辱了。


  赤十四想到黄家畜生犯下的罪行,咬牙切齿:“我还问出几个对乐雅有过兽行的畜生名字……真想将他们千刀万剐。”


  狼汉子们沉默,燕行盯着桌面,声音轻轻地:“黄老杂毛有没份?”


  队长说话没有情绪,但是,神十六等人知道队长他心中积的不是怒火,而是杀机!

  “有。”赤十四恨得目眦欲裂,黄支昌那个披着人皮的畜生,如果小萝莉不亲手弄死他,他们也绝不放过他,一定要让他尝尝什么叫骨肉分离之痛!


  “将名字记录好,交给……小萝莉,看他们能不能从小萝莉手里活下来,他们若能苟活下来,我们再去行刑。”燕行垂下眸子,那群畜生们竟强暴一个才几岁的小孩子,不让他们断子绝孙,不将他们剐了,何以谈正义。


  “共有七个,有三个畜生在清明那场炸坟事故中丧生,有一个在前几天也死了,还有三个活着,另两个是黄氏振字辈的人,一个在c省,一个j西省……”


  赤十四没说话,裴十八将电脑给挨着队长坐的兄弟,让他拿给队长看,在队长回来前,他们将赤十四带回的录音做记录,同时着手调查某些畜生的资料,分析黄氏家族的居地房屋分布图,寻找乐雅的埋骨点。


  燕行将队友挪来的电脑摆正,看人名册和资料,布满寒霜的双眼扫过几个畜生的资料,看完一遍才说话:“将资料打印一份,待小萝莉回来再给她看。”


  “是。”青年们应了,继续将黄氏的祖居地的房屋图调出来,与队长商量怎么才能去将乐雅的遗骸找出来,并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燕行听了兄弟们的计划,眉心拧起:“事关乐家人,小萝莉应该会视为私事,她不会假他人之手,估计没有我们出手的可能,我们能做的就是掌控那些人的行踪和给小萝莉提供她需要的资料。”


  “有备无患嘛,万一小萝莉想要公了,计划就能派上用场。”


  青年也懂小萝莉的行事做风,小萝莉必定想亲手报乐家的血海深仇,除非她不愿意亲自动手,他们才有机会代劳。


  燕行也没阻止兄弟们出谋划策的拟定计划,他开了电脑,再次编写加密邮件,将找到乐雅下落和乐雅埋骨地扯编成邮件发给柳某人,让他告诉小萝莉。


  编好了邮件发出去,他不放心,又给发小柳某人打了个电话,让发小心里有个底儿。


  柳大少早就将乐家的监控检测过,忙完了正事基本都没着,因小萝莉给乐善上课,他没事儿出去溜跶一圈回来抱着电脑玩耍。


  当接到发小电话,柳少怪纳闷的,他办事什么时候掉过链子,小行行还有啥不放心的?


  因为小行行叮嘱某邮件事关重大,猜着必定是机密,他原本坐在乐家北楼的一楼客厅的被炉桌旁玩电脑,赶紧抱着电脑上二楼,回了自己住的客房。


  客房很安全,柳少点开邮件,先将内容译出来,再细读,浏览了一遍,几乎不敢相信,又重头读一遍。


  连看了两遍,他也终于接受现实,也明白为什么小行行发了邮件不放心还打电话来嘱咐他说除了小萝莉,不能再让第三人看到邮件。


  柳少在客房呆了很久,关上电脑锁门下楼,表面也跟没人事似的,中午帮乐家夫妻打下手做饭,等小萝莉上完课下楼吃饭。


  吃了午饭,柳少才与小萝莉说悄悄话,告诉她说小行行那边发出来一封机密邮件,让她上楼去看。


  柳大少都说是机密,蚁老岩老为了避嫌,也不去二楼。


  乐善跟着小师兄,也不粘姐姐,免得给姐姐添麻烦。


  柳帅哥说得挺严肃,乐韵也明白必定是十分重要的事,上二楼客厅。


  柳少飞奔回客房,抱出电脑开机,将邮件打开,再将电脑放小萝莉面前,让她看邮件内容。


  邮件内容很简洁,仅三段:某老杂毛意图与乐家和解,昨日入京请宣家从中调解。乐家祖传之物去向不明,他手中有仿制品一份。得到可靠消息,乐雅已逝,埋骨于某老杂毛祠堂前凉亭下。


  仅历历数句便将重大的三件事说得一清二楚。


  乐韵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最后一行字,平放在膝头的手攥成拳头,手背隐隐现出青筋。


  姑姑死了!


  哪怕此刻不知道燕帅哥他们从何处查出姑姑已死,是什么时候死的,乐韵也能猜到姑姑必定在落于黄家那帮人渣手中没多久就已遇害。


  比起姑姑遇害的噩耗,她不能接受的是姑姑埋骨于黄家祠堂的消息。


  她暗中走访过黄家世居之地,熟悉黄氏祠堂的结构,在第一进院内有两座亭子,表面上看是普通的景观风景亭,实则是两座镇魂亭。


  第五百六四章

  外行看热闹,别人去参观黄氏祠堂是欣赏建筑风格和祠堂文化,看到的是风景人文名胜,乐韵是内行人,识得黄氏祠内的风景亭是镇魂亭。


  镇魂亭的作用,一种是镇慑孤魂野鬼不许靠近;另一种是当某种魂体生物无法消灭,便将它镇压不让它出世,或者某种魂体生物非常强大,将它镇压在某地让它守护门户。


  乐韵去过黄氏祠堂,知道镇魂亭应该镇压着某物,却绝没想到自己家失踪的姑姑竟被埋在亭子底下。


  她参观黄氏祠堂和带小狐狸去黄家送“礼”时在黄家世居地没有看见任何魂体生物,不仅没有见到姑姑的灵魂,也没有见到黄家人的魂体。


  倘若遇上姑姑的魂体,她必之定能认出来。


  在黄氏世居地从来没见过姑姑的魂体,一种可能是姑姑早就魂飞魄散,另一种可能是姑姑的魂体十分弱,被镇锁在镇魂亭底不能离开。


  黄氏害死她的姑姑,没将尸骨埋于野外或焚烧成灰,反而埋在黄氏祠堂院内,原因无外乎一是视为厉鬼,将尸骨埋于祠堂前让黄氏先祖镇压住她,防做乱;

  第二个原因是黄氏给她姑姑与黄氏某人结了,在将尸骨埋入祠堂前,是要让她姑姑生是黄氏人,死是黄家鬼。


  无论哪一种,都不能原谅。


  乐韵盯着电脑屏长达数分钟,慢慢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眼底平静:“我知道了,麻烦柳哥通知燕帅哥那边不要采取任何行动,只需帮我关注着某些人的行踪就好。”


  “好的。”柳向阳点头,还是不放心,小声问了一句:“暂时不需要我们帮忙?”


  他想问的是要不要他们帮忙找回乐家姑姑的遗骨,趁机某家族人员的罪恶曝光于阳光下。


  “不用,柳哥帮我告诉黎先生一下,我下午有事,请他给我弟弟上课。”乐韵松了松攥着的拳头,竟然知道了姑姑被埋在黄氏祠堂,她必须要去将姑娘的骸骨移走,绝不容许姑姑的遗骨留在肮脏之地,


  “行,你忙吧。”柳向阳也能理解小萝莉的心情,乐家人丁少,小萝莉自然希望找回失踪的姑姑,奈何世事难料,她乍闻噩耗,心里难受,需要静一静吧。


  柳大少关掉电脑,将工具包又拎回客房放着,再下楼,将小萝莉的话转达给黎先生和乐家人,也委婉的说小萝莉要看一些机密的文件,希望蚁老等都别上楼去打扰她。


  蚁老岩老和黎照都听到了小姑娘说下午有事的话,也没追问小姑娘究竟有什么事要处理,就在乐家堂屋闲聊。


  黎先生到点即去南楼给小师弟上课,蚁老岩老也去旁听,乐父周秋凤也出去翻耕地,柳大少也跟去凑热闹。


  乐家北楼一下子安静下来。


  柳帅哥离开后,乐韵静静地坐着,脑子里不停的闪过让黄氏家族和黄支昌不同的死法。


  她给黄氏策划了不下一百种死法,最终,默默的将为黄某家族设计的花样死法先叉掉,在她没摸清老杂毛师父与哪些江湖势力有勾结之前,暂时不能一棍子打死老杂毛和他的家族。


  坐了半晌,当北楼静下来,乐韵回了自己的书房,反锁了门,再回自己的星核空间找自己的万能小助手小狐狸。


  小狐狸和小灰灰没呆在神树中心区内的木房子宫殿里享受生活,去了圆环外的灵植园帮采摘药植和葡萄、野果。


  乐韵找到在灵植园里忙活的两只小兽兽,躺在绿茵茵的灵植植被间休息。


  小灰灰跳小姐姐脑袋上,伸出小手帮小姐姐按摩头皮,小狐狸趴在人类小丫头的肩头,用大尾巴扫着小丫头的脸蛋,慢悠悠地问:“小丫头,又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做了什么事儿让你不开心?”


  “你知道我不开心?”乐韵躺在软绵绵的绿色植物枝叶间,伸手从旁边的一从芨芨草丛间拔了一根嫩草叼嘴里。


  “你整个人从头发丝到脚都写着‘心情不好’,本狐眼睛不瞎,能看不出来吗。”小丫头一向浑身透着令人安宁的气息,今天却不一样,她灵魂里都透着暴戾气,就是不知道哪个倒霉催的家伙惹得她大动肝火。


  “我找到我失踪的姑姑下落了,”乐韵嚼了一口芨芨草,眼睛望着天空:“理智上我对失踪几十年的姑姑生还不抱多少希望,但情感上我一直期待着找回姑姑,今天有了结果,姑姑她早在几十年前就已经死了。”


  “被谁害死了?”小狐狸瞬间支棱起耳朵,能让小丫头有那么强烈的戾气,她姑姑必定死于非命。


  “就是我们给送了药丸子做礼物的那个家族,”乐韵平静的陈述:“你去某个家族夜游过一圈,你知道他们的祠堂在哪吧?我姑姑被他们埋在祠堂前的一座亭子底下。”


  “知道啊,本狐还去他们祠堂溜跶了一圈来着,你确定你姑姑被埋在亭子底下?”小狐狸由趴着改为蹲坐,那座祠堂有两座镇魂亭,但是,因为法力被封印,他也看不透镇魂亭下有没锁着灵魂。


  “是经常跟着我的那个燕帅哥提供的消息,基本错不了。”


  “那还等什么,赶紧去挖呀,将你姑姑的骨骸挖出来移走。”


  “嗯,我准备今晚就去,还想请你助拳。”


  “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让本狐乔装打扮一番潜进去关掉那些多余的眼睛吗,本狐帮你就是了。”


  都不用小丫头威逼利诱,小狐狸自己主动揽活儿,为了将来能去与地球相连的异界玩耍,要赶紧得帮小丫头扫清阻拦她去异界的各种障碍,瞧瞧他多体贴多有觉悟。


  有觉悟的小狐狸豪气的答应帮忙,也让乐韵有了依靠的感觉,搂着小狐狸亲了几口,又搂着小灰灰亲了两口。


  两只小兽兽被亲得一脸口水,捧着脸傻乐。


  有两只可爱又温暖的小兽兽陪着自己,乐韵阴暗的心情好了很多,躺了一会儿,爬起来,带着可爱兽兽帮手采集药植。


  逝者已逝,与其愤怒难过,不如策划如何报仇。


  报复老杂毛家的法子有无数,让某个家族团灭也不是太难的事,不立即歼灭不过是时候未到。


  乐韵非常理智,清楚自己的职责,知道该怎么做,暂时将对黄家的恨掩埋在心底,做自己目前该做的事。


  她带着两只小兽兽在药植园忙了半天,将近黄昏时收工,回到神树中心区的木房子里,先给小狐狸穿上一身假皮套,乔扮成一只小老鼠。


  与小狐狸商量好了行动计划,乐小同学离开星核空间,再下楼做煮晚饭,喂猪鸡鸭,就如前几天一样平静。


  乐爸周秋凤不知道小棉袄和柳帅哥说了什么,究竟有什么事令她上楼之后连下楼与黎先生说话的时间都没有,外出做工时心里也记挂着小棉袄,收工回家看到小棉袄没什么不妥,那颗悬着的心才落了地。


  蚁老岩老等小乐善上完课才回北楼,谁也不问小丫头中午收到了什么消息。


  柳大少观察过小萝莉,无法猜透她究竟是真的平静了,还是没平静,更不好问她有什么行动。


  乐小同学真的很平静,吃饭聊天,晚上抽查弟弟的功课,准点睡觉,甚至晚上也仍然一如既往的带弟弟睡书房。


  直到小萝莉带乐善回了二楼的知味书屋,柳少才敢确认小萝莉真没事,她没因为乐雅的死亡消息而失去方寸。


  小萝莉没啥异样,柳少的一颗心放回肚子里,回客房睡觉前给发小小行行回了一条封邮件,告诉小行行说小萝莉一切正常,应该会如期返京。


  远在首都的燕少,收到发小迟来的回复,默默的腹诽,过去了半天才说小萝莉反应正常,柳某人他脑子真的不好使了!

  真不是他嫌弃发小兄弟,实在是柳某人不靠谱,小萝莉的自控能力超强,以她的理智,只要不是她父母和弟弟有性命之危,哪怕天大的事也不需半天时间来冷静,只需半个钟或一个钟就能调节好情绪,然后自然就是策划如何报复。


  若小萝莉反应异常也肯定在最初的半个钟之内,而发小向阳那二货观察了半天才告诉他说小萝莉一切正常,简直太不靠谱了。


  从柳某人迟来的回复难以猜出小萝莉的情绪,燕行也没有纠结,先忙自己的工作。


  乐小同学并不知柳帅哥做了什么,她回书房后,先监督弟弟炼体、打坐,然后等弟弟完成睡前修炼,点了他的睡穴,让弟弟安安静静的睡觉。


  安置好了弟弟,再将小狐狸从星核空间拎出来放地面,自己取出移动洞府钻进去,然后再放出小灰灰,让小灰灰呆在书房代替自己,免得因为自己离开了,书房仅只有弟弟一个人的心跳,会令蚁老岩老生疑。


  小灰灰的心跳频率和她的心跳频律有差别,而以蚁老和岩老目前的修为还是很难分辩的,就算有所察觉,他们也只以为她修为太高,深度睡眠后心跳变缓。


  小灰灰淡定的爬上玉床趴成一团,帮小姐姐守护她的宝贝弟弟。


  第五百六五章

  小灰灰就位,披着老鼠皮的小狐狸将缩小成米粒的移动洞府放在自己头顶藏起来,从窗口爬出去,从阳台翻出去,攀墙而下。


  从二楼爬到地面,小狐狸哧溜一下跑上村道,沿着村道一溜烟儿的跑到村后的田野里,再把移动洞府放地面。


  小狐狸将自己偷运出村,乐小同学和小狐狸换了位置,让小狐狸呆移动洞府,她驾驶飞行器狂飙。


  飞行器速度快,很快就到拾市效外。


  乐小同学顾不得被风吹得冰凉的脸,潜行着摸进市边缘没有摄像头的普通民房区,再躲进移动洞府。


  小狐狸带着禾移动洞府直奔黄氏世居地,他对于某个家族的路线可谓是驾轻就熟,轻轻松松溜进黄氏家族的居地,先去黄氏宗祠附近撒香料,再去其他区域。


  黄家请的两位保镖没在黄家祖宅,小狐狸大摇大摆的跑去黄氏祖宅中心区转悠一圈,然后再绕回黄氏宗祠。


  黄氏祠堂修建得很气派,有点类似于半开放的小公园,开放区域相当于门外的花园,进门后是院落,穿过院子后就是正式的祠堂。


  祠堂的院子也是举行祭祀时的小广场,比较宽敞,祠堂楼前左右各一座凉亭,还有些树木和花圃。


  以前黄氏祠堂并没有装摄像头,后来在某位黄氏子孙绑架失败后,黄氏家族生怕乐小短命鬼报复,到处装了摄像头。


  小狐狸爬啊爬进黄氏宗祠,淡定的攀墙爬柱,要么将摄像头给关掉,要么很干脆的将那些现代科技的东东三下两下给咬坏,或者咬断电线,让多余的眼睛全部休眠。


  处理好了多余的眼睛,小狐狸才爬回院子内,将藏在毛发里的移动洞府拿出来放地面,放出小丫头。


  乐小同学踏踩着黄氏祠堂的地盘,第一时间先打量黄家祠堂和四周,仍然没有见到灵魂体,但是,黄氏宗祠内有魂体留下的气息。


  有气息却不见鬼影,说明那些魂生物有可能发觉不对先一步远遁回避了。


  找不到黄氏先祖的魂体,乐韵收回目光,研究两座镇魂亭,对比一番,确定姑姑被埋在进门左手边的那座镇魂亭底下,那个位置是坤位。


  坤位主女。


  乐韵也确定了自己的猜测,黄家百分百让她姑姑与黄氏某人结了。


  唯有黄家让她姑姑与黄氏某位配了,当她姑姑乐雅成了黄家媳妇,那么埋在黄氏宗祠前的坤位才是百利而无一害。


  若她姑姑没与黄氏某位配,黄氏将其埋在那个方位,形同于自掘坟墓。


  黄老杂毛舍得花五百块的巨资买通陈武将她姑姑拐走,不仅仅是为了打击她爷爷,他们谋的也是姑姑本身。


  姑姑八字贵重,有位极人臣之命格。


  黄老杂毛劫走她姑姑,将她姑姑与黄氏某位配,他们再将她姑姑弄死埋在黄家,那么她姑姑就是黄家媳妇,黄家顺理成章的借她姑姑的气运发家。


  明白了黄家劫走姑姑的原因,乐韵反而格外的冷静,杀人偿命欠债还钱,黄家欠她家的,她会百倍的讨回来。


  小狐狸完成了自己的工作,蹲着整理假皮的毛发,发现小丫头半晌没动,一跃跃上小丫头的肩头蹲着:“小丫头,是不是该上工啦?”


  立在寒风中的乐韵,伸手将小狐狸捧在手心,抚摸他的脑袋,以神识查探了四周一番,发现附近有几人还没有完全睡死过去,先不急于行动。


  又等了约二十分钟,查探到方园二里之内的人与鸡犬都沉睡过去,才走到亭子旁,择定一个方位,拿出家什开挖。


  她先移开一块草皮,再拿出一只机械傀儡帮忙挖泥土。


  小狐狸没有帮忙,他蹲在小丫头的肩头围观。


  因为有特殊香料,莫说人睡得雷打不醒,就是狗听到打雷也不会醒来,乐小同学也没什么顾忌,飞快地挖土。


  机械傀儡的工作效率高,一人一傀儡兽挖了约一个钟,沿着亭子边往下掘出一个宽约六十公分、深约七米的深坑。


  亭子的基座是红砖砌成的台基,四周和表面贴了地板砖,基座之下是八卦锁魂井,用条形青岗石砌就。


  挖到了锁魂井的底部,乐韵收起机械傀儡兽,拿出一把法器凿井墙,先在一块青岗石上凿了个抠眼,再将青岗石条砖的四个边与墙体相连的水泥给弄掉,然后将条砖给抠出来。


  因为锁魂井被密封了多年,条砖被抠开,一股怪味儿气体从打开的口子往外冲。


  气味很难闻。


  乐小同学飞出深坑,等气味散得差不多再下去,又一连凿掉几块条砖,打开一个可容人钻进井内去的窗口。


  挖开了通道,再拿手电筒往内照。


  锁魂井直径七尺七寸七,被密封得年代太长,内部阴冷潮湿,但依稀可见许多青石条砖上刻着符字。


  井底也砌了砖,中央放着一只陶制的瓮。


  那只瓮大腹小口,但口并不是特窄的那种小口,瓮口用水泥密封,表面上还盖了瓦。


  瓮四周摆着些刻有符纹的道具,分别代表金木水火,瓮本身居中央是属土,表面覆着的瓦片也刻有符纹。


  井中有一股煞气,阴寒刺骨。


  “呵!”扫了一眼道具和井墙上的符纹,乐韵低低的冷笑了一声,老杂毛家好样的,给她姑姑配了,却连尸体都不放过,弄个锁魂阵镇压,想让她姑姑生生世世做黄家鬼,永世不得超生。


  无论是井里的道具还是符纹煞气,对于她而言不及一提,她拿出一张符,捏了个诀拍了出去,将符纸印在井墙上。


  那张符纸发出淡淡的金光,金光一闪而逝,转而井里的煞气瞬间被化去,井里仅只有自然界寒冷的空气。


  化去了煞气,乐韵戴上手套,探身入井,捧起井中央的瓮,再从锁魂井中退出,飞出深坑。


  小狐狸没去凑热闹,他呆在亭子里,看到小丫头捧出来一只瓮,眨了眨金瞳:“小丫头,瓮里封印着的灵魂已经非常弱,你要是现在开瓮,那缕灵魂被阳气一冲就会消散。”


  “我姑姑的魂魄还在?”乐韵惊喜得差点跳起来,姑姑已死,想让人死而复生是不可能的,若灵魂还在,不管多弱,她也有办法给姑姑蕴养灵魂。


  “散了一魂三魄。”小狐狸掂着胡须玩了一圈,又加一句:“小丫头,你一身的气运无人能及,你赶紧为你姑姑做法聚魂,说不定还能将消散的魂魄重新凝聚起来。”


  “明白。”乐韵心中骤然大喜,立即将瓮放进移动洞府,又跳进深坑,以最快的速度将条砖重新砌回去。


  锁魂井或许将来还能派上场,所以仅只将条石安在原位,并没有密封死,然后再将泥土回填,压实,最后再将草皮也复位。


  草皮被动过,有些草断了根,有可能会枯死,为了不被发现某个区域被人动过,乐小同学将其他区域的部分草皮也铲松一些,如此一来,若有多个区域的草因断根而枯死也就不会惹人注意。


  将挖过的地方复原,乐韵拿出符箓道具设阵,以移动洞府做阵心,在院子里和移动洞府的四面八方都摆放了符箓和法宝,再给自己额心贴上符纸,点亮招魂灯,做法招魂。


  人类小丫头在招魂阵里起舞念念有词,小狐狸也拿了一张符,蹲在角落里当只安静的美少狐,眼睛盯着洞府的大门。


  很快,有丝丝缕缕的似烟一样的灰白色物质从四面八方向移动洞府的大门口聚集,飘飘荡荡,似流云烟霞轻轻流动。


  看到灰白色的东西,小狐狸默默的在心里嘀咕了一句:“人类小丫头就是个变态!”


  瓮里那人的魂魄也不知消散了多少年,极可能早已回归自然之神的怀抱,他建议小丫头设法聚魂也仅仅只是建议,并不确定小丫头能不能将早不知去了何处的魂魄重新凝聚起来。


  尤其是地球的灵气如此匮乏,逝者的灵魂微弱,很多人身体刚死,精神也泯灭,如此情形下,不说聚魂是难如登天的难,就是普通的招魂也无比的艰难,谁若做法招魂,十次九空是再正常不过的结果。


  谁能想到他只是说说,小丫头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某人消散的魂魄给唤了回来。


  门外的那些魂魄之力那么弱,竟然仍能感应到小丫头的召唤,并从犄角旮旯里冒出来,可见小丫头的唤魂能力有多强。


  也证明小丫头她有凌加于规则之外的神奇力量,只要她想便无所不能。


  小狐狸觉得小丫头她不是老天的亲闺女,她应该是创世神最疼爱的小闺女,所以小丫头她是天地宠儿,人间祥瑞。


  好让狐生嫉妒有没有?

  小狐狸瞅瞅法阵中的小丫头,撇撇嘴,叹口气,嫉妒使人丑陋,虽然他是狐,为了不变成丑狐,还是不嫉妒了吧,反正小丫头她是创世神的亲闺女,没谁能跟她比。


  好在他运气不错,先一步抱住了小丫头的金大腿,基本上狐生无忧啦。


  于是,自己给自己灌鸡汤的小狐狸,说服了自己,又安安心心的当只安静的美丽可爱狐。


  第五百六六章

  无论是招魂、还是诛魂,乐韵懂画符做法的步骤,画诛魂符和收魂符方面她有经验,招魂一项仅限于纸上谈兵。


  做聚魂法事时,她心里也没多少底。


  不是因为是第一次,而是受环境所制。


  地球灵气匮乏,人的精神体普通很弱,没有经过修炼锤炼的精神体在躯体死亡后很快就会消失,乐韵不知道自己姑姑丢失的魂魄是真的永久性的湮灭于世间,还是只是溃散于天地间。


  纵使没有十全十的把握,还是尽力一试。


  依步骤做着法事,最初,乐韵没任何感应,当法事程序走完三分之二,她感应到了微弱的回应,以及嗅到了属于灵魂特有的气息。


  那些灵魂气息零零散散,由远而近。


  乐韵感应到了灵魂气息中的亲切感,亲人血脉相连,哪怕姑姑人死了,残缺的零碎魂魄里也仍然有属于乐氏一族的气息。


  成功将姑姑溃散的魂魄残念召集凝聚起来,她的心里终于真正的有了喜悦感,继续按招魂步骤,一步不乱的进行到最后一步,一手拿着聚魂符飞出法阵,到移动洞府门口收集精神残念。


  在移动洞府聚集的灰白色体飘飘浮浮的游荡,即不进洞府也不远离,当小萝莉将符纸抛至上空,灰白色体化为微弱的光芒钻进符箓。


  精神残念被收归于符纸,移动洞府外的几张符纸和几件刻有符箓的道具的光芒暗淡了下去,一块两指宽的灵石符箓因耗尽灵气,碎成了粉末。


  捧着符当观众的小狐狸,瞪着双金瞳,再次发出惊叹,别人做完招魂法事道具全报废,小丫头做完法事仅只符纸和灵石失去了法力,老天爷的亲闺女的待遇果然不一样啊!


  乐小同学并不知小狐狸感慨良多,她将收集了姑姑残念的符纸用玉盒装起来收藏好,再飞快的将移动洞府内外的道具收拾整齐,准备撤离。


  小狐狸悄咪咪地把自己捧着的符纸收于己有,溜到院子里再将洞府藏在头项的发毛间,再溜跶了一圈,将两个摄像头又打开,大摇大摆的攀墙爬出黄氏宗祠。


  他又在黄氏居地内转悠,在经过的区域某些角落撒点香料粉,转了半个圈,带着洞府特意去黄氏祖宅院落,让小丫头帮某家族鉴赏一下有没值钱的东西。


  就算呆在移动洞府里,因为大门没关,乐韵看得见途中的景物,黄氏世居地大部分区域没见什么灵气,仅只祖宅中心区域有几个地方有微弱的灵气。


  小狐狸进了黄氏祖宅溜跶,她也趁机扫描查找有没什么比较珍贵的东西,找了一圈,仅在老杂毛常居宅院的正房有几件算得上是古懂的物件。


  那些年代差不多时民国时期的花瓶家具,乐韵看不上,一样都没碰,让小狐狸去了黄老杂毛常住的起居间。


  老杂毛住的房间比较宽,家具都是有些年代的老家具,基本是民国或民国前的古懂家具,书架和博古架上也摆着不少古懂和玉石雕件。


  房间内铺着木地板,卧榻底下又垫高了一块木板。


  进了老杂毛的私人住处,乐小同学爬出移动洞府,晃悠到老杂毛的卧榻前,戴上手套,找到卧榻朝外的腿侧暗藏的抠手位置,将与承载着榻的木板镶拼相连的木板给拆开。


  拆了几块木板,将榻前的木板与承载榻重量的木板分开,再将榻前的大木板挪开,地板下面是一个地窖的入口,也以木板覆盖遮掩。


  蹲在小丫头肩头的小狐狸,捂眼:“小丫头,你真不是寻宝鼠投胎的?”小丫头最喜欢寻找别人的藏宝室,一找一个准。


  “你不是说我是老天爷的亲闺女吗?”乐韵将地窖口的木板也揭开,让它通风透气。


  “对呀,这不矛盾啊,你是老天爷的亲闺女,老天爷格外疼你,将你孕育成寻宝鼠的胎相。”小狐狸晃着大尾巴抚摸小丫头的脸蛋,挠她下巴的痒痒。


  “小狐狸,我要是哪天去你家族的母星,一定要去找你私人的宝库和你们家族的藏宝库,要不然对不起寻宝鼠这个称号。”


  “嗯嗯,你找吧找吧,找到归你。”哎妈哟,小丫头太可爱了!


  小狐狸捏着自己的胡须乐呵,小丫头她又忘记他与生俱来的空间天赋了啊,他的天赋遗传自家族哟。


  火狐族的其中一个本命天赋就是空间天赋,属于血脉天赋,遗传到空间天赋的狐,修到一定程度就能开创一个属于自己的空间世界,那是属于私人的空间领域,存在时空中,别人却又找不到。


  当然,并不是每只狐都有空间天赋,只有嫡系血脉中的部分狐,或者是有返祖血脉的火狐才会继承到血脉天赋。


  小狐狸眯着眼,心情超美,小丫头要是真去了他出生的时空界,哪用她辛苦寻找,他会带她去藏宝库挑宝贝。


  小狐狸语气嘚瑟,乐韵狂翻白眼,哼,小狐狸不就是料定她不可能找到他的藏宝库么?

  找不到就找不到吧,反正她又不想去他那个破世界啊,讲真,就算小狐狸请她去他的母星找藏宝库她也不愿意啊,她才不想离开地球,背井离乡的跑别人的星球当流浪者。


  好女不跟狐斗,身为一个高科技时代的知识女性,乐小同学不跟一只来自修真世界的狐狸抬杠,去探秘地窖。


  地窖上方是方形口,腹部呈圆肚形,一边的窖壁挨壁放置了一架梯子容人上下。


  乐小同学的眼睛夜能视物,并没有用东西照明,直到进了地窖才拿出一支手电筒照明。


  地窖表面上是农村常用的地窖,深约二米二,到了底部才能看见从一个壁面又继续往前挖了一个支道,窖口大约一米二宽,高约一米八。


  沿着与竖井形地窖成直角的窖道往前,走了约有二米远到了尽头,尽头是土壁,在侧壁开了一个隐形门。


  漆着与窖壁颜色相似的钢板门有铁将军把门。


  地窖内没有摄像头,也没有报警器,乐小同学扫描研究了铜锁,拿出一根细细的钢丝开锁,仗着眼睛外挂作弊,轻轻松松撬开了铜锁。


  再推开钢板门,先通通空气,再进去。


  门后的窖洞通道以砖砌墙,仍然只走了大约二米半远就到了黄家建造的地下室。


  地下室以青砖砌墙,砌了苍穹顶,还有承重柱支撑顶面,大约有二百平,做了防水防潮处理,还有通风口,空气并不闷,也不潮湿,可以当防空洞使用。


  室内一边挨着墙放着几十坛白酒、黄酒,另一边有一半区域就着墙打造了一排三层的大理石架,摆放着大箱子,另一半区域放着二十个大立柜。


  在靠近中间承重柱的区域放着一排两层高的架子,摆放着各类古玩物件,还有上百瓶高级红酒,以及一些比较小的箱盒。


  在放酒的那侧的一个角堆放着几十块翡翠原石和大大小小的各色玉石,还有几块奇石,翡翠石有半明料也有焖料。


  “哎哟,某只渣渣家还真有宝啊,小丫头你又可以发一笔小财啦。”蹲在小丫头肩膀上玩耍的小狐狸,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难怪小丫头爱寻宝,找到宝库的心情怪爽的。


  “就这点东西,哪说得上是一笔小财啊,还不够我辛苦跑这一趟的车马费。”乐韵嫌弃的不得了。


  地下室的东西是有一些,并无稀罕的珍宝,那些翡翠原石和玉石中品质级最好的也只能评个上品,架子上的古玩物品有两样还可以,一只满清景德官窖的莲花缠枝花瓶,另一样装在盒子里,应该是块羊脂玉。


  “小丫头,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嗯,小狐狸说得对,蚊子再小也是肉,所以哪怕东西少了点,我勉为其难的笑纳了吧。”乐韵一本正经的点头,飘到放酒坛的地方开始收东西。


  白酒放了些年代了,至少有二十年,也算是老酒。


  小狐狸睁着双金瞳,笑得狐脸生辉,小丫头将地下室的东西搬光,哪天黄氏发现东西不翼而飞,是会吓得魂飞魄散,还是为丢失的东西而痛不欲生?

  乐小同学将酒坛全搬光,搬完翡翡翠和玉石,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将柜子也扔进储物器,再去清理架子上的物品。


  将大部分物品全收进储物器,才看几只箱盒,有两箱金条,总重量大约二百斤,有四箱银条,有六只小箱小盒子装着珍珠玛瑙类的宝石,有两盒名贵木料珠子,有一箱名贵药材。


  药材不错,有十根两百年以上的人参,还有鹿茸、沉香、穿山甲、虎骨、番红花、雪莲花。


  还有一张虎皮一张豹皮,两张猞猁皮,五张北极狐皮和十张貂皮。


  需要干燥保存的东西用油纸包裹,再用密封袋密封,还在箱盒内放了干燥剂和海绵吸水防潮。


  箱盒表面漆了多层漆,密封性良好。


  人说乱世黄金盛世玉,老杂毛家黄金玉石都收集到不少,无论什么时代都有立足的根本,再加上各种收藏,家资颇丰,哪怕现在明面上所有生意破产,过后他们也有资本东山再起。


  ------题外话------


  小仙女们,不好意思啦,某相思的网线昨于又断了,刚修好,更新迟啦~

  第五百六七章

  乐小同学没检查大立柜和大箱子装着什么东西,但从眼睛扫描时看到物品散发着的某些光泽也知道里头是保暖用的棉袄、衣服以及一些生活用具,还有少量药品,还有个柜子是一个保险柜,保险柜里有现钞。


  有生活用品,有真金白银,有现钞,黄氏家族的地下室储备资源丰富,若哪天发生世界大战或发生什么意外,他们搬点粮食进防空洞,能支撑很长一段时间。


  黄氏家族未雨绸缪,可谓是高瞻远瞩,只是不幸的是得罪了小萝莉,也注定所有努力都是为他人做嫁衣。


  乐小萝莉开了十几只箱盒查看了一番,淡定地收进储物器中,再将地下室的东西不论贵贱一律搬光。


  她手里资源无数,用黄金为砖可建几座紫禁城,珍珠玛瑙钻石等宝石要用车载斗量,就凭她的富有,根本看不上黄家当储备资源的破烂玩意儿。


  但是,哪怕看不上地下室的破铜烂铁一样的玩意儿,也一样不落的收了起来,哪怕将来她拿去扔掉也不会让黄家攥手里成为他们家族生活的资本,不仅搬空了东西,连能移动的架子也搬走了。


  被清理过后的地下室就只余就着墙砌的大理石柜架。


  “真干净,这里大概比某个渣渣的脸还干净。”小狐狸瞅着空荡荡的藏室,支棱着耳朵,笑得金瞳一闪一闪的,小丫头越来越有做梁上君子的潜能,害得他都想拐她去灵界以找藏宝库发财为本行。


  “必须的,坚决不给渣渣留下一针一线。”乐韵露出一个嘚瑟的笑容,检查有没掉落自己的头发或者有没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检查一圈,除了自己的体味,没留下有形的痕迹,潇洒走人。


  她走出地下室,仍然将门上锁,出了地窖也将木板盖好,而且复原之后看起来偈是原封未动的样子。


  做好了善后工作,乐小同学又钻进移动洞府,换小狐狸上工。


  小狐狸不慌不忙的又在黄氏家族居地晃了半圈,才潇洒远离,等到了城效偏僻处,再与小丫头换工。


  小萝莉以潜行方式远离了拾市的人居之地,再乘飞行器赶回九稻的梅村后方田野区,再由小狐狸送回房间。


  一人一狐外出跑了一趟,也花去将四三个钟,回到乐家时业已经是凌晨四点过后。


  因为据天亮没多少时间,乐小同学也没时间开启装有姑姑遗骨的瓮,先收起来,抓紧时间回星核空间帮小狐狸洗了个澡,给他几块翡翠当零食吃啃,再离开星核空间,又将小灰灰也送回空间休息。


  忙了一通,略呆一阵也到了凌晨五点,乐小同学果断的解开弟弟的睡穴,也不管凌晨寒意袭人,将弟弟从暖暖的被窝里拖出来穿戴好监督他打坐两个种,再拎去南三楼的屋顶走梅花桩练轻功术。


  蚁老岩老黎照因为乐家小家主在家,他们晚上不值夜,放心的睡觉,清晨早早起床也不顾寒冷跑去楼上围观小姑娘训练小乐善,


  乐爸周秋凤也起了个大早,做了一桌丰盛的早餐,吃了早饭,夫妻俩又打包了一些零碎的东西,送小棉袄离开。


  乐善和大狼狗当姐姐的腿部挂件,当到了村办楼,一娃一狗恋恋不舍地送姐姐上了飞机,乖乖巧巧站到一边目送。


  乐爸周秋凤也习惯了孩子经常不着家的生活,虽然舍不得小乐乐,也没有哭天抹泪的那种离别之情,就是习惯性的惆怅之情,自我调节调节就能平静下来。


  黎照送走小姑娘,又一如既往的走马上任给小师弟授业解惑,蚁老岩老当旁听生。


  小萝莉按行程准时回京,柳少乐颠乐颠地当飞行员,他按照小萝莉的指示,直接飞回他们部队的驻地,降落在发小团队的办公楼前。


  因是元旦节,驻地官兵也放假,不训练,值勤人员按班值勤。


  燕少的团队的队员有部分秘密回家探亲,还有部分在外任务,留在基地的人员大约只有三分之一,还有部分在值勤,有部分换班休息,真正闲着的人不到一百。


  不到一百的人员大部分在努力学习,少量在娱乐区放松,仅只有三二十号人在办公楼区忙着打游戏或陪队长头儿工作。


  燕行和队友们见到小萝莉的那架直升机回来,一致将手里的事先搁一边,跑外面等着。


  当直升机停妥,青年帅哥们一拥而上围在了机舱门外,直至看到钻出机舱的小萝莉似乎真的无异样,一个个悬着的心也终于落地。


  柳少圆满的完成了护镖任务,跳下驾驶室冲到发小和帅青年们身边得意洋洋的邀功,也成功获得了一大片白眼。


  当然啦,帅青年给小萝莉绝对不是白眼,而是热情洋溢的笑容和暖心关怀。


  乐韵提着自己的贴心背包,向帅哥们打了招呼,才交待:“我家杀了一头猪,我带了一腿肉给你们加个餐,还有一箱卤蛋也是给你们当零食吃,有两箱水稻和玉米种子要送去研究农作物种子的官方部门,你们有空帮我送过去。”


  “哇,又有口福了。”


  “好咧,小萝莉放心,我们保准完成任务。”


  帅哥们嗷叫着往前冲,争先恐后的去搬东西。


  一群吃货见到吃的就没了个样儿,燕行都觉得没法看了,赶紧地挤到小萝莉身边,将她护住,省得那些家伙挤到小萝莉。


  事实上他的担心是多余的,狼汉子们兴奋归兴奋,都把小萝莉当瓷娃娃看待,生怕她磕着碰着,给她留出了足够的安全空间。


  柳少也跑到小萝莉身边,一边嗷嗷瞎叫,让人别挤什么的,别把小美女挤扁,瞎叫一气。


  黑九离柳队近,大手一伸拎住柳队的衣领子,将人拖走,省得他咋咋呼呼地乱嚷嚷。


  被揪着衣服的柳少,费好大劲儿才扳开某人的大粗手,蹿到小萝莉身边才一边整理衣服一边抱怨:“哎哟,黑某人你咋越来越粗鲁啊,像抓一只熊的背脊皮似的揪着哥,你这样子教哥的脸往哪搁啊,哥也是要面子的。”


  跟着队长的赤十四朝柳队翻个白眼,要不是看在柳队擅长活跃气氛的份上,他要是没事又开始胡搅蛮缠的瞎折腾,他们准将他给轰走。


  柳帅哥就是个活宝,专业负责逗人笑,乐韵补了一刀:“柳哥,你的面子早就不知道丢在九稻的哪个旮旯去了。”


  “啊?”柳向阳震惊得瞪圆了眼,一阵怪叫:“怎么可能!哥的面子一直都在的,怎么可能会弄丢嘛,丢啥都不能丢面子呀。”


  “你确定你的面子还在?”燕行瞅瞅发小,柳某人几百年前就他自己把脸给丢天涯海角去了,变成嬉皮笑脸的中二货。


  “在在在,当然在啊,你瞅瞅,哪怕寒冬腊月,哥这面儿也白晳红润,俊美阳光。”柳少搓搓自己的脸,让人欣赏自己的俊脸。


  柳某人惯会搞笑,燕行配合的欣赏几眼:“嗯,皮是还在的。”


  “面子在就行了啊,里子就不要管了。”柳向阳顿时像只小猫儿一样的得意,如果他有尾巴,尾巴一定翘上了天。


  中二青年欢乐多,燕行都服了自己的发小兄弟,不再跟他东拉西扯,带小萝莉去他团队里有暖气的会议室。


  一群帅哥们当中有几人冲进机舱抱出小萝莉贴有字条的木箱子和装有食材的保鲜盒,抱装种子的箱子的帅哥跟在队长后头,先将东西放在没有暖气的一间办公室,再去有暖气的、都是木制家具的小会议室。


  送食材去食堂的帅哥们,顺便拿了一份水果回办公楼。


  没去食堂的帅哥们烧水泡茶,将早就备好的干果瓜子端上桌给小萝莉嗑干果,服务周到,细致入微。


  青年兵哥们因为知晓黄氏人渣做过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儿,心中有所顾忌,生怕说了什么碰触到小萝莉的伤心处,也比平日拘谨多了,只字不提身外事,一个劲儿的说这种瓜子这种果子怎么怎么样,劝小萝莉吃瓜果。


  明显感觉到帅哥们的小心翼翼,乐韵配合地吃瓜果,也暂时不提身外事。


  帅哥们将小萝莉照顾得无微不致,柳少睁着眼睛瞪着人瞅了好久,见没一个人招呼自己,那叫个苦闷,不甘寂寞地叫嚷:“喂喂喂,我这么大个人坐在这,你们难道没看见吗?你们好歹也招呼我一个啊。”


  “柳队,你还用我们招呼?”


  “柳队,你哪次来我们这边不是像在你自家花园一样自在来着来着?”


  一群狼王瞅着柳队,一脸“你是不是没睡醒”的表情。


  “是哦,我们是肝胆相照的兄弟,我来这边,你们去那边,都是自己人,还用客气个什么哟。”收获到一片白眼的柳少,摸摸后脑久,讪讪地笑了笑,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瞧你说得,好像小萝莉就是外人似的。”燕行一巴掌拍发小脑顶,憨货,搞气氛搞不活就算了,还有搞僵的节奏。


  发觉自己之前说的确实容易产生岐义,柳大少忙纠正:“没有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刷刷存在感,让你们别把我当空气。”


  第五百六八章

  柳大少也想把气氛弄轻松活跃点,可惜,因为大家昨天刚接到乐家姑姑的死讯,这节骨眼上,他就算想搞气活氛也有心无力。


  眼见气氛又要僵,燕行伸手摸摸小萝莉的脑袋:“在我们面前不用那么坚强,心里难受,想哭就哭出来。”


  他能感觉得到小萝莉情绪不佳,她心情不好自然是因为她姑姑的消息。


  他也懂小萝莉的处境,她是乐家的顶梁柱,为了不让家人担心,肯定暂时不会让她父母和弟弟知晓她姑姑的下落,所有的心酸与悲痛也只有她一个人背着。


  一个人背负得太多,会很累,小萝莉一个人背负着乐家家仇,肩负着保护家人、传承乐氏精神的责任,她也会心累。


  大概,小萝莉也想有个肩膀可以依靠着哭的吧。


  燕行不好意思说“我借肩膀给你”,往小萝莉那边倾了倾身,轻轻揉着她的脑袋,随时做好了借肩膀给小萝莉依靠的准备。


  挨了摸头杀的乐韵,眼角抽了抽:“我没那么脆弱。比起自己流泪宣泄,我更喜欢看着渣渣痛哭淋涕。”


  原本小心翼翼的狼汉子们,顿时如释负重,小萝莉没有被打击到就好啊,他们真不会安慰人,尤其是不擅长安慰像小萝莉这样看着像个瓷娃娃似的水灵灵的女孩子。


  “?”燕行问号脸,所以,感觉他们生怕说错话触到小萝莉伤心处的小心谨慎的行为都是瞎折腾?

  “就说嘛,我说小美女没被打击得到,你们还不信。”柳向阳终于能放心地吐糟,立即就吐糟了一句,瞅着之前一干人小心翼翼的眼神,连他都受了影响,不敢大声说话儿,憋得人好慌。


  “向阳你个马大哈,你一边去。”燕行没好气地抬起另一只手又拍了发小的脑瓜子一下。


  将发小给嫌弃了一把,放在小萝莉头顶的手并没有挪开,轻柔地摩娑着小萝莉的后脑勺:“你来找我们有什么想问的吗?”


  狼汉子们也一脸“你问吧,我们知无不言”的表情。


  “有的。”乐韵颔首,平平静静地问:“我能知道消息来源吗?”


  “十四对老杂毛用了催眠术。”燕行也没隐瞒:“老杂毛去茶楼与宣少会晤,受了不少打击,离开时精神不济,十四趁虚而入,他说的应该有九成九的真实性。”


  “老杂毛亲口说的,真实性自然最高,他有没说我姑姑的死因?”红帅哥是个精神力异能者,乐韵相信他的催眠术。


  小萝莉第二问就问到了要点上,青年们一致望向队长。


  燕行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实话实说:“你姑姑她是被凌辱而死。”


  他时刻关注着小萝莉,看到她脸上的肌肉紧绷,便知她心中震怒,不待她问什么,又补充:“十四拿到了名单,共七人,现今四死三活,我们找齐了各人的资料,一会儿全给你。”


  柳向阳听闻乐家姑姑的死因,差点没跳起来,也骤然明白为什么小行行发邮件时没有说死因,他们是怕小萝莉受不了。


  赤十四与兄弟们心中紧张,在队长说话时个个放轻了呼吸。


  他们发现小萝莉知悉答案时面部表情变了变,那一瞬间他们感觉到了一股子冷得刺骨的凉意,那是种叫杀气的东西!


  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气一闪而逝,转而小萝莉仅只是面部肌肉紧绷,那双让人不敢直视的杏眼盛着一池寒霜。


  乐韵预想到姑姑落在人渣们手中不会有好结果,却没想到竟然最惨的一种,姑姑失踪时虚岁六岁,实际上还没满五周岁。


  黄家的人渣们竟然强暴那么小的孩子,简直畜生不如!

  “呵,原来如此,七人,七煞,黄家好算计。”乐韵咬着牙挤出一句。


  她明白了,老人渣处心积滤的拐走她姑姑绝非是断乐家子嗣那么简单,他们真正谋的是她姑姑那个人。


  黄家畜生七人的人数绝不是偶然,是精心挑选出来的的七煞。


  若是八人数中七男一女,相对于女子而言七个男子即是七煞,是凶煞之兆,同理,八人中七女一男,相对于男子而言七女是七煞,也是大凶之兆。


  老人渣家挑选出七人行恶,为的是用七煞之局困囿住她姑姑,让她姑姑纵使身死化鬼也无法逃离黄家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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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人渣!

  当初,她在人渣祖宅藏能引诱黄家的遗传病病发的药,还留有一点余地,那些不常回祖居地的黄家子孙,不饮井水,没嗅过药物,遗传病一般不会暴发。


  那些没有病发的人,自然很少会感染其他疾病而早亡,如此也等于给某些人渣留了后,她并没有真的一网打尽赶尽杀绝。


  如今,知晓姑姑死因,她不准备给人渣留后。


  若屠戮人一族是罪孽,大不了以后行医济世救死扶伤,用以功拆罪的方式将救人的功德抵消自己双手沾血的罪过。


  乐韵压下心中的恨意,脑子里瞬间闪过种种灭族计划。


  “七的数字有问题?”帅哥们面面相觑。


  “自然是有问题的,那七人必定是阳命,形成克阴命的七煞,他们让我姑姑与黄家先人结,我姑姑死了也是黄家的鬼,于此,他们才能享受姑姑的气运庇佑。”


  “小萝莉?小美女,你知道老杂毛劫走你姑姑的终极目的?”帅哥们愕然,小萝莉她知道老杂毛劫走是乐雅看中她的福贵命?

  “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昨晚,我请人去黄宅挖掘了人渣家宗祠的凉亭,一座凉子底下确实埋着我姑姑的骨骸。我姑姑骨骸所在的位置是坤宫,那么重要的位置只有放他们家族的女性骨骸。”


  “你将你姑姑的遗骸挪走了?”燕行震惊得瞠目结舌。


  “小美女,你昨晚去了拾市?”柳少露出见鬼似的表情。


  他是不相信的,昨晚十点半,他和小萝莉一起上二楼,早上在小萝莉起床时,他也醒了。


  而且,他的电脑昨晚与乐家的监控是相连的,若小萝莉外出,监控不可能拍不到,监控拍到活物必定会记录下来。


  从昨晚十点半到早上六点半也仅只有八个钟,小萝莉不可能往返拾市,更不可能还跑去人家祠堂找遗骸。


  如果小萝莉真去过拾市,柳少只怕要怀疑她不是人类了。


  “我昨晚十点半还在家里,你当我是神仙啊,能在短短几个钟之间跑去拾市打个来回?我找人帮忙,我找的人去哪,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乐韵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去过拾市。


  “哦,还好还好!”柳少拍拍胸口,顿觉没事了,只要不是小萝莉去拾市跑了一个来回,其他的不管有多离奇古怪,他都能接受!

  赤十四等人也露出一副“原来是这样啊”的表情,燕行还是不太相信,又问了一句:“小萝莉,你真将你姑姑的遗骨移走了?”


  “嗯,即知我姑姑的下落,自然不能让她再留在肮脏之地,我请人将姑姑姑骨骸挪走暂时另安置在安全的地方,待我报了血海深仇,再去将我姑姑遗骨接回梅村安葬。


  这一次辛苦你们了,先欠着你们的人情,他日你们有需要我的地方再找我。”


  “小美女,我们之间还说什么人情不人情的,你为我们做了那么多,我们欠你的只怕是还不清了。”


  帅哥们心底一片温软,他们只为小萝莉做了那么点事,小萝莉耿耿于怀,那她为他们做的又该怎么算?

  “我姑姑的事是我家的私事,不属公事,这个不能混为一谈的,帅哥们没有欠我什么人情哒,只有你们队长私底下欠着我的人情,所以他除了给我当保镖,他家家长辈也让他给我当牛马来还。”


  乐韵一向公私分明,她与帅哥们是合作关系,她贡献出了捡来的东西,为他们的兄弟或家属看诊治病,他们要保护她和家人的安全,这是互利互惠的双赢合作。


  如果黄氏人渣们暗中搞小动作危胁到她和家人的安全,他们出手是他们的职责,而她姑姑的事是她家与黄老杂毛的私人恩怨,实际上不在他们的管辖范围。


  帅哥们没有义务帮她找姑姑的下落,他们帮了是情份,所以这是她欠人的私人人情,不能以公事来论。


  小萝莉敬重军人,体谅他们,总是打着公私分明的旗号不让他们背负心理压力,帅哥们心头熨帖,不跟小萝莉辩扯什么是公事什么是私事,也不再论有没欠人情,他们记着小萝莉的好,到了有机会为小萝莉出力的时候倾尽全力就是了。


  小萝莉请人暗中将她姑姑的遗骨从人渣家挪走,帅哥们也彻底放心,不再挖腔心思的考虑什么做才能让某些人渣的恶行昭于天下。


  同时,谁也没问小萝莉怎么报复老杂毛那些人渣,小萝莉一定有她的计划,他不说是不想将他们卷进她家和黄家的恩怨里,从而留下把柄让人语诟他们,他们只需站在她的背后为她提供后援。


  帅哥们将搜集到的资料拿给小萝莉。


  从帅哥们那里得到一大叠资料,乐小同学没有立即查看,谢绝了留在驻地吃晚饭的挽留,带着东西回乐园。


  第五百六九章

  燕大少和柳少原本想当小尾巴又跟着小萝莉去乐园,被小萝莉严词拒绝,她让他们趁节假日回去陪陪亲人。


  不用当小跟班的燕少柳少,也听从了小萝莉的建议,收拾收拾就回家去陪长辈,安慰长辈们的玻璃心。


  乐小同学带着一叠资料和飞机上的东西回到乐园,先缷载机舱内的物品,小物件比较少,大部分是糯米和大米。


  她回到乐园将近五点,周家吉家的青年们已经在厨房忙碌,而华家、宣家二十几号青年们则于下午四点半开着租借的车辆离开乐园,提前去预定的地方等着晚上接货。


  吉家周家不用做厨的青年们帮缷货,阿玉坊主、黎掌门等人没去帮忙,他们先做木工活,直到那边青年们缷完了货,他们也收工休息,和青年们与小姑娘喝茶,聊聊天。


  宣少将那天黄某昌拜访他家的事给小萝莉详细的说了一遍,他也知黄某昌离开茶楼后突然晕倒,被路人送去了医院,其他具体情况就没去打探了。


  宣少等人在论及黄支昌进京的目的时,当事人还躺在医院昏迷不醒。


  赤十四与队友们合作对黄某昌进行了催眠,但他们并没有下什么黑手,黄支昌会晕迷不醒是他本身的身体原因。


  血友病是不会立即要人命,折腾起来却让人招架不住,黄支昌在祖坟炸裂那回身受重伤,再加上家族与工作都一落千丈,经历了大起大落,哪怕保养得再好,实则已经是外强中干。


  原本就外强中干,前段时间又因情绪过激引发血友病暴发而住院,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已是强驽之末。


  如强驽之末的黄支昌,抱着破釜沉舟的勇气入京,想找宣家调和能和乐家暂时和解为自己家争取时间成长壮大,结果却又承受了沉重一击。


  宣家转达他的有关乐家查到拐卖乐雅的凶手和幕后人是谁的消息,就算不是给与了黄支昌致命一击,也足以令他崩溃一段时间。


  原本就不太好的身体和精神受到沉重的打击,黄支昌心力交瘁,到了崩溃的边缘,在精神不济时又遭受一波催眠,于他而言无疑于雪上加霜,入院后一直处于昏迷中。


  赤十四做了催眠术后和队友将黄支昌送医院“救治”,为了省掉以后不必要的麻烦,顺便还报了警,由官方查到黄支昌的身份资料,联系到他小儿子入院照顾。


  被父亲吩咐了不许跟随的黄茂诚,去了自己想去的地方,接到医院和警方电话赶到医院签字交住院押金,因为他也知道自己父亲也是血友病病患者,自然没有任何怀疑,对将他父亲送医的路人和司机只有感谢的份儿。


  不知父亲究竟入京做什么,黄茂诚也没告诉老母亲和哥哥们说父亲又住院了,自己守在医院陪护。


  乐小同学知晓黄老杂毛的近况,也没有透露燕帅哥那边对老杂毛出手的事,与众修士们闲聊了一阵,下厨做了一道清蒸鱼。


  在赶工的阿玉坊主、黎掌门等人吃了晚饭只坐了半个钟又去做木活,乐小萝莉则辅导卢克功课,吉家和周家的帅哥们兴致勃勃地围观。


  小萝莉辅导卢克做了两个钟的作业,开着小飞机,拉了宣少和华少外出,去与提前去了预约点的宣、华两家帅哥们碰头。


  两家的帅哥们将车开去了首都郊外偏僻少人经过的区域,二十几部车排成队,井然有序。


  青年们带了干粮,晚餐吃的是干粮。


  乐小萝莉将飞机停在看不见车队的地方,与宣少华少步行到车队,先照例检查了安全措施,她拿出两箱面包和泡椒鸡爪、糟鱼给帅哥们分享,自己就去车队,将各种材料从储物器里转移进车斗。


  美食在前,宣少华少也不跟着小美女当小尾巴啦,他们扎在人堆里愉快的抢鸡爪和糟鱼。


  帅哥们就着面包啃着可当零嘴吃的鸡爪、糟鱼,幸福得谁拿个村长来换都不换。


  一共二十五辆运输车,最大的大挂车能装载35吨的重量,乐小同学为了不浪费物力和人力,真正的物尽其用,让每部车的装载量都达到了接近限载重量。


  宣少华少与青年们吃完美食,个个精神百倍,也投入工作,给一些车辆上的货物做绑扎工作,盖防雨水的雨布,忙得热火朝天。


  就处是用精神力从储物器里转移物品也累,乐小同学装载好货物,先休息,然后再次转移出一份货物,再去将直升机开至现场,将货物绑扎在直升机外置的挂勾上。


  将尾部工作做好,帅哥们又试了试车,也没急着回程,全跑直升机舱内开交流大会,交流修炼心得,侃大山。


  小萝莉贡献了一坛糟鸭掌,和帅哥们啃着零食说八卦。


  在郊外呆到凌晨三点,众人才散了聚会,帅哥们爬进驾驶室,开车回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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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少华少也跟着车队押车,小萝莉自己开着挂了货物的直升机先行一步,她只花了,十几分钟即就回到了乐园。


  当停好直升机,乐小同学刚推开驾驶室的门,竟闻到了煤气味,具体应该说是天然气的味道。


  天然气和煤气的主要化学成分不一样,在部分人不会区分得那么细致,不管是煤气还是天然气,都叫煤气,或者就叫燃气。


  城市有煤气管道,取暖和家用煤气管道用的就是天然气。


  无论是天然气还是煤气,正常使用时都是安全的,发生泄露才会导致人窒息死亡,或者叫一氧化碳中毒。


  空气里有天然气的味道,可不能轻视。


  乐韵跳下地,关上直升机驾驶舱的门,再嗅空气,很快就判断出了方向,天然气的味道来自乐园的东边方向。


  四周静悄悄的,居民基本全在深度睡眠中,侧耳倾听也只能听到的心跳声和人的呼息都比较平稳。


  多闻嗅了一下,乐韵脸色大变,一阵飞跑跑到傅哥住的门卫室房,重重地拍门:“傅哥,傅哥,快起来,有急事!”


  傅哥知晓外出的车队要下半夜才回来,晚上照常睡觉,而当直升机回来时,因常年养成的警惕性令他惊醒,分析是小姑娘回来了,便躺着没动。


  当小萝莉拍了一下门,他一个骨碌就坐起来,一边摸着电灯的开关开了灯,一边应:“小美女,怎么了?”


  “傅哥,东边有居民家天然气泄漏了,乐园都能闻到气味,极可能会人中毒,你快帮报警,我回去拿药箱过去救人。”乐韵听到傅哥应声,说明原因,转身就冲向西院。


  听闻是天然气泄漏,傅哥连衣服都来不及穿,拿起放在枕边的手机就给离乐园是最近的警局打电话,当与警局连通线即以最简洁的语气说明原委。


  警局接到报警也惊得不轻,一支应急警队应命火速出警。


  观音殿的弟子与阿玉坊主等人加班做活做到十一点前收工回了大书房打坐,当小姑娘回来时,修士们也从入定中回神。


  他们嗅觉没小姑娘那么灵敏,仅只闻得空气的味道没以前那么新鲜好闻,直到听到小姑娘说东边有居民家煤气泄漏,霍然明悟,纷纷站起来,再从放一角的箱子里拿了各自的手电筒跑到前廊,等着跟着小姑娘去帮忙。


  乐小同学以最快的速度冲回西院,看到屋檐下的修士们也没时间打招呼,飞奔回卧室,拿出一只中号药箱和电筒,又跑出卧室朝外跑。


  阿玉坊主、黎掌门带着老少们也跟着小丫头疾跑。


  事急从权,乐韵没有循规舞矩的走乐园的大门出去,出了小四合院即朝东跑,跑到临近园子的东南角区一个位置,再飞掠着越过工地的安全围栏。


  围栏另一边有段鹅卵石铺的小巷子,先往北,之后就去了东边的居民区。


  越围栏而出的乐韵,落地后就沿着小巷子朝南跑,穿过居民区到了临街的路段,再往东跑,先过东野老太太家门口,又越过三户人家,再钻进一条小巷子。


  她的后头跟着一群打着手电筒的老少爷们,一片手电筒的光跟着进了巷子,在巷子道里一晃一晃的移动,而一群人跑过,却没有什么脚步声。


  乐韵沿着小巷子越过了一排有人居住的住宅,到一个地方再折向向西,从两户人家门前经过,冲到了一座院子前。


  那也是座四合院,门墙是旧式的青砖门墙,院子内是二三层的楼房。


  因为刮得是北风,乐园与东边的居民区之间有比较高的楼房,楼房挡风,修士们在乐园没闻到煤气味儿,当跑到街上,也嗅到了味道,并且,随着跑进居民区,气味也越浓。


  小姑娘跑到一栋楼前停下,阿玉坊主等人也一冲而至,四周的气味非常刺鼻,修士们拿出手帕捂住了口鼻。


  在门前停下来的乐韵,看了看门墙,墙头有防盗用的东西,不宜翻墙,她后退一步,再跑,跑到大门前,一脚飞踹将大门给踹开。


  她计算好了力道和落脚点,门没被踹坏,门后的木栓断裂。


  门栓断裂,厚木门朝向边撞去,又是一阵哐咣巨响,踹门与门撞向门墙,接连几声大响,在夜里格外的刺耳。


  第五百七十章

  踹门发出的巨响没有惊醒屋主人,也没有惊醒四周的邻居,四周仍静悄悄的,连猫狗声都听不到半声,静得让人心慌。


  大力一脚将门给踹开,乐韵半刻没停,一头扎进民宅。


  民宅是新式的合院,东西厢房是两层的楼房,上房有三层,装修得挺讲究。


  院子中摆放着很多花,还种了紫萝和葡萄,搭着仿木的架子,紫萝和葡萄藤爬满了架子。


  民宅上房五间,正中一间是客厅,东侧间是卧室,次间是楼梯间和卫生间,西侧间也是卧室,西次间是厨房和餐厅。


  东西厢房各四间,最北的一间匀出来做了楼梯间和卫浴间,卫浴间供房客们公用,至于房客们想做饭都是在屋檐下放个架子做厨柜,做好了饭再端进房吃。


  屋主有二子一女,自己一家住了上房,将东西厢房出租,因为燃气泄漏,人在睡梦中中毒,听不到什么声响。


  因为屋檐下的照明灯也全关了,院内黑乎乎的,而上房客厅的门开了半扇,门口趴着个人,可能拿着手电筒,旁边有点光。


  “阿玉前辈,黎掌门,东西厢房有劳您们大家了,我去找燃气闸门。”乐韵冲进合院,拔腿就往上房冲去。


  “好,你尽管放心,我们省得。”阿玉坊主黎掌门各自答了一句,一个带头去东厢一个带头去西厢。


  他们直接以听心跳声为准,但凡有人住的房间能钻窗进去的就钻窗,不能钻窗的就破门而入,进去立即将昏迷的人用被子裹着给扛到一楼的院子里。


  因为燃气浓度太浓,修士们没敢开电灯,打着手电筒照明,有道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开灯时电线短路产生明火火星,再遇上空气中的天然气来个大爆炸,后果只会更糟糕。


  有帮手帮忙负责东西厢房,乐韵直奔上房,穿过院子跑到上房屋檐下也看清了那个趴着的人,是个中年男人,紧挨着门侧,半边身子在屋内,半身在外,昏迷前用一块湿毛巾当蒙面巾捂着口鼻,一手拿着开启了手电筒模式的手机,另一手还拿样东西。


  人昏迷后,他手里的东西都滑落在一旁,手机背朝地面,手电筒光束也朝着地面,因而仅只有少量光从空隙里钻出来。


  仅只看好了趴着的人一眼,乐小同学闪身进屋,掠至客厅的西北角,关掉了屋内暖气的天然气管道闸门。


  别人不知道天然漏气的位置在哪,她知晓。


  关掉了煤气管道的开关,止住天然气泄漏,再飞快的退出屋,拿出手机先拍了几张照,然后才次冲进客厅,从客厅与东侧间相连的门进东侧间。


  进了屋,也来不及打量屋里的摆设,径直冲向了那张华丽的席梦思床,先以咬着小手电筒的绳子,用被子将床上的老年夫妻卷起来,扛出房间,再挪到院子里的地面上放着。


  转而又去把西侧间卧室里的人拎到院子里,西卧住着两个男孩子,年龄在十二三岁之间。


  将一楼的人从屋内搬出来挪到了空气流通的院子里,再上二楼,二楼东卧是一对中年夫妻,西卧是个十几岁的女孩儿。


  乐小同学将二楼的仨人也搬到一楼院子里,又飞奔上三楼,三楼东卧也是一对中年夫妻,西卧是一个中年妇女。


  乐小同学将三楼东卧的人拎出房间时,阿玉坊主和黎掌门带人将东厢房的人全搬至院子里,也到上房帮忙,他们接手了扛人下楼的任务,让小姑娘去给中毒的人施救。


  观音殿和徵花派的人多,将找出的人搬到院子里都是用被子铺地,将人将排蒜子似的排成列,还把男士的衣服解开了扣子,方便小姑娘扎针。


  修士中仅有观音殿的田长老是女性,她只帮昏迷的女子们松了衣扣,让昏迷者更方便呼吸,女士不宜在人前袒胸露腹,她没有帮解衣衫。


  某家租客共有十九人在家,主人家连同门口趴着的那位中年男共十一人,统共三十人,其中男士十七,女性十三个。


  因小姑娘没有挪动上房门口趴着的那位男士,跟着小姑娘救人的老少爷们也没有去动他。


  乐小同学跑下楼,看到昏迷的男士衣衫已经解开露出了胸膛,放下药箱,拿出针套取针,先把金针银针攥在手里,再像天女撒花似的将一把针给撒了出去。


  那一把针分成数份,咻咻的疾射而出,分别扎在八个男士前胸的各个穴道。


  小萝莉又取第二把针也分别给七个男士前胸扎了七八根针,她单独给宅院的男主人扎了几针,再走到排成排的女士堆中分别给那些女士扎针。


  小姑娘在施针,黎掌门安排了两人去街上接应即将来到的官方警c们,给那些人员指路。


  半夜三更,来往的车辆远没有白天多,交通通畅,接警行动的警队以最快的速度赶往某个报警人员说的某条街,远远地就看到了某片居民区上方有光束闪烁,也猜着可能是出事的地方,直奔那个方向。


  因据报警人员说是天然气泄漏,警局出动的应急队是包括消防、防暴防毒、侦察等功能的综合团队,共四十几人。


  一支应急队赶至目标地,也看到了前方街道旁有灯束交错晃动,不必再与报警人员联系也知道那是引路人,立即过去,将车驶至街边停,带着工具下车,跟着人往居民区跑。


  警队到了,救护车也正在赶来,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


  傅哥打了报警电话后,转而用另一部手机联系了队长头儿,再飞快的穿好衣服,等着哪里需要自己就往哪去帮忙。


  燕行回到了三舅公家陪长辈,热热闹闹吃了晚饭,聊到很晚才睡,睡得正香,被电话呼醒,听闻乐园东边天然气泄漏,脑子里第一时间闪现的是“阴谋”。


  心里有阴谋论,挂断电话就给队里打电话,让人开小萝莉放在他们驻地的直升机到大院接他,再飞快的收拾好行李,跑出大院等着。


  以驻地的某团的狼汉子接到电话,由黑九开着直升机去接队长,他赶至贺三老爷子的大院接到队长,半刻没停的又折向飞往乐园。


  两人赶至乐园上空时,警队队伍也到达。


  黑九将直升机停在乐园外面的空地上,跟着队长下了直升机,飞奔着追着警队后头往居民区跑。


  两帅哥的速度杠杠的,很快就追上应急警队的队伍。


  因为天然气管道闸门已关,没有源源不断的天然气不停的冒,天然气又比空气轻,天然气往上飘,泄漏点附近的空气里的臭味也淡了许多。


  应急警队人员多,警车鸣笛声,与人奔跑的脚步声,也惊醒了居民,很多人家亮起了灯,待闻到臭味,立即查找是不是自家燃气没关好。


  有人惊醒,有人说话或走动,原本安静的居民区也逐渐喧哗起来。


  应急警队跟着引路的两人,沿着巷道一阵折转,也终于赶至出事地点,一支人马进了宅院,看到了被手电筒光照得形如白昼的院子里的情形,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燕行黑九越过警c们,疾跑着跑到了修士们群里,燕行挤到师叔身边小声问:“怎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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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丫头的人帮送材料来,她出去一趟,刚回到乐园就闻到气味不对,让小傅报警,她急冲冲的赶来救人,我们跟着过来帮忙,这一户人家全中毒了,我们只好破门而入,将人从屋里挪出来。”


  阿玉坊主解释一句,又指指身后的上房:“那边上房门口还趴着个人,小丫头没动,我们也没动。”


  那人有问题!燕行脑子里闪过想法,看眼正在施针的小萝莉,立即退出人群,迎上疾行而来的警员。


  黑九也跟着队长,与出警的头儿碰了面,他先递上自己的证件,然后与领头说了几句,建议他们分成两队,一队去附近查查居民有没人中毒,一队察侦现场。


  应急队的头儿知晓乐园主人是谁,没有任何质疑,指挥人手一分为二,一部分去查看四周的居民,一部分先侦察现场,做现场记录。


  一支人马井然有序的行动,哪怕对于院子中的情形万分不解和惊讶也没有谁废话,个个各司其职。


  警员们到达时,乐韵还在给中毒的人扎针,也没有说话,给排在最末的人扎了针,从药箱中取药瓶开瓶盖取药,将几颗药丸子成小块,再交给燕帅哥,让他给昏迷的人喂药。


  燕行和黑九合作,一个负责掰开人的嘴,一个负责喂药,从男士开始,一个一个的来。


  当两只帅哥将药丸子喂下去,乐韵给昏迷的人头部和面部扎几根针,再戳人心口,瞬即,那人胸口九根针“哧”的冒出一缕蓝色火焰。


  那缕火焰,极像天然气燃烧时的那种火苗。


  帮打着手电筒照明的修士们,默默地眨眼,就一个想法,火苗还挺好看的!

  负责摄像现场的警哥,震惊得眼睛瞪得溜圆,乐园在警局所辖区之内,整局都知晓乐园的主人是谁,也知晓她有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


  传闻是传闻,当亲眼看见小姑娘给人扎了几针,针屁股竟然喷出火焰,那种感触和震憾可能想而知有多深刻。


  第五百七一章 (2更


  警队的头儿指挥着人侦察记录现场,同时也与去查看周边居民的队伍保持着联系,对讲机里时不时就听到那边传来“这家有人昏迷”“头儿,这家有人中毒”。


  第一现场因有小姑娘抢救一氧化碳中毒的居民,那些人反而没啥好担心的,警队的领队更担心其他居民家那些一氧化碳中毒的人,赶过去查看。


  与某家相邻的居民家因离得近,有些人家开了窗,满是天然气的空气与屋内的空气融为一体,有人在睡梦中惨遭一氧化碳中毒。


  那些房间没开窗或窗户只留了通气口的人家,就算中毒也是情况轻微,就是头昏脑涨,外加有呕吐感。


  被唤醒的居民们,赶紧离开现场,有些人甚至来不及穿衣服,只裹着一床被子就跟着人跑。


  警员们分出人手将那些没有受一氧化碳荼毒的人领去安全区,安排那些有轻量中毒的人安排去医院。


  共有三辆救护车,两辆负责运送轻度中毒的人员,一辆负责运送重度中毒的人员,救护车刚至,转而就被人员塞满,求护车司机拉着人火速去医院。


  有一氧化碳中毒现象的都被安排送去医院,基本上没什么大问题,而当警队排查到了某出事宅子的前侧的一栋宅子时,发现了一老一少深度中毒,几乎没了气息,考虑送医院抢救怕是来不及,领队当机立断将人抬去找小姑娘。


  数人七手八脚的将中毒人员赶往某居民家,领队先一步跑前面找保护小姑娘的燕少勾通,将情况说明,请小姑娘抢救重度中毒人员。


  乐韵听到了某户前侧居民家发生了何事,也没拒绝求救,当几个警哥将人抬进院,她先过去给扎针,喂药。


  喂了深度中毒的老少药丸子,再扎了几根针,之后,小萝莉又扔下人在哪儿躺着吸“地气”,她继续给昏迷的女士们扎针逼毒。


  小萝莉给一氧化碳中毒的人员逼毒,将毒逼出体外燃烤掉,也没有及时收针,待给一排女士逼完毒,先回头从最开始接受逼毒的男士那边开始收医用针。


  当给一排女士中的最末一位拔掉了针,她再分别给女士胸前和面部戳了一下,而用,她速度极快,在三十秒内就戳遍十三位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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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戳了两下的女士,先后悠悠转醒,有的当时迷迷糊糊,有的在睁眼时看到人,发出了比土拔鼠还尖的尖叫。


  原本帮着打着手电筒照明的修士,觉得某些人的反应实在是无法直视,一致默然转身,围观小姑娘又给一群男士们戳穴位。


  经抢救的人员脱离危险,警队人员又有工作了——他们负责安抚和解释发生了什么事。


  被逼毒后躺着吸地气的人男士们士被小姑娘戳了两指,也先后醒来,同样有的尖叫有的惊慌,有的一头雾水。


  警队人员再次安抚男士们。


  修士们没管醒过来的男士,将灯光聚焦在最后六个昏迷不醒的身上,那六人有四人是煤气泄漏居家的人,也就是住一楼的老年夫妻和两个男孩,另两个是后来搬进院子的一老一少。


  乐小同学让燕帅哥和黑帅哥帮忙,将仨个老人搬到一起排放,三个小孩子放一排,又给他们喂了一次药,再给人扎针。


  她分别给每人扎了十几根针,再逼毒。


  三老三少的六人,身上的针冒出的火焰像火柴划燃时冒出的火焰苗那么浓郁,幽蓝的火苗燃烧了整整二十秒才熄灭。


  给老少六人逼出毒,乐小同学淡定的收回金针银针,将针扔在消毒盅里浸泡,合起药箱,再交待了一句:“这六人一氧化碳中毒太深,我帮他们逼出了毒,但仍需送医院去吸氧,以免留下后遗症,送去医院再请医院按普通一氧化碳中毒的病患者的医治方案给挂药水,他们住一二天的院就可以了。


  其他人没什么事,如果不放心再去医院检查一下也可以,后面的工作交给警哥们,辛苦大家了。”


  先后醒来的男女们,在警哥们的安抚声中稳中知晓了发生何事,又怕又慌,慌乱了爬起来,大部分也终于察觉到了冷,用被子裹紧自己,也因空气里的臭味还很浓,个个用手捂住口鼻。


  又冷又恐慌的人,在寒夜里瑟瑟发抖。


  女士中有人害怕得直哭,男士中有几位比较冷静点,哪怕心中惊恐,也还能理智的询问原因。


  而当听到清脆如玉珠碎裂,又带着甜糯的少女声音,惊惧交加中的男女们也终于关注被人围着的另一边。


  他们看不到声音的主人,只看到一群人的后背和侧面。


  站在一边围观小姑娘救人的领队警哥,在小姑娘交待医嘱时立即就应了一声,又打商量:“小姑娘,这户居民家还有一个人,能不能也请你抢救一下?”


  “拒绝。我的药不能浪费在那种居心叵测之辈身上。”乐韵知道警哥说得那人就是趴户口的那人,坚定的表达了自己的立场。


  “小姑娘,我们需要他的口供,以求尽快破案还大家一个公道,您能破一下例吗?”警哥侦察现场时也第一时间将某人列为第一嫌疑人。


  不仅是他,任谁见到那位趴在居民家门口的人都会怀疑天然气泄漏非意外,那位被列入第一嫌疑人也不冤,他戴着手套,拿着把小钳子,再配合现场来看,怎么看都不正常。


  “行吧,事急从权。”乐韵想了想,同意了。


  黑九不需小萝莉吩咐,跑到上房将趴着的人拎起来提到院子里,扔在地面,再帮解开衣扣。


  乐小同学不想救坏人,但是,因为某人是嫌疑人,若送医抢救再调查确实耽误时间,她也就勉为其难的割肉,浪给某人喂了四分之一颗的药丸子。


  之后扎针,逼毒。


  完成逼毒,戳了那人几下,将人交给警哥:“他暂时不会醒,带回去后用冷水湿了毛巾捂他脸上几分钟,或者直接泼他一盆冷水就能让他醒来。”


  “好,谢谢小姑娘协作我们的工作。”警哥们立即有两人出列,将某个嫌疑人抬起来带走。


  警哥们带走了某人,接下来没自己什么事,乐小同学背着药箱,拔腿就开溜人溜了,声音才响起来:“先先生们,没我们的事了,咱们可以功成身退啦,走喽。”


  阿玉坊主等人见小姑娘脚底抹油,谁也没废话,拔腿就追。


  一群人撒开脚丫子狂奔,像一只只的兔子,呼呼呼就蹿了出去,眨眼间就蹿出了门,风风火火的冲进小巷子。


  “哎……”领队的警哥们反应过来时,人早就跑了。


  队长混在人群中跟着小萝莉跑路了,黑九没动,看那群人跑光光,伸手拍拍领队警哥的肩膀:“别瞅了,小姑娘最怕跟人扯皮废话,有什么事要找小姑娘了解的,有就问,我回头去问小姑娘,要是没有我也回乐园去了。”


  “九哥,我们目前还没理出头绪,等有需要时再去乐园麻烦小姑娘。”领队与黑九熟,哪怕他比黑九年长,但黑九比他资历老,他和警局里的其他人一样都叫他为九哥。


  “那行,我不耽误你们做调查工作,先回去了。”黑九说走就走,留给人一个潇潇洒洒的背影。


  领队也没时间想其他,因为空气中不家很浓的臭味,不宜在原地长留,他们联系了局里,将男女全拉去局里做一下笔录,由专业人员维护现场。


  周边的邻居有的送去了医院,还有些挪去了空全地方,当警x们划出危险区,暂时封锁了现场,那些暂时不能回家的居民们被安排去了最近的酒店安置。


  因为喧哗,整片片区的居民先后醒来,待纷纷打听发生了什么事,家家心惊胆颤。


  小萝莉一溜烟儿的开跑,与修士们七弯八拐一阵,从另一条小巷子到达大街,再走乐园的大门进园,回到四合院,让燕帅哥去烧开水,她找出一只熏香炉,辗碎了几颗药丸子放在香炉里熏灸。


  弄好了能解毒的熏香,再请后头回来的黑九帅哥送去天然气污染区现场。


  黑九落在后头,他回到乐园前将直升机开进园子里停泊,转而又有任务,高高兴兴地抱着熏香炉,又去了事发现场。


  他与警队人员说明原因,将香炉放在某居民家的院子里,自己愉快地回乐园。


  修士们经常吃药膳,抵抗力强,他们跟着小姑娘去了事发现场,哪怕呆了不短的时间,也没谁有中毒迹象。


  修士们帮着救了人,乐小同学也没小气,当水烧开,将几颗药丸子融在开水里,再泡茶。


  先喝了解毒茶,再泡灵茶。


  一群修士们那叫个激动啊,一杯一杯的品茶,喝了茶便打坐,很快就进入浑然忘我的入定状态。


  宣少华少与车队在五点过后才回到乐园,但凡装载重要材料的车辆开进乐园园内停放,那些运厚重的砖石料的渣土车暂时停在园外。


  车队回到乐园时,管厨的青年们也起床做饭,宣家华家刚押车归来的青年们也没回去睡回笼觉,在外院客厅休息,也从傅哥那里听闻昨晚发生了何事,也震惊不已,不得不说,那些人挺幸运的,遇上了小萝莉在家,她要是不在乐园,天亮后人们听到的就是播报惨剧的新闻。


  第五百七二章

  警局的速度也很快,在出警人员将事发点危险区的居民安置妥当后就连夜发布了公告,公布某片居民区天然气泄漏的消息,警示居民在冬季用用燃气时注定安全。


  至于某事故的原因自然要调查,就算还没结果,先公布消息警示市民也同样重要。


  半夜三更当了一次活雷峰的修士们,打坐到天亮,个个神清气爽,吃了早饭,木匠们又当个诚诚恳恳的好人人,继续做木工活。


  青年帅哥们呆在书房给小美女抄书。


  乐同学先给自己用过的医用针消毒,整理了药箱,再找出一只工具箱,找了阿玉坊主又在计划增加建筑的区域做标记。


  因为园子增宽了很多,小萝莉决定给乐园再建个门,原有的大门也不拆不挪,就当是西门,再在东边建一个正门。


  正门自然不是胡乱建的,是根据建好的东院西院为本,统观全园核算出来的最吉位,哪怕以后继续往东扩建,也不影响东大门的风水。


  计划方案中两条大门的中心距一百九十米,东大门与西大门之间建一排南房,南房可以作停车场用或者当仓库。


  小丫头有新构想,阿玉坊主自然欣然当陪同,协同做好了各种标记,一老一少凑在一起合计东北方位具体怎么建设。。


  燕行原本是在帮抄书的,小萝莉要出干活,他跟着当个拎箱子的工具人,不需要自己的时候就当空气。


  小萝莉从东边居家归来后再没关心后继问题,黑九和傅哥却是关注着的,等到半上午,黑九去居民区看小萝莉的熏香炉有没将香燃完。


  有小萝莉特制的解毒香,被天然气污染了区域的空气中的臭味持续到半上午便恢复了干净,甚至比事发前更干净,走在小巷子里能嗅到淡淡的香味。


  不懂香的说不清空气里是什么香味,反正闻着很好闻,让人头脑清醒。


  黑九找到某户居家,揭开盖子看了内部发现香粉已经全部炙烤成黑色焦末,通知了警方可以让居民回家,自己抱着小香炉回了乐园。


  就算被天然气污染的区域的危险解除,警局仍很慎重,安排专业人员做了检测,然后出具了报告书,将报告书通知了被转移走的居民,再安排他们回家。


  被送医的三老三少,入院后吸氧,直至上午八点多钟才醒,搞半天才知晓出了啥事儿,其天然气泄漏的户主无法相信自家燃气会泄漏,他们家每年在城市供暖时都会找专业团队检测过管道,当年12月份中旬给西厢房新换了暖气片,又检测了一次。


  户主坚决认定家里的燃气管道不可能出问题,男主人还说睡前他他关掉了客厅和卧室的暖气天关。


  警局安排了人手在医院蹲守等着给户主夫妻做调查笔录,自然将户主的话记录在案,做好了笔录再回局里。


  因一氧化碳中毒的一些居民经医院的针对性治疗,都没什么大碍,严重点的还有头昏感,那些仅轻微中毒的人下午就出院回家休养。


  居民回了家,沉寂了半天的居民区域又恢复了生机。


  呆在自己地盘上的乐小同学,对东边居民区的动静了如指掌,并没有分心,继续编初中高中的学习试卷。


  阿玉坊主等人也不关心东边那户人家的事处理得咋样,白天做木工,晚上也加班赶了两个钟的活计,到将近十点半才收工,回书房休息。


  乐小同学陪修士们喝了有助于修炼的灵茶,给他们点了一支暖香让修士们修炼感悟,自己回了卧室睡觉。


  她睡了一个时辰,于凌晨一点准时醒来,感知到修士们全部入定,将小灰灰从星核空间挪出来放在卧室暂替自己,她回星核空间。


  小狐狸在紫檀木宫殿里睡觉,乐韵没有去打扰他,拿出移动洞府放在环绕神树中心的灵石圆形台基面上,在移动洞府里先摆了一个保护法阵,才看帅哥们搜罗的一叠资料,重点查看黄家七煞都有谁。


  看名册中有黄支昌的名字也不意外,俞前辈和她爷爷都知晓黄支昌的八字,老人渣是阳命无疑。


  但是,老杂毛在官方公布的出生年月与真实出生年月不相符,而且,还有两人的身份证的出生日期也是假的。


  理论上,七煞必须全是阳命,而以名单上老杂毛与另两人的出生日期算他们都不是阳命,由此可知,黄家也因心中有鬼,有人故意弄假的出生日期,免得被人看到起疑。


  就算他们报了假的出生日期,乐小萝莉也不在意,看过他们的资料,依着他们父母、兄弟、子女与夫妻等现有的条件再推算一番就推出他们的八字。


  看完资料,仍然收起来密封好再扔在储物手镯里收藏,再给阵法做了些改动,再捧出载有姑姑遗骨的瓮。


  陶瓮有半人高,有个小水缸那么大,瓮口以水泥密封,顶部盖瓦片。


  乐韵将陶瓮放在法阵中心的一圈符纸中央,再拿出一张符一把摁在瓮顶瓦片刻着的符箓上。


  瓮顶瓦片刻着符咒,天长日久,也吸收了阴煞之气。


  那张符印下去,瓦片与瓮沾着的阴煞之气尽数被净化得一干二净。


  化解了符咒上的煞气,乐韵拿出朱砂和笔,给自己双手手背手心、脚心和额心画了符,再给自己心口也贴上一张符。


  她天生克阴煞,小狐狸也说过她的一身气运非常人能及,哪怕去了妖界鬼界,一般的魂修都不敢靠近她,那些新鬼与不成气的魑魅魍魉就不用说了,看见她必会躲得远远的,以免惨遭她的正气照得神魂溃散。


  自知自己气运强,怕开瓮之后自己的正气伤到姑姑残魂,乐韵自己画符封印自己,尽量让自己变得普通一些。


  做好了准备工作,再戴上手套,拿出一把剑在瓮盖上左一下右一下的砍了几下,将封瓮的水泥和瓦片尽数割成碎片。


  拿走被分割成块的连瓦带水泥的硬块,露出了第二层密封瓮口的木头盖子,木头盖子用朱砂画了符,时隔几十年,朱砂仍旧殷红。


  朱砂画的符咒是封印厉鬼才用的咒。


  小萝莉几剑下去将木头盖子给劈成了刻渣,清扫掉木渣屑,底下才是陶瓮本身配有的盖子。


  掀开灰乎乎的瓮盖,瓮口还蒙着一层青色的布,同样用朱砂画了镇魂符咒,绑扎蒙瓮口布块的绳子也结了一种玄学上才用的带有法力的结。


  对于还带有微弱力量的朱砂咒和绳子,乐韵不屑一顾,拿出剑又是两剑将绳子给割断,再掀掉蒙瓮布。


  布被揭掉时,也将蒙着瓮口并粘在青布面上的符纸给一起弄掉了,与此同时,一股臭味也飘了出来。


  乐韵闭住了呼吸,飞身出了阵,再飞快的往洞府里撒了药粉,药粉即能解尸臭味,也能解某些尸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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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粉的香味非常浓郁,掩盖住了臭味。


  有药粉解尸毒,哪怕有气味逸散出去也不会伤害到星核空间里的药植,也不会污染空气。


  直至药粉将尸息味吴噬光,乐韵再次飞至法阵中,落在陶瓮旁,探头看去,瓮内有一具很少的白骨架。


  人的骨头是由软组织连在一起,当人死了,软组织分解,人体的骨头大部分会散开。


  瓮里的白骨依着瓮壁,保持着屈肢盘坐的姿势,主骨架没有散,手臂骨与主骨架分离,在瓮底积着浅薄的一层潮湿乌黑的似泥一样的膏泥。


  白骨没有穿衣服,被装瓮时应该穿着纸衣,只有肩头还挂着残缺不全的巴掌大的一块纸片,其脖子上戴着银链,挂着一个满是铜绿的小盒子。


  除了白骨,还有一个寻常人士看不见的生物——一个小小的魂。


  魂生物坐在白骨架的对面,像是粘在瓮壁上一样,它非常弱,灰白色的魂体稀薄得几乎透明。


  用符封印了自己的乐韵,看到弱得几乎要散形的神魂,“姑姑”两个字卡在喉咙里,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


  原以为苍天垂怜,姑侄终有朝一日会相见,哪怕姑姑被害得变成三缺五弊,她都不会嫌弃,会供养姑姑的后半生。


  谁知,姑侄是见面了,相见之时却已阴阳两隔。


  小萝莉看着瓮里的神魂体泪如雨下,而魂体却毫无感应,像那具白骨一样保持着坐着的姿势,一动不动。


  眼里流着泪的乐韵,看到姑姑的神魂呆滞没反应,自己胡乱的用衣袖抹了把眼泪,拿出一张符纸,将手伸到到魂体的上方。


  微弱的魂体化为一缕轻烟被吸进符纸中,瓮内仅只有一具白骨。


  收起姑姑的残魂,乐韵脱掉手套,先出法阵,拿盆打水洗去眼泪,擦干脸和手,收起盆,再次进法阵。


  她再次站到瓮旁,戴好手套,拿出一块木板和一只木盆,往盆里倒了干净的水,加了药汁,调出一盆杀菌的清洁水。


  之后先往瓮里撒了一瓶杀尸菌的药粉,等了一阵,再俯身将白骨脖子上挂着的银链和小盒子摘下来放在符纸上,再小心的将白骨骨架从瓮中捧出来放在水盆里,再回头去拾零散的骨头。


  第七百七三章 (2更


  乐小同学戴着手套,小心的在瓮底的黑色膏泥里找姑姑的遗骨。


  黄家因为有所求,没有将她姑姑火化,大约想永久性的保留骨头,也没有撒石灰,只按正常殡葬式在瓮底垫了一层草木灰。


  人的躯体腐化后与草木灰混合在一起,因为锁魂井内一直保持着潮湿,瓮内的混合物中的水分也没全部蒸发,仍是潮湿的,像是一团污水沟里的黑色膏泥。


  膏泥中有很多的细菌,因为提前撒了药,消了毒,不用再怕移动时人骨时将细菌也给带出瓮。


  乐韵小心的在膏泥里抠了一阵,将姑姑的遗骨全部找出来,放在水盆里浸泡清洗,再擦干水渍,放在木板上。


  之后将水倒进瓮里盛放,洗干净盆,再倒水给姑姑清洗遗骨,将脏东西全部清洗干净,拿出一幅白玉棺材,在棺中铺好符纸,再将姑姑的遗骨移入玉棺。


  收殓了姑姑的遗骨,将玉棺放星核空间的中心区的灵石圆环台面温养,再将盆里的水倒进瓮内,再配了药汁水清洗从姑姑遗骸中摘取的银链子和铜盒子。


  黄家千方百计的劫走她姑姑,他们个个丧尽天良,不可能心怀内疚,在她姑姑死后给首饰或者将她姑姑的东西给带着,所以铜盒内装着的必定是有利于黄家之物。


  先清洗尽铜盒,再开锁,铜盒里还有一个小木盒,因为铜盒子的密封性挺好,木盒子还没腐朽,漆色却已经暗淡无光。


  长方形的小木盒内有一个符纸包,还有用蜡包裹的一个纸卷,捏碎蜡,乐韵拿出纸卷展开,它是一卷合婚文书,女方名字即是她的姑姑乐雅。


  合婚文书的纸质很特殊,即使浸水,只要不搓揉它,在一定的年限里它也不会腐烂,缺点是最惧明火。


  制造那种纸的原材料中有一半植物早在五百多年前就已在地球上已经绝迹,有几种濒危。


  造纸植物在五百多年绝迹,那么,近代怎么可能有还能找到那样的材料造纸,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纸是某人家族或门派前先所制,因为保管得好,一代一代传承了下来。


  原本不该出现的材料却出现在黄家的合婚书中,足以说明那位拥有符纸的人来历不简单。


  甚至有可能乐家的祖传之物经由吴人渣的手落于了那人手中,那人大概识得乐家祖传之物的来历,得到东西后为了防止哪朝一日乐家得势强大后顺着黄家的线索将东西重新夺回,他才暗中协助黄家将她姑姑钉死在黄家的船上,让乐家衰败绝后,然后乐家祖传之物自然而然就此再无人知晓来历,成为他的所有物。


  若那人真认识乐家祖传之物的来历,要么他同样来自于乐家祖传之物的来源地,要么他或他的前辈曾经与执有乐家祖传之物的人有过交集。


  不管是哪种可能,都不什么好消息,尤其如果那人与乐家祖传之物来自同一个地方,说明必定是仇家,如果友人或者同门,必定会追查那件物品从哪来,会顺藤摸瓜找到源头。


  如果是第二种可能,那人或他的前辈与执有乐家祖传之物的人打过交道,认出东西又昧了去,还帮着黄家对付乐家,同样说明他是乐家或乐家祖传之物原执有者的仇敌。


  几十年过去了,阴阳师写的文书上仍存有法力,也可知那位是有真本事的。


  知微见著,乐韵从符纸联想到的背后隐藏的种种,并没有任何惧意,不管它是哪方的魑魅魍魉,只要他敢冒头,她就有法子将人揪出来,打得他原形毕露。


  如何抓助纣为虐的阳阴师都是以后的事,目前紧要的是赶紧解除姑姑和黄氏某位的婚约,她无法忍受姑姑与黄氏的绑在一起。


  至于木盒子里用符纸包着的东西,不用拆开看,她也知道那是黄氏某个死人的骨粉。


  乐韵知道怎么处理合婚文书,先将婚书放在小盒子里,再将清洗铜盒子里的水倒进陶瓮里,再将瓮口封起来,连同盆和瓮扔进一只专装妖兽骨粉的付物器里。


  收拾了多余的东西,出了法阵摘掉手套,收起贴在胸口的符纸,再打水洗掉自己手心脚心和额心的朱砂符箓。


  小萝莉在洗符箓,在紫檀木制宫殿屋睡觉的小狐狸,一个骨碌爬起来,飞出屋,一阵飞跃跑到灵石圆环台基上,睁着金瞳瞅瞅人类小丫头,一晃一晃的晃进人造洞府,蹲在法阵外当好奇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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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萝莉当吃瓜群众的小狐狸,弄掉了封印自己的符箓,改动法阵,再一次进了阵中心,拿出工具画符,一连画了三十六张符,再写了一张为姑姑解除婚约的天地文书,将符纸铺地,然后再把阳阳师写的合婚文书和用符纸包着的骨粉末放她画的符纸中央。


  准备工作做好,再做法事,做完法事,先焚烧掉自己写的一张文书。


  当那张文书焚烧尽,火焰熄灭时,阴阳师写的合婚文书上乐雅的名字开始淡化,就像有人拿着东西在涂抹似的,以朱砂写的乐雅两个字从上往下一点点的消失掉,之后婚书上女方的名字处一片空白。


  小狐狸看得真切,金瞳睁得老大,狐脸满是不敢置信,狐祖哟,小丫头她是个什么妖孽啊,她呆在星核世界做法,竟然也能上达天地,言出法随?

  他在心里嗷嗷惊叫了一声,前肢支立起来,像只站岗放哨的土拔鼠一样瞅着法阵中的小丫头,睁着的金瞳连眨都舍不得眨。


  他就想看看小丫头做法事还有没有其他与众不同的地方,要不然,为什么地球明明已是灭法时代,早与神灵断了联系,而小丫头却能做到言出法随,其心愿能上达于地下达于地。


  小狐狸看得很认真,比他幼时听狐祖老祖授法还要认真百倍,他觉得他若是能窥破小丫头的秘密,他能自己冲破时空界的层层阻碍,得返灵界。


  在法阵中的乐小同学并没知道小狐狸脑补了什么,成功解除了姑姑与黄氏某死者的婚约,再扔了一张火符焚化阴阳师写的婚约书和黄氏某人的骨粉末。


  符纸燃起来时,那包骨粉末像气球一样炸开,但,粉末刚散开就被符纸的火焰给淹没。


  符纸燃了大约一分钟之后,当最末一点火焰熄灭,阳阶师写的婚书和骨粉、连同包骨粉的符纸被焚得干干净净,那儿仅只存一小撮灰白色的灰烬。


  待灰烬冷却,乐韵将灰烬拢归起来用纸好,也学黄家的会法将它放在装婚书的木盒子里,木盒也仍放在铜盒子里,再扔回放陶瓮的储物器里收藏。


  陶瓮和铜盒,以后要还壁归赵的还给黄家,得留着。


  为姑姑解约了与黄家人的婚约,姑姑恢复自由,只需为姑姑蕴养神魂,等有朝日养好了,她去异界时再带过去,遇到合适的地方,让姑姑的神魂留在那里修炼长生道,或者送姑姑转世投胎。


  至于姑姑的遗骸,待黄家事了,再择吉日安葬在爷奶坟旁,也能慰籍爷奶的在天之灵。


  心里有了打算,乐韵没啥可纠结的事,迅速将做法事的道具收拾整齐,将失去了一半灵力的符纸全部焚烧掉,它们功德圆满,最好的归宿莫不过于尘归尘土归土。


  收拾了好场地,走到一角,将吃瓜群众小狐狸捧起来:“小狐狸,你找我有事?”


  无事不登八宝殿,小狐狸没事自己不会凑上来,他跑来蹲在一边眼巴巴的等了半晌,可能有事。


  小萝莉就是那么想的,捧着小狐狸朝外走。


  “没有,本狐好奇你怎么解除婚约,来开开眼界。”他能说旁观是想听听小丫头做法事时有没什么真言秘诀吗?

  当然不能!


  小丫头要是知晓他想挖秘密,以后肯定不会再拿翡翠石给他当零食啃,为了自己的零嘴,必须守口如瓶。


  为了不被小丫头抓着打破沙锅问到底,小狐狸也学小灰灰那样团成一团,当只乖巧的宠物宝宝。


  小萝莉信了,也没再追问,捧着只蜷成团更显可爱的小狐狸逗了一阵,放下他,让他自己去睡觉,她收起移洞洞府,再去洗澡。


  做完法事没必要非得洗澡,因为装姑姑遗骨的瓮有细菌,接触过瓮里的膏泥,开瓮后又有飘出来气味,她身上也沾了点点气味,必须得换衣服、洗澡除气味。


  将自己收拾干净,乐小同学又去药田里采摘药材,将近天亮时分才离开,回到卧室,将小灰灰送回星核空间。


  第五百七四章

  燕行晚上没呆大书房,他在自己专用的房间打坐,修炼了一晚,感觉全身通畅,比以往更加心灵气和。


  阿玉坊主等人静修一宿,感觉真气比平日打坐一夜更加稳固,都猜到必定是小姑娘点的宁神香的功效。


  修士们心情倍儿棒,吃了早饭即催促着小姑娘上工,个个比主人还急。


  乐小同学本来想偷懒,等气温回升一些再去做活,被一群修士急三赶四的催促,也只好主随客便,认命的去工作。


  昨天早上运回的材料大部分是石料,其中就有铺东院门口须弥座和院内回廊地面的的大理石材料,还有一些是装修主院的装修材料。


  帅哥们装有铺月台的材料的货车开到东院门前的台基旁,小萝莉只管出嘴,修士们负责搬石块。


  铺东院大门外月台的大理石厚达十公分,长度因各自的位置不同而不一样,铺砌地面是真的铺,都是由卡槽楔卯连接,不用粘合剂。


  修士们力气好,动作迅速,配合有度,不到两个钟就将大门前的月台给铺好,因铺月台的最边缘的每块大理石都是l形,顺便包砌了台明和安装围栏。


  铺装完功的月台,在不破坏大理石块的情况下,哪怕想单独拆掉哪一块也难以实现。


  月台有两层,每层正面三条台阶道,东西侧面各一条台阶路,共五条道,而正中三条道中居中的一条通道的正中是升龙浮雕,两侧才是行走的台阶阶梯。


  完成一项大工程,再去铺回廊的地面。


  帅哥们将运材料的车开东院前和东侧门外,搬材料进第二进院,先铺第二进院的回廊,再铺后院的回廊。


  一群人干活麻利,后院的回廊只铺了不到三分之一时到了中午,先停工吃饭,饭后又利索的上工。


  有道是打铁要趁热,铺好了回廊的地板,阿玉坊主强迫小丫头继续开工,给第二进院的上房和厢房前的柱廊朝院子里的一面安装栏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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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抓着上工的乐小萝莉能说啥?


  帮忙的人那么急人所急,她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了,认命的顶着寒冷当指挥,内心哭成了狗,她不急啊,真的,反正要明年才入住嘛。


  可惜,阿玉坊主是不在意小丫头的想法,坚定的执行自己的决策,硬拖着她干活,忙到傍晚时将上房、厢房的栏杆安装好,柱廊内也再铺一层汉白玉石当地板砖。


  第二天,阿玉坊主又拎着她上工,开始给东院的房屋铺地板。


  东院的房子在安装好柱子时就铺了花岗石和大理石,那两层做台基用的,表面还需要铺一层可拆换的地板,就像现代装修的地板砖,哪里磨平了或者破裂,可以换新,砌台基用大理石是不能替换的。


  作地板砖的材料有两种,一种是天然大理石,一种是在东辰大陆烧制的金砖,金砖中添加了多种材料,有好几个颜色,淡金、米黄、橘红、青色、月亮白、柑色、赤丹色、金茶色、土色、胡桃色,还有类似大理石的白中带有红条纹、金条纹的杂色金砖。


  再次被强抓着干活、想抗议无效之后的乐小同学,对阿玉坊主再也爱不起来了,苦哈哈的当指挥。


  修士们花了一天时间,给上房的两个客厅、上房东侧间、次间,上房东耳房和东西厢房的中堂、前院两个客厅,以及后罩房居中的中堂铺好了地板。


  上房中堂和小萝莉私人待客的客厅最为讲究,中间用大理石和彩金砖镶拼出一个漂亮的花纹图形,四周铺有金色条纹的天然大理石。


  小萝莉的卧室和预计做丹庐的上房东耳房铺纯大理石,她的私人书房、东西厢房中堂、后楼中堂和前院的客厅也是大理石和金砖组合。


  一天也只完成了那么多的工作量。


  而第二天,小萝莉终于得到解放——她要回y国读书去啦。


  终于不用被阿玉坊主当鸡崽拎的小萝莉,吃了早饭,提着自己的行李,愉快的逃之夭夭。


  小丫头溜了,修士们慢条斯理的去上工,给小姑娘的东院其他房间铺地板,小姑娘留有图纸,他们只需对号入座,按图纸给个房间铺砖就行。


  燕大少开直升机将小萝莉送去机场与晁少和她的小伙伴们汇合。


  回家度元旦假的学霸们,如期在机场汇合,人人都是大包小包,众人先互相分享了各自带的特产。


  在美洲求学的学霸们元旦没回国,如果那一拔人也回国,碰头时人会更多,各人带份特产再互相分享,场面会更热闹。


  瓜分了各自带的特产,学霸们换登机牌进候机室,之后,晁二姑娘和王银屏美女第一批进机场,之后是在瑞国求学的郦同学。


  小萝莉和美少年哥哥、小伙伴以及美哥哥的小伙伴落在后面一点,时间也仅只相差了不到半个钟。


  特权份子燕大少,他送小萝莉登上飞机,并目送飞机起飞,开着直升机回驻地,反正元旦都过了,舅公们也知道他平安健康,不用再回贺家。


  美少年一行人飞至y国的首都,不同校的人分道扬鏣。


  回剑桥的学霸们再没拆伴,一路回到了租房。


  格林太太三楼的两位租客12月毕业,任少毋少放假后先将自己的行李搬到了格林太太家,然后才回国。


  回到租房的时候,任少毋少先将行李送回三楼,再拿了吃的东西跑二楼蹭地盘。


  格林夫妻在圣诞节前去美国与孩子们过节,6号回了国,比东方青年们提早了两天回到家。


  乐小同学放妥行李,给房东送去一份小礼物,礼物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就是华夏国的茶叶和她自带的熏鱼。


  格林夫妻看到可可爱爱的小甜心回来了,开开心心地将人留下来,硬是要给她做爱心午饭吃。


  学霸们抵达y国首都才十点多钟,等行李等了一小时,先去吃了午餐再乘车回到剑桥。


  格林太太总觉得小甜心乘了那么久的飞机,在餐馆肯定吃不好,再加上回剑桥又乘了一个多钟的车,肯定又饿了。


  有一种冷叫你奶奶觉得你冷,有一种饿叫房东太太觉得你饿。


  房东太太觉得小甜心饿了,麻利的烤了羊排和羊柳,做了鸡胸肉、培根、煎蛋、炸薯条,还有蕃茄沙拉、面包。


  房东太太的爱心餐出炉时,乐韵瞪着眼:“……”


  羊排羊柳起码有一斤半,中间夹着生菜和馅料的汉堡面包有三大个,那份午餐莫说她,就是换个成年人也吃不完呀。


  好在她知道格林老奶奶非常和蔼,所以也没不好意思,只吃了培根和煎蛋,鸡胸肉,其他的没吃。


  小甜心只吃了一点点,格林太太愉快的将羊排和面包打包,还另外打包了几个面包,让小甜心带回二楼。


  小萝莉拎着一份爱心餐点上二楼,学霸们没有立即分享,留到晚上重新加工了一下才吃。


  学霸们8号回y国,9号是周日,学校10号才上课,都在出租房休息。


  9号下午回家度假的麦克里回校,也给东方少女和自己的新室友、房东各带了份小礼物。


  美少年与学霸们休息一天,第二天早上起早去上课,乐小同学也去学校,她去给教授们送新年礼物。


  小萝莉是准备送了礼物就去图书馆,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默里教授看到她就逮住没放,将学生拖去了实验室。


  而且,教授抓住人就“扣”下了,通知了小天使的哥哥帮她收拾了两套衣服送去研究院。


  小萝莉被教授“扣”在实验整整一周,直到她协助教授们将某个研究项目圆满完成,才被放出研究所。


  实验是新一周的周一上午完成,当整理好记录数据报告,收拾好实验器材已经是下午二点多钟。


  得到自由的乐小同学,被教授开车送回租房的路上黑着一张小脸,一脸的愤愤不平,抱怨实验里休息区的床太硬,抱怨伙食不行,天天不是土豆沙拉牛排就是咸猪肉,餐点没有新花样。


  开着车的默里教授,笑咪咪地听着小甜心喋喋不休地抱怨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到了目地停下车,愉悦地望着副座的小甜心,明知故问:“小甜心,你为什么不开心啊?”


  乐韵嘟着嘴,捏捏自己脸上的肉:“教授,您看,做实验时没有好吃的,我都累得瘦了。”


  “嗯,小甜心辛苦了,真的瘦了啦,老师买头牛给你补身体?”小天使难得有如此活泼的时候,默里教授伸手就给了她一记摸头杀。


  “不要牛。”乐韵幽幽地瞅着教授,她吃牛排都吃腻了好吗?再说她也不缺牛肉,储物器里存储的牛肉,若是她自己一个人吃三辈子都吃不完。


  “小甜心喜欢什么?要不,我给你介绍个男朋友?是个非常英俊又绅士的男孩子呢。”小甜心可可爱爱的,默里教授笑得蓝眼睛里焕发着璀璨的光。


  我去!乐韵不敢置信地瞪大了钛合金狗眼,这年头,外国也兴帮人做媒了啊,剑桥的教授都如此潮的?


  “不,我拒绝交男朋友,我还年青,这个年龄追求知识更有价值,教授,我想去大学图书馆的顶楼。”乐韵果断的谢绝教授牵红线,她对英俊优雅的男孩子不感兴趣,只对大学图书馆那些只对教授开放的图书室感兴趣。


  小甜心谢绝交男朋友,默里教授深表遗憾,转而又露出好奇:“小甜心想去图书馆不对学生开放的区域,是吧?”


  “对。”剑桥图书馆不对学生开放的区域藏着的图书极为珍贵,其中就有有关很多各个领域的核心技术的书籍,虽然那些只是最早期出版的基础书,却也弥足珍贵。


  “我带你去参观,安排在这个周末和下个周末,共四天时间,我的权限带学生去查资料也只有四天时间。”默里教授笑吟吟的,小甜心早就好奇大学图书馆的顶楼了哟,不满足她的愿意,下次想抓她去实验,她肯定会逃跑。


  “教授,真的吗?”乐韵整个人跟打了鸡血似一样的振奋,她知道教授们可以带自己的学生去不对学生开放的区域查资料。


  不对学生开放的图书室,是因为书籍太重要,官方怕学生频繁出入会损坏图书,也还有更深层次的政治因素。


  学院的教授有一定的权限,可以带学生去查资料,官方规定学生必须有教授带领,也是让教授在旁监督、监视学生。


  “当然真的,老师必须满足小甜心的愿意啊。”


  “谢谢教授。”乐韵顿时喜得眉开眼笑,凑过去亲了教授的下巴一下,愉快地推门下车,跑到路边,再对教授挥小爪子。


  欧洲亲吻是一种礼节,年青人亲吻年长的下巴是代表尊敬。


  入乡随俗,乐小同学入了y国,很好的融入环境,不过,亲吻下巴、吻手背、亲脸颊和贴脸的礼节她能毫无介蒂地接受,像不管男女见面就来个法式长吻的礼节,恕她接受无能。


  得到小甜心一个甜蜜蜜的吻,默里教授激动的心花怒放,摇下窗子探出身对小天使挥挥手,再坐正,开车。


  心情愉悦的教授,开着车从巷子的另一端回到大街,再径直奔回研究院,又一头扎进工作中,为了周末带小甜心去图书馆,必须要抓紧时间工作呀。


  目送教授的车看不到影儿,乐小同掌背着自己的背包,开开心心飞奔回租房,看到房东在家,先飞去房东太太面前撒娇,又蹭到格林太太做的糕点吃了,再回二楼洗澡洗头。


  在研究所也有洗澡的地方,但是,天天泡在实验室,每次刚洗好澡又染上味道,洗了跟没洗一样。


  研究所的香皂也不香,可供临时休息的床也硬梆梆的。


  其实吧,那些都不是什么问题,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实验室没书,闲暇时间没书看。


  乐韵其实不挑食不择席,适应能力一流,不过,比较起来,她还是更喜欢自己呆在私人地盘上,用自己配制的香皂洗发膏,睡自己的床。


  或者,宁愿在野外乱跑,也不怎么喜欢呆在正规的实验室,实验室太闷了!

  第五百七五章 (2更


  在实验闷了七天的乐韵,回到租房感觉哪哪都好,赶紧梳洗一番,吹干了头发,趁着自己有空,拿了钱包和环保购物袋去超市采买了一些新鲜的食材,回到租房再动手做吃食。


  美少年不知道小可爱忙完了,还以为她还在实验室做牛马,也没给她打电话,下午下课后与任少毋少万俟大少陈同学一起去吃了饭,才慢吞吞的回租房。


  学霸们回到租房前的路,闻到了熟悉的香味,还看到二楼的灯亮着,争先恐后的研跑,以飞的速度跑回格林先生家。


  学霸们蹿上二楼,冲进客厅,没看到人,再跑到厨房外探头瞅,看到小萝莉在捏面包烤面包。


  “小团子,你忙完了?”美少年挤开愣头愣脑的学霸们,溜进厨房,将围着围裙的小可爱揽入怀里。


  “嗯,教授的实验结束了。”乐韵蹭了蹭美哥哥的手,哧溜一下滑开,绕到美少年哥哥背后,一跳跳哥哥背上趴成一只树懒。


  “嗷,晁哥哥,教授他们太凶残了,要人家帮忙却不给好吃的,天天让我吃面包沙拉,有点零食也是干巴巴的饼干或者巧克力……”


  小可爱趴背上诉苦,美少年笑得如雪莲绽放,自家妹子撒娇起来怎么办?当然是背着她散步呀。


  美少年一句话都没留,毫无压力的扔下学霸们,背着妹妹下楼去散步。


  被甩下的学霸们,目瞪口呆地看着晁家兄妹撇下他们出去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赶紧接手厨房里的活,负责将剩余的面团子制成面包,烘焙。


  背着小可爱的美少年,去楼下外转一圈再回到租房,学霸们也在烘焙最后一炉面包,等它出炉,学霸们整了两个小菜,开开心心地吃夜宵。


  被逮着在实验室做苦工的几天,小萝莉不方便突然消失,已经有长达一天的时间没有回星核空间,当天晚上趁学霸们睡着了,她爬回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小狐狸小灰灰在空间每天都不闲,帮忙将需要采摘的珍贵药植的花朵果实或茎条采收,收获到很多的药材,还有很多果实。


  看到小兽兽们的劳动成果,乐小同学感慨万分,有帮手就是好啊!


  她真的很想将空间里某些区域的动物抓一些训练出来当帮手,如果真能成功,一年半个月的不回空间,也不用担心药材白白浪费在药田里。


  怀揣着激荡的心情,和小兽兽啃吃了几个果子,再去查看自己选中的那棵计划移栽到乐园东院内的银杏树是否落叶。


  地球上很多区域已是寒冬,星核空间差不多相当于秋初,银杏树的叶子才开始泛黄,目测等到新历3月末才能落光叶子。


  乐小同学请小兽兽们帮时刻留意,若是树落光了叶子,她没空回空间,先帮她将树挖出来。


  巡视了一圈领地,她又当甩手掌柜,爬出空间老老实实地睡觉,待睡醒,又开始钻剑大的图书馆狂啃书。


  美少年和几个学霸见惯不怪,如以前一样,每天晚上轮流去图书馆接人。


  小萝莉在剑桥如饮似渴的读书,已经出院回到e北汉市家里的黄支昌,仍病歪歪的卧床不起。


  黄支昌在小萝莉启程返剑桥的第二天才从昏迷状态转醒,哪怕人醒了,整个人好似聊斋里那些被妖精鬼怪吸干了元气的书生似的,病秧秧的,连挪个身都艰难。


  他承受了一次又一次的打击,每次都坚强的挺了过来,比小强还小强,这次不仅是肉体上的打击,更沉重的还有精神打击,他的身体和精神终于不堪负荷,彻底垮了。


  精神萎顿,身体虚弱,黄支昌刚醒时几乎像老年痴呆病人,脑子迟钝,一副傻傻呆呆的样子,直至养了两天情况才慢慢好转,他才能认得人,能说话,能抬抬手。


  病人没有非常严重的疾病,但元气大伤,不宜再做费神费力的事,医院建议住院休养。


  陪着父亲的黄茂诚,不敢拿父亲的生命开玩笑,自然听从医嘱,让父亲住院,并且也坚决的报喜不报忧,但凡家里有什么消息都瞒着。


  无论是黄支昌自己家,还是黄氏整个家族,只有忧,没有一件喜事。


  当黄支昌半死不活的躺在首都医院接受观察时,黄家又倒了一位刚五十出头的中年人,仅只是在家撞到家具磕到了头,谁知夜里无声无息就没了。


  家属将人送去尸检,死者头颅充了半颅的血。


  刚因意外死亡的族人不在拾市,没有其他基础病,仅只是血友病患者,还是轻微型。


  消息传至拾市黄家,黄氏家族遗传到家族遗传病的男女老少们再一次崩溃,血友病就像死神的镰刀悬在脖子上,谁也不知哪天就会割掉脖子。


  黄支昌一脉也再次传出坏消息,黄茂高的老婆骨髓与他们的儿子都不匹配,他们的女儿与弟弟的骨髓配型点位也达不到要求。


  至于黄茂高本人,他也是血友病患者,哪怕配型成功也没用,如果把他的骨骸移植给他儿子,他儿子百分百也会因此而成为血友病人。


  自己家配型不成功,黄茂高只能求助弟弟家,黄茂诚的儿女们也去做了配型测试,都不成功。


  自己家最亲的人骨髓配型不成功,唯有寻找外来髓源,谁也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合适的骨髓源。


  黄茂诚怕刺激到父亲,没有将坏消息告诉他,被问时只说配型时的准备工作没做好,第一次拿到的样品不合格,后来再新取样品化验,结果还没出来。


  因为小儿子粉饰太平,黄支昌没有再次受到刺激,住了一周的院,也能勉强下地。


  当老父亲能自己下地走一走,黄茂诚才办理出院手续,带了老父亲回家休养。


  回到家里的黄支昌,也仅只是能走一走,大部分时间也是躺着将养,黄老太太翻出了黄家珍藏的秘方,按药方每天煲汤给老伴补养。


  黄支昌知晓家族人员因为血友病造成的严重打击而不好过,可他自己的小命都已经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没多余的精力时刻关注,只问问老伴或儿女们,儿子与老伴说没坏消息,他便真当作没坏消息。


  黄家请的客卿曹先生翁先生元旦前躲了出去,一周后又回到拾氏黄家的祖宅,仍然深居简出。


  华家因族老在乐家,眼见黄氏家族遗传病愈演愈烈,怕他们狗急跳墙的想与乐家同归于尽,安排了人专程盯着黄家收集消息,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华家和宣家等几家修士也好赶去房县相助。


  华少收到什么小道消息,都会与在乐园的修士们共享,大家也知道黄某昌回了e北,知晓他元气大伤,大概有相当长的时不能再劳心劳力。


  修士们关注着黄家,而傅哥一直暗中关注隔壁天然气泄漏事件。


  经过警方的努力调查,天然气泄漏事件也得以告破,天然气泄漏纯属人为,是其户主的女婿所为。


  户主的女婿因赌博借了高利贷,房子和车子抵押出去了,还欠着两百多万的缺口,数次三番找岳家岳父母舅兄借钱。


  他岳父母和舅舅知晓他赌博,以没钱为同不借钱,后来,他知晓岳父家紧挨着的西边的住户已将房子买给乐园主人,便打起了房子的主意,怂恿岳父母卖房子,如果岳父母买掉房子,他自然就能借到钱,他老婆是岳父母的小女儿,也总会分点给他老婆,他坐着就能白得一笔巨财。


  他的岳父母又不傻,哪会上当。


  某女婿借不到钱,岳家也不买房,他被追高利贷的人逼急了,恶向胆边生,对岳父家一家子起了杀心,如果他岳父母一家子老少全没了,他老婆就是唯一的财产继承人,岳家的财产自然归他老婆,也等于成了他的。


  心中有了恶念,他趁着元旦假,舅兄们都回家陪父母,将自己的孩子送去爷奶那里,自己和老婆回娘家,住了两天,也做好了周密的计划,然后才行动。


  他计划得挺好,想制造天然气泄漏意外,可理想与现实总是有出入,因时间拿捏得不太准,他的只关掉了二楼三楼的暖气片管道的燃气泄漏处,去一楼时因为吸入一氧化碳过多,走到门口就支撑不住昏倒在地。


  那样的结果,自然是他所没料到的。


  如果不是因为乐园主人乐小姑娘半夜回来闻到味道不对,等天亮,那一座院子连主人一家老少与房客将无人能幸免于难,甚至还会殃及不少邻居。


  当然,最初,被列为嫌疑人的某女婿抵死不承认,当警方将调查到的证据全摆在他面前,在强大的事实面前,容不得狡辩,他才认罪。


  让某女婿认罪的证据,不仅所有人的证词证明他有作案动机,还有一份直接证据——某户邻居家私人安排了防盗摄像头,摄像头拍到了某女婿作案时开灯的灯光和手机亮光,还有乐小姑娘带着人去救人时的手电筒光,从光出现的时间与光移动路线,拼凑起来的路线与他的作案时间和路线完全吻合。


  天然气泄漏案告破,作案人归案,警局会公事公办,走司法渠道提起公诉。


  理论来说,户主的女儿因为自己的丈夫竟然做下那般大案,会对家人心怀愧疚,然后,户主的女儿却是个奇葩,她认为是父母和哥哥有钱不借给她家,她男人被逼得走投无路才铤而走险,反正家人又没事,要求父母的哥嫂出具原谅书,原谅她丈夫,不要再追求法律责任。


  她那白眼狼的做法也让父母和哥嫂寒心,一怒之下宣告断绝关系,将其人赶出家门,连同行李也一并扔出了家,再不许她踏入家门半步。


  户主夫妻因自己和儿孙一家子差点被一个白眼狼女婿一网打尽,心中万念俱灰,与儿子商议过后,决定卖掉房子,去其他买房子。


  老宅宽敞,自己住了几十年的地方固然舍不得,但一想到天然气泄漏的事,住着也觉得膈应,何况,他们若不换地方,女儿/妹妹也必定不肯罢体,会经常上门骚扰,到时也会搅得家宅不宁。


  万一那白眼狼生恨,利用租客们进来做伤天害理的事,或者伤害租客们,到时还不知有多麻烦。


  最主要还是为孙辈考虑,小孩子去了鬼门走了一遭,受了惊吓,万一他们对家有了阴影,不利健康,不如换个新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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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家人意见达成一致,户主夫妻主动去乐园拜访,与帮打理乐园的傅哥说明想卖房,希望与乐小姑娘谈谈。


  小姑娘忙着读书,傅哥没去打扰,呼叫了队长燕少。


  燕大少在小萝莉出国后只在驻地呆了几天,又出去执行任务了,没谁知晓他去了哪,留在京的蓝三拿着小萝莉留下委托协议和房屋买卖合同去乐园洽谈。


  那柱生意基本没有任何辩扯的地方,户主感念乐小姑娘救了一家老少和房客们的命,将房子以市价的七折价出售。


  户主那套房不临街,好在位置不佳面积来补,东西厢房有二层,上房有三层,以总面积来论,市值将近九千万。


  打个七折,就是六千多万。


  主人自降价二千多万,可见他们也是识好歹的人。


  房子没有什么可辩扯的,当场就签了合同。


  蓝三拿到户主的银行卡帐号,再次给晁二爷打电话,请晁家二爷先给户主转款。


  蓝帅哥出发乐园前给晁二爷打了电话,晁二爷知道有自己的英雄用武之地,乐呵呵等着给小团子分忧,当接到电话,自己亲历亲为,给某户主转去一笔款。


  他转了钱,将记录发给蓝三帅哥,然后又发给自己家人和博哥儿,向他们炫耀自己给小团子分忧的荣耀。


  晁三爷中午下班后才看到信息,气得想捶自家二哥,次奥,二哥仗着是管钱的,总能抢到机会在小团子面前邀功,好气啊!

  晁老爷子老太太:“—”晁二那个智障,嘚瑟个啥?


  蓝三帅哥接到晁二爷的回复,将转帐成功记录给户主看了,与户主确认了钱到帐,打铁趁热,顺便一起去办理过户手续。


  第五百七六章 担心(3更


  y国和华夏国有时差,蓝三和户主是上午签合同办理手续,那个时候,y国还在深更半夜。


  值时也是元月14日,星期四。


  美少年美美的睡了一觉,醒来时看到二伯父发的信息,默默地捂眼,二伯他老人家估计昨晚睡迷糊了,所以有些晕乎,才会向他炫耀。


  明知他和小团子同住一个屋檐下,同在剑大读书,二伯还跟他炫耀在小团子面前得宠,那不是班门弄斧?


  他一个人拿着手机笑了一阵,麻利的起床洗涮,守到小团子起床,逮着人一起来张自拍,然后再发给二伯父。


  发了自拍,他才笑咪咪的将手机给小乐乐看,告诉她说二伯和蓝帅哥又帮她购得一块地皮。


  睡了半宿恢复了精神的乐小同学,刚冒出头就被美少年哥哥抓着自拍,好奇得不得了,当瞅到美哥哥手机里的信息,笑得眼儿弯成月牙。


  难怪晁哥哥会抓她自拍,原来又跟二伯较劲儿!

  至于某块宅地,嗯,能不能买到无所谓。


  那栋宅子也是她预点出来的可以入手的房屋之一,买了,东边更宽一些,买不到也不影响大局。


  那天晚上闻到天然气味道,她就知晓那户人家是哪家,会去救人是医者本能,可不是为了那套房子。


  如果真为了那套房,完全可当装不知道,让那些人全死了,等那栋房子成为人人避之不及的凶宅,再低价收购更合算。


  若为了宅地,眼睁睁的看着那么多无辜之人丧命而无动于衷,她也不配为人,也不配为乐家子孙,也享不起兵哥们对她的爱护。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同样,君子爱物,也要取之有道。


  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置他人于死地,或者因为想要某物,眼睁睁的看着无辜人死亡而不伸援手,非君子所为。


  除非是拾市黄老杂毛那族人,她能见人死绝而无动于衷。


  知晓晁家二伯和帅哥们合作给她新购了一块地皮,乐小同学也没迟疑,找出手机,将二伯代付的钱转给他。


  晁二爷上午才因为能帮自家可爱小团子分忧而嘚瑟,谁知还没到傍晚,小团子便给他转钱,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那啥,他给博哥发了信息,小团子看到了是不是误会他缺钱,间接的催她尽快将钱转给他?

  那么一想,晁二爷心头拔凉拔凉的,又不能解释什么,苦哈哈的,也决定以后代付了钱,不能告诉博哥,等小团子回来,他再亲自跟她说。


  其实,小萝莉可没想那么多,她就是觉得能当时解决的事当进办,是习惯问题,转了钱,她就没再多想,开开心心吃完早餐,快快乐乐奔向图书馆。


  蓝三和户主将各项手续办齐,再将人送回乐园。


  户主直接回家,和儿子们商量给租客们和受牵连的邻居们一点补偿,商量出了方案,给租客发通知,通知他们说他们家将房子卖掉了,请租客们另找房子,他们家退还押金,免二个月租金,也给两个月时间给租客们搬家。


  而给领居们的补偿是一家一万做营养费,因一氧化碳中毒而住院的人,额外再给一人一万药费。


  虽然因某家女婿的原因,导致左邻右舍俱遭殃,那是某女婿造的孽,某户主也是受害者,紧邻的几家邻居没有收那笔钱,只有家里有人中毒住院的人收了点药医费。


  租住在某户主家的租客,也吓怕了,早在事发后就暗中寻找房子,有两租客都找到了新住处,做好了搬家准备。


  当燃气泄漏案公布告破,那些原本为节省,想凑合着继续住下去的人生恐房东家的女婿或者女婿家人哪天又来做什么,也打了退堂鼓。


  房东说卖掉了房子,让他们另找房子,主动退还押金,免两个月的房租,他们都没闹什么意见,一边该上班就上班,一边找房。


  乐同学没特意问蓝帅哥购买宅基地的细节问题,一心一意的只管泡图书馆,周五当天终于没有像以往一样呆到晚上十一二点,傍晚就离开。


  她早早撤离,去超市采购了一些物品,拎回租房收拾好,晚上做了松露烤面包,第二天起个早,做了一份清蒸熏鱼、宫堡鸡丁的爱心菜,装盒打包二份,又打包了二份松露面包,带去图书馆给自己和教授做午餐。


  默里教授记得自己的许诺,周六早早开车到租房接走学生,到了图书馆,直奔顶楼。


  顶楼很多的珍贵书籍,书架直抵天花板,取拿高屋的书本需要用梯子。


  默里教授先带着可爱小天使转一圈,让她自己选择喜欢的书籍类型,选好了书籍区,就坐在那片区域看书找资料。


  他自己也没闲着,找来自己需要的资料书,坐在书桌旁看书,做抄写笔记。


  上图书馆顶楼的机会极为难得,乐小同学也不知道以后还有多少机会,非常珍惜时间,先找一本书一页一页的看,再用神识“看”书。


  默里教授一边查找资料,偶尔也观察自己的学生,发现小甜心有了书就像拥有全世界的,再舍不得分神关注其他。


  最初,他深感欣慰,小甜心爱读书,好学,多么好的品质。


  坐了一半个钟,发现小甜心都没抬头看他一眼,他顿时就有点吃味了,学生太爱书怎么办?

  静坐了约两个钟,小天使看完了一本书,又去找了一本继续埋头苦读,整个过程都没关心他在干什么,老教授心里更不是滋味啦。


  小甜心有了书就漠视一切,她要是在外面也这样,万一有歹人暗中套麻袋,可怎么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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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教授很担心,非常担心学生因为爱书而忽略安全问题,想着等中午带她去吃饭,再提醒一二句。


  当中午,准备带学生出去时,小天使拿出一份午餐,默里教授整个人激动眼里就只有午餐了。


  他拿着午餐去图书馆管理员的办公室用微波炉加热,再上楼,和小甜心到角吃了饭,心情好得飞起来,开开心心陪学生看书看到晚上十点才离开。


  第五百七七章

  古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能办成很多事,那话若用在默里教授身上绝对使不通,剑桥学者几乎都是视金钱为粪土。


  但是,若将钱换成美食,那结果可能不一样,说不定会换来学者们的折腰。


  默里教授因为小天使周六中午给自己准备了午餐,心情棒棒哒,第二周日早上又赶早去接学生去图书馆。


  当接到自己的学生,看到她提着昨天提着的那只背包,猜到必定又有午餐,暗中开心不已。


  老教授怀揣着期待的心情看了半天的资料,直到中午看到小甜心给自己的午餐,那份喜悦达到了极致。


  周日中午是茐香猪排、烧卤糟鱼,主食是米饭,一个面包和一份牛肉酱。


  默里教授吃到了小天使做的午餐,开心得如飘云上,陪学生看书看到晚上十点,再把她送回去。


  默里教授带着学生去了图书馆顶楼查资料也不是什么秘密,琼斯教授伊恩教授周一的傍晚跑去找他一起吃饭,打探打探小甜心究竟想找什么资料。


  默里教授对于学生看过什么书的事没隐瞒,把小甜心给自己带了午餐的事给捂得死死的。


  他敢说,让伊恩和琼斯俩知晓带小甜心去找资料小甜心会做午餐,那两位老伙计一定会跑去找小甜心,然后他们争着带小甜心去查找资料。


  小甜心是自己带的学生,必须得捂紧,不能让人抢走。


  生怕别人抢自己的学生,默里教授捂紧了小秘密,坚决没吐露半个字,内心则暗搓搓的等着周末到来。


  跟着教授去了图书馆顶楼的乐小同学,两天时间“看”了不少书,周一上午没有去图书馆,猫在租房整理脑子里的书籍数据,将它们分门别类的归纳,自己急需要的知识单独整理成份。


  收集到的书籍数据太多,整理也是项庞大的工作,花了半天才捋顺,精神力消耗得厉害,不宜再去图书馆,干脆给自己放假一天。


  休息一天,第二天又满血复活,又兴冲冲的扎进剑桥大学的图书馆。


  默里教授知道小天使天天泡图书馆,猜不着她究竟想找什么资料,也坚定不移的坚守原则,她不说,他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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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了一周,迎来周末,老教授周六一早就开着车从华夏小王子手里接走小甜心,如期光顾图书馆顶楼。


  也如期所愿,他又吃到了小甜心做的新口味的午餐。


  讲真,默里教授其实非常愿意每周周末带学生去图书馆查资料,可惜,他有很多研究项目,前两周是给自己放松下,接下来他又要投入繁忙的研究工作。


  小萝莉没有导师带,不能去图书馆的顶楼,也不失望,抓紧一切时间看书。


  美少年和学霸们也忙,无论多忙,每天晚上仍会轮流去接小萝莉,他们真不放心她来着,有好几次小萝莉在半路上就睡着了,要是没人去接,万一她半路睡着了,谁把她扛走她都不知道。


  在人们日复一日的忙碌中,一周又成为过去式,迎来了1月份的最后一个周末。


  2022年的1月31日是华夏国的除夕,29、30日是周末,华夏国的上班族们调末,凑成春节七天长假。


  华夏国的学校在元月中旬或下旬放了寒假,学生们回了家,过上了让家里鸡飞狗跳的生活。


  在乐园的宣家、吉家、周家和华家青年们也在元月下旬各自回家过年,黎掌门身为一派之尊,要回观音殿主持年祭,他只带了一位长老回去,其他人留在乐园。


  阿玉坊主与同门都留在乐园过年。


  华夏国的神州大地处处充满了年味儿,房县三中的工地也在元月24号放假。


  周哥回到家,给曹婆婆张罗进火饭。


  在周哥还没回家时,乐爸和周秋凤待曹婆婆新家收拾好,择了个吉日,夫妻俩帮忙将曹婆婆的东西拉回曹婆婆的新家。


  曹婆婆等到女儿和女婿放假回来,于小年当天入住新家。


  曹婆婆没请客,仍有十一桌,都是左邻右舍和曹家人,还有周哥的哥们,周家也各家去了一人,乐爸周秋凤也带着乐善去给曹婆婆庆祝。


  曹冰月回家时因为觉得以后可能不能经常与乐善玩,伤心得直哭,直到周奶奶再三保证说她想什么时候来周家就来住,她才破绽为笑。


  周哥的哥们知道曹婆婆住新屋,因为不用他们帮忙搬东西,他们等到十点多钟才去曹婆婆家。


  工地放了假,蒙嫂也带着李小妍回了小村。


  李小妍在学校放假后跟着妈妈住出租房,其实,她不想回奶奶家,回了奶奶家,认识的人看到她就会说嘴,出租房四周的人不认识她和妈妈,没人说嘴。


  九稻小学的工程峻工后九稻的工人都挪去了三中,周哥和李女士也在三中工地,因同在一个工地,哪怕不在同处做工,去食堂或往返工地时总会碰见,周哥与蒙嫂也碰见过几次。


  周哥是个大男人,气量还是有的,哪怕与蒙嫂分了,路上碰见时不会找碴,就当不认识,也做不出落井下石的事,也不会背后抹黑人,反正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用不着颠倒黑白。


  李女士也遇见过蒙嫂好几次,她也假装不认识,蒙嫂与周家的事,那是她与周哥结婚之前的事,如果蒙嫂和李小妍在她与周哥结婚后还跑周家搞事,她必定会强势维护自己的婚姻和家庭。


  梅村的刘路等人,也都是大度的,遇到蒙嫂也只当是普通工友之间的碰面,什么都不说,除非工地有人瞎说想给周家扣屎盆子,梅村的人才会义正严辞的说公道话。


  梅村的人没为难蒙嫂,九稻的其他人也没找碴,顶多背后说几句,虽然难免有人给蒙嫂白眼,并没有明着排挤,蒙嫂也装聋作哑,硬着头皮在工地上打小工。


  辛苦了几个月,有将近一万的收入,蒙嫂还是觉得忍受别人的白眼也是值得的,放假时就回小村过年。


  因为蒙嫂离婚,李婆婆在小村的地位一落千丈,她也很少出去串门,精神气比上一年更差一些,看到孙女回来了,才精神些。


  离过年越来越近,家里没准备过年的年货,蒙嫂回了家才开始张罗,先将家里收拾好了,一家老少三人趁着圩日去赶集。


  九稻人每年的十二月二十四过小年,那天是26日,也是圩日。


  过年前半个月,街商铺门就摆满年货,圩日更热闹。


  李婆婆蒙嫂带着李小妍到达乡街,也到了最热闹的时段,从四面八方来赶集的人汇聚于乡街,挤挤攘擅,绎络不绝。


  蒙嫂和婆婆女儿转了一圈,买了不少东西,都放背篓子里装着,再转了半圈,看到周夏龙的哥们和乐清周秋凤,仨人赶紧躲一边。


  避到一旁,蒙嫂也看到了乐善,乐善被一个长相儒雅的中青年抱着,身边还着乐家那只大狼狗。


  抱着乐善的中青年走在人群后头,走前面的梅村人大部分都拎着东西。


  李婆婆看到了周奶奶周满奶奶,怕被人看到,拿手挡住了脸,只露出眼睛,偷偷瞄。


  结伴去曹婆婆家周奶奶等人,有些早就备好了礼,有几家在街临时又买了肉或酒。


  蒙嫂和婆婆女儿站在一边,也听到了梅村人与人寒暄时说得话,才知晓周哥的新岳母当天进新房住,那些人去曹婆婆家送礼。


  李婆婆也听到了,心里头又嫉妒又气,小蒙去年嫁给了周夏龙,乐家那人怎么没给她修房子?


  曹婆婆建了新房,梅村人去吃席,街上商铺的主人,小摊主们,但凡略知一二的人自然又七嘴八舌的议论,无不羡慕曹婆婆,也自然而然的说起周夏龙的前妻蒙嫂,说那母女祖孙身在福中不知福,骂李小妍是白眼狼。


  众人不仅羡慕曹婆婆有新房子住,更羡慕她现在的健康,据说乐家姑娘给曹婆婆配制了药丸子,她现在不仅膝不疼腿不酸,人都年青了好几岁,可精神了,听说她老人家现在挑个七八十斤都不带喘气儿的。


  街头的人有多美慕曹婆婆,就有多鄙视李小妍的奶奶,如果李小妍的奶奶会做人,乐家姑娘早晚也给她修房子,给她配制药丸子。


  躲在一边的李婆婆听到旁人提及她,说她不识好,气得想骂人时又听到说也会给她制药丸子的话,像被泼了盆冷水,满腔的火一下子就熄了。


  她记得周秋凤说乐家姑娘也给她配了药丸子做礼物,因为小妍惹恼了乐姑娘,人家准备的礼物就没给她和小妍。


  她现在要是当街骂人,被乐家知道了说有给她配药丸子,因为她和孙女不识好歹才没给她,旁人知道了只怕会当着她的面戳她脊梁骨,骂她活该。


  气得要命,还不能骂人出气,李婆婆憋得像脸都了又白,又被人看到自己认出来,催小蒙和小妍赶紧走。


  在学校被人背后骂,赶个街也被人骂,李小妍气得低着头直掉眼泪。


  赶个圩买点年货,谁知会撞上梅村人去吃酒,蒙嫂心里更难受,和婆婆女儿悄悄的从人群背后绕过去,也不买东西了,回家。


  仨人上街时还是挺开心的,回去时带着一肚子的闷气。


  第五百七八章 (2更


  曹婆婆住进新家,乐父周秋凤自然要去曹家送份礼,带不带乐善都可以,因为黄家境况愈下,为了防黄家暗中对乐家人下手,黎照以带小师弟学习了解人情风俗为由一起去曹家。


  曹家有人帮忙做忙,乐爸周秋凤和周奶奶等人纯属是客人,吃了午饭就回梅村。


  刘路等人从曹家吃了进火酒,之后各家忙着杀猪办年货,待乐家杀了年猪,卤了肉,他们第二天也到乐家做卤肉。


  乐善知道姐姐在国外,经常通电话,没像前两年一样到快过年时就天天跑村办楼张望,该上课就上课,不上课时研究自己的车。


  家家户户都在忙着过年,刘桐也不例外,因为周春梅生了个胖小子,李垚还有点良心,不用她再还钱,房子归她,她原本去了外市,闻讯赶回竹县。


  也因不用再还钱,没了那么大的压力,只需要养活自己就好,她也将找长期饭票当作头等大事。


  春梅生了个儿子,在李家站住了脚,刘桐心里也有底气,觉得正月女婿肯定要回来给她拜年,她忙着置办了一大堆的年货。


  李垚家虽然得了个正常的孩子而高兴,但是,那份喜悦是有期限的,当孩子确诊孩子有听力碍障时,李家人那满腔的喜悦淡了一半。


  好在新生的听力有问题,但还不是天生耳聋,他只是对声音迟钝,对一般的声音什么反应,如果是很大的声音,他还是听得见的。


  那样的情况还不算严重,大一些戴助听器也能解决听力问题,而且,如果后天努力,送去专业机构训练听力能力,康复的几率还是很高的。


  有希望就有动力,李父李母李垚对孩子抱有极大的期望,自然不心疼钱,直接将孩子带去了省城的康复中心,让孩子从小得到最好的培训。


  孩子在健康培训了将近两个月,收获不到大,李家也没失望,十二月中接回了家里,等正月之后再送去康复中心。


  李垚的孩子听力有问题,至少还让人有希望,拾市黄家因遗传病造成了那么多人死亡,黄家患有血友病的人几乎看不到希望,也失去了拼搏的冲劲,生命随时都可能戛然而止,再努力又有什么用?


  年将近,黄家人居住的区域没有过年的气氛。


  在黄家的曹先生和翁先生,在小年前仍然以回家过节为由,选择回避。


  黄支昌静养到年尾,虽然没有大好,好在不用天天躺着,为了家族的人心凝聚力不散,他拖着并不太健康的身体回了老家。


  他过了小年才回拾市,回到祖宅也只歇着,过年去山上祭祖和祠堂祭祖的用品有其他人准备。


  有他坐镇,有如惊弓之鸟惶惶不可终日的黄家人勉强镇定了些,强打起精神,都抱着祈求祖宗保佑之心准备大年的祭祀,要不然就凭家族遭遇的困境,没谁愿意再张罗那些。


  黄支昌也知道族人心中的担忧和消极,为了防止去山上给祖宗墓封岁时和在宗祠祭祀时有族人会劳累而出意外,他让人安排那此轻型的血友病族人和没有血友病的女人们操劳祭祀的事务。


  华夏国的人们忙着为除夕而做准备,终于迎来12月最后一个周末的戴同学、关同学、郦同学以及王二少等人,全跑剑桥找小萝莉一起过年。


  元月31号华夏过年,那天是周一,为了过年,学霸们提前向学校请了假,分别是31号和2月的1号两天。


  晁二姑娘理所当然要去剑桥和弟弟妹妹过节,王银屏也跟着晁二去了剑桥。


  一群学霸们周五晚上就到了剑桥市,仍然是有的跑美少年那里蹭地盘,有的住酒店。


  第一次和小萝莉在国外过年,学霸们兴奋得不得了,第二天早起,请格林夫妻当几导,又租了车跑去乡下大采购。


  乐小同学、美少年没去乡下农庄采购,兄妹俩去了超市,买了些调料和做调料用的瓜果,乐小同学先制作佐料。


  小萝莉刚调制好一些佐料,罗素家族在剑桥的子弟丹尼尔·布朗先生登门拜访。


  丹尼尔身为罗素家族的一员,家族需要他时,他义不容辞的要回家族去发光发热,小萝莉去剑桥读书前,他回家族去做贡献,一直忙到过了元月他才缷下担子,又回剑桥当自己的小店主。


  知道华夏国的小天使在剑桥读书,丹尼尔回到剑桥的家并没立即去拜访,等到华夏国春节前才去探访小朋友。


  他自己开车,先将礼物送到了格林夫妻家门口,他再将开去街上找地方停泊,然后才回头,提着礼物上楼。


  对于布朗先生的突然到访,乐韵挺惊讶,因为老绅士带了好多礼物,她美人哥哥下楼去帮忙搬了两趟才搬完,然后才泡茶,和老绅士们品茗。


  丹尼尔见到了小天使和年青英俊的东方小王子,非常开心,将礼物全搬上了楼,累得脸上见汗,他坐下喝茶时,先热情洋溢的赞美小天使家的茶,然后十分激动的表达了罗素家族对小天使所赠的特殊礼物的感谢。


  罗素家族与法拉利先生等人联合赠送小天使礼物时,没想过要什么回礼,只是想与她先挂个名号,万一哪天有所求,能请到小天使帮忙。


  谁也没想到,华夏的小甜心她竟然回馈了一家一支疫苗。


  罗素家族得到的那支疫苗,已经使用了,用在罗素家族掌权人身上,罗素家族的掌权者因为已经是年近八十的老人,很多事情力不从心。


  罗素家族的老家主因人生经常验丰富,眼光独到,政治嗅觉灵敏,家族在他的带领下度过了在一次一次的经济与经融的危险,抓住了一次又一次的时机发展,令家族辉煌如旧。


  家族自然希望他健健康康,继续带领家族勇往直前,为家族培养更多的优秀青年,守护住罗素家族的荣耀。


  因此,在得到华夏小天使的疫苗时,罗素家族请教过老法拉利先生和霍华德先生,给老家主注射了疫苗。


  华夏国的小天使不愧是经天纬地的医学鬼才,她制的疫苗物超所值,老家主注射了疫苗,静养了一周去做检查,他的身体肌能仿佛回到了三四十岁的年龄,焕发出了勃勃生机。


  老家主精神旺盛如青年,于罗素家族是天降福音。


  也因此,罗素家族彻底的信服了东方医生小姐的医术,也自然而然会了解研究东华夏的习俗,在华夏国春节前,派在剑桥的丹尼尔为代表给医生小姐送礼物。


  乐小同学很诚实的收下了感激之情,再客客气气的感谢罗素家族和霍华德先生等人送她的礼物。


  互相客气一番,丹尼尔喝了茶,先告辞,他猜到医生小甜心在节前很忙,约好等以后他再请她喝下午茶。


  送走了布朗先生,美少年帮妹妹拆礼物。


  布朗先生送了四只大箱子,还有些小箱子,小箱子有一箱是阿拉伯产佐料,一箱可当食材的珍贵药材,四箱y国本土特产,四只大箱子装着食材,有一只羊分成四腿装在两只箱子,一只箱子装着一只鹅和几只鸡,还有一箱牛排和牛腿肉。


  礼物送的很实在。


  小萝莉有双神奇的眼睛,早就知道是什么,晁家美少年不知道啊,看到某位先生送的礼物,不禁目瞪口呆。


  连外国大佬们也知道他家小可爱最爱药材和食材?


  外国大佬也知道他家小团子喜欢自己做美食?

  美少年脑子闪过二连问,然后就是哎唷哎唷地喊了起来:“乐乐啊,你看看,别人送礼都送食材,你还是改行当厨师吧。”


  “晁哥哥,我要是改行了,以后只怕就收不到这种礼物了。”乐韵呲牙,抱着阿拉伯产佐料原料和药材就往厨房跑:“布朗先生家送的这两样礼物最得我心,有了这些佐料,能整很多口味的药膳哒。”


  “我觉得你还是赶紧藏起来的好,要不然被那些吃货知道了,你懂得。”美少年将食材搬往厨房。


  乐韵觉得很对,吃货们知晓她有调料,每月聚会铁定会买牛买羊买鸡,让她做药膳,想了想,转身,将药材和佐料抱进美人哥哥的卧室收藏,再取了一些需要用的材料拿去厨房重新配调料。


  见小团子将东西藏他卧室,美少年笑得乐不可支,看,小乐乐也被吃货们的凶残和每月报道的积极给整得有心理阴影了。


  小萝莉调制出新的佐料,提了两腿羊肉分割成块,腌制,再用调料涂抹了四只鸡,放着腌制,再处理牛腿肉,牛腿肉预计制作牛肉酱和牛肉干。


  美少年帮忙打杂,给鸡涂抹了几遍的调料,腌制了两个钟,再给鸡腹内塞花旗参和几样调料,用锡纸裹起来,放进烘箱。


  美少年刚将鸡放烘箱没一会儿,米罗也给他的小朋友送来年货,他还带着小尾巴阿米地奥,哥们送了一头一年生的牛犊,一只黑山羊,十只鸡,一头三个月大的乳猪,还有十箱红酒,十箱y国西西岛产的水果。


  牛羊鸡猪都是在农场就宰杀好,牛头羊头和大部分内脏留给了农庄主人,只要了羊胃、猪胃、猪肝、鸡肝,每一种肉收拾得整整齐齐,分门别类的装在保鲜箱内。


  看到米罗帅哥和小法拉利先生送来的年礼,莫说小萝莉,就连美少年也有种他们来扶贫的即视感。


  乐韵瞅着两只土壕少爷,表情一言难尽:“米罗,阿米地奥,你们知道你们这样子,在我国像什么吗?”


  “像土壕是不是?”差不多可以称为华夏通的米罗,兴高采烈地将头抻到小朋友面前,浅蓝的眼睛如晴天一样干净明媚:“小乐乐,虽然我不是很有钱,但是,我也不介意偶尔被人当作土壕的。”


  “……”乐韵顿了顿,表情更复杂了:“米罗全身上下都是名界名牌,壕是真的壕,就是这送礼送的非常接地气。”


  壕是真壕,土也是真土。


  这种送礼像搬家似的,太接地气。


  要是换个人,真没法跟米罗和老法拉利先生他们那些人做朋友,没办法,若没点家底,送不起回礼,会令人生出自卑感。


  米罗土壕和阿米地奥还算比较平民化,这次送礼送得比较实在,要是送辆车送什么名牌包包,她估计会想打翻友谊的小船。


  米罗帅哥不懂华夏的扶贫,乐韵也不意外,就瞅着他笑,有着盛世美颜的帅哥颇像是快递公司送货工,也挺可爱的。


  “接地气就好,说明实在。”米罗有空也研究华夏国的网络风向,也懂接地气、高大上的意思。


  美少年:“……”文化差异有时也挺好的,不知者快乐。


  扶贫梗就此揭过不提。


  有扶贫干部嫌疑的米罗和阿米地奥不懂东方俊美少年眼神中的复杂情绪,兴高采烈的搬礼物上楼。


  当食材搬进厨房,也占去了大量空间。


  搬完行李,米罗欢快地奔进厨房给自己的小朋友当助手。


  阿米地奥没有当厨师的潜质,他只有搬个板凳,和东方美丽小王子坐一边围观的份。


  乐韵真没预算到米罗土壕会跑来凑热闹,他说要在剑桥过华夏年,她也欣然同意,反正人那么多,再多一个米罗也不算多。


  出去采购的人员,直到将近十一点才回归,运回一大堆的东西,肉类、水果、疏菜,应有尽有。


  学霸们也去农庄购买了一头刚一岁的小牛,一只羊,还有二十只鸡,四只鹅,买到了一腿猪肉,还有两桶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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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霸们亲自去了农场,将除了清理起来太麻烦的内脏没要,能要的都要了,还在农场清理干净,带回家就可以直接下锅。


  外出的采购回来了,乐韵跑下楼,与格林先生格林太太商量,说自己的朋友也给自己送来一些食材,二楼一个厨房不够用,想借用他们家的厨房,下午她到格林先生家的厨房制做牛肉干和牛肉酱。


  格林夫妻哪有意见,他们巴不得小甜心来他们家厨房做美食,待小甜心上楼去做午饭,他们和小先生将小甜心指明留在一楼的东西搬进他们家的厨房,再将厨房多余的东西弄走,用品擦洗得干干净净。


  第五百七九章 (3更


  人很多,万俟大少和陈同学觉得坐地面也不是个事儿,与晁少商量了一下,临时去超市买了两张圆桌和塑料板凳。


  格林先生也上二楼吃午饭,三楼的麦克里没在家,另一个租客与任少毋少也没什么交情,学霸们也没去邀请他。


  一共有二十一人,分两桌坐,虽然很挤,但热闹有气氛,格林先生格林太太也正好近距离地欣赏东方俊美的小先生们。


  中午吃火锅,火锅的锅是学霸们回家休了元旦假回y国时特意携带的火锅,有四个格子,可以配制不同的底料。


  格林夫妻与东方小先生们混熟了,也被他们带上了吃香喝辣之路,并且大有一去不回头的架式,对清淡口味的无感,坚决吃麻辣香辣。


  阿米地奥和米罗那就不用说了,吃辣的能力快与学霸们并驾齐驱。


  乐小同学配制的独家火锅底料,肉类也腌制得没有半点膻腥味,却完美的保持了它的鲜嫩,众人吃得热火朝天,筷子和嘴根本停不下来。


  一顿饭吃完,人人吃撑了。


  格林先生兴奋得眼睛冒着光:“小甜心,我们晚上还吃这个锅好不好?”


  “格林先生,锅不能吃,吃了锅,就没工具做菜啦。”乐韵咧着嘴笑。


  小萝莉故意曲解格林先生的话,学霸们笑咪咪地看着格林先生。


  “噢噢,我说的不是这个锅,是这种吃法。”格林先生反应过来自己说得有岐义,笑着纠正过来。


  “我下午做牛肉酱,晚上有牛肉酱,换种吃法。”


  “可以可以,小甜心说怎么吃就怎么吃。”格林先生欣然附合,小甜心会做美食,她做什么菜都好吃。


  格林太太和帅哥们也没意见,晁二姑娘举手:“小团子,晚上能吃到牛杂吗?”


  牛杂就是牛下水,猪下水上了排档或海底捞的桌面有时也被归于牛杂类。


  晁二姑娘不挑食,可也有特别偏爱的,她爱吃牛杂,可惜,以前皮肤不好,吃了必定会上火骚痒,吃了牛杂就得吃清火药。


  去e北小团子家度假时吃了小团子做的牛杂,她没有上火也没有皮肤骚痒,后来就惦记上了,上次聚会时过了一次瘾,她又犯馋了。


  “应该可以,我等会配好卤料,晚上想吃牛杂的吃牛杂,不喜欢吃的吃其他。”乐韵满足福姐姐的要求。


  晁二姑娘心满意足。


  王银屏美女羡慕晁二,小萝莉她很宠她的哥哥和姐姐,基本有求必应。


  学霸们化工,一部分人收拾桌子、洗碗。


  等学霸们收拾好,乐小同学再进厨房,又调制出几份佐料,一份扔一口大锅里,将腌制过的牛骨羊骨也扔进去,加水熬煮。


  再将牛杂猪杂扔进盆里加佐料腌制,再将需要做酥香鸡的鸡和晚上要烤制的一些羊肉牛肉也加佐料腌制,交待了学霸们一些需要注意的事件,将活扔给学霸们。


  小萝莉点了米罗、万俟师侄和任小毋少带帮手,和格林夫妻下楼,进厨房处理牛肉,腌制,煮黄豆、熬辣椒油等活。


  小甜心制作牛肉酱和牛肉干,格林夫妻好奇的在旁学习,在熬辣椒酱时被熏得眼泪直掉,也坚决不肯离开。


  小萝莉制作了两种口味的牛肉干,一种不用腌制,直接牛肉切成条,焯水,然后下锅先炒后加水熬制;


  另一种方式不焯水,先将牛肉腌制一个钟,再放在搭配好了佐料的锅里煮,熬干水后再焖一阵就出炉。


  无论哪种,口味都极好。


  每种牛肉干一出炉,格林夫妻和帅哥们都吃掉了半盘,一盘大约是二斤,如果不是为了留着肚子吃晚饭,他们能一人吃几盘。


  直到天黑时分,第一锅牛肉酱才正式出炉。


  小萝莉在做牛肉酱,二楼的学霸们也没闲着,卤牛杂,做酥香鸡,等牛杂卤好,再改刀,用竹签串起成串,快到傍时再烤羊肉牛肉。


  天黑后,麦里克先生也回到租房。


  任少去邀请了他一起吃饭,麦里克先生愉快地接受,又到二楼报道。


  晚饭也有火锅,汤料是有牛杂卤汤的底料,各种串串和蔬菜扔火锅里烫,再醮着牛肉酱吃,烤羊肉牛肉也醮酱吃,酥香鸡也醮牛肉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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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肉酱成了百搭料。


  格林夫妻上回尝过小甜心用动物内脏做的美食,除了不吃牛喉和猪喉,不吃猪脑和牛肺,其他的内脏也照吃不误。


  阿米地奥以前是绝对不碰动物内脏的,他一边嗷嗷叫,喊着“这个能吃吗”“啊啊,牛的胃啊,真能吃?”,一边怀疑,一边又受不了诱惑,夹了往嘴里塞。


  尝了几口,贵族少爷的筷子动得更快,还是呼呼咋咋,内容却变了,喊着“这个好吃”,“牛肠也可以这么美味,华夏人们太会吃了”。


  学霸们一边乐呵,一边胡吃海喝的狂吃。


  晚上有二十二人,牛杂猪杂通通被吃光,鸡肉烤牛肉羊肉也一样不剩,等到晚餐结束,吃撑的人都不想挪动了。


  怕众人上火,乐小同学给大家泡了消食袪火的药茶。


  学霸们喝了茶,收拾好桌椅,休息一阵,去酒店的人结伴回酒店。


  米罗和阿米地奥也住酒店。


  送走一拔人,乐小同学到一楼将腌制好的牛肉酱原料搬上楼,继续熬制,任少等人守到小萝莉又熬制好一锅牛肉酱,实在抵不住睡意,也纷纷去睡觉。


  晚上只熬酱,小萝莉也终于有空配制出一份佐料腌制乳猪,将近天亮时分,牛肉酱全部完工。


  翌日,也是华夏除夕的前一天。


  学霸们吃了早饭,又去了大超市采购鱼,鸡蛋,猪肉,之后又在晁少租房聚齐。


  米罗和阿米地奥也如期而至。


  学霸们帅哥们拿佐料腌制了鱼,从格林先生家搬出烤具,在院子里烤乳猪烤鱼。


  乳猪烤到半成熟时,香味便浓郁扑鼻,那味儿闻着就让人口中分泌物狂增。


  那只烤乳猪还没烤到火候,默里教授、伊恩教授来了,小甜心给他们送节日礼物,小甜心国家的重要节日到了,礼来尚往,他们也给小甜准备了一份日礼物。


  教授来了,乐韵自然留他们中午吃饭。


  学霸们也知道烤乳猪有多馋人,烤得九分熟即搬上楼,等烤到火候才下架,原本想留一半烤乳猪肉明天过年吃,小萝莉的老师来了,中午自然全部上桌。


  格林夫妻和麦克里先生也又一次受到邀请,大饱口福。


  默里教授和伊恩教授回去的时候,带了一份学生的回礼——一条烤鱼一瓶牛肉酱。


  两位教授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出了房东家的小院子,拉着送他们的小甜心的手,笑得脸上开满花朵:“小甜心,明天是你们国家的节日,你还缺食材吗?需要我们给你送头小猪过来吗?”


  “不用了,谢谢教授!”乐韵敬谢不敏,吃货们那么凶残,她真的怕了。


  默里教授很自然的摸摸学生的小脑袋,笑容可掬的嘱咐:“小甜心,你什么想吃小乳猪,跟老师们说。”


  是你们想吃烤乳猪吧?乐韵默默地叹气,嘴上却是乖巧的应了。


  两位教授也嘱咐了几句有事找他们云云,再说了几句祝节日愉快的话,才依依不舍的与小甜心道再见。


  送走教授,乐小同学爬回二楼,坐地熊猫摊。


  学霸们忙着烤鱼,卤鸡蛋,卤猪肉和鹅,清洗水果蔬菜,剁馅、做面包包饺子,人人都有事,没空闹小萝莉。


  米罗帅哥与学霸们一起忙,忙了一阵接了个电话,到上街去接了一份货,再扛回二楼。


  看到米罗帅哥扛着东西进门,乐韵抬头瞅了一眼,腾地跳了起来:“乳猪?!”


  “哎呀,小乐乐好厉害,一猜一个准,我叫农场又送了一只来,明天过年又有烤乳猪吃啦。”米罗神彩飞扬,扛着箱子,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


  乐韵先是瞪着眼,过了两秒,一蹿就跑走,一溜烟的跑到了美人哥哥背后,再趴成一只树懒:“晁哥哥,从现在开始我冬眠了,你们当我不存在。”


  “卟噗-”学霸们看着小萝莉为了逃避工作连装死的招数都用上了,忍俊不住,笑成一片。


  “又不要你烤,乐乐怕什么。”小可爱吓得想自闭,美少年也笑开眉眼。


  “但是要我制调料啊,我的配料用了我带的药丸子,珍贵得紧,配出的药膳吃了能强健肌肉和心脏,今日开了例,以后你们每月都去弄只小乳猪来,我还不得被吃穷。”乐韵趴成一团,坚定地装死。


  “就此一次吧,以后仅限于过年再做烤乳猪,行不?”美少年试着和小可爱商量。


  “行叭。”乐韵软绵绵地应了一声,从晁哥哥背上爬下地。


  米罗原本一头雾水的,后来才明白过来,将箱子放下地,跑小朋友身边:“小乐乐,这次是我考虑不周,以后我要买大型食材先告诉你,你同意就买。”


  “这不怨米罗啦,是因为我来y国,很多药丸子都不让入境,我手里只有几颗药子,舍不得当调料用。”米罗帅哥善解人意,他是以为她喜欢吃烤乳猪才再次加单的。


  米罗的心瞬间得到治愈,开开心心地又去打杂。


  第五百八十章 又来一只飞头降

  元月份是y国一年中最冷的月份,气温在2—6度,夜晚气温最低,除了最繁华的大都市夜晚会很热闹,小城市的夜晚都是安静的。


  剑桥市只有每年夏季6、7月的夜晚最热闹,元月份因天气冷,剑桥的学生或居民也不爱外出,人早早入睡,整座城市也早早进入宁静的休眠状态。


  夜,很安静。


  凌晨过后,连居民的宠物猫们都回家睡觉了,到处静悄悄的,只有重要的大街和某些建筑物四周的路灯孤独的亮着,默默守护着剑桥的夜。


  凌晨一点多钟,一团黑影从一条小巷子里钻出来,是个穿着带帽子的风衣的人,那人戴上了帽子,宽大的帽子投下一片阴影,脸也被围巾蒙住了大半,整个人都包裹在黑色衣服里。


  包裹在黑风衣里的人,走路无声无息,像西方传说中的吸血鬼,又像是传说中只有夜晚才会出现的暗夜幽灵。


  似幽灵一样的人,穿过了几条街,钻进了一条只能容一辆车来往的小街,越过一排排的建筑,来到了格林先生家的院子外。


  因白天东方青年们做烧烤做美食,空气里还残存着食物的香味。


  四周静悄悄的。


  被宽大的风衣和帽子罩着的幽灵人,与黑夜融为了一体,他微微仰着头,目光投向二楼。


  二楼住着的人也进入了深度睡眠,呼吸匀浅,有节奏的心跳声平静而缓和。


  幽灵人安静地站着,站了长达数分之久,确认没人醒来,拿出一支蜡烛点燃,放在了院子里有一颗植物的枝条伸至栅栏栏上的地方,还用黑色的布蒙在矮栅栏与植物的枝条上,挡住光不让人发现。


  上方被蒙住,仅只有近地面的地方可以看见乐亮。


  做了遮掩措施,幽灵人移到黑暗无光的地方坐下,静静地守候着。


  被藏在植物枝条下方的白蜡烛静静的燃烧着,过了很久,空气里原本残留的食物香气又浓郁了起来,空气里还多了一份甜香味。


  躲在黑暗里的幽灵人静坐着没动,约半个钟后,他听到四周居住人的心跳在睡梦中加快,包括二楼住着的东方青年们在内。


  他安静的倾听,听着人的心跳一下比一下快,一声比一声重,听着人的呼吸变得急而促,那种变化越来越像人类被扼住喉咙时快喘不过气来的样子。


  感觉那些人的心跳速度到了极致,幽灵人挪到放蜡烛的地方,收起了黑布,熄灭了蜡烛,将燃烧了大半的蜡烛又藏起来。


  蜡烛熄灭后,四周又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幽灵人在黑暗里站了一阵,听着四周的心跳声慢了许多,那种被掐着脖子喘不过气的急促的呼吸声也平稳了,快速离开。


  他走出小街时,在街口又站了一会,倾听了一阵,然后才钻进另一条小街,又转进另一条幽深的小巷,很快就又失去了踪影。


  直到幽灵似的人走了约半个钟之后,格林先生家二楼一个房间中原本打坐的某人,慢悠悠地睁开了双眼。


  黑暗中,乐韵咧着嘴笑了起来,飞头降又重出江湖了呢!


  哪怕最近两年没遇到什么刺杀暗杀,她也并不认为没人再敢动她,或者是有所畏惧,不敢再打她的主意


  无论时,乐韵都没敢掉以轻心,就算每天跑去图书馆,也没敢毫无保留的耗尽神识,都留了一份神识用于自保或者留着神识观察四周。


  像学霸们跑来聚会的时候,为了确保学霸们不在她眼皮子底下出事,每次她都会点了福姐姐和毋少的睡穴,自己悄悄地守夜,暗中监督四周的动静。


  她的神识不说能笼罩住整个剑桥市,监视半个剑桥的宽幅绰绰有余,正常情况下,她不会浪费神识,只监视格林先生家半里内的动静。


  在她的神识监控范围,莫说有个人走动,就是有只老鼠活动也逃不过她的感知。


  那人出现在她监视的半里范围以外,当他朝她监视的方向走来时,乐韵就知道了,她的神识一路随着那人走来格林先生家的小街。


  那人走进格林先生家门口的小街道,气味也散开,乐韵分辩出了他独有的味道——他来自妙妙丹那个家族,是位飞头降师。


  依那位飞头降师的气味分析,也是位毒修,比妙妙丹厉害,是妙妙丹母亲那一辈的老飞头降。


  她端掉杜月家族时,杜月兄弟或子侄儿子也有不在场的,那些不在家的飞头降师事后闻知家族噩耗,就算当时不知道是谁干的,事后也能猜到是她。


  毕竟,妙妙丹得罪过她,杜月和家族人派人追杀她也不是什么秘密。


  何况,她将妙妙丹母亲家一锅端也没有刻意隐瞒,妙妙丹的姘头吴刚知晓,她还将澹台觅冬还给了吴刚,飞头降师只要找吴刚问也能问出来


  杜月家一夜之间损失了几十号成员,飞头降家族不可能忍气吞声,他们沉静了二年没什么动静,有可能是努力修炼去了,就等哪日大功修成再找她报仇雪恨。


  现在飞头降师找来了剑桥,说明那位自认毒功大成或者有足够的底气,有能力与她决生死。


  知道来得是飞头降,乐韵一点都不急,也没想过要出去会会他,神识监视着他像幽灵似的来到格林先生家院子外。


  为了配合飞头降搞事,她还将自己的心跳调整得与毋少和福姐姐的心跳速度差不多,安安静静地坐着,静等飞头降出招。


  飞头降点燃蜡烛时,小萝莉嗅到了空气里多出来的十几种味道,飞头降不愧是毒修,制毒的水平很高。


  他用的毒也是合成毒,在蜡内掺合了一种毒素,蜡烛的芯也是毒物,把两种东西拆开来,化验时也是普通物质,顶多会检测出烛芯含有能致癌的甲荃超标。


  当烛芯燃烧,蜡受热,融在蜡里的毒素受热发散,与烛芯的烟合成复合毒,复合毒渗入空气,被人吸入体内,心跳会急速加快,并越来越快,持续到一定时间,心脏无法负荷,人就会在睡梦中猝死。


  猝死的人,很像突发心脏病和突发脑溢血死亡时的临床反应。


  嗅到飞头降点的毒蜡烛,乐韵仍然不慌,飞头降的毒是挺不错的,因为天气冷,毒素发散得慢,普通人至少要一个钟才能吸足足以令人死亡的毒量,若想让学霸们在睡梦中猝死,至少要二个钟。


  如是想对付她,在她不自救的情况下,必须得让她呆在密闭空间中,不给她进食,点上十天十夜的毒蜡大概能成功。


  讲真,飞头降他要是直接用武力,去劫持她的同学或者劫持谁做人质要胁她,在短时间内她还真的会受制于人,论用毒,不好意思,在地球上她说没人能比她更懂毒,论谁手里握有的毒最多,她说第三,没人敢称第二。


  比什么都好,千万别跟她比用毒。


  蜡烛燃烧释放的气体慢慢参入空气,乐韵坐在房间里,慢吞吞的分析毒素原材料的用量,拟出了十几种改良版。


  顺便,在其他人的心跳速度加快时,她也配合着让心跳加快,反正就是别人咋样她就有样学样,不落人后。


  小萝莉计划好了,飞头降若是当夜就下手,等到五十后钟后她再出手。


  结果,蜡烛只燃了四十分钟,飞头降自己暂停行动。


  就算还猜不着飞头降的目的,乐韵也没有去打草惊蛇,假装不知道有位不速之客来过,继续监视着他。


  飞头降在街口时站了一阵,之后去另一条街时也站了一小会儿,之后才真的离开。


  乐韵的神识追着飞头降到他落脚的地方,才不动声色的撤走,神识又扩散,在整个剑桥转了一圈。


  飞头降是独来独往,剑桥内没有他的同族。


  不过,剑桥有吸血鬼。


  吸血鬼家族中有好几个家族有子弟在剑桥,有的开店做生意,有的给人做工,还有个吸血鬼家族的人员在当教师。


  那些吸血鬼家族的人员大部分是普通人,一共有八个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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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剑桥市的吸血鬼家族人员与乐小同学互不打扰,乐小同学也知晓他们在哪,还知道吸血鬼喝得是按她给的配方配置的血液。


  正常情况,吸血鬼家族不会为了一个飞头降与她做对,吸血鬼与飞头降勾结的可能性极少。


  乐韵的神识还是去吸血鬼居住的区域溜了一圈,侦察一圈,没发现异况,收回神识,再重点侦察方园半里以内有无外来者。


  巡视过了四周,神识回归,观察福姐姐和毋少。


  两人吸入了毒蜡产生的毒素,却没有中毒的痕迹,仅只有血液流速变快,心跳速度比以前每分钟快了六到七次。


  而且,她们的血液中多了一点香味,很淡很淡。


  除此,没其他异状。


  如果不是对福姐姐和毋少的身体肌能数据了如指掌,乐韵也看不出她俩的变化,也证明那位飞头降是个用毒行家。


  研究过了福姐姐和毋少的情况,她心里也有数了,决定先假装没发现身边的人着了飞头降的道,等他的下一步行动。


  有了计划,乐韵抓出小狐狸,请他帮自己暗中监视一下四周,她回星核空间配点东西。


  第五百八一章 没有中毒痕迹(2更


  被小丫头从星核空间中拎出来的小狐狸,正想抱怨几句,那小丫头人一闪就没了影儿,气得吹胡子瞪眼的狂瞪空气。


  “没良心的小丫头,连个觉都不让狐睡了。”


  小丫头跑了,还能咋的?


  除了不痛不痒的对着空气抱怨一句,小狐狸也认命,刚想趴桌子上当只美少狐,不经意的瞥了眼床上的两个人,金瞳圆瞪,咦,那两人不对劲儿呀。


  小丫头忽然跑回空间,是不是跟这两个人类女孩子有关?


  小狐狸瞪着双金瞳,瞅了瞅人类,像猫儿一样蹲好,将神识散发出去,找找看是什么东西让那两人出现异状。


  乐小同学找了个帮手代替自己守夜,爬回星核空间,搬出一大堆的东西开始配药,配药粉,配香料,还配了几种药汁。


  配药花了一个多钟。


  将需要的东西备齐了,小萝莉才离开,又爬回租房。


  小狐狸看到小丫头出来了,扑过去又跳她脑门儿上摊成一只饼。


  乐韵将老爱趴自己面门的小狐狸给撒下来,没好气地瞪他:“老这样子,下次我在脑门上给装几颗钉子,专刺你肚皮。”


  小狐狸才不把威胁当回事儿,小丫头她是叨子嘴,哪舍得让他受伤啊,他是个好劳力来着。


  他是不是会明说的,蹲在小丫头的手掌上,甩着大大的尾巴,一只小爪子指向床:“小丫头,那俩人好像不对劲儿。”


  “嗯,有个飞头降来过,她们中了一种热带雨林植物的毒。”乐韵先是淡定,转而反应过来:“她们没有中毒的痕迹,你怎么知道她们不对劲儿?”


  “她们的味道跟以前不一样了。”小狐狸扑棱扑棱耳朵,一脸无辜,他的鼻子没小丫头那么厉害,好歹他也是上神级的狐神啊,以前闻过那两女孩子的味道,自然能辩识现在她们的味道与以前不一样。


  “这么点变化也能嗅出来,小鼻子挺厉害的。”乐韵捏小狐狸的鼻子。


  “小丫头,别捏别捏,捏扁了鼻子,本狐就不俊了,不俊娶不到美狐妃。”小狐狸伸出小爪子捂脸。


  “我捏你鼻子,你捂脸赶什么?”


  “唔,捂错了。”小狐狸立马用爪子捂住鼻子。


  捂住鼻子的小狐狸抱成一团儿,乐韵戳戳他脑袋,他又蜷紧一些,变成一只圆滚滚的毛球球。


  “得,为了你将来能娶回一只美狐妃,你还是回去睡美容觉吧。”小狐狸撒娇卖萌,小萝莉被逗乐了,将他送回星核空间。


  被扔回星核世界,蜷成一个毛球的小狐狸,四脚伸展,无比优雅的落地,伸爪子顺顺了胡须:“嗯嗯,睡觉睡觉,为了娶取美美的狐妃,赶紧睡美容觉。”


  嘴里嘟嚷了一声,从储物器里捧出一块翡翠咔嚓咔嚓地咬,一边一蹦一跳的跑向紫檀木宫殿。


  狐到达宫殿前,零嘴也啃光了。


  小狐狸飞跃上栏干,落在灵石羊脂玉桌上,看到小灰灰支起头来,伸爪子摁了下去:“睡觉睡觉,半夜三更的乱瞅什么,不睡足觉,变丑了,小心找不到雄猴子当伴侣。”


  被摁着脑袋的小灰灰,以看傻子似的眼神瞅了瞅小狐狸,小狐狸成天记着娶狐妃,还以为谁都跟他一样呢。


  干吗要找伴侣啊?

  她自己一只猴过不香吗?


  她跟着小姐姐有吃有喝,干吗要只丑雄猴子来分她的灵食?


  雄猴子不仅会抢她的床,还会抢小姐姐的注意力和宠爱,怎么算都不合算,她傻了才会找雄猴子。


  小灰灰不想跟满脑子想找狐妃的小狐狸理论,翻个身,躺成大字,睡自己的幸福觉。


  没发觉自己被只小猴子鄙视了的小狐狸,也舒舒服服的躺下去,背贴桌子面朝天,快快乐乐地晒着肚皮。


  送小狐狸回了空间,乐小同学坐等到快天亮时分才解了福姐姐和毋少的穴道,自己也躺下睡了个回笼觉。


  美少年和学霸们并不知道昨晚有不速之客来过,早上起来,利索的收拾好,做了早饭吃了,又马不停蹄的包饺子,烤肉。


  乐小同学起床后,悄悄观察美人哥哥和学霸们,发现他们都是和福姐姐毋少一样的症状,未动声色。


  早饭后又假装散步,观察了房东和周边的一些邻居,发现离格林先生家越近的人家,吸收的毒素越多,症状越相似。


  她仍当作啥也不知道,等到小卷毛阿米地奥、米罗和住酒店的人过来,查看了他们,那一改人身体指数正常,飞头降没有去祸害他们。


  米罗和小帅哥们抵达,又扛了烤具下楼,在院子里烧木柴。


  当天的天气比前一天湿润,空气里的水气很浓,帅哥们烧了一堆柴,积攒到一些火烬,再将烤具搬回屋檐下,再烤乳猪和鱼。


  烤乳猪需要时间,也需要保持火抛,帅哥们守着乳猪烤,需要添加火岩时就去格林先生家的壁炉里铲火烬添加在烤炉里。


  格林家有壁炉,冬天就烧壁炉,即能取暖又增添了温馨感。


  y国为了保护环境,不允许烧煤,壁炉烧木柴,格林先生家每年冬季会采购木柴,家里不缺燃料。


  乐小同学很喜欢壁炉,配制好了各种佐料交给了学霸们,随他们怎么整吃的,自己跑格林太太家坐在壁炉前猫成一团。


  格林太太开开心心的搬出一大堆的零食水果放在桌上子,投喂小甜心。


  麦里克先生早上去上课,中午返回了一趟,送给小甜心两箱海鲜,一箱鲜虾,还有两只帝王蟹。


  他前天打电话给了家里,他家人昨天打包好礼物从爱尔兰发货送往剑桥,今早才到达剑桥。


  有了海鲜,乐小同学又配制两份佐料,一份腌制鲜虾,一份是吃帝王蟹的醮料。


  学霸们上午将吃食做好了,下午只收拾虾,挑虾线,清煮后再剥皮,摆盘。


  乐小同学上午在格林太太家呆了一个上香,侦察四周,没发现不明生物,半下午的时候,飞头降来了。


  感知到飞头降朝格林太太家门前的小街走来,小萝莉跑美人哥哥房间假装找书,悄悄躲在窗帘后偷窥。


  她看到了飞头降,那人穿着黑风衣,将帽子也拉起来罩头上,看不到他的脸,他从小街这一头进,从那头出去,中间并没有停留。


  剑桥的街四通八达,每条街时不时有人来往,飞头降经过时也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躲在窗后的乐小同学,看到飞头降走过去,默默撇嘴,那家伙估计是来侦察他昨晚弄得毒有没被她发现吧。


  飞头降走远了,她也没再躲着,找了本书回到客厅,又跑格林太太家坐壁炉旁烤火看书。


  飞头降从格林先生家门前走过去,绕了两条道,又到了格林先生家房子后头的街道,并且停留了很久,之后才回他下榻的地方。


  飞头降走后不久,也到了傍晚。


  帅哥们将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做好,下午五点钟后蒸蟹,蟹蒸到火候时,麦克里先生也放学回来了,帅哥们摆桌,吃年夜饭。


  格林先生格林太太、米罗、阿米地奥、麦克里是第一次正式吃华夏国的年夜饭,兴奋得眼睛像星子一样明亮。


  年夜饭的第一道菜就是海鲜,虾子剥了皮,蟹分成块,醮着酱料吃。


  五个位老外将绅士风度扔去了剑河,学着华夏国的小先生们,抓着蟹块涂醮料,叉着虾子在醮料滚一滚,吃得老欢了。


  吃完海鲜,上火锅,其他菜摆桌面,想吃什么自己动手,想怎么吃就怎么吃,红酒随便喝。


  一顿饭从五点半吃到九点,吃得满足又开心。


  帅哥们动手收拾了桌子,再喝茶,侃大山。


  聊了一个来钟,格林太太格林先生也按华夏国的风俗,过年给压岁红包,小先生小女孩子们个个都有压岁钱。


  收到压岁钱的米罗:“……”三十岁的宝宝也是个宝宝!


  众学霸帅哥们看到小萝莉愉快地收下了压岁红包,他们也开开心心地收了房东先生给的压岁钱。


  麦克里先生也学小甜心,开心的接受了房东家的过年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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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小同学跑回卧室,抱出一个盒子,也给一人一份礼物,是她画的护身符,装在一只小巧可爱的香囊里,告诉大家是幸运符,贴身携带会带来好运。


  香包绣着花,还垂着流苏,精美精致,除了符,里头还放着安神静气的香。


  得到礼物的男女老少,爱不释手的把玩一阵,要么将香包系里衣的扣子上,要么系在脖了戴着的项链上,或者藏在里衣口袋里。


  一群人坐了一阵,又玩猜谜游戏,玩成语连句,热热闹闹地玩到十一点,为了不影响邻居们,也散场。


  乐韵送三金刚和澹台大少等人和米罗阿米地奥送出院子,目送他们出了小街才转身,经过院子时,在一丛植物下撒了一把药粉,在楼梯暗角也撒了一药末。


  药末的香味与食物残留的香味混合在一起,闻着像是白天烤乳猪的那种香味。


  格林夫妻和麦克里先生送米罗等帅哥下楼后也各自回去休息,小萝莉回到二楼,美少年和小伙伴们将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在打包没吃完的几种美食。


  将食物打包密封,帅哥们洗了手和脸,笑嘻嘻地给小萝莉一个压岁红包,才愉快地去睡觉。


  晁二姑娘和毋少也搂着香喷喷的小萝莉回房间,睡觉时强行将她摁中间,都要搂着她的腰睡。


  小萝莉气乎乎的翻了无数个白眼,等两只爱占她便宜的色女有了睏意,快速点了她们的穴道,自己爬起来,将睡外边的毋少挪到挨着福姐姐,自己穿好衣服,将头发扎好,盘膝打坐。


  打坐到凌晨一点,结束修炼,将神识扩散,监视着四周,坐等飞头降出现。


  第五百八二章 比捉老鼠还容易(3更


  喧哗热闹的白天过去,剑桥又进入宁静的夜晚。


  冬夜寒冷,凌晨二点左右,气温也降到最低,接近1度。


  一个穿着黑长风衣的人,又顶着寒冷从幽深的小巷子里钻出来,沿着没有摄像头的街道东钻西拐,又一次拐进格林先生家门前的街。


  用围巾蒙住了脸,用帽兜罩着头,将自己蒙得严严实实的人,沿着空气里还飘逸着香气的街道,在黑色掩护下穿过半条街,来到了昨晚拜访过的地方。


  黑暗中,楼房静静矗立,看起来就是一团浓郁的黑影。


  楼房里的人都进入深度睡眠,昨晚吸到烛烟的人数也一个没少。


  除了空气里的食物香气比昨晚浓郁,周边的一切与昨晚一样,那些人睡得也像昨晚那样香甜。


  站在黑暗里的帽兜人,又摸到昨晚放蜡烛的地方,从衣兜里摸出一只蜡色呈淡黄的粗蜡烛,用打火机点燃,将蜡烛放在有植物枝条遮挡的地方,再用黑布罩在上方挡住光。


  那只蜡烛的火焰像鹅蛋形,下圆下尖,燃烧时焰边呈淡淡的蓝光。


  烛火亮起不到几分钟,一股甜香从院子里散开,与食物残香混合,染香了空气。


  深放给小院送来的蜡烛的人,又躲在黑暗,看着黑布下方一点点的光,静静地当个守光人。


  街上的香气越来越浓。


  幽灵人听着楼房里的人心跳也开始加快,那双露出在外的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等天亮后,这条街就会出名。


  他等着,听着楼房里的人的心跳声一下比一下快,他激动得心跳也加快,等了约半个钟,楼房中的那些人的心跳声也达到了昨晚那样的频律,每跳一下都砰然有声。


  他听到砰砰作响的心跳声,愉悦地仰起头,夜很黑,心跳声像一支音乐,优美动听。


  他听着这场与众不同的乐曲,心底越来越激动。


  又等了将近半个钟,他猛地的愣住了,之前那些人的心跳已经快到极限了,只要再等个半个钟,那些人就会心脏骤停,为什么现在反而恢复正常速度?


  他听了一下,一下子按住自己的心口,为什么他的心跳这么快?


  不对!


  哪里不对,他想不出原因。


  他站了起来,匆匆跑向烛光处,跑了几步,心脏好像被人抓住了,快无法呼吸,他站住,摁着心口,缓步挪动,每挪一步,都有窒息的感觉。


  十几米远的距离,变得极为漫长。


  原本像幽灵一样速度轻快的人,变得像蜗牛,挪动得十分缓慢,挪了十来步,他捂着心口蹲了下去,大口大口的呼吸。


  四周静悄悄的。


  人的呼吸在黑夜里也显得格外的大。


  格林先生家的二楼,学霸们睡得香甜,对外界一无所知。


  盘膝打坐守候已久的乐韵,听着外面飞头降的呼气如牛喘,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了。


  她以为那只飞头降会聪明的用半毒,即昨晚给人下了的蜡烛毒是一半,第二次来再下另一半毒,中其中的半毒不会死,当两半毒相遇才生成剧毒。


  就如她,给黄老杂家送的礼物就是半毒,仅只喝了放了药的井水或吸了药丸子的香对身体没负面影响,当再遇上另一种东西就会诱发黄氏家族的基因病。


  乐小同学坐等到飞头降再次光临格林先生家院外,以为他会放大招,下一种毒引爆已经中毒的人体内的毒,让人在短时间内暴亡。


  结果,当他放招之后,闻空气里的味道分析出他用的毒只是昨晚那种毒的加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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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飞头降用另一种毒,她提前撒的药末基本没多少用处,只能根据飞头降用的新毒,得新找针对性的药中和飞头降的毒、


  对手不是神一样的对手,乐韵也很无奈的,以为新来的飞头降是个王者,他其实也不过是比青铜高一点,顶多是黄金段位。


  等了半晌,感觉飞头降没其他什么压箱底的手段,乐小同学起身,也没开灯,平静地趿鞋子穿稳妥,轻飘飘地走到门口拉开门,无声无息地穿过客厅,再开客厅入户门。


  开了门再关上,走到露台朝楼下扫了一眼,看到飞头降蹲成一团,同情他半秒,再缓步下楼。


  她用飞的方式下楼,走路没有弄出半点声响。


  下了楼梯,再轻飘飘地从院子中掠过,飘出了院,再一抬脚就飞掠至飞头降的面前。


  飞头降师蹲地想站起来也站不起,他的心跳太快,血液一阵阵地冲击着大脑,大脑一片炫晕。


  他抵不住大脑的炫晕感,坐了下去,一手抓着栅栏才能稳住自己。


  他没听到声音,当一团黑影乍然出现自己面前,飞头降师艰难的抬头,露出在外的双眼骤然放,嘴里发出:“啊——喀”


  他尖叫了一声,又因窒息感而只能呼吸。


  “杜月的同辈哥哥是吧?能活到这个年纪不容易,你说你何苦要找死呢。”乐韵扫描了飞头降一眼,收到一串数据,飞头降比杜月的骨龄更老五岁。


  “—喀。”仰头看着站在面前的人,飞头降师瞳仁颠闪,张口又是一声喀,重喘了一口,才挤出一句缅语。


  他说“你杀了我妹妹”。


  “你妹妹派人到华夏的z省暗杀我,还追到国外杀我,我很生气,就去杜月家拜访了一次,哦,对了,我没杀你妹妹,我只是将杜月和她的兄弟儿女侄子孙子们封印了。”


  杜家不是修了佛堂吗,可见那一家子也信佛,佛教徒的死不叫死,叫登西天极乐,叫见佛祖,她只是送杜月那帮人去见佛祖了。


  再说,乐小同学也说谎,她确实没杀杜月,她只是用药将人放倒,然后撒了化尸粉,再送了几张灭魂符,没动刀动枪,自然不是杀。


  “不,你说谎,她们死了,她们没死,我一定能凭血脉联系找到她们。”飞头降师激动怒目圆瞪,他用了降术,与杜月和孩子们之间没了血脉牵引,说明杜月死了。


  “我封印了一只王级的吸血鬼,就算在亚马逊雨林,吸血鬼家族在雨林满地跑,天天从封印吸血鬼的树上飞过都还没感应到。


  你的能力比起伯爵吸血鬼的能力弱了不知几倍,我封印的飞头降,就凭你,再修百年都不可能取得联系。”


  飞头降不信,乐韵光明正大的鄙视他,就算杜月真活着,将其扔在她的星核空间里,谁也甭想任血脉关系联系。


  星核空间是独立的一界,地球也是独立的一界,人在不同的两界,要是还能联系上,那才是不科学。


  “不可能!吸血鬼家族没有王级吸血鬼。”飞头降师以激愤的语气掩饰心中的惊恐。


  “吸血鬼家族自千年前至今确实没有新的王者诞生,大部分王者在千年前的圣战中殒落,但也有因为重伤沉睡的王者幸存了下来,亚马逊雨林、阿尔卑斯山脉里都有还在封印了自己进入沉睡的王者吸血鬼。”


  乐韵非常好心的给飞头降谱及了一下知识,以又怜惜的眼神瞅着他:“吸血鬼不自量力,找我麻烦,被我打服。你们飞头降也一样,你们派来的飞头降师不是被我捉了就是被我给弄死了,你们怎么还送上门找死?

  你难道不知道飞头降术是从华夏国古代时期流传出去的吗?你们修的降术只是异术中的一种术法,你们只会下降术,不知道解,也不知道它有很多种克星,也可以说你们的降术其实是不完整的。


  真正的降术,学会了与吸血鬼的伯爵那样可以满天飞,无论白天黑夜随时随地可以身首分离,头与身分离三年而不腐不饿,尸身三日焚烧而不化。


  你们仅只会了点皮毛,就以为天下无敌,还跑术法的故土上为非作歹,也不知道谁给你们的勇气。”


  “你……”飞头降师本来就因为心跳过快窒息感越来越强,又被扎了一刀,想伸手,捂着心口的手像石头一样的僵硬,就连脖子也僵硬了。


  他的舌头还能动,艰难地张合着嘴,发出质问:“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没做什么呀,今天做饭,弄出来的气味太大,怕邻居们举报,我撒了点药粉想清洁空气。”


  乐韵平静地双手环胸:“我撒的药粉就是种很普通的香料,不过呢,遇上你点的蜡烛发出的气味,发生化学化应,变成了专门克制飞头降的药物,会让飞头降心跳加快,然后全身僵硬。”


  她又笑了笑,再次扎刀子:“你说你怎么这么笨,明知道我擅长医术和毒术,你还对我用毒,对毒就算了,昨天没成功今天又来,也太欺负人了,哪怕我想放过你也没理由啊。”


  “—”飞头降师想说话,他的肌肉在不知不觉中僵硬了,再也张不开嘴,仰着的脖子也僵硬得动不了。


  他维持着一个奇怪的资势。


  “哎,抓你们飞头降简直比捉老鼠还容易,一点成就感都没有。”飞头降说不出话,乐韵嫌弃地摇头,摸出副手套戴起来,准备上工。


  飞头降看不到某个华夏人的动作,只知道她的脸从他的视里移开,他甚至连眼珠也转不动,只能定定地望着夜空。


  第五百八三章 不影响大局

  小萝莉戴好了护手手套,轻盈地转身,几步掠至有烛光的地方,吹熄还在燃烧的蜡烛,将其没收,再拿起黑布又回到飞头降师面前。


  她拿着黑布罩住飞头降的脑袋,再缠了一圈,将飞头降的头给包了起来,再将黑布的角扎起来。


  发不出声音,动不了的飞头降师,对于自己未知的命运是惶恐,吸血鬼都称华夏少女为小恶魔,他不幸落在她手里,不可能有好结果。


  被黑布蒙住头时,眼睛也被蒙住,他连夜空也看不见了,所有的感知都都变得无比的迟钝。


  乐小同学用黑布包裹住了飞头降的脑袋,再蹲身,将飞头降的手从栅栏上解开,再取出移动洞府放大到人头高,将飞头降扔进洞府里,再缩小洞府。


  欧洲人重视隐私,大部分区域都没装摄像头,居民区更难得见摄像头,格林先生家与周边邻居都没装监控。


  乐小同学研究过地形,知道哪里监控哪里没有,别的区域装的监控拍不到格林先生家门口。


  同理,飞头降敢夜晚到格林先生家院外点蜡烛也是因为街上没有摄像头,不怕被人发现。


  没有多余的眼睛,怎么收拾飞头降,那不是由小萝莉说了算,想怎么处理都行。


  将飞头降打包扔进洞府里,乐小同学蹲下身,检查之前飞头降呆过的地方和碰触过的栅栏,看看有没他留下特殊的联系同类的符号。


  她对格林先生家四周的气味和院子花草了如指掌,哪天多出某种味道或什么时候谁家新种了某种花草也一清二楚。


  飞头降长久停留的地方没有什么东西,只在他抓着栅栏时在栅栏上抠出了一点痕迹。


  那点痕迹,不知道是不是联络讯号。


  不管是不是,都不能留着。


  检查完一段栅栏,乐小同学找出把小比首,将栅栏上的痕印给刮掉,为了美观,将刮掉一层木屑的地方划了几下,刻出花纹。


  为了不让那根刻有花纹的栅栏显得太突兀,在紧邻的左右两根栅栏上也刮几刀,也将栅栏门的另一边的一段栅栏中的几根栅栏也刮两刀再刻花纹,形成左右对称。


  刻了花痕,再涂点颜料,让花纹的刻痕与栅栏颜色一致。


  解决了痕迹问题,再在园内撒了把药粉,又点燃一支香插在草地角落,做好了善后工作,轻快地飘飞回二楼,进客厅,拴门。


  回到自己卧室,乐韵查看了福姐姐和毋少的身体状况,带着装了飞头降的移动洞府回星核世界。


  小狐狸躺在紫檀木宫殿走廊的桌子上翻着肚皮睡觉,察知小丫头回来,翻身爬起来,转而就见出现在木宫殿前的小丫头将洞府放大,钻了进去。


  移动洞府里有特殊气味,小狐狸翻出栏杆落地,也蹿进洞府,看到被扔着的怪生物,直撇胡子:“哎哟,小丫头,又有人不人鬼不鬼的丑东西跑来找你麻烦了啊。”


  乐韵回到星核空间,自己进了移动洞府,正想松一松包飞头降的黑布改为只蒙他眼睛,小狐狸跑来凑热闹,她认真瞅瞅飞头降:“丑是真丑。找麻烦也是真的。”


  “可怜的蠢东西,找谁麻烦不好,跑你这来不是自寻死路。”小狐狸飞身一跃跳小丫头肩头蹲着。


  “可能是他觉得他家族的飞头降师多,失踪几个对他们家族也没损失。”乐韵一本正经的附合小狐狸的话,松开扎着的黑布结,布条从下往上折了几下,只蒙住飞头降的眼睛和头部。


  那种打包方式,挺像乡下老太太们在冬天时包着齐眉头巾,还挺喜感的。


  “再失踪几个,离团灭也不远了。”小狐狸同情丑东西家族一秒,小丫头零零碎碎的弄死了好几只丑八怪,还一次扫荡了一群,那家族还有丑东西来找小丫头,真是个不怕死的家族。


  “应该不会,这个家伙的先祖可能是缅国某朝的皇室后裔,非常富有,看他们的面相,他们家族人员兴旺,成员应该有二三百,死我手里的连带活捉的统共才四五十个,不影响大局。”


  小丫头说得轻松,小狐狸撇撇胡子,再次同情丑东西家族三秒,小丫头没去找他们算帐,他们还送上门来,这下估计被小丫头惦记上了,离倒霉也不会太远。


  被蒙着眼睛,虽然不知道带华夏的小恶魔把自己扔在了哪里,闻不到自己制作的蜡烛气味,飞头降师反而感觉心脏跳动得没有那么凶猛,也能听到小恶魔的对话。


  小恶魔的话,无疑是刀,刀刀扎他心窝子上。


  杜月那一支的高级飞头降师几乎全军覆没,于飞头降师一行来说差不多损失五分之二的降头师。


  因为损失巨大,飞头降师派实力大打折扣,中坚力量弱于崇尚养古曼童一派和其他异术修行派。


  正是因为飞头降术师派为了保存实力,才迟迟没找华夏少女复仇,他闭关了两年,达到了高级飞头降师的巅峰期,毒功大成,才来找小恶魔,趁她与人过华夏国节日时送她一场烛光晚宴。


  谁知道小恶魔她竟然不惧毒,他的烛光晚宴对她无效。


  飞头降师说不出话,说得话早就破口大骂,小恶魔肯定知道他昨晚来过,她却装得像没人事似的,也没给四周的人的解毒,为得是降低的他的戒心,送着他再次送上门。


  小萝莉只让飞头降蒙着眼睛,拿出药瓶,倒出一碗药汁,撬开飞头降的嘴强行灌了一碗药,再取出针筒和瓷瓶,给吸血管抽血,取血样。


  从飞头降手管上抽了一筒血装在瓷瓶里,又取出几块刻着符箓的灵石制的牌子和一大叠符,再抽了一筒血,将飞头降的血滴在灵石牌子和符纸上。


  灵石牌子和符纸上的符箓吸收了飞头降的血液,中心的一个符纹被点亮,殷红如血。


  乐小同学举着个特制的注射器,抽血滴血,将所有牌子和符纸全点亮才心满意足,将符纸牌子收起来,再拿出消毒用的药汁清洗注射器。


  给注射器做了消毒工作,再拿出一盒特制的老檀木签,木签像是古人用的骨簪,一头尖细如针,一头略粗,每枚骨簪都刻着符箓。


  小萝莉将装有檀木签的盒子放一边,等着喝了解药的飞头降的肌肉恢复正常。


  飞头降师被灌了药,最初没感觉,过了一段时间,发觉感知感在慢慢恢复,僵硬的四肢也有了麻木感。


  最初,他装着仍是一动不动的样子,直到感觉嘴巴可以张合了,他张嘴就高喊救命,用英语喊救命。


  男性嘶哑惊恐的求救声传出老远。


  星核世界的中心区域除了小萝莉和小灰灰小狐狸,没有其他生物,哪怕飞头降喊破喉咙也没用。


  倒是睡在木制宫殿走廊桌子上的小灰灰给惊醒了,她爬起来一抹眼睛,看到小姐姐的移动城堡就在屋前,从走廊上一跃而下,也钻进移动洞府。


  “小姐姐,你又抓住个怪物啊。”小灰灰一阵飞奔,小小的身子像流星似的蹿到小姐姐身,也跳小姐姐肩头趴着。


  她睁着大眼睛,盯着某个浑身臭味的男人看了几眼,嫌弃地捂鼻子:“小姐姐,这个人好臭啊。”


  飞头降师高喊了几声,听到有女性的声音,再次发出撕声裂肺似的高喊声。


  小狐狸看着丑东西越喊越起劲,无比惊奇:“哎呀,他不会以为别人能听到他的声音吧?”


  飞头降喊救命,乐韵也没暴怒,也不阻止他,拿出檀木签,抓住他的手腕将手摊平,给他掌心钉根檀木签。


  她的声音轻悠悠的:“他喜欢喊就让他喊吧,反正就我们有听见他的声音。”


  飞头降喊了几声,感知自己恢复了不少,正想跑,突然左手掌心剧烈的疼痛了一下,接着,一股令飞头降师们恐惧的气息袭上心头。


  他感知到刚恢复了一点点的力量瞬间被压制住,心跳也一下子缓慢了下来。


  他惊恐得问:“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给你扎了一枝檀木签,先封印你部分力量,你是练降术的,你应该心里有数啊。”


  封住飞头降的左手,乐小同学不急不忙的再次取檀木签再封印他的右手,之后再给他脖子上扎木签,防他用降术将头与身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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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右手针刺痛感时,飞头降师挣扎了起来,当他的脖子也被木签扎中,身体僵直,再也无力挣扎。


  “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也找你报仇了。”终于亲身体验了小恶魔的手段,飞头降师惊慌地求饶。


  他终于相信杜月她们真的可能是被封印了,小恶魔的能力太恐怖,她只封印他的手和脖子,他的所有降术力量都用不了。


  如果杜月被封印,他用血脉力量呼唤她们,她们也不可能有感知,自然不会回应他。


  “说得简单,你下毒时可不仅针对我一个人,你点的蜡烛,毒素涉及方园三百米以内的所有人,如果不是我会解毒,中毒的人都得死。


  你们这些降头师为了自己的利益,用降术害人,常常让人灭门灭族,无恶不作,罪行累累,身为一个懂术者,为民除害,清扫歪门邪道的邪教徒,是我义不容辞的职责,也是道义所在。”


  乐韵脑子里没进水,绝不相信生死仇敌真能放下仇恨,可以跟她论有没有真的浪子回头,千万别跟她论以德报怨。


  所以,她利落的给飞头降的嘴也封印住,然后就是耳朵、脚,最后才是眼睛,还给全身的几个要穴也各扎了檀木签,将飞头降封印得死死的,哪怕他有三头六臂也无济于事。


  飞头降留着还有点用,所以先封印,等废物利用完再处理。


  第五百八四章 截胡(2更


  小萝莉将飞头降封印好,拿出具材棺材将他扔棺材里,再用符纸加了一道封印,将棺材扔在移动洞府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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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她不止一座移动洞府,存着有棺材的洞府暂时不用,扔在星核空间里。


  收拾好了场地,乐小同学在空间洗了个澡,吹干头发,才爬出空间,回到宿舍再研究福姐姐和毋少。


  她点的香和药末的香气也融入空气,福姐姐和毋少呼吸时也吸入香气,她们中的飞头降下的毒差不多快清除干净。


  飞头降的毒不足为虑,乐小同学安心地睡觉。


  y国还在深夜,华夏国迎来了新年的第一天。


  愉快地过了一个年的华夏人民,忙着准备走亲访友。


  平安度过了一个的黄家人,也松了口气。


  过年当天去山上祭祖、祠堂祭祖,都平平安安,黄氏没人突发状况,各家各吃各的年夜饭。


  黄家人是提着一颗心过的除夕,当进入正月初一,没有任何坏消息传来,那紧绷的心弦才松下来。


  黄支昌只松了半口气,除夕是平安过去了,就不知能不能平安度过立春,过了立春,是否家族从此太平无事。


  黄氏家族仍不免战战兢兢,其他人家就没什么顾忌,开开心心的欢度春节假。


  梅村的乐家,因终于没有兵哥们来家过年,乐家老少仨人和蚁老岩老黎先生六人,外加一只大狼狗,愉快地过了一个除夕。


  梅村的人在过年当天没见小乐乐的保镖们来乐家,原本有些揣测,以为乐家姑娘风光过去了,后来才知是乐家姑娘不同意,让那些保镖趁机回家探亲,等什么时候她做实验时没回家过年再来乐家帮她陪家人过节。


  小孩子们正月初一仍然首先往乐家串门,中午也在乐家吃饭,又是满满的六桌,过了正月初一,乐家才正式给周家长辈拜年,去哥们家串门。


  y国比华夏国慢几个小时,华国已经是初一的下午后,y国才是2月1号的早上。


  与小萝莉一起愉快过了除夕的学霸帅哥们,早起又在小萝莉的租房碰头,整了一顿丰富的早餐。


  热热闹闹地吃了早饭,王二少三金等人也回各自的学校,每个人除了带着自己的行李,还一人一瓶牛肉酱,一小包牛肉干。


  米罗帅哥也有一份,他和俊男美女学霸们乘车到y国的首都才分别。


  阿米地奥吃了早饭,还去赶上了上午后半上午的课。


  毋少任少万俟大少美少年陈学长请了一天半假,他们上午放走一拨学霸们,陪小萝莉去图书馆呆了半个上午,下午回学校上课。


  乐小同学早起观看过学霸们,又悄悄观察了格林先生格林太太和周边的邻居,确认飞头降的毒都解了,也彻底放下心。


  华夏国人会过外国的情人节、圣诞节,外国的城市在华夏国的一些重要节日也有主题活动,在华夏国春节来临前,y国的大城市也搞活动,很多华夏籍人自己也组织团体过节活动,非常热闹。


  剑桥大学有华夏留学生协会,组织了留学生集体过年。


  美少年万俟大少陈同学都受邀加入了协会,他们在小萝莉没去剑桥前偶尔也去参加一二次活动,小萝莉去了剑桥,再没去参加活动。


  别看一个小小的留学生协会,里头的水也很深,美少年和小伙伴不屑参与争权,更不愿让自家小可爱搅进那些俗事了中,从不介绍妹妹与其他人认识。


  美少年过完年上课后,更新了一下推特,将自己和小帅哥们与可爱妹妹过年时拍的一些图片上传,牛肉酱、牛肉干和烤乳猪等美食的照片收获无数吃货的口水。


  乐同学是不知道的,她的目标始终是图书馆,直到3号中午,她拿着自己携带的面包和烤鱼去图书馆给学生提供加热食物的烤箱想加热,被一个帅气的金色瞳孔的帅哥拦住。


  蹲点守候了两天,守株待兔待到华夏国的小天使,头发天然卷,英俊迷人的青年热切盯着穿着漂亮民族服饰的少女:“小甜心,打扰了,可以卖一瓶牛肉酱给我吗?”


  他的汉语很生硬,示过表达的意思还是很清晰。


  “什么牛肉酱?我没卖牛肉酱啊。”乐韵一头雾水,她什么时做生意卖牛肉酱了啊?

  英俊青年将手机递到可爱的华夏少女面前:“你哥哥推特上的牛肉酱,这个看着比教母还好吃,我想买一瓶。”


  他自知汉语不流利,改为英语。


  英俊的青年生怕小天使不知道教母是什么,说着话的当儿顺手从背包里摸出一瓶只有半瓶量的辣椒酱,告诉华夏国的小天使他说的教母就是华夏国制作的辣椒酱。


  华夏国有一种城乡皆耳熟能道的酱,叫——老干妈,当它漂洋过海,到了异国他乡,译名就叫“教母”


  “?”乐韵看着英俊的青年先生手机里关注的美人哥哥发的推特,眼里先闪过一串问号,美人哥哥的人气非常高的样子啊。


  她看了看手机,看看青年手里的辣椒酱,深感为难:“先生,我和哥哥制作的酱是做调味料用,不对外售卖。”


  “卖一瓶给我,只要一瓶。”青年金色的眼瞳满是企求:“我最爱华夏国的辣椒酱,吃不到牛肉酱,我会睡不着觉的,小甜心,卖一瓶给我吧,小小的一瓶就可以了。”


  “自制的牛肉酱不外售,一瓶也没有。这样吧,你明天中午有空来图书馆,我带一份过来请你吃。”有些例不能破,今天要是卖了一瓶,说不定明天就有人闻风而至。


  “真的吗?”青年惊喜地追问。


  “你明天有空来这里我请你品尝牛肉酱,你明天没时间过来,以后就没有了。”


  “有空有空,我明天中午有空。”青年兴奋地保证,愉悦地自我介绍:“我刚才忘记介绍了,我叫 jos·cais·boal,来自northern irend 。很高兴认识你了,会制作牛肉酱的小甜心。”


  他的名字翻译成汉语就是:乔斯·凯恩斯·博尔,北爱尔兰人。


  乐韵瞬间明悟,原来是北爱尔兰人!北爱尔兰人比较开朗健谈,喜爱自由,也很善良、友好,也很容易自来熟,相对于欧洲的很多地区,北尔爱兰人和爱尔兰人对华夏国人是非常友好的。


  爱尔兰和北爱尔兰比邻,很久以前是一个整体,后来分成南爱尔兰和北爱尔兰,南爱尔是如今的爱尔兰国,北爱尔兰属于y国。


  大约因以前是一个整体,爱尔兰人与北爱尔兰人保持许多相同的习俗和特性,例如善良和友好。


  知道卷毛帅哥是哪里人士,乐韵也就理解他为什么做得出半路拦截问买辣椒酱的事儿来,要是换做以绅士著称的英格兰人,会认为是失风度的行为,对于北爱尔兰人来说那真不算个事儿。


  讲真,前面的话都没问题,可他后头那一句,怎么听着让人心里有点不得劲儿呢?

  别人都说“美丽的小姐”“优雅的小姐”,他给的前缀却是“会制作牛肉酱”,这前缀还不如不加。


  很好,这很北爱尔兰!

  对于非常符合北爱尔兰人特征的青年,乐韵真没办法计较,友好地伸出手,从善如流的顺嘴应了:“很高兴认识你,博尔先生。”


  乔斯快乐地与被人称华夏小飞人、东方长发公主的少女握手认识,整个人容光焕发,热情地看向微波炉:“小甜心,你要热面包吗?我们一起,我也要热一热我带的面包。”


  为了能成功得与华夏小飞人搭上话,他有做了解工作,知道小飞人呆图书馆基本都自带餐点,他也特意带了面包。


  要是换个熟人,乐韵大概一脚就过去了,你说你特意蹲守在微波炉截胡,还问她是不是要热面包?这不是明知故问。


  外国人的脑回路有时很清奇,博尔先生就是个脑回路清奇的人,她也懒得客气,直接答是,将肩上的背包摘下来拉开链子拿面包和装菜的盒子。


  乐小同学带了午餐和晚餐,午餐是包子和烤鱼、配好了调料的生菜,生菜装在不锈刚饭盒里,饭盒放微波炉加热几分钟,生菜就熟了。


  晚餐一般是面包,有时也搭配一份菜。


  当少女将饭盒和面包放进微波炉,乔斯也将自己带的三个面包放进去,两人的食物份量有限,微波炉箱还绰绰有余。


  趁着有点时间,乔斯去自动咖啡机上投币买了两杯牛奶,给华夏小飞人一杯,自己一杯。


  学校的学生私下里送了华夏少女好几个绰号,华夏小飞人,天使小公主,长发公主,东方爱丽丝,前两天又来了一个外号——会做牛肉酱的小天使,乔斯觉得华夏小飞人和会做牛肉酱的小天使两个号最可爱。


  等了七分钟,乐小同学关微波炉,取拿加热好了的食物。


  乔斯也拿出面包装进纸袋子里,快快乐乐地跟着小飞人走,去了一个角落坐着吃午餐。


  他一边吃一边吧啦吧啦的说话,自我介绍自己几岁了,学什么专业,在哪所学院,自己的爱好,学院里的趣事……


  博尔先生比小萝莉大了三岁半,航天航空专业,硕士在读,与晁少万俟大少陈同学毋少和小萝莉都不同学院,他读的是工程学院。


  第五百八五章 牛肉酱朋友


  年青的老外先生将他的老底像竹筒倒豆子似给倒了出来,乐小同学震惊脸,该说他热情爽朗心无城府,还是该说他是个犯的傻二愣子?


  他就不怕自揭了老底,以后被人利用?

  待知道他是航空航天专业的硕士生,她也挺意外的,看起来像是一根筋的大男孩子竟然选择了航天航空专业。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老外先生喜欢说话,乐小同学也没打断他,当个善于倾听的听众,听他涛涛不绝的讲,她偶尔才插嘴一二句,证明她有认真。


  华夏小飞人是个温柔体贴、知心的小天使,乔斯兴奋极了,他是挺想一直呆下去,可惜中午时间很短,吃完午餐只休息了一阵,距下午第一节课上课时间没多少时间,他匆匆去赶课。


  离开之前,青年再三申明明天一定会来图书馆,让小甜心等他一起吃午餐。


  某个小老外帅哥心心念念记着牛肉酱,乐同学也是无语了,将健谈的乔斯送走,继续去读书。


  虽然中午被截胡,并没有影响小萝莉的心情,她看了一个下午的书,傍晚时分临时休息半个钟,热面包吃。


  当天是毋少负责接小萝莉,她下课后带齐了作业和资料,在去剑桥大学图书馆的路上顺便吃了晚饭,再奔目的地。


  毋少在图书馆寻到小萝莉,也不研究小萝莉在看什么书,自己拿出作业和资料做自己的功课。


  她第一次接小萝莉,好奇软萌萌的小团子每天泡图书馆究竟在研究什么书籍,特意记录了一下书名,自己再查了查,发现全特么是深奥难懂的物理学数学等等。


  毋少也有悄咪咪的试着钻研了一下,觉得太费脑细胞了,果断的放弃,她还是学学考古,研究一下历史地理比较合适。


  一个做作业,一个看书,两人呆到十点半,准时收工。


  走出图书馆,毋少看着精神不济的小萝莉,不客气的将人给拎背上背起来,大步流星的走到街上的公交站牌下等公交车来了再上车。


  某个路段经常见帅气英俊的东方小先生背着个穿着某种民族服的少女乘坐公交车,公交车司机和经常乘某路车的学生们也见惯不怪,如果没空位也有人让座,有时也会与背着人的青年们聊几句。


  甚至,那些经常于晚上十点半到十一半之间的公交车和该时段乘车的学生们还知道了那位穿民族服饰的少女就是那位在奥运会上连摘八金的华夏小飞人,很多人都有拍照片发推特。


  关注东方小王子的同学,在遇到那位在国王学院留学的东方小王子背着小飞人,也果断的拍照,再发推特。


  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优秀的人到哪里都掩饰不住自身的光芒,剑桥很多学生关注着华夏小飞人和华夏小王子,当知道他们是兄妹,粉丝们的留言往往是清一色的“世界欠我一个哥哥”“世界欠我一个妹妹”,或者是“这是别人家的哥哥”“别人家的妹妹”。


  小萝莉在y国也有推特帐号,是美少年帮申请的,也是美少年帮打理,偶尔也会更新一下。


  只是小萝莉本人从来没关注过,所以,她不知道她也有一大票粉丝。


  那些粉丝素质挺高,没去拦截她本人,没打扰她的生活,有时在学校或图书馆遇上了,会跑去合个影。


  小萝莉呢,一直以为找她拍照的人是汉服爱好者或者是喜欢华夏文化的国际友人,相当的配合。


  粉丝不说是她的粉,小萝莉没问为什么,双方保持着一点距离,极为融洽。


  毋少背着小萝莉乘坐公交车,又被人拍了照也不在意,坐到站下车,背着小萝莉横穿过一条街,再走过一条巷子到大街,再横过街就是格林先生家门前的小街。


  背着一只小萝莉的毋少,健步如飞,穿过小街回到格林先生家,轻轻松松上二楼,都不带喘气的。


  自爱小团子又是背被回来,美少年赶紧上去接过来再抱回房间,打水帮小团子洗了和脚,帮拆了发髻,脱外套再塞进被窝。


  平安回到了租房的小萝莉,全程闭着眼睛,在洗脸时微微睁开眼瞅了瞅,然后眼睛又合上,被哥哥塞进被窝很快就真正睡过去。


  毋少将人送回二楼,自己麻溜的回三楼洗涮睡觉。


  万俟大少陈同学和美少年学习到十二点过后睡,早上六点多钟起床做早餐。


  任少毋少早上也下二楼吃早餐,一般都是轮流来,今天这一组做早点,明天另一组。


  乐小同学一觉睡到凌晨一点准时醒,回星核空间忙一个时辰,到三点后再爬回卧室修炼,天亮后又满血复活。


  她收拾好了自己,见学霸们在忙,找出一只可以装豆桨或咖啡的有盖子的一次性纸杯装牛肉酱。


  美少年看到自家妹子用纸杯装牛肉酱,伸手揉她的小脑瓜:“乐乐,用碟子盛酱不是更方便醮着吃?”


  “晁哥哥,我这份是带去图书馆的。”乐韵麻利的装了三分之二杯的牛肉酱,合盖。


  “噫,你在图书馆内吃有刺激味道的食物,不怕被拉进黑名单?”


  “不是我要吃,是你的粉丝想吃牛肉酱。”


  “我的粉丝?”美少年满腹惊疑,他的粉丝想吃牛肉酱也应该问他啊。


  “你的一个粉丝昨天找到我,问我买牛肉酱,我们自制的牛肉酱概不外售,虽然还没有深入了解,但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喜欢我们国家的文化和美食,我带点过去请他品尝。”


  “所以,牛肉酱给你带来了一个新朋友?”美少年震惊脸,那位粉丝知道直接找小团子买牛肉酱,曲线救国玩得贼溜,可以说相当的机智。


  “如果哪天真的建立起深厚的跨国友谊,也可以说是牛肉酱朋友。”乐韵呲牙,别人的朋友是吃狗肉认识的,她的朋友是因为牛肉酱认识的。


  如果她和乔斯真的能建立起友谊,哪天引为佳话,别人一定会给佳话冠上前缀修饰词——建立在牛肉酱基础上的跨国友谊。


  “难得啊,小团子竟然也乐意认识新朋友,那位长得是不是很帅?也是个美少年吧。”美少年很惊奇,小乐乐秋季学期基本泡图书馆,知道她在图书馆的人很多,跑去拍照合影的人也不少,没见她与谁结识,结果一个想吃牛肉酱的人跑去找她买牛肉酱就认识了,很让人意外。


  “论外貌在欧美国家的标准中算是达标吧,主要是他是北爱尔兰人,和麦克里先生的家乡爱尔兰比邻,爱尔兰人对我们国家最为友好,北爱尔兰人对我们国家也很友好。”


  但凡对华夏国人友好,喜欢华夏国喜欢华夏文化的外国友人,只要对她释放了善意,乐韵也会回以善意和友好。


  “明白了。”美少年懂了,他们家的小团子外表软萌可爱,却是个相当有原则的人,谁对她和她的祖国友善,她也还以同等的热情友好,谁表里不一,两面三刀,她也赖得虚以委蛇。


  忙着做早餐和做包子的学霸们没参与讨论,麻溜地烧好菜,吃早餐。


  早饭吃米饭,再打包包子做午餐,再带点牛肉干当下饭菜。


  学霸仍然同路,然后到分岔路口再各奔东西。


  小萝莉背着装着笔记本和午餐的背包,仍然进大学的图书馆猫着读书,看书看到中午放学的点儿,再去一楼大厅热午餐。


  她将包子加热好,又等了几分钟,卷头发的博尔先生背着个背包匆匆而至。


  乔斯看到华夏小飞人,飞奔而至,眼里的喜悦几乎要溢出来:“小甜心,我们去外面吃午餐吧。”


  乐韵点点头,牛肉酱的香味很浓郁,不宜在图书馆内吃。


  2月初,天气仍然寒凉,好在没有下雨,只是草地还是很潮湿,不宜在草坪上进行野餐。


  乔斯带路,将华夏小飞人带去了图书馆一栋楼的走廊下,占了走廊里摆着的一张长椅,他来时购买了热乎乎的面包和肯德基的炸鸡桶。


  乐小同学将自己带的包子和牛肉干也放椅上摆好,再拿出牛肉酱打开给乔斯。


  牛肉酱的浓香味随着盖子打开而逸出来,刺激着人的味蕾。


  “啊啊啊,牛肉酱,好吃的牛肉酱!”乔斯激动地抱着纸杯,含婪地吸了几口气,修理工开心心拿起一块炸鸡醮一层酱,放嘴里咬了起来。


  吃了一口,眼睛比千瓦灯泡还亮:“炸鸡牛肉酱,这才是真正的人间美味。”


  乐韵瞅着某个年青先生的表情,同情他一秒,老外们不是面包土豆沙拉,就是炸鸡薯条汉堡,要么就是牛排烤肉咸猪肉鸡脯肉,千遍一律,哪像大天朝天上飞的地上游的陆地上跑的,每种食材随随便便能整出十几种花样,一天一个菜,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带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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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尔先生只吃了牛肉酱就觉得是人间美味,他要是去了华夏,估计从此拜倒在华夏大厨们的大勺子下,再也舍不得回家。


  人艰不拆,乐小同学没有去刺激年青的博尔先先,淡定地吃包子,吃牛肉干,也吃乔斯带来的炸鸡。


  乔斯吃了一块炸鸡,又拿薯条或面包醮牛肉吃,一边吃一边激动的哇哇叫,一阵风卷残云扫荡光了所有食物。


  吃完了午餐,牛肉酱还余下一半,他将盖子盖起来,拿袋子包得好好的,再放进自己的背包里,笑得像中了大乐透奖。


  被牛肉酱俘获了心,乔斯的话匣子也关不住,拉着小飞人叽哩哗啦的说个不停,邀请她去学校玩,邀请她去他学院的图书馆看书,邀请她去他家乡旅行做客,对小飞人就像待老朋友一样的亲近。


  第五百八六章 情人节


  对于自来熟乔斯,乐同学也是挺……无语的,别人说被一顿饭收买了,他是被一点牛肉酱收买了。


  她怀疑将来他要是去了某些需要保密的部分工作,就他那样大大咧咧的性子,谁要是给他一份超级美食,说不定就能成功套话。


  对于乔斯的邀请,她客气的表示感谢,对于他热情的约她每周在图书馆一起吃几次饭的建议,客气的拒绝。


  她有时在大学图书馆,有时会去三一学院的图书馆,有时去研究院的图书馆,不定时的换地方。


  她还准备偶尔去美人哥哥学校和毋少学院、陈学长的学院的图书馆坐坐,去其他学院的图书馆,自然只能安排在晚上,等美哥哥和学霸们放学后带她去。


  甚至,她计划去一趟神学院的图书馆,想去查查看剑桥的《古兰经》与她在非洲海里捡到的那本经书相比哪部更古老。


  小萝莉的时间安排得满满当当,没有多少时间与朋友天天见面吃饭。


  小飞人谢绝了自己一起吃饭的邀请,乔斯也没失望,小飞人没接受约定时间吃饭的邀受,他还是可以找她一起吃饭呀。


  唠唠叨叨的唠了半个多钟,乔斯在离上课时间不久时又急冲冲地去赶课。


  小萝莉去风头吹了一阵,将身上沾到的牛肉酱的味道吹散才溜回图书馆,继续埋头苦读。


  美少年和几个学霸因知晓有个老外帅哥找小萝莉买牛肉酱,也想知道后续,暗戳戳地等着打探一下情况,当然,他们知晓小萝莉晚上回来很累,都是等到第二天早上才旁敲侧西地问。


  得知结果,学霸们除了一脸“跟想象差不多”的表情,还有对某帅哥的一丝同情,那位帅哥挺机灵的,找到了方法混到了小萝莉身边,可若要被小萝莉视为朋友,看样子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小萝莉被人拐走的可能性太低,学霸们放心了,只管每天努力学习。


  被学霸们视为拐跑小萝莉机会不大的乔斯,也是个有心人,但凡不忙,每天中午就跑去剑桥大学的图书馆偶遇华夏小飞人,倒也真让他给遇着了两次。


  他也仅只有两个中午找着了华夏小飞人,之后乐小同学被伊恩教授给捉走参与实验的研究项目。


  因伊恩教授做的研究项目也是学生考核的内容之一,小萝莉乖乖的配合,老老实实地呆在实验里当个乖宝。


  而她呆实验其实大部分时间不用她亲手做实验或做什么,她是给教授当副手的,在教授不在场的时候才充当一下监督员,或者实验室的人员或实验过程遇到了攻克不了的难题,她才发光发热。


  但凡实验都是比较耗时间的,医学方面的实验更甚,往往持续一二个星期或一二个月都是正常的。


  伊恩教授的实验在小萝莉去之前就断断续续的持续了一个月,她进去时到了最后的关健期,又持续了四天半才完成。


  实验结束的当天,也是2月14日的上午,当天也是欧美最浪漫的情人节。


  情人节是殴美国家最受欢迎的节日之一,男女老少都可以送异性礼物,伊恩教授也给小天使准备了一束玫瑰花,默里教授琼斯教授也各送了一份礼物。


  在实验室呆了数天,好几天没见美人哥哥,没吃到华夏国的美食,乐同学归心似箭,带着礼物回租房。


  她刚回到出租,梳洗好焕然一新,格林太太格林先生到二楼做客。


  格林先生打扮得很正式,给小甜心送了一束花,格林太太自制了巧克力和蛋糕,除了他们俩送的礼物,顺便也将代收的快递给搬上楼。


  格林夫妻帮小甜心收了四份快递,三份来自yi国,一份是米罗寄的,罗伯托和阿历桑德罗各寄了一份,还有一份是国的史密斯先生送的礼物。


  罗伯托、阿历桑德罗和李斯特送的礼物中规中矩,都是著名品牌的包包。


  格林夫妻帮拆开米罗帅哥邮寄的大箱子,抱出一只可可爱爱的蓝色海马绒毛玩具,惊喜得大赞:“啊啊啊,小甜心,这个跟你一样可爱哟!”


  夫妻俩开开心心将蓝色海马递给小甜心,送礼物的小先生简直太聪明了,他们都没想到送小甜心绒毛玩具呢。


  看到胖墩墩的粉蓝色海马,乐韵的脸都绿了,跳起来找到手机就给米罗打电话,接通电话就咆哮:“米罗,你又送绒毛玩具!”


  米罗在节日前一周就寄出了礼物,静等着小朋友来电,没想到等到情人节当天小朋友才拿到礼物。


  听到她气吼吼的怒吼声,米罗开心得捧着手机笑得眉眼生花:“小乐乐,海马是药材也能当玩具,海马很可爱呀,你是不是不喜欢蓝色?我下次买个粉色的给你。”


  “米罗,我决定从现在开始不跟你说话!”乐韵能想象得拥有盛世美颜的米罗帅哥这会必定开心得要飞起来,气乎乎地瞪了眼空气,果断地挂断电话。


  她决定了,接下来都不理土壕米罗,直到她气消为止。


  如果不表达一下自己的抗议,乐小同学怕格林太太以为她喜欢绒毛玩具,以后节假日送她礼物时都送绒毛玩具。


  还有教授们,他们要是误会她喜欢毛绒绒的玩具,以后她住的地方估计全是绒毛玩具。


  想想那场面,乐韵就头皮发麻,她不想天天睡在绒毛玩具堆里啊!


  米罗听到小朋友气极败坏的吼着不理自己,也不慌,当小朋友气得挂了电话,仍然不慌。


  小朋友不理他没办关系呀,他理小朋友就行了。


  小朋友还是个小孩子,小孩子任性一点更可爱。


  心头美滋滋的米罗,不思考小朋友生气了该怎么办,暗戳戳思考下次节日送小朋友粉海马还是去找商家定制一只华夏国的麒麟兽绒毛玩具。


  小甜心看到礼物就打电话,格林先生格林太太感觉小甜心表情不太美妙,非常惊讶:“小甜心,你不喜欢玩具吗?”


  她们觉得女孩子应该都喜欢毛绒绒的动物和玩具公仔的啊。


  “不太喜欢。”乐韵没办法,只能说得委婉点,要说讨厌绒毛玩具也说不上,主要是她因少时经历,不像寻常女孩那样有颗少女心,她的心是铁打的,只对药材和奇珍异宝感兴趣。


  “不讨厌就好,我们可爱的小甜心抱着只绒毛玩具更可爱啦。”格林太太开心得笑起来,赶紧拿出手机给小甜心拍照。


  格林先生也不甘落后,拍了好多照,选中一张做手机桌面,越看越喜爱,还拿给小甜心看。


  格林先生格林太太都有一颗不老的童心,乐韵不能违心的附合,只好夸赞他们拍照的技术好,选的角度好。


  格林夫妻在二楼和小甜心玩耍一阵,帮她收拾好了纸箱和包装纸拿去楼下车库放着待积攒到一定量再卖,中午也在二楼吃饭。


  情人节当天是周一,华夏的农历的正月十四。


  因第二天是华夏国的元宵节,乐小同学下午去超市买面粉和糯米粉。


  情人节是欧美国家最热闹的节日,无论商场还是街上,到处可见鲜花和情人节快乐的标牌卡片汽球,还有各种情人节礼物。


  街上很多地方都有玻璃窗,里头放了玫瑰,旁边写着一句话“如果遇到爱情,请打碎它”,意思就是如果遇到了喜欢的人,自己没有准备鲜花,可以取走玻璃柜里的玫瑰向喜欢的人表白。


  大街小巷,路旁公园,到处都是情侣,有风华正茂的青年,也有白花苍苍的老人,还有手牵手的小孩子。


  剑桥到处弥漫着浪漫的气息。


  上街买东西的乐小同学,无形中被路人喂了无数狗粮,甚至有个老太太和老先生手牵着手散步,看她在某个玻璃柜前多留了一秒以为她因一个人而孤单,将手里的玫瑰送给了她,说希望玫瑰带给她好运,马上遇到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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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韵:“……”不是说她看着像小孩子吗,哪有鼓励小孩子早恋的?


  国度不同,文化有差异,她也只好接受了美意,全程拿着朵玫瑰逛超市买东西,回到租房将玫瑰花和自己收到的花束找只小桶插瓶。


  小萝莉下午呆在租房做糯米团子、汤圆和包子,汤圆有糯米制的也有面粉做的,有放馅料的也有不放馅的。


  汤团和糯米团子做好了放冰箱,还煮了一份端下楼和房东当做喝下午茶的点心。


  美少年和万俟大少、陈学长任少毋少直到晚九点才归家,见到粉嫩嫩的小团子,惊喜又意外,第二天早上煮了糯米团子当早餐,晚上放学后马不停蹄的赶回租房一起过元宵节。


  因元宵节不是假日,终于没有其他人来,五个学霸得以和小萝莉清静的过了一个元宵节。


  过了元宵节,美少年也依自家小团子的意思,将取消每月聚会的通知发给了各个学霸。


  各个学霸接到消息,十分震惊,纷纷问原因。


  美少年的答案简洁明了——出国为的是求学,学习才是首要任务,每月聚会即浪费时间来往也浪费钱。


  还有另一个原因,每次聚会人多喧哗,对格林先生家的邻居们造成了不少干扰,再不自省,被举报了太损国朝形象。


  关同学和王二少等人最初还想游说美少年,后来听说是小萝莉的意思,个个歇了心思,接受了现实。


  美少年私下里问过小乐乐真正的原因,得到的答案是——事关安全四个字,他便没再问问。


  和任少毋少也私下里都问过美少年,从美少年那里得到小萝莉给的答复,霍然明悟,小萝莉必定发现了每月聚会存在什么隐患苗头,为了杜绝安全隐患,取消聚会。


  在发现飞头降找碴时,小萝莉便决定以后不再聚会,聚会时人员集中,很容易被人一网打尽,存在太大的风险,为了不影响学霸们的心情,拖到过了元宵才让晁哥哥通知各人。


  第五百八七章 好日子到头


  除了除夕有飞头降捣乱之外,乐同学在国外的日子过得挺平顺,而一直过得挺不错的张婧,却在元宵节当天倒了大霉。


  张婧流了一次产后,金主舍得花钱,在各种补品的调养下,她养了几个月也养得健健康康,经过不懈努力,她又成功的怀孕。


  她是十一月底查出怀孕,怀孕的女人娇贵,她的金主也愿意哄着她,正月借着应酬为名,悄悄去陪她。


  元宵当天,男人也找了借口,白天去陪小蜜,等晚上才回家与家人过元宵。


  结果,张婧自己不争气,她突然肚子痛。


  她的金主紧张她肚子里的孩子,赶紧带去医院检查,检查结果令人无法接受——张婧又流产了。


  医生说孕妇流产了,陪着小蜜在b超市检查的男人气急败坏的吼:“怎么可能流产,人好好的,只是胃痛,怎么会流产?一定是你们弄错了!”


  老男人无法相信结果,张婧也不相信,为了抓住荣华富贵,她小心翼翼的养胎,希望能平安度过最危险的前三个月。


  也因还没坐稳胎,她强忍着连零食和许多水果都不敢吃,连稍高一点的鞋了也不敢穿。


  当天也没做什么,即没乱吃东西也没做劳心劳力的活,就是胃部疼痛,为了安全起见才上医院检查,怎么就流产了?


  张婧比谁都急,都急哭了。


  医生一直以为孕妇是陪同家属的女儿,让家属和孕妇看电脑里的影像,再将以前孕妇检查时存档的影像资料翻出来对比,当天的影像资料显示宫内无胚芽。


  给家属和孕妇看了影像资料,护士将孕妇推出去,男人留在后头,等护士关上门,私下里问什么原因导致流产,是不是误吃了什么。


  医生原本不想说的,看家属一脸急色,便好心嘱咐:“作为医生,建议您劝你女儿放弃生孩子的打算,你女儿以前做人流次数太多,刮宫手术严重的损害了她的子宫,她的子宫壁薄得像纸片似的,怀上了也会习惯性流产,哪怕保住了,到五六个月大时很容易撑破子宫,那时大人也会有生命危险。”


  “不可能的,她只做过一次人流,算上上次才两次。”男人无比愤怒。


  “先生,您知道的未来必是真的,我们从业二三十年,检查一下就知道女孩子有没做过人流,有没多次人流史。而你毕竟是父亲,女孩子大了,不可能把自己与男朋友与丈夫的隐私事都告诉父亲,建议您回去问问孩子的妈妈。”


  医生的话似一盆冷水泼来,男人被淋了个透心凉,张婧做过多次人流,她根本不可能成功怀上孩子?

  张婧遇上她时说因为怀孕,男朋友家不愿给彩礼想白捡,双方家长因彩礼闹翻,她和男朋友分手,打掉了孩子。


  结果呢,她说得全是假的,她其实流产多次。


  为了孩子,他花了那么多钱,竟全都打了水票!


  男人气得一张脸都变了色,带着一肚子的气去找张婧。


  张婧流产了,自然要准备清宫,安排手术室和准备工作也需要点时间,护士给安排了病房,做备皮工作和一系列的前期准备。


  男人的自控力还算好,找到地方也没当场发火,那边孕妇刚签字接受手术的字,医生叫家属签字,他也没推脱。


  男人刚签好字,想将手术书递给医生,被冲进门的老婆和女儿女婿们逮个正着。


  看到老婆和女儿,男人脸色大变:“你们……想干什么?”


  “没想干什么,就是来看看你养的小蜜长得何等天仙模样。”看着像是五十左右、身穿貂皮大衣的富太太瞄了瞄手术推床上的女青年,不屑冷笑:“你金屋藏娇要是藏个年青漂亮我见犹怜的美女,我还能高看你一眼,结果却藏了这么个破鞋,为了一个别人不要的破鞋,还甘当二十孝好男人,真是下贱。”


  贵太太鄙视了一回,头也不回地朝外走:“我们走,你们爸喜欢破鞋就让他和破鞋相亲相爱去吧。”


  两个同样身穿名牌、珠光宝气的中年女人和两个精英气质的中年男人也只瞅了瞅手术推床上的女青年一眼,没有发表任何感想与意见。


  走的时候,男人的小女儿将一叠资料给了父亲:“爸,这是你小蜜的一些资料,你应该会感兴趣。”


  贵气的中老年太太和中年太太们进了病房,医生和护士还以为是孕妇家属,结果,是捉奸?

  孕妇也不是某男家属的外甥女,而是小……三?


  医生护士有点懵。


  看到一群人冲进来,张婧吓坏了,尤其听到某个女人的话,整个人都在发抖,完了,金主老婆知道了,她的好日子到头了!


  那一群人呼啦啦又走了,张婧还处于惊恐中。


  男人拿着小女儿塞给自己的资料,将信将疑地看,看着资料上的照片和信息,他知道人是张婧,越看越脸黑。


  看完资料,男人气得将东西一把塞进张婧手里:“呵呵,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


  扔下东西,男人气冲冲地甩门而出。


  医护人员被甩门声给震回神,看着女青年的表情一言难言,他们终归什么也没说,只交待了病人什么时候去手术室,先去忙自己的工作。


  医护人员走了,张婧才看男人塞过来的资料,看到自己出生到大学毕业的所有经过全记录得清清楚楚,还有生父和亲妈的详细概述,还有自己高中毕业时怀孕和大学怀孕、与徐少开房的记录。


  最后的资料才是最要人命的,资料上说她生父族有遗传血友病,去年爆发,全家族男性几乎都遗传到了遗传血友病,女孩子大部分也有遗传病,还有部分属传播者,而且,已有十几人因血友病猝死。


  巨大的打击面前,张婧吓呆了,崩溃大哭。


  她知道,她完了。


  不说被金主家人抓了现形,那些人不会给好果子吃,金主也会翻脸无情,而她还可能有遗传病,以后不会再有人愿意跟她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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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未来看不到希望。


  张婧捏着一叠资料,哭干了眼泪,哭得没了力气,躺在手术推床上,望着天花板,眼神空洞。


  她该怎么办?

  她生不了孩子,金主不可能再养她,房子也有可能会被他老婆给追讨回去,没了房子,又将一无所有。


  外公外婆家也不能回去,那一家人昧了她的钱,还容不下她,指槐骂桑地将她赶走,自己没有发达回去也会受白眼。


  张婧也知道自己无家可归,不由想起没出事前,她的身世没曝光之前,在梅村生活得好好的,爸爸虽然有点窝囊,总是真心疼她的,奶奶有重男轻女的思想,有爸爸和妈妈压制奶奶,她也没受什么委屈。


  在梅村张家的时候,就算偶尔有人说她几句闲话,顶多让人面子上有些过不去,当身世曝光之后,她才变成了人人讨厌的过街老鼠。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有了对比,张婧再一次觉得以前有多幸福,也再次恨乐韵,如果不是乐韵胡说八道,别人永远不可能知道她不是张家的孩子。


  也恨妈妈,如果妈妈别为了黄家总去害乐韵,妈妈是小三的事也永远不会有知道;

  更恨亲爸恨亲爸那个黄家,亲爸有了老婆还跟她妈妈乱搞男女关系,让她成为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女,恨黄家为了他们的利益,要让张家帮他们养孩子,出事后也不管她。


  黄家自己有遗传病,就不该生孩子。


  自己的人生被毁了,罪魁祸首就是乐韵和黄家。


  黄家遭报应了,他们有遗传病,还死了那么多人。


  想到黄家因为遗传病死了十几人,张婧心中一阵快意,叫他们自己有病还管不住自己要生孩子,活该病死。


  想着想着,自己又哭起来,黄家人有遗传病,她也有可能有,她也有可能因为病发一下子就死了。


  张婧哭得不能自己,不知道哭了多久,医护人员来接她去手术室,她是迷迷糊糊的被送进手术室,直到刮宫时的疼痛传来,大脑才终于反应过来。


  清宫手术也不是那么好受的,张婧又受了一次痛得死去活来的罪,被送回病房时整个人都病恹恹得,没有一丝力气。


  没人陪院,没人安慰。


  好死不如赖活着,哪怕孤苦无依,张婧还是想活,自己叫外卖,自己照自己。


  第二次怀上孩子时,通知看检查单的数据分析极像是男孩,金主一高兴,又给了她一笔三十万的奖励,加上平日给的生活费和零花钱,她银行里又积攒到了四十几万的存款。


  如果房子没了,拿着那笔钱,去偏远的小县还可以买套二十万左右的小房子,她还是能过下去的。


  自己的钱不能白白便宜了别人,张婧想到自己还有存款,化悲痛为力量,自己疼自己。


  她想多住几天院养身体,两天之后,她的金主老婆和女儿请的律师找到医院,与她长谈,那边人要追讨回房子。


  张婧不想将房子还回去也不得不退还,她不想成为法庭上的被告,如果上了法院,以后只会越来越多的人知晓她做小三的不光彩的历史。


  金主老婆和女儿只追讨房子,并没有赶尽杀绝,没有追回男人给小蜜的零花钱或首饰礼物,首饰基本是金饰,折变卖了少说也值二十万。


  张婧签了房产转让书,出院回去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暂时先住旅馆,准备休养几天,再考虑去处。


  第五百八八章 找渣女


  别人开开心心过元宵,张婧住院,她算是倒霉了,而她亲爸的黄氏家族比她更霉。


  黄家人平安度过了除夕,又平安度了立春,再撑着一口气,只希望平平安安度过元宵,期望本年能转运。


  结果,还没到等元宵节,就在前两天黄家一位查出癌症的中老年人癌细胞护散全身,不治身亡,为了不造成恐慌,黄支昌让人先瞒着,将逝者先放停尸间冷冻。


  那一位的死像是打开了恶运的盒子,第二天,黄氏三位五十几岁的中老年人也入了医院,一位查出脑瘤,一个肠道出血,一个心胞膜破裂大出血于当晚抢救无效死亡。


  因心胞膜破裂抢救无效而死的人也暂时冰冻,要等元宵节后再办丧事。


  接连两人病逝,知晓了内幕的黄氏人哪还有什么心思过元宵,只有还不知真相的黄家人因为最近没有坏消息,心情好。


  而在元宵当天,黄支昌也接到自家的坏消息,他二儿子黄茂高的儿子病情恶化。


  黄茂高与自家人的骨髓与孩子配型不上,在四下寻找骨髓源,但医院也没有找到相匹配的骨髓捐献者。


  当医院通知说孩子情况不好,黄茂高被逼得没办法,只得私下里去找了一个小蜜商量,让小蜜带孩子去医院给他孩子捐骨髓。


  当然也不是白捐,有巨额酬谢。


  因为家族的遗传病,黄支昌为稳住人心,让家族成功人士筹资,他自己家自然要以身作则,拿了一笔巨款给家族做医疗资金。


  家族遗传病不是一二个,人数太多,如果每次要族人集资,他们家也要出大把大把的钱。


  自己赚的钱白白供家族人员花,黄茂德黄茂高黄茂诚心里也是不舒服的,所以,他们兄弟们暗中都转移了不少财产,将一些钱以做生意的方式转给小蜜和私生子女。


  黄茂高的婚生儿子犯了白血病,他也许诺若有人捐骨髓,他家有重谢,让小蜜生的孩子去捐骨髓,即能让非婚生孩子得到好名声,又能光明正大的给笔钱。


  他也暗中通知小蜜们给孩子做了健康检查,他的二子一女三个非婚生子女中有一个儿子遗传到了黄家的遗传血友病,好在是轻微的,不严重,另一子一女并没有遗传病。


  经黄茂高私下协商,他的小蜜于元宵节当天带着孩子去了医院做配型,第二结果就出来了,骨髓配型成功。


  骨髓配型成功,接着就是做骨髓移植前的准备工作,一个月后才正式做骨髓移植手术。


  也因黄二孩子的病恶化,黄支昌在老家过了元宵,还没等到曹先生和翁先生返回,十六即回省城。


  回到省城家里,知道黄茂高给孩子找到了相匹配的骨髓,黄支昌稍稍放下心,如果再找不到骨髓,他准备私下去找他的非婚生子女,让那几个孩子去做配型看看合不合。


  黄支昌回到省城,也时刻关注着老家的情况,黄家节后办完丧事,消停了一段时间,到二月初时,一位脑血管瘤病人也没撑过去,挂了。


  在天灾似的遗传病前,黄氏家族人无力抵挡,只能听天由命。


  好在打血管瘤病人挂了之后,黄家又太平了。


  黄茂高的儿子在新历3月中旬做骨髓移植手术,也度过了最有可能出现排异的危险期,也让人看到了希望。


  因发生了太多事,黄支昌琢磨着是不是祖坟被炸后坏了风水,在孙子做了手术情况好转,他又回老家,请家中的客卿帮请位风水大师给他家看看风水。


  曹先生擅长毒,没钻研究玄学,没结交到玄学大师,翁先生倒是认识一二位玄学家,他推脱不过,只好联系了一位玄学大师请他清明时节到拾市帮黄家看看祖坟。


  黄支昌坐等着玄学大师到来。


  黄家在倒霉,对于宣家吉家等修真世家来说他们正在走运,只要小姑娘的乐园修建完功,他们能成为第一波受益者。


  帮小姑娘建设乐园的各家人员在家过完元宵,纷纷起程赴京,宣家人员上京时也带着一支车队,顺便将一批木料、家具和食材运至乐园。


  过了正月,澹台家也派出了一支人马上京给小姑娘做小工,去年他们没去帮忙,是因为澹台寻阳的父亲自尽后还没满三年,澹台家晚辈也算是戴孝之身,怕去了乐园让人觉得晦气。


  现在三年过去了,澹台家主才派人去乐园出份力。


  唐门唐家门也将家族中闲散的人员组成一支小队,派去乐园做工。


  同时,万俟教授家符家翟家也派了懂木工和建筑的人进京帮忙,三家的队伍共十人,与此同时,蓬莱岛主也派出十位弟子入京,都是精通木工的工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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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增了不少人手,还有精通木匠的工匠,阿玉坊主指挥起来更加得心用手。


  建筑公司也增派了人手,建筑队主要承担拆房屋和挖地基,挖地下水管等活,建筑公司给乐园送了几次堆砖料。


  也因人力资源充足,工程进展很快。


  2022年的初春天气也给力,基本上天气晴朗,要不顶多也是阴天,只有元宵前两过后,节后天气一路放晴。


  建筑队与修士们共同合作,短短半个月就将园西去年挖好基槽的区域砌筑起地基墙和将台基整平,安装好了供暖系统和供水系统的预埋管道,反而是安装柱础石时花了二天的时间。


  之所以那么慢,是因阿玉坊主黎掌门等人见识过小姑娘那些材料的严谨度,他们是拿着尺子安装柱础石,将误差度控限在1毫米以内。


  柱础石到位,之后就是竖柱、装梁枋。


  也因柱础石误差度极小,竖柱后安装梁枋时也衔接无误,安装工程也顺利。


  新建的建筑大约位于园西南角,共三处建筑,一座大殿,殿东西两侧有呈南北纵向的围房。


  修士们先建造围房,测试过,确定他们安装柱础石误差度在许可范围内,建好的围房达标,再安装大殿的柱、梁枋。


  安装好了梁柱,盖好瓦,之后就是铺地安装板壁、铺地板和装吊顶,修士们加班加点做了几天,工程赶在农历二月的十五前完工。


  峻工的大殿建在汉白玉台基上,坐北朝南,重檐竭山顶,上盖似黄琉璃瓦的竹瓦,前后柱廊,不含柱廊进深三间,进深跨度8米19;


  面阔九间,居中一间面阔8米19,东侧西侧间面阔7米2,次间、稍间与尽间面阔5米6。


  大殿因进深达24米6,为了采光,南北墙都是可以全部打开的可折叠隔扇,北墙是五抹头下实上镂空的隔扇,南边的隔扇形式也是五抹头式,但上中下全部镂空。


  其东西面的山墙为槛墙,槛墙是木墙,槛窗也是全部镂空的隔扇式,整座大殿东西南北通透,采光充足。


  大殿每隔三间为一体,分为正殿三间,东暖阁和西暖阁,作间断的全是落地式可折叠的镂空隔扇,有需要时将隔扇折叠起来,东西阁与正殿又是一个整体。


  殿东、西侧的围房都是悬山顶,砖木混合结构,盖灰色琉璃瓦,面阔各九间,西侧的围房从南往北分别是一间食材仓、两间存放碗碟等物的厨柜间,三间厨房,三间放置厨房用的燃料材。


  西围房全是砖墙,一间厨房有一个下沉式的大火炕,灶壁中安装的暖气管道连接大殿,冬季时打开暖气管道口,在火灶里烧煤或炭,热气从管道里通向大殿安装的地下暖气管道。


  东围房也是砖木结构,一排九间,全部用来存放桌椅、屏风类物件,如需要宴客,将桌椅搬到大殿里摆放,不需要时再收进围房仓库。


  大殿的东西山墙中间各开了一道侧门,侧门与东、西围房之间建有一条遮雪雨的过廊。


  因为宫殿大屋采用地龙似的取暖方式,为了保证热量不被遮挡,大殿铺木地板,正殿居中一间上方有潘龙藻井,其他各间是棱花屋顶。


  重檐竭山式的大殿,规格次于东院的正房,雕梁画栋,饰金绘彩,金碧辉煌。


  经过努力,修士将工程安装完,看到自己的成果深感骄傲,乐滋滋的想眘小姑娘回来看到他们给她的惊喜,想必一定很开心。


  心中欣欣然的修士们,马不停蹄的又上工,趁着气温回暖,给东院刷墙,给东门工程筑基砌墙。


  在剑桥的乐小同学,从不催工,自然不知晓乐园工程进度,她天天跑图书馆,忙着找自己需要的资料。


  她跑图书馆,乔斯也经常去蹲守她,小萝莉架不住乔斯的热情,受邀去他学院参观,也在他的带领下去了工程学院的图书馆。


  甭说工程学院的图书馆真不愧是专业图书馆,航空航天、机械工程等专业书籍齐全。


  乐小同学拼尽全力,以神识读取航空航天技术方面和激光电子等书籍,哪怕只去蹲了一天,收获颇丰。


  因乔斯带自己去了他们学院的图书馆,她投桃报李,赠送了他一瓶牛肉酱。


  那一瓶牛肉酱得到的回报也是巨大的,乔斯在周末时又带她去他们学院图书馆去了两次,还带她去了专业书籍研究所的图书馆呆了一天。


  乐同学与乔斯的友谊,用一句话形容就是“有心栽花花不活,无心插柳柳成荫”,乐同学没想过要利用乔斯带她去他们学院的图书馆,乔斯因为爱好牛肉酱,知道她喜欢读书,投其所好,主动陪她去图书馆看书。


  心情美好的乐同学,抓紧时间扫描剑桥大学、三一学院的图书。


  当季节快迎来3月下旬,小萝莉于中旬的最后一周的周五去找导师聊了聊,于下旬第一周的周一在别人忙着上课时,她背着行李,轻飘飘的离开学院,乘飞机回国。


  小萝莉乘坐的飞机下午从y国首都起飞,中途经f国再飞回华夏国,也因此,她回到祖国时是3月22日的上午十点多钟。


  回到祖国母亲的怀抱,乐同学并没有回乐园,而是直接转机飞往南疆x省,再转飞机到了塔里盆地边缘的和田。


  和田距她那座在沙漠中的植物园最近。


  到达盛产玉石的和田时天色已晚,小萝莉找地方吃了晚饭,再离开市区,到安全地区再踩飞剑疾行离开了人类居地,进入沙漠。


  新历3月下旬,农历也到了二月下旬,x省仍很冷,沙漠里的风也很大,过了荒漠区就见浮尘漫漫。


  乐同学踩着飞剑穿过黄沙漫空的区域,到达药植园边缘,看到了几座界碑,界碑比较高,因为风沙移动,有一座被掩得只有大约三十公高的一截。


  为了不让界碑被沙子淹没,小萝莉请出小狐狸将附近的沙子挖走部分,再继续赶路,仍东南角的生门进阵。


  进了保护大阵,内部风平沙静。


  再穿过第二个保护大院,内部更平静一些,经过了一个隆冬的霜压风欺,种植的植物很多都冻得半死不活,有部分植物超耐寒,虽然叶子看着有些无精打采,整体上来说完好无损。


  仙人峰从距山脚百余米的区域往山顶都是积雪,白茫茫的一片,洞府前的天台也是一片雪白。


  看到白雪,乐小同学眼睛发光,下雪好,雪融化了就是水,水渗入地下,汇聚成河,能养育植物园的草花,部分水蒸发,说不定能形成云,然后能形成雨。


  药植园自然降雨时说明形成了天然的自然气候系统。


  满心激动的小萝莉,飞至山顶,进洞府后蹦蹦跳跳一阵,等身上暖和了再取出锅灶煲海蜗牛汤,热灵食。


  汤煲到火候,再将小狐狸和小灰灰从星核空间挪出来,和两只小兽兽吃夜宵。


  小灰灰喝了一桶汤,小狐狸喝完了一锅汤,两只小可爱倒下去就翻着肚皮晒空气。


  小兽兽吃饱就睡,乐小同学戳了戳两只的小肚皮,见没反应,扔下两只小可爱,自己扛着海螺去峰顶给降雨。


  第二天,她和两只小兽兽巡视植物园,再给自己化妆易容成一个男胖子,待到天黑,将两只小伙伴又扔回星核世界,乘着飞行器离开沙漠,去印国找黄诗诗渣女。


  第五百八九章 拎走

  小萝莉乘坐飞行器,不顾寒冷,披星戴月的赶路,翻越高山平原,越过峡谷河流,跨越国界进入邻国尼泊尔境内,再穿过尼国,进入印国。


  到达了印国,飞行速度减慢,先去距离收留了黄诗诗的那家人所住的小镇很远的一座城镇,先在星核空间待到天亮,将头发绾起来用包头巾缠起来,顶着个包头再出去。


  易容成身材肿胖的胖男青年的小萝莉,去小镇又去购买了一辆崭新的摩托车,骑着摩托车再去收留黄诗诗的某位印阿三家。


  三年过去了,某个小镇并没有改变,脏、穷,一样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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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萝莉记忆力好,进小镇后七弯八拐,找到了收留黄诗诗的那位阿三家,那位主人挺不错,竟然建起了一层半的楼。


  那座楼还没封顶,一层倒是刷了墙,就算没完工,看着也挺气派,至少与相邻的几座木板土坯混合的低矮房屋下比,它是属于高大上的建筑。


  高大上的建筑前蹲着个女人,女人穿得衣服也比较干净。


  当骑着摩托的胖青年在门前刹车,女人以为是妓客,站了起来正要招呼,看清头顶包头的胖青年的脸,猛地呆住,转而朝屋内大喊了一声。


  她喊了一声之后,一个矮黑的男人从屋内跑出来,同样是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先生,您……您来了。”


  年青的先生说三年后来,虽然还差一段时间才满三年时间,但是,青年来了,他们自然不敢不将某个女青年还给他。


  “嗯,我家与那位家的官司结束了,我家同意将人还给她的家族,我来带她走。”满脸肉的胖青年,挪下摩托车,从衣衫里摸里摸出一叠美金和印度卢比:“我说话算话,人要是活着,给你们五千美金,带人出来给我看看。”


  “能不能请您再等几分钟?”看到美钞,男人与女人一脸激动,呼吸急促,听说让他们去带人出来,为难得直搓手。


  “好,等十分钟,这是给你们的小费。”胖青年很好说话,将卢比递出去。


  矮黑男人接过钱,用口粘着粘着手指一张一张的数,数了一通,整整有五千卢比。


  男人激动的手足舞蹈,将钱递给女人,自己转身回家搬个板凳请胖先生坐,还去拿了手撕饼请客人吃。


  乐小同学谢绝了,坐在摩托车上等。


  男人跑进屋,去了屋后单独的一间屋子,冲着里头叽喱哗啦的讲了几句,站在门口等着,过了一会儿,一个比较老的男人走了出来。


  矮黑男人给了老年男人几张卢比,说了几句,送走了人,再叫自己女人进屋将年青女人带出来。


  女人去屋内将青年女带去洗浴干净,穿了一件干净的纱丽,再带去楼前。


  当屋主将人送出来,乐同学瞅了一眼,禁不住吸了一口气,她将黄诗诗送来时,那人可以说是年青鲜活,短短不到三年时间,已经被折磨得形销骨立,皮肤暗黑,像榨干了水份的老树似的干枯。


  由此可见,某夫妻没怜香惜玉,利用黄诗诗赚了不少钱。


  反正将黄诗诗送来印国就是报复,她自然不会责怪,人没死就好。


  虽然很讨厌黄诗诗身上的味道,乐韵也只能忍受着恶心感,拎起人搁摩托车上横放。


  黄诗诗被送到陌生的地方受了折磨,才知道乐小短命鬼将她扔到语言不通的地方究竟是想干什么。


  她试过逃跑,每次都以失败告终,最成功的一次差点要逃出村,被人看见将她抓住又给送回矮黑男人手里。


  逃跑被抓回,必会遭受一顿毒打,还会被饿,之后是没日没夜的折磨,她被迫当着窖姐,承受着臭哄哄的男人们无止境的蹂躏。


  日复日,她已经绝望了。


  当被男女带到阳光下,原本已经麻木的黄诗诗看到胖到肿的青年的脸,像被电刺了一下,暗淡无光的双眼迸出恨意。


  乐小短命!


  她在心里念了无数次的人,终于再次出现。


  她恨不得活剁了她,喝小短命鬼的血,吃她的肉!

  黄诗诗想跳起来,却连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她看着变得与原本的乐韵本来面目完全不一样的乐韵伸出手将自己提起来扔在车上,仍然无力反抗。


  矮黑男人和女人看着胖青年将某个女人横放在车前搭着,人也跨上车,眼睛紧紧盯着他,生怕他不给钱。


  胖青年上车后并没有立即走,将美钞拿出来给了他们,然后发动摩托车“雾”地走了,车屁股后头扬起一阵灰尘。


  被灰尘给扑了一脸的矮黑男人和女人数钱,根本顾不得吃了一嘴的摩托车尾气和尘土,攥着一把美钞数起来,数了几张想到财不宜外露,跑进屋关上门再数,数了几遍,兴奋地大叫大笑。


  乐韵听到了某夫妻的激动叫喊声,并没有鄙视他们,当初她家窘迫之时,她同样惜钱爱钱,将每分钱都视之如宝。


  人啊,只有受过磨难才知平安顺心是何等珍贵,受过穷苦才更惜福。


  现今她什么都不缺,在外人看起来常常一掷万金,有视金钱如粪土的作派,实际上她并没有无节制、无原则的浪费金钱,该花钱时得花,懂得怎么赚钱,懂得如何花钱,才是处世之道。


  因为过人的听力,摩托车离得老远了,乐韵还听得到某阿三夫妻兴奋的笑声,直至车子驶离了小镇,声音才歇。


  黄诗诗被横搁在摩托车上,被尘土喷了满面花,不得不闭上眼睛和嘴巴,她数次想挣扎让自己下车,怎么也掉不下去,不停的摆动着双腿。


  黄渣女不停的摇摆,乐小同学嫌烦了,干脆给了她一个手刀将她劈晕,开着摩托车在天然道路上飞驰了约半个钟,到达四下无人烟的地方,将摩托车和黄诗诗扔回星核空间还没盘活的荒野之地。


  解决掉了负累的东西,她自己也紧随其后的回到了星核世界,再拿出一块防水布铺地面,再铺了一层野生干草,将黄诗诗扔草堆上躺着准备给她整容。


  为了不让黄家找到黄渣女,当初给黄渣女整了容才送去印国,现在准备将黄渣女送回黄家,还得给渣女恢复原脸。


  第五百九十章 搞大事的节奏(2更


  黄渣女的模样早已刻骨铭心,乐小同学不需要再看黄渣女以前的照片,胸有成竹,下刀如飞。


  花了一个多钟将渣女的脸整好,敷药,将血污擦干净。


  黄渣女在印阿三手里受了三年罪还没死,不得不说她的小命还是挺硬的,跟打不死的小强差不多。


  不过,她也快到极限了,如果没人解救,顶多再熬半年就会香消玉殒。


  渣渣瘦得只剩皮包骨,整容后又不能进食,也因此,就算心疼自己的药丸子,乐小同学忍痛割爱的割舍了一颗药丸子给渣女吃。


  观察了一阵,给黄渣女腹部扎了几针,如果某个阿三争气,有她给的助力,说不定能在黄渣女的肚子里留个胎。


  她给黄渣女安排好了未来的道路,如果黄渣女肚了里能成功揣个胎胚芽,说不定还会有意外收获。


  为了不让黄渣女醒来,又点了她几处穴道,再拿出移动洞府将黄渣女转移进去。


  安置好黄渣女,小萝莉先观察了外界,确认无人,再出去,跑到路旁将污有渣女血污的野草和纸巾扔野草丛,又跑了约半里路,再次回星核世界。


  第二次返回,找出干净衣服,将头上缠成的头巾解开,解散了一头盘起来的头发。


  留长发后,想易容改装是个比较麻烦的事,但在印国却反而一点不麻烦,印阿三是种姓制度国家,他们家国家某个姓的人标志就是包头,


  包头的某姓氏是印国的贵族,拥有很高的地位。


  基本上但凡见着缠了头巾包头的人,印国阿三都不会招惹,包括印国的总统遇上包头的某姓人员也是客客气气的。


  在印国,乐小同学的头发都不是个事,盘起来再缠上包头巾,模样与某个贵族姓氏的人员一般无二。


  也因此,她敢独身去小镇提取黄诗诗,不怕那户人家敢耍横不认帐,更不怕那户人家叫全村人来围攻她。


  为了能做到易容是个如假包换的印国包头巾姓青年,小萝莉也是豁出去了,给头发抹了很多油,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一股子印国人独有的“芬菲”味道。


  如今功成身退,小萝莉散开头发,赶紧打水洗头洗澡,洗了几遍才将头发洗干净,换上干净衣服,终于感觉活得像个人样儿了。


  焕然一新,她才乘坐飞行器返回星核空间的神树中心区,先找到两只小兽兽干活的地方,帮着收获了一些药材,忙到中午收工。


  一人两兽兽吃了一顿丰盛的灵食,满足地摸着肚子晒太阳。


  躺了一阵,消食了,乐小同学爬起来,钻进移动洞府,摆下一个法阵,再搬出画符用的工具,戴上手套,研朱砂,铺符纸,写合婚文书。


  小狐狸蹲在小丫头肩头,瞅到小丫头写的合婚书上的男女名字,一双金瞳瞪得像牛蛙眼:“老天啊,小丫头,你这是要搞大事吗?”


  知道小丫头黄诗诗那只小渣渣要嫁给谁吗?


  小丫头让渣女与黄氏的一位老祖宗结婚!

  那位黄家的祖宗,比现今拾市黄家老杂毛家祖坟里那位被视为黄家鼻祖的人更长一辈,名符其实的老祖宗。


  小狐狸知道小丫头记仇,历来睚眦必报,黄氏家族强行将她姑娘与黄家死人绑在一起,他也猜着她可能会以牙还牙。


  小丫头也确实准备以牙还牙。


  黄氏家族将乐家姑姑婚配给了一个比较老的祖宗级的前辈,小丫头更厉害,将他黄家嫡系血脉送去给他们家的鼻祖的前辈当媳妇儿。


  现金/点币等你拿!

  嫡系同族结亲尚属违祖法的耻辱之事,小丫头还将黄家嫡血晚辈与黄氏最老的一辈先辈绑在一起,妥妥是乱了人伦纲常。


  黄氏家族的先辈若在地有灵,只怕集体吓得魂飞魄散。


  小丫头写的合婚文书生效的那一刻,上达天地后,若天道规则犹在,某族必遭天谴。


  小丫头不出手则可,一出手就是置人于地的大招。


  小狐狸瞪着双金瞳,瑟瑟发抖,记仇的小丫头可怕,发狠要报仇的小丫头更可怕。


  惹谁都不能人类小丫头!哪怕犯了因果得罪了天老爷,顶多挨几次雷劈,得罪了小丫头,真可能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几乎瞬间,小狐狸自己回想了一下自己有没得罪小丫头让她记仇的地方,想了想,还好,他是只聪明的狐神,没得罪她,还给她当了小帮手。


  小灰灰不理解小狐狸在叽歪个啥,小姐姐做事必定有她的道理,有啥好大呼小叫的,别人是少见多怪,小狐狸他是屡见多怪。


  “这叫礼来尚往。老杂毛不是最宠爱他们家这个女孩子吗,我好事做到头,将他们最疼爱的晚辈送到他家祖先面前让他家祖先好好疼爱,我是多么的善解人意。”乐韵笑咪咪地在合婚文书上笔走龙蛇。


  若问她是如何有黄氏家族死去几百年的祖宗的八字和真正名字,当然是因为她手里有黄氏族谱。


  黄氏地下仓库里存放着金银财富,生活用品,有一个大柜子里收藏着黄家的族谱。


  黄家将族谱放了一份放在地下仓库,大概也是怕发生意外族谱遗失或损坏了,有备份在,也不会让家族族谱断层。


  小萝莉搬空了黄氏地下储备库,无事时清点战利品翻到了黄家的族谱,抽空将黄氏祖宗十八代给研究了个透,记住了黄氏家谱上记录了出生年月时的所有人。


  在没找到黄氏族谱前,小萝莉决定将黄渣女与黄家祖坟里埋着的那个鼻祖配对,让某渣女给黄家的某个老祖宗做小妾,发现了黄家族谱,找到个比某家族视为鼻祖的老家伙更长一辈的逝者,还有详细的生卒年,自然选更老的一个做目标。


  乐小同学觉得自己真得是个非常有爱心的人,你瞧,黄家那什么老祖宗连骨头都找不着了,她还给他送去一个年青貌美的老婆,那位肯定会感动得哭。


  小狐狸伸出小爪子捂眼,等哪天黄家发现小丫头的手笔时,那些人的反应……,嗯,画面太美,不忍直视。


  自认为自己善良又体贴的乐小同学,写完合婚文书,抓起黄渣女的左手指画破,再将渣女的血涂在她右手大拇指上,再拿渣女沾了血的手在文书上写有名字的地方摁个手印。


  合婚文书一式三份,一份为女方所有,一份男方所有,一份属于给官方部门的存底。


  男方已死,做公证的官方部门当然是阴曹地府,按古老的规定,什么时候烧掉文书,文书抵达阴司判官手里即生效。


  写完了黄渣女和某位的合婚文书,小萝莉再次铺纸慢悠悠地写合婚书,分别将老杂毛的孙子献给了他们家祖宗的老婆做面首,将老杂毛的孙女给他家另几位男祖宗做老婆。


  另外还有黄家的某几位的子孙,也全部给与婚配,都是男辈与女老祖宗结连理,女辈与他们家的男老祖宗缔结百年之好。


  小狐狸看着小丫头写了一份又一份的合婚文书,惊得鼻子上渗出了冷汗,这这……小丫头何止是搞大事,她分明是想捅破天的节奏!


  他默默地瞅瞅了小丫头的后脑,缩着脖子不吭声。


  要是换以前,他肯定会劝劝小丫头,让她尽量少造点的杀孽,杀孽太重,等她修为高了,也容易影响成心魔。


  可现在,看看小丫头那能闪瞎他狐眼的功德光,他觉得还是不要当恶人了吧,什么因果,在那些功德面前都不是事儿。


  何况,小丫头她还是造物神的亲闺女,只要她不毁灭地球,老天爷就不会责罚小丫头。


  小狐狸决定当一只安静的狐神,安静乖巧的狐才有灵食啃呀。


  而且,他也决定,若无必要,他还是别告诉小丫头说她功德深厚不惧因果的事儿,免得小丫头没了顾忌一言不合就灭族灭满门什么的,造太多杀孽终归是不好的。


  小萝莉写好一叠文书,拿只纸盒子先装起来,再找出些木头,按照记忆仿制某些人的手指形状,雕刻成与某些人一模一样的指纹。


  她花了一个下午,制造好了黄老杂毛和他孙子孙女、私生子女的指纹,再套上薄薄的假皮,之后,拿出以前收集到的那一群小杂毛们的血,拿假指沾血在合婚书上按指印。


  最后才拿老杂毛的假指沾着他自己的血,所有合婚书上写有他名字的名字上摁手印。


  合婚文书都是以黄老杂毛的角度所写,是他感念先祖荫被子孙之功,所以特意给他家先祖们送份孝敬,以慰祖先的功绩。


  如果哪天黄老杂毛看到了,会不会当场气得当场升天,那就看他的心脏承受力啦。


  完成最后一步,小萝莉瞅瞅合婚书,挺有成就感的,笑咪咪地将文书收起来,洗干净手。


  小狐狸小灰灰围观了半天,心情平静,自己爬出移动洞府,回木制宫殿里吃灵食吃水果睡大觉。


  乐小同学等到晚上十点后才离开星核空间,到旷野里将自己制作的假手指烧掉,再拿出飞行器赶路。


  第五百九一章


  小萝莉乘着自己的秘密飞舟,摸黑跨越两国,于凌晨四点多钟后赶回了南疆的植物园。


  之所以花那么长的时间,也是因为中途跑去昆仑的一条峡谷挖了两棵雪莲,耽误不少时间。


  返回自己的植物园,乐小萝莉安安心心休息,第二天又起锅做灵食,不需要时刻看管灶火时带着小兽兽出去转悠,商讨整改植物园的计划。


  她在植物园内呆了三天,待易容时服的改变体味的药彻底消失,于3月27号才离开植物园,去和田市乘机到x省的省城再转机回首都。


  飞机于半下午后才抵京,待乐同学乘地铁公交车的转了几趟车回到乐园,天已经擦黑,而时间还不到五点,工程队和修士们都还没收。


  在当门卫并顺便预习功课的卢克,看到主人小姐回来,激动得飞奔到门口给打开门。


  卢克适应了华夏国学校的生活,第一个学期结束前申请跳级,期末考试后他接受了跳级考试,寒假后开学跳去了六年级。


  六年级也是小学最后一年,七月将小升初考试。


  跳级后的卢克,也很努力,自己制定学习计划,不用人监督。


  “卢克,新学期在学校还适应吗?”乐韵迈步跨过铁门,很自然地伸手揉揉卢克的脑袋,如果卢克跟不上六年级的进度也没关系,明年让他再留级读一年。


  “适应的。”卢克幸福得眯了眯眼,关上铁门,跟着姐姐走。


  小骠士说适应,乐韵就不多问了,穿过门洞区,看到了西南角的三处建筑,还真的挺意外。


  西南角三处建筑中的大殿是全木制结构,东西两排围房是砖木混合结构,因大殿地面要按装陶制的暖气管,厨房要装水电和与大殿相连的暖气管道,工程量很大。


  她上次离开时,西南角的工程只挖好了基槽,修士们仅用两个月工程完成,而且连墙也刷好了砂,只差没刮腻子,用飞一般的速度来形容也不为过。


  工程已峻工,乐小同学没过去欣赏,右转去了东边南房找阿玉坊主。


  主人小姐有事忙,卢克没跟着尾巴,他继续当门卫。


  阿玉坊主与木匠们在做木工活,知道小丫头回来了也没跑出找她,等她过来,寒暄了几句,阿玉坊主提着小丫头去工地转悠,顺便告诉她又有哪些修士当小工,又买下了哪片地基。


  自东边某户人家燃气泄露事件之后,引起左邻右舍一阵恐慌,恐慌过后就是对乐园主人医术心悦臣服,对她的为人更是推崇备至。


  在2月底,乐园北边有两户人家,东边偏东背角的两栋楼的住户,新建东院对过去的东边有两户人家也找上乐园将宅基地卖给了乐园主人。


  屋主没提附加条件,以市价卖房。


  傅哥代签合同代办手续,房款是晁二爷先垫付。


  六栋(座)宅子,统共花了9亿多,有两座宅子是合院式楼房建筑,相当于三进院和二进院。


  六座宅子有四栋在小萝莉划定可以买的范围,东边的两家是例外,因小萝莉觉得他们不可能舍得卖宅子,没列入计划。


  得到东边两处宅子,也真给了乐小同学一个小惊喜,那两座宅子归于自己,东院往东方向将从东野老太太家屋后过去,宽幅达到了一百米十米左右,足够再建个院子。


  当然,暂时她不准备再建院子,主要是东边扩宽,园子更规则一些,也更接近摆聚灵阵的阵法地形,能省很多灵石和道具。


  阿玉坊主一边絮絮叨叨地说,一边走走,先带小丫头参观了园东门和东门与西门之间要增建的建筑的地基基槽,再去其他地方。


  有阿玉坊主主场,乐小同学很放心,去转悠就是走过过场,主要是与工头们和修士们打个招呼。


  转悠一圈,等收工时,小萝莉和修士们一起回到外院南房,热热闹闹地吃了晚饭,才移去大书房喝茶,聊天。


  因人多,各家的青年们辈们在东西厢房修炼,族老级的人或少主准少主们在书房内修炼。


  乐小同学给了青年帅哥们一罐茶叶,由他们自己泡茶,她和各家族老、少主准少主们在书房喝茶。


  青年们去会贤厅泡茶喝,泡了两壶茶喝了,全就地入定。


  各家族老和少主们准少主们也没强到哪去,在喝了几轮茶后,全部先后入定。


  见修士们入定,小萝莉点了两支铺助修炼的香放在书房和会客厅,自己坐到凌晨时分悄悄去了东院。


  夜深人静时分,四周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小萝莉到了东院,带着机械傀儡火速投入工作,给二进院内中间挖的坑继续往下挖深了二十几米,用灵石砖砌成井,填满灵石,放了符箓道具,再用石板盖起来,表面填土,填一层土再盖一层石板,再填土,将土屋回填到原来的高度。


  之后再将上房前预留种树的坑也往下深坑了十余米,藏了灵石和符箓,又去对着垂花门那一侧,在与上房前种树的地方对称的位置也挖了坑,藏灵石和符箓。


  第二进院内摆阵用的东西藏妥当了,再去后院,也将挖好的树坑扩深,在另个地方也挖了坑放符箓,再去前院,也在几个地方挖了深坑藏好符箓道具。


  待她忙完,也差不多凌晨五点,赶忙收拾一番,坐在东院的正房走廊打坐,等到天亮后才回西院。


  修士们从入定中醒来不见小姑娘也没惊讶,她昨天说晚上要去东院观气,待小姑娘带着一身微寒之气回来,众人便知她昨晚必定整晚都呆在东院观星望气。


  乐园的工程还多着呢,修士们吃了早饭,只稍稍休息了一下就去干活,乐小同学先送卢克去学校,回头就钻进西院,将需要将东西搬去东院的几个房间内暗藏的符箓道具稍稍的收起来。


  很多符箓法宝藏在书架和多宝阁或者床背后,都属于不常挪动的大型物品,搬动起来麻烦,小萝莉有储物器,快速将东西收起来再挪出来收了法宝道具再将物品送归原来,也不会弄出声响。


  西院上房东西侧间和多宝阁、丹炉内的家具用品全要挪去东院,西边尽间有些家具以及东西厢房也有少量家具将搬去东院。


  现金/点币等你拿!

  小萝莉麻利的将以前藏的符纸道具收齐了,再搬家,先搬丹炉用品。


  因四合院是合院,四周到处有高楼大厦,从高处看能看到乐园内里的动静,为了不被人发现自己的秘密,不能走捷径,只能一样一样的从西院搬去东院。


  她只跑了三趟,蓝三同志驾驶着直升机至乐园报道,他在直升机上看到小萝莉在搬东西,将飞机停在西院门前草坪上,扛着大纸箱下了飞机飞奔进西院刷个脸。


  从东院回到丹炉外的乐小同学,看到穿着中长风衣的帅气帅哥,热情地挥挥小爪子:“早好哟,蓝帅哥。”


  “小美女早好。”蓝三羞涩地点点头,将大纸箱放在走廊:“小美女,我们队长元月底外出,他提前给你准备了份情人节礼物,我过来顺便帮你带了来。”


  “难怪,你们队长不在首都啊,要不然那家伙听到风声必定会跑来刷脸。”乐韵了然,好奇地看向大纸箱。


  蓝三干脆利落地拆掉封口,从箱子里抱出只白色绒毛的金毛布偶狗狗,以无比快速的动作塞给小萝莉。


  看到绒毛布遇,乐韵一张脸阴转晴再变墨黑:“特么的,什么鬼的情人节礼物!一个二个的都送绒毛玩具,本小同学很生气!”


  米罗土壕送只粉蓝海马,燕人他送只白色狗狗,他们俩是不是打商量了,所以情人节都送布偶?

  气得变了脸,狠狠地咬牙:“上一个送布偶给我的,我不理他了,这个也一样,我能理他才怪。”


  气乎乎的乐韵,抱着白色狗狗跑到上房前,将布偶扔在柱廊的栏杆凳子上,黑着脸回到丹炉继续搬家具。


  小萝莉看到布遇变了脸,蓝三飞快的抓起纸箱站一边减少自己的存在感,见小萝莉气冲冲地将布偶扔一边不管,为队长抹把汗,队长送什么不好,为什么要送绒毛玩具?

  别人投其所好,队长倒好,他明知小萝莉不怎么喜欢绒毛玩具还偏要送布偶,这不是故意招人嫌?


  看小萝莉怨气很深,蓝三将纸箱子也放柱廊的美人靠内,默默进耳房,抱起一只药炉跟在小萝莉身后去东院。


  一声不吭的蓝三,出了西院穿过夹道,再登几个台阶,从东院西侧的砖雕门楼下跨过门槛,进入东院,也为之一震。


  他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感觉,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装好了栏杆的金丝楠木大屋更加气势不凡,而且,东院也让人感觉特别的舒服,哪怕还没有种植植物,也像西院一样让人心神宁静。


  感觉东院的空气也格外的清新干净。


  蓝三带着震憾感看了一眼前面的小萝莉,又垂下头,安安静静地跟着。


  从与西侧门相连的走廊到了上房柱廊,再穿过上房前的柱廊出去,沿另一边的回廊走到上房东耳房前,再出走廊穿过小院子到耳房。


  上房东耳房三间,中堂居中中开两扇大门,两侧间朝院子的一边在挨中堂的侧间墙开了一扇门,西间与中堂之间没有板壁,中堂与东间安了板壁。


  蓝三跟着小萝莉从中堂进东间,东间内部装了一层大理石,杜绝了火太旺飞火星子粘在木板壁上造成失火的可能。


  小萝莉的家处处挑不出瘕疵,蓝三想夸几句,又不知道该怎么夸,放下抱着的药炉,又轻手轻脚的跟着小萝莉当小尾巴。


  蓝三帅哥不说话,乐小同学也不说话,搬了几趟东西,见那只帅哥小心翼翼的样子,她气结,她又不是老虎,那么忌惮她做什么?

  “蓝帅哥,柳哥是不是也出任务了?”


  “柳队啊,他今年不知道怎么的,比打了鸡血还兴奋,非常努力的工作,看起来超忙。”蓝三忍不住撇嘴,柳队不知道咋了,过完年就像中了几千万的大奖似的,走路都带风。


  “如果没猜错,柳哥应该下半年结婚,他脱单了,当然高兴。”乐韵知晓柳帅哥兴奋的原因。


  “啥?柳队下半年结婚?”蓝三懵逼脸:“柳队他未来媳妇还在他丈母娘那里吧,他们八字应该还没一撇,他结什么婚?”


  “你看到的只是表象,说不定人家早就表白成功,并且由热恋走到了准备结婚的时段,蓝帅哥啊,你看柳哥他脱单了,你们应该有样说样,努力找女朋友,争取早日脱单。”


  燕某人团队里的帅哥据说有大半是单身狗,乐韵真的为那些帅哥们焦急,他们将大好年华献给了国家,付出够多了,理当被温柔以待,他们得有个家,找个知寒知暖的婆娘,一生保家卫国与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并不相冲突。


  蓝三懵呆:“柳队他脱单了?不是吹牛?”


  “不是吹牛,他是真的脱单了,如果没其他工作方面的调动,他说预计今年国庆或元旦结婚。”


  “哎妈呀,竟然是真的?柳队他还真说过说今年结婚的话。”蓝三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柳队那家伙以前就能吹,明明暗恋着某位不敢行动,还总吹牛说感情稳定或者进展神速,他有前科,他们自然以为他又活在假想中。


  “看来又像是狼来了的故事。”乐韵侧首,看到蓝帅哥一副“我不相信”似的表情,忍俊不住笑出声,柳帅哥以前与耿姑娘八字没一撇,就是一副胜拳在握并热恋中的陶醉表情,估计他的兄弟见多了,以为他又吹牛,他说真话时也不信了。


  “嗯嗯,是那样的,柳队他以前八字都没一撇就嚷嚷着感情深厚、感情稳定、什么牢不可破,什么他对象对他深情不悔,牛皮都被他吹天上去了。”


  “果然是柳哥的作风。”乐韵笑得眼睛弯了起来,柳哥那人吧,天天见着他会被他念经似的话给唠得脑壳疼,太久不见又让人怪想念他的。


  蓝三猛点头,柳队他话唠又能吹,除了工作上的正事,生活中的事千万别太相信他,他能把一分的美吹成九分,谁信他谁亏。


  第五百九二章 有点眉目

  小萝莉跟自己说话了,说明没有恼自己,蓝三的话匣子也打开了,将柳帅哥以前的糗事搬出来晒阳光,凡是他知晓的都给说了,比如他哪天喝得晕七晕八搂着某个兄弟喊媳妇我等得好苦的事儿也拎出来晒了晒太阳。


  听着蓝帅哥说柳帅哥的八卦,乐小同学乐不可支,暗戳戳地决定以后哪天柳帅哥吹牛吹破天时,捡他年少轻狂时做的一二件糗事堵他的嘴。


  有了共同话题,气氛活了起来。


  蓝三发挥男子汉力气好的优势,乐颠颠的当搬运工,将丹炉里的东西搬去了东院,再搬多宝阁内的物品。


  多宝阁有织布机和整经机等大件物品,为了省些手脚,不拆缷,打开作墙用的隔扇,两个人将机器抬出阁,抬进东院。


  东院上房的南北墙也全是可以打开的隔扇,所以没遇到啥难题。


  转移了大件机器,再搬其他的箱架用品。


  两人还没转移多宝阁内的物品,建筑公司送材料的车辆也抵达乐园,十几车的青砖和几车带有粘性的黄泥土。


  乐小同学已经从空间转移出来太多的材料,总不能全部用空间存储的材料,也要适当的购买一些,也因此,在西南角增建卫间、建大门和修建围墙的砖,选择从建筑公司购买。


  材料到了,在拆房子的部分人员转移阵地,一支建筑队人员去砌做卫生间洗浴间的墙,一支修士队给乐园东门筑地基工程。


  建筑工司与阿玉坊主有沟通,确定哪时能将材料送到,阿玉坊主昨晚就安排人员熬糯米浆,熬了一夜的糯米浆早就到了火候,随时可用。


  乐小同学和蓝帅哥忙着搬家具,上午也只搬完丹炉和多宝阁、西侧间的物品,下午继续忙了半天,也成功的将西院内该转移去东院的家具用品全挪去东院,丹炉、东西侧间和多宝阁的匾也摘了。


  晚饭后,青年修士们帮忙将宣家运送进京的书架、桌椅搬进西院安置。


  小萝莉将西院搬走了家具的房间重新布置,基本都是将书架或多宝阁架子挨着板壁排放,在靠后墙的那一端,房间中间也排一排书架,在面朝院子的窗下放一排矮亮格柜或小架格。


  房间面对窗子居中区域不放书架,设一张长书案,配四把圆圈椅、几个鼓凳,从中堂开门进侧间门所对的一面墙挨板壁摆一张条案配八仙桌和两把官帽椅。


  每个房间有椅子有书桌,在哪都可以读书写字、累了或休憩或喝茶。


  唯有上房的东侧间增加了一张床,床面朝南,一头靠东墙,床西放亮格柜,床前设张矮屏风,屏风后放张书桌。


  东侧间也是小萝莉为弟弟预留出来的一间书房,弟弟在书院读书时累了也有地方休息。


  宣少姜少华少等人当搬运工,待小萝莉布置好了房间,青年们随意的挑了一间就呆在书房里坐着修炼。


  各家的族老或长辈们都在大书房打坐。


  小姑娘只挪走了一些家具,但修为最高的老修士们总感觉西院的气息变了,他们又说不上来究竟哪不一样。


  修士们打坐一晚,第二天又热火朝天的干活。


  乐小萝莉趁修士们干活去了,她又悄悄的在各个房间的书柜后头或一般不移动的家具后头藏符箓道具。


  藏好了道具,再将挂在上房中堂门口的匾摘下来,挂在大书房的太师壁的上端,再将书房内的大书案、椅凳和罗汉榻也全挪去东院书房暂放,给西院上房中堂换了一张书案和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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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换的书案同样也是花梨木镶白色花岗石大书案,书案和椅凳的尺寸都是一模一样的,不过,大书案面上镶的那块花岗石是水灵气眼山洞最外围表层的一层石头,灵石含量极低。


  饶是如此,一般人也根本难以区分出来。


  换了一套家具,小萝莉悄悄收起几个书架,撬开地板,在四个角藏了几样符箓法宝,再恢复原位。


  于是,整个西院的气息又与没搬走家具之前的气息一样,就好像阵法从来没有动过似的。


  阿玉坊主等人不知道小姑娘做了什么,当晚上又回书房修炼,发现西院内给人的感觉与昨天以前的感觉一样,也明白小姑娘昨天搬走家具可能对阵法有一定的小影响,她今天白天修补了阵法,现在阵法恢复,他们也感觉不到什么异样。


  宣家华家的青年于半下午又开车去了他们与小姑娘预定的地点,乐小同觉辅导卢克学习到晚上十点多钟,开直升机载着宣少华少去与青年帅哥团队汇合。


  这一次又换了个接货地点,与上次南辕北辙,车队共有三十二辆货车,有十辆车是从建筑公司临时借用。


  小萝莉检查了安全措施,给帅哥们一包糟卤鸡爪当零食啃,她去转移物品,先将一些笨重物品从储物器挪出来装车,再转移精细家具。


  家具需要呵护,为了不碰伤它们,用稻草或毛绒地毯与车栏板隔开,转移工作也比较慢。


  最后,小萝莉将几棵树从空间挪出来装车,青年们帅哥们也帮忙,给放车上的树做好保护工作。


  待转移完所有物品,也花去了两个多钟。


  长时间的耗精神力,小萝莉也累得不轻,摸出一只大苹果咔嚓咔嚓地啃,见宣少凑来,她笑嘻嘻地取出一筐果子:“一人一个,见者有份。”


  “好咧。”宣少兴奋得蹦了蹦,一边喊:“来来来,我们分果果,你一个我一个,我一个你一个,哎呀,华少啊,你能不能赶紧睡着,你睡着了我能多得一个。”


  “歌谣不是说弟弟睡着了帮他留一个,我比你大,是哥哥,我睡着了你更应该给我留一个才对啊,你竟然想贪我的份子,还是兄弟吗?”


  华少接过自己的份子,幽幽地瞅着宣少,一脸的控诉表情:“宣少,这当着小美女的面你都想贪,要是背着小美女,我真担心你吃肉我连汤都喝不着。”


  “哪可能,我要是有肉吃,肯定少不了你的汤。”宣少递给华少一个红彤彤的大苹果,自己也拿一个,然后他不管分啦,让人自己来拿。


  “你看你看,我就说吧,当着小美女的面,你吃肉我只能喝点汤,小美女不在场,连汤都不可能有。”


  “口误口误,刚才口误,我说得是我喝肉绝不会只让你喝汤。”宣少笑嘻嘻的补自己之前留下的漏洞。


  两少在斗嘴,青年们飞快的将苹果瓜分。


  宣少将筐子还回,凑到小萝莉身边,神秘兮兮地说悄悄话:“小美女,之前燕少说曾在青大读书并想陷害你美人哥哥的那个乐家有问题,托我家去帮暗访,我家族老去h南某地蹲守了几个月,有一点点的眉目了。”


  他在说悄悄话,其他青年们人人都听见了。


  “有可疑人士在乐家出现过是吧?”乐韵并不奇怪乐某会长的家可疑,对于燕帅哥找宣少家帮忙去蹲点倒是真有几分意外,可见燕某帅哥也是个挺会利用资源的家伙。


  “对的。”宣少嚓的一声咬下一块果肉,吃下去又接着说:“我家族老最初没任何收获,后来发现乐家几个头儿每隔段时间要去一趟以前的旧宅,蹲守侦察也没啥,直到元宵后才有发现。


  乐家人元宵后去了一次旧宅,第二天就往旧宅送去多箱子,之后,我家族老也闻到了熬药的味道。


  我家族老怕曝露,不能靠近,乐家的旧宅附近也全是民宅,没法锁定气息,所以没有确定可疑人物。”


  华少听得很认真,宣少话落,他问了一嘴:“闻到了药味,那么说明那人可能是丹药师,宣家族老能不能确定是江湖人氏还是普通的药剂师?”


  “是江湖人氏。”宣少给与肯定答案:“我家派出去的族老是与曾祖父同辈的老古董级的前辈,修为也仅次于我家曾祖父。”


  乐韵想了想才问出疑问:“宣家前辈感知那位江湖修士的修为如何?”


  “我家长辈传消息时还没探查出那位的修为,他老人家以神识探查四周时感觉到了似有似无的神识,便没有去打草惊蛇。”


  “不要打草惊蛇,人跑了没事,宣家的行动绝不能曝露,我找柳帅哥问问乐家旧宅附近有没摄像头,如果有摄像头,查查那段时间的资料,说不定能找到蛛丝马迹。”


  乐韵缓了缓:“宣少,能不能联系一下宣家前辈,问那位江湖人氏是否还在乐家旧宅,若在,我亲自去走一趟。”


  “为了不走漏消息,长辈只与家主单独联系,宣家其他人都不知道联系方式,等我们从这里启程回去时我问一下家主试试。”他们外出接货的行程和地点都是保密的,外出前手机一律关机处理,免得被人从手机信号找到行踪。


  “三更半夜的就莫打扰宣家主的晚修了,等明天天亮后再联系也不迟的。”乐韵不喜欢半夜被人打扰,将心比己,也能体谅别人,自然没紧急大事不会去打扰别人的睡眠。


  小美女体谅他们家长辈,宣少决定明天再联系长辈。


  第五百九三章

  小萝莉和宣家华家帅哥们吃了水果,又啃了两包鸡爪子,车队起程回乐园。


  直升机停在看不见车队的地方,乐小同学独行,在离直升机不远的另一个隐蔽的地方也扔下二十几口箱子,再去开直升机到放东西的地方装货。


  她驾驶着直升机拉着一堆箱子先回到乐园时降落在东院上房前的院子中,东院东西宽一百多米,哪怕以后种了树和布置了风景假山石,中央的路道上停直升机也是绰绰有余的。


  小萝莉拉回家的箱子装着匾和宫灯,缷载完了,她走马上任就干活,先开装匾额的一只长方形箱取出一块紫檀木云龙纹大匾,飞身上了上房重檐的屋檐之间,将匾挂在上房的中轴线位置。


  老紫檀木色泽红得发紫,紫色浓得近于黑色,从上而下书“琅嬛殿”三个金字,其字气势磅礴,一笔一划,有雷霆万钧、气荡风云之力。


  挂好匾,乐小同学飞身落地,再取出一块长方形紫檀龙纹描金书有“琅環泽世”的横匾挂在中堂太师壁挂书画区的正上方。


  东院上房名叫“琅嬛殿”,中堂即是琅嬛殿正殿,只说琅嬛殿即指上房也可指中堂,就如紫禁城中的太和殿或者养心殿或各宫的正殿只挂了各类题字匾,不再另命名。


  将最代表着整座上房脸面的两块匾挂好,乐同学才给她的私人会客厅、书房,上房东、西耳房,以及东、西厢房,厢房的南、北耳房分别挂匾额。


  私人会客厅名“九德堂”,书房仍叫“知味斋”,上房东耳房是炼丹制药之用,匾额仍是以前那块只写‘丹庐’两字的匾,西耳房是东院的大书房,名“点墨斋”。


  东厢正堂为“三思堂”,南边耳房做厨房,匾名“宝膳橱”,北耳房计划存放桌椅板凳屏风等用品,匾名叫“藏珠”。


  西厢中堂匾名“勤勉堂”,南边耳房三间有两间是卫生间,不用挂匾,最北的一间用于冬天在屋中用火熏烤衣服的地方,为区别开来,给它挂了块“熏衣室”的小匾。


  西厢之北边的耳房,是茶水室,厨房离琅嬛殿远,有客人时,在西厢北耳房煮水沏茶端去上房也方便,三间耳房之北间用当存放碗碟之类的橱柜,中间为闲时品茶之地,最北边是煮茶水和放茶具的工作间,在耳房之中堂挂块书有“流华轩”的匾。


  前院与后罩楼都有匾,前院名曰“摘星居”,后罩楼名曰“揽月楼”,前院与后罩楼的客厅暂没有匾额。


  挂好了匾额之后紧接着安装宫灯。


  琅嬛殿因建筑用材极为珍贵,结构复杂,雕刻也精美,装电线管道和开关太影响雅观,计划采用充电似式的立灯和桃杆灯当照明灯,灯座已备齐,电池制作工作则由燕少承包了,最迟暑假可到位。


  也因此,琅嬛殿的宫灯其实都是装饰品。


  主灯是一种是组合灯,一个四方形灯罩架下头有一大四小的五盏紫檀木镂雕宫灯。


  组合灯的灯罩四角是四条纯金小龙,大小宫灯都是六角灯罩四方形体,灯壁镶琉璃、玉石,各个角的小金龙垂挂串有珍珠、水晶珠子的流苏穗子。


  宫灯以白色的琉璃、玉片为主,又镶嵌彩色珐琅片和螺钿图案,一组五盏的宫灯高贵华丽、流光溢彩。


  琅嬛殿的正堂、九德堂以及三思堂、勤勉堂以组合宫灯为主,其他各间也掺和着挂了几盏其他式样的宫灯,以免全是一样的宫灯看着单调无味。


  东西厢房、厢耳房、摘星居与后罩楼安装电线电灯照明,以六角形宫灯和四角形宫灯为主,要装灯泡的宫灯蒙白纱,以提高透光性。


  柱廊挂八边形宫灯,回廊挂圆纱灯。


  垂花门与大门前、门洞内也挂了宫灯,基本以圆纱灯为主。


  仅只是装灯饰就花去了一个半钟,小萝莉默默收起空箱子,无声吐糟,装饰家也是个技术活,真心累人!

  她决定若无必须需要,以后不再搞大型建设,实在是太麻烦了!

  感觉被掏空的小萝莉,坐在正堂内,又默默地吃了一个大苹果,犒劳了自己的辛苦,坐着修炼。


  宣少华少当押运人员,与车队以过五关暂六将之毅力穿过大衔大道,爬回乐园已经凌晨四点。


  青年们将部分车辆开进园内,再去休息,仅只休息了两个钟,又满血复活,因他们发现东院大门口挂上了大灯笼,立马生龙活虎地跑去小姑娘的东院参观。


  一群青年一进东院,虎躯一震,小姑娘她什么时候完成了聚灵阵?!


  怀揣着震惊的心情,帅哥们入院参观,看到匾额除了赞叹就是羡慕,直至看到西厢北耳房的匾,青年们一头雾水。


  宣一不懂就问:“少爷,这个流华轩这里是做什么用的?”


  “应该是茶水室。”宣少一本正经脸,他记得小萝莉曾说过西厢北耳房是茶水间。


  “为什么叫流华?茶叫香茗,要是取个茗字,我还能一看就知,这个名字,我完全猜不出来。”宣一表示他可能读书太少。


  宣少默默地望天,你问我我问谁?反正本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华少看到小萝莉从中堂出来,笑着问:“小美女,你这个流华轩有什么讲究?”


  “流华也是茶的雅称,出自古代李唐诗句‘流华净肌骨,疏瀹涤心原’。”李唐名臣、书法家颜真卿在《五言月夜暖茶联句》中有“流华净肌骨,疏瀹涤心原”句,后来“流华”也成为名茶雅称。


  “果然我读书少。”宣少抚掌:“我决定,待小美女你这东院接待访客的那一天,我就找本有关茶的诗集坐在流华轩苦读一夜,给自己肚子里补充点墨水。”


  “小美女,我家有间小阁也是茶室,一直没有合适的名字,我想为茶室求个名匾。”华少笑盈盈地趁机求了个匾。


  “是阁子还是楼宇?”乐韵倒也不介意帮人刻一块匾。


  “是座二层的小阁,一面临沟渠。”小萝莉没拒绝,华少心情美滋滋。


  “阁前有水,春来流水绿如蓝,叫绿华阁,行不行?”乐韵想了一下:“绿华也是茶,李唐诗人陆龟蒙《茶籯》有‘昨日斗烟粒,今朝贮绿华’之句。或者你们自己想名字,想好告诉我,我再刻匾。”


  华少欣然大乐:“我们家大部人读书少,起名废,才拖到现在还没名字,我觉得‘绿华阁’非常好,应景,稍后我找诗人的诗背几遍,以后还能装装13。”


  宣少嗷嗷叫:“我家没有专门喝茶的茶室雅阁,我现在回去建一个应该还来得及吧。”


  “怎么来不及,来得及啊,你什么时候建好房子再说。”乐韵抿嘴笑。


  “我家太远了,我考虑在四海茶楼院内建个小小的亭子专门用来喝茶。”宣少摸着下巴,非常严肃的考虑。


  “最好再种几株梅花,待梅花开放并下雪时去喝茶,意境更好。”


  华少提了个建议,宣少嘀咕:“冬天去在四面通风的地方喝茶,还不冻死个人。”


  宣家与华家的青年们憋着,尽量不笑出声。


  青年帅哥们很欢乐,嚷嚷着还要去参观后院,乐韵也没陪同,先去外院餐厅,与早起的修士们喝早茶。


  阿玉坊主等人耐得住性子,知晓小姑娘装饰了东院一番也没急着去参观,吃了早饭后才风风火火的去帮忙搬家具进东院,顺便欣赏。


  东院的气息与西院一样沁人心菲。


  修士们也知小姑娘布好了聚灵阵,心照不宣,没谁去问小姑娘,从车上搬家具麻利地进院,先装饰琅嬛殿,从中堂开始。


  随着中堂家具不断的增加,很快便呈现全貌,中堂太师壁前居中一张夔纹卷首翘头紫檀木大案,正中设一只二尺多高的青铜方尊,东边古朴的青铜簠簋和青铜甗,西边是青铜墩和錾金铜彝,案几最边缘是一对青花玉壶春瓶。


  夔纹紫檀大案两端各放一只花梨花束腰圆花几,挨着花几各有一张云纹莲花枝的紫檀平头条案,东边条案中间一只三足圆腹双耳铜鼎,左右分别摆着铜钫和铜卣,外侧对摆着一对斗彩悬胆瓶。


  西边的小条案居中陈设一只圆底鼓腹窄颈敞口的兽面纹青铜鼎,一只铜觥和一只铜觚,外侧对摆一对青莲纹螭耳琵琶尊花瓶。


  夔纹大案正前方设一张金丝楠木阴沉木嵌琉璃嵌螺钿的九围屏大罗汉床,榻上有炕几,榻前是金丝楠木承足。


  罗汉床的搭脑两则各立一把铜座金丝楠木镶嵌宝石的日月宝扇,扶手侧各放一个四方花几,对摆玉石雕的兰芝玉树盆栽。


  罗汉床前方两侧对摆着两排一溜儿十六张配茶几的金丝楠木太师椅。


  中堂外间的西边挨着板壁放着一架佩剑金人为柱托顶着紫檀木横架的曲尺形青铜编钟架,一溜儿65只青铜编钟依大小排列有序,只只编钟外形精美,色泽古朴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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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套青铜编钟是华夏博物馆中曾经在出土后震惊海内外、令人类音乐历史往前提升了二千多年的曾侯乙青铜编钟的缩小版。


  曾侯乙青铜编钟曲尺形边中较长的一条边长7米48,较短的一条边3米35,小萝莉放在中堂的青铜编钟架长边4米9米,短边2米2。


  琅嬛殿中堂内外间的面阔、进深各有九米,青铜编钟的长边靠西墙,短边距离通向西侧间的门框不远,挨着门框靠墙放了一个香几。


  青铜编钟的北面与中柱之间仍有不少空间,放了一个多宝阁和一张长案。


  外间的东边也有一组编钟,却是一个由神兽赑屃背负着紫檀木支柱的玉编钟,有十六只编钟,最顶层的横杆两头各立一只凤鸟。


  玉编钟是良渚文化玉编钟的仿制品。


  东侧的陈设从通向东侧间的门的北侧开始依次是香几、玉编钟架、香几,两个并排的多宝阁,一个画缸,一张紫檀长案配圈椅、两个绣墩,挨着中柱放一个几字形的小花几。


  东、西墙都有长条案和多宝阁,若客人来了,聊天聊得雅兴大发,不仅能吟作对,还可尽情发挥,留点墨宝。


  为了突显雕龙中柱的雄伟煊赫,外间靠中柱的区域仅放了几字形的矮花几,对摆着铜甪端,里间也如此,紧挨中柱对摆几字形的小花几,摆着铜鹿铜龙铜凤。


  中堂里间的东、西墙,挨着中柱的几字花向往北位置对摆多宝阁,束腰圆花几,再是紫檀木的云雷纹翘头案,配八仙桌和两把太师椅,再过去又是束腰花几,再往北,陈设便不一样了。


  西边挨着花几的是一个龙形柱托托紫檀木架的金编钟,黄金铸造的十九只编钟悬挂在三层木架子上,辉煌大气。


  金编架对面的东边陈设的是两花梨木平头大案,上面摆放着紫檀木架子或底座,或悬挂或陈设着玉璜、玉璋、玉圭、玉璧、玉琮、玉琥。


  璜、圭、璧、琮、璋、琥是玉中六瑞,也是最高等级的礼器,古代君王诸候王以六瑞礼器祭祀天地四方。


  中堂即有代表传承和身份像征的鼎和编钟,也有雅致的多宝阁等摆件,在各种陈设衬托下,更加的大气恢宏,雍容华贵,富丽堂皇又不失典雅清贵。


  布置时,先摆设大件,再用其他摆件装点,多宝阁内放文房四宝和金银玉铜陶等摆件,里间配八仙桌的长案上各设一个玉鼎和一对花瓶,其中东边八仙桌上放着一个香橼盘座托着香橼盘,堆放着十几个娇黄玉佛手,而西边的八仙桌面放着的香橼盘座架上的香橼盘内放了几个黄红皮的玉石榴和一只大柚子。


  在搬家具时,修士们便暗中抽了不知多少口气,当小姑娘将留在最后才摆上案的那只四方大鼎落桌,站在中堂围观的修士们突的像被掐住脖子的鸟儿,发不出一点声音。


  中堂给人的气势太……,

  修士们大脑一时短路,竟形容不出来,总之就是感觉有种浩大雄伟的气势扑面而来,令人肃然起敬,不敢动弹,感觉大声呼吸都是一种错。


  第五百九四章

  大鼎落下,乐韵听到一阵抽气声,然后再无没声息,回头见一群修士站得笔直,比东辰大陆普通百姓见到仙人还恭敬的样子。


  瞬间明悟原因,安抚地笑了笑:“别紧张,我设好了聚灵阵,又还缺两样镇殿之宝没打造好,这里有几样物品受聚灵阵气息牵引变得有些强势,等另两样镇殿之宝到位,整个琅嬛殿的气息就会恢复温和如三春暖阳。”


  “那就好那就好。”小姑娘金声玉碎般的嗓音荡响,也将众修士的紧张给震走了不少。


  阿玉坊主拍拍胸,一脸心有余悸感:“讲真,我老人家说了想在这里坐一坐的,要是以后都是这样的气氛,我真不敢多呆。”


  其他人也深以为然,修炼需要轻松的环境,西院那样的气息最是宜人,像小姑娘刚布置的中堂气势迫人,人在其中,全身神经没一根敢放松,莫说修炼,就是坐着闲聊也感觉有压力。


  这样的环境不适合修炼,谁若顶着压力修习,万一神识不集中,最容易分神走火入魔。


  阿玉坊主说完,看到小丫头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便觉有古怪,碍着人多嘴杂,也不方便问十万个为什么,将疑惑暂时压在心底。


  众修士露出一副如释负重的表情,乐韵默默地把没说完的话给咽了回去。


  她说的气息恢复到暖和如三春的样子是有前提条件的,前提条件有二,一是她本人在家,第二是她居住东院时间足够长,她的气息与东院琅嬛殿的气息融为一体,在满足了那两点条件,别人至东院才不会受到气势压力。


  如果她人不在家,她也还没把琅嬛殿盘活,手里没有执有她给的特殊“通行证”的人进了东院,受到琅嬛殿的排斥,令人心神不宁,坐卧难安。


  小萝莉为什么要大费财力的打造乐园?

  她不是闲得没事干或者想炫富,斥巨资和资源打造的琅嬛殿,暗中留了很多后手,是留给乐氏子孙和她未来的衣钵传人们的另一个庇护所,即使将来她不在地球或者万古长辞,别人也夺不走琅嬛殿,谁强取豪夺必遭横死。


  琅嬛殿从木材到用品都是珍品,那么珍贵的一座宫殿,自然会惹人眼红,若没能力,很难守得住。


  乐韵之所以不怕财露白之后遭人惦记,是因为琅嬛殿是按她的生辰四柱测算出来的尺寸,很多材料的样式与图案,也对应着她的八字相呼合,整座殿的未来与她的气运生生相息。


  只要她本人不英年早逝,琅嬛殿就无忧,她若能活过百岁,琅嬛殿能存世千年以上。


  医者难自医,同样算者难自算,她会相术,能相出很多东西,但她无法算出她自己的后代子孙和衣钵能传承多少代。


  但是,能大致测出弟弟乐善的后代可传承多少世。


  琅嬛殿在未来能护乐家子孙度过一次大劫,再之后乐氏子孙还能传承多远,取决于后辈的品德,如今她也是鞭长莫及,只能尽可能的多留一些传承,让后辈辈辈相传,后世子孙能遵先祖之志,以德以仁以孝以忠作为立世之本。


  若乐氏后辈不争气,自己不遵守先辈家训家规,自己作死,那也怨不得别人。


  纵使希望乐氏子子孙孙永世不断传承与人类同生亡,她也知有些事强求不得,她能做得的就是尽己所能先为乐家后辈打下立世千秋万世的基础,希望他们念着她这个先辈一世功德的份上,努力跟着她的脚步将乐氏精神传承下去。


  未来的事太遥远,哪怕自己走一步算三步,也做不到算无遗漏,乐韵唯有努力做好自己能做的一切。


  有些话不能说,便不说了。


  阿玉坊主将疑惑压在心底,又吆喝着领着一群小青年们赶紧从内院的东侧门出去,从停在侧门外的货车里搬东西装点中堂的后堂。


  后堂简单多了,靠着太师壁放一张花梨木长案,配八仙桌和太师椅,条案两侧对摆香几,空余的地方挨壁放着几张太师椅,东墙与西墙贴着板壁摆放多宝格,后房门两侧靠后板壁墙排列着亮格柜和架格,放着茶具和古懂花瓶等。


  因为修士们好奇心重,想看看九德堂如何的陈设,装饰好了后堂,阿玉坊主扮黑脸,抓着小丫头要她先装饰九德堂。


  小萝莉拗不过放任好奇猫乱跑的修士们,从善如流,满足了他们的愿望。


  正堂是琅嬛殿的脸面,也代表着主人的身份,自然以端正严肃富贵庄严为主,九德堂是私人会客室和私人理事处,讲究得是舒心闲适


  金丝楠和紫檀木都是帝王木,小萝莉本身偏爱紫檀木一点,九德堂的家具以紫檀为基调,搭配其他珍木以调和气场。


  在里间与后面的小套间的落地花罩之前面约一米远的地方竖了三张屏组成山字形的金丝楠木屏风,前面设一张紫檀木雕花嵌玉石螺钿片图案的宽宝座,配着承足。


  宝座搭脑两侧各立一把黄金底座花梨木杆的羽毛制日月宝扇,靠着扶手一前一后放两个香几,后面的香几是束腰四方形香几,东边一盆翡翠凤尾竹,西边陈设一盆珊瑚树。


  前面的香几为束腰圆形,几面设着紫檀木香椽盘底座,东边的香橼盘盛着青皮和娇黄玉佛手,西边是一盘红彤彤的玉苹果和一串紫玉葡萄。


  宝座前设有蒙明黄缎面的四方桌案,案面还加了一块沉香制的薄木板作垫子,沉香板四边镶嵌着玉片、螺钿、玛瑙、金银片组成的花鸟图案。


  宝座前方的西侧摆着两张古式坐榻,即是似类于罗汉榻但没有围屏仅只有主座架的坐具,古代叫“四面床”。


  四面床比较长,可并排坐四人,背面还可以坐一排,如果中间摆上长炕几,可容十来人围坐榻上喝茶喝酒。


  若到冬天,用布幔将坐榻围起来,在底下放上火盆,就是古人说的熏笼,或叫火床,现代南方一种叫“被炉”的取暖工具的前身就是熏笼,熏笼的前身就是无围子的坐榻。


  两张四面床之间放长条案摆放花瓶或摆件,坐榻上搁着几张小巧的凭几。


  坐榻对面的东边,摆着一排禅椅,花九张,椅旁配着四方香几。


  东、西墙居中靠墙对摆云龙纹瑞鸟紫檀木翘头案,靠东板壁的长案中间设一只一尺多高的青铜鼎,北边一个紫檀木高架上悬着大小三个白玉璧,南边是一只白瓷小觚瓶;


  靠西墙的长案中间也是一个青铜鼎,北边一个紫檀木架悬着比目鱼馨,旁边还有小玉锤,而南边则是一个小巧的白瓷觥瓶。


  条案两侧各放一只香几,往北边方向对摆多宝阁和亮格柜;往南则是一张画几和画缸。


  里间贴着中柱放着品字形的几字形矮花几,顶端对摆白玉甪端,两侧是玉雕件;中柱南侧也是品字形的几字形花几,顶端对摆着铜鹿,两侧对摆着仿汝窖的瓷瓶。


  外间西墙有一半墙与书房打通,靠内装有板壁的墙居中设一张长案配香几,长案前方设一张紫檀木镶玉石面的大圆桌,配着十二个紫檀木面镶玉石的绣墩。


  圆桌对面的东墙在紧挨着几字形花几设着一个多宝阁,再往设着紫檀木长条案配花几,案前陈设一张能坐四人的紫檀木罗汉榻。


  东墙的南段装有与多宝阁连通的纱厨,纱厨中间有对开的门,两侧还有大量空间,在纱厨门之南、北都设了长条案,其北侧的紫檀木长条案面上设着一个珙桐木架,悬着一只珙桐木镂雕的九转玲珑球,两侧又设高足式的紫檀木雕瑞兽座架,瑞兽挚着一只玉盘,一盘玉石雕的鲜花,一盘玉石雕的果子。


  转过屏风背后的小套间,靠东墙放高柜,存放会客厅挂的窗帘之类的用品,临北窗放一套条案和八仙桌、皇宫椅的桌椅,以及一张琴几,各个角都放着香几。


  九德堂的家具和陈设比较少。


  但是,当小姑娘摆放好几样大件,修士们就觉得不好了,他们感觉到了更大的压力!


  但是,他们不好意思说。


  不好意思说感觉压力山大的修士们,麻利地搬运东西给小姑娘装饰书房,只期望书房布置好了,能让琅嬛殿迫人的气势减弱一点。


  书房的用品不多,外间朝向南窗的中间放着那张镶花岗石的大书案,进门的南窗下东边设长案、八仙桌和皇宫椅,西边放一张落地木炕。


  其面对中堂打通区域的西墙居中放着一张花梨木长案,配两个香几,案上设一只青铜大鼎,南边一盘玉佛手果,北边一个三层的紫檀木架垂挂着从上到下依次由小增大排列的九块龙纹玉璧。


  长条案正上方挂着“知味斋”的匾额。


  条案的北面置一个书柜,条案之南与南窗下的木炕之间也摆放着一个多宝阁。


  西墙近中柱的北边装着与东侧间相通又起间隔作用的纱厨,在纱厨门两侧设条案陈设文房四宝和瓷器。


  里间的东西板壁居中的位置陈设紫檀木条案,两侧对摆香几,其他位置全是书架和多宝阁,在屋正中以呈南北纵向摆放着琴架、条形书案和一张画案,书案画案的东西两侧对把椅子和绣墩儿。


  最里间的小套间靠东墙放张落地木炕,再纵向加一个落地的栏杆罩,将炕隔成头朝南北的小暖阁,北窗近暖阁靠窗放张翘头大案,案头之西置一个亮格柜,再过去是香几和一张长画案、琴架和一个小巧珑珑的博古架。


  从后房门进门对着一张画屏,绕过画屏后面挨着落地花罩的栏杆放着一张条案,案上设有一盆玉石假山,靠西墙放了脸盆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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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房安置了些家具,果然那种迫人的气势弱了一点点。


  当小姑娘指挥着人将一个瑞兽顶着紫檀木横杆的玉编钟架放在从九德堂进入书房过了花罩约六十公分远的位置,整个书房和九德堂的气息顿时就平和了。


  能当屏风又是室内陈设的玉编钟架共四层,由龙生九子中最喜好音乐的囚牛为托柱,黄金铸造的囚牛蹲立姿势,双爪举高托着横杆。


  钟架的顶层单格,悬挂着玉璧,横杆上方中央是一棵玉树,树上有几只蜂蝶在嬉戏,两只鸾凤引颈高歌。


  从上往下数的第二层两格,第三层三格,最底层四格,每一格正好九只编钟,玉编钟的个头从上到下依次增大,最小的仅小茶杯那么大,最大的一只直径也仅十九点七公分。


  虽然有81只玉编钟,因玉编钟架是直线型,架子最长的横杆也仅有二米九,玉编钟全是清一色的羊脂玉,玉洁白无暇,温润细腻,光泽温润柔和。


  阿玉坊主盯着一组玉编钟半晌后才指着小丫头气极败坏地吼吼:“你,你……你个败家玩意儿!这么珍贵的玉编钟你不放正殿,却放在书房当屏风?”


  正堂东边也有一套玉编钟,但那一套是白玉,书房的编钟是羊脂玉,羊脂玉编钟光泽流溢,还没敲击出声音,耳边仿佛听到“叮”的一声响,余音绕梁不绝于耳。


  黎掌门转首望向窗外,小姑娘要是又被阿玉坊主又拎着衣领提起来,他也能当没看见!

  “我在书房的日子多,当然是放书房啊,再说了,正殿中堂那样的地方宜放大气雄壮的青铜编钟,这种小巧可爱的自然放书房才合适,我跟您老说,您再吼吼我,以后不请您和您家的小徒儿来九德堂喝茶。”


  “你……”阿玉坊主原本想再吼几声的,瞬间就把声音给吞了回去,小丫头惯会威胁人,偏每次总能戳到他的死穴。


  众家修士们瞅着像被掐着脖子的郝老,默默无语望天,您老不总说要说说小姑娘别那么豪吗,结果呢,刚开个头就偃旗息鼓了?


  宣少偷乐,他是个机灵鬼,有其他各世家修士们在时坚决管着嘴巴,只干活不说话!

  阿玉坊主吹胡子瞪眼吹了吹空气,一伸手提起小丫头的后衣领就跑:“我老人家心灵受了打击,需要缓缓气儿,咱们先不布置屋子了,种树去!”


  “啊啊啊,您老又拿我当小鸡崽抓,扣掉一坛桂花酒。”


  “你敢扣试试,你扣我的酒,种好了树就把你绑树上挂着荡秋千。”


  “你敢挂我晾腊肉,以后我请任少他们那些小伙伴喝茶聚会,把你小徒儿排除在外。”反正一句话,阿玉坊主折腾她,她就折腾他小徒儿。


  “小丫头,你懂不懂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就不能直接报复我?”


  “男子汉才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是小姑娘,不用讲君子规矩。”


  “你父亲明明那么忠厚,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黑芝麻馅的包子……”


  阿玉坊主那个气啊,小丫头看着软软萌萌,娇娇弱弱,脾气却是又硬又臭,他不过偶尔提溜她晃一晃,逗着玩耍一下,她每次都拿他的徒儿威胁他。


  第五百九五章 万古星辉

  和小丫头斗法失败,阿玉坊也真没办法,吹胡子瞪眼一阵,不甘不愿地松手放掉小丫头,再去搬肥料给树坑施底肥。


  东院内要种植的树木并不多,且只有一棵银杏有十七米高,还有一棵树有十米高,其他几种树体型比较小,也就三四米或五六米高。


  各个树坑填充好了肥料和营养土,正式移栽树木。


  银杏树种植在琅嬛殿前院子的西边,位于西稍间和尽间之间的前面,以直升机起吊运输,由修士们协助将其挪进坑里,填土压实,再给圈护银杏树的花圃内放一层营养土。


  银杏比较高大,刚栽种下去怕被风吹歪,仍以支架支撑。


  琅嬛殿前的东边也种了一棵树,是小萝莉从东辰大陆带回来的名叫“万古星辉”的一种珍稀树木。


  万古星辉是东辰大陆上的纺锤树属与一种梨树杂交后产生的变异种,树形如桂冠罗汉松一样体态优美,树材则如花梨木一样的坚硬,且有漂亮的纹理和香气。


  它的叶子也是卵形,肉质极厚,叶质如多肉植物中的玉树的树叶,雄雌同株,花呈星形,初开白色,后期逐渐转变为蓝色,花期约一月之久,果实成熟后呈紫色,是一种桨果,花果可入药。


  万古星辉生长缓慢,万年才算成年,习性极为奇特——耐旱耐寒,却不耐涝,是东辰大陆北方荒漠和沙漠深处的独有植物。


  它还有一个优点,每当特别干旱时节,它的叶子便自动脱落,从而为主杆节约水份,待到水份足时又重新长叶。


  在东辰大陆,万古星辉因寿命极长,被民间供为“神木”,用它雕刻神像和做长生牌。


  当然用它打造家具也是极好的,奈何它生长缓慢又长在气候恶劣的地方,木材产量少,极为珍贵,在东辰大陆也存量不多,只有北方沙漠深处才可能找到腰径超过二尺的树木。


  小萝莉在秘境里收集到不少万古星辉树和树苗,挪了一棵十米高的树种在琅嬛殿前当景观树。


  树龄已有九千六百多年,直径才长到96厘米,仅十米高,可见它生长速度有多让人着急。


  讲真,小萝莉曾经还试图将万古星辉与阴阳两生树划上等号,虽然后来排除了嫌疑,她仍然非常喜爱它,用它的木材造了制药用的碗和盆桶、盘碟、杯子等用品,还用它制作了几套头面。


  修士们帮种树时因为它还没长叶,体型又十分优美,十分好奇,研究了好久也猜不出是什么名贵花木。


  小萝莉也没说它的来历。


  二进院朝向垂花门的一南边也种了两棵树,一棵海堂一棵石榴,前院种了枣树和橘子树,后院种了两树杏树,一棵柚子和一棵桂花。


  种好了树,阿玉坊主将修士群一分为二,一队人马帮小丫头搬家具装点房子,一支人马搬了材料进内院和后院,砌建假山或水池。


  后院有个小漂亮的水池,以花岗石打造,修士们已经挖好了坑,只需将打造好的花岗石依图纸镶在对应的位置。


  二进院的院内中心区砌假山,用花圃圈围,因准备种植竹子点缀假山,竹根生长快,并且力量大,为了防止竹根长到屋底下去破坏地基,在种竹子的地方将砌一个密闭性的地槽,限制竹根生长。


  众修士已经欣赏过了中堂和小姑娘的私人会客厅和书房,满足了好奇心,对其他的房间布置的热情远没有对中堂的热情性高,迅速分成两队,热火朝天的忙碌起来。


  基本是小青年们帮搬家具,年长的修士们负责砌假山、水池。


  乐同学在帅哥们的协助下,先装饰琅嬛殿的西侧间、次间、稍间和尽间,给弟弟住的西侧间已有部分家具,另外再添加了一些。


  房间宽,重新布局,外间对着中堂开门的那面墙分作两个区,近中柱的区放书架、多宝阁,在间断里外间的花罩下设了一张矮折屏,屏前放置一张四方长案,上头设鼎、玉石盆栽、瓷器等。


  在靠近南窗的区域靠西墙放张罗汉榻,两侧有花几,榻前搁一张书案,配四张椅子和六个绣墩。


  南窗之下,在近西墙的位置放置了一张落地木炕,靠近通向走廊门的一边放置琴架和皇宫椅。


  中堂通向西侧间进门的右手一张条几放摆件,再过去是一排柜子。


  里间在靠西墙那边放床,床的北侧与落地罩之间仅有一张靠花罩腿放的长案,床的南侧一个梳妆台和几个衣柜,东墙靠墙全是高大的柜子,床前方设了一张大理石座的紫檀木插屏,面床的一边放张书桌和圆椅。


  后面的小套间,背靠西墙放落地木炕,再加上炕罩,建一个炕头朝向南北的小暖阁,北窗下放了几个矮亮格柜,一套长案和八仙桌、圆椅,北墙与东墙相接的角留了后房门。


  乐同学给蚁老准备的房间布局与西侧间是一样的,唯有给父母住的房间略有不同,外间在西墙贴着中柱放了一组四扇山水画的紫檀木座屏,屏前放长案设鼎和花瓶,靠西墙居中放床,床的北边放衣柜,南边放妆台和多宝阁。


  南窗下放了一套桌椅和两个小亮格柜,在屋中央呈南北纵向摆一组折屏,折屏的南边与南窗之间保留了两扇门的宽度供进出,折屏北边与另四扇组屏相连,两组屏风隔成一个小间,秘密性很好。


  外间的东墙对着通向走廊的门摆一张条案,再过去是一排多宝阁和书架,多宝阁对着隔断用的折屏那边靠屏风摆放书桌。


  从走廊进次间,经过读书区即能进里间,往左手边即去卧室。


  青年帅哥们当工具人,等小姑娘布置好了房间,不耻下问:“小美女,这间的布局咋与另两间不一样啊?”


  “我家老爸和凤婶朴素惯了,房间太宽他们觉得太空荡,感觉不自在,我给他们弄个小房间,免得他们两老住不习惯。”


  乐小同学笑咪咪释疑,她家老爹和凤婶是足踏实地的那类人,她给他们一张珊瑚玉床他们都忐忑了好几天,要是让他们住琅嬛殿的宽房间,两位家长大概是要睡不着的。


  “哦,原来如此。”帅哥们秒懂,他们是修士,不喜欢太窄狭的地方,农村老人们却不喜欢住太宽的屋,没安全感。


  帅哥们其实挺好奇小萝莉的卧室,想想又歇了心思,女孩子家的闺房,他们还是别想偷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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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边的尽间全部是柜子,存放布匹、棉被、窗帘、桌布等等与布料有关的物品。


  之后装饰点墨斋,做书房西耳房没有装板壁,以书架做间隔,中堂靠北窗放书桌和椅子,屋中放了画案,西间对着南窗放书桌,还有一张棋桌,北窗下放着落地木炕,中间放一张炕几,两侧还有炕柜。


  其东间除了书柜,在南窗北窗下都设了书桌和画案,还有琴架。


  紧接着布置东厢房和西厢房,东、西厢房是二进,靠后墙的小间打造成小暖阁,外间大间用书架做间断,内做卧室,外边在朝院子并靠东墙或靠西墙的区域摆放罗汉榻和条案、书案,设为私人休闲区。


  每间房又在窗下设一张长条案配八仙桌、坐椅,除了配置柜子、多宝阁、衣架盆架之类的家具,条案上必有一只青铜鼎。


  厢房中堂不设后堂,三思堂和勤勉堂都是靠后墙居中设一张大条案,上有一大两小三个铜鼎、一对花瓶,案几下摆八仙桌,两边放扶手椅。


  小套间似的里间靠南、北墙放置多宝阁和亮格柜,八仙桌前是对摆的两溜儿扶手椅,每边九张椅子配花几。


  因面阔极宽,靠南墙和北墙也放了扶手椅配花几的桌椅,厢房中堂可以容纳三十几人的访客团队。


  东厢房中堂的条案是紫檀木,扶手椅是金丝楠木的交椅,八仙桌和搭配的花几也一律是金丝楠木,香几则是花梨木。


  西厢房中堂大长案是花梨木,扶手椅为圆圈椅,八仙桌和椅子都是紫檀木,香几为金丝楠木。


  东、西厢房布置妥当,接着就是前院和后罩楼。


  前院的客厅和后罩楼客厅都有一大两小三只铜鼎,每个房间也有长案和八仙桌、椅子,余下的家具就是衣柜、多宝阁、书架,也有脸盆架、衣架、香几。


  无论是前院还是后院,每个房间也陈设了铜鼎。


  鼎,是每个房间的必配之陈设。


  后罩楼共有31间,居中三间为厅,其他各间面阔3米7左右,一楼厅西侧的房暂时用来存放物品,东侧和二楼的房间用于住人或客房,当然最尽头的房间不住人,只存放东西。


  一楼的中堂有后房门,两侧的两个大间也分前厅后堂,后堂打造了楼梯连通二楼,一楼东侧厅是闲时喝茶下棋的休闲花厅,西侧厅主要摆放乐器,做为音乐厅。


  楼上居中三间也设为厅堂,东侧厅设为女孩子闲时刺绣制衣工作用的绣厅,西侧厅设有棋桌、画架、琴架。


  帮搬家具的帅哥们,等小姑娘布置好前院时感觉东院给人的压力越来越大,莫名的让人心惊肉跳,心慌气短。


  当小姑娘布置好后罩楼,青年修士顶不住压迫感,纷纷撤走,其中也包括在砌花圃假山水池的一些青年,他们得等小姑娘布置好她的卧室,将琅嬛殿的气势给中和得温和一些才敢进院。


  第五百九六章 价值连城


  从东院撤出的青年们,都跑货车旁缓气,顺便有人要搬物品时帮忙从车上递东西。


  青年帅哥群中只余下几家的少主和准少主还在上工,他们将一箱一箱的东西送往各个房间,那些箱子里放着装点多宝阁、书柜和亮格柜子的古玩陈设品。


  修士群中的中老年人也同样感受到了压力,好在他们经历得多,还能够勉苟住。


  宣少华少与承载了各家希望的后起之秀们也是硬着头皮强撑,当将装有古玩瓷器的箱子送至前院和后罩楼各个房间,又帮小姑娘搬了部分东西送到她卧室外的走廊,大约是离琅嬛殿越近压迫感越强,跑了十来趟,他们也撑不住了,暂时歇工


  将家具用品全搬到走廊和卧室外间,乐同学开始布置自己的小窝,她的小窝对整座殿的气场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是极为重要的一个环节。


  卧室的很多家具内藏有符箓或道具,藏得非常隐秘,不拆家具发现不了秘密。


  为了搬运家具方便,从内往外,先装饰最里头的小套间。


  小套间靠着东墙放落地木炕,再加一个落地明罩,组成一个头朝南北的小暖阁,暖阁的宽度与间隔第二间与小套间之间的落地明罩的腿的宽度一样,宽约九十公分。


  北窗靠着木板壁放张紫檀木平头长案,设一只青铜鼎,一只瓷胎掐丝珐玛双耳瓶,一只玉制的三足立耳圆鼎。


  长案下放着四个绣墩儿,案的西头一个高香几,再过去一张罗汉榻,一个小博古架,一个脸盆架和香几。


  后房门开在北墙与西墙相连的角,进门后是一个大理石座的紫檀木座屏,再在座屏的东面即面对着墙的位置也竖张折屏,折屏的一端紧靠着落地明罩的腿,与座屏圈围出一个小小的浴室。


  独立的小间内,东边挨着折屏与落地明罩放着一个香几,再一个亮格柜,墙角一个藏马桶的大理石柜子,靠西墙一张带屉的雕花长案,案上有熏香炉、香料和一些小东西。


  小浴室的中间放一个浴桶、一个脚盆和两张坐凳,起夜用的东西齐全,若什么时候闹肚子或者冬天起夜,不用大老远的跑去卫生间上厕所,在小套间就可以解决。


  至于浴桶,其实是为了以后结婚生了孩子坐月子洗澡用。


  虽然现在小萝莉她用不着,不是说有备无患吗,与其以后今天添加一样明天添加一样,不如一次性配齐,省很多手脚。


  在进深的第二间,从小套间进第二间的东、西两侧靠落地明罩的罩腿置一张条案,东、西墙靠墙对摆一个大型的多宝阁,随之一色的高柜靠着墙从北到南的排列,到了中柱旁时设一个香几。


  东西墙都是高柜,床在哪?

  床面向南窗而设,位于屋子的中轴线上,床后方距离与小套间约二米远,从小套间进第二进屋约一米二远的区域居中放一块紫檀木座绢画插屏,挡住床,屏风对着床的南面设一张光叶珙桐树制龙纹小条案,上头横卧三个金丝楠木座承托着三柄分别为碧绿、田黄、鸡血石雕造的玉如意。


  乐小同学暗中调包了一张床,新换的也是砗磲材质的拔步床,三面围子和围枕一直到床架棚顶,都是镂空的隔扇,即将床围成了一个密闭的小空间,又具有通透性,最重要的后面一排隔扇中间两扇可以打开,也就是说拔步床隐藏了一个后门。


  拔步床的第一进两侧一边放梳妆台,一边放着个小巧的百宝阁,床前还放了一个置烛台或宫灯的小香几。


  床的东、西两头紧贴着床围板设张瑞草云纹紫檀木长条案,置一些摆件,床前两侧立有挑杆灯和衣架,以前西院卧室里的圆桌也放拔步床前不远,小圆桌西边设着一张面朝东方的罗汉榻。


  在从外间进里间约一米六远的中轴线上设一张紫檀木底座的玉石插屏,遮挡住床门。


  玉屏风的东面并排立着那架即是法宝又是乐器的大箜篌,箜篌的凤首朝着玉屏风的东侧壁,弓背朝东;玉屏风的西侧一个琴架之上放着一面二十四弦的古筝。


  卧室的外间,在中堂进侧间的左手边先是一个立灯,再之是两侧配有香几的一张花梨木藩龙翘头大案,居中一只九州鼎中荆鼎形状的青铜鼎,南边一个花梨木架子悬一串如意玉扣,北边一个花梨木架子悬着沉香镂雕的玲珑球。


  大案之北边还有一个多宝阁和一个书架,在近中柱的角置一个香几。


  在书架和多宝阁前的地面铺设一方长方形竹席,又铺了藏毯,毯中央面向南窗设张案几,两个弧形小凭几,案几的北侧搁着一个汉制越窑褐釉香熏炉和匙箸,一个红漆方形托盘内置一套洪州窑式茶壶茶碗。


  地毯朝向南窗的一端放着一张双陆棋盘和一张围棋盘。


  在席地坐式的家具之东侧约六十公分处,以呈南北纵向摆放一组四扇的紫檀木座山水画插屏,从书房进卧室看到的就是屏风。


  外间东墙的北段是碧纱橱,南边的一段墙居中设张乌檀木瑞草凤鸟纹翘头大案,设只文王鼎,两边各立一个绿玉琵琶尊瓶,北案头竖着一个老酸枝木座托着一柄高冰帝王绿翡翠如意,南边案头放着一个紫檀木镂雕的花篮。


  那只木花篮巧夺天工,花篮的提手上缠绕着一根开着一朵小花和长有一个小瓜的南瓜藤,两只蜜蜂在花朵上采蜜,篮内盛放着由各色玉石珠宝雕嵌而成的五谷和一个成熟的南瓜、一个带皮的玉米棒和一个甜瓜,甜瓜还带着一段藤,一片叶子上粘着一只大凤蝶。


  乌木长案两侧立着两副日月宝扇,一副是金丝楠木底座金丝楠木杆的日月宝扇,芭蕉扇形,以玉石为胎,花鸟日月俱是以各色珠宝、螺钿片和珐琅片镶嵌而成。


  另一副日月宝扇是圆羽扇,以孔雀尾羽为主,辅以百鸟羽毛镶拼成圆。


  长案之南边,靠板壁放着一个集书架和博古架功能为一体的大多宝阁,墙角的四方花几上一盆流光溢彩的玉珊瑚。


  条案之北,也是一个多功能的博古架,博古架背后一半是木板壁一边靠着碧绿橱,挨着架子放了两个花几,一盆矢车菊化石盆栽,一座树化玉雕泰山独尊。


  碧纱厨门之北面,放着一个花几和书架。


  外间的南窗下只摆放了一架古琴,从走廊进卧室门的右侧立一只立灯,靠墙放着亮格柜式的矮鞋柜,除此三件,南窗下再无其他陈设。


  靠东墙的乌木大案前面设了一张宽大的罗汉床,两端各有一只小巧可爱的梅花式的小香几,对摆着一对玉觚瓶。


  罗汉床中间一张炕几,炕几面上一个木座托着精致的荷叶形玉洗,一个花梨花木托盘内有一只白玉茶壶和两个碧玉茶碗。


  罗汉床前置一张长书案,案上一个玉制小灯屏,一个瓷觥瓶,一个都承盘,一套文房四宝和笔架、玉笔洗。


  再前方面向南窗横放一张长四方形的沉香木大书案,案面中央三只高足水晶大盘,一盘成熟的玉佛手,一盘玉雕凤梨,一盘玉葡萄。


  书案的一端置着一只文王炉香炉,两只有底座的妖兽象雕镂的香盒和装有铜箸的竹筒,另一头一个香梨花木底座六角宫灯,另有一张小几上码着文房四宝。


  沉香木书案的南、北对摆着六张式样别出心栽的雕刻云纹嵌玉石太师椅,书案下分别有一溜儿八个绣墩,一溜儿八张腰凳。


  为了装点自己的家,乐同学来来回回已经跑了几百个来回,哪怕再厉害,她也转得有点小晕,将卧室内主要的物品放置妥当,她也暂时不忙活了,将装有各种物件的大小箱子搬进里间先搁着,等有时间再慢慢拿出来摆放。


  最后还有三个箱子,分别装着珠帘、纱幔和装窗帘用的杆。


  小萝莉从长方形箱子内取出几根特制的竹杆,将其先安装在中柱之间的飞罩后侧,飞罩与天花板相连的地方预留有小萝莉在家里装天花板用的特制的金铜铆扣,用于装珠帘和纱帘。


  挂珠帘和装纱幔的竹杆安装到位,卡得牢牢的,乐小同学开箱取出一副珠帘,抱着去安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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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支竹杆上有带细钩子的黄金卡扣,珠帘上也系有丝绳系着金套环,将套环套进金钩上即可。


  东侧间内宽大约有5米76,虽然珠帘主要是装在中柱之间,但为了美观,珠帘的宽度比室内总宽还长一截,珠帘安装好之后,两端余下的部分珠帘环着中柱绕到中柱与墙相连的角落并挂在钉在板壁上的金钩上。


  珠帘用了紫檀木、金丝楠木、花梨木、乌檀木、老酸木、沉香的阴沉木珠,还有珍珠玛瑙、琥魄、翡翠、砗磲、各色玉石、各色水晶石、玉玺、钻石、天青石、松绿石等材料制成的珠子。


  珠子有圆形、方胜形、鼓形、柱形、椭圆形、蛋形、八棱形等等,各色珠子大小分布有序,排列整齐,颜色由上到下依次由深变淡,串在最末的是一粒水滴形的田黄玉珠。


  珠帘悬空,与地面相距约十六公分。


  中柱之间的一串珠帘各色光泽交相辉映,宝石闪闪发光,即起到了间隔作用,也是一件精美的装饰品。


  原本偌大的卧室因为家具和陈设俱是端庄大气之物,令室内显得太过严谨刚硬,更适合硬汉居住。


  珠帘一挂上去,瞬间便多了一份柔和气息,原本过刚的感觉得到调和,变成了刚柔并济。


  乐小同学再开箱取了帷幔,将它挂在珠帘后。


  绣着凤穿牡丹的松花色的绫纱帷幔,薄而透,轻而柔,当它垂下来,与珠帘形成两重隔断,无论从哪边看另一边都是朦朦胧胧,似透又隔,增加了几分神秘感。


  纱幔也是一种装饰,垂着不方便,将它拢到两边扎起来。


  挂好了外面一重帷幔,小萝莉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给里间与小套间之间也挂上帷幔,布幔也是挂在第二进房内,同样是松花色,绣着银红撒花。


  南窗和北窗也一并挂上窗帘。


  北窗下放有家具用品,窗帘不落地,南窗下没有什么家具,挂落地窗帘,窗帘上方也有帘刷,遮住了帘杆。


  室内家具大多是老紫檀木,颜色给人厚重感,板壁与柱子是金丝楠木的本色,室内装饰时能与原有两种主色搭配最合适的只有蓝色和白色,考虑到光线问题,小萝莉选用了月亮白为底色的锦缎帘。


  窗帘也基本属于装饰品,只有夏季光线刺眼时才会考虑放下来,或者是某时需要保护隐私才会拉起来,不用的时候将窗帘拉到墙角,束扎起来即美观又不会影响光线,而帘刷的长度仅与由额枋平齐,并没有遮住菱窗。


  将自己卧室的主要装饰搞定,乐小同学又拿了竹杆和珠帘去九德堂,在九德堂中柱之间也挂一副珠帘。


  九德堂的珠帘色泽较浅,以水晶、玉髓、钻石和琥魄珠子为主,属于半帘,珠帘距地面还有约一米的距离。


  又搞定一项工程,乐小同学长长的嘘口气,晃出门,去外面透透气。


  在院东侧门伸头探脑张望的几个帅哥,看到小姑娘的身影,飞奔着冲至琅嬛殿前,站着感受了一下,才感慨万分的发表感想。


  经小姑娘忙活了一番,现在琅嬛殿的气息比之前柔和了很多,压迫感仍然很强烈,他们硬着头皮好歹也能强撑一二个小时吧。


  宣少等人也隐约发现九德堂好像多了点什么,跑去瞅了瞅,看到那副珠帘恍然大悟,会客厅加了珠帘,气息柔和多了。


  “小美女,你这副珠帘感觉好值钱的样子。”宣少盯着珠帘上的几颗钻石,眼睛都看直了。


  “大概值个三几千万吧。”珠帘中有硼铝石和红钻石,那两种宝石在珠宝界的地位很高,珠帘中用了不少天价宝石,少说也值个八九千万,至于她卧室的那副珠帘就不好说了,出价低于十亿不约。


  当然,那并不是最贵的。


  最贵的几副珠帘用了最好的玉石珠宝,珍稀木的树化玉珠,还有妖兽角、牙,还有极品羊脂玉和灵石混合矿珠子,随便拣一副都是价值连城。


  还有一副珠帘的珠子都是极品羊脂玉和九子竹、砗磲、珍珠、妖兽象牙和犀牛牙制,乃无价之宝。


  “……”一群青年修士默默地吸空气,他们知道小姑娘是个小土壕,没想到她这么壕横,一个珠帘就几千万,这要是哪天穷了,偷珠帘卖珠子也够花一辈子。


  偷珠帘,卖珠子!

  脑子里闪过赚快钱捷径的帅哥们,瞅瞅小姑娘,幽幽地收回视线,卖珠子什么的,想想还行,他们打不过小姑娘,她的武力值如何不说,仅用毒的功夫就让人吃不消。


  第五百九七章 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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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修士早上开工太早,折腾了那么久也还没到中午,缓过一口气的帅哥们又走马上工搬东西,将小姑娘私人收藏库用的架子和柜子搬进琅嬛殿的东尽间,将装有布匹等物的箱笼运往西尽间。


  小萝莉又搬了几样瑞兽放在琅嬛殿中堂门外的台阶两边。


  修士们在建好上房后又给砌了保护地基的墙,共砌了两层,也因此,从院子地面到柱廊之间还有两层须弥座。


  两层须弥座的高度比较低。


  乐小同学在通向琅嬛殿的台阶两侧摆放瑞兽,院子地面对摆两只铜龟,第一重须弥座摆一对铜仙鹤,第二重须弥座设铜鼎。


  在从院子内通向中堂的台阶梯的甬道两侧依次设着三组陈设,从南到北依次为日晷、嘉量和香亭。


  通向东、西厢房台阶前的路两侧也有香亭,却没有日晷和嘉量。


  院内成十字形的甬道两边都有宝幢灯,被路隔成一个个独立花圃和被回廊与房屋圈隔成的小跨院内也各置放高足碗式的石雕花盆,或者放或方或圆的柱础石式的花盆底座,方便以后种植花卉或放花盆。


  摆放好了大型陈设,乐小萝莉再也不想动了,一溜烟儿的先跑回外院南倒座房的客厅瘫成熊猫瘫。


  宣少华少等人将小萝莉的百宝阁和琅嬛殿西尽间的各种大小箱笼搬完,想问问下一步搬哪些物品,发现小姑娘她竟偷懒去了,也一致收工。


  阿玉坊主也招呼着众人收工。


  一群人回到外院当餐厅的南房先喝茶放松身心,阿玉坊主又将小丫头拎至一块儿侃大山,不可避免的又遭到小姑娘无数白眼。


  兴致勃勃地搓了一顿午饭,修士们又马不停蹄的去上工。


  小青年们仍然负责搬东西,先将东院备用的桌椅或屏风等家具转移至“藏珠”仓库,再搬碗快等物,还有一些茶水间的桌椅、泥炉,厨房用的火灶或小泥炉等等。


  阿玉坊主带着一群中老年修士建假山,忙到将近黄昏才完工,后院中心区没砌围花圃,有假山石群,在一块假山石旁有一个弧形似月牙的小水池。


  内院中心砌出了南北纵向的长方形花圃,圃内各类假山石和树化玉石奇峰林立,有座假山石上还建了个小小的石亭。


  山石群最高的一块树化石峰露出地表的高度超过8米,形如体态婀娜多姿的少女,一支独秀,独领风騒。


  假山石林周边也有很多各色各样的石头,错落有致的分布在花圃内,有些地方被隔成了小区,看起来自然又真实。


  北面砌了暗槽,种植了一丛翠竹,南面种植了耐寒的龙衣草和一株苏铁,若说苏铁的植物名可能只有圈内人士才知晓,它的俗名却是大众皆知——铁树,有地方歇后语说“老光棍娶媳妇——铁树开花”。


  环围着假山石林点缀了些即可入药又能绿化的蕨草,种植牡丹和同丛兰花,还撒了些药用植物的籽种。


  很多假山石覆盖着苔藓和卷柏、百龄草、虎耳菜、菖蒲等喜爱附石生长的植物。


  小萝莉还种植了几丛石斛,它们能不能活下来,那就看天意了。


  是重要的风景假山建造好了,再给院子内某些区域放了几块石头,摆放了石或树化玉的桌椅。


  后院又栽种了苹果树和月桂、茉莉和一棵光叶珙桐,没砌好假山群之前,种了树会碍手碍脚,也因此有些树等造好了假山再种。


  假山造好,中老年们吆喝着青个一起先搬营养土,将土运进院子填各个花圃,先前填的营养土相当于基础层,适合植根比较深的植物,最表面铺的营养土是肥沃的肥料土。


  那项工程浩大,修士们工作到中途先吃晚饭,饭后又加班,忙到近子时才将泥土缷完,他们仍然没休息,继续通宵达旦的缷载其他物品。


  小姑娘运回几十车的货,物品五花八门,似装饰房间的条案等物品若全部堆一起用一辆货车就能装完,因为有些东西轻,有些物品贵,为了节省空间和人力物力,都是搭配着装载,以保证货物重量在货车的核载限重之内,


  物品种类繁多,搬起来费事儿,其中东院各栋房屋的琉璃窗和空窗框就花费了二个多钟才搬完。


  东院各房的隔扇都是双层,一层固定,一层可拆,装板壁时隔扇可拆层是蒙纱的纱窗,小萝莉又运回一批琉璃窗。


  琉璃窗的琉璃是东辰大陆产,乐小萝莉特意给了仙宗改良方子,玻璃质量非常高,透明度也高,以各座房所用隔扇的同种材料制成窗框将琉璃框起来,哪天因季节需要换窗纱,将某一种窗框拆下来,换另一种装上去,非常省事。


  空的窗框没有蒙纱也没有装琉璃,什么时候想装玻璃就装玻璃,想蒙纸也可以。


  琉璃窗分别放在对应的房间内的柜子,空窗框放在后罩楼一楼西侧的一间仓库内,至于没有大柜子的中堂,琉璃窗先放在琅嬛殿西尽间的仓库内收着。


  熬通宵的修士们忙着卸载炭、无烟煤和木柴,哪怕炭和无烟煤用筐子或箱子装载,搬运很方便,可数量多啊,卸载运输是也项耗力耗时间的工程,修士们忙了半宿才搞定。


  辛苦工作了一晚的修士们,原本也有点小累,早上吃了一顿药膳又满血复活,又以十二万分的精神,逮着小姑娘继续开工。


  被有强迫症的修士们逼着上工的乐韵,整个人都不太好了,东西放车上又不会哭,也不要吃饭,不用急着立即收拾的啊。


  她说不急,被阿玉坊主提溜着后衣襟给提出乐园查看哪车是什么,要放哪,她只有被迫上工。


  车队开进园,有几辆车停在东院东侧门,有几辆车开到了西南角。


  乐小萝莉回东院扛着装匾的箱子到西南角,先给大殿和两排围房挂上匾额,西围有厨房,叫“五味楼”,东围房是仓库叫“藏珠阁”。


  大殿居中挂了一块赤金大匾,从上而下写着“群英荟萃”四个大字。


  群英荟萃本意是指有才能的人聚集在一起,大殿用于宴客,各方来客汇聚一堂,自然是精英云集。


  群英荟萃也是菜肴名,意代珍馐佳肴,匾名也暗指是宴客之所。


  群英荟萃殿简称“群英殿”。


  修士们从车上缷载了一批物品扛到大殿前等着,待小姑娘挂好匾看清字,顿时就乐了。


  “小姑娘,这个匾名好。”


  “流华轩我是完全猜不出用途,这个我看了也能猜得八九不离十。”


  “哎,我想多在里头呆会可以不,我觉得多呆一阵,我也是群英了。”


  修士愉悦地说笑,看着小姑娘从重檐之间的屋檐面上飞身而下,那身姿轻盈如回风之雪,优雅轻灵。


  乐韵落地后,拍了拍爪子,笑嘻嘻地抛出答案:“如果来得及,明天中午请大家在群英殿喝酒。”


  “来得及,肯定来得及啊。”


  “小丫头,西围房厨房只差煤气还没有接通了。”


  “还需不需要采购?需要什么我们提前安排人去采买。”


  修士们精神一振,他们对在哪吃饭并不在意,关注的重点是——酒!


  想喝小姑娘酿造的酒!

  非常想。


  哪怕不馋酒的人,因为听说过小姑娘酿的酒是何等的香味醉人,也闻酒生津,期待着品尝一番。


  “行,明天我启用五味楼厨房,我在厨房用了火灶,以后我不在家,你们也可随时用这边的大厨房,在西阁吃饭。”


  看到修士们眼神亮如火炬,乐韵也受感染了,欣然满足大伙儿想试试在群英殿吃饭是什么感觉的愿望。


  “成,待拆了西边的宅子,工程队暂住南房,让他们用南房的大厨房,我们用五味楼。”


  阿玉坊主顿时就有了计划,最迟二个月后就会拆西边的宅子,那边的宅子拆了,工程队得另找地方住,小丫头说如果工程队不介意,让他们挪进乐园在南房打地铺。


  心中有了安排,阿玉坊主又催着小丫头赶紧干活。


  总是被催着上工的乐韵,给了阿玉前辈一个幽怨的眼神,认命的进群英殿,指挥着人安置家具用品。


  群英殿九间一分为三,正殿与东阁西阁各三个开间,正殿三开间两列四下无遮掩的柱子之南与北侧设香几,南墙北墙的柱子的东、西两侧也设香几当承足,必要时陈设各类古物瓷器或盆栽装饰大殿。


  居中一间进深第三间距北墙约有二米二远的中轴线上坐北朝南竖五扇金丝楠木座屏式的龙凤纹屏风。


  山字形大屏风前方设一张花梨木树化玉镂雕的宝座,宝座搭脑两侧并肩对摆四对陈设,分别是紫檀木座杆丝织金丝楠边镶宝石的日月宝扇,带木底座的宝鼎和铜鹤,最外侧是金经幢灯柱

  宝座前方两侧也有三对陈设:带木座底的甪端、香亭和宝象。


  宝座上方有蕃龙藻井,龙嘴衔着绳线垂着轩辕镜。


  宝座前方两侧从北到南摆列四列座椅,两列面对面摆放,中间是通向主人座或去后方或东、西间的甬道,座倚都是花梨木镶大理石嵌宝的太师椅,搭配着同材质的花几。


  面对面对摆的两溜儿座椅后又各有一列座,前座与后座之间大约有一米二的间距,也是两溜儿花梨木太师椅和花几。


  群英殿进深三间共二十几米,会客时不可能让客人坐主人座后,除去宝座之后的空,以及进大门也要留一定的空,从南到北摆放26套椅子配花几的座椅丝毫不拥挤。


  一列26座,四列即是104座。


  群英殿正殿仅中央一间即可同时接待104位客人,也足够应付各种大型宴会时人情来往时的迎送。


  第五百九八章

  群英殿居中间面阔8米19,面阔方向排六张椅也仍绰绰有余,因暂时不办什么宴,没必要排放那么多套椅几,暂定四列,有必要时再添加。


  不怕苦不怕累心甘情愿当杂工的修士,协助着小姑娘安置好正殿居中一间的座椅,也有一种与有荣蔫的骄傲感。


  虽然不是他们家的,产品也不是他做打造出来的,好歹每件物品是最先经他们之手啊,他们得到了先睹为快的机会。


  不管什么时候来做客,坐在座椅上,那种“这还是我亲手放这里的”自豪感是多么的令人心情愉快。


  想想那场景,众人心情激湃。


  小姑娘明天要宴客,管厨的人趁空档讨论好了菜式,在忙完一阵歇息时将需要添加的食材清单发给已外出的采购人员,若是某些食材上午买不到,可提前下单订购让下午再送货上门。


  装点好了正殿的中间,修士们先去座椅上坐了坐,提前感受了一下在大殿内与人畅聊的心情,又精神抖擞地上工。


  众修士干起活来倍有劲儿。


  群英殿正殿主要用于办宴或大型活动时接见客人,是主人与客人喝茶聊天的见面之地,东阁西阁才是正式用餐的地方。


  若是举行大型宴会时,仅正殿中间一间的座椅肯定是不够的,因此,东间与西间基本也设为茶座。


  群英殿的东侧间西侧间面阔7米19,如果摆十人座的圆桌,从东到西可排三桌,不过,那样座席贴得很近,没什么空余,因此,如果要摆餐桌,适合只放两桌坐十二人以上的大桌,或者摆放三排六人桌,如果上菜不用餐车,也可以摆放三桌八人座的八仙桌。


  乐小同学给东间西间安排面阔方向一排三桌的摆设,东间是六人座的小圆桌,西间用小八仙桌。


  八仙桌是一桌八人,小八桌即是一桌坐四人的四仙桌。


  东间小圆桌配六个精致的鼓凳,西间小八仙桌配四张方凳。


  鼓凳和绣墩是同一种坐具,叫法不同而已。


  东间西间的桌与凳也是一色的花梨木。


  东间圆桌西间方桌,能满足不同爱好人的选择,喜欢圆桌的人去东间,喜欢方桌的人坐西间,或者也可在东间坐一会又去西间体验一番,又或者这次坐西间,下次坐东间。


  东阁、西阁也是各三开间,每间面阔5米6,面阔方向只摆两桌,桌椅靠边放,中间留出甬道供餐车和上菜人员来往。


  东阁是十人座的紫檀木大圆桌,配同材质的驼峰形搭脑的一统碑椅,西间是金丝楠木八仙桌,配如意形搭脑的一统碑金丝楠木椅。


  一统碑椅是单靠背、无扶手的椅子,主要特征是椅背与椅面之间呈直角,椅背与后腿足连作一体,上下宽度一致,搭脑两端不出头,后背长方而挺直呈笔直状,形如古代碑碣。


  再直观点,把太师椅或南方官帽椅或者是玫瑰椅的扶手去掉,就是一统碑椅,市面很多靠背椅都属于一统碑椅。


  书房客厅设扶手椅显得端庄大气,大型餐厅若用有扶手的椅子,就座离座都不太方便。


  小萝莉给群英殿东阁西阁安排的桌椅样式和材质都不一样,也免得看着审美疲劳。


  东阁每间从南到北放两列桌椅,每列11桌,三个开间共66桌。


  八仙桌的直径小一些,西阁共摆了78张八仙桌。


  小萝莉收集到很多式样的桌子,除了拿出来的圆桌与八仙桌,还有可转盘的转盘桌、月牙桌、长方形桌和古代独人独坐的几案,每样最少也有二百多套,最多的圆桌、八仙桌有好几百套。


  有部分圆桌八仙桌椅放东阁西阁,还有一百多套收进藏珠楼存放,另有屏风和一部分方桌、月牙桌也放在藏珠楼。


  还有部分桌椅先收藏在琅嬛殿后罩楼一楼西侧放杂物的房间。


  主要的桌椅到位,修士们将其他桌椅屏风全卸载收仓,再给群英殿挂宫灯,原本还要挂纱幔装饰,因乐园工程还没峻工,难免有灰尘,纱幔暂时不挂。


  傅哥懂电工,他和修士们早将群英殿内照明灯的电线布好,不过从主电表到群英殿的地下电线管还没施工,所以暂时还没通电,但电灯泡可以先装进宫灯内,以后接通主线即可以使用。


  装完宫灯,离中午还有一个多钟,修士们分秒必争,抓紧时间将五味阁厨房配置的厨具与餐具运进五味阁。


  阿玉坊主在中午休息时间去找了建筑公司工程队的工头,告诉他说明天中午小姑娘请吃饭,让他们明天中午不用做饭。


  工程队头儿自然万分高兴,当时就吆喝了一圈,工人们也兴奋得不得了,下午干活比平时更卖力。


  下午,阿玉坊主和众人先帮忙将一些没卸载的物品全收了仓,再抓着小姑娘安放看门户的铜狮和屏风。


  东院门口设两只看门神兽,铜狮和底座分开放,底座少说也有四五吨,每只狮子重达二十几吨,人力搬运太辛苦,用工程队的吊车搬运。


  汉白玉石须弥座和铜狮以稻草为保护屋,外面绑扎钢索,起吊搬运很方便。


  先将底座安放在小姑娘划定的位置,再将铜狮放石座上方。


  当拆掉了钢索和稻草保护层,众人才瞧清铜狮的全貌。


  铜狮是鎏金狮子,金是黄金,鎏金铜狮蹲坐在铜铸须弥座上,铜铸须弥座又放在汉白玉石须弥座上。


  铜狮一雌一雄,雄狮右前脚摁着一个球,面前有一只小狮子,小狮子抱着雄狮的右前腿,伸着头望向右边。


  雌狮左前脚摁着一只球,面前也有一只小狮子,幼崽抱着雌的左前腿,伸头与左边雄狮带着的小狮子对望。


  大狮子呲牙瞪目,威武不凡,气势威严,两只小幼子却是小巧可爱,表情软萌娇憨。


  两只守门瑞兽携家带口,与众不同。


  老年修士看到携带幼崽的铜狮子,表情一言难尽。


  青年们瞅着带崽崽的铜狮,格外欢脱。


  “小美女,这两守门神兽他们拖家携口的,你不怕他们忙着哄崽而失职?”


  “哎,你瞅瞅这小狮子多逗,客人登门,看见小狮子估计先就被萌得忘记了目的。”


  “这两神兽看样子像是带着小崽崽来卖萌的……”


  青年们乐呵呵的,你摸摸小狮子的头,他摸摸小狮子的耳朵,玩得老开心了。


  “幸好我还没给守门神兽点睛,要不然他们听到你们怀疑他们的能力,估计想喷你们一嘴唾沫子。”


  瞅着帅哥们玩嗨了,乐韵也笑得咧开小嘴,幸好她没请那对背上、脖子趴着小狮子,尾巴也被一只小崽崽衔着的神兽来守门,要是请出那对神兽,估计能逗笑一大片。


  “我们不是怀疑神兽的能力,是好奇。”


  “对,我们就是好奇,好奇他们带着崽崽怎么上班。”


  “他们上班的时候,崽崽会不会闹腾?”


  “小崽崽要是闹腾,他们哄崽崽会不会把自己哄睡?”


  帅哥们七嘴八舌地论议,笑得眉飞色舞。


  老年修士们:“……”你们这群小崽子,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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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小青年们越扯越不像话,阿玉坊主笑骂:“你们这些小青年就不能说点吉利的?幸好不是正月初,要不就凭你们这样嘴没遮掩的,肯定要讨骂。”


  “哎,郝老,这不还没点睛吗,守门神兽还没上任呢。”


  “对头,神兽还没上班,我们说得不作数。”


  童心未泯的青年帅哥们趁机又摸摸小巧可爱的小狮子,现在狮子还没上班,赶紧过把手瘾,待小姑娘什么时候狮子点睛后就代表着他们要走马上任,那时候就不能再上手啦。


  帅哥们活泼好动像个好奇宝宝,乐小同学抿嘴笑,也不管他们,从月台飞掠至地面,开了另一辆货车门,抱了放垂花门前的狮子进东院。


  帅哥们也一拥而上,有的抱须弥座,有的抱另一只守门狮,有的帮着抬屏风。


  垂花门前设一对狮子抱鼓的玉狮子门墩,狮子蹲坐于鼓顶,狮子和鼓是一个整体,以白玉打造,底座是汉白玉石。


  小萝莉摆放好狮子抱鼓石,另一群人也抬着四面大屏风和底座进了院子。


  四面屏风都是玉制,底座为汉白玉座,一面是碧玉雕刻的五凤朝阳影壁,另三面是白玉雕刻的九龙影壁,加了木制的遮雨屋脊。


  垂花门内原本有屏风,小萝莉不喜欢屏门,放一块玉雕五凤朝阳玉石插屏,三面白玉九龙影壁是大门内的影壁,每块影壁上的龙和云团以琉璃、珐琅、玉石片、螺钿镶嵌组成,色彩明丽,活灵活现。


  三块九龙影壁块放在外院大门与垂花门之间,组成八字影壁,隔断了进大门直接望见垂花门的视线,增添了神秘气息。


  随着影壁到位,琅嬛殿的主体装饰大功告成,余下的是细节问题和墙面粉刷。


  忙碌了一阵的修士们,兴高采烈地参观琅嬛殿,从前院到后院,转悠了一个圈,高高兴兴地去建设乐园的东大门。


  宣少华少带着自家会开车的青年们清理空车上的稻草和绒布,再整顿货车里的物品,有些货车空了,有些还有部分货物。


  清点了一下,总体来论相当于清空十一辆货车的货物,余下的二十一辆货车装的都是建筑材料和后期在园东建水池假山所需的主体材料。


  最主要的工作忙完,小萝莉拿了工具安安心心在院子里栽种茶叶树和种植花草,花了半小半天,在东院各个块花圃内都种了药用植物,播撒植物种子。


  乐园越来越完善,修士们心情极好,再想到明天有好酒喝,心情更加美妙了,晚上早早就进西院书房打坐,早早入定。


  西院内的修士们如老僧入定,乐小同学坐在琅嬛殿中堂,在轩辕镜下放了书案和坐椅,摆开文房四宝和一套专业工具,制乐氏家谱书。


  先写乐氏起源和来历为总纲,每写好一份添加一定数量的空白纸,打孔,以牛皮为谱书最外层的壳,再订装成册。


  当天是3月31日,也是农历二月的最后一天。


  小萝莉坐在轩辕镜下有条不乱的制作谱书,订装好了二十五本谱书,时间也转入新历4月的第一天,也是农历三月初一的凌晨。


  乐小同学将装订好的谱书码在书案一端,收拾整齐工具,起身,将中堂里间对摆着的两张金丝楠木八仙桌搬出中堂,端端正正的摆放在院子内。


  桌子很干净,但她仍去打盆清水,用新毛巾将桌子擦拭一遍,再用干布擦干水份,在地面上放只大香炉,香炉内盛满大米。


  再去五味橱,在厨房生火,用一只小泥炉烧开水,一只泥灶内烧木柴,放一只大锅,烧开了水后放蒸笼入内,再将红烧鱼、竹筒酥香鸡、五香扣肉、水晶肴蹄、酱汁肘子、八宝鸭、孜然羊肉、五香酱牛肉、红烧狮子头放入蒸笼加热。


  另一口泥灶也烧了木柴,以石缸当锅,热一只焖全羊。


  小泥炉上的水先开,冲泡了一壶茶,又灌了一壶开水,再继续烧水。


  待菜热透,乐小同学取托盘装起来,再取一套酒杯,端到琅嬛殿前,摆在一张八仙桌上,又在另一张八仙桌上摆放九盘水果、九盘糕点。


  再取出一个装有五谷谷穗束和用符纸包叠成方胜形的符包放在紫檀木木盘放于两桌中央。


  供齐供品,再放三排酒杯,分别为东西横放一排,两侧则竖放,每排九只白瓷五彩酒杯。


  乐韵点了一柱香,以正式祭祀之礼行了参拜大礼,念完了祈祷文,将香插进香炉,再斟酒、茶。


  斟了第一巡酒、茶,她立在桌一侧,半柱香时间后再斟一次酒和茶,又立于一侧,再过半柱香时间,又斟一巡酒、茶。


  斟了三巡酒,三巡茶,乐小同学退回琅嬛殿内,直至供奉的菜肴冷凉,三柱香燃尽,再出中堂。


  她没有立即收供品,又以大礼参拜天地神灵完成祭礼,再双手捧起由符纸包着的纸包,退回中堂,召出飞剑踩着飞至轩辕镜下,小心翼翼地拆开轩辕镜的几个配件,开启某个位置的隐藏小机关,将符纸包塞进轩辕镜中心大球内。


  第五百九九章

  乐韵藏在轩辕镜中心珍珠内的符纸纸包包着一张家谱书页,写着乐家从立姓始祖至她自己这一代共四代全部人员的姓名和出生年月日,家谱书页以九十九张符纸护持,放在轩辕镜内作为琅嬛殿的灵魂宝物。


  藏好了镇殿之宝,乐小同学小心的挖出来的珍珠片内壁涂抹特制的粘合剂,再将珍珠片嵌粘回原位,将组成轩辕镜的小配件也一一复位。


  轩辕镜又恢复如初,若不是谁在旁亲眼旁观,绝对不会有人相信轩辕镜的中心大珠子内还藏有秘密。


  乐小同学观察过珠子确认看不出端倪才放心,再飞至藻井中央顶端,开启一个小机关,将一份玉制符箓法器藏起来,再将某个小配件复原。


  其后,围着藻井飞了一圈,在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各藏一份符箓法宝。


  中堂内的镇宅法宝安置到位,再进后堂,拆了一块天花板上二楼,在藻井顶端与四周安放五方神兽,分别东青龙、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居中为麒麟。


  四方神兽背靠藻井,麒麟居于藻井的顶面,与房屋坐向一致,每只神兽面前一只小香炉。


  五方神兽代表五方,各个方向不同,属性不同,青龙方为绿色,选绿翡翠为材雕青龙;朱雀代表火,以南红玛瑙雕朱雀神像;西方为金,用白玉雕刻白虎神兽;北方主水,玄武的神像原材是黑曜石。


  五尊神兽宝相威严。


  乐韵按正规的祭祀礼敬香,坐等香燃尽,再下楼,将后堂天花板又放回原位,再去院内收起供品,把桌子和香炉搬回中堂。


  正式祭祀了天地神灵,代表着自家人随时可以住琅嬛殿的任何一处,也可以用厨房。


  小萝莉心神安稳,进厨房给火炉添加无烟炭,在一只灶上做名菜佛跳墙,一只火灶仍放石缸焖全羊。


  将食材入锅,不必时刻守着,拿了一套茶具和茶,回到琅嬛殿中堂,坐在轩辕镜下定乐氏家训。


  小萝莉不紧不慢的写家训,先在制成卷轴的绢布卷轴上写,写了十二份,再以纸为本,写一份订制成小册子。


  中途每隔一段时间去厨房或添加食材,或给火灶内添加炭。


  乐同学坐守了一夜,听到西院管厨青年们起床做早饭的声响,也仍然不慌不忙的写自己的家训,直至六点后才收拾好物品,下厨,将焖全羊的锅搬到一边,先用蒸锅蒸笼加热包子。


  热好包子,再将石缸端上火灶,然后才端了一屉包子去外院餐厅,又加了几个帅哥回东院厨房,将包子全端去外院。


  管厨青年们安排了伙食,每周一三五是固定吃面,面条由食品公司清早送达,青年厨师们煲一锅汤,再煲面条装碗就可以,一般是面条配一个开胃菜。


  每周的二四六和周日,青年们自己动手做早餐,有时包子,有时饺子,有时是粥或者吃米饭。


  当天是周五,早点吃面条。


  小姑娘竟做了包子,一群修士那叫个高兴,自己去取,一人两个。


  早餐两个包子一大碗面,个个吃得小撑。


  惦记着午餐的修士们,只歇了小会儿就干活去了,傅哥帮小萝莉送卢克去学校,回头正好赶上工程队出工,他和蓝帅哥与工程队去拆屋和挖院墙的地基。


  宣少华少没去干活,与厨房的厨师们将各种食材搬到五味阁厨房,给小姑娘打下手,协助她做菜。


  乐小同学配制好调料,腌制好食材,做梅干菜扣肉、糟卤鱼、酱汁牛肉、酥香猪排、猪蹄炖藕片、白松露牛乳汤。


  忙到十一点钟,回东院厨房,将焖到火候的焖全羊出炉,搬到外院的五味阁内再块分盘,十一半时将佛跳墙用盖碗分装。


  宣少华少负责将酒坛里的酒装进酒壶里。


  厨师们还没忙好,工程队和修士们收工,都去换身干净衣服,再到群英殿西阁就坐。


  工程队人员是群英殿装饰好第一次参观,看着西阁内有厚重感的桌椅也猜知必定价值不匪,分怕自己划花了桌椅,有些拘束。


  修士们自然多了,坐下自己拿杯子倒茶喝。


  众人坐了不到二十分钟,厨师们上菜。


  首都新历4月初,天气还很冷,为了不吃冷菜,桌子中间放了便携式的火灶,煮着开水,菜放桌面,吃哪一盘便将其放锅内的支锅架上加热,吃完一盘再热一盘。


  菜上齐,最后是酒。


  厨师们将酒壶送上桌,也入座。


  乐小同学倒了杯茶代酒敬众人一杯,开席。


  还在半上午时,做工的人就闻到了扑鼻浓香,当菜上桌,那香气直往钻子里钻,莫说工程队人员馋得暗中垂涎三尺,就连修士们也悄悄吞唾沫子。


  当终于开席,各桌首先就朝佛跳墙下手,盖碗的盖儿一揭开,那香味儿“腾”地冲进鼻子,令人五脏六腑都叫嚣着喊“饿”。


  于是,人人忙着吃,哪还有空说话。


  十八个菜一锅炖的佛跳墙,闻味儿让人心驰神往,吃起来令人恨不得连舌头都吞下去。


  一道菜很快就见底,连汤也被瓜分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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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佛跳墙,修士们才终于想起酒,忙忙喝酒。


  带着桂花香气的酒,一口喝下去,先是从嘴里辣到胃,当胃腾腾的热乎起来,那酒的甘冽才从喉传到嘴里,满嘴都是醉人的香气。


  “小丫头,我啥都不稀罕,我就稀罕你酿的酒。”阿玉坊主干掉一杯酒,抱着酒壶舍不得撒手。


  “哦,下次我请吃饭,您老单独坐一席,只给您半壶酒,菜就不上了。”乐韵异常平静地瞟了瞟某位老人家夹菜快如闪电般的手,眼角抽了抽。


  “小丫头就会鸡蛋里挑骨头。”阿玉坊主被噎住。


  黎掌门瞅了瞅郝老,不发一言,快速从他手里夺过酒壶,先给郝老满上,再给自己也斟了酒,再将酒壶传递下去。


  就愣了愣神的功夫,酒壶被抢走,阿玉坊主气馁得瞪了小丫头一眼,麻溜的继继埋头大吃。


  喝酒用的杯子很小,八人一桌,一壶酒平均分下去,每人两杯。


  两杯酒也是最佳份量,再多,喝了也无益。


  修士们喝了两杯酒,丹田都热腾了起来,心情格外舒畅,风卷残云又不失优雅地扫荡光菜,不到二十分钟即吃完。


  工程队也不慢,比修士们还快一点吃完席,个个酒足饭饱,而且,都醺醺欲睡。


  小姑娘说了中午喝了酒,下午莫上工,工程队的头儿怕工人们在乐园就倒地呼呼大睡,赶紧儿带着工人们回去午休。


  工人们回到住处,倒下就去睡着了,那一觉也睡得格外踏实,睡到夜幕四垂时才醒来,只觉浑身舒服,感觉骨头都轻了几两似的。


  傅哥和蓝三也没比工人们强多少,他们只是多撑了差不多半个多钟,撑到和厨师们收拾好了西阁,才回去睡觉。


  修士们下午也休息,都钻书房里打坐。


  唯一清醒的就会只有乐小同学,她关闭乐园的门,又坐在琅嬛殿写乐氏家训,写了整整半天的乐氏家训,订制了一小箱的家训册子。


  是夜,她也仍然没睡,坐在轩辕镜下写乐氏族谱,第二天仍留在乐园,晚上也仍守夜。


  也在3号的傍晚时分,宣少也给小萝莉回信,他家长辈那边反馈回来消息说十天前乐家人去过旧宅,之后便再没动静,那人估计什么时候悄悄离开了。


  乐小同学并不奇怪,她那天也想到了,时近清明,那位说不定也离开了,所以她才没有样自去h南省。


  一连在琅嬛殿坐守了三夜,4号这天,乐小同学吃完早饭拎着背包回家乡,工程队或修士们需要回家3号就回去了,不回去的留在乐园,也放假休息。


  在乐园当了几天工人的蓝三帅哥,麻溜地上任当司机,护送小萝莉回房县。


  两人早上七点多钟从乐园出发,下午一点多钟抵达九稻梅村。


  2022年的清明4月5日是周二,2号3号是周末,单位与学校都调休,2号3号上常上课或上班,4号到6号放假,方便各人回家祭祖。


  清明时节,基本早稻也移栽入田,梅村的人们忙着栽红薯苗或者种第二批玉米等作物。


  乐爸周秋凤上午下地干活,下午就在家等着孩子,等到人回来,赶紧热饭菜让小棉袄和蓝帅哥吃午饭。


  清明前一天也是寒食节,蚁老又遵守着习俗,早上便回避,不与乐家人一起吃饭,不吃热食。


  乐小同学吃了饭,从带回来的几只保鲜箱里找出一份水果和药膳面包,抱了弟弟上南三楼看蚁老。


  黎先生没当小尾巴,岩老也没上楼。


  “算你个小丫头有良心。”蚁老看到小丫头送来吃的,也没外人在场,眉开眼笑地抢过托盘,坐下狼吞虎咽地吃将起来。


  乐善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瞅瞅师父,捧起师父的杯子,去自己专用饮料桶那儿帮接了一杯牛奶给师父。


  小徒儿孝顺体贴,蚁老心头慰帖,整个人像飘九天云朵上去了。


  蚁老因为弟弟给送了一杯牛奶就乐得找不着北,乐韵都觉得快没眼看,瞧蚁老那样子像是几百年缺孝敬似的!


  第六百章 搞大事


  乐小同学与蚁老说了一阵话,带着弟弟下楼去村办楼转了转,观察村里小伢崽们有没好好学习。


  梅村在上学的小伢们因放假都在家,家里不需要自己帮忙干活,都跑村办楼,做作业的做作业,看课外书的看课外书,挺自觉。


  扒婶下地插红薯去了,周天晴周天宏也去帮忙,最小的周天蓝在家看屋,和村里的孩子们在村办楼二楼做作业。


  小萝莉观察一阵,没惊动小伢崽们,悄悄来悄悄离开,回家后带着弟弟在南楼客厅制作风筝。


  乐爸前一天就去砍了竹子,请村里的篾匠剖分出竹篾片,下午他也不去干活,陪着孩子做手工,他是负责打杂的,崽崽需要什么他去帮找。


  黎照和蓝三两个大孩子也童心未泯,加入制玩具的行列,岩老搬个板凳,捧着个茶杯围观。


  周秋凤下午也没去干活,将插红薯时从地里采摘回来的鼠曲菜收拾干净,和了糯米粉揉团,做成糍粑。


  糍粑大多是南方人的叫法,北方一般叫青团。


  鼠曲菜是地方叫法,本名鼠曲草,有保肝、润肺、袪湿、消炎的功效,也是一种药材,九稻到处有鼠耳菜,每逢清明前后,乡人们便采摘回来做糍粑。


  周秋凤先蒸了一锅糍粑送去南楼客厅给老少们,一起品尝了新鲜出炉的点心,再回北楼伙房继续蒸青团。


  小萝莉心灵手巧,做了好几个风筝,一只凤凰一只燕子两只青蜓三只蝴蝶,有纸制的也有绢制的。


  凤凰风筝太漂亮,乐善抱回自己房收藏起来当装饰品。


  蚁老也跑下楼,将他小徒儿在他姐姐指导下做的一只青蜓风筝拿回三楼,系在窗外的栏杆上显摆。


  周奶奶半下午听到乐家传来小乐乐的笑声,知晓小伢崽回来了,也过乐家坐了一阵。


  周哥李女士的工地也放了清明假,都在家,他们吃了晚饭才到乐家串门,因为第二天要去扫墓,也没坐多久,九点多钟就去了。


  乐家主客们也只坐谈到十点,也早早歇下。


  乐小同学监督弟弟练了体术,到十一点时分,果断的点了宝贝弟弟的睡穴让他安心睡觉,让小灰灰守着,她又呆移动洞府由小狐狸带着离开。


  伪装成老鼠的小狐狸将小丫头带到村后,换成小丫头带他跑路。


  小萝莉乘坐飞行器,以八里加急的速度急驰至省城,在离黄某昌老杂毛的女儿黄三家不远的公园降落。


  平安落地,同样做了伪装,绑了假肢增加了约十五公分的乐同学,裹成有帽兜的黑风衣里,潜行到无摄像头的区域,又藏了起来。


  小狐狸用神识控制了一辆出租车的车主,他蒇在出租车车头底下,由出租车送到了黄三住的小区。


  当然,一人一兽是很讲道德的,给了出租车司机双倍的车资。


  小丫头给渣渣们送礼时都是小狐狸跑腿,再次旧地重游,驾轻路熟的进小区,爬进某只女渣渣家,大摇大摆进了卧室。


  黄三和她男人都睡熟了。


  清明放假,黄支昌的儿女们与孙辈也在家,原本都有时间回老家扫墓,念及家族不平静,黄支昌也没让儿女们带孙辈回老家祭祖。


  黄家兄妹都在拾市,他们的儿女们也全在家。


  从移动洞府里钻出身的小萝莉,点了某个男士的睡穴,然后弄醒老杂毛的女儿黄三,秒速间送她一个催眠术。


  被人用神识控制的黄三,对于室内的有视无睹,穿好衣服,外出,在客厅拿了车匙外出。


  用神识控制住了渣渣,小萝莉又爬回移动洞府,小狐狸带着移动洞府,藏在了女人渣的衣服里,光明正大的跟着主人离开。


  毫无自主意识的黄三下了楼,从停车场开车出了小区,很快就到了他弟弟住的小区。


  黄三与哥哥弟弟经常走动,她的车辆在小区登记过,被电子眼扫描过车牌,顺利的地进小区,径直开到黄四家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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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狐狸跟着人渣上车后,呆在后座,车停了,他将车门打开一条缝,钻出去,再到黄四住的房屋的方向,爬墙上楼。


  爬墙爬到楼屋,钻窗而进,他先后将两个成年两脚兽和一个人类幼崽点了睡穴,再去另一个人类幼崽住的房间。


  被带到目的,小萝莉又如法炮制的弄醒了黄四的大女儿,同样赏一记精神催眠,再由小狐狸带去另一间房,同样给黄四的小儿子也催眠。


  被催眠的一男一女孩,利索地穿好衣服,自己下楼,自己找到他们姑姑的车,爬上后座。


  跟着两只幼崽下车的小狐狸,也爬进车内。


  黄三开着车跑路,绕了一圈,去了她大哥住的小区,并且也不费吹灰之力的进了小区,到她哥住的楼下才停。


  小狐狸负责跑腿,爬墙进人类两脚兽家。


  黄一一家家子都在家。


  小萝莉给大人点穴,催眠了黄一的儿子,让他也下楼跟着他姑姑走。


  黄三接到大哥家的孩子,再次依令跑路,穿过大江,风尘仆仆地抵达她二哥住的小区。


  这一次,小萝莉没让黄渣渣进小区,让车停在外面,由狐狸带她进小区爬窗进黄二家。


  她还是很仁慈的,只将黄二的小儿子点了睡穴扔进移动洞府带走,没动他的女儿。


  小丫头俘获到了一只两脚兽幼崽,小狐狸带着移动洞府麻利地爬墙下楼,出小区,又爬回黄家渣渣的车上。


  黄三奉令开车,并且开着车一路出了繁华的市区,去了偏远的郊外。


  夜晚的郊外,没人又没车辆经过时,静悄悄的。


  到了无人的地方,乐小同学指挥着黄三停车,然后让车上的人全下车,一一点睡穴,将人扔进移动洞府,最后连车也搬进移动洞府。


  黄家几个渣和车失踪,让黄家人慢慢查吧。


  将俘虏安置妥当,小萝莉先进移动洞府,取了印泥和一叠合婚文书,分别让黄三和几个小人渣在他们的合婚文书上又添了一个指印儿。


  黄三的合婚文书装在黄家她姑姑挂脖子上的铜盒之内,再挂在黄三脖子上,另几个人的合婚文书折叠一下,让他们贴身收藏。


  处理妥当,小萝莉满意的拍拍手,再次乘坐飞行器马不停蹄地跑,急驰着赶至拾市,在自己以前落脚的安全区降落,再次换小狐狸上工。


  小狐狸尽职尽责的潜行至民居区,‘找到’一个人开车送他到两脚兽家族居地,潜进某人家族住地转悠一圈,撒了几把药粉。


  稍稍停留一阵,再爬回黄家祠堂,从高科技眼睛拍不到的角落爬到摄像头后,将高科技的眼睛给关掉,还咬坏了一个摄像头的线,让某只眼睛就此作废。


  解决了隐患,小狐狸蹿至镇魂亭内坐着休息。


  小萝莉摸黑上工,将上次移动过的草皮移走,沿着上次挖掘过的地方往下掘土。


  小狐狸真心觉得人类小丫头的速度有点慢,认命的上去帮忙。


  一人一兽合作,工作效率翻倍,很快就挖到上次凿开了井壁的位置。


  乐韵小心的将井砖移开,再拧亮手电筒探身进井,把藏在移动洞府里的人渣们一个一个的扔进井里排排坐,其中包括脸被整回原形的黄诗诗。


  最后再将装过姑姑遗骸的瓮也放在井内,又把其他黄氏人的合婚文书扎成了一团,让黄诗诗渣女帮捧着。


  检查了一番,井内和人渣身上没粘有与自己相关的痕迹,再点燃一对超级粗的红烛放在瓮盖上。


  乐小同学觉得自己真的很慈仁,你看,她不仅给黄家的老祖宗们送媳妇送面首,还免费送他们喜烛,多喜庆是不是。


  倍觉自己有爱心的小萝莉,愉快的退出锁魂井,再检查一遍确定没留什么蛛丝马迹,再拿出自己配制的与黄氏家砌井用的水泥一样材质的水泥抹井墙和砖,将凿出来的空洞又封死。


  封好了井壁,再回填泥土,压实,最后再将草皮复位。


  为了防止有泥土细粒溅得四处都是,明天被黄家人看到生疑,乐小同学当了一次雷同志,给黄家祠堂前的草坪浇了一次水。


  再进黄氏供奉祖宗神位的大殿,在黄家祖宗神位面将另两份合婚文书焚烧掉。


  夜猎工作圆满完成,乐小同学心情愉悦,爬回移动洞府。


  小狐狸将变小的移动洞府放在脑门上耳朵边的毛发里,再去打开几个被关掉的摄像头,一溜烟儿离开人渣家族的居地,再跑去街头“请”出租车送出市。


  到了偏僻地方,小狐狸给某位出租车主车资,目送着车子走远,小小的身子地面上一蹲,抚着心口吐糟:“小丫头,这次本狐可是冒着背负因果的风险与你同流合污,本狐真担心因此折阳寿。”


  “怎么可能,你只是个被迫跑腿的,老天爷肯定不会把帐算你头上,要折阳寿也是折我的。再说,要论因果也是黄家人渣们先作孽有了前因,现在我报仇是他们应承担的果,这因果理该由他们自己来背。”


  乐韵钻出洞府,捧起小狐狸,照着他的眼睛一顿狂亲,笑咧了嘴:“小狐狸最好了,小狐狸乃天下最善良最温柔最体贴最聪明最机智最可爱的小狐狸,你是我的知己,最爱你啦!”


  啊啊啊,小丫头又亲眼睛啦!被亲得晕乎乎的小狐狸,用爪子捧着脸傻乐,早将什么因果给抛之脑后。


  管他什么因果,小丫头高兴就好。


  再说了,小丫头说得对,本来就是黄家种下的因,他们自然要吃下他们种的果。


  何况,小丫头她是造物神的亲闺女啊,谁要背负什么因果报应也轮不到她啊,除非她哪天想不开毁灭一界,才有可能要背负因果。


  小狐狸捧着脸,笑歪了嘴,嗯嗯嗯,以后有啥事,继续找他帮忙吧!他不要其他报酬,只要吃点海蜗牛汤,小丫头再给几个亲亲就行啦!


  第六百零一章 大祸将至

  乐小萝莉哄住了小狐狸,再次利索的跑路,飙回九稻梅村村后的田野再和小狐狸换工。


  小狐狸将小丫头送回家,吁了口气,折腾大半夜,可累坏狐了!


  返回卧室,乐小同学送小狐狸回了星核空间,帮小狐狸脱掉伪装的鼠皮,再打水给他洗澡,将小可爱洗香香,再塞给他一块翡翠石,又捧着狂亲了一顿,再放他睡觉。


  又得到一顿香吻的小狐狸,傻乎乎的乐呵一顿,再飞奔回木制宫殿屋廊下的桌面,抱着自己的零嘴咔嚓咔嚓地啃吃。


  乐小同学给了小狐狸零嘴,自己也去洗澡,连将衣服也洗干净晾晒了,再用真气熏干了头发才离开星核世界。


  回到卧室,看着窝在床上给自己弟弟当守护兽的小灰灰,捧起来也好一顿亲,将小可爱亲晕乎了再送回星核空间,自己躺下陪弟弟睡觉。


  乐小同学睡了约一个钟的回笼觉,五点时分准时醒来,再把弟弟从暖被窝里挖起来监督他练功一个钟,然后才去南楼顶练梅花桩和练飞镖。


  过了寒食节,蚁老自然解禁,烧开了水泡了壶茶,和岩老提着茶壶到楼顶一边喝茶一边围观小丫头教他小徒儿练功。


  乐爸周秋凤如平日一样都是在五点半左右起床做早餐,等到天破晓时分,乐爸出去观察当天的天气如何。


  乐爸看了天回到伙房,有点蔫巴:“昨天看云不像要下雨的样子,现在看天黑沉沉的,感觉今天有大雨。”


  “下雨就下雨嘛,清明下雨很正常啊。”周秋凤就奇怪了,清明下雨是常事,今年清明下雨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吧。


  “乐乐昨天也说三天之内没雨啊。”乐爸小声嘀咕,乐乐以前说有雨必下雨,她说没雨真的不会有有雨,这次好像不灵光了。


  周秋凤反应过来了:“你是怕今天下雨,会让人觉得乐乐说话失准了吧?”


  乐爸没说话,表情就是那样的。


  “你啊,白担心了,气象台都测不准,乐乐又不是专测天气的气象台,不准不是很正常?”


  “也是。”乐爸被老婆安慰了一句,想想也觉得对,立时就由愁眉苦脸秒变眉开眼笑,再也不纠结啦。


  莫说乐父觉得奇怪,在楼顶的蚁老岩老在观望了天色后也纳闷极了,昨天傍晚看云观天,表明第二天会是个晴天,怎么早上天色完全不是那回事儿,天黑压压的,那模样与沿海地区每次要起暴风雨的情形一样。


  乐韵也同样想不通,无论是得晚观云还是从空气里的水分含量来分析,都不是会下雨的征兆,怎么会突然就变了天?

  想不通,她也就不想了,安心教导弟弟练轻功、飞镖。


  其实,不止乐家老少奇怪,拾市的人们也纳闷得不得了,明天天气预报说晴天,还强调清明扫墓注意防火险,结果早上起来天阴得像是有特大暴雨要来临的样子。


  不管如何,准备去扫墓的人还是如期准备,有些人想趁着没下雨去上坟,也出发得格外早。


  乐爸周秋凤吃完早饭,将上山扫墓要用的物品装进背篓子里,又捉了关着的两只大红公鸡帮了脚和翅膀,也有一只背篓装起来。


  乐家人只等了一会儿,周村长周扒皮等人也到了,他们与周奶奶汇合后,一起出发去后山。


  曹家姐妹早上也到了周奶奶家,跟着妈妈去给周家长辈们扫墓。


  乐家周家出发得不早也不晚,梅村和邻村也有很多人出发去祭山,有车的不管是什么车,能开去后山脚的都开着去,有的骑摩托车,有的开着拖拉机,也有犁田用的车,也有步行的人,路上的人群像一群蚂蚁似的行进。


  乐爸和周哥周扒皮开了电三轮车,周家也还有两辆电三轮车,还有十几人骠摩托车捎带着人,队伍挺壮观的。


  到了山脚下,众人停车,步行上山。


  乐韵将弟弟放脖子上坐着,带弟弟爬山。


  黎照也随乐家人去扫墓,看到小姑娘宠她弟弟的劲头也只有羡慕的份儿,果然,好姐姐都是别人家的!


  乐善只让姐姐带着爬了一段路,坚定的自己走路。


  周家乐家爬到半山腰分道而行。


  乐家四口和黎先生走了小路,先去祭拜了乐家太爷爷太奶奶、姑奶奶,再祭拜乐家爷爷奶奶。


  乐家老少祭拜先人时,黎照也给乐家前辈敬了一柱香,乐善是他小师弟,他给乐家先贤敬香也是应该的。


  祭拜了爷奶,乐小同学在爷奶的墓旁不远用石头磊了一个小堆,先标下了那块地。


  磊石为堆属于标荫坟地,是地方上的风俗,以后若有人寻坟地,看到小石堆就会明白那片地已被预订,自会另寻找风水宝地

  “乐乐,你弄这个做什么?”乐爸看到孩子磊了个石堆,一阵心惊肉跳。


  “不管咋样,这里先给大姑预留着。以后若寻不到大姑,给姑建个衣冠豖,让姑陪着爷奶以告慰两老。”乐韵敛下眉眼,在石堆前焚了一把纸钱。


  “乐乐说得对。”乐爸缓了缓才说出赞同的话,他那位从没见过的姐姐失踪后音讯全无,也是爸妈的心病。


  周秋凤也知道乐清有个姐姐,如今没谁知晓大姑子身在何处,上年纪的人提及也只有叹息。


  祭拜了乐家的至亲长辈,再去给乐奶奶的娘家父母扫墓,之后又去祭拜了乐善的外公,乐家一行下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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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家出发时带齐了雨具,并没有派上用场。


  乐爸等人回到家,天仍黑沉沉的,感觉天幕更低了几分,很快就要压在头顶似的。


  阴沉的天空让人觉得心慌。


  当大部分忙着扫墓时,黄茂德黄茂高黄茂诚还没发现孩子不见了,他们早上没见孩子起床都没在意,以为因为放假,孩子们都在睡懒觉。


  三兄弟各自吃了早饭,有准备带孩子去给外祖家上坟的人喊了孩子没得到回应,心里有点生气也没强求,夫妻俩自己出发。


  不去扫墓的人更加不会去吵孩子,要么忙自己的要么去买菜。


  黄三的老公早上发现老婆没在家,以为老婆赶时间与哥嫂们回拾市扫墓去了,也没寻找。


  黄家兄妹家都没发现自己家有家人失踪,自然天下太平。


  坐镇在老家的黄支昌,早上起了个早,吃了早饭,与翁先生去见翁先生帮请的那位玄学大师。


  翁先生认识的玄学大师答应给黄家看风水,却坚定的谢绝了留宿黄家,他前一天就到了拾市,住进一家旅馆。


  翁先生与玄学先生预约好了见面地点,带着黄家主赶到地头,也见到了人。


  玄学大师号三算先生,是位看着年约七十有余的老者,五官与身高也是再普通不过,穿着半旧的春秋装的黑色风衣,背着个半新旧的背包。


  翁先生见到人,先与三算先生客气了几句,才为两人做介绍。


  黄支昌客客气气地抱拳:“大师千里迢迢而来,黄某感谢不尽,若有疏忽之处怠慢了先生,还请大师莫怪。”


  “黄先生客气。”三算先生点点头,望向翁先生:“翁兄,我们现在出发,还是再等会?”


  “黄先生,要不现在就去?晚去了人多事多,多有不便。”翁先生也知三算先生不想与黄家大部队一起行动。


  黄支昌自然听玄学大师的,叫了出租车送去坟山。


  出租车将人送到坟山脚下,一溜烟儿就回了市区。


  自己儿子没陪同,家族晚辈也没谁在场,黄支昌自己带着翁先生和玄学大师爬山。


  翁先生和三算先生都是修行人士,身体倍儿棒,爬山如履平地,而黄支昌因受了数次打击,身体垮了,只爬了一小段路就气喘如牛。


  翁先生和三算先生生怕黄某家主一口气喘不上来歇菜,陪着他慢慢爬,走一阵歇一阵,花了约一个钟才爬到黄家老祖宗的坟地。


  到了地头,三算先生观山向寻龙脉,看了一阵,从背包里摸出玄学大家必备的法宝罗盘定位,当他捧着罗盘时,整颗心沉了沉。


  罗盘指针竟然纹丝不动!


  三算先生不信邪,摆弄了一阵,结果还是一样,不论是面朝哪一方,罗盘的指针像生了根似的,死死的定在那儿。


  三算先生捧着罗盘离开黄氏祖坟,去了很远的地方,发现罗盘指针又恢复了。


  指针会动,说明罗盘没坏。


  他捧着罗盘又走向黄家坟地,走到距离黄氏老祖的坟地不远,罗盘指针又定住。


  三算先生冷汗唰的一下流了下来,他不动声色地抹去汗,立即把法宝塞进背包,走到翁先生身边:“翁兄,我们下山吧。”


  黄支昌一直暗中紧盯着玄学大师,见他抱着罗盘去了别处,心里一根弦拉了起来,见他什么都不说只说下山,立即跑过去急声问:“大师,可有什么不妥?”


  三算先生摇了摇手,坚决不回答,何止不妥,黄家分明大祸将至!


  翁先生猜到必定有问题,同意了:“行,三算兄看过了,我们便下山。黄先生是等着晚辈们祭了祖才回去,还是一起下山?”


  “我与两位先回。”黄支昌也猜到必定有什么问题,玄学大师不肯说,肯定是钱没到位。


  他一边答了,又拾起自己带的背包,与两位客人一起下山,并再三求请玄学大师去黄家宗祠看看。


  三算先生不想去黄家,碍于翁先生的面子,勉为其难的同意走一趟。


  很多扫墓人也到了坟山,男男女女都有,黄家主人也在,出于避嫌,翁先生没提半句黄家祖坟风水的话题。


  仨人走到山脚,黄家扫墓的队伍也到了。


  黄支昌让一位黄家晚辈开车送自己和两位客人回到家族居地,他再领着玄学大师去家族祠堂。


  三算先生在下车后就掏出罗盘,一边走一边观察,罗盘指针随着人移动而不断变化,当走到黄家祠堂外,罗盘指针再次定住。


  三算先生心里一个“咯噔”,不动声色的将罗盘遮住。


  黄支昌登上祠堂院子围墙第一道门前的台阶,开了门锁,推开了进祠堂的大门,也开了灯。


  本来天阴沉得让人感觉很闷,当门被推开,那门洞似个怪物张开了大嘴,好像要将人吞噬了般,让人毛骨悚然。


  三算先生往门内看了一眼,感觉到了阴森感,心里打起了退堂鼓,可他已经答应了人家,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去看看。


  穿过第一个过厅,打量了黄家祠堂院,目光落在进门左手边的亭子那边,只觉心脏都要跳出来似的。


  三算先生没发一言,跟着黄家主穿过院子进供奉黄家先人的祠堂。


  翁先生在黄家祠堂前就觉得不舒服,要不是因为三算先生是他请来的,他早就找借口走了。


  黄支昌带着玄学大师进了祠堂,便站在一边等结果。


  三算先生又试着看罗盘,发现罗盘指针还是不动,他视线在祠堂里转了一圈,又闷声不响的朝外走。


  翁先生三步作两步跟了上去。


  玄学大师不声不响就走,黄支昌也猜着必定有问题,追上去问:“大师,我家这祠堂是不是有哪些供品犯了忌?”


  三算先生走出祠堂,又到外面的院子,看向那看一眼就让人心惊肉跳的亭子:“西南位的那个亭子,可是镇压着什么?”


  黄支昌顺着玄学大师的目光望去,看到右边的镇魂亭,心头一跳,呼吸都紧了紧:“不瞒大师,家族有位先辈不太安份,闹得后辈不安宁,家丑不能外扬,出于无奈,只好将其镇压在祠堂大院内。”


  三算先生看了一眼黄家家主,再看向亭子,又是一阵心脏要跳出嗓眼似的感觉,立即收回视线,也将刚想说的话给咽了下去。


  “黄先生,小老儿道行太浅,对贵宅之事无能为力,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三算先生抑住狂跳的心,加快了脚步朝外走。


  翁先生不知道黄家祠堂镇压着何物,也想打听黄家的隐私,当三算先生要离开,他求之不得,快步跟上。


  玄学大师说无能为力时,黄支昌想到了某人,脸色骤变,莫不是镇压那位的符失灵,那位不甘心,还想要造反?


  黄家一连串的倒霉事,是不是也跟那位有关?

  第六百零二章 走为上策

  因为联想到了家族莫名其妙走霉运的事,黄支昌的心脏重重跳了几下,几乎快喘不过气来。


  他只不过胡思乱想了一下,玄学大师已经快走出内院,黄支昌回过神儿来,急忙忙地追上了上去。


  追上玄学大师的脚步,穿过祠堂大院第一道门墙,他从背包里掏出厚厚的一叠钞票塞给玄学大师:“大师辛苦了,这是一点车马费。”


  翁先生看了一眼黄家主递去的钞票,那一扎应该是十万。


  三算先生出了黄家的祠堂大门,刚嘘了一口气,看到黄家主递来的“车马费”,脸都变了,像避瘟疫似地闪避开。


  “黄先生,小老儿道行浅,贵宅之事无能为力,断不敢收什么辛苦费,黄先生请另寻高明,小老儿告辞!”


  他生怕翁先生再帮黄家主挽留他,小跑着下台阶,边疾行边表示歉意:“瓮兄,我道行太浅,有负所托了。”


  玄学大师不收辛苦费,还急着离开,黄支昌的神色骤变,难道出了什么意外,那位十分恐怖,所以惊得玄学大师都不敢与她交峰?


  他的心尖都颤抖了起来,疾跑着追翁先生,一边跑一边又掏了一扎钞票,追上翁先生,将钞票扎塞给翁先生,请翁先生代自己送玄学大师。


  翁先生没办法,先接过钞票扎拿在手,疾奔着追上三算先生,陪他走小道离开黄家世居地。


  三算先生知晓翁先生追来了,也没有说什么,等他追上来带路,随着人头也不回的疾行。


  两人七拐八弯的穿过几条巷子,走出了黄氏世居之地,再过穿过一条小街,直奔大道。


  直到走得离黄氏世居之地很远了,翁先生才将黄家主托他带来的钞票递给三算先生:“三算先生,你千里迢迢而业,这是你该得的辛苦费。”


  “别别,千万别给这个。”三算先生连连摇手:“翁兄,这钱我是不敢沾的,你也千万别收取什么辛苦费,黄家的东西莫沾为妙。”


  翁先生脸色也变了:“三算兄,黄家……不妥?”


  “不妥,大大的不妥,”三算先生看了看四周,见没什么人,才凑近压低了声音:“在黄家祖坟与祠堂内,我的法器罗盘指针一动不动,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三算兄,罗盘指针不动,是不是喻意大凶?”翁先生心情复杂。


  “罗盘指针乱转,那是阴气过重,代表着邪祟出没,那种事我见过不少,唯这罗盘指针不动,却是我生平第一次遇见,黄家只怕是做了什么极损阴德之事,招了天怒人怨,可能是苍天有眼,不许我这等人妄测,更不许人再助纣为虐。”


  三算先生仍心有余悸,又望了望天:“翁兄,我昨天来时也推算过一切如常,今早这天便变得大不寻常,再从法器所示之象看,此地不宜久留,速速离去为妙。”


  “三算兄,真有那么严重?”


  三算先生又观望了翁先生面相,面色沉了沉:“翁兄若无非得留下的理由,也赶紧脱身为上。”


  “这……”翁先生面露难色。


  “翁兄有难言之隐也不必说,只因我欠着你人情才多说几句,我观翁兄明堂不明,分明已经沾染了晦气,再留在事非之地,只怕翁兄也会受牵连,要为他人代为受过。”


  三算先生给了一句忠告,拱手道别:“翁兄,我言尽于此,我这一趟e省行只怕也不是什么明智之举,我决定立即起程去小五台暂住一段时间,每天受焚音沐身,或许可以去晦气。翁兄,就此别过。”


  三算先生拱了拱手,转身,疾行而去。


  他早上就退了旅馆,几样家当都在背包里,是以也不必再去旅馆,直接去大街乘坐公交车赶至车站,他唯恐迟了就走不了,买了很快将经过拾市去秦省的火车的车票。


  约半个钟后,途经拾市站的火车进站,三算先生乘火车离开,当火车开动,他紧绷的心弦才松下来。


  当三算先生与自己话别之后即匆匆离开,翁先生目注着三算先生似乎是逃离般背影从自己视野里消失,又站了良久才慢慢转身。


  他最初缓行,走了一段路,越走越快。


  翁先生一阵疾行返回黄氏世居之地,径自回了黄家祖宅的内院,见曹先生立在廊下观望天空,与他打了声招呼。


  “翁兄如此匆忙,可是途中发现落了什么东西?”曹先生看到翁先生行色匆匆,有几分惊愕。


  “曹兄,我回来收拾行装,稍后将向黄家主辞行,时间有些紧迫,曹兄请自便。”翁先生解释了一下原因,疾奔回自己住的房间,利索地收拾自己的行李。


  曹先生惊愕不已,抬脚掠至翁先生住房之外,虚心请教:“翁兄这般匆忙,可是与玄学大师和黄氏有关?”


  “大师说我四柱弱,与此地不合,所以我决定辞去。”翁先生将自己想好的理由拿出来应对。


  曹先生微微拧眉,转而明悟:“翁兄等等我,我也马上收拾行装,与翁兄一并去与黄家主辞行。”


  “?”翁先生脑子里闪过一个问号,看到门口的曹先生身形一划就不见了,也管不得那么多,以最快速度将衣服物品往背包里塞。


  曹先生疾奔回房间,也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私人之物塞进行李包里,很快就收拾整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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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翁先生在他之前收拾好了物品,站在门口等着。


  两人的行李非常简单,一个大背包,一个提包,两个包就是全部家当。


  两位客卿带着行李,关上院门,径直去了黄氏祠堂找黄家的家主,也成功在黄家祠堂院内找到人。


  黄支昌目送玄学大师走后返回祠堂大院,想着玄学大师的话,走进西南角的亭子里坐着。


  他想了很多。


  回忆黄家从哪时开始倒霉,越来越觉得黄家的霉运来得莫名其妙,也越来越笃定家族的霉运必定与那人脱不了关系。


  如果真是镇锁在亭子下的那人作乱,害得黄家不安,那么,休怪他不留情面,定将她挫骨扬灰,让她魂飞魄散!

  在亭子里坐了良久,黄支昌给师父打电话,希望请师父代为将当年那位封印那人的高人请来,再帮他做次法事,将那位从锁魂井里启出来挫骨扬灰。


  当他拨出号码,发现打不通,连试几次都没成功,一阵心烦意燥,师父回山后,最初还与他联系了,自过年之后就再没什么联系了,师父究竟在做什么?

  是圣武山不让师父再与他联系,还是师父觉得黄家不可能翻身,决定与他撇干净关系?


  黄支昌心里不舒服,极度的不舒服,决定等清明过了,自己去圣武山看看情况。


  他坐在亭子里,脑子里一刻也没停,当看到背着背包的两个客卿出现,心中一惊,站了起来快步走出亭子迎向客卿。


  “曹先生翁先生,两位这是何意?”


  “黄先生,玄学大师说在下四柱弱,承受不住黄氏祖宅的气场,久住恐损阳寿,蝼蚁尚惜命,在下亦是,故不敢久住,就此辞去。”


  翁先生将辞行原因说出,又将之前黄家主托他给三算先生的辛苦费完璧归赵:“三算兄他说无功不受禄,所以不敢收辛苦费,托我将车马费送还。在下中途离去,自然也不好意思领受全部资薪,黄先生所赠之物留于房间,请黄先生回去后查收。”


  “黄先生,在下最近偶有心得,决定去寻灵山静修悟道一段时间以求突破,原想过几日再与黄先生道别,恰逢翁兄他今日辞行,在下便与翁兄结个伴儿,黄先生,我们他日有缘再会。”


  曹先生也很干脆的扔出来一个辞行理由。


  不论是曹先生还是翁先生的理由,黄支昌一个都反驳不得,翁先生八字与黄家不合,若留他不是说明他想让翁先生短寿?

  修行人最重道,曹先生要去悟道,强留他不就是想阻他的道?


  “两位即已决定,黄某自不敢强留,以免误了先生的道,先祝两位万事遂意,他日两位先生若有空请一定再来黄家做客。”


  再留也留不住人,黄支昌只有大大方方的送客卿,将两扎钞票分给两人做路费。


  翁先生曹先生推辞没受,待走出黄家祠堂的第一道院门,说了请黄家主留步,他唯恐迟了就不走了似的,急匆匆而去。


  看着客卿的背影从路道中消失,抓着两扎钞票的黄支昌,脸色阴沉,玄学大师分文不取,说明他畏惧亭子里的东西,可能预感无法对付,所以选择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两位客卿也突然离开,说明玄学大师怀定对翁先生说了什么,翁先生心生去意,曹先生也知晓了,是以两人同时离开。


  是什么事能令两位客卿那么急着离去?


  玄学大师之前好似十分畏惧西南角的亭子,所以,答案仍然是亭子下镇锁着的那人。


  能令人玄学大师畏惧,亭子下的东西必定因什么原因快成气候!

  短短一瞬间,黄支昌脑子里百转千回的转了一回,也下定决心要尽快彻底摧毁亭子下的东西,那人竟然不庇护黄家,自然留她不得。


  第六百零三章 天打雷劈

  清明节,附近的人不是上山祭祖去了,就是因为天阴沉得厉害而躲在家里,大街小巷很少见闲人,即使有三几人也是行色匆匆。


  黄家世居地四周也非常安静,半晌没见什么人从祠堂前的路道经过,无人打扰,黄支昌心思周转了几百回才缓过神儿。


  又静静的站了几分钟,他将两把钞票寒回背包,先回老宅去看了两位客卿的住处。


  以前付给客卿的薪水,他们早已经带回去,本年的薪水一分都放在房间的桌子上,钞票码得整整齐齐,他们在黄家挑的收藏品也原样完璧归赵。


  那两人没带走当年的薪水,等于是白给黄家护了四个月的宅院。


  宁肯白干几个月也不愿留下,说明翁先生必定从玄学大师那里知晓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以致他匆匆离开黄家。


  黄支昌的心头也生出不安,将背包扔在老宅又踱回祠堂,进了第一道大门院墙,视线瞟向西南角的亭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莫名的一阵心悸。


  心悸的感觉过后,心脏一阵揪疼。


  “几十年前没翻出掌心,死几十年了还想出翻天去?”黄支昌发狠地咒了一句,心里也坚定了尽快处理的决心,他连活着的小短命鬼都不怕,还怕一堆白骨不成?

  人活着时没能逃出他的手心,死了几十年就剩一堆骨头,还想翻出他的五指山,做梦。


  黄支昌摁下狂跳的心,收回视线,穿过院子进祠堂楼,搬了一箱子纸钱,坐在一旁慢慢的将一扎扎的纸钱捻散。


  因天色阴暗,人们出去扫墓时原本就担心会下暴雨,当时至半上午,眼见天越来越暗,很多人出于安全考虑中途便暂停扫墓先回家。


  大家都担心万一下大暴雨,发生山体滑坡或泥石流,人被困在山上。


  扫墓为的是纪念先祖,如果为了扫墓而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中,想必祖先们若地下有知也不会赞同后辈们的做法。


  周哥和同族男女们祭扫了家族部分祖宗的墓,见天色越来越黑,出于安全着想,先下山回家。


  周大海周小海回了老家祭祖,周村长带着周家众人从山上回来也没回自家,跑乐家串门。


  担心暴雨天有雷电,乐家关上了所有的电闸,家里也没开灯。


  乐爸周秋凤从山上回到家烧了开水烫了鸡拔毛,当周家人回来时,夫妻早就收拾好了。


  反正闲着也没事,乐爸烧了火盆放堂屋,从冰箱房找出猪肉、鱼和虾,还有调味的佐料,搞室内烧烤。


  周村长和周扒皮也将自己家拎山上去杀了的鸡叫儿子们收拾好,将鸡胸肉和鸡腿鸡爪鸡翅膀用调料腌制,大家烤着吃。


  蓝三帅哥很擅长烧烤,他协助乐家主妇麻利的腌肉、串肉,烧烤。


  蚁老岩老没去凑热闹,他们呆在北二楼的客厅下棋喝茶,偶尔听听小丫头给小乐善讲《论语》。


  乐小同学祭祖回来就上二楼,检验弟弟最近几个月的学习情况,查验过他的学习进程,再给讲论语。


  乐善很早就学《论语》,最前面的《学而篇》早已学完,第二的《为政篇》也快结束。


  至于有没完全理解吃透,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先听,多听多读,能记多少记多少,听个耳熟也是好的。


  小师弟的姐姐回来了,自己放假,黎照乐颠颠的充当学生,陪小师弟学习。


  蓝三烤好了一批烤肉,拿只盘子装起来送到二楼,给在学习的老少们尝。


  乐小同学也暂停讲学,让弟弟和黎先生先吃烧烤。


  蚁老岩老自然也有份,围坐着吃烤肉,一边听楼下众人八卦,听了几耳朵,蚁老斜眼瞅小丫头:“小丫头,你不是能掐会算,算算这天色代表啥,是不是哪有什么动物要渡劫?”


  岩老默默吃美食。


  “要是有修炼成精的动物渡劫,只可能是神农山,据我所知,神农山没有道行高深要渡劫的动物,当然,再过三几百年就另当别论了。”


  乐韵吃了一口弟弟递给自己的烤肉,一脸闲悠:“蚁老,您老怎么不猜是谁做了天理难容的事招天怒了呢。”


  蚁老扭头望望窗外,点点头:“唔,你说得有道理,这要不是谁渡劫,还真可能是谁招了天怒。”


  岩老:“……”他还真没想到蚁老他如此狗,小丫头说什么,他竟然真的信了啊。


  “招了天怒,那就是要遭天打雷劈?”黎照心尖颤了颤,这天色越来越吓人了,要真是天怒,也不知那人做了多少天理难容的事儿。


  “可能。”乐韵说得风轻云淡。


  天越来越黑暗,云中隐隐藏着雷电,而她没有心慌或心神不宁的感觉,照以往的经验,她没什么心头不宁的感觉就是与自己无关。


  所以嘛,就算忽然变天是老天发怒,也不是针对她。


  如今,乐韵心中也隐约猜到了点眉目,如果没猜错的话,天忽然骤变,可能与她昨晚的行动有关。


  究竟是与不是,相信很快就有结果。


  小姑娘一脸镇定,蚁老觉得她可能是瞎说,也没当回事儿,继续吃烤肉。


  乐家众人在美滋滋的吃烧烤,黄家祭祖的人也终于返回了家族世居地。


  去山上祭了老祖宗,回了家族就是祭祀祠堂内供奉的列祖神位,之后就是收拾供品做午饭,中午家族人员在祠堂聚餐。


  黄家去给老祖宗扫墓又一次扛了一头七八十斤的猪上去杀了,回到家族后先放一边,另外提取另一份供品去祠堂,也牵了一头猪到祠堂用于祭祀。


  供品中的肉食在祠堂的厨房重新加热,然后才端去上供。


  黄家人在准备供品时,外面的天也越来越黑,黄家人也关掉了电闸,点蜡烛放在祠堂内。


  黄氏家族的人将一样一样的供品端进祠堂,供放在先祖牌位前的长桌上,当准备妥当时,天色也黑如夜晚。


  黄家人有条不乱的祭祀,将猪和公鸡杀了,把血淋在纸钱上,再放在先祖牌位前的火盆里。


  黄支昌念祭祀文,念完,让人点燃纸钱,再率族人给先祖们磕头。


  一群人一个头磕下去,那点燃的纸钱轰的散开,扑得跪在最面前的黄家人一脸灰。


  黄家人还没反应过来,漆黑的天空传来“噼啪”一声炸响。


  那声炸雷巨响才传开,黄家祠堂上方的天空中银光骤现,瞬即,一道水桶粗细的银色雷电劈头盖脸地袭向地面。


  那道巨大的银色雷电长龙以无与伦比的速度穿越了空气,一闪之间就到了黄家祠堂上方,再又是一声“噼啪”巨响,银电炸开成两道,一道袭向西南角的镇魂亭,一道袭向黄家祠堂。


  袭击黄家祠堂的雷电瞬间即击中房屋,将木结构的房屋毁坏了大半,银电则一往无前的继续下落,强大的热量也令房屋瞬间起火。


  房屋被雷电击毁,梁枋断裂,瓦片纷飞。


  但,瓦片与残梁断栋还没落地,雷电早先一步抵达,直接袭击了黄家祖宗牌位,黄家祖宗牌位烧了起来,供桌断裂,碗碟哗啦啦的倒地。


  那些雷电也将部分黄家人给笼罩在其中。


  当雷电破屋而至,黄家人被银光刺得睁不开眼,根本不知道发生何事,而被雷电袭中的人发出了惨叫声。


  紧随而来的是有人被瓦片、梁枋断木和碗碟碎片溅开时击中或划伤,也发出了痛叫声。


  现金/点币等你拿!

  黄家祠堂内惨叫四起。


  那些痛呼声却被淹没在另一种巨大的声响里——雷电袭击了黄家祠堂西南角的镇魂亭,那座亭子被轰了个四分五裂,就连厚厚的水泥地都被雷电电出几条大裂缝。


  制造凉亭的干燥木材料也被雷电点燃,火苗呼呼作响。


  房屋梁断瓦滑落声,火苗迎风乱蹿声,与人的痛叫声,响成了一片。


  雷电袭击了房屋和亭子,电流涌入地层,很快便不见。


  天空也再没有雷电出现。


  天色在缓慢的变明亮。


  祠堂的断瓦残梁枋砸到了不少人,黄家众人先是四处乱蹿乱叫,像无头苍蝇,乱成一团。


  待雷电消失,有些人也跑出了祠堂楼,看到同族人有的头破血流,有的倒地不起,房顶烈火熊熊,亭子也化做了一团火,又是一阵鬼哭狼嚎。


  嚎叫着的黄家人有的打电话报警,有的哭着去找还在祠堂内的家人。


  炸雷声之后,黄家祠堂附近的居民们因之前看到有强光,当巨响和强光消失,也都跑去屋或跑到窗子前看,有人发现黄家祠堂屋顶冒着熊熊烈火,都急了,一边报警一边跑去救火。


  古语说“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黄家离他们虽然有点远,但若是刮风或者飞火星子,又或者火势凶猛迅速扩散,也极可能会烧到他们家来。


  所以,黄家走水,周边的邻居们也心急,都跑去救火。


  居民提水提桶,分散开,有的在外面朝着黄家祠堂的墙浇水,离得近又有楼房的,站在楼顶或阳台上往黄家祠堂那边泼水。


  也有些人去黄家祠堂扑火,当一些邻居冲进黄家祠堂的院子,看到黄家祠堂屋顶有个大窟窿,从屋顶窟窿里蹿出几米高的火舌,一座亭子也化为一个大火球,都吓了一大跳。


  而当邻居们看向黄家人时发现几乎没几个完好的,有的鲜血直流,有的断腿断胳膊,还些人捂着脸或手,有行动能力的或抬或扶的抬出不少人来。


  那此从祠堂里被抬被背或被扶出的黄家人都失去了行动能力。


  当邻居们看到黄家人抬出几根黑柱子,满心疑惑,这都什么时候了,管什么柱子家具,赶紧救火,赶紧将伤号送医才是正经事儿!


  下一秒,他们发现黄家人抬着的黑柱子竟然是人,是全身被烧得黑漆漆的人!


  赶到现场救火帮忙的邻居们惊恐的瞪大了眼睛:黄家有人被雷劈了?!


  他们不愿相信自己的猜想,可是除了被雷劈,不可能再有其他原因!

  那雷电出现了多久?


  他们是没有在现场,但是,雷电亮光出现时都有看到,那阵刺目的亮光才出现了短短的几十秒的时间就消失不见,然后他们就跑门口或窗口看,看到黄家祠堂失火。


  所以,黄家祠堂是遭了雷劈。


  黄家人也遭了雷打!


  黄家是做了什么孽,遭天打雷劈?


  邻居们反应过来,腿脚都不太听使唤了。


  黄家人看到人跑来,也顾不得其他,喊人帮忙。


  惊骇中的邻居们大脑乱糟糟的,慌乱冲上去,帮忙抬伤员或扶着受伤的,转移到安全地方去。


  黄家那些受伤较轻的人,在邻居们的帮助下,将失去行动能力的人挪到了祠堂第一道院门的外面小广场上放着。


  因事发突然,很多人来不及躲,有好几人被断列的梁枋砸伤,有两个脑袋被开了瓢,抬出祠堂时还有一口气,当被挪到小广场时便没了。


  共有三十五人遭了雷击,当场去了四个,还有八个重伤,已经奄奄一息。


  黄支昌是首当其冲遭雷击的人当中的其中之一,被烧得变成了黑人,早就晕死过去了。


  帮忙的邻居们直到把黄家受伤的人弄到外头,迟钝的大脑才终于思维正常,看到黄家躺地不起的几十号人,冷汗如豆。


  三年前的清明,黄家老祖宗的坟莫名其妙的炸了,黄氏家族人员因在祭祖,人员密集,从而损失巨大。


  谁能想到三年之后的清明,祠堂也突然遭受雷电袭击,黄家人因此又一次团体遭灾。


  是不是黄家人做了什么缺德事,才招来天打雷劈?


  邻居们越想越心慌,再也不想留在有死人的地方,一个机灵的人喊了一句“快救火”,便呼啦啦的跑散,找桶提水,找灭火器,就此离黄家人远远的。


  因为有好几拨人报警,可把警局接线人员给吓得不轻,核对发现是同一个地方才松了口气。


  因为黄氏家族离闹市区比较近,消防队很快就到达现场,然后才是救护车。


  只有两辆救护车,先抢救伤得最重的伤号,也尽量多装了几个重伤人员送往医院救治,黄家人也叫了车或者有车的开车送伤员去医院,余下的人含悲给当场死亡的族人处理后事。


  第六百零四章 发现家人失踪

  雷电袭击了黄家祠堂便消声匿迹,天空越来越亮,当救护车载着受伤人员走后,乌黑的天空一下子放亮,隐隐可见太阳的光芒。


  原本天空忽然浓黑如夜,转眼又忽然拔云现日,紧张了半天的人们那颗悬着的心也落了地,很多没来得及扫墓的人又赶紧张罗祭祖事宜。


  拾市大部分人都听到了那震耳欲聋的炸雷巨响,却迟迟不见暴雨,天色反而明亮了起来,也感到特别奇怪。


  九稻离拾市太遥远,人们自然听不到炸雷声,待乌云散去,隐约见太阳,都极为高兴。


  乐爸在天色开始光明时就时刻关注着变化,待守得云开见日头,整个人都乐呵了,乐乐说不会下雨,真的没下雨哟!


  天空放晴,乐韵也也不拘着弟弟学习,带弟弟下楼参与烧烤活,准备吃饱了就带弟弟去放风筝。


  蚁老岩老黎照也麻溜的下了楼,笑呵呵地与众人一起烤肉吃。


  周家老人们看到乐乐小伢崽露脸顿时就乐了,直紧将人给抓到一边,将烤好的肉给她,让她多吃一点。


  老人们与小伢崽谈了一阵话,周家大小海趁那边聊得差不多了,和长辈们换了位置,找小乐乐请教一些事。


  大小海兄弟是为孩子们考研的事特意找小乐乐聊聊。


  周大海有两个孩子,大儿子周天庆,已经毕业参加工作,小儿子周天喜,比周天明小半岁,考得三本线大学,现是大三生。


  周小海也是两个孩子,大儿子周天宇,大专毕业了,他小女儿周天月和周天喜差不多大,因为第一次高考考得不太理想,只上了三本线,复读了一年,考上了二本,目前读大二。


  大小海不仅希望还在读书的孩子们考研,也支持已经毕业的孩子再考研,周天宇周天庆也做足了考研准备,已经决定下半年下场考试。


  周天喜周天月也开始为以后的考研做准备,还处于研究攻读什么类型专业适合自己的阶段。


  周大海周小海觉得小乐乐见多识广,对各领域的未来发展更了解一些,想请她帮分析分析他们家的孩子更适合哪些专业。


  周家两位长辈诚心想听取意见,乐韵也没矫情,问了周家大伯小伯他们家孩子的意向,说了自己的建议和看法,供他们参考。


  周满爷爷家的孙子们早就在折腾考研问题,去年暑假寒假都有讨论,她私下里也做过一些攻略。


  大小海得到小伢崽的建议,牢牢记住,等回去再转达给孩子们听。


  乐小同学吃完烧烤,带弟弟去放风筝。


  周天晴周天宏周天蓝曹清月曹冰月也开开心心地跟着一起去玩。


  黎照蓝三也跟着去当帮手,协助小伢崽们放风筝,也因两位大帅哥在,乐小同学果断的当甩手掌柜,让半大的伢崽们自己玩,她去田间地头观察禾苗和玉米、红薯长势如何。


  小萝莉在田间地头悠闲的转悠时,黄支昌的仨个儿子也终于发现孩子失踪,都快疯了。


  黄家那些没受伤或仅擦伤的族人在家受伤的家族人员送医后,有部分人员与当场死亡的几位族人的家属将死者抬到祠堂第一道大门的外院祠堂停尸体。


  黄家祠堂第一道门的一排房子也很宽敞,以前也用于办红白喜事做厨房放物品等等,现今主祠堂院被雷击,只能将外祠堂作停尸之处。


  死者家属人员帮死者整理遗容,租冰棺和临时买棺材。


  而送受伤族人去医院的部分黄家人,跑完了手续,然后才空出手来通知那些受了伤当时并没有家属在场的几家同族的家人。


  黄支昌的儿女们都没有回老家,黄家人自然赶紧通知叔老祖宗家的家属,联系了黄四黄茂诚。


  黄四接到老家的电话也像被雷劈了似的,祠堂遭了雷打失火了?!


  他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三年前的清明,黄家老祖宗的坟地爆炸,当时黄家的中流砥柱和老一辈死伤惨重,以致黄家一振不蹶。


  三年后的清明,祠堂失火,又造成了伤亡。


  其间还暴发了遗传病,又折损了一批家族中青年。


  黄家是不是得罪了老天,所以厄运一次又一次降临黄家。


  黄茂诚被老家传来的消息惊得心神不宁,半晌才回神来,第一时反应就时联系哥哥,商量解决办法。


  兄弟仨商量了一阵,也只好赶紧回老家一趟,即然要回老家,自然要交待家人,仨兄弟各自找自己婆娘或孩子。


  一来二去,兄弟仨人家都发现有孩子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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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不到孩子,第一时间就查小区的摄像头。


  黄四家小区最先查到孩子的踪迹,因为摄像头拍到黄家姑姑半夜进小区接走孩子,自然立即打电话联系孩子姑妈和姑爸。


  黄家姐夫直到小舅子打电话找黄凤瑶才知黄凤瑶并没有与哥哥们回老家,也是一头雾水,也四处找人。


  黄四那边有消息,黄一黄二也查妹妹的车辆出入记录,黄一住的小区有黄三车辆半夜三更出入并接走侄子的记录,黄二那边没有。


  因为将能联系的人都联系了一遍,没找到黄凤瑶的行踪,黄家兄弟报警,请警局帮查黄凤瑶的车去了哪。


  警局们追踪黄凤瑶的车辆踪迹出了市区,在过了某一个路口之后也失去身影。


  黄三与她的车,以及她从大哥和弟弟家接走的侄子侄女就那么失踪了,警局派出侦察人员去某路段排查。


  自己的骨肉失踪,黄家三兄弟哪里还顾得上老家的事,一门心思扑在找孩子的事儿上了。


  拾市的消防队很快就将黄家祠堂的火扑灭,之后调查失火原因,询问过黄家邻居们听说是雷电引起的火灾,再找黄家了解情况。


  祠堂走水,家族人员又有死伤,黄家人心中再悲痛再慌惶,也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处理后事,消防人员来问情况自然也如实反应。


  从黄家人那里寻到雷电引发火灾的回答,消防人员又去了黄家祠堂,由专业人员勘查过现场痕迹,做了记录,收队。


  那些帮忙的邻居们也各归各家,有些人家因黄家派人去他们家磕头求帮忙治丧,虽然觉得黄家晦气不愿意去也不得不去帮忙筹备办理丧事事宜。


  黄家送医的族人中那些受伤较轻的,包扎过后有些当时回家,伤重的还需观察,伤得特别重的八人,有两人送医后不治身亡。


  其家属在同族人的协且下将逝者的遗体领走,运回家准备丧事。


  黄支昌虽然被雷电击熏得黑漆漆,并不是致命伤,仅面部被纸钱火焰烧伤,还被屋顶掉下的瓦刮破了手臂,用了药后用绷带裹住脸。


  他挂了几瓶药水,在半下时分醒了过来,看到有黄家族人在旁,连忙问情况,听闻祠堂毁了一半,有六位族人死亡,还有几十号人受了轻重不一的伤,再联想到炸坟事件的惨痛旧事,又气又痛,浑身哆嗦。


  “挖亭子,找齐人,明天挖了西南角的亭子!”一定是那该死的东西在作怪,必须挖出来挫骨扬灰!

  “老祖宗,西南角的亭子……”守在支字辈老祖宗床病前的黄家青年,一脸为难,不知该不该说。


  “亭子怎么了?”黄支昌急得几乎要坐起来。


  “西南角的亭子……也被雷劈了,亭子被火烧得倒掉了,地面有好多条大缝。”黄家青年最终还是实话实说。


  黄支昌骇然大惊,西南角的亭子也……被雷劈了?!


  亭子下的那人究竟变成了什么,从而为黄家招来雷火大灾?


  挖,必须挖出来,赶紧处理!


  黄支昌心里急,一刻也呆不下去,要求出院。


  医护人员要求病人住院,可病人坚持要出院,说家族发生意外有人逝世,他必须回去指挥。


  医院拗不过病人,只好让病人和陪护人员签了免责书,让病人出院。


  黄支昌被家族青年用轮椅推回到黄氏世地,已经是下午四点过后,他先去祠堂逝去六人停棺之处烧了一柱香,再进院内去看西南角亭子的情况。


  院内西南角的镇魂亭横梁和一根柱子被雷击断,再被烈火焚烧了一阵,橼子都烧得剩无几,断口参齐不齐的四根柱子仍矗立着,亭身已经塌,地面上横七竖八的还倒着几根烧焦的主梁和残破不全的瓦。


  黄支昌由家族青年推着轮椅在亭子边缘观看,果然看到水泥夯的台基裂开了好几条缝,最粗的裂足有成年男人的大手指头粗。


  如果雷是灵异事件,也可见亭子下的东西有多邪恶,竟惊动天雷。


  如果是亭子下的东西是不容于世的,雷电袭击亭子就够了,为什么会袭击黄家的祠堂?

  黄支昌心头有不太好的预感,怀疑亭子下的东西会变成不容于世的存在是因为是黄家造成的因,所以黄家才有雷火之灾。


  心中有了猜测,自然不再迟疑,吩咐族人找齐七个没结婚的男青年,准备昨天挖亭子,又叫人备齐炭和木柴,待东西挖出来就扔火里焚烧。


  黄氏家族人员听说黄家会接二连三的倒霉是因为亭子底下某样东西作怪,对亭子下的东西恨之入骨,立即张罗起来,女人们收集了据说能克脏东西的腌臜之物,想等挖出来某东西就糊上去让那东西永世不能超生。


  第六百零五章 镇魂井内的秘密曝光


  黄支昌在出院回家族的路上问过一些情况,知晓家族后辈将祠堂走水的通知了他小儿子,听说小儿子和他哥哥们安排好会回老家来,他其实是不太赞同的,怕儿子们沾到晦气影响前程。


  倘若儿子们不知道不回没关系,既然已经知家族出事要办丧事仍不回老家也说不过去,黄支昌也不好叫儿子们别回来,也没再打电话给儿子们。


  也因他辈份大,又受了伤,晚上没在祠堂陪逝者,回老宅休息。


  黄氏家族人员即要分出人手在医院陪院,又要准备丧事事宜,也没再联系黄茂诚三兄弟,自然不知黄凤瑶和几个孩子失踪。


  6号仍是个晴天。


  黄氏族人吃了早饭,将一些事情处理好,等太阳出来后,搬了一只灶放内院,烧起炭和煤球,做好了焚烧某个倒霉东西的准备。


  黄家年青人扛着家什,开砸亭子的地面。


  在黄家帮忙治丧的邻居们也跑去围观。


  黄家人也没阻拦,对外的说辞是黄家以前家宅不宁,特意请了一条黑狗充当镇宅犬埋在祠堂前的亭子底,昨天雷电烧了亭子,可能是家犬镇宅日期超过了期限而有所不满,所以黄家决定将家犬的遗骨挖出来焚化,送家犬魂魄升天。


  原本对黄家遭雷打火烧的而忌晦莫深的邻居们,这下深信不疑,难怪黄家的亭子遭了雷打,原来是家犬被困太久有了怨气才招来天打雷劈。


  黄家青年们轮番上场,又是砸又是用电钻工具切钻,费了九牛二虎之气才把水泥浇筑的亭子台基地板给砸碎。


  水泥地板之下还砌了一层砖。


  砸掉了砖层,下面又是一层青石,移走青石,还有一层封锁井口的水泥,把那一层水泥层砸掉,井口还搁着青石板。


  那一层一层的封井口的方式也让邻居们心中生出狐疑,如果真是埋着一只看家狗,用得着封那么多层吗?


  挖到了最后一层封井的青石,黄家其他人退后,只有预先安排的七个未婚青年上场,将青石板一块一块地抬走放到一边。


  盖着井口的青石板移走一块,一股子烛火气焰冒腾了出来。


  坐在锁魂井外围的黄支昌,闻到烛火味道,心头一阵发悸,密闭几十年的深井,初打开时不应该是难闻的潮湿霉腐味儿吗?

  锁魂井已经封闭了几十年,为什么刚打开竟冒出烛火气味?

  黄支昌的心头冒出强烈的不安,紧盯着相隔有五六米远的锁魂井口,心脏不受控制的乱跳。


  黄家人也闻到了烛火的焰味儿,也同样惊疑不定。


  黄氏家的七个未婚青年将封井口的两块石板挪到一边,因为没有闻到难闻的气味,探头望向井口。


  呈八卦形的井以砖砌成,井壁青绿色,从上往下看,黑幽幽的。


  青年们接过家族人员递来的电筒朝下探照,也只能照到三四深的位置,再往下同样是黑麻麻的。


  因为没有熏人的臭味,说明里头可能有通风口,不存在一氧化碳,危险性极少。


  黄家人将准备好的绳子拴在一根柱子上,绳子一端拴在一个人的腰间,在井口放根圆木,将绳子放在圆木上,下井的人进井,外头的人慢慢松绳子。


  黄家选了午时出生的人下井,为了以防万一,穿了防水的冲峰衣裤,头上戴了安全帽,手上也戴着手套。


  拉绳子的人慢慢松绳索,负责下井去取东西的青年脖子上挂着一个头灯,腰间也拴了一个手电,打着手电探照下方。


  绳子松了几米,当下到井下五四米深时,探井的青年发现井底隐约有东西,紧张得心跳加快,因为看不得不太清楚,他也没有通知上头的人。


  当绳子又下沉了约一米多远,探井的青年打着两个灯的光探照井底,也终于看清井下的情形——井底横七竖八的躺着好几个人!


  青年怀疑自己眼花,揉了一把眼睛,再打光照射,他没看错,井底真的躺着好几个人!


  灯光照到到了其中一人的脸上,青年认出了那张脸,那是黄诗诗!

  看到黄诗诗的脸,青年一阵毛骨悚然,与此同时,上头的人也将绳子又往下放了一截,井底人的面孔也更加清晰,他吓坏了,发出惊恐的尖叫:“啊——啊!”


  他也仅只尖叫了两声,大小便同时失禁,人也生生被吓晕了过去。


  一长一短的尖叫声从井中飙了出来,外头的人吓得心脏齐齐一抖,守在井旁的青年齐齐往井口望去,拉绳子的人差点松开手。


  “看到什么了?”


  “井里是不是进了什么东西?”


  “井里是不是有蛇?”


  惊慌过后,心惊肉跳的黄家人赶紧往上拉绳子,有些人也冲到井旁往下看。


  家族青年下井时,黄支昌的心跳便越跳越快,当听到尖叫声,心脏好像被人掐住的,快喘不过来。


  围观的邻居们先是被吓了一大跳,看到黄家有部分人冲到井旁去了,有几个胆大的人也跑过去围观。


  黄家人很快又将绳子拉回来,将下井的人给拉上来,发现青年晕了过去,身上散发一股臭味,忙抬去一边帮掐人中。


  掐按了一阵,晕过去的人被掐醒,他醒来后惊恐的抱成一团,根本说不出话来。


  黄家人见状,只能一边安抚,一边让人将他送回去换衣服,再安排另外的人下井。


  下井的分明像受了惊的样子,待将青年被扶下去了,换了个胆大的再下去探。


  第二个下井的人找了套雨衣雨裤穿好,再穿上雨天穿的胶鞋,戴上摩托车安全头盔,拴好绳子也被放下井。


  第二个人最初很镇定,当绳子下放到一定深度,也看清了井底躺着几个人,不仅认出出黄诗诗,还认出黄凤瑶,也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尖叫“啊啊啊!”


  他尖叫了几声,两眼一翻,也晕了。


  上头的人听到刺耳惊恐的尖叫声,又一次极快地拉动绳索,在一连串的问“怎么了怎么”“有什么东西”的追问声中,第二个下井的人被拉回地面。


  黄家人看到同样晕死过去的族人,心头也直打颤,都害怕的远离井口,邻居们更是直接跑得远远的。


  一连两个探井的人都吓晕了,黄家人不敢再下井,请叔老祖宗拿主意。


  邻居们建议报警,请专业人员来勘测一下。


  黄家人也是的赞同。


  黄支昌心跳得厉害,莫名的直冒冷汗,看到家族人员人人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沉默了一阵,同意找专业人员下井探测。


  反正那人用罐子装着,又是密封得好好的,请专业人员将罐子抱出来,不当面打开,谁也不知道是什么。


  万一罐子破不了,被人看到白骨,他们也有理由甩锅,试想,如果是自己家埋的东西,他们哪敢光天化日之下挖掘,哪敢找别人来查看。


  一句话,如果真是罐子破了被发现人骨,黄家只要咬定自己家埋的是一只狗就行了。


  想清楚了,黄支昌同意了邻居们提的建议,让族人联系专业人员。


  黄家人联系了消防人员,将挖亭子的前因后果说明,请求派专业人员帮忙。


  消防人员接到群众的报警请求,派出了一支四人小队前往黄家。


  专业人员赶至目的,将安全绳拴柱子上,又放了一张软梯,再由一个全副武装的消防员下井。


  上头的队友们守望着,看着队友攀着软梯下井下去后离井沿越来越远,最初还能看到人,很快只看见衣服的颜色和一团光亮。


  全副武装的消防员,沿着软梯一阶一阶的下井,因要攀着软梯,只能面对井壁,在深入井中约有六米左右,他停了一下,打量井底。


  因为离井底很近,他戴的头灯又是专业的照明工具,亮度高,在强光照射下,井底一目了然。


  窄窄的井底横七竖八或歪着六人,有两个年长的女人,还有一女性看着年纪不大,还有一个男青年和两个看着应该是十几岁模样的男孩。


  六人中有两人面容比较平静,四个面孔呈不正常的青紫色,面目狞狰。


  井底还有一只坛子,坛子上还有两戴碗口粗的红烛。


  画面十分诡异。


  消防员来不及细想,攀着软梯飞快的往下挪,很快就下到井底,立即取掉手套摸离得最近的小男孩的鼻息和探体温。


  小男孩已经没有气息。


  再检查另几人,全都浑身冰凉,身体也僵硬了,说明已经死去多时。


  看那几个面容狞狰的男女不正常的面相,目测是窒息而死。


  消防员还发现有几个的手指血肉模糊,再看井壁和井底地板上也有抓痕,证明人在死前可能挣扎过。


  为什么六人会死在井底?


  消防员脑子里也仅只是冒出一个想法,立即拿出手机拍照记录现场,然后抱起最小的男孩子扛在肩头,攀着软梯往上爬。


  守在井口的消防员们盯着下,看到亮光久久不动,喊了几声没见有回应,不由得也急了,正猜测是不是遇到了危险,正想增援,看到亮光又移动,并且是朝上移动,做好了接应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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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能看清人时,接应的消防员看到队友扛着什么爬上来,都惊呆了,震惊过后,大声问队友:“你扛着什么?”


  “人,井底有人。”扛着个死者往上爬的消防员,加快了速度。


  “?”接应的仨消防员不敢相信,又问:“伤得重不重?”


  “已经死了。”


  从井中冒出的声音传上来,带着回声。


  守在井口的消防员,望向黄家人和围观的邻居:“井里有人,是什么时候失足掉下去的?”


  那一句话像晴天劈雷,劈得黄家人与邻居们都眼眩头晕。


  黄支昌听闻井里有人,心脏像被一只手拧着,几乎要喘不过气来,豆大的冷汗从没有被纱布包住的鼻子的两侧渗了出来。


  “井里怎么会有人?”


  “不可能的,井口才砸开,怎么可能有人?”


  “没有,没有人掉下去!”


  “我们刚砸开井口地板,没有人失足落井。”


  “我们都看着,没人掉下去。”


  黄家人和邻居们一阵毛骨悚然,回过神来,都是不敢置信的表情。


  四周的人都说才砸开井口,没有人掉下去过,消防员都懞了,没谁掉下去,他们队员扛着的人是哪来的?


  消队员们又探头望同井内,他们也宁愿相信自己看错了。


  然而,下井作业的消防员很快就攀爬上来,等着的仨人合力将队友肩上扛着的人抬起来,也证实千真万确是个人。


  “底下还有五个,初步判断都没了生命体征,情况不对,你们快通知刑警队。”将男孩子送出深井,下井作业的消防员也没出井,又攀着软梯下井去搬运其他遗体。


  “五个?”


  外面的仨消防员惊得一阵心惊肉跳,一人立即拿电话联络警局,两人将队友送上来的男孩子放地上试着查探还有没有抢救的可能,同时一边喊黄家人过来看看认不认得。


  当消防员从井中搬出一个人来,黄家人与围观的邻居们骇然失色,井里怎么会有人?!


  当消防员叫黄家人过去看,半晌没人应。


  过了一阵才有几个胆大点的,从外围跑到井旁,看向被从井中带出来的人究竟是真人还是鬼。


  一位中年人看到躺地的男孩子的脸,惊恐地瞪大了眼睛,颤着嗓子尖叫:“振纪,他是振纪,他是茂诚的小儿子振纪!”


  黄茂诚的小儿子黄振纪,也是黄家振字辈中最小的一个孩子。


  黄振纪并没有回老家祭祖,怎么会在亭子底下的井里?

  跑到井旁认人的几个黄家人也看了过去,看到男孩子的脸也全惊恐地后退。


  黄支昌听到族人喊出“振纪”,浑身如触电似地颤抖了起来,怎么会可能会这样?!

  井里明明镇封着乐雅,怎么变成了自己的孙子?!

  他的瞳孔放大,张开了嘴却发不出声音,只是大口大口地喘气。


  邻居们分不清黄家在外地的那些人谁是谁,看黄家人露出见鬼的表情,全跑去井旁看,看了一眼又跑开。


  因一个人的名字而受惊的黄家人,心里仍然不敢相信,也跑向井旁去求证,当亲眼看到井旁躺着的是个真真实实的人,又惊又怕,瑟瑟发抖。


  第六百零六章 全挂了


  围观的邻居们怕沾到黄家人的晦气,离黄家人远远的。


  消防人员没让黄家人接触死者,不管有没有希望,先实施紧急抢救措施。


  有几个黄家人拖着软绵绵的腿退到外围,哆哆嗦嗦地告诉支字辈的叔老祖宗:“真的是……是振纪弟弟/叔。”


  黄家在场的人其实有少量人员知晓亭子底下封着谁,知情者都是当年参与了封印某人的七煞之后和参与策划从乐家拐走乐雅的人员。


  其中有一个振字辈的人还是当年克制某人的七煞之一,已经是中年了,在祠堂失火时被断梁砸得一条手臂骨折,上了夹板,当黄家人说从井里运上来的人是黄家人,他当时腿就软了,一屁股栽坐于地,脸上渗出来的冷汗大如黄豆粒。


  黄支昌知悉锁魂井里找出来的人真是自己的小孙子,抖得比打摆子还凶,嘴里只有呼气的份儿。


  邻居们看向黄家人的眼神都带着深深的忌惮和害怕。


  黄氏族人被突如其来的巨变给打击得方寸大乱,又没有镇得住场的人来主持,人人惊慌失措,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守着井的消防员检查过被队友送出井的男孩,发现大量尸斑,也不得不接受人已死亡多时的现实,放弃“还能抢救一下”的想法。


  黄家无主事人,消防员也没去问情况,又盯着下井的队友,很快,队友又扛出来一个男青年。


  井很深,软梯又是垂直的,一连扛出两个人,下井作业的消防员也累得气喘,另一人替换他。


  第二个下井的消防员下去先扛出一个女青年的尸体,再下井。


  站在井旁不远的几个黄家人在第二个死者被送出井时,大脑一片空白,也没认出那男青年是谁,当女青年被送出井,有人看清女青年的脸,骇然尖叫:“黄诗诗,黄诗……”


  他喊黄诗诗的名字第一遍喊得很顺口,喊到第二遍,遍体生寒,然后没念出全名,声音也卡在喉咙里。


  黄诗诗在墨国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黄家也放弃寻找,以为人早就没了。


  然而,失踪了三年多的黄诗诗,竟然被从家族祠堂内亭子底下的井里找了出来!

  见鬼了!

  喊出黄诗诗名字的人,死死地闭上嘴巴,惊恐得后退,绊到一块水泥块,人也站不住,一屁股坐了下去。


  他坐下去时撞到了水泥块,手被刮开一条口子,他自己浑然未觉,只是惊恐地盯着井旁躺着的死人。


  黄诗诗的名字从人嘴里嘣出来时,黄家人也再次遭受了一次不亚于雷击的打击,都呆住了。


  直到又有一人被消防员扛出来,有人叫出“黄凤瑶”三个字,站成石像似的黄家众人如被泼了盆冷水,一个激灵灵的冷颤后才回魂。


  回过神儿来的黄家众人浑身哆嗦,不敢凑到井旁去看,也没勇气过去认人。


  负责接应和保护死者躯体的消防员,发现刚被送上来的人脖子上挂着个盒子,前一个死者手头也攥着东西,都没去碰,等着刑警来处理。


  第二个下井工作的消防员再次攀着软梯出井时,又扛出一个女性死者,他也累了,再换一个消防员下井。


  第三个消防员大约深入井中约四米左右,一支刑警小队也急驰而至,共八人的刑案小组出动了三部警车,在黄家祠堂外面的地坪停好车,小跑着跑进黄家祠堂院。


  火急火燎赶至的刑案小组,也顾不得与人打招呼,首先确认死者是否还有生命体征,另有工作人员将围在死者不远处的黄家人劝得离远一些,拉起警界线圈出一块保护区。


  有记录人员录摄现场,也有书记员向围观的邻居们做初步现场调查记录。


  做刑事侦察的刑警们检查了死者状况,确认死者已死亡超过八小时以上,再向消防员了解事件始末。


  很快第三个下井的消防员扛出一个男性青年的遗体。


  刑案组的工作人员检查了男青年的死亡状况,二位刑警带着摄像设备下井,记录井底的情况。


  消防员除了运出几具尸体,并没有动现场,一个看着年纪不算太大的男孩趴在井底,身躯歪扭,一手摁着胸口,一手抠地。


  一个陶瓮靠着井壁,瓮盖上两截碗粗的红烛一竖一倒。


  除了一个死人和一个陶缸,井里再没有其他物品。


  刑警拍摄了现场,一位刑警先将死者送出深井,再带了几些工具下井底去收集证据和痕迹。


  外面的刑案人员也没闲着,仔细的检查死者的详细状况,从最先搬出井的男孩子开始,只从他身上找出贴身收藏的一张纸。


  负责拍摄记录证物的工作人员全程记录。


  刑案小组的工作人员将从死者身上找出来的物品放在玻璃片上,再打开,赫然发现黄纸上以旧式书写方式从右往左竖写着一行行的红字,右第一行写着“合婚文书”四个繁体字。


  认出第一行的文字,有着丰富刑事侦察经验的刑警们都暗自心惊,赶紧研究纸上的文字内容。


  黄纸上的字有繁体格式的都是繁体,繁简一样的字是简体,就算有些繁体字单独在哪不认识,联合起来勉强能认出十之八九。


  不研究还好,待研究出眉目来,刑警们心头拔凉拔凉的,合婚书是活人和死人配婚的契约书,他们竟然遇上了结阴阳婚的大案!

  刑警望向记录人员,见他点头,代表着全摄录在案了,再去检查第二个死者,死者身上也只找出一张黄纸,手里却攥着一卷东西。


  工作人员先查看黄纸,也是一纸合婚书,与前一个死者的合婚书的内容大同小异。


  待看到某个名字,一位刑警吃惊不已:“黄诗诗?黄家的黄诗诗不是在几年前就失踪了吗?这个死者是黄诗诗?”


  “问问黄家人就知道了。”同事们低声建议。


  “先等等,看看另几位死者身上有没有同样的东西。”


  工作人员将黄纸也当作证据,用自封口袋子保护起来,与前一份密封好的证据放一起,再取拿死者手中攥着的纸卷。


  刑警们费了一番工夫才将纸卷从死者手中取出来,解开扎纸卷的线,将纸卷放玻璃片上抚平。


  摊开的纸卷的第一份也是一份合婚文书。


  刑案组研究了内容,给了特写记录,再拿走最上面的纸页,第二份仍是合婚文字,第三第四第五……后面的也全是合婚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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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厚厚的一叠纸有四十几份,内容相似,唯有合婚双方的名字不同,而每一份阴阳合婚书上的证婚人都是“黄支昌”。


  研究了十来份合婚书的内容,刑警们没有再一份一份的研究,先给每张纸拍照记录,再把它叠起来装在袋子。


  然后再继续检查另四位死者,都找到了一份合婚文书,第三位死者的合婚文书装在死者脖子上挂着的铜盒子内。


  下井收齐证据的两位刑警相互配合着,提取了井壁和井底残留的血肉,布料纤维丝、头发丝等痕迹证据。


  之后,再查看放在井底的陶缸和红烛。


  两根红烛明显不是市面上的售品,看着像是特别订制的成品,而且推测可能很长,因为红烛燃烧过后烛融化流到缸盖上积攒到了一大团烛泪,还有烛灯芯线燃烧后留下的烛灰。


  红烛也是一种物证,说不定能从它身上找到某些痕迹。


  有侦察经验的刑警们直觉那只缸不简单,把红烛用封口袋密封起来,再用侦察工具查看缸盖和缸体。


  陶缸表面大部分区域有与井壁相似的那种因常年处于潮湿环境下产生的青绿霉斑,有两个区域的霉斑被抹掉了一些,由此初步判断它被人触碰过。


  但是,缸体与盖面没有留下任何指印痕迹,也没有粘有可疑物质,如果井内的事是人为,那位做案人员必定是位拥有顶级反侦察力的超级高手。


  再打开缸盖,里头空空如也。


  刑警迷惑不解,黄家费财费力造口井,就放口空缸?

  感觉是不可能的。


  唯一的解释是缸内放着什么极为重要或者有极大意义的东西,被人先一步取走了,井里的几个死者,也必定与缸内的东西有关联。


  缸是空缸,内部有股怪味儿,与放过腐肉的器皿打开时的味道相似。


  刑警又将缸盖合上,再拿小锤子轻敲井底地面与井壁,发出的声音都是沉实的,井砖粘合得也极为结实,没有活砖,证明没有什么暗道。


  初步研究了一番,两位刑警用纸将陶瓮裹一层,再用布包起来,带着陶缸相继爬出深井。


  他俩爬出井口,看到同事们还在研究最后一位死者身上的合婚文书,自然也凑过去瞄了几眼,心头狂跳,他们这趟任务竟遇上一柱阴阳婚的案子?!


  黄支昌坐在轮椅上一直没说话,他不是不想说话,是根本发不出声音,在看到警c将陶缸捧出来,生怕那些人开缸看到白骨,发现刑警们没有开缸,紧绷着的心弦才松了松。


  刑案组的人收集齐了死者身上唯一的物件,也收集了死者的身份信息和手印,四人带着几份物证出了警界安全区,走向黄家人群去取证。


  黄家人站在安全线外紧张得等着,每个人的心都是提着的,看到警c们过来,心中慌惶,眼底也藏不住惊恐。


  第六百零七章 中风

  刑案组的工作人员走到人群中先安抚了黄家众几句便言归正传,询问为什么突然想起要看亭子下的井,井里的陶缸里装着什么。


  被问陶缸里装着什么,知情的黄家人惊恐至极,断断续续的把对外说的那套说辞说了一遍,坚持声称陶缸内装着一只看家的黑狗尸体。


  家宅不宁信奉什么方术大士的话埋只死狗看家,顶多被认为是搞封建迷信,若被人知道为了镇宅埋了个人,黄家不仅有牢狱之灾,还将受千夫所指,从此拾市再无黄家人立足之地。


  黄氏家族人员表面是极力配合调查,刑案小组人员那种怪异感更强烈了,黄氏有部分人在说缸子里装着狗时明显有些心虚,眼神有些躲闪,而且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缸里装的是狗。


  黄家人异常的反应,说明缸里的东西绝对不是看家狗。


  工作人员假装没有察觉,并没有揪着缸里装着什么东西的话题问长问短,简略的问了几句类似缸是什么时候放井里的,狗是杀死的还是活的,缸里除了狗还有什么,缸口有没封等等的小问题。


  问了些无足轻重的问题,再说出死者的名字,问在场的黄家人有哪几个是死者家属,他们需要向死者家属或至亲了解一下情况。


  当刑警们说出一个一个死者人名,黄氏众人如遭天雷劈了似的,从井里找出来的六人有五人是黄支昌的后人!


  黄诗诗的爷爷曾是对付乐雅的七煞之一,于炸坟事件那一次当场没了,奶奶也在那次事件中受了重伤,最终不治身亡,昨日祠堂失火,黄诗诗的父亲也受重伤,她妈妈在医院照顾。


  黄诗诗的几个直系家属不在场,另五人的直系亲属自然就是黄支昌。


  黄氏族人直唰唰地指向黄家支字辈的老太爷,嘴巴变成了瓢,挤不出声音来,只是用动作表示那是死者的直系家属。


  刑案组的四个警c走到了轮椅前,向包着纱布的某位黄先生作了自我介绍,看某位先生虽然裹着纱布看不到脸,可肢体动显示情绪激动,又说了几句节哀顺变的安慰话。


  安抚了几句,问他是不是黄凤瑶的父亲,当轮椅上的人激动地点了头,刑警拿出银链拴着的铜盒子,问:“您认识这根项链吗?”


  在警c们问黄氏族人陶缸内装着什么时,黄支昌心都提到了嗓眼上,直到刑警们的重点并没有放在缸那儿才松了半口气。


  而在刑警们说出一个又一个死者的名字时,黄支昌才知不仅从井里找出来的人不公有自己的女儿凤瑶和小孙子振纪,还有小儿子的一个女儿,大儿子二儿子的儿子也无一幸免!


  三个孙子全死在锁魂井里!

  一个一个的噩耗砸来,黄支昌又气又急,气血在胸腔内翻涌,他死死咬着牙,强自撑着,只想样自向刑警求证真假。


  待刑警走过来,他想要确认死者的身份,因为牙关紧咬,根本说不出半个字,当刑警将用袋子装着的拴着个铜盒子的银链递过来,黄支昌的瞳孔瞬间放大到了极限。


  那个盒子……那个盒子分明是他们当年给乐雅挂脖子的东西!

  黄支昌看着焕发着冷金属光的银链和铜盒子,两眼暴瞪,死死地盯着盒子,眼睛一点一点的充血。


  因为他太有力,牵动了脸上和手臂上的伤口,伤口涌血,血浸湿纱布,隐隐见红色。


  “黄凤瑶女士脖子上戴着根银链,想必项链具有非常大的意义,另外,我们整理死者遗体时,还从死者身上找到了这个。”


  一位刑警将密封在袋子里一份死者遗物给某位先生看:“老先生您看,这上面有您的名字,还有个指纹,这个指纹也许是破案的突破口,我们希望采集老先生您的指纹拿回去验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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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咬着牙关的黄支昌,瞪着弃血的眼睛望向刑警递到面前的物品,原本视线不太清楚,当看到合婚文书几个字,身躯狠狠地震了一下。


  他瞪得眼珠子几乎要鼓出眼眶,快速看向摁有手印的地方,看到合婚的男女双方名字一个是“黄鼎”,一个是“黄凤瑶”,身躯像坐在弹簧上似的朝上弹了弹。


  黄鼎是黄家公认的老祖宗!

  自己的姑娘与黄家的老祖宗竟结了阴阳婚!

  犹如一道天雷轰下来,黄支昌的大脑嗡嗡作响,身躯震了震,被压抑着的气血一涌而上,一下子强行冲出口。


  一定是乐家做的!


  乐小短命鬼找到了锁魂井,将乐雅的骨头挪走了,她知道黄家将乐雅与黄家某位先人配了婚,乐小短命鬼才做这种事恶心报复黄家!

  惊骇欲绝的黄支昌,张嘴“噗”地一下喷出一口老血,身躯狠狠地颤抖了一下,生生晕了过去。


  拿着装合婚书袋子的刑警,见某位先生不对劲儿时快速的收回证据,饶是如此,袋子上仍然溅到了几星点的血渍。


  刑警们见某位先生口吐鲜血,立即抢救。


  黄家最年长的老太爷气得吐血,黄家人慌成了一锅粥,有的叫救护车,有的冲上去帮忙掐人中或帮着将人抬出轮椅放地实施紧急抢救。


  有比较专业的刑警人员在,一番连掐带按,也总算令黄支昌缓过气儿来。


  而黄支昌回气是回气了,却在缓过气儿后看了人几眼,呼吸越来越急促,哪怕被人帮顺气也不中用,稍稍一刻,四肢一阵抽悸。


  抽悸了几下之后,他的左身躯肢体僵硬,脸也扭曲变形,口眼歪斜,口角流涎。


  那模样分明是中风的症状。


  似中风症状的黄支昌,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想动也动不了,挥了一下无手掌的右手臂,胸口剧烈地鼓动了一下,眼珠一阵翻动,再之就是眼睛翻白,人又晕了过去。


  黄家人喊的喊,唤的唤,又乱成一团。


  刑警再次帮采取紧急施救措施,再次将人给救了回来。


  第二次被救回一口气的黄支昌,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表达什么肢体语言,他只是揭了揭眼皮,然后只有虚弱的呼吸。


  刑警将某个一连气死两次的老先生交给黄氏家族照顾,他们又向群众了解情况,并再次去勘测了井一次,敲遍了每块砖,查找有没活砖或井壁背后有没可能存在暗道。


  过了一阵,救护车赶至,将虚弱得只有喘气份儿的黄支昌拉去医院检查,忙活了一番后,也确诊是中风。


  黄支昌的中风是严重级别的,左半身已经麻木得没了知觉,短时间内是绝对没有可能恢复痊愈的可能性。


  刑警们待救护车拉走了某位老先生,又了解了些情况,将亭子四周拉上警界线,等运尸车到了将六具尸体拉回去准备解剖,陶缸也是证据之一,自然也拉回去警局去研究。


  刑案小组回到警局,先向局里的头儿们做汇告,再确认死者身份,通知其家属人员。


  他们联系死者家属时,黄家人已经先一步联系了黄支昌的三个孩子。


  黄家人在警c们撤了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那只缸也被带走了,想去拿回来又怕那么做反而欲盖弥彰,只好强忍着惊惧,没去警局问要陶缸。


  黄家人还没想到联系黄茂诚他们兄弟,反而是邻居们提醒了他们,黄家人才打电话给黄茂诚兄弟们,让他们赶紧回老家。


  黄茂诚黄茂德黄茂高找孩子都找疯了,接到老家那边的电话以为是催他们回家给族人奔丧,语气很冲,当听说叫他们回家领孩子,高兴得了跳了起来。


  孩子竟然跟姑姑一起回老家去扫墓了啊?

  有了孩子的消息,兄弟仨松了口气,一迭声的应了就挂断电话,然后订了飞机票,再各自回家收拾了一套换洗衣服和孩子们的衣服,匆匆赶机场搭乘飞机回市。


  省城与拾市之间每天都有航班。


  黄家兄弟仨乘坐了下午最早一趟飞拾市的航班,于将近五点多钟才抵达拾市,从机场回到拾市老家已经是五点半后。


  兄弟仨风尘仆仆地回到老宅,没见什么本家人员,赶去祠堂的路上才遇见一个本家振字辈的人,他们刚想打招呼,就听见侄子辈的黄家人对他们说“请节哀”,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爸出事了?”兄弟仨个第一反应是回老家祭扫的父亲出事了。


  “叔爷爷还好,只是受惊中风。”黄家侄子看着三位叔叔辈的长辈,表情苦涩。


  “我爸他没事就好。对了,我家那几个孩子和凤瑶呢?”仨兄弟嘘了口气。


  “凤瑶姑妈和振纪兄弟……全没了,叔叔们节哀。”


  “你说什么?!”


  “谁没了?!”


  黄茂德黄茂高黄茂诚呆了呆,转而勃然变色。


  “清明节那天祠堂和亭子遭了雷火,老太爷今早让人砸了亭子底下的井,凤瑶姑妈和茂德茂高茂诚叔家的兄弟们就在祠堂亭子底下的井里被发现,找到时人已经气绝身亡多时,老太爷气得吐血中风……”


  黄家族人在说找到人的经过,黄茂德黄茂高黄茂诚先是瞳孔放大,转而如打摆子似抖了起来。


  “怎……会在井里,人怎么会跑井里去……”


  黄茂诚疯似的摇头:“不可能的!我不信我不信,一定是你们看错了,振纪他们在哪,我要去看看…”


  黄茂高黄茂德也不相信自己的孩子突然就没了。


  黄家族人没办法,带他们去警局认尸。


  黄家三兄弟到了警局外几乎是冲进去的,情绪激动,喊着要见孩子。


  警局的工作人员问了情况,知道是待解剖的几个死者的直系亲属,带他们去医院的停尸房认尸。


  黄茂高黄茂德黄茂诚直到亲眼看看到了自己儿女的脸,情绪就此崩溃,要么呆呆地掉泪,要么抱着头蹲地抽泣。


  第六百零八章 没线索


  死者家属情绪不稳,警c们化身温柔天使耐心的安抚劝慰,让家属节哀,坚强起来找出孩子们为什么发生意外的真相。


  被警c们一顿安慰,黄家三兄弟先是悲从心来哭了个天崩地裂,发泄了一番,就余下满腔的恨意,誓要找出害死孩子的罪魁祸首。


  警c们安抚好了死者家属们又带回警局顺便做笔录,详细的了解各家的孩子们是什么时候失踪的,失踪时与谁在一起,身边携带了什么。


  知晓黄家姑侄的失踪时间,警c们也无比震惊。


  黄家姑侄们于清明5号当天的凌晨一点多钟在汉市某路段失踪,于6号上午被从黄家祠堂内的深井里挖出来,失踪时间统共才二十几个小时。


  而二十几个小时当中的5号白天黄支昌上午就在祠堂,晚上因黄家祠堂失火死了几个人,死者停尸于祠堂外堂,晚上也有家属守夜。


  也就是说,5号的白天和晚上黄家祠堂都是有人的,如果是人为作案,自然不可能在那段时间进行。


  也因此,从黄家姑侄失踪到被扔进黄家祠堂某个深井内,全程大约是五到六个钟的时间。


  五六个钟的功夫,还不够从省城开车到拾市的行车时间。


  假设乘坐飞机,将去机场的时间和到地头后出机场的时间压缩到一个小时,飞机飞行时间一个小时,余下也只有三四个钟的作案时间。


  如何才能用三个四钟的功夫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人扔进黄家祠堂?

  只有一种可能,黄家祠堂内的井盖是活的,在夜深人静时悄悄潜入祠堂院将人扔进井里,再将井盖原封不动的复位。


  但是,黄家老少与邻居们统一证实某个井口在开挖前是密封状态,如果不砸掉水泥地板和砖地板、青石板,不可能从井口进暗井。


  刑警们一致怀疑有密道与暗井相通,只有如此,作案人员才可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将人运进暗井。


  如果有密道,那么,从黄家姑侄失踪到被发现有二十几个小时,哪怕去掉发现死者时猜测死者死亡时超过了八小时的推测时间,也仍然有十几个小时,时间很充足。


  而且,如果通过密道来往,既使白天或晚上有人在黄家祠堂,也不影响作案人员在暗道内的行动。


  怀疑暗井有暗道,自然赶紧去查证。


  事不宜迟,警局先与黄氏家族人员沟通,说了需要挖黄家祠堂前的亭子四周查看有无暗道,取得黄氏家族同意,立即就调了一部小型挖机开进黄家祠堂,星夜开挖。


  警局在黄家三兄弟做完笔录之后,安排了两位刑警送他们去了医院见他们的父亲,顺便也去采集黄支昌的指纹。


  黄茂德黄茂高黄茂诚知道警局为了寻找破案的突破口需要采集他们父亲的指纹,全力配合,与警c们同去去医院。


  兄弟仨赶至医院找到病房,看到因中风而口眼歪斜的父亲,神情凄怆,红着眼睛跑到床前喊“爸”。


  经过医院护理,黄支昌情况稳定了些,看到三个儿子,激动的想爬起来却因左半身麻木动弹不得,仅只有失去右手掌的右胳膊挥了几下,嘴里发出“呜呜呀呀”的声音。


  黄家兄弟听不懂父亲在说什么,只能让父亲别激动,并说了警c们需要采集指纹,帮忙拿起父亲的左手沾了印泥在警c们递来的纸上摁了一个手印,还单独将各个手指分别摁了一个印儿。


  被拿着手按指印时,黄支昌挥舞着胳膊表示拒绝,因为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呜音,他们儿子们以为父亲是希望警方尽快破案,少不得安慰父亲。


  刑警收集到指纹,也抽取了黄支昌的血液做样品,又马不停蹄地赶回警局,让专业人员给指纹和血液做化验、对比。


  黄支昌半身麻木,失去了生活自理能力,可脑子很清醒,他想告诉儿子们说乐家小短命应该知道乐雅埋在黄家祠堂,已经暗中将乐雅的尸骨弄走,她开始报复黄家,让儿子们赶紧想办法秘密将一二个私生子送出国,为黄家留一丝香火。


  可他口齿不清,无论怎么努力发出的都是“呜啊”声。


  兄弟仨以为父亲因为四个孙子孙女同时遇害而心情悲切,也忍不住悲从心来,一起伤心。


  伤心了半晌,兄弟们自我疗伤一阵,才想起通知母亲,请母亲明天回老家来照顾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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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没敢说他们的孩子们也遇害了,只说家族祠堂失火,父亲受惊而中风,人在住院,需要亲属照顾。


  黄老太太听说老伴中风了,心里慌啊,收拾了一点行李,星夜奔火车站去搭乘火车赶往拾市。


  黄茂德黄茂高黄茂德联系了母亲,留了黄二在医院陪护,黄一和黄四回了黄家世居地,和族人处理丧事,等着警局挖院子的结果。


  警局一支小队守在现场,陪着挖机掘土。


  挖机围着西南角的亭子挖掘,挖了一层又一层,泥土的颜色都差不多,没有曾经有过密道又被重新填补上的痕迹。


  挖机披星戴月的工作,挖到7号的凌晨三点多钟,也挖到了暗井底面平齐的深度,仍不见任何可疑之处。


  又往下掘挖了一米,泥土潮湿,目测快接近地下渗水层。


  挖到了那样的深度仍无结果,也没有再深挖的必要,刑警们再次从井外围着暗井敲击井壁,也没有找到活砖和暗门,也证实暗井没有无与它相连的暗道。


  没有地下暗道,那么,黄家人被扔进暗井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井口其实并不是密封的。


  如果第一种情况否决,才有第二种可能——神秘事件。


  倘若井口是密闭状态,人力是无法做到在不开启井口的情况下将人扔进暗井,唯有非科学的力量才能做得到。


  刑警们查验了现场,挖机再回填泥土,挖机司机也不愿在黄家多呆,天亮后没去吃早饭,加班加点将泥土回填完毕,然后和警c们从黄家祠堂院内撤走。


  黄氏族人也旁观了挖机掘土的过程,发现暗井没有密道,再联想到暗井井口是在那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被砸开的,整个人都不好了,难道见鬼了?!


  尤其是知晓暗井中陶缸里装着什么的部分黄家人,心头冒出个荒诞的想法:乐雅她变成恶鬼来报仇了!


  知情的黄家人,后背脊骨都在冒凉气。


  黄家不太平,丧事也简化,7号黄家人吃了早饭,将清明当天遇难的六人送去火化。


  上午十点多钟时,黄老太太赶到了拾市的医院,因为没有见到儿子们,打电话问黄家同族人,黄家接到电话的人告诉她说黄家兄弟去医院看解剖黄凤瑶姑侄的遗体,黄老太太才知晓她女儿和四个孙子女死了。


  黄老太太当时就晕了过去,幸好她当时在病房外的走廊上打电话,医护人员闻声赶至,一番急救将人给掐得回过气来。


  医护人员将缓过气的老太太送至黄支昌的病房的一张空床上躺着。


  黄老太太醒来就大哭不止,哭了一阵,扑到黄支昌身边一边捶人一边哭嚎:“你说你和你家族人究竟造了什么孽,先是祖坟爆炸接着又是家族大病,现在又遭天打雷劈。


  你们做了伤天害理的事,你们遭报应就遭报应,为什么要连累得儿子也断子绝孙……呜呜,你说呀你说呀,你们究竟造了多少孽……”


  三个儿子的儿子都死了,黄老太太情绪崩溃,哭得撕心裂肺,一声声地质问着老伴。


  黄支昌听着老伴悲愤的质问声,心肝儿都在抖,他想起了上次进京时轩辕少主说的话,轩辕少主说乐小短命鬼已经查到她姑姑的踪迹,如果人活着还好,如果乐家姑姑死了,乐小短命鬼必定会灭仇家满门!

  他和家族造的最大的孽就是拐了乐雅并折磨死了她,并让乐雅与黄家的一位先人配婚,借用乐雅的气运庇护黄家。


  出来混总要还的,他和黄家人造的孽,欠的债,现在该还了!

  他无比笃定是乐家小短命做的,小短命鬼找到了乐雅的尸骨,所以她以牙还牙,将他的女儿和孙子孙女也扔进锁魂井里闷死,同样也将他的女儿与黄家先人结阳,恶心黄家恶心他。


  黄支昌恨极,早知道如此,当初在抓到乐雅时就该将乐鸿也一并弄死,乐鸿死了,乐家断了香火,自然就不会有现在的事。


  可世上没有后悔药。


  比起为已死的孙子心痛,他更担心他的非婚生子和儿子们私生子的命运。


  乐家小短命鬼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挖走黄家祠堂锁魂井内的陶缸,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他的孙女和女儿从省城弄到拾市,以她的手段,很可能早就查到他和儿子们有多少私生子女。


  小短命鬼已经对他的女儿和孙子下手,又怎么可能会放过他的其他子嗣,她一定会断了他的香火!


  黄支昌思维清晰,越想越激动,恨不得赶紧的联系到私生子们,让他们立即出国,走得远远的,去偏远小国结婚生子给黄家延续香火。


  可是他动弹不得,仅只有右手臂能划动,却被他婆娘压着捶打,被捶了几下,他嘴里涌血来,脖子一挺,又晕过去了。


  医护人员安抚好了某个老太太原本去工作了,有护士听到病房的哭嚎声,赶去查看,发现老太太打得病人吐血,赶紧将晕死的病人送去急救。


  医护人员推走了老伴,黄老太太仍哭得停不下来,她哭了一阵,提了自己的手提包包急冲冲赶去警局了解孙子是怎么死的。


  警c们接待了死者的直系家属,知道是死者黄凤瑶的亲妈,详细的给家属说了发现死者的过程,以及从死者身上找到的物品。


  黄老太太看到写有女儿、孙女孙子们名字的阴阳合婚书,差点背过气去。


  警c们还详细的说明了一些情况,比如,他们经过化验对比,合婚书上黄支昌的手印,以及黄凤瑶、黄振纪等六位死者的手印指纹与本人指纹一模一样。


  摁指纹用的不是印泥,是他们各人自己的血。


  如此也说明那些指纹是找本人摁上去的,

  警方希望家属能提供一线线索,比如最近有没什么比较可疑的人找过黄支昌和六位死者,让他们在什么文件上签过字或摁过手印。


  黄老太太在警局呆了约一个钟才失魂薄魄的离开,她没再去医院,而是直接回了黄氏老宅,苦等着儿子。


  为尽快破案,拾市的警局联系了上级的警厅,上级调谴一支法医小队急驰拾市协助工作,7号的下午开始解剖,花了半天加一夜才解剖完六位死者的遗体。


  法医忙着解剖尸体,警局们也在加班加点的工作,调查了拾市的摄像头并没有找到黄家姑侄入拾市的踪迹,无论是航空方面与地路公道方面也没有找到黄家姑侄搭乘交通公具的痕迹。


  黄家兄弟在警局口口声声怀疑是乐家人做的,因为乐家有直升机,警局也联系过九稻的派出所。


  九稻派出所接到上级的命令,去找了周村长,周村长又找了乐家小伢崽的保镖,调了村办楼摄像头的资料给派出所。


  乐姑娘的飞机自回来那天停在村办楼前一直没有再离开,乐家姑娘也一直在家,见证人一大堆。


  不管是警局或派出所都没谁敢提出查看乐家装的摄像头的要求,想查看乐家装的摄像头,除非乐家自愿,或者去首都找某部门批一纸批文来,否则没人敢打着公事的幌子去问要摄像头记录资料。


  黄家兄弟也守了一夜,直到法医解剖完了尸体,他们才去听结果,法医给出的结论是:遇害者全部属窒息死亡。六位死者死亡时间极为接近,理论上应该相差不到一个小时。


  法医还从某两位死者的口鼻里找到些许物质,与某几位死者手指甲间的物质一致。


  对于黄诗诗的解剖报告更详细,分析某位死者死前曾经与大量男性有过亲密关系,并且通过提取子宫内的某物质的化验,显示她有早孕迹像。


  总体上说尸体解剖没有找到什么重大疑点,黄家祠堂院内的暗井根本可以确认是第一现场,也是死者生命终结的现场。


  黄家三兄弟听了解剖结果,没有半点喜悦,只证实是窒息死亡,有什么用呢?唯一能证明的就是六位死者没受过虐待。


  孩子死了,没有凶手的任何线索,黄家三兄弟情绪低落,垂头丧气的回了黄家老宅,见到老母亲问结果也只能说还在查。


  黄老太太心里悲痛欲绝,也只能撑着等警局的破案。


  第六百零九章队长在房县


  黄氏家族又是遭雷劈又是死人,一片凄惨,乐小同学却是丝毫不知,她在家教弟弟读书,整理自己在y国剑桥图书馆收集到的书籍资料,琢磨如何完善自己的小战斗机。


  周哥和哥们各家扫了墓,6号上午休息,下午便拎着行李回县城三中的工地。


  曹清月周天晴陈晓竹也要回学校,她们跟着家长和同村的长者们一起搭车去县城。


  周哥等人6号下午返回工地,7号又正式上工,到下午时,也从工友们那里听说拾市某个黄氏大族又倒了血霉的传闻,因传闻还不知真假,也没有打电话说给乐清周秋凤听。


  同村的哥们外出打工,乐爸和周秋凤在家忙着打米,用机器将稻米辗好装袋子封口,再拉去村办楼搬进飞机机舱。


  夫妻俩6、7号就只顾着辗米,一共辗了四千多斤的米,全装进直升机机舱拉去乐园。


  乐小同学在家呆了几天,8号终于离家,和蓝三开着驾直升机直奔县三中工地去搞突袭。


  无论是建筑队还是学校方还真没料到乐姑娘清明即然回国来了,还有时间来学校,看到直升机时非常意外。


  蓝三将直升机停在离工地不远的一个操场上,跟着小萝莉去工地视察。


  工地监督生产的监工、工头们,迎接到小姑娘,陪着她巡视工地,检查工程质量。


  建筑公司抓得紧,把关把得好,工程质量高。


  乐小同学转悠了一圈,直点小脑袋:“大家辛苦了!你们做得很好,工程质量没问题,保持这样的质量和优秀作风,此后但凡不是巨大的地质灾害,百年内建筑都不会出质量问题,我放心,师生们住的放心,家长们也放心。”


  小姑娘点头赞许工地程地,监工、工头与工人们甚觉开心,一迭声的表示他们一定会保持传统,以质量和安全为首要任务。


  工人们也不知乐姑娘有没听说拾市黄家的事,不过,他们也没说乱嚼舌根,都没当乐姑娘的面提黄氏家族。


  巡查了一个地地,再去另一个工地转一圈,乐小同学奔回直升机,抱了一只箱子直奔罗班办公室。


  罗班还在上课呢,乐同学没等他,放下箱子风风火火的就走了。


  小同学来匆匆去匆匆,快如风。


  罗班上完一节课赶回办公室,看到自己办公案上的箱子,气得好一阵吹胡子瞪眼:“说过多少次别每次都给带东西,屡说不改。幸好跑得快,跑慢点被我逮住,非得给上两节思想教育课。”


  “罗班,您啦就别放马后炮了,乐同学她在这里话,您真舍得骂她算我输。”


  “罗班,瞅瞅,小同学给您送了什么?”


  办公室的老师也无语了,罗班就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哎,骂还真是舍不得骂的,谁舍得骂小乐啊。”罗班点头又摇头,慢吞吞的将保鲜箱子的盖子打开。


  里头用蓝色塑料袋装些东西,上头两包是熏鱼,而下面的袋子装的明显不是鱼。


  解开袋子,看到一卷一卷的纸卷,罗班眼睛嚯亮了,赶紧解开一个卷筒的绳子,瞄一眼发现是物理试卷集。


  他整个人高兴得快跳起来,一把将东西塞进箱子里,再将熏鱼也飞快的扔进箱子里,扣上盖子抱起箱子就跑路。


  “哎,罗班,您还没说小同学送了什么,急着跑啥呀?”


  办公室的老师们好奇乐同学送了什么给罗班,结果罗班抱着箱子溜了,那叫个郁闷啊。


  罗班才不管办公室的老师们怎么喊,抱着箱子一路飞奔回自己住的宿舍,然后再次开箱子验看,各科的试卷都有。


  试题是电脑打印出来的,但每一份试卷线区有手写字,还加盖了乐同学的私家印章,证明是她独家所出。


  罗班找出数学试卷集随便看了两张,小同学将各种类型的题给集中了起来,非常具有代表性。


  心花怒放的罗班,将试卷题放好,将箱子放在自己的卧室藏好了才一脸春风的跑去上课,至于试卷,他决定等周末再拿去学校的复印室复印,反正他暂时不会透露出去的,免得被其他学校“窃密”。


  乐同学可不知罗班也会搞秘密行动,当蓝帅哥驾着直升转了方向,飞向重c市,并且远离了房县,她才瞅着蓝三帅哥笑。


  蓝三在小萝莉的美人杏眼的注视下,莫明的有点心慌,憋了半晌才硬着头皮问:“小美女,你瞅我做啥?”


  “咋的,瞅瞅你也不行,想打我?”


  “不,我没有,”蓝三虚汗直流:“有啥事,你直接说吧,你瞅着我让我怀疑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错事。”


  “是有点点事想问问你,你们队长在房县是吧?”乐韵瞅着蓝帅哥乐,她就瞅他几眼,蓝三帅哥就心虚了啊,立场也太不坚定了。


  蓝三侧目,愕然地望向小萝莉:“谁告诉你的?”


  “果然如此,”乐韵露出一副“我就知道如此的”表情:“在三中的时候,我嗅到空气里有你们队长的体味,气味很淡,仍然能确定他应该就在三中附近或者从附近经过。”


  “我也不知道队长的具体落脚点,就知道他和几个兄弟在房县或附近。”蓝三无比钦佩小萝莉的嗅觉,她那鼻子简直能逼得世界上所有的汪星人自杀。


  “是黄家遗传病暴发后才开始来房县附近蹲守的吧。”不用说,乐韵也猜得到燕某人的目的,那只帅哥估计是怕黄家狗急跳墙对乐家不利,所以提前跑房县蹲守,反正他们有特殊通讯方式,他在哪都能工作。


  蓝三点点头,黄家倒大霉,他们都怕黄家自己过得不好迁怒乐家,所以一支小队秘密潜入拾市潜伏了起来,如果黄家有什么行动,他们能在第一时间察觉,并拦截,将危险扼杀在萌芽状态。


  “队长6号晚上有给我传讯,说清明节当天黄家在祠堂祭祀时遭了雷劈,黄家祠堂失火被烧毁了大半,西南角的亭子也被雷火烧毁,当天一共死了六人。


  黄家内部人心不安,老杂毛带着人在6号上午砸了亭子的地板,对外说是亭子底下埋着一只看家狗,可能是看家狗给黄家看了几十年家有了怨气,他们决定挖出看家狗的尸骨焚烧送狗上天。


  亭子内的暗井砸开后,黄家先后两个下井的青年都吓晕了,后来找消防员来帮忙竟找出六具尸体,有五个是黄老杂毛的女儿和孙子孙女。


  据说黄家最先下井的两青年似乎疯了,黄老杂毛见到他女儿身上携带的某样首饰当时气急攻心,得了中风,半身不遂。


  老杂毛的三个儿子也赶回了拾市,黄家现在乱得很。


  小美女你难得有时间回家与家人团聚,为了不影响你的心情,所以我当时没告诉你黄家的消息。”


  蓝三在陈述黄家的遭遇,乐小同学听得两眼放光,哎妈呀,黄家遭雷劈了啊?


  清明节当天黑云压顶,原来真是要劈黄家,哎哟,就凭这个消息,她的心情能好上半年。


  唯一让她感慨的是黄老杂毛的命真硬!

  老杂毛在炸坟事件中没死,在家族遗传病中没倒,去首都一趟大受打击也仍然挺着,清明遭了雷打也仍然活得好好的,他比打不死的小强还小强。


  她本身也不希望老杂毛痛快挂掉,得让他尝尝失去孩子的滋味,让他眼睁睁看着后辈一个一个死去而无能为力,让他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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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劈得好,劈得妙!”死对头倒霉,乐韵心情美妙,至于黄家人借了自己姑姑的命享受了姑姑的庇护还将姑姑当作看家狗的帐,她在小本本上又给记了一笔,什么时候时机到了再加倍报复回去。


  蓝三见小萝莉眉开眼笑,也露出笑容,黄氏族人仗势欺人为祸一方的事罄竹难书,如今该是他们遭报应的时候了。


  小萝莉心情很好,蓝三心情也极好,驾着直升机将小萝莉送到重c机场,并且送她登上飞往x省的航班,他才驾着直升机回京。


  蓝三帅哥于下午四点多钟才回到首都,直赴乐园,将从九稻拉回的稻米交给宣少,他也仍守在乐园等小萝莉回京。


  小萝莉从重c市乘坐航班飞抵x省首府,在省城呆了一晚,第二天再转乘航班到塔里盆里边缘的和田市,再进塔里盆地的沙漠腹地,回自己的植物园。


  四月的塔里盆地的沙漠气温回暖,植物园内那些熬过冬季的植物也吐露生机。


  乐小同学返回自己的私人地盘,将两只小兽兽从空间抓出来,带着小可爱们去种田种地,整了几十块稻田栽种水稻,又耕种了几十亩的麦子和玉米,种植几亩粟子,还试种了从东辰大陆带回的长得像竹子的甘蔗。


  小兽兽们白天干活,晚上放心睡大觉,小萝莉白天忙着做农活,晚上修炼一个时辰,其他时间忙着画乐园的设计图。


  她在植物园里忙了四天,13号的夜晚背着行装独自离开,留下两只小兽兽打理植物园。


  小萝莉晚上赶路到x省首府附近,14号乘飞机回京,回到首都即回乐园,与修士们吃了一顿晚饭,将设计图交给阿玉坊主,于15号乘机飞美洲。


  第六百十章


  负责给小萝莉当专机飞行员的蓝三,送小萝莉搭乘的国际航班起飞飞走,他带着小萝莉交给自己的秘密物品返回驻地,再安排了一位队员悄悄出京,将东西送去给队长。


  乐小萝莉乘坐的国际航班直达国加州的洛杉矶机场,当地时间还是夜晚,在机场将就了几个小时,天亮后再乘机飞往国西北的西雅图市。


  她的终级是去北美州最大的落基山脉,为了掩饰真正的目的,将以去距西雅图市不远的北喀斯喀国家公园探险旅行做幌子。


  飞抵西雅图市,小萝莉先在市里刷卡采购了户外用的帐篷、登山衣服和备用食物,还购买了一辆可折叠的山地车,并住了一晚,第二天再乘车去国家公园。


  进入国家公园范围,自然与名符其实的驴友们一样,背着行装,踩着自行车看风景,拍照。


  直到晚上,在偏僻无人的区域,小萝莉收起自行车,踩飞剑地飙行,摸黑进入落基山脉中最荒凉偏僻的群峰山脉间,找到一条河流寻到合适的位置,拿出只妖王级的吞天螺截断河流取水。


  她找的位置极佳,吞天螺斜竖在河流中,螺口像个大盆,将从上往下淌的水流给吞没,也不必再费精神力控制海螺吸水。


  解放出了精神力,小萝莉将移动洞府藏在河岸,再从储物器内搬出些石头,开启了学当石匠的模式,开工凿雕乐园建造人工湖池需要的石材。


  乐同学在国内呆了几天就跑美洲玩耍,走得那叫个潇潇洒洒,而拾市黄家仍然愁云惨淡。


  黄老太太因为一下子没了四个孙子孙女,心中悲痛,在黄家老宅呆了几天才去医院照顾老伴,也远没有以前那么上心。


  黄茂高黄茂德各自请了一周的假,与黄茂诚一起坐在拾市督促警局尽快找到凶手。


  兄弟仨人的老婆一直到清明结束了七天,学校打电话问家长他们家的孩子为什么还没有返校,她们打电话问自己的丈夫才知道失踪的几个孩子和他们姑妈已经遇害身亡。


  黄一老婆因只生得一个儿子,当场就晕了过去,被送去医院抢救回来,一刻也没耽误便赶赴拾市见孩子的遗体。


  黄二与黄四老婆虽然也崩溃过,因为还有女儿要照顾,强打起精神,请了娘家人来照顾女儿,安排妥当才回男人的老家。


  黄凤瑶的丈夫在知道老婆出事了也想去拾市一趟,可他的孩子在听说妈妈死了受了惊吓,突然口吐唾沫晕厥。


  两个孩子被送到医院,一个被查出也有血友病,并且重型,因为晕厥时稍稍碰到了头,头颅出血严重,经医护人员尽力抢救,命是救回来了,人却有些痴傻。


  另一个孩子没有血友病,急救醒来又是抽癫又是吐唾沫的反复了好几次,初步判定患有羊癫疯。


  老婆死了,两个孩子也出事,黄三的丈夫忙得焦头烂额,直到孩子们情况稳定下来,他才将孩子交给爷爷奶奶照顾,再去拾市处理老婆的身后事。


  警局也非常尽职尽责的调查,可无论怎么查,连邻市和邻省通往拾市的路口都筛查了一遍,也仍然没找到黄家姑侄从省城到拾市的踪迹。


  黄氏家族自己在居地也装了很多摄像头,同档没有找到有什么可疑人士出现在黄家居地附近,更没有可疑人士接近过黄家祠堂。


  黄家祠堂也装有摄像头,祠堂正堂有两个摄像头,一个被雷火给烧得融掉了,另一个也被火烧得变成一坨废料。


  朝向广场的外院祠堂楼和后院也装有摄像头,里头存有记录,也没有发现可疑人士。


  黄家姑妈为何半夜会去接走侄女侄子,为何失踪,为何又死在黄家祠堂院的暗井里,都成了未解之谜。


  黄家姑侄从失踪到被找到遗体,整个过程找不到人为的痕迹,过于神秘诡异,也成了一柱悬案。


  黄家兄弟想甩锅给乐家,可事实摆在那里,找不到任何能与乐家扯上联系的线索,无凭无证的情况下他们敢说是乐家做的,肯定会犯众怒,万一不是乐小短命鬼做的,被冤枉的她一气之下暗中报复他们的私生子女,最后倒霉的还是他们。


  找不到凶手,黄家仨兄弟只有吞下了失去儿子的痛,于16号当天办了手续,从医院领走姑侄六人的尸体送去火化。


  黄凤瑶的骨灰由她男人带回男家埋葬,黄家的五个孩子就埋在安葬黄家老祖宗的坟山上。


  黄家五个孩子刚埋下去,当天晚上黄家又出事——黄家那两个个曾经下井的青年,半夜三更跑进祠堂将西南角亭子内暗井上盖着的青石板挪开,自己跳了进去。


  因下井而吓晕的两个青年,醒来后就有些神志不清,说糊话,说谁谁来了,总说屋里有人,有时半夜三更爬起来又唱又跳,或者半夜爬起来煮饭,说谁饿了还没吃饭。


  两青年的家人也被孩子成天疑神疑鬼的做法给弄得草木皆兵,折腾了一段时间,人人精疲力尽,然后夜里睡沉了,等第二天起来发现孩子没在家赶紧四处寻找。


  黄家人也一并寻找,最后找到祠堂,发现院内西南角亭子内的暗井的青石板被移开,再次报警。


  刑警们赶至,下井查探找,找出了黄家两青年的遗体。


  黄家族人自己查看摄像头,记录显示是两青年自己进开门进祠堂,他们俩合力搬开盖着暗井井口的青石,先后跳了下去。


  在搬盖井口的青石时,两青年好似不花力气就将其挪到了一边,之后,两人各自偏头望向旁边,然后伸出手与空气保持着牵手的姿势,之后带微笑地走到井旁,相继跳了下去。


  那画面无比的诡异。


  亲眼看到自己家族青年跳井的诡异动作和表情,黄氏族人心态崩了。


  黄老太太和三个儿子也在场,母子们看了摄像记录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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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原本不相信他们家孩子的死亡是属于非科学非人为事件,可亲眼看了家族青年跳井的经过,三观被颠覆。


  黄家青年系自杀,刑警让家属们在文件上签字后便收队。


  青年的亲属将自家孩子遗体收拾了一番送去火化,黄氏族人立即将暗井重新盖上,再买了水泥又封死。


  黄茂高与弟弟们心中惊惧,立即去医院办了出院手续,和老母亲将老父亲带回省城照顾。


  母子四人回省城不到三天,黄氏家族再次接二连三的传出噩耗,首先是外省传回的噩耗,在邻省的两户黄姓人先后有血友病病人突然去世。


  再接着在昌市工作的一户黄姓族人家中患有血友病的中年男性突然猝死,另一家的女青年莫明其妙的跳楼自杀。


  再之后,拾市黄姓本家有三位女青年一位悬梁自尽,一位吞服大量安眠药而死,一位自己爬山上跳崖。


  短时间内有四位女青年寻短见,黄氏族人都快疯了,都觉得家族要败了,老宅再也住不得,稍有钱的立即去其他地方买房,没钱买房的赶紧外出租房,纷纷逃离老宅。


  与黄家相邻的邻居们坐卧不安,幸好邻居们家家户户平安无事。


  黄家相继出事,纸包不住火,很快就传播开,连九稻那样偏僻的乡村也听到了风声。


  无论是市区还是乡下,街头巷尾的人凑在一起少不得就会八卦拾市曾经的望族黄家,最后还会啐一句:肯定是他们坏事做多了,所以遭了报应。


  陈武从街上听到某个黄氏倒血霉的消息,无比惊恐,连门都不敢出,更别说在村里乱晃。


  蚁老岩老早就收到内部消息,表面上一切如常,只不过,无论乐家夫妻去做什么,他们必定有一人跟去“散步”。


  乐同学是不知道家乡的情况,她呆在国和加国之间的落基山脉内收集水,白天在远离人烟的偏僻之处截河流,晚上常跑去截取大河流的水。


  她在落基山悠闲自得的取水,米罗帅哥又一次在半夜三更被一通电话给吵醒——他家教父又半夜找他啦。


  被吵了美梦而心情不美妙的米罗帅哥,接了教父的电话,听说是卡塞尔家族的一位生意伙伴家族人员得了一种现有医疗技术无法治愈的疾病,他找老卡塞尔请求帮忙联系东方医生小姐,老卡塞尔又找他,他只好找米罗孩子啦。


  “……”米罗朝天翻了个白眼,因为求医的人等同于给小朋友送钱,他脾气还是挺好的,问教父那位究竟是什么病,严不严重,问清楚了,再与教父说等他先联系小朋友,不管联系得上还是联系不上,明天才回电话。


  那位求医的人员略有点特殊——是位怀孕将近八个月的孕妇,患了系统性红斑狼疮。


  系统性红斑狼疮是一类慢性、反复发作的自身免疫性疾病,目前尚无法根治,通过规范治疗可以得到临床缓解或有一定的可控性。


  理论来说,系统性红班狼疮也属于无法治愈的疑难绝症之一。


  米罗查了一下资料,大致了解了那是什么病,暗搓搓的计算时间,据他所知小朋友去了国的西雅图。


  算起来yi国比西雅图快六个多小时,这边刚过了凌晨半个钟,西雅图所在的华盛顿州还是前一天的傍晚六点左右。


  小朋友跑国肯定是研究植物,不知道手机有没开机。


  米罗计算好了时差,试着打小朋友的电话,得到的答案是“已关机”,他丝毫不觉意外,淡定地倒下去继续睡自己的美容觉。


  睡了一觉起来,拥有盛世美颜的富家少爷,精神良好,享用了一顿丰富的早餐,再次慢悠悠的试着打小朋友的电话,得到关机的回复,再回教父电话,告诉教父说他小朋友去了国北部,可能在山里研究什么植物,目前联系不到人。


  罗伯托得到教子的答复,又回电给老卡塞尔,老卡塞尔先生自然又回电给合作伙伴。


  乐小同学不知道有人等着给她送钱,窝在落基山脉里愉快的收集水,快快乐乐地当石匠。


  白昼不停的工作,收获也是可喜的,不仅收集到干净无污染的淡水,也打凿出许多的石料。


  小萝莉呆在群山里两耳不闻身外事,华夏国的气候一天一个样,气温一天比一天暖和,北方的树木也开花发芽。


  乐园琅嬛殿三个院子内播撒的植物种子也抽芽,有些地方也有了“草色遥看近却无”的模样。


  其实,落基山脉的气温也有变化,气温在在慢慢上升,只因山海拔高,很多山峰也是永久性的冰川,群山狭谷森林内的气温变化也就没那么明显。


  小萝莉也没晕头,她是掐着手指数日子,在落基山脉群峰森林里呆到4月倒数第二天,也准备离开。


  在离开前,她连夜将几个隐藏在群峰森林中的小湖泊的水吸走三分之二,再跑去最大的河流位于险峻森林段的位置截流取水。


  截流取水半宿,白天又溜去一条小河流取水,晚上再次翻山越岭,跑去百里之外又吸走了几个小湖泊的水,再截河取水。


  又忙了半宿,于30号天亮前以潜行到了一条骑行者们最爱的路线附近,等天亮后再骑着自行车离开。


  小萝莉以骑行客的身份离开国家公园,再换乘交通工具至西雅图市,转飞机至国的最繁华的纽约市,再乘夜航的国际航班飞y国。


  因是夜航,再去除时差,从国纽约夜航飞y国首都的飞机抵达y国首都机场当地时间将近中午。


  乐小萝莉没有托运行李,下了客机不用等行李,直接出机场,再乘火车回剑桥,溜跶着回到出租屋才刚过下午三点。


  房东夫妻在家,见到已经有一多月不见的小天使终于回来了,惊喜的将小甜心拉回家,一起喝下午茶。


  知晓小甜心刚从国观察植物回来,必下很累,格林夫妻喝了下午茶将她赶回二楼休息。


  夫妻俩也挺不厚道的,坚决没告诉东方的小先生说小甜心回来了,哪怕傍晚时分见到小先生回来也没提示。


  然后,夫妻俩听到小先生们回到二楼见到小甜心时暴出激动的叫喊声,他俩在客厅快乐得跳起了华尔兹。


  第六百十一章赚零花钱


  小萝莉回到出租房,先回星核空间收获了些药材,等到近傍晚时分才洗涮,之后动手做晚饭。


  刚做好饭,美少年哥哥和他的小伙伴,以及任少毋少结伴而归。


  当天是五一国际劳动节,也是星期日。


  美少年和学霸们放假也在努力学习,白天去了大学图书馆,一起去一起回,非常整齐。


  毋少任少陈同学万俟大少见到小萝莉激动得跳脚,都冲过去刷脸,小萝莉不在学校,感觉日子很无趣。


  美少年看到自家小可爱终于记得返校,冲过去将人抢过来揽在怀里揉脑袋:“小乐乐还说来剑桥陪哥哥读书,结果扔下哥哥一走就是一个月,打电话还经常说关机!”


  “人家明明有打电话说了要去山里嘛。”乐韵被一只如玉的手戳了几下脸蛋,缩着脖子当鸵鸟。


  “算了,看在你做了晚饭的份上,哥哥就不跟你计较了。”


  “再计较,我明天又飞走。”


  “求小可爱别再飞来飞去了,你家导师自你回国后必定找我每周一问,问你什么时候返校,你再飞走,我担心耳朵被你导师的念叨声给磨出老茧。”


  美少年松开手臂,放走皱脸呲牙的小团子。


  他刚松开,粉嫩嫩的小团子就被毋少一个狼抱抢走,直令任少万俟大少陈同学想踹飞她,毋某人仗着是女生,总占小萝莉便宜,好气哦!

  心里不服的几个学霸,对毋少也无可奈何,趁着毋少抱着小萝莉了,赶紧趁机上手揉了揉小萝莉滑溜溜的脑袋一把,才吆喝着开饭。


  学霸们美美地搓了一顿爱心晚餐,幸福得笑开了花,收拾了小客厅,休息一阵即摆开桌子做作业。


  小萝莉没作业,拿出手机开机,看信息,发现除了晁哥哥每天一个电话,还有米罗帅哥的三通电话。


  不知道米罗土壕有啥事找她,她发了个问号表情图给土壕朋友,再继续翻看未接电话。


  米罗没联系到小朋友,一点也不急,正琢磨着要不自己也想去洲溜达一圈,还没考虑好呢,小朋友回了条信息。


  看到问号表情,他立马打电话,一接通电话就哇哇大叫:“小乐乐,你终于肯理我了哇,我太高兴了!小乐乐如果给我打电话,我肯定激动上天与太阳肩并肩。”


  乐韵听到土壕想上天与太阳肩并肩,给逗乐了:“米罗,你赶紧上天吧,太阳系的寿命已经没多少年,你赶过去说不定正好能代替太阳发光发热。”


  “啊啊,我想上天,可我舍不得小乐乐嘛,”米罗愉悦极了,赶紧先言归正传:“小乐乐,有人想给你送钱,你有心情赚点零花钱呀?”


  “有人送钱?”乐韵美人眼冒出星光:“是什么人,患得什么病?一般的病不想接诊,赚不到钱还耽误我时间。”


  “老卡塞尔先生家的生意伙伴,患者是个怀着孩子的女性,据说是红斑狼疮。”米罗简略的解释了病人来历,又快速地补充:“卡塞尔家族合作的生意伙伴家族基本也都是富豪。”


  他就差没说“你不用担心他们没钱,尽管宰”,另一层潜意思就是“卡塞尔家族的生意合作伙伴家族都比较钱,宰起来不用手软”。


  听懂了土壕朋友的言外之意,乐韵皱皱鼻子:“哼,看在你对待朋友一片真诚的份上,我勉强原谅你上次不厚道的行为,下次再将快乐建立在我痛苦之上,我跟你的友谊要翻小船。”


  “明白了明白了,那我回我教父电话啦,如若那边仍执着找你寻医,应该很快就会启程去剑桥,对了,那位患者人还在国,要去剑桥起码也得后天才能到达。”


  “晓得了,就这样,再见。”乐小同学愉快地挂电话。


  学霸们看着小萝莉打电话,见她打完电话望过来,赶紧低头写作业。


  毋少赖在小萝莉旁边,悄咪咪地凑近:“小萝莉,你又要发财的节奏?”


  “发财还说不上,顶多是能赚回点零花钱当做留学期间的生活费吧。”乐韵将黏糊虫毋少给从肩头扒拉下去,赶紧闪到美人哥哥身后藏起来。


  小团子被毋少吓跑,美少年挪身,将小团子揽到自己左手边坐。


  美少年不让自己粘小萝莉,毋少气哼哼地瞪他一眼,又两眼冒星星:“小萝莉,你说的零花钱大约是几位数?”


  “一千万左右吧。”乐韵实话实说,若医序费低于一千万,她宁愿呆图书馆扫描书本也不愿意接诊,接诊治病要做针灸,最低也要花费去半天时间。


  “我……算了,我还是假装我是不识数的数学白痴吧。”被打击到了的毋少,埋头写作业,每次聊天时小萝莉都能把天聊死,太令人忧伤了。


  毋少又吃瘪,万俟大少陈同学和任少互瞅一眼,抿着唇不让自己笑出声。


  毋少不缠人了,小萝莉愉快的查看完手机未接来电,知道都有谁,扔下众人不管,她溜回房间睡觉,实则整理脑子里的书籍资料。


  小萝莉不陪自己奋发图强,毋少苦闷的叹了几口气,认命的学习到十点半,和任少回三楼安时休息。


  学霸们美美睡了一觉,第二天拐了小萝莉又奔图书馆。


  第二天其实是周一,原本该上课的,但y国也是五一国际劳动节的国家,他们一般把五一假安排在5月第一周的周一休假,2022年的5月1日是周日,y国连周末与五一国际劳动的一天假一共也有三天假。


  小萝莉最不能拒绝的地方就是图书馆,自然高高兴兴地配合了一回。


  乐同学与米罗通完电话就将接诊的事抛开,米罗却是非常利索,将联系到小朋友的消息告诉教父,让教父回老卡塞尔先生,如果他那位合作伙伴还想找小天使治病,安排好了去剑桥的行程再联系他。


  米罗联系到了小甜心,罗伯托愉快的将好消息转达给巴道尔。


  巴道尔又将消息转达给合作伙伴,他的合作伙伴反应迅速,立即安排了家族的患病女青年从国飞y国,家族自然也派出有份量的人前往y国,并邀请老卡塞尔先生和罗伯托米罗同行。


  巴道尔自己是个中间人,自然不能缺席,在罗伯托和他的教子米罗同意一起去剑桥,他才真正的放下心。


  老卡塞尔先生与合作伙伴保持着联系,直到合作伙伴家的女青年抵达了y国的第二天,他和罗伯托、米罗才各自启程前往y国首都。


  三人先后飞至伦敦,先汇合,再与老卡塞尔先生的生意伙伴家族的人员对接,再一同前往剑桥。


  一行人于5月4号的午后抵达了剑桥市,入住酒店,米罗等到剑桥大学下午最后一节课下课后才给小朋友打电话,告诉她说病人到了剑桥。


  乐同学在图书馆猫了一天,下午学校放学了,她也准备去吃点东西,让眼睛休息一下,人还没走出图书馆就听到了手机震屏声,掏出手机瞅了一眼,先摁断电话,再疾行着出了图书馆,再拨米罗土壕的电话,问他住在哪家酒店。


  米罗接了小朋友的电话,报了酒店地址,待通话结束,赶紧让老卡塞尔先生通知酒店准备晚宴,他则麻利地收拾了一下自己,兴冲冲跑到酒店门口等自己的小朋友。


  他只等了不到十分钟,就见一个穿着袖子与现代衣服差不多的窄袖、对襟无扣式只在要侧开差异上衫,配红色裙子,单手提着一只背包的娇美小女孩从街道对面走来。


  他的小朋友穿宽袍大袖汉服像个小仙女,穿窄袖美得像个小精灵,穿现代装的裙子就是个小公主,无论穿什么都是漂漂亮亮、可可爱爱的。


  看到小朋友的身影,米罗冲到路边,也给刚穿过公路而来的小朋友来了一个大大的熊抱:“小乐乐,节日快乐!”


  米罗和他教父等人住的酒店离与三一学院不太远,乐小同学没乘公交车或再去租自行车,若乘坐公交仅两站的路。


  “同乐。”刚到地头就被土壕一个熊抱给挤成小夹心饼干的乐韵,费劲儿的扒拉开土壕的手臂,瞅着穿着夏装的帅哥,气哼哼地虎了脸。


  y国属温带海洋性气候,全年温和温润,多雨多雾,每年4月末才逐渐多晴朗的天气,从而也有“y国的春季始于5月”的说法。


  5月上旬,剑桥天气温和,出太阳的时候人人都穿夏装,早晚仍得穿一件春秋穿的外套。


  当天气天气干爽,白天大部分人会脱了外套,只穿衬衣或t恤衫,傍晚又披上外套。


  乐同学内穿窄袖的竖领的粉红色齐腰襦裙,外罩一件心字形领的雪青色褙子,两件套的搭配合符时季。


  米罗年青血气盛,他只穿了件白衬衣,没穿外套,青春阳光,潇洒朝气。


  瞅着笑得像暖阳一样热烈,青春逼人的土壕,乐小同学就想捂眼,米罗他本身就非常英俊优雅,还那么的有朝气,简直就是一座移动的荷尔蒙,没见路上的青年女性眼睛都冒绿光了么。


  小朋友还为礼物的事耿耿于怀,米罗笑坏了,伸手戳戳小朋友朝天的发髻:“好啦,不生气了啊,我们快进去,看完诊就去吃晚饭,肚子都饿啦。”


  土壕转移话题,乐韵幽幽瞅他一眼,也不跟他辩扯了,随他进酒店,先乘电梯上楼客房看看病人。


  老卡塞尔先生不令订了房,还订购了一间可办公的休闲办公室,他和罗伯托、他的生意伙伴伍德先生以及伍德家的女性病人珍妮,以及他们的保镖、保姆都在休闲办公室内等着华夏小天使。


  米罗带路,领着小朋友乘电梯到住房楼层,径直奔向了休闲公办室。


  门口站着的卡塞尔家族的青年保镖见米罗少爷与医生小姐到了,先向医生小姐问好,再推开门。


  巴道尔听声音知晓是医生小姐到了,激动得站了起来,待看到穿得与以前几次不一样的汉服式样的少女进来,两步就冲上去,热情洋溢的先来个拥包,再贴脸。


  “小甜心,无论什么时候见你你都是这么可爱!小甜心就像华夏国的国宝,可爱得犯规。”


  老绅士贴了五次面,又复来了一个拥抱,原本他也是没自信以为自己的面子能请动医生小天使给他的生意伙伴看诊,谁知小甜心竟然那么给他面子,他真的太高兴了!


  罗伯托比老卡塞尔先生慢了一丢丢,瞧老卡塞尔霸着小甜心不放,非常不绅士的将某位老绅士挤开,给了小甜心一个拥抱。


  “小甜心,好久不见,你更加可爱了啊,你做的牛肉酱超美味哦,奥斯卡听说我和米罗、阿米地奥吃到了你做的牛肉酱,他都气哭了。”


  老绅士卖起自己的孩子来也是不带丝毫犹豫的。


  远在哈佛奋发图强的奥斯卡:“……”我没哭,我就是不争气的流下了一点生理盐水。


  “谢谢。”对于老绅士赞美自酿的牛肉酱,乐韵只有微笑谢谢赞美,坚决不会说“你们喜欢吃,我下次再给你们一点”那种承诺。


  罗伯托与小甜心打了招呼,笑咪咪地让开了位置,老卡塞尔先生赶紧向医生小姐介意自己的生意伙伴约翰逊·伍德。


  伍德先生是个大胖子,他的体型比史密斯先生胖了一倍,大大的肚子,巨粗的水缸腰,标准的膘肥肉壮。


  他有一头银发,留着两撇胡子,若戴上小圆帽,有几分喜剧演员卓别林的味道。


  胖胖的伍德先生站在那儿,肥肥的脸上尽是笑容,待老卡塞尔先生作了介绍,华夏的医生小姐伸出了手,他执起少女的手行了吻手礼,再与少女行现代流行的握手礼,一迭声的表示感谢。


  乐韵客气的与病人家属打了招呼,再随着老卡塞尔先生的介绍,正眼望向伍德家族的女性患者。


  病人年方二十九岁,叫珍妮,怀孕将近八个月,穿着宽大的孕妇裙,脸、手、脚上都分布着红斑,脸上最多,从鼻侧两端开始的块状蝶斑几乎占据了半张脸,手臂和腿上也有零星的斑块。


  女性病人也是银发,留着过户长发,身约一米七八,若不是因为怀孕,体型应该很不错。


  她肚子大了,站着费力,由保姆扶着。


  与病人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乐韵随着罗伯托和老卡塞尔先生的招呼坐下,先喝红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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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十二章 救小

  巴道尔请医生小姐和朋友们坐下,自己充当东道主,将酒店侍者刚送来不久的红茶分杯,给医生小天使和伙计们一人一杯。


  品尝了红茶,巴道尔才殷切的求问病人的红斑能不能根治。


  乐韵望了望保镖和保姆,没说话。


  巴道尔明白过来,对保镖们摆了摆手。


  卡塞尔家留在屋内的两个保镖轻手轻脚的退出去,伍德家族的四位保镖和保姆也明白过,紧跟其后的退出休闲办公室。


  没了闲杂人员,巴道尔才再次请教医生小天使有关病人的病能否根治。


  米罗瞅着小朋友,见她的小眉头皱出来的皱纹能夹死蚊子,便知情况不妙:“小乐乐,你直接说,愿意治就治。”


  罗伯托也瞅着东方小甜心:“小甜心,愿意治就治,你不愿意,巴道尔他也不会怨你。”


  “我曾经说过,我不接受自己作死造成疑难杂症的病人,这个病人就是我曾经过说的那一种人,我不想接诊。”


  乐韵很直白的表达了自己的观点,再说明原因:“这位女士她吸大麻,私生活也非常混乱,拥有很多个sexual partner,即使已经怀孕六七个月也仍然经常与不同的男性情人过sex life。


  吸大麻和私生活混乱,诱发了系统性红斑狼疮。”


  东方小天使说珍妮有很多床伴,怀孕了也仍然与不同的床伴过某种生活,米罗脸都变了,第一反应就是伸手捂住了小朋友的眼睛:“别看别看,小乐乐不要看辣眼睛的东西!”


  巴道尔的一张老脸臊得通红,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非常对不起小甜心,我并不知道病人是因为私生活混乱才导致患了恶性疾病。”


  约翰逊听闻家族女青年患病的原因是私生活不好,脸上的笑容僵硬,扭头狠狠地瞪家族侄女,若不是因为有外人在,他早就拍案暴骂。


  伍德家族在娱乐方面也有投姿,有一家规模不少的娱乐公司和时装公司,珍妮最初是模特,后来去了娱乐圈发展,家族的重心不在娱乐圈,便将娱乐公司交给了她打理。


  不用说,约翰逊也猜得出来珍妮必定因为掌管着娱乐公司,从而潜规则了不少男演员、男模,并且仗着是娱乐公司股东的原因,可能还与很多艺人有着肉色交易。


  某个医生没有给自己检查,就说自己私生活很乱,还说自己与不同的男伴保持着性的关系,珍妮惊呆了。


  罗伯托先是震惊,转而也是无比的……无语,伍德家族的女青年这次可把巴道尔给坑得不轻啊。


  眼睛被捂,乐韵被逗米罗土壕的行为给逗了:“米罗,我早就看到了啊,你现在捂我眼睛也来不及了。”


  “以前是以前,现在知道了再看会觉得膈应,眼不见为净。”米罗松了手,但仍以一只手掌横挡在小朋友的睛睛前方,别让她看见伍德家的女性青年。


  土壕除了老爱送毛绒绒的布偶给她,其他方面对自己是真的好得没法说,乐韵笑眯了眼,也不跟他论要不要挡住眼睛的重要性。


  她偏头,看向一侧的老卡塞尔先生:“老先生不用说对不起,这不是您的错。您也不知道,您知道实情肯定不会将她带来找我诊治。”


  “谢谢小甜心的理解,对此,我真的感到非常抱歉。”医生小甜心善良宽容,巴道尔越发的感觉愧疚。


  “老先生不用对此感到难过,您也是因为她怀孕而同情她和她肚子里的小生命,您是个仁慈的老先生,上帝会保佑您。”


  “是的是的,我是因为知道病人怀着孩子才愿意寻找小甜心给她看病。”得到小甜心的谅解,巴道尔十分感激。


  “我也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才没有立即离开,我们可以漠视像她这种不负责任的母亲,不能漠视病人肚子的两个小生命。”米罗的手还挡在自己眼睛前方,乐韵笑着将土壕朋友的给抓住放一边。


  米罗明白小朋友有救人的意思,也不为她挡眼睛了,看向女青年的表情却是十分不友善。


  自己家的侄女给老卡塞尔先生添了麻烦,约翰逊也深感愧疚,当医生小姐与老卡塞尔说清楚了,他向巴道尔道歉:“老伙计,非常对不起,珍妮这次给你添麻烦了。”


  “这不是你的错,老伙计。”巴道尔拍拍合作伙伴的肩膀,反过去安慰他,他的伙计经常满世界跑,肯定也不太了解他家族孩子们的生活和工作。


  合作多年的老伙计说了几句,不愉快的感觉消失。


  巴道尔再次问:“小甜心,病人肚子里的孩子会不会遗传到母亲的亚性疾病?”


  欧美很多国家有法律规定不准堕胎,人为中断怀孕被视为犯罪,是要判入狱监禁的。


  珍妮怀孕七个月时突然有一天鼻侧两侧冒出一块红斑,最初以为是妊娠斑,用粉给遮住了,红斑却越长越大,几天之后手、腿上也多了几块小斑,看着很难看才去医院。


  最开始医院也没确诊,当作普通的皮疹治疗,用了药之后红斑不仅没有遏止住,反而越发严重,珍妮换了一家医院才查出是系统性的红斑狼疮。


  红斑狼疮是具有遗传性的疾病,珍妮已经怀孕七个多月,法律又不允许堕胎,只能继续妊娠。


  “会。婴儿是依靠吸取母体的营养成长,母亲的健康直接关系到婴儿的健康。这位女士怀孕期间也在不间断地吸大麻,经常酗酒,私生活也非常混乱,严重的影响了胎儿的发育。


  她肚子里的孩子从母体那里吸取到不健康的养分,已经沾染上毒瘾,也遗传到了红斑狼疮,小生命非常脆弱,最多还能存活一周的时间。


  至于这位女士,她的生命也进入倒计时,六个月是极限,如果……她不听医嘱,仍然喜欢享受sex life带来的快乐,她活不过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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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说说话要委婉,乐小同学一点也不委婉,大刺刺地给了诊断结果,女青年的体质比较特殊,她想活得久就得远离男色,就算这次不死,若戒不掉男色,最多也就三年的命。


  东方少女说珍妮吸大麻和贪恋sex life,从而对未出生的孩子造成了严重的伤害,很可能会导致孩子死亡,约翰逊心里气愤,手背青筋都在暴跳,伍德家族的脸全让珍妮一个人给丢尽了!


  珍妮惊惧的发抖,她快要死了?她还这么年青,还没有享受够,还有那么多鲜活俊美的男孩没有弄到手,她就要死了?!


  事关伍德家的孩子,老卡塞尔先生罗伯托都不给伍德家族做主,望向了约翰逊,让他们家族自己拿主意。


  “医生小姐,我为珍妮的不负责的行为向您道歉。”约翰逊也知道孩子的事必须由伍德家族来做主,站起来,向医生小姐深深的躹躬表达了歉意。


  “我接受先生的道歉。”乐韵点点头,某女士虽然是成年人,其家族也有一定的监督教育权利,他们没有教育好孩子,让家族青年视自己的享受为第一,视孩子为儿戏,某位先生愧疚是应该的。


  “谢谢医生小姐的宽容。”约翰逊知道华夏少女还会坐着与人说话是看在珍妮肚子里的小生命的份上,也没废话,直奔正题:“伍德家族希望保母子平安,请医生小姐您救救孩子,医生小姐开个价,伍德家族将医药费转存进您的银行帐户。”


  “我可以保住病人母子的命,在这里先说清楚,只控制病人的红斑狼疮不恶化不扩散,不是根治,治疗母亲的医药费二百万欧元。”


  乐韵瞄了瞄神色惊惶的女青年一眼,又继续说下去:“病人怀的是双胎,肚子里有两个小生命,一个婴儿一亿欧元。


  治疗结束,伍德家族遵医嘱照顾病人,等孩子出生满六个月再带来给我复诊,我收了一亿欧元的医药费,保证根治小婴儿从母亲那里遗传到的红斑狼疮,让他们拥有健康小孩子一样的身体。”


  “红斑狼疮能根治?”约翰逊、巴道尔、罗伯托惊讶极了。


  “红斑狼疮是能根治的,难度比治疗白血病稍容易一些,正常情况下,大约是五千万欧元的药材成本。伍德家女士的孩子如果已经出生,一个人收五千二百万欧元的医药费就够了。


  因为两个小生命还在母亲的肚子里孕育着,已经外界因素处于濒临死亡的状态,先要保住他们的生命,还要根治他们所遗传到的红斑狼疮,还要帮他们袪除从母亲那里吸收到的大麻毒素,相当于是三次治疗,一亿欧元的医药费是最低价。”


  约翰逊面色掩不住激动:“医生小姐,伍德家族愿再加五千万二百万,请医生小姐给珍妮治病。”


  珍妮再不争气,不上进,她也是伍德家族的孩子,还是他哥哥唯一的孩子,他哥哥和珍妮的妈妈非常恩爱,珍妮妈妈在生下珍妮后不到半年车祸身亡,他哥哥再没结婚,连个情人都没有,一直为爱情守身,也格外疼他与妻子的爱情结晶。


  珍妮被骄纵着长大,是伍德家族最不成器的一个孩子,在他的哥哥眼里,珍妮仍然是宝贝。


  哥哥继承到的私人财产超过十亿美元,哥哥的财产将来自然也是珍妮继承,他相信哥哥愿意倾尽全力挽救珍妮的生命。


  第六百十三章 拒绝

  珍妮比较畏惧叔叔约翰逊,叔叔没叫自己说话,她不敢乱插嘴,知道自己快要死了,心里无比惊惧,她不想死!


  听说红斑狼疮能根治,惊喜得瞪大了眼睛,心里有了决定,等一会儿打电话给父亲求父亲出面与叔叔说让叔叔找卡塞尔先生和某些先生帮出面请某个医生救自己。


  她也知道家族其他长辈非常不满意自己,家族舍得花上亿的钱救她肚子里的孩子,不一定舍得花几千万救她。


  父亲却不一样,无论家族长辈喜不喜欢自己,父亲一直非常爱她,父亲一定会救她。


  直到听到叔叔代表伍德家族出资请医生救自己,珍妮惊喜得瞪大了眼睛,原来叔叔也是很爱她的!


  “我拒绝。”伍德先生代表他们家族表态愿意花钱,乐韵却不愿意接手那种烫手山芋。


  “啊?”几位老绅士惊叫。


  珍妮惊呆了,华夏医生她拒绝给自己治病?!

  约翰逊也愣住了。


  “老伙计,医生小姐她说拒绝?”巴道尔震惊之后望向自己的老伙计罗伯托,怀疑自己的耳朵有毛病。


  罗伯托看了一眼丝毫不惊讶的教子米罗,也一脸镇定:“是的,小甜心拒绝了。”


  约翰逊缓了缓神,心思转了一圈,虚心问:“医生小姐,我能知道你拒绝的理由吗?如果是医药费不够,我们可以再谈,珍妮的医药费与小婴儿的价一样,这样可以吗?”


  珍妮急切地盯着医生小姐,期望她点头接受。


  “我拒绝。”乐韵毫不迟疑的拒绝了病人家族的提价:“莫说一亿,先生再加两倍三倍或至十倍的价,或者愿意花更多的钱,我的答案都是一样的,我拒绝为这位女士治病。


  这一次,我是看在病人肚子里两个还没出生的小宝贝的份上,同意给女士治一次病,仅只限于这一次。


  拒绝的原因也是因为女士她本人,她遗传到来自母亲家族的一种基因导至她的体质比较特殊,她不能沾毒品和有sexual partner,她杜绝不了毒品和性,治好了治红斑狼疮也会再次复发。”


  罗伯托转过了脸,当作没听见小甜心说了什么,华夏国人说了“非礼勿听”,他什么也没听见。


  巴道尔对华夏国文化了解有限,最初没明白罗伯托的意思,眼神溜了一圈,也反应过来了,也看向窗外假装看风景,不要问他医生小姐说了什么,他没听见伍德小姐的隐私!

  “医生小姐,请你仁慈一次,救救珍妮,我们会监督她,让她约束好自己。”约翰逊还是希望能为珍妮争取一次机会。


  “拒绝,我只医治两个孩子,以后也请伍德家族的先生们不要再为这位女士的病找我,哪怕伍德族倾尽所有家产,这事也没得商量的余地。”


  乐韵丝毫不为所动,坚定的拒绝了商谈的可能性:“我今晚需要再熬制一味药,明天上午再来给病人治疗。


  医药费我要求以我们国家的货币支付,按今天欧元和华夏国货币的兑换比率计算,伍德先生将欧元先兑换成我国的人民币再存进我的国际银行帐户。”


  约翰逊对于医药费用的支付方式没意见,一连声的答应下来。


  “小乐乐不喜欢欧元了啊?”小朋友谈妥了正事,米罗好笑的又揉了揉小甜心的后脑勺。


  “银行卡有欧元美元,每次在国内用钱时还要兑换,太麻烦了。”


  “小乐乐说得好有道理,谈好了吧?谈好了该去吃晚餐啦。”米罗愉快地站起来,俊脸上的笑容明媚如春光,小朋友又挣了一笔小钱钱哟!。


  珍妮看向众人时看到英俊青年的笑容,心跳漏了一拍,那位米罗先生比当红的男明星和名模还英俊帅气,体格健硕,如果能将他弄上床,一定很爽!

  她盯着青年的眼神热灸,不经意见发现青年目光转过来看了自己一眼,珍妮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也不敢再盯着青年看。


  某位女性在国上流社会贵族青年圈中的风评极差,米罗丝毫不同情她的遭遇,如果不是因为伍德家是给小朋友送钱的,他才不愿与那样的女人同坐一室,感觉到她盯着自己看,侧目丢了一个眼刀子又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女人敢肖想他,送两个字——呵呵!

  米罗提议去吃晚餐,巴道尔和罗伯托一致附合,约翰逊通知保姆陪珍妮回房间,他叫侍者给珍妮送餐上楼,自己与巴道尔、罗伯托陪同医生小姐去餐厅。


  巴道尔在订购酒店时预订了餐座,有专职侍者照顾客人,坐下后,很快就上餐食。


  吃了一顿本土风味的晚餐,又吃了饭后水果,乐小萝莉交待了伍德先生明天上午做些什么准备,拎着自己的背包回去。


  米罗送小朋友回她住的出租屋,路程也不太远,步行,就当是散步。


  走得离酒店很远了,米罗才揉着小朋友的后脑勺儿打商量:“小乐乐,下次再有人找老先生当中间人请你治病,要不咱提前调查一下病人的资料吧,调查清楚病人的人品再告诉你,你愿意接诊就见面,人品有问题的没必要见,像今天这个病人,真心辣眼睛。”


  “米罗,你对华夏国的网络用语也了如指掌了啊,你连辣眼睛都会用,名符其实的华夏通先生。”乐韵乐坏了,米罗土壕他明明是yi国人啊,一口汉语比华裔还溜。


  “离华夏通还远,顶多算是半桶水。小乐乐,你说我的提议好不好嘛?”米罗眉开眼笑,今天摸了小朋友两次脑袋,她没抗议,小乐乐今天乖巧又可爱!


  米罗越来越华夏化,乐韵不跟他讨论他是半桶水还是满桶水,乐呵呵地表态:“你的提议挺好的,要是有谁想找老先生们和你曲线救国,你有空帮我调查一下病人人品和病史当然好啦,没时间就算了,莫为了求医的人误了你的工作。”


  “放心,我有空就先去调查,没空直接联系你。”米罗心里乐滋滋的,小朋友这么可爱,必须给她把好关,不能让污眼睛辣眼睛的家伙跑她面前去。


  因为夜幕才降临不久,剑桥大学的学生们很多人还在用餐或从其他学院回学校或宿舍,街上的人还很多,商铺大多还没打烊。


  路过一家大商场,小萝莉去买了两个保温杯和一只新锅用于熬药专用,之后再没耽搁,直接回租房。


  米罗将可爱的小朋友送到目地的,见她上楼开了灯才离开,顺便悄咪咪地观察了租房四周有没什么形迹可疑或安全隐患。


  他转悠一圈回到酒店,也没去与老绅士们喝茶闲聊,回客房抱着自己的电脑玩电脑。


  乐小同学回到出租房找出布朗先生上次送来的药材,挑挑拣拣一番,找齐药材,干净新买的锅,将药材扔锅里泡了半个钟,放火灶上熬制。


  她坐在厨房外面,抱着电脑干活,将自己从图书馆扫描的一些书籍内容录入电脑中保存。


  美少年和几个学霸直至十点后才相继回到租房,伸头探脑的张望了一阵便各自努力学习,忙到十二点才去睡觉。


  乐小萝莉熬药熬到凌晨四点多钟,熬好的药装在两个大保温杯里,再眯了一个回笼觉,等学霸们起床一起做了早点,吃完早点又结伴出发。


  一行人至中途兵分数路,学霸们去学校,小萝莉去了米罗帅哥住的酒店。


  约翰逊与巴道尔、罗伯托休息了一晚,早上起床享用了酒店提供的丰盛早餐,他便带着人将珍妮住的客房收拾,将桌椅挪到一边,在地面上铺好了被单,之后交给保姆照顾珍妮。


  米罗又早早跑酒店街对面等小朋友,等到人来了,护着她穿过公路,进酒店直接乘电楼到住房部。


  他将小乐乐送到珍妮住的客房外,自己当门神守在外面。


  约翰逊与两位老伙计从保镖那听说医生小姐来了,从休闲办公室跑到珍妮住的客房门口,吃了米罗给的闭门羹。


  乐同学进了客房,请保姆将女病人的衣服脱了,然后将保姆也请出客房,反锁上门,免得被人打扰。


  保姆也被医生小姐请出房间,三位老绅士不好杵在客房门口,仍回休闲办公室等消息,只留了两个保镖守着门口。


  珍妮怕死,她也知道肚子里的孩子目前是自己的护身符,孩子活着,她还有请爸爸找医生救自己的可能,非常识趣的配合华夏小医生的医嘱,吃了一颗乌溜溜的药粒,喝了一杯药汤。


  喝完一杯药汤,约等了十分钟,又喝了一杯药汤。


  珍妮喝完药,嘴里发苦,她也不敢叫喊,听医生的话自己躺平。


  病人挺听话,乐小同学对她的表现比较满意,点了睡穴让她保持昏睡,再扎针,先用针阵清除了病人体内积滞的红斑狼疮病变细胞和吸毒所攒的毒素,再重点救治胎儿。


  隔着孕妈的肚皮和一层子宫壁给胎儿针灸难度系数非常高,她仗着外挂似的眼睛才敢做保胎针灸。


  给孕妈和胎儿做针灸共耗时四个半钟。


  做完针灸,乐韵也累得精疲力尽,收拾好了医用工具,又喂病人吃了一颗养身的营养药丸子,再给病人解穴,拿被单盖住人,开房门叫保镖通知伍德家请的保姆去照顾他们家的小姐。


  小朋友做了多久的针灸,米罗就在门口守了多久,看到小可爱终于打开房门,那双水灵灵的眼睛带着雾气,伸手就扶了一把,将小朋友纳入自己的翅翼下保护起来。


  伍德家的保镖飞快的去通知了先生,保姆急冲冲赶至,进客房照顾珍妮小姐,她冲进客房就见珍妮小姐坐了起来正在笑,才发现小姐身上的红斑全不见了,也激动的大叫,赶紧扶起小姐去洗浴间。


  罗伯托和巴道尔、约翰逊苦等了半天,心里急,并没有表现出来,听说医生小姐忙完了,也匆匆赶至。


  “治疗结束,让病人再在剑桥休养三天左右就可以回家,妊娠到九个半月左右就去医院剖腹产。”乐韵被米罗土壕扶着,心里暖洋洋的,睁着酸涩的眼睛等到伍德先生到了,交待了一句医嘱,请米罗送自己回去。


  “小甜心累坏了,我送她回去,教父和先生们不用等我一起用午餐了。”米罗是小朋友说什么就什么。


  “噢噢,小甜心确实累坏了,我们不留她一起吃午餐,米罗,趁着小甜心还清醒,你快送她回去休息。”罗伯托知道米罗最懂小甜心,也没阻拦,还催着孩子快走。


  米罗也没拖泥带水,扶着小朋友转身就走人。


  乐韵咧着嘴笑了笑,伸手挽住米罗的胳膊,合上酸痛的眼睛,闭着眼睛凭潜意识走路。


  医生小姐看样子很累,巴道尔、约翰逊也没说什么废话,和罗伯托送医生小姐乘电梯下楼,他们又回休闲办公室等看珍妮治疗的效果。


  珍妮花了半个多钟才收拾好,换了一套干净的孕妇装,高高兴兴的去见叔叔。


  巴道尔、罗伯托看到珍妮脸上和手臂上的红斑全消失了,并不震惊,约翰逊看到侄女恢复了原样的脸,惊讶地弹跳了起来,半晌才发出一声惊叹:“华夏中医,举世无双!”


  巴道尔、罗伯托点头,医生小甜心的才华绝代,当得起世界第一神医的称号。


  红斑狼疮治好了,珍妮心情激动,对叔叔的畏惧也少了些,问明天是不是可以回国。


  约翰逊还记得医生小姐说要让珍妮休养几天的交待,转达了医生小姐的话,让侄女好好休息,再和老伙计去吃午餐。


  珍妮还想享受自己纸醉金迷的富贵生活,自然决定遵从医生的医嘱在剑桥暂住几天。


  米罗护着可可爱爱的小朋友,生怕她闭着眼睛走路会摔跟斗,实际上他白担心了,她就算闭着眼睛走路也稳当当的。


  小乐乐需要休息,米罗下了电梯到大堂叫侍者开来一部车,他开车送小朋友到格林夫妻家。


  格林夫妻吃完午饭,准备午休,看到英俊的先生送小甜心回来,格林太太心疼累得连眼睛都睁不开的小甜心,上二楼帮开了门,再与小先生将小甜心送回卧室让她安心睡觉。


  第六百十四章 采证

  乐小同学虽然很疲惫,但意识保持着清醒,直到回到租房才真正放松,一觉睡到天黑时分才醒。


  睡了一个下午,晚上自然也好好学习,跟着美人哥哥和学霸们奋斗到十二点才睡觉。


  第二天,学霸们继续奔波在课堂之间,小萝莉又跑图书馆猫着。


  米罗将小朋友送回租房,他开车到街上找家餐馆吃了午餐,再去效外溜跶一圈,玩到傍晚才回酒店。


  罗伯托、巴道尔因为约翰逊的侄女被医生小姐治好了,他们下午也开开心心地找罗素家族的丹尔尼先生喝下午茶,同样也玩到傍晚前才回酒店。


  约翰逊下午与一些工作要处理,他没有外出。


  罗伯托、巴道尔又在酒店住了一晚,翌日便回国,米罗没有随教父回国,他退了酒店的房间,跑到离小朋友出租房远的大街上另外找了家旅馆入住。


  土壕米罗白天自己逛剑桥,晚上再回旅馆住,翌日是周六,他清早就起床开了租来的车跑效外拉回前两天订购、并由庄园主人宰杀好了的牛,又去将订购的疏菜接手,拉着一车东西风尘仆仆赶至小朋友住的出租房下,跑上二楼找小朋友。


  因为是周末,美少年与几个学霸不急于赶课,做中式早餐,煲了粥,还烙了鸡蛋饼卷子,早餐时间延后了半个钟,刚吃完早餐不一会儿见到米罗帅哥来访,挺惊讶的。


  米罗敲开门,与青年帅哥们打了招呼,冲到小朋友身边,兴高采烈地献宝:“小乐乐,前两天你辛苦了,我给你送来一头牛当营养品。”


  学霸们:“……”这只帅哥太特么狗了!他一定是想让小萝莉做牛肉酱!

  “……”乐韵翻了个白眼,想到米罗为了让自己赚零花钱也是蛮拼的,自己刚挣得的一笔巨款,哪怕米罗没功劳也有苦劳,便没怼他。


  “你是想叫我制牛肉酱吧?这次不跟你计较,你们去搬东西上来,我去配制调料。”


  其实,乐韵知道美人哥哥和学霸们的牛肉酱也早没了,他们各有三瓶,在她家美人哥哥发了微博之后,他们的导师闻讯而动,软缠硬磨硬愣是从他们手里淘走一瓶牛肉酱。


  他们的任课老师们也知道了,迫于无奈,学霸们只好带一瓶酱去请任课老师们吃了一次饭,最后一瓶是他们干掉了。


  “小乐乐棒棒哒!”米罗欢呼一声,转身就冲下楼去搬东西。


  小萝莉要制牛肉酱,自然不去图书馆啦,美少年和学霸们也下楼搬东西,搬完物品,米罗先将车还回去,再回到租房帮忙。


  为了牛肉酱,帅哥们连牛排和烤肉也不吃了,将排骨也剔出来煲汤制做卤汤,卤牛内脏。


  上午都是在做准备工作,下午才正式制牛肉酱,米罗买的牛是二年的成年牛,牛肉多,一锅装不下,分两次熬制,傍晚出了一锅熬好的酱,吃了晚饭再熬制另一锅。


  学霸和土壕米罗晚上将牛酱装瓶,等第二锅酱出炉也守到冷却到一定的温度再全部装瓶密封,然后才洗涮睡觉。


  米罗回旅馆洗涮,只眯了一觉,又赶早起床,跑小朋友的租房和年青的先生们一起做早餐。


  当天也是5月的第二个周日,是国际母亲节。


  小萝莉也没去图书馆,猫在出租房学习,到中午的时候下楼给格林太太送了一瓶牛肉酱当节日礼物,也令格林太太高兴得飞起来。


  母亲节是所有生育过孩子的母亲的节日,乐小同学也给自己任课老师中的女性准备了一瓶牛肉酱,周一的时候把礼物送到了女性老师手中。


  米罗陪小朋友过了母亲节,周一带都着充满了爱与温暖的牛肉酱回佛罗伦萨,自然少不得要发图炫耀一下,远在国的奥斯卡看到米罗哥哥的推特消息,又不争气的流下了两行生理盐水。


  默里教授上午就知道小天使给她的任课老师当中的女老师送了母亲节礼物,中午跑去图书馆逮到小学生兴致勃勃的提醒她:“小甜心,6月第三个周日是父亲节,你一定要记住噢。”


  被教授逮住的乐韵,心底有一万头羊驼在策蹄狂奔,微笑着问:“教授,您有几个孩子呀?”


  “啊,我没有孩子啊,我没结婚。”默里教授一脸迷茫,小甜心不是早就知道他没结婚吗?


  “教授,母亲节是养育了孩子的母亲们的节日,父亲节是养育了孩子的父亲们的节日,您没结婚没孩子,您跟父亲节没关系啊。”


  “……”默里教授的心灵遭受到了来自学生的一万点的暴击值。


  他像霜打过的茄子—蔫了,过了几秒又满血复活:“小甜心,虽然我没结婚没孩子,不是父亲,可我是老师,学生也是我的孩子。”


  “教授,学生称您为教授,不是爹地,所以您的节日是教师节。”乐韵忍着不笑。


  “可是,华夏国不是有句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吗?老师不是如父亲一样?”默里教授据理力争。


  教授为了牛肉酱也是拼了,甚至搬出华夏国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说辞来做过父亲节的理由,乐韵笑弯了眼睛:“教授对我国的文化很有研究呀,您这么热爱我国的文化,等父亲节到了我送一份父亲节礼物。”


  “哦哦哦,这就对啦,你不能只祝福母亲们节日快乐,不祝福父亲们节日快乐,这样就很公平。”默里教授顿时精神抖擞,斗志昂扬。


  乐韵看着导师乐得找不着北的样子,贼贼地笑,她只说送礼物,没说送什么礼物呀,送张卡片也是礼物呢,她要是送张卡当父亲节礼物,不知道导师会不会气哭?


  提前提醒了小甜心记得父亲节是哪天,默里教授再次兴高采烈地问:“小甜心,你能治愈红斑狼疮是吧?”


  “对。”乐韵歪着脑袋沉思,她没对教授们说她能治红斑狼疮,导师从哪听说的小道消息?


  “我们学院有位教授的家属也患有红班狼疮,希望请你抽空帮看诊,你有空吗?”


  “教授,我明天开始考试。”


  “不一定就要现在啊,周末,下周末,下下周末,或者等你考完了再约时间。”


  教授铁心要拉自己去出风头,乐韵没办法,只好点头同意:“安排在这周的周日吧。”


  “ok。”小天使同意给某位家属会诊,默里教授大为惊喜,开开心心拐着学生去吃午餐。


  师生俩出了图书馆,抄近路上大街,去本地人开的小餐馆吃当地风味的餐点。


  当餐点上来,默里教授看到小天使从背包掏出一小瓶酱,蓝眼睛像晴空下的大海那么美丽。


  有了开胃的牛肉酱,老教授吃饭吃得格外香,吃完饭,蓝眼睛紧盯着酱瓶,目光撕都撕不下来。


  乐韵是真没办法,把酱瓶先给了导师,原本那小瓶酱是准备给牛肉酱朋友乔斯,导师馋成那样,不给他,估计他会隔三差五的找理由跑来抓她一起用餐。


  默里教授顿时心情美丽,不用学生提醒他赶时间上课,他揣着一瓶酱,如脚踏风火轮似的回学院去工作。


  导师开溜了,乐小同学也没浪费时间,继续回图书馆去猫着,争分夺秒的扫描书本,她加班加点又忙到很晚才归,第二日收拾收拾,去学院参加考试。


  医学专业硕士生基本是三年,她申请提前两年毕业,那么就得按正规步骤,要将另几个学期的科目全考一遍。


  试卷由剑桥大学专管考试的部门出题。


  参加考试的并不是仅小萝莉一人,还有几个当年要毕业的硕士生或申请提前半个学期毕业或者申请某科提前结业的硕士生。


  其他人可能是考几科,乐小萝莉则有二年的科目要考,有些科目就她一个人考试,有些科目有时有同考的小伙伴。


  大学安排的考试时间也非常紧凑,最少一天也有三科,基本都是四科,上午两科下午两科。


  至于考试地点,安全措施顶级的,全场有摄像头监控。


  考霸乐小同学又一次发扬了每次考试必提前交卷的优良作风,不管是自己一个人独占一个考场,还是与人共用考场,每次做完题就交卷,提前离场时间最短的也有半个钟。


  周二上午考两科,每科提前四十到五十分钟。


  默里教授听闻小天才的惊人之举,以为她有题目不会干脆不浪费时间交卷了事,跑去找负责考试的大学考试委员会那里软缠硬磨的磨着陪看试卷,待看完答案完全是教科书式的试卷,老教授一脸骄傲的走人。


  小萝莉在忙着考试时,拾市警局秘密派谴前往著名风景区五台山的两位便衣警哥,经过长达五天的寻找,也终于顺着某些修行人的指路,成功找到曾经去过拾市黄家据说是帮看风水的三算先生。


  三算先生人拾市离开即奔五台山,在一座寺里挂单,天天听佛经希望祛除晦气。


  介因拾市之行让自己心中不安,他到五台山听佛音洗涤心灵时也关注了修行界的联系平台,但一直没有看到有人分享拾市黄家的消息。


  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眼见过去了一个多月,三算先生的心也勉强宁静了一些,当有人来拜访自己,平静的心顿时就不平静了。


  两位便衣民警找到某风水大师,直接开门见山的表明自己的身份并先出示自己的证件,再说明目的:“据我们所掌握的信息,先生于上月4号清明节去过拾市黄家的祠堂,我们有些情况想向先生了解一下,希望先生能给我们解惑。”


  在两位面相英气的中青年表明是拾市警局的便衣时,三算先生便知黄家必定出大事了,心惊肉跳的感觉又一次涌上心头。


  果然,拾市之行不是明智之举,他还是沾了晦气,卷进了官司纠纷之中。


  公家人员竟然找到自己,三算先生也知该怎么做,请客人坐下,配合公职人员的调查,将自己受邀去黄家,法器在黄家老祖宗坟地和黄家祠堂中失灵,自己感觉不妙,立即就走了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先生刚才说您问过黄某族长,他说亭子下镇压着黄家一位祖先?”警哥们听完某隐士的话,抓出了一个重点问题。


  “是的,我进黄家祠堂的第一眼就觉得祠堂院内西南角的亭子非常邪门,看一眼即心惊肉跳,毛骨悚然,我问黄家族长亭子下是不是压着什么,黄家族长说他们黄家一位先祖不安份,闹得家宅不宁,所以黄家人请了师公做法将祖先镇在祠堂为家族看家镇宅。”


  三算先生也知黄家必定有大事发生,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有问必答,知无不言,末了又问出自己一直想知道的:“请问,黄家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是出了不少的事儿,清明当天,黄家祠堂和一座亭子被雷劈了,黄家在祭祀的人也遭雷劈,当场死了四人,有两人送到医院抢救无效而死。”


  “黄家祠堂被雷火烧毁大半,西南角的亭子也被雷火烧毁,亭子地面被雷震开几道裂缝,黄家人说亭子底下埋着一只看家犬,可能是看家犬有了怨气才招来雷打,想挖出尸骨焚烧了送看家犬上天。


  黄家砸开井,从井里找到六具尸体,死在井里的五人是黄家族长黄支昌的女儿和孙女孙子,另一个是数年前在国外失踪的黄家姑娘。”


  警哥们简略的说了黄家发生的人命案,三算先生震惊得无以复加:“黄族长明明说亭子里镇着是黄家先祖,怎么又变成了看家犬?

  我真没有说谎,黄族长亲口说亭子里埋的是黄家先祖,黄家请的两位保镖之中的一位也在场。”


  “先生不用紧张,我们只是例行调查。”警哥心中有数了,警方当天问亭子底下有什么,黄家有些人的人眼神有些闪躲明显是心虚了,说明陶缸里装的不是看家狗,可能是人。


  缸里究竟装着谁?

  又是谁将尸骨换走了?

  凭感觉,警哥们相信不是黄支昌自己暗中做了什么手脚,倘若是他本人将陶缸里的东西换走了,也不着费力气再挖暗井。


  想必黄家人没想到在自家砸个井竟然会发生意外而惊动警方,从而让一切脱离掌控,如果没发生意外,他们说是陶缸里装着看家犬,别人也不好强行开坛看稀奇。


  黄家人挖出缸再将坛子扔进火里一起焚烧再拿到荒山野岭里一扔,谁知道缸里是人是狗。


  再说,缸里的东西埋地下少说也有十几年,早成了一堆白骨,再经高温焚烧必定脆成粉,就算随便扔的缸子破裂,别人看见的也只是一些粉末,看不到什么骨头,也不会有人怀疑。


  警哥从玄学隐士那里得到一份意外收获,也算不输此行,又问了一些细致的问题便结束了第一次的调查,马不停蹄的启程回拾市。


  第六百十五章 提供线索

  拾市的警c很忙,除了处理日常工作,重点都在黄家案子上了,黄家祠堂死人案虽然很悬乎,但也有很多可疑之处需要查证,比如某些合婚书上的非黄姓人氏是谁。


  办案人员从黄家“借”了黄氏族谱,对照黄氏谱书将合婚书上的人物分别对号入座,分析黄氏先人是什么辈份,合婚书上的活人是什么辈分。


  统计好了婚配双方的表格,警哥们就一句话——阴阳婚配的双方辈份真的乱!

  梳理清楚了合婚书上的双方身份问题,再之就是重点调查合婚书上的几个非黄姓人员的身份。


  黄家先生与后辈被人乱点鸳鸯谱,可以推测必定是黄家得罪了谁,被恶意报复,也是解释得通的,而那几个不是黄姓的人,为什么也被人将其与黄氏先人配了阴阳婚?


  警局的办案人员查找非黄姓的几人,花费了不少心血,也查出些眉目,那些非黄姓的数人的母亲分别与黄支昌父子四人有一定的关系。


  每一点线索都有可能是破案的关健,警局安排了人手去省城调查合婚书上某几人的母亲的详细的工作档案记录与在原工作单位的一些痕迹。


  在警局办案人员忙着处理案件时,5月13号这天,一位头戴太阳帽并戴着口罩的男士进了警局,声明要找张局和负责黄家案子的办案组提供些线索。


  警局的接待人员立即报告了头儿张局,张局听说有人知道些线索,赶紧知会了黄氏案的刑案小组一起去接待来该的群众。


  当张局进了接待室,看到戴着口罩的男士,总觉得对方的眼睛和身形很熟,又不想来。


  就在他打量来人的当儿,戴着口罩的男士拉下口罩,露出一张人神共愤的俊脸,炯炯有神的龙目冷静而深邃:“张局,好久不见。”


  看到那张俊脸,听着那清越迷人的声音,张局虎躺一震:“怎么是你?”


  “看样子,张局并不想见到我,其实我也非常不愿意见到张局,毕竟我们一旦以公职身份见面,代表着肯定大麻烦。”


  俊美的青年大校唇色轻勾,勾出一抹让人意味深长的笑容。


  刑案组人员头皮一阵发紧,那位大校先生不是乐姑娘的保镖吗,乐家姑娘没在家,他怎么跑来了拾市?

  张局心中有一百句p想讲,却一个字也讲不出来,挤出笑容来:“燕少说笑了,军警本一家,咱们见面交流工作也是正常的,可别自己吓自己。”


  他带着人走接待室的座椅区,分别坐下。


  燕行看刑警的表情就知他们心里有多郁闷,笑盈盈地看着张局与刑警们坐下,龙目光芒闪动:“真没吓人,我是来提供线索的,那些线索所代表的意义不讶于上百吨的火药,真要将案子破了,整个e省又得发生一次地震。”


  张局的表情一言难尽,叹口气:“燕少,麻烦你给我点时间做做心理建设,要不然我怕我心脏承受不住。”


  “可以。”燕行愉快地点头,他要提供的某些消息对于警局而言可能相当于炸弹,给人点时间做心理建设是人之常情。


  张局的心态快要崩了,感觉燕少这是要搞事的节奏啊!

  刑警们已经不此头皮发紧,连神经都绷了起来。


  负责接待来访人员的一位值勤警哥合一次性的杯子给众人倒了一杯温开水,他又去值班室上班。


  燕行慢悠悠地喝温开水,喝了半杯水。


  张局与刑警们也喝水,做了一下心理建设,张局才主动问情况:“燕少,我感觉我应该可以了,有我们不知道的什么消息你请说。”


  “可以。”燕行将自己带的背包从肩膀上摘下来,拉开拉链先戴上了手套,郭再拿出一个档案袋。


  刑警们一瞅,猜着档案袋里的东西很重要,一人迅速跑去办公室取了一盒一次手套,给张局和同事们一人一副手套。


  燕大少见张局等人戴上了手套,打开档案袋,取出一叠照片递过去。


  一位刑警拿过照片,先给头儿看。


  张局接在手,看着照片的最上一张,左看右看,换了好几个角度,越看越惊讶:“这个陶缸,很像从黄家祠堂里挖出来的那只啊。还有这个铜盒子也非常神似。”


  “就是那只,如假包换。”燕行平静地给与肯定的答案。


  刑案小组的人员听闻头儿说某个陶缸像黄家那只,惊奇得望向头儿,当听燕少给与肯定,个个震惊得望向燕少。


  “别那么看着我,我可没那能耐去挖黄家祠堂里的井。”不用问,燕行也知刑警兄弟们的眼神是啥意思。


  张局看了看兄弟们,请燕少和兄弟们换地方交流。


  燕行没意见。


  一行人转移去了一间小会议室,将显示屏和电脑打开,张局将刚走换地方时边走边大致扫了一眼的照片先扫描一份传上电脑,再放出来给兄弟们看。


  一叠图片是陶缸从最原始时的模样到打开后内部有什么物质的组图,陶缸内一具白骨倚缸壁坐着的样子也拍得清清楚楚。


  刑警们盯着白骨照,吸气:“黄家不是说陶里装着一只看家狗吗?怎么会是个人?”


  “看骨架,明显是小孩子。”


  刑警们盯着图片,莫名的一阵心惊肉跳,黄家不会是用学古人用童子当镇宅之物了吧?

  “陶缸里的人是谁?”张局望向俊美的青年大校,他有一种直觉,燕少一定知道白骨是谁!

  “九稻梅村乐家姑娘乐韵的亲姑姑,乐雅。”


  “嘶—”俊美青年的话音刚落,张局倒吸了一口凉气,以不可置信的目光盯着青年大校:“燕少,你说陶缸里的人是乐雅?”


  不要问他为什么知道乐雅。


  在几年前黄家某人的姘头事件曝光时,他也知乐家乐鸿有个女儿小时就走丢了,他后来抽空余时间查了几十年前的宗卷,还真的找到了当年乐家报案的旧档案记录。


  时隔几十年,案子早就过了期,但是,记录犹在。


  张局对乐姓人员记性深刻,自然记住了乐家走失的姑娘的名字,却没想到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再次听人提及那个名字。


  刑警们不知道乐雅是谁,但知道乐韵是谁啊,听说白骨是九稻乐韵的亲姑姑,都目瞪口呆。


  “乐姑娘的姑姑,为什么会被埋在黄家祠堂?”有人冒出疑问。


  是啊,梅村乐家走失的姑娘为什么会死在黄氏家?

  为什么会装在缸里被在黄家祠堂院内?


  刑案组的人员有非常不妙的感觉,黄家的大案只怕远比表面要复杂,有可能要牵出很多旧案或陈年旧事。


  “因为乐雅当年并不是走丢,是黄家听闻乐雅命格好,起了贪心,想借乐雅的运,花钱让梅村的将乐雅从村中拐走交到了他们的人手里带回了黄家,最后将其害死,与黄家一位先祖配了阴阳婚。”


  燕行简略的说明原因,再从档案袋子里掏出一只装相片的纸袋,取出几张照片给张局。


  张局看过才递给一位刑警扫描,当图片传上大屏幕,大家看到了那个挂在白骨脖子上的铜盒子从没打开到打开时的记录图片,还看到了铜盒子里的纸卷摊开后呈现出的一份阴阳合婚书的内容。


  合婚书上男女双方名字中的女方名字是乐雅,还有给黄家先辈和东雅主婚的证婚人黄支昌的名字,以及他名字上的一个手印儿。


  警哥们看到合婚书,再次联想到死在某个暗井中的死者身上携带的合婚书,又嘶嘶地吸气,眼神不禁又瞟向某位大校。


  “别瞅我,也请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猜测给扔掉,黄家的事与乐家姑娘无关。”燕行猜得出来那些人想些什么,声音淡淡的:“你们知道乐雅是如何死的吗?”


  眉头紧锁的张局,试探着问:“被虐杀?”


  “比起虐杀更过份,黄家畜生们玷污了小姑娘的清白,她是被轮番凌致命。”燕行看着警c们,眼神带着凌厉。


  “嘶-”张局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一位警哥惊得差点站起来:“燕少,你怎么知道?”


  “当然是黄家知情人提供的内幕消息,”燕行淡淡地瞄了那位脸色骤变的警c一眼:“黄家当年筹谋害乐雅的事,黄氏家的嫡系都参与其中,有一位知情人士知道全部经过,这几年眼见黄家连遭巨变,人丁凋零,觉得是黄家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才遭了报应。


  那位知情人心生忏悔之心,于元旦期间悄悄挖出了乐雅的遗骨,秘密将其还给了乐姑娘,只求乐家姑娘念他送还乐雅遗骨和告知乐雅死亡真相的份上,能帮他孙子治好遗传病,给他黄家留丝香火。”


  “黄家人已经挖开过暗井?”张局喃喃自语一句,又露出释然:“这样也就说得通了,黄家人不知道暗井实际上早就被打开,所以死在井里的人是被人从井口放进去的。


  再依据当时刑案组问黄家为什么要砸开暗井和井中的陶缸里装着什么,他们表情不对的表现来看,他们知道陶缸里埋着乐雅,黄支昌只怕也是担忧暗井中的陶缸被发现时旧情败露,担心紧张过重当时才会突然中风。”


  “将黄家几人扔进暗井的人是谁?”警哥们的目光望向青年大校,希望他解惑。


  “别问我,我也不清楚,也不是乐同学干的,乐同学她也是个凡人,做不到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人从省城弄来拾市。


  乐同学早在几年前就知晓黄家基因里潜藏着血友病,再根据黄家人的生活习性,她推测不出十年黄家的家族遗传病就会暴发。


  乐家姑娘要报自己家的仇,首先就会找黄支昌算帐,因为她知晓黄家早晚要倒大霉,不想脏了手。


  这次黄家的事可能是黄支昌自己招来的吧,他们做过的恶事可不少,极有可能遭人落井下石。”


  燕行视线从一位刑警身上掠过,再次从背包里掏出一个档案袋,从中拿出一个厚厚的笔记本和一叠资料,推过去给张局。


  “这也是黄家知情人送给乐同学的投名状,笔记本是黄支昌多年来的黑色交易帐本,据说一直被黄支昌锁在保险锁里,黄家知情人为了黄家的香火,想办法将这东西给拿到了手。


  这份帐本极为重要的证据,张局看了得还回来,在案子靠破前证据先由我保管,若调查到哪一步需要用到证据再联系我,复印件给你们。”


  他顿了顿,目光又瞄向某位办案人员:“至于某位知情人是谁,张局也莫问,这件案子已经在上头备案,为了保护证人不遭暗中灭口,在案子真相大白于天下之前,上头绝不会让人知晓证人的名字。”


  张局捧着厚厚的笔本记,只觉肩上像压了几大山,有点不堪重负,自嘲了一句:“我可以当作没看见吗?”


  “不能,因为你已经看见了,就算你今天没看见,再迟几天也会看到的,上头有几个部门也看过了,复印件也躺在相关部门的档案里。


  介因这边速度有点慢,只能让我将线索送来,上头的意思很明显要一查到底,尽早还乐家一个公道,还那些曾被黄家逼得倾家荡产或被逼得冤死的人一个公道,以维护法律的威严和神圣不可犯。


  关于乐同学姑姑的死因,案情公布时也不必刻意掩遮,乐同学说她姑姑那么小的一个冰清玉洁的女伢崽却遭了那么多的罪,死得那么惨凄,是受害者,若不能让恶人的兽行公布于众,行同包庇恶人。”


  刑案组的人员一下子就打起了精神,皮都绷紧了。


  张局心里更苦了,开玩笑的自嘲:“我怎么就这么倒霉,我都快怀疑我上辈子挖了黄家的祖坟,所以尽碰上与黄家人有关的案子。”


  “你也可能是踩了狗屎,毕竟这件案子牵涉太广,其中还有数条人命,上头十分重视,你们尽管放心大胆的干,不用担心遭拦路虎拦路。”


  张局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你让他咋说了?


  原本没意外,明年他就要调职了,讲真,他真希望早早挪地方,拾市这地方有个乐姑娘,真心觉得压力太大。


  结果人还没等到解压的日子到来,黄家又出幺蛾子!


  黄家就是他的克星啊!

  他也知道这个案子若办得漂亮,少说也能评个一等功,升到厅级是跑不了的,前途无量,若是办砸了,嗯,家乡的地种红薯不错。


  张局有苦说不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翻开笔记本,查看某位黄先生的密秘帐本,一边看一边快速拍照。


  第六百十六章 延迟结婚

  连看带扫描永录,张局足足花一个钟才将笔记本给从头翻到尾,最初是惊骇,越看越心寒。


  看完帐本,他脸色无比愤怒,又夹杂着悲哀。


  哪怕黄家在绑票了乐家小伢崽的事件后,他都没怀疑过黄支昌的人品,以为黄某人虽然有以权谋私的过度提拔他自家亲友的嫌疑,本性其实是好的,黄家人仗着他位高权重作恶,他只有治家不严的过失,或者对家族人员过于纵容,助长了黄氏部分人的气焰。


  谁能想到黄支昌表面为官清正,背地里声色犬马,吃喝嫖赌无一不沾,,在公家的一些项目中以权谋私暗箱操作谋取暴利无数。


  张局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愤怒又无奈,他有一肚子的话想问燕少,可视线一落到安安静静坐得笔直的俊美青年身上,却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将笔记本合拢,递回去给美青年:“这样证据珍贵,容不得半点马虎,由燕少保护更合适。”


  “确实。”燕行将还璧归赵而来的笔记本接在手,再装进档案袋内,再另取出一只档案袋,拿出几扎分门别类订扎成份的资料。


  他将资料递给张局:“这一份,是当初玷污了乐家姑姑的人名册,后面每个人所附的详细资料是我这边查出来的。”


  再递一份:“这一份,是某些票据的复印件,”再递过去一份:“这一份,是我这边在乐家小娃娃被劫持之后查相关人员时找的一些线索和证据,或许对你们破案有帮助。”


  原本心情愤怒,憋得十分难爱的张局,将资料接过来放自己面前,表情一言难尽:“燕少,你们……”


  “我这边早将黄氏祖宗十八代给摸了一遍底儿。”燕行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还有一份黄家知情人士提供的重磅证据,乐同学也转交给了我,那份证据在必要的时候才会出现。”


  那份证据肯定藏着能令黄某人无可抵赖的秘密,张局心情总算好了一些:“有燕少这句话,我相信结果必定不会令群众失望。”


  “当然,黄某人已经严重触犯了宪法的威严,他身败名裂受千夫所指也怨不得别人。目前我就不多说了,破案的大任就交给兄弟们了,为防某些人狗急跳墙,上级已经调派了人手过来保护乐家,乐家那边无需担忧。”


  该说的都说了,燕行将背包拉链拉拢,提着背包靠辞。


  张局带着刑案小组的人员起身送青年大校,一直将他送出了警局的大门,并目送燕少打了一辆的士坐车远去,才再回会议室分析资料。


  因为案子牵涉太广,张局在与刑案组讨论结束,又向上级汇报、请示,他的上级与更上级在昨天就收到了从首都某部门转给他们的某些举报资料和证据,被那睦触目惊心的证据资料给惊得连夜召开了研讨会议,制定调查方案。


  当拾市警局向上汇报情况,自然主要由拾市警局为主力,其他部门给与全力支持与协助。


  去五台山风景区的两位警哥风尘仆仆的归来,带回自己调查到的资料,在做工作报告时听刑案组的同事们说黄家知情人提供了线索和证据,黄家祠堂院内暗井埋着九稻梅村乐家姑姑,都惊呆了。


  原来暗井里真的埋着人?!


  暗井陶缸里装着人,说明他们之前的经验与观察都没错,只是,怎么会是乐家小时走丢的孩子呢?


  直到听说了原因,远行归来的警哥沉默,黄家真狠!


  因为燕少提供的线索牵涉到的人太多,有很多东西需要再核实,警局们忙碌了起来。


  燕大少走了一趟警局,由出租车送去了机场,他“护”送证据回京,在驻地呆了两天又秘密离开。


  人人都在忙,柳大少每天也忙,但,他再忙也很开心,就等着忙一段时间,下半年结婚后好好休婚假。


  就在他满心期待着盼着时间走快点,赶紧到下半年时,他收到了他家小媳妇儿的通知——她将随远征舰去非洲工作一年。


  柳少惊呆了,一年?!


  小媳妇要去在非洲执行任务的舰队工作一年,岂不等于要延期结婚?

  盼了十几年,好不容易终于熬出头,眼见马上要结婚,小媳妇她竟然被派谴去另一洲执行任务?

  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心情再郁闷,哪怕有一万个不愿意,柳少还是克制住了个的情绪,无条件支持小媳妇去远舰上工作。


  温室里的花朵经不起风雨,小媳妇她是本身就是属于海军陆战士,如果不上舰工作,怎么配称海军战士?


  如果总是在t市,不参加远航工作,不参加海上实践训练,小媳妇儿的格局和未来也会被局限在一定范围。


  为了更好的未来,柳大少再舍不得小媳妇,也懂以大局为重,让小媳妇安安心心去远征舰工作,他会照顾好岳母。


  耿静心早在一个月前被领导找去谈话,领导将她列入派去远征舰上服役的人员名单,让她自己考虑,她考虑了一个月之久,最终还是想选择去远征舰队工作。


  她以为柳大哥可能会反对,没想到他不仅没反对,反而给她分析了去远征舰队实训的种种好处,还甘当她背后的依靠。


  妈妈有柳大哥照顾,耿静心非常放心,打电话给母亲说了将去海上工作,也再次获得了来自母亲的支持。


  再无后顾之忧,她一心一意为五月出征做准备。


  柳大少又是安抚小媳妇,又是安抚岳母,自己却是一肚气的郁闷,跑去兄弟团队想找小行行给灌几碗鸡汤,没找到人,只好自己给自己灌鸡汤。


  给自己灌了几天的鸡汤,将自己的玻璃心给稳住了,到周末时,柳大少才回家,再跟家长们说他准小媳妇要执行一年实训任务,他的婚礼延迟到明年。


  柳家大家长们有惊讶却没人反对,他们是在筹备小三子的婚礼,也只是筹备,日期未定,请帖也还没拟定,延迟婚礼也没啥关系。


  再说了,哪怕发了帖子也不打紧啊,军人保家卫国,因公延迟婚礼是何等的大公无私,但凡明事理的人都不会在背后说三道四。


  第六百十七章 治疗方式

  隔行如隔山,乐小同学不爱钻研政坛的事儿,也没关注死对头黄家后续发展,刀子觉得她把从老杂毛那里拿到的那么重要的证据“贡献”出去了,若某些部门还不能将黄家那一窝子蛀虫给端掉,那就是真的太无能了

  她每天都在忙着考试,一连考了四天也到了周末,周六仍然钻图书馆,爱学习的小团队里还多了阿米地奥、麦克里先生、迪恩和乔斯四个老外先生。


  阿米地奥和麦克里在小天使刚回剑桥的一个周末因是母亲节,他们没去占用她的私时间,第二个周末兴冲冲跑去跑小天使过周末。


  迪恩非常忙,每个月的时间大部分泡在实验里,他好不容易空闲下来,自然赶紧抽空找导师的另一个学生联络感情。


  乔斯知道长发小公主回了剑桥,跑图书馆两次都没遇着人,后来知道她在考试,等周末才跑去找牛肉酱小公主一起学习。


  六个东方面孔的俊男美女,四个西方面孔的英俊小先生组成的学习小团队十分耀眼。


  学习团猫在图书馆,各忙各的,中午、晚上一起去吃饭,再学习到晚十点才结束一天的行程。


  四个老外小青年午餐晚餐吃到了华夏小公主携带的牛内酱,各自还得了一小瓶,心情棒棒哒,阿米地奥、麦克里先生和乔斯知晓小天使周日有预约,没再去找她一起学习。


  迪恩是个例外,他早上早早的就跑去导师那儿报道,跟着导师开车到某条街接了小甜心,再去某位病人的亲友家。


  某位病人的亲属就职于剑桥大学中从来不招收学生,只有学者的神学院,默里教授带着两个学生穿过几条街,到神学院的一栋建筑楼前的街道停车,再步行进属于学院的庭院。


  默里教授被自己的学生挽着胳膊,格外的喜悦,昂首挺胸,比明星走夏纳节红毯还有气势。


  迪恩也察觉到教授的好心情,绅士的微笑,教授有了来自东方的小甜心学生,气色与精神面貌明显比去年更好。


  默里教授带着两个学生走到一栋神学院的院士们居住的建筑前,驾轻就熟的沿楼梯上到三楼,直奔某位院士家。


  主人阿伯特·迈克尔已经等候着了,见到默里教授带来了小天使医生,致以热烈的欢迎。


  阿伯特是位于yi国的国中国焚蒂岗本土人士,患病的是他的表姐的孩子,他表姐嫁去了克罗地亚国。


  阿伯特个子比较高大,不胖不瘦,红头发棕色眼瞳,他的外表也符合他信仰的基督教最基本的形象——表情严肃、克板。


  因为不熟,乐小同学也只客客气气的与某位病人的亲属行了握手礼。


  阿伯特的家人也在,他表姐的孩子也在,病人是位三十多岁的妇女,脸上密密麻密的点缀着圆形的红斑。


  阿伯持家的几人看到被默里教授时没惊讶,当看到东方面孔的少女和她那头黑绸似的长发,仍禁不住发出了惊叹声。


  见面寒暄之后,阿伯特招呼着默里院士和他的两个学生坐下,喝红茶,吃甜点、水果拼盘。


  先寒暄了一阵,阿伯特才提出请东方小天使给他家表姐女儿看诊的请求。


  默里教授兴致勃勃地拿出手机,做好了录音准备。


  “教授,您和琼斯教授、伊恩教授和汉斯·安德森教授去年实验室研究的一项实验的血液样品就是采集于这位女士,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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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韵只在进门时打量过室内的众人一次,也收集到了各项数据,据她所知,教授和另几位教授在研究的一个有关血液基因的实验用样品与阿伯特家亲友的血液一致。


  “啊,我的孩子,你怎么知道的?!”默里教授惊讶极了,他从来没有说过某项实验的样品来源于今天的这位病人。


  “教授,您和几位教授带我去过实验啊,我记得我还给您提了一点小建议的。”其实,教授不是带她去过实验室,是强行把她“拎”去实验室。


  “我们只带你去参观过实验研究,从来没有说过实验样品采集者的名字和性别。”默里教授仍然觉得不可思议。


  “研究实验时虽然添加了各种物质,但实验体原本的味道仍然大致保留了,实验体与这位女士的气味一致。”乐韵露出浅浅的笑容:“推测这位女士发病于二年前,是属病毒性的系统红斑狼疮。


  虽然红斑狼疮表面看好似被控制,不在高活跃,实际上病毒仍处于活跃期,红班狼疮导致女士的身体器官损害严重,最严重的是肾和心脏。


  另外,女士脑部狼疮病毒侵害了脑神统,她大约于半年前就已经有瘨痫病人的临床反应。”


  “对,小甜心说得对。”阿伯特一连串的说对,东方小天使她没有用仪器检查,竟然也知道病人半年前开始出现瘨痫病人的症状。


  “可以治愈吗?”


  “可以治愈,但医药费用相当高,最低二千六百万欧元的费用。”乐韵报出自己的底价,她最长什么?答案是——解毒。


  遇上病毒性的绝症,对于小萝莉而言都不是个事儿,之所以比伍德家的那位女性费用低也是因为是病毒性的红斑狼疮,伍德家的女士患红斑狼疮是因为她的体质特殊,与基因有关。


  迪恩瞪大了眼睛,小甜心她说红斑狼疮可治愈的?

  阿伯特等人也瞪大了眼睛,他们也是第一次听说红斑狼疮能治愈。


  “噢,我的上帝!”默里教授惊叫:“真的可以治愈?”


  “可以。”乐韵给与肯定的回答:“如果不要求保证治愈,治疗一次二百万欧元,只保证病人三年之内不复发,如果病人遵守医嘱,又受上帝保佑,也有可能终身不会复发。”


  “小甜心,等我问问我孩子的意思。”阿伯特眼睛一亮,与华夏少女说了一句,转首用母语问表姐的女儿选择哪一种治疗方式。


  阿伯特是院士,他家比较富裕,多年积蓄,三几百万的存款是有的,而表姐家,以及表姐女儿与女儿夫家勉费算得上小资家庭,因以前为治狼疮已经花去了一大笔钱,已经无力承担起几千万的巨额医费用。


  阿伯特家几人商量了几句,打了几通电话,然后做出决定:选择二百万的治疗方式!


  第六百十八章 黄家要完了


  病人做出了抉择,乐小同学也没废话,谈好了要求将欧元兑换成华夏国货币的付款方式,即去做针灸治疗。


  默里教授很想了解华夏国的古老又神奇的针灸术的施针过程,可惜,病人是位女士,据说针灸时基本不能穿衣服,为了病人的隐私,男士不宜在场。


  不能围观,默里教授和迪恩只能与主人坐等。


  比起开刀手术,针灸治疗更卫生更安全,乐小同学也不太喜欢接需要动手术的病人,类似这种针灸就能搞定的病人赚钱又省事。


  接了业务,自然要尽职尽责。


  乐小同学与病人进了病人原本住的客房,待病人按要求扒得只剩小内内,给她吃了药丸子,喝了一用保温杯装的药汤,麻利的上场针灸。


  针灸疗程持续了一个钟又四十分钟,待收拾好医用工具,也差不多两个钟。


  圆满完成治疗疗程,乐小同学拎着装有自己家当的背包,愉快地走出了风格古朴的客房。


  坐待了长达两个钟的默里教授,看到自己的学生露面,激动地跳起来,抓着少女问长问短。


  阿伯特给医生少女重新沏了一杯红茶,耳朵听着默里院士和少女说话,眼角余光总往通向客房的走廊瞟。


  病人做完针灸,去卫生间洗了涮换了套衣服,然后才出去见人。


  当她露面,阿伯特屁股下像坐着弹簧似的给弹了起来,眼睛盯着表姐的女儿,震惊得嘴巴张得可以塞个大鸭梨。


  迪恩、默里教授也惊呆了。


  阿伯特的家人也傻了眼儿。


  半晌,阿伯特才自己合上差点掉地的下巴,僵硬着地扭过脖子,望向默里,结结巴巴的说出一句话:“她……她的红斑狼疮不见了!”


  “是不见了!”默里重重地点头,转而又一把抓住自己的学生:“小甜心,她的红斑狼疮治好了?!”


  “是的。”


  “真好了!”


  “真好了,当然,如果她的免疫力再次遭到破坏,又有红斑狼疮细菌侵袭时仍然有再次患病的可能。”


  “噢噢,那是以后的事了。”默里教授眼睛盯着阿伯特亲友家的孩子,立即就提出自己的请求,希望能采集她的一点血做研究样品。


  阿伯特也从震惊中镇定下来,他没有意见,被治愈的病人心情激动,也乐意献点血。


  迪恩飞奔着跑下楼,从导师的车时找出一套器皿又跑上楼,再麻利的给某位女士手臂消毒,再采集了一份血液样本。


  导师收集到了研究用的样品,乐小同学再交待医嘱,除了正常的保养和一些需要忌口的食物,她特别指明了一点:不要去印国旅行。


  原因就是印国的卫生条件差,印国的母亲河简直可以可以为病菌王国,印国人早就有了抗体,在印母亲河洗澡、喝水都没问题,外来者没有他们那样的天然抗体,一旦被细菌盯上,轻则生病,体质差的还可能会因感染各类疾病救治不及时而小命难保。


  病人频频点头,她也猜到患红斑狼疮的原因了,她在发病前半个月刚好去过印国旅行。


  东方少女医嘱中强调不要去印国旅行,阿伯特问了原因,听说表姐家的孩子患病原因与她去卫生条件差的国家旅游有联系,也立即将不许去印国旅游的一点标上记号。


  交待了一些医嘱,乐小同学提出离开。


  默里教授巴不得赶紧带小天使离开,求之不得,向阿伯特辞行。


  阿伯特想留默里院士和他的学生一起吃午餐,他们急着回去,他只好主随客便,送客人下楼,一路将客人送到出神学院。


  默里教授与阿伯特道别,载着两个学生冲回研究院,拎了小天使钻进实验室研究。


  被抓了壮丁的乐小萝莉,整个人都不太好,她给人做了针灸,身上沾到了异味,想回去洗澡!


  默里教授才不管那些,逮着黄牛当马用,拖着学生不许离开,兴致勃勃的开启研究模式。


  教授做起研究来就浑然忘我,废寝忘食,从上午到下午,从下午到傍晚,晚上也继续加班。


  小萝莉被迫舍命陪君子,硬着陪着教授折腾了一个通宵,第二天是因为她要去考试,才得到走出实验室的机会。


  小天使要去考试,迪恩不用考试,他呆实验陪导师继续研究。


  没换衣没洗澡的乐小同学,自我感觉带着一身臭味儿去了吃餐再赶去考试的地方,硬着头皮撑到下午,考完最后一科,提前交卷,以逃一般的速度逃之夭夭。


  溜走的小萝莉,跑回格林先生家,爬回二楼,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感觉骨头都轻了几两。


  晚上,美少年与学霸们回到租房,看到粉嫩嫩的小可爱,逮着一阵蹂躏。


  和小伙伴将粉粉的小可爱疼爱一顿,毋少仗着性别优势,搂着小萝莉的小纤腰,好奇地问:“小萝莉,你昨天赚了多少?”


  “两百万欧元。”乐韵朝天口气:“白天辛辛苦苦地挣了点小钱钱,后来就被教授抓去实验室熬了一天一夜,我容易么?我觉得世上再没有比我更不容易的学生了。”


  “两百万欧元,那不就是一千五百人民币?你个吸金兽,你委屈个鬼啊!”毋少嫉妒得想掐死某个小萝莉的心都有了。


  “你只记住了我赚到的钱,没看见我被教授压榨劳动力的痛。”乐韵不想理毋少,教授恨不得将她脑子里的东西像挤牛奶一样全挤出来,她即不能泄密,又不能敷衍了事,她太难了。


  毋少撇撇嘴,正想说她身在福在不知福,晁家美少年一伸手就将软软萌萌香喷喷的小萝莉从她怀里给抢走,她只有干瞪眼的份儿。


  小萝莉怕导师逮自己去实验熬夜,她每天考完最后一科就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默里教授也真想抓自己的学生去实验,又不能耽误她考试,只好放她一马,和伊恩教授等人除了教学,其他时间都泡在了实验搞研究。


  一连躲了几天,直到周末教授也没来截胡,乐小同学放心啦,开开心心继续考试。


  日子在不知不觉间过了一天又一天,y国的天气也越来越好,到5月末也终于有了夏季感。


  一转眼,季节的脚步踩过5月鲜花草地,走进了盛夏6月。


  6月,剑桥大学的学生也迎来了考试月,大部分学科在6月中旬考试,有些学科从6月初就陆续开考。


  乐小同学么,她的考试还没结束,预计提前考试的科目考完,然后就是她本该要考的学期期末考,两者之间无空档。


  6月,也是华夏国的高考月,高考生们紧张备考。


  6月3日是华夏国的端午节,也在当天,筹备已久的拾市警局与各地的合作警局、省警厅展开命名为“猎豹行动”的抓捕工作。


  猎豹行动是针对黄家祠堂案所牵涉出来的一系列的相关人员,不仅包括黄家部分人员和黄支昌,还有在黄支昌的官途中相互行贿赂或与黄支昌狼狈为奸的关健人物,还有私下与黄家有利益往来的社会团伙。]

  于端午节的破晓时分正式开启,各地警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掌握了确切证据的相关人员实行抓捕,基本算无遗漏,抓捕工作十分顺利。


  黄家曾经针对乐雅的七煞中振字辈仅存的两人,一个在c省一个在j西省,在c省的那位清明时回了老祖扫墓,被祠堂掉下的断染柱伤了胳膊,后来因祠堂暗井发现黄家青年的尸体,在老家拖了半个月才返回c省。


  他是在吃包的时外层,被登门的警c当着家人的面给逮捕。


  当银光冷冷的手铐拷上双手,听警c说明逮捕他是黄家同部人员举报他几十年有与族人密谋拐骗儿童并犯强x罪,他一下子就猜到是几十年乐雅的事曝光了,整个人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一下子瘫了下去,软烂成泥。


  警c们将嫌疑犯人架出门,然后乘电梯下楼塞进警车带回局里,打铁趁热,立即就进行了突审。


  因为警c刚开始就说是黄家内部人员举报他犯罪,他的心理防线已经芨芨可危,从拾市警局赶往c省当地警所的警哥又诈他说某某也在前一天被抓捕,那位已招了,说了什么什么,他的心理防线崩溃,将以前家族怎么算计乐雅的经过全给供了出来。


  实际上,七煞中的另一个振字辈人员比他后一个钟才落网,拾市警局也派了一个警员去j西省当地警局与当地警c们一起行动,当c省的黄氏某人招供,立即与那边联系。


  之后,j省的警c们将某位黄氏抓捕归案,进行突审时也将c省某位黄氏落网并已招供的事告诉了他,原本那位还想死鸭子嘴硬的,结果也硬不起来了,战战兢兢地坦白了昔年的事。


  黄家两振字辈的人员所招供的,与从燕少那边得到的据说是黄家内部人员举报所说的内容基本符实。


  突审之后,就是一些交接手续,两位黄姓人员将被押送回e省拾市。


  黄支昌也被逮捕了,他是于上午十点多钟被登门而至的警c们给从家中带走。


  当警c们抓黄支昌时,黄老太太整个人都傻了,完全搞不明白老头子犯了什么罪,直到人被带走了,她才惊醒,慌慌张张给小儿子打电话。


  然而,她的电话打过去是儿媳妇接的,听到的一片哭声,回答她的是说她儿子被警c们抓走了。


  黄老太太都快吓出心脏病,再打电话打老二,老二也被抓了,再找老大,老大也被抓了。


  丈夫被抓走,三个儿子也全部抓走,黄老太太太笨也能想象得原因,必定是老头子没退休前和儿子们于私下里做了什么违法乱纪、贪脏枉法的事,如今东窗事发,全栽了进去。


  黄老太太跌坐在地上,喃喃的念着“完了完了”,念叨了半晌,七手八脚的爬起来,找到老头子的钥匙开了书房门,检查书房内有没有什么违法乱纪的证据,如果有,她决定全交出去,争取为儿子们减罪。


  黄家父子一个没落掉的全在抓捕名单,他们父子四人各自的小蜜也没能幸免,都被请去了警局喝茶。


  警c们没让黄家父子的小蜜们与他们见面,分别审讯,哪怕一群小蜜想抵赖不承认,可她们的钱来历不明,她们自己也无法自证清白,而警c们手里反而有证据证明某些巨款来自黄家父子。


  在一波一波的事实攻击下,一群小蜜的心理防御倒塌,供认了自己与某家xx的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又帮做了什么,在某些人想走黄家父子的关系时自己起了什么作用,从中获得了多少利益。


  黄家父子的小蜜们招供得快,黄家三兄弟嘴硬,最初一直坚决否认自己有犯罪行为,但也仅只坚持了两天。


  第三天的时候,与他们有利益关系的另外的当事人中的某些人也招供,再加上他们有拖后腿的小蜜,又有黄家另一些人员的供词,兄弟仨也没能顶多压力,陆续认罪。


  黄支昌因中风,口眼歪斜,说不出话,先没审讯,与其他被抓的相关人员一起押往拾市。


  黄支昌中风失去了行动能力,大脑却是清醒的,他无法次想找笔写字让儿子赶紧秘密送一二个私生子出国,却因为动弹不得,婆娘又不懂他的意思,无法达到目的。


  自己做了什么,他是“瞎子吃汤圆——心中有数”,被抓时,他便知道必定是以前做的某件事曝露了,不是乐雅的事就是以前做过的哪件违法乱纪的的事。


  他心里虽然有点慌,仍觉得不会太严重,乐雅的事都过去几十年了,哪怕在黄家祠堂找到尸骨也没谁能确定是黄家人做的,毕竟,他们黄家的孩子也死在了暗井里。


  除非先侦破黄家孩子被扔在暗井的前因后果,否则,只要黄家人自己不承认,乐雅的死就可以推缷责任。


  至于违法乱纪的事,哪件曝光就认罪,顶多判个三五年刑,没供出利益关系者,那些人为了他们自身,也会暗中关照他。


  然而,在押往拾市时,当他坐在轮椅里被带至与案子相关的一群人前,在被戴着头罩的队伍里认出了自己的三个儿子和一个曾经一起合谋共事的人,一口气没喘过来,人就晕了过去。


  他知道,他完了,黄家完了!


  第六百十九章 陈年旧事曝光

  警方押送一批嫌疑人去拾市,为防万一,安排了医护人员随行,当黄支昌晕过去时即移去医护车上急救。


  气晕过去的黄支昌经急救缓过气来儿,也仍躲不过被押回拾市的命运,不过是因为他身体原因,留在了医护车上。


  从汉市送往拾市的队伍共有三十多号人,除了黄氏父子的小蜜和曾经的情人,其他的都是与黄支昌父子狼狈为奸的重大嫌疑人。


  那么多人的队伍不可谓不庞大,也因人数太多,过于显眼,分成两组。


  一支嫌疑犯队伍从汉市转移去拾市时有记者跟随,当时并没有大肆报道,就那么低调的完成了转移工作。


  伴随着还有从其他省、市转移至拾市的嫌疑人,拾市警局的看守所几乎人满为患,哪怕上级调派了人手从中协助,警c们也仍忙得团团转。


  警局在紧张又有条不乱的再次分别提审重量级的嫌疑人士,因为消息暂时瞒着,外界并无多少人知情,民众的焦点都投注在了一年一度的高考。


  高考,就在全国人民有爱的关注下如期来临,拉开了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激烈竞争序幕。


  万万千千的高考生度过了紧张的高考期,就像脱疆的野马,终于可以肆意的撒欢,将以前天天起早贪黑苦读的辛苦日子给弥补回来。


  在高考前一周,房县三中的工地便放了假,直到高考结束,工地再次开工。


  而在高考后,拾市黄家黄支昌等人被逮捕的消息也从各个渠道散了出去,越多越多的市民们也知晓了那个曾经名震e省的大佬黄支昌落马。


  在三中工地的梅村的男女们,也听到了八卦消息,最初还有点不相信,后来真从手机上看到了抓捕现场的图片才确信黄某人被抓是实锤了。


  小道消息才刚开始在九稻传播,在高考结束后的第一周的周一,一支由四警员组成的抓捕小队赶赴至九稻,在九稻派出所警员和周村长的带领下至梅村陈武家和张科家,分别将陈武和张科妈逮捕归案。


  抓捕队行动时正值中午,张大奶奶和陈武都在家。


  陈武因为为乐雅的事而做贼心虚,一直过得心惊胆颤,当看到突然登门的警c,当时就瘫倒在地,惊恐地叫喊着“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要坐牢”“别抓我”之类的话。


  陈家人和周边邻居们闻讯而至,也完全搞不懂陈武究竟犯了什么事儿,也不敢问啊。


  陈武婆娘吓得坐地哭嚎,抱着陈武不给警c们带走,警c们耐心的给陈武婆娘讲道理,希望她别阻拦公务。


  陈大路与几个陈家人匆匆赶至,见陈武缩成一团瑟瑟发抖,陈雷两口子吓得也像鹌鹑,陈武老婆在撒泼,陈大路大吼:“陈武屋里的,你在啥子?你以为小孩子在过家家,你眼瞎了是不是,还敢撒泼卖疯?”


  陈武老婆被吼得哭嚎声嘎然而止,也吓得松了手。


  警c们也松了口气,架起了陈武。


  陈大路小跑着进了陈武家,问:“警c同志,请问陈武他犯了什么事儿?我是陈武的同宗叔辈,我们并不知晓陈武这个不要脸的做了什么事儿,但凡知晓一定会配合调查,提供线索。”


  “老人家您好,陈武确实犯了事儿,几十年前将乐雅拐卖的主犯已经全部落网,陈武和梅村的另一个人也是拐卖乐雅的嫌疑犯之一,我们今天来将嫌疑犯逮捕归案。”


  陈家的同宗老人通情达理,警c们也耐心的解释原因。


  陈武老婆和陈雷两口子,以及赶来的邻居们都惊呆了。


  陈大路惊得脚下一个踉跄,朝后倒腿了两步才站稳,气得胸口能剧烈的起伏,脸色一片青铁,视线转向陈武,嘴巴直哆嗦:“他他……拐卖了乐雅?”


  “据落网的主犯们的供词交待,是陈武将乐雅带出村,交到他们手上,他们也给了陈武五百块钱。”


  警c们实话实说,反正也不属泄密,如今主使者黄家诸人全部落网,乐雅拐卖案的一些细节也不算什么秘密。


  陈大路听说陈武收了五百块就将乐雅给卖了,气得差点喘不过气来,他狠狠的呼吸了两口,抬手就给了陈武两个大嘴巴。


  “你个丧尽天良的狗东西!你个杀千万的瘪孙儿,你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东西,连种事都做得出来,陈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不肖子……”


  陈大路气狠了,眼珠子都红了,使出了最大的力气,边打边骂。


  陈武挨了几下,脸被扇得肿了起来。


  陈家人与邻居见陈大路气得不轻,赶紧上前搀扶的搀扶,劝得的轻,将人给拉到一边。


  陈大路气得想当场打死陈武的心都有了,被搀扶到一边,因为气狠了,手脚都在发抖。


  警c们说陈武做错了事他得为他犯的错承担后果,要承受法律的惩罚,安抚了陈姓家族的老人一顿,押着陈武离开。


  陈武老婆只有嚎哭的份儿,陈雷也六神无主,什么都做不了。


  警c们押着陈武走了,陈大路喘了好一阵才勉强缓过气儿,劈头盖脸地骂了陈雷一顿,让他和他儿子要学好,再不改正,下一次说不定吃免费国家粮的人就是他们父子。


  警c们要抓村子里的谁,自然提前与周村长沟通了,周村长带路,先经过陈武家,一支小分队去抓捕陈武,他再带另一支小队去张科家。


  张科母子也在家,张大奶奶在择中午要烧菜的小青菜,当周村长带着人来家里,她还以为是查户口或者登记什么田产地产主权。


  警c们确认了张大奶奶的身份,亮了身证,便进行抓捕。


  张大奶奶被两位警c们抓住了胳膊戴上了手铑老反应过来,撒泼大叫:“你们抓我干什么,我又没犯法……放开我放开我……”


  张科被突然的一幕骇得面无人色,慌乱地问:“警c同志,为什么要抓我妈,我妈她犯了什么事?”


  某位嫌疑人挣扎耍横,两位警c用力一按将人按得蹲地,再严厉的告诫她别做抗捕的事,再对张家母子说明逮捕原因。


  听说是拐卖乐雅的事曝光,张大奶奶腿也软了,直哆嗦:“我没有,不是我拐卖的,你们应该抓陈武,是陈武让我把乐雅从乐家屋前带到村南,我只是将乐雅带去了村南,我没有拐卖乐雅,我不是拐子……”


  张科比遭雷打还震惊:“我妈……和……和陈武卖了……乐雅?”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卖乐雅,是陈武给了我一百块钱,让我把乐雅悄悄带去给他,我只是把乐雅从乐家屋后带走,我没有卖乐雅……”


  几十年前的陈年旧事被揭了出来,张大奶奶害怕坐牢,害怕挨枪子,哭嚎着将带走乐雅的原因说了出来。


  带路的周村长,只知道陈武和张大家参与了一桩大案,所以要抓他们两个,并不知道陈武和张大家的拐卖了乐雅。


  当听到张大家的说出她收了一百块钱,将乐雅从乐家带走交给了陈武,气得肺都快炸了。


  同是一个村子的人,张大家的和陈武竟然拐卖了乐雅,他们还是个人吗?


  周村长气狠了,脑子里全是火,冲过重重的踢了张大家的一脚,那一脚也成功将张大家的给踢翻坐地。


  张大奶奶被心口被踹,疼得“哎哟”尖叫着坐了上去。


  在警c们拦自己前,周村长又赶将前去,又踢了张大家的一脚:“你他娘的贱婆娘,没良心的狗东西!竟然是你和陈武那个杀千刀的卖了乐雅,你们这些猪狗不如的狗日的不得好死!”


  周村长暴怒得像头豹子,两位警c急忙上前将他抱住:“周村长,您老千万莫生气了,有道是天网恢恢疏而不露,他们做得事,过了几十年都被翻出来了,可见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现在案子曝光,这个嫌疑人和另一个嫌疑人都被抓,他们得为他们犯的错承担后果。”


  张科听到老娘说收了陈武一百块将乐雅骗走交给陈武的真相,痛苦的抱着头蹲了下去,他妈是没有直接卖乐雅,可又有什么两样?

  周村长被警c抱着,踢不到张大家的,气得充血的眼睛凶狠地盯着张大家的:“张大家的,你他娘的最好死在牢里,要是哪天你活着出来,老子拼了这百斤肉也得打死你个老贱货!”


  当年乐雅走丢,他哥乐鸿和嫂子陈红英痛不欲生,始终不相信是落水失踪,为了找人,不知道磨破了多少双鞋,跑了多少路。


  谁能想到,乐雅竟然是被张大家的和陈武两人合伙骗去卖了!


  张大家的和陈武合伙卖了乐雅,后来还一直假惺惺的与乐家来往,当时那杀千刀的看到乐家痛苦,肯定在背地里开心吧。


  想到两个猪狗不如的东西的以前的所作所为,周村长恨得心中的火苗熊熊燃烧,根本顾不得有公职人在场,发了狠地盯着张大家的,恨不得当场弄死老贱货。


  张大奶奶坐在地上,瘫成一团泥。


  警c们又是劝又是安抚,好不容易才将周村长给安扶住,由两位警c先带走张科妈,等走远了,抱着周村长的警c才松手。


  周村长冷静了些,没有再追去防碍公务,带着一肚子的火气回家,特意绕去村办楼,看到很多村民聚集,见到他并问陈大家的和陈武为什么被抓,他也不帮人隐瞒。


  村人听说是陈武和张大家的拐卖了乐雅,都惊呆了,转而,就是广而告之。


  陈武和张大家的合伙拐卖了乐雅的消息也不胫而走,不到小半天,梅村几乎都知道了,也炸了锅。


  第六百二十章 冲动

  扒婶上午下地忙农活去了,中午吃饭时才听到在家看家的小孙子说陈武和张大奶奶因为拐卖孩子被警c抓走。


  扒婶差点以为耳朵出现幻觉,陈武和张大奶奶两个都不是什么好鸟,可拐卖孩子这种事听着真的不太真实,她追问孙子:“天蓝,你说陈武和张大家的拐卖小孩?他们拐卖了谁?”


  “说是合伙把乐韵姐姐的大姑给卖了。奶,乐姐姐她有姑姑吗?”周天蓝从来没听说过乐姐姐她还有个姑姑。


  咣当,扒婶脑子里一声大响,差点跳起来,呼吸都不稳了:“天蓝你说她们卖了谁的大姑?”


  “就是乐姐姐的大姑啊,我是听满爷爷和人说的,奶,乐姐姐的大姑真被人拐卖了啊?”周天蓝更不解了,奶奶的样子好奇怪啊。


  扒婶的脸色一阵变化,身躯先是僵硬,然后无力的软了下去,原来如此!难怪当初怎么也找不着乐雅!


  其实,据说乐雅不见了的那天有人见过张大家的和乐雅小伢崽在一起,也有人见过陈武买了糖给了乐雅,后来也有人问陈武时他咬定他是好心给乐雅糖吃。


  大人喜欢村里的小伢崽给糖吃是正常事,自然没人怀疑,谁能想到竟然是陈武将乐雅拐去卖掉了。


  陈武拐卖了乐雅,还装得像没人事似的,后来还和张大家的欺负乐家,他……


  扒婶越想越气,气得破口大骂:“杀千刀的陈武,杀千刀的老婊婆!”


  她也吃下饭了,扔下锅就跑往满哥满婶家。


  周满奶奶和老伴刚吃完饭,看到扒婶一脸火气的样子,忙问她怎么回事。


  扒婶张口就问:“满哥,听说陈武和张大家的把乐雅拐卖了,是不是真的?”


  “陈武拐卖了乐雅?”周满奶奶还不知道发生了啥事,人却是条件反射的弹跳了起来。


  “是真的,今天市里警局来人把陈武和张大家的给抓了,我原本以为是他们的孩子在外面犯了事儿,直到警c抓到人说了抓他们的原因我才知道。”周村长心里还积着怒火,提起杀千刀的陈武和张大家的就有气。


  妯娌俩惊呆了,周满奶奶张口就骂陈武、张大家的不得好死,骂了几句,提脚就朝外跑。


  “我去乐家看看,也不晓得乐清晓了不。”周满奶奶一边跑一边自言自语。


  扒婶也飞跑着追上满嫂子,周村长也赶紧掩上门,追上妯娌俩的脚步,仨人直奔乐家。


  乐家刚吃饭没多久,周秋凤收拾好了碗筷,正准备提了洗碗水去屋后调猪食,看到满叔和两位婶娘急冲冲而来,感觉像有事的样子,先丢下活,洗了手招呼堂叔和婶娘。


  周满奶奶和扒婶分别抱了抱乐善,问了乐家说吃过饭了,坐下后用手肘捅老头子的胳膊儿,意思是让他说。


  周村长不知怎么开口,还得硬着头皮上阵:“乐清,陈武和张大家的今天被警c抓了。”


  周秋凤搞不懂堂叔想说啥,乐爸不爱动脑子,简单直了:“满叔,警c为什么抓他们啊?”


  蚁老岩老和黎照已知晓内幕,都没说话。


  周村长看了看乐清,又看了看乐善,声音轻轻的:“据说,就是被陈武和张大家的合伙拐卖了你姐。”


  “我姐?”乐爸愣了一下才反应来,腾的站起来,没站稳,脚绊翻了椅子,他也踉跄了一下。


  黎照先应快,离得也近,蹿起来扶住了自家小师弟的父亲:“冷静冷静,乐叔您冷静。”


  乐爸腿都在抖,声音也颤抖不平:“满叔,您说我姐……她被陈武和张大家的……卖了?”


  周村长沉声点头:“是的,警c说是他们合伙卖掉了乐雅。”


  乐爸的腿抽了一下,他几乎要站不稳,就着黎先生的搀扶在勉强稳住,两手抓住了桌子,发出一声痛嘶:“啊—”


  他的眼睛一下子充血,嘶声叫了一声,一把推开黎先生,迈着发软的腿冲回厨房,操起一把杀猪刀就朝外冲。


  周村长看到乐清朝屋内冲就猜到他想什么,忙跳起来冲出去阻拦,并大叫“快拦住,别让乐清干傻事。”。


  周秋凤也冲出去,想去拦乐清。


  蚁老岩老没动,黎照动了,他一个箭步抢上前,一把夺过乐清手里的刀扔一边,一手抓过乐父的衣领,就那么轻轻的将人提溜起来。


  一惯温和的中青年,一手提着乐父像提着一只小鸡崽似的,走出厨房,将乐父给按坐在一张椅子内。


  黎先生一招制住乐清,周村长周满奶奶扒婶看呆了眼。


  周秋凤悬着的心落了地。


  蚁老看向死死抿着嘴的乐清:“乐清,你冷静些。你操刀想干什么?还想去警局砍人不成?”


  乐爸被摁着动不了,咬着牙,倔犟得不发一言,他现在砍不了陈武,等他能动了,非得去砍死那狗日的!

  “咋的,你不服,你还想去砍人?”蚁老看着小徒儿的表情就能猜到他脑子里想啥:“你能不能用点脑子想事,人都被抓了,还用得着你操家伙吗?

  你说你好歹是大男人,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

  你姑娘小时候就知道是陈武拐卖了她姑姑,她那么小的一个孩子都能忍耐十几年,你呢,听了一句就喊打喊杀,你但凡能有你姑娘一半的冷静与聪明,你姑娘也能轻松点,不用总为你操碎心。”


  乐乐知道是陈武卖了她姑姑?乐爸瞪着眼,差点又挣黎先生的手跳起来。


  周家三位家长也满目惊骇,周秋凤也张着嘴,半个字都吐出来。


  周村长愣了愣,缓过口气,说话都结巴了:“小乐乐她她……她早就晓得了?”


  “乐善的爷爷奶奶大约是怕孙女遭小人暗中陷害,小时就告诉了她很多隐秘的事,小丫头小小年纪明明什么都知道,面对村里的魑魑魍魉从不露声色。


  再看看乐清,做事不经脑子,乐清你就不想想你父母为什么宁愿将一些秘密告诉一个小孩子也不愿意告诉你。”


  蚁老越说越气,说他嫉妒也好,说他脾气不好也行,反正每每想到乐清那么个铁憨憨偏生了个聪明绝顶的姑娘,他就想把那个傻不拉叽的憨憨暴揍一顿!

  乐爸挨蚁老劈头盖脸的一通数落,泄气的垂下脑袋。


  周家三位家长盾到乐清垂下了头,猜着他被骂醒了,也不再担心他会再次暴脾气上来做傻事儿。


  乐善太小,完全没搞清楚究竟发生了啥事儿,一直被师父护在翅翼下,看到师父骂了老爸一顿,麻利地给师父将他的水杯挪到手边:“湿壶,口渴了吧,喝点水润润喉。”


  有暖心牌的小徒儿的体贴孝敬,蚁老的一丝火气一下子就烟消云散,捧起水杯,美美的喝水。


  岩老笑咪咪的摸摸小崽崽的小脑袋,逗他:“乐善,你师父骂你爸爸,你还给你师父水喝啊?”


  “姐姐说了,湿壶说教爸爸的时候必定是爸爸做得不太好。”乐善睁着一双大眼睛,说得一本正经。


  萌萌哒的小娃娃,与他姐姐一样可爱得犯规,岩老心中名叫嫉妒的小人又冒了出来:“所以,你站你师父一边是吧。”


  “姐姐说什么都是对的,我听姐姐的。”乐善咧着嘴笑了笑,又认真地问:“满爷爷,您们刚才是不是在说我和姐姐的大姑姑?”


  “乐善也知道你姑姑呀?是你师父告诉你的,还是你爸爸妈妈告诉你的?”周满奶奶惊奇得望望蚁老,又望望乐清周秋凤。


  周秋凤一脸懞,她没说过。


  “姐姐说的,姐姐说爸爸有个姐姐,就是姐姐和我的姑姑,姑姑很小就被坏人偷偷的拐去卖掉了,姐姐告诉我除了姐姐说的可以相信的人,就算是同村的人也不能谁都相信,也不能乱吃别人给的东西,防止被拐子拐去卖了。”


  自家小徒儿说得一板一眼的,可见警惕性很高,蚁老喜滋滋的:“你姐姐说得对,听你姐姐的准没错。”


  周满奶奶周村长扒婶也觉得乐乐小伢崽会教孩子,她将小乐善教得很好。


  周村长叹口气:“拐卖乐雅的人抓到了,就是不知道乐雅她在哪,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老头子,你没问警c同志乐雅在哪吗?要不你去派出所问问。”周满奶奶才想来她们还不知道乐雅的死活,也心急。


  “当时我都气糊涂了,哪还记得问。”周村长也有些懊恼,当时都快气炸了,反而忘记了最重要的事。


  “不用去问警c,乐家姑姑……她早已不在人世。”蚁老叹了口气:“小丫头去年就找到了她姑姑的下落,人在几十年前已经被黄家害死,小丫头一直在找机会报仇。


  黄家人也没几个是干净的,前些日子出了事儿,被抓了好几个,这一次黄家在劫难逃,你们等着看黄家的下场就好,千万别再冲动,别拖小丫头的后腿。”


  蚁老原本不想说太多,又怕乐清他一时冲动又犯傻干蠢事,只好提前透露一些底儿,让乐家夫妻和周家几位大人静观其变。


  知道姐姐没了,乐爸心理陡然一阵心痛,也听进去了蚁老的话,没有再冲动。


  周村长周满奶奶和扒婶心情也很低落,安慰了乐清几句,便回去了。


  第六百二十二章 请先回E北一趟


  周秋凤送走了周家的长辈,赶紧儿的调好猪食喂猪,侍候着猪吃完食,回到北楼,蚁老岩老和黎先生已带着乐善去南楼准备下午的课,仅乐清一个人在堂屋。


  原本,她是想忙自己的事,乍然发现乐清坐在那儿,勾着个头,眼睛红得像小兔子,一副受了委屈的小样儿。


  孩子爹看着像在伤心,周秋凤也不能当作没看到,过去坐下问:“乐大哥,你有啥事儿想不通逼得快要哭了啊?”


  老婆一来就往自己心头戳刀子,乐爸顶着红通通的眼睛,委屈得望着老婆:“小凤,我难过。”


  “为什么难过?”


  “我爸我妈在的时候,什么都不告诉我,爸妈不在了,乐乐有事也不告诉我,都把我当孩子保护着,我太没用了。”


  乐爸心里难过,想哭。


  周秋凤瞪着眼睛,有点无语,好在乐清他玻璃心归玻璃心,知道两老和乐乐瞒着他一些是为了保护他。


  她原本还想笑话他几句,瞅着他那委屈巴巴的模样,便人艰不拆,给他灌碗心灵鸡汤:“乐大哥,你也知道两老和乐乐是为了保护你,你干吗还难过,你该高兴才对,以前有长辈护着,现在有姑娘护着,你多幸福啊,别人知道了还不知道会酸成什么样儿。”


  不得不说,那碗心灵鸡汤很甜,乐爸一下子就被安慰到了,眼睛亮了亮,又蔫了:“我是很幸福,可我一个大男人还要孩子来保护,也太没用了。”


  “这倒是真话,你文不成武不就,还真干不了什么大事,”周秋凤认同的点头:“不过嘛,你还是有点用的,田里地里需要你,打柴放牛需要你,收稻掰包谷挖红薯都需要你。”


  这就扎心了!

  再次被老婆戳了一刀,乐爸的心拔凉拔凉的:“合着我就只有做杂工这点用了是吧。”


  “要不然呢?给你打个青龙偃月刀,让你扛着大刀跟在姑娘身边当保镖?就算真让你去保护乐乐,先不说你扛不扛得动大刀,就你这身板也震不住场子啊。”


  “我……你就不能安慰一下我?”乐爸真的被打击到了,咋说呢,好像他手无缚鸡之力似的。


  “我已经在安慰你了啊,你想啊,你武力不行,文化也不高,真让你跟在小棉袄身边,你干啥啥不行,反而因为点火就炸的暴脾气也只有坏事的份儿,在家里你还有用武之地。


  行啦,你与其在悲秋伤月的自艾自叹自以为自己没用,不如开开心心地接受自家小棉袄的保护,快快乐乐的当个大家长,我们平平安安,至少让乐乐无后顾之忧。”


  “嗯。”被戳了几刀,又被灌了几碗另类味道的鸡汤,乐爸勉强被安慰到,自己去打水洗脸。


  给孩子爸捋顺了毛,周秋凤也利索地去做家务活。


  蚁老岩老在南楼将乐家夫妻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内心就一个表情:“……”


  乐清那个铁憨憨估计上辈子拯救了人类,所以投胎到了乐家,以前有父母护着他,免了担心爱怕的苦,现在有个崽崽护着他,即无性命之忧又衣食无忧。


  那铁憨憨做事一根筋,若是没人管着他,就他点火就着的脾气,估计坟头草都有人高了吧。


  说来说去,还是乐家小丫头聪明,她帮她老子找了个好老婆,有婆娘盯着,那憨憨也不致于会犯浑。


  蚁老岩老也不得不感慨,有人护着就是好啊。


  被羡慕的乐爸,自己调整好心情,下午牵着牛又出去干活。


  周奶奶程五等人,到半下午才听说陈武和张大奶奶被抓走的事儿,跑去乐家没找到了,等到傍晚又去了一次,逮到乐清好一顿说劝慰,让他千万别冲动,有啥事儿等小乐乐回来再说。


  就一句话,老人们担心乐清意气用事,比如跑去找科或找陈雷家麻烦,万一伤了人,到头来还得要乐乐小伢崽操心。


  被关心的乐爸,觉得老扎心了,也产生了自我怀疑,他真那么不靠谱吗?


  自我怀疑不可靠的乐爸,闷闷不乐的闷了一晚,第二天又恢复了心情,无论村里人说啥,他和周秋凤都没与自家小棉袄说陈武的事,让孩子安心学习。


  乐家夫妻没说,燕少和他的团队也没谁把黄家的近况告诉小萝莉,而燕大少因有其他事务要处理,在于6月中旬初返回首都,由蓝三坐去拾市坐镇,明面上负责与拾市警局沟通。


  没有给乐同学说黄老杂毛家的事,乐同学也不是没事常刷手机的那类人,她是真不知死对头黄家的近况如何,只管认真考试。


  美少年和几个学霸也不例外,进入6月即开始忙于期末考试。


  剑桥的夏季学期期末考于6月17日正式结束,终于熬过考试的学生们,以无比激情的心情准备参加每年一度的“五月舞会”。


  五月舞会是剑桥大学的传统舞会,也是毕业庆典,很久以前的剑桥的毕业季是5月,考试周也是5月,考试完即举办毕业舞会,庆祝大典便叫五月舞会。


  后来,因学术改革,剑桥的毕业季和考试周都改到了6月,庆祝舞会在6月举行,但五月舞会的名字并没有改,仍沿袭了下来。


  五月舞会不仅是剑桥学生的狂欢节,也是欧洲最著名的顶级舞会之一,每年都吸引全球政商名流、王室贵族们从世界各地汇聚剑桥,但入门票很难得到,往往一票难求。


  许多留学生常为留学期间没参加五月舞会而深感遗憾,而乐小同学对舞会没兴趣,考完试的第二天先提前给教授们送了父亲礼物,再和美少年收拾了行装赶去参加二姐的毕业仪式。


  毋少任少陈同学万俟大少也没参加舞会,在小萝莉去剑桥时,也提着行李去y国首都与其他学霸们汇合,先乘机回国。


  晁二姑娘进修了两年,又拿到一个硕士学位,毕业后将回国发展。


  毕业仪式也很简单,就是在礼堂内由学校给毕业的硕士生授学位,之后拍纪念照。


  美少年携带着一只小可爱,陪二姐拍了一天的照,晚上仨人飞y国,再赶往牛津参加萧哥的毕业典礼。


  萧少在牛津留学两年,修完了国际法律,拿到了博士学位,圆满毕业。


  晁家兄妹仨人风尘仆仆的赶至牛津,在酒店将就一夜,第二天精神抖擞的出度萧哥的毕业典礼,陪他拍了毕业纪念照,晚上再与萧哥一起去参加他们学院的毕业舞会。


  毕业舞会结束之后,萧少将大部分行李邮寄回国,自己只携带少量,再与晁家姐弟仨回国。


  萧少、晁二姑娘因毕业了,以后将投入工作中去,决定在正式投身工作前先给自己放个假,暑假仍去九稻梅村度假。


  于是,晁家姐弟俩和萧少在机场与小萝莉先分别,他们先回家见见亲友长辈,过几天再动身去e北。


  乐小萝莉自己回乐园,辗转了几趟车,刚回到自己的地盘门口,就被守株待兔的傅哥发现。


  傅哥看到一身半臂襦裙的可爱小萝莉,麻利地打开门,等人进了大门再关上门,利索地报告正事:“燕少特意留了话,说小萝莉你回来了,请你先回一趟e北给黄支昌做一次针灸。”


  “给黄老杂毛针灸,莫非他落马了?”乐韵精神一振,她与黄老杂毛是死对头,正常情况绝对不会医治老杂毛的,燕某人留话请她回e北给老杂毛针灸,只可能是需要黄支昌开口说话。


  “对,黄家被抓了好几人,据说大部分都招供了,因黄某昌中风,没法录口供,他手也不能写字,一直没审讯。”


  “行。我明天就回去。”听说黄老杂毛落马,自己的筹划也快要显出最终效果,乐小同学心情美好。


  小萝莉眉眼飞扬,一阵风似地刮走了,傅哥赶紧给队长那边打电话,告诉燕队说小萝莉回来了。


  燕大少从拾市回来就去了某研究所,他团队里的人接到电话,知晓小萝莉回来了,给研究所打了个电话。


  乐小同学一溜烟儿的回了东院,查看自己的劳动成果,乐院的三进院的院子里栽的树木都活得精神抖擞,石榴树还结了果实。


  院内播撒的各种植物种子发芽率也很高,长势也十分喜人。


  小萝莉心情美妙,将背包扔自己卧房,开了东侧门出去,去园子后方与东北方溜跶。


  修士们和建筑工程队拆了园北与东面东北方向的所有宅子,暂时不拆西边的宅院,将全部人力都投入了乐园建设。


  因乐园要修人工湖,围墙挖地基,都会产生大量的土方,阿玉坊主按小姑娘的第二方案,给做书院的西院后面再加建一进院子,将挖围墙地基挖出来的土方用于填地基。


  同时在乐园西大门的西边也加建房屋,门之西的南房新旧加起共有十九间,南房的大厨房也加建了数间合成九间的大厨房。


  阿玉坊主在将西南角新建的卫间洗浴间建成好,暂时把建设东门的工程先搁着,先重点建设西大门之西边的南房和大厨房。


  经过两个多月的时间,西大门西边和大厨房新增的房屋已落成,都是砖木混合结构,墙刚刮完腻子,需要晾几天,修士们和建筑工程队着重于修建乐园的围墙。


  第六百二十三章 没哑

  夏季多雨,下雨天不宜室外作业,工程进度也受到一定影响,乐园的东围墙与北面围墙才砌得约有六十公分高,还没到乐园的地面水平面位置高。


  所有地下水管大部分挪出了乐园,安排在围墙另一边,安排水管的地段全以砖砌墙,表面每隔一段距离有井盖。


  阿玉坊主带着人先砌好了管道路道,再砌围墙。


  在干活的修士们见到小姑娘回来了,笑咪咪地与她打招呼,并且七嘴八舌地打商量,说他们想去东院拔某些鲜嫩的植物当青菜吃。


  自己刚种植的药材被一群人给盯上,乐小萝莉嗷嗷大叫着严辞拒绝,正想开溜,被阿玉坊主给逮住。


  阿玉坊主强拖着一个不情不愿的小姑娘,在园东北被挖得大坑小洼的地段溜跶,合计乐园向处人工湖和人工垒堆的土山、假山怎么分布,水流怎么变成循环的活水,另外一个养家畜的小院和东北角另一片有特殊功用的建筑怎么建。


  乐韵:“……”图纸都在哪儿啊,能不能让她当个甩手掌柜,让她愉快的玩耍?

  提溜着小丫头转悠了一阵,阿玉坊主看着消极怠工的小丫头,气得直吹胡子瞪眼:“小丫头,你有没在听?”


  “阿玉前辈,求放过我行不行?”


  “这是你自己的别院,你上点心。”对自己的别院都不上心,真想揍她一顿。


  “有您主持呀,我放心。”


  “哼,又拍我马屁。”阿玉坊主气得翻白眼:“算了,我不跟讲这些,听说你老家的那位死对头黄家坏了事,你是不是满脑子想着回去打水狗?”


  “他们犯了那么多的事儿,法律就够他们喝几壶了,何况他们家族还有遗传病,弄不好有灭族之危,我犯不着去做小人。”


  “那你怎么心不在蔫的。”


  “据说今年的高考试卷难度略高,我这不是在琢磨今年的高考会不会出现惊艳环宇的黑马。”


  当天是6月24日,全国有几省23号放榜,大部分要到25号才公布成绩。


  据说2022年的全国高考试卷难度又提升了一些,究竟有多难,小萝莉她不知道,只是从任少和王二小那边听了一耳朵。


  虽说她那同母异父的弟弟当年也高考,但是,乐小萝莉她还真的没关注本年的高考,高考结束后也没特意打电话同母弟弟考得如何。


  若问她为舍突然提及高考,无非就是转移话题。


  “说到高考,我仿佛记得你同母弟弟好像也是今年考大学吧?考得咋样?”阿玉坊主恍然明悟,小丫头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她估计挂记着同母弟弟的考试成绩了。


  乐韵翻白眼:“阿玉前辈,我刚回国好吗,前脚刚进乐园,后脚就被您抓着当小鸡崽提着满地跑,我哪知道啊。”


  “说白了,你是在抱怨我拉着你溜跶,算了,我去问问唐家人。”小丫头皱着小脸,阿玉坊主赶紧扔掉她,趁机转身就开溜,省得小丫头又假装不开心找借口不给他酒喝。


  终于得到自由,乐小同学一溜烟儿的逃走,跑回西大门,再去了五味楼厨房,和厨房的帅哥们聊聊天。


  阿玉坊主真的跑去唐门人员那边,问了一位唐家族老有关小姑娘同母弟弟的高考成绩。


  唐家族老笑容可掬:“郝老,您老咋想起小姑娘的同母弟弟来了啊?我们市今天放榜了,那孩子考得还可以,683分。”


  “听着分数挺高啊,他准备报哪所学校,来不来首都?”


  “家里小辈们中午只来电话说了成绩,并没有说那孩子想报哪所学校,等晚些时间我让小子们打电话回去问问。”


  唐家族老也猜到必定是小姑娘问起了她同母弟弟,要不然郝老不会到现在才来问他。


  唐家族老都那么说了,阿玉坊主也就不再细问,也捋起袖子下场干活。


  乐园现有的木料已处理好,宣家运往京中的木料还要一两天才送来,木匠们也全去当了泥瓦匠。


  修士们与建筑工人们忙到天色完全黑下来,实在不宜做工时才收工,建筑工程队仍住在乐园之西的宅子内,修士们在群英殿西阁吃饭。


  修士刚吃完晚饭,燕大少和黑九驾着直升机风风火火地赶至乐园。


  燕大少在研究所和一群老科学家研究一些高科技的东东,到傍晚该吃晚时分出了研究重地才收到研究所转达的队友说小萝莉回国的消息。


  知晓小萝莉回来了,他便联系了自己的团队,黑九开了直升机去研究所接走队长,再飞奔乐园。


  燕行和黑九下了直升机,看到修士们三三两两的从西南的漂亮宫殿走出来,提着背包去了南房的客厅。


  燕家青年来乐园必定是找小姑娘有事要谈,修士们没去客厅,直接回书院去打坐。


  乐韵和傅哥带着卢克去南房的客厅,看到两只帅兵哥笔直笔直的站在南厅内,奇怪地打量他们:“你们怎么不坐?”


  好久没有见小萝莉,燕行贪婪地盯着小萝莉看,呼吸都放轻了,听到她的声音,假装咳嗽了一下,小声答:“等你过来呢。”


  “你们有没吃饭?”乐韵知道两只帅哥没吃饭,还是公事公办似地问。


  “还没有。”两人都有点不好意思。


  “自己去厨房找吃的吧。”乐韵抬脚迈进南厅。


  “哎。”燕行应了一声,和黑九朝外跑。


  傅哥站在厅门口,等队长出来,把他们俩带去五味楼的厨房。


  管厨的青年们在清洗碗筷,燕大少与人打了招呼,和黑九自己做吃的,厨房没有现成的菜,两帅哥找出青菜和肉,煮面条。


  傅哥将队长和黑九送到五味楼,他按惯例,打着电筒去巡查围栏安全。


  帅哥找吃的去了,乐韵在南厅坐下,待卢克抱着书本和作业出来,辅导他作业。


  卢克学习非常刻苦,就算跳了级,成绩还可以,若无意外,小升初应该没啥问题。


  温柔又美丽的主人小姐会摸自己的头,会指导自己学习,卢克心中的幸福感爆棚,就一个想法:努力学习,做个有能力的人,一定要成为主人小姐最优秀的骑士,最信任的左膀右臂!


  燕行黑九煮好了面条,吃完自己刷碗刷锅,收拾好了灶台,再返回客厅。


  黑九见小萝莉辅导米鹿作业,没自己啥事儿,果断的闪人,跑去与傅哥相亲相爱。


  燕行溜到小萝莉身边,也爬罗汉床上坐着,乖乖的当个隐形人。


  在写作业的米鹿,抬头瞅了一眼英俊帅气的大叔,又低头认认真真的写作业,他努力了两个小时才把功课全做完,收了书本,洗涮了就去睡觉。


  乐小同学等卢克去睡了,关掉客厅的灯和门,回东院。


  燕行拎着背包跟着小萝莉当小跟班,他也是第一次正式参观东院,心中震惊,表面装着淡如老狗。


  当跟着到了上房小萝莉私人会客的九德堂,哪怕他装得再淡定,表情也有了裂痕,小萝莉简直……要气死天下人的节奏!


  就凭她现在的财力和能力,你说还有谁敢肖想她?

  感受着院内令全身毛孔都张口呼吸的灵气,看着庄严端正又不失闲适雅意的九德堂,燕行觉得自己好渺少,想追小萝莉做媳妇儿的希望渺茫如尘

  仅仅数秒的功夫,燕行心情无比沮丧,瞅着小萝莉进了九德堂,也默默地抬脚迈过门槛。


  自己也是刚从国外回来,什么都没准备,再说明天要回家,乐韵也懒得去烧水泡茶,先从多宝阁架内取了一只小巧的千眼菩提树雕件盘玩,再在靠着东墙摆的罗汉榻上坐了,准备听听燕某人有啥大事要说。


  小萝莉坐着还不忘盘玩雕件,燕行坐在罗汉榻几的另一边,盯着她看。


  “看我做什么?有事赶紧说,要是没啥事,后果你懂得。”被盯着的乐韵,不太爽了,某只吃货急匆匆地跑来如果不是因为工作上的事,她不介意将他扔出去。


  “有。”小萝莉一言不合就有翻脸的迹像,燕行条件反射似的挺腰收腹,坐得笔直如松。


  待自我发觉自己反应幅度过大,小心挪挪臀部,认认真真说正事:“小萝莉,黄老杂毛和他儿子、还有几位知情的黄家人都已经被捕,梅村两位参与拐卖你姑姑的人也被抓进去了,大部分人都交待了罪行,就黄支昌因为中风不能说话,没有录口供,那边警局想请你去给黄支昌治疗一下,争取让黄支昌亲口认罪。”


  “我回来时傅哥说了,我准备明天回去。”乐韵点头:“你跑过来,是不是也想当小尾巴跟去拾市。”


  “不是当小尾巴,我是保镖。”燕行一本正经脸。


  “反正你要跟去的,凌晨一点后就出发吧,明早到达拾市的时候,警局也差不多上班了。”


  “好咧。”燕行眼睛一亮,顿时就精神了,赶紧拿手机给黑九打电话,告诉他说晚上出发e北,让他别睡过头。


  乐韵瞅着某只吃货打完电话脸上还保持着笑容的脸,直瞪眼:“黑帅哥就在傅哥那里,这么近你出去说一声就行了,还打电话?”


  “我这些天天天被抓着做苦工,比较累,好不容易有时间缓口气,不想多走路。”燕行露出讨好的笑容。


  “说白了,你其实就是想赖我这里占地盘。”


  “!”被戳中心事,燕行沉眉敛眼,当个锯嘴葫芦。


  某人心虚时就装聋作哑,乐韵不想放过他:“咋了,哑巴了?”


  “哑是没哑的,就是怕说话你又嫌我咶噪。”燕行小心翼翼地瞄一眼小萝莉,做好了小萝莉伸脚踹过来时自己抱头鼠蹿的准备。


  小萝莉没出脚,只送他一个大白眼:“知道多话会被嫌咶噪,还不老实打坐养神,贼眉鼠眼地乱瞅什么。”


  “哎!我马上就修炼!”小萝莉没将自己扫地出门,还让自己在九德堂打坐,燕行的心空瞬间开满了花朵,赶紧将背包放一边,盘坐罗汉榻上沉心修炼。


  某货给点阳光就灿烂,乐小同学不再管他,起身将盘玩着的雕件放回多宝阁内,再进书屋,然后回卧室,找出干净的衣服,去浴室冲凉。


  新历6月下旬,农历还是五月下旬,首都的季节也进入盛夏,好在还没有到一年中最闷热的季节,其上晚上睡觉还不用开空调。


  乐园绿地多,场地宽阔,通风透气,又有聚灵阵的加持,气息沁人,在中午最热的时候也让人感觉很凉爽。


  晚上就更凉爽了,非常适合睡眠。


  西院那边的修士们都在打坐,乐园内很安静,只有虫子的鸣叫,与四周那些高楼大厦内的喧哗相比,乐园名符其实的人间净土。


  乐小同学洗好衣服挂在熏衣室的走廊晾晒,再站在院子里让自然界微风吹干了一阵头发才回卧室,先整理了明天回家携带的行李背包,然后才练体术,到十一点钟准时修炼。


  她的生物钟很准,凌晨一点准时结束修炼。


  从静修中回神,乐小同学收回了监视四周的神识,下了罗汉榻,趿上鞋子穿好,提起背包,经书房去九稻堂。


  燕行运功行了一个周天,便保持着闭目养神的状态,听到小萝莉开门轻响时睁开眼,快速下地穿好鞋子,将背包挂肩上。


  出了书房,乐小同学见燕某人已经做好出发准备,让他先行,她走后头,出了九德堂再掩上门。


  两人打电筒出了东院,也不关大门,径自下了月台去直升机停放处。


  黑九调了闹钟,凌钟一点钟爬起来,先一步爬进直升机驾驶室,等小萝莉和队长头儿登机,驾着小飞机夜奔e北拾市。


  小萝莉待飞机升空后,抱出手提电脑,开启给初中高中生出试卷的模式。


  燕行:“……”他还想跟小萝莉说说话,结果,小萝莉又争分夺秒的忙工作,你说,他还能咋的?


  小萝莉一路都在忙着出试题,燕大少也郁闷了一路。


  直升机飞行半宿,于25号的清晨七点多钟抵达拾市。


  黑帅帅哥直接将飞机开到警署,降落在警局停车场的一角,他背好随身行李背包,戴上墨镜才离开驾驶舱。


  第六百二十四章 气晕了


  直升机降落时还差二十分钟才到八点,但大部分警c们已经到了警局,听到直升机弄出的声响,都跑窗口张望。


  张局一手提着早餐,刚进警局大楼,听到动静朝外跑,看到直升机就知是九稻乐家姑娘来了,待它停稳,跑了过去。


  乐小同学等燕帅哥出去了才拎着背包钻出机舱,看到张局,挥小爪子:“早好!张局。”


  又朝警局的大楼方向挥挥小手手,与站窗口的很多人打了个招呼:“早好,警c哥哥们!”


  “早上好,小姑娘。”推开窗朝外瞅的警c们看到从直升机舱内走出来的汉服小姑娘,也挥挥爪子。


  张局刚与先一步下飞机的燕少打了个招呼,转而看到穿着内穿白色齐腰半臂襦裙,外罩一件蓝色对襟无袖的纱质短上衫的乐小姑娘,笑容一下子就堆满了脸:“小姑娘这么早就放暑假了?我们还以为你至少得7月上旬才能回国呢。”


  “真论起来其实还没放假,我考完就跑路了。”乐韵跳下悬梯,笑容愉悦。


  张局笑容更深,问:“你们还没吃早餐吧?我们先去吃早餐,回来才谈工作。”


  “也行。”燕行没意见。


  乐小同学自然客随主便。


  张局陪同两位兵哥和小姑娘去外面吃早餐,到门卫处时顺手将自己刚卖的还来不及吃的一份早餐给了值班的警哥。


  说是吃早点也真是吃早点,张局作东,领着两位帅哥和小姑娘去了离警局不远的早点店,途中不谈工作,安安心心地吃早餐。


  吃完早餐,张局又麻溜地去水果店买了两大包水果,再与远道而来的帅哥和小姑娘回了警局。


  他们回到警署时,蓝三帅哥已经等着了,他不住警局,住在政府部门的招待所,离警局有点距离。


  张局与警局的部分主干人员,请小姑娘去了小会客室,先向小姑娘说说黄家目前的情况。


  黄家相关人员皆落网,与黄支昌曾经有利益来往的某些公职人员也基本落马,他们的家属都请了律师为其辩护。


  黄老太太也给黄家请了律师,回了黄家世居地守候着消息,她的重点是让律师为黄家的年青一辈减少罪行,她的儿子还年青,只要不是死罪和无期徒刑,坐几年牢出来还能生孩子。


  警哥们将大致情况给小姑娘说了一遍,目前警局基本将其他嫌疑人员的事儿捋清,就等着黄支昌的口供。


  与黄支昌有利益来往的某些人,知晓曾经所做之事败露,大部分人还是识时务的,趁着黄支昌不能说话,先交待了以求宽大处理。


  听了某案的大致情况,乐韵扑闪扑闪了几下大眼睛,提出一个疑问:“黄家那些人有没谁交待他们黄家老宅有个地下室?”


  “地下室?”张局与众警哥们面面相觑,感觉,很可能又是一条非常有价值的线索。


  “看来黄家人还是挺齐心的,对他们家族的秘密闭口不提。”看警c叔叔们的表情,乐韵便知被抓的黄家人还是存了一份心保守着他们家族另一个秘密。


  “小姑娘,黄家的地下室是做什么的?”张局干脆开门见山直奔知情者。


  “我也不清楚,是黄家知情人提供的线索,黄家知情人在发现黄家人做了太多的丧天良的事之后,就慢慢不参与黄家的重大事件,没参与地下室的建造。


  据说地下室建在黄家祖宅内的上房,具体在哪个位置不太清楚,黄家祖宅一直是黄支昌和黄家的几位核心人员居住,一般情况下只有逢重要时节,黄家青年一辈才能出入祖宅,其他时节黄家青年们也不允许跑老宅内玩耍。


  据说那里装了很多摄像头,这两年黄家又请了保镖住在那里,那位知情人也没机会去查探地下室的秘密。”


  黄家的地下室是干吗的?当然是藏脏物的地方呗。


  乐小同学知道实情,却坚决不说,她也绝对不会说自己光顾了黄家的密室,那地方就让警c叔叔们去找吧。


  张局与大小头目们也记下了黄家有地下室的得要线索,还特意划了重点。


  案情进展也了解了,乐小同学决定去给老杂毛看诊。


  张局与几位主干头目陪同小姑娘去了另一个比较宽的会议室,方便给黄支昌做针灸。


  有两位警员去关押所提黄支昌。


  警局有属于警署的看守所,关押待审的嫌疑人,警局内也有关押所,关押的都是重大案件的嫌疑犯。


  黄支昌关押在警局内的关押所内,为了保他不出意外,警局配备了医护人员随时急救,也请了保姆专门照顾他。


  为了他一个人,可谓是劳师动众。


  医护人员每天都会给黄支昌检查身体,早上例外做过检查之后,保姆才照顾他吃了早餐,然后再将他挪至轮椅内推到院内透气。


  保姆将黄支昌推到院内还不到五分钟,警员要提走黄支昌,保姆将轮椅和速效急救丸交给了警c。


  警哥推着轮椅将黄支昌从关押所带到了警署大楼,再送进可以做针灸的会议室。


  黄支昌被移交到拾市警局,没有被提审,只有他家请的律师来见黄家人时,他被带到警署大楼与律师见面。


  第二次被带到警署大楼,黄支昌以为又是他家婆娘带着律师来了,当被推进挂有会议室牌子的门,赫然看到了头梳半圆环、穿着精美半臂汉服的少女。


  乐小短命鬼!

  看到那个被数人簇拥着的女孩,黄支昌心中的恨意喷礴而出,如果不是小短命,黄家不会衰败,他也不会落到现在这样的地步!

  他发不出声音,只用愤恨的目光死盯着某个女伢崽,若目光能杀人,被盯着的人估计被杀死了几百次。


  某人眼里的情绪那么明显,乐韵哪能不知道,而她看着轮椅中的人,心头一阵畅快,愉悦的打招呼:“黄家主,四年没见,你竟然过上了走路有人推,吃饭有人喂的幸福生活,你这样妥妥的就是人生大赢家。”


  老铁,你这话太扎心了啊。


  张局等人无比同情黄某先生,果然,得罪谁都行,千万别得罪乐姑娘,她不动手只动嘴也能气死你。


  黄支昌听得那幸灾乐祸的话,看到某个小短命鬼一脸看笑话的表情,一口气提不上来,歪在轮椅内直翻白眼儿。


  推着轮椅的警哥时记小心关察着黄某人的变化,见他气出好歹来了,赶紧帮顺气。


  燕大少黑九蓝三戴着墨镜,也成功掩住了眼中的笑意,他们知道小萝莉怼人时能怼得人怀疑人生,像这样一个照面就把对手怼得差点背过气,简直太爽了!。


  警哥在帮老杂毛顺气,某个气死人不偿命的小萝莉,笑咪咪地歪着头围观,眼见某人顺过气,又眉飞色舞地挤了挤眼:“黄家主,差点忘记恭喜你了,听说你把你亲生的宝贝女儿送去给了黄家老祖宗当小妾,那简直是天造地设的好婚姻。


  黄家不愧是干大事的,目光长远,每项决策都是那么的不凡,像这样即为女儿觅得了如意郎君,又孝敬了老祖宗,此举可谓是一举两得,也应了肥水不流外人田。


  人说活久见,黄家主多活了几十年,见识就是不一样,小女子对黄家主佩服得五体投地,想必你们老祖宗收到你送给他的小美人一定非常欢喜,会保你长命百岁。”


  小姑娘言笑晏晏,张局与众警c们:“……”


  语言是把软刀子,软刀子也能扎死人。


  黄家晚辈与先辈结了阴阳婚,本就是奇耻大辱,小姑娘偏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们觉得再没人比小姑娘更会扎刀子了,她扎刀子就算了,还专扎人的心窝子,黄家惹了小姑娘,是他们倒了八辈的霉。


  黄支昌刚缓过一口气,心窝子被软刀子给扎得鲜血淋淋,气得双目发红,死命地盯着小短命鬼,恨不得食她肉啖她血。


  他气狠了,又喘不过气儿来,抽搐了起来。


  警哥们赶紧连掐带拍的急救。


  老杂毛气得快背过气去,燕行心里笑开了花,又怕某人真气死了,提醒:“小萝莉,你再说几句,他估计就要去见他家祖宗了。”


  “放心吧,他现在不敢去见他们家老祖宗的,毕竟他和他儿子们的小妇养的孩子还没认祖归宗呢,他要是一伸腿儿去了,他和他儿子们的小三生的孩子就惨喽。”


  乐韵不担心会气死老杂毛,老杂毛的身体就算很弱,目前一时半会是死不了的,再说,她就在现场啊,哪怕老杂毛气得心肌梗塞,她也能把他给从鬼门关拉回来。


  黄支昌气得呼吸不顺,还没缓过气又听到小短命鬼提及小妇养的孩子,愤恨之余也涌上一丝绝望,小短命鬼果然是知道他外面有私生子女!

  小短命鬼知道了他和儿子们的私生子女,蔫能不暗中下手?

  三个孙子已经没了,如果小短命鬼暗中弄死他和儿子们的私生子,他这一房男孩尽绝,等于绝了后。


  想到自己一脉有可能断绝香火,黄支昌一口气堵在了胸口,一个抽搐,直挺挺地倒在轮椅里,就那么背过气去了。


  第六百二十五章 做个交易

  小姑娘就说了几句,黄某昌竟活活被气晕过去,警c们手忙脚乱的进行急救,同时也想不通为这位以前好歹是个大人物,咋就那么不经事儿呢?

  黄某昌曾经是e省的一把手,多风光多威风,这才从那位置退下来三年,咋就被几句话给气出好歹来了?


  难道真是做了亏心事,心虚?


  警哥们心中嘀咕着,七手八脚的给黄某昌掐人中,给他闻可以疏鼻通气的药香气味。


  张局瞄了一眼气得背过去的黄某先生,又瞄瞄笑得单纯无害的小姑娘,想请小姑娘嘴下留情,别把人气死了,最后终归还是没有说。


  乐小同学笑咪咪地旁观,见警哥们忙了几分钟还没把人掐醒急得要叫医护人员,慢吞吞地掏出一副手套戴好,再走到轮椅前方,接过抢救工作。


  她也没做啥,就是掐着老杂毛的人中,再戳了二遍老杂毛前胸几处穴道,之后,黄支昌胸口一阵鼓动,然后就顺过气儿来。


  将人给弄醒,乐小同学松开了手,慢悠悠地退了几步。


  被戳了穴道缓过气儿的黄支昌,抽搐了一下,胸口急促的起伏了几下,耷拉着的脑袋也支棱起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别人忙活了半晌,某位没反响,小姑娘只过去戳了人几下就把人给弄醒,行家就是行家。


  小姑娘随手就把黄某人给救回来,警哥佩服不已,张局虚心求教:“小姑娘,人变这样子,还能让他说话吗?”


  “没问题啊,其实,我觉得他能不能说话都不重要,反正黄家人和他的合伙人全都供认不讳,人证物证齐全,没必要在他身上浪费药。”


  “事实虽然如此,这不是公事公办,还是要按程序走个流程,只好辛苦小姑娘一回。”张局也知晓乐家姑娘不愿意给黄家人治疗,笑着解释了一句。


  “行吧,既是公事所需,我也大方点,给这恶人的老贱人做次针灸。”乐韵点点头,请警哥将老杂毛挪到地面上去。


  两位警哥将黄某昌抬出轮椅,放地面坐着。


  黄支昌缓过气,眼睛死死盯着小短命鬼,听到她说黄家人招供的话,眼里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一群人搞心理战术,想骗他,没门!


  被人抬得放地,他仍然死死瞪着乐小短命鬼。


  “咋的,不服?有服你也得憋着,毕竟你现在不是曾经高高在上一手遮天的大佬,你现在不过是个身败名裂的阶下囚。”


  被人用狠毒的目光盯着,乐韵一点也不怕,笑咪咪地冲着燕帅哥笑:“帅哥们,来,那个本子带着吧?拿来给某位老贱人看看。”


  “带着呢。”小萝莉表明要折腾黄老杂毛,燕行自然配合,摘下背包,先拿出手套戴好,再从背包里掏出一只档案袋,抽出一本用纸包着的笔记本递给小萝莉。


  乐小同学拿过某份证据,打开外包装纸皮,翻到写有字的书页,在黄老杂毛面前展示:“老贱人,这个笔记本你认得吧?”


  黄支昌看着墨镜青年递给小短命鬼档案袋,心脏没来由的抽了一下,当小短命鬼将笔记本拿到自己面前,看着熟悉的字迹,双目曝瞪。


  怎么可能!


  那是他锁保险柜里的东西,怎么会在小短命鬼手里?


  骤然出现的意外,给了黄支昌沉重一击,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脸色也大变。


  “就说嘛,你会认得这玩意儿的,也别怀疑,这个就是你书房保险柜里的东西,是你们黄家一位知晓当年所有事的知情人拿来给了我,那位为了忏悔,也将我姑姑的遗骨挖出来送还给了我。


  因那位还有点良知,看在他送还我姑姑遗骨,又将你们所做所为如悉奉告的份上,我也答应给他孙子治好血友病,为他留点香火。


  不要以为还有些孩子没有查出血友病,黄家还有希望,你们的血液里携带着血友病的基因,会发病与生活饮食有关,最多十五年,暂时没有查出同血友病的人也仍然逃不过发病的下场。


  恶有恶报,黄家作恶多端,终于迎来了恶报,你们不仅身败名裂,还有灭族危机。


  你和你儿子们这次在劫难逃,我倒是希望你能无罪释放,还盼望你长命百岁,这样你才能有机会亲眼看到你的婚生子与非婚子一个一个的暴毙,尝尝白发送黑发的滋味。”


  小短命鬼说得云淡风轻,黄支昌疯狂的在心中摇头,不可能的,黄家自己人不可能背叛家族的!

  他不相信家族人员有人背叛了,可是现实又如此明显,如果不是有人背叛,保险柜里的东西为什么会在小短命鬼手里?

  如果不是有人背叛,别人怎么知道内家祠堂暗井里埋着乐雅?


  被抓进局子里的日子,没人提审他,但经常有人告诉他说谁谁又被抓了,谁谁招供了,他一直以为是某些人搞心理战术,想击垮他的心态,让他认罪。


  原来,那些不是心理战术,都是事实!


  若说之前的打击是一次十万伏特的雷击,此一刻,黄支昌的精神世界遭受了不亚于十亿伏特的暴击,已经摇摇欲坠。


  他情绪波动太大,神经支撑不住,一下子又晕了过去,也因原本坐着,失去意识后朝后倒下去。


  警哥们就站在旁边,一位眼疾手快,一下子将黄某昌给抓住,也历的避免让黄某昌仰倒摔地的下场。


  “哎,真脆弱啊,我就说了点真相,他又是大脑渗血又是犯心脏病,也太不经事了,果然是越老越胆小啊。”


  眼看着老杂毛又一次背过气,乐韵讽刺的勾唇,动作却是不慢,三步作两步走过去,麻利地将老杂毛从警哥手中接在手,戳了他几处穴道,再放躺于地。


  小姑娘接手了黄某昌,警哥站到一旁围观。


  张局也没问某人严不严重,有小姑娘出马,他觉得黄某人肯定不会出事。


  将黄老杂毛放躺下去,乐小同学才从背包中摸出装针的玉盒,先取一颗药丸子塞进黄某人嘴里,再取针,开始扎针。


  黄某人被抓后,被剃了头,也方便了她做针灸。


  给老杂毛面部和头部扎了十几根针,再给他解开了上衣的几颗扣子,在他前胸扎了十几根针。


  黄某人前几次是气晕过去,这一次,气得太狠,又犯了心脏病,大脑也因为血友病的原因,有渗血现象。


  老杂毛目前还不能死,小萝莉也不愿意让他痛快得死去,浪费了一颗药丸子救他,给他针灸时也用了点心,帮他稳住心脏病和血友病。


  她也当众给演示了一次神奇的九阳烈焰针,张局等人看到医用针喷火,大为震惊,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地。


  给黄老杂毛针灸只是暂时性的让他能开口说话,重点是面部,并非针对整体,所震时间也短,仅只针灸了二十几分钟,小萝莉便拔了医用针。


  “他醒来就能开口说话,手脚仍然不动弹的,这个样子正常情况能保持三四个月,如果受到特大刺激,很可能只能维持一二个月的状态。”


  乐韵一边解释,一边将用过的针往消毒瓶里装。


  “有劳小姑娘了,我们会加快速度,提审之后,整理好了材料就向检察院提起公诉,争取尽快结束案子。”


  张局巴不得尽快结案,自然将小姑娘的话记在了心里。


  “那行,我一会儿就让他醒来,如果要提审也可以趁热打铁。”乐韵将医用针全扔时消毒瓶里合盖密封,再放回玉盒中,收盒子装背包里。


  张局早就让审讯人员做好准备,黄某昌醒来就能提审,警哥自然也是求之不得,他们压力很大,如果黄家的案子结束了,他们也能无事一身轻。


  乐小同学将背包挂肩头,出指如电,连戳了黄老杂毛十几处穴位,收回手,起身站远些,懒懒得伸了个懒腰:“我顺手也帮他治疗了一下血友病和心脏病,拖延了发作的时间,他半年内性命无忧。”


  “多谢小姑娘相助。”张局懂了,小姑娘顺手帮稳住了黄某昌的病情,为得是不让他死在警局或检察院看守所,杜绝黄家找借口抹黑他们的机会。


  众人盯着黄某昌,过了约两分钟之久,仰躺着的黄支昌像从睡眠中醒来似的,睁开了眼睛。


  见他醒了,两位警哥过去将他扶起来,挪进轮椅里。


  从迷糊中转醒的黄支昌,最初没反应,被挪进轮椅,看到了乐小短命鬼,张口就叫:“乐小短命鬼,你不得好死!”


  他的咙喉很干,声音嘶哑难听。


  在听到自己的声音时,黄支昌脸色骤然大变,他……他竟然当面骂了小短命鬼!警c们听到黄某昌的怒骂声,无比惊奇,他竟然真的能说话了!


  “姑奶奶好不好死,那是非常遥远的事,倒是你个老贱人离死期不远了。”听到诅咒声,乐韵没暴怒,黄家败亡已成定局,黄老杂毛也就口头骂骂,有什么好气的呢?

  黄支昌的目光紧盯着小短命鬼,脑子里飞快的转了一圈,声音干涩:“乐姑娘,我承认以前我做错了,我悔了,我们……谈谈,我跟你做个交易。”


  第六百二十六章 悔不当初

  大丈夫能屈能伸,黄支昌不愿意向小短命鬼低头,可是情势不如人,为了自己的香火,他不能不屈服于现实。


  识时务者为俊杰。


  无疑的,黄支昌是识时务的,哪怕前一秒恨得咬牙切齿当面暴骂,后一秒就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乐韵嗤笑:“拒绝,你没资格跟我谈交易,你所谓的交易无非想以你从乐家抢夺去的乐家祖传之物为筹码,我却知道,东西早就不在你们手里,你们手里留着的是仿制品。”


  “你……”被戳中目的,黄支昌脸色又变了变,小短命鬼怎么知道东西不在他手里?!


  从乐家得来的东西,就连家族人员也不知道是什么。


  就算黄家有叛徒,也不可能知道他打造了仿制品。


  “你哪,死到临头还想跟姑奶奶耍心眼,真是不知死活。对了,我告诉你个小秘密吧。”


  黄老杂毛已成没牙的老虎,落毛的凤凰,当着公职人员的面,乐韵就不使劲儿打落水狗了,愉快地跑到老杂毛身边,凑到他耳朵边说悄悄话。


  “你还不知道是谁将你女儿孙女孙子扔进锁魂井里的是吧,据我推测很可能是从你们手里拿到了乐家祖传之物的人干的。”


  乐韵以说悄悄话为幌子,暗中黄某老杂毛下了一道精神暗示,说完了悄悄话,退几步,愉快地挥挥小爪子:“警哥们,我不耽误你们工作啦,我回家去了,祝你们工作顺手哟。”


  小萝莉准备闪人,燕行黑九疾步追上她的脚步。


  “小姑娘,你不留下来旁听吗?”张局在后头大喊。


  “我还有很多事要忙,今天就不旁听了,如果开庭的时候有空,我去听庭审。警c叔叔们,再见!”


  乐韵笑咪咪地冲张局又挥动了一下小手,潇洒地转身,再不回头。


  小姑娘不愿意旁听审讯黄某昌,张局也没挽留她,出了会议室目送两位墨镜哥护着小姑娘消于路道的尽头,让刑警带了黄某昌去审讯室。


  黄支昌被小短命鬼传递的信息给惊得方寸大乱,他宁愿是乐家小短命鬼将他女儿与孙子们扔进锁魂井,也不愿接受是从他这里得了乐家祖传之物的人干的。


  如果是前者做的,说明她只是出于报复心理,以牙还牙,而如果是后者,说明他畏惧小短命鬼,为了某天被小短命鬼查到东西在他手里时不致报复他,他为了撇清关系,不惜针对黄家。


  黄支昌确实不知道乐家祖传之物究竟在谁手里,但是,他知道帮他家封印乐雅的人与得到了乐家祖传之物的人有关。


  那人懂玄学,当年愿意为黄家给乐雅和黄家先辈办阴阳婚,而几十年后他反过来对付黄家,岂不说明乐家小短鬼远远比那人强,强得让他自知无法超越或扳倒她,唯有反过来对付黄家。


  还有一种可能即乐家祖传之物意义重大,他不愿将得到的东西还给乐家,所以警告他管紧嘴,如果他的嘴不严让人找到蛛丝马迹,那人同样会迁怒黄家断了他的香火。


  他知道乐家也想找回祖传之物,如果他以提供线索为筹码,乐家小短命鬼或许能给他留一丝香火。


  可如果他供出了师父,师父再供出与他们做交易的那人的信息,他怕那人灭他香火。


  这一刻,黄支昌比被抓时还绝望,如今,乐小短命鬼和得到了乐家祖传之物的人就是两把悬在头顶的利剑,无论哪一把落下来都能断断黄家的命脉。


  他脑子里乱糟糟的,被推进审讯室仍浑浑噩噩,直到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他才从恍惚中回神,一眼就看到了墙上写着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个大字,以及挨着墙前方摆放的桌子和一排审讯的刑警。


  反应过来自己正被审讯,黄支昌抿紧了嘴,以沉默抗拒审问。


  张局等人也不急,走正常流程,按规定问了一遍,黄某人拒不开口,他们也不催,一个钟后暂时结束第一次审讯,将他送回关押所。


  警局还在审问黄某人时,e省各所高中学校炸锅了。


  当天e省高考放榜,原本定于早八点正式开放查询通道,不如为何竟推迟到了八点半才开放。


  而当终于能登陆教育官网,各高校领导们查询成绩时自然查省排名榜,看看有没自己学校的学生名列前茅。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他们发现省高考成绩榜上出了一匹超级黑马——拾市房县三中。


  省理科第一、第二、第五第六第八第十均为拾市房县三中考生!


  省文科第一、第三、第四第七第八第九均为拾市房县三中考生!


  文、理科前十名的名额,房县三中学生各占其六。


  众校领导与教育界的人士,看着霸榜的房县三中,表情真的是喜忧参半。


  省重点高中和各市的市重点高中领导们则快崩溃了,神他娘的房县三中,这是要逼死他们的节奏啊!


  他们知道房县三中,谁让那是e省第一位全国理科状元乐韵的母校。


  六年前,乐韵以无限接近满分的成绩横扫e省各重点高中的考生,荣登全省理科状元榜,也成功的带得房县三中闯入了众重点高中的领导之视野。


  六年之后,房县三中再次以无比闪耀的成绩强势横扫各重点高中,又一次亮堂堂的出现在了省高考成绩榜上。


  当年乐韵创造了里程碑般的成绩,如今房县三中几个考生的成绩虽然远不及乐韵,可他们占了全省前十的大半名额,同样是里程碑式的荣誉。


  各大重点高中的领导,心塞得快得心肌梗塞,而房县三中的校领导,则被天大的大馅饼给砸晕了。


  校领导们与众老师们还在红红火火恍恍惚惚,各种电话如暴雨似的砸了来,各种恭喜的、求他们给解密为何考生会考出那样的好成绩的,被电话轰炸着的领导们老师生连喘息的功夫都没了。


  扒婶因为自己孙女高考,她在家守着孙女等着查成绩,因为查成绩的人太多,周天晴半天都没登陆进去。


  她还没查看到成绩,她班主任的电话先一步打进,接听了电话,周天晴一下子跳了起来,挂断电话后扑过去抱住了奶奶:“奶,我上榜了,我考了本市第二名,全省第三名!”


  扒婶被巨大的惊喜淹没了,抱着孙女又跳又笑。


  周天宏周天蓝也在家,也围着姐姐转,一连串地喊“姐,你太棒了!”“姐,你好厉害。”。


  扒婶激动了一阵,拉着孙女冲到堂屋,拿出纸和香,点了香,向周家的先祖报喜。


  姐弟仨个也帮忙撕纸焚烧。


  扒婶激动得唠唠叨叨了半晌,赶紧让周天蓝周天宏分别给两位堂伯父家报个信儿,让他们也高兴高兴。


  周天宏周天蓝赶忙给周奶奶和满奶奶打电话。


  周奶奶周村长接到侄孙子电话说周天晴考了市第二,全省第三名,激动跳了起来,一个劲儿的说祖宗保佑。


  给祖宗烧了纸,周天晴再次登陆教育系统查成绩,试了好几次才终于成功,她考了6835分,她最不擅长的英语也考了121分,数学140分,语文1405分。


  看了成绩,心情掩不住兴奋:“奶,等乐姐姐回来,我要去好好谢谢她!如果没有乐姐姐,我不可能考得这么好。”


  “对对对,必须谢谢乐乐伢崽,她为你们可是操碎了心。”扒婶点头如捣蒜,乐乐经常给天晴姐弟们试卷题,为了周家的孩子们可没少费心。


  “是啊,乐姐姐对我们姐弟很好!不仅我要感谢乐姐姐,我们学校的考生今年要是考得好,老师们肯定也会来梅村感谢乐姐姐。”


  “乐乐伢崽还做了啥,让老师也来感谢她?”


  “乐姐姐清明后去了学校,给了我们学校老师很多试卷,我们在考前一个多月都在做试卷,奶,你不知道乐姐姐她可厉害了,我们今年考的大题很多都被乐姐姐押对了。


  老师都说了,如果我们用心做了乐姐姐给的试卷,肯定不会考得太差,我都考得这么好,我们学校今年肯定考得不差。”


  周天晴心情兴奋,巴啦巴啦的说高考前怎么被老师压着做题,考试时看到题目有很多竟然真的是乐姐姐出的试卷上做过的题目的心情。


  周天晴只说房县三中考得不差,其实何止不差,简直是前所未有的丰收年——三中高考生无人落榜!


  三中有应试235人,最差的也过了三本线,最低分超出三本线20分。


  那样的成绩,会不会绝后不知道,反正是空前的。


  三中校领导们与老师们先是被十二人霸点文、理科省前十的名次而狂喜,转而又被第二波惊喜给砸得晕头转向。


  待稍稍清醒一些,校长冲到罗班面前,抓着罗班的手,激动得手都在颤:“罗班,您是学生们的福星啊,学校感谢您,今年的考生们也会感谢您一生!您是最伟大的园丁,学校和学生们的荣耀有您一半,我们是沾您的光才与有荣蔫。”


  副校与教导主任等人,也纷纷向罗班表示感谢。


  三中今年能取得有如此成绩,都是罗班的功劳!


  因为罗班昔年保护了乐韵那棵幼苗,乐韵飞出去后投桃报李,回馈罗班,从而整个学校和学生都跟着沾光。


  大家比谁都清楚,如果不是因为乐同学清明后送来的那些试卷,学校今年不可能有如此辉煌的成绩。


  罗班心情也激动,笑容可掬,嘴上谦虚得说是大家和学生们共同努力的功劳云云。


  房县三中成为当年全省最耀眼的一颗星,三中有多辉煌,一中就有多黯淡——一中本年高考生莫说进全省前十,连市前十名都没有挤进去一个,俗称“剃光头”。


  而曾经被一中视为“乐韵第二”的重点培养对象李小妍,总分距离本科第二批分数线还差40几分。


  一波打脸来得太凶,校领导们的脸被打肿了,火辣辣的疼。


  尤其是在听说从一中转去三中的学生有一个考了理科全省第五,一个文科第八,气得差点吐血。


  校领导们都想吐血,那些从三中转去一去的学生,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如此,他们转什么校?


  如果不转校,有乐韵的试卷题集加持,他们说不定也是考得最好的人之一。


  可惜,天下没有后悔药。


  李小妍高考完后先回了小村一段时间,在放榜前几天又回到县城,在妈妈租的房子里等放榜。


  蒙嫂为了陪女儿查成绩,请了半天假,呆在租房里等。


  李小妍千辛万苦的进教育系统查了成绩,发现自己只够去读三本院校,当时就哇哇大哭。


  蒙嫂原本以为女儿上一本线绝没问题,赫然听说只能读三本的学校,脑子里响起了无数蜜蜂振翅膀的声音。


  怎么会这样?!


  小妍成绩一直很好,怎么连一本线都没过?

  大受打击的蒙嫂,愣愣地坐着,脑子里乱糟糟的。


  李小妍哭了半晌,没人安慰自己,抬头发现妈妈坐在一旁发呆,眼睛又哗啦啦的流个不停。


  她哭着哭着,想起同样要高才的周天晴,哭着刷手机,看看三中那边有什么新闻,刷着刷出了三中发表的庆祝本校学生成绩的官方消息。


  三中官方一连发布了十几条消息,其中有一条写了恭喜某某以多少分荣登省文科榜第几名的消息,上面赫然就有周天晴的名字和分数。


  周天晴以6835的高考荣居市文科第二、省榜第三,而省文科第一名名叫武摇光,总分695分。


  武摇光,即是某建筑公司武主管的女儿,曾经高一时与李小妍是同学,对李小妍多有照顾,后来因李小妍表里不一受了少委屈,大受打击之下转学去了三中。


  看到武摇光成了文科状元,周天晴排名省文科第三,李小妍如遭雷击,先是呆呆的出神,过了好几分钟才“哇”的号啼大哭。


  怎么会这样?

  武摇光周天晴凭什么考得那么好?凭什么她连一本也考不上?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李小妍的侥幸被现实击碎,崩溃了。


  发呆中的蒙嫂,被撕声裂肺的哭声拉回神智,从茫然状态回魂,看了看女儿,想安慰,又无从说起,看到女儿的手机亮着,拿起来看。


  她也看到了女儿翻到的消息,大脑心头一顿阵痛,周天晴与小妍的成绩差不多,结果考得那么好,肯定得益于乐韵的指导。


  如果,她没有与周夏龙离婚,小妍还是周家的继女,也能和周天晴一起学习,说不定也能考个好大学。


  蒙嫂悔了,悔得肝肠寸断,她当初要是先不袒护小妍,哪怕让小妍受委屈也好,只要留在周家,跟乐韵沾亲带矿,怎么说也是利大于弊,,哪怕小妍考不一本,以后也能有个好前途。


  第六百二十七章 哄


  e省的应庙高三生在为成绩或喜或忧时,乐小萝莉也回到了九稻。


  驾驶员黑九,驾轻路熟的从房县飞至九稻,先在梅村村办楼上方侦察,因村办楼前的地坪停了几辆车,他盘旋了几圈,测算好了降落的角度才开始下降。


  扒婶与孙子孙女们听到响动跑到地坪观看,看到直升机,激动的等着。


  因是周末,周村长在家,也看到乐乐小伢崽的直升机回来了,风风火火地跑到了村办楼前。


  黑九费了点功夫,让直升机平安落地,拎着背包跳出驾驶舱,再检查机翼有没碰刮到地坪上停着的车辆的车顶。


  周家姐弟看到直升机停稳,飞奔着冲过去守着舱门,见到戴墨镜的帅哥下来,略带拘束地笑了笑。


  燕行对周家孙子点点头,背着背包,站在悬梯旁等着小萝莉。


  落后一步的乐小同学,钻出舱门,看到仨只娃脸上的笑容便猜到周天晴考得不错,笑眯了眼:“天晴,先恭喜你金榜题名。”


  “乐姐姐,你知道我考第几名了呀?”周天晴冲到悬梯前,看到漂漂亮亮的乐家姐姐,满目高山仰止般的崇拜之情。


  “还不知道,看你们的表情猜得肯定考得不错。快说考了第几名,让我帮你开心开心。”


  乐韵几步下了悬梯,先一把抓过周天蓝,一手摸头,另一只小魔爪就捏住了小小男子汉的脸蛋。


  她其实很想连周天宏也抓过来,奈何周天宏他已经是个半大的少年,不知不觉中也比她高了半个头,她也不好意思上手捏脸。


  脸惨遭毒手的周天蓝,想找人求救命,看到跑过来的奶奶看到乐姐姐掐他脸时一副乐见其成的表情,他干脆不求救了。


  周天晴扑到乐姐姐身边,一把抱住乐姐姐的手臂,笑得嘴巴快合不拢:“我考了全市第二名,文科全省排第三,乐乐姐,这次三中托你的福,在全省出名了。”


  “嗯?是不是有人抢了省状元?”乐韵眉眼一亮。


  “对!”周天晴已经刷了学校的论坛,知道了三中考生的丰功伟绩,一脸骄傲:“今年三中学生独占了文、理状元,理科连第二也占了,文科还占了第三名的位置,文、理科省前十名三中各占六个名额,全校考生无一落榜。”


  “了不起!稍稍努力就取得如此成绩,再努力努力,说不定将来就能超越我。”乐韵也吃了一惊,三中学生竟然横扫了文理科状元、榜眼和探花,还占据了省前十的半壁江山,真了不得!


  “这都是因为有乐乐姐,乐乐姐给了学校试卷题集,我们抓住最后的时间突击,才有如此成效。


  乐乐姐,你真牛!三中的论坛嗨翻天了,都说以后考试不拜菩萨,拜你这个考神学神。”


  周天睛抱着自己偶像的胳膊,心里的兴奋难以掩抑:“乐乐姐,我有个八卦消息,听说李小妍她也步上了张婧的后尘,只能读普通的三本大专。”


  “哎哟,那真是大快人心。”听说李小妍考得不好,乐韵心情大好,一中不是说李小妍是乐韵第二嘛,想借她的名头搞喙头,这下打脸了吧?

  她花了心思琢磨了那么多试卷,一来是真的想提携后辈,让三中学生考得更好,也树个好榜样,激励一下后辈的学生,让一些偏僻山区的家长们别总是说“读书无用”;

  二来也存了那么点心思想压压一中,压压李小妍,只要三中学生有几个考得比李小妍好,她李小妍就算考得很好也折腾不起水花。


  结果三中学生把文理科状元也给抢到手,不愧是好苗子,真给她长脸。


  乐姐姐做事光明正大,幸灾乐祸也不藏着,周天睛咧着嘴笑。


  扒婶、周村长跑到直升机前也没说话,笑咪咪地看着小伢崽,当小乐乐与周天晴说完了,扒婶才一把搂过娇娇软软的小崽崽,心里慰帖,眼眶微红:“乐乐,谢谢你,你为我们周家培养出了两个伢崽。”


  周村长也满心激动,小乐乐之前让她认识的人指导周天明,让周天明考上了名牌大学,之后又指导周天晴学习,硬是将周天晴的成绩给提高了几个台阶,小乐乐为周家带出了两个后辈,周家后辈前景可期。


  “是天明哥他自己有上进心,天晴肯刻苦学习,都是他们自己的功劳。”乐韵在扒婶奶奶怀里赖了一会儿,笑嘻嘻地溜到一边,她怕让扒婶奶奶抱久了,她老人家一激动掉眼泪就麻烦了,她最怕长辈哭。


  “她们再努力,没有你正确引导和指导,成绩再好也不可能这么出色,有你的帮助,他们考得好上个好大学,以后的路才能更宽,乐乐伢崽对周家伢崽们好不好,我们分得清。”


  周村长也上前揉了揉小伢崽的后脑勺,扒婶也没再说谢,小伢崽对周家的好,她们记在心底呢。


  与周满爷爷说了几句话,乐小同学踮起脚跟摸了摸周天宏的脑袋:“天宏,加油,你争取将来超过你姐。”


  周天宏挨摸头,脸爆红,想跑又不敢,那叫个纠结啊。


  乐小同学摸到了周天宏大伢崽的脑袋,心满意足,收回作恶的小爪子,撒开脚丫子就跑:“满爷爷,扒婶奶奶,我回家看弟弟去啦。”


  小伢崽一溜烟儿的就跑了,周村长扒婶也没喊她,小乐乐又有两个月没见乐善,必然想念弟弟。


  黑九检查了直升机,在一旁站着,小萝莉跑起来,他和队长也疾奔追上小萝莉。


  仨人风风火火地回到了乐家。


  乐爸周秋凤去了地里干活,乐善在上课,蚁老岩老旁听,仅只有黑龙在南边楼一楼守家,闻到熟悉的味道冲到村道上迎接小姐姐。


  乐韵一手搂着只汪星人,回到北楼开了大门进屋,上二楼放好行李,下楼后正想去冰箱房瞄瞄,看到燕某人也跟来了,没好气地翻白眼:“姓燕的,你跟着到处乱跑个什么劲儿。”


  刚从后堂走到堂屋的黑九,瞅瞅队长,抿嘴偷笑。


  燕行闷闷地颤了颤眉毛:“我跟着你帮你干点零活啊。”


  “帮什么帮,你是想帮倒忙吧?你去照照镜子看看,就你这熊样儿还瞎折腃个什么,赶紧洗洗去补觉。”


  乐韵无比嫌弃,燕饭缸最近应该忙得没多少休息时间,眼睛四周像打了眼影似的,再熬一二个通宵,他就可以进动物园与国宝抢饭碗了。


  “哎。我这就补觉去。”被小萝莉嫌弃,燕行原本心情郁闷,转而发现她是因为他睡眠不足才凶他,顿时心花怒放,开开心心地转身,直奔二楼。


  那脚步可轻快了。


  黑九暗中咂舌,队长这怂样真是……惨不忍睹!

  把燕吃货轰去补眠,乐小同学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没有掉落的头发和乱七八糟的东西,进冰箱房检查还有多少药膳食材。


  黑九没跟去凑热闹,他戴只草帽,去村道上溜跶,暗中查看摄像头的状况。


  燕大少上了二楼,铺好床,去洗了脸和脚,放下窗帘,倒在铺着玉片席子的花梨木架子床上幸福的睡大觉。


  蚁老岩老知道小丫头回来了也未动声色,直到乐善上完了一节课,才拎着乐善一起下楼。


  乐善跑到北楼,看到姐姐从冰箱房出来,一头冲过去扑进姐姐的怀抱里,挂在姐姐脖子上当挂件。


  黎照也一起下楼到北楼,说了一阵话,抱走小师弟又去南三楼上课。


  小乐善没在场,蚁老岩老才说村里某两人被抓的事儿。


  陈武和张大奶奶被抓,乐韵并不意外,黄家供出了那两只人渣更好,如果没供出他们,到时她自己去讨回公道。


  聊了会儿,蚁老岩老知晓小丫头回来一是给某人针灸,二来也顺带接乐善去首都乐园住几天方便正式传授轻功,7月还要带乐善出国一趟,鉴于黄家的事还没结束,两老决定他们和黎照留在梅村。


  乐小同学与两老坐了一阵即去做甜品双皮奶,十点半时即起锅做焖驼肉。


  周秋凤乐爸十一点半收工,回到家才知道小棉袄回来了。


  乐爸冲进厨房,看到自己的姑娘,跑过去一把抱住孩子,红着眼睛抽鼻子。


  “老爸,怎么了怎么了,谁给你委屈受了啊?”被爸爸拥在怀里很温馨,但是爸爸抽噎起来,乐韵慌了,一手抱着爸爸,一手帮拍背。


  “乐乐,陈武拐卖了你姑,你为什么从没告诉爸爸?”乐爸趴在姑娘的肩头,眼泪哗啦啦的流,哭得像个小孩子。


  “老爹就为这个哭鼻子啊?我不说当然是怕爸爸去找陈武拼命啊,老爹,不要哭了啊,你已经是四十几岁的大孩子,是个有儿有女的大宝宝了,不要哭嘛,来,跟小棉袄一起唱,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老爸真哭了,乐韵心头酸酸的,轻拍着老爸的后背哄,这是自己的爸爸啊,还是个有颗玻璃心的老爸,必须得哄着。


  乐爸满心的愁,被小棉袄无厘头的一顿搞笑给逗得破绽为笑,抽抽噎噎的:“哪有你这样的小棉袄,一边说不要哭,一边又让人哭……”


  “这不是因为我家老爹有颗玻璃心,你想哭,只能让你哭了,要不然别人是独自美丽,我家老爸就是躲在角落独自哭泣。”


  “没有,爸爸不会躲着哭的,爸爸也不是玻璃心。”


  “对对,我家伟大的爸爸做事光明磊落,要哭也是光明正大的哭给人看,小棉袄相信老爹也不是玻璃心,就算是玻璃那也是钢化玻璃。”


  “噗哈哈-”


  周秋凤猜着孩子爸见到乐乐必定会难过,追到门口到孩子爸抱着姑娘委屈得掉眼泪,先没进去,准备待需要自己时才去安慰,听着小乐乐哄她爸的话,禁不住笑出声。


  “乐乐,你爸的心如果真是玻璃做的,肯定不是全钢化玻璃,应该是半钢化玻璃,说碎就碎的那种,不怎么靠谱。”


  孩子爸有颗玻璃心咋办?


  当然是保护起来了。


  被自己老婆和小棉袄联合起来笑话,乐爸抹抹眼睛,说话瓮声瓮气:“小棉袄不爱爸爸了,什么事都不告诉爸爸,还笑话爸爸。”


  “没有没有,小棉袄就算不爱自己了也不可能不爱爸爸呀,小棉袄最爱爸爸了,小棉袄是爸爸最贴心的小棉袄嘛,老爸,再掉金豆豆,你这眼睛就得肿成核桃,下午不能出去干活,到时要小棉袄代你出工啦。”


  “不会的,我去洗洗,肯定不会肿。”乐爸抹了抹眼睛,想走,又狠狠地拥抱住孩子:“乐乐,爸爸虽然脾气不好,也没什么出息,还是能为你分忧的。”


  “知道啦,我家老爹是最伟大的爸爸,是像神农山一样高大威武的爸爸,是保护小棉袄的最坚实的护盾。”


  乐韵蹭了蹭老爸的脸,她家老爸脾气火爆,冲动易怒,但却是个好爸爸,他用不算宽阔的肩膀为她撑起了一片天空,不论遇到什么,会用他那不算坚硬的翅翼保护她。


  “那,乐乐,以后有什么事,是不是可以跟爸爸商量商量?”乐爸抱着自己的孩子,心还酸痛得厉害。


  “嗯嗯,以后有事会跟爸爸商量的,以前是因为爸爸没人看着怕你知道了什么事会扛刀去砍人嘛,现在有凤婶监督爸爸,有事告诉爸爸也不怎么担心了。”


  “爸爸哪有那么冲动,爸爸是个文明人啊,你以为会像你一样动不动就扛刀喊打喊杀。”


  乐爸刚说自己是文明人,周秋凤忍俊不住,笑开了花:“哟,瞧这话说得真硬气呀,前些日子听到陈武被抓的消息,操了杀猪刀往外冲的难道不是你?”


  被自己的老婆拆台,乐爸羞得老脸发红:“你看错了,肯定不是我。”


  “哎,我就猜着吧,我家老爹嫉恶如仇,什么时候听到消息肯定会想扛刀去砍陈武的。”


  凤婶拆老爸的台,乐韵咯咯笑:“老爸,我现在总算明又我以前为什么动不动就爱挥拳头跟人干架了,原来是得了老爸的真传。”


  “不,没有,爸爸没有动不动就跟人干架,动不动就挥拳头喜欢用武力解决的是小棉袄。”乐爸坚决不承认是自己带坏了孩子,他年青的时候脾气急归急,真没有动不动就动武,他打的架绝对没有小棉袄多。


  “是是,是小棉袄爱打架,是小棉袄爱挥拳头,是你姑娘青出于蓝胜于蓝。”乐韵没办法,只好顺着老爸,给老爸捋毛。


  乐爸炸起的毛被小棉袄捋了捋,顺了,揉揉崽崽的后脑勺,假装灰尘进了眼,一边轻揉,一边急急的跑去洗脸。


  乐韵追到门口,探出头瞅了瞅,跟凤婶咬耳朵:“我爸藏不住事儿的,哭出来就好了,凤婶不用担心。”


  周秋凤揉了揉伢崽的脑袋,点了点头,眼睛里溢出笑,果然乐乐才是孩子爸的良药,一哄就好。


  第六百二十八章 登山寻仇

  乐爸是个急性子,也是个乐天派,被自己的崽崽安抚了一顿,人也恢复了平静,吃了午饭,他姑娘跳他背上粘着他要他背着去看田里的稻子,去外面转了一圈,他的心灵彻底被治愈。


  乐小同学对自家老爸了如指掌,撒娇卖萌的闹了一顿,让老爹觉得他是被需要的,妥妥的就将大家长给哄得心花怒放,精神抖擞。


  溜一圈回来,当老爸和凤婶又去下地干活,她熬了一锅药汤,给黑牛洗澡灭菌,再给大狼狗黑龙洗了一个澡。


  黑龙躺盘里洗澡时,因为曾经的顶头上司嫉妒他,他和俊得人神共愤的燕少对瞪眼比谁的眼睛大,洗了多久的澡,一人一狗就对瞪了多久。


  燕行中午爬起来跟大家一起吃了午饭,没再去补觉,跟在小萝莉身边转,因为人活得不如狗,他心塞了半天。


  扒婶下午带着孙子孙女去放了田水,将田里放养的禾花鱼给挪出来准备晒田,半下香又宰杀了两只鸡一只大鹅,将鸡、鹅和七八禾花鱼送到乐家,感谢小伢崽对周天晴的指点。


  乐小同学不想收扒婶奶奶送的谢礼,可扒婶奶奶已经鸡鹅宰杀好了再送来就是怕她将东西送回去,她只好收下,临时调配佐料做清蒸八宝鹅

  周奶奶周满奶奶和曹婆婆上午去了武老板家,她们在武家吃了午饭,半下午才回家,再到乐家看小乐乐。


  两位老人逮着小伢崽唠叨了一阵,之后扒婶送东西来,妯娌仨又坐了一阵,然后才各回各家。


  周天睛原本想第二天找乐姐姐询问一些有关志愿的问题,结果昨天晚上从市里县里来的记者登门采访,采访完,半个上午也过去了。


  因为孙女争气,自己也跟着成了被采访的家长,扒婶心情格外激动,一高兴,又给乐家送了两只鸭子一篮子鸭蛋。


  乐家也养了鸭,平均每天至少捡三只鸭蛋,十只鸡蛋,已经攒了很多蛋,扒婶奶奶又送了四十几个鸭蛋,乐小萝莉指挥着两只帅哥帮忙,用鸭蛋和鸡蛋制做皮蛋。


  警局那边一连三天提审黄支昌,他一直沉默。


  蓝三将消息反馈给了队长,乐小同学知晓了半点不急,周一在家玩了一天,吃了晚饭,收拾了行李,携带弟弟于晚上九点多钟后离开梅村。


  她没有直接回京,在拾市机场加了一次机油,然后,小萝莉亲自驾驶直升机,大刺刺的驾临圣武山。


  而且直升机直接飞去了圣武山的主峰金顶峰。


  乐小同学亲自驾驶直升机,飞至金顶峰先绕着山峰顶盘旋了两圈,再悬停于顶峰天台上方,调整好了角度,再垂下下降。


  夜晚的武当,没有熙熙攘攘的游客,各处宫殿亮着灯,宁静中又透着祥和,从天空俯瞰,明明暗暗的灯光若串起来,形如长龙。


  圣武山的金顶峰是一派之主殿,还到子时,宫灯尽明,远远看去,灯火璀灿的山顶犹如一颗星辰。


  当直升机飞抵山顶,在金顶宫大殿做晚课的道士都听到了声响,道童们起身跑出殿观看,看到直升机似要降落,赶紧禀报了掌门和太长老。


  几乎一瞬间,众人都猜出来得必定是九稻乐家姑娘。


  李资望眼神复杂,望向了太师叔祖。


  “无量天尊。”东方慎念了声道号,对望着自己的掌门点点头:“都去迎一迎,来者是客。”


  李资望应了一声,率先起身。


  龙雁柳长鹤也在金顶宫,与众人一道起身,整理了衣衫,跟随在东方太长老和掌门身后,步出正殿,穿过院子,去了入主殿院的道路的一侧的天台。


  他们行至从天台去金顶宫的路道口时,直升机那白色的机身距地已经不足十米,它像只巨大的天鹅,慢慢下沉,很快便稳稳的着陆。


  直升机平稳着陆,等螺旋浆叶静止,乐韵才推开驾驶室的门,再从副机座上的燕帅哥手里接过弟弟抱着,飘出驾驶室。


  燕大少背着一只装着随身家当的背包,也出了舱,再快走几步跟在小萝莉身侧。


  黑九没出去,呆在机舱内等候。


  乐善不知道姐姐到了哪,他却一点也不怕,一手搂着姐姐的脖子,四下打量环境,看到不远处的人,敛了容,一本正经脸。


  乐韵背包一只背包,左手抱着弟弟,不紧不慢地走向圣武山的诸人。


  天台上没有装路灯,但直升机的灯亮着,从天台去金顶宫的路口也有挑杆路灯,就着灯光,能看见天台四周的人或物。


  东方慎看着夜访的小姑娘,她穿着白色广袖衣裳,外披无袖的紫色短上衫,腰右系着红色串玉宫绦,左侧系着玉禁片,乌黑长发挽起少量梳着圆髻,簪了一支五尾挂珠金步摇。


  少女白色裙摆绣着莲叶莲花,露出的翘头鞋缀着的珍珠莹莹生光,她右手执着一把折扇,左手抱着穿着蓝色圆领袍的小男娃,那娃儿如她一样,肤白如瓷,目如点漆,煞是灵动。


  小姑娘抱着她弟弟,步如流水,有如回风之雪,轻盈无声。


  人未到,有淡香袭人,真真是步步生莲。


  看着莲步款款的少女,东方慎在心中又念了几声道号,几年不见,乐家少女更加有灵气,此子绝非池中物,说不定能她有机会修到元婴,破碎虚空而去。


  乐家姑娘越来越近,李资望心情复杂极了,眼见她相距不远,念了声道号:“无量福,蔽人与门人有礼了。”


  “李掌门,吾有礼了。”乐韵点点头,不拐弯磨角,直奔主题:“本姑娘今夜登山只为找圣武山前任执派掌印吴长风了结旧仇,贵门若将他交给本姑娘,自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若圣武山仍如几十前那样袒护为非作恶之徒,本姑娘也不介意闯一闯圣武山,至于是本姑娘就此英年早逝,还是金顶宫明日满殿素缟,咱们各凭本事,生死自负。”


  清淡光芒下的少女,眉目如画,声音如画眉鸣谷,可语气却清冷无情,不带一丝人间烟火。


  随着东方太长老和掌门待客的众道长俱是微怔,乐家姑娘她……是准备独挑圣武山满门?

  “乐姑娘,来者是客,请移步金顶宫大殿用茶,本门传门人来金顶与姑娘见客。”乐家姑娘来者不善,李资望客客气气的以礼相待,又请师祖和师叔祖去朝天宫传召吴长风。


  龙雁柳长鹤应命,朝着下山急掠而去。


  圣武山的新掌门态度良好,不回避不逃避责任,又念着他曾经对俞前辈不错的份上,乐韵也没让他栽面子,客随主便,抬步走向圣武山诸人。


  身为保镖,燕行假装自己是个隐形人,走在小萝莉的右手侧,步趋步跟的寸步不离。


  待广袖长裙的少女走近,李资望引小姑娘走向金顶宫。


  金顶宫的道路不太宽,肩并肩四人并排走没问题,因少女是客,又为显掌门的尊贵,东方慎与众门人落后一步,让少女和掌门并肩走最前面。


  燕行和东方慎并肩走。


  一行人行走在石砌的道路上,落步无声。


  一个是寻仇,一个自知理亏,两两无言,气氛不太好。


  李资望引着来客进了金顶宫的外院,再穿过院子去了主院,穿过被偏殿围着的主院,进主殿正殿,分主客落座。


  圣武山的掌门和东方道长自然坐在道家圣像前横放的团蒲,其他门人进门的左手侧,客人在进门右手侧。


  有小道童去沏菜,有几个道士去端了水果待客。


  主与客人坐的是团蒲,茶和水果装在托盘内置于团蒲前。


  乐小同学将弟弟抱在怀里,端了茶喝了一口,再不动茶盏。


  小姑娘只喝了一口茶即不动杯子,李资望也没劝,平和地问:“不知俞道长他近来可好?”


  “有劳李掌门挂念,俞前辈他老人家在中南山春赏百花秋看月,夏迎凉风冬听雪,无勾心斗角之事烦心,也无人暗中阴谋陷害,自是极好。”


  某掌门新上任,他没参与上几代的恩怨,原本与他无关,可他即然接任了圣武山的掌门,那他就是圣武山的一份子,自然不能怪人迁怒他。


  小姑娘话里都是刺儿,圣武山老一辈的门人自知理亏,生受了。


  李资深被怼,只是无奈地笑了笑,他明白乐家姑娘的怨从何来,他是掌门人,被前辈的恩怨牵连也无可厚非。


  为了致于无意间碰触到小姑娘的逆麟,李资深也不再寒暄,只安静的等吴长风的到来。


  龙雁柳长鹤以最快的速度从金顶宫急掠至朝天宫,直奔吴长风的住处。


  吴长风住在朝天宫的道士起居室区,因为他已经是普通弟子,晚上没去朝天宫正殿打坐,回了弟子们的起居生活区。


  他听到了声响,出去看了一下,也因是夜晚,还有角度问题,他并没有看到有直升机降落在金顶宫。


  当曾是同辈师兄弟的龙雁柳长鹤找来,说东方师叔传召,他只好穿戴整齐,随来传唤他的人登顶峰。


  待登至顶峰,看到天台上的直升机,吴长风心中生出不好的想法,可人到了金顶宫外,想避也避无可避,硬着头皮跟着传话的两人走进金顶宫。


  当到了主殿院子,登上台阶到了主殿门口,看向大殿时看到东边坐着的俊美燕少和抱着个男娃的女孩,吴长风心头陡沉,麻烦来了!

  第六百二八章 当众行凶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乐家人来了圣武山,必定不会有好事。


  就算明知乐家人来山上肯定是找自己的麻烦,吴长风已经不是掌门,没了甩袖而去的资格,只能强打精神走进大殿。


  进了大殿,先向堂门与东方长老行了礼,恭声问:“不知掌门唤我来有何事吩咐。”


  “吴师叔祖,乐家姑娘为你与乐家的陈年公案而来,时隔多年,昔年的旧案也确实该做个了结,请吴师叔祖配合。”


  李资望望侧头望向东方侧的小姑娘:“乐姑娘,你要找的吴姓弟子在此,你有什么想问的可直接问他。”


  在李资望说乐家女为陈年公案而来找他让他配合时,吴长风心情没多少波澜,当李资望直接让乐氏女审问他,一股前所未有的羞辱感充斥了胸腔。


  就算他已经不是掌门,他好歹也是前任掌门,还是李资望师祖一辈的长辈,也是圣武山的颜面,李资望竟然推他出去受辱?

  堂堂掌门,明知乐家女是来找茬,他不护着门中弟子,反而将他推出去顶着,形同献媚,如此没担当,有何资格执掌一教?

  吴长风目光转向东方师叔,就想看看东方师叔对此有何看法,东方师叔亲自扶持了李资望上位,他见到那般软弱无能力新掌门是何感想。


  然而,他发现东方师叔与太长老长老辈毫无波澜,没谁反对李资望的决定。


  瞬间的,他明白了,东方师叔与众长老不愿得罪乐家女,都赞同李资望将他推出去承担乐家女的怒火,以此宁事息人。


  吴长风的脸色变了变,暗中捏紧了拂尘的柄,直视东方师叔:“东方师叔,您也赞同掌门的做法,让门中弟子在宗门内受人折辱吗?”


  吴长风想拉太长老下水,李资望没发一言,太师叔祖昔年为维护掌门人的颜面,违心的对吴长风师徒之做摸之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乐家后人寻来,太师叔也希望陈年旧事有个了结,不可能再包庇吴长风。


  “何来折辱一说?”东方慎连眼皮都没揭:“吴长风,昔年你为一己私欲犯下大错,如今乐家姑娘来寻你,因果循环,昔年你自己种下因,自然该你自己承担结出的果。”


  东方师叔也表明让他自己承担一切,吴长风袖在道袍袖内的手狠狠的紧了紧,他果然被放弃了。


  自己已成了一枚弃子,吴长风垂下眼敛,掩住了情绪,微微点头:“我明白东方师叔的意思了,该我承担的我受就是。”


  他垂首,慢慢转身,看了看那个怀中抱着个小娃娃、外相如小女童粉妆玉琢似的乐家女,站了几秒,沉着脸,抱着自己的拂尘慢慢走过去。


  吴长风比较配合,东方慎还算满意他的态度。


  龙雁柳长鹤将吴长领至大殿,即在西边一列团蒲坐下,再没掺言。


  圣武山派的众人,静静地注视着吴长风走向乐家姑娘。


  隐形燕行,坐在小萝莉的左手侧,目光打量着走来的吴某人,并没有放松警惕,他觉得吧,吴长风表面看着不顺从,心底只怕未必。


  吴长风进殿时,乐韵只扫视了他一眼,便没有再打量,淡定地一手搂着弟弟,下巴抵下在弟弟脑袋上拿弟弟当支架用,另一手拿着折扇,有一搭没一搭的扇着风。


  待吴长风走向自己,她仍保持着将弟弟搁在下巴上的姿势,连个正眼都没给他半个。


  吴长风走到距乐氏女约有三步的距离,甩了一下拂尘,居高临下俯视乐家姐弟:“贫道敢做敢当,平生未做亏心事,不怕人泼脏水,你有什么事,划下道儿来,我接着就是。”


  乐韵终于坐直了腰,扫了吴某人一眼:“你徒儿黄支昌于清明时怒火攻心,中风偏瘫,不能言语,后来他因以前做的事败露,被逮捕归案成了阶下囚。


  本姑娘回国时被请去给他做了针灸,他现在能开口说话,前几天提审他时他挺硬气的,一直以沉默抗拒,今天下午他招供了。


  本姑娘今天来问两件事,一是来拿回我乐家祖传之物,你徒弟说他将从我爷爷手里强行抢夺到手的乐家祖传之物和乐家祖传药方全孝敬了你。


  第二件事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被吴长风气极败坏的话打断:“胡说八道,黄支昌我徒儿不假,当年就算我有纵容之过,可我从没有见过你们乐家的什么祖传之物,欲加之罪何妄无词。”


  “你有没有贪墨乐家祖传之物,你心里有数,你们师徒互相推诿也没什么,到时去警局与黄支昌对质就能辩出谁的话是真。”


  吴某人声色厉茬的推缷责任,乐韵半点不奇怪,慢悠悠地又继续:“第二是为我姑姑乐雅的事而来,你徒弟说是我姑娘死在你手里……”


  乐家姑娘提及祖传之物,东方慎等人并不意外,当她说是为她姑娘的事找吴长风,众人一致望向吴长风,眼神都带着质疑,莫非乐家乐雅当年失踪真是吴长风和黄支昌干的?


  “一派胡言!你竟然敢泼我脏水……”吴长风听到乐雅的名字,脸色骤变,怒声大骂,也朝前冲去,手中佛尘打向了乐家姐弟。


  那只佛尘被甩动时,随着一声“嚓”的轻响,满是马尾绳的拂尾中间弹出约半尺长的、顶端尖锐的钢刺。


  吴长风离乐家姐弟本来就很近,他又往前冲,拂尘柄也长,当佛尘尾端冒出暗藏的利器,刺刺已经直指乐善。


  他没有刺乐家女,目标是乐家的男娃,拂尘钢刺直指男娃的眼睛。


  任谁也没想到吴长风竟然敢公然刺杀,那一变故来得及快,快得令人措手不及,李资望等人大惊失色,骇然大叫。


  “吴长风!”


  “住手!”


  “快躲!”


  东方慎和燕行都几乎在同时弹身跃起想去阻止吴长风,可吴长风距离乐家姐弟太近,拂尘尾端的钢刺弹出时刺尖距离乐善的眼睛不到二寸。


  吴长风抱定玉石俱焚的想法,反正他名声已毁,乐家女还来辱他,打定主意要毁了乐家小男娃。


  如果一击得中,不仅能刺穿小男娃的眼睛,还能刺窗头,让小娃娃血溅当场。


  甚至,说不定运气还能一箭双雕,重创乐家女。


  能不能重伤乐家女并不重要,只要毁了乐家的男娃,足以令乐家女痛不欲生,如此,就算事后他逃不了,有乐家姐弟垫背,他也值了。


  吴长风几乎预见了钢刺刺穿乐家男娃的脑袋时乐家女的惨状,凶狠得扭曲的脸浮出了满足的笑容。


  面对吴长风突然发难,唯一镇定的人就是乐韵,她连动都没动,右手轻轻抬起,当凉扇用的折扇以与伦比的速度挡住了乐善的脸。


  那把折扇扇骨似是羊脂美玉削成,扇面为白纱,一面绣着湖光山色图,一面绣着一丛翠丝。


  扇面的纱薄如翅翼。


  圣武山的众人惊慌失措的大叫,乐善都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被扇子挡住脸。


  说时迟那时快,当折扇挡住乐善的面时,下一秒尖锐的钢刺便直直刺中折扇,钢刺的尖儿正抵在折扇的一根扇骨上。


  看着好似微微一用力就能折断的折扇,在人类的重击之下竟纹丝未变,坚如钢铁。


  圣武山的众人原本以为乐家小伢崽必遭重创,惊惧之中发现乐家姑娘用扇子挡住了暗杀,俱齐齐定在原地,一脸不敢置信的盯着乐家姑娘手中的折扇。


  冲向吴长风的东方慎,看到吴长风定住,迅速望向乐家姐弟,陡然看清乐家姑娘仅只用折扇便挡住了吴长风的兵器,刹住了身形。


  乐家姑娘不需要自己救。


  她敢带她幼弟登山寻仇,便说明她有自保能力,他小看了乐家姑娘。


  东方慎目光偏斜,扫了吴长风一眼,往后一退,退到新掌门身边静观其变。


  吴长风原本以为一击必中,然后预想中刺破眼珠的那种迸裂声与液体四溅声没有出现,手中的拂尘却如撞上了一堵墙,一股强大的反震力震得手腕发麻。


  他的人也再难寸进,抬眼一望,就见乐家女仍保持着盘坐的坐姿没动,一面精致的扇子挡在了乐善面前,自己的拂尘尾端暗丸正刺在一根扇骨表面。


  乐家女竟用一把扇子挡住了自己全力一击?

  无法再进半步的吴长风,看着乐家女,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


  就在他滞停不前时,欺身崦至的燕行也对他发起了攻击,不仅踢了吴长风一脚,双手如抓住了吴长风拿手佛尘的手。


  燕姓青年对自己动手,吴长风也顾不得再继续刺杀乐家姐弟,先行自救,左手抓向燕行的眼睛,脚也连连踢出连环腿。


  他自救急及时,就算挣脱了燕行的禁锢,也付出了骨折的代价。


  哪怕吴长风手中有武器,燕行赤手空拳,他也没有被压着打,格、架、挡,应对起来游丸有余。


  两人你来我往,打得难分难解。


  燕姓青年赤手空拳也能挡住自己,让自己根本没法靠近乐家姐弟,吴长风无比愤怒,他不甘心失败,大声质问:“燕行,这是我与乐家的恩怨,你莲花宗也想横插一脚吗?”


  第六百二九章 自作自受

  燕行沉着应战,听到吴某人声色厉茬的质问,笑容森冷:“无论是你与乐家的私怨,还是圣武山与乐家的恩怨,我不过问。


  你该知道,于公,我是衙门派给乐家姑娘的保镖,于私,我是莲花正宗宗主指派给乐家姑娘的护卫。


  你不动手,不威胁乐家姑娘的性命,我自然不掺和不插手不过问你们怎么解决私人恩怨。


  可你动手了,你当着我的面刺杀乐家姐弟,即挑衅了公家法律的权威,也挑衅了莲花正宗的威严,于公于私我都不会坐视不管。”


  “你们强词夺理,无非是仗着有莲花正宗撑腰。”


  “你也有圣武山宗门撑腰啊,你也大可以撑出你师门来压我。”


  “……”吴长风气得青筋直跳,明知他被圣武山放弃了,还故意戳他的心窝子,可恶!


  他恨不得弄死燕行,可惜,青年的身手相当好,哪怕自己比他多活了几十年,打斗经验丰富,也无法奈何小青年。


  燕某人与人开撕,乐韵移开折扇,抱着弟弟站起来再将弟弟抱在左臂弯里,右手轻摇折扇,好整以暇的观战。


  她作壁上观就算了,听两人斗了几句嘴就停火,站着说话不腰疼:“燕帅哥,看样子你这两年进步不少,你一个后生赤手空拳也能与年龄是你两三倍还有兵器的老杂毛打个平手,很不错。”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燕行从容应对着吴某人,步法与招式纹丝不乱。


  “这次是真心赞美。你身手越来越好,你师父知道了想必能高兴得多吃两碗饭。”乐韵笑盈盈的与他闲聊。


  “有你督促着,我哪敢不努力上讲。”没什么长进,小萝莉她就有理由换保镖,为了保住保镖位置,为了坐好备胎宝座,他做梦有时都在演练武术。


  “也是,没有我给你压力,你就没动力,你继续努力吧,不努力有可能会被宣少甩下几条街。”乐韵也懂燕某人的潜意识,毫无愧疚之心。


  小萝莉又拿宣少来刺激自己,燕行那叫个气啊,又不能跟小萝莉讲道理,气都撒吴某人身上,凶狠的攻击。


  他发狠,吴长风倒了霉,一连挨了两下,感觉骨头都快断了。


  吴长风以前自持身份高,很傲气,被撸了掌门之职仍很傲,自认修为高,宗门不可能缺了他这么个高手。


  然而,与燕行对拆了几十招,他越来越心惊,燕行……他竟然在没有兵器的情况下与他打成平手,说明燕行他实力早就超过了自己!


  他执拂尘的右手最初就受伤,反应比平日慢,接连中了燕行两招,右肩又被中了燕行一掌,右手几乎失去战力。


  眼见自己败局已定,吴长风满心不甘,一边应对燕行的攻击,右手忍着剧痛伸向胸口,准备动用另一种暗器。


  观战的乐韵,看到吴某人的动作,掠身而起,冲向缠斗在一起的两人:“燕行闪开。”


  燕行架住了吴长风攻来的一记,正想攻回去,听到小萝莉让他闪开,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执行了命令,丢下吴长风就飞身闪退到一边。


  他退开时,小萝莉与他错过而过,香风浮动时,小萝莉便到了吴长风面前,他还没站住脚,就见小萝莉右边袖子里飞出一根白色绸带。


  那根白绸带似长龙出水,一出现即舞动了起来,化为一阵旋风,将吴长风圈在其中。


  小萝莉在喊话时,吴长风的右手也按住暗器机关,当小萝莉飞身进战圈,他胸前飞出亮闪闪的细针,而且还是连环的,咻咻咻之声不绝于耳。


  吴长风听到乐家女的声音,已经按下了暗器开关,针还没发出,燕行已经疾掠而去,他转身想朝向燕姓青年,转而就见乐家女到了眼前,露出狞笑,乐家姐弟自己找死,可怪不得他!


  他按着暗器的手更用力,暗器机关内的针连驽弹发,化作针雨喷向了乐家姐弟。


  他以为这次必定万无一失,然后,针雨喷出时,他眼前出现了白光,那白光似银月被击碎,光华散开,在他四周形成了一个旋涡。


  白光旋动,狂负呼啸之声重如巨浪。


  东方慎等人并不知乐家姑娘为何突然让燕少退,见她亲自上阵,以为她想教训吴长风以消心头之气。


  当看到乐家姑娘以绸带为兵器,绸带化作旋涡将吴长风给圈住,对乐家姑娘的忌惮更深。


  燕行退到不会被战斗涉及的安全区,看着小萝莉单手抱着乐善,拿着折扇的手抓着绸缎,似不费吹之力似的转动着手腕便让绸带旋成旋涡,眼神炽亮,小萝莉的绸带舞得真好!


  在白光旋涡内的吴长风,眼睛几乎被光给旋得眼前一阵金花闪闪,等他定睛,眼前哪有乐家姐弟的身影。


  失去了目标,针雨尽数飙向白光,当碰到白光旋涡,疾射的针似撞上了钢板,纷纷落地,有些被震得倒飞回弹。


  吴长风大惊失色,连忙逃蹿,他想冲出去,同样被白光给震回,只能左突右闪的躲壁被弹得毛发的针。


  他上蹿下跳了一阵,还是没躲过去,被一枚疾回来的针给扎到了小腿。


  钢针扎腿,吴长风惨叫了一声,针都是毒针啊!


  而且,因为私心作祟,他给针抹了很多种毒,为的是在猝不及防的情部下给与对手致命一击。


  因为抹了多种毒,他自己也不知道某些解毒的药有没用,何况,他也并没有随时携带各种解毒丹药。


  针扎到小腿,传来了一阵麻痛感,吴长风慌了,立即一边躲乱弹的针,一边快速从怀里掏出两只瓷瓶,各倒出两颗药丸子塞进嘴里。


  他刚吞吃了两颗药丸子,又被飞来的一枚针给扎中右手手臂,瞬间便有一阵麻痛袭上心头,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该不会是见血封咙的毒?


  “啊!”被死亡阴影笼罩着,吴长风发出一凄惨的惨叫。


  圣武山的众人,看到乐家姑娘舞动绸带圈住了吴长风,谁都没有上前,当听到惨叫声,齐齐变脸。


  乐小同学听力超常,吴某人被第一根针扎到时她就知晓了,本来想让他自食其果扎成刺猬,想了想,觉得他还有点点用,收绸带。


  白色的绸带倒回而回,在她的手掌上折叠起来,很快就垒成一叠。


  绸带回飞,盘旋的旋涡一圈一圈的消失,当绸带全部回到乐家姑娘手里,就见吴长风跌坐在在地,地面上散了一地的针。


  那些针与缝衣服用的家用针一样长,是最细的型号,每根针有一半蓝汪汪的,一半是钢针的原本材料。


  东方慎与众弟子看到七零八落的针,便知乐家姑娘知道吴长风的暗器有毒,所以才让燕家青年退场。


  乐家姑娘以一根绸带打落了吴长风的所有暗器,可见绸带是被她注入了内力,也可见她的内力有多深厚。


  东方慎的脸色极为难堪,吴长风以前与黄支昌残害了同门,抢夺他人之物,如今乐家人找来,他不仅不悔改,还当众行凶,行凶不成又用暗器,其人品之卑劣前所未见。


  圣武山的长辈们识人不清,让那么卑劣的人做了掌门,简直是奇耻大辱。


  小萝莉收了绸缎,燕行掠至小萝莉身边,见吴长风手臂上扎着一根针,面色隐隐泛青,唏嘘不已:“果然不愧是当过掌门的人,够气魄,自杀方式都是如此与众不同,别具一格。”


  他说了一句,见圣武山众人面色不好,又感慨了一句:“吴前掌门真厉害,原来还是丹修,还精通机关暗器,难怪哪怕以前犯下了伤天害理的大错,也仍然能稳居掌门之位。”


  东方慎面色涨得通红,却偏偏无言可反驳。


  “燕帅哥,你有闲情雅致歪歪叽叽,不如想想你真对上他的暴雨梨花针能不能全身而退。”


  燕帅哥在废话连篇,乐韵没好气的给了他一个白眼:“他的暗器能连发五波毒针,每波二十六根针。”


  “咦,这么厉害?”燕行蹲下,从裤兜里摸出双手套,捡起一根针观察,不耻下问:“小萝莉,这是什么毒?看着很厉害的样子。”


  “用了很多种毒,乱七八糟的东西混合在一起,谁知道是什么毒。”乐韵也不管燕某人,将绸带塞进袖子内,再摸出双手套戴起来,向前两步,弯腰,探手从吴长风怀里摸出一只黑色的四方匣子。


  吴长风跌坐在地,眼睁睁看着乐氏女搜身,自己却无能为力。


  乐韵拿着搜来的匣子翻转着观察了一遍,扔给燕帅哥:“如果没看错,这个应该是出自器宗之手,你拿回去研究研究,打造些出来给你们团队里的兄弟们当防身兵器。”


  一样东西抛过来,燕行接在手,看着一面有小扎,一侧有个圆钮的黑匣子:“小萝莉,这个里面还有没毒针?”


  “没有了,不过盒子装过毒针,多少沾到了些毒,研究的时候记得先消毒。”乐韵很随意的解释了一句,目光落在面色泛青的吴某人面上,毫不掩饰自己的讽嘲之心:“你一个连任督两脉都没打通的人还想暗杀本姑奶,也太不自量力了。


  本姑娘敢携弟弟登金顶峰,自然自信有能力护得住弟弟毫无无损,你害了我你爷,害了我姑姑,还不知悔改,死有余辜。”


  “历史历来由胜利者所写,你强我弱,你说什么自然就是什么。”吴长风浑身发麻发痒,有如蚂蚁噬咬般难受,但还是能说话。


  “本姑娘不屑给你这样一只蝼蚁妄加罪名,你们师徒毁了我爷爷的武学根基是事实,强抢了我乐家祖传之物和药方是事实,害死我姑姑是事实,你徒儿家族绑架了我弟弟,你包庇黄支昌也是事实。”


  “黄支昌打伤了乐鸿,黄支昌抢了乐鸿的东西,这两点是事实,我包庇徒弟这一点也我承认,乐雅失踪与我无关,黄家族劫持乐家孩子也与我无关。”


  吴长风忍着被蚂蚁噬咬的痛苦,只承认自己有包庇之错,绝不承认害死乐雅之罪。


  东方慎一直没说话,听到再次提及乐雅,终于发言:“乐姑娘,你姑姑乐雅当真是吴长风和黄支昌所害?”


  “我姑娘是他们师徒所害,证据确凿。”乐韵平静的陈述事实:“黄支昌相中了我姑姑的气运,黄家人卖通人从村拐我姑姑卖给了他们,黄家人受了术士的指点,玷污了我姑姑的清白,再将人凌辱致死。


  吴长风找了江湖术士给黄家做法,将我姑娘与黄家一位死者结了阳阴魂,造了锁魂井,将我姑姑埋在黄家祠堂院内。”


  “不,我没有,我不知道黄家对乐雅做了什么。”吴长风听乐家女说出乐雅埋骨黄家祠堂,心中惊惧交加,坚决否认参与了残害乐雅的行动。


  “吴长风,你太令我失望了。你们师徒残害同门,抢夺他人之物,我对你再失望也还能宽恕你,唯有你们残害乐雅这事绝不能饶恕。”


  东方慎心中悔恨翻滚,为自己当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后悔,悔得心痛,沉痛的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眸中一片决然:“乐姑娘,吴长风铸下大错,本门也不会包庇他,即刻将他逐出门墙,他便交给你处置。”


  吴长风原以为东方师叔早就放弃自己,赫然发现原来是自己想错了,东方师叔没有把他逐出师门,他还是圣武山弟子,东方师叔就算让乐家女找他麻烦,乐家女也要忌惮几分。


  此刻,师叔将自己逐出了门墙,才是真正的放弃了他,他不再是圣武山弟子,乐家女绝不会放过他。


  骤然明白后果,惨然大叫:“东方师叔,我错了,求您收回成令,师父临终将我托付于您,求您看在师父的份上再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吴长风提到他师父,东方慎心中沉痛更深:“你师父将你托于我照看,多年来,我未负所托,尽心扶持你,我心中无愧。


  如今你有今日是你作自受,纵使我有失职之过,待羽化之后自会向师门前辈和师兄请罪。


  掌门,明日一早开祠殿,将吴长风之名从宗门谱书上勾除了吧。”


  东方慎说完,转过身,再不看吴长风。


  第六百三十章 乐家先祖师出名门

  在东方太长老说将吴长风逐出门墙时,圣武山的众人怔了怔,哪怕神色复杂,却无一人为吴长风求情。


  倒不是吴长风人缘差得让满门上下厌恶,实在是黄支昌残害乐鸿的行为太卑鄙,累及了整个宗门的名声,令人无法释怀。


  如今,陈年旧事也快有个了结,圣武山的弟子自然也希望尽早解决了那桩陈年公案,圣武山弟子也因此自觉理亏,面对乐家姑娘总是底气不足。


  吴长风看到东方师叔转过身,其他人的面色也冷漠无情,只恨不能行动,如果手脚能动,他一定会扑过去抱住东方师叔的腿求宽恕。


  自己中了自己的毒针动弹不得,吴长风不想坐以待毙,苦苦哀求:“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我当年黄支昌巧言令色蒙蔽了双眼,后来早就后悔了,因为好面子不愿低头,师叔,我早就悔了……”


  李资望听着吴长风声泪俱下的认错,安静的当个旁观者。


  吴长风声声忏悔,东方慎冷硬的脸色浮出几色不忍。


  东方师叔没有回头,乐家女在旁虎视眈眈,吴长风心中惊惧,苦苦哀求:“师叔,师侄知错了,求师叔再给师侄一次机会,师侄愿意去乐鸿师弟坟前磕头认错,给乐鸿师弟守坟三年……”


  听到吴长风说愿去乐鸿坟前磕头认错,东方慎坚硬的心软了一分,侧转头,他想看看乐家姑娘的意思,乐家姑娘若愿意和解,让吴长风去乐鸿坟前认错再守坟三年也是个很好的化解恩怨的办法。


  原本在看戏的乐韵,听到吴某人不要脸的拿死者做文章,陡然沉下脸:“打住。你们师叔师侄想做什么是你们的事,别再拿我爷爷制造话题来显示你们之间的情深义重。


  吴长风,当年你能为一己之私做出丧尽天良的事,如今还无耻的拿死者来做文章,你想恶心谁?

  你想去我爷爷坟前磕头,我还嫌这脏东西弄脏我爷爷坟前的路。


  老娘将话撂在这儿,以后圣武山谁敢再拿我已故爷爷做文章,让他老人家在地下不得安宁,姑奶奶不介意送他一程,让他亲自去阴遭地府与我爷爷对话。”


  乐家姑娘动怒,身上溢出一丝气势,偌大的大殿陡然间像刮过了一阵阴风,一股森冷的寒气直钻脊骨。


  侧过脸的东方慎,正好看到乐家姑娘沉脸,清晰感应到她眼中的杀气,一下子屏住了呼吸。


  乐家姑娘她与乐鸿长相神似,脾性却截然不同!


  她对圣武山动了杀机!

  直觉感袭上心头,东方慎惊得寒毛倒竖,乐家姑娘的身上的杀气就如此强悍,她极可能已经成功筑基!

  哀求师叔的吴长风,遭受了杀气的正面攻击,大脑如遭了千斤重击,一阵钝痛,鼻里嘴里涌出血来。


  李资望等人不是小萝莉发怒针对的目标,他们只是被杀意笼罩了,没有受到攻击。


  圣武山的人在森冷的寒气里,看着吴长风两窍溢血,目露骇色。


  吴长风的头在一阵钝痛之后,“哇”的喷出一口血,整个人如风中残叶,惨然呼唤:“师叔,师叔……救我……”


  森冷的杀气犹在,脊骨发寒的东方慎,听到吴长风凄凉的呼吸,转过身,乍见吴长风口鼻溢血,几乎要心软的去扶他。


  “噗,东方道长,你心软了,是吧。”看到某个牛鼻子老道转身,乐韵便知他心软了,似笑非笑地瞄了他一眼。


  “……”被说中心事,东方慎面色难堪。


  “前一秒说逐出门墙,后一秒听了几句卖惨的话就心软,有这样毫无主见的软耳根子长老,也难怪吴长风黄支昌敢肆无忌的残害同门,做尽伤天害理之事。”


  乐韵毫不留情的开启讽嘲模式:“原以为圣武山有吴长风那样的弟子是某一辈有一个眼神不好,见过了东方道长,我才知是我想差了,圣武山某一辈是一大群人眼睛都被狗屎给糊了,所以收徒尽收些歪瓜裂枣,以致生生将一个名门正派变成了藏奸纳垢之地。”


  “你……”乐家姑娘就差指着鼻子骂人,东方慎羞愤交加,恨不得找地缝钻。


  小姑娘指槐骂槐,指桑骂桑,不仅指名道姓,将圣武山前几辈的先辈也骂了进去,李资望等人垂下了头,在事实面前,他们无话可说。


  燕行瞅着圣武山一群人被小萝莉怼得羞于见人,同情了他们三秒,他们某些人昔年欺负乐家先辈耿直老实,谁知风水轮流转,几十年后乐家出了天才,压得他们一群牛鼻子抬不起头来。


  他觉得吧,以后只要小萝莉和乐家一日不倒,圣武山就一日抬不起头来,在修行界的威名也自然再难如前。


  所以,千万莫欺少年穷,莫欺老实人,说不定哪一天风水轮流转,你所予人的屈辱终会回到自己头上。


  吴长风哀求师叔,见师叔转身,心知有望,正想再接再厉,不期间被乐家女截了话头,硬生生的掐断了自己的路,气得气血乱涌,口鼻里溢出的鲜血更多。


  “师叔,师叔……”吴长风感觉一股一股的气血朝上涌,害怕自己喷血而亡,哀切切的求师叔救命。


  东方慎看着吴长风口鼻内的鲜血越流越急,有心想去救师侄,却因为刚挨了乐鸿后人的骂,不敢再有自损颜面的行为。


  “不要急,吴长风,你两个钟以内死不了。再说了,老娘没同意,谁敢救你?不经老娘同意谁敢救你,老娘今天便送他上三清天,让他跟随圣武山的先辈去道教圣人那里好好听听经,开开悟,醒醒脑。”


  乐韵欣赏着吴长风卖惨的表现,慢悠悠地吐出话来:“吴长风,你害了我爷爷和我姑姑两条命,你莫不以为你卖卖惨,东方慎老牛鼻子就能救得了你?不是姑奶奶我狂,哪怕玉岛主千宗主在此,老娘也敢说姑奶奶要你以命偿命,这天下便无人能救你。”


  小萝莉狂傲的说天下无人能救吴长风,连燕行都惊了一下,小萝莉……她是不是强到了连蓬莱岛和昆仑正宗也无人能挡她的高度了?

  东方慎心中惊惧,乐家姑娘……她竟然有了与蓬莱昆仑并肩的实力?


  李资望等人也骇然的看向乐家姑娘,他们都觉得乐家姑娘不是吹牛,可是,她才二十岁,哪来的无惧一切的实力?


  李资望怔了一下,几乎是脱口而出:“小姑娘,乐家先祖是不是有师门?”


  “噫,没想到圣武山还有个明白人。”乐韵看向圣武山的新掌门,目露赞许,李掌门是个人才,可惜他晚年了几十年,他若是生在吴长风一辈,能取代吴长风,圣武山的名声也不会受损。


  东方慎面色变了变,不会是如他所想那样吧?


  “请问小姑娘,乐家先祖师出何处?”李资望诚心诚意的请教,如果,乐家有师门,吴长风真的害死了乐雅,只怕不会善了。


  “不能说,至少,不该由我来说。”乐韵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只能说,我太爷爷师门来头不少,凌驾于圣武山之上是毫无疑问的。


  我太爷爷的医术来自他的师门,因为我太爷他半道出家,起步太晚,又时逢乱世,从而才名不显。


  我太爷爷的师门与昆仑一样隐世不出,并非永远不出世。


  我爷爷继承了我太爷爷的医术,也算是未进弟子,我姑姑天赋卓绝,我太爷爷原本准备待我姑姑年满七岁即带去宗门拜谒宗主,凭我姑姑的天分成会宗门亲传弟子是板上钉钉的事。


  吴长风害了我爷爷,害了我姑姑,等同于毁了乐家先祖师门的一位天才,这笔帐,乐家先辈的师门将来早晚有一天会来清算。


  今天么,本姑娘只清算属于我乐氏私人的一份旧怨,乐氏但凡还有一点血脉在,便决不能容人践踏乐氏族人,你抢我家传承之物,害我家先辈,血债就得血偿。”


  心中的猜想被证实,知晓乐家太爷真的师出名门,东方慎抱着拂尘的双臂僵硬,心中情绪翻涌,一波比一波汹涌。


  乐家姑娘疑似仙医门人,仅她一个人便已经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乐家先祖同样出师出,若其师门也要为未进弟子讨还公道,圣武山如何承受得起?

  而且,如果吴长风真的害死了乐雅,仅此一点就能令圣武山的名声一落千丈。


  东方慎原本对吴长风的心软,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响,比起吴长风一个师侄,宗门更重要,他不护着吴长风,顶多有愧于师兄,若是再因为吴长风累及宗门蒙羞,他何颜见师父和宗门先辈。


  李资望沉默了下去,乐家姑娘疑似仙医门人,她说玉岛主和千宗主在场也无人能救吴长风并不是吹,她有狂傲的资本,若乐家先祖同样师出名门,那么于她而言是锦上添花。


  “我没有,我没有害乐雅,我没有害过乐雅!”吴长风嘴里含着鲜血,拼命否认。


  毁了乐鸿的修行道路不算什么,罪不致死,害死乐雅在宗门是属十恶不赦类的罪,无论如何都不能认。


  “想知道你有没做过,很简单,用搜魂术搜搜你的记忆就知。”乐韵不废话,蹲身,伸指点向吴长风。


  第六百三一章 搜魂

  乐家姑娘说要用搜魂术,圣武山众人露出见鬼的表情,搜魂术,是几百年元婴级的修士才使得出来术法!

  搜魂术是以神识搜查对方的识海,使用搜魂术的人神识必须比对方强大,要不然很容易被对方给反噬。


  也因此,至少是元婴修士才敢用搜魂术。


  乐家姑娘再天才,她才二十岁,能修到筑基便顶天了,哪怕用丹药堆积也无法修到元婴,她敢有搜魂术?


  圣武山众人对乐家姑娘不是敬佩,只有忌惮,如果她真的能用搜魂术搜别人的记忆,那将是何等可怕的存在!


  “不,我没有……你不能那么做……”听到搜魂术,吴长风惊骇地望向师叔,看到师叔同样目露惊骇之色,看到乐家女蹲下来,疯狂拒绝。


  他想逃,可惜,自己中了毒针,四肢僵硬,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被乐家女戳了一下脸颊,嘴巴闭上,再发不出声音。


  乐韵在吴长风身上戳了几下,再把他拎到没有毒针的地方扔于地面,再戳了他小腹几处穴位,然后一指点向他的窍中窍。


  那一指戳下去,吴长风小腹部位传出一声似汽球爆破的“砰”的闷响。


  吴长风被封了哑穴,发不出声音,整个人剧烈的抽颤了起来,然后倒地,四肢痉挛。


  东方慎眉毛颠了颠,看到吴长风的模样,声音也稳不住了:“你……你废了他的丹田?”


  “姑奶奶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昔年吴长风毁了我爷爷的修行路,今日我不过是以彼之道还彼之身,这样才公平。”


  废了吴长风的修为,乐韵眉毛都没皱一下,慢吞吞地站起来,摘下右手的手套,左手臂弯搂着弟弟,手里拿着折扇和摘下的手套,目光自某个老牛鼻子面上掠过,满目不屑。


  以前,她真不怨老牛鼻子,顶多是看不上他空有了一个高老辈却占着位置不作为的作为。


  自知晓俞前辈也因灰心意冷离开圣武山,她对老牛鼻子有成见,今天亲眼见了老牛鼻子的反应,就给他三个字:糊涂虫。


  现在,乐小同学对老牛鼻子那是横看竖看都不顺眼,也没好颜色:“老牛鼻子你若不服,尽管放马过来,单挑群殴随意。燕帅哥,给他擦擦血迹,免得有碍视觉。”


  吴长风的口鼻溢血,画面很辣眼睛。


  小萝莉不怕血腥画面,主要还是不想让弟弟长时间的直视鲜血淋淋的人脸。


  至于乐善,谁要问他怕不怕,答案就两个字——不怕。


  乐善名符其实世界第一乖弟弟,被姐姐抱着,小手抓着姐姐的衣服,全程当个看客,姐姐不问他话,他绝不问为什么。


  无论是看别人打架,还是姐姐戳了某人令某人流血,他一点都没害怕,只有姐姐在,他什么都不怕。


  被保护在姐姐翅翼下的乐善,瞪着双清澈干净的大眼睛,认真的观察别人的表情。


  被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后生当着面骂“老牛鼻子”,东方慎羞愤交加,可看到乐家姑娘那讥笑的表情,愣是生生的忍了。


  燕行在思索小萝莉说的搜魂术,听到闷响,看向倒地的吴长风,正准备为他默哀三秒,听到小萝莉叫自己干活,取消为吴某人默哀的决定,从背包里拿出一包纸巾给吴长风擦血污。


  他真的太不容易了,为了保住第一备胎宝座,身上总会携带手套,出门在外背包里除了必备的武器装备,还有毛巾、纸巾、打火机、简易香皂、饭盒等等的小物品。


  他的背包快具备呼啦a梦的口袋的功能。


  燕大少突然灵机一动,他是不是找个机会给小萝莉展示一下他家当齐全的背包,让小萝莉知晓他这个保镖有多细心有多妥贴?

  感觉,应该能为自己加点分吧。


  那么一想,他帮讨厌的家伙擦血污也干劲儿十足,麻利的将吴某人鼻子下与嘴角的血污擦干净,纸团儿自然扔地上了。


  地盘是圣武山的地盘,搞卫生这种事自然由圣武山负责。


  东方慎吃了排头也没拂袖而去,硬是强迫自己留在原地与李资望等人一起等结果。


  血迹被擦掉,吴长风的脸上没了血,可他的脸色泛青,因剧痛,脸也扭曲变形,看着仍然辣眼睛。


  燕行做完打杂的活儿,又按小萝莉的要求将吴长风给提起来,让他保持着坐地的姿势。


  乐小同喧瞅几眼,又戳了吴长风两处穴道,让他保持坐姿不动,再拿出一张符,捏了一个诀,将符印在吴长风后颈。


  之后,一连对着吴长风打出九个手印,再让燕吃货帮忙划破吴长风的手指尖,以右手食指沾血在吴长风的额心画了一个符,最后一掌印在吴长风的头顶。


  以掌抵住吴长风天灵盖,乐韵的神识灌入吴长风脑中,搜寻吴长风的神识藏在哪。


  修行人士的神识所藏位置不一定相同,没开紫府之前,大部分神识藏在头部某处,比如眉心宫,也有可能藏在天灵,或者在曲池、玉枕等地,也有的神识藏在丹田或其他位置。


  小萝莉的神识分了两份,一份藏在头部,一份藏于右手臂的胎记位置。


  若修士开了紫府,神识自然居于紫府内。


  吴长风还没开紫府,他的神识藏在眉心宫。


  吴长风被点了穴道,不能说话,神识是自由的,他甘心沦被人控制,强烈反抗。


  可惜,吴长负的神识遇上乐小萝莉的神识就像三四岁的小婴遇上了三四十岁的成年人,根本没法抵挡。


  小萝莉的神识以势与破竹之势入侵吴长风的眉心宫,将吴长风的神识团团包裹住,再压缩成小小的一团,从眉心宫中抽走。


  神识被人控制,吴长风只觉自己好像被放在剧齿上来回拉扯,头痛得要炸开似的,他的双眼爆睁,身躯剧烈的颤抖,浓汗如浆。


  圣武山的人只看见乐家姑娘胡乱在吴长风四周印了几下,然后就是以手掌摁在吴长风天灵盖,各个动作看起来都没人什么特别的。


  小萝莉的操作,特像古代传功大法,燕行也看得津津有味。


  很快,众人就见吴长风如触电似的颤,表情狞狰,而乐家姑娘并无异样。


  乐韵以神识控制作吴长风的神识一点一点的从眉心宫剥离,花了约十来分钟的时间,成功将吴长风的神识给强行抽出壳。


  她手掌一翻,掌心出现婴儿小手指指肚大的一团灰蒙蒙的白光,那团小光点即是吴长风的神识。


  小萝莉的手离开吴长风的头顶,他整个人像被失去生命的树,蔫巴巴的垂下了头。


  燕行与圣武山的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成功取出吴长风的神识,乐韵将雾蒙蒙的小光团摁在自己双眉之间,不出半分钟即将其强行吸入眉心宫,暂时封在神识一角,待时间充足再从头到尾的查看吴长风的平生记忆。


  仍如扫描到的大量书籍那样,暂存起来。


  就算没有全部了解,在抽出神识与融合时,乐韵也“看”到了吴长风的很多记忆片断。


  知晓了小秘密,她整个人都明媚了,从袖子里掏出一瓶药,倒出一颗解毒丹,伸指戳了戳吴长风,让他张口嘴,将药丸子塞进他嘴里。


  为了不让吴长风挂掉,让人将锅甩自己头上,乐小同学好心的又给吴长风戳穴位,让药丸子入胃,融化,药力散向全身。


  她自然不会立即就走,一边观察吴长风的状况,一边查看吴长风的神识,不求一次性全看完,先了解一点是一点。


  吴长风的神识被抽走,变成了没有思想的人,形如婴儿般还是一张白纸,仅只有本能。


  燕行眼珠转了转,跑去捡地上的毒针。


  圣武山的众人看到燕少的操作,表情变幻了一阵,欲言以止,最终什么都没说,就那么一边观察吴长风的变化,一边看着燕少收拾毒针。


  燕行最初将毒针另在纸巾上,将能找到的毒针全拾了起来,再打开那只梨花暴雨针的匣子,将毒针塞盒子里。


  他藏了盒子,才兴致勃勃的观察吴长风有无变化。


  吃了解毒丹的吴长风,约十几分钟后,脸上的青色慢慢淡化,约四十分钟后,毒素消失,他的脸色除了非常苍白,并无其他不良之状。


  吴某人的毒已解,乐韵解开他的哑穴和麻穴,扭头看向圣武山的老牛鼻子:“东方老牛鼻子,昔年并不是我家人主要拜与你们圣武山,是你们圣武山的前辈看中我爷爷的天赋主动收徒。


  我乐家祖传之物是被你们宗门弟子所夺,你身为长辈,昔年不作为,你和你的宗门都难绺其罪。


  黄支昌害死我姑姑,吴长风是知道的,他给黄支昌找了江湖术士为我姑姑与黄家死人结阴阳婚,建造镇魂井镇压我姑姑魂魄几十年,这一笔帐,黄家和吴长风负主要责任,你和圣武山也有责任。


  今天我废了吴长风,我乐家的私仇只报了一半,乐家祖传之物什么时候物归原主,此仇什么时候了结。


  昔年,黄支昌和吴长风残害我爷爷和我姑姑,你们既然选择了袖手旁观,那么以后莫怪我乐家对你们见死不救。


  他日你圣武山遭大难之日,我能做的最多就是不去落井下石,你们也莫要拿某些前辈之情去找我和俞前辈讲情面,哪怕求到我乐家面前,乐家也学东方老鼻子当年那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什么都没看见。”


  见东方老鼻子脸色有了变化,乐韵嗤笑一笑,招呼燕吃货走人。


  乐家姑娘扔下话就走,东方慎与众弟子们面色骤变。


  李资望只迟疑数秒,抱着拂尘疾身追着乐家姑娘和燕少出了大殿,一路追了过去。


  他追着两人到了天台,快到直升机旁才喊:“乐姑娘请留步!”


  乐韵知道是谁追来了,即没狂奔也没减速,听到他喊留步,给了他面子,停下来,但并没有转身。


  燕行发扬有事工具人,没事隐形人的优良作风,小萝莉走就跟着走,她停跟着停。


  李资望急奔着绕过位站立的一男一女,到了小姑娘面前几步远,指着拂子揖了一礼:“乐姑娘,宗门先辈之错,我亦无颜代他们向东家道歉,耽误小姑娘行程,只请教一事,小姑娘说圣武山派将来有大难,可是与吴长风有关联?”


  无疑的,圣武山的新掌门是聪颖的。


  某派的新掌门态度很诚恳,乐韵看他也比其他人顺眼,也没刁难他:“李掌门曾经对俞前辈多有关照,我今日便替俞前辈还了这一点人情,给李掌门透露一二,吴长风暗中与一些来历不明的江湖人士有交集,暗中将圣武山门派祖传的秘籍与人做了交易,包括只传衣钵传人和掌门的一些不传之秘。”


  “嘶-”李资望听闻吴长风竟将宗门秘籍与外人做了交易,倒吸了一口凉气,脸色刷的发白。


  各门派的功法秘籍是事关宗门生死存亡的重要秘密,若被落在外人手中被野心者掌握,随时都有可能取而代之,或者知晓了弱点,制出针对性的措施,能灭其门。


  吴长风竟然将宗门秘籍与人做交易,与叛徒无异!

  李资望原本以为吴长风可能暗中转移走了些宗门代代相传的传世之宝,却没想到得到的消息比宗门的传世之宝被卖还严重百倍千倍。


  他的腿都有点软,声音也难以平稳,带点哑:“请问乐姑娘,吴长风他……与何门派做了交易?”


  “不知,与吴长风做易容的人应该都有易容,我所知也仅限于此,吴长风还活着,说不定能利用起来,我言尽于此李掌门,早做防备。”


  乐韵将自己搜魂搜到的吴长风的小秘密如悉奉告,会告诉某位新掌门也是看在他曾经对俞前辈不错的份上,要是换圣武山其他人来问,她肯定缄口不言,不管圣武山派未来的死活。


  “多谢乐姑娘。”李资望并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揖了一礼,感谢小姑娘的吐露对圣武山派而言至关重要的大秘密。


  他道了谢,站到一边,送东家姑娘和燕少离开。


  第六百三十二章 为什么


  圣武山派的众人目送新掌门和两位不速之客的的身影消失于夜色中,又过了半晌,迟钝的思维才慢慢恢复正常。


  乐姑娘她会搜魂!

  她究竟是什么修为?

  有一点可以确定,她应该筑基了。


  如果没筑基,就算她天赋高,神识比一般人更强大也有限,不可能以绝对强的方式控制住吴长风。


  如果她真是筑基修士,也能理解她登山寻仇还敢携带幼弟的举动了,她不是狂妄,她是绝对的自信。


  思维正常了,一众人才生出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如果乐家姑娘真是筑基修士,要开杀戒,圣武山上下加起来都挡不住她。


  余悸未消的众人,看向了吴长风,心头五味俱杂。


  一位弟子跑去查看吴长风,发现吴长风的眼神与婴儿时期的孩子一样,懵懵无知。


  正常情况下,难有人能抵得住搜魂术的摧残,被搜魂后沦为痴傻子是必定的,但吴长风的眼神不是呆滞无神的,说明他没有痴傻,应该是没有了属自自己的记忆,如小婴儿一样一切需要从头开始。


  查探的弟子将情况如悉汇报。


  龙雁等人点点头,让弟子等掌门回来再处理。


  众人又坐下。


  李资望目送着载着乐家姑娘的直升机升空消于后夜色之中,又默默站了一阵才转身走向金顶宫。


  他走得很慢,孤零零的身影在夜色里更显单薄。


  坐在大殿中等着的人目视大殿门口,看着从视野里出现人的身影再到新掌门走进大殿,都一致沉默,他们不知新掌门与乐家姑娘说了什么,但,新掌门的脚步无力,表情沮丧,可见必定没什么好消息。


  脚步虚浮的李资望,踏进大殿后,强打起精神,走到吴长风身边,一个手刀就将吴长风给劈晕。


  将罪魁祸首劈晕了,他才走回太师叔祖身边在团蒲上盘膝坐下,却半晌没说话,他不知该怎么说。


  没谁问什么,也没谁说什么,气氛很压抑。


  最终,柳长鹤打破了沉寂:“掌教面色不好,可有哪里不舒服?”


  “有劳师祖关心,徒孙无事。”有些飘渺的思维被拉回来,李资望恭声感谢了师祖的关心。


  “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柳长鹤不太放心徒孙,乐家姑娘留给了他们太重一击,他真怕徒孙承受不住。


  “徒孙身体无事,”李资望露出一抹十分勉强的笑容,叹了口气:“宗门却是有大事,乐姑娘对吴长风搜魂后搜出了一个秘密,吴长风他将本派的功法秘籍与外人做了交易,包括衣钵传人和掌门才知的不传之秘。”


  “什么?”


  “吴长风他敢!”


  东方慎、龙雁柳长鹤等人大惊失色,吴长风暗中出卖了宗门秘籍?!


  “这,怎么可能?”


  “是不是她……挑拔离间?”


  “乐家姑娘不是信口雌黄的人,以她的为人,她不屑做挑拨离间的事,何况如今她也犯不着做那种小人之举。


  乐姑娘是看在我曾经偶尔照顾俞师伯的份上,以此消息还了我的人情。”


  “吴长风他他……他怎么敢!”


  “吴长风他要欺师灭宗吗?”


  太长老长老辈级的数人,声音都稳不住了。


  东方慎的面色自李资望说吴长风出卖了宗门秘籍便一点一点的惨白了下去,吴长风他……竟欺师灭祖!


  吴长风是大师兄的弟子,大师兄是掌教,宗门而而遭了重创,变得羸弱,难以长寿。


  他与大师兄感情最深,自然偏向大师兄,在择选下一任准掌门时力推了大师兄唯一的弟子吴长风上位,又受大师兄临终托会,尽职尽责的扶持吴长风。


  他为了维护吴长风的掌门之位,在很多事情上明知吴长风不对也偏袒于他,对吴长风很多行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谁知,他苦心扶持的人,却为私利出卖宗门。


  如果出卖过门的吴长风有罪,那扶吴长风上位,纵容吴胡作非为的自己便是宗门的千古罪人!


  种种往事浮上心头,东方慎心口犹如遭了万斤重击,一股子腥甜味无法抑制的冲出喉咙。


  “哇-”他张口吐出一口老血。


  龙雁等人闻声而望,就见东方长老嘴里飙出一道血箭,血箭射出约有一米远,卟的喷洒于地。


  “东方师叔/太长老-”


  看到东方太长老口吐鲜血,一干人骇然大惊,立即围上去,在发觉太长老体内气劲乱蹿时,赶忙帮他疏导真气,有的帮擦拭血迹。


  因东方太长老吐血吐得太突然,他的道袍和拂子上也温了星星点点的血迹,道袍上的血迹倒不明显,拂子的马尾是白色的,沾了血星点十分刺目。


  拂子和道袍染了血,怎么说都让人觉得不吉利,看着也不舒服,李资望吩咐一位弟子去给太长老准备沐浴汤和干净衣服,又安排人去煲人参汤,再让人先将吴长风送回朝天宫暂时安置,如何处置待以后再从长计议。


  东方慎纯属急火攻心才吐血,而他吐出一口心血,犹如被抽干了浑身的力气,颓然无力的闭了眼睛。


  龙雁柳长鹤费了很大劲儿才勉强给东方长老理顺真气,再将他送回居室,待浴汤送来,与李资望合力给太长老沐浴一番,再让他静卧。


  仨人为防意外,也留在卧室陪着东方太长老。


  洗了个澡,东方慎静躺了约一个多钟才勉强恢复一点生气,自己爬坐起来。


  大约心灰意冷,或者心伤过度,饶是恢复了一点元力,整个人也十分憔悴,两眼没什么神气。


  龙雁柳长鹤发觉东方师叔的意图,扶着他坐起来,他们看着好似一瞬间苍了十几岁的师叔,想劝他保重身体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


  被扶坐起来,东方慎哽咽难成声:“我愧对宗门……愧对师父……”


  柳长鹤、龙雁、李资望都不知道该怎么劝解,硬着头皮上阵,说的无非是“吴长风心胸狭隘”“吴长风不识好歹”等等。


  那些安抚起不了作用,当想到自己过去的种种纵容和吴长风的作做作为,东方慎心中愧疚的便浓一分,一时老小纵横。


  仨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劝解,努力了好久都没成效,反而是东方慎伤心了一阵,自己抹了眼泪,让新掌门安排人手清点圣武山的私库,尽快将秘籍和一些传世之宝给转移。


  同时也封锁消息,绝不能将晚上的事泄露出去。


  李资望龙大雁柳长鹤也想到了其中的利害关系,知道怎么做。


  东方慎发泄了一通情绪,将该说的说了,让李资望仨人去商理处理如何处理吴长风给宗门带来的危机。


  等人出去了,他无力的闭上眼睛。


  李资望和龙雁、柳长鹤也确实还有很多事要忙,从太长老起成院离开,先与几位长老们召开了小会议,然后才去忙活。


  当圣武山的太老长吐得吐血时,乐小萝莉乘坐的直升机正慢悠悠地飞向首都。


  从圣武山的金顶峰离开,燕行没有为十万个什么,一直在研究梨花暴雨针匣子,黑九不知道小萝莉杀去算帐情况如何,也发没为什么。


  乐善也没好奇心。


  乐韵抱着弟弟,直到直升机飞离了拾市地界,才发出疑问:“乐善,知道姐姐为什么带来你吗?”


  在研究机关的燕行,坐直身,竖起耳朵,做洗耳恭听状。


  “不知道。”乐善很诚实的摇小脑袋。


  “姐姐将人打得流血,乐善看见了,怕吗?”


  “有姐姐保护我,不怕。”乐善摇摇小脑袋,又转过头,一脸求知状:“姐姐,我能问个问题吗?”


  “想问什么就问吧。”


  “今天那间大屋子里的人,他们是欺负我们家的坏人,是不是?”


  “那间大屋子里的,只有一个是坏人,就是我打了几下他嘴里出血的那人,那个和他的徒弟害死了我们的姑姑,那家伙的徒弟的家族就是绑架乐善的那家人。


  我去找他们算帐,是想我们姑姑的讨还公道。


  乐善知道什么样的人我们要叫她姑姑??


  “知道,爸爸的姐姐妹妹就是姑姑,妈妈的姐姐妹妹是姨妈,我们叫姑姑,肯定是爸爸的姐姐或妹妹。”


  乐善年纪小,知道的却不少,也早就捋清了各种称呼问题,现在姐姐一提,他就说得道道是道。


  “答对了,奖励一个么么哒、”乐韵在弟弟亲了一口,继续趁机教育引导:“我们姑娘叫乐雅。是爸爸的姐姐,姑姑和爸爸的关系就姐姐和乐善这样…”


  为了让弟弟明辩事非,乐韵先详细的介绍了姑姑的死因,顺便教导:“乐善,姐姐带你来找坏人算帐是有目的,你开动脑筋想想姐姐为什么要带你来找坏人,乐善慢慢想,要认真的想,明天晚上再告诉姐姐答案。”


  “好的,弟弟一定认真的开动脑筋想问题。”乐善点脑袋点得飞快,不管姐姐说什么,姐姐说得都是对的,姐姐的安排都是最好的。


  对姐姐拥有迷之自信的乐善,真的认认想想姐姐为什么带自己来这个地方报人报仇。


  燕行目瞪口呆,乐善才五岁,小萝莉竟然让他想那么深奥的问题?这是启发,还是想赶鸭子上架逼乐善成天才?


  第六百三十三章 闭关授业

  乐善为了给姐姐一个满意的答案,全心全意的开动脑筋想为什么,人也乖乖的,窝在姐姐怀里当个乖宝宝。


  当他想问题想累了就坐着打坐,修炼结束窝在姐姐怀里睡大觉,睡得又香又甜。


  弟弟乖乖巧巧,不用自己费心劳神的照顾,乐小同学也趁机分析吴长风的神识,读取他的记忆。


  吴长风将近百岁,读取他的全部记忆也需要时间,乐小同学不急,有空就读取他的记忆,没空可以先扔在识海里。


  燕行观察到小萝莉和乐善安安静静的,他也继续研究梨花暴雨针的匣子。


  直升机途中又加了一次油,于凌晨四点过后抵达乐园,其时天还未亮,首都的路灯仍然还在发光发热,乐园映着光,景物朦胧可见。


  直升机停在东院与西院之间对着的草地上,燕大少没敢跟在小萝莉后头当小尾巴,他和黑九拎着行李去了外院的客厅,以罗汉榻为床补个回笼觉。


  乐小同学一路都在读取吴长风的记忆,读取了大约三分之二的记忆,到了地头,抱着弟弟回了东院自己的卧室,取出席子枕头铺床,陪着弟弟小睡了一觉。


  天即将破晓时分,小萝莉即睁开眼,将弟弟挖起来让他练煅体术,她洗涮好去宝膳橱生起小泥炉煲粥做早点。


  乐善完成每天早上的练功,睁开眼爬下床,好奇的欣赏姐姐的房间,将前前后后都参观了一遍,背着自己的小背包,从敞开的门去了隔壁的书房。


  在书房里溜跶一圈,再去贯通的一间,绕着九备堂转一圈,才从敞开的大门出去,到了走廊上,他知道自己昨晚就住去年建的那栋漂亮的大房子里。


  乐善开心得迈着小短腿,沿着东边的回廊朝着香气飘来的方向跑,一路小跑着跑到了厨房,像只找妈妈的小蝌蚪一样,顺利的找到了姐姐。


  他在厨房门口抻着小脑袋朝内看了几眼,见姐姐还没发现自己,欢快的爬过门槛,冲到姐姐身边抱着姐姐的腿。


  “姐姐,姐姐,大房子好漂亮噢,到处香喷喷的。姐姐的卧室也香喷喷的,弟弟晚上还想跟姐姐睡,可以吗?”稚声稚气的童音,语气里带着浓浓的甜味儿。


  “可以,乐善自己去刷牙洗脸,卫生间洗涮间就是厨房对过去的那边三间。”乐韵在做酿蘑菇,弟弟找来了,让他自己去洗脸刷牙。


  “好哒,姐姐,我去洗脸。”乐善乖巧得应了一声,松开胳膊,开开心心朝外跑。


  宝膳橱与西边的卫生间熏衣室之间被游廊隔断,西边游廊在耳房对着的一段廊的朝西的一边还镶了雕花格子隔扇,形如屏风,无论是在做卫生的西厢南耳房看向东面,还是从宝膳橱看向西边,互相看不到彼此。


  迈着小短腿爬过门槛到了外面,乐善先观察了一下,沿着回廊绕到了西边游廊,再溜到西边大房子旁边的小房子前,先一一观察,确定了哪边女卫生间哪边是男卫生间。


  他是小小男子汉,自然进男卫间,上了厕所,再从背包里拿出口杯和牙刷放在洗手台上,取出自带的毛巾。


  刷牙洗脸,再将毛巾晾好,乐善才蹦蹦跳跳地跑回厨房,搬个小板凳坐在一边守着姐姐做早餐。


  乐小同学做了适合儿童吃的营养早餐,和弟弟在厨房的中堂用餐。


  吃了早餐,收拾好了厨房用具,给泥炉里添加无烟煤,再将配好佐料和食材的陶罐放泥炉上煲鱼头汤。


  无烟煤耐烧,乐小同学带着弟弟参观东院,转悠一圈也去了半个钟,拎着弟弟在上房前的庭院草坪里教弟弟正式学乐氏独门秘法中的轻功步法。


  乐氏秘法乃小萝莉根据从空间传承得到的煅体术法,以及从东辰得到的一些修炼功法中择其精髓融合,再反复推敲修改,形成了包括煅体术、修习心法与轻功步法、剑术、拳法等功法技能的一部功法。


  煅体术是最基本的基本功。


  乐善即练煅体术又修习心法,也练了一年的梅花桩,基本功扎实,且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可以学轻功步法。


  乐氏轻功步法有两部,一部名为“行云流水”,若练成了行云流水步,举手投足间身若轻云流水,飘逸自然;

  另一部名“流风回雪”,若练成,行走间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似清风送雪,来去无声。


  行云流水步适合男性,流风回雪适合女性。


  为了培养弟弟的学习能力,乐小同学先不给弟弟看秘籍,直接现场教学,以身作则,手把手的教弟弟学步。


  有姐姐亲自教学,乐善幸福得当个复读机,一板一眼的照着学,学得开心又认真。


  轻功步法不仅是步法,是全身肢体动作的集成。


  行云流水步总体分为三十六步,仅步伐易记,可要配合身形变化与手等肢体变化,那就复杂了。


  小萝莉将轻功步法分解成六份,第一天只教了三步,总体上是三步,实则又有九种变化,论起来十分复杂。


  姐姐反反复复的教,乐善反反复复的学。


  半上午的时候,气温不高不低,乐善学习时只是偶尔有出汗,半上午后,温度一点点升高,太阳越来越大,乐善的汗也越出越多。


  当老师的乐小同学,无视气温变化,坚定不移的在太阳底下教习,哪怕见弟弟的衣服被汗浸湿,也不为所动。


  严师出高徒。


  温室里的花朵受不起风雨。


  乐小同学疼爱弟弟,也因为真的疼爱,所以不会纵容,更不会娇惯,也不会舍不得让他吃苦。


  她将弟弟拎到首都教轻功,一来是因为乐园宽敞,适合学轻功,二来也是方便闭关教学。


  如果在家里露天教学,即有可能泄露独创功法的风险,另外若老爸凤婶和蚁老看到她让乐善在太阳底学习,嘴上不会阻拦,背地里肯定心疼。


  远离了大家长们,乐韵便能随心所欲的操练弟弟,不管太阳猛不猛,每隔一小时歇十分钟。


  乐善被晒得小脸红朴朴,哪怕汗流浃背,也没喊半声,坚持一遍又一遍的练习,一旦姐姐说不对,再重来,哪怕重复了多次,也没有半点不满。


  心如磐石盘的小萝莉,在临近十一点,趁着休息时间去了厨房,起一只灶熬了一锅药材汤。


  到十二点的时候,上午的学习结束。


  乐善一身衣服被汗湿透,两条小腿又酸又胀,手臂也酸软得不行,当姐姐说下课,他一屁股栽坐于地,半晌爬不起来。


  乐韵抱起弟弟,用帕子帮擦去汗,缓步走向厨房,边走边问:“乐善,练功很累,后面的更难,学起来更累,你还要继续学吗?”


  “要要要!要学的,不管多累,我都会认真学习的,姐姐不要担心乐善吃不了苦,乐善不怕辛苦的。”


  乐善累得手脚发软,头脑却清醒得很,趴在姐姐肩头,亲昵的贴着姐姐的脸。


  “我家弟弟这么有积极上进,真不愧是姐姐的宝贝弟弟。”自家宝贝弟弟累得腰都直起来,还没打退堂鼓,乐韵抱着弟弟就是一顿亲。


  乐善被亲得一脸口水,笑得眼睛亮得像星星。


  乐小同学抱着弟弟回到厨房,将熬煮得汤色浓如红酒的药汤用桶装起来,再拿了两瓶药膏,提着药汤放在院子里,再去熏衣室提出一只浴桶。


  浴桶也露天放置,将药汤倒时浴桶里,再给弟弟脱去衣服,为他全身涂抹了一层药膏,再将他放浴桶里泡药浴。


  她也守在旁边,给浴桶里的弟弟按摩穴道。


  药汤先是滚烫滚烫的,温度随着时间慢慢变低,一个钟后变得温温热,浓如红酒的药汤也变成了淡红。


  乐小同学将弟弟捞出来,让弟弟自己穿衣服,她将浴桶搬到树底下让水自然冷凉,她去厨房弄午饭。


  泡了一个钟的药浴,乐善满血复活,自己擦干水珠,穿上衣服,擦干头发,抱着自己的衣服去洗涮间打水洗干净,再用晒衣杆叉着挂在屋檐下的晾衣杆上晾着。


  他洗好了自己的衣服,才跑回厨房,待姐姐做好了饭,也不需要投喂,自己端着小碗狂吃,一口气扒拉了三碗饭。


  吃得撑得肚皮圆滚滚,乐善抢着做家务,依着早上观察到的步骤,洗碗,收拾灶台,做家务做得有模有样。


  自己教出来的弟弟,越来越接近全能暖男,乐小同学即骄傲又嫉妒,这么好的宝贝弟弟,将来也不知会便宜了谁家的闺女啊!


  莫名嫉妒弟媳妇了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凉拌!


  自我安抚了自己的小心灵,待弟弟收拾好了厨房,乐韵牵着弟弟回上房,先午休一个钟,下午在书房上课,教授文化知识。


  阿玉坊主与诸修士在西院静修,当直升机回到乐园时,他们都知晓,因小姑娘没进西院,他们也出去。


  清晨,众修士结束晨修后去群英殿,快到开饭时间还没见小姑娘,一致催燕少去东院请小姑娘出来吃饭。


  燕大少苦着脸拒绝,并说明原因——小萝莉带了她弟弟进京,将在东院闭关教学,直到乐善学有小成才出关。


  众修士秒懂,小姑娘肯定是要教乐善学习不外传的功夫了。


  知道小姑娘要闭关授业,众修士也不再等小姑娘,准时开饭,开工干活。


  观音殿的掌门五月末回了琼岛,观音殿只有数位长老在乐园,他们听闻乐善进京,虽然非常想念小家伙,也只字未提。


  第六百三四章 教导

  乐小同学闭关教导弟弟也并没有像填鸭式的那般强行拘着弟弟学习,下午只上了两个钟的文化课,带着弟弟去后院采摘野菜,再下厨做吃食。


  乐善跟着姐姐学习辩识野菜,怎么处野野菜,做了青团,也将野菜焯水或清炒当做做菜的食材。


  他也把生存生活技能当作武术、文化课那样的重要知识来学,用姐姐的话说有备无患。


  姐姐说得都是对的,乐善对姐姐的话奉若圣旨,努力的向全能暖男发展。


  白天即要学轻功又要学文化课程,乐小同学晚上没给弟弟布置功课,让他自由安排,从侧面培养他的自律能力和掌控能力。


  乐善还记得昨天的话题,吃了晚饭,散了步,洗了澡,姐弟俩回到九德堂,他主动请姐姐坐谈。


  姐弟俩坐在九德堂外间的罗汉榻上,以隔着一张小几面对面的方式盘膝坐着,一个准备倾听,一个准备好了接受姐姐的教育。


  乐善坐得笔直,腰杆也挺得笔直,稚气的脸一脸严肃,一本正经的说出自己的答案:“姐姐,我觉得姐姐昨天带弟弟去山上找仇人的目的有两个,第一个目的是想告诉乐善弱小就会挨打,第二个目的是想告诉乐善不能做坏事。”


  自己的弟弟自己最了解,乐韵知道自己弟弟聪颖,也猜到他必定会有所悟,当听到弟弟的回答,胸腔里涌出无尽喜悦。


  弟弟不愧是她的宝贝弟弟,没有辜负她苦心的培养教育!


  表面上,她并没有喜形如色,平静地问:“乐善能说说你的理由吗?”


  “好的。”不知道为什么,哪怕姐姐没有说对或错,乐善能感觉姐姐很高兴,点点小脑袋,有条不乱的陈叙自己的理由。


  “姐姐教导乐善何为国家大义时说过弱国无外交,一个弱小贫穷落后的国家,因为没有强大的军队和武器,就会受到其他国家的欺负,小国家没有尊严可言,同理,一个人或一个庭也是一样的。


  一个人或者家庭太弱小,别人不会把他放在眼里,会拿他当出气筒,或者当泥巴一样踩着欺负,一个国家只有自己强大了才不会受别国欺负,人也是一样,只有自己强大才能保护自己和家人。


  姐姐说过我们太爷爷是外来户,太爷爷和爷爷在世的那些年代,我们家没有能给我们家撑腰的后台和亲戚,坏人知道我们家奈何不了他们,所以他们敢害爷爷和姑姑。


  之所以说不能做坏事,姐姐说过善有善报,恶报有恶报,一个人做了坏良心的事,被别人知道了早晚会找自己报仇,就算别人当时报不了仇,说不定他的子孙会记在心里,以后有机会再报复自己的子孙。”


  一个还没满五周岁的孩子,嘴边乳臭未干,说起自己的理解来不急不徐,说得头头是道。


  自己亲手教导出来的弟弟聪明敏锐,小小年纪已经胸有沟壑,乐韵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动之心,伸出手横过榻上的炕几一把将弟弟抱着举起来抛高高。


  一连抛了三次,接住弟弟,将他放在腿上坐着,凑到在他白净如猪油白的小脸蛋上狠狠的亲了好几口。


  “乐善乐善,我家乖宝弟弟好学上进,心思缜密,你能想到这些说明你这几年有用功学习和思考,现在也具备了独立思考的能力,乐善没有辜负姐姐的期望,姐姐为有这样的弟弟而骄傲!”


  终于又得到被姐姐抛高高的疼爱机会,乐善开心得咯咯笑,被姐姐一顿狂亲,又被表扬,激动得眼睛笑成了月牙。


  他扑过去,照着姐姐的脸也来了一顿狂亲,将姐姐的脸亲到到处是口水,咧着嘴笑:“都是姐姐教得好!姐姐呕心沥血的教导乐善,乐善当然不会太差啦。”


  姐控乐善心里眼里自己家姐姐最伟大最厉害最聪明最爱他,他的心里姐姐也是排第一位的,无人能替代。


  被弟弟崇拜敬重,乐韵心头的幸福感爆棚,抱着弟弟又是一顿狂亲,有弟弟就是幸福啊!


  狂亲了宝贝弟弟一顿,将弟弟的脸亲得红彤彤的,她才抱着弟弟坐好,认真的教导:“乐善悟出的两个目的与原因都说得对,姐姐带弟弟去找仇人算帐,其中的目的就有乐善说得两点。


  坏人之所以害我们的爷爷和姑姑,也确实是因为我们家以前太弱小,他们无所畏惧。


  我去找坏人报复也是因为他们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所以我找他们报仇是他们应得的报应。


  除了乐善理解了的两个目的,姐姐还要告诉乐善,做人必须有原则,有些原则就是宁死也不能放弃。


  昨天晚上那些人当中有一个人是坏人的师叔,那个师叔知道师侄做了坏事,也知师侄心术不正,他因为某些原因明知自己师侄做得不对也不管,他没有守住自己的原则。


  也因此,姐姐去找他师侄报仇,他一直没发作,一个原因是他自知理亏,第二个原因是姐姐实力强大,他们自知得罪不起姐姐,所以哪怕姐姐指名道姓的骂他,他也只能受着。


  这,也是他当年没有守住自己立世原则和底线,纵容他师侄犯错所要付出的代价。


  如果坏人的师叔当初知道他犯错时严厉的管教他,让他知道对与错,监督他改正,坏人没有害我们爷爷和姑姑,他和他师叔自然也不会遭到姐姐的打击报复。


  乐善,以后你也要教导你的孩子和徒儿要坚守做人立世的原则,不能纵容自己的孩子或徒儿做伤天害理的事,一旦发现孩子思想行为不正必须严惩不怠,决不能因为喜爱某个孩子或徒儿就包庇他,那样做不是爱他,是在害他。”


  “我会的,姐姐。”乐善认真听着姐姐的教育,点脑袋。


  “姐姐还要告诉乐善,做人也要能屈能伸。坏人害了我们爷爷和姑姑,爷爷忍了,没去找坏人报复;坏人在姐姐小时候也暗中指使人害姐姐,姐姐和爷爷奶奶知道是谁做的,也忍了下来。


  因为那个时候,爷爷奶奶和姐姐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反抗,哪怕被欺负也只有忍受,先示弱以自保,为乐家保留血脉力量。


  姐姐现在强大了,有了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也能保护好家人,才去报仇讨公道。


  姐姐和爷奶这样做就属于能屈能伸,实力不如人时,先自保为上,有能力时再去为自己讨回公道,也就是人说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乐善也要明白,并不是说受了点点委屈都要记仇,有些无伤大雅的小事没必要计较,只有那些事关生死存亡的大仇,必须以牙还牙,血债血偿。”


  “我记住了。”面对姐姐的潡淳教导,乐善虚心受教。


  “乐善还要记得不能持强凌弱,不能仗势欺人。”乐韵为了弟弟不学坏,努力现身说法:“昨晚的那些人不敢得罪姐姐是因为姐姐强大,但是,姐姐从来没有仗着姐姐有本事就以欺负别人为乐,或者故意找人麻烦,如果姐姐没道理去找他们麻烦,他们就算实力不如姐姐也会反抗,说不定宁愿同归于尽也不会忍气吞声。


  姐姐在乐善还在妈妈肚子里时就帮乐善调理身体,乐善的身体比其他人强壮,也比其他人聪明,你在很小的时候就习武习文,以后也会比别人优秀。


  但是,你再优秀也不能骄傲,更不能仗着你会武术就去欺负别人,更不能轻视同样学武术的那些人,别以为他们不如你,你就可以肆意的打击他们。


  我们比别人更优秀更厉害,没必要事事出风头,当然,我们不出风头是一种低调,不代表怯懦胆小无主见,遇上别有用心或心术不正的人无理取闹故意挑衅时,该出手就出手教育教育他怎么做人。


  还有,我们不主动欺负人也不能当圣母,不能因为别人比自己弱小的就认为他很可怜,什么都让着他,或者无节制的帮助他,要打抱不平也要先调查调查原因,不能只看表面,要透过现象看本质。


  ……”


  乐韵恨不得把需要教导弟弟的东西全塞进弟弟脑海,巴啦巴啦的在灌输着“干货”,尤其见宝贝弟弟睁着大眼睛,以高山仰止般的眼神瞅着自己,她恨不得把自己平生所知全一脑儿的全灌进弟弟的脑袋里。


  说得口干舌燥,她忽的自己了住嘴,内心有点窘,瞧她干得事儿,弟弟还没满五周岁,她竟然这么凶残的灌输“人生经验”,也不怕把弟弟的脑袋整成浆糊!

  乐善脑袋里没晃成浆糊,不过,也因姐姐说得太多,他也没有记全,大致上还是明白姐姐的终极目的。


  待姐姐说完了,他伸手抱着姐姐的脖子,幸福的在姐姐额心亲了两口:“姐姐,虽然我没有全部记住姐姐的话,但是,我会努力做姐姐最优秀的弟弟,不给姐姐拖后腿。”


  “我家弟弟从来没拖姐姐的后腿,凡事不要操之过急,我们踏踏实实的做人,一步一步的走向人生巅峰,同心协力守护我们家,让我们乐家传承世代相传,让以后乐家的孩子不再遭受前人受过的痛苦和欺凌。”


  “我会的,弟弟一定会跟紧姐姐的脚步。”乐善抱着姐姐的脖子笑得甜蜜蜜,姐姐说要和他一起守护家哟,他一定会做个好弟弟,长大了换他来保护姐姐,让姐姐享福。


  第六百三五章 东西不见了


  自家弟弟具备了独立思考能力,悟性也好,重要的是他能吃苦耐劳勤学好问,乐小同学仿佛看到了未来能独挡一面的弟弟,喜不自禁。


  心情美好,抱着弟弟又是一阵抛高高,再香香。


  姐弟俩开开心心地享受了亲情时光,乐善自己去找到自己的行李,将装有课本的背包找出来提到九德堂做功课。


  他可机灵了,以四方床当作自己的学习之地,以一张小凭几当书桌,在四方床上坐着看书写字。


  弟弟乖宝不用自己辅导学习,乐小同学抱出制图用的工具和装图纸的箱子,自己绘制图纸。


  姐弟俩各忙各的,累了就休息一下,喝点水或吃点水果。


  忙到十点半,准时收工。


  在睡觉前,乐小同学去了趟百宝阁,从一只以金丝楠木为外包装的冰玉箱内取了三只佛手以高足玉盘装着,放在卧室床前的小桌上。


  刚成熟的鲜佛手果,色泽娇黄,果肉饱满,散发着一股沁人的清香味,当作闻香果再合适不过。


  佛手本身就是一味药,当作闻香果放几天,待果实失去水份,表皮蔫皱了再晒一晒,干制后就是中药材。


  小萝莉卧室大床前放的桌子是冰玉材质,它比空调还好用,室内温度维持在十八九度的样子,晚上睡觉还得盖个薄毯子。


  乐善换了套睡衣,自己坐在床上练煅体术,待姐姐查验过成果,再正式打坐,完成晚修功课才躺下去睡觉。


  待美美睡一觉起来,姐姐已经不在身边,他自己先练半个钟的煅体术,再打坐一个钟,然后又去院子里练习昨天学得轻功步法。


  乐小同学照原计划上午教轻功,下午再上文化课,教轻功时先复习前一天所学,再教新的步法。


  乐善一丝不苟的按姐姐的教学计划和步骤学习。


  姐弟俩一个埋头苦教,一个埋头苦学,真正的做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


  小萝莉在闭关教学,燕大少在乐园呆了一天也先回了驻地去忙工作。


  而在小萝莉闭关教学的第三天,蓝三在接到队长的信息后也去了关押黄支昌的地方见老杂毛。


  他与黄老杂毛的见面也不算单独会见,他是光明正大的在关押所的院子里与黄支昌谈话,甚至也不算谈话,是他将一些信息说给老杂毛听。


  蓝大帅哥先说了黄家人和某些小蜜以及他们父子们的私生子的近况,然后才说到乐家小姑娘于某天夜晚去了圣武山金顶宫,然后力压某派众人,对某个吴姓弟子进行了搜魂。


  某位青年在叭拉叭啦的说个没完,黄支昌一直闭目养神,哪怕听到他们的利益团又有谁全招了也无动于衷。


  当听闻乐家小短命鬼去了圣武山,他没睁眼,可神经却绷紧了,待听说乐小短命鬼对他师父用了搜魂术,脸上的肌肉都张紧了,仍死死的强撑着没睁眼。


  蓝三慢吞吞的说了乐小姑娘夜访圣武山一事,也没给老杂毛做什么思想工作劝他早点交待,直接走人。


  当快走到铁门前,他似乎又想起了一件事,转身:“哦,还有件事忘记说了,黄家一位知情人士向乐小姑娘提供个一个线索,说黄家老宅有地下密室,小姑娘给吴某人搜魂后也确认了消息的正确性,这边的局里正在按程序申请搜查证,拿到搜查证将对黄家老宅进行搜查。”


  他说完,毫不犹豫地转过头走向铁门。


  “……”黄支昌听到地下密室四个字,再也无法假装镇定,猛地睁开眼,满目愤恨地盯着某个青年的后背。


  青年挺着笔直笔直的腰杆,从容地走出了钢板门侧开着的小门,守护着大门的警卫将门“咣”的合上,上锁。


  青年自视野里消失,黄支昌的目光落在铁门上,凶狠的目光似乎要戳穿厚重的钢铁门板。


  他一直盯着大门,哪怕保姆重新回来,他也仍然死盯着钢铁大门,在外面晒了半个钟的太阳,被推进走廊,他的目光仍然带着凶气。


  黄支昌原以为上午应该会如以前一样按惯例过堂,但他等到快中午都没有等到有人来提审,他也熬不住了,喊话说自己主动坦白。


  可惜,没人把他的话当回事,回答他的是让他等着。


  他从中午等到下午,从下午等到傍晚仍没提审,直到第二天上午才有警c按常例带了黄支昌去审问室。


  之前,黄支昌拒不配合,提审时绝不开口,当终于再次被带到审讯室,刑警们问话时,他不再保持沉默是金,照实回答。


  在回答了常例问题之后,他主动交待了自己曾经以公谋私、贪赃枉法的事项,他坦白从宽时也没忘将大部分责任推给利益团的其他人员,并且属于自己家要承担的责任则推给已死的人,推不掉的部分主动揽到自己身上,让儿子们成为听令行事的帮手,以减轻罪行。


  为了给儿子和黄家参与的其他人员减罪,他也是煞费苦心,为了取胜于人,也主动交待了藏脏物的地下密室。


  警局从乐家姑娘那里得悉黄家的地下密室时还没有去搜查,却严密监控着黄家老宅与四周,以及黄家人,以防他们悄悄转移赃物。


  当黄支昌招供供出地下密室,警局师搜查黄家老宅也师出有名,蓄势待发的一支刑侦队团执了证件,立即开进黄氏老宅。


  刑侦队带了摄影设备,全程录制。


  依据黄支昌口供中指出的密室地址,刑侦队不费吹灰之力找到了黄支昌秘藏的密室钥匙,然后进他的卧室找密室。


  警c们上黄家搜查老宅,先通知了黄家没被抓的几位族人,黄氏族人也全程跟随进了老宅的主院正房。


  因为黄家核心人员不是死就是被抓,黄家祖宅区余下的族人几乎没人知晓黄家还有地下密室,当见警c们移开床,揭开木板露出地下室的入口,黄家人也懞了。


  刑侦队提前做了准备,先打开密室入口通风一阵,再戴上照明用的头灯下地窖,沿甬通到尽头,找到密室正式入口门,先研究了锁是否完好,再用钥匙开锁。


  黄家人也跟着下了地窖,看到那扇与墙壁一样颜色的门,内心五味陈杂。


  刑侦队开了锁,再开门,原以为密室长久的密闭,空气会很浑浊,然而实际上空气与地窖内的味道差不多。


  过了几分钟,一行人沿着入口甬道往前走,当眼前变宽阔时,走在前面的刑警用头灯四下一照只见地下空荡荡的一片,人也愣住了,不是说密室藏着黄支昌贪污所积攒的赂贿品和赃物吗?东西呢?


  后面的众人也了宽敞的地下室,就着光打量一眼,也傻了眼儿:“空的?”


  “他们已经将东西转移了?”


  “黄支昌之前一直不招供,是不是在为黄家人争取时间转移赃物?”


  刑警们一致相信黄支昌之前拒不招供为的是拖延时间,让黄家知情人暗中转移赃物,当赃物被转移出去,他自然也有理由抗不承认。


  黄家被抓的人无人泄露地下室的秘密,说明那些脏物不是黄支昌父子四人贪赃枉法所得,黄家其他人有份,是属于黄家家族的共同财产,所以人人守口如瓶,没有透露半点消息。


  原本该有的赃不翼而飞,刑侦队一边记录现场,一边打电话回警局向头儿汇报。


  张局接到电话汇报说黄家老宅密室是空的,也愣住了,东西不见了?!

  谁干的?

  几乎瞬间,张局脑子里闪过了n种猜测,一是黄支昌自己暗中将东西转移了,二是黄家人趁黄支昌不在家时暗中将东西给偷偷转移,第三种猜测才是外人干的。


  然后,他又有了另一种猜测:是不是黄家某些知情人发现密室内的东西不见了,怀疑是黄支昌父子们私吞了,所以一气之下实施了报复行动,将黄支昌的孩子们骗出来再悄悄弄回了拾市丢进祠堂暗井里以消心头之恨。


  无论是东西被转移,还是黄支昌的孩子被扔进井里,如果是黄家人自己做的,外人自然难以找到痕迹。


  黄家族人每天进进出出,没谁会留意彼此,若是黄家人想转移东西,只要将东西打包,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将东西带出去。


  再说黄家祠堂暗井里的死人,如果是黄家人干的,那就再简单不过了,那天守死者的人吃的是大锅饭,只要药菜里下点安眠药,待人睡着了,再关掉摄像头,就能付储于行动。


  有了多种猜测,心思转了一圈,张局交待了刑侦阶按步骤处理,又继续忙碌。


  刑侦队按流程记录了现场,再撤退,将进密室的门和地下室入口都贴了封条,然后将正房内一些黄支昌招供时说得也是赃物的东西打包,先拉回警局核对,黄氏老宅的正房也全面封条。


  正房有些古懂或老物品据说也是黄家贪赃枉法所得,待整理好了黄支昌供词,会对实物进行核对。


  刑侦队收队回了警局,做了汇报,再一次查黄家的摄像头记录,重点从黄家查出血友病那段时间查起,看能不能找到蛛丝马迹。


  因为藏赃的密室是空的,警局没有再提审黄支昌,先提审黄家几位核心人员,表明乐家姑娘给黄支昌做了针灸,黄支昌招供供出了藏赃物的密室,警方搜查发现密室少了些赃物,黄支昌怀疑是黄家族人趁他不在家族时暗中侵吞了。


  黄家被抓的人原本死守着地下密室的秘密,为的是给后辈留一份保障以图将来东山再起,哪怕不能崛起,至少也能衣食无忧。


  然而,当听闻老太爷已经被治好并认罪,还供出了家族密室,黄家在押的人员俱绝望了,否认自己私吞了东西,将自己所知知晓密室的人供了出来。


  警c们整理了黄氏诸人的供词,对于密室内赃物的去向仍然毫无头绪,再次提审了黄支昌。


  最初,警c们也未露声色,故意说密室内没有他前几天所说的某某物品,黄支昌坚持自己的供词,说他去年哪天还去密室查看过,绝不可能不见。


  警c们说或许是黄家其他人暗中弄出去了。


  黄支昌再次否定,密室内的东西是黄家最后一份保障和后手,不到绝境决不会碰,他还没死,没经他同意,黄氏族人不敢作主处理。


  黄某人的样子不像说谎,警c们才告诉他说黄家老宅密室是空的,莫说赃物,连片纸都找不着,还将他们拍的现场记录视频给黄过目。


  密室空的?


  看着空荡荡的密室,黄支昌犹如遭雷劈,他没有动过密室的东西,黄家族人没敢子敢私自侵吞,是谁搬空了地下室?


  如果,哪怕真是黄家人趁着他被抓暗中转移了东西,也顶多将物品搬走,不可能连架子也搬走。


  置物架有几个是大理石架,不方便运输,如果是黄家人转移东西,绝不会管破架子。


  谁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潜进密室,还能将东西给搬空?


  他又想到了自己的女儿孙子孙女莫名其妙的出现在祠堂暗井里,害他后裔的人与偷走密室藏宝的人是不是同伙?


  黄支昌越想越惊恐,一口气没缓过来,身躯如触电似的抖了抖,两眼一翻白,人就晕了。


  疑犯了晕了过去,审讯自然也中断。


  医生赶至,给黄某人做了急救,将人救得缓过气,发现他口眼歪斜,又似中风的症状,立即送去医院。


  他被至医院,医护人员采取了一系列的措施,虽然抢救及时,但是,他的口眼还是有点歪,能说话,却像严重口吃者。


  被安排在医院住院的黄支昌,清醒之后,想到密室内的物品去向不明,心里只余绝望。


  密室里的东西百分之八十是他和黄家众人贪污的赃,有百分之十是黄家积攒所换得的金条。


  如果他们贪得赃能追回,判刑时自然能轻一些,他的儿子们大约判个十年左右就能出去,可那些东西不见了,责任自然由他们家承担,也休想减罪。


  黄家,真的到了穷途末路。


  与黄支昌利益相连的团伙成员落马后招认了罪行,警方动作快,追回不少赃物,为国家挽回不少损失。


  某些人没有自首表现,好在落网后态度不错,配合警方追回不少赃款赃物,大约能得以减三几年的刑。


  黄家贪污的赃下落不明,警局一边寻找东西的去向,一边整理起诉材料,所有材料就差黄支昌的,捋顺了,预计7月中旬就能向检察院提出公诉。


  第六百三六章 八卦消息(2更


  乐同学并不知拾市黄家的案子进展到了哪一步,她一心一意教弟弟学轻功,如果不能拔苗助长,她恨不得把一些知识打包全塞弟弟脑海里去。


  最初三天所学的步法没那么复杂,乐善的学习成果不错,第四天时,因为步法的复杂程度以阶梯级的方式增加,乐善的学习效率明显削弱。


  考虑到弟弟的年龄,不能急于求成,乐小同学再次将步法拆分,变成三步合成一个学习步骤。


  乐善学轻功摔了无数跟斗,每天上午的课程结束,人往往累得瘫成狗,自然必不可少的一天泡一次药浴。


  在小乐善闭门苦学中,时如苍驹过隙,转眼就到7月4日。


  2022年的新历7月4日是农历六月初六,乐善五岁的假生日。


  燕少和柳少于半上午杀到了乐园,听闻小萝莉还没开门,他们也没去东院刷脸,放下行李就去搬砖。


  宣家已将木材送至乐园,阿玉坊主与工匠们没去搬砖,又专心处理木材。


  时逢小乐善的假生日,观音殿的黎掌门也于当天上午赶回乐园,他给小师弟带了一大堆的东西。


  燕少柳少做工做到十一点钟收工,跑大门外与送蛋糕的蛋家接头,他们给小乐善预订了两个五层的大蛋糕。


  之后,晁家和王师母在网上给乐善订的蛋糕也在中午十一点半送到乐园,都是五层的大蛋糕。


  晁家老少和万俟家的老少打电话去了乐家才知晓小乐乐在乐园教乐善学新的知识,他们也不去乐园给小团子添麻烦,只预订了蛋糕请蛋糕店送去乐园。


  仅晁家就订了六个蛋粒,晁大姑娘一份,晁家美少年和晁二姑娘一份,晁老爷子老太太一份,晁家三俊家一人一份。


  王师母家三份,王师母一份,万俟宏理和王宏智各一份。


  晁家万俟家合共九个蛋糕,再加上燕少柳少的两份,一共有十一个大蛋糕。


  就算是弟弟的假生日,乐小同学上午仍然一如既往地教弟弟学习轻功,仅提前一个钟下课,十点半就收工给弟弟泡药浴。


  将弟弟收拾整齐,已经十一点五十分,她牵着弟弟的手儿开东院紧闭数天的大门,去群英殿与会客。


  修士们十一点半收工,在群英雄正殿东间喝茶,看到乐家姐弟终于走出东院,那叫个欢喜。


  观音殿的弟子看到乐家姑娘牵着的小可爱,冲出屋,嘴里叫着“小师弟生日快乐”“小师叔/小师叔祖生日快乐”,一拥而上,抢走了乐善。


  众弟子们抱着小乐善进了大殿的东间,将人交给掌门。


  黎掌门抱着白净可爱的小师弟,慈爱地揉着他的小脑袋,爱不释手,过足了瘾,才从兜里掏出一只羊脂沁玉长命锁挂在乐善脖子上。


  观音殿众人嘴上不说什么,老的少的都宠乐善,一致决定每当乐善逢双岁送金锁银锁,逢单岁送各种玉锁,一直到乐善满十六周岁为止。


  乐善收到了长辈们赠送的礼物,飞快的在掌门师兄脸上亲了一口,咧着小嘴感谢:“谢谢掌门师兄,谢谢师伯师叔……”


  小娃儿小嘴巴啦巴啦的谢了一串,将懈括师伯师叔师兄师侄师师侄孙等等在内的宗门老少全谢了一遍。


  观音殿的弟子们心头喜滋滋的。


  弟弟被抢走,乐韵干脆不急,落在最后面,走进大殿与修士们打了招呼,坐着喝了杯茶,待黎掌门与弟弟享受了师兄弟的温情,才笑着喊:“宣少,你家帅哥今天不管厨,请帮我提五个蛋糕送去隔壁建筑队团队。请周少家的帅哥帮忙提余下的蛋糕搬去西阁,我们吃蛋糕去。”


  “好咧。”宣少得令,招呼着家族青年们飞奔至正殿,从蛋糕中提了五个即出发。


  众修士们也不喝茶了,纷纷起身,移步到西阁坐下。


  周少带着家族青年将蛋糕提去西阁,一个蛋糕一分为二,一桌半个,卢克中午不回乐园,帮他留了一块放厨房的冰柜冷藏。


  宣少带着四个护卫提着大蛋糕出了乐园,去了建筑队做厨房的地方。


  建筑队也收工了,有部分人还在洗手洗脸,若不是大家认得宣少,肯定以为提着蛋糕的青年帅哥们走错了地方。


  建筑队的头儿们迎着五位帅哥,听闻是乐小姑娘弟弟生日,收到了十多个蛋糕,特意给他们团队送一份他们分享,十分感动,收下了蛋糕,也给与了乐善祝福。


  送走五位青年,头儿们招呼团队人员分吃蛋糕,蛋糕店附送的盘子不够,拿吃饭用的碗装。


  宣少回到群英殿,每桌都分好了蛋糕,就等他们了。


  管厨的青年们也到西阁吃蛋糕,等到宣少五人回来,先一致祝福乐善生日快乐,等小寿星吃了一口蛋糕,众人也无比欢乐的开动。


  乐善是寿星,所以他的一盘蛋糕是一个蛋糕最顶层的整层,有“生日快乐”的字样和水果、奶油拼成的漂亮花朵。


  乐善只吃了巴掌大的一块,其他的蛋糕分给了几个师兄,他家师兄们幸福的帮着小师弟分享了快乐。


  管厨青年们吃了蛋糕,张罗上菜。


  厨房不知乐家姐弟中午会不会与大伙儿一起吃饭,还是提前做了预算,中午加菜,有二道药膳。


  美美的饱搓了一顿,修士们又去正殿东间喝茶、闲坐,直至下午二点半后整装出发去干活。


  燕少柳少暂时没去做杂工,与小萝莉去了外院的客厅。


  乐小同学下午给弟弟放假,乐善被他师兄带去玩耍,她晃悠到客厅,先给晁家长辈和万俟教授家打电话,感谢他们送弟弟的生日礼物。


  打完电话,瞅着直勾勾盯着自己的两只帅哥,一脸莫名其妙:“你们俩瞅着我干啥子?”


  “瞅着小美女又漂亮了,不知不觉就看呆了。”柳少求生欲杠杠的,张口就是彩虹屁。


  柳某人嘴快又会说,有他在前面顶着,小萝莉不发火时基本不会再关注自己,燕行决定先当个隐形人。


  “柳哥,你这么欢乐,是不是订好了结婚日期,今天顺道给我送请帖来了?”乐韵瞅着笑容明媚的柳帅哥,呲牙笑。


  说到结婚,柳少的脸一秒晴转阴,唉声叹气的一连三叹:“哎,我倒是想啊,可我媳妇儿她参加了远航训练,要明年才能回来,婚礼推迟到明年啦。”


  “噫,婚礼推迟了吗,看不出来啊,我瞅着你容光焕发,以为你婚期接近了呢。”乐韵还真不知晓柳帅哥他要推迟结婚。


  “哎呀,原本哥因为不能尽快抱得美人归很忧伤的啦,大概是最近贵圈八卦有点多,吃瓜太多,瓜把我的小忧伤挤走了。”


  “最近贵圈很热闹?”乐韵心中那只潜伏的叫好奇的猫也跑出来凑热闹。


  “是哒,贵圈最近挺热闹的,你有空听的话,哥给你说说。”


  “洗耳恭听。”


  乐韵一直忙自己的事,很少关心身外事,终于有点时间放松神经,也不介意听听小道消息,何况晁哥哥家也是贵圈一员,有时也有必要关注一下首都贵圈的动向。


  “好咧,哥给你说说贵圈的瓜,”小萝莉有兴趣当吃瓜群众,柳少那叫个开心,打开话匣子就说了起来。


  第一个瓜是曾经苦追国院刘老孙女刘千金的余少的大瓜,苦追刘千金的余少,努力了那么久没成果,大约他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终于放弃,与他留学时认识的千金陈零露正式交往。


  陈零露父母不混政坛,但她伯父叔父是从政的,外公家也有人从政,就算陈家目前没有谁与余少的祖父平级,而论家世,陈家也不遑多让,底蕴并不比余家差。


  陈千金与余少也是门当户对。


  余少追刘千金从来不遮不掩,也是众所周知的事,当他与陈千金公开承认恋爱关系,甭说还真的让人意外。


  很多人暗中推测是不是余少苦追刘千金无果,自己找了陈千金演戏,故意刺激刘千金。


  实际上,大家很快就发现猜测不实,余少好像真的放下了,他与陈千金相处时默契感十足,也十分自然,不像做假。


  而且,就在不久前,余少与刘千金在参加某个宴会时也透露了婚期,两人拟定于十月国庆期间结婚。


  其消息还真的令贵圈好一阵唏嘘。


  大家也想知晓刘千金是何反应,刘千金的反应就是第一时间祝余少与陈千金百年好合,也可知确实是余少一厢情愿,刘千金对他没有男女之情。


  柳少巴啦巴啦的说了第一个大瓜,乐韵眨巴着美人杏眼,语带惊诧:“余少他真舍得放弃追求刘千金?”


  “有什么舍得舍不得的。”柳少一脸“世人皆醉我独醒”的表情:“余少对刘千金或许是有几分喜欢,更多的应该是出于门当户对或者说是利益联婚的考虑,即然确定不会有结果,当断则断不受其乱。”


  “你咋确定余少追刘千金并不是因为爱情?”乐韵以仰望的眼神瞅着柳帅哥,是不是像柳帅哥那类人都是那么敏锐?


  “看眼神。”燕行终于找到机会,见缝插针的插嘴:“余少看刘千金的眼神是很温柔,温柔有余,深情不足,一个男人对女人若是十分喜欢,眼神骗不了人的。


  你有没观察过你晁爸爸看你晁妈妈的眼神,那样充满浓情蜜意的眼神才是爱情,再对比周信周董看他夫人的眼神,周董对他夫人有感情,顶多也只有四五分,眼神自然淡一些。”


  单身狗小行行跳出来插嘴,柳少一巴掌就拍了过去:“哎妈呀,你一个连女朋友都没有,没恋爱没牵过女孩子小手手的单身狗,在这里装什么情感分析师。”


  “我这是旁观者清。”燕行气得想一脚送发小去护城河醒醒脑,世上有这样的发少吗?不帮衬帮衬,反而拖后腿。


  “你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你闪边去,少误人子弟。”柳少将跳出来刷脸的小行行给挤开一点,转而对小萝莉露出一抹璀璨的笑容:“小美女,小行行虽然是个单身狗没资格当情感分析师,有句话却说得对,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他眨眨自己的炯炯有神的眼睛:“不说远的,就说我自己,我见着我家小媳妇儿就情不自禁,喜从心生,视线自然恨不得粘在小媳妇身上,心里有她,眼里自然也全是她。


  余少看刘千金的眼神很温柔,也仅只是比看其他女性多了点柔情,没有那种喜从心来的浓烈热切感。”


  “你特么就是想趁机撒把狗粮。”柳某人三句不离他自己,燕行眼神幽幽瞪地了一眼,不就是有女朋友了吗,有什么了不起。


  单身狗又咋的了?

  与他们年龄差不多的青年目前基本都单着,又不是他一个还单着,凭什么柳某人总是喂他吃狗粮?

  哼,惹急了他,等柳某人结婚的时候,他一定带兄弟去闹洞房,整些游戏让某人累成狗。


  燕大少心里的小人在作怪,柳少是丝毫不知情的,笑嘻嘻的打了个响指:“哥我撒狗粮又咋的?你有本事你也撒呀,又没人拦着你。”


  燕行气得想找四十米长的大刀。


  两只帅哥斗嘴,燕饭缸气得吹胡子瞪眼,乐韵看着乐呵:“柳哥,你媳妇还在你岳母家呢,别太得意哟。当心你结婚时你这哥们灌你酒,让你没法站着进洞房。”


  “……”燕行撇嘴,小萝莉一定是柳哥的保护神!


  “不会不会,小行行是我肝胆相照的弟弟啊,他只会在他哥结婚时帮挡酒,哪会在他哥结婚时与外人一起灌他哥的酒。”


  柳少瞅瞅兄弟,一脸信任与友弟的深情厚意。


  乐韵笑咪咪地瞅着柳少说谎不打草稿,你若是不怕你兄弟下绊子,就不会给他送高帽了。


  燕行哪猜不到发小的小心思,不跟他计较,横了他一眼:“你不是说有很多瓜,这才第一个,继续吃大瓜吧。”


  “有的有的,还有很多瓜……”柳少顺坡下驴,吃瓜好吃瓜妙,只要不吃到自己身上,什么瓜吃着都香。


  第六百三七章 吃到熟人的瓜(3更


  身为吃瓜群众,自然觉得瓜越大越好。


  柳少最近就靠吃瓜来排谴自己与小媳妇异地恋的苦闷,自然收集到了很多的瓜。


  第二个瓜是京中三王之一的王煜哲的,王煜哲与晁二姑娘外祖周家的一位姑娘有婚约,周家那位姑娘之前在国外留学,今年六月正式毕业,等参加了七月的毕业典礼就能回国。


  然而,就在5月之末,王煜哲却爆出在某个酒店与某个女青年开房,还被京中贵圈青年撞破好事。


  “王煜哲出轨?这不太可能吧,他应该中了别人的圈套。”乐韵对王煜哲的印象挺好,那位自制力很好,在青大毕业时还是个童男。


  他在国内没有绯闻女友,在国外做交流生也能守身如玉,那么多年都熬过来了,不可能在即将与未婚妻结束异地恋时出轨。


  “小美女果然聪明,一猜就中。”柳少无比佩服小萝莉的辩识能力,挤眉弄眼的问:“小美女猜猜是谁设计他?”


  “猜不出来。”她人不在国内,最近两年又与王煜哲没什么交集,不清楚他身边有什么人,谁知道谁想害他。


  “设计他的人小萝莉也认识的,就是以前医学部的那位王紫嫣啦。”


  答案揭晓,乐韵震惊脸:“那位王紫嫣手段那么厉害?”


  “她一个人自然不行,买通了酒店的一位侍者在王煜哲酒里加了料。王家出手很快,查了出来,一纸诉状就将人给起诉到法庭,不过,哪怕最终查出来是被设计,王煜哲也难以洗掉身上的污点。”


  柳少颇有些同情哲少,那位哲少当年不过就是出于同是青大学生之心,对同校的王同学关照了一下,结果就被王紫蔫给惦记上,一不心就被坑。


  长篇大论时最怕讲到顺畅处来个“不过”“但是”“然而”等等的转折词,那些词堪称“神转折”。


  柳少也来了个神转折,乐韵不明所以,满足他想讲八卦的愿意,好奇追问:“咋的?莫不是还有什么隐情?”


  “据说,王某人好像怀孕了。”柳少露出同情脸:“现在哲少与他家处于进退两难中,让那孩子生下来真是王家的骨肉,孩子就是最膈应的存在人,孩子本身一出生就背负他母亲做恶留给他的骂名和恶果。


  若不让孩子生下来,不管那个孩子是不是哲少的,王紫蔫和别人也会将锅扣到哲少头上,成为哲少洗刷不掉的污点。”


  “王紫嫣的情况如何?”乐韵心头莫名的觉得诡异,又想不通哪里不对。


  王紫嫣已经混到了清流派胡大师的弟子群中,她只要沉住气,循序渐进,借助胡大师弟子们的势真正跻身贵圈是早晚的事。


  设计王煜哲,不论怎么论,都不是明智之举,万一出了纰露,名声尽毁,满盘皆输,哪怕成了,她与王煜哲名声有损,也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那实属下下策。


  “不知道,人在警局。”


  “这瓜不太好吃啊,我问问晁哥哥周家那边是什么态度。”乐韵叹气,吃别人的瓜很香,吃着吃到了晁家姻亲的头上,这瓜就不香了。


  “……”柳少翻白眼,他只吃瓜,吃吃就过了,没品味儿。


  燕行垂目沉思,小萝莉要问晁家黑心公主有关周家的态度,莫非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只要她出手就能解决?


  乐小同学有了决定,立即便付于行动,打电话问晁哥哥,二姐姐外公周家在王煜哲出事后是什么态度,周家姑娘与王煜哲的婚约是否继续。


  美少年回国后在家陪长辈呆了两天,去了外公家承欢两老膝下,上午与外婆大院串门,下午因天热,呆在外公家。


  接到自家可爱小团子电话,知她关心二姐姐外公周家与王煜哲的婚约,自然知无不言。


  在王煜哲被设计时,每一时间即求助于家族长辈,王家不甘心自家人被设计,迅速决定公办,报了警,周家也帮出了份力,从而在第一时间就查出王紫嫣买通酒店侍者做手脚设计王煜哲。


  周家姑娘人还在国外,婚约还要不要继续,得等到给王煜哲正名之后,待尘埃落地之后再商议。


  “晁哥哥,你让晁家长辈给王煜哲学长家递个信儿,让他们请我出马,安排个时间去见王紫嫣和那位侍者,我只需看看王紫嫣就知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王煜哲的。”


  如果王紫嫣怀的是王煜哲的,要么趁早流产,省得那孩子生下来受罪,若要保胎,保住孩子,等生来寻个人收养也就对得起良心了。


  若王紫嫣怀的不是王煜哲的孩子,那当然必须保胎,等孩子生下来再做亲子鉴定,也能还王煜哲一个清白。


  “乐乐真愿意帮王煜哲一把?”美少年惊诧得不得了,小团子可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啊,她主动帮忙,这可是稀奇事儿。


  “我帮的是福姐姐的外公家,这桩事不完美解决,周外公他们想必心里也膈应,周姑娘就算与王煜哲结婚,王紫嫣的事也是横在他们心中的一根刺,再说,王煜哲这个人之前洁身自爱,算得上是个好男儿,我也不介意帮他一回。”


  “有乐乐出马,必定事半功倍,我先联系王煜哲那边。”自家小可爱爱屋及乌,愿意为晁家的姻亲奔走,美少年自然不舍得她一番好心被浪费,结束了与小可爱的通话,打电话给王煜哲。


  王煜哲已经参加工作,自被王紫嫣坑得名声尽失,暂时休假,每天都在为如何证明清白而奔波,身心俱疲,憔悴得不行。


  他接到晁少的电话,听到晁少建议他请家长出面请了晁家小义孙去警局给王紫嫣看诊辩别她怀的是不是王家的骨肉,整个人精神一震。


  “晁少,你妹妹她能辩识母体中的婴儿的生父?”


  “我家小团子说能,你们可以试试,发展到现在这一步,反正也不会有更坏的结果了是不是。”


  “好,不论如何,我们家承了晁少家的情。”王煜哲心里也有了决断,与晁家少年说了几句先挂线,转而联系王家长辈们。


  王家长辈们听说了王煜哲的建议,当机立断做出决定请晁家小义孙去看诊,倘若小姑娘能凭闻味辩别出胎儿生父,他们也能做出选择。


  王家长辈亲自打电话给了晁家老爷子和晁家哥儿,至于晁三爷那里,他们决定等傍晚下班再亲自去拜访。


  第六百三八章 说定了


  乐同学给美人哥哥打了电话便不再问王煜哲的大瓜发展过程,也不再当吃瓜群众,问:“你们还有没什么正事?”


  “有。”唯恐小萝莉回了东院又闭关,燕行火速出击:“黄老杂毛招了,黄家老宅真有地下室,警局去的时候,地下密室是空的,老杂毛藏的赃不翼而飞。”


  有她当顾过的地方能不容吗?乐韵知道真相,却不能说,假装惊愕:“空了?是不是黄老杂毛早就暗中换了地方,或者,是黄家人趁老杂毛没在老宅的时偷偷将东西转移了?”


  “目前不确定,据悉,看老杂毛的表情,应该不是他自己转移了,也不像是黄家人偷走了东西。”


  燕行将蓝三反馈回来的信息给说给小萝莉听:“黄家人交待,密室除了他们收敛的财物,还有不锈钢架和大理石架子,连架子也不见了。


  黄老杂毛闻听结果,直接晕了过去,好在抢救及时并无性命之忧,就是口眼又有点歪斜,好在不影响说话。”


  “黄家还真是倒霉催的,得罪我就算了,好像还惹了个了不得的人。有那么个人盯上黄家,就算黄老杂毛这次能逃过牢狱之灾,也会令他寝食难安。”乐韵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


  东西是她搬走的,但是,绝对不承认。


  在乐园帮忙的修士,目前因为她比黄支昌厉害,所以他们愿意偏向她这一边,哪一朝若黄支昌或者与黄支昌家相关的人比她厉害,不排除有人为了利益对她倒戈一击。


  所以嘛,她是不是落人口实的,只要她没有亲口承认,哪怕别人猜测是她干的,那也只是猜测。


  “老杂毛这次在劫难逃,他可没少干贪赃枉污的事,赃物也下落不明,不判个斩立决也要把牢底坐穿。”


  燕行了解过情况,黄老杂毛估计会是死刑,他的三个儿子少说也要蹲十年以上。


  梅村的张大奶奶和陈武,两人也好不到哪去,要蹲个三五年的牢。


  如今不说梅村,整个九稻几乎都知张科妈和陈武拐卖了乐雅,两人成了名噪一时的“名人”,谁说起来不骂他们。


  张科还略好些,他本人没干什么坏事,人家骂人也是骂他是粑耳朵、绣花枕头等等。


  张科的姐姐们知道老妈被抓,都躲得远远的,恨不得与娘家断绝关系,谁都没去警局探望,张科身为儿子,帮送衣服送钱。


  陈雷就惨了,他得他爹喜欢,又听他爹的话,他两个儿子也不是什么老实人,陈武的事一出,他与他婆娘、老娘成了众矢之的。


  陈大脸没被迁怒,乐家与他家要好,乐姑娘也敬重他,说明他家是好的,何况,陈大脸没少受他爹妈搓磨,村人乡人反而同情他。


  张大奶奶、陈武名声臭大街,莫说他们要蹲个三五年的牢,就算蹲个三五个月,待回到村里也抬不起头做人。


  燕行是当传话筒的,将拾市的那边情况都给说了一遍,说完正事,送上最灿烂的笑脸:“小萝莉,你什么时候去给王什么烟看诊啊?”


  “你又搞什么幺蛾子?”乐韵一下子警惕起来,燕某人不提看诊什么的还好,他主动扯上看诊的事,准没什么好事。


  事实证明,小萝莉她猜对了,燕大少还真有目的,他小心地观察了一下才期期艾艾的说出终极目的:“小萝莉你要出去帮人看诊,想请你顺便也给几个人瞅瞅。”


  “你果然天生就是来坑我的。”乐韵气得想动武,从去年给他们的免费治疗到今年才她安静了几个月啊?一年都没到,又来坑她了。


  “不,我没有,我不是,我冤枉。”燕行一连三否认,心里比吃了黄边还苦:“我比窦娥还冤,我只是个传话筒啊。也不是全免费,我们当保镖来抵。”


  “你说说,以当保镖时限来抵医药费,现在积攒到了多少年?”


  “以一人抵一年来算,至少也得二百多年了。”不算不知道,算出来的数字吓一跳。


  “你觉得普通人能活多少岁?”


  “百岁吧。”好心虚怎么办?

  燕行迟疑了两秒,迅速接上话头:“大不了当一辈子保镖不够,就两辈子,三辈子。”


  “你想得美,隔三差五的坑我就算了,你还想坑我一辈子,甚至还想坑我三辈子,呵呵-”乐小同学好气,跳起来一脚踹了出去:“滚你的蛋!”


  小萝莉一言不合又动手,分分钟由温柔可爱小仙女变暴力小萝莉,燕行哪敢惹她,事见不妙,跳起来就蹿出了客厅。


  他逃出魔掌,到门口站住转身,倚着门框朝内瞅,苦巴巴地打商量:“小萝莉,你有没答应啊,能不能给个准话,人不是太多,好像是十三个还是十四个,都是军警家属和国家科研所的人或家属,是从去年9月到今年5月之间查出来的绝症。”


  乐韵那叫个气啊:“滚!你再在我眼前晃,一把药粉毒死你!”


  “好好好,我滚我滚,我滚去施工现场搬砖了啊。”小萝莉气得杏眼圆瞪,燕行不敢再废话了,撒腿就跑。


  他是真的跑,一口气从客厅跑到了东边的南房前,那速度比与乌龟赛跑的兔子跑得还快。


  在东边南房做木工的阿玉坊主,看到小师侄的身影叫住他:“小龙宝,你又惹小姑娘生气了?”


  一群工匠瞅着燕家青年露出猥琐的笑容,燕小子敢惹得小姑娘爆粗口,他也算是个英雄。


  “师叔,我没有,我是个传话人,我就是大风里的喇叭。”燕行心里苦,他好想找人诉苦啊。


  “活该,小龙宝啊,你脑子里究竟装着啥?你也不看看今天是啥日子,你不挨骂谁挨骂。”阿玉坊主以无比怜惜的眼神瞅着小师侄,这孩子,在某些方面挺机灵的,可在某些方面实在是智商着急。


  今天不能说吗?燕行脑子里浮出一个大问号,转而明悟过来,今天是乐善生日,他在乐善生日的时候提出什么绝症病人,多不吉利。


  反应过来,燕行脸都黑了,心头更苦了:“师叔,您老叫住我,就是想表示您老的幸灾乐祸吗。”


  “差不多吧,谁叫你脑子不好使,傻不拉叽的,你家师叔我笑话也看了,你可以滚蛋了。”阿玉坊主看了师侄的笑话,心情美好。


  师叔明目张胆的看自己的笑话还嫌弃自己脑子不灵活,燕行那叫个难过啊,他要真是只龙宝宝,一定能哭出一个贝加尔湖。


  倍受打击之下,他干脆远遁,似一阵风一样刮到了东北角,到了地头,从容不迫的进施工地,找到工具箱处,戴上手套,拿刷浆的刷子,走到一个工位与人合作,取砖刷浆,砌墙。


  阿玉坊主目注着师侄逃走,笑咪咪地继续与工匠们干活,生活如此有趣,偶尔还有小师侄犯蠢逗人开心,在乐园的生活多么的悠闲啊。


  燕某人坑小萝莉时,柳大少当缩头鹌鹑,坚决不插嘴,当燕某人被小萝莉给轰走,他才吁了口气。


  小行行还说他中二,他自己分明是只铁憨憨!

  铁憨憨跑了,柳少假装什么都没看见,笑嘻嘻地问:“小美女,你什么时候和王煜哲家的人去看那个什么人,到时哥给你当保镖。”


  “还不知道,应该不是明天就是后天吧。”乐韵想丢柳少白眼:“你们不要训练,可以天天在外面晃?”


  “我们在驻地也要训练的,你有事外出,我们当然要跟在你身边嘛,要不然这保镖岂不是空头支票。”


  “保镖大部分时间也是摆设。”


  “偶尔还是很有用的。”柳少尴尬得脚趾想抠地。


  “那些要看诊的人都在首都?”


  “小美女,那什么的,提及太不吉利,还是改天再说吧。”


  “姓燕的提都提了,再说什么避讳的话也是掩耳盗铃。”乐韵是真的想打死燕人,那只饭缸一定是老天爷派来气好的。


  “那行吧。”小萝莉说不用避讳,柳少也就不藏掖着了:“上个月时有七八个病号在首都军总院住院,有几个还在他们的家乡,有三个还有抑郁症或精神方面的病,上头安排他们去了h北的避暑山庄度假治疗。”


  “你联系一下负责人,让他们安排病号入住军总院,我后天下午过去看看。”


  “行,我一会儿就给后勤打电话。”柳少精神抖擞的应了,眼睛亮晶晶的。


  小行行没成功说服小萝莉,他啥都没说反而被“委以重任”,大概就是人说的有心栽花花不活,无心插柳柳成荫,小行行知道了肯定会气晕。


  柳少瞅着小萝莉,觉得她心情看似不太差,热情的打探消息:“小美女,你的园子明年下半年前应该能全线完工了吧?”


  “应该可以。你是不是想租用乐园办婚礼酒席?”不用大脑思考,用脚趾想,乐小同学也能猜出柳大帅哥的心思。


  “哎,小美女,你能不能别太聪明,这样会没朋友的,”心事被猜中,柳少先是一脸苦相,转而两眼亮闪闪地盯着小萝莉:“小美女,可以咩可以咩?”


  “如果你在萧哥结婚后办席就可以,萧哥也是预计明年下半年结婚。”


  “萧少他也要结婚了?他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啊。”柳少懵呆中,萧家胖子什么时候谈了对象,为什么圈子里没有听到一点风声。


  “萧哥他确实没有女朋友?”


  “那他跟谁结婚,难不成去相亲,相中就去扯证?”


  “萧哥他没女朋友,可他有未婚妻呀。”


  “未……未婚妻?”柳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他吃了那么多的瓜,竟然从没听说萧家小胖子他有未婚妻。


  “就是未婚妻呀,柳哥啊,你关心的难道不是萧哥哪天结婚,怎么尽关心萧哥的对象?你的关注点偏得太远了。”


  “噢,没偏,我家好歹与萧家也是世交,关心萧少他对象是谁是人之常情啊,萧少他明年什么时候结婚?”


  “肯定是逢节日呗,不是国庆期间就是元旦。”


  “唔,现在离明年还远,我等明年夏天再去问萧少的婚期。”柳少果然拉回思绪,不再琢磨萧少的对象是谁。


  也因成功让小萝莉开口租乐园给他,他喜得心花怒放,趁热打铁:“小美女,租金多少?”


  “出租的话,只出租群英殿的西阁给熟悉又可信的人办席,最多还能加上正殿中三间的西间,居中正殿正堂是不外租的,免得破坏了风水局,造成喧宾夺主。


  你得提前算算有多少客人,地方够不够用,不搭舞台,不匀出地盘做表演场地,西阁大约摆九十桌,要搭舞台,大约只能容纳八十余桌。”


  “够了够了,我家办席也不宜大肆操办,定在中等级别,七十桌左右,绝对够了。”


  “行,你预算好了,到时你们自己安排,桌椅与厨具有现成的,食材你们自备,用了多少水电你自己算,租金四个九,另外必须备两个特殊的红包,在新娘家的米缸抓一把米和九九块钱装在一个红包里,在新郎家米缸里抓一把米和九九块装一个红包。”


  小萝莉超级好说话,柳少激动得差点一蹦三尺高,一个劲儿的点头:“没问题没问题。”


  迟了几秒,又问:“这个,租金是不是太少了?不说七个九,八个九或者九个九,五个九总得要吧?乐园的房子与家具都是奢侈品,租金不能太便宜。”


  与别人谈交易,柳大少肯定会说谈钱伤感情,与小萝莉谈合作,柳少觉得不谈钱才是伤感情。


  “我不靠出租房子给人办席赚钱,房子不能借给人办喜宴,所以要收点租金,再说,我也只租给我信得过的人在乐园办席。”


  乐小同学没准备以出租乐园给人办席作为收入,愿意租给柳帅哥也是因为他家即是晁哥哥家的世交朋友,他本人又是军人,他值得信赖。


  何况,柳大帅哥的结婚对象也是军烈家属,他想在乐园办婚宴,她愿意给与支持。


  “好哒,那,就这样说定了啊?”小萝莉的意思是把他划归进了她的阵营团队,柳少心中响起无数烟花绽放的声音,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终于成功赢得小萝莉的真情信任啦!

  “说定了。”乐韵想送他大白眼,她就算不是君子,好歹也不是一反一覆的小人呀,柳哥还怕她反悔?


  给自己谋到了办婚宴的场地,柳大少心情如飘九天云宵,没啥要说得了,踩着轻松的步子去工地搬砖。


  第六百二九章 帮保胎(2更


  阿玉坊主耳聪目明,也听到了小姑娘和柳家小子的谈话,心里为自家小师侄忧伤了三秒,小龙宝情商着急啊,他再不改,早晚会挨小姑娘换掉。


  乐小同学下午不管弟弟,回东院做双皮奶给弟弟晚上当诊宵。


  黎掌门没去上工,他带着小师弟到处溜跶。


  修士们看到溜娃的黎掌门,投去嫉恨的目光,哎,溜娃的人咋就不是自己呢!

  黎掌门丝毫不知自己拉到了一大票仇恨值,兴致勃勃的牵着小师弟的手满园子晃悠。


  趁着天气好,建筑团队和修士们争分夺秒的干活,直到天色完全笼罩了大地,他们才收工。


  卢克放学回到家,得到厨师帅哥们帮留的蛋糕,才知道是主人小姐的弟弟生日,立即记小本本,今年是来不及准备礼物了,记下来,明年再送礼物。


  乐小同学傍晚仍与修士们一起吃晚饭,贡献了一坛自酿的美酒,修士们喝得微醉,早早就进西院打坐。


  小萝莉带着弟弟在外院客厅辅导卢克做作业,卢克的作业还没做完,她接到晁哥哥电话,说王煜哲家安排明天下午去警局,王煜哲会去乐园接她。


  王煜哲家的长辈提前给晁老爷子打了电话,王煜哲的父亲王怀令为示诚意,下班后亲自去了晁三爷家拜访。


  晁三夫妻,晁老爷子老太太因博哥提前知会了他们,心里有数,自然欣然同意小团子去帮忙。


  王怀令在晁家留饭,与家里人又通了电话,定好去警局的时间与人员,然后才回家。


  乐同学知晓王家定的时间,先扔一边,陪卢克做完作业,带着弟弟回东院。


  当晚,乐善睡他自己的西侧间。


  为了让弟弟快速适应环境,小萝莉也陪着弟弟睡西侧间。


  乐善是只要有姐姐带着,睡哪都行,因为是姐姐帮布置的房间,他还是超开心的,也把自己的行李搬进自己卧室。


  过了五岁生日,又长大了一岁,觉得自己是个小小男子汉的乐善,也更加勤奋学习,练轻功摔得小屁股快成四瓣也没吭半声。


  乐小同学上午闭门地教学,中午也在东园吃饭,吃了午饭,等到快一点时分,让弟弟自己在家学习,她拎着一只背包出了东院。


  王煜哲早上十点多钟即出发,先去接了晁少,再前往乐园,他们在路上先下馆子吃了午饭,也在预定的时间点前赶至乐园。


  哲少不好意思去乐园,就在乐园西大门路口等着。


  晁家美少年下了车,撑开一把太阳伞,悠哉优哉的走向铁门,他没走到,他家小可爱先一步走出铁门。


  小可爱穿着无袖的束腰渐变色红色裙子,外套半臂轻纱短上衫,梳着公子头,可可爱爱的。


  至于小可爱后头的两只英俊雄性,他选择性的无视了。


  看到美人哥哥,乐韵撒开脚丫子一阵飞奔,如乳燕归巢,一头扑进哥哥怀里撒娇。


  “小团子这是想哥哥了?”搂着个娇娇软软的粉团儿,美少年胸腔里都是笑,凤目熠熠生光。


  “晁哥哥过几天就会e北,才不想你,我想念的是晁哥哥身上的味道。”


  “哟,没有哥哥这个人,哪来的味道。小淘气,走起。”美少年牵起粉团儿的小爪子,带着人走向停在路口的车辆。


  跟着当小尾巴的燕行柳向阳,看着晁家哥儿像老母鸡护崽似的将小萝莉护在身边,特别无语。


  两人没办法,硬着头皮跟上。


  王家派了一辆加长的林肯车接人,座位很多,莫说只有两个保镖,再多两个也能坐得下。


  保镖柳少燕少甘当空气,没办法,有晁家哥儿在,他们就算不想当空气也会变成空气。


  待几位客人坐好,王煜哲启车出发。


  自家小团子在身边,美少年心情好,拉着小团子说话,自然也感觉不到坐车无聊。


  车子爬行了一个钟半钟,成功到达目的。


  王家另有两位人员先一步到了警局,在门外等着,等到王煜哲到了,先登记了,然后开车进警局大院,将车停在停车场。


  王家人领路,去了警局办公地,按流程填了表格,然后才被警c领去关押嫌疑犯的看守所。


  京中的看守所,戒备森严,严控级别比拾市警局高了几个台阶。


  警c将王家一行人领到会见厅,安排在一处可以说雅间的会见室内就坐。


  警c们的待客礼仪周全,给每人一杯温开水。


  坐了约十五分钟,王紫嫣被带至,与她一起被带到会见室的还有一个青年。


  给人下药那种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因受害人报警,王家也提起讼诉,王紫嫣自然也被正式逮。


  王紫嫣被抓进局了里,查出怀孕,受到了良好的照顾,收拾得也很干净,穿着宽松的休闲服,一头长发也没剪,扎成了马尾。


  王煜哲看到被从铁门内带出来的某个女青年,平静的眼神一秒变得阴森。


  自在佟大师寿宴远远见过王紫嫣,再一次见到王紫嫣的脸,乐韵都想叹气,你说你好好的当清流派的学生不好,非得用下滥的手段坑人,结果将自己也弄进局子,何苦呢!

  待警c们带着王紫嫣走向会见室的桌椅,整个人才呈现于眼前,乐小同学快速地扫描王某美女。


  王美女确实怀孕了,子宫里有个小胚芽。


  从眼睛收集到的数据分析,胚芽孕期47天。


  从嗅觉分析,王某美女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王煜哲的。


  扫描到结果,乐韵的目光投向另一个男青年。


  男青年二十五岁,身长一米八一点七,脸略长,肤色略白,五官端正,桃花眼,虽然略显憔悴,仍然难掩帅气,他也是小白脸型的秀气男生。


  乐同学一眼描过男青年的身躯,收集到身躯图像和一堆数据,淡定地观察王紫嫣。


  王紫嫣被带出铁门时,并不知道要见谁,直到跟着走了几步才看向会见室,一眼就看见了穿着汉服的乐韵和晁宇博。


  第一眼,她以为看错了,乐韵怎么可能来这种地方?

  再看一眼,没错!


  看到曾经压得她喘不过气的乐韵,王紫嫣的瞳孔骤然收缩,一张原本红润的脸刹时煞白。


  她的腿发软,几乎迈不到脚。


  女警发现王紫嫣表情不对,搀扶住她,将她给扶到会客室桌子的另一边的一张椅子上坐着,她们站在她身后。


  男青年也被两男警c带到桌后的一张椅子上坐好,他们寸步不离的守着。


  王紫嫣坐着的位置,正对着乐韵,她莫明的心慌,不敢直视人的眼睛。


  美少年的手爬到自家小可爱的头顶,轻轻的磨娑:“小乐乐,咋样?有结果了没有。”


  “有结果了。”乐韵点点头:“她从受孕到今天,姙娠47天。”


  王紫嫣听到晁宇博的声音,抬起头望了过去,咋然听到乐韵说她怀孕47天,如触电似的打了个战,脸上渗出豆大的汗。


  旁边的男青年脸色也变了变,身躯绷紧。


  “47天?”王家两位家长级的人先是一怔,转而变了脸:“煜哲被设计到今天才41天。”


  “结果显而易见,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王煜哲的。”乐韵慢悠悠地抬眸,望着脸色发白的王紫嫣:“她肚子里的孩子的生父也在这里,就是旁边的那个男青年。她们一家三口齐齐整整,挺整齐的。”


  腾,王家几人全蹦了起来。


  咣,男青年听到小姑娘的话,惊得跳起来,因为惊慌失措,一下子撞在了桌子上。


  男警c眼疾手快,一下子制住男青年,将他摁在桌面上不许乱动。


  王紫嫣听到乐韵指出肚子里的孩子生父是谁,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吓得无法呼吸。


  直到听到另一边传来的大响,她才机械地扭头望过去,看到被摁住的男青年,身躯一抖,像烂泥一样瘫了下去。


  王家三人受惊而起,美少年、乐小萝莉和燕少柳少纹丝未动。


  “再说明一下,王煜哲并未失身,他仍是如假包换的童子身。”


  小姑娘语不惊人死不休。


  王家仨人齐齐愣住。


  对面的警c,与角落坐着当监督员的警c们也被震得目瞪口呆。


  瘫软成泥的王紫嫣,像见鬼似的,浑身哆嗦。


  美少年一张俊脸浮出一丝羞红,哭笑不得地揉了揉手底下的一颗小脑袋:“小团子,你不觉得你说得太详细了吗?”


  “是不是会被杀人灭口?”乐韵眨巴着眼睛,无辜之极。


  “谁敢灭你小美女的口,哥先灭了他。”柳向阳终于能正常思考了,差点笑出声来:“小美女,你太神了!你是哥的偶像,哥墙都不扶,就服你。”


  “那是,本同学收下你的佩服。”乐韵笑咪咪的接受来自柳哥的一份崇拜之情,慢吞吞地站起来,绕开椅子,走向一边。


  燕行紧跟着站起来,寸步不离地跟着小萝莉。


  警c们提前得到上级领导指示,都没动,上级说了如果某位小姑娘要做什么,只需配合,不要阻拦。


  王家三人慢慢坐下去,吃人的目光盯着王紫嫣,恨不得活撕了她。


  警c也将男青年给按坐在椅子。


  男青年身躯僵硬,肌肉和两腿抖过不停。


  乐小同学绕过人,走到桌子的另一边,走向王紫嫣。


  王紫嫣禁不住的瑟瑟发抖,看到乐韵走来,吓得“啊”的尖叫着缩成一团。


  “你说你怎么把一把好牌打成了这样,你天份不错,凭你所学,只需兢兢业业,锐意进取,将来在药剂学领域必有建树。”


  乐韵满目怜惜:“当初,医学部药剂学前任最有天分的乐某人也仗着所学害人,她栽了,没想你好的不学偏要学坏的,不将老华用于正途,竟学那人用下三滥的手段害人。”


  “你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王紫嫣心中的怨气暴发:“你被人捧着,被人吹得神乎其神,青大的老师将你当宝贝,京中贵圈奉你座上宾,名声地位金钱,你唾手可得,怎么知道别人的艰辛。


  我天赋不输你,学习能力不比你差,任什么老师们看不到我的优秀?凭什么我要活在你的光环背后?”


  “你自己能力有限,还怪我优秀咯。”乐韵偏头,笑盈盈地问:“你说你天赋不输我,学习能力不比我差,那你几年完成本科?几年读完初中几年读完高中?几岁上大学?你拿到了硕士学位没有?”


  “……”一连串的问题砸下来,次次砸在心窝上,王紫嫣心窝子都快被戳烂,心痛得无法呼吸。


  “乐乐,你呀,还真是淘气,”小可爱一连问将王某嫣问得哑口无言,美少年凤目中的笑意荡开:“你明知她满了十八周岁才考得大学,花了四年才完成药剂科学业,她没过硕士考试,只有研究生学位,你还哪壶不提偏提哪壶。”


  “是她自己说学习能力不比我差呀,我十四周岁上青大,不到二年自学完五年的中西医临床,同时兼顾修完了药剂学、西医临床学,又用一年时间完成了硕士学业,这么一对比,可见我的天赋和学习能力甩了她十条街。”


  乐韵勾着指头,像数数一样的数着自己的丰功伟迹,然后,又虚心求教:“王紫嫣王同学,你说你天赋高,你说你很优秀,你竟然那么优秀,应该研制出了不少药,获得过不少专利吧?说说你研制成功了几种新药?能为哪一类病人解除痛苦?”


  “乐韵你是魔鬼……”被打击得无地自容,王紫嫣恨不得原地消失。


  “看样子,你一种药都没研制出来啊,也是,你一直削尖了脑袋想往上流圈子里钻,哪有心思去研究药剂啊。”


  乐韵摇摇头,再往前一步,一手抓住王紫嫣胸前衣襟,轻轻一提,将一个大活人像提粽子似的给提溜起来,再一把抓她住的脚,将她往桌面一扔,让她四平八躺的躺平。


  王紫嫣啊啊大叫:“放开我放开我,你……你想干什么?”


  “好吵。”乐韵嫌她声音太尖,伸指戳了她的哑穴,耳边清静下来,才好心的解释:“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我是来帮你保胎的。”


  第六百四十章 真相

  保胎两字入耳,王紫嫣心中爆发强烈的惊恐,不管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都不能生下来。


  之所以会配合公家方面保胎,只因为胎儿是护身符,胎儿在,她才能躲掉各种罪名,待她脱离泥泞,立即就去流产。


  孩子究竟是谁的,她比谁都清楚。


  如果孩子顺利生下来将成最佳证据,她为之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还将落个遭万人唾弃的下场。


  若说别人说给自己保胎,王紫嫣还愿意配合,反正她有自信最终都会胎死腹中,可乐韵不行,乐韵她治癌症像治头痛感冒一样的容易,她不敢让乐韵帮保胎。


  她急烈的挣扎,翻身想爬起来逃离,仅只翻动了一下,就被某个小姑娘伸指戳了一下腰眼,她像泄气的皮球,身躯一软又躺平。


  “我都说了是帮你保胎,你怕什么呢?”乐韵点了王某嫣的麻穴让她老实的躺着,又伸手戳她的前胸,给解了哑穴。


  旁边的男青年在小姑娘说帮王紫嫣“保胎”,腿抖得比打摆子还厉害,死死地咬住了唇,眼神不善的盯着穿汉服的女孩子。


  “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要你假好心……放开我……”王紫嫣想挣扎没能挪动身躯,只是下意识地喊叫反而喊了声音。


  “哎呀,我都说了让你莫怕,我是帮你保胎,不是帮你打胎,我是医者,绝不会害你肚子里的胎儿,何况这是在公家部门,我又是受人之托,我呢,一定给你保住孩子,让孩子平平稳稳的孕育到平安生产的那一天。”


  乐韵无视惊恐乱喊的王紫嫣,摘下背包,拉开拉链,先拿出一副手套戴起来,再拿出玉盒放桌面,开盒取针套。


  “乐韵,我从来没有与你做对,你为什么要处处针对我,你假装帮保胎是想定我的宝宝,你走开,走开!警c,她要害我的宝宝……啊啊,不要靠近我,你走开快走开……”


  自己动不了,王紫嫣什么都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大喊大叫,只希望警c发现她表现出来的害怕,将乐韵赶走。


  警c们听到了王女士的呼喊声,无比淡定:“王紫嫣,安静!小姑娘是特意请来给你保胎的医生。”


  听到警c们的话,王紫嫣不敢置信地圆瞪双目,官方请乐韵给她保胎?


  官方请人帮她保胎,说明王煜哲家誓必要调可到底果,不接受模棱两可的结果。


  王紫嫣不敢相信如果让王煜哲家如意了,她会有怎么样的下场,惊恐地大叫:“我不要乐韵帮保胎,换人换人,我要求换医生—”


  “咶噪!”某人喊得太凶,乐韵嫌弃地撇撇嘴,再次戳了她的哑穴,一把揭开她的衣服露出肚子,掂起一根针扎了下去。


  王紫嫣又发不出声音,嘴一张一合的张合着,眼睛一鼓一鼓的,像只在鼓眼的大青蛙。


  扎了第一根金针,乐韵继续取针,扎了十八枚金针,十八枚银针,九枚混合材料金属针。


  之后,从一只玉瓶里倒出一棵药丸子,掰开王紫嫣的嘴巴塞进去,给她按摩穴道:“你呀,身在福中不知福,要知道本同学的出场费很高,收费从来不低于百万,这次给你免费看诊保胎,是你前三辈子烧了高香才修来的福气,你还闹腾,典型的‘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我不要这种福气,不要你看诊保胎!”王紫嫣想吐出嘴里的东西,怎么也吐不出去,在心里怒吼着,怒瞪双目仇视地瞪着讨厌的人。


  “瞧你这眼睛瞪得这么大,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眼睛不瞎还是咋的?你不敢让我给你保胎,无非是因为知道我医术好,有我出手定能保住你肚子里的孩子平安出生。


  你知道孩子是谁的,孩子一旦生下来,你的谎言就会被戳破,你不敢让孩子生下来,自然不想让我给你保胎。


  你自己是学药剂的,别人给你保胎,就算暂时保住了,你也有办法将孩子弄掉,若是我出手,你心里没底,自然不会配合。”


  乐小同学揉着王美女的几处穴道,让药丸子顺喉落于胃部,再次取针给王美女的头部扎针,从头顶百会穴一路往面部、脖子、双肩扎出一个人字形的针形。


  王紫嫣想吼吼不出来,又气又恨,却无济于事。


  王煜哲看着娇小的小萝莉轻轻松松压制住王紫嫣,心头五味俱杂,他被王紫嫣算计,差点名声尽失,小萝莉出手就将王紫嫣逼入绝路,可见小萝莉有多厉害。


  自家小团子在医学领域是属泰斗北星般的存,美少年不担心她保不住王紫嫣的孩子,悠闲地坐着喝水。


  柳少好整以暇地盯着男青年,男青年被人看得毛骨悚然,四肢抖得停不下来。


  乐小同学给王美女扎好了针,又帮她按摩了一阵,再给她脱掉鞋,给她手臂与双腿到脚底也各扎了一排针。


  排好了针,开启温针模式。


  针从小腹起,往四肢方向依次跳动、沉浮。


  警c们眼睛瞪得溜圆。


  王家三位也看得目不转睛。


  被警c按坐在椅子上的男青年也看到了王紫嫣身上扎着的针的变化,屏住了呼吸,几分钟后,他额间鼻翼两侧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子。


  乐小同学伸脚将一把椅勾近,再挪一挪,侧对着男青年坐下,睁着一双美人杏眼,盯着男青年,帮他数数眉毛和脸上的细寒毛。


  被穿汉服的女孩子盯着,男青年先是如坐毡毯,过了几个呼吸之久,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涌上大脑,后脊背“嗖嗖”的冒寒气。


  他脸上的汗渗得更急更密集,汗水在脸上汇成一道道的细线,水线到了脸腮边再聚成豆大的水滴,一滴接一滴地滴落。


  燕行给小萝莉当贴身保镖,淡定地站着,当小萝莉盯上了男青年,他静等下文,结果某个男青年不到五分钟便汗出如雨。


  太没用了!


  他觉得男青年实在太不中用,仅被小萝莉盯几眼就心虚成那样,真不知他哪来的勇气和王某女狼狈为奸陷害王煜哲。


  柳少无事盯着男青年玩而,当小萝莉盯上了男青年,他只好将目标拱手相让,发现男青年稍稍一下就汗流如雨,整个人都不好了。


  “为什么我盯着他,他没反应,小美女你只盯着他看了几十秒,他就心虚了,他这反应不是性别岐视就是看不起本少,他也太欺负人了。”


  发现男青年截然不同的反应,柳向阳气得跳脚,呼的站起来,两手撑着桌子,气势汹汹地瞪着男青年。


  那样儿,像是找对象打架的斗鸡。


  警c们:“……”忍住,不能笑!

  王家三位瞅瞅柳少,再瞅瞅对面汗如浆出的男青年,保持沉默是金。


  “百兽之王见着小萝莉都是掉头就走,你能跟小萝莉比?”燕行看不下去了,柳某人那二货又犯二了。


  “燕帅哥,你的意思是说本同学猛如虎?间接的骂我是母老虎,对吧。”乐韵侧头,眯了眯杏眼。


  “不,我没有,我不是。”燕行第一反应就是来个三连式的否认:“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说你气势强大,百兽之王慑于你强大的气场,不敢与你争峰。


  还有,我说的百兽之王是指会爬树的那种大猫,不是老虎。”


  小行行挨小萝莉怼,柳向阳顿觉平衡了,小行行他鄙视自己,结果捅了马蜂窝!

  警c同志:“……”憋住,别笑,这是很严肃的场合。


  王家人:“?”这个,就是一山更比一山高吧。


  当汉服小姑娘转过头,后脊背冒塞气的男青年,只觉压力陡失,忙不迭的用手擦了把汗。


  他将擦了把脸,汉服小姑娘又转过头,又直勾勾的盯着他,他又控制不住,冷汗热汗狂飙。


  “莫慌,你不需要扎针,我在研究你的头盖骨和颧骨,你的颧骨比一般人的要粗一点,头盖骨也比一般人稍宽,有一定的研究意义。”男青年吓得冷汗直流,乐韵好心的安慰了一句。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男青年吓得剧烈地打了个颤,身子想向后缩,因为肩膀被按着,他双脚乱蹬地面。


  “我说我说,不要剥我的头皮取我的头盖骨,你想知道真相,我说就是了,孩子应该是我的。


  我和王紫嫣从初中到高中是同学,我暗恋她,初中时王紫嫣也喜欢我,他家知道了嫌我是屌丝,家暗中警告我不许纠结她。


  后来王紫嫣考上了青大,我也北漂,因为我长得还可以,就来了酒店当侍者,那天天王紫嫣酒店喝醉了,我给她开了房间,我没过其他,只是想让她休息,是她喝醉了,把我当成了别人,我顺势和她发生了关系。


  王紫嫣醒来后不承认自己醉酒,还要告我强x,逼着我不许纠缠她,我跟她睡过了,已经心满意足,没想过要拿那件事要膝她。


  后来过了几天,王紫嫣和一群看着像是有头有脸的青年公子哥们在我们酒店办生日聚会,王紫嫣要我给一个人下药,说我不做,她就告诉家里说我强x她,叫他家人弄死我、


  我没办法,只好按王紫嫣说的将她给的一种药放在酒里,趁那群人喝得差不多时再端给了她指定的人,那位青年喝了放药的酒之后不久就露出犯睏的样子,我趁着他去卫生间时半路将他扶去了房间。


  王紫嫣是等公子哥群的聚会散了之后再去的客房,我怕喝了药酒的那个人出事,万一闹出人命我也逃不过,中途悄悄去观察了几次,被下药的青年一直昏睡,晚上客房没有什么动静。


  事实就是这样,我都说了,你不要研究我的头盖骨,我的头盖骨很普通的……”


  男青年像竹筒倒豆子似的,主动将他与王紫嫣的关系和设计某位青年的事全招了,大约因惊恐,说得断断续续,有时磕磕绊绊,好在过程还是很完整的。


  他招供得太突然,当时警c们来不及做出反应,反应过来急忙用手机录音和拍摄。


  王家两位家长最初因为事发突然,他们被突如其来的惊喜给震得喜形于色,都忘记了反应。


  待恍然回神,立即掏出录音笔录音。


  男青年交待了作案过程,王家两位家长以无比感谢的眼神看向小姑娘,晁家小义孙她仅仅只是盯着酒店侍者,他竟然自动说出了真相,小姑娘她简直太神奇了!

  某人自述作案经过,柳少看小萝莉的眼神也像是在看怪物,小萝莉她真的能上天啦,以后警局抓到什么硬骨头,审讯时请她坐着陪审,何愁犯人不招?

  燕大少也携带着录音笔,自王紫嫣被带出来时便开启录音模式,从而整个过程,他很淡定。


  美少年比他更淡定,始终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只在心里叹气,他家小可爱这么厉害,当哥哥的该怎么办?

  男青年害怕得说愿意说真相时,乐小同学只是摸了摸袖子,笑咪咪地倾听,待他说完,又问:“药是王紫嫣亲手给你的?”


  “是,是王紫嫣给的。”男青年生怕穿汉服的小姑娘想剥头皮敲他的头盖骨,不敢撒谎。


  “知道是什么药吗?”


  “不知道。王紫嫣最开始说是让人拉肚子的药,后来我猜应该是安眠药。”男青年心悸未消,有问必答:“那天青年报警,他家族要求化验血和尿,说……血液里有春药似的东西,该是后来王紫嫣给他吃的,反正那天晚上客房很安静,没发生什么。”


  “这样的话,你是属于被迫与王紫嫣行恶,你主动坦白,你与王紫嫣的关系也不属于强暴,是她酒后乱性,就算她要强加罪名给你,你顶多关个三几个月。


  你也是被迫帮王紫嫣下药害人,你找警方坦白,还了受害者王煜哲一个清白,他家或许也会出具谅解书,不追究你的责任。”


  不得不说,小姑娘抛下的诱饵很诱人。


  男青年呆呆的看着汉服小姑娘,过了一会儿,视线转向桌对面,神情有丝松动,迟疑地问:“他们,真不追究?”


  第六百四一章 三种可能(2更


  晁家小义孙抛出诱饵时,王家仨人都没反对。


  王家恼恨给王煜哲下药的酒店侍者,更恨主谋者王紫嫣,罪魁祸首是王紫嫣,侍者只是个帮凶。


  酒店侍者只是个小人物,给客人下药属,因受害人没有受到实质损伤,他不会受到太严厉的惩罚,要么赔偿受害者精神损失费,要么关三两个月。


  放过侍者能尽快还王煜哲的清白,王家不介意放人一马。


  当酒店侍者望自己这边,王煜哲没有犹豫的许下承诺:“如果你主动坦白,还了我的清白,我给你出具谅解书,我家不再追究你的责任。”


  男青年眼神亮了亮,没再说话,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男青年点了头,乐韵不再给他压力,笑盈盈地挪正椅子子,她之前暗中给男青年施加了点精神加力,他应该有害怕的东西,在精神压力下惊恐放大,顶不住压力便坦白了他做过的事。


  男青年说了真相,她只给他施了一点点精神暗示免得他再反悔,收回神识,对警c们微笑:“警c哥哥姐姐们,我没什么问帅哥的了,辛苦你们送他回去吧。”


  “小姑娘没其他要了解的了吗?”警c们确认了一下。


  “是的,没什么要了解的了。”


  “那我们先带他下去。”小姑娘与受害者家没什么要问侍者,警c们将人搀扶起来,带着他离开会见室。


  两位警c们和男青年进了与会见室相通的铁门,门又关上,隔绝了一切。


  男青年被带离会见室,立即提出要见办案刑警的要求,警c们知道他想向办案人员坦白,请示了上级,送他去审讯室。


  两位男警带走了男青年,其余的视线都集中在了王紫嫣身上。


  王紫嫣在男青年自暴恶行时,想跳起来阻止,想让他闭嘴,不让他胡说八道,可她不能动不能说话,再急也是白搭。


  她就那么眼睁睁的眼着睛睛,听他将不该说的全说了。


  她知道自己麻烦了,帮手招认了,她是主谋。


  如果孩子真能保住,有证据在,她无论如何也洗不掉罪名,莫说嫁进王煜哲家,在京中上流圈里也无立足之地。


  都怪乐韵!

  王紫嫣心里全是恨,恨乐韵,如果乐韵不来,肚子里孩子的生父先扣王煜哲头上,如果王煜哲家不撤诉,他家也会颜面尽失,如果他家为了名声违心承认她和王煜哲是男女朋友,不得不撤诉。


  至于孩子,出去了就流产,那口锅也扣死在王煜哲头上,王家不认也得认,她自然能顺理成章的嫁进王煜哲家。


  没想到半途杀出个程咬金,乐韵竟然会跑来搅事,还将她的计划全搅乱了。


  王紫嫣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跳起来将乐韵大缷八块,奈何自己如板上的鱼,莫说去撕人,自己还处于任人宰杀的状态。


  乐小同学观察着王紫嫣身上的针变化,待了十来分钟,戳穴让针静止,拔掉一些针,重新扎了几根。


  又取出一颗药丸子喂王紫嫣吃下去,再戳穴道。


  针先从王紫嫣的肚脐处开始向四围一根接一根的跳动,是有节奏的跳动,形成水波纹一样的纹路,极像风吹水面,水波一起一伏地荡漾。


  针路起伏了九次,小萝莉又戳王紫嫣的穴道,跳动的针静止,有些区域的针尖上“噗”的冒出一缕火焰。


  火焰闪了闪便熄灭。


  王紫嫣的眼睛能眨动,她看到了两眼之间的一根针尖冒出豆大的一团火苗,也感受到了炽热的火焰热度。


  她吓呆了。


  怔怔的看着火焰熄灭,针法冒出一丝烟。


  直到鼻子嗅到一股臭味儿,王紫嫣才猛然回神,心弦都拉直了,乐韵……她的医术真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了吗?!


  她希望不是,可是,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她——乐韵很厉害,她说帮她保住胎儿,一定能保住。


  乐小同学等到冒火焰的直冷却一会儿,将它们拔掉,再另外扎针,再喂王紫嫣吃了一颗药丸子,又一次开启温针模式。


  温针十五分钟,再戳穴道,又启动一次九阳烈火针。


  九阳烈火针阵燃烧掉了病人身上的杂质,功成身退。


  待针的温度降低,乐小同学收回医用针,将装在消毒瓶里的针放回玉盒子,盒子塞背包里。


  收拾好了工具,将王紫嫣拎下桌面塞椅子里坐着,再给她解开哑穴、麻穴。


  王紫嫣被塞进椅子里就蹦起来,也真地蹦了起来,大骂:“娘希匹的,乐韵你个天杀的,我要杀了,要把你剁成肉酱……”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才发现自己能说话了,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一把捂住嘴。


  这里是警局,有些话在心里骂可以,却不能明说。


  乐韵半点不慌,特别诚挚地问:“你想杀我,是准备配毒药还是用武力?或者,你家有门路,你们家与杀手组织熟悉,想雇凶杀人?”


  “没有,你别血口喷人,你处处针对我,我只是气愤,嘴上说说而已经。”王紫嫣连连否认。


  “我什么时候针对过你?”乐韵讥笑一声:“在青大的时候是你一直在想找机会往我身边凑,在我这里不成功又把主意打到我晁哥哥和我同班同学、我晁哥哥的小伙们身上。


  直到毕业,你都没成功,现在又把主意打到王煜哲身上。


  王煜哲他当初出于同是同校学生的份上对你有所关照,你不记情就算了,还恩将仇报,用下三滥的手段陷害他,污蔑他。


  你自己酒品不行,酒后乱性,自己不反省自己的不足,还栽脏给王煜哲,你的人品与你的的行为一样卑劣。”


  “胡说八道,你竟然颠倒黑白,”被揭老底,王紫嫣脸都气白了:“我是想跟跟做朋友,你仗着医术天分看不起我,处处抢风头,拉人脉,怕我比你强,仗着有人撑腰打压我,让我出不了头。”


  “这是我听过本年度最好听的冷笑话。”燕行听不下去了,将墨镜推到脑门上,往前两步,站到了王紫嫣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女士。


  看到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有些旧事瞬间浮上脑海,王紫嫣吓得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腿一软,一屁股坐进椅子内。


  也幸好有椅子,要不然她跌坐下去,小屁股得摔成四瓣。


  “你的意思说小萝莉收买了老师,让老师帮着打压你?要不我们去青大调出你以前的所有试卷发到网上,让人看看是老师故意扣你的分,还是你学业不精。”


  燕行盯着女青年的脸,目光幽冷:“乐同学她提前三年完成学业,如果你硬要说是她太优秀让你出不了头,那她离校做研究的那一年,你哪一科考了满分?你有力压其他天才,成医学部第一了吗?”


  “你……”燕大少说要调看以前的试卷,王紫嫣冷汗都出来了。


  “自身不特别聪明没关系,可以后天努力,你呢,天分没乐同学高,又不努力,心思也不放在正途上,满脑子只想着勾三搭四走捷径,到现在还不知悔改,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燕行鄙视了一番,麻利转身,退开一步,又抹眼睛:“哼,今天看到了脏东西,回家至少得清洗三遍眼睛。”


  被骂不要脸,王紫嫣气哭了。


  “警c小姐姐,我给做了保胎针灸,她的胎很稳,身体也非常健康,以后她要是说哪哪痛,哪哪不舒服,都是借口。”


  燕帅哥出面镇住了王某嫣,乐韵不想再跟垃圾人浪费口水,向警c们交待一些基本情况:“我给保的胎,想打胎也打不了,一定要流掉孩子只有三种可能。


  第一种是摘掉子宫,孕育孩子的子宫没了,孩子自然会死亡。


  第二种是每天将市面上最好的打胎药十倍量的药吃下去,连吃十五天,孩子会死,当然,孩子流掉的那一天,大人也会跟着大出血死亡。


  另外,如果用机器强行刮宫,能弄掉孩子,大人同样会大出血死亡。


  第三种就是大人自杀,跳楼也好上吊也好溺水也好,大人死了,肚子里的孩子自然也活不了。”


  说是三种,其实只有一种,只有摘子宫的一种流产方式,后两种说了等于没说,除非王紫嫣她不想活了。


  “好的,小妹妹,我们记住了。”女警微笑着点头。


  乐小同学对着站在王某嫣左手侧的女警眨眨眼:“小姐姐,你也怀宝宝了,怀孕十八天,胎像很稳,要好好保养哒,怀孕期间忌吃芒果和山竹,提前祝小姐姐母子平安!”


  “我怀孕了?”女警一脸惊茫。


  “对哒,你这是第二胎,第一胎是个女宝宝,对吧?这个是男宝,刚好凑成一个好字。”


  乐韵笑咪咪的点点小脑袋,又挥挥小爪子:“小姐姐们,我们与嫌疑人见面完毕,辛苦你们送她回去啦,再见。”


  又白又嫩,长得像只有十来岁的小姑娘笑容甜美,笑起来时脸上有两个浅浅的小酒窝,可爱又软萌。


  管犯人的女警们的心都是很硬的,被小姑娘甜甜的“小姐姐”给喊得心软得一塌糊涂,若不是因为她们还记得自己在上班,早就上去拉着小姑娘疼爱了。


  小姑娘要离开了,女警说了“再见”,搀扶起王紫嫣,押送她回看守所。


  王紫嫣在听说只有摘除子宫才能打掉胎儿时,整个人像抽去了灵魂,瘫在椅子内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摘掉子宫,那便永远不可能再生育。


  吃打胎药刮宫流产都会死。


  乐韵断了她所有的生路。


  乐韵就是个恶魔。


  王紫嫣方寸大乱,不知该接下来该怎么办。


  女警架着王紫嫣先一步离开了会见室。


  王家仨人、美少和柳少起身,目送女警将某人押走。


  美少年等到小可爱过来,伸手捏她的脸蛋:“我们小乐乐果然是招麻烦体质,跟你八竿子打不着的人都把找你订烦,这波仇恨来得好冤。”


  “晁哥哥,你知道我冤,难道不该哄我,你还捏我的脸,晁哥哥,你不爱妹妹了!”


  众目瞪瞪之下挨捏脸,乐韵扒拉掉美哥哥的漂亮玉手,一转就转他背后,一跳跳起来,趴美少年哥哥背上。


  “哪能,我们家小团子这么乖这么可爱,哥哥怎会不疼妹妹。趴好了哦,摔下来丢脸事少,万一摔坏了你头上的珠花损失就大了。”美少年双手向后圈住粘背上的小可爱,背着转身走向会客室的大门。


  快步走到晁家哥身边的燕行,郁郁不乐,小萝莉她什么进候才愿意要背他啊?


  柳少屁颠屁颠的抢了晁少另一侧的位置,一个劲儿的毛隧自荐,说自己背宽阔,他力气大,让他背肯定不会摔等等。


  燕行暗中翻白眼,小萝莉连他都不要,哪可能让柳某人背。


  王家仨人落在后面,出了小会见室,到会见厅,再去登记处登记离开时间。


  领着一行人到会见室的警c,又陪着一行人离开。


  来的时候共登记三次,出去的时候也同样登记三次。


  直到车子驶出了警局,王家三人都真正的嘘了口气,因为不坐同一辆车,王家两位家长也来不及说什么。


  王家两位家长也一路送小姑娘送到乐园,到门口时,两位中年人下车,亲自向小姑娘道谢。


  “小姑娘,辛苦你了,你为我们家青年后辈洗去嫌疑,王家感铭于五内。”


  “待煜哲的案子了结,再请小姑娘去王家小坐。”


  两位家长笑容诚挚,又再三感谢晁家哥儿,也没落掉燕少柳少。


  美少年没有去乐园玩,他揉了揉小团子的脑袋,惹得小家伙气鼓鼓的甩头跑进乐园,才坐回车内。


  王煜哲开车,送晁少去他外公家。


  王家两位家长先与王煜哲同行一段路,便分道而行。


  小萝莉中午出去,回到乐园已是黄昏,管厨青年已经开始炒菜


  乐善下午自己安排学习,练了轻功,自学了课文,又练了字,到该煮饭的点儿,他淘米煮饭,到该做菜的点儿不见姐姐,自己找到鸡蛋和西红柿,做西红柿炒鸡蛋。


  乐小同学飞奔回东园,在厨房找到正在炒菜的弟弟,也成功收获到一份意外惊喜,激动得抱着弟弟弟转了几十个圈圈,有弟弟的人生,太幸福了!


  第六百四二章 认怂一条路(3更


  晁家美少年被王煜哲送到外公住的大院附近,再步行回大院,与还等着自己回家吃饭的外公外婆吃了早饭,才细说小团子去警局的经过。


  李老和李老夫人好久没见小粉团儿,心里想念得紧,嘴上谁都没说,宝贝孙子说小家伙如何大显医威,两老听得那叫个聚精会神,


  听说某个女青年造谣说小团子针对她,李老气冲斗牛,急得直拍桌子:“简直一派胡言!自己能力不如人,后天不努力就算了,还怪小团子,说小团子针对她,她脸得多大。”


  “就是就是,哪怕她用洗澡脸洗得脸,也不值得小团子针对她,什么玩意儿,不是说她也是富豪家族养的女儿吗,怎么就没点自知之明。”


  李老夫人也非常不爽,小团子多可爱的娃儿啊,心软又善良,她小时被欺负得那么惨,有能力了也只是让罪魁祸首承担了他们该付出的代价,从没迁怒谁或者趁机排除异己。


  “外公别气了,小团子都不气,您老要是气得吃不香睡不着,多划不来。”眼瞅着外公怒气冲冲,美少年在旁乐,人前谦和有礼、气度从容的外公竟然破功啦。


  “能不气才怪,小团子才多大?那谁一定是看小团子长得嫩以为好欺负。”李老坐了下去,仍气怒难消。


  “这个真有可能,谁叫小团子那么粉嫩可爱,看着像个不到十岁的小孩子,自然有人以是软柿子。”


  美少年一本正经的附合外公的话,末了又笑弯了眼:“我听了一耳朵,说那位女士家的生意这几年生意不咋,好像负债累累了,估计她也是因此才心急,想趁着还没破产赶紧抓个高门大户的对象结婚,毕竟首都的上流社会圈子不好进。”


  “说白了也是好慕虚荣的女人,瞅瞅小团子,她就不屑那些虚名。”


  “那是,也不看看小团子是谁家的,咱家小团子目下无尘、心如明月,不屑溜须拍马,更不屑听阿谀奉承,小团子最棒,小团子和她哥哥是外公家最乖的乖孙。”


  “有你这么给你自己脸上贴金的吗?”


  李老李老夫人被孙子夸人不忘自夸的话给逗乐了,近朱者赤,小博与小乐乐呆久了,也越来越开朗阳光。


  美少年将外公外婆给哄得脸由阴转晴,又给两老说小团子明天下午去军总院义诊,让两老再为小团子的高风亮节自豪一波。


  李老享受了亲情时光,去书房处理工作,美少年陪外婆说话,聊了一阵才打电话给二伯母,将小团子对王煜哲的评价告诉二伯母,让二伯母转达周外家。


  小团子诊断出王某嫣的孩子不是王煜哲的,由他间接的转达给周家更合适,也更有可信度。


  小团子对王煜哲的印象不错,晁家与王煜哲家历来并无交恶,美少年也愿意当个中间人,帮着传传话。


  晁二夫人收到侄子转达的信息,也没迟疑,转给娘家那边的,周家几位主事人知晓了王煜哲与某女的桃色案真相,自然舒心。


  最开心的莫过于王家,王煜哲是清白的,他们也终于可以放心,大家长们联线开视频会议,策划好了接着怎么走的计划。


  小姑娘证明了王煜哲的清白,法庭也仍然暂时不会开庭,要等王紫嫣肚子里的胎儿满四个月再做亲子鉴定,取得科学证据,才会开式审理。


  王家要做的就是做好预防措施,杜绝王紫嫣被保释的可能性,至于怎么感谢晁家,待案子结束再议不迟。


  王煜哲也找回了自信,睡了第一个安稳觉,第二天便精神抖擞地去上班,若是他无法自证清白,准备放弃公务员的工作,以免因自己成为对手攻诈王家的把柄。


  最淡定的莫过于乐小同学,她回到乐园就将去警局的事给抛于脑后,幸福的享用了弟弟做的晚餐,陪弟弟学习、睡觉。


  第二天的上午,继续教轻功,吃了午饭,才提着背包离开东院。


  燕少柳少记挂着小萝莉去总院看诊的事儿,饭后就跑到东院外等着。


  哥俩守候到小萝莉出现,一个抢过药箱帮扛着,一个帮撑着太阳伞遮阳,照顾着小萝莉上了直升机,又给她递水果递零食,无比殷勤。


  “无端示好,非奸即盗,你们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目的?”两只帅哥过于热情,笑容也特别的谄媚,乐韵警惕地打量两只。


  “没有没有!”小萝莉太敏锐,哥俩心虚得眼神有些飘。


  “你们说谎的功夫还不到家,除了说谎有想摸山根和摸后脑的普遍性的举动,柳哥心虚时眼珠总无意识的转动,重点偏向往右瞟,右手拇指和中指常常无意识的捻,燕人他心虚时垂眉睑眼眼角余光喜欢瞟向左边,右手大拇指也会无意识的往食指底下藏,现在你们俩的肢体动作正在演绎几个小动作。”


  小萝莉言之凿凿,正心虚中的哥俩瞬间站得笔直,保持立正时目注前方的姿势,假装自己没有任何不妥。


  “这姿势也是在假装镇定,肢体语言仍存在破绽,你们下垂贴着裤子的手五指用力不匀,中指紧贴着裤中线,用力贴着肌肉,嘴唇抿合的不自然,下颌线绷得太紧,肌肉也明显张紧,还有两腿并合得也不自然。”


  小萝莉一张口,一连指出四个肢体动作破绽。


  站得笔直如白杨树的两位帅哥,瞬间像泄气的皮珠,一下子蔫了巴拉的垂下了脑袋,眼神仍往一边瞟,不敢正视小萝莉。


  两人的表现就一个字——怂。


  哥俩也心如明镜,情况就是那样,他们唯有认怂一条路。


  “看来真有事,你们不敢说,所以推测一定是医院那边待诊的人数有变,多出的数字也不会是一二个,可能是超过了十个,要不然,你们不会遮遮掩掩。”


  两只帅哥一副霜打的茄子样,乐小同学稍稍思索一下就猜到了原因,能让两只吃货吞吞吐吐不敢说的唯有病人人数变化。


  他俩是一心向公的军汉,自然心系军警或军警家属、国家科研人员,若人数陡增,远超昨天所说的数字,他们即希望那些人得到治疗,又因人数骤增没法向她交待,才会左右为难。


  小萝莉她智商在线时总是那么犀利,燕行柳向阳耷拉着脑袋,像犯错的大型犬,乖乖的等着小萝莉的怒火。


  “你们俩还没谁出声,说明人数比我说的超过十个的数目还要多,究竟多出了多少?”两只吃货帅哥像受惊的小鹌鹑,乐韵快气乐了,好歹是枪林弹雨里出来的男子汉大丈夫,怂成那样,丢不丢人。


  “多了……二十六个,都是严重型的病患者。”神医小萝莉问话,燕行不敢再不答,吞吞吐吐地报出一个数字。


  “小美女,我们不是故意骗你的,前天我说的真不是谎报,多出来的是最近才报到后勤的数目,我也不知道啊,打电话给后勤也没问就只通知他们将病人安排入院,后勤以为小行行知道,将以前的与新增的全给安排上了。”


  柳向阳也没让小行行独挡小萝莉的火力,站出来与发小兄弟有难同当并肩作战,他们是真的真不知道新增的那些,那些是各省6月底才统计出来上报后勤的严重病患。


  “嗯,关于这一点我相信你们没说谎,至少前天你们是不知道的,你们什么时候知晓有新增人员?”


  “今天半上午,后勤将名单传来了过来,说了哪些人员已经入院,还有些大约什么时候到,我们才知道竟然新增了那么的人。”


  “新增人员太多,我们不敢跟你说。”


  哥俩心虚,明明不是自己的错,感觉像是自己犯了错一样,尴尬得能用脚趾抠出一座紫禁城。


  “知道了。”乐韵翻个白眼,两只吃货哪敢跟她说,让她知道了万一她发火不去看诊,他们怎么向上级交待,怎么面对那些军警、家属、国研究员。


  小萝莉只说了三个字,也不知她生气还是没生气,哥俩悄悄地偷瞄一眼,还是没敢动。


  “还杵着干什么?等人来请你们?”两只帅哥犯错就像做错事的大型猛犬一样委屈巴巴的,乐韵的手有点痒痒,好想暴揍他们一顿啊。


  “哎,马上就走。”小萝莉发话,柳向阳条件反射的应了一句,机灵的爬去驾驶舱当驾驶员。


  燕行也麻溜地关闭舱门,不敢往小萝莉身边凑,他坐另一边,老老实实地当个安份的龙宝宝。


  更想揍人了怎么办?两只帅哥一副如释负重的反应,乐韵手更痒了,要不是要赶时间出诊,她想将两只吃货拎下飞机去练练沙包。


  柳大少可不知自己被小萝莉打上了“沙包”的烙痕,因为小萝莉没发飙,他开开心心开着小飞机飞上蓝天。


  铁鸟在空中翱翔一阵,翩然抵达军总院上方,映着夏阳明媚热烈的阳光,停在一栋综合大楼楼前的草坪内。


  两只帅哥戴上墨镜,一个帮扛药箱,一个帮撑伞,护着小萝莉穿过阳光直射的草坪,进入大厦的大厅。


  仨人乘电梯上到某楼层,刚出电梯,就与急冲冲而来的卢教授相遇。


  一身白大褂的卢教授,见着穿蓝色半臂汉服、头梳圆髻的小姑娘,有些疲惫的眼神明亮了起来,笑呵呵地走到小姑娘身侧,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上手摸摸头。


  “小姑娘几时回来了?哪几天回e北呀?”过了手瘾,他才陪着小姑娘去楼层安排给病人暂候诊的会议室。


  乐韵回答了,笑咪咪问几位教授在忙什么。


  康教授昨天与上午连续做手术,累得不行,回去休息了,秦教授和医院的几个老专家要么有手术,要么要在办公室坐诊,要是能脱身,知道小姑娘要来定会挤出时间找小姑娘说说话。


  人逢喜事精神爽,见着了可可爱爱的神医小姑娘,卢教授的疲惫都去了一大半,涛涛不绝地讲医院最有代表性的奇闻秩事。


  很快就到病人呆着的会议室。


  一间中型会议室,临时收拾了出来给后勤安排过来的病人候诊。


  柳大少四号说时一共是十七个病人,在家乡或去避暑中心疗养的病人昨天上午便全部入院。


  新增的二十六个病患者分别于昨天或中午前抵达医院,共四十一个病患者。


  因为病人有家属陪同,生活能自理的病人一般由一位家属陪同,生活不能自理的人有两个家属。


  会议室坐得满当当的。


  照顾安排协助小姑娘的一位医生也在会议室,见小姑娘来了,赶紧请她和卢教授坐下,将电脑和资料给小姑娘过目。


  乐韵进门时扫视全场一圈,收集到的数据显示,有十二个肝癌,四个肺癌,一个大肠癌,八个包括血管、肠等部位的肿瘤病人,一个尿毒症,三个肢体偏瘫,有二个脑瘫,一个先天心脏畸形,三个都是十岁以下的孩子。


  还有一个羊癫疯病人,另七个则是某种辐射引起神经和内脏功能性衰老。


  因生活压力和饮食问题,全国每年约有三十几万人死于肝病,有十二个肝癌病人倒也不意外。


  让乐韵意外的是七个由辐射引发疾病的病人,那数字有点偏高,不正常。


  拿到病人的资料,先极快的看一遍,再取过白纸,将病人按分类排序,写好名单交给医生复印。


  助手医生复印了数份,给小姑娘和他的保镖、卢教授一人一份,再留了两份放医院存档,自己一份,一份给协助的护士,照着名单念名字,组织病人去手术室,有需要抽血样的病人,也点名,由护士带去另一处抽血。


  拿到了名单,乐小同学先去了另一间医生的办公室,开药箱配药,配好了药再去手术室。


  医院按排了两间相领的手术室给小姑娘,因为不需要手术床和仪器,每间手术室能容十五人左右。


  助手医生和护士依名单将病人带到手术室,让病人家属照病人褪去衣服,再平躺在瑜珈垫上等着。


  小萝莉进手术室检查一圈,将杂闲人员清场,关门做针灸,仍如既往般的先给一间手术室的病人扎针,再去另一间,在两间手术室来回穿梭。


  柳少燕少各守一间手术室,安安静静的当门神。


  小萝莉给第一拨病人做针灸花了两个小时,再换第一批病人,又花了二个半小时。


  给第二波病人做完针灸,已经过了晚六点,小萝莉吃了晚饭再给留在最后的几个病人做针灸,第三拨人的针灸持续了三个钟。


  第六百四三章 他拳头硬

  排在最后做针灸的是脑瘫、心脏畸形、尿毒症和因某种辐射导神经坏死和内脏功能衰退的病患者。


  完成了一个针灸疗程,乐小同学收拾了医用工具,提着药箱开了手术室的门,一眼就看见几个医学狂人。


  不上晚班的几个医学老专家都在,包括只睡了半天就爬起来的康教授,守在门口的教授见小姑娘终于忙完,一把将守门神燕大校给扒拉开,围住了小姑娘。


  在走廊等着的病患者家长看到医学教授们那像蜜蜂见到花朵似的举动,都懵了,等他们簇拥着小姑娘走过去了,才反应过来,赶紧冲进手术室去接自己的孩子。


  被拉到一边的燕行,无比幽怨的剜了医学狂人的背影几眼,和柳某人默默的跟在后头,听着教授们七嘴八舌的哄骗小姑娘想拐她明天天中午一起吃饭,狂翻白眼。


  “中午是没法一起吃饭的,明晚倒是可以。”医学狂人太热情,乐韵快招架不住。


  “嘿,那就明晚一起吃个饭啊。”


  “就这样说定了。”


  卢教授等人立马打蛇随棒上,先拍板定案。


  乐小同学还能咋的,当然是点头了啊,这辈子,她若不跑异界,以后与军总院的教授们打交道的时间多着呢,偶尔的交流是必需的。


  秦主任等人也知小姑娘的幼弟也来了首都,还在乐园等着她,没拉着她去吃夜宵,和她一起下楼,送小姑娘上了直升机飞走,他们也赶紧回去补觉。


  做完针灸已是晚上十点二十几分,待直升机回到乐园,已是十点五十后。


  乐小同学飞奔回东院,发现自家宝贝弟弟还在九德堂等着自己,那叫个感动,碍着自己身上沾着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没去抱弟弟,先去洗澡。


  待洗涮一新,以真气蒸干头发的水气,赶紧抱着弟弟一顿亲香,再回西侧间睡。


  乐善等到姐姐回来,心满意足,睡前仍然是先练煅体术再打坐,然后才是真正的睡觉。


  黑夜过去又迎来黎明,也到了7月7日,当天卢克要去学校参加分班测验。


  乐小同学早上带弟弟去外院吃饭,并送卢克学校,也带着弟弟外出散了一圈步,回头再教学轻功。


  乐善学了半天的轻功,泡了药浴吃了午饭,换了套漂亮满色圆领袍子,坐等姐姐熬好了药,跟着同穿蓝色衣裙的姐姐去军总院玩。


  燕少柳少哥俩看到穿姐弟装的两只小可爱,又加了一笔生龙凤胎的计划,以前他们看到可可爱爱的小萝莉,暗戳戳的做好了生女儿的计划,现在觉得要让人生更有意义,必须要生龙凤双胎。


  激起帅哥们生龙凤胎计划的乐家姐弟,爬进机舱,亲亲密密并排坐着,乐善还抱着姐姐的胳膊。


  燕行不知道小萝莉突然舍得让乐善露面,也并没有多嘴问十万个为什么,到了地头,负责给小萝莉当药童提药箱。


  乐善背着姐姐给自己缝的绣有一只熊猫的小背包,和姐姐手牵着手,跟着姐姐走。


  乐韵并不想让弟弟引来围观,给他载了一顶能遮阳的小草帽。


  秦主任等人约好了与小姑娘一起吃晚饭,下午便没去堵小姑娘。


  乐小同学带着弟弟和两只帅哥保镖,直奔手术室楼层,病人也提前到位,她将弟弟交给两只帅哥帮照看,自己进手术室。


  下午先给脑瘫儿和尿毒症患者再做了一次针灸,之后,小萝莉才去另一间手术室给心脏畸形患者做手术。


  姐姐在救伤扶伤,乐善坐在手术室外,从背包里拿出教材书自己学习,每隔五十分钟休息一次,严格的遵守着学习计划。


  小乐善乖巧好学,根本不需要人操心,燕少柳少唯一的任务就是别让意图不明给小乐善套麻袋。


  康教授忙完工作,下班前跑去手术室抱小姑娘,看到肤白面净,乖巧软萌的乐家小娃,整个人都兴奋了。


  他跑过去,笑咪咪地蹲在小家伙面前,先自我介绍:“你是乐韵小姑娘的弟弟乐善是吧?我姓康,康清,健康的康,清水的清。”


  姐姐认识的人来了,乐善站起来,乖乖巧巧地喊:“康伯伯好。”


  “哎,你好,乐善,你在看什么书啊,快坐下快坐下,别因为康伯伯影响学习。”被奶娃娃喊了一声伯伯,康教授化身温柔暖男,声音都轻了八度。


  乐善将书本封面给医生伯伯看,再坐下去。


  康教授瞅了一眼,发现小奶奶在看初中趣味物理,惊奇得差点叫出声,小家伙才五岁吧,他竟然在学习初中知识?

  心中震惊的康教授,紧挨着小男娃儿坐下去,也成功将柳大校给挤开。


  柳大少差点跳脚:“康教授,您为毛不抢燕某人的位置?”


  “他的拳头比你硬,我自觉打不过他。”康教授答得理直气壮。


  “康伯伯,这样就是人说的杮子捡软的捏,对吧?”乐善眨巴着大眼睛,求知欲满满。


  “对。”康教授承认得爽快:“像这种无伤大雅的事,犯不着跟人大动干戈,自然以文明方式解决,再说,我也不是抢啊,我是光明正大的坐下来,柳帅哥他尊老爱幼,自动往一边让了让,他呀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故意嚷嚷,调节一下气氛而已。”


  被戴了一顶“尊老爱幼”高帽的柳大少,为了维持自己的形象,默默接受了医学教授那言不由衷的赞美。


  乐善伸头瞅瞅柳帅哥,咧着小嘴笑弯了眼儿。


  康教授在乐善和柳某人之间加塞,燕行假装没看见,听了他的解释,暗中撇撇嘴,他敢赌,康教授是因为想坐乐善的右手边方便看小乐善读书才挑那里的,如果再来一个人,抢不到小乐善右手边的位置,必定会挤走他。


  他的想法很快成为现实。


  不到二十分钟,秦主任也跑来手术室外等小姑娘,见到小姑娘的幼弟,一把挤开燕大校,他抢了小乐善左手侧的位置。


  两位医学教授兴致勃勃的陪小乐善看物理书,偶尔还会讨论。


  当卢教授和李老教授结伴而至,两人干脆利落的将柳大校燕大校两人给轰走,他们占了座。


  被迫离座的两帅哥,只好站到一旁当守护天使。


  约摸半个钟后,手术室门楣上的“正在手术中”的灯熄灭,久闭的门也终于打开。


  乐善跳了起来,将书本塞进背包里,将背包背起来,直勾勾的盯着手术室。


  小姑娘还没出来,四位教授和吃了晚饭候在走廊接病人的护士进手术室。


  手术已完成,小姑娘在拔医用针,待护士进手术室交待医嘱,然后才将病人交给护士转去住院部。


  将医用工具收拾整齐,乐小同学再去洗了手,出手术室时脱掉手术袍,在紫外线下杀了菌才出去。


  走出手术室就见对着门着的弟弟,伸手抱起来,与教授们走向楼梯间。


  帮小姑娘提着药箱的秦主任,将药箱塞给了燕大校,燕小子是小姑娘的第一保镖,必须要人尽其材。


  燕行:“……”你们为了逗小娃娃,连小姑娘的药箱也不抢着提了,有本事,待哪天小姑娘没带弟弟来别抢着当药童。


  几位医学专家才没管燕少柳少,笑呵呵的簇拥着乐家姐弟,时不时伸手rua一rua小娃娃的脑袋,戳戳小娃娃的脸。


  小姑娘是女孩子,他们不好意思捏她的脸,只能偶尔rua一rua小姑娘的头,小乐善又小又是男娃,可以肆无忌惮的上手。


  一行人下了一楼,也与在楼下大厅等着的肖主任等数人汇合,步行出医院,走了大约三百多米就到了预订的餐馆。


  医学狂人们订了一个包间,没有闲杂人员,进了包厢,卢教授等人便放飞自我,抢走乐善,你抱抱他抱抱,将给乐善的小礼物塞他的小背包里。


  直到服务员将菜上齐,一干专家才将小娃娃送回小姑娘手里。


  许多没有与小姑娘见面,老专家们边吃边聊,聊得都是什么癌啊肿瘤神经病尸体什么的。


  燕大少和柳少又成了难兄难弟,默默埋头吃,幸而他们心理承受力强大,要不然哪有胃口吃得下东西。


  乐善么,他是外行,没见过某些画面,不受任何影响。


  晚饭相当于一场交流大会。


  吃饭吃了四十几分钟,又聊了半个多钟,打道回府。


  回到医院,乐小同学从直升机搬出一只装有茶叶的箱子教授们,让他们自己分,她和弟弟、帅哥赶紧走人。


  一众医学专家不敢去大厅或办公室,带着箱子去了离得最近的卢教授家,然后讨论如何分配,个个争得面红耳赤,商量了长达半个钟才商定出合理的分配方案,瓜分完茶叶才一哄而散。


  乐小同学可不知教授们为茶叶差点“大打出手”,她回到自己的地盘上,带着弟弟第一时间即去洗涮,将在医院沾着的气味消除了,再一起看卢教授等人送乐善的礼物。


  医学狂人们送的都是小礼物,有送挂手机或匙扣上的动物小挂件,有送小孩子们喜难的英雄人物贴,还有送钢笔,有人送了一本小儿连环画,以及还有一本钢笔字帖。


  欣赏了礼物,乐小同学找出只小盒子,把东西归纳起来,盒子放在弟弟卧室的多宝阁内。


  第六百四四章 又打什么歪主意(2更


  完成了给一批病人的治疗,乐小同学心中无事,睡得也香。


  卢克7号考了一天,8号还有考试。


  小萝莉早上没再送他去学校,也没出东院,自己做早饭,饭后散步,教弟弟认识古懂,教弟弟轻功。


  下午的时候,让弟弟自己安排时间,她去丹房做了半天的实验,傍晚吃完饭,打电许给傅哥通知两只帅哥进东院一趟。


  小萝莉要找自己,燕行柳向阳急冲冲地赶往小萝莉家的东院,他们没走大门,绕到东边二进间院的东侧门,再进院。


  哥俩进院后到丹炉房报道。


  小萝莉的丹炉房东侧间是炼丹炉,西侧间存放药材或工具,中堂正面与两侧都放有架子和丹鼎丹炉,中间也有一排大号药炉。


  小萝莉在炼丹房,室内摆放着很多药炉,在较近门的方向放了一张花梨木书案,东西对摆两张太师椅。


  书案上排列着几套玻璃器皿,大大小小的瓶子里装着五颜六色的液体。


  小萝莉背东而坐,右手侧放着文房四宝。


  室内没有装电,桌上放着树形烛台,点着六支蜡烛。


  燕行柳向阳进了炼丹房,快步走到小萝莉对面坐下。


  柳向阳也快速将自己的电脑给摆放好,做好了随时开工的准备。


  “前两天的那批病人,你们有详细资料吧?”乐韵飞快的书定实验数据,一边问两只吃货帅哥。


  “有的,家庭住址,工作单位,都有。”


  “具体的工作情况有记录不?”


  “有一些有。”柳向阳望了望小萝莉,又望望小行行,没法淡定了,小萝莉问具体的工作,莫非发现了什么?

  乐韵翻了一下,将列有名字的一张名单表递过去:“这八人具体是什么工作?”


  燕行接过名单,瞄两眼,没印象,交给柳某人,柳某人的电脑里有病人的详细资料。


  柳向阳接过名单,飞快的敲击健盘,很快便将几个的详细资料给调出来,整成表格,再分析。


  燕行凑过去,看了一阵,剑眉拧了起来:“要不就是以前从事化工类的工作,要么就是现在从事的是化工类工作啊……”


  除了工作性质相同,其他没什么相似的地方。


  柳向阳仔细核对了一番,还没找出什么奇怪的地方:“小美女,他们的工作单位在没的三个省,有三人同在一个地方工作过,工种并不相同,除了都从事过化工类工作,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啊。”


  “没奇怪的地方就奇怪了,”乐韵暂缓书写:“这八人是受了某种辐射导致神经受损和内脏功能衰退,你们看看桌上的样品瓶里的东西,我取他们的血液化验,样品瓶不同的颜色就是有害物质产生的化学反应。”


  “然后呢?”柳向阳不太明白小萝莉的意思。


  “他们接触过铀、镭、钚元素。”


  “铀是核类武器的原料。”燕行心头一跳:“向阳,那八人是不是国家所属的研究部门或军工部门的职工?”


  “我要查一查才知道,国家研究部门很多,我只记得最主要的几个,其他的没印象,要查资料。”


  柳向阳也懂了,立即上工,赶紧查找资料。


  有个资料库似的柳帅哥在场,乐小同学又当了甩手掌柜,继续埋头写实验结果。


  柳大少很努力,花费了约半个钟,成功将自己想要找的资料搜齐全,再与八人的工作单位名册核对。


  又花了半个钟,他重新整理出一份资料,在抄写了一份给小萝莉。


  “小美女,我查到的资料,有五人在属于国防研究部门旗下的研究所或军工单位工作,有三人已退体,有两人还在职。另三人是非国营单位职工。”


  他顺手也将私有单位工作的仨人的就职单位给排查了一遍,知晓它隶属于哪个公司,法人代表是谁。


  “五位在国家部门工作的研究人员,接触到放射性物质倒是在情理中,但是,还是通知他们一下,让他们检查设备有没问题。


  理论上来说,从事与放射性物质相关工作的人员都有防护设备保护,接连有五人遭到放射性物质的辐射伤害,就不得不怀疑防护设备有问题,或者,生产管理方面存在疏忽或漏洞。”


  乐韵看了名单,知晓哪几个是国家部门的研究员,再给画了个圈儿:“另外建议安排这五人的全家成员做一次全身检查,以及去有专业辐射检查设备的地方做一次辐射检测。


  家有小孩子的,小孩子是重点检查对象,次之是他们的妻子或丈夫。”


  “行,我们明天去找上头汇报。”燕行也理解为什么要让其家属检查,遭受了放射性元素辐射的人身体的某些组织被破坏,很容易感染,从而导致患各种病,健康的人如果有伤口,沾到了遭受辐射的人的血液或唾沫,被间接传染也是可能的。


  至于另三人,自然也要调查其工作单位。


  柳向阳也做了备忘录,露出高山仰止般的佩服表情:“小美女,你太神奇了!看一眼人的肚子,你就知道他生父是谁,就化验个血,你就知道他接触的是铀是还钚,你这能力逆天了哇。


  小美女,你哪天不想当医生,就去警局当吉祥物吧,你也不做啥,不用敲人的头盖骨,也不用将犯人扒皮抽筋,在审犯人时你当陪审员,坐在那里盯着犯人看就行了。”


  乐小同学盯着柳帅哥上上下下的打量。


  “小美女,你莫用那种眼神瞅我,我怕。”小萝莉一双黑漆漆的眼像黑洞似的,能将人吞进去,在她的注视下,令人感觉自己好像没穿衣服,柳向阳被看得毛骨悚然,心肝儿都在颤。


  “柳哥,我有理由怀疑你是因为我医术太好,你怕自己哪天出轨了被我一眼看出来,所以你怂恿我不要当医生。”


  乐小同学慢悠悠的收回视线,语不惊人死不休:“柳哥,你和你们的小伙伴可要管好自己了,谁出轨,谁有小三小四,我闻闻他的味道就能分辩出来,要是哪天发觉谁当了人渣,我辛苦点送他进宫当太临!”


  “没有,你误会了,我只是假设。哥我对我的心心小媳妇一往情深,非她不娶,除了她,谁都不要。”柳向阳惊恐地并拢腿,小萝莉是个小天使,也是黑心小恶魔,她是能在吸血鬼嘴里拔牙的狠人。


  “那就好。”乐小同学恐吓了柳帅哥一阵,露齿一笑。


  柳向阳都快吓尿了,看着小萝莉那灿烂的笑脸,总算平静些,小萝莉不凶残的时还是很可爱的。


  瞅着发小被小萝莉吓出冷汗,燕行默默同情他三秒,可怜的柳某人受惊了!


  转而又嫉妒不已,小萝莉会吓柳某人,是因为柳某人的心上人耿静心是晁二姑娘的朋友,小萝莉是将耿姑娘和柳某人划归于晁家亲友中,所以才格外关照。


  小萝莉就没有恐吓他。


  没被小萝莉特殊关照,燕行心里不是滋味,小萝莉咋就不逮他也警告一番?

  小萝莉是不知道燕某人有受虐倾向,她要是知道了,一定趁机抓住他暴揍一顿,然后扔出东院。


  不知道他在想啥,让两位帅哥先等着,又奋笔疾书,忙了半个多钟才将八人的化验结果写完,再给两帅哥让他们拿去复印,再拿回来给她签字、戳章。


  柳大少整理他电脑的资料,燕大少拿着小萝莉写的诊断报告去傅哥的房门房复印。


  燕某人出去了,柳向阳也忘记了之前的小惊吓,抱着电脑凑到小萝莉身,将自己收集到的病人的详细资料给小萝莉看,她若想要谁的资料,他明天再帮报印。


  乐小同学看了一遍,也知道哪些是军人家属哪些人是警c家属,哪位是军人或警c,哪些是科研人员家属,连同他们的家庭人员也记了下来。


  她闲着没事,有兴致找乐子,提出某人和某人有血缘关系,还拎出一人,说他与国院余家往上追溯也是姻亲。


  柳大少对小萝莉的医术佩服得五体投地,也特别感兴趣,待将她指出来的人放到一起,发现不是同省人,看起来八竿子搭不着边儿。


  他将信将疑,也查了想老底,只查出小萝莉说的有血缘关系的两人在四代以前真是同一个县的人。


  柳少目瞪口呆,对小萝莉的佩服之情犹如母亲河的水涛涛不绝奔流不息,母亲河有多长,他对小萝莉的佩服就有多高。


  呆愣过后,他一把扔掉电脑,跳起来蹿到小萝莉身后,殷勤的帮捶肩。


  “柳哥,你这么开心的示好,又打什么歪主意?”乐韵又有想扔飞柳某人的冲动。


  “没打歪主意,想请你帮个忙。”柳向阳笑容灿烂:“你瞅瞅人就知他与谁有血缘关系,我们队里有个兄弟,他记得他小时有家有哥哥,他自己不知道是被家人卖掉的还是被拍花子拐卖。


  他被送去了一户不能生养的人家里,那户人家最初对他挺好,后来生了孩子便变了样,好几次差点被打死,他不得出逃,逃出生天也成了流浪儿,被好心人收养长大,他一直想找他的亲人,想求个真相。


  小美女,你这么厉害,哪天你帮瞅瞅那位哥们,以后在哪发现与他有血缘关系的人记下来告诉他,你看行不?”


  第六百四五章 究竟想干什么啊

  柳帅哥为兄弟两肋插刀,而且也不是需要自己免费贡献珍贵药丸子,乐小同学自然没拒绝,


  小萝莉没栽自己的面子儿,柳大少高兴得发出狼崽似的嗷嗷叫,更加殷勤的给小萝莉捶肩揉肩,顺便问她什么时候方便去驻地走一趟。


  乐小同学揭了揭眼皮:“没必要去看本人,你给他拍张全身照,再做个全身测量,再抽20毫升左右的血,一起拿来给我就行了。”


  “好嘞。”柳向阳如捣蒜似的点了几下头,眼见小萝莉斜眼望来,猜着是表示“没事就正经点”的意思,赶紧坐下,继续折腾电脑。


  燕行拿着一叠资料到了傅哥房间复印好再拿回到丹炉,看到发小跑小萝莉身边去了,他也拖过椅子放小萝莉身边坐着。


  诊断书复印好了,乐小同学回书房取印匣子,先亲笔签字,再开匣子取印戳章,复印件上还加了一个“复印件与原件一致”的印戳。


  原件自然留在自己手里,复印件也留一份以备不时之需,燕某人拿走五份,医院一份,病人本人一份,后勤部门一份,还有一份转给工作单位或保险公司做报销凭证。


  小萝莉戳章,燕行柳向阳帮着收拾,最后将他们要带走的五份叠起来,小萝莉预留的份装在一只匣子里。


  办完正事,哥俩也知避嫌,赶紧离开东院,回去睡觉。


  两只帅哥闪人了,乐小同学收拾好用品,抱着印匣子关好了丹炉的门再去拴好东侧门才回九德堂,因时间还早,宝贝弟弟也在学习,她也取文房四宝,伏案写东西。


  燕少柳少哥俩因有正事要办,早睡早起,连早饭都没吃就开着直升机回了驻地,柳少趁着吃早饭时候最容易找人,跑去找某位哥们。


  燕大少带着资料先去找某些上级领导,会晤了一个钟,之后才去后勤部门送诊断报告。


  他还在总后勤处,接到了陈指导的电话,知道陈指导在前往乐园的路上,吓得急匆匆地往乐园赶。


  燕少心急如焚,搭乘地铁换公交车,再换乘地铁,最后租共享自行车急驰一段路,紧赶慢赶的赶回了乐园。


  千辛万苦爬回乐园,问了傅哥知晓某位人物还没到达,坐在傅哥的门卫室直喘气。


  而他刚喘顺气儿,陈指导和文哥也被出租车送至乐园西大门外,共搬下三只成人那么高大的大箱子,箱子绑在行李托车上。


  听到车子马达声,燕行和傅哥便探头望,看到果然是陈指导来了,开了铁门跑出去帮搬行李。


  “陈老,您说您咋又跑来添乱,小姑娘她忙着呢,哪有空陪您老瞎折腾。”不用说,燕行也知道陈指导是想找小萝莉研讨论某个小战斗机。


  “去去,你小子边儿去。”陈指导无比嫌弃燕某小子:“我老人家当然知道小姑娘忙,可这关你啥事儿?小姑娘都没说什么,你唠唠叨叨个什么劲儿?

  你自己是打着保镖的幌子才能在乐园占一席之地,说白了你也是个外人,你瞎替小姑娘做什么主?小姑娘她知道你总是这么喧宾夺主吗?

  也难怪你小子一把年纪都还单着,就你这死脑筋,哪个女孩子跟你谈对象还不得被你气死。”


  好嘛,燕队他只说了那么一句,陈指导直接劈头盖脸的一顿喷,还外带上了人身攻击。


  文哥默默的当自己是隐形人,陈指导他早就因为燕队没将小姑娘拐去研究部门而对他“积怨已深”,逮着机会自然不会放过燕队。


  “陈老,请别人身攻击。”燕行脸都黑了:“我哪里笨了,我要是真笨,在这里当保镖的就不会是我,而是您老欣赏的那类油嘴滑舌的纨绔草包。”


  “什么,你说我没眼光欣赏的都是草包?”陈指导怒目圆瞪,气咻咻地指着燕家小子:“我老人家最欣赏的就是小姑娘和她哥哥,你竟然说小姑娘和晁家小子是草包?我要告诉小姑娘,你背后骂她是草包,你小子玩完了。”


  脑子里“咣”的一声,燕行差点吐血,谁会想到陈指导他竟然臭不要脸的拉小萝莉下来水,这不是陷害他吗?

  他可不想被抹黑,黑着脸反驳:“我说的不是小姑娘和晁少,您老以前最欣赏的也不是晁家兄妹,您老以前欣赏的人实际真没有几个是人中龙凤,比如您老曾经赞不绝口的擎老家的长孙。”


  青年反击,陈指导不慌不忙:“我以前说的是反话懂不?你就没发现我夸的那些都是心高气傲狂傲自大类的青年?我骂的都是谦虚好学的年青人?我要是真那么没眼光,早就不知给你上了多少眼药,你觉得你还能这么肆无忌惮的跟我这种老家伙说话?”


  燕行想骂国骂,论不要脸,陈指导他也算是最字辈中的之一!


  他又不能真跟一个老人辩扯太多,干脆认输,不跟他吵吵,拖过一只行李拖车就走人。


  成功将燕某小子给怼得无话可说,陈指导心情美好,背着手,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进了乐园,也不去客厅坐,自己踱着公府步到处溜跶。


  戴着墨镜的文哥付了车资,在陈指导与燕队斗嘴时也不吭声,当一老一青年偃旗息鼓,他也拖着一个行李拖车跟在陈指导和燕队傅哥身后走向乐园。


  傅哥走在最后,进了门洞,又关闭铁门。


  小萝莉在东院,燕行和文哥傅哥将行李拖车直拖到东院的屋宇大门的屋檐下放着,他们也没去喊门,先离开。


  文哥没去打扰陈指导满园子乱晃的雅兴,去找傅哥喝茶闲聊。


  燕行悄咪咪地观察了陈指导一阵,也不管他老人家了,自己去找了管厨的帅哥们,说了有客,请他们做饭时加点米。


  他也留在厨房帮忙打下手,待饭快做好才去找陈指导,结果发现陈指导竟然也跑去施工现场帮搬砖。


  陈指导不会做泥瓦活,他真的是帮搬砖、递砖或帮递浆水桶,待工人们收工,他也开开心心的收工,看到燕小子直翻白眼。


  “咋的,以为我老人家会帮倒忙?还是以为我老人家会碍事儿?”


  “您老知道就好。”燕行不客气的回怼一句:“也就是在小姑娘这里别人才敢让您老下场,要是换个地方,没准别人以为您老是想碰瓷。”


  “你这小子太不讨喜,极可能要注孤生。”陈指导气得想动手,碍于君子动口不动手,只好忍了,再不肯鸟某个小崽子。


  修士们假装没听见燕少和某个老人家的话,笑咪咪地慢行。


  陈指导入乡随俗,与大部队开到群英荟萃殿的西殿用午餐,美滋滋地搓了一顿,兴高采烈的与在家侃大山。


  傅哥吃了饭又回到了门房,只休息了十几分钟,接到小姑娘电话,赶紧去找陈老,告诉他老人家说小姑娘请他移步去东院。


  听说小姑娘有空了,陈指导眉眼发亮,与众人说了声“失陪”,急冲冲走出大殿,跑到傅哥身边,慈爱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哎,是你小子告诉小姑娘我老人家来了是吧,好小子,上道,比燕某人聪明多了。”


  “……”被暗指不上道的燕行,气苦,还不能与随时抹黑自己的陈指导较真,说有多郁闷就有多郁闷。


  傅哥被拍得呲牙咧嘴,客气礼貌的笑了笑,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催陈老快去东院。


  陈指导哪用人催,脚底像抹了油似的,走得飞快。


  燕行不急不徐的走在后头。


  两人走到东院,刚登上月台,也见东门从内到外拉开一扇门页,穿着练功服扎着高马尾的小姑娘跨步而出。


  “小姑娘,好久没见哟。”陈指导看到娇娇美美的小姑娘,整个人容光焕发,像蜜峰看到花朵一样奔了过去。


  乐小同学知道某位老人什么时候来的,她坚决不理身外事,雷打不动的教弟弟练轻功,给弟弟做营养餐、泡药浴,待吃完午饭才通知傅哥请陈老移驾东院。


  看到某个国防老功臣如飞而来,站在门前等着,等他跑近,礼貌地问好,再拖起一只行李拖车,请老人进院。


  文哥没跟来,陈指导也拖了一只行李车,将东西搬过门槛再拖着走,穿过王府大门的门洞区,大致观瞧了几眼景致,赞不绝口。


  他也按耐住了好奇心,没去研究院子内的大屏风,待穿过精美的垂花门,心中再次受惊,赞美之辞也不要钱似的一串接一串。


  燕行听得心颤儿都在颤。


  乐韵笑咪咪地倾听,偶尔表示谢谢夸奖,领着陈老沿东廊到了到东厢,将行李车搬进三思堂,再请陈老上座,亲手沏茶。


  陈老张望一阵没见小姑娘的弟弟,也没问,客随主便,品香茗。


  燕行发挥工具人的作用,拆箱子,三只箱子有两个箱子装着机器人,一个箱子装着小萝莉的小战斗机零件。


  两个机器人中一个是国际品牌,是个双足人形机器人;一个是国内技术最先进的机器人,属于直立式,没有分左右腿。


  燕小子拿出机器人,陈指导献宝似的介绍机款人的性能与优点,还跑去按了开关,让机器人展示功能。


  国际品牌机器人、可识别面孔、动作、姿势和检测多个实体的移动;国产机器人是家庭服务型机器,可依指令送取东西,当然,它自己不能取拿物品,是需要人类将东西放在指定的地方,它负责往返两地送货。


  陈指导觉得小姑娘家大门太多,所以需要一个可以当门卫的机器人和需要一个可以帮跑腿的机器人。


  某们老科研兴致勃勃,乐小同学只回以微笑,让她说啥?机器人比去年的那一款更先进,可论起来还是比不得她的机械傀儡。


  至少,机器人不能帮翻地、收割、采挖,她的机械傀儡则可以,神学产品比高科技产品好用,自然用神学产品。


  “小姑娘,你不喜欢?”陈指导涛涛不绝洋洋洒洒的讲了半晌,小姑娘反应平平,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它们即不能帮我耕地,也不能帮采挖田地里的作物,还不知耕田机和收割机的作用大。”


  乐韵真不想打击老人家的,奈何,她不想被他老人家惦记,为了杜绝老人家以后经常以研究机器人为由跑来找她,果断的实话实说。


  燕行偷乐,小萝莉她自己整的那个小小的机器人会驾驶战斗机,这些什么机器人在她眼里弱爆了好吗。


  “哎,这个比去年的更先进,你还是看不上眼。”陈指导泄气地撇撇嘴,扔下机器人,坐着狂灌茶。


  “功能不实用就算了,个头还那么大,呆头笨脑的。”


  “机器人都差不多是这样子的啊,小巧可爱的只有扫地机器了。”


  “所以,革命尚未成功,研究人工智能的人员还需继续努力。”


  “算了算了,你不喜欢,我老人家也不抓你研究这个了。”小姑娘对机器人不感兴趣,陈指导也不勉强,挤眉弄眼地问:“小姑娘,你研究的那个小宝贝咋样了?”


  机器人什么的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战斗机。


  “一直忙着研究我的本门学科,没时间研究机械。”国防重器牵涉到各行各业的知识,哪有那么好掌握的。


  “小姑娘,你在你的本门学科上已经属巅峰级的国手了,要不,你匀点时间研究一下其他,换换思维。”


  “谢邀,我爱我的专业。”休想骗她上贼船,她可不想一辈子呆在研究所里埋头苦干。


  “又不是叫你转行,只是建议你偶尔研究研究其他学科,换个研究方向,换种心情嘛。”


  “谢邀,医学领域像星空那样宽广无边,需要学习的太多,分身乏术。”


  “……”陈指导无语的瞪眼,小姑娘上次挺好说话,今天咋油盐不进的样子?难不成是燕小子又做了什么惹她不高兴了?

  老人家暗戳戳的给某个小子丢去一个白眼,也就此打住话题,又闲话了几句,喝完了壶药茶,识趣的辞行。


  他要离开也没忘记贺家外孙,一把揪住燕小子的衣襟,将人拎出了东院,拖到西大门才问:“臭小子,你是不是惹小姑娘不高兴了,所以她不研究小宝贝了。”


  “陈老,麻烦别什么锅都往我头上扣,我不背黑锅。”燕行憋得想……去抓陈家的孩子暴揍,不能跟国家级的科研人员动手,揍他孙子一顿应该可以吧?


  “不是你惹小姑娘生气啊?那行,我回去了,等我折腾出更先进的机器人再来找小姑娘。”


  贺家外孙脑子越来越不灵光,陈老不想跟他说话,双手负后背,叫上小文,雄纠纠地走人。


  燕行无比欢悦的送没事就爱折腾人的陈老到门外搭计程车离开,直到车子远去,他还有点小迷糊,陈指导他来乐园究竟想干什么啊?


  第六百四六章 被怼得自闭

  送走了某个老科研,乐小同学找回自己的百宝阁腾出一只中号的金丝楠木箱子,提了一只工具箱,回到三思堂,先拆卸某个国际品牌机器人。


  国外在上个世纪便开始探索人工智能技术,在智能机器人技术方面趋于成熟,哪怕陈老送来的国际品牌机器人不是最顶级的那一款,也具有学习和研究性。


  自身是门外汉,起于初次尝试接阶段,需要学习的地方很多,眼前又有个实验体,小萝莉自然不客气,果断地进行科学实验研究。


  被强行拖出东院的燕行,送走出租车转身回乐园,一溜烟儿跑到东院外张望,发现大门没关,溜进进东院。


  他穿过外院进了垂花门就听到了一些嚓嚓嘣嘣的细微声响,赶忙人脚底抹油,一路急行跑到三思堂。


  在堂门外朝内一瞅,就见小萝莉站在机械人一侧,手拿螺丝刀,正在给机器人做“开颅”手术。


  哦,也不对,开颅是揭开头皮再对头壳下刀,小萝莉她是将机器人头壳都给拆得所剩无几,内部零件全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被拆掉的壳块在地面上码成堆,另一只机器人被搬到了一角,中央留出了很空的地盘,估计是为了放零件。


  发现小萝莉在拆机器人,燕行抬脚就迈进三思堂,跑到小萝莉身和被拆的机器人旁围观。


  “你还有什么事儿?”乐韵手脚麻利地将机器人一块脖子外壳拆掉,一边松另一个螺钉,抽空问了一句。


  “没什么其他事,”燕行生怕小萝莉以为自己又坑她去做义工,先说明了没正事,才问:“小萝莉,陈老他跑来找你究竟想干吗?”


  乐韵停住了拧螺钉的手,抬眸,打量了燕吃货两眼,认真得提出自己的建议:“燕大少,个人觉得你可能因为年龄问题,思维与反应跟不上来,建议你找上司请假去国外的顶尖名校进修一二年充充电。”


  小萝莉间接说自己大脑迟钝,也就是笨,燕行气成一只河豚,愤愤不平的抗议:“你又说我笨,我哪笨了?我哪笨了?”


  “你不承认笨,那么,陈老送来的是什么?”某只吃货梗着脖子一副要找人干架的模样,乐韵可不怕他,继续拧螺丝钉,三下两下又拆掉一块壳。


  “陈老送了你两只机械人和一堆零件啊,这跟我的智商有什么关系?”东西就在三思堂摆着,他眼睛没瞎,看得见。


  “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你今天出来时没带。”乐韵都不知道该怎么说燕某人了,那只大饭缸的智商有时真让人着急。


  那一句骂人智商低的话,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小萝莉,能不能别搞人身攻击。我脑子没跑丢。”燕行气得变成了怒目金刚,陈老搞人身攻击,小萝莉也来了一波,他今天出门时是不是没看黄历?

  “你脖子上支棱着的是脑袋,并一定代表着脑子也在。”乐韵不客气的怼他:“你脑子在的话,就不会想想机器人的核心技术是什么,那堆零件中的核心元件是什么?”


  小萝莉骂人不带脏,又骂他空脑袋。


  燕行憋得快得心肌梗塞,黑着俊脸,想了想,念叨:“机器人的核心技术应该是芯片,核心零件是发动机?”


  “这不就是了。”


  “这跟他来找你的目的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乐韵气得瞪眼:“姓燕的,你究竟是真蠢还是假蠢?竟然机器人和零件的核心是芯片和发动机技术,陈老的目的当然是想拐我去跟他一起做研究啊,今天但凡我表示出有一丁点儿的兴趣,陈老要不然就会借机住下,缠着我研究发动机,要么就会连哄带骗的把我哄去他那里。”


  “这跟我聪明不聪明没有半点关系,陈老他早就想拉你去一起搞科研了啊。”燕行只觉自己被骂得冤,冤死了。


  “竟然知道陈老他居心不良,那他来找我除了想将我骗上他们的贼船,还能有什么目的?你这哪里是没带脑子,分明脑袋里装得全是稻草。”


  脑子里装的是稻草,那不就骂人是草包?

  “小萝莉,不要人身攻击不要人身攻击不要人身攻击,重要的事说三遍。”燕行心里气,很气很气!

  肚子里像皮球积着一肚子的气,还不能原地爆炸,气休休的呼口气,挪开几步,转身面对着墙,抱着脑袋蹲地。


  那只暴力小萝莉不暴力就怼人,还经常气死人不偿命。


  他需要静一静。


  必须得静一静。


  要不然,他怕会忍不住掐死小萝莉。


  燕某人黑着脸转身抱头蹲地,乐韵不明白他想表达啥意思,视线溜溜地在他身上溜了一圈,虚心好学:“燕吃货,你又在干吗?”


  “我在面壁思过。”气狠了的燕行,抱着脑袋,硬梆梆的回了一句。


  “面壁思过不该是看着墙吗?你抱着脑袋做什么?做错事被警c们当场抓获的那些家伙才是抱脑袋蹲地。”


  燕吃货抱着脑袋的样子,与缉毒片里扫黄的警c们冲进某些娱乐场里时那些嫖的吸粉的听到“警c”时吓得抱头蹲地面墙的家伙的样子如出一辙。


  “……你。”燕行气得差一点倒地身亡,小萝莉说得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形容场景?


  他想静一静都不让他安生、


  再一想,可不是嘛,还真的有那个味儿了。


  他气得又是一阵心塞,黑着脸转身,一屁股坐地,一双龙目瞪成铜铃:“小萝莉,我劝你善良,你再气我,我可能就要气绝身亡,我被气死了,你就要失去我了。”


  “气死了挺好的,顺理成章换个保镖。”乐韵给了某人一个折眼,某只吃货智商掉线,他现在的样子就是只在生气的大型猛犬——看起来蠢萌蠢萌的。


  “果然是黄峰尾上针,最毒妇人心。”没得到半句安慰就算了,小萝莉还火上浇油,燕行气得怀疑人生。


  “你连女孩儿与妇人都分不清,你不去进修谁去进修?人的智商随着年龄增大而递减,你啊,到了这年龄就得服老。”


  “我上辈了到底造了什么孽,老天要派你来气我。算了算了,我好男不跟女斗。”无论怎么样都被小萝莉打击,遭受到不下十亿点暴击值的燕行,已经生无可恋。


  “贺家的基因挺好的,你是被赵家的基因拉低了智商。”将燕某人怼得怀疑人生,乐韵认真的拆自己的机器人。


  “什么意思?”小萝莉说得没头没脑的一句,令燕行一头雾水。


  “意思就是你智商严重有问题啊,明明是你自己跑来找不痛快,现在理屈词穷,还大言不惭地说好男不跟女斗,若不是因为我是医生,一定怀疑你得了老年痴呆症。”


  再一次被淘汰,燕行瞪着小萝莉气得说不出话来,你看看,你看看,这都是什么人?小萝莉是不是哪句话不淘汰她就不舒服?


  明明长得比猪油白还白,偏偏是个黑心货。


  近墨者黑,小萝莉肯定是因为跟黑心晁少呆了,她的心也染黑了,变成了黑心小萝莉。


  想起晁家的黑心小公主,燕行便觉得自己猜测得是对的,小萝莉是被晁少染黑的!

  晁少被称黑心小公主绝对不是人抹黑,他是真黑。


  他人是出国了,经常一年半载不在贵圈露面,依那种情况,基本上对贵圈的影响力极少。


  大约连吴老家和乐诗筠的乐家也是那么想的,吴老趁着晁家唯一的哥儿留学海外,有意再次将乐家提起来。


  尤其是乐诗筠明年也将刑满出狱,乐家想给她正名,吴老也有意想为乐诗筠的意思,自去年冬季就频频携带乐诗筠的堂姐出席宴会,有时让吴家人携带乐富康或乐富民出席一些商业酒会,结交人脉。


  贵圈的人忘性大,很多人也基本忘记了乐家那件事,吴老与乐家的进展也比较顺利。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有一次,晁三夫妻也去了某人的喜宴,遇上了吴老携带着乐佳琪,晁三爷立即就主人提出告辞,理由就是:他家哥儿差点遭某个乐家千金毁了清白,晁家男士对乐家人敬谢不敏,看到乐家人,他真怕不小心又着道做出什么事坏了晁家百年声誉。


  晁三爷直接说不愿与某乐姓人同席就算了,还说了一条理由:他家哥儿因为乐家某姑娘所做之事,都快得恐女症,如今见着年青的女青年便觉不舒服,若让他家崽儿知晓他与乐姓人同席,没准心里又犯恶心。


  晁三夫妻与主人说了原因,果断的离席而去,随之同样去了宴会的萧少邓少黄少家长辈也以同样的理由辞去。


  于是,某几家人不愿与某乐姓人同席的传言与原因也在圈子里流传,有意想与晁家、晁家姻亲联婚的家族,也将乐家给恼上了。


  最初传言在小范围流传,直到晁二爷有次也在某次商业酒会上与某乐姓人相遇,也立即告辞而去,同时周信周董、魏女士和与晁少同穿一条裤子的李少的母亲也中途退场。


  也因此,圈子里便知晓晁家、萧少李家邓家黄家并没有忘记家族小辈被乐姓千金算计的旧事,如果办席要请客,要么请了吴老就不要请那几家,请了那几家就不要请吴老。


  圈子里关于晁少的话题也与日骤增,晁少的话题越多,某乐姓人家的事自然又被一次一次的翻出来、


  也自那之后,乐家的家族集团再次受到打压,若不是有吴老家暗中扶持,乐诗筠家的家族企业唯有破产一条路。


  吴老知道了圈子里的传言,气得大动肝火,最后不得不放弃重新提起乐诗筠乐家的计划。


  不用说,以晁少清白事件来做突破的做法必定是晁少他授意于家长的,要不然,晁家哪舍得揭自家孩子的伤疤。


  晁少那个黑心肝,为了防止某个乐家崛起,连自己都黑,带坏小萝莉是轻而易举的事。


  他绝对不承认小萝莉她本身就是个凶残又黑心的怪胎。


  他被气得半死时,觉得小萝莉就是个小恶魔,待缓过气来,小萝莉在他眼里又是个善良可爱的小天使。


  被气得怀疑人生的燕行,果断地将责任推给了晁家少年,至于晁少冤不冤,不关他事。


  “咋的,眼睛瞪得溜圆,想找本同学干架?”被人怒目而视,乐小同学挥挥螺丝灯,一副“想干架就来”的架式。


  燕行心头一阵揪疼,咬了咬牙:“我就是想让你看看我眼睛大不大。”为了不被小萝莉打击得想自绝,还是认怂吧。


  怂就一个字,今天怂一次。


  如果还有下次,继续接着怂就是。


  燕某人能屈能伸,乐韵瞅瞅他那副强行卖萌的样子,咧着嘴笑了:“行了,我看见了,眼睛挺大的,双目炯炯有神。”


  小萝莉终于不打击自己了,燕行差点喜极而泣,频频点头:“嗯嗯嗯,我也觉得我的眼睛倍儿有神,眼睛是心灵的窗口,眼睛明亮有神,说明为人正直。”


  乐小同学瞅了瞅某个前一秒要死要活后一秒即满血复活的吃货,嘴角微不可察的抽了抽,这怕不是上天谴派下凡搞笑的猴子?


  自我表扬了一番,小萝莉也没再泼冷水,燕行见好就收,一骨碌爬起来,凑近,殷勤地当小助手,帮着将拆下的壳块放地,或者帮扶一下,方便小萝莉拆卸。


  燕吃货不干脑残的事儿了,乐小同学也只管研究机器人,花了约五十分钟,将一具机器人给解体。


  拆完了大件再拆小元件,再将一些核心元件重点研究一番,收集各项数据,再零件组装起来,重新组装。


  拆卸花了约五十分钟,安装也花了差不多的时间。


  重新组装好的机器人,表面与未拆前一模一样。


  测试机器人的行走、反应能力,也与原来一样,总体来论就是拆卸过后重装的机器人与没拆卸前一致。


  调试了一番,燕行惊奇得不得了,小萝莉她竟然真的做到了百分百完美复原?

  他第一次拆一只国产的机器人,重装了三次才组装成功,小萝莉一次就轻松搞定,这哪是天才,分明个神仙大佬吧!

  第六百四七章 疑点多多

  回想起自己拆机器人的心路历程,在与小萝莉拆机器人的经过一对比,燕行觉得自己的聪明才智被小萝莉甩了三条街。


  要是说被甩了十条街,他不太能接受,被甩三条街的话,他还是能接受的,谁叫他某些天赋确实不如小萝莉,技不如人,得认。


  像在枪械方面,他的实力……


  猛地想起小萝莉第一次玩枪打靶的丰功伟迹,燕大少悄咪咪地摸摸后脑,算了,小萝莉她在枪械方面同样不遑多让,所以,他还是好汉不提当年勇了吧。


  小萝莉厉害,必须赞美啊,燕行立马仿效发小柳某人的行事风格,张口就吹彩虹屁:“小萝莉,你太牛了!这么复杂的东西你第一次拆就能完美重装起来不说,还这么严丝合缝,与原件如出一辙,这能力天上少地下无。


  我觉得吧,老天爷在创造人类时一定将天下十分才气给了你一个人三分,世间才能高绝者匀分了另七分,你一人独占鳌头,所以你聪明绝顶足智多谋心灵手巧、秀外慧中、七窍玲珑、颖悟绝伦、智勇双全……”


  燕大少第一次拿出了自己夸人的看家本领,涛涛不绝的夸,也只恨平生读书少,所知词语有限,他要是专攻语言方面的,定要组织上万好词好句,将小萝莉吹上天去。


  燕吃货莫名其妙的吹虹屁,还洋洋洒洒的一连爆了一长串的形容词,乐韵以看猴儿似的眼神瞅着他,她就想看看他能夸出什么花儿来。


  事实上,燕行是想夸出花儿来,可他学识有限啊,一连夸了几十句,他自己也口干舌燥,再被小萝莉幽幽的眼神一瞅,心神一凛,立即收了尾:“小萝莉,像你这样的天才,语言已经难以形容你的才华,通俗点就一句话,你真牛,牛叉闪闪牛上天了!”


  燕吃货心虚的停止吹彩虹屁,乐韵笑咪咪的点评:“贺小笼包,友好的建议你,下次捧人的时候注意一下表情,心口不一,好话说再多也是白搭。”


  “不,我不是瞎说,我是真心的,你太厉害了!”燕行忍着不摸山根不挠后脑勺的小动作,以证明自己的诚意。


  “不管你真不真,哪怕你吹爆也没用,反正我不会上当,坚决不上你们的贼船。”


  “哪可能,我们的船明明是官船啊,前途无量的官船!”哎妈,现在无论说什么,小萝莉都以为在骗她。


  “那你们自己呆船上就好,别拉我下水,我怕上去了就下不来。”


  “小萝莉,凡事好商量,咱们可以商量的。”


  “谢邀。”


  “好吧,买卖不成情义在,今天谈不拢,以后再谈。”


  “谈个鬼,有些事可以商量,想拉我进陈老团队当科研党的事免谈。”


  “……”小萝莉不想当科研人员,燕行默默地闭嘴,反正,他也没想过真的说动小萝莉弃医从科研,他们就是想拐她去研究研究战斗机和发动机。


  燕吃货暂时闭嘴不再喋喋不休,乐小同学的耳边也清静下来,将国际产品机器人挪到一边,再开启另一只箱子,将小战斗机零件全搬出来。


  小战机组装了大半,为了方便装箱,拆掉了机翼和尾筒、起降脚架和携带的小火箭筒。


  乐小萝莉将零件从箱子中搬放于地,再拆了机身观察,她没在陈老等人的研究所旁观老科研们如何对小战机对行研究,却可从零件的磨合区的痕迹推测出来他们大概拆装了多少。


  小萝莉又研究小战斗机,燕行机灵得凑过去,默默当杂工,见她研究的认真,他一声不吭,免得打断她的思路。


  研究一番,乐韵心中有数了,重新组装,一边问:“陈老他们有所收获吧?”


  “据说得到了很多灵感和启示,还在不断的试验改进和继续摸索中。”燕行知晓小萝莉问得是陈指导他们有没试着以小战机为原型,再照比例放大尺寸制造战斗机。


  陈指导带着科研团队确实照小战斗机的比例绘制出了放大了数倍,与小战斗一模一样的战斗机图纸。


  只是,他们试着制造出了一些零件做研究,发现将尺寸放大数倍的战斗机某些元件的抗撞击、抗弯折与耐热和隐身功能大幅度的降低,存在很大隐患,目前正在攻克那个难题。


  “加油吧,希望明年暑假时能听到他们的好消息。”乐韵笑得露出一口好牙。


  燕行撇撇嘴角,有点小郁闷,小萝莉究竟几个意思?是猜到了他们在做什么,还是间接的提醒他们研究的方向是正确的。


  乐小同学高深莫测的笑了笑,麻利的将小战机的机身组装好,再放在大箱子里,再将翅翼与尾筒一些配件也塞进去,再合盖。


  她扛着箱子想走时,又看了看燕某人:“你们的冶铁厂工作进度如何?”


  “按计划冶炼中。”提及冶铁厂,燕行的心情一言难尽,他们当初看到金矿堆表面的矿便为含金量之商而震惊,后来冶炼了时搬走了一层,发现下面被掩埋住的金矿含金量高得更离谱。


  那些金矿全部提炼出来,其黄金总重量之多,目前尙难以评估。


  事关重大,冶炼厂升级成了秘密储备区,特级戒备,白天冶炼普通矿以遮耳目,晚上才提炼金矿,饶是那么努力的加工,如今才提炼了不到一半的量。


  “明白了,你先等等,等我将这个收藏起来,再回来找你谈正事。”乐韵猜着燕某人应该看到了某些矿石堆中藏着的秘密,也不多问了,嘱咐了一句,抱着箱子朝外走。


  “哎。”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正经事,燕行下意识的就挺直了脊背,去东边靠墙的椅子上坐着等小萝莉。


  乐小同学气抱着箱子出了三思堂,直接走院子内的大道直奔上房,将箱子送回了自己的卧室,先搁在南箱下。


  再找出一大叠自己绘制的图纸,圈成筒,用一只装画的画筒装好,抱着圆形画筒又回了三思堂。


  瞅着像小学生一样乖巧的燕某人,惊奇地瞅了他好几眼,才走到茶几的另一边坐下,劈头就问:“你对王紫嫣算计王煜哲的事有什么看法?”


  小萝莉回来时抱了个长圆筒,燕行猜不着她的目的,听到她突然来了句“元芳你怎么看”的问题,倒没有立即发表自己的意见。


  “据悉,王紫嫣家最近这两年生意不顺,她家家族企业已经负债累累,濒临破产的边缘。


  王紫嫣设计王煜哲,可能是因为家族企业将破产,唯恐以后变落魄千金,难以找到金龟婿,所以才孤注一掷。”


  “你也认为是那样吗?”乐韵挪挪身,侧捧着椅子扶手,手支扶手上支着下巴,好整以暇的等着答案。


  “……”燕行沉默一会儿,虚心求教:“难道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有没有不知人知的秘密,我不清楚,但是,她的行为怎么看都不正常。”乐韵说出自己的看法:“她能混到得到佟老青睛的胡大师的弟子身边,说明她有一定的才华,也有她的一份独特魅力,适合吃那一碗饭。


  胡大师弟子相中了她,如果她家真破产了,以胡大师那些清流派的作风,不仅不会轻视她,说不得还会怜惜她,更用心培栽的,她的前途仍然一片光明。


  她设计王煜哲,哪怕成功了,她名声也有损,胡大师那边会看轻她,王煜哲家更不会把她当回事儿。


  她能考进青大,说明她不蠢,也不可能犯那么低级的错识,可她偏偏做了那么愚蠢的事,你难道不觉得很奇怪?”


  “你说得有道理。她以前一直汲汲营营的,所以她设计王煜哲这件事,我还真没想那么多。”听了小萝莉的分析,燕行也感觉王紫嫣的行为疑点多多。


  “你再想想,王紫嫣和乐某会长是不是有异曲同工之处?”乐韵又继续说自己的疑点:“乐某会长在药剂方面天赋不错,她家背后有丹师,王紫嫣也懂用某种比较古老的植物制香,说明她背后也定有个药师教导。


  乐某会长削尖了脑袋想嫁入首都贵圈,王紫嫣也一直想往贵圈钻,你说,首都贵圈是不是有什么吸引着她们?”


  “比如,某个人,或者某人手中的东西?她们因身份不够,触摸不到,唯有混进贵圈或者嫁入贵圈里的某些家族,才能慢慢接触得到?”


  燕行的大脑也飞快的运转,有那么个模糊的猜测,说不定他和小萝莉的猜测离真相不远了。


  “有可能。”乐韵以手托着腮帮子,另一手放在另一边的扶手,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扶手。


  “那么问题来了,吸引她们的究竟是什么?”


  “两个都是学药剂的,背后有丹师,是不是说贵圈谁手里有古老的丹方?”


  乐韵想了想,又迟疑:“要说丹方药方,修士家族中存世较多,她们不针对修士家族,反而往贵圈里钻,除非她们背后的丹师知晓丹方用途,并誓在必得。”


  燕行眼神一亮:“极可能是那样的。小萝莉,这个事就先设为待查,我回头找我舅公唠嗑唠嗑。”


  王紫嫣选择了王煜哲,姑且从哲少家下手,贺家应该知道王家的一些情况,就算贺家所知不多,还可发挥智囊团的作用呀,贺家那么多的姻亲,还有本地土著,总不可能一无所知吧。


  第六百四八章 态度问题

  仅只是个猜想,燕吃货就迫不及待去吃瓜的模样,乐韵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因为年龄大了,所以智商在递减。


  燕行正思索着什么时候回太姥姥家找外援,猛不丁的发觉小萝莉又盯着自己,心弦一拉,又严肃正经:“小萝莉,你瞅我做么?”


  “瞅你长得俊。”乐韵睁眼说瞎话说得跟真的似的,又接着自己之前说的话头:“刚说的丹方也只是一种猜测,也有可能要找某样奇珍异宝,也不排除要找某个人的可能性。”


  “如果是两家背后的丹师有企图,那两位的行为就能解释了得过去了,同样,那两人没有徐徐图之,说明丹师心急了,或者怕出意外,不得不加快行动。”


  燕行附合点头,如果真是他们所猜测不假,说明有可能其中出了变故,两家背后的丹师不得不改变计划。


  他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也直言不讳:“小萝莉,你说,两家背后的丹师有没可能是同一人?”


  “我也有那么一个猜测。”乐韵溜溜儿地瞄了燕某人一眼,燕吃货有时智商不在线,智商在线的时候还是比较靠谱的。


  她不仅那么猜,甚至隐约还确定了一到二个的目标人物,不过,因为只是猜测,她就不告诉燕某人了。


  万一说了,燕某人出于工作需要暗中排查或留意上目标人物,引起对方警觉,以致打草惊蛇,有可能会带来更多的麻烦。


  “哎呀,小萝莉,我们想到一块儿去了,这是不是就是英雄所见略同?小萝莉,你看我脑子在的,也比较有用,你以后能不能别往死里怼我行不?当然,我们请你出义诊时,你往死里怼我没话说。”


  燕行抓住时机,立马就给自己争取待遇。


  “知道你们找我去做贡献时,我为什么每次都想怼死你吗?”说到做贡献的正事,乐韵虎了脸。


  “因为每次需要你出马时都不是小事,要费你很多药丸子,你心疼药丸,对吧?”燕行心里超没底,他要是真知道原因,哪里会与小萝莉商量请她手下留情别总往死里怼他呀。


  “对个鬼!”乐韵气不打一处来:“发动你的脑子想一想,我哪次去做了义诊,有告诉你们用了多少药丸子,我有跟你们细细算过帐吗?”


  “没有。”天地良心,小萝莉从来没有算过帐,他们每次都不知道具体用了多少药丸子,具体价值多少钱。


  “所以你活该挨怼。”乐韵又想怼死那只笨头笨脑的燕吃货:“在没谈成合作交易之前,我气自然是因为你总想坑我去当牛马,心疼我的药丸子,合作之后,我怼你不是心疼我的药丸子,是你的态度问题。”


  “我的态度问题,我的态度有问题吗?”燕行懵逼。


  “你的态度有很大问题,你自己想想,哪次找我,你不是一副做贼心虚、鬼鬼祟祟躲躲闪闪的模样?”


  燕某人的脑袋又转不过弯来了,乐韵真的想敲开的头盖骨研究,没办法,不得不说明原因:“军人也好警c也好,一生为国的科研人员也好,都是当之无愧的英雄,我们有合作协议在前,你光明正大直接说就是了,没必要遮遮掩掩,搞得像见不得人似的。


  每次见你那逼唯唯诺诺,露出狗腿讨好又心虚的表情,总让我怀疑你是有私事想坑我,我怼你都是轻的,有时真想揍暴你的狗头。”


  “我……”燕行不想承认,可是,每次找小萝莉求救,他是真的心虚紧张啊,一紧张自然就底气不足,只想先哄她高兴,等她心情好时再说正事。


  “我什么我,你敢说你没有露出做贼心虚的表情吗?”


  “心虚是真心虚,不是做贼心虚的心虚。”燕行被吼了,小声地嘀咕。


  “心虚就是心虚,有什么两样?”


  “当然有了,心虚是知道你出义诊要耗费大量药丸子,价值太高,自觉无言面对。做贼心虚是做了贼才心虚,我又没做贼,两种心虚当然有区别。”


  “歪理一大堆。”


  “不是歪理,是正理。”


  “知道正理,下次再露出容易让人误解的猥琐狗腿表情,揍暴你的狗头。”


  “知道了。”被小萝莉瞪了一眼,燕行缩了缩脖子,转而又笑颜逐开:“小萝莉,下次请你支援时,我就光明正大理直气壮的说了啊。”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果然想让人想打死你!”乐韵那叫个气,那货就不能说点好听的,什么叫下次?他还盼着以后继续有一堆军警或家属排队找她救命?


  “小萝莉,我又做错了什么?”小萝莉说翻脸就翻脸,燕行小心脏都在抖,明明说得好好的,他又哪里惹她了?

  “你脑子真的不太管用了。”乐韵气得不想理他,将画筒当武器砸了过去:“你个专气我的浑球,赶紧滚蛋。”


  画筒的直径比碗还粗,东西砸过来时带起了很强劲的风,燕行哪敢以身试之,腾地蹦起来跑开。


  他也不敢让画筒砸到桌椅,跳开后一把捞住画筒给抱在怀里,东西入怀,沉甸甸的,很压手。


  “算你识相,你现在可以抱着它滚蛋了。”某货动作迅速,没让画筒落地,乐韵的气消了一丝丝,那货敢让画筒受损,谁来劝都没用,非得将他拖到马路牙子上揍屁股蛋子。


  “啊?”搂着包着灰色兽皮看不出原料是什么的画筒,燕行一脸茫然,东西送他了?

  “不是给你的,送去陈老那边,就这样,赶紧滚蛋,每次看见你这副熊样,我的血压就会飙升几个点。”


  “给陈老的?”燕行后背一凛,瞬间搂紧了画筒,该不会是他想象的那样吧?

  “还杵着干什么?还想让我开飞机送你?”


  “哎,就走就走,我马上就麻溜的闪人。”得了小萝莉嫌弃的白眼,燕行也反应过来了,抱着画筒,撒开腿就跑。


  再不跑,小萝莉反悔将画筒拿回去,吃不香睡不着的就是他了。


  小萝莉说了给陈老,不可能不给,他是怕她嫌他反应迟钝,不让他送东西。


  燕行抱着画筒飞奔出东院,到了月台上再掏出手机打电话,让队里开了直升机过来接他。


  挂了电话,他走下月台,就在台阶前等,等了约二十分钟,接他的直升机便急行而至。


  开直升机来接队长的是黑九,降落在月台前的草坪上,等队长登上飞机再驾机起飞,直到飞上高空,才问目的地。


  “去找陈指导。”燕行抱着画筒,腰杆挺得笔直。


  黑九没问队长去研究所找陈指导做什么,稍稍调整了飞行方向,直奔研究所,不消片刻就抵达目地的。


  待直升机在戒备森严的研究所院内降落,燕行抱着画筒直奔研究所的办公重地。


  陈指导只比燕少早十几分钟回到研究所,他刚回来,就被一群老科研围住,问他去乐园的情况。


  当报告说燕大校来了,一干科研人员一脸惊讶,纷纷问“那小子跑来干啥?”。


  嘴里是那么说,都直勾勾的盯着门口,当看到俊美帅气的青年抱着个圆筒进了门,陈指导腾的跳起来,冲过去,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将画筒给从青年手中夺走。


  燕行:“……”他辛辛苦苦送东西过来,陈指导就这样待他?


  “燕行哟,你跑路跑累了吧,你一边坐着歇歇。”陈指导夺得画筒,立即抱着往有宽桌的会议室跑。


  十来个科研人员谁也没管燕大少,追着陈指导跑进了公议室。


  被扔掉的燕行,那是真没办法,只好自己跟过去,仗着身强力壮,硬是挤到了陈指导身边。


  陈指导将画筒一端的盖子揭开,往外倒,倒出一大卷卷成圆筒状的图纸,再扯开绑扎纸卷的绳子,那纸筒儿便朝一边滚去。


  展开的纸筒大图纸包着小图纸,最大的图纸宽约一米二,长约三米,还有长约一二米的中号大图。


  图纸像是套娃,一张垒一张,最上头是几张a2图纸,看着就知是某种设备的零件图。


  科研人员齐动手,将中小号图先拿开,看最大的一张图纸,那张图是某个零件的正视图全图,有些区域做了局部剖。


  “航空发动机?!”


  科研人员们看到图纸形状和上方的标题字,齐齐一震,身躯也情不自禁的往前倾,恨不得趴桌上去研究。


  看到墨黑墨黑的字,燕行也大吃一惊,他以为小萝莉让他送来的可能是与小战斗机改进后的设计图纸,谁知竟是发动机技术参数图。


  他愣了愣,差点被人挤开,立即稳住,正想将被老科研们卷了一圈的图纸卷拿过来看看,发现画筒里好像还有图纸,将圆筒拿在手往外倒。


  再次到出一个纸卷。


  其他人都在研究大图,燕行一手拿了小纸卷和被老科研暂时放一边的中小号图纸往后退,让出位置。


  退到一边,将图纸放板凳上,再摊开后面倒出来的纸卷,都是a4纸,有几张小零件图,其他的全是说明书。


  说明书达到了53页之多,正反面都有字,最后一张纸仅半面有字,背后附注一行大字——请将原图完璧归赵。


  图纸和说明书全是第一手的原稿,加盖了数枚印章。


  第六百四九章 心都凉了

  燕行清点了说明书,又粗略的查看了其他图纸一遍,拿着厚厚的说明去了陈指导的办公室复印说明书。


  他复印了半个来钟,复印再订装成册,抱着一大叠说明书回到会议室,发现一群老科研还围在桌子旁对着大图研得津津有味。


  “陈指导,您们看完了图,记得先复印,这份原图是要还回去的。”眼见老科研们已入浑然忘我之境,他不得不提醒。


  被声音给拉回神智,陈指导抬头瞅了瞅帅青年,露出慈爱的笑容:“小燕啊,我好像看到后来又拿出了一卷纸,是什么来着?”


  “后头的是说明书和几个至关重要的零件图。”听到“小燕”两个字,燕行鸡皮疙瘩起了满身,陈指导那么叫他的时候必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快把说明书拿来。”陈指导眼神一下子冒出光芒,小姑娘这次将说明书也一并给了,可真贴心哪。


  燕行将说明书册抱到大桌上,给大佬们一人一本:“这是我复印的复印件。”


  人手一本,自然是再好不过。


  拿到了说明书,老科研又将燕大校给抛之于脑后,拿着说明书对照着图纸,聚神会神的研究、讨论。


  瞅了一阵,燕行便知一群大佬当晚绝会不会舍得睡觉,他将东西放一边,悄悄退出去,找到了文哥嘱咐他通知人送餐给大佬们,又去与保安头儿会晤。


  他交待清楚了,和黑九离开,让黑九将他送回了三舅住的大院。


  黑九将队长送到地头,自己开着空机回驻地。


  燕行到达舅公家住的大院已是傍晚,暮色四合,大院的路灯都亮了起来。


  他也成功赶上晚饭。


  贺老祖宗见到突然归来的小曾孙儿,满心欢喜,拉着摸头摸脸的摩娑一阵,确定他没有瘦,才放下心,拉着小孙孙的手去吃饭。


  吃了晚饭,都去院子里坐着纳凉,闲聊。


  在自己亲人面前,燕行也没拐弯磨角,直接向太姥姥、舅公舅婆打听王煜哲王家的过往史。


  “小龙宝,你打听王玉声家干什么?”贺三老爷子也问得很直白。


  “与王煜哲的桃色事件有关,我与小萝莉探讨了一番,发现一点端倪,所以有必要了解一下王家的过往史以及他们家一些重要姻亲过往史。”


  “哦,这样啊,”小龙宝知无不言,贺三老爷子没有问发现了什么:“我们家并不是土生土长的京中土著,并不太了解王家以前的历史,张老家是原土著,张家前辈据说与王家有过联姻,张老应该知晓些情况,我明儿去请张老过来唠嗑唠嗑,最近我也闲着,有空会去大院串串门,听到什么消息再告诉你。”


  自家舅公是混政坛的,有舅公出马,不动声色就能打探到消息,燕行放心了,开开心心地在太姥姥面前承欢膝下。


  贺祺书也没问为什么,也对王煜哲家的事留了心,连小医生也掺了一脚,说明事关重大。


  自家小重孙有一段时间没回来了,好不容易抽空回来一趟,贺老祖宗自然爱惜得不得了,拉着详细的问了小医生如何,问长问短。


  贺三老两口子和贺祺书夫妻俩见到小龙宝也开心,一聊就聊到很晚才睡。


  燕少在舅公家住了一晚,第二天吃完早餐便回驻地,从他们的情报资料仓里查查能不能找到可以派上用场的资料。


  被收押着的王紫嫣,可不知自己已被盯上,每天都在挖空心思的想着怎么才能悄无声息的弄掉肚子的那坨肉。


  关押所里每个嫌疑犯住的房间都装了摄像头,实行全天候的监控。


  因为之前她先表示了想保胎儿以证清白,如今警方也请了医生给她做保胎,她想弄掉孩子,必须不能让警c发现。


  王紫嫣想了无数个设想,因为有监控都不现实,心里也慌。


  也在这一天,终于要换地方了。


  因为王家又提起了追诉书,法院受理了,警局也将王紫嫣和酒店侍者移交给了法院。


  法院给王紫嫣安排了单独的关押处,也是专门给怀孕的女性犯人或嫌疑犯准备的疗养所,有院子有散步的地方,不过,监控绝对不少。


  王家花高价请了三个传业的保姆,每天轮流照顾王紫嫣。


  要移去法院,王紫嫣以为终于有机会了,当被送到地头,看到新的住处,心都凉了。


  新的住处的措施比警局更好,房间连床和衣柜都给撤了,床是地铺,气垫做板凳,行李袋装生活用品。


  整个房间找不到一件坚硬的物品,就连院子里也没有什么可以挪动的重物或危险品,院子里的桌椅都包了海绵,哪怕撞上去也不会受伤。


  原本,王紫嫣想等到换个新地方,趁着新换地方,假装自己对环境不熟,暗中折腾掉肚子那坨肉,当看到了新环境,比在警局还要绝望。


  警局至于是铁床和板凳,如果拼着自己重伤的后果,运用得当,是可以以撞击的方式撞击肚子,有很大的机率弄得流产。


  谁能想到法院的关押所的防护措施做得如此细致,为了让她安心养胎,杜绝了让人作妖的所有可能性。


  面对着法院的严防死守,王紫嫣束手无策,心头拔凉拔凉的,也因找不到任何乘之机,心情烦燥。


  就那么过了二天,王紫嫣的父亲和律师经法院许可,与王紫嫣见面,也仅只见面,法院拒绝了假释的嫌疑人律师提出保释外出养胎的请求。


  燕大少窝在驻地用空闲时间查找情报库里的资料,他还没理出头绪,因为有重要任务,他不得暂时搁下,秘密带队离京去执行任务。


  小行行外出任务,柳少接过他的保镖工作,为了挑起重任,他收拾好了行李,溜麻地滚去了乐园。


  乐小同学并没关心别人的事,一心一意教弟弟学轻功,在她诲人不倦的努力教学下,在乐善勤练不怠的用功学习了长达半个多月的时间,也终于将“行云流水步”给记住。


  为此,乐小同学倍儿高兴。


  当柳少赶至乐园,小萝莉见了他,拿到了他说的某个哥儿们的详细资料和血液,也因柳帅哥的八卦小消息,她才知王紫嫣已移交法院看押,燕某人出任务去了。


  但,对她没啥影响。


  她的心头没有溅起一点水花。


  柳少也有警局的消息,那边法院发了公告,定于7月21号正式开庭审理黄某昌家的案子。


  新历7月下旬,是农村双抢季节。


  乐家定于20号收稻,晁老爷子等人定于18号出发去九稻。


  乐小同学知悉拾市法院定于21号开庭,也不置可否,反正她没准备去听庭审,哪天开庭都无所谓。


  柳少进了乐园,就如老鼠掉进了大米缸,每天精力充济,若工作上没有急事要处理,每天上午去帮搬搬砖,下午就在自己的领域上发光发热。


  乐小同学原本想中旬时去y国参加硕士毕业典礼,顺带带弟弟去溜一圈,因为她家宝贝弟弟为了不荒废了轻功,不愿外出,她也放弃回学校参加毕业典礼。


  反正硕士毕业后还要读博,毕业证请导师帮领取就行了。


  有理由光明正大偷懒的乐小同学,安安心安宅在乐园,也改了教学讲划,每天上午一半时间监督弟弟练轻功,另一半时间用于教学剑术和音乐,下午教两个钟的其他课程。


  时间进入农历六月的中旬,首都也入了炎夏,气温变化很大,晴天时中午特别闷热。


  一转眼儿也到了7月12日,当天农历是六月十五,小萝莉的乐园东大门定于13日正式开建。


  经过修士们与建筑团队不畏严寒酷暑的不懈努力,乐园的围墙除了预留出来开门的地方,北墙东墙和南墙都砌到了预设的高度,可以盖瓦啦。


  之所以那么慢,是因为东北方沿东墙有一大排现代式建筑楼房,房基、墙与围墙同时建造,所以费了不少工。


  也是做工的人多,要是工人少,仅建那一排房子就得花费一两个月的时间。


  阿玉坊定不仅定于农历十五当天建造东大门,也同时开工建造乐园的人工湖。


  该准备的工作也准备齐整,万事俱备。


  当天晚上,修士们都没睡,打坐到十一点后便收拾整齐,等过了零点,祭祀了天地与诸方神灵,修士们加夜班建设东大门。


  东大门主体是砖木结构,因泥浆是人工拌的糯米浆,没有什么嗓音,夜晚开工也没有扰民问题。


  东大门是屋宇式大门,三间一启,单檐庑殿顶。


  乐小同学哄睡了弟弟,也全程参与建设。


  一群修士忙了半宿,赶在清晨六点半前完成了大门的建造,之后立即摆上祭品祭祀了天地神灵,趁着吉时安装好了大门。


  早饭后修士们分工,一拨铺地板砖,一拨人马安装玉石牌坊,一拨先去开挖人工湖。


  为了突显东大门的主体地位,在东大门与街道之间立立了一座玉石牌坊,东大门前有几个台阶,正常情况下做为步道,西大门为车辆出入专用道。


  第六百五十章 忏悔

  修士们有一百来号人,阿玉坊主只点了一部分人马铺地板和安装牌楼,另一部分去开挖人工湖。


  通向大门的路面已经铺好了砖,一层汉白玉石一层可拆装的地板,可拆装的地板是以花斑石、金砖等砖头拼成纹路。


  大门门洞仅三间,之前铺了汉白玉,再铺一层可拆装的地板,要不了多少功夫。


  牌坊的组件都是成品,只需安装。


  修士们只花了五十多分钟便将地板和牌坊两个工序搞定。


  牌楼立在从行人道转进通向乐园东大门的大道约二米远的位置,为四柱三门七楼柱不出头式。


  牌坊以顶层的楼宇数量决定规格,最高规格是七楼,五楼次之,再次之是三楼,一楼是起步阶。


  式样又有柱出头式和柱不出头之分。


  白玉牌坊全以石材为料,主体为汉白玉石,镶嵌了各色花斑石图案,朝南的一面有“岁丰人和”四个金字,朝向乐园的一面刻“紫气东来”。


  牌楼大气恢弘、庄重肃穆,令东大门更显雄阔辉煌。


  安装好了玉石坊,修士们欣赏了自己的劳动成果,木匠们去做木工,泥瓦匠们去和工程队盖围墙的瓦、刷墙。


  建筑团队的工作很多,一部分人给围墙盖瓦刷墙,一部分人继续给挨东墙的建筑楼房砌墙,预计明天给楼顶扎钢筋。


  若园内的工程结束,还有单独圈出来养家畜的院子内的楼房,北面围墙外临街有一栋门面楼和一座预设为诊所的门诊楼。


  至于园西面的房屋拆建工程要排到冬季和明年。


  柳大少屁颠尼颠的跟着修士们去当泥瓦匠。


  隔壁的东野老太太和邻居们经常关注着乐园,乐园半夜三更建大门没人知晓,待建好了,有些老太太老爷子外出时发现了也跑去欣赏。


  乐小萝莉建好牌坊楼即回东院宅着当弟弟的好老师。


  卢克六月参加了小升初,成绩不错,之后又去暑假预学班学了一个来月,参加分班考试的成绩也出来了,分去了实验班。


  初中提前分了班,开学直接去报道就行,他自己又报了暑假学习班,周末则报了一个兴趣班,每天早出晚归,努力学习天天向上。


  卢克不用自己操心,乐小同学就只管教弟弟,有空就画图、编写一些书本,晚上监督弟弟煅体、修炼,后半宿爬回自己的星核空间任劳任怨的采摘植物。


  因为人工湖也开挖,很快就会挖环绕院子的“护城”河,小萝莉第二天又去接回一批建筑材料。


  宣家华家的青年清晨送一批运输车了目的地,午后返回到乐园再次开走一批货车,两支车队加起来共有三十四辆。


  青年帅哥还向运输公司租用了几辆货车,请运输公司送到某个地点,中途交接,然后他们再送车去目的地,一支车队共有四十六辆。


  那么多的货车,基本上一次性将乐园建人工湖、假山等项目所需材料全部拉回乐园,以后不必再隔三差五的去运材料。


  车队接货的目地再次更换,去了正在冶炼贵金属的某个冶炼厂所在区域,距冶炼厂也仅只有不到半公里。


  冶炼厂提前得到了柳少传给队里的通告,知晓小萝莉的车队将在附近交接货物,自然没防备,也没去查探。


  乐小萝莉天黑时才拉着宣少华少去找车队,将物资从储物器里转移到车上,用直升机顺带也带了一份材料回乐园。


  运输车太多,宣家华家的青年们留了两人看护车辆,先送一批货车回乐园,然后再由小萝莉开着直升机送他们去停车场,再开另一批货车返程。


  第一批货车回到乐园时,修士们刚吃完早饭,先不上工干活,全部人员去缷货,借用了建筑队的抓机、吊车等设备。


  第一波车队也运回了东大门外的守门狮子,修士们先将它请下车,安放在大门外看家护院。


  白天因车辆多,交通压力大,第二批货车直到过了晌午才回到乐园。


  修士们卸货就忙了两天,有些不宜搬来搬去的材料暂时仍留在货车内,租来的很多货车卸了货物即送回运辆公司。


  小萝莉在为自己的别院忙碌时,圣武山派的人员也每天忙得昏天暗地。


  自乐家姑娘登山之后,新掌门带着人手清点了门派的仓库,盘查前任常门在任期间的帐本。


  清点仓库时发现宗门传承下来的比较显眼体型也大的传世之物都在,有十几件不太起眼却价值不菲的古懂不见了踪影。


  东西自己不可能不翼而飞,显而易见是进了前任掌门的私人腰包。


  盘查帐本时也发现对不上,十几年来相继有数笔帐目去向不明,最近几年的帐目也有数笔对不上号。


  他们查的是属于圣武山的私帐,即是游客捐赚的香油钱,景区的门票钱是公帐,都是由旅游开发商打到圣武山的公共帐号上,每笔都有记录。


  香油钱则是圣武山道观的独家收入,分配权由内部决定。


  独家收入都是每隔段时间清点现金再上册登记。


  帐本上有登记清点的现金数目,核对收支,有将近三千万的巨额款不知去向。


  不必查,用脚趾头思考也能想到是前任掌门利用身份将公款挪走了。


  李掌门去查了前任掌门的银行帐户,他私人没银行帐号,那笔钱要么交给了黄支昌帮他以别人的名字开户另存,要么藏在哪里,或者做了什么交易。


  仓库和帐本查出了结果,东方慎似乎又在一夜之间老了好几岁,将自己关在起居室一天一夜,于7月16日,带着李资望龙雁起程去了中南山。


  李资望已升任掌门,身边也需要一个贴身道童,挑了一个资质不错的晚辈带在身边。


  一行共四人,于中午前辗转到中南山脚下,找地方吃了午饭,过了晌午才登山,先走大路,到山腰某地之后转入羊肠小道。


  沿着时陡峭时而蜿蜒曲折的羊肠小道一路往上,越过一处又一处修士们的清修之地,于下午五点钟后才爬到了目地的附近。


  龙雁是第一次来,观察了俞珲的隐居之地的环境,也心生羡慕。


  从树林旁通往山岩小居的路旁种植着些青菜,人工播撒了些野菜,被打理得不错,青菜碧绿青翠。


  石岩下的小居前也种植成畦的青菜和豆角、黄瓜、南瓜,青青绿绿的一片。


  屋檐下码满柴堆的小屋的门紧闭,而临涧的小平台上一位穿青袍、挽着道髻的修士涧盘膝而坐,沐阳静修。


  时近黄昏,但夏日的阳光仍然很炽热,阳光照沐着青袍修士,他的头发和衣服表面反着光,如得道高人,自带着几分仙气。


  远远看到沐阳打坐的俞珲,东方慎心中愧疚如潮,走得十分缓慢。


  四人快走到岔道口,不见青袍道人回身,龙雁朗声唱了个道号,喊:“俞师弟,别来无恙。”


  回答他的是毫无波澜的声音:“道长认错人了,在下无师门无同门,小老儿小居简陋,不接待修士访客,道长请回。”


  “失礼了,俞居士,小道等千里迢迢而来,有些事想与俞居士面谈。”俞珲拒绝与圣武山有牵扯,龙雁只好入乡随俗的改了称号。


  “小老儿与诸位道长没什么好谈的,请回。”俞珲不回头也不愿再谈旧事。


  龙雁还想劝,东方慎拦住了他,沿着只能一人单独来往的小道,走向临涧的露天小平台。


  龙雁李资望也跟上,小道士拎着几个背包去了有地坪的小居前,就在屋檐下暂时蔽荫。


  东方慎走到临涧崖的小平台,在俞珲身边席地而坐。


  因小平台太窄,龙雁和李资望没地方坐,站在东方太长老身后,安静的沐着阳光。


  虽然平台是露天的,因山涧崖深,哪怕其他地方无风,涧间的气流也形成风,风在平台吹过,带来凉意。


  俞珲对于仨人的到来恍若未知,不闻不问,权当他们是空气。


  东方慎也不介意被冷落,自己慢慢地说开了:“俞珲,乐家姑娘想必为了让你安心清修,没有让宣家吉家人告诉你有关黄支昌的事吧。


  黄支昌家自去年下半年后发生了很多事,先是家族遗传病,接二连三的死人,今年清明节,黄家祠遭了雷劈,黄支昌的女儿与孙女孙子被人扔进了祠堂暗井里,一下子死了四个。


  黄家内部也崩离支碎,有知情人士将黄支昌作恶的一些证据给了乐家姑娘,黄支昌和他的儿子也栽了,黄家,败了。


  对了,乐鸿的女儿乐雅也找到了,如你们猜测得那样,黄支昌和黄家想借乐雅的运,买通人将乐雅拐走与黄家结了阴阳婚,乐雅被害死后也埋在黄家祠堂,吴长风也是知情的。


  黄家有人将乐雅的遗骨挖出来送还了乐家姑娘,黄支昌的女儿与孙子孙女便是被人扔进了黄家以前埋乐雅的那口暗井里……”


  东方慎没想过俞珲会不会回应,只是絮絮叨叨的,自顾自的说个不停:“上个月末,乐家姑娘携带幼弟夜登金顶,为了查找吴长风和黄支昌抢走的乐家祖传之物的线索,她强势地对吴长风使用了搜魂术。


  乐家姑娘走时透露出了一个秘密,吴长风他私下里与一些身份不明的江湖人士有来往,还背叛了宗门出卖了宗门秘籍。


  都说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昔年我因一己之私,扶持吴长风,纵容他维护他,如今,黄支昌吴长风都得到了他们应得的报应,而我余生也将背负枷锁至死。”


  第六百五一章 无法跨越的天堑


  圣武宗的太长老来到自己身边,俞珲心中无波澜,他不欠圣武山派什么,与圣武山毫无关系了。


  听着东方道长絮絮叨叨的说黄家支离破碎,也无喜无悲,善恶到头终有报,黄家恶事做多,必然自食其果。


  唯有听说乐雅被黄家害死,神经与肌肉绷得死紧,真是他们做的!


  当初,他无意中得悉黄支昌和吴长风拿了乐雅的生庚八字找宗门擅长演算的长老算命,后来乐雅失踪,他去求助太师叔,将自己的怀疑说了,知道东方长老是如何答复的吗?


  他说“你与师弟感情深厚,你偏袒你师弟也在所难免,却不能凭猜测就将莫须有的罪名扣掌门和同门师兄弟身上,更不能无凭无据就信口胡言损害同门师兄弟的名声。”


  如果,当初太师叔有一丝慈悲心,及时给吴长风和黄支昌警告,乐雅或许就不会落得惨遭凶手。


  可太师叔对自己的求救视而不见,只一味的包庇吴长风和黄支昌,。


  俞珲缓缓的睁开眼,沉沉的远眺了一眼,又沉沉地合目,坐如钟,听完东方长老状似忏悔的话,心头没有泛起一丝涟漪。


  自求助太师叔得到令人心寒的答案之后,哪怕他被吴长风排挤打压时心里再委屈,也再没去求唯一能震慑吴长风的师叔祖为自己做主。


  因为,他知道求了也无用,师叔祖永远只会站在吴长风身后,为吴长风遮掩。


  如今因果报应来了。


  俞珲即无幸灾乐祸之兴奋,也无同情怜惜,谈谈地评价了一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不期然的得到俞珲的一句回应,东方慎深深的垂下了头,是啊,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当年,是我对不住你们师徒师兄弟们,是我错了。”他大特错特错,错得离谱。


  “东方道长来此如果是为说黄家的事,你也说完了,便请哪来哪回,如若想找小老儿在乐姑娘面前美言几句,让乐家姑娘将过往一笔勾销,那种话不必说,说了我也听不见。”


  俞珲直接了当的就截了东方道长的后路,东方道长的道歉来得太迟,也……没有任何意义,毕竟事关乐雅一条人命。


  俞珲犹如局外人般,哪怕听说宗门秘籍被卖了也丝毫不关心,东方慎心头沉甸甸的,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他想起了乐雅失踪时,俞珲曾经找他求助时的场景。


  他也猜得到俞珲对他早就寒心,何况,乐雅也确实是被黄家人害死,吴长风知情并为黄支昌提供了帮助。


  间接来说,乐雅的死,他也有一定的责任。


  当初如果能重视俞珲一次,主持一次公道,吴长风和黄支昌必然有所畏惧,说不定就不会害乐雅,乐雅也许就不会死得那么凄惨。


  乐鸿死了,乐雅也死了。


  世间最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而是生与死。


  星空银河都可以跨越,唯有生与死是无法跨越的天堑。


  乐家与黄家、圣武山派之间横坦着乐雅一条人命,乐雅就是那条永远无法跨越的天堑,黄家与乐家永无握手言和的机会。


  俞珲师徒受尽委屈也并不是什么大事,唯因为乐雅的死,是俞珲迈不过去的坎,哪怕他对圣武山派原本还有一丝情份也会断得一干二净。


  吃到自己以前种的苦果,东方慎心头痛苦,默默起身,带着龙雁李资望沿路往下走。


  跟着掌门的小道士,原以为掌门和两位太长老会在俞道长的洞府暂住,谁知他们要离开,他也赶紧拎着背包跟在后面。


  东方道长离开时,俞珲仍没睁眼,依脚步声计算着距离,听声辩别他们是朝下走,也没回头看。


  李资望陪着太师叔祖沿着小道转过树林,没有直接下山,而是转道去了李缘道长的洞府借宿。


  李缘修士接待了四位圣武山派的道长,听闻某位想在他那里借助几天,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想在李缘道长洞府小住几天的是东方慎,也仅他一人。


  龙雁和李资望宿了一晚,带着小道士下山,采购些东西,请人送上山,龙雁给送物资的工人带路,李资望带着小道士返回圣武山。


  龙雁将物资送到李缘道长洞府,去一所道观借宿,当然不是白住,他捐五千的香油钱住为食宿之用。


  在李缘道长洞府住了一晚的东方慎,早上去了俞珲隐居的小居,却没见到人,找附近的修士打听才知俞道长出去了。


  俞道长常常外出找蘑菇、捡柴,有时也收集一些药材或植物的花果,经常早出是归,附近的修士习以为常。


  走空的东方慎又回了李缘道长的洞府,半下午又去一趟,仍没见人,他便坐在临涧的平台上打坐。


  俞珲外出采到一背篓子的药材枝叶和花朵,回来时也捡了一捆柴,对于在小天台上打坐的东方道长视而不见,回到临岩小居将采集到的植物、花朵从背篓子里倒出来用簸箕或筲箕、篮子装着,放在地坪上晒。


  东方慎也没去临岩的房屋找俞珲说话,他坐到日落西山,抱着自己的拂子回了李缘道长的洞府。


  俞珲也没研究东方道长想做什么,太阳落山收回晒着的东西,第二天清早将昨天采摘回来的植物、花朵放在屋檐下,又背着很篓子外出。


  值日也到了7月18号。


  乐小同学拉回建材又当了甩手掌柜,18号这天的早上起床后也收拾好了行李,准备回家乡。


  当天,晁老爷子老太太与王师母万俟教授起五更爬半夜的起个早,赶往乐园碰头。


  万俟教授夫妻携带了两个孙子,晁爷子老太太后面跟着一大串的小尾巴,有晁家兄妹,贺家小十五小十六,萧少李少罗少。


  乐园园内到处散堆着石材,老爷子老太太和一群小青年也没欣赏园子,直接登上直升机。


  柳帅哥负责当驾驶员,开着ec225载着晁老爷子等人。


  乐小同学开了运输机直升机,载着弟弟和宣少、宣少的贴身保镖宣一。


  两架直升机最初结伴同行,到秦省便兵分两路,柳帅哥拉着人马直飞e北,小萝莉去了轩辕家。


  直升机仍降落在宣家待客的大院内。


  宣家主在家,等小姑娘来了先去用午饭,之后,乐小同学将弟弟交给宣家青年们看护,她去清点木材和食材。


  她上次放在宣家的材料是有预计划的,按量而存,后来增加了许多建筑,用去很多木材,余下的量不够建西边的客院。


  小萝莉又扔下一大堆木材,挪出一大堆家具用品存放在宣家,再去窑洞收起了清空了食材的箱盒和罐子坛子,又取出几百箱食材。


  备好了物资,搬几十箱上飞机,转道中南山。


  小萝莉原本没计划去中南山,听宣家主说有修士给他家递话说圣武山派的人前两天去了中南山找俞道长,她才决定临时去一趟。


  宣少仍然只带着宣一,陪同小萝莉去拜访俞道长。


  直升机停在山脚下,宣少宣少各背着超大的背篓子,篓子上方还横绑着布袋子,除了背着装有换洗衣服的背包,各人手里要么提着大篮子,要么还拎着一只袋子。


  小萝莉也背了一只大背包,上方横绑着自己的行李背包。


  乐善只背着装有一套换洗衣服和水果零果的小背包,也走最前面,走着走着就用上了行云流水步,走得贼快。


  小萝莉那是爬珠蜂都不会喘气的牛人,宣少轻功也是一流的,宣一也不差,仨人轻轻松松地跟着跑。


  乐善年龄小,哪怕再厉害也有极限,爬了三分之二的路便累得不行,成功的成了她姐姐脖子上的小挂件。


  单手搂着弟弟的乐小同学,在小道上行走健步如飞,离着俞前辈隐居的洞府还很远,便闻到了圣武山派某位太长老的气味。


  那些家伙果然没安好心,又来打扰俞前辈的清修。


  心中不爽,乐小同学对牛鼻子老道的意见更大,一路噌噌地爬山,爬到俞前辈隐居地下方的女修和散修们居住的区域,时间也才过了三点半。


  当绕过树林,宣少也看见临涧平台坐着个人,认出是圣武山的东方道长,也装眼瞎心盲。


  坐在临涧平台打坐的东方慎,远远的看见有人上山,最初没在意,后来发现来人走向俞珲的住所,留意了一下,近一些便认出是乐家姑娘和宣家少主。


  发现乐家姑娘还抱着她的幼弟,心头又沉了下去。


  他才来中南山两天,乐家姑娘便来了,可见宣家或吉家必定关注着俞珲,知道他们来了中南山,通知了乐家姑娘。


  乐善挂在姐姐脖子上,看到路旁到处长着青菜,特别惊奇,小嘴叭啦叭啦不停问十万个为什么。


  弟弟好学,乐小同学有问必答,沿着路直接到了俞前辈住所地坪才放下弟弟。


  她只扫了几眼,找到了俞前辈放在窗台的钥匙,拿着钥匙开厨房和做仓库的那间房的门,拿了板凳放屋檐下请宣少宣一帅哥歇息。


  她放下背包,趁着太阳还很大,先将屋檐下的筛子簸箕搬到太阳底下晒,再整理物品。


  仨人携带了大量的物资,有香米、面粉、油,还有坚果和熏鱼、易放的腐竹、香菇木耳,还有新鲜的水果,一坛酱和一坛酒。


  姐姐不需要自己帮忙,乐善给晒着的东西翻身。


  第六百五二章 为崽崽挨骂的家长有苦说不出


  乐小同学和宣少将物资分门别类的归纳好,分别搬进食材间或厨房存放。


  整顿好了物资,小萝莉进厨房生火,先煮水泡了茶,泡发香菇,再和面团,然后去摘青菜清洗干净,再与带上山的五花肉剁成馅,然后再擀面皮,包饺子。


  包好一百来个饺子,煮出来放着冷凉,再拿半只鸡用瓦罐子煲汤。


  食物的味道和着烟,袅袅缠缠,经久不散。


  那味道,诱人的很。


  坐在平台的东方慎,目视着乐家姐弟和宣少驾轻就熟的去了俞珲的小居,听到了开门声和钥匙碰撞声。


  知道乐家姑娘打了俞珲住所的门,他的心里更加的惆怅,乐家姑娘来去自如,可见与俞珲有多亲近。


  乐家姑娘与俞珲越亲近,俞珲自然也更加珍惜,有乐家姑娘对比着,圣武山派在他眼里更加不堪。


  他数次想去找乐家姑娘承认自己眼瞎,愿意给乐鸿正名,又数次打了退堂鼓。


  阳光照着自己,东方慎却感觉不到暖意。


  食物的香气飘得很远。


  俞珲在很远就闻到了味儿,最初以为是游客在山上野炊,当到了自己住所附近的女修住的区域,便觉不对劲儿。


  他走了几步,越走越快,背着篓子健步如飞的绕过树林,赶往飞跑起来,他急冲冲地朝自己的小居跑,发现平台那边的东方道长也是有视无睹。


  乐小同学嗅到俞前辈的气味,跑地坪边缘朝下瞅,看到俞前辈回来了,转身去倒一杯茶凉着,拿了分给弟弟帮打水。


  乐善端着盆到水缸边,踩着张小四方板打水缸盖打了一盆水端到屋檐下,再迈着小短腿跑出地坪,沿着小路去接前辈。


  俞珲一路跑到去小居的横路上,看到小小的男娃儿,腰也不酸了,人也不累了,冲过去一把捞起小家伙抱起来。


  “别跑别跑,这路又窄又崎岖不平,万一摔了怎么办。”他是想责备两句,然而,话从嘴里说出来,温柔绵软得毫无气势。


  “不会摔的,我跑得可稳了。”乐善一点都不怕,笑得眼睛像星星:“俞前辈,好久没见您老,我和姐姐怪想您的,您打柴辛苦了,我自己走路就可以啦。”


  小家伙虎头虎脑的,可爱乖巧,俞珲哪舍得撒手,走到地坪才将人放下去,赶紧卸背篓子。


  宣一与俞道长打了招呼,帮着摘背篓,卸柴。


  乐善跑去端了脸盆给前辈洗脸。


  俞珲洗了脸,顺便把水倒进一只水桶,又打了些水进房间去洗澡,换套干净的袍子,再到太阳照不着的屋檐下坐着,一边喝茶,一边与宣少、小丫头说话。


  俞珲也没隐瞒,将圣武山哪天来了几人,说了什么话,全告诉了小丫头。


  “他们居心不良呢,跑来俞前辈面前刷脸,等俞前辈心软了再请您许诺帮忙,这种人最可恨了,他们敢来打扰您清修,我也不介意让圣武山派少几个镇山之宝。”


  老牛鼻子想倚老卖老,乐韵可不惯着他,再不自觉的滚蛋,她不介意半夜三更去圣武山走一走,帮他们数数他们有多少传宗之宝。


  “你当他们是苍蝇子蚊子,不用搭理,没必要脏了手。”俞珲真怕小丫头恼了送圣武山派“大补药”,小丫头是医者,如菩萨一样受人敬重,可不能为了他而开杀戒,留下千古骂名。


  “那得看看他们自己识不识趣,不识趣,再来打扰您的清静,我不介意教教他们做人的道理。”


  做人要厚道,牛鼻子老道以前不做人,现在还不想做人,那就成全他,让他做不成人好了。


  “你呀,女孩子家家的,不要动不动就想动武,你是个可可爱爱的小仙女,动手有碍斯文。”


  “斯文是什么,他认得我,我不认得它。”


  “行啦,乐善在呢,你别成天想着打架呀,无论他们谁来,在我眼里都如空气。”


  俞珲生怕小丫头看东方道长不顺眼冲出去揍人,将乐善给提溜出来,让小丫头克制些。


  乐韵撇撇嘴,她要是真动手,弟弟也拦不住她呀。


  一个想去收拾圣武山的牛鼻子,一个拦着,宣少乐呵呵的瞅着小萝莉和俞道长聊天,同情东方道长一秒。


  也只能一秒,不能再多了。


  要不是因为自己是个有爱心的人,宣少连一秒都不想同情某些人。


  临岩小居那边说话即没刻意提高音量,也没掩饰,东方慎听得清清楚楚,心头拔凉拔凉的。


  他深切的体味到了当初俞珲为乐雅的事去找他求助的心情。


  那种明知对方有能力相救,却偏偏被无情拒绝的心情,那种自己无能为力的心情,是如此的让人痛恨、难受。


  东方慎静静地坐了一阵,自己起身,慢慢离开平台,沿着小路一点一点的远离俞珲的隐居之处。


  走得很远了,仍然感觉不到温暖。


  他失魂落魄的回到了李缘的洞府,坐在泥胚屋里,安静得像一尊雕像。


  李缘道长上午出去找了些能吃的野果野生植物的茎,晚上就着圣武山送的面粉烙了饼,做了个素汤。


  他也没问某位道长去了哪,也不打探他有什么心事,只给某位借居者提供住宿和吃食。


  乐小同学知晓某个牛鼻子是什么时候走的,也知他去了哪,他自己识趣滚蛋,她暂时不管,如果将她的警告视为耳边风,她回去后找个时间去圣武山走一趟。


  没了讨人嫌的家伙在附近,连空气也清新了几分。


  小萝莉心情棒棒哒,待汤煲到九分火候,先挪一边,再炒菜了几个小菜,蒸了熏鱼,待天色微黑时搬了桌子到地坪吃晚饭。


  太阳落山后,山里的温度也降了下去,地坪上也没了暑气


  俞珲还了俗,吃嘛嘛香,就着鸡汤吃饼,就着菜吃饺子,幸福得像神仙。


  宣一特机灵,吃了晚饭,抢着刷了碗,又切了水果。


  几人坐地坪上赏月纳凉,闲聊的时候,俞道长绝口没提乐雅,也不问乐雅遗骨在何处,小丫头因她的姑姑早逝肯定难过,他又何必戳小丫头的伤口。


  聊天聊到很晚,乐小同学打温水给弟弟洗澡,带弟弟在客房安歇。


  宣少和宣少与俞道长打地铺。


  宣少清早就醒了,和宣一去挑水,顺便洗涮。


  乐小同学做的早饭,饭后携带弟弟和宣家两位帅哥背着空篓子下山。


  东方慎没有再去找俞珲,他仍呆在李缘住处。


  俞珲送走小丫头和宣家青年,背着篓子又进山去了,

  宣少与乐家姐弟到了山脚,他和宣一也随小萝莉去e北,直升机只飞行了不到两个钟即抵达九稻。


  柳少拉着一票人马,于18号下午到达梅村,乐家夫妻也等着老爷子们来了才吃午饭。


  下午,小帅哥们瓜分房间,安放行李,柳帅哥将小飞机开去停在乡政行政中心大院停泊,将村办楼前的地坪留给小萝莉。


  小萝莉当天没回梅村,给家里打了电话,老少爷们也不担心。


  一群学霸级的小青年到了梅村,如鸟如丛树,歇了一夜,第二天便扛了捞鱼的鱼篓子和钓杆等等,外出疯。


  老爷子老太太没外出,往乐家的地里园子里钻,朝新鲜无污染的果疏下手。


  武老太太背着行李包到乐家时,王师母和晁老太太刚摘回一篮子青瓜,万俟教授和晁老爷子砍了玉米苗,在掰玉米棒子,蚁老和岩老也在帮忙。


  而黎照先生,因为他小师弟没在家,不用上课时每天除了参悟,就是到处转悠,小帅哥们来了,他和柳少也与小帅哥们一起外出浪。


  岩老蚁老大多数时间呆北二楼,因万俟教授和晁老爷子来了,他俩为了满足口腹之欲,也跟着折腾。


  武老太太将行李放乐家南楼一楼朝东的北间,和两老太太洗青瓜做醋青瓜吃。


  乐小同学回到梅村时刚九点半,直升机停在村办楼前,她和宣家两帅哥各扛了两只箱子。


  乐善也帮抱了一只背包,麻溜地跑最前面,一跑小跑回了家,看到长辈,给嘴巴抹上蜜,甜甜蜜蜜的喊。


  小萌娃回来了,老太太们瞬间又多了一份乐趣。


  老爷子们等到小乐乐回到家,知晓直升机上有东西,开了电三车去帮拉货,跑了三趟才将箱盒搬完。


  乐爸周秋凤赶早下地做活,午时前收工,到家看到小棉袄回来了,整个人都精神了。


  乐爸拉着贴心小棉袄暄寒问暖的问了一顿,可怜巴巴地告状:“乐乐小棉袄,你要救救爸爸,你满爷爷他说要脱鞋子用鞋子拔揍我一顿。”


  周秋凤无语的瞅着有颗坡璃心的孩子他爸。


  “满爷爷为什么要揍老爸呀?”乐韵惊讶极了,老爸又干了啥,让满爷爷想撸鞋子打人?

  “还不是因为乐乐小棉袄考上青大也没摆席,现在全乡的伢崽们考得再好都不好意思办什么升学宴,有人说不办升学宴,显不出热闹,也……突显不出努力学习的重要性,起不到榜样作用。


  你满爷爷他怪我耳根子软听了你的话不摆席,现在害得他天天被人烦,所以想打我一顿。”


  乐爸好委屈,他家小棉袄不愿摆席关别人什么事?别人想摆就摆呀,扯他家干什么。


  “满爷爷吓你的。”乐韵乐坏了:“以前呢,谁家崽儿小学升初中考个第一、初中升高中考上县一中都要显摆请酒,就是为了赚红包钱。


  你看,我考上青大不摆席,天明哥考得好也不摆席,咱们村的风气好了,也带得周边村子的风气变好,大家也不用为了面子功夫去随礼从而增加额外开支。


  那些说闲话的都是家里伢崽不听话的,或者是想用伢崽们赚钱,现在断了一条收红包的路,他们自然会在背后说酸话。


  满爷爷看不上眼皮子浅的人,不耐烦跟他们废话,满爷爷嘴上说要打你怪你起了带头作用,心里指不定多骄傲。


  满爷爷真要为升学宴的事生气,要打肯定也是打我呀。”


  “你满爷爷才舍不得打你,你从小就是你满爷爷眼里的乖宝,每次你惹了事,都是我遭殃。”


  乐爸心里苦,小乐乐小时不是与人打架吵架就是满山跑,每次搞了什么幺蛾子,满叔舍不得骂乐乐伢崽,都是逮着他臭骂,他不知为崽崽背了多少黑锅,挨了多少骂。


  自家的小棉袄讨长辈喜欢,没挨骂,他这个做爹的挨骂成了家常便饭,挨骂挨得多了,害得他现在见着满叔黑脸就犯怵。


  “哎呀,此一时彼一时啊,”乐韵哄自家玻璃心的爸爸:“以前,你家小棉袄弱小可怜,又是乐家唯一的一根小苗苗,满爷爷他当然舍不得骂我呀,万一骂我一顿,我想不开往深山里一钻你们找不到我怎么办?

  现在嘛,我长大了,满爷爷自然不用顾忌,想骂就可以骂。


  老爸,告诉你个小秘密,以前呢,我跟人打架了,怕满爷爷说我,我呀就去找满奶奶和扒婶奶奶说明打架的原因,满奶奶和扒婶奶奶知道了就会给满爷爷说。


  老爸你呢现在是个大家长了,这招不适用,乐善倒是可以学着点。”


  乐爸目瞪口呆:“还能这样?”怪不得以前不管小乐乐打架打得有多狠,满叔都不会说乐乐的不是,只骂他没看护好伢崽让小伢崽受欺负。


  他觉得更冤了怎么破?

  感觉他那些年挨骂挨得好无辜啊。


  然而,又能怎么办?

  帮自己的小棉袄挨骂,挨了就挨了,再大的黑锅背着也没什么关系。


  谁还没帮自家崽崽背过黑锅挨过骂?

  如果满叔真的骂乐乐,他只会更心疼难过。


  满叔骂他骂得对。


  想明白了,乐爸满血复活,乐呵呵地揉小棉袄的后脑勺:“嗯嗯嗯,老爸知道了,满叔要骂我就让他骂吧。”


  “老爸真勇敢哟!老爸,要是你不想挨骂,哄哄你家小伢崽,你家崽崽开心了就去找满爷爷帮你美言几句,请他老人家以后莫骂你。”


  “这个可以有,乐乐快到爸爸背上来,爸爸背你去走两圈。”


  小棉袄贴心又暖心,乐爸高兴坏了,蹲下身将小棉袄哄背上趴着,喜滋滋的背着崽崽就跑了,现在啥事都别叫他,他要背小伢崽散步。


  第六百五三章 算帐

  乐清一把年纪还总跟乐善争宠,晁老爷子晁老太太王师母万俟教授已经习以为常了,看着他背着乐乐跑了,个个乐呵呵的。


  乐善没吃味儿,爸爸背姐姐玩耍,他是不嫉妒的,要是姐姐背爸爸外出玩耍不带他,他才会怀疑姐姐不爱他了。


  宣少宣一和老爷子老太太们啃水果,啃玉米棒子,心情美丽。


  乐爸背着自家乖崽先去研究中稻,属于再生稻的中稻最初刚抽芽那段时间长得慢,一棵母株长三四根芽,看着让人着急。


  到了4月底5月初,每棵稻株丛长出很多苗株,变成团团簇簇的大家庭,大部分稻株比去年还茂盛,如今稻苗顶端挂着长长的稻穗,也预示着又是将是一个丰收年。


  乐家早稻田放养了鱼,前几天要晒田将鱼全收了,除了留着吃的鱼,要放回晚稻田的鱼苗也在中稻田,两指大或一指大的鱼儿成群成群的,田里一派热闹景象。


  “老爸,今年的中稻产量比去年高呢,明年还想高产的话,等冬天割了苗,要追加一次家用肥。”


  乐韵趴在老爸背上,幸福得晃着小脚脚,再生稻第一年因时间关系,根系发展的没那么快,现在基本稳了,以后只需适当的追加肥料就可以,至于能维持几年不减产,还需继续观察。


  “哎,我省得,冬天就给田里撒肥料。”乐爸忙不迭的应了,再生稻的米可好吃了,要不是它生产期太长又费肥料,他都想把全部水田种再生稻。


  有爸爸疼爱的乐韵,嗯嗯的应了,像只小树懒似的粘爸爸背后,嚷嚷着要爸爸背着去看其他稻田转转。


  自家小棉袄难得撒娇,乐爸自然有求必应,也不怕太阳了,背着姑娘去村后的田野。


  美少年和学霸们大清早就出去捉鱼网虾,到十点多钟有了不少收获才勉强满意,转而跑去街上溜跶。


  当日是九稻的圩日,周奶奶周满奶奶周扒婶早上去了地里,到八点多钟才去上街,带了些自家的鸡鸭蛋和青菜去街头卖。


  妯娌仨就在以前周秋凤常摆摊的店铺前卖东西,共用一个摊儿,扒婶负责过称算帐,周奶奶周满奶奶收钱找零。


  曹婆婆逛街,看到周家妯娌也去凑热闹,四个老太太卖完了鸡鸭蛋,余下几把青菜送给了店铺老板。


  逛了一圈,曹婆婆拉着周奶奶仨去她家吃西瓜。


  在曹婆婆家坐了很久,周奶奶等人准备回家,到街上看到晁少和帅哥们,带他们去十字井眼捞鱼虾。


  十字井眼里的鱼虾个头小,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学霸们可不会嫌弃,扛着工具就开工。


  十字井眼里的鱼虾也因此遭了殃,差点被一网打尽。


  帅哥们在井眼里和水沟里捞到了差不多有半斤多的小鱼虾。


  周家妯娌去而复返,还带着一群俊俏的后生来捞鱼虾,曹婆婆也去围观,然后带着小帅哥们去了她知道有鱼虾的沟渠捞鱼。


  有曹婆婆当地导,帅哥们再次收获了大约两斤的鱼和虾米,兴高采烈的打道回府。


  满载而归的帅哥们最初和老太太们一起,进了梅村见了村办楼前的直升机,知道小萝莉回来了,争先恐后的往乐家跑。


  大狼狗也跟着帅哥们出去浪,他有四条腿,跑得最快,第一个跑回家,找了一圈只找到乐善。


  美少年们跑回乐家见到的就是乐善搂着大狼狗一副哥俩好的模样,没听见小萝莉回应他们的慷慨激扬的呼喊。


  “我爸爸背着我姐姐玩耍去了。”帅哥们回来就找姐姐,乐善咧着嘴笑。


  “嗷,我也想背小萝莉去玩耍。”萧哥等人发出羡慕的吼声。


  美少年白了一群学霸一眼,洗了手和脸,优雅地回堂屋。


  宣少跑去看了小帅哥们的收获,大力赞扬他们是捕鱼小能手。


  学霸们被夸得脸上笑开了花,将鱼虾用井水养着,跑回堂屋啃玉米棒子。


  帅哥们啃完了玉米棒子,乐爸背着小棉袄也回到家,帅哥们见到幸福得像偷吃了小鱼干的猫儿一样的小萝莉,蜂涌而上,争相摸头,七嘴八舌的邀功。


  晁二姑娘将小可爱从四叔背上扒拉下来,霸占住,直到差点惹得群雄激愤,才将软萌萌的小可爱让美人弟弟牵走。


  小乐善也很可爱,但他是小奶娃娃,乐乐小团子是个女孩儿,胸大腰细,晁二姑娘还是更爱乐乐小团子。


  小乐乐一回来,小青年们的嘴比麻雀还多,也更加热闹了,几个老爷子和仨个老太太只管当吃瓜群众。


  周奶奶和妯娌们知道乐家有客,又快要中午,她们没去乐家串门,各回各家。


  在乐清背着小棉袄外出散步的当儿,周秋凤做午饭菜,乐乐已经蒸了米饭,菜也有现成的药膳,只需上蒸笼加热,真正做的就是现炒青菜。


  人都回来了,很快就开饭,坐了三桌。


  乐爸下午也没外出干活,在家杀鸡鸭、杀禾花鱼,为明天收稻准备菜肴。


  帅哥们给乐叔帮忙打下手,不怕脏也不怕腥,干活干得热火朝天。


  小帅哥如此勤劳,周秋凤将小帅哥清洗干净的鱼虾腌好了再裹面粉糊糊,炸鱼香团子。


  乐小同学用米粉调了浆做成糊糊,制作卷筒粉。


  周满奶奶和扒婶周奶奶晌午后才去乐家串门,见小乐乐忙得热火朝天,她们和晁老太太王师母武老太太聊天聊地。


  半下午的时候,陈康周微带着孙子陈兆年陈丰年也总算回到梅村。


  陈兆年的学校于7月9日正式放暑假,他知道表姐的乐园还在扩建,没去乐园找表姐,和小伙伴直接回了湘南。


  陈丰年读高一,15号才考完,他托了他表姐的福,中考考得相当好,高中进了实验班,实验班承载着希望,才高一暑假也要补课,他没去,跟着爷奶回e北祖籍老家。


  陈康两口子来了,也更热闹了。


  陈兆年第一次来表姐家,特别激动,将背包扔在表姐北楼一楼北边朝西的客房,屁颠屁颠的跟着堂弟陈丰年跑去南楼厨房找表姐。


  两只熊孩子找到表姐,凑过去,笑得像地主家的傻儿子,一口一个“姐”,喊得甜蜜蜜的。


  “陈丰年啊,高中学习如何?你考得咋样?还有没有偏科?”见着两只大一点的雄孩子,乐韵先朝小表弟来了个三连问。


  “考试成绩还没出来,不知道咋样,姐,我已经在努力的纠正偏科的毛病了,高中还能跟上学习进度,我觉得我有很大进步啦。”


  身为高中生,在学校被老师鞭策,在家被家长们督促学习,现在见面就遭表姐问成绩,陈丰年想咬手指,表姐就不能说句想念她的话,再不济,让他表达几句想念的话也刚打个照面就问他学习要好。


  “有进步就好,敢退步,你就得小心你的屁股蛋子。”乐韵点点头,小表弟刚过来,她就先不说她有为他准备暑假作业的事儿啦。


  “表姐,别求总惦记着揍我。”陈丰年吓得倒退了几步,心里祈祷考试成绩千万能好看点,要不然他的臀又要遭殃。


  陈兆年生怕小表姐逮着自己问学习成绩,刷了个脸,赶紧拉着弟弟回了北楼堂屋。


  美少年在给小团子打下手,见陈家兄弟被吓走,无声地笑开了去。


  陈康在外甥家坐了一阵,吃了水果,洗去了一路的风尘,说要出去走走,活动活动一下腿脚,自己去溜跶。


  太阳很大,晁老爷子等人不想出去,都没去。


  周微最初也多想,过了一阵子,忽的心头一凛,立即将两个孙子叫出屋,再抓着就跑。


  “奶,您老想做啥?”陈丰年不明白奶奶急三火四的想干什么。


  “你们爷可能跑陈武家去了。”周微给了反应迟钝的小孙子一巴掌:“你们两个跑得快,赶紧去追,如果没追上就去陈武家找人。”


  “哎哟!”陈丰年大叫一声,拔腿就跑。


  陈兆年也吓了一跳,立马跟着堂弟狂奔。


  周微让孙子先去追老伴儿,自己打电话给陈大脸家的婆娘,请侄媳妇去请陈大路老爷子去陈武家劝陈康,别让陈康乱来。


  地里没什么重要的活,何嫂下午在家找双抢要用的工具物品,接到陈康叔家婶娘的电话,知道陈康叔回来了,还来不及说请族叔来家里坐,就听婶娘让她去找陈大路老太爷到陈武家去劝架,也吃了一吓。


  转而,她也明白陈康叔必定是因为乐雅被拐卖的事而气怒难消,去陈武家想打陈雷一顿。


  陈武进去了,他最疼爱的大儿子陈雷在家,陈康叔要找陈武算帐暂时找不着,打陈雷一顿也等于打了陈武。


  反应过来的何嫂,立马应了,也没时间再说其他,挂了电话就往陈大路老太爷家跑。


  陈大脸家离陈大路家不近,何嫂心里急,一口气跑到地头,急吼吼的对老太爷说明原因,请老太爷出马去镇场子。


  陈大路听闻陈康回来了,可能去找陈武家的麻烦,爬起来就跟着何嫂跑。


  在何嫂跑到陈大路家时,陈康也到了陈武家。


  陈康在陈武被抓进去不久就从周村长那里听说了乐雅被谁拐卖的事,被气了个四仰八叉,好几天才缓过来。


  他当时没杀回老家,如今回来了,若不去找陈家算帐,哪能咽得下那口气。


  陈康也是趁着外甥与客人们从来没有提及乐雅的事时,趁着大家没想到他会不会找陈武家算帐,赶紧行动。


  他离开了乐家便一路疾走,在路过一家陈姓人家屋外,顺手抽了根有鸭蛋那么粗的木柴,气势汹汹的找到陈武家。


  陈武被抓后,他的婆娘、大儿子一家子羞于见人,很少外出串门,上街卖东西也是躲躲闪闪,没外出时基本呆家里。


  陈昭仪被乐韵给教训了一顿,吓破了胆,又给舅舅家做女儿去了,陈相也吓得去找他哥哥混。


  陈武家也仅只有陈武的婆娘,和陈雷,陈雷婆娘在家,大热天的,都没出去干活,在家歇晌午。


  陈康进了陈武家,就见陈雷在堂屋躺椅上吹着风扇歪着头打瞌睡,冲过去,抡起棒子劈头盖脸的打了下去。


  陈雷睡得迷迷糊糊糊的,突然肩头剧痛,人也给痛醒了,嗷的尖叫着跳起来。


  他刚跳起来,又挨了一下,立即抱住脑袋骂:“你他妈哪来的疯子乱打人……”


  他才开口,陈康抡着棒子照着陈雷的胳膊腿儿乱打,只避开了头,边打边骂:“老子打的就是你个畜生!你爹陈武是个老畜生,你是个有娘生没爹教的小畜生。陈武老畜生进了局子,老子等他出来再找他算帐,今天先打死你个小畜生,让你们这些丧天良的东西给我外甥女偿命。”


  陈雷在躲闪时又挨了几下,听到声音有些熟,猛地抬头望过去,看到是陈康,吓得腿肚子发软,差点跪下去。


  “陈康叔,乐雅是被我爸拐卖的,不干我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他心里也委屈,他没有拐卖乐雅,为什么人人都骂他。


  “父债子偿,天经地义。”陈康心头积着满腔的怒火,有了报仇的对象,哪里会留情,抡着棒子只管打。


  陈武婆娘和陈雷婆娘都在房间睡晌午觉,听到动静也惊醒,爬起来往外跑,还没跑到堂屋听出陈康的声音,吓得瑟瑟发抖。


  她们想躲起来,可听着陈雷被打得哇哇叫,还是开了门,跑到堂屋去抢陈康的棍子。


  “马麻雀朱矮子,你们还有脸出来!马麻雀你他娘的也不是个好东西,老子今天正好连你那份帐也一起算算。”


  陈康看到陈武婆娘,火气噌噌涨,乐清和周秋凤还没搭伙过日子时,马麻雀碎嘴乱编排,和张科老婆、周夏龙前前任老婆那些东西说乐清和周秋凤有一腿,后来又说小乐乐六亲不认什么的,尽败乐家人的名声。


  马麻雀就是陈武的婆娘,她姓马,最爱碎嘴编排事非,所以村人送绰号马麻雀,她大儿媳妇姓朱,比较矮,村人背后叫她朱矮子。


  陈康的怒火转向自己,马麻雀心虚,吓得扭头就跑:“不干我事不干我事,我没有害过你外甥女……”


  第六百五四章 趁人之危

  陈武婆娘做贼心虚,陈康抡着棒子就打了过去,那棍子抽在马麻雀的小腿肚上,疼得她嚎叫着直跳脚。


  陈康抽了马麻雀一下,还想再挥棒子,看到陈雷冲过来,照着陈雷的脸打过去。


  陈雷本来想去抢棒子,看到棒子扫过来,哪敢再冲,朝后跑。


  有陈雷帮拖住陈康,马麻雀也得以脱身,屁滚尿流的跑出堂屋,她儿媳妇朱矮子在她被打时,先逃掉了。


  婆娘跑出堂屋,又哭又嚎,喊人救命。


  陈大路一边往陈武家跑,一边喊了几个陈家人,还没到陈武家,听到马麻雀的鬼哭狼嚎声。


  跟着陈路老太爷的陈家人,急冲冲跑进陈武家,见马麻雀朱矮子婆媳妇俩在屋前哭嚎,陈康在陈武家堂屋追着陈雷打。


  那画面,挺带劲的。


  陈雷是想逃,或者想躲去房间,可惜,陈康守住了大门方向和通向房间的房的方向,他被逼得抱头鼠蹿。


  马麻雀看到陈大路来了,哭嚎着告状说陈康无缘无故跑来他家打人,求给作主。


  陈大路呸的啐了陈武婆娘一口:“你嚎个鬼,就你编乐清、周秋凤的事非的混帐事,被撕嘴碎打断腿都不为过,你有什么脸哭。”


  马麻雀被骂得噎住了声音。


  朱矮子不敢叫屈,哭着喊着求陈家人救陈雷。


  陈康听到脚步声说话声,知道有人来拉架了,也不堵门口方向,发了狠地追着陈雷打,愣是让他给打到了好几下。


  陈雷被追得在屋里跑了一圈,瞅到空子夺路而逃,逃出生天,冲到陈大路老太爷和陈家人身后躲着。


  他挨了不少打,胳膊腿儿被打得现出一条条的淤痕,痛得呲牙咧齿。


  陈雷跑掉了,也累得有点气喘的陈康,追到地坪,眼瞅着实在追不上陈雷,一转身冲到陈武老婆那边,砰啪砰啪的给了马麻雀几棍子。


  陈大路与陈家人来了,马麻雀以为终于万事大吉,谁曾想陈康他胆大包天,当着陈家族人的面竟然抽冷子打她。


  她反应过来已太迟,痛得鬼哭狼嚎。


  陈康打陈雷,陈大路不觉奇怪,当陈康打陈武老婆,陈大路都愣了,连连喊:“哎哎,陈康,你打打陈雷没什么,你打马麻雀做什么。”


  陈家人尴尬脸,唉,太爷啊,你老这话说得是不是太明白了啊,咱们偏帮可以,明着喊出来就有点尴尬了。


  陈家人尴尬归尴尬,反应也不慢,去拉住了陈康。


  “臭婆娘该死,仅她无中生有瞎编排乐清和小乐乐的事非,打断她的腿也不为过。”陈家族人来拉架,陈康也不好落他们的脸,暂时收了手。


  马麻雀挨了打,也哭嚎着跑去陈家人后头躲着。


  陈丰年不是第一次回梅村,知道路,沿跑跑都没见着爷爷,直奔陈武家。


  陈兆年第一次回爷爷的祖籍,只管跟着堂弟跑。


  兄弟俩跑到一农户家院子外听到了爷爷的声音和哭嚎声,吓得脸都白了,急冲冲地一头冲了进去。


  原以为会见到一片混乱的场面,谁知冲进农家院子,除了有人哭嚎和一些人,并无干架的画面。


  天下太平,陈丰年陈兆年松了口气。


  何嫂与陈家人在一起,听到声音望过去,看到跑进来的两个小青年,一个是陈丰年,另一个长得与陈丰年也有几分像,眼睛一亮:“丰年,你也回来了啊?你身边那个是不是你哥?”


  “婶娘好。这是我哥陈兆年,哥,那边说话的是雳叔家的婶娘。”陈丰年听到声音,看到是雳叔家的婶娘,先喊了一声。


  何嫂高兴坏了,跑出人群,近前打量两个小青年,转后才扭头望向陈家人:“大路太爷,你老快瞧这是陈康家的两个孙子,长得贼俊是不是?”


  陈大路从何嫂和小青年说话中就知陈康的孙子来了,和陈家人转了身,直勾勾的盯着人看,陈康新带回来的孙子长得也不赖,比陈捷还俊一些。


  听周夏龙陈大脸他们说陈康两个小的孙子也因乐韵的关心照顾,一个去年高考考得非常好,去了一所名牌大学,小孙子中考也考得不错,读的是高中重点班。


  乐韵那孩子简直就是个福星,向谁谁走运,她向着陈晓竹,陈晓竹中考也考了好成绩,她向着周天晴,周天晴高考直接考了省第三。


  陈康家两孙子是得到乐韵认可的,自然不可能差。


  陈大路和陈家人看向两小青年的眼神都在冒光,张嘴就夸:

  “长得真俊。”


  “哎哟,生得又白又俊。”


  “长得好,还特聪明,我家要有这样的伢崽,我做梦都笑醒。”


  ……


  陈康原本因为没能打得陈雷爬不起来心里还憋着闷气,看到孙子来了,再听陈家众人夸孙子,脸上才有了点笑容,客气的说“大家过奖了”。


  很多人讲的是地方话,陈兆年陈丰年听不懂,有些人讲得是带着口音的普通话,他们还是听懂了。


  两人赶紧跑到爷爷身边,陈丰年抢爷爷手里的棒子:“爷,您老不带这样冲的啊,您想教训黑心肝的家伙,好歹告诉我们一下,让我们压阵啊,您一个人一声不响的就跑出来,万一闪了腰摔了磕了可怎么好,等会看您老回去怎么跟我们表姐说。”


  “莫告诉你们表姐。”挨小孙子说教,陈康板着脸,倒没生气,就是心底有点没底,有点担心自己会给小乐乐招来非议。


  “爷,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瞒得了一天瞒不了多天,就算我们今天不说,表姐她迟三几天也会知道的。”爷爷还想掩饰太平,陈兆年直想笑,表姐那么聪明绝顶的人,哪是好糊弄的。


  “算了,知道就知道吧,小乐乐要说我就让她说,反正我就是想打陈武家这窝黑心肝的东西。”陈康泄气的松手,让小孙子将棍子给拿走。


  陈丰年拿到了棍子,一下子就跑走,像条泥鳅似的,哧溜一下钻进陈家人中,挤到了陈雷身边,一边连踢带踹,一边抡棍子就打了过去。


  陈家人以为陈康的孙子来拉人回乐家的,谁知那小的拿了棍子就冲进他们人堆里,无比精准的挑中了陈雷又一顿猛打,都惊呆了。


  陈康也傻了眼。


  陈兆年兴奋得想拍巴掌,表姐疼陈丰年是有原因,陈丰年的脑子就是好用,还知道趁人之危。


  陈丰年也懂打人不能打要害,也避开了陈雷的头,一棒子就拍中了陈雷的手臂,还踹了他一脚。


  一打一踢,陈雷被放倒在地。


  这一下,打人更容易了,陈丰年举着棍子就打,专打肉多的地方。


  人在人群站,祸从天上来。


  突遭横祸的陈雷,痛得嗷嗷叫着满地打滚。


  马麻雀朱矮子先是被吓懵,被陈雷嚎声给吓得清醒,又号啼大哭,乱喊乱叫。


  婆娘俩那么一叫,何嫂跑过去拉陈丰年:“陈丰年啊,打也打了,你消消气。”


  陈家人也赶紧的劝架拉架,将陈丰年给拉开。


  成功将某位揍了一顿的陈丰年,被拉走时还伸脚踹了某货一脚,愤愤不平地骂:“父债子偿,他爸拐卖我表姑,打他都是轻的了,没弄死他就是最大的仁慈,这一家子黑心肝烂下水的玩意儿,把老陈家祖宗十八代的脸都给丢尽了,不如打死他们省事。”


  陈康的小孙子骂骂咧咧的,陈家人拉着他,一边也骂陈雷陈武,然后劝陈康祖孙们消消气,打死猪狗不如的玩意还得坐牢,不划算。


  马麻雀和朱矮子扑到陈雷身边,将陈雷拉扯起来,婆媳俩哭天抹泪,喊着活不下去了活着也是受罪不如死了算了什么什么的。


  陈雷是欺软怕硬惯了的人,被乐韵收拾过一次也被整怕了,都不敢骂,只敢吭呲吭呲的喊痛死了。


  “想死还不简单,一条绳子套着脖子往屋顶上一搭,几分钟后就能去见阎王爷。”陈兆年不咸不淡的给出建议。


  陈家众人:“……”乐家姑娘是出名的狠人,没想到陈康家的两孙子也不是省油的灯。


  哭嚎着的马麻雀,声音嘎然而止,朱矮子唏唏啜啜的抹眼泪。


  世界又清静了几分。


  陈丰年有一句话说得对,陈武陈雷将陈家祖宗的脸都丢光了,陈大路指着陈雷一通大骂,骂他黑心肝的爹,骂他爹娘没教好他,骂他狼心狗肺,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痛骂了一通,陈大路拉了陈康祖孙去他家坐。


  陈家人呼啦啦的来,呼啦啦的去,谁也没管陈雷家那几个浑人。


  出了陈武家,陈康谢绝了陈大路的邀请,说刚回梅村,连背包都没收拾呢,改天再去族叔家和陈家同族们家坐。


  陈大路与陈家众人也没强留他去做客,好声好气的劝说让他们消消气,别跟陈雷那几个烂人计较,免得乐家姑娘担心。


  何嫂先跑回家锁了门,送陈康叔回乐家。


  陈家数人先同路,走到了一段路便散了,陈康走到抽走木柴的地方,将孙子拿着的木棍子又还回去。


  又走了几十米远,与站在一棵树下等着的周微相遇。


  周微觉得自己去了陈家有可能令陈家人看到她觉得难为情,就在路上等着,等到祖孙仨完好无缺的回来,拉着陈大脸婆娘的手问情况。


  第六百五五章 公审

  陈大路与陈康等人呼啦啦的走了,陈雷才敢鬼哭狼嚎,喊得比死了爹妈还大声,他那么一叫,他老娘他婆娘也哭嚎个不停。


  仨人哭得凄凄惨惨,却没见有人去劝慰。


  哭了一阵,被太阳晒得眼前发黑,仨人也哭累了,呲牙咧嘴的爬起来,去屋里看伤。


  朱矮子没挨打,身上没伤。


  马麻雀陈雷母子俩挨了打,其实也都是皮外伤,被棍子抽到了的地方有淤血肿了起来,泛青色。


  母子俩怕被人瞧见丢人,也没脸去乡医院,自己拿了消肿止痛的药擦。


  至于说找陈康报复回来什么,他们想都没敢想,乐家小短命鬼还不知多恨他们,小短命鬼不来折腾他们就谢天谢地了,他们敢凑上去除非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


  何嫂对于自己去陈武家之前的情况不知情,只说了自己请陈大路老太爷去了之后所见,说完了,也到了乐家楼前园子前方,便改了话题,一起去了乐家堂屋。


  陈丰年坐不住哇,跑去南楼厨房东张西望。


  乐韵知道舅爷爷去了陈武家,陈雷是个吃软怕硬的,舅爷爷气势汹汹去算帐,除非是那几口人逼急到了狗急跳墙的地步,否则,那几个就不敢打舅爷爷,只有挨打的份。


  她神识强大,也听清了陈家发生的各种声音。


  舅爷爷已经回来了,某个熊孩子跑来刷脸,乐小萝莉将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小魔爪一伸就爬比自己高一截的陈丰年头顶,给他一记摸头杀。


  凑到表姐身边当好奇宝宝的陈丰年,猛不丁的挨表姐摸头,后背都僵了,也不敢跑啊,羞涩得脸发烫:“姐,姐,我是大人了,求别摸头。”


  “乖孩子,脑子转得挺快的,干得不错哟,晚上奖励你一个鸡腿。”揉了揉小表弟的脑瓜子,乐小同学笑咪咪的许下奖励品。


  “姐,你在说啥?”陈丰年装傻,不会是表姐已经知道爷爷去某人家把人打了一顿吧?


  “说你在陈武家随机应变的能力不错,是个小机灵鬼。”


  “……”陈丰年想不承认,看到小表姐盯着自己的两眼亮晶晶的,顿时温顺如羊:“好吧,姐都知道了,也没啥好瞒的了,爷爷去陈武家把陈武的崽打了一顿出气,我也趁机去抽了他几棍子,虽然是乘人之危,有点小人,但是,打到了人,心情挺爽的。”


  “理解,打烂人的时候心情是挺爽的。”乐韵心有戚戚的点头,又揉了揉熊孩子的脑瓜子:“你能为你表姑出头,有心了。


  真正有罪的是陈武,恶人自有法律来定罪,虽说父债子偿,但杀人偿命的后果还是要做恶的本人承担,不能一竹竿将一船的人打下水,陈武有罪,我们也不能迁怒他全家,要清醒理智的对待。


  这一次光明正大的去打了陈武的崽崽,也出了口气,别人也能理解,以后莫再去打那家人了,有些事可一不可二,再去打人就是仗势欺人。


  有道是狗逼急了还跳墙,万一逼急了那几人,他们来个同归于尽,他们死不足惜,让自己出事,那样得不偿失。”


  “嗯。”表姐教自己做人的道理,陈丰年老实的受教,也记下了表姐的教诲。


  原本他还戳戳的想着以后每见那个家伙一次打一次,现在听了表姐的教诲,决定听表姐的,以后不找那些人麻烦,免得逼得狗急跳墙。


  自家小表弟有点熊,性子也跳脱,但头脑不笨,乐韵知道他不是死脑筋,也没喋喋不休的说教个没完了,说了几句便揭过不提。


  陈丰年挨了几记摸头杀,内心羞涩,待脑袋终于得到自由,一溜烟儿地蹿走,跑外面去透透气。


  待脸上的热量消褪了下去,又溜回厨房挤到表姐身边当小跟班,也成功得到表姐奖励的一盘新出炉的筒粉,开心得抱着盘子飞到堂屋享受美食。


  陈兆年外出一趟,又去了萧少等人的学霸群玩。


  回到外甥家的陈康,也绝口没提自己去了哪。


  何嫂也说是她准备去田里看看,遇上了老叔闲逛便一起来了乐家坐坐。


  周微之前的反应明显有古怪,晁老爷子等人心中有疑惑也没说,表面都相信了陈康是真的去散步。


  何嫂在乐家坐到近傍晚才回家,她家晓竹上周考完放假了,晓荷六月小升初考试也放假了,都去了村办楼学习,快到日落也快要回家了,她得回家做家务。


  周村长扒婶和张老三等人都知道小乐乐回来了,也知道晁老爷子等人来梅村度假,晚饭后才去乐家串门。


  乐家20号收稻,邻居们在乐家闲聊到十点便散了,乐家主人们和客人们也早睡早起,吃了早饭便带上家伙下田收稻。


  在乐家的老爷子们和小青年们全部下田,王师母和晁老太太、武老太太、周微负责在家喂鸡鸭、做饭。


  武老太太王师母晁老太太周微就算不是养尊处优的老太太,对农村的家务活一时半会肯定手生,周满奶奶和周奶奶去乐家协助老太太们管家务事。


  周村长上午去了村委,下午才去乐家帮忙干活。


  扒婶和柳嫂子赵嫂子等青年妇女帮乐家收稻,乐家也有帮手,人手足,边割禾苗边脱粒,扎稻草、运送稻谷和稻草回乐家,依各人所擅长的事分配合作,每道工序衔接无缝。


  也因人手多,半上午收获了的田在搬走了稻草后即放水,然后就是运肥料,下午翻耕,21号人员再次细分工作,匀出人手去扯秧,手速快的女人们负责插秧。


  21号也是黄支昌案公审日,乐家四口不肯赏脸去听庭审,萧少是专业律师,他当代表去旁听,和陈康周微也想想看看害了外甥女的人都是什么嘴脸,两口也去。


  柳少负责当司机,他驾驶直升机将两老一少仨人运去拾市法院。


  蓝三是负责管理某些特殊证据的“证人代表”,他没在公诉方团队里,在第一排旁听。


  柳少和陈康周萧哥是普通旁听群众,去得较早,也坐在比较靠前的位置。


  陈雷家都没人去听旁审,张科去了,他头一天的下午就去了县城,早上再乘车去拾市。


  法院定于九点十分开庭。


  黄支昌和黄家在拾市曾经威名赫赫,如雷贯耳,事关黄支昌和黄家的案子也倍受市民关注,又属公审,旁听的市民非常多,主力军都是上年纪的中老年人和放了假的高、初中生。


  有一部分是某些工作单位组织的团队,为的借此机会普及法律或宣传法律知识,让人敬畏法律威严,维护法律的尊严与公正。


  法庭准时开庭,因案件重大,主审与陪审团人数之多堪称拾市有史记载的第一,主审就有三位,陪审团共二十人,组成了二十三人的合议庭。


  因黄支昌和黄家案子的事件跨时长、跨多地区,案件性质多样化,陪审团的成员有大半人员都是来自省城,主审法官也有两位是最高法院从省城调派,要不然,仅凭市级法院的力量,无法在短时间内理清那么错综复杂的大案。


  那么多成员的合议庭,也可见上级对其案子的重视与严肃处理的决心。


  合议庭人员多,犯案人员同样多,涉及其案的主犯就有十几人,还有从犯,不算那些小部门中依令行事的跑腿类的嫌疑犯,被带上法庭的主干人员达到了二十三个之多。


  按照庭审的流程走完该走的步骤,正式庭审。


  庭审的第一步就是公诉方陈述起诉黄支昌以及各利益集团人员的原因、事实以及证据。


  公诉方陈述时首先便是指控黄支昌为主的黄氏家族人员三宗罪:拐卖儿童罪、奸污罪、故意伤人致死罪。


  法庭内的旁听群众与陪审团法官们安静的倾听,特约记者们也轻手轻脚的进行拍摄。


  公诉方代表人员的声音沉缓有力,一字一句,清晰明了。


  拾市市民知道黄家祠堂失火,黄某昌的女儿和孙子死在了祠堂内,黄家人被抓等等,猜着黄某昌肯定做了不少以权谋私、行贿受赂、违法乱纪贪污腐败的事。


  要说黄家人与上下属有不当正男女关系,市民一点也不奇怪,毕竟前两年黄家有一位就是因为与有夫之妇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才导致一败涂地。


  当听到公诉方陈述黄家做拐卖儿童的勾当,拐卖的还是房县九稻那位乐家姑娘乐韵的亲姑姑乐雅,旁听群众禁不住倒吸凉气。


  震惊的旁听群众,吸了几口凉气后,竖直了耳朵,生怕错过一个字,法庭内鸦雀无声。


  当听到那个被拐的小伢崽竟被奸淫致死,旁听群众中的部分人激愤的大骂黄支昌畜生、禽兽、猪狗不如。


  从古至今,普通民众最恨的就是拐子和贼。


  贼偷东西,拐子专拐小孩子,华夏国从古到今,普通民众奉行“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可见后代在人心中的份量。


  将繁衍子孙,让血脉代代相传的观念早就刻入了华夏国人的血骨里,对于拐卖自己的孩子人恨不得将其剥皮扒筋。


  哪怕自己的孩子没被拐,也一样痛恨拐子,要是听到有人喊“杀人抢劫”,可能没人敢仗义,若听人喊“拐子抢小孩”子,一定会群起响应,帮着围堵追赶救人。


  以前抓到拐子和贼打死无罪。


  现在是法制社会,抓到了拐子贼不能往死里打,普通民众对拐子和贼的恨有增无减。


  黄家几十年前就干了拐卖孩子的勾当,犯下了涛天罪行,偿命都是轻的,应该千刀万剐。


  群众激愤,主审法官当机立断敲锤喊“休庭五分钟”,免得旁听人员因情绪过激被认定扰乱法庭遭驱赶。


  法官喊了休庭,旁听群众的怒火直指罪魁祸首,喊着求法官要黄家人偿命。


  法庭内骂声如潮。


  黄家人被骂得面如土色。


  临时休庭后,法官们赶紧安抚旁听群众,请他们别激动,要相信法律的公正,法律不会放过坏人,不会冤枉好人。


  旁听群众发泄了一番,痛骂了的情绪被安抚住,重新开庭时,人群安静下来,忍住脾气没再开骂。


  公诉方继续陈述起诉原因、事实经过和证据。


  因为人员太多,仅公诉方念起诉被告的起方书念了一个多钟才到最后一条,公诉方给黄支昌的最后一条罪名是叛国罪。


  旁听群众听到最后一条说黄支昌出卖国家利益,与什么什么组织非法交易,都惊呆了。


  黄支昌在听到公诉方指控他叛国时,情绪激动,几次想站起来又被按压着坐下去,他不停的喊冤。


  主审法官给与严厉警告,如果被告嫌疑犯不遵守法庭纪律,扰乱法庭秩序,将驱逐处理。


  黄支昌也怕被带下去之后,因自己不在场,曾经的利益团伙将罪名全推给他要他一人承担,不甘的闭上了嘴巴。


  与黄支昌狼狈为奸的利益团伙,在听到公诉方所列最后一条罪名时,腿都软了,幸而犯罪嫌疑人也全是坐着的,没人发现他们的紧张与惊恐。


  公诉方陈述文,是被告的委托律师们陈述,即是针对公诉方指控被告的某条罪名进行辩驳,陈述事实、证据。


  公诉方准备充足,证据齐全,被告的委托律师也知其案之重大,与被告与被告家属都做过多次沟通,也坦言根本不存在逆转的可能,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争取求个坦白从宽后的宽大处理。


  因为不能明知犯罪嫌疑人所犯罪是事实还枉顾法律的公正颠倒黑白,被告委托律师陈述时对于某些罪名不辩驳。


  因为犯罪嫌疑人多,被告委托委师人数多,一个接一个的为自己的委托人陈述,一共也花费了一个多钟。


  公诉方与被告委托委师们陈述之后,法庭调查,接着审理,先审理黄支昌与黄家人拐卖儿童一个环节。


  公诉方举证被告人犯罪的证据,被告委托人一一质证,双方互相举据辩驳。


  辩答时,被黄家人收买直接拐走乐雅的张大奶奶和陈武作为人证和从犯被带上法家证人席。


  陈武张大奶奶被抓的当天就带回了拾市,两人进了局子,根本没敢隐瞒,将自己做的事一五一十的全招了。


  第六百五六章 特殊证据

  无论是陈武还是张大奶奶都是高龄老人了,就算是参与拐卖儿童的嫌疑犯,看守所并没有苛待他们,给他们的伙食是老年犯人的营养餐。


  哪怕伙食不错,两人做贼心虚,在局里天天心惊肉跳,担惊受怕,精神压力大,没吃胖,反而非常憔悴。


  被带上法庭的两人为了早日脱离苦海,法官问什么答什么,知无不言。


  张科坐在法庭旁听群众之中毫不起眼,待了将近半天,也终于坐等到老母被带至法庭。


  老母被抓进局子里之后,他送过三次东西,但只得到过一次探视机会,再次见到老母,发现比之上次所见更苍老了几分。


  张科也知道看守所不是好地方,可他无能为力,看着穿着一把年纪的老娘穿着囚衣坐在法庭上,心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如今,他已经不相信自己,不相信自己所知所见。


  以前,他以为吴玲玲是个好女人,嫁给他跟着她吃苦,所以加倍对她好,凡事听吴玲玲的,结果,吴玲玲生的孩子是她姘头的,还与陈武乱搞。


  以前以为陈武只是偏心,对儿子一碗水没端平,没管教好孙子,说话和人也不讨喜,并不是什么作奸犯科的恶人。


  以前,他以为老妈子只是嘴巴不好,爱背后说事非,心肠不坏,谁能想到她竟然能做得出拐卖同村孩子的恶事。


  经历了那么多,张科对一切都有了怀疑,怀疑自己的眼光和人生,坐等到老母出现,看着明显害怕的老妈子,并无多少心疼,只是,心里很失落,他的人生和家庭都是失败的。


  张大奶奶并没有看见儿子张科,她心里全是惊慌害怕,在被问话时又害怕又后悔,哭得稀里哗啦。


  陈武也怕,人都在哆嗦。


  他俩被问了话,然后为陈武与黄支昌家牵线的那家亲戚也被带上法庭问话,某亲戚也作证是他家为黄家和陈武牵线、传话的事实。


  被告委托律师经过审判长同意,也问了陈武和陈武家亲戚几句,得到答案后便再不说话。


  事实就是那样,黄家人自己也招认了,没啥好扯皮的,他们只是依照程序辩驳,当铁证如山时,所有的狡辩都是无用功,放弃继续辩驳。


  有黄家参与人员的供词,有证人和从犯,黄支昌与黄家拐卖儿童证据确凿无疑,拐卖儿童罪的罪名成立。


  唯一可以辩扯的就是如何量刑,以以前的法律来量刑,还是以现在的法律的来量刑。


  拐卖儿童一事经过了辩驳质证,接着审理黄家众人的奸污、故意伤害人致死的事实。


  在公诉方将黄家参与者与知情者的口供笔供和直接参与的人员呈上公堂,委托委师还提质疑时时,又差点激起群愤。


  因为无可否认,黄支昌和另两位幸存的犯罪人员当庭承认了犯罪事实。


  因为公诉方和被告委托律师陈述耗时太长,审案时间便有限,只审理了拐卖儿童和奸污罪两项,也到了闭庭时间,法庭闭庭,待下午再继续。


  闭庭之后,旁听群众边散场,不少心中正义感爆棚的人边走边骂骂咧咧,将黄家人给骂了个狗血淋头、分文不值。


  陈康旁听时,数次差点想冲进内庭打死黄支昌和黄家畜生,每次情绪快失控时被周微给安抚住。


  散场时,周微扶着老伴,与柳少萧少一起出了法院,去找了家餐馆吃午饭。


  自己的外甥女自己都没能看一眼就被一群畜生给害死了,陈康心里难受,吃东西味如嚼蜡,只扒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


  萧少和柳少努力吃饭,也劝陈康老爷子:“老爷子,人在做天在看,黄家害了乐家姑姑,如今他们遭报应了,您老也得保重身体,这样才能看那些人渣和他们后代的下场。”


  陈康木然地点头,又抄起筷子和碗,往嘴里扒拉,不管味道如何,填饱肚皮,让自己有力气坐在法庭听庭审就行。


  吃完了饭,四人又回法院,待允许进法庭时进去坐等。


  下午的旁听群众比上午更多,台阶上和甬道上也有人。


  黄支昌与其合伴人员众多,违法乱纪的事一大堆,下午庭审也只审理了其中几桩,未能审理的事项留着第二天继续。


  闭庭前,黄支昌提出与乐韵见面的要求,审判长询问了可以代表乐家姑娘的公诉方,公诉方转达了乐小姑娘曾经的决定——她拒绝与黄支昌和黄家任何人见面,不接受黄家的赔偿,要求严惩害死她姑姑的罪人。


  受害者乐雅家属乐韵拒绝与罪犯黄支昌见面,审判长与合议庭众法官尊重受害者家属的决定,拒绝了黄支昌的要求。


  下午审案结束,柳少又开直升机将陈康周微和萧少拉回了九稻梅村,他们到家时,乐家搞双抢的人员还没收工。


  帮乐家搞双抢的邻居们早上在自己家吃饭,在乐家吃晌午和晚饭,晚上共有八桌,饭后坐在北楼堂屋和地坪听柳少萧少讲解法院审案经过。


  柳少萧少转播审案过程,末了,也将在闭庭前黄支昌提出想见乐家姑娘的要求告诉了小萝莉,也说了公诉方的答案。


  柳嫂子等人不明白某个人还想见小乐乐做什么,柳少萧少帮吧啦巴啦的给个答案——黄家人想见小姑娘大概是手里还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想以此作为交换条件,让小姑娘给黄家人治遗传病。


  赵嫂子等人气得直骂黄家人不要脸无人性。


  乐小同学对黄某人想见自己的目的不感兴趣,姑姑死在黄家人手中,她自己和弟弟也险遭毒手,她不接受赔偿与道歉,只要黄家自黄诗诗一辈算起三代而绝嗣。


  黄家倒台了,也危胁不到乐家了,柳嫂赵嫂等人自然高兴,也问了小乐乐将来怎么安排她姑姑乐雅的安葬事宜。


  乐小同学也没隐瞒,待黄家事了结,她定于明年清明将姑姑的遗骨接回来葬在爷奶墓旁,让姑姑长伴爷奶身边。


  周村长等人都觉得那样安排最合适,乐雅被害得英年早夭,以致乐家老两口子临终都不知姑娘生死,让乐雅遗骨回归于父母身边,让他们仨于地下相聚,他们若在天有灵也必定觉得圆满了。


  黄支昌已是串绳子上的蚂蚱——跑不掉了,乐小同学没关心庭审,22号继续忙插田。


  陈康和周微也没有再去拾市听庭审,知道了黄某人有哪些罪名,听不听审案过程都无所谓,只待宣判那天再去听。


  22号,拾市法院继续审理黄支昌的案子,上午花费了半天仍然没有审完,下午仍继续庭审。


  下午的庭审持续到四点后,终于审到了黄支昌与几个同谋的最后一项罪名——叛国罪。


  叛国之人皆为卖国贼,一旦罪名成立,最低也是无期,被控告犯叛国罪的黄支昌、黄支昌的小儿子黄茂诚和参与了的四个同谋,口口声声喊冤,抵死不认自己有过叛国行为。


  公诉方将证据一一呈上,因其罪名非同小可,被告代理委托代律师一致沉默,放弃了辩驳,全权交与合议庭质证、调查。


  公诉方先呈上了已被查实并落网的间谍人员的供词和在境内活动的一些事实,还有些则是与黄茂诚或某同谋去境外考察投资或引资接触过的人或企业、或某些特殊地方的行程记录。


  最为明显的证据经质证,皆属实。


  随后,公诉方递呈至关重要的证据——来自乐家姑娘转交燕少的笔记本与一只u盘。


  蓝三携带着小萝莉曾经不知从什么渠道拿到的笔记本和u盘,堂堂正正的出庭,并将u盘里的部分东西展示出来。


  当电子屏上展示出被密封还没拆包装的u盘和笔记本时,黄支昌如被掐住了命运喉咙的天鹅,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


  他连坐都坐不住,一下子就痪软了下去,冷汗如雨,不出几分钟后背衣服像被水浸过似的。


  因u盘里涉及到了些机密,不能全部公示,蓝三只公示了部分,余下部分存在自己携带的电脑里,请合议庭和法院聘请的专业人员质证。


  有些机密连警局都不知道,是第一出现,主审判长和陪审团们看到内容骇得面无人色,u盘里藏着事关国防布防与国防科技的密秘,一旦落入不法之徒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仅传阅证据就花了四十分钟。


  合议庭与专业人员一致确认了证据的真实性。


  证据属实,也说明某几人的叛国罪基本上是板上钉钉。


  黄支昌与几位同谋在法警将证人电脑捧到面前让他们看证据时,再也承受不住压力,当场就晕了过去。


  黄茂诚最初还不承认自己参与过什么出卖国家机密的行为,当看到父亲和另几人的反应,也瘫倒在坐椅内。


  在法庭旁听的黄支昌婆娘也一口气没顺过来,生生急晕了过去。


  黄支昌的三个儿媳妇都在场,黄四媳妇在法官说宣布证据属实时吓得骨头都软了,黄一黄二媳妇也吓得直哆嗦,好在还没丧失理智,当婆婆气得背过气去,妯娌俩手忙脚乱的给婆婆掐人中。


  黄家婆媳四周的热心群众也帮忙,经过一阵扼按,黄老太太被掐醒,醒来后神情呆滞,只一个劲儿的掉眼泪。


  犯罪嫌疑人晕过去了,法庭配备的医生上场,经过几分钟施救将人弄醒。


  合议庭继续审案。


  铁证如山,被告委托律师沉默,当事人中有三人当庭承认参与黄支昌谋划的某项重大决策,但,他们只承认参与其中,否认自己知道黄支昌在出卖机密而仍然助纣为虐。


  因最后一份证据的重要性,如何量刑需要斟酌,合议庭合议定于下周三宣判,公布了时间,闭庭。


  经被告委托律师们申请,他们与被告的直系亲属或伴侣,于闭庭之后在被告被押去关押所之前,在法庭后堂见面。


  黄老太太随律师去见黄支昌,见到人的时候,她一改以夫为纲的家庭主妇端庄形象,扑过去扇了黄支昌几个耳光。


  法警和委托律师都有点懵,强行将老太太给架走。


  被强行拉开,黄老太太指着黄支昌痛骂,将他连祖宗八代都给骂了一顿,骂他枉为人子人父人夫,骂他误国误民误人,骂他狼心狗肺畜生不如,骂他丧尽天良从而连累孙子……


  老太太将自己知道的骂人的话全给骂了一遍,恨不得扼死黄支昌以泄恨,他瞒着她带着儿子们贪污受贿,她可以原谅他,他养小蜜养私生子,她也可以当作眼瞎,唯独他为利出卖国家机密还把儿子也带进沟,让她无法原谅。


  叛国之人身上的污点,莫说一生,三辈子都洗不清。


  家有一人叛国,子孙三代都背上“卖国贼”的污名,受尽冷眼。


  黄老太太之前还以为所谓的叛国罪名是公诉方捕风捉影,始终相信自己的丈夫没有出过损坏国家利益的事。


  可当证据出现与黄支昌以及同谋的反应,彻底击碎了她心头的侥幸。


  甚至,黄老太太也为自己女儿和孙子的死找到了原因:很可能是从黄支昌手里窃密的团伙因人员大量曝露,其他团伙以为是黄支昌和黄家告密,所以临死反扑,对黄支昌的孙子下手报复黄支昌。


  老太太边骂边哭,想到小儿子可能要判无期,大二小儿子听说至少也要坐十年以上的牢,女儿已死,悲从心来,哭得肝肠寸断。


  黄支昌被老婆打了耳光,垂着头,没为自己辩解。


  委托律师将老太太劝了一阵,才与黄先生说话,问他还有对公诉方的指控是否有可以扭逆的证据,他自己还有没有办法自证清白。


  黄支昌沉默的听着律师分析如果一旦不能自证清白,判死刑的几率达到了百分之九九。


  他沉默了半晌,才看向自己的婆娘,声音沙哑:“书房保险柜里的东西,你怎么处理的?”


  黄老太太哭了一通,在律师与黄支昌说话时,也咽下了哭声,被男人问保险柜子里的东西,抹了把眼泪,恨恨地答:“还能怎么处理?为了给你们争取宽大处理,保险柜里的金条、珠宝、现金如数上交,你当宝藏着的那本破书也交给了警方。”


  黄支昌心头一跳,感觉心脏好像要跳出来了,忍不住问:“什么破书?”


  第六百五七章 好大的一口锅

  黄支昌曾经有意无意与婆娘和儿子们说过,如果有什么意外,第一件事就是妥善处理保险柜里的东西。


  他暗示得那么明显,他觉得儿子和婆娘应该能明白,在自己和儿子进了局子,他也寄希望于婆娘,以为婆娘能处理好保险柜里的物品。


  其他东西没什么,重要的就是笔记本。


  如果他因别的原因或受别人连累而落马,好好利用笔记本,可以为他争取自首的机会,或者让笔记本将功折罪。


  要么就将笔记本烧毁处理,死无对证,他也能将自己摘出去。


  然而,他没想到,笔记本即不在他自己人手里,自己人也没有把它交给警方做为立功的凭证,反而出现在第三方手里。


  不仅笔记本出现在第三方手里,就连那事关生死的东西竟也在第三方手里。


  他问婆娘如何处理保险柜里的东西,就是想知晓笔记本是如何落在第三方人里的,结果,婆娘的答案却出乎意料。


  黄支昌等着婆娘回答。


  “还能是什么书,就是你包得好好的《厚黑学》。”黄老太太心底都是愤怒。


  老东西以前事事瞒着她,以致她对他做的事一无所知,也因此,在她不知情时,他将三个儿子也带下水。


  因为老东西突然出事,她以前毫无心理准备,没做任何筹划,没留后手,出事开保险柜就是那么点东西,为了给儿子们减刑,她也全部上缴了。


  至于老东西贪污来的东西,她从没见过,也不知道在哪,老东西与和子儿媳、孙辈孩子的银行帐号全部冻结,仅她的银行卡是清白的,还能用。


  若老东西与儿子们非法所得追缴不回来,工资积蓄自然要拿去填补窟窿,以后,她与家将一贫如洗。


  联想到经此后儿子们也不知会如何,自己未来养老也可能成为难题,黄老太太对老伴只有恨。


  厚黑学三个字入耳,黄支昌脑子里有东西炸开,几乎要窒息,他以为那本笔记本是婆娘犯蠢,根本没有查看过是什么就交给了警方,警方交给了第三方,然后两方合作顺着笔记本顺藤摸瓜给将相关人员全给一网打尽。


  婆娘现在却告诉他说保险柜里放着的是本厚黑学!


  是谁进他家书房调换了保险柜里的东西?

  家里装有摄像头,书房也有摄像头,谁能在没让他发觉的情况进书房开保险柜换走东西?

  能随时自由进书房的只有他的儿子,他的儿子不可能那么蠢,将保险柜里的东西交给别人。


  婆娘和儿媳妇们不知道保险柜密码,进了书房也打不开保险柜。


  难不成是哪个孙子被人催眠,偷偷潜进书房将东西换了出去,所以笔记本才落在第三方手里。


  转而,他又否定了那个猜想。


  就算假设真是他的孙子被人催眠将保险柜里的笔记本换走,可另一份秘密连他三个儿子都不知道,孙子不可能知晓,别人又怎么知道?


  再说了,自退休之后,他除了回老家,其他时间从来在外面夜宿,每次离家超过一晚,回去必查自己家的临控。


  他统共也就回了几次老家,如果是有人想调换东西只能趁那次,可他回去后查了临控,他不在家时,连婆娘都没进他的书房。


  那么,究竟是谁干的?

  调换东西的人,与将他孙子丢进暗井里的人是不是同一人?

  如果是人,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潜进他家换保险柜里的东西,也做不到将他孙子扔进密封的暗井,难不成真的是乐雅的鬼魂回来报仇?

  越想,黄支昌的心头越惊悚,脸色一点一点的惨白。


  委托律师见黄老先生表情不对,也停了继续询问的心思,看样子,黄老先生与黄家数人皆已无力力挽狂渊。


  委师们明白,黄支昌心里何曾不明白,在看到某份特殊证据出现时,他便知事已成定局,再无力回天。


  最隐秘的那份证据就是他最后的依仗,原本想以它与乐家小短命鬼做交易,用自己手里的秘密换取后辈子孙一条活路和保住自己的名声。


  然而,重逾身家性命的东西却落入了军方手中,自己已经失去了所有依仗,成了为砧板的那块肉。


  时不利我,身败名裂已成必然。


  在大势所趋之前,黄支昌想挣扎也挣扎不起来,心底除了绝望只有无尽的迷茫,他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以致自己一败涂地。


  被告委托委师和被告说了,法警将嫌疑犯人押走,律师与家属也被请走,免得影响其他律师与被告的会谈。


  审了两天的黄家案暂时结束,很多旁听群众们走出法院便忍不住破口大骂,就连修养好的人也禁不住想骂国骂。


  曾经位高权重的黄支昌是拾市的偶像,现在他就是拾市的耻辱。


  很多青年辈发了朋友圈,因旁听时不能携带手机或拍照,他们都是找的媒体新联中的图片,再自己配文字。


  拾市的新闻媒体记者们也发了通稿,简单的阐述了庭审经过,发了经过审批的配图。


  近年来影响最大的黄家案一审结束,其普法工作部门也顺势而为,借此宣传法律法规,劝戒人们遵纪守法,也导致黄家案其传播速度很快。


  乐同学家并不知道庭审中发生了啥,只顾忙着双抢。


  有那么多的人手,乐家的稻田只用两天就收割完成,第三天仅剩插田,半下午后耕犁了秧田,也插好了秧。


  因为时间还早,帮忙的人便去了程家帮程有德家割稻。


  周村长半下午被电话叫走,去了村委一趟,待他回村天都快黑了,晃到乐家,正好遇上乐家父女在将晒好的稻子从楼上搬去仓库。


  只见穿着红色练功服的小乐乐一边肩膀各扛了两袋稻子,那袋子很大,一袋稻子起码得有七十斤以上。


  而乐清每肩只扛一只袋子。


  看到那画面,周村长气冲斗牛,差点当时就想冲上去踹乐清几脚,他忍了,跟着乐家父女到了仓库。


  待乐家父女俩将稻子放在仓库房外间,老村长一声虎吼:“乐清,你个浑不拉叽的哈瓜娃子,有你这么当爹的吗?你当棒棒就扛两个袋子,让乐乐扛四个?


  你眼睛是不是被牛屎糊了,你脑子莫不是进水了,你也不瞅瞅乐乐伢崽她才多大?乐乐伢崽这么瘦这么小,你竟然让她扛四包谷子,压坏了怎么办?

  女孩子家家的本来就金贵,你让这么小的伢崽干活就算了,你还将伢崽当牛马往死里的使唤,你个哈儿棒棒,老子真想锤死你!”


  乐爸放下袋子,赶紧解口袋的绳子让谷子先透气,乍听到周满叔怒骂,人都是懵的,他干撒子伤天害理的事了?


  知道原来周满叔是怪自己让伢崽多扛了两包谷子,委屈地望向自己的乖乖小棉袄,看到她扶着腰笑,更委屈了。


  心里委屈,乐爸缩着脖子,小声解释:“满叔,不是我狠心搓磨伢崽,是伢崽力气大要多扛……”


  他还没说完,周村长又一声虎吼:“你个哈瓜娃子还在狡辩!你也不看看乐乐胳膊腿儿多细,万一闪着腰怎么办?你就不用脑子想想,伢崽说什么你就信?你脑袋是不是就是个锤子!”


  被吼的乐爸,缩着脖子,不敢再吱声,反正在长辈的眼里,他说什么都是错的,不管他对不对,挨骂的是他。


  亲眼见周满爷爷毫不拖泥带水的将一口大锅甩自家老爸头上,乐韵笑得直扶腰,真的,她不扶墙,就服满爷爷!


  看老爸被吼得委屈巴巴的小模样,她冲过去抱住周满爷爷的胳膊,笑咧了嘴:“满爷爷,真是我自己要求来着,我本来可以扛六包的,我爸生怕我闪腰,只许我扛了四包。”


  “哦。”被小伢崽粘着撒娇,周村长那怒火一下子就消了大半,语重心长的劝:“乐乐啊,你还是个伢崽呢,你瞧瞧你这细胳膊细腿的,别那么拼啊,扛谷子那种粗活让你爸和你凤婶来,你是姑娘家家的,又是要当医生救人的,金贵着呢,不说十指不沾阳春水,好歹也不能像头牛一样天天干辛苦活。”


  乐爸:“……”瞅瞅,这就是长辈,对他和对伢崽的态度天差地别!


  “满爷爷,我从小到大做农活做惯了的,哪有长大了反而娇气的道理,这点小事累不着。满爷爷,您别骂我爸啦,自古以来爱崽崽的爹妈都是拗不过伢崽的,我要做什么,我爸拗不过我,您要骂就骂我吧。”


  “知道你是个主意大的,可你是个女娃儿呀,以前那是没办法,你不能不干活,现在条件好了,哪里还需要你事事劳心劳力,要不然还要你爸和你凤婶做什么?

  他们脑子不好使,大事做不得,没读书没文化教不了乐善,连点农活都指望你,要他们有个锤子用啊。”


  周村长哪舍得骂伢崽哟,小乐乐是他看着长大的,他骂乐清那是不带眨眼的,对小伢崽他是连说话都会下意识的控制住音量。


  “满爷爷,我老爸和凤婶好好的,我就是最幸福的崽。”


  “你呀,就护着你爸你凤婶吧。”小伢崽重亲情,周满长不说她了,转而瞪乐清:“还有你,别以为乐乐心疼你你就可以万事大吉,你好歹是个大人,有些事乐乐说啥就是啥,在干重活这事上你得有点当家长的样子,必须硬气,不能让伢崽胡来。”


  “懂懂,我懂了。”乐爸心里苦,还是老实的应,就说吧,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不管有错没错,他都得挨骂。


  周满爷爷明着偏心,乐韵笑得不行,满爷爷当着她都甩锅给她家老爹,她不在场,甩她家老爹背上的黑锅只会更大更重。


  第六百五八章 救人如救火


  乐爸最大的优点时心大,无缘故地挨了一顿训,他就算有点小委屈,想到是为自己的伢崽而背锅,转背就抛之于脑后。


  挨骂挨得多也是有好处的,就是煅练得脸皮厚了,心也宽了,不会因为挨说几句就想不开的闹死闹活。


  为了不再遭长辈逮着说教,乐爸干脆脚底抹油,跑去继续搬稻谷下楼。


  自家老爹逃之夭夭,乐韵掩着嘴笑了一阵,才问周家长辈:“满爷爷,你老一回来就过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儿要找我呀?”


  “有点事。”小伢崽机灵灵敏,一猜就知,周村长难为情的叹口气:“不是我要找小乐乐,是村委那边想让我来当说客,游说小乐乐你给乡里的高中生们开个补习班补课。


  乐乐,你放心,我可没代你答应什么,我就将他们找我的目的告诉你,我就是个传话筒。”


  人怕出名猪怕壮。


  猪长壮了,人人惦记着宰杀吃肉。


  人出名了也遭惦记,巴结的、眼红的、嫉妒的,各种各样的人,各种各样的事都会蜂踊而来。


  高考成绩放榜,房县三中成为高考中的黑马,三中考生考得好的原因也因此不胫而走,各个学校的高中初中生家长们知道三中高考生托了九稻乐家姑娘的福,都想找她铺导、指点自家孩子学习,期望自家崽将来也能考个好大学,有个好前途。


  九稻乡是乐家姑娘的家乡,全乡各村有高中生的家长不好意思跑去梅村找乐家姑娘,便想曲线救国,找各村的村长反应,村长再到村委反应。


  各个村委自然找乡领导,乡领导可不敢夸海口,没敢应承,先找了乡行政中心直辖的村委。


  村委也不敢应承,间接的找梅子井树的周村长,谁都知道周村长在乐家说话有份量,由他出面说最有希望。


  “满爷爷也希望我给人补习?”乐韵直接了当的问。


  “不。”周村长也很坦然:“辅导人学习是最吃力不讨好的事,还是不要当老好人为好。


  咱先不说帮人补课要不要收费的问题,就论人心,识好的人还好,你教了他或他家孩子,他可能还会记你的辛苦,心怀感激。


  有那些不识好歹的人,哪怕你教好了他或他家的孩子,他转背就会忘得一干二净,还有些人不感激就算了,明明是自己的孩子死脑筋不开窍,还会怪你没教好,怪你误人子弟。


  反正一句话,我个人是不赞成你搞什么补习班,有那份闲心,不如自己做点吃的,还能安慰安慰自己的肚子。”


  满爷爷是站在自己的出发点为自己考虑,乐韵眼睛儿笑成了月牙:“嗯嗯嗯,还是满爷爷最疼我,凡事都为我着想,我也是那么想的,我脑子可没被驴踢,不会去搞什么补习班给自己找麻烦。


  满爷爷赶明儿直接就回了人家,不管谁来论交情都一样,你老放心哒,再过几天我又带弟弟去首都,我不在家,也少些人烦你老。”


  “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不偏着你还能偏外人不成,你只管忙你的,我不怕人烦的,反正别人找我说什么,中听的听听,不中听的我左耳进右耳出,反正我年龄大了,记性不好嘛,忘记了什么事也是正常的。”


  周村长揉小伢崽的脑袋,心里美滋滋的,乐乐伢崽还是那么贴心哪,不管现在多有出息,都没跟他生分。


  满爷爷还懂得利用年龄搞“健忘”,乐韵笑得小嘴都咧耳后根去了,陪着满爷爷到了北楼堂屋给老人家倒了茶,自己又上楼搬谷子。


  周村长喝了茶,也上楼帮搬谷子收仓。


  可以收仓的谷子是第一天收割的稻子,暴晒了两天或两天半,干干爽爽,不含水分,若存谷的地方保持干燥,存放三几年也不会坏。


  将晒好的稻谷搬进仓库,干活的人也收工了。


  帮乐家干活的人虽然半下午去帮程家收稻了,晚上仍全在乐家吃饭。


  饭后闲坐时,柳少也将蓝三转达的消息说了,描述了法庭的审案过程和定于下周三宣判的审案结果。


  大家关心的也是最终结果,就等周三的判决。


  听了法院审案经过,大伙又商议了明天的分工,因为乐家有一群帅哥帮手,全去某家帮忙收稻显拥挤,兵分两路,明天同时给程家兄弟俩收稻。


  乐爸直到睡觉时才找老婆诉苦,说又帮自家小棉袄挨了一顿骂,可把周秋凤给笑坏了。


  夫妻俩第二天也坚决的不让伢崽去帮高邻收稻,让伢崽在家里晒稻谷做家务活,带乐善学习。


  三中学校的工程要在年底交付,工地没放假,家里有田要搞双抢的人可以请假收稻,因柳嫂等人之前就商议好了,大家自己轮流换工,程有德刘路等人全没回家。


  周哥没回家,李女士回村搞双抢,她昨晚坐从县城到上庄乡的巴士车到了邻乡,再找个三蹦子车送回九稻,先回了曹婆婆家。


  曹清月高考后在家,前两天给承包了奶奶家稻田的人搞双抢。


  李女士回来时,承包曹婆婆家稻田的人家家里的活也差不多了,李女士带了大姑娘一早回梅村,也去帮程家割稻。


  值日周六。


  逢周末,周村长也不用去村委点卯,帮程家做活,干活干到半上午,接了个电话,火急火燎的扔下活计跑回乐家找乐乐伢崽。


  家里有师母和晁奶奶舅奶奶、武老太太帮着打理,乐韵也不管家务事,在教弟弟学钢琴,听到周满爷爷急三火四的大喊声,让弟弟学习,自己下楼。


  刚走出南楼,看到老人家满头汗水地冲过来,伸手扶了一把:“满爷爷,有什么火烧眉头的事让你老这么慌?”


  “是大事,人命关天的大事,”周村长抹了把汗,气喘吁吁的说原因:“乡医院打来电话说他们接了个急诊,有个人抬打谷机时被砸断了腿,说是大出血,根本止不住,人快不行了,请你去救命。”


  “知道了,我去拿药箱。”大出血止不住血很危险,救人如救火,乐韵也顾不上周满爷爷,奔回北楼二楼取药箱。


  拿了药箱,也拿了一块滑板。


  再急,她也不能凭空拿出药箱跑路,也不能飞,还得用现代代步工具。


  拿着东西下了楼,踩着滑板就跑。


  周村长喘几口气,给乡医院打电话说乐家姑娘很快就到,他打完电话,跑到乐家北楼外,就只见小乐乐足踩滑板一骑绝尘而去。


  值双抢季,公路上车辆与人比较少,乐小同学以滑板代步还可以抄小路,开足马车狂飙,几分钟就赶至乡医院。


  乡医院的看门大爷守在门口,看到穿古装的女孩子飙来,按上头说的喊了一嗓子:“乐姑娘,伤号在左手边的楼房,进门右转第五间。”


  乡医院有了乐姑娘捐赠的医学设备,医疗条件提升了一个大档次,赶紧临时建了一栋三层楼的房,一楼专放大型的医疗仪器设备。


  乐韵谢过保安提醒,踩着滑板飙进乡医院,穿过地坪直奔左手侧的楼房,飙进大门,到了中间的走廊右转。


  右转第五间房门口守着七八个人,男女都有,有一位护士守着门,不停的张望,看到踩着滑板而来的汉服小姑娘,冲着室内大叫:“乐姑娘来了!”


  守着门的男女,立即往一边让了让,眼巴巴的看着从走廊那边踩滑板冲过来的姑娘。


  乐韵嗖的飙至,将滑板止住,随脚将滑板弄到墙角放着,也没与门口的人说话,一抬脚就走了进去。


  第五间是专看骨科的地方,隔壁间是拍片子的仪器,室内有医生办公的桌椅和电脑,好几个医生护士围着一张手术床,忙得满头大汗。


  忙着做抢救工作的医护人员,扭头,看到穿着上蓝下红的半臂袄裙小姑娘,喜出望外。


  即然是救人,乐韵也没管跟人闲话,疾步走到手术推床前,手术床上躺着的是个五十左右的中老年男士,左腿膝盖弯上一寸半位置断裂性骨折,骨头一端突出皮肤外,露出白骨。


  断骨戳断了多根血管,哪怕医护人员找到了几根血管用止血钳扎住了,伤口仍在冒血,被单被血染红。


  中老年面与唇苍白如金纸。


  “准备手术室,备足止血钳。再剪掉伤号的裤子和衣服,只留内裤。伤员失血过多,需要输血,他是b型血,阳性,找家属或者同血型的谁来给他输血,最低也得准备八百毫升的血。”


  乐韵扫描了伤号一眼,立即走到手术床先给伤号戳穴位,一连戳了好几处穴位,又扎了几根金针才将血给止住。


  乡医护的院长也在旁,一边让护士去准备手术工具,一边围观,见小姑娘成功的伤员止住了血,十分惊喜。


  室内的医护人员推动手术室,送往楼上的手术室。


  一位护士问送伤号来的人员谁是家属,谁是b型血,找人输血。


  送伤员进医院的人员也没谁记得自己是什么血型,护士都急了。


  乐同学跟在手术床走头,到了门口,随手指了一个中年和一个小青年,告诉护士那两人与病人血型相同,可以输血。


  有了乐小姑娘的指点,护士问清楚了两人与伤号的关系,带去另一间办公室抽血。


  第六百五九章 免费

  乡医院的手术室比较简陋,好在骨折算是外科手术,对手术环境要求不严,勉强能凑和。


  至于说送县城医院,不现实,不管是从九稻去临县还是房县,都要三个多小时的车程,送伤号去县城求医结果也是早死早投胎。


  医护人员将手术床送进一间手术室,再送手术工具进内,帮伤员剪掉衣裤,做消毒工作。


  很快又送进一些手术需要用的工具,固骨的钢针、石膏等物品。


  乐小同学穿上蓝色手术服,先用自己带的药丸子配制药膏,配好了药,待手术所需物品齐全,先给伤号扎了几十根金针银针,再给病人输血,然后正式接手术。


  乡医院的医生能力有限,承担不起独立主持大型手术的重任,乐同学也并没有寄与厚望,只期望他们能当个合格的助手。


  事实证明,她的期望还是过高了。


  她所期望的助手是指能分担一些工作,比如,帮开手术窗,寻找某条血管或查找哪条肌健损伤程度,帮做清创工作等。


  然而,现实是她让助手们在某个区域开个手术窗,结果人家半天不知从哪下刀,她指定地方说清楚了怎么做,人家医护人员抖着手才划了几下,差点儿割断大动脉。


  医护人员的心理素质和专业能力跟不上,小萝莉放弃找助手帮忙分担工作的想法,也放弃了顺带帮乡医院培养一二个顶梁柱医生的想法。


  乡医院的医护就只帮递手术刀具,或用钳子帮钳扎,帮用吸血棉吸走污血,再递点其他用品。


  因为血源有限,小萝莉以最快的手速手术,就着骨折伤口打开很宽的手术窗口,将断折的腿骨片找齐,无法拼合的细碎残片清理掉,清创,再接骨,续接肌健和肌血组织等等。


  因为没有帮手,乐小同学花了一个半小时做完手术,缝合后包药,上夹板,再以三体一固的夹板固定,组合套模浇石膏。


  给伤号打好了石膏,开刀手术才算真正结束。


  乐小同学摘掉手套,拔了几根针,又给伤员刚做完手术的腿扎针,做针灸疏通血脉和经络。


  完成术后针灸,拔了医用针,收起自己的医用工具装进药箱里,脱掉手术服,将药箱挂肩头,再随医护送伤员去了住院的病房。


  为了保证伤员的腿不被外力碰撞或因在搬运时受力不妥造成骨头移位,她亲自指挥人将伤员从手术推床转移到病号床上躺平,交待医嘱。


  将该说的说了,走人。


  伤员的家属们还没离开,一个人帮抱着滑板,赶紧将滑板送上。


  被抽了血的小青年也在,再三道了谢才问:“乐同学,请问我爸爸该付您多少医药费?我们家现在可能不一定拿得出来,我们会努力赚钱,分期付医药费。”


  乐小同学接过滑板夹在腋下,正想走,伤号家属问医药费,偏头看了看小青年:“你爸在九稻学校和县三中学校工地做工是吧?”


  “是嘞。”小青年和送病人入院的人都点。


  “你还在读书?”


  “是哎,我下半年高三了,我还有个姐也在读书,读技校。”


  “我除了义诊和给军警等特殊人员看诊时收费会打折,其他时候看诊一口价,也概不赊帐,至今为此,我接手的病人最低收费八十万,你父亲的手术所用的药成本费就已经超过了八十万。


  对于普通之家,倾家荡产也难以凑齐这笔医药费,你们姐弟还在读书,你父亲还要养伤一段时间,你们家经济压力大,我不收医药费,只收看诊费。


  我看诊的规矩是寻常坐诊一次一千块,急诊一万,你们家这种情况是属急诊,你们付一万的急诊费,这笔钱不是医院的,不在医疗报销范围之内。


  考虑到你家的情况,概不赊帐这一条件我适当的放宽,接受你们分期付款,给你们家三年时间,有没问题?”


  对于家乡的人,或者说对于生活在最底层的农民,乐韵还是比较宽容的,她也是农民家的娃,知道没有文化没有一技之长的农民赚钱不容易,在不缺药材不缺钱的情况下,能给与免医药费的时候就免了。


  有道是救急不救穷,她救的是急,医药费可免,却不能全免,该收的一笔钱得收,要不然别人不仅不会感激,反而以为她有钱就应该给没钱的人免费治病。


  “不收医药费?”


  “免费的?”


  送伤者入院的震惊不已。


  伤者的两个家属也吃了一惊。


  “我免了你们的医药费并不是因为你们家经济困难,经济困难的人多了去,人人都免费,我自己吃什么喝什么?难不成就因为我赚了钱就应该给别人当牛做马?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


  我没收医药费也是因为我在工地上见过今天的这位伤者,他是个手脚勤快又本份憨厚的老实人,如果是偷奸耍巧、好吃懒作又爱占小便宜的那类人,莫说免费,就是想请我看诊我也不干。”


  看人的表情就知有些人的心思活络了起来,乐韵泼过去一盆冷水,再不愿费口舌,几步出了病房,将滑板放走廊上,踩着滑板飙走。


  盘算着想以自己家穷为借口找乐家姑娘给免费看病的人,小心思被看穿,表情极不自然,眼睁睁地看着乐姑姑飘然离去。


  伤者家属追了几步,到门口就只见乐姑娘踩着滑板到了转弯处,一闪就没了人影。


  送伤号到病房的医护在乐同学离开了,又嘱咐了家属几句,也匆匆去忙工作。


  伤号家属听了医生的嘱咐,只留下一位陪护,另一位家属与帮忙送人入院的众人回村继续搞双抢。


  小萝莉去医院时将近十点,回到家时将近十二点。


  几个老太太也做好了饭,就等小团子回家。


  周村长也没再去帮干活,在乐家待消息,待到小伢崽回来,也没急着问那位断腿的人咋样了。


  溜回家的乐小同学先去冲凉,洗刷一新,除去沾到的些许味道,换套衣服,神清气爽。


  待吃了午饭,坐着磕牙时,她才说帮人做手术的事儿。


  老太太们听说小团子帮人免费做了手术都没发表意见,做手术的是乐乐,采集药材的也是乐乐,她本人有权决定如何收费。


  周村长听了直抽冷气,给一个人治腿就费了那么多药材,这要是多来几个,小乐乐还不得亏到破产?

  第六百六十章 感谢(2更


  周村长很郁闷,他觉得他又坑了小乐乐一把。


  他想将乡医院的联系号码给拉黑了,如果拉黑了,以后有啥事想找小乐乐自然联系不上他。


  最后,周村长也没将人拉黑,拉黑也没用,谁想找他曲线救国时就算打不通电话也会打其他人的电话或者直接跑村里来找他。


  唯一让他还能安心的是乡医院的领导们也不是不识好歹的那类人,不会动不动就找他,只有人命关天的那种病人才会找他请小乐乐救场。


  他在心里也给记上了一笔,决定以后谁找小乐乐救场,必须说清楚医药费,要不然让人钻了空子,最后总让小乐乐吃亏,他哪有脸见人。


  周村长心里有了计较,没揪着收不收费的问题纠结不清,下午又帮人去抢高双抢。


  在乐家的众学霸团队跟着乐家主人夫妻去给乐家邻居搞双抢,因混得很熟了,也在高邻家吃饭。


  黎照、宣少宣一没去帮乐家的高邻们干活,他们呆在乐家北二楼抄书,柳少不爱舞文弄墨,他入乡随俗,与学霸们同进退。


  蚁老岩老和万俟教授、晁老爷子年龄大了,也不去给别人添麻烦,他们在乐家有时也抄书,或下下棋喝喝茶,老逍遥自在了。


  梅村是自己的老家,陈康带着两个孙子去帮和乐家要好的人家干活,每天早出晚归。


  翌日是周日,乐家夫妻与诸学霸们仍去帮人收稻,又分了一拨人手去了张破锣家。


  柳大少因昨天小萝莉去乡医院时他不知情,没贴身跟随,觉得自己失职了,哪怕不怎么喜欢抄书,也与宣少黎先生一样宅在乐家。


  周村长吃过排毒丸,吃过调理身体的养身丸,经常吃小乐乐做的药膳,身体倍儿棒,根本不像七十几岁的古稀老人,他自然也不拒严寒酷暑,也去张破锣家帮忙。


  上午九点多钟的时候,他正与小青年热火朝天的割稻,又接了个电话,再次步上昨天的后尘——扔下活计就往乐家跑。


  几个老太太们上午去摘回豆角、黄瓜、南瓜苗等青菜,坐在乐家堂屋择选,看到周村长一头扎进来,笑着问他嘛事。


  周村长跑得气喘吁吁的,挽到小腿肚子高的裤脚一边高一边低,穿着双拖鞋,脚和裤子还涂了点泥。


  到了地头,他摘掉草帽儿扇风,急急问:“小乐乐在家不?”


  “小乐乐在南边楼教乐善学钢琴。”王师母答了,又问:“周兄弟有啥急事要找乐乐,在楼下吼一嗓子。”


  “我倒是没急事找乐乐,是有客要来乐家。”周村长扇了几下风,扭身就出了北楼,跑两楼之间的通巷里站着朝南楼上方喊:“乐乐,你家有客要来了!”


  乐小同学在南楼二楼教弟弟学了一个多钟的钢琴,再教曲谱和技巧,知道周满爷爷来了,还以为是谁要找她去救场,谁知周满爷爷竟然是来通知有客来了。


  她飞蹿到阳台,探头朝下望:“满爷爷,有谁要来我家啊?”


  仰着脖子的周村长,看到小伢崽露脸,笑得露出一口刷得白白的牙:“说是县教育局和县三中的领导,还有三中高考生的一些家长。”


  撒子?乐韵脑子里冒出一串问号,县教育和三中领导们又来干吗?还有高考生的家长,他们凑啥热闹?


  难不成觉得她给了一堆试卷,让三中考生考得不错,所以为了感谢她,来帮她家抢双抢?


  讲真,如果真是那样,她可能不会感动,只感到担心,担心那一拨人把她家的田给踩得结结实实,到时犁也犁不动。


  “满爷爷,你咋知道的?”乐韵翻出栏干,直接从二楼阳台往下跳。


  被问他咋知道的,周村长咧着嘴笑,正想说,冷不丁的看到小乐乐从阳台上跳下来,吓得够呛。


  哪怕他知道乐乐厉害,可看到人从那么高的二楼跳下来,那颗心禁不住就提到了嗓眼上。


  当年到小伢崽像片布一样轻盈落地,没人事似的走了走来,老人家提起的心才落了地。


  他也没忘记回答小伢崽的问题:“你以前的班主任和我互留了电话,罗老师打电话时说快到九稻初中学校前的岔道口了。”


  “满爷爷,罗班有没说他们来干撒子?”乐韵瞅着满爷爷笑,满爷爷在人际交际方面比她强多了,他有很多人的联系方式呢。


  “应该是因为你的关系,三中今年考得好,来感谢你吧。小乐乐聪明绝顶,你拉了三中的学生一把,给了他们一个考上好大学的机会,人家来感谢你是应该的。”


  周村长满脸骄傲,瞅瞅,小乐乐伢崽多神啊,她帮谁谁走运,这么神的崽崽是他们村的!


  “哦,这样啊。满爷爷知不知道大约有多少人?”讲真,她不想要什么感谢,来感谢她还要她招待,还要留人吃饭,先不说要倒贴多少食材,三伏天整几十号人的菜,多累人啊。


  “不太清楚,猜着起码得二三十人吧。”周村长真不知道人数。


  “好吧,人都来了,估计要留饭了。”乐韵立即冲楼上喊:“黎师兄,宣少柳哥,有客要来我家,快下来帮跑跑腿,蚁老岩老,有劳您们帮我监督乐善学习。教授,晁爷爷,麻烦您们也准备帮我招呼客人。”


  在北二楼的老少们都听到了周村长与小乐乐说话,听到她喊话,齐齐应了,收拾好笔墨棋盘,相继下楼。


  四个老太太只稍稍归拢了一下篮子筐子,继续择青菜豆角。


  蚁老岩老去南楼,带了乐善上三楼学习,黎先生柳少清扫了堂屋,摆放四套桌椅,南楼堂屋也摆了四套桌椅备用,再清洗茶具。


  因乐家客人多,为了方便来往,地坪上没晒稻谷,只是放了两排筛子晒着些青菜茴子豆角等干菜。


  周村长帮着将筛子搬走,挪去南楼后方中稻田的篱笆上放着,再将乐家北楼屋檐下的遮阳棚给打开。


  小萝莉和宣少宣一从冰箱房搬了一代米和几箱食材放南楼厨房,刷洗蒸米饭用的大蒸桶。


  乐小萝莉在为即将到来的访客做准备时,罗班与三中的领导、县教局以及市教局的领导们也到了九稻乡街。


  三中开了校车,三中高考家长共有三十几人,家长带着孩子有六十几人,包了二部巴士,有十一个学生家有私家车,面包车和小轿车都有。


  因知晓乐同学的直升机停在梅村,梅村村办楼前不方便停太多的车子,巴士和私家车都停在乡街露天停车场。


  领导们和家长等人下了车,在停车场等了一阵,等到四部电三轮车到了,浩浩荡荡的人群开往梅子井村,电三轮车跟在队伍之后。


  一支队伍十分壮大,乡街上开铺子的店家们还以为是结团出游的旅游团,开餐馆的眼睛冒绿光,差点就想去揽客。


  罗班和三中领导熟悉路,进了梅村,等候在家的周天晴也加入大部队。


  三中校领导们带着一支大队伍,驾轻就熟的开至乐家楼房外的村道上。


  罗班人未到声先到,吼了一嗓子:“乐韵同学,乐韵同学!”


  乐韵的神识放了出去,在罗班等人到达乡街停车场时便知来了多少人,在北楼堂屋再加了两套桌椅,再进冰箱房搬箱笼,找出一只装有现成凉粉的特殊型箱子,请老太太们用碗盛凉粉。


  天气太热,喝凉茶不怎么消暑,凉茶配凉粉,消暑又解渴。


  四个老太太乐呵呵的洗了手进冰箱房,两人一组,一个勺凉粉,一个加凉茶和薄荷汤。


  乐同学也在旁帮忙,听到罗班等人的脚步近了才去中堂,闻声再出去张望,哪怕心里有准备,看到一大票人马也忍不住抹汗。


  “罗班,武校长,你们和领导们劳师动众千里迢迢来九稻有何贵干?”乐韵真的想说“你们别找我,我不在家。”。


  罗班和武校长走在最前面,最初以为小同学可能出去了,当看到走出来的小同学,眉眼骤亮。


  小同学穿着上为半臂的浅蓝色上袄,下为渐变的紫色长裙,梳着高马尾,冰肌玉骨的女孩子,粉嫩可爱。


  “乐同学,见到你太开心了!”


  “乐同学,你出的试卷让三中高考生成了黑马,太感谢你了!”


  “乐同学,你辛苦了!”


  “乐同学,因为有你,我们县/市今年高考独占鳌头!”


  三中的领导们、县教局和市教局的领导们看到粉嫩嫩的小姑娘,像饿了半个月的狮子见到了肉,激动的上前争相与小姑娘握手表达感谢。


  罗班都被挤到了一边,他干脆往一边让了让。


  被围住的乐韵,差点想蹿上天逃走,她的鼻子灵敏,对气味敏感,几十种体味扑面而来,那滋味酸爽的让人无法招架。


  逃是不能逃的,只好硬着头皮客气的应答。


  众领导们与乐小姑娘打了招呼,才介绍拥上来的考生家长和考生,带着孩子来乐家的家长们拉着崽崽们上前,真诚激动的表达谢意。


  成为黑马的一批学生更是心知肚明,若没乐同学神来一笔,他们或许能上一本线,成绩却绝对不可能那么惊艳。


  第六百六一章 来得真合时宜

  乐韵不太喜欢与人亲密接触,却不得不与一波又一波的领导和家长们握手,被“众星拱月”似的围着,肌肉都僵硬了。


  万俟教授晁老爷子和周村长知道小乐乐不喜欢交际来往,仨人听到外面吵吵嚷嚷一片,也出去打招呼,帮小乐乐分忧。


  罗班认得晁老爷子和万俟教授,赶紧充当介绍人。


  市教局和县教局、三中校领导们们客气谦卑的向两位老爷子问好,与乐姑娘寒暄了的家长们也忙向老爷子打招呼。


  寒暄完毕,校领导代表和家长代表请了乐小同学,去看排成一队的电三轮车上的礼品。


  四辆电三轮都是无棚式,有两辆车斗里各装着一头猪和两头小猪,猪嘴巴戴着竹织的嘴笼,前肩绑了绳子与车头固定防乱跑。


  两头大猪中大的那头超过三百斤,略小的一头也有两多百斤,四只小猪约八九十斤重,大猪小猪的脚用绳子绑了起来,防止它们乱动或跳车。


  一辆车拉着六只大山羊,羊的脚被绑了起来。


  猪和羊膘肥肉壮。


  另一辆车斗里装着一头宰杀好的猪,猪肉装在箩筐里,还有只箩筐装着杀好的鸡鸭,还有两大桶禾花鱼。


  罗班指着带来的礼品解释:“我们想请你吃饭,寻思着酒店的饭菜还没你做的好吃,干脆送食材给你得了,这辆车上的猪一份是三中学校送你的小礼物,一份是三中高考生家长们集资赠送给你的谢礼。


  六只羊有两只是县教育局领导们的一份心意,有四只是高考考了省前三的几位家长们的一份小小心意。”


  他解说了三份礼物,顿了顿,露出几分难为情:“我们来了你家,肯定要吃顿饭才回去,这是我们带来的伙食。小乐呀,等会你安排一下在哪做饭,我们中有好多个也会做大锅菜,到时我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别人过节送礼就送脑白金,旺旺大礼包,三中的领导和家长们送礼就送大肥猪,这波操作很牛,也超接地气。


  还有自带伙食的做法也相当接地气。


  晁老爷子万俟教授、周村长都惊呆了。


  “领导们和家长们有心了,既然大家一片真心,我也不客气,这份谢礼我收下了。”三中和家长们的做法很俗,也很真,乐韵照单全收。


  三中或家长们要是送来一堆什么礼包、名酒、高档保健品、化妆品等之类的谢礼,不消说,她必定原物退回。


  人家投其所好,送她一堆食材原材料,不管是为了省手脚瞎蒙的还是精心分析合计出来的计策,反正送对了就是了。


  乐小同学收礼也收得心安理得,她总结了各科知识要点,还研究了好几年高考试卷,才集优列出了几套出试题,也累了不少脑细胞。


  小姑娘收了谢礼,三中领导们和家长们喜出望外,他们是来还乐姑娘的人情的,她若不收谢礼,他们会觉得可能是嫌他们送的礼太轻。


  乐同学接受了小礼物,三中校领导们帮着乐同学招呼家长们进乐家堂屋坐。


  乐韵以青年学生有自己的话题为由,带了一群学生去南楼一楼客厅。


  高中生们都是十七八九岁的小青年,不爱听大人们的家长理短,不用跟领导们和家长们坐一起自然开心,跟着主人到了南楼,见到古韵浓厚的桌椅,也十分好奇,七嘴八舌的讨论材质和式样。


  安排男女生们在南厅坐了,让周天晴帮招呼学生娃,乐小同学去回北楼与领导们和众家长们打了招呼,有老太太们和黎师兄柳少帮端凉品,她不去凑人数,先去处理谢礼。


  太阳越来越大,怕猪肉晒热变味,小萝莉先将拉猪肉的车开到楼前太阳棚底下,再将四只小猪抱去南楼后院的家畜房,两只小猪合关一间猪栏。


  小萝莉刚把小猪安置妥,开了一辆车到北楼后院门口,乐爸周秋凤也急匆匆赶回家。


  两位家长接到周村长的电话从田里返回家帮忙做零碎活,在路上洗干净了手脚,到了家楼房看,看到自家小棉袄在忙活,跑近帮忙。


  乐爸周秋凤开了后院门,将涌到门口的鸡鸭赶到一边,让小乐乐将车开进后院,关上门才问怎么突然想起来买猪。


  当听说是学校和高考生家长们送的谢礼,两口子傻了眼儿,半晌才回神儿,也顾不得问十万个为什么,帮忙去拿稻草铺地,给大肥猪解开绳子和嘴笼子。


  大肥猪没了束缚,自己从车上跳下地,被仨人稍稍一阵赶便赶进家畜房的猪圈里。


  两家长带着伢崽又将车开出后院,再将另一辆车开进院,如法炮制,将另一头大肥猪也给赶进猪圈。


  又将车开出去,车子先放一边,再将六只羊抱下地,解开绳子,将羊赶去南楼后院的家畜房暂时关起来。


  将猪羊归圈,乐爸周秋凤收拾了一下自己,回堂屋与客人们打招呼。


  众领导们和家长们在乐家坐下,先聊家长,当老太太和两位帅哥送来凉粉,吃了一碗凉品,感觉也不觉热了,身心舒爽。


  众人一边聊天一边惬意地欣赏堂屋墙壁上挂着的字画,气氛愉悦。


  当乐家主妇回来,领导们高兴的与乐家的大家长说明来意,并表达了感谢之情。


  家长们也纷纷起身与乐姑娘的父母说话,感谢他们培养出那么优秀的姑娘,从而也带飞了他们的孩子。


  自家小棉袄聪明伶俐,在别人眼里就是“别人家的孩子”,乐爸周秋凤与有荣蔫,与客人们说了几句话,又风风火火的干活。


  宣少和宣一将做饭用的家具整理好,将蒸米饭用的大灶搬去了屋外,再去处理肉类。


  周秋凤和乐爸将鱼提去后院用活水养着,再去给宣少打下手,分割猪肉、清洗鸡鸭,再分别送进两个厨房腌制,再去村荷塘里摘新鲜荷叶。


  黎先生柳少烧了一桶茶放地坪凉着,又收回装凉粉的碗刷干净,再去协助宣少,几个人合作将肉类安排得明明白白,等乐家夫妻采回荷叶采清洗干净,鸡鸭也腌制得差不多,往鸡肚里塞一堆佐料,用荷叶裹起来装在竹筒里,生火上锅蒸。


  乐爸待排骨腌制到时间,在北楼厨房里炖排骨,再去帮忙淘米,蒸米饭,他负责看管灶火,俗称烧火工。


  乐小同学配制好药汁腌制肉类,去抱了两箱皮蛋交给一群学生娃,请他们帮剥皮蛋,真正是抓到黄牛当马使,绝不浪费资源。


  大热天的,一群学生娃也不愿意到处跑,如果看手机又显得太没礼貌,被安排了任务,开开心心地剥皮蛋。


  有宣少那么个大厨,乐小同学没劳动学生家长们帮忙,她和宣少当主厨,还有宣一和柳少黎先生当小工,五人承担起了午饭菜。


  因为三中和教育局的领导合起来有两桌,学生和家长们共有六桌半,小萝莉也没叫美人哥哥和学霸们回乐家吃饭。


  蚁老岩老陪乐善学习,到十一点半才下楼,就在南楼坐了。


  乐家中午十一点四午摆饭,共有五荤三素八道菜,虫草排骨汤、清蒸糟鱼、粉蒸肉、荷叶竹筒鸡、酱汁鸭、皮蛋豆腐、凉拌海带和最接地气的拍黄瓜。


  中午也满满的十桌。


  菜有一半是药膳,众客激动得心潮汹涌,也全吃撑了。


  吃完饭,市教局和县教局的领导们才拉着终于有空的乐小姑娘们说话,绕了半天,才将中心思想展示出来:教育局希望拿到乐小姑娘的试卷集复印一份给全市各高中做为参考题集。


  三中在本年高考力压全省,也为房县和拾市扬了一次名,县教局和市教局希望明年县里市里的高考生的总体成绩都能提升上来,所以希望能将乐同学出的试题集给全县全市各高中学生们做参考。


  乐小姑娘出的试题集赚送给了三中,很多学校都想找三中的学生们高价购买一份,但是,三中高考生竟然没一个愿意卖试卷。


  哪怕是很差的差生,他们也将试卷全部珍藏了起来。


  如果县教局或市教局问三中学校要试卷集,三中校领导们自然不得不给,可那样一来形同巧取豪夺,小姑娘知道了心理肯定也不舒服。


  小姑娘是试卷集的是原创者,如果征得她本人同意,三中领导与老师们自然也无话可说。


  市教局和县教局拐了一个圈儿说到了重点,就等着小姑娘的反应,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小姑娘还没啥反应,周村长的手机唱起了歌,歌声分外响亮——“那是一条神奇的天路……”


  某些领导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三中校领导装傻充愣,坚决不当和事佬,乍听到那震耳俗聋的手机铃声,特别想笑,这电话来得真合时宜!

  手机的主人周村长,看到众人人齐唰唰的望向自己,臊得脸都红了,赶紧掏出手机,来电显示是乡医院的某院长,整个人都不太好了,不会又是找小乐乐救场吧?


  众目睽睽之下,只能硬着头接了电话,接通电话,连寒暄都没有,对方就直接说来意,他越听越想找地缝钻,果然所料不差,又是找小乐乐救场的!

  一个堂屋的人在听自己接电话,周村长头皮发麻,不自然的扭头望向乐家小伢崽:“乐乐,乡医院又请你去救人,他们刚接了个伤号,家属说是被刺刮了,已经人事不省。”


  “知道是什么蛇咬伤的吗?”乐韵听到了电话另一边的声音也装作不知,直到周村长与她说话,一边问一边站了起来。


  “不知道,家属说不清楚,伤口被划开了,医院也看不出是什么蛇咬的,乡医院说他们那里治蛇毒的药用完了,新订的药还没到。”周村长将医院说的话转述了一下。


  九稻乡是山区地带,蛇类多,每年春夏季蛇类出没时,经常有农民被刺刮,以前被刺刮了要么找懂治蛇伤的草药医生,要么送县城。


  因为路远,前些年也有被蛇咬伤的人还在送去县城医院的路就挂了的例子。


  为了减少悲剧的发生,这几年乡医院也存有一些抗蛇毒的血清,因被蛇咬而死亡的事故也大幅度降低。


  当然,也有例外,比如,有人在山中被五步蛇或过山峰咬了,他自己当时没发觉,等发现时基本为时已晚。


  甚至有人被毒蛇咬伤,因自己没察觉,蛇毒发作时人便晕在山里,待被家人找到或者被别人路过无意间发现时已经是一具尸体。


  “我去看看吧,人都晕死过去了,是毒蛇的可能性高。”乡医院没有抗蛇毒的血清,那可耽误不得,乐韵朝楼上跑去。


  “小美女,骑摩车还是开轿车?”小萝莉要出诊,柳大少跳起来大喊,昨天小萝莉出诊他没在乐家没跟着去,这次必须得跟着,要不然,他这个保镖就可以卷铺盖回家了。


  “摩托车更方便些。”乐韵答了一句,疾奔上楼进书房取了药箱,再飞奔下楼。


  “明白。”柳大少冲出堂屋,跑进南楼的后堂推出小萝莉的私家摩托车,开到北楼屋旁的路上。


  小萝莉速度快,先一步到了村道上,等柳少的开了摩托车过来,跳上去坐得稳当当的。


  爱好摩托车的柳少,终于有机会正大光明亲密接触小萝莉的奢侈品摩托车,开着“呜”的一声就跑路。


  有人被蛇咬伤来求诊,众领导和家长们当时也没多问,直到小姑娘出诊去了,大家才七嘴八舌的问周村长九稻乡是不是经常有人被蛇咬伤,从而也打开了话题。


  正值中午,太阳晒得路面,热量蒸腾,扑到脸上像烤火似的,基本没人跑路上晃。


  柳少熟悉九稻的路道,路上又什么人,他痛快的飙了一回车,从街上风驰电掣而过,带着一身的阳光味道冲进乡医院的大门。


  他停了车,医院看门的门卫大爷才看清人,他来不及与从车上跳下来的小姑娘招呼,乐小姑娘已经跑向了门诊楼。


  柳少将也没给车上锁,将头盔往车把上一挂就跑,麻溜地跟上小萝莉的脚步,跑向乡医院的门诊楼。


  第六百六二章

  被刺刮伤的伤者送去了乡医院以前的门诊楼,乐同学熟门熟路,径直进了乡医院的旧门诊楼。


  有护士在门诊楼厅等着,看到乐小姑娘来了,小跑着引路,将带着保镖的小姑娘领进了急诊室。


  送伤者的两位家属也在急诊室,乡医院的医生围着伤者在研究究竟是什么蛇所伤,听说乐姑娘来了,立即让开一条康庄大道。


  柳少麻溜地跟在小萝莉身侧,认真的当个好保镖。


  某保镖长相英俊,天然自带贵公子气质,因没带墨镜,那张俊脸一出现,令小护士们看得面红心跳。


  乐韵走到了手术推床前,伤者是位年过花甲的老农,削瘦,穿着青色衬衣和青灰色的裤子,右腿裤子卷到了膝弯,露出了一截腿。


  他的右腿外侧的脚踝上半寸位置有一片红肿,被割开了一个口子,四周还沾着点草药残屑。


  凭草药的残渣味道分析,老农也识得几味蛇药,他发现被刺刮了,自己划开了伤口挤出蛇毒血,又找蛇药捣碎敷了伤口。


  讲实话,乐同学也认同老农处理伤口的方式,若是普通蛇咬伤,他那么处理完全ok。


  小姑娘过来了,乡医院的医生伸长了脖子,见小姑娘没检查伤口,急切地问:“小姑娘,能看出是什么蛇咬的吗?”


  “你们推测是什么蛇?”乐韵扫描了一眼伤者,将药箱往人形柱子柳帅哥肩头一挂,开箱子取出手套戴起来。


  “看他的样子和伤口不像是毒蛇中毒,有可能是其他原因引起的晕迷。”医生们小心的说出推测。


  “他是被称杆子咬了。”乐韵瞅了一眼乡医院的医生,将老农的右腿给挪了一下,将被划开的伤口合拢,指着隐约可见的牙印让人仔细看。


  称杆子是农村地方对银环蛇的叫法,银环蛇是黑色身躯上分布着一道一道的银斑,把它拉直放地面像是农村的杆称的杆子,很多地方的农村人便叫它称杆子。


  银环蛇是陆地上蛇性最猛烈的第四大毒蛇,仅次于细鳞太攀蛇、东部拟眼镜蛇和太攀蛇三大毒蛇之后,在世界最毒的毒蛇综合排名中也名列前八之列,由此可见其毒性之强。


  银环蛇性情较温和,较少主动攻击人,但在产卵孵化或受惊时也会突然袭击咬人。


  被银环蛇咬伤,疼痛感小,最初并无明显感觉,显而常被忽略,若治疗不及时,常因呼吸麻痹而死亡。


  “银环蛇咬的?”院长都吓了一跳,看伤者自己处理的方式,他还以为真是无毒蛇咬的。


  “估计他可能没看清是什么蛇,自己还是很认真的处理了一下,他是用尖锐的石头划开伤口挤出毒血,又清水冲洗过。”


  乐韵指着牙印给医生看:“这是牙印,从这两个小牙印看,蛇比较小,是今年才破壳而出的小蛇。从伤口和肤色来看,他是上午九点左右被咬伤。


  也幸亏是小蛇咬的,银环蛇的毒腺很小,小蛇的毒液更少,他自己又处理得不错,将大部分毒给清洗掉,所以到现在人还没挂,要是大蛇咬的早就死翘翘了。”


  医生们围近,观察小姑娘指出来的毒蛇牙印。


  小姑娘说的蛇牙印,仅只有像是针扎过后针眼红肿起来的边缘的痕迹,牙印被伤者割破了,从而也仅残留了比针眼还小一点印子。


  也因为找不到明显的牙印,医生们才以为伤者是被无毒蛇咬伤,至于与周村长说是毒蛇咬伤,也是因为家属说是伤者被刺刮了,医院又没有抗蛇毒的血清,他们便姑且当作毒蛇咬伤的伤者来处理。


  知道是被称杆子咬伤,家属直接哭了起来。


  护士们赶紧安慰家属。


  乐小同学也没再废话,先将伤者挪动换个卧姿,将他的右腿移出床搭在一张椅子上,请医生帮伤者解开衣扣和将裤腿挽高。


  之后,倒出一颗绿莹莹的药丸子给老农上去,再取银针扎针。


  扎好针,再催动针阵逼毒。


  几十根针有次序的颤动,只是颤震,并没有上下沉浮。


  约摸半个钟后,小萝莉用一根银针将老农右腿被划开的伤口的边缘上残留的一点蛇牙印扎破。


  被银针扎破的针眼里渗出血丝,很快不渗血,凝结出一颗晶莹的水珠子,水珠子很小,它慢慢增大,增长到一粒米那么大时便不再增长。


  小萝莉拔了几根针,又重新扎了几根针。


  又过了十来分钟,老农双手掌心和脚心的银针根底也凝结出一颗米粒大的小水珠,亮晶晶的。


  乐小同学从药箱中取只玻璃标瓶,将几颗水珠子收集起来,再给伤者扎了几根针,催动针阵。


  老农的手心与脚心和右腿伤口四周的银针颤动了一阵,蛇牙印位置、手心掌心渗出殷红的血线。


  鲜血殷红。


  毒全部被逼离人体,乐小同学拔针,一边嘱咐:“我帮他逼出了蛇毒,不用住院也不用再打血清。不过,他抽烟太厉害,肺不好,建议去医院做专项检查。”


  “小姑娘,他的肺怎么个不好法?”伤者没危险了,医生们虚心求教。


  “他抽旱烟抽得太凶,肺叶被熏成了黑肺,左肺叶有积液,最近一二年必定经常疼痛,剧烈活动时呼吸也会伴随着痛感,因为肺不好,也影响了其他功能,最明显的食欲不振,他自己应当以为是胃病吃了不少胃痛药。”


  小姑娘说伤者肺不好当胃痛吃药,医生望向家属,家属一个劲儿的点头,以证实小姑娘说得对。


  乡医院的医生瞅瞅小姑娘,都不知道说啥了。


  因为不想在诊室多呆,乐小同学将针拔完装在消毒瓶里收进药箱,招呼了柳帅哥一声,利落的走人。


  人柱子、工具人柳大少,帮背着药箱,屁颠屁颠的跟上小萝莉的脚步:“小美女,我们收工回家了是不?”


  “我顺便去看看昨天那位骨折病人。”乐韵走得飞快。


  “好咧。”柳少高高兴兴的当个小跟班。


  院长瞅到小姑娘和她的保镖跑得飞快,赶紧追着出了诊室,陪同乐小姑娘去住院部某位骨折病人的病房。


  骨折伤号做完手术后一直保持着睡眠状态,只有他的儿子陪护,他家里早上给捎了东西到医院,也因为不需要照顾病人,小青年在预习高三的课本。


  乐小萝莉进了病房,用外挂眼睛扫描了伤号的身躯,再给伤号喂了吃了一颗药丸子的四分之一的份量,又给他扎针做针灸。


  一次针灸半个钟。


  收了医用针,她也明说她不会再来,等两天人醒了,让他再住院一周的院才出院回家休养,最低要养一个半月才拆石膏。


  交待了医嘱,小萝莉再不迟疑,潇潇洒洒回家。


  第六百六三章

  工具人柳少骑着摩托车载着小萝莉,趁机又开开开心心地玩了一次快乐大飙车,以致回到乐家时整个人如飘云端。


  在乐家领导和家长们与乐家的老爷子老太太天南地北的聊,左等右等都不见乐家姑娘回来,等得将近两点,村里的人三五成群成群结队的出工干活,他们也不好意思再等,与乐家夫妻辞行而去。


  众家长们是来表达谢意的,小乐乐也用药膳招待了,自然不用再回礼,老爷子老太太们也没挽留客人。


  乐爸周秋凤送走客人,和周村长戴上草帽去帮高邻们抢收粮食,老太太们和黎先生宣家两位帅哥清洗餐具。


  乐善不用人催,到了二点钟即上楼学习。


  四个老爷子也去了二楼,陪小乐善写作业。


  柳少回到乐家,一边呼呼咋咋,一边也去帮做家务法。


  乐小同学先给医用针消毒,等帅哥们收拾好了餐具和厨房用品,问他们想不想吃石锅焖羊肉。


  四只帅哥眼睛炽亮,兴奋的问:“小美女,准备杀几只?”


  “你们想杀几只?”哎妈,还以为帅哥们会嫌天热,不乐意干杀猪宰羊的活呢。


  “可以杀几只就几只。”帅哥们摩拳擦拳,跃跃欲试。


  “六只全杀了,你们忙不忙得过来?”


  “忙得过来。”


  “那再加一只小猪呢?”


  “忙得过来!”


  异口同声的大喊后,大厨宣少眼睛冒着光:“小美女,是不是做烤乳猪?”


  “嗯,你们忙得过来,先杀小猪,我来做烤乳猪,夜晚再焖羊,明早吃石锅焖羊肉。”


  “好咧!”


  四只帅哥搓搓手,兴奋的分工,黎照还冲楼上吼:“师伯、岩老,万俟教授晁老爷子,小姑娘说晚上做烤乳猪,时间有点紧张,人手有点少,快来帮忙杀猪宰羊呀!”


  在北二楼厅里下棋喝茶陪小乐善做作业的四个老爷子,听到狮子吼声,麻利的起身,飞奔下楼。


  四个帅哥和四个老爷子,个个生龙活虎,将工具用品准备好,跑去南楼后院赶出一头小猪宰杀,快速去毛,再剖开猪肚子取出脏,洗干净猪小肠,再交给老太太们灌血肠。


  乐小萝莉配制好腌肉的汤汁,又配好了做血肠的配料,再去将中午蒸米饭的火灶里火烬镜回南楼厨房,再在灶里生火,先将中午做了粉蒸肉后剩余猪肉焯水,之后用汤煲猪筒骨做卤水汤,另起灶炖猪头肉。


  帅哥们收拾好了小猪,先放一只大盆里腌制一个半钟,再抹几层特制的汤汁,在南楼厨房的火塘上支起铁架子开始烤。


  火塘里是从大灶里匀出来的火烬,没有烟,也不用烧炭,隔断时间再去煲卤水汤的大灶里铲几勺红火烬放火塘里,火烬保持旺旺的。


  有美食就有动力。


  帅哥和老爷子们干劲十足,杀了猪之后一鼓之气宰杀了六只羊,剥皮,解剖,将羊或整只或分块腌制,再去清洗内脏。


  老太太们只负责灌血肠,或帮忙递工具,半下午后,又帮淘了米用蒸桶蒸米饭,之后晁老太太才给乐清和博哥儿打了电话,叫他们通知小子们晚上回乐家吃饭。


  乐爸和美少年不在同一户高邻家,他接了电话通知了老舅和表侄子,美少年接到太皇太后的电话,在休息时间通知了小伙伴们,也先知会主人家做晚饭时别算他们的份子。


  学霸们知道小萝莉做了美食,兴奋的嗷嗷叫,干劲儿更足,收工时因为不用他们帮送粮食或工具去主人家,先去河里洗了澡,然后一窝蜂似冲回乐家。


  跑回乐家的学霸们,争先恐后的找小萝莉刷了脸,麻溜地的在南楼堂屋搬好桌椅,餐具。


  周村长晚上也在乐家吃,乐爸又去叫来岳母,晚上就在南楼客厅吃饭,每桌一份烤乳猪肉和一盆猪头肉,两个青菜。


  一头小猪宰杀后有六十几斤的净肉,烤过之后大约也有五十几斤,老少爷们硬是将它给全干掉了。


  吃得满嘴流油的学霸们,也包揽了家务活,还帮忙卤肉。


  白天忙,乐同学没时间顾得上处理皮毛,晚上才配制了药汁浸泡羊皮,将猪肉卤好了,把锅挪走,换一只石缸,将仙人掌和腌制好的整羊放缸内,合盖密封焖。


  她晚上只打坐了一个时辰,凌晨一点下楼,将焖羊肉给翻一翻继续焖,再烧锅煮水煮面条。


  面条煮几分钟捞出来过一遍凉水,再放凉水里,之后再煲鸡汤,天亮时分切血肠,配制佐料。


  等人全部起床洗涮好了,小萝莉才开启石锅提出焖了一晚的全羊,再切块装盘。


  乐爸周秋凤收拾好自己进厨房帮忙,他们负责汤面条装碗,小萝莉添加面泡和血肠等佐料。


  机智的学霸们当侍者,端菜端面上桌。


  早上主食就是鸡汤血肠面,主菜是焖羊肉。


  羊肉焖得酥香软烂,仙人掌吸收了油渍,入了味,脆生生的,又带着羊肉的鲜香味。


  被美食征服的萧少,拉着美少年的手央求:“小博,哥我结婚的时候,能不能求你妹妹做一道石锅焖羊当婚宴的主菜?”


  萧少说婚宴的事,柳大少一秒板直了腰板,炯炯有神的双目紧盯着小萝莉,心头的一个小人儿也在呼喘:我也想要我也想要我也想要!

  “你结婚有多少桌?”美少年也绷直了神经,哎妈呀,萧哥这愿望提得可不是好时机啊。


  “最低也得有个七十桌左右。”萧少搓手:“虽然桌数有点多,我自然也不敢累着小团子要她亲力亲为,我叫小伙伴们去给打下手,小团子只需动嘴指挥和帮配制佐料。”


  “这个我可做不得主,你问小团子。”美少年一个头两个大,这一头是发小兼姐夫,一头是小可爱妹妹,手背手板都是肉啊。


  “小团子,萧哥求你了。”萧哥立马冲着可可爱爱的粉团子双手合作揖。


  “有没好处?”乐韵眨巴着大眼睛。


  “小团子想要什么?只要萧哥有,又能给别人的,你尽管拿去,萧哥再给小团子打个大红包。”


  “萧哥这么有诚意,我到时下厨一次,仅限于石锅焖羊这一道药膳菜,不能再多了。”


  “小团子愿意下厨做一道菜就是给了我天大的脸面,也是客人的福气。”萧少激动的两眼里有小星星在跳跃。


  罗少李少嫉妒得嗷嗷叫,直喊“小萝莉,我结婚的时候也想要一道主菜。”“我结婚时也想请小团子赏脸主厨一道菜。”


  柳大少也嫉妒得冒酸泡泡,萧少是晁家黑心小公主的哥们,好意思提出请小萝莉主厨的请求,他不好思意提出请求啊。


  晁老爷子万俟教授瞅着哥儿们闹腾,闲闲的泼冷水:“你们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说什么结婚?先去找对象吧。”


  “连个对象都没,离结婚还差着八杆子的距离,这么早就想骗乐乐答应下厨做菜,可见居心不良。”


  罗少李少:‘……’没女朋友就不能考虑结婚?没女朋友找小团子预订婚宴主菜就是居心不良?

  难道只有有女朋友的人才是人,没女朋友的人就不是人了吗?


  心里委屈的两少,也不敢说啊。


  万俟家小兄弟当隐形身,他们没有女朋友,所以不能吭气,要是吭气儿被家里的奶奶大人逮着跑不了来一波催婚。


  陈家小兄弟老神在在的看热闹,他们年纪还少,找女朋友什么的距离他们还很遥远,不用浪费脑细胞考虑那些。


  晁老爷子觉得万俟教授说得对,毫不迟疑的赞同:“对,男孩子们竟然骗小乐乐,要不抓来打一顿?”


  “这个可以,一群臭小子学什么不好,竟然想坑蒙拐骗,不去骗个女朋友回来,想骗小乐乐当苦工,这罪过可不少。”


  万俟教授蠢蠢欲动,好久没有活动手脚了,今天终于抓到了臭小子们的小尾巴,好想抓小子们练练手。


  “论动手揍人,我有经验,要不要我帮忙?”蚁老唯恐天下不乱。


  “我倒是觉得揍人倒不必,让小丫头扣掉他们的药膳就行了。”岩老淡定的支招。


  “嗷,岩老,我们没得罪您老吧?”


  “岩老,我们如果不小心冒犯了您,一定是无意的,请高抬贵手。”


  学霸们勃然变色,扣药膳什么的,绝对是天底下最最‘恶毒’的惩罚,不能接受!

  小帅哥们谈扣份子就色变,老太太们看热闹看得心情美丽。


  “帅哥们,太阳都快三竿子高了,你们今天不去帮忙割稻了啊?”眼见老爷子们看学霸们露出一副看小白鼠的眼神,乐小同学同情学霸们三秒。


  “要的要的要的,今天也是去帮忙干活的日子。”有小萝莉给的台阶,学霸们顺坡下驴,跳起来就往外跑。


  学霸们人高腿长,一阵风似的旋了出去,拿起遮阳帽,风风火火地跑向村后方向。


  乐爸周秋凤和陈康也笑盈盈地跟在后头去给高邻们帮忙。


  学霸溜了,乐小同学指挥着黎先生宣少宣一帅哥和柳少,蚁老岩老从猪圈里牵出一头昨天众家长送的大肥猪宰杀,猪肉做卤肉和梅菜扣肉、粉蒸肉。


  第六百六五章 不讨喜的人来了


  乐同学做了药膳存着给在乐家度假的老少爷们吃,也做好了待法院宣判后便去首都的准备。


  然而,周三那一天还没来,周春梅和李垚带着孩子来了。


  过去的时间里,李家为了李垚的儿子李端正的听力问题,送去康复中心训练,最初孩子只是没反应,之后不仅无效,还出现了不良反应,比如孩子情绪焦燥、乱发脾气,日夜啼哭。


  眼见康复中心的训练不管用,李家带着孩子踏上了求医之路,先后跑了国内在少儿科方面和治耳聋方面口碑最好知名医院求医,结果都是令人希望的。


  他们也去过首都最著名、最有权威的三家医院,诊断的结果相差无几——先天失聪。


  李垚结了四次婚,前面生的四个孩子个个三缺五弊,第五个孩子看着健全,原以为是个健康的孩子,谁知仍有残疾。


  孩子确诊,并且后天干预也基本无改善的希望,李垚自己都快崩溃了,他的父母已经由失望变成绝望。


  李垚其实不是独生子,李父李母共有三个孩子,一个女儿两个儿子,大儿子先天不足,体质弱,还有心脏病,稍稍情绪过激都能刺激到他让他丧命,至今没娶亲。


  第二个是女儿,女儿除了同样有体弱的毛病,倒没其他大毛病,结婚后生了儿女,不知道怎么的,孩子智力有问题,都不聪明。


  第三个孩子就是李垚,李垚本身没什么缺陷,可他一连换了四个老婆都生不出健全的孩子。


  女儿嫁出去了,外孙是别人家的孩子,而且智力也有小问题,大儿子的孩子没有一个是健全健康的,李父心头彻底的凉了。


  在李垚的孩子出生先后都是先天残疾时,他也不是没想过干脆自己再生孩子,可检查出来他已经没了生育能力。


  而且,他先天弱精,三个孩子之所以都不尽人意,据推测有部分原因也是因为他的精子质量不好,以致于生的都是歪瓜裂枣。


  李父李母也想过让大儿子做试管婴儿,可惜,他大儿子比李父还惨一些,他们大儿子先天无精。


  因此,李父只能指望李垚能生个健康的孩子,继承他这一房的家产。


  现实是李垚的孩子也全是残疾人,将来他们不在了,那些个有缺陷的孩子只能依靠李家家族的子侄来管理,最终万贯家财也是别人的囊中之物。


  李父李母李垚在绝望之际,寄希望于周春梅娘家姑姑的继女乐家姑娘,将目光投向了九稻梅村。


  李家高价请了人守在九稻专门收集消息,他们知道乐家姑娘6月下旬回来了又去了首都。


  上次,乐家姑娘回来时李家人来不及,坐待双抢时节,李家也知晓乐家姑娘哪天回到九稻。


  最初几天李家没行动,也是因为怕乐家在收稻或帮人收稻,如果他们到梅村找乐家姑娘耽误了乐家收获而招来厌恶。


  这一次,从自己聘请的线人那里得到乐家姑娘接连两天去了乡医院帮救人的消息,李家也终于出动。


  为了显示诚意,李父李母与儿子一起前往九稻,李垚周春梅带着儿子李端正,一共五人。


  李垚自己开车,到达梅村在村办楼前地坪上停好车,下车后,李垚打伞遮住太阳和周春梅,免得被人认出来通知了周家让周家将他们截胡。


  李父李母提了带来的一份礼品,也各自戴了遮阳帽,尽量遮一遮脸,要不然被人看到生面孔问起来也容易提早露馅。


  李家四个大人遮遮掩掩的,快步往乐家住的方向而去。


  他们遮遮掩掩的,希望在赶到乐家之前不要被人认出来,却不知他们刚到村办楼时就暴露了。


  乐小同学没外出帮人干活,呆在家里教弟弟学音乐、读书,一缕神识在外溜跶,在李垚和周春梅的车子驶进进梅村的路时就发现了他们。


  周春梅和李垚这个时间段跑来梅村,还能有什么好事?

  不用脑子想,乐小萝莉也能猜到必定是为了他们的孩子。


  知晓周春梅和李垚回梅村的目的,乐韵让弟弟呆南二楼,自己下楼去了北楼堂屋以方便行事。


  跟着小姐姐当小跟班的大狼狗,屁颠屁颠地跟到北楼,听小姐姐说有不讨喜的要来了,蹿到从村道进乐家楼屋的屋檐下坐着守株待兔。


  晁老太太、王师母和武老太太、周微老太太闲着没事,早上泡了大米,计划做手磨的米豆腐吃。


  周满奶奶做了家务后没啥事也到了乐家,五个老太太在磨米浆,看到小团子难得有空出来闲逛,抓着她商讨米豆腐里再添加点啥配料会令口感更佳。


  李家一家五口全然不知自己的行动都在别人的掌控中,一路遮遮掩掩的行进,每每遇到人或车,他们都主动的往边让。


  通向乐家去的村道不特别宽,也不窄,因为双抢经常有车拉东西来往,村民没有在道旁晒稻谷,只在村道边缘排满了稻草把子。


  村道还是相当宽敞的。


  李家人被人看到周春梅的脸,让路时特别的“礼貌”,特别体贴,每次避得远远的,恨不得化身稻草把子。


  路上遇上一拔周家人,周春梅怕周家人提前向奶奶通气,听到了说话声也假装不知道,躲在伞后没露脸。


  李家四个成年人走得提心吊胆的,直到马上要到乐家,才暗暗松了口气,也仅只松了一口气,下一刻神经又绷紧了。


  神经紧绷的四个成年男女,走个路像做贼似的,尤其是李垚时不时移开伞观察距离乐家还有多远。


  直到已经到了乐家门前园子篱笆对着的一段村道,李垚周春梅才真正的吁了口气。


  然后,才口气才吁了一半,就见一只大狗从乐家屋檐下蹿出半截身子,朝着他们就是一阵咆哮。


  守株待兔的黑龙,最初不知道小姐姐说得不讨喜的人是谁,当明显奔小姐姐家而来的人越来越近,他从气味里也分辩出了有一个人是隔壁家某出嫁女。


  隔壁家的奶奶和小奶娃娃的舅舅挺好,但那个出嫁女不是好东西,他都知感觉那个女人对小姐姐家没有善意。


  知晓小姐姐说的不讨喜的人是谁,黑龙不管三七二十一人,蹿出半截身子守住了关口,来了个先发制人。


  汪汪汪—


  鬃毛竖起的黑龙,咆哮声声声有力。


  千辛万苦潜行到乐家附近,眼见大功告成,猛不丁从乐家蹿出只大狼狗,李家四个成年人都吓了一大跳。


  那刚吁出一半的气被吓得又堵在了半道,个个面色惊慌,畏首畏脚的不敢往前。


  乐家养的可不是一般的看家狗,那是吃奉禄的军犬。


  打了别家的狗顶多赔钱,敢打乐家的狗,指不定就会被扣个什么袭击之类的罪名请去局子里喝茶。


  黑龙的叫声高亢而响亮。


  老太太们听到狗叫,望向穿着渐变的嫩绿色绣莲花的半臂袄裙、整个人粉嫩得不像话的小团子,问:“小乐乐,又早乐家的客人?”


  “是几个不讨喜的家伙,不是客,您们不用招呼。”乐韵知道是谁,慢吞吞地起身。


  “谁呀?”听起来来人似乎非常不招小乐乐喜欢,老太太们来了点点兴致,莫非是小乐乐的某个保镖又千里迢迢的跑来了?

  “周春梅和李家人。”乐韵也没隐瞒。


  “周春梅又来了?”周奶奶整个人都不太好,噌地站了起来,原本以周春梅生了孩子懂事了,以为李家多少也是要脸的,不会再来,没想这才消停了几个月,又跑回村给人添堵。


  周奶奶对刘桐也有一丝恨,刘桐将周春梅教歪了,她自己倒好现在没她事儿,周春梅这烂摊子扔给了周家,尽给周家添堵。


  周春梅和李家敢回来给她家添堵,她也不介意再次泼他们几桶老尿。


  想到刘桐,周奶奶心里火冒三丈,她一定得得叮嘱天明找对象时要擦亮眼睛,还要请小乐乐帮掌眼,绝不能让天明找类似他妈妈那种女人来祸害周家。


  “周奶奶,周春梅不是回娘家,她们家带着孩子,是特意来找我的,你老还是不要露面了。”


  “—”周奶奶面色沉了沉,缓了缓,又坐了下去,李家人带了孩子来梅村找小乐乐必定是周春梅生的孩子有毛病,她要是露面,说不定就会被周春梅抓着打亲情牌。


  “也是,又给你添麻烦了。”周奶奶心头闷闷的,幸好乐乐小伢崽心地好,敬重秋凤,要不然就凭周春梅和刘桐不停的搞幺蛾子,秋凤嫁到乐家也会被连累得抬不起头做人。


  晁老太太王师母武老太太周微本来也想起身去瞅瞅是谁,听小乐乐说不用她们招呼,也就不准备管。


  听说是周奶奶的孙女来了,老太太们都是人精,哪里猜不到原因,都一致装聋作哑。


  不管周家姑娘再咋不好,周奶奶怎么骂都行,她们是外人,不宜多嘴,也不宜评价。


  “周奶奶不必在意那些小人,有道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李家人脸厚,我也不介意给他们削掉一层皮,让他们的脸变薄一些。”


  乐韵心性乐观,将与当压裙摆用的宫绦挂在一起的折扇摘在手,唰的打开,轻摇着冰玉骨扇,慢悠悠地晃出堂屋,走向村道。


  第六百六五章 治不了


  大狼狗不出去咬人,就站在乐家屋檐与村道交接的中间地带,保持着防备的姿态,冲着李家人汪汪大叫。


  就算是那样,李家四个成年人也怕啊,不敢逼近,以农村唤狗狗的“噢噢着着”的方式唤它,试着和大狗讲道理。


  大狼狗背后的毛竖得笔直,丝毫没有放松的状态,被逼得没办法,周春梅腿试着唤了狼狗一声“黑龙”。


  黑龙听到不讨喜的女人唤自己的大名,后腿刨地,凶狠地冲着几人呲牙。


  狼狗不仅没有被安抚到反而目露凶光,李家人生怕大狗冲出来,吓得倒退了好几步。


  周春梅更是害怕得腿肚子打颤,她没结婚前,大狼狗汪汪叫时也没有这样凶啊,唤它黑龙时它不摇尾巴,好歹也不会再凶吠,现在怎么越唤它名字越凶?

  重C省剑门关,人云“一夫当道,万夫莫开。”


  今乐家狼狗把关,闲人莫近。


  乐家近在咫尺,偏近门而得不入,李家人几人心急如焚,如果进不了乐家的大门,被乐家人或梅村人看见,他们很可能被拒之门外。


  有狗挡道,再没靠近,李家人正想着豁出了先隔空叫门儿,只要运气稍好一点,乐姑娘本人没在家,他们进乐家大门的成功率还是非常大的。


  他们还没喊,就见从乐家屋檐下飘出一片嫩绿的衣裙,转而就见一个手执折扇的粉嫩小姑娘出现在狼狗身侧。


  李父李母看到头发拢在脑顶用金发箍束着,穿着绿色衣裙的小小的女孩子,表情呆滞。


  乐家姑娘比电视上更嫩更小!


  乐家姑娘一张小脸白净如瓷,嫩如春葱,看着像是七八岁的小孩子,而身材却好得不科学,脸与身材相当的矛盾。


  乐家姑娘本人竟然在家?!

  看到最先出现的就是乐家当家做主的乐姑娘,李垚也呆住了。


  小腿肚子都僵了的周春梅,看到嫩得不像话的乐韵,眼睛瞪得老大:“乐韵?!”


  自乐韵从闭关搞研究再回来,她再没有见过乐韵本人,这是时隔近三年来的第一次见面。


  以前的乐韵皮肤白嫩,显得年龄小,现在的乐韵更嫩更白,看着像显小,比电视新闻里的模样更嫩。


  周春梅的目光从乐韵的头到脚的移动,乐韵头上套着一个黄灿灿的发冠,冠上镶着亮闪闪的珍珠和钻石,中间有一颗鸡蛋大的红宝石。


  那颗红宝石红如火焰,光华璀璨。


  乐韵她穿的只有半截袖子的上衣袖子很薄,隐约可见她右手近肩胛位置戴着一个臂钏,她的手腕上各戴了一只比猪油白还好看的白玉镯子。


  穿着汉服的乐韵腰上还系着玉佩流苏,一串宝石串,她手里拿着把画着山水画的折扇。


  一身珠宝,锦衣华服,乐韵耀眼得像轮小太阳。


  看着活得肆意潇洒的乐韵,周春梅心里的嫉妒像海浪一样汹涌澎湃,老天不平啊,为什么乐韵活得那么风光?

  从堂屋晃到黑龙身边,乐韵打量李家人,哟嗬,李家人个个穿得人模狗样,却站在约六七米远的地方,戒备地盯着黑龙,踟蹰不敢前。


  视线在周春梅身上稍稍多留了一下下,周春梅穿着白色及膝盖的连衣红裙,白色尖头的凉鞋,脚踝上戴着一串黄金足链,耳朵上也戴了金耳环。


  她抱着个穿开裆裤和红肚兜的小孩子,旁边一个地中海发型的中青年打着把伞帮遮太阳。


  周春梅胖了一圈,目测体重一百四十三斤,用农村的话说就是“有富态相”。


  目光自李家几人身上扫过,乐韵轻摇折扇,声音不轻不重:“你们从村办楼地坪到狗狗叫唤的那刻为止,用时大概是八分四十一秒,还挺磨叽的。”


  “你……你怎么知道……”李父李母李垚大惊失色,乐家姑娘竟然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来到了梅村?


  当仨人看向乐家姑娘时,她也正看过来,被那双乌黑清亮又毫无感情的眼睛一扫,仨人像是掐住了脖子,那句“你怎么知道我们来了”的话只说了一半便硬生生的卡住了。


  “怎么了?难不成只许你们花高价请人来九稻蹲点盯梢,只允许你们追踪我的行踪,还不允许我知道你们的行踪?”


  乐韵嗤之以鼻:“没听说过强龙不压地头蛇么?你们在竹县是地头蛇,或许可以一手遮天,想跑九稻来撒野,你以为我身后的保镖团都是只会干饭不会干事的酒桶饭囊?”


  在二楼呆着的柳大少:“……”身为保镖团的一员,他和小伙伴没时刻盯着监控,不知道有谁来了,确实是只会干饭不会干事,好羞愧!


  娇小粉嫩的女孩子,言辞可不像她的模样那么温良无害,开口就一针见血,被人抓到自己请人蹲点的事实,李父李母李垚后背皮绷得死紧。


  身躯变得僵直的李父,努力地挤出笑容:“乐小姑娘,我们请人来九稻打探你的行踪并无恶意,只是想知道你什么时回家,我们带孩子来求医问药。”


  万事开头难,他开了口,说话便顺畅多了:“我儿媳妇就是梅村的周春梅,因亲家母做事不厚道,李家也没脸攀关系,只因为周春梅生的崽崽耳朵听不见,我们跑遍了全国最着名的医院也不见效,实在没办法来梅村请小姑娘给孩子看病。”


  李父没有第一时间便厚颜无耻的攀亲,乐韵的视线投向李父,嘲弄的笑了笑:“你倒有点自知之明,就算你想攀关系也没用,你儿媳妇周春梅和你们亲家母刘桐应该跟你们说过我这人六亲不认。”


  乐家姑娘软硬不吃,开口就没留情,李父涨得满脸通红。


  李垚见老爸被给了难堪,心里极度不舒服,也得忍着,还得低声下气的解围:“乐姑娘,周春梅她以前做得不对,以后我们家会监督她改正,小姑娘胸襟宽广,宰相肚子里能撑船,还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莫与周春梅一般见识。”


  “你们拍马屁也没用,谁不知道我这人睚眦必报,何况众所周知,我比周春梅年少了好几岁。”


  乐韵不接受糖衣炮弹,直接某人给堵了回去,末了直抒己意:“你们家伢崽的病我看不了,你们来梅村完全找错了地方,从哪来回哪去吧。”


  李垚被呛得心气不顺,房县人都说乐家姑娘心地善良好说话,宽容大度,那些都是针对没得罪她的人,面对得罪过她的人,真的是六亲不认。


  李父李母脸色发白,李母差点要哭:“小姑娘,周春梅她以前欺负你有错,千错万错也是周春梅的错,她生的崽崽没犯错也没得罪你,看在小伢崽与你弟弟身上都流着一份相同的血的份上,请你救救孩子!”


  乐韵眼皮子一揭,毫不客气的讽刺:“嗤,之前还说没脸攀亲,转而就拿血缘关系来说事,你们自己打自己的脸,不痛吗?”


  李家要是绝口不提周春梅生的崽崽与乐善的那点稀薄的血缘关系,她还高看他们一眼,结果,前后不到三分钟就翻车了。


  翻车翻得如此迅速。


  乐家姑娘的话如一个大耳刮子甩在脸上,李父李垚脸色煞白,李母的嘴唇抖了几下,硬是说不出半句辩解的话。


  “乐小姑娘,我婆娘她为救孙子心切,一时口不择言。”风尘仆仆的赶来梅村,绝不能半途而废,李父硬着头皮给自己婆娘找台阶下。


  “是口不择言还是深植于内心的想法,你们自己‘瞎子吃汤圆——心里有数’,你们要真没从来没有不良之心,也不会算计周春梅,你们明知周家与周春梅断绝了关系,如果真想求医只带孩子来梅村就可以了,没必要非得拉着周春梅来。


  你们让周春梅回梅村,不就是想以周春梅和孩子的血缘关系来攀关系,估计在我这里打不开口子,你们就会利用孩子找周家,想让周家看在孩子的份上来找我。”


  乐韵没给人台阶,直戳戳的揭短:“再说你们如果没有一丁点儿攀关系的心思,只会问孩子能不能治,花多少钱能治好,我说了治不了,你们自然只会问为什么治不了

  而你们却全然不是那样的,又是拍马庇又是拿孩子的血缘说事,废话一大堆,无非就是想拉拉关系,想让我给你们当免费的医生。”


  若说之前乐家姑娘不给人留面子,这下,连里子都没给人留。


  李父李母李垚被说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或原地消失,可他们没有瞬移的能力,唯有承受赤祼裸的鄙视,还得强装出自己很冤的表情。


  李父强打起精神,为自己家辩解:“乐姑娘,你真的误会了,我们没有那有那么想过,我们真的只想求医,因为周春梅以前做得不对,我们担心人不愿意给我们家的孩子看病,我们才格外小心,是我们以小人之心席君子之腹了,我们现在知道乐姑娘医者仁心,不会因为周春梅就迁怒李家,不会因周春梅就不给李家孩子看病。”


  “强自洗白还不忘给我戴高帽,还想套路我?”乐韵挑眉:“果然不愧是混成千万家产首富的人,脑子好用,可惜你们忘记了,我软硬不吃,想拿高帽子来套路我,这招同样没用!”


  说什么“知道乐姑娘医者仁心,不会因为周春梅不给李家孩子看病”,说白了就是拿高帽来设套,想引往套里钻。


  以为她会为了名声,就会如他们说的那样“医者仁心”?

  想得挺美。


  又一次被怼,李父涨得脸色红红白白的变了几变。


  乐姑娘软硬不吃,李垚心里有一百个想转身就走的冲动,也仍死死压抑住,硬着头皮顶上去:“乐姑娘,我也知道我家以前的算计不厚道,我们已经在改了,我们大人有错,孩子他没错,还请小姑娘不计前嫌,给小孩子看诊。”


  “孩子本身没错,你们一开始就算计着要利用孩子,父债子偿,他无错也得承担你们犯下的错,你们也别拿稚子无辜那套来说事,在我这里那些都不顶用,我从来不怕威胁,也不怕别人借机搞事。”


  李家某人也不是好鸟,乐韵对他没有半点好感,横眉冷对:“你这个儿子病,还真不是我心胸狭窄不给治,是治不了。


  李家三代都有残疾人,是因为李家的基因出了问题,你自己基因有缺陷,换多少个老婆也生不出健康的孩子。


  你和周春梅生的孩子并不是耳聋,也是因为基因缺陷从而导致孩子大脑中枢神经发育不全,属神经类的疾病,再讲具体点,你儿子是先天自闭症。


  自闭症没有药物可治,只能通过精神疏导来进行干预,目前孩子还小,趁早去找擅长精神治疗的医院做针对性的治疗,或者找某些专业研究少儿心理学术的心理医生进行干预。”


  乐家姑娘巴啦巴啦,吐字清晰,在听说李家基因有问题时,李家父子的脸色一寸一寸的惨白。


  拾市黄家有遗传血友病,那种病是血液病,以致不论老少大部分人遗传到了血友病,甚至还一波一波的死去。


  李家基因有缺陷,是不是也会落得像黄家那样?


  李父双腿发软了,几乎要站不住,声音都变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乐韵非常自然的历数李家的过往:“你自己对你们家族史应该再清楚不过,你那一代有残障人士,再往上数五代,其中有三代也有残障儿出生。”


  李垚的心啊肝啊都在颤,努力稳住声音:“那为什么我爸和叔伯们没有残疾?我也没有残疾?”


  “那是因为你们遗传到了母亲的基因稍稍多一些,男方基因有缺陷,如果女方健全,生出健康孩子的机率自然高。”


  乐韵好心的给解释了一下原因,再提了一句:“拾市望族黄家有遗传血友病,有部分黄家人没有遗传到血友病也是因为遗传到母亲的基因多一些。”


  乐家姑娘提及了黄家的基因病,再想到自己家基因也有问题,李父李垚从头凉到脚。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第六百六六章 曝光老底

  听说李家基因有问题,所以生不出健康的孩子,李母的心头也是拔凉拔凉的,不死心的问:“你连癌症都能治,你也能治基因病的是不是?”


  “你来错地方了,你应该去求神拜佛,神仙他无所不能。”乐韵不客气的怼回去。


  基因缺陷的问题有那么容易解决,世界上哪还有什么绝症。


  要是真像某个妇女那样上下嘴皮一磕就能将病治好,地球也就不是科技世界,而是神仙世界或者是游戏世界,生了啥病,不用吃药打针,一个祝福术搞定。


  乐家姑娘一点都不客气,李母被呛得哑口无言。


  李父李垚的一颗心凉透,原来小婴儿并不是听不见,而是先天自闭,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对外界的声音视而不知。


  他们从一开始就走出了误区,所以跑了那么多医院才没任何效果,孩子的情绪越来越暴燥,可能是嫌外界的声音太吵,导致他烦燥。


  自闭症无药可治。


  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来时,他们满怀希望,此刻,李家父子俩心中的那点希望的火苗彻底被冷水浇灭。


  周春梅一直盯着乐韵,心里嫉妒忌恨翻涌,原本记着公婆临行前的叮嘱,让她管好嘴巴,不问她时让她别乱说话。


  看李家人是信了乐韵的鬼话,她再也克制不住嫉妒的火焰,大声咆哮:“你骗鬼呢,你就是不想给我儿子治病,故意胡说八道,乐韵你怎么就么恶毒,我儿子这么小哪里惹了你,你要给他戴上精神病的帽子!”


  周春梅又作妖,李垚慌得立即拉住她:“你不懂别胡咧咧!”


  被说恶毒,乐韵细眉倒竖:“说我恶毒?原本你不惹我我就当你不存在,你竟然无时无刻都想往我身上泼脏水,我要是不做点什么,也太不对起你扣下来的这个恶毒的大帽子。


  你儿子会患先天自闭症这样的疾病,一半原因是李家基因缺陷,还有一半责任在于你。”


  乐韵心里火大,毫不留情的揭底:“你外公家刘家的基因同样有问题,刘家有精神病!


  刘家的精神病是具有遗传性的,男性遗传到父系基因中的精神病基因是隐性的,属于遗传精神病的携带者,无意外的情况下一辈子不会暴发。


  女性遗传到父系基因中的精神病基因却是显性的,你妈遗传到了刘家的精神病,你遗传到你妈妈的基因更多一些,你也遗传到了刘家的精神病基因。


  你跟正常人结婚生出来的孩子顶多智力有点问题,因为李家基因也有缺陷,所以不管生男生女,孩子都会遗传到你的精神病。”


  乐家姑娘说刘家有遗传病,而周春梅也遗传到了刘家的精神病,那消息宛如晴天劈雷,李家父子母子仨人一阵头晕眼花!

  如果刘家也有遗传病史,周春梅了也遗传到了精神病,对李家而言岂不是雪上加霜?

  李垚的大脑嗡嗡作响,他千方百计的算计,费尽心机的讨了周春梅嫁做媳妇,岂不是自搬石头砸自脚?


  当乐韵说刘家有遗传精神病,周春梅大脑一片空白,当大脑能思考时,整个人都慌了。


  她在李家本来就低人一头,处处要看李垚和公婆脸色过日子,在发现李家孩子全有残疾,她生的儿子除了听力没其他大毛病时,她的腰杆才硬了一些。


  如果她真的遗传到了什么精神病,儿子真的患了自闭症,她以后在李家怎么做人?


  周春梅慌得心肝都在抖,惊惧地大叫:“你胡说八道!你才有精神病,你全家都是精神病!乐韵个小三八,你怎么不去死!我要杀了你,要把你剁成肉酱!”


  她暴怒得像头狮子,一下子冲了出去,将手里的孩子当工具砸向乐韵。


  “周春梅!”


  李家仨人看到周春梅拿孩子当东西砸人,骇然失色,也因为太过于震惊,他们的腿像生根似的,一动不能动。


  周春梅发狂将孩子扔了出去,那孩子像个包袄似的飞了起来,因为比较重,飞了不一米多远便往下掉。


  乐韵并没有阻止周春梅扔孩子,也没有第一时间去接孩子,看到小孩子往下落时,唰的收了扇子,疾掠而出,一下子掠至小孩子落下的地方,伸出双手平平稳稳的将孩子捧住。


  接住了孩子,她也没客气,抡起右脚,朝着冲过来的周春梅就是一脚。


  她那一脚也没留情,重重的踹在了周春梅积着一层脂肪的肚子上。


  周春梅被一股大力给踹得朝后倒退,重重的摔坐在了李家人面前,她被摔了个七晕八素,大脑一片晕沉,只一个劲儿的甩头。


  李父李母李垚仨人眼睁睁的看着周春梅扔掉了孩子,一颗心吊了起来,当看着乐韵轻巧的接住孩子,那高悬的心才落了下来。


  当周春梅“砰”的摔下来,仨人下意识地低头看去,见周春梅跌坐在地,谁都没去扶。


  他们也更相信乐家姑娘说小孩子患了自闭症的诊断,正常的孩子,哪怕真是听力有问题,被扔了出去肯定有反应,会吓得哇哇大哭。


  可他们家的小孩子没有,被扔飞没反应,被接住没反应,活像个木偶娃娃一样毫无感知。


  李父李母李垚心头寒凉,冷得像掉进了冰窖。


  将周春梅给踹飞,乐韵捧着小孩子,几步走到李家女士面前,将孩子塞她怀里,极速退回黑龙身边。


  “怎么样,看到周春梅刚才的样子了吧?刚才就是刘家遗传精神病的一种临床反应。”


  李家仨脸色很难看,乐韵唰的开了折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着扇子,云淡风轻地说事实:“你们不相信可以去查查刘家,从周春梅这一代往上四代,刘家必定有精神失常的人。


  刘家的精神病倒也不是特别严重,是名为偏执症的一种精神病,患这种精神疾病的人有一个特性,在他们眼里别人都是错误的,他们的一切行为都是正确的。


  一般情况下顶多被认为是嫉妒心过重或比较固执,或者受到了刺激才会展现出过激的行为,只有受到非常严重的刺激才会精神失常。


  周春梅有遗传到刘家的精神病是没错,离能被判定是患精神病人的那一步还很远,你们也别想打什么歪主意,妄想利用精神病人做些伤天害理的事。”


  李父李母李垚听着乐家姑娘轻飘飘的解说语,心头比吃了冰块还凉,哪个正常的母亲会舍得拿孩子砸人?

  乐家姑娘仅只说了几句,周春梅便把自己的亲儿子当东西砸人,正是精神病失控的最好说明。


  恍然间,李父李垚隐约明白周家为什么会狠心与周春梅断绝关系,刘桐和周春梅当初的作法或许也确实伤人,却并不是让周家狠心断绝关系的真正理由。


  周家应该早就知道刘桐和周春梅遗传到了精神病,所以借着周春梅在刘家出嫁的由头先与周春梅断了亲情。


  然后,周夏龙又借着刘桐贪了李家聘礼的事儿,干脆与刘桐离婚。


  周家与刘桐周春梅都没了关系,刘桐周春梅哪天精神病发作自然也祝害不到周家。


  他们李家千方百计让周春梅做李家媳妇,不是娶了个福星回家,而是求回了一个祸。


  李家父子悔,悔得肠子都青了。


  再悔恨,也得吞下那枚苦果,不敢声张。


  李父胸口急促的起伏了几下,咬了咬牙:“李垚,带上你婆娘,我们回家。”


  还不到一岁的小孙子是先天自闭症,无药可医。


  他们家和周春梅也被曝了老底,他们是自己送到乐家门前来丢脸,这脸也丢光了,再不走,难道要等乐家姑娘再曝更多的秘密?


  趁着现在没有其他人在旁,没人知道他们家基因缺陷的秘密,走为上策。


  李父提起自己家带来的礼品,转身就走。


  李母抱着孙子也巍颤颤地跟上男人的脚步。


  李垚想到自己娶回一个祸害,一张脸黑如锅底,一把抓住周春梅的手臂将人强行扯起来,拖着就走。


  周春梅挨了一脚外加一摔,整个人都是晕乎的,大脑还没完全清醒,被李垚拉扯着,正想嚎,看到李垚脸色不好,吓得一个激灵,连痛都不敢喊。


  她也没有受什么伤,就是一只脚后跟被擦破了皮,还有摔下去时臀部着地,站起来后臀部有点痛。


  李家人连乐家的大门儿都没进,便如潮水般撤走。


  摇着折扇的乐韵,没有半分同情,李家算计周春梅,其实就是在算计她。


  如果没发生那些龌龊事,李家和周家是儿女亲家,自然有来往,周春梅的姑姑是乐家媳妇,现论李家与乐家也是亲戚,李家自然可以借逢年过节的机会与乐家走动。


  待周春梅生了孩子,若孩子健全自然更好,若不健全,他们就能带周春梅的孩子来找她治病,因为是姻亲关系,她肯定不好意思开口收医药费。


  当她治好了周春梅生的孩子,李家便能顺理成章的借机将李垚其他几个孩子也带来找她医治候。


  如果她给周春梅生的孩子看了病,还能不给李垚前妻生的孩子看病吗?


  李家娶周春梅,真正的目的就是奔着她来的,说白了就是想让她给李家当免费医生,那样一来即医治了孩子又不用花一分钱。


  如果他们不是想算计她当免费劳工,大家同是拾市人,想找她求医随时可以,没必要费尽心思娶周春梅当李家媳妇。


  李家本身没安好心,所以娶了周春梅那样一个有遗传精神病的女人,生的孩子也患精神疾病,是李家活该,不值得同情。


  待李家人走远了,乐小同学一手抱起最佳看门神黑龙,晃回堂屋。


  因为有不讨喜的人来了,老太太们没出去露面也一直没说话,见粉嫩的小团子回来了,才麻利地拾起磨米浆活计。


  王师母笑着问:“小乖乖,不讨喜的人走了?”


  “嗯嗯嗯,他们滚蛋了。”进了堂屋,乐小同学将夹腋窝下的大狼狗放下,又是一脸的阳光灿烂。


  “乐乐,周春梅生的崽真得了精神病?”周奶奶心里忐忑不安,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是啊,可怜孩子不会投胎,竟投胎到了不负责任的李家。”


  “孩子真是生下来时就患了自闭症吗?”


  “自闭症也有先天的啊?”


  老太太们七嘴八舌的问。


  “自闭症本身就是精神疾病,因为比较难判定,事实上先天性的自闭症也不乏其例,周春梅和李某人因基因的原因,导致婴儿在娘胎里没发育好,婴儿生下来就是自闭症是再正常不过的结果。”


  “真没治了?”


  “有些自闭症是可以治好的,周春梅生的孩子是真没办法治,小婴儿脑中枢神经发育不全,他比正常婴儿少了十几根神经。


  神经坏死还有办法刺激复活,若某根神经断了也有续接起来的可能性,他少了那么多根神经,医术再高也不可能给他补全。


  如果真有办法补全十几根神经,那我就不是人,能白日飞升去天上当神仙,那样一来就能实现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老太太们关心周春梅的孩子,乐韵也解释了原因,她也知道周家说是与周春梅断绝了关系,周奶奶还是在意周春梅生的孩子。


  如果她不说清楚,万一周奶奶或周家谁钻了牛角尖,以为她故意不给周春梅的孩子治病,周家人心里有了疙瘩,从而带上了有色眼镜,久而久之,终将与乐家离心。


  “造孽啊。”周奶奶叹了口气。


  她儿子夏龙与周春梅是断了父女关系,可不论怎么说周春梅身上也流着周家的血,周春梅生的孩子也是周家的外孙。


  她不关心周春梅过得好不好,那孩子终归是她的外孙女,她还是盼着孩子健健康康无病无忧。


  周奶奶非常担心周春梅生的孩子,也不知道李家知晓了孩子患有精神病,还能不能让孩子活下去。


  武老太太周微和晁老太太王师母叹息着了几声可惜便再不提周姑娘,周家姑娘自己作妖把自己作进了死胡同,怨不得别人。


  乐小同学也直接将李家的事抛于脑后,又去给弟弟当老师,撸猫撸狗不如撸弟弟,自家弟弟又香又暖,撸起来棒棒哒。


  李父李母离开时走得极快,李垚拖着周春梅也疾步而行。


  李家父子母子仨恨不得眨眼就从梅村消失,路上遇见了运东西的梅村人都是偏开脸或遮住脸,就那么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停车的地方。


  四人爬上车,李垚赶紧开车走人。


  第六百六七章 心思


  李垚对梅村有了心理阴影,只想赶快离开,当车子驶至城乡公路,加速前行,踏上回竹县的路。


  直到车子出了九稻乡街很远,李父紧绷的神经才放松,背倚着座椅,偏头看向婆娘怀里不哭不闹的小孙子,心头五味俱杂。


  在见到外形健全的新生儿时,他以为终于摆脱了孙辈全是残疾的噩梦,哪怕在知道小婴儿听力有问题时,他也仍然是开心的。


  就算后来跑了那么多医院,确诊孩子先天失聪,他也没有彻底绝望。


  谁知孩子竟患有精神疾病。


  他这一房因为痴傻儿最多,背地里没少被李氏同族戳脊梁骨,小孙子和周春梅有遗传患精神病,于他这一房无异于是雪上加霜。


  如果李氏家族同族人知道了,肯定会联合起来排挤他,就连他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也有可能会跟他断绝来往,免得他家连累到他们名声受损。


  不管是为了名声还是利益,绝不能让李家同族知晓小孙子患得是精神疾病!


  小孙子是留不得的!


  前面的几个孙子孙女虽然有残疾,好歹还有一二个是可以传宗接代,为了香火,只能舍弃最小的这个孙子。


  心思转了几圈,李父的心越来越坚定,他不会直接动手,孩子的命是周春梅给的,那就让周春梅收回孩子的命。


  李母抱着小孙子,心里倍受煎熬,如果是健全的孩子该多好啊,孩子总是不哭不闹,乖乖巧巧,带起来省心又省力。


  可惜,小孙子不哭不闹是因为自闭,而不是乖巧。


  以前有多喜欢,如今就有多难过。


  抱着曾经寄托了全家希望的孙子,李母心头沉甸甸的,周春梅和小孙子患有精神病,该怎么办?

  李垚开着车,脑子里想的也是怎么办。


  精神病人发病时六亲不认,精神病人发病时杀人放火的报道屡见不鲜,周春梅有遗传精神病,万一她哪天精神病发怎么办?

  最好的办法就是离婚。


  可是,如果马上就离婚,周春梅知道离婚的原因来个鱼死网破,闹得人尽皆知,他必遭千夫所指。


  真离婚了,孩子给谁?

  周春梅知道孩子患了精神病,她肯定不会要孩子,让孩子留在李家,不仅是个大累赘,还相当于是个定时炸弹。


  婚必须离,离婚的理由也得正大光明,还得让道理站在他这边。


  如何甩掉周春梅那个大包袄,还得从长计议。


  李垚心里盘算着,面上没露声色。


  周春梅不相信刘家有什么遗传精神病,更不相信自己遗传到了外公家的精神病基因,但她还没有笨死,从李家人的态度便知道李家人信了。


  李家相信乐韵小短命鬼说孩子患精神病是她遗传的。


  恨,周春梅恨死了乐韵,


  如果乐韵不胡说八道,不管孩子患得是什么病,都是李家基因不好,与她没有任何关系,她在李家也能硬气得起来。


  在生了儿子之后,哪怕孩子听力有问题,估计他们也知道孩子可能遗传到了李家的基因,对她的态度还是比较不错的,给零花钱时也出手大方。


  现在乐韵小短命鬼说她也有遗传病,孩子患病有她一半的责任,她在李家还怎么硬气得起来?

  唯一庆幸的是主要责任在于李家,李家基因有问题,李垚跟谁都不可能生出健康的孩子,而她就算遗传到了外公家的基因,如果与正常人结婚能生出健康的小孩子。


  周春梅虽然恼怒乐韵胡说八道,心里还有点底气,也不怕李家将责任推给她,毕竟李垚与前妻生的孩子全是残疾儿,他们想推缷掉全部责任也推不掉。


  一家四人四条心,都心事重重,谁也没交流。


  因为值双抢时节,农村都在抢收稻子,路上闲逛的人少,交通无压力,李家一家子的车子畅通无阻的回到了竹县。


  回到了家,李父李母李垚绝口不提孩子的病,也不追究究竟是谁的责任。


  到了半下午,李家同族中知道他们当天带小伢崽去九稻找乐家姑娘看病的亲友打电话问李垚李父李母,关心他们看病过程顺不顺利,孩子有没得到治疗,治愈的把握有多大。


  李家父子母子仨非常有默契,绝不说去梅村的具体过程,只说乐家姑娘诊断结果与大医院的诊断差不多,孩子是先天失聪,没什么速效治疗法,只能后天煅练听力,看看孩子能不能随着年龄增长自然好转。


  李垚家说得模棱两可,却又给人他家去找人看病非常顺利的感觉,亲友们以为李垚家与周春梅娘家的关系得到了改善,也特别关心李垚孩子的未来健康。


  如果周春梅与娘家关系得到改善,恢复亲家关系是早晚的事,那么李家与乐家成姻亲关系也是早晚的事儿。


  李垚家与乐家恢复了姻亲关系,他们与李垚家关系不错,自然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有什么小毛病找乐家姑娘也方便是不是。


  亲友们对李垚家的态度也热络了些,当然,他们做得不明显。


  乐同学自然不知道李家亲友们也暗戳戳地把她当做免费工具人,她愉快的撸弟弟……哦,不,她愉快地教导弟弟向全能方向发展。


  小萝莉轻轻松松地打发走了周家姑娘和李家人人,柳大少自始至终都没机会表现,给当了一天的抄书工具人。


  坐等到周三,柳大少哪都没去,早饭后就呆在客房,开了电脑等着法院的宣判。


  法院于上午十点开庭宣判,先经过一系列的前序步骤,然后才正式宣判。


  黄支昌即策划了拐卖乐雅并将人害死埋尸黄家祠堂的案子,在从政的几十年收贿行赂,贪污腐败,用人唯亲是任,买官卖爵的事没少做,还与利益集团一起出卖国家秘密,数罪并罚,判死刑立即执行。


  与黄支昌狼狈为奸的利益团伙,依犯罪轻重,也分别判了死刑立即执行、死刑、死缓和无期徒期徒。


  有几个因是从犯,并且主动配合交待,为办案提供了线索和证据,原本至少要判十年以上,考虑他们的表现,只判了八年有期徒期。


  黄家有两位核心人员也参与了黄支昌大大小小的违法乱纪事件,又参与了拐卖害死乐雅的案子,也给黄支昌出卖国家利益提供过不少资料,判死刑。


  黄支昌的小儿子黄茂诚是他的跑腿,很多事情都经由黄茂诚之手,黄茂诚也参与了出卖国家秘密的行动,同样判死刑。


  他大儿子小儿子利用工作便利,行贿受赂,贪污,以及与社会人士勾结做非法生意,黄二和黄三曾经为了利益,暗中雇凶逼死了人,罪加一等,黄三被判了死刑,黄二被判无期徒刑,黄一略好些,只被判刑有期徒刑十二年,

  黄支昌和他儿子们的小三们非法所得的财产能追回的追回,部分无法追回,并参与违法乱纪行为的都被追究了法律责凭,要坐一到二年的牢,有两人在黄支昌贪污贿赂中起到很重要的作用,被判了五年有期徒刑。


  陈武是拐卖案的次犯,被判五年,张大奶奶算是协助作案的次次犯,被判了二年零七个月。


  与黄支昌一起无视法律作奸犯科的人员无一幸免,都受到相应的惩罚。


  在法院听宣判的黄老太太,当时就气得背过气去。


  宣判后,大部分罪犯认罪,有部分不服的提出上诉,黄支昌与小三们也提出上诉。


  因为一审宣判后罪犯不服要上诉,有可能还有二审,宣判后的罪犯们暂时送去看守所关押,等待二审。


  旁听人员对于法院的判决是支持的,觉得那些人罪有应得。


  蓝三在法院听完了宣判,他背着行李包直接去了机场。


  乐家一口四口与在乐家的老少爷们都没去法院,青年们去帮村民收稻,老爷子老太太们在乐家。


  柳大少坐待到法院的结果,赶紧转述给老少爷们知晓。


  晁老爷子和万俟教授与岩老蚁老分析了一番,觉得某些人不服上诉也不会有太多改变,该死的几个肯定得死,死缓倒是有可能改无期徒期。


  听说黄某杂毛不服还要上诉,乐同学嗤之以鼻,老杂毛有什么脸不服提起上诉?


  不过,就算老杂毛上诉也没关系,毕竟他顶着一项叛国罪,其他的罪名就算改判了对于最终裁决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仅叛国罪就足以钉死他。


  这次也必须钉死他以敬效尤,让不法分子们在犯罪前考虑考虑后果。


  李垚一家子周三去法院旁听了宣判,结束后走出法院,一家子后背犹自冷汗泠冷。


  他们知道黄家那么多人落网与九稻梅村乐姑娘脱不了关系,是乐家姑娘拿到了一样证据,将其捅到了警局,从而找到了查黄家的突破口。


  如果没有乐家姑娘的手笔,黄家当权者还稳当当的享受着退体后的养老生活,黄支昌的儿子们也高枕无忧。


  黄支昌做了那么多违法乱纪的事,几十年来都没露出马脚,也没受其他人的影响,足见他的手段之深。


  可饶是他那么厉害,还是栽在了乐家姑娘手里。


  乐家姑娘对黄家不出手则可,一出手就是大招,一招就置黄支昌于死地,根本没给他留生路。


  乐姑娘她太可怕!

  几乎瞬间,李父李垚对于如何处理周春梅母子的事再次慎重了几分,周家说是与周春梅断了关系,但周春梅终究是周家人,若李家做得过份,周家难保不会插手。


  周家要插手管周春梅,必定会听乐家姑娘的建议,若恼了乐家姑娘,她邮手对付李家,他们李家哪可能承担得起她的怒火。


  黄家是拾市的老望族都栽得那么惨,他们李家没有像黄家那么多的能人,本身也并不齐心,只轻轻一击李家就会崩离支碎。


  周春梅不犯大错,他们家就不能将她扫地出门,若想策划让周春梅犯不可饶恕的错误,必须保证做到万无一失。


  第六百六八章 回来了


  黄支昌案一审结束,不管二审结果如何,都注定会成为拾市的热门话题,也会成为人们茶前饭后的谈资,以及反面教材。


  老杂毛家族也得到了应有的报应,乐同学心情美好,也不管别人如何看待她,她吃了午饭,携带弟弟返京。


  晁老爷子与学霸们仍留在梅村度假,柳少是保镖,宣少宣一到梅村是帮乐家收稻,仨人随小萝莉回首都。


  一行人回首都时还去拾市机场加油,顺带“捡”了蓝三帅哥,再飞往京城,当回到乐园时还赶上了晚饭。


  柳大少和蓝三帅哥在乐园住了一晚,第二天拎着自己的行李包回驻地。


  宣少则又投身于厨师大业不可自拔。


  建园子有修士和建筑工程队负责,乐小同学愉快得当了甩手掌柜,再次开启新的教学工作——教弟弟学剑法。


  剑,曾是身份的象征,封建王朝的贵族都有佩剑。


  如若让人一句话代表江湖,老少皆知的就是“仗剑天涯”。


  说到侠士,必会想到剑,说到武侠世界,也必定会想到剑。


  剑,也是最能突出江湖豪侠个性的兵器。


  剑,也是兵器之首。


  学剑的多,剑术精湛的少,封建皇朝中江湖人士用剑的人多,精于剑道的人却少,以剑法扬名天下的人更少。


  古人说的十年磨一剑,并不是单纯指打磨宝剑,而是指需长年累月的苦心钻研剑术才会有所成。


  剑法极难掌握,从小学起更容易些,自家宝贝弟弟年龄正当年,也适合教习真正的剑术了,乐小同学果断地执行“娃娃要从小抓起”的思想,开启培养弟弟成才之路。


  她教的是她从收集到的剑法择其优而改良编成的剑谱为教材书,将剑招拆解成很多个步骤,教习最简单的前三招。


  如果弟弟能学会,明年再教继续学习后面的剑招。


  虽然仅有三招,拆分后变成了十九式,二百零五十三个动作。


  剑法与行云流水步是配套设施,学剑法时也正好能练习步法。


  弟弟很聪明,年龄还是太小了,乐小同学也没急于求成,按计划上午先教一个钟的剑法,再监督弟弟练习半个钟,再上一堂文化课。


  文化课结束,余下的时间就是自由时间。


  乐小同学任弟弟自由安排他的时间,她呢,拿了画具,给乐园临街的南墙墙壁作画作装饰。


  姐姐给自己安排好了学习时间,乐善埋头苦习剑法和文化知识,空余时间自己练习或学习,中午休息一段时间,大约会到下午三点又自己学习。


  乐同学的作息很规律,每天就是:早起监督弟弟晨练——上午教弟弟习剑、文化课——绘墙画——吃午饭——下午再绘墙画——吃晚饭——晚上一边绘制画纸一边监督弟弟做功课。


  修士们和建筑队顶着烈日搬砖,小萝莉每天顶着酷暑绘墙画。


  也因为她忙,每天只做一顿早饭,午饭和晚饭在大厨房吃。


  因为乐善中午有空余时间,管厨的宣少吉少华少和周少等人也嗨了起来,带着乐善爬树捣蛋,开着儿童跑车或自行车满地跑,或者去折腾能吃的药植物,或者拐了乐善进厨房学习厨艺,或者一起去东院的后罩楼音乐厅搞音乐。


  他们太能折腾,两个四合院内种植的药植物被祸祸了不少,小水塘里的莲藕和荷叶被采摘得所剩无几,小鱼小虾也遭了劫,有些成了点心。


  一群帅哥和弟弟疯得没边,乐同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只要弟弟不荒废了该学的东西,她不干涉他的私人时间。


  她忙着绘墙画,花了三天时间打好了底稿,然后再上色。


  再上色时将颜色也分开,一种颜色一种颜色的轮着来,也因此,最初的墙画看不出什么效果。


  小萝莉在忙着给自己别墅的南墙绘画时,e省最高法院也公布了消息,黄支昌案定于8月24号二审。


  蓝三坐等到消息,去了趟乐园,亲自告诉了小萝莉关于黄支昌案二审的消息,之所以省最高法院没有驳回一审判决结果,是同案中判了死刑的其中两位又补交了新的证据。


  小萝莉听了就笑笑,不管二审还是三审,反正黄支昌老杂毛跑不了。


  她继续愉快的给墙画上色,共花了十天时间才给墙画成上色工程。


  面墙的南墙共有四贴巨画,东大门之东的墙画是一幅《蜀道难》的蜀道风景图,配以簪花小楷体《蜀道难》原文。


  东大门与西大门之间有两幅风景画,东边是晋朝名士在兰亭举行曲水流觞雅会的盛景,配以行书体《兰亭序》。


  西边是名楼腾王阁江景图,以柳体写《腾王阁序》文。


  西大门之西边的墙绘的是一幅昆仑群山图,山顶白雪皑皑,雪融化的水积聚成河在峡谷间奔流,山脚下的平原草甸子碧草如茵。


  昆仑山图也是四幅巨画中最长的一幅画,雪峰河流、花草树木、蜂蝶虫鱼、飞禽走兽,以及牧羊人、毡帐、狗,应有尽有。


  不仅有野马和牧羊人养的马,其中一角还有一幅《八骏图》。


  昆仑群山图也配上了文字,以草书写着开国伟人毛祖的《念娇奴·昆仑》,词雄厚壮阔,大气磅礴,草书体透着一股子狂劲。


  山峰奇峻,草书体写的“横空出世,莽昆仑,阅尽人间春色……”与群山气势一体,处处透着气贯长虹般的豪迈之情。


  乐园的南墙除了东边有一段墙前是住民的住房,其他路段无遮挡,哪怕画了四幅巨画,也还有很宽的空白之处。


  乐小同学在空白之处或写了福字,或添加一些警世良言、名人名言。


  修士们知道小姑娘在装饰南墙,忍着好奇心不去观看,直到她完成大作的当天才组队去欣赏,也再一次被小姑娘的旷世才华给惊呆了。


  东野老太太和邻居们也知晓乐园的小姑娘在装饰南墙,闲着没事就去观赏,当画作完成,邻居们也终于相信了一个不争的事实——乐园的小姑娘不仅是位小神医,她还是画坛巨匠。


  家里有小孩子的家长们,心中就有一个想法:好想将小孩子送去乐园请小姑娘教啊!


  什么才艺班,什么兴趣班,那些培训中心、艺术中心的教学者也没见有什么惊艳大作或成绩,大部分人的真正本事都是言过其实。


  他们会送孩子去各种课外班学习,是因为自己不是多才多艺的人,为了让孩子具有竞争力,只好送去比自己懂的地方学习。


  孩子们上什么兴趣班,每个假期花销一二万,也没见学有所用。


  瞧瞧乐园的小姑娘,她在学习上学神,有起死回生的医术,在绘画和书法方面也天赋异禀,据说她也懂乐理乐器,还对机器人之类的东西感兴趣。


  一句话,小姑娘是个全能人才。


  这要是能将孩子送给小姑娘帮教导,何愁孩子不成器。


  心里有想法,可大伙儿也没谁有勇气去找小姑娘说,他们与小姑娘不熟,而且,小姑娘也还在海外求学,总觉得开不了口儿。


  阿玉坊主欣赏了小丫头的杰作,逮着她围着乐园墙溜跶,说这里这里也有空,哪里也有一大片空,不如也画一二两幅画。


  乐小同学顶着张莫得表情的脸,第二天又开始绘墙画,分别在东墙临着巷道的空白出画了两幅风景画,在北墙的后大门的左右两则也各画了一幅画。


  打底稿用了一天,上色花了三天。


  画完外墙的装饰画,小萝莉不干了,呆在东院一边教弟弟习剑,一边给自己熬促进骨骼增长的药汤。


  对于自己的身高问题,她还是不死心,想再挣扎一次。


  如果这次仍没效果,她也就能死心了。


  增高汤药与在东辰大陆用的药方一模一样,所有药植是最顶级的,每天早晚各煲一锅汤。


  小萝莉喝增高汤的第二天,燕大少在失踪n久之后也终于回京,他回到驻地,只停留了不到三个钟,只摘掉了人皮面具和洗去了易容药,顾不得一身风尘仆仆,马不停蹄跑乐园找小萝莉。


  他驾着小萝莉的小飞机赶到乐园,正值午后最热的二点多钟的时段,乐园的修士们已经上工。


  燕大少下了直升机,背着一只背包急冲冲地跑进了东院,凭着从厨房飘出的浓郁的药香味儿,径直跑进厨房找人。


  他小跑到厨房中堂门口,一眼就看见了小萝莉坐在镶着镂空银纹紫檀木嵌玉石面书案后,手握软木包芯的铅笔,在雪白的宣纸上运笔如飞。书案一侧放着一张小书几,几上放着一叠图纸和一个装有空白纸的金丝楠木箱,以及一个装有直尺三角板量规和制图笔的紫檀木文具盒。


  小几前还有一只肚子内竖着两个画筒和几个卷轴的画缸。


  伏案工作的小萝莉穿着宽松的红色练功服,乌墨似的黑发在后脑拢成一束,还是那样的随意朴质。


  看到娇娇美美的小萝莉,燕行整个人便宁静了,含婪地盯着小萝莉看,没有为什么,就是想好好地看看小萝莉。


  看到她,就觉得岁月静好,现世无忧。


  第六百六九章 就想怼他

  乐小同学于前一天夜晚九点钟后煲第二天早上喝的药汤,上午教导弟弟学了剑法和文化课便准备傍晚喝的药汤。


  药汤只需按时添加药材或添加燃料,也并不必时刻守着,她在厨房的中堂摆开一张画案画图纸或写东西。


  在伏案绘图的小萝莉,知道燕某人来了乐园也没费心思猜他的目的,直到他带着一身的汗味儿跑到了门口才抬头。


  燕某人失踪了一段时间,估计经常餐风食露,皮肤很暗,眼眶四周像打了青色一圈眼影,下巴上也冒出青色的胡茬。


  他估计有二天没洗澡,体味“浓香”。


  某人将一只背包单挂在肩膀上,顶着憔悴的脸,跑到了门口便站住了脚,笑得像地主家的傻儿子。


  某只吃货看起来像脑子短路了,乐韵眨了眨眼睛,调侃了一句:“燕家是不是因为你立了功,从而被从无产阶级往上提升了两级?”


  “没有啊,我外公早退体了,不会再有机会升职。”恍恍惚惚中的燕行,莫名其妙地瞅着小萝莉,搞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嘣出那么奇怪的一句话。


  燕吃货的智商不在线,乐韵幽幽地打量了他两眼:“看来你出任务太久,可能与人类社会脱节了。”


  “我才出去二十几天,哪久了。”燕行抿着嘴一步迈过门槛,小跑几步蹿到小萝莉身侧,拖过餐桌旁的一张椅子坐下去。


  感觉小萝莉瞅着自己的眼神有点怪,他挠了挠头:“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


  “瞅你长得帅。”有啥好瞅的,当然是燕某人智商不在线的时候傻乎乎的,又憨又蠢,与他高大伟岸的身躯形成了反差萌。


  估计他出任务是去了深山老林或者偏僻无人区,他本个高腿长,他的思维与智商腿短跟不上他的速度从而被落在哪个角落,没有跟着他回家。


  他自己没反应过来,看他的样子找她也不像是有重大正经事,乐韵也懒得管他来的目的,又继续画图纸。


  小萝莉说他帅的话水分很大,但她第一次没有凶残的怼他,燕行顿觉世界一片美好。


  厨房灶间在熬着什么,香味浓郁。


  小萝莉独有的体香像是一阵冲破了浓雾的微风袭来,清雅沁人。


  闻着能令灵魂宁静的雅香,燕行感觉睏意与疲惫都轻了,安安静静的坐着欣赏着画图的小萝莉。


  他没有研究她在画什么设计图,纯粹只是看着她。


  呆了一阵,又有点睏意,为了不让自己睡着,慢慢回想今天见到的小萝莉的画面,分析小萝莉今天为什么没怼人。


  想了啊想,感觉有点不对劲。


  小萝莉问燕家是不是从无产阶级提升了两级……


  无产阶级就是一贫二白的贫农,再往上一级就是贫农,再再富一点的就是……地主?

  燕家从贫农升级成地方,他是燕家的孩子。


  所以,小萝莉拐着弯儿说他是地主家的傻儿子!


  还有还有,小萝莉说他与社会脱节太久,分明是间接地说他智商不在线?

  他还为小萝莉良心发现所以没怼他,这哪是没怼,分明一开口就怼他了。


  不分析不知道,燕行整个人都不好了,一下子坐直了,气得咬牙切齿:“小萝莉,我哪里傻了,能不能别总说我是地主家的傻儿子!”


  某只大饭缸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了,乐韵头也没抬地回了一句:“果然是出任务远离人群太久,你的反射弧也拉得超长。”


  “你又拐弯说我智商不在线,小萝莉,能不能不要搞人身攻击。”燕行气成一只河豚。


  果然人美心善跟小萝莉不搭边,她哪天不怼他,太阳不是打西出就是月亮打西出。


  每次害他以为小萝莉良心发现觉得他不容易不往他身上扎刀子,转而就发现自己想错了。


  燕行气得绷着脸,有想暴走的趋势。


  很好,燕吃货的智商终于追上他的大长腿了,乐韵仍然悠闲自得:“我原以为你个高腿长,你的智商腿太短跟不上你的速度被落在了你出任务的路上,现在看来你的短腿智商终于追上你啊。”


  “又搞人身攻击。我智商哪不在线了。”燕行气哟,他不就是见着她太高兴,一时忘记了要保持与人斗智斗勇的优良作风,没用大脑思考没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吗。


  “你智商在线的话,你自己检视一下你自己看看你是什么模样。”某货智商是追着他来了乐园,但还没与他融合。


  “我是个什么模样,不就是众所周知的是个身高体长、人帅脸俊的超级大帅哥吗?”他长得俊,这是首都贵圈公认的事实。


  某人也学会了柳帅哥的自恋,乐韵撇撇嘴角:“麻烦你去照照镜子,顺便嗅嗅你自己的味道,然后再组织语言。”


  小萝莉嘛意思?燕行脑子里闪出大写的问号,反应也很真实,闻闻左右肩膀又举起手臂嗅了嗅。


  身上的汗味好似浓了点。


  下一刻,他的一张脸暴红,他想起来他好像有三天没洗澡!


  反应过来自己一身臭汗,他的屁股底下像是坐着弹簧,一下子弹跳了起来就冲出了餐厅,直奔对面的洗澡间。


  跑到庭院内,发现没带换衣服,停住,扭身往回跑,像一阵风似的冲进宝膳橱的中堂,抱起背包又旋风似的冲出去。


  拿到了自己的行李背包,燕行顶着张涨得通红的脸,冲进洗浴间,没敢照镜子,先去冲凉。


  燕吃货体味浓郁,冲出去时带起一阵强风,冲回来时又带起一阵风,被风光顾了两回的乐小萝莉,无可奈何的叹气。


  燕饭缸智商不在线的时候总干蠢事,有时真让人为他着急。


  要问她为吗老怼燕某人,没有什么,就是忍不住想怼他。


  燕某人出去了好一会儿,从灶间飘来的浓香也终于将他的体味给吞没。


  乐小同学将手里的图纸画完,再换张a3纸铺平,来了十几笔,起身去灶间给炉子里添加了银箱炭,往药鼎里倒进两盅药汁。


  再从橱柜里拿出只汤钵,重新取了一种珍珠米加水放厨房泡发。


  她要煲增高药汤,也不外出吃饭,自己给弟弟做营养餐,不是菰米饭就是竹米饭,都是提前八到六个钟泡发。


  晚上给弟弟准做菰米饭,米都是定量的,以燕吃货的尿性,他出任务回来连澡都没洗就跑乐园来了不蹭几顿饭不可能走,得给他准备一份粮食。


  离蒸米饭的时间还早,小萝莉泡发了珍珠米,又坐餐厅内绘图纸。


  燕大少躲在浴室里冲了好几遍澡,感觉洗得香喷喷才罢手,将自己焕然一新才敢照镜子。


  不照不知道,一照吓呆了。


  出了个任务,头发长了一大截,因为没有个剪,参差不齐,凌乱美是没有的,只有凌乱。


  下巴上也冒出胡茬,泛青色,特像和尚还俗后初长头发的青色皮头模样。


  大概在外因风吹雨打日晒露湿的有点久,皮肤也变得非常粗糙,还长了好几个黑头,额头上还有几颗小豆豆。


  脸还是那张脸,怎么看都与俊美八杆子打不着边了。


  都做了清洁工作还这副鸟样,没打理之前还不知道有多邋遢。


  难怪小萝莉会怀疑他智商丢在了路上。


  再想到自己还超自恋的说自己是个众所周知的大帅哥,燕行便尴尬得能用脚趾抠出一个贝加尔湖。


  尴尬的燕大少,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到一边的工具柜里找到剃须刀,将刚冒头的胡茬刮得干干尽尽。


  他也想将头发给修一修,可惜,他不具备那份能力。


  瞅着镜子看了半天,虽然形象距以前那种男人看了都想揍他的俊俏模样有距离,好歹顺眼了一些。


  他也没办法了,将换下来的脏衣服洗干净,也晒在熏衣室外走廊下的晾衣架上,挨着小乐善的衣服那边,然后才硬着头皮回了宝膳橱。


  燕少回到餐厅看到小萝莉仍在孜孜不倦的绘图,将背包椅子脚旁,自己乖乖的当个安静的美男子。


  乐小萝莉也没理他,一连画了四张图,起身去灶房添燃料,再给煲药汤的药鼎里添了几碗药汤,再把菰米和珍珠米拌匀,装在一只大号陶制盖碗里扣在药鼎口当锅盖。


  米饭至少要蒸一个半钟,乐小同学晃回餐厅,坐下后瞄了瞄洗刷干净恢复了几分帅气的燕吃货:“你刚回京就跑乐园,有什么正经事?”


  意思就是有正经事就说,没正经事刷了脸赶紧回自己的地盘。


  小萝莉无情得很,没事就赶自己走,燕行懂小萝莉的潜意思,抿了抿嘴:“有正事的。”


  唯恐被小萝莉轰出去,他可不敢耍花花肠子,提起背包,掏出两只袋子,再打开露出两只盒子。


  一只是曾经来自小萝莉那里的玉盒,里头装着几个晒干的乌灵参和四个新鲜的乌灵参。


  一只木盒子里有几块残缺不全的动物壳甲片和竹片,还有一坨绢帛。


  燕吃货还没说,乐韵仅只扫了一眼东西便知是什么,皱了皱眉头:“那只木盒子里的东西全是坑里出来的,是来自官盗手里,还是你从盗墓贼手里追回来的?”


  第六百七十章 破译

  因有双外挂眼睛,各类东西在外持眼睛面前无处可遁形,再无秘密可言。


  木盒子里的东西因深埋于地底不知多少年,自带古墓才有的一种阴寒气息。


  那种气息,乐小同学她不太喜欢。


  小萝莉有火眼金睛,一看就知,燕行那点想炫耀的心烟消云散,将乌灵参先给她:“这是队里的兄弟们外出任务时收集到的药材,这次又有兄弟找到了几个,一并拿来给你当药材。”


  再将另一只木盒也给推过去:“这是我们抢回的文物。我们查黄支昌老杂毛的过往时查到他曾经与某位收藏家和文物贩子有过来往,从而得知他贩卖过几样文物。


  这一次黄支昌落马,买主怕受牵连赶紧转手,文物贩子想走私去国外交易,我们追捕了半个月才成功将东西给拦截下来。


  这个像是动物壳甲上头的字,我们队里的兄弟都不认识,你博学多才,帮瞅瞅看看能不能破译。”


  “行,放着吧,清理得不干净,我去配点药给它们先消消毒。”燕吃货没将东西送去请文物专家研究,想来是因为请文物专家研究需要时间,他是想速战速决。


  “好嘞。”小萝莉没怼回来,燕行赶紧合上木盒盖子。


  要研究东西,乐小同学暂时将图纸收起来放到矮几上头,去灶间拿了一只小盆,从架格内的盒子或收集药材的高柜里找药材。


  一阵翻箱倒柜,找齐了十几种药,再拿去灶间,生新生了一只炉子,放一只瓦罐煲药汤。


  炉子烧牦牛粪便,需要守着火,约半个钟后,瓦罐里的药汤滚开。


  小萝莉又等了十几分钟,将瓦罐移开,往炉子里加无烟炭,再放一只大瓦罐,罐里扔一只鱼头和药材,煲鱼头汤。


  又等了小会儿,小萝莉才拿了一只不锈钢,将熬好的药汤倒进钢盆里,再添加了一撮草木灰和两碗凉水。


  调制好了药水,再端到餐厅,将动物壳片和绢布扔进盆里浸泡,再去找出手套戴起来护着双手,再轻轻搓搓绢帛。


  药汤原本呈红色,搓了一阵绢帛,水越来越黑。


  小萝莉没管水有没变色,轻轻揉搓绢帛,搓得它再不掉色为止,再拿软毛刷刷壳甲片。


  把每片壳甲片都刷了一遍,将水端去卫生间冲进下水道,再用药汤兑了冷水再清洗两遍,也完成了清洗工作。


  将壳甲片和绢帛擦拭干净,乐小同学将它们铺开。


  绢帛仅只残存不到半个手掌宽,周边被腐蚀得残缺不全,绢面干净,仅只一个地方有一点点刺绣。


  乐韵将绢反复对着光研究了一阵,才说结果:“这个绢帛曾经沾染了人体的汗,要么是手帕的残存物,要么就是贴身的衣服的残剩,刺绣痕迹太少,没法确定是绣了纹饰还是绣了字,年代可定位在三国中后期。”


  “三国时代的?”燕行睁大了眼睛,e省省府在战国时代属楚国,三国时代大部分地域属于东吴地盘,就是不知道究竟是不是纯东吴古懂。


  乐韵点头,再研究壳甲,摆弄一阵,再将它摆放成图形。


  壳甲是龟甲,五大一小共六片,仅两块是相连的,其他的龟甲片之间缺了。


  有三块竹简,有一块超过三寸,另两片仅只一寸到二寸之间。


  长竹简上刻有两个字,一寸长的竹间上只残存一点字的边角,另一片也只有某个字的下半截。


  六块龟甲片有四块有完整的字,另两片龟甲上的字仅只残存部分边角,字介于象形字与篆书之间。


  摆弄了一阵,乐韵取了纸笔,将字临摹下来,再反复瞅了一阵,汗哒哒的:“如果没猜错,这个竹简是春秋时期的,龟甲大约是商代中期。


  两样都不是e省本土之物,来自重c省巫峡那一带。龟甲出产地不好说,这种龟在全国各地都有,竹子有巫峡那一带的本土领域特征。


  这几片龟甲是巴蜀一带古老的巫祝们用于占卜和祈福的神圣物品,所以,要么是一位巫族大祭祀的陪葬品,或者是某个首领的陪葬品。”


  小萝莉研究了一阵就有了眉目,燕行两眼冒蚊香圈圈,吞了吞口水:“小萝莉,那些字究竟是什么?”


  “完整的四个字分别是神、地、河和雷字,另两块仅只残余的边边角角,不好定论。


  长竹简上的是‘厚德’两字,半个字的那片竹简的部首可以确定是木字底,上半部猜不出来。另一片竹简仅有残缺不全的笔画,没法猜。”


  小萝莉破译出了几个字,燕行抻长脖子凑过,瞅了瞅,一脸怀疑人生的表情:“这是神、地、河、雷?完全看不出来好吗,让人猜破脑袋都想不出来。


  小萝莉,这个是不是神字?这个是河字吧?这个是不是地字?”


  燕吃货指着龟甲将字对号入座,乐韵默默地望天:“你完美的避开了所有正确答案。”


  “一个都没对?”燕行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怎么可能?就四个字,他一个都没蒙对?

  “嗯,所以说你完美的避开了正确的答案,你说是地字的是神字,河字才是神字,你认为是地字的那个是雷字。”


  “神字和河字弄错,我服,可这个雷字与地字也不对,我不服,这两个字牛马不相及好吗。”


  燕行想锤爆龟甲的心都有了。


  “可偏偏就是那样的。”燕吃货露出怀疑人生的表情,乐韵抿嘴偷笑:“都说了这是巫峡那片区域的先民巫祝用的东西了,那些古老的蜀民有着来自遥远祖先传下来的信仰,很奇特的。


  这个地字,你认为是土字旁的东东其实是闪电,这是巴蜀某些地方的先民们对于雷电神力的崇拜。”


  不要问她是怎么知道的。


  问了就是她在东辰大陆看到过那种象形又似篆体字的文字,在东辰大陆西南有一个部落用的就是那种古老又神奇的文字,溯本追源,它也是符箓字体的先祖之一。


  “那是闪电?哪里像闪电了?”燕行自虐式的盯着某个字看了又看,真的怀疑人生了。


  “你看来不像闪电,巴蜀某个地方的先民们觉得像就是了,再细致点就是那是被闪电劈到的树木的样子,这个代表闪电,另一边代表着雨和云,具备了雨神云神和闪电神特性的就是雷。”


  乐韵给解释了一下,笑弯了眼睛:“从这几个字推测,要么就是每年开春举行祭祀祈求天神地神雷神等诸神保佑风调雨顺,要么就是下了大暴雨发了大洪水,祭祀祈祷雨停水退。


  还有就是某个大人物死了,请天地神灵保佑他,雷神不避他,河神不要阻挡他过河,大地之神收留他的遗体,祈求天上的神使接引他的灵魂上天。”


  “我……”燕行又盯着字看了十秒,泄气似的认输了:“算了,先民们的信仰太神奇,不是我能理解的,毕竟时隔数百年或千年,代沟太大。”


  “倒也不是代沟的问题,而是你读书少,你多读书,多研究历史文化,或许就没代沟了,说不定还会成代言。”


  “你又拐着弯儿说我人傻。”人傻就要多读书,小萝莉应该就是那个意思。


  “不,这次是你理解错误,这回我是劝你有空多研究历史文化,这样你会发现很多有趣的东西,比如这些可以做为研究巫峡一带先民生活文化的依据,说不定还能挖掘出很多以前不知道的生活习俗和文化。”


  “人尽其才,还是留给学历史的天才们去研究吧。”他一个大头兵,知道历史就行,研究就算了,他还是研究现代战术和罪犯们逃跑路线更合适。


  “你不研究那些,现在可以拿着这些回去研究怎么给黄老杂毛再添加一笔罪名了。”


  春秋时期的竹简,商中期的龟甲,都是研究那个时代文化风俗的珍贵文物,尤其是竹简一般难以保存,更加珍贵。


  黄老杂毛与人暗中私吞了文物,还贩卖文物从中获利,其团伙在法院上也没有主动交待,估计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乐小同学也挺佩服燕吃货和他的团队,她得到的证据里并没有记载老杂毛私吞龟甲和竹简文物一项。


  老杂毛收的贿赂里有古懂,都是玉器瓷器海外的舶来品、高级奢侈品珠宝,以及几件铜器。


  那些东西都被他和他儿子暗中转手,从而获得了巨大的利润。


  燕帅哥和他的兄弟们又抓到老杂毛一项犯罪证据,在二审时必须添上去,让他身上再多添一份耻辱。


  “给老杂毛添加罪名的工作是公诉方的工作,我不抢他们的活,我只给他们提供证据和人证。


  何况听说那些蛀虫败类不服上诉了,离二审还有一段时间,我好歹也得让自己先歇歇,不能累坏了身体。”


  小萝莉又想让他滚蛋,燕行有点不太好了,如何才能留下来占地盘?

  “噢,你也知道要歇歇,你不在你部队里歇歇,刚回来就跑来乐园干什么。”


  “请你辩认这是什么啊。”


  “现在辩认出来了,你不呆墙角好好眯会,还喋喋不咻的啰嗦个什么劲儿?”


  “哎!”小萝莉竟然好心让他就地补眠,燕行的心情荡漾了起来,提了一把椅子跑到中堂北边挨着隔扇板壁摆好椅子,坐上去就合目打睏。


  燕某人老老实实打睏去了,乐小同学继续琢磨龟甲。


  第六百七一章 参照物没了


  乐同学对着龟甲琢磨来琢磨去,怎么也想不通黄老杂毛从哪得到的龟甲和竹简,也想不通他为什么又转手。


  龟甲也被称为“龙骨”,很早以前用作药材。


  老杂毛手里有龟甲,她也可以理解为他想按照从乐家抢去的药方配某些药要用到龙骨从而暗中收购龟甲。


  有可能配药失败,他将余下的龟甲暗中转手了,也说得过去。


  为什么他会有竹简和绢帛?

  要是来一卷或十几片完整且有字的竹简,还可以理解为他也知道竹简的价值,从而想方设法得到竹简再贩卖从中获利。


  但,竹简是残缺的,绢帛也仅有一点残存块,究竟有什么秘密,才值得老杂毛贪墨或买卖?


  还有,为什么文物贩子还准备不惜铤而走险,试图把竹简绢帛龟甲走私到国外去贩卖?


  想来想去,乐同学只能想到可能是东西出土的地方意义非凡,文物具有极大的历史意义和研究价值。


  以龟甲竹简的现况来论,推测出土时间约四十年左右,纵观e省与重c市以及周边省市的各种重大考古挖掘,并没有能与之对得上号的遗址或古墓。


  不知道东西来自哪里,也就难以弄明白黄老杂毛的收藏和贩卖龟甲竹简的目的。


  琢磨了良久,乐小同学放弃揣摩老杂毛的心思,动手画了一只龟,在龟背上依自己的推测而分别标字,并在旁写了详细的说明书。


  自己欣赏了自己的杰作,超级满意,她果然是无所不能聪明绝顶的小仙女一枚!

  自己绘的完整的龟甲图不宜公示于众,乐同学在图纸上盖了印章,将它收起来放箱子内暂存。


  目前不能让图纸出现于人眼,将来或许有一天它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面世。


  搞定了非正业的杂事,小萝莉又一心一意的绘图纸,忙到将近六点,收工,将书案上的物品收拾好,进灶厨间做晚饭。


  乐善每天下午跟着帅哥们疯,玩到六点后才尽兴而归。


  玩了半天,出了几身汗,乐善带着一身味儿,迈着小短腿跑回东院,先去厨房找姐姐刷脸。


  他跑至餐厅外看到歪椅子上坐着瞌睡的某位帅叔叔,特别体贴,放轻了脚步,爬过两道门槛进了灶厨间抱姐姐的大腿。


  弟弟学习时刻苦用功,玩耍时也玩得投入,实现了访学习时好好学习该玩耍时好好玩耍的宗旨,乐韵自然开心,抱起弟弟举高高、转圈圈。


  亲亲抱抱举高高,一样都不少。


  乐善找姐姐撒娇一阵,心满意足,自己回卧室找出换洗的衣服去了澡,洗干净衣服晾起来,又晃着小短腿溜进餐厅。


  灶厨间温度高,容易让人出汗,他洗了澡,不再进灶厨间玩,搬个小鼓凳坐在门口陪着姐姐。


  乐小同学给弟弟和燕吃货做了三菜一汤,做好了端到餐厅的餐桌摆放好,再将自己的长高汤也盛了一钵端上桌。


  乐善帮着拿了碗筷摆放好,乖乖上座。


  摆好了餐,小萝莉才去叫燕吃货,她的叫醒服务简单粗暴——一巴掌按他头上,将他的脑袋当不倒翁摇了摇。


  在小萝莉的地盘上,燕行毫无心理压力,睡得很沉,脑袋被人摇晃了两下,他才惊醒,一个骨碌跳了起来。


  跳起来时,人也完全醒了。


  看到小萝莉的脸,他惊得朝后一退差点撞上椅子,结结巴巴地问:“小……小萝莉,有……有事?”


  “天黑了,起来吃饭。”乐韵没好气地瞪眼,燕某人半个下午都没醒,睡得像只死猪似的,也不怕被人下黑手抹了脖子。


  “哎。”巨大的惊喜冲击着心灵,燕行眉开眼笑,一下子挺直了腰杆儿,整个人容光焕发。


  乐小同学没管他了,转身走到餐桌旁坐下,给弟弟盛鱼头汤。


  乐善自己装饭。


  燕行不用人再催,飞一般地跑去灶厨间打水洗了手抹了把脸,再溜回餐厅在挨着小乐善的位置坐下,自己给自己装了一碗满满的米饭。


  菰米和稻米混合蒸出来的米饭,非常香。


  他看了看小萝莉,饭菜都放在他和小乐善面前,她自己面前只有一钵汤,那只斗彩白瓷盖碗大钵盛着的汤有如冰种的白翡翠,晶莹透剔,看着像是一钵果冻。


  那汤的味道,香味掩盖住了其他菜色的香味。


  不用问也知汤必定是神奇的汤。


  小萝莉用斗彩白瓷碗装了一汤,白玉似的左手端着碗,右手执着一只小勺子,盛了汤,慢慢品饮。


  姐姐开动了,乐善也捧起汤碗先喝了小半碗汤,再夹菜吃饭。


  燕行直勾勾地盯着小萝莉看她喝了好几勺汤,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埋头吃饭,他很想知道小萝莉在喝什么汤,可他不敢问。


  晚饭菜有虫草鱼头汤,凉拌莲藕片,翡翠豆腐和荷叶竹筒鸡。


  乐善吃了两个小半碗饭,两个小半碗的汤,然后,其他的菜全进了燕行的肚子。


  燕少和小乐善吃完了饭,乐同学的一钵汤也喝得差不多了。


  燕大少机灵的收拾了自己和小乐善用过的餐具,搬去灶厨间刷洗干净,然后坐在一旁围观小萝莉喝汤。


  乐小同学一边喝汤一边流汗,喝完了一钵再去盛汤,一碗接一碗的接着喝,一连喝了五钵汤,药汤也终于被清光


  当她喝完汤,衣服也被汗湿透,她拎了一药汤去了浴室泡药浴、针灸。


  姐姐要药浴,乐善取了电筒,迈着小短腿回了琅嬛殿,坐在中堂的罗汉榻上抄书练字做作业。


  乐善去了上房,小萝莉去泡药浴,燕行没好意思赖东院,拎着自己的背包回了西院自己的客房休息。


  乐小同学做了针灸,泡完药浴洗好了衣服晾着,回上房中堂陪弟弟,她在罗汉榻前放了张小书几,伏案绘图纸或者写东西。


  晚上九点的时候,小萝莉去厨房将一些药材放进药鼎里加了灵泉水浸泡,再回中堂,十一点准点睡觉,凌晨一点起来煲长高汤。


  乐善也按时作息,早晨五点起床练煅体术和打坐,再练习一阵剑术和练功,然后去吃饭,姐姐喝完汤要药浴,他饭后去晨读。


  小萝莉早上喝松鸡长高汤,晚上用鱼煲得长高汤,喝完汤针灸药浴,之后再监教弟弟习剑术。


  燕大少挺想在乐园呆几天,可他有自己的工作,吃了早饭就回了驻地抓紧时间天整理资料。


  他原本想自己跑趟e省,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因为临时有加急任务,他于第二天又带队秘密离京。


  乐同学每天雷打不动的喝长高药,然而,哪怕她每天像牛喝水的灌下大量药汤,骨骼毫无变化,有变化的是她的头发!


  第一天没啥变化,从第二天起头发就明显增长了,最初一天一夜长了约三厘米,第三天第四天起每一天一夜能长近6公分长。


  连喝了四天的长高药,骨骼没有丁点的变化,乐小同学心情郁闷,第五天傍晚请了宣少主进东院“议事”,请他喝了一碗超有营养的长高汤。


  小萝莉熬的药又苦又涩又辣,但比最好的灵茶灵气浓郁十几倍,宣少仅只喝了一碗汤就饱了,整个人也似着了火,汗出如雨,他冲到院子里席地坐下打坐练功。


  乐小同学边喝汤边观察宣少,喝完汤去药浴,做完针灸,又坐在东厢走廊的美人凳上研究宣少的骨骼变化。


  她自己喝了长高汤药的效果跟喝普通的汤没啥两样,除了会冒汗和长头发,对骨骼没任何效果。


  而宣少只喝了一碗药,却是立竿见影,强大的药效不仅让他的骨骼更年青,还令骨骼变得更细密更坚固。


  宣少打坐了一夜,小萝莉便观察了一个通宵。


  宣少的身体吸收了约六分之五的药力,骨骼获得了新生之力,相当于二十岁的青年人那样的骨龄。


  更气人的是,他一夜之间长高了五厘米还有多。


  观察了增高长药在宣少身上的临床反应,乐小同学整个人都麻木了。


  天破晓时分,宣少也终于完成修炼,他站起来活动时全身关节像爆豆子的“卡巴卡巴”的爆响。


  待他稍稍活动了一下,感觉有一道炽热的视线盯着自己,转身,就见小萝莉坐在廊下盯着自己,那眼神幽幽的,似怨似恨,让人看着心颤。


  宣少的心肝儿颤了颤,蹿到台阶下,与小萝莉隔空对望,好奇地问:“小美女,你在看啥?”


  “你一夜之间长了五公分。”乐韵瞅着秀清雅的宣少,嫉妒之心如海一样深。


  “啥,我长高了?”宣少跳了起来,想看衣袖,因为穿着短袖看不出来什么,低头看裤子长度。


  果然,裤脚缩水了一截。


  前看后看看了几遍,宣少激动得跳了起来:“哇,好神奇啊,小美女,你熬的是药汤哟,这药效简直立竿见影。”


  他以前身高一米七九,是修真家族后起之秀中最矮的一个,后来托小萝莉之福来了乐园经常吃药膳,又长了一点,大约1796米。


  昨晚只喝了一碗汤,竟又长了五公分,也一举突破了一米八的大关。


  那碗药汤简直就是神药哟。


  他还想再来三大碗。


  再干三大碗,他也能从身高辗杀燕少嘞。


  第六百七二章 有凶险


  想到自己终于挤身一米八大汉的行列,宣少心情棒棒哒,果然小萝莉就是旺他的福星!


  宣少笑容灿烂,乐韵心情失落:“你喝一碗汤长五公分,我一餐喝了十来碗,连喝五天,莫说长一公分,连一粒儿那么长的长度都没长,人比人气死人。”


  她天天喝苦如万胆的药不皱一丝眉头,结果喝再多骨骼都不长,头发倒是长了十几公分。


  还有就是哪怕她用了针灸刺穴术阻止胸部再长,仍抑不住又长大了一点儿。


  该长的地方不长,不必再增长的地方尽情的长。


  别人说“有心栽花花不活”,到她这里有心增长长不了。


  摔,她是注定要当一辈子的万年小矮子了吧!


  心情悲愤的乐韵,气成了一只气球,她耗费了成千上亿的灵植连一厘米都换不来,苍天啊,人家还是你的亲闺女吗?

  宣少沉浸在长高的喜悦中,听到小萝莉幽怨的语气才明白她醋了,一蹿蹿到栏干前,伸手就揉小姑娘的脑瓜子。


  小萝莉人长得嫩,可可爱爱的,总让人把她当成小小孩子,下意识的就想摸她的脑袋。


  她的头发光滑如丝,揉起手感超好。


  “不难过哒,你喝了没效果,大概是老天爷觉得你这样是最完美的,完全没必要长高变成电线杆子。


  小美女,你瞅瞅你现在这样子多萌多美好,别人盼都盼不来呢,身高说明不了什么,实力才是一切。


  你身长一米五八,有着两米八的气场,有些女孩子身高一米八,气场还不到一米零八,所以嘛,是高是矮不重要,关健在才华。”


  宣少在灌心灵鸡汤,乐韵翻白眼,她没有被安慰到!


  以前还觉得有个不到一米八的宣少当参照物,她也不算太惨,现在众少中最矮的宣少都成了一米八五拔长拔长的大汉了,再一对照,她更惨了。


  她怎么就突然想起拉来宣少来试药效呢?


  如果不让宣少试药效,至少她还有点盼头,可以理直气壮地安慰自己说“没啥没啥,矮点就矮点,宣少他也不是没一米八嘛。”。


  如今,因为自己拉了他来试试药效,他一夜增高五厘米,也意味着她的参照物在一夜之后就没了。


  幸福是对比出来的。


  悲惨也是对比出来的。


  一对比,乐韵的心灵受到了十亿点的暴击值,瞬间悲伤那么大,一个贝尔加湖都装不下。


  小萝莉眼神忧伤,宣少很急,摩娑着小萝莉的头顶,絮絮叨叨不停地劝,实在没办法,就拿自己来说事,说自己以前比别人矮一截,他从没为自己比别人矮而难过。


  身高不高没关系,天赋高就行。


  宣少主在给人灌心灵鸡汤,声音一波一波的传至了乐善的耳朵里。


  乐善练完煅体术,也不打坐了,跑出卧室,穿过柱廊下了台阶到了院子里,迈着小短腿朝姐姐的方向飞奔。


  小乐善终于冒头,在忙着安慰小萝莉的宣少,顿觉压力大减。


  乐善飞跑着绕过了院子中的假山,跑到姐姐呆着的东厢廊前,再迈着小短腿爬过几个台阶,跑到姐姐身边,从栏杆的孔里钻过去,扑姐姐怀里当挂件。


  “姐姐,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姐姐永远长不高了,有点不开心。”弟弟奶香奶香的,乐韵抱住弟弟,嘟了嘟嘴,情绪还有点点低落。


  “姐姐不用再长高了啊,姐姐在弟弟心里很高很高,谁也没姐姐高!弟弟以后尽量长高点,背着姐姐看风景。”乐善搂着姐姐的脖子,凑过去就亲姐姐的脸。


  小萌娃又奶又暖心,宣少都被暖到了,他也想要个这样的弟弟,要不回去劝劝叔伯们努力一下再生个弟弟或妹妹?

  “乐善长大了,到时会有女朋友,然后又会有老婆,你不可能总是背着姐姐看风景,你女朋友、老婆会吃醋。”


  弟弟是个暖心牌弟弟,可弟弟也不能总背她到处晃啊,乐韵也不想变成破坏弟弟小家庭的刽子杀。


  “如果背姐姐会让女朋友或老婆吃醋,弟弟也没必要跟她谈朋友,更不能结婚,姐姐是弟弟最敬爱的姐姐,有没有女朋友老婆无所谓。”


  乐善抱着姐姐的脖子,小手箍得紧紧的,要是长大了谈朋友就必须跟姐姐生分,他一辈子不要耍朋友不结婚,以后给姐姐带宝宝就行了。


  小萌娃在哄他姐姐,宣少听得目瞪口呆,哎妈呀,这娃姐控性属性太重,将来能找到女朋友吗?

  宣少主只是震惊,乐韵则是被吓到了,弟弟这思想有点偏了,这可不是好事,必须得给及时纠正!


  她也顾不上自己的小郁闷,赶紧苦口婆心地规劝:“乐善爱自己姐姐的没错,姐姐也很开心,但是,乐善不能因为爱自己的姐姐就不谈对象不结婚。


  姐姐是乐善的姐姐,不可能永远陪在你身边,你将来老婆才是要和乐善过一辈子的人,她为你生儿育女,与你荣辱与共,老婆也是你一生中最重要的家人。


  乐善爱姐姐的同时也同样要爱你的老婆,做为一个有担当的男子汉,要学会在家人与老婆之间找到平衡点,姐姐爸妈与你有血缘,是你的亲人,你老婆与你没血缘,可她嫁给了你,是陪你一生的人,是你儿女的母亲,同样是你的亲人。


  有凝聚力有向心力的家才是家,一家人有矛盾了不能唯血缘关系而论,唯理而论才是化解一切矛盾的途径,就事论事,不偏不移,公正公平的处理家庭矛盾才能让一家人和睦相处相亲相爱。


  乐善要学会明辩事非,如果你的女朋友或老婆因为你背姐姐而吃醋,你要分清她是不是在无理取闹,如果你因为姐姐忽略了你的老婆,你老婆吃醋是正常的,你得及时改正,最好以充足的理由让你婆娘知道没必要吃醋。


  如果你的婆娘不分场合不分时段,时时刻刻的盯着你,她容不得你与亲人关系好,那是一种病态,她是把你当作了私有物,想要掌控你的人生,霸占住你所有的关注,那样的话,你与你老婆也没必要再维持婚姻关系,及时分手离婚才是上策。


  不能因为有可能找到不好的女朋友就不找,乐善找对象只需沉住气,从各方面了解一个人,辩别她是否表里如一,行为举止、性情喜好等方面有没有刻意伪装,确定她是个值得你爱护的人才谈恋爱。……”


  小萝莉在给乐善讲道理,宣少听了一阵,拔腿就逃之夭夭。


  他还以为小乐善露出了超强的姐控属性,小美女她会很开心,谁知她竟然相反,反而提心她弟弟将真可能不找女朋友,开启了长篇大论的教育。


  宣少表示,他最怕听思想教育课了,所以溜了溜了。


  一溜烟儿跑走的宣家少主,跑回西院找到衣服先去冲凉,昨晚喝药汤时热出了一身汗,衣服离湿透也没多远了,他自己也能闻到身上的汗味儿。


  汗不是寻常流的那种汗,是黄汗。


  冲了个澡,焕然一新,宣少照镜子整理仪容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头发也长了一截。


  好在头发长是长了一些,并没有特别长,不特别明显。


  他决定明天再去理发。


  某个集团上午要送书籍来乐园,他要是出去了,又少了一个搬运工。


  宣少整理好了仪容,才晃去厨房帮忙打打下手,华少等人问起来,他也没隐瞒,说是帮小美女试药去了。


  华少等人并没有发现宣少长高了一截,只羡慕他又给小姑娘当了一次药人。


  宣少主溜走了,并不妨碍乐同学继续给弟弟上思想教育课,她做了半天思想工作,才带着弟弟进餐厅,让弟弟在餐厅坐着打坐,她进厨房做早饭。


  乐善听了一个早上的思想课,脑袋没糊,就是没全部记住而已。


  因为喝了长高药也没效果,乐小同学放弃继续治疗,反正喝再多都无用,没必要再浪费自己的珍贵灵植。


  不用再喝长高药汤,饭后带弟弟散步、监督他练习剑术和步法。


  乐善学习能力不错,用了半个月就学会了三招剑术,余下的就差火候,唯有天天练习,练到一定程度自然就熟能生巧。


  在小乐善上文化课时,送书籍的车队也抵达乐园。


  共有五部厢式货车,从西大门鱼贯而入,停在西院门前的月台之前。


  管厨的青年们和做木工活的工匠们负责缷载,先将扎成捆的书捆搬到西院大门的门洞里,等晚上或中午休息时再抽空再分门别门的搬去院内藏书室上架。


  在众人刚缷载完了一车书籍时,蓝三押着一辆运送电池的货车也抵达乐园,停在东院月台前再缷货。


  电池用箱子装载,缷截下来搬去乐院外院东边的客厅。


  东厅内放着配备电池用的各式各样的宫灯,电池也放东厅,方便装配。


  乐同学给弟弟上完了文化课,也去帮忙搬电池箱。


  电池数量有限,先一步搬完,开车的司机和蓝三帅哥也去帮搬书籍。


  将全部书籍全搬下车,也将近中午,送货的司机们也顺便留在乐园吃午饭。


  蓝三刚吃饭便趁着午休时间去东院帮忙安装电池。


  乐小同学带着弟弟和蓝三帅哥给十几盏宫灯、挑杆灯装上电池,分别放在上房东侧间、西侧间和知味斋,东厢房的三思堂和厨房也各放了几盏。


  电池密封性很好,不拆包装也不会受潮,暂时仍放外院的东厅。


  忙完了,乐同学在三德堂款待蓝帅哥,款待的方式就是请帅哥喝凉粉。


  乐善扶着自己的一碗消暑品,拿着瓷勺子一勺一勺的勺凉粉往小嘴里送。


  挨着小娃娃坐的蓝三帅哥分到是一只大海碗,他也学着小乐善那样一手扶着碗,用勺子勺起一勺一勺的白色果冻似的凉粉往嘴里送,幸福地眯起了眼儿。


  “你们队长是不是送证据去了e北?”燕某人最爱刷脸,像给乐园送东西这种机会,他在京必定不会放过的。


  “队长从乐园回去的第二又出任务去了,西南边境有几个地方频频有可疑人氏出没,那一带比较敏感,队长亲自过去侦察,有可能没法在黄老杂毛案二审前回京。”


  若是别人问,蓝三肯定有所保留,只说队长出任务了,不会说去向,小萝莉问,他自然不会隐瞒。


  “又去了西南向?”乐韵皱眉,她闭关回来那时就提醒过燕某人不宜去西南某些区域“探秘”,他不可能忘记,除非不得不去。


  “是的,对岸那边国内矛盾难以调整,摩擦不断,在距我们不远的边境区频繁交火,很不安宁。”


  “哦。”乐韵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句,没再继续问。


  蓝三美滋滋地吃完凉粉,整个人都觉得爽歪歪了,又坐了一会儿便出去与司机离开。


  送书籍的司机们也与他们一起踏上回去的路程。


  待燕帅哥离开了东院,乐韵右手捏诀,飞快地掐算,越推算越纠结,算了一回,再换左手掐算。


  左手掐算出来的结果与右手掐算出来的结果一般无二,燕某人的西南之行大凶!


  以她的推算,燕吃货本人虽有凶险却并无性命之忧,那么,大凶之兆只能应在他的队员身上。


  他们的一趟西南行任务必有牺牲。


  她虽然窥破一丝先兆,却不能泄露天机,如果让蓝三通知人撤退能避免一次凶险,但不会有好结果,最终反而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乐韵捏着指诀,秀眉紧蹙,沉吟半晌,立即找到手机查阅航班信息,订购了一张下午两点从首都去y南省的机票。


  预订了机票,告诉弟弟在乐园勤加练习剑法,她有事要外出一趟。


  “姐姐放心吧,我不会偷懒的。”乐善知道姐姐是干大事的,就算舍不得姐姐,绝不当嘤嘤怪拖姐姐后腿。


  “乐善是姐姐最贴心的宝贝弟弟,姐姐有可能要出去好几天,姐姐去请你师兄师叔们晚上轮流来东院给你做伴。”


  弟弟从不拖后腿,乐韵抱着弟弟亲了几口,弟弟太小,她不在家,他可能会睡不安稳。


  “好。”乐善无异议,他一个人也不怕,有师门长辈做伴,能让姐姐放心,那就听姐姐的安排。


  第六百七三章

  自家弟弟是个暖心的小宝贝,乐韵抱着软软香香的弟弟又亲了一顿才放下他,回卧室以最快的速度换了套现代装,外出穿汉服太高调,必须换装。


  自己出去可能要好几天才回来,又不能让别人帮洗衣服,她将换下来的衣服拿去洗一洗晾晒在熏衣室。


  再收拾了一只行李背包,一只装随身物品的斜肩背包,从空间里取了十扎现金塞背包里备用。


  整理好了行李,乐同学去西院找到了正在忙着搬整理书籍的观音殿的卓长老,说有了有事要外出一趟,请观音殿长老和几位师兄晚上去东院给乐善做伴。


  自然给安排了住宿,他们可以住外院客房,或者在九德堂或者厨房的中堂打坐。


  卓长老没问小姑娘要去哪,欣然点头,也拍胸保证定会看顾好乐善,让她放心的忙她的事。


  因赶时间,乐小同学也没多废话,交待了东院厨房哪些箱子装着食材,便赶紧驾驶着直升机奔赴机场。


  直升机停在机场直升机停机坪,再去航站楼内取票换登机牌,不到半个钟即进机场登机,也幸亏她有直升机代步,要不然也不一定能及时赶上。


  航班于下午2点过后起飞飞往y南省首府,于晚上八点抵达y南省的首府昆市。


  小萝莉下机去了航站楼,再购买了凌晨四点飞往y南省西边德州芒市的夜航班飞机。


  昆市的夜晚八点多钟,天还没完全黑。


  乐同学本来想打电话与杨土壕联络一下感情,转而想到自己来y南省另有目的,万一杨土壕知道她来y南省又热心的当地导,说不定会把他卷进一些事非里。


  y南省之行不宜走亲访友友,她便放弃了找土壕朋友叙旧的想法,在航站楼的餐厅吃了一顿晚饭,在航站楼大厅一角有充电座区域的找了个位置,拿出掌上电脑连接上外接u盘,又孜孜不倦的当个出试卷题的工具人。


  小萝莉头上还戴着个旅行人士最爱戴的帽子,若不近前看也看不清她的脸,胸前背着一个背包遮掩住身材。


  她打扮得像个普通旅行者,又呆在角落,低调安静的玩掌上电脑,自然不惹人注目,也没受到什么骚扰。


  无人打扰,乐小萝莉愉快的忙自己的,给初中高中出了好几套试卷题,忙到凌晨三点多钟,换取登机牌进值机室。


  她趁着在等入机场登机的时间又成功的出了两张高数试卷,登机后不宜再用电脑,安心补眠。


  从昆市去芒市的航班是小型飞机,因经济又实惠,乘坐的人员很多,仅只有三几个空位。


  大部分人员都是去边境旅行或者去特意去瑞市赌石、进货,又或者将一些在边境比较畅销的东西运去芒市或瑞市。


  飞机行程一个钟多降落芒市机场,其时才五点,天色已经形如白天。


  乐同学随着人潮出了航站楼,乘坐班车到达市区,直奔芒市的赌石市场赶早市。


  翡翠市场的早市十分热闹,不亚于瑞市的晚市。


  不仅有旅行者和专门淘宝的人,还有很多带货的播主穿梭其中。


  街上人来人往,人声鼎沸。


  早市晚市的卖主都是流动性的,商家赶了这一趟还要赶下一场,大块料不方便携带,摊位上的翡翠料子基本都是中小型或小料。


  翡翠市场也有不成文的规矩,报价与讲价不能明来,免得被其他人听见,一般是卖家用计算器按数字,买主也用计算器按数字或用手机按数字。


  为了不进入带货播主们的镜头成为免费的宣传工,乐小萝莉拿出一个外科口罩戴好,背着包包混入早市。


  好久没有赌石和逛街采购,终于有机会发挥自己砍价的特长,愉快地跟人讨价还价,享受着杀价的乐趣。


  早市就那么大,逛个二圈就能走遍,乐韵东瞅瞅西望望,也入手了几块暗料,还捡漏了一块顶级的老坑玻璃种的蓝色翡翠。


  遗憾的是块头较少,仅只有二斤多一点。


  逛遍了早市,乐同学找地方吃了早点,转而杀去了芒市的翡翠交易区。


  翡翠交易区每天人来人往,不论交易量大不大,与冷清是搭不上边儿的。


  小萝莉的记忆力超好,发现芒市翡翠交易区内许多商家手存着的料都是她曾经来芒市时就在的料,有些料被翻来覆去的看过,外壳的砂都给磨掉,有光滑感了。


  时间过去了好几年,有些料还没人接手,可见真不被人看好。


  交易区有积压的剩料,也有最近几年从其他地方流入的料。


  新料老料,应有尽有。


  戴着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的乐小同学,晃进市场,用眼睛外挂扫描了一遍,直奔灵气最浓的店铺或摊位。


  找到的一个目标是一家店铺,有一块属上等品的半明料的飘花,还有两块藏在成堆的翡翠原石中。


  小萝莉将灵气最浓郁的两块暗料扒拉出来,一块有十多公斤,一块不到十斤,又挑了十块灵气非常不错的暗料。


  以前,她觉得她从某些飞头降家族打劫到大量翡翠,收藏量丰富,对那些水头一般的料自然看不上。


  去东辰大陆跑了一圈,她觉得对于翡翠还是可以多多益善的。


  何况,她身边还有一只超喜欢啃翡翠的吞金兽小狐狸,真要是让他吃,再多的存货都不够。


  小狐狸最爱啃翡翠,为了让他干活,自然要投其所好,所以收集存货是必须的。


  有些翡翠既然是给小狐狸当粮食的,重在品质而非形状。


  为了收集原石,乐小同学把条件放宽了,不管有没绺有没裂,不管是闪电绺还是马尾绺,不管是一条裂还是满屏裂,只要品质好,灵气浓,一律都可。


  而且,这次赌石也是为掩盖自己来y南省的真正目的,不妨干脆趁机大量入手一批料子。


  她将扒拉出的暗料码一堆儿,又跑出去其他原石堆里扒拉,又扒拉了五块料子,那挑选的速度就像是个第一次进翡翠市场的菜岛,完全是不懂装懂。


  店主表面不动声色,内心笑开了花,翡翠原石商家最喜欢的就是菜鸟的级别客人了。


  然而,他的高兴仅只维持到‘菜鸟’顾客来谈价之前,当菜鸟顾客报了价,店主差点没跳起来。


  砍价太狠了!

  这种张嘴就砍掉了三分之二的杀价规律,究竟是谁告诉她的?


  店主笑脸僵硬:“小姐,你这个价,到哪都不可能谈成生意的。”


  “怎么可能?我这几年在瑞市在盈县,还有去密支那那边的场口都是以这样的价位赌石,报价的规则也是你们玉石界的一位老前辈亲自传授给我的。”


  乐韵浑不在意,将似乎要谈崩的一块原石给扔一边:“我出的价你不接受,你报的价我也不能接受,这块石头看来是谈不拢了,那就出局,我们再继续谈下一块。”


  “我们还可以再谈谈。”眼见某位顾客将一块将十来斤的石头给判出局,立即退了一步,趁着四下无人,低声问:“是哪位玉石界的老前辈给您透露了原石行的规则?”


  “哦,你问那位前辈啊,你们翡翠商家应该都知晓,就是珠宝玉石协会的最高总顾问季老。”


  心玉阁的老板季老,是妥妥的翡翠行家,在玉石界名声响亮。


  倒不是乐同学胡乱给季老拉仇恨,而是季老曾经说过她杀价虽然凶,却是完全在合理的范围内,哪天若有人怀疑她是砸场子的,可以报他的号。


  “季老啊,小姐是季老收的徒弟吗?”店家瞬间将人对号入座,从事翡翠行业的确实不可能不知道季老,哪怕没见过面,也听过他的大名。


  “不是,我与季老算是忘年交吧。我最近一年都在国外,忙得没时间赌石,听说前几个月季老去了缅国春夏季的翡翠公盘,不知他有没捡到大漏。”乐韵挪出一块石头,继续与店家谈价。


  顾客提及季老时语气平静自然,看起来可能真的与季老熟,店家也没再问其他,笑了起来:“我倒是听到点小道消息,听说季老在公盘上拍下了一块暗料,有九百多斤,开出来是糯种的飘花,涨爆了。”


  “噫,季老捡大漏了,果然是行家呀,早知道以前就抽时间去跟季老好好学学怎么赌石。”


  “小姐没跟季老交流过赌石呀?”


  “没有,与季老认识倒有了好几年,季老是玉石界的行家,我主攻医学,我们专业不同,鲜少有时间聚一聚,我赌石纯属爱好,为的是调整情绪,季老为了不让我这个小白花太多冤枉钱,才传授了我赌石界的价格规则。”


  “噢,原来这样啊。”店家懂了,难怪这位挑原石没啥原则,感觉是看哪块顺眼就选哪块。


  收集了一点点顾客的资料,店家也知晓她赌石纯属散心,不在意能不能开出好料,不存在赌石玩家们的“看着好可能出好料怕错失良机”的心态。


  所以,谈价谈不拢,她完全有可能一块都不要。


  有了心理准备,店家便知道该怎么与顾客谈价了,要提价基本都是在她报价的价位上加个百分之二十左右。


  这一下,谈价顺利多了。


  仅只一块因谈价谈不拢被买家剔除。


  谈好了价,结算出总价,再转帐。


  收了钱,店主给原石标签上再加标注,标注哪天售出,总价多少。


  乐同学给运输公司打了电话,也在标签上签字做记号。


  等了约二十分钟,运输公司的人来了,而且不是单人单车,是一车三人的配置。


  运输公司也是乐小同学以前赌石办理过托运的那家物流,它在边城每个有翡翠交易市场的城市都分驻点。


  运输团队一来,打包,装箱。


  填单的时候,跟单员瞅着收货地址左看右看,又看了看货主,欲言又止。


  打包好的箱筐搬出店家装了车,另两位司机兼护货员将车先开到停车场去等候,跟单员陪着小姑娘去其他地方转。


  远离了那家店,跟单员才问:“小姑娘,你前几年是不是在瑞市和盈县赌了大料,也是找我们公司托运的?”


  “咦,你们记性真好,我前几年确实赌过好几吨到二三十吨的大料,都是托你们公司运送回京。”


  某位公司的人有可能对自己有印象,乐韵也没避讳。


  “真是你啊,惊喜来得及太快!小姑娘当年从国外赌回一块巨无霸的传闻至今还在玉石界和边城的运输界流传,我们有近三年没听到您赌石的消息了,您总算重出江湖。”


  跟单员激动的眼神亮闪闪。


  人说原石店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他们运输公司遇上乐姑娘也是那样的,当年仅乐小姑娘的一单,公司就赚了几百万,公司内部员工天天盼着小姑娘光临边城赌石。


  更惊喜的是小姑娘这次在芒市赌石找托运时公司竟抽调到他接货,他觉得他也时来运转,要发达了的节奏!


  几年前送货的那一拨人,完成了送货到京城的大单后各分红到了十几万的提成,他们不求一次性赚个十几万,能得个四五万的抽成也就知足了。


  “最近两三年太忙,都没时间赌石,这次是因为要去理市那边采摘一种药草,我想屯点原石给我弟弟玩,便顺便过来扫点货。”


  “与幸亏小姑娘你没时间,你要有时间经常赌石,经常传出捡漏的消息,赌石界的玩家估计会嫉妒到发疯。”


  “赌石全靠运气,我也不可能次次捡漏。”


  小姑娘谦虚随和,跟单员兴奋极了,跟着小姑娘进了一家店铺,也发挥出了小跟班的职业水准,小姑娘挑石头的时候坚决不吭声,她挑出原石放在那儿,他帮看守。


  乐小萝莉扒拉了一番,只挑出四块原石,砍价时还剔除了一块,成交三块。


  三块料子总重量不到二十斤,问店主要了一只箱子装起来先抱着,等凑多一点再打包。


  小萝莉似乎是漫无目的溜跶,有时进店挑到一二块料,谈不拢价不会买,又跑了三家店,入手的料子才凑成了一箱。


  她带着跟单员不停的转悠,在交易市场逛了将近四个钟,入手的料子加起统共有二吨,最大的一块有五百多斤。


  因货物总重量超过了小货车的载重量,运输公司知道了委托人是谁,将一批货先拉回公司,另派一部轿车送小姑娘和跟单员去瑞市。


  第六百七四章

  瑞市距离芒市一百余公里,轿车行驶了两个多钟,抵达瑞市还不到下午两点。


  乐同学和跟单员、司机先找酒店订购了房间,又马不停蹄的去了瑞市最大的翡翠市场——玉城。


  运输公司芒市分部与在瑞市的分部提前沟通过,芒市分部派也提前安排好了工作人员协助。


  分部派了一部货车和两个当搬运工的跟单员,一位跟单员还是曾经给乐同学送货去过首都的押送人员之一。


  大家在一个翡翠交易市场碰头,跟单员从车上搬了个拖车,再跟随小姑娘去玉城的毛料市场淘宝。


  下午的玉城没有上午那么热闹,很多流动的摊位商人去其他街摆摊,固定的店铺基本全天营业。


  乐小同学发挥“有钱任性”的气势,开启扫货式的模式,一路买买买。


  三位跟单员们就负责填单贴标签,小拖车装不下来了再搬去停车的地方装车,然后再继续逛。


  阿夏老板的店就在市场内,乐同学原本不想去他的店淘货,最终还是抵不住诱惑去了——阿夏老板的店里有好货,她看到了很浓的灵气。


  小姑娘面前斜背着包,戴了口罩,但是,她刚进店就被阿夏给认了出来,阿夏飞一般地冲到小姑娘面前,激动得脸涨得发红:“小妹妹,好久没见你了!你终于有空来边城啊,快坐快坐!”


  他与小姑娘打了个招呼,又招呼跟着小姑娘的几个人,招呼他们去收银台旁坐,喝茶。


  阿夏老板热情好客,乐韵客随主便,随他去暂坐一坐。


  三位跟单员也坐下歇一歇。


  阿夏原本就在店里冲泡了消暑去火的野菊花茶,任何来客渴了都可以倒杯茶喝,他麻利的给小姑娘和三位先生倒了茶,又将自己备有的一点小零食拿出来招待客人。


  乐韵一边喝茶,一边问他儿女和他太太最近这几年如何。


  “多谢小妹妹记挂,我家人挺好,小崽崽经小姑娘妙手回春,现在健康得像头牛,听阿炫说小妹妹很忙,我也没好意思去首都拜访你,这次小妹妹来了瑞市,一定要去我家吃顿饭!”


  “阿夏大叔客气了,我当初可是收了医药费的,这次要去理市采摘几种药材,顺路来淘点料子回去给我弟弟玩耍,下次再来再去阿夏大叔家叨扰。”


  “小妹妹既然来了瑞市,想必瑞市的药材还要几天才能采摘,去我家吃顿饭也不会耽误你的行程。”


  阿夏还是非常想请小姑娘吃顿饭,转而又想起正事,笑了起来:“小妹妹,上次我带你去过的那家仓库积压了大量的货,好几块巨无霸,有一块重达十三吨,还有不少四五吨的那种料,货主一直在寻找新买主,小妹妹若对大料有兴趣可以去对岸走一走。”


  “不是说场口鲜少出大料,怎么这几年大料反而那么多?”


  “都是旧料,有些料子被买主藏而不露,有些是翡翠公盘上流拍了多次的大料,因局势问题,大部分货主也担心会砸在自己手里,不如转手能赚一笔是一笔。”


  钱,到了自己手里才作得数。


  缅国是个多民族国家,因历史原因,有很多矛盾无法调和,经常发生摩擦,这几年产地所在区域的时局充满了太多的不确定因素,许多小商家为了自身安全,相继离场或甩货套现。


  乐韵志不在赌石,不过,为了掩人耳目,还要做到如果真去办了某事哪怕有一天事发了也不被怀疑到自己身上,思量一番,决定去一趟对岸豪赌一次。


  心中有成算,眼睛带笑:“有大料必须得去一趟,阿夏大叔明天有没时间?”


  “有有,我随时有时间,我等会跟阿江说一声,叫上阿江,我们也顺便也去拉点货回来。从对岸回来晚上再一起到我家吃饭,这样行吗?”阿夏喜不自禁。


  “行。”乐韵点点头,将一杯茶喝掉,起身去挑石头。


  三个跟单员跟着小姑娘去帮当搬运工。


  阿夏兴奋得不得了,赶紧给阿江打了电话,体来想去看看小姑娘挑到了什么原石,因为又来了客人,先去招呼客人。


  阿夏老板的店铺里堆了不少原石,乐同学随意地看,在一个三层的架子上顺手扒拉了两块原石,然后才去找灵气最浓的翡翠原石。


  那块原石才三十几斤,白粗砂皮,外表表现不好,打光看非常暗,稍有点眼色的赌石玩家都看不上它。


  乐同学将它扒拉出来抱到一边,又跑这里一瞅哪里一瞅,这里一扒拉哪里一扒拉,随随便便似的又挑了十几块大小不一的原石。


  挑好了石头,拉到收银台前,等阿夏老板与另一位客人谈妥了,再谈价。


  阿夏不待小姑娘报价,他拿着计算,一律原价的三分之一的价出售,统计出总价,一百零九万。


  他大大方方的一挥手,抹了个零头,收个整数一百万。


  运输公司的跟单员看得目瞪口呆。


  乐小同学想了想便接受了阿夏老板的好意,她要是再推让,阿夏有可能以为她嫌价高不高兴,不如坦然接受。


  将原石搬上行李拖车,小萝莉与阿夏老板约好了明早见面的地点和时间,又风风火火的去其他店淘宝。


  阿夏送走小姑娘,闲着没事又给阿炫打电话聊天,说了小姑娘来边城赌石,明天去对岩木姐镇赌石。


  杨炫听闻小妹妹到了边城,火速挂了电话,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了一份行李,跑去打了个车直奔瑞市。


  乐同学可不知道阿夏老板呼叫了杨土壕,她在毛料区晃荡,不停的买买买,到傍晚时分才收工。


  一个半天下来,她收获颇丰,共入手了将近五吨的毛料。


  运输公司的司机和跟单员暗中直砸舌,也庆幸开了部载重量大的车,要是开核载量较小的车,肯定超重。


  小萝莉吃了晚饭又兴冲冲跑去夜市淘宝,跟单员和司机们也去了,不过没有跟着小姑娘,他们四下散看,也去淘料子赚外快。


  没人跟着自己,乐小同学入手了十几块小料,假装放背包里,暗中扔进储物器里,仅只留了三块小料当挡箭牌。


  杨炫包了个车奔赴瑞市,途中也代替司机开了几个小时的车,因为是夜行,有些路段车速不能太快,一共行驶了九个多钟才赶至瑞市。


  他到达瑞市时已经接近凌晨一点半,即没去找酒店也没去找朋友,和司机就在车里将就了半宿。


  圄囵吞枣似的睡了个迷糊觉,天色破晓时,杨炫去公共卫间洗涮,再请司机送到国界线附近,付了车资。


  司机去找酒店补眠,杨炫给阿江和阿铖打电话。


  阿铖昨天傍晚从杨炫那里听说他的朋友小妹妹来了瑞市,要去对岸木姐镇赌石,阿炫也赶往瑞市,他也决定去凑热闹。


  因为与杨炫认识,阿铖与阿夏阿江自然也认识,自然不怕尴尬的。


  阿江阿铖接到阿炫的电话时正在前往国界区的路上,阿夏清早开车去酒店接了小姑娘再前往集合地点。


  阿江阿铖先到,他俩与阿炫碰头,又等了将近十分钟,阿夏载着小姑娘也到了。


  乐小同学看到杨土壕,十分惊讶,下车后直言不讳地问:“杨大哥哥什么时候来的?”


  “听说小妹妹来了瑞市,我也来凑个热闹,昨晚凌晨一点多钟到的。”杨炫笑盈盈地看着小姑娘,转而看到她编着的长长的麻花辫,惊诧得差点跳起来:“哇,小妹妹,你留长发了?!”


  阿铖阿江也才发现小姑娘那条黑油油的大辫子,也傻了眼。


  阿夏偷笑,他昨天在送小姑娘走出了店铺才发现小姑娘的大辫子,当时也惊讶得半晌没回神。


  “我三年前做研究,配制出一种生发剂和另一种药,头发是生发剂的效果,目前实验还没结束,所以一直留着。”乐韵说得半真半假。


  头发自然长的,前几天吃了长高汤,人没长高,头发长了十几厘料,已经超过脚踝,为了头发的安全,编成了大辫子。


  “小妹妹,过了江,你要看好头发,可别让人偷偷的给一剪刀剪了。”阿江非常诚意的提醒。


  缅甸国人女性也喜欢留长发,女性不分老少都留着长发,但最近些年,有人见头发市场有利可图,经常偷头发,有时人流拥挤的地方,一不小心头发就被人“卡嚓”一刀给剪掉。


  “谢谢提醒,我会保护好头发的。”乐韵笑弯了眼睛,谁想偷偷剪她的头发,啥也不说,拿大辫子抽他!


  阿夏阿江杨炫一个劲儿的笑,大家打了招呼,赶紧上车,杨炫坐阿铖的车,阿江自己开车。


  三部车在国界线通关区排队,拿到了通行卡再驶过国界线进入缅甸境内,同样又登记拿到了一张当天往返的通行卡。


  进入缅国境内,阿夏几人将车开去了木姐镇的中心,陪同小姑娘去吃当地的炒饭和奶茶。


  吃了早点,再去某个仓库。


  阿夏提前与仓库主人预约了时间,他们到达时,仓库主人带着两个看管仓库的青年,背着钥匙等着。


  胖胖的仓库老板,看到阿夏几个人带来的少女,第一眼没认出来,再看两眼,认出是曾经在他仓库从某货主手里买走了一块巨无霸大原石的华夏少女,十分惊喜。


  仓库老板与几位先生和少女打了招呼,开了大门请人进了仓库,再将大门先关闭,带着人去看某货主的大料。


  仓库内的原石比之几年前还多,每个小间都堆得满满的,大料中型料也比比皆是,若拆掉间隔的铁栏,就是一个毛料交易市场。


  乐韵扫描了一遍,若不考虑绺、裂对原石内部的破坏程度,仅以灵气来论,仓库内的好料数量十分可观。


  出租仓库的场主,腆着啤酒肚子,笑得像个弥佗佛似的,领着人到了一个有块大料的小仓库间,开了门,让小姑娘去看货。


  那块大料并不是最大的,个头也不少,重达七吨,黑皮壳,还绑着纲索,贴着标签,也是从翡翠公盘上流拍多次的料。


  大料的包浆砂比较细腻,但色泽不好,从磨得较光滑的地方看,包浆很厚,打灯看看不到明显的色根,透亮度差。


  乐同学没相中它,从灵气光泽看它是块豆青种飘花,内部有裂,若买下它不会亏,但也不会大赚。


  她扫描了其他原石,去扒拉了两块三百多斤的料子,五块二十斤到百斤以内的料子,再请场主联系货主。


  场主联系了卖主,小姑娘报价,那边也报价,双方讨价还价。


  小姑娘操着一口流利的缅甸语,隔着手机和主人叽喱哗啦的砍价。


  阿夏阿江阿铖阿炫四个好友在旁旁听,一边抹汗一边吸气,小妹妹杀价太狠了,他们心好慌。


  小萝莉秉持自己的原则,谈不拢就将某块石头出局,一连出局了三块包括一块三百多斤大料的原石,卖主抵挡不住,后面的谈起来顺利多了。


  之后,再次就被掷出局的三块料扯皮了十几分钟,同样达成交易。


  那一笔交易数额高达四百万。


  谈妥了,场主帮开了发票,阿夏先代付了钱,几个人同心合力将原石给搬出私人小仓库,挪到近仓库门口的区区域堆放。


  帮货主牵线买掉了一批货,自己又能得到一笔辛苦费,场主心情无比美好,带着华夏少女再去看其他重达数吨的原石的小仓库。


  小萝莉仍然没相中重达六七吨的大料,只相中了几块中型料和中小型料,交易也比较顺利,小萝莉掷出局二块料,达成二百九十多万的一桩买卖。


  第三间仓库,小萝莉入手了一块重达二吨的大料。


  那位货主正在赶来仓库的路上,谈妥了价钱,原石先堆在私人小仓库内,等货主来了再搬。


  在小姑娘和货主谈价时,十几个有存有大料的货主也陆续赶至仓库,分别与场主和阿夏等人打招呼,去开了自家的小仓库,等着与华夏少女做生意。


  阿夏阿江阿铖和杨炫纯属是当陪同人员的,遵守玉石行的规律,只看不说,即不帮货主说话,也不帮砍价。


  第六百七五章

  财大气粗的乐小同学,像个散财童子似的往外撒钱,走了一家又一家,一个劲儿的买买买。


  杨炫阿夏阿江阿铖始终不提任何建议,唯有脸上常露出的欲言又止的表情让在场的货主们知晓他们想劝少女却又碍于玉石行的规则不方便出口。


  这一下,赶来了仓库的货主人们看向华夏少女就像看到了一堆钱,可高兴了,这哪是个富几代,分明是人傻财多的冤大头啊。


  有冤大头送上门,不赶紧多兜售点存货还要更待何时?

  因为翡翠原石不是成品,他们顶多能介绍一下来自哪个场口,没法像介绍成品那样说个天花乱缀,要不然,仓库上空必定飘满花朵。


  任凭货主们如何热情,那粉嫩俏丽的小女孩始终都是一副“我只选我看得眼的,人觉得不顺眼的,你说破嘴我就听听。”的表情与作风,让人无可奈何又满怀期待。


  小萝莉在前几家私人仓库没相中最大的大料,直到第十家仓库,相中了在整个仓库原石大料中排第二的一块重达十一吨半的大料。


  那块料子可能经历过自然的地壳变动或山体滑坡、泥石流或水流冲击等运动,变换过位置,有三层包浆,第一层是黄白皮,包浆比较薄,第二层是灰白包浆,第三层是灰中带暗褐色的壳,属杂色壳皮。


  大料的内部可是好料,妥妥的老坑冰种的春带彩,春指紫罗兰色,彩即绿色,其中绿还是最顶级的帝王绿。


  内部种好水好,然因有两层包浆,表面看起来皮厚又粗糙,打光色根模糊,透明度差,但凡有点行业知识的人都不看好它。


  出于某种私心,乐同学在仓库内淘料很少拿手电筒打光,都是瞅几眼,喜欢的就扒拉出来,不喜欢的视线一掠而过。


  仓库场主和货主们围观了华夏少女那种似“败家”式的赌石方式,也旁观了她的四位陪同常常露出不忍直视的表情,也基本有了定义——华夏少女就是个不懂内行的富几代,她全凭心情赌石。


  差不多猜到少女赌石的原则,货主们心中有了数,谈买卖时也大致能猜到她的底线,也能把握度。


  因此,当华夏少女随手挑选出十几块毛料,又瞅了巨无霸似的大料几眼,问货主价格时,货主生怕报价太高吓跑人,没狮子大开口,喊价八千万。


  小姑娘惊奇脸:“天,先生你说它值八千万?这料子要是真那么值钱,哪可能被从翡翠公盘上流拍,您瞅瞅,看这一层层的标签就它被流拍数次,您自己都不好意思再送去公盘,依您的底价,这块石头先生可能要当传家宝一样传承给您的后人。”


  货主:“……”瞎说什么大实话?


  大料曾经被流拍了四次,每回当下一次送进去时估价都比上一次低,最后仍然无人问津,他自己不好意思再送进公盘,转至边境贸易区,想找华夏国的玉商接手。


  华夏国有很多财大气粗的商人,赌石砸出去上亿的巨资都不心疼。


  他以为很容易找到下家,谁知,存仓库两年了,好奇的有,却愣是没有真正想赌敢赌的人。


  以前翡翠公盘的料大部分是暗料,有些大料因块头太大流拍后,若还无人买得起,货主常常将它切成两半或几片下次再送去公盘。


  要是块几百斤的料,三两百万的成本原石,他说不得也直接切了再卖,可它是块本金上千万的大料,万一切垮了,上千万就打了水漂,哪怕他是翡翠原石商也输不起啊。


  他自己也不敢赌,流拍了数次便压仓库。


  以前在场口区,原石大部分是蒙头料,就是公盘也是,翡翠公盘直至最近十来年才明确规定上公盘的原石必须切一刀,以半明料或明料公售。


  以前很多流拍的大料,经货主评估后给切了送去公盘,有些货主对于自己手里的大料心里也没底,生怕切了赔光,硬是咬着牙坚持没切。


  基本上没切过的原石投入市场,所得利益比明料高出数倍的收益,那些曾经坚持下来的大部分货主都因此赚了个钵盆满地。


  同样是蒙头料,很多位货主手里的超级大料都换了手,唯他和少量数位手中的超级大料仍名花无主。


  将原石积压到如今的货主心里苦,还得硬着头皮撑着,只希望今天这个不懂内行的冤大头能迷糊点当接盘侠。


  一听小家伙那么说,杨炫就有种直觉——那块大料必赚!

  小妹妹她最擅长扮猪吃老虎,明明是赌石行家,她赌的石头十赌十赢,外人不知,她偏偏长着一张会骗人的嫩相,冒充菜岛毫无压力,总能让人放松警惕。


  乐同学夸张的表达了价格太高的意思,轻飘飘地报价:“二千五百万。”


  其他货主:“……”


  货主本人:“……”佛祖在上,这个少女她要是经常赌石,翡翠货主们早晚要被逼得跳楼。


  “太低了,五千万。”依少女报的价,除去所有成本,仅只有不到二百万的利润。


  “二千六百万,我的底线,超过这个数我不接,就让它留在先生手里当传家宝。”


  “……”货主做最后的挣扎:“三千万。”


  “这笔交易谈不成,先生留着它当传家宝吧。”乐韵立即扭头,走向自己扒拉出来的一堆原石。


  小姑娘竟然丝毫不让,说走就走,货主急眼了:“小妹妹,咱再谈谈,还可以商量是不是?”


  “不商量,我的底线就是二千六百万,先生,那块原石谈不成,还有那边的呢。”


  货主一咬牙,露出割肉的表情:“算了,咱们同在玉石行讨饭吃,以后还会有生意来往,我交了小妹妹这个朋友了,二千六百万就二千六百万。”


  乐韵睁着大眼睛真诚地问:“噫,先生不想留它当传家宝啊?”


  成了成了,马上就要成了!货主心里有几分激动,表面仍装做割肉似的心疼:“能不能当传家宝得看缘份,它与小妹妹更有缘,我与它的缘份略浅,还是不留它了。”


  阿江瞅瞅了阿炫,就一个意思:听见没,这位说得比唱得还好听!


  杨炫的表情一言难尽,他觉得吧,货主要是知晓小妹妹在华夏国首都赌石圈子里有“赌石皇后”“点翠公主”的称号,他必定会会死死的捂着料子,哪怕与他没缘他死也不会松手。


  他知道真相,但他不说。


  毕竟,这是玉石行的规矩,看破不说破,不能断人财路是不是。


  “也行,虽然它看起来就是绝对会堵垮的料子,架不住我看它比看前面几块大料顺眼一点点,买回家就算切垮了,我还能用它打造成两个大鱼缸。”


  乐韵一副“我看哪块顺眼就买”的表情,就那么愉快的接手了大料。


  “小妹妹就是大气。”果然成了!终于找到了接盘侠,货主松了口气,笑着赞了一句,买几千万的原石当鱼缸,这很华夏人。


  杨炫这下万分确定那块大料必定是爆涨的好料,小妹妹她一向像是扮猪吃老虎,这次是扮小白兔吃狮子。


  他仍然三缄其口,坚定的当自己的空气人。


  小姑娘继续与货主谈买卖,你来我往地进行了长达二十分钟的扯锯战,又谈成一笔高达四百万的交易,统共是三千万的巨额交易。


  谈妥当,互相拍照,主人填单,卖家一份,买主一份。


  至于交货与交款方式都是一样的,主人送货去对岸,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谈好了一笔交易,货主开始搬运小料送到仓库门口附近方便装缷的区域存放,大料要用起重机,等装车时再搬运。


  娇小的富二代,迈着小短腿出了私家小仓库,又非常愉快地当别人眼中的傻白甜、冤大头,继续买买买。


  本着有主人在场的人优先,小萝莉先去在场货主的私人仓库看货,跑了一圈下来,又入手了一块二吨,一块将近六吨的大料,还有十几块千斤左右的中大型料子。


  无论是小料还是大料,都是蒙头料。


  十三吨重大料的主人也在场,遗憾的是那块料前几年上过一次公盘,开了一个两个巴掌大的窗,属半明料。


  小萝莉赌石只赌暗料,知道它是半明料,连个正眼神儿都没给它。


  货主知晓华夏少女因大料是半明料根本不感兴趣,心酸得像吃了百斤柠檬,要不是还有其人在场,他估计眼泪当场就掉了下来。


  小姑娘虽然没有赌那块最大的原石,在他那里还是入手了十几块料子,也达成了金额超过三百万的交易。


  赶至场的货主,基本上无人走空,交易金额最少的也超过了二百多万。


  去在场的货主们私人小仓库里验看了一番,小萝莉继续逛,看中那家私人小仓库里有好东西就告诉场主,场主打电话联系主人,主人同意就开门进去再谈交易,联系不到主人的仓库略过。


  当小萝莉光顾了欢迎她光顾的私人小仓库,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多钟,最后才去阿江阿夏阿铖的仓库。


  她在三人的仓库里也分别入手了不少原石,但凡小狐狸能啃得下去的料子,不论块头大小,就一个字:买!


  逛完三位熟人的仓库,杨炫和阿江阿夏阿铖拐了小妹妹去找地方吃饭。


  阿江阿夏阿铖即要将小姑娘挑中的原石运回瑞市,他们自己也要运一些原石回去,吃完饭,他们仨人又回仓库去等预约的货车来拉货。


  杨炫带着小姑娘,溜跶了一阵,找去了另一家仓库。


  以前,阿江他们存原石的那家仓库是木姐镇最大的一家仓库,后来这几年有大量货主将货运往木姐或想出口瑞市,仓库需要救量大,木姐镇又新增了两家仓库。


  新增的两家仓库规模比阿夏他们租的仓库规模小一点,也能容二十几家货主存放原石。


  做出租仓库生意的场主都有后台,不怕被偷或被抢,自己配备了武器,真正的荷枪实弹。


  杨炫带着小姑娘找到三年前才新开的一家仓库场主,由场主带进仓库去看货,买家想看哪间私人仓库的货,场主帮联系卖家,开小仓库门进去看实物、谈价。


  新仓库的货源,大部分是场口最近几年新开采出来的原石,高品质的比较少,却不等于无。


  小萝莉共与五位卖主谈了生意,总交易额超过了三千万。


  杨炫也在新建仓库里入手十块料子,他买的都是半明料和明料。


  场主代为开单,代为送货。


  逛完了第二家仓库,乐小同学心满意足,溜去大街小巷淘宝,另一间仓库从远处看灵气不浓,也就不必去光顾了。


  小妹妹难得有心情瞎逛,杨炫自然乐得当向导,吃小吃,逛有做翡翠生意的小街,随兴所致。


  小萝莉又入手了几翡翠成色相当不错的玉镯、戒指或蛋面、耳坠,也入手了几块明料。


  木姐镇的玉器价格还是比较亲民的,小摊位三四万的玉镯,在瑞市最低十万起价,出了y南省,在珠宝店标价三四十万。


  在杨土壕陪着小姑娘到处溜跶时,阿江等人忙着装货。


  与小姑娘谈成交易的众货主,因卖家是同一人,商量一番,合租货车送货,或两人包一部货车,或四五人或六七人合租一部车。


  货车进仓库装货,小件人力搬运,千斤以下的料用铲车,上吨的料子必须用的起重机。


  仓库主人备有起重机,缷货装货都用得上。


  当然不是白用的,得付一笔的油费。


  货车装好了货,用布遮住,然后开去国界区口岸指定排队查验的区域等候傍晚通关点开放时再出境。


  货主和仓库主人也跟车,等到边境口岸管理人员上班,再送上出境的货物单子,请口岸管理人员查验货物后开关税单,他们再缴纳关税。


  乐同学和杨土壕逛到傍晚才去边境口岸与阿江几人汇合。


  阿江阿夏阿铖等到小姑娘和阿炫时,差点以为眼花,小姑娘她抱着一个竹筒饭,拎着一袋小吃,阿炫帮拎着些手工艺品和一袋水果,身上还挂了两个手艺背包。


  通关时间还没到,几位老板在车旁荫凉处歇着,当小姑娘将一袋小吃递来,大伙儿也不矫情,坐着吃小吃、水果。


  等了约四十分钟,口岸开放。


  等着通关的车辆和人,按序出境。


  乐小同学仍坐阿夏的车,过关卡时报备了入手的工艺饰口,交了一笔关税。


  出了缅国的地界,驶过一个国门就是瑞市,货车入境后再去口岸管理处报备,缴纳相应的入境关税。


  阿夏等人等了一阵,等到货车全部经华夏国口岸管理处查验了货,并给做了消毒工作,才去与运输公司在瑞市的分支点。


  货车跟着阿夏等人的车走,很快就到目地的。


  运输公司中午就接到顾客小姑娘的电话,准备好了一辆半挂车和一辆厢式货车,以及铲车和起重机。


  货主们和货车司机将蒙车厢的布拉开,请小姑娘验货。


  乐同学验货时只扫一眼便知货齐不齐,能把原石与货主对号入座。


  买主查验了货物,运输公司将原石转移去他们的货车内,买家与卖家交接货物,卖主将原石出口许可证和税单等等的所有票据交给买主,买主从银行转帐。


  做翡翠玉石生意的基本都是大老板,又将目光对准了华夏商人,几乎都在瑞市的银行开了户,有两部手机,一部手机用本国的手机卡,一部手机用华夏的电话卡,开通了手机银行转帐、微信收款。


  做大生意的人讲究信誉,翡翠毛料商人们为了信誉,绝做不出贪小便宜暗中掉包的事,玩掉包或弄虚作假伎俩的都是只顾眼前利益的倒爷。


  场主和十几位货主都是有眼光的人,没耍小心眼,该给买主的票据一次性全给了。


  小萝莉也爽快人,没有鸡蛋里挑骨头,奉行一言既口驷马难追,付钱付得干脆。


  双方皆大欢喜。


  当交接完货,货主们和仓库主人犹自恋恋不舍,再三声明小姑娘什么时候有兴趣又想赌石,他们随时欢迎她再次光顾。


  待卖家们与货车走远,小萝莉爬进运输公司的货车厢,从一部车里抱出几块石头放到一辆车的厢内,再拍照,记下哪辆车装的是哪些原石。


  她在对岸共砸了一亿三千万的巨资,运回来的毛料总重超过四十吨。


  运输公司安排了两部核载25吨半挂厢式货车运送,再加上昨天在瑞市市场入手的石头,两部车的荷载量逼近限载量,不能再装货。


  跟单员登记好了原石的数据,统计出总重量,发现小姑娘若不抱走某块石头,某辆车装的翡翠原石超载四百斤。


  如果再算上某些绑扎大料的钢索和垫地的木板和钢板,超载的重量肯定超过五百斤。


  小姑娘搬走了几块原石,将钢索等物的重量算在内,两辆车的载重量也在限载重量内。


  跟单员被自己的发现而震惊得目瞪口呆,小姑娘她……她究竟是哪路神仙?!


  乐小同学可不知晓跟单员在想啥,拍照记录后,又在单据上签名,将保价金额和一笔预付的运输费用先转给运输公司。


  第六百七六章

  乐小萝莉在边城大肆砸钱半个钟后,她的银行流水被送至蓝三手中,他看着柳少发给他的帐单,整个人都不好了,小萝莉究竟想干啥?!


  小萝莉离京时他们是不知情的,当天晚上才知她去了西南边境。


  因对岸国家某个区前段时间发生了一场规模不少的交火,有个组织趁乱浑水摸鱼,绑架了在缅境内的华夏商人,队长带队执行的就是解救人质任务。


  如果他们立马追着小萝莉去边城,有可能令人以为他们有什么行动计划让小萝莉当诱饵,会让那边的人对人质下手。


  他们不方便跟去当保镖,也不能明着告诉小萝莉真相让她赶紧回来,唯有假装不知道她去了y南省,暗中关注她的行踪。


  他们以为小萝莉是去高黎贡搜集药材,第二天银行的流水记录便分次被送至他们手里,那一笔一笔的转帐记录,让他们看得心惊肉跳。


  好不容易白天安静了一天,小萝莉没有大肆砸钱,他们以为小萝莉有可能离开了瑞市进山去了。


  结果,不仅人还在瑞市,她还一口气砸了一个多亿!

  不用大脑推测,用大脚趾猜也能猜到小萝莉白天必定去了缅国豪赌了一把。


  小萝莉去了木姐镇,她会不会再从盈县跑对岸去赌石?

  蓝三心里有点慌,纠结着要不要打电话请小萝莉赶紧的回京或回e北,纠结着纠结着,人也坐在了食堂。


  闻着食物的气息,他终于按耐不住打小萝莉的电话。


  然而,回答他的是“您所拔打的电话已关机!”。


  蓝三气得狂瞪眼,小萝莉她关机?!是故意的吧?

  又气又闷,他化悲伤为力量,愣是多吃了半碗米饭,不吃饱,没力气担心小萝莉在边境会不会惹来对岸组织人员的关注。


  吃饱了,他觉得体能应该能支撑着他度过担心受怕的一晚。


  小萝莉是不知道蓝帅哥生怕她被对岸某些团伙组织盯上,她转了帐给运输公司,关机,和杨土壕阿江阿铖去阿夏老板家吃晚饭。


  阿夏昨天就与老婆商量好了请人吃饭,阿茶下午忙了半天,晚饭菜非常丰盛,即有她自己做的,也有她从餐馆订做的几样特色菜。


  主人热情好客,主宾皆欢。


  饭后闲话时,阿铖看着小姑娘数度欲言又止,杨炫发觉了伙伴的异样,找抽烟的借口将小伙伴叫出外面才悄悄地问:“阿铖是不是朋友有什么难言之隐或患了大病,想找小妹妹给看病?”


  “我认识个帕岗场区的股东,他可能因常在场口那边把关总是吃灰尘,前几年就一直有肺病,上半年查出尘肺病。”


  被阿炫察觉自己有想找小姑娘的意思,阿铖也没隐瞒,直接说明原因:“他去了国治疗,暂时控制住了,医院都说了尘肺病治不了,顶多就是让人多活几年。


  我以前去拿货跟他聊天时说过阿夏孩子生病的事,他不知道怎么想起来了向我打听,想请我帮他请小妹妹给他看看。


  之前听你说小妹妹在国外读书,我也不好麻烦你去打扰小妹妹,现在小妹妹来了边城,我不知该怎么办了。”


  杨炫懂了,阿铖不知道小妹妹在哪他自然不用太为难,现在知道小妹妹来了瑞市,还一起赌石吃饭,若不帮忙请小妹妹给那位看病,确实不太合适。


  他想了想:“我一会与小妹妹说,小妹妹愿意给人看病你再跟那边联系,小妹妹要是没时间接诊,你也可以给那边个准话。”


  “阿炫,太谢谢你了,我与小妹妹不太熟,还真不好意思开口请她帮人看病。”阿铖感激地勾了阿炫的肩膀,阿炫不管是朋友还是合作伙伴,实诚又可靠,是可以做一辈子朋友的朋友。


  杨炫拍拍阿铖的肩:“我们是朋友,别太生分。如果小妹妹接诊的话,病人得遵守她的收费方式和治疗方式,不知道那边能不能接受。”


  “不会有问题,我以前也说过小妹妹治病收费有她自己的标准,他心里有数的。”


  “行,这样我也就好开口跟小妹妹说了。”病人不是扣扣索索的那类人,杨炫便放心了。


  两人站了几分钟,到差不多吸完一支烟的时间,又回阿夏家的客厅。


  阿夏阿江在阿炫和阿铖出去吸烟时也没在意,他们与小姑娘讨论密支那地区各个翡翠场区原石特点和资源枯竭问题。


  阿铖杨炫回到客厅,也加入讨论行例,各抒己见。


  谈论了约将一个钟,话题才暂时进入尾声,然后杨炫才提及帕岗场区有位场主托了阿铖想找小妹妹看病的事儿来。


  有人翡翠大老板找自己看病,等于是送钱,乐韵自然不会拒绝,当然没有立即点头,先问情况:“尘肺病治起来麻烦,非常费药材,早期还略微好治一些,中期后期所需要的药材都是成倍的增加,他到了哪一步?是中期还是早期?”


  “看他四处求医的急迫性来看,应该比较严重,大概是中期或者快到晚期了吧。”阿铖不是医生,不懂行,只从病人找他的急切程度来猜测,那位至少是中期或中后期。


  “那就是说至少是中期,就算没看到他本人,不确定他的体质和他有无其他病,就论尘肺病本身,要治好,费用在五千万以上,如果他年龄比较大,还有其他基础病,或者是尘肺病晚期,医药费更高。”


  “小妹妹,不用担心求医者付不起医药费,他占有木那场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不算不动产和收藏的翡翠,仅银行就有十几亿欧元的资本,是缅国翡翠商中的大富翁,年龄偏大了一点点,有六十多岁了。”


  小妹妹没拒绝他帮人求医,阿铖满心欢喜,立即帮某场主说句公道话,钱不是问题,人在,能掌探住场口股份,源源不断有钱流进腰包。


  “不计较医药费成本,治好自然没什么大问题,我来y南省的目的是采摘药材,并没有带针对性的药,我在大理采药也需要好几天,回京时间不确定,待我采摘完药再定治疗时间。”


  “行,我明天先给他说一声,让他先办理签证,随时准备过来。”小妹妹确定了接受给某场主的治病,阿铖心里的忐忑一扫而空。


  阿江阿夏旁听阿铖阿炫帮人求医,心里也感慨不已,阿炫两次帮人找小妹妹帮人求医,小妹妹都没拒绝,可见他们关系很好。


  有阿炫这个朋友,再也不怕生大病了!

  阿炫就是他们的大福星!


  阿炫阿铖找小妹妹帮人求诊,没避讳他们,也是信任他们,阿江阿夏越发觉得阿炫是个值得信赖的朋友,当初肯定是踩了狗屎所以才有机会与阿炫成为合作伙伴。


  聊了一会儿,阿炫阿铖阿江阿夏陪同小妹妹去逛瑞市的翡翠夜市,小妹妹淘宝,他们四人负责当搬运工。


  五人逛到近凌晨时分才离开,小姑娘去了酒店,阿炫去阿夏家暂住。


  次日一早,杨炫早早赶至酒店接到小妹妹,与运输公司的跟单员一起陪小妹妹逛早市。


  小萝莉在夜市上也淘到几块料子,早市上又淘了十几块小料。


  逛了早市才吃早点。


  之后,又去了一趟瑞市最大的翡翠毛料交易场,逛了小半天,再去逛零散着分布有翡翠赌石店的小街。


  那一逛也逛到了中午,小萝莉半天时间又扫荡到将近四吨的翡翠原石。


  下午,小萝莉去了阿江住的地方扫货。


  阿夏的私人库存资源和阿江阿夏两人合资的库存资源分别码放在阿江家的后院里,翡翠原石成堆成堆的,种类非常丰富。


  乐小同学去溜达了一趟,大手一挥,以扫荡式的方式扫走了大量原石,包括看包浆就知原石开出只能当雕件的料子。


  那些料子,她准备当教材给弟弟或后代子孙们练习。


  小姑娘在阿江家买了将近九吨的翡翠原石,再加上昨晚与上午也入手了不少的翡翠料,总重量超过了运输公司安排的货车的荷载重量。


  运输公司在瑞市的支部内没有其他可调用的大货车,只得另外包了一个小货车拉着部分原石跟他们一起去盈县,待小姑娘到盈县赌石结束,再根据原石重量安排相应的货车运输。


  杨炫仍然陪同小妹妹前往盈县。


  他在木姐镇赌的料子发了快递回昆市,在陪小姑娘四处扫货时仅入手了几块小料,塞在背包里。


  去盈县的时间,乐同学和杨炫乘坐运输公司的轿车,三个跟单员有两个坐轿车,一个坐租用的货车。


  一行人到达盈县已经近黄昏,没再去逛翡翠毛料市场,去预订的酒店入住。


  养精蓄锐一晚,乐同学于次日一早便冲入翡翠毛料市场,再次开启了疯狂扫货的模式。


  盈县因离密支那更近,翡翠毛料比瑞市更丰富。


  小萝莉一个白天逛了两个以翡翠毛料暗料为主的交易市场,扫荡了二十几吨的原石,第二日去另两个翡翠毛料交易市场,又扫荡了十几吨的货。


  疯狂了一把的乐同学,办好了托运翡翠原石的手续,半下午打车去理市,中途下车钻进山岭回星核空间换了装,天黑后赶往来y南省的真正目的地——缅国境内的野人山。


  第六百七七章 踩点

  缅国的野人山山恋重叠,莽林如海,大部分地区保持着原始地貌,山深林密,猛兽横行。


  每年5月至10月是野人山的雨季,8月正处于雨季中,也是蚊蚋、毒蛇活跃期,瘴气弥漫。


  山区内的峡谷两岸或河谷腹地带有居民,形成了自然村镇,也有了天然公路,通了车,那些偏远地带的小村仍然只有崎岖不平的羊肠小道。


  野人山江心坡大峡谷两岸有诸多的村镇,有些村实则仅有三五户,也有单单一户独居于一处的人家。


  在山里,住户与邻居相距七八里十几里是再正常不过的现象,甚至有些邻居相距二三十里。


  夜幕笼罩着大地,群山沉寂。


  峡谷河岸一处远离了人村独居于一处民居内,略显昏暗的电灯光下,八个穿着灰色短袖迷彩衣的男人围着一张桌子吃饭,每人都带着枪支,有两人的武器还是狙击枪。


  野人山是雨林区,房屋基本是干栏式建筑,楼下放木柴或关家畜,人住楼上,有些房屋的屋顶盖草,有些盖树皮,有的是木板为墙,也有用竹片织成的席子做墙。


  木制楼房,人住第二层,做饭的地方用泥或石头砌个火塘。


  独户独栋的干栏式房屋距天然公路比较远,自己置了水轮发电机,装在几百米远一个坡下,开了一条沟引河水发电。


  干栏房屋盖了两层,一层草,一层雨布,以竹织的席子做墙,二楼做饭的地方,在地面用泥砌了个火塘,火塘里还烧着几根柴熏着上方挂着的几块腊肉。


  距火塘不远的地方摆着张桌子,放着两大盘菜,一盘烤好的肉,一盘动物肝片,主食是拌了腊肉和豆子的米饭。


  八个男人围着火塘喝烈酒,吃着肉,一边叽喱哗啦的说话,都说缅甸语。


  一个有小胡子的中老男士用叉子叉了一块肝片塞嘴里,唔唔点头:“难怪对面国家的人爱吃猪牛羊的肝脏,爆炒、红烧、水煮都好吃。”


  另一个中年人也叉了一片肉肝,醮了辣椒酱才吃,也连连说好吃:“下次再换个烹调方式,烤着吃试试。”


  其余几人也纷纷朝着炒肝片下手,纷纷发表建议,这个建议下次试试做火锅,那个说做水煮片或烟熏。


  讨论了一阵,又有人问:“莫先生那边还没消息?”


  一个青年摇头:“没有,今天也没有收到莫先生的信息,那些人可能是上次中了调虎离山计,现在学聪明了,一直没再分开行动。”


  “也是,他们疑心很重的,想再用同样的方式引诱他们分散是行不通了,干脆直接将他们引去对家那里,让他们火拼……”


  男人们边吃边商量怎么诱人上勾,丝毫没有掩饰音量。


  人声与食物的味道,和着火熏着腊肉的味道在空气里弥漫,而仅隔着竹席的另一间房间内却是另一番景像。


  房间里也挂了一只灯泡,不太明亮,昏暗的灯光下,十几个被绑了手脚的男女缩在一角。


  男女们的头和衣服都又脏又凌乱,有几个人的衣服还破了洞,人人身上都有一股汗和尿混合的臭味。


  每个人口里塞着布团,手反绑在背后。


  缩在一角的男女们,面带菜色,眼眶青黑,眼神惊恐,有的人甚至控制不住的颤栗。


  距他们不到一米远的地板上躺着一个男人,看脸比较年青,他仅只穿着条内裤,大腿小腿的肉被利器一块一块的割掉了,留下鲜肉淋淋的伤口。


  不仅如此,他还遭了开膛破肚之刑,肠子都被拉了出来,绑着的双手被拉得高举在头顶,身下一滩血。


  遭了开膛剜肉之刑的男人,已经奄奄一息。


  血腥味吸引了屋内的蚁子,整个屋内的蚊子都跑到了他身边,将他当作了大餐,围着他吸食。


  血腥味熏天。


  从另一边飘来的酒味和菜香味也掩盖不住浓厚的血腥味。


  被绑着手的男女,哪怕怕得要死,也没敢弄出一点声响,全挤在一角,瑟瑟发抖。


  一之墙的另一边,带着枪支的男人们还在大口的喝酒,大口的吃肉。


  浓郁的夜色与雾气封锁住了山岭,方圆十几里并无其他人家,仅一栋楼房默默的矗立在峡谷河岸的山坡上,窗子里透出的光吸成为黑夜中唯一的一点光明。


  蚊子成群结队的蜂涌而至,围着房屋嗡嗡乱转。


  峡谷中河流奔腾的咆哮声,掩盖住了房屋内人类说话的声音。


  黑暗中,一抹流光自东边山岭脊背上一划而过,似流星一般从空中朝着峡谷降落。


  那点流光似星光一样降落在了奔腾不止的河流上方悬空而浮,也现出了真身——它是一叶漂亮的独木舟。


  小舟本身是黑灰色,因为飞行太快,空气摩擦着舟身才生热发出一点点微光。


  舟形飞行器内,一身夜行衣乐韵,还在甩脑袋。


  飞行太快,她的钛合金狗眼都快被晃瞎,大脑也被晃得有点晕。


  甩了几下有点小晕的头,乐韵抹了抹脸和头。


  她穿了夜行衣,大辫子盘在腰间,夜行衣穿外面,用黑头巾包了头,还戴了面纱蒙了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裤脚在小腿处做了绑腿,穿着轻便又防水的鹿皮靴子,双手也戴了手套,不仅喝了药改变了身上的气味,也涂了防蚁的药水。


  全副武装的乐韵,自然不怕野人山的瘴气和蚊子,当勉强从高速在飙行状中恢复过来,皱了皱鼻子。


  好浓的血腥味。


  下一秒,脸色骤变——血腥味分明是捉十七的血液味道!

  她原本不知道燕帅哥一行人具体在哪里做任务,只掐算出西南向最不利于他们的凶煞方位,想先来探探底。


  她测算出来燕帅哥那行人的大凶之日应该是两天后,为了不让人发现到她掺入了燕吃货那拔人的行动,她才跑去瑞市盈县肆无忌惮的砸钱,为的是想让人相信她来边城真的是赌石。


  没想到她提前两天来踩点,竟然嗅到了捉十七的血液味道。


  落脚的位置距她推测出来的大凶之位还很远,隔着那么远能闻到捉十七的血液味,说明捉十七流了很多血。


  事不宜迟,乐韵半秒都没耽搁,踩着飞行器朝着河流上流狂飙,三四秒的功夫便转过一个大弯,远远的看见夜色中的一点微弱的亮光。


  血腥味也更浓。


  除此外,空气里还有另一份熟悉的味道——来自妙妙丹母亲那个家族的气味!

  空气里有妙妙丹母亲家族人员的味道,说明有飞头降在。


  乐韵将飞行器降低到几乎贴着河面的高度再次狂爽,数秒后距离亮光不到五千米,各种气味也更加的清晰。


  凭气味分析,共有四个飞头降家族人员。


  飞头降嗅觉和听觉比较灵敏。


  为了不打草惊蛇,乐韵架着飞行器飞至密林里,收起小舟,改为以飞剑代步,在距有光的地方不足千米时听清楚了说话声,和心跳声。


  心跳声有强有弱。


  再从说话声可分析出结果:飞头降师与恐怖组织的人是联盟,绑架了一批在缅国行商的华夏国商人做为人质。


  他们绑架华夏国的商人,不是为了赎金,仅是为了挑起华夏国民间与缅国北部与边境民族的矛盾,意图让两国平民关系交恶。


  还有一个目的是为了借刀杀人,他们暗中绑架了华夏的商人,将之嫁祸给了缅国的某个黑帮家族,妄图想借华夏国救人质的刀挑了某个黑帮家族。


  他们相中的敌对黑帮的地盘与附属势力,如果华夏国为了救人质挑了某个帮,削弱了其力量,他们正好趁机打落水狗分食地盘和收拢残余势力以装大自己。


  从说话声分析出某些人的真正意图,乐韵也明白了,那些比较弱的心跳声是人质们的。


  某组织与飞头降师在场的共八人。


  她不知道捉十七怎么会落入缅国的黑暗组织中,目前紧要的是先捞捉十七。


  捉十七是共和国的脊梁,是国家的利刃,他落入恐怖组织手中不可有好待遇,若不想办法将人救走,拖到最后绝无生还的可能。


  如果没有飞头降,她还可以直接悄悄潜近再动手,哪怕没法用武力在一瞬间解决,还可以用药。


  但是,那支组织里有飞头降。


  飞头降师嗅觉灵敏,又是他们的地盘,哪怕她改变了气味,若接近他们的驻点,以飞头降师的嗅觉也能闻到味道。


  这一刻,乐韵无比想念小狐狸,如果有小狐狸在身边,可以让小狐狸带着她潜伏到某组织内部悄悄救人。


  没有作弊的方法,只能用另外的方法。


  乐韵悄无声息的绕过了亮着光的房屋,去了风口。


  到了风口方向侦察了风向,测出了最佳距离,潜行到距房屋相距约五百米远的地方潜伏,取出几支香点燃插在树下,再支起木棍放只斗笠,免得树叶上湿气形成的水滴掉下来打湿香。


  点了香,又取出几颗药丸子捏碎。


  药丸了的香味与香的烟味中和,形成了一股无味的气体,快速与空气融合,随着雨林的雾气、轻些的瘴气,散向四面八方。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第六百七七章 残忍

  乐同学蹲在树后,将衣服防雨帽给拉起来罩住了头,默默地计算烟香味的传播速度。


  正常情况下,特殊迷香的香气在一分钟之内就能弥漫木屋所在的那片区域,因野人山值雨季,湿气重,对烟香影响比大,依效果推测约将近两分钟才到达到目的地。


  也因空气中的湿度影响,迷香到到目的地时气味略淡,原本理论上飞头降师闻香二十秒就能失去战力,现实时间需延长一倍,要四十秒以上的时间才能生效。


  目测至少要等三分钟之后才能见成效。


  藏在树丛中的乐同学,耐心的静待结果。


  事实也如期所料,融和了特殊香味的空气直至二分钟后才渗透木屋四周的空气,然后又也无声无息的渗进木屋。


  食物的味道抢去了雨林中其他气味的风头,空气中无色无味气体的气体肆无忌惮的横行霸道,不停地扩宽地盘。


  人质群体弱,呼吸了几口渗有特殊香的空气,群体犯困,不到二十秒先后迷糊了过去。


  他们本身便挤在一堆,犯困时就算东倒西歪,也是歪靠在别人身上,没人突然砰然倒地,自然没惊动一墙之隔的另一群人。


  方圆十几里没有其他住户,因山深路差,每逢夜晚,天然公路上其他没人经过,十分安静。


  在木屋里已呆了好几天的八人,也清楚夜晚是最安全的,到了可以放松的时刻,毫无戒心地吃饭喝酒。


  大口大口喝酒的几人,喝着喝着,有几人便感觉睡意袭来,谁也没当回事,只以为最近不是在转移就是白天时刻保持警惕心,以致精神比较累。


  犯困的数人本想吃饭去补个觉,谁知又吃了一会儿便抵不住困意,也不好说瞳了,只说感觉酒有点熏头,先缓缓再喝,将碗一推,挪到一边倚墙先眯会儿。


  另几个人也有点犯困,并没有说出来,也附合着说是酒好。


  倚墙坐着的几人一下子就睡着了。


  余下几个,原想再喝几杯酒也赶紧眯会儿,认知突然间困意袭来,连挪身都不想挪了,困得直接趴桌。


  不出半分钟,八人一个不落的全部陷入沉睡。


  木屋内没了说话声,静悄悄的。


  藏身在暗处的乐韵,默计时间,凭她的感知可知,在迷香渗至木屋的第三分四十秒,四个飞头降先中香昏迷。


  之后又过了不到三十秒,另外四人也全中招。


  小萝莉用的迷香是针对飞头降和吸血鬼那类非科学生物的特效迷药,也因此,飞头降师反而比同座的其他人类更先中招。


  如果是针对普人群的迷香,其他人中香昏迷,飞头降师必定会怀疑,万一他们立即危害人质,那便得不偿失。


  放倒了飞头降师和某四个组织成员,乐韵一把将药粉撒在树下,再拔了两支香掐灭火苗收起来,仅只留一支香在原地继续燃烧。


  她不知道捉十七的情况,推测必定重伤,如果要给他做手术,有可能暂时没时间管人质和某织人员,让那些人再吸吸香烟味睡一天一夜,免得人醒着时影响她。


  留了一支迷香在原地,乐韵从储物里拿只背包背起来,召出飞剑飞出树丛,飙向木屋。


  风驰电掣的狂飙至木屋旁,才发现木屋前有个小坡,小坡下开僻了个小地坪,停着一辆被为爬山王之称的皮卡车。


  峡谷内的天然公路没法通汽车,轿车也不基本不敢冒险,是拖拉机和有爬山王之称的小四驱农用货车的天下,它们是运输木材的主力军。


  木屋主人地坪前的停车坪地面长了矮草,可见车坪有些年头了,而那辆车却不是运输木材类的车,车上没有木头或重物磕碰过的痕迹,外观很新。


  建造木屋的材料也不错,铺二层楼板的圆木条精细差不多,也根根笔直。


  在木屋不远处还立了一树柱装了卫星锅。


  由此可知,木屋主人生活比较富裕。


  然而,凭气味判定,木屋主人不在家。


  木屋现有的主人应该不是原主人,很多木头渗有人的汗液味,还有因人长久居住木屋内,人体气味和各种食物味道也渗入了木头中。


  那些气味只能说明是原本的木屋主人的。


  但是,那些味道比较久远,是残存的味道,那些主人似乎离开了比较的时间,并无属于他们的新鲜气味。


  目前木屋中除了人质和某组织的八人的气味,还有另一个人的体味,那人用过的物品沾有他的汗,也说明他是木屋的主人。


  明显像是主人的那人不在现场。


  观察了木屋四周一遍,乐韵收起飞剑,从屋侧绕至木屋大门前,找出一根铁条伸进门缝里拨掉门栓,推门而进。


  大门对着的就是客厅,里面收拾得整整齐齐,还摆了一套木桌椅,非常的雅致。


  客厅后面是厨房,左右两侧各有两间房。


  人质在进门左手那边的里间,门开着,另三间房的门关着,通向厨房的门也敞开着。


  乐韵进了住家户,回手将就门又关起来,她心里记挂着捉十七,长身一掠冲向左手侧的第二间房去找捉十七。


  小萝莉一个猛子一头扎进了关人质的房间,一眼就看见了被束着双手几乎赤身倒在血汩中的捉十七。


  捉十七腿上的伤口还在渗血,他的腹部内有血水往内渗。


  看到惨遭剐刑,还被开膛的捉十七,乐韵目眦欲裂,捉十七的肝叶被摘走了!

  那群组织的人大约并没有立即想人的命,只摘走了肝叶,没有摘心,割肉时也避开了大动脉。


  捉十七双腿流血不止,也是毛细管被割断在渗血。


  就算没被割断大动脉,心脏也在,因遭了剐刑又被开膛剖肚,捉十七也已经气弱游丝。


  看到曾经生龙活虎的铁汉男儿被当畜生一样割肉挖肝,像破布娃娃一样了无生气,一股悲怆冲上心头,乐韵哽咽不成声:“捉十七!”


  她的肢体反应与本能同步,一下子就冲过去,冲到了捉十七身边,出手如电,连点了捉十七几处重要穴道,又一连取金针扎穴止血。


  小萝莉身上涂了蚊子最讨厌的药,她人一至,粘在捉十七身上的蚁子遇到了克星,被迫放弃美食,纷纷夺路而逃。


  乐韵顾不得驱蚊,一边给捉十七扎了十几根金针,再拿出玉瓶倒出一颗九转还阳丹,将丹分成四瓣,喂捉十七吃了四分之一瓣九转还阳丹。


  第三步,给捉十七眉心宫和心口各扎了一支续命针。


  续命针是以灵石和上百种奇矿打造,针长九寸九分,通体如玉,泛发着晶莹的流光。


  两支续命针入肉三分,眉心宫的针护人心神,心口的续命针护人心脏。


  续命针在,保人气息不绝。


  得到自续命针时,乐韵更希望永远不会有派上用场的一天,因为到了需要用它的一天,说明需要抢救的人已经极为危险。


  能让她心甘情愿启用续命针的人,要么是国之脊梁,要么是她的至亲至友。


  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她希望永远不要出现需要用续命针的那天。


  然而,最不希望出现的还是来了,得如此快速。


  给捉十七扎了两根续命针,观察了十几秒,也确定续命针护住了捉十七的心脉神魂,三天之内不会有性命之忧。


  人无性命之忧,但是,必须给捉十七做手续修补好肝脏和处理腿伤,要不然,一旦感染,就算抢救回来,他后辈半子不是在轮椅上度过就是在床上度过。


  给捉十七做手术即需要移植肝叶,还需要输血。


  乐韵往地面撒了一把杀蚊的药粉,跑到住户家的客厅,取出人造移动洞府放大到大门超过人头高的高度,再进去准备手术用品。


  她备有很多手术工具,却没有收集到可移动的手术床和手术工具床,暂时取了两张画案拼起来当手术床。


  先辅了一层棉胎,再铺上一层吸水隔离垫、枕头,再在另一边放了一张更高一点的桌子。


  又在侧面放长条书案摆放需要用的药,需要用的手术工具和吸血吸水的药棉全部摆放在一只储物器内,方便使用时拿取。


  准备好了手术工具,跑去厨房找给捉十七供水的移动血库。


  她闻到了某组织中有五人的血型与捉十七相同,有三个是飞头降,他们的血不能用,另两个的血是可能的。


  一头冲至住房的厨房,乐韵只扫了一眼飞头降和某黑帮的团伙,视线投向了火塘那边,目光聚焦在火塘上挂着的几块腊肉那儿。


  她的瞳孔瞬间放大,像被人掐住了脖子,呼吸困难。


  那几块腊肉,不是普通动物的肉,是高等智慧动物,即名为人类两脚兽的肉!


  腊肉在熏制前用料处理过,熏得焦黄。


  腊肉里散发的乐韵熟悉的气息,是属于金廿二的血液味道。


  金廿二牺牲了!


  那个军中铁汉,曾说她帮他保住了双腿愿为她效牛马之劳的帅哥,笑言犹在耳边,他却已惨遭毒手,乐韵的肝胆欲裂,眼角迸裂:“金廿二……”


  悲恸于心,眼泪夺眶而出。


  眼泪和着眼角的血珠,合成一串血泪。


  泪水模糊了视线,乐韵抹了一把,手背上一片血红,她连见都没看,只盯着悬挂着的几块肉,心头一抽一痛的痛,眼泪止也不住地流。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第六百七九章 抢救

  曾经鲜活的那么鲜活的人,忽然以腊肉的方式出现在眼前,那般惨烈的画面,有几人能敢坦然面对?

  乐韵能够从容面对生死,也能直面军警们遭受重大事故变得千疮百孔或缺胳膊少腿的残破身躯,她始终很清醒很理智,知道军警出任务受重伤在所难免。


  甚至,就是军警们任务时牺牲了也是无可避免的。


  她也能接受军汉们牺牲的结果。


  可她从没想过第一次亲眼见到军人牺牲的场面是那样的惨烈。


  如果见到军汉们的遗体,她的情绪或许会有巨大的波动,失控的可能性极少。


  然而,她看到的不是遗体,而是被制成腊肉的几块残肢。


  如果她没有拥有外挂似的嗅觉和眼睛,根本区分不出腊肉是动物肉还是人类的肉。


  如果再晚一二天,有可能金廿二连点残肢都不剩。


  巨大的悲痛涌上心头,乐韵的情绪几近崩溃,她想冲过去,脚却像生了根似的,一步都挪不动。


  她盯着从屋顶悬吊下来的绳子系着的挂钩上的几块腊肉,泪如雨下。


  她哭得不能自己。


  无人劝慰,无人陪伴,无人共鸣。


  哭着哭着,因为过于悲痛,她的眼泪自然干涸。


  视网模糊,终于没了眼泪的乐韵,也从悲痛中回神,摸出水杯弄湿一块手帕,擦干净脸和手。


  她走向火塘,脚像灌了铅一样的沉重。


  短短一点距离,明明几步就可以到达,她却走了足足一分多钟。


  当站到了火塘,挂钩上的腊肉触手可及。


  乐韵干涸的眼泪又滚出泪珠子。


  她站了一下,从储物器里拿出一只金丝楠大木盒子,往木盒子里铺了几块布,将木盒子移到火塘上方的肉块底下准备接金廿二的遗体残肢。


  当取出一把匕首抵着串在肉块上的青色棕叶条,乐韵的手抖了起来,几乎没勇气切下去。


  她吸了几口气,才将几乎又要涌出眼眶的水珠子给吞了回去,强忍悲痛:“金廿二,我来接你回家!”


  英雄牺牲在了异国他乡,如果找不到英雄烈士的遗体,只能以唤魂的方式将他的魂引回国。


  能找到遗体,自然要将遗体接回国。


  无论如何,总得让英雄落叶归根,让他们回到用生命守护的祖国母亲的怀抱里长眠。


  金廿二只余残肢,魂魄不知在何处。


  乐韵唤了一声,割掉棕叶条,让金廿二的残肢落在木盒子里,再唤了一声,又割掉另一条棕叶绳。


  金廿二被分尸做成的腊肉仅余四块,有一块肉还被割掉了一半。


  将金廿二的遗体肢体收拢,乐韵含着悲痛用布将残肢包起来,在旁边放了一块冰玉,再合上盒盖,在盖面贴了一张符。


  装着英雄残肢的盒子先送回星核空间放在神树中央区的圆环灵石台基上润养,收起匕着后,一下子冲到了飞头家族人员和某黑暗组织的成员处。


  乐韵看了一眼桌上还没吃完的残羹剩饭,认出了食材的原料,烤肉是用捉十七的腿肉,爆炒鲜肝叶是摘取捉十七的肝做成的。


  米饭里的腊肉是金廿二的遗体残肢。


  三样食材都是英雄的血肉。


  一群畜生!

  气血上冲,乐韵一脚离得最近、趴桌的一个人给踢飞,先将装食物的盘子和装米饭的小蒸笼收进储物器。


  为了安全起见,她先给四个普通人类中的三个提到一块儿再点穴,去把四个飞头降提到一起排放于地,分别给飞头降胸口贴了一张符,再钉了一根刻有符箓的万年紫檀木签。


  符和紫檀木签封印住了飞头降,只要不揭符,他们醒来也动不了,更不可能使用降术。


  那些人还有需要废物利用,等她给捉十七做完手术再来给他们搜魂。


  做了初步处理,乐韵抓起被单独扔一边的某组织的成员回了人造洞房,将人放在手术台旁边的桌子上,拿出一套集抽血和同时能给另一人供血的装置,在他胳膊上扎针,先抽血。


  做好了手术前的一些准备,再回到关人质的房间,给捉十七做清创工作。


  捉十七被剖开的肚子暴露在空气中,蚊子把人类的内脏与腹腔当作了繁殖子孙的场所,叮咬吸血时也不忘产卵。


  为了消除隐患,乐韵先清理了蚊卵,再用灵泉水给捉十七清里里外外清洗得干干净净,再用特制的药水清创。


  出于手术需要和护理需要,同时也将捉十七的遮羞布给剪掉,还把他的头发给推光。


  一连做了三遍清创工作,再送人去人造洞府,安置在临时拼凑的手术台上,再给捉十七连接输血装置。


  从某个组织成员血管里抽的血,经由抽血供血装置的导管,流入了捉十七的静脉血管内。


  血液现采现输,血液微热。


  捉十七的身躯十分脆弱,经不住大量血液输入的冲击,她将输血调整成最慢的一级,让血液缓慢输送。


  乐韵观察了新鲜血液输入捉十七体内后的变化,确认无不良反应,外输入的血液对捉十七的小命没有危胁,开始着手做肝叶移植手术。


  肝源是小萝莉以前收集到的材料,经过药水泡制的肝叶,是属于万能肝源,任何一个病人都可以移植,不用考虑匹配不匹配。


  做手术用的药是最好的药,缝合肝叶的线也是最好的可吸收羊脂线,敷伤口用的也是最好的可吸收的动物膜衣。


  肝移植手术完毕,乐韵拿出一只针筒扎自己的血管,抽取了三百毫升的血液,分别注入捉十七的肝叶主血管和心脏主血管内。


  她的血是世间最好的药,有起死回生的奇效。


  有她的血液在捉十七的心脏和肝脏内活跃,能促进血液净化,还能吞噬掉一切病菌细胞,促使肝叶快速愈合。


  有她的血保护肝脏,也不怕从外输入捉十七体内的血液入肝叶中时趁着新移植的肝叶血细胞组织弱便喧宾夺主占据主导地位。


  注射血液留下的小孔也抹了药膏,再用膜衣敷盖。


  之后再将内脏归位,缝合腹部皮肉组织。


  缝合了被某些畜生们剖开的伤口,再敷药。


  做完腹部缝合,乐同学再给捉十七处理腿上的伤。


  捉十七的腿肉被取走了大半,到处坑坑洼洼,又是事发突然,没有备用材料来填补,只能直接移植皮肤缝在表面,缺了肉块的地方就它空着。


  有某组织的人员们在场,就算要就地取材也只能取一些皮肤,不可能直接从他们身边割肉给捉十七补窟窿。


  真要拆东墙补西墙,在手术前需要将备用材料用特制药水清洗,滤掉肉块内大部分的血细胞组织,做了清毒处理才能移植。


  否则因为基因不同,强行移植的肌肉后可能因不兼容坏死,反而造成伤口感染从而恶化出现败血症。


  乐同学并没有从现有的人员身上取皮肤,用在东辰制作人皮面具留下的一些边角料,那些皮肤能制人皮面具,自然也能移植,比人类的皮肤更好。


  捉十七腿上的伤口太多,创伤面积很宽,也不可能给每个伤口全部移植皮肤。


  小萝莉只给比较宽的伤口区移植皮肤,伤口略小的区域直接敷药。


  她每给捉十七的伤口移植一块皮肤,就像新添了一块补丁,随着她双手不停的穿针引线,伤口一个接一个被皮肤盖住,补丁越来越多。


  给捉十七腿上的连续不断的伤口打上补丁,再敷药,再贴一层竹膜,再裹一层薄纱布。


  卓十七的腿被裹成了两根白萝卜。


  做完修复手术,乐韵拿掉捉十七背枕着当垫子用的吸水隔离垫子,将手术台给捉十七当病床,用床单给他遮盖住心口以下的躯体。


  续命针仍没拔。


  因皮肤移植手术极耗时间,小萝莉做完两场手术,时间已经是凌晨二点半过后。


  手术完成,观察捉十七生命体征稳定,乐韵再取针扎针,给捉十七做了一次疏通血管的针灸。


  完成一次针灸疗程,再去查看输血装置。


  某组织成员给捉十七输送了约890毫升的血,捉十七体内有了新增的血液补弃,已经解除了因严重失血生命垂危的危胁。


  某个人组织成员输出了几百毫升的血,并无性命之忧。


  乐同学加快了输血量,让供血工具人给捉十七输了一千毫升的血才拔掉抽血仪器,给供血工具人也喂了一颗快速回血的药。


  捉十七脱离了严重缺血的危险,血量仍不足,接下来几天还得陆续给他输血,留着供血工具人当捉十七的移动血库。


  又等了一阵,输血袋里的血液全流进了捉十七血管内,也拔了输血针头,给伤口抹药,再给捉十七嘴里喂四分之一瓣九转还阳丹。


  有之前喂的那一块药丸子,捉十七才能平安熬过手术和针灸,那一小块药也圆满完成它的使命。


  有续命针护心护魂,有九转还阳丹提供人体所需的营养,捉十七不会再有生命危险。


  再三确认了捉十七的安全问题,乐韵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总算保住了一个!

  逝者已逝,对于已牺牲的,任她医术再好也无法救回来。


  好在将生命垂危的捉十七抢救回来了,上对得起国家,下得对起燕吃货那帮铁汉,中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问心无愧,余生方得心安。


  第六百八十章 搜魂

  做手术时精神高度集中,当放松下来,乐韵也觉得累,掏出玉瓶,吞了一颗九转还阳丹和一颗九转还魂丹。


  还阳丹回复体力,还魂丹修复精神力。


  她体质特殊,吃一般的丹药达不到立竿见影的效果,只有还阳丹还魂丹那类丹药才能达到短时间内即生效。


  吞服了丹药,乐同学坐下养神,休息了约十五分钟,感觉精神回复了不少,站起来,给供血工具人扎了一根金针。


  点睡穴有时效限制,每隔段时间还得给重新来一次,要不然时效过了人自己会醒,万一她忙得忘记了,工具人醒来对捉十七下死手,那时后悔都来不及。


  给工具人扎根金针,让他一直保持昏睡状态,等什么时候可以让他醒来再拔掉金针。


  安排妥当,乐韵将人造洞府缩小,送进星核空间放着,再一次去了厨房。


  她没有立即对某些人员动手,在厨房搜集金廿二的遗体残肢,将每个角落都找遍,将残骨拾起来,清洗干净,装在一只小盒子里。


  再拿出装米饭的小蒸笼,将米饭里混合着的腊肉也全部挑选出来清洗干净,一并放在盒子里。


  收齐了金廿二的遗体,再把收着的另两只盘拿出来,将烤肉和炒肝倒在一只不锈钢盆里,往内撒了一把药粉。


  食物碰到药粉像是热火冲进石灰中,冒出一阵阵的烟。


  不到片刻,食物尽数消失,盆内仅只余一小滩浑浊的汁液。


  属于捉十七的血肉,乐韵容不得再落入人或动物之口,将它化了,端着盆开门同去,挖个坑将盆放时去,又撒了一把药粉。


  那把药粉更凶残,连盆都给烧得只余下一点点黑渣,汁液被高热量给蒸发得无影无踪。


  将坑掩埋,复原。


  处理了盆,乐同学又回木屋,关门,进了厨房,抓起一个某组织的人员,给他贴了一张符,进行搜魂。


  搜魂是项耗精神力的活儿。


  现场有好几个人,有必要给他们全来一次搜魂,收集一些消息,比如,他们究竟有多少人员,他们来自哪个家族,真正发号施令的人是谁,是谁策划了行动,联络方式,整体布局等等。


  为了不将精神力消耗光,乐韵没有像对圣武山的吴长风那样直接简单粗暴的抽取了他的神识,仅只用了“共情”的方式。


  所谓共情,就是精神力进入被搜魂人的识海,共享他的记忆。


  更通俗一点,即是以被搜魂人的角度回性过往。


  共情只是让被搜魂人“回记”过去种种,不消耗自己的神识,但极为考验施术者的神识,如果被搜魂的人神识强大,自己意志不坚,很可能被对方带跑。


  如果被对方带偏,引发自己消极或痛苦的情绪,产生不良后查,甚至有可能被对方带入的陷井,自己的神识遭对方摧毁,从而令本体遭受重创。


  共情等于与被魂人一起“重温”过去,实施时需要一定的时间。


  乐韵没时间查探某人全部的记忆,暂时只“看”最近三四个月的记忆,一边以“回忆”的方式看某人最近一段时间做了什么,一边整理对自己有用的信息。


  刚开启共情,“看”到的是某些人昏迷前吃饭和晚饭前的画面,其中就有捉十七被开膛挖肝的一幕。


  因为是共情,看到的都是被搜魂人亲自经历的事,无比真实。


  动手给捉十七开膛剖肚的人是四个飞头降中的其中一个,捉十七被摘肝之前,飞头降放了他一碗血当水喝。


  因为与被搜魂人共情,乐韵也知道了被搜魂人当时的感觉和心理活动,他和另几人旁观某个飞头降虐待捉十七时不仅没有罪恶、害怕感,反而特别兴奋,特别激动。


  他们知道摘下的肝叶是当晚餐食材的原料,心里对晚餐只有无比期待的心情,是像吃龙肝凤胆一样的心态盼着晚餐。


  被搜魂人的心态,让乐韵无比厌恶,很想直接爆了他的大脑。


  为了搜集更多的有用的信息,她是强忍着厌恶感,继续看某人的“回记”。


  某个组织成员来自一个叫“八石”的家族,也是密支那所属的克钦邦当地的一个势力不小的家族。


  缅国人无姓氏,八石家族并不是姓八石氏的一族人,八石是个地名。


  居住八石这个地方人在外介绍自己时在名字前冠以村名,或者其他村的人称他们人为“八石某某”,以此区分是哪里人。


  住八石的人都自称“八石某某”,久而久之对“八石”就了种归属感,也有了凝聚力。


  若某地出了一个比较有名或有地位的人,同一个地方的人自然以他为荣,也愿意追随他,会很自然的形成一个家族或帮派。


  八石家族即是如此,他们长久的住在一起,信仰相同,时间一长形成了自己的抛力,自称“八石”家族。


  乐韵想找有关金廿二和捉十七落入他们手中的记忆和线索,以及他们是如何策划实施抓人质的行动。


  被搜魂的八石帮的成员在八石家族中地位可能不太高,他的记忆里没有太多有用的信息,他没有参与抓金廿二卓十七以及人质的行动的,他和一支小队负责将人质转移。


  但是,找到了金廿二牺牲的大致时间点,金廿二在十天前已壮烈牺牲!


  当时他们还在上一个驻点,飞头降们曾说华夏军人有“赤胆忠心”“忠肝义胆”,他们想尝尝那种心和肝是什么叶道。


  有一天,被搜魂人上午外出了一趟,等他回到当时的驻点,晚上就吃到了高等智慧动物人类两脚兽的肝和心,还有肉。


  某个人员当时并没有在场,乐韵可以推测出金廿二应该是被活活摘心挖肝而死,死得惨烈。


  而某个组织的人员也知道飞头降们的身份,他们称飞头降为“降术师”“术师”,十分尊敬降头师们。


  降头师们与八石家族是合作关系。


  八石家族的一支小队和降头师,五天前从上一个地方转移到了峡谷中的木屋,需不需再转移,他们等着上头的命令。


  他们的上一个驻点在密支那某个翡翠场口区域内。


  在某人那里找不到重要的信息,乐韵将神识从某人大脑中退出来,再抓起一个八石家族的成员进行搜魂。


  第二个人知晓的事比第一个人多一些,他亲眼旁观了降头师们对某个人类开膛挖肝取心的经过,也全程围观了降头师们如何将人类动物分尸腌制腊肉的过程。


  宛如亲临其境的旁观了金廿二牺牲的过程,乐韵的心腔被悲愤填满,恨不得将飞头降们碎尸万段!


  那群人说是畜生都是侮辱了畜生,他们连畜生都不如!

  金廿二死得惨烈,但他至死都没求饶,没有为了活的希望屈服于飞头降师的死亡威胁,没有出卖队友名单和行动计划、路线。


  卓十七被迫观看了金廿二被虐死的过程,他全程除了怒骂,在死亡和飞头降师惨忍无人道的手段前面绝不低头。


  两位华夏军营铁血儿郎在生死面前无所畏惧,再一次用生命演绎了何为炎黄子孙宁死不屈,何为铁骨铮铮,赤胆忠心!

  因为是以共情的方式借他人的眼睛旁观,某个八石家族的人员的心情很兴奋,乐韵悲愤交加,有无数次想摧毁某个的精神体。


  她流着泪旁观了金廿二牺牲的过程,再次往前翻找八石家族成员的记忆,往前查了四个月找不到更有用的线索,暂停。


  扔下第二个八石家族的成员,换第三个目标。


  第三个对于他们的行动所知与第二个人所知差不多,因分工不同,他们参与的环节与知道的一些细节也各有千秋。


  从八石家族成员那里,乐韵也知道了被她抓进人造洞府当供血工具人的那个青年是他们的小头目。


  供血工具人是八石家族四成员中最年青的一个,原本以为他也是个跑腿的,没想到他赫然是地位最高的一个。


  当下二话不说,将供血工具人给提了出来搜魂。


  供血工具人是奉八石家族主事者们的命令指挥小组执行行动,他知道的东西多,也见过八石家族的一些首脑和高级成员。


  从他的记忆里,乐韵知道了八石家族的几个大本营在哪,也“看”到了几个首脑人物和高级成员的面孔。


  八石家族的某个首脑人物,也是她认识的熟人,那人即是妙妙丹的姘头——吴刚。


  八石家族是由最初的五个家族组成,由五家人的头领组成首脑会议,八石家族至今保持着五族共进退同患难的基准。


  吴刚家的先辈是创建八石家族的五个首脑之一,吴刚也是现今八石家族五首脑中的一位。


  执行行动的小头目来自吴刚那一支。


  前三个八石家族的成员,记忆里频繁出现一个叫“莫先生”的人。


  莫先生是什么人?


  三个八石家族的成员也不清楚,只知道莫先生和降头师们都是八石家族的盟友,莫先生在现代通讯技术方面非常厉害,他给他们提供信息技术。


  但他非常神秘,他们没见过人。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第六百八一章 窥秘

  莫先生在八石家族的记忆里频繁出现,乐韵也将他给列为重点目标,在入侵八石家族的小头目大脑时也特意寻找有关莫先生的记忆。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小头目的记忆里找到了“莫先生”的一些具体信息。


  小头目接触过一次莫先生,那次莫先生应该化了妆,仍然能辩出他有着西方面孔的帅气外形,蓝色的瞳孔。


  另三人只知道‘莫先生’的存在,不知道是高是矮是老是少,小头目记忆里的莫先生面孔并不特别清晰,好歹有了个具体的轮廊,不再是个抽象的名字。


  据说,莫先生不是缅国人,也不是混血儿,他在缅国旅行时喜欢上了缅国充满了原始风味的生活方式,对野人山充满了好奇,从而留在缅国,峡谷中的木屋即是莫先生花高价从以前的居民手里购买下来做为住所。


  莫先生与八石家族的八石刚是朋友,莫先生去了瓦城,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回密支那,八石家族借用了莫先生的木屋做为转移人质的中转站。


  小头目在八石家族略有地位,作为某项行动负责执行的人,也知道一点点的计划,他们绑架了人质栽脏给八石家族的对头,计划让营救人质的华夏救援团队与对头火拼,八石家族再趁火打劫坐收渔翁之利。


  万一效果不理想,他们再采取第二种方案,在木屋四周埋雷,以人质为诱铒,将救援团队引来峡谷木屋,将救援团和人质一网打尽。


  飞头降师与八石家族停留的上一个驻点,实际是八石家族的对头家族位于翡翠场区某个场口的一个存放原石的临时仓库。


  时值雨季,翡翠场口都处于歇工中,翡翠矿场开采场只有看守场地防止人偷采原石的守卫,场区内各个存放原石的仓库或中转站都完无一人。


  八石家族人员钻了空子,故意将对头家的临时仓库当作关押人质的地方,金廿二也是在那里被害身亡。


  小头目也围观了降头师们对金廿二剖腹挖肝摘心的经过,乐韵也又一次重观了金廿二被害的画面。


  那一幕,触目惊心。


  那一慕,也深深的印在她了脑海里。


  乐韵忍着心头难消的悲痛与愤恨,继续看小头目的记忆,寻找更多有利的信息,也再次找到了更惊人的秘密。


  人质中有八石家族的内应!

  那个内应是个青年女性,拜金又虚荣,她认识翡翠大亨八石家族的一个青年,正在交往,她为了嫁进八石家族充当他们的马前卒,人质中的有好几人的信息就是她提供的。


  原本入缅甸营救的燕少团队组成一支营救小队,救援小队也成功找到了关押人质的地方,一部分拦截了绑匪们,金廿二和卓十七去救人质。


  金廿二和卓十七也成功的将人质救出,是那个女青年在撤离暗中联系了八石家族的人,她将人引去了八石家族埋伏的地方,让刚脱脑苦海的人质和金廿二卓十七一同落入八石家族和降头师联盟手中。


  营救小队解决了一部分某组织的人手,去找金廿二卓十七与人质,发现遍寻不着,连同金廿二卓十七也失去踪迹。


  营救小队花了几天时间都没找着人质和队友,怀疑被黑吃黑,因为一直没人来谈判,他们发回请求,请求高科技的技术支援,寻找金廿二卓十七失踪前手机信号在哪个区域消失。


  燕少是收到队友的支援请救才知金廿二卓十七失踪数天,随之亲自出京赶赴边境,也入缅寻找金廿二卓十七。


  八石家族在抓到来自华夏国的营救团队两名人员,立即安排转移,等着时机栽脏给对手。


  乐韵查看了八石家族小头目的记忆,只找金廿二卓十七是被内应出卖才落入八石家族手中的些许线索,具体内应与八石家某青年是如何联系的,他也不清楚。


  与某个内应交往的八石家族的青年也参与了抓金廿二卓十七的行动,直到将人质转移至峡谷木屋后才回了密支那,他负责华夏营救援团的消息,有新消息会看守人质的人员联系。


  若说飞头降残害金廿二卓十七令人恨,乐韵最恨的还是某个内应,那样不知廉耻的人,不配做人!


  她从小头目的记忆里找到了某个内应女当狗一样跪舔的某个翡翠大亨的“少爷”的脸,那个青年与吴刚家族没有血缘关系,应该是八石家族五首脑中的另四支某一支的青年。


  另她搜魂时对另三人只看了三四个月的记忆,对小头目,她查看了将近一年的记忆。


  当暂时完成搜魂术,天已经大亮。


  天亮了,就算没下雨,野人山湿气重,山岭间云雾缭绕。


  天色灰蒙,有要下雨的迹象。


  木屋外的光线并不明亮,屋内光线更暗。


  给八石家族的四个成员搜了魂,乐韵给另三个人也各扎了一支金针,扔进人造洞府,码在一角排成排。


  人质闻了好几个小时的迷错,不用解药,药效至少维持到明天才能自然失效。


  人质暂时不会醒,乐韵马不停蹄的跑到飞头降师旁,挑出最有话权的一个进行搜魂。


  八石家族的小头目与降头师相处了一段时间,他从种种迹象中推测出了四个降头师谁的地位高,谁次之。


  四个飞头降中有两个年龄很老,是杜月的同辈族兄弟,另两个与妙妙丹同辈。


  年龄最老的飞头降中的一个是高级飞头降,大约修到了下降时仅只带心脏就能头离颈的程度,看着却很年青,像普通五十六岁的中老年人。


  与八石家族联盟的降头师共有五人,不在场的那一个,就是最先提出想尝华夏军汉赤胆忠心的罪魁祸首,也是残害了金廿二的刽子手。


  那一个飞头在从密支那翡翠场口转移时没来峡谷,回了他们在缅国原首都仰光市的家族住地。


  留在峡谷中的四个飞头降中最有话权的降术师,也是动手割取卓十七的腿肉和肝叶的凶手。


  乐韵对飞头降没有半点好感,也没拔檀木签,干脆利落的入侵飞头降的大脑,搜索他的精神力主体。


  飞头降的神识比吴长风的精神力体还浓郁,他的神识放在眉心宫润养,哪怕他昏迷不醒,他的神识也有一定的自主意识,抗拒外来窥视。


  那种反抗就如人在做恶梦时自己为了逃离而反抗,无论飞头降的意识反抗得多激烈,对于乐小萝莉而方那点挣扎不过是蜉蚁撼大树。


  她对待飞头降精神力的方式简单粗暴,直接用自己的意识包裹住飞头降的意识团,再强势与其“融”合,以共情的方式查看他的记忆。


  她也想过直接将飞头的意识抽离出来,考虑再三还是用共情的方式,抽取意识的方式耗精神力,她晚上还有行动,必须保持精神力饱满。


  以共情的方式先从飞头的记忆里寻找有用的信息,待废物利用得没价值,什么时候有空了再抽取他的意识也不迟。


  前四个人,小萝莉为了节省时间和精神力,暂时看了他们最近几个月的记忆,寻找与他们挟持人质有关的目的或线索。


  她与飞头降家族之间有新仇旧恨,为了知己知彼,对飞头降家族能有个更详细的了解,她将飞头降的平生记忆都给翻出来晒了晒。


  以前,乐小萝莉没有对杜月家族那些飞头降搜魂,仅从外挂眼睛收集到的分析他们是否来自同一个家族,并不清楚缅国的飞头降全是一脉相承还是各有来处。


  这么一搜魂,收获不少,也知道缅国的飞头降大致来历。


  缅国的飞头降共分三支,一支起源于华夏国的先秦时期,属于最原始的降头师家族;


  一支是人妖国的先辈从华夏国习得降术,在人妖国发扬光大后再传入缅国,也算是舶来教;


  另一支是由人妖国传至印阿三国,然后又经印阿三国传入缅,同样也是舶来品。


  杜月家族先辈原本是缅人,她的先辈们去人妖国居住,机缘巧合成了降术师,大约五百年多前,其家族在缅国的主支一脉因无后代,她家的先辈又迁回缅国继承了财富。


  从人妖国回归缅国的降术师们因为继承到了大量财富,也得以令他们家族成了降头师家族中最强大的一支,超越了本土和同样是舶来品的降术师家族。


  杜月那支降术师家族有个好听的名字——吉祥家族。


  杜月家一群降头师失踪,其他两支降头师家族最初保持观望状态,因吉祥家族数年没有杜月那一群降头师的音讯,另两支降术师家族蠢蠢欲动,意图压倒吉祥家族


  吉祥家族的飞头降师为了保住自己家族的地位,与八石家族合作,他们帮八石家族抢夺地盘,八石家族得到利益后分他们一勺羹。


  飞头降的修成之路比较漫长,需要有庞大的财力支持,有了奉养,不必为生活而烦恼才能专心修降术。


  如果一个人没有财力支持,每天为了谋生而付出大量时间和精力,哪能静心学习降术,自然难以成功。


  吉祥家族财力雄厚,每一支降头师分支都不必为生活而烦恼,从而人才辈出。


  杜月和她的同族兄弟各支家族手中都握有不菲的财富,杜月失踪了,于家族的整体战力而言有影响,对财富是没什么影响的。


  吉祥家族不缺钱,之所以与八石家族合作是出于长远考眠,双方合作他们即能获得巨大的利益,也能借盟友八石家族的武装力量震慑其他降头师家族,其他降头师不找他们家族普通人的麻烦,他们家族那些有资质的青年也能潜心学降术。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第六百八二章

  无论是创造了丰功伟迹的伟人还是平平淡淡的普通人,一个人的一生几句话就可以概括完毕,而每个人一生的经历不同,记忆却会很长很长。


  飞头降的记忆像是万花筒,奇奇怪怪的、零零碎碎的事多如牛毛,哪怕是择他重要的记忆,以走马观花式地看,乐韵也花了近四个钟才将他的一生查阅完。


  因翻阅了飞头降的平生经历,对降术师吉祥家族的了解基本上算是了如指掌也不为过。


  吉祥家族可分五脉,当然并不是指他们发展至今才五房人,而是以修降术为主的共五脉,其他旁支或实力弱的分别依附其中某一脉。


  杜月家是吉祥家族五脉中最兴旺的两脉之中的其一,另一脉即是残害了金廿二的那个飞头降的一支。


  在木屋的四个飞头降来自不同的三脉,一个与回仰光的飞头降是同一脉,二个是杜月家的降术师,另一个也另属一脉。


  杜月家被一锅端之前有些降术师不在瓦城,那些逃过一劫的漏网之鱼还在做着重振自己一脉的梦,一直积极的活动,也是吉祥家族与八石家族联盟的牵线者。


  窥查了降术师的一生记忆,自然也知道了他们各支的一些小秘密,吉祥飞头降家族修炼的降术秘法是华夏国最古老降术的简化版。


  据说修习发源于华夏本土的那支飞头降的降术在修炼时十分繁杂,一旦修成了,进步比吉祥家族的人更快。


  因读取了飞头降的记忆,大脑也需一点时间整理信息,乐韵吞了一颗九转还阳丹给身体提供营养,再闭合养神。


  在她给飞头降搜魂进行到约五十分钟时,天空开始下雨。


  雨时大时小,湿湿沥沥下个不停。


  雨中的野人山瘴气弥漫,从山脚至天空一片迷朦。


  雨季时段易涨水或发生山体滑坡,出远门易被堵路上或甚至发生生命危险,野人山内的村镇居民鲜少出远门,峡谷中的天然公路往往一天到晚都不见人或车来往。


  远离了村镇的木屋,也离天然公路比较远,哪怕有人经过也不会跑木屋去查看,无人打扰的木屋安全又安静。


  合目养神的乐韵,在屋外沥沥淅淅的雨声和雨打叶子的声响中静坐了约半个钟,再次满血复活。


  她起身活动了一下,然后再次抓飞头降进行搜魂。


  余下三个飞头降师一个都没漏,全抓来读取了一次记忆,从而得知他们的老巢在哪,还有多少分支。


  吸血鬼家族当初为了让她息怒,将妙妙丹家族的详细信息给了她,也仅限是杜月家那一脉的信息,并不包括与杜月同源的另四脉。


  木屋中有吉祥家族另两脉的降术师,简直就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乐韵分别读取了三个飞头降师的记忆,查看了其中两个降头师近三四个月的经历,查看了另一个降术师将近三十年的记忆。


  搜魂之后,先让每个飞头降贡献了近千毫升的血,再搜身。


  飞头降和八石家族的人都俩佩备了武器,武器由八石家族提供,都是从欧美国家走私至缅国的产品。


  那些武器自然也成了乐同学的收藏品,他们各人佩戴的首饰也给全捋下来没收,手机解锁另设密码,也不关机,只关了网络,扔进星核空间。


  在星核空间内的手机接收不到外界的信号,如果谁打飞头们的电话得到的是“对方不在服务区内”的回应,对方以为网络不好联系不上,不会怀疑他们出了意外而有所防备。


  四个八石家族的人也没逃过被搜身的待遇,他们各自携带的东西也被没收,乐同学用他们的指纹或手势图形或数字密码解锁手机,再另设密码,也扔进星核空间。


  之后,将飞头降和八石家族的四人拎进人造移动洞府,先放角落里,再去搜查木屋。


  首先去了进门右手侧的里间,房间内没有什么家具,仅一张竹床,地上放着两个铁皮箱子和几个背包。


  铁皮箱子是八石家族人员携带的储备弹药,一只箱内有地雷和十几个定时炸弹,一箱是备用子弹匣。


  背包是八人的简易行李,其中一个背包里他们从人质手里缴获的手机。


  乐小同学挥挥小爪子,将铁皮箱子和装手机的袋子收进储物器,再去进门左手边的第一间房。


  那间房放着一辆摩托车和汽油、以及装人质的麻袋,八石家族的人和飞头降们转移人质时用爬山王货车拉人质,摩托车是他们用于采买用的代步工具。


  莫先生一向深入简出,如果将摩托车放在地坪,从公路经过时在远处也能看见地坪上的车,太引人注目,他们将摩托车弄进了木屋存放。


  乐韵将摩托车和汽油、麻袋收进储物器,再去进门右手第一个房间。


  那一间房是木屋主人莫先生的卧室,有一个可折叠的衣柜,一张竹床,两张竹椅一张小藤桌。


  木头板壁上钉着钉子,挂着些有本土特色的小饰品和晾毛巾的竹竿。


  房间简洁干净。


  飞头降和八石家族的人都没有私进屋主的房间,屋内有莫先生穿过的鞋子,气味最浓。


  闻到属于屋主莫先生的味道,乐韵终于想起一个被忽略的事实——她一直觉得屋主的气味有点熟,之前关注重点不在气味这一茬儿,也就没去分析曾经在哪闻过。


  现在,她终于能对号入座了,屋主的味道与她在神农山捡到米罗帅哥的那个地方残留的另一个人的气味一模一样!

  土壕米罗说他是遭了况争对手下黑手才差点葬身深山,所以这位在缅国兴风作浪的莫先生就是米罗土壕的那个对头?

  感觉自己好像无意间挖掘到了真相,乐韵快速查看了先生的物品,屋内的物品都是不值钱的衣服、毛毯、牙膏等生活物品。


  房间内没有留下能证明屋主身份或有价值的物品,说明莫先生时刻都有“想走就走”的思想准备,重要的物品被他随身携带着。


  有着那样的思想觉悟,他的来历更加可疑。


  找不到令屋主在意的重要物品,乐韵也没有收集垃圾的习惯,没管屋内的物品,退出去,穿上雨衣,开门出了木屋去拆信号接收器。


  她不客气的将信号接收锅给拆了没收,又冒着雨去了装发电机的地方,将水冲式小发电机也给拆除,同样予以没收。


  回木屋时,在距木屋不远的地方把输送电的电线给翦断,把与木屋相连的一截电拉回了木屋。


  然后,将码在木屋一侧的木柴全部搬至木屋底层的一角,将其与码在屋底的木柴起搭成一堆塔形的柴堆。


  木屋沾了华夏军汉的血,乐小同学决定在离开时将它焚之于一炬,何况,八石家族还想将救援团引来木屋,那就更加留它不得。


  做好了焚烧木屋的前期准备,回到木屋内脱掉雨衣收起来,换一副手套,在客厅内坐着先查看人质的手机。


  乐韵先找到金廿二的手机,用一只自封口袋子将手机密封保存,那是英雄的遗物,带回去交给他团队的兄弟或家人做念想。


  再凭借从八石家族小头目那里得来的记忆,找出三部拍有金廿二牺牲时和他们对捉十七剖腹割肝时的视频的手机。


  有视频的手机两部是人质的,一部是捉十七的。


  先开机,再开锁。


  手机已关闭了接收信号功能,就算开机,别人也没法凭信号定位到地点。


  查看了一下,确认了三部手机拍摄到的视频都还没有发送出去。


  八石家族的小头目记忆里的信息显示他还在等上级的指示,如果没有新指令传达下来,他就会按计划行,到了时间即将视频发送出去引救援团来木屋。


  视频还在,救援团没有收到挟持人质的绑匪们发送的谈判地点,自然就不会为救人质来峡谷。


  乐韵将另两部手机关机,拿出充电宝给捉十七的手机充电,又查看其他人质的手机。


  八石家族的人在抓到质们时就让他们将手机解锁,他们给另设了数字为解锁密码,也将手机关闭了接收信号的功能。


  八石家族的人没有删除人质们手机的信息,每部手机都有未接来电和信息,都是人质的家属在收到绑匪们的电话之后,他们的家人试图与绑架者对话的电话和消息。


  大致上查看了各人的手机的信息,没发现有什么值得留意的东西,乐韵将其全部关机又装在背包里,再去关人质的房间。


  八石家族的人在挟持人质的时期内每天给人质投食一次,有时让他们吃米饭,有时让他们吃巧克力,让他们吃的食物仅只能维持住生命体能。


  除了内应,其他人质消瘦的得厉害。


  为了不让人质出现意外,乐韵先给除了内应之外的人质一人吃了半颗营养丸,然后坐在人质对面,拿出装有解药的药瓶打开。


  属于捉十七的血渍和小萝莉给他清创时留下的水渍已经从木板缝隙渗漏出去,木板面只留下湿润的水渍印痕。


  人质十几天没洗澡,都冒着酸臭味,卓十七留下的水痕印也发着一股子膻腥味,室内的空气很不好闻。


  药丸子的香气钻出瓶口,浓郁的香气掩盖住了房间内的味道。


  给人质吸了十几分钟的香,乐韵将药瓶子合盖又收起来,静待人质苏醒。


  解药瓶被收起,空气里的香气经久不散,又过了十几分钟,晕迷的人质们仿佛从长睡中苏醒,迷迷懵翼地睁开了眼睛。


  他们过了十几天的人质生活,本身很虚弱,又中了迷香,初苏醒时大脑思维迟钝,没立即反应过来身在何处,只是本能的东张西望。


  张望了一下,看到对面坐着一个包着黑头巾,蒙着面的黑衣人,惊恐之际,下意识地想尖叫,因为嘴里塞着布,只传出一些“呜唔”的糊模的声音。


  受惊的人质们,逐渐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也有了身为人质的自觉,没再敢试图大喊大叫,只是惊恐地望着蒙着黑衣人。


  人质安静下来,乐韵比较满意他们的反应,慢吞吞地打量人群:“我属于来自华夏救援团的盟友,来救为救你们而落入黑帮人员手中的两位,我想救的人已经送走,你们目前暂时是安全的。


  为了救你们,从华夏国来的救援团成员一死一重伤,先不说重伤的那位将来会不会残疾,牺牲的那位战士永远不可能复活。


  我先丑话说在前头,我不是军人,我没有义务保护你们的安全,我是来救两位战士的,救你们只是出于人道主义精神。


  目前这片区域属于缅国某个黑帮的控制地盘,四面八方的路都有黑帮的驻点,你们妄想自己逃离这里,绝无可能有生还的机会。


  如果你当中有人不识好歹,试图搞小动作,我不仅不会管他的死活,说不定为了减少不必要的牺牲,我不介意送他上路。


  现在我有些事情要问你们,愿意配合的点头。”


  直到蒙脸黑衣人说话,人质们才发现她是个女性,声音软糯悦耳,听起来应该非常年青。


  仿若天籁之音的声音告诉他们说他们目前安全了,一个个激动的差点号啼大哭,过去的十几天天吃不饱不怕睡不说,随时都有可能会死,谁不怕?

  受了十几天的煎熬,乍然得知自己安全了,谁不激动?

  激动中的人听到女性提及牺牲的那位,一个个像遭泼了冷水,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脸上浮上浓浓的惊恐。


  绑匪当着他们的面将来救他们的那个青年开膛剖肚,摘心割肝,绑匪将心脏摘出来时那颗血淋淋的心脏还在颤动。


  那恐怖的一幕布早已经像烙印一样印在每个人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们还知道那些绑匪把挖来的心脏和肝脏当成食材做成了下酒菜,他们听到绑匪们讨论过用高等智慧动物的肝脏做的菜非常美味。


  最初那几天,他们白天黑夜都不敢合眼,生怕合上眼睛再睁眼时自己也被当成猪牛羊那样遭开膛剖肚,最后成为绑匪桌上的下酒菜。


  绑匪们心狠手辣,残无人道,杀人跟杀鸡崽似的,落在他们手里,想死都成为奢望。


  好不容易逃过一劫,男男女女们几乎下意识的就点头,疯狂的点头。


  第六百八十三章 同伙

  但凡能活,没谁想死。


  被挟持当了十几天的筹码,人质群也听到了绑匪们的对话,知道绑匪们没准备收了赎金就放他们回去,每天活在死亡的阴影下。


  如今,有生的机会,求生的本能就让他们做出了反应。


  乐韵暗中观察,发现那个自甘给八石家族当内应的贱货也点头如捣米,她害了自己国家的同胞受难,害死了为救她们被她害死的救援人员,竟然没有任何愧疚感,那样的人还有什么脸活着!


  她没有立即针对内应,将抱在怀里装有人质手机的背放一边,站起来走到前面两个人身边帮他们拿掉塞嘴里的毛巾,给他们解绑手脚的绳子。


  当蒙着黑巾的蒙面人站起来,人质们才发现她个子矮少,哪怕穿着宽松的黑衣服,也依稀可见丰满的胸围。


  她背着一个背包,之前他们看不清她是长发还是短发,当她蹲下身帮解绳子,他们看见了她脖子后的一截黑辫子。


  蒙着黑巾的女性,个子矮小,却能制服绑匪,可见是个厉害的女侠。


  人质们眼里蒙面女性的形象一下子就与古时的江湖女侠挂钩,坐在人质群最前面的两人特别配合,挪动身,将绑背后的手露出来,方便蒙面女侠帮松绑。


  给最面的两个年届五十的男性解开了绳子,乐小同学指了指挨边儿的女青年:“你们去帮其他人松绑,唯有这个女青年例外,先不用管她。”


  刚得到自由的两人又惊又喜,摩娑着被绳子勒出青紫血痕的手腕,劫后余生的喜悦让他们几乎要落泪。


  当蒙面女侠说让他们去帮人松绑,他们扭头望向一群同是人质的,嘴里应着“好好”“马上就去”的话。


  他们刚挪了一下身,又听到蒙面女侠说不要管某人,望过去,看到穿着原本是红色连身裙的女青年,表情愣了愣。


  他们没问为什么,转过身给挨自己的人解束手脚的绳子。


  被蒙面女单独指出来先不给松绑的女青年,惊惧交加,瞳孔光芒一颤一颤地颤个不停。


  她想质问为什么,嘴里塞着布团,发不出声音,左右扭动挣扎,以此引起其他同为人质的人的同情和注意。


  旁边的人看了看女青年,眼神惊疑不定。


  先得到自由的两个中老人手脚不太利索,却十分认真,小心地给大家解束手脚的绳子。


  自己手脚被解放出来的人,不顾得被勒出血痕的手脚,也帮忙给其他人解绳子。


  大家互相帮助,很快,除了被蒙面女铗指明的那一个女青年,其他人都被解救出来。


  人质一共十五个,有九男六女。


  人质中有夫妻连同儿子的一家仨口,有母亲带着儿子的一家两口,有母女俩的,有一个女性是女强人,还有一对是父子俩,有两人是兄弟,还有两人都是认识的熟人。


  除去仍绑着手脚的女青年,另五个女性有两个很年青,都是刚二十出头的姑娘。


  人质们都惨到了虐待,而女性的下场更遭,她们在当人质的时间,不间断的遭到绑匪们的强暴。


  当得到自由时,除了女强人,另四个女性眼泪像泉水一样的流个不停,哭成了泪人。


  在场的男性都知道女性们遭到了什么样的对待,都小声的安慰。


  是丈夫的男人也搂着老婆安慰,是儿子的抱着母亲。


  同样遭受了非人之遇的女强人,强忍着对绑匪无尽的痛恨,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走到蒙面女侠的对面坐下。


  她坐姿端正,哪怕遭受了巨大的变故,也仍然如同无坚不摧的劲竹,绝不露半丝软弱,发出的声音干哑:“姑娘,您有什么想问我们的,但凡我知道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女强人的声音也成功的让各种劝慰声和哭泣声嘎然而止,一群人在愣了愣这后,相互搀扶着,走到女强人身边坐成两排。


  女性们仍掩不住痛苦,却也只是抽噎。


  被挟持的人质身心都遭受了虐待,乐韵以为他们会崩溃一阵,退到近靠近门窗的区域坐着等他们平静下来再谈话。


  当没哭没闹的女强人主动过来,她也惊讶的多看了人几眼,十分佩服女强人遇事不乱的坚强心态。


  “是有些事想问问,虽然我已经从挟持你们的绑匪嘴里知道了你们被绑架的大致经过,还是想听听你们说说你们细节。


  我想知道你们被挟持前一二天以及被挟持的当天的情况,被挟持后的经历就不必说了。


  如果有实在不想说的,也可以不说,毕竟,我不是代表官方向你们了解经过,我是为了找绑匪的同谋。”


  被挟持的女性遭到了性侵,她们自己只知道自己承受了什么,其他人和男性并不知道所有细节。


  而乐小同学对八石家族和飞头降用了搜魂术,别人不知道的她也一清二楚,完全没必要让女性们揭她们的伤口。


  众人以为蒙面女侠会问被挟持后发生了什么,哪怕历了非人的折磨,心里难堪,为了逃离出去,都决定了要将最不堪的遭遇说出来。


  谁知,蒙面女侠只问被绑前的细节,不问被挟持后的经历,连抽噎的几个女性也止住了抽泣声。


  “没有什么是不可说的,”女强人沉默了一下,率先说自己的经历:“我是做翡翠玉石加工生意的,接到了之前常去他那里拿货的一位熟人的电话,说有批不错的料子,预约了去看货……”


  因为是熟人,所以预约了去看货自然按时去看货,结果,货没看到,遭不明人士给挟持了。


  女强人被挟持的经过就那么简单。


  有人开了头,其他人也各自说自己被挟持的经过,除了母女俩和母子俩的组合是在路上遭绑架,其他人都是因为去预约看货或送货从而遭动劫持。


  十几个说了自己的经历,陷入长久的沉默。


  男女们陷入沉默,乐韵平静地抛出一个问题:“怎么样,是不是终于发现你们的遭遇有异曲同工之妙了?”


  除了母子、母女俩的组合,另十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望向了仍被堵着嘴绑着手脚的女青年。


  一群人的目光投来,被绑着手脚的女青年眼神惊恐,慌乱地摇头。


  男女们望望女青年,又望向蒙面女侠。


  女强人抿了抿嘴,望向那天同在某个地方被挟持的三人:“你们认识这个妹子吗?我与她父母很熟,以前经常有生意来往,也是这个妹子给我打电话说她家新到了一批料子,她妈妈让她给我说一声,然后预约了时间看货,我到时你们已经在那里,你们是不是也是有预约。”


  被问的仨人一致点头,有两人是合资经营,是茶叶供货商,某位姑娘家是他们的大主顾,那天主家打电话让他们家去结帐。


  另一个则是奶制品供应商,某家让他送几箱进口牛奶过去,并顺便将没结的帐结算一下,他便去了。


  “我也认识她的父母,出事前一天是他家打电话让我送两块料子过去,说他家的一位客人看中我那里的某块料子。”一位同样是经营翡翠原石的供应商脸色难看。


  “我是他们家叫我去拿货。”


  “我这里是约我吃个饭。”


  “他家请我喝茶。”


  另几人也纷纷说了原因,他们是在不同的地方和不同时段被挟持,并不是全在同一个地方,所以谁都没有怀疑过什么。


  何况,只有刚被挟持时有点自由,后来为了避免他们暗中策划逃跑行动,绑匪们看管得极严,大部分时间都堵了嘴,他们也机会交流。


  被捂着嘴的女青年,听着人人说出与自家有约,拼命摇头表示自己不知情。


  众人说了因为什么去了被挟持的地方,目光又望向被绑着的女青年,盯着她看了数秒,又默默地望向蒙面女侠。


  “她,与绑匪是同伙?”


  沉默了长达一分钟之久,才有人轻声说出大家的疑惑。


  “没有什么可怀疑的,她就是绑匪们的内应。”乐韵点点头:“挟持你们的是控制着帕岗翡翠场口的翡翠大亨八石家族。


  这个贱货认识八石家族的一个青年,她想嫁进翡翠富商家当少奶奶,知道八石家族为了抢竞争对手的地盘,想弄一场事故嫁祸给对手家族借别人的手削势对方的实力,她为了讨好八石家的少爷,参与了挟持人质的计划。


  你们都与她家熟,便成了最容易下手的目标。


  原本你们在没转移到这里前的那个地方,来自华夏的救援团追踪到你们藏着的地方,派去救你们的两人已经成功将你们救走,是这个贱货暗中联系了绑匪,半途将你们又给抓住。


  如果不是这个贱货出卖你们,去救你们的两人也不会落入敌手,更不会造成一死一重伤的重大牺牲。”


  明白真相的人,脸痛苦的几乎痉挛,难怪,那次明明被救出了,明明可以脱险的,最后莫名其妙的又被抓了回去。


  之前他们从没怀疑过自己内部出了问题,谁能想到真相是如些的残忍。


  女强人的手抠摁着地板,情绪几乎要失控,声音颤抖:“为什么,为什么要那么做?”


  第六百八四章 记住这张脸


  为什么?

  明明是同胞,大家也没有什么利益之争,还是熟人,为什么要联合外人来残害他们?

  饱受摧残的人,都想求个答案。


  哪怕那个答案会令人痛彻心扉,他们也想听罪魁祸首亲口说出来。


  嘴里塞着布团的女青年,惊恐得以后背死抵着板壁,只一个劲儿地摇头否认。


  不能承认。


  承认可能会被打死。


  男男女女们受了十几天痛苦的人质日子,心里充满了无尽的怨恨,知道她是帮凶,哪可能放过她。


  明白承认的下场,女青年坚决否认,只要她不承认,怀疑只是怀疑。


  “你们这么长时间难道都没发现她与你们不一样吗?”


  乐韵又抛出一个疑点:“你们看你们一个个因为一天只吃一点点的东西,都瘦得快脱相,个个都有浓浓的黑眼睛,人人一脸菜色。


  你看她除了头发油腻,衣服没换,脸上有点脏,身上有汗味儿之外,并没有其他难闻的味道,气色也挺好。


  如果再细看绑着的绳子,你们手中脚上的绳子几乎要勒进肉里去,绑她的绳子很松,她的手脚都能活动。”


  不说不知道,蒙面女侠一说,在场男女们细看女青年,果然发现女青年们和他们大不相同。


  他们因为一天只允许上一次厕所,其他时间憋不住漏了就漏在身上,个个又脏又臭。


  而女青年的衣服除了沾了些许泥浆和汗,并不臭,她看着是比初被抓时瘦了一点点,她的气色比他们好了十倍不止。


  男女们盯着女青年,心里的愤怒越来越浓,手背、太阳穴的青筋一鼓一动地跳动。


  乐韵又抛下一个重磅炸弹:“你们中的人每次被单独带出去是受非人的折磨,她因为是八石家族的内奸,她还有用,所以每次被单独带出去都是给她吃东西和睡觉。”


  “啊-”与母亲一起被挟持的青年,再也控制不住,愤怒之下爬了起来,,冲到绑着手脚的女青年面前,一把抓住她的头发,一手扇耳光。


  “你个下三烂的贱货,你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你他N的就那么欠骑……”他气怒交加,打耳光的力道一下比一下重。


  恨,他恨!


  因为贱货,害得他的母亲遭人凌辱,就连他和在场的青年男性也没能幸免被暴了后门。


  那样的耻辱,这一生都不可能忘记。


  这一切,都是贱人害得!


  “贱人,你有什么脸活着!”青年扇了贱货几巴掌,双目红赤,狠狠地踢打叛徒。


  最初只有他一个人动手,转而,一家仨口的夫妻俩也冲了过去,也对女青年拳打脚踢。


  他们的孩子被挟持后也成了绑匪们的狎玩对象,每次被单独带出去送回来时都是一身青紫,后庭血迹斑斑。


  孩子才十一岁就遭了非人待遇,肯定会因此留有阴影。


  夫妻俩恨意交加,拿出了所有的力气,对着女青年拳打脚踢。


  原本的母女组合呆了呆也冲了过去,对着罪魁祸首发泄怒火。


  其他几人也恨不得将女青年大缷八块,却还是控制住了。


  女强人看着那边,死死咬着了牙关,还是挤出一句劝人的话:“再恨她也注意一下分寸,莫把人打死了。”


  愤怒中的几人下意识地扭头,看到蒙面女侠望着自己,手脚一缓,朝后退开了几步,看看某个人有没死。


  被暴揍了一顿的女青年,翻倒在地辗转打滚。


  一个人拔掉了女青年嘴里的布团。


  女青年嘴里发出呜咽声:“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


  一个青年一把抓住女青年的头发把她提起来,拖着她走向大家。


  坐着的众人往两边让了一下。


  青年将某个叛徒提到蒙面女侠面前,与另一个青年将人按得跪坐在地,让她面对女侠。


  “李丹薇,是吧?”乐韵看着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女青年,没有丝毫心软,出卖同胞的人,万死难绺其罪。


  被蒙面女性一口叫出名字,李丹微瞳孔骤然一缩,下意识的就摇头。


  “对,她是叫李丹薇。”女强人心跳顿了顿,加以肯定:“姑娘,我可以拿人头作证,她叫李丹薇。”


  “我知道,我审问过了绑匪,你们知道的我都知道,你们不知道的我也知道。”乐韵平静地冲几人点点头:“我还知道李丹薇的父母亲名字,她母亲叫沐兰香,她父亲叫李伟宏。


  她还有个弟弟,因为出生在端午那一天,就叫李端午,今年十三岁。她家在密支那市有房子,做的是收购原石再转手的生意,在孟拱X街有个收购原石的铺面。


  她爷奶也健在,还有个叔叔,她爷奶和叔叔居瑞市X街,开了个铺面经营翡翠原石。”


  一干人望向蒙面女侠的目光充满惊愕,女侠她对李丹薇家真的很了解,连她家有几口人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众人对女侠只有敬重女侠之前只让他们说说被挟持前和被挟持当到的情况,没让他们自报家门和自我介绍。


  女侠知道他们经历了什么,不让他们当众自报家门,是为他们保留最后的一份尊严,让他们不用担心有人知道自己是谁将来汇漏自己的隐私,待事情过了,大家各奔西东,从此忘记过往,开启新的生活。


  明白蒙面女侠的良苦用心,大家心中感激,对于害自己的罪魁祸首自然没有半分好感,认识李丹薇的人纷纷作证。


  “我没有,我没有出卖同胞……我不认识什么八石家族的人……”自己家的老底都被翻出来,李丹薇拼命否认以声音壮声势。


  “是么,那么说来八石家族中的昂登丁仪不是你男朋友,我抓了八石家族的人,对方提出谈判要求,愿意用翡翠石赎回他们家的几个人和你,你竟然不认识他,我自然不会让他们赎你。


  你出卖同胞害死了来救你的战士,我会将你带回国,你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不,我认识昂登丁仪,我是昂登丁仪的未婚妻,我是缅国人,你没权利私自带走我。”


  李丹薇听说昂登丁仪家族提出了人质交换,惊喜地挺直了腰杆,与蒙面女对峙,她是貌昂登丁仪的女友,有翡翠大亨家族庇护,谁也无权带走她。


  女强人以看傻子般的眼神看着李丹薇。


  “哦,对了,我刚才只是骗你的,我抓了八石家族的人没错,实际上我没准备与八石家族谈判。


  欺我华夏者,虽远必诛,八石家族欺我同胞,我只会直接杀上八石家族让他们血债血偿。”


  “你……你敢骗我……”霍然明白被诓骗套了话,李丹薇气极败坏,下意识的想跳起来撞向蒙面女。


  “给老子安静点!”为母亲出气的男青年,看到某个贱人还想搞事,一巴掌将臭女人扇翻在地,又抓着她的头发让她坐起来。


  李丹薇摔倒在地,磕得下巴骨发出“咔嗒”声,她痛得眼泪都出来了,被提得坐起来,痛得直哭。


  女强人等人以高山仰止的眼神看向蒙面女侠,他们没与八石家族打交道,但做翡翠珠宝生意的,可以不知道翡翠原石产地一共有多少个场口,却不能不先了解当地的形势与各大势力。


  不了解各方势力,哪天犯了忌得罪了那一方势力,以后别想在缅国从事翡翠行业,因为各个翡翠商根本不敢给你供货。


  但凡做翡翠珠宝生意或在密支那、瓦城混饭吃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些道上的事,八石家族是翡翠产地帕岗场区的主宰之一,掌控着整个帕岗场区五分之二的场口。


  八石家族的势力非常大,是翡翠场区赫赫有名的黑帮之—,也是缅国有名的黑帮。


  好在缅国帮派虽多,私下争夺激烈,明面上不会动非帮派人员,也不会动那些遵守行规的外来商旅。


  蒙面女侠对八石家族不屑一顾,是何等的好气魄!

  “姑娘,我……想亲手弄死这个贱人,可以吗?”三口之家的母亲,表情痛苦:“这个贱人害了我的孩子!我别无所求,只想亲手弄死她,哪怕弄死了她以命偿命都行。”


  “不值得。”乐韵摇头:“她烂人一个贱命一条,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可惜的。可你不同,你还有家人,你有孩子,还有长远的未来,你的孩子已经遭受了不幸,你难道还让你的孩子再次承受失去母亲的痛苦?

  自己的孩子自己保护,自己的孩子自己疼爱,你死了,谁能保证会有另一个女人会像你一样疼爱你的孩子会如你一样保护你的孩子?

  弄死一个贱人很容易,可你为一个贱人双手染血,或许,因为情有可原,你不用偿命只会坐十几年牢。


  你余生肯定不后悔,可万别人会怎么看待你的孩子?没有经历过你的痛苦的人,只会骂你是杀人犯,骂你孩子是杀人犯的崽。


  杀她,不值得,为她一条贱命赔上你自己,更不值得。


  我也没准备放过她,但我不会亲自动手,我把她留给八石家族。


  她给八石家族当走狗,参与了绑架计划,她活着就是证明八石家族为了利益绑架了商人的最好证据,也有可能成为对手们攻诈八石家族的借用口,八石家族为了利益名声,绝不会允许她活在世上,。


  我打算将她和你们一起送去瓦城交给天朝驻缅的大使馆,大使馆会出面处理你们被挟持的后继事宜。


  你们也假装不知道她是八石家族的内奸,脱险之后什么都不要做,无论是我方或者是缅方官方问你们,你们按照你们之前对说的那样照实回答就可以了。


  我会去一趟八石家族给他们一个教训,同时让八石家族知道是李丹薇后悔了,她最终选择了与我方合方,背叛了他们。


  八石家族的人知道了真相,必定会以最快的速度行动,她的死期已经不远,让她死在八石家族的手中,也算是满足了她的愿意,让她生为某人的人死是某人手里的鬼。”


  “不,不可以……你不能那么做……不关我的事,是昂登丁仪让我那么做的,我没有出卖同胞,你不是来救人的吗,怎么可以把自己的同胞送给他人践踏……”


  李丹薇吓得尖叫,这个人太恶毒了,如果这个人去了八石家族报复搞事,哪怕昂登丁仪知道她没有背叛,仍然宁可错杀也不会放过她,就算要她死也不会让她死得痛快。


  “在我眼里,你只是个卖国贼,不是我的同胞。”不是自己的同胞,生死与她何干?卖国贼落在别人的手里会不会好死,谁关心啊。


  李丹薇表情扭曲:“你是华夏国人,你是救援团的人,你要出卖自己的同胞?”


  “错了,我之前就说过我不是军人,也不是救援团的成员。”


  乐韵望向其他人:“除了李丹薇之外的诸位,麻烦你们背过身,闭上眼睛几分钟,我与李丹薇单独面对面的聊点事。”


  女强人与同患难的难友们对视了一眼,点点头:“好。”


  一干人转过身,三口之家的夫妻俩也抱起孩子转过身,然后闭上眼睛。


  抓着李丹薇的青年背过了身,仍然一手薅着女青年的头发不让她乱动。


  李丹薇不知道对面的女人要做什么,惊恐得发抖。


  其他背过了身,乐韵拉开包头的黑纱,再拉掉了蒙住面的黑色面巾,露出面孔:“看清楚这张脸了吗?有什么不明白的,下了地狱之后找阎王爷去问问。”


  蒙面女拉下了黑面巾,露出一张粉嫩如玉的脸。


  看着稚嫩得不到十岁小孩面孔的脸,总感觉那张脸十分熟悉,李丹薇心慌得厉害,声音发颤:“你是谁?!你究竟是谁?”


  “看着我这张脸是不是觉得有点熟悉?我相信八石家族的首脑们只要没有笨死,应该有把我列入不可得罪的人名单之列。


  毕竟八石家族首脑之一的吴刚,他曾经就在我手里吃过大亏,但凡他们不蠢,都知道我是他们招惹不起的存在。帮派内部之争顶多死一些底层的小虾米,惹急了我,会有灭族灭帮之危。”


  乐韵很满意效果,笑咪咪地指指脸,让对方记得清晰一些:“你一定要记牢这张脸,这是终结你人生的正义之剑,你记住了下了地狱也许还有机会找阎王爷告状。”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第六百八五章 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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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前的黑衣人,脸嫩如小孩,即没有倾国倾城的美,也没有杀伤力,然而,李丹薇盯着那张嫩脸,背皮莫明的冒寒气。


  黑衣人的脸感觉很熟,可是,就是想不起在哪见过。


  “你究竟是谁?”李丹薇心脏不受控制的悸缩,害怕得想后退,因为被人抓着头摁着动不了,身躯一阵阵地打颤。


  “我是谁,当然是终结背叛者的正义者。”某个叛徒瑟瑟发抖,乐韵很开心,继续刺激她:“为了教你死个明白,不妨告诉你,救你们的两位战士与救援团的人原本是官方指派给我的保镖团队,我暂时不需要人时刻保护,他们才会接其他任务。


  战士牺牲在战场上那是死得其所,虽死犹荣,但是,牺牲的那位战士是被你出卖才惨遭杀害,这是我绝对不能容忍的结果。


  你害死了我的保镖,我自然要为他报仇。不想为你这种烂人脏了双手,只好借八石家族的手处决你这个叛徒。”


  转过身的众人,原本不知道蒙面女侠要做什么,当听到对话便明白她必定摘了面巾。


  最初,他们还能控制住自己不回头看,当女侠说救援团和为救他们一死一伤的人都是女侠的保镖,再也忍不住,齐唰唰地回头望。


  那一回头,看到的是一张肤如羊脂美玉的小脸,看脸,像是七八岁的小女孩才有的嫩脸。


  哪怕她穿着黑色衣裳装成熟,也掩盖不住她粉嫩如孩童的样子。


  蒙面女侠的脸嫩得让人吃惊,更惊艳的还是她的一双眼睛,眼球黑白分明,黑色黑如纯漆,白色如水晶透剔,一眼仿佛能看透人心。


  扭回头的众人看到蒙面女侠的脸都傻了眼。


  发现众人全扭头,乐韵也无奈了,好奇心害死猫,他们那么好奇干什么?

  哪怕被人看见了,她也仍然快速将黑巾蒙住脸,头巾也重新蒙上,将自己又包裹得只露眼睛在外。


  发现蒙面女侠又蒙住了脸,转头望的人干脆又转过身来。


  李丹薇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中:“你说他们是你的保镖?你究竟是谁,他们为什么会去保护你?”


  死的那个和被摘肝的那个人当初去救她们时为了他们配合救援,自报家门说他们是国家派出的救援队,是军人。


  什么人才能让兵仔去保护?


  虽然不知道黑衣人是谁,李丹薇也知道她来头不少,心脏被前所未有的恐惧淹没。


  “每个国人都受到了兵哥的保护,有一辈又一辈的兵哥们风雨无阻的守护边疆,有无数英雄豪杰有志之士为振兴国家而奋斗不息,才有国民安居乐业,你在国外才能活得像个人。


  你也受着国家的保护,你在外享受着人生,从没有为国家做贡献就算了,当兵哥们舍生忘死保护你时你却出卖同胞,你这种叛徒死一千次都不为过。”


  “我和昂登丁仪谈恋爱是事实,我没有出卖同胞,他们不是我绑架的,你不要给我乱扣屎盆子…”李丹薇抵死否认。


  薅着她头发的青年不耐烦听她狡辩,用力一摁就将叛徒给摁得以面碰地,让她直趴趴的趴着。


  “你不配坐着说话,你这种贱货就该趴一辈子。”


  被重重掼倒在地,李丹薇砸得头昏眼花,转而鼻子里涌出鼻血,痛得发出一声一声的哀嚎。


  谁都没有劝青年手下留情,没直接撕了她还留着贱人的命已经是对她最大的仁慈。


  三口之家的母亲哪怕仍恨不得亲手把贱人大缷八块,因为想到自己的孩子,也控制住愤恨,没有了之前那种不顾一切宁愿同归于尽的阴暗情绪。


  女强人一直瞅着女侠打量了又打量,当女侠与叛徒的事告一段落,缓了缓气,才问出一句:“姑娘,你赌石吗?”


  “玩过几次。”


  “姑娘认识翡翠玉石珠宝协会的总顾问季博古老爷子吗?”


  “略微有点交情吧。”


  “噢。”女强人连问了两个问题便心中了然,她大概知道女侠是谁了,如果没猜错,女侠应该就是季老说的那位明明是惊才艳艳的医学鬼才,却能识翡断玉,首都玉石界赌石玩家们送绰号点翠公主的传奇小公主。


  据悉,点翠公主除了医术,可能还拥有其他不为人知的特殊能力。


  不管点翠公主究竟有何能力,她对自己的国家忠诚无二是绝对的,要不然官方不可能派谴精英军士为她保驾护航。


  人人都看着自己,乐韵不明白他们的意思:“你们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有。”


  大家摇头,转而三口之家的母亲又鼓起勇气问:“姑娘,能告诉你的名字吗?或许我不一定有机会去当面谢你,至少,我希望让我的孩子记住你,记得你曾经来救他于水火,给了他活下去的机会。”


  “不用知道我是谁,你们只需记得你们身上流着华夏人的血,在哪都莫要辱没了炎黄子孙的名声,莫为外人的诱惑弯下自己的脊梁骨。”


  “……”蒙面女侠高风亮节,不愿透露姓名,众人沉默。


  “没有其他的事情的话,我再说说你们的手机,你们的手机也给你们拿回来了,有两部手机被八石家族的人拿去拍了他们残害战士的视频,视频自然不能删。


  这些手机先交给领事馆的工作人员可以吗?我希望让领事馆的工作人员将手机视频给缅方人员看,让他们知道某个帮派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


  “可以的。”男女们都没意见。


  “那行,这就没问题了,为了在转移途中不出意外,你们先睡一觉,等到了瓦城再唤醒你们。”


  “我要吃饭我要上厕所……”李丹薇叫了起来。


  大家还想问蒙面女侠用什么方法让他们睡着,听到李丹薇喊叫,嫌烦,一个人顺手捡起一团布团扔给了还抓着李丹薇头毛的青年。


  青年捡起布团,塞住李丹薇的嘴。


  于是,世界安静了。


  “丑人事儿多,你还想吃饭,想屁吃还差不多。有些人是胸大无脑,你不仅没脑子连胸也没有,老娘什么人没见过,就你还想趁途中搞事情给八石家族通风报信,等你回炉重造一次,让你妈给你重新长个好脑子再说。”


  李丹薇乱喊乱嚷是想干什么,谁都猜得到,乐韵冲着叛徒没好气的翻白眼,从包里摸出只小瓶子打开,让迷香逸出来。


  迷香的味儿并不呛鼻,反而清雅沁人,非常好闻。


  蒙面女侠骂人,众人下意识地望了望李丹薇,其实,李丹薇长得不错的,身材也很好,要是无颜无好身材,也不可能入了八石家族青年的眼。


  李丹薇有几分姿色,她父亲在密支那那种到处是玉石珠宝富翁的行列中也算是个小富翁,她凭着脸和身材,在珠宝行商家的青年中也略有名气。


  若被骂胸大无脑还好,偏被被骂无胸无脑,李丹薇气得想骂人,因为嘴巴塞着布团,憋得一脸扭曲。


  “不服也给老娘憋着,垃圾玩儿还想让人夸你貌美如花?你要是花也是水性杨花,当了婊还想立贞节坊,梦里才有那种好事。”


  “……”李丹薇气得怒目圆瞪,恨不得撕了对面的蒙面女人。


  “咋的,还想咬我?自己不要脸献身给垃圾骑马,残花败柳一个,你哪还有脸,你祖宗十八代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家祖宗要是地下有灵,棺材板都盖不住,恨不得爬起来掐死你这个贱货。”


  “……”蒙面女侠开骂,众男女听得面面相觑。


  李丹薇口不能言,只气得胸口一鼓一鼓的剧烈起伏。


  看着她气得青筋暴跳,众人只觉一阵快意,他们早就想破口大骂了,因为救了他们的蒙面女侠是女性,担心骂得难听让女侠不高兴,他们才管住了嘴。


  大家觉得出了口恶气的当儿,也相继觉得犯睏,都努力的想抵住睡意,可惜,努力了几下,一个个眼皮便沉沉的合了起来。


  一群人东倒西歪的倒了下去。


  歪倒时,有些人还有点神智,揭开眼睛瞅了瞅,倒下之后很快就没了意识。


  李丹薇也睡死了过去。


  眼见一群人昏睡了过去,乐韵一把将叛徒拖近,先来了个搜魂。


  对李丹薇搜魂是想知道其家长们起着什么作用,倘若是被蒙在鼓里的不知情者,她自然也不会为难他们。


  乐同学将李丹薇与八石家族青年如何认识的经过也给扒拉了出来,探查了近三年的记忆。


  共享了李丹薇的一些记忆,再拨掉她嘴里的布置,解绑,抓起李丹薇的一条胳膊曲指弹点经脉。


  她的手指轻轻重重的弹动,像是在弹琵琶一样的优雅,在一个地方弹了十几指,再换个地方,一连换了七个地方,再换一条胳膊继续弹琵琶。


  给李丹薇两条胳膊都当琵琶弹奏了一回,乐同学愉快的掏出针盒子,给人又扎了一通针。


  又等了半个钟,给全部人质又点了穴道,再全挪进人造洞府里。


  安置妥当人质,乐同学眼见无事,木屋附近无人烟,跑去峡谷河流转弯处的隐秘位置,拿出一只妖王级的吞天螺扔在水里吸水。


  野人山雨季雨水充沛,大大小小的河流水位暴涨,哪怕被截取了一部分,下游水位只要不下降得太离谱,没人会去关注。


  ------题外话------


  小朋友们,节日快乐!

  祝大家永远是个童心未泯的小朋友,青春不老,越活越少~

  第六百八六章 吓到了


  雨一直断断续续的下个不停。


  因为下雨,天黑得早,还没到黄昏山岭间便被黑沉了下来。


  乐同学坐待到夜色初现,收回吞天螺,跑回木屋,先把藏在木屋屋檐下的几只蝙蝠捉住关在竹篾织的关叫蝈蝈的笼子里,再提了厨房里的两桶油分别泼洒在木屋的各个地方。


  最后留下小半桶油,全泼在木屋底屋的木头上,然后点了一把火。


  点燃了柴堆和木屋底,等火燃烧成气候,才将屋前的爬山王车给收进储物器里,拿出摩托车骑着车驶上天然路。


  天然路没有精心养护,很多地方大坑连小坑,积着一洼水。


  乐同学到了天然公路上,观看木屋的焚烧情况,火势很猛,很快就见火焰蹿上屋顶。


  至于失火什么的,根本不用担心,木屋四周是矮草,附近也没有堆积的树叶枯枝,到处是湿漉漉的,哪怕木屋倒塌也不可能走野火。


  何况天还下着小雨,连火星都飞不起来。


  观看了十几分钟,看到木屋化成一堆火焰,乐同学放心了,骑着车子跑路。


  满是坑洼的路不好走,颠得屁股疼。


  距木屋十几里才有一个人村,车路七拐八弯,起码有二十几里。


  颠波了二十几里路,路上一个人都没遇着,经过离木屋最近的一个人村时,夜色更浓。


  颠得一身骨头都快散架的乐同学,又骑着摩托车跑了一阵,远离了人村,将车收起来,踩着飞行器狂飙。


  一路飙出了峡谷,到了一个村镇附近,拿出捉十七的手机,开机,打开网络,等搜寻到了信号,给燕某人和他的几个队友们发了几条信息。


  一连发了几条信息,看到发送成功,果断关机。


  乐同学将手机又扔回储物器里放着,远离村镇,再拿出舟形飞行器,蹿上高空,直奔缅国的旧都仰光。


  她发送了消息就忙着赶路,可不知她发的消息差点把燕大大少给吓出好歹。


  燕少带着人手秘密出京,日夜兼程赶至边城,然后通过了官方手续入了境缅国,至密支那,一边与缅官方救援队寻找挟持人质的团伙,一边等着人提出谈判要求。


  最初,对方向人质的家族提出了用赎金换人质的要求。


  燕少出京时,也与柳某人密晤,柳少负责监控外出任务的几个网络信号安全和为他们提供高科技的技术支持。


  柳少凭借着高科技技术,凭借绑匪们发给人质家属的谈判要求的手机信号,成功分析出位置,经过燕少团队排查,找到了团伙窝藏人质的地点。


  燕少带人去围剿,行动其实是成功的,端了某个黑帮的一个驻点,营救人质的两位团员也成功将人质救走。


  然而,当他们去接应人质和金廿二卓十七时,人质和金廿二和卓十七中途失踪。


  人质失踪后,对方再没提出谈判要求。


  燕少带着队友搜索了密支那附近一带,都没找到线索,仅从当初绑匪团伙窝藏人质的地点,再经缅官方协助团队提供的信息,大致上确定了挟持人质的团伙帮派。


  他们分析后锁定了盘驻密支那的三个帮派:八石家族、贡山家族、德塔家族。


  藏人质的某个点是属于贡山家族在翡翠场区的一个中转仓库,贡山家族有一定的嫌疑。


  而八石家族与贡山家族即有新仇也有旧怨,是生死对头,德塔家族与贡山家族也有矛盾,不排除两个家族其中之一做坏事栽脏陷害贡山家族。


  燕少与团队侦察了数天,将八石家族列入重点嫌疑对象。


  他们怀疑八石家家族是有依据的,一来八石家族一直野心勃勃,想扩大家族势力版图,试图坐上黑帮中的霸主位置。


  有野心胃口大的八石家族,无时无刻不在找机会吞并其他帮的地盘和场口,不排除他们抓商人为人质趁机搅乱现有的局面从中坐收渔翁之利。


  另外,八石家族中的吴刚是澹台觅冬的生父,他因为姘头与儿子的事,与华夏国人也是有点旧怨。


  澹台觅冬虽然回到了生父身边,据查,那货大约因为突然成为超级富二代,内心膨胀了,得意忘形,热衷于灯红酒绿的生活,不幸染上了艾病。


  又据悉,那个倒霉催的前几年过着花花公子生活,糟踏了不少女孩子,却没有留下后。


  小青年在查出艾病时,也查出没了生育能力。


  吴刚他有崽崽也等于绝后,他因为儿子迁怒无辜,与家族合谋绑架人质,再用人质坑贡山家族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燕少盯上了八石家族,自然重点关注,从八石家族首脑人物的动向看,也确实十分可疑。


  八石家族的首脑以前只有在凉季挖矿那段时间才大部分时间坐镇密支那,起威慑作用,以免其他帮派抢夺他们的翡翠原石场口,

  每年的雨季,翡翠原石场口关闭,不是采矿的季节,场主与采矿人都在休养生息,八石家族的首脑们都会去度假或者回瓦城或旧都、新都等各大城市享受生活。


  而现在,八石家族的首脑一个在密支那,四人齐聚瓦城,明显不对劲儿。


  燕少已经布好局,一旦八石家族露出蛛丝马迹,他决定效仿对方,抓他们家几个青年或一二个首脑,然后双方谈判,互换人质。


  他这边就待着重点嫌疑对象露马脚,猛不丁地收到了卓十七的信息,你说他能不惊诧吗?


  燕行与队友们暂居在位于密支那市由缅方提供他们包场的一栋宅子,他和队员围在一起研究八石家族的动向,以及贡山家族和德塔家族最近几天的反应,收到信息时拿手机查看。


  看到显示是卓十七发来的短信,惊得一下子弹跳了起来:“卓十七来信息了!”


  “真的?”脸上画着彩妆的六位狼汉子惊喜不已。


  燕行点头,快速查看,看了一下,脸色骤变:“快打电话回去问问小萝莉在哪。”


  “队长,怎么了?小萝莉被绑架了?”跟随队长的六位狼将,都吓了一跳。


  “不知道,十七发来的信息不是十七发的,是小萝莉发来的。”燕行握着手机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六位狼将凑近看队长手里的信息,简洁明了——人质安全救出,明天送往瓦城,捉十七重伤。


  人质救出来了,这不是好消息吗?


  他们不明白队长为什么露出那么惊慌的表情:“队长,你怎么知道是小萝莉发送的消息?”


  “看最后的几个字母,这是小萝莉用的代码。”燕行的心跳得厉害。


  狼王们再次认真看信息,最后有一行小小的字母——z-yl。


  “这个是小美女和队长约定的暗号?”他们表示,他们记住啦。


  在别人的地盘上,还是要谨慎点的,燕行摇头:“这个回去再跟你们说。”


  没看过小萝莉画的发动机图纸的人,自然不懂那五个字母是什么意思,他看过小萝莉给的图纸,她在图纸设计者一栏里留的名字就是:z-yl。


  他费了很多心思才猜出,译出来就是:知味斋主—乐韵。


  知与斋的拼音字母都是z字开头,味是w开头,小萝莉取了书房名拼音的前一个字母组合为前缀再加姓名拼音的第一个字母组成一串代号。


  如果直接用ly两个字母,很容易让人猜到是她,所以她在组合代号时把名字拼音第一个字母的排位顺序也给调了一下。


  不熟的人就算想破脑袋也未必能猜出来那串字母究竟是谁。


  燕行是因为看过小萝莉送佟老的丹青落款写的是“知味斋主”,又知道发动机图是小萝莉画的,费了一番力气才勉强给破译出来。


  明明是卓十七的手机,发来的信息留了小萝莉自己的代号,说明要么是小萝莉本人来了缅国并找到了卓十七,要么就是研究所内藏着间谍,窃取了机密图纸,从而利用小萝莉的代号来诓他们。


  前者自然是好事,若是后者,研究所的专家和小萝莉就危险了!

  燕行心里很慌,迫切的想知道小萝莉人在哪。


  狼王们赶紧联络驻地负责联系的队员,很快就得到确切答复——小萝莉18日下午飞y南省,19日—23日上午在瑞市与盈县赌石,23日下午“失踪”。


  “队长,小萝莉前几天在边城赌石,砸了几个亿的巨额资金,昨天下午后应该关机了,追踪不到手机信号。”


  “还有,蓝三说小萝莉知道队长你出任务的地点。”


  得到回复,狼王心头松了口气,从小萝莉行动的轨迹来看,她前几在边城赌石,应该是昨天下午后秘密入境缅国。


  “噢。”燕行悬着的心落了地,不自觉的摸了摸额心,就那么点的功夫,他竟然急出一层细汗。


  “所以,队长,是小萝莉出手了吧?”狼王们难掩激动,如果是小萝莉出马那就没啥好怀疑的,小萝莉鼻子灵,她凭着气味追踪到卓十七的行踪将人质救出来是再正常不过的反应啦。


  “应该是。”


  “太好了,人质安全,我们就可以大干一场了。”


  狼王们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给某些帮派一个教训。


  燕行的面色仍是凝重的:“小萝莉只说十七重伤,没提廿二。”


  众人一下子沉默,金廿二与卓十七是一起的,小萝莉救出了人质,如果金廿二也在场,不管是受伤或重伤,小萝莉肯定也会提一句。


  如果金廿二没受伤,肯定是廿二联系他们,不用小萝莉用十七的手机联系他们。


  要么金廿二没与卓十七在一起,要么就是……


  狼王没敢再深想下去,他们宁愿金廿二失踪,也不希望出现另一种可能。


  “金廿二吉人有吉相,我们现在首要的就是监视好目标。”燕行怕队员们自乱阵脚,将对金廿二的担心藏在心底,安排队员们工作。


  八石家族最近频频有调动人手的迹象,有可能有大行动。


  第六百八七章 又发财了

  小萝莉可不知就因为自己一条信息便让燕吃货窥出蛛丝马迹,电掣风驰地赶往缅国旧都。


  密支那位于缅国的北方,缅国旧都仰光位于南方,两者之间相距一千四百多公里。


  有道是十里不同天。


  就算是雨季期,缅国的天气也并不是统一的,有些地方有雨有些方无雨。


  小萝莉从密支那所在的克钦邦出发时,当地正在下雨,飞行了几百余里便没了雨,之后,又遇到两个地区在下雨。


  为了赶时间,乐同学中途没有任何耽搁,飙行了一个多钟,终于抵达了缅国旧都仰光。


  仰光做为缅国曾经的首都,是缅国最富饶最繁华的城市,后来因地域宽幅问题限制了持续发展,缅国选定了内比都作为国家的新首都。


  缅国迁都内比都,旧都仰光便成了除首都之外第一大城市。


  缅国的主要宗教是佛教,大部分国民是小乘佛教的信徒,热衷于建佛塔,很多人一生省吃俭用,将攒的钱捐出去修建佛塔。


  缅国是是世界上佛塔最多的国家,有“佛塔之国”的美称。


  夜晚的仰光,到处或星星点点或连绵成片的灯光,大大小小的寺庙和佛搭与高楼大厦相得益彰,在灯光映照下璀璨生光。


  缅甸人信佛,但凡与佛有关的佛塔或寺庙或佛塔旧址,都没人去碰,从而得以保留下来,市内有很多天然的人文景观和有佛塔的天然公园。


  赶至仰光的乐小同学,选中了市内一处有佛塔的自然园林当作降落的地点,为了不暴露,在高人收起了飞行器,踩着飞剑下降。


  经历了长达一个多小时的急行军,感觉身体都快不是自己的了,降落在天然景观公园内,先缓绘气。


  缓了好一阵才满血复活,踩着飞剑贴地飞行,潜入到距人类聚居地不远,观察了四周无人,拎出一只飞头降,拔掉紫檀木签和符纸,另给他换了张符纸贴在后背衣服内,再给他闻香。


  飞头降闻了几分钟的香,从梦里不知身是客的状态中醒来。


  趁着他还没完全清醒,乐韵迅速入侵他的大脑,以操控傀儡一样的方式操控飞头降,试着让他按指示做了几个动作,确认了可行性,再拿出八石家族采购的摩托车给他。


  她自己,拿出人造洞府,先在洞府底贴了两张符纸,自己爬进去,再将人造洞府缩小,然后停在飞头降的头顶。


  被操控的飞头降,骑着摩托车,大摇大摆地驶入市区内的大道。


  缅国的生活节奏比较慢,人民追求悠闲、快乐的生活方式,因信奉佛教,治安很好,大城市的夜晚也非常热闹。


  飞头降骑着摩托车,光明正大招摇过市,绕了一圈,到达一片繁华的居民区,很快抵达一座别墅庄园门口。


  那是吉祥家族中居于仰光的那一支人的住处,别墅庄园比杜月家还要宽,内部建筑仿效了华夏国五行风水的布局方式,分为东南西北中五部分。


  别墅区内的建筑很多,大大小小的房屋共有三十几栋,是家族式住地,吉祥家族居仰光的一支降术师基本都住在一起。


  别墅建筑有木制结构也有砖结构,座座金碧辉煌。


  因为主人不缺钱,家族自己建造了一座佛塔,供自己家庭礼佛。


  佛塔位于别墅的西边,装饰得美仑美奂。


  被操控着的飞头降本身便居于别墅庄园,他回到庄园相当于是回自己家,不用找人开门,自己开门进园。


  飞头降进入了别墅,骑着车往东而去。


  乐韵呆在人造洞府里,扒着门朝外瞅,哪怕只是粗略的扫视,也大致知晓哪些地方的珠宝最多,哪些地方住的人员是高级降术师。


  飞头降骑着车跑,她默默往外撒药粉,跑飞头降住处玩耍最大的好处就是不用担心摄像头那种东西。


  飞头降们自己常人头离体,脑袋到处跑,他们的住处从来不会装摄像头那种东西,连周边的建筑也没有那种高科技的东西。


  如果附近建筑装了摄像头,他们也容不下它,会想办法弄坏,免得一不小心被拍到人头满天飞的画面。


  飞头降骑着车往东跑了一段路,转入中央区的楼房,直奔最中央的主楼。


  他从外面回来,晚上骑车在别墅内跑,各栋房屋的人都没谁好奇,可见吉祥家族的人员也见惯不怪。


  别墅中央区的主建筑是本土特色风格建筑,建筑材料全是上等柚木,房屋第一层底面距地面有几尺高,是悬空式的建筑。


  飞头降到达主建筑楼前刚停车,从主楼里走出一个穿传统服饰的中老年男士,问他不在密支那,怎么回来了。


  飞头降被人操控,按主人的意识回答,说有一件要紧的事要向头领报告,不宜电话里说明,特意回来一趟。


  问话人听说有要紧事,并没有问是什么事,只说头领在佛塔,让他自己过去拜见。


  飞头降又与问话人说了几句,恭送问话人进了屋才骑上车直奔西边。


  在飞头降与从主楼里出来的人说话时,乐韵暗中观扫描,与傀儡飞头降说话的那只飞头有一百六十多岁了,是吉祥家族大家主最信任的管家,在吉祥家族的地位很高。


  居仰光市的吉祥家族一支降术师中的大家主,就是杀害金廿二的凶手。


  乐小同学没嗅过那只飞头的气味,无法从气味判定区分谁是谁,当某个飞头管家说头领在佛塔,她立即就能对号入座。


  别墅佛塔内仅有一只飞头的新鲜气味,自然非他莫属。


  如果没弄错,那只飞头在下降术,他的头不在家,只有身躯在佛塔。


  这一下,乐小同学欢乐了,愉快地朝外撒药粉。


  骑着摩托车的飞头降,顺着路绕了半圈,到达家族佛塔前。


  吉祥家族修的佛塔是座奶白色的三重塔,非常大,坐西朝东,东西面各有一主两侧门,南、北面是佛龛、佛像浮雕。


  佛塔朝东的一面有小广场和水池。


  飞头降在小广场上停下摩托车,脱掉了鞋,恭恭敬敬拾队而上,穿过重重叠叠相套的主门,进了塔内的佛堂。


  佛塔一般是供奉舍利等圣物,一般不密封式,不容许人进去。


  缅国的很多佛塔很宽很大,内部供奉佛像,相当于是一座佛殿。


  吉祥家族修的佛塔很宽,也打造成了佛殿,而且一分为二,一个佛堂面朝东,佛像坐西面东,背面的一个佛堂面朝西,佛像坐东面西。


  塔是石塔,内部用上等的老柚木装修,面朝东的佛殿装潢精美,穹顶,正中佛龛内镶着宝石的佛台上坐着一尊纯金打造的佛陀,佛陀戴的首饰也是货真价实的珍宝。


  佛陀左右立着持法器的金刚,背面的背景墙上也有浮雕,都是佛像。


  佛殿左右两侧也摆满了佛像,或立或坐,各式各样,即有金胎,铜胎、木胎贴金铂的佛像,也有翡翠玉石打造的佛像。


  不说佛像价值不菲,就连佛像供桌上供奉花果的盘子瓶子不是纯金钝金器,就是各种珐琅古董。


  飞头降进了佛殿,对着佛陀像顶礼参拜,再向两侧方向顶礼礼拜,然后才坐到一旁,安安静静的坐等。


  乐韵呆在洞府里,打量完佛堂,再次感慨不已,飞头降真特么的富裕!


  不说其他地方的财产,仅飞头家族的佛堂内的佛像和物品,要是换作钱,价值超过五亿。


  但是,佛堂只是飞头家族明面上最值钱的财产,他们家族的主要财产藏在佛堂之下的地宫,也就是佛塔地宫才是他们家族的藏宝库。


  缅国礼佛都是供奉花水果,不烧香。


  乐同学为了加快迷香的速度,点了一柱香让飞头让他拿去插在佛塔外面的花坛里,她撒了几把药粉。


  飞头返回佛堂,依指令将头顶的某个米粒大的东西放在地板上,他略略坐了一会儿便昏睡了过去。


  保持着老僧打坐式,呼息平缓,像是在冥想。


  也因为飞头一直没有异样的情绪,别墅内的降术师都没谁关注他,该做什么就什么。


  乐小同学呆在洞府里,坐等降术师们进入集体睡眠时间。


  辗成粉末的迷香,气味散得慢,焚烧的迷香散得更快,无色无味的迷香慢慢的扩散。


  降术师们闻到无气味的迷香后约一二分钟便相继睡着。


  大约持续了四十分钟之久,别墅内的人员终于全成了迷香的裙下之臣,全去与找他们家的老祖讨论佛法去了。


  确认人都昏睡了过去,乐韵才将钻出人造洞府,将洞府扔回星核空间,先朝供奉着的佛像拜了拜,再踩着飞剑飞起来,飞到佛陀右手边的浮雕佛龛前,拨动浮雕莲花和一只兽头。


  莲花转了九圈,兽头转了五圈,原本是背景墙的一面墙缓缓朝后打开。


  佛堂内的南墙、南墙与北墙都是背景墙,朝内部凹进去十来公分,装饰成佛龛,墙上也雕有各式各样姿势的佛像,一个佛龛一个佛像。


  那面活动的墙体有一扇门那么宽,原本佛龛四周的一圈外凸的线条和浮雕花饰,那一圈外凸的框线与花饰是与固定墙相连,也成为活墙的掩体。


  墙体不动时,掩体覆就是组成佛龛的边框装饰,而佛堂内的佛像精美,坐着的佛陀高大端庄,人一进佛堂,首先就被佛像吸引了注意力,谁会去研究背景墙,谁又能想佛龛的墙是移动的。


  活墙无声无息的朝后面旋开,形成一个扇形角时,乐韵轻飘飘地钻了进去。


  佛堂后有一间大约十来个平方的暗室,也供放着许多造形各式各样的小佛像,西墙靠北角也有个暗门,在西墙前坐着一具穿着缅国传统服饰的无头躯体。


  暗室黑漆漆的,乐韵拿出夜明珠照明,研究无头躯体,降术师的头离开了脖子,脖子断口整齐,肉质新鲜,不见半滴血渗出。


  降术师是高级降师,已经修到不带内脏仅头离体的境界,他的内脏全留在躯体内,无头的躯壳没有体温。


  观察一阵,乐韵冒出个大胆的想法:如果烧壶开水从降头师的颈腔里灌下去,不知道会怎么样?

  想了想灌开水的画面,她自己都忍俊不住地笑出声。


  她决定了,等她收拾飞头的时候就那么干,嗯,最好还在开水里加撮茶叶添一把盐。


  自得其乐的乐呵了一下下,先不管降术师的躯体,扭动门上的旋转暗扭,打开暗门,后面是一间窄长的小暗室。


  暗室的地面有门通向地宫,大约为了给地宫通风换气,入口处于开启状态。


  乐韵一手拿着夜明珠,欣欣然飘进地宫通道。


  通道转了好几个弯才到尽头,出口仍然是一间地下室,约有一间屋子那么大,堆放着些金子、翡翠珠宝,佛经等物。


  雁过想拔毛的乐小同学,将地下室的东西全笑纳了,再开启了一面墙上的暗钮,打开了通向真正地宫的门。


  佛塔的地宫修得像座大佛殿,石墙苍穹顶,堆着一座座小山似的翡翠原石、成箱成箱没打磨的宝石、造形各样的珠宝首饰、金子银子、珍珠玛瑙、金器银器锡器瓷器等等。


  还有成箱成箱的书籍,几十箱货币,十几箱古代兵器,更多的是现代的武器,有两百多箱枪支弹药。


  地宫内的藏品琳琅满目,熠熠发光。


  地宫内的收藏品总量比杜月家地下仓库的藏品多了一倍有余,有很多用品在古代属王室、贵族们的御用品。


  “?!”乐韵傻眼了,哎妈呀,这一支降术师比杜月家还富有?!


  据从飞头那里得来的记忆,吉祥家族继承到先辈的财富非常多,具体是多少,被搜魂的那只飞头并不太清楚。


  她知道居仰光的降术师家族的先辈是从人妖国回国的吉祥家族的长房。


  大天朝古代实行嫡长子嫡长房继承制,所以,是不是吉祥家族也是嫡长子嫡长孙在分家是拿大头,所以吉祥家族长房这一支如此富裕。


  最喜欢当寻宝鼠找别人家宝库的乐韵,看着那成堆成堆的收器品,内心就一个字——爽!


  打劫敌人宝库的感觉真爽!爽歪歪了。


  真的,再没什么比洗劫敌人的宝库来得更快乐了。


  心情飞扬的乐小萝莉,飞奔到堆书籍的地方开启搬运模式。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第六百八八章 再接再厉

  没有收集癖好的人,永远不懂收集物资的那种快乐。


  乐同学没有收集癖好,也不算是守财奴,奈何她有个空间等着盘活,还要养一只挑嘴的小狐狸,压力没有太平洋那大,也有泰山那么大。


  所以,当寻宝鼠寻找宝库现已成为她的最大爱好,搬金银珠宝那种粗活也是她最爱干的技术活。


  一口气搬光书籍,再收取装货巾的箱子,货币大部分是美元和欧元,少量人民币和英镑。


  将纸制品搬光,再收取翡翠原石。


  吉祥家族长房收藏的翡翠原石仅只有不到十分之一份的半明料,明料是主流,都是中小型的料子,最大的一块料重约二吨。


  因为是明料或半明料,能一眼判断优劣,收藏的自然都是种水极好的料子,最差的也属中品级别。


  翡翠原石的总重量与杜月家收藏的差不多,大约是一千一百吨,而切割好还没打造、或打造成成品的翡翠首饰和雕件多了很多。


  飞头家的收藏是如此的丰富,小萝莉化身殷勤的小蜜蜂,快乐地跑来跑去,搬空一个地方再换一个地方,实行扫荡政策,一样不留。


  虽然黑吃黑是不对的,劫人钱财无异于挖人祖坟,换作正常时期,乐韵也干不出打家劫舍的勾当,洗劫飞头降家族的财富却是毫无愧疚感。


  她的原则是你不动我我不动你,你动我我必报复。


  不管是术士也好,江湖人氏也好,如果不惹她,她不会主动挑事,对方挑衅她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飞头降不惹她,她也不会动降术师,更不会搬他们家族的财富,是飞头降与黑帮勾结,祸害大天朝的国民,当然怨不得她报复。


  喜滋滋搬东西的乐韵,暗搓搓地思考怎么处理从飞头降家族搜刮到的金银,是直接捐给国家,还是拿去换钱然后把钱捐给福利院或者支援边远山区的孩子上学。


  东西成堆成堆的物品从原地消失,地宫一点点的变空。


  哪怕非常努力,乐韵也花了约五十分钟才将地宫清空,只留下一排排的柱子和石砌的架子。


  搬空了飞头降家族成百上千年的积攒,拍拍屁股,愉快地飘出地宫。


  飞头家族的别墅庄园静悄悄的,无头躯体的头也还没回来。


  出了小暗室,乐韵又将暗门复原,仍然没管飞头降的躯体,飘出佛堂,去别墅各栋楼房寻找降术师。


  她一栋楼一栋楼地跑,将凡是修炼了降术的降术师收拢,搬至佛堂。


  当天吉祥家族共有一百三十多个人在别墅庄园,从菜鸟到高级降术师共九十四个,其中高级降术师十七个,中级降术师二十九个。


  有巨大的财力支持,吉祥家族长房修炼降术的人数所占比例非常高。


  乐同学将降术师放在人造洞府里,等返回佛堂,先给十几个高级降术师一人一张符一根紫檀签将他们封印。


  其他的降术师一人一颗药丸子,喂一碗清水,然后再把他们扔出洞府,扔在佛堂内,让他们排成两列,排放得整整齐齐。


  之后,乐同学将佛堂内的佛像、供奉器皿收起来,全部单独存放在一只储物器内,再去西边的佛堂走一圈,将佛像物品也搬空。


  搬完了两个佛堂的佛像,再进暗室将小佛像也一件不留的收走,掏出几张符印在无头躯壳上,再给他钉了几根紫檀木签,然后拿出一具棺材,将其他装进棺材封印。


  棺材先扔回星核空间存放。


  藏起了某个降术师的壳体,乐韵提溜起当傀儡的飞头,往佛堂内撒了一把药粉,头也不回地跑出去。


  到了佛塔前的小广场上,让傀儡飞头清醒过来,她自己又回到洞府呆在飞头头顶,控纵着飞头骑着摩托车离开。


  小姑娘拍拍屁股走了,没带走一片云彩,而她离开后不到十分钟,佛堂内的一群飞头降们肚内发出阵阵轰鸣。


  降术师们没有意识,躯体在无意中不停地痉挛扭曲,由此可见必定正经历着深重的痛苦折磨,很多降术师口鼻里也冒出血色泡沫。


  降术师痉挛状态持续了十几分钟,终于消停了,但,每个人的面孔也在急骤变化,原本看着像四五十岁的中老年人,以无可遏止的速度老化。


  青年人老化速度慢一点,却也在变老。


  很快的,一群降术师露出了他们那个年龄该有的样子,身躯佝偻瘦弱,皮肤放松,满是皱纹的模样像是苍老的松树一样的粗糙。


  一群降术师在不知不觉中被毁了根基,变成了普通人,也一步到位的进入了老龄化,个个命不久矣。


  当他们饱受痛苦时折磨时,原本在遥远的人妖国玩耍的一颗人头,正发疯似的朝着仰光市方向飞。


  飞行的一颗人头,像一颗炮弹从空气中飙过,看不到残影,仅只留下一阵阵的疾风。


  人头疯狂的往仰光市飞,而乐小同学已经离开仰光,赶往缅国的新都内比都。


  缅国的新都距旧都约四百公里,原名彬马那,是缅国的第三大城市,其战略地位重要。


  彬马那原是仰光与瓦城之间的贸易城镇,缅国将其定为新都,做了规划,其新都比旧都大了9倍,完全能满足各方面的发展需要。


  因新都落成也才十几年,正在逐步发展、完善中,城市建筑没有那么拥挤。


  乐同学去仰光没花多少时间,搬人家的仓库也没花什么时间,反而因寻找飞头们时需要一栋楼一栋楼的转,还要一个一个房间的找人,顺便扫荡了各栋楼的物品一番,花了约三个多钟。


  当她忙,从仰光离开时已经过了子夜。


  缅新都与旧都之间相距约四百公里,不算远,乐同学乘坐飞行器飞了几十分钟即抵达目的地。


  彬马那坐落于山脉之间峡长的河谷地带,森林覆盖率高。


  凌晨的内比都,居民们都沉睡了,仅有一些寺庙和政府部门建筑或酒店大厦还亮着灯,显得格外的安宁平静。


  因城市建筑群比较稀散,乐小同学飞至内比都的西边,寻找到合适的降落地便着陆,再如法炮制,提溜出一只飞头当傀儡,让他带着自己去他家族。


  傀儡降术师骑着摩托车跑了约二里路便回到了他家族的庄园。


  居于内比都的吉祥家族的一支,在从人妖国回缅的先辈中也是嫡系子孙,是嫡幼子,排行十八。


  吉祥家族十八房的人很早就定居于现今叫内比都的彬马那,那时彬那马居民少,他们又富有,购买了大片的土地,仅住处的庄园就比居仰光的那一支降术师家族的庄园宽了近三倍。


  吉祥十八房比较低调,将庄园一分为三,一部分给没有修降术资质的普通人住,一部分是核心人员的住处,一部分安排初学降术的菜鸟和初级降术师家庭居住。


  三部分各自独立,在外人看来像是毫不相关的三个庄园。


  被派去协助八石家族的降术师是吉祥十八房术师中的中级降术师,住在核心区,因为是回自己家,哪怕他是傀儡,身体与意识都是自然条件反射,驾轻就熟。


  回到家族居地附近,傀儡飞降术师下意识的就减速,到达庄园区大门外也是缓缓停车,再开大门。


  他自己推车进大门,再关门,然后又骑着车缓行。


  途中转了五个弯,共变换了两条路,骑行了约二千多米才停在一栋三楼的房屋前。


  以位置论,傀儡飞头住的地方位于家族核心人员住的庄园的后方区的西北,那片儿有二十几栋房楼,都是传统风格的二层或三层的楼房。


  被控制的飞头降停车,自己开门进家,他家共有二十几口人,都睡了或者在冥想,没人跑出来嘘寒问暖。


  飞头回到庄园没见探头探脑的人,回到家也没见他家人起来关心,可见对于他们而言三更半夜回来都是正常的,都习以为常了。


  没人关注,乐小同学最开心了,在屋里撒几把药粉,又让飞头出去,点了几支香给他,让他插在门前的花盆里,再让他回他的房间睡觉。


  飞头按指令行事,回到房间先将头顶的小米粒拿下来放在地板上,他即倒头大睡,最初是真睡觉,很快就因为闻了迷香味,陷入无意识的沉睡。


  十几分钟之后,一栋楼房里的人先后陷入昏睡状态。


  乐小同学没急着出去,静等了约一个钟,神识巡查一遍,确认吉祥家族的三个住区的人全部昏睡,才爬出人造洞府。


  吉祥家族的住处很宽,她也不舍近求远,直接从自己呆着的房屋开始,将同住一栋楼的一家几代的降术师找齐,扔进人造洞府,顺便也将屋里值钱的东西给收走。


  搜了一栋楼再去旁边的楼房找人,搜了一栋又一栋,将西北角区的楼房逛遍,再沿西边往南往东,以顺时针方向挨个地方的找人。


  将核心区一个区外围房屋全光顾一遍,再翻过墙,去了隔壁住区,将菜鸟级、初级降术师也全找出来。


  搜遍隔壁区域,再回核心区,直奔中央地带。


  吉祥家族十八房的住宅区中央区有二十六栋楼,最中间的楼房融合了多种元素,是复合式样的建筑,两层式,上方还有各式各样的屋顶,总体上论是三层。


  楼房的门都关着,窗子没有装防盗窗框。


  吉祥家族都是“佛教徒”,建筑也融合了佛教的风格,中央楼房朝西的一面设为了一间佛堂,门也是佛教风格。


  乐小同学先去主楼四周的楼房转了一圈,然后才绕着主楼研究,吉祥家族十八房的降术师的藏宝库就在主楼,位于中间区域。


  绕了一圈,到正大门的一边,推开一扇窗爬进去。


  里面是大客厅,非常宽,两侧和后方都有门,大厅内有楼梯通向二楼。


  乐韵先将一楼各个房间的人给揪出来,再上二楼、


  楼梯直通二楼客厅,往客厅的后方向出去是一条走廊,走廊两侧都是房间,各个房间并不是门对门,都给错开了。


  在客厅晃一圈,收走了十件古董、十几件翡翠玉雕,乐同学才晃着小短腿分别去各个房间找人。


  房间太多,她花了半个多钟才逛完,共抓到三十几个降术师。


  抓完了二楼各个房的降术师,再进客厅对面的一个房间。


  那间是书房,排满了书架。


  乐韵将靠墙的一个书架推开,后面是隐形的暗门,开了暗门,再后头是一间小密室,放了一套桌椅,地面铺着地毯,颇像一间禁闭室。


  暗室没有装灯,光线幽暗。


  乐小同拿出夜明珠当照明灯,掀开地毯,露出一块木板,抠起木板,露出了楼梯口。


  沿着楼梯往下走,楼梯窄长,转了几个弯,是一间当伪装的小密室,摆放着十几个装有黄金的箱子,再通过一道暗门,才到达真正的密室。


  密室呈矩形,入目之处全是箱子。


  大部分箱子是柚木、花梨木、黑檀木制造,最大的箱子高度超过二米,小箱子也有三尺高。


  密室中央是承重柱子,成列的承重柱子之间安装了木头墙,箱子靠着密室的墙壁或柱子之间的木头墙码堆,组成了一个个的方阵。


  大部分的箱子堆堆得几乎接近天花板。


  码成堆的箱子前竖有大大小小的木牌,写着缅文,标明的箱子里装的物品名字。


  踏进密室,乐韵的视线随意的扫了过去,看到了写有“蓝翡一级”“蓝翡珠宝”“波斯风格金器”“波斯风格银器”几个牌。


  瞄了一眼,她的嘴巴张成了一个o,差点合不拢,特喵的,吉祥家族富得不科学!


  杜月那一支富可敌国,吉祥长房比杜月更富有,而这吉祥十八房的财富不及吉祥长房,与杜月家相比也不遑多让。


  大约是因为彬马那所处位置,地下距地表近,地下室易潮湿,吉祥十八房才另僻蹊巧的弄个位于地表之上的密室存放财富,因密室场地有限,不得不把东西装箱。


  各种物品收拢在箱子里,比散堆在地面所占空间面积少,顶多就是需要的时候因为一眼看不到实物,找起来略麻烦一些。


  外挂眼睛扫描到的属于金银珠宝的光华能闪瞎人的狗眼,乐韵都快被照花眼,她相信吉祥家族的历史了。


  据说吉祥家族先辈是某王朝的王室成员,后来与历代的王朝皇族互相通姻,每当王朝衰败,吉祥家族便沉寂,每当新王朝崛起,再成为新贵族。


  一句话,吉祥家族的先祖们是人精,在王朝如大浪淘沙的时代总能成为赢家,从而积累了无数财富。


  第六百八九章 慌了

  不管吉祥家族先祖们在缅国王朝国臣心中是忠是奸,乐韵是感谢他们的,有他们兢兢业业的当松鼠藏冬粮一样的收藏,如今才便宜了自己。


  这就是吉祥家族先祖种树,她来乘凉。


  心情爽歪歪,赶紧搬箱子。


  想到自己腰包要鼓起来了,小萝莉心情美好,不怕苦不怕累,精神力一片一片的往外扔,将东西一堆一堆的给“搬”回储物器。


  殷勤的小蜜蜂工作了约半个钟,将全部箱子清空。


  搬东西是项耗精神力的活,也因连续跑了两个地方,不停的消耗神识,乐韵的精神力损耗了三分之二,为了防止意外出现,掏出一颗九转还魂丹吃下去修复精神力。


  密室已清空,该走了。


  乐小同学走到一个暗门处,扭动雕成莲花状的花朵。


  随着莲花旋转,一面漆得像砖的木墙内传来轻微的声响,很快,声音静止。


  乐韵抠住木墙上的一处花纹,用力一拉,厚重的木门缓缓挪开,门的三个侧面上都有几个小暗孔,相对应的墙与地面也有小暗孔,孔里有圆柱钢柱。


  门的出口是吉祥家族的佛堂,那道门也只能从内打开,从外面开不了。


  瞄一眼,乐小同学将门又关上,再从楼梯口出去,到二楼的暗室,将木板又盖上,铺好地毯。


  出了暗室,又将暗门关拢。


  掏空了人家密室财宝的小萝莉,背着小手手,开开心心下楼,再跑去佛堂,先将佛堂内的物品也搜刮一空。


  对吉祥家的十八房,如对待吉祥家族长房的降术师那样,高级降术师先封印,再将菜鸟级、初级中级飞头们扔佛堂,一人赠送一颗药丸子一碗清水。


  处理了一批降术师,眼见离天亮不到一个钟,乐韵也不敢再耽搁,扔了一把药粉,出了佛堂,将傀儡飞头抓出来,让他带自己离开吉祥十八房的住宅区。


  被控制了飞头降,丝毫不知自己做了引狼入室的家族刽子手,骑着摩托车离邢住区,跑去了偏僻无人的地方。


  到了安全区,乐小同学将飞头和车扔回人造洞府,再次乘坐飞行器朝着瓦城狂奔。


  瓦城在内比都的北面,相距约三百多公里。


  小萝莉一路紧赶慢赶,总算赶在黎明前的黑暗来临前成功抵达了瓦城,在市区外有荒凉地带降落,赶紧回星核空间休息。


  乐同学在黎明的黑暗来临前赶至了瓦城市效,从人妖国疯狂往回飞的飞头,直至黎明前的黑暗降临时,才终于赶回仰光。


  飞头在黎明前的黑暗即将过去过前的一刻,总算飞回了别墅庄园,顺着家族降术师们的浓烈气味,直奔佛塔。


  飞驰的人头,一头冲进佛塔内的佛堂。


  也在那一刻,飞头直面了空无一物的墙,像是被使了定身法一样僵硬的停在了空中。


  佛像呢?

  佛像都哪去了?


  没有身躯的人头,眼珠子转了几转,才从呆愣中回神,望向地面,看到一地佝偻的老人,发出了尖锐的嚎叫:“啊—”


  那心尖叫,带着无与伦比的愤怒。


  愤怒的飞头,一头冲至地面,辩认了几个人的面孔,又发出一声嚎叫,飞撞到暗门旁打开暗门,冲进佛堂后面的暗室。


  暗室内也空了,佛像不见了,连自己的肉身也不见影迹。


  飞头连尖叫的都来不及,立即寻找自己的躯体。


  家族庄园内感应不到躯体的存在,整个仰光市内也没有,甚到,他根本感知不到肉体在哪个方向。


  他的躯体失踪了!

  不知道盗他肉身的人想干什么,唯一确认的是躯体并没有被毁灭,如果被人毁坏肉身,他有感应,头会剧痛,会衰弱,当躯体消失,他的头也会死亡。


  躯体还在,就算尸首分离,短时间内死不了。


  但是,如果头离开躯体超期限,同样会死。


  不管是什么原因,必须寻找到肉身,谁掌握了自己的肉身,等于捏住了他的命脉,左右着他的生死。


  自己的肉身被盗走,人头愤怒的面容扭转,像只无头苍蝇似地飞来飞去,飞了好几个圈才稍稍冷静一些,也想起了最重要的问题:究竟是谁干的?


  吉祥家族几百来无论是敢擅自闯入,有来无回,这次为什么有人闯入了吉祥家族的住处,整个家族的降术师没抓住闯入者?

  没抓住人就算了,还让对方盗走他的肉身,来人还抓了吉祥家族几十个降术师弄废了。


  甚至,来人还抄了他家的佛堂……


  几个想法闪过大脑,人头冲出暗室,回到佛堂,重新辩别被废掉的人都是哪些孩子。


  回来时没细辩,这一辩识,才发现被废掉的包括中级降术师、初级降术师,还有初学降术的一些孩子。


  从初学者到中级降术师,全被废尽!


  唯有高级降术师不在内,即不见人,家族住处内也没有他们的气息,一定是被抓走了!


  家族修降术的孩子几乎被废尽,高级降术师被抓走,究竟是谁在针对吉祥家族?


  是其他家族的降术师,还是外来术者?

  有多厉害的术者才能不费力气不惊动普能人的情况下,成功控制住整个吉祥家族的降术师?

  来了多少术者,带了怎么装备,才能一次性带走吉祥家族十几个降术师和那么多的佛像?


  看到自家修降术但凡在家的孩子都被废掉,人头愤怒得像头狮子,在空中不停地飞来撞去。


  一串串的问题从脑中掠过,他呆了呆,飞出佛堂,冲到佛塔不远的一栋楼,从窗口飞进去,看向房间内的孩子。


  青年孩子睡得好好的,没有醒的迹象。


  人头又飞往另一间房,看到人也好好的,又查了两个房间,再去另一栋楼查看,看了十几间房,没修降术的人不论男女毛发无损,仅沉睡不醒。


  人头冲向了中央的主楼,冲进几个房间去查看,看到的情形都一样,没有修降术的人都完好无缺。


  查看了好几个自己的嫡系子孙,人头总觉得房间好像少了什么,停下,打量,赫然发现房间内有价值的东西都不见了。


  那一发现让他愣住了,过了一下下,飞出去冲进另一间房间,查看一遍,也与前一个地方一样,高价值的物品都不见了踪影。


  人头不敢相信自己所见,又去十几个房间飞了一圈,结果都是一样:高价值的物品十不存一。


  他飞下楼,到了客厅,原本金碧辉煌、摆满了古器的客厅内仅只余不值钱的架子、花卉盆栽。


  人头飞了出去,如一枚冲出膛的炮弹,疾射着飞回佛塔,冲进佛堂后的暗室,再开密至的门,一头砸进了去地宫的楼梯道。


  从楼梯间下到地下,发现当掩体的暗室内什么都没有,人头疯了般的打开通向地宫的暗门。


  暗门开了,地宫空荡荡的。


  什么都没有了,满地宫的翡翠珠宝、金银铜瓷,各式各样的藏品像是人间蒸发,只留下一地的冷清。


  家族财富失窃了!

  “啊—”骤然突来的剧变,令人头悲愤的呜嚎,瞬间颠狂。


  他疯了似的在地宫里乱蹿乱撞,一时失控,撞上了墙壁,从空中跌下,重重地砸在地板上,磕到地板上时还反弹起来又落下。


  反弹着跳了两下的头滚了滚才竖立起来,一张脸扭曲得不成样,嘴里发出“嗷嗬嗷嗬”的喘息声。


  曾经富可敌国的吉祥家族,仅一夜之间就沦落为贫民,家族的仓库比大街还干净。


  降术师也几乎殒尽,家族也没了数不尽的财富,以后,没了本钱培养降术师,只能依附其他支脉,注定地位一位千丈。


  吉祥家族接连有两支人马出了意外,实力降了几个阶,其他降术家族必定闻风而动,全力打压吉祥家族。


  联想到未来堪忧,人头顾不得伤痛,弹跳起来冲出地宫,跑回佛堂想随便找个人寻部手机打个电话,况一部都没寻着。


  他飞出佛堂想去最近的一栋楼,发现在不知不觉间,天已经亮了。


  天亮了,庄园里的人仍然没有醒来。


  人头也终于明白,吉祥家族应该是中了某种迷药,所以全族毫无反抗之力,被人当牛羊一样能屠了一批,还被抄了家。


  对吉祥家族动手的人,不仅废了他们家的降术师,还占了他们家的财富让他们往后再无力培养降术士,等于从根源上掐断吉祥家族的路,何其的阴险毒辣。


  心中有无尽的愤怒与怒火,他不知道朝谁发泄。


  飞头飞去了主楼,没找到自己的手机,只能翻找出电话薄,再去孩子们那找到手机,分别给吉祥家族的另几支打电话。


  他想知道吉祥家族另几支的情况,首先打去了离仰光最近的彬马那市的十八房,结果一连打了十几个号都无人接听。


  该不会十八房也出了意外?

  联系不到十八房那一支,飞头给另几支同族打电话,居住瓦城的杜月那边的一支联系上了,很正常,长住邻国泰国的一支也联系上了,住在密支那的一支也无异样。


  吉祥家五支同族,另三支都好,唯有新都的一支同族联系不上,不得不让人怀疑那一支可能也遭遇不测。


  打完电话,飞头又想留在密支那的一位降术师想问问情况,突的一震,他记得佛堂那边有留在密支那边的降术师的气息!

  他细细的回想,相信自己嗅觉没弄错,佛塔里有那位降术师的气味。


  为了印证,他再次飞回佛堂,细细闻嗅,没错,佛堂里的气味很杂,仍然有一丝属于那一位孩子的气味。


  那个孩子代表长房留在密支那与八石家族合作,为什么会回仰光?

  飞头心里惊疑,立即打那个孩子的电话,却联系不上,改而给八石家族问那边计划的进程。


  八石家族昨天与转移去了峡谷的人联系发现对方不在服务区,猜测可能是因为雨太大,信号不好。


  他们自然不能说暂时联系不上,只说一切按计划进行中,因野人山山高雨天信号不太好,有时半天也联系不上,有时好不容易联系上说着说着就断了线,没法说得太详细。


  密支那那边的事没问题,留在那里的孩子为什么回来了?


  或者那孩子根本没回来,是别人拿了沾有他血或他穿过的衣服来了吉祥家族,故意混淆视线?


  飞头思前想后也无法确信,又去暗室嗅闻了好一阵,再次属于陌生人的气味。


  那气味很淡,是真真实实的存在的。


  陌生气味应该就是对吉祥家族动手的术者。


  陌生人不是同修降术的其他降术师家族的人,是完完全全陌生的味道。


  与其他降术师家族无关,会是哪一路的术士?


  有哪类术士能在一夜之间搬走上千吨的物品?有谁能轻轻松松用药物放倒整个吉祥家族的降术师?

  飞头越往深分析,越冷静,分析着分析着,整张脸再次变形。


  如果真有人能轻松放倒降术师,必定是华夏国术士,华夏国的修士当中有一种叫丹师的术士,炼制的丹药有起死回生之功效,传说还能令人白日成仙。


  如果真有人能一夜之间搬空吉祥家族的仓库,也唯有华夏国的术士!


  华夏国有一种叫“五鬼搬山术”奇术,操控者能令小鬼从千里之外搬物,一夜之间搬空一座大山也不是什么天方夜谭。


  吉祥家族什么时候得罪了华夏国的丹师或者懂五鬼搬山术的术士,让他们对吉祥家族下黑手?


  是不是与……八石家族的行动计划有关?


  飞头慌了,心慌得厉害。


  华夏国的术士没动怒时很好说话,从不管其他国家术士的闲事,一旦动了真火,必然见血方休。


  各国的异能术士对华夏国的术士也十分忌惮,哪怕心里恨得牙痒痒的,在没有万全的把握时,欧美异术者也不愿意明面上与华夏国的术士结仇。


  玛丹与吉祥月家降术的失踪与华夏国的那个被吸血鬼称为小恶魔、被各国运动员称为小飞人的少女有关,那位少女就是华夏国百年见的丹师。


  如今,他这一支的境况,与吉祥月家的遭遇何其相似!

  他家这一支遭了如此横祸,很可能也是小恶魔的手笔。


  第六百九十章

  分析了家族出事原因,人头联想到某个小恶魔,整颗头都无法淡定下来,暴燥得乱飞。


  吉祥家族的降术师很多,对上华夏某一个术师或某一个修行家族还行,绝对扛不住整个华夏的术士团体,因此从来没有在明面上挑衅对方。


  就算降术师经常在两国边界的山里或边境村镇活动,那也是暗中进行,或者以普通民众的身份来往。


  吉祥月的女儿玛丹,也是伪装了身份才得以勾搭上华夏国一家术者家族的嫡系,利用孩子接近术士家族。


  玛丹还没有对华夏某家族有什么血腥行动,只因动了小恶魔因此身份暴露,之后下落不明,连带着吉祥月家的一大批降术师也失踪。


  他们也猜到杜月家是遭了小恶魔的报复,没有当场抓到人,也只能吃下哑巴亏,。


  如果自己家族是遭了小恶魔的报复,唯一的可能就是与他家和八石家族联盟的行动有关。


  飞头在空中狂燥地飞了几圈,又想起联系不上的十八房,再次试着联络,一连打了数个电话仍然无结果。


  那样的结果,让他的头皮发麻。


  他怀疑十八房也可能遭遇了不好的事,更慌了,又飞了几圈,做出一个决定:去内比都!


  去了内比都就知道十八房究竟怎么了。


  决定了要去内比都,人头落地,打电话呼叫昨晚没在家得以逃过一劫的几个降术师,有几个联系不上,联系得上的几个要么在外地。


  他给外的降术师说了家族出了大事,让他们赶紧回家处理家族事务,再去了找人送自己去内比都。


  他的肉体被盗,人头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满世界自由飞,也坐不了飞机,只能让孩子们开车开车送去内比都。


  他想叫醒自家那些沉睡的孩子,然而,怎么叫都叫不醒,哪怕用冷水泼都没效果,一个个睡得像死猪似的。


  人头无比暴燥,还得憋着。


  时间慢慢的过去,直至将近中午十一点半的时段,沉睡的吉祥家族的族人终于相继清醒。


  长长的睡了一觉的人,丝毫不知自己已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一如既往的如每天早上起床时那样不慌不忙地洗涮,有些看了挂钟发现中午了,只奇怪怎么一觉睡了那么久。


  当家族孩子们终于醒来,人头一连抓了好几人问知道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昨晚有谁回来了,因为都是一问三不知,他不得不放弃。


  自己家族的降术师被废了一大批,幸存下来的孩子是未来的希望,人头没法苛责后辈,只吩咐让他们不要去佛堂,再抓了一个见过不少世面的孩子开车送他去新都。


  从仰光到彬马那,自驾车约五小时。


  吉祥家族长房的当家由自家孩子送至自彬马那已经是下午五点过后,内比都上午下过阵雨,下午天晴,人们不愿窝在空里,街上很热闹。


  街头街尾很热闹,车辆行驶得便慢一些。


  吉祥长房家的车在市内行驶了约半个钟才到到达同族十八房那一脉的别墅庄园,呼叫了半天才有人来开门,车子进了主园又径自到了中央楼房。


  吉祥十八房那些昏睡的人直到中午过后才醒,从沉睡中醒来的人先是发现家里丢了东西,找降术师时才发现降术师全不见了,然后在佛堂找到了一些莫明其妙就失去了下降能力的族人。


  吉祥家十八房幸存的人联系了失去踪迹的降术师,仅有几位能联系上,那几人得知家族出了事赶紧往家赶,因离内比都远近不同,只有一位降术师已经回到庄园。


  赶回家的降术师也猜出家族必定是遭了术士报复,没报警,他主持家族事务,安排照顾被废了降术能力的族人。


  吉祥长房家的车抵达了十八房主楼的佛堂门前,人头没等车停稳便飞出窗,飞进了吉祥十八房的家族佛堂。


  他看到的也是躺一地的废人。


  人头什么都没说,只将十八房的降术师叫去了主楼大厅单独说话,问了几个问题才问十八房的家族仓库有没失窃。


  十八房幸存的降术师是位高级降术师,刚回到家族便忙着询问被废的人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再安排人照顾,安抚族人,根本没时间统计失窃的财物。


  被问及家族收藏,高级降术师立即跑上二楼,从书房暗室去密室,当进密室发现空无一物,差点气晕过去。


  他气晕了头,在密室内乱蹿了一阵,过了半晌才回神,赶紧出了密室去楼下。


  人头看到十八房降术师的表情便知十八房的库房也失窃:“你们的库房也被盗了?”


  “是,您那边……是不是也出了状况?”十八房的降术师的脸几乎扭曲,他没敢直接问长房的财产是不是也失窃了。


  “果然如此。我有急事要去处理,你处理好你们家的事。”十八的现状也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人头相信长房和十八房会遭横祸必定与他们和八石家族的联盟行动有关。


  吉祥家族有四支参与了与八石家族联盟行动,一支是第五房的杜月家,如今长房和十八房遭了报复,就看在密支那的第四房如何。


  如果是吉祥家族与八石家族联盟遭到了小恶魔或华夏术士的报复,他们的下一个目标必定是第四房。


  为了不引起恐慌,人头没说家族为什么会有此惨祸,说走就走,飞出主楼,又从窗口钻进轿车内,让家族孩子继续前往密支那方向。


  目前还没天黑,他不能自己飞,先让家族孩子开车赶路,能跑多远就跑多元,等天黑后他再自己飞去密支那。


  十八房的降术师想问长房的族长是不是吉祥家族招惹了谁,长房族长急冲冲地走了,他也不能挽留,只能去处理自己家族的事。


  缅国的时区与华夏国的时区不一样,以当地时间论,8月时季,晴天约下午6点左右日落,日落后半个钟左右天黑,雨天天黑得更早一些。


  若换算成华夏国时间,等于是晚上7点多钟日落,晚上八点左右才天黑。


  吉祥长房的飞头从吉祥十八房的庄园离开后,行驶了约半个钟,太阳落山,又行驶了约半个钟左右,夜色笼地。


  夜晚来临,人头没再让家族孩子送,自己飞入夜空。


  若自驾车,得绕路,途经瓦城等城市,他自己飞行,可以走直线去密支那,能节省不少时间。


  人头朝着密支那方向疾飙。


  当人头赶往密支那时,黎明前抵达瓦城的乐同学,也走在了送人质前往领事馆的路上。


  乐同学赶至瓦城,先在星核空间休息了半天养了足了精神,洗了澡换了一身行头,也吃了改变体味的的药丸子。


  吃了中午饭,她才给卓十七输血、针灸,之后将从飞头家族的佛堂搬走的物品,以及从他们宅内搬走的摆件等物品统一做了一次净化。


  飞头降是个邪门的东西,他们佛堂供奉的佛像和家宅内放置的摆件等物品,因长年累月的时间积累,受了飞头们的邪气侵染,物品附着晦气与阴邪之气。


  若谁得到了飞头家族的一件物品没什么,若是得的东西多了,又经常碰触,说不定也会受到邪气入体,影响身体和精神的健康。


  飞头降家族佛堂内的佛像与器皿,家中的摆件等物品与飞头降们朝夕相处,单独做净化,之后再熏香消毒杀菌,去除物品沾染到的飞头降的气味。


  飞头家族仓库里的那些东西因是藏在密室中,沾到飞头降的气息极微小,不用搬出来做净化工作,只往储物器里扔了一把净化符,还扔了几颗檀香丸去除异味。


  做了净化的物品,用另一只储物器存放。


  因白天不能离开星核空间去外面乱晃,乐同学把从飞头家得来的装纸币的箱子搬出来清点数目。


  缅国的公盘以欧元为交易货币,欧元是缅国的通用货币之一。


  吉祥家族的长房和十八房各自存储了十几箱的欧元,分别是100欧元200欧元500欧元面值的大额纸币,尤以500欧元面值的币为主。


  乐小同学清点了500欧元面值纸钞的总数,再以每五扎合为一扎绑成捆。


  飞头们收藏的欧元也是成扎成扎的码放,每百张为一扎,一扎就是50000欧元换算成人民币大约三十八万五千。


  五小扎再合成一扎,一扎即是一百九十多万人民币。


  小萝莉捆绑了十几扎钞镖扎,装在一只箱子里,再写了一张留言条装在一只信封里备用,又将在峡谷木屋前带走的爬山车收拾整理一番。


  忙完了正事,风风火火下药田采摘植物花果。


  她一忙就忙了个昏天暗地,直至傍晚时分钻出空间,她原本准备先侦察一下情况,再随机应变,结果发现瓦城在下雨。


  雨不大,湿湿沥沥的下不停,外出必须打伞或穿雨衣。


  下雨可以穿雨衣,穿了雨衣能掩盖自己穿夜行服的行头,乐小同学非常欢乐,不等天黑,穿上雨衣骑着摩托车前往瓦城市。


  瓦城身为缅国第二大城市,市区非常宽。


  小萝莉骑着摩托车穿大街过小巷,大摇大摆的到处溜跶,去八石家族居住的地方和杜家住区先来个踩点。


  在她踩点的当儿,夜幕降临,雨中的瓦城,处处灯光点点,朦朦胧胧的景色,别有一番风味。


  踩完点花去了一个多钟,夜色浓郁。


  乐小同学骑着摩托车去了离领事馆较近的公园附近,在无人的安全区停留,将爬山王从储物器中挪出放路上,先将人造洞府里的人质群中的女强人搬出来放在驾驶室。


  女强人是会开车的,是最好的司机,女强人作为司机开车带人质去领事馆是最好的人选。


  其他人质放在爬山王的车厢里,再拿出装有欧元的箱子放一边,给人和箱子盖上雨布挡雨。


  安排好了人质,乐韵自己也坐进驾驶室,将装手机的背包也拿出来放驾驶室,自己背着一只包,再将女强人弄醒。


  女强人醒来,脑子有点迷糊,过了几分钟才清醒,发现了身旁穿着雨衣的蒙面女侠,一下子就坐直了。


  “姑娘,我们……到瓦城了吗?”


  “对。”乐韵点点头,掏出一封信和一只小瓶一起交给女强人:“现在是在瓦城,离领事馆不太远,其他人在车厢里还没醒,你带他们去领事馆。


  到了领事馆,将这封信交给领事馆的负责人,告诉他绑匪是八石家族,让他们立即知会救援团一声。


  瓶子里装着的香就是迷香的解药,到了领事馆让车上的那些人闻十几分钟的香气,人就会醒来。


  另外,我去过与八石家族合作的某个家族那里,顺手给你们带了点赔偿费回来,东西装在箱子里放在车厢,每户分一份赔偿,李丹薇没有份,你将信交给领事馆负责人,他们会帮你们分配赔偿金。”


  “姑娘,您不去领事馆吗?”女强人接过了信和精致小巧的瓷瓶,手禁不住微微颤抖。


  “八石家族还不知道你们平安脱险,你们一旦到了领事馆,消息很快瞒不住,八石家族必定会想办法抹除一些痕迹,他们会有所行动。我今晚要去找八石家族某位首脑聊聊,暂时不想与领事馆的人见面。”


  “我……尽力不付所托。”


  “不要有压力,都是小事。”


  乐韵鼓厉了一句,从装手机的背包找出女强人的手机交给她,如果领事馆下班了,让她再开机打电话。


  交待了该该交待的,发车,起步,出发。


  女强人拿着小瓶子和信封、手机,看着蒙面女侠利索的发动车子驶车上路,整个人都是懞的。


  乐同学只管安心开车,她选的路是没有摄像头没有交警管理的路道,不怕被交警截胡暴露身份。


  爬山王一连换了几条路,又进入一条街道,行驶了一阵到达一个路口转弯进一条小道,往前行驶不到一千米即是华夏国驻瓦城的领事馆所在地。


  小萝莉开着车转进小路只行驶了不到三百米,靠边停下,推开车门,猫着腰钻出驾驶室,拉上雨衣的帽子冲进细雨里,往相反的方向而去。


  第六百九一章 消息

  有蒙面女侠在,女强人觉得无比安全安心,当蒙面女侠要走了,她开窗探出头,目送蒙面女侠与夜色融为一体,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从副驾室挪到驾驶室。


  她静坐了几分钟,平复了一下心情,操纵方向盘开车前行,驶至领事馆前方,再拐一个弯,进入领事馆前方的路道。


  正常情况下,大华夏国驻瓦城的领事馆的工作人员早下班了,因密支那发生的商人被绑架事件,领事馆工作人员轮班休息,二十四时都有工作人值班。


  馆前警卫们也在岗,当一辆农用爬山王驶来,警卫们立即提高了警惕,当车辆驶至领事馆大门停下,一个外形不整的女士从车窗探出身,哭着喊:“同志,我们是被绑架的人质,我们……回来了!”


  女强人以为她很坚强,可当看到领事馆大厦上镶着的神圣的国徽和国旗,一股心酸委屈与见到亲人的激动涌上心头,情不自禁的哽咽了。


  当看到穿着警卫服的同胞,她控制不住,哭着喊着,推开驾驶室的门,连滚带爬的爬下车,连走路的力气都没了,瘫坐在地上号啼大哭。


  警卫听说是被绑架的人质,一个立即拿出对讲器呼叫馆内的值班人员,一人冲上前,一把扶住狼狈不堪的女士,柔声安慰:“回来了就好,你现在安全了,莫哭,国家会保护你们的!”


  女强人哭得停不下来。


  值晚班的四个工作人员吃饭时刻不离办公室,晚饭也是分出人手去打回来在办公室吃,刚吃到一半,听到警卫的对讲机呼叫,听说在密支那被绑架的人质来了领事馆寻求保护,四人扔掉筷子,一边给下班的员打电话,一边朝外跑。


  四人没拿伞,跑出大厦,冲过大厦前的广场,一口气冲到领事馆的大门口,看到被警卫搂着安慰的女士,冲过去围住女士安抚。


  “人质……人质……还有些人质在车里。”被同胞们围着,女强人手脚发软,哭着抓着一个人语无伦次地问:“负责人,领事馆的负责人在哪……信,有信要给他……”


  “我们总领事唐先生马上就来,大姐莫慌,这里是我们国家的领事馆,非常安全,有什么事慢慢说啊,莫慌。”


  工作人员们拿出纸巾帮女士擦眼泪,轻轻的帮拍背,细声细语地安慰受惊劫后余生的女士。


  女强人手脚发抖,眼泪像打开闸门的水龙头,止也止不住。


  有两人立即去查看车辆,驾驶室没人,去后头揭开雨布,用手机电筒照明,发现躺着十几个人,大叫:“人质在车厢里,好像都昏迷了,快叫医生……”


  听说车厢里还有人质,一个工作人员抱起女士就往大厦跑,警卫打开了门,会开车的人爬进驾驶室开着车就领事馆的广场跑。


  车子直达大厦的大门前。


  车刚停稳,下班回了使馆宿舍区的工作人员也急冲冲地赶至,总领事唐先生也顾不得问其他,与大家一起七手八脚的将车上的人或抱或背或抬的弄下车,带进办公楼。


  被抱着跑至大厦门内的女强人,喊着信,驾驶室,工作人员反应过来,抱着女士冲到驾驶室,开门找。


  女强人扒着驾驶座,将藏着的信和小瓷瓶找出来攥在手里。


  她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了,更别说走路,工作人员帮忙提起放副驾座上的背包,又抱起女士,和其他背或抱人质的同事们跑进了大厦。


  人质比较多,工作人员将其带进一间比较大的接待厅安置,在地面铺了地毯,将人质们放地毯上躺着。


  唯一清醒的女士在打颤,工作人员又去找了条毛毯给她披着。


  将人质全部带进馆内,唐先生得知已经叫了医生,也确定人质都安全,才到女士面前蹲坐下来,给了女士一个拥抱:“阿妹莫怕,现在安全了!我是领事馆的总领事,有什么委屈尽管跟我们说。”


  女强人听说是领事馆的负责人,抬头认真的看,嘴唇都在抖:“绑架我们的……是八石……家族,救我们出来的姑娘……让我告诉你们通知救……援团队……”


  她勉强表达清楚了意思,抖着手递出信:“这人……是救我们……的姑娘让我带给你的……”


  因为女士被绑架受了巨大的惊吓,情绪不稳,工作人员就算迫切的想知道绑匪的意图和人质如何脱险的经过也没有谁提及半句,忙着照顾清醒的女士和昏迷的人质们。


  当女士说救出人质的也是女性,大家吃了一惊,从国内来的救援团都是男性,究竟是谁救了人质?


  唐先生看到女士递来的信封,听说是救人质的人交给自己的,接过来,想继续安慰女士,女士一个劲儿地催他看信,他配全听先看信。


  信封上写着领事馆的求助电话,字迹非常漂亮。


  信封明显是自制的,一角画有一丛青竹,自带一股清香。


  信没有封口,抽出来的信笺也有淡淡的香气。


  唐先先展信笺,先看向了页末,落款是——拾市乐韵,加盖着私人印章。


  看到落款,唐先生先是一愣,转而所有的疑惑一瞬消失,原来是她!


  华夏小飞人在奥运上为国争光,在医术领域也是独领风骚,曾经小飞人入缅,上级便通知领事馆随时留意小飞人的行踪,务必保护她平安。


  小飞人知道商人被绑架,她入缅国暗中协助救援团,他并不觉意外。


  唐先生知道是谁救了人质,快速看正文,正文简洁明了,一说明是八石家族与人合伙绑架了人质,意图栽脏贡山家族。


  二说李丹薇是绑架者的内应,她留着那人还有点用,请他们假装不知。


  三是说她为受害者讨要了一点赔偿,让工作人员帮分发,那份赔偿没李丹薇的份。


  第四说有两部手机有两份视频,务必保护好,也要让缅方人员亲眼看一看。


  小飞人就说了四件事,末了要求保密她的身份,别透露她的信息。


  唐先生看完信,安慰女士:“我知道是谁救了你们,我们会先帮你们保管你们的赔偿金,事后一定会以最妥善的理由送到你们手中,那份赔偿没有李丹薇的份,对于李丹薇这个人,我们心中有数了。


  小姑娘救你们时说了什么,你们不必跟我们说,我马上联系救援团,之后就会联系缅方的官方人员,我们会帮你们挡一挡,明天才安排你们与他们见面。”


  一直坚持着的女强人,听到唐领事的话,便知蒙面女侠信里必定说了李丹薇的事,唐领事心中有数了,她也放了心。


  她努力撑着最后的力气,打开手掌露出小瓶:“姑娘说……把这个给他们闻一闻,就会醒。”


  “是救你们的姑娘给你的是吧?那位小姑娘慧眼识人,你不负所托,可以放心休息了,其他事交给我们。”


  唐先生拿过小瓶子,郑重的道谢:“谢谢阿妹带着他们回来!你是位伟大的女性,你是我们国人的骄傲!”


  将瓶子交出去,女强人强撑着的一口气也散了,整个人软了下去,软得连张嘴的力气也没有了。


  唐先生打开小瓶让一个工作人员拿着,他给救援团打电话,告诉救援团绑匪是谁,再给缅国的某部门打电话,知会那边说被绑走的人质已救回。


  瓦城的负责救人质的官方部门知悉在密支那被绑的人质得救,十分惊喜,电话里表示了慰问,并表示他们立即就过去探望。


  唐先生先表示了感谢,再之委婉的拒绝,说人质们还在昏迷中,他们正忙着抢救,暂时匀出不人手接待外宾。


  缅方部门坚持要探视,唐先生知道缅方是想确认一下人质是否真的得到解救,接受了缅官方提出的访问要求。


  在唐领事打电话时,其他工作人员也没闲着,拍摄记录人质的状况,通知了厨师们加班做营养餐。


  同时,也一一通知领事馆内所有女性人员们加班,并请她们借几身女性的衣服拿来给人质中的女性换洗。


  人质们一身脏乱,等他们醒来,首先得带他们去洗涮,换衣服。


  工作人员有条不乱的各司其职。


  因缅官方人员要来探视,唐先生也安排了人员做接待工作,然后让工作人员将车上的一只大箱子抬去一间办公室存放,再从装手机的背包里找出了用袋子单独装着的手机。


  找出有视频的手机,再找同型号的手机的充电器充电,顺便开机看视频。


  唐先生和几位工作人员看了绑匪们残害某位战士的视频,气得红了眼。


  视频还没看完,闻了香气的人质们相继醒来,当看到挂着工作牌的工作人员,知道自己身在领事馆,也彻底的松了口气。


  那一口气一松,精神气也就泄了,都瘫软了下去,女性们呜呜的哭,男士们也红了眼睛。


  李丹薇醒来时发现人在领事馆,想到某人的话,心里害怕,想大喊要求回家,却说不出话,吓得几乎晕过去。


  人都醒来了,工作人员安抚男女们的情绪,重点安抚人质中的小孩子。


  等人群稍稍冷静一些,询问了他们,陪同他们去洗涮。


  男女们分两队,由工作人员们协助着洗了澡和头,换了一身的干净衣服,去了领事馆接待国内同胞的接待室。


  厨师们送来营养餐和水果。


  李丹薇在洗澡时手软得抬示起来,由一位女性工作人员帮洗了头和澡,换了衣服,最初她自己以为是因为受了惊吓,手才动不了。


  当工作人员送来餐点,其他人就算因受惊,情绪不稳,手脚不太麻利,好歹能衣食自理,可她,莫说端碗,连筷子都拿不起来。


  手使不出一点劲儿,李丹薇很害怕,嘴里发不出哭音,只是流眼泪。


  照顾李丹薇的工作人员在协助女青年洗澡时发现她的手不好使也说不出话,以为她惊吓过度留下了后遗症,吃饭时以为她不习惯用筷子,给换了叉子,她还是拿不起来,体贴地端起碗喂某个女青年吃东西。


  被当了人质十几天,没吃过一顿好饭,当闻到饭菜的香味,男男女女们紧张感少了一些,最开始吃得慢,很快就狼吞虎咽。


  狠狠地吃了一顿,高度紧张的情绪也得到缓解,又有工作人员温和亲切的暄寒问暖,不自觉的放松了下来,再有工作人员问及他们如何脱险的经过,絮絮叨叨的就说起被绑的过程。


  工作人员早已经备了录音笔和摄像机,全程记录。


  缅官方与华夏国驻瓦城的领事馆领事交流了一方,并没有立即去探视人质,先让人准备探视用的礼物,瓦城省的政脑们赶紧召开了临时会议。


  毕竟如何时去华夏国的领事馆是国事交流,他们也要提前做好工作,到时再与华夏方协商如何处理后续工作,如何向媒体公布消息等一系列的问题。


  缅方的政府首脑们忙着商讨工作时,吴刚也接到了来自在政府部门工作的家族人员传递的消息,知道了在密支那被绑的人质已经安全回到了华夏领事馆。


  人质安全脱险,也代表着计划失败,并且,很可能八石家族已经暴露。


  吴刚立即呼叫了在瓦城的另三位首脑召开会议,商量对策。


  八石家族的另三位首脑闲着无事去了酒吧消谴,接到电话,立即赶去吴刚家的别墅碰面。


  八石家族在仰光、彬马那、瓦城、密支那等地都有房产,有些地方还不止一处,在瓦城有一处房产同在一个富人别墅区内,还另有休闲别墅庄园。


  四位首脑在位于富人别墅区的吴刚家聚头,还有五首脑各家在瓦城的核心人员也赶至参与家族会议。


  三位首脑各带了二十几个保镖,吴刚别墅也有不少人,将首脑们举行会议的楼守得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八石家族四位首脑在会议室,也与在密支那的一位联线,在瓦城的四位第一时间就是问密支那边究竟是什么情况,不说一切在掌控中,怎么人质突然就被救了。


  坐镇密支那的首脑更加懵逼,有他们家和降术师家的人手共同看守着人质,人质还被救走了?


  怎么可能!


  第六百九二章 寻仇

  八石家族的首脑们也不相信有谁能在降术师和他们的人手的眼皮子底下将人质救走,可是,官方那边传来的消息又不可能有错。


  除非,华夏国领事馆说谎。


  可那种可能性低得无乎不可能,如果领事馆真说谎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最后都难以收场,并且将失去威信,领事馆不可能那么做。


  唯一可能的是密支那边出了意外,他们的人全军覆没,所以才没有泄露任何消息,在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某国的救援团队将人质被送至瓦城领事馆。


  如果八石家族暴露,被贡山家族知晓他们意图栽脏给贡山家族,贡山家族必定会反击。


  为了八石家族的名声和在密支那翡翠场的地位,首要的就抹除一切痕迹,坚定的否认绑架案与自己有关,将自己摘出去。


  如何才能迅速抹除掉一切痕迹,这是个问题。


  要将八石家族干干净净的摘出去,有个关健的人——李丹薇,李丹薇是行动中的一员,她若被策反出来指证八石家族,八石家族甩不掉嫌疑。


  他们也没法保证李丹薇不会的反水,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如果能赶在人质的情绪还没稳定前解决掉李丹薇就安全了。


  人质已经进了领事馆,现在想接触李丹薇也没可能,何况是灭口行动。


  八石家的首脑非常为难,他们家族的核心人员有人想出一个主意,那就是让貌昂登丁仪以男朋友的身份去接触李丹薇,想办法给她服下能致死的药物,或者能令人精神失常的药物。


  不得不说,那计划是个非常妙的好计划。


  问题就在于如何将能致命的药物或能令人精神失常的药物带进某国的领事馆,私人探视带东西要经过检查,成功率低到零。


  如果是官方的话……如果是官方,那就是让八石家族在某些部门的人出手,可那样一来,很容易暴露他们的人。


  五位首脑反复对比其中的利弊关系。


  八石家族的首脑们在商量如何解决李丹薇,守在别墅各处的保镖们,尽职尽责的监视着四周。


  隐藏在一栋楼里的狙击手,随时待命。


  雨,湿湿沥沥。


  夜晚的富人区处处灯火辉煌,许多人家举办舞会或家族聚会,人声鼎沸。


  八石家族的别墅比较安静。


  雨细如帘,夜晚的街头很少有行人,车辆也是来去匆匆。


  八石家族别墅所在的富人区,别墅成排,每排别墅前后有街道,交通方便。


  在鲜少有车来往的街头上,一辆摩托车穿过雨帘,从另一条街拐进了八石家族别墅前面的街道。


  富人区的别墅的式样千变万化,风格迥异,有的像寺庙,屋顶与墙贴金铂,整个楼房金光闪闪,有的像皇宫,富丽堂皇,有的是西欧式城堡建筑,有的是现代元素的新别墅。


  大部分别墅左右两侧也有绿化带和路道,各家自建围墙,少量是别墅围墙相连。


  缅国全民信佛,修的是来生,讲究积善积福,偷盗是最令人不耻的行为,民风淳朴,富人区的别墅也很少有人装摄像头,围墙顶也没装什么防盗的玻璃碎片等锐利的东西。


  八石家族的别墅是相连的,各家前后房都装有监控。


  摩托车从别墅楼前的街道驶过,越过了八石家族的别墅后又越过两栋独门独户的新式别墅,再从侧面的路道去了别墅后的街道。


  冒雨而行的摩托车,又往八石家族别墅楼方向行驶,然后停在了八石家族中的吴刚家别墅与他邻居别墅相邻的墙对着的街道的路旁。


  吴刚的别墅不是居中的一家,他家的位置在从某边数是八石家族别墅的第四家,从另一头则是第二家。


  骑摩托车的人穿着雨衣,戴着头盔,停车后下车,将头盔摘下来挂在车把上,又脱了雨披。


  街另一边的别墅都没有装监控,八石家族别墅后方摄像头拍到了摩托车主,但因为没人时刻盯监控设备,还没人发觉。


  就算有人看见也不一定会注意,毕竟人家停路上又不是停在谁家门口,街道与各家别墅楼的围墙之间还有一条绿化带呢。


  摘掉头盔的乐韵,呼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望向吴刚的别墅。


  她会搁到现在才到,纯属因为她顺路先去了八石家族首脑的另两处庄园,她踩点时原本那两处庄园的主人在园内,谁知再过去时扑空了。


  一连两次扑空,改道来了富人区碰碰运气。


  事实证明赌对了,依听觉收集到的信息可知不仅吴刚在别墅,八石家族的重要人员也在吴刚家。


  不用开动脑筋,用膝盖猜也能猜出来必定是八石家族知晓人质获救,他们在商量对策。


  她早知吴刚家族的势力渗透了政坛,一旦人质回到领事馆,瓦城的某些官方部门知晓了,八石家族必定就会知晓。


  八石家族知晓了,必定会有所行动。


  从某个小头目那里截获得的信息,乐韵知道八石家族有四位首脑汇聚瓦城,原以为可能需要一家一家的找,没想到他们凑齐了。


  简直不能更好了。


  神识先一步查看了别墅区,对于内部人员分布心中有数,乐韵调整了一下衣服自带的帽子,两个起落便穿过绿化带,跃上吴刚家的别墅围墙顶。


  吴刚家的别墅是融合了缅国风情与西欧元素的建筑,占地极宽,外围的楼房是缅式风格屋顶的楼房,主建筑是欧式建筑墙体,屋顶则是缅式屋顶。


  别墅区后方是花园,有人工大泳池。


  乐韵跃上围墙上,目光一扫,将八石家族五栋别墅的摄像头都给找了出来,神识散开,直接相邻两栋别墅的摄像头全部“罢工”。


  一个人如果神识强大,可以用神识干扰电流,让摄像头罢工不过是小菜一碟。


  当然,那样的操作非常耗精神力。


  如果不到必要时,她不会用神识去干扰摄像头。


  偌不是因为自己神识强大,又有九转还魂丹,她也不敢以身犯险,使用了一次精神干扰,神识耗去了四分之一。


  乐韵快速往嘴里塞了两颗九转还魂丹,猫身沿着围墙疾跑,疾掠一阵,飞身跃上一排楼房的屋顶,再次飞跑。


  她在屋顶疾行,脚踩屋顶并没有弄出丁点声响,仅带起了风声。


  八石家族的首脑在吴刚家聚头,人手大部分人手也去了吴刚家,各栋别墅有人,比较少,每座别墅内大概有二十左右的留守人员。


  雨天有雨天的好处,尤其对于行动需要的人来说,雨夜更黑,能能起到很好的遮掩作用,雨声也能掩盖住一些声响。


  瓦城的雨下得不大,但天是真的黑。


  也因为下雨,不能外出散步或赏景,留守别墅的人都窝在屋内。


  乐同学借助雨打植物的滴滴嗒嗒和沙沙声,悄无声息地潜入吴刚家一侧三座别墅的那一边的第一座别墅内,在院前和院后的隐秘处点了一柱香,撒了药粉。


  如果是晴天,只需点一支香,无色无味的香气大约半个钟就扩散占领方圆三里的宽幅,八石家族五座别墅院只需一支香就行了。


  雨天空气湿润,香味遇到水气会发生化学反应,释化掉一部分,为了让迷香尽快生效,只好给每座别墅院都占上两柱香。


  香藏在隐秘的角落,还做了遮掩,只要不是近距离的看,就算有人从旁走过也难以发现。


  藏好了迷香,乐韵站在黑暗中观察了几分钟,收集实验数据,暗中叹了口,迷香效果杠杠的,那一点无可否认,可再好的东西也难免有缺点。


  迷香真的不适合雨天和湿度高的地方使用,所以,她有必要花点心思去研究一种适合雨天和热带雨林地区使用的专用迷香。


  要不然,不仅需要等待的时间长不说,也实在太费香了。


  观察了一阵,收集了想要的数年据,乐韵悄悄跃上围墙,再去隔壁一家,同样先将另两座别墅的摄像头给弄得罢工,再潜进去烧香撒药。


  逛完了隔壁三座别墅,再回头,去“参观”了吴刚家另一侧的一栋别墅。


  将吴刚家的邻居家逛遍,乐韵才再次回到吴刚家的楼顶,疾行一阵,跑到一栋的楼顶再飞身跳入二楼的阳台。


  二楼阳台蹲着的狙击手,本来关注着主建那边,听到风声,身体形成自然的条件反射,一个侧滚离开了原位。


  他刚让开位置,一抹黑影如影相随的到了他身边,黑暗中,一只纤纤玉指戳点在他的前胸。


  狙击手刚扭头,没看清是人是动物,只感觉有一丝香风扑鼻,随之前胸一痛,下一刻全身发麻。


  他一下子定在原地,僵直着身,一动不能动。


  乐韵在黑暗里视物如白昼,看清了狙击手的脸,是个比较年青的青年,与吴刚家族没血缘关系。


  吴刚在自己家也不放心安全,不仅花高价聘用狙击手,夜晚还要狙击手值班,可见有多怕死。


  乐同学淡定的将狙击手的狙击枪和备用弹匣给没收,又喂他吃了一颗药,再点了他的睡穴,将其先扔人造洞府放着。


  狙击手藏身的楼房,斜对着主建筑的侧楼的大门,从二楼看过去,那边有什么情况一目了然,若狙击谁,必定百发百中。


  主建筑楼的主楼和一面的侧楼的一楼亮着灯,四周保镖环围,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哎,他们该不会是知晓她要来,所以那般紧张?

  观察了一阵,乐韵摸摸下巴,又跃身上屋顶,再朝后方跑,跑到差不多是主建筑楼后方的位置,悄悄飞身落地。


  因为下雨,她从屋顶飞下地面的风声也被消弥于无形。


  平安着陆,乐韵先整理了一下头上的帽兜和蒙脸的黑巾,再走入雨中,潜至隐秘的地方点了迷香撒了药。


  再潜到主建楼后方,借着花卉植物的遮掩,悄无声息地摸到了主建楼的侧面。


  再借着植物的遮挡,潜至一排贴墙而站的保镖对面,一扬手,几枚钢针化为光芒疾射保镖们的眉心和哑穴。


  一抹抹流光一闪而至,六个保镖还没看清是什么,钢针便扎中前胸,转而有冷光扎中眉心。


  钢针穿透了保镖的眉心,整根针没入大脑,针孔渗出一滴血。


  一排保镖眼睛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他们本来后背靠墙,中了钢针之后也没立即倒下,而是背挨着墙缓缓滑坐下去。


  搞定六人,乐韵从植物背后蹿出,掠至保镖站着的地方,将六人扶了一下,收回扎哑穴的钢针,让他们保持站姿。


  之后,贴墙挪动,在距相隔约八米远的另一处保镖不远时,疾掠而出,先点哑穴,再直接送一人一根绣花针。


  主建筑四周每隔一段距离便站有几个保镖,或四个或八个,各个侧门或八到十二个,主建筑的侧楼大门前最多,有三十几个人。


  八石家的首脑在主侧楼开会,主侧楼也是重点保护地,主楼大门口仅只有八个保镖。


  保镖密集,严防人接近主建筑侧楼的会议厅。


  乐韵沿着主建筑跑,以疾风扫落叶似的速度,放倒了一拨拨的保镖,很快就只余大门前的一拨门神。


  搞定了分散的杂鱼,研究了一下大门前的保镖们的站位,发现无论从哪个角度下手都不可能在十秒之内解决掉人。


  十秒之内解决不掉那些人,必定会让他们反应过来,自然也会惊动里头的人。


  乐韵想了想,果断的利用神识那个强大的作弊器干扰电流,让整栋楼的电灯一下子熄灭。


  就在电灯熄灭时,她蹿出去,左右手同时天女散发,几十枚钢针飞了出去,她一折身,掠至背靠建筑而站的一排保镖身前,先给他们点穴。


  人飞过,数个保镖站成木柱子,她也从大门口掠过,到大门另一侧的一排保镖前点穴。


  而大门前的两列保镖,分别后脑或眉心中针,一个个或前扑或后仰,卟嗵卟嗵的倒地。


  灯熄灯时,大厅内的保镖们立即望向门口,想看是停电还是大楼的电路短路。


  在第一声人倒地卟嗵声响起时,里头的保镖看到主建筑对着的大门方向那边还有灯,喊着是短路了,叫电工来查线路。


  在第二声卟嗵声响起时,熄灭的灯又重新亮了起来。


  刚喊话让人叫电工的保镖们,看到灯亮了起来,正要问是什么声音,转而就见门口的保镖朝地面倒去。


  他们的反应极快,立即取出配备的武器,一些保镖向中间靠拢以身挡住门口。


  ------题外话------


  某人最近记忆衰退得厉害,竟忘记了高考日期,赫然惊觉时高考已过一天,今天是开考第二天,祝高考的小朋友们考到的都会,人人都上985!


  第六百九三章 死得不冤

  吴刚和众人在商量怎么抹除痕迹,合计着如果八石家族暴露了,去搞点事转移走注意力。


  正协商着怎么搞事,屋内的灯突然就熄了,视频会议也中断了。


  他们以为是突然停电,都拿手机弄亮增加光亮。


  短短一点功夫,灯又亮了,说明可能是电流不稳导致。


  谁知他们还没说什么,见厅内的保镖们行动了起来,像是有敌入侵的状态,他们反应也不慢,也快速拿出防身的手枪,并寻找掩体。


  灯重新亮起来时,乐韵也将大门一侧的另一排保镖全给搞定,折身,旋风似冲冲过门厅,冲入大厅,照着一排保镖就是一手天花撒花。


  赏了迎面一排保镖钢针,她极速转身将大门砰的给关闭,再次扬手,又撒出几把钢针。


  冲进厅,扔暗器,关门,扔暗器,几个动作一气呵成,几乎是在眨眼间就完成了。


  钢针散开,咻咻飙射。


  向中间靠拢的一排保镖,隐约见有人冲来,大声斥责:“有什么不会直接上报?没经先生们同意谁让你进来的,退……”


  喝斥的话还没说完,他和同伴们的眉心相继遭钢针穿透。


  钢针穿脑,眉心一点血殷红如朱。


  飙射而出的钢针有着强大的冲力,中针的保镖们还没扣下枪的扳手,人朝后倒了下去。


  小萝莉撒出的第一手钢针,让最面前的一排人倒了下去,第二波钢针也自他们上方疾射而过,咻咻声中,纷纷钉入一些人的眉心和太阳穴。


  细细的血线自针孔中迸出,血珠溅飞。


  八石家的首脑都有一个贴身保镖,贴身保镖护着找了掩体的先生,看到有人冲进厅,没管是自己人还是谁,举枪就射。


  几枚子弹自不同的角度,飞向了同一个目标。


  某些人拉动枪支的拉钩时,乐韵已听到了声音,看着飞来的子弹,扭身,以无比刁钻的角度避开了最前面的三颗子弹。


  再之,伸出右手,轻轻点在离自己不到一尺远的第四颗子弹弹头,再轻轻朝下一拨,硬生生将一颗子弹给拨得掉了个头,再伸指照着子弹屁股上曲指一弹。


  被拨得掉头的子弹,遭受一记弹指之力,以比离开枪腔更快的速度飞了出去,它飞行的角度改变,没有飞向枪手。


  倒飞而回的子弹,瞬间便穿透空气,斜着朝下,从一张椅子的侧面飞过,射中了借椅子为掩体的人。


  四个贴身保镖扣下第一枪后也没停,朝着冲进来的人连连扣枪。


  藏在掩体后的八石家族的人也瞅冷子放冷枪。


  乐韵弹飞了第四颗子弹,人早就离了原地,像幽灵似的乱蹿,愣是没有一颗子弹触到她的衣服。


  在贴身保镖们开枪时,大厅内三十几个保镖先后中针,纷纷倒地。


  那么多的保镖仅有三人因离得远,没被射中要害。


  会议厅内子弹乱飞,有弹子被撞飞成为流弹,有一个保镖原本没被射中要害,被流弹给击中,光荣殉职。


  有几颗子弹撞上窗子的防弹玻璃,玻璃没被击穿,却裂开了无数细缝。


  会议厅内砰砰声如在放烟花一般的密集。


  墙体硬,玻璃又是防弹玻璃,枪声传出去已经被削弱了一半,雨声是第二道屏障。


  当声音穿过两重屏障,传到其他楼房的人耳朵内,已经变了味儿,吴刚家的人没谁跑去主建筑楼,一来是先生有话,没经允可不得去主楼,二来嘛,先生们开会议时常常因为意见不合捶桌子摔东西也不是新鲜事。


  还有些人突然犯睏,已经昏昏欲睡。


  外面没人来支援,会议厅乱成一团。


  躲闪子弹的乐小同学,轻飘飘地避开一波花生米粒,连连扬手,接二连三地发射了几波暗器。


  钢针化为冷光,纷纷击中目标。


  之前中了针的另两人也倒地不起,八石家族首脑的四个贴身保镖有两个步上前面那些保镖的后尘,眉心徒留一点朱砂红。


  有两贴身保镖一个遭扎中额头,一个遭扎中脸,虽然没有当场毙命,却因钢针几乎击碎头骨或脸骨,剧烈的疼痛中手握不住枪,武器脱手而出。


  没当场死亡,也没能幸免地栽倒在地。


  八石家族中有掩体保护的人,有三个当场毙命,有三个被针扎中,或半身麻木或手麻木。


  乐韵撒出最后一波钢针时,从面前的背包里拿出一个圆溜溜的东西,冲着藏在会议厅桌椅后面的人扬了扬。


  “八石家的先生们,你们再不出来,我不介意直接将这个玩具扔过去。”


  借着掩体藏身的众人,看到某个蒙着面的黑衣人能轻松躲开子弹,早就惊得三魂不稳七魄不定,当看到某人拿出钢珠手榴弹,像被扼住了脖子的大鹅,不敢乱动。


  听到蒙着脸的黑衣人的声音,吴刚整个人弹跳起来,肝啊胆儿都在颤:“怎么是你?!你怎么进来的?”


  “哎哟,刚先生,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呢。”乐韵举着个圆溜溜的玩具,笑咪咪的;“你们家别墅大门是关了,可对于我来说你家这种地方,我想来,你们谁也拦不住我,我想走,你们留不住。


  这栋楼外面有八十九个保镖,大厅里有三十四个保镖,还有四个是你们的贴身保镖,对面楼还有一个狙击手,你们猜猜,还有几人活着?”


  乐韵说话间,目光扫了会议桌下一眼,脚一点地,身形极速闪开,走出了s形,避开了从三个不同角度而来的子弹。


  下一刻,她掠起,人如一阵风自厅中刮过,飞身落在会议桌上。


  她落下,那张厚厚的、腿与边镶了金铂片的花梨木会议桌“砰”的一声碎裂。


  不仅桌面碎裂,桌子的腿也咔嚓咔嚓折断,桌子砸了下去,将藏在桌子下方用椅子挡身的人给压住。


  其中有四人被砸中脑袋,最初时有发出嚎叫声,转而就脑浆迸流。


  桌子破裂时,有几个人连滚带爬的爬了出去,有些被砸中了胳膊或腿,大部分人见了血。


  吴刚因为之前就站了起来,逃过一劫。


  他看到某个小恶魔飞上桌子将桌子一脚踩坏,看着桌子破裂砸伤人,有两个人已经没了动静,桌板下方流淌着白的和红的浆水。


  “不知八石家何处得罪了小姐?我们……若有得罪之处,家族愿用翡翠原石珠宝向小姐赔罪。”


  屋里屋外那多的保镖拦不住小恶魔,她能轻松躲开子弹,这样的人还是人吗?

  小恶魔出手必见血,再不安抚住她,等着八石家族的将是血流成河。


  如果不能让她满意的自愿离开,八石家族有可能要从缅国最有名望的黑道家族中除名。


  看着一片狼籍的场面,吴刚心都凉了,只想立即将大事化小,哪怕赔上半数身家,也比被小恶魔血洗八石家族要好个百倍。


  踩爆了桌子,乐韵轻飘飘地跳到一边,看着几人狼狈的从断板残块中爬出来,又是一扬手。


  一波钢针飞出,咻咻咻破空声中钉入几人的眉心。


  刚刚冒出头的九人,倒了下去,眉心才溢出血丝。


  一波钢针射杀掉几个不安份的人,乐韵露出在外的眼睛毫无波澜::“在我眼皮子底下还想朝我开枪,你当我眼瞎啊。还有谁想死的,想动枪动刀尽管动手,我不介意送你们去见佛祖。”


  小恶魔一脚碎了桌子弄死两个,转眼又弄死好几个,八石家族核心人员一下子就损失十来人。


  吴刚生怕小恶魔再找借口继续屠杀,厉声喝:“全给我扔掉武器!”


  手中还握着武器的人,闻声将枪支扔向空旷的地方。


  扔了武器,没受伤的人赶紧将压在桌板下的人弄出来,再挪到一边,受伤不能站的人坐着,能站的都站着。


  另三位首脑也有两人被刮伤,一个伤到胳膊,一个伤了腿,好在伤不重,都能站着。


  不见棺材不掉泪,八石家族的人即是如此,不给他们颜色看,一个个都不老实,让他们见了血,这不就老实了。


  乐韵瞅瞅八石家族的首脑,慢吞吞地挪了几步,走到八石家族站着的人堆处,抬腿一脚将一个青年给踹出例。


  那人被踹得踉踉跄跄的,还没站直,又挨一脚踹在后背,一下子扑地。


  他想爬起来,乐韵一脚踩他后颈上,将他摁地上摩擦:“你就是八石楚那一支的昂登丁仪?”


  八石家族有五支,他们的先祖的名字分别叫楚、山、苗、基、道陀,后来为了区分谁家是谁的后代,在老祖宗面前加了八石两字。


  某个黑衣女人凶残地踹翻昂登丁仪,其余人都不敢去拦,更不敢问为什么。


  被踩得脸贴地,昂登丁仪想爬爬不起来,艰难地应了一声:“是的。”


  “呵,你即不是八石楚的嫡长子长孙之后,也不是庶子之后,不过是个旁支,长得一副鸟样,还装贵族少爷以谈恋爱为由欺骗我国少女的感情,谁给你的胆量?”


  乐韵一脚踩着青年,目光望向四首脑中的一个清瘦矮小的小老头:“八石明威,是你给他的胆量吗?还是说,是你们家族五首脑给他的胆量?”


  小恶魔问昂登丁仪是谁,吴刚便知李丹薇的事暴露了,小恶魔望向自己,立即否认:“不,我没有,我从不过问青年一辈的私人感情。”


  吴明威只有一米六五,是首脑中身形最矮小的一个,若不穿金戴银,走在街上就是个乡下老头,一点也不显眼。


  被点名,吴明威也坚决不认:“昂登丁仪确实是我这一支的旁支后辈,我管着家族的生意,非常忙,对于青年一辈的姻婚,我一向支持他们自由恋爱,从不干涉。”


  八石家的另两个首脑吴苗伦和吴奈温,也纷纷表态说自己不知情。


  四首脑都否认支持昂登丁仪骗取少女的感情,乐韵目光凉凉的自四人面前上掠过:“你们都说不知道是吗,再问你们,是谁让昂登丁仪以娶李丹薇进八石家当太太为名,让李丹薇配合你们绑了我国的人为人质,是谁让昂登丁仪诱惑李丹薇给你们当内应,将我国的救援团骗进你们的陷井?

  又是谁出主意计划利用人质将我国的救援团骗去峡谷中,准备将人全部弄死再栽脏给贡山家族?”


  蒙着面的女人声声质问,让八石家四位首脑心脏一阵一阵的悸缩,心里慌,他们仍强自保持镇定。


  “我不清楚绑架的事,应该是底下的人背着我们做的,请小姐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们去查清楚,给小姐一个交待。”


  吴刚唯一的反应就是先安抚小恶魔,安抚住了小恶魔,其他事一切好说。


  “是你们手下的人背着你们做的?”乐韵意味深长地望着四人。


  四位首脑点头:“我们之前都去度假了,听说了绑架事件才回来,我们是做翡翠生意的,做不出那么蠢的决定,绑架商旅,传出去会严重损坏地方的声誉,对我们的原石交易影响恶劣。”


  “哦。”乐韵的手一翻一抬,再一扬手,一波钢针飞了出去。


  “不—”吴刚眼睛骤然瞪大,他才发出一个音,小恶魔扔出去的钢针化为流光射中站着或坐着的八石家族那一拨人的眉心。


  那一拨人倒地,身亡。


  吴明威吴奈温吴苗伦看着家族人员死在自己眼前,腿抖得几乎要站不住。


  昂登丁仪看不见,但是听到了倒地声,吓得四脚发软,一动不敢动。


  “你们是首脑,你们家族的人员敢背着你们绑架我国的商人,必定是核心人员给了他们命令,这些人都是你们最信任的重要部下,不经首脑命令自作主张,形同叛徒,我帮你们处决了,给你们清理一下门户,以后免得他们又背着你们绑架商人坏了你们的声誉。”


  又送了一拨人去见佛祖,乐韵云淡风轻地晃晃指间夹着金针的手,笑咪咪地又问:“再问个问题,是谁提议与降术师家族合作的?”


  吴刚艰难地挤出声音:“不是八石家族主动与降术师合作,是降术师找上了八石家族,最先提议合作的几人已经死在了小姐你的手里。”


  某些人将责任推给死人,乐韵吹了吹手中的钢针,声音淡淡的:“所以,他们死得不冤,是吧?”


  第六百九四章 不要跟恶魔讲道理

  死得冤吗?


  冤,当然冤啊,怎么可能不冤?


  八石家族的人死得比华夏国史上名留冤史的窦娥还冤。


  可是,吴刚、吴苗伦、吴奈温和吴明威根本不敢说冤,他们清楚,若敢说一个字,他们可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识时务者为俊杰。


  在形如恶魔,根本不讲道理的女人面前,四位首脑不敢流露半点不满,更别说愤怒情绪。


  “不冤,一点也不冤,他们背着我们自作主张,败坏了八石家族的声名,辛苦小姐帮我们清理门户。”吴刚已经领教过了小恶魔的凶残手段和神鬼莫测的本事,顺着毛捋。


  自己家族的人死在眼前,还得感谢杀手,还有什么比这更憋屈的吗?


  不说外面,屋内五十几,就剩五个活人了,如果不低头认下这份憋屈,说不定五这个数字会变零。


  心里憋屈得呕血,吴苗伦吴奈温吴明威也不得不打落牙齿和着血吞下去。


  八石家的四个首脑挺上道的,乐韵点点头:“你们还算是个明白人,那行,你们的命我先给你们留着。至于昂登丁仪,”


  低头瞅一眼要长相没长相的青年,脚一勾将人翻个身,一脚踩在了青年肚脐下三寸的位置。


  那一脚下去,青年裆部传出了鸡蛋被捏碎的声音。


  “啊-”蛋蛋被爆,昂登丁仪发出了凄惨的痛叫声,身躯痉挛了一下,直挺挺的一挺就晕死了过去。


  四个首脑惊恐地夹紧了腿,腿肚子都在打颤。


  “恋爱自由,昂登丁仪与李丹薇谈恋爱是他们的自由,李丹薇虚荣拜金,昂登丁仪就算骗李丹薇自杀了,也无别人无关。


  昂登丁仪错就错在利用李丹微骗我国同胞再绑架,你们绑架了我的同胞也就算了,还用那么卑劣的手段折磨他们,那样侮辱人,我绝不容忍。


  这是给昂登丁仪的惩罚,至于李丹薇和昂登丁仪是分手还是结婚,是你们家族和李丹薇家的事。”


  废了昂登丁仪的命根子,乐韵收回脚,在青年身上擦了几下,顺脚点了青年的穴。


  解决了一个小渣,走向另一角的一套圆桌椅:“你们的人和降术师拍了份视频,你们自己来看看,看完我们再来谈。”


  她走得极快,抬脚的功夫就到了,拖出四张椅子排成一排,示意四位首脑坐、


  拳头大就是硬道理,在明显的实力面前,吴刚吴明威吴苗伦吴奈温只有接受霸王安排,拖着僵硬发抖的小腿,走过去老老实实的配合着坐下。


  他们坐好了,乐韵将手榴弹塞进背包里,收起了钢针,出手如电,点了四位首脑的穴,让他们当木头人。


  再拿出掌上电脑,连接一个电脑、手机两用U盘,开了电脑,再点开一个文件,播放视频。


  乐韵没有陪着看视频,她去将昂登丁仪拖到放掌上电脑的桌子不远处,再去收尸,先把会议厅内的尸体拖到厅中最宽敞的地方码成堆,再去搬屋外的尸体。


  八石家族的四个首脑被迫看视频,原本不知道是什么,当视频播放出来,他们才知是降术师和他们家族的人手“解剖”某位人质的经过。


  四人知道视频的内容,魂都快吓没了,恶魔一定是因为看了视频,所以才对八石家族下手。


  若知晓因为绑架了对岸国家的商人会为家族埋下祸根,他们宁愿当初将昂登丁仪当场给崩了,也不会将主意打到恶魔同胞的身上去。


  就因为一个绑架计划,八石家付出百多条人命的代价。


  四人心头后悔,心惊胆颤地看着某个恶魔将一批一批的尸体搬进会议厅,猜不透她想干什么。


  猜不透,才更让人心慌。


  尤其是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情下,因为完全不知道对方会做什么,恐惧只会成倍增加。


  忙着搬尸体的乐小同学,将为八石家族尽忠了的保镖们的尸体分批运进会议厅,一连跑了十来趟才搞定。


  一百来具尸体,码成了一个堆。


  有些人的零部件很不错,可以收集起来备用,可惜,她时间不够,没办法花费大量时间收集材料。


  纵然有些遗憾,乐韵也没手软,掏出一只瓶子往尸堆上泼化尸水,再撒化尸药粉。


  化尸水淋下去,沾到衣服和死者的皮肤便“嗞嗞”作响,人体的肌肉组织迅速被蚀化。


  当紧随着而来的药粉落下,就像是点燃的火把落在了汽油池,尸堆腾起一阵似火焰似的白烟。


  白烟与导味一起飘荡。


  乐同学跑去开了几扇窗,又去开了大门,免得焚化尸体的烟气太浓熏死了八石家的四首脑和某个废人。


  四位首脑看到恶魔女将尸体堆起来,以为她要泼汽油焚尸,谁知她只撒了些药水和药粉,尸体便快速腐化,吓得心脏骤停了几秒。


  他们的身体不能活动,没法逃离现场,惊恐地看着某个恶魔,心脏停了又跳,跳了几下又停一停。


  打开了大门通风,乐韵给八石家的四位首脑一人吃了一粒小小的药丸子,不慌不忙地走出会议厅,转而奔向吴刚家的主楼。


  迷香已经起到了应有的作用,八石家族别墅内的留守人员进入深度睡眠,呼吸绵长。


  没有人声喧哗,唯有雨声沙沙。


  吴刚家主楼大门敞开,贴着金铂的门楼和大厅在灯光中焕发着富贵奢侈的气息。


  乐韵踩着门楼过道的波斯地毯进了大门,大厅非常宽,三面采光,进门左手侧近后墙的一侧有楼梯上二楼,厅内装潢豪华,挂满名画与摆件。


  对着门的后墙那边是佛教风格的装饰,供着一尊半人高的白玉坐佛,佛像与楼梯之间的墙上有一道门。


  乐同学进了大厅,无视了厅内的名画与摆件,穿过大厅到了供佛像的侧面那边开了门。


  门后是一条向后方去的直通式走廊,沿着走廊到尽头,右手侧就是吴刚家的收藏室。


  吴刚家的主楼建筑是类似于十字形,两侧的侧楼一座楼的一楼做会议室,另一座侧楼的一楼僻为收藏室。


  侧楼收藏室的后半部分其实是中间主楼心脏区域的一半地盘。


  收藏室分为内外两间,外间是成品,里间是吴刚家一脉收藏的顶级翡翠原石和各类宝石精品。


  他家有两个收藏库,另一间在环绕主楼的一栋楼内,主楼收藏的最顶级品,也是吴刚家嫡系代代相传承的财富。


  另一间仓库收藏的翡翠原石珠宝等物品的级别稍低一些,是他那一支族人共有的财富。


  八石家族掌握着翡翠场口有几百年的历史,出产的顶级好料基本由八石家族内部分配,偶尔才会漏两块出去,刺激市场。


  几百年的积攒,数量绝对可观。


  乐同学懒得去找钥匙,以一根铁丝当万能钥匙,轻轻松松的就打开了门,找到灯开灯照明。


  收藏室的的架子上堆满了各类宝石原料,翡翠料最多,个头较大的翡翠原石放在地面或架子的最底层。


  吴刚家的收藏没有飞头家族那么丰富,但是,那份财富也不是一般人能想象得到的。


  八石家庭存放在别墅内的收藏是各支私人的财富,他们共有的翡翠原石在他们掌控的公司仓库,那些都是他们挑剩下的。


  “果然,做什么都不如打劫对手来得强啊。”乐韵目光巡视了收藏室一遍,麻利地搬东西往储物器里扔。


  她不会去洗劫八石家族的公司仓库,毕竟公司虽然是八石家族产业,与他们家私人收藏的性质却不一样,若去洗劫了他们公司的仓库,与江洋大盗无异。


  私人恩怨私下解决,乐同学扫荡八石家族的私人仓库没任何压力


  收藏库大约有三百多个平方,不到十分钟即清空,除了不能挪动的架子,能搬走的东西一件不剩。


  扫荡了里间,再从连通里外两间收藏室的门去外间。


  外间藏室的藏品是世界性的,五花八门,甚至不乏从墓里出来的东西。


  乐同学选择性的挑走了一百多件精品藏品,然后再去吴刚家族公共仓库,挑出品质最好的原石,打包带走。


  游览了吴刚家的收藏室,再去隔壁别墅。


  隔壁别墅是八石家族中的八石道陀的后代,现任族长是八石基昂,通常叫吴基昂,他那一支的大本营在密支那。


  八石家族也知道“鸡蛋不能放一个篮子里”的道理,各家的收藏并没有放在同一个地方,分散库存。


  各支在瓦城、仰光、密支那和彬马那都存有家族财富,瓦城因为地理位置和交通原因,最安全,存放的财富稍多一些。


  乐同学翻墙入别墅院,直奔吴基昂家的收藏库,仍以“万能匙”开门,不客气的扫荡了收藏室,拍拍屁股就走。


  别墅内的人在迷香的催眠下睡得香喷喷,摄像头也罢工,超安全。


  乐同学从屋顶上和围墙上走,先将后门有拍到自己第一次跃上吴刚家后院围墙的几个摄像头给拆掉,再去八石家族的另三座别墅参观。


  她扫荡空一处再换目标,跑了一家又一家,一共花了约一个半钟,将八石家的五座别墅的收藏室一个不落的游览了一遍。


  帮人清点了收藏,乐同学满载而归。


  吴刚吴苗伦吴明威吴温奈因为动不了,在某个恶魔离开会议厅之后,他们不得不被迫观看焚尸过程。


  尸堆最初只冒白烟,很快尸体被腐化成液,尸液泛滥,从上方往下方流淌。


  尸水仍有很强的腐蚀性,下方的尸体沾到液体也被蚀化,冒出白烟,之后腐化的液体再往下一层跑,下一层尸体也被腐化。


  不到半个钟,尸堆化为一团白烟,刺鼻的味道浓得呛喉。


  昂登丁仪晕死过去了,他没感觉,八石家的四位首脑成了活靶子,被味道熏得几乎要窒息。


  浓烟味呛鼻,一个个狂咳。


  在他们咳得快要喘不过气来时,蒙面人去而复返。


  看到恶魔返回,快咳掉肺的四位首脑,想努力不咳,却控制不住,“咳喀喀”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凶。


  扫荡到不少藏品填充了自己的仓库,乐韵心情略好了一丢丢,瞅着四位首脑咳成了狗,顺手撒了把香粉清除气味。


  四位首脑咳归咳,是死不了的,她先观察尸堆。


  焚化了一个多钟,尸堆被化尸水和化尸粉化得所剩无几,带着腐蚀性的血水所过之处,地板和地基都没能幸免于难,。


  除味道的香粉浓香扑鼻,很快就冲淡了呛鼻的臭味。


  白烟也消散了大半,露出坑坑洼洼的地面,以及几根残骨和散落的残破不全的金属物品。


  观察到成果,乐小同学再次给有残骨和积有液体的坑洼中撒了一点化尸粉,晃到四首脑对面坐下。


  她慢条斯理的将掌上电脑挪到自己面前,以不带温度的语气问:“四位先生认真看了视频了吧?”


  如果没有,她不介意再放一遍,增加他们的记忆力。


  “认真看了。”


  四人咳得喉咙都破了,还得忍着不敢流露出多余的情绪。


  “行有行规,黑道有黑道的规矩,帮派家族为利益互相打来打去是双方的事,不该对无辜的商人下手。


  八石家族和降术师合作绑架了我的同胞,还害死了一个人质,这就是我来找你们的原因。


  这一次只是警告,八石家族再残害我国同胞,我不介意送八石家族全族人去见佛祖。”


  为什么有那么多人犯罪?


  因为犯罪成本太低。


  犯了错的人,没得到惩罚,没付出什么代价,永远不会收敛,只有让他们付出惨重的代价,他们才会有所顾忌。


  打嘴仗没什么用,乐韵喜欢先给对方一点颜色瞧瞧,让人付出相应的代价,再坐下来讲道理。


  吴刚吴明威吴奈温吴苗伦的头皮一阵阵发麻,恶魔屠了八石家族一百多人,她竟然说仅只是警告?!


  如果……她火气再大一点,是不是表示他们早就变成了一具尸体?

  不,有可能不是尸体,而是一滩水渍!

  看着还在冒白烟的地方,四位首脑的心脏都快颤得掉地。


  “以后我们定管好族人,不会让八石家族的年青人犯同样的错误。”


  “这次是我们监督不力,以后一定严加监督。”


  对恶魔的畏惧深刻于骨,四首脑不敢有丝毫怠慢,恶魔她不怕子弹,她不是人,不能跟她讲道理!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第六百九五章 撒谎

  八石家的四个首脑亲眼见过了恶魔在弹雨中毫发无伤的能力,三观也倾覆了,他们觉得那恶魔可能是拥有“超自然能力”的异能者。


  何况,他们因被恶魔随意了戳了几下,到现在还不能动,也说明恶魔她就是华夏国传说中能飞檐走壁的武林高手。


  恶魔的实力太可怕,他们太弱小了。


  一个连子弹打不到的武林高手,想捏死他们跟捏死一只鸡鸭没区别。


  没有什么比生死更大的事了,四人都想活,不想被撕票就得有人质的觉悟,凡事顺从为上。


  八石家族的首脑都是叱咤翡翠珠宝行业的大佬,在黑道上也是叱咤风云的角色,如今怂得毫无悬念。


  大佬更懂得识时务,他们还算不蠢,乐韵目光淡淡的自四人面前扫过:“你们觉得,你们家族五个首脑的命值多少钱?”


  “?”四位首脑差点一口气喘不过来晕过去,恶魔她屠了一百多人,还……还要问他们要赔偿金?


  下一刻,四人惊恐地睁大了眼睛,不不,她是要让他们拿钱赎回他们的命?!

  不给的话,恶魔是不是立即就让他们化为一滩水?


  巨大的恐惧不期然的降临,四人吓得也不咳了,都不敢喘气儿。


  四位首脑满眼惊恐,乐韵不慌不忙:“八石家族掌控着数个区的翡翠原石场口,家族富可敌国,我没时间跟你们慢慢谈判,就用你们这里五栋别墅收藏室内的部分收藏作为你们五位首脑买命的赎金。你们有意见吗?”


  恶魔盯上了家族的收藏室,四位首脑那口气卡在了喉咙里,憋得脸色发青。


  八石家族在瓦城的别墅收藏着品质最好的翡翠原石,存量相当于各支所拥有的顶级翡翠原石的五分之三。


  除了最顶级的翡翠原石,还有大量珠宝原石。


  恶魔要他们拿出那些库存当作赎金?

  四个首脑心里在滴血,还不敢有半点异议。


  如果瓦城别墅收藏室的东西能让小恶魔,她拿了赎金就离开,那就给她。


  哪怕瓦城别墅的顶级原石最多,但连同房产在内的财产价值其实不到家族总财富的三分之一。


  奉上一个地方的库存能保住其他地方的库存,弃卒保车,总比全军覆没好。


  生怕小恶魔反悔,哪怕喉咙难受,吴刚艰难地挤出声音:“小姐您喜欢哪些收藏品,我们一定双手奉上。”


  “嗯,这才是人质该有的态度,也不用你们派人送货上门,我已经让人将东西搬走了。”乐韵扬了扬秀气的眉,说得云淡风轻。


  有句话叫风水轮流转,他们是大佬,出入保镖前呼后拥,不知生命掌控在他人手里的煎熬,现在一报还一报,她让他们也尝试了当人质的滋味。


  被他们家族绑架的人质在被挟持时家属愿意交赎金换人,八石家族和降术师表面假意同意谈判,实则一早就存了必杀之心。


  乐同学觉得她是非常仁慈的,没打算撕票,给了他们自赎的机会。


  ?四人的表情比雷劈过还震惊,恶魔离开的那段时间就是搬他们家的收藏品去了?

  她出去的时间有限,是不是……代表着,她只拿走了各家放在展室里的明面上的一些收藏品,没发现隐藏在展示室后的小金库?

  四人心中有几分小激动,还得装着一副即心痛藏品,又配合的表情,再说几句好听的:“小姐想得周到,我们家的青年们笨手笨脚,干不了细致活,小姐培养的人自然细心,他们搬运东西最妥贴。”


  若有认识八石家族首脑的人在场,只怕是以为见鬼了,黑道大佬们何曾有过那般卑微的时候?

  卑微的四首脑只想赶紧送走恶魔,如果说好听的就能让她空手离开,莫说让他们说软话,让他们把马庇拍穿都行。


  他们在比他们更硬的拳头下服软,乐韵半点不奇怪,又问出一个问题:“莫先生去了哪里?”


  咻—,恶魔提及莫先生,四首脑的头皮都绷了起来,她怎么知道莫先生?

  四位首脑表情微变,乐韵好整以暇的将掌上电脑关了电源,将电脑和u盘慢条斯理地塞进背包。


  收好了物品,还没人回答自己的问题,她不高兴了,声音提高:“怎么,这个问题让你们为难了吗?”


  恶魔的声音像魔咒,四首脑头皮发炸,连连摇头。


  吴刚唯恐小恶魔知晓自己与莫先生认识最早,自己不说话她以为自己居心不良又鸡蛋里挑骨头,小声翼翼地解释:“我们也不知道莫先生去了哪,用华夏国的话说莫先生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


  “我知道莫先生来了瓦城,我在瓦城市里转了一圈没有找到人,你们什么时候与莫先生见过面?”


  “我们与莫先生很少见面的,17号那天莫先生给我们打了电话,没见面。”吴刚硬着头皮回答。


  “莫先生有哪些住处?”找不到人,知道他有几处落脚点也有用处。


  “我们不知道,莫先生不说,我们都不知道他住哪,我们知道的只有他在密支那的野人山峡谷中买的二手房,还是他自己告诉我们的。”


  “你们的嘴挺紧的啊。”乐韵瓣了瓣手指,缓缓站起。


  “不是,小姐,我们不敢欺骗你,我们真不知道。”吴刚感觉到小恶魔语气里的不善,冷汗都出来了。


  恶魔突然起身,吴苗伦吴奈温吴明威也心惊肉跳,后背心冷汗泠泠。


  耍嘴皮子没意义,乐韵伸手将圆桌给搬开,轻轻脱掉右手手套交于左手,右手探入背包从储物器里转移出一张符纸。


  手捏符纸,往前一步站于吴刚面前,再将符纸拍进他后颈内,右手食指摁在他眉心宫位置,精神力迅速贯入吴刚大脑,共享他的记忆。


  恶魔的目标对准了吴刚,吴奈温吴苗伦吴明威不知道她在做什么,恐惧感却一点也不少,根本不敢出声。


  三人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被小恶魔盯上,吴刚想逃逃不了,当她的手摁住自己眉心,只感觉像有电流涌入大脑,头痛了一下,转而便没了其他感觉。


  没其他感觉也让他更心慌。


  小恶魔不是佛徒,不可能做无用功。


  他又惊又慌,奈何身体不能动,只能被动承受来自小恶魔带来的巨大的压力。


  以神识探查吴刚记忆,他的意识非常活跃,乐韵很容易捉捕到他的精神力,从活跃的精神力找出重要的信息。


  吴刚都是几十岁的人了,又是黑道家族的首脑之一,人生经历丰富多彩,若要将他的记忆读完,起码得三小时以上。


  乐韵还要去其他地方,没功夫欣赏他一生的经历,只花了半个钟读取了他部分记忆。


  完成简短的搜魂,收回手,拿走摁吴刚后颈的符纸先收进储物器,再次慢条斯理地戴上手套。


  视线扫了另三人一眼,对上吴刚惊魂未定的脸:“刚先生,你说很少与莫先生见面,那么你15号见到的莫先生他的鬼魂吗?


  你说17号与莫先生通过电话,那么,20号那天你见到的莫先生不是人,22号的联系也是你在跟鬼打电话?

  一个月见了两次,还一起吃了饭,从你嘴里说出来竟成了莫先生神龙见首不见尾。你说谎的功夫挺高啊。”


  吴刚不知道小恶魔究竟对自己做了什么,看到她盯着自己,背皮发毛,听到她说出自己与莫先生见面的具体时间,心脏就像膨胀的花朵,片片炸裂。


  他想解释,却根本没法将自己撒的谎给圆过去,急得额心豆大的冷汗密集如骤雨滚落。


  吴奈温吴苗伦吴明威看着蒙着面的恶魔,心弦都快绷断。


  “你们三个有没什么补充的话要说?”乐韵望向八石家另三位首脑。


  “我们……真不知道莫先生的住处,莫先生是吴刚的朋友,我们都没见过他,只知道好像是个黑客。”


  吴奈温吴苗伦吴明威的魂都快被恶魔给吓出窍,将唯一知情的一点也透露了出去。


  “你们比吴刚老实多了。”三位首脑在瑟瑟发抖,乐韵没再盯着他们,从背包里掏出四只玻璃样品瓶,拿出针筒给四人抽血。


  小恶魔问了另三人一个问题便什么都不问自己,吴刚不知道她会对自己做什么,惊惧交加,汗如泉涌。


  吴奈温吴苗伦吴明威不知道恶魔抽血干什么,人在她手上,反抗无门,无力地看着她从自己手臂上抽走一大筒的血。


  乐韵不会告诉他们收集他们的血做什么用,以后他们若再胆残害天朝同胞,直接以他们的血配针对他们家族血源的药,让他们灭族。


  收集到的血密封起来,以放回背包为掩护给转移至储物器里存放,也不废话,一手提溜一个人,将两人拎出会议厅,提到了旁楼的屋檐下放着,再回去提另两人。


  将四个首脑提至主楼侧面的旁楼屋檐下,又去将昂登丁仪和门口没弄死的几个人也给搬出去了四首脑那边。


  将人运转移走,乐小同学又从主楼去了各楼的二楼三楼,各个房间都转了一圈,将有灵气的物品收走,再下楼将大厅里的佛像与一些值物的摆件也搬走。


  搜刮了一遍值钱的东西,先改动了一只定时弹,再掏出几个圆溜溜黑乎乎的东西,把引线也捻成一股,最后将两者连起来。


  放好东西,溜回四首脑身边,对着四人笑:“我来时,你们不是说想弄点事转移人的注意力吗?你们说,你们的房子突然炸了,这个动静够不够轰动?”


  吴刚意识到不好,大惊失色地问:“你想干什么?”


  “也没干什么,我原本准备问了莫先生的事就离开,吴刚竟然欺骗我,欺骗我是要付出代价的,你们今天受了惊,我决定请你们看一场盛世烟花。


  吴刚家也不差一两栋别墅,这栋毁了再造一栋就是,没什么大不了的是不是。”


  乐韵拿出一只摇控器,轻轻按下按健,再给他们看一眼显示时间的屏:“这东西是从你们和降术师手里得来的,现在物归原主。


  放心吧,有五个钟的时间呢,等你们看了烟花后,你们也差不多可以动了,要好好欣赏哟。”


  心情棒哒哒的乐小同学,不等四位首脑再有反应,出指点了他们的哑穴,让他们安静的呆着等着看烟花。


  吴刚看着摇控器,便知小恶魔在他家主楼放了火药,又急又悔,一时急得目眦欲裂。


  吴奈温吴苗伦吴明威也明白恶魔要什么,惊吓之下,眼珠子几乎要下凸出眼眶。


  在四人惊恐的目光中,乐韵本来准备走人,想想又友好地提示了一句:“对了,你们刚才也说是降术师主动找你们合作的,我昨晚去了仰光和内比都的两支降术家,他们的说法与你们正好相反呢。


  降术师参与了残害我同胞的行动,自然也必须付出代价,我把他们家几十个降术师送去见了佛祖,就是不知他们家幸存下来的降术师还会不会与你们继续合作。”


  小恶魔说去过仰光内比都的降术师家,还屠了人家几十号降术师,八石家的四位首脑心态崩溃,恐惧弥漫了双眼。


  给了四人沉重一击,乐同学含笑挥挥爪子又钻入雨中。


  八石家族四位首脑眼睁睁地目送着恶魔走远,看着她走到主楼前的一部红色法拉利旁拉开驾驶室的门坐进去,稍稍一会儿,车冒着雨扬长而去。


  八石家族的四个首脑听着马达声远去,望着灯火辉煌的吴刚家的主楼,只期望家族有人从外回来解除这一场危机。


  乐韵并没有自己开车,她进了驾驶室又爬去了后座,再抓出狙击手给弄醒,控制住人让他当司机。


  狙击手成了没有自己思想的傀儡,开着车出了别墅,按要求穿街过巷,行驶了不到二十分钟,抵达了杜月家住的别墅。


  豪车直接开到杜家别墅门口,乐小同学下车,拿着从某个降术师那里得来的钥匙开门,再上车,让傀儡开车进别墅。


  她去八石家族前,先到杜家的别墅外转悠了一圈,让带了些特殊礼物的蝙蝠进杜月的别墅潜伏。


  去八石家再回来一来一往花费了将近三个钟,她送降术师们的礼也发挥了作用,杜月家别墅内的人“睡”得香甜。


  第六百九六章 复仇者


  小萝莉当晚计划跑二个城市,一个是瓦城的八石家族和杜月家,还有就是长居密支那的吉祥家族的另一房降术师家。


  为了赶时间,乐同学没有磨蹭,待车长驱直入的进了别墅院,点了狙击手的睡穴扔回人造洞府,豪车也收进储物器备用,自己去别墅楼找降术师。


  杜月与一批降术师失踪,并不代表着家族就此绝了降术师之路,她那一支还有共爷爷太爷爷曾太爷爷等老一辈的同族子孙,嫡系幸存的降术师接管了别墅。


  杜月一支降术师那些没出世的家族财富没了,明面上的钱财犹在,足够培植家族后辈。


  杜月家族又有不少人开启了学习降术的模式。


  乐同学凭着降术师独有的味道一一找过去,将习降术的菜鸟或初级降术师、中级降术师全给抓出来,顺便收回圆满完成任务的蝙蝠。


  杜月一支原本幸存下来六个高级降术师,十三个中级降术师,后来有一个高级降术师去了剑桥失踪了,两个中级降术师在野人山峡谷也落入了小萝莉手中。


  如今,杜月一支只余五个高级降术师十一个中级降术师,其中三个高级、七个中级降术师在别墅。


  高级降术师住在主楼,有几个中级降术师也住主楼,还有几个住在主楼旁边不远的一栋楼。


  故地重游,乐韵对杜月家的主楼无比熟悉,到了主楼前仍然从阳台进二楼,将各个房间的降术师找出来,再去一楼。


  把住一楼的降术师找齐,再去了连通地下密室的书房,将珠宝全给打包搬走,再回到大厅,将菜鸟、初、中级降术师全扔地面,免费赠送一颗药丸子和一碗清水。


  喂习降术的人吃了毁根基的药,乐韵没有再逗留,选了一辆顺眼的车,抓出一个降术师家族的孩子,把人弄醒,让他当司机。


  被控制的傀儡开着车,无遮无掩地出了别墅,驶上大街。


  夜晚的瓦城市没有交警,不怕被查车,乐同学控着傀儡司机过大街穿小巷,离开了市中心,到了偏僻无人又有树木的公园,点傀儡的睡穴。


  她没有收走车子,就让杜月家的孩子呆车上,自己先吃了两颗九转还魂丹,飞掠着离了原地,到郊外才乘飞行器赶路。


  密支那是缅国东北方的克钦邦的首府,距瓦城的公路线长七百余公里,若直线距离也就四百公里左右。


  身有外挂的乐小萝莉,乘坐飞行器从空中飞行,自然走直线,飞行不到一个钟的时间即到达密支那。


  她自天黑时开始行动,踩点和送人质去领事馆花了一个半小时,去八石家和杜月家再到离开瓦城,统共花了四个多钟的时间,凌晨后才出发密支那。


  小萝莉抵达密支那地区差几分钟就到凌晨一点,在翡翠矿区降落,再改踩飞剑去八石家族和降术师们窝藏人质并害死了金廿二的那一个属于贡山家族的临时仓库。


  贡山家族的临时仓库在翡翠产地场区,因为值雨季,翡翠产地都是松软的沙石容易发生滑坡和泥石泥,翡翠场口处于歇业期,翡翠矿区空无一人。


  乐韵寻找到临时仓库的位置,在很远的地方观察,仍然没有找到金廿二的魂魄,也不知他的魂魄是离开了还是被降术师捉住给吞噬了。


  她在场区内转了一圈,找不到金廿二的灵魂,启程去吉祥家族长居密支那的一房降术师家。


  大本营在密支那的一支降术师是吉祥家族从人妖国回来时的嫡系第四房,大本营不在密支那市,而是在孟拱附近。


  孟拱曾经是翡翠场区门口最大的玉市,是密支那通往瓦城的公路线、铁路经的途经之地,占尽天时地利。


  吉祥家族四房目光长远,将孟拱选为长居之地。


  密支那地区人烟稀少,踩飞剑飞也非常安全,乐韵踩着飞剑越过了山岭河谷,疾驰至孟拱镇郊外,收起飞剑,潜行至降术师家居附近。


  吉祥家族四房懂得低调保身的重要性,在孟拱并没有摆阔,也没有建豪宅,住宅与普通百姓差不多,都是一二层的楼房,顶多像是比较富裕的有钱人。


  表面上看屋顶与外墙与民众的房屋差不多,内部却是不一样的,质量杠杠的好,家具用品都属富人标配。


  以前的吉祥家族的房子距孟拱镇边缘还有将近二里多远,后来孟拱人口增多,居民住宅不停的向外延伸,如今属孟拱镇的郊区。


  孟拱镇的房屋掩映在热带树林中,比较稀散,吉祥家族四房共有三十栋住房,有的相邻,有的也相隔一段距离,任谁见了都不会怀疑他们是同一个家族的人。


  孟拱没下雨,街道路面是干的,有些大坑洼里却仍积着水,说明白天和夜晚没下雨,但前一天应该下了雨。


  潜入降术师住处附近,乐韵先派蝙蝠出马,自己在各个方向点了迷香撒了药粉,风口方向更是重点关照。


  蝙蝠携带着药粉飞进降术师家族住宅区,寻找到隐身之处潜伏。


  空气中的水分大,迷香需要一段时间才能生效,乐小同学悄悄地遁走,到安全地方踩着飞剑直奔密支那市。


  孟拱与密支那市相距50公里,几分钟就赶至目的,再潜行进市区,摸到了八石家族吴基昂家。


  吴基昂一支在密支那不高调也不低调,即有新式建筑楼房也有传统的木楼,是当地标准的富人标配。


  因为在赶路的途中精神力也恢复得七七八八,乐韵摸到吴基昂家族住宅区的一条小巷子里,藏在树上研究清楚了一片区域有多少摄像头,以神识让所有摄像头罢工休息。


  搞定了摄像头,人似疾风,在房屋与小巷子间穿梭,燃香撒药粉两不误。


  一顿操作下来,翻过一座新式楼房的围栏,溜进了院内,摸到楼房的后墙下猫成一团。


  吴基昂在与瓦城的四位首脑进行视频会议时,瓦城那边断线,并没有让他生出警觉,因为以前也有在会议时哪一边突然停电,或者有谁突然来访或者是某一支有急事要先处理,都会先断开联系。


  某些人质被救走,瓦城的官方必定会去探望,有可能在会议时有新的消息传来,另四人先中止会议也是非常正常的。


  后来另四位首脑没再传消息过来,吴基昂遵守着以前的模式,也没主动联系瓦城的四位,与家族的几位人员商议了取消针对贡山家族的计划后的人员安排问题,便散了。


  吴基昂与家族人员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到十二点休息。


  夜深人静,吴基昂与人都睡了,只有因为最近有行动计划而安排值夜的人员没睡觉。


  半夜时分本来就是最容易犯睏,在三楼最边一间房间值夜班的两个青年原本喝了咖啡提神,挺精神的,没想到突然也犯睏,很快就睡了过去。


  猫在墙角的乐韵,等到三楼的两人去见周公了,站起来伸个懒腰,麻溜地跑到楼房的大门前,飞身上二楼阳台,再开通向阳台的门进二楼客厅。


  三层的现代楼房是联排别墅式,看着是一栋,实则是两栋相连,一栋实一楼是一层,二楼是跃二层式,另一栋是三层楼。


  跃二层楼是吴基昂居住,旁边一栋楼居住着他家族的几个重要人员,以及一些保镖。


  溜进客厅,乐韵将几件值钱的东西收走,再去跃二层。


  跃二层楼的二楼也有保镖,全给抓起来,先去三楼的几个主卧,找到了吴基昂,将他拎到一楼客厅。


  一楼有会客厅,也有保镖房间和保姆房、书房和茶室。


  吴基昂家的茶室和书房其实是收藏室,展示着家族的一些收藏。


  乐同学先将保镖抓起来再去书房,找到了通向地下密室的做得像墙一样的暗门,进了他家的地下室。


  吴基昂家的地下室大约有一百四十个平方,四面砌砖墙,为了防止渗水,刷了几层水泥,又砌了泥墙。


  地下室砌了架子,存放着家族收集到的翡翠珠宝原料、各色古董和黄金金条,翡翠收藏数量比他那一支在瓦城别墅的总量还多。


  乐韵知道地下室的收藏只是吴基昂家族收藏的一部分,他们家族在从密支那去瓦城的途中的某一个镇才是他们家族最钟意的一个大本营,最重要的财富也必定是在那里。


  她也没迟疑,麻利地搬东西。


  原本她已经搬走了吴基昂家在瓦城别墅的收藏,之所以还跑他家打劫一次,一个原因是因为昂登丁仪虽然是吴明威一支的旁支,但是,昂登丁仪的母亲是吴基昂一支的人。


  八石家族最初的五首脑是没血缘关系,后来为了维持五族之间保持牢不可破的稳定关系,互相联婚。


  如今的八石家族都是有血缘关系的,有些血缘关系远一些,用华夏国的话说就是超出了九服,有的还在九服之内。


  正因为联婚制让五首脑家族都有了血缘,八石家族才得以一直和睦团结,要是没有血缘关系,极可能因利益冲突而瓦解崩离。


  另一个原因是因为吴基昂一支在八石和吉祥家族合伙绑人质的事件中起着极为重要的主导作用,他们的人手参与了挟持人质与转移人质,并且承担了掩护职责,扰乱官方和救援团的视线。


  吴基昂一支既然出力最多,自然也得承担相对等的惩罚。


  花了十几分钟清空地下室,乐韵再去隔壁楼,将有吴基昂血脉的人员和保镖们通通抓起来。


  她将人带回了吴基昂住的楼屋,把保镖和有吴基昂家族血脉的人员扔地面,再给吴基昂点了麻穴,让他闻迷香解药。


  自己搬个椅子,坐在对面,拿出自己缴获得金色手枪和备用弹匣把玩,一边坐等人醒。


  不到三分钟,吴基昂转醒。


  从梦中悠悠醒来的,吴基昂觉得灯光很刺眼,下意识地眯了眯眼儿,原是想看看为什么灯光那亮,一抬头看到对面坐着一个蒙着脸的人,吓得一个机灵,整个人都清醒了。


  他条件反射的想伸手掏手枪,赫然发现动不了,下一刻,看到蒙面人手中把玩着自己随身佩带的武器。


  吴基昂魂快吓没了,惊恐地盯着蒙面黑衣人:“你……你是谁?”


  “复仇者。”乐韵把玩着金色手枪,温声与人讲道理:“你们八石家族和降术师合作,挟持我国的人为人质,杀害了一个去营救人质的人,我来找你们为我的同胞复仇。


  对了,人质就是我救走的,你昨天有和瓦城的四个首脑进行远程会议是吧?瓦城那边会突然中断会议,是因为那个时候我去了八石刚家。


  八石刚八石明威八石苗伦和八石奈温见到我挺激动的,我在瓦城与他们谈了话,又急急忙忙赶来了你这里,怎么样,见到我激不激动?惊不惊喜?”


  什么惊喜,分明是惊吓,吴基昂遭受到了人生中前所未有的巨大惊吓,吓得小便快失禁:“你……你…你想干什么?”


  “我都说了是来报仇呀,还能做什么?”


  乐韵转了两圈手枪,顶弹上腔,站起身:“你们仗着有钱有势,即与官方合作控制着翡翠产地,私下里又支持着地方的一些组织叛乱,黑白通吃,点尽好处,这是你们的本事,我不管,可你们不该残害我国同胞。


  你这一支和八石明威一支是人质事件的主要力量,而你这一支即是昂登丁仪母亲的家族,又做了那么多的工作,自然也得让你们血债血偿!”


  “不是的,我没有大力支持昂登丁仪,也没有大力支持挟持人质的行动计划,我这一支是因为主要负责这边的工作才多出了力……我们愿意赔偿死者,我们给死亡赔偿金……”


  吴基昂看到了不远处躺着的家族人员,猜到了蒙面人想干什么,惊恐地大叫,希望可以谈判解决。


  乐韵没管他的吼叫声,走到排列的人旁,将枪口对准有八石基昂血脉的一位八石家族核心人员的眉心,扣下了金色小手枪的拉钩。


  枪支没有装消音器,因并非远程射击,没有弹出腔时的“砰”响。


  吃了一颗花生米的人,眉心有一个小血洞,人连挣扎都没有挣扎就在无声无息中死亡。


  第六百九七章 是不是好奇烟花


  蒙面人像是一尊杀佛,杀人不眨眼。


  吴基昂眼睁睁地看着她将自己家族核心层的人枪毙,却无能为力,看着她的目标又换了一个,心脏一阵悸缩。


  身边带着的数人是他重点培养的家族未来的接班人,将来他们要承担起各个领域的工作,守护家族。


  如果被蒙面人给弄死了,十几年的心血将付之东流。


  为了保住自己家族的未来精英,吴基昂大叫:“有话好好说,有事坐下谈判,我家愿意给赔偿!我愿意赔偿啊!”


  “你们挟持了人质是怎么做的?人质家族愿意付赎金,你们有放过人质吗?”


  乐韵不为所动,果断的又解决一个,再次换目标。


  吴基昂仿佛遭了当头一棒,张着嘴,再也喊不出话。


  乐小同学解决掉两个家伙,眼神都没变,她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但,她的温柔和善良只针对自己国家那些值得温柔以待的人,至于杀害自己国家英雄的人,都是敌人。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人残忍。


  对待敌人,尤其是手里已经染了国人鲜血的敌人,不需要医者仁心。


  像燕人和他的团队,还有无数类似他们那样为祖国和平而将热血洒边疆的军士,手里都沾有敌人的血,他们残忍吗?


  对于敌人来说他们是残忍的,可对于国人来说他们是英雄。


  在乐韵眼里,眼前的敌人都是渣,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一枪一个,将有八石基昂同血脉的几人送去见了佛祖,再次对八石基昂家族保镖执行死行。


  枪弹里的子弹用光,换备用弹匣。


  两栋楼内的保镖一共二十三个,八石基昂家的核心人物共八人。


  解决掉了一群两脚兽,人码起来,再撒化尸水和化尸粉。


  泼撒了大把的化尸粉,乐韵收起药瓶,跑向八石基昂,一手提人一手提椅子,将椅子挪出大厅,放在门口,再将人放椅子上,让他坐在门口观看焚尸过程。


  吴基昂亲眼看着自己家族精英和保镖们瞬间毙命,心在滴血,心痛得眼睛都快瞪裂。


  他培养的继续人,全死了!

  十几年的心血付之一炬。


  蒙面人太狠了!


  被带到门口坐着,吴基昂看着冒出白烟的尸体,心态崩溃。


  某人不吵不闹像木头人,乐韵拿出针筒从他手臂里抽了一筒血装在玻璃样品瓶里收好,点了他的哑穴。


  “我国人民爱好和平,无论在哪国定居做生意都尽心尽力的发展当地经济,你们可以不与他们通婚,也可以不接受他们进你们的圈子,却不该赚着他们的钱,又不把他们的命当回事。


  这一次,我来报复只是一个警告。


  对了,差点忘记说,八石刚在这件事中也有着巨大的作用,所以,我在瓦城他家别墅内准备了一场烟花盛宴,等白天想必就能上新闻了。


  你呢,我只拿走了你家族放在这里的一点收藏品,暂时不请你看烟花。”


  什么烟花?吴基昂茫然地望着前方,听到声音,想扭头看蒙面人,脖子动不了,心里充满了疑问。


  “是不是好奇烟花?”乐韵感应到某人变化的精神力,自我理解为他想知道烟花是什么,好心解释:“烟花就是将你们弄去峡谷那边的那种圆溜溜的东西堆在一起,再放个定时装置,到点儿,砰砰嘭嘭的就是一阵巨响,像万枚烟花绽放。”


  受了巨大刺激,思维慢了半拍的吴基昂,明白了烟花是什么含义,惊骇欲倒,蒙面人她她……她是不是想要炸掉吴刚家的别墅?

  他惊呆了。


  乐韵扔下一个爆炸性的消息就走,跑到楼旁开了一辆豪车代步。


  她开着豪车离开吴基昂家,沿着街道驶离密支那市,驶至郊外收起豪车,踩着飞剑一口气跑回孟拱。


  她绕开了镇子,绕到吉祥家四房住地之后,再去降术师家,以最快的速度搜集物资和降术师。


  将无规则分布的、却是环绕着其中五栋楼建筑的大大小小的楼房扫荡了一遍,最后才去扫荡呈十字架的五栋楼房。


  呈十字架的五栋楼的中间一栋,也是吉祥家族住地的心脏枢纽,同样是由好几栋毗邻而建的楼组成。


  房子有建在台基上的,也有吊脚楼似的木楼。


  中间的一栋楼建在石砌的台基上,外围环绕着距地有几尺高的木楼,以及两栋现代建筑。


  乐同学由外向内,一一搜寻,将吉祥四房习了降术的族人一个不落的给揪了出来。


  正常情况,按大华夏古代的降术修习法习降术的人,别人是看不出来他有没习降术,除非他修到人头离体,看到了他的头或看到了他的无头躯体才知道他是降术师。


  而当降术传到东南亚,修降术的先辈们不甘于脚踏实地、一步一步的按步骤修习,也嫌它速度太慢,起了歪念,走了捷径。


  降术师摸索出来的捷径就是以刚出生不久的婴儿和即将出生的胎儿为祭,是祭五脏庙的那个祭。


  走捷径自然能加快掌握降术的速度,也等于要染血,说白了,走捷径的降术修习路就是一条以无辜婴命为代价的血路。


  吉祥家族坚定不移的遵从着先祖的修炼方式,走的是走捷径的道路。


  食过人类血肉的人,其气味与没食人肉的人是不一样的,乐韵闻一闻人的气味就知,并且还能从他们的气味判定他们染过多少婴胎的血。


  也因此,死在她手里的降术师从来都不是无辜的。


  跑了圈,搜了外围面的楼,去了建在台基上的木楼,那栋楼背面与一侧面与现代式的楼房相连,从木楼后半部分和现代楼房的部分是存放翡翠珠宝等物品的仓库。


  乐韵进了木楼,搜查了房间,又捉到五只飞头,还捡到两具无头尸,从木楼去了他们的仓库。


  仓库是下陷式的,仓库地面与台基的水平地面平齐,怕渗水,并没有再往地表之下挖。


  吉祥四房仓库的库存的有历史的瓷器、金器银器等古董比杜月家要少一半,大约他们离翡翠矿区近,近水楼台先得月,翡翠和宝石是杜月家的三倍。


  他们一支好似格外喜爱翡翠和红宝石蓝宝石,翡翠尤其偏爱红翡和黄翡,库存的翡翠原石与翡翠珠宝以红翡和黄翡最多,红宝石中有很多鸽血红,蓝宝石以天蓝色居多。


  他们好似不太喜欢钻石,钻石原料很少,仅只有一箱,重量大约也有三百斤左右,而收藏的红宝石中的鸽血红就有五大箱,总重是超过一吨。


  目光巡视了一遍仓库,乐小同学愉快的当搬运工,花了约五十分钟将仓库清空,爬出地面,关上门。


  完成了最重要的扫荡工作,去了现代楼房的大厅,将菜鸟、初级中级降术师们扔地,免费赠送一人一颗药丸子和一碗清水。


  再将几个高级降术师和无头尸体封印,扔棺材里密封。


  报复了吉祥家族,乐韵心满意足,踩着飞剑离开,跑到偏僻的地方,乘坐飞行器飞越崇山峻岭,再越过边境,又翻越重重山岭,进入y南省的理市。


  她跑到了理市的点苍山脚下降落,跑进山岭里,爬进星核空间,吞了一颗九转还魂丹,安安心心地睡回笼觉。


  小萝莉她心大,安安地休息了,正赶往密支那的吉祥长房家的飞头,还在披星戴月的赶路。


  而在瓦城的八石家族的四位首脑,也还在“等着”烟花。


  他们期望家族有人赶回来化解危机,然后,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他们盼啊盼,盼得眼睛都快瞪裂,盼得头发都白了,就是没见人影。


  大约是焚尸的味道吸引了蚊子,成群成群的蚊子从四面八方飞来。


  四首脑和晕迷着的保镖不能动,成为蚊子们的点心。


  蚊子群围着食物疯狂进食,也因无声无味的残香还在,它们吃饱喝足了,也因闻足了迷香,还没离开别墅区便纷纷晕迷。


  虽然死了,好在吃饱了,死了也是饱死鬼。


  喂了半宿蚊子的人,个个脸、手、腿上全是蚊子留的胞。


  蚊子叮咬很难受,对于四首脑来说那不算什么,那种明知道要发生什么却无力阻止才是最大的煎熬。


  好在,煎熬并不是永无止境的。


  当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时针走向凌晨四点时,于某一刻,吴刚家主楼客厅内的定时装置上的数字也变成一串零。


  定时装置屏幕上变化的数字不再跳动的那刻,它十几个圆溜溜的东西在火花中炸开,先是定时装置发出的“砰”的一大响,紧接着就“轰”的巨响。


  震耳欲聋的声响中,一股气浪冲向四面八方。


  强大的气浪无坚不摧,先是上冲的气浪将天花板撞出一个大窟窿,转而气浪撞上了楼房的墙壁,墙壁被冲击波给撞断。


  吴刚家的那栋金碧辉煌别墅主楼,在第二阵震耳欲聋的巨响声中轰然塌坐下去,紧接着上冲的气波又撞破二层天花板和第二层的楼顶倒塌的巨响。


  楼房倒塌,硝烟弥漫。


  吴刚吴明威吴奈温吴苗伦听到第一阵巨响时心脏几乎跳停,转而就见主楼大门内迸射出火花,下一刻,他们的耳朵被惊天动地的声音给震得嗡嗡作响。


  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一股烟尘扑面而来,视野模糊不清,依稀只见主楼的方向火焰腾腾。


  因冲击波太大,碎石残片等建筑残渣乱飞,有些飞测到四首脑等人身边,在他们身上留下了痕迹。


  四首脑被尘烟笼罩着,呛得又疯狂的咳嗽。


  倒塌的楼房还没稳定,杂乱的声响不断。


  而惊天动地的巨响,震得大地也抖了抖,很多人在睡梦中惊醒,惊慌失措。


  因为无声色无味的气体扩散,离八石家族别墅较近的前后左右的别墅居民都受受了影响,睡得很沉。


  同住富人区的一些居民惊醒后都跑到阳台或楼顶查看,看到某个方向有火光,生怕城池失火殃及池鱼,下楼开车去查看,到了火焰冲天的别墅附近,只见火光不见主人和喧哗声,立即报警。


  瓦城的官方接到华夏国领事馆的消息,举行了内部会议之后组成一支代表团,携带了礼物去邻国的领事馆探视脱险的人质。


  邻国领事馆工作人员接待了他们,但以人质受了惊吓目前情绪不稳定为由拒绝了他们与人质面对面交谈,只让他们悄悄地隔着玻璃窗探视了正在接受工作人员安抚的众人质。


  没能与人质交谈,却也证实了人质确实被营救出来了,瓦城官方想了解是谁救出了人质,得到的答案是华夏方目前也未知,是人质自己开车来了领事馆。


  不知道是谁救了人质,可以查人质开回来的那部车的痕迹呀,瓦城官方记下了车牌号,计划回去再查那辆车是谁的,从哪个方向进市区。


  唐领事和几个工作人员在瓦城官方人员没来探该前也先看了视频,个个火冒三丈气愤填膺。


  他们也没准备让事件就那么糊涂过关,当瓦城官方想询问人质时,他们果断的说人质说绑匪是八石家族,并将绑匪拍的视频给瓦城官方人员看。


  惊闻是八石家族是绑架案的策划者,瓦城官方先是震惊,然后就是沉默。


  八石家族经营的生意与掌控的翡翠场口在缅国的经济领域有极大的影响力,而且,几乎众所周知是个黑道家族。


  以往八石家族涉及的事件,地方部门也无能为力,就算明面上交涉也不会有结果,最终不了了之。


  这次涉及了邻国的公民,有了实证,其事件发生后在密支那和瓦城被报道过,引起了公众关注,那就更加不好解决了。


  瓦城官方代表团队打了一顿官腔便告辞回去了,他们原本准备第二天再去邻国的领事馆与人质见面,再对外发布新闻,以安抚商旅。


  然而,有句话叫“计划不如变化”。


  瓦城各个部门的大佬们没因人质事件睡不着,当睡到半夜又被警署的头儿紧急叫醒,说是八石家族别墅塌了,众人全都不好了,八石家的别墅怎么会塌?


  第六百九八章 恐惧

  八石家族的别墅怎么突然塌了?


  瓦城各部门的人员想破头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纷纷问警署的老大是个什么情况。


  警署最初接到某富人区的报警,并不知是谁家出了意外,一支团队赶至现场然后才知是八石家族别墅楼的一处别墅。


  警署团队叫门没人应,不得不撞开了门去救火,待赶至着火点发现八石家族别墅区内的一处别墅建筑大部分倒塌了,仅后方与后侧仍矗立着小段的残墙。


  大约是装潢材料和家具都是易燃材料,哪怕下着雨也浇不灭火,而且火已成势,火苗呼呼乱蹿。


  着火的建筑与其他楼房有着一段距离,又因下雨,火星飞不起来,所以并没有蔓延,周边的房屋也得以逃过一劫。


  警署的人赶紧灭火,并查看着火的屋内和四周的房屋内有没人,从而找到了在旁边一栋楼檐下挂了彩的四位中老年人和几个晕迷不醒的青年。


  有人认出了好似吓呆了的四位先生当中的二位就是八石家族的吴刚和吴苗伦,以为见鬼了。


  警署的人七手八脚的八石家的先生们送往医院,一边向警署的老大报告。


  警署的头儿被吵醒,原本还迷糊着,听闻八石家的别墅塌了,吓得一个激灵,人就清醒了。


  在邻国领事馆听说是八石家族策划了绑架案,而邻国被挟持的人刚被救出来,八石家族别墅便塌了,是不理太巧了?


  于是,警署头儿给瓦城其他部门打了电话,将消息知会各部门的管事头儿。


  瓦城各部门的老大也惊呆了,确认了事件的真实性,纷纷爬起来,又举行了一次临时会议。


  八石家的四位首脑眼睁睁看着别墅楼被摧毁,又眼睁睁看着它起火,当警署的人赶至,他们仍不能说话,被动的接受被送去医院的安排。


  晕迷的人送医后,除了被飞溅的建筑残片弄出的伤并没其他问题,就是查不出为什么昏迷不醒。


  八石家四首脑也接受了一番检查,医生帮他们清除掉了伤口的建筑残渣,做了清创工作后包扎好伤口,也帮处理了一下蚊子留下的包。


  四位从送医到医院一句话都没说,警署的人还以为他们受了惊吓,一时紧张过度或者因别墅突然倒塌让他们没面子所以暂时不想说话。


  吴刚吴奈温吴苗伦吴明威被包扎好了伤口原本可以回去了,他们担心警署人员送他们回去看到他们另四座墅内的人都昏迷不醒,传出让人生出诸多猜测,影响他们的声誉,暂时呆医院。


  在医院呆了将近半个钟,他们的四肢终于慢慢有了知觉,约十来分钟便完全恢复了行动能力。


  又等了约半个多钟,他们也能说话了。


  在快到天亮时分,原本昏迷不醒的人也相继醒来,除了昂登丁仪,其他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昂登丁仪醒了,思维回归时,整个人如风中的落叶,瑟瑟发抖。


  八石家族的四位首脑能说话时也保持沉默,直至天亮后才要求回家。


  警署的人和医生们自然没阻拦。


  四位首脑回家了,并且将从昏迷中醒来的人员也全部拉了回去,因吴刚家的主楼塌了,一行人先去了挨着的吴奈温家别墅议事。


  各别墅内的青年也在天亮时“睡醒”,很多人最初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后来因为吴刚别墅那边一片喧哗,去看了才知刚先生家的主楼昨晚塌了。


  吴刚家族的青年们魂都吓掉了一半。


  各家的青年们六神无主时,他们家的先生们回来了,各支的青年等着先生们问话。


  四首脑议完事,先安内,让家族人员别慌,至于另外的人员哪去了,他们只能先撒个谎,说临时派出去处理紧急事件了。


  吴刚也带着自己一族幸存的两人回了别墅,主楼没了,只能先在旁边一栋楼将就。


  安了内,再清点收藏室的财物,吴奈温吴苗伦吴明威和吴基昂家族的青年们先后去检查了收藏室,赫然发现嫡系密藏仓库被清空,家族仓库也消失了一半或被清空库存,仅展示室还有部分藏品。


  吴明威和吴基昂家族别墅的暗室和家族仓库都被清空,吴奈温吴苗伦家的家族仓库被清空了一半。


  三位首脑查了仓库,一口老血卡在了喉咙里,某个恶魔竟在一夜之间搬空了他们的仓库?!


  气得快中风的三位首脑突然想起还在密支那的吴基昂,赶紧联系他,即是想告诉他瓦城这边的情况,也是想问问他那边如何。


  吴基昂被强迫坐在自己家别墅大门口观看焚尸过程,他亲眼看着尸堆在白烟中化为尸水,尸水侵蚀地面,蚀化出一个个坑洼。


  当白烟消失,厅内就余下几个坑和残破不全的金属残渣,以及难闻的气味。


  亲眼目睹了活生生的人变成尸体,又目睹尸体化为血水,最后连渣都没剩,吴基昂心态崩溃。


  他呆呆的坐着,被闻味而来的蚁子叮咬也无能为力。


  被蚁子咬得满脸满手满脚都是包的吴基昂,坐到天亮后又过了好一阵才能动,他四肢刚恢复知觉,冲出去查看仓库。


  他家族的其他人都没醒,就他一个人能自由行动。


  跑去仓库,看到室内空无一物,吴基昂一个踉跄摔了个屁股墩,他手脚并用的爬起来,又上楼去卧室。


  他找到了自己手机,给仰光和内比都的房产管家打了电话,问了情况,知道那些地方没出什么事,才松了口气。


  他原本想再问问另几个地方的房产情况,然后再打电话给瓦城那边,结果瓦城别墅的族人给他打了来电话,告诉他说瓦城别墅仓被人洗劫了。


  吴基昂知道肯定是昨晚的某个恶魔干的,气得快要心在滴血,还得忍气吞声。


  气得半死时,吴明威吴苗伦吴奈温又联系他,说他们瓦城别墅仓库昨晚被一个自称为人质复仇的恶魔给清空了,问他在密支那的救援团昨天可有什么异样。


  听另三位首脑说瓦城别墅仓库也是昨晚遭人清空,吴基昂才后知后觉得想起他这边也是昨晚遭人报复,问那边为人质报仇的人是男是女,是几点钟左右去了别墅找麻烦。


  待瓦城的三位首脑说了大致时间和描绘了杀上门寻仇的恶魔的大致装扮,吴基昂腿软一下子坐了下去,半晌爬不起来。


  找他报仇的人,和在瓦城找几位首脑寻仇的人分明是同一个人!


  吴明威他们是在会视频议中断时遭人上门寻仇,是前半夜,而他晚上十一点才睡,然后不知几点被突然寻仇的恶魔给生擒活捉,中间才间隔几个钟?


  那个恶魔,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短短几个小时就从瓦城跑到了密支那?


  吴基昂心里发毛,对某个恶魔的恐惧达到了极致。


  同样对某个恶魔恐惧到了极致的还有从内比都赶到了长居密支那的吉祥四房家的飞头。


  吉祥四房两个人头离体的降术师,在感知躯体遭了某种力量的伤害时,从野人山赶回了孟供。


  两个降术师还没修到不带内脏离体的程度,却也离那一步不远了,他们离体时仅带着一颗心脏。


  吊着一颗心脏的两个降术师的头飞回家族住处感觉不对劲,急急回了主楼,找到了被废的降术师族人,却找不到自己的躯体,惊得人头掉地。


  携带着心脏的降术师摔地上打了两个滚,摔得晕头转向,好半晌才勉强飞起来,连忙寻找残害了同族人的闯入者的线索。


  他们将住宅区跑遍,只嗅到一丁点的外者来的气味,根本没法确定去向,急得团团打转。


  正慌着,感觉有同族降术师的气息,两颗头忙忙跑到主楼门前等着,很快一颗飞头从高空斜射而下,来到了他们面前。


  吉祥四房的两降术师看到飞来的赫然是长房的族长,头发都炸了起来,刚想致以问候,听到长房族长急声问:“你们这里有没遭术士入侵?”


  一路半刻都没停留,终于从内比都飞至吉祥四房的住所,吉祥长房家族的飞头因路上有些地方下雨,头发湿漉漉的,脸上也弥漫了水蒸气,眉毛上还挂着细细的水珠儿。


  他其实心里也挺慌的,因为空气里有降术师被废后嘴里呼吸出的特殊怪味儿。


  那种怪味,他在自己家和在居内比都的吉祥十八房家闻到过,是非常熟悉的味道,也是令他感到非常厌恶的气味。


  因为急,他飞至吉祥四房的两个降术师面前吐掉嘴里衔着装有手机的小袋子,直接就问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吉祥四房的降术师听到长房族长长辈突然问有没遭术士入侵,崩溃大哭:“来了来了,有什么来了,族长和几个高级降术师失踪,我们的躯体也不见了,家族里的降术师们被什么害得没了降术能力。”


  完了!吉祥长房的人头,得悉四房也遭了术士入侵,脑子里只有两个字“完了”!

  四房也遭了殃,与八石家族合作的吉祥家四支,已经有三房遭了报复,五房也参与了,就是不知五房那边有没有遭到二次报复。


  人头呆不住,从浮空变为落地,捡起手机袋子将手机倒了出来,开机,等有了信号,给五房的降术师打电话。


  他打了三遍无人应答,再换一个号码,无人接电话再换,一连换了七个号码,把自己记有的号码全拨了一遍,都不通。


  人头彻底绝望,吉祥五房也联系不上,说明可能连五房也有可能再次遭了报复。


  如果连五房都没能幸免,也证实他的猜测,是他们与八石家族合作,惹恼了华夏国的某个术士,他们找上吉祥家族复仇!


  怎么会这样?

  他们不过就是与八石家族合作,抓了几个普通人作为人质,又没有去招惹华夏国的术士,华夏国术士为什么会插手?


  吉祥家族没有去华夏国术士家杀人放水,他们为什么要对吉祥家赶尽杀绝?

  人头心绪乱如麻,想着想着,想到了一种可能,是不是……那些人质中有华夏术士的亲戚或朋友?

  想到那种可能,他心里的恐惧无限增加。


  惊惧交加的人头,抬眼看到吉祥四房的两个与自己一样失去了躯体的降术师,勉强压下恐慌,问他们四房是个什么情形。


  吉祥四房的降术师也说不上来是什么,请长房族长去了摆满了人的大厅。


  吉祥四房被废了降术根基的降术师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个个表情扭曲狞狰。


  飞头第三次见到被废的同族降术师,心里的恐惧再次放大,华夏术士能轻易毁了降术师的降术本源,如果用术法对付的身体,他会变成什么样?


  他害怕又不能说出来,让四房的降术师赶早联系昨晚没在家的降术师,让人回来主持事务。


  在四房的降术师打电话找人时,他也差不多知道四房幸存几个高级降术师几个中级降术师。


  待四房两降术师打完电话,飞头催他们去查查四房的仓库和家里的收藏品有没丢失。


  吉祥四房的两位降术师第一次经历如此大的家族变故,六神无主,完全不知道做什么,自然长房族长说什么他们便听令行事。


  两人去查了家族的仓库,发现仓库收藏的东西不见了,吓得魂飞魄散,他们没敢向长房族长汇报,去各栋楼房查看,发现各楼最有价值的东西都不翼而飞。


  两人转了一圈,心都凉了,垂头丧气的回了主楼。


  吉祥长房的飞头一见四房两降术师的表情就知四房的财产也遭洗劫了,也说明华夏术士发了狠,要绝了他们继续培养降术师的后路。


  他再一次生出后悔感。


  如果没有与八石家族合作,没有妄图借八石家族的力量为吉祥家族争取时间图谋重现往日荣光,不因另两降术师家族有意崛起而做意气之争,他们家族或许就不会差点落得满族术士被诛。


  有了浓浓的悔意,飞头想打电话给长房嘱咐长房若自己不回去,趁早整顿好财产,与另几房抱团,去某个地方低调生活,暗中再慢慢培养后辈。


  谁知,他刚有那两种想法,四房的两个降术师的头像是喝醉了酒似的,摇摇晃晃的落地,滚了滚便睡了过去。


  睡过去的人头没有呼吸,没有温度,像被砍下的头颅一样毫无生气,但他们的心脏还在一鼓一鼓地跳动。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第六百九九章 噩耗(2更


  吉祥长房家的族长盯着四房的两降术师的脑袋,搞不懂他们怎么就睡着了,过了一下反应过来,跳起来就往外飞。


  他刚飞出高过屋顶的位置,也有了犯睏的感觉,哪还敢再跑,再次飞回四房家,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


  藏好了自己,飞头很快就意识迷糊,当他意识再次清醒时,听到了各种声音,知道四房在外的降术师回来了,从隐身的地方飞出去,去了四房的主楼。


  吉祥四房有好几位降术师不在孟拱,只有一位高级一位中级降术师赶回,他们回到家族时已经差不多上午九点。


  吉祥四房的人将近八点才相继醒来,惊惶失措,待到高级降术师回来才勉强镇定下来,将被废的降术师给抬下去,统一照顾。


  只有头和心脏的两个降术师,醒来后向赶回家降术师说了情况,就等着长房族长醒来。


  吉祥长房的飞头,露面与吉祥四房幸存的降术师相见,再联系五房,这一次联系上了,得到的却是五房仅剩的几个降术师再次神秘失踪,一些初学者和为数不多的初级中级降术师也被废了的消息。


  与此同时,送了族长一程的吉祥长房的孩子也向族长长辈汇报,说发生在密支那令人人声惶惶的绑架事件中的人质平安脱险,又说瓦城八石家族几支人昨晚莫明其妙的睡着了,吴刚家的主别墅半夜时分突然塌了,外界猜测是八石家族的对头们展开的报复行动。


  飞头听到长房孩子汇报八石家族的消息,绝望到想自杀谢罪的地步,不用猜,肯定是华夏术士因八石家族是绑架案的主谋,所以也去报复了八石家族。


  以华夏术士的手段,八石家族不可能只有一栋别墅倒塌那么简单,必定还为此付出了其他代价,八石家族为了不让对手趁机对付他们没有说而已。


  吉祥家族和八石家族绑架了人质,华夏术士一个都没放过,两夜之间即让吉祥家族和八石家族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华夏术士比魔鬼还可怕!

  飞头已经不指望通过谈判找回自己的躯体,只希望华夏术士能就此收手,莫对吉祥家族实施绝杀行动。


  为了让吉祥家族后辈子孙能代代传承下去,他给长房和十八房打了电话,嘱咐以后千万别惹华夏术士,无论与华夏人有关的生意有多诱人,都要拒绝,绝对不要打华夏人的主意。


  为了不至于被灭族,也千叮万嘱,让长房十八房和四房五房互相照应,共度难过。


  长房族长像是在交待遗言,吉祥家的几房降术师都吓呆了,也问出了疑问,问了十万个为什么。


  飞头将家族突遭大劫的原因说了,吉祥家族会被抄家、遭人诛杀降术师,只因为与八石家族合作挟持了华夏的人为人质,并且弄死了一个,那些人质当中可能有华夏国士术的亲友,华夏术士才对吉祥家和八石家族实施报复。


  吉祥长房、四房五房和十八房的降术师明白了家族横祸的起因,灵魂都感觉到了恐惧。


  吉祥家的飞头暂时留在四房家,华夏术士昨晚后半夜来了孟拱里,有可能还没离开多远,如果他们要对吉祥家下手,必定会再来。


  吉祥家族和八石家族的经历了惊心动魄的一夜,瓦城官方部门后半夜也不安稳,含糊的睡了个回笼觉,上午先处理了一些要务,又等到从内比都来处理绑架事件的政府代表到了,组团带着鲜花和水果再次登邻国领事馆探视人质。


  人质们初回自己国家的领事馆时几乎是崩溃状态,休息了一晚,虽然犹惊魂未定,好在情绪稳定多了。


  唐领事与同仁们早上陪人质们吃早点,又与他们座谈,与众人说了因绑架案影响很大,要顾及方方面面,还要走官方流程,短时间内不会有结果,他们与缅国官方协商好了才能送他们回家或送回国。


  在领事馆自己人身安全有保障,得救的人质们自然愿意配合官方的安排。


  唐领事与遭绑架的同胞们聊过,也做好了接待缅方的准备,当缅方的代表团队来了,以正式外交礼节接待了对方。


  双方先有一段短暂的会晤,阐明了自己一方的态度,之后,唐领事应对方要求,安排了缅方人员与遭挟持过的同胞们见面。


  遭受过非人折磨的人质们,看到缅方代表团的打扮和他们的面孔,半数人情绪又失控,尤其是女性,对缅国面孔的人充满了愤恨和敌意。


  唐领事和同事们又费了一番力气才将众人的情绪安抚住。


  也因遭绑架过的人情绪相当不稳,缅官方的人员怕刺激到他们,哪怕有一肚子的话想问,最终也没能按计划走,只简略的问了必须了解的问题。


  遭受迫害的同胞们同仇忾敌,对于一直与黑帮形成官官相护的某国的官方人员没有好感,愤怒地描述了他们的遭遇,声声控诉,外加对八石家族的指控,问几天能将八石家族问责能还他们公道。


  缅方的代表们除了打官腔表示一定尽力调查还人公道,除此外不敢承诺其他,与人质们见面结束,又与华夏国的领事馆工作人员再次会谈。


  会谈结束,缅国的官方人员回瓦城政府办公,华夏国驻缅的大使馆和领事馆也通过本国的新闻媒体渠道对外宣布了将在瓦城举行记者招待会的时间。


  华夏国领事馆的消息公布出去,各国驻缅国的新闻媒体于第一时间便知晓。


  密支那的绑架案发生之后,产生的影响极为恶劣,让各国商旅们都担心自己成为下一个受害者,各国的新闻媒体也密切关注着。


  当华夏国领事馆发表了官方消息,听说人质被安全救出,各国新闻媒体们与商旅们迫切的想知道人质是如何营救出来的,以及缅方的处理方式和结果,新媒体们都在第一时间发表了报道,并纷纷赶去瓦城。


  为了尽量将影响降低到最低,缅国的官方也发布了消息,声称正在全力调查,并且也按流程,正式传唤了八石家族调查。


  八石家族的吴明威带着昂登丁仪去接受问话,还带着伤的昂登丁仪承认是自己策划了绑架案,原因是他觉得很无聊,想寻找刺激,从自己看得欧美的警匪片里得到启发,也尝试着绑架几人玩玩。


  之所以选华夏国人,是因为他与华夏裔女青年谈恋爱,从女朋友那里听了很多华夏国英雄的事迹,想试试华夏人是不是如女朋友说得那样意志坚定、聪明机警。


  昂登丁仪的说辞经不起推敲,毕竟被绑架的不是一个人,而是十几人,作案过程需要多方协助,要不然不可能将人质藏了二十几天都没能被发现。


  但是,对于官方来说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八石家族推出一个人来为绑架案负责,也能给华夏方和受害者一个交待了。


  吴明威也代表家族表示他们家族全力配合、支持官方调查,绝不包庇家族犯事的青年,一切公事公办,该他们承担的责任绝不逃避。


  昂登丁仪投案自首,自然要暂时关押的,然而,就在警署人员准备将他带下去时,他掏出自己藏的手枪,饮弹自尽。


  那一变故来得太突然,令警署人员措手不及。


  虽然明知人已死,还是送去了医院抢救。


  瓦城官方反应也极快,在医院宣布人死亡后,再次发表公告,声称某家族的某某是绑架案的策划者,他本人投案自首,因自知难逃死罪,自杀身亡。


  紧接着,八石家族也在媒体上发表了推特,承认他们家族某个人因私人原因犯错,给被绑架的人带来了极大的伤害,虽然家族青年已经畏罪自杀,他们因对家族青年辈监管不力,也会承担起相应的责任,愿意赔偿受害者一笔精神损失费。


  从缅官方发表第一条消息到再发消息公布找到了绑架案的责任者、到责任人死亡,再到八石家族发布消息,前后不到三个钟的时间。


  不到三个钟的时间,绑架案便水落石出,又因责任人死亡,也等于尘埃落地。


  其变化太快,令关注着进展的新媒体都有些懵。


  最懵的还是缅国本土的一些黑道家族以及从事翡翠生意的商家,谁也没料到八石家族竟然出来承担了绑架案的责任,那样的结果简直比太阳打西出还罕见。


  与八石家族实力不相上下的几个黑道家族,惊讶之后就是沉思,是什么迫使八石家族不得不出面承担责任?


  同混黑道的黑道家族都知道对方的底细,八石家族手里可有不少人命,就算别人知道也奈何不得,而负责两个字与八石家族更不是沾边。


  这一次,八石家族不仅推出了一个家族人员承担了责任,还主动声明愿意给与赔偿,这就可疑了。


  唯一能说明的是有人给八石家族施压,逼得他们不得不为绑架案负责。


  谁能迫使八石家族妥协?


  是什么原因能令八石家族妥协?

  答案没人知道,反正黑道家族只相信迫使八石家族低头的人,必定拿捏住了他们的七寸或命脉。


  再联想到早上新闻报道说八石家族的吴刚家在瓦城的一处别墅楼昨晚倒塌,倒塌原因不明,众黑道家族隐约觉得吴刚家的别墅楼倒塌与拿捏他们迫使他们为绑架案负责的幕后人有关。


  并不知道自己猜到了真相的众黑道家族,想得挺长远,他们觉得如果有人能迫使八石家族低头,说明必定与华夏国有关。


  不管是人或是组织,愿意为华夏人出头,也说明若以后有类似的事,他说不定又出现,给与伤害华夏人的主谋者教训。


  所以,以后在对待华夏人的问题上必须得谨慎,免得招来那什么人找自己麻烦。


  黑道家族想得多,关注点自然也就不同了。


  大华夏国驻瓦城的领事馆工作人员也没想到短短几个钟就有了那么大的变化,内部也召开了简短会议,并没有再发布公告,只是确定了应对方式。


  因接连二连三的消息,瓦城热闹了起来,各界人士和民众观点不一。


  正当瓦城民众还沉浸在由八石家族弄出来的话题中,燕大少带着自己的人手,在缅国军方人员的协助下,护着人质的家属们抵达瓦城。


  燕大少昨晚接到驻瓦城领事馆唐领事的电话通知,请他们护送在密支那市的人质的家属们去瓦城,也搁置了对八石家族的计划。


  他和队友们与缅方派谴的协助团队商议了行程,早上与协助团队开着车去了人质家族们所住的酒店,将人员接走。


  车辆是缅方的军方提供,又有军方派的人护送,一路畅通,没遇上任何麻烦。


  因路途比较远,一队人马直到下午一点后才抵达瓦城,缅方的护送队将人送至华夏国的领事馆,并做了正式交接,再回瓦城的国防部门汇报情况。


  人质们与家属见面,少不得抱头痛哭。


  工作人员又劝又安慰,将众人安抚好,安排吃午饭,给家属们安排临时的休息处。


  燕少与队友们在人质家属去吃饭时,才与唐领事等工作人员单独会谈。


  唐领事说了一些基本情况,沉默了一阵,站了起来,看着一支从国内赶来的特殊救援队,又是长久的沉默。


  工作人员也站了起来,都沉默。


  唐领事站起来时,燕行心头一跳,再看他的表情便知只怕有噩耗,也慢慢地站了起来。


  救援团队有两拨,金廿二和卓十七是第一拨入缅侦察的先谴队,燕少又带了六人是第二拨,到场的也是第二拨人,除了燕少,另五人就算到了领事馆也戴着装备,没有露脸。


  当看到队长和唐领事等人突然站着,也站了起来,不安地盯着唐领事。


  看救援团的反应,唐领事也知他们必定也有预感,沉痛地宣布不幸的消息:“燕大校,诸少校,国家的好战士,人民的好儿郎,你们的好队友金少校他牺牲了!”


  原本有不好预感的六人惊闻噩耗,痛苦地垂下头,廿二他……竟牺牲了!

  ------题外话------


  小仙女小童鞋们,今天端午啦,多吃个粽子哟,祝大家端午安康!


  第七百章 新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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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廿二的牺牲噩耗让人心痛,悲伤漫延。


  唐领事陪六位战士为壮烈牺牲的英雄默哀,良久,他才走过去,给战士们一人一个强有力的拥抱。


  燕行与队友们忍能着悲痛,接受了唐领事的劝慰,回了一个拥抱,再次坐下,才问金廿二是怎么牺牲的。


  唐领事顿了顿:“不是我们不说,是……小姑娘嘱咐我们说等你们回国后,她会告诉你们,她手里有金同志牺牲时的一些记录。”


  “小姑娘来过?”燕行因为难过,喉咙发硬,声音沙哑。


  “小姑娘没有来,她让受害者带了一封信来。原本说让看了就烧了,我觉得应该给你们看看,还留着。”唐领事伸手将装在一只防水袋子里贴身携带的信拿出来,递给燕队长。


  小萝莉给领事馆工作人员留了信,说明必定有紧要事转达,燕行接过信,取出信纸。


  信那么短,一下子就看完了。


  小萝莉确实嘱咐唐领事先莫告诉他和队友们有关金廿二牺牲的过程,让他们回去后问她,并且嘱咐唐领事转达他们让他们别冲动,等着她送卓十七来瓦城,让他们走官方途道将卓十七送回国。


  他从头到尾的看了三遍信,再将信传给队友们看了一遍,再还给唐领事。


  信是小萝莉给唐领事的,他再舍不得也得还给主人。


  唐领事接过信,从桌上拿起打火机点燃,将灰烬放在烟灰缸里,还往内倒了矿泉水,将纸灰也给拌得稀碎。


  经历那样细致的处理,谁也甭想再复元。


  因为是在别国的土地上,信是绝对不能保留的,若保留着,万一哪天信落在别人手里就是最好的把柄,为了安全,要防患于未然。


  燕少等人想知道金廿二的牺牲过程,因为有小萝莉的嘱咐,他们也没为难唐领事和工作员,也绝口没提李丹薇。


  “小姑娘应该去报复了八石家族,八石家的一位首脑在瓦城富人区的别墅园有一栋别墅在昨晚的后半夜被夷为平地。


  据说当时富人区的人都被巨大的声音惊醒,但八石家族和附近的几户人家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去救火的人找到了八石家族几个昏迷不醒的人,送去医院也没检查出来原因,天亮后人自己醒了过来。


  上午将近中午时分,瓦城官方发表公告说是八石家族一位青年因私人原因策划了绑架案,被八石家族长辈送去了警署自首,其人承认罪行后当场自杀了。


  八石家族随后也发表了消息,承认是他们家族青年犯下大错,他们管教不力,愿意给受害者们一笔精神赔偿。”


  唐领事将自己收到的消息说给燕少等人听,他们也有自己的消息渠道,没能在第一时间知晓,事后总能打探得出来,知道的比较详细。


  “确实是小姑娘的行事做风。她一向能动手解决的事不哔哔,之后再跟人讲道理。不是她亲手做的也定是她的人,想必一定给了八石家族沉重一击,迫使八石家族不得不断尾求生。”


  对于自己人,燕行没什么好隐瞒的,小萝莉经常来缅国,有时可能需要领事馆工作人员们暗中照应她,让他们心里有数,以后有需要时也方便协助。


  唐领事与同事们了然,就说吧,缅国的黑道家族嚣张跋扈,为争夺翡翠场口明火执仗,杀人放火的事做过一大堆,想让他们承担责任比让太阳打西出还难。


  那样的家族突然当了负责任的好人,哪可能简单。


  小姑娘能逼得八石家庭不得不认错,还不敢指认她,说明她有通天手段,厉害得让八石家族也畏惧。


  众人由衷的觉得骄傲,他们国家的公民在外一向安份守己,却往往因为太善良而被当软柿子,如今有个小姑娘为了维护自己同胞,一言不合就跑人家地盘上兴风作浪,逼得地头蛇也不敢试其锋芒,真是大快人心!

  唐领事特意说了八石家族的事,就是让燕少几位别为了报仇做什么冲动的事,免得破坏了小姑娘的计划。


  说完了正事,安排了六人先去吃饭,也给他们安排了住处,让他们等着小姑娘的消息。


  燕大少和队友们配合唐领事的工作安排,呆在领事馆也不外出,等着小萝莉联系他们。


  在缅国几个城市兴风搅雨的搅乱了几头地头蛇家族生活的乐小同学,她回到理市的地盘便回星核空间睡回笼觉。


  睡一觉起来,小萝莉钻出空间,拿出手机给杨土壕打了电话,请杨土壕告诉阿铖,她明天回首都,可以让那位翡翠大老板先去首都。


  杨炫接到失踪数天的小妹妹的电话,聊了一通,挂了电话再给阿铖打电话。


  阿铖联系了翡翠大老板,那边前两天就已经去了华夏国首都等着,求医的积极好着呢。


  乐小同学给杨土壕打了电话后又关掉手机,将人造洞府拿出来,自己钻进去再缩小,然后给卓十七帅哥又输了点血,再做针灸,也给他换了一次药。


  有两根续命针护着,又有九转还阳丹那种逆天好药养着,卓十七移植的肝与腹部、腿上移植的皮肤伤的创口已经愈合,人也度过了易感染的危险期。


  除了血量仍没达到标准,卓十七的身体没其他隐患。


  捉十七帅哥的伤稳定了下来,乐小同学也决定晚上将他送去瓦城交给燕帅哥他们,让他们送捉十七帅哥回京。


  卓帅哥是和救援团人员以正式途径进入缅国,所以离开时也要走正式途征,如果她不声不响的把人带回了华夏国,谁都知道是偷渡。


  偷渡的人一大把,普通边民偷渡也不是什么大事,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救援团的人却不一样,他们是因公出国,代表着国家,不能留污点。


  给卓十七做了一次全身针灸治疗,乐小同学抓了吉祥长房家的高级飞头降,挨个读取他们的记忆。


  抽取别人神识的搜魂方式固然快,也存在一定的隐患,经常抽取人的神识融入自己的神识中,时间长了,自己的神识有可能被外来的神识给同化或慢慢变质,造成精神错乱的恶果。


  另外还有一种隐患是容易被人算计,如果知道人经常抽取别人的精神力吞噬为自己所有,想报复他,找个神识强大的人假装弱小被搜魂,然后趁他在融合时发难,很有把握能反客为主,纵使不能让其当场挂掉也可重创对方。


  如果趁对方在融合自己的神识时趁机反客为主,并夺取了主动权,也即是夺舍。


  还有可能因为吞噬别人的神识过多,有悖天道,遭到因果报应。


  没必要必须抽取人的神识时,乐小同学也不准备那么做,只用共情的方式读取别人的记忆。


  吉祥家族十几个高级降术师,知道的东西自然不少。


  乐小同学先读取了某个管家级的飞头降的记忆,再读取了几个高级飞头的记忆,基本等于将吉祥长房的老底给扒了底朝天。


  当然,还包括其他事,有几个降术师在欧美呆过很久,又因经常人头离体满世界跑,偷窥到不少秘密。


  要问降术师知道的秘密有多隐秘,揪出来一个说说,有一个降术师有个特殊的小癖好——喜欢打探别人的隐私。


  有癖好自然有行动,在摄像头技术还没发展起前,他经常去别国的皇宫、总统府等地偷窥,偷看过某国的总统洗澡,窥过政客或妻子、情人的私密生活,也看过某些政府的重要文件。


  他要是当间谍,绝对是令人防不胜防的那种,可惜,他是降术师,得到秘密的渠道太奇怪,偷窥到了奇奇怪怪的秘密也没用在正途上。


  读取了吉祥长房几个高级降术师的记忆,已经半下午,乐同学没有再继续共享降术师的秘密,做另一个试验——抽取一个飞头的精神力,送给自己的星核空间吃。


  小狐狸说过星核是最好的保护盾牌,会吞噬掉试图靠近或探查她的神识试探和精神力攻击。


  星核空间竟色能自己吸水,能吞噬掉靠近她的外来精神力攻击,说不定也能吞噬人为浓缩的神识。


  她有那个想法,并没有试过。


  现在手里头刚好有不少实验品,那些飞头都是死有余辜的人,吞噬掉他们的精神力也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罪过,乐小同学决定试一试。


  她把一个高级飞头降的神识压缩再抽取出来,将遮掩手臂胎记的臂钏也捋到手肘处,再把一团精神力摁在胎记位置。


  胎记原本用了易容的药,手臂上再也看不见什么胎记痕迹。


  当一团精神力掩在胎记位置,那个地方的原本白嫩嫩的皮肤迅速泛红,又露出亏月形的红色胎记印记。


  红色胎记牢牢的吸住了神精力小团,吸得那叫个有力。


  乐韵试着抠了一下,根本抠不下来,当时就惊呆了,哎妈呀,星核它竟然还会护食?


  藏在胎记位置的星核还知道护口粮,简直成精了吧?

  她就想知道它怎么消化那团精神力的。


  原本以为星核可能要花个半个钟或者十几分钟才能将一团神识给吞噬光,谁知,就在她放手后,就眨眼间的功夫,那团浓缩的精神力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水了一圈。


  神识团越来越小,最后瘦得得只有一粒米粒大,然后消失。


  整个过程不到十秒。


  当吃瓜群众的乐韵,目瞪口呆。


  她愣愣地盯着殷红的胎记看了半晌,想了想,再次抽取了一个飞头的神识打包,又送到星核嘴里。


  红色胎记再次牢牢吸住光团,好似生怕某人会抢,迅速吞噬。


  不到十秒,一团神识光团再次消失。


  红色胎记隐隐发烫,内部的红色如水流一样的流动。


  时隔n久,乐韵再次感应到了胎记传递的意思——饿,想吃!

  星核想吃的粮食自然是精神力。


  “我这是养了个什么神奇宝贝哟。”感应到了星核传达的想法,乐韵无比复杂的望天。


  星核空间它要吃星辰石以扩张地盘,要收集水和灵气珠润养土地,要吸收灵气才能保持不崩。


  仅以前的那些“粮食”就够让人头疼的了,现在倒好,粮食名单上又开启了新的名称——精神力。


  这项新菜单,还是她自己打开的。


  乐小同学仰天一声长叹,认命的去抽取飞头们的精神力投喂星核。


  星核就是自己养的崽崽,就算跪着也要盘下去,知道它想吃啥,能满足的时候当然要满足。


  反正飞头降都是沾染了人命的邪修,早晚要弄死的,抽取掉他们的精神力给星核空间吞噬了也算是废物利用了。


  小萝莉努力的干活,将自己读取了记忆的吉祥长房的几个飞头降的神识抽了,喂了自己的星核大宝贝。


  也将在峡谷木屋那里捉到的四个降术师的精神力也抽出来投喂星核。


  星核吞了一团又一团,越吃速度越快。


  到傍晚时,乐小同学戳了戳发烫的胎记:“我今晚有事要忙,没功夫再给你弄粮食了,改天再给你弄吃的,你老实点,再闹下次不给你找粮食。”


  她也不管星核大宝贝有没生出灵识,将臂钏往上捋,用镶了宝石的花纹给遮住胎记。


  胎记还在发烫,乐小同学也不理它,吞了一颗九转还魂丹,打坐了约一个钟,恢复了精神。


  离开黑还早,她先做了手工担架,坐等到天黑,出了人造洞府将洞府又扔进星核空间,踩飞剑疾飙,一直飙行至高黎贡山的余脉,换乘飞行器飞往瓦城。


  理市于华夏国时间晚八点左右太阳落山,乐同学等天黑下来才出发,在理市地界内为了安全起见遇到城市即绕路,多花了些时间,共花了一个半钟才到瓦城。


  她在瓦城市郊外降落,再潜行至市区内,在一处有着热带植物形如公园的天然景色路段停留,拿出卓帅哥的手机给燕某人发信息,让他来接卓十七帅哥。


  燕大少和队友们呆在领事馆,为了减少暴光脸的机会,也没去看被救出的人质,安安静静的守着手机等消息。


  等到晚上以为可能小萝莉不会有消息了,没想到竟收到了信息。


  燕行立即去找了唐领事,唐领事知悉小姑娘将重伤的那位战士送来了瓦城,立即备车去接应。


  第七百零一章 英魂归队

  唐领事提前让人做了准备,车子很快就到位,两部国产越野车和一部采购用的桑塔那,一部越野车后排座位已经拆掉,铺了防震的泡沫板,又铺了几层地毯和毛毯。


  救援团六人,留下两人,燕少带了四人去接卓十七。


  唐领事和一位同事陪同,由领事馆的司机开车。


  车子穿过瓦城市,直奔小姑娘发的定位位置。


  给燕某人发了信息,乐韵呆在自己选中的地方暗中观察,等了一阵,计算到时间也差不多了,先拿出担架,将卓十七从人造洞府里挪出来放在担架上。


  她等到听到了车子辗地的声音和嗅到了属于燕某人的气味,才拔掉两根续命针,给卓帅哥嘴里含了一颗药丸子。


  又等了几分钟,三辆车的身形越来越近,很快就到。


  该路段不是来往市区的主干道,是去较偏地方的岔道,仅能容两辆车对行,还是天然路面。


  唐领事和燕大少坐在第一辆车内,燕行从车前灯能覆盖的视野区看到了前方路边放着物体和站着一个穿夜行衣的人,立即叫司机慢行。


  因为路窄,司机本来开得不快,再次放慢了速度。


  燕行没等车辆到达小萝莉身边,隔着还有七八米远就跳下车,一阵疾跑跑到了穿夜行衣的小萝莉面前。


  他还没从金廿二牺牲的痛苦里走出来,见着小萝莉,一时相顾无言。


  “节哀!”看到眼里带着血丝的燕某人,乐韵便知他已知金廿二牺牲的消息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因为金廿二的牺牲,就连一向爱笑的小萝莉也掩不住难过,燕行心中大恸,强忍的悲痛化为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男儿有泪不轻扬,只因未到伤心时。


  才惊闻噩耗时,他们没哭时因为那时在他面前的不是小萝莉,还能坚强,而在小萝莉面前,他们没法假装坚强。


  燕行眼含热泪,庄重地弯腰,万语千言只凝聚成两个字:“谢谢!”


  不是谢小萝莉安慰他,是谢谢她及时救回了卓十七。


  朝夕相处的队友,哪怕有一个残疾都让人沉痛,每次有牺牲时形同摧人心肝,人人痛彻心扉。


  牺牲一个都让人心痛,若是卓十七也重伤不治,牺牲的人员名册还得多一个。


  小萝莉救回了卓十七,就是对他们最大的抚慰。


  小萝莉对他们义重如山,身为队长,燕行无以为报,只以最俗的礼仪致以最隆重的感谢。


  燕某人的感谢,乐韵受之无愧,平静接受,她若再晚去几个钟,卓十七也必无生还可能,卓帅哥若亡,对燕某人的团队打击更重。


  “卓帅哥做了肝叶移植,双臂和双腿也做了大量的皮肤移植,目前已度过最危险的排异反应期,但这边这个季节是各种病毒活跃期,还是以最快的速度送回首都才安全。


  他目前情况还好,就是血不足,卓帅哥回京后若我还没到,你们找与他血型相同的人给他输血,最好是让供血者在现场给他输血。


  他的情况也不能接受大量新鲜血液,一天200毫升就够了,最高限最多300亳升。


  我给他嘴里含了药丸子,再给你一颗,送他回国时给他含着。我放在他肩头的是驱虫蚊的药丸子,不要弄丢。”


  乐韵一边嘱咐,一边又摸出一只装有药丸子的袋子递给燕吃货,顿了顿,又问:“是你们与金廿二一起回国,还是我秘密带他出境?”


  小萝莉在交待医嘱,燕行认认真真记,接过装药丸子的袋子,小心翼翼地握在手心里。


  听闻小萝莉商量怎么带金廿二回国,他眼泪又滚了出来,声音哽咽:“如果可以,我们……想和廿二一起回家。”


  说好的要一起回国,金廿二却魂断异国。


  金廿二生不能与他们同归,他们希望金廿二的遗体能归队,由他们陪同金廿二回家。


  “英雄殉职,虽死犹荣,那就让金帅哥光明正大的与你们一起回家,你们先将卓帅哥挪上车,我去接金廿二遗体过来。”


  乐韵也觉得让金廿二与燕某人团队一起归国更合适,他是英雄,不该无声无息地回去。


  她就是怕燕某人等人见到金廿二的遗体残肢无法自控,容易生乱子。


  她自然不会阻拦金帅哥归队,说了一句,冲着停好车走来的众人点点头,转身朝着路另一端疾跑而去。


  燕大校他跳车跑出去了,司机可没有冲动,平稳开车,然后再掉头,三辆车先掉后头排好队,众人才下车。


  他们刚走到燕队身侧,小姑娘说要去接金廿二,都没说话。


  燕行将药丸子塞在随身携带的腰包里,和队友们轻手轻脚地抬起简易担架,小心翼翼地抬上车放置。


  卓十七瘦得只剩皮包骨,身上盖着一块布,头下枕着布团,右肩上放着一颗药丸子,香气幽幽。


  有药丸子的香味,四周连一只蚊子都看不见。


  燕行和队友们将担架放平稳,揭开布,卓十七没穿衣服,隐私位置盖着一块布,手、腿和肚子上缠了一层透气的纱布。


  看样子就知伤得非常重。


  唐领事也去探望了一回,再想到小姑娘说给某位战士做过肝叶移植,想必卓同志也遭绑匪剖腹剜肝,他却半个字都不敢向燕大校等人透露。


  放置好了担架,关好后厢车门,众人守在车旁等小姑娘。


  乐韵沿路跑了一阵,跑到别人视野无法触及的地方,再把装有金帅哥遗体的盒子从星核空间转移出来,抱在怀里。


  她抱着用布包裹着的盒子,沿路返回,看到整整齐齐列队等候的人,缓缓走过去。


  燕行看到小萝莉仅只抱回一只盒子,又一次澘然泪下,原本以为能将金廿二的遗体带回去,没想竟然只能带金廿二的骨灰回家。


  他出列,喊了一声“立正敬礼”,和队友们以礼迎接金廿二的归来。


  唐领事与同事、司机,默默目迎英雄的骨灰盒。


  乐韵抱着盒子走到列队迎接他们队友的帅哥面前,捧着盒子递过去。


  燕行接过盒子,发现有点沉手,强忍着悲痛,低声说了一句:“廿二,欢迎归队!”


  跟随队长的汉子们,哽咽着喊了一句“廿二,欢迎归队。”,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我在盒子四方贴了安魂符,回到你们营地前莫开盒子。”乐韵看着几个铁汉流泪,目光转向一边的唐领事:“唐先生,带英雄遗骨回国的手续可能有些麻烦,有劳您和诸位多多费心!”


  “小姑娘放心,这是我们份内之事,定当尽全力。”唐领事点头,弯腰:“我代受害同胞们感谢您!您救回了被挟持的人质,又做了我们所不能办到的事,自古英雄出少年,您和年青一辈背负着重任,在外请务必注意安全!”


  “谢谢。”乐韵还了一礼。


  唐领事点头,转身,先走到运伤者的车辆的副驾座,帮拉开车门。


  燕行抱着装有金廿二骨灰的盒子,深深看了小萝莉一眼,和队友们回转身,他坐进副驾室。


  唐领事和两个战士在后面坐车地板,其他人也分别上车,三辆车又列队出发。


  一路沉默。


  当车子回到领事馆,警卫开了大门,向着车队敬礼,领事馆的工人员也全在大厦前列队迎接。


  燕行抱着骨灰盒子,和抬着担架的队友们穿过列队迎接英雄英魂归来的人群,回了他们休息的地方。


  唐领事回馆后与同事们联系了航空公司,预约了包机,再与瓦城官方部门通电话,说明他们国家为救人而殉职的战士遗体和重伤的战士也转来了瓦城,明天送重伤战士归国治疗和送战士遗体归国,请他们提供一些方便。


  商人被绑架的事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大量新媒体也正赶往瓦城,自方一举一动都在新媒体关注中,瓦城的官方部门自然没推脱,许诺给开通绿色通道。


  工作人员将各项工作都安排妥当了,唐领事才去与战士们说明天的行程。


  原本受害人质们不知道为救他们牺牲的战士遗体和重伤的伤员转送来了领事馆,后来因工作人员有一段时间都不见人影,问了工作人员才知晓他们去接英雄了。


  受害者们都希望去看望伤员和为救他们而牺牲的那位英雄,商量了一下就去找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请示了唐领事和燕大校,婉拒了众人的请求:“你们的心情我们理解,你们的心意战士们心领了。重伤的战士不宜打扰,战士们也想安安静静地陪他们牺牲的战友们一晚。


  战士们明天将护送英雄遗体和重伤的一位同志回国,如果大家有心,明天可以在楼前送英雄一程。”


  被挟持的人质亲眼看见某个战士被剖腹剜心而壮烈牺牲,他们理解救援团战士们失去队友的悲痛心情,都没有强人所难。


  女强人代大家问:“请问英雄们明天几点回国?”


  “明天八点的飞机,预计六点半左右从领事馆起程。”


  “谢谢。”女强人谢过工作人员,和大伙们返回休息室,生怕会睡过头,还调了手机闹铃。


  第七百零二章 下落

  乐同学目送燕某人一行的车子到再也看不见车灯光,自己才离开瓦城,再次去了密支那地区的翡翠产地帕岗场区。


  昨晚行程紧,仓促之间只是在场区转了一圈,并没有时间做法招魂,必须得再走一趟找找金廿二的魂魄。


  到达翡翠产地,乐小同学跳着飞剑夜巡翡翠产地,将方圆五十里的范围都查看了一遍,仍然没有找到与金廿二有关的痕迹。


  飞头降和八石家族的人将金廿二肢解后选取部分制成了腊肉,在某个临时仓库当食材吃了的骨头丢火里烧了或扔进了大江。


  而内脏和头颅以及金廿二的衣服,不知道被那些丧尽天良的畜生扔去了哪里,翡翠场区寻找不到一丁点的蛛丝马迹。


  翡翠产地场区是封闭的峡谷,在雨季被关闭后,没人看守采挖矿场,由军队把守着出入各个场口的交通要道,外加定期去采矿场巡逻。


  夜晚的翡翠矿场到处静悄悄的。


  因为雨季,翡翠矿产地因挖矿产生的尘灰也都被雨冲入地面的乱石堆里,矿区空气干净。


  河流在雨季涨水,水位上升,河水冲击着岸边的乱石堆,水流仍然浑浊不清。


  夜晚的矿区连只飞岛都不见,甚至找不到老鼠的身影,如果不是因为有河水流淌声,那份寂静会令人害怕。


  乐韵踩着飞剑将矿场四面八方都走遍,仍然没有任何发现,飞至贡山家族的临时仓库。


  仓库就在采矿场口内,就地取材,用开采翡翠原石挖出来的各种石头砌墙,盖彩钢瓦,有存放原石的仓库区,还有住人区。


  为了防潮,住人区是在距地有二尺高的位置搭横木,以竹子或木头铺地板。


  挨着住人区就是做饭的地方。


  不是开采翡翠矿的季节,临时仓库里没人住,值钱的东西也带走了,只有不值钱的锅碗和一个吊网床。


  乐韵推开木板门,举着电筒探照简陋仓库,特意观察了放翡翠原石的区域,那边曾经拴过人质,金廿二也是在那边被害。


  查看了仓库,走到金廿二遇害的地方,取出符纸铺地,设好符阵,在朝向门口的方向插三根蜡烛。


  做好了准备工作,乐韵取木剑做法招魂。


  她将招魂法事从头到尾的完成,没有见到金廿二的魂魄。


  金廿二是军汉,宁死不屈,意志坚强,他们那类人的灵魂也强大,正常情况不可能在短时间就消失于天地间。


  没招回金廿二的魂魄,所有的道具也没有任何反应,有可能吉祥长房家的飞头也是懂些法术的术士,他将金廿二的魂魄给吞噬了,或者用术法打得魂飞魄散,令金廿二的魂魄彻底消失。


  招魂术法失败,乐韵默默收起道具,再去离仓库比较远的区域,择最隐秘的地方点了几支香,撒了香粉。


  待到无色无味的迷香弥漫了方圆数里,才再次回到临时仓库,将封印在棺材里的吉祥长房和吉祥四房的无头躯体提出来,拔掉檀木签拿掉符纸,再拿一把刻满符纹的万年紫檀木剑,慢吞吞地戳无头躯体的脖子。


  降术师的头离体,脖子口收拢,就只能看到平平整整的肌肉切面,看不到空腔的颈腔和气管等零部件。


  普通刀剑伤不了降术师下降时留下的躯体,而乐同学的檀木剑是法器,每戳一下便戳破皮肉,露出一个口子。


  她这边一剑,那边一剑,在三具无头尸体的脖子断口上试剑。


  无头身体颈部断面被刺得鲜血淋淋。


  而呆在吉祥家的吉祥长房的飞头,在躯体被戳时头扎着痛,他知道有人在动自己的躯体,飞出楼房,飞上天空。


  他在空中停了一下,在第二波痛传来时也确认方向,朝着西北方向疾飞。


  吉祥四房的两个只有头的降术师也在头骤痛时明白是自己的躯体受到了伤害,也飞出了楼房,跟着吉祥长房的族长跑。


  三颗人头以一前两后的顺序朝着西北角的翡翠矿区疾飞,穿过人类村居聚地,越过山岭峡谷,到达了翡翠产地。


  途中三颗飞头经常遭受钻心的疼痛。


  疾飞的人头,飞至了翡翠原石矿场区又一次确认了方向,才再次飞至帕岗场口采矿区。


  飞头看到了曾经呆过几天的那座属于八石家族对头贡山家的临时仓库有亮光,瞬间便猜到必定是华夏国国的术士知道了那里发生过什么,将他们的躯体也搬至那里等着他们送上门。


  吉祥长房的飞头飞向贡山家族临时仓库,到了仓库门前,从敞开的门飞了进去。


  一头扎进简陋的仓库,飞头看到了自己的躯体和另两具无头的躯体,一个穿黑衣服的女性拿着他们最讨厌的檀木剑在戳他们的脖子。


  他到达时,某个蒙着脸的女性正拿着木檀剑戳自己的脖子,脖子被戳得鲜血直流,飞头也痛得发出一声惨叫。


  “来了?”乐韵将檀木剑刺进无头躯体的颈部,抬头望向飞头,看到他痛得头乱颤,还顺手搅拌,很不走心地问:“是不是觉得痛?”


  “痛痛痛。”飞头痛得在空中胡乱地翻滚。


  “痛就对了。”乐韵握着檀木剑的手转动,一边欣赏飞头痛得乱蹿的样子:“你也知道痛啊,我还以为你们降术师是不知道什么是疼痛。你还能感觉痛,说明你降术还有点低,没练到刀枪不入,没修成金刚不坏之心。”


  “啊-”一阵钻痛,飞头痛得从空中掉了下去,“邦”的一声砸在地面上滚动。


  吉祥四房两个仅有头的降术师速度慢,落后了一点,当他们赶至仓库外,听到长房族长撕心裂肺般的惨叫,差点掉地。


  两颗头呆了呆才冲进仓库,第一眼就看到长房族长的脑袋在地上打滚,第二眼才看到有个黑衣蒙脸的人拿着东西在戳长房族长的躯体。


  四房两降术师第三眼看到了自己的躯体,发现脖子处也是鲜血直流,两颗头吓得呆在空中一动不动。


  又飞来两个飞头,乐韵连眉毛都没动,继续戳了几下吉祥长房飞头的脖子,直戳得无头躯体的颈部汩出大量的鲜血,才抽出檀木剑。


  木檀剑干净如初,未染半滴血。


  执着木剑,在吉祥长房躯体的心脏位置画了个圈儿,乐韵再次问:“我国男儿的血肉是不是很好吃?我国铁血军人的忠肝义胆,碧血丹心是不是很美味?”


  因剧痛在地面像葫芦一样滚来滚去滚的飞头,直到剧痛减轻才能竖立起来,听到形如恶魔的问话,头发都炸了起来。


  “术士阁下,我为我的无知道歉,我的家族为自己的错误已经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我也忏悔了,请术士阁下原谅这一次,以后我族再不与贵国人为敌。”


  飞头的头还在扎着痛,已经连半点身为降术师的傲气都没了。


  曾经,他不否认降术发源于华夏国,但对古华夏国创造了降术便能破解,华夏国的术士能轻易找到降术师弱点的说法嗤之以鼻。


  事实上,降术师纵横东南亚几个世纪,也确实让人谈及色变。


  先辈降术师们的顺风顺水,也让后辈们自信心膨胀,以为华夏国的术法没落,再无人能破他们的降术。


  如今,他们家族为自己的错识认知而付出了沉重代价。


  “嗤,你们不是挺厉害的,剜心摘肝时怎么说的?是你们说什么人来多少你们抓多少,什么人就是你们的食物,对吧?我送上门来了,就在你眼前,你倒是动手来抓我啊。”


  “不不不,我没有说过,我们没有说过。”吉祥长房的飞头,惊得跳了起来,坚定否认。


  “你有没说过,一会儿再来论,我再问你,你把你们害死的那人的头颅扔去了哪?”


  “扔……扔河里了。”飞头又飞在了空中。


  某个飞头还想玩心眼,乐韵没再追问,反手一剑就刺向他的躯体。


  那一剑刺下去,深深扎在了无头躯体的右肝叶位置。


  “啊啊—”飞头被乍来的剧痛给痛得一头撞地。


  “这是你不老实的惩罚,下一次刺你的心脏。”乐韵拔出木剑,再问:“你把被害死人的头和内脏扔去了哪里?”


  “我知错了,我不是不愿说,是……,”飞头痛得整个头都快炸,滚在地面嚎叫:“八石家族的人说你们国家的军人忠心报国,意志坚强,怕他变鬼报复,没敢把头颅肠子扔翡翠矿产地,我丢去了野人山的原始森林。”


  “丢在野人山哪个位置?距这里多远?”


  “从这里往北偏东,大约二百多公里的森林里。”飞头不敢再欺骗某个小恶魔。


  “我会去找,如果找不到,回来一刀一刀地戳穿你的心脏。”乐韵盯着飞头,满心杀气。


  吉祥长房听说小恶魔要去野人山里找某个人的头和内脏,整颗头的头皮都颤,野人山里猛兽出没,最要命的是蚂蝗蚊蚋,一个活人扔进去,几个小时就是一具白骨。


  内脏扔在山里那么久,野兽吃了拉的屎都变成了泥,怎么可能找得到?

  唯一的希望时趁着小恶魔去了野人山,他能夺回自己的躯体。


  第七百零三章 找到

  乐同学要去找金廿二的头颅,自然不再跟飞头磨牙,一把药粉撒了出去。


  吉祥长房家的飞头以为小恶魔要去找某个人的脑袋,肯定会将他的躯体扔在矿区,那样才可以想办法回归躯体。


  然而,他心里才生出一丝希望,当闻到一股浓香时,大脑像遭人敲了闷棒,思维一下子就混沌不清。


  吉祥长房的飞头滚了一下就不动了,吉祥四房的两个术师的头被白色药粉喷个正着,愣愣的呆了呆,揭了几下眼皮,就像喝醉酒似的摇摇晃晃掉落,砸在地面发出“邦邦”声。


  为了对付飞头降,小萝莉研究出多种药粉,单一型的、混合型的、简易版的、升级版的,药汁药丸子药粉,要哪一款有哪一款。


  飞头们进了矿区便入了迷香覆盖范围,吸了几十秒的迷香空气,想让它们立即倒下也就一把催化剂的事儿。


  一把药粉将三颗人头放倒,乐韵捡起吉祥长房的飞头,给它脑顶摁一张符,伸指按在他的眉心位置读取他的记忆。


  吉祥长房的无躯人头是吉祥家族最老的降术师之一,活了两个多世纪,记忆沉长,要全部看完少说也得半天。


  乐同学还要去寻找金廿二的头颅,没时间了解的他一生,先读取了最近一段时间的记忆,翻找他残害金廿二那几天的行迹,以及他扔金廿二头颅的路线。


  也如她所料,吉祥长房的飞头曾经去过香城,跟着一个懂玄学的华夏风水学大师学过一些玄学知识。


  吉祥长房的族长懂一些玄学知道,他家族庄园和另几房的住地都有他的参与,都是依照五行风水所设置,也确实是旺人旺族的旺宅。


  可惜,遇上了个天地宠儿乐小萝莉,再好的旺宅或气运再旺的人,遇上她那么个大克星,想旺也旺不了。


  小萝莉杀入吉祥家族的各房庄园住处,一下子废了他们那么多的降术师,那些人很快就会死去,旺宅被破了局。


  吉祥家族想再次中兴,除非将原建筑全部拆除,翻了地基,全部重建,或者另寻吉地建宅。


  吉祥长房的族长还跟随人妖国的一些术士学习过制作古曼童,他家佛堂后头暗室藏的佛像里实则是封印古曼童。


  小萝莉给佛像做了净化,消去了被制成古曼童的婴胎怨气,用符火烧掉了佛像,将灰也撒了。


  因为吉祥长房的族长跟华夏国的风水大师学过玄术,他在害死金廿二时为了防止人死后灵魂回来索命,在金廿二某些窍用了特殊的东西,毁了人的魂魄。


  飞头没学会如何抓灵魂,也没掌握控鬼术,做不到将人的灵魂抓住为自己所用,只学会了用一些法器令人死时魂飞魄散。


  金廿二的魂魄被飞头彻底毁灭,早就消散于天地间,以致招魂也招不回来。


  乐同学从飞头的记忆里找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将人头和他的躯体贴符纸封印,再扔回棺材里放着。


  再捡起吉祥四房的一只降术师的脑袋,查看了他昨晚到赶来矿区的记忆,从飞头们的记忆来看,吉祥家族被她的一顿操作给吓破了胆,为了保住血脉传承,有跑哪角落隐藏起来当缩头乌龟的计划。


  乐韵抓到的吉祥四房降术师里,有比两个飞头更年老、地位更高一点的降术师,想了解什么找那个飞头就行,两颗人头没多大用。


  她随手将一颗人头摁在他的躯体脖子上。


  当人头摁上去,神奇的一幕出现了——人头和躯体的断口自动融合。


  因为非飞头自己回归,做不到完美无缝连接,人头歪了一点点。


  研究了飞头和躯体的融合过程,乐同学将另一只人头也给按他躯体上连接起来,再将飞头降贴符扔棺材关起来。


  收起棺才,再给仓库除晦气做净化。


  做完净化法事,将符纸烧掉,乐韵出了贡山家族的仓库,将门关闭,踩着飞剑飞往北方。


  有道是十里不同天,在往北飞了约一百公里又遇上了雨。


  乐韵的夜行衣是特制的双层衣,有防水功能,可以不用再穿雨衣,她不喜欢穿身上的衣服不停沥水的感觉,拿出雨衣雨裤穿好。


  继续往北,下雨的地方也分区块,是局部地区有雨。


  按着从飞头那里得来的信息,乐韵大致按照飞头扔金帅哥的头颅的路线走,行程到一百九十公里后便放慢了速度。


  距翡翠矿区一百九十多公里远的地区也在下雨。


  夜雨密集如帘,野人山的瘴气仍浓得像化不开的棉花,能见度极低。


  乐韵的视力极好,能见度也仅五百米左右,再远便看不真切了,缓行到飞头所说的范围,没有嗅到属于金廿二的味道,用眼睛扫描丛林,收集各类植物和动物本身散发的光芒。


  吉祥长房的飞头是在空中将金廿二的头颅和部分内脏扔进森林,没管物体有没落地,有没被动物捡食。


  热带雨林的样子都差不多,飞头也是夜晚行动,没记扔物体的地方有什么特征,仅有大体区域。


  雨天的丛林,各种味道经雨水冲刷,变得比较淡。


  在一片区域找了一圈,没找到线索,乐韵扩大了寻找范围,沿某片区域往四面八方搜索,直径扩宽到方圆三十里,仍然一无所获。


  她将搜索范围再次往北延伸,直到在飞头所说的区域往北相距约三十公里的地方找到了线——空气里有金廿二的微弱的气息。


  有微弱的气息,说明必定有金廿二的遗物或遗体。


  乐韵先在丛林上空用眼睛扫描,发现一个地方诸多的光芒中有不同的颜色,立即飞过去,确定了位置再踩着飞剑钻入茂密的丛林。


  原始雨林的热带乔木高大,林下植被也密集,蚊蚋成群,腐叶里和树上藏着吸血的蚂蟥、毒蛇,丛林里还有夜行的野兽觅食。


  乐韵吃了防蚊驱虫的药,身上也涂有药汁,还带着驱蚊虫的香囊,有效防护的范围也仅七八米,蚊子没敢前仆后继地围她叮咬,出于对新鲜食物的狂热本能,并没有放弃。


  她在高大乔木和低矮灌木之间的区域飞行,避开与树颜色差不多的毒蛇,坚决不碰触树木和植物枝叶,防止虫子粘上来。


  找到某种微弱光芒的地方,乐韵在灌木树枝上和腐叶堆上分别找到几块被撕碎的衣服残片,衣服碎片经历雨水冲刷和瘴气侵染,属于金廿二的味道已经非常微弱。


  衣服也是金廿二的遗物。


  乐同学将衣服捡起来,找齐了再用特殊消毒水清洗几遍,消了毒,再装在一只密封袋子里,继续寻找金帅哥的头颅。


  灌木间积着厚厚的树叶,有一片区域的树叶被动物翻动过,树叶下面藏着上千条蚂蟥和以血肉为食的蚂蚁。


  蚂蟥团成了一个大团,外围是蚁蚂。


  蚂蟥蚂蚁两种名字中同有“蚂”字的生物在互相残杀。


  找到了蚂蟥堆所在的位置,乐韵扫描一阵,从人造洞府里提出一只被自己搜过魂的吉祥家族的一只高级飞头降,给他灌了一碗药,废了他的根基。


  之后,再一刀解果了飞头降,又划了几刀,将尸体扔在距蚂蟥团约有五六米远的腐叶屋表面。


  飞头降身上被划开了口子,血流淌了出来。


  血肉之躯的味道,瞬间令腐叶堆里抱成团的蚂蚁和蚂蟥疯狂了,也不互相残杀了,争相恐后地涌向新鲜的食物源头。


  蚂蟥和蚂蚁纷纷从腐叶里爬出来,沙沙声不绝。


  两种生物争相爬出腐叶堆,爬到食物源头,疯狂地进食,蚂蚁趴在尸体表面,蚂蟥往尸体内钻。


  成群的蚊子也涌向尸体,远处的虫蚊也闻腥而动。


  随着蚂蟥蚂蚁不断地离开,抱堆的团不断的变少,很快露出一个只剩白骨的人的头骨。


  骷髅头里藏着无数蚂蟥,那些蚂蟥从窟窿眼里钻出来,再钻出腐叶堆,奔向新的食物。


  不到二十分钟,围着骷髅头的蚂蟥蚂蚁转移到了飞头降的尸堆那边,飞头降的尸体被吸得露出大大小小的窟窿。


  虫蚁转移了目标,乐韵弄走一些腐叶,用干净的清水冲洗了骷髅头,再捡起来跑到远处,再用消毒水清洗骷髅。


  虽然没能找回金廿二完好无损的头颅,好歹找回了头骨,也不致于让他的头骨暴于野外。


  将一颗骷髅头洗得干干净净,杀死了细菌和虫蚁携带的病源体,将骷髅头用布包起来,再用自封口密封,用箱子装起来收进星核空间。


  收殓了金廿二的遗体,乐韵取出一只坛子,将药液泼在附满了蚂蟥和蚂蚁、蚊子的飞头降的尸体上。


  那一坛药液泼下去,将虫蚁和飞头降的尸体都给淋到了,就像是泼下了高浓度的浓硫酸,蚂蟥和虫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成血水。


  有些虫蚁想逃,只爬动了几下就没了命。


  蚊子有翅膀,仍没有一只逃出了生天,哪怕有飞起来的,也被守在一边的乐韵直接用精神力辗死。


  雨水和血水淌开,四周的腐叶也被腐蚀,飞头降的血肉化成了水,骨头也被蚀化成粉,有些骨灰粉也遭血水焚化,有少量骨灰粉被雨水冲入腐叶缝隙中。


  蚂蟥与蚂蚁无一幸存,团灭。


  第七百零四章 回家

  乐小同学灭掉了吸了金廿二血肉的虫蚁团伙,踩着飞剑飞了十几里,先回星核空间,钻进人造洞府抓紧时间抽取飞头降的精神力,再免费送他们药丸子。


  耗费了大半宿的时间,吉祥家族除了要留下读取记忆的几个降术师,其他的高级降术师的精神力全成了星核那只吃货的口中食。


  凌晨四点过后,乐同学离开星核空间,干掉二只飞头降将其尸体扔进丛林,再继续飞行,飞了三四里远又扔掉一具飞头降的尸体。


  乐同学踩着飞剑跑,每隔三四里或四五里就扔一到二具飞头降的尸体,将被废了的飞头降尸体投进了野人山当肥料。


  处理掉了乱七八糟的飞头降,到了密支那市附近,将已经读取了记忆的那个狙击枪手扔在野外,然后改乘飞行器狂飙。


  小萝莉一口气飙过国界,翻越崇山峻岭,回了y南省的理市,在安全地带降落,爬回空间洗涮,换了一身休闲装,坐等到天破晓时分,再背着行李背回到自然界。


  当天理市从凌晨四点多钟也飘起了雨,天亮后仍湿湿沥沥下个不停。


  乐同学背着行李包,打着伞,走了好几里路才进入理市有公交车的路段,换了两路公交车去了汽车站,乘坐汽车去y南省的首府赶飞机。


  当小萝莉从效外前往理市市区时,在瓦城领事馆陪金廿二的遗骨坐了一夜的燕行与队友们,天破晓时分收拾好了行李物品,吃了早饭,也出发机场。


  被救回的人质与家属们,都在天亮时分起床收拾得整整齐齐,去领事馆大厅取了一朵白菊佩戴在胸前,在大厅坐等。


  李丹薇也在,是由家人强拉着给救援团送行。


  她还是不能说话,手连一张纸都拿不到,她的家人和工作人员都认为是受惊吓过度留下的后遗症。


  她也听说了八石家族的昂登丁仪被家人带去投案自首,并且自杀,听说昂登丁仪承认和她是恋爱关系。


  工作人员看她的眼神都是不同的,同为人质的人都没揭穿她是内应,但她知道他们对她恨之入骨。


  其他人质和家属没找她麻烦,却明晃晃的无视她,她和来接她的父亲被孤立在他们的群体之外。


  李丹薇无数次想让家里人带她赶紧离开,偏偏口不能言,也不能写字,内心时刻惊惶难定。


  她不想给什么英雄送行,可是,她爸爸硬是将她给拉着随大众行动。


  女强人等人都没管李丹薇,若是他们宁愿李丹薇不要出现,那种人来送行只会弄脏英雄回家的路。


  当工作人员将车辆开到楼前时,绑架案的受害者与家属们在大厅排成了两排,等了几分钟,唐领事和工作人员陪同全副武装的救援团出现。


  救援团的人戴着头盔,只露出眼睛在外,燕大少抱着金廿二的骨盒走在最前面,后面两人抬着担架,其他人护在两侧和后方。


  人质们看到有一位穿迷彩服的战士抱着个盒子,便知那是牺牲了的那位战士的一点遗体或骨灰。


  他们知道那位战士被肢解了,被当食物吃掉被制成了腊肉,找到的必定只有一点遗体残肢。


  大部分人无法想象牺牲的那位战士的家属们知道他死亡的过程和看到遗体时该是何等痛苦。


  众人默默注视着穿迷彩衣的战士,当他们快到面前时,一个接一个地弯下了腰,安安静静地行礼。


  唐领事陪同在燕大少一侧,落后了一点点,让由燕大少捧着英雄遗体先行。


  一行人穿过大厅,到小广场上去坐车。


  燕行抱着骨灰盒,走到车辆前,按家乡的方式唤魂:“廿二,我们上车了。”


  说了一声,他上车坐进副驾座。


  其他人依次登车。


  人质案的受害者与家属们缓步走在后头,默默相送,当车队出发时,大家小跑着跟在后头,送出领事馆,站在馆前目送。


  曾经一家三口的母亲,搂着孩子,语重心长地告诫:“刚刚被最前面的年轻叔叔捧着的盒子里装着为救我们死去的那位兵哥叔叔的骨灰,被抬着的人是为救我们被坏人割开肚子摘了肝的兵哥哥叔叔,他们为救我们一个失去了生命一个重伤。


  我们能活下来,都是他们的功劳,我们现在的这条命是他们给我们的,一定要好好活着,好好珍惜,只有好好活着,努力做个上进的人才对得起他们的牺牲!”


  被挟持的人质在地狱式的折磨中都快被逼疯,何况是小孩子,遭受了非人折磨的小男孩,变得木讷沉默呆滞。


  听了母亲的话,盯着远去的车辆,用力地咬抿住了唇。


  领事馆负责留下的工作人员和人质案中的受害者们目送车队远得再也看不见了,才返回领事馆。


  唐领事陪同战士们驱车到达机场,瓦城派的协助人员也赶到了航站楼,当看到唐领事等人,向牺牲的友国军士和重伤的军士献上了一束代表慰问的鲜花。


  之后瓦城代表协助唐领事为一支战队办理了乘机手续和在机场海关办理了出境手续,走特殊通道进了机场。


  燕大少等人直接登机。


  航班原本是从y南省的首府昆市至瓦城的直达飞机,接到上级的安排,调度成了护送英雄回首都的专机。


  客机直飞,不搭载其他乘客,机舱内也备了一辆医院用的手术推床。


  空乘们在梯下和舱内迎接。


  瓦城代表送一支队伍送到飞机的悬梯前,再次道别。


  唐领事与几位工作人员也止步于梯前,目送战士们登梯进了客舱,直至舱门关闭,他们才走到来接他们的车辆那边,乘车远离一段路,再目送。


  客机上的空乘们迎接到一批特殊乘客,训练有序的协助战士将重伤战士转移到手术推床上躺好,检查了众人的行李是否放稳妥,再送上饮料和水果、点心。


  客机经过起飞前的最后一遍检查,于半个钟后起飞。


  一架飞机就载着几个乘客,空荡荡的,空乘们在完成工作后也坐客舱内休息,以增加人气。


  从瓦城到y南省的昆市直飞一个多钟,从昆市到京都,大客机直飞四个钟左右,中途转机的航班时间长一些。


  从瓦城飞往首都的专机,于上午不到八点起飞,于下午二点后抵达首都国际机场,共飞行六个钟。


  下午二点后,正值最酷热时。


  客机在塔台指挥指定的跑道着陆,再缓行至预定的下客区。


  因为去镜外执行任务的一支战士归来,燕少驻地的一把手柳首长带着一支队伍早早就进了机场接机。


  客机至下客区,机场工人驾好了悬梯,接机人员在梯前两侧列队,柳首长和黄旅,国防部门派的代表站在悬梯正前方。


  客机平稳着陆,空乘们等到可以让乘客离座时间点才帮战士们取行李物品,开航门。


  “廿二,我们回到首都了,准备下飞机了。”燕行抱着骨灰盒,离座时又唤了一声,然后走最前面。


  当走出客舱,看到下方有接机的人,眼眶湿润。


  金廿二的队友们出动了四十人在机场接队友,看到队长走出客舱,一众汉子硬着喉咙喊:“廿二,我们来接你了,欢迎回家!”


  黄旅喊了一句“立正,敬礼!”,接机的众人齐刷刷地立正,举手行军礼。


  柳首长也立得笔直如枪,庄重的向归来的英魂敬礼。


  机场没有活计的在场人员也向英雄们行注目礼。


  “廿二,我们下悬梯了。”燕行看下方一眼,眼里几乎要滚出泪珠来,又唤了一声,抱着盒子一步一步地走下悬梯。


  抬着医用推车的战士跟在队长后面。


  燕行捧着骨灰盒下了悬梯,便静立不动。


  柳首长和捧着礼仪盘的仪队迈着庄严的正步往前走,到了燕参面前,仪队立正,柳首长亲自宣读上级的批示:金廿二同志英雄无畏,赤胆忠心,为国立下赫赫战功,晋升一级,并追授因公殉职壮烈牺牲的金同志为烈士!


  宣读完了上级的批示,柳首长从礼仪盘里将折叠好的崭新军装放在燕队长怀抱的骨灰盒表面。


  再从另一只礼仪盘里捧起一面折叠得四四方方的国旗覆盖在军装上方,也盖住了衣服和骨灰盒子。


  金廿二如果在国内牺牲,正常情况下遗体盖军旗或党旗,因为他与队友们在境外执行营救任务,代表的是国家,遗体自然覆盖国旗。


  死后遗体覆盖军旗或国旗,是热血军士们一生的追求,虽然那是死后最为光宗耀祖的哀荣。


  金廿二生是国家的荣耀,壮烈牺牲了也是国家的英雄,遗体覆盖国旗是他应有的荣耀。


  宣读了上级的文件,柳首长再次庄严敬礼,与仪队让开路,让燕队抱着骨灰盒走最前面,他们在后。


  金廿二的一位队友,捧着金廿二的遗像走到队长前方,走向停在不远的灵车。


  燕行抱着骨灰盒一步一步地走到灵车停着的地方,登第二辆灵车,第一辆灵车是遗像坐的车。


  他队里来接机的人员分出六人接过了医用推车推到了一边,目送队长和队友们带金廿二回家。


  柳首长和接机的众人跟在燕少与他的队友们的后头,也分别登上后面的车辆,前方警车开道,长长的车队驶出了机场,朝着某个驻地驶去。


  第七百零五章

  负责送卓十七去医院的一队小队,目送着队长们那边的车队驶离了机场,他们推着医用手术床登上了停在不远处的直升机,直奔军总院。


  医院于昨晚接到通知,也提前安排好了病房和负责护理人员,当一群军汉将重伤的卓十七送至,首先便去做检查。


  将各检查的项目做了一遍,送进病房后,刚忙完一阵的康教授才匆匆赶至,他看了一眼伤号,一脸惊愕:“怎么又是这个倒霉催的啊!这娃是得罪了衰神了吧?所以每次都整得像个木乃伊似的。”


  送卓十七入院的狼汉们,心情低落,就算康教授调节气氛也带不起节奏。


  “你们?”康教授也发现几个青年的表情不对,隐约有了猜测:“是不是……有牺牲?”


  “是的。牺牲了一个,在缅国牺牲的。”一条条流血不流泪的汉子们想到牺牲了的金廿二就禁不住眼眶发红。


  对于失去了队友的一群铁汉来说,再多的安慰话都是苍白的,康教授走过去,一个接一个地搂了搂铁汉们的肩膀。


  医生见惯生死,而军医所经手的生死的本体绝大部分是以一腔热血报国的军汉,每当见到一个原本鲜活的战士躺在手术台或担架上永远闭上了眼睛,于他们而言何尝不为之心痛。


  打燕大校那小子走狗屎运挖掘到一个神医小姑娘,这几年军警牺牲率比之以前大幅下降,送至医院抢救无效死亡的案倒也极少。


  乍然惊闻燕大校带的团队出现了牺牲,康教授也难过,给了几个青年有力的一个拥抱,才去看伤员。


  检查了一下伤员,他心里有数了:“小姑娘做了急救治疗,现在这小子没有生命危险,小姑娘还有没什么医嘱?”


  “小美女说需要给十七输血,不能多输,一天输二百毫升左右,最好现抽现输,我们的血型与十七相同,抽我们的血给十七。”


  “小姑娘去了缅国,你们是保护她才折了人手?”康教授终于想了一个问题,据悉小姑娘不是在别院吗,什么时候去了缅国?

  “不是,是我国十几个商人在密市被绑架,那边地方局势复杂,指望不上他们的官方救援,我们团队受命调了一支救援小队过去营救人质。”


  “小姑娘去了边城赌石,可能得到了什么密秘线索,悄悄去了密市,成功营救出人质,救回了卓十七。”


  青年们提及小萝莉,满心都是感动。


  “小姑娘呢?”康教授瞪大了眼睛,小姑娘那么娇娇嫩嫩的一个女孩子,她竟然跑去对岸那种地方救人质,还成功了?


  那是个什么神仙一样的小神医啊!


  “应该在回京的路上。”汉子们实话实说。


  小姑娘救了军士,人没跟着一起回来,说明必定有其他原因,康教授没有再问,利索地拿来输血装置,给一个青年抽血,再输给伤员。


  有青年们军士守着病房,他也很放心,观察了几分钟没不良反应,又匆匆离开病房。


  乐小萝莉确实还在回京的路上,她还在飞机上。


  理市距y南省的首府昆市三百多公里,汽车四个多小时,她坐的汽车晃到昆市已经过了中午十一点,在机场又等了两个来小时,搭乘的是下午1点半的飞机。


  不仅小萝莉在回京的路上,在e北九稻度假的晁老爷子万俟教授等人也搭乘了蓝三的顺风车走在了回京的路上。


  晁老爷子晁老太太王师母教授并不知小团子去了边城,更不知道她当天回京,他们会回京也是因为当天已经是8月27日,黄支昌案二审也有了结果,蓝三帅哥要回京,他们自然顺便一起回首都。


  老爷子老太太们暑假在梅村过得特别的惬意,一个暑假仅在双抢时节跟着忙活了几天,节后就是享受,天天都有一样药膳吃,新鲜的瓜果供应不断,没事去捞捞鱼。


  老太太们没事逛逛街,晒晒豆角茄子,或者买点野菇蘑来晒,或者买凉粉果榨凉粉等等,每天都乐呵呵的。


  李少等学霸们完全放飞自我,浪得快飞上天。


  唯一苦催的大概只有陈家小孙子陈丰年,他家表姐给他找了一堆家教老师,一群学霸轮番给他上课。


  以前小表弟是最小的娃,家长都盯着小表弟,,如今小表弟不在家,他成了最小的娃,也成了‘鸡蛙’家长们的目标。


  而且,被表姐安排得明明白白,让他连抗议都不敢抗议,他要是强烈抗议,肯定有效。


  但是,他不敢呀,他可是认真抗议,表姐以后不要他这个小表弟咋办?

  苦催的陈丰年,每天上午雷打不动的接受家教的知识灌输,下午有半天的自由时间,晚上是刷题时间。


  在学霸们快乐地放飞自我中,在陈丰年苦催的“补课”中,日子一晃就到了下旬。


  每年新年8月下旬,是全国高校的开学报,许多高等学校陆续开学。


  其年青大京大等大部分名校开学时间也比往年提前了几天,青大京大开学时间也在同一天——8月22日开学。


  校方计划22日23日为学生报到日,24日25日体检和参观学校,26日军训。


  体大、人大、油大、农大等大学有的比京大青大还要早一二天,有的晚三四天,但几乎都是8月下旬开学,唯有老生是9月1号回校上课。


  周天晴虽然是e北的文科探花,离国内最顶尖的青大京大两所大学的录选线还差了几分,她报填了人大,即晁二姑娘的大学母校。


  人大定大23号开学。


  周天晴的父母亲于下旬的第一天回了老家,周扒皮扒婶和儿子带着孙子,于21号启程送周天晴去首都,他们在学校附近的旅馆住宿,周天晴22号报道办手续,再和家人一起参观校园。


  晁老爷子晁老太太万俟教授王师母因为等着黄某昌案的二审,因而没有回京,要不然,他们必定会与周天晴一家子结伴去首都。


  蓝三于23号的晚上开了小萝莉的小飞机去e北,他在天亮时到达梅村,接了老爷子老太太和学霸们一起去拾市的法院听二审。


  乐爸周秋凤也去法院旁听。


  二审于24号上午九点准时在拾市中级人民开庭。


  黄支昌案涉及的人员多,有部分涉案人员良心未灭,也是真正的悔了,一审后服判,没有再上诉。


  二审开庭即有条不絮的审案,对于罪犯某些事实清楚,量刑适当的一些犯罪事项,没啥再重复的必要,二审重点审理存在争议的事项。


  先由上诉人的代理律师先提出哪一项罪名不实,哪一顶量刑过重,提交证据,然后由一案提起公诉的警局方提出反驳,提交证据,然后法院方质证。


  大部分罪犯量刑适量,仅只有几个犯人的家属提交新证据。


  但,那些新证据并不一定全有效。


  公诉方也提交了新证据,并且还有人证,新证据与人证的出现,给原本对上诉抱有信心的黄支昌等罪犯来了当头一击,让他们的上诉也变成是死不悔改的垂死挣扎。


  二审上午半天没有审完,下午又审了半天,之后宣25号宣判。


  二审庭审结束,蓝三又将晁老爷子等人送回九稻,他也住乐家,第二天再将一群人拉去拾市。


  法院定于25上午九点半宣判,二审判决结果大部分罪犯维持原判,有三个不仅没减刑反而因新证据而加了刑期,仅有一人提供的证据证明他是被迫当帮凶,从而由无期徒刑变为有期徒型。


  二审也是终审。


  宣判后,判了死刑立即执行的几个罪犯当场吓瘫或大小便失禁。


  黄支昌和他一个儿子都是死刑立即执行,黄老太太再次气晕。


  罪犯被判死刑立即执行,规定是宣判后的七日内执行,由原审法院执行,所有罪犯也押送回原法院的关押所,之后才按判决分别送去各监狱服刑,或执行死刑。


  终审定案,曾经叱咤e北的黄支昌也终于被钉在了辱耳柱上,身败名裂。


  拾市曾经显赫一时的黄氏家族,因涉案人员众多,也足以“名留千古”,以后只要有普法宣传活动,拾市黄家就是拿出来当例子分析的最佳反面教材。


  二审判决后,曾经遭过黄家迫害伸冤无门的受害者或受害者的家属们因为终于大仇得报,在闭庭后喜极而泣。


  乐爸初知自己从来见面的姐姐被谁害死时恨得想将凶手千刀万剐,经历了几个时间,又被长辈们和自己的小棉袄开导过,在听庭审时稳住了,没冲动。


  黎照坐在乐家叔父身边,时刻监督着他,见他在法庭上没有出现气冲斗牛而打断庭审的举动,颇为佩服,乐家叔父虽然脾气暴,但他是个听得进道理的人,还是很可靠的。


  蓝三带着自己保管的证据,又将听庭审的众人拉回梅村。


  黄某人家的案子尘埃落定,晁老爷子万俟教授、陈康周微没等黄某人执行死刑,休整了一天,27日各自回家。


  陈康周微带着孙子早上就去昌市搭高铁,万俟教授与晁老爷子等人上午先去乐家园里摘了新鲜的瓜果蔬菜,瓣了玉米棒子打包装机,吃了晌午饭才回京。


  武老太太送了晁老太太王师母,提着乐家送自己的药膳卤鸡鸭欢欢乐乐地回自家。


  第七百零六章

  乐同学乘坐的飞机航行了四个多小时飞抵终点,她与乘客们一起下机,再去了直升机坪自己开小飞机回乐园。


  乐善打姐姐外出,上午学习,下午自由玩耍,作息有规有律,一连等了几天没见姐姐回来也没焦急。


  他当天下午跑工匠们做工的地方围观大师们做木工活,听到有声音,跑到屋檐下看,看到是姐姐的那架飞机飞到了东院前,撒开小脚丫子就往东院跑。


  在忙着做木工活的工匠们看着小萌娃撒欢奔跑而去,笑着继续做活。


  回到别院的上空,乐韵也看到了西院第二进院的工程和东北角作坊和家畜院子的房子都已经全部峻工,作坊房和家畜屋的屋顶该填泥土的地方也填了泥,铺着稻草桔杆防止泥土被风吹成尘灰。


  建筑队在建造位于乐园东角北朝北面面街而建的铺面房和预计以后开诊所的房屋。


  一部分修士们在挖人工池塘和环渠,阿玉坊主带着一小支队伍在东北角呈直角位置的作坊楼顶面建造角楼。


  出于将来给乐园设阵法需要,东北角的围墙从直角处以从北往南方向有一排作坊,靠北墙的那面从直角位置从东往西方向也有一排数间的房间,房屋组成了一个呈直角形的曲尺状。


  在东北角的围墙直角的位置,作坊上方建一座角楼,歇山十字顶,四面柱廊,角楼是古代的瞭望楼,也是观景楼。


  乐园工程如火如荼,不必自己操心,乐韵将直升机停在东院月台,拎着行李下了小飞机,等着弟弟过来。


  有道是熟能生窍,乐善奔跑时情不自禁就用了轻功,穿过草坪跑到月台下,又一阵飞奔冲上月台,如乳燕归巢,投向姐姐的怀抱。


  乐韵搂住扑过来的弟弟抱起来,一边走向大门一边亲弟弟的脸。


  挂在姐姐脖子上当挂件的乐善,小嘴巴一刻也不停歇的叫姐姐,一连叫了十几声姐姐,又叽叽喳喳汇报自己每天都在做啥。


  原本心情不怎么好的乐韵,被聪明伶俐活泼可爱的宝贝弟弟带起了节奏,心情好多了。


  回到上房,从九德堂进书房再进东侧间卧室,放下行李,搂着弟弟玩耍了一阵,告诉弟弟医院有个病人等着她去针灸,让弟弟自己玩,她收拾了一只药箱和一只背包,又马不停蹄地赶去医院。


  姐姐刚回来又要出去,乐善并没有难过失落,送姐姐登上直升机,小跑着下了月台,去厨房那边找宣家帅哥们。


  修士们发现小姑娘回来呆了不到半个钟又开着直升机离开了乐园,惊讶极了,小姑娘连晚饭都不吃又出去了,什么事那么急?

  有直升机代步,乐小同学几分钟后就到了军总院,在综合门诊大厦前降落,再打电话给康教授问卓帅哥的病房在哪。


  康教授的电话没人接听,说明他在手术中。


  为了不打扰康教授的工作,乐同学转而打给卢教授,得到了答案,拎着药箱下了飞机,进大厦乘电梯上楼。


  卢教授接到了小姑娘的电话知道她来了医院,可惜他有个急诊病人,不能中途离岗。


  乐小萝莉穿着普通的休闲衫,背了一只背包,一边肩头挂着药箱,乌黑如瀑布似的头发在脑后扎成束又编成麻花辫子,发梢倒提起来扎成了堕马髻又塞在背包和后背之间藏了起来。


  她戴了口罩,头上也戴着登山旅行遮阳帽,非常普通。


  因为她没穿汉服没梳漂亮的古式发髻,就连来往的护士也没关注到她,以致她走到了卓十七住的加护病房都没被认出来。


  低调潜行到了加护病房前,乐韵淡定地掏出一张卡,先推开了病房门进了观察室才拉开口罩,再走到加密的安全门前刷卡。


  莫问她怎么有医院的加护病门卡,问了就是医院硬塞给燕某人,燕某人再硬塞给了她,美其名曰都是自己人,有卡出入方便。


  而且,医院给她的还是能刷开所有加护病房的万能卡。


  医院的加护病房除了可以刷门卡开门,还可以密码开门,密码经常换,只有病房负责医生和护理人员知晓。


  手执门禁卡,乐小同学不用再找人帮开门,也不用敲门,刷卡就进,确实挺方便,如果搞突袭也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当加护病房的门被从外面刷开,守在病房陪护的卓十七,并在絮絮叨叨的陪卓十七“讲话”的两个狼汉子以为是教授们或医护人员来了,扭头望过去。


  那一望,看到推门而至的小萝莉,嗖得弹跳起来,异口同声地喊:“小美女!”


  “樊帅哥易帅哥。”看到两张刚毅的脸,乐韵一下子就将人与他们的代号对号入座。


  两帅哥排序很靠前,攀帅哥排第四,易帅哥排序五。


  她与两只帅哥有过一面之缘,就是那年她从家乡给他们带了一份青瓜和油炸河虾团子的那一回见过一次。


  小萝莉见面就认出自己,樊四易五感动得心窝子发酸,站得如小青松,笔直挺拔。


  “你们坐吧,我要给卓帅哥做针灸,针灸中途和针灸后都要给他输血,每个人大约要献五百毫升左右的血,抽血后半个月之内需要食补补血,不能太劳累,不能外出执行任务,有没问题?”


  乐韵关上密码门,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没问题。”两位狼王一脸坚定。


  易五又补充:“如果不够,我们打电话再叫几个人过来。”


  送卓十七来医院的六人只有一个抽了血给卓十七,因为不用太多的人在医院陪护,只留下了两个,明天再换另一班。


  “够了,不用再叫人过来了。”乐韵给个肯定的答案,卓十七心脏和肝叶内有她的血,五脏六腑都被保护得很好,这次针灸是给他全身血液做一次清洁工作,造血干细胞功能就能恢复九成,足够自给自足。


  两狼王没问十万个为什么,飞快地中到手术推床侧,将薄被单给揭起来,检查了没啥不宜直视的画面才被薄被移走放一边。


  卓十七被送到医院除了做了检查,输了血,没换药没打针。


  陪护的两位狼汉子经常用温开水给卓十七擦嘴唇保持湿度。


  没了续命针加持,卓帅哥的身体吸收能力远没有前几天强,药膏只吸收了一半,乐韵观察了一遍,先给捉十七帅哥把纱布解除,再开药箱取医用针开始下针。


  扎好了很多针,再给卓帅哥吃下药丸子,再给他头部和胸前大穴扎针,将人扎得像仙人棒,开启九阳烈火针。


  针头喷火,火苗燃燃灭灭。


  九阳烈火阵燃了半个多钟,乐韵才抓了易帅哥抽血,再输给捉十七帅哥。


  九阳烈火针阵持续了一个钟,再拔掉针,然后将卓十七翻个面,做背部针灸。


  在小萝莉给卓十七开启背部针灸没多久,蓝三拉着一帮人马也回到了首都,他将人送去了晁二爷别墅区。


  萧家、罗家、李家、贺家派的车下午就到了晁二爷的别墅前等候,当从e北回来的人到了,连人和带回的农副产品打包接走。


  当天也是周六,万俟教授的小儿夫妻休息,小两口子也开车到晁二爷家等着。


  万俟教授和王师母也没在晁家做客,坐小儿子的车回科技园的家。


  私家车坐不下那么多人,万俟家的两孙子打了个的士,委委屈屈地坐出租车跟在家长们的车屁股后头。


  博哥的小伙伴和万教授王师母都各归各家,晁老爷子老太太带着孙子孙女在别墅休整。


  也因是周末,晁一晁三夫妻上午也到了晁二别墅,晁大姑娘带着夫婿和孩子也回了二叔家,晁家四代同堂,其乐融融。


  蓝三送人到了地头,他开着直升机回了驻地,停好了小飞机,直奔餐厅。


  他回到驻地,夜幕也始降。


  蓝三赶了晚餐时间,只是,当他进了餐厅发现用餐的兄弟们沉默无声,气氛十分压抑。


  蓝三先是不明白,走了几步,心头一凛,抓住一个兄弟,声音微微发抖:“是不是……有兄弟牺牲了?”


  “金廿二……走了。”被抓着的人忍痛告诉了他答案。


  “廿二走了?”蓝三的手无力垂下,心里的悲伤溢了出来。


  难怪餐厅气场那么低。


  原来又有兄弟牺牲了。


  蓝三定定地站了几十秒,拖着沉重的双腿去取了餐,找到空位坐下,忍悲进食,兄弟去了,他们还要继续往前走,再难过也得吃东西,做好自己的工作。


  与蓝三同桌的人自己吃完了,默默等蓝三吃晚饭再一起回宿舍楼去看金廿二。


  金廿二的遗骨接回了驻地,先放在他住的宿舍楼里平日聚会或开小会的敞厅,依照以前的方式,兄弟们再陪伴他一程。


  蓝三与几个兄弟同行到了宿舍楼进了敞厅,看到队长和几十个兄弟在守灵,而厅中仅只放着一个与骨灰盒差不多大的盒子。


  只有一个小盒子,说明金廿二在国外火化只带回了骨灰,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尸骨无存,盒子里装着衣冠。


  燕行与兄弟们看到蓝三回来了,给他递去一柱香:“先给廿二上柱香,再跟廿二说说黄老杂毛案的结果吧,廿二……他还说想赶回来去听二审……”


  可惜,他不仅没能赶回来去旁听二审,他再也不能回应他们的话了。


  蓝三忍着悲痛,点了香,给金廿二上了一柱香,抚摸了盖着国旗的盒子,在兄弟们让开了一点的地方挨着供放盒子的桌子席地而坐,絮絮叨叨地说话:“廿二,我从拾市回来了,黄老杂毛的案子二审很顺利,老杂毛判了死刑立即执行……”


  狼汉们陪着金廿二听蓝三讲黄老杂的审案过程,大家最恨的黄老杂毛死期已至,他们也终于协助小萝莉报了大仇,金廿二九泉之下若知,也可以放心了。


  蓝三在叙述黄老杂毛家的案子,燕大少的手机接到了在医院陪护的樊四的电话,说小萝莉回来了,去了医院给卓十七做针灸,晚上会去他们驻地。


  樊四是趁傍晚出去买饭才给队长打电话,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燕行接了电话,告诉了在场的兄弟:“小萝莉回来了,在医院给十七做针灸,晚些时候会过来。”


  众狼王们明白队长的意思,小萝莉应该来告诉他们关于金廿二牺牲的经过。


  众人分出人手,去通知了不用值勤的兄弟们。


  樊四去医院外面的餐馆买了三份外卖,刚回到病房外的走廊,看到康教授和卢教授们进了卓十七的加护病房,赶紧跟上去。


  康教授卢教授才忙完工作,匆匆到病房探视,开了加密的门,看到卓军士身上的针在喷火,也没问小姑娘伤号情况如何,走近观看。


  “两位教授这个周末轮班?”两位教授明显有疲意,乐韵搬了凳子给他们坐,两位教授之前必定忙得分身乏术,要不然他们知道她来了医院一定会第一时间来打个招呼。


  “是呢,我们今天值班到晚上十二点,明天休息。”卢教授康教授也没客气,接过凳子坐下歇歇。


  “小姑娘,这只倒霉蛋伤到了哪,看着挺严重的。”康教授问了一句。


  “这只帅哥和他队友们执行营救人质任务时被人质中的卧底出卖,与人质一起落入某个绑匪团伙手中,遭受了摘肝割肉的残忍虐待,他的队友不幸牺牲,我找到他们时这只帅哥就剩一口气了,好在我手里有急救药勉强吊住了他一条命。”


  回到了自己祖国,乐韵觉得没必要隐瞒什么卓十七曾经遭受了什么样的折磨,说人质中有卧底也不用担心那群汉子知道了会找人拼命。


  在给卓十七输血的易五,惊愕得屏住了呼吸,卓十七被人剜了肝?

  紧跟着两位教授进病房的樊四,默默站一边,抿着嘴唇。


  康教授卢教授的心脏也也揪了起来。


  “小姑娘,他现在应该没大问题了吧?”卢教授打量着青年军士的身躯,小青年变成皮包骨的样儿不是瘦,是因为肉被割掉了?

  “命是保住了,因为肌肉组织大量丢失,接下来必须静养,直到养得长出一层新肉护住血管经脉为止,他现在两条腿和胳膊就仅一层皮包着骨头和血管,稍微尖锐点的东西都有可能割断他的大动脉。”


  别人挨划一下,可能是割破皮肤割断毛细血管流血,卓帅哥若被划一下,可能是割破大动脉,有性命之忧。


  第七百零七章 真相

  卢教授康教授没有再打破沙锅问到底,小姑娘的针灸一时半会不会结束,她不能中途离开,他们坐了几分钟即结伴去吃饭、值班。


  樊四送了两位教授出了病房回头再摆好简易小桌,和小萝莉、易五吃晚饭。


  樊四易五没有问小萝莉从哪知晓金廿二和卓十七在缅国失踪,她为什么去缅国帮救人,又是怎么找到金廿二和卓十七。


  帅哥们不问,乐小同学自然也不会主动说,吃了外卖晚餐,收拾好了,开窗通风换气。


  又针灸了约四十分钟,小萝莉拔了针,暂时也中止给卓十七输血,将他翻个面,再次扎针,使用了一次大衍太阳针法。


  大衍太阳针阵开启后,卓十七身上那些还没有被吸收的药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移植的新皮肤表面也渗出细细的汗。


  针阵也燃烧掉了卓十七全身血液总量四分之一份的血。


  针阵结束,乐小同学收了医用针,等两帅哥用温水给卓十七擦拭了身,再抹了药膏,敷了竹膜包了透气的纱布。


  包扎好伤口了,再喂卓十七吃了一瓣九转还阳丹。


  之后,换樊四给卓十七输血。


  “你们自己看着时间,按这个速度,一个钟后停止输血,之后也不用再给卓十七输血,一天给他吃一瓣药丸子,适量的喂点水,让他再住七八天就可以出院回去调养。”


  小萝莉在交待医嘱,樊四易五认真地听,记在心里,末了问:“小美女,十七他什么时候能醒来?”


  “最迟二天就会醒。”乐韵留了一包药丸子,背上背包,拎起药箱。


  樊四在输血,易五赶紧帮开门,送小姑娘乘电梯下楼,目送她上了直升机飞走,他才返回病房,再与樊四一起通知队长说小萝莉从医院离开了。


  乐同学开着直升机从医院离开后即朝郊外飞去,去了以前经常选定做“交接货”地点的其中一个点。


  季节步入秋季已经有20天,也是每年秋初的秋老虎发威的季节,白天炎热,早稍稍凉爽些。


  初秋的夜晚,天空繁星密布。


  乐小同学先将直升机停在荒野,再去了在直升机上看不到的一个地方,将在缅国野人山峡谷木屋抓到的飞头和八石家族的四个小爪牙给扔地上,再将金帅哥另一份遗体也从空间挪出来放地面。


  她再回去开了飞机到扔俘虏的地方,将飞头和四个小啰喽搬上直升机舱,再将装有金廿二遗骨的盒子放副驾座。


  小萝莉开着直升机上升空,掉头,抄直线飞去了燕某人的驻地,绕了着燕帅哥团队的营地飞了一圈,看到距兵哥们宿舍楼不远的草坪上亮起了信号灯,飞过去再降落。


  在直升机距地面不远时,她也看到站在宿舍楼区的一群人,估计是全体出动,乌泱乌泱的一片。


  燕行和队友们接到樊四易五的通知,知道小萝莉快来了,吹了集合的哨子,不值班的人员都汇集了。


  一帮铁汉们以为小萝莉转眼就会到,谁知左等右等都没动静,就在他们差点以为她可能不会来驻地时,直升机飞来了营地。


  一位狼汉子拿了蓝色的信号灯挥了几下,铁汉们盯着天空的直升机,看着它从大掌大的一团变成庞然大物,看着它稳稳落地。


  等到铁鸟的螺旋桨翅膀静止,铁汉们整整齐齐跑步前进,跑去接小萝莉。


  乐韵停好直升机,抱起了副驾驶室座上的盒子,推开驾驶室门,刚跳落于地面就看到一支方块队整整齐齐地开过来,捧着盒子走了过去。


  最初,大家离得有点远,一群狼汉子没看见小萝莉去副驾驶室取物品的动作,当她跳下驾驶舱,隐约看到了她捧着的盒子。


  燕行带着团队兄弟们列队相迎,在相距三米远的地方,立正,敬礼。


  这一次,他们敬礼不是欢迎小萝莉来营地做客,是隆重的感谢,感谢她为金廿二收尸,感谢她救回卓十七。


  帅哥们不像以往一样见到自己就像蜜蜂见到花朵似的围上来叽叽喳喳,乐韵也猜得到他们的目的,缓步走过去。


  致上了最庄重的敬礼,青年狼汉们安安静静站着。


  燕行往前两步,伸手:“小萝莉,是廿二的遗物吧?”


  走到一群身穿正式军装,身姿挺直的铁汉群面前,乐韵盒子交在燕帅哥伸来的双手上放稳:“这也是金帅哥的部分遗体。”


  一群人呼吸凝滞,都猜到了真相,却没人敢问。


  “廿二……他遭了分尸之刑?”燕行接过金丝楠木盒子,喉咙发硬。


  “是的。这一份是金帅哥的……头颅,被扔进了野人山,昨晚才找到。”乐韵点点头,看样子兵哥们还没开先送回的盒子,所以不知道金帅哥遭了分尸之刑。


  一群铁汉当时红了眼,哽咽着喊:“廿二,欢迎回来。”


  一句话没喊完,部分人眼泪夺眶而出。


  燕行捧着盒子,龙目含泪,肃穆转身。


  排成列的铁汉们从中间一分为二,分别向左右转九十度朝前跑,跑了几尺远再立定,后转。


  兄弟们让出了一条大道,燕行捧着装有金廿二遗体的盒子走向舍楼。


  乐韵走在后面。


  队长穿过了队伍到了前面,狼汉们才向中间合拢,跟在后头,两人跑前到了小萝莉左右,含悲致歉:“小美女,今天委屈你落后一步。”


  小萝莉居功至伟,本来该走最前面的,因为有金廿二的遗体,死者为大,队长捧着金廿二的遗体骨灰盒走在了最前面。


  “英烈为大。”逝者为大,何况是为国捐躯的英烈。


  青年铁汉们再次对小萝莉肃然起敬。


  燕行捧着盒子穿过路道进了舍楼,一路到达敞厅。


  若人坐着,厅敞容纳不了百人,若人站着,个人所占面积少,还有走廊上也可以站人,容百几十号人绰绰有余。


  青年狼汉们全部进了舍楼,井然有序的分别站于敞厅或走廊。


  燕行将第二只盒子也放在桌子上,两个盒子并排放。


  乐韵给金廿二上了一柱香,再摘下背包,取出装有衣服碎片的袋子放桌上,再拿出金廿二帅哥的手机。


  “这是唯一能找到的两样遗物,衣服也是在野人山丛林找到的残片,消了毒,没来得及晒干。”那些畜生将金廿二的鞋子和不好焚烧的骨头扔进了大江,不知被冲出去了哪。


  衣服也是飞头用它包头颅和内脏扔在野人山,所以才留有几块残片。


  “谢谢。”燕行和队友们充当金廿二的家属,躬身行礼答谢。


  行了答谢礼,才问:“小萝莉,可以告诉我们廿二究竟是怎么牺牲的吗?我们想知道真相,人质中的李丹薇是不是就是对方的卧底?”


  樊四易五之前通知说小萝莉离开了医院,顺便也先提了一句,说小萝莉说金廿二是因为被绑匪们的卧底出卖才落入绑匪手中。


  他看过小萝莉给唐领事的信,小萝莉说李丹薇与八石家族的青年在谈恋爱,并没有直接说李某人是叛徒,但是,小萝莉为人质讨回了一份赔偿,没有李丹薇的份。


  仅两点,说明李丹薇是卧底的几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


  “算是,李丹薇认识八石家族中一个叫昂登丁仪的人,她想嫁进翡翠大亨家当少奶奶,八石家族利用了她攀高的心,她配合了八石家族的计划,骗了与她家有生意来往的商家去预定的地方给八石家族挟持作为人质。


  金廿二和卓十七原本顺利的将人质救走,是李丹薇暗中给八石家族报信,八石家族的人去路上埋伏,再次将人质抓住。


  八石家族与一支飞头降家族结盟,他们拍了虐待金帅哥卓帅哥的视频,原本想拿来作为诱饵诱使救援团去野人山半江坡的峡谷,他们在那里埋雷将人一网打尽,再栽脏给八石家族的对手贡山家族。”


  乐韵简略的说了大致经过,再次摸出两部手机:“这两部手机,一部是卓十七帅哥的,拍有他们折磨捉十七的视频,另一部是其中一个绑匪的手机,拍有金帅哥被折磨至死的过程。


  如果……如果可以的话,还是不要看了,兄弟的牺牲已让你们痛如锥心,看了视频,你们只会更痛苦。”


  “我们,想看。”铁汉们心在痛,可更想知道金廿二和卓十七遭受了什么样的折磨,承受了何等深重的痛苦。


  “我在这里陪金帅哥一会儿,你们去看吧,等你们看完了视频,有什么想问的再来问我。”乐韵没有再劝,说了密码,将手机递给燕某人。


  她理解帅哥们的心情,比起痛苦,在他们心里兄弟情更重,哪怕明知道看了视频有可能会痛不欲生,他们也想了解兄弟生前受了什么样的折磨,记住那份仇恨,他日有机会再为兄弟报仇雪恨。


  “我们去办公楼那边看,很快就会回来。”燕行拿了装着手机的袋子,带着兄弟们去办公楼。


  狼汉子们先是轻手轻脚的从舍楼出去,然后疾速奔跑,跑到办公楼,去了放映室。


  先看卓十七的手机,先把手机与电脑相连,再投影到墙上的大屏幕。


  当视频放出来,汉子们看到卓十七被绑着手脚扔在地面,衣服被扒开露出胸腹,旁边还有几双脚,还有叽喱哗啦的男音,有一双手拿着刀在十七的肚子上比划。


  那一幕,铁汉们也猜到了他们想做什么,无比愤怒。


  懂缅语的青年立即翻译。


  狼王们盯着屏幕,眼睁睁地看着那些人在叽喱哗啦的议论声和口哨声中划开了卓十七的肚子,割肝,还在卓十七身上试验千刀万剐。


  看完视频,有人放声大哭。


  燕行抹掉眼泪,红着眼睛换了另一部手机,找出时间显示最近拍的一个视频,点击播放。


  那一段视频记录了金廿二被剖腹剜心割肝的过程。


  视频比较长,有半个钟的时间,金廿二被折磨时咬穿了嘴唇,生生咬碎了几颗牙,硬是没有求饶,没有叫过一声痛。


  铁汉们看到金廿二被剖腹时站了起来,流着泪看着他壮烈就义。


  视频静止时,铁骨铮铮的汉子们个个泣不成声。


  “总有一天,要杀了那些狗娘养的!”


  “婊娘养的叛徒不得好死!”


  一群汉子们心中恨意涛天,哭得撕心裂肺。


  燕行捂着脸,泪如泉涌,他将自己的兄弟调出去,却没能带他活着回来,让他魂丧异国,甚至死无全尸!


  兄弟们说有他这个队长在,他们说纵使哪一日殉职他乡,有他帮收尸不会让他们暴尸荒野,他们死了也能含笑九泉。


  金廿二牺牲时,他不在场,最后反而是小萝莉去找回了金廿二的遗体。


  他愧对兄弟,更愧对金廿二,让他有何颜面对金廿二的亲人?


  无人劝慰,放映室内哭声震耳。


  帅哥们拿了手机去看视频,乐韵去洗了手,又对着金帅哥的遗体盒拜了三拜,将覆盖在盒子上的国旗捧放在供桌面,再将装遗体的盒子捧下桌放地上,开盒子重新为金帅哥整理遗体。


  在野人山峡谷因赶时间,只是收殓了金帅哥的遗体残肢,没有整理。


  她带了特制的粘合剂,将金帅哥相连的遗骨用粘合剂粘起来,再放在最先用来收殓遗体的大木盒子里。


  遗体装殓完毕,暂时合上盖子,又放回供桌上,另一个小盒子先放一边。


  帅哥们还没回来,乐韵坐在地上安安静静地等。


  等了约半个钟,黄旅和携带侄儿柳向阳的柳首长,仨人急冲冲地进了舍楼。


  舍楼门口外无人值班,进了走廊也没见青年的身影,匆匆而至的仨人满心怪异,当走到敞厅,仨人才发现仅小姑娘一个人在厅中。


  小姑娘给英雄守灵,她对军士的深情厚谊,就连柳首长都为之感动。


  仨人没与小姑娘打招呼,先向金烈士的遗体躹躬,敬香。


  敬了香,仨人才与小姑娘打招呼。


  柳向阳在小萝莉身边坐下,平日活泼话唠的人,也像锯了嘴的葫芦,变得沉默寡言。


  柳首长和黄旅也在旁坐下,问小姑娘:“燕小子他们做什么去了,怎么留小姑娘在这?”


  “帅哥们看视频去了,是记录了金帅哥死亡过程的视频,我在这里守着金帅哥,要不然他一个人呆着太孤单。”


  第七百零八章 特殊礼物

  知道了青年们做什么了哪,柳首长黄旅也想了解金同志是怎么牺牲的,却不好问小姑娘,只能改个时间再问。


  沉默了半晌,柳首长叹息:“金同志的牺牲是国家的巨大损失,我们都很悲痛,上级指示在殡仪馆举行告别仪式,尽快让英雄落土为安。


  金同志的家属大概明天就能赶来,燕参这边的同志们痛失兄弟,我们也不好来传达上级的指示,更不好来问他们怎么安排,这边的同志们有没有与小姑娘说预备停灵多少天?”


  “我刚来,都没说其他,有劳柳首长和黄旅等会儿,等他们回来再说,帅哥们与金帅哥从此阳阴两隔,他们大约是想再陪伴兄弟一程,不会停灵太久,应该很快就会送金帅哥的遗骨去殡仪馆,让金帅哥的家属也陪伴他最后一段时光。”


  燕某人的团队能在驻地营地为金廿二设灵堂,也是因为他们是特殊的战士,每一个都战功赫赫,为国家的安稳人民安居乐业付出无数血汗,甚至献出了生命。


  因为战士做出了杰出的贡献,所以才有特殊待遇。


  乐韵知道燕某人的团队有五分之三是孤儿,仅五分之二的成员有亲人,金廿二的父母俱在,他母亲是少数民族,可生两胎,他还有个弟弟。


  她没看过燕某人团队的资料,但他们曾经说过的她全记得,比如,不仅蓝三帅哥是孤儿,樊四易五神十六赤十四都是孤儿,还有55号也是孤儿。


  柳首长和黄旅之所以知晓牺牲的金同志有亲人家属,也是因为燕参将牺牲者名单上报,附带了家属人员信息,他们先在报告上签字再往上报,之后上级批示了下来,他们再指示负责部门按规定安排丧葬事宜,并通知家属。


  黄旅一直没说话。


  柳首长也没再抓着小姑娘问个没完。


  四人安静的守灵。


  燕行和兄弟们痛哭了一声,半晌才缓过气,理智回归,收起了手机,关了电脑和大屏幕,出了办公楼,轮番洗脸。


  将自己收拾了一番,一群狼汉子将悲愤与痛苦藏在心底,顶着红红的眼睛,又回舍楼。


  当返回舍楼外,看到柳首长的那部悍马,便知柳首长又来了,众人含悲整队,有条不紊地进楼。


  到了敞厅,燕行向柳首长和黄旅敬礼,再在小萝莉身边坐下。


  青年狼王们一层一层排下去,围在厅中和走廊上。


  人员都站好了,燕行才出声:“柳首长和黄旅星夜过来,是上级来了什么任务指示吗?”


  “不是什么任务,上级批示在殡仪馆举行告别仪式,我们看你们心情悲痛,白天也没来打扰,知道小姑娘来了,我们来接待一下,顺便传达一下上级的指示。”


  柳首长说了来意,却绝口没问燕小子等人准备为金烈士守几天的灵。


  “我们明白了,我们明晚再陪廿二一晚,后天送金廿二的骨灰去殡仪馆。”燕行懂了柳首长的真正意思,主动说明情况。


  “那行,我明天让人去安排,你们兄弟情同手足,便……多陪金同志说说话吧。”


  柳首长也知青年们想和他们的兄弟安静的呆两晚,他和黄旅又上了一柱香,结伴离开。


  柳少留了下来,他与神十六等人就差不是一个团的队员,神十六等人也没把他当外人。


  送走了柳首长和黄旅,狼汉子们有千言万语相问小萝莉,却愣是一句都问不出来。


  燕行看到桌子上只有一个盒子,另一个盒子放在桌子下,声音轻轻的:“小萝莉,你给廿二整理过遗容了?”


  “嗯,我给金帅哥整理过遗容了,如果你们受得住,再看兄弟最后一次,然后封棺,是火化还是就这样下葬,看你们的决定,不要让金帅哥的家属看他的遗体了吧。”


  “好,我们再看看廿二。”


  他们已经看过了金廿二牺牲的过程,那么残忍的一幕都没能打倒他们,还有什么是他们不能承受的?

  乐韵起身,走到桌旁抱起盒子。


  燕行带着人将靠墙边的桌子抬得往厅中移一段距离,让桌子与墙壁之间留出了能容人来往的宽度。


  乐韵放下盒子,将国旗移开,开盒盖,自己也站在一侧,防止一群人情绪失控碰翻收殓遗骨的盒棺。


  装殓金廿二遗体的盒棺移走了盖子,离得近的青年们看到了盒子里的腊肉块和骷髅头、明显被啃咬过的残骨,不用别人说,他们也能想像到金廿二还遭受过了什么,又是一阵撕心撕肺地呼喊:“廿二!”


  燕行扶着盒壁,再也压抑不住,呜咽不成声。


  围在骨盒旁的兄弟又一次痛哭失声,后面的人看不到金廿二的遗容,也猜到现实只比他们想象得更惨烈。


  后头的人挽扶住前面的队友往前移动,再探头瞻兄弟的遗容,一看之下,也悲从心来,泪落如雨。


  柳向阳落在后面一点,当轮到自己移到棺盒旁,看清了金廿二残存的遗骨,喉咙被东西堵住了,想喊一声“廿二”也喊不出声。


  队长扶盒棺涕泪,众狼将们排队绕着盒棺走,前面的瞻看了金廿二的遗容,再往外围走,再一层一层的排列成圈。


  铁铸钢筑的汉子们在枪林弹雨中宁愿流泪从不流泪,在明知前方九死一生从不贪生怕死,明知必死也从不畏惧,此刻,面对死无全尸的兄弟的残缺遗体,个个哭成了泪人。


  百多号人且哭且行,移动速度极慢,众人绕盒棺一圈用了足足两个钟。


  当最末一排铁汉们也从盒棺头走到了盒棺尾,乐韵从背包里摸出一把符纸,又问了青年帅哥们一个问题:“金帅哥是土葬还是火葬?”


  “廿二身无全尸,谁能忍心让他的残骨再受一次火焚之苦,就这样让他落土为安。”燕行哭得眼睛红肿,咬着牙,决定自私一回。


  “明白了。”乐韵心中了然,伸手从盒子中将用符纸包着的冰玉拿出来装进一只自封口袋子再塞背包里实则放回储物器中,另外再包了一颗药丸子放在盒棺中。


  药丸子有杀菌除虫功效,正常室温下,能护遗体一个月不腐。


  放好了防腐药丸子,再将符纸剪成的人体骨骼,一样一样的安放在盒棺内,也补齐了金帅哥缺失的骨骼。


  补齐了金帅哥的骨骼,再让他嘴里含一枚银币,再覆盖九层符纸制作的纸衣,再将金帅哥曾经穿过的衣服和新制的一套军装盖在表面,再盖一被小小的寿被。


  最后,在盒棺四周贴纸剪的日月、禄马、公鸡等道具。


  按殡葬制做完各个步骤,乐韵拿出粘合剂在盒子边缝涂了一圈,将盒盖扣拢,再将国旗覆盖在盒子表面。


  “廿二!”小萝莉要扣盒盖时,一群铁汉嘶声大喊了一句,睁睁看着盒盖合拢,又一次痛哭淋涕。


  帅哥们悲不自禁,乐韵没劝他们,默声不响地将桌子移到靠墙的地方,将背面前的背包换去了后背,并抱起了放盒子底下曾经装殓了金帅哥遗体的另一只木盒子。


  “小萝莉,你要回去了吗?”燕行抹了把眼睛,准备送她出去。


  “是的。我顺便也给你们带了份礼物,就在飞机上,你们也许会喜欢。”乐韵率先朝外走。


  燕行“嗯”了一声,跟着小萝莉去看礼物,不管小萝莉送了什么,肯定对他们有利无害。


  狼汉子们留下几人守灵,大部队跟着队长开出舍楼,跟着去直升机那边。


  乐韵走到直升机旁,并没有进机舱,让燕某人自己带人去看礼物。


  燕行开了舱门,看到舱内并无箱笼物品,地面躺着四个沉睡的人,有四人看起来十分苍老。


  站在舱门口的燕行,豁然扭头望向驾驶舱那边,:“小萝莉,他们……他们……”


  他有些激动,语无伦次。


  “四个八石家族的爪牙,四个是降术师家族的降术师,这八个尝过了你们兄弟的碧血丹心,忠肝义胆,我把他们给你们带了回来,是杀是剐,任凭你们处置。”


  燕某人猜到了八人是什么人,乐韵点头确认,又补充了一句:“最先提议要尝忠肝忠心的是另一个降术师,人也落在了我的手里,因为那人活了百多年,知道很多东西,我暂时留着他,等废物利用了就会送他上西天。


  八石家族的五首脑目前不能死,我没动他们,只屠了他们家族核心人员三十多个,诛杀八石家族一百四十几个爪牙。


  八石家族还有几个爪牙也是凶手之一,我没时间去核对,也不知有没漏网之鱼。


  我也让降术师家族付出了代价,废掉了三百多习降术的降术师,那些人暂时没死,也就一个月左右的命。


  我已经为金廿二报了大仇,还搬空了两大家族几个仓库,大部分是黄银白银和宝石,应该能赶在元旦前全部运回国,我放假回来再送一批给你们。”


  小萝莉说将害死金廿二的凶手也给带回来了,就在机舱内,狼汉们先是震惊,转而就是狂喜,抓到了凶手,他们就能手刃元凶,亲手为金廿二报仇。


  转而,听说小萝莉她为金廿二报仇,大开杀戒,又惊又痛,报仇是他们的事,小萝莉她的手是拿手术刀的啊,怎么能为他们双手染血?


  燕行惊骇地看向小萝莉:“你……你……”


  乐韵知道燕某人在担忧什么,理智又平静:“你们是国家的脊梁,我能接受你们这一类国之守护者牺牲,哪怕是被五马分尸或者粉身碎骨尸骨无存,但是,我不能接受你们落于敌后被杀了还被人当了下酒菜。”


  “我们,明白的。”燕行眼中涌出滚烫的泪水,他们出任务牺牲了,小萝莉不会为他们私下寻仇,她之所以一怒之下大开杀戒是因为对方违背了人性做出了人吃人的残忍之举。


  不管怎样,小萝莉为他们远赴缅国,她代他们救出来了人质,为他们救回了卓十七,抢回了金廿二的遗体,为金廿二报了仇。


  小萝莉为他们做的,不论外人如何评论,他们感铭于五内。


  如果,他们是国之利刃,小萝莉就是他们最有力的护盾,无论别人怎么看待他们,她始终站他们这一边。


  这样,就够了。


  能护住小萝莉和类似她一样的国人,他们所有的牺牲都是值得的,哪天不幸落于敌手就义时也能含笑赴黄泉。


  燕行深深地看了小萝莉一眼,转过头,钻进机舱,提起离得最近的一个八石家族的爪牙。


  抓起渣渣,不禁又想起视频里的一幕幕。


  想到金廿二被剖腹剜心割肝以致活活被折磨死,卓十七被摘肝割肉,燕行心头怒火与悲愤交加,恨不得立即掐死人渣。


  叫他们人渣都是抬举了他们,他们就是一群披着人皮的畜生!

  只有肉食类的畜生才会在饥饰发报时不分种族甚至同类相残,就连有智慧的猴子类动物都不会食同类,一群畜生以同类的肉为食材,早已泯灭了人性,算不得人。


  燕行的大手抓着人渣的胳膊,终归没有下手掐死渣渣,抬手就扇了某个爪牙一个耳光。


  金廿二还没落土,为了不弄脏金廿二去黄泉的路,他们暂时不杀生。


  渣渣先留着,等送走金廿二,再处理渣渣,以告慰金廿二的在天之灵。


  扇了人渣一个耳光还觉不解气,燕行又扇了渣一个耳光,再将渣渣递出舱。


  队长去机舱内提凶手,众狼汉子们立即上前,几个人上了悬梯排成排,当队长递出一个人渣,接在手再往下传递。


  很快八人被提溜出来。


  燕行关上门,与站悬梯上的兄弟下了梯子,带着兄弟们后退到安全距离,又次向小萝莉敬礼,并目送小萝莉进驾驶室开着直升机起飞。


  直升机升上高空绕了小半个弧,掉头飞往乐园方向。


  直升机飞远了,狼汉子们分出一拔人扛着八个渣渣送去地下室,这两天,他们只想一心一意地给金廿二守灵,陪他最后一程,不想沾血。


  为了防止渣渣醒来后互相杀害对方以求解脱,给他们上了手铐,降术师关一间,八石家族的爪牙关一间。


  将渣渣们关押妥当,青年们再返回舍楼,再分组,夜里白天轮流守灵。


  不守灵的人员该睡觉就睡觉,该训练就训练。


  逝者已逝,他们心情悲痛,但不能因为队友牺牲了就放纵自己,他们不仅不能松懈,还得更加努力训练,争取变得更强,为牺牲的队友也尽一份努力和守护职责。


  第七百零九章 加钱

  做了该做的事,乐韵开着直升机回到乐园,仍降落在月台上。


  下了直升机,拎着药箱和背包从东角门进了东院再关上角门,进了垂花门也将门关闭。


  小姑娘外出时,观音殿的弟子们白天上工,晚上去东院陪乐善,他们都懂得规矩,晚上都没在正堂和九德堂打坐,全在宝膳橱的厅堂内修炼。


  白天看到小姑娘回来了,吃饭又听乐善说他姐姐晚上才回来,观音殿的弟子们晚上没再去东院,与众修士在西院书房修炼。


  乐善在九德堂做功课,看到姐姐回来了,高兴得跳起来,跳下坐榻,赤着脚丫子就跑去迎接姐姐。


  乐韵将背包和药箱放在外间的罗汉榻上,抱住扑来的萌娃,笑得眉眼弯弯:“哎哟,乐善好香呀,你已经洗过澡了吧?”


  “是哦是哦,弟弟洗香香的。”


  “乐善洗香香了正好,给姐姐咬几口尝尝。”乐韵抱着宝贝弟弟,不由分说凑过去就咬弟弟的嫩脸蛋。


  有了弟弟,她才明白了福姐姐晁哥哥和晁家大家长王师母总爱捏她脸上肉肉的真谛。


  捏小孩子的嫩脸蛋不仅手感好,捏着爽,最重要的是自家的小娃娃想怎么捏就怎么捏,玩得再过份也不用担心伢崽的家长们看了翻脸。


  自己家的娃自己疼,同样,自家的娃不拿来玩耍,人生毫无意义。


  没事逗逗孩子,无趣时打打孩子,人生乐事也。


  所以前辈们流传下来的“阴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的歇后语是非常有道理的。


  乐善被姐姐啃脸蛋,开心得咯咯笑,待姐姐亲够了,他顶着红彤彤的脸蛋狂亲姐姐的脸,愣是加倍的亲了回来。


  抱着弟弟玩了一阵,乐韵心里的一点阴霾也消失得无影无响,让弟弟先做功课,她去沐浴,回头再陪弟弟练字。


  乐善做完功课,抱着姐姐一阵撒娇,成功的得以跟着姐姐睡,他自己开衣柜去拿了小枕头,幸福的粘着姐姐睡大觉。


  外出了好几天,弟弟没有荒废功课,乐韵满了弟弟想跟自己睡的小愿望,早上还给他做了营养早餐。


  在晨练时,监督弟弟练习轻功剑术,发现他又长进了一点点,剑术与轻功步法离随心所欲有距离,距离得心应手已经不远。


  她看着高兴,转身又进厨房临时包了弟弟最好吃的香菇肉末馅饺子,做了肉馅酿蘑菇。


  姐姐在家,经常给自己做好吃的,乐善幸福得蹦跶了几圈,当饭后散了步,姐姐又要外出,他送姐姐到垂花门,挥小爪子:“姐姐,早出早回哟,弟弟等姐姐回来吃午饭。”


  “乐善要好好读收好好练功,偷懒被抓到,你的小屁股就要遭殃了。”


  “懂哒,姐姐。”乐善扮个鬼脸,他是姐姐最乖的弟弟,姐姐才舍不得揍他。


  作为最幸福的弟弟,乐善目送姐姐转过大屏风看不见身影了,没再当木柱子,迈着小短腿跑回上房,先读书。


  乐小同学没穿汉服,也没梳髻,梳个高马尾,穿一套蓝色半臂的夏季练功服,拎了一只药箱,还背了一只塞得鼓鼓的大背包。


  出了东院,没开直升,径自穿过院子自西大门出去,再穿过大街去了另一边扫码扫了一辆电动车,骑着车跑路。


  小萝莉骑着电动车沿街到路口,再转弯,又沿街前行了约二千米,再转弯进一条街,前行不到三百米就到了目的——一家四星级的大酒店,阿夏老板介绍的那位求医的翡翠场主就住在大酒店。


  那家大酒店也是离乐园最近的酒店之一,另一家大酒店在乐园北面,直线距离大约二千五百米,实际上要过一条小街一条大街,还要兜个大圈子。


  到了酒店旁,还了电动车,乐小同学给杨土壕打电话,告诉他和阿夏老板,她到酒店门口。


  杨土壕和阿夏因为是中间人,两人在知晓小妹妹哪天回首都,他们也在昨天飞首都,与翡翠场主汇合。


  杨炫就等在酒店大厅,接到电话,笑咪咪地跑出大厅等,等了不大一会儿,就见穿着莉色束腰武术服的小妹妹走向酒店大楼。


  小妹妹的头发拢在脑顶扎成一束,戴着一个银镶红宝的发箍,因为个头小巧,偏长得嫩,身材超火辣,来往的店客都盯上了她。


  杨炫立即跑上有,迎接到粉嘟嘟的小妹妹,帮她摘了背包自己来背,至于药箱,嗯,医生的药箱还是让医生提,免得不小心弄坏药箱里的瓶瓶罐罐。


  “小妹妹,你赌的石头到了没有?”


  “还没有,天气太热,我跟他们说了不用赶时间,安全为上。杨大哥哥,你怎么也来了?”乐韵单肩挂着药箱,步伐不紧不慢。


  “我跟你更熟嘛,阿夏担心他招待不周,拉上了我来给他做伴。”


  “你帮人做个中间人,还要亲自出马,即耽误做生意又要受长途奔波之苦,你亏大啦。”


  “不亏哟,差旅费有大老板报销,以后我要是从他那里拿货,人家也会给打个折,一块种水好的明料随便打点折也能省个好几千,只赚不赔。”


  “唔,大老板讲义气时倒是不亏。”


  “放心啦,做大生意的一般都讲义气,不会让我吃亏的。”


  小妹妹生怕他吃亏,杨炫差点想揉她的小脑袋,小妹妹怎么就那么可爱呢。


  两人进了酒店大厅,再乘电梯上楼,到达商务套房楼层。


  杨炫带路,领着小妹妹进了一套商务套房。


  商务套房一客厅一房一卫,宽敞明净,即能办公又能会客,是高级酒店为商务精英打造的专用房。


  阿夏和翡翠场主在套房客厅,还有场主的两个保镖。


  翡翠场主是缅国本土人士,个头不高,约一米七三,偏瘦,穿着短袖衬衣和西裤,走街上就是邻家小老头。


  小老头精神不太好,像没睡足的样子。


  阿夏看到阿炫接到了小妹妹,起身热络地招呼,并且帮做介绍:“小妹妹,这位老板就是我说的那位先生,本名奈温昂基,我们习惯称吴奈温昂基。”


  转而,他又向老先生介绍小姑娘,顺带还不忘夸赞医术高超。


  吴奈温昂基看到小巧玲珑的华夏国少女,眼里的惊愕难消,神医还真如阿夏说的那样是少女啊?

  乐韵矜持地伸出手,与翡翠老板握了握手。


  阿夏做了介绍,愉快地招呼人坐下,麻利地倒茶。


  茶是酒店提供的,优等的碧螺春。


  茶叶不错,不过,水与火候差了点,茶汤品味打了点折扣。


  乐韵喝了茶,开门见山:“吴奈温昂基想必对自己的身体状况非常了解,不仅有尘肺病,还因为神经衰弱,经常失眠,还有糖尿病,对吧?”


  “对。”吴奈温昂基不太清楚华夏少女医生的脾气,一直没主动提自己的身体,听她说出他神经衰弱和患有糖尿病,一下子就绷直了身躯,生怕少女医生拒绝给自己看病。


  “你的尘肺病虽然被控制住,实际上已经晚期,大约在半年前,服用的药量成倍的增加,但效果并不理想,照这样发展,不出两个月,吃再多的药也没效果,顶多还能活半年。”


  有基础病,又有肺尘病,还有神经衰弱,他要是还能精神抖擞才见鬼了。


  华夏少女说得一口流利的缅语,吴奈温昂基听得明明白白,对一句话也理解得清清楚楚。


  他点头:“是这样的,几个月前感冒了一次,后来夜晚咳嗽咳得厉害,胸痛频繁,吃了药效果也不太好,最近两三个月常常整夜睡不着,总感觉呼吸困难。”


  阿夏杨炫在瑞市就听小妹妹推测某人可能是尘肺病晚期,没想到还真是那样,两人挺震惊的。


  “虽然是晚期,好在以前治疗得不错,肺部纤维化病灶目前处于溶解破裂的前兆,并没有演解破裂,阻塞性肺气肿也不严重,支气管变形也不太严重,”


  乐韵扫描过某位大老板的身体,慢吞吞的说正题:“五千万治好尘肺病,在这个基础上再加一千万,我给你将糖尿病也一并解决,再加三百万,顺手帮你把神经衰弱也治好,不另加医药费,就只治尘肺病,治好保肺部十年健康。”


  吴奈温昂基眼睛亮了亮:“加加加,我愿意加钱,都治!”


  治好能保十年!


  六千三百万,换十年健康,赚大了!

  吴奈温昂基对自己的身体是“瞎子吃汤圆——心中有数”,听说能治逾,心情激动极了,他去了欧美最好的医院,人家都不包治好,只是控制它不快速恶化,华夏少女是第一个说能治好的人。


  “行,你做好接受针炙治疗的准备。”乐韵一点也不意外,有钱人都怕死,所以,有钱人的钱最好赚。


  当然,赚有钱人的钱的风险也超高,如果弄不好,可能会赔上自己的小命。


  吴奈温昂基立即问华夏少女医生要银行卡帐号,当场转帐,他有全球通用的国际银行帐户,转帐也方便。


  转了钱,他没问需要准备什么,去卫生间换了衣服,先裹着宽大的浴袍回房间等着。


  昨晚阿炫老板提前给他说了治疗时病人只需脱掉多余的衣服躺平,给什么吃什么,让喝什么就喝什么。


  吴奈温昂基非常有病人的自觉,自己做好了准备。


  乐韵提着药箱到一边,先调和了几样药汁,再拎着药箱进套房的客房,也没关门,让门大打大开。


  医生来了,吴奈温昂基都不用她说,自己脱掉浴袍,摘掉了假发露出光溜溜的脑袋,往地板上一躺,真的躺得四平八稳。


  病人超自觉,连头发都自己找人理光,乐韵都乐呵了,将药箱开盖,要用的药瓶全排列好,给大老板吃了两颗药丸子,将针套皮革搭在肩膀上,取针下针。


  阿炫阿夏悄悄跑门口趴着桌围观,两保镖就是木桩子,坐在套房门口的地方,一言不发。


  两人看着某场主身上扎满了各式各样的针,汗毛都竖了起来,怕自己弄出声响惊动小妹妹,他俩悄悄地挪了椅子放门口坐着当吃瓜群众。


  在吃瓜群众的目光下,乐小同学有条不乱的扎好针阵,再开启温针模式,温针一遍,再扎了几根针,让某位大老板喝了三瓶药汁,开启大衍太阳针法。


  某位先生从头到脚,都有针在喷火,胸口部分喷火的针最多,竟然有八十一根针同时喷火。


  针孔里喷出的火焰的边缘呈黑红色,火焰燃烧的气味里还有一股血烈倒在滚烫的锅里的味道。


  喷火的直持续了八十一秒时间,火焰熄灭。


  乐同学收起针,再将人翻个身,给背部扎针,再用同样的手法做了一次针灸,又将某位先生翻个身,又扎针,再次喂他吃了一颗药丸子,用了一次九阳烈火针。


  做了一次治疗,收回针,让某位先生静躺半个钟,再去洗澡穿衣。


  她自己将药箱抱到客厅,坐着和当吃瓜群众的阿夏杨土壕喝茶,喝水果。


  吴奈温昂基躺地上接地气的接了半个钟,爬起来急冲冲的去冲了个凉,焕然一新,激动得跑客厅。


  针灸了一次,他感觉浑身轻松,腿脚灵活,再没有以前总感觉像穿着几斤重的鞋,每迈一步都是沉甸甸的。


  阿夏惊愕地盯着吴奈温昂基,小妹妹来之前,吴奈温昂基皮肤黯淡,眼下青影重重,眼神浑浊,这才多久,吴奈温昂基肤色红润,黑眼袋也不见了,眼神明亮,整个人精神抖擞,充满了自信与张力。


  乐韵看着激动得满脸红光的某先生,淡定地让他在电脑桌前坐下,再给他头部做了一次针灸。


  做完针灸,给他两颗药丸子让他按时吃,收起了药箱,洗了手,将背包里的东西取出来,分给杨土壕和阿夏。


  别院还在建造中,不方便请人去做客,乐小萝莉以熏鱼和桂花酱做礼物,也送了一条熏鱼和一瓶酱给某位老板。


  杨炫阿夏得到礼物,高兴得见牙不见眼。


  吴奈温昂基没想到华夏少女也送了自己一份礼物,无比惊喜,他想请少女医生吃饭,她婉拒了,他从行李箱里抱出一块装在袋子里的原石送给少女医生。


  仨人送小姑娘下楼并送到酒店,看着她扫了一辆电动车骑着车转过路口看不到身影,他们才回酒店吃饭,下午外出游玩。


  第七百章 你疯了


  乐韵回到乐园,将飞机降落在东西院月台之间的草坪上,背着药箱提着石头进了大门,绕过八字影壁就见宝贝弟弟站在垂花门前望眼欲穿的张望,开心得整个人都飘了。


  守株待兔似的等着的乐善,终于等回姐姐,迈动小短腿跑下台阶,冲到姐姐身边就帮忙抱姐姐提着的袋子。


  因为袋子太重,软萌软萌的娃毫无防备之下打了个踉踉,很快就稳住了,牢牢地搂着袋子。


  “姐姐,这个有点沉手,是不是大西瓜?”


  “乐善要是猜对了,就给你一个人吃。”


  “那算了吧,这么大的一个,我一个人也吃不完。”


  “善善见过那么扁的西瓜?”某个翡翠老板送的石头重约六斤,那点重量对于自家宝贝弟弟来说没超重,乐韵非常放心的将石头交给了弟弟抱着。


  “没有,见过扁南瓜,也有扁的冬瓜。”


  “可以找人帮你分享。”


  “算了算了,万一是不能吃的,我猜对了要我一个人吃,亏大了。”


  “噗,你怎么知道是不能吃的?”


  “抱着有点硌手,摸摸表面也不平,感觉不像是能吃的瓜。”


  “万一是吃的,你也亏大了。”乐韵颇感遗憾,还以为能骗弟弟一次,然后能看到他围着一个石头思考怎么开吃的画面,弟弟没上当,又失去了一次乐趣。


  乐善抱着袋子,进了垂花门,小嘴又巴啦巴啦地说开了,说中午他做了什么菜,煮得是什么饭。


  暖心牌弟弟做好了午餐,乐韵心情飞扬,有几分迫不及待,也没送药箱去上房,沿着抄手回廊直接去了厨房。


  在厨房的厅堂放下药箱,抬脚就去了厨灶间。


  乐善放下袋子,也屁颠屁颠地跟着姐姐,还特骄傲的介绍自己做菜花了多少时间。


  乐善做了四个菜,两个是现有的药膳,从食材间那边的大盒子里拿出加热了一下,他又去外面的大厨房里拿了青菜,做了一个蕃茄蛋汤,一个青椒炒茄子。


  四个菜还放在厨房的灶台上。


  进厨灶间看了一眼,乐韵回身抱起弟弟抛高高,抛高接住再抛高,玩了几次抛高高的玩戏,再是一顿狂亲。


  乐善独立做的两个菜该放的佐料都放了,不追求口感和营养,仅论会不会做菜的论题,他达标了!


  乐家的神兽宝宝具备最基本的生活自理能力,可以试着放小神兽出去祸害同龄人啦!


  比如,放出去参加儿童夏令营去类似军事化管理的学校读书,相信他能适应生活环境并照顾好自己。


  心情棒棒哒的乐韵,暗搓搓的计划明年将宝贝弟弟丢去儿童夏令营磨练磨练,闭门造车是不行的,所以,必要的时候得将弟弟扔出去试水,看看他究竟是狮子还是绵羊。


  被姐姐一阵狂风暴雨的疼爱给整得晕乎乎的乐善,丝毫不知自家伟大的姐姐已经想将自己踹出去体验人生,窝在姐姐怀里幸福地笑。


  享受了姐弟时光,乐小同学带弟弟洗了小爪子,端饭菜到饭厅,慢慢享用午饭。


  乐善不仅承包了做饭,也承包了饭后刷碗的活,围着小围裙干活的模样,又暖又萌又可爱。


  做完厨房的活,小小男子汉牵着姐姐的手,散步回到九德堂。


  姐弟爬上坐榻坐着,拆开某个翡翠老板送的石头看。


  石头是块青黑皮的老坑料,剥掉了大约鸡蛋大的一块壳,露出了紫色的肉,种水都极好,是老坑冰种紫翡。


  紫罗兰翡翠原石扁圆,能开一个大口圈和一个儿童手镯的手镯料,边角料可以做牌子吊坠和耳坠蛋面。


  那一块明料若标价卖,少说也得四百万。


  翡翠老板将一块老坑冰种的紫翡明料当礼物赠送了人,可见他的豪气。


  乐韵的眼睛外挂早就扫描出来原石是什么料子,并没受惊。


  乐善拆了包装,看清是什么,一本正经地拍胸口:“幸好我没有猜,要是猜对了,我晚上就得啃石头。想想别人啃馒头,我家姐姐的弟弟啃石头,要是被人看到,我的面子里子都没啦。”


  “乐善,就算你猜出来了,你想啃它姐姐还舍不得呢,这个石头老值钱了,这一块少说也值个四五百万,能买五六套咱们家南楼那样的楼房。”


  “那么值钱?”乐善受惊,眼睛瞪得溜圆:“姐姐,这一块石头,比起那边那只神兽,那样更珍贵?”


  宝贝弟弟伸手指向了神兽甪端,乐韵嘴角抽了抽:“论材料,神兽甪端是以极品羊脂玉雕刻,是软玉中最顶级的料,与极品羊脂玉同等级的是翡翠中的老坑玻璃种帝王绿,这块石头是老坑冰种紫翡翠,比老坑玻璃种的帝王绿价值低了很多。


  论个头,这块石头不到十斤,神兽九十九斤九两,所以,无论从哪来论,当然是神兽珍贵。”


  “所以,论起来,神兽能换好几倍那么多的楼房?”


  “对,但是,家里的神兽是护宅神兽,要当传家宝代代相传。”乐家后辈子孙谁敢败光了家业穷得卖家里的各种护宅神兽,就算她长眠了也定会被气得爬出来打死不肖子孙。


  “我知道啦姐姐,我就是比较一下,有对比才知道价值大小。”乐善点小脑袋,姐姐千叮万嘱的教过他说过家里的神兽和看门的神兽雕像都是护宅兽,哪怕穷得吃土也不能变卖。


  乐韵趁着手里刚好有块翡翠原石,就地取材的用于教材,给弟弟讲解什么是硬玉和软玉,顺便讲解玉被人类发现并使用的发展历史。


  讲了一堂有关玉的知识课,让弟弟自己整理讲课内容和笔记,她去忙自己的事,那块当了教材的翡翠原石当摆件放在九德堂的博古架子作展示品。


  姐姐突发其然顺手掂来的讲课,乐善没做准备,上课没有做记录笔记,姐姐讲完了课,他凭自己的记忆力整理要点。


  乐同学先给用过的医用针消毒,整理了药箱,也整理出一些瓶瓶罐罐分别装匣子里放在卧室各处。


  又找出很多药材,按剂量的打包。


  还搬了两只泥灶和大锅泡澡桶放在熏衣室,还找出了两套黑陶制的饭罐放厨房里备用。


  忙完了细碎琐事,拿出朱砂和一块墨锭研磨,都是干磨,研成了细细的粉末,分别添加了几亲药粉末,拌匀。


  该将准备的事都忙完,给弟弟做爱心晚餐,饭后陪弟弟复习功课,写作业,到睡觉时间监督弟弟练完功,带着睡。


  待弟弟睡着了,待过了晚十二点进入了凌晨,乐韵点了弟弟的睡穴,起床,先去厨房生了火灶,将以前焖到八分熟的整驼兽牛羊放在石锅焖着,再去沐浴。


  洗了一个兰花汤浴,用真气蒸干头发,梳成高尾尾,换了一套吉服,回到琅嬛殿正堂,在轩辕镜下摆放桌椅,取了作画用的卷轴纸笔朱砂粉墨粉和研墨用的碗。


  备好了文房用品,再去卧房,以夜明珠照明,拉开衣襟,取玉制针刺在胸口四周,再将一支中间中空的续命针刺在心头位置。


  中空的续命针刺下去之后,不出片刻,殷红的血缓缓涌进针管。


  乐韵拿出一只竹子竹制的玉碗收集血,血从续命针管里渗出孔口,细细的,像是一条细丝线。


  血,比最好的朱砂还红。


  细细的血线落在玉碗里,虽然细,却绵绵不断,玉碗里的血液由少积多,足足约一个钟才积攒到半碗。


  放了半碗血,乐韵原本白里透红的脸变得苍白,粉嫩的双唇也失去了红润感。


  她自己看不到自己的样子,收集到了足量的血,戳穴道止血,再拔掉续命针,将针孔里的血也弹出来滴在碗里。


  最后拔掉几支金针,给伤口敷药,再贴上竹膜。


  自己给自己上了药,整理仪表,捧着玉碗回到琅嬛殿,坐在轩辕镜下的桌前,铺开染了兰香的雪笺,取支羊毫笔醮鲜血为默,书写祭文。


  写好了两页祭文,同样以血为印泥,加盖印章,再放置案头晾着,以血研朱砂和墨。


  仅调研朱砂和墨就花了半个钟,调和好的朱砂红得刺目,而墨粉添加了鲜血调和后乌黑如纯漆,更加的细腻柔润。


  墨居,万事俱备。


  乐韵将一卷绢织的卷轴铺开,抚平,取了一支最小号的羊毫,醮朱砂汁在绢面画符箓。


  一个个细如蝇头的符箓合成一个“华”字,随之又出现一个“夏”字,以朱砂画成的符箓组成的华夏两字,长宽九寸九分九,字端正大气,有龙飞凤凰之势。


  乐韵执着羊毫笔,默默书写,约一个钟之后,无数个符字组成的华字和夏字合成了一个巨大的“国”字。


  当组成国字的最后一个符字完成,原本繁星点点的夜空中忽然风起云涌,层层乌云积聚成堆,遮住了星辰。


  原本月明星亮的夜空,瞬间乌云密布。


  写完字,乐韵额心见汗,她只是抬手擦了擦,左右手各取了一支略粗一点的羊毫笔手,再次醮朱砂汁为墨,同时落笔写符箓字。


  双手同时写字,速度相同,写出来的字亦一模一样,做到了神同步。


  第二遍的符箓字体是以第一遍的符箓为底,像小孩子初学写大字描红那样的方式照着第一次写的符箓字体蓦写,因为第二支羊毫比第一支羊毫笔略粗,第二遍符箓字覆盖住了第一遍。


  因为左右手同时工作,工作效率大大提高,蓦写一遍大约费了一刻钟多一点点的时间。


  待小萝莉写完第二遍符箓字,华字和夏字变粗,原本笔画间的间隙也变窄。


  而她,面色又白了一分。


  放下笔,乐韵擦了一把汗,换换取两支更粗一点的羊毫笔,醮朱砂为墨,再次在第二遍写的符箓字上重复以描红的方式画符箓。


  第三遍符箓刚写完,天空隐隐传出雷鸣声。


  乐韵两耳不闻窗外事,再换笔蓦写第四遍,第四遍第五遍……


  当写完第六遍,第七遍刚落下第一笔,天空中“噼”的响起一声炸雷。


  那一声炸雷声,声震全国。


  大华夏国一千多万平方公里的国土之内,处处皆闻惊雷,很多早已酣然入梦的人们豁然惊醒,有的辗转一下又迷糊睡去,有的心惊胆颤,难以入眠。


  远在南疆塔里盆里沙漠腹地人造园林的仙人峰嫏嬛洞府里,原本在人造洞府里睡得香喷喷的小狐狸,像是触电似地颤了颤,也骤然惊醒。


  突然醒来,小狐狸只觉心惊肉跳,立即伸出爪子掐算,掐了几下,飞身出了人造洞府。


  他一路飞蹿着开洞府大门到了外头,抬头一望,只见天空乌云堆叠,云中隐隐有紫光与金光流动。


  小狐狸再次掐指演算,稍稍一刻,整只狐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再次仰头观天,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乌云往下移动,紫光与金光更加强炽,雷声隐隐,更加频繁。


  又过了一柱香时间,乌云就如流星一般往下坠了下来,令人感觉压力骤增,雷威之力也增强了数倍。


  小狐狸飞快捻动的爪子僵硬,声音都在抖:“小丫头她她……想干什么?!”


  被自己掐算出来的卦象给吓了一跳的小狐狸,鼻尖直冒冷汗。


  愣愣的愣了几秒,他飞身蹿入洞府,快速的抓出一坛墨水和纸,用爪子沾了墨水写了几个字压在小灰灰身边。


  留了一张字条,小狐狸蹿出洞府,将小丫头给自己当零嘴啃的翡翠和丹药一股脑儿的全吞了下去,强行攒足一点法力,使用挪移术。


  他一个挪移即从大华夏国的南疆q省挪到了首都,小小的身子化作一道流光,落在小丫头新建的琅嬛殿正殿门前。


  一瞬挪了千余公里的小狐狸,落地后连气都顾不得喘,两个纵跳蹦进满是镇殿宝器的正堂,一跳就落在小丫头的书案上。


  在跳进正堂那刻,小狐狸也看清小丫头的样子,书桌后面站着的人类小丫头面色苍白,额心汗如珠,而她目光平静,双手执笔,伏案书写。


  她案前辅着的镶墨蓝边的绢布画卷上,由八千九百九十九个苍蝇头小的符字组成的九百九十九个华字和夏字又合拼成了一个殷红的“国”字。


  书案一头一碗朱砂色浓如血,异香弥漫,压住了厨房里飘来的香味。


  另一边的案头搁着两张纸,纸上一笔符篆字端正工整,字字凝聚着浓郁的人气和人的精气。


  小丫头穿着正红礼服,衣裳已经被汗浸湿。


  落在桌案上的小物狸,一动不敢动,直到小丫头收笔,他一跳跳上小丫头的肩头,气极败坏地上蹿下跳:“小丫头,你疯了吗?”


  第七百十一章 谋福祉


  小狐狸突然从空而降,乐韵虽有几分惊讶,却并未受惊,画符的速度丝毫不减。


  第八遍的符字最后两个字符一气呵成,搁笔,抹汗。


  “没疯,我很正常。”乐韵淡然微笑:“小狐狸,你不是不能用法力吗,怎么能一瞬间从南疆飞回乐园?”


  “先不说本狐怎么回来的,先说说你,小丫头你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吗?你在玩命儿!”


  知道小丫头在干什么吗?她以心头血为引,自愿献祭百年阳寿换取天地正气加注于她的母国!


  若是地球还是神仙时代,小丫头所求当然是没什么可说的,问题是如今的地球不是神仙时代,现今是末法灭法时代。


  这样的时代献祭阳寿换天地正气无异于是嫌命太长,而且,她还不是为自己换一缕正气,而是要为天下换天地正气。


  天地正气加注于人,其人必胸襟远大,志向千里,为国为民呕心沥血,乃当世豪杰。


  天地正气加注于国,则英才辈出,人心所向。


  小丫头乃天地宠儿,她若为她自己换取正气加身或为自己家人换取一缕天地正气,顶多折个三五年阳寿,她为母国的芸芸众生谋福祉,自然要付出上百倍的代价。


  一个人献祭十年二十的阳寿没什么,顶多就是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二十岁,献祭百年阳寿,基本上等同于祭命。


  小丫头就算身携大气运,献祭百年寿命,功成之后哪怕不会当场挂掉,也不会好到哪去。


  小狐狸心急如焚,偏偏不能强行阻止,小丫头已经取了心头血,每画成一个符字都会消耗她一分精气,他若中途搞破坏,小丫头所做努力必毁于一旦。


  “前几天,燕帅哥的一位队友殉职了,惨遭肢解后的躯体一部分被制成了腊肉,一部分清炒炖汤,然后成了别人桌上的食材,那样惨烈的场面,我希望余生都不再有。


  我不求我朝军士从无伤亡,只希望他们能活到退役享受一段岁月静好,希望他们无论在哪任务能活着回来,就算免不了扶棂而归,也希望他们能保留全尸,而不是尸骨无存。”


  乐韵平静地陈述着事实,执笔的手稳稳地醮朱砂,她很理智,也很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以前,她没准备利用自己的天赋异禀,只计划在适当的时机将自己所知传递给相应的人才,在一定程度上推动镇国重器的进步,让镇国重器威慑四方。


  当见过了金帅哥牺牲的惨相,她觉得她还能做得更多,上天既赋于她天赋异禀,必定有他的道理,深藏不用便辜负了上天的好意。


  那么,献祭阳寿换天地正气加注于国,那些热血儿郎那些矢志报国的人也能得到一丝眷顾,她也不算逆天而行。


  以她自己的情况,就算在地球上她也能轻松活过二百岁,献祭了百年阳寿,仍然能活百岁以上,不亏。


  以寿命换取天地正气并不是一时心血来潮,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决定,不管成与不成,自己尽力了,就算真的失败了,乐韵自觉问心无愧。


  原来小丫头是因为受了刺激才想以阳寿换天地正气!小狐狸急了眼:“小丫头,就算你看见了某些人的惨凄死相,也不该做这么危险的事啊。


  天地正气自一方世界初成时便已经注定,正气着落在何处,何人得几分早有定数。


  先不说你献祭阳寿换天地正气是不是异想天开,只说好点的,就算天地意志成全了你的愿意,你心愿得偿之时,百年精气在瞬间消失,你这小身板……。”


  “我死不了。”乐韵淡定地将醮饱了朱砂汁的笔提起,刮掉多余的汁,手移到画卷上,落笔。


  小丫头油盐不进,小狐狸将没说完的话吞进肚子里,不吉利的话不能说,说了影响人心情。


  小丫头认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他现在这小身板儿太弱,还不抵不上一头力的力气。


  事已成定局,只盼望老天爷看在小丫头是他亲闺女的份上,执行规则时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小丫头多留几口气。


  小狐狸心里担心得要命,也只能憋着,见小丫头双手开工无暇擦汗,他拿出自己的手帕帮小丫头擦掉汗珠子。


  因为怕自己站在小丫头肩头给她增加负担,轻轻跳下去,蹲坐在案头,先看小丫头写的祈祷文。


  小丫头的祭文是以她的心头血为墨,短短两页,精简明了,字字如泣,句句有情,读来令人感心动耳,荡气回肠。


  读了祈文,小狐狸总算明白为何小丫头还没有写完符书,也没有烧祭文,天空已经风云骤变,电闪雷鸣,原因就是小丫头以心头血书写的祭文之气已先一步气冲星河,情感天地,从而令天地意志察觉之后风雷骤起。


  亿年难得一现的天地宠儿,一身气血极为珍贵,其心头血更是珍中奇珍,以心头血为引可助人沟通天地,也能为神仙定魂消厄运。


  小丫头舍了那么多的心头血,以纯血写就祭文,要是还不能上达天地,只说明某界天地规则已崩坏,再无弥补的可能。


  所以嘛,小丫头能沟通天地意志不意外。


  小狐狸猜不透老天爷究意是几个意思,天地意志先一步察觉了小丫头的意图,分明已经风云变色,可偏偏没有中途打断她的行动。


  他蹲在案头上,每当小丫头累得满脸是汗时再帮她擦一擦。


  一心一意画符的乐韵,并不知小狐狸那边在百转回肠,她全神贯注的盯着绢帛,心无旁骛,每一个符字一气呵成。


  因为中途除了醮朱砂汁,从无停滞,每个由符字组成的华字或夏字的每一笔都是连贯成气。


  画好第九遍符字,华字与夏字有些笔画之间再无空隙。


  而当第九遍字符完成最后一笔,天空中黑沉沉的乌云又一次往下压,若站在屋外,有喘不过气的感觉。


  压抑感扑面而来。


  乐韵面上的汗密如豆,放下羊毫笔,抬手抹了一把汗,又从笔头都染成了红色的一排毛笔中挑出一支不细也不粗的羊毫,醮饱朱砂,在华字夏字之间的空隙和每个字的笔画间的空隙里再画花纹。


  小狐狸瞅了几眼,默默地跳下案台,飞奔去了厨房一趟,给火灶添加了燃料,再飞奔回正堂,又跳案头蹲着看小丫头画花纹。


  小丫头给字与字间每个字的笔画之间的空白处填充精美的花纹实际上是最为古老的符的趋形,以及日月星辰山川河流和花鸟虫鱼的初始趋形。


  小丫头花了足足一个钟,将日月星辰山川河流花鸟虫鱼等等的趋形画在华字与夏字之间的空隙里,国字的每一笔都饱满殷红。


  小狐狸守着小丫头画花纹,每当她累得香汗淋漓,便默默用手帕给她擦汗,又拿出一把扇子,轻轻地扇风。


  乐韵填好了国字每一笔的空白处,再次拿起画符字时最细的一支羊毫,将原本沾了朱砂的笔头置至浓墨碗里轻轻地搅动,再醮饱墨汁,就如练字“描写”那样,在朱砂写的国字上用墨汁描写国字。


  殷红的国字每一笔之正中添加了墨黑的一抹色彩,红中有黑。


  写完第一遍,换第二支略粗的笔,再写,第二遍覆盖住了第一遍的笔迹,墨色加粗加浓。


  描完一遍,晾干,再换笔。


  羊毫笔尖一支比一支粗,殷红国字每一笔最中间的黑色所占地盘也越来越宽,纯漆似的黑色也覆盖了朱砂的颜色,越来越像是用墨汁写的国字。


  描写了九遍,“国”字仅边缘犹有一点红色,像是用红笔给墨字描了一圈边。


  乐韵搁笔,取了最粗的一支毛笔醮墨。


  那只毛笔可谓是“巨型”毛笔,笔头有她的拳头那么粗,笔杆只比她的手腕细了一点点。


  执笔饱醮浓墨,乐韵做了一个深呼吸,才再次开始描字,一笔下去,“国”字起首的一竖最边缘的朱砂红色被墨色覆盖。


  写了第一笔,再醮浓墨写第二笔。


  每写一笔醮一次墨,“国”字七笔共醮了七次墨。


  第十遍的墨描之后,国字变成了浓墨所写的“国”,笔墨浓重的国字让人看一眼便觉喘不过气来。


  描完“国”字的一点,乐韵慢慢坐下去,然后脸上的汗才如爆豆子一样爆了出来。


  “你这是何苦!”小狐狸心情复杂得不得了,对小丫头即无奈又怜惜,一边动作轻柔的帮小丫头擦汗,一边快速扇扇子。


  新历八月的首都,酷热又干燥,浓墨含水量少,小萝莉蓦写符字时写完后面的部分前面的部分也晾干了,基本不用等,只有蓦写“国”字的后两遍,因笔粗字宽,晾干的速度慢一点点。


  画符写字几乎耗光了乐韵的力气,放下巨型毛笔,坐着调整气息,当小狐狸帮自己擦去了汗,歇了几口气,再次取一支羊毫笔醮墨在绢布上写字,再题落款。


  题好了落款和时间,取印章戳印。


  随着以朱砂汁为印油的印章落下,琅嬛殿的上空乌云骤然下降,云堆几乎压到屋顶尖,云团内闷雷声声,紫光金光与银色雷电一闪一闪的闪现。


  乐韵放下印章,吞服了两颗九转还魄丹二颗九转还魂丹,再次调息。


  第七百十二章 得偿所愿


  外面乌云铺天盖地,电闪雷鸣,于无形中一股来自天地间的威压降临,令人心惊肉跳。


  琅嬛殿内的小丫头气息不稳,面色苍白。


  小狐狸瞅瞅外面的天色,认命的帮小丫头扇扇子,帮绢画扇风让字快点晾干。


  摊上这么个主意大的小丫头,他能咋的?

  就算他是得证大道的神狐,莫说是现在虎落平阳,就算是在全盛时期,若遇上天地宠儿也得退避三舍。


  所以,现在沦落到给小丫头打扇跑腿,并不委屈。


  认命的小狐狸,想想又换了一把更大点的扇子给字画扇风,原本这个点儿该是破晓时分,因为风云变幻,外面黑乎乎的像是半夜。


  待小丫头调息过来,她就得祭祀了。


  为了让小丫头写的字赶紧晾干,小狐狸扇风扇得非常殷勤。


  调息了足足一盏茶的功夫,乐韵才稍稍缓过一口气,心头却是一点也不轻松,大概是心头血取得较多,又耗费了心神,身体承受能力超负荷了,就算吞服药丸子效果也不太好。


  最重要的一点,她感觉得到身体的恢复能力大幅度下降,若换作以前,扎几个针眼,两个小时左右针眼就逾合,如今取了心头血后的针眼过了半宿都没逾合。


  她觉得如果祭祀完成后一切如她所愿,她估计得躺个十天半个月。


  缓过了一口气,也顾不得酸痛的手臂,看向自己的心血之作,绢帛上的字已晾干,墨香扑鼻,气势……不说气贯长虹,也有雷霆万钧之势。


  想谢谢帮自己打扇子的暖心小狐狸,看到小狐狸的样子,皱头拧成了“川”字:“小狐狸,你怎么又缩水了?是不是为了从南疆回来用了什么禁术?”


  小狐狸的个头本来仅拳头那么大,现在的体型又缩小了一圈,再瘦一点几乎就与小灰灰的体型差不多。


  小狐狸像被踩到尾巴,一下子蹦了起来,气得鼓腮子吹胡须:“人艰不拆,懂不懂?”


  “你不是人。”只说人艰不拆,没人说狐艰不拆。


  “你……”小狐狸气得瞪圆了金色的瞳目:“人艰不拆,同理狐艰也不拆,小丫头你还有没爱心了,再这样,你会失去本狐的。”


  “我觉得是你有可能要先失去我了,我等会就要祭祀天地,万一老天爷觉得我恃宠而骄,直接来一道天雷把我给轰了,你以后狐生再艰难也不用担心被拆。”


  “呸呸呸,童言无忌大风吹吹去。臭小丫头,你别胡说八道,你是天地宠儿,谁挨雷轰得连渣不剩也不可能轮得到你。算了算了,本狐跟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计较什么,我去帮你取祭祀上供的荤食。”


  小狐狸说走就走,收起扇子蹿出正堂,沿着庭院的道路飞蹿进厨房,将大锅里的驼兽羊兽牛兽用大盆装了起来收在储物器里,将锅搬下地放着。


  他取了荤食,又极速地跑至上房门前的院子里,等着小丫头出来祭祀。


  小狐狸刀子嘴豆腐心,他帮自己去厨房取供品,乐韵将剩余的以心头血调和的朱砂和墨用过的几支笔分别用玉盒装好密封,收进星核空间放在种九子竹的花圃台面保存。


  桌面多余的东西也收起来,再从储物器里拿出盆和水,倒水洗了手和脸,整理仪容。


  将自己收拾齐整,将晾干的绢帛卷起来,再以系有流苏和刻有符箓道具的九色丝绳扎起来,放在一只金丝楠木长匣子里,祭文也放在匣子里。


  匣子的盖子先放在正堂太师壁前的供桌上,她抱着长匣子,将桌椅收了起来再出了正堂,到院子里设三张桌子摆放供品。


  小狐狸将荤食取出来摆在供桌上。


  乐韵再取出九色素果供于桌面,点了蜡烛,再排九只玉碗,之后,再将装有绢帛的长匣子放于酒碗前。


  再在供桌前陈设一只香炉。


  万事齐备,又取水净手,乐韵再抱出一酒坛斟酒,再取出一柱檀香点燃,向着供桌方向行三跪九叩大礼,再起身将香插在香炉中,再念祭文。


  念完祭文又行大礼,再起身焚烧祭文。


  祭文被点燃时,乌云中惊雷滚滚,一声比一声震耳。


  当祭文燃尽,灰化为碎片,如风龙舞动,冲空而去,转眼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一幕乐韵没有看见,她焚了祭文便再次大礼参拜,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伏地不起。


  小狐狸在摆好供品时就退回了琅嬛殿内,蹲在一张椅子的靠背顶盯着外头。


  祭文灰升空之后,天空响起了巨大的一声炸雷,那声音像是亿万个银瓶同时炸破,震得风云呆滞,天地间一片俱寂。


  小狐狸也被雷声震得眼冒金星,从椅背上一头栽下了下去。


  那声炸雷惊震环宇,在万物俱寂的那一刹间,琅嬛殿上空的乌云如飓风从屋顶卷至地面。


  整个东院一片乌漆色,就连供桌上的蜡烛光也几乎被黑色吞没。


  墨黑之中,紫光与金光爆现。


  伏地的乐韵,于某一刻感觉身上好似压了一座大山,犹如被扔进了挤压机里,骨头都快要被压力给辗碎,同时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


  短短一瞬间之后,眼角能视及的区域有金光和紫光一闪一烁的闪了闪。


  下一刻,她感觉有东西从自己的身体里流失,那种感觉就如触电似的,触电是有电流涌进身体,而她感觉有电流从自己身体里输出去。


  似电流输出的感觉之后,乐韵只觉全身的力气都像被抽走了,大脑一片晕沉,身骨像是碎了一般的疼痛,整个人支撑不住,软软地趴了下去。


  在她趴伏于地时,笼罩了东院一瞬的乌云又似飓风卷空而上,很快升至高空,仍遮天盖地,云中雷声不绝。


  小狐狸被雷声给震得摔下椅子,摔了个七晕八素,他呆了好几秒时间才扑腾了一下爬起来,眼前还有一片金色的小星星。


  甩了好几次头,眼睛才能视物,一跳跳到琅嬛殿的门槛上望向堂外,院子内的供桌上的蜡烛一闪一闪的燃着,但原本热气腾腾的供品再不见一丝热气,也……闻不到食物的香气。


  装着绢画的那只长匣子内散发着金光。


  那光并不是明光,而是只有得证大道的神仙才能看得到的神光,神光似金又泛着紫晕,绚丽耀眼。


  供桌前的香炉里的香也仍燃烧着,小丫头伏趴于地,浑身不见半丝精神气。


  小丫头被抽走了百年寿命!

  小狐狸惊得站立不稳,一个跟斗从门槛上滚了下去,摔在柱廊里的地板上,碰了面,疼得嘶叫了一声。


  他一骨碌爬了起来,再次望向小丫头,他没看错,小丫头真的少了百年阳寿!

  他是看不到小丫头的寿数,但是,能看到她的精神气,就在他摔一跤的短短一瞬间,小丫头的所有精神气被抽空,她现在就只剩一具躯体。


  小丫头少了百年阳寿,匣子里却冒出神光。


  也就是说——小丫头她成功了!


  在地球的灭法时代,小丫头成功的以寿命换得天地正气!


  “特喵的,小丫头你还是人吗?!”小狐狸呆了呆,一蹦而起,从柱廊里一跃就跃出柱廊和台阶,落到了院子里。


  着地后,小狐狸一把扶起小丫头:“小丫头,你个牛人,你求仁得仁,你心愿得偿了,快起来,让本狐瞧瞧你究竟是啥投胎的?”


  以前,他觉得小丫头是天地宠儿,现在他觉得以前的想法是错误的,小丫头她分明是宇宙的宠儿!绝对是创世神树的亲闺女没跑了。


  乐韵昏昏沉沉,没有一点力气,被小狐狸的声音轰炸着,被扶起来,眼前一片花:“小—狐狸—”


  她想说话也有心无力,好不容易挤出来的声音也轻飘飘的。


  “小丫头,你成功了!你在瞬间少了百年阳寿,肯定不太好受,先缓一缓。”小狐狸扶起小丫头,发现她绵软得像没骨头似的,扶她坐着缓气。


  “成……功了?”乐韵连坐都坐不稳,浑身提不起半点力气,听说成功了,精神一振,于无形中得到了一丝力气,望向了供桌。


  她没有力气再使用外挂眼睛的扫描功能,但是,就算没有开启眼睛的特殊功能,她也看到了匣子内的光芒。


  那光芒那么的耀眼,神圣!


  被光闪花了眼睛的乐韵,眼眶一热,有温热的水珠从眼里夺眶而出,她几乎是毫无迟疑地伏了下去,以五体投地的方式向着供桌方向虔诚地朝拜。


  历史的年轮辗过了无数时光,曾经关于神人妖共生的文明都已经消失于时光之中,人们不再信仰神灵。


  人们把《山海经》当神话传说,其实那不是传说,那是真实的神仙时代留下的些许记录,因为远古时代的文明隔得太久远,如今找不到实物证据,视其为神话故事。


  没有人见过神灵鬼怪,但是,并不等于不存在。


  世界上有太多的事无法用科学来解释,科学的尽头是神学。


  人,可以不信鬼神,对自然界对未知事物该有的敬畏还是要有的。


  第七百十三章 昏睡不醒

  乐韵以最虔诚的心,以三跪九叩,五体投地地大礼感谢上苍的恩赐,拜完四方,再次软瘫在地。


  小丫头在行谢礼,小狐狸蹲在一旁当空气,看到她起不来,伸出小爪子将小丫头扶起来,乍然发现小丫头的额头都磕得红肿了起来。


  由此可见小丫头的虔诚之心,也说明她是真心敬畏天地神灵。


  心诚则灵,也难怪在末法灭法时代,别人无法引天地则现世,她却能轻易的唤醒天地意志。


  小丫头以凡胎之身献祭了阳寿不死,仅只是虚弱而已,这待遇简直连得证大道的神仙都会嫉妒死。


  小狐狸现在再次确信小丫头是创世树神的亲闺女,也格外的激动,瞧瞧他抱到了什么样的金大腿啊!有小丫头在,他还怕回不了家吗?


  被小狐狸拉起来,乐韵眼前直冒金星,腰挺不起来,连动手指的力气也没了,拼尽了最后一丝神识,从储物器里拿出两只瓶子,给小狐狸喂自己吃丹药。


  小狐狸麻溜地捡起瓶子,倒出焕发着紫晕与金晕的药丸子喂小丫头。


  吞服了三颗还魂丹,三颗还阳丹,乐韵坐了约半个钟,积攒起一点点的力气,在小狐狸的帮助下站起来,抱起装绢帛的匣子回正堂。


  她浑身绵软,脚像灌铅似的沉重,每一步都走得艰难。


  小狐狸搀扶小丫头,他不能像人一样站小丫头身边搀扶她,用神识力量托住小丫头的胳膊,让她慢慢走。


  其实,他的神识可以轻易扛得动吞天螺,扛小丫头进堂屋是轻而易举的事,但是,他不能那么做。


  小丫头抱着的匣子装有被天地意志加注了力量的符字,她将匣子放回厅堂供桌上供奉才算完成祭祀。


  是以,送匣子回厅堂也是祭祀的一个环节,别人不能代劳,小狐狸也不能扛她进屋。


  有个聪明机智的小狐狸扶着自己,乐韵走得还算稳,最初的石砌道路走三步喘一喘,好歹没多大问题,当上台阶时身上像压了一座大山,每蹬一个台阶骨头像要碎了似的疼痛。


  若不是手里抱着匣子,她一定会毫无形象的趴地,手脚并用地爬。


  可她抱着注有天地正气的符箓字,无论如何都不能弯腰,哪怕手臂像是悬挂着千斤重的东西,也不能松。


  乐韵走得无比艰难,蹬上第一个台阶几乎花光了所有力气,汗流浃背。


  她站着休息了一阵,再蹬第二个台阶。


  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上,每上一个台阶即休息好几分钟,当好不容易蹬上台阶到了屋檐下,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衣服能拧出来水来。


  小狐狸看得一阵心疼,小丫头为她的母国付出了太大的代价,只希望那些人莫辜负她的付出和期望。


  要是那些家伙敢糟踏小丫头的心血……哼,待他积攒一点法力,必定灭了他们给小丫头出气。


  满眼怜惜的小狐狸,扶着小丫头站了足足十分钟,小丫头才再次有力气迈步。


  当迈过门槛,又一次耗尽了乐韵的力气,她又站了很久才缓过一口气,拖着沉重的双腿,巍巍颤颤穿过正堂,走到供桌前,将匣子安置在大鼎前方,将匣子盖子也合拢。


  匣子至少得供奉三天才能打开。


  再取了香,上香。


  敬了一柱香,乐韵再也撑不住,扶着供桌栽坐下去。


  小狐狸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虚脱的小丫头,“扛”起来送回她的卧室。


  小丫头衣服已经能拧出水来,必须换一身,男女有别,小狐狸将小丫头放在卧榻旁,让她自己换衣服。


  他飞奔出去,到院子里将供桌上的供品和桌子收起来,将香炉也抱到了屋檐下放着。


  小狐狸刚将香炉置地,乌云中一直闷而不炸的雷终于咆哮了起来,一声接一声,震耳发聋。


  惊雷阵阵,倾刻间大雨哗啦啦的洒向大地。


  “老天爷这心都偏天边去了吧!”瞅着如珠骤雨,小狐狸整只狐都抑郁了。


  你瞅瞅,小丫头从画符至祭祀结束那么长的时间,老天爷只打打雷不下雨,甚至小丫头祭祀完成了,老天爷也舍不得下雨弄湿她的供品。


  当他帮小丫头收拾好了供品,将香炉也搬到了屋檐下,老天爷后脚就往大地泼水了。


  都说人心是偏着长的,老天爷要是有心,估计都偏到天边儿去了,偏疼小丫头偏疼到这种地步,若说小丫头不是亲闺女,来道雷劈死他他也不信。


  被老天爷的偏心给打击得心灵破碎的小狐狸,默默晃进琅嬛殿,因为小丫头在换衣服可能需要时间,他呆在通向东侧间的门槛前等着。


  被小狐狸小可爱送回睡榻前,乐韵休息了几分钟才攒到点力气,开始换衣服。


  幸而她有先见之明,穿衣服的时候虽然按礼仪穿了九层,里面的衣服都没用复杂的衣带绑捆,仅凭束外袍的一根腰带束扎。


  就算仅只束了一根腰带,对于连手臂都抬不起来的乐同学来说想解开它也是件相当困难的事,她费了七八分钟才解开腰带结,又费了九牛二虎之气才脱掉层层叠叠的衣服。


  脱掉被汗浸湿的衣服,再拿起放在板凳上的衣服套起来,只穿了里衣和宽松的外袍。


  裹好衣服,再也没力气了,只好请小狐狸来帮忙:“好—了。”


  听到小丫头说换好衣服了,小狐狸哧溜一下跳过门槛,蹿至东侧间,再哧溜一阵飞蹿钻过珠帘进了里间,跑进拔步床到了小丫头身边。


  不用问,他也知道怎么做,将小丫头“扛”起来塞在床榻上躺好,再跑梳妆台拿起小丫头的手机瞅了瞅。


  小丫头在卯时才祭祀,祭祀过程很简单,大约也就十分钟,反而她送匣子回堂屋花费不少时间。


  她折腾了很久,如今已经过了六点半。


  下雨时,乌云已经慢慢散去,外面的天色也大亮。


  看了时间,把手机又放在小丫头写有留言条的梳妆台上,小狐狸又跳上榻,打量了两眼睡得香喷喷的乐家小娃娃,掂了掂胡子:“小丫头,已经六点半了,要不要帮你宝贝弟弟解睡穴?”


  乐韵累得连呼吸都觉得费力,小物狸问要不要帮弟弟解穴,动了动眼珠子,示意同意。


  小狐狸收到小丫头的眼神,促出小爪子戳了戳乐善的穴道,骨碌碌地转动眼珠子,压低声音嘱咐“小丫头,你安心休息,本狐给你护法。”


  趁着小丫头虚弱,小狐狸伸出爪子像大人揉幼崽脑袋那样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再一溜烟儿地蹿出拔出床,将小丫头的衣服捡起来,用一只木盆装好搬到外间放着。


  乐家小娃娃马上就会醒来,小狐狸不想被发现,蹿至拔步床东头所对着的挨着东墙摆放的多宝阁,钻进一只羊脂玉雕笔筒里窝成一团隐藏起来。


  他藏好身没到三分钟,长长睡了一觉的乐善也终睡醒。


  刚醒来的乐善,先睁眼瞅了瞅,伸手活动的时候受到了阻拦,扭头,赫然发现了姐姐,整个人呆了呆。


  不管是在乐园还是在家,姐姐总比他起得早,每次他醒来要么姐姐去了厨房,要么就弄醒他抓他起来练功。


  这是第一次发现在他醒来时姐姐也还在睡觉。


  惊奇的乐善,一个骨碌爬了起来,朝外一瞅,外面天色大亮,听声音还在下大雨,雨声哗哗,特别响。


  朝外看了一眼,乐善看向姐姐,猛然发现姐姐额头红肿,脸色也不对,吓得嘴巴一瘪,眼里含了泪,连滚带爬地爬了一下挨着姐姐,伸手探到姐姐鼻子下面感觉有没气。


  探试了一下,姐姐鼻子下有气儿!


  再摸摸姐姐的脖子也有温度。


  有气,有体温,说明姐姐是活的。


  吓坏了的乐善,眼泪没有流出来,用小手摸姐姐的额头,试着喊了一声,姐姐没有醒的样子,他轻手轻脚地爬下床,准备去找个师叔来看看姐姐究竟什么了。


  蹑手蹑脚地下了地,趿鞋子时看到了姐姐梳妆台前的板凳上用机压着一张纸,连鞋子也不穿了,光着脚丫跑过去看。


  字条是姐姐留给他的,姐姐说她昨晚做了件大事,非常非常累,可能需要躺几天才能恢复,让他天亮起床后打电话请美人哥哥来照顾她几天,再请宣少华少来东院厨房帮忙处理一些药材。


  看到姐姐的留言条,乐善紧张得悬了起来的心终于落了地,立即拿起姐姐的手机照着字条上写的密码输入密码开机给美人哥哥打电话。


  晁家美少年与小伙伴们随大家长们从e北回到首都,各自在家陪长辈,他和太上太皇和太皇太后、父上母后大人在二叔家住了一晚,第二天吃了午饭便随大家长回了爷奶住的大院。


  他在家刚歇了一天,收到了小伙伴们电话,约他周一出去打球,他应了邀,周一早上起来发现外面下雨,只在室内运动一番,准备吃了早饭出去赴约。


  在早饭即将上桌前收到了自家小可爱的电话,美少年怪惊喜的,接了电话听到小乐善的声音,小乐善问了好就开门见山说了打电话的原因。


  听说自家小团子小可爱昨晚做了大事,累坏了,请他去照顾一下,美少年暗吃一惊,小乐乐在做啥,以致累得需要人照顾的程度?

  当然,美少年心里惊疑,并未露声色,毫不迟疑地答应下来,与乐善的通话结束,打电话给大博等人说他临时有事,不能跟他们一起玩儿啦。


  晁老爷子周一要去一趟研究所,与孙子在室内练了太极拳,冲了凉换了一套正装,将自己打理整整齐齐坐在客厅等开饭。


  他和老伴儿听孙子电话时没吱声,等孙子打完电话,连忙问:“小博,小乐乐怎么了?”


  “小团子大概在折腾什么稀奇古怪的药方,又把自己坑了,没精力照顾乐善,叫我过去帮她看顾一下乐善。”


  美少年不太清楚小乐乐那只小可爱做了什么,自己找个合适的理由安抚大家长,免得大家长们担心。


  “那你吃了早点赶紧过去照顾小乐乐和乐善,唉,人太聪明也有坏处,越聪明的人成就越高,要想有成就又免了搞研究项目,也避免不了与危险打交道。”


  晁老爷子感慨地摇头,小乐乐天赋异禀,将来注定是要站在巅峰的,同样也伴随着很多的凶险。


  “你别神神叨叨的吓人,小乐乐聪明绝顶,才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晁老太太瞪了老伴一眼,转而就问孙子要带什么去乐园,跑去找自己家里有什么是小团子爱吃的给打包带过去。


  晁老爷子挨了老伴一记白眼,也不再发表感慨啦。


  “天才都是疯子,天才不疯魔不成活。”晁爸爸忍不住吐糟,发觉儿子看过来,立即又一本正经脸:“咱们家的小团子天才却不疯魔,只是偶尔搞搞研究,有那么个乖巧可爱的闺女,想一想简直能美上天。”


  自家父上大人生怕自己打小报告,美少年浅笑吟吟:“爸,您老的感悟挺深啊,您部门是不是有不少天才疯子?”


  “没有。天才疯子一般都是搞研究的,我们那些部门不乏头脑聪明的青年,但是比起你和贺十六这些小青来说就不太够看了,更不要说与乐乐比,乐乐那头脑要是从政,最适合当外交官。”


  “甭想了,小团子不喜欢交际。”美少年一盆冷水泼了过去,老爸想拐小乐乐进军政坛的愿望是永远不可能实现的伟大目标。


  “唉,可惜了一棵好苗子。”晁爸爸有几分惋惜,讲真,他倒是没多余的想法,是岳父大人和杨老周老萧老他们老是感慨说要是让小团子从军或从政,将来必成大器。


  反正一句话,萧老罗老杨老周老和岳父大人挺希望小团子能全面发展的朝政界或军界的方向发展一下。


  晁爸爸也就随嘴提了一句,没当说客游说儿子劝小乐乐多方面发展。


  美少年回房间收拾了几套衣服和常用的用品,打点整齐,行李也拎客厅放着。


  一家子吃了早饭,晁老爷子拎了包匆匆赶地铁去研究所,晁爸爸晁妈妈也赶紧去上班。


  晁老太太将自己收拾出来的一包干货和一包海鲜放进孙子开车的车后厢,又絮絮叨叨地嘱咐孙子到了乐园看看乐乐咋了,记得打电话给她说一声。


  美少年一一应了,将自己的背包放后座,背着一只单肩的斜背男士包,开车前往乐园。


  第七百十四章 照顾

  乐善给美哥哥打了电话,回头才趿上鞋子穿起来,开了从通向堂屋的门去了正堂,朝外瞅了一眼,看到雨很大,去西侧间自己的房间找出一套现代的短袖短袖装,脱掉睡衣换好了衣服。


  又找出自己的水鞋,再沿走廊去了洗浴室,刷牙洗脸,再沿走廊出了垂花门,又从回廊到了东院的大门,先搬个板凳子开了东角门。


  开了门再将板凳子搬到墙墙的地方放着,然后才去放在门厅里背墙摆的柜子里拿把伞,出了东角门,撑着伞去五味楼。


  在乐园做工的修士们,昨晚半夜时分被炸雷声惊扰了修炼,都挺奇怪,天气预报没说一二天内有雷阵雨,夜空月高星繁也预示着第二天将是大晴天,为什么突然打雷了?


  众人带着疑惑继续打坐,修炼着修炼着,总有一种莫明的压抑感,令人心浮气燥,导至大伙儿没法静心修炼,反正离天亮也不远了,干脆去烧了茶,泡茶抄书。


  管厨青年们每天准时去五味楼备早餐,他们在厨房忙碌了一阵,惊雷大作,大雨倾盆而下。


  突如其来的大雨,反而令人心静了下来。


  在西院帮抄书的修士们心中的浮燥莫明的消失了,青年们则分拨去外院西南角的卫生间洗涮。


  建筑团队的工人早上起来看到下雨了,全体懵逼,昨天看天气预报和手机都显示晴,怎么就毫无预兆的下雨啦?

  修士们比较淡定,年老一辈的修士们轮流洗涮完毕,坐等到快至用餐时分,大雨仍哗哗下个不停,或几人撑伞或几人顶雨布去群英殿。


  因为人多,并不是所有人都置了雨具,先去了群英殿的人匀出一二个人将雨具送回西院给另一拨人。


  在乐善打着伞下了东院的月台,另一拨修士们也出了西院的月台,看到乐家的小奶娃娃撑着把老大的伞冒雨前进,都等着他。


  等到小乐善走过来,一位修士帮拿过小娃娃的伞,抱着他走,雨太大了,哪怕小奶娃穿着齐膝的短裤装,等他走到群英也会弄湿衣服。


  乐善乖乖地当个被捎带的小可爱,被带到群英雄西阁,也不急于去找宣少华少,与师伯师兄等人一起吃早餐。


  吃了早点,乐善先去找傅哥说等会晁家美哥哥会来请傅哥帮开门,再跑去宣少华少身边说姐姐请他们去东院帮忙处理一些药材。


  小姑娘昨天回来了,早上乐善还来大厨房吃早点,众修士心里奇怪也没谁问为什么,当听乐善说他姐姐找宣少华少帮忙,大家恍然明悟小姑娘又闭关搞研究了!


  唯一让他们纳闷的是为什么晁家少年会来乐园,难不成小姑娘搞研究,请她哥哥帮记录数据?

  腹有疑惑的修士们自然不好向小乐善打探,也纷纷分批回书房,暂时没雨具的人先在群英殿坐着喝茶、赏雨。


  宣少华少听说小美女找自己帮忙,拿了雨伞,带着乐善,兴高采烈地跑去了东院。


  进了东院的大门,雨伞便可以“下班”,宣少华少将雨乎放在门厅,带着小乐善沿回廊进了垂花门,再右转,去厨房。


  乐善帮姐姐传了话请宣华华少去厨房看姐姐说要处理的药材,他沿着抄手回廊到了上房,跑进东侧间先去看姐姐。


  姐姐睡着还没醒,他不知道该怎么照顾姐姐,先做自己能做的事,抱了装有姐姐换下来的衣服的那只盆去了浴室,给姐姐洗衣服。


  宣少华少进了珍膳橱,看到了饭厅圆桌上放着两只小箱子,打开箱子,两箱都是药材,都用自封口袋子分装成份,还有详细的便用说明。


  一箱药材用于做膳一箱药材用于熬药汤。


  另外还有一张小美女留给他们的留方条,看完了留言条,宣少华少面面相觑,小美女说她昨晚做了件大事以致元气大伤,需要躺几天将养,所以请他们帮熬恢复元气的药汤和煲药膳。


  小美女昨晚究竟做了什么?

  宣少华少你瞅我我瞅你,眼里都是惊愕,能令小美女元气大伤伤到需要卧床静养的地步,说明那不是一般的大事。


  他们有种直觉,昨晚突然打雷和下大雨有可能跟小美女做的大事有关!


  小美女她究竟做了什么,能令天地变色?


  小美女叫了他们来东院,还直白地说明伤了元气,请他们帮忙熬药是对他们最大的信任,两人自然懂得怎么做。


  宣少华少拿着字条又去了西厢边的熏衣室,熏衣室放了炉灶和燃料,煲药浴汤的药材也放在了熏衣室,药材箱里也有字条。


  两人仔细的研究了一番了药浴汤如何熬的步骤,心里有数了,因听到浴室传来搓衣服的声响,过去看了看。


  浴室内,小乐善坐在一张矮矮的月牙凳上弯着腰,正在努力认真地搓洗衣服,看样子的颜色和式样就知是他姐姐的。


  知晓小乐善在做什么,宣少华少对视一眼,心里更加惊疑,小美女连衣服都没力气洗,只怕不是伤了元气那么简单。


  两人面上未动声色,也没有出声打扰小乐善,悄悄地退到走廊上,沿着回廊又回了厨房,啥都不说了,生火,煲药。


  姐姐的衣服一向干净不用费力洗,乐善很快将衣服洗好,再晾在屋檐走廊下的可移动衣杆上,再去了上房,先读了半个钟的书,再在柱和回廊里练习轻功和剑法。


  下雨天,步行不方便,路上行人较少,坐车的人多,交通比寻常更拥挤,美少年晁少的车费了九牛二虎之气才爬到乐园。


  他的车刚从大道转进乐园西大门前的路道,早就守株待兔恭候已久的傅哥先一步开了门。


  美少年开车进了乐园西大门,再右转,将车停在南房车棚里,背着背包,一手拎了两包东西,撑着雨伞走进雨中。


  雨打在伞面,哗啦啦的作响。


  对于首都的人来说一场秋雨来得突然,对于植物们来说却是喜降甘霖,太久没有享受到天雨的植物们快快乐乐地享受着雨水滋润。


  乐园里的花卉树木经历雨水冲刷,格外青绿,一点也看不到季节进入秋季的样子。


  美少年撑着伞,穿过草地,绕过了正在修建的渠,到了新建的东院前,再登上月台,从敞开的东角门进院。


  他也是第一次走进小乐乐新建的东院,踏进门厅,入目的是精致的雕花廊枋和院子里的树、八字玉石照壁,抄手回廊,一景一物浑然天成,又处处精致华贵。


  前院尚且如此,正院又当如何?

  美少年进了垂花门,仅只见门厅的梁柱和屏风便知正院之奢华,到了回廊上能看到上房和厢房的位置,极目一望,假山堆叠,花木葳蕤,房屋雍容典雅,气势恢弘。


  自家小可爱新建的院子美仑美奂,也难怪小伙伴们都心痒难耐,就盼着完工后来一睹为快。


  美少年暗中感慨着,沿着精美的游廊到了东厢南耳房,到了厅堂的柱廊前看到宣少华少从灶房间走出来,微微一愣,不是乐乐?


  闻着药味,他以为是小乐乐在厨房做什么研究。


  他反应很快,愣神不到三秒即回神,笑着打招呼“宣少华少,辛苦两位了。”


  “晁少客气了,我们在帮小美女熬药,晁少赶紧去看看小美女。”宣少华少看到清风朗月,清雅如莲的美少年,心头一跳总感觉晁少的气质更加出尘不染,让人倍加亲切。


  熬药?美少年心头闪过不太好的念头,乐乐该不会受伤了吧?


  他心里记挂着自家小可爱,笑吟吟点头“有劳宣少华少,我先去看看我家的小淘气妹妹。”


  宣少华少没见过小美女,也不知道她的情况,自然巴不得晁少赶紧去看看情况,笑着催晁家美少年去上房。


  两位古武大少没说小乐乐怎么样,也没说小乐乐在哪,美少年心头担心,将一包海鲜和干货交给了宣少华少,赶紧直奔那座金光烁烁的上房。


  乐善在柱廊间练功,听到美哥哥和宣少华少说话,将木剑还鞘,飞奔着沿回东廊去迎接。


  他快要跑到“藏珠”的中堂所对的位置时也接到了美哥哥,冲过去抓住了美少年哥哥的手,有几分紧张“晁哥哥,姐姐额头有伤,脸色也不对,看着很不好。”


  小乐乐受伤了?美少年心中一惊,怕吓着乐善,牵着乐善的手,安抚“别担心姐姐,你姐姐做什么事心里有分寸的,她最近一直在忙,累得精疲力尽,气色自然不好。”


  “嗯。”乐善心里很担心,却没说出来。


  他拉着美人哥哥的手沿游廊到了九德堂,将剑放在九德堂的圆桌上,再拖着美人哥哥去书房,从书房去姐姐的卧室。


  心里记挂着小乐乐,美少年也没时间打量小可爱的房子,被乐善拉着进了九备堂,飞快的摘下背包和手里提着的东西放在花罩脚旁,跟着去了东侧间。


  进了精致奢侈又不显张扬的东侧间,他深吸了一口气,跟着乐善过了珠帘进了内室。


  乐善拉着美人哥哥,打飞脚一路小跑着进了内院,直奔拔步床。


  美少年被乐善拉着进了拔步床,来到榻前,看到头朝西而躺的小乐乐,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小乐乐额头有一片青肿,面色如纸,口辱没有半点血色!

  那模样何止是看着不好,分明是非常不好!


  他的心脏都揪了起来,也不顾得其他,弯腰去探小乐乐的鼻息,还好,有气息!


  小乐乐有气息,胸口也有起伏,可脸颊凉凉的,手也是凉凉的。


  美少年心里直打鼓,问乐善“乐善,你姐姐睡觉前有没跟你说什么?”


  “没有,昨晚我睡着前姐姐还好好的,我醒来就发现姐姐变成了这样子。”乐善诚实的答“姐姐给我留了字条,让我请美哥哥过来照顾几天,姐姐说给晁哥哥留了字条,在小圆桌上。”


  “我看看。”美少年不清楚乐乐做了什么事弄成那样,赶紧起身,三步作两步就跑出了拔步床。


  圆桌子就在床前方,几步就到了,圆桌上放着一套茶具和一只装有几个玉瓶的小方盘。


  美少年拿起被瓶子压着的一张字条,展开,留言条里小乐乐说她昨晚做了件利国利民的大事导致元气大伤,可能要卧床调养十天半个月,请了宣少华少帮她熬补血补气的药和药膳,请他照顾她几天,别跟乐家晁家长辈说。


  小乐乐说如果他来了见她还没醒莫担心,她睡足了就会醒来,也写清楚了哪只瓶装着什么药。


  看了字条,美少年松了口气,还好,小乐乐只是心神损耗过大,没有性命之忧!


  知道了是咋回事,观察药瓶,瓶子材质、外形、颜色都是一样,雕花不同,有兰花、梅花、竹子、松树、银杏树叶。


  美少年拿起有银杏树叶的玉瓶和玉片,疾步跑进拔步床,坐在榻边,正想给小乐乐的额头抹药,发现小乐乐的鬃发不对,伸手一摸,头发是湿的!

  再低头嗅一嗅,有淡淡的汗味儿。


  不用说也知道头发是被汗浸湿了。


  “乐善,姐姐工作量太大,累过头了,睡觉前撞到了墙撞得额头青肿,等会抹点药就可以了,姐姐需要躺几天,吃点补血补气的东西就能恢复,没什么大事。


  你现在去厨房一趟,请宣少华少帮打桶热水来,然后你再去帮拿姐姐洗脸洗头发用的盆桶、毛巾。”


  美少年也不知道小乐乐额头的伤是怎么弄出来的,帮找个了借口,免得小乐善心中不安

  “好的。”美人哥哥说姐姐没事,乐善终于放心,撒开脚丫子跑出东侧间,从正堂跑到回廊。


  他一路奔跑,跑到厨房,找到宣家华家哥哥,将美人哥哥的话转达他们。


  虽然下着雨,宣少华少的听力好,晁少与乐善说话也没有藏着掖着,他们听到了,等小乐善跑来传达了美少年的话,宣少去外院厨房提热水。


  现烧是来不及的,五味楼那边大火灶上每天热水不断。


  乐善传了话,去熏衣室找到姐姐洗头发用的大盆和一只桶,把姐姐的毛巾、洗发香膏搬到姐姐卧室,再拿了两只小桶打来冷水备用。


  。


  第七百十五章 照顾(2

  美少年给乐善安排了活计,想将小乐乐抱去外间的罗汉榻给她洗头,当抱起小可爱,赫然发现她暴瘦了!

  小乐乐的体重毛重一直保持在九十斤以内,她带乐善离开梅村时体重也差不多就是那个数字。


  这才将近一个月时间,抱着小乐乐却没有掂手的感觉。


  再瞅瞅她的小脸干巴巴的,以前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肉肉也不见了。


  抱着个没什么重量的小可爱,美少年心里疑惑重重,乐乐究竟做了什么,才致一夜之间变成这样子?


  当事人昏睡不醒,他也没法问,抱着小可爱去了外间,坐在罗汉榻上,再帮她拆掉束发用的发箍,解开扎头用的皮筋。


  他发现小乐乐的头发又长了一截,已经长及脚踝,而且发量也骤增,以前除了留海是短发,其他头发都是同长,短短一段时间没见,多出一些长约十三四公分的短发。


  那些新长出来的头混合在长发之中,并不明显。


  当解开了皮筋,给小乐乐松开一头乌墨秀发,美少年的手插进发间摸了摸,发现被乌发覆盖着的头皮和头发还是湿漉漉的。


  头发只有近头皮的一截是湿的,也说明小乐乐没有淋雨,她是因为出汗太多才染湿了头发和头皮。


  由此可见,小乐乐能累到昏睡不醒的地步也在情理之中。


  第一次见到自家小巧可爱娇嫩软萌的妹妹累得筋疲力尽,美少年心疼不已,小心的帮小可爱弄散头发透气,拿梳子慢慢梳顺长发。


  当乐善拿来了毛巾,先拿干毛巾帮揉搓头皮吸汗。


  乐善找齐了


  宣少撑着伞去了五味楼,帮烧了一把火将灶炉里的热水烧开,再拿桶装了一桶提回东院,送到了上房。


  乐善提不动那么大的桶,美少年请宣少进东侧间。


  宣少没来得及打量小美女的卧室,提着水从正堂进了侧间,到了罗汉榻旁放下热水,乍一抬头,看到小美女的脸,吓了一大跳。


  小美女……她她……怎么弄成了那副样子?

  瞅着小美女那副虚弱好似一根手指就能摁死的样子,宣少怀疑自己眼花,看到了个假的小美女。


  他惭了几秒才相信自己的视觉,也没问十万个为什么,将罗汉榻前的桌子给移走,拿了大盆摆放好,再往小盆里加热水,兑冷水。


  “晁少,是要给小美女洗头是吧?我来帮打水,乐善你负责帮你姐姐递梳子、洗发水、”宣少手脚麻利地做活。


  “好咧。”乐善没抢活干,把放一边的洗发香膏打开盖子,从美人哥哥手里接过梳子拿着。


  宣少是小乐乐的朋友,美少年也没客气,将小乐乐挪一挪身,让她仰躺着枕着自己的腿,将她的长发放在盆里,一手环抱着她的头,方便帮她洗头发。


  宣少有瓢勺起温水帮淋在小美女头上,他也发现小美女又长出了些头发,却没吭声。


  美少年先将小可爱的头发浸湿,再用香膏揉搓一遍,再清洗几遍,先洗头,再洗头发。


  洗干净了头发,将长发放在脸盆里,再沥水,用毛巾擦拭水渍。


  宣少将洗头发用过的水提去浴室,再拿了吹风机去上房,用给灯和电脑、手机充电用的储备电池作为吹风机的电源,协助晁少帮小美女吹头发。


  乐善就是负责递递毛巾什么的。


  小萝莉的头发太浓密,又长,为了不伤发质,用吹风机吹头发时只能开低档,两大一小仨人忙活了将近一个多钟头才将小萝莉一头乌发给吹干。


  那一片乌发披散,犹如一匹发亮的黑段,黑得纯净,光可鉴人。


  “人瘦了一圈,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偏头发没受一丁点影响,也太不科学了。”美少年忍不住嘀咕。


  “晁少,在你妹妹这里千万别事事讲科学,要是真较真,你就输了。”宣少乐呵了,讲什么科学嘛,小美女身上不科学的现象太多啦。


  “我懂,我家小可爱本身就是个不怎么科学的存在。”美少年深有感触,将小可爱的头发理顺叫乐善帮拿着,抱起小乐乐送去内室。


  女孩子的闺房,男孩止步,宣少没跟去,他送吹风机去浴室,洗了手,再回厨房。


  待宣少返回厨房的怕厅,华少低声问:“小美女怎么样了?”


  “像是大病一场的样子,脸色苍白,非常虚弱。”宣少实事求事,实话实说。


  “小美女究竟做了什么哟。”华少忍不住咕嘀。


  宣少也非常想知道,奈何当事人昏睡不醒,再说就算小美女醒了,他们也不方便逮着人打探人家的秘密呀。


  所以,还是把名叫好奇的猫摁下去,不要让他跑出来瞎折腾了吧。


  美少年将自家妹妹送回卧榻内躺好,再给她额头抹了药膏,因为室内的温度明显比外面低,像开了空调似的凉爽,小乐乐的手脚冰凉,他带着乐善开了衣柜找出一双春秋穿的祙子帮她穿起来,还拿了一床小孩子用的薄被给她盖住。


  将小乐乐照顾妥了,再带着乐善参观卧室,熟悉哪样一下东西都有什么,哪样东西在哪,方便寻找。


  小可爱的卧室,就一个字可形容——壕,豪得简直毫无人性,她简直就是土壕中的,就银行卡中执黑金卡的那种。


  参观了东侧间,再去书房和九德堂、正堂转了一圈,美少年都不想说话了,自家妹妹豪成这样,她将来结婚,让他这个做哥哥的送什么做陪嫁?


  乐善可不知美人哥哥纠结得不行,拉着美哥哥参观了自己住的房间,说晚上给美人哥哥住,他要跟姐姐睡。


  美少年谢绝了小乐善的提议,小乐乐那样子,他哪放心,选了小乐乐书房上间靠南窗的落地炕作临时睡觉的客房,那里离小乐乐近,晚上要是听到小乐乐喊也方便过去查看。


  选择好了休息处,将自己的背包也放落地炕上,二话不说就摆出了长兄的威严,监督小乐善学习。


  有美人哥哥坐镇,乐善心安了,乖乖地在九德堂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美少年观察到小乐善心平气静,表现得与平日差不多,也放了心,抽空出去给奶奶打了个电话,报喜不报忧,只说小乐乐做研究自己坑了她自己需要休息几天。


  晁老太太一直记挂着小乐乐,等接到孙子的电话,听说小乐乐没啥大碍,那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


  小狐狸藏身在多宝阁的笔筒里,暗中看护着小丫头,当小丫头的义哥哥来了,他也放心啦,趁着人不注意,离开笔筒,跳到拔步床屋顶安安心心睡大觉。


  美少年监督着乐善学习,每隔一段时间会去东侧间看看小乐乐有没醒。


  当晁家美少年在乐园照顾妹妹,监督乐善学习时,燕大少与队友们在舍楼为金廿二停灵两晚后也终于收拾好心情,于上午时分将装有金廿二遗体的盒棺送去了经常为军警们举行告别仪式的殡仪馆。


  殡仪馆已经提前布置好了灵堂,金烈士的遗骨和遗像送至,安置在灵堂内,四周鲜花环绕。


  金廿二家的亲属28号下午从老家赶至首都,被安排在宾馆入住,直至29日中午过后,他们才被接到殡仪馆的灵堂。


  金父金母在接到大儿子牺牲的消息后,因为悲痛,两天没合眼,人憔悴得不行,是被工作人挽扶着进灵堂看望大儿子的骨灰盒和遗像。


  金廿二有大名的,他大名叫金长云,家谱辈份是“长”字辈,名字取自李唐时期王昌龄的出塞诗《从军行》中的“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


  其“长云”两字还有另一个出处,即赵宋王朝诗人宋孝祥词《念奴娇》中“星沙初下,望重湖远水,长云漠漠”。


  也因此,他弟弟从兄长之名的意义,取名金长望。


  因金廿二从伍,又是特殊的三栖军士,一般五年才回家探亲一次,与家人聚少离多,金长望原本有意想跟随哥哥的脚步入伍,后来考虑到父母将来年迈需要人照顾,他放弃了对橄榄绿的向往。


  金家小弟刚离开学校初入社会,还没来得及与哥哥分享从学校到社会的人生感悟,便与哥哥天人永隔,人前没哭,背着人哭得眼睛红肿。


  金父家五服以内的亲属家属但凡能进京的人家都派了一二人陪同金父入京,金母娘家也有十来人,家属人员比较多。


  金母看到大儿子的遗像,大悲大恸之下,又晕了过去。


  好在柳首长黄旅等领导都有经验,以前在牺牲的烈士灵堂内经验有亲属悲伤过度晕倒,他们提前安排了军医和医务车,当金母悲痛过度,立即被送去医务车上急救。


  金母只是过于伤心,气急攻心才晕倒,打了一记救生针,人就醒了,工作人员们努力劝慰了一阵,才再次送她去灵堂。


  金烈士归国在机场举行特殊的追授仪式,有官方媒体报道,从而被大众所知,当金烈士骨灰送入殡仪官后官方又发布了新消息,定于9月1日上午举行告别仪式,下午出殡。


  看到报道后,很多外地的网民在网上订购了鲜花送往殡仪馆,当天下午,首都很多市民陆续前往殡仪馆吊唁。


  燕少带着一支队伍留在了殡仪馆,一来轮班在灵堂守灵,二来也是暗中保护金家亲友的安全。


  雨一直下个不停,不能去外面散步,美少年监督乐善学习完文化课后下棋、做智力游戏,快到中午时去厨房。


  宣少华少负责给小美女熬药,也承担了做饭的大任,他们也在东院吃饭。


  两大少守在厨房,下午又煲了半天的药汤,将一剂药熬了三遍冲在一起调匀,再分三份,放凉后密封起来放在特制的玉石箱子里保鲜。


  他们也不知道小萝莉什么时候醒,还煲了个鸡汤,冷凉后也密封起来,等人什么时候醒了拿出来加热就可以吃。


  宣少华少与晁少小乐善一起吃了晚饭,再回外院去拿了衣服洗涮用品到东院,晚上就在厨房的中堂打坐。


  乐善晚上仍跟着姐姐睡,美少年睡在书房,他晚上醒了好几次,悄悄去看了小乐乐,小乐乐却一直没醒。


  29日的白天下了一整天的雨,晚上也没停歇。


  当夜晚过去,又迎来一个白天,也到了8月30日。


  时至8月之末,首都原本未开学的高校也陆续拉开了开学的序幕。


  虽然下雨天对出行略有影响,但突来的大雨洗净空中的浮尘,也扫尽炎热,首都的空气也新鲜干净,让人非常舒心。


  首都的人们以为昨天下了一天一夜的雨,第二天应该会停,然而,30日早晨起来,雨仍下个不停。


  雨不大,算是中小雨,但湿湿沥沥,密集如帘。


  昨天的雨来得太突然,太出人意料,打了很多人一个措手不及,很多室外工程不得不暂停,唯一庆幸的是因为清晨时分下的雨,很多室外工程还没开工,损失非常少。


  就算有点小损失,也是某些工程团队有所疏忽,比如水泥或不宜淋雨的某类物品材料放在室外没有收或没有盖上雨布遮挡从而被雨淋过报废了。


  乐园的工程队都没有什么损失,顶多就是有些人的衣服还晒在室外,被雨给淋湿了。


  因为下雨,在乐园的修士们中的木匠仍能上工做活,其他人负责室外工程的不能上工,去在西院抄书看书下棋,自得其乐。


  工程队的工人们趁机休息,打打牌,或者去逛逛街,放松放松。


  美少年早上去看小乐乐时,看到小可爱不仅脸色仍在没有半点红润,额心的青肿也没消,心里惊疑不定,小乐乐恢复能力非常好,以前磕青了红了肿了,或者划破皮肤,就算不上药,过一夜就会恢复如初,让人看不出来有没受伤。


  这一次,她额心的青肿用了她自制的药,过了一夜一天仍没消肿,这就不对劲儿了。


  他心里犯疑,也找不到人来帮他释疑,默默的将疑惑压在心底,去打了冷水和热水兑成温水给小乐乐洗了脸,重新抹药膏。


  因为小乐乐没醒,按她的留言条说的那样,从一只雕竹子花纹的玉瓶取了一颗药丸子给她含在嘴里。


  吃过早饭之后,见小可爱仍然没有醒,美少年在“知味斋”给乐善上课,孜孜不倦的教授国学和外语。


  第七百十六章 醒了

  取了心头血,又献祭了百年阳寿,精神气被瞬间抽空,乐韵强撑着最后一点神智换好了衣服,被小狐狸扶上榻后便昏睡了过去。


  当再次有点意识时,仍浑浑噩噩的,盯着床的天花板发呆,呆了半晌理智才慢慢回笼,知道自己是谁,自己在哪。


  神智归位,可大脑仍沉沉的,浑身无力,连手臂也抬不起来。


  她听到了弟弟的读书声,读的是《庄子》首篇《逍遥游》,即“北冥有鱼,其名为鲲”的那一篇,正读到“惠子谓庄子曰‘魏王贻我大瓠之种,我树之成,而实五石。……’”。


  弟弟奶声奶气的朗读声抑扬顿挫,琅琅读书声入耳,让乐韵的心很安静,她静静地听弟弟读书。


  “……不夭斤斧,物无害者,无所可用,安所困苦哉!”在朗读的乐善,摇头晃脑的将《逍遥游》最后几句读完,放下姐姐写的教材书,捧起水杯赶紧灌水。


  听了半晌的乐韵,终于听弟弟朗读完了一篇课文,努力地挪了挪肩,碰了碰系在镂空的床围枕板花纹上的一只小小的金铃铛。


  小巧可爱的金铃铛被碰得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那一声铃铛轻响传至一墙之隔的书房,美少年一蹦而起,跳起来就往东侧间跑:“乐乐,乐乐小团子,你醒了吗?”


  刚灌了几口水的乐善,看到美人哥哥跳了起来,也跳下椅子,他原本坐在背对东墙的那边,因为不想绕桌子走,一猫腰钻进书桌底下,再从另一边钻出,再往姐姐卧室跑去。


  美少年跑得快,从碧纱橱中间的门到了东侧间,又是一阵飞奔,从外间穿过了珠帘到了内室,一口气冲进拔步床到了榻前。


  当跑到榻前,看到小乐乐睁着一双杏眼看来,心中狂喜:“乐乐,你终于醒了啊,有没哪不舒服?”


  乐韵倒是想说话,奈何没力气,勉强挤出几个字:“累,没……力气。”


  她连挪身都困难,没有一点精神气,声音也干巴巴的,说的话与她的人一样都是有气没力。


  “没事没事,休养几天就没事了,累就不要说话,哥哥抱你起来出去透透气,再请宣少华少帮你热点吃的。”


  小可爱说话声轻飘飘的,好歹人没事,美少年心里的一颗大石落了地,弯腰,小心翼翼地扶起小乐乐。


  乐善腿短,跑到拔步床刚一脚踩上脚踏,看到美人哥哥扶姐姐坐起,开开心心地叫了一声“姐姐”,跑忙进拔步床第一进的梳妆台前,帮忙拿梳子和扎头发的布条。


  “乐善,你开这个衣柜,帮你姐姐拿两个抱枕。”美少年将自家可爱妹妹的长发理顺,拿走小被子,抱起小乐乐走出拔步床朝外走了几步,转向到一个衣柜前,让拿着梳子的乐善找靠枕。


  乐善应了一声,搬个小板凳放衣柜前,拉开一扇衣柜门,再下了板凳子,从衣柜底层抱出两个蓝缎面的大靠枕,又合上柜门。


  小乐善找了东西,美少年抱着小乐乐去了中堂,将小乐乐放在罗汉榻上坐着,先让她靠着自己,帮她梳头。


  乐善放下靠枕和梳子、皮筋,晃着小短腿,一路跑到“宝膳橱”,告诉宣少华少他家姐姐醒了,请他们帮热点吃的。


  宣少华少也听到了美少年惊喜的说话声,默默地开箱子取出熬好的药和鸡汤,生小炉子,放陶钵里加热。


  小乐善跑来传话,他们一连声的应了,让小乐善回去陪他姐姐,他们热好吃的再送去上房。


  乐善也想粘姐姐,风风火火地跑回琅嬛殿,拿姐姐用的脸盆兑了温开水端到中堂,给姐姐梳完头洗脸洗手。


  美少年帮小乐乐梳顺长发,在后颈处束扎起来,和乐善一起帮她洗脸,擦手,擦好了手,再放好靠枕,想让她倚着抱枕坐一会儿,她不愿意,挣扎着要起来。


  “乐乐,你想做什么?去卫生间,还是要什么东西?”


  “敬……香。”乐韵努力地挪身,想挪下榻。


  “你想敬香?别乱动,我抱你去,等会儿扶着你让你焚香就是了。乐善,供桌上有香,你帮取一三根,拿打火机。”


  小乐乐连榻都下不了,还记着要烧香,美少年赶紧的顺着好,将人抱起来,指挥着小乐善当跑腿工。


  乐善绕到罗汉榻后,取了一柱香,用打火机点燃,再递去给姐姐。


  乐韵手没力气,抬不起来。


  美少年抱着小乐乐,面对着太师壁前的供桌方向站起好,让她背倚着自己,再拿着她的手握住香,带着她躹躬。


  顶香躹躬三次,再抱起小乐乐,带她到供桌前将香插进香炉。


  敬了香,美少年再将小乐乐抱回罗汉榻上,放好靠枕,让她倚着靠枕坐着,感觉仅有靠枕仍不靠,又去抱了一床小被子垫在她背后。


  让人坐好,再去东侧间拿来玉瓶,给她额头抹药,帮她捏肩、按摩手臂。


  乐善依葫芦画瓢,也学美人哥哥那样,轻轻地帮姐姐捏肩揉手臂。


  年龄相差了二十来年的兄弟俩小心翼翼的当按摩师,眼神与表情都出奇的相似,即温柔又充满了担心。


  美少年当了一阵按摩师,见小乐乐坐着吃力,自己坐着将枕头放自己腿上,再将小乐乐揽在怀里,让她枕着靠枕斜躺着。


  宣少华少花了十来分钟,热好了药和药膳,分别用盖碗装起来,端去琅嬛殿,直接端去了正堂。


  端着托盘的两少进了正堂,华少也看到了倚在晁家美少年怀里的小美女,暗中大吃一惊,小美女的样子比宣少说得只有更严重,感觉她弱得像根陈年稻草,风一吹都能吹折。


  吃食来了,美少年将小乐乐抱起来,让她倚在自己怀里,再问她先喝药还是先吃点东西。


  “喝药。”乐韵知道取了心头血的伤口还没愈合,还在隐隐作痛,她预留的药方即是补血的特效药,对伤口愈合也有帮助。


  “好。”美少年一手圈抱着妹妹,再叫乐善去九德堂搬个小凭几来。


  小乐善腿短,宣少机智的一掠就出了堂屋,去九德堂里间的四方床上搬个小凭几再回到堂屋,将小凭几放在抱着小美女的晁少面前。


  华少将放药汤碗的小托盘放在小凭几,揭开盖子。


  宣少华少也上罗汉榻坐着,如果有需要他们搭把手的地方,他们随时提供帮忙服务。


  乐善坐在美人哥哥身边,拿着手帕,随时等着给姐姐擦嘴擦手。


  美少年执起汤匙勺了大半匙药汤,吹了几下,将药汤递到自己唇边试试温度,唇畔沾了点药汤,无尽的苦味在嘴里漫延开。


  药苦得没法形容,让他忍不住皱眉:“小团子,这个药,可不可以加点蜂蜜?”


  “不……能。”乐韵吃力地吐出两个字。


  “药有点小苦,良药苦口,乐乐忍忍,喝下去就好了。”美少年不敢说药很苦,像哄小孩子似地哄着小团子,将药汤递到她的唇边。


  自己配的药,自己还能不知道是苦是甜?乐韵将一口汤咽下去,连眉头都没皱,补血药虽苦,比起助长高那种药的苦,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小乐乐喝了一口药没说苦,美少年觉得大概是她累坏了,连胃口也出现了差异,尝不出甘苦。


  这样挺好!


  于是,美少年勺一匙吹一吹,喂一勺,再勺一匙吹一吹,又喂一勺,一勺又一勺,很快一碗药汤见了底。


  姐姐喝完药,乐善赶紧用帕子帮姐姐擦拭嘴角,还拿自己的水杯给姐姐喝了一口水。


  “诶,晁少,乐善,小美女有你们这样的哥哥和弟弟,我为小美女将来的男朋友掬把同情的眼泪,除非他比你们更心细如发,要不然,分分钟被你们这样的大舅子小舅子给秒成渣渣。”


  小美女的哥哥是个妹控,她弟弟是个姐控,能追到小美女的人,不仅要练就金刚之身,还必须是全能人才,要不然,连小美女的边儿都挨不着。


  古修界的世家和门派其实都希望能与小美女联婚,奈何,小美女本身太强,青年后辈们望尘莫及,高攀不起。


  所以,古修世家和各门派的青年们就想着能与小美女做个朋友,当然,澹台家的小少爷例外,那孩子还在做美梦,仍想撮合小美女和他哥。


  “姐姐还没有男朋友。”乐善撅着嘴,姐姐哪天有了男朋友,敢不对姐姐好,他一定去干翻他。


  “现在没有,以后会有的。”华少冲着乐家的小娃娃笑得露出白玉似的牙:“乐善,你想不想你姐姐有男朋友?”


  乐善想了想,认认真真地发表自己的想法:“目前不想,我还小,万一他惹姐姐生气了,我想找他算帐可能打不过。”


  “乐善,没必要那么想,咱们是文明人,不支持动不动就动拳头,有事讲道理解决。小团子,你不必考虑其他,只要你喜欢,什么时候交男朋友都行。”美少年匀出手揉揉小乐善的脑袋,又摸摸小团子的小脑袋,软言软语地劝慰了一句。


  “果然是这样的,我再为小美女未来的男朋友点根蜡烛。”秀美的宣少一张脸笑开了花,将来谁成了小美女的男朋友,时刻得提防被大舅子逮着谈谈人生,被小舅子抓着切蹉,被一文一武两个舅子夹击的乐家女婿,就一句话:好惨一男的!


  “为什么要点蜡烛?”乐善歪着小脑袋,一脸求知欲。


  “点根蜡烛祝他好运呀。”宣少被问住了,没法解释那个梗儿,只好硬着头皮含糊过去。


  “宣少,不要误导小孩子,”美少年笑笑:“乐善,点根蜡点柱香都是一些流行潮流语,表示同情,有时候也表示祝早死早投胎的意思,有幸灾乐或者看戏的成份。”


  “我明白了,是因为我说姐姐的男朋友对姐姐不好我会去打他,宣家哥哥是同情可怜姐姐的男朋友吧。”乐善懂了。


  “哇,乐善举一反三,真是个聪明的小可爱!”宣少没有被晁少揭穿的尴尬,反而兴高采烈地表扬小乐善。


  “你说错了,我姐姐才是小可爱。”乐善一本正经脸,姐姐是最漂亮最美丽最聪明的小可爱,姐姐是世界第一小可爱,不接受反驳。


  “对对,你姐姐是小可爱,你是小小可爱。”


  “不对,小可爱是形容小女孩子的词,男孩子是小帅哥小男子汉,不能说是小可爱。”


  “对哦,乐善小帅哥说得对,女孩子是小可爱,男孩子是小男子汉,乐善小帅哥啊,我家有很多年龄跟你差不大的漂亮的小小的小可爱,宣哥哥介绍几个给你认识吧。”


  “谢谢,不用,小小女孩子动不动就会哭,太难哄,还不能打不能骂,简直就是个大麻烦,我敬谢不敏。”


  “?”宣少目瞪口呆,乐善他才多大啊,竟然就有那么深的人生感悟,还一针见血直指核心,简直就是神评论。


  华少瞄了瞄宣少,那家伙不道德啊,故意逗姐控小娃娃,纯属居心不良。


  宣少被堵得没话可说,瞅着乐善,眼神幽幽的,天被聊死了,没法继续了啊,好惨!


  宣少在逗小乐善,美少年也不管,当乐善直言不讳,他直乐呵,宣少也不想想乐善是谁教出来的,哪可能轻易上当。


  乐韵太虚弱了,稍稍思考一下脑袋炸着痛,不宜动脑,不宜多说话,什么都不说,就听着宣少为活跃气氛拿她当话题逗弟弟玩儿。


  宣少偃旗息鼓,美少年挪了一下身,离炕几近一些,拿筷子从汤钵里的鸡骨架的鸡腿上剔下来一小条鸡肉,再放在小碗里。


  因为鸡汤煲的时间久,鸡肉煲得软烂,轻轻一夹就能将其从鸡骨架上撕下来,并不费力气。


  华少一向是手比嘴快,拿起另一双筷子帮忙剔肉,先将一只鸡腿肉全撕下来装在小碗里。


  鸡肉凉了一小会儿,美少年夹一小块递到小乐乐嘴边,温声哄:“乐乐,鸡肉炖得很软,不用费力嚼就能吃,你昨天有一整天没吃东西了,今天要多吃点补回来。来,张张小嘴,啊-”


  乐韵就很无奈,她目前是很虚弱,美人哥哥拿她当瓷娃娃一样照顾倒没啥,可也不用把她当三岁小孩子吧?

  听听美人哥哥哄人的语气,比哄不懂事的三岁小娃还温柔。


  体验了一把被当小宝宝的感觉,乐韵默默地听话,张嘴,她能咋的?手脚不能动的人要有该有的自觉。


  第七百十七章 急事(2更


  ,最快更新魔眼小神医  !


  自家小团子平日里乖巧可爱,身体欠安时更加乖巧,美少年心里满满的都是疼惜,不停地投喂。


  他家小可爱也很给面子,吃完了大半个鸡腿,大约是嘴巴张张合合,累坏了,不肯再吃。


  不吃肉,那就喝汤呗。


  美少年用小碗装汤,再次投喂,一连喂小团子喝光了汤钵里的鸡汤,他还想哄小团子吃点鸡肉,她不肯配合,只好放弃。


  就吃顿饭的事,乐韵觉得腮帮子都不是自己的了,喝完汤,再也无力支撑,疲惫地瘫了下去,合上了眼睛,又沉沉地昏睡了过去。


  美少年第一时间就发现小乐乐的异样,仔细观察了一阵,发现她睡过去了,考虑到让她躺着更利于睡眠,将她送回卧室。


  宣少华少等晁少返回中堂,与他商量给小美女做什么吃食合适,药膳汤肯定得有,考虑将肉打碎做煲肉粥,那样不用嚼,省力气。


  经三人商量,定下了中午先试着煲个肉粥,如果小美女不喜欢吃,晚上再另换。


  宣少华少收拾了钵碗端回厨房,去食材间取了半边鸡,配齐药材开始煲鸡汤,小萝莉没吃的那半鸡骨架,将肉剔下来,中午煲鸡肉粥。


  小团子睡了,美少年又拎了乐善进书房学习,只学习到十一点下课,他去东侧间守在榻边。


  到中午时分,雨没有停,小萝莉也没有醒。


  为了不错过小萝莉醒来时的动静,宣少华少做好了午饭,端去了上房,中午在九德堂用餐。


  上房离厨房比较远,在九德堂吃饭需要搬餐具餐食,而宣少华少并不觉得多跑两趟会累人,包揽了活计,没让晁少帮忙。


  过了中午,小萝莉也没醒,宣少华少下午仍去熏衣室生炉火熬了药浴汤。


  乐小萝莉半上午就醒了,而在医院加护病房里住着的卓十七,也在将近中午时分醒来。


  卓十七醒来时,看到了熟悉的兄弟的面孔,张了张嘴,咙喉干涸,没发出声音。


  在医院陪护的狼汉子正在给他用棉签沾水湿嘴唇,发现人醒了,惊喜得跳了起来,立即呼叫医生。


  医生闻铃响而至,发现卓军士清醒了,赶紧与陪护的青年们扶他起来,喂他喝了一杯温开水,然后才问他感觉怎么样。


  卓十七喝了点水,还是觉得渴,又喝了两杯水,喉咙才舒服些,也能说话,第一句就是:“廿二牺牲了,还有没有别人?”


  “没有了,仅廿二以身殉职,其他人都平安,你好好养伤。”守护的狼汉子们见兄弟醒来就问其他人的安全,忍不住更咽。


  “廿二的遗体……”卓十七清晰地记得金廿二的遭遇,干涸的眼眶里滑出两颗豆大的水珠子。


  “廿二的遗体找回了一些……”


  “那就好。”卓十七喃喃自语了一句,睁着眼睛看了看人,眼皮又合上,脑袋耷拉了下去。


  “医生,医生—”陪护的汉子慌得大叫。


  “莫慌莫慌。”医生嘴里安慰着,立即听病人心跳,按脉博,又看连接着的监视生命的仪器,检查了一下,松了口:“没事没事,他之前因为记挂着队友,精神高度集中,醒来就只记挂着队友,现在得到答案,他精神松懈,真正的睡过去了。”


  听说卓十七只是睡着了,陪护人员悬着的心才放下,待医生离开,打电话给队里兄弟告诉他们说十七醒了的好消息,免得兄弟们担心。


  卓十七那一觉并没有睡太久,不到下午五点再次醒来。


  第二次醒来,人也真正的清醒了,详细地问出任务的队友们的情况,问人质有没伤亡。


  从陪护人员那里得悉是小萝莉去了缅国救出人质和他,并找回了金廿二部分遗体,知道金廿二的遗体送去了殡仪馆,1号举行追悼会,坚决要求出院。


  陪护人员没办法,给队长打电话,燕大少接到医院的电话,直接以队长的身份命令卓十七再住院观察,哪果情况稳定,同意他明天出院。


  有了队长的话,卓十七没吵着要马上出院,老实的呆医院。


  卓帅哥只睡了小半天就醒了,而乐小萝莉从半上午一直睡到夜晚的七点多钟才再次清醒。


  守在榻边的美少年,看到小可爱醒来,惊醒的将人抱起来,和乐善给她洗了脸涮了口,先给她投喂吃食。


  小萝莉很努力的进食,喝了一碗肉粥,喝了一钵鸡汤,吃到吃不下为止。


  吃了东西,歇了半个多钟,美少年应小团子的要求喂她吃了两颗药丸子,又等半个钟,送她去熏衣室泡药浴。


  吃了两颗还阳丹,乐韵也积攒到一点点的力气,被放进浴桶里,自己脱掉衣服,坐着修炼。


  她的元气损伤太厉害,身体吸收功能变差,泡了两个钟的澡,只吸收了药汤里的药力的五分之二。


  虽然浪费了大半的药汤,终归还是吸收了部分,身体有点点力气,乐韵自己爬出浴桶,给心口位置敷了药,穿好衣服。


  至于行走,那就算了,不浪费力气。


  她有自知之明,不折腾自己,穿好衣服,摇铃铛。


  美少年听到铃声,仍然先让乐善进熏衣室,待乐善说姐姐穿好了衣服,他才进去将穿戴整齐的小团子抱出熏衣室,送去卫生间。


  待小团子跑了厕所,再将人送回她的卧室,先给她解开盘起来的头发,再喂她喝了药汤,又陪她坐了十来分钟才让她躺下睡觉。


  乐善跟着姐姐睡,美少年睡书房,夜里仍然起来几次去东侧间查看。


  这一夜,小萝莉仍然睡得很沉。


  而雨又下了一晚,天亮后仍然没有停歇的迹象。


  小萝莉醒得比昨天早,在美少年和宣少华少等人准备吃饭前醒来,被美人哥哥照着洗了脸,第一件事就是去中堂敬香。


  美少年顺从小可爱的意愿,陪她敬了香,再和乐善、宣少华少先照顾她吃了早餐,他们再去宝膳橱饭厅吃早点,他们吃完饭稍稍歇一歇,也正好让小萝莉喝药。


  当天仍在下雨,修士们继续抄书,也因有他们帮抄书,西院上房中堂内的书籍也全部抄完,有些书籍抄了一遍,有些书籍抄了三遍。


  日历翻过一页,当天也到了8月的最后一天,殡仪馆的工作人员也在为金烈士的追悼会做准备。


  燕大少带着兄弟们陪着金廿二的家属在殡仪馆守灵,他们轮流排班,有的白天去休息,有的晚上休息,倒也撑得住。


  因为自己是队长,燕少白天陪金家亲属守在灵堂,与金廿二的家属向来吊唁的客人致答谢礼。


  卓十七在医院住了一晚,从军总院转回了驻地的医务室住院静养,他刚回到驻地就闹着要去殡仪馆,他的队友们根本拦不住,唯有通知队长,燕大少严厉拒绝了卓十七去殡仪馆的要求,同意他明天去给金廿二送行。


  卓十七听不进队友们的劝,被队长吼了几句,安静如鸡。


  燕少和兄弟们理解十七的心情,卓十七亲眼看到了廿二惨死,他醒来没有崩溃就已经非常不错,情绪不稳闹着要去看金廿二是非常正常的反应。


  理解归理解,他们出于对卓十七身体健康方面的担忧,并不希望他与他们一样去殡仪馆守灵。


  燕大少劝住了卓十七,与一支小队守在灵迎送来吊唁的市民,将近傍晚时分,又送走了一拔来吊唁英烈的市民,燕大少接到了驻地留守值班人员的电话。


  他们留在团里的值班人员接到了上级来的电话,一位在非洲执行维和任务的维和军士从前线送回国,搭乘的客机约二十分钟后抵达首都。


  据说维和军士是在任务时,被落在附近的炮弹炸去了一条手臂,瞎了一只眼睛,一条腿也被炸掉了部分,仅余部分肌肉相连。


  原本当时有三位维和军士受伤,有两位的伤还在可控范围,当地医疗条件差,不具备大型手术的条件,伤得最重的一位军士被辗转送至了该国的首都,安排搭乘飞往华夏国的客机送回国救治。


  上级部门在维和军士受伤时就收到报告,指示那边将伤员送回国,也通知了军总医院做好了接收准备。


  只是没想到维和军士在客机上出现险情,急救过来也只剩一口气,客机机长与塔台联系,塔台收到机长的联系又上报了上去,


  上级部门联系燕少团队,目的当然是请他们联系乐小姑娘,请小姑娘去主持抢救手术。


  留守的值班人员接到上级部门来的电话,通知了两位兄弟开直升机去机场接机,然后再联系队长。


  燕行听完电话,沉默了几秒才说话:“我知道了,派个兄弟开直升来接我,我亲自去乐园一趟。”


  挂断电话,他回灵堂与白班的队友们说了一下情况,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再去休息间,拿了背包去洗涮间冲凉,换了一套衣服。


  收好了自己,从另一条走廊去殡仪馆大门,在门口等候。


  小萝莉的直升飞机只有一架停在乐园,目前有两架在他们的驻地那边,有一驾去了机场,蓝三开了小萝莉的直升机赶往殡仪馆接队长。


  直升机在殡仪馆前的停车场降落,蓝三等到队长上了副机长座,开着直升机上空,直奔乐园。


  冒雨前进的直升机,几分钟后到达乐园。


  蓝三将直升降落在东院的月台上,他就在机长室等。


  燕行推开副机座的舱门,撑开伞,出机舱下了悬梯再回身关上门,撑着伞走向气势恢弘的院子。


  他从东角门进了大院,穿过前院进了垂花门的门厅,将伞放在走廊上,沿东边回廊走,还没走到转往东厢前的回廊的转角,看到宣少从厨房门前走到了东厢柱廊前。


  看样子就知宣少在等自己。


  燕行快步转过转角,疾行。


  就算下雨也掩盖不住直升机的声音,宣少华少听到声响,猜着有可能是燕少那边有人来了,没想到一猜就中。


  宣少站在东厢柱廊前,见燕少走近,发现他眼下一片青影,眼中也有血丝,一看就知睡眠不足。


  他没探究燕少为什么睡眠不足,轻声问:“燕少是来找小美女吧?如果不是特急的事,建议你缓几天。”


  “是刻不容缓的急事。”宣少在东院,还中途拦截自己,燕行猜想小萝莉有可能在闭关搞研究,硬着头皮问:“小萝莉她是在闭关吗?”


  “竟然是不得不找小美女,那你去上房九德堂吧,晁少在。”宣少没有直接说小萝莉咋样了,百闻不如一见,不让燕少去找小萝莉,那是白拉仇恨。


  晁家小公主也来了?燕行心头更加狐疑,对宣少点点头,匆匆越过宣少,直奔上房。


  沿着精美的抄手长廊到了丹庐前,深吸了口气,然后硬着头皮踏上上房的柱廊,走到九德堂前往内探视一圈,没见人,透过书房和九德堂之间的玉编钟屏风,隐约见书房有人。


  “晁少,小萝莉,乐善。”燕行不敢冒然进九德堂,在门口先喊喊主人。


  美少年在书房监督乐善学习,听到燕大少的声音,望向九德堂的方向:“人在书房,请进来吧。”


  昨到晁小公主的允可,燕行微微吁口气,昂首挺胸,进了九德堂,再绕过玉编钟,朝书房一看,大书桌的西边坐着晁少和乐善,不见小萝莉的身影。


  人进来,美少年抬眸看过去,看到白衬衣黑西裤的燕少顶着大大的黑眼圈,蹙眉:“燕少来乐园,是公事还是私事?”


  “公事。”晁家少年清雅圣洁如雪山之莲,对上他那温雅无尘的面容,燕行便自觉底气不足。


  “必须要找小乐乐吗?”美少年又追问了一句。


  “是的。”燕行点头。


  “你跟我来。”燕大少顶着黑眼睛红眼睛找来,除了找小乐乐去看诊不会有其他事,美少年也不直接拒绝,长身玉立,绕过椅子,走向一壁之隔的东侧间。


  晁少没给白眼,也没说小萝莉在做什么,燕行心头沉了沉,绕过大书桌,跟着晁家美少年从有精美花纹的隔扇中间开着的门去了隔壁间。


  ------题外话------


  今天是我们伟大的中国共产党百岁生辰,祝党生日快乐!


  百年前的今天,我们伟大的党诞生,无数无产阶级革命家和爱国人士跟着堂的脚步,为救民族于水火而抛头颅洒热血,从而才有了共和国的诞生,才有了今日之中国。


  愿长在党旗和共和国旋帜下的我们,牢记历史,不忘耻辱,继续紧跟党的脚步继往开来,为共创盛世中华贡献自己微薄的力量!


  向党致敬!


  向为共和国的建立献出了一生心血、献出了宝贵生命的先烈致敬!

  向为国家繁荣昌盛矢志不渝响应党的号召工作在各个岗位上的有名的、无名的英雄们致敬!

  第七百十八章 等


  燕行在小萝莉的九德堂占过地盘,却没有去过小萝莉的闺房,跟着晁少穿过纱櫉门进了东侧间,眼睛不敢乱瞄。


  就算不敢乱瞅,目光所至处,所见珠帘纱幕,古玩瓷器摆设无一不奢侈华贵,而珠帘后那张若隐若现的拔步床一看就知造价不凡。


  室内也没见小萝莉的身影,晁家少年从东边挽起来的珠帘底下经过,去了内间,燕行心头一个“咯噔”,心跳骤然加快,硬着头皮跟着去了内室。


  原本以为小萝莉有可能是在后头的小套间做什么,却发现少年进了内间即稍稍转弯绕过室内的桌凳,直接踏上拔步床的脚踏迈步走了进去。


  小萝莉还在睡觉?

  脑子里闪过一个想法,燕行的的呼吸都乱了,走到拔步床前,生怕跟去被小萝莉看到了当他是登徒子,也不敢再往前走。


  美少年轻手轻脚的走进洁白无暇的砗磲拔步床内,到了榻前,将垂落的丝织帐子捞开用金钩钩起来。


  因没听见声音,扭头看到燕少傻愣愣地站在拔步床外,招呼他:“进来吧,有我在这,不用避讳。”


  哪里是避讳不避讳的事!燕行心乱如麻,艰难地往前迈了一步,又走了两步才勉强稳住心神,踏上拔步床的第一进的地板时,心跳也乱了节奏。


  费了很大的勇气,他走到晁少身侧,探头朝榻内看去,便看见了安安静静仰躺着的小萝莉,她的额心有一团淤青,口唇无血色,面色苍白。


  大热天的,小萝莉还盖着一床小被子。


  小萝莉的模样,分明是极为不妙。


  哪怕再迟钝,这会儿燕行也知小萝莉出事了,心脏像被一只大手给掐住了,瞳孔放大:“小萝莉她她……她……怎么了?”


  “你问我我也答不上来,她自己留字条说做了件利国利民的大事以致伤了元气,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她具体做了什么,就连乐善也不清楚。


  反正28号晚上睡前好好的,29号早上就已经陷入昏迷,昏睡了一天一夜,直到昨天上午才醒了一次,喝了药又睡到晚上七点多钟才再次醒了一会儿。


  今早也清醒了小段时间,喝了药又睡了过去,中午没醒,可能又要到晚上才能醒来。


  如今你也看到了,就她这样子莫说拿手术刀,连绣花针也捏不住。其实你现在看到小乐乐的脸色已经比前天好看多了,我前天过来时人就剩一口气。”


  要不是因为小乐乐卧床不起,也太虚弱了不宜搬来搬去,美少年绝对不会让燕少踏足自家小可爱的闺房,更不会让燕少看到小可爱躺床上的样子。


  不见黄河不死心,若不让燕少亲眼看到小可爱的样子,他说小可爱不能出诊,想必燕少也不会相信,还以为是他故意刁难。


  如今,让燕少亲眼看到了小乐乐究竟是什么境况,也能打消他找小团子出诊的想法,赶紧去另寻高明。


  晁家美少年的一招,也确实让燕行彻底心凉了,小萝莉自己卧床不起,哪可能帮出诊救人。


  看着面无血色的的小萝莉,他也终于意识到了自己一直忽略的问题:小萝莉她也是血肉之躯!

  小萝莉不是金刚不坏之身,也不是打败世界无敌手的超人,不可能在他们需要她的时候次次及时到场力挽狂渊。


  她也是血肉之躯,自然有虚弱或意外或不方便的时候,也逃不开人类的生老病死。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小萝莉毫无生机的样子,潜意识里总以为她是无坚不摧的金刚,像菩萨一样无所不能,但凡需要医生时总让人第一个想到找她救命。


  小萝莉能救他们,小萝莉自己也躺下了,他们却束手无策。


  以前,他们面对抢救无效的军警兄弟只有满满的无力感,如今,有个能起死回生的小萝莉,让他们有了希望。


  可小萝莉也倒下了,他们没法让她好起来,她不能去救场,他们有可能又将眼睁睁看着一位兄弟慢慢失去生命。


  强烈的无力感涌上心头,燕行第一次觉得自己渺小。


  身侧的人看了小乐乐即像锯嘴的葫芦不说话了,美少年侧头看着面色灰暗的燕大少:“人就是这样子,如果非得找我妹妹救场,你们耐心的等一等,等小乐乐自己醒来你再亲自跟她说明情况,看看乐乐有没力气远程指导手术。”


  “……我等一等。”燕行从喉咙里挤出声音,为了不让晁家少年误会,又补充一句:“这次……是一个维和战士,我来时人还在回国的飞机上,这会应该差不多抵达机场。”


  “去外面等着吧,乐乐昨天上午九点多钟醒,之后昏睡到晚上将近七点,今早不到七点就醒了,或许晚上也会醒得早一点。”


  维和战士从国外送回来,说明必定很严重,也难怪燕少不见小乐乐醒来不死心,美少年心中了然,没指责燕少,将钩起来的纱帐放下去,转身慢悠悠地向外走。


  燕行没敢逗留,跟着晁少出了小萝莉的闺房,穿过书房和九德堂,跑去丹庐房那边再给医院打电话,说了小萝莉出了点意外,请医院的教授们想办法保住维和战士的命。


  与医院通了气,再给蓝三打电话说了小萝莉的情况,他们再等等。


  打完电话,燕行才再次走回上房,他心中有愧,不好意思去书房,老老实实地呆在九德堂,就坐在靠东板壁放的罗汉榻的下首位置。


  蓝三听说小萝莉不太好,吓了一大跳,想进大院看看又担心打扰到小萝莉,最终没进去东院,下了直升机去了傅哥那儿蹭地盘。


  美少年回到书房给宣少发了信息,说燕少有可能会留下吃饭,辛苦宣少华少煮饭时加米。


  宣少华少还没煮晚饭,收到信息,心里有数了,去装米淘好,先泡发。


  军总院收到燕大少的电话后不到十分钟,从国外转回国治疗的维和战士被直升机给送到了医院。


  维和战士入院,立即走绿色通道先做必须要做的几项检查,等着的老教授老专家们也去了现场会诊。


  维和战士的右眼被流弹片刺中,瞎了,左手臂也被炸没了,左腿自膝弯上方两寸处的位置被炸伤,大腿外侧失去了大量肌肉组织,大腿骨也粉碎性骨折,还有部分骨头也不见了。


  他被炸伤的位置仅只有不到巴掌大的一块肌肉连接着,因为膝弯以下区域长时间血液不流通,已经肿胀变色。


  燕大少的队友赶去机场接机,当客机降落后,狼汉子们上客机去帮忙抬担架时维和战士已经出气多进气少,快不行了,狼汉子们赶紧给喂了一颗救命丸了,硬是吊住了他的命。


  医院的老教授们会诊后都摇头,他们是没办法保住战士的腿了。


  五官科的肖主任给战士诊断过眼睛,问去机场接机并陪同而来的青年:“跟你们队长燕大校说赶紧请小姑娘来吧。我这边初步诊断他不仅右眼瞎了,左眼视网膜和巩膜也被损坏,也许小姑娘有没办法保住他的左眼。”


  青年军士还没回答,秦主任叹口气:“不久前燕少打了电话,请我们尽量先保住战士的命,再等三个钟,三个钟后小姑娘不能来的话,就按医院的医治方案治疗。”


  原本上午上了半天班下午就休息却被通知回到医院会诊的康教授,惊讶地问:“小姑娘出了什么事?”


  “燕大少没说,可能有什么事没法脱身。”秦主任也为难啊,燕大少没说小姑娘怎么了,只说小姑娘来了。


  医学专家们没再问,没有什么比救人更急的事,小姑娘也脱不开身来医院,说明她是真的是没法来。


  几个老专家看了人,又看检查报告和检查时的影像,做完必须做的几项检查,立即先给伤员输血,同时将能用的药给用上,先给战士保命。


  去机场接机兼护送维和战士入院的两位狼汉子,与国防后勤派去接机的负责人员在帮不上忙时就站去不碍事的角落,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去搭把手。


  他们没有离开,等着燕队长那边的消息。


  燕大少到达乐园时已经四点多钟,因为下雨,天黑得早,约半个钟后天色便黑了下来。


  天色微黑时,乐善将书本教材又搬去了九德堂的大方床,也不做作业了,去了屏风后面的小套间练习煅体术。


  夜幕将临,室内光线比较暗,美少年去了小乐乐的闺房,先给开了一盏灯放在外面的长桌上,万一小乐乐醒来,看到光,或许能让她感到温暖。


  他看过小乐乐没醒再离开,也转移至九德堂,看到燕少一个人孤单单的坐在罗汉榻上,若自己去了里间,感觉不太合适,从多宝阁里取了一件小摆件,也坐在罗汉榻上盘玩。


  至于陪燕少聊天,他现在没那份闲情雅致,想必燕少也没有聊天的雅兴,干脆不浪费口水,免得变成尬聊。


  燕行心里藏着心事,也怕晁家少年找自己聊天,晁少不说话,他求之不得,抓紧时间闭目养神。


  第七百十九章 金针刺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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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罗汉榻上的燕少和晁少,隔着一张小炕桌的距离,一个合目养神,一个盘玩着雕件,各不打扰。


  九德堂的夜明珠灯随着天色越来越黑而越来越亮,雨打瓦片的嘀嘀嗒嗒声连续不绵,压住了人的呼吸声,也让室内的气氛相当和谐。


  美少年捧着一只手工菩提木雕,慢慢盘玩,不急不徐。


  时间慢慢的流逝,转眼就过了晚六点。


  在悄无声息中,乐韵醒了,她因为失了百年精神气,眼睛也受影响,以前夜里视物如白昼,如今眼睛黑暗里视物也看不清,很朦胧。


  她醒来时眼前一片黑,过了一会儿才隐约见罗汉榻外有微弱的光芒。


  又静躺了一会儿,人彻底清醒了,试着动了动了右手。


  晁哥哥觉得将铃铛系在床围枕上要去摇它时很费力,在她睡前给她右手大拇指上系了一只小铃铛,醒来了只要动动右手就能摇响铃铛。


  她试了一下右手,第一次因力气太弱,没摇动铃,第二次才摇响铃铛。


  小铃铛清脆的声音,在夜里格外响亮。


  正在盘玩小木雕的美少年,嗖的一下站了起来,将摆件往罗汉榻中的小炕几上一放,就朝书房跑。


  “姐姐醒了!”在练煅体术的乐善,也爬了起来,麻溜地跑动起来。


  闭目养神的燕行,被铃声一惊,嚯然睁眼,他睁开眼就看到晁少往书房跑,也弹跳起来,跟着跑进了书房。


  到了书房与东侧间的纱橱门口,他不敢闯女孩子的闺房,在书房等着。


  乐善落在了最后面,迈动着小短腿跑到书房,从纱橱门钻进了侧间,跑去找姐姐。


  美少年跑进东侧间,冲进内间,先将圆桌上的灯摁亮,再急急跑到榻边将纱帐挽起来。


  看到睁着双美人杏眼的小可爱,就那么不吵不闹的等着自己,心软得一塌糊涂:“小团子今天比昨晚醒得早了一些呢,饿了吧?很快就能吃饭了。”


  乐韵为了节省力气,不说话,吸了吸鼻子。


  “小团子又吸鼻子,闻到了什么味儿了是吧?”少年弯腰移开小被子时,看到小可爱皱鼻子的动作,一边伸手捏捏她的小鼻子,一边帮她摘下手指上的小铃铛。


  那只小铃铛很小的,是当发饰用的响铃,个头也就大拇指那么大。


  乐韵微微撇了撇嘴角,她的嗅觉也没以前灵敏,但是,鼻子绝对没坏,确实闻到了属于某位吃货的独有体味。


  小团子没有问燕少的意思,美少年也不主动说,弯腰将小可爱的头发捋顺放在她胸前,再将人抱起来,小心翼翼地转身。


  他走出了罗汉榻,乐善也到了,嘴里叫着姐姐,赶紧抱起小圆桌上的灯,走在美人哥哥身边照路。


  燕行守在纱橱的门旁,当晁少以公主抱的方式抱着小萝莉出来,看着小萝莉那消瘦的小脸和似乎蒙了一层雾的眼睛,他不由得一阵窒息。


  乐韵看到了燕某人,眼神没以前犀利,也看到了他眼下的黑眼圈,立即就猜到他有事:“为金…帅哥来的…还是,有他事?”


  她说话仍有气无力,声音都是飘的,就那么短短一句话,中间还缓了缓气。


  小萝莉软绵无力的声音入耳,燕行激灵灵地打了个颤,站得笔直笔直的,低声应了一句:“不是为廿二,是,江湖告急。”


  燕吃货找自己救急,乐韵也爱莫能助,她自己连抬手臂的力气都没有,哪里有力气拿手术刀。


  美少年抱着虚得像软骨人的小可爱,从燕少面前经过,绕过大书案,从羊脂玉编钟后方出去。


  小乐善最机灵,将宫灯放在大书案上,一溜烟儿地蹿至九德堂,抢先跑到了罗汉榻前,将靠边放的抱枕放在小炕桌旁摆放好。


  当美人哥哥抱着姐姐过来将姐姐放榻上,再给姐姐后背塞个大抱枕和一个小抱枕,再去取只小盆和牙杯,拿热水壶倒开水,再兑冷水。


  打好了洗脸水和涮口水,放上毛巾,端到姐姐面前,再和美人哥哥帮姐姐涮口、洗脸。


  照顾姐姐洗了脸,倒掉水,盆和牙杯又放在花几旁,先给倒了一杯温开水放炕几上,再再迈着小短腿去厨房,看姐姐的晚饭有没热好。


  燕行完全帮不上忙,跟到九德堂,从圆桌旁搬个板凳坐在一旁看晁少和乐善怎么照顾小萝莉。


  看了哥俩照顾小萝莉的过程,他便知小萝莉她的情况比他想象中更糟,小萝莉那样的人,什么事都喜欢自己动手,若不是实在没办法,绝对不会让人帮她洗脸。


  他看着虚弱得坐着都需要晁少扶着的小萝莉,连心都是苦的,苦得嘴巴都张不开。


  “燕少,趁着我家小团子刚醒,你要说什么赶紧说吧。”美少年圈抱着小团子的腰,让她半倚着自己,免得她坐不了三分钟就会瘫下去。


  乐韵眼睛转了一下,看向燕某人,她的神识耗尽,精神气耗尽,现在想将小狐狸送回星核空间也做不到,让她做手术是不可能的,顶多贡献几颗救命药。


  燕行嚅了几下嘴,勉强挤出喉咙的声音无比干涩:“下午从国外送回一个维和战士,坏了一只眼,一条手臂没了,左腿被炸伤,少了部分骨头和……肌肉……”


  如果小萝莉健健康康,有她主持手术,用柳骨接骨术,应该能保住维和战士的腿。


  现在小萝莉自己坐都坐不稳,他也说不出请她出马的话。


  面对着面色苍白的小萝莉,倘若不是理智还在,燕行差点就落荒而逃。


  “燕少,你光说没用,小团子哪知道要怎么治疗,有视频就拿视频来,有片子拿片子来。”


  美少年有想骂人的冲动,燕少说的听起来是很严重,但是,光说没有实图,小团子哪知道该提什么建议,该给伤员用什么药。


  “那,我让医院那边开视频?”燕行望向小萝莉。


  乐韵没浪费力气说话,只是眨了一下眼睛。


  燕行也懂了,拿手机给医院的秦主任打电话。


  秦主任与几个老专家给维和战士做了急救保命措施,又做了清创工作,找出了骨头碎片,然后去了会议室分析伤员拍的片子,商讨方案。


  之后,大家去吃了晚饭,又去观察了一遍,再次讨论治疗方案。


  等了二个来钟,燕大少那边一直没消息,他们也急,当终于等来燕大少的电话,立即就问他小姑娘如何。


  燕行也答不上来,请医学专家去维和战士那边开视频。


  秦主任赶紧招呼着康教授几人,抱着电脑,风风火火地跑入往手术室。


  维和战士拍了片子就送去了一间手术室做清创工作,如果小姑娘没办法来医院,他们晚上给战士做截肢手术。


  几位专家跑到手术室,将电脑和手机交给守在手术室的青年军士们连接手术室内的摄像设备,他们抓紧时间穿手术服。


  守在手术室的两个青年很快就将设备弄好,电脑挂在墙上当显示屏用。


  秦主任拿着自己的手机向燕少发出视频请求。


  燕行给秦主任打了电话,也向晁少借了掌上电脑,将手机与掌上电脑连接,搬个高花几放在小萝莉前方,放好电脑。


  他搬个圆鼓凳坐在一侧,等秦主任那边发来视频,赶紧接通。


  秦主任等人盯着电脑,当视频建立,他们一眼就看了比女生还精致的少年圈抱着的小姑娘,看到小姑娘那副像霜打过的小白菜似的蔫巴巴的模样,都吓了一大跳。


  “小姑娘?”


  专家们不敢置信的惊叫声连成串。


  美少年瞅着电脑,看到几个穿手术服的医生,点头打了招呼,代妹妹说话:“医生们好,我妹妹因某种原因已经昏睡了三天,非常虚弱,刚醒来,她支撑不了多久,请医生将镜头转向伤者。”


  精致少年清越的声音传来,康教授等人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小姑娘没来医院,她自己卧床不起,哪里能来救场。


  他们也没废话,将摄像设备转向手术床,再将盖在维和战士身上的床单掀开,镜头对准了战士的腿。


  维和战士的左腿原本裹着纱布,入院后不必要的东西都去除了,又做了清创,露出了血肉糊糊的伤口和白骨。


  他膝弯以下的腿因为长时间血液不流通,已经肿胀得老高,也变成了暗绿色。


  乐韵看了几眼,强打起精神:“膝弯下半部分……坏疽,初步……判断……已经感染……”


  小姑娘说几个字喘一喘,又干又涩的声音听着没有半分力气。


  秦主任等人的心沉了沉。


  “康……教授,你……的银针在吗?”乐韵缓了缓,问了一句。


  “在办公室,我马上就去拿。”康教授一边说,急急地冲出手术室,一边跑一边给助手打电话叫开保险柜取针包。


  与康教授说了一句,乐韵闭上了眼睛:“晁哥……哥,药箱。”


  “好,我去拿。”小团子要找药箱必定是找药,美少年将小可爱放在靠枕上依着,跑往东侧间。


  他速度快,跑到东侧间,从外间的长案上和罗汉榻上各提起一只药箱又跑回九德堂,将药箱打开,给小团子看要哪种药。


  “大箱,竹叶瓶,五颗,松叶瓶,五颗,小箱……玉针。”乐韵瞄一眼,说了要吃哪种药,要什么东西,又累得气喘吁吁,额心渗汗。


  美少年从大药箱中找到有竹叶雕花和松枝花纹的白玉瓶子,倒出圆滚滚的药丸子,一颗一颗喂小团子吃下去,再从小盒子拿出三套针套,打开后找到所谓的玉针,摊开,递到小团子右手前方。


  乐韵费力地捏住一根续命针,过了约三分钟,慢慢抬起手。


  美少年赶紧帮忙,托住她的手臂往上移,移到一定的高度,她的手臂不再往上移,稍稍调了一下位置。


  数秒后,小萝莉将针扎在自己前胸一个位穴。


  那支续命针扎下去,她脸上冒出了密密的汗珠子。


  扎了一支针,乐韵再次取一支针,手臂上移,将一枚针扎在眉心宫偏上的位置。


  第二枚针扎下去,她整个人颤了一下,豆大的汗珠子一层一层的渗了出来,一下子就汇成了一条条的水线。


  美少年拿了手帕,帮擦了一遍又一遍。


  燕行什么都帮不了,僵直地坐着。


  医院手术室里的专家们等着康教授,一边盯着屏幕,看到小姑娘吃下药丸子,艰难的给她自己扎针,他们屏住了呼吸。


  待看到小姑娘扎了两根针后,有人喃喃低语:“金针刺穴,小姑娘是想强行激发身体潜能?”


  略懂针灸功效的专家们都明白小姑娘意欲为何,所以一致沉默。


  康教授在途中接到助理急送来的针包,拿着又跑回手术室,发现气氛不对,顺着同仁们的视线看向屏幕,也看到了小姑娘眉心扎着的一根针。


  “金针刺穴,强行提升本能?”康教授吓了一大跳:“小姑娘,你这样非常危险,赶紧拔了眉心的针!这位有药吊命,还能撑一段时间,你慢慢说怎么做,我们一步一步来。”


  其他人望向康教授,秦主任问出所有人想问的话:“康教授,小姑娘用了金针刺穴,是不是会有什么后遗症?”


  “一般人用金针刺穴激发了本身的潜能之后,需要休养很长一段时间才有可能恢复,有些人甚至会留下终生难以愈合的创伤。小姑娘她本身已经虚弱得无法下地行走,再用金针刺穴术强行潜发本身的体能,我也难以推断会出现什么后果。”


  一个生龙活虎的人以金针刺穴达成目的后也难免留下后遗症,何况小姑娘已经虚成了那样,她用金针刺穴之后,有可能潜力发挥完便油灯枯尽。


  那样的后果,康教授不敢说出来,也不能说。


  美少年听到了医生们的话,慌了神:“乐乐,乐乐,拔掉针,我们拔掉它好不好?”


  “晁哥哥,我还死不了。”扎了两根续命针,强行催发了药效,乐韵精神好了些,冲美人哥哥露出一个软软的笑容。


  “可你……可你……”美少年心头沉甸甸的,小团子已经累得下不了床啊,万一她自己落下了后遗症怎么办?

  第七百二十章 远程看诊

  美少年心疼自己的妹妹,不愿意她拼命,因为是小乐乐自己的选择,他只能劝,不能干涉。


  “没事,没有性命之忧。事后我可能要睡四五天才能醒,晁哥哥不要动我眉心的针,每天早上给我吃松树瓶的药,晚上给我吃竹叶瓶里的药,一次三颗,每天用软管给我灌药,药汤再熬浓一点,三碗熬到一碗。”


  金针刺穴的效果很好,短短几分钟,乐韵就恢了相当于健康状况时五分之一的力气,赶紧交待了美人哥一些事项。


  “我记住了。”小团子做了决定,美少年不能阻止,只有当好后勤的份。


  美人哥哥是真心疼自己,乐韵咧嘴笑:“晁哥哥,我这次至少要修养十天半个月,过几天再帮我向导师请假,说我要延期去报道了。”


  “好。”美少年揉揉小可爱的脑袋,默里教授等人老稀罕小团子了,只要她不退学,莫说延期一段时间,就是延期一两年都不是问题。


  解决了后顾之忧,乐韵放心啦,转而望向掌上电脑,与专家们隔空对话:“我大概能坚持三十分钟左右,辛苦教授们了,康教授给伤号扎针,先扎左腿昆仑、涌泉、地五会,入针一分半,再扎丘墟、阳辅、陷谷,入针半分,再扎膝关……


  扎针之后,观察针根四周是否渗血,观察有无消肿迹像,颜色有无变化。


  再辛苦哪位教授用注射器先从伤者右臂取血,在地面放一张白纸,以距白纸约二十公分高的位置滴血于纸面,五分钟后再从伤者涌泉附近取血,以相同的方式滴在白纸面,给我看看纸上血渍的形状和颜色。


  再辛苦哪位教授取伤者的血装三只标瓶,分别滴入一滴酒精,碘伏和盐,观察各个标瓶血液颜色变化……”


  小姑娘说做准备,专家们精神高集中,立即就行动起来,或协助康教授扎针,或者取血滴,没有盐叫人去食堂找盐,叫护士送干净的白纸。


  守在手术室的两青年狼汉子帮忙跑腿。


  康教授扎好了针,聚精会神地盯着观察,发现有几个穴位扎针后渗出血丝,有些穴位并不渗血,维和战士肿胀的左腿并没有任何消肿的迹像,坏疽部分的暗绿色也没变化。


  有两位专家抽了血滴在白纸上,将白纸放到摄像头镜头前给小姑娘看。


  用标瓶测试血液的人也按要求添加了指定的东西,将标瓶放在镜头前,他们和小姑娘一起观察血液变化。


  因为不在现场,通过摄像头转播只能看出大概,没法收集细微变化数据,乐韵凭借能看到的一些变化,也确定了自己最初从视频里看到伤者的腿时的推测。


  “他感染了登革热病毒,左腿因创口感染已经成败血症,败血症还在初期阶段,目前器官功能受到的影响也还较轻。”


  “即感染了登革热病毒又有败血症?”


  小姑娘说出她的诊断,康教授等人一惊,因为维和战士的腿坏疽,他们也担心会变败血症,已经送血液和血清去化验,化验结果还没出来,他们还不确定是不是败血症。


  “是的,先感染了登革病毒,因登革热病毒导致败血症。”


  “他的腿还有救吗?”


  “能保住他的腿吗?”


  “不能。”乐韵心中遗憾,仍然毫不迟疑地下了诊断结果:“他的左腿因断裂部分仅只有几条小血管相连,血液流通度差,败血症的病毒还没有大量侵入上半身和器官,对器官和全身血液影响略少。


  他血液里的登革热的病毒浓度已经达到了一定的高度,再加上少量败血症病菌,他的免疫能力正在快速下降,器官衰竭速度在逐步加快。


  如果败血症的病原菌和毒素大量侵入上半身的血液和器官,两种病毒同时攻击免疫细胞,他的器官承受不住,随时可能失去生命。


  给他截肢吧,以最快的速度切断败血症病原菌向全身血液和器官输送的道路。


  之后,再服用我特制的解毒丸,辅以针灸排毒,干掉了登革热病毒和败血症的少量病原菌,先保住他的命,以后再给他调理,让衰竭的器官慢慢恢复活力。”


  小姑娘给出了最终诊断结果,专家们并没有任何质疑,维和战士腿伤位置的下半截坏疽非常严重,骨头也缺失了很多,除非小姑娘亲自做柳骨接骨手术,其他人没有妙手回春术。


  “燕大校,你的意思呢?”专家们隔空问燕少,上级将维和战士交给了燕少,那代表将决定权也交给了他。


  “做手术吧。”僵直着腰坐着的燕行,艰难的做出了决定,截肢掉了一条腿,至少能保住维和战士的命。


  “我的力气支撑不到给他做针灸的那刻,等会燕帅哥会带药丸去医院,他也会带上针炙步骤的录音,辛苦康教授主持针灸。”


  “不辛苦,不辛苦,小姑娘客气了,这本来就是我们的份内事,定当全力以赴。”康教授连接接了话:“小姑娘啊,你这样子,我们也不去探望你免得打扰得你没法静养,你好好养身体,自己对自己好点。”


  “谢谢教授们的关心,我养段时间就能恢复过来。”几个老教授目光殷切,乐韵真诚的道谢。


  “小姑娘自己多保重,我们准备手术了。”秦主任对着镜头笑一笑,便挂断视频,小姑娘已经虚成那样,就别让她看这边了吧。


  断开了视频,专家们立即检查手术工具,以最快的速度做完手术前期准备,给维和战士做消毒和麻醉工作。


  与医院的视频结束,乐韵趁着自己有力气,从大药箱里找出解毒丹,剖分成两瓣再用自封口袋子装起来,又单独装了一颗绿色药丸。


  将药丸子交给燕帅哥,再找出针套,挑出三十几根针金针和几根特殊型的针用皮套装好,也让燕帅哥带去医院。


  那些针给维和战士做针灸时需要用到的,算是借给医院暂用。


  金针与药丸子都交给了燕某人,接下来就是录针灸步骤。


  燕行开了手机录音,自己也用心的记。


  美少年也拿了自己的手机和电脑录音,燕少的那份要拿去医院,他这里的留作存底。


  录好了针灸步骤,距离半个钟还有十来分钟,乐韵抓紧时间去熏衣室泡药浴。


  燕行没好意思蹭饭,带着药丸子和金针去医院。


  蓝三正准备跟着傅哥去吃饭,听队长说出发医院,匆匆忙忙跑回月台,登上直升机看到队长坐在副机长位置,没见小萝莉,他也没问,驾着直升机直奔医院。


  直升机冒雨飞至医院,降落在大厦,两人匆匆进大楼乘电梯上楼,到达楼层,直接找去了手术室。


  他们俩到达时,手术室已经打出了手术中的字样,先坐在门口等。


  乐韵泡药浴时也拔掉了前胸穴位上的针,再在自己身上扎了几根针,催使身体快速吸收掉药汤里的药力。


  她赶在金针刺穴期限结束前结束了药浴,拔掉针,穿好衣服,还没走出熏衣室,时间也到了,精神力与体力一点一点的消散,乏力感越来越明显。


  美少年守在门口,看到拉开门走出来的小团子脸色不对,便知她的刺穴提神法到了期限,将人打横抱起来,赶紧回了九德堂。


  宣少华少已经将小美女的晚餐做好,放在九德堂的圆桌上。


  美少年带了小团子回到九德堂坐下,喂她吃饭。


  乐韵趁着还有点力气,一口气喝完汤,吃了一只鸡腿和大半碗粥,等了十来分钟,再一口气将药给喝光。


  喝完了药,她也不强撑了,任由自己的眼皮合拢。


  乐善麻溜地打洗脸水,照顾姐姐洗了脸擦了手,和美人哥哥将姐姐送回卧室睡觉。


  小美女又昏睡过去了,宣少华少收拾好了桌面,和晁少、小乐善去饭厅吃晚饭。


  趁着吃饭时,美少年也告诉宣少华少,他家小团子说可能要睡四五天才能醒,请他们接下来几天暂时不用熬药和熬药浴汤。


  宣少华少也听到了小萝莉与人说话的内容,他们假装不知道,晁少知会了他们,他们饭后将煲药膳的罐子刷得干干净净,药材和食材也分别密封装箱。


  燕行和蓝三守在手术室门口,等了良久还没动静,打电话订了餐,又继续等,等了足足四个多钟,手术室的门才打开。


  秦主任等人不仅给维和战士做了截肢手术,还做了摘除被流弹片毁了的右眼,将左眼眶附近的残渣片也取出来,手术时间自然长。


  做完了截脚和眼珠摘除手术,立即换手术室。


  专家们看到守在门口的燕少,招呼他一起转移到另一间手术室,先放了录音,大家研究了一阵,给维和战士喂了半颗药丸子,然后才由康教授做针灸。


  康教授依着小姑娘所说的力道下针,入针深浅、穴位,都遵照小姑娘所说执行,将金针一一扎在相应的穴位。


  他不会温针术,扎完针便耐心的等,等到一定时间再给维和战士吃另半颗药丸子,再给扎了几针。


  维和战士被喂了另半颗药丸子不到半个钟,手掌和脚底涌泉扎着的特殊型孔里汩出暗红的血。


  专家们守在手术室四周,看到针孔渗血,立即将血收集起来装在标瓶里当研究样品。


  针孔里的血像是地泉似的,不停地冒,一直汩了约半个钟才变成鲜红色。


  血液颜色变成正常的颜色,说明排毒排得差不多了。


  康教授再给维和战士扎了几针,待针孔里不在冒血,再拔针。


  教授收回了金针,燕行才上前再次喂维和战士吃了一颗药丸子,再和专家们将人送去病房。


  转入病房,有护士们负责,给维和战士输血,打消炎药水。


  燕大少和秦主任等人观察了一阵,确认监控仪器监测得维和战士的指数正常,才去食堂。


  外卖送到了食堂,教授们来了,食堂帮将菜加热了一下。


  吃了迟来的晚饭,专家们也下班回家休息。


  燕大少与队里的兄弟们也匆匆回了驻地一趟,回去收拾了一下,又带着行李去了殡仪馆。


  这一夜,金父金母与金小弟彻夜未眠,燕大少与兄弟们也彻底未眠,都守在灵堂,安静地陪伴金廿二最后一晚。


  雨也滴滴嗒嗒的下了一整夜。


  整夜下个不停的雨,持续到上午六点过后慢慢变小,将近七点多钟时也终于停了。


  若是有心人记时间,便能发现从下雨到雨停,整整三天三夜。


  雨停之后,云散雾散,七点多钟,三天没有出现的太阳也再次冲出云屋,露出了脸儿来。


  晴光初现时分,市民们成群结队的前往殡仪馆祭奠,八点过后,各界人士也组队而至,之后,国院旗下的各个部门、首都市的各个部门的领导和代表们也陆续到达。


  金廿二没有遗体,所以也不用棺材,仍然以小萝莉赠送的金丝楠木盒为棺,盒棺和遗像移到了灵堂中,四周环绕鲜花。


  至殡仪馆参加告别仪式的悼念者穿白衫衣或黑衫衣,左胸佩带了白菊花或忍冬花。


  首都市管政管人的一二把手都没缺席,贺家七爷贺祺英、晁家晁一爷与同仁们俱是白衬衣,各人抱了一束白菊。


  贺七爷晁一爷等人进灵堂后先向金烈士遗体骨灰盒三躹躬,献了花再绕盒棺一圈,然后去慰问家属。


  贺七爷看到小龙宝也在烈士家属之中代家属答礼,并无任何不满,反而倍加欣慰。


  贺家老祖宗行伍出身,历来珍视袍泽之情,他们家的小龙宝继承了先辈之遗风,视袍泽为手足,与兄弟们肝胆相照。


  晁一爷看到烈士亲属群中的燕少也丝毫不意外,这样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以前,燕大少团队里的战士牺牲了,在追悼会上,燕少与他的队友们也是以家属身份在旁代为答礼。


  晁一爷贺七爷与王凌云等人慰问了家属,也去了悼念者们的席区站立。


  到殡仪馆追悼金烈士的客人连绵不绝。


  当又一波吊客走进灵堂,燕少与队长们认出他们是在密市被挟持的那些人质,看到他们千里迢迢来送金廿二最后一程,心中的痛得到了一丝抚慰。


  第七百廿一章 探望

  燕在少与队友们27号回国,瓦城那边因唐领事积极奔走,在第二天便谈妥了赔偿问题。


  八石家族怕夜长梦多,很干脆的给了赔偿,给受害者一人二百万的人民币作为精神损抚慰费和医疗费。


  那一笔赔偿金也是缅国的富豪家族历年来给的赔偿金中的最高金额,以往某些组织声称为某事负责,能赔超过三几千的钱就顶天了。


  唐领事与同事们代为接收了八石家族的赔偿金,安排了受害同胞们回国或回他们的家。


  人质们回家或回家后没有国际银行帐户的去开了户,然后,唐领事将各人的赔偿金从国际银行转进他们的帐户。


  除了八石家族的赔偿金,还有小姑娘为他们讨回来的一笔赔偿金,也分别存于各人各家的帐户。


  女强人等人从唐领事那里打听到了牺牲的战士哪天出殡,相约进京给金烈士送行,于31号飞至首都,1号到殡仪馆祭奠。


  赶至首都为金烈士送行的人质中没有李丹薇。


  众人质们抱着鲜花到了灵前向英雄致敬致哀,献上鲜花,绕棺慢行一圈,瞻仰了英雄的遗像,再去向英雄家属致谢。


  金家家属们向吊客们致谢,金小弟与金家侄辈披麻带孝,跪谢,女强人等人哪敢接受,也跪了下去,扶起了英雄的亲属们。


  他们不方便多说,安慰了英雄亲属们,看见坐在轮椅上的另一个英雄,也过去致上敬意。


  卓十七有队友们照顾,他的队友们怕他情绪过激影响恢复,全权代替他接受了来自被救人质们的关怀。


  祭奠的人络绎不绝,燕行和队友们陪同金亲家属一次一次的行答谢礼。


  一直持续到九点半后,终于再没人来了,主持告别仪式的司仪与工作人员们检查了各项工作的细节,正式举行英雄遗体告别仪式。


  隆重的告别仪式中,悼念者们集体默哀,绕棺最后再瞻仰一次英雄的遗像作为告别。


  告别仪式结束,殡仪馆仪队起棺,扶棺上灵车,鲜花也装上车,运往公墓安葬。


  亲属们和政府各部门的领导与代表们,以及一些悼念者们送英雄到了公墓,看着英雄下葬,封坑立碑,祭奠,然后才回返。


  各部门领导们送烈士亲属回了酒店,再次慰问了他们,之后才告辞。


  女强人与众受害人质去了英雄亲属的酒店,看望了金烈士的家属,各家留下了一扎十万块的现金作为慰问金,快速离去。


  金父金母金小弟不肯收,等他们手忙脚乱的将钱码起来抱着去追,哪还追到上,人早就出了酒店不见了影儿。


  女强人等人送心意时,燕大少拦没阻拦他们,金家亲属们没追上人,他们好生劝慰了一番,让他们收下了那份特殊的心意。


  因为人已离开了,金父金母不想收也只能先收着,他们并不准备收为己用,决定将钱捐给孤儿院。


  燕大少带着三个队友在酒店陪金廿二的至亲,直到吃了晚饭才回驻地,第二天将金廿二的一些遗物送去酒店交给了金小弟。


  金家亲属们休息了一晚,上午又去墓地看了金廿二,下午乘车返家乡。


  上级安排了人员护送烈士的至亲家属们回家乡,燕大少也派了一位兄弟暗中护送,要确保将金家亲属送至家,安顿好了才归队。


  燕少本人回驻地后也没得休息,加班加点处理积压的工作,他每天都会打电话给晁少问小萝莉的情况。


  小萝莉自31号晚上昏睡过去后一直没醒,宣华华少在小萝莉昏睡期间也没去外院,就呆在东院,天天帮抄书。


  每年的9月是华夏国学校的开学季,全国各地的中小学生忙着返校或新生报道。


  而就在最繁忙的开学季,当2号这一天黎明到来时,拾市黄支昌案判处死刑立即执行的死刑犯们也迎来了生命里最后一个日出。


  死刑立即执行的处决方式有两种,一种是枪决,一种是安乐死。


  鉴于某案的人员所犯罪之影响恶劣,为了以儆效尤,震慑心怀不轨者,地方法院向上级申请对死刑犯执行枪决。


  从申请再到批准下来,还要安排枪决场地,提前计划好枪决时的安保工作,也因此定在9月2号执行死刑。


  死到临头,死刑犯们悔不当初,可惜,他们曾经没有守住底线,知法犯法,终于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们必须承担法律惩罚。


  死刑犯们在最后关押的几天里,都与各自的家人见了最后一面,也吃到了他们最想吃的饭菜,该留的遗言也留了。


  2号上午,死刑犯们被押送到枪决现场,随着一声声枪响,犯下了不可饶恕错误的死刑犯们也结束了他们的一生。


  拾氏黄氏家族因有多人判死刑和无期徒刑、有期徒型,一时“名噪”四方,曾经名满拾市、风光无两的黄支昌更是被钉在了耻辱柱上,成为全市最有名的反面人物。


  底蕴深厚并兴旺了几百年的旺族黄氏家族,终于从高坛跌落,名声扫地。


  在黄家案发时,黄氏内部便四分五裂,人心泛散,有能力迁居外地大城市的都毫不迟疑的走了,能移居他处的也忙着移居。


  而在一审后到二审中间的日子,黄氏家族又有一小波人马暴发了家族遗传病,也促使黄氏家族人员加快远离祖居地之心。


  如今的黄家正应了“树倒猕猴散”,衰败如水退,想东山再起,想重聚人心,还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


  在乐园的美少年也关注着拾市的消息,当看到报告说某些人执行了枪决,也终于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黄老杂毛和黄家某些人被正法,乐家的大仇得报,乐家爷爷奶奶和乐家姑姑的若地下有知,必定能含笑九泉。


  大仇得报,小团子应该可以释怀了。


  可惜,她还没醒,她要是好好的,能亲眼看到黄老杂毛伏法,想必更解气。


  美少年盼着小可爱快点醒来,但没等到小团子醒,倒是她在瑞市赌的石头终于于4号上午送至了乐园。


  送货的物流跟单与司机们按小姑娘的要求,以安全驾驶为第一要求,路上从不疲劳驾驶,该歇就歇,从而走了花了十天才到目的。


  他们昨晚到了首都,依小姑娘给的路线,将车辆全部开至了乐园的后门,休息了一晚,到4号上午人们一般该上班的时间点才给小姑娘打电话。


  因为一连下了三天雨,乐园东北向的人工湖积很深的水,工地上积水也多,建筑工程队与修士1号没有开工,直至2号下午才再次开。


  给小姑娘建铺面房的建筑工程队,早上上工时看到园后道路靠着乐园的一边与通向乐园后角门的通道上停着一排车,还怪纳闷的。


  直至司机与跟单人员见到他们下车,问他们乐园的小姑娘有没回京,他们才知道那些车子是给小姑娘送货的。


  美少年接到电话,让乐善学习,他带上一叠发票和宣少华少去验货。


  宣少也通知了阿玉坊主,阿玉坊主带了修士们也去了作坊等着缷载石头。


  东园东北角的作坊相当的宽,东北角靠北墙与东墙建的房子呈曲尺形,北墙的几间和东墙通家畜院门的北面的几间预留作仓库用。


  门之南边的第一间是通向楼顶去的楼梯间,再过去是三间工具房,紧接着是卫卫间和洗浴间。


  挨着洗浴间的是一排五间的医学研究工作室,再过去分别是五间精密仪器室、一排三间包括图纸室、会客工作和小憩、休息等功能在内的工作室,一排五间包括宝石加工作坊在内的高档宝石仓库作坊、一排五间存放翡翠原石和包括开料工具在内的仓库作坊。


  紧临翡翠原石仓库作坊的是一排十二间包括仓库和组装、生产车间在内的机械加工作坊,再过去有三间暂时预留出来作为各种备用的万能间,最末是一间打铁的铁匠作坊和一间沙型模具间。


  作坊是安使用功能要求建筑,在造房子时就按照功能做好了间隔,比如翡翠珠宝原石仓库集原料仓库和开料作坊为一体,所以五间是贯通的,中间只有柱子不砌墙,有需要时另外以木或钢板或琉璃做隔断,会有门连通,而左右与其他功能不同的作坊之间的墙则是实体墙,而且不留门,互不相通。


  阿玉坊主帮开了翡翠珠宝原石仓库作坊居中一间的大门。


  等着当搬工的修士们听说有几车原石,共重两百多吨,都惊呆了,小姑娘她买那么多原石想干吗?


  美少年与物流跟单见过面,请人进了园,宣少华少带着一拨青年们包揽了开车入园的工作,先开了三辆车进园,停在作坊前缷货。


  美少年、阿玉坊主去验货,跟单人员在旁陪同核对。


  阿玉坊主和美少年只是大致查看了一下,便让人缷载。


  修士们有条不乱的上车,有的在车上将原石或筐子挪到边缘,有的搬运。


  先缷载了小件,大件的再几人合作。


  修士们力气也大,三两吨的石头不用起重机,直接就抬进了仓库,超过三吨重的原石才会用起重机。


  乐小萝莉订购的作坊用的机械设备还没到货,暂时没有能来往作坑间、又能吊起十几吨货物的小型起重机。


  因此,搬完了小件原石,那些重达十几吨的大块头由工地的大型起重机给吊下车先放在作坊屋檐下,待以后再搬。


  小姑娘大手笔,一赌就赌了好几车的原石,饶是修士们人多力气好,也花费了两个多钟才全部缷载完。


  缷载了翡翠原石,已经快十一点,距午饭时间还有一段时间,大家抓紧时去上工,活计做一点少一点,一个小时也是能做不少活计的。


  美少年也留了司机跟单和押送人员在乐园吃饭,一并去了外院的客厅喝茶,结尾款。


  付了尾款,美少年也给送货人员一人一个六千的红包,送货人员怕原石车辆在路途中出问题,一路提心吊胆,他们承受的精神压力非常大,给个红包宽慰一下人心。


  送货的司机、跟单人员和押送保安们也特别高兴,红包钱多钱少无所谓,重要的是那份理解弥足珍贵。


  拿到了红包的送货员,兴高采烈去参观小姑娘的园子,中午在群英殿西阁吃了饭,开开心心地踏上归程。


  美少年代小团子接收了原石,又安静的呆东院,守着小团子,掐着手指数日子,希望她能如期醒来。


  燕大少忙得没日没夜的,直至5号又忙了半天才勉强将积压的工作处理清楚,他安排好了工作,带了卓十七和蓝三到乐园看望小萝莉。


  卓十七因为做过大型手术不后,宜静养,不宜运动,不宜常走动,他大部分时间坐轮椅。


  蓝三和队长驾着小萝莉的直升机到达乐园的东院,仍降落在月台上,然后再将卓十七和轮椅抬出机舱。


  燕少推着轮椅,蓝三背着一只大背包,手里也提着两只袋子。


  仨人从东角门进大院,穿过前院,进了垂花门,再绕过碧绿的屏风,走院子里的甬道去上房。


  轮椅辗过石板路,发出轱辘辘的声音。


  宣少华少掐着日子,当天早上便给小美女煲了药膳汤,也煲好了药浴汤,可小美女并没有醒来的迹像,他们也呆在小美女的书房帮抄书。


  两少听到直升机声音就知可能是燕少又来了,当听到轮子辗地声,从窗口向外看看到宣少推着一个坐轮椅的人来了主院,将毛笔搁着笔架上,去九德堂泡茶。


  燕行和蓝三从正堂门前的台阶登阶到柱廊内,再右转到九德堂,看到宣少华少,问了句:“宣少华少,晁少和乐善在家吗?”


  “在书房。你们自己进来吧。”宣少也没客气,燕少带着人已经来了小美女的主院,不用讲客气了。


  燕行也没计较宣少喧宾夺主式的行为,弯腰,连人带椅抱起来,迈过门槛,再放下轮椅,推到了圆桌旁,他坐绣墩,卓十七不用挪地方,就坐轮椅。


  蓝三将带来的东西放在靠着罗汉榻的地面上,也在圆桌旁落座。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第七百廿二章 开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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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燕少进了九德堂,美少年才起身出了书房,到九德堂待客,乐善仍呆在书房默默地默写外语单词。


  美少年在圆桌靠西板壁的主位坐下,陪来客先喝茶。


  宣少华少负责沏茶,当陪客。


  喝了几口茶,美少年开门见山地问:“我家小团子还没醒,燕少来乐园是探视,还是送还金针,或者还有其他公事?”


  “前几天刚送走了一位兄弟,最近一段时间积压的工作不能再拖,直到今天才来探望,这是我不对,小萝莉她好些了没有?”


  燕行是窘迫的,他知道小萝莉为什么深睡不醒,可因为自己的工作不能肆意,凡事以工作为第一,其次才能顾及人情往来。


  “人没醒来,谁也看不出来有没好些,你们也别说想看看小团子的客套话,现在别打扰她静养就是最好的关心,借给你们用的金针一会儿交给我就可以了,东院不方便招待客人,恕我不接待你们。”


  美少年现在看燕大少就三个字——不顺眼!


  小团子与燕少应该有什么约定,燕少经常找小团子救场,他就不说什么了,但是,他在除了公事之外也是想来就来,这就让人非常不爽。


  他和家里人想去e北,每次都会提前与乐乐小团子沟通,征得她的同意才会过去,想来乐园也会提前问问她方便不方便。


  燕大少倒好,他想来就来了,跟回他自家一样的随意。


  美少年对于不请自来,即没有预约也没提前知会一声就跑进东院的燕少,横看竖看都是看不顺眼。


  晁家哥儿语气淡淡的,表情也淡淡的,说得也是事实,但是,燕行却感觉得到晁少不高兴,非常不高兴。


  他猜着可能是因为小萝莉为了他们的事而昏睡,晁少心疼妹妹,所以不想看到他。


  晁家哥儿不欢迎自己,燕行只能假装不知道,赶紧将带来的礼品提到桌边,先将金针交给晁少,再将礼品给他过目。


  他们带来了竹燕窝、燕窝、人参、当归和纯阿胶,都是补品。


  他们也知道小萝莉不缺补品,她自己手里的东西都是顶顶好的,可她的是她的,他们送的是一份心意。


  燕少带来了探病礼品,美少年不客气地照单全收,小团子为了燕少那些人操碎了心,收点礼品是应该的。


  将礼品交给了晁少,燕行硬着头皮说出自己的请求:“晁少,我兄弟情绪有些不宁,想在乐园等小萝莉醒来,等人醒来我们与小萝莉见一面就会回去。”


  美少年看向轮椅上总给人一种忧郁气息的某位帅哥,点了点头:“你们住外院。”


  “我懂,我在西边书院有间门卫房,我和兄弟们住那边,不会来东院打扰。”没被晁少拒绝,燕行已经很知足,没敢企图留东院占地盘。


  美少年点点头,他们留就留吧,别跑东院来晃就行。


  燕行猜着晁家哥儿不待见自己,赶紧主动告辞。


  蓝三背着空瘪了的背包,和队长将轮椅抬出九德堂,从东边的抄手回廊出了主院,再穿过前院,出了东院的大门。


  到了外头,蓝三再次跑直升机上拎着三只背包,送两只背去了西院的南房第一间,再推着轮椅着去了傅哥的门卫室参观了一回,放下背包,推着卓十七参观乐园。


  卓十七在送走金廿二后,整个人的精神气便弱了下去,大部分时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晚上也常整晚睡不着,经常精神恍惚,有抑郁症的前兆。


  燕行和兄弟们担心卓十七的心理健康,特意送卓十七来小萝莉的别院小住几天,待小萝莉醒了再让他见一见小萝莉,或许就能不治而愈。


  仨人的到来对修士们并无影响,顶多就是做饭时多加仨个人的米。


  阿玉坊主也没问小师侄为什么,大家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燕行晚上和卓十七住西院的客房,蓝三在傅哥的门卫室占地盘。


  傅哥么,白天有时去帮干点活,大多时候就负责巡逻,管安全问题。


  米鹿开学就去中学住宿,傅哥和修士家族的有识青年们没机会辅导作业,也少了一大乐趣。


  在乐园住了下来,燕行发现或许是因为西院比其他地方空气好,而且有冲让人心安的气息,卓十七后半夜睡得极好。


  有半宿的深度睡,早上起来,卓十七的精神明显好了很多,就连胃口也好了不少,早饭多吃了一些。


  燕行看在眼里,喜在心头,当修士们去上工,他和蓝三推着轮椅在园里转悠,让十七观看工人们做工时热火朝天的场面。


  同意了燕少仨人留在乐园,美少年便没再关注他们,每天按时给小团子灌药汤,喂吃药丸子,盼着小可爱快点醒来。


  小萝莉说有可能要睡四五天,实际上,她一睡就睡了7天,直到7号半上午后才醒来。


  她醒来后发呆了很久才从毫无意识到懵懵呆呆最后彻底清醒,因为全身乏力,仍然挪不了身,只能摇铃通知人。


  在教导小乐善学习的美少年,听到铃铛声喜从天降,扔下小乐善就冲去了东侧间,跑到榻前,看到总算又睁开了美人杏眼的小可爱,无比欢喜。


  “乐乐小团子,你说话不算话哦,你说睡四五天,结果没按时醒来,一睡就睡了七天。”


  美少年利落地掀开小被子,揉了揉睁着双黑白分明大眼睛的小可爱的小脸蛋,将人抱起来去九德堂。


  乐善追着美人哥哥跑到乐侧间,“姐姐”“姐姐”的叫个不停,然后又一溜烟儿地抢前跑到九德堂,忙着打洗脸水,拿洗涮用品。


  帮抄书的宣少华少,等晁少将小萝莉抱到九德堂,确认她真醒来了,精神看着比上次略好些,也放心不少,飞奔去厨房开火加热药膳,另生炉子给小萝莉做中午吃的鸡汤、肉粥。


  因为小萝莉没醒,宣少华少仅做了一份鸡汤药膳放在保质保鲜的玉盒里,没煲肉粥,暂时热了鸡汤药膳给小萝莉垫垫肚子。


  昏睡期间药汤不断,也有九转还阳丹和九转还魂丹温养身体,乐韵再次醒来后身体比第一次昏睡醒来时更好一些。


  精神略好,洗涮后先去中堂敬了香,然后再去了卫生间,歇了约半个钟才吃药膳。


  吃了一顿药膳,补回一点力气,她自己能直起腰坐几分钟,也将眉心宫的玉针拔掉。


  续命针的作用就是在她昏睡期间促使身体肌能快速吸收她吃下去的药,不让那些珍贵的药丸子的力量浪费。


  人醒了,续命针也完成任务,可以功成身退。


  美少年将小团子拔下来的玉针擦拭干净,又拿滚水烫过,再给收回药箱,也取了一粒药丸子给小团子含嘴里。


  美少年没去通知燕少说小团子醒来的消息,宣少华少更加不会多嘴,他俩守着煲药膳、药汤,煲药浴汤。


  乐小同学吃了午饭又卧床,傍晚时分再醒来,精神比上午更好一些,晚上泡了药浴,吞服了五颗药丸子才睡。


  再睡了一觉醒来,走是不可能走,至少能抬起手,不需要人扶也能坐个半个钟。


  那样的恢复速度让美少年十分惊喜,照顾着她吃了早饭,抱去了后院的小亭子里,等太阳出来,再抱去晒半个钟的太阳。


  直到吃了午饭,美少年才打电话给傅哥,通知燕少说他家妹妹醒了。


  燕行听说小萝莉醒了,欣喜不已,立即和蓝三推着卓十七去东院看小萝莉,原本以为小萝莉可能在九德堂,准备从正院的甬道去了上房再右转,上台阶时发现美晁少和小萝莉在中堂。


  两人将轮椅抬上台阶,过了柱廊再进中堂。


  当一脚踏进中堂,燕行心头一凛,小萝莉的中堂气场好强!


  他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样的气场,但是,给人的感觉……就像一个人面对大海一样,只感觉它浩澣无边,深不可测。


  燕行的后背皮绷得紧紧的,放下轮椅,推着往前走。


  蓝三也感觉小萝莉家的中堂气息非常特别,却又说不上来怎么个特别法,反正就是感觉像是观升旗仪式时那样让人心情澎湃。


  乐韵坐在罗汉榻的西边下首位置,后背靠着大抱枕,看到轮椅上的卓帅哥,直皱眉:“卓帅哥,你不好好静养,瞎跑个什么劲儿?”


  小萝莉一个照面就把矛头对准了卓十七,燕行蓝三紧张得偏头观察卓十七,生怕小萝莉的话刺激到他。


  经常沉默很少说话的卓十七,看到小萝莉,沉静无波的眼神有了亮色,抿了抿嘴,声音沙哑:“小美女,听说你……不太好,现在好些了没有?”


  “跟你差不多,下不了地,走不了路,可能还需要再养个十天半个月才能恢复如初。”


  乐韵歪在罗汉榻上,看向燕某人的眼神不善:“姓燕的,你明知道卓帅哥需要静养,不宜劳神,你们干吗还要告诉他说我不太好?还带着他满地跑?你是不是因为赞美之词听得多了,想找骂?”


  小萝莉不分青红皂白就给了自己一顿排头吃,燕行整个人都不好了,一张俊脸绷成了木板,直接否认:“不,不是我多嘴,不是我唆使卓十七到处跑的……”


  那头队长在语无伦次的解释,卓十七仰了一下头:“小美女,跟队长没关系,是我自己要来,我就是……”


  “你是担心我是因为你们的事才累倒的或者因为心理压力过大崩溃了,还是你无法正视金帅哥的死亡?”乐韵可不会客气,也不怕刺激到卓帅哥,他若是那么脆弱,不可能活到现在。


  被推到了距罗汉榻不远处,卓十七沉默地看着歪坐着、脸色苍白的小萝莉,她不仅脸白,嘴唇也没有什么血色。


  “看来两者都有,是吧。”乐韵从卓帅哥的表情与气息变化猜到他的心思,他亲眼看见金廿二被人剖腹剜心,还被强迫着看了兄弟被肢解制腊肉的过程,他的心理压力过大,短时间内平复不了。


  “除了没有在现场,你见过的我全见过,你知道的我全知道,但那些残酷的事影响不了我,更不要说击溃我的心态,那些难以对人言的痛苦只让我更加清醒的认识到自己不够强大,只有自己更强,自己的祖国更强大,有祖国这个坚强的后盾在,那样的不幸事件才会不断减少。”


  乐韵直视着轮椅上的帅哥:“所以,我不会沉浸于过去,不会陷于悲伤难以自拔,我只会向前看,努力学习更多的知识,努力探索我所不了解的新领域或还不太了解的领域,争取让自己更优秀,再将所学学以致用,为国家的富强添砖加瓦。”


  小萝莉气血不足,声音不及健康时那样清越软糯悦耳,还带着中气不足的绵软无力感,但,却仍如既往的自信从容,让人听得血液沸腾,豪情万丈油然而生。


  燕行蓝三几乎屏住了呼吸,他们看了金廿二牺牲的过程,心中都难免阴郁难消,至今心情还没有完全平复下来。


  而小萝莉,她反而比他们更先一步平复了心情,化悲痛为力量,已经积极的投身于工作。


  天才的思维与常人是不一样的,鬼才小萝莉也是如此,她的行动与思维总比他们快一步。


  卓十七愣愣地看着小萝莉,怔怔出神了约一分钟之长,轻轻地垂下了眼敛:“小美女,我……没事,也不是沉浸悲痛中难以自拔,我最近就是在想如果不能上前线冲峰陷阵了,做什么合适。”


  “哦,那你慢慢想,反正你要休养一段时间。”乐韵不走心的应了一句,卓十七帅哥一看就是肝气郁结于心,他最近几天绝对思虑过重了,他不承认,她就不揭短了。


  卓十七点点头,心头松了口气,自知道是小萝莉救出了人质,他一直担心小萝莉知道了金廿二的死亡过程会留下心理阴影,后来听说小萝莉出了点问题,他差点以为小萝莉是因为人质案的事留下了后遗症。


  谁能想到小萝莉没事,反而担心他过不了心理那关,刚打照面就来了个当头棒喝,以此间接的开解他。


  他也懂了,小萝莉必定知晓他被抓着强迫着观看了金廿二被肢解的过程,而队长他们应该还不知道,否则,队长和兄弟们会安排人日夜寸步不离的守着自己,免得自己心理防线崩溃做傻事。


  或者,早就将自己送去看心理医生,又或者让赤十四趁自己恍惚时给自己催眠,让自己暂时忘记那段痛苦的记忆。


  他当时没有崩溃,最痛苦最难熬的难关都挺过来了,事后更加不可能崩溃,更不可能做傻事。


  生命何等珍贵,他得争取活得久一点,将牺牲的队友们未尽的职责担一份,让其他兄弟们和后来的继任者们的负担轻一点。


  第七百廿三章 你敢换吗

  讲真,燕行在小萝莉骂人时他是怵她的,根本不敢打断她的话,在她与卓十七说话时自然也没敢插嘴,老老实实当听众。


  他以为小萝莉可能要大发雷霆,哪知她先是疾言厉色的开了个头,后面说了几句没头没脑的话就偃旗息鼓,不由得惊讶极了,小萝莉和卓十七究竟在打什么哑谜?

  燕行不明白为什么小萝莉明明看着像是很生气却又没发火,心里万分笃定卓十七和小萝莉必定有秘密瞒着他们。


  无论是小萝莉还是卓十七,只要本人不愿意说的事,他们不会打破沙锅问到底。


  不管怎么说,小萝莉不训人了,燕行也大大的松了口气,将轮椅推到罗汉榻前方的东侧,和蓝三分别在一张茶几左右坐下。


  茶是没有的。


  暂时充为主人帮会客的美少年也没准备上茶,他不阻止燕少与小团子见面就很不错了,还想让他将人当贵客招待,做梦呢。


  不得不说,晁家大少偶尔也小心眼,反正他现在看燕某人不太顺眼,不刁难就是他胸襟宽广。


  对于燕行来说,茶不茶的无所谓,他也压根没在意那些小事,坐下后,看着倚着靠枕坐着的小萝莉,万语千言又不知从何说起。


  他那边干瞪眼,美少年不太爽了:“燕少,你现在也知道我家小团子醒了,你可以放心的回去上班。”


  硬要留在乐园说等乐乐醒来,现在人醒来了,也让他们亲眼看了,他觉得燕少若是个识趣的,应该赶紧滚蛋。


  真不是他无容人之量,实在每当想到小团子自己半活不活的,因为燕某人来了她还得强撑着对她自己用金针刺穴术提神为他们解惑,他心里就心疼小团子。


  心疼自己家的小团子,自然就看燕大少不顺眼。


  这是恶性循环,没得解。


  真要是有解,大概就是眼不见为净。


  这一下,燕行不得不正视自己的直觉——晁家哥儿对自己有深深的恶意,实锤了!


  虽然不太清楚为什么晁家黑心小公主对自己允满了森森恶意,他也不想得罪小萝莉的哥哥,识趣的就坡下驴:“小萝莉醒了,我和兄弟们也放心了,我们这就回去了,小萝莉,你自己多多注意身体,有什么需要我们的地方给我们打电话。”


  某位帅哥难得的不找借口赖上自己,乐韵多瞅了燕某人两眼,点头:“行,你和卓帅哥可以回去了。蓝帅哥留下当驾驶员,帮忙送我弟弟回e北。”


  一直当空气的蓝三下意识的就吼一声:“好咧,保证完成任务!”


  卓十七:“……”


  “?”被轰走的燕行,内心极度的憋屈,为什么不让他当飞行员?


  他心里委屈,还不能表示出来,闷闷不乐地瞅瞅蓝三,憋了几秒,才问:“小萝莉,你回不回去?”


  “我家小团子还没出国,当然也回去啊。”美少年以看傻子似的眼神看向燕大少,小团子还需要静养几天,她人在国内,自然回九稻过中秋节,这么简单的问题还需要问?


  燕行气得快成一只河豚,小萝莉要回九稻过节,点蓝三当飞行员却不叫他跟去!

  他不能表达不满,说了句“我们回去了”,起身推动轮椅走人。


  蓝三问了美少年什么时候送小乐善回家,知道要等晚上才出发,与晁少说他送队长回去再回来。


  美少年没意见,目送表情有点不好的燕某人推着转椅出了中堂,他抱起精神不济的小团子,将她送回东侧间,塞榻上让她睡午觉。


  乐善知道晚上要回家,趁着姐姐午休了,也还不到上课时间,开开心心地去收拾自己的行李。


  蓝三要送队长回去,他让队长带卓十七先上直升机等,他再去西院帮队长和十七将衣服物品打包,提回直升机。


  驾着直升机从乐园离开,几分钟后回到驻地。


  直到降落于地,蓝三才问队长:“头儿,小萝莉还没康复,她这样子回家,很快就会被人知道她可能受伤的消息,要不要再拨一两个兄弟一起跟去e北?”


  “黑九没出任务,你们俩跟着。”燕行心里再不忿,也不能跟自己的兄弟过不去,也不能误公事。


  “头儿,你是不是也想去?”队长说话闷声闷气的,蓝三忍不住扭头,笑嘻嘻地望向后舱的队长。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想去了?”燕行那叫个气哟,这都是什么兄弟啊,大概就是生死兄弟,塑料情!

  “我两只眼睛都看到头儿你一副‘我想去’的表情,也闻到了酸溜溜的味道。”蓝三不怕死地挤眉弄眼:“不信你问问十七。十七,你看头儿他像不像打翻百年老酸菜坛子的样子?”


  “没那么夸张吧,百年老坛是没有的,十年老酸菜坛子应该碎了一二个。”卓十七眼里有星光,因为金廿二的牺牲,全体成员郁郁寡欢,去了小萝莉那里一趟,队长和蓝三终于活过来了。


  “蓝三,你看起来不乐意是吧,要不让人换你。”


  “队长头儿,你莫不是年纪大了得了健忘症,我是小萝莉指名留下的,不是你说想换就能换下来的。再说,你敢换掉我吗,敢吗敢吗敢吗?重要的事问三遍哟。”哎妈哟,队长终于又恢复了以前那种遭了小萝莉怼之后偶尔智商不在线的样子。


  “你……”燕行气得吹胡子瞪眼:“这次换不了,信不信等你回来就派你去非洲!还有十七,信不信等你活蹦乱跳时,把你扔去南美洲亚马逊丛林让你与原始部落人做朋友。”


  “我倒是不介意,就怕小萝莉要找飞行员时想起我问你我哪去了,头儿你没法跟小萝莉解释。你能敷衍一次没法敷衍多次,再说,万一哪天被小萝莉发现你公报私仇,你可能要挨揍,就问你抗不抗得住。”


  蓝三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表情,卓十七灿然微笑:“头儿,我也不介意去亚马逊的,小萝莉对亚马逊兴趣浓厚,说不定我去了那里,能成为小萝莉的专业向导,陪小萝莉逛遍亚马逊森林。”


  “行,你俩好样的,等十七健康了,送你们去非洲去南美洲旅行。”燕行凶巴巴地剜了兄弟一眼,赌气似地拉开航门,率先下去,卓十七见了小萝莉一面人是活过了,心情一好就和蓝三沉瀣一气来气他,也不怕把他气吐血。


  “十七,你看头儿他这样子是不是吃软怕硬?他想去e北,又不敢跟小萝莉和晁少说,他不敢得罪晁少,也不敢惹小萝莉生气,就只能迁怒我们俩,典型的恃强凌弱。”


  “你们是弱者吗?”跳落于地的燕行,回身想去接轮椅,听到兄弟当着他的面说他事非,都不知道该给什么表情。


  “当然啊!我们是弱者。”蓝三卓十七异口同声,在队长头儿面前,他们是弱者,是不争的事实。


  燕行不想理蓝三,将轮椅抱下地。


  蓝三笑嘻嘻地推门跳下地,再绕过机头,从副机长室拿了背包,和队长推着轮椅回了营地的办公楼。


  狼汉子们虽然因失去了一个兄弟而悲痛,并没有耽误工作训练,在送金廿二落土为安之后便恢复了日常训练。


  大部分人员都在训练,营地的办公楼有少部分人员在轮值,当轮值人员看到队长和卓十七蓝三回来了,明显看得出卓十七又恢复了活力。


  卓十七眼里又有光彩,众汉子们的心情也豁然明媚。


  蓝三和兄弟们呆了一阵,等黑九被叫回来,两人去收拾了一份简单的行李,出了驻地,乘地铁、公交车去乐园。


  他们到达乐园时还在半下午,将行李放傅哥那儿,也去工地上搬砖,帮忙干了不到两个小时的活便收工。


  哥俩跟着大部队在群英殿吃了晚饭,冲凉换了身衣服,先占傅哥的地盘补个觉,方便晚上驾驶飞机。


  乐小同学不是在睡觉,是躺着修炼,直到日落时分才从入定中醒来,发现小狐狸窝在自己肩头,趁着精神力也回复了一些,将小狐狸送回星核空间。


  终于回到星核世界,小狐狸整只狐都激动了,第一件事就是跑去药田里采摘灵植果实或能生吃的灵植,疯狂地进食。


  美少年下午又教了乐善学习了半天的外语,傍旬时分下了课,也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背包,待小团子睡醒,抱出去洗脸跑厕所,背着散了一圈步,也差不到了晚饭时间。


  小团子好一些了,他背着妹妹小可爱,带着乐善去厨房饭厅吃饭,饭后休息半个多钟,顺便送去熏衣室泡药浴。


  为了晚上出发时不吵醒小团子,待小团子泡了药浴又喝了药汤,美少年带着小团子和乐善先登直升机,让小团子和乐善在直升机上睡。


  宣少华少下午也没闲着,他俩帮熬好了一天的药汤,一直放到晚上十点钟才冷凉,他俩将药汤用医用的装药汤的特制密封袋子装起来,连同余下的几副药也装起来。


  两少将药打包了,再去关上上房的门,拎着自己的行李,出了东院再将大门关拢,也登直升机。


  修士人员多,少了他俩也没啥影响,宣少华少果断的决定跟着去e北九稻,乐园适合修炼,小萝莉家二楼书房也是个参悟的好地方,去了小萝莉家即能刷脸还能参悟匾,两全其美。


  蓝三黑九定了闹钟,十点半就起了,想去洗涮时发现直升机舱内亮着光,猜着小萝莉和晁少已经先登机,以最快的速度去洗了把脸,带着行李赶紧跑去直升机上报道。


  哥俩爬上驾驶舱,看到宣少华少也在,晁少带着乐家姐弟睡着了,啥也没问,驾驶着直升机升空。


  为了保证小萝莉睡得安稳些,蓝三开着直升机平稳飞行,中途加油时又换了黑九驾驶。


  因为飞行速度略慢,直至清晨六点后才至拾市。


  乐善五点准时醒,爬起来打坐,美少年五点半后醒来,发现小乐乐还没醒,也没说话。


  当直升机去拾市机场加油时,美少年才告诉飞行员说先去房县三中。


  蓝三对去房县三中的路线更熟悉,又换他操纵直升机。


  从拾市到房县巴士要一个钟,直升机就十几分钟。


  直升机飞至房县三中的上方时分,三中的广播正催着学生们早起去操场,学生们正朝操场跑,而工地做工的工人们也起了床,在洗涮。


  直升机螺旋桨旋转时发出的声音比较大,地面上的人闻声仰望,看到了空中飞行的铁鸟,大部分都认得是九稻乐姑娘的直升机,大为惊讶。


  这个时间,国外的大学也开学了,乐家姑娘应该返回y国剑桥读书了,她的直升机怎么来了三中?


  基本上没人猜是乐同学回了房县,猜着可能是乐家姑娘派人给罗班送中秋礼节物。


  罗班本来想去操场转悠,走到路上看到直升机,转身又跑回教师宿舍楼前。


  蓝三将直升机停在教师宿舍楼前的空地,麻利地推门下飞机。


  宣少华少后半宿在打坐,修炼到清晨,精神抖擞,到了目地的,先一步推开舱门,带着一份礼物和小萝莉的药汤下了飞机。


  小乐善不要人抱,他自己下悬梯。


  美少年将大约是因为直升机降落时有点颠波而提早醒来的妹妹小可爱放背上,再背着下了直升机。


  罗班站在舍楼前屋檐下,待直升机的螺旋桨静止才跑过去,看到被晁家少年背着的乐同学,最初还以为她撒娇要她哥哥背,当小乐善向自己问好时,他立即就抱了抱小家伙。


  抱着乐家小伢崽乐了一会儿,放下去,想问乐同学来三中有什么重大的事,其时才看到小同学一张小脸没什么血色,吓了一大跳。


  “小乐,你怎么了,脸干啥子那么白?”


  “罗班早。”美少年背着妹妹,当罗班不逗小乐善了他才向老师问好,露出温润的笑容:“我妹妹在在研究药方拿她自己试药,自己坑了自己,需要休养几天才能恢复过来,让您担心了。”


  “小乐啊,搞研究很重要,自己身体更重要,做实验用小白鼠小白兔当实验体吧,以后千万别拿自己当小白鼠。”罗班即心疼小伢崽又无奈,小乐那么聪明的一个孩子,怎么也会头脑发晕拿她自己做实验体?


  第七百廿四章 好消息


  罗班是真心心疼小乐同学,一个人能力有多大压力就有多大,都说乐同学天资聪明,都羡慕她小小年纪便功成名就,可有谁见过她背后的努力和辛苦?


  “嗯。”乐韵能感觉得罗班的真心实意,趴在美人哥哥背上很乖巧地点头。


  罗班走近一步,伸手揉了揉小同学的脑袋:“你还要去y国读书呢,不太舒服怎么不好好在首都休养?有什么事打个电话来不就行了,何苦巴巴的亲自跑回来。”


  “我家小团子要等身体恢复才出国,反正也要送小乐善回家,刚好又有事要与建筑公司的主事人员商量,便顺道来了三中,小团子早上还要喝药,想借罗班家温药,叨扰您了。”


  小团子虚弱,说话费力气,美少年代为答了。


  “药一定要按时喝,快,赶紧去我那儿。”罗班也不磨蹭了,赶紧招呼着小青年去自己宿舍住房,一边走一边给校长打电话,请校长帮忙去外面找早餐店给送几份早餐来。


  美少年觉得麻烦校长不好,说等会出去吃。


  罗班直接否决了,就凭小乐同学为三中做的贡献,她来了他这里,就算他不找校长帮忙,校长很快也会赶来。


  讲真,不说小乐同学给学校捐建了教学楼图书馆,就凭她给三中试卷题集让三中高考一夜暴红,莫说让校长给去买份早餐,就是让他天天给小乐同学做份早餐都没问题。


  诚如罗班所言,武校长看到乐家姑娘的直升机在宿舍楼区降落,立即嘱咐教导主任在做完操后要宣布下午调课后放假的事,自己匆匆往宿舍区赶。


  他跑到一半,接到罗班电话,立即又折回操场,借用了骑着摩托车到操场监督学生晨练的某位老师的车,开着出了学校买早餐。


  他偶买了好几样品味不同的早点,再急冲冲地赶回学校。


  罗班将一群小青年领回自己的住处,招呼着众人坐了,再带青年去厨房加热药汤。


  给小乐加热药汤的事有专人负责,罗班便回了客厅,听晁少说小乐等会找建筑公司的小领导们,他给建筑公司监工们打了电话,将小乐同学找他们有事商量的话转告他们,让他们做好安排。


  宣少华少想得周到,连煲药的瓦罐和小萝莉喝药的碗也一并打包带着,将药汤倒在瓦罐里放火上烧到药汤滚开,再倒出来冷凉。


  药汤还刚出罐子晾着没多久,外出买早餐的武校长带着帮手也到了罗班家。


  武校长放下早餐,正想跟乐姑娘好好唠嗑一下,发现她面色不对,精神面貌也与曾经所见大相径庭,也受了惊。


  知道小姑娘是因为搞研究做试验弄成那样的,他也不废话,将早餐摆好,大家坐着吃。


  武校长罗班在大家开始吃早餐时是晁家少年亲喂小乐同学吃东西,惊得差点没跳起来。


  小乐同学她连碗筷都拿不动,究竟伤得多严重?


  罗班武校长没问,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担忧不已。


  罗班等人在吃早点时,建筑公司的监工与主管们接了罗班的电话,立即召集了众小头目聚一起嘱咐他们饭后上工时监督好工作,因为乐家姑娘来了学校,说找他有事,他们等会去与小姑娘见面,也顺便去汇报一下进度,让大家一定不要松懈,要做好监督安全生产工作。


  众小头目自然忙不迭声的应下,散了之后,大家便去食堂,吃了早饭便去工地上工。


  几个主管和监工吃了饭,将自己收拾一番,才带了一些资料去了学校的小会议等着乐小姑娘。


  乐同学吃了一点早餐,休息半个钟才喝药,喝完药又歇息了近半个钟才去见建筑公司的主管人员。


  武校长也不急着去工作,和罗班陪同小同学一起去了会议室。


  从罗班家离开时,宣少华少也将瓦罐打包带下楼,顺路又送回直升机里。


  建筑公司的主管们等到罗班等人来了,发现乐小姑娘被背着进室内,也齐齐大惊,观察到小姑娘气色不好,怕忧了她,都没敢跟她多说话。


  打了招呼,大伙儿坐下。


  武主管等人怕与小姑娘说太多话让她受累,也将汇报工程进度的事儿给搁一边儿,谁也没提起那茬儿。


  他们没提,乐小同学问了几句,便言归正传,说了找他们的原因,她找建筑公司的管理人员也是说她南疆的药植物园的事儿。


  为了以后出现不必要的麻烦,她准备给药植物建围墙,那是项浩大的工程,需要大量的人手。


  建围墙的工程她交给帮建首都别院的建筑公司承包,因为承包学校工程的建筑公司的信誉与管理层都不错,她帮他们在燕吃货舅舅家公司也给挂了一个号儿,让他们公司去当二包工头。


  至于建筑公司愿不愿意,自然由他们内部决定。


  因乐园工程还没结束,南疆植物园定在明年开工建围墙。


  建筑公司的监督主管们听说乐姑娘在南疆有个中心区纵横超过百里的植物园,都惊呆了。


  农村有个几十亩的山林里都是属“地主”级的,那种有几百亩山林地土的人基本是承包山岭的大老板,或者是集团或多人共有。


  乐家姑娘她随随便便就买了块超过百里宽的土地,那得是多宽的土地啊,又得多少钱?

  大伙儿还在震惊小姑娘的植物园的宽度,转而听说要建围墙,差点怀疑耳朵出了问题。


  那么宽的植物园要建围墙,那得砸多少钱?


  震惊得目瞪口呆的监督工与主管们,刚抽了几口凉气,又听说因为要建围墙,需要大量工人,她给他们公司挂了一个号,让他们跟他们领导商量要不要去当二包工头。


  如果他们愿意当分包工头,便可以需要提前准备起来,比如与总包工头那边联系,筛选工人等等。


  一个大馅饼砸下来,监工与主管们都被砸懵了,待回过神儿,立即打电话给公司领导们。


  建筑公司的领导听说乐小姑娘南疆有个工程,愿意让他们带人去承包部分工程,只觉喜从天降。


  乐小姑娘南疆的工程是大工程,起码要三年以上才能完工,那样的工程谁不喜欢?

  最重要的是工程是乐姑娘的,接她的工程,只管埋头苦干的把工程做到她的要求,工程款都不是个事儿。


  接收到报告说小姑娘还有工程的消息,建筑公司的领导们除了出差的领导,公司高层立即就往三中赶。


  他们速度很快,不到半个钟就赶了,七八人风尘仆仆的赶至三中,挟裹着一身汗气冲进了学校的会议室。


  热络的的招呼时,众领导们才发现小姑娘精神不济,心头一凛,没敢喋喋不休的废话,关心的问了小姑娘身体状况,坐下详细的听他们在三中的监工和主管们先说说工程的事,有不明白的地方再与小姑娘谈。


  双方谈了约四十分钟,将大大小小的细节问题都探讨了一番,建筑公司的领导层个个喜形于色。


  乐同学体虚易累,谈完了正事人也很累,吃了两颗药丸子,又昏昏欲睡。


  美少年将妹妹小可爱背上直升机,等哄得她睡着了,然后才让帅哥们起飞。


  直升机飞至九稻梅村,降落在村办楼前。


  小萝莉受了点颠波,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瞅了瞅,很快又迷糊了过去。


  因没事什么行李物品,黑九蓝三宣少华少各自携带着自己的一份行李,顺手帮晁少和乐善拎上他们的背包。


  至于小萝莉的背包,她的姐控弟弟根本不会让别人代劳,乐善帮背着姐姐的小背包。


  美少年背着小团子,宣少帮小萝莉提着她的药,华少体贴的帮晁少撑太阳伞遮挡太阳。


  9月份,农活也多,上午大部分村民都外出干活,一行人都没遇着什么人就到了乐家。


  黎先生跟着乐家夫妻去干活,蚁老岩老在家,原本在北二楼打坐,听到直升机的声响,下了楼在客厅等着。


  蚁老在率先跑进堂屋的小乐善刚冒头,一把就冲过去抱起小徒儿,一个多月没见小徒儿,可想死他了。


  他刚将小徒儿狂亲了几口,看到小丫头被背进屋,惊得脚下一点就掠至少年身侧,急急问:“小丫头怎么了?”


  岩老本是在鄙视蚁老的徒控属性,发现乐家小姑娘不对劲儿,也噌地站起来掠了过去。


  美少年少不得又拿小团子研究药方自己坑自己的理由说了一遍,让两老别担心,人没大碍,就是伤了元气,休养一段时间就好。


  他简略的说了两句,背着小团子上楼。


  乐善又抢前头上二楼,拿钥匙帮开了姐姐的书房门。


  四个帅哥也上二楼,蓝三黑九仍住小萝莉书房对门的房间,宣少华少住他们房背后的客房。


  美少年将小团子放玉床上躺着,同样将一只小铃铛系在小可爱的一只小爪爪上,再带了乐善和四个帅哥下楼。


  大厨师宣少到了乐家,也没把自己当贵客,早早的淘米煮饭,还拿了新鲜的排骨给配了佐料炖。


  乐家夫妻和黎先生回到家时,饭都快熟了。


  乐爸周秋凤看到了小博和乐善,猜到乐乐也必定回来了,不见人,问了才知道小乐乐伤了元气需要休养,回来时去了三中一趟,有些累,先睡觉去了。


  夫妻俩不放心,冲了凉,跑二楼去看,看到孩子脸上没血色,担忧得坐卧不安,被帅哥们安慰了很久才勉强平静。


  小团子中午没醒,美少年猜着她可能要晚上才醒为,中午饭如期开饭。


  乐家在吃饭时,三中的建筑工人们也收工吃饭,在临时食堂里,建筑公司的监工公布了乐家姑娘南疆q省植物园明年将动工修围墙需要工人的好消息,他们公园也将承建部分,将提前预招工人。


  预招工人是条件的,有一定的年龄限制,要求身体健康,毕竟那边条件恶劣,如果身体素质不过关,适应不了那边的工作,报名的工人会统一安排体检,体验合格才会签合。


  另外,因工地在沙漠中,交通不方便,每年自34月开工后做到11月中旬或下旬,中间不放假。


  要求自愿去做工的人无后顾之忧,比如,有老人或小孩子的家庭,老婆能承担起得照顾家人的重伤,而家里老人身体不好的,不建议去。


  原因么自然因为那边基本没信号,也没地方充电,联系不方便,如果家里老人万一过世,联系不上没法回来给老人送终,就算联系上了,因路途遥远,也不一定能及时赶回来。


  待遇那是好得没得说,签了合同,公司统一帮买保险,工地包吃住,一月轮休两天,保证工期不缺勤,每月工资不低于一万。


  还有一个硬性条件,必须是男性,因为植物园在沙漠中,工作条件艰苦,女性工人去了不方便,所以只招男工。


  还有细节问题,监工与主管们也说得清清楚楚,尤其是将工程地的环境说得特别详细,免得工人们将人说他们欺骗。


  听说包吃住,月薪不低于一万,建筑工人一片哗然,争先恐后地喊着要报名。


  建筑工人是拼力气吃饭,都是做苦工的小老百姓,就现在每月大约5千左右的工资他们都觉得很满足了,去q省做工不扣伙食费还有一万二,差不多是现在一到两倍的工资,谁不心动?

  至于说什么交通不方便联络不方便,那有什么关系?

  他们又不是离了手机就不能活的小青年,有没信号无所谓,只要家里老人小孩健康平安,让他们一年不打电话不逛街毫无问题。


  监工与主管们之所以当天宣布好消息,也是想让工人们趁中秋节假时与家里人商量商量,也给了工人们足够长的考虑的时间,让大家在三中的工程工期结束前报名。


  因为有了好消息,工人们心情激动,食堂气氛格外的好,第一次没人挑剔饭菜不合胃口。


  蒙嫂也在人群中,听到建筑公司公布的消息,第一时间就想着要报名,月薪超过一万啊,一年下来就能赚十来万!

  她要是去做一年工,基本上能供小妍读完大学。


  而当听到最后的硬性条件,刚燃起的希望瞬间破灭,为什么不招女工?

  第七百廿五章 陈家兄弟倒霉了


  在三中工地做工的男工们带着喜悦各回各家,有孩子在三中读书的等伢崽放学后再一起回去。


  九稻乡在三中做工又有小孩在三读书的家长们也等得孩子放学后才结伴回家。


  从工地上回来的周扒皮程有德等人,待吃了晚饭才携家带口去乐家串门,也直至那时才知小乐乐身体违和。


  不管是周奶奶还是周哥程家等人,他们见到的小乐乐总是顶着笑脸,精神百倍活力满满,从没见过那么弱的小乐乐,都吓了一大跳。


  因晁家哥儿说小乐乐只是虚弱,养养就好,他们才将信将疑的信了,也因知道了小乐乐身体欠安需要静养,大伙儿只坐一个来钟就回家,第二天上午再赶早给乐家送了些瓜果。


  乐爸周秋凤与蓝三黑九等人在送走来访邻居们后也早早睡觉,第二天便是中秋,乐爸周秋凤也不出去干活,在家做吃食。


  蚁老岩老黎照和宣少华少中秋节前一晚则在北二楼客厅参悟了一夜的匾额,天亮时分结束修炼,全乐呵呵的各自做自己擅长的活儿。


  乐小同学为了晚上能愉快的吃饭赏月,早饭后回了书房吃了药丸子再给自己扎针,然后睡觉。


  宣少华少与黎照蓝三黑九给乐家夫妻忙着做月饼烤面包。


  美少年人在九稻过中秋,中午给爷奶和大伯二伯家外公家分别打了电话,也代小团子给万俟教授王师母打了电话,给她的小伙伴们回了信息。


  与家人打了电话,也不得与发小们互相联络感情,萧少已经正式上班,罗少万俟大小等人也在月初时返校,都在国外过中秋节。


  小萝莉的小伙伴也在月初出国去了学校。


  联络了感情,余下的就是坐等晚上的中秋大餐。


  周村长的儿子大小海与各自的媳妇,女儿与女婿也回了梅村过节。


  周村长和周满奶奶从亲戚家捡养回来的女儿大名周海英,有一子一女,大儿子比乐韵还大几个月,在读大学,当然,是三本大学,小女儿明年高考。


  周海英被养父母培养得很好,读了中专,水电专业,毕业后端的是铁饭碗,她的丈夫是丹市人,也是水电行业的同行。


  周海英找到对象谈婚论嫁时,她的亲爸亲妈眼红彩礼,想拿男家的彩礼给儿子娶媳妇,跑周村长家闹了一场,也闹僵了,断了来往。


  周海英认了亲爸亲妈,彩礼也给了亲爸亲妈,而那份彩礼也等同于买断了亲妈怀胎十月的那点微薄的亲情,结婚后便与亲爸亲妈姐姐弟弟形同陌路,她只认养父母,逢年过节回娘家也只回梅村。


  也因她有主见,明辩事非,周大海小海兄弟俩对她与对堂妹周秋凤的态度是一样的,从没把她当外人。


  儿子女儿回来陪自己过中秋,周村长周满奶奶满心欢喜,麻溜的张罗中秋团圆饭。


  有宣少大厨在,乐家中秋节晚饭十分丰盛,十二个菜,吃饭时间延迟到了晚上七点半后,在北楼前的地坪摆了两桌,在夜风轻拂中享受美餐,特别惬意。


  自己给自己扎了针,乐韵晚上勉勉强强能拿得动筷子,当然,能夹得动的菜也不超过20克,并且没坚持满十分钟便颓然无力。


  饶是如此,乐爸周秋凤看到小棉袄在极快的恢复,欣喜欲狂。


  老少们热热闹闹地吃了晚饭,坐在地坪上嗑瓜子嗑牙,等月亮出来了,拜了月神,吃月饼,赏夜。


  也因知晓小乐乐休养宜静不宜吵闹,周村长周哥等人各自在家过中秋,晚上也没去乐家串门。


  热热闹闹的过了像征着团圆的中秋节,全国人们又准备开启工作。


  乐小同学陪着家人过了中秋,第二天早上与众人一起吃了午饭,也说了她将给她自己针灸治疗,如果她没醒不要进她的书屋。


  乐爸周秋凤与在乐家的一干老少爷们也没问她几天才好,让她只管安心治疗。


  交待了家里人莫进自己房间,乐同学回了二楼,先扎几针促使身体排尽体内的食物残渣物,冲个澡,一连吞吃三十多颗药丸子,又喝下足足一斤的琼浆玉液,再给自己扎几十针,安安静静地躺着进入治疗中。


  乐爸周秋凤中秋休息了一天又下地干活。


  周村长周满奶奶带着儿女们到乐家串门时,乐爸周秋凤已经出工一个多钟,美少年和帅哥们招待乐善的小外公一家。


  周村长听说小乐乐自己给自己治疗,可能要躺几天才会醒来,怕他们人多声杂,扰了小乐乐的静养,坐了半个钟便回家去。


  当天下午,大小海和周海英也各回各家。


  周哥与村里的哥们也于下午回县城三中,他们明天得上工。


  中秋节是周六,周一补休一天,学生们周一才返校,曹清月陈晓竹等人还在家。


  曹冰月和姐姐外婆在家周家过中秋,她也知道乐家姐姐身体不舒服,没跑乐家找乐善玩,她跟着姐姐去了村办楼,姐姐学习,她看连环画漫画。


  而就在中午过后不久,梅子井有了新的新闻——陈雷的大儿子陈丞和小儿子陈相回来了!


  陈丞是横着回来的。


  陈丞读书不好,在初中混了三年,毕业就去外面打工混日子,他文化不高,做普通工人吃了不苦,工资也不够花,辗转过很多地方,之后去了g东,跟着混街头的烂仔赚快活钱。


  陈相在家里受了乐家小短命鬼的一顿搓揉,吓破了胆,跑去投奔他哥。


  不学无术的哥俩,跟着混街头的头儿过了一段逍遥的日子,但,那一切就在不久前戛然而止。


  陈家兄弟的头儿因与另一群同样混街头的烂崽因为马子的事动了口角,双方都不服,不服就约架。


  双方约架定好了时间地点,到了那一天,于半夜三更开战,开战不久即变成了混战,直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混战之中,双方的头儿都倒在了血汩中,当混战结束,双方倒的倒躺的躺,两败俱伤。


  因为约架的地方在偏僻无人区,约架双方打战到结束都没被别人发现,直到还有些许战力的人清醒过来发现情况不妙,赶紧报警求救。


  当警方找到现场救援,有几个伤势过重已不治身亡,受伤的人送去了医院,事后再统计问话,发现双方的头儿都挂了。


  领头人挂了,双方受伤的马仔们唯有各自负责各自的医药费用。


  约架那天,陈相因为前一天晚上喝高了,骑摩托车撞了路墩柱子,摔得头破血流,住进了医院。


  陈丞和众烂仔跟着头儿去参战,身受重伤,他的右腿失去了一截,左手掌也被削掉了大半,仅余大拇指完好,食指只剩下半截,右脸被划了一刀,毁了容。


  虽然捡回了一条小命,陈丞落下了伤残,余生得与拐杖为伍。


  陈丞去参战之前,有头儿给的一笔鼓舞士气的鼓励金,那点钱对住院费来说杯水车薪,陈相也没钱。


  没钱住不起院,陈相搜齐了自己和哥哥所有的钱,带着哥哥回家乡。


  陈相买的是火车票,坐车到宜市,再乘巴士到了神农山区的鱼镇,然后,兜里的钱不够,打了车送回九稻,到了村办楼叫家里送车费。


  陈丞陈相回来时正值晌午后最热的时段,梅村的人大多还没出工,村办楼附近的人家,以及因小孩子吃了饭又跑图书室的家长也跑村办楼嗑牙。


  陈雷送钱去村办楼时被村民看到了,然后村民又看到了陈相,看到陈雷陈相从车里背出一个裹着纱布的人。


  那人左腿的小腿肚以下部分肢体没了,缠裹着纱布的地方非常明显。


  最初,大家没认出一条腿和手脸上包裹着纱布的人是谁,七嘴八舌的问陈雷陈相那是谁,怎么少了一截腿。


  陈雷陈相恨不得别人不认识自己,低着头,脚步匆匆地往家走去。


  村民人看陈雷陈相都不说话,有人孤疑不已,试着问了一句“是不是陈丞”,陈雷先是站住,然后低头逃也似地跑了。


  陈雷的反应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村民反应过来,都吃了一吓,陈丞废了?


  于是,陈丞没了一条腿的消息也因此不胫而走。


  而当梅村村民或邻村的人听说陈丞废了,大部分人难掩幸灾乐祸,尤其是家有孩子与陈丞陈相兄弟同龄的一些人家,因为自己的孩子以前没少受陈丞陈相的欺负,听说那兄弟俩倒霉了,只觉天道好轮回,个个喜形于色。


  陈雷背着大儿子回到家,马麻雀看到大孙子伤成了那样儿,当时就发出杀猪似的嚎哭。


  朱矮子也大受打击,呜呜大哭。


  陈丞从鬼门头转了一圈回来,打知道自己成了缺腿缺掌的残疾人士,整个人颓废了,被奶奶和妈妈的哭声弄得烦燥,极为不耐烦。


  他不耐烦也没吼,反而是陈相不耐地吼:“奶,妈,你们光哭有什么用,哭得让人心烦。”


  马麻雀和朱矮子被吼得哭声戛然而止,过了一下,又抽抽噎噎的,一个劲儿地抹眼泪,问怎么搞成了那样。


  陈相陈丞在外面做了什么,从不会跟家里说,被问怎么弄成那样,就一句话“打架打的”。


  马麻雀朱矮子不敢再问,即不敢问跟谁打架,为什么打架,被打伤了对方有没赔钱。


  陈雷将大儿子放在躺椅上坐,叫了老婆去给儿子整点吃的。


  陈相因为钱不够,自然没钱买午饭吃,而且,因为钱不够,火车上吃的是泡面,昨天晚上也是在车站将就。


  朱矮子抽噎着,给做了鸡蛋面,让两个孩子垫肚子。


  自己的爸拐卖了乐韵的姑姑,陈雷因为自己一家成了人唾骂的对象,平日很少出门,现在大儿子又成了残疾,他更加没脸出门,下午缩在家,哪都没去。


  他不出去,不代表消息不扩散。


  晚上的时候,周扒皮周村长跑乐家溜跶,把陈雷儿子陈丞陈相回来了的消息告诉乐清周秋凤。


  乐爸周秋凤在外面干活,还没听到八卦消息,从堂叔那听说陈丞成了伤残人士,吃惊之下嘴张成了一个“o”。


  陈丞陈相从小就是蛮横的小混子,长大了挂在嘴边是“老子弄死你”“有种你打我啊”的口头禅。


  陈丞从小横到大,陈相呢也不遑多让,从小就是村中一霸,梅村也就小乐乐不怕死,跟他对着干,两人水火不容。


  结果,现在陈丞在外面弄得一身伤回来了?

  乐爸周秋凤震惊之后就余平淡,管他陈丞是横着回来的还是竖着回来的,与他们家不相干。


  觉得陈雷家的事与自己家无关的夫妻俩,八卦消息听听就过,第二天仍该干吗就干吗。


  梅村的人听了陈雷家大儿子伤残了的消息,大部分都当八卦谈,仅只有三几个与陈雷相处得还算不错的人去他家探病。


  陈家家族们知道了,请了陈大路老太爷,十几个人去了陈雷家,将陈家父子骂了一通,特别针对陈相来了一顿教育,希望他改邪归正,别再执迷不悟,免得将来步上他哥的后尘。


  要是以往谁敢跑家里来说教,陈相早就冒火,指着人的鼻子骂回去,这一次,他破天荒地的没有回嘴。


  陈相知道自己哥哥为什么变成那样,也确实怕了。


  以前打架顶多受点伤,好了伤疤就忘了疼,这一次,他哥一个好好的人一夜之间就变成了残疾人,后半辈子要与拐杖为伍,那种惊惧感一直萦绕在他心头。


  亲眼看到了哥哥伤残后的种种,陈相仅想到如果有一天自己也受伤变得要拄着拐杖走路,心里便发慌。


  陈家人将陈雷父子骂了一通,拍拍屁股就走了,以前,陈家家族人也不是没骂过陈雷和他的伢崽,可惜,陈武护着惯着两孙子,让两小的无法无天,根本不听家族长辈们的教导。


  但凡陈丞肯听得进忠言,哪会落得那般下场。


  陈家只希望陈相经过乐家姑娘一顿教育,又亲眼见过了陈丞的下场,能痛改前非回头是岸。


  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陈相还年轻,他要是及时悬崖勒马,好好做人还来得及,改好了,说不定还能说一门好点的亲,自己好好过日子,总会有盼头的。


  陈雷陈武再混,陈相身上流着陈家的血,陈家家族还是想将陈相给拉回,不想看他一条路走到黑。


  陈相挨了一顿训,没回嘴也没背后去报复,也不出去,第一次安安份份地呆在家里。


  第七百廿六章 别太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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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小萝莉给自己针灸治疗,一睡就睡了两天一夜,于农历十七晚上的子夜醒来,查探了自己的身体状况,大约恢复了四成。


  耗了那么多的药丸子,还有无比珍贵的天材地宝琼浆玉液,也仅只恢复四成,可见她的体质有多特殊。


  恢复到了健康状态的四成,行走起卧完全没问题,小萝莉拔掉了针,跑了趟厕所,回头又吞服了几十颗药丸子,灌了一碗琼浆玉液,再次给自己针灸。


  第二次针灸躺了两夜一天,于9月14号早上再次醒来,恢复了七成,身体吸收功能也达到极限,既使再继续做针灸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对于她而言,吃药丸和针灸治疗相当于拔苗助长,如果慢慢调养,休养的时间积累到一定程度自然就能恢复如初。


  因为时间紧迫,她不得不对自己拔苗助长。


  强行让自己恢复了七成,乐小同学拔掉针,收拾整齐,下楼。


  周秋凤乐爸刚做好早餐,准备摆桌吃饭,看到自家姑娘自己走下来,夫妻俩惊喜得差点跳起来。


  乐善扑到姐姐身边,抱住姐姐大腿不放。


  蚁老岩老与几个青年也十分惊喜。


  美少年走过去将小团子给揽在怀里,蹂躏她的小脑袋:“小乐乐这次可把我们吓得不轻,以后对自己好点,别太拼了啊。”


  “懂。”自知理亏,乐韵点头如捣蒜。


  “懂就好。”美少年温柔一笑,牵起小可爱的小爪子,将人拉到桌边坐着。


  蓝三黑九两个小机灵,进厨房帮忙端早餐。


  早餐吃得格外的轻松。


  饭后收拾好了厨房,周秋凤喂家畜,乐爸围上围裙,开了仓库门辗米,辗好的米将随机运去乐园。


  蚁老岩老去帮忙搬谷子、装米糠。


  宣少华少黎照与蓝三黑九五个帅哥待乐家主妇忙完家务,跟着她去地里采摘蔬菜、掰玉米棒子,回来再打包装箱。


  乐家每天都有药膳,消耗了不少食材,装药膳的特殊保质箱盒空了很多,正好拿来装蔬菜。


  那些蔬菜也将运去首都,供应乐园的消耗。


  美少年给乐善上课,乐小同学么,她仍躺回玉床调养。


  五个帅哥将能采摘的蔬菜都给扫荡光,共装满了二十几个箱子,又去村里收购了一些蔬菜和鸡鸭、鱼。


  鸡鸭宰杀装箱,鱼暂时养在桶盆里。


  老少们忙了一天,傍晚将箱笼运至村办楼,搬上直升机。


  第二天一早,帅哥们清早起床,将鱼装进袋子里打入氧气,搬上直升机然后才回乐家吃早饭。


  吃了早餐,回家休养了将近一周的乐小同学,又离开家乡。


  直升机并没有直飞首都,先将小萝莉送至重c市国际机场,之后,蓝三黑九当驾驶员,载着晁家美少年和宣少华少回京。


  他们半下午回到乐园,蓝三黑九圆满完成任务,带了两箱疏菜,开了另一部小飞机回驻地。


  美少年也带了两箱蔬菜和一箱食材,自己开车回家。


  宣少华少指挥着青年将从e北带回的物资缷载了,麻溜地钻进厨房去美食。


  乐同学从重c机场搭乘飞机飞至x省的首府,再换了一趟小飞机飞至和田市,再赶在日落前出了城市,到达荒漠边缘。


  当夜幕笼罩了大地,乐同学才召出飞剑,风驰电掣的进了沙漠腹地,进入被阵法保护着的植物园。


  她一路飞驰,直达仙人峰小支峰顶的洞府,落在洞府门前。


  嫏嬛福地的府门大开着,小墨猴在人造移动洞府里呼呼大睡。


  乐小同学没去打扰小灰灰,先回星核空间,在紫檀木屋宫殿的柱廊下找到了小狐狸。


  小狐狸躺在桌子上睡得香喷喷,小肚子也吃得鼓鼓的。


  乐韵戳了戳小狐狸的肚子,他才惊醒,一骨碌爬起来,蹲着身捂着肚子,吱吱喳喳地嚷嚷:“小丫头,不要乱摸本狐,再乱摸你要对本狐负责!”


  “我都负责你吃喝了,你还想咋的?”乐韵手一伸,又戳戳了小狐狸露出的一块肚皮。


  “再乱摸,你要为本狐的清白负责,不想当本狐的狐妃就不要撩本狐,本狐还是只纯洁的处狐。”小狐狸缩着小身子,一副誓死捍卫清白的表情。


  乐韵翻个白眼,捧起小狐狸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顿狂亲,将他的脑袋亲得全是口水,才笑嘻嘻地放开他。


  抱着肚皮的小狐狸,被亲得晕头转身,落在桌子上后,大尾巴一拱一拱地拱动着,两只前爪捧着脸,笑得眼睛一片亮晶晶。


  他的表情就是白天见星星的模样。


  他幸福地晕圈了,早将什么清白给忘记得一干二净。


  抓着小狐狸的软肋给了他一顿亲,乐韵慢吞吞掏出一只储物器递过去,另一只手又戳他的肚皮:“小狐狸,我前些日子去了一趟国外,又找到不少翡翠,看在你关心我的份上,给点给你当零嘴。”


  晕乎乎的小狐狸听说有零嘴,精神一振,小爪子一伸就抓过了储物器,一查探,迷离的眼神顿时一片清明。


  “小丫头,这真是给我的零嘴?”


  小丫头给的储物器堆着十几吨的翡翠,一堆提纯过的金子银子,还有一大堆从东辰大陆仙宗灵田种植出来的灵植果实,她用妖兽食材制作的灵食。


  “对。”小狐狸在察觉天地规则有异动时,为了赶到她身边不惜动用了禁术,消耗掉大量本体力量,以致连身躯也缩小了一圈,小狐狸有情有义,她也不会小气,给一堆零嘴给他吃,让他慢慢补回来。


  “哇,小丫头最好,小丫头是天下第一好的小仙女!”小狐狸幸福地捧着储物器,满眼星光。


  小丫头对他太好了!


  那么多的魂玉啊,大部分是纯净的上品翡翠,小丫头竟舍得给他当零嘴啃,这么善良美好的小丫头,也难怪天地规则偏心护着她。


  得了小狐狸一张“好人卡”的乐韵,瞅着眼冒星光的小狐狸,嘴角抽了抽,总感觉小狐狸见到翡翠的表情就像她见到奇珍异草天材地宝时兴奋的样子差不多。


  小狐狸得了香吻或有了零嘴啃就万事大吉,赶紧趁火打劫,逮着小狐狸又是一顿揉。


  幸福地撸了一顿狐狸,在小狸狸不满地翘胡子想抗议时收手,抓着小狐狸离开星核空间,回到了嫏嬛福地洞府门口。


  小狐狸赶紧逃离小丫头的魔爪,哧溜一下跳落于地,将付物器收起来,小身子一蹿蹿进洞府,又进了人造移动洞府。


  他笑嘻嘻地拎起小猴子,硬是将睡得香喷喷的小猴子给弄醒。


  正在梦中与老祖宗们论道的小灰灰,被晃醒,睁开眼睛,看到失踪了一段时间的小狐狸回来了,怪惊讶的。


  转而嗅到主人小姐姐的味道,咻地弹起来,从小狐狸爪子下溜走,飞蹿着冲出洞府,冲到主人小姐姐面前,抓着主人小姐姐的裤脚往上爬。


  她又忘记她是一只筑基猴,只要一蹦就能跳到小姐姐手心,仍傻乎乎地小手小脚地抓着裤子攀爬。


  乐韵将拿自己的腿当树攀爬的小灰灰给提起来放在手掌心,先给一顿香吻,再将小灰灰翻来覆去的一顿揉。


  小灰灰被揉成一团,蜷成一只小毛球。


  逗了小兽兽一阵,乐韵进了人造移动洞府,拿出一堆灵果吃,再取出炉灶热灵食,煲海蜗牛汤。


  小狐狸离开了植物园,小灰灰将植物园照得很好,她手里也有妖王级的吞天螺,也能实施人工降雨,不过就是能控制的降雨面积比较窄。


  海蜗牛汤煲了三个多钟出锅,灵食也全出炉。


  小狐狸干掉了一只驼兽一只牛兽三只羊兽,还喝了一大锅汤,而小灰灰只啃了一条驼兽腿,一头牛一只羊,喝了一桶约三十斤的汤。


  吃饱喝足,两只小兽兽就地一躺,翻着肚皮睡大觉。


  乐小同学收起炉灶,又撸了一顿小兽兽,出了洞府,踩着飞剑去山峰顶给降了一次雨,赶紧离开植物园,披星戴月地赶路。


  她摸黑飞到了x省首府市效荒野,待天亮后再进市区,打车去机场,乘坐上午最早的一趟航班飞回首都。


  因机场没有自己的直升机,小萝莉她只有自己乘地铁、公交车,辗转了数趟车,半下午后才爬回乐园。


  回到自己地地盘,乐小同学也没乱晃,入东院,收拾好了行李,从地下室搬了两缸牛肉酱一缸鸡肉蘑菇酱,分别用小瓶子装起来,再密封,装箱,搬上直升机。


  晚上她也没去大厨房吃饭,自己做了份营养餐吃了,早早的睡觉修炼,天不亮即起床,烙了饼卷了卤肉药膳,分面两份打包,拎着行李开了直升机去机场。


  美少年回了爷奶住的大院,在家休息了一晚,天破晓时分带着行李赶去机场,当小乐乐问他到了哪,他还在路上。


  待他赶到机场,他家小团子早已经将行李办好托运手术,在航站楼等了他足足半个钟。


  美少年找到小团子,兄妹俩在大厅吃了饼卷子,又去刷了牙,再去拿票,办昨得登机手术入候机室。


  第七百廿七章 送礼就送酱

  晁家美少年和乐小萝莉俩乘坐的客机于八点多钟起飞的航班飞往y国首都,于当地时间9月16日中午十二点前抵达,领取了托运的行李再乘巴士回剑桥。


  兄妹俩抵达剑桥离下午三点还差五分钟,剑桥大学的学生们已经在上课,来自世界各地的旅行者顶着灿烂的阳光在城中穿梭,到处可见或走或坐着歇息的人。


  因为行李比较多,美少年打了个出租车回租房,因学生去上课了,房东夫妻也没在家,出租房静悄悄地。


  四周安静如鸡,乐小同学开开心心提行李上楼,赶紧冲凉洗头发,焕然一新,再拆托运的行李。


  美少年冲了个凉,也帮小团子分礼物。


  瓶装的酱非常容易包装,用漂亮的包装纸包成一个圆筒状,每份礼物写张小卡片,用线串起来再拴在礼品上。


  兄妹俩将礼物包装好,没多大一会儿,外出散步的房东夫妻回来了。


  乐小同学抱了两瓶酱下楼去拜房格林夫妻。


  格林先生格林太太见到终于返校的小甜心,激动得差点跳起来,格林太太将小宝贝搂在怀里观看了两眼,心痛地痛叫:“啊啊啊,小宝贝,你怎么瘦了那么多!啊啊,我的小甜心,你一定累坏了吧!”


  留着小胡子的格林先生,也发现小甜心瘦了,围着一阵转悠,夫妻俩围着小甜心暄寒问暖。


  夫妻俩直到确认小甜心除了瘦了点,仍然与以前一样的健康活力,才放下心,转而发现小甜心的头发又长长了,长得快及地,那叫个惊喜。


  万分惊喜的格林夫妻,拉着小甜心坐下,爱不释手的欣赏她的一头超长的头发,眼睛里的光芒比辰星还明亮。


  说了阵话,格林太太系上围裙去张罗下午茶,烤了面包和牛里脊肉,还给小甜心烤了一条鱼。


  弄好了下午茶,泡壶红茶,开了小甜心送的礼物,勺了一小碗酱,坐下喝茶。


  格林夫妻俩用面包和牛里脊肉醮牛肉酱吃,因为酱太美味,吃得停不下嘴,吃完了烤肉,珍惜的将酱碗密封放冰箱。


  小甜心一回来,夫妻俩便有了口福,幸福得整个人快要飞起来,小甜心要回家时,知道楼上的小青年可能没买菜,将他们冰箱里的食材给打包了大瘵让小宝贝带回去。


  小萝莉在格林夫妻家喝了下午茶,回到二楼已经下午五点啦。


  美少年看到倍受房东疼爱的小团子回来,一脸委屈:“小乐乐,以前我是房东最喜欢的东方小王子,你一来,房东已经快不记得我这个人了,我好难过。”


  乐韵放下提回来的袋子,将打包回来的一份烤肉递给美人哥哥:“晁哥哥,要不要来一坛陈年老酸?老醋配烤牛肉,开启新吃法。”


  “唔,房东先生房东太太爱屋及乌,还给我也留了吃的,我这是沾了妹妹的光。”


  格林夫妻以前每月会请他喝一二次下午茶,让其他留学生们觉得不可思议,当乐乐来了,格林夫妻恨不得将小乐乐抢去他们家娇养着,差别对待不要太明显。


  美少年觉得吧,这要是让以前的那些房客们知道了,他们肯定会怀疑人生。


  乐韵呲牙笑笑,开了一瓶鸡肉蘑菇酱,装了一点给美人哥哥当佐料,自己洗手淘米煮饭,进厨房做晚饭菜。


  万俟大少、陈学长、毋少、任少收到晁少电话说他们兄妹俩返校的短信通知,四位学霸上完最后一节课,以飞一般的速度赶回出租房。


  学霸们见到迟了半个月才来剑桥的小萝莉,看到她瘦得没肉的小脸,一阵大呼小叫。


  当知晓小萝莉做了爱心晚餐,学霸们一颗心都快要荡出胸腔来,小萝莉没来,他们都是凑合凑合着应付,小萝莉来了,他们就过上了人过的日子。


  满心喜悦的学霸们,吃得香,晚上睡觉也香。


  翌日是周六,理论上学生们休息。


  任少等人睡了一个小懒觉,整早餐吃了,然后就幽怨地盯着晁家兄妹,看兄妹俩收拾得人模狗样,心里直冒酸味。


  兄妹俩打扮整齐,搬礼物箱下楼装车,借了房东的车开着车去三一学院拜访默里教授。


  默里教授忙着搞研究,约在研究所的办公室见面,当他见到东方国的小兄妹,也被小天使暴瘦的小模样儿心疼不已。


  见面寒暄之后,仨人坐下畅谈。


  畅所欲言的互聊了假期生活,再言归正传,谈及了东方小天使攻读博士学位的一些方方便便。


  默里教授将小甜心要学的科目目录以及各科目的任课老师名单给了小甜心,他还贴心的将自己帮集齐的教科书也给了小甜心。


  攻读博士学位的博士生,理论课程所比例不到一半,基本以研究实验为主,尤其是医学博士生,有做不完的实验。


  博士生许多课程的老师仍然是小萝莉读硕时的某些任教老师,都是熟人。


  默里教授知道小甜心还要去拜访其他任教老师,他只留兄妹俩坐了半个钟,便放人。


  美少年带着妹妹按着任教授老师的名单,一家一家地拜访,好在博士生都是主攻某个方向,课程划分的很细,课程少,任教老师少,仅五人。


  拜访了新的任教老师,美少年再带着妹妹给她硕士期间的任教老师送礼物、


  新学期的任教老师们有牛肉、鸡肉酱各一瓶,还有一份茶叶和月饼,以前的任教老师也是二瓶酱一份茶叶一份月饼。


  无论是新任教老师或以前的任课老师,收到小甜心的礼物都开心得不得了,非常幼稚地发推炫耀。


  教授们炫耀的是酱和月饼,给全方位无死角的拍了多张照片,再配上“东方小甜心手制酱”“长发小天使手制月饼”等文字解说,还有一张东方小天使穿民族衣服的美照。


  大约是他们炫耀得太凶,美少年的导师也看到了,那位也给自己的东方学生打了电话,进行特别关心。


  送完了礼物,拉着妹妹和妹妹任教老师们帮收集的书籍正在回格林先生家的路上的美少年,接完电话后,一脸无奈地望着小可爱:“小团子,可能还要你割点肉。”


  “咋的?”乐韵假装自己没听到美人哥哥和他导师在电话里说了啥。


  “我的一位导师他不知从哪知道我们带了牛肉酱,叫我给他留两瓶,所以要小团子割肉匀几瓶酱给我。”导师眼馋牛肉酱,所以,打电话问他妹妹带了多少牛肉酱,能不能卖他两瓶。


  “我忘了说,我有给晁哥哥的导师准备一份教师节礼物。”


  “哇,乐乐是哥哥最贴心的小可爱。”


  美少年心情愉快,吹了一声口哨,开着车赶紧回出租房。


  送礼物几乎跑遍了剑桥,小兄妹俩回到出租房已经是半下午,四个学霸看看到小萝莉回来,差点眼泪汪汪。


  小萝莉和晁少没在家,他们中午又凑合了一顿。


  晚上,学霸们同心协力做了晚餐,任少毋少磨蹭到十一点多钟才回三楼。


  三楼的麦克里先生学业忙,开学后忙得不见人影,又有好几天没回出租屋。


  麦克里先生不在家,三楼仅任少和毋少,两人又经常在二楼,三楼大部分时候非常安静。


  第二天是周日,学霸们除了早上去买菜,整天窝在出租房,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他们太安静,格林太太担心得不得了,半上午的时候做了烤肉送上二楼,发现小先生和小甜心忙着学习,格外的开心。


  被小先生们的学习劲头给震撼到了的格林太太,下午又做了小蛋糕,烤了牛排,半下午时分,夫妻俩带着茶点上楼请小先生们一起喝下午茶。


  格林先生与小先生们聊得很开心,当然,他和太太主要是冲着小甜心去的,喝了下午茶,夫妻俩给小甜心盘了一个漂亮的发型,拍了n多的美照,然后满意足地下楼。


  房东夫妻喜爱小萝莉,几个学霸的表情就是:“……”你说,小萝莉毕业回国了的话,格林夫妻可咋办哟?

  乐小同学周末宅了一天,扫描了好几本书,等到周一去学院办理了报道手续,然后又回出租房继续宅着扫描书本。


  她宅了四天,将博士课程全给扫描存储进大脑,也吃透了,不过,表面上周五还是跑去找了其中两位任教老师请教了几个问题。


  周末,终于忙完了的阿米地奥跑到格林先生家找小甜心玩耍,学霸们相约去了图书馆,之后,小萝莉的牛肉酱朋乔斯也成功的“偶遇”东方小甜心。


  学霸们在图书馆呆了二天,周日傍晚分别时,小法拉利先生和乔斯也收到了小天使的礼物,一人一瓶鸡肉蘑菇酱,两位俊美的小先生抱着礼物,喜滋滋地踏上归程。


  度过一个周末后,新一周的周一,乐同学收拾了换洗衣服,拎着行李去了研究所,投身入实验事业。


  当周的周三,麦克里先生才终于回出租房,听说东方小天使回剑桥,又听说她去做实验了,失落感顿生。


  而待合租的室友们将小天使给他的礼物转交给他,失落的麦克里先生一秒满血复活。


  小萝莉一头扎进实验室便没完没了,当华夏国迎来国庆假,她仍呆在实验没冒头。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第七百廿八章 有她后悔的


  华夏国的国庆节调休,一共七天假,国庆假期中又有重阳节。


  国庆节也是每年办婚礼人数最多的佳期之一,许许多多的表年男女们结束爱情长跑,携手走进礼堂,有情人终眷属。


  首都贵圈的权贵人家也不乏有青年辈定于国庆假期间结婚,还有些人家值整十大寿,又有重阳敬老节活动宴等等,权贵圈子里的人收到的请帖又是一大叠。


  而本年国庆假结婚的权贵中有一个重量级的大佬家的孩子也结婚——即是国院余老的孙子余达。


  余少追刘家千金追了多年,可能知晓不会有结果,他放了自己的爱情一条生命,放下了那段感情。


  之后,他也开启了新的感情,新女朋友了也是留洋归国的高材生,即是曾经做过他女伴的陈家千金陈零露。


  至于两人有没感情,在外人看来还是有的,因为他们在出席宴会或其他场合,都很有默契。


  余少与陈千金结连理的请帖于九月上旬便送到邀请者手中,原本很多人收到请帖时还挺惊讶的,余少他竟然真的放弃了刘千金?

  想想,大家释然,刘千金多次拒绝了余少,既是求而不得,余少也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有道是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那一支花采不着,换个目标,说不定会遇上另一朵更好的花。


  余少适时的放手,也是一种成全,成全了刘千金,也成全他自己。


  也因此,大家惊讶过后便平静地接受了余少与陈千金喜结连理的事实。


  刘家收到请帖时,内部自然也有过不少波澜,最终不了了之。


  刘千金刘姝华在知道余少要结婚时不可否认的松了一口气,觉得没了余少的纠缠,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余老因位高权重,国庆当天要参加一些官方活动,因此,余少的婚礼定在10月2日,也方便贵圈里的人参加。


  余家包了一家大酒店设席,摆了一百二十桌,出席婚宴的佳宾也几乎囊括了首都商、政两界所有权贵、富豪。


  婚礼隆重而热闹。


  或许新郎曾经追求刘千金时算得上轰轰烈烈,很多人以为余少与陈千金的结合是为结婚而结婚,是退而求其次的姻婚。


  但,当在婚礼上亲眼见证了新郎和新娘之间的那种心有灵犀般的脉脉温情,谁也不能假装眼瞎心盲地认为他们是凑合式的结婚。


  燕大少并没有去,他也暂时没回贺家,仍在驻地。


  柳少与贺家兄弟们去吃了喜宴,他吃了宴跑回驻地,向发小小行行给转达八卦消息,说婚宴上有谁谁,各人的反应咋样。


  重点要说的当然是刘千金,刘千金也去了,大大方方的给新人祝福,新人也大大方方的接受了。


  柳少巴啦了一大串,发表感慨:“刘千金现在看着终于摆脱了麻烦而轻松,将来有她有后悔的,她错过了余少,不可能再找到比余少更好的人选。”


  燕行当听众听了半晌,慢悠悠地问:“所以呢?”


  “所以啊,人啊,还得认清自己的位置,不能好高鹜远,更不能人心不足。”柳少感慨一番,心头美滋滋的,他不好高鹜远,他家小媳妇也是务实型的哟。


  “也是。刘千金错过了余少,确实很难找到更好的对象。”燕行也认同发小的看法,并且还来了个细致的分析:“目前权贵圈里门当户对的适龄青年有我舅公家的两个兄弟,晁一晁二的夫人娘家各有一二个,还有晁老太太娘家叶家,以及我舅公邻居张老家和晁大姑娘的婆家张老先生家也有一二个。


  还有王师母娘家王家有两个年龄相差不大的未婚青年,另外,魏家也有一个。


  目前就几家有与刘千金年龄相当又未婚的青年,但是,基本上,他们与刘千金联姻的可能性极少。


  而晁少罗少和我家小十五那一辈的后秀虽然不少,年龄相差太多。


  所以,排除了这些,只能是富豪圈或者是文化圈的清流辈,不过,估计以刘千金的眼光可能看不上纯商界的富少或文化圈里的俊杰。”


  刘氏家族即从政也涉商,富贵双全,以刘千金的眼光,她不可能与家里只有钱没有权的青年结婚。


  余少对刘千金是有感情的,若刘千金与余少结婚,有余少对她的感情基础在,双方门当户对,夫妻生活必定美满幸福。


  刘千金错过了余少,以后找到对象结婚了,婚后的幸福生活可能要打个折扣。


  “对对对,就是这样的。”柳少频频点头:“除非刘某人嫁给小行行你才能扳回一局,要不然,贺家兄弟不可能跟她联婚,与晁少和贺家关系不错的人家也不可能与她结连理,这样就很尴尬了。”


  “你觉得我有可能会自己打脸吗?”燕行斜视柳某人。


  “不会。”柳大少坚决摇头否认,小行行说了他宁可打光棍也决不将就,潜意思就是与刘千金谈对象是一种将就,他不可能自己打自己的脸。


  发小没有使着胳膊往外拐,燕行拍了拍发小兄弟的肩:“你和你的人间四月天准备什么时间公开,商量好了婚期没有?”


  “我们准备在结婚前一二个月再公开,婚期嘛,”柳少羞羞地笑笑:“婚期定在明年下半年,只等萧少确定了婚期,然后我就能确定下来啦。”


  “你的婚期与萧少有几毛钱的关系?”燕行愕然,发小柳某人莫不是脑子发烧了,烧得糊涂了所以说糊话?


  发小问十万个为什么,柳少笑容满面:“我磨得小美女同意租借乐园群英殿摆席,她说要等萧哥在乐园办了喜宴之后才允许其他人在群英殿办宴,所以自然要等萧少先确定婚期。”


  燕行目瞪口呆:“你……征得小萝莉同意你在群英殿办婚宴?”


  “对啊,”柳向阳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小美女其实挺好讲话啦,租金只收四个九,我们跟小美女熟嘛,你要是哪天结婚想在乐园宴客,她肯定也会将群英殿租借给你摆席的。”


  “……”燕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他心仪小萝莉,想追她无从下手,这辈子也不知道有没有结婚的机会。


  心里嫉妒柳某人能在乐园摆席,也真心为发小而开心,柳某人与耿家姑娘的八字有一撇了,是好事,军营中这么多的兄弟,终于又有一个甩脱了光棍帽子

  他与发小又说了一阵子话,干脆利落地将柳某人轰走,那话唠太啰嗦了,明明要明年才结婚,竟已经在筹备婚礼用品,还想找他咨询意见建议,纯属是秀恩爱。


  将发小踹走,燕大少仍呆驻地当个留守人员,直到3号下午才回外公家,住了一晚又去了贺家,陪太姥姥过重阳。


  贺家也收到了很多的请帖,大部分由祺字辈或明字辈的人参加各种宴,贺三老爷子亲自去了余家,毕竟他和余老的身份就摆在那,余老给他家发了请帖,不去不合适。


  贺家明字辈们中结了婚的青年们也携带孩子全回来陪老祖宗过节,青年们活力满满,偶尔来一二阵小孩子的哭声,整个院子里热热闹闹的,人气兴旺。


  小龙宝终于有空回来过节,贺家上下十分欢喜。


  回到三舅公家,燕行也发现气氛特别欢悦,贺家长辈们和明字辈的兄弟有几个去赴宴了,但凡在家的人眉眼间洋溢着欢喜,明显像是有喜事的样子。


  在与长辈们、兄弟姐妹们说了一阵会贴心话,他依在太姥姥身边,好奇地问:“太姥姥,家里有什么大喜事,可不以让小孙孙知道啊?”


  “哎哟,小龙宝看出来了啊?”贺老祖宗笑得一张脸开满了花:“小龙宝快猜猜,小龙宝脑瓜子灵,一定能猜出来。”


  燕行转着眼珠子,视线从兄弟姐妹们脸上掠过,又观察了一下兄弟们的表情,一双龙目熠熠生光:“我知道了,三嫂六嫂七嫂有宝宝了是不是?”


  “哟嗬,小龙宝脑子真灵,一猜就中啊。”


  “小龙宝,你咋猜着出来的?”


  “小龙宝,快祝我们生闺女!”


  小龙宝不愧是行伍出身,观察力强,反应也快,贺家老少们爆出阵阵欢笑。


  贺家小二小三小六小七同一天结婚,小四和小十一同一天结婚,小十一媳妇最先有喜,还是进门喜,之后小二媳妇和小四媳妇在次年二、三月也分别有喜,如今,小二小四小十一仨人的孩子中最小的一个娃儿也八个多月了。


  小三小六小七在知晓老祖宗身体健康时,和媳妇商量后暂时避孕,上半年才没再避孕,然后很快就有了宝宝。


  贺小六的媳妇小李在新历8月初怀了宝宝,当时月份小,便没吱声。


  贺小三的媳妇小傅是9月中确定有喜,而贺小七的媳妇小艾是9月末确诊怀孕。


  贺家明字辈的媳妇儿不怀孕则可,怀孕都是扎堆儿来。


  重孙辈又有三个媳妇有喜,贺家长辈们喜之不尽,贺小三贺小六贺小七即将为人父,老紧张了,除了上班,哪都不去,守着媳妇照顾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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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廿九章 求婚

  完全正确?


  燕行自己也吃了一惊,他就是看到七哥摸了几下七嫂的肚子,六哥的眼神也朝六嫂肚子上瞄了几次,所以才猜想七嫂六嫂是不是怀孕了。


  而三哥三嫂最淡定,没啥异样,他觉得如果猜六嫂七嫂怀宝宝了,独独落掉三嫂,容易让三哥尴尬。


  没想到一猜就中,三个嫂嫂都怀孕了。


  他这嘴今天莫不是开了光?


  燕行自我怀疑。


  小龙宝猜到了家中的大喜事来自哪,贺家老爷子老太太们更开心了。


  “小龙宝,快祝你嫂子生闺女!”贺小三贺小六贺小七眼神灼灼地盯着小龙宝,催他祝自己媳妇生女儿。


  小医生是个大福星,小龙宝经常跟在小医生身边,多少沾到了小医生的福气,希望小龙宝的嘴变成开光嘴。


  哥仨个卯足了劲儿,都希望自己媳妇生个可可爱爱的小棉袄。


  贺家两代长辈瞅着三个想生闺女的小子乐呵。


  “祝三嫂生个又乘又巧的闺女!祝六嫂生个可爱的小棉袄!祝七嫂生个漂亮的小姑娘!”三个哥哥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燕行从善如流,应了他们的要求。


  “嗯嗯嗯,我姑娘肯定又漂亮又乖巧!”


  贺小三贺小六贺小七顿时眉开眼笑,心头滋滋的,脑子里都是可可爱爱的闺女的模样。


  燕行默默地瞅瞅哥哥们,不打击他们的好心情,贺家可能是祖坟风水偏向亁方,历代男丁兴旺,不管哪一代,闺女总比小子少一些。


  他直觉刚怀宝宝的三个嫂子生男孩子的可能性高,当然,那话绝对不能说出来,要不然三个哥哥可能会郁闷好长一段时间。


  贺家因即将添丁,全家喜洋洋的,燕大少在大院也只住了一晚,过了重阳节又回了驻地。


  国庆长假期是结婚的好日子,自然也是求婚的好日子,小肚子同学也被求婚了,就在重阳节的中午,她相处了一年多的男朋友薛云朗正式向她求婚。


  国庆节是国家法宝假期,杜同学的公司也放假,薛云朗原本是想和女朋友带着未来的小舅子一起做次短途旅游,因杜小弟他有兼职,他和女朋友去了离得最近的湘南来了一次短途旅行。


  两人去了湘南最着名的、古称云梦泽的洞庭泛舟,去了四大名楼之一的岳阳楼登高望远,将周边的景致逛了一遍。


  短途旅行花了三天,在重阳节当天回了汉市,中午与杜小弟吃饭。


  午饭去了薛云朗预订的私房菜馆,在入座之后,点了菜,他找借口出去了一趟,去花店取了鲜花。


  杜小弟正在听姐姐讲旅行秩事,听到有人议论,与姐姐望了过去,就见薛大哥抱着一束超大的玫瑰花束走了过来。


  杜小弟一脸茫然,重阳节是敬老节,薛大哥要送姐姐花也应该选情节人吧?

  杜妙姝也同样有点懵,弄不明白薛云朗莫名其妙的弄把花干什么。


  姐弟俩都懵呆懵呆的,看到薛云朗抱着包装精致的花束走近,姐弟俩都站了起来,和餐馆里的其他人一样,好奇地看着薛云朗。


  薛云朗抱着热烈开放的火红玫瑰走到杜家姐弟身边,单膝跪在自己女朋友面前,仰着头,目光温柔:“姝姝,别人都有家,我也想有个家,由你和我组成的温馨小家,你愿意跟我结婚共组一个有爱的家吗?”


  杜奇文目瞪口呆,那啥,薛大哥他他他……他向姐求婚?!

  馆厅里也有情侣或青年食客,看到求婚场面立即善意地起哄:“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


  男朋友的求婚来得突然,杜妙姝没有一丁点心理准备,再经人起哄,慌了神,说话都磕绊了:“这……我……”


  她想说是不是太快了。


  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原本她是想等弟弟毕业后再考虑结婚,薛云朗的求婚来得猝不及防,她被弄得措手不及。


  “你不愿意嫁给我也没关系,我嫁给你也行。”薛云看到自己的小姑娘慌得眼神乱瞟,赶紧解围。


  “哇,先求婚后求嫁,好浪费。”


  “这是真爱,这样都不是真爱,那就没法让人相信爱情了。”


  “答应他,快答应他!”


  男男女女们的食客都凑热闹。


  杜妙姝看到周围的人都看着自己,薛云朗也还在等自己的答案,她迟疑了一下,伸手抱住花束。


  “她答应了!快亲她!”


  年青人哄笑着鼓掌,


  “姝姝!”女朋友收了求婚花束,薛云朗激动得一跃而起,一把将人抱在怀里,用力地亲了亲她的额头。


  “求婚要接吻,接吻!”


  小青年们再次起哄。


  “我未婚妻面皮薄,当众亲她她会害羞的。”薛云朗笑着扭头看向大家,松开的手,向大家躹躬:“谢谢大家关心啦,也祝没有男女朋友的帅哥美女转角遇到爱,有对象的早成眷属,结了婚的前辈们恩爱两不疑!”


  “小伙子,加把劲,争取今年过年前和小姑娘喜结良缘。”小伙子非常有礼貌,中老年人乐呵呵的鼓励。


  小青年们也喊“祝百年好合”。


  薛云朗笑着应了,回身拥抱了一下小舅子:“谢谢弟弟愿意接纳我。”


  “薛哥,希望你和我姐能一直相亲相爱地走下去,直至地老天荒。如果哪天你负了我姐,我也不会再记你曾经的好。”杜奇文耳尖发烫。


  “我会的。”薛云朗收下了未来小舅子的威胁,他原生家庭不幸福,终于有个人让自己想安定下来,怎么舍得让自己的家庭步上他原生家庭的后尘。


  杜小弟点点头,从相处的点滴来看,薛哥不像是喜新厌旧的那类人,他目前信他。


  薛云朗与小舅子说了话,又走到女朋友身边,给了她一个拥抱:“傻姑娘,该回神了。”


  杜妙姝还有些恍惚,被一打岔,脸又红了。


  女朋友很容易害羞,薛云朗心里尽是幸福的味道,帮她移好椅子让她坐下,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


  之后,转身跑到邻桌,找小青年们商议请他们将拍他求婚的图片发给他,他再给传了照片给自己的人一人一个红包当作是提前请他们吃喜糖。


  薛云朗收集了图片,回到桌旁,又合拍了几张,他们还想多拍几张,餐馆服务员也送来了餐点。


  餐馆的掌柜非常阔气,因店里有人求婚成功,给他们那一桌赠送了一道名叫“百年好合”的菜。


  掌柜的大方,薛云朗和杜小弟也投桃报李,拍了照片,发朋友圈,帮餐馆做个小宣传。


  杜妙姝杜同学被求婚,那颗心像小鹿乱撞,还没平静下来,就一副傻乎乎的样子,反应都是慢半拍的。


  杜小弟下午还有兼职要做,吃了饭,和姐姐、未来姐夫去冰饮店坐了一阵,喝了饮料和豆沙,匆匆忙忙去上工。


  薛云朗暂时不想回去,拐着女朋友去公园,不必到处跑,在凉爽的地方坐着,享受浪漫的约会情趣。


  等女朋友反应过来,他便趁热打铁,与女朋友商量将结婚提上日程,还拟定了元旦作为佳期。


  “是不是太快了?”杜妙姝傻眼了,国庆求婚,元旦结婚,这是什么火箭速度?


  “我觉得不快,我想早点跟你结婚,结婚了我就不是一个人了,不用羡慕别人过年有家可回。”薛云朗揉着女朋友的后脑勺,柔声哄:“姝姝,我们早点结婚好不好?结婚了,过年我就能光明正大地跟你回房县一起过节。


  再说,也只有元旦最合适,你同桌除了暑假只有元旦有空,我们暑假没什么假,元旦长假结婚不用请假,你同桌,你弟弟,你的老师,我外婆家的亲人,他们也都有空来祝福我们,也不会耽误他们的工作和学习。”


  “可以明年元旦结婚?明年我弟弟毕业了,时间长一点,也给家里人一点时间做心理准备。”


  “姝姝,明年距现在还有一年多,隔得太久了,我等不及想跟你结婚。我们今年结婚好不好?”


  薛云朗深情款款地撒娇央求,声音柔和温腻,杜妙姝结舌头打结,“不好”两个字硬是变成了一个“好”。


  “哇,姝姝,你答应了答应了!”薛云朗喜出望外,一跳跳了起来,又一个恶虎扑羊将女朋友抱在怀里,猛亲她的额头。


  细细碎碎的吻似雨点似的落下,哪怕是被亲额头,杜妙姝也挨亲得晕乎乎的,半晌才回神,推了推傻乎乎抱着自己笑的家伙:“快松手,有人看呢!”


  “我抱我老婆,别人看到了也只有羡慕我的份。”薛云朗的一颗心落了地,整个人都明媚阳光,恨不得能拿个扩音喇叭召告所有人自己要结婚的好消息。


  想到很快能将小媳妇叼回窝里,从此也是夫妻恩恩爱爱中的一员,薛云朗幸福得无以交加,絮絮叨叨地唠叨,商量着结婚要摆多少席,邀请谁。


  一不小心被诱上了贼船,杜妙姝想反悔也来不及了,听着薛某人像话痨似的没完没了,整个人都不好了。


  很多人有婚前兴奋症或恐惧症,薛云朗看着好像就是犯兴奋症的那种!

  杜妙姝的本意是结婚不摆席,摆酒席太浪费钱,何况如果要摆酒席,那么出于面子,哪怕明知有些亲戚是极品亲戚也不能不请,要不然别人在背后嘴碎说闲话,让人心烦。


  结婚是两个人的事,只要能过日子,领了证,等过年的时候正月再分别在男方、女方家摆个家宴,请上各方的父母、舅姑、外公,自己家的兄弟姐妹吃一顿饭,认认脸。


  薛云朗坚决不同意,他没了亲妈,亲爸有等于无,他是孤儿,他本人不在意有没仪式感,有没婚礼无所谓。


  可杜姝姝不同,她是她父母捧手心长大的姑娘,杜家愿意将女儿交给他,他怎么能让她受委屈,怎么能不给她一个像样的婚礼?


  婚礼哪怕不隆重,但是,仪式一定要有,他希望他和姝姝结婚时能得到双方至亲的亲友们的祝福。


  所以,婚宴一定要摆,乱七八糟的人亲戚一律不请,只请那些能患难与共的亲人和朋友。


  他那么坚决,杜妙姝也没再反对,而且,她的思维也被带偏,早把早早被诱上贼船的事给忘了,就那么被薛云朗带进摆席请客请谁的大坑里,陷于纠结中不可自拔。


  在两人商量摆席的嘀咕声中,一个下午就那么过去了。


  在外面吃了晚饭,杜妙姝回到公司宿舍还在纠结请哪些人的问题,直到冲了凉,想着给小同桌说说自己要结婚的事,听听同桌妞有没什么意见,她才后知后觉的的应过来,哎妈呀,她竟然要结婚了?!

  彻底清醒了的杜同学,差点想给自己一巴掌,妈哟,她究竟长了个什么脑子,怎么一到关健时刻,大脑就像老掉的机器,总是反应迟疑。


  大脑一迟钝,她就把自己给卖了。


  仅想一想,杜姝姝就觉得快没脸见人,她想了半晌,才鼓足勇气给小同桌乐小妞打电话。


  华夏国已夜笼大地,而y国还在下午。


  乐小同学刚从食堂吃完饭回到实验室,听到手机响以为是美人哥哥或者是毋少任少哪个打电话,拿到爪机瞅来电显示发现是小肚子,挺惊讶的。


  接通电话,就听到那边扔下来一句“小妞,我准备结婚了”的话,当时震惊脸,小肚子要结婚了?!


  讲真,她最初是不信的,小肚子同学说她想等她弟弟本科毕业后再结婚,杜小弟明年六月毕业。


  她还没问前因后果,小肚子那货自己坦白从宽,巴啦巴啦的将薛某人中午求婚、并跟她商量元旦结婚的经过给竹筒倒豆子似的倒了出来。


  当倾听者的乐韵,听了小肚子被大灰狼诱上钩的过程,表情真是好气又好笑,那只小肚子不仅没心没肺还没一点城府,就那么轻易的被大灰狼给骗走了。


  她还是祝福小肚子的,或许,薛某人可能爱小肚子多一点,但小肚子也是很喜欢薛的,而且,可以看出来小肚子与薛谈恋爱一直是被呵的一个。


  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小肚子与薛相处没觉得压抑,那说明两情相悦。


  问清楚了小肚子确定元旦结婚,乐韵也提前给小肚子说可以在房县老家发嫁,到时她用直升机送她去汉市,顺便帮将参加婚礼的一些客人捎带过去。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第七百三十章 复诊

  杜妙姝给小同桌打了电话,感动得快哭,她原本决定在公司的宿舍“出闺”,和薛直接去摆席的酒店。


  与同桌煲了一阵电话粥,她又给弟弟打电话,然后又给薛云朗打了个电话,将同桌说的话转达给了他。


  薛云朗听说姝姝她的同桌让姝姝在杜家发嫁,乐姑娘愿意用直升机将她送来汉市,整个人都愣住了。


  呆愣过后就是狂喜,乐姑娘愿意用直升机给姝姝送嫁,说明是祝福他们的!

  这一下,他更有干劲儿了,满脑子都在想请谁当伴郎,怎么安排接亲路线,根本停不下来的节奏。


  乐小同学与小肚子同学打完电话,转手就给萧哥打了个电话,请萧哥帮忙。


  萧少从e北结束假期后正式走马上任,每天扎在律师事业所里忙,好不容易到国庆假才勉强暂时得到解放。


  他国庆假也参加了几场婚礼,重阳节在家承欢长辈们膝下,接到小博家宝贝小团子的电话,整个人激动得蹦了起来。


  萧大少捧着个爪机,笑得一脸荡漾,互相问了节日问候,然后说正事,知晓小团子有事委托他去办,虎躯一振,精神百倍。


  聊完正事,挂了电话,满心喜悦的萧家小胖子腆着已经没有肉的脸,向长辈汇报说了小团子有任务交给他,他要干活去啦。


  萧家长辈们大手一挥,就一句话,小团子有事找,还不赶紧麻溜地去干活,还叽叽歪歪个什么劲儿!

  前一秒是长辈心中的小宝宝,转眼就变成一根草,萧少假装认命的叹气,麻溜的去收拾了行装,赶往机场,星夜奔赴e北。


  乐小同学给萧哥打了电话又联系了杜小弟,交待一件事,转而就投入实验。


  杜小弟傍晚就给家里打了电话,告诉爸妈说姐姐的男朋友向姐姐求婚的大事,告诉爸妈说姐姐可能好事将近,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


  当他给家里打了电话二个多钟后,姐姐又打电话说下午薛哥和她商议好了元旦结婚,她也通知了乐姐姐。


  “……”杜小弟默默地望天,决定还是明天再告诉家里有关姐姐元旦结婚的消息,要不然,他担心爸妈心脏受不了。


  他还陷于姐姐元旦结婚的消息中,乐姐姐又来了电话,杜小弟记下了乐姐姐说的事儿。


  乐同学的实验很繁忙,她也没多余时间去想小肚子同学结婚的方方面面,下午忙了一个下午,傍晚时分抓了导师帮照顾实验室,她抽空回出租房陪美人哥哥吃饭。


  重阳节是晁家美少年生日,因小萝莉白天忙实验,任少毋少万俟大少和陈同学白天也去赶课,下午提早一节课下课,回出租做吃的给晁少庆生。


  美少年白天仍如即往的上课,中午给家里打了电话。


  晁三夫妻中午也没在家,去参加圈内人士前辈的寿宴,晁老太太老爷子在家,祖孙愉快地聊了半个多钟。


  万俟大少和陈同学、毋少任少们做好晚饭时,小萝莉也终于回来,学霸们快快乐乐的吃晚饭。


  小萝莉做起实验来就没完了没了,毋少几个也习惯了,反而是格林夫妻相当不习惯,几乎每隔几天就要问问小甜心有没回来。


  阿米地奥和乔斯每周必给美少年发封邮件问小甜心是不是还在做实验。


  乐同学要赶时间,陪美人哥哥吃了是饭,又赶紧赶慢的赶去了学校。


  萧少乘了一趟夜航班赶至汉市,等到天亮,立即奔赴市区开启自己的任务,他忙到中午才去与杜小弟见面。


  杜小弟上午去找了姐姐,从姐姐那里拿了一样东西,再转交了乐姐姐委托来的人,然后又去做自己的兼职。


  萧少在汉市奔波了三天,在国庆长假结束时也完成了工作,慢悠悠地晁回首都上班。


  乐小萝莉化身研究狂,关在实验室不停的做实验研究,10月仅4号回出租房露了个面,之后再没离开研究所。


  无声无息中,10月成为过去式,y国的气候也从凉爽进入了阴冷潮湿多雨的时节。


  而季节刚踏入11月,便迎来了阴雨绵绵。


  伍德家族的约翰逊与哥哥约翰森带着珍妮生的两个小婴儿,就在11月3号这天,从国乘坐飞机抵达y国。


  伍德兄弟没在伦敦停留,直接奔赴剑桥。


  他们抵达剑桥时已经近傍晚,仍然入住上次约翰逊来剑桥时住的那家酒店,当晚休整,养精蓄神一整晚,第二天自然精神饱满。


  精神不错的伍德兄弟,吃了丰盛的早餐,然后才给东方小天使医生发了一封邮件,告诉小天使医生他们来了。


  乐小同学还泡在实验,中午时分才看手机,看到伍德先生的邮件,回来了一封,告诉他们说她还在做实验,要5号中午才能结束,5号下午会去酒店给伍德家族的小宝贝复诊。


  约翰逊收到东方小天使医生的回复,与哥哥说了,兄弟俩下午带了小宝贝出去散步,领略剑桥的风景。


  带着两个小宝贝观光半天,休息一晚,5号上午也外出逛了小半天,在中午午餐前回到酒店,做好准备等着东方医生的到来。


  乐小同学的一项实验直到中午十二半后才结束最后一个步骤,她将实验器皿整理整齐,带着自己的实验资料和简易行李离开研究所。


  为了少跑点路,她没回出租屋,直奔酒店。


  伍德家族派了保镖在酒店大厅等候,保镖也是上次跟随约翰逊的保镖之一,认得华夏少女,看到人来了,恭恭敬敬地请人上楼。


  伍德家族订的客房不是上次住的那一套,但规格相同,伍德兄弟在会客办公室的小厅里,当保镖将东方小医生送至,热情地迎接客人。


  约翰森也是个大胖子,比约翰逊略瘦一丁点儿,没留胡子,是个白白胖胖的银发小老头,穿着西服,戴着顶礼帽。


  约翰逊与东方医生小姐见了面,再介绍自己的哥哥,他知道医生小姐不喜欢珍妮,所以由他们兄弟俩带小宝贝来剑桥请医生小姐复诊。


  与伍德家两位先生见了面,乐韵走到沙发前将背包摘下来放一边,自己坐下,与主人喝红茶。


  喝了红茶,约翰逊让保姆将在睡午觉的孩子从房间里推出来给医生小姐看。


  珍妮生的两个都是男孩,伍德家族听从医嘱,婴儿出生后没碰母乳,一直吃奶粉和喝牛奶,也养得白白胖胖,有两个育婴保姆专程照顾孩子。


  两个小婴儿睡着了,安安静静地躺在婴儿推车里。


  小婴儿被送出来,乐韵扫描了一眼,已收集到数据,等保姆将婴儿车推来,一一抱起来检查了一番。


  检查了小婴儿的身体,笑着给伍德家族两位先生一颗定心丸:“小宝贝没有吃母乳,身体还是比较健康的,为了提高小宝贝的免疫力,我再给他们做一次治疗。”


  “谢谢医生小姐,辛苦医生小姐了。”听说两个小宝贝没遗传到什么不好的疾病,约翰逊松了一口气。


  约翰森脸上的笑容也更深。


  乐小同学说要给小婴儿做治疗,绝不拖泥带水,请保镖在地面铺了一张婴儿被子,给小宝贝脱去衣服放小被子上躺着。


  她给小婴儿喂了一块药丸子,再金灸,分别给两个小婴儿扎了三十六根针,先温针,再启用九阳烈火阵。


  烈火阵焚尽了小婴儿体内的一些来自于母体所携带的比较弱的基因细胞,经过优胜劣汰的淘汰制度,留下来的细胞健康有活力。


  伍德兄弟和保镖保姆亲眼目睹了东方医生小姐给小婴儿治疗的方式,都被东方神奇的中医术给折服。


  乐小同学做完针灸,收回银针,给小婴儿穿好衣服,再分别放回婴儿推车,再交待一些医嘱。


  经过复诊的针灸治疗,只要不直接从患红性狼斑病的病人身上抽血注入小婴儿血管内,两个小婴儿即使与红性狼斑病患者接触也不会传染。


  复诊的一次针灸之后,她接的伍德家族的一单也彻底划上了句号,若以后伍德家族还有谁要找她看诊,再另谈。


  伍德家族的事了了,乐小同学拎起背包,准备打道回出租屋。


  约翰逊热情地挽留,希望请医生小姐吃晚饭,被婉拒,他只好送医生小姐下楼,并一直送出了酒店,还给了一张家族名片,再三邀请医生小姐去伍德家族做客。


  将医生小姐送走,约翰逊返回客房,看见大哥守在婴儿车旁盯着睡午觉的小宝贝一脸满足的笑,默默地坐一边。


  约翰森欣赏小婴儿的睡容不知倦意,直到小婴儿醒来拉了便便,哭闹起来,保姆推着孩子去换衣服,他才去兄弟身边坐下。


  兄弟商量了一阵,决定明天离开,送婴儿回了国,再准备礼物去卡塞尔家族感谢巴道尔老先生。


  乐小同学出了酒店便撑着伞,踏着细雨步行回出租房,到楼房外看到房东家门开着,跑进去刷脸。


  房东太太在家,看到小甜心终于回来了,那叫个开心,高高兴兴地烤了一块牛排,与小甜心吃了牛排下午茶才舍得放她回二楼。


  5日是周六,毋少等人在出租屋努力学习,听到小萝莉的声音也分外高兴,眼巴巴的等着她上楼,结果愣是等了足足一个钟,她才姗姗来迟。


  学霸们心情幽怨,有个超好的房东也不好哇,每当房东将小萝莉截胡,害得他们也不好意思去抢人。


  学霸们围着小萝莉七嘴八舌的说话。


  自家的小可爱妹妹呆实验宅了一个多月,太久没见太阳,皮肤更白了,也没长肉,还是瘦巴巴的,美少年心疼自家小团子,和学霸们跑去超市大采购,买回很多食材,做美食,投喂。


  给小萝莉整吃的也成为学霸们周末唯一的爱好,各个“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做自己最拿手的食物。


  乐小同学怀疑美人哥哥和学霸们拿她当猪喂,不过,她没有证据。


  学霸们与小萝莉在一起学习生活非常开心,可惜,幸福的时光总是非常短暂,周末一晃就过去了。


  过完周末,学生们又得重复每天上课、做实验、参加社团活动、吃饭睡觉的忙碌生活。


  周一学霸们去上课时,乐小同学也背着行李包,带着一堆吃的去三一学院的研究院,再次一头扎进实验。


  房东夫妻隔了几天没见小甜心,听说她又做研究去了,一脸的失落。


  麦克里好不容易忙完,听说东方小甜心回来了又做实验去了,也是一脸怅然。


  小萝莉一旦认真搞研究便不见身影,毋少任少万俟大少和陈同学也很郁闷,最郁闷的是米罗,他想找小朋友一起去挖松露,结果小朋友说要做实验,抽不出时间。


  自家的小朋友忙得分身乏术,米罗在11月下旬时开车去了托斯卡纳的秘密松露园,一个人潜行至森林,花了两个晚上挖了七十多斤的松露。


  收获到几十斤松露的米罗帅哥,回到佛罗伦伦萨给教父送去一份松露,打包一份密封起来放在自己家,再打包了一份,带着松露前往y国。


  土壕帅哥开车自驾游,途经都灵市去收购了点黑松露,经过f国时顺便去一家酒庄买了葡萄酒,再继续西北行。


  米罗仿效华夏国古代的唐僧西天取经,一路走走停停,穿越f国,经海底隧道进入y国,再穿过伦敦抵达剑桥。


  唐僧取经花了十几年,米罗帅哥从yi国驾车至y国的剑桥,共行程四天。


  他抵达剑桥时正值11月26日,也是周六的上午。


  米罗帅哥直奔小朋友住的出租房,到达地方,带着礼物上二楼拜访。


  美少年和学霸们在出租房,接待了远道而来的客人,美少年也给小团子小可爱打了电话。


  乐韵接到美人哥哥的电话,听说米罗帅哥来了,跑去抓了导师和伊恩教授琼斯教等几个位教授帮忙看守实验,她抽空回了一趟格林先生家。


  时隔半年,米罗终于又见到了小朋友,尤其小朋友知道他来了特意从实验赶回来,让他格外开心。


  实验室有几个免费的劳工,乐小同学非常放心,在出租房住了一宿,不过没睡,白天和晚上都在忙着做松露面包,并且第二天又做了一天的松露面包,于周日晚上十点才匆匆回研究所。


  米罗帅哥见到了自己的小朋友,也吃到了松露面包,心满意足,又在小朋友的出租房住了一晚,第二天开开心心地踏上归程。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第七百卅一章 出事了


  默里教授非常开心,他的东方小甜心学生在攻读硕士学位期间只爱钻图书馆,每次想抓她进实验室还得煞费苦心。


  当小甜心攻读博士学位时,终于不用他催促,她自己钻进实验室搞研究做课题,而且比以往带的任何学生都爱钻研,除了去食堂,基本不离开实验室。


  学生如此刻苦,身为导师,默里教授无比的骄傲。


  被自己的学生抓进实验当苦工,默里教授与伊恩教授等人不仅没有觉得学生胡闹,反而异常高兴。


  几个教授们非常好奇小甜心做的是什么研究实验,帮看守实验室时一边做记录,一边也默默地观察,凭自己的学识来推测小甜心在研究什么课题。


  教授们在实验室差不多呆了一夜两个白天,也累成了狗,没办法,小甜心太贪心了,她同时进行着好几项实验,基本没什么空闲的功夫。


  当小甜心返回实验室,教授们立刻将记录数据给小甜心,顺便向小甜心吐苦水,外带讨论一下实验课题是什么内容。


  几个教授都顶着浓浓的黑眼圈,乐韵默默地忍着不笑,她敢赌,他们肯定因为太兴奋,晚上白天都没休息,只顾着全程盯着实验了。


  教授们有颗爱钻研的心,她也不打击他们的热情,涛涛不绝的赞美了教授们一顿,外加一通感激,再送他们离开。


  几个平日里克板严肃的教授们各人人手一袋松露面包,笑得跟西方的弥陀佛似的,一脸的温柔慈祥,亲切和蔼,以致让不少学生见了以为见鬼了。


  小萝莉回到实验,再次两耳不闻窗外事,只管埋头做实验。


  在剑桥的乐小萝莉埋头搞实验时,她家乡房县三中的建设工程也接近尾声,外墙于11初粉刷完了最后一层油漆,内墙于11月下旬初粉刷好。


  如今,工程进行到了安装门窗和水电的一步工序,同时也在清理场地、铺砌花圃和草坪,门窗水电工程完成,建筑公司与工人便会撤离。


  门窗水电安装和清理场地都是建筑公司的专业人员,合同工和临时工在粉刷完内墙后便全部结清了工资退场。


  男性工人附合南疆工程报名条件的人也早早报了名,与建筑公司签了合约的一些工人也早就报了名。


  而小萝莉的乐园工程进度更快,园内的环渠和两个人工池塘在于9月下旬完工,之后修砌池塘周边,建水榭亭阁、挖树坑、砌路道和填泥土。


  水榭亭阁的原材料早已齐全,在预定的位置打好地基后直接拼组起来就行,不耗时间。


  反而是修砌池塘四周和给园子里砌路道、砌一些间隔种植花木区块的路埂更费时间。


  园内底层的泥土都压实了,上层的泥土也用辗路机辗过一遍,最后再填一层肥活的有机土。


  填完泥土,各种大型机械也撤出园,最后将园后角门未峻工的部分峻工,乐园内部建设工程至此完工。


  至于还有假山与树木布致,那些相当于是“软装”工程。


  乐园园内建筑于11月中旬全线峻工,园外北面建的门面楼房于10上旬便峻工,后期进行内部装修,不到月底即结束工程。


  建筑公司的工程队和修士们忙完了乐园的建设,转而便开启拆缷园西边的房屋工程。


  乐园内部建设工程峻工,燕大少柳大少带着专业电工去乐园转悠了半天,画好了线路图,第二天一支军工出身十人的水电工小团队和燃气公司的安装师傅带着材料开进乐园,进行电路线路、摄像头安装、煤气管道安装。


  乐园工作切顺利,九稻乐家也一切顺利,乐爸周秋凤收了晚稻和一些作物,挖了红薯,也将霜打得枯萎的中稻苗收割回家。


  忙完了农活,夫妻俩一个去给武老板采集种植木耳和香菇的木材,一个去给种植果树的果园采摘果子,日子格外的充实。


  房县三中的工程到了尾声,很多工人撤离,梅村在工地做工的人都还没收工,他们被安排协助安装门窗和水电,帮清理工程场地。


  别人都过得挺好,周春梅家却出了大事——她儿子死了!


  打李家一家子一趟梅村行回家后,李家人最初对小婴儿还存有一丝侥幸之心,希望小婴儿遗传到的精神病其实并不是无药可救,在精心呵护下也许大脑就能发育完善,抑郁自闭也能自动好转,但很快发现他们想得太天真了。


  随着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小婴儿越来越暴燥,经常无端发脾气,或者莫名其妙的哭,哭得天翻地覆,甚至伴有抽羊癫疯的症兆。


  小婴儿不分日夜地闹腾,隔壁邻居们也受了影响,经常上门让他们看好孩子,李家人有苦说不出。


  李父李母知道孩子是没指望了,受不了,8月份便回了拾市。


  李垚也不怎么管孩子,周春梅也不怎么管,保姆压力非常大,熬到9月底也终于熬不住,从李家辞职。


  没办法,孩子是自己生的,周春梅还得照看,因为被折腾得经常休息不好,就在国庆假的最后一天中午,她因为太累眯了过去,而孩子可能在翻身时翻到一半时调转过来,他又不哭,就那么面朝下因捂住了口鼻而窒息死亡。


  周春梅醒来时,孩子早已浑身僵硬,她吓得半死,给李垚打电话。


  李垚被电话召回,通知了警局,警c们上门做了侦察记录,没发现疑点,走流程,将死婴送去解剖。


  警c原本以为是意外,后来接了个电话,立即暗中调查,向周边邻居和李家以前的保姆了解情况,并要求查李家的摄像头。


  李家客厅装有摄像头,然而,摄像头在八天前就坏了。


  算起来,差不多是保姆刚辞职后摄像头就坏了。


  摄像头坏得时间有些太巧合。


  警c们查了李家周边附近的摄像头,从一个摄像头里找到了一条线索——李圭儿子死的那天中午,他中途回过一次家。


  他回家到离开的时间加起来没超过十五分钟。


  而他本人却说他那天半上午就出去与朋友们聚会,他的朋友们都是目击证人。


  警c们再次扩宽调查,将李垚与朋友们聚会的地点与他家之间的所有摄像头都查了一遍,又找到了他的身影,时间与他回家与离开的时间都对应得上。


  之后,调查了他们聚会的一家娱乐场所的老板、包厢服务员,以及分别对与李垚聚会的人员进行了单独问话,从而得到李垚中途去上过一次厕所,时间比较久。


  至于时间有多久,他们不记得,但娱乐场大厅有摄像头,摄像头记录到李垚离开、返回的时间。


  各种线索串联起来,时间能完美的串成一条线,也证明李垚就是杀害他儿子的嫌疑人。


  警c将李垚逮捕归案。


  被抓时,李垚不敢置信,一个劲儿的喊冤,李父李母听闻儿子被抓,也从市里赶回竹县,为儿子辩护,意图将罪名推给周春梅。


  周春梅被传唤至警局,不堪被栽脏,将李家娶她的原因,以及去过梅村被乐韵诊断出孩子有精神疾病的事给一股脑后倒了出来,并说了打那之后李家对孩子的不上心以及对自己的冷漠。


  周春梅突然聪明了一把,李父李母大为震惊,也预感大事不妙。


  竹县的警c们与房县警局联系,请当地协助调查,九稻派出所也十分配合,将李家去了梅村的摄像头记录资料给了竹县的警局。


  并且,九稻的干警还亲自去了梅村,找周村长陪着去了乐家,然后由乐家联系乐姑娘的保镖,拿到了李垚一家人在乐家屋外谈话时被摄像头记录的场景。


  从调查出真相到从乐家拿到资料,距离小婴儿死亡还不到一周。


  李垚拒不认罪,可在事实面前,容不得他抵赖,最终他在巨大的心理压力与来自四面八方的言论谴责下,崩溃了,承认是自己捂死了孩子再弄成孩子翻身不慎捂住口鼻窒息的假象。


  动机么,自然是因为孩子患有精神疾病,给他们带来了沉重的压力,联想到要养孩子一辈子,他受不了,便想让孩子一了百了,孩子死了也是一种解脱,他们也能解脱出来。


  证据确凿,竹县警c们整理齐了资料,于10月中旬对李垚提起公诉,竹县法院于11月中旬的14号开庭审理。


  李垚的案子原本不公开审理,但他儿子死了和他被抓时被人看到了,消息自然扩散了出去,李家家族人员闻讯,怕被连累得名声扫地,果断的与李垚那一房划清界线。


  李父李母因儿子成了杀子罪人,颜面扫地,也迁怒周春梅,给儿子请辩护律师,让儿子提出离婚,并让周春梅净身出户。


  法庭庭审时并没有接受男方提出的离婚诉求,男方以前结过几次婚,生的孩子都有残疾,说明他知道自己有问题,却没有收敛,反而骗婚周春梅,本身立身不正。


  李垚的案子审了半天便结束,当时并没有宣判。


  庭审结束,李父李母将周春梅从家里赶了出去,只让她带走了她的一些衣服,李家给她买的首饰一样都没给她带走。


  被婆家赶出门的周春梅,哭哭啼啼投奔妈妈。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第七百卅二章 受谁委托

  因为周春梅给李家生了个儿子,刘桐神气了一段时间,直至上月周春梅的孩子突然没了,她再也神气不起来了。


  而李垚被抓的消息传进耳朵时,她整个人都傻了,也当了缩头乌龟,走路都躲着人,也没敢去法院听庭审。


  当周春梅被李家赶回娘家,刘桐神经绷了起来,她怕李家收回房子!

  周春梅回到妈妈家哭个没完,哭诉李家弄死孩子还想让她背锅,还提出离婚让她净身出户,说李家怎么欺负她。


  刘桐除了胡说八道的时候能说得头头是道,轮到正事,她根本说不出子丑寅卯,典型的“正事不足邪事有余”。


  有其母必有其女,周春梅除了瞎折腾,遇上正经大事同样摸头不知痒处,没主见没能力处理。


  也因此,周春梅哭诉李家欺风她,刘桐根本没有半点办法。


  母女凄凄惨惨地搂着哭,除了自怨命苦,想不出如何维护的利益。


  在母女俩自叹自艾,惶惶不安的坐等命运安排时,谁知天不绝人之路,下午,有位张姓律师找上门自愿免费帮周春梅打官司。


  之所以愿意免费帮忙,律师自己说是因为他小时家人遭受欺负,才立志学法律当律师,他见不得李家害死孩子还将媳妇赶出家门的恶劣行为,所以路见不平才帮她们伸张正义。


  免费律师的到来无疑是天掉陷饼,刘桐周春梅欣喜欲狂,母女俩对律师自愿帮忙的说辞也深信不疑。


  尤其当律师说可以起诉男方,从而问男方要赔偿金时,刘桐周春梅喜形于色,张口提出要求赔五百万的赔偿金。


  但遭泼了一盆冷水,律师说李家的财产属于男方婚前财产,女方与男方结婚后没有付出劳动创造财富,无权分男方的婚前财产。


  能要求赔偿也是男方有骗婚行为,以及男方杀子后还意图栽脏女方,可以凭此要求男方赔偿精神损失费,他估计最多能得个二十万左右。


  刘桐大失所望,原以为让男方赔个几百万,那样的话,她以后什么也不用做,只管当个躺着吃的富婆。


  因先前被婆家赶出家门,连一毛钱都没有带走,周春梅听说能让李家赔偿二十万的精神损失费,特别激动,当律师询问她与李垚谈恋爱以及结婚后李家有啥举动,她言无不言,言无不尽。


  律师收集到了母女俩的录音,让周春梅在委托书上签了字,他成为受委托的委托律师,下午起草了一份起诉书递交法院。


  李垚一案第一次闭庭公布消息定于11月21号再开庭,李父李母在想办法给儿子免罪,却收到法院传票,他们成了被告。


  李父李母收到法院传票知道是周春梅起诉李家骗婚,差点气晕。


  李垚被抓,警c们去梅村拿了摄像头记录,梅村周家没有任何人为周春梅出头,庭审时周家也没人出现,他们以为周家彻底放弃了周春梅,周春梅就是一枚弃子,翻不起任何风浪。


  他们将人赶出家门,也毫无愧疚心。


  谁知他们眼里的蠢货弃子周春梅竟然请了律师告他们李家骗婚,而事实上,他们也确实有骗婚嫌疑。


  李父李母气得半死,还不得不接受成为被告的现实,他们觉得周春梅没那么聪明能想出办法反告他们,可能是周家暗中托人提点了周春梅找律师告他们骗婚。


  还有另一个猜测,有可能是他们的生意竞争对手趁机落井下石,暗中搞鬼踩他们。


  当再次庭审时,李父李母不得不坐上被告席,不过,他们有委托律师代理回答问题。


  周春梅也上了原告席,同样由委托律师全权代理回答或提出辩答,她只需要坐在那里就行。


  庭审仍先审李垚杀子的事件,因公诉方的证据属实,也充分,法庭认定李垚是有预谋有计划的谋杀有残疾的孩子,不存在因长期照顾孩子而情绪崩溃做出过激行为的原因。


  之后就是审李垚提出离婚让周春梅净身出户、以及周春梅告李家骗婚的纠纷,原告委托委师与被告委托委师你来我往,各自为各自的委托人尽职,中途还有各方证人出场。


  刘桐的弟弟也被传唤至法院,他胆子小,害怕李家,他也害怕周春梅娘家表弟的乐家,生怕自己遭殃,不敢偏帮谁,问什么就实话实说。


  李家在开诊所的那位亲戚也被传上证人席,他也没敢隐瞒,将李家怎么将周春梅安排进他诊所的事也给交待清楚。


  经过双方律师你来我往的较量,法庭经过合议庭合议,认为原告周春梅指控被告方的罪名成立,李家存在骗婚行为。


  二次审庭仍没有宣判,23号才宣判,最终李垚被判了十五年有期徒型,法院判处李垚和周春梅离婚,李家赔偿周春梅三十万元的精神损失费。


  周春梅听说能拿到三十万的精神损失费,激动得差点失态,在旁听席上的刘桐也喜形于色。


  法院宣判后,李垚与周春梅的婚姻关系就此中止,律师帮周春梅去办了离婚证,并问男方要赔偿金。


  李家原本是想用拖字决,不说不给,就说资金周转不过来,一直拖下去。


  为周春梅打官司的律师,只对李父李母说了一句话“李先生,周春梅她再笨再有不是,她姓周,她来自梅村周家,与她弟弟打断骨头连着筋。”。


  李父李母瞬间明白了律师的潜意思,周春梅姓周,哪怕她与父亲断绝了父女关系,但她身上流着周家的血,周家不可能真的任她被人踩到水底。


  周家没什么能人,动不了他们李家,但周春梅的姑姑是乐韵弟弟的亲妈,乐家姑娘不需要动手,只需要一句话,自会有人愿意帮忙踩李家。


  明白了律师的潜意思,李父心头一阵犯悸,他终于明白李垚为什么会曝露!


  或许,李垚的行动是完美的,如果是保姆在家带孩子,或者是李垚本人或者是他和老伴在家带孩子,孩子窒息死亡就是意外,不可能还有后继事宜。


  坏就坏在当时只有周春梅在家,周家就算与周春梅断绝了关系,也不希望周春梅背上看护孩子不利的恶名,必定会找乐韵帮忙。


  乐韵很可能在他们去梅村时就已经猜到了他们的小心思,猜到李垚早晚会与周春梅离婚,或许早已盯着他们了。


  从而当孩子意外死亡之后,乐家姑娘在很短的时间便知晓,然后怀疑孩子死亡不是意外,从中掺了一脚,警c们才会生疑,从而找到蛛丝马迹,将李垚给曝了出来。


  他们错估了周家,以致棋差一着,满盘皆输。


  如果,他们私下里与周春梅协商,给周春梅一笔钱让她与李垚和平离婚,或许就不会赔上李垚,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名声扫落地,还要背负骂名。


  周春梅要赔偿只提出五十万,讲价还价赔三十万她便妥协了,如果以协商的方式给她百来万,必定能打发掉她。


  李父明白过来,悔得肠子都青了,挤出一抹苦笑:“张律师,我有一个疑问,你是受周春梅表弟的姐姐委托为周春梅辩护的吗?”


  “不是。”张律师笑了笑:“我是自愿帮周春梅打这场官司的,原因么,也是因为周春梅姓周。换作你,就算你的女儿再不争气,当她遭受了周春梅一样的遭遇,你真会冷眼旁观吗?

  李先生,凡事留一线,日后好见面,哪些事可做,哪些事不能做,心里得有数,若是心里没数,不妨细细想想拾市黄家。”


  李父心头一凛,一张脸色变得煞白煞白的。


  黄家那么大的一座山,因为害了乐家人,最终被乐家姑娘给夷平,李家在黄家面前算什么?

  李家算计周春梅其实算计的就是乐家,而当发觉走周春梅这一步走得是一步废棋,不仅生出抛弃之心,还想让周春梅背上看护孩子不上心致亲儿子死亡的骂名,是他们做得太狠了。


  李父心如死灰,脸色灰暗,再没敢有丝毫拖延,和周春梅的委托律师张律师去了银行,他将应赔的三十万转进了周春梅的帐户,并且从律师手里拿到了周春梅签了字的收据。


  出了银行,李父在律师要上车时,小声地提出请求:“张律师,麻烦他日见着那位姑娘,请转告她一句话,就说发生的已经发生,李家以后但凡遇上梅村人之事,自愿退避三舍。”


  “若有机会遇着那位,我会转达的。”张律师点点头,关上车门,驱车离开。


  李父惨白着脸回了家,闷声不吭的给儿子收拾了一些东西送去了法院看守所,然后着手处理在竹县的房产。


  他决定举家离开拾市,换个地方生活。


  张律师帮周春梅拿到了赔偿费,送回刘桐家,将银行卡交给了周春梅,之后便轻飘飘地来,轻飘飘地走了。


  他走时提点了母女俩一句,说李家亲戚关系错综复杂,竹县又是李家的地盘,说不定随时有人给她们母女挖陷井,母女俩若不想落得人财两空,最好早做取舍。


  刘桐害怕李垚家报复,可是,她舍不得自己的房子,还是硬着头皮留在竹县。


  周春梅倒是听进去了,收拾收拾就出去打工。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第七百卅三章 你输了


  李垚杀子案当时知道的人少,当他被判刑后反而越传越宽,传来传去,除了比较偏远的小村,交通比较好的村也听到了风,传到九稻时已经快变成老少皆知的大新闻。


  周奶奶从别人那里听说周春梅生的那个孩子没了,背着人默默地哭了一场,周春梅自己不中用,还害了一个孩子。


  梅村周家人被路人甲乙丙询问周春梅和某人离婚了,以后咋办,他们的态度都是一致:周春梅与他们无关,他们管不了。


  周家人不过问周春梅的事,好事者们挖不出什么内幕,也就不了了之。


  转眼间,11月也成为过去式,12月悄然来临。


  时节进入新历的12月,华夏除了南方的热带地区和亚热带雨林地区,大部分地区的气温越来越低,北方很多地区开始下雪。


  y国也即将迎来每年最冷的月份,气温也比较低,阴雨潮湿天占绝大多数。


  窝在实验室搞研究的乐小萝莉,于12月的第二个周末的周六结束了研究,收拾好了实验用品,将自己的课题报告和学术论文分别送去给了每个相关领域的导师,然后连小爪子都没挥,背着背包回出租房找美少年哥哥去了。


  美少年在出租房等着小团子,当等到人,逮着先是一顿疼爱,再背着下楼散散步,晒晒妹妹。


  房东夫妻看见了,开开心心地扑过去与小甜心说了话,再陪着散了一圈步,并预约了下午一起喝下午茶。


  美少年:“—”囧,明明是他的妹妹,咋人人都来抢呢?


  他很舍不得,奈何为了信誉问题,下午还是让房东太太将小团子抢去疼爱,小团子在房东家喝下午茶吃美食,他和几个学霸在楼上闻香气。


  剑桥的各学院于12月的第三周陆续开启期末考。


  刚完成实验的乐小同学,转而又奔波各科的考场。


  她在考试,她关实验里做的研究项目经大学各学科的负责导师和某些领域的学者们审核,全部通过,之后论文出现在学术界最着名的论坛和报刑上,除了加了某学科的导师亲笔签字,全文一字未改动。


  因为论文结构严谨,功底扎实,而且研究的又是人类谈之色病的癌症方面的领域,哪怕论文作者原本只是个新人,也引起了学术界的关注。


  很快,学术界的元老们就发现那位作者哪里是什么新人,人家早就上过世界着名的《科学》,还荣登百年人物榜,妥妥的少年天才,是医学界的明星。


  默里教授看到自己带的学生论文引起了学术界的反响,内心骄傲,拿到了样刑后,查到小学生在考什么,等到傍晚去堵自己的学生。


  仍如既往的,乐小同学保持了考试时提前交卷的惯例,当天下午赶了三个考场,最后一科也提前十分钟交卷。


  她提前跑路,下了楼看到在楼前守株待兔守着的导师,第一反应就是“撒脚丫子跑”。


  当然,理智还在,她没逃跑,走过去,苦着脸问了好,小声嘀咕:“教授,我今天考了六科,我现在不想讨论实验课题,也不想讨论学术。”


  “小甜心想干什么?”默里教授笑咪咪地给学生整了整帽兜,帮她将斗蓬帽兜的带子系得更紧一些,护住脖子不受凉。


  “想回家吃哥哥做的饭。”乐韵眼睛亮晶晶的。


  默里教授侧转身从驾驶室座椅上拿出报刑、杂志给了自己的小学生,学她的哥哥揉了揉她的头:“小甜心,想哥哥了就快回去吧。”


  “好的,教授再见。”教授不抓自己去谈天谈地谈学术,乐韵喜出望外,一手拿着杂志,愉快地冲教授挥挥小手手,撒开脚丫子就跑。


  小甜心跑得比风还快,默里教授笑了笑,坐回车里,开车回自己的住处,心里的骄傲半分不减,他带了个什么天才小宝贝哟。


  乐小同学抱着杂志一溜烟儿地跑远,一路跑回了格林先生家的楼房,爬上二楼,听到厨房有响动,放下东西,也去帮忙。


  对于自己的博士生课题论文发表的事,她也只字没提,与陆续回来的学霸们做饭吃了,晚上又做了一些烤松露面包,到点即睡。


  考试周,剑桥的各个学院的学生都在应对考试,图书馆全天候开放。


  乐小萝莉与几个学霸们早出晚归,从不熬夜,逢周末才一起去大学的图书馆学习。


  穿着漂亮华服,披着斗蓬衣的东方少女一进图书馆,引起一片好奇,就连管理员也禁不住好奇的问她怎么差不多整个学期没来图书馆。


  乐小同学羞羞地笑,美少年代为解释说自己妹妹开学就忙着做博士生必做的研究项目,一直泡在实验室,直到上周末才结束实验。


  管理员惊呆了,东方少女开学就泡实验室,搞了一个学期的研究,好厉害!


  万俟大少默默地望天,他在剑桥的时间比小萝莉多了两倍,他也经常跑大学图书馆,然而,对管理员来说他还是个过客,而小萝莉才来剑桥一年,连大学图书馆的管理员都记住了她,可见她有多招人喜爱!

  逢期考试时段,在图书馆搞期末冲刺的学生很多,美少年和学霸们去了冷门学科区,各忙各的。


  因开学时身体和神识只恢复七成,乐小同学不想再用脑过度,才没钻图书馆,改而先去攻克博士生必做的一些实验研究。


  做实验虽然也要用脑用神识,比用神识看书省力,也因做实验也消耗神识和体力,养了两个多月的乐小同学,神识和身体功能也仍没有完全恢复,目前恢复了九成,也没长肉,人还是很瘦。


  总体来说,身体是健康的,到了图书馆,自然抓紧时间用神识看书。


  小萝莉每扫描完一个区的书本便换地方,一天下来,又收集到了好几千册图书资料。


  学霸们周末两天都泡在图书馆,周一早上各奔各的学院。


  当周的周日是圣诞节,欧美国家圣诞节前必放假,剑桥各个学院的考试也在周五上午全部结束。


  期末考结束,接着就是为期半个月的圣诞节和新年假。


  剑桥很多的学生赶着回家过圣诞节,考完就去赶飞机或赶跨国例车。


  美少年和学霸们不过圣诞节,为了赶时间,考完也背着简易的行李背包,赶去y国的首都搭乘夜飞机回国。


  关同学、戴同学放元旦节不回家,风少、段少澹台大少和王二少家都不缺钱,学习进度也从不拖后退,他们元旦也回国。


  一群学霸仍在y国的首都机场碰面,乘坐同一趟航班,登机之后,段少王二少几人因为好久没见小萝莉,围着她窃窃私语,若不是有美少年在旁盯着,他们估计能说一路的话。


  学霸们的飞机于y国的当地时间12月23日晚十点钟起飞,回到华夏国首都时已经是24号的下午二点多钟。


  首都没下雨,气温低到了零下十几度,非常冷,有雾霾。


  学霸们在机场分别,各归各家。


  乐同学下了飞机,给蓝三帅哥打了个电话,请帮她送直升机回九稻,她直接去了国内民舱厅取了票,乘坐国内航班飞往x省。


  蓝三接到小萝莉的电话,就一个表情:“……”


  他将消息汇报给队长,果然见他们队长一张脸墨黑墨黑的。


  “队长,咋样,就说吧,小萝莉要飞行员肯定会找我的,你输了。”不怕死的蓝三,直接捋虎须。


  快气得心肌梗塞的燕行,拧紧眉毛:“哼,有啥骄傲的,你是‘猫尾巴-越摸越翘’。”


  “至少人家的尾巴被小萝莉摸了,小萝莉没摸队长的尾巴哟。”蓝三不怕队长的黑脸,继续火上烧油:“据说,小萝莉高中同桌元旦结婚,小萝莉回家肯定要去参回她同桌的喜宴,我又能跟去长见识啦。”


  “……”燕行瞪着蓝三,怀疑他被人掉包了。


  “对了,队长,小萝莉还说要我拉上萧少。”


  “……”


  “队长,你别瞪眼啦,你眼睛本来就大,再瞪就变铜铃了,再说,就算小萝莉要点你当保镖你也要告假啊,你家九哥元旦也结婚呢,你要去帮接亲。”


  挨队长瞪了好几眼,蓝三怕队长小心眼秋后算帐,笑咪咪地递过去一个台阶。


  “我家九哥2号结婚,小萝莉同桌是1号结婚,我去了e北再回来也赶得及。”燕行闷声闷气的据理力争。


  “队长,你以前经常在外跑,很少在京陪老太太过节,这两年趁小萝莉在国外留学,你赶紧的多多陪陪老人家,别跟我们抢机会了。”队长也总想往小萝莉身边凑,他能咋的?

  “……”燕行气闷地翻个白眼,暂时妥协了。


  蓝三哄好了队长,再给萧少打电话,先知会萧少,让萧少也提前做一下准备,小萝莉说让他元旦节前将直升机送去九稻,他定在30号飞e北。


  萧少在忙,好在不是忙得脚不沾地的那种忙,接到蓝少团队的电话知晓是小团子让燕少那边的帅哥送他去e北,心情老高兴了。


  他与某位帅哥约好了时间,挂了电话,特意在手机备忘录上也给做上备忘,免得万一忙晕头弄错时间。


  与萧少联系过,蓝三跑去找闲着的兄弟,请他们帮借出出主意,小萝莉参加她同桌的婚礼时,身为保镖,他穿什么衣服才不会落了小萝莉的面子。


  帅哥们顿时就激动了,群策群力,给集齐数套精装西服,再经众人品头评足的评选出最合体的三套,让蓝三带着备用。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第七百卅四章 换菜单


  乐同学乘飞机抵达x省首府时已经是晚上,没有什么车辆去盆地的周边县城,最后一班火车也开走了,先在机场将就。


  天冷,机场人少,她也没呆大厅,凭着手里的贵宾卡进航站楼的贵宾室,一个人独站一室,愉快的给小肚子打电话。


  眼见元旦越来越近,杜同学也有了点婚前焦虑症,想到结婚就紧张。


  杜爸杜妈在姑娘被求婚的第二天从儿子那儿知道姑娘准备结婚,心里喜忧参半,喜得是姑娘长大了,已经可以成家立业。


  忧得是,在他们眼里自己的姑娘还是个小孩子,也不知道结婚后还能不能保持那么无忧无虑的心态。


  他们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当女儿打电话回来说要结婚了,杜爸杜妈高高兴兴的给与祝福,坚决不干拖后腿的事。


  结婚是人生大事,家里爸妈和弟弟都没反对,杜妙姝反而有点不踏实,咋就不意思意思的反对一下?

  家人反对的话,说不定就能再等一年或半载,等明年结婚。


  有那么点婚前焦燥症的杜妙姝杜同学,收到同桌小妞的电话就像找到了主心骨,又是巴啦巴啦的一顿吐糟。


  小肚子同学有点茫然无措,乐同学她清醒啊,逮着小肚子一样一样的问,接亲安排得如何,在哪摆席,摆多少桌,席面价格,摆席请了哪些人,再到结婚后住哪,都一一了解了一遍。


  杜同学婚前焦虑归焦虑,该知道的都知道,虽然喜宴订在哪、定多少桌、结婚后住的租房都是薛云朗一手主持责,她还是参与其中的。


  当一一询问小肚子同学各项事务的细节问题时,乐韵真想仰天长叹,可以看得出来,结婚的各项事务都是薛某人拿主意,小肚子那货就像是提线木偶,是参与了,也只是参与了。


  她只希望傻人有傻福,薛某人结婚后待小肚子的心一生不变,他要是变心,小肚子同学被他卖了还会给他数钱。


  小肚子在结婚一事上变得有点傻,乐小同学也没泼她的冷水,了解一番,还给灌了几碗鸡汤,让那货别担心,只管安心当新娘。


  喝了同桌小妞灌的鸡汤,杜妙姝同学的心灵终于没有那么焦虑了,心灵安定了些,晚上也睡得香。


  乐同学在机场将就了一宿,清晨转而搭乘省内小飞机飞至和田市,再请车送至去沙漠中观景的某个区域,之后步行进沙漠腹地。


  进入沙丘纵横、北风肆掠的沙漠腹地,不用再避讳,贴地飞行,到了自己的药植园地域,从生门进入被圈护的阵法中。


  有定风珠保护的区域,风平浪静。


  乐小同学踩着飞剑慢悠悠地飞行,巡视自己的领地,落叶乔木都落光了叶子,常绿植物也停止生长,药植园内植物枝叶萧瑟,但并无衰败感。


  冬熟作物也已经采收,数百亩秋播的麦子绿绿的一片,蚕豆也正迎寒成长,秋播的白菜、卷心卷、萝卜、油麦菜等作物也长得水灵灵的。


  边走边巡视的乐小同学,飞上小山峰的洞府前推开府门,飞进人造洞府中,将两只知道她来了正等着的小兽兽给捉起来捧在手心,左一口右一口,给了一顿狂风暴雨般的香吻。


  两只小兽兽简直太勤劳了,不仅帮看管植物园,还帮她种麦子种蔬菜,太贴心了!

  可爱小兽兽是她贴心的宝贝哟!

  被小兽兽们暖到了的乐小同学,以自己的方式表达着对小兽兽的疼爱。


  小狐狸小灰灰被亲的晕头转身,被放下时,以用小爪子捧着脸,傻乎乎地咧着嘴笑。


  与可爱小兽兽碰了面,乐小同学带着两只小可爱飞下山顶,去采收蔬菜。


  一人两兽外加几只机械傀儡,开启了扫荡模式,能收的萝卜、油麦菜等蔬菜除了留下育种子的部分,大部分采收归仓,蚕豆仍留着结豆荚。


  蔬菜总宽不足百亩,忙了几个钟,该收的都采摘光。


  忙完活,乐小同学带着小兽兽又去药植园边界还保留着沙丘区域的各个方向又挖通了几条渠沟和水塘,让水流流向新挖的水塘。


  还没清理沙子的区域,虽然暂时暴露在保护药植园的幻阵阵法之外,但仍在另一个阵法之中,那片区域内的风比较小。


  风温和一些,至少要三四年沙子才能将水塘填满。


  药植园界内有水塘,当修建围墙时,能供给建筑工人的生活用水和工地做工用水。


  当然,水塘数量有限,施工队施工到某些区域能就近取水,到了另一些区域仍然需要长途运水。


  在各个方位都挖了几个水塘,忙到天完全黑下来,小萝莉与两只小兽兽收工,回洞府热了顿灵食吃了,将两只小兽兽送回星核空间,关上洞府,再去人工降雨。


  给山峰做了一次人工降雨,小萝莉直接离开药植园,一路潜行到x省的首府市效外,再在安全地带降落,收起飞行器,爬回星核补眠。


  她要掩藏行踪,天不亮便起来收拾整齐,摸黑赶路,从没有摄像头没有什么天眼的小路进了市区,再到有公交的路段等车。


  等到有车出行时,再乘车去了机场,乘坐航班飞往e北的汉市。


  冬季,前往南疆x省的乘客少,x省与e北汉市的直达航班冬季不运行,小萝莉乘坐的航班中途转了一次机,直至过了中午才抵达目地的。


  汉市夏天热得像火烤,冬天风吹得也像刀刮脸。


  当天白天室外气温大约零下3度左右,很冷。


  下飞机的时候,乐小同将羽绒服的帽子戴起来,背着一只背包出了航站楼,因要去的地方距机场很远,打的士出行。


  冬天外出的人较少,路上没那么堵,的士车仍跑了将近一钟才到达指定的目的地——一家三星大酒店前方。


  付了车资,乐小同学背着双肩背包进了酒店,受到了大堂经理的接待,她也没拐弯磨角,直接说自己的朋友元旦结婚,在酒店定了婚宴,她想帮看看婚宴菜单,看还缺什么。


  大堂经理问了客人的朋友是谁,订得是哪个宴厅,带去前台查预约记录,一查之下果然全对。


  因客人戴着口罩和帽子,只露出一双眼睛,大堂经理多问了一句:“您是新郎的亲友还是新娘的亲友?”


  “我是新娘的同桌。”乐韵拉下口罩:“我姓乐,拾市房县乐韵,新娘的高中同桌,前天刚回国,我同桌比较节俭,可能婚宴规格也首选性比价高的价位,所以我想看看新人点的菜单,看看要不要加点菜,给你们添麻烦了,也请先保密,莫告诉新娘新郎。”


  “乐……韵?”大堂经理和前台吓了一大跳,眼睛直勾勾盯着穿着羽绒服的姑娘看。


  “没错,脸是那张脸。”


  “乐姑娘都是穿汉服的,这突然穿现代装,谁也认不出来呀。”


  打量了好几眼,大堂经理和前台确认了眼前穿羽绒的姑娘就是那个名震e省的拾市乐韵乐姑娘,兴奋的拿起手机拍照。


  乐韵非常配合,让她们拍了照,还跟人合影。


  前台和大堂经理拍了合照,先收着,等以后再发朋友圈,然后将乐姑娘送去了酒店的经理办公室。


  经理是个中年男士,热情的接待了e省的明星乐姑娘,也通知了负责小姑娘同桌婚宴宴厅的负责人拿了杜姑娘和薛先生订的宴席菜单到上办公室给乐姑娘过目。


  新郎预订的酒席是中档级别,一桌二千六的价位。


  乐韵看过菜单,眉目柔和,细声细语地问:“贵酒楼也是星级大酒店,承办婚宴经验丰富,想必有提前预备足够多的高价位食材,像大闸蟹、象拔类的海鲜存量应该很足吧?”


  “足,很足。”经理重重的点头,每年国庆元旦是结婚高峰期,哪怕他们是三星级的酒店,每年也预约满,昂贵的食材自然也备足了。


  “那么,请帮换菜单,以酒店最高规格二万九一桌的菜单来办,钱由我付,新郎预付的订金待他们结帐时请退回,同时请先保密,等上菜时给新人和来宾们一个小惊喜。这样,酒店这边没问题吧?”


  “没问题,完全没问题!”经理眼睛像点亮的火炬一样闪闪发光,酒店最高价位的婚宴一向都是镇店招牌,真正点那份单的新人凤毛麟角,没想到今年接待的新人中竟有一对是明星乐姑娘的同桌,乐姑娘还亲自来酒店帮点菜!

  好激动怎么破!

  满心激动的经理,脑子里已经在想象当元旦那天,乐姑娘的同桌在他们酒店举办婚宴、乐姑娘偷偷换菜单的消息公布出去,还不知道会惊掉多少人的眼珠,有多少人羡慕他们酒店的好运!


  “……”发现酒店经理一副捡了金元宝的喜相,乐韵默默地望向婚宴厅的负责人,以为那位女士会镇定些,发现那位也是一脸被馅饼砸到了头的样子。


  不忍直视。


  她轻咳了两声,将好像神游天外的两位的注意力拉回来,又详细地问上菜顺序怎么安排。


  经理跑马的思维被拉回来,有问必答。


  又商谈了十几分钟,谈妥了,乐韵拿出卡刷卡付钱,也不再磨蹭,告辞。


  经理和婚宴厅主管亲自将乐家姑娘送出酒店,还帮招了的士,送她上了车走远,才怀揣着快抑不住的兴奋跑回酒店,立马重新备了菜单,交给厨房主管安排。


  跑了一趟酒店,乐同学乘的士返回机场,再乘小飞机飞回拾市,从机场坐巴士到房县县城,又去了三中。


  她到达三中时,天色擦黑,但还不到下课时分,三中新建的楼房内工作人员还在赶工做最后的收尾工作。


  小萝莉不声不响的进了学校,溜去了罗班家,罗班还在上课,罗老太因冬天没什么事,在学校照顾老伴。


  罗老太听到敲门声,见到是某个小姑娘,先是惊愕转而露出惊喜的笑容,将人拉进屋,让她坐在被炉旁烤火,又是倒凉开水又是找干果瓜,一通好忙。


  当罗班下课回到家,看到坐在被暖旁、顶着张笑脸的女伢崽,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门。


  惊喜来得太快!


  确定没走错门,罗班整个人笑得合不拢:“小乐啊,你什么时候到的?怎么没有一点声响?你的代步小飞机停在哪?”


  乐韵被罗师母按在暖炉旁烤火不让起身,老师问自己,笑得眉眼儿弯弯:“我有事去了x省一趟,坐大客机回来的,今天要在老师家蹭饭占床位。”


  “哎哟吔,你竟然舍得在别人家留宿,明天太阳一定要从西边出了。”罗班笑着将抱着的作业往桌上一放,将笔也递过去:“闲着也是闲着,帮改改作业。”


  “……”被压榨劳动力的乐韵,屈服在罗班的淫威之下,认命地帮批作业,一边批一边吐糟。


  罗班坐在旁乐呵。


  罗老太张罗作饭,饭做好即将作业挪走,在被炉桌的桌面加铺块木板,被炉也成了饭桌。


  吃了晚饭,乐小同学将余下的作业给批完,拿出电脑,跟着罗班去学校的复印室。


  武校长和教导主任得到了罗班的“秘密”联系,已经在复印机守株待兔,守到超级“兔子”的到来,笑成了弥陀佛。


  简单的寒暄了几句,罗班开了打印机和复印机。


  乐同学将电脑与打印机用数据相连,开机找到文件夹,点开,点了打印,再取出印章和印泥盒,做好了盖印的准备。


  学校的打印机不能正反面同时打印,先打印好了一面之后再将打印过的纸张放进进纸盒,重新打印另一面。


  为了能节省时间,又兼顾得上,乐小同学第一次只打印了二十张试卷,正反面都打印好了再戳章。


  加盖了私人印章的试卷,再拿去复印。


  复印出来的第一份试卷又加盖了一个“复印件与原件一致的印章”,然后将乐小同学手写在试卷上的话和私人印章遮住,留下了一个非专业人员根本不认识印章字是什么字的一个印章,再复印。


  武校长、教导主任和罗班三人忙着复印,取打印好的试卷给乐同学盖印章,各人各都有活,配合默契。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第七百卅五章 八卦消息

  在打印室里的四人忙了三个多钟,将乐同学编辑的试卷题集打印复印好,第一份原件订扎起来装在纸箱里还给乐同学,第一份复印件也钉扎起来,由罗班保管。


  第二件复印件也留了一份做为原稿。


  武校长让罗班邻了乐同学回去休息,他和教导主任加班加点的赶工,两人熬了一个通宵,将每科的试卷题都复印了几百张。


  熬通宵累得眼眶四周一片青影的两位领导,将试卷装箱密封,在天亮之前拉回了校长办公室里藏起来。


  两人只坐着眯了会儿觉,天色破晓时分就跑去找罗班。


  他们去的稍晚了一点点,乐同学在天色破晓前便起床离开了学校,武校长和教导赶紧回去补觉。


  乐同学从三中出来,在无人的地方将装试卷的箱子扔回了储物器里,摸黑赶了一段路,到达李大牛儿子家店铺的那条街,天色才破晓,她去了李伯家的早点店蹭早饭。


  李大牛和儿子儿媳看到小伢崽,喜出望外,烫了馄饨,四人坐着一起吃早点,边吃边聊。


  知道小乐乐要去赶车回九稻,李家父子们也没留她,给她打包了一份还没煮的馄饨。


  人缘好的好处就是无论到哪不仅能蹭饭,吃了还可以揣着走,幸福感爆棚的乐小同学背着背包,一手提馄钝,撒脚丫子跑往车站去赶早班车。房县的冬天很冷,冬季蔬菜也有限,到了冬季,上街摆摊卖菜的农人较少,往返各乡的巴士的乘客也大幅度减少。


  乐同学坐早七点发车的一班巴士车,车从县城到达九稻乡街全程从来没有满员,人数最多的时候也还有一个空位没人坐,因此不需要让座。


  冬季是个休养生息的季节,忙碌了一年的农人们也终于可以暂时放下农活,歇一歇,休息休息,为来年的农耕养精蓄神。


  天冷,歇冬的农人没法像夏天一样在树下路旁乘凉或者去河里洗澡捉鱼,唯一的娱乐就是串门、打牌,经常到这家去坐坐,那家去聊聊天,或者去街头街尾的人家打打牌。


  县三中学校工程峻工,余下的一些活由专业装修工收尾,工人们也都回了家。


  梅村的中青年们回村后没歇冬,抓时间翻地耕田,如果他们明年去南疆做工,农活就全压在老人和婆娘身上,开春时要翻地耕种,劳动量很大,很辛苦。


  赶在年前,将田、地翻耕一遍,明年开春时时间来得及,可以再翻一遍,如果来不及,地不必再翻,直接下种,田里撒了肥料再耕一遍,耙一遍即可撒秧插田。


  报了名要去南疆的人,顶着冷风翻地犁田,干劲儿十足。


  梅村闲着的只有老年人和还没上幼儿园的婴儿。


  乐同学进了村,一路走到了家门口都没遇着瞎逛的村人,反而家里有两大桌的老年人,围着被炉嗑干果。


  嗑干果嗑得香,聊八卦聊得唾沫横飞的老人们,乍然发现乐家姑娘回来了,震惊愕之下,满屋寂静。


  看到两大桌的老人,乐韵很淡定,一一喊人,都是与乐家相好的人家家里的老一辈,熟人呀,没啥好奇怪的。


  提早收工回来喂小鸡崽小猪崽的周秋凤,刚将猪食提到猪圈倒时槽里喂小猪,听到好像有有乐乐说话的声音,急忙忙跑到屋后水池边洗了手再跑回堂屋,果然是小乐乐回来了。


  看到穿着羽绒服的姑娘,她先是愣了愣神,转而又笑:“乐乐,你这次回来是不是乔装打扮骗过了人,所以没有小尾巴跟回梅村啦。”


  “那倒不是,无论我怎么乔装,只要坐飞机坐高铁就会被发现,这次是我跑得快,去外面兜了个圈子,小尾巴迟两天还是会来的。”乐韵撇了撇嘴,扔下背包冲过去抱着凤婶撒欢。


  小乐乐每次从外面回来都要黏糊一下长辈,周秋凤揉了揉姑娘的脑袋,将伢崽拉到满婶和自己老妈身边坐着,她将姑娘扔下的背包放回一楼的卧室,赶紧淘米煮饭。


  周满奶奶周奶奶逮着小伢崽给揉了一顿脑瓜子,笑得见牙不见眼。


  闲下来了,乐韵好奇地问:“满奶奶满爷他,你们今天这么整齐,在商量什么大事儿?”


  “没啥大事,冬天闲着也是闲着,你们家每天都有火盆,我们自然来你坐,说的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周村长一脸“我们无所事事就到溜跶”的表情。


  “对头,我们讲的都是闲事儿,比如说街头谁家丢了只鸡,哪家的鸭总跑别人田里生蛋。”程老六也乐呵呵的接了一句。


  程老六就是程五的兄弟,程有良的爸,他和老伴前几些年一直在大儿子家,上半年的时候回老家来了。


  在他大儿子那里,他精神不太好,经常感冒、头痛的小病不断,回了老家隔三差五的去村里串串门,如今腿也不酸了,精神也好了。


  “是呢,我们都是说些小八卦,说到八卦,对了,我好像听说李小东那玩意儿离婚了……”那边刘路爸又接了一句。


  “李小东离婚了?那东西不是怪稀罕他那鸡婆婆娘的吗?”周家的几个老人听到周秋凤的前夫“李小东”的名字,立马就骂骂咧咧的。


  “听说是他老婆偷汉子,在县城时被抓到了,后来李小东也不在县城开店回了老家,那女人还是喜欢野汉子,被李小东爹妈抓住了,闹得不可交,闹了一年多了,他们那个乡都知道了,又暴出李小东的崽其实不是李家的种,再有人拿周秋凤和那鸡婆比,李小东他爹妈悔不当初,在村里也抬不起头,差点喝农药,李小东和他婆娘也过不下去,就离了。”


  刘路爸来了精神,将听到的八卦给大家分享。


  其实,李小东家的那出戏已经唱了三两年了,打周秋凤生了乐善,李小东怀疑老婆,也做了签定发现儿子不是他的种,可他死要面子,怕别人知道他有问题生不了孩子骂他,瞒着没说。


  他以为教训了马媛媛,她应该会改正,谁知马媛媛只安份了不到半年又耐不寂寞了,又跟男人们暖昧不清,再次怀孕。


  李小东气得要死,暴打了马媛媛一顿,他觉得可能是马媛媛日子过得太好她才不知路,转让了水果店回了老家,他去街上摆摊,让马媛媛跟着父母做农活。


  马媛媛是做皮肉生意的,哪受得了天天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苦,背地里又跟人勾勾搭搭,某次被李小东的爹妈堵个正着,闹得全村皆知。


  之后李家再没安生日子,三天一打两天一吵是家常便饭,李家父母看在孙子的份上还能忍,直到下半年初,李家父母无意中从村里人那里听说孙子不是他们家的种,哪里受到了那种打击,闹死闹活要让李小东离婚。


  马媛媛是不想离婚的,李小东原本就想搓磨马辈子,他怕爹妈真的喝农药,把婚离了。


  马媛媛和她生的儿子被扫地出门,回了她的娘家,她在娘家也呆不住,再操老本行。


  马媛媛的儿子十三周岁,原本就被李家娇生惯养,读书不咋的,因父母离婚,遭人骂野种,连书也不读了,辍学跟着附近村里的二流子们混日子,成了不良少年。


  李小东离婚后,村里人都说他眼瞎,好好的日子不过,偏喜欢野鸡婆还喜欢帮人养儿子,为了一个野鸡婆与周秋凤离婚,活该他倒霉!


  李小东和他父母在村里遭人指指点点,走路都抬不起头来。


  刘路爸在说,周满奶奶等人越听越高兴,知道李小东过得不好,他们就放心啦!


  乐同学的反应也是一样的,渣男嘛,当然是下场越惨越好!


  刘路爸说了李小东的八卦,周家人又提起陈雷儿子的破事儿,先让小乐乐有个底儿。


  听说陈雷的大儿子陈丞废了,乐韵惊呆了,哎妈呀,果然老人们的话就是真理啊,老人们常说陈丞那么横,早晚会遇上更横的,说不定哪定就横着回来了。


  他不是横着的回来的,也跟横着回来差不多了。


  陈丞废了,但,乐韵还是留了个心眼,决定私下里再与黎先生和蚁老岩老说说,要多留意一些,陈丞不是什么好东西,那种内心阴暗的家伙,难保会因为他自己没好日子便见不得别人过好日子。


  快晌午了,众人说了一阵子话,散场。


  张三奶奶落在后头,等大家走了,她又退回乐家堂屋,逮着小乐乐说悄悄话:“小乐乐,我听到点风声,有人想给张科和蒙丽丽做媒,准备将两人凑一对儿。”


  “我的天啊,这个给张科做媒的人一定是张科的仇人。做媒的是谁呀?”乐韵惊呆了。


  “好像是……下水田王迢家同姓的王家人的婆娘。”张三奶奶呶了呶嘴儿:“下水田王家有个人的婆娘就是蒙丽丽前婆婆那个村的,具体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估计就是那位了。”


  “噗,果然没安好心。”乐韵鄙视了一句,给张三奶奶透露点秘密:“三奶奶,张科那人本性倒不是个坏的,他又姓张,论起也是你和三爷爷的族侄子,看在你们两老的份上,我给你老透个底儿,蒙丽丽是千万讨不得的。


  不管是谁跟蒙丽丽结婚谁倒霉,谁跟她结婚,不仅要先帮李小妍赔偿她欠我的钱,还得给蒙丽丽和李小妍当银行,蒙丽丽没几年好活了,谁娶了她就等于娶回一个药罐子,还是特烧钱的那种,多少钱都不够烧的。”


  “蒙丽丽……她是不是生了什么了不得的病?”张三奶奶吓了一跳,在蒙丽丽与周夏龙离婚后,小乐乐提过蒙丽丽身体不太好的话,她们那时气愤难平,也没追问究竟蒙生了什么病。


  “蒙丽丽以前喝过农药,又遭她第一个老公不少打,看着好像没什么,其实就是马屎表面光,她的身体早就破败了,已经有胃癌的前兆,很快就会病发。”


  “啥?”张三奶奶傻了:“她身体破败了,还是癌症?她跟你周伯谈对象时,你咋没提醒你周伯?”


  “没必要说啊,如果她跟周伯成了,能和周伯好好日子,我自然会治好她,因为针对她体质的药有味药年份不够,所以她嫁给周伯后我才没立即给她治病。


  她底子太差,我是想着让她先食补,她成了周家媳妇,我家隔三差五给周奶奶送药膳,自然不会少她的一份,她吃上一二年的药膳,差不多打好了底子,那时我的药也配出来了。


  治她身体用的药所需最后的一味药原本去年立冬那段时间可以采摘,采下来我就可以给她配药,结果还没等我配药,她先跟周伯离了婚。”


  “是她自己没福气,怪不得别人。”要是蒙丽丽不作死,有小乐乐救她,必定健健康康的,她偏偏和她女儿不停的作死,这下可好了,自己把自己作得命不久了吧。


  “可不是嘛,所以三奶奶私下里提醒一下张科吧,他讨个瞎眼瘸脚的傻子都比蒙丽丽强。”


  “行,我瞅个时间私下提点他一下。”小伢崽心地好,看在她和老头子的份上还好心提醒张科莫上当,张三奶奶心里欢喜。


  她风风火火就走,发现后面跟着个小尾巴,挺奇怪的,走出了乐家楼房屋檐,看到左右无人,张三奶奶拉着小伢崽耳语:“小乐乐,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告诉我?”


  张家奶奶也是个机灵鬼,乐韵呲牙笑,凑到张三奶奶耳朵边,说悄悄话:“三奶奶,我再告诉你点事,王迢他以前和吴玲玲有一腿。”


  “啥?”张三奶奶差点没跳起来,张口就想骂王迢那砍头的缺德鬼,自己又捂住了嘴,看看左右无人,才吱唔:“真有那种事?”


  “千真万确,我看见过的,别村的人和张科家旁边的人家也有两户知道,只是没说而已,我跟三奶奶你说这个,是想让你提醒张科让他知道王迢不是好东西,他们王家人也没几个好的,让他防着王迢那姓人,别让人给使计算计了去。”


  “……行,我记住了。”张三奶奶心里对张科真的是恨铁不成钢,张科那瘪三自己睁眼瞎,连婆娘被人睡了都不知道,还把王迢当哥们,丢人哪!

  知道了一个不太好的秘密,张三奶奶怕问多了污了小乐乐的耳朵,带着秘密回家。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第七百卅六章 棋子(2更


  送走了张三奶奶,乐韵溜进厨房和凤婶做吃的,一边听凤婶唠叨些家常。


  周秋凤听到了小乐乐和张三奶奶说蒙丽丽有胃癌前兆的秘密,也没多问,蒙丽丽跟她家没关系了,关心白眼狼母女纯属浪费感情。


  叨了很久的话,乐小同学才知道黎先生和大狼狗为什么没在家,她家一块经济林里发现一窝竹鼠,黎先生和她爸带着黑龙挖竹鼠去啦。


  竹鼠那种老鼠是个小祸祸,不仅吃嫩竹节也吃竹根和嫩竹笋,比国宝滚滚还会吃,一片竹林有窝竹鼠,基本上不要指望有好收成。


  竹鼠不仅祸祸竹子,也吃茅草根,超会挖洞,有它做巢的地方,一旦下雪或下暴雨,土质松软后很容易塌陷或滑坡。


  竹鼠不吃松树杉树等树木,但它挖洞时可不管场合,经常从松树杉树底钻过,或就在树底下做巢,因树下有空洞,一旦刮大风,树木头重根底不牢,很容易被风刮倒死亡。


  经济林里若有竹鼠,不直接损坏经济木,间接造成的损失却绝不会少,一经发现竹鼠最好想方设办干掉它,要不然,它很快就会发展壮大,造成的经济损失也会越来越大。


  周秋凤刚说了黎先生和孩子爸去挖竹鼠不久,乐爸和黎先生也带着大狗回来了,共挖到两大三小五只竹鼠,等于是将其一锅端了。


  乐爸见到小棉袄回来了,逮着伢崽先亲香一阵,再去找出一个大铁笼,将一窝鼠养起来,留着明年夏天等晁老爷子万俟教授他们来了再杀吃。


  蚁老在教小徒儿文化课,岩老“旁听”,两老直到十二点才带着乐善回北楼。


  有几个月没见姐姐的乐善,又黏糊着姐姐,当了小挂件。


  冬天没啥事,乐小同学不用下地干活,下午先研究了再生稻中稻稻谷,又进冰箱房转悠一圈,将家里的电三轮车车头号清洗干净,晾干,将冰箱房里清空的箱盒搬上电三轮车的车斗里,再绑扎起来。


  白天老少爷们没有太多时间坐着闲聊,晚上大家坐着聊天,乐爸周秋凤也提及了周春梅和李垚两人的破事儿。


  “那只小崽崽大概上辈子犯了大罪,所以这辈子投胎到了周春梅肚子里,以致死于非命。他早早死了也挺好的,少受些罪,早死早投胎。”乐韵听说李垚掐死了儿子,一点也不觉意外。


  “乐乐,你以后找男朋友一定要擦亮眼睛,千万别听信男方的花言巧语,大部分青年男人的话是信不得的,尤其是谈恋爱期间男人许下的那些山盟海誓当不得真,有些男青年说得话就像一个响屁,听着挺响,实际没有任何意义。


  听说周春梅和李垚谈对象那会儿李垚又是送花又是送礼还一起去旅游,结果因为生的孩子有残疾就下手弄死,虎毒不食子啊,李垚也太狠了,谁嫁给那种男人,一辈子就毁了。”


  乐爸非常担心自己的乖乖小棉袄,小乐乐二十岁了,已经到了谈恋爱的年龄。


  蚁老岩老瞄了乐父一眼,铁憨憨啊,麻烦你说话文雅些,什么叫男人说得话就是一个响屁?这形容,简直……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


  “……”乐韵瞪着双美人眼瞅着自己老爹,纠结是给他点赞,赞美他说得很对,还是提醒提醒他注意一下分寸,毕竟他自己也是男人,还有弟弟将来也会成为男青年!

  黎照默,反正吧,他不准备找对象,所以他不在小师弟父亲说得那些男青年之例。


  “爸爸,你不要吓姐姐。我姐姐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姐姐,姐姐找的对象肯定也是世界上最好的男孩子,将来姐夫也一定对姐姐如珍似宝,姐夫敢不对姐姐好,我上去拆了他的骨头。”


  乐善不乐意了,舅舅家的表姐没人疼没人爱,是她自己不自尊自爱,姐姐自尊自爱,姐姐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姐姐,姐姐那么厉害,哪会眼瞎到找个不爱她的姐夫。


  姐控乐善上线,乐爸撇撇嘴角,想说自己不是危言耸听,可对上儿子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眼睛,还有儿子瘪了瘪嘴角的表情,立马就闭嘴。


  他敢赌,他再敢说几句不中听的,乐善他就敢哭给他这个当老子的看。


  乐爸再次感慨,还是小棉袄好,小棉袄冬暖夏凉,而小夹克不保暖,有时还漏风!

  蚁老:“……”小徒儿凭一己之力又成功地挤掉他爹,他姐最宝贝弟弟的金交椅坐得稳稳的。


  李垚坐牢,周春梅获赔三十万,那样的结局对周春梅来说是赚了,乐韵也没问周春梅有没回来,经此一事,周春梅要是长点心眼,赶紧拿那笔钱去小地方买个房子,说不得将来还能找个不错的对象过日子。


  她要是还不长进,未必能守得住那笔钱,有可能被人骗得人财两失。


  还有刘桐也是,那女人若是安份些,别异想天开的想些有的没的,她有套房子,只需找份工作糊口,日子也会过得滋润。


  她要是人心不足,就凭她那脑子,房子早晚也会成为别人的。


  刘桐周春梅母女俩会过成什么样子是她们自己的事,乐小同学对于李垚和周春梅的事就当八卦听,听了就扔一边。


  晚上她也住一楼的卧室,打坐到一点,开了电三轮出了村,从城乡道离开了九稻,到了荒效区收起空箱盒,重新取出一车食材箱盒,再拉回家。


  她将东西拉回家,缷下来就放在地坪上,又出去跑了两趟,共拉回三车食材,车就扔地坪,自己爬去睡觉,等第二天起来,老老少少齐上阵参与缷载搬运工作。


  食材也有了,弟弟有黎先生教,家里没啥事要自己操心,乐小同学窝在二楼,又只管做自己的事。


  小棉袄过年不在家,乐爸周秋凤准备杀一头猪过新历年,也提前与哥们说了,让他们30号那天来家里帮杀猪。


  小萝莉27号回到家,一转眼儿两天就过去了。


  30号的早上,乐爸的哥们还没前往乐家,蓝三开着直升机抵达梅村,同行的不仅有萧少,还有燕少和柳少。


  帅哥们的直升机降落时,周扒皮和扒婶刚吃完饭准备去乐家,见帅哥们来了,跟他们一起走,路上又增加了周满奶奶周村长两个队员。


  乐小同学知道燕少柳少又跑来了,守在地坪口,插腰黑脸:“姓燕的,你又跑来做什么?”


  “我是保镖队长。”被小萝莉凶,燕行委屈极了,他是保镖队长却遭了嫌弃,连个说理的地方也没有。


  “小美女,小行行他做了啥事惹你不高兴了?你告诉柳哥我,我去教训他一顿。”柳少背着背包和斜肩的电脑包,一溜烟儿地跑到小萝莉身边,毛遂自荐地当打手。


  “他是团队的头儿,按理应该时刻想着如何提升自己的战力,抓紧时间研究训练方案提升团队的整体战力,结果你瞅瞅他,他不好好呆在部队,千里迢迢的跑来九稻蹭饭,你觉得他像话吗?”


  乐韵看到燕某人就气,知耻而后勇,前几个月的教训血色未干,他不想着如何提升团队战力,不想着提升队员心理素质,总想着往她身边凑,简直就是找骂!

  燕行遭了一顿排头吃,低着头不敢自辩。


  “小美女,当头儿确实要时刻警醒,可战士也是血肉之躯,训练也需要张驰有度,要不然神经天天绷着,压力太大未上战士先就受不住了,部队元旦也放假哟,所以嘛,小行行他并不是临阵脱逃。


  再说了,小行行他是保镖头目,保护你是第一任务,像这种日子,他不来不像话呀。”


  柳向阳为了发小弟弟小行行也是操碎了心,他确信,小萝莉非常嫌弃小行行,实锤了!

  “你觉得我需要保护吗?”


  “小美女你乃女中豪杰,打遍江湖无敌手,你不需要保护,但是,该有的排场不能少啊,要不然会弱了你的名头是不是,要是我们逢年过节没谁在你身边,宵小之辈肯定以为上头不重视你。”


  “算了,我说一句,你们能找出一百个理由来为你们辩白。我家等会要杀猪,你们自己麻溜地去放好行李,等下你们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去帮忙干活。萧哥,你不在他们之例,我家萧哥是文人,文人做文人的活。”


  “唉!”小萝莉喷了几下火又熄火了,燕行柳向阳蓝三忙不迭声的点头,提着行李包就往乐家北楼跑。


  三人跑得老快了,生怕晚一秒被小萝莉又唤住逮着他们训话。


  “懂懂懂,小团子,我住哪?”萧少背着行李背,笑得春风荡羡。


  “我书屋后头那间吧。”乐韵安排了萧哥的住处,转而对周满爷爷等人露出灿烂笑容。


  萧少也飞奔着冲向小团子家的北楼。


  与帅哥们同路而行的周家兄弟、妯娌,亲眼旁观了小乐乐凶人的场面,内心比见鬼还惊悚,小乐乐凶起来杀气腾腾,难怪燕帅哥也怕,他们看着心肝儿都有点颤!

  心肝儿颤了颤的周村长几个,转而又喜得见眉不见眼,不管小乐乐有多凶,在他们面前她还是那个又乖又巧又爱笑的小伢崽。


  燕不柳少蓝三和落后一步的萧少奔进乐家北楼,与乐家女主人打了招呼,再上二楼放行李物品。


  安置妥行李,四个帅哥下楼,捋拳擦拳,准备当杀猪佬。


  周村长几个在乐家堂屋坐着等了一会儿,陈大脸张破锣刘路程家兄弟和周哥先后而至。


  人员齐了,做好了准备工作,去猪圈里将一头大肥猪赶至堂屋,上凳、宰杀,再烫毛、剖肚、清理内脏。


  周满奶奶、扒婶负责灌血肠。


  待猪筒骨被整出来,在地坪上烧水的火灶上换口锅,煲骨汤做卤水,等众人收拾好了猪肉和下水,周哥等人去了刘路家杀猪。


  刘路家养了两头大肥猪,趁着乐家做卤肉,哥们几个共同出资买了刘路家的一头猪,杀了猪拿肉去乐家做卤肉。


  中午在刘路家吃猪头肉,下午,乐家煲的卤水和腌制的肉也到火候,开始卤肉,卤到傍晚结束,然后张破锣等人将他们那份卤肉原料放进卤汤里。


  一群人在乐家等着卤肉,一边闲聊,等到晚上十点,将卤好的肉捞出来,凉一阵,再分,分了卤肉,各人提着自己的份子高高兴兴回家。


  高邻们都散了,帅哥们也上楼休息。


  乐韵和老爸将卤汤分了一份出来,又去冲了凉才抱着弟弟上到二楼,看到三只兵哥坐在金丝楠木长桌旁,眼巴巴地等着自己。


  她走到长桌旁坐下,开门见山:“有什么重要的事抓紧时间说,不重要的事改天再说。”


  “有的,都是乱七八糟的糟心事,所以想趁新历年之前说了,免得元旦后提及时觉得糟心。”三只狼汉子一本正经脸。


  “说吧。”乐韵抱好弟弟,洗耳恭听。


  “好。”三条大汉点头,首先由燕大少说事,他重点说黄支昌和相关人员判决后他们家属与亲友们的后继反应,黄家虽然败落了,但也有可能会狗急跳墙,为了防患于未然,仍列入监视范围。


  如果证实那些人家确实知错悔改,他们也就不用再关注,若是不死心,在背后仍搞小动作或蕴酿阴谋,必要时再给他们一击。


  总体看来黄家外迁的同族和经济基础较好的几支,以及几位主犯人员家属大部分很安份,就是黄老太太略过于活跃。


  “你是说九稻下水田的王迢,与黄老太太娘家勾搭上了?怎么勾搭上的?”乐韵抓到了其中一个信息,挺奇怪的,王迢与黄老杂毛女人的娘家八杆子打不着吧。


  “王迢被人介绍去了襄市一个工地做小包工头,那个工地是黄家老妇人娘家承包的工程,一来二去就勾搭上了。”黄老杂毛的事没有牵连他的女人,但黄老太太娘家也栽了几人,是行贿受赂方面的罪名,有一个判了两年一个判了一年半。


  “老女人的丈夫和儿子都栽了,她肯定是有怨气的,她娘家不甘心也正常,大概想借别人的手来报复。我前两天刚听说王迢的王家一个媳妇正想将蒙丽丽说给张科,猜着是想利用李小妍对我的恨意在梅村作妖。”


  “那就是了,他们不敢明着来,唯有借他人之手搞事。”燕行顿悟,李家女被扫地出门,又考了个三本大学,里子面子都丢光了,以她的为人,不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只会将错归绺于小萝莉头上,是个非常适合当枪手的棋子。


  第七百卅七章 幼稚

  柳少挺佩服下水村田王迢王某人的,他的脑子一定进水了,要不然,怎么会与与黄家有关的人勾结?没见黄家的下场有多惨吗?

  根基深厚的黄氏家族也挡不住小萝莉的峰芒,王迢还愿给别人当马前卒,想给小萝莉找事,他是吃了猪油蒙了心。


  蠢货总是死得快,那只蠢货敢招惹大魔头小萝莉,大概离下线也不远了,给他点根焟,再念一声“阿弥陀佛”。


  知道是黄家老女人娘家掺了一脚,乐韵一点也不慌:“小事,即然王迢家不安份,我明儿去下水田村走一趟。你们帮我查王迢家九服以内的人员名册,以及他家五族以内的亲戚有多少青壮年,有哪些人曾经在学校工地做过工。”


  在九稻中学、小学和县三中招工人时,她没有提任何要求,下水田村王迢家同姓人也去了学校工地做工。


  王家人在赚她的银子时老实安份,如今三中的工程刚结束,他们家想当墙头草,谁给他们的脸?

  别人会惯着他们,她可不惯着。


  王迢家人不安份,除非他家族与五族以内的亲友没人报名去南疆做工,如果有,一个不要,全刷掉。


  若明知王迢家想搞事还让他们家亲友去南疆工地,那不是善良,那是蠢。


  乐韵心眼小,眼里容不得沙子,也没有圣母心,王家人想一边赚她的钱一边又搞事给她添堵,门儿都没有。


  “这是哥我的活,放心,柳哥一定会查他个底朝天。”负责管查资料的柳少,立马兴奋得直嘤嘤,有活计就好,小萝莉派活计给他们,说明不生气啦。


  黄家的事告一段落,蓝三也说起周春梅和李垚家的那桩破事儿,给周春梅免费打官司的那位律师就是他们安排的人手暗中当了一回“说客”给说动的。


  他们的人也没多说,就是在某律师休闲时说“周春梅她姓周,就算与亲爸断绝了关系,她身上流着周家的血,李家想将所有过错推周春梅身上,周家人哪可能容忍得了,今儿周春梅背了黑锅没人出声,明儿别人还以为周家人好欺负,人人都去踩一脚。


  何况,周家有两个小青年上了名牌大学,前途无量,这个时候不维护名声,将来外人怎么看周家和乐家姑娘。周家或许不会明着出面,背后必定不可能不管。”


  再来几句“我若是律师就好了,我一定站出来帮周春梅打官司,不管能不能赢,周家知道了总会记着那份人情,如果能为周春梅赢回来一笔分手费,赢了官司,那就是名利双收的好事。”


  某位律师听进去了,真的去帮免费打官司。


  事实上,他免费帮打官司后确实名利双收,如今他的名声人气一下子就升了一个档次。


  狼汉子们会暗中出手帮周春梅也只为周春梅姓周,是乐善亲表姐,她若被李垚家踩到水底,周家人真不管,别人少不得会说周家冷血,如果周家冷血,也间接的代表小萝莉冷血无情。


  蓝三说了某事的经过,又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要不是小美女你说周家姑娘是周天明的亲姐,我绝对相信她是外头捡来的,为什么同一个爹妈生的孩子,周春梅怎么那么蠢。”


  蓝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乐韵特别好奇:“她又做了什么蠢事?”


  “那人去了江南s市打工,可能以为自己有三十万的赔偿金是个有钱人,自己说漏了嘴,被个专靠女人养的帅气小鲜肉给盯上了,正在热恋中。”


  “!”乐韵无语至极,这样的周春梅让她还有啥好说的?


  若说与李垚没感情,周春梅离了婚又谈恋爱让人无可厚非,可儿子是她十月怀胎的生下来的,就算有残疾也是她的孩子,儿子死了,但凡是天良未泯的母亲,都会痛苦。


  周春梅失去儿子并没有半丝伤感,转身就自顾自的去发达城市潇洒去了,还与小白脸谈起了甜甜的恋爱,简直……不知道该说她是蠢得无可救药,还是说她冷血。


  她就不想想,李垚也是因为目的不纯才与她结婚的,在沿海那样的发达城市,美女成堆,一个帅气的小鲜肉能看上她一个离过婚的女人?

  刚从火坑里出来,还没有半丝警惕心,恋爱脑的人本来就够可怕的了,不聪明还是恋爱脑的人简直无可救药。


  帅哥们已经帮了周春梅一次,仁至义尽,乐韵懒得再关心周春梅的后继发展,确认帅哥们没啥正经大事,抱着弟弟回书房睡觉。


  小萝莉对身外事不敢兴趣,燕少柳少和蓝三也轻手轻脚地回了客房,赶紧加班加点查资料。


  柳少负责收集资料,燕少和蓝三再审查、细分。


  仨个帅哥忙到一点多钟,不仅将王迢同姓人员和九族内的亲戚的资料整理好了,顺便也将黄老杂婆娘与娘家人的资料也给重新审查了一遍,将一些重点人物给圈了出来。


  忙了半宿的哥们仨个对自己成果心满意足,美美地睡了一觉,天破晓时分就醒来,早早收拾整齐,在二楼客厅等着小萝莉。


  乐同学作息规律,监督弟弟练体术、打坐,凌晨一点后回星核空间打理空间作物,清晨五点再监督弟弟晨练。


  完成了早晨的修炼,带着弟弟洗脸刷牙,让弟弟去南楼屋顶练轻功,她在北楼二楼看帅哥们连夜收集的资料。


  资料很齐全,看了一遍,乐小同学让帅哥们饭后帮打印,她去了南楼屋顶检查弟弟的轻功和剑术。


  乐家主人不需要自己帮忙做早饭,仨兵哥闲着也是闲着,去开了仓库门,进监控室打印资料。


  乐善不用自己管,乐爸周秋凤只负责做早饭和家务活,当天是新历年,他们也不外出干活,在家蒸馍、炸油酥团子和丸子、包饺子。


  乐同学吃了早饭,用u盘将电脑里的试卷题集拷了一份,再去监控室,将试卷集打印了几百份,再盖印章,然后复印,在复印件上又加盖了一个印章。


  原件仍然自己收藏,复印件用纸箱装起来。


  将试卷原件装带回二楼,再把试卷卷成一个个的圆筒,用绳子扎起来,放在书屋的书架内。


  她再将自己倒饬一阵,换一身大袖汉服,梳了圆髻戴好首饰,披上带帽的大红猩猩毛斗蓬。


  打扮妥当,再找只袋子装了一些来自东辰大陆的干果和几条熏鱼、七八斤卤肉,出发九稻初中看望尹老校长。


  小萝莉要外出溜跶,燕少柳少可欢乐了,将自己的仪容整理了一遍又一遍,整得头发整齐光滑得连蚂蚁也爬不上。


  蓝三看得想捂眼睛,你说大冬天的,都穿着厚厚的毛衣,外面还套着长风衣,将里衣也整得一丝不苟给谁看?


  队长和柳队又是给脸抹保湿霜又是给手抹护手霜,忙个不停,蓝三干脆先去了村办楼,将车开出库,停在路口。


  大狼狗黑龙也兴奋得不得了,跟着小姐姐寸步不离。


  乐善那娃儿没那么自由,他还要上课,萧少也没去凑热闹,他好奇小乐善在学什么,跑去当了旁听生。


  燕少柳少打扮得人模狗样的,小萝莉要出发时帮抱着箱子和袋子,到了村办楼地坪,将箱子放车后备箱,等小萝莉上了车,他们才把自己也塞车里。


  黑龙不需要别人指示,自己盘在小姐姐脚头,将头搁在小姐姐膝头,就那么与曾经的顶头上司假谪仙燕某人大眼瞪小眼。


  人活得不如狗,燕行嫉妒得狂瞪眼,一人一狗你瞪我我瞪你,人眼瞪狗眼,谁也不服谁的比谁的眼睛大。


  “你说你一个大男人,还跟黑龙较劲儿,你幼不幼稚。”乐韵已经无法直视燕某人,那货估计是因为金帅哥的不幸牺牲受了刺激,脑回路不正常,以比前更幼稚了。


  “是他欺负我,总瞪我。”燕行委屈得不行,明明是黑龙挑衅他,总用鄙视的眼神瞅他,他只是应战了而已。


  “黑龙乖着呢,一没咬你二没尿你身上三没冲你吼四没抢你碗里的饭菜五没占你的床位睡你的行李袋里,他哪里欺负你了?”


  小萝莉一连五问,燕行噎得哑口无言,瞟向黑龙看到大狗翻白眼瘪嘴呲牙,明显挑衅,不服地告状:“小萝莉,黑龙帮你看家,所以你偏心他,不信你观察是不是他欺负我。”


  眼瞅小萝莉望着自己,小声嘀咕了一句:“黑龙总瞪我,像防贼一样防着我,分明是鄙视我的为人。”


  黑龙冲着曾经的顶头上司呲牙,哼,一个大男人还向小姐姐告状,丢不丢人?他一个汪星人都替他害臊。


  “你懂汪星人语言?”乐韵瞅瞅燕某人,瞅瞅大狼狗,这一人一狗以前明明是相亲相爱的伙伴,怎么现在闹起了相爱相杀?


  “不懂。”燕行撇撇嘴角,只瞪着黑龙,不再告状也不说其他,反正说再多,小萝莉也不会为他主持公道。


  假谪仙燕某人瞪眼瞪输了还告黑状,告状不成还装委服,真给男人丢哪,黑龙又给了曾经的顶头上司一个鄙视的白眼,他现在是小姐姐家的,不怕假谪仙上司啦,他敢瞪他,怼回去。


  柳少无比同情发小,小行行输给人还好说,输给了一只汪星人,简直……没眼看。


  他不帮发小,坐在副驾驶座上抱了自己负责看管的袋子,当个听众。


  燕大少和黑龙又对瞪眼,一直对瞪到到了九稻初尹老校长住的教职工宿舍门口地坪才结束无聊瞪眼的游戏。


  柳少下车后跑到小萝莉身边占据了重要位置,燕行与黑龙较劲输得一败涂地,下车后去抱了纸箱也跑到小萝莉身边,不动声色的将黑龙给挤开。


  队长跟只狗争宠,司机蓝三忍着笑,默声不响跟在后头看人和狗你挤我我挤你地挤来挤去。


  第七百卅八章 有事找村长


  走到老校长住房门口,乐韵伸手敲门。


  冬天的早上气温低,尹老校长夫妻也没出去溜跶,在家烤着火,他们孙女在一旁做作业。


  听到门响,尹清眉跳起来跑去开门,拉开门,看到外面站着的人,一激动“咣”的将门给关了,回头大喊:“爷,乐姐姐来了!”


  “啥?”尹老校长惊愕脸,转而一脸激动地站起来:“清眉,开门啊,怎么把门关上了!”


  尹清眉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立马又“咣”的打开门,想到自己做的蠢事,羞得没脸见人,跑奶奶身边躲着。


  尹姑娘开门关门,被关在门外面的几个差点以为自己要吃闭门羹,当门再次打开,鱼贯而入。


  尹老太太听说是乐姑娘来了,也站了起来,见着几个帅哥护着披着披风的乐姑娘进了屋,忙招呼客人坐,再去倒茶。


  黑龙记着下车后假谪仙将自己挤开的“仇”,小姐姐一坐下,他便挤在了小姐姐和燕某人之间的空档,不让假谪仙挨姐姐太近。


  燕行气得很想将黑龙送回驻地重新给他上训练课,让他记住什么叫服从上级命令是军犬的天职。


  尹老校长看到乐同学,高兴得眼睛快眯成一条线,待客人都坐下了,他挨着乐同学坐着,问她几时回来的,身体好不好。


  他也听说9月份时小乐回家休养了几天,一直记挂着,这当儿见着人瞧着挺精神,却瘦了很多。


  乐韵一一回答了尹老校长的关心,又问了尹姑娘的学习情况,将试卷箱子和带来的一份药膳食材交给老校长,因为时间有限,她只给整理出一份初三的知识要点编成了试卷题集,初一初二没有份。


  小乐同学给高中生出了试卷集,县三中高三高考一举成名,没想到她还给初三生也编了试卷题,天下掉下大馅饼,老校长激动得差点落泪。


  乐小同学将试卷交给了老校长本来想走人,因尹老校殷勤的邀请她参观学校图书馆,盛情难却,应了。


  尹老校长领着小同学从家里去图书馆,从一楼往上一层一层的参观。


  图书馆书籍种类丰富,能满足不同爱好者的需求,很受学生们的欢迎,电脑教学也成为最受学生喜欢的课外教学课程。


  参观了图书馆楼,又去参观新建的教学楼。


  从教学楼各个教室的教材磨损痕迹可推测出哪些乐器最受欢迎,最受女生喜欢的是古琴和古筝、钢琴次之,最受男生喜欢的是吉它和萨克斯、架子鼓、口琴。


  尹老校长带着小乐同学一边参观一边讲解自己收集到的学生们的反响。


  在图书馆和教学楼转了一圈,也花去了两个多钟。


  参观完了,又回尹老校长家略略坐了会儿,乐同学婉谢了尹师母留饭的邀请,告辞。


  尹老校长和老伴儿带着孙子送乐姑娘到地坪上车,当车子驶过地坪看不见了,老校长飞奔回屋,迫不可待的取出试卷看。


  从学校离开,蓝三凭导航直奔下水田村。


  农村得视旧历年,新历年没那么隆重,好列也是新历年,当天不是集日,街上摆摊卖东西的商贩仍不少。


  有人卖东西,自然有人买。


  宾利穿过不乏人和车辆的乡街,差不多到了乡街的另一头,转过一条水泥铺的村道,沿村道前进,拐了两个弯,再走了约二十米,距下水田村的村办楼也不远了。


  各村都有自己村的办公楼,村办楼是属于集体资金所建,收藏村里的一些资料和作为上级来检查的接待处。


  各村的村长是组建村委会的成员,直接负责各村的一些琐碎事,村长并不用天天上班,每周固定时间坐班,其他时间不用守在村办楼,有人找时打电话再去处理事务。


  当天是31号,也是周六,政府部门都放假了,各村村长自然也休假。


  下水田村的人口比梅子村的人口还要多一些,但住得比较稀散,而他们的村办楼很小,是座三间的平房。


  虽然是在路旁,门口并没有什么停车的地坪。


  蓝三将车停在一户人家门前属于私人地盘的小地坪上,看到主人出来,递过去一包烟,说借他们的地方停一下车。


  屋主人是位五十来岁的男人,接过了烟,也客气地招呼人进家里坐,然后才问问找谁,听说是乐姑娘来找村长,立即帮打电话给胡村长。


  乐韵下了车,待屋主打了电话,道了谢,又向他了解下水田村最近几年的耕种收成和村民赚钱的门路。


  胡村长闲着没事跑靠近街头的人家打牌消磨时间,接到村办楼旁村民的电话说梅村乐家姑娘来了村里在找他,牌也不打了,爬起来就跑。


  当他拼了老命地跑回村,在快到村办楼时就见乐姑娘被三个高大青年簇拥着站在某民家门口,与他们村的住户聊得风生水起。


  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胡村长,缓了缓气,由狂奔改为小跑,气喘吁吁地跑到村人家门口,看到墨镜帅哥们望来,惊得一下子就绷直了老腰。


  “胡村长,是吧,莫怕,你先喘顺气。”萧少朝着一个激灵站得笔直的老年人笑咪咪地打了招呼。


  “呃,好好,好的。”胡村长一边抹汗一边扶了扶老腰,赶紧呼气顺气,缓了缓,缓过气,试探着问:“听说乐家姑娘找我?要不,去我家?”


  “不用,去村办楼说吧。”乐韵向居民道了谢,率先走向下水田村的村办楼。


  乐家姑娘不愿去家里,胡村长也不好多说,赶忙跟上乐家姑娘和青年们的脚步,路上也不敢问乐家姑娘找他干么。


  到了平房前,他掏出钥匙串开了接待室的门,请青年们进内,再拿出取暖用的电暖炉通电。


  他想用电热水壶烧水泡茶,柳少笑咪咪地劝阻住了他。


  胡村长有些不安,坐下后清了清喉子,细声细语地问:“乐小姑娘来下水田村想了解些什么,但凡我知道的,我有啥讲啥。”


  “是有个事,胡村长与王亿家是五服以外七服以内的亲戚,对吧?”乐韵没说什么事,先问人家的亲戚关系。


  “算是吧,从我往上第五辈的女老祖宗是王亿那个王家的姑奶奶,我跟王亿家算是亲戚。”胡村长不明白乐家姑娘问亲戚关系干什么,也不敢隐瞒,实话实说。


  “你家两个儿子和你的侄子、外甥,以前都在九稻小学、初中和县三中工地做工,也报名想去我在南疆的工程继续打工,是吧?

  王亿家的儿子没去做工,但王亿同宗的王家人与婆娘,王家媳妇们的娘家也各有人去了学校工地做工,没错吧?”


  乐家姑娘提及工地,胡村长紧张得一颗心都提了起来:“乐姑娘,是不是……他们当中有人在工地上做了错事?”


  “他们在工地上有没做错事,我倒没去查,王迢与倒台了的黄支昌老婆和黄支昌老婆的娘家勾搭上了,王迢应该收了人家的好处,甘当走狗,说动了王家某个媳妇给梅村的张科做媒,想将与我周伯离了婚的蒙某人与张科凑合成一对,他们想让蒙某人和李小妍在梅村搞事给我添堵。”


  乐家姑娘平淡的说出王迢与黄支昌老婆与某人娘家勾搭成奸,胡村长听得目瞪口呆,王迢与黄支昌相关的人搅和在一起,他是嫌命长了!


  听说王亿同宗媳妇去将蒙某人与张科凑合,胡村长差点被口水呛着,脸都变了色:“保媒的是王家那个蠢货?”


  “保媒的人是李小妍奶奶家同一个村嫁到王家的女人,我也没记她的名字。”乐韵慢吞吞地说出蠢货。


  “乐姑娘,我在这里等等,我去骂醒那蠢货。”胡村长说着就想出找王家某个媳妇算帐。


  “别急,我还说完呢。”乐韵笑咪咪地:“我这人眼里揉不得沙子,但我不会一棒子打翻一船人,以前王迢一家子欺负我,我也没报复他们,学校工地招工人的时候,我也没跟建筑公司说不收王迢那姓人去做工。


  那些人啊,赚了我的钱,转身就想搞事给我添麻烦,所以,这次我在南疆的工程招工时会将下水田村王迢家的同宗王姓人排除在外,并且王家五服五族内的亲戚也一个不招。


  这次,我的条件只限王姓与亲戚中的部分人,他们家还不安分,以后我在家乡投资时,不管招什么工,王亿那一姓的王家人和他们的亲戚一律不要。


  如果下水田的民风不好,或许我会考虑将整个下水田村的人排除在外,以后但凡是与我相关的生意,或者与我认识的合作商,招工一律不收下水田村的人。”


  “啊?”胡村长以慌了,因为王家个别的人想生事,乐家姑娘生气了,将王家五服五族亲戚全给关在了门外?还……可能将下水田村所有人排除在外?


  如果乐家姑娘有什么工程不肯招收下水田村的人,别人怎么看下水田村?下水田村人怎么做人?


  他一慌神,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结结巴巴地解释:“乐姑娘,下水田村绝大部分都是本份的人,王迢家那种人是个别的,我回头就去教训王迢那几个吃粪长大的,我也会和村里的老人们说说让大家盯着王家几个长舌媳妇,不让她们整天滋事。


  九稻乡穷,没有什么发家致富的门路,下水田村的人都是土里刨食,两年前全村还没两个十万元户,就指望着能去乐姑娘您在南疆的工程赚点钱,争取早点扔掉头上的贫困帽子。


  乐姑娘,你一向是黑白分明的,能不能再考察考察我们下水田村的人……我们村大部分人的心是好的,不是王迢家那种黑心肝的白眼狼。”


  九稻乡太偏了,四周除了山还是山,山上的树木是不能乱砍的,所以哪怕是乡直辖的村,村里乡里没有什么致富大项目带动全乡经济发展,大部分村的人家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这两年因九稻初中和小学的工程,各村有劳动力的男女几乎都去做工或打小工,赚到了钱,才有了些积蓄。


  下水田村有六百多的人口,除了女人、孩子和学生,以及不在家乡做工的小青年,这两年每家都有人去工地做工,挣了不少工钱,日子有了起色。


  这一闪,除了年龄超过了年龄限制的人,全村有五十几人符合乐姑娘南疆招工工人的年龄。


  眼见着乐姑娘南疆的工程能带人致富,结果,王迢和同宗有人作死,让乐家姑娘不想要下水田村的劳力了,这怎么可以!


  胡村长急坏了,他家两个儿子和儿媳妇去学校工地打工,每家赚了十来万,家里日子越过越好了,儿子报名去南疆工程准备挣大钱,如果乐姑娘招工不要王家人和王家亲戚,他的儿子也会被刷出来。


  “胡村长为下水田村人的前程挺费心的,这一次我只限制不招王家人和他们五族内的亲戚,五服以外的亲戚不受限制。”


  乐韵也没想一竹杆打翻一村人,再次申明了自己的决定,又问了一句:“胡村长有个孙子,是学机械技术类的,对吗?”


  “对。我有个孙子中专读的是机械技术专业。”乐家姑娘的条件限制在王家五服内,胡村长松了口气,听提及自己的孙子,立即绷紧了神经。


  “那么让他努力些,就算是中专技校,只要肯努力肯钻研,将某些技术学精通了,说不定哪天机会它就来了,有平台让他大显身手。”


  乐韵笑着说了一句,起身,告辞。


  胡村长没弄懂乐家姑娘说得是什么意思,反正知道必定有深意,先不纠结,送乐家姑娘出了村办楼。


  他想送小姑娘去车子那边,保镖让他留步他便留步,站在村办楼前目送,看四人上了车,看着车子掉头。


  待那辆豪车走得看不见了车身,胡村长立即打电话招集想去南疆做工的人家,让他们家派个代表们来村办楼议事。


  各家听说与去南疆的事有关,互相通知,有些人不在家,由父母或妻儿到村办楼点卯,本人在家的自己去。


  半个钟内,能来的都到齐。


  胡村长便将王迢家作死,惹了乐家姑娘不高兴,她的工程不招收下王家人和王家五服以内的亲戚,还说如果下水田村风气不好,以后不管什么工程一律不招下水田村人。


  村人气坏了。


  胡村长说了招集大家的原因,让各家的女人和老人们多留意些王家某些长舌妇,另让那些人暗中做什么手脚硬将蒙某人与张科凑合在一起。


  他给各家老人和女人们安排了事儿,带了几个年纪比较大的中老年男女,又能压住王迢父子等的中老年人,杀去了王家。


  ------题外话------


  生活小技巧:有事找警察。


  小乐乐:不不不,小事找村长就可以。


  第七百卅九章 娘家人来了


  胡村长先带着人将某个想给张科做媒的王家媳妇臭骂了一通,然后再跑去找王亿算帐。


  王亿搞不懂胡村长带着人气冲冲的跑家来干什么,还没来得及问即遭到了胡村长劈头盖脸的一顿暴骂。


  胡村长根本不给王亿狡辩的机会,大骂王亿教子无方,骂王迢眼皮子浅收了黄支昌老婆的好处,唆使王家人对付乐家姑娘,还想将手伸梅村去作妖,骂他们家是害人精。


  王亿被骂了个狗血喷头,使劲儿喊冤。


  胡村长可没放过他,让他打通他儿子王迢的手机,噼喱吧啦的给王迢也来了一顿臭骂,骂王迢嫌命长什么什么。


  王迢整个人都不好了,胡村长怎么知道他收了别人的好处让家里给梅村乐家找事添堵?


  当他听说乐家小短命鬼知道他收了谁的好处,他吓坏了,他远在襄市,乐小短命鬼竟然知道他做了什么?

  他最初不明白,想了很久才冒出一个想法——乐小短命鬼的人盯着与黄支昌家相关的人!

  黄支昌死了,他老婆还活着,乐小短命鬼的人肯定一直盯着黄支昌的婆娘和娘家,所以黄某的老婆和娘家做了什么,小短命鬼也知道的得清清楚楚。


  乐小短命鬼的人盯梢着黄支昌老婆、娘家,所以知道他在哪,也知道他跟谁接触过。


  想明白其中的关健,王迢吓得魂都快没了,哪还有放假的喜乐,坐立难安。


  小萝莉与胡村长谈人生时,燕少柳少和蓝三谁都没吱声,大狼狗也没哼半声,三人一狗全程当卫士。


  当回去时,燕大少和大狼狗又大眼瞪小眼的瞪上了。


  一人一狗又在别苗头,乐韵干脆不管,车子驶上大道,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一圈,冒出一个主意:“柳哥,帮我查老杂毛媳妇娘家李家那个工程由他们家谁主管,谁负责招工。”


  “没问题,”柳向阳笑嘻嘻地应了,好奇地问:“查了之后呢?”


  “他们不是想将蒙某人送进梅村来给我添乱嘛,我也可以将蒙某人送去李家承包的工程呀。”老杂毛婆娘那些人想让蒙某人母女来梅村添乱,她也可以让李家招了蒙某人去做工。


  “小美女,你想帮姓蒙的?”柳向阳震惊脸。


  “你觉得我是那种以德报怨的人吗?”


  “不是,小美女,不是我说话直,你是个善良的小天使这是没错的,可是,你绝对不是白莲圣母。只是,你将蒙某人送去某个工地,那不就是成全了蒙某人,给她找了份赚钱的工作。”


  “将蒙人送去某人家的工程做工,确实是给蒙某人打了份工作,但对李家那边来说,蒙某人是定时炸弹。”


  乐韵摸了摸自己的小下巴,笑容阴阴的:“蒙某人的身体已经是强驽之末,她要是在工地出了意外,你说某些人愿不愿吃哑巴亏?”


  “蒙某人有病?该不会是什么绝症吧?”燕行终于按捺不住,出声证明自己的存在。


  “目前离绝症只一步之遥,她伤了根本,肠胃有问题,让她去工地做苦工,很快就会病发,所以要让她进某人家的工程最好是走后门做个临时工,正式的合约工要做体验,她过不了体验那关。”


  “嘶,”柳大少倒吸了口气,睁大了眼睛:“小美女,你这个坑挖得好哇,哥我一定给你好好捋捋那些人的人际关系。”


  小萝莉就是个黑心肝的,谁得罪她谁倒霉。


  老杂毛婆娘和她娘家绕了个大圈子,想借与小萝莉同乡的下水田村村人的手给她找事,用得是借刀杀人,玩得是阴谋。


  小萝莉应对的方式简单又粗暴,她直接杀上下水田村找村长来解决,她玩得是阳谋!


  胡村长和村里大部分的人利益是一体的,下水田村的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必定会一致对外,想办法遏止王姓人作妖。


  某些人想利用蒙某人和李小妍那母女俩当棋子,小萝莉干脆将棋子送去那些人手里。


  蒙某人如果在工地出事,那就是工伤,工程项目老板得赔钱。


  可若蒙某人出事是因为她本身患有严重的疾病,与工作没有任何关系,工程项目方哪可能吃那种哑巴亏,必定会推缷责任。


  蒙某人身体坏了,她在工地出事,必定想要捞点赔偿,到时双方为了利益必定你咬我咬你,狗咬狗一嘴毛。


  知道小萝莉要干啥,柳向阳兴奋得一颗心蠢蠢欲动,给小萝莉当保镖不仅有药膳吃,不仅她会对他们家人爱屋及乌,最重要的是跟着她绝对不会变脑残。


  跟着小萝莉有吃有喝,还能发光发热!


  做小萝莉的保镖棒棒哒!


  到于如何将某颗棋子送至老杂毛女人娘家人手里,不是还有小行行吗?让赤十四出马去跟人说说话,保准马到功成。


  柳大少心情美丽,只盼快点回到乐家好上工干活。


  小萝莉在车上,蓝三开车求稳,平平稳稳地驶过了城乡公路,转进了梅村到达地坪,先让小萝莉和队长柳队下了车,他再将车倒车入库。


  因在九稻初中呆的时间久,一行人回到梅村已经将近十点半。


  凤婶在家,乐小同学不用操心家里的家务活,到了家摘了斗蓬扔堂屋,晃着小短腿去了张三奶奶家串门儿。


  小萝莉要出去串门,燕行和蓝三不方便跟去,他们俩和柳少蹿上二楼,麻利地开工。


  大狼狗在梅村生活了几年,对梅村了如指掌,跟着小姐姐外出玩,听说是要去张破锣家,他自动对号入座,精准地带路跑进了张老三家。


  张老三找人嗑牙去了,张破锣和婆娘抓紧时间下地去翻地,张三奶奶在家管着家务活,见乐家小伢崽来串门儿,开心不已,拉着小伢崽在火塘边烤火。


  老人们喜欢唠叨,有后生们愿意陪自己说话自然高兴,张三奶奶素来喜欢小乐乐,自然有说不完的话。


  小萝莉在张破锣家陪老人磨牙时,从县城至九稻的巴士也到了站,车上的乘客有序下车,几个北方口音的外地人扛着行李下了车,还找司机问了路。


  操外地口音的乘客共九人,三个女人六个男人,其中三女性和一个男性是上了年纪的老年人,五个中年男士,看起来牛高马大,比较有威慑力。


  九人都背着行李包,听丛司机的指点沿着公路走,走了一段路又找开铺面的店家问了一下路,再沿着店主指的路进了通向梅村的水泥路道。


  沿着路道到了梅村村办楼前的地坪一角,看到一个人从一条村道走出来,赶紧拦住人问路。


  被拦的是梅村张家人,听说找周夏龙,又是外省口音,干脆帮带路,他刚带路走到周村长门前的路段,看到周村长在家,叫周村长给周夏龙打电话问人在不在家。


  周村长听说侄儿家有远客,忙给周夏龙打电话。


  周哥因为不知道年后什么时候出发去南疆,尽量抓紧时间翻耕田地,他和婆娘新历年当天也出工干活,准备上午干半天的活,下午歇息。


  接到满叔的电话,周哥纳闷极了,他家除了三姑那个不在本县的亲戚,其他亲戚都在本地,哪来的外省朋友?

  纳闷归纳闷,清理了农具和鞋子上的泥,和婆娘一起回家,反正也快到中午,也差不多该收工了。


  李女士听说家里来客了,也没多问,跟着男人收工。


  跟着领路的村民行走的外省人,因为听不懂当地的方言,不知道领路人说了什么,领路人往前走,他们跟着往前走。


  领路人带着外省来的几人沿路走到周奶奶家屋外,再告诉远方的客人到了,并喊周奶奶。


  周奶奶在伙房煮小猪吃的潲,听到人喊,出了伙房朝外看,看到同村人和几个牛高马大的男女,忙问啥事。


  “婶子,这些远客是找周夏龙的。周村长知道你们家远客,给周夏龙打电话了。”村民说了一声,用夹杂着浓重本土口音的普通话向远客们介绍:“这位婶子就是周夏龙的妈妈。”


  外省口音的众人在屋主出来时就在打量老太太,听了介绍,一个中青年出列,客客气气的向老太太问好:“老人家您好,我们是李春秀的娘家人,从家乡过来看看春秀,给您添麻烦了。”


  周奶奶听说客人们是找儿子的,正想招呼客人进家,张家后生又用普通与人说话,她来不及问客人是谁,当客人自己说是李春秀的娘家人,吃了一惊。


  “你们是春秀的娘家人?快进屋来坐。喛哟,难为你们这么大冷天的来看春秀,找到这里不容易吧,春秀写信应该留了手机号码,咋不打个电话叫春秀和夏龙去接你们?”


  周奶奶一边招呼客人,一边招呼张家后生一起到家坐坐。


  张家人没坐,说有事要去街上,先走了。


  李春秀的娘家人向领路的村民道了谢,先先后后地登上周家门前的台阶进了周家的大门。


  周奶奶等客人进了大门,忙领着大家儿去下屋的客厅,将罩着桌子的被炉的桌子搬开,开了取暖用的电炉,请客人们坐下烤火取暖,再去给一人倒了一杯热水,拿来干果瓜子。


  李家人跟着老太太进屋,一边走一边打量,坐下后想拦着老太太别张罗,老太太不肯,等老人家端来了干果瓜盘,一个老年女性才拉着老太太一起坐下。


  “大妹子,我是春秀的妈,我那姑娘以前不听老人言死活要嫁给张姓后生,嫁来这边再没回过娘家,她不要娘家,我们也憋着一口气,谁也没来e北看她,谁知……她以前竟过成那样,要不是今年夏天收到春秀写的信,我们还以为她过得很好,根本不知道她经过了什么。”


  拉着周奶奶手的女人也有些年纪了,自我介绍了自己,眼角湿了:“春秀第一嫁过得不好,是她自己看走眼,怨不得谁,难为大妹子你们家不嫌弃她二嫁,对她和孩子好……”


  她说着说着,有些哽咽。


  知道女人是春秀的妈,周奶奶吃了一惊,赶忙劝慰:“你是春秀的娘?亲家母,快莫难过,老人说‘当儿不觉娘心苦,养儿方知父母恩’,春秀年青时一时头脑发热远嫁了,那时不知道父母的良苦用心,等她养了儿女,也尝到了为人父母的辛酸,不回娘家也是怕你知道她过得不好担心她。”


  被周家老太太亲密的叫“亲家母”,李妈呆了呆,动容地攥着周奶奶的手:“多谢大妹子,都怪我一时激动都不知道说了什么。大妹子,我给你介绍一下,挨着我的这个男人就是春秀他爸,你左手边这是春秀她大伯娘,过去一个是春秀二伯娘……”


  周奶奶顺着春秀娘李妈的介绍看着过去,春秀爸年纪不少了,看着起码七十有多,李大伯娘二伯娘也不年青了,看着与以前的曹婆婆差不多的年龄。


  另五个中青年是李春秀的哥哥们和表哥表弟。


  李爸姊妹五人,三男二女,李爸上头有两个哥哥一个姐,下头还有一个妹妹。


  李爸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他大哥有两个儿子,二哥三个儿子,他姐姐有三个儿子,妹妹也是三个儿子。


  兄妹五人那么多孩子,仅李春秀一个女娃,李爸的哥哥姐妹都疼李春秀,大约正是因为从小受大人疼爱,李春秀恋爱时才叛逆性强,家里人越不同意,她偏要嫁。


  李春秀远嫁到前夫张家,最初几年有写信回去,每次报喜不报忧,刚结婚的几年,娘家并非每信必回,好歹一年也有一二封信,后来娘家没人再回信,她婆婆重男轻女越来越厉害,与男人的感情也越来越淡,日子过得不好,她也不再给娘家写信。


  直到嫁来了周家,她终于释然,在女儿、周夏龙与婆婆的劝解下,暑假时给娘家又写了一封长信。


  李爸李妈时隔多年再接到女儿的信,才知女儿经历了那么多的变故,当时也没回信,为的就是方便搞突袭。


  亲自前往e北也是李爸与兄弟姐妹们经过深思熟虑做出的决定,他们觉得只有亲眼去看看才知真假。


  李爸的两个哥哥和姐姐年纪大了,天寒地冻的,怕路上受寒生病,便没来e北,他妹妹腿有风湿症,冬天疼得厉害,也不宜长途旅行,只有两个嫂嫂死活要到e北看侄女,谁都拦不住。


  李大伯娘李二伯娘各带了一个儿子,李爸也带了小儿子,李大姑李小姑也派了一个儿子当代表,因此探亲团是四老五中年的组合。


  第七百四十章 认亲

  李妈介绍了娘家团队,李爸与李大伯娘李二伯娘与周奶奶打招呼,都称周奶奶为“亲家母”,李家的晚辈称周奶奶为“亲家娘”。


  与李春秀娘家团互相认识了一下,周奶奶让客人们坐,她先回了伙房将猪食给弄下火灶,先淘米煮饭,再跑门口张望。


  张望了一阵,看到从村后方向的路上走来的人好像是自己儿子儿媳妇,顶着冷风小跑着迎上去。


  周哥和李女士以正常的速度行走,看到老母亲跑来,赶紧加快脚步。


  三人很快就碰面。


  周哥忙问:“妈,有什么事儿让你这么急?”


  周奶奶缓了缓气,望向了媳妇:“春秀,你娘家人来看你了,你娘老子和你两个伯娘,还有你几个哥哥,他们在家等着呢,快点回去。”


  李女士惊呆了:“我……妈她……她们来了?!”


  她写了信回去,一直没见回音,还以为家里搬家了,信没落到家里人手里,或者,家人还怨她远嫁后没回过娘家,不愿再理她。


  “是啊,刚到家不一会儿,都盼着你,快回家吧。”周奶奶再次催促。


  周哥也催促着,加快了脚步。


  李女士也跟着小跑,回到了家门口,整个人还处于恍恍惚惚中,被周夏龙和婆婆带领着进了家门走到了上堂屋口,听到下屋传来熟悉的说话声,才猛的一个激灵回了神。


  她几乎是跑着冲过了天井,跑到下屋堂屋门口,看到屋里坐着的男女,喊了声“爸、妈、大娘二大娘!”,便哭了起来。


  李妈等人听到脚步声,也猜着可能是亲家母和周夏龙回来了,望向了天井,看到李春秀,齐唰唰地站了起来。


  “春秀/秀。”


  “幺妹。”


  “秀秀。”


  李妈李大伯娘李二伯娘喊了一声,眼睛也红了。


  李家兄弟和表弟们也眼神也变了。


  听到家人的呼唤声,李女士冲了过去,一把投入了最疼爱自己的大伯娘怀里,哇的一下放声大哭。


  李大伯娘也老泪纵横,换着侄女又哭又哄:“秀啊,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啊,都过去了……”


  李二伯娘也边劝边掉泪。


  李妈先是哭,转而一把揪过女儿,手指头就戳了过去,又戳又打又哭骂:“你个死丫头,你挺能的啊!嫁了就嫁了,还被把日子过成那样,被人踩地里去了也不跟娘家说一声,你嘴巴缝起了吗?

  从小到大,你娘老子你大娘们你哥哥们都没舍得碰你一根手指,你在家横得能上天,结了婚到了张家倒怂得像个猪似的,当了十几年的牛马还被赶了出来,你出息啊!你还有脸委屈?你哭个p啊……”


  “他三婶,骂几句就行了,莫太过了啊,春秀她受了那么多苦,也知道错了,这不已经知错就改了嘛……”


  弟媳妇在骂侄女,李大伯娘、李二伯娘最初让她骂,眼见她没要有停的意思,赶紧护侄女。


  李爸没骂人,也没劝。


  一帮兄弟们即没劝也没哄妹妹,先让妈/三婶/三舅妈骂骂妹妹以消气。


  李妈只打了几下就被两个嫂子给拦住了,坐了下去,呜呜地哭,孩子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她哪能不疼。


  李大伯娘松开了侄女,示意侄女去向爹妈说几句软话。


  李女士转身抱了爸爸,什么都没说,就是哭。


  李爸最初虎着脸,不到三分钟就投降了,哄自己的老闺女。


  李女士转而又抱着妈妈哭,被推了几下也不走,被姑娘一顿哭,李妈的气也消了,脸色也缓和了。


  几个哥哥见状,立即去哄妹妹。


  哥哥们哄好了妹妹,再坐下,让李春秀细细地说在张家的生活,一时李家众人百感交集。


  他们说得是陇省的地方方言,别人听不懂。


  周哥周奶奶原本在李春秀跑去下屋时也到了天井,听到他们说方言,母子俩便没跟进去,让李春秀和家人先说说话。


  周哥将摩托车推出家门,骑车上街买菜,李春秀的娘家人来了,自然要准备几样菜,中午来不及杀鸡鸭了,就算时间来得及也捉不到鸡鸭。


  当天是新历年,街头有卖肉卖鱼卖鸡鸭的商贩。


  周哥去的有点晚,猪前腿肉和里脊肉都没了,就只有后腿肉和五花肉,他买了猪后腿肉和五花肉,又买了十条鱼。


  买到了肉,顺便去了曹婆婆家,将曹婆婆和曹清月曹冰月接去周家。


  儿子上街去了,周奶奶在上堂屋摆了两桌,生起火盆,又去园子里摘了两把青菜回来。


  曹婆婆听说是李春秀的娘家人来了,挺激动的,当到了周家门口也没急着往前冲,带着孙女等周夏龙。


  周哥锁了车,提着东西进了屋,听到从下屋堂屋传来李春秀和娘家人说话的声音,并没有哭声,想必他们也平静下来了。


  他将东西先放伙房门口,想送曹婆婆和两个继女去下堂屋,看到老娘在上堂屋生好了火盆,喊李春秀:“春秀,我把曹婆婆和清月冰月接过来了。俺妈在上屋生好了火盆,你请孩子的外公外婆们和舅舅们到上屋坐,也好让清月冰月认认亲。”


  李春秀听了周夏龙的话,也总算从乍见娘家人的惊喜与愧疚的复杂心态中回了神儿,忙向父母和伯娘哥哥们解释说曹婆婆就是自己认的干娘。


  李家四个长辈听说救了女儿和外孙的曹婆婆来了,忙带了孩子出了下堂屋,去周家的上堂屋与曹婆婆见面。


  儿子接了曹婆婆来,周奶奶陪着曹婆婆去见李春秀的娘家人。


  曹清月曹冰月跟着奶奶和周奶奶等在上堂边儿上,周奶奶说哪个是外婆,哪个是外公,哪个是大外婆,立即“外婆外公”“大外婆”“二外婆”“舅舅好”的一路认了过去。


  听到一声“外婆”,李妈李大伯娘李二伯娘哽咽着应了,抢上去抱着一大一小的两女孩儿又哭了起来。


  曹清月对外婆外公和舅舅们的印象就停在妈妈的口里,因为才第一次见面,比较冷静。


  曹冰月还小,见妈妈也哭起来,也哇哇哭。


  李家的舅舅们见到外甥,又激动又心酸,又劝又哄的将长辈安抚住。


  李家三个年长的女性好不容易收了眼泪,再与曹婆婆认识,拉着曹婆婆的手,千恩万谢,一边道谢一边掉眼泪。


  曹婆婆也陪着哭了阵,将李春秀的娘家人劝了一阵,大家在堂屋坐下,再慢慢说话。


  待娘家人坐下,周哥才去见岳父岳母和舅哥们。


  李爸李妈、李家大伯娘二伯娘和几个哥哥对周夏龙和周奶奶的第一印象非常好,谁都没有摆长辈和大舅哥的架子。


  周哥认了亲,让曹婆婆和老娘陪李春秀的娘家人,他提了刚买回来的肉和鱼回了伙房,着手做午饭菜。


  李家众人平静下来,掏出红包给外孙/外甥,一人给一个红包算是见面礼,不仅曹家姐妹有份,周天明也有份。


  周天明的那一份由周奶奶帮收着。


  周哥张罗了一个多钟,做了红烧肉和水煮肉片、红烧鱼,再切了前几天才做好的卤肉,以排骨火锅汤打底,中午吃火锅。


  周夏龙务实,李爸李妈李大伯娘二伯娘对便宜女婿/侄女婿非常满意,横看竖看都觉得挑不出毛病。


  乐小同学没事也不会监听全村,最初不知道李女士娘家人来了,当她和张三奶奶拉家常时听到了周奶奶家动静,稍稍留意了一下便知是李女士娘家人来探亲,也小小地吃了一惊。


  小萝莉暂时假装不知,在张家呆了很久才晃回家。


  乐善上午上了半天课,下了课就黏糊姐姐,吃了饭又当了姐姐身上的小挂件。


  乐同学抱着粘人精弟弟上二楼,帅哥们还在忙着收集资料,她画图纸,让弟弟自己自由活动。


  蚁老岩老也上二楼喝喝茶下下棋,分外悠哉。


  黎照端了个火盆放二楼,陪小师弟玩积木游戏,全程外语对话,即玩了游戏又练习了语言表达能力。


  周家中午来不及做十碗菜,午饭仍然吃得主宾皆欢。


  收拾了家里的活,又陪李春秀的娘家人坐了一阵,周哥过乐家串门,找妹妹妹夫说了李春秀娘家人来的事儿。


  他的意思是提前来说一声,他再去给满叔八叔也说一声,预约明天中午大家一起去他家吃顿饭。


  当天是新年历,基本上各家都在自家过新年年,乐家的客人不会去别人家吃饭,乐家人自然也要在家过节。


  “哥,我知道了,明天我和乐大哥带乐善过去,乐乐同桌明天结婚,她明早就去汉市,乐乐就不去了。”周秋凤听说小嫂子的娘家人来了,也挺惊讶的,也没推辞。


  “乐乐明天不在家,要不改后天。”周哥知道乐乐明天不在家,迟疑了一下,打商量另定日子。


  “不用改了,乐乐后天还要出席一场婚宴,明天中午吃了同桌的喜宴就去首都,不再折回九稻。”


  “这样啊,那只能等以后有机会再一起吃饭。”周哥也理解小乐乐的繁忙,她人脉关系广,少不了应酬。


  知道小乐乐元旦没空一起吃饭,周哥在乐家坐了一小会儿,即去满叔家和八叔家说了一声,也同样只呆了小会儿,赶紧回家张罗晚饭。


  第七百四一章 早婚

  乐同学在二楼听到了周哥和凤婶的话,并没有要更改自己行程的意向,基本上李女士与周伯应该能相守一辈子,以后自有机会与李女士娘家人吃饭,不急于这一时。


  她也不准备去周家拜访,李女士与娘家亲人时隔十几年终于见面,正是互诉衷肠的时候,外人跑去拜访只会破坏他们说体己话的温馨时光。


  因此,她下午也没去周家串门,画了半天的图纸。


  乐爸下午找回牛,再和老婆将新做的卤肉分成数份打包,先一步给送上了直升机,半下午才准备晚饭菜。


  夫妻俩张罗了小半天,蒸了竹筒饭,晚上热了十个药膳菜过节,非常丰富。


  燕少柳少蓝三美美的搓了一顿,那种不能在九稻多呆几天的遗憾也淡了。


  乐善因为不能跟姐姐去玩,心情有点小抑郁,晚上自然又粘姐姐。


  黑夜过去,新历2022年成为过去式,迎来了新历2023年的第一天。


  天破晓之后,地面一层白霜,天空却比较明净。


  乐同学早晨醒来将弟弟从暖被窝里拖出来,监督他练功,六点后结束打坐,拎着弟弟去洗涮一番再一起下楼,将弟弟交给蚁老,她拎了行李,和萧哥、三只帅哥出发房县。


  蚁老岩老知道小丫头要参加同学婚礼,没去送她,蚁老提溜着小徒儿去南楼楼顶练轻功。


  黑龙送小姐姐上了直升机飞走了,才恋恋不舍地回乐家。


  蓝三知晓杜同学家在哪,他开着直升机到了通向杜同学家的那条路口的公路上,降落,让小萝莉和队长柳队萧少下了机,他再开走飞机。


  他将直升机开去了离得近的广场,也不去杜家,自己找家早点店吃了早餐,再回直升机上等。


  乐韵带着三个英俊帅气的俊美帅哥,晃向小肚子同学家,半路与听到直升机动静跑来接她的小肚子和杜小弟相遇。


  杜妙姝接到同桌,那颗忐忑不安的心也稳了,扑过去巴着大胸小萝莉便不放手。


  小肚子粘着自己就像牛皮糖一样甩不掉,乐韵翻了无数个白眼,若不是小肚子结婚,她一定将人给扒拉开扔马路牙子上让她吹五分钟的西北风。


  杜小弟看到萧少十分意外,却什么都没问,客客气气地招呼帅哥们,领着帅哥们回自己家。


  有道是十里不同天,房县各个地方的风俗不一样,基本结婚的规矩差别不大,男方是举行婚礼当天的中午是正宴,而女方则是头一天的晚上是正席,杜家嫁女,杜家的亲戚也于前一天下午就到了杜爸家。


  杜爸家里并不宽敞,亲戚来了肯定是住不下的,留宿的客人住宾馆旅社,早上清早又到了杜家。


  乐同学到杜家时,杜家的客也齐了。


  杜爸只请了杜家和外婆家五服以内的家属,还有就是在他最困难时帮助过他的那几个亲友。


  薛云朗和杜妙姝在合计摆席的人数时将双方有哪些亲戚全给列了出来,男方就是外婆家至亲和几个同学,女方有至亲和高中几个老师,她们共同的客人是公司同事。


  预算是八桌的人数,男方亲戚二桌半,女方亲戚三桌半,同事们预算二桌,当然点菜有多备两桌。


  杜家的客人共有六桌,当然,每家只分一个人去汉市,人数合起来是二桌半,另一桌是给杜妙姝老师们的席位。


  杜爸没给孩子的姑姑们发请帖,杜小叔和杜家姑奶奶可没将自己当外人,不请自来,再加上杜爷杜奶,他们几个占了一桌半的座。


  杜爸家席面的菜也由家族们和几个领居帮忙操办,厨房设在紧邻着的邻居家,管做菜的师傅们也将早饭做好,等接亲的队伍来了就可以开席。


  杜家堂屋摆不下那么多席,伙房收拾起来摆了两桌,如果客人多得坐不下,家族人员交出一些去厨房吃。


  亲友们早早赶到杜家入了席,坐在火盆旁烤火,杜小叔和杜家三个姑姑、姑夫分外的殷勤,去这桌打个招呼拉拉人脉,去那桌凑凑脸套个近乎,老远就能听见他们的大嗓门儿。


  坐在杜爸家堂屋的客人正闲聊着,看到杜国良与老婆急冲冲地跑出了堂屋,以为是接亲的来了,齐唰唰地望向堂屋门口。


  结果,他们听到杜国良夫妻喊了一句“乐姑娘”,转而就见杜国良夫妻与他们的儿女陪着一个穿着毛领紫色缎面披风、头上梳了一个圆环发髻并戴了凤钗的小姑娘到了门口。


  客人们静了一静,转而有人站了起来,其他人也相继站起身。


  杜家受了杜国良嘱咐帮招待某位贵客的一位老太太快步出迎,到了门槛边迎接到贵客,满是皱纹的脸笑开了花:“乐姑娘,可把你盼来了,你来了,姝姝的喜宴才算圆满。乐姑娘快请上座,几位帅哥也请上座。”


  “您客气,当不得老人家亲迎,姝姝是我同桌,我高中就这么一个朋友,她觅得良人,今天出阁,我自然要厚着脸来喝两杯喜酒。”


  乐韵瞄一眼,便知杜叔请来招待她的陪客应该是杜叔最信任的厚道人家,自然也客气相待。


  原本堂屋上蹿下跳最活跃的杜小叔杜家三个姑姑姑父看到杜妙姝的同桌来了,瞬间安静如鸡,也不敢再跑其他席卖弄口才、吹牛,跑老老实实地回了伙房坐着。


  乐姑娘客气有礼,老太太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伸手虚扶了乐家姑娘一把,引着人去上席。


  乐韵清楚,她若不坐上席,小肚子家那些极品亲戚往后说闲话能淹死小肚子一家人,她只是客套的推让了一下,然后心安理得地坐了上席。


  上了座,与另同席的客人打了个招呼,再解开斗蓬,露出里面鹅黄撒花的曲裙衣裙。


  萧少燕少柳少也坐了上席,不过位置不是第一第二的贵宾席位,属于偏席位,萧少机智的一把将小萝莉的披风给接过来,折了两下,放在自己面前帮护着。


  原本给小萝莉拎包拿衣服的活该是自己的,却被萧少给抢走,燕行默默地瞪了萧少一眼,哼,抢他活的人不是好人!

  乐家姑娘坐了上席,杜家的亲友们瞬间个个变得斯斯文文,再听不见什么高谈阔论声。


  杜同学家的堂屋与伙房的气氛一片和谐。


  很快,接亲的人也来了。


  薛云朗和杜妙姝30号领了结婚证,杜家姐弟30号傍晚先回房县,薛云朗等到31号外婆家的至亲到了,带了两个表弟四个表哥和前往房县迎亲。


  他们昨晚将近凌晨时到达房县,在酒店休息了一晚,早上早早起床收拾好,等到吉时才前往杜家。


  迎亲人数为单,没带其他多余的物品,负责管彩礼的四个表哥背着十几条烟、酒和几斤米、给新娘子父母的一套衣服、彩礼礼金。


  天气冷,新娘新郎不追潮流穿婚衫,都穿普通家常西装。


  迎亲的人到了杜家屋外不远,先点了一串鞭炮。


  杜家人也点了一串鞭炮,负责招待的人将迎亲的七人迎进堂屋,让新郎先见长辈、递送彩礼。


  杜爸杜妈也上了第一上席。


  薛云朗进了乐家堂屋,因客人坐着,他一眼就看见了上席第一席位上坐着的汉服美少女,那颗一直悬着的心也落了地。


  姝姝的同桌来了杜家,说明乐小姑娘是认可他的为人的!


  心里的石头落了地,薛云朗脚步也更稳了,到了上席,先向岳父岳母问好,恭恭敬敬地敬烟,再给上席的客人敬烟。


  准新郎敬烟也是间接的向新娘家的长辈们问好,新娘家长辈若想给新郎下马威,可以趁机刁难一下


  乐韵看过新郎的照片,第一次见到他也没任何意外,看着他略显紧张的眼神,,没给他颜色看,接过了烟,问了一句:“听姝姝说你们商量好了,不论男女,第一胎随父姓,第二胎随母姓,可当真?”


  乐家姑娘嗓音柔和悦耳,她一说话,满堂就只余呼吸声。


  当伴郎的表弟和四个表哥看向了云朗。


  薛云朗神容未变,认认真真地答:“当真,我与姝姝说了,我不介意当上门女婿,所以不论生男生女,第一胎随父姓,第二胎随母姓,我说的话敢对天发誓,绝不作假。”


  “好,我记下了。”乐韵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好歹他是小肚子同桌选的男人,她要是第一个刁难他,杜家的极品亲戚必定会逮着机会给他下马威。


  乐家姑娘接受了新郎的烟,说明她那一关过了。


  新娘的父母没啥意见,乐家姑娘那一关也过了,其他人谁也没敢刁难新郎,乐家姑娘带着三个牛高马大的保镖坐在那儿,杜爷杜奶杜小叔更是连屁也不敢放一个。


  伴郎陪着新郎给众人敬了烟,再呈上彩礼。


  酒和米是必须不能少的两样,米只有九斤,米代表着粮食,酒代表天长地久,米和酒合起来就是有吃有喝,喻意结婚后衣食无忧。


  新郎送了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的彩礼。


  杜爸杜妈看了彩礼红包,想到女儿即将嫁为人妻,万般不舍涌上心头,红着眼睛将红包送回房间先收着,让准女婿和迎亲的几人坐席。


  迎亲的人坐了席,上菜、开席。


  早饭也有十个菜,因为时间来得及,客人慢慢吃,花了一个多钟才吃完。


  吃了早饭,准新娘准备化妆。


  乐同学提着自己带的背包,与杜家选出的给小肚子同学当伴娘的两个小姑娘去了小肚子住的房间。


  杜同学在新郎来时便避着,没出房间,饭也在房间吃,她已经刷了牙洗了脸,换上了一件蔪新的红色风衣,正试着整理头发。


  乐同学进了房间,接过了帮梳头的重任,帮小肚子将头发盘绾成圆髻,再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首饰盒,取一条珍珠链子盘在发髻上,再簪了几朵黄金镶红、蓝宝石的花胜,发髻正面插一只金镶珍珠宝石的攒丝五尾挂珠凤钗。


  再给小肚子配一副珍珠耳坠,取线给她绞了面,又用剥了壳的鸡蛋滚了一遍,再抹保湿霜和水粉,点口脂。


  新娘妆大功告成。


  经过乐姑娘的巧手装扮,新娘子面如桃花,肤如凝膏,美目含情,娇美得像枝头初绽的海裳花。


  两个伴娘看呆了。


  乐小姑娘给杜妙姝画好了妆,伴娘抱镜子给新娘看:“快瞅瞅,哎妈呀,我都快被掰弯了。”


  “滚蛋,别祸祸我。”杜妙姝笑骂了一声,朝镜子里一瞅,嘶的吸了一口凉气:“这是我?”


  她在自我怀疑,乐韵将工具收起来塞背包,拿了小肚子的手机和自己的手机帮她拍了几张照,再合拍。


  和乐姑娘合影的机会难得,两个伴娘也赶紧加入了合拍自拍的队伍,疯狂地拍拍拍。


  拍了n多的照片,乐韵收了手机,伸出小爪子捏了捏小肚子的脸:“吉时快到了,等会发嫁要哭的,也不要担心会弄花妆,妆是防水的。不用特制的缷妆水洗不掉。”


  还沉浸在拍合照的快乐里的杜妙姝,心头酸意上涌,拉住同桌,狠狠地拥抱了一下:“乐小妞,也希望你早点找到另一半。”


  “小肚子,我才二十岁,还没到结婚年龄,你竟支持我早恋?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我跟你友谊的小船要晒肚皮了。”


  乐韵扒拉掉小肚子的爪子,无情的将人拎到一边,开门出去,掩门。


  “臭同桌,神特么的早恋!照你这种说法,我岂不是早婚?”杜妙姝心底的一点愁绪被一扫而光,气得双手插腰对着关上的门磨牙。


  “对啊,你刚过法定结婚年龄就结婚,这是谈恋爱昏了头的家伙才能干得出来的事,你确实是早婚。小肚子,反正你都早婚了,祝你早生贵子哟。”


  到了堂屋的乐韵,笑咪咪地添了一把火。


  “小妞!你给我回来!我们好好聊聊。”


  “你说叫我回我就回,我不要面子啊,大丈夫说不回去就不回去,我不仅祝你早生贵子,还要祝你一胎生俩。”


  “乐小妞,你给我等着!等婚礼后看我怎么收拾你。”杜妙姝气得跳脚,她要是能出去,一定抓小妞回来好好收拾一顿。


  “再威胁我,我就祝你生四胎胞了啊。”


  “算你狠!”杜妙姝目瞪口呆。


  堂屋的众人:“……”


  看着乐家姑娘出来了,杜妈和外婆家、杜家的几个婶娘进了出嫁女的闺房,给新嫁娘说些体己话,其实就是长辈给出嫁女传授洞房秘事。


  那也是老一辈传下来的规矩。


  第七百四二章 天价礼物

  新娘长辈们进了闺房大约半个多钟,也到了发嫁的吉时,新郎给表哥们使眼色。


  陪表弟接亲的表哥们收到眼神,去给杜家的长辈们敬烟,肯请杜家长辈允许新娘子出闺行大礼。


  杜家长辈接了烟,吆喝了一声,杜家家族将桌椅挪一挪,在堂屋正中摆了坐椅,铺了席子,放了两个贴有红喜字的新被子。


  房县县城里的结婚风俗与九稻不同,九稻乡街一带结婚时出闺家有对歌的环节,县城里不用,新娘母亲或伯婶等女性长辈只需唱“嫁女歌”。


  当新郎第二次催请时,杜妈和族婶们唱嫁女歌,边唱边打开了闺房门,簇拥着新娘子出了闺房。


  姑娘即将出阁,杜妈和婶娘们哭得眼泪涟涟。


  杜妙姝也哭得梨花带雨。


  杜家亲友们看到杜妙姝头上的首饰,暗中狂吸凉气,不用别人说,他们也知道那些首饰是乐姑娘给杜妙姝的,真正的金凤冠!


  杜家几个族人将杜爸杜妈给扶到正堂上座,引新人拜谢父母。


  杜家家族也知晓杜爷杜奶偏心,也没给他们刁难作妖的机会,没让他们与杜国良夫妻坐着受礼。


  终于要抱得美人归,薛云朗牵着杜姝姝的手在杜家父母面前跪下,敬茶。


  杜爸杜妈抹着眼泪,接了茶喝了一口,给了一个改口红包。


  拜别了父母,女方发嫁。


  杜妈和婶娘们又哭了起来,杜妙姝也哭得眼汪汪,一步一回首,当出了堂屋门槛,再不舍也不回头。


  新人出了大门,女方家几个中青年帮扛嫁妆,因为婚礼在汉市举行,两地离得远,女方家只给置办了春冬各四套的被子床单、枕头,以及一只让新嫁娘存压箱底嫁妆的箱子,没置办其他大件物件。


  要去汉市坐席的人随新人一起行动,后头是送嫁的亲友们。


  转出了通往杜家的巷道,也看见了停在公路上的直升机,以及县三中的几个老师。


  蓝帅哥在女方快出阁时,开着直升机去了县三中接三中去出席喜宴的罗班等人,然后再来杜家接人。


  杜姝姝初中也是在三中读书,初中和高中任课老师都有调动,仍在三中的共有七个,收到请贴的老师欣然出席杜同学的婚礼。


  县三中的校长副校长、教导主任也代表学校参加杜同学的婚礼,学校的老师们刚好凑成十人一桌。


  罗班等人为了表示对新人的祝福,也下了飞机,等新人来了先上了飞机,他们再登机。


  蓝帅哥开来e北的是小萝莉的运输型直升机,限重量大,地方宽,挤个七八十号人也没问题。


  去汉市吃喜酒还能搭个顺风车,杜家去吃席的人特别激动,待新人进了机舱,也跟着鱼贯上悬梯,进机舱。


  杜爸杜妈杜小弟也去汉市,家里交给了家族中的一位长辈帮作主照看。


  登上直升机的人,自己拿小马札子坐。


  萧少和柳少等杜家亲友登上直升机,他们才进机舱,将门关闭。


  乐同学坐副机长座,燕大少也坐头舱机械师的座位。


  蓝帅哥待人坐稳妥了,才驾驶直升机登空,飞向汉市。


  杜家送嫁的亲友们返回杜家。


  终于结婚了,薛云朗一路牵着杜妙姝的手,笑得一脸傻气,直到直升机到了目地,人全下机,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不对劲儿。


  “不对啊,这不像是我们租房的小区。”左看右看,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


  直升机停在一个小区的中心花园区,四周都是中高层的楼房,看着挺新,应该是新楼盘。


  杜爸与诸客人不知新人作新房的地方在哪,都一脸懵。


  “这是另一个方向嘛,有些地方不能停直升机,所以要绕一段路过去,新娘的父母亲人快跟我来,新房不能空,咱们先去给新人的新房帮暖暖房,新人在后面几分钟,等他们进屋看到满屋子的人,这就叫人丁兴旺。”


  萧少是知情人士,却不揭秘,笑咪咪地招呼着大伙儿,率先打头阵跑路。


  杜爸杜妈杜小弟也没去过新房,他们没半点怀疑,与帮搬嫁妆的青年走在亲友团后头,一群人跟着萧少走。


  萧少带着人绕过一排楼房,到达另一排刷着暖色外墙的小高层建楼前,去了一栋楼的电梯间,说了哪层楼,让众人分两次乘电梯上楼。


  楼房是19层的中高层建筑,一电梯一楼梯,一梯二户的设计,采光性、通透性好,舒适度高。


  萧少与第一批人先上楼,目的地在第十四层,到了楼层都不需要问,看某套住房门上贴着的喜字就知那套房是杜妙姝薛云朗的新房。


  萧少开了贴有喜字的住宅的门,带了先上楼的杜爸杜妈杜小弟与罗班等人进屋,让杜小弟去主卧帮压压新床。


  新房是套三个卧室带一个小书房的四居室大面积套房,简约风格,家具齐全,沙发背景墙上装饰着新婚之喜和乔迁之喜的漂亮图案。


  众人跟着萧少去看主卧,主卧挺宽,衣柜、床和电脑桌、电视柜桌都有,床上铺着喜庆的大红色被子,通往阳台的推拉门上也贴了漂亮的镂空的喜字花团。


  杜小弟都懞了,他记得姐姐说租房是套一室一厅的小房子,咋变成四室居的大房子了,难不成后来改了决定,与多人合租一套?

  他不明白,萧少让他帮压床,他听话的在新床上躺了躺。


  第二批乘电梯上楼的人到了楼层,也直接进了门楣上贴着百年好合的一套住房,进了屋,参观房子,看着满屋子看样子就知是高档家具的用品,一个个直咂舌。


  家人和客人跟着萧少呼啦啦的先跑了,杜妙姝也懞懵得不行,她信乐小妞,没多问,等了好几分钟才跟着乐小妞出发。


  新娘新郎在后头,伴娘和伴郎自然也陪同新人落在后头,与乐小姑娘一起行动。


  薛云朗跟着乐小姑娘和她的两个保镖越走越……不踏实,这根本不是他租房的那个小区!


  完全摸不懂乐小姑娘在干吗,他也不敢问啊。


  跟着乐小姑娘进了一栋楼房的电梯,乘电梯到了楼层,到达贴着喜字的套房门口,更懞了。


  套房的位置和朝向与他租的那套房子的朝向相似,只是,楼房层数与小区名字完全对不上号。


  在参观新房的众人见到乐小姑娘与新人来了,纷纷恭喜新人。


  杜小叔终于有机会说话:“侄女婿啊,租这样子的房子花了不少钱吧?一个月的房租少说也得三四千吧。”


  “小叔,这房子不是我和姝姝租的。”杜家小叔明显不安好心,薛云朗也不是听不出来,并没有为了死要面子明知不是自己租的还硬着头皮承认。


  杜家的客人们懵了。


  “不是你们租的?那这房子是谁的?为什么会让我们来参观?”杜小叔内心狂喜,哼,杜妙姝有个了不起的同桌又如何,嫁得还不是个普通人,连像样的房子也租不起。


  “不知道,反正不是我和姝姝的,也不会是小叔你家的。”薛云朗本来不想跟杜小叔计较,可那位脸上那种幸灾乐祸、看热闹的表情太明显,他毫不客气的怼了一句。


  杜小叔被呛得脸色变了变:“你这是什么话?你和杜妙姝才结婚,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杜家小叔在找碴,乐韵不乐意了:“他哪句话说错了?新人的爹妈就在那儿,轮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


  乐家姑娘冒了出来,杜小叔被说得面红耳赤,又不甘心被落了面子,硬着头皮强撑:“乐姑娘误会了,我……实话实说,我侄女还太年青,我就是……想说说他们,别打肿脸充胖子,像这样为了撑门面,临时租一套房子当婚房,拉我们看了也没什么意义。”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为了充门面临时租了房子当新房?你在场看见了,还是你经手了?”


  乐韵冷冷地瞥了一眼某个搅事精,平日里欺负小肚子一家就算了,这样的日子还跳出来挑刺,想给人添堵?


  “他……他说了不是他们租的啊,他们连租都租不起,不可能买得起。”杜小叔被逼得窘迫,又不想在杜家人面前失了颜面,死死撑着。


  “他们买不起,我买得起。”乐韵冷笑一声:“明明白白告诉你,房子是我买的,这套房子是我送给杜妙姝的新婚礼物,这个答案你可满意?”


  “啊啊—”


  乐小姑娘说房子是她买来送杜妙姝的礼物,杜家同族人惊呆了。


  杜家的几个年青人,新娘的表弟表哥们,杜家三个姑娘发出土拔鼠一样的尖叫

  杜小叔和杜爷杜奶像遭了雷劈,整个人都傻了。


  杜爸杜妈杜小弟也张着嘴,忘记了呼吸。


  乐姑娘将几百万的房子当礼物送人,连罗班等老师们也被乐同学的操作给震惊得目瞪口呆。


  萧少踱到小萝莉身边,挤开了燕少,伸手揉了揉小团子的脑代,笑得一脸荡漾:“我家小团子与杜同学情如手兄,知晓杜同学准备结婚,委托我来汉市帮买套房子作为礼物送杜妙姝同学。


  我家小团子之前一直没透露消息,是想送新人一个小惊喜,新郎新娘,有没被这个惊喜给惊喜到?”


  小团子最喜欢搞突袭吓人,就问你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第七百四三章 人间好舅舅


  惊不惊喜?


  杜家亲友们不知道新人惊不惊喜,反正他们是被惊得心脏都不受控制了。


  找事不成,反而间接的成全了杜妙姝,让她因为得到乐姑娘赠送的房子而在同族人面前风光无限,杜小叔的脸青青白白的一阵交错,恨不得找个地缝藏起来,悄悄地躲进人群里,一声不吭。


  薛云朗脑子还是一片空白,杜妙姝也都结巴了:“送……送我的?”


  “对,送你的新婚礼物,趁着吉时,快去婚房坐床。”乐韵揉了揉小肚子的脸,催着新人去主卧室。


  “啊啊,我明白了,”杜小弟终于反应过来,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姐夫向姐姐求婚的那天晚上,乐姐姐打电话让我借我姐的身份证给她用用,第二天萧少就来了汉市从我手里拿走了我姐的身份证,原来乐姐姐要我姐的身份就是帮买房,对不对?”


  “杜小弟猜得对。吉日吉时,新人快去坐床。”萧少笑咪咪的眨了眨眼睛,也催着新人去坐床。


  “姐,姐夫,快去看看你们的婚房!”杜文奇终于明白了乐姐姐为自己姐姐结婚所费的一片苦心,忙跑到姐姐、姐夫身后推着两人走。


  薛云朗总算回过神来,牵着杜妙姝的手跟着萧少走。


  杜爸杜妈还一愣一愣的,被家族人员簇拥着,又跟着新人进了主卧。


  新人坐床,萧少开了衣柜,取出放有酒和酒杯的托盘交给杜家的长辈,由杜家长辈安排新人喝合卺酒。


  新人喝了交杯酒,仪式完成。


  乐韵从萧哥帮拎着的背包里拿出房产证交给了小肚子:“新婚快乐,小肚子同学,祝愿你和新郎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乐小妞。”杜妙姝心窝子一阵发酸,跳起来抱着小同桌哭了起来:“房子我不能收。在我最无助时,你愿意借钱给我,你回来又救了我爸爸,待我始终如一,这份情义就是送我的最珍贵的礼物。”


  “情义是情义,礼物是礼物,收着吧,你不为你自己着想,也得为你以后的宝宝着想,有个房子,压力少些,你们也能将资源投注到孩子身上,给孩子提供最好的教育基础。


  这套房子的位置离你们上班的地方比较远,上班不方便,胜在周边的基础设施配置不错,幼儿园与小学的师资很雄厚,历年来的教学质量也很高,又在武大的附属中学招生范围内,占据了地理优势。”


  “不行,礼物太贵重了,我收下你送我戴头上的首饰。”杜妙姝坚持己见。


  薛云朗也支持老婆不收礼,汉市的房价高,武大附近的房价是汉市房价最高的区之一,这一套房子起码得四百多万。


  “小肚子同学,你头上戴着的珠花和凤钗,在拾市可以买一套三居室的房子。”乐韵揉了揉某个傻新娘的后背:“傻丫头,首饰是给你的添妆,留着当传家宝吧,以后儿子讨老婆,女儿出嫁都可以戴。”


  一套首饰能换一套房?


  杜妙姝张口结舌,家亲友们震惊得张圆了嘴。


  “这……这……这……”杜妙姝还是觉得不能收那么贵重的礼物。


  “别这这那那了,收拾一下赶紧去酒店,身为新人,你们总不能让客人都到了,你们还没到。”


  乐韵将巴着自己的小肚子同学撕下来,塞给新郎倌:“赶紧哄哄你老婆,瞅瞅,她下雨下得快把我的衣服淋湿了。”


  “我没下雨。”杜妙姝看着小同桌假装嫌弃的表情,气乎乎的。


  “是,你没下雨,你只是掉了几颗金豆豆。”乐韵翻个白眼,嗖地跳到萧哥身上,再一蹦跳萧哥背上趴成一只树懒:“萧哥,我短腿,你背我,我们赶紧跑路,新郎新娘磨磨蹭蹭的,可能想先洞房再去酒店,咱们快给腾地方。”


  “小青年们就是猴急。”


  “我们也赶紧出去,让新人洞府。”


  杜家亲友发出善意的起哄笑声。


  “乐小妞!”杜妙姝臊了个大红脸。


  薛云朗也被乐小姑娘的调侃给闹了大红脸,赶紧将姝姝手里的房产证给放她的手提包里,牵着她的手随在众人身后。


  小团子跳自己背上撒娇要背,萧少的心头有千万朵花朵同时绽放,高兴得脚底如踩风似的,背好小团子迅速走人。


  杜家的亲友们也一起撒。


  薛云朗带着杜妙姝去卫生间擦了脸,再去主卧坐在婚床上拍了照,又到客厅以客厅沙发墙为背景拍了几张自拍照,再拿出房产证先合拍了照,再让杜妙姝拿着证件帮她拍了几张照。


  萧少背着小团子乘电梯下了楼,愉快地散步,也放慢了脚步,让杜家亲友们走前头,他落在后头。


  等到新人跟上来了,萧少将房子的钥匙交给了杜同学,自此,他的任务也圆满完成。


  杜家亲友们回到直升机旁,等新人来了,一起拍了合影,再登机入舱。


  薛云朗杜妙姝上了直升机,坐下后再编辑了在新房拍的几张照片,再上传,发qq、发微信动态。


  他俩发了一条最新动态便不管了,两人发的图片被圈子里的人看到时,朋友圈炸了锅,尤其是杜妙姝的同学圈里的人看到信息时都惊呆了——乐韵送了杜姝姝一套房子?!


  圈子里的人立即四下打听事件的真实性。


  小萝莉和新人与杜家亲友去看房子时,蓝三在直升机上坐等,等小萝莉和众人看了房子回来,开着小飞机又跑路。


  这一次直奔酒店,并且降落在酒店预留出来的一块区域。


  新人和伴娘伴郎先下直升机,赶前儿到了酒店门外,在酒店为他们设立迎客区迎接客人。


  当天酒店承办了六对新人的婚礼,刚好大门左右各站三对。


  因薛云朗最先预订酒席,他和杜妙姝排在进门的右手侧最前面的位置。


  小萝莉等人不到九点即自房县飞汉市,飞行一个小时余到达目的,又去新房子转了一圈,将近十点五十分才抵达酒店。


  薛云朗和杜妙姝也是最后一对到场的新人,另五对新人在十点钟左右就已经到达酒店接待自家的亲友。


  薛云朗去接新娘子,新郎的外婆家的舅舅和老表们一些人在宴厅待客,有人在新郎新娘迎客的位置等着新人,接待新人的朋友们。


  新人的同事们大多数已经到了。


  薛云朗携着杜妙姝到达酒店前,看到代自己招待客人的中青年,恭敬欢悦地唤了一声:“小舅舅。”


  杜妙姝原本看到中年男人正想张口叫“张经理”,听到薛云朗的称呼,呆了呆:“张经理是你舅舅?”


  “对啊,张经理是我舅,也就是抚养我长大的小舅舅。”薛云朗在自己舅舅面前,如与杜妙姝私下相处那样,眉眼柔和。


  “小杜啊,我这外甥为了避嫌,公共场合从不叫我舅舅,只有私下里才会认我这个舅舅。”张经理看到外甥媳妇,笑得分外的灿烂:“很吃惊是吧?我跟他说让他早点告诉你说我是他舅,他说要留到最后才揭秘。”


  杜姝姝的表情一言难尽,愣了愣神,喊了一声:“小舅舅。”


  “好。”张经理眼角笑出了浅浅的鱼尾纹,给了一个厚厚的红包:“这是给你的改口费,是你的私房钱。”


  他再拿出另一个红包给俩人:“这才是小舅给你们的新婚礼金,云朗,小杜,姻婚也是需要经营的,好好过日子,有事多商量。”


  “谢谢舅舅。”薛云朗接过小舅舅的红包,改口红包放姝姝的私人手提包里,份子钱红包给伴娘伴郎帮收起来。


  给了红包,张经理压低了声音:“云朗,你……那个男人也携了家口来了,今天是你们的好日子,你姑且忍一忍。”,

  “他还有脸来!是谁告诉他的?”薛云朗的脸瞬间阴云密布。


  “小声些小声些。”张经理知道外甥的心结,按着外甥地肩免得他暴走:“你舅舅、姨母都没告诉他,外婆家的左邻右居全知道你要结婚了,他可能是从邻居那里听到的吧。”


  那人从邻居里听到消息,也不知道与村里的哪个邻居打通了关系,打探清楚了云朗结婚的具体日期和外婆乘坐的车次,也去买了同车次的票,坐上了同一趟车。


  那人挺机灵的,车子开动后才一节车厢一节车厢的找,找到了从家乡来的外婆外公舅舅们的车厢,一路跟了过来。


  “我不想见到那种恶心的家伙,小舅舅,能不能……把狗男女赶走?”薛云朗心里涌出来的怒火慢慢退了下去,几乎央求地征求小舅舅的意见。


  “大概,不太行的,人就在楼上,”张经理拍了拍外甥的肩:“舅舅们会盯着他,狗男女若一直安份,就让他们吃顿饭,若是不安份,舅舅们再动手。你亲自跟你媳妇说说,让小杜也有个心理准备。”


  张小舅在与薛云朗说话时,杜妙妙听见了,没插话,当小舅舅望来,她笑了笑:“小舅舅,是云朗的那个爸来了是吧?”


  “对。”张经理点点头:“小杜,委屈你多担待些,他们不闹事的话,你们就当多了只阿猫阿狗吧。”


  “小舅舅,我省得,谁家没个极品亲戚,我家也有极品亲戚,今天我和云朗会尽量克制着脾气的。”


  杜妙姝一点都不在意薛云朗的那个“死了”的爹来了,云淡风轻地提了一二句自家的极品亲戚,又望向走向酒店而来的杜家亲友。


  张经理放心了,看到杜家的亲友们过来了,站到一边,准备等亲家亲友们来了,他再陪同去宴厅。


  杜家亲友们之所以等了一等,也是让新人先与男方家亲戚了解了解酒店的情况,等他们安排妥当了再过去。


  乐同学跟随潮流,与众人等待了一阵去酒店大门那边时听到了新郎与他舅舅说话的内容,倒也没啥意外,只是看到新郎的小舅舅时有几分惊愕。


  杜爸杜妈等人看到杜妙姝与薛云朗做好了接待客人的准备,一起过去,杜家亲友一致让杜爸杜妈陪同乐家姑娘走最前面。


  薛云朗看到岳父母等人过来,给小舅舅作介绍。


  门口另五对新人看到一群人过来时最初没怎么注意,当人群近了,看到被三个戴墨镜的高大男士和一个帅哥保护着的汉服小姑娘,愣住了。


  感觉看着眼熟,就是想不起是谁。


  张经理看到被众星拱月似的簇拥着的裹着蓝面披风、梳单环的华服凤钗小姑娘,大步流星的往前迎了出去。


  他于十几步外迎到众人,首先向作为杜家亲友团的小姑娘打招呼:“敝人是新郎的小舅父,外甥得与杜家姑娘共结连理已是他三生有幸,乐小姑娘还从百忙中抽时间亲临酒店祝福新人,令敝人与姊妹们蓬面生辉。”


  “张先生客气,新郎仪表堂堂、淑质英才,新娘慧质兰心、璞玉浑金,两人天生一对地设一双。


  据闻新郎是其小舅父将其教养成材,新郎有今天,张先生居功至伟,张先生顾念手兄亲情,甚至为抚养外甥差点误了终身大事,如此高风亮节,足以令为一己之私而兄弟阋墙者无地自容。”


  知道来人就是新郎的小舅舅,乐韵肃然起敬,这位当年能不顾一切,以一己之力抚养外甥并将其培育成才,是位真正的好男儿、大丈夫。


  小姑娘竟如此高看自己?张经理心中动容:“姊妹之间打断骨头连着筋,家姐遭逢不幸西去后仅留下这点骨血,身为长辈照拂一二本是份内之事,当不得小姑娘盛赞。”


  “多少人因亲兄弟故去而弃侄辈于不顾,或养而不教。张先生力排众议抚养外甥,并十年如一日的精心教导,视外甥如己出,先生之勇气与胸襟,少有人能及,当之无愧人间伟丈夫。”


  仅因自己抚养了外甥便得小姑娘盛赞不绝,张经理都觉汗颜:“敝人只是尽了应尽之力,愧不敢当。小姑娘一掷万金扶助教育,功在千秋,这才是真正的高义。”


  两人一见面就夸来夸去,萧少脸都快绿了:“这位先生,你也莫和我们家小团子见外了,不如我们去宴厅再聊?”


  “是我见着乐小姑娘一时激动,怠慢各位了,亲家亲家母,各位往里请。”张经理反应过来,立即歉意的弯弯腰,请杜家亲友进酒店。


  杜爸杜妈也知道中年是新郎的舅舅,客客气气的打招呼:“亲家舅舅,一起请。”


  张经理陪客人们往酒店走。


  第七百四四章 赠药

  杜家众亲友们一边走向酒店大门,经过新人面前时,纷纷掏出红包递给杜妙姝和薛云朗。


  薛云朗杜妙姝赶紧解释说不收礼金,想将红包还回去。


  罗班拍了拍小青年的肩:“你们不收礼金是你们对亲戚的体谅,我们给的是我们的小小心意,不是说长者赐不敢辞,长辈们给的,收着就是。”


  杜妙妙望向小同桌,看她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抢在薛云朗还要推让之前弯腰道谢:“谢谢您的祝福!”


  因杜妙姝收下了红包,薛云朗也不再坚持,躹躬道谢。


  杜家的亲友都备有红包,一个一个的将红包给新人,送上一二句祝福的话。


  杜家亲友人们送新人红包时,张经理陪同小姑娘、杜爸杜妈准备进酒店大厅再等其他人。


  乐韵看到另五对新人与伴郎伴娘们在不招呼客人时拿着手机对着自己狂拍,她看过去,都露出带点羞涩的灿烂笑容。


  想了想,她解下披风搭在手臂弯里,穿着滚红边的鹅黄曲裾衣裙,缓步走向距小肚子同学最近的一对新人。


  酒店门前的几对新人和伴娘伴郎们最初没认出穿汉服的小姑娘是谁,后来听到别人喊她“乐小姑娘”,新人或伴娘伴郎们才恍然大悟,将人对号入座。


  认出了穿汉服的小姑娘就是e北名人乐韵,新人和伴娘伴郎狂拍照片发朋友圈,炫耀自己的幸运。


  乍然见小姑娘朝自己走来,一对新人有几分忐忑,该不会是要让他们删除图片吧?


  大伙儿不怕小姑娘,怕的是她身边跟着的牛高马大的保镖,那三个戴墨镜的青年让人感觉非常有压力。


  水灵灵的像个没长大的小孩子似的乐小姑娘一晃就到了面前,新郎努力保持镇定:“小姑娘,如果不能拍照的话,我们自己删掉。”


  “不拿照片做商业营利或违法行为,不用删。”乐韵笑了笑,伸手从左袖里摸出一个小红包递过去:“我同桌今天结婚,你们在同一家酒店办婚礼也是缘份,祝百年好合。”


  小姑娘不是为照片而来,反而来祝福自己,新人松了一口气,赶紧接了红包道谢:“谢谢乐小姑娘。我们的席位在二楼大厅,欢迎小姑娘和朋友们一起来喝杯水酒。”


  “多谢,我就不去叨扰了。”乐韵对陪着新人招呼客人的亲友团点点头,没再逗留,走向另一对新人。


  乐小姑娘不介意被拍,看她走向其他新人,刚收了红包和祝福的一对新人赶紧抓紧机会抓拍,拍到了小姑娘背影和侧影,小姑娘没有绾起来的头发在后颈扎成一束,发梢垂到了脚后跟。


  脸嫩如婴儿的萝莉型小姑娘,大胸细腰,身纤曼妙,莲步轻移时长发轻荡,衣裙盈动,侧影给人欲乘风归去的梦幻般的美感。


  燕少柳少和蓝三尽职尽责的当小跟班,没给人多拍照的机会,很快就像盾牌一样挡住了小萝莉。


  萧少在小团子走向下一对新人时,帮她拿着披风。


  乐小萝莉一视同仁,给第二对新人送了一个小红包和祝福,再去进门的左手那边的三对新人那边,给每对新人发了祝福红包。


  为了不挡别人的路,给了红包先进大厅。


  乐姑娘当散财童子时,杜爸杜妈没跟过去,他们和张经理先进了大厅,等小姑娘进来,又等了好几分钟,杜家亲友们也陆续到齐。


  张经理陪同小姑娘和新娘家的亲友们上楼,去了二楼的宴厅。


  酒店的的二至四楼是宴厅,每层有能摆到40—60桌的大厅,还有中、小厅或包厢。


  薛云朗预订的是二楼的一个中号宴厅,标准的8人座可摆19桌,十人桌16桌左右。


  厅中暂时摆了九桌,居于中心的新人一桌的桌面放了写有名字的牌子,另八桌没有写人名的牌子,客人可以随意坐。


  新郎外婆外公舅舅姨母等人,与新人的同事们到了酒店即在厅中小坐,并无人大声喧哗,各桌或与邻桌交谈时声音压得很低。


  众人低声交谈时,听到密集的脚步声,抬头望去,便见新娘的舅舅快步进了厅,再之是一对中老年男女和一个穿古装的少女走了进来,少女身边跟着牛高马大的墨镜哥,后头还跟着些男女。


  厅中的人看架式便知是新娘的亲友来了,本着办喜宴时以新娘的娘家人为尊的原因,新郎家的亲友们出于礼貌,站起来招呼新娘家的亲友。


  新人的同事们也齐唰唰地站了起来,惊讶的目光全落在了穿汉服的萝莉脸小姑娘身上。


  杜爸杜妈第一次被当上宾礼待,有些手足无措感,幸好有乐姑娘在旁,有她帮吸引注意力,他们还能勉强保持镇定。


  张经理引着杜爸杜妈和小姑娘走向宴厅的主桌,一边招外甥外甥媳妇的同事们坐,然后才大致介绍坐在哪个方向的人是他家兄弟姐妹。


  乐韵进了厅,目光打了个圈儿,将众人的表情与脸尽收眼底,新郎外婆家的人很好认,那些人大部分与张先生有几分相似。


  不用人介绍,她一眼就认出了新郎的亲爹和他的姘头,新郎的亲爹叫薛桂成,虽然是个五十好几的老年人,轮廊仍稀可见年青时的长得不赖。


  他的姘头姓靳,叫靳芳菲,属于娇小型,身高约一米五五左右,有胸有臀,瓜子脸,眼带桃花,纵然步入了老年人之例,化了妆,仍有几分姿色。


  也因她姿色不错,薛桂成才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在她丈夫死后,宁愿抛妻弃子也要跟她结婚。


  那两人在乐韵眼里都是垃圾人,自然没半点好感,只遥遥对新的同事们和新郎外公家的张家亲友们点头打个招呼。


  张经理将杜爸杜妈和小姑娘领到主桌,请杜爸杜妈坐新人们父母坐的位置,请小姑娘和她的保镖们坐放有贵宾牌子的席位。


  薛云朗和杜妙姝在主桌排座位时,安排了双方的父母亲和和他们自己俩人的座,另四座预留出来,他俩预算乐姑娘可能会带一二个保镖,余下若有位置可以请小舅子杜小弟坐或请外公外婆们坐。


  张经理请杜父母入座时,心中也为外甥的先见之明庆幸不已,幸好外甥预留了四个贵宾席位,要不然真不好安排。


  因小姑娘带了四个人,先将小姑娘和四位帅哥安排坐下,他再从另一桌弄了一张椅子放在自己身边,让十人桌变成十一人的大桌。


  燕少柳少蓝三和萧少推让了一下,因张经理坚持让他们与小萝莉坐一桌,也就没客气地坐了。


  杜小弟到了三楼,知道宴厅在哪,又看到爹妈入了席,下楼去陪姐姐。


  张经理将新娘的父母请上座,又招呼了杜家的亲友们,待杜家亲友们都入了席,他坐了新郎父母的位置,他婆娘不需要人催,也从另一桌过来在他身边坐下。


  张经理的老婆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妇女,身长一米六七,五官端正,留着短碎发,看起来就是个利爽的人。


  她人到中年略略有点发胖,但并不臃肿,是健康的体态,她原本在公婆们那桌与妯娌们说话,男人在主桌入座,她自然夫唱妇随,去主桌陪新娘的父母。


  罗班武校长等人坐在挨着乐姑娘的一桌,罗班坐的位置就在乐同学的背后,中间之隔着过道。


  一波客人刚坐下,四位服务员送来了牛奶和红茶。


  酒店自煮的鲜牛奶浓郁香醇,温度不烫不凉,入口刚好。


  客人们喝着牛奶,低声说话,气氛极好。


  而酒店门口,杜小弟帮姐姐提着手提包站在一边,他原本是想陪姐姐和姐夫的伴娘伴郎们说说话,免得伴娘伴郎无聊尴尬。


  谁知,他没闲个五分钟,先是陆陆续续有人打他姐的电话或发来视频请求,都是他姐高中或大学的同学,都在恭喜他姐姐结婚愉快,打听他姐姐的高中同桌是不是真的送了一套房。


  说白了,那些人关心的不是他姐姐杜妙姝结婚了,而是关心乐韵是不是真的送了他姐杜妙姝一套房作新婚礼物。


  有些在汉市的人,还埋怨杜妙姝结婚竟不通知他们,频频问在哪家酒家举行婚宴,说要来喝酒。


  杜小弟心里明白,那些人冲着乐韵乐姐姐来的,一律婉拒了,说男方女方都没准备大办,仅两方至亲一起吃个饭,见个面。


  他只接电话,微信语音或视频请求一律拒接,帮他姐接了十几通电话,他的手机也频繁地响了起来。


  杜小弟看自己手机来电,也是高中或大学的同学,接了几个室友的电话,也是问他姐姐结婚为什么没说一声,都表示想喝杯喜酒。


  酒席早就预算好了,一个萝卜一个坑,再来些人坐哪?

  杜小弟也清楚若松了口让同学来了,到时没地方坐,丢的是姐姐和姐夫的脸,也一如既往的坚定地拒绝了同学说要来祝福他姐新婚之喜的好意。


  他拒绝了他的室友和姐姐的同学,但,姐弟俩的朋友圈并不平静,在汉市的人积极的打探杜妙姝在哪家酒店设宴。


  从弟弟接电话的对话里知道初中同学频频打电话示好,杜妙姝就一个想法——“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她和乐小妞没加高中的同学微信群和qq群,那些家伙后来却频频拉她入群,尤其是去年元旦在酒店巧遇某个杨同学结婚之后,高中同学更加频繁的联系,硬是把她拉进了高中同学的一个微信群,高中的同学也全关注了她的微信、qq空间。


  她的qq和微信发个什么动态,很快就会被人知晓,今天结婚,发了那么爆炸性的一条动态,那些人哪可能不骚动。


  就算预知自己发了乐小妞送她房子的图片会引起震动,杜妙姝也仍然毫无犹豫的发了。


  乐小妞大大方方的送她新婚礼物,没啥好遮掩的。


  也没必要顾忌别人的心情,她就想晒一晒乐小妞的好。


  她也能想象得到当高中的同学知晓她结婚收到了乐小妞送的一套房子一定会嫉妒疯,也一定会粘上来示好,希望通过她与乐小妞搭上线,能从乐小妞那里捞点好处。


  迟来的示好比草贱,早料到某些人看到动态会有所反应,杜妙姝将手机给弟弟帮拿着,由弟弟全权代接电话。


  乐韵在楼上喝牛奶,将楼下与酒楼方园二里以内的动静都听了个一清二楚,不动声色的喝了几口牛奶,从袖兜里掏出手机,看到小肚子同学发了动态后了自己,先给小肚子同学的动态点了个赞,并且留评。


  之后,她自己也淡定的将自己和刚化好妆的小肚子同学的合照中的一张挑出来附了文字发了动态,并了小肚子。


  互动了之后,乐小同学将手机塞进袖子里,从背包里取了一只装有东西的布袋子塞袖子里,起身去了新郎外公外婆坐的一桌,向新娘的长辈们打个招呼。


  薛云郎的外公外婆都是八十多的老人,满脸皱褶子,但身体硬朗,头脑、眼睛清明,思路清晰,牙口也很好。


  张家的两老共育有四子三女,薛云朗的妈妈排五,上头三个哥哥一个姐姐,下头一个妹妹一个弟弟。


  张家大舅二舅四舅与他们的姨婆们一起陪着父母坐一桌,张家三姨六姨与张家舅舅们的儿女们在另两桌。


  张经理看到乐小姑娘起身去他爹妈那桌,立即起身快步跟上去,到了桌旁,再次向小姑娘介绍自己的父母和兄弟们,再向家人介绍小姑娘。


  乐韵对张家众人点头问好,重点向张家两老问好,伸手拉住了老太太的手,帮号了号脉,老人家有些小毛病,不太碍事儿。


  又给老爷子号了一下脉,看到张经理一副想问却碍着场合而欲言又止的表情,笑了笑:“没事,两老的身体很好,老太太常多梦盗汗、夏季食欲不佳,常有口腔溃疡,老爷子易上火,有咽喉炎,秋冬扁桃体炎常发,这些都是小小毛病,没什么大碍。”


  “真没什么大碍吗?”张经理对自己父母的身体健康还是没底儿,父母年龄大了,哪怕身体好,每年也会因各种小毛病要去医院做一二次客。


  “真没什么大碍,老爷子老太太劳心劳力大半辈子,到了这把年纪有些许小毛病是正常的。”乐韵笑着安抚,从袖子里掏出绸布袋子,倒出分别单独装自封口袋子里的一绿一青两颗药丸子,交给张经理。


  “这个排毒清肠的药丸子,先帮两老收着,等春夏季天气暖和时分再给老人吃,男士服青色丸子,女士服用绿色的丸子,服药前空腹二个小时以上,准备三、四十斤左右的温开水,服药丸子后渴了喝水,想上厕所就跑厕所,大约会持续四到六个钟。”


  小姑娘免费赠药丸子,张经理喜形于色:“谢谢,多谢小姑娘!”


  第七百四五章 改变主意

  张外公张外婆不知道小姑娘的来头,从小儿子的举止言行,以及小姑娘身边跟着保镖的情况看,便猜着她身份不凡。


  小姑娘赠送了药丸子,小儿子一副喜从天降的表情,两位老人家也猜测小姑娘给的药丸子必定是极好的好东西,连忙站起来推让,说无功不受禄,不好意思让小姑娘破费。


  他们是土长土长的农民,没上过学,普通话不标准,说得是一口浓浓的地方普通话。


  但是,乐韵听得到懂,笑着扶了老太太坐:“老人家不用客气,我同学姝姝与薛云朗结了婚,姝姝要叫老爷子老太太一声姥爷姥姥。姝姝大大咧咧,没什么城府,说话也比较直,两省的风俗也不尽相同,姝姝有什么做得不当的地方,请张家的前辈们担待些,耐心教她一二。”


  “小姑娘过谦了,小杜她很是个善良孝顺、乐观豪爽、温柔庄端的好姑娘,我们家云朗上无片瓦下无寸土,孤家寡人一个,云朗能得此媳妇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张家得此外孙媳妇,蓬荜生辉。


  小杜与云朗结了婚,我们定将小杜当女儿,不会让她受委屈。云朗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小姑娘尽管教训,我们这些舅舅定不会包庇他。”


  乐小姑娘对她同桌可不是一般的同学之情,有如手足,乐小姑娘护短,因为爱护她同学所以才爱屋及乌的赠送他家父母药丸子,张经理可不敢拿大,代张家表明了态度。


  张家的舅舅们也齐声附合,云朗十五岁起即由小弟一手教导,小弟一直充当云朗的家长,在云朗的事情上自然也是他们家小弟说了算。


  “张先生品质高洁,都说外甥肖舅,薛先生是张先生的外甥,又是你一手教导出来的,我相信他的人品。”


  给小肚子在张家两个最老的长辈面前刷了一波好感,乐韵再次倒出几颗药丸子给张家的舅舅舅母姨母一人一颗。


  他们的药丸子是灰白色,是初级版的药丸子排毒丸,药性也最温和,男女老少适用。


  小姑娘赠送了家里两老人药丸子,还赠送舅舅们药丸子,张家舅舅们大喜过望,都高高兴兴地收了礼物。


  张经理将自己家的一份递给了老婆,让老婆保管,再陪着小姑娘回了座,张家姨母那边自然就不去了,毕竟小姑娘是新娘的同学,她去张家外公外婆一桌是出于对老人的尊敬。


  至于薛云朗的亲生父亲,他算哪根葱,莫说没资格让小姑娘去打招呼,就是享受杜家人打招呼的资格也没有。


  薛桂成心里非常愤怒,他是薛云朗的亲爹,薛云朗结婚不通知他,他千方百计的从张家邻居那里套话套出结婚日程和张家的行程,才跟来了e北。


  他计划好了,薛云朗要是识时务些,恭恭敬敬地敬着他,他顶多训一顿,让薛云朗和新媳妇孝顺他,该赡养他时要赡养。


  若是薛云朗不识时务,他非得闹一场,敢不敬着他这个老子,谁也别想好过。


  等到了婚宴,看到主桌上也没有安排他的位置,他气得肺都快胀成汽球,因为薛云朗没在现场,张家的老少们又盯死了他,只能先憋屈的在其他桌坐了。


  最初,张家人没谁坐主桌那边,他还能坐得住,当新娘的娘家人来了,张家小舅将一拨人请上桌,他以为那些都是了不起的大人物,也没敢吱声。


  直到听说那个穿古装的小丫头只是新娘的同学,薛桂成气得头顶快冒青烟,他这个新郎的老子没上主桌,一个新娘的同学有什么资格坐主桌?


  怒火在心腔里燃烧着,结果发现三个戴墨镜的人和某个看着就不像普通人家的青年全是新娘同桌的保镖,他那把快要冒出来的火一下子就矮了下去,又憋在了胸腔里。


  薛桂成的脑子还是在的,知道随时有保镖跟着的人不可能是普通人,不能轻易得罪,他也没敢闹,安份地呆着。


  薛云朗是薛桂成的儿子,在张家人面前,靳芳菲有什么想法也不敢说,从进了宴厅后就安静地坐着,观察张家来了哪些人,后来来的又是什么人。


  先来的是薛云朗的同事,没什么结交的价值。


  直到张家小舅陪同女方亲友团入了宴厅,靳芳菲暗中观察,总结出的答案是新人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乡下人,没什么可值得关注意的地方。


  值得琢磨的就是坐贵宾席的那几人,以及亲友团中似乎是老师的那一桌客人。


  靳芳菲不动声色的观察着穿古服的女孩子,心里盘算着怎么样才能搭上话,当女生主动与张家舅舅那一桌打招呼了,以为女生会与每桌客人打个招呼,来自己一桌时便能搭个话儿。


  谁知女生仅只与张家老人打了个招呼,连张家姨母们也没招呼就回了主桌。


  靳芳菲气结,就算是女家的客人,竟然招呼了男方家的长辈,难道不该向所有人都打个招呼吗?同一个宴厅,厚此薄彼,她怎么做得出那么无礼的事?

  与张家外公外婆舅舅们打了招呼,乐小同学回到了座,摸出手机又跑去小肚子同学的朋友圈看热闹。


  她不仅自己围观,还分享给了杜爸杜妈,还叫张小舅夫妻也去围观小肚子的朋友圈和薛云朗的朋友圈。


  张经理最初不明白有什么有趣的事让小姑娘乐得看热闹,他也跑去外甥和外甥媳妇的朋友圈里逛了一圈,看到外甥发的朋友圈和别人的议论,失态之下,噌地站了起来。


  他震惊地盯着长得粉嫩可爱毫无杀伤力的小姑娘:“乐小姑娘……你……他们说的是真的?”


  张经理的老婆汪苗苗看男人表情不对,忙拉了一下他,提醒他注意场合。


  也因张经理突然站了起来,又莫名其妙的冒出一句,很多人不明所以,一致望了过去。


  “张先生是想问房子的事吧?”乐韵猜到了张家小舅失态的原因,笑了笑:“是真的,我送给姝姝的新婚礼物,产权证上只有姝姝的名字。”


  “……,小姑娘有心了。”张经理目瞪口呆的呆了几十秒,才勉强回过神,缓缓地坐下去,表情仍难掩惊骇。


  小姑娘竟送了小杜一套婚房,这手笔也太大了!

  位于武大附近的楼盘,最便宜的也要二万多一平,高档小区基本都是3万多一平。


  小姑娘赠送小杜的房子位于武大不远,那个楼盘他也是知道的,地理位置与周边环境极佳,当然房价也是天价。


  他奋斗了多年,和老婆前几年才买房,还是按揭买的,所以,他现今也是房奴一族,每个月都得还银行贷款。


  外甥结婚前还跟他说他和小杜结婚先租房住,再努力一年左右大约能还了小杜家借乐姑娘的钱,之后再攒钱买房。


  结果,小杜结婚,她的同桌乐小姑娘直接就送了一套房作新婚礼物。


  这样的同桌,打灯笼都找不着。


  震惊中的张经理,默默吁了一口气,傻人有傻福,他那外甥以前太苦了,所以老天也心疼他,让他找到了那么一个旺夫的好媳妇。


  杜家亲友们原本不明白张家小舅为什么突然站了起来,听了小姑娘的话,也懂了,张家小舅也知道小姑娘送了杜妙姝一套房子。


  新人的同事们原本一直留意着乐小姑娘,虽然并不明白张经理和小姑娘说的是什么意思,他们也发现张经理和小姑娘在关注手机,也忙看朋友圈。


  不看不知道,看到薛云朗发的动态,也吓了一跳,新娘同桌送了新娘一套房?!

  众同事齐唰唰地望向张经理和小姑娘,满眼震憾。


  张家人不明白发了生什么事,张家四舅到小弟身边问情况,张经理解释了一下,张四舅也呆了。


  张四舅愣了好一会儿的神,跑回座,给家长们说小姑娘送了小杜一套房子做新婚礼物。


  张家长辈们也震惊得口瞪目呆。


  薛桂成靳芳菲也听到了,露出见鬼似的表情,新娘的同学赠送了新娘一套房子做礼物?!

  怎么可能!


  不说几百万的房子,哪怕是值几十万的房子,那也是几十万,哪有同学那么大方舍得送别人几十万?


  两人是不信的,可是,看女方亲友们表情平静,分明像是真的。


  趁着女方亲友们还不认识自己,靳芳菲假装好奇,问邻桌新人的同事中的一位青年:“小伙子,你们同事这位同学这么慷慨,她一定是e省数一数二的富豪家的千金,在e省是不是非常有名?”


  被问的青年认识薛云朗也认识杜妙姝,古怪地打量了女士一眼:“阿姨应该是男家的亲友,竟然不知道新娘子的同学是谁吗?


  新娘子的这位同学是她的高中同学,曾经是全国理科状元,青大学霸,也是名扬海内外的奥运冠军,在上次奥运会上一人连夺八块金牌,她是e北人的骄傲。


  小姑娘最为人津津乐道的还是她的一手起死回生的好医术,凭借医术白手起家,据说小姑娘身价超过百亿,阿姨说她有不有名?”


  靳芳菲听着薛云朗的同事侃侃而谈的随口说了说某个人的丰功伟迹,一颗心都揪了起来,

  薛云朗女朋友的同学竟然那么有钱?

  一个身价上百亿的人,几十万几百万对她本人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也难怪她随手就送了一套房子。


  薛云朗走了什么狗屎运,他竟然找了个有超级富豪同桌的女人结婚?!


  她后悔了,早知如此,应该带小儿子来,小儿子和薛云朗是众所周知的同父异母的兄弟,有血缘关系,让兄弟俩亲近一些,兄弟俩的关系改善了,等后年小儿子高考考e北的学校,顺理成章住薛云朗那儿,早晚能跟某个小姑娘套上关系。


  为了小儿子有机会攀个高枝,靳芳菲决定回去后督促男人向张家服软,改善一下和薛云朗的关系,那样才方便让薛云朗关照他弟。


  薛桂成也听到了某个青年的话,整个人都惊呆了,薛云郎他媳妇的同桌那么有钱?

  有钱不说,医术也好。


  薛桂成的心思一下子就活络开了,他已经五十多岁了,腿脚也明显没以往灵活,要是与薛云朗关系好点,就凭他是薛云朗的亲爸,是儿媳妇的公爹,薛云朗媳妇总得孝敬孝敬他,让她向她同桌要几颗药丸子,要几个药方子调理身体,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原本想闹一闹的薛桂成的已经不是想找碴,而是想着怎么与薛云朗和他新媳妇套套近乎,让那两口子帮他找薛云朗媳妇的同桌要几颗药丸子给他。


  薛桂成靳芳菲满腹小心思,也特别的安静。


  他俩不闹腾,张家舅舅们也权当他们是空气,但仍然暗中随时防备两人找碴,他们要是敢破坏婚宴,大不了一起进e北的派出所。


  薛云朗杜妙姝的同事们略坐了坐,一起出去,到僻静处商量一下,重新改了礼金数字,又与还没到的同事联系。


  他们下楼去酒店大厅等了十几分钟,等到其他同事们来了,再出去,同事们汇齐了,统一组队将红包给新人。


  薛云朗杜妙姝再三推辞说了不收礼金,同事们非将红包塞给他们,他们只得先收下,等以后有机会再还礼,或者改天再请同事们去他们新房吃饭。


  张家至亲早就到齐,杜家的亲戚也到齐,同事们也全齐了,也代表着自己请的客人齐全了。


  薛云朗杜妙姝也不站门口喝风,和弟弟,伴郎伴娘、表弟表哥们,与同事们一起上楼。


  人员很多,分拨乘坐电梯。


  薛云朗杜妙姝和一拨人乘坐的电梯先到楼层,让同事们先去宴厅,他俩和伴娘伴郎、表哥弟们在电梯厢外等着另一拨人,等人到了,让客人走前面。


  薛、杜两人的同事们先回了厅,新郎新娘等人稍后,杜小弟和伴娘与张家表兄弟们入厅后也先坐席。


  乐韵叫了杜小弟坐主桌,如果新郎新娘入席,主桌一共十一人,喜宴新人坐的一桌必须是双数才吉利。


  杜小弟本来不好意思,知道叫他坐主桌是为凑成十二的吉数,也没推辞,坐在新郎新娘旁边的位置。


  第七百四六章 是不是弄错了

  伴娘与张家的表兄弟们入席,也刚好坐满一桌。


  一共满打满的十桌客。


  薛云朗暗中松了口气,幸好他多预备了两桌,要不然真不好安排。


  新人与一波客人进了宴厅,服务员们再次送来牛奶和红茶。


  伴娘伴郎坐了席,张经理陪着外甥外甥媳妇先与众客人打了招呼,再带外甥媳妇去认张家的长辈。


  杜云朗牵着杜妙姝的手,到了外公外婆一桌见长辈。


  妞媳妇总要见公婆,杜妙姝不丑,因小同桌就在场,她莫明的觉得有底气,一点不慌,听薛云朗小舅的介绍,小舅说是外公外婆,恭敬地喊“外公”“外婆”,介绍哪个舅舅排几就按排行顺序叫几舅。


  张外公张外婆看着外孙领来的新娘子头上戴的凤钗和珠花与某个小姑娘头上戴的头面一样精美,猜着外孙媳妇的头面可能也是小姑娘所赠。


  外孙媳妇长得眉清目秀,眼眸清澈,看着就不是尖酸刻薄的人,两老心里欢喜,开开心心的给了个大红包。


  张外婆特意交待了一句:“云朗,红包是给你媳妇的见面礼,是她的私房钱,你可别眼馋。”


  “姥姥,我给您老找了这么好的孙媳妇,没有功劳也有苦功,您们竟不给我红包,姥姥姥爷有了孙媳妇就不疼我了。”薛云朗笑嘻嘻的帮媳妇拿着红包,还不忘卖乖。


  “孙媳妇进了门,还要你干什么。”张外公笑啐了一口。


  “没我,您们想抱重孙也抱不上啊,我觉得吧,姥爷姥姥现在就把我丢开可不行哟,起码得等抱上重孙吧。”


  “油嘴滑舌。”张外婆笑骂了一句,拍了拍外孙媳妇的手:“闺女,莫紧张啊,云朗要是对你不好,你跟我们说,叫他舅舅们收拾他。”


  “以前姥姥最疼我,还说谁都越不过我去,哥哥弟弟们谁欺负就让舅舅们揍他,瞧瞧,这孙媳妇才一进门呢,我在姥姥心里就没地位了。”薛云朗在旁又嘀咕了一句。


  “跟你媳妇争宠,出息。”张经理笑骂了一句,赶紧又介绍自己的哥哥嫂嫂们


  杜妙姝原本不紧张的,张家外公外婆与薛云朗说到重孙,她知道那是玩笑,不是催生,也抑不更紧张了。


  外婆与她说话,她“嗯嗯”点头,好在小舅又介绍其他长辈,赶紧“舅舅舅妈”的喊过去。


  张家舅舅们为了表示对外甥媳妇的看重,一人给个大红包。


  认了外婆一桌的长辈,张经理带着去了另一张,认认他们的堂兄弟、表兄弟,也即是云朗的堂舅舅、表叔们,然后到了云朗的两个姨妈坐的一桌。


  张经理介绍了自己的两个姐姐一个姑妈一个表兄,对于薛桂成直接略过,云朗一辈的表兄弟们也直接略过,等有时间让青年一辈私下再认脸。


  张小舅介绍了张家的人,轮下来就是自己,薛桂成靳芳菲笑盈盈地等着,谁知张小舅像没看到他们,带着新人就走。


  薛桂成脸上的笑容僵住,不甘心地喊:“薛云朗,我是你爹,你见着亲爹都不吱声,连亲爸都不要了?”


  臭不要脸的人还敢提他是云朗的爹?张家的舅舅们、表兄弟们齐唰唰地站了起来,拉开架式准备将不要脸的狗男女扔出去。


  他们还没动手呢,感应到薛云朗身躯僵硬的杜妙姝,先出了声,声音不轻不重:“薛哥,你不是孤儿吗,怎么有人冒充你爹啊,他不要脸吗?”


  张家舅舅们:“?”外甥媳妇问得可真是妙啊!


  “我是孤儿,我爹我妈在我十五岁那年都死了,我十五岁就跟着我小舅舅,其他几个舅舅帮扶着小舅舅,从而将我培养成材。”媳妇解了围,薛云朗牵着媳妇的小手继续走:“有些人就是不要脸,不必理会。”


  张经理本来站住了想转身,外甥媳妇和外甥自己解决,不必自己冲峰陷阵,他跟着外甥去下一桌。


  “薛云朗,你胡咧咧个什么,你爹我活得好好的,你敢咒我……”薛桂成想着要是薛云朗识时务点,他不闹婚宴,薛云朗竟然不识时务,不认亲爹?


  他正想暴起,手被抓住,转头望去,看到是芳菲拉住了自己,并对自己摇头,声音一下子就卡住了。


  男家那边有人想搞事的兆头,除了知道内情的张家至亲,不明真相的人都望了过去。


  薛云朗转头,眼中藏着彻骨的冷:“你想闹尽管闹,反正你们不要脸,我也不介意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你和那个女人做了什么勾当就此摊开来说,就是不知道最终是奸夫受千夫所指,还是我受万人唾骂。”


  靳芳菲听到薛云朗的威胁,用力地拉住了薛桂成免得他暴怒跳起来,薛云朗不怕将旧事摊开来说,但是,她的过去不能摊在太阳底下晒,一旦旧事被揭开,受万人唾骂的是她。


  “你—”薛桂成气得青筋暴跳,被靳芳菲死死拉着,缓了缓,也醒悟过来,确实不是闹起来的时候,薛云朗真当众将他妈自杀的原因说出来,没准会被传上网,别人肯定只会同情薛云朗。


  满肚子火气发不出去,薛桂成狠狠地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回复若无其事的样子。


  薛桂成不闹了,张家舅舅们也没动手没开骂,又坐了回去。


  想搞事的某人偃旗息鼓了,其他人也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薛云朗向众人表示了歉意,回了主桌先喝茶,离他们预订上菜的时间还有半个多钟,可以先缓缓。


  新娘新郎只歇了一口气的功夫,负责宴厅的主管带着四个长相甜美的服务员进了宴厅。


  宴厅主管也是稀有姓氏,姓问,叫问馨,姓的发音与温同音,听起来就是“温馨”,非常亲和的名字,服务员叫她馨姐。


  馨姐带着服务员进了宴厅,先向客人们致了欢迎词,径直走到了乐小姑娘身边,温柔地询问她的意见,问几时可以上菜。


  “客人齐了,不必等预定的时间,可以上菜了。”乐韵没客气的作了主,酒店的镇店品牌套餐共有二十九道菜,得分批上菜,吃完宴比正常宴席耗的时间长。


  “好的,我这就去传菜。”馨姐礼仪周全的弯了弯腰,让服务员整理桌子,她去传菜。


  四人服务员将每桌的干果盘移走,先放到另外的空桌上,将桌面的果壳也清理干净。


  她们在收拾桌面时有服务员送来餐具,给每桌摆放密封好的碗碟,再之又去推来了酒和饮料,每桌四瓶红酒,一人两罐椰汁,一桌一条烟。


  服务员将饮品摆放妥当,退了出去,只有四个长相甜美的服务员立在近门口的地方等着。


  又过了约二十分钟,馨姐和两个主厨领着十个服务员推着餐车进了宴厅。


  两位主厨一位报菜名,一位主厨和馨姐与助手给主桌上菜。


  第一道是汤,虫草燕窝汤。


  主厨师报了汤名,服务员们将装汤的瓷钵端上桌。


  主桌旁的主厨开了汤瓷钵盖子,给新娘新郎盛了一盅汤。


  热气腾腾的汤入了瓷盅内,金中泛红,澄亮透剔,香气扑鼻。


  “不对,是不是弄错了,我们的菜单没有燕窝汤。”薛云朗一听主厨师报了菜名,都懵了。


  馨姐亲自给乐小姑娘盛了一瓷盅的汤,听到新郎说菜单不对,笑意温柔似水:“新郎倌,我们没弄错,这个宴厅是我们酒店今天接待的贵宾,一应菜品酒品都是本酒店最好的。”


  “不,一定是弄错了,我们没定贵宾套餐。”薛云朗急出了汗,他知道酒店最好的宴席一桌将近三万,他就算有心想点也是有心没力。


  依最贵的套餐价,十桌就是近三十万,如果定那么贵的套餐,他的积蓄得全砸在婚宴上。


  是以,哪怕他有心想将席面弄得体面一些,对于最贵的婚宴套餐也只能望而兴叹。


  馨姐微笑:“薛先生,乐小姑娘前几天来酒店,更改了薛先生杜小姐订的菜单,小姑娘选了本酒店最高规格的套餐作为杜小姐和薛先生喜结良缘的婚宴酒席,小姑娘已经买单,我们稍后会返还薛先生付的定金。”


  “嘶,”薛云朗听说是乐姑娘悄悄来酒店改了自己定的菜单,倒吸了一口气。


  男方女主与新人的同事们也震惊地望向了乐小姑娘,小姑娘赠送了新娘一套房,还把婚宴的单也给买了?

  “乐小妞,你……你这样,让我们怎么还得起你的情。”杜妙姝心头一阵发烫,热乎乎的眼泪夺眶而出。


  “小肚子,说什么还情多见外,你说要请我吃遍美食的,可别忘记了,敢忘记,我跟你的友谊小船分分钟晒肚皮。”


  小肚子同学又有要下雨的迹像,乐韵看得头都大了,小肚子以前也没那感性啊,难不成女孩有了男朋友或有了男人就会变脆弱变感性?

  如果是那样,她还是不谈恋爱不找对象不结婚了吧,她可不想变成多愁善感动不动就掉眼泪的那类人。


  太善感的人容易变得不理智,人失去了理智,敏锐性和思维能力就会降低,那样会影响她做研究的热情,拖累她进步的速度。


  所以,总结起来,谈恋爱搞对象就是影响进步的绊脚石,搞事业搞研究它多香!

  “我记得,我不能陪你跑遍世界,我努力学做菜,学会了亲手做给你吃。”杜妙姝抹了把眼睛。


  “讲真,我对你的手艺持怀疑态度,我担心你会烧了厨房。”乐小同学毫不留情的泼了一盆冷水,别人不懂小肚子的厨艺,她是知道的,小肚子做出来的饭菜吃是能吃的,至于说有多美味,那就不要指望了。


  “乐小妞!”杜妙姝气得磨牙,同桌小妞气人的本事还是没变,总是在关健时刻泼冷水,真想打她。


  “姝姝,乐姑娘不相信你的手艺,不是还有我嘛,学做菜这种事交给我来。”薛云朗顿时欢乐了。


  姝姝不擅长厨艺,不是还有他嘛,他学呗。


  他的手艺还是不差的,与大厨们相比有距离,再多多练习,熟能生窍。


  感觉自己有了英雄用武之地,薛云朗心头一阵雀跃,姝姝不擅长的,他来补足,形成夫妻互补。


  知道乐小姑娘给婚宴买了单,杜家亲戚与张家人俱惊得半晌才勉强回神,因为过于震惊,都没法掩饰表情。


  杜家亲戚们更是如做梦似的,有种不真实感,他们以为乐姑娘因和杜妙姝是同桌的关系,救了杜国良没收医药费已经是给了杜妙姝天大的脸面。


  谁知,杜妙姝结婚,乐姑娘还送了价值几百成的房子,还悄悄的更改了婚宴菜单,提前给买了单。


  乐家姑娘为杜妙姝做了那么多,可见她有多重视杜妙姝这个同学。


  乐家姑娘对杜妙姝有多好,杜小叔就有多嫉妒,他大哥就那么个十个磨子压不出一个屁的憨货,怎么就那么运气好生了那么一个利官近贵的女儿,杜妙姝一个人带着一家人躺赢。


  杜小叔觉得杜妙姝带着一家人躺赢,杜同学和薛主管的同事们则一致觉得薛云朗是最大的赢家。


  薛云朗追到了杜妙姝,所以房子也有了,结婚宴也有人买单,他躺赢。


  还是单身的青年也无比后悔,他们当初怎么就没发现杜妙姝身上隐藏的优势和巨大福气呢?


  讲真,他们要是在杜妙姝初进公司的时候知道她是拾市乐韵的同桌,早就出手了,哪可能无动于衷。


  在杜妙姝入公司实习时,也不是没有单身小伙留意她,留意她的人后来打听到她的家庭情况,知道她要帮扶家里送弟弟读大学,担心她是个扶弟魔,就算觉得她是个不错的女孩子也放弃了。


  他们放弃了,在薛主管追杜妙姝时很多人还乐见其成。


  结算,因为有顾忌,他们生生错过了少奋斗三十年的机会,让薛云朗捡了天大的便宜。


  曾经也想追杜妙姝的同事,暗中悔得肠子都青了,还不能表现出嫉妒与后悔之色,假装淡定如常。


  第一道汤上了桌,主厨再报菜名,第二道是竹荪乌鸡。


  燕窝虫草汤是纯养生汤,竹荪乌鸡是汤菜。


  主桌的主厨只给新郎新娘盛了一盅汤,他站在旁指挥着服务员上菜,哪道菜放在哪,怎么排放,安排得极为仔细又讲究。


  菜一道一道的送上桌,厅内香气盈动。


  第一轮十个菜,像征十全十美。


  第七百四七章 还是单身好


  服务员们上菜时,一个男侍者拿了开瓶器,开红酒或开罐装饮料,给客人们倒红酒。


  上到第九道菜时,酒店的老板与经理手里拿着话筒进了宴厅,后面跟着一个端着红酒的服务员,


  服务员们给每桌客人斟了酒,馨姐再检查了每桌的席面是否缺漏了什么,再解说宴席一共二十九道菜,要分三轮上桌,请客人慢用。


  之后,主厨和服务员们退出宴厅,馨姐介绍了酒店的老板和经理。


  老板拿着话筒上前,亲自致词,先恭喜新郎新娘结百年之好,再感谢新人选择酒店办席,然后又感谢乐小姑娘光临酒店。


  致了词,老板给新人送上一个红包,再由新人致辞。


  薛云朗致词先感谢岳父母将掌上明珠下嫁于他,再感谢亲友们的祝福,再感谢酒店的辛苦,夫妻俩举杯先干为敬。


  男方女方家长都是是普通老百姓,不爱讲话搞排面,没安排双方的长辈们发表致词,新人发表了感谢讲话即可以开席。


  老板和经理、馨姐取了酒杯敬贺新人,再敬在座的客人一杯,又客客气气的请客人慢用餐,他们退出宴厅,将空间让给客人。


  酒菜色香俱全,客人们开吃。


  有人尝菜,也有人尝汤,有人先尝红酒。


  乐韵慢慢地品汤,酒店的汤做得不错,燕窝炖得化了,虫草炖到一定火候还捡出来打碎成粉汁加在汤里,还加了好几味中药,是道不错的补气补血养生汤。


  萧少品了口红酒,赞了一声:“红酒不错,是进口真品。”


  燕少吃饭也不摘黑镜,浅浅地啜一口红酒,听了萧少的话接了一句:“你觉得有你发小的妹妹在这,有谁敢胆大包天到以次充好?”


  “那是,小团子有火眼金睛,没什么假货能瞒得过她的眼睛和鼻子。小团子,尝尝这个乌鸡,e北的乌鸡很出名哟。”萧少不再搭理燕少,从锅中夹起一只鸡腿放小团子碗里,还不忘揉揉她的后脑勺。


  杜爸等人瞅着萧少,围观他哄妹妹。


  杜妙姝在锅里找了找,将另一只鸡腿也给找到,用勺子推到小同桌的那一边:“乐小妞,这里还有一只,也是你的。”


  “我今年二十岁,不是二岁小孩子。”乐韵挺无奈,到哪都让她吃鸡腿,像话吗?是不是因为她个子矮,看起来像很小的样子,吃鸡腿这个梗是一辈子都避不过去了?


  “换个场合就不说了,今天你得多吃点。”杜妙姝笑得像偷腥的猫。


  乐韵瞅瞅同桌,叹气:“哎,都说女生外向,还真是这样啊,以前,小肚子同学护崽护得是我,这有了男朋友有了丈夫呢,再也不护我了。”


  “哪有,一码归一码。”杜妙姝直翻白眼:“我就是让你多吃点,你都扯到了哪跟哪。”


  “小团子,你同桌不护崽了,不是有萧哥吗?萧哥护你,或者,你也赶紧找个男朋友,让你男朋友来护崽。”萧少见机就上,不放过任何一次当哥哥的好机会。


  “不行,坚决不能谈恋爱。”


  小同桌一脸严肃拒绝耍朋友,杜妙姝好奇地问:“为什么?”


  燕行也竖起了耳朵。


  “因为谈恋爱浪费时间不说,还会拉低人的智商,影响我搞研究的热情。男朋友就是事业成功路上的绊脚石,纯属拖后腿的存在。”


  乐韵一本正经脸的说了原因,酷酷地下了定义:“所以,我觉得我不适合谈恋爱。”


  燕行目瞪口呆,小萝莉嫌男朋友是绊脚石?


  杜妙姝瞪着双眼睛,直呼气:“我明白了,我之所以没有功成名就,肯定是我谈恋爱谈早了。”


  媳妇和她同桌尽瞎说,薛云朗无可奈何:“姝姝,你不会准备让我下堂吧?”


  “不不不,小肚子不会让你下堂,你从今后只会上堂下房。”


  “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意思?”薛云朗脑子里灵光一闪。


  “对。”乐韵点点头,举杯:“大丈夫宜室宜家,为了庆祝你成为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家族煮夫,干一杯!”


  “谢谢。谢谢你对姝姝的好,敬你一杯。”薛云朗也明白乐小姑娘是从心里认可他成为姝姝的丈夫,感激地站起来,举杯与小姑娘碰杯。


  碰杯的时候,他歉卑地将杯子放低,碰了碰杯,将酒一饮而尽。


  乐韵一惯吃宴不喝酒,因为是小肚子结婚,她破例喝了一杯。


  薛云朗坐了下去,招呼着岳父岳母和小舅舅舅母和小舅子、几个帅哥吃菜,一边给姝姝夹了她喜欢吃的菜放她碗里。


  还不到新人敬酒的,各桌客人也只管尽情享受美食。


  薛桂成靳芳菲原本心里不爽,当菜上来,他们也顾不得其他,只管吃,毕竟酒席的菜是真的高档,他们也是第一次吃这么高级的宴。


  第一轮菜吃了半个钟,服务员来换菜。


  换菜时间,有些只吃了一点点的菜或还留有一半的菜,服务员将其放在了空着的桌子那里,如果散席后客人想打包可以将剩菜打包。


  第二轮菜主打海鲜,大闸蟹、象拔等,主菜为鲍鱼。


  每盘海鲜的份量非常足,大闸蟹一人一只,而不是一人一块,鲍鱼一人能分得两只。


  亲友团吃得异常高兴。


  第二轮菜吃到一半,同在酒店举行婚宴的一对新人由他们的司仪和男女双方家长、伴娘伴郎们陪同来敬酒。


  他们是因为收了乐小姑娘的红包,特意向乐姑娘敬酒表示感谢。


  新人来敬酒,乐韵没落他们的面子,接受了他们的谢意,当然,只尝了一口酒意思意思。


  新人敬了乐小姑娘的酒,与婚宴主家新人互相敬了一杯,再敬全体客人一杯,便回他们自己的宴厅去了。


  那一拨新人刚走没多久,另四对新人也先后找来宴厅给乐小姑娘敬酒表示感谢。


  乐小姑娘给的结婚红包包的不是钞票,而是一枚印有“百年好合”的纯金币,祝福红包即是贵金属又具有纪念意义。


  小姑娘送的结婚礼物太贵重,新人们自然要给她敬酒。


  乐小同学送出了红包,没想过要新人的感谢,新人竟然有心来感谢,自然照单全收。


  新人们给小姑娘敬了酒,也与主家新郎新娘互敬一杯,再敬全体客人们一杯,又客客气气的离开宴厅。


  杜家亲戚、张家人也再次见识到了乐姑娘的人缘有多好,因为她,酒店老板亲自来给新人道贺,其他新人也来给她敬酒。


  因为新人来敬酒占去不少时间,众人也没时间多感慨,先吃席。


  馨姐知道其他新人给乐小姑娘敬酒,将换菜的时间推迟了十分钟,等众人吃得差不多了再上第三轮的菜。


  第三轮是压轴菜,主菜佛跳墙和松茸炒驼峰肉,又有鲈鱼、狮子头等名菜为辅,一桌菜皆是代表福寿双全、喜祥如意、鹏程万里等等的好意,喻意美好。


  趁热品尝了驼峰,薛云朗杜妙姝给客人们敬酒,先敬岳父母,再敬代表男方家长的张小舅夫妻,然后敬客。


  敬客先敬乐姑娘,再一桌一桌的敬酒。


  伴郎伴娘们跟着新人,帮忙给客人们斟酒、帮新人代喝酒,帮收红包。


  男方的长辈在新媳妇敬酒时还会给一个红包,新人来敬酒,他们痛快的喝了酒,痛快的给了红包。


  敬一圈下来,继续吃吃喝喝。


  新人敬了酒,如果客人有事,吃了就可以离席,不过,在场的人客人谁都没有中途离开,哪怕新人的同事也没急着走,

  第三轮吃了足足一个钟,宴席才结束。


  服务员收拾了桌子,换上了水果盘和茶水、甜品糕点。


  杜家亲戚等会要回房县,坐了一阵,起身打包剩菜。


  乐韵找小肚子和新郎单独聊了聊,也将水电缴费卡、增值税发票等全给了小肚子,才说打包酒菜的事,她预订了十五桌的菜,留三桌给晚上留宿的客人们吃,打包两桌,一份给杜家亲戚带去杜爸家分享,一桌打包给罗班,让老师们晚上再去罗班家吃晚饭。


  薛云朗建议打包三份,给杜家亲戚带二桌回去,一桌给罗班等老师。


  最后折中,打包两桌半的菜。


  服务员接到打包的消息,麻利地行动,打包好了,放在保鲜盒里,又帮送下楼,搬上直升机。


  杜家亲戚们打包好了剩菜,与男方家亲戚道别。


  杜爸杜妈要在汉市住一晚给新人暖房,杜家亲戚与罗班等人先回房县,他们要是留在汉市吃晚饭,明天得自己乘车回去,他们不想留宿。


  张家众人送杜家亲友。


  杜家亲戚们打包的剩菜也装在保鲜盒。


  伴娘也随大部队走,张小舅给伴娘们一人一个大红包,还给了一份礼品。


  张家老少们将客人送下楼,目送他们上了直升机。


  杜妙姝舍不得同桌,拉着小同桌的手,眼泪叭嗒叭嗒地掉。


  乐小同学又哄又劝,费了老大的劲儿才将小肚子给安抚住,将她交给新郎,自己一溜烟儿地蹿上直升机。


  哎妈呀,果然还是单身的好。


  有对象的人太感性了,吃不消啊!

  坐上了副机长座,想到小肚子同学那说来就来的眼泪,乐韵仍心有余悸,都说女孩子是做的,她现在信了,还好她自己是钢铁造的,不会动不动就嘤嘤。


  燕行爬上机械师座,见小萝莉偏头瞅着送人的人群那边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猜着她必定觉得结婚是个麻烦事,甚至有可能有了阴影。


  他觉得可能得找人给小萝莉说说有男朋友的好处,他是不行的,就算他说了小萝莉也不会听,能让小萝莉乖乖听话的只有晁少,只有晁少合适给小萝莉做思想工作。


  蓝三帅哥可不知队长大人在想啥,等队长和坐后舱的柳队关好了舱门,开着小飞机跑路。


  第七百四八章 惊愕

  乐小萝莉在汉市酒店吃山珍海味时,乐爸周秋凤拎着四个药膳菜,带了儿子乐善去外婆家吃午饭。


  周奶奶家招待李春秀的娘家人,周村长周满奶奶周扒皮扒婶自然没推辞,周七也去了堂嫂家当陪客。


  周奶奶家中午坐了三桌。


  周奶奶将五服内的堂兄弟叫了来,周家姑奶奶也回来了,给足了脸面,作为娘家人的李家老少们受宠若惊,没敢摆娘家人的架子,对周村长等人客客气气。


  席间畅所欲言时,李家哥哥们因为周家人喊周家姑爷的小娃叫乐善,向周家众人打听e北省乐姓人多不多,e北那个夺得好几块奥运金奖的乐姓小运动员是拾市哪里人,与周家姑爷是不是同宗。


  周村长等人眼神古怪地瞅瞅李家人,然后瞅周夏龙,就一个意思:他们真不知道小乐乐与周家的关系?

  周哥耸耸肩,他们还真没说过他们家与小乐乐的关系,主要是李春秀与娘家人十几年没见面,娘家人又是第一次来,说得都是些体己话,还没聊太多其他的话题。


  说到e北那位为国争光的乐姓运动员,李家哥哥们发现周家人的表情怪怪的,心里打了个突,莫不是周家女婿与那位乐姓运动员家有过节?

  想到那种可能,李春秀的哥哥忙打圆场:“看我们这嘴,在家时就没个把门的,总爱听些家长里短,乐家兄弟别见外,我们就是好奇,我们村邻镇的那个镇子有从h南过去做生意的人家,老板的姓与e北乐姓运动员同字,却读作yuè,听他们说南方乐姓都读yuè,为什么e北的那位运动员的姓是念lè。”


  乐爸倒没想太多,摆了摆手:“没啥没啥,我们家是外地来的,我也不清楚为什么是姓lè不是yuè,我家长辈也没跟我说过,族谱也由长辈传给了我姑娘,我们家大事由姑娘做主。”


  “乐家兄弟的姑娘参加工作了吧?”李家哥哥们接了一句。


  “还没呢,在y国留学,学校放元旦假,前几天回来了,她高中同学元旦节结婚,她今早上清早就去参加同学婚礼,没能一起过来吃饭。”


  “乐兄弟的姑娘在y国留学?高材生啊,真了不得,乐兄弟有福气。”


  “没关系,乐兄弟家姑娘中午去参加同学婚礼,晚上回来了,到时就能见着了嘛。”


  李家哥哥们将乐家姑娘夸了一顿,也想赶紧趁机转移话题,莫再说乐姓运动员的事,免得一不小心踩雷。


  李家老少似乎很想见见自家姑娘,乐爸也说了姑娘参加完同学的婚礼赶时间去首都,大概得等以后才有机会再一起吃饭。


  李家众人心头遗撼也没表示出来,说到乐姑娘去首都,自然也说到了交通工具,李家哥哥们便说来时好像看到村里停着直升机,问九稻乡是不是要搞什么大项目,所以上头或某些企业动用了直升机做实地考察。


  乐爸还是憨憨的:“没听说我们乡有啥大项目啊,如果你们说得是我们村里停的直升机,那是我姑娘的,不是什么考察队。”


  “你家姑娘的直升机?”


  李家老少惊呆了,幸好当时正值中途抽烟说话的中场休息时间,没谁喝酒也没谁吃东西,要不然喷酒的喷酒,喷饭的喷饭,场面必定一片兵荒马乱,午饭只怕也没法继续吃了。


  呆了呆,李家哥哥们才问:“乐兄弟,你家姑娘……叫什么名字?”


  “我姑娘叫乐韵。”乐爸还是一副憨呆相。


  “什……什么?!”


  “乐韵?!”


  “e北有几个乐韵?”


  李家哥哥们瞪着眼,心跳得特别厉害。


  “舅舅,乐叔家的乐韵姐姐就是你们说得e北运动员乐韵。”曹清月本来不想说话的,还是说了一句。


  那句像一枚炸弹投在李家老少的脑袋里,炸得一个个脑袋轰轰大响。


  李家众人直瞪瞪地望着周家姑爷,眼里脸上都是无法掩饰的震惊之色。


  你说,还有比这更劲爆的消息吗?


  他们家春秀二嫁竟嫁到了名扬国内的e北乐姓运动员的外婆家?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他们村位于g陇省的北边,与省交界,也于荒漠地带,村子是属于边区,地方偏僻,好在通电,交通也还可以。


  因为是小地方,没什么娱乐,很多时候看电视看手机打发时间,所以很多人都知道上届奥运会上大华夏国有个小运动员一人连夺八金,八破世界纪录,名扬海内外,大大的让国人长了脸。


  奥运期间,学校也趁机大力宣传体育煅练的重要性,在读书的学生回家也少不得向家人宣扬某个被国外媒体和运动员称为“华夏小飞人”的英雄事迹。


  他们村里有些人知道他们要来e北找春秀,还叫让他们打听打听为国争光的小运动员,最好能拍个照什么的,看看小飞人与电视里的样子有没差别。


  结果,谁能想到这一打听就打听到了小飞人父亲头上,他们还跟小飞人的父母同坐一桌喝酒吃饭!

  李家哥哥们怀疑自己在做梦,盯着周家女婿瞅了又瞅,无法相信眼前的汉子就是名扬全国的明星运动员的爸爸。


  周哥见李家哥哥们盯着乐清,出来圆场,招呼大家喝酒。


  李家众人有些恍惚,就那么在恍恍惚惚中又吃吃喝喝,直到散了席仍感觉有些不真实。


  也因他们一直处于恍惚中,喝得有点小醉,幸好他们酒量好,没因喝醉出什么洋相。


  乐爸周秋凤吃了午饭,坐了一阵便回了家。


  周村长周满奶奶周扒皮扒婶和周七在周哥天南海北的聊了一个来钟,也各回各家。


  当周夏龙的叔婶们离开了,周家姑爷也回去了,李家哥哥们感觉自在了些,也方便向李春秀打听乐家的情况。


  李女士怕哥哥不清楚状况,会闹笑话,把乐家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


  李家众人知晓周家姑奶奶是二嫁,周家姑奶奶不是乐家姑娘的妈妈,惊得连最后的一点醉意也消散了。


  他们还为那个名扬国内外的小飞人是周家姑奶奶生的,虽然没有明说,一直在夸周家有福气。


  幸好他们当初没有说的太明显,要不然就太尴尬了。


  醒了酒的李家哥哥们仍有几分余悸未消,好在他们西北汉子们寻常都喝高度白酒,大部分人酒量极好,所以中午没喝得分不清东南西北,要不然这次洋相出定了。


  没了醉意,闲聊的话题自然也多。


  闲聊到乐家小娃娃有家教,每天都在家上课学习,李家哥哥们数度欲言又止,最终没憋住,问李春秀为什么没将曹冰月送去与乐家小娃娃一起学习。


  曹冰月虽然不是周家的孩子,好歹是周夏龙的继女,与乐家小娃又同岁,乐家的家教老师教一个娃是教,再多教一个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呀。


  “乐善在娘胎里就接受胎教,刚一岁多一点开始读书习字,现在才五岁,已经快将小学课程学完,冰月才刚读幼儿园,让冰月去听课根本听不懂,说不定还会吓到冰月,让她以后不喜欢读书。”


  李女士解释了没让清月跟乐善读书的原因,又补了一句:“乐姑娘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她懂得多,她给她弟弟制定的学习功课非常多,一般的小孩子吃不消的。乐善学得课程莫说冰月听不懂,有些连清月也不懂。”


  李家哥哥们懂了,不是乐家不接受顺便教曹冰月,而是曹冰月跟不上乐家小娃的学习课程。


  乐爸周秋凤回了家,也没研究李春秀娘家亲人会咋想,帮姑娘将一楼和二楼书房的床上用品收拾整齐,有床罩给罩起来防灰尘,也将客房的用品整理整齐,也用床罩将床上的辅盖盖起来。


  乐善回到家,上二楼跟师父学学下棋,或看看乐谱,在学习中玩耍,在玩耍中学习。


  乐小萝莉送罗班与杜家亲友回到房县,先去三中。


  罗班等人吃了喜宴回来,心情非常好,回到三中时,他们觉得他们人少,只拿了十六个菜晚上吃,另一些给杜家亲戚带回杜家分享。


  乐小萝莉将杜家亲戚送到去杜家的那条巷道前的道路上,直升机停了几分钟,待杜家亲戚们下去了便赶紧起飞。


  他们下午两点多钟从汉市起程回房县,三点多钟抵达,将近四点时分从房县飞往首都,晚上近十一点半抵京。


  蓝三将小萝莉送去了晁二爷的别墅,直升机停在别墅区的公共区,他和队长柳队帮扛了一些东西送到晁二爷家别墅的二楼,也没坐下喝茶,匆勿告辞。


  仨人出了别墅,兵分三路,柳少先带了一份卤肉回自己家,燕大少去半山别墅,蓝三回驻地。


  萧少跟着小团子,愉快地在晁阿福家蹭地盘。


  晁老爷子老太太,晁一夫妻晁三夫妻都在昨天就跑晁二家过节,白天接到小团子电话说晚上到,全在二楼等着。


  老少爷们等到小团子到了,开开心心地逮着小团子疼爱,至于萧小胖子,都没顾得上他。


  萧少跑晁二和博哥身边,兴奋的说乐叔给带了什么回来。


  胡叔和方妈将箱笼给打开看了,属于二爷家的份子搬去厨房,给晁大爷三爷的份子放在客厅一角。


  第七百四九章 有没后悔

  天太晚了,晁家的大家长们生怕破坏了小团子的作息规律,让她睡眠时间变少不利于健康,也就只说了十几分钟的话,赶紧睡觉。


  小团子来了,晁二姑娘晚上终于又过上了抱着粉粉嫩嫩的小团子一起睡美容觉的幸福生活,以致晚上做梦都在笑。


  等她美美地睡了一觉醒来时,怀里早就没了小团子的影子,当她收拾整急三火四地跑下楼,看到大家长们排排坐,太皇太后的脸上因搂着正捧着只小杯在喝牛奶的小团子而笑开了花儿。


  晁二姑娘跑过去想加塞,结果被太上太皇嫌弃她是碍事精不客气地把她轰走,她整个人都懵了,昨天她还是爷奶的心头宝,这一转眼儿就成了碍事精?

  成了碍事精的晁家二姑娘,去了空座上坐着,鼓着腮帮子生闷气,结果,她腮帮子都快鼓酸了也没人理她。


  这一下,她确定没人疼了,苦闷的用手肘碰了碰萧哥。


  “阿福,咋的了啊?莫不是因为爷爷奶奶疼小团子,你吃醋了?”萧哥一直注意着阿福呢,发现她一脸苦闷的样子,努力地憋着笑。


  “没有。”晁二姑娘口是心非,嘴里说着没有,脸上明晃晃写着“我吃醋了我酸了”的表情。


  “嗯嗯嗯,就说吧,阿福最疼小团子,肯定不会吃味的。”萧少揉了揉阿福的脑袋,眼底藏着温柔宠溺。


  晁二姑娘被安慰到了,顿时也不鼓腮帮子了,好奇地问:“刚才你们在说啥,我好像听到了什么房子?”


  “在说小团子高中同桌结婚的事儿呢,小团子送了高中同桌一套房子做结婚礼物。”萧少笑咪咪地将小团子为给她高中同学秘密准备礼物的过程简要地说了一遍。


  “哇,做小团子的同桌好幸福!某个同学上辈子一定拯救了人类,所以这辈子那么幸运。”小团子为同桌费心费力一掷万金掷几百万的巨资,小团子好大方哟,简直就是人间小天使。


  “难道你觉得你不如小团子的同桌幸福?”晁二夫人慢悠悠地问了一句,她家闺女要是敢说她不如小团子同学幸福,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话,赶出去让她努力更生几年体验人间疾苦。


  “怎么可能呢。小团子的同学上辈子拯救了人类,我上辈子肯定是拯救了地球,要不然怎么可能得到个超可爱的小团子妹妹。”


  “还以为你会嫉妒别人。”


  “要嫉妒也是别人嫉妒我啊,我是小团子的姐姐。”


  “算你有点良心。”


  “我不是有点良心,我良心大大的好。”晁二姑娘乘人不备,跳起来跑到爷奶身边扑小团子,并且死死地巴着小团子不放。


  阿福又疯,晁老爷子老太太轰不走人,只好让任她胡作非为。


  “小团子,你送了你同桌一套房子,你说你高中其他同学知道了会不会后悔,会不会恨那些挑唆他们孤立的小人?”


  “有可能吧……”


  阿福在幸灾乐祸,晁家老少们也惋惜他们看不到小团子高中其他同学的反应,想必那些人的表情一定非常精彩。


  至于小团子送人房子,晁家老少们谁都没觉得小团子败家。


  小团子的钱是她凭本事赚得,她爱怎么花就怎么花,想送谁礼物就送谁礼物,别人没资格指手画脚。


  何况因小人作梗,小团子的小学、初中被孤立,没有一个要好的同学,仅高中才有个杜同学没听信小人挑唆孤立疏远小团子。


  小团子在家乡,除了亲人,仅有杜同学一个值得她惦记的朋友,小团子如今什么都不缺,等同于身在云端,杜同学还处在起步阶段,两者的距离相差太远,容易让两人逾行逾行,


  小团子送套房子给杜同学,能提升杜同学的起步基础,将两者的距离拉近一些,有利于维系友谊的长久。


  晁家老少们理解小团子的的心情,小团子非常珍惜与高中同桌的那份友情,她看重的是情谊,能在物质上帮同桌一把,自然不会吝啬。


  要问乐小萝莉高中同学有没后悔,在他们确定乐韵送了一套房给杜妙姝做结婚礼物、并且乐韵送杜妙姝的首饰能在拾市买一套房子的消息时,何止后悔,悔得肠子都青了。


  你说他们当初为什么会空脑袋,会听信别人的挑唆,认为乐韵的爸爸是个残疾人,她妈妈跟野男人跑了,就觉得乐韵是扫把星,会给人带来晦气?

  他们那些年一定是脑子进水了,或者是被门板夹了,才会信了张婧和杨斌彬的鬼话。


  因他们信了张婧和杨斌彬的鬼话,觉得乐韵是扫把星,谁与她走得近谁倒霉,都远着她,明明同班,直至毕业仍形如陌生人。


  他们孤立乐韵,也排斥愿意与乐韵做同桌的杜妙姝,结果,最后被认为是扫把星的人功成名就,风光无限,杜妙姝也跟着沾了光。


  如果他们高中没针对乐韵,没在背后孤立诽谤她,他们结婚时,乐韵不说送套房子,至少会送份价值不菲的礼物吧?

  然而,因为他们高中时脑子犯糊涂,所以甭说送什么礼物,乐韵理都不理他们。


  悔不当初的一群人,恨死了张婧,都怪张婧那只婊当初散布不实谣言,害得她们信得她无中生有的鬼话从而与张婧狼狈为奸,远离了贵人。


  男生们也怨杨斌彬,杨斌彬总在他们耳边说乐韵的坏话,鼓动他们不理乐韵,他们听信馋言才集体孤立乐韵。


  女生男生们嫉妒杜妙姝嫉妒得快得发狂,正常情况下,她们拼死拼活努力工作一辈子也买不起汉市中心区内的房子,在她们想都不敢想时,杜妙姝却拥了一套在市中心繁华地段的大房子,别人说少奋斗三十年,杜妙姝她是少奋斗一生。


  蒙嫂在元旦节的傍晚也知道乐韵送了她高中同学一套婚房的消息。


  原本,以蒙嫂的人脉不可能那么快知道消息,她能知道也是托了小村在三中读书的孩子的福。


  小村有个孩子在三中读书,学校放了元旦假在家,而学校因为罗班与校长等老师去出席了杜妙姝的婚礼,都发了动态。


  罗班发的动态也证实了乐同学送杜同学婚房的真实性,他顺便趁机教育学生做人要立根端正,要秉持该有的善良之心。


  老师发了动态,各班的学生看见了也转发了。


  罗班证实了乐同学送了杜妙姝一套婚房、送了首饰、并帮买了婚礼酒席的单,与杜妙姝同班的学生与她们之后的数届学生,俱被惊呆了。


  据说乐韵更改了杜妙姝的婚宴菜单,将原本两千多一桌的酒席改成了二万多一桌,仅酒席就花了四十几万。


  四十多万,能在房县中心最好的地段买一套百来坪的房子。


  杜妙姝结婚,仅酒席就花了四十多万,可见乐韵她有多豪气。


  房县乐韵本来就是三中的楷模,这一下,三中学生们都炸了,只恨不得自己早生几年,但凡早生几年,能与乐韵当个同学,那该多好!


  李婆婆住的小村在三中读书的孩子刷手机时从三中的同学圈刷出消息,也惊呆了,然后自然与家人们说了一嘴。


  那娃的家长,转而就跑去李婆婆家,特意将乐韵给高中同桌送房子送首饰的事说给李婆婆和蒙嫂听。


  某家长当然是故意的,原因也是她家大女儿与李小妍同龄,李小妍以前没少顺走他们家的东西,他们家找李婆婆说了,祖孙俩还死鸭子嘴硬不承认。


  如今,某家长就想气气李家婆媳,让她们自己瞅瞅她们的孩子有多能作妖,李小妍要是不作妖,将来她结婚,你说乐韵会不会给更多的陪嫁?

  邻居送来的消息让李婆婆气得心窝子疼,连晚饭都没吃就躺下了,蒙嫂也没好到哪去,晚饭没吃几口,以致整晚没睡着。


  李家婆媳没睡好,杜爸杜妈杜小弟等人睡得很好。


  杜家亲戚没在汉市留宿,薛云朗的公司同事们吃了午饭也散了,张家至亲们下午打包了菜,去看了薛云朗的新房,晚上在新房吃饭,算是给新人暖房。


  夜晚只有张外公外婆和张小舅夫妻与杜家爸妈杜小弟在新房留宿,其他人回酒店住。


  杜爸等人睡得格外的香,第二天,张家老少们没再逗留,赶车回家乡,杜小弟也送父母回房县。


  薛云朗杜妙姝送走了亲人,去酒店退了房,结了帐,才算将婚礼划上圆满的句号,两人回新房清点婚礼礼金,过上没羞没臊的生活。


  至于朋友圈同学圈咋样了,新鲜出炉的小夫妻谁也没管。


  同样,乐同学也没再关注小肚子同学婚礼后有什么后续反应,她在晁家当她的小团宠。


  晁家老少们开开心心吃了早点,才不急不慌的商量去晁家大姑娘婆家吃喜宴时穿啥衣服。


  晁大姑娘的婆家张老爷子家2号有一场婚宴,是晁大姑娘丈夫的爷爷的弟弟的孙子娶媳妇。


  晁一夫妻与张家虽是亲家,但他们是张家媳妇的娘家,也是客,所以不用去酒店帮招呼客人。


  张老爷子家和女方家没有宴请宾客,仅在酒店订了席,让两家至亲们一起吃个饭,双方互相熟悉一下。


  张家与女方家订席的酒店离晁二爷住的别墅区比较近,不堵车的话,开车不用四分钟,步行也就二十分钟左右的路程。


  晁家老少们不急着去酒店,享受了天伦之乐之后,又折腾小团子,热烈的讨论梳什么头发穿什么衣服,怎么把小团子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当然,无论大家长有多少的美好构想,最后通通败给了现实,老晁家的小公主有自己的主见,坚决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晁家老少将近十点做准备,十点半后出发。


  老爷子老太太也一起去酒店,一共开了三辆车,将近中午交通繁忙一些,花了十来分钟才到酒店。


  抵达后,车子交给了车童们,晁老爷子老太太走前面,晁家三俊各自携了夫人依次排列,然后就是萧少晁二姑娘,美少年牵着妹妹的小爪子走在最末。


  晁家老少们全体开进了酒店大厅,遇上了两对新婚夫妻,一拨是余少、陈千金,另一对是王煜哲和他新婚妻子周家千金。


  余少陈千金于10月结婚,也算得上是新婚燕尔,而王煜哲和周家姑娘昨天才举办了婚礼,妥妥的是斩新斩新的新婚夫妻。


  王煜哲差点被王紫嫣给算计得名声扫地,幸而后来有晁家小义孙仗义出手给还了清白,王家也保住了颜面,从而给王煜哲和周家姑娘举办了隆重的婚礼,摆了九十多席。


  晁家昨天也派有代表出席王煜哲的婚礼,晁家兄妹都去了。


  王煜哲的母亲是晁大姑娘的婆家张家的姑奶奶,他家自然是张家的姻亲,也来来张家贺禧。


  余少的老婆是陈家千金,而张家新郎的母亲正是陈千金的姨母,余少自然也是张家的亲戚。


  王煜哲娶了晁二夫人娘家周家的姑娘,晁家大姑娘又嫁去了张家,无论是从晁大姑娘那边论,还是从周家这边论,王煜哲与晁家也是姻亲了。


  余少呢,从他老婆那边来论与张家是亲戚,再往远一点论,因晁大姑娘嫁在张家,如今余达家与晁家也是姻亲关系。


  首都贵圈的姻亲关系错综盘枝交错,错综复杂,有时看似八杆子打不着的人家,论起来都是亲戚关系,类似王煜哲和余达与张家、晁家这样的绕了几个弯的亲戚关系,在首都贵圈里比比皆是。


  王煜哲余少本来还在等人,看到晁家老少们来了,客客气气地向前问好,与晁家的几位长辈打了招呼,与后面的晁家后辈打招呼时发现好像有四人,再仔细一看才发现被晁少护着的小姑娘。


  看到晁家的小义孙也来了,哲少余少十分惊诧,小姑娘不是回e北去了吗?


  惊讶之余,也明白小姑娘肯定是因为晁大姑娘婆家孩子结婚,小姑娘特意从家乡赶回首都来参加婚宴,给晁大姑娘长脸。


  哲少与晁家兄妹熟悉,也不等人了,与晁家人一起走。


  余少因着他追求刘千金时被晁家小义孙撞见过不太美丽的画面,多少有些尴尬,不过,他好歹不是初出毛庐的小伙子了,很快就调整过来,也与晁家老少一起上楼去张家的宴厅。


  第七百五十章 合成一个好字


  张老爷子家订了一个中等的宴厅,摆了二十余桌,男女双方的至亲来得差不多,已经坐满十九席。


  新人们在家里拜了堂,然后才来酒店,酒店没安排什么仪式,真的只是亲戚之间的见面吃饭。


  张老爷子等老一辈坐在宴厅与同辈一的说话儿,由中年一辈招呼客人,当听说晁家老少来了,张家众人忙带着新人欢迎接姻亲家的长辈。


  晁大姑娘也在场,不过,她被张老太太按着没让她动,她怀二胎了,大约是新历8月末9月初怀上的,如今有四个月,也坐稳了胎。


  张老爷子也亲自招呼晁家亲家,晁老爷子老太太给了新人一个大红包,说了几句祝福的吉祥话,便随着张老爷子去坐席。


  晁家三俊夫妻也各自给了红包,随着招呼的人去一旁入座。


  因晁家三俊都很高,挡住了后头的小青年,以致张家众人最初都没发现晁家小义孙,而在座的客人有些人看到了穿汉服的小姑娘,太过于惊讶,也没提醒张家老少。


  当晁家三俊挪开了,后面的四个小青年冒头,张家老少才发现低调得不能再低调的小姑娘。


  “哎哟,亲家啊,你们太不厚道了啊,咋不告诉我们说晁家的小公主来了!”张家几个人正想陪三俊夫妻去坐席,在转身时看到了被晁家哥儿牵着的小姑娘,嚷嚷着转回了身,赶紧让小青年们来招待晁家兄妹。


  萧少也给了新人一个红包,和晁二麻溜地闪到了一边,站在那儿嘚瑟。


  美少年将一只金镶红宝石的凤钗给新人,同样也说明了是他们家小团子给新人的礼物。


  新郎也知道小姑娘是因为晁家大姑娘的关系才来给张家长脸,所以没有客套的说什么场面话,道了谢,将双足凤钗给媳妇戴头上。


  小姑娘送了张家新媳妇凤钗,张家长辈们满心欢喜,让小青年们陪晁家兄妹,他们又招呼与晁家一起来的余少哲少两对新人小夫妻。


  张家的几个青年辈将晁家兄妹请去还没坐客人的一席,万俟大少和奶奶娘家王家的两位表哥也在场,看到了小萝莉,赶紧过去凑桌。


  王师母娘家的一位侄儿娶的就是张老爷子家的姑娘,王师母娘家的王家与张家也是姻亲,万俟大少是代替爷奶的份子,随着太外公家的长辈们到张家吃喜酒。


  有王家两个青年和万俟大小,再加上张家陪客的青年,一桌坐得满满的。


  美少年帮小团子摘掉白狐毛领的金色斗蓬搁自己膝头,戴了手套给小团子剥狝猴桃果子皮。


  乐同学坐了一会儿,喝了茶,吃了点瓜果,溜到明姐姐身边加塞。


  张老夫人看到小姑娘,乐得快合不拢嘴。


  晁大姑娘将粉嫩的小团子给搂在怀里好一顿疼爱,捏着小可爱瘦得没有一两肉的脸,秀眉拧成一条线:“小博说乐乐9月份伤了元气,瘦了一圈,怎么这么久还没休养好啊,还这么瘦。”


  “一口吃不出一个胖子,肉要慢慢长,这不正在长肉中。”乐韵用小爪子保护脸,明姐姐温柔是温柔,捏她脸蛋时从不手软。


  “你得多吃点,不吃怎么长肉,别学阿福,整天嚷嚷着胖了胖了,这个吃了会长肉,哪个吃了也会长肉,挑食挑得厉害。”晁宇明语带责怪,捏不到脸,揉了揉小团子妹妹的额头。


  “我哪有。大姐抹黑我。”被当了反面教材的晁二姑娘,听到大姐的话,小声嘀咕。


  晁宇明才不管晁二,就稀罕小团子。


  乐韵捂着脸,被明姐姐给揉巴一顿等她过足了手瘾,摸明姐姐的肚子,晁家大姐姐肚子还没显怀,胎儿非常健康。


  “小团子,姐姐肚子里这个是男娃还是女娃?放心说,张家长辈们不重男轻女,也不重女轻男,知道了性别方便准备婴儿用品。”晁宇明揉巴着小团子的长头发,爱不释手。


  “明姐姐的一胎和二胎刚好合成一个好字。”乐韵呲牙。


  “唔,是男娃,这下可以确定买男宝宝的用品了。”晁宇明没有意外,就说吧,怀老二与老大的感觉有点不一样。


  张家众人知道胎儿性别,也很平静。


  乐小同学呆了一阵,又说了要忌口的几样食物,赶紧溜回美人哥哥身边,明姐姐是孕妇,为了她的心情,被当面包子揉也不好拒绝,离远一点为上。


  美少年将小团子小可爱护得牢牢的,晁家大家长们不管小辈们,他们与人相谈甚欢。


  也因有晁家长辈们在,在座的各家没去晁家小主孙面前刷脸,尽量与晁家长辈们搭话。


  到十一点的时候,男女双方的亲戚齐集,只差四人便能坐满二十二桌。


  客人齐了,张家亲戚们那些跑去酒店给孩子玩耍的游戏间玩耍的小孩子们也终于回了宴厅,小璇玑看到外公外婆们扔下小伙伴们投奔舅舅和小姨妈,先粘了会儿舅舅,转而就像只粘糊虫一样粘着小姨,谁也哄不走。


  晁二姑娘气成一只河豚,她毕业了,逢年过节都在家,每次小璇玑跟着大人回外婆家时一般都是她带外甥,结果呢,小屁孩儿见到了舅舅和小姨就把她抛九宵云外去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快开席时,张老爷子将晁家哥儿和晁家的小义孙给拎去主桌,其他人见惯不怪,要是晁小义孙在谁家没坐主桌,大家才会怀疑不对劲儿。


  张家的宴席吃到下午一点半才结束,并不多两点时分真正的散席,晁家老少回了别墅。


  乐同学也在晁二伯家呆了一下午,吃了晚饭后才驾着直升机离开。


  她没有回乐园,而是直奔首都北边山区,去了某个冶炼厂。


  燕大少半夜回到半山别墅,再与哥哥和弟弟们起五更爬半夜的摸黑去接亲,接回了新娘子在半山别墅举行拜堂仪式,传统的婚礼办得热热闹闹的。


  他吃了午饭离开了半山别墅,赶在傍晚前赶到了冶炼厂。


  冶炼厂也放了元旦假,由驻地派出的人员在值班,同时也趁机清点矿石冶炼进度和成品。


  燕少赶到了冶炼厂,待到天黑后将所有摄像头关闭,带着人手将一系运输车送到了距厂不远的地方。


  将车辆送到了小萝莉指定的地点,燕少带着人手回到冶炼厂。


  乐同学开着直升机飞至冶炼厂,降落在厂区内,背着一个小背包下了飞机,将凑上来的燕某人给拍回去,谁都没带,自己独自去停车的地方“接货”。


  小萝莉的人脉网太神秘,她的保密工作也严,连他们也不相信,坚决不让人去见她的送货团队,燕大少心里委屈,还不能说。


  他委屈巴巴的和兄弟们去了餐厅,玩扑克游戏打发时间。


  扔下一群想当小尾巴的帅哥们的乐小同学,摸黑摸到停车的地方,检查了安全措施有保障,抓紧时间转移物资。


  她花了将近三个小时,将从空间里挪出来的物次装满了四十辆运输车,再在旷野里扔了几棵大树。


  因为时间还早,她爬回星核空间,呆在自己的紫檀木宫殿房子里画零件图,直到凌晨四点多钟才收工,整理了一大箱图纸,带着离开了星核空间。


  首都最近几天没下雪,夜晚的气温很低,冷得能让水冻结起来。


  偏远郊区没什么车来往,十分安静。


  乐韵稍稍等了一下,让身体调节得适应了环境,再拿出手机开机,给燕某人打电话,通知司机团队上工。


  从前一天不到晚上八点等到凌晨四点,熬了一个通宵,苦等得头发都快白了的燕行,接到电话,赶紧开了直升机拉着一帮兄弟去找小萝莉。


  一帮铁汉乘坐直升机到达目的地,下了直升机开了手电筒和车灯,发现运输车辆塞得满满的,几部加长的大挂车上装着些石头和或截枝或没截枝的树木,有七辆大东风卡车装着袋装的物品。


  有棚有栏板或厢式车,他们没去开门看装着的是什么,看到的都是没棚没遮拦的车辆。


  帅哥们来了,乐韵带着人看现场,特意将其中五辆车给指出来让他们开回他们的营地,有一辆车全是药膳食材,一辆车满载水果,三辆车装着提炼好的金块银条,以及翡翠原石和宝石。


  黄金和白银共有三十余吨,还有十几箱贵金属,翡翠原石和各类宝石也有十几吨。


  铁汉们听说有一辆车是药膳食材,激动得个个围着车打转,那辆车载荷为18吨,满满一车药膳啊,那得有多少?


  “为什么送我们黄金翡翠宝石?”燕行激动之余,仍保持着清醒。


  “我上次去了缅国的八石家族和某个降头师家族,搬空了每家一个仓库,东西运回来了,黄金白银给你们,古董或翡翠珠宝成品从你们手里流出去会有麻烦,那些全归我。”


  上次从八石家和吉祥家搬回的东西很多,有很多古董暂时不宜面世,自然不能给燕某人团队,他们更适合黄金白银和翡翠宝石之类的,黄金白银也可以留着用于安置战士们的家人,黄金是硬通货,家存黄金比手执万贯家财更保险。


  “你凭实力从八石家族薅来的战利品,我们没理由坐享其成。你觉得黄金白银是累赘,我们帮你上交,你南疆药园需要投入大量资金,翡翠珠宝处理了拿去填充修建药植物园的窟窿吧。”


  燕行不愿收小萝莉的战利品,她救回卓十七,抢回金廿二的遗体,已经给了他们最好的帮助。


  “又不是给你的,是给你们团队用于给战士安家置业的安置费用,赶紧准备出发,大冷天的在这废话,你想喝西北风我可不想。”


  乐韵嫌弃地翻个白眼,又指向放食材的那辆车:“那辆车的驾驶室里有个箱子,有图纸和我列的材料清单、采购清单,帮我找军工厂按图纸要求打造所需,采购清单上的机械设备请老军工和专业技术人帮去掌眼,设备钱明天转给你们。”


  被小萝莉吼了一句,燕行变成一只缩脖子的鹌鹑,不敢再跟她讲道理,配合地应了。


  他让一拨兄弟给小萝莉送货去乐园,要拉回驻地的货车留在最后头,他们也暂时留在原地给小萝莉用直升机运树木时帮着绑扎。


  一队铁汉整齐有序地登车,开着装载着货物的车缓缓出发。


  燕队和五个队友留在后头,待小萝莉开了直升机飞到树木上方,打开机舱底座放下吊塔,他们将绑扎着树木的钢索与直升机外置吊钩套牢。


  乐小同学开着直升机,拉着吊挂着的大树飞回乐园,悬停在园子的东南角,再缓缓下降,直到将树木平稳落地。


  宣少傍晚收到了小萝莉的信息,他晚上打坐,到凌晨四点后出了书房,到了园东南角湖泊的东面的水榭坐等。


  小萝莉运了树木归来,他戴上劳保手套,跑到直升机下方将钢索解开,当小萝莉驾着直升机又飞向远方,他又回亭子里坐等。


  乐同学又往返了四趟,将几棵大树给运回乐园,最后两趟运回的树放在四合院前,卸了树,直升机停在东院前的月台上。


  乐小萝莉下了飞机,与兴致高昂的宣少秉烛夜游,巡看园内的树坑和砌好的埂道、人工湖和种攀缘植物的廊道。


  修士们按图纸施工,工程总体要求自然达标,其中的些许误差不影响大局,可以忽略不计。


  两个工人湖还没蓄水,四合院后的那座大假山因还有些材料没到位,也还没有完全竣工。


  小萝莉和宣少主夜逛乐园时,管厨的青年们已经入了五味楼忙早饭。


  顶着冷空气逛园子的宣少主,精神抖擞,叽叽喳喳地说建筑时一些秩事,逛了一圈,到了作坊门前。


  乐小萝莉查看了作坊区翡翠原石仓库,再去东北角呈曲尺形的仓库坊巡查了一遍,确定了哪间作坊房存放什么,再登楼顶。


  参观了角楼,在楼顶晃荡了两圈,又等了几分钟,负责送货的车队也转进了乐园后方的街道。


  送货的车队一分为为二,大部分车辆走乐园后方的街道去乐园的后角门,一部分车辆走的是乐园前方的街。


  第七百五一章 失败

  乐园前街是大道,比较宽,后街是条小街,去前街的车队先到,车辆停在西大门和东大门之间,可前可退。


  司机们下车,从傅哥打开的西大门进了乐园,在外院的客厅小憩。


  走后街的货车比走前街的车队迟了十来分钟到达乐园后角门,车队也在街旁列队而停,司机们从小萝莉打开的后角门进乐园,先到外院客厅歇一歇。


  首都冬季天一般要七点钟后才天亮。


  修士们的作则不变,五点起床打坐,再洗涮,六点半左右吃早饭。


  给小萝莉送货的铁汉们早上也在乐园吃早餐。


  修士们吃完早点,天也亮了。


  饱搓一顿的修士们与铁汉司机们歇了十几分钟,分成三队,一队负责卸载园前的车辆货物,一队去园后卸货,一支小队负责听小姑娘差谴。


  建筑队的人员也还没放假,他们六点才起床做饭,七点后才吃完早饭,吃了饭即去园西边的工地上干活。


  拆西边的房时,工人们搬到了乐园外院西大门西边的南房居住,在外院的大厨房做饭菜。


  乐园西墙上也切开了一段墙,工人们来往乐园与西边的工地很方便。


  小萝莉到园前园后走一趟,安排了哪些东西放哪,带了帮手先搬了几十袋肥料土进园,倒进几个树坑里,再去开直升机从停园前的大挂车上吊起树木搬进园里栽种。


  有观音殿的人主持卸货工作,阿玉坊主带了古修家族的准少主或少主们协助小姑娘种树,一群小青年们血气方刚,力气好,反应快,适合帮忙干栽树的活。


  小萝莉先把用车运回来的树给搬进园栽种了,再种植昨晚空运回来的几棵大树。


  大树主要种植在园东南和四合院门口,园东南种植了截枝的大榕树和耐寒的野荔枝、荔枝。


  东、西四合院的南边种了一排树,从东到西分别是国槐、梧桐、桂花、桂花、梧桐、榆树。


  六棵树在同一条直线上,距离四合院的南墙有六米远,国槐在东院大门之东偏向东南角位置的前方,与之对应的就是西边的榆树。


  形成对称的梧桐树距离东、西院前的月台约有八米远,桂花树相对于两院之间的夹道也是对称而种,距离月台各有八米左右的距离。


  六棵树一字排开,像卫士一样排列在两座四合院前方,因距院墙距离远,树枝也不会横伸到四合院的倒座房顶破坏瓦,根系也不会破坏墙基和月台基座,树木长高后又能起到遮荫作用。


  四合院前除了六棵树型高大的乔木,也种植了其他小乔木或灌木,有牡丹、山茶、月桂等,也有芍药、菊花、兰花等名花。


  有些花直接栽种于地,有些种植在漂亮的高足碗形、或莲花碗形的花盆里,需要绿化的区域遍播花草籽,待过一二年,植被铺满地,花木枝叶茂密,环境将美不胜收。


  以前因修建环绕四合院的“护城河”时或扩建乐园挖出来的那些树也再次种植,乐园本身即是庄园式的居住园林,自然少不了树木,有柿树、香樟树、梅树、苹果树、香梨、枣、核桃、竹子、榛子树等等的树木。


  “护城河”两岸因渠形状而零星分布着乔木或灌木、或假山,其四合院东面的水渠旁有两座精美的亭子。


  因树木分布合理,哪怕高大乔木成材,树木枝条也不会交错在一起遮天蔽日,不会有阴森感。


  西院新增的后院内也种植了一棵青桐和梅花。


  小萝莉和帅哥们忙了一天才将大型乔木种植到位,上午燕没有缷完所有运输车上的货物,下午又忙了一个多钟才将货物全部清空。


  当司机的铁汉们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去给小萝莉当帮手,帮她种植花卉和小灌木,将拌有植物种子的肥料土铺洒在相对应的园圃区内。


  铁汉们忙了小半天,在乐园吃了晚饭才乘着夜色掩护送车回冶炼厂。


  修士们晚上修炼,乐小同学前半夜修炼,后半夜扛着一把剑形法器跑去作坊加班加点,将买回来放乐园用的一些翡翠原石给切出来。


  她切原石用法器,以真气注入法器中再给石头来个一刀斩,没什么噪音,不会扰民,从而哪怕她加班了半宿,也没影响周围邻居。


  燕行与队友将小萝莉赠送的东西拉回驻地,将小萝莉的图纸复印留底,安排人送去工厂,又安排了人带购物清单去找了专业人员负责着手采购。


  事有轻重缓急,将首要的事安排妥当,他再写了报告亲自递呈到驻地一把手和直属顶头部门老大手里,又与大佬们会晤了一次,直到晚上才返回驻地。


  他在驻地又加班半宿,含糊的睡了半宿,第二天清早离了驻地前往乐园,他赶得早,还赶上了乐园的早餐。


  当天已是元月4号,休了元旦假的上班族们3号正常上班,学生党们也如常上课,并为期末考做准备。


  乐小同学问了燕帅哥没什么紧急大事,也没有单独安排时间会晤,马不停蹄的装点乐园。


  修士们继续给乐园铺洒肥料土,或将假山石头或石桌凳等挪到相应的位置,给四合院后头的假山砌堆山头,填泥土,种植各类植物。


  乐同学带着几个帅哥,两个人工湖底填了沙子,在划出来的特定区域放置种植水生植物用的窟窿石,


  东南角的人工湖最为精致,有一个块全是玉石边角料和各种漂亮小石头填底的池区,还有一片由白沙和漂亮石头组成的浅滩,池内有假山,还有玉石莲叶、莲花、莲蓬,湖的东南角有一架水转筒车。


  燕行跟着小萝莉打了一天杂,晚上她吃了晚饭要回东院,跟进了东院,去了琅嬛殿的九德堂。


  回到自己的私人待客室,乐韵往罗汉榻上一坐,等着燕某人说正事。


  燕行没敢拖拉,开门见山:“小萝莉,黄金白银以你的名义捐给了国家,翡翠宝石先留在我们那边,你上次捐赠的物资价值难以估量,这次又捐了那么多金子,上头问你有没什么要求?”


  “东西已经给了你们,你们捐出去了,有什么要求你们自己提,不用再跟我商量。”东西给了帅哥们就是帅哥们的东西,他们以她的名义捐给了国家,有什么奖励也应该给他们。


  东西是小萝莉的,自然要问小萝莉的主意,她没什么特殊要求,燕行也没再追问,问她需要的机械设备急不急用。


  如果急用,自然赶紧采购,如果不急,可以价比三家。


  小萝莉说在明年暑假前给采购齐全就可以了,燕行记下她的要求,又求证了所需材料中的几种材料的尺寸确实没弄错,正事说完。


  唯恐小萝莉看自己不顺眼,他可机灵了,不等小萝莉轰人,自己麻溜地闪人,跑回西院自己的客房打坐。


  燕某人没留下占地盘,乐小同学心情自然好,梳洗一番,在九德堂画图纸画到子时,去中堂坐着打坐。


  修士们白天干活,晚上修炼。


  夜深人静,在乐园的修士们沉浸于修炼状态,个个似老僧入定。


  与此同时,在京郊的西南上方山一座佛寺内的闭关净地的静室静修的行云大师,也仍如既往的打坐。


  大师的老友白云观老观主楼三诺楼真人也在旁作陪。


  一僧一道以背对东西墙相对而坐,面前有一张小炕几,几上放着打火机和一个烛台,在静室的一个墙角放着一个茶水柜。


  除此外,静室除无他物。


  行云大师自从去乐园拜访了小姑娘之后一直在西郊的上方山静修,半年前封印的穴道自然解开,又有要筑基的迹像。


  老友有晋阶之兆,楼真人入了上方山为其护法,这一呆便是半年之久。


  老和尚入定了,楼真人也安安心心的坐修。


  行云大师入定之后便进入忘我之境,而手却像平日念佛一样捻动佛珠,节奏不快不慢。


  不知过了多久,他拎佛珠的手指突然定住,人也从浑然忘我之境回神——他晋阶的契机又出现了。


  感知将晋阶的先兆,行云大师拿起打火机点燃了烛台上的腊烛,盘膝坐定,五心朝上,默然运功。


  在老和尚捻佛珠的动作中断时,楼真人也自修炼中醒来,看到老和尚点燃了腊烛,不用说,他也猜到老和尚可能要晋阶。


  他悄无声息地退到老和尚的斜侧面,安静地立在角落,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默默地为老和尚护法。


  行云大师手捻佛珠,念清心咒摒除杂念,随着心越来越宁静,捻佛珠的动作越来越慢,当再次进入入定状态时捻佛珠的动作也静止。


  他运功行了一个又一个的周天,真气在全身经脉里游走了数遍,最后才汇聚成流,冲向关卡。


  真气一鼓作气的冲开了数道关,当强行冲开了眉心宫,气势已弱,冲至头顶百会穴时受阻,一连数次都没能冲破壁垒。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真气数次冲击壁垒失败后已经消耗去一部分,真气之洪流已经有溃散之势,也代表着即将失败。


  行云大师不想放弃,再次调集真气,运行了一周天后,又一次重冲百会穴。


  真气猛烈撞击百会穴,剧痛如刀割锤击。


  因为剧痛,大冬天的,行云大师硬是痛得浑身汗出如浆,人没动,捏着佛珠的手悄不自禁的用力,一颗佛珠悄无声息的化为齑粉。


  然而,哪怕真气直撞,百会穴有如铜墙铁壁,遭受了全力一击仍固苦金汤、稳如泰山。


  行云大师忍着真气撞穴带来的剧痛,再次令真气撞击窍壁。


  真气第二次全力冲壁,仍没有撞开百会穴,而行云大师在大脑一阵钝痛后出现短暂的思维空白。


  真气失去控制,似脱缰的马,四处乱蹿。


  行云大师的口鼻耳里涌出血来。


  贴在墙壁角默默守护老和尚的楼真人,在发现行云大师捏碎佛珠时便知情况不妙,但因修士晋阶时最忌惊忧,他仍一动不动。


  直至见老友面露痛苦,七窍隐陷涌出血来,便知他晋阶失败,为了防止老和尚晋阶失败后因一时无法引导真气归丹田而令真气岔气损伤经脉,立即出手。


  他迅速掠至老和尚身边,封住了老友数处穴道,再以掌抵老和尚后背,将自己的真气输入老和尚体内,助老友将紊乱的真气引回丹田。


  也因有楼真人帮着顺导真气,也令行云大师的真气没有彻底失控从而损伤经脉,短暂的失控对身体造成的伤害并不算大。


  过了好一阵,行云大师从因剧痛而暂时失去自控的状态中缓过气来,忍着头部经脉似电锯拉扯一般的疼痛,配合着楼真人的帮助,运功调和真气。


  他调息了很久,也终于理顺了真气。


  结束修行,平静地起身,向老朋友唱了声佛号:“阿弥陀佛!幸得真人援手,免去贫僧一次重伤之劫。”


  “无量天尊,大师不必客气,也不必介怀晋阶失败,必定是时机未到。”楼真人唱了个礼,安慰老和尚。


  一个郑重道了谢,一个真诚的还了礼,一僧一道两位老友才不再客气。


  行云大师里衣也被汗湿,他先去换衣服。


  楼真人去小厨房生起炉火烧了一壶开水,再拿到禅师静修的静室里,取了茶盏茶叶泡茶。


  行云大师换回衣服先回静室,因为冲阶失败,人也比较疲惫,坐着调息,当老友泡好了茶,与老友喝茶。


  楼真人问老友:“我观你气息与行功的状态都处于最佳状态,中途出了什么岔子导致冲阶失败?”


  “并无,一切正常。”行云大师目光平静,即没有心魔出现,也没有分神,明明是水到渠成的事,偏偏功败垂成。


  “那一定时机未到。”楼真人实在想不出其他原因,老和尚并不是第一次有晋阶的契机,偏偏每次都功亏一篑,唯有时机不到可解释了。


  行云大师也觉如此,一次是正常,二次是意外,第三次仍失败,除了自身功德不足,便是机缘问题。


  第七百五十二章 提示

  楼真人给老和尚续茶。


  行云大师与老友慢慢品饮香茶。


  一连喝了将近半壶茶,楼真人提议:“我小徒孙的学校放元旦假,乐小姑娘也回国了,有没兴趣去乐园做客?”


  “贫僧有意向,就怕会给小姑娘添麻烦。”行云大师遵从心底的想法,并没有拒绝。


  “乐园还在建造中,每天人来人往,想来再增加两人也不会显拥挤喧哗。”


  “天亮起程?”


  “天亮起程。”


  两位方外人士三言两语就商量了行程,相视一笑,悠然品茶。


  喝完了一壶茶,一僧一道已经心如止水,再次静坐。


  行云大师冲击筑基失败,百会穴遭受几次剧烈冲击,受了损伤,短时间内不宜运行真气,他静坐不修炼,只冥想调息。


  楼真人打坐修习。


  僧道对坐,直至天明。


  冬季的首都,天色破晓时分,天地间也是灰濛濛的,并没有夏秋季破晓时那样的明亮爽净。


  定好了行程的行云大师和楼真人,洗涮一番,收拾了行装,先去用斋饭。


  用过斋饭,行云大师去与寺院管理说了一声,与楼真人携带了简易行装,踏着晨霜下山。


  两位方外人士下了上方山,去景区的停车场区乘坐公交车出了上方山公园,再换车去了地铁站乘地铁。


  两位修行人换乘了一次地铁才到乐园附近的站,因距乐园也不远,步行。


  他们到达乐园附近已经是上午九点过后,行人没有夏秋季那么熙熙攘攘,街道上的车辆仍车水马龙。


  步行的一僧一道到达乐园之西边区域,看不到被圈围起来的施工工地,却看得到乐园的南墙和东大门前高大的玉石牌坊。


  乐园南墙金瓦白墙,与露出的楼宇房顶,一眼看去雄阔壮观。


  仅时隔一年多,再看乐园,给人的感觉比之还没扩建时更具冲击性和直观性,仅站在外面便觉神秘神圣,油然生出向往之心。


  行云大师、楼真人沿着街旁的行人道区缓步而行,一边观望乐园墙上的壁画,壁画一物一景栩栩如生,色泽鲜明,令人忍不住想驻足观蓦。


  壁画浓装淡抹,色彩恰到好处,意境引人入胜。


  一僧一道边走边观瞧,以至从西南角到西大门短短一段路竟花了十几分钟,两人整整衣冠,沿道路转至乐园西大门外,按响了门铃。


  因为平日没什么访客,工人们也是直接从乐园西墙开出的门洞区去工地,傅哥不用时刻看管门户,也跟着帅哥们搬东西装点乐园。


  好在管厨青年要负责伙食,有人在附近,听到门铃声跑去开门。


  跑去当门童的是吉家的青年,认得行云大师和楼真人,看到两们方外人,吃了一惊。


  他开了门,请大师和真人入门:“今天是什么风将行云大师、楼真人给刮来了,先请进,小姑娘正巧在家。”


  “小姑娘从家乡返京了?”楼真人也挺惊讶的,他的小徒孙因放假回来过元旦,有给他打电话请安,他从小徒儿那儿知小姑娘也回国了,猜着她应该还在e北老家,没想到她竟然这么便回京。


  “是呢,小姑娘在修饰园子,这会儿应该在东面园区种植花卉植物。”青年帅哥将两位客人请进园,又关上铁门,一边引两人客人去南厅,一边拿出手机给少主打电话。


  吉少与一群古修界后起之秀正在挥汗如雨,给植物长廊种植攀缘植物、搬运肥料土,接到电话说了声“知道了”,再去找相距几十米远的小姑娘。


  乐园有两条植物长廊,一条在靠东墙的作坊前方区域,那条长廊与作坊房之间是一条路,当然,路道与作坊、与植物长廊之间有绿化带。


  另一条长廊一头在东院后方的北边,与假山的支脉相连,一路斜伸至东园的东面围墙。


  因长廊一端紧挨着假山,若从高空俯瞰,长廊呈龙形,假山就是龙首,龙尾是乐园的围墙,围墙又是四拢的四方形,长廊与围墙合组成一条尾部盘旋成圈的盘龙。


  两条植物长廊主要种植攀缘缠绕藤蔓植物,有会攀缘的蔷薇,金银花、五味子、黑老虎、八月炸、五叶木通、垂红忍冬、络石、葡萄、野葡萄、薜荔、迎春、紫藤、常春藤、藤本月季、弥猴桃、木香等等。


  各种植物要么是水果,要么就是能入药的药材,又或者即是水果又是药材。


  长廊两侧每隔一段距离预留了种植物的花圃,每种植物对称种植,一般来说每一种植物有十米到二十米宽的地盘,落叶与不落叶的植物分隔开。


  葡萄与金银花、木通种得很多,葡萄也分开种,不同的品种之间间隔着其他植物。


  小萝莉准备的攀缘藤蔓植物很多都是老桩,树根种在花圃像是一座假山或根雕,实用又美观。


  乐小同学在种植葡萄,行云大师和楼真人还没到达乐园她就知道了,仍假装一无所觉,当吉少找来说有客人来了,先麻利的将根比她腰还粗的野葡萄种植到位,填好了泥土,让燕帅哥给花圃盖防寒的薄膜布,她去会客。


  吉少也没随小萝莉去会客,他继续干活。


  乐小同学走到藏有水龙头的地方洗了手,将衣服上沾着的泥给拍掉,沿着水渠侧的汉白玉石道路一路走到了乐园的南房。


  吉家的帅哥们超机灵,将行云大师和楼真人请至客厅,去提了开水壶到客厅,洗好了茶具,给两位修士沏了茶,在客厅陪同。


  行云大师和楼真人还没喝完一盏茶,乐园主人小姑娘来了。


  小姑娘梳着高马尾,穿着现代服饰,腰上缠了一条布腰带,将头发倒提起来绑在腰带上,整个人英姿飒爽,灵动甜美。


  “阿弥陀佛,贫僧又来叨扰小檀越了。”


  “无量天尊,老道冒昧而来,打扰小姑娘了。”


  看到小姑娘到了门口,一僧一道起身,一个唱佛号一个唱道号。


  “大师和真人客气了,请坐。”乐韵拱手回了一礼,走向主座,到了罗汉榻前,见两位方外大士还没落座,再次客气的请人坐。


  行云大师和楼真人与主人客气了一番,再落座。


  小姑娘回来了,吉家青年给小姑娘沏了一杯茶,再给两位修士也续茶一次,麻利地闪人回厨房。


  乐韵喝了两口茶,看向行云大师:“大师昨晚又有晋阶契机,没能压制住,失利了?”


  “让小檀越见笑了。”行云大师眉目平和,坦然接受了晋阶失败的事实。


  “晋阶失败乃修士常事,尤其如今地球灵气匮乏,寻常修士筑基失败反而比较正常。”乐韵为禅师观气,问了一句:“大师可有什么愿望未达成?”


  行云大师也懂了,小姑娘的意思是问他是否有什么愿未做到,所以成为晋阶的心魔。


  回想一下,所发愿俱已了。


  他摇首:“并无。”


  “有道是读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唐僧取经,行程十万八千里,大师想必很久未行脚了吧,若身无他务缠身,莫若往西游行一次。”


  乐韵大概明白禅师为何晋阶失败,他功德还没圆满,还差了那么一丢丢,所以无法更近一步,若去行脚苦修,行善施德,宣扬正能量,功德圆满了,筑基也是水到渠成的事儿。


  楼真人震惊地望着小姑娘,乐小姑娘难不成知晓老和尚的机缘在哪?


  行云大师微微顿了顿,唱了声礼:“阿弥陀佛。多谢小檀越指点迷津,待初春时节,贫僧便去行脚修行。”


  乐韵想了想,才给出建议:“大师游行,最好于农历二月前启程,择日莫遇五和三。”


  “多谢小檀越指点迷津。”行云大师再次双手合十道谢。


  “在此先预祝大师云游顺利。”乐韵坦然受了禅师的感谢,闲聊了几句,知晓两位方外人想在乐园想小住三两天以悟道,也不觉意外,任由他们自己安排食宿。


  聊了一小会儿,客人自去西院放行李,乐小同学回东院去提了药箱,再去西院,在西院的会贤堂给行云大师针灸。


  行云大师晋阶失败,百会穴受损,经脉也有所损伤,不针灸,他不运功,只安心休养,大约半年左右可以自行愈合。


  行云大师也是修士,修炼早已刻入骨子里,打坐睡觉都会自动入修炼状态,让他十天半个月不修炼可以,让他半年不修炼,太难。


  乐小同学给行云大师做了一次针灸用时不到四十分钟,收了医用针,将药箱送回东院,又马不停蹄地跑去长廊种植攀缘植物。


  针灸之后,行云大师就地修炼了到中午,和楼真人去了小姑娘的群英殿。


  建筑工人收工在南房的大厨房餐厅吃饭或闲聊,修士们在群英殿西阁用餐,两拔人各有各的活动和生活区,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也因不住一处不在同一个厨房做饭,两方人马的生活用品与食材也不会混淆,从而即使两支团队都是上百号人,一直以来相处得和谐和睦。


  修士们忙了半天收工回了群英殿西阁,行云大师和楼真人发现山翁老人的徒儿也在,怪惊讶的,燕家青年在衙门任职,承担的又是国之利刃的职责,他那样的人本该戎马倥偬,怎么经常有空来乐园打杂?

  第七百五三章 夜半任务

  行云大师、楼真人只是纳闷燕家青年为什么经常有空在乐园干杂活,而乐小同学见燕某人呆在乐园乐不思蜀,有想一脚将他踹走的冲动。


  当然,她还是忍了,就那么看着燕某人顶着一张极具欺骗性的脸,一副温文尔雅、实则冷漠的样子与众帅哥去了西院。


  心头有那么一丢丢不爽的乐小萝莉,进了东院把大门一关独占一院,回了琅嬛殿摆出家当,争分夺秒的画图纸。


  修士们白天劳作一天,晚上在西院打坐,但凡毛笔字还可以拿出手的人,在修炼前也会帮抄书,抄书也能修心养性。


  楼真人行云大师和众家族的老年人围在西院上房的三味书斋内的大书案旁抄写书籍,一直到子时才修炼。


  燕行在自己的客房里先用电脑远程办公,处理完了一些工作才安安心心地躺下睡觉。


  他睡得很沉,是深度睡眠,无梦无思。


  不知道睡了多久,他突然被轻微的震动声惊醒,因多年养成的习惯,从深度睡眠中惊醒时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条件反射般地摸向发光手机。


  声音确实是手机震屏发出的声音,音量比较小。


  摸向手机时,燕行也差不多完全清醒了,拿到爪机抓起来看,时间是凌晨三点十一分,来电显示是团队值守电话。


  值班人员打来电话,只可能是紧急事件。


  燕行没有任何犹豫地接听电话,通话时间不足二十秒,挂断电话立开了灯换衣服,队里有紧急任务,刻不容缓。


  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穿上鞋子,再将一些随身物品塞进背包,一手拎包,再开了手机手电手筒功能就跑。


  虽然不想弄出声响惊动乐园里的修士,可情况紧急,燕行也赶时间,不能像无事时那样蹑手蹑脚的潜行,开门关门一气呵成,又飞奔着出了西院。


  他掠出西院的大门全力奔跑,没按正规路线行走,直接从大门前的月台跃起,飞下月台,再穿过一大片园林地,赶至门卫房,叫醒了傅哥找直升机备用匙钥。


  夜半三更,小萝莉也睡了,不方便再去叫醒她,燕行从傅哥那里拿到了直升机备用匙钥,请傅哥明早与小萝莉说一声他们借用她的另一部直升机。


  拿到了匙钥,再给队里打电话通知找发小柳某人,让人员打包行李、准备装备,然后他去停机棚内开了小萝莉的ec225直升机回驻地。


  直升机速度快,很快回到驻地。


  燕行将直升机停在营地的办楼区,出了驾驶室狂跑,一口冲进办公楼的值班室。


  从接到电话到回到驻地,统共时用时不到二十四分钟,可见其速度称得上是飞一般的快。


  值班室有三人值夜,见到队长赶了回来,立即汇报,他们刚接到南疆q省反恐一线报告,那边一支五人的反恐精英小队在四天前执行任务时失去联系,直至昨天下午才收到求援信息,团队赶去增援,刚刚不久前才找到。


  反恐精英小队五人执行常务时发现了一支非法组织的团队行动,因环境与地形原因,无法联系总队汇报,唯有与非法组织周旋。


  最终因寡不敌众,二位精英壮烈牺牲,两人重伤一人轻伤,受伤的三人费尽周折才脱离险境,再想办法联系总队。


  总队派出的增援人员找到幸存的三人时,其中一位已奄奄一息,一位仅保持着一丝神智,唯有轻伤的那位悄况稍好一些,头脑也清醒,将非法组织的大致人数、所在区域反映给了增援人员。


  二重一轻的仨位精英战士送去医院,一位身中三弹,好在都是流弹,有二粒弹子打在手臂和大腿肌肉区,不是致命伤,有一粒子弹打在前胸,伤了肋骨,弹头钻进了右肺叶。


  另一位只中了一弹,伤在左肩,子弹从肩胛与手臂衔接处贯穿而过,左臂被子弹强力击碎,肩胛骨也碎了部分。


  他在左臂受伤的情况下,仍坚持着与轻伤的战友一起掩护着未牺牲却重伤队友一起撤退到安全区,并且强撑着一口气保留着一丝神智撑到团队来援才放心地昏迷过去。


  因三人联系到总队并坚持与增援团队保持着联系,才令增援队于在最快的时间内找到他们的藏身地。


  q省气候恶劣,两位受了重伤的人发症严重,生命垂危。


  前线的报告,当然不仅是汇报两位重伤战士的情况,还有非法团伙的动向,据推测,某团伙大约有四十人左右,经过一场交战,双方互有损伤,预计敌方也折损了三到五人。


  “立即通知将人送回首都,小萝莉还在首都,军总院搞不定,还能找小萝莉去救场。”


  燕行听了简短报告,下了第一条指令,转而立即奔去小会议室。


  小会议已经聚集了十几号人,都是在接到队长电话半夜爬起来准备出任务的一支小队,他们收拾了个人行李背包,在小会议室等着队长。


  整装待发的小队伍在研究地图,推测非法团伙的行动路线,有哪些地方适合藏身。


  燕行冲进会议室,也没废话,与兄弟们一起研究地图。


  过了几分钟,带着装备的柳大少,骑着摩托车赶至,他扔下摩托车便进了兄弟团的办公楼,到会议室碰面。


  很快,负责准备团队集体装备的小队也风风火火地赶至,即带上了生命探测仪器和武器、药品等行军装备,还打包了珍藏的干粮。


  干粮中的其中一样是小萝莉赠送的牛肉干,小萝莉赠送他们团队一大车的药膳食材,有一半是糟鱼和熏鱼,另一半是酱香牛肉干。


  牛肉干热量高,最适合冬天行军时做备用干粮,小萝莉制作的牛肉干还是药膳,更为珍贵。


  狼汉子们收到食材,加班加点的一顿忙活,将牛肉干用自封口袋打包密封,抽空了空气密封的袋装牛肉干放在恒温室里保存,据说可存十几年不变质。


  此次行动的目的一是追踪来历不明的非法团伙踪迹,二是要将其拦截在远离居民区的无人区,无论是或狙击或擒拿,都需要一定的时间。


  任务地点远离人类生活区,又值大雪封山,后勤难以保障,狼汉子们才舍得携带一些储备干粮以备不时之需。


  汉子们不仅备齐了行军装备,也拎了足够多的航空燃油搬进小萝莉的ec225直升机内做备用燃油,也给机箱加满了油。


  装备已齐,燕行只给留守人员交待了几句,带着行动小组登直升机,星夜出发。


  冬季的西北与北方的气候恶劣,航空公司来往q省的夜航班都不通航,只有白天才有飞机,而且白天也要视情况而定,若遇上暴雪天气,航班会停飞。


  ec225直升机性能佳,冬季也能在高原执行飞行任务,能够胜任冬季的夜航飞行任务。


  当人们窝在温暖的被窝里与周公下棋时,一支国家的尖刀利盾团队顶着寒风,悄无声息地离开首都,夜驰西北。


  傅哥被队长叫醒后了无睡意,干脆起来看书,在乐园当门卫的福利是真的好,自由自在,待遇又高,小萝莉的书院书籍包罗万象,想看随时可以去拿。


  看了一个多钟的书,待到管厨青年大师们起床做饭,他也去帮忙,做饭做菜不用他操心,他可以帮着给灶炉添加燃料,摆放碗筷。


  快吃饭的时候,傅哥终于等到了小萝莉来了群英殿西阁,赶紧跑过去,将队长借走直升机的事告诉主人:“小美女,燕少昨晚半夜三更接到电话,有紧急任务,他怕影响你休息,没来得及告诉你,借走了ec225。”


  自己在乐园,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乐韵的神识,她知道燕某人做了什么,假装不知而已,傅哥转达燕某人借走直升机,一点也不意外:“没事,直升机闲着也是闲着,让它去做点贡献也是物尽其用。”


  “谢谢小美女。”小萝莉顾大局又慷慨大方,傅哥代队长道了谢,又小声地汇报:“小美女,燕少昨晚就离京,他那边的人早上给我传来了信息,说今天有伤员从前线送回首都,最迟晚上应该能到达,有可能又要请小美女去医院支援。”


  燕某人出任务不意外,听闻又有需要自己出马的地方,乐韵蹙眉:“伤亡重不重?什么伤?”


  “说是反恐行动,又是两死两重伤一轻伤,两重伤战士能不能撑到送来首都还难说。”战士因公牺牲、受伤,没必要隐瞒,傅哥将队长那边传来信息如实回答。


  人说岁月静好,事实上任何一种岁月静好的背后都是因为有人为你负重而行,有人以身为盾为你挡住了黑暗,让你活在阳光下,只看见美好的一面。


  听到噩耗,乐韵心头怅然,就算她以寿命换来了天地正气,可人心太过于复杂,有利益就有人冒险,有些伤亡也无法避免。


  所以,哪怕有正气加持,保家卫国的战士们因公牺牲仍在所难免。


  有些事,她无能为力,能做的就是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做力所能及的事。


  “我知道了。”乐韵点点头,没再问伤员的具体伤势。


  帅哥们不在现场,也不可能对伤员了如指掌,即是在反恐任务中受伤,想必发生在西北或北边的边界地带,伤员除了战伤,可能因低温而导致一些并发症。


  心里记挂着有伤员的事,乐小同学上午忙了半天,吃了午饭后收拾了一些东西搬上直升机,开着运输型直升机去燕某人的驻地找帅哥们。


  第七百五四章 送资源


  行云大师、楼真人只是纳闷燕家青年为什么经常有空在乐园干杂活,而乐小同学见燕某人呆在乐园乐不思蜀,有想一脚将他踹走的冲动。


  当然,她还是忍了,就那么看着燕某人顶着一张极具欺骗性的脸,一副温文尔雅、实则冷漠的样子与众帅哥去了西院。


  心头有那么一丢丢不爽的乐小萝莉,进了东院把大门一关独占一院,回了琅嬛殿摆出家当,争分夺秒的画图纸。


  修士们白天劳作一天,晚上在西院打坐,但凡毛笔字还可以拿出手的人,在修炼前也会帮抄书,抄书也能修心养性。


  楼真人行云大师和众家族的老年人围在西院上房的三味书斋内的大书案旁抄写书籍,一直到子时才修炼。


  燕行在自己的客房里先用电脑远程办公,处理完了一些工作才安安心心地躺下睡觉。


  他睡得很沉,是深度睡眠,无梦无思。


  不知道睡了多久,他突然被轻微的震动声惊醒,因多年养成的习惯,从深度睡眠中惊醒时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条件反射般地摸向发光手机。


  声音确实是手机震屏发出的声音,音量比较小。


  摸向手机时,燕行也差不多完全清醒了,拿到爪机抓起来看,时间是凌晨三点十一分,来电显示是团队值守电话。


  值班人员打来电话,只可能是紧急事件。


  燕行没有任何犹豫地接听电话,通话时间不足二十秒,挂断电话立开了灯换衣服,队里有紧急任务,刻不容缓。


  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穿上鞋子,再将一些随身物品塞进背包,一手拎包,再开了手机手电手筒功能就跑。


  虽然不想弄出声响惊动乐园里的修士,可情况紧急,燕行也赶时间,不能像无事时那样蹑手蹑脚的潜行,开门关门一气呵成,又飞奔着出了西院。


  他掠出西院的大门全力奔跑,没按正规路线行走,直接从大门前的月台跃起,飞下月台,再穿过一大片园林地,赶至门卫房,叫醒了傅哥找直升机备用匙钥。


  夜半三更,小萝莉也睡了,不方便再去叫醒她,燕行从傅哥那里拿到了直升机备用匙钥,请傅哥明早与小萝莉说一声他们借用她的另一部直升机。


  拿到了匙钥,再给队里打电话通知找发小柳某人,让人员打包行李、准备装备,然后他去停机棚内开了小萝莉的ec225直升机回驻地。


  直升机速度快,很快回到驻地。


  燕行将直升机停在营地的办楼区,出了驾驶室狂跑,一口冲进办公楼的值班室。


  从接到电话到回到驻地,统共时用时不到二十四分钟,可见其速度称得上是飞一般的快。


  值班室有三人值夜,见到队长赶了回来,立即汇报,他们刚接到反恐一线消息,那边一支反恐精英小队在四天前执行任务时失去联系,直至昨天下午才收到求援信息,团队赶去增援,刚刚不久前才找到。


  反恐精英小队五人执行常务时发现了疑假近两年一直在边境活动的非法组织的行迹,因环境与地形原因,无法联系总队汇报,唯有与非法组织周旋。


  最终敌众我寡,小队因寡不敌众,二位精英壮烈牺牲,两人重伤一人轻伤,受伤的三人费尽周折才脱离险境,联系总队请求增援。


  总队派出的增援人员找到幸存的三人时,其中一位已奄奄一息,一位仅保持着一丝神智,唯有轻伤的那位悄况稍好一些,头脑也清醒,将非法组织的大致人数、所在区域反映给了增援人员。


  二重一轻的仨位精英战士送去医院,重伤的两位并发症严重,生命垂危。


  上头转来的前线消息当然不仅是说两位重伤战士的情况,还有给他们的拦截任务,皆因他们是三栖战士,适应各种地形的作战,指派他们团队去协助工作。


  “立即转告前线将人以最快的速度送回首都,小萝莉还在首都,军总院搞不定,还能找小萝莉去救场。”


  燕行听了简短报告,下了第一条指令,转而立即奔去小会议室。


  小会议已经聚集了七八人,都是在接到队长电话半夜爬起来准备出任务的一支小队,他们收拾了个人行李背包,在小会议室等着队长。


  整装待发的小队伍在研究地图,推测非法组织人员的行动路线,有哪些地方适合藏身。


  燕行冲进会议室,也没废话,与兄弟们一起研究地图。


  过了几分钟,带着装备的柳大少,骑着摩托车赶至,他扔下摩托车便进了兄弟团的办公楼,到会议室碰面。


  很快,负责准备团队集体装备的几人也风风火火地赶至,即带上了生命探测仪器和武器、药品等行军装备,还打包了珍藏的干粮。


  干粮中的其中一样是小萝莉赠送的牛肉干,小萝莉赠送他们团队一大车的药膳食材,有一半是糟鱼和熏鱼,另一半是酱香牛肉干。


  牛肉干热量高,最适合冬天行军时做备用干粮,小萝莉制作的牛肉干还是药膳,更为珍贵。


  狼汉子们收到食材,加班加点的一顿忙活,将牛肉干用自封口袋打包密封,抽空了空气密封的袋装牛肉干放在恒温室里保存,据说可存十几年不变质。


  此次行动的目的一是追踪来历不明的非法团伙踪迹,二是要将其拦截在远离居民区的无人区,无论是或狙击或擒拿,都需要一定的时间。


  任务地点远离人类生活区,又值大雪封山,后勤难以保障,狼汉子们才舍得携带一些储备干粮以备不时之需。


  汉子们不仅备齐了行军装备,也拎了足够多的航空燃油搬进小萝莉的ec225直升机内做备用燃油,也给机箱加满了油。


  装备已齐,燕行只给留守人员交待了几句,带着行动小组登直升机,星夜出发。


  冬季的西北与北方的气候恶劣,航空公司来往q省的夜航班都不通航,只有白天才有飞机,而且白天也要视情况而定,若遇上暴雪天气,航班会停飞。


  ec225直升机性能佳,冬季也能在高原执行飞行任务,能够胜任冬季的夜航飞行任务。


  当人们窝在温暖的被窝里与周公下棋时,一支国家的尖刀利盾团队顶着寒风,悄无声息地离开首都,夜驰前线。


  傅哥被队长叫醒后了无睡意,干脆起来看书,在乐园当门卫的福利是真的好,自由自在,待遇又高,小萝莉的书院书籍包罗万象,想看随时可以去拿。


  看了一个多钟的书,待到管厨青年大师们起床做饭,他也去帮忙,做饭做菜不用他操心,他可以帮着给灶炉添加燃料,摆放碗筷。


  快吃饭的时候,傅哥终于等到了小萝莉来了群英殿西阁,赶紧跑过去,将队长借走直升机的事告诉主人:“小美女,燕少昨晚半夜三更接到电话,有紧急任务,他怕影响你休息,没来得及告诉你,借走了ec225。”


  自己在乐园,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乐韵的神识,她知道燕某人做了什么,假装不知而已,傅哥转达燕某人借走直升机,一点也不意外:“没事,直升机闲着也是闲着,让它去做点贡献也是物尽其用。”


  “谢谢小美女。”小萝莉顾大局又慷慨大方,傅哥代队长道了谢,又小声地汇报:“小美女,燕少昨晚就离京,他那边的人早上给我传来了信息,说今天有伤员从前线送回首都,最迟晚上应该能到达,有可能又要请小美女去医院支援。”


  燕某人出任务不意外,听闻又有需要自己出马的地方,乐韵蹙眉:“伤亡重不重?什么伤?”


  “说是两死两重伤一轻伤,两重伤战士能不能撑到送来首都还难说。”战士因公牺牲、受伤,没必要隐瞒,傅哥将队长那边传来信息如实回答。


  人说岁月静好,事实上任何一种岁月静好的背后都是因为有人为你负重而行,有人以身为盾为你挡住了黑暗,让你活在阳光下,只看见美好的一面。


  听到噩耗,乐韵心头怅然,就算她以寿命换来了天地正气,可人心太过于复杂,有利益就有人冒险,有些伤亡也无法避免。


  所以,哪怕有正气加持,保家卫国的战士们因公牺牲仍在所难免。


  有些事,她无能为力,能做的就是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做力所能及的事。


  “我知道了。”乐韵点点头,没再问伤员的具体伤势。


  帅哥们不在现场,也不可能对伤员了如指掌,即是在反恐任务中受伤,想必发生在西北或北边的边界地带,伤员除了战伤,可能因低温而导致一些并发症。


  心里记挂着有伤员的事,乐小同学上午忙了半天,吃了午饭后收拾了一些东西搬上直升机,开着运输型直升机去燕某人的驻地找帅哥们。


  第七百五四章 送资源


  队长带着一支小队出任务了,留了小萝莉最熟悉的人在驻地留守,以方便随时联系小萝莉。


  蓝三就是留守的一员,也因还没到下午训练时间,全去了办公楼,在研究观看队长一行人的行踪路线。


  帅哥们知道小萝莉的运输直升机来了营地,吓了一跳,一窝蜂似地冲出楼,当穿着红风衣扎着高马尾的小萝莉从驾驶室跳下来,狼汉子们一拥而上,紧张地问她是不是受了委屈。


  队长和擅长高科技技术追踪的柳队一起外出任务,他们没有小萝莉那边的第一信息,见到她主动来了驻地,第一反应就是小萝莉受了委屈来找帮手。


  帅哥难掩紧张之色,乐韵都乐了:“我没受委屈呀,谁给我委屈受,我才不会忍气吞声,能当场还击的就当场反击,不能当场还回去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对哦,凭啥要小美女受委屈,有仇就得报。”


  小萝莉没受什么委屈,一群帅汉子们顿时舒了一口气,手快的帮小萝莉接了她提的手提电脑包和小背包帮提着,立马七嘴八舌地问她有没吃饭。


  帅哥们热情又体贴,乐韵笑着说吃了晌午饭才来的,让帅哥们去机舱搬某种材料的箱子。


  狼汉子们风卷残云般的挤到机舱门前,开了门,最前面的三只帅哥争先恐后地爬进舱,各自抱起一只箱子。


  三只箱子一大一中一小,都是柚木制,以兽皮箍外圈。


  抱到了箱子的三只帅汉子,感觉抱住了全世界似的,小似翼翼转身,低头出了机舱,坚决不让别人来‘帮忙’,说啥也不撒手。


  那傻乎乎的笑容,都让人没法看。


  乐韵就挺无奈的,不过是让拿点东西而已,用得着抢着来嘛?


  见帅哥们生龙活虎,她也就不问为什么了,跟着一群狼将去了保护得严严实实的办公楼。


  一群汉子生怕冻着小萝莉,特意去了有暖气又能容下所有人的大厅,兄弟们席地坐,在地上辅了块软地毯给小萝莉坐。


  腿长的帅哥跑去给小萝莉接了一杯热水。


  帅哥们坐着的腰杆挺得笔直,乐韵扫视了一圈,最熟的面孔只有蓝三一个,问:“红帅哥也跟你们队长一起出任务了?”


  “没有,十四另有任务。”嘴快的帅哥忙答。


  “没跟燕帅哥一起行动,他该不会是去了e北吧?”乐韵脑子里灵光一闪,有个大胆的猜测。


  狼汉子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嘿嘿”的憨笑。


  帅哥们的表现说明自己猜对了,乐韵小眉毛一扬,顿觉神清气爽:“有红帅哥出马,想必一定马到功成,他有改头换面吧?”


  “有,换了张脸去的。”小萝莉一猜就中,蓝三老实的承认。


  红帅哥戴了人皮面具才去的e北,乐小同学放心啦,让帅哥们开小箱子。


  汉子们早就好奇不已,赶紧将小号箱子换到大家容易看见的区域,利索地打开,箱子里又套了箱子,木箱子里装着碧玉打造的玉盒子。


  帅哥将中号箱子也挪到小箱子旁,把小箱子里的玉石盒子一只一只地抱出来放中号箱顶,还有两只放在小号箱子的盒盖里。


  玉石盒子有大有小,大的二尺见方,小的一尺见方,玉石鲜绿得如同万物复苏时节的一泓春水,又如三月的春草,生机盎然。


  不消说,一群狼汉子们也知道玉盒子里装的必定是好东西,离得近的人赶紧凑上去,小心地拿掉没有锁扣合笼的小锁头,开启盒盖。


  盒子里装的东西也不一样,有两只玉盒装着人造皮肤面具,有一只盒子里装着似是有纹路的指套,有一只盒子里装着些像是脚掌鞋祙形的脚趾套。


  另两只箱子里装着些玉石小瓶。


  “人皮面具?”帅哥们盯着两大盒面具材料,眼神炙热。


  他们收藏了小萝莉特意为他们制作的假皮面具,相对以前而言数量可观,因为那是消耗品,用了一次等于那张脸正式出世,也等于存货又少了一份。


  皮面具太珍贵,他们倍加珍惜,不到不得不用的时候尽量不用人皮面具,只用化妆术来改头换面。


  这一次小萝莉又送来了两大盒的面具,每盒至少有一百张以上,那么多的秘密脸谱,想想就让人振奋。


  “假皮面具每盒三百张,一共六百张,指纹和脚趾纹太难制作了,数量少一些,对了,不是人的皮肤,全是我从鱼类和灵长类动物的皮肤里分离出来的膜,你们可以放心大胆的使用。


  材料原料材质极好,假皮细腻如婴儿肌肤,大部分假面皮也有细小的毛孔,戴假面皮之前做次面部清洁,刮一下绒毛,新长出来的汗毛也许能从假皮的毛孔里钻出来,让人的面孔更真实。


  白色瓶子里的药膏是戴假面皮用的特制粘剂,只勺一点点在脸上抹开抹匀就可以了,蓝瓶里的是摘除假面皮用的药液,大约是一碗水滴一滴药液,用来净面,时间可能需要花个好几分钟才能软化粘剂。”


  乐韵大致上解释了材料和使用方式,又加以补充:“另两箱大部分是营养丸,小箱子里有小部分解毒药丸子,你们自己看情况分配吧。


  药丸子和假皮材料不用时需要妥善珍藏,一般的材料制作的盒子装着放久了会变质,玉盒子也一并送你们,将它存放在温度变化不大的地窖里,存放三五百年不会腐坏。”


  小萝莉在解释药子里的物品有什么,一群狼汉子青年听说有六百张面具,惊喜得两眼放光,心清澎湃。


  听说大箱子里有药丸子,一个个眼睛瞪得老大,心脏砰、砰、砰,一下比一下用力。


  心口震荡的一群汉子就那么直愣愣地盯着小萝莉,半晌,很多人慢慢的红了眼眶,悄悄地背过身去揉眼睛。


  蓝三激动过后,便是担忧:“小美女,你把药丸子给了我们,你自己手里没了药丸子,别人找你求医怎么办?”


  “我给你们的营养保健丸能强身健体延寿,也能治一些小毛病,并不是治病的专用药。”


  帅哥们会设身处地的换位思考,乐韵还是蛮高兴的,尊重珍惜是相互的,她敬重保家卫国的战士,他们懂得珍惜她的付出,互相温暖,才能维持长久的合作。


  听说不是救命用的专用药,一群汉子兴奋地“嗷嗷”叫着扑向箱子,前面的二十几人扑到箱子旁,打开箱子看。


  后头的人摸不到箱子,贪婪地盯着圈子中心。


  几个帅哥将人皮面具盒子收进小盒子,几个帅哥开大号中号的药箱,箱内还有箱,开了玉石箱子,便看见了袋装的药丸子。


  装在袋子里的药丸子圆如弹珠,鸽蛋大小,大箱子里的药丸子全是白中微微泛黄的圆粒儿,小一些的箱子里装的药丸子有两袋是深绿色的。


  帅哥们拿出几只袋子,在兄弟们中间传递,让大伙儿一饱眼福。


  小萝莉说是营养丸,在他们眼里却是能保命的救命药!

  如果冬季在边境地区巡逻时,万一因风雪受困于哪,哪怕没有任何干粮,只要带有营养丸,能保人三五天饿不死。


  有时多撑一个小时都等于多了一次活命的机会,何况营养丸维持人体三五天的营养需求。


  所以,他们捧着的是能救命的希望。


  狼汉子们传递着药丸子袋子,都提着上方的封边口区,没敢大力去捧,怕弄碎了圆圆的药丸。


  几只袋子在人群中围一圈又回到了药箱,大伙儿又一批一批的转流着往前围观一次,然后才如珍似宝的将箱盖合拢。


  狼汉子们留下了蓝三陪小萝莉,其他人抱着箱子送去收藏,然后去训练场努力训练。


  帅哥们下午要训练,那么大的会议室就两个人,开暖气太浪费资源,乐小同学和蓝三换去了有值班人员的办公室。


  蓝三跑去厨房仓库找了几样水果装盘,拿了牛奶放办公桌,小萝莉想吃随时可以点。


  他没事干,絮絮叨叨地说些生活琐碎,说卓十七去了哪休养,队里的谁休假了,有谁有女朋友了考虑结婚等等。


  首都冬天太寒冷,温差过大,会影响卓十七的康复速度,卓十七转移去了气候比较温暖的y南省的疗养圣地休养。


  对外,肯定不会说哪些军士在哪地方疗养,对小萝莉么,蓝三和队友们从不会隐瞒她,除非实在不方便说才会闭口不言。


  乐小同学听了一阵子帅哥们的家常,抱出电脑,麻利地上工,将自己脑子里存的一些书籍默写在电脑里。


  她用的电脑是特订的手提电脑,从不与外界的网线相连,如果有要打印的资料也是用u盘转移,确保了隐私的安全性。


  小萝莉从来没有闲着的时候,蓝三和队友们也忙自己的工作,偶尔也瞅瞅小萝莉,与小萝莉敲键盘的手速相比,他们都是手残党,大概唯有柳队勉强有资格挑战小萝莉。


  也幸好柳大少去发光发热了,他要是在场并知晓蓝帅哥的想法,只会拼命摇头,他绝对不敢挑战小萝莉,那只小萝莉分明是只触手怪,他害怕!

  触手怪乐小同学沉浸在默写大业中,双手敲健区,眼睛盯着屏幕,一边打字一边校查了文字,基本没有疏漏或错字。


  一直等傍晚五点过后,值班室接到电话说载着两位战士的客机抵京。


  第七百五五章

  等到了重伤人员的客机抵京,乐小同学迅速存好文档,关机,将手机塞进电脑包里,拎着电脑包和装重要物品的小背包出发。


  蓝三和三位个小伙伴负责当保镖,各自提着早就备好的装有家当的行李背包跟着小萝莉出发。


  蓝三是专用飞行员,驾着小飞机疾驰机场,到了地头,找到了客机降落的区域。


  白色巨鸟停在缷客区,已经下了一半的客,医务人员和空乘也将运送两位伤者的医用手术推床给运出了机舱,随机护送的医务人员推着推床正往出入口方向跑。


  蓝三将直升机停在与乘客保持着安全距离的区域,让小伙伴们下去接人。


  直升机的到来也让推着手术推床的医务人员欣喜不已,赶紧调整方向,转向了直升机,待跑来协助的人来了,几人小心翼翼地将推床抬上直升机。


  帅哥们去接人时,乐韵也出了驾驶舱,待帅哥们和医务人员将伤号给抬进机舱,再跟进去,到手术推床前查看情况。


  反恐任务主要由内卫部承担,重伤的两位自然也是武警战士。


  辗转送回的两位战士经过医院治疗,吸着氧气吊着药瓶在打点滴,被厚厚的被子捂得很严实,还用了保暖防寒的保护罩保护脑袋。


  进了机舱,帅哥们给伤员摘掉了保温防寒的保护罩,又帮揭开了被子,让小萝莉看诊。


  两位伤号只穿着宽松的大号裤衩子,伤口区裹着绷带,人有些浮肿,就算被送医后给输了血,仍存在失血过多的后症状,口唇苍白,脚趾与手指呈现青色。


  不是中毒的青紫色,而是失血过多又长时间处于低温环境中,手指脚趾血液流通不顺畅,出现了淤青。


  两人的情况都不太好,说是奄奄一息也不为过,一位身中三粒弹粒,两粒在手臂和大腿,好在没伤着骨头,其中一粒在前胸,弹粒卡在右边一根胸骨侧和肌肉之间,其铁粒子的头钉伤了右肺叶。


  另一位左手臂近肩胛骨的肱骨和肩胛骨的五分之一部分被爆碎,手臂仅有腋下三指宽的一块皮肉与上肢相连。


  乐韵看了两眼,不由分说的就先给了濒临死亡边缘的战士戳了几处穴道,再从小背包里拿出玉盒取了针套,快速地扎针。


  给第一个伤号扎了九针,再给另一个伤号也扎了七针,再喂他们吃了一颗药丸子,将医用推车交给帅哥们保护。


  “小美女,他们还有救吧?”小萝莉没说咋样,狼汉子们心里没底儿。


  “保住命是没问题的,伤了左臂的这位英雄的手臂是保不住了,另一个的肺也得割掉一块。”乐韵掏出一块手拍擦了擦手,在自己放的两只大药箱前坐下。


  “手臂必须要截肢?”狼汉子们很想问小萝莉能不能用柳枝接骨术保住警c兄弟的手。


  “必须要截,肩胛骨碎了五分之一,上臂伤口区域的肌肉组织、骨骼和神经系统已经全部被摧毁,肱骨与肩胛骨没有一丁点相连的骨骼,又经历了这么长的时间,手臂骨头基本上已经失去活力,没法续接。”


  目测,那位的左臂是被狙击枪的弹粒击中,高速运行的子弹从左前方的左侧斜飞入人体,以摧枯拉朽之势破坏了肌肉和骨骼组织,再贯躯体而出,爆出一个比碗还大的窟窿。


  手对于军警来说太重要,那位武警战士在手臂几乎断裂的情况下仍没有割断皮肉舍弃手臂,可见仍抱有想将断臂续接起来的希望。


  只可惜,现实有太多的不隧人愿。


  他的手臂肱骨缺失得太多,伤口区的肌肉组织也坏死了,如果去除坏死的肌肉,上臂大约比正常长席短了八公分长的一截。


  肩胛骨也失去了部分,肱骨与肩胛骨没有能相连接的骨骼,哪怕上臂与肩部还有一丁点的皮肉相连,实际上手臂与躯体分离没什么两样。


  如果是一刀切的肢体分离,还可以先对位再打上钢针固定然后将骨头接起来,而那位战士的手臂短了一截,肩胛骨也缺失了部分,还怎么补?

  柳枝接骨术也不是万能的,有些情况同样无能为力。


  但凡能有一分希望用柳技接骨术将手臂接起来,乐韵也愿意尽十二分的努力,在明知已经没有希望的时候,不得不放弃。


  狼汉子们明白了,小萝莉说必须截肢,那就是没有任何希望,但凡有一分希望,小萝莉会问他们是截肢还是努力挽救一下。


  随行的医务人员将伤号交给接机的人,秉乘多看不多嘴的原则,没人问自己有关伤号的情况便坚持不插嘴。


  蓝三在人员全部登机后便起飞,听了小萝莉的诊断结果也没多问,驾着直升机迎着寒风飞至军总院。


  两位武警战士胸前扎着针,狼汉子们请都问过小萝莉知晓短时间内不用给人盖被子也不会有事,也没给他们盖被子,直接抬下直升机,送往手术室。


  随行的医务人员被安排去医院的接待室休息,交接一些资料。


  手术室里,骨科和神经科、心内科的专家严阵以待,当重伤的战士送至,他们看到了随机而至的小姑娘,一颗心就那么“当”的一下落了地。


  有小萝莉在,那两人必定没啥性命之忧。


  小姑娘来了医院,百分百会亲自主刀,他们只需当助手就行。


  专家们利索地接过手术床,将两人转移到医院的手术床上,依小姑娘的话先给输血。


  乐韵先给两位战士做了一次针灸,再请专家给断臂战士截肢,给他的肩胛伤口区清创,给另一个战士取弹粒,给他胸部开手术窗。


  她自己开了药箱,取了几块柳枝削整成形,涂了药膏养着,再调和做手术需要用的药膏,将缝合伤口用的羊脂线和膜衣备好。


  她将准备工作做好,几个专家也给伤了肺部的战士前胸的弹粒取出来,还打开了胸腔,做了清创工作。


  乐小同学接手了肺部受伤的战士的手术,直接做割肺手术,将因受伤口有感染而坏掉部分的肺叶割掉,给伤口抹药、贴膜衣、缝合。


  之后,再缝合了胸腔的第一层,之后的缝合手术交给专家们,她接手断臂战士的手术,先拔掉了部分医用针,将人调整好方便手术的角度,帮他把破碎的肩胛骨的细小碎片全部找出来。


  做了清创工作,再将肩胛骨参差不齐的边缘做了整修,然后将柳枝骨镶拼在缺失的位置,固定,再敷药,缝合。


  缝合好了紧贴骨头的一层肌肉,再层层缝合,最后将肩胛位置的伤口区抹药,再用薄膜衣做皮肤缝合起来,再上药,敷竹膜,包纱布。


  小萝莉做完手术,另几位专家敢将中三弹的武警战士所中的另两粒子弹取出来,将伤口缝合好了。


  断臂战士的接骨手术大概耗了一个小时多几分钟,另一位战士的肺叶手术大约三十分钟,做手术的时间加起还不足两小时。


  做完了手术,小萝莉又给伤号喂了药丸子,再做针灸治疗。


  针灸治疗花了差不多一个钟的时间。


  做完针灸,乐小萝莉收回了金针银针,取出用自封口袋装的药丸子给医院的专家们,让他们按时给武警战士服用。


  专家们知道小姑娘明早要回y国上学,也没挽留她吃夜宵聊天,帮收了药丸子,记下了医嘱,先将两位战士送去病房,安排了护士照顾观察,他们送小姑娘下楼。


  蓝三送小萝蓝回乐园,他的队友暂留医院陪护两位警c兄弟,明天才回队,几位帅哥和专家们送小姑娘登上直升机回去了,该下班的下班,该值夜班的去值班。该找吃的就去找吃的。


  蓝三帅哥开着直升机将小萝莉送回乐园,小飞机停在东院月台上,他拎着行李背包又去傅哥那里蹭地盘。


  小萝莉和帅哥们五点多钟去机场接机,从离开驻地再到离开医院,整个行程大约共四个半小时。


  蓝帅哥和小萝莉回到乐园也过了晚十点,傅哥还没睡,看到蓝三来了,知道他还没吃晚饭,陪他去厨房弄吃的。


  小萝莉回到东院,先冲澡,从头到脚的洗了一个澡,洗了衣服,将粘到的消毒水味清除干净,整人个轻松了下来。


  她吹干头发,去厨房煲了锅蘑菇汤带回星核空间,找到两只小兽兽,一起吃灵食。


  一人两只小兽兽胡吃海塞地吃了一顿灵食,先修炼,过了子夜摸黑上工,去热带地区采摘植物果实和花朵。


  忙到即将天色破晓,收获到一大堆成果的一人两小兽兽回到神树中心区,两只小兽兽补睡回笼觉。


  小萝莉离开空间,下厨房做了早餐吃了,待天亮后带上行李出发去机场。


  蓝三又当了飞行员,将小萝莉送到机场,帮她拖了两大行李拖车的箱子去办理行李拖运,再护着她去她家哥哥。


  回国过元旦的任少毋少万俟兄弟段少澹台大少几个学霸,先后抵达机场航站楼,在大厅集合。


  晁家美少年是倒数第二个抵达,他前脚刚到,后脚他家小可爱也找到了组织。


  任少风少等学霸们见着仍没见长肉肉的小萝莉,疾妒得不行,他们回家呆了几天,都被家里当猪喂,长了几斤膘!

  等到落在最后的风少到达,学霸们换登机牌进候机室值机,蓝三将小萝莉交给了晁少,给小萝莉把直升机送回乐园。


  第七百五六章

  晁家兄妹和学霸们在候机室只呆了半个多钟即登机,乘坐的航班于八点过后准时起飞,航行十个多钟后,飞至大洋彼岸的y国首都。


  y国还处在一年中气温最低的季节,寒冷而潮湿,除了商业贸易来往如常,旅游业进入了淡季,游客流量递减。


  机场的人流量没有夏秋季那么旺,托运行李出来得快一些。


  拿到了托运的行李,乐小萝莉送了不在剑桥读书的几个学霸一人一瓶蘑菇酱和一包饼干,再让他们帮忙将她给在y国和瑞国求学的同班金刚的一份捎去或邮寄。


  王二少和段少几个各得了一份下饭菜和零食,美滋滋的,欣然然拍胸打了包票保证完成托会任务。


  当天伦敦下着雨,带着行李乘公交车不方便,乐小萝莉和美人哥哥、任少毋少万俟大少与段少风少几个学霸在机场便分道而行,打了的士车回剑桥。


  剑桥也下着小雨,到处温漉漉的,街上有些地方还有积水。


  五个学霸回到格林先家时,已经是半下午,回到租房即熊猫瘫,都不愿意动。


  格林太太在家,听到楼上有声音,猜着可能是东方的小先生们回来了,激动地跑楼抢了小甜心下楼喝下午茶。


  几个学霸:“……”


  有小萝莉作对比,他们觉得他们在格林太太眼里可能成了老白菜帮子,一点也不受欢迎了。


  当然,他们并不想有小萝莉那样的殊荣,要知道经常被歪果仁逮着喝下午茶也是件非常累心的事,他们不羡慕小萝莉的好待遇。


  倍受格林夫妻宠爱的小萝莉,带了一瓶蘑菇酱和一包自制的南瓜薄饼下楼到格林先生家喝了下午茶,顺便还吃了顿晚饭。


  待她回到二楼,受到了来自毋少任少万俟大少超幽怨的眼神。


  “咋了?”乐韵被人盯得莫明其妙,她不过就是去房东先生家吃了个饭,咋用看叛徒似的眼神瞅她?

  “没什么,他们嫉妒你人缘好,不必理会。”美少年将跑到自己身边寻找保护的小团子拉着坐下。


  “不,不是,我们不嫉妒。博哥的妹妹小可爱,饼干饼干,我们也想吃饼干!”毋少直摇头,眼神还是直勾勾地盯着小萝莉,风少他们都有饼干,他们的份子呢?

  美少年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任少毋少两吃货蹲守了几个小时不肯走,就等着小团子的零食。


  乐韵瞅瞅三只吃货学霸,拖过一只行李拖车开了一只箱子,拿了饼干给毋少任少和万俟大师侄一人一袋,酱也一人一瓶。


  毋少任少得到了自己的份子,咪咪地抱着东西笑上三楼休息。


  学霸们于元月7号返回剑桥,当天也是周六,美美的休息了一晚,第二天采购一些生活必须,再检查了自己的作业情况,就等着周一去学院报道。


  乐小萝莉周日早上与学霸们集体出去采购,下午三一学院,给教授和带课的老师们送了元旦礼物,也提前将自己发新学期学习计划与教授们做了预汇报。


  提前与导师、教授们做了学习报告,待到周一剑桥开启新学期课程时,乐小同学带着行李又钻实验室。


  这一次,她不是在三一学院研究所做实验,而是去了另一个学院的研究所,专项攻略生物学的博士课程实验项目。


  而当小萝莉一头扎进实验室的当天,燕大少和队友们也终于找到了令反恐精英战士造成三死两伤的非法团伙。


  他们虽然于前一天的夜里起程,因为前线那边还没有确认非法团伙的具体行踪,燕少带着小团队离京出发,先去了非法团伙有可能往东或南方行进的路线进行拦截。


  燕大少和团队仗着对国界区地形的熟悉,知晓冬季有哪些区域可以来往,有哪些地方冬季是无法涉及的,排除掉了不可能的路线,余下的就是非法团伙有可能会走的路线。


  因为他们携带着先进的工具,又有直升机,排查起来容易些,在往南方向几条路线并没有找到某团伙的踪迹,之后搜索东边方向,再往北推移,形成一条半包抄的搜索路线。


  介因为燕少与队友们熟悉地形,搜索起来自然也容易,随着搜索范围不断推移,也到达了x省接近省的交界区。


  经过不懈努力,就在9号的下午,燕少带领的小组在空中侦察时,探测仪和柳大少都捕捉到了附近有无线电发出的信号。


  于是,柳少的高光时刻也来了,他仗着自己有利器,成功的捕获了不知从哪发出来的无线信号,找到了一个正活跃的移动公司的手机信号,并成功定位出具体的方位。


  为了不打草惊蛇,拦截小队没有驾直升直奔目地,而是绕了弯儿,潜行摸到与无线信号发出地相隔一座山的另一边。


  直升机在山岭背后将负责侦察的小队空投下去,再去了峡谷之内降落在安全区,成员们摊开地图,研究围巢计划。


  侦察小组还没回来,柳少又有新收获,他凭借自己的特长,从通讯号的源头那里破译出两条信息。


  一条信息是发出去的,与某方确认在哪接头,另一条是回复消息。


  拦截了两条内容,燕大少等人无比惊愕,某团伙商定的地点在x省与邻国的交界的某段国界线区,那片区域是片小平原,距离现在的地点直线距离八十里。


  但,走直线是行不能的,因为x省这边是还有山脉,翻过山岭之后才是与蒙国交界的平原草原。


  要绕路,大约是一百四十里左右。


  北方或西北每年冬季大雪封山,行走艰难,若徒步一百四十里,起码得五六天,若是借用工具,比如用滑雪板,只需一天的时间。


  某团伙现在的位置,距离反恐战队发现某团伙踪迹的地域已经超过了二百多公里,推测某团伙必定用了滑雪板。


  如果不用滑雪板赶路,某团伙还处于x省反恐战队的搜索范围,做不到三天之行程二百多公里。


  知道某个团伙的目的地是哪,燕少有了一个大胆的计划,与兄弟们商议后,也获得了全体赞成。


  拟定了计划,大伙摩拳擦堂,跃跃欲试。


  三个小时后,侦察小队归队。


  侦察小队先爬上了山脊,爬到了无线信号发射地点不远的山脊区域,借用望远镜观察另一条狭谷的动静。


  最初因为角度问题,距离也远,没什么收获,侦察小组往狭谷方向下行了一段距离,寻找到了更合适的侦察点,才找到目标。


  目标人物可能前几天忙着赶路没怎么休息,也有可能觉得安全了,终于停下来修整。


  那一拨人在峡谷的干河谷岸有不少石头的稀疏树林里找了个地方,清走了一些石头和雪,扎了帐篷,又用雪在帐篷叠了一圈形成雪墙挡风雪。


  大雪满山,帐篷也是白色,如果人躲在帐篷里,从侦察小队所在的角度观察也发现不了隐藏的帐篷。


  之所以被发现,也是因为某些人在距帐篷不远的地方清理出了小块地方,砍了树枝生了火堆在弄东西吃。


  火堆时常冒出很淡的烟,偶尔也有风将食物的味道卷上半空。


  某些团伙的成员大多穿白色或灰色的衣服,如果他们不活动时也难以发现。


  侦察小队呆在高处侦察了约一个钟,也清点出人数,非法组织有二十一人,他们猎杀了一只傻狍子架在火堆上烤。


  观察一阵,基本确认某团伙的人会在原地夜宿,侦察小组又往山脊爬,爬过山脊,与在山脊上的人看管物品的兄弟汇合,背好背包,再去了山岭坡度缓和的区域,一人一副滑雪板,顺山体而下。


  有滑雪板代表,从山脊到狭谷只有了十几分钟,到了山谷又滑行了约七八里,找到了组织。


  归队的侦察小队,向队长汇报了侦察结果。


  “先让他们逍遥一段时间,我们准备准备,摸去风头上,送他们一点东西,晚上就能瓮中捉鳌。”燕行乐了,那些家伙不忙着逃命,竟然还有心情搞野营烧烤,这不是给他们送人头?

  狼汉子们眼睛贼亮,趁着天还没黑,收拾好物品,赶紧行动。


  直升机起飞,从与某团伙一岭之隔的狭谷中飞掠而过,再绕去了某团伙所在的狭谷,在距离二十几分里的地方降落。


  两人在直升机上待命,燕少带着兄弟们换上了医生穿的白大褂,背着简单行装,踩滑雪板朝着某团伙的方向前进。


  一支小队潜行到距某团伙约有五里行的地方,天色也昏暗了下来了。


  一行人急行一阵,在相距两里远的区域改为步行,从稀疏林里小心翼翼的潜行了一段路,在疏林里隐藏起来。


  燕大少独自朝着某团伙的方向潜行,在距某些人扎营的地方约有一里远的地方,摸到风口,点燃了一支小萝莉给的特殊的香,插在一株树后。


  为了不坑到自己,他避到了风上头的一棵树后隐藏起来。


  熏香点燃后,一股无色无味的气体被风送往狭谷中,因香没燃完,无色无味的气体自然绵绵不断的输送出去。


  雪地里的一拨人,中午后才择地修整,扎好帐篷后又忙着用无线信号接受器找信号,找柴生火,直到将三点多钟才烤狍子肉。


  烤肉需要时间,原本是烤狍子肉,近傍晚时分,再分割出一些,边烤边吃。


  天黑了下来,夜风很猛,吹得“呜呜”作响。


  吃了烤肉,大部分人休息了一阵进帐篷休息,留了七八人继续烤肉,顺便也是值夜。


  留守火堆的七八人,一边烤着明天做干粮用的狍子肉,一边闲聊,坐了约一个多钟,烤好的狍子肉也凉了,一半人将烤肉包好,也回帐篷休息。


  火堆旁留下四人值班,都裹着大衣,怀里抱着家伙,像是一只挨着树杆缩成团的大驼鸟。


  似驼鸟般的四人,原本是坐着的,坐着坐着便歪倒在地,呼呼大睡。


  跑风头点了支熏香的燕大少,在树后藏了五十多分钟才跑去看熏香,发现它烧完了,学了一声鸟叫。


  隐藏在树林里的狼汉子,听到暗号,汇集到队长身边,悄悄摸向某团伙的营地。


  因风大,他们也担心熏香味被风吹散可能效果会打个折扣,没敢大意,小心潜行,摸到距某团伙的营区约有五十米远,先停。


  燕大少借着雪色掩护,摸到了某团伙的帐篷雪墙之外,观察了一阵,抓起雪团砸向帐篷。


  雪打在帐篷上发出大响,帐篷内的人并无反应,鼾色仍旧。


  他一连丢了几个雪团,帐篷里的人都没动静,才绕到被雪墙围着的坑的出口处,再打着手电筒跳坑里,走向帐篷。


  燕大少大摇大摆地走到离得最近的帐篷门口,拉开了帐篷门,往内一照,里头躺着七八人,都睡死了。


  大坑里一共有五个帐篷,他分别去走了一趟,其中一个帐篷里住的可能是头目,仅四人,其他的帐篷里挤着七八人,一拨人睡得跟死猪似的。


  小萝莉制的迷香果然是顶级的,据说若是无风,大象闻半分钟就会晕倒。


  也难怪他想问小萝莉要一份秘密药时,她三缄其口,怕他拿着她制的迷药公报私仇,他是以人格发誓作证,小萝莉才给了他一些特殊熏香、药粉、药丸子。


  他这次携带了一份迷药,这不就派上用场了。


  小萝莉真是个鬼才!


  弄出来的迷药在这样的风雪天仍然效果显著。


  心情大好的燕行,吹了声口哨,招唤队友。


  等候着的狼汉子们风风火火地冲到了某团伙的营地,见了队长,先往空中扔了一个烟花通知直升机来接应,然后就去抓人。


  两人先将火堆旁的两只家伙抓起来,搜缴了他们身上携带的东西,再反剪双手绑起来,扔在雪地上。


  某团伙的人也有点忧患意识,就算用了睡袋,也只脱了外面的大衣,而且头也露出来,手放在睡袋外或抱或握着防身的武器,再用大衣盖住胳膊和肩膀。


  如果有什么情况,他们能在第一时间拉开睡袋跳起来,抓着手里的家伙就能跟人对着干。


  狼汉子不费吹灰之力将一个团伙一网打尽,收缴战利品时也不禁犯怵,某团伙有半数人手执世界最新版本的沙漠之鹰,另一半的人手执的是国最新版的16。


  最初大伙儿以为某组织人员是贩卖军火的不法之徒,当将背包找齐统一搜查时赫然发现每只背包分别藏有二十到四十斤的黄金。


  狼汉子们惊呆了。


  第五百五八章 斜旧

  帅哥们将人放倒,利落地掏出手铐将人员一个一个的拷起来,将他们的家伙也没收。


  当听到某个头儿喊出队长的“孤狼”称呼,直刷刷地望了过去,知道队长是孤狼,看来那位必定是常活跃在边境的某组织的元老级的人物。


  柳大少搞定了自己负责的目标,拷了起来便扔到了一边,掏出相机在拍拍,感觉发小的对手可能小行行的熟人,嗖地蹿到小行行身边,打量了俘虏几眼,感觉有点点面熟,就是一时想不起是哪个组织的精英人物。


  被人认出来,燕行并不意外,欣赏着某位三爷骤然变色的脸,露出来的笑容温雅迷人:“我已离开前线多年,没想还有记得燕某,荣幸至极。黑三虎黑三爷,在也久仰大名!”


  “头儿,他真是黑三虎?”


  “小行行,他就是‘一狮三熊五虎八狐’之一的黑三虎?”


  听到队长喊出“黑三虎”,众帅哥大为震惊,齐刷刷地转头望了过去。


  柳大少也也吃了一惊,以看西洋镜似的眼神打量小行行的手下败下,某位看着面孔是有点熟,可是,与黑三虎那号人的脸对不上号啊。


  “一狮三熊五虎八狐”,是频繁活跃在亚洲与欧洲美洲,游走在黑道、白道边缘以及灰色地带的众生当中最著名的几个代表人物,当然都是代号。


  一狮为白狮;三熊为北极熊、青牙熊、大脚熊;五虎是陆地虎、花青虎、黑三虎、海虎、高山虎;


  八狐为月狐、赤狐、花狐、黑狐、青面狐、五尾狐、三眼狐、呆狐。


  一狮三熊五虎八狐都是刀口上舔血的人,生意涉及很广,只要开得起价,就没有他们不敢接的活,在道上也颇有名气。


  在道上混的十六号人物各有各有的地盘,大多时候井水不犯河水。


  五虎当中的陆地虎、黑三虎主要活跃在亚洲,重点活跃在天朝之北、西北与邻国一带。


  黑三虎的大本营不在天朝,明面上也没有入境天朝做违法之事,他们与人的交易是私下进行,天朝这边没抓到他们的把柄,手里没有确切的证据,自然对他们无可奈何。


  这一次吗,终于人脏俱获,证据确凿。


  发小柳某人盯着黑三爷猛瞧,燕行知道他在想什么,温吞吞地解释:“黑三爷的眉毛和黑痣是假的,山根也应该垫了点东西,所以看着可能与以前的人物形象有点区别。”


  “原来如此。”柳少恍然明悟,就说嘛,看着感觉面熟,原来是做了修饰,难怪与他手里的资料的形象有出入。


  被孤狼认出自己,黑三虎死死地盯着面容俊美的青年,满心不甘:“孤狼,你……为什么还会再返边城?”


  怎么就遇上了孤狼?


  他不甘心。


  孤狼燕行,是混道上的人送他的代号。


  狼是群居动物,擅长团体作战,一旦落单或独居,无论是捕猎还是遇到危险,有着不畏死的凶猛与彪悍。


  某国的燕行即是那样的一个人。


  他从十几岁起即参与各种缉毒、反恐、维和等等的重大任务,骁勇善战,从他母国的南边到北边,从西到东,从国内到国外,犹如一抬杀戮机器,收割了一个又一个的目标。


  曾经在某国四面八方活跃的“一狮三熊五虎八狐”,有几个的大本营就在孤狼的国家,隐藏了多年毫无无损。


  然而,当孤狼燕行出世,他和他率的团队扫荡四方,诛杀了三熊中的大脚熊和青牙熊,五虎中的陆地虎,八狐中的三眼狐、赤狐和月狐。


  另外,白狮也差点死于孤狼之手,他虽然逃过一劫,遭了重创,再无法在道上行走,最终不得不退出湖。


  同时,花青虎、呆狐和黑狐也差点折在孤狼和团队之手,花青虎重度伤残,呆狐失去了一只手,黑狐失去了一只眼。


  孤狼燕行,剿敌清谍次数不下百次,从未有一败。


  孤狼绞杀的第一个灰道名人就是陆地虎,其时陆地虎正在孤狼母国的西北兴风作浪。


  陆地虎被斩首,紧接着就是大脚熊身殒,那两人都是死在孤狼手中,消息从他逃出生天的部下那里传开,道上的人便送了他代号孤狼。


  之后,孤狼又斩杀了花青虎和月狐,令道上的人欲除之而后快,几方势力甚至有过短暂的合作。


  然而,那时的孤狼燕行身份成迷,从没见过其真容,唯一的线索就是他的装配有个“l”字的手刻符号。


  查不出来人的资料,道上的人给其取“孤狼”代号。


  道上的势力曾经不惜巨资悬赏孤狼的身份信息,多年都没能如意,反而各方势力不断有人折于孤狼之手。


  一直到八年前,孤狼为了追杀白狮,从非洲追到了中东半岛,那边是赤狐、黑狐的活动地盘,也因黑狐与在白道的些瓜葛,孤狼因此意外暴露了身份,之后才为人所知他真名燕行。


  孤狼身份暴露,被迫中止了追杀白狮的行动,白狮才得以逃过一劫。


  而赤狐黑狐当时与白狮合作,意图将孤狼截杀于中东,结果被孤狼反杀,两人的势力也被孤狼给毁了个七零八落。


  孤狼的真实姓名暴光,他也不得不归国,因他招了太多的仇恨,身份泄露后也从一线撤了下去,据说撤回去后主要负责训练培养年青的接任者。


  那些年孤狼凶名在外,迫使一狮三熊五虎八狐中未被孤狼捣毁的势力自退三舍,选择去其他地区发展。


  黑三虎也同样转移了方向,这些年都没怎么在孤狼母国的边界活动,直到这两年从可靠渠道确认孤狼真的从前线缷任了,重点任务是保护华夏国那位医学天才,他才重返旧地,逐渐活跃。


  原本,他准备再干两年,干几票大的,到六十岁就金盆洗手,退下去荣养天年,让青年一辈接班。


  结果,这个冬季才开始第一票买卖,便栽在了孤狼手里。


  据他所知,新历年之初,华夏小飞人回国过寒假,孤狼是保镖,跟在医学天才身边,为什么他突然又来了北边?

  当年没能被孤狼抓到把柄,没想即将退下去时竟然被孤狼来了个人脏俱获,金黑三虎心里的不甘浓烈如火,只差两年啊,只差两年他就要退出江湖了,没想到竟然栽了跟头!


  “你们这些老油条不安份,又一个一个地跑出来蹦跶,我少不得也要出来转转。话说当年你这只虎跑得贼快,我想逮你没逮着,没想到时隔多年你竟送上门来,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某位昔年在道上响当当的头领,面色很菜,燕行很开心,当年因真实身份泄露,他没能将一狮三熊五虎八狐全斩首,成为憾事,现在又抓了一下,遗憾又少了一分。


  小萝莉果然就是旺他的福星,因为她制作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药,让他们轻松生擒了昨天的一拔人,从而顶替了那些人的身份来接货,不费吹灰之力将这一波家伙给捉住。


  燕行觉得等小萝莉回来必须得去谢谢她,当然,他们以后也要尽量多收集些奇奇怪怪的药材,请小萝莉帮忙配制熏香迷药。


  “……”黑三虎气得一口老血喷了个满心红,这么多年过去了,孤狼……他对自己还念念不忘?


  “黑三爷,你年纪也不少了,应该也该六十了吧?”黑三爷的脸色像吃了苍蝇般的难看,燕行笑吟吟地蹲下身,友好的与人叙旧:“黑三爷,我记得你有三个得力手下,你的左膀右臂哪去了,怎么没跟着你啊?”


  不提左膀右臂还好,一提那茬,黑三虎气得心口一抽一抽的疼,眼角都禁不住红了。


  孤狼太无耻了

  他昔年有三个得力干将,一个被孤狼给做掉了,一个被孤狼废了,幸存的那一个手下,在他转往其他区开拓时,死在了一次抢地盘的行动中。


  如果不是因为最得力的心腹都没在了,新增养起来的人还不足以担当大任,哪用得着他亲自出马。


  孤狼斩了他的左膀右臂,现在还问他的心腹哪去了,世上怎么有那么无耻的人!

  要不是黑三虎定力不错,估计当场就炸了。


  他不回答,燕行摸着下巴,一脸沉思状:“你不说话,该不会他们都死光光了吧?我只记得我当年只抓了你一个得力干将,三失一,还有两个怎么没了的?

  别气别气,没了就没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是不是。再说,那几个要是活着,少说也四十好几了吧。


  男人四十豆腐渣,四十几的老年男人身手反应也变得迟钝,用起来也只会越来越不顺手,老的一批为你尽忠了,你也不用给他们养老也免了背上舍弃旧人的恶名,还能趁机换一批新血,三全其美。”


  黑三虎死死地盯着孤狼,太阳穴青筋一鼓一鼓地暴跳,狗日的玩意儿,有种直接崩了他啊,耍嘴皮子算什么代英雄?


  柳少看小行行逗人玩儿,默默地望望天,虽然为打击人可以不择手段,但是,小行行啊,说男人四十年豆腐渣的可是小萝莉啊。


  这要是说顺口了,哪天在小萝莉面前嘴一瓢,也说了出来,保证你会悔不当初,毕竟你自己离四十也不远了,你也快成豆腐渣啦!


  柳大少很担心自己的发小,想提醒他来着,又因为场合问题,怕自己说话就变成拖后腿的猪队友,只好闭嘴。


  ------题外话------


  小伙伴们,昨天偶有更新滴,是被关小黑屋了,想哭~

  第七百五九章

  黑三虎气得肝疼。


  多年前,自己的左膀右臂折在了孤狼手中,多年之后,自己也栽在了孤狼手中,而只狼问他的心腹何在,分明就是故意在他面前耀武扬威。


  除了气,也后悔,明知孤狼只是不守边境,而不是死亡,他还抱着侥幸的心情重返昔年的“战场”,这是他自己做了错误的决定。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仅需要勇气,还需要莫大的幸运和强悍的实力,而他,幸运成分不好,身手与敏锐感也远不及当年,所以栽得彻底。


  又气又不甘的黑三虎,死盯着孤狼,沉默以对。


  逮着机会落井下石的燕行,见老对手不说话,以悲天悯人的眼神瞅着黑三爷:“黑三爷,知道我是怎么找到这的么?”


  黑三虎迎着孤狼的眼神,又快气吐血,那种眼神,他懂!


  他以前看傻子,或者看看那些竞争对手被第三方人马搞得七零八落时,就是孤狼那样的眼神,心里满满的是嘲笑、幸灾乐祸,嘴上不说,明晃晃地呈现在眼神中。


  懂了孤狼的眼神,黑三虎气恨交加,恨不得与孤狼同归与尽,他也知道对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绝对说不出什么好话儿,不接话茬。


  他不问,燕行想说啊,又给了黑三爷一个无比同情的眼神,说出来的话却毫不掩饰自己的愉悦:“你知道鱼七是谁吗?”


  黑三虎表情未变,心里却突了突,鱼七不是最近些年才斩头露角的游散团伙的一个小头头吗?

  看黑三爷的表情,燕行笑了:“看样子你是不知道的,鱼七,表面上是个游手好闲的混子,实际上他曾经是小绵羊的部下。”


  “嘶”,黑三虎暗吸了口气,哪怕表情再镇定,眼神也变了变。


  小绵羊三个字毫无杀伤力,寻常叫小绵羊不例外是还没长大的绵羊,而在道上,“小绵羊”是一位枭雄的代号。


  小绵羊曾经是道上的霸主,纵横亚洲,暗控着所有黑道与灰道上的地下生意,与欧美的大佬来往密切。


  一狮三熊五虎八狐中的白狮,大脚熊,陆地虎和高山虎,月狐、呆狐和黑狐皆是小绵羊曾经的小弟。


  不过,小绵羊于十三年前突然消声匿迹,之后,其部下各个小头领为争权内械,手下的小弟一狮一熊二虎三狐各自夺得了一部分支持者,有些地盘则被其他势力瓜分。


  若不是小绵羊突然没了踪影,自然不可能有后来的一狮三熊五虎八狐各方势力独据一方的格局。


  为什么孤狼知道鱼七是小绵羊的旧部?


  黑三虎脑子里闪出疑问,突的福至心灵,眼神变了变,也问出了心头的猜想:“小绵羊与你有关联?”


  “黑三爷这回脑子转得有点快,”燕行笑了笑,笑容很快又隐去,站了起来,眼神望向了远方:“我与小绵羊并无渊源,虽然从法律的角度来论,他走的是歪道,行的是不法之事,但我敬重他!


  他是为土生土长的炎黄之孙,他也始终记得他的根,哪怕后来因形势所迫流走东南亚,做了很多非法之事,但他有底线,手里没有染过同胞的血,从他手里流出的非法之品也从不许流向他的祖国,没有祸害过自己的同胞。


  仅凭此,哪怕他在别人眼里做恶多端,我敬重他,他是真正的英雄!


  你知道我为什么执着的追杀白狮吗?”


  黑三虎不明白孤狼为什么说那么多,很诚实地摇了摇头,他其实也非常不理解当年孤狼为什么追着白狮跑了几个洲,甚至还因此暴露了身份。


  孤狼若不是执着的追着白狮去了中东,他的身份有可能到现在还是隐秘的。


  就因为了追白狮,孤狼暴露了身份,论起来得不偿失。


  “你不明白很正常,想必除了我自己,就只有白狮自己明白是为什么,我追杀白狮只为一个承诺,而白狮他忘恩负义,他该死。”燕行目光没再看黑三虎,看向了远方,眼神幽暗。


  黑三虎突的瞪大了眼:“你不会是为了小绵羊才追杀白狮的吧?你与小绵羊有过交集?”


  “对,你猜对了。”燕行收回目光,俊容上浮出一丝丝缅怀:“我曾为追毒贩子去了高加索高地,不幸重伤,正巧小绵羊在那边做交易,发现了我,并给与了我帮助。


  白狮原本是小绵羊培养出来的接班人,可惜,白狮德不配位,他的野心太大,他为了权利和利益,违背了小绵羊定下的绝不许将毒手伸向天朝的原则,为了利益将手伸向了天朝。


  后来被小绵羊察觉,白狮为恐失去手里的权利,设计将小绵羊唯一的女儿骗来了我国再绑架,又毁了小绵羊女儿,嫁祸给我国,想先蒙骗小绵羊的视线,他再背后下手坑杀小绵羊。


  小绵羊原本对白狮极为信任,哪怕知道白狮犯了错,仍想给他机会,并没有怀疑他,也因此遭了灭顶之灾。


  不过,小绵羊虽然被白狮背后捅刀子,他被他的另一个义子北极熊护着,杀出了重围。


  那一次,动静闹得有点大,我也去了,我的任务秘密,没与大部队一起行动,从而机缘巧合下救了一个姑娘,也就是小绵羊的女儿。


  小绵羊的女儿凭着北极熊留下的暗号,找到了她的父亲,那时候,小绵羊即受了重伤,已经时日无多,幸而他女儿赶至,也给他送了终。


  我也再次见到了小绵羊,因我救了他的女儿,小绵羊临终前将他所有的势力向我交了底,所以,我知道他所有的部属的头领以及各个暗部的人员名单。”


  黑三虎听着孤狼讲他的经历以及与小绵羊的一些辛秘,听得目瞪口呆,孤狼与小绵羊竟然有那么复杂的……过往?


  他禁不住插嘴:“所以,你追杀白狮,是为还小绵羊的人情?”


  “还人情中是其中的一个原因,”燕行笑了笑:“就算不为人情,我也同样会追捕白狮,他敢将手伸向我的同胞,干了禽兽不如的事还想栽脏嫁祸,不将他就地正法,怒火难消。”


  “可你并没有将白狮怎么样,他还活得好好的。”黑三虎终于觉得出了一口气,孤狼欲除白狮,可惜他身份暴露,不能出国,出国必死,所以,白狮活得好好的。


  白狮一日不死,就是孤狼心头的一根刺。


  “你怎知道白狮还活着?”燕行又以看傻子似的眼神看着黑三虎,莫不是黑三爷以为他闲得无聊,在讲故事给他听?

  “八年前中东的那一次,你并没有成功,不是么?”黑三虎心头藏着幸灾乐祸,语气也轻了几分。


  “确实,那次是没有成功,不代表我后来没有成功。”


  “不可能!”黑三虎大惊:“白狮受了伤,他只是退下去了,不在道上行走,并没有死。”


  “你眼神不好,连假的都认不出来,”燕行给了黑三爷一个同情的眼神:“八年前那次因身份走露,我不得不放弃追捕白狮,可不等于我后来再没行动啊,我回国了一趟,又追去了中东。”


  “你……怎么可能呢。”黑三虎心中眼中都是无法置信,孤狼身份已暴露了,他再去中东,哪可能没被发现?

  那个时候,孤狼若真去了中东,亚洲黑道组织必倾巢而出去围堵他,不惜代价将他留在中东。


  “你不相信很正常,我出现在白狮面前时,白狮也不相信。”


  “白……狮,真死了?”


  “死得不能再,我亲手送他去了西天,让他去给小绵羊赔罪。假扮白狮的,是白狮的心腹,他的心腹知道白狮死了,为了稳住那方人马,他假扮了白狮。对了,还忘了说,北极熊也还活着。”


  “北极熊也活着?”黑三虎心头又突突地跳了跳,北极熊自小绵羊失踪的最初一二年还有传闻,后来不知所踪,道上的人传闻他已死,死在了组织内讧中。


  “对。北极熊为人很仗义,也讲信用,他和小绵羊女儿手里没有染过天朝子民的血,我没为难他们,他们回去安顿好了忠于小绵羊的那批人,隐退田园。”


  孤狼好心地告诉他北极熊的生死,黑三虎惊讶北极熊还活着的的消息之余,更狐疑了:“你跟我说这些,想从我这里换什么秘密?”


  “错了,我并不想换你的秘密。”燕行龙目神色明亮:“我跟你说这些,是告诉你,第一但凡不伤害我同胞者,不管他在其国地区做什么,我与他井水不犯河水。第二么,就是告诉你知道得秘密越多,死得越快。”


  “你……你想滥用私刑杀人灭口?”黑三虎终于反应过来,孤狼之所以说他与小绵羊的瓜葛,不怕他泄露秘密,是因为孤狼没准备让他活着回去。


  “那倒不致于,我的团队里有不少闲房,所以留黑三爷住多久都不成问题。”燕行悠闲一笑:“黑三爷也是道上响当当的人物,你若失踪了,群龙无首,你那些部下难免会乱方寸,你放心好了,你在我们那里做客,我会派人给你的儿子传个消息。”


  黑三虎太阳穴的青筋一下子鼓了起来:“你无耻!”


  孤狼哪有那么好的心肠传消息给他儿子,他传的消息必定是不是好消息。


  孤狼传的消息要么就是离间他儿子和帮派头领,让人内斗,或者先让他儿子与鱼七那边的势力火拼,一旦内斗或两方拼个你死我活,最后孤狼和他的团队都能坐收渔翁之利。


  “也该收队了。”燕行扬了扬眉,弯腰,一个手刀劈在黑三虎的后劲上将其劈晕,叙旧叙完了,该收队了,回去从黑三虎和鱼七那里各挑一二个让十四催眠,再放回去,然后,就让黑三虎的势力和鱼七的势力内讧吧。


  一直在听故事的柳帅哥等人也纷纷跑去其他俘虏身边,手起手落,将人全给敲晕,再一人扛一个俘虏,踩上滑板,跳上返程的路。


  第七百五九章

  黑三虎气得肝疼。


  多年前,自己的左膀右臂折在了孤狼手中,多年之后,自己也栽在了孤狼手中,而只狼问他的心腹何在,分明就是故意在他面前耀武扬威。


  除了气,也后悔,明知孤狼只是不守边境,而不是死亡,他还抱着侥幸的心情重返昔年的“战场”,这是他自己做了错误的决定。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仅需要勇气,还需要莫大的幸运和强悍的实力,而他,幸运成分不好,身手与敏锐感也远不及当年,所以栽得彻底。


  又气又不甘的黑三虎,死盯着孤狼,沉默以对。


  逮着机会落井下石的燕行,见老对手不说话,以悲天悯人的眼神瞅着黑三爷:“黑三爷,知道我是怎么找到这的么?”


  黑三虎迎着孤狼的眼神,又快气吐血,那种眼神,他懂!


  他以前看傻子,或者看看那些竞争对手被第三方人马搞得七零八落时,就是孤狼那样的眼神,心里满满的是嘲笑、幸灾乐祸,嘴上不说,明晃晃地呈现在眼神中。


  懂了孤狼的眼神,黑三虎气恨交加,恨不得与孤狼同归与尽,他也知道对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绝对说不出什么好话儿,不接话茬。


  他不问,燕行想说啊,又给了黑三爷一个无比同情的眼神,说出来的话却毫不掩饰自己的愉悦:“你知道鱼七是谁吗?”


  黑三虎表情未变,心里却突了突,鱼七不是最近些年才斩头露角的游散团伙的一个小头头吗?

  看黑三爷的表情,燕行笑了:“看样子你是不知道的,鱼七,表面上是个游手好闲的混子,实际上他曾经是小绵羊的部下。”


  “嘶”,黑三虎暗吸了口气,哪怕表情再镇定,眼神也变了变。


  小绵羊三个字毫无杀伤力,寻常叫小绵羊不例外是还没长大的绵羊,而在道上,“小绵羊”是一位枭雄的代号。


  小绵羊曾经是道上的霸主,纵横亚洲,暗控着所有黑道与灰道上的地下生意,与欧美的大佬来往密切。


  一狮三熊五虎八狐中的白狮,大脚熊,陆地虎和高山虎,月狐、呆狐和黑狐皆是小绵羊曾经的小弟。


  不过,小绵羊于十三年前突然消声匿迹,之后,其部下各个小头领为争权内械,手下的小弟一狮一熊二虎三狐各自夺得了一部分支持者,有些地盘则被其他势力瓜分。


  若不是小绵羊突然没了踪影,自然不可能有后来的一狮三熊五虎八狐各方势力独据一方的格局。


  为什么孤狼知道鱼七是小绵羊的旧部?


  黑三虎脑子里闪出疑问,突的福至心灵,眼神变了变,也问出了心头的猜想:“小绵羊与你有关联?”


  “黑三爷这回脑子转得有点快,”燕行笑了笑,笑容很快又隐去,站了起来,眼神望向了远方:“我与小绵羊并无渊源,虽然从法律的角度来论,他走的是歪道,行的是不法之事,但我敬重他!


  他是为土生土长的炎黄之孙,他也始终记得他的根,哪怕后来因形势所迫流走东南亚,做了很多非法之事,但他有底线,手里没有染过同胞的血,从他手里流出的非法之品也从不许流向他的祖国,没有祸害过自己的同胞。


  仅凭此,哪怕他在别人眼里做恶多端,我敬重他,他是真正的英雄!


  你知道我为什么执着的追杀白狮吗?”


  黑三虎不明白孤狼为什么说那么多,很诚实地摇了摇头,他其实也非常不理解当年孤狼为什么追着白狮跑了几个洲,甚至还因此暴露了身份。


  孤狼若不是执着的追着白狮去了中东,他的身份有可能到现在还是隐秘的。


  就因为了追白狮,孤狼暴露了身份,论起来得不偿失。


  “你不明白很正常,想必除了我自己,就只有白狮自己明白是为什么,我追杀白狮只为一个承诺,而白狮他忘恩负义,他该死。”燕行目光没再看黑三虎,看向了远方,眼神幽暗。


  黑三虎突的瞪大了眼:“你不会是为了小绵羊才追杀白狮的吧?你与小绵羊有过交集?”


  “对,你猜对了。”燕行收回目光,俊容上浮出一丝丝缅怀:“我曾为追毒贩子去了高加索高地,不幸重伤,正巧小绵羊在那边做交易,发现了我,并给与了我帮助。


  白狮原本是小绵羊培养出来的接班人,可惜,白狮德不配位,他的野心太大,他为了权利和利益,违背了小绵羊定下的绝不许将毒手伸向天朝的原则,为了利益将手伸向了天朝。


  后来被小绵羊察觉,白狮为恐失去手里的权利,设计将小绵羊唯一的女儿骗来了我国再绑架,又毁了小绵羊女儿,嫁祸给我国,想先蒙骗小绵羊的视线,他再背后下手坑杀小绵羊。


  小绵羊原本对白狮极为信任,哪怕知道白狮犯了错,仍想给他机会,并没有怀疑他,也因此遭了灭顶之灾。


  不过,小绵羊虽然被白狮背后捅刀子,他被他的另一个义子北极熊护着,杀出了重围。


  那一次,动静闹得有点大,我也去了,我的任务秘密,没与大部队一起行动,从而机缘巧合下救了一个姑娘,也就是小绵羊的女儿。


  小绵羊的女儿凭着北极熊留下的暗号,找到了她的父亲,那时候,小绵羊即受了重伤,已经时日无多,幸而他女儿赶至,也给他送了终。


  我也再次见到了小绵羊,因我救了他的女儿,小绵羊临终前将他所有的势力向我交了底,所以,我知道他所有的部属的头领以及各个暗部的人员名单。”


  黑三虎听着孤狼讲他的经历以及与小绵羊的一些辛秘,听得目瞪口呆,孤狼与小绵羊竟然有那么复杂的……过往?


  他禁不住插嘴:“所以,你追杀白狮,是为还小绵羊的人情?”


  “还人情中是其中的一个原因,”燕行笑了笑:“就算不为人情,我也同样会追捕白狮,他敢将手伸向我的同胞,干了禽兽不如的事还想栽脏嫁祸,不将他就地正法,怒火难消。”


  “可你并没有将白狮怎么样,他还活得好好的。”黑三虎终于觉得出了一口气,孤狼欲除白狮,可惜他身份暴露,不能出国,出国必死,所以,白狮活得好好的。


  白狮一日不死,就是孤狼心头的一根刺。


  “你怎知道白狮还活着?”燕行又以看傻子似的眼神看着黑三虎,莫不是黑三爷以为他闲得无聊,在讲故事给他听?

  “八年前中东的那一次,你并没有成功,不是么?”黑三虎心头藏着幸灾乐祸,语气也轻了几分。


  “确实,那次是没有成功,不代表我后来没有成功。”


  “不可能!”黑三虎大惊:“白狮受了伤,他只是退下去了,不在道上行走,并没有死。”


  “你眼神不好,连假的都认不出来,”燕行给了黑三爷一个同情的眼神:“八年前那次因身份走露,我不得不放弃追捕白狮,可不等于我后来再没行动啊,我回国了一趟,又追去了中东。”


  “你……怎么可能呢。”黑三虎心中眼中都是无法置信,孤狼身份已暴露了,他再去中东,哪可能没被发现?

  那个时候,孤狼若真去了中东,亚洲黑道组织必倾巢而出去围堵他,不惜代价将他留在中东。


  “你不相信很正常,我出现在白狮面前时,白狮也不相信。”


  “白……狮,真死了?”


  “死得不能再,我亲手送他去了西天,让他去给小绵羊赔罪。假扮白狮的,是白狮的心腹,他的心腹知道白狮死了,为了稳住那方人马,他假扮了白狮。对了,还忘了说,北极熊也还活着。”


  “北极熊也活着?”黑三虎心头又突突地跳了跳,北极熊自小绵羊失踪的最初一二年还有传闻,后来不知所踪,道上的人传闻他已死,死在了组织内讧中。


  “对。北极熊为人很仗义,也讲信用,他和小绵羊女儿手里没有染过天朝子民的血,我没为难他们,他们回去安顿好了忠于小绵羊的那批人,隐退田园。”


  孤狼好心地告诉他北极熊的生死,黑三虎惊讶北极熊还活着的的消息之余,更狐疑了:“你跟我说这些,想从我这里换什么秘密?”


  “错了,我并不想换你的秘密。”燕行龙目神色明亮:“我跟你说这些,是告诉你,第一但凡不伤害我同胞者,不管他在其国地区做什么,我与他井水不犯河水。第二么,就是告诉你知道得秘密越多,死得越快。”


  “你……你想滥用私刑杀人灭口?”黑三虎终于反应过来,孤狼之所以说他与小绵羊的瓜葛,不怕他泄露秘密,是因为孤狼没准备让他活着回去。


  “那倒不致于,我的团队里有不少闲房,所以留黑三爷住多久都不成问题。”燕行悠闲一笑:“黑三爷也是道上响当当的人物,你若失踪了,群龙无首,你那些部下难免会乱方寸,你放心好了,你在我们那里做客,我会派人给你的儿子传个消息。”


  黑三虎太阳穴的青筋一下子鼓了起来:“你无耻!”


  孤狼哪有那么好的心肠传消息给他儿子,他传的消息必定是不是好消息。


  孤狼传的消息要么就是离间他儿子和帮派头领,让人内斗,或者先让他儿子与鱼七那边的势力火拼,一旦内斗或两方拼个你死我活,最后孤狼和他的团队都能坐收渔翁之利。


  “也该收队了。”燕行扬了扬眉,弯腰,一个手刀劈在黑三虎的后劲上将其劈晕,叙旧叙完了,该收队了,回去从黑三虎和鱼七那里各挑一二个让十四催眠,再放回去,然后,就让黑三虎的势力和鱼七的势力内讧吧。


  一直在听故事的柳帅哥等人也纷纷跑去其他俘虏身边,手起手落,将人全给敲晕,再一人扛一个俘虏,踩上滑板,跳上返程的路。


  第七百六十章

  燕大少与兄弟们扛着抓到的黑三虎和他的小弟们,回到直升机停留的地方时天也黑了,大伙儿先吃了一点干粮,立即驾驶直升机赶路。


  帅哥们不顾风雪,风尘仆仆地去了暂时关押了鱼七那批人的城市,将人渣们全提上直升机,又披星戴月地赶路。


  因气候问题,帅哥们紧赶慢赶,直至11号的晚上才回到首都,先将一部人秘密送去了警署部署,留下了几人暂关在团里,等待赤十四回来。


  燕大少安排了抓到的一批渣渣,又忙着处理工作,直到第二天的中午才有时间缓口气。


  蓝三等人直到队长搞定了急需处理的工作,吃了午饭,才将小萝莉赠送他们药丸子和人皮面具材料的详细清丹给队长看。


  燕行昨天回来时听说他出任务后小萝莉送来了一批珍贵资源,当时没来及问具本是什么,乍然听说小萝莉又给了药丸子和假皮面具,也大为意外。


  “是什么丸?各有多少?”他觉得小萝莉给的药丸子可能是营养丸居多,而且,小萝莉的本意可能就是让他们将药丸子按需分配,每年冬季时给最边远的哨所送去一些以防不时之需。


  毕竟国朝的边界线长,很多地方过于偏僻,巡逻一次来回得好几天,每年大雪封山时补给运送困难,有时需要人工背送生活物资,万一遇上暴风雪,一个月才能勉强送给一次。


  他们以前得到的那些营养丸,每年都给一些与世隔绝的哨所送去一份,分给反恐前线一份,小萝莉也是知道的。


  “高级解毒丹一百颗,普通解毒丹二百颗,排毒药丸三百颗,一千颗升级版的药丸养,二千颗初级版的营养丸。连手指套和足趾纹在内的男式面孔假面皮五百五十套,五十套女性假面皮。”


  蓝三将详细清单给队长,顺便也报了一下兄弟们统计出来的数字,小萝莉制作的升级版的营养丸的个头很小,大约三粒半合成一个鹌鹑蛋那么大的份。


  “嘶。”燕行吸了口气,先是呆滞,转而一脸狂喜,三千颗营养丸!六百套假皮面具!


  也难怪昨天兄弟们说小萝莉又送了一份珍贵资源时个个表情难抑激动和喜悦,小萝莉赠送的是超级的珍贵资源啊。


  小萝莉她……简直就是个小菩萨!

  “小萝莉去y国了没有?”被一笔资源砸了了一下的燕行,只有一个想法:想见小萝莉!想对她说声“谢谢”。


  “小萝莉早就回y国剑桥上课啦,还是我开小飞机送去机场的。”蓝三心头有一抹小骄傲,小萝莉喜欢他给她当专职飞行员,从来没有说要换人哟,好开心!

  “哦。”很想飞去乐园的燕行,那满腔的激动平静了一半,拿起珍贵资源一个字一个字的看,生怕错漏了半个字。


  看了一遍,又看一遍。


  看了两遍,在资源物品明细单上签字,盖印章。


  明细单有三份,都是手写,一份先扫描做电子存档,纸质资料则会进入军部保护级别最严的秘密保险柜,做为小萝莉为国贡献的记录资料存档。


  另一份留在他们团队的做为存根,一份用于向上级做报告的原件。


  帅哥们等队长在资源明细单上签了字盖了手印和印章,先收起来,再报告队长头儿不在营时各处工作的进展情况。


  重点也说了赤十四的消息,赤十四的任务很顺利,预计这两天就能归队。


  燕大少听闻赤十四的工作进行得很顺利,很快就能让小萝莉的愿望成为现实,倍为高兴,小萝莉为他们默默付出,他们也希望能让她心想事成。


  红帅哥在e北“旅行”,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元月13号悄然归队,他刚回到营地,听闻需要他在他擅长的领域发光发热,兴冲冲地走马上任,开开心心地跑去与几只渣渣聊天。


  在红帅哥归队后的第二天,正在四处寻找合适工作的蒙嫂,终于时来运转,她租房的房东大约见她一个女人养女儿不容易,给她提供了一个线索:她在拾市的一位熟人住的某个高档小区招清洁工,让她去碰碰运气。


  蒙嫂记下了房东说的地扯,去碰碰运气,在县三中的工地结束后,她在县城跑了很多地方,都没有找合适的工作,回家过了个元旦,又四处找工。


  有些地方也招工,比如一些小厂招工人,招扫地的或做饭的,那些工作每天的活多累人,关健是工资不高,也就一千左右,还不稳定。


  房东说的某小区的清洁工,一个月有一千五的工资,虽然看着不高,但有福利,还有三险一金,若能得到那份工作,一年有二万多的收入。


  蒙嫂原本是想能得到那份工作,结果在那儿遇见了一位热心的老太太,同情她丧夫,又觉得死了老公还养婆婆,有情有义,觉得她是个可怜人,听说她能吃苦,只要赚得多,去工地做工也愿意,介绍她去在外市的亲戚承包的工地搬砖。


  老太太还特别热心,当时联系了她的亲戚,将蒙嫂给介绍过去打小工,她家那亲戚也挺给力,当场便同意了。


  工地上做小工的工资不高,平均四千左右的工资,有些工种的小工有五六千的薪水。


  热心老太太介绍的工地在襄市,离拾市有点远,但蒙嫂却并没觉得远,如果工薪高,就是去外省都没关系,何况还没出省。


  世上还是好人多。


  蒙嫂千恩万谢的感谢了好心的老太太,回到房县退了房,打包了行李启程去了襄市,找到了工地先去报道。


  工地要赶工期,所以哪怕已经是十二月的下旬,还没放假,工作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蒙嫂有好心老太太亲戚的关照,办了成为工地临时工人的手续,在工地上的宿舍安顿下来,立马就上工。


  而在她成功进了工地做工的当天,红帅哥和燕大少他们便接到了从e北发至京的报告,报告里详细的记录了蒙嫂进入黄某昌老杂毛老婆娘家承包的工地的全过程。


  众帅哥帮小萝莉完成了一桩小事儿,倍觉欣慰,其实,他们并不全然只能当个当摆设撑门面的空花瓶,有些时候,他们还是蛮有用的。


  乐小同学并不知道帅哥们的想法,一头扎在实验里两耳不闻窗外事,只管埋头苦干。


  她做实验太投入,有时连她的导师或某些领域的任课老师们也担心她,经常隔三差五地跑去抓着她一起去吃饭,抽时间喝个下午茶,免得忙得废寝忘食。


  在乐小萝莉沉浸实验不可自拔时,就在新历年第三周的周二这一天,伍德家族的约翰森和女儿珍妮从国飞至y国,到达剑桥,再次住进了他们曾经住过一次的大酒店。


  约翰森陪着女儿珍妮风尘仆仆地赶至剑桥,是为找东方少女医生求医,为珍妮求医,珍妮的系统性红斑狼疮又复发了


  珍妮生了孩子后,出于对于害怕死亡的心理阴影,安份了一段时间,不过,她本性好色,只坚持不到两个月就受不住没有男伴的寂寞,又找了一个超模小鲜肉男伴。


  与男伴双宿双栖的过了几个月的幸福生活,眼见身体健康,红斑狼疮也没有复发的迹像,珍妮又不甘于过仅有一个男伴的单调生活,又蠢蠢欲动。


  最初,她也不敢太肆无忌惮,只是将男伴从一个增加到两个,再到三个,因为仍然没有什么不好的征兆,除了固定的男伴,每周都与不同的帅哥逢场作戏。


  因为频繁换男伴和有多个床伴产没有什么坏消息,珍妮彻底地放飞自我,又过了日日笙歌,夜夜新娘的幸福生活。


  然而,好日子总是那么短暂。


  就在她恢复以前那种换男伴如换衣服的生活不到一个月,她的后背又长出了红斑。


  最初,红斑比较小,又长在后背,珍妮自己也看不见,并没有发觉,直到1月上旬那几天,某一天,她化妆时发现她的手臂和腿上也开始长出小块小块的红斑。


  珍妮发现自己又长出红斑,慌乱的检查自己,也发现后现后背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长出了大块大块的红斑。


  死亡的恐惧又一次来临。


  害怕死亡的珍妮,吓得男伴也不要了,以说想念自己的孩子和父亲为由,匆匆回了伍德家族的大本营所在地—国的第三大城市:芝市。


  珍妮化了妆,遮住了脸上和手臂上的红斑,回到家族每天也化妆遮掩,也没让人发现她的红斑狼疮症复发了。


  因为她的刻意隐瞒,伍德家族的人都没发现她的异样。


  在家住了几天,直到等到父亲回来了,珍妮当了几天乖乖女,觉得时机到了,某天早上起床后当作第一次发现身上长斑的样子,发出了土拔鼠一样的尖叫。


  她的尖叫声差点震翻伍德家族的城堡,伍德家族在城堡中的众人也吓了一跳,;因为不明所以,以为珍妮发生了什么危险,纷纷去关心。


  约翰森也以为女儿出了事,差点急出心脏病。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第七百六一章 拒绝

  红翰森担心女儿,匆匆跑到女儿的住处,看见了伍德家族同辈的一个哥哥一个弟弟和三个同辈兄弟们的妻子,也没顾得上互相问候,冲过去看自己的女儿。


  露出了红斑狼疮的珍妮,看到父亲,哭着扑进父亲怀里寻找保护。


  视女儿为掌珠的约翰森,搂着心肝宝贝安慰了很久,然后才问发生了什么事,当听女儿说她的红斑狼疮又复发了,也大惊失色。


  他几乎是颤抖着手松开了搂着女儿的手,怀揣着惊慌与紧张查看珍妮的手臂,看到一块块一团团的红斑,难过的快要哭。


  他记得非常清楚,约翰逊带珍妮去y国剑桥治病回来告诉过他说珍妮如果不听医生的话再次患红斑狼疮,东方医生小姐拒绝再给她治病。


  约翰森心疼自己的孩子,当着家族其他人员的面又不好问珍妮是不是没有遵守医生的医嘱,只能先安抚孩子。


  伍德家族在场的几人知道珍妮的红斑狼疮又复发了,当时没有问约翰森,而是汇报了家族的族长,伍德族长打电话问还在外面出差的约翰逊究竟是怎么回事,珍妮的红斑狼疮不是说治好了,为什么又复发。


  珍妮害怕家族长辈们严加限制自己的生活,从y国治病回来隐瞒了些事,只说治好了,并没有将华夏少女的医嘱全部坦白。


  伍德家族的长辈们也并不太清楚真相,约翰逊从y国回来让他们多监督珍妮,他们关心珍妮,也不方便事事过问,让约翰森监督他女儿。


  珍妮的红班狼疮复发了,伍德家族的人自然需要问清楚原因,因为给珍妮和孩子治病的医生是约翰逊的朋友介绍的,有疑问找约翰逊问最合适。


  约翰逊在北美洲出差,接到家族族长的电话,原以为是家族生意有什么问题,谁知竟是因为珍妮,听闻珍妮身上又长出了很多红斑,便知她没有听医生小姐的话,因私生活靡乱导致系统性红斑狼疮复发。


  他心里憋屈,非常生气,将他和朋友带珍妮找医生小姐看病时经过告诉了家族的族长,也说了医生小姐说过如果珍妮不听医嘱再次犯病再找她她拒绝给珍妮治病的决定。


  伍德族长从约翰逊那里知道了珍妮的红斑狼疮复发的原因,当约翰森找他请求伍德家族出面以家族的名义找东方医生小姐救珍妮时,他没有同意。


  东方医生小姐的医术太厉害,能治各种绝症,那样的人宜结交,而不宜得罪,医生小姐已经说了拒绝再次给珍妮看病,伍德家族以家族的名义再找医生小姐给珍妮看病,有故意挑衅她的嫌疑。


  何况,东方的医生少女与卡塞尔家族、阿利涅家族和史密斯家族等的关系不错,伍德家族利用家族的优势给东方少女医生施压要求她救珍妮,也会引得与东方少女关系不错的几个家族的反感。


  为了伍德家族全体的利益,伍德族长自然不会同意为一个不听话的珍妮而得罪几个欧美大集团和东方少女。


  他拒绝以家族名义请东方少女看病,不干涉约翰森以个人名义请到医生小姐看病。


  约翰森也知道东方医生小姐说过如果珍妮再犯患病,她拒绝给珍妮看病,所以才找族长请求以家族的名义找东方少女求医,有家族的影响力在前,求医的成功率高。


  族长拒绝以伍德家族的名义去找东方少女求医,他无法坐视自己的孩子生病而不管,再次弟弟约翰逊,希望弟弟能找他认识的巴道尔或阿历桑德罗或者史密斯先生陪同他们带珍妮去找东方少女,请东方少女给珍妮治病。


  然而,他的弟弟也拒绝了他的要求。


  家族与弟弟都不愿意帮忙陪珍妮去求医,作为父亲,约翰森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活在疾病的恐惧里,决定自己带女儿去剑桥找东方少女。


  如果是无法治疗的病,他自然也无可奈何,只能让孩子在国医院做常规治疗,当明知东方少女能治红斑狼疮,如果不为女儿作努力,他也不甘心。


  因为是为珍妮治病,约翰森两个孙子留在家族,他只带着女儿和几个保镖踏上了去y国求医的道路。


  父女俩带着保镖于从国到达y国,辗转了到了剑桥市,他们到达时酒店时已经将近四点。


  因为担心孩子的病,约翰森没等第二天,在酒店安顿下来,在傍晚剑桥大学下午放学后就给东方少女打电话。


  电话打通了。


  在做实验的乐小同学,手机是保持着开机状态,有电话打进来时,她正在给一组实验仪器添加新的物质,听到了放休息室那边的电话响了也没管它,继续忙自己工作的。


  电话响了59秒,自动挂断,过了几秒又响了起来,响了59秒无人接听又挂断,几秒后又再次响了起来。


  乐韵最近心平气和,没有出现过心慌或心神不宁,根据以往的经验自己的反应也说明家人健康平安,所以手机一连响了三次,她也没着急。


  而且,也更加确定必定不是自己家里人给自己打电话,她家老爸凤婶和宝贝弟弟,或者晁家大家长、师母给她打电话一般会选周末,一般情况下因为知道她忙,不会主动打电话给她,她会打电话回去。


  家里一周通一次电话是固定的,在租房的时候,晁哥哥和万俟大师侄一般也每周打电话回家,晁哥哥和万俟大师侄打电话时,她也会凑过去刷个脸,不用再单独给晁家长辈和师母打电话。


  她做实验的时候,一周给家里打一次电话的规律也没变,半个月给晁家和王师母打一次电话。


  上周周末给家里和晁家长辈、万俟教授王师母打了电话,所以,乐小同学直觉电话不是家里和晁家王师母找自己。


  不是家里人找自己,乐韵的心稳得住,哪怕火烧眉头也不能做稳如泰山,所以,她一点也不急。


  电话的主人不急,另一端的约翰森急啊。


  一连打了三次电话都没人接听,约翰森心里没底儿,猜不透是东方少女不愿意接电话,还是她在忙,没空接电话。


  他等了几分钟,再次拔打过去,第一次仍然无人应答,再拔第二次,第二次打通了,铃一直在响。


  就在他以为仍然无人应答时,他听到了手机连线成功的声音,也听到了东方少女那具有非常易分辩的音色的嗓音,对方的语气温柔又疏离——“晚上好!请问您是哪位?”


  听到东方少女的声音,约翰森便知她没有存留自己的联系号码,但他目前也管不得那些,立即自报了名字,并且热情地邀请医生小姐吃晚餐。


  乐韵将自己的工作完成才回与实验相连的休息室,值时是手机响起第五次铃音,而且也持续了三十几秒。


  看了一眼手机的来电显示,哪怕只有一串数字,她也知道那是伍德家族约翰逊的哥哥的电话。


  给伍德家族的两个小孩子复诊后,乐韵很果断的删除了约翰逊的电话,并不要说留存约翰森的联系方式了。


  但她过目不忘呀,当初约翰森给她名片时,她只扫了一眼,名片上的信息便存进了大脑里,看到那串电话号码,大脑自动将数字与人物对号入座。


  知道是谁打来电话,乐韵也猜到了原因,她敢拿人头作赌,一定是约翰森的女儿珍妮的红斑狼疮又犯了,约翰森找她是为了给他女儿看病。


  所以,在听约翰森说邀请她吃饭时,她毫不犹豫地拒绝,并且严肃的说明自己正在忙着做实验,拒绝打扰,希望伍德先生别再频繁影响她做研究,果断地挂电话。


  接着又干断利落的给生物学科的导师埃文教授和三一学院自己的导师默里教授打电话,告诉他们说这几天有谁到大学找她请她治病,请教授们拒绝来访者,不要影响她的实验。


  默里教授埃文教授听说是有人找小甜心治病她拒绝帮人看病,忙问为什么不接诊。


  乐韵将伍德家的某位先生去年5月找她治病的事大致说了,也说了某家族的先生再找必定是那个不听医嘱的女青年又犯病了,她拒绝将珍贵的药浪费在那种不听医嘱的人身自。


  知道了小甜心为什么拒绝了来找她救命的人的求助,埃文教授和默里教授心里有数了。


  给两位导师打了电话,乐小同学将手机音量再次调低,揣衣服口袋里,迈着小短腿,不急不忙地去食堂觅食。


  东方少女知道自己是谁仍然拒绝了邀请,并且希望他别打扰她做研究,根本没有沟通的机会就挂了电话,约翰森像被泼了盆冷水,也知道求医之路艰难。


  “爹地,医生小姐接受了吗?”珍妮在自己的父亲面前一向是个很温柔乖巧的女儿,在父亲打电话时表现出了良好的修养,没有凑过去听。


  “她拒绝了我请她共进晚餐的邀请。”约翰森遗憾地说了答案,不忍看到宝贝女儿失望的表情,忙又说自己的决定:“宝贝,不要灰心,我明天去三一学院拜访医生小姐的导师,剑桥大学的教授们有颗仁爱的心,他们知道了,一定会帮忙找医生小姐给你看病。”


  第七百六二章 主意

  有父亲在,珍妮不用自己费心想办法找医生,只需当个依赖父亲、需要父亲保护的小宝贝。


  当父亲说去找大学的教授们给某个医生施压让人来给自己治病,感动地扑到父亲怀里,感谢父亲的疼爱和保护。


  约翰森为自己的宝贝女儿操碎了一颗老父亲的心,第二天直奔三一学院找默里教授。


  因为自己的小天使学生跑去研究生物学科了,默里教授不用为小家伙操心,他果断地带了另一个学生迪恩泡实验室搞研究。


  约翰森找到学院时自然没能见到理默里教授,院方接待访客的人知会了默里教授,而得到的却是默里教授拒绝接见与研究课题无关的访客的答复。


  吃了个闭门羹的约翰森,没办法,只能提出希望见见在三一学院求学的来自东方国度的学生乐韵小姐。


  接待方知道伍德先生找的谁,再次与默里教授联系,又一次被拒绝——默里教授的理由就是目前东方小天使在另一个学院做研究课题,这段时间不由他管,他无权过问学生的私事。


  碰了一鼻子灰的约翰森,只好离开三一学院,下午去了东方少女在做研究的学院,去拜访东方少女的另一位导师。


  埃文教授昨天从小甜心那里知道了某位先生找她求医的前因后果,当伍德先生找来,他抽出点时间与客人见了面,将小甜心的意思转达给了伍德先生,也拒绝了给伍德家的青年女性当说客。


  不论是默里教授还是埃文教授,态度非常坚决,意思就一个:他们虽然是导师,只承担带领学生搞科研,并无权干涉她的个人权利内的事务。


  说白了,两位教授拒绝给伍德先生提供担保让东方少女给伍德家族的青年女性看病。


  根本无法见到东方少女的约翰森,一连碰了两次钉子,内心焦灼,尤其当回到酒店,见到女儿因为害怕死亡而惊惧难安的样子,心痛极了。


  他并没有放弃,第二天又去了三一学院找了校方的领导,校方领导知悉伍德先生是想找在三一学院攻读博士学位的华夏小飞人给他女儿治病,也表示爱莫能助,建议他自己联系东方女生,他们无权强迫学生为哪位病人治病。


  再一次被拒绝,约翰森说不出的失望。


  他不得不离开学院,去拜访了罗素家族在剑桥市定居的丹尼尔。


  丹尼尔热情的接待了伍德先生,一起喝下午茶。


  丹尼尔原本以为约翰森是因为东方少女救了他女儿和救了珍妮的孩子,伍德家族确认了两个小宝贝在复诊后真的健康了,特意来剑桥感谢医生小姐。


  当听说因为珍妮的病又复发了,约翰森带女儿来剑桥是找医生小姐给珍妮治病,特别意外,约翰逊难道没有告诉他哥哥约翰森有关医生小姐曾经说过什么话吗?

  据他从秘密渠道那里得到的消息,伍德家族的珍妮是因为私生活混乱才导致感染系统性红斑狼疮,医生小姐仅只同意给治疗一次。


  他还知道珍妮如果想活下去,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交男朋友,也不能像以前一样喝酒抽烟吸大烟。


  据悉,珍妮生了孩子后不久又将医生小姐的话抛到了脑后,恢复了以前那种纸醉金迷的生活方式。


  所以,珍妮会再次患系统性红斑狼疮是她自己放纵自己的结果,她得自己承担有可能付出生命的代价。


  约翰森没有监督好他的孩子,他怎么好意思来又来找医生小姐给珍妮看病?


  丹尼尔不同情伍德家族的珍妮,那个女孩子以前私生活混乱也没什么,在明知为什么患系统性红斑狼疮,治好后不听医嘱,分明是明知故犯,她再次患病并不值得别人的同情。


  约翰森也知道丹尼尔与东方医生小姐和伊恩教授、默里教授关系不错,拜访丹尼尔也是想请丹尼尔当中间人,帮忙找医生小姐给珍妮看病。


  丹尼尔知道约翰森的目的,拒绝了:“约翰森,很遗憾,我帮不了你。我和我的家族与医生小姐并没有建立起深厚的友谊,我在医生小姐那里也说不上什么话。


  我觉得,这样的大事,不适合请别人帮助你找医生小姐,你请你的家族出面更合适。”


  “……”没想到连罗素家族也拒绝当中间人,约翰森心都凉了。


  东方少女的导师不愿意帮忙,罗素家族的丹尼尔也请不动,约翰森怀着无比沉重的心情,失望而归。


  珍妮在酒店等消息,当看到父亲回来,扑过去亲昵地依着父亲,满怀希望地问:“爹地,教授们答应帮忙了吗?”


  “教授们说他们无权强迫医生小姐接受病人的求医,拒绝了我的请求。珍妮宝贝,我们回国吧,国内的医院拥有世界最先进的医术,先保守治疗阻止红斑狼疮恶化,再想其他办法。”


  一连奔波了两天,约翰森也很疲惫,更累的是心。


  他也终于真正的意识到了东方少女的不同之处,以伍德家族的财力和社会地位,就算请世界最顶级最权威的医生看病也从没遭到拒绝,可东方少女明知道伍德家族是什么家族,仍然拒绝了他的请求。


  因为事关东方少女,就连大学的教授们也拒绝做中间人,也说明东方少女有不为人知的背景。


  他以为东方少女以前说如果珍妮再犯病再找她救医,她拒绝给珍妮看病治疗,只是一种商业手段,是为了方便收取昂贵的费用的一种小伎俩。


  谁知道东方少女竟然真的那么决绝,说了不看病就不看病,哪怕他求到她前面她仍坚持她的原则。


  他找院方帮忙时许诺了只要医生小姐再给珍妮治疗一次,他给与巨额的回报,许了三亿美元的报酬,又提高到五亿,医生小姐也没有改变决定。


  约翰森也后悔,后悔没将医生小姐的医嘱放在心上,后悔没有严格监督珍妮不许她频繁更换男朋友。


  听说教授们也拒绝了父亲请求帮忙的请求,代表着求医无门,想到东方医生不愿意给自己治病,自己很快就死亡,珍妮惊恐地发抖,慌乱地抱着父亲的手臂哭:“爹地救救我,我不想死!爹地救我,我害怕……”


  女儿害怕得哭起来,约翰森将孩子搂在怀里安慰,女儿是他和妻子的小天使,永远是他的小公主。


  “爹地,救救我!一定要救我!”珍妮扑在父亲怀里无助得哭,边哭边提出自己的建议:“爹地,医生小姐有个哥哥,只要把医生小姐的哥哥请过来,让医生小姐的哥哥打电话给医生小姐,她一定会来……”


  约翰森倏地瞪大了眼睛,他知道东方少女有个哥哥,也懂珍妮的意思,珍妮的意思是绑架东方少女的哥哥,再与东方少女谈条件,东方少女为了救她哥哥,只能接受他们的条件。


  “不,不行的,不能那样做,”约翰森摇头:“绑架了医生小姐的哥哥,只会招来医生小姐的怒火,不说剑桥学校会不会追究,卡塞尔、法拉利那几个家族知道了,很可能因此不再与伍德家族合作。”


  “爹地,我们不是绑架医生小姐的哥哥,是请医生小姐的哥哥一起吃饭喝咖啡,等医生小姐来了就让他回去了,爹地,救救珍妮,爹地,妈咪要是活着,她一定会救珍妮,舍不得珍妮受一丁点的苦……”


  珍妮抱着父亲,哭得嘶声裂肺,一声一声的喊着喊着“dada”,语气悲伤,令人听得肝肠寸断。


  约翰森难过得掉了眼泪,内心情痛苦又纠结。


  珍妮是他和妻子的爱情结晶,是妻子留给她的小天使,是他最爱的小公主,作为父亲,他可以无限包容孩子的所有小缺点。


  他自然愿意拼尽全力救自己的孩子。


  如果将东方少女的哥哥给绑架来了,能让医生小姐答应救珍妮那自然没问题,如果真那么做了,激怒了医生小姐,会有什么后果?

  一旦真的用珍妮说的法子,医生小姐当时被迫接受了救珍妮的条件,给珍妮治疗了之后再找上伍德家族,伍德家族为了颜面,表面护着珍妮,事后也会给与严厉惩罚。


  他更担心惹怒医生小姐,令她不仅不救珍妮,反而将事情捅出去,到时伍德家族必定迁怒珍妮,还可能招来老法拉利先生和卡塞尔先生、老威斯坦尼诺先生等人的敌视。


  约翰森纠结得厉害,他想救女儿,也要为家族和珍妮的两个小宝贝考虑。


  珍妮知道父亲的弱点,不坚持让父亲同意自己的主意,只是痛哭,哭得好像马上就要死了一样。


  约翰森在宝贝女儿的眼泪攻势下,原本就不坚定的立场瞬间就歪了,搂着孩子软声哄:“珍妮宝贝,不要难过了,爹地会救你的,爹地听你的,不要难过了,爹地什么都听你的,马上安排人去请医生的哥哥……”


  珍妮扑在父亲怀里,惊喜得又哭又笑,亲昵地喊“dada”,一声又一声,让父亲感受她对父亲的依赖与敬爱。


  只要爹地同意将东方少女的哥哥绑来,东方少女不得不不老老实实地来给她看病,敢不来,她有的是折磨人的手段。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第七百六三章 强迫

  约翰森为了自己的宝贝女儿,将自己原本的顾虑和原则抛于脑后,着手计划怎么将东方少女的哥哥“请”来一起用餐喝喝啡。


  在去年10月带着两个小宝贝前往剑桥复诊之前,约翰森暗中查过东方少女的底细,对于她和她哥哥在剑桥的活动圈子了如指掌。


  时隔几个月,东方少女因为做实验在研究所,不再如往常一样天天钻图书馆,她的活动圈有变化,而她哥哥的活动范围与每周的行程估计变化不大。


  珍妮在父亲去学院找教授或院方帮忙时,私下派了保镖去调查了东方少女的哥哥每天的轨迹,也拿到了被称为东方小王子的少年的课程表,知道他的行程路线。


  在父亲研究怎么将人“请”来时,珍妮献计献策,父女俩一合计,很快就拟定了计划,并且付诸于行动。


  为了表达诚意,约翰森亲自去“请”人,用的是酒店的车,酒店为客人提供车辆也是服务项目之一。


  伍德先生提前了一个钟就出发,早早地去了国王学院,等在了学生常走的大门外,另有保镖去了另两个侧门口。


  元月份的剑桥,是一年中气温最低的时段,夜幕也来得早,到下课时分,夜幕早已笼罩大地,街道有路灯照明,仍然很暗。


  下了课的学生,住宿的去宿舍公寓楼或去食堂或外出,在外租房的学生基本匆匆乘公交车回租房,或去觅食。


  裹得严实的青年男女们三五成群的奔向学院各个方向,一波一波的散开。


  东方小王子晁宇博晁少下课后收拾了东西,与几个同学下了教学楼,走向一个侧门,路上与在另一栋教学上课的任少碰头,两人结伴回出租房。


  一美一俊的两位东方少年走出了学院的侧门,去公交车站时被一位高大的青年拦住了路。


  青年的英语流利:“英俊的小先生,您好!我是小先生妹妹医生小姐接诊过的一位病人家的保镖,受先生的命令来请小先生一起共用晚餐、


  我的先生住在国芝市,先生的女儿怀孕期间生病,去年5月来剑桥请小先生您的妹妹治病,先生家的大小姐平安生下了孩子,去年10月我们先生带了小宝贝来剑桥请医生小姐复诊过。


  先生的小宝贝非常健康,我们家先生非常开心,先生有投资医院的计划,这些日子终于忙完了家族生意,来剑桥感谢医生小姐,也希望给医生小姐投资建一所医院,我们先生约了医生小姐共用晚餐,派我们来请小先生过去用餐,希望以此给医生小姐一个惊喜。”


  听着穿黑风衣的高大青年涛涛不绝的讲来历,任少抄在衣兜里的手指轻轻地捻动,如果他要是不知真相,他说不定就信了他的鬼话。


  小萝莉昨天给他们打了电话,说去年5月她接诊过的一个女病人自己作死,以致治好的病复发了,女病人和他父亲跑来找她,她拒绝接受再次为人治病。


  因为某个病人家族是国的富豪,仗着社会地位和财富,不肯放弃,利用人脉关系找学院的领导和教授们给她施压,她仍旧拒绝了。


  小萝莉觉得某人可能不会轻易放弃,有可能从她美人哥哥那里下手,让他们早晚上课下课留意一二。


  也因为担心晁家美少年成为目标,任少上下学都与晁少结伴走。


  谁曾想,小萝莉昨天刚说某些人把主意打她哥哥头上,转儿某人的保镖就来了学院门口“请”美少年,这速度真够快的。


  谎话精处处有,无地域之分,眼前这个青个保镖说谎说得跟真的似的,他要是去演戏,准能拿个影帝奖。


  任少也没急,小萝莉说了,某人想活命,如果真找她家哥哥也是想“挟天子以令诸候”,暂时不会做伤害她家哥哥。


  早心里有底的美少年,对某保镖的谎话嗤之以鼻,神色未变,未语先笑的笑容清雅如旧,绅士又优雅:“据我所知,y国的贵族与国上流社会的富豪们最讲究仪仪,邀请客人时会提前寄送邀请函或发出电话邀请,先生的先生来感谢我妹妹的救命之恩,竟然没有给我妹妹寄邀请函,也没有提前电话邀请,这是非常失礼的行为。


  对于先生的先生这种失礼行为,我不能接受,如果我妹妹接受了邀请,那么你们联系我妹妹,让我妹妹亲自打电话给我。”


  东方小先生身形高挑,脸型是完美的黄金比例,五官比例也完美,黑色的瞳仁亮而有光,在清冷的夜色中,他随意站着,却像是一束光,让人竟有温暖的感觉。


  保镖明明感觉东方小先生整个人是温暖的,但小先生的话却一点也不温暖,他自知没法说服小先生,只能恭敬地说了一句:“小先生,我们先生在学院大门口,很快就来。”


  “我没有见你们先生的兴趣。”美少年毫不给面子,从容地越过黑衣保镖,走向相隔约有二十米远的公交车站。


  “出行有保镖,应该也算得上是上流社会的人吧,却连基本的礼仪都不懂。”任少也从容越过某个保镖,与晁少并行。


  青年保镖不敢拦,跟在两位青年先生身后,另一位保镖开着租来的汽车,也沿着街朝前缓行。


  在学院大门口守株待兔并没有守到兔子的约翰森,从跟在身边的保镖那里听说东方小青年走的是另一个侧门,赶紧去侧门。


  因为保镖在远远地看到东方小青年时就用对讲机联系了先生身边的保镖,他们立马就出发,在东方小青年刚走到公交车站牌位置时,约翰森的车也到了。


  约翰森下了车,在随行的保镖和从出租汽车上下来的保镖的簇拥下,走向了站牌旁的两个东方小青年。


  自己等的公交车还没来,任少与晁少等车,看到有车辆过来并停下,猜着就是某保镖说的先生来了,他快速地打量了从车上下来的保镖,不着痕迹的挨近晁少,以身躯挡着手,在晁少后背划了几下。


  晁宇博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任少在他后背划的笔划,写的是“枪”字,也就是说某人的保镖们携带了枪。


  欧美国家不禁枪,就连机场航站楼也有售枪的专店,因为拥有枪支具有合法性,居民们差不多家家有,富豪们就不要说了,不仅自己携带手枪,保镖也人手一支枪。


  某先生的保镖们有带了枪,不奇怪。


  晁宇博幽幽地看着挺着大肚子的肥胖症男走过来,心中波澜不惊,看架式,某富翁为了他的女儿是要强行“请”他去吃饭,柿子捡软的来捏,无论在国内还是在国外,他在别人眼里都是“好欺负”的样子。


  两个东方小青年直挺挺地立在站牌旁,不见慌乱,也没有要向另几位同样在等车的青年求助的模样,约翰林看了也极为欣赏小青年们的镇定从容。


  几个保镖跟着先生走到东方青年前,不着痕迹的分工,两个紧跟先生,两个站在了东方青年的一侧,将东方小青年与另几个青年隔绝开来。


  差不多被围了起来,晁宇博不慌不忙地问:“来自国的先生,你是找不到我妹妹,所以绑架我威胁我妹妹,对号?”


  “不不,不是绑架,我只是想请小先生去用晚餐。”约翰森否认:“绑架小先生对我没有好处,小先生,我不会伤害你的,真的只是请小先生去吃晚餐,再谈点事情,希望小先生配合。”


  “我不配合,你们也会强行将我绑去酒店。我会配合,但愿你们承担得起绑架我后惹怒我妹妹的后果。”晁宇博哂笑一声,连谈判都省了,直接走向路边的汽车。


  晁少从容不迫,任少也丝毫不惧,与晁少同甘共苦。


  保镖们想拦医生小姐哥哥旁边的小青年,被东方小王子斜眼一瞪,没敢往前去拦,看向先生,先生没有指示,他们便尽职尽责的转身,拉开车门,让东方小先生坐进车里。


  约翰森与东方小青年同坐一部车,两辆车回酒店,不到两分钟,与去国王学院另一个侧门等候的车辆汇合。


  三辆车驶过昏暗的街道,很快就回到了伍德先生下榻的酒店。


  车辆停在酒店前,保镖们将车钥匙交给车童泊车,他们护着先生和两位“请”来的东方小先生进酒店。


  晁家美少的和任少路上没碰手机,无比配合地当个好脾气的“客人”,到了目地的下车,背着一直没摘的背包随肥胖症男走。


  一行人乘电梯上楼,直接去了餐饮楼层,去了预定的餐桌用餐,吃了晚餐,再去客房。


  珍妮没出去餐厅,是酒店送餐到客房,用了晚餐便坐在客房的休闲厅等着父亲,当父亲带着两位年青的少年进来,精神一振。


  西方人喜欢轮廊立体感强的脸,东方人的脸立体感不强,在他们眼里分辩率低工,所以,西方与东方人的审美有差别。


  珍妮是游戏人间的浪女,喜欢年青有活力的男青年,看到两个东方面孔的小青年,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青春气息,全身细胞沸腾了起来。


  她知道东方少女的哥哥很年青,没想到真人比照片更英俊朝气,与他同来的另一个少年也同样的漂亮。


  弥漫着青春气息的少年,比荷尔蒙味浓的超模更迷人。


  东方少女的哥哥被父亲“请”来了,珍妮心情明媚阳光,如果东方少女不配合,她正好享用两个年青的猎物。


  她心里美滋滋地暗想着先享受哪一个小青年,倏地身上一冷,就像一条冰蛇爬上了后背,一股冷意从尾椎骨直达头顶。


  珍妮打了个冷颤,身躯僵直,下意识的望向左右两侧,房间里除了刚进来的父亲和两个小青年,还有门口的保镖,再没其他生物。


  四下扫视了一遍,没发现什么,珍妮扑过去,搂着父亲的脖子,亲吻父亲的脸,表达自己对于父亲为自己无私付出的敬爱与感动。


  自己的小公主需要自己保护,有自己这个父亲在,珍妮才不能无忧无虑,约翰森满心的自豪感,搂着心爱的宝贝女儿坐下:“亲爱的珍妮小甜心,没有爹地陪着,晚餐吃得开心吗?现在心情好些了吗?”


  美少年和任少进了套房,看到唯有一个化着浓妆的女性,猜着她必定就是那个自己作死的作精女病人。


  看着某个娇柔做作的作精女和肥胖病男的互动,心中鄙视不已,面上不动声色,走到休闲区的沙发上,两人在一张双人沙发坐了,平静至极。


  珍妮依着父亲,又表达了一番没有父亲陪自己用餐,自己吃啥啥不香,看到父亲便感觉高兴的孺慕之情。


  约翰森被自己的小甜心哄得心花怒放,与孩子说了好几分钟的话,才记起被自己冷落的“客人”,为了表达自己的友好,问小先生们攻读什么专业,学业难不难。


  美少年、任少以看傻子似的眼神看着肥胖症男,不知道他们攻读什么专业,没摸清他们的底细的话,他能精准的找到他们?


  装傻也要有个限度,自作聪明的装傻装无辜,那是蠢。


  也难怪肥胖症男会干出绑架他们的蠢事,有一个不识天高地厚的作精女儿,肥胖症男的脑子被带得离家出走了,他现在的脑壳里装的不是脑髓,而是灌了一脑腔的水。


  两俊美少年不想跟没脑子的人说话。


  没人理自己,约翰森感觉自己在自己女儿面前丢了颜面,有些羞恼,变了脸色,一脸傲气:“年青的小先生,实话告诉你,我的小甜心生病了,给你妹姝打电话,让你妹妹来给我的小甜心治病,否则,我不介意让你们吃点苦头。”


  晁宇博对着威胁自己的肥胖男,毫不畏惧地笑了:“你绑架了我们,想必你有能力承担后果,希望你能一直保持这种傲慢无礼的态度。”


  “……”约翰森孤疑地盯着东方小青年,东方小青年太镇定,他们镇定得让他心头感觉不安。


  珍妮怪叫:“爹地,他是看不起我们伍德家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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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六四章 不见了


  伍德家族是芝市的老牌富豪,在芝市最富有的十大家族之中排名第三。


  珍妮对于自己家族的地位还是非常有任心的,打心眼里看不起东方少女和她的哥哥。


  东方少女除了医术之外一无是处,出身贫穷家庭,穷酸一个,个子也矮,还是黄皮肤,西方贵族家族想联姻,绝对看不上那样一个黄皮肤的小矮子。


  5月份是因为叔叔约翰逊带自己来治病,她不得不对东方少女客气淑女,这次有父亲在,她可不想再委屈自己。


  “小姐,求人救命要有求人的态度,你早晚有一天要为你的无知付出代价。也不怕你们生气,你们家是欧美最负盛名的罗斯柴尔姓氏,我自然只有敬佩,芝市的伍德家族,还不足以让我畏惧。”


  晁宇博轻飘飘地瞥了作精女一眼,平静的从衣兜里摸出手机来,开锁,准备打电话。


  珍妮被骂无知,暴跳如雷,想跳起来时被父亲给拉了回去,生气的大叫:“爹地,他看不起我们伍德家族,他一个穷小子凭什么看不起伍德家族—”


  约翰森拉住珍妮,没让她乱来,微微眯了眼,打量对面的两位小青年,脑子里琢磨东方小医生的哥哥的话,小青年知道伍德家族的底细?

  美少年没找电话薄,从来电记录里找到小可爱的名字,直接打过去,默数着时间,数到三十二秒,电话连通。


  打通电话,他没直接与妹妹说话,开了外音,不慌不忙地望向对面:“先生,我按你的意思联系到了我妹妹,你们想说什么?”


  约翰森也知道小青年打通了电话,脸色变了变,他昨天今天打医生小姐的电话一次都没打通,他知道自己可能进了医生小姐的黑名单了。


  他敛了敛心思,隔空说话:“医生小姐,我请你哥哥和你哥哥的一位同学来了酒店共进晚餐,医生小姐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乐韵打从教授给自己打电话说某个人在四处活动,就猜到了约翰森·伍德不达目的不会罢休。


  也猜到了他们很可能会从美人哥哥那里下手,这两天手机不离身,晁哥哥打电话来,第一时间接听。


  听晁哥哥说话就知约翰森真的将主意打到了美人哥哥头上,应该已经成功将美人哥哥“绑”去了酒店。


  猜到了美人哥哥在哪,乐韵不急,听到约翰森的声音,冷声回:“约翰森,我不接受任何威胁,敢绑架我哥哥威胁我,你要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约翰森听到医生小姐不善的语气,莫明的心惊肉跳,正想迂回几句缓和一下关系,珍妮却已经大叫:“你不过就是个给富人看病谋生的低贱胚子,有什么资格让伍德家族付出代价?你给本小姐滚过来,看你老实的份上,我会付你医药费,敢拖延时间,本小姐今晚就让你哥哥做床奴。”


  “珍妮!”约翰森听到珍妮竟然挑衅东方少女,心中一悸,忙打断她,不许她再刺激东方少女。


  喝断了珍妮的话,约翰森连忙补救:“医生小姐,珍妮是在开玩笑,珍妮生病了,她太紧张,情绪不稳……”


  他想解释,听到了“嘀”的一声,说明医生小姐挂断了电话。


  “爹地,她的哥哥在我们这里,你为什么还要那么客气,应该是她求我们……”珍妮不满父亲的态度,正喋喋不休,猛地身上像上被冰椎给刺了一下,后背又一阵冰冷。


  她再次僵住,惊恐地望向后背,仍然什么也没发现。


  再扭回头,感觉父亲不对劲,顺着父亲望过去,发现父亲盯着对面的东方少年,目露惊恐。


  “爹地,爹地?”珍妮不明白父亲怎么了,一迭声地喊父亲,想唤回父亲的注意力。


  美少年在珍妮威胁自己的妹妹小可爱说要他做床妈时,胸腔里积聚的怒火嗖地冒了出来,冷冷地盯着女作精。


  任少也听懂了女作精的意思,盯着女作精的目光寒凉,小萝莉那么宝贝她哥哥,女作精想让晁少作床奴,她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


  两少年盯着伍德父女俩,而约翰森在医生少女挂断电话时,心里越发不安,强行请来了医生小姐的哥哥,已经得罪了人,医生小姐明知她哥哥在他手里仍然强势,两个小青年明知被绑架了也没有丝畏惧,怎么样想都觉得不对。


  东方少女和小青年有什么底牌让他们无所畏惧?


  约翰森踟蹰了起来,也暗中戒备。


  当他盯着对面的小青年观察时,有一瞬间好似发现东方少女的哥哥身后出现了一个高大的影子。


  那个影子像是……灵魂!

  约翰森觉得自己看到了灵魂生物,正想仔细看时,耳边响起了一道很细的声音——“敢绑架我家族的孩子,你做好接受死亡的准备了吗?”


  那声音响在耳边,像冬季的寒风夹着冰碴子从耳边刮过,阴冷彻骨。


  后脑也好像被什么东西抵住了,他伸手摸了摸,什么也没摸到,但是,后脑被什么抵着的感觉无比真实。


  见鬼了!约翰森脑子里闪过了一个想法,惊恐地睁大了眼睛,紧紧地盯着东方少女的哥哥,神经绷紧,僵硬地坐着,一动不敢动。


  珍妮连唤了父亲几声,并没有唤回父亲的注意力,正想喊保镖将两个东方青年绑了手脚扔回她的房间,大脑忽的像针扎了一下,一阵巨痛。


  就在珍妮感觉大脑疼痛时,守在门口的保镖们、约翰森也感觉像被人敲了一记闷棍,思维出现短暂的空白。


  盯着作精女的任少和美少年,突然后劲一痛,两人眼前一黑,突然晕了过去。


  就在他们向一边歪倒时,身躯突然消失了,他们呆过的地方就只有一张双人沙发。


  任少和美少年的身躯消失了约半分钟之后,突然感觉头痛了一下的伍德父女和保镖们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约翰森、珍妮也各自回了客房收拾行李,再提到客厅,一共有三口大皮箱,两口中号皮箱。


  伍德父女一共带了六个保镖,轮流着去了他们住的客房收拾好了装随身物品的背包。


  六个保镖有四人负责给先生和大小姐提行李箱,两人负责贴身保镖先生和大小姐。


  约翰森、珍妮带着保镖们下了楼,退了客房,开着他们租来的两辆汽车离开酒店。


  因为约翰森、珍妮和保镖们神色正常,酒店的工作人员丝毫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对,也没想来约翰森带来的两个东方面孔的小青年怎么不见人影。


  直到半个多钟后,police们上酒店来调查,酒店工作人员听了原因,不禁瞠目结舌,住在他们酒店的伍德父女被指控涉嫌了一起绑架案?


  面对做police的调查询问,酒店的工作人员回想起客人退房前带回两个年青的东方面孔的先生,退房时并不见人,立即将情况如实反映。


  一群police询问了酒店的工作人员,查酒店的监控,一边分出手上酒店的客房查看。


  他们去查看客房时,也邀请被绑架的受害者的妹妹,以及陪同学生赶来现场的剑桥大学的默里教授、埃文教授一起上楼。


  警自然是乐同学报的。


  乐小同学在被约翰森以哥哥要胁时没听他废话,挂断电话后利索地中断了正在进行中的实验,打电话给了埃文教授和默里教授,说了哥哥被伍德先生绑架了,请求帮助。


  默里教授支持学生报警处理,他亲自开车跑去埃文教授那边,与埃文教授一起陪同学生去了警局报案。


  有两位教授们作证某位伍德先生为给他女儿治病频繁骚扰东方女学生和他们,也令某位先生绑架某个学生的哥哥做筹码要胁女学生的行为更加可信。


  警署接了警,依流程做了记录,备了案,然后直奔伍德先生住的酒店进行调查,只要调查一下就能确定某位伍德先是否真的绑架了报警少女的哥哥。


  police原本以为是误会,到了酒店口头询问了也发现不对劲,上了客房查了一遍,没有找到东方小青年们的踪迹。


  很快,监控那边有了线索,酒店走廊的监控确实拍到了伍德先生和保镖们簇拥着两个东方面孔的小青年进了酒店和客房,之后,并没有见东方小青年离开。


  欧美国家重视隐私,酒店走廊是公共领域,有监控,而客房内是绝对不可能装监控的,所以无人知东方小青年进了伍德先生住的客房后发生了什么。


  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两个东方小先生进了伍德先生订住的客房后一直没有离开过,但是,现在房间里也并没有找到人。


  反而在客房的床底下找到了伍德父女俩扔下不要的一些物品,主要是衣服、毛毯和少量化妆品瓶、洗涮用品。


  由此,疑点落在了伍德父女的行李箱上,他们携带的大箱子足能装下一个成年人,从监控可见,保镖们搬运行李箱时也并不太轻松。


  反复观察了监控,police一致认为伍德父女是把两位小青年藏在了行李箱里带出了酒店。


  试打伍德先先的手机联系不上,东方小青年的手机也关机了,短时间内很难找到他们的去向,好在他们开走的汽车是出租公司的,有定位。


  找到出租公司,再查汽车的出行路线,汽车已经离开剑桥市,定位的地点在市郊外约40公里的区域。


  而查到汽车在哪时,距离伍德父女离开酒店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


  默里教授埃文教授非常担小甜心的哥哥和同学的安全,却没有说出来,反而尽量安慰小甜心,让她别着急别害怕。


  找到了伍德父女出行的踪迹路线,police赶紧出发。


  默里教授的车跟在警车后头,因为晚上天冷,没什么人上街晃荡,街上车辆少,车子很快就出了市中心。


  五十几分钟后,警车找到了伍德父女一行人开走的两辆汽车,车子停在路旁,已经空无一人,三口大皮箱和一些衣服也被扔在车里没带走。


  默里教授和埃文教授担心小甜心受不了打击,始终陪在小天使身边,安慰着她。


  乐韵自始至终都配合着police们的行动,在检查路边留下的人踩过野草留下的痕迹时,不着痕迹的将藏在路边、缩小得只有粟米那么大的移动洞府捡起来。


  人造的移动洞府里,小狐狸和小灰灰关闭了大门,坐在地板上欢快得啃着苹果,一边的地面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伍德父女和他们的保镖,另一边的地面上铺着毛皮,美少年晁少和任少躺在柔软的毛皮上睡得正香。


  人同命不同。


  两拨人的待遇就是那句话的最真实的写照。


  当移动洞府被捡起,抱着只个头比自己大了两倍的大苹果的小灰灰,一下子蹦了起来,吱吱叫,小姐姐找来啦!

  “知道知道。”小狐狸眼皮都没动,他早就知道小丫头找来了。


  小丫头在某个胖家伙为了给他女儿求医频繁骚扰她时,为了以防意外,暗搓搓的给他们指派了任务,让他和小猴子去保护她家美人哥哥。


  小狐狸和小灰灰前天的晚上便悄悄去了美少年身边当保镖,美少年被人“请”去酒店时,他们的洞府就藏在美少年的头顶头发里。


  小丫头为了杜绝有人为了找她治病绑架她的亲人要胁她,计划好了,如果伍德家的约翰森真敢打她哥哥的主意,她不介意来个杀鸡儆猴,。


  大胖子若不作恶,被拒绝后带着他女儿回国去做常规治疗,小丫头自然不会用他当儆猴的“鸡”。


  他若为他女儿敢对她家美人哥哥动手,小丫头当然是顺势而为。


  很遗撼,某胖子运气不好,没有珍惜小丫头给的机会,他和他的女儿强行将小丫头的哥哥和任家少年给带回了酒店当筹码要胁小丫头。


  小狐狸和小灰灰带了针孔相机,记录了某胖子带着保镖“请”美少年再到酒店,威胁美少年给小丫头打电话的全程,


  取得了足够多的证据,小狐狸和小灰灰才以精神力控制住了某胖子与他的保镖们,暗中将美少年和任家少年也搬回移动洞府。


  两只小兽兽按照合计好的计划,以精神力控制了胖子和他们的保镖,让他们立即退房,驱车离开,坐实他们绑架了小青年并转移人质的行动。


  待到了远离人类的荒野,小狐狸将胖子等人全弄晕,搬回了人造洞府,坐等小丫头过来找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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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六五章 找上门


  夜晚又冷又黑,非常不利于侦察取证,police们尽职尽责地将能取到的证据全记录好,准备收队。


  伍德父女与保镖们扔下了车,去向不明,就算想追也不知道往哪个方向,只能等对方主动提出谈判。


  默里教授埃文教授是科研人士,没研究过破案,自然不会对专业人士的工作指手画脚,只是再三嘱咐police们尽快破案,救出人质。


  police要暂时收队,乐韵没有反对,只是提出自己想留下来等对方联系自己,让导师和police们先回去。


  默里教授和埃文教授坚决不同意,可他们好说歹说,就是劝不通小甜心跟他们回去,最后反而是他们被说服了。


  两位教授带着不放心,跟随police的车回了市中心。


  乐韵送走了教授和police们,扫描了四面八方,确定非常安全,踩飞剑朝着y国的东边海岸方向飞行。


  飞行一段时间,到达了山峰起伏的地带,在安全的地方降落,拿出飞行器,往内填充灵石,直到飞行器能量阵法吸收到的灵石达到了饱和状态才收手。


  有道是“工欲善其事,必利其兵器”,她准备去约翰森的老家走一趟,要飞越大洋,自然要给飞行器加足能量。


  约翰森的伍德家族在国的芝市,国与y国因为所在的时区不同,有时差,y国首都与芝市有6小时的时差。


  从乐同学报警,再到去酒店,然后去汽车出租方,再赶至几十里的郊外,中间一番折腾,花去了数小时,待小萝莉溜到安全地方做准备,已经是y国晚上的十一点多钟。


  按时差算,国也到了傍晚。


  乐小同学给飞行器填满灵足,开启了保护罩,乘坐飞行器疾奔大洋彼岸的国。


  国与y国隔着大洋相望,来往两国的首都航班只需4小时,距离相当的近。


  乐小同学坐着自己的“私家飞机”,在万米高空纵横驰骋,花了将近四小时终于飞至了国北边的密执安湖上空。


  到达了目的地附近,收起飞行器,钻进人造移动洞府,再操控着人造移动洞府自由落地,降落在了一座小座上。


  平安着陆,乐小同学从空间抓了一只鸽子,让鸟儿驼着人造移动洞府飞往芝市。


  人造洞府很重,哪怕缩小了体型,总重量不变,莫说鸟儿背不动,就是扔鲸背上它也驼不动。


  乐小同学用了特殊的符纸,人造洞府的总重大约相当于二两重的物品,虽然对鸽子来说重量有点重,还是勉强能背得起来。


  被抓着当飞行器的鸽子,驼弟一驼看不到形体却老重的东西,张开动膀努力地飞过湖面,进入人类城市。


  乐韵以精神力操纵着鸽子的飞行方向,穿越了密密麻麻的高楼大厦,去了一个老建筑密集的富人区。


  那一片区的房子大部分是上世纪或上世纪以前留下来的建筑,各式各样,古朴苍桑,有历史的厚重感。


  那些房子现在的主人,个个皆是富豪。


  进入了目标附近,乐韵凭着气味准确的找到了伍德家族的住处在哪,让鸽子降低飞行高度。


  伍德家族的主家住在一栋两百多年的大城堡里,那座城堡由由数栋组成,主基调是四层建筑,大部分是白色大理和砖砂石为主材料,融合了欧式和北美本土风格,屋顶多样化。


  城堡前有花园,后面有一个有小湖泊和树林的大草坪,可以打高尔夫球。


  城堡没有砌围墙,花园用栅栏圈起来,栅栏门用了配有最新系统的自动栅栏,城堡楼外面很多隐秘的地方装有监控系统。


  芝市的元月也是一年中气温最低的季节,最高气温2度左右,一般都是零下几度。


  晚上很冷,城堡的窗户都闭着,大部分窗透着光。


  到达城堡上方,藏在人造洞府里里的乐韵,便有了一个有趣的发现——伍德家族好像在举行会议。


  他们家有很多人集中在一栋建筑里,正在争论不休。


  乐韵的听力极佳,听了几句,知道他们在开会,让鸽子低空飞至城堡楼顶隐秘的安全角落先呆着,精力展开,探查城堡共有多少监控仪器。


  探查了一番,也有了结果,城堡楼外和花园里都装有最先进的监控仪器,楼内并没有装摄像头。


  研究清了有多少摄像头,乐韵以精神力控制住了监控,将鸽子送回星核空间,给小狐狸换上松鼠皮外套,放他出去。


  小狐狸将人造移动洞府放在自己头顶,任劳任怨地上工干活,他大摇大摆地穿过屋顶的平台,沿墙爬下楼到了城堡的侧面,再绕堡溜跶,将一些药粉撒在隐秘的角落。


  绕着被路灯环绕着的城堡晃了一圈,小狐狸轻轻松松地爬墙到窗口,再从窗子里钻进了一间咖啡厅,去城堡内参观,在每层楼的走廊里撒上药粉。


  伍德家族在主建筑楼的一间小会议室举行会议,气氛并不太好。


  二个小时前,卡塞尔家族的巴道尔给约翰逊打电话兴师问罪,问他们家为什么要绑架东方医生小姐的哥哥和朋友。


  巴道尔原本是不知道伍德家族的约翰森绑架了医生小姐的哥哥和朋友,是罗素家族的丹尼尔从他在剑桥大学任教的朋友伊恩教授那里知道了消息,然后将消息转告了他。


  巴道尔听说伍德家族的约翰森因为他女儿的红斑狼疮复发找医生小姐求医被拒绝,从而绑架了医生小姐的哥哥当做威胁医生小姐的筹码,气得差点吐血。


  老卡塞尔先生气坏了,自然找约翰逊算帐,他当初因为看在合作伙伴约翰逊的面子上出于好心,帮忙找了医生小姐救约约翰逊的侄女,谁知约翰森那家伙比狗屎还可恶,就因为医生小姐拒绝再次为珍妮治病他竟绑架了医生小姐的哥哥。


  约翰森毫无信誉可言,做出恩将仇报的恶行,巴道尔气不过,直接找约翰逊质问伍德家族究竟是几个意思。


  约翰逊下午才从南美洲回到芝市,理清了工作,非常疲惫,还没来得及了解约翰森去剑桥求医的情况,回到主堡就休息了,当被巴道尔的电话给呼起来,惊呆了。


  受惊的约翰逊立即通知了家族人员,伍德族长知道约翰森做了什么蠢事,气得差点原地爆炸。


  约翰森已经做了蠢事,再气也无济于事,伍德族长通知人员召开了紧急会议,那些暂时没在家族的人,能远程视频的就远程参与。


  伍德的城堡非常宽,除了各式各样的大厅,还有二百多个房间,除了伍德家族人员自己住,还有保镖和保姆、菲佣。


  伍德家族长居家族城堡的人将近九十人,有些人在芝市上班,离城堡远,并不每天回城堡,有些去了外市或国外,当天在城堡的共有五十几人。


  孩子和家庭主妇们以及还没参与家族事业的人不参与会议,一共三十余人去了主建楼的一楼的主厅举行紧急会议,还有在芝市其他住处的人也被如召了回来,一共有四十几人。


  保镖守着各个通道和门口,拒绝闲杂人员靠近。


  伍德家族在其他人还没赶回来时,约翰逊又给巴道尔打电话详细的问了经过,也与在剑桥的丹尼尔·罗素通了电话,确认了约翰森绑架医生小姐哥哥的真实性。


  他们试图联系约翰森和他带去的保镖,结果那边所有人的电话打不通。


  联系不到约翰森,伍德家族众人非常恼火,约翰森那蠢货干了蠢事就玩失踪,想扔下烂摊子给他们处理?

  大家的心情非常不好,先研究约翰森在y国带着人质藏去哪,会用哪些人脉。


  如果在最快的时间内找到约翰森,让他将医生小姐的哥哥完好无缺的送回去再道歉,或许能让平息医生小姐的怒火。


  伍德家族在欧洲有生意合作,但主要的生意还是在美洲,就连他们自己也不太清楚约翰森在y国有没其他私交不错的朋友,所以当他躲了起来,他们也不清楚他会去哪。


  他们更担心东方少女的反应,不知道她是否会因此报复伍德家族。


  他们觉得经此事,就算东方少女不报复伍德家族,卡塞尔、霍华德、法拉利几个家族也会觉得他们家族信誉不好,不知感恩,可能会慢慢的减少与他们的生意合作。


  如果失去了那几个家族的合作信任,他们在欧洲的投资生意都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伍德家族不想失去欧洲的合作伙伴,群策群力,尽力想办法如何力挽狂渊,实质上并没有取得什么实质性的成果。


  他们在开会,小狐狸参观完了城堡的其他楼,到了主建筑楼,将二楼与三楼四楼都的走廊都撒了药,再从一个窗口爬出去,再去举行会议的一楼。


  一楼的主厅的壁炉白天使用了一天,熏得大厅比较暖和,伍德家族的人面朝壁炉的方向围成了半圆形。


  二楼通向一楼的楼梯口有保镖守着,小狐狸爬出楼再沿墙爬到一楼的一个窗口,悄悄的从开着透气的百叶窗的间隙里朝仙观察了一下,借着窗帘的遮掩,悄咪咪地钻进去,溜进了大厅,愉快地撒了一把药粉。


  小狐狸藏在一张沙发的一侧,开开心心地听壁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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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六六章

  小狐狸负责冲锋陷阵,乐韵负责侦察,小灰灰蹲在小姐姐肩膀上给小姐姐作伴儿,配合默契。


  一人两兽兽格外有耐心,好整以暇地听着壁角,坐等客厅里的人犯睏。


  因为小狐狸撒药粉时走的是先次后主的顺序,城堡附属建筑楼内的人一波接一波的进入深度睡眠。


  小狐狸爬进大厅不到一分钟,守着二楼走廊的保镖们也集体犯睏,他们不敢走开,也不敢吭声,挨着墙站着,然后不知不觉就坐了下去。


  最后一拨保镖睡着了,客厅里原本在说话的人,也在不知不觉中便歪在坐椅上睡了过去。


  “搞定了,小丫头该你上工啦。”叽叽喳喳的人类都躺下了,小狐狸兴高采烈地跑到壁炉前,将粟米粒大的人造洞府给放地上。


  乐韵将房子放大到人高,戴好手套,先给抓到的人封了几处与声音相关的穴道,再把约翰森、珍妮和四个保镖扔出洞府,丢在地板上。


  留了两个保镖在洞府里,等回到y国,她还要“找”美人哥哥和任少,到时他们俩能派上用场。


  将约翰森父女与四个保镖扔出了洞府,乐韵先给客厅内的一群人搜身,将他们的手机和携带的手枪全给扒拉了出来。


  在查找通讯工具和他们携带的防身武器时顺便也给每个人点了几处穴道,哪怕他们醒来大声尖叫,声音也不会太大。


  一共有十一人时刻携带着左手轮的黄金小手枪,属私人定制,外形精致,做工精密。


  乐韵将一干人的通讯工具集聚一起,先关机,再用一块桌布包起来,小手枪没收了,再去二楼走廊给一拨保镖点穴,将他们携带的对讲机也没收,手机一律关机处理。


  再回到一楼大厅,扫视了一圈大厅里的装饰,果断的扫荡大厅里的古懂,她看不上欧美人士喜欢的油画、雕像之类的,只收来自全球的各类瓷器、金银铜胎珐琅彩器。


  大厅里有十三件瓷器来自华夏,不是通过丝绸之路到达西方国家的,就是满清之末到华夏共和国建国前那段时期流失海外的文物。


  其中有一只布袋瓶是满清圣祖皇帝时期的精品,是皇家才能用的帝黄颜色,属布袋瓶中存世稀有珍品型。


  伍德家的人已经做出了绑架她家哥哥的恶行,乐韵也没有手软,将大厅里的珍贵古懂给扫荡光,用它们抵自己跑芝市花费的路费。


  小狐狸看得眼角直抽,人类小丫头大方的时候是真大方,魂玉给他当零食啃,她小鸡肚肠时也是真的小气,谁得罪她,她绝对会雁过拔毛。


  小灰灰乐不可支,小姐姐威武!

  扫荡了一圈大厅内的物品,乐韵将小狐狸和小灰灰送回人造洞府,将洞府缩小,放在自己肩头粘着,撒了一撮专解迷药的药粉。


  她呢,搬了两把椅子放在壁炉前面,大马金刀地坐下去,再将装有手机的桌布提起来放在另一张椅子内,拿出一支精巧的小手枪,慢慢把玩。


  伍德家族的众人在不知不觉中睡过去,又在无声无息中醒来。


  人初醒时,迷迷懵懵的,下意识地嘟嚷着喊有点累,过了几秒,有几人看到了壁炉前忽然多出来的人,骤然睁大了眼睛。


  “啊啊啊”,一串串叫声打破了室内的沉寂。


  因为都被封了几个穴道,他们发出的惊呼声并不大,不用担心传出去被人听见来管闲事。


  被惊叫声刺激了的伍德家族众人全清醒了,目光一致集中在壁炉前坐着的人身上,那人穿着一件火红色的折领风衣,头发拢在顶上,戴着一个皇冠型发箍。


  那人长着东方面孔,肤色如东方的白瓷一样白净无暇,一双眼睛似星辰,熠熠生辉。


  众人盯着不知道什么时间到来的不速之客,惊恐之下,瞳孔一圈一圈地放大。


  “晚上好啊,伍德家族的女士先生们。”乐韵看着一群人露出了见鬼的表情,悠悠一笑,将手中的金手枪一转,指向众人。


  “你……你是谁?”伍德家族的男女们也看到了不速之客和她旁边椅子上的手机,下意识地摸向身侧,摸了空,个个心惊胆颤。


  约翰逊不敢置信地看着东方少女,她……她不应该在y国吗?


  “约翰逊·伍德先生,才三个多月不见,先生就不认识我了啊。”乐韵看向约翰逊,笑得纯真。


  “医生……小姐,欢……迎来伍德家做客。”约翰逊心头一跳,大冷天的,后背热汗一层一层地渗了出来。


  “医生小姐?你是给珍妮治病的那位医生小姐?”年过古稀的伍德族长噌地挺直了腰,他怀疑自己耳朵有毛病,这个时候医生小姐不应该在y国找她哥哥吗,为什么会出现在伍德家?


  “我相信,你们并不欢迎我的到来。”乐韵挑眉,一脚踩在扔在地板上的约翰森的前胸:“你们家的约翰森、珍妮绑架了我的哥哥和朋友,我来问问,伍德家族准备如何解决?”


  约翰森被点了睡穴,小萝莉一脚踩下去,断了他一根肋根,也给解了穴。


  被跺了一脚的约翰森,发出一声杀猪似的惨叫声,肥胖的身躯剧烈的抽搐了一下,人也清醒了。


  “约翰森?”听到惨叫声,伍德家族的众人才看向地面,也认出了约翰森和珍妮,一阵心惊肉跳。


  约翰森挪着肥胖的身躯挪了一下,听到熟悉的声音,侧向一边,艰难地爬坐了起来。


  一眼就看到了伍德家族的族长和同辈、侄辈们,他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茫然地问:“剑桥有什么值得家族重视的合作,需要这么多人来商谈?”


  约翰逊又急又气,气杯败坏地吼:“哥哥,你先看看你人在哪里,再看看你身边的小姐是谁。”


  约翰森听到弟弟满是怒火的语气,身躯微微一震,机械似地转动脖子,先看到了家族的族长和众人,再之看到了熟悉的客厅和一些物品,再转脖子,然后看到了身边椅子上坐着的亚洲面孔的少女。


  看到少女那张脸,约翰森惊慌的大叫了一声,手脚并用地爬站了起来。


  他刚站起来,乐韵长身立起,往前一步,再伸脚一勾将肥猪似的家伙给绊倒,众睽睽之下,就那么一抬脚,一脚踩在约翰森的脸上。


  “绑架我哥哥威胁我,还想跑?是想跑去见上帝还是见圣母玛丽亚?”一脚踩着某人的脸就算了,她还使劲儿地辗了几下。


  约翰森摔倒时后脑先着地,磕得剧疼剧疼的,啊啊啊的叫几下,被一脚踩住了脸,眼睛被蒙住,鼻子里涌出热血。


  他想爬起来,却连挪一挪的力气也使不出来,大声地呼叫自己的弟弟:“约翰逊约翰逊……快帮帮我,约翰逊快帮帮我……”


  “莫说叫约翰逊,你今天将上帝和圣母玛丽亚叫下来也没有用。”乐韵无视伍德家族众人的眼神,高抬贵脚,将脚从某人脸部挪开,一脚踩在了他的右脚膝盖上。


  “嚓咔咔”,先是玻璃碎裂的声音,接着就是密集的咔咔声。


  约翰森的右膝盖的骨头在少女一脚辗踩之下粉碎,是碎得不能再碎的那一种粉碎骨折,他痛得发出了凄厉的痛叫声。


  他的痛叫声才响起来,小萝莉又一脚踩在了他的左膝盖位置,再次用力辗压了一下。


  又是一阵嚓咔咔的细响,约翰森的左膝盖骨也步上右膝盖骨的后尘。


  他的双腿膝盖骨粉碎了,大腿骨和小腿骨也有七八公分长的一截粉碎性的骨折,就算请来再好的医生也拼不起来。


  约翰森再一次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人也痛晕了过去。


  伍德家族能屹立不倒,也并不清白,双手也染过血,不过手里染血的人也是少部分,大部分人经历过商场上你来我往的撕杀,并没有经历血腥厮杀,当亲眼看到约翰森被折磨,惊恐得差点要晕过去。


  “医生小姐,我哥哥他犯了错误,我们一定监督他改正,请医生小姐原谅他一次。”约翰逊看到医生小姐抬起脚又踩向约翰森的手臂,急切地求情。


  “不管是谁,敢绑架我的亲人和朋友威胁我,他得为他自己犯的错误买单。”乐韵并不买约翰逊的帐,脚丫子落下去,踩在了约翰森的左手手肘位置。


  一阵硌牙的骨碎声中,约翰森的右手肘关节与手臂骨也粉碎骨折,他本来痛晕过去了,被新的剧痛给生生的痛醒。


  约翰森痛醒过来,悲愤的大喊:“保镖,保镖哪去了……”


  伍德家族的人亲眼目睹了东方少女惩罚约翰森,没有谁大喊大叫,也没有谁试图跑出去。


  他们在发现自己的通讯工具和防身武器不见了,又看到东方少女把玩着属于他们家当中谁的武器时,就已经明白,她敢坐在伍德家族城堡的大厅里,说明她已经搞定了城堡里的其他人。


  他们有惊叫,可家里的保镖没人现身,也证实了他们的猜测。


  东方少女敢独自坐在伍德家族的大厅,说明她无所畏惧,无所忌惮,已经常握住了他们的生死。


  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妥协,先让她发泄怒火,待她愿意谈判时再谈判,伍德家族的颜面已经保不住,保住家族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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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六七章 她真善良

  伍德家族参与会议的成员都是家族事业管理级的人,都不蠢,在最短的时间内权衡出了利弊,知道如何做才能规避风险。


  约翰森喊保镖,喊救命,伍德家族的人不理他,乐韵挺满意他们的态度,笑咪咪地将约翰森给扶了一下,让他坐着。


  再把珍妮给提到他面前竖放着,当着他的面,一脚踩向珍妮的右膝盖。


  剧痛中的约翰森,看到东方少女踩向珍妮的腿,惊恐得大叫:“不要!”


  在他暴睁的双瞳里,东方少女的脚踩了下去,那只脚就像大象的柱子腿那么重,落在珍妮的膝盖上随之传来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珍妮被巨大的疼痛刺激醒,挺直身想看看怎么了,半仰起来身躯时,看到了伍德家族的人。


  她惊恐之下,刚仰起的身躯又倒了下去,痛哭淋涕地喊着“爹地”“伯父叔叔”,喊了几声,又挺坐了起来。


  伍德家族的众人看着珍妮,满眼失望,他们了解约翰森,他没有多少魄力,他自己不会绑架医生小姐的哥哥威胁医生小姐,如果是珍妮的主意,约翰森必定会满足珍妮的要求。


  约翰森对珍妮百依百顺,为女儿珍妮可以做任何事,他也得承担纵容女儿造成了不良后果的责任。


  家族的长辈们和父亲都不说话,珍妮也发觉不对,忍着剧痛,慢慢挪转头,然后也看到了站在侧边的东方少女。


  看到东方少女的脸,珍妮惊恐地得发抖,嘴里发出一阵比一阵恐惧的尖叫,几乎忘记了腿痛,手脚并用地爬向父亲,试图求父亲庇护。


  乐韵伸脚,将狗爬式的女作精又一脚踹翻,一只脚踩在她的右手肘关节上,并没有用力,欣赏着女作精惊恐的表情。


  “爹地救我,爹地救命……”珍妮拖着一条断腿爬了几下,遭大力一脚踹得趴地,痛得眼泪鼻涕直流,哭着求父亲救命。


  约翰森的目光定格在东方少女踩在珍妮的手臂,几乎不敢大声呼吸,哑着嗓子央求:“小姐,是我们做错了,我们向你道歉,请你原谅珍妮,她是个刚生了孩子的母亲,她要养孩子,不能失去手脚。”


  “几个小时之前,约翰森你还高傲地命令我去给珍妮治病,威胁我说不配合,不介意让我哥哥和朋友吃苦头。


  还有珍妮,你不是骂我是个给富人看病谋生的下贱货吗?现在怎么不骂了?

  你不是很高傲地威胁我说我不滚过去给你治病,你让我哥哥给你做床奴,这会怎么不说话了啊?

  你们将手伸向我的亲人和朋友,绑架了我哥哥和朋友威胁我时,态度可不是这样的啊,约翰森,现在你说说你想给我哥哥吃什么苦?


  珍妮,你也说说你准备用什么方式强迫我哥哥给你当床奴?”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乐韵报仇不过夜,新帐新算,哪怕伍德父女俩想贵人多忘事也不可能忘记几小时之前说的话,如果记不起来,她也有办法让他们记起来。


  约翰森的脸色唰的一下惨白,肌肉都在颤。


  约翰逊的脸色比哥哥约翰森的脸色更难看,他与老卡塞尔、罗伯托、米罗呆了几天,清楚地了解东方医生小姐有多爱她的哥哥和弟弟,谁动她的哥哥和弟弟就是触她的逆鳞。


  医生小姐对于私生活不自律的感染艾病的人想找她都不愿意给人治病,珍妮还想染指医生小姐的哥哥,简直是自己找死。


  约翰逊很气,气得跳起来,冲到珍妮面前,一把抓起珍妮的头发,狠狠地甩了两巴掌。


  伍德家族的人看得傻了眼。


  约翰森更是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约翰逊他是珍妮的叔叔,他不救珍妮,还动手打珍妮?

  “珍妮,你个蠢猪,你潜规则了公司的名模、演员还不够,竟然妄想逼迫医生小姐的哥哥给你当sexual partner,是谁给你的勇气,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长什么样,就你这样的姿色也敢肖想医生小姐的哥哥,小先生没骂你脏,我都觉得你脏……”


  约翰逊很气,气得恨不得当场掐死珍妮那个祸害,珍妮她自己不想活了,不听医嘱,自己红斑狼疮复发病死了就死了,为什么要做蠢死拖整个伍德家族下水。


  他太气,将珍妮掼地上,也用力的踹了一脚,然后才退开了几步,羞愧地向医笔小姐道歉:“医生小姐,对不起,我为伍德家族有珍妮这样的孩子而羞愧,珍妮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她必须为她自己的行为负责,珍妮任由医生小姐处置,伍德家族没有异议。”


  伍德家族的众人看向约翰逊,沉默。


  “约翰逊,你……你在说什么?”约翰森不敢置信地看着弟弟,无法相信他竟然放弃救珍妮。


  “约翰逊的决定,就是伍德家族的决定。”一直沉默的伍德族长,在家族其他人发表意见前,先力挺约翰逊。


  伍德家的其他人没异议,就算有异议,也不会笨到在这时候提出来,他们也明白约翰逊放弃珍妮是为了整个家族着想。


  约翰森目光投向了族长,看到族长盯着自己的目光冰冷,整个人像冬天被丢进了芝市的安执湖,从外到内都觉得冷。


  “叔叔,救我,叔叔救命,珍妮错了,珍妮不该不听叔叔的话,珍妮以后一定改正,求求叔叔看在珍妮是两个小宝贝的母亲,救救珍妮,珍妮知道自己做错了,以后听叔叔们的话……”


  珍妮亲耳听到叔叔和伍德家放的家主决定放弃自己,崩溃得大哭,苦苦哀求家族长辈救命。


  乐韵艺高要胆大,在别人的地盘上也不慌,看了一段戏,对于伍德家族明哲保身的作法还算满意。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伍德家族的众人也懂得弃卒保帅,他们让珍妮承担她应承担的责任,那么,她就算要迁怒伍德家族也不会太过份。


  伍德家族现场给女作精上了一课,想必某女人应该也懂了什么叫现实。


  她心情略好了一点点,也不想浪费时间,脚下用力辗了辗珍妮的手肘。


  “啊—”手肘关节被生生辗碎,珍妮痛得痉挛,她的身躯刚辗转向右边,左手肘又被踩了一脚。


  在密集的脆响声里,珍妮的左手肘关节的骨头也被重力辗得粉碎性骨折。


  因为太痛,珍妮反而没有晕过去,痛得哀叫连连。


  然而,这还没完,东方少女的脚又一次落在了她完好无缺的左腿盖上,有一下没压地辗了辗。


  “不,不可以,不可以,不能这样对待珍妮—”约翰森为孩子承受的痛苦而心痛万分,人哆嗦了起来。


  “我说过,我不接受任何威胁,谁绑架我哥哥就得承担后果,你们也要为你们要为你们绑架我哥哥和朋友付出代价。”珍妮痛得死去活来,乐韵眼皮都没揭,脚下微微用力。


  珍妮原本仅存的完好的左腿膝盖骨与腿骨也在骨裂性中粉碎,她再也承受不住剧痛,痛得晕死了过去。


  约翰森已经痛麻木,看着晕死过去的珍妮,流出了悔恨的泪水,他错了!


  他以为将东方少女的哥哥握在手里,只要不伤害他们,逼迫东方少女给珍妮治好了红斑狼疮,东方少女就算因他们强行绑架了她的哥哥,她生气顶多从此不给伍德家族的人看病。


  可没想到,东方少女那么凶狠,仅只因为他们强行带走了她的哥哥,她不仅不受威胁,还立即就采取了报复行动。


  东方少女究竟用什么方式在第一时间救走了她的哥哥和朋友,还将他和珍妮给抓住了?

  约翰森想不起自己是如何被落于东方少女手中的,心一点点的寒凉,东方少女身后一定有股神秘力量,罗素家族大约也知道一点,所以忌惮她,为了不得罪她,不帮他们找东方少女看病。


  伍德家族的众人看着珍妮双手手肘和双腿的膝盖处软凹了下去,却没见破皮,也不见流一滴血,由此可东方少女对力度的掌握有多准,对她的忌惮更深。


  废掉了珍妮,乐韵淡定地退两步,坐在垫着厚厚的狼皮毛垫的高背椅上,优雅地把玩手中的黄金左轮小手枪。


  看到东方少女终于坐下来,伍德族长给约翰逊使了个眼色。


  约翰逊也明白家主的意思,硬着头皮代表伍德家族出面谈判:“医生小姐,我们坐下来谈谈,好吗?”


  “谈什么?”乐韵眼皮揭了揭,一脸的漫不经心:“是谈谈你们伍德家族共有多少人?还是谈谈你们伍德家族有多少产业有多少有价值的城堡住宅?


  或者是谈谈你们想怎么将你们家族人员绑架了我哥哥的事悄悄的掩盖住,免得对你们在欧洲的生意有坏影响?

  伍德家族的先生们,在你们在谈论如何将恶性事件的影响降低到最低以免影响你们家族的生意时,我也去参观了一遍这座城堡。


  我计算了一下,以正常的爆破方式来计算,想要爆破这座城堡大约需要二百吨黑火药,我亲自动手爆破,仅需要三十吨黑火药就能将这座城堡夷为平地。


  对于我计算出来的结果,你们觉得有没问题?”


  伍德家族的众人,霍然吸了口气,个个脸色骤变,东方少女……她准备炸掉他们家的城堡?!

  约翰逊惊恐地退了一步,声音都稳不住了:“医生小姐,医生小姐,我们……我们谈谈怎么解决约翰森犯下的错,小姐的哥哥受了惊吓,我们会督促约翰森珍妮给你哥哥道歉,并给与适当的赔偿,这样,你满意吗?”


  “约翰逊先生觉得你们只要道歉再给点小小的赔偿就能让我会满意?你当我是贫民窟的贫民?还是以为我做的实验像读八九级的学生在学校实验里做的那些基础实验?”


  乐韵似笑非笑地扫眼伍德家族的人:“你们说,如果爆破了这座城堡,对你们家族在国的社会地位有多少影响?


  如果现在爆破的话,你们有几人可以活下来?”


  “小姐,我们……我们一定会为约翰森、珍妮伤害了小姐的哥哥、朋友的事做出评估,给小姐一个满意的交待。”约翰逊的腿都快软了,东方少女她是天使……也是魔鬼!

  “我再三嘱咐过让你们自己监督珍妮,也再三告诉过你说了珍妮再患病不要找我,找我我也不接诊,你和你哥哥没把我的话放心上。”


  乐韵凉凉地笑了笑:“约翰森、珍妮为什么敢绑架我哥哥和朋友威胁我?凭的就是他们背后有伍德家族做依靠,你说,我让你们全部消失,伍德家族没了你们,很快就会被其他家族蚕食瓜分,假如伍德家族不是富豪家族,约翰森、珍妮还敢为所欲为吗?”


  “医生小姐,伍德家族从一开始已经拒绝了约翰森以家族名义找医生小姐求医,约翰森去剑桥也是他身为父亲为女儿求医的个人行动,医生小姐事非分明,请别误会伍德家族,伍德家族没有约束好约翰森是家族的失误,我们会承担相应的责任。”


  约翰逊的后背都湿了,如果是别人说要爆破了伍德家的城堡,他可能会怀疑他吓唬人,医生小姐说的,他信!

  事实也是如此,就凭她能在短短几小时从y国来了芝市,凭她出现在他们家的大厅里不被外面的监控和保镖们发现,说明她的能力远远超乎了他们的想象。


  所以,她说要爆破城堡,一定不是玩笑。


  “去年是老卡塞尔先生做为中间人,与米罗和他教父一起带你去找我求医,老卡塞尔先生是米罗教父的朋友,你是老卡塞尔先生的生意合作伙伴,这次看在老卡塞尔先生和比奇安先生的面子上,我暂时给你们留着这座城堡。


  我在做重大的实验研究,已经到了最重要的阶段,约翰森的行为毁了我的实验,回到剑桥我得重做,实验的经济价值大约是三亿欧元,这笔损失必须由约翰森珍妮赔偿。


  你们自己评估约翰森珍妮绑架我哥哥和朋友造成的伤害,给你们72小时的时间,伍德家族不能拿出让我满意的行动,后果自负。”


  乐韵觉得自己挺好说话的,瞧她并没有做绝,有给他们留有商量的余地,她真是个善良的小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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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六八章

  伍德家族听到东方少女说看在老卡塞尔先生和她朋友的教父的份上给约翰逊面子,给他们时间为约翰森做的事收拾烂摊子,俱松了一口气。


  城堡是伍德家族繁荣富贵的地位像征,绝对不可以毁坏,一旦城堡毁了,也证明伍德家族衰落。


  为了保住城堡,他们已经做好了大出血的准备,所以当东方少女说她的实验被中断需要赔偿,他们紧悬着的心落了地。


  东方少女要求他们赔偿实验损失,说明可以谈判解决。


  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是事。


  约翰逊无比感激生意合作伙伴老卡塞尔先生,如果没有老卡塞尔先生那层关系,东方少女可能不会给机会,不摧毁他们家的城堡也会先爆破掉一个角以此警告他们。


  “医生小姐,伍德家族一定以最快的速度去剑桥处理好约翰森所犯错误的后继事宜,尽量不给医生小姐增添麻烦,不耽误医生小姐的研究工作。”


  约翰逊无比真诚的代表家族先给与承诺,只希望东方的小恶魔赶快离开城堡,让他们有时间商量对策。


  “行,说了给你们72小时,我不会食言。”乐韵站起身,快速在约翰森左手和前胸点了几下,又在晕死过去的珍妮身上戳了几下。


  有她的独家封穴手法,约翰森的右手在七天之内不会有问题,七天之后经脉快速老化,不出七天整条手臂会变成装饰品,拿不起笔也拿不起筷子。


  而且,很快他也会变哑吧,以后手不能写,口不能言,相当于半个废人。


  珍妮的手脚已经废了,只能截肢,小萝莉也废了她的声带,珍妮以后就是废人一个,想作妖也难以表达出来。


  约翰森和珍妮变成了手不能动口不能言的废人,就算他们为报仇狗急跳墙搞什么以同归于尽也难以实现。


  断绝了伍德父女俩的后路,乐韵弹弹戴着手套的手指:“约翰森、珍妮还给你们,你们自己看着处理。”


  “……”伍德家族的众人,心里气得想骂娘,表面也没敢流露出来,东方少女她太狠了,她将约翰森、珍妮扔回给他们,等于是扔给他们一个定时炸弹。


  若约翰森、珍妮死了,东方少女说不定又找借口问他们要人,他们交不出来,她有理由说他们想掩盖家丑将罪人杀人灭口,如果留着约翰森和珍妮,等于是天天提醒他们丢了多大的脸。


  约翰森、珍妮是伍德家族的污点,东方少女若一怒之下弄死了两个污点,于伍德家族而方反而是最好的结果,她将两人送回了伍德家族,分明是给伍德家族出难题。


  明知东方少女不安好心,约翰逊也只能假装不知道,还得以感谢之心感谢医生小姐的仁慈善良。


  伍德家各人明明憋屈,还得笑脸相向,乐韵也不禁同情他们,他们家本来闷声发大财,偏偏珍妮作死,这下要他们大放血了,估计想掐杀珍妮的心都有了吧。


  当然,他们也可能很想掐死她,可惜,他们也知道那不现实。


  将一个明明很凶残却又以绅士面孔对人的家族吓得敢怒不敢言,成就感还是很高的。


  乐韵没准备一脚踩死伍德家族,见好就收,随手将包着手机的桌布打结弄成一个简易的包裹,提着一兜手机直接去通向二楼的楼梯方向。


  见东方少女终于准备要离开的样子,伍德家族众人紧绷的神经松了松,转而见她走向楼梯方向,神经又绷紧。


  没人敢跟过去。


  乐韵不紧不慢地登楼梯,到了转角,将包有手机的桌布包裹挂在梯柱上,再回身探头望向客厅里的众人:“手机也悉数还你们,就放在楼梯转角这里,明天剑桥市见。”


  看到一干人露出戒备的眼神,她没再现做刺激他们心脏的事,转身继续往楼上走,一口气掠至二楼一间咖啡厅,钻回移动洞府,再换小狐狸上工。


  小狐狸将人造洞府放头顶,爬出窗子,哧溜哧溜地爬行,沿墙爬去了某个叫约翰逊的家伙住的房间外,从窗子里钻进去,藏了起来。


  伍德家族没敢跟着东方少女上楼,最初能听见她上楼时踩着楼梯的轻微声响,当她说将手机还给他们之后,竟然再也听不见任何声响。


  他们仍然没敢乱动,直到等了约有十来分钟,伍德族长才低声吩咐:“去查看安全系统。”


  城城堡内没有安装监控设备,楼外有着最先进的保安系统,为什么安保系统在有人进了城堡也没反应,保镖们也全然不知。


  伍德族长怀疑城堡的安全系统被黑客攻破,所以失去了应用的作用。


  伍德家主没有指明让谁去查安全系统,受了惊吓的伍德家族众人也顾不得安抚自己受惊的心,大部分人分散开,有些去侧楼,有些上二楼,去查探城堡内的情况。


  查看安全系统的人到了设备间,发现所有设备运行正常,摄像头也在正常工作,根本不想被黑客攻击过的样子。


  城堡内除了保镖们全深睡不醒,没有其他异样。


  若不是亲身经过的人,没人会相信有人进了伍德家的大厅。


  去查看城堡各处的人,跑了一圈,发现除各楼的人睡得叫也叫不醒,其他都好好的,而且,找遍主楼各个房间也没发现东方少女。


  伍德家族离开大厅的人在城堡内转了一圈,相继回到大厅,当检查完了主楼各层各个房间的人回到大厅,已经是一个钟后。


  约翰森原本醒着,最终因为受了伤,他熬不住,晕了过去。


  伍德族长听着回来的人都说没有任何问题,不仅没有放心,反而更加担心,尤其查了主楼的人回来说没有找到东方少女。


  当守着监控的人也说没查到有人进城堡和有人离开城堡的踪迹,同时,查过航空公司纪录,也没有东方少女搭乘航空公司飞往国的记录。


  伍德族长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航空公司没有东方少女入境的纪录,城堡的监控也没有找到东方少女来往城堡的痕迹,她究竟是怎么来的芝市,又是怎么进的城堡?


  航空方面和监控都找不到她的踪迹,难不成他们看到的东方少女的灵魂?

  伍德族长也相信他们见到的东方少女是个活人,因为他们闻到了她身上的体香,也看到了她上楼梯时被灯光照得投在大厅的影子。


  所以,只能理解东方少女拥有神秘的力量。


  眼下,伍德族长也没功夫去琢磨东方少女究竟有多神秘,让家族中的两个青年将约翰逊和珍妮给捶了一顿,捶得鼻青脸肿看不出本来的脸,再送去有他们家族投资的医院做截肢手术。


  在自己家族与人合资的医院,不用担心被人认出约翰森和珍妮是谁,做完手术再拉回照顾,自然没人知道约翰森和珍妮回了国。


  那边将重伤的约翰森和珍妮送走,伍德族长与家族人合计如何赔偿,医生小姐因为实验中断要求赔偿她三亿欧元的直接经济损失,她哥哥被绑架,如果不给与巨额赔偿,安抚不了她。


  受惊后还余悸未消的伍德家族众人,各自计算自己所管的家族企业有多少流动资金,能抽走多少。


  给与东方少女的赔偿,只能是现金,不动产、证券、股票等自然不可能拿去抵赔偿金。


  别看某些大集团说拥有多少多少资产,包括证券、股票与不动产在内,流动资金不一定丰厚,偌某一天突然抽走大量的流动资金,他未必能及时周转过来。


  伍德家族亦是如此,手执大量的证券股票和不动产,证券与股票不能想抛就抛,要不然会引发公司股票动荡。


  经过一番统计,伍德家族能调动的资金统共有二十三亿美元,当然不是所有流动资金,是抽走之后不影响产业运转的一笔闲置资金。


  计算出来能抽调的资金,伍德族长与家族众人商量出了赔偿金的数目,再安排哪些人去剑桥谈判。


  为了将事件的影响降低到最小,伍德族长自然要做出表率行动,他也会亲自去剑桥,以此证明约翰森和珍妮的行为是他们父女的私人行动,非家族决策。


  约翰逊与医生小姐熟悉一些,自然是去谈判的代表团不可少的一员,他也没有异议,身为家族的一员,享受了家族带来的殊荣和地位带来的好处,需要为家族出力的时候必需尽职尽责。


  伍德家族的人折腾到了后半夜才安排妥当,各人赶紧回去休息。


  躲在约翰逊房间的乐小同学,旁听了伍德家族的会议内容,知晓了他们的底线在哪,淡定地当个隐形人。


  约翰逊拖着疲惫的身躯回了客房,先收拾了一份出差常备的简易行李,然后才躺下去补眠。


  他太累了,睡得很沉。


  趁他睡着了,小狐狸爬进他收拾好的出差必带的一只男士包里,将人造洞府塞在包包里。


  乐小同学等小狐狸藏好了人造洞府,用神识将小狐狸送回星核空间,自己带着小灰灰落后一步,美美的睡了三个多小时,爬起来又回到了人造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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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六九章 我会功夫(一更


  y国比国早5小时,国还是夜晚时分,y国已经将近天明,如果乘坐飞行器返回y国,飞到大洋上空就是白天了。


  乐小同学再胆大,也不敢在白天乘坐飞行器满空乱跑,反正伍德家族的人要去剑桥,她可以搭顺风车。


  暗搓搓藏在约翰逊男士背包里的乐小同学,人在洞府里,神识铺开,随时留意着四周的动静。


  约翰逊并不知自己背包里有不速之客,他被闹钟唤醒,收拾整齐,背着男士背包和一只行李箱下楼,与家族几位成员汇合,驱车去芝市的机场。


  乐小同学的神识一直暗中观察,如查到了机场安检时万一机器扫描到背包有异,她也方便挽救。


  如实证明她想多了,约翰逊一行人进机场接受安检时,大约背包里也有金属类制品,机器并没异常反应。


  伍德家族的一行人乘坐国内航班飞至纽约市再转国际航班飞往y国,一群人昨晚没休息好,在飞机上补眠。


  搭顺风车的乐小同学,在人造洞府里摆开桌子和工具,又安心地画图纸。


  因为安全无虞,她非常放心,当飞机抵达y国的首都机场时,约翰逊下飞机时,她在画图纸,当约翰逊等人出机场叫了的士去剑桥市时,她仍然在画图纸。


  当约翰逊等人抵达了剑桥市,入住酒店时,乐小同学才收起工具,以神识观察一行人谁住哪。


  伍德家族的人员入住酒店,分配好了房间,先去洗涮,他们计划好了,入住酒店后收整一下仪容,趁着离下班时间还有一个多钟,立即安排人员去剑桥警局一趟。


  当约翰逊回了客房,进洗涮间时,乐韵以精神力控制了与他同住一间客房的另一位,让小狐狸上工。


  任劳任怨的工具狐小狐狸,将人造洞府放自己头顶,从男士背包里爬出去,大摇大摆的从客房的窗子爬出去,沿墙而下。


  乐小同学等小狐狸爬到地面,再控制住了在酒店附近的出租车司机接走小狐狸,再离开剑桥市中心。


  她让出租车去了沿着约翰森离开剑桥市走的方向跑,在超过昨晚约翰森扔下的车约有二里多远的地方才停。


  小萝莉是有良心的,让出租车送了一程,没有白嫖,付了一笔车资,再给他精神暗示,让他去另一个地方转一圈再回剑桥市。


  她呢,悄悄地沿一条通向某个乡村的小道跑了十几里路,到了一个仅只住着三户人家的小乡村,撬开了一栋无人居住的旧宅的门。


  找到合适的地方,先弄乱了现场,再将美人哥哥和任少从人造洞挪出来放地面,他们各自注射了一支含有市面上能找到的有安眠药成分的药水,再将他们的背包也扔地面上。


  最后才提出约翰森和珍妮的两个保镖,将两人给捶了一顿,扔一边,将他们的背包拿走一些东西,也扔在房子里。


  乐小同学又检查了一下现场,确认没什么破绽,才拿出自己的手机,开机给剑桥市的警署打电话,告诉police说她找到了被绑架的哥哥和朋友。


  她的电话打到警署时,约翰逊也在警署配合接受police们的询问。


  约翰逊是自己去的警署,他在酒店里洗涮一番,整理了仪容,与另一位家族人员带着四个保镖前往剑桥市的警置。


  他们赶在剑桥警局下班之到了目地的,表明了身份,也表明他们是来协助破案,他们会尽最大的努力提供他们能提供的帮助,希望尽早找到约翰森和珍妮,将被绑走的青年救回来。


  绑架案的主谋者的家属从国赶来剑桥协助破案,警署的人员自然接待了他们,并咨询关约翰森在y国的人际交往情况。


  因为绑架案涉及的是剑桥大学的学生,就算目前还处于秘而不宣状态,police们也感到压力很大,好不容易有可以了解作案主谋者的家属,自然也问得很详细,想依此找到主谋者,救出被当人质的两位学生。


  问得详细的结果就是谈话长达将近一个钟,在谈话即将结束时,police接到某位人质的妹妹打来的电话,说她找到了她的哥哥和朋友了,可把他们激动坏了,先问了情况,确认人质安全,让她等着,他们赶紧去现场。


  约翰逊知道是医生小姐打来的电话,内心翻江倒海,他们家留在家族的人时刻关注着航空方面的动静,一旦找到东方少女乘坐飞机的信息肯定会通知他们,让他们知晓她的什么时候回了剑桥,也方便他们安排预约见面的时间。


  家族那边没有发现东方少女的痕迹,他们赶至了剑桥,她不知什么时候也回了剑桥,而且,还在他们在警署时联系police们说找到了她哥哥。


  这绝对不是巧合,东方少女可能对他们的行踪与人员的动静十分了解,从而时间把握得恰到好处。


  约翰逊心里翻涌着惊波骇浪,面上没露声色,积极的表示了想一起去看看情况的想法,也得到了允许。


  他带了两个保镖跟着police们出去,伍德家族的另一位成员与保镖先回酒店等消息。


  police们根据东方小姐所说的路线,一路找到了人口稀少的小乡村。


  他们抵达现场已经是晚上六点多钟,天地间一片黑,也一片宁静,乡村仅有的三户居民家亮着灯。


  如果不是东方少女知道他们到了,主动打了灯光引路,大晚上的光线不好,他们可能需要找一阵才能找到掩映在树丛里的房子。


  police们将车开到乡间民居屋外停妥,打着灯下车走向民宅。


  约翰逊跟在后头,看到了医生小姐仍穿着昨晚那套衣服,说明她从芝市回到y国可能还没有回学校或她们的出租屋换洗。


  police们跟着东方小姐进了民宅,打量了一遍,民宅是y国最常见的两层式砖木屋,大约有好久没有人居住了,布满了蜘蛛网,有些地方漏雨,木板也腐朽了。


  被绑架的两个东方小青年被扔在地面上,除了人的气色不好,衣衫有些零乱,看起来应该没事儿。


  另一边躺着两个穿黑西装外套的人,那两人有点惨,鼻青脸肿。


  现场有经过打斗的痕迹。


  看现场,就知绑架案主谋者将挟走的人质藏在乡下小村的废弃屋里,由保镖看管,被东方少女给找到,她将看守人员给干翻了。


  特意来勘查现场的police们就是那么想的,快速记录现场。


  约翰逊也不确定伍德家族的保镖是被医生小姐放倒的,还是她背后暗藏的保镖所为,有一点他是可以确定——约翰森对剑桥附近并不熟悉,窝藏人质的地方可能不是约翰森或珍妮选的。


  police们快速检查了四人,抽取了被当人质的两青年的血,然后检查两位绑匪,检查了伤痕再对照东方少女的拳头大小,吻合。


  他们惊讶极了:“小姐,您一个人制服了他们俩人吗?”


  倒地的两人肌肉发达,一看就知是专业性保全人员,东方少女娇娇弱弱得像是东方的白瓷,看着一碰就碎的样子,就她那小身板,她能放倒两个孔武有力的大汉?


  在police们怀疑的眼神里,乐韵点头,还伸了伸胳膊腿儿,做了一个武术动作:“是的,先生们,我是华夏人,我学过功夫的,他们两个打不过我。”


  “小姐会华夏功夫?”police们即惊讶又惊奇,东方少女长得甜美可爱,像个娇贵的精灵小公主,那么柔柔弱弱的女孩子竟然会华夏神功,难道是传说中的金刚芭比?

  “对,我会功夫的,像他们这样的,我一个能打三四个。”乐韵脸不红气不喘的又做了两个看着极有气势的武术动作,露出一副“我会功夫我骄傲”的表情。


  东方少女娇嫩的的脸上洋溢着自信的光辉,这一下,police也相信她会功夫,她要是不会功夫,怎么敢一个人跑去追踪绑架案主谋,敢孤身去救她的哥哥和朋友。


  少女是个勇敢的女孩儿。


  因为还在办公,不能一直问少女有关华夏功夫的问题,police们记录好了现场,请主动配合调查的伍德先生认了认倒地的两个男子是不是伍德家族的保镖。


  约翰逊没有逃避,非常诚实的表示两个男子是他哥哥身边的保镖。


  确认了人员身份,police们将被少女诊断中了迷药的两个东方小青年扶上车,把两个涉案的保镖抓起来,收队回剑桥市。


  两个东方小青年中了有安眠药成分的迷药,回到市区,police将两个青年学生送去医院,让东方少女在医院陪护,他们带了两个涉案保镖回警署,将人弄醒,连夜审理。


  约翰逊跟去了警署。


  两个保镖被弄醒,最初迷迷懵懵的,好半晌后知晓在警署,强烈要求见雇主伍德家的先生们。


  约翰逊与两个保镖见面,他想问约翰森为什么要弄晕两个东方小青年,还将人藏在箱子里悄悄带出酒店。


  两个保镖见到先生约翰森的弟弟,抱着小先生的腿绷溃大哭,说了绑架小青年是珍妮小姐的主意,珍妮小姐想要两个小先生做床奴,所以用迷药将人弄晕藏在箱子里带走。


  两人交待珍妮小姐的计划是想将两个小青年带去安全的地方先快活几天,等医生小姐找不到哥哥着急了,再与医生小姐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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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七十章 要多少赔偿(2更


  知晓珍妮将青年藏起来秘密运出酒店的目的,约翰逊气得快吐血,医生小姐视她哥哥为珍宝,珍妮不仅有龌龊的心思还付诸于行动,也难怪医生小姐会废掉了珍妮的手脚。


  约翰森为满足珍妮的心愿,不仅策划强行带走东方小青年,还帮着将人弄晕带出酒店找地方藏匿,他的行为惹怒了医生小姐,也遭了废掉手脚的征罚。


  约翰森和珍妮一系列的行为,纯属就是自己找死。


  一群保镖明知约翰森和珍妮在犯蠢,竟没一个人向伍德家族打报告,但凡有一个人悄悄地给他透一个消息,也不至于会造成这样的局面。


  约翰逊气得快原地爆炸,还得死死地忍着脾气,保镖在警署,他不能动手,要不然就是妨碍police们的公务,有恐吓罪犯的嫌疑。


  police记录了涉案保镖说的约翰森和珍妮的作案动机和经过,表情也是一言难尽,珍妮不是来找人治病吗?

  一个患了绝症的人,需要医生救命,竟然还抓医生的哥哥做sexual partner,那位女士脑子里除了sex life,装的全是狗屎吧?要不然怎么会做那种蠢事?


  不管珍妮想干什么,她和她父亲绑架东方青年是事实,一旦找到肯定要受当地法律惩罚,两个被抓了的保镖自然被正式逮捕。


  约翰逊揣着一肚子的怒火从警署回到酒店,见家族众人还等着的消息,自然也没隐瞒,将从约翰森保镖那里得到的信息像竹筒倒豆子似的倒了出来。


  从约翰森保镖嘴里确认珍妮抓了东方少女的哥哥要让他做她的sexual partner,伍德家族的众人连活撕了珍妮的心都有了。


  他们也有预感,这次可不可能没法轻易消除医生小姐的怒火。


  伍德家族的代表团又开了一次会议,族长再次联络了管理家族产业的负责人,让他们再次调拔资金做好预先准备。


  伍德家的人员忐忑不安,在医院的乐小同学没任何担心,当然,表面上还得做出忧心哥哥和朋友健康的样子。


  医院给两个东方青年做了检查,抽了血,注射了一剂溶液,两个东方俊美的小青年在入院两个钟后总算悠悠转醒。


  守在床前的乐韵,看到美人哥哥和任少睡醒了,扑到美人哥哥身边,哇啦哇啦地痛斥某俩父女的卑鄙无耻行为。


  刚醒来的任少,只打量了四周一遍,也明白是在医院,满心疑惑,还没找小萝莉求个解释,听到她悲愤地控诉着某人的恶行,不经意间就将他们还不清楚发生了啥事的事给说了。


  知道他们在酒店被下了安眠药,被人塞行李箱里带出酒店,任少脑子里冒出一大串问号,他记得他和晁少在客房并没有喝什么饮料,是突然头晕了一下就失去知觉。


  不过,任少心中有疑惑,也不会拆小萝莉的台。


  美少年醒来就看见自家妹妹小可爱担忧的脸,听着她喋喋不休的痛骂伍德父女的恶行,也分析出其中的潜意思。


  小团子是告诉他们说某个作精想要他们做床奴,所以用药弄晕了他们再塞箱子里打包弄走秘藏。


  小团子还透露了一个信息,绑架他们的家伙的家属人员已经来了剑桥,她会找其家属算帐。


  潜意思是她不会轻易放过伍德家族,必定要让他们大出血一次。


  再深的点意思就是让他们见到伍德家族的人时,尽量表达出强烈的愤怒,然后余下的事当然由小团子处理。


  理解了自家小团子的意思,美少年配合小可爱妹妹,也强烈地表示了对绑架自己的罪犯的愤怒和谴责。


  医护人员在两人醒来时也赶至,听着小青年和少女无比愤怒地表示要找主谋者算帐,都不敢劝慰,等他们发泄了一番怒火,才给年青的小先生检查身体。


  医生做了检查之后,让东方小先生们好好休息,回了办公室,联系了警署说他们送来的人醒了,身体各项指数正常,就是情绪不稳定。


  遭人绑架,受了惊吓,情绪不稳是正常反应。


  police没有立即到医院找东方小先生们,让他们在医院休养,直到第二天上午才到医院接走两位东方小先生和少女,去警署做笔录。


  美少年和任少非常配合,将自己下课在学校侧门外被拦截,被强行带去酒店的经过说了一遍。


  至于怎么中的安眠药,他们很诚实的表示不知道。


  police们也没有打破沙锅问到的问人究竟是什么中安眠药的,他们的重点在于了解罪犯作案的过程和细节,以此作依据判断约翰森和珍妮是有预谋的绑架还是临时起意,以便定罪。


  乐小同学又做了一份笔录,是关于如何找到她哥哥和朋友的过程的记录,她就一个理由——她家哥哥和朋友用她自制的洗发水,有一股特别的香气,她是靠气味寻找到哥哥和朋友的藏身地点。


  至于策蕙绑架她哥哥和朋友的主谋人员,她担心哥哥和朋友的安全,自然没多留意,也不没去找他们藏在哪里。


  东方少女是受害人的家属,police们自然相信她,反正她将人质救了出来,约翰森和珍妮找不找得到并不太重要。


  小萝莉和美人哥哥、任少在做笔录时,约翰逊和家族人员代表也到了警署,再次表达了想与东方少女见面,希望赔偿受害者以求获得原谅的意愿,请police从中调解。


  police安排了双方见面。


  美少年和任少,在见到伍德家族的成员,听了他们的来意之后,只要求严惩罪魁祸首,并要求将案件公开,然后愤怒地摔桌而去,拒绝接受有关赔偿的谈判。


  乐同学也没拖后腿,同样表达了愤怒之后,果断地追着哥哥离开了会见室。


  调解失败,police们表示爱莫能助。


  美少年和任少气冲冲地离开了警署的会见室,与小萝莉直接回了格林先生家,麻利地洗了个澡,坐着享受自由时光。


  美少年将小团子给提溜到身边,问她的打算:“小团子,你准备问对方要多少赔偿?”


  “他们的行为不仅让你们受到了伤害,也污辱了你们伟大的人格尊严,至少得赔偿你们每人十亿精神损失费。


  女作精意图毁晁哥哥的清白,这是损害名誉的事,秘须得问他们要十亿的名誉损失费。


  也因为他们伤害了我的哥哥和朋友,让我遭受了巨大的精神压力,我也要问他们要一笔精神安抚费。


  病人想找我救命,还做出挟持我哥哥威胁我的不正之风若不掐杀在摇篮里,以后晁哥哥你们会被成为别人逼迫我给人治病的最好筹码,所以,这次必须得杀鸡儆猴。”


  乐韵巴啦巴啦地说自己的计划,这次若不从伍德家族身上撕下一块肉来,算她输!

  任少瞠目结舌:“小美女,你觉得他们会愿意双手奉上赔偿?”


  哪怕是在国那种发达国家,身价百亿以上的富豪才算顶级富豪,拥有几十亿财富的富豪算是巨富,十几亿身家的富豪属于中级富豪,几亿身家的是富豪,几千万身家的只能算是普通富豪。


  上百亿身家的富豪数量有限,几亿几千万身价的富豪才是主流,小萝莉张口就是四十亿,相当于一口吞掉三四个中产阶级的富豪家族。


  “不愿意也得愿意。”乐韵呲牙,不愿意的话,行啊,她再走趟芝市,爆了伍德家族像征家族地位的城堡。


  再说了,伍德家族哪可能连那点钱也拿不出来?


  米罗帅哥给伍德家族评估财富定位在700亿左右,财富中包括不动产和他们手中的证券股票,他们家族产业的活动资金大约在200亿的线位上下活动。


  她只让他们拿出四十亿的赔偿,还不至于让伍德家族劳筋伤骨,顶多就是让他们家族的周转资金量因骤然减少,在投资方面需要谨慎一些,短时间内不宜进行大量投资,却不致于让他们家族产业资金链断裂。


  任少:“……”你牛,你说了算。


  美少年笑盈盈地点头:“小团子说得对,必须要求巨额赔偿。我家小团子身价高,精神损失费不能太低。


  咱家小团子的哥哥和朋友也不是人人可以想绑就绑的,男孩子的清白何等重要,不让他们赔到想吐血,其他人只会觉得绑架我们的成本低,说不定会也会效仿。”


  “对,就是这个道理。”乐韵点头:“我的亲友是那么好绑的吗?谁敢伸手到我身边来就得做好被剁手的准备,敢威胁我就得承担我的怒火。”


  约翰森和珍妮为了治病会想到绑架她的哥哥朋友来威胁她,将来有其他被她拒绝的病人也会想得到那一招,那种事必须掐死在萌芽状态。


  这次约翰森珍妮撞枪口上来了,以他们杀鸡儆猴,能起到震慑作用。


  她悄悄地将约翰森和珍妮给扔回了伍德家族,还将人废掉了,伍德家族为了颜面,不会再让那两人出现在人前。


  若是约翰森和珍妮从此消声匿迹,外人认为他们因为得罪了她从而死亡,在做什么事前也得想想得罪她的结果;

  即使约翰森和珍妮以残破之躯再现,看到他们成了废人,还知道伍德家族赔偿了巨额损失费,不良心思的人同样会忌惮她,不敢轻易打她亲友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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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七一章 谈判(2更


  自家小团子需要借机震慑宵小之辈,美少年自然是无任何异议的配合。


  任少就一个意思:咱就是个打酱油的,需要咱挪去哪咱就去哪。


  为了显示自己遭了难受了不少惊吓,美少年和任少给学院和导师打了个电话报了个平安,便呆在出租房“休养”。


  乐小同学外出采购些食材,回到出租房包了饺子,烙煎饼卷馅料做煎饼果子。


  她做的煎饼果子够多,午后给房东夫妻送了一份。


  格林先生和格林太太见到去了学院就难得见人影的小甜心回来了,还给自己送美食,欢天喜地拉着小天使叨唠了一个多小时。


  房东夫妻不知道二楼的两位小先生经历了绑架的凶险,哪天没见两位小先生回来只当他们又在学院做研究,两人也不是喜欢打探隐私的人,没问怎么突然有时间回公寓。


  房东夫妻没问,乐小萝莉也没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与格林夫妻喝了茶闲聊了一阵,又回二楼做吃的。


  半下午的时候,她也接到了伍德家族的约翰逊的电话,邀请她晚上共用晚餐。


  说是吃晚饭,其实就是谈判。


  乐韵没搞欲迎还拒的那套,爽快地应下了邀请,然后继续给美人哥哥和小伙伴们做存储粮。


  她做了很多吃食存在冰箱里,傍晚又烧了三菜一汤,弄好了晚饭,才收拾整齐,独自去赴约。


  陈学长、万俟大少和毋少下午下了课,以最快的速度飞奔回出租房,没见到小萝莉,但见到了小萝莉给他们做的爱心晚餐,早把没逮着小萝莉的小遗憾给抛之于九宵云外。


  他们刚准备开饭,麦克里先生也回来了,美少年与小伙伴们叫了麦克里先生一起在二楼吃饭。


  约翰逊预约吃饭的地方就是伍德家族众人下榻的酒店,他们提前订了餐座和预订了几道需要长时间制作的菜。


  乐韵到达酒店,被在大堂迎接的约翰逊引去酒店的餐厅。


  伍德家族其他人与东方少女不熟,由约翰逊作为家族的发言人,他将东方少女请至餐座,只介绍了伍德家族的族长,以此表达伍德家族对其事件的重视程度。


  本身就不蠢的乐韵,在伍德家听壁角知道了他们的底细,自然懂他们的意思,淡定地与伍德家族族长握手,目前还没开谈,没谈翻之前,大家还是可以和平相处的。


  乐小同学很大度的没因约翰森的事迁怒伍德家的全部人员,与其他几位看着就知是他们家族权利中心的人物点点头,淡定入座。


  约翰逊挨着东方少女坐,给她递上菜单请点菜。


  出于社交礼节,乐韵点了一个菜,又将菜单还给主人。


  约翰逊又点了八道菜,服务员拿订单去厨房,很快就上菜。


  伍德家点的是y国的正宗传统的正式晚餐,菜式比较多,菜品丰富,晚餐吃了一个小时又四十分钟,所有的菜才上完。


  吃了晚餐,约翰逊邀请东方少女去喝茶。


  喝茶的地点自然是伍德家族订的客房中集休闲与会议、餐厅于一处的套房的办公会议室,方便谈判。


  艺高人胆大,乐韵毫不迟疑的去了,丝毫不怕被人下黑手,也不怕在他们的地盘被设陷井坑害。


  伍德家族的众人请了东方少女回到套房的会议厅,保镖们守在门口防止被倫听,他们自己家族的人开了红酒。


  一边喝酒一边谈事,不仅是东方人谈生意的习惯,同样适应于西方国家,若打不开话局,来杯红酒,喝着红酒,再随便聊几句,话匣子就打开了。


  伍德家族也希望是那样,可惜,东方少女她没拒绝红酒,却也仅只是品尝,不置一词。


  气氛有点尴尬。


  沉默下去不是个问题,约翰逊举杯与东方少女碰杯,再致歉:“医生小姐,伍德家族为约翰森的行为感到羞耻,再次诚挚地向医生小姐和两位年青的先生表达歉意!”


  乐韵与约翰逊碰了一下杯,却不接他的话,等着他的下文。


  东方少女没有流露出接受歉意的意思,约翰逊硬着头皮继续:“因为约翰森的个人行为,给医生小姐的哥哥和朋友造成了心灵上的伤害,伍德家族为表歉意,愿意给与医生小姐的哥哥和朋友每人五亿美金的精神安抚费,以及五亿美金的名誉损失费,请医生小姐能将伍德家族的诚意转达给两位年青的先生。”


  伍德家族为了破财消灾,是真的抱着无比卑恭的诚心在谈判,为了不致于二次激怒东方少女,他们给与的赔偿金异常高。


  精神安抚费五亿,名誉损失五亿,一人十亿的赔偿金。


  论起来,伍德家族为了保住他们的城堡,也真的很拼,换作别人,必定不会再有异议。


  可惜,约翰森和珍妮招惹的不是一般人,乐韵是谁?她是分分钟就能赚回上亿巨额财富的赚钱小能手,还不至眼皮子浅到见到十亿就心动。


  她听了伍德家族提出的赔偿金,眼皮子都没揭,轻轻地放下了酒杯,目光望向了伍德家族那位体型微胖的老年族长:“伍德老先生,你认为这样的交待能让我满意吗?”


  “……”被点名问到的伍德族长,心头一紧,大脑像高速运转的洗衣服脱水筒的转筒一样地转了起来。


  他的直觉告诉他,东方少女对于他们的赔偿方案不满意。


  不满意的原因肯定有嫌赔偿金太少的因素。


  东方少女身价高,她又珍视她的哥哥,她哥哥身价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所以他们在定赔偿金时是以最高规格的特例。


  这样,东方少女还不满意……


  伍德族长总感觉好像有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被自己忽略了,那东西从脑子里划了过去,他没能抓住那丝灵感。


  沉默了一下,试着商量:“医生小姐,伍德家族是诚挚的在为约翰森的错误弥补过失,这是我们目前能拿出来的最高赔偿金,如果小姐觉得我们的赔偿金不合适,请您提出来。”


  “我的朋友是受了我哥哥和我的牵连,我和朋友勉强能接受伍德家族给的赔偿金价位。珍妮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我哥哥和我,我的哥哥心灵和名誉都遭受到了极大的侮辱,那点赔偿金哪里能抚平我哥哥的创伤。


  我哥哥不是想绑架就绑架的,我也不是谁想威胁就能威胁的,约翰森、珍妮的行为已经令我对病人失去信任,导致我不愿意再给人治病,有了非常不好的心理障碍。


  我是医学生,我抗拒治病救人,这样的不良反应将严重影响我的未来职业,以及影响我对医学事业的热爱程度。”


  伍德家族众人预感东方少女不可能那么容易安抚住,这一下,现实与他们预测的相符合。


  伍德家族脑子里闪过了一道光,霍然明悟,是了是了,他们只给与了东方少女哥哥和她朋友的精神安抚费,落掉了她!


  反应过来,立即补救:“小姐说得对,医生小姐是人间的白衣天使,身价不菲,珍妮挟持了小姐的哥哥令医生小姐担心,影响了小姐的心情,伍德家族也代珍妮赔偿小姐五亿的精神损失费。”


  “伍德家的先生们认为我哥哥的名誉和尊严只值十亿?我所遭受到的精神打击造成的恶果用五亿就能抚平?”


  乐韵眼皮子一揭,有想掀桌走的架式,没个十亿不足以抚平她大量消耗灵石所造成的心痛感,讲真,她没让他们按她消耗的灵石价值来赔偿就不错了。


  约翰逊与家族众人的心微微下沉、


  伍德族长的舌尖在齿间滚了滚头,又收了回去,过了几秒,才狠了狠心做出决定:“医生小姐的职业异常重要,五亿是少了点,伍德家族再加一倍的赔偿金,以此做为给小姐的精神安抚费,给医生小姐的哥哥也再加5亿名誉损失费。”


  “不够,如果在老先生的基础上再给我哥哥加5亿的精神损失费,我代我哥哥和朋友接受赔偿。”乐韵上下嘴皮子一砸就给定了价。


  伍德家族的代表团人人一脸菜色,他们最初预计给医生小姐的哥哥和朋友的赔偿控制在二十亿之内,以为应该足够,上午看东方小青年的反应觉得不踏实,又再抽调十万备用,结果还是不够。


  东方少女只几句话就将赔偿金弄得翻了倍。


  “怎么,伍德家的先生们觉得我哥哥的身价不值二十亿,还是你们(2更)觉得你们家的城堡不值二十亿?”


  乐韵觉得问他们要四十亿的赔偿金已经非常仁慈了,米罗帅哥给伍德家族的老城堡评估价值是二百亿。


  米罗帅哥评估城堡价值时考虑的因素还比较少,一是历史价值,二是商业价值,城堡是老建筑,具有历史价值,有历史价值,自然商业价值也相对更高,比如可以开发旅游项目。


  “不,我们没有那种想法,医生小姐的哥哥是贵国数一数二的贵公子,他的身价自然很高。请医生小姐给伍德家族一点点时间,伍德家需要收拢资金才能凑齐赔偿金。”


  伍德族长担心东方少女再次提高赔偿金额,不敢讨价还价,立即就地拍板定案。


  “72小时还没过去,伍德家族还有时间。”乐韵拿起酒杯,将红酒一饮而尽,放下酒杯,起身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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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七二章 分钱钱(2更


  人贵自知,乐韵也知道伍德家族的人与她现在是“相看两厌”,双方是不可能再愉快地聊天吹牛,她要是再呆下去也是尬聊。


  所以,她非常懂得适可而止,也懂得赚了钱就跑路为上策,眼见谈妥了赔偿金,毫不迟疑地离开。


  伍德家族的人员也真没心情挽留明明是天使、凶起来形如恶魔的东方少女,也巴不得她赶紧离开。


  约翰逊送东方少女下楼,一路送出酒店,直到目送她的身影没入了夜色里,又等了几分钟没见她再重返回来才匆匆回客房。


  伍德家族在会方室的人,直到看到约翰逊返回,确认东方少女离开了酒店,才敢放松。


  神经一放松,才发现不知不觉出了一身冷汗。


  都不好受,还得受着。


  “四十亿啊,一下子就去了四十亿。”


  “不,不是四十亿,是四十三亿。”


  “珍妮那头蠢猪,害惨了家族……”


  伍德家族的代表也心疼家族的基业,忍不住喃喃自语,结果又被人补了一句,这一下,大家的心都在滴血。


  珍妮害了她父亲还不够,拖累了整个伍德家族。


  如果是约翰森、珍妮进行投资因市场经济不景气或判断失识导至投资失利,令家族损失了几十亿,家族还能接受,毕竟商海沉浮,市场风云变幻,盈亏难料。


  可约翰森和珍妮他们不是啊,他们父女俩是犯蠢,才导致家族损失了几十亿,这就让人难以接受。


  伍德家族众人对珍妮的不满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决定回去就将她和约翰森送走,免得他们在城堡内不安份,影响家族青年一代的成长。


  缓了缓气,伍德族长让约翰逊给家族留守的人员打电话再次抽调资金,如果活动资金不能再动,用银行信贷资金。


  约翰逊已经不气了,有道是怒极而笑,心窝子全是气,再没地方盛放,人反而平静下来。


  他现在脑子想的反而是该怎么面对巴道尔,巴道尔出于双方合作多年的友情,答应了给他作中间人找了医生小姐救珍妮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结果珍妮不懂感恩,造成了如此的局面。


  珍妮的行为不仅得罪了医生小姐,也等于将巴道尔的颜面扔地上踩。


  巴道尔必定恼怒至极。


  约翰逊自己觉得难堪,也能想象得到巴道尔的心情是何等的恶劣,也想不出来要怎么做才能让生意搭档忘记不愉快的事。


  约翰逊·伍德绞尽脑汁的思考怎么向老朋友巴道尔道歉,相对而言,乐小同学就轻快多了。


  她一路没耽误,欢快地回了格林夫妻家。


  麦克里先生在二楼吃了一顿丰富的晚餐,没玩多久就回了三楼自己的房间怒力拼搏,毋少任少呆在二楼和晁少几个一起做功课。


  当等到小萝莉回来,毋少飞奔着迎上去,将娇小甜美的小萝莉给揽在怀里,暄寒问暖,怜惜她的辛苦。


  她所表达的怜惜就是上下其手,光明正大地揩油。


  任少悄悄地瞄了一眼晁少,默默地转开脸,毋少那个缺心眼的,总当着晁少的面占小萝莉的便宜,她也不怕被晁少给记小黑本本。


  若不是有自己家二姐那号人物在,自己又见过二姐喜欢折腾小团子的前例在,美少年有可能真的会把毋少记在小黑本本里。


  因为二姐超爱吃小团子的嫩豆腐,对于同样爱占小团子便宜的毋少的行为,美少年见惯不怪。


  不过习惯是习惯,他还是不会太纵容毋少,见毋少霸占了人不放,不客气地提起毋少的衣领,将人给提溜开,将小团子拉到自己身边护在翅翼之下。


  “小气,每次都这样。”被扒拉到一边的毋少,整整衣衫,不爽地翻个白眼。


  “毋少,今晚的晚饭是我家小团子做的。”美少年才不管毋少白眼翻上天,牵着小可爱妹妹的小爪子,到小圆桌前坐下。


  “就懂得拿吃的威胁我。”毋少幽怨得不得了,晁少的意思是再说他小气,以后不让她蹭饭。


  她倒不介意允不允许蹭饭,如果是晁少几个学霸做的饭,不蹭也没啥,反正她也会做饭呀。


  不能接受的是小萝莉做了美食,自己只能看着却吃不着。


  为了吃的,毋少忍了,不跟晁少较真。


  几个学霸也快速围着桌子坐下,七嘴八舌地问小萝莉谈判谈得咋样。


  万俟大少和毋少、陈学长最初是不知道任少和晁少被绑架,以为他们放学后临时有其他事要做,所以没有按时回租房。


  后来是小萝莉给他们打了电话,他们才知道晁少和任少被人“请”去吃饭了,小萝莉让他们别担心,他们心里其实并不放心。


  晁少任少在国王学院侧门外被人请走,并没有引起关注,警方接了报案后为了不引发学生恐慌情绪,也没有公布消息。


  也因此,除了晁少、任少和小萝莉仨人和他们的导师,也就毋少万俟大少和陈同学知晓真相。


  晁少和任少平安回来了,学霸们也彻底放心,自然有心情打探谈判内幕。


  “谈妥了。按我的要求赔偿,一个子儿都不会少。”乐韵呲牙。


  “真的?”毋少万俟大少陈同学震惊脸,听说小萝莉提出的要求是要某人赔偿任少十亿,晁少二十亿,小萝莉也要求十亿的精神安抚费,对方真的会给?


  “真的假不了。”乐韵举起一只小手手,扳着手指儿,开心得计划怎么安排自己的份子:“我最近两年花钱太厉害,手头有点紧了,我要给药植物园建围墙也需要大把银子,有这一笔进帐,足够建立围墙。”


  “我的那份也是小团子的。”美少年揉揉小团子柔软的长发,眼里尽是宠溺。


  “我的那份也是小美女的。”任少也表达了立场。


  “不行,你们的是你们的,你们受了惊,那笔钱是给你们压惊的。”


  “这样吧,”任少想了想,做出折中的处理方案:“无功不受禄,我没出什么力,我取十分之一,不能再多了。”


  “十分之一太少,任少留五分之一,余下的分毋少和万俟大师侄、陈学长一人一亿,你们经常接送我和晁哥哥,跟着我们兄妹担惊受怕,每个人分点小钱钱压压惊。”


  “我没做什么,不需要压惊,毋少任少和万俟大少功夫好,是他们仨个人接送小萝莉你和小晁,辛苦的是他们仨个,我也是被保护的。”


  陈书渊反对,他的那点花拳绣腿,对付普通流氓或小混混还行,对上专业人员只有挨虐的份,他也是需要被保护的弱鸡,所以都是万俟大少、毋少和任少接送晁家兄妹。


  “我们也没做什么,一亿太多,受之有愧,我收一千万作为保镖的工资。”毋少又趁机搂着小萝莉的腰,愉快地揩油。


  “我也收一千万的保镖工资,这是我能接受的最大额度了,再多就是不劳而获,我家女控皇太后知道了非得打断我的狗腿。”万俟大少也如善从流。


  “我啥都没做,顶多就是当了个跑腿工买买菜,要是你们觉得必须按劳分配,给一百万的跑腿辛苦费。”陈学长想了想,也主动接受了小萝莉的好意。


  在一起的学霸们每人都分到了一笔我,外人是不知道那笔钱的来因,如果他没有份子,另人会误会小萝莉对他们厚此薄彼。


  美少年也理解学霸们的想法,遂点头:“小团子,毋少和万俟大少陈学长说得也对,我尊重他们的决定。”


  “好吧,我跟他们说了让他们把赔偿金汇进我的国际银行帐号,暑假我再给你们转帐。”乐韵没再强求,学霸们不想不劳而获,想靠才华养家糊口,必须大力支持。


  “没事,我们暂时不缺钱用。”学霸们没意见,他们在剑桥读书有奖学金,出国留学时除了第一年所需要的金额较大让家里补贴了一部分,现在基本上够自给自足,真不怎么缺钱。


  论家庭收入,将小萝莉排除,仅陈同学家略普通一点,他父亲是中学教师,母亲在医院工作,与富几代官几代相比,他家是寒门子弟,而与真正的寒门子弟相比,他比一般的寒门子弟的起点高。


  小萝莉是最近几年才发达的,论家庭出身,在外人看来她才是真正的寒门子弟。


  商定了赔偿金的分配问题,学霸们又赶紧做功谭,乐韵没事干,爬美人哥哥背上趴成一只树懒。


  小萝莉最爱粘她哥哥,学霸们羡慕不已经,嫉妒得瞄了瞄晁少,又努力做功课。


  美少年任妹妹小可爱趴背上当只黏糊虫,自己用电脑做老师发在邮箱里的作业。


  学霸们努力学习到了晚上十一点多钟才陆续收工,一瞅小萝莉,她趴在她哥哥背上可能睡着了,小脑袋搁少年左肩上,沉目闭眼,呼吸浅匀。


  小萝莉睡相恬静,粉粉的唇合成一线,浓密的眼睫毛向上卷翘,小模样儿可爱极了。


  就她那乖乖巧巧、娇软得像面团子似的萌相,谁能想到她有办法逼得国的商界大鳄家族向她低头她还能全身而退。


  在睡觉的小萝莉,可爱得让人想把她藏起来独自rua。


  学霸们不忍心叫醒她,轻手轻脚地收拾好学习工具,再帮着美少年起身,送小萝莉回了卧室睡觉,然后他们才各自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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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七三章 重逢(1更


  乐小同学一夜好眠,消耗掉的神识也恢复过来,当然,仍然是百分之九十九,达不到圆满。


  毋少、万俟大少和陈同学吃了小萝莉昨天做的爱心美食,风风火火地去学院赶课。


  任少和晁少受到了“惊吓”,情绪未稳,需要安抚,没有去赶课,和小萝莉一起去了图书馆寻找心灵慰籍。


  伍德家族记得东方少女给的72小时的期限,天一亮到上班时间点便忙着抽调资金,再转入到了剑桥的谈判代表团的几人的帐户。


  约翰逊与族长等人等到将近中午,待资金筹齐,再去了剑桥的国际银行,按要求,将赔偿金的三分之二兑换成华夏国的货币再存进东方少女的帐户,另一部分仍以美元方式存入。


  完成银行转帐,拿了回执单,一干人回了酒店。


  等到中午的空闲时分,约翰逊才给东方少女打电话,说赔偿金到位,请她查验。


  乐小同学在图书馆将手机给调成了静音,也没关注伍德家族什么时候支付赔偿金,中午去吃饭时才查看手机。


  看了银行存款通知,知道伍德家族的赔偿金到位,约翰逊打来电话,她接了,拒绝了再次吃饭的邀请,给了他们一颗定心丸,往后伍德家族的人不针对她,她也不会去找麻烦。


  东方少女态度明确,约翰逊也知道他们是做不成朋友了,以对待商业合作方的态度那样客客气气地说了几句有机会希望能合作的话,结束通话。


  伍德家族众人从约翰逊那里知晓东方少女不会再去找伍德家族的麻烦,紧绷了几天的神经也松了。


  他们也不愿再在剑桥呆下去,退了客房,赶时间去了y国首都,大部分随族长乘机回国,约翰逊则去找合作伙伴老卡塞尔先生表达歉意。


  约翰逊于第二天才去拜访老朋友巴道尔,而巴道尔自知道约翰森做了什么,气得都不想与约翰逊绝交,本来不愿意再与约翰逊见面,最终还是接受了邀请去喝下午茶。


  双方合作多年,以往都很顺利,约翰逊其实挺讲信用,约翰森做的事确实也怪不得约翰逊。


  巴道尔理智还在,虽然有些不舒服,见面后还是没有迁怒约翰逊,两位合作多年的伙伴,算是心平气和地喝了下午茶。


  喝了下午茶,约翰逊才为哥哥的事表达自己的歉意。


  “这件事论起来是约翰森的过错,与你无关,我也不是受害人,没权利责备你。”巴道尔接受了约翰逊的歉意:“我当初也是找了其他朋友才成功的搭上医生小甜心的线,约翰森和珍妮做得太过份,我不知道该以后怎么与几个老伙计相处,尤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罗伯托、阿历桑罗德罗两个老伙计。”


  老法拉利先生和霍华德家等人真不知道吗?


  霍华德家族和阿利涅家族以及罗伯托确实还不知道医生小姐那边的事,但老法拉利先生却早已知晓。


  老法拉利先生因为自己唯一的继承人就在剑桥大学深造,为了孩子的安全,安排了不少人手在剑桥盯着。


  他的人没能在医生小姐的哥哥被绑架的当时获知情况,却在警署出动后探出了消息,第一时间反馈给了上去。


  阿历桑德罗惊闻伍德家族的约翰森绑了医生小姐的哥哥威胁医生小甜心,人都惊呆了。


  好在,他还是非常理智,在情况莫明之前没有瞎掺一脚,只让暗中寻找医生的哥哥,一边盯着伍德家族的反应。


  在伍德家族的代表急驰剑桥市时,阿历桑德罗也猜到医生小姐必定用了什么手段威慑住了伍德家族,她自己能应付得过来,不需要法拉利家族的力量。


  他知道医生小姐那边的事,却没有立即告诉老伙计罗伯托,决定等事件结束再说,免得罗伯托知道了不高兴。


  阿历桑德罗原本想知会米罗一声,没打通电话,查了一下才知米罗那孩子早在一周前又跑缅国探险,也不知去了哪个山区,联系不上。


  老法拉利先生觉得医生小甜心可能并不希望别人将她哥哥遭挟持的事大肆宣扬,所以没联系上米罗时也闭紧了嘴巴,没与其他老伙计分享机密。


  老卡塞尔先生也因为老法拉利先生的孩子在剑桥,他觉得老伙计阿历桑德罗肯定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剑桥发生的大事,早就与罗伯托等人通了气,因为约翰森是他介绍给小医生的,他们怕让他知道了会伤了他的自尊才没告诉他。


  巴道尔不好意思找老伙计们倾诉心声,所以没联系老朋友,也不知道老朋友们有没知晓医生小姐受了委屈的事儿,反正他觉得自己没什么脸见老伙计罗伯托。


  约翰逊也很内疚,再三向巴道尔表示了歉意,也表示了希望还有弥补的机会以及与医生小姐做朋友的机会。


  至今他们家族还没查到东方少女是以何种方式去的芝市,又是如何进入城堡的,留在城堡里的人仔细的看过那天晚上的监控,发现监控从某个时间点到他们家的人在东方少女从城堡中失去踪迹时接手监控室的一段时间都在休眠。


  监控休眠的时间,镜头定格在某个方位,若是有人去看,也以为它在正常工作,实际上它是处于死机状态,没有拍到任何画面。


  监控也没有被黑客光顾的痕迹,它毫无理由的休眠了,就如东方少女突然出现在城堡又突然离开了一样的毫无科学道理。


  那一晚的经历,是惊魂之夜。


  哪怕非常短暂,东方少女的诡异也深深烙在了伍德家族的脑海里,有生之年,他们不想与东方少女为敌。


  如果真与东方少女为敌,他们有可能会在某一天于一夜之间无声无息的就死了,或者,居住的房宇于突然间塌了,让人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约翰逊从灵魂里忌惮东方少女,不想与她站在对立面,如果可以,他还是想挽回伍德家族在东方少女心中的不良印象。


  看在约翰逊是自己合作多年的生意伙伴的份上,巴道尔没有泼冷水,也没有答应帮说好话,他做的就是不会帮伍德家说话,也不会说坏话。


  老卡塞尔口风紧,没有帮忙说情的意思,约翰逊心中遗憾,也没有纠缠不清,拜访过巴道尔,搭乘夜航的飞机回国。


  乐小同学收到了伍德家族的赔偿金,并没有立即回学院,在约翰逊拜访巴道尔的当天,她和美人哥哥仍然泡图书馆寻找能“安抚心灵”的力量。


  当然,凡事适可而止,休养两三天也够了,再多就显得矫情,因此,第二天,美少年和任少“带着惊惶不定的心”,坚强的回了国王学院上课。


  乐小同学也重返实验室,将中断的实验重新开启。


  小萝莉重启实验,又进了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状态,吃住在实验室,隔个三五天才偶尔外出透透气。


  警署还在找失踪的约翰森和珍妮,不是到处搜索寻找,也因为仍然没有公开,所以剑桥市风平浪静。


  到了下旬之初,罗伯托终于从阿历桑德罗那里知晓了米罗的小朋友的哥哥遭遇了挟持的事儿,非常生气,连带的对伍德家族的印象也降了几阶。


  他也找米罗,想呼叫米罗回来去看望他的小朋友,结果也没联系上。


  而一直联系不上的米罗,正在缅国的东北地域一带寻找曾经的伙伴、后来反目的莫里蒂的踪迹。


  米罗入境缅国后关了手机,在当地另购了一部手机和电脑,拿着当地的通讯号码,在缅国自由畅游。


  他晃荡了将近半个月,也终于找到了莫里蒂的踪迹,莫里蒂在缅国的东北一带出没,连瓦城都鲜少去。


  鲜少去不等于不去,莫里蒂偶尔会去瓦城。


  米罗就是在瓦城找到了莫里蒂的踪迹,顺着那点蛛丝马迹,追去了缅国的东北密市一带。


  就在下旬的第四天,米罗终于在翡翠产地中最著名的帕敢的街头找到了莫里蒂。


  莫里蒂的黑棕色的头发染成了黑色,穿着休闲t恤衫,戴着旅游人士常戴的遮阳帽,背着一只黑色的男士斜肩背包,戴了一副墨镜遮住了大半脸。


  做了点伪装的莫里蒂,陪同一位翡翠商大佬在帕敢临街的铺面取货,所谓知己知彼,米罗对于莫里蒂的身形再熟悉不过,自然一眼就能认出来。


  找了几年,总算到了活生生的莫里蒂,背着一只背包像游客又像游散买家的米罗,无比潇洒地走到了距离翡翠商有十几米远的地方,老远就热情地打招呼:“莫先生,好久不见了哟,你今天也来买原石啊?”


  莫里蒂陪着八石家族的刚先生在取拿存货,当久违的熟悉的声音入耳,有如遭了雷击,心神一震,猛然扭头望向声音来处。


  帕敢的街不宽,也不干净,一个穿着牛仔裤和灰格子衬衣的青年,踩着零乱扔着果皮的街面从一侧走来,青年戴着防尘的口罩,露出的蓝眼睛十分迷人。


  骤然间与曾经最熟悉的人不期而遇,莫里蒂的神经瞬间绷紧,进入了临战状态。


  吴刚在验看原石,听到有人与莫先生说话,也望了过去,看到一个人游客走来,惊讶地问:“这么巧,莫先生遇到了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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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七四章 试探(2更


  朋友?


  看到徐徐走来的米罗,莫里蒂心中情绪翻涌,没在吴刚面前流露出来一星半点的异色,装作平静地点头:“以前有些交情。”


  “莫先生竟然遇上了朋友,你们找个地方聊,我这边没什么大事。”吴刚非常善解人意的支持莫先生与好友去见面。


  八石家族一夜间失去了一大批重点培养的青年,八石家族头领的贴身保镖们也几乎被屠戮一空,极度缺人手。


  培养保镖也需要时间,暂时选拨出来带出门的保镖反应能力不尽人意,吴刚来往翡翠场口,一般会请莫先生陪同才放心。


  莫先生是个人才,吴刚希望他能长久的为自己效力,自然对他格外的重视,对他的朋友也爱屋及乌。


  莫里蒂是拒绝的,因为不清楚米罗的目的,也不宜翻脸,只能面带感激的谢过刚先生的体贴宽容,交待了八石家族的四个保镖几句,走向了笑容满面的米罗。


  托了小朋友的福,因为吃了排毒的药丸子,米罗的视力格外的好,哪怕隔着好几米远,莫里蒂和吴刚的表情就像是呈现在放大镜下,微表情十分清晰明了。


  他看到莫里蒂在发现他时表情有刹那僵硬的自然反应,自然猜得出来莫里蒂对自己的戒备与忌惮。


  他和莫里蒂相处多年,彼此之间清楚彼此的底细,他的身手与枪法比莫里蒂好,莫里蒂也非常清楚那一点,在神农山时才会趁他疲惫至极且毫无防备时对他下黑手。


  如果他不处于虚弱中,莫里蒂偷袭成功的机率仅只有一半。


  凭曾经多年的了解,米罗知道莫里蒂进入了对敌的高度集中状态,仍仿若不知,疾步向前,离着还有两米多远张开了双臂做出了拥抱的姿势。


  “……”莫里蒂看到米罗以以前每次任务归来时都会毫无防备的与他亲密拥抱的动作,极度的惊愕。


  他捅了米罗刀子,可他……的样子与表情不像是对待生死仇人的态度,他是忘记了,还是隐藏情绪的功夫太好?


  他了解米罗,米罗在他和教父面前从来隐藏不了情绪,哪怕他刻意隐藏也藏不住,他一眼就能看出真假。


  米罗对他毫无介蒂,唯有可能是中间出了什么意外,他忘记了神农山发生的事。


  心底藏着无数疑问,莫里蒂走过去,与米罗拥抱,也让自己忘记不愉快的过往,假装高兴地问:“米罗,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你什么时候对翡翠产地感兴趣了啊?是一个人来的,还是跟团来旅行观光?”


  “我与几个朋友一起来的,因为喜好不一样,暂时分开了。”米罗给了莫里蒂一个热烈地拥抱,又热情地贴面。


  他感觉得出来,莫里蒂非常不自然,肌肉僵硬,但他不在意呀。


  贴了三次面,米罗亲亲密密地揽着莫里蒂的肩,愉悦地问:“教父说你提前退休,移民缅国长居了,是不是真的?”


  莫里蒂懂米罗说的教父不是指米罗的命名洗礼教父,而是指他们组织的头儿,组织的人不论年龄大小和在组织里的资历,称头儿一律为“教父”。


  被强行搂着肩,他浑身不舒服,也不好强制挣开,再听米罗提及组织的头领,猜不透米罗想说什么,低声回应:“是的,我受了伤,对各方面都有影响,提前退了,这个国家的生活节奏慢,适合养老。”


  “你受伤了,什么时候?”米罗震惊地松开了手臂,紧张不已地打量莫里蒂。


  “就是六年前受的伤。”自己说的谎,莫里蒂硬着头皮自圆其说。


  “哦,难怪啊,你一直都没回国,就是在这里养伤是吧。”米罗帮着找了个理由,又亲亲密密地揽住了莫里蒂的肩膀:“走,我们找个地方聊聊,这里有民宿,主人家做的饭菜很有特色,我带你去品尝。”


  莫里蒂内心无抗拒,他不太想聊!


  可惜,米罗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强拖着他去某个民宿,还兴致勃勃地说民宿如何,主人弄的腊肉竹筒饭美味极了。


  米罗明显好像没有某段记忆,莫里蒂怕自己拒绝得太过反而弄巧成拙,又想从米罗里了解一些事,半推半就的被拖走。


  米罗拖着莫里蒂真的去了一家民宿,也是帕敢市场街道两旁的民宅中比较好的一家,有比较宽的栏廊,柱子之间绑了网兜为吊床,也放了桌椅,坐在楼廊上观看街上的风景才是惬意不过。


  时间才刚到半上午,距中午还早。


  米罗却没管那么多,开开心心地向主人预订了午饭,特意要求中午要吃当地养的鸡和菠萝饭。


  主人收了客人给的订金,高高兴兴得给烧了一壶开水和一些本地的水果放在楼廊里,便呼儿唤妻,去抓鸡去别家买鱼买火腿,张罗做午饭。


  屋主们忙活去了,米罗泡了花茶,与莫里蒂品茶。


  喝了半杯茶,言归正传:“莫里蒂,六年前那一次的工作,我受了重伤,被人救回一条命,等我能行走时离开大山一切都结束了。


  我以为你应该回去了,等我回国后见了教父才知道你失踪了,教父说你退了,那次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突然离开?


  别说你受了重伤不适合再呆下去,我们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你身体状况有没受影响,反应能力是不是退步了,我一看就知道。


  你真不想干了,教父也不会强留你不放,只是,为什么你走时连我也不告诉一声,这几年也不联系我?


  没人告诉我那年发生了什么,你也突然离开,我磨了教父很久,他被磨得没办法才告诉我说你移居缅国了,我还来找过你几次。”


  被看出身体没什么问题,莫里蒂强装的镇定表情僵硬了一下,为难地叹口气:“过去的已经过去,没必要再提。”


  “可我想知道真相。”米罗固执己见。


  “……”被米罗直勾勾的目光盯着,原本就心虚的莫里蒂,强自维持镇定,露出无奈的苦笑:“那次神农山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也不太清楚,我被困在山里长达八天,没被人弄死,差点饿死。


  那一次也见过了人生生涯中最惨烈的画面,经历了那么多,觉得能活着才是最大的幸福,所以我就退了,选择在这种慢节奏的国度养老。”


  “你也不知道真相吗?还是你知道,因为某种原因不愿说?或者是,不能说?”米罗漂亮的蓝色眼睛里尽是困惑与执着。


  “我真不知道。”莫里蒂也终于确认米罗真的没有他捅了他一刀的记忆,那段记忆是他受伤后因意外遗忘了,还是被催眠忘记了,那就不得而知。


  目前可以确定,米罗对他没威胁。


  如果米罗是因意外遗忘了一段记忆,教父并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也能解释得清为什么他没有回去,教父也没有发通缉令满世界追杀他。


  他知道教父派人来缅国找过他,从种种迹像看,教父派的人并没有追杀他的迹像,仅只是在查找他的行踪。


  教父没有发通缉令追杀他,也说明还不知道他曾经有过什么野心,可能是以为他因某种原因不得不销声匿迹。


  如果教父让人给米罗催眠让米罗忘记了一段记忆,他知道他为了权利捅自己组织的人刀子,一定不会放过他,毕竟死人才最安全。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他正好可以利用米罗了解组织的动向,如果有利于他,在适当的时候重返组织,有米罗为他打掩护,应该要不了几年就能坐上组织的第一把金交椅。


  心思转了几转,莫里蒂紧绷的神经慢慢松缓下来。


  “莫里蒂,我觉得你是不愿说。”米罗研究莫里蒂的微表情,从他的眼神变化里揣出他的一些心思,知道他的底线在哪。


  “米罗,我们是患难与共的兄弟,我什么时候故意骗过你?能说的我什么时候没告诉过你。”莫里蒂心里有了主意,故意说得模模糊糊。


  “我猜对了,你是真的知道真相,又不能说,算了,我不问了,等什么时候能说了,你再告诉我吧。”米罗善解人意的自己退了一步。


  “谢谢,米罗仍然还是我心中最可爱的弟弟。”莫里蒂伸手,做了想拍对方肩膀又觉不妥放下手的动作。


  “莫里蒂,你真准备在这里定居,不回去了吗?”


  面对米罗毫无心机的提问,莫里蒂缓了缓,低声细语:“目前暂时不准备回去。”


  暂时不准备回去,不代表不回去。


  这就是说话的艺术。


  而且,莫里蒂非常了解米罗的性格,他这么说,如果米罗还是以前的米罗,肯定会理解为他目前不回去,等他想回去了会重返组织。


  “噢,等你想回去了再回去也行,我也准备去华夏国找个风景宜人的地方长住几年,教父身体健康,活到百岁没问题,有教父在,用不着我们操心,不如趁机享受几年自由的生活。”


  米罗的反应如期所料,莫里蒂吁了一口气,转而心头一沉,米罗的意思是教父他的身体没问题了?


  “教父的旧伤被治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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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七五章 打击

  莫里蒂问出教父健康的问题时,心都是提着的。


  在六年前那次任务之前的几年里,教父因旧伤导致了他的健康堪忧,他为了将组织交给合适的领导者,重心工作都放在挑选合适的继承人的事务上,准备挑出合适的候选人再培养几年让其接任。


  如果教父的身体康复了……自然不急于挑选继承人。


  难怪组织这几年没动静,米罗也没有成为继承人!


  这一下,莫里蒂的心里最大的疑惑终于得到了解释,米罗没有成为继承人,又不接什么活,自然有大把时间,想去哪就去哪。


  “对!”米罗给与肯定的答复:“六年前,我不是受伤了吗,被华夏国的一位继承了华夏国传统医术的美丽小朋友救了,小朋友的医术太神奇了,能治很多绝症,小朋友在欧洲的时候,教父也秘密找小朋友看病,被治愈了。


  教父恢复得极好,不出意外,可以轻轻松松活到百岁,等九十岁再退休也没任何问题。


  对了,我跟你说个小秘密,莫里蒂,教父想培养你或我当接班人,我不喜欢,你也不喜欢被束缚离开了,他差点气死,好在我幸运,找了一个非常聪明可爱的小孩推荐给了教父,教父再精心培养十来年,等小家伙长大就可以接过他的工作啦。”


  “……”莫里蒂震惊之下差点跳起来,望着米罗,心头无数声音在咆哮,米罗他不想当继承人,还给教父找到了一个适合做继承人的人选?

  “莫里蒂,你也高兴坏了是吧?你喜欢自由,我也不喜欢背负太重的责任,我们两个被教父最看好的人都不愿意担当大任,教父现在找到了合适的接班人,我们再也不用担心被教父抓着接受全方面培训。”


  米罗说得眉飞色舞,莫里蒂—他就想骂人,他什么时候为了自由不愿承担责任了?他明明有勇气有能力担当大任!


  所以,他……因为捅了米罗一刀,让米罗遇到了华夏小飞人,反而间接的成他了米罗,也令教父有机会治好了旧伤?


  而他因为弄丢了东西,怕不空手而归会丢掉继承人的资格,东躲西藏的躲了几天又在神农山费尽心力的找东西,不仅没有找到,还因为没及时回去,也给了米罗被救后回国的机会。


  之后,他担心事情败露会遭教父处置,不得不跑缅国的穷山恶水之地隐姓埋名。


  结果,现在米罗却告诉他所担心的都是瞎折腾,他竟亲手弄丢了自己的承继人资格?!

  莫里蒂被突然而来的真相给打击得不轻,整个人都不太好,憋得快抓狂,咬着牙将强烈的不甘给压下去。


  为了撑住自己的形象与台面,强挤出笑容:“真的吗?太好了!教父找到了继承者一定非常开心。”


  “是啊是啊,教父高兴坏了,现在一心一意地培养小家伙,我一年半年不去露脸,教父也不管我,也不逼我每年去集训,哎哟,那个小家伙简直就是我的救星啊,太感谢他了!”


  米罗心情特别好,随口就‘泄秘’,至于他说得成为教父的下任接班人的某个小伙伙是谁,嗯,不要问哈,问就是没有。


  莫里蒂不是为了继承人的位置对他捅刀子嘛,那他就杜巽一个继承人出来,当莫里蒂知道他费尽苦心想得到的东西却是他米罗最不想要的,白白得便宜了别人,看他会不会死死。


  要是莫里蒂这样气疯了,他会更高兴。


  他知道莫里蒂捅他刀子那刻说的原因并不是真正的原因,最初,他想找到莫里蒂问问他背后捅刀子是蓄谋已还是临时起意,为什么不信任他,为什么要背叛。


  经历了时间的沉淀,在教父身体恢复健康,他被抓去挑大梁的可能性变得极低,他的压力减轻,整个人也看开了。


  确切的说是因为他有了小朋友的温暖友情,抚平了被背叛的疼痛,不知不觉就慢慢地不再钻牛角尖了。


  过往的生死与共成为了过去,何苦沉浸于过去?


  珍惜自己的小朋友不香吗?

  看开了,也就能直视被捅刀子的真相。


  为什么还要找莫里蒂呢?


  那是一种执念。


  不找到莫里蒂,不亲眼看看莫里蒂换了一种身份之后过得如何,他印证一下自己是否真的放下了,他难以释怀。


  如果找不到,哪怕他想起被捅刀子的往事不难过了,也仍然会耿耿于怀。


  心病得心医,所以他没有放弃寻找莫里蒂。


  最初,他以为见到差点要了自己小命的莫里蒂,他可能会愤怒会难过,然而,当在街上见到莫里蒂的那刻,他没想到他竟出奇的平静。


  那一刻,他心中没有心酸也没有痛苦,也没有人是物非的惆怅。


  当时脑子里冒出的就一个想法——噢,那是莫里蒂!


  其他的,没有!


  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没有如释负重感,见到莫里蒂与见到阿利湿家族的某个曾经见过几次面的青年的感觉差不多,无喜无悲。


  如果在异国他乡见到自己的东方小朋友小乐乐,他一定激得跳起来,诚心感谢上帝的眷顾。


  终于找到了自己要想找的莫里蒂,那一刻没有喜悦有激动,也没有终于如愿以偿的轻松感,米罗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也知道,他真的放下了。


  放下了,不等于不计较。


  自己的小命差一点点就没了,米罗自认做不到完全不介意,自然要为自己受过的苦讨还公道。


  莫里蒂竟然当初做出了选择,自然也得承受得起彻底失去的他这个兄弟的后果,反正他与莫里蒂不再是兄弟,所以嘛,他曾经受过的心灵煎熬,也得让莫里蒂尝试一下的。


  莫里蒂想要什么,他就便让他永远得不到。


  让莫里蒂知道是他自己亲手将距离仅只一步之遥的位置给毁了,想必气不死他,他将为此无法释怀。


  米罗知道自己的话击中了莫里蒂的敏感点,看到莫里蒂的表情极为不自然,他的心情非常好。


  果然吧,做人就得学小乐乐,谁让自己不高兴,该踩回去就得踩,没必要忍着。


  小朋友有一句话说得特别对,她说“忍者神龟是r国的特产,又不是我家的专长,干么要我忍?谁还不是第一次做人。”,所以嘛,他也是第一次做人,开心最重要。


  打击莫里蒂能让人自己开心,米罗自然开开心心地专挑莫里蒂的痛脚戳,看到别人不爽又不能干掉自己的表情,就一个字——爽!


  米罗有多高兴,莫里蒂就有多憋屈。


  为什么他以前没发现米罗非常讨厌当继承者?

  如果他知道米罗对继承人的位置没想法,他哪会捅刀子,他肯定会像以前那样与米罗做兄弟,有米罗支持,s的头领非自己莫属。


  他如今才明白,他从一开始就认错了对手!

  教父一直在重点培养他和米罗,米罗比他更优秀,他一直以为米罗是自己最有力的竞争者。


  干翻了米罗,自己就是最优秀的。


  他以前就是那么认为的,没想到因为认错了对象,以至快到嘴的鸭子飞了,自己还被迫流亡。


  简直再没谁比他更冤了,莫里蒂觉得自己比华夏国那个死了造成六月飞雪的窦娥还要冤。


  心里憋屈又愤怒,他还得努力维持镇定,维持自己安贫乐道的生活,装作漫不经心地问:“教父一直都说你眼光好,你举荐的孩子肯定会成为最合格的继承人,小家伙幸运的遇到了你,跟你的关系一定也非常好吧。”


  他眼光好?米罗暗中嗤之以鼻,他要是眼光好,怎么会把莫里蒂视为生死相托的兄弟?


  自己看走眼,自己也付出了代价,米罗决定还是跟自己和解,不计较自己以前错把鱼目当珍珠的错误。


  “小家伙是个孤儿,我救过他,又将他送到了教父身边,他跟我关系还不错。”米罗睁眼说瞎话说得比珍珠还真。


  “教父曾说米罗是受幸运女神青睐的人,还真是这样的呢。小家伙叫什么叫呀,是哪国的人?以后在哪见着了,我认出他会自动回避,免得我因不认识无意间遇上有什么友好相处的时候,被我们的对手看到了给他带去伤害。”


  “知道小家伙是教父继承人的人如今不到五个,小家伙很安全,而且,他除了学习就是训练,根本不可能去其他国家乱跑,眼前五六年你基本没机会遇见他。”


  米罗笑容明媚:“教父说了为了不影响小家伙的成长,要求我保密小家伙的存在,莫里蒂你选择离开也不想再与那里有联系,为了不打扰到你的生活,我就不将小家伙介绍给你认识了,等你什么时候回去了再带你去见小家伙。”


  米罗的理由堂皇冠冕,还是为自己着想,莫里蒂没法拒绝,被迫领受了好意:“米罗说得对,我差点忘记我已经离开了,不方便再过多关注那里的事。”


  “莫里蒂不用太意,你是暂时离开,真的什么都不关注,哪天重返时会跟不上节奏。不说那些了,莫里蒂,你现在居住哪?是不是买了一个大农庄,种满了果树和花草植物,养了鸡鸭牛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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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七六章

  莫里蒂与米罗朝夕相处多年,非常肯定的确定以前的米罗并不是话唠,然而,不过分开才六年而已,他发现米罗有了大变样。


  米罗不仅人长更俊更年青,话也更多。


  他第一次发现米罗太能说,那嘴巴巴啦巴啦地就没停过,问了一大串的问题,从衣食住行到一日三餐,几乎无所不问,无所不好奇。


  以前米罗是绅士,尊重别人的隐私,从不问别人的私生活,如今却比狗仔队还狗仔,甚至问他找了多少女朋友,最久的相处了几天,问他持久力好不好。


  被问了一大堆的问题,莫里蒂差点给问得晕头转向,要不是因为他觉得米罗还有用,否则早就翻脸了。


  为了不把自己气坏,他只能理解为米罗因为认识了华夏小飞人,也受了某国的街头文化的影响,像大妈一样爱嘴碎爱八卦。


  米罗的好奇心浓,莫里蒂数次想转移话题都没成功,又不能用武力让人闭嘴,他只能耐着性子变米罗废话连篇。


  完全放飞了自我的米罗,可不管莫里蒂耐不耐烦,也不管他爱不听爱听,他就只管天南地北的扯。


  莫里蒂喜欢不喜和他聊天,尴尬不尴尬,高不高兴,有什么要紧?

  最要紧的当然是他的心情啊。


  看到莫里蒂明明不耐烦,还得按耐着脾气听他胡扯,看到莫里蒂明明有发火的迹象,偏偏又憋了回去,他心情就格外的好。


  果然啊,人的本性就是贱。


  当你为对方着想,一心为他付出,你自己委屈求全,那人对你没有真心而是心有企图,他只会觉得你的付出是理所当然。


  当你毫不在意某人的想法与感受,让自己过得自在,别人反而会为此患得患失,或者会倒贴。


  因为莫里蒂是单亲家庭的孩子,他母亲也不是个负责的好母亲,用小朋友的话说是“娘不亲舅不爱”,小时候并不幸福。


  从而以前,米罗怕伤害到莫里蒂的自尊心,无论是在实力上还是财力上,他会有所保留,免得自己太优秀会让莫里蒂有压力,


  他哪怕其实他比莫里蒂还少了半岁,仍然是他像哥哥一样照顾莫里蒂,但凡他有的,他必为莫里蒂准备一份。


  他自觉对莫里蒂真的很好,可惜,莫里蒂却捅他刀子。


  如今,他可不管莫里蒂自尊心会不会受伤,也不管莫里蒂爱不爱听,反正他想说啥就说啥,莫里蒂不耐烦听啥他就择啥来说。


  人啊,活着就图个开心。


  莫里蒂不耐烦,米罗就很开心。


  也因为米罗好奇超重,太能说,没完没了的说过不停,以至于当屋主做好了饭,他们俩还在聊天聊地聊人生的聊得停不下来。


  直到可以开饭时,一场没有主题和中心思想的聊天终于结束。


  总算从比青蛙还呱噪的声音轰炸里解脱出来,莫里蒂暗中长长的吁了口气,讲真,如果……如果不是还需要从米罗那里打探一些组织里的秘密,他真的不想与米罗聊天。


  为了耳朵不再受苦,莫里蒂立即回应了屋主,叫上米罗去民宿主人的客厅吃饭。


  米罗虽然很喜欢看莫里蒂一副比吃了苍蝇还难受的脸色,不过,他还是有分寸的,知道过犹不及,在吃饭的时候没再废话连篇。


  聊天时只管天南地北地聊,吃饭时就好好地吃饭。


  屋主用蒸了菠萝饭,还做了一道有本地特色的鸡肉,做了香辣烤鱼,还有熏火腿肉。


  中午都是本地特以菜。


  米罗吃得停不下来,虽然吃过了小朋友做的药膳,再吃山珍海味总觉得缺了些味道,但当地特色菜也是真的很好吃,至少比欧美国家千篇一律的炸鸡、薯条和面包、牛排更具风味。


  一顿饭,主宾们吃得格外香。


  心情美好,米罗又给了屋主一笔辛苦费。


  他原本下午还想拉着莫里蒂继续诉别后情怀,再来一个“酒逢知己千杯少”,可惜,莫里蒂觉得与米罗聊天是“话不投机”,借口雇主吴刚下午要运原石回瓦城,他也得去做准备,赶紧回去找吴刚。


  莫里蒂溜了,米罗愉悦地上街溜跶,半下午的时候,也看到莫里蒂和吴刚随在一辆运着石头的货车后头离开了帕敢的街头。


  已经找到了莫里蒂的踪迹,米罗也不急于去确认莫里蒂的窝点,在翡翠原西征产地的街上又住了一晚,第二天去瓦城,转机到缅国的首都,准备回国。


  在国际机场航站楼等待航班时,他才开了自己的手机,发现有好几个教父和老法拉利先生打来的电话,先回教父的电话。


  教子米罗经于从犄角旮旯里出来了,罗伯托接到孩子的电话,赶紧就将伍德家的约翰森做的蠢事告诉了米罗,让米罗回欧洲时去安慰一下他小朋友的哥哥。


  听小朋友的哥哥被伍德家的某个蠢女儿和约翰森那只肥猪给绑架了,米罗那叫个气啊,差点就想找刀去砍了某个臭不要脸的死女人。


  直到教父说伍德家去了剑桥市,应该给了他家小朋友一个满意的交待,他的那口气才勉勉强强的消散了一丢丢。


  知道小朋友因她哥哥遭了挟持受了委屈,米罗决定去剑桥看望自己的小朋友。


  缅国前往欧洲各国的航班的直达国家只有两个,一个是f国,一个是y国,其他欧洲国家的人想去缅国需要转机到y国或f国再飞缅国。


  米罗原本买的是从f国再转往yi国的机票,赶紧去改了票,乘机飞往y国。


  他从缅国飞至y国首都的当天是2023年元月26日的上午,其日是华夏国新一年的农历正月初五。


  y国人过新历年,而华夏国2022年的除夕日是1月21日,当天是周六。


  美少年和万俟大少等几个学霸们没做什么大型研究课题,除夕在出租房快快乐乐地过节。


  小萝莉在做实验,只有傍晚才抽空回出租房吃了一顿年夜饭,都没与学霸们坐守新春来临,又回了实验室。


  学霸们过了除夕,于正月初二,也即是新一周的周一又如期去上课。


  米罗赶至y国的当天是周四,他也不急,先在y国首都逛了一天的街,第二天才拎着大包小包乘车去了剑桥。


  到了剑桥,他又订了酒店入住,等到快傍晚时分才拎着一大堆的东西去了格林夫妻家找小朋友的哥哥。


  他到达格林家时,住二楼三楼的学霸们还没下课,格林夫妻在家,将英俊的青年先生请进家招待。


  美少年和学霸们六点过后才回到租房。


  守株待兔等了两个来钟的米罗,在华夏国的学霸们回了公寓,才拎着东西上二楼。


  美少年和学霸们热情的欢迎了阳光帅气的米罗帅哥,唯有见到他扛着的一只大号的胖嘟嘟的企鹅绒毛公仔时,个个表情一言难尽。


  “啊,学识渊博的英俊的小先生,这个是我送给我们的小甜心小乐乐的玩具,可不是给你们的噢。”


  看到一群俊美的青年盯着自己扛上楼的布偶,米罗赶紧先声明,以防年青年眼红抢走他送给小朋友的绒毛玩具。


  俊少们:“……”


  他们才不喜欢绒毛玩具呢!

  只是,米罗帅哥总是莫名其妙的送小萝莉绒毛玩具,也没见不喜欢绒毛玩具的小萝莉跟他翻脸,他真幸运!


  美少年叹气:“米罗,你每次都送玩具,竟没被我家妹妹小可爱踹飞你,你们友谊的小船也没翻,真不容易。”


  “那是,我和小乐乐的友谊小船是铁打的,翻不了。”米罗昂着头,一脸得瑟:“再说,就算翻了也不怕呀,我会游泳,我会把小船又翻回来的。”


  学霸们:“……”


  嗯,他们大概也许明白小萝莉和米罗帅哥友谊的小船为什么没翻了,不是没风浪翻不了,主要是米罗帅哥他脸皮厚,扛得住!

  “米罗帅哥对汉语的理解越来越有真知灼见,你可算是华夏通了。”米罗帅哥扛得住,美少年也就不说了,反正米罗帅哥不担心,他担心个啥子哟。


  米罗无比嘚瑟,小朋友是个天才,语言天赋超强,他没那么厉害,好歹他的语言天赋也不太差,学汉语的领悟力比较高,汉语是除了他的母语意语和法语之外的外语中所掌握得最好的一门外语。


  他也是个机智的小天才,没有厚颜要求去小朋友住的房间参观,将胖嘟嘟的肥企鹅交给小甜心的哥哥,让她哥哥送去卧室。


  美少年抱起越胖越显得可爱的企鹅布偶,开了妹妹小可爱的卧室,将它放在床头,让小可爱回来给她一个小惊喜。


  当天晚上已经比较晚了,学霸们也没做饭,和米罗帅哥、房东夫妻一起去下馆子,米罗帅哥也成功的混得受到了房东的邀请,让他去三楼空余的一间房小住。


  格林夫妻家三楼一位房客因为毕业奶了房,只余麦克里先生和毋少、任少三人。


  因为麦克里先生和东方国的青年先生们相处得很好,格林夫妻也不缺钱,三楼空着的一间房没出租,免得有陌生人住进来,令小先生们不习惯。


  米罗生怕格林夫妻后悔,在馆子里吃了晚餐,立马转道酒店去退了房,将行李搬去了格林先生家的三楼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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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七七章

  第二天是周六,学霸们不用上课,外出采购回来做吃食当存储粮。


  阿米地奥知道米罗哥哥来了剑桥,他周六早上也背着换洗衣服跑格林先生家探望医生小甜心的哥哥和朋友,并成功的打入内部,跟着米罗哥哥宿在二楼。


  帅哥们采购到了很多东西,回到出租房便忙开了,按小萝莉制作牛肉酱的方式熬了一锅酱,又做烤面包、馒头包子和饺子,还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餐,等着小萝莉回来吃饭。


  接到美人哥哥电话传话的乐小同学,傍晚开开心心地跑回出租房吃爱心大餐,没到地头嗅到了米罗帅哥的独特体味。


  等她溜回格林先生家的二楼,看到不仅有学霸们,还有米罗、小卷毛阿米地奥、麦克里先生和格林夫妻,特别热闹。


  米罗、阿米地奥看到穿着现代装的长发美少女,争先恐后地跑去刷脸,阿米地奥比不过他家米罗哥哥,被挤得落后了一步。


  米罗抢到小朋友,拥抱贴面,笑开了花:“小乐乐,没想到我来了吧?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啊啊啊,我的天啊,小乐乐你的头发又长了这么长啊,太漂亮了!”


  惊喜没有,意外倒是真的,现在即不是元旦也不是情人节,华夏国的除夕也过去好几天了,乐韵还真没想到米罗土壕会跑来剑桥,不过没直接问。


  阿米地奥迟了一丢丢,等米罗哥哥与小甜心贴完面,也赶紧挤过去行贴面礼,仍然是汉语夹英语和意语,各种语言轮番来。


  有着一头漂亮的天然卷发的熊熟子阿米地奥,在剑桥大学里受了几年文化熏陶,绅士气息十足,特别像个学识渊博的学者,非常受女孩子欢迎。


  不过,大概是因为曾经的经历,他对年青女性一贯是敬而远之,就算有女孩子倒追他,他也无动于衷,仍然是只没有女友的单身狗。


  小单身汪阿米地奥拥抱医生小甜心,贴了五次面,笑得满足又开心。


  乐韵与麦克里先生和格林先生格林太太打了招呼,跑桌边坐下。


  学霸们上餐,吃的是火锅,热腾腾的鸳鸯火锅,有辣和不辣。


  一群老外涮辣涮得比华夏的小青年还凶猛,一边嗷嗷喊着辣,一边狂吃,乐韵有时候极度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


  美美地搓了一顿,又聊了一个多小时,乐小同学准备回学院,先回了趟卧室,看到那只跟她一样高大的胖企鹅,整个人……异常平静。


  小朋友没有跳脚,米罗非常遗憾,殷勤地开了格林夫妻的车送小朋友去学院。


  车子驶至离学院不远,在行人稀少的地方暂停,乐韵才问:“米罗,你怎么来了剑桥?”


  “我前些日子外出旅行,处于失联中,前两天准备回国才听教父说小乐乐和你的哥哥、朋友受了委屈,我来剑桥当然是安慰小乐乐啦。”


  米罗神采飞扬:“小乐乐,咋样,米罗我是不是非常合格的朋友?你有被安慰到吗?”


  “有被安慰到。”米罗听到她曾受了点委巴的消息巴巴地跑来,乐韵勉强接受他的好意,不跟他计较他喜难送布偶玩具的恶趣味。


  “你看起来心情不错,旅行很愉快,是吧。”


  “对,小乐乐真聪明。小乐乐,我跟你说,我找死对找了好几年了,这次外出旅行时终于找到了,好开心嗯。”四周没什么人,米罗也不怕泄露什么小秘密,兴高采烈的与小朋友分享快乐。


  “你说的死对头,就是在神农山伤了你的那个?”乐韵瞬间将土壕所说的死对头给对号入座。


  “对,就是那个家伙,他移居缅国,藏得很好,我找了几年都没找着人,这次终于叫我给碰上了。”


  “你们是不是相逢一笑泯恩仇,终于握手方和相谈甚欢?”


  “哎呀,我没那么大的胸襟,一笑泯恩仇是不可能的啦,相谈甚欢那是表面滴。”米罗愉快地承认自己也是个小心眼的人,莫里蒂捅了他一刀,他可是不捅回来,怎么可能甘心。


  “可看你的样子感觉你非常高兴。”乐韵就弄不懂,竟然没有握手言和,米罗他兴奋个啥子哟?

  “为什么不能高兴?”米罗笑得快合不拢嘴:“用你的话说谁还不是个小公主,我也是个小公主,我受了委屈不能憋着,所以我找着死对头,可劲儿的戳他伤口,看他憋屈得要死,想干掉我又干不掉我的样了,心情不能更好。”


  “哦,你给对手进行了精神降维打击是吧?”瞅米罗那副得意洋洋的小样儿,猜着他的对手可能被他气得快一佛升天。


  “对,知己知彼,我知道死对头他的梦想是什么,他以前离梦想仅一步之遥,现在离梦想越来越远,我专踩他的痛脚,看他悔青肠子的样子,好爽!”


  难怪米罗土壕那么高兴,原来是成功打击到了对手,乐韵表示理解,并且感同身受。


  打击到死对头的快乐,是难以言谕的。


  不过,她并没有忘记重要的事,想了想,才问:“米罗,你与你的对头,是不是真的死对头?”


  “以前不是,现在嘛,是真的对头了,就算我不亲手弄死他,也不可能握手言和的。小乐乐,你问这个做什么?”


  米罗反应也不慢,总感觉小乐乐的话有深意。


  “你的那个死对头,有可能是上了我的黑名单的人。”乐韵也没隐瞒:“去年夏季,缅国某个黑帮家族绑架了我国的公民,我的保镖之一过去营救人质,被人设计得牺牲了一个。


  你的那位死对头如果是出现在神农山你受伤那个地方的那一个人,那么,他也参与了惨害我同胞的行动,我找到了他给同伙作为窝藏人质的一处住宅,一把火将其付之一炬了。


  那次我忙着救人质,没时间去找他,也没来得及查他的行为是针对我,还是只是受他的雇主所托人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反正我的黑名单里记了他一笔,以后有机会我会找他算帐。”


  “我说的死对头就是把我捅伤的那人,他的yi国本名叫莫里蒂,移居缅国后叫莫笛,对了,他也懂汉语的,还懂法语、英语和西班牙语,他也会黑客技术,行事非常狠辣,以后小乐乐见着他可得小心些,别被他表面的温良无害给骗了。”


  米罗明白了,小乐乐说的人就是莫里蒂无疑,也证实了另一件事——小乐乐真是给缅国瓦城八石家族施压迫使其交出了家族中那位策划了绑架大案的青年并主动给了受害者赔偿的神秘大佬。


  他并不知道莫里蒂也掺与了去年夏季八石家族的绑架案,照小乐乐说的,他得莫里蒂有可能是因为他才针对小乐乐的保镖策划一次行动。


  心里有了猜测,米罗暗搓搓地决定慢慢查探,如果莫里蒂真是因为他才针对小乐乐的保镖,也说明是针对小乐乐。


  “他骗不了我。”乐韵呲牙,也懂了米罗帅哥的潜意思,米罗与他的对头莫里蒂不可能言和,所以,她要是针对莫里蒂,或者抓了莫里蒂,米罗不会给莫里蒂求情。


  “嗯嗯,小乐乐聪明绝顶,莫里蒂那只蠢猪肯定骗不了你。”米罗爪子一伸,揉小朋友的脑袋:“小乐乐,伍德家的那个害人精让你受委屈了,你与全德家族和解了没有?”


  “和解了怎么,没和解怎么样?”


  “和解了,我就不去找伍德家的约翰森喝茶了,要是没和解,我要去约翰森和珍妮,请他们喝一壶。”


  土壕总是站自己这边的,乐韵很开心:“米罗,你不用去找他们喝茶了,你去了,他们也不可能再陪你喝茶啦。”


  “伍德家族不会已经杀人灭口了吧?”米罗有了个猜想,当然不是凭空想象,像伍德家族那样从航海时代扎根芝市再传承到如今,不可能真是清清白白的富豪,为了维护家族的利益,舍弃几个无用的废棋,以非常手段解决掉家族污点是很正常的举动。


  “估计还没有吧,是我把约翰森和珍妮给送回了伍德家,当着他们的面废了父女俩的手脚。”


  “哇,小乐乐好魄力!”米罗只恨自己当时没在场,他要是在场,一定给小乐乐鼓掌再手动点一百个赞。


  转而,他又一脸八卦:“小乐乐,听说伍德家族给了你一笔赔偿?”


  “是的,赔了我朋友十亿,我哥哥二十亿,赔了我三亿的实验经济损失,还有十亿精神损失费。”


  “啊?”米罗震惊脸:“小乐乐啊,你怎么才问他们要了那点赔偿啊,反正要他们赔偿了,起码也得来个七八十亿才配得上他们的家族地位吧。”


  “……”乐韵挺无语的:“米罗,你该庆幸伍德家族没人听到你的话,要不然他们会恨死你,估计会找人半夜给你套麻袋。”


  米罗是她的朋友,千真万确。


  相对而言,米罗绝对是欧美富豪们眼里的背叛者。


  “恨我的人多了去,多他们家一个也不算多,他们想套我麻袋,最后被套的还不一定是谁呢。”米罗爱不释手地揉着小朋友的脑瓜子:“小乐乐,你还对伍德家族说了什么,他们没有讨价还价就乖乖的送上赔偿?”


  “我给他们计算出了爆破他们家族有像征意义的城堡要多少黑火药,他们胆子有点小,很老实的给了精神损失费。”


  “……”米罗目瞪口呆,艾哟,小朋友真厉害,一下子就抓住了伍德家族的弱点!难怪伍德家族的人会痛痛快快给赔偿。


  乐小同学笑咪咪地说了原因,也因没其他事,催着土壕开车,到了学院的研究所附近下车,回研究所又一头扎进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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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七八章 没建议


  米罗目送小朋友进了学院看不到背影了,又在原地停了十几分钟才驱车回格林先生家,全程处于兴奋中。


  他的小朋友不仅当着伍德家族人的面打残了约翰森和珍妮,还敢当面威胁伍德家要爆人家的城堡,太有魄力了!

  他原本还想着,如果伍德家族的人欺负了小乐乐的哥哥和朋友,只给了点赔偿就想打发了小乐乐让小乐乐受了委屈,他去芝市一趟,请伍德家族的人看场烟花。


  当然,以他的能力,想在伍德家族有象征意义的城堡点烟花是基本办不到的,但是,伍德家族不止一处房产呀,去挑一处保护不严的房子放一次烟花还是没问题的。


  米罗觉得他与小朋友果然是心有灵犀,他听说小朋友受了委屈,想到的第一个讨公道的手段也是去点烟花,而小朋友也是那么想的。


  这就叫英雄所见略同。


  感觉自己与小朋友三观一致,米罗心情美妙,比打击到了莫里蒂的心情更快乐,路上还哼起了欢快的曲子。


  他回到格林先生家,将车开进车库,踩着欢快的步子回到二楼,见学霸们随意的坐着,不是在看书就是在做功课,他也抱了自己的电脑愉快地玩耍。


  小萝莉在忙着做实验,不能离开实验室太久,第二周日并没有再回格林先生家,米罗和阿米地奥与学霸们玩得很高兴。


  直至周一,阿米地奥与东方小先生们一起去学校,米罗也带着小朋友给自己预留的牛肉酱和蘑菇酱回yi国。


  返回佛罗市伦萨,米罗先回了自家一趟,然后才分出半瓶酱,送去教父的庄园。


  罗伯托前两天还在d国,知道米罗快回国了,他昨天才回到庄园,当教子米罗来了,他首先问了他去剑桥可顺利,知道医生小甜心非常好,才问他旅行可愉快。


  米罗将缅国之行“巧遇”了莫里蒂的事当做意外之喜告诉了教父,并且表达了自己的疑惑,奇怪莫里蒂为什么会选择缅国作为养老的居处,他竟然是退出去过平静生活,为什么竟然还接保镖的活计。


  米罗最大的优点是重情,最大的缺点也是重情,他仍然记挂着莫里蒂还盼着莫里蒂回来,罗伯托即难过又欣慰。


  难过的是米罗遭遇了那样的背叛,为他的未来,他不得不给他催眠让他忘记了一段最痛苦的记忆。


  欣慰的是米罗初心不变,也不贪恋权利和利益,让他接任自己的位置,不用担心他为了利益破坏了原则,将同伴们领着走上不归路。


  罗伯托的心情很复杂,不过,他目前不推米罗上位,他身体健康,再撑个十年没问题,让米罗再自由逍遥几年。


  对自己的教子米罗,他是真的非常看好,尤其经过了莫里蒂一事,也更衬显出米罗的好品质。


  也因米罗经常到处跑,经常见个月才见一次,罗伯托留他在庄园吃了晚饭才让他回去,从而也得以聊了好几个小时。


  米罗回到自己家,心里暗戳戳地思考怎么报复莫里蒂。


  因为他在教父面前装傻充愣权当自己完全不记得被莫里蒂捅刀子的事,所以他不能明着收拾莫里蒂,要假装他只记得莫里蒂是他的兄弟,而不是已知莫里蒂是背叛者。


  教父一直关注着组织里的全部人员,若谁接触了莫里蒂,教父很容易找到痕迹,所以要收拾莫里蒂只能换种方法,不能留下任何痕迹让人查到他头上来。


  也因此,要不就是借刀杀人,要么苦肉计。


  莫里蒂上了小乐乐的黑名单,就算他什么都不做,小乐乐早晚也会收拾莫里蒂,只是,他不想借小朋友的手报复自己的仇人。


  自家的小朋友是学医的,她还是适合安安心心研究如何救死扶伤,打打杀杀的事让他来,反正他本身就在灰道上游走,吃的是江湖饭。


  如果自己搞定了莫里蒂,也等于帮小乐乐扫除了一个小障碍,小乐乐也能少操一份心。


  想到自己的小朋友,干劲儿满满的,为了小朋友不受到来自莫里蒂的打扰或威胁,他得加油,争取早点解决掉莫里蒂。


  因为不缺钱,米罗也不接什么活计,回了佛罗佛萨就呆在自己家学习新的it技术和语言,以防自己跟不上it技术的更新速度被淘汰出局。


  他在家愉快的当技术宅,罗伯托在庄园呆了几天又去了非洲,到3月上旬即将过去时才返回欧洲。


  因没有直达yi国的飞机,他乘坐的航班终点是f国首都,抵达f国,自然又与老伙计老霍华德先生一起喝茶。


  温斯顿请老伙计喝了下午茶,再去世界着名的餐厅吃f国最着名的拿手菜鹅肝。


  愉快地吃了一顿晚饭,享受饭后甜点和水果时,才聊其他与生意无关的事,然后温斯顿又试探着提出一个话题:“老伙计,我有个生意伙伴找我帮忙,请我找医生小甜心求医,我现在非常为难,老伙伴能给点建议吗?”


  温斯顿也知晓了约翰森因为医生小甜心拒绝给他女珍妮治病而绑架了医生小姐的哥哥威胁她的事件,生意伙伴找他帮忙时,因为有老卡塞先生给伍德家族帮忙的前车之鉴,他没敢直接答应。


  “我的老伙计,关于这个问题,我没有什么好建议给你,毕竟有伍德家的约翰森的事例,现在如果有人想托我找医生小甜心,我也不敢允诺帮忙啦。”


  “对对,就是这样的,我也是担心帮忙了最后给小甜心带去麻烦。”温斯顿频频点头,顿了顿又说:“这次找我的是温莎家族。”


  “温莎家族啊,哪一个温莎?y国的,还是f国的,或者是瑞国的、d国的,卢森国的,又或者是其他国的?”


  温莎家族在欧洲非常有名,最着名的一支是y国现今的精神领袖,属于皇族,其他几支因在二百年多年去了不同的地域生根发芽,自成一系。


  “d国和风车王国的那一支,d国的主支入股了拉梦多酒庄,拥有d国最着名的一家啤酒品牌百分之十和一家世界品牌的汽车公司百分之八的股份,与我有合作,他家族知道霍华德家的小公主经华夏小飞人妙手回春,找我请我帮忙。


  他们家族是为在风车王国的一支嫡系的继承人求医,温莎家族在风车王国的分支主攻尖端的高科技术产品的开发,那位继承人据说在物理学领域有非常高的天赋,被寄与了厚望。


  对了,温莎家族的孩子年龄跟米罗差不多,已经接手了他们家族的公司,说是去年下半年出现了肌肉萎缩征兆,一直没法遏止,新年1月份底才确诊为夏科病。”


  夏科病即是肌萎缩侧索硬化病,也就是运动神经元病,再通俗点的叫法就是“渐冻人症”,而夏科病是f国人的叫法。


  “你的合作伙伴温莎家族的信誉倒是极好的,如果是他们,你帮他们担保没问题,风车王国那边的一支我不熟,不好给与建议。”


  “对,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老伙计,其实,不止是我这里有人找帮忙,这个月初有人找李斯特帮忙,也是想找医生小甜心求医的。


  李斯特那边找他帮忙的人说是他在仙人掌国的一位合作商,好像是罕见的疑难杂症,因为伍德家族约翰森的事,李斯特没敢直接答应,他说想等米罗那孩子回来再问问米罗和你的意见。”


  “别找我,我帮不上什么忙。”罗伯托是拒绝的:“我眼馋小甜心做的酱,可不想害得我自己以后再也吃不到小甜心做的美食,更不想害得米罗、阿米地奥、奥斯卡的劳拉小宝贝几个孩子失去医生小甜心那个朋友。”


  “老伙计,你真的……不给点建议?”温斯顿不死心地追问。


  “也不是一点建议都没有啦,”罗伯托纠结了一下,才期期艾艾的提出建议:“米罗那孩子说,以后欧美两洲的人想找小甜心治病,他先帮调查病人的人品和家族直系亲属的信誉,没问题的才会将病人资料给小甜心,如果……病人是像伍德家的珍妮那样的,米罗会建议小甜心拒绝接诊。


  你的生意伙伴如果不在意家族人员隐私被非医生之外的人知晓,可以将资料给米罗,让米罗帮评估一下。”


  “啊,这没问题啊,米罗真是太可爱了!”温斯顿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十分激动。


  有米罗帮把关,不合格的人直接就筛出去了,也不用再麻烦医生小姐,如果病人人品合格,再联系医生小姐帮忙,双方省心又省事。


  温斯顿也非常机智,给李斯特去了一个视频电话,聊了一些生意和日常,再问史密斯先生找他求医的人情况咋样,也说自己这边也有人请求帮找医生小姐,又说了罗伯托给的建议。


  他的宗旨就是与李斯特结伴找米罗帮忙,先把病人资料给米罗,让米罗帮评估看看值不值得他们给做担保。


  李斯特知道是罗伯托给温斯顿的建议,欣然同意,约好等明天yi国本地时间的中午传资料给米罗。


  结束了远洋电话,温斯顿心情非常好,拉了罗伯托跑去酒吧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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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七九章

  窗在自家当宅神的米罗,并不知道教父与朋友喝个茶的功夫就给他揽了活计,待他接到教父的电话通知,就一个想法:这很教父!


  有人给自己的小朋友送钱钱来了,米罗自然很高兴的接受了任务,任劳任怨地当个调查员,查两位求医者家族的底子。


  只花了不到两个钟将能查到的东西都给找了出来,整理妥当,第二天便背着行李飞往风车王国旅行。


  风车王国是世界上最开放的国家,它包容各种在世界其他国家不被允许的事物,比如,在世界大部分国家或地区都鄙视的同性恋在风车王国拥有合法性,受法律保护。


  比如吸大麻在很多国家都是禁止的,在风车王国也是合法的,比如在很多国家嫖娼是违法的,而风车王国有最具世界特色的红灯区街,在那里,嫖行为都是摆明面上进行。


  米罗跑到风车王国主要目的是深入调查温莎家族,但不防碍他观光玩耍,一边观光一边收集一些资料。


  他在风车王国呆了五天,再转送去了仙人掌王国的下加州旅行,观光逗留了七天,然后也不回国,直接飞去了y国剑桥找小朋友。


  不到一个月时间,双再次到剑桥找小朋友,米罗也怕打扰格林夫妻,住在离格林夫妻家最近的酒店。


  他于3月22日抵达了剑桥市,自己玩了两天,等到25日逢周六剑桥大学学生过周末的日子才去格林家找小朋友的哥哥。


  美少年和学霸们准备周末去图书馆,刚做好早餐准备开饭,米罗帅哥登门,学霸们怪惊讶的,当时也没问他来剑桥有啥大事,招呼他先坐,他们又临时加煮了一碗面条,然后才吃早点。


  因为加煮了一碗面,原本五个人份的早点六个人分,大家也吃了九分饱。


  填饱了肚子,学霸们才有空问米罗帅哥来剑桥有何干,听说有人想找晁少的妹妹求医,学霸们就一个想法:小萝莉又要发财了!


  美少年没因上次的事而代妹妹小哥爱直接拒绝,也没答应,请米罗帅哥自己跟他家妹妹小可爱说。


  小团子竟然愿意让米罗帅哥负责审查欧美国家找她求医的病人的底细和人品,说明她觉得米罗帅哥值得信赖。


  小团子找了米罗充担当负责欧美国家求医者沟通的“秘书”,有米罗帅哥帮筛选审查,筛掉了一些人品不好的求医者,她不必在人找她求医须事事亲力亲为,省心多了。


  有米罗帅哥帮小团子掌眼,美少年也强行掺和,也不问求医者的信息,和学霸们去图书馆。


  米罗是外人,不能去大学的图书馆,他自己溜去街上的书店找书看,到中午又去与学霸们汇合,一起下馆子。


  等到午饭之后,米罗帅哥才给小朋友打电话。


  乐小萝莉刚忙完实验室的活,去餐厅吃午饭,接到米罗土壕的电话时,她刚坐下没多久,餐点还没上桌。


  讲真,她还挺奇怪的,米罗土壕一般来说没事只发邮件或者用微信,嗯,土壕算得上是具半个华夏通,他下载了微信,玩得贼溜。


  也因有米罗做榜样,阿米地奥和奥斯卡也下载了微信,还建立了一个小群,成员仅有米罗、乐韵、阿米地奥和奥斯卡四人。


  米罗土壕没什么正经大事都是发微信或发邮件,打电话给她一般就是正事。


  尤其常规互问几句之后,知晓土壕已经来了剑桥,便知他有正儿八经的事找自己,也没拐弯磨角的兜圈子,开门见山问他有啥事。


  打通了小朋友的电话,米罗整个人神采飞扬,眉飞色舞地说好消息:“小乐乐,有人给你送钱钱来啦,我帮你先掌眼了,第一关通过,具体情况等你忙完实验回来我再跟你说。”


  “行,我的实验预计29号结束。”乐韵也没再多问,米罗没有在电话里说求医病人的信息,是为了保护求医者的隐私。


  米罗知道了小朋友的实验完成的具体日期,也没再打扰她,痛快地结束通话,也告诉了小先生们知道小乐乐将在哪天完成实验。


  毋少等人并不意外,小萝莉上次就说了实验大约要到下旬末才能结束,她完成实验离华夏国的清明也不远了,她也正好回国。


  米罗知晓了小乐乐“出关”的日子,优哉悠哉的呆在剑桥市,每天钻钻书店或去对市民开放的图书馆,坐等小朋友。


  乐小同学的实验并没有因土壕的到来而加快,也没有拖延,于28号的早上如期圆满结束。


  实验持续了两个多月,不可谓不久。


  因为吃住在研究所的实验室,时间允足,乐小同学在实验完成时,该写的报告和记录都弄得妥妥当当,收拾好了器皿和实验的原材料,以及成果,将自己打量一番,带着实验报告和成果送去给导师。


  她做实验绝对不可能限于某一项实验,一惯都是同时完成数种研究实验,刚完成的实验亦如此,分别涉及了三个不同的领哉,报导有三份,送到了三位导师手中。


  交了实验研究报告,乐同学才背着行李背包,一溜烟儿地离了大学,跑回出租房。


  她回到出租屋时人美人哥哥和学霸们还在上课,格林夫妻也不在家,所以,她开开心心爬回自己的星核空间去忙到近傍晚时分才回了出租屋做晚饭。


  米罗等到学霸们下了课,跟着小先生们回了格林夫妻家,也如期所盼地见到了小朋友。


  搓了一顿爱心晚餐,美少年和学霸们非常开心,都说吃撑了,要去散散步,结伴去散步,将空间留给小萝莉和米罗帅哥。


  年青的小先生们为了避嫌,都主动避开了,米罗将自己统计整理好并打印出来的资料给小乐乐。


  米罗收集到的资料很齐全,不仅有病人的详细资料,还有家庭成员和家族直系四代人的生平。


  胖先生史密斯先生和老霍华德帮引荐的病人都是巨富家族的人,史密斯先生引荐的来自仙人掌国的病人是五十来岁的中年男士,老霍华德先生引荐的是位青年。


  来自仙人掌国下加州的中年男士的名字像老太太的裹脚布,老长老长了,只取他本名和父姓的简称就是雷塞斯·巴蒙德。


  雷塞斯·巴蒙德是下加州的土财主,家族有大片土地,其中一片土地上有考古遗迹,他们家族主营百货零售和汽车、酒店餐饮、旅行业,他个人财产超过了二百亿美元。


  米罗给他的评价就是——财大气粗!

  财大气粗,妥妥的冤大头,可以放心的宰,而且,那人患的还是艾病,不宰两刀对不起他的身份更对不起的钱。


  不过,米罗重点则放在另一位那里,与小朋友说悄悄话:“小乐乐,我建议你接下这个土壕的诊,这家伙的家族占有技术领先全球水平的芯片开发公司百分十五的股份,他本人也从事高科技技术研究,是芯片公司的研发技术人员。”


  乐韵眼睛一亮:“上次老绅士们送我的那件特殊礼物,是不是来自他们家族占有股份的公司?”


  “对头。”小朋友反应神速,米罗挤眉弄眼的乐呵。


  “嗯嗯嗯,这个必须接了,这是人才啊,保住他,我需要的机器就稳了。”乐韵顿觉心花怒放。


  她收到的那件特殊的生日礼物,因为它没有取得出口亚洲的出口权,到了亚洲属于来历不明的走私品,一旦走漏风声会有麻烦,所以暂时不能出世。


  不过,小萝莉头痛的不是出不出世的问题,而是机器零件太多,要画几千张的零件图,还有些核心技术更是需要学习和了解,她还不能送出去给人研究。


  所以,她还想再来一台那种机器。


  如果某个小土壕的家族占有芯片制造公司的股份,由老霍华德先生与老法拉利先生等人出面,再帮采购一台不是梦。


  为了机器和学习某些高科技术,甭说小土壕他是个洁身自好的技术宅,哪怕他是游戏人间的花花公子,她也可以假装不知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将人治好以换取自己想要的报酬。


  小乐乐懂了自己的意思,米罗笑得满眼星光璀璨。


  一个是治,两个也是治,乐韵干脆连另一个病人也一并接诊,如此即能掩饰住自己接诊的真正意图,也不显得厚此薄彼。


  决定接下了两位病人,也定日期,确定在四月的复活节后。


  复活节没有具体的日期,欧美国家给它的定义是每年舂分的第一个月圆后的第一个周日。


  2023年的春分是3月21日,春分后的第一个月满日是4月5号,月满后的第一个周日就是4月9日,所以当年的复活节是4月9日。


  欧美国家的复活节只比华夏国的清明节晚了几天。


  乐小萝莉因为清明期间要回家乡安葬姑姑的遗骨,预计大约要过了复活节后才能返回剑桥市。


  复活节是欧美国家最隆重的节日,让两个病人与家族人员过了复活节再前往剑桥,也非常有人情味儿。


  米罗承担起联系双方的桥梁,他记下了小朋友下的大致治病时间,等明天再转达老霍华德先生和史密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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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八十章

  乐韵与米罗土壕说好了接诊的事,也出去散步。


  米罗自然舍命陪小朋友啊,顶着y国带着潮湿味道的夜风,溜跶了一小圈,找到了跑去买了一堆零食的学霸们。


  米罗和学霸们去街边的一家咖啡店坐了一阵,返回的时候他没再去格林夫妻家,顺便回了酒店。


  乐小同学与土壕帅哥分离后,又爬美人哥哥背上当树懒,让美哥哥背到格林夫妻家楼下才自己爬楼。


  第二天是3月30日,也是周四,剑桥大学正常上课,学霸们自然仍是“闻鸡起舞”的起早去上课。


  乐同学拎了简易行李背包,和退了房的米罗去车站赶车去了y国的首都,她乘机回国。


  米罗则搭乘跨海火车到f国再转机到yi国的米兰,再乘火车回佛罗伦萨,回到了家才给老霍华德先生和史密斯先生打电话告诉他们结果。


  温斯顿和李斯特听说医生小甜心同意接诊,高兴得几乎手舞足蹈,激动之下喝了两瓶红酒才压下兴奋,分别给温莎家族和巴蒙德家族打电话,让他们做好带病人于复活节后去t国剑桥市。


  乐同学搭乘的是上午从y国飞往华夏国的飞机,于华夏国31日的凌晨抵达首都,她不准备回乐园,直接去找自己的直升机。


  前一天接到电话,白天去乐园开了小萝莉的ec225在机场守株待兔的蓝三帅哥,也得以成功的守到小萝莉那只超级可爱的“兔子”。


  找到直升机停留的地方,看到直升机亮着灯和坐在驾驶舱的蓝三帅哥,乐韵一点也不意外,背包扔机械师座,自己爬上副机长座呆着。


  小萝莉穿着现代装,薄风衣配无折领的衬衣,头发梳成高马尾戴着银色皇冠头箍,娇俏可爱、英姿飒爽。


  蓝三恍惚了一下,直到小萝莉爬进了舱,才定了定神,准备起舱,一边问:“小美女,回哪?”


  “回e北,途中去一趟秦省的宣少家。”回到了祖国母亲的怀抱,乐韵全身放松,懒洋洋地靠着坐椅的靠背。


  讲真,每次搭乘国际航班,她总担心倒霉得遇上劫机事件,所以基本上每次乘坐国际航班不敢放心睡觉,总要分出神识监视飞机的飞行方向和机上人员的动静。


  乘坐自己的小飞机,顶多担心突然出故障。


  基本上,因为她经常检查直升机,出故障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直升机哪里不对,就算在飞行当中也能发觉,能及时采取有效措施。


  “明白。”蓝三开开心心地驾机起航,小萝莉要去秦省宣少家一趟,只有一种可能——去搬运食材。


  也确实如蓝帅哥所料,乐小萝莉去宣少家是为了运食材回家。


  直升机飞至夜行了约三个钟才天亮,赶到秦省轩辕家族的居地将近早上八点多钟。


  因为清明要祭视,在乐园打小工的修士家族的家主与重磅级的族老们有的还没去乐园,离家乡近的去了乐园,又提前回了家做清明祭祖准备。


  宣家主还没去首都,前两天才安排了车运送一批材料送去了首都,他提前接到了小姑娘的电话,等着小姑娘来家一起吃早饭。


  直升机降落在宣家大院,宣家主带着几个族老迎着小姑娘和蓝帅哥进了会客堂,请他们洗涮了一番,再传早膳。


  早餐有秦省最著名的手工棒棒面,手擀面,吃来有劲道。


  吃了一顿地道的早餐,宣家的青年们陪蓝三喝茶吃水果,乐同学和宣家主去了宣家的窑洞搬食材。


  燕帅哥团队收到了小萝莉赠送的食材,不仅将盒笼收拾起来送到乐园,还买了一千个保鲜盒当回礼。


  宣家将燕帅哥那边送的箱盒和乐园吃完了食材清空的箱盒全拉回了秦省,又积积攒到了好大一堆的空箱笼。


  小萝莉收起箱盒,又送了宣家二十筐熏鱼当辛苦费,给俞前辈预留了四箱食材,自己从空间转移出六十只箱食材二十箱水果和十只桶装的牛奶和奶清饮料带回家。


  宣家的老少们帮搬仞材盒送去前院装机。


  小萝莉没在宣家久留,箱笼搬上直升机便启程。


  宣家主也没说什么留吃饭的客套话,知道小姑娘回家有事,只给打包了一份秦省的地方水果和两只剖杀好的大山羊和两只乳猪当回礼。


  其实,无礼他们家送多少回礼,都比不上小姑娘赠送给他们的礼物,毕竟小姑娘出手的食材是有市无货的珍贵药膳,宣家老少们经常吃药膳,体魄强健,有几个族老没服排毒丸,得益于药膳的功劳,也有显年青态的迹像。


  从秦省到九稻,直升机飞了将近两个种。


  蓝三将直升机开到乐家屋旁的村道上降落,也不急着拿背包,先开机舱门搬了两只箱去乐家。


  乐爸周秋凤知道自家的小棉袄要回来,早上出了个早工,十点就跑回家等着,听到直升机声,跑去迎接姑娘。


  乐爸一个老鹰扑小鸡似的将从机舱里下来的小棉袄给抱在怀里,蹭了蹭孩子的脑袋。


  孩子爸趁着儿子不在疯狂跟女儿撒娇,周秋凤看得都直眼抽,干脆先让孩子享受一下父爱,自己也去搬东西。


  黎照在给小师弟上课,两耳不闻窗外事。


  蚁老岩老轻手轻脚的从三楼客厅退出去,再飘下楼,帮着缷货。


  独占了小棉袄一阵,听了姑娘一连串“最爱爸爸”的甜言蜜语,乐爸心里高兴了,揉着宝贝姑娘的小脑袋:“乐乐,等会忙完了我跟你说个事,现在爸爸先去当搬运工啦。”


  “好的。”老爸终于不再琉璃心了,乐韵顺从地点头,她家女控老爹有了老婆和儿子,也没改变女控的倾向,仍然像小孩子似的粘他家小棉袄,身为孩子,她只有哄家长的份。


  乐爸开开心心地跑去扛了一只一米多高的大箱子就往家跑。


  老爸去上工了,乐韵才匀出手摸一直抱着自己腿的大狼狗的脑袋,跟黑龙说了几句话,见到凤婶送了东西返回,凑过去小声问:“凤婶,是不是我爸又听了什么闲话,又有些委屈了?”


  周秋凤搂了搂小棉袄的肩膀,一脸好奇地问:“没有啊,最近没听到什么闲言碎语,你咋认为你爹心里有委屈?”


  “我老爹他这人呢,一旦心里委屈或郁闷了,他的心灵就格外的脆弱,他脆弱的时候就超级粘他的孩子,孩子是他勇气的来源。老爸今天非常粘人,我哄了他四分半钟才哄好,一般情况哄二分钟他的心情就会阴转晴。”


  乐韵跟凤婶说悄悄话,她自己的爸爸是怎么人,她能不懂?老爸的心情好不好,她从他的微表情就能辩出来。


  “咦,竟有这种说法?我竟没看出来你爸心情不好,你爸最近几天超粘乐善倒是事实。”周秋凤觉得她又打开了新的大门,以后想知道孩子爸的心情好不好,就看他粘不粘孩子。


  “凤婶,不要让我爸知道这个小秘密哟,我爸知道了万一他改了,以后咱们就没法判断他心情好不好啦。”


  “懂。我不说你不说,黑龙不说,其他人也不会说的。”周秋凤也心照不宣地眨眼,这是她和小乐乐的小秘密哟。


  为了不泄密,母女俩会心一笑,再不讨论啦,各人去搬了两只箱子回家。


  蚁老岩老听到了小丫头和乐家主妇说得悄悄话,两人也暗中记下了辩别乐家主人心情的好办法。


  老少们跑了十趟,在家煮猪食的周奶奶也终于忙完活,到乐家串门。


  乐爸周秋凤让小棉袄陪老人说话,他们当跑腿工。


  东西比较多,搬了近半个钟才缷载完土箱笼,蓝三开走直升机,去村办楼的地坪停放。


  搬完了箱笼,周秋凤去做午饭。


  乐爸搬个官帽椅,坐在小棉袄身边听她和三个老人说家常话,也不插嘴,当听好的听众。


  周奶奶说了一阵话,又回家做饭,她儿子和儿媳下地干活去了,她在家管饭。


  房县要去x省做活的人员目前还没启程,最先开往x省的工程队是贺董建筑公司的人员,那一拨人先开进沙漠里修路和在某些区域先搭建营地。


  塔里盆地是沙漠,沙漠全是沙子,车子开进去就会陷下去,先谴工程队进沙漠前将汽车加装了覆带,变成了坦克式的运输车。


  房县承担管理工作的建筑公司也有一支小队去了x省,先跟着首都建筑工程熟悉地形和施工流程,以及首都建筑公司的一些管理程序。


  报名去做工的人趁着还没启程,抓紧时间将春耕春种做到位,3月下旬移栽了水稻,再种植其他作物。


  周奶奶回去了,乐爸终于有机会了,跟孩子打商量:“乐乐,你姑的安葬流程,你怎么安排?”


  “老爸,我们之前不是差不多说好了啊,我2号去接姑姑的遗骨,3号直接送去山上让姑娘的遗骨落土为安。”


  姑姑的魂魄太弱,一直在符里养着,安葬的只是一副骨骸和爷奶密留着的姑姑的衣服。


  因为姑姑幼年夭折,又是魂丧拾市,按村里的老规矩姑姑属枉死之人,棺材不能进村,乐韵尊重本地不成文的风俗,到时直接将姑姑的棺材运送到山脚再由亲人扶棺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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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八一章


  乐韵就挺奇怪的,她和家里人早就商量好了如何安葬姑姑,时间才隔几月而已,老爸不可能忘记,他怎么突然又问?


  她觉得老爸可能听到了些闲语碎语,他的心思动摇了,又不敢全权作主,所以才问她。


  乐韵望了望蚁老和岩老,村里若有什么比较大的风吹草动,两老和黎先生应该知晓。


  蚁老岩老确实知道乐家男主人为什么突然又问小丫头怎么安葬她姑姑,不过呢,乐家男主人即然已经提及了,他们就不必多说了。


  “乐乐,这个……你满爷爷和你程五爷爷他们说你姑去的冤枉,你和你弟是你姑的晚辈,她有后人,叫你给你姑办一办丧事,让你姑风光大葬,这样也能告慰你姑屈死之灵,让能令你爷奶在九泉之下安息。”


  乐爸吞吞吐吐,生怕小棉袄不高兴。


  “老爸,满爷爷和程五爷爷的建议是好的,只是,每个村都有约定的风俗,不许枉死之人的棺材进村。


  我也想给姑姑热热闹闹的办场丧事让她体面的出门,可要办丧事只能在村外停丧,在我看来还不如不办,姑姑若在天有灵,想必不愿意看到那一幕的。”


  “可以进村的。在家里办。”


  “老爸,以你家姑娘现在的身家,要是强行挑战风俗,村里人就算有怨言也不敢强行跟我硬碰硬,只是这样一来,我们家就得背上仗着有钱在村里搞独裁主义的骂名,万一哪天谁家有不顺意的地方,都要我们家背黑锅。”


  “我知道,你满爷爷他们也说过,”乐爸听着姑娘的分析,频频点头附合,又解释:“不是爸爸事儿多,是村里人说你给村里给乡里建了图书馆,你做的是积阴德的好事,你是积德积善的好人,能压得住一切歪风邪气。


  再说你姑也是梅村的人,她是被人害死的,不是自尽身亡,就算早亡也是可怜人,村里人觉得应该给她只一场丧事,热热闹闹的送她上山,也全了村里和她的缘份。


  村里的老人说让你姑进村回家前先做水陆道场,你满爷爷也帮忙问了做水陆道场的师公们,他们也说可以的。”


  “这样啊,我等会去找满爷爷商量商量,要办也是当喜丧来办。”乐韵点头,不办丧事是因曾碍于风俗,在村外搭棚治丧事,等于是明晃晃的告诉所有人死者是短命鬼,都说人死为大,死在外面的人连家门也进不去,本身就已经够凄凉了,办丧事时活人吃吃喝喝,死者凄凄冷冷,岂不是让逝者和活着的家属更痛苦。


  不想在村外搭棚治丧才干脆不办,直接将姑姑送上山安葬,如果可以让姑姑遗骨进村,办场丧事也全了姑姑出生于梅村的缘份,想必姑姑之灵哪天知晓了也就了无遗憾。


  “当喜丧办?有什么缘故?”蚁老终于插了一句嘴,问出心中的疑惑,九稻地方的风俗,老人年过九十或者家中四代同堂,过世之后的丧事当喜丧来办。


  正常的丧事,孝子孝孙披麻带孝,即穿白孝衣头顶白布,腰束一头系有麻线的草绳,这是乡下从古传到今的丧事规矩,也是千百年唯一没有变化的古老风俗。


  若一定要鸡蛋里挑骨头的挑出变化来,大概就是只有麻衣孝布略有不同,有钱人会全身披白衣腰缠麻丝草绳,一般人家就是头顶孝布腰系麻线草绳。


  而所谓的喜丧,整个丧事的流程不变,只是孝子孝孙头上原本顶的白布改成红布,身上仍然穿白衣腰绑草绳,谓之披红挂白。


  孝子孝孙披红挂白,别人一看就知老人是长寿或多子多孙又多福之人。


  “我在找到我姑姑的遗骨时,请了高人想帮我姑姑超度,高人说没找我姑的魂魄,有可能已经投胎转世,也做了超度的法事,现在安葬的仅只是一副遗骨。


  虽然没找到我姑的魂魄,我就当我姑重新投胎了,这场迟来的丧事就当是庆祝送我姑得以新生的饯行宴。”


  待姑姑的灵魂润养好了,乐韵准备送去异时空帮找个合适的地方让姑姑安心修炼长生道,争取得道飞升。


  那种事不能讲实话,只能说猜测姑姑已转世投胎,因为姑姑魂魄犹在,自然要把丧事当喜丧办。


  “这样挺合适的。”蚁老和岩老都赞同,虽然不确定乐家姑姑有没转世,以当送她转世的好事来办,也让人有点安慰。


  乐爸听说没找姐姐的魂魄,挺伤心的,小棉袄说要给她姑办丧事,顿觉十分的熨帖。


  他将正事说完了,余下没他啥事,立即屁颠屁颠地跑厨房去给老婆当个跑腿的,帮忙烧火递东递西。


  老爸跑了,乐韵便知他之前说要找她说正事的正事就是指有关姑姑的丧事事宜,也没逮自家老爸再问其他,直接问蚁老岩老有关村里人是什么看待她家姑姑的丧事。


  蚁老岩老没事也去转转,又有周满村程五张老三等老人常到乐家串门说村里的小道消息,他们自然也知晓得七七八八。


  梅村大部分人家都是很好说话的,喜欢搅事的也就几个,以前蹦跶的最欢的就是陈武,最嘴碎的就张科他妈张大奶奶,再以前还有个爱嘴碎的周哥媳妇刘桐和张科老婆吴玲玲。


  现今刘桐和周哥离婚了,吴玲玲也已经是张科的前妻,那爱嘴碎的长舌妇走了,村里其他几个就算有点嘴碎也翻不起风浪。


  张大奶奶和陈武也在蹲局子,陈武的大孙子残了,陈相因他哥的事受了惊,在梅里也老实了,陈雷朱矮子和马麻雀以前都是陈武在前打头阵他们在后头吼吼,成不了气候。


  梅村最爱搅事的家伙不是出事了就是缩起脖子当鹌鹑,没了那些搅事精瞎起哄搞事,梅村其他村民大部分知道好歹,心怀感恩,感念乐家姑娘为村里为小学初中建教学楼建图书馆为孩子们提供良好的读书环境,并不反对乐雅入村从乐家发丧。


  蚁老岩老将听到的小道消息说给小丫头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了解了村里人的大致反应,乐韵也确定让姑姑进村基本不是问题,直接回了二楼书房,取了一匹白布和红布,栽了几套孝衣和二十公分宽的红布条。


  乐家没什么亲友,能算上家属的也就周满爷爷家,周满爷爷和扒婶奶奶、周奶奶家的孙辈论起来也可以视为姑姑的侄子,他们自己愿意的话披红挂白也在情理中,若他们不愿意,也没人说他们的不是。


  乐韵给自己家一家四口各栽了一套孝衣,再多预备了几套,若周满爷爷家的孙子们愿意为她姑姑披孝顶白,到时也不会手忙脚乱。


  栽好了衣服,再取了一把麻线下楼,去后院家畜楼的二楼找出稻草来搓绳子。


  孝子孝孙之系的稻草绳子也是有出处的,草绳即意代“结草衔环”,就是说死者如果这辈子有恩未报完,他的后代们不知道有可能没替前人报恩,或者无力报恩,那么就让他们来世结草衔环以报。


  农村的结草衔环之说,并非是指文人墨客们口中的“衔环结草”的把草强成绳子搭救恩人,或者嘴里衔玉环还恩,农村人说的结草衔环是指“来世做牛做马”以报。


  之所以如此,也是因为古时候的牛马皆用利器在鼻孔上穿一个孔,以棕树皮搓成的绳子穿鼻而过做笼头,要牵牛马时就将长绳子系在笼头上;

  又或者在牛马的鼻子穿孔戴一个圆环,需要牵牛马干活或行动时就将长绳子系在圆环上。


  之所以在牛马的鼻子穿孔系笼头或圆环,也是为了驯化牛马,当用绳子牵着牛马时牛马不听话,用力扯绳子,笼头或圆环勒着肉自然会疼,牛马吃痛,当然就老实了。


  古代的农人没啥文化,说不出大道理,受了人恩情无力还报,许诺来世做马做马报恩,所以才演变成了后来家中长辈去世,孝子孝孙腰间绑根草绳来表示愿替代长辈来世给恩人做马做马。


  农村人的家中老人过世孝子孝孙绑的草绳也有讲究,必须反搓,即反手搓,不能顺方向搓。


  乐韵找了一把稻草,抱回堂屋坐着搓,蚁老岩老活了那么大的岁数,见多识广,自然也知道风俗,他们也帮忙搓草稻。


  每根草绳的一头都系有一小撮白麻丝。


  蓝三将直升送去村办楼后回到乐家,也听了乐父与小萝莉说的关于给乐家姑姑办丧事的对话,他全程当听众。


  直到小萝莉搓麻绳时,他才有用武之地,对于反搓顺搓,他也懂,毕竟他们团里的兄弟大部分出自农村,没事就凑在一起说各地的风俗习惯,各地有各有各的风俗,但在办丧事一事上几乎大同小异。


  四人搓了几十条草绳,到快吃饭的时间也完工。


  乐善上完课才下楼,几乎是飞跑着冲回北楼,扑进姐姐怀里,搂着姐姐的脖子再也不撒手。


  哪怕吃饭的时候,他也坚定不移的紧粘着姐姐坐着,说啥都不肯跟爸爸,还告状说爸爸像个小孩子似的总粘着他。


  乐爸:“……”果然还是小棉袄好,小夹克说漏风就漏风。


  周秋凤和蚁老岩老知道了乐清粘孩子的小密秘,默默地忍着不笑。


  老爸是女控,弟弟是姐控,乐韵淡定的给弟弟夹了几次菜,成功将弟弟哄得心花怒放。


  吃了午饭,乐韵本来打算等晌午过后大约在周满爷爷歇了响午觉醒来了之后去找周满爷爷,结果她家刚吃完饭不一会儿,周满爷爷找来了乐家。


  周村长急三火四地跑到乐家堂屋,刚坐下就得到小伢崽递来的红豆薏米梗,一碗甜丝丝的甜品下肚,整个人无比的舒畅。


  人舒畅了,自然也精神,逮着小伢崽就问:“乐乐啊,你爸有没跟你说在家给你姑办丧事的事儿啊?”


  “说了,我原本觉得在村外治丧不如不办,我爸说梅村人不介意让我姑的遗骨进村从乐家发丧,我正想等晌午后去问问满爷爷您老的意见,没曾想你老连晌都没歇就来了,倒累得满爷爷跑来跑去。”


  “什么累不累的,多见外,我的意思也是让办,你姑她是我们村的人,又是被害死的,几十年被困在拾市那样的人家家里让她有家不能回,可怜呐,


  梅村有两个杀千刀的帮着人害了她,这也是梅村的耻辱,论起来梅村也有些对不住她,如今让她落叶归根,就当梅村人给她赔罪。


  你姑的事也给梅村人长了教训,让大家知道做人要摆正了心才能立得脚,人在做天在看,一个人心不正,做了恶事,早晚是要遭报应的。”


  周村长是村长,于公于私都觉得应该让乐雅的棺材入村回乐家发丧,如此一来即能让乐雅回归故里,也能警戒后人。


  “这样的话,那就办吧,我下午就带弟弟去请师公们明早来家做道场,明天去将我姑的遗骨接回家,2号晚上办酒,3号出殡。”


  乐韵没再说那些怕村人以后谁家不顺会怪她家的话,梅村大部分人都对不住乐家故去的两老,当初她家爷奶积善行德,没少帮衬村人,可以说整个村的人都受过爷爷的恩。


  以前村人都穷,有个感冒头痛的都不去医院看病,毕竟去医院看病买药要花钱啊,都来乐家找爷爷,爷爷帮人找草药,从没收钱。


  可到后来乐家出事,很多人就忘记他们每年都跑乐家求医问药的事了,一并疏远乐家,甚至还踩人。


  她今,她不会事事计较,可不等于不记得。


  “好,乐乐收拾一下,我带你去请师公,我前几天就跟我们乡最有名的雷师公他们那支团队说了你家的事,如果要办丧事就请他们,他们也答应了的。”周村长甚觉欣慰,小乐乐有主见,她办事干脆利落,乐雅若有灵知晓侄女如此聪慧,想必也能含笑九泉了。


  师公就是法师,是从事丧葬仪式的殡葬师,那些人的本领都是以师传徒式的方式代代相传,有些地方也叫“锣鼓队”,农村人对法师不称法师,称为师公,而师公们被人叫师公也是一种能力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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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八二章 (2更


  人生三大事:出生、结婚、死亡。小孩出生的喜事马虎一点也能说过得过去,红白喜事最为讲究,也最容易得罪人。


  因为家里要办白事,稍后有很多事情要忙,乐韵也没废话,带了弟弟上楼,给弟弟换了身鸦青色的风衣,腰系草绳,自己也换了身黑色衣服,绑上草绳。


  再准备了红包,放在一只双肩带的背包里。


  收拾妥当,带了弟弟跟着周满爷爷出发。


  蓝三当专职司机。


  雷姓师公住在与九稻相邻的柳镇方向,大部分的路是城乡公路,宾利车的底盘高,行驶起来没问题。


  雷师公住的村子还是天然路,四个轮子的轿车能来往。


  宾利驶上了有些坑洼的天然路面,行驶了约一千米左右进了人口仅二百来人的小村,小村绿化很好,很多树。


  周村长指路,车子在一个比较宽的地方停车,蓝三在车里等。


  周村长带着乐家姐弟,沿着一条一尺来宽的路,绕过几户人家,就到了雷师公家。


  雷师公家是一栋两层的小楼,非常气派,屋前种有两棵香樟树,有围墙院子和漆金大门,门前还睡着一只大黄狗。


  大黄狗见生人汪汪叫,一边叫又一边冲着乐家姐弟摇尾巴。


  狗一叫唤,主人从屋里出来了,雷师公五十多岁,穿着一件皮夹克,戴着个狗皮帽子,他婆娘是个胖胖的女人,穿着团花的薄羊毛衣外套。


  雷师公认得周村长,笑着打招呼,让人进屋坐。


  周村长应了,进了院子,走了不到四米左右就到了小楼的堂屋门口了。


  走到雷师公夫妻前,乐韵扑通一下跪下去先磕了个头。


  乐善见姐姐跪下,也扑通一声跪下,跪在了雷家屋前的水泥地板上,头磕到底。


  谁家要办丧事,孝子孝孙去请师公得磕头,不是孝子孝孙去请人不必磕头。


  雷师公是远近有名的师公,他也去过九稻,见过乐家姑娘。


  他认得乐家姑娘,之前见乐家姐弟腰系草绳,所以并没有打招呼,当乐家姐弟按本地风俗磕了头,赶紧和老婆将乐家姐弟扶起来。


  “快起来,难为你们姐弟有这番孝心。乐家姑娘建学校捐书籍,又捐仪器给医院救人,功德无量。”


  雷师公将乐家姐弟扶起来,表情也变了,心怀感激,他家一个孙子在读幼儿园,下半年读小学,享受到了乐家姑娘从幼儿园到初中一条龙捐赠的福,也因幼儿园有图书有电脑有乐器,以前顽皮又闹腾的小孙子对乐器产生浓浓的兴趣,变得懂事多了。


  乐家姑娘恩及全乡,如果不是因为她现在是以孝子孝孙的身份来雷家,他老远就会迎出去招待贵客,哪敢受她的大礼。


  “雷师公客气,我只做了我认为该做的事。”乐韵站起来,拿出红包递过去:“我姑早年身遭不幸早逝,我想明日接我姑遗骨回乡让她落土为安,乐家叩请雷师公和各位师公明早去乐家做水陆道场。”


  “乐家姑姑遭遇不幸,令人闻之落泪,乐姑娘和小乐善节哀顺变。”雷师公接过了红包,也满口应承下来:“你放心,这事我们接下了,你们姐弟也不用一家一家的去请人,之前周村长跟我提过,我也与同伴们说了,你来了我这也就等于请了我们一个团队,我们明早就过去,保证不会误你的事儿。


  乐家要办白事,需要提前准备,琐碎事多,你们姐弟先回去张罗。”


  “行,我这就带小伢崽们回去,其他事就托给雷师公了。”周村长没客气,给雷师公一包烟。


  “放心,我老雷说话算话。”雷师公爽快地接过烟,也不留人坐,送三人。


  他将人送出了院子便留步,等周村长带着乐家姐弟沿路转过了弯,再转身回了院子,进屋拆红包。


  乐姑娘包的红包很厚,包了三千六。


  师公们做法事是有规定的,水陆道场一人一千六,一般的丧葬一场八百,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如果主家大方,办完丧事还给师公们烟和肉、酒之类的。


  师公团队的人数一般就是一个打鼓,一个敲锣,一个吹喇叭,一个打镲,也叫四金刚或四罗汉。


  镲是一种道教的法器,类似于圆草帽的样子,上突的圆头上有小环,用的时候一般大拇或食指套小环,另四指帮扶着,左右两手各执一面镲互相碰撞奏出声音。


  打镲在某些地方的俗话中有“开玩笑和不负责任”的意思,而在民俗丧葬队里,打镲是非常有讲究的,规矩也多,弄不好就给碰出难听刺耳的声音,学不好不出师,也做不了师公。


  据说办丧事时,打镲的师公一开镲就知主家顺不顺,家中人丁是否平安,六畜兴不兴旺。


  雷师公的法器就是铜镲,他看了红包,去取了自己的法器,在中堂祖先牌位前烧了一把纸,取镲开奏,再起卦。


  他婆娘看了看卦,一阴一阳,极好,看纸钱灰全是白色,也是吉兆。


  雷师公卜了一卦,将法器装在布袋子里,挂在中堂祖先神位台左侧,再拿手机给同伴们打电话,告诉他们明天去梅村乐家上工。


  他的伙伴们爽快地应了,约好了出发的时间和在哪碰头。


  周村长带着小伢崽从雷家出来,直接回到停车的地方,上车回村。


  蓝帅哥又按原路返回梅村,车仍放车库。


  周村长又去了乐家,逮着小伢崽商量治丧的一些细节,厨房定在乐家南楼后院,因北楼一楼客厅要摆棺材,而棺材讲究男左女右,棺材正好放在食材间和伙房那边,明天下午起就不能使用伙房了。


  食材间的门也被挡住,到时也不能用,要提前将一些食材搬去南楼的厨房存放,在南楼后院做厨房,取拿食材也方便。


  南、北楼二楼客厅收拾出来摆席,另外预计在周奶奶家摆十来桌。


  一老一少商量策划好了治丧的条条框框,周村长列清单,哪些东西要去借,需要请哪些人,哪些人做厨,哪些人抬棺,哪些人当跑腿工负责上菜上酒,哪些人洗碗等等。


  周满爷爷在列单,计算要采购哪些物品,乐韵也开了一张清单给蓝帅哥,请他和黎先生开了直升机去县城采购,请蚁老岩老帮忙整理二楼的客厅。


  蓝三接到任务,高高兴兴地开了直升机,拉着黎先生去了县里,将飞机停公共广场,再跑超市去采购,他们俩扫荡光了两家超市的牛奶、袋装糖果、饼干等食品。


  蚁老岩老将南北楼的二楼客厅里的家具全搬去客房存放,字画也收起了一些,留下了几幅做装饰。


  一楼客厅等明天中午再整理也不为迟。


  乐韵先将北楼二楼客厅的大书案等大件物品移走,再下楼与乐爸和凤婶搬食材送去南楼厨房,只跑了十几趟,舅爷爷和舅奶奶也到了。


  陈康和周微知道小乐乐在清明时安葬乐雅,他们也提前回老家,于昨天傍晚出发,乘坐高铁到达宜市,然后再转车到九稻。


  老夫妻俩只带了简单的行李,到了乐家,见外甥一家在忙,听说要大办,眼眶都红了,连连说该办。


  夫妻俩歇了歇,也去帮忙。


  乐善帮不上忙,他自己去南楼三楼学习,免得成为碍事儿的存在。


  老少爷们花了二个多钟才整顿好物品,然后才有时间说话,还没休息到一个钟,蓝三帅哥回来了,又是一通忙。


  蓝帅哥拉回来的物品暂时放在仓库里,仓库里的粮食拉走了大部分,有足够宽的空间存放物品。


  搬完物品,也差不多到了傍晚。


  乐韵等到天快黑时,带了弟弟去预计要请来家里帮忙的邻居各家磕头。


  农村人家办丧事会请个主管,将治丧的钱交给主管安排,然后就不必管琐碎事,只管磕头。


  办丧事请人帮忙,必须要派人去磕头,不管是亲属去也好,请个帮忙的亲友或邻居去也好,反正不去磕头人家不会来,只要有人去磕了头,被请的人除非是真的有不得不去办的事没法子脱身,要不然不管多忙都会去帮忙。


  乐韵带着弟弟,从周奶奶家开始,再到张破锣家和张家周边的三家,一家一家的磕头,再绕路去了陈大脸家、陈大路家,再去扒婶家、周七与几户周姓人家。


  然后又绕到了刘路与刘路的堂兄弟几户人家,再到程有德家,绕着村子跑了一个圈儿。


  周哥在乐家姐弟登门请人时还没收工,回到家听老母亲说小乐乐带乐善来家里磕头说要给她姑办丧事,请他们夫妻去帮忙,连衣服都没换就过了乐家。


  到乐家找妹妹和妹夫问了什么时候办事,需要他做什么,问清楚了才回自己家换衣服、吃饭。


  周家刘家张家等人家有些主事人没在家,老人或女人在家,受了乐家姐的叩首,等主事的人回来也将乐家请人去帮忙的事给说得明明白白。


  各家的中年一辈都没推辞,等吃了晚饭就到乐家串门,找周村长报道领自己的差事。


  邻居们如此热心,陈康感慨不已,这都是小乐乐的功劳啊,她友善邻里,所以种善得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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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八三章(3更


  做水陆道场要挑吉时进行,乐小同学自己会能掐会算,合了姑姑的八字和乐家众人的八字,定在辰时正开始。


  辰时从每天的早七点到九点之间,辰时正即上午八点正。


  因为要赶吉时,师公们也要准备,所以预定到乐家吃饭。


  周秋凤乐爸早上起了个大早,起了蒸锅,热了九菜一汤,准备好了招待师公们的饭菜,也换上了灰黑色的衣服。


  因乐雅是自己的亲姐姐,乐爸也穿了白衣,腰间系草绳,周秋凤夫唱妇随,也穿了孝衣。


  黎照是乐善的师兄,按规矩也得称乐家姑姑一声师姑,他也算是晚辈,也主动给为乐家姑娘披红挂白。


  乐韵和弟弟也披了全白,再顶了红布,在家等着师公们。


  陈康周微是长辈,蚁老岩老是客,都不用戴白。


  雷师公与同伴们也起了个早,五点多钟起床,带着家当到约定点集合,他们团队有个面包车,开面包,到了九稻将车停在村办楼地坪,再步行。


  师公要去哪里,每逢经过一个村子都会吹吹打打一阵,进梅村也是,下了车后师公队们一路吹吹打打的前往乐家。


  那声音一响,梅村便知村里有人要办白事,因昨天到早上也没人放鞭炮,说明没有老人刚过世,不用打听也猜到可能是乐家要为乐雅办丧事。


  听到鼓乐声,乐家的众人也准备妥当。


  乐爸周秋凤带着儿女和师侄黎先生在大门外等着,直到鼓乐队到了屋前地坪,扑通跪地磕头。


  雷师公与同伴们在乐家大门外对着堂屋吹奏哀乐,一曲奏完才停了乐器,搀扶起乐家主人们。


  周村长赶忙招呼着师公们进了乐家的堂屋,请人坐了,散烟。


  一般散烟一人一支,他先散了一支,再给师公们一人一包烟。


  师公们的家当放在了一边,坐下抽烟。


  乐韵带弟弟端了温茶敬茶,黎先生也散了一次烟,蓝三帮着上了果盘。


  待喝了茶,撤了果盘,摆桌吃饭。


  早上摆了两桌。


  乐家是厚道人家,乐家姑娘身份贵重,也守着乡下的老规矩,师公们受到了尊敬,自然也知分寸,急人之急,早饭不喝洒,不磨时间,速速吃完饭,洗了手和脸,做准备。


  乐家已经将做道场需要的物品和公鸡准备妥当。


  乐家刚吃完饭,周扒皮从街上拉回租来的一车东西送到了乐家,都是大灶和大锅、菜板、案台以及四角太阳伞之类的大件。


  乐家自己家有碗筷与桌椅,不必再借,就算缺几套也没关系,周奶奶家和刘路家张破锣家都有。


  桌椅与生火用的炭盆之类的,由周扒皮张老三等年老的人负责,周哥程有德等人准备厨具,采购鸡鸭鱼,杀猪等等。


  周村长把工作分配到人,每个人领了活,早上都没再到乐家去,吃了饭就直接去忙了。


  师公们坐了约半个多钟,吉时到,开始做法事。


  做道场由内到外,先在乐家做一场法事,然后才绕村做水陆道场。


  因接乐雅遗骨从外入村,整个梅村就是主场道,所以做水陆道场时是以梅村为中心绕场做法。


  农村做道场是特别折腾人的大法事,过程繁琐又繁杂,有时走几步就需要某些东西。


  乐爸周秋凤带着儿女跟在师公后头,需要跪就跪,需要他们哭就哭,需要他们喊就喊,需要唱就唱,需要跑就跑。


  陈康周微也跟在后头,他们不用跪拜,只是跟着绕村走。


  蓝三帅哥和黎先生开着车,拉着东西跟在后头,需要什么就找什么递给乐家人,由乐家人呈到师公们手中或眼前。


  有些地方不能通车,他们便走离得很近的村道。


  周满奶奶和扒婶到师公们做道场绕了村一圈,才去乐家帮忙,刘路等人的老婆等周满奶奶和扒婶到了乐家,她们也去了乐家。


  蚁老岩老坐镇乐家,有些东西周满奶奶扒婶不知道在哪,他们知道,帮忙找。


  周村长也跟着去做道场转圈,绕着村转了三圈才回乐家当总指挥,调度。


  最初在师公们做道场时,梅村的人都没去张望,免得撞煞,直到师公们绕了村子过了三遍,闲着的人才去观看。


  绕道场到第五圈时,周家大小海带着各自的婆娘们也回了村,他们放下行李去了乐家,帮忙做活。


  师公们绕村第八圈时,陈康的两个儿子推带儿媳也风尘仆仆的赶回老家,他们都是请假回老家来给表姐奔丧。


  陈康知道儿子儿媳们到了,让他们系上草绳,跟着他们的表弟/表哥夫妇去绕道场。


  水陆道场的上半场持续到了午时正之后才暂告一段落,师公们回乐家吃饭。


  在乐家帮忙的人将各种用具安排到位,做好了午饭,师公们一回来,稍稍休息一下即开饭。


  吃了午饭,师公们继续做法事,负责去拉棺材的人也去棺材铺子拉棺材,乐小同学开了直升机去神农山。


  她对外一直说是将姑姑的遗骨寄放在神农山某个地方,所以自然要前往神农山才能接回姑姑遗骨。


  到了神农山,将直升机停在自己曾经早就找好的荒里,乐小同学下了直升机,钻进森林。


  进入森林,再回星核空间,将姑姑的遗骨从金丝楠木中移到另一副柏树木打造的小棺材里。


  不是她舍不得头让姑姑带着金丝楠木棺材入土,而是金丝楠木太贵重,若是用金丝楠木棺盛放姑姑遗骨,被人知晓了,只怕姑姑前脚入土,后脚就会被小人掘坟盗棺。


  安葬姑姑的遗骨是想让姑姑遗骨落土为安,若是因为棺材而令姑姑遗骨再次被人破坏,也失去了意义。


  给姑姑的遗骨换了一副棺材,合上盖,等了二个多钟才扛着棺材离开空间,出了森林回到直升机傍,将棺材扛进机舱。


  再给舅爷爷打电话,问道场做到了哪一步,又等了近半个钟,驾着直升机回九稻。


  当直升机飞至九稻乡之外预定的地点,师公队伍还没到,乐韵让直升机在空中悬停。


  师公们还在去预定地的路上,一路吹吹打打,约摸十来分钟后出了乡街地域,在预定点设香案、摆祭品,杀公鸡。


  乐爸抱着引魂幡,依师公的话为姐姐喊魂、引路。


  等到一系列的法事步聚做完,已经是半个钟后。


  引渡死者的法事做完,乐韵才让直升机落地,再去后头扛起盛有姑姑遗骨的小棺材,跟师公们步往回村。


  乐爸见到小棉袄肩扛的棺材,眼泪哗哗的流,一边哭着喊“姐姐”,一手抱引魂幡,一手扶着棺。


  黎先生将小师弟抱起来放在自己肩膀上扛着,和小师弟一起为师姑扶棺。


  陈辛陈捷也去了棺材的另一侧,扶棺而行。


  蓝三帅哥去开了直升机,先一步送回村办楼前的地坪,周家大小海负责放鞭炮,他们用斗车拉着鞭炮,每隔一段路即放一串鞭炮。


  师公们吹吹打打,一路进了梅村,再回到乐家。


  帮忙的人从棺材店拉回了棺材,先放在路旁,当师公们接回了乐雅的遗骨,又做了法事,青年们扛了两张长凳竖放乐家右侧,移棺入屋。


  陈辛陈捷黎先生与周哥周家大小海等人在师公们说可以将遗骨入棺,众人齐齐上前,以手托住小乐乐肩上扛着的棺材,将一副小小的棺材移入标准的棺木内。


  盛放遗骨的小棺材入了棺,先不盖棺盖,在棺材前放了纸造的房子,摆了香炉和烧纸钱的火盆,在棺木之下放一盏魂灯。


  再在对着纸做的房子前方摆了地毯和海绵垫子做为跪垫,有客来灵堂敬香,跪在海绵垫子上烧纸上香。


  棺材是靠墙摆放,在朝向堂中的一侧也摆放了海绵垫子,当客人到灵堂上香,家属要在一侧答礼。


  设好了灵堂,周哥等人轮流上前敬香。


  乐韵带着弟弟跪在亲属答礼席上伏地谢礼。


  在乐家的众人,不论男女老少,轮流去上了一柱香,再将乐家姐弟给扶起来,女人们最感性,眼眶都是红的。


  周奶奶也到乐家给乐雅小伢崽上了一柱香,她和周满奶奶扒婶搂着小乐乐和乐善两个小伢崽,眼泪叭啪叭啪的掉。


  乐韵想到姑姑死得凄惨,眼泪也止不住的掉,乐善见姐姐哭,也呜呜地哭。


  周秋凤和长辈想劝孩子,结果全哭了。


  灵堂里哭成了一片,赵嫂子柳嫂子等人连忙劝慰,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哭得眼泪汪汪的几人给劝住。


  因为当天是酒席时间,村人不会来吃席,帮忙的人也只是先处理食材和清洁厨具用品,并不特别忙。


  将近黄昏时分,陈康的四个孙子也终于赶回表叔家。


  陈兆年是从首都乘坐飞机飞至汉市,再与两个哥哥陈瑞年陈雪年和弟弟陈丰年碰头,再乘坐飞机至拾市,再转车九稻。


  因为受表妹刺激,原本自知考研无望的陈瑞年陈雪年也疯狂地拼了一把,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虽然过程有些艰难,他们终究考上了,在本省读研,陈瑞年已经研二,陈雪年将于今年九月正式去读研。


  陈家四兄弟高矮不同,脸轮廊都遗传到了爷爷的基因,有六七分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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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八四章 (1更


  陈家小兄弟长得像,哪怕陈丰年陈兆年没有同行,周哥等人见到陈瑞年陈雪年也知道他俩是陈康的孙子。


  兄弟四个各背了一只背包,由陈丰年带着直接到了乐家,陈瑞年陈雪年没见乐家的表叔表婶,与弟弟们扔下背包,先去灵堂给表姑上香。


  四兄弟给表姑上了香烧了纸钱,将在答礼席的表姐和小表弟给扶起来,然后才拿孝衣穿。


  穿了孝服再去见表叔表婶,陈家四小兄弟认了亲,再从背包里拿了一条烟跟着父亲和叔父后头去与在表叔家帮忙的长辈们打招呼。


  招呼完了客人,陈瑞年陈雪年才有时间正式与小表妹说话,哥俩身高都超过了一米七九,个头挺高,要俯视小表妹。


  看着个子小巧,哭得眼圈微肿、娇娇软软的小表妹,哥俩伸手就揉她的脑袋。


  “妹妹!”喊得亲切又真心。


  “大表哥二表哥。”舅爷爷家的表哥们愿意给姑姑披麻带孝,乐韵也真心认同了两个表哥。


  “嗯嗯。”陈瑞年陈雪年殷勤地点脑袋,又揉了小表妹乌溜溜的脑袋几手,才抱起小表弟乐善。


  乐善跟着绕道场绕了一天,有些晕乎,很乖巧地喊表哥,也没什么力气,任表哥抱。


  小表弟又乖又可爱,陈瑞年陈雪年争着抱,陈兆年陈丰年连边儿都摸不着。


  因为没有外客,乐家的晚饭也比较早,六点开饭,帮忙干活的人吃了晚饭,将物品收拾整齐,坐到九点即回家去睡觉。


  师公们也在乐家住宿,安排在南楼一楼的两个客房,另一个客房是陈辛陈捷住,陈康仍住以前的房间,周微住了小乐乐一楼的卧室。


  陈家四个小兄弟住南楼的二楼,两人一间,蓝三帅哥仍住北楼二楼北边朝东的客房,另两间客房放了家具,进出不方便。


  乐韵点了弟弟的睡穴,送去二楼书房睡,也让爸爸和凤婶早早去休息,她一个人在堂屋守灵。


  办白事,每天晚上灵堂必须要有人守灵,哪怕姑姑的灵魂还在玉符里,既然设了灵堂,就得有子孙守灵。


  乐爸周秋凤听小棉袄的话,守灵守到晚上十一点,也去睡觉。


  农村老人过世,主家办白事一般是出殡前一晚是正席,同村人或朋友们不必主人去请,自己去送礼坐席。


  当晚晚饭后有锣鼓队或表演队唱丧葬歌,也叫“闹丧”。


  之所以要闹丧,是为了保护逝者不受骚扰,人多,阳气重,逢白事跑来蹭吃喝的孤魂野鬼不敢靠近,也就不会打扰死者的安宁,让逝者平平安安的度过在阳间的最后一晚。


  闹丧一般要持续到晚上十二点左右,半夜时分也还有顿饭,吃了当夜宵的饭,村里人便散了,有些人与死者亲厚,会与死者的家属和特别亲的亲戚一起给逝者守灵熬一个通宵。


  乐家以前修个房子封顶都有二十几桌,办白事又是全村可以去坐席的事,预算人数不会少于五十桌。


  所以,周哥等人晚上修整了一夜,养足了精神,2号天没亮就起床去乐家,先做了早饭吃了,师公们去做道场,他们正式准备晚上的菜。


  第二天的水陆道场只持续了半天,下午迎客。


  给乐家厨房掌厨的是张大烟筒和周七,张老三程五程六刘路爸周扒做副手,周哥程有德等人打杂,在周奶奶家和程有德也摆上了桌子。


  乐家没有什么远方亲友,晁家那边没通知了,所以上午没有亲友来。


  晌午刚过,张科提着一份礼到了乐家。


  因张大奶奶的行为,乐爸周秋凤都不与张科来往了,因为是办白事,张科来了,他们也不能赶人,还是按规矩跪迎。


  张科将在乐家堂屋门口跪迎的乐家夫妻扶起来,羞愧至极:“乐清,我妈……她对不起乐雅,我是来赎罪的,我给乐雅披麻戴孝当孝子孝孙,代我妈向乐雅赔罪道歉。”


  “……”乐爸周秋凤震惊得望着张科。


  周村长也吃了一惊;“张科,你说你……你来是想给乐雅披麻戴孝?”


  能给死者披麻戴孝的人,一般都是与死者有亲的亲戚晚辈或同辈,要么就是学生给老师戴孝,而外人是没资格的。


  还有一种例外,就是某人为了向死者赔罪从而披麻戴孝,或者是某人害死了死者,死者的家属要求人为死者披麻戴孝以赎罪。


  “是的,满叔,我妈她做了丧良心的事,本来应该她来给乐雅戴孝赔罪,我妈现在在牢里来不了,父债子偿,母债儿还,我替我妈来赎罪。”


  张科这几年变得越发的沉默寡言,也很少去别人家串门或扎堆听八卦,不干活就呆自家。


  因为自我反省的时间长,他的良心也越发难安,能来乐家,也用光了他所有的勇气。


  乐爸周秋凤不愿接受,望向自己的小棉袄。


  周村长也望向棂柩旁的小乐乐:“乐乐,你怎么说?”


  “我姑是被张大家的骗走交给陈武卖掉,她也是害死我姑的帮凶,她的儿子替她偿债,天经地义,我姑受得起。”乐韵不喜欢张科,并不拒绝他来赎罪。


  “行,乐乐说可以那就让张科代他老娘给乐雅赔罪。”小乐乐拍板了,周村长也不反对。


  张科将提来的一份礼交给了周村长,进了乐家堂屋,先到乐雅灵前上香,再赶紧虚扶了乐家姐弟和陈家兄弟们,自己拿了一套白衣穿起来,去了乐清那边,等会跟着乐清夫妻跪接来客。


  张科到了乐家不到四十分钟,九稻的幼儿园代表到乐家给乐家姑姑上香,送了一份礼金。


  礼金不多,是按乡里办白事时大家送礼金的数字等级置的礼。


  他们送了礼金先回去了,晚上会来吃饭。


  送走了那一波客人,乐家众人也做好了迎接同村人的准备。


  村人还没来,乐韵呆了几分钟,站了起来,直接出了堂屋,沿路往村办楼方向走,刚走到村道朝乐家方向有个大转弯的弯道那,也与一行道士相遇。


  一群八人的道士来自圣武山,由东方慎和李资望所率。


  东方慎见到乐家姑娘,便知她是知晓了自己一行人的行踪,特意来拦戴,整了整道袍,冲着疾行而来穿着着孝服的小姑娘唱了个喏:“无量福,贫道有礼了。听闻乐家姑姑明日出门,贫道特意下山来送她一程。”


  “不必如此惺惺作态。”乐韵虎着脸,没有半点心软:“我姑姑惨死你们门派弟子之手,你们宗门的前任掌门也参与了其中,那两人是你们纵容出来的,我没有直接报复你们宗门就是我最大的仁慈。


  你以前蒙了耳朵和眼睛装聋装瞎,现在你有什么脸假惺惺地跑来送我姑姑最后一程,你这样的货色,我姑有灵也会嫌你脏。你们的到来也只会脏了我姑姑轮回的路,请你们立即离开,别逼我对你们出手。”


  “乐姑娘,贫道是真心悔过了,只想送乐家姑姑一程,以减轻己身罪孽。”东方慎再次听到乐家姑娘骂圣武山人只会脏了乐雅轮回路的话,心头难堪也还得隐忍,低声下气的为自己争取。


  “说什么真心悔过?你们来了梅村,无非是做做样子给人看,让人以为你放低了身段苦苦哀求我,逼迫我原谅,我不原谅,别人只会以为我得理不饶人。


  当初吴长风师徒残害我爷爷,你们费尽心机帮他们遮掩,如今又费尽心机的耍手段逼迫我,这样的行为是真心悔过的人做得出来的吗?


  你要是真心悔过,哪里会大张旗鼓地跑来梅村,但凡悔过,大可以在山上为我姑姑点长生灯,每日早晚在道祖前为我姑姑诵经祈福转世投胎富贵家享一生福寿。


  黑白告诉你,我不在意世人的看法,就算别人说我得理不饶人又如何?说我无容人之量又如何?

  我这一生是为自己而活,我行得正走得端,从不惧人言,我如此努力的活出人样,可不是为了受了你们或像你们这类人的气还要忍气吞声。


  人若活着,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可我姑姑已经死了,再也活不过来了,这个坎永远过不去。


  我姑姑要是能活过来,我可以既往不究,我姑姑没了,在她遗骨落土之前你们还想利用我姑姑一次,你们恶不恶心?


  你们,不管是何时,敢踏踩我乐家的门前地和我爷爷坟前的路,我便敢将他当垃圾一样扔出去。”


  乐韵看着圣武山的老鼻子都觉恶心,说什么德高望重,说什么名门正派的顶梁柱,分明是个卑鄙小人!


  太师叔祖被小姑娘骂得下不了台,李资望抱着佛尘欠了欠身:“小姑娘,我们真无异心,真的只是来送乐家姑姑最后一程,在她灵前向她认错。”


  “李掌门,我上次已经还了你对俞前辈多有照顾的人情,我是念在俞前辈的份上对你比对别人多几分容忍,不拂你身为掌门的面子,并不代表我会一直宽容下去,我对的容忍已经到了底。”


  乐韵没再给圣武山新掌门的面子,以前对他多有宽容也是因为俞前辈,夜登圣武山那次已经替俞前辈还了人情,她现在不欠圣武山任何人,没必要对谁格外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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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八五章 (2更


  乐家姑娘谁的面子都不给,李资望被怼得面红耳赤,太师叔祖有倚老卖老的意思,他也有存了曾经与俞师叔关系略好厚着脸来打人情牌的意思,也难怪乐小姑娘厌恶。


  连李资望也被乐家姑娘给下了脸,东方慎心中郁结,仍然委屈求全:“乐小姑娘,我们……”


  老牛鼻子倚老卖老,还想用名门正派那套手段以退为进,乐韵不愿意维持表面做戏的表面功夫:“闭嘴,我不想再听你这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的狡辩之词,你们来梅村如果是为别的事,我不过问,如果是想打着给我姑姑上香的幌子来达成你们的目的,立刻给我滚!”


  乐家姑娘勃然大怒,东方慎清晰地察觉到了一种叫“杀气”的东西,那是针对他的,尤其乐家姑娘盯着自己的目光森冷,大有要动干功戈的架式。


  “乐小姑娘,贫道是来向乐雅赎罪……”他不死心,仍然想争取到踏进乐家的机会,这也是最后的机会了,如果不能趁这次乐雅回乡安葬时向乐雅道歉以化解乐家姑娘的怨气,以后再也不会有机会。


  他想说他是来向已逝的乐雅赎罪,不是为向她道歉,他是来吊唁的吊客,身为家属的乐家姑娘也不能拒之门外。


  可惜,他算错了乐家姑娘的为人。


  乐韵直接就动手了,瞬间欺身上前,一脚就踹向了东方慎。


  她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最恨的就是伪君子,圣武山的东方慎正好就是伪君子中的曲型。


  若问为什么能接受张科代母赎罪,而不能接受东方慎的赎罪?

  在乐韵看来,东方慎的罪过与张科妈犯的错是完全不同的性质,东方慎他原本在圣武山拥有大权,在吴长风和黄支昌残害她爷爷时,他完全有能力阻止,可他没有。


  东方慎明知吴长风和黄支昌做了什么,他不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事后还帮忙遮掩,硬是让爷爷含冤几十年。


  也因为东方慎有能力阻止却不作为,纵容吴长风和黄支昌做恶,才助长了那人的恶胆,从而害死了她的姑姑。


  当初东方慎若能保持公平之心,她爷爷和姑姑的悲剧就不会发生。


  论起来,东方慎好像没有做过害她爷爷和姑姑的事,可他纵容包庇吴长风和黄支昌,与他亲自参与其中又有何不同?


  圣武山的其他长老固然也曾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他们的权力远远不及东方慎,胳膊扭不过大腿。


  过去的已经过去,东方慎真有心赎罪,老老实实在山上为她姑姑诵经,在道家众神面前忏悔,那样就行了。


  可他没有。


  乐家原本没准备给姑姑办丧事,大办也是临时决定,他竟然知道乐家要办白事,说明一直暗中安排了人盯着乐家,知晓了她要给姑姑办丧事,急急地跑来了梅村。


  他来梅村,不过是打着给她姑姑忏悔的幌子,让别人觉得他是真心悔过,是诚心诚意的向她姑姑道歉,从而利用人心与道德来绑架她,逼她原谅他与圣武山的过错。


  如果她不原谅,别人只认为她心胸狭窄,说不定还想说“人家都诚心诚道的道歉了,为什么就不能原谅?”“害了乐雅的人是吴长风又不是东方慎,东方慎都屈尊代人赎罪,乐韵竟然还端着架子……”


  说不得还会说“东方慎亲自去忏悔,掌门也亲自去了,给足了乐雅面子,一个名门大派能做到这份上,乐韵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她也太不识好歹了。”


  东方慎的作法,分明是故意将她架到火上去烤。


  曾经的东方慎在他有权有能力主持公道却没有做到公正,现在还利用死人来为为他曾经的过错做掩护,人前端着名门正派德高望重的长老的派头,实则是个沽名钓誉的伪君子。


  而张大家的与陈武拐卖了她的姑姑,她本人心思恶毒也是事实,可真正主要原因还是来自于陈武许下的钱的诱惑,没有陈武唆使她,她本人就算有坏心思也不一定会实施。


  张科妈妈有罪,她犯罪是受外界因素诱惑,但凡有人知道了劝阻,她仍然作恶,那她就是与东方慎一样的不可恕。


  东方慎是一派之长老,见识与阅历都有,也更懂吴长风黄支昌行事的利害关系,可他仍然选择包庇吴长风,他的做法更让人无法宽恕。


  乐韵能接受张科代他妈赎罪,不能接受东方慎的道歉,更不能容忍他再次利用她姑姑一个死人来达成目的。


  东方慎倚老卖老就算了,死性不改的想利用姑姑,她拒绝了还不死心,还想强行去乐家做秀,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乐韵出手就没留情,神识先动,然后才是出脚。


  东方慎在看到乐家姑娘身形骤动时,本意是想闪开,却在瞬间遭受到了一股无形的攻击,大脑像遭了万万根针扎似的剧痛。


  他痛的眼前一阵恍惚。


  就那么一个恍惚之际,胸口遭受了来自欺身而来的姑娘的重重一脚,那一脚之力重如千斤,他的身躯竟被生生的踹飞。


  “太师叔祖!”在看到乐家姑娘逼近时,李资望还没反应过来,直接到听到“砰”的一声大响,看见太师叔祖身形骤然朝后飞去,吓了一大跳。


  随同而行的六个随同有两个中年两个老年道长,两老年道士都是长老级的人,见到东方长老倒飞出去,也齐齐惊吓了一声。


  几人急忙追向东方长老。


  他们身形刚动时,一脚将东方惧踹飞了的乐韵,足尖一点地,疾掠而行,两个飞纵就追上了东方慎,又一脚踹了出去。


  第二脚将即将落地的东方慎给踢得斜向继续飞。


  “太师叔祖!”


  “乐姑娘手下留情!”


  李资望与长老见东方长老第二次被踹飞,唬得魂都快冒出来,又惊又恐,一边追一边求手下留情。


  他们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东方长老两次遭踢飞,就算东方长老实力不如东家姑娘,他没有还手之手,至少应该还有一点招架之力,不致于连闪避的机会都没有就遭辗压了。


  东方慎同样不明白为什么会落得惨遭人踢皮球的下场,哪怕乐家姑娘筑基了,他至少也能应对几招,怎么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就给秒了?

  第一次他还有想闪开的意识,第二次遭到一脚重踢,他都还没意识到乐家姑娘已经到了眼前。


  他再次飞了出去,飞了大约七米多远,像失去力量的稻草人一样落了地。


  他人刚落地,乐韵也到了,看着他爬坐了起来,看着他想站却没能站来,淡淡地问:“我说了别逼我动手,叫你滚你不信,以为你圣武山名声响亮,别人不敢动你,现在可清醒了?


  我曾经说过我太爷爷有师门,而我也同样师出名门,不用我太爷爷师门人或我师门之人去助阵,我一己之力就能让圣武山门派消失,你不信。


  别人不敢动你,不包括姑奶奶我在内,姑奶奶想动谁,千军万马也挡不住,姑奶奶要动你,十倍百倍圣武山的力量也挡不住我。”


  李资望和长老先后追到,立即跑过去扶起东方长老,连声问有没受伤,乍听得小姑娘的话,一致沉默。


  东方慎抹了一下脸,又摸了摸踹过的肚子和后腰位置,看着顶着肌肤赛雪的脸、却无表情的乐家少女,面色一点一点的惨白了下去。


  “乐姑娘,你……真那么恨贫道?”


  “你比任何人都可恶。”乐韵毫不掩饰心中的厌恶:“你有能力主持公道的时候装聋装瞎,现在还利用一个死人来为你的过错买单。


  真小人做事从不掩饰,小人也小得明明白白,你呢,表面端着名门正派的架子,实则唯利是图,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


  我说过,我姑姑已死,与黄支昌的仇唯有死亡才可化解,对你同样如此,唯有死亡才可消怨,要么我死,要么你死,我死了,乐家没人再记得你们的罪过,你死了,你的罪孽也随着身死而消散。”


  “……”东方慎怔怔地看着穿着孝服的少女,她站在那里,孝衣如雪,头顶的红布如火,看着没什么杀伤力,存在感也不强,可是,他知道,她的危险有如一座活火山,一旦力量爆发,必是惊天动地。


  他终究是低估了乐家姑娘对她爷爷的情份,低估了乐家姑娘对他的怨,他知道,乐家姑娘对他的怨来自于她的爷爷,而不是来自乐雅的死。


  她对她早逝的爷爷有多敬爱,对他的怨气就有多浓。


  人死不能复活,所以,那个坎,真的越不过去了。


  “让圣武山门下弟子去给乐雅上柱香,可以吗?”东方慎知道他不可能踏得进乐家的大门,退而求其次。


  “但凡圣武山门派之人,休想进我乐家大门半步。”乐韵丝毫不肯松口,但凡圣武山派之人,让他们给姑姑上香都是给姑姑添堵。


  “太师叔祖,我们,还是不要去给乐家添麻烦了吧。”李资望低声劝,路上有村人站在远处看,看样子是要去乐家上礼,他觉得唯一庆幸的是乐家姑娘追着太师叔祖打的一幕没被村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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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八六章 (3更


  东方慎知道路上有人看向自己这边,也知李资望担心他再强求有可能再次遭乐家姑娘给没脸,怕他颜面扫地。


  他不甘的望了望前方,也知道这次注定进不了乐家的大门了。


  若是自己一行人在乐家姑娘发现时已经进了乐家的大门,也许能成,可惜,他们再迅速再出其不意,仍然被发觉。


  被乐家姑娘半道拦截,连乐家的大门都进不去,何谈在乐雅灵前忏悔,向乐鸿乐雅表达自己的愧疚。


  他们向乐雅忏悔,不仅是想让乐家姑娘知晓他的悔意,也是让修行界各方看到他们身为大宗门派有错就改的决心和行动,维护名门大派的尊严。


  可乐家姑娘她不给机会。


  乐方慎颓然的垂下了头,就着李资望的搀扶,黯然转过了身。


  李资望对乐家姑娘歉意地点点,扶了太师叔祖离开。


  “我也把话撂这里,往后不管你们以何种方式踏进我乐家的大门,不管你们以何种借口利用我爷爷和姑姑来作秀,你们做一次,我便半夜登你们宗门一次。”


  东方老牛鼻子临转身前望向乐家方向的一眼,乐韵看懂了他眼里的不甘,为了杜绝老牛鼻子再找借口利用爷爷和姑姑给他树形象,断了他的后路。


  老牛鼻子也是个利己主义者,为了挽回他的颜面和圣武山的形象,今天不惜利用她姑姑的事来打哀情牌,就算现在半途而废,说不准为了目的,他还会再做出不要脸的事儿。


  反正已翻脸,乐韵也不准备再给他们任何颜面,免得他们再得寸进尺,他们敢再利用她爷爷和姑姑,她便再闯圣武山,去他们宗门做什么,相信他们都懂。


  乐家姑娘下了通谍,李资望默默地垂下了眼,都说冤家宜解不宜结,乐姑娘她或许从知晓她爷爷和姑姑的遭遇开始便没想过原谅所有参与者和旁观者。


  他知道,乐姑娘除了敬重俞师伯之外,对他的师祖和龙师祖也有宽容之心,因为他师祖与龙师祖当年也曾为乐鸿尽过一点力。


  乐姑娘是感恩的,她知道他师祖和龙师祖当初有公正之心,奈何不掌权,所为有限,所以她不怨他家师祖和龙师祖,所有的不满都是冲着当初能一言定乾坤的东方太师叔祖而去。


  她今天对东方太师叔祖动了手,却没有对他们同行的人动武,主要也是因为龙师祖他也在,如果她打击除了龙师祖之外的其他人,那样无形之中将龙师祖架上了火架,让他以后在圣武山难做人。


  乐家姑娘睚眦必报,也恩怨分明,她至今没有因黄支昌和吴长风而迁怒圣武山弟子。


  做为掌门,李资望心里是感激乐家姑娘的,她没有针对圣武山,圣武山的名声纵然有损,好歹没有出乱子,他这个新掌门也坐得稳,在修行门派世家面前也不会低人一等。


  东方慎脚步顿了顿,心中仅存的一丝想法也被一盆冷水泼灭,他原本还想去街上住宿,明天在乐雅出殡时跟在人群后头送行,此举落在外人眼里自然对他们有几分好印象,好歹能让他们挽回一点颜面。


  乐家姑娘一句话就堵断了他的后路,让他再不甘心也只能放弃。


  圣武山无人能挡得住乐家姑娘,她再登圣武山,没人能保证她会不会大开杀戒,哪怕她不明目张胆的针对人,做点其他事,也足够圣武山喝上一壶。


  乐家姑娘太强势,与乐鸿温和心软的性子截然不同,东方慎不得不接受残酷的现实,心头沉甸甸的。


  龙雁一直是当隐形人,眼前东方师叔的脚步缓了缓,便知必定是师叔有其他心思却被乐家小姑娘戳破了。


  他惜字如金,对小姑娘点了点头,转身追向东方师叔和新掌门。


  另五位道长也充分发挥了“仪仗队”人员的特点,当了锯嘴葫芦,龙雁不出头,他们更不会瞎支嘴,抱着佛尘向乐家姑娘唱了个喏告了罪,匆匆而去。


  八个青衣道士,匆匆而来,又急匆匆地离开。


  乐韵没有目送,转身就走,回到自家北楼外,见到一波村人来上礼,跟着长辈们先在地坪上磕头跪迎,待吊客们去找文书上礼,再进堂屋。


  小丫头突然离开时,蚁老给当文书记帐的刘路帮忙,他当时没动声色,等小丫头回来了,先进了堂屋等着。


  小丫头一进堂屋,蚁老将人逮住问:“小丫头,你刚去出去有什么紧急事?”


  “有不讨喜的人来了,我不想他们弄脏我姑姑的灵堂,去赶走了。”乐韵也没隐瞒,蚁老岩老筑基后听力极好,若是他们想听,刚才她和圣武山人说话他们应该能听见。


  蚁老会问,估计他和岩老的注意力全在乐家,并没有关注太远的区域,而乐家人声喧哗,对听力也有一定的影响。


  “不讨喜的人啊,”蚁老微微一沉思,有几分了然:“是从县里那座山上来的?”


  “对。老牛鼻子带得头。”


  小丫头语气不善,蚁老眉头也皱得成了能夹死苍蝇的川字:“老牛鼻子跑来,分明是没安心,要不,本老去教训他一顿。”


  “我已经教训过了。”自家人就是不一样,瞅瞅蚁老,这反应妥妥的是自己人的表现。


  “你动手了,这种事你怎么不叫本老去?”蚁老震急了眼,不管在召,谁家有亲人逝世,对于来吊唁的人,哪怕是仇人,主人也不会驱赶,小丫头在某些人没进乐家之前将人赶走倒也没啥,她动了手,要是被人知道了,于她名声有损。


  “我没动手,再说了,杀鸡妄用宰牛刀,跳梁小丑,我三下两下就搞定了。”


  “你真没动手?”


  “对,我真没动手,我动的是脚。”


  “……”蚁老好气又好笑,臭小丫头专钻语言空子,不过这样也挺好的,她确实没动手是不是,说理说到天上去也是事实。


  小丫头行事有分寸,蚁老也没再问她给人的教训深不深刻,自己踱着步子又出了堂屋,去帮着打打杂。


  乐韵又回到姑姑棺材旁跪着,因见弟弟因跪久了膝盖都红了腿也酸了,眼下又没吊客来上香,赶紧帮弟弟膝盖四周,推宫过血。


  乐善人小,意志力很好,跪得腿都酸疼得快动不了,也从没有喊过一声,经姐姐帮自己揉了一阵,腿脚又有力,偎依在姐姐身边,伸出小手手给姐姐捶腿。


  陈家小兄弟们也在答谢上香吊客的亲属席上,见到小表弟体贴懂事的小样儿,忍不住酸了,这就是别人家的姐姐/弟弟!


  他们也仅只酸了一下下,因为吊客络绎不绝,他们伏地答谢,没时间关注其他小事了。


  梅村的人从半下午陆续往乐家,四点到五点是高峰期,乐家北楼前的人都是排成队上礼。


  五点过后,其他村的人也结队而至,外村的人来了上了礼上了香,很少有人回去,基本就此找席坐。


  差不多到五点半的时候,扒婶家的两个孙子和陈大脸家的孩子、曹清月等人也终于放学。


  4月1号2号原本是周六周日,因为5号清明是法定假日,学校为了让学生们不跑来跑去,做了调课,1号2号补3号4号的课,3、4、5号连放三天假。


  高中下午没补课,直接放假,但是,因为从县城至九稻的车有固定的发车时间,曹清月、陈晓竹等高中生回到梅村也很晚了。


  九稻的小学和初中也调了课,下午仍补了两节课才放学,小学生和初中生放学也比较晚。


  周天宏周天蓝放学后,兄弟与周家的堂兄弟姐妹一起前往乐家,先找了爷奶,都进堂屋敬了香,穿上孝服,跟着乐家姐姐跪在亲属答谢席上。


  陈晓竹陈晓荷是跟着陈大路老太爷到乐家敬香,姐妹俩也穿了孝服跟着乐姐姐和陈家的堂哥堂弟跪在一边答礼。


  曹清月先回了十字眼晴的奶奶家,与等着自己的奶奶和妹妹一起去梅村,到乐家吊唁。


  曹婆婆带着孙女到了乐家,先上了礼,再带孙女去了灵堂上香,让孙女穿上孝服,系了草绳。


  曹家姐妹是周哥的继女,论起来也算是乐家的亲戚,顶白披麻都是可以的。


  曹家姐妹挨着周家的孩子们跪着。


  乐家人丁单薄,原本没什么直系亲友,然后孝子孝孙仍有一大群。


  当下水田的村民跟着胡村长到了乐家吊唁时,见到的就是乐家大门外跪着一溜孝子孝孙,灵堂侧也跪了一大片的人。


  那场面,让人震憾。


  来乐家吃席的下水田村的村民大部是即将去乐家姑娘在x省的药植园的那些人,一家派一个代表。


  下水田村的人之后,九稻乡街与周边几个村也陆续有人到达,随着吊客不断增加,已经摆好了桌子的五十桌已经座无虚席。


  周村长去转了一圈,叫了跑堂的在乐家北楼后院摆了六桌,周奶奶家二楼也添了四桌,再去程有德家二楼的客厅也添加了四桌,又村道与乐家北楼相邻的那一侧支起一排四角帐逢,又摆了十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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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百七七章 (1更


  周村长安排在乐家北楼朝南临两楼之间的巷子处摆桌做为临时帐房,接收到的很多物品先放在巷道,装满箩筐或桶盆里再挪去放粮食的仓库。


  添置好了桌椅,周村长去帐房转了转,又去厨房,看到掌勺的几人忙得热火朝天,他都不太忍通知他们有多少客。


  杨大烟筒看到周村长在瞎转悠,笑着问:“老周,多少桌了?”


  “五十桌坐满,新添了些桌子,我过来时又坐满了五桌,帐房那起码得有三桌,而人还在不停的往这来。”周村长也有点愁,这要是还源源不断的来客,他担心菜不够。


  “噢。”杨大烟筒很淡定地噢了一声就没下文了,忙了几分钟,见周村长还在瞎转悠,又问:“老周,你究竟在看啥?”


  “我在看菜够不够。”


  “小伢崽预算了九十桌,难不成还不够?”


  “不好说。”周村长还是愁:“九十桌是将明早的部分也预算进去了的。”


  “有什么关系?晚饭够就行了啊,明早的菜,等吃了晚饭再去杀猪,一个晚上也整得过来。”


  杨大烟筒半点不愁,没见这一溜儿二十几口大灶吗?煎、炸、炖、炒、蒸,没一个不含糊的。


  周村长想说“你站着说话不腰疼”,又想到杨大烟筒是掌勺的,站得时候多,他便将话咽了下,背着手又去各个座区巡看。


  他刚到北楼地坪,就见乡医院的代表和乡政部门的代表们,幼儿园、小学、初中和中心楼的领导老师们组成了一支浩浩荡荡的大队伍,扛着几个大花圈,呼啦啦地开了过来。


  仅粗略一瞧,至少得坐六桌!


  得,周村长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一边叫跑堂的支帐蓬添桌椅,一边迎上去,与尹老校长等人打了个招呼。


  尹老校长与众代表与周村长互相打了招呼,便转进乐家北楼前的地坪,看到乐清与一群披白顶红的孝子,虚扶了一下,再分流,一些人先去上礼,一些人先进灵堂祭拜。


  尹老校长先进了灵堂,与几个同仁烧了纸钱敬了香,手扶了乐家的姑娘肩膀一下:“伢崽们,礼到了就行了,都起。”


  乐韵伏地拜了一拜,抬起头:“谢谢老校长,我姑姑她是晚辈,愧受了您们的礼。”


  “伢崽,莫说愧不愧的,原本啊,乐雅很可能也和你爸一样会成为我的学生,会挨我打骂……”


  尹老校长感慨不已,说着自己也心酸得不行,梅村人都知道乐雅小时候非常聪明,要是没出事,考上顶流大学应该也不在话下,可惜了一棵好苗子,竟折在了小人之手。


  乐韵心头也泛酸,听爷爷说姑姑一岁多时跟奶奶读书识字,对中药兴趣浓厚锐,每种中药给她看过一遍,她就会记得名字和功用,下次也能认出来。


  姑姑若不出事,也必定会在医学领域上有所建树,成一代名医。


  天未妒英才,反而遭了人妒,落了个早逝的凄凉下场。


  此恨难消,她将最主要的几个罪魁祸首送入了地狱,也决不原谅东方慎老牛鼻子,至于吴长风,暂时留着他另有用处。


  小乐同学眼角泛红,尹老校长也知自己说多了又勾起了小伢崽的伤心事,忙劝了两句,与上完香的同仁们出了堂屋,去上礼金。


  因为吊客结队而至,乐韵带着弟弟们和陈家周家曹家的伢崽们一直保持着伏地的姿势,足足持续了二十来分钟。


  吃白事酒坐席也遵循先来后到,灵堂会摆桌,那里是师公们或逝者的娘家人或舅家长辈坐,其他席位无限制,谁先来谁坐主人家,后来的哪有座就坐哪。


  尹老校长等人来得晚,全在路旁坐席。


  他们一波人坐定不久,乐家太奶奶娘家的那个胡家村的人也结队而至,再之是与陈大脸陈家那边离得近的邻村的一波吊客。


  当太阳仅只余小半挂在山尖时,武老板夫妻和武老太太匆匆而至,武家按当地风俗上礼,还送了一个手工扎的花圈。


  周村长又去转了一圈,结果让他心跳得厉害,已经78桌了!


  他忍着心惊肉跳感,指挥着管电的电工拉了线,给路边的帐缝挂上照明的电灯,等太阳落了山,在乐家北楼地坪上朝向园子的那边也先摆上四套桌凳。


  负责管桌椅的人也直抹汉,幸好他们机灵,半下午听村人说邻村很多人都说要来乐家,唯恐桌椅不够,又去租借了四十套备用。


  当天擦时分,又有一波人马急冲冲的赶至,周村长一瞅,汗都出来了,那一拨儿是离九稻三四十余里、离上庄比较的几个村的,足足三桌半的人数。


  他老人家只能祈祷那是最后一批。


  然而,老天没听到他的祈祷声,天即黑下来时,又来了一拨人,他们可能比;急,个个跑得满头大汗。


  周村长一瞅,嗯,大约将近三桌的来客,其中有一个熟人,那是与邻镇柳镇相邻的一个村委的支书。


  全乡的村长与村高官每年都要开三四次会议,各个村委办公楼也有全乡每个村支书的联系电话,方便有事联络。


  周村长不是村委支书,之所以认得其他村的一些村委或村长,也是因为托了小乐乐的福,现在乡里要开什么搞建设搞开发致富或教育类的会议,他也常常成为座上客。


  当然,他就是去旁听的,旁听了些什么内容,有机会就说给小乐乐听,然后小乐乐有啥建议或意见,他再转达相关部门。


  其实周村长并不怎么认得其他村委的村支书或村长,是别人认得他,见到他会主动打招呼,他也记住了一些特征比较突出的人。


  跑来的一群人见到周村长,先打了招呼,才说来晚的原因,他们坐的车在路上出了点故障,修了修,误了不少时间

  周村长还能咋办?只能客客气气的感谢众人远道而来,带他们去乐家。


  乐爸与表哥表弟夫妻们以为客人来齐了,也抽空坐下歇一会,听到鞭炮声,知道又有客,排成一排,见来人从村道走向乐家地坪,跪地叩首。


  周村长领着来客先去上礼,再带去灵堂上香,之后再瑞士领客人去路边的帐蓬内就坐。


  后来的一拔客差一个坐满两桌。


  于是,不算帮忙的那些人,仅吊客已经有84桌。


  周村长一颗心稳不住了,跑去找小乐乐伢崽,从她那儿得到一碗鸡汤,才勉强稳住。


  幸好,自那一波人之后,再没客人来了。


  周村长带人在地坪又添了三桌,灵堂也摆了三桌,放千响鞭炮,通知客人准备开席,各人赶紧就坐。


  千响鞭炮一响,吊客们也知准备开席,有些跑去扎堆闲聊的也各归各席。


  师公们上午做道场,半下午时每来一拔客凑一次乐。


  乐家本家请了雷师公一支团队,周家家族也请了一支,陈康和陈大脸代表乐奶奶的娘家人,也请了一支锣鼓队,有三支乐队。


  三支乐队,可以轮流奏乐迎客,也轻松些。


  准备开席,师公们也停此奏乐,入了乐家北楼的中堂坐席。


  周家族的女人们负责摆碗筷,将一箩筐一箩筐的碗筷酒杯送到处,再发放到每桌。


  男人们添火炭,送酒和烟到每桌。


  周村长去各个区的席位查看一圈,通知上菜。


  跑堂的人员一人端一只装着底料的铁锅送往各区,上菜先上师公们坐的席,然后才分拔,数人负责一区。


  正席以排骨汤料打底,再上四个菜,其余的菜要稍稍间隔一段时间再上桌。


  第一轮菜上完,在开席前,孝子孙子要去叩首感谢吊客。


  周村长叫上了披麻戴孝的人,先给师公们叩首拜谢,再去由远而近的一路拜过去,师公队随同孝子们身后演奏哀乐。


  吃饭前的叩谢礼不用一桌一叩,一个区域叩拜一次,比如,周家上堂屋是一个小区,孝子们集体跪地三叩首就全了礼节,周家的下屋堂屋是一个区,叩首一次。


  像周家那样的房屋,如果上下堂屋之间没有间隔,就是一个区域,也只叩拜一次就行了。


  周村长领着孝子们走,先叩谢乐家屋旁帐蓬里的众客,再去周家,去程有德家,再转回乐家后院,然后是南楼,这后又回到乐家北楼上二楼叩首了吊客,孝子们下楼,坐中堂或地坪的席吃饭。


  主家叩谢了吊客,各个区域的人自己动手开席。


  乐家办事没心疼钱,买了十二头猪,二十头羊,一百只鸡一百只鸭,以四种肉为主菜,搭配以其他菜,合成花样不同的十道菜。


  十个菜中的酱香卤牛肉是乐家姑娘亲手做的药膳,还有一道小朋友们最爱的大龙虾。


  负责上菜和上酒的人将菜上齐,他们才去乐家北楼前的地坪的桌席入座,吃饭。


  客人们慢慢吃,吃了约一个钟也散了席,有些人家吃了饭先回家,留下了小孩子。


  周家的媳妇们和赵嫂子柳嫂子等人去收拾碗筷,抬去乐家后院清洗。


  师公们吃得慢,等其他地方的客人都吃完了,他们奏乐,以示散席。


  周哥等人吃完饭休息了一阵,便去各处问相邻几个村的人家谁家有猪或鸡鸭卖,要卖猪鸡甲的给个准信,他们登记下来,统一出来后,有需要就去杀猪卖鸡鸭。


  乐家办事,买猪羊和鸡鸭等家畜首先选同村,白天将村里可以出栏的大猪都给买了,只有几户人家还有一百来斤左右的猪,也被定下了。


  邻村与乡街大部分都是农人,养家畜的人多,走一圈下来登记到了三十几头猪,鸡鸭数也有好几百只。


  女人们收拾桌板凳,打扫卫生,因为气温比较高,不必烧火取暖,堂屋和地坪的火盆全撤走,只放板凳。


  在程有德家和周奶奶吃饭的客人,活动了一下,带了板凳去了乐家,在地坪或路边或小巷子与东家南楼屋檐下坐着。


  梅村同村人除了帮乐家干活的人家去了多个,一般一家就去一人或带小孩子去吃席,其他人没去,等乐家散了席,很多老年人也去乐家坐一坐。


  也因此晚饭有八十几席,大约九百来人,而饭后的人比吃饭时更多,楼前与楼两侧都坐满了人。


  歇了一段时间,大约九点左右,程五搬了放在乐家堂屋角落的红漆牛皮大鼓,摆放好,烧了纸钱,执棒槌起鼓。


  那种起鼓奏乐的方式,农村叫“打丧鼓”,打丧鼓一响,就代表着闹丧时间到了。


  闹丧时间是会唱丧葬歌的人的“天下”,丧葬歌,农村叫“孝歌”。


  会唱孝歌的人,在谁家只白事时只要愿意唱,完全可以发挥长势,基本上会唱孝歌的都是老年人以及光棍,人称“唱歌人”。


  在农村,专在白事仪式中唱孝歌且唱得合理合理又发人深省的唱歌人,很受欢迎,也受人敬重。


  有些光棍或身有残疾不能劳动又会唱孝歌的唱歌人,每逢哪里有白事就去陪灵唱歌,以便在主人吃几顿好饭改善自己的伙食,那样的唱歌人,主人不仅不嫌弃,事后还会打红包感谢。


  乐家办白事,九稻乡的唱歌人一个不落的全到齐,散席去转了一圈就到地坪前就坐,他们也没抢风头,都守着规矩,起歌当主家本村起鼓的师傅和他的同伴起头,除非他们推让给唱歌人起歌。


  而打丧鼓起鼓之后,还要经过亲人哭丧之后才轮到唱孝歌的环节。


  那边鼓响了一遍,乐韵喊了一声“我的姑啊”,扑到棺材上哭,一边哭一边诉,哭诉姑姑不幸早逝,哭诉爷奶失去女儿的痛,又骂小人阴险害人,将害死姑姑的人全给骂了一遍。


  骂了小人,又哭诉邻里人家曾对姑姑的好,在爷奶失去姑姑之后对姑姑的帮助之情,哭诉姑姑早逝,从而没机会见到她的弟弟、侄女侄子,又诉说舅爷爷舅奶奶表伯表弟们回来了。


  乐同学是晚辈,由她哭丧天经地义。


  乐家姑娘一哭,楼上楼下,屋里屋外,除了偶尔有鼓声伴奏,再无任何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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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七八章 (2更


  人说“会哭丧,哭得吊客齐断肠,不会哭丧,只听见呜嚷嚷。”,哭丧也是一门艺术,会哭懂得怎么哭,能引万人同悲,不会哭就是瞎哭。


  随着时代发展,大城市因人的居住环境,房子窄狭,没法在自家办丧事,人一过世即送去殡仪馆,有些还举行个亲属告别仪式,有些连告别仪式都省了,直接火化。


  大城市里的丧事,没有仪式感,体现不出对生命与死亡的敬畏感。


  农村的老人绝大部分不喜欢去城市,尤其是历来土葬的地方,如果不是不得不去城市,老人是坚决不会去大城市的,他们讲究落土为安,更讲究“寿终正寝”。


  寿终正寝的“正寝”不是指卧室,而是指旧式房屋的正屋,也即是堂屋。


  堂屋与现在的客厅是有区别的,现代建筑的客厅可以在一边,也可以房子的中轴线上,而堂屋,必须在一座房子的中轴线上、并且是最前面的部分,也就是中轴线上开大门的那间大屋。


  老传统中,人死了,棺材必须摆放在堂屋,以房子的坐向论男左女右,男性棺材摆左,女性棺材在右,如果是坐北朝南的房子,就是男东女西。


  老人的传统意识里,人死在自己家,能在堂屋停棂,就是寿终正寝,像农村的风俗中死在外面的人是不能运回家停棂,那就不叫寿终正寝。


  也因此,农村的老人最期盼的就是死在自己家,能在家办身后事,若是家里老人生了重病可能不行了,家里人也会尽快将老人运回家。


  将明知抢救也没希望的老人运回家等死,不说自家亲戚不会说儿女不孝,就是旁人也不会说啥,毕竟风俗就在那里人,谁都想在家闭眼,希望有子孙给自己送终哭丧,不想当个死了在外头的孤魂野鬼。


  棂于堂屋是传统的风俗,守灵哭丧同样是传统风俗。


  农村的老人过世,家中子女不哭丧,绝对会遭人戳脊梁骨,挨人唾弃,哪怕不会哭,哀嚎也得嚎一阵。


  也因此当有些老人不慈,对子女不好,子女寒了心,实在哭不出来时,没办法只能用辣椒水或用清凉油、大蒜泥涂眼周刺激泉腺,让眼睛流泪。


  当然,若真遇上为人不慈不德,导致子女寒心的老人死了,其子女哭不出来,群众的眼睛也是雪亮的,不会苛责他们,毕竟传统都说父慈子孝,父母不慈,又怎么能让子女心甘情愿的孝顺?

  乐家姑姑早逝,连她弟弟也没见过她,如今能让她回家停棂,已经是乐清和乐家姑娘对她最大的敬重,若乐家人无人哭丧,村人也没人会戳脊梁骨。


  不过,大家没想到乐家姑娘哭了,还哭得真实。


  别家哭丧,有些是真哭,有些是假哭,只有少数人悲从心来,不仅自己哭得肝肠寸断,也能旁观者感同身受。


  乐家姑娘哭丧时哭得声泪俱下,陈情骂人两不误,哭腔里说得每个字都清清楚楚,让人听得明明白白。


  她在那里扶棺痛哭,哭到悲切时闻者不心酸落泪也黯然叹息,骂人时让人群英共愤,当说到爷奶失去女儿如母鸟失崽,日夜哀呜,她哭诉声如杜鹃啼血,声声是泪,周奶奶周满奶奶等老一辈的同村人最是感同身受,也哭成了泪人。


  老一辈的女人们是因为与陈红英熟悉,如今物是人非,心中伤感,眼泪便一发不可收拾。


  一些中年妇女听到悲时,联想到自己父母或儿女,也有感而发,陪着落泪。


  莫说梅村的老年女人她们,连梅村大部分男人们也心酸难抑,乐鸿陈红英失去女儿之初,都快疯了,短短几天都瘦得不成形,他们看着都心惊。


  周秋凤一边哭一边劝长辈,赵嫂子等人也含泪相劝。


  当乐家姑娘哭诉到舅爷爷家那边的亲人回来给姑姑送行,陈辛陈捷与妻子扑到棺木前喊“表姐”,口里一声声的叫着苦命的表姐,诉说舅家亲人曾经迟迟不见的真相,哭诉他们因去了外地,遭小人作梗从而与老家亲人失联,不知姑妈表姐表弟受过的痛。


  陈家兄弟不太会哭,可他们的媳妇会啊,湘南省的妹子本身口才佳,能说会道,她们还是少数民族的姑娘,丧嫁之风俗与九稻是大同小异。


  乐雅的舅家亲人哭了起来,周秋凤过去劝,一边劝一边哭,然后就是大家一起哭表姐/姐姐的不幸,骂作梗害人的小人。


  那边哭了一阵,周家的女人们也过去陪着哭。


  其他人连忙劝,眼见那边哭声哀切,已经形成共鸣,一时半会停不下来,程五力贯双臂,敲得鼓声密如雨点,声声震天响。


  当鼓声一减音,张老三起歌。


  张老三的第一首歌是以乐雅的语气哀诉亲情,诉自己受父母养育深恩,本想长大成人出人头地以他双亲之恩,奈何时运不与人,幼年遭逢小人手,魂丧异乡,从此让白发送黑发,父母梦中思儿,儿在阴间同思亲,父母思女哭断肠,儿思双亲泪淋淋。


  张老三用本地方言唱歌,押韵又有节奏,唱得听者落泪闻者伤心。


  唱歌人起歌,赵嫂子等人将乐家姑娘和周奶奶等老人们给扶到一边坐,拿了湿毛巾给她们擦脸。


  乐善拿小手手给姐姐擦眼泪,眼里也积着两泡泪水。


  张老三唱歌唱到动情处,周奶奶周满奶奶扒婶和张三奶奶等人再次落泪,一边哭一边合一二句。


  周秋凤周微赵嫂子等人劝老人,劝着劝着又哭得眼泪汪汪。


  张三爷爷第一首歌就把在场的女人几们全唱哭了,乐韵感念于心,抱着弟弟过去,咚咚咚叩了三个响头,再给鼓手和几个师傅叩头,给师公们磕头,给地坪上坐着的唱歌人行大礼。


  陈家四个年见表姐表弟去磕头,也有样学样,向师公队、唱歌人磕头。


  周家兄弟姐妹、陈晓竹陈晓荷也跟着去磕头拜谢。


  礼多人不怪,尤其是办白事的时候,不管啥事,磕头就对了,若哪点做得不对,让对方不高兴了,磕几个头,保准对方有气也消了;

  若想表示感激,不必多说,磕头吧,人家懂意思的。


  在梅村土生土长的乐韵,懂得其中的奥妙,所以啥都不说,只管磕头!


  她磕头磕得心甘情愿,磕得毫不犹豫,磕得又重又真诚,一磕到底,每个头都是额头触地。


  堂里堂外的人,没谁不动容。


  乐家姑娘身份贵重,是寻常人作梦都梦不到的富贵人,她回了家乡仍然守着家乡的风俗规矩,磕头绝不含糊,磕头磕得真,是真正的响头。


  就凭她那份真心实意,谁还能不用心的唱?


  唱歌人受宠若惊,感动又客气的将乐家姐弟和一群小伢崽们一一扶起来,让他们别多礼。


  唱歌人说不用多礼,乐韵却是半点没马虎,绕着圈给每个人磕了一个头,抱着弟弟带着一群跟班坐一边,当张三爷爷唱完一首歌,抱着弟弟又去磕一个头。


  张老三唱了第一首歌,第二个接着唱,是以乐家奶奶的语气诉哀情,虽不及张老三唱得感人心肺,也令人闻之心酸。


  乐韵抱着弟弟又去磕头,陈家四个年也一丝不苟,表姐/表妹磕头,他们就磕头、


  堂内的人唱了四首歌,本村的大鼓暂停,由一支师公们队奏乐,唱歌人开始唱歌。


  不管是谁唱歌,每唱完一曲,乐韵抱着弟弟过去磕头谢礼,每当有人给姑姑上香,行答谢礼。


  唱歌人一人唱一首歌,也差不到了十一点,周村长放了一串鞭炮,宣布暂停丧闹,负责跑堂的人从仓库抬出几十个大编织袋,给陪坐的人散发零食。


  小孩子们愿意等着,就是为了零食。


  主家发零食了,小孩子们最为高兴,都找地方坐着,准备了装零食的袋子,真正的是有备无患。


  乐同学请了蓝三去县城采购,扫荡到的零食数目可观,她原本预计如果晚上没散完,余下的就打包,给帮忙干活的人每家一份零食。


  因为准备充足,纵然将近千余人,每份零食也够分,有些份量略少一些的零食,在散发的时候人匀数量少一些,比如一种老婆饼,如果人少可以一人分得二个或三个,人多就改为一人一个。


  小朋友爱吃的辣条、热狗,力士架,都有。


  小孩子得到爱吃的辣条,十个有八个当时就撕了封口先啃上一条,辣得“呼哈呼哈”的,仍爱不释手,吃得津津有味。


  打杂工蓝三像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他也帮着分发零食,他原本不明白为何要采购那么的零食,直到饭后没来乐家吃饭的男女老少也来了一眼看就是黑压压的人头,不得不感慨小萝莉有先见之明,


  也因蓝三和黎先生扫荡光了两家超市的即食类的零食存货,还扫了几个店辅的库存,零食数量惊人,散零食就花了两个钟。


  零食种类多,量也多,每个人都得到了一大包的吃食,瓶装牛奶和小瓶装的牛奶每样四瓶/盒,还有两罐八宝粥,四包速食面,袋装的话梅、即食小鱼干等,还有热狗,袋子沉甸甸的压手。


  零食散完了,到乐家玩的小孩子们激动过后,劲儿也泄了,人也乏了,成群结队的回家。


  大部分小孩子的家长们与孩子是一道的,伢崽们要回家了,大人们自然也回家。


  于是,一波又一波的男女老少们人手一只零食包,相继离开乐家,人群像潮水一样的散去。


  离得较远的几个邻村的村民,也组队离开。


  他们在回家之前,派了代表与周村长说了一声,说他们明天要晚一些才过来送乐雅上山,或者明天有事,可能不能来送乐雅出门。


  意思就是明天不来乐家吃早饭/或者明天不来了,别算上他们的份子,要不然管厨的人做预算时将他们也算在内,多做了很多桌的早饭/午饭,即累人也费食材。


  周村长将特意来说了明早不来乐家吃饭的各个村一一记下。


  乡医院与学校的代表们,在村民散得差不多时,也向周村长告辞,他们还特意说了,因为工作原因,明天大概是不能送乐雅上山了,深表歉意。


  周村长感谢了一番,也做了备忘。


  随着村民散去,留在乐家陪熬夜的人数有限,厨房那边摆桌张罗半夜饭,当吃饭的人坐下,共有二十八桌,有部分人是因为要卖家畜,等着刘路等人去他们家杀猪,也留下来吃了饭。


  吃了半夜饭的吊客们,女人们帮着收拾桌子,有几家的中青年知道周哥刘路等人要去杀猪买鸡鹅,有车的给开车或跟去帮忙。


  周村长将愿意帮忙的人给记了名,人家愿意帮忙是人家厚道,主家可不能怠慢。只完事得送份感谢礼。


  星夜去采购的人员出发了,女人们洗碗,将吃完的菜分类择选出来,忙完了,有些人回家去眯会儿,有些也留下来陪乐家人守灵。


  师公们一般来说不熬夜,而来乐家的师公队们都没去歇,都陪主家守夜。


  陪主家守灵的唱歌人很多,足足坐了五桌,吃了饭后休整了将近一个来钟,程五敲响了鼓,唱歌人开启了唱孝歌的夜场。


  他们将承抱了后半夜的时间,也即是将唱半夜的歌,不让灵堂冷场。


  乐善还在长身体,不宜熬夜,乐韵点了弟弟的睡穴,抱着弟弟,带着表哥表弟们去给唱歌人们磕一轮的头,再将弟弟交给蚁老送去南三楼睡觉。


  陈家四个小兄弟和陈晓竹陈晓荷,周天宏周天蓝曹清月也不肯去睡觉,全程跟着。


  曹冰月也还是个孩子,乐韵也点了她的睡穴,由曹清月送去周奶奶家睡,曹婆婆和扒婶张三奶奶等老人全在乐家准备熬通宵。


  蚁老岩老自然没去睡,在乐家北楼堂屋陪师公们说话。


  乐韵去后院临时大厨房和南楼厨房看了一遍,拿了工具,拆了北楼冰箱房朝后院的窗子,爬窗进冰箱房中搬了三十箱食材放南楼厨房间备用。


  她在搬东西,周秋凤和表嫂表弟妹在仓库那边打包一些东西,乐爸表表哥表弟守在灵堂,哪个唱歌人唱了一首歌,他们仨去磕头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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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八九章

  趁着夜晚人少,将给明天中午备用的食材挪去了南楼,乐韵又将窗子重新给装起来,关闭窗户,再回灵堂守着,每当唱歌人唱一首歌去磕一个头。


  唱歌人在乐家的待遇极好,每桌一条烟随便抽,还有水果和饮料、干果,不唱歌时喝喝茶磕磕瓜子,渴了吃水果喝饮料。


  大家也挺和气,不争不抢功,一个一个的唱,谁都有份,若想歇一歇,就让给别人先唱。


  其他陪着主人熬夜的人待遇也不错,乐家在旁放了桌子,放满了水果和果子、热茶、烟,谁想吃什么自己去拿,而且,每隔一个钟,会有跑腿的人端着糖果般给人递送糖果。


  唱歌人唱到凌晨四点,乐韵捧了装红包的大茶托,散红包。


  红包不讲究钱的多少,仅只是代表主家的感激,更具像征意义,一般一包烟钱,五六块也可以,十块二十块也行。


  手头宽阔的,可以多包点,凭主家意愿。


  为了不开了九稻打红包攀比的例,乐韵也按老规矩包的红包,一个包三十六块,钱不多也不少。


  唱歌人本身也不是奔着主家的红包去的,不在意红包的多少,只在意有没有,有,说明主家守礼,尊重了唱歌人,没有红包,说明主家轻视唱歌,下次他家要是有什么亲人过世,必须得去磕头他们才会唱歌,不去请不会再去。


  乐家姑娘捧着装红包的托盘,到唱歌人坐的地方,见一个人磕一个头,递上红包。


  乐家尊重唱歌人,唱歌人也尊重主人,乐家姑娘过来磕头,都站起身,先将乐家姑娘搀扶起来,自己从托盘里拿一个红包。


  唱歌人有红包,奏乐的师公们也同样一人一个红包,意义也是一样的,如果师公们不熬夜给唱歌人合乐,那个红包自然也没有他们的份。


  主人家厚道,唱歌人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没谁偷奸耍滑,不压嗓,歌声嘹亮,要么赞美主人赞美逝者祝她早登极乐,要么就骂害人的那些家伙,没人夹枪夹棍的说乐家半句不是。


  主家不厚道,唱歌人也会唱歌人骂人,就算骂了主人家或亲友,主家也只能生受了。


  那般的例子比比皆是,在九稻乡也是屡见不鲜。


  乐家一律按老规矩办事,乐家姑娘磕了那么多的头,唱歌人心里也亮堂着,哪会不尽心尽力,更不会人心不足蛇吞象。


  谁要是敢夹枪夹棍地骂主人家不是,其他人不在当场骂死他,背后也会将他列出不识好歹的名单,以后不跟他结伴同行,省得被人戳脊梁骨,坏了唱歌人的名声。


  2023年闰二月,也即农历有两个二月,新历的4月初,是闰二的中旬,相当是农历三月的中旬。


  到了这个季节,天亮得的时间也越来越早,九稻大约六点左右就亮了。


  天色破晓时分,要做一次道场。


  早上的道场比较简单,就是将放在中堂的那只大鼓搬出屋,送到某个方扔路,农村也叫“倒鼓”,若不倒鼓,代表村里最近又将死人,所以那一步是必须的。


  刚到五十分,乐韵捧了放有按红村规矩置办的东西的茶托,呈送到程五爷爷前面。


  农村负责打丧鼓的人是有经验的老人,见某些东西就知道意思,小伢崽捧着茶托来了,程五便知可以倒鼓了。


  等一个唱歌人的歌一结束,连连敲重鼓,张老三唱倒鼓歌,反反复复的唱三次,刘路爸抱起大鼓朝外走。


  唱歌人也不再唱歌,大家洗把脸,抽烟聊天磕瓜子。


  乐韵乐爸周秋凤和陈家兄弟们跟着倒鼓的人后面走,需要磕头就磕头,陈家四个小兄弟和陈晓竹晓荷、周家的孩子们回避,不跟着去做道场。


  师公们奏乐。


  大鼓送去了西边的路旁,按步骤做完道场,再回乐家堂屋。


  做完道场,已经五点半,周秋凤去将乐善抱下楼。


  乐韵带着长辈和表弟们去了仓库,搬出打包装有东西的袋子,给唱歌人和师公们一人一包东西,那只袋子装有零食、烟和一个红包、一条毛巾、一块香皂。


  那一份礼是给他们通宵唱歌的辛苦礼,也是给唱歌人的谢礼,之后主家不必另给感谢礼,而师公们等送逝者出殡回来离开时还有一份谢礼。


  唱歌人和师公们因之前就有一包零食,又得到一大袋东西,没地方放。


  乐韵用胶纸写了各人的名字贴他们的物品上,请他们将东西放在她在一楼的卧室,等中午他们离开时再拿。


  做完那些,天色破晓。


  破晓时分,也是逝者入殓吉时,周村与程五几个老搭挡将花圈搬开,启开棺盖,棺材挪到近堂中央的地方,进行入殓仪式。


  师公们轮番奏乐。


  因为乐雅只余遗骨,原本不宜让亲人看,周村长人等人提前知晓小乐乐提前做了准备,也按规矩让乐家亲属见一见死者遗容。


  众人开了小棺。


  乐韵按照姑姑留下的黑白照,用纸制作了头和脸,也给姑姑穿上了衣服。


  周村长程五等人最先看见乐雅,看到小棺里的纸人,惊叫:“乐雅?!”


  像,太像了!

  小乐乐将她姑乐雅的脸给仿制得一模一样,明明是纸做的,却像真人一样的栩栩如生。


  若不是他们早知道乐雅只有骨,只当是乐雅躺在棺材里睡觉。


  乐爸周秋凤、陈康一拥而上,挤到了棺木旁探头望,看到小小的棺材里躺着犹如真人一样的女伢崽,不分男女,号啼大哭


  陈康哭得肝肠寸断,这是他的外甥啊!他从没见过面的小外甥,没机会喊他一声“舅舅”,生前舅甥互不知彼此,舅甥见面时隔着阴阳,隔着五十多年的时光。


  自家老伴扑过去了,周微也赶紧上前一边扶了老伴,一边看向外甥女,一见外甥那张与小乐乐十分神似的脸,她也禁不住悲从心来,放声痛哭。


  陈辛陈捷与各自的媳妇刚看了一眼表姐,父母便失声痛哭,他们根本顾不得自己悲痛,赶紧搀住父母,别让长辈的眼泪滴进棺材去。


  李女士周哥也在场,赶紧将乐清周秋凤给拉得离棺材远一点,至于劝慰都是多余的,他们没劝。


  周奶奶周满奶奶扒婶与曹婆婆武老太太武太太武老板也上前瞻看乐雅的遗容,看了无不落泪。


  让亲属们看了一眼,周村长与老搭档们将小棺材也移出先放一边,在大棺底放了草木灰和炭、硬币,铺上一床薄被,再将小棺移入大棺中。


  之后,在棺木四周贴了太阳月亮公鸡禄马等,将乐雅小时穿过的衣服用过的被子等物全部塞在小材四周,也将亲友们带来的一些衣服棺内。


  做好了那一步,给乐雅手里捏一小团饭团子,一手握一小截树木枝,然后止口。


  止口即是给死者嘴里含半个铜钱或硬币。


  止口也不是地方习惯,而是从古传下业的习俗,古代富贵人家的人死了,要止九窍,即给口眼鼻耳嘴与下门都用玉石堵塞。


  贫苦人家私,没那么多的钱,当人死了,就给嘴里含点东西。


  如果给死者嘴里塞一个铜钱,说后代会出哑吧或口龄不清的人,所以止口只给死者含半个铜钱或硬币。


  止了口后就是封棺。


  封棺前,亲友们再看死者最后一眼。


  乐爸周秋凤围在棺旁哭,乐韵抱着弟弟,也在掉眼泪,乐善也眼泪汪汪的,陈康也老泪纵横,周奶奶等人劝陈康劝乐清劝小伢崽。


  劝了一通,程五等人给乐雅盖上盖被,再盖小棺材的盖子。


  小棺木一合盖,乐爸又哇的一下放声大哭。


  周哥将乐清给拉住,周满奶奶也搂了小乐乐和小乐善,不让她们扑棺材旁去,让程等人赶紧封棺。


  程五几个将棺盖抬上去,从棺脚头往头顶方向推移,很快棺盖与棺身合拢,再拿了封棺钉钉在棺中死者的右手侧那一方。


  最实,封棺钉不钉死,由亲友们一人去敲三下,最后才会一钉到底。


  乐爸周秋凤带着一对双女排在最前,后面就是陈康一家,周天宏周天蓝,陈大脸何嫂子带着孩子,然后就是要好的邻居们,排成长队,以顺时针的方向围着棺材去敲封棺钉。


  敲封棺钉的时候,先对着小锤子呵一口气再敲钉,喊死者一声。


  当亲友们都敲过了封棺钉,程五三锤下去将封棺钉一钉到底,再与同伴们合力将棺材移到靠墙的地方摆放。


  亲属们烧纸,哭灵。


  没封棺前,亲属哭逝者叫哭丧,封棺了亲属们再哭就叫哭灵。


  亲友们哭灵,师公们奏哀乐。


  等亲友们哭了一场,乐家相相好的邻居们将乐家亲友扶走,让他们去洗洗脸。


  封棺之后,熬了一夜的同村人,大部人先回家一趟,有些送昨晚得到的零食回去,有些是回去管管家畜或者洗涮一下。


  唱歌人唱了一个通宵,周哥陈大脸等人也忙了个通宵,从卖家杀了猪回来又处理,临时又做扣肉或粉蒸肉、肉丸子等等。


  将做早饭要用的鸡鸭也杀了,四点多钟即蒸米饭,五点炖肉。


  在入殓时,与乐家要好的周哥等人抽空去看了一阵,卦棺之后,又各就各位,忙着准备早饭。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第七百九十章 原谅了他

  将近七点时,厨房的人也整治好了早饭,摆桌,周村长放了一串千响鞭炮,催要来吃饭的人赶紧来。


  邻村那些要在乐家吃早饭的人提早到了,梅村没到的人听到鞭炮声,也赶紧到乐家坐席。


  早上的客比昨晚少一些,共五十四桌。


  早饭比较简单,就六个菜。


  吃了饭,将乐家门前地坪与屋侧的帐篷桌凳全部移走,清扫了场地,在村道上摆起长凳。


  之后,准备移材出门去绑扎。


  绑扎棺才与出殡前还有一系列的仪式,孝子们跪在棺前,师公们奏乐,雷师公承担了主持仪式的大任。


  乐韵身为乐家长女,也是姑姑唯一嫡亲的侄女,为姑姑捧灵位牌,乐善抱引魂幡,姐弟俩跪在最前面,按雷师公的吩咐而行动,叫拜就拜,叫跪就跪,叫升就升,叫叩首就叩首,叫上香就上香,让敬酒就酒,让给死者喊魂时就喊。


  棺材绑扎,表面覆盖由柏树扎的绿盖,立着一只纸扎的仙鹤。


  那只仙鹤名叫“阴阳鸟”,也叫护魂鸟。


  实际上,在很早以,棺材上立的不是仙鹤,而是一只公鸡。


  公鸡鸣早,是迎接太阳的禽鸟,因为公鸡一叫,黑夜过去迎来光明,古人认为公鸡是纯阳之禽,有驱鬼邪之能,从而在死者出殡时,在棺木上立一只纸公鸡,让公鸡为逝者驱逐阴气,引渡死者灵魂平安进入地府。


  棺木上的公鸡引死者从阳间去阴界,被人称为阴阳鸟。


  因扎公鸡的人手艺不同,扎得并不一定非常逼真,渐渐变成了鸟形,再之便演变成了鹤形的样子。


  棺木绑扎好,太阳也从山尖上冒出了头。


  即将出殡前,还有亲友们向死者道别的仪式,棺前设桌摆了供品,亲友们轮番给死者敬酒,告别。


  先由至亲之人敬酒,再之是亲戚或朋友。


  敬酒告别仪式结束,准备出殡。


  称走了供桌,乐韵去摔了盆,再抱着灵位牌在棺前方路上跪等。


  抬棺人就位。


  抬棺人也有讲究,首先必须是结过婚的男性,还要求八字与死者不相冲,也要求品性好,若品德不好或没口德的人,抬棺途中突然不干了或骂骂咧咧,兆头不好。


  刘路张破锣和周家、刘路、张家的几个青年,以及杨大烟筒儿子中的两个负责抬棺,他们即在厨房帮忙又抬棺,可谓是哪里需要就去哪。


  周哥八字不合,周家大小海因为周村长与乐鸿是结拜兄弟,他们是乐雅的义弟,非常亲,不能抬棺。


  陈大脸随着陈康算是陈红英娘家亲戚,也不能抬棺。


  蓝三还是只单身汪,没安排他抬棺。


  启棺之前,乐韵行了三跪九拜的叩首礼,然后雷师公喊“升”,抬棺人抬起棺木,听到喊“步步高升”,抬棺迈步走。


  乐爸、陈辛陈捷在棺头之前手扶棺材倒退走,蚁老岩老、陈康、周哥陈大脸与蓝三几个走在两侧,也扶棺木或扶着抬棺人抬棺材是搁在肩头的横木上。


  至亲亲友不抬棺,扶棺而行。


  陈康为外甥女扶棺是对外甥的疼爱,蚁老为乐雅扶棺,是因为他的小徒儿是乐雅的亲侄儿,而岩老为乐雅扶棺,是因为华家与乐家的小家主是至交。


  乡下出殡叫发丧,发丧时大炮与锣鼓齐响,前方有专人撒纸钱引路,小孩子们扛着花圈在前,孝子们一路跪拜往山上去。


  昨晚吃过席得远的几个村的人在绑扎棺木前后也来了,有些村的人之前并不知乐家为乐雅治丧,当知晓了,也闻讯而至。


  那些闻讯而至的人,也去上了一份礼金。


  帮着管礼金的人给统计了一下,新增了二十三桌,周村长听得头都大了,赶紧通知了厨房,又安排人去租用桌凳碗筷之物品。


  赵嫂子柳嫂子等人送乐雅出了村,急忙回乐家上工干活,杀鸡鸭,处理猪羊的内脏等等,忙得团团转。


  小乐善人太少,乐韵心疼弟弟,提前与黎先生说了,等出殡时,请黎先生帮她抱弟弟走。


  黎先生没去扶棺,他等到发丧之后,等出殡队伍过了周家,立即去抱起小师弟,他自己代小师弟一路走一路跪拜。


  给逝者送行,可以送一段路,也可以送上山。


  给乐雅送行的人,有些老年人或家中有事的人,送行送到山脚下便回转,有部分人送行送到了安葬的地方。


  乐爸在将近3月底时挑吉日在小棉袄为她姑姑挑中的安居之位置挖好了坑,大坑四周铲得很光洁。


  棺木上了山,孝子们也脱掉孝服和草绳。


  抬棺人先休息一阵,再拆掉抬棺的横木,先在坑中烧了纸,杀了大公鸡,再由数人拽着绳子将棺木移入坑中。


  在掩埋之前,还有一道仪式:至亲人进入棺中的棺木上喊死者几声,做最后的告别。


  因为乐家姑娘是乐家继承人,也是乐雅的晚辈,由她捧了挖坑时第一锄挖出来的开山土,放在棺头上,先喊三声,然后才是其他亲人。


  至亲与死者告别,掩土,砌墓。


  砌墓的时候,不能一次性全砌好,要留下一道工序,等吃了午饭,下午再上山砌墓,往坟堆上加土。


  帮忙掩土的人手很多,很快就码起一个坟堆,坟顶不封尖,大家下山,回乐家。


  抬棺的人与扶棺的周哥陈大脸,回到乐家又去了厨房干活。


  乐韵回到家,拿了衣服,带弟弟到周奶奶先洗涮了一番,再给弟弟按摩腿,上了药,将弟弟用背带背在背上。


  再拿了药,在堂屋等着,等到表弟表哥与周家的伢崽、曹家姐妹、陈晓竹晓荷各自去洗涮回来,给他们上药,推拿一阵,将他们跪拜时弄得红肿或有淤青的地方揉活了血。


  周村长等小伢崽忙完了,再去找她,将增加了很多客的事儿告诉她。


  “我早猜到了。”乐韵半点不奇怪,因为停棂时间短,很多地方的人还不知道,如果再停棂一二天,更远的人或县里的一些人听到消息必会来吊唁,那时起码也得二百桌。


  “……”周村长就挺……复杂的,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心情。


  乐雅逝去已经四十几年,临时办场丧事都能聚集近百桌,这要是小乐乐将来结婚或生孩子,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呢。


  他觉得,他得赶紧培养个接班人才行,要不然他吃不消啊,当有了班人,等小乐乐结婚或生孩子办席,由年青人当指挥主管,他只尽享清福,多爽!


  因为临时有新增的客人,很多事都需要重新理一理,午饭也推迟了一些,直到十二点半才摆桌。


  当客人全入座,哪怕有几个村的人因离得远没来了,仍比昨晚多了十几桌,中午共一百零五桌半。


  吃白事酒,主家的回礼在客人上礼金当时就给了,中午吃完饭,主人不必再一一给回礼,客人们有事的先走,没事的吃慢一点。


  午饭吃到三点散席。


  唱歌人和师公们吃了饭也各自回家,乐韵送唱歌人,又给了一人一包烟,再送师公们,给了一人一个红包,还有一份包括了肉、毛巾、烟酒在内的谢礼。


  去请人时给的红包是师公们的出场费,由一支队伍平分,他们离开时给的红包是主人家给的谢礼。


  负责砌坟的人,上山去做余下的活,亲友们也再次上山,给新坟添一撮土。


  砌好了坟,主家给在场的人一份礼品,一个红包,再下山。


  张科也跟去了山上,下山快要进山时,他准备直接回自己家。


  乐韵叫住了他,让他去乐家吃晚饭。


  “我,就不去了。”张科摇头,乐家让他代母赎罪,他已经很感激了。


  “你不想去,也行吧。”乐韵没强求,也在意其他人在听,平静地说出自己的决定:“我原谅了。原本你妈害了我姑姑,我发了狠要让你妈断子绝孙。


  张大爷爷没有做过丧良心的,你本人也没做过大恶,我知道你是真心悔改了,我原谅你,我要找你妈算帐也只针对她本人,不会再咒诅你妈断子绝孙。


  以后,有合适的女人找个人过日子吧,不用担心我报复,我家与你的恩怨一笔勾消,以后没仇没怨,也没有什么亲戚关系,各过各的就好。”


  陪同上山的众人,震惊得望着乐家小伢崽,小伢崽她她……她曾经打算让张大奶奶断子绝孙?

  张科也变了色,无比惊骇地瞪大了眼睛。


  “我一向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张大家的害了我姑姑,我不可能不为我姑姑报仇。我姑姑被害得早死,没有儿女,害我姑的人有什么资格享受儿孙满堂之福?”


  乐韵不屑掩藏自己的护短护家的报复心:“我姑被害得没儿女,害死我姑的人也别想享受子孙后代的香火,我每年逢重要的日子都会诅咒那些人断子绝孙。


  我的诅咒一向很灵,看看如今黄家离绝后不远了,陈武么,他儿子孙子再不悔改,离绝后也不远了。”


  张科听得心惊胆颤,惊惧交加之下,冷汗都出来了,他忍着没打寒颤,连声道谢:“谢谢,谢谢!我悔了,也反省了,也会劝阻姐姐和外甥们,让他们本份做人。”


  乐韵点点头:“嗯,我以后不会再诅咒你妈断子绝孙,我说话算话,你尽可以放心的找婆娘生孩子。”


  “好的。”张科应了一声,走上了另一条道,走了十几米,转头,看到乐家伢崽和那群人走远了,才敢抹汗。


  他的心也落了地,乐家伢崽原谅了他,终于不用再背负良心债了。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第七百九一章


  下午去修坟的人都是与乐清和周秋凤特别要好的人家家里的男劳力,他们听了乐家小伢崽对张科说的那些话,也将不宜宣扬的内容给藏在心底,就当自己什么也没听见。


  众人回到乐家,歇一歇,又去帮忙。


  客人是全走了,可办事后的活多着呢,借来的物品要清洗清点了数目后还璧归赵,周奶奶家和程有德家摆了席的场地也要打扫卫生,厨房余下的食材也要及时处理。


  晚上帮忙的男女在乐家吃晚饭,乐小同学也将他们家人全请来,反正家里余下的肉类很多,帮忙的高邻们那么辛苦,也不差他们家里婆娘/男人和几个孩子老人的一双筷子。


  就算没有客,晚上也有足足十三桌。


  当天下午时间比较仓促,很多事并没有完全处理清楚,第二天上午,最先被请帮忙的一拔人仍到乐家帮处理昨天没来得及搞定的琐碎事务。


  不论办白喜事还红喜事,食材总会剩下很多,乐韵在3号晚上就起了大锅,将余下来并没有加工过的猪肉羊肉和鸡肉制做卤肉。


  已经加工过的各种肉类,有些弄混了的菜喂猪和给狗狗吃,分门别类挑择出来的干净的熟肉和素食材再分成十数份,给帮忙的人家一家一份,不仅被请帮忙的人有一份,昨天主动帮忙的人家也给送了一份。


  大城市去酒店办席,还提倡光盘行动或打包行动,乡下没有不吃剩菜之说,谁家的菜一顿没吃都是装起来放冰箱留着下顿再吃。


  谁家办什么事余下的剩菜,一般也打包送给帮忙的人,没谁会嫌弃,要是主人家明明有很多剩菜,还舍不得送帮忙干活的人家一份,背后会遭人说小气抠门。


  除了剩菜熟食,乐韵也将卤肉给帮忙的人家一家打包一份,一番处理下来,自家反而所余不多。


  帮忙的人也仅只忙了半天也忙清楚了,中午在乐家吃了午饭,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各回各家,也安安心心地补个眠。


  帮忙的人回家了,所有事情也处理好了,乐爸周秋凤下午才有功夫看人情薄,共收到了十三万的礼金,三千多斤大米。


  像鞭炮、纸草之类的物品是不计价的,当时就消耗了。


  那笔礼金放在别家,足够填充办事花去的钱,主家不会亏本,而在乐家,那笔礼金都不够花费的零头。


  乐家办事,每顿都有一到二个药膳,那些药膳放酒店售卖,随随便便能盈利四五百万。


  除了药膳,还消耗掉了六十多头猪,一百多只羊,一千多只鸡鸭。


  经乐家那么一顿大采购,梅村方园三十里内各村的大肥猪基本被扫光,鸡鸭也是如此,做生意的屠户采买生猪只能买到百斤以下的,短期内土鸡土鸭缺货,预计等下半年当各家养的鸡鸭长大才有供应。


  乐家每次办什么事,必会给同村或邻村部分人带来显着的经济增益,从而间接的刺激到市场,令市场经济活跃。


  乐家姑姑3号出殡,第二天4号是塞食节,蚁老也在乐家南楼三楼避了一天,吃了一天的冷食。


  憋了一天没露面的景老,5号一早就爬起来跑小丫头面前晃,直到得到了小丫头给他的一只卤猪蹄当零食啃了,整个人才变得明媚阳光。


  5号清明节,难得的是个晴天。


  清明时节,各村的人上山扫墓。


  也因两个儿子和孙子全回了老家,陈康带着孩子们先与外甥一家一起给他姐姐和姐夫扫了墓,再与陈家家族那边的人汇合,去祭拜陈家的祖先们。


  乐家扫完墓先回家,陈康一家子与陈家人直到天色擦黑才下山,他们也没去陈家那边吃饭,仍回乐家。


  陈康周微在乐家住了一晚,第二天即回乡。


  乐韵也没在家多留,6号也离家,她要送小灰灰和小狐狸去南疆的沙漠帮她打量药植物园,去重C市乘坐飞机。


  蓝三帅哥开着直升机送了小萝莉去机场,然后拉着陈家一家子飞去了汉市,陈康周微和儿子儿媳,以及三个孙子乘高铁回家。


  最后直升机成了陈兆年的专机。


  蓝三将陈兆年拉到了乐园,他还了飞机回驻地,陈兆年自己坐车回学校。


  乐家姑姑落土为安,事也告一段落,梅村的人过了清明又各忙各忙的。


  梅子井村的村民和很多到乐家吃席的人在2号3号那天看到了张科给乐雅披麻戴孝,当时非常震惊,也没有议论。


  过后,大家议论纷纷,曾经听到乐家姑娘说原谅张科的话的那些人,也说了乐家伢崽的意思,因为张科真心悔改了,乐家原谅了张科,以后再不会找张科麻烦。


  知晓张科莉了乐家姑娘的原谅,张家人也舒了口气,也操心张科的下半辈子,琢磨着给张科找个婆娘,也好让张大一房莫断了香火。


  乐小同学从重C机场乘机飞到南疆X省的首府,再转机到了沙漠盆地边缘的和田市,乘夜进了沙漠腹地的秘密药植园。


  她回到药植园,马不停蹄地先给山峰降了一次雨,在仙人峰的洞府住了半宿,白天带着两只小兽兽种植,晚上也加班加点的干活,种植了几百亩的农作物。


  忙了一天一夜的小萝莉,8号早上出了沙漠腹地,去了药植园东北角的界线区找建筑队。


  建筑团队从沙漠公路修了一条道路通向小姑娘的药植园的北端界线,再兵分两路,一队往西,一队往南,先修路。


  路道修在药植园的边界线之内,将形成绕围墙的内环道路,宽度可容三辆轿车并行,即能错车,也能容大型挂车来往。


  建筑队于农历二月中旬才开进沙漠做工,而北边沙堆高大,沿途需要清理,而工人们的吃喝拉撒和原材料的运需、气候等因素,决定了工程的速度。


  修路队进行的比较缓,药植园北边的路才修了不到二千米,从北往南修路的东边界线内的路也只超过二千米没多远。


  因为沙漠水源是个大问题,乐小萝莉的运输型直升机也派到了南疆工程,专门负责运输水,或者采购。


  建围墙时就地取材,用沙漠的沙子,掺和少量石灰、黄泥,以糯米浆为调和剂将原料调和,以筑土墙的方法筑墙。


  沙漠里的沙子并不是河沙,不能做建材,就算用糯米浆调和也粘不起来。


  乐小同学为了节省材料和财力人力,提炼出了一种植物粘和剂,制成了药丸子,使用时将药丸子溶于糯米浆中,再与沙子、黄泥和少量石灰搅拌,凝固后比水泥更坚固,结构稳定。


  南疆药植园的工程量大,所需要的药丸子粘和剂也大,而且也需要专业人员把关,那项任务由观音殿承揽了。


  观音殿派出了四个弟子专门看管药丸子粘和剂,负责监督熬糯米浆时所用的水和料比例,加泥和灰的用量比例。


  他们也负责添加药丸子,糯米浆要熬到哪个程度才能添加药丸子也是极为重要的一个环节。


  旋工队伍大部分是曾经承担乐园工程的工人,工人们有经验,工作时上手比较快,施时的过程很顺利。


  贺董因要掌管贺家的生意,他不能到南疆工程坐镇,由小贺董坐镇南疆工程,监管质量。


  乐韵在阵法内能看到工程队,工程队看不到她,所以,她知道工程队在哪,出了保护大阵即背着个大背包,穿过阵法预留的五里宽沙漠区,抵达了朝西方向修路的工程施工现场。


  观音殿的弟子最先察觉到有人接近,跑拉货的车顶张望,看到翻越沙堆而来的小姑娘,都震惊了。


  两位古修青年飞快奔向沙堆群,翻越了一个小沙堆,与背包客小姑娘相遇。


  “小姑娘,您怎么从沙漠里出来的?”两位弟子是观音殿第三代弟子,管乐善叫师叔,论起来小姑娘比他们年长一辈,所以用敬称。


  “有劳先生们了。”乐韵客客气气地与两位观音殿弟子见了礼,才笑着缓行:“我去沙漠中心观察我种植的植物有没活,准备回首都,顺路过来看看。”


  “我们没什么干活,不辛苦。”两位弟子引路,走向工程队。


  工程队的一支队伍在施工,看到管调和剂的两位小先生跑去了沙堆后方,搞不懂他们去干什么,怪惊讶的。


  施工队有专门的移动厕所收集排泄物,再集中处理,所以都不野外拉撒,如果在野外随地拉撒,粪便会滋生细菌不说,那味儿也难闻。


  当两位小先生去沙堆后过了一会儿回来时变成了仨人,工人们愕然,那人从哪冒出来的哟?


  当两位小先生陪着人走近,工人们认出是乐小姑娘,惊讶的同时也纷纷打招呼。


  乐韵也回应了大家的热情,近前看工人们做工。


  施工时也分步骤,最先的一步是测量路的经纬度,划出线,第二步挖掘机沿先清理沙子,再将沙子底的硬底地弄平整,测量出了路宽,在两侧装模板,之后就是拌料填铺。


  在填铺路面前,还得先给地面泼水弄湿地面,方便填料与地面粘和,因沙漠日照强,在填料之后还得依凝固程度往路面泼水,防止表面水分蒸发太快而过早硬化,与底层凝固速度差别过大而形成断层或裂缝。


  4月的沙漠,沙漠气温挺合适施工,施工地段的风沙也不大,偶尔才有风卷过,带起尘土,对工程的影响可以忽略。


  工人们都戴了可反复洗涤的口罩,有沙尘时会掩一下口鼻。


  乐韵观看工人们施工了一段路面,又去参观住处和食堂。


  工人的住房和食堂都是建在挂车上的可移动板房,每施工完一段路,等路边硬化挂车就跟上去,工人们上下班所需要走的路程很短。


  住房比较简略,一辆挂车的房子分成两到三个大房间,工人们都是打地铺,但房子通风条件良好,屋顶也用了隔热材料,太阳照晒一天,板房内也不会变成桑拿房。


  冬天么,则在屋顶再加盖一层保暖毡毯,到时板房又变暖和。


  板房固定在挂车上,每间住房前有铁焊接的悬梯,镶着木板和栏干,安全又稳妥。


  食堂与厨房是相连的,板房的一端作厨房,一端是食堂,厨师们做好菜就在菜桌上,吃饭时工人们自己选择菜,都是自助式的,食堂桌椅是耐用又安全的新型材料,轻便又打理卫生。


  做饭主要靠煤气,为了节约资源,也利用日照时间长的优势,两辆车上安装了改装好的太阳能发电设备,收集电量做饭或照明用或者给冰柜供电,还有太阳能热水器,供工人们洗澡。


  因为缺乏水资源,也缺电,工人们轮流洗澡,大约每隔三天洗一次澡。


  工程队有冷藏车,专门存储食材,也有专运粮食的卡车,装水的水罐车,装油的油罐车,运输设备的拖车、挂车。


  整个人工程队设备仪器齐全,妥妥的是做好了长期扎根南疆的准备。


  乐韵参观过了施工队的设旋,挺配服贺董他们的,果然人啊,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沙漠环境恶劣,建筑公司硬是想出办法因地制宜,解决了交通、运输、食宿等方面的困难。


  讲真,除了四周黄沙,没有可娱乐可活动的场地,除了因为沙漠没什么信号,也没有足够的电让工人们手机时刻有电刷手机,条件比起城市的施工队也没差多少。


  工人团队的食住条件是达标的,建筑公司保证了工人的生活水平不在贫困线下,不至于让他们干个几年因高强度的工作,因营养不足又过度劳累而拖垮了身体。


  最重要的食住条件满足了,娱乐方面可有可无的,毕竟工人们愿意来做工,为的是赚钱,而不是为了享受生活。


  没有娱乐活动或场所,顶多偶尔觉得无聊,可工人们干了一天活,基本没有多余的精神力搞什么娱乐活动,大家坐在一起聊聊天,没事吼几嗓子也就是娱乐,再说,在家做活不也是如此嘛。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第七百九二章

  乐小同学逛了一圈,也没等去另一支施工队里看进度的小贺董,离开工程队,去赶路。


  工程队的小头目知道小姑娘赶时间,开了工地的越野型轿车送了一程,将小姑娘送到了沙漠边缘的县城,他顺便采购了一车东西带回工地。


  有车送,也给小萝莉节约了两个多钟的时间,从沙漠边缘的搭乘火车到X省首府,再乘飞机飞首都。


  回到首都时还早,等转了地铁和公交车回到乐园,天已经黑了。


  建筑工程队和古修们去年和年初赶工,将乐园西边客院的地基槽给开挖好了,建筑队开往南疆,余下的活由古修们包揽。


  古修们于农历二月末砌建地基,将除了大围墙已经砌得有三米多高,客院院落的地基也在进行中。


  小萝莉回到乐园,古修们刚收工没多久,准备吃晚饭。


  小姑娘回来了,正好一起吃饭,阿玉坊主逮着小丫头坐一桌,一边吃一边说客院工程的进度。


  大伙儿就一句话,只要老天爷不故意刁难人,工程暑假期间完工是没问题的。


  乐小萝莉倒不急,先叽喱华啦的给了一顿赞美,然后就一个意思:你们做事,我放心!


  阿玉坊主:“……”就没见过对这么不上心的业主!当甩手掌柜当得这么的潇洒。


  他是想发发牢骚,让她自己上点心,可想到小丫头说完工了请他们喝酒,便默默的将话咽了下去。


  算了,小丫头不上心就不上心吧,反正不管咋样,他们都会认真做活。


  为了好酒,阿玉坊主没再絮絮叨叨,十分和蔼可亲。


  心大的乐小同学,吃了饭,和修士们坐了一阵,爬回东院放了行李,开着直升机又外出。


  她外出一趟花了五个来钟,直到凌晨二点后才返回乐园,直升机也装满了箱子袋子,外起重设备上还吊挂着几口大箱子。


  她回了自己的地盘,也没缷货,直升机扔一边,进东院在九德堂打坐,结果只坐了不到一个钟,听到了一阵鸟儿的哀声,以及鸟儿在空中飞行时急切扇动翅膀的声音。


  被声音惊扰,乐韵睁开了微合的眼睛,认真倾听了一下,找到了声音来源,鸟儿扑棱着翅膀的声音在园东北区的湖中小岛上方位置,正朝着下方疾坠。


  她起身,拿了一颗夜明珠,出了九德堂,再经回廊到了东侧门开门出去,当她跨出东侧门,也听到了鸟儿落地声,还闻到了血腥味。


  凭气味可知,坠落在湖心岛上的鸟儿应该是鹤类禽鸟。


  当晚天空有星星,并不特别璀璨,却让黑夜变得有几分朦胧的美。


  夜明珠的光柔和而清亮。


  夜明珠光照下的植物,都是那么的温柔恬静。


  乐韵拿着夜明珠,沿着各种石头辅成的小数点径穿过了东院东边的园地,再越过植物枝叶初见繁茂的绿色的植物长廊,到达人工湖旁,从南边连接湖心小岛的圆拱桥登上小岛。


  沿着湖心小岛的环湖柳堤路,到了朝东的一角,再绕到湖心小岛东边面湖的阁楼后方。


  湖心岛上的阁子是有三层,夜晚的楼阁四周阴影浓厚,很黑。


  阁后是假山草木。


  乐韵跳上了各种石头堆成的假山乱石堆,很快就找到了落在一丛九节骨草和麦冬之间的一只禽鸟。


  那只禽鸟有着细长纤瘦的大长腿,还有细长漂亮的长劲,形状优美且曲线平滑的长嘴壳,羽毛基本是白色,只有翅膀端和脖子近头的位置有黑羽,头顶有一团红肉冠。


  那只鸟儿就是一贯以体态优雅、颜色分明又有着美好喻意的丹顶鹤,也就是大众口里的“仙鹤”。


  丹顶鹤是只母鹤。


  而且,它受了伤。


  目测是人类放飞的风筝断线飘飞或飞去高处挂了什么东西上,风筝坏了,线还在,当丹顶鹤飞过去时线缠住了它。


  风筝的线很细,有些风筝的线在风稳飞动时划过人的脖子能将脖子给割断,特别危险。


  丹顶鹤被一团风筝线给缠住了,线团有一截线缠在它的左翅在近身躯的位置,线深深勒进翅膀肉里,几乎将快肢膀给割断。


  风筝线糟糟的,有一团乱线还垂在翅下,有一根线头还系着一截细铁条,一个线头缠住了鹤腿膝关节以下的位置,缠翅膀与缠腿的线比较短,鹤鸟飞行时线必定会拉紧,从而割伤丹顶鹤的翅膀和腿。


  丹顶鹤的腿没什么肉,线收紧时割破了外皮,没伤及骨头。


  因为左翅和右腿被绳子缠着,它只能以左脚站立,右腿收缩起来,以免再拉扯到左翅,而左翅也无力下垂。


  见有光过来,丹顶鹤想离开,它飞起来,只能跳着走,跳了几下,扑进九节骨里,线与矮灌木缠在一起,走不了了。


  乐韵近前,将夜明珠放一边的假山上,帮解开缠灌木的线,将鸟儿从矮灌木中小心的解救出来,再拿了夜明珠走出假山石群,沿路离小岛。


  边走嘀咕:“你说你不在北边沼泽湿地繁殖后代,瞎跑个什么劲儿?知道你现在到了哪吗?你跑人类住的城市里来了,幸好是落在我这里,要是落在工厂的烟囱里,转眼儿就成熟了,再撒点胡椒粉,就那么香喷喷的出现在盘子里。”


  鹤鸟每年3月上中旬从越冬地迁到繁殖地,4月初开始繁殖后代,如今的季节正是丹顶鹤在繁殊地为后代而努力时候,正常情不可能在首都晃荡。


  它会大城市上方飞,要么就是在栖地受惊,慌不择路地乱飞,然后迷路了,或者是外出玩耍时迷了路,飞向了人类城市。


  丹顶鹤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因为它外形特征明显,就是乡下人见了也认得,不会捕杀它,要是掉在哪被烧光了羽毛,谁认得出来呀。


  丹顶鹤最初见到光时挣扎想逃,后来当人类来解救它,感应到人类没有恶意,挺老实的。


  它被人类夹在腋窝下抱着,听着人类絮絮叨叨,嘴里发出了低低的鸣叫。


  “说你几句你还叫唤,不服是不是?伤成这样还不服,你能耐啊?不服你倒是飞给我看看呀,你飞得起来我脚给你个大写的服。”


  大鸟伸着长脖子还在叫,乐韵听着就感觉它不服,没好气地数落。


  丹顶鹤又叫唤,当然不服啊,人类别整那些危险的东西扔天空乱蹿,它们鸟类想怎么飞就怎么飞,一会儿排成人字,一会排成一字,都不是个事。


  “还真不服是吧?有能耐你别撞绳子上去啊,那么大的能耐,怎么就被一根绳子给整得从天上掉了下来,我要是你,我一定跑西伯利亚去,免得被同伴知道丢光鸟脸。”


  “……”丹顶鹤觉得鹤生没希望了。


  大鸟老实了,乐韵也乐了:“不叫唤了呀?不服再叫唤呀,我给你好好说道说道,让你明白明白人间险恶……”


  丹顶鹤:“……”人类的世界太复杂,请恕鸟类不懂!


  乐韵念叨了几句,将丹顶鹤给怼得不吱声了,抱着它穿过园地,回到东院,进了丹炉拿了一只小盆,再回九德堂。


  夜明珠放在多宝阁内,将丹顶鹤也放地上,再回卧室拎了小药箱,从空间拿出一罐干净的水和一块防水垫,再回九德堂。


  她在地面铺好了防水垫,将鹤鸟放上去,开了小药箱,戴上手套,拿出金剪刀剪缠着鹤鸟的风筝线。


  大部分线剪掉了,丹顶鹤的右腿也能伸直。


  “我要给你剪翅膀上的线,可能有点痛,你忍着别乱动,要是乱动,将你的翅膀给扯断了,你可别怨我学医不精。”


  剪线的时候,丹顶鹤挺乖的,乐韵怕剪翅膀上的线时拉扯到肉,它会乱飞,友好的给它打预防针。


  丹顶鹤偏了偏头。


  大鸟不叫唤了,乐韵也知道它听懂没听懂,就当它听懂了,将它拥在怀里,再帮它剪肢膀上的线。


  将缠着鹤翅的线团的乱线头全剪断,最后就只余深深勒进肉里支去的线,怕加重鸟儿的伤,她非常小心,找到合适的下刀的位置将线剪断,再用镊子给夹住线给剥离。


  丹顶鹤疼得叫唤了两声,小小地挣扎了一下。


  剥掉了勒进肉的线,乐韵用镊子将粘着肉血的细羽毛也给夹走,丹鹤鹤被线缠住至少有三天左右,线勒出了好几道痕迹。


  “你这翅膀伤得有点重,我得给你剪掉一点羽毛才能清洗伤口,你可别以为我嫉妒你漂亮的羽衣要故意剪坏你的毛。”


  因丹顶鹤是保护动物,乐韵也是操碎了心,要帮大鸟治伤,还担心它不高兴蹶蹄子不干,得跟它说话,她不懂鸟语,也不知道能不能理解人类的语言。


  身为只鸟,丹顶鹤表示不想剪毛,不过,乐小同学可不管它乐不乐意,她跟它说了,形同于告知了病人,病人已经知情,它不反对就是赞同医生的医治方式。


  所以,她换了把小剪刀,干脆利落地剪掉了鹤鸟肢膀伤口周边的细羽,再取清水先清洗一遍伤口,再用特殊的消毒水清创。


  做了消毒工作,取了针线帮丹顶鹤做缝合手术,上了药包扎起来,再将它的左翅与身躯用纱布缠绕了一圈,不让它乱扇翅膀。


  鸟腿上的伤同样不能忽视,先清创再敷药,包扎。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第七百九三章

  医生对于听话的病人总会多几分好感,病鸟与病人没啥两样,鹤鸟可以称得上配合,乐韵对特殊的“病人”也很温柔。


  给丹顶鹤处理了伤,将用过的工具拿去丹炉消了毒,顺便从自己的储物器里找出玉米用只小木碗装起来,返回九德堂时将玉米送给丹顶鹤吃。


  丹顶鹤受了伤,不方便觅食,胃里没存到什么食物。


  丹顶鹤也确实饿,人类来投喂,很干脆地啄食了半碗玉米粒。


  大鸟的伤敷了药,肚子也吃饱了,乐韵没再管它,坐在九德堂的罗汉榻上闭目打坐。


  人类安安静静的,丹顶鹤踱步几圈,自己蹲地休息。


  黑夜在悄无声息间过去,天色破晓时万物逐渐苏醒,乐园的植物上凝聚着一层清露,草木生机勃勃。


  古修们结束打坐,洗涮,散步,去群英殿西阁喝茶。


  在九德堂呆了半宿的丹顶鹤,天色破晓时爬起来,没看见人类,迈着细长优雅的大长腿,晃出了门,跑院子里活动。


  乐韵天没亮便结束修炼,洗涮好出东院上直升机搬东西,将机舱里的东西全搬下去放在月台上,再去群英殿。


  她刚到西阁的柱廊,宣少一个白鹤掠翅飞掠而至,给了小姑娘一个明媚的笑容:“小美女,昨晚乐园是不是有不速之客?”


  “嗯,确实来了个不速之客。”昨晚鹤鸟哀鸣了多声,西院修为比较高的古修们不可能没察觉。


  “客呢?”宣少神采亦亦,颇有想一睹为快的样子。


  “客人的腿和手受了伤,我给上了药,现在在东院休养。”乐韵抬脚进了西阁。


  “我好奇,客是怎么进来的,你这座园子春来夏往,秋去冬来,过往的飞禽众多,没见一只降落停栖。”


  “我这园子大阵并未完善,它又是只代表吉瑞的仙鹤,那点小小的碍眼法挡不住它。”


  “哇,来得是仙鹤啊,吉瑞的像征,小美女,干脆养着吧,反正你园子大,能养得起。”


  “别,这是保护动物,私养是犯法的,再说了,我园里的湖泊要养一些专为配制药膳用的鱼虾,园里有鹤,鱼虾哪里还有我的份。”


  “真遗憾!”宣少抚掌叹息,乐园生态好,又有精美的建筑,再放养几只鹤或天鹅、孔雀,更符合古典园林雍容华贵、人文合一的风雅气息。


  在西厅喝茶的修士们从小姑娘和宣少主的对话也知昨晚降临乐园的是只丹顶鹤,还捕捉到了另一个信息——乐园的阵法仍是不完善的。


  乐园自封闭了围墙,感觉灵气越来越浓,尤其自今年初春开始,他们感觉气息已经与扩建之前一样,还以为聚灵阵已经启动。


  傅哥昨晚睡得香,并不知道小姑娘半夜捡了一只仙鹤,早上在厨房帮忙做零碎活,也没留意听群英殿的动静。


  当吃过早餐,小姑娘找到他说昨晚乐园来了一只受了重伤的一级保护动物丹顶鹤,请他给森林公安打个电话请专业人员来将鹤鸟带回去照顾。


  惊愕的傅哥,跟着小姑娘进了东院,在二进院内中央依着假山生长的翠竹旁找到了一级保护动物。


  丹顶鹤身躯缠着一圈白绷带,一条腿也缠着一圈纱布,纱布对它高贵优雅的形象有一定的影响,但它仍旧高雅美丽。


  丹顶鹤在翠竹旁啄吃植物嫩茎叶,啄食与伸颈的动作犹如绅士,优雅清贵。


  傅哥给环境部门打电话说明了情况,再加了个微信,然后视频,让人瞅瞅被乐园主人救治的丹顶鹤。


  成为当事人的丹顶鹤,没理会在远处举着个东东对着自己的人类,仍然优雅自如的吃自己爱吃的植物。


  傅哥打完电话,将那边的反馈知会小姑娘:“小美女,那边说想让它暂时在你这里养伤,等它伤好了,他们再来带走它去放生。”


  “行吧,我尽量让它的伤尽快愈合,它肚子里已经孕育着鹤蛋,得尽快送它回繁殖地让它筑巢待产。”


  乐韵也听到了对话,其实心里就一个想法:赶紧送走大鸟,要不然它会祸祸光珍贵药植物!


  真不是她抠门,而是大鸟已经在干祸祸植物的事了。


  鹤类的食物比较丰较,即吃鱼虾螺蛙、水生昆虫、软体小动物等食,也吃植物的叶、根茎和果实等,典型的荤素不忌。


  在乐园做客的丹顶鹤,也没有身为“客”的自觉,它专挑院内的珍贵植物下手,将好几种植物新生的嫩芽给拆吃入腹。


  傅哥自然就是嗯嗯点头,拍了鹤鸟的几张照片,跟着小萝莉出了东院,也帮着搬东西。


  修士们的大部队去西侧上工建房子,阿玉坊主带了几个家族的族老和他们家的少主或准少主协助小姑娘。


  一支修士小队全程听小姑娘的指挥,将一些物品分别搬去了两个人工湖旁,又搬了几样玉石、树化玉制品放在园内的几处。


  东南人工湖东的亭子换上了一套渗有糖色的白玉打造的桌凳,环湖新添了几张树化玉或青玉打造的条凳、圆桌凳。


  东北角的大人湖旁的长廊、水榭、小敞圃也都放有玉石或树化玉制作的桌凳,方便游园的人喝茶、下棋等。


  第二步重点装饰东南角的人工湖,将翡翠玉石打造的荷叶荷花安装在预留的位置,再在一些区域放置了玉石碎料和白沙。


  之后,将一些水生植物栽种在湖中的窟窿石的窟窿内,在沙子里也种上莲藕。


  若在南方,这个季节种莲藕有些迟了,北方嘛,种晚一点也没啥,何况小萝莉种莲藕为点饰湖,不求经济效溢,能种活就行。


  二三十号人忙了差不多半个上午,总算将东南角的人工湖布置妥当,然后就是给湖里蓄水。


  宣家华少家早在月初之时租用了几十辆能装水装油的那种水罐车,还租用了一百辆大卡车,铺上防水布当水车用,两种车开去了大河里取水。


  水车团队陆续返回首都市,分别停在各个停车场,有部分车停在乐园前后的私家花圃区内。


  当东南角的湖可以蓄水,在面对大门位置的环渠旁放台抽水机,将消防车用的水管连接抽水机和乐园大门前的车辆上的水池,水便哗哗流入了汉白玉砌成的环渠内。


  绕着院子的水渠蓄水深度约一米六到一米八,仅灌渠道也需要一段时间。


  分出了看管抽水机的人手,修士们跟着小姑娘去东北角给大工湖里湖中小岛四周放置的窟窿石种植水生植物,在湖沿岸几处岩石堆里也种植了些植物。


  在湖底数个地方也种植了莲藕,在某一角从湖边缘溢水出去进入较低处形成小块低洼沼泽的区域种植茭白。


  几十号人齐上阵,赶在中午吃饭前将活儿干完了。


  而直到中午吃饭时,环渠里的水还没满,吃完后饭又继续抽了五辆卡车的水才将渠道灌满,第六辆卡车的水又放完了,渠道内的水流才缓缓流入东南角和东北角的人工湖。


  下午的时候,两台币水机同时上工,一辆放在东北角的大人工湖旁,连通了园后停着的水车,水从水车内转移进大人工湖。


  两台抽水机同时开工,忙了半天,小湖内积水才到一半,大工湖里的水刚垫了个底儿,晚上怕扰民,加班到十点半停了抽水机。


  第二天继续开抽水机转移水,水车空了一辆又一辆,停在其他停车场的卡车全部开往乐园园前园后。


  空了的水车又踏上去河里装水的道路。


  至傍晚时分,所有车辆的水都送入了乐园的湖内,小人工湖蓄满了水,而大工湖仅只到蓄水深度的三分之一。


  宣家华家的青年们与落在排在最一拨水车的司机吃了饭,星夜外去运水。


  10号的清晨开始,运水车又一拨一拨的返回乐园,再将水转移进人工湖和环渠。


  白天忙了一天,晚上加班两个钟,大人工湖也终于蓄满了水,而一百多辆水车仅只余十一辆罐装水车的水没动。


  乐小同学收工后给丹顶鹤换了药,在院内点了香,安静地等。


  当时至凌晨三点后,乐园里的修士也全部入睡,乐同学悄悄地在东院放置了几样符道具,再跑到小工湖旁,取出吸水海螺,将湖里的水全部给吸光。


  之后又将渠道内和大人工湖里的水也全部给吸入海螺,再从另一只吞天螺里将水转移进大小两个人工湖,直至将湖和渠道蓄满水。


  调换的水取自东辰大陆的河流,干净无污染。


  将水调了包,乐小同学晃回东院,收起设阵用的符具,再点一支香,继续打坐养神。


  修士们并不知道自己打坐是睡着了,只觉得入定后比以往更加的平静安宁,整颗心都进入了完全不与外界联系似的境界,早晨起来也格外精神。


  半夜爬起来工作了一回的乐小同学,平静的与修士们吃了早饭,再溜跶着去看人工湖的水蒸发量大不大。


  蒸发肯定是有的,不过呢,水分流失得很少。


  修士们饭后也全体去散步,人工湖蓄满了水,乐园的气息再次有了新的变化,变得更加的……有灵气。


  若把之前的乐园形容是一个少女,那么,以前的少女是静态的,当人工湖蓄了水,静态的少女活了起来,变成一个灵动的少女。


  人工湖和环渠的水水质非常好,清澈干净。


  因为水是从大河里运来的,前一天看时就很干净,也因此,古修们丝毫没发现异样。


  研究了湖水蒸发量,乐小同学拎了工具,开启了激活喷泉的工序,其实就是用压力打压试水,喷泉工程的管道没了空气,湖面压强大,湖底的水受压力而进入水管再到达出口,如果不堵塞出口,水流便一直流淌。


  打压试水后,埋在大人工湖某隐秘位置的水管吸入的湖水,经七弯八拐的管道转了一圈,从藏在一座假山内的出口流出,形成一小道瀑布,进入假山脚下的水塘,再流入环渠。


  环渠内的水再流入小工湖或大人湖,如此形成循环。


  在施工前,乐小同学经过了多次计算,只要大人工湖里的水位保持在一米二以上,水面压强足够喷泉工程管道正常工作。


  如果水位下降,水面压强不足,喷泉工程受影响,出口流量会逐渐减弱,当水位下降到一米一,喷泉工程将终止自动工作。


  纵使因湖面宽,蒸发量大,大湖里的水位在半年以内基本能保持在一米二以上,除非从湖中抽水灌浇了园内的花木,水位才会骤然下降。


  正常情况下不用管湖水水位,等湖水下降到一定程度,再从外补水,一年预计要补充一二次水。


  喷泉工程激活,水哗啦啦的从假山上飞流而下,填满了塘,再沿渠道流了七八米,进入比它略低了几分的环渠。


  修士们异常兴奋,沿渠道两侧汉白砌成的道路漫步,追着水流从院子之西北逛到东南角的小人工湖。


  乐小同学去东南角的小工湖的东南角,飞身进入湖中的一片玉石荷叶上,转动湖中的筒车。


  筒车转动了起来,沉在水里的竹筒盛满了水往上移动,空的竹筒被转入湖水里勺满水再随着大轮子转动而往上移去。


  灌满水的竹筒从顶点到达另一边时,水倒了出去,空筒往下移动,再入湖打水。


  因为从东岸有一条小溪的水流入湖冲击着筒车附的湖水,水有一定的推力,当筒车转了一个圈后不再需要人力推动,自己缓慢转动。


  从竹筒倒出的水由承水盘淌进一片玉石荷叶中,盛满了荷叶,再从缺口溢出去到另一片荷叶中,折转了一番,最终又落湖中。


  启动了筒车,乐韵踩着玉石荷叶上岸,飞奔着溜回东院,窝在九德堂画图纸。


  阿玉坊主本来想抓小丫头去西院溜跶一圈,她躲起来了,他吹胡子瞪眼一阵,与修士们去西院干活。


  宣少华少带着人去将空车送还,另十一辆还装着水的车辆则暂留乐园,反正客院施工要水,乐园的植物因刚种植第一年根基不满每个月都要浇三四次水,对水的需求量还是很大的。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第七百九四章 交易

  乐同学画了半天的图,吃了午饭才将昨晚运回来的十几种鱼和虾分别放在大湖小湖和环渠内。


  修士们也围观了放养鱼虾的全程,最初能找到鱼虾的影子,当鱼虾大约发现了新世界,忙着探索新环境,跑了个无影无踪。


  小萝莉下午仍窝在东院画图纸,晚上抓了丹顶鹤换药。


  动物也是有灵性的,丹顶鹤被称仙鹤,不仅是它的外形漂亮,也是因为它是最具灵性的鸟。


  受伤落难的大鸟很聪明,感受到人类对它没恶意,不会伤害它,白天在院子里自由自在的活动,傍晚自己回九德堂歇息。


  小萝莉给它用的药都是特效药,伤口愈合速度很快,不过,终归因为它肚子里有受了精的卵子,为了让它能平安的产下能孵出小仙鹤的鸟蛋,有几种药不能给它用,也不能针灸,只能让它接受常规治疗,它至少得养一周才能自由飞行。


  乐小同学给大鸟上药时也不停地叨唠,告诉它说她明天要离开家,让它自己休养,前两天来地宾那个人会给它送吃的。


  丹顶鹤难得的没有表示不服,换好了药自己跑一边呆着。


  因为准备回Y国,乐小同学给丹顶鹤预留了它爱吃的玉米粒放在一只保鲜盒里,她不在家,傅哥会每天来东院给丹顶鹤投食。


  一夜如水而过,转眼即到了11号。


  清晨,乐小同学打包了行李,潇潇洒洒的又跑了。


  丹顶鹤在人类离开时大约也感受到了离别之意,追着人类跑到了院子里,直到看不到人类的身影,徘徊了良久才花木丛去觅食。


  乐同学飞奔出二进院,驾使自己的直升机去机场转国际航班飞欧洲。


  当小丫头拍拍屁股去Y国剑桥学习去了,修士们任劳任怨的帮她建房子,每天晚上也争分夺秒的修炼。


  乐小同学飞至Y国首都,再转火车到剑桥,悄咪咪地回租房。


  她是想悄无声息的回格林家,结果刚进前往格林先家的那条巷子,与手拉着恩恩爱爱去压马路的格林夫妻不期而遇,格林老夫妻逮着一只小天使,步也不散了,街也不上了,拉了小甜心愉快得回家喝下午茶。


  正值复活节假期间,剑桥大学也放了假,美少年和万俟大少几个学霸除了复活节当天没外出,其他时间每天都去节假日也开放的图书馆,不过,每天都回出租做晚饭。


  学霸们按班就步的学习了一天从外面回到出租房外,听见格林先生家传来的欢声笑语,差点……想冲进去找格林先生和格林太太打架。


  次奥,小萝莉明明是他们的小萝莉,怎么每次都被截胡?


  嫉妒格林夫妻的学霸们,上楼的脚步声格外的重,故意给跺了几次梯楼。


  闻声,格林夫妻便知小先生们回来了,给小甜心打包了一份新鲜出炉的烤蛋糕,放走了她。


  乐同学带着小蛋挞上二楼,给学霸们吃点心。


  学霸们吃了香喷喷的蛋挞派,也心平气和了,嗯嗯嗯,谁叫他们没格林太太的好手艺,做不出来的小点心得小萝莉喜欢吃呢。


  欧美洲的大学,复活节假是当个学期的课程来论假期多少,一般有一周或半个月的假期。


  剑桥大学各学院当季的课程比较多,复活节放一周假,因为有周末,实则有11天,即从8号到16号,17号正常上课。


  小萝莉11号即到了剑桥,几个学霸们因为又能与小萝莉一起玩几天,超高兴,同样放了假的澹台大少王二少段少风少与八大金刚中的郦同学、关同学和人戴同学也星夜奔赴剑桥。


  七人于半夜三更抵剑桥,先住酒店,清晨跑格林先家找小萝莉刷脸,成功地蹭到了早饭。


  小萝莉在家给姑姑办身后事折腾了几天,没兴趣折腃吃的,当了闲人,看学霸们鼓捣各种吃食。


  小青年们做华夏菜,格林夫妻也有了口福。


  乐同学受了两天的烟熏味呛才联系米罗,准备给老霍华德家先生和史密斯先生介绍的病人看诊。


  温莎家族和巴蒙德家族的人,在过完复活节的第二天,分别跟着他们的担保人和引茬人温斯顿和李斯特飞至的Y国的剑桥。


  温斯顿和李斯特又拉上了罗伯托。


  因温斯顿和李斯特都是自己的老伙计,罗伯托也没推辞,也同行,米罗做为他小朋友在欧洲的“秘书”,自然不能缺席。


  一行在剑桥市入住酒店,也没急于查找医生小姐有没回Y国,他们休息了一天又与老朋友家族的丹尼尔相约喝了茶。


  阿米地奥放假时回YI国去了,所以米罗到了剑桥,在无形中少了阿米地奥那个小尾巴,自由多啦。


  米罗接到小朋友发来的联络,正与老绅士们在一家咖啡店品茶手磨啡咖,将情况如实反映给了小朋友。


  因知晓医生小甜心回了剑桥,下午将去酒店给病人看诊,老绅士们咖啡了,也不去观景游玩,回酒店做准备。


  成功的商人赚别人的钱,顶级的商人都是赚外国人的钱,乐小萝莉手握财产无数,但她并不嫌钱多,尤其不嫌弃歪果仁们给自己送小钱钱。


  她也是有职业道德的,说要去看诊自然按时去了。


  美少年与一群学霸们都没跟去当小尾巴,有了某家族的前车之鉴,小萝莉在工作时也不带学霸们,免得他们被人记住了脸,将来谁若又有什么心思,把她的同学也列入目标。


  米罗在酒店外迎接自己的小朋友,接到人,帮小朋友拎着她的背包,再将手里的草霉味哈根达斯与小朋友瓜分掉。


  他还拉着小朋友先在酒店外吃完了甜品,然后才不急不慢地回酒店,吃独食吃得光明正大又心安理得。


  为了病人的隐私,史密斯先生与朋友住一家酒店,老霍华德与老伴计罗伯托、温莎家族的人住一家酒店。


  乐同学先去了老霍华德先生住的酒店,但不是她对老霍华德和史密斯先生有厚此薄彼之分,纯属是因为米罗土壕与老霍华德先生同住一家酒店而已。


  温斯顿与罗伯托,温莎家族住的是套房和豪华间,因人员比较多,套房的客厅显得比较小,他们另承包了一间会议办公的会议室。


  米罗带小朋友去了会议室。


  温莎家族谜为示真诚和对老霍华德的信赖,温莎家族在D国一支嫡系的族长亲自陪着在风车王国的一支的家主带着生病的准继承人一同到剑桥求医。


  温莎家族极为重要的掌舵人外出,自然少不了保镖,他们一共有二十几号人。


  保镖们有的在休息,值班的部分跟着自家先生,或紧随先生,或守在门内门外。


  米罗将医生小甜心接了上来,罗伯托、温斯顿热情的与医生小姐见面,互相致以问候。


  根本的寒暄过后,温斯顿才粗略的介绍病人和家族。


  温莎家的青年病人坐在轮椅里,渐冻人的特征非常明显,右脸肌肉萎缩,右手臂肌肉无力,右手指僵硬,右腿肌肉萎缩得比手臂更严重,已经失去知觉。


  以欧州美洲的审美观,青年长得长得非常英俊,比他在场的家族人更俊美,据测他的祖母应该来自奥林匹克的源国——古希腊王国的皇室成员,他隔代遗传到了他祖母的基因,所以长得更俊美。


  渐冻人病就是运动神经元病,乐韵扫描了一眼,找到了病结所在,并没有说,与温莎家族的主事人握手。


  简略的见面礼之后,坐下先喝红茶。


  酒店送上甜点和水果,红酒。


  喝了红茶,吃了甜点,温斯顿才客客气气、温和绅士地问:“医生小姐,您看小温莎先生这样子的病症,有康复的希望吗?”


  “可以治好。”乐韵眨眨眼睛:“不问我病因,医药费与卡塞尔家族的巴顿的费用一样,三亿欧元,我保证经我医治之后,不影响他的智商,他与患病之前一样才华横溢、英俊迷人。


  如果需要我说出病源,让病人从根本上杜绝以后再次病发的可能性,再加三亿欧元。”


  “哇,小甜心,你真得太善良了!”温斯顿激动的哇哇叫,转头又催温莎家族长赶紧考虑,然后给医生小天使答复。


  温莎族长被好消息惊呆了,当时没反应过来,被温斯顿给拉回神智,脸上泛起红光,一迭声地应:“没问题没问题,我们想知道病因,非常想知道。”


  “好,等会我去客房给小先生治疗时再单独与温莎老先生说病因,在此之前,我有个小小的要求,我希望先生家族将应付的医药费采购一台机器给我,购买机器余下的钱再换成我国的货币汇入我的国际银行帐户。”


  “医生小姐想要采购什么机器?”温莎族长有几分好奇。


  “机器?”米罗脑子转快,瞬间就猜到了眉目:“我知道了,小甜心说得是前几年老绅士们送小甜心当礼物的那种机器。”


  “噢噢噢。”温斯顿、罗伯托原本还没想到,被米罗一点提,也知道是什么了、


  温斯顿有几分骄傲和自豪,对着温莎族长和温莎家主说某种机器的名字。


  温莎族长当机就点头:“没问题!温莎家族会安排旗下相关方面的人以顾客的名义购买机套器,运至D国,再交给医生小姐。”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第七百九五章 贵得有道理


  感觉一台机器就在不远处向自己招手,乐韵心情愉悦。


  米罗见交易达成,好奇地问小朋友:“小乐乐,你有一台机器了,为什么还要买一台?”


  “我这不是好奇,将老先生送我的礼物拆来研究,我力气比较大,不小心用力过猛,弄坏了几个核心零件,得再买一台来当备用零件,以后哪里坏个零件再从另一台拆来补上。”


  乐韵脸不红气喘,随手自黑了一回,那台机器还存在星核空间,研究是早就研究过了,有几项技术因为她没涉及,仍需要求索,还有些零件图也没画。


  罗伯托以惊奇的目光看着少女:“小甜心,你上手拆机器?”


  艾哟,上帝圣母玛丽亚在上,小甜心她那么娇娇柔柔、甜美软萌的一个可爱小姑娘竟然亲手拆机械设备?

  她真能拆得开那么大的机器?


  真不是罗伯托小看医生小甜心的能力,他是真心难以想象可可爱爱的小甜心扛着大扳手拆机器的画面,试想,当拆下一个一百来斤的铁制零部件,她举着说“看,这是XX。”,那画面简直太……具冲击感。


  米罗不说话,暗中偷笑,小乐乐力气可大了,他有实据,一个是当初她救下他时扛着他跑了那远的路,第二个证据就是挖松露的时候,她一个人拎七八十斤的袋子像提着七八斤的东西似的。


  “嗯,我拆过三个机器人,感觉对拆机械设备还是非常有经验的,所以自己动手拆了大机器研究。”


  ?


  罗伯托与温莎族长、温莎家主俱露出神奇的表情,上帝哟,小甜心她拆过机器人,所以她觉得她拆机器设备的经验非常丰富?!


  “……”米罗对小朋友佩服得五体投地:小朋友太可爱了!她拆了三个机器人就是拆机械设备经验丰富,哈哈哈!


  坐在伦椅上的小温莎先生整个人都是懵逼得,如果按照东方医生少女说得她折过机器人就是拆机器设备经验丰富,那么当某人生病了,凭着某些症状去找相应的药听了,岂不等于也是懂医?

  身为一个机械工程设计师,他不赞同东方少女那种连皮毛都不懂就去拆缷机器的做法,但是,他没权利说不可以那样做,唯有假装自己没听见东方少女在说什么。


  “?”温斯顿脑子里闪过一个又一个的闪电符号,瞥不住,震惊又忐忑地问:“医生小甜心,你不会真准备改行去研究机械制造吧?”


  “没有,我是因为未来准备用机械设备制药,所以需要研究一下高精密的机器,分析制药设备需要达到哪个级的精密程度,从机器流水线制造出来的药才能达到我满意的要求。”


  真相是不可能说出来的,乐小同学也知道自己怎么说都行,反正没人全天候的盯着她,也人知道她一直在做什么,也没人确定她是不是真的拆了大机器。


  “哦哦,这就好这就好。”温斯顿彻底放心,医生小姐不改行就是疑难杂症病人的福音,她要是改行,再有像温莎家族孩子这样的病人,可就找不到医生医治了。


  米罗眨巴着像晴空下海面的蓝眼睛,瞅着小朋友微笑,心里就一个想法:想看小朋友扛着大板手拆机器的样子!

  小朋友给人做针灸救人的样子超级迷人,她拆机器的样子想必同样迷人!

  他觉得等时机合适了,悄咪咪的与小朋友打个商量,她下次拆机器的时候让他围观一下……呃,不,是让他协助一下,比如,他帮忙递递扳手、老虎钳什么的。


  心中有个超美妙想法的米罗,心情飞扬,嗯嗯,与小朋友在一起,惊喜总会不期而至,开心嘤!


  罗伯托是不知道自己最优秀的教子米罗在想啥,他要是知道了必定会大力支持,外加将奥斯卡也扔过去当“协助”。


  老霍华德先生生怕医生小姐对机械设备的兴趣超越对医学的热爱,赶紧转移话题,招情地招呼大家品尝红酒。


  乐小同学有偿趣酿红酒,喝酒的兴趣不高,品尝了红酒的口感便点到即可,喝了点水果,提议温莎先生们带路去他们的客房,她准备给病人做针灸。


  温莎族长自然非常乐意医生小姐早早给温莎家族的孩子解除病痛,客气的请罗伯托和温斯顿一起去客房坐。


  罗伯托和温斯顿并不想知道温莎家族的隐私,回避还来不及,哪可能那么没眼色,婉请了邀请。


  温莎族长邻着医生小姐去客房,家族保镖们推着轮椅。


  到了客房,由贴身保镖将轮椅推进套房的休闲会客小厅,其他保镖们在门守着。


  乐小同学让温莎家族的人将轮椅推进小温莎先生住的客房,叫人按吩咐将病人扒掉多余的衣服再放地上,然后果断地将几位温莎先生给赶出去,将门一关,拒绝人围观。


  小温莎先生被扒得只穿底裤,挺害羞的,可惜,害羞不到半分钟,一片银光闪动后一根根的针扎在了他身上,他也没多余的心思关注自己光不光身的问题了。


  小萝莉治病的时候从来都是干脆利落,一顿“天女散花”将大部分针给扎在了小温莎先生身上,再手动扎一些重要穴位上的针。


  扎完针,再给小温莎先生吃药丸子,然后先温针,之后再启动九阳烈火针阵,然后又启动一次大衍。


  做了一次针炙,耗时将近一个钟。


  那还没完,再将人翻个身,背后同样的针灸流程也走一遍。


  第二波针灸治疗完成,小萝莉拔掉医用针收起来,将背包挂肩上,伸手戳了戳某个皮肤白皙、身形匀长的帅哥:“海伦小先生,你为什么还躺着不起来,地面很暖和吗?”


  海伦,是小温莎先生的名字,欧美国家叫海伦的人多得像华夏国的“小明”,是属于遍地可见的常用名。


  而且,男女适用。


  正常情况下,女生叫“海伦”的多一些,男性略少。


  “?”小温莎问号脸。


  他有看到身上的针在自己跳动,也看到了针冒火,完全超出了科学理论的一幕布发生在眼前,他整个人都是懵的。


  被翻来覆去的翻过身,后背做针灸时,他保持着趴地的姿势,当听东方少女问他为什么不起来,他一时没弄清楚她的意思。


  没弄明少女的意思是一回事,身体的条件反射能力不弱,他下意识的双手一撑地就变成了做俯卧撑的姿势,再一挺腰杆侧身,先蹲后站,一下子就站立起来。


  直到人站直了,又惊又喜,连蹦带跳得蹦跳着,尖叫:“啊啊啊啊-”


  那声音有如魔音穿脑。


  乐小同学可不想受声音攻击,也不管激动的无法停下来的小先生,毫不留情的转身就走到门口,拉口了门。


  门口杵着两尊门神。


  门神温莎族长和温莎家主在被医生小姐轰出门后因为紧张,坐立难安,又因不知道医生治疗进行到了哪一步,不敢去碰门,坐一阵,踱一阵。


  他们就那么在反复起起坐坐中熬了两个多钟,当听到从房间内传来轻微的说话声,两人下子就跑门口守着。


  当听到自家孩子的惊叫声,两人差点想破门而入。


  还好,他们克制住了,当医生小姐拉开门,两人的目光忍不住就朝房间内瞟,正好看到自家孩子海伦像在跳皮筋似得蹦蹦跳跳地跳个不停。


  仅仅两个多小时,已经瘫痪并且被医生判定不可能恢复、甚至无法逷止肌肉继续萎缩的人,竟然完好无损地站了起来!


  “海伦?”


  “宝贝?”


  温莎家的两位掌权人,先是呆愣,转而就是无比震惊地盯着原地蹦跳的孩子,整个人都震憾到了。


  “我在。”激动得无法抑止想跑想蹦跳的海伦·温莎,激动得应了一声,望向门口,看到家族长辈,露出了无比明媚的笑容。


  乐小同学在温莎家的两位大佬望向客房内时的人时,自己绕开两人,去一边的沙发坐下,慢悠悠得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喝。


  原本强自压迫自己镇定,还坐在休闲区沙发上的几个温莎家族的中老年先生,在医生小姐开门出来时,也坐不住,跑门口张望。


  温莎族长和温莎家主站了站,与后来的几人一起冲进了客房,激动地围着海伦打量,还上手,捏孩子以前萎缩现在竟然看不出任何萎缩样子的手臂和脸。


  海伦被提得一张脸发红,不讨其烦的回答长辈们问长问短的问他感觉如何。


  温莎家族的先生们激动得围着海伦讨论了十几分钟,才冷静下来,呼啦啦地跑回休闲的小厅,对着医生小姐一迭声的表示感谢。


  东方的医生小姐,收费不便宜,可贵有贵的理由,她接诊即从无失手。


  明明是无可医治的渐冻人,到了医生小姐的手里不到三个小时就病愈,人还完好如初,这样的医术,举世罕见。


  温莎家族的先生们对东方古老的医术敬佩又惊叹不已,难怪同为古文明国的其他国家只存在历史,唯有华夏国传承至今,古文明之国的古老医术,果真是只能传承,无可复制。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第七百九六章 病因

  温莎家族的先生们平静下来了,乐韵将他们的感谢照单全收,笑咪咪地问:“先生们,现在我们是不是来说说小温莎先生的渐冻症的病因?”


  自己这边还没问病因,医生小姐便主动提了,可见她的职业操守之好,温莎家族的先生心中十分感动,连连点头。


  众人做好了倾听的准备,温莎族长绅士得给医生小姐添加了白开水:“医生小姐请说。”


  “好的,我们说小温莎先生的病因,他会患渐冻症不是偶然,而是一种必然。”


  乐韵揭晓答案:“小温莎先生的基因中有一份来自祖先的基因的抗原有些特殊,对某两种食物过敏。


  小温莎先生的血液抗原在他同时食用某两种食物后的过敏不是像大部分人过敏那样全身骚痒或者长诊子,而是过敏食物通过神奇的味觉反应刺激到大脑,大脑产生一种奇怪频律的脑电波。


  大脑因受刺激经常形成奇怪的脑电波,时间一长,上神经元神元系统承受不住,就如电器一样逐渐老化,病变,当上神经元萎缩病变时,人体也逐渐显示出渐冻人症的特征。”


  “是什么食物?”温莎家族的先生们像小学生听课一样的坐得笔直,个个严肃认真。


  “牛肉和土豆。”乐韵没吊人的胃口,温吞吞地说出了答案,至于温莎家族的人听了会咋样,那就跟她无关了。


  “牛肉,土豆?”


  温莎家族的先生们表情无比惊愕,牛肉是欧美洲餐桌上最常见的肉类,土豆在欧美洲享受“第二面包”的称号,是仅次于面包的主食,还有各种食品也是土豆加工后的产品。


  “对,就是牛肉和土豆。”乐韵平静地点头:“理论上来说,食用了其中一种食物,一天以内不宜食另一种,食用两种食物的间隔时间长达二十四时以上,影响极小,刺激大脑损伤上神经元的可能性也小。


  当然,如果能间隔时间超过72小时更好,时间超过了72小时,前一种食物留在人体中的能量几乎被消耗尽,与另一种食物产生反应的可能性的危害性可以忽略不计。


  对了,如果同时食用了两种食物,再吃咸水水鲜会加剧过敏,加重危害性,两种食物中的某一种食物与咸水水鲜同食,无任何影响。”


  温莎家族的先生们听得目瞪口呆,医生小姐如果不说,谁知道吃了牛肉不能吃土豆,吃了土豆不能吃肉,谁能想到吃了牛肉和土豆,同时又吃了咸水水鲜还会加剧危害性?

  某些先生在发呆,乐韵笑咪咪地扔出一句:“噢,对了,从遗传角度来说,小温莎先生的基因遗传给孩子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九十五,推测他的未来三代孩子都将持续遗传到过敏基恩,第四代基因排序将往后移一到三个序,同时吃土豆和牛肉对对身体和危害性非常小。


  再往后,后辈隔代遗传到祖先的基因可能性也是非常高的,过敏性病源无法根治,唯有自己注意饮食。”


  她刚说到第四代子孙因遗传到祖先的某种基因的排序有变化时,海伦在兴奋过后也收拾好,穿戴整齐,走出客房。


  温莎家的先生们没顾得上小海伦,在认真听医生小姐的分析,海伦也自己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一边。


  他没有猎及医学领域,所以对拥有神奇医术的东方少女只有敬佩,在确诊为渐冻症时,权威医院和医生都判定为无治疗方案,而东方少女仅只是给他扎了一阵钢针即让他恢复健康。


  东方少女收费三个亿,她的医术配得上她开的价。


  东方少女解析了情况,温莎族长转首,温和的目光落在小海伦身上:“海伦,我的孩子,你有什么想问医生小姐的吗?”


  “我尊重的祖父,我有一个问题想问医生小姐,可以吗?”海伦点头,对温莎大家族的族长客气又恭敬。


  “可以的,孩子,你想问医小姐什么,你可以向医生小姐提问。”病人有提问的权利,医生小姐也有权拒绝回答,医生小姐愿不愿意回答海伦的提问,由医生小姐自己决定。


  海伦谢了族长,转而问:“医生小姐,我想问像我这种过敏性病症真没有治疗方法吗?”


  “基因来自祖先,目前的医术无法人为改变人的基因,仅论个人的过敏性体质,是可以根治的。”


  “可以根治?”温莎家族的先生们异常惊喜。


  “以单个体来论是可以,像小温莎先生,可以医治他的过敏体质,同时吃土豆和牛肉不会对身体产生危害,但是,他的孩子仍然会遗传到他的基因,仍然对牛肉和土豆过敏。”


  医生小姐说可以治好小海伦的过敏体质,温莎家族的先生们的心蠢蠢欲动,海伦于温莎家族而具有极为重要的意义,他的能力能承担起承上启下的重任,将成为更下一辈孩子心中的榜样,他未来将是温莎家族力量和地位的象征。


  温莎族长迟疑了一下,满怀希翼地问:“是用医生小姐研制的那种神奇的疫苗来治疗吗?”


  “差不多吧。”乐韵并不奇怪温莎家族的老先生也知道她手中有神奇的疫苗,老霍华德先生承担给温莎族长做担保,可见他们的关系相当不错。


  “我们想请医生小姐根治海伦的过敏性体质。”温莎族长不敢说“我们买疫苗”那种话,老伙伴温斯顿说医生小姐手中的疫苗也不多,她十分珍惜,而医生小姐是个有原则的人,她说不售疫苗,哪怕谁出高价也没用。


  如果出高价有用,温莎家族愿意出高价购买疫苗,海伦因为承担着承上启下的责任,他是家族未来的家族象征,所以,海伦的过敏症能治好自然必须治好为上。


  若是温莎家族的其他人,个人注意饮食就可以了,海伦身为未来的家族继承人,他一举一动受人关注,如果他在公司或宴会中为了避开牛肉和土豆中的某种食物,只吃其中一种,另一种不碰,次数稍多几次就会被发现异样,那将成为他的弱点,早晚会被他人掌握或利用。


  温莎家的随行人员也极为赞同族长的决定,能用钱解的事都不叫事,最怕的就是用钱解决不了的事。


  能花钱治好的病,那也不叫个事,以海伦在机械方面的头脑,他健康时所创造的价值和财富将远远超过他治病花去的钱。


  “我手里的疫苗并不适合小温莎先生,如果要根治小温莎的体质,还得另外配制针对性的疫苗。”


  “医生小姐,我们可以等的。”温莎族长的心情瞬间明媚了起来,医生小姐没有拒绝,其他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可以,配制疫苗的日期依药材的成熟时间而定,需要提取几种药材成分,最早在今年的秋末,如果今年提取不齐原料,要等明年,最迟明年冬季初。”


  “没有问题,医生小姐什么时候配制出疫苗,再知会我们,或者可以请霍华德先生转达我们,我们带海伦到医生小姐指定的地方接受治疗。”


  珍贵的东西,都是值得等待的。


  医生小姐愿意为海伦配制疫苗,莫说等上一年,等上三几年都不事,何况海伦目前在公司从事研发工作,不会过多的在公众场合露面,隐私方面防护起来并不太难。


  “OK。”温莎族长确定了联系方式,乐韵也没反对,该说的都说了,她跟温莎家族的先生们说“再见”。


  至于医药费,之前就谈好了,按本日国际货币兑率中的欧元与华夏国货币的兑率,将欧元兑换成华夏国的货币汇进她的国际银行帐户。


  温莎家的先生们客气有礼的送医生小姐出了客房休闲厅,因为医生小姐说不用他们送,他们等米罗来接走了医生小姐,回到休闲厅,激动得现场庆祝海伦的康复。


  米罗接到小朋友,没有再去与温斯顿和他教父叙话,直接下楼去另一家酒店找史密斯先生。


  米罗开了酒店给住套间的客人们配制的车去找史密斯先生,车驶离他住的酒店有和几十米远,眉飞色舞地问:“小乐乐,今天又赚到一笔小钱钱啦,开不开心?”


  “开心。”乐韵笑得眼睛弯弯:“米罗,我后来又赚了一笔,温莎家族要买我的疫苗给小温莎先生用呢,疫苗需要重新配制,小钱钱现在还没进我口袋,也跑不了啦。”


  “哇,小乐乐还赚了一笔小钱钱?真了不起!这么高兴的事,应该庆祝一下,我明天中午请你下馆子搓一顿怎么样?”


  “不怎么样,身为一个学生,不能不务正业,我明天开始又将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连庆祝的时间都没有呀?”


  “时间有的,可不想浪费呀,不过呢,米罗辛苦了,为了感谢你的付出,我暑假有空给你制作两瓶松露牛肉酱。”


  “可以可以,庆祝什么的多耽误小乐乐学习的时间呀,小乐乐的决定挺好。”


  米罗眼睛亮得比每届奥运会开幕场上的火炬还要炽亮,下馆子庆祝哪比得上小乐乐亲手酿造的酱香呀!


  乐韵:“……”没有什么比酱更好用了,如果一瓶酱搞不定的,那就两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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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九七章 疑难杂症

  自家小朋友许诺了给自己酿造蘑菇酱,米罗心情美滋滋,开着汽车七弯八拐的转过了两条街,也到了史密斯先生订住的大酒店。


  史密斯先生的保镖在酒店门口等着,见米罗少爷陪同医生小姐来了,一向无表情的脸上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容。


  保镖向两位客人致上了问候礼,在前领路带着客人去客房。


  史密斯先生住的大酒店离格林先生家要远一些,是栋大厦,比老霍华德先生他们住的酒店更豪华。


  史密斯先生和他的生意合作伙伴各住了一套房,保镖将俊美的小先生和医生小姐带去了他家先生住的套房。


  李斯特在套房集办公会议会客功能于一体的休闲区会客,他的朋友阿莱姆·巴蒙德也在。


  巴蒙德家族是墨国的大家族,百余年前曾经执政墨国的国家首脑级的一位巴蒙德先生即出自其家族,不过自那之后,巴蒙德家族的人员纵使有从政者也止于州长级别,近代在政坛上没有出过什么风云人物。


  巴蒙德家族在商界的地位却是非常稳固,稳居墨国富豪榜前十之列,最有意思的是巴蒙德家族名列前茅,却偏偏并不太显眼,是属于闷声发大财的那类。


  阿莱姆是位将近六十的老年人,比较瘦,身长约一米八二,因为比较瘦,看起来让人感觉他比李斯特要高一些。


  他的皮肤偏暗,让人感觉是个混血儿,有色瞳孔,是偏向棕褐色的颜色,棕色的头发。


  阿莱姆的长相是偏大众化的,若放在普通人堆里,只怕谁也不会多注意他。


  他与史密斯先生在休闲会客厅等着医生小姐,当史密斯先生的客人来了,主人热情地跑上前与医生小姐拥抱,他在旁微笑,绅士又优雅。


  李斯特热情地与医生小甜心行了贴面礼,盯着小甜心的头发,哗啦哗啦地疯狂地输出赞美词。


  米罗:“……”他以为他家教父和温斯顿、阿米地奥对于小乐乐的头发的惊奇之心是最高的,现在才知道是他想差了,这位更厉害,已经赞美了三分钟,还没有要结束的意思。


  史密斯先生太兴奋,足足赞美了五分钟之久才结束,向医生小甜心介绍他的朋友阿莱姆。


  墨国人的名字与YI国的名字也有得一拼,往往由自己名、教名、父亲名、母亲名、祖父名等等,由几个音节共同组成。


  那样的人名太长,太难记,所以,李斯特在介绍了朋友的全名之后,再说了简化名。


  史密斯先生做了介绍,阿莱姆客气的向东方的医生小姐行吻手礼,再行握手礼,也大力赞美了医生小姐那头漂亮的长头发,为时整整一分钟。


  乐韵就觉得吧,打她留了长发,别人对她头发的赞美词之用词华藻,远远超过了赞美她本身能力的赞美之多。


  可以说她的头发成功的抢镜。


  幸好,赞美听多,她免疫了,所以非常淡定的静听,将人的赞美照单全收,然后就是回以感谢。


  李斯特介绍了医生小姐,也没忘记介绍米罗,米罗是医生小姐在欧美洲的代言“秘书”,有什么事找医生小甜心找不着,米罗就是最佳传话筒。


  阿莱姆与年表的小先生互相握手。


  医患双方见了面,李斯特招呼着人坐下,保镖机灵的沏红茶。


  红茶刚分到主客面前,酒店的侍者也将客人指名要的水果和点心送至。


  米罗戴上手套,取了一个柠檬切成片,放了两片在小朋友的茶杯里,红茶变成了柠檬味红茶。


  李斯特无比惊奇,也往自己的茶里放一片柠檬,自己尝了一口,表情一言难尽。


  乐韵很淡定地喝柠檬味红茶,超淡定地吃米罗土壕帮弄好的仙人掌果。


  喝了一杯红茶,李斯特代朋友问医生小甜心阿莱姆的毛病可不可以根治。


  阿莱姆没患什么绝症,他患的是疑难杂症——疣状表皮发育不良,又称疣状表皮结构不良。


  说白了就是一种皮肤病,具体表现为:皮疹为米粒至黄豆大的扁平疣状丘疹,圆形或多角形,质地坚硬,淡灰,暗红、紫红或褐色,数目逐渐增多,分布对称,好发于面颈躯干及四肢,亦可乏发于全身。


  患有疣状表皮发育不良的病人,身上某些地方会长出的扁平疣状丘疹多样化,有的像是牛羊角,有的是像蘑菇,如果增生,长成树枝样也不奇怪。


  疣状表皮发育不良的疣,与痛风石不一样,它不痛不痒,如果不长在面部或人体正常暴露在外的躯干部分,不影响人的健康和工作。


  如果长的位置不对,比如长在脸上,会影响人的容貌,长在手上或脚上对行动有影响,长在经常露在外的肢体区域,也容易吓到人。


  疣状表皮结构不良,属于皮肤病,也是遗传性的疾病,可以治,但并不能根治,常见治疗方案就是切除疣体,如果它再长,再切,如此而已。


  巴蒙德先生患有疣状表皮发育不良,他比较幸运,只有脚趾和近腋窝位置长疣,因为位置隐秘性高,只要他不脱鞋和穿短衬露出腋窝,别人发现不了。


  而阿莱姆是从幼儿时期就患有疣状表皮发育不良症,因为巴蒙德家族是富豪家族,每当疣长到一定程定即去切除,所以对他没有造成什么不良影响。


  从幼儿到少年时期,他大约一年才去做一次切除手术,成年后,疣长得快些,四个月左右就能长到大粒黄豆那么大,为了不影响行走,他每隔几个月去医院做一次小手术。


  阿莱姆三个月前刚做过切除手术,他的脚趾和腋窝长的疣体又快有黄豆大,是圆状体,褐色,疣体表面还有鳞状层。


  而他的疣体长得位置挺隐秘,很难为外人发现,在很大程度上给他保住了颜面,论起来也是幸运的。


  但,也有另一个隐患——腋窝长疣体,疣体四周容易出汗,汗的气味比正常体味浓,非常难闻。


  也因此,为了去除异味,阿莱姆要比正常人更加勤洗澡,如果在热带地区,每隔段时间得去卫生估一次清洁工作。


  很多时候,他因工作需要,要做长时间会议,或者与人谈工作时,不得不采取特殊措施——用女性用的卫生护垫贴在腋窝下吸汗。


  那是他经过多年的试验才找到的最佳防御措施,也是最有效的方案,除了家族中同样患有疣状表皮发育不良的人,他从没告诉过外人。


  也因汗味很不好闻,巴蒙德先生无论是在家还是在外,香水不离身,香水的味道也能起到遮掩的作用。


  经过多年试验,他还发现古龙香水遮掩效果最好,除了名牌香水,他去亚洲时也发现某国的一种有檀香味的香水也有效,可惜,某国的那种香水并不出口。


  巴蒙德先生在会客前做了清洁工作,也喷了香水,身上并没有汗味儿。


  不过,乐韵那鼻子比狗鼻了灵了几十倍,在哪一站就能嗅出几十种味道,哪怕巴蒙德先生没出汗,她也闻到了他身上独特的味道。


  他腋窝的汗特别臭,比狐臭更难闻,极像是将大粪和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混在一起沤肥料时生出的混合味道,其中有一种味道是肉腐烂变质的臭味。


  身为医生,又去过异界的乐韵,闻过无数种味道,莫说是闻到了巴蒙德先体味,就是将她腐尸粪坑旁,她照样能进食。


  从而,哪怕鼻子里充斥着不好闻的气味,小萝莉仍然未露异色,不动声色地喝茶吃水果。


  史密斯先生询问他朋友的病可否根治,乐同学的答案是肯定的:“巴蒙德先生的症状也是基因病的一种,有遗传性,治好他个人是没问题的,但是,治好后,仍然存在遗传易感染性,他的后代患同种皮肤症的可能性极高。”


  “小甜心,这种症状,有没办法消除遗传方面的隐患?”李斯特问得很郑重。


  阿莱姆因为从小患皮肤症,并知道具有遗传性,且疣体长得位置也具有多变性,谁也无法预料会长在哪,为了不令后代因患皮病而自卑,他至今未婚,也没有孩子。


  “也不是没办法。”


  医生小姐的话令巴蒙德精神一振,李斯特知道阿莱姆不方便问,他代为问:“小甜心,是不是医药费成本很高?”


  “嗯,不是一般的高,是非常高。”乐韵点头:“我也是因为是史密斯先生你问我,所以我才说实话,如果换作是病人自己问,我保留能解决遗传性隐患的答案。”


  巴蒙德先生的重点不在医药费成本那一点上,而在于能解决遗传性隐患那里,激动得的望向李斯特。


  李斯特收到朋友的眼神,一本正经脸:“小甜心,医治阿莱姆的医药费成本大约是多少?”


  “要解决遗传方面的隐患,需要多种在外人看来属非常奇怪的东西,配齐所需要的药物,成本大约是八亿美元。


  而我不可能免费配药找药制药,所以至少也得要收取五千万美元的报酬。


  这样的成本,一般人承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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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九八章

  不可否认,大部分财富常握在少数手里,无论是发达国家还是发展中的国家,贫富差距是无法规避的现实现象。


  既使是发达国家,国家医疗系统比较健全,国民生病后国家承担大部分医药费,许多贫民仍然承担不起自己需要承担的少量部分。


  发展中的国家或不发达的国家,小资家庭若有人生一场大病,让人一朝回到解放前还是比较好的,很多家族还因此负债累累。


  而那些没有积攒,只能维持正常生活的普通家庭,那就更不用说了,根本没资格生病。


  因生活方式不同,欧美洲的普通民众大部分并无多少积储,百万于他们而言也是一笔天价费用。


  涉及千万上亿的巨资,也是普通人望尘莫及的数字。


  “嗯嗯嗯,”李斯特很是频频点头附合小甜心的说一般人承担不起成本的话,转而又问:“小甜心大约需要多久才能配齐药?”


  “先不论所要的药材能不能顺利找到,仅以时间来论,配齐药最快也要一年,慢一点可能要两年左右。”


  “有多少药材让小甜心感到为难?”


  当初老法拉利先生正是因为医生小姐需要寻找某些罕见药材,从而托了他的关系给办理签证,他现在有经验了,也猜到给阿莱姆治病所用的药材必定有一些是属于世界纪的保护植物。


  “有两样东西我不想碰触,一种是科莫多巨蜥的胆,必须要求于秋季收集才有效,另一种是非洲疣猪头顶的角,这个需要在雨季之初采集,要活疣猪头上的角。


  排除掉我说的不想碰触的两种材料,其他的珍贵原材料,我还能有办法解决。”


  “小甜心,科莫多巨蜥胆和疣猪角由阿莱姆会有办法找到,你尽快放心的配药,阿莱姆他若后悔了,我承担损耗费用。”


  “噢,不可能的,我以人格和我的信仰发誓,我不会悔约。”阿莱姆终于不当隐形人,表明自己的态度。


  “对,阿莱姆的信誉非常好,这一点我可以担保,他的信誉不好,我不敢跟他合作,更不会带他来找医生小甜心看病,”


  “史密斯先生的信誉非常好,我信任史密斯先生,有史密斯先生做担保,巴蒙德先生的这一单,我接了。”乐韵严肃认真的表明自己的立场、


  有小钱钱赚,那就赚呀。


  巴蒙德先生的体味很臭,但是他手里的小钱钱还是很香的。


  商人赚穷人的钱,而乐小同学喜欢赚富人的钱,富人惜命,挥金如土都不带眨眼儿的,赚他们的钱赚得让人心安理得。


  米罗全程当陪衬,听着小朋友报价八亿,嘴角微微地上扬了一点点,哎呀,小乐乐终于长进了一点点,知道不用帮人省钱啦!


  不管是老法拉利先生,还是老法拉利先生的生意伙伴们,个个超有钱,能为他们解决掉健康上的麻烦,完全不必帮他们省钱。


  小朋友也终于知道谈价了,米罗表示非法欣慰,小乐乐收费高一点,她能多赚点小钱钱,而收费高也更证明某些药的稀有性与配制药的艰难性,让病人因为花费了巨资才获得健康从而更加珍惜身体,这是互利互益的大好事。


  “小甜心,就这么说定了,天不早了,也到了该吃晚餐的时间,我们先去享受晚餐?”大事谈妥,李斯特提议去吃晚餐。


  时间也确实到了可以用晚餐的时段,不过,乐韵提出异议,她希望先给巴蒙德先生做针灸,忙完正事再吃晚餐,


  李斯特自然尊重医生小甜心的决定。


  阿莱姆身为病人,自然听医生的,请医生小姐去他住的客房。


  巴蒙德先生住的病房就在史密斯先生的客房隔壁,两者之间仅几步路的距离。


  米罗随着小朋友去了巴蒙德先生的客房,他和保镖们自然在休闲会客的小厅里等候。


  阿莱姆先进自己住的房间,换了一条沙滩裤,然后将床上的席子放地上,才开门对医生小姐说准备好了。


  乐韵拎着装着家当的背包进了没有多余的科技化眼睛的客房,让巴蒙德先生平躺,方便做针灸。


  阿莱姆遵从医生小姐的咐咐,在席子上平躺下去,安安静静地等待。


  病人是个省心的,乐小同学挺满意的,瞧瞧她接手治疗的老外们,让躺就躺,让扒衣就扒衣,非常有病人的自觉,哪像燕某人那货,让他脱个外衣就像谁要毁他清白似的,扎个针还得闹腃一阵。


  重要的是给燕某人针灸都是免费,他还经常蹭吃蹭喝,让她倒贴,而给歪果仁们治病,收医药费能收得手软。


  两相对比,乐小萝莉打心眼里嫌弃燕某人那只傲娇别扭货,更乐意赚钱多又惜命的歪果仁们腰包里的小钱钱。


  为了即将到手的小钱钱,乐韵也没有磨叽,拣齐针,再以天女散花手法将大部分医用针送至巴蒙德先生身上对应的穴位。


  第二步,给巴蒙德先生吃药丸子,再让他将手平伸展开,躺成了一个“十”字形。


  阿莱姆非常配合,吃下了医生小姐给的香喷喷的、有鸽子蛋大的药丸子。


  他本来还想好好回味一下药丸子的味道,谁知,药刚吃下去,医生小姐就给他面部扎了好几根针,他的味觉忽然失灵了。


  味觉失灵,视觉和感觉神经还是正常的。


  阿莱姆看到医生小姐给他肚子上扎了好多针,感觉到头上也被扎了几根针,有些针扎下去后,他感觉痒痒的。


  腋窝下被扎了几根针时,他感觉到非常痒,特别想去挠,可惜,双手不能动,身休也不能动,那种痒如心的感觉让他瞬间出了一层汗。


  他一出汗,腋窝下的疣体四周也渗出浓黄又稠粘的液汁,恶臭味儿随着汗流得越来越多而越来越浓。


  巴蒙德先生自己也闻到了体味,有些羞愧。


  乐小同学视臭味于无物,淡定地下针,按时间与步骤,不急不忙,将一枚又一枚的特殊针刺在巴蒙德先生的重要穴位上。


  半个钟后,所有的针全部到位。


  她又等了十分钟,等到巴蒙德先生腑窝下疣体四周不再渗汗液,才戳了巴蒙德先生几处穴道,直接开启九阳烈火针阵。


  针阵一启动,巴蒙德先生全身渗黄汗,那汗浓筒粘糊,因阵针开启后他的体温也比正常时高,汗很快就蒸干,身上像涂了一层黄油似的油光闪亮。


  九阳烈火针阵的针眼喷出指头大的火焰,火苗又猛又炽,燃烧了足足一分半钟才熄灭。


  针阵熄灭,乐小同学再次给巴蒙德先生嘴里塞了一颗药丸子,再启有大衍太阳针阵法,给巴蒙德先生的身体来一次大清洗,灭杀了疣体的病毒源细胞。


  之后再将人翻个身,给背部也来一次九阳烈火针阵,将一些病毒源细胞的漏网之鱼也一网打尽。


  针炙治疗维时共一个小时零五分钟。


  经历过一次针灸,巴蒙德先生腋窝与脚趾上长得疣体全部消失,因为开启了三次针阵,他出了三次浓汗,那些汗有部分是脂肪,从而身上粘着厚厚的汗脂,人像一条抹了几层黄油的面包棒。


  空气里的味道,自然不用说,除了难闻,再也找不出合适的形容词。


  搞定了一个病人,乐小同学愉快地收起医用针,提着背包,将门开启了一条缝,自己溜出去,再关闭门。


  医生小姐离开了,有些羞愧的阿莱姆才一个翻身爬起来,先开了窗,再冲进浴室清洁身上的臭汗。


  米罗对于小朋友的针灸治疗时间心中有数,在厅里优悠自得的品尝红酒,巴蒙德先生的保镖们比较紧张,没心情品红酒,焦急地等待。


  医生小姐出来了,坐着陪米罗少爷喝酒的保镖们齐唰唰站起来,激动地望向客房门。


  “你们先生大约还要半个钟左右才能出来。”乐韵猜到保镖们的心思,知会了他们一声,招呼米罗去史密斯先生住的套房。


  米罗愉快地放下酒杯,等小朋友过来,开开心心地与巴蒙德家的保镖们挥手说一会儿见,和小朋友去隔壁找史密斯先生。


  李斯特等到医生小甜心和米罗返回,开心得问他们可要先喝一杯。


  乐同学皱着鼻子拒绝,借用客房的公共卫生间沐浴,从头到脚的洗了一个澡,将身上沾到的味道洗干净,感觉心里舒坦了。


  她只将头上的水气与发根给吹干了,就将头发扎了起来。


  小朋友焕然一新的出来了,米罗飞奔过去,嗷嗷欢叫着毛遂自荐地给她吹头发,并冲进浴室拿来电吹风。


  面对着有着盛世美颜的土壕帅哥,乐韵拒绝不得,只能坐下,让米罗为自己效劳。


  米罗抢到了给小朋友吹头发的光荣任务,兴高采烈地充当一个合格的理发师。


  李斯特看得目瞪口呆,哎呀,上帝啊,米罗这孩子太机灵了!他家的孩子如果有米罗的一半机灵,说不定也能与医生小甜心成为朋友。


  米罗太开心,一边给小朋友吹头发,一边哼着歌儿,他的动作却是十分温柔,将小朋友的头发分成小股,用微热档的风来吹,即不伤头发,又能蒸发掉水分。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第七百九九章 急救

  阿莱姆清洗了一遍又一遍,一边搓洗了好几遍才将翻黏糊的汗脂搓干净,换套干净的衣服,再给自己喷了一点香水。


  当他照镜子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前他的皮肤偏暗,偏黄,像是白种人与黄种人、黑人的混血儿,现在镜子里他的皮肤是正统白种人的皮肤,白晳健康。


  阿莱姆顶着焕然一新的白皮肤,出了客房,在保镖们震惊的目光中,大步出了套客跑隔壁找老朋友。


  李斯特看到像换了皮肤似的阿莱姆,其实一点也不意外,医生小甜心给他做了针灸后,他也流了很多臭汗,皮肤也白了几个度,恢复了最健康的颜色。


  他非常高兴,拥抱老朋友,为他恢复了健康而庆祝喜悦。


  阿莱姆与老朋友见面,异常开心得感谢了老朋友一番,终于平静下来,才发现小绅士米罗正在给医生小姐吹头发,震惊之下,嘴张得可以塞给个大鸭蛋。


  李斯顿发觉老朋友忽然哑了声,顺着阿莱姆的目光望过去,发现阿莱姆为米罗为医生小甜心吹头发而惊愕,愉快地笑了笑。


  为女士服务是男士的荣幸,为医生小甜心服务,是男士最大的荣幸。


  米罗有机会为医生小甜心服务,也正是因为米罗与小甜心有着非常深厚的友情,否则,小甜心不会接受一般男士靠近。


  李斯顿不厚道了一把,并没有给阿莱姆解释什么,愉快地坐下后,惬意地欣赏米罗给小甜心打理头发的美好画面。


  阿莱姆也坐了下去,动作带点机械性的味道,坐得笔直笔直的,目不转睛地盯着小绅士米罗和东方医生小姐。


  米罗定力极好,任凭别人怎么盯视都无所谓,美滋滋地帮自己的东方小朋友小可爱打理一头漂亮的秀发。


  看着一撮撮的乌发在自己的护理下多余的湿气蒸发,头发光滑晶亮,柔顺如丝,成就感爆棚。


  花了大约半个钟,终于将小朋友一头湿润的长发给吹好,看着那柔顺乌黑的长发垂直披在小朋友的后背,看着就觉赏心悦目。


  “小乐乐,头发好喽,我们可以美美地去吃晚餐啦。”完成了一件大事,米罗飞奔着将吹风机送回洗手间,洗了手,回头就催小朋友。


  乐韵也去公卫洗了手和脸。


  小甜心和米罗都洗了手,李斯顿愉快地率先去带路去餐厅。


  阿莱姆坐了半个来钟,经历了从震惊到平静的转变,收拾好了心情,特别感激地向医生小姐道了谢,与老朋友陪同医生小姐和小绅士米罗去用餐。


  乐小同学对老霍华顿先生和史密斯先生一视同仁,因为米罗与霍华德先生住一家酒店,她先去了老霍华德先生那边帮人看诊,所以在史密斯先生住的酒店吃晚餐。


  如果不是为了与史密斯先生共用晚餐,她哪得着借用酒店的浴室,做完针灸直接回格林先生家多好。


  乐同学拎着自己的万能小背包,客随主便。


  史密斯先生领着客人,在保镖们的簇拥下乘电梯到了餐厅楼层,由侍者引到专用餐座就座。


  李斯顿、阿莱姆和米罗、乐同学坐一桌,保镖们坐了三桌,呈半弧形将先生们保护起来。


  因做针灸花去了一个多种,史密斯先生等人到达餐厅时,已经过了酒店每天傍晚的用餐高峰期,但餐厅的人员仍然不少,餐厅将近一半座有客。


  乐小同学进餐厅时粗略的扫一眼,基本知晓用餐的都是是什么人,大部分是酒店的住客,其中有三处的客人比较特殊,一处应属于官方公务人员出公差,一处是某大公司的重要领导出差,一处是富豪出行。


  她也仅只是瞄了一瞄,并没关注。


  菜都是提前预点好了,客人就坐,侍者传餐,很快饭前冷盘上桌。


  吃了开胃的冷盘,后头才是主菜。


  主菜上来,四人边吃边低声交谈,阿莱姆心中喜悦,特别真诚的发出邀请,说医生小姐什么时候去墨国的下加州,一定要去巴蒙德家做客,让他尽一尽地主之谊。


  当他知道医生小姐对加州的巨柱仙人掌感兴趣,整个人都明媚了,他的个人爱好也特别喜爱巨柱仙人掌,他家有一个大庄园介于M国加州与墨国下加州区,有很多的巨柱仙人掌。


  李斯顿和米罗以巨柱仙人掌也不陌生,四人绕着沙漠里的巨柱仙人掌展开了热烈的讨论。


  他们边吃边聊,气氛正好时,餐厅中正在用餐的客人中的某一桌的一个小少年忽然抽搐着从椅子人摔倒在地,浑身抽颤,口吐白沫。


  小少年倒地时,同桌的人惊慌地叫着他的名字,邻桌也受惊,纷纷叫侍者、提议叫医护车。


  侍者跑向了出事故的地方。


  正聊得合心的阿莱姆李斯顿因为餐厅的骚乱而终止话题,乐韵放下了刀叉,提起自己挂在椅背上的背包,疾步走向出事故的方向。


  小朋友起身离座,米罗也放下了刀叉,快步追上小朋友的脚步,问:“小乐乐,你知道那边的客人患了什么病吧?”


  “是一个孩子有癫痫病,他犯病了。”乐韵半点不奇怪,犯癫痫的人就是比较特殊的三处客人中富豪那一处,她进餐厅时一眼就看到了一个半大的孩子身患癫痫病。


  “噢。”米罗明悟,小乐乐是个神奇的小天使,她看诊不需要过多的检查,仅凭“望闻”就能诊断出人有无患病,她知道餐厅中有人患癫痫症不奇怪。


  餐厅里有人忽然患病,也仅只有病人同桌和相邻的座的客人们受了影响,暂时中止用餐,其他桌的客人们有关注,并没有去围观,餐厅秩序良好。


  餐厅侍者已经赶至事故地,因为侍者们都是经过特训,有应对突发事件的经验,查看过倒地抽搐吐白沫的孩子,打电话叫医护车,也通知了酒店经理。


  打完电话,他在安抚家属和邻桌的客人们,看到一个长相俊美、穿着白衬衣青年先生陪同一位穿着红色衬衣和休闲裤的东方面孔的少女走来。


  剑桥的4月,温度极不高,还没到扔掉外套的季节,餐厅里的人几乎都是春秋装,爱美的女士穿短袖,也披了风衣外套。


  俊美的青年和东方面孔的少女穿得比较单薄,但又让人感觉极为自然。


  侍者客气地问:“小姐,先生,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先生,我们不需要帮忙,是我的朋友来帮忙给病人急救,我的朋友在剑桥大学三一学院攻读医学博士学位,是位专治疑难杂症的小天使,获得世界卫生组织签发的在全球行医的行医证。”


  米罗彬彬有礼,绅士又优雅,给自己的小朋友当代言人,他的小朋友喜欢医学,但不喜欢交际。


  他接过小朋友掏出来的证件,展示给侍者和病人家属们验看真假,即有剑桥大学的学生证和已取得的医学硕士证,也有世卫组织颁发的行医证和资格证。


  剑桥市的人,从普通民众到各个服务行业的人,几乎无人不识剑桥大学的学生证的真假性,侍者看一眼学生证便知是真的。


  知道青年先生的朋友是剑桥大学的医学博士生,侍者看了看东方少女,表情变了变:“据说剑桥大学有一位来自东方的医学天才,一年时间即修完了三个不同的硕士课程,据说医学天才拥有一头长垂至地的乌黑长发,在大学有长发小公主、东方小公主之称,剑桥的医学天才就是这位可爱又善良的小姐吗?”


  “如果你说的是三一学院的长发小公主,那么就是这位小姐了。”米罗听着侍者的形容,满心喜悦,瞧,他家小朋友多厉害,她的医学天才之名都传到酒店啦。


  “哦,这简直太好了,小姐,辛苦您了!”侍者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急切地引着东方少女走向仍在抽搐的小少年。


  病人家属对于犯癫痫的孩子束手无策,不敢乱动他,只给他解开外套的衣扣,防止衣服过紧引起窒息,有一位家属将手垫在孩子后脑,防止他抽搐时磕伤头。


  侍者与陌生青年说少女是位专治疑难杂症的医学天才,家属心里即满怀希望,又忐忑不安,担心少女空有其名。


  侍者将东方少女领到犯病的小少年旁,求教有什么行之有效的急救措施。


  乐韵蹲下身,在小少年身上的几处穴道按揉了几下,原本四肢抽搐,浑身乱颤的小少年紧绷的身躯放松下来,终于不再抽搐。


  小朋友蹲下去时,米罗眼疾手快,一把将小朋友的长发给捞住,自己帮捧着,不让它落地。


  孩子终于不再乱颤,家属将手从脑袋下方抽离,殷切地问:“小姐,我们需要做些什么?”


  “纸。”乐韵说了一句,将小少年提起来,快速脱去他穿的小西装和里头穿的薄毛衣。


  论年龄,小少年应在去年十一月满了十周岁,本年十岁又四个月,是位混血儿,母亲是白种人,父亲是非洲人。


  家属没反应过来,不知道东方少女要什么,米罗反应快,一手帮小朋友拿着长头发,一手从桌上拿了抽纸给小朋友。


  乐韵抽了几张纸,擦掉小少年嘴角和脸上的白沫,将脱下的西装铺地,将他平放在衣服上,从背包里取出玉盒,取了针给小少年刺穴位。


  一共扎了二十七根针,再戳穴,让针阵先温脉。


  一组九根的针有次序的上下浮沉,那一幕令侍者、小少年的家属和邻桌的人看呆了,急冲冲赶至的酒店经理也看直了眼儿。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第八百章 做了好事不留名


  东方国家的人爱热闹,哪里人多越箮往哪挤去瞅瞅,哪里有点事儿,一定会围个水泄不通,一句话就是喜欢扎堆!


  Y国人喜欢保持社交距离,若遇到什么事需要帮忙时会提供帮助,但是,并不会多管闲事的挤个里三层外三层的看热闹。


  餐厅有客人出了意外,用餐的客人都没去围观,就连邻桌的人也没有涌过去扎堆,除了最初有几人过去问了要不要帮忙,他们都是在自己的座位上关注。


  而当邻桌有人看到东方少女拿出一根根名金或银的长针扎在犯了癫痫病的小孩扎针,一个个心惊胆颤的。


  当看到那些长长短短的针竟然自动,原本只伸长脖子观看的客人哪还坐得住,悄无声息地站了起来,凑近观察。


  二十七根针九根金针十八根银针,分为三组,轮番温脉。


  三组针先按次序先后温脉下次,之后三组针同时上下跳动,频律又急又快,令人眼花缭乱。


  围观的人屏住了呼吸。


  乐韵蹲在一边守着小少年,等跳动的针阵速度平缓,又戳了戳他的气海穴。


  倾刻间,有九根针的针孔里“哧”的冒出豆大的火焰。


  “啊-”


  “上帝啊,太神奇了!”


  观看的人震惊之下,终于无法控制的发出了惊叫声。


  侍者和经理被惊叫声吓了一跳,连忙安抚,请他们安静,不要惊扰东方少女救人。


  惊叫的人慢慢安静,但表情仍然无比激动。


  九根针头的火焰仅持续了不到半分钟,火焰弱了下去,然后闪了闪便熄灭了,空气只仍残留着火焰和闻着很奇怪的味道。


  火焰熄灭,针灸完成。


  乐韵戴上手套,再戳了小少年的膻中穴一下逼得针“咻咻”离体上飞,人也飞快起身抓取飙飞的医用针。


  她双手以让人看不清轨迹的速度将二十七根医用针给全夹在了手指间,再集齐于一把,放进玉盒里的一只瓷瓶里。


  收回医用针,合起玉盒的盖子再塞回了背包,乐韵才弯腰戳了一下小少年的丹田位置。


  那一戳,原本没声息的小少年打了个小小的喷嚏,一下子就醒了过来。


  “宝贝!”


  孩子的家属们激动地围了过去,七手八脚的将孩子扶起来,帮穿衣服,问怎么样了。


  邻桌的人也紧张地盯着小少年。


  没人注意自己,乐韵朝后退了两步,转身走人。


  做了好事就走人,深藏功与名。


  米罗在小朋友要离开时才松开她的长头发,护在她的身后,免得好奇围观小少年的人碰撞到她。


  在小萝莉和米罗回他们的餐桌时,医护车和医护人员终于抵达,急救医生急匆匆地进了餐厅。


  因为医护人员来了,侍者经理忙着协助病人家属向医护人员解释原因,一时也没来得及关注救人的医生小姐。


  邻桌的人发现东方少女离开,因为医护人员在向众人了解情况,他们也不方便去拦东方少女问要联系号码。


  没人阻拦,乐韵快步走回了史密斯先生一桌,歉意地向胖先生提出不能再与两位先生享受晚餐了,她得中途离席。


  李斯顿也知医生小甜心是因为临时救了人,手又碰触了病人,她没有胃口再吃饭,要回去洗手换衣服。


  他知道原因,自然没有挽留,他想送医生小甜心,米罗让他们继续吃晚餐,他和阿莱姆目送。


  史密斯先生的保镖送米罗少爷和医生小姐,将人送到楼下,目送米罗少爷开的车子走远了才回餐厅复命。


  米罗和他小朋友的车离开酒店时,餐厅内,医护人员了解了一些基本情况,接走病人去医院检查,小少年的双亲跟去了医院,其他亲属留下。


  侍者收拾场地,经理安持凶小少年的家属和邻桌的客人们一会儿,想找帮忙做急救的东方少女,找了一圈竟没看东方少女和俊美的男青年。


  邻桌有人关注着东方少女,看到少女和英俊的青年离开,也告诉了酒店经理。


  人离开了,酒店经理去了少女原本用餐的一桌,向两位绅士先生了解情况,他刚到,史密斯先生的保镖也返回向先生汇报情况。


  酒店经理听闻东方少女已离开酒店,向两位客人先生问少女的姓名和住址,到时酒店寄封感谢函。


  史密斯先生只说了医生小姐是三一学院医学系的博士生,并没有将医生小甜心租住的公寓地址告诉酒店经理。


  米罗将小朋友送到了格林先生家的楼下,目注小可爱上了二楼才驱车从路的另一头绕出建筑群,回到大街再回了他住的酒店。


  待他回到酒店的客房,他家教父和老霍华德先生在他和教父住的套房的小厅守株待兔的待着他。


  “米罗,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是老史密斯先生他那个小气鬼没请你和小甜心吃晚餐吗?”看到孩子这么快就回来了,罗伯托十分惊愕。


  老霍华德先生也惊讶脸,他们刚吃完晚餐没多久,因为小温莎先生病愈,温莎家的先生们太兴奋,他们给温莎家族的人自由空间,他和老伙伴才来了老伴计住的套房喝茶聊天。


  “啊,不,史密斯先生订了丰富的晚餐,我们原本在愉快地用餐,因为餐厅中有个孩子突发癫痫症,小甜心去帮忙做了急救措施,救了孩子,因为弄脏了衣服,她要回去换衣服,我和小甜心便中途离开了。


  我送了小甜心回了她住的公寓,然后也回来了。”


  米罗对教父也挺无奈的,史密斯先生和教父一样那么喜欢小甜心,巴不得天天能与小甜心用一顿餐,哪可能不请吃饭。


  因为史密斯先生帮小甜心购买天脑换了疫苗的事,教父和老霍华德先生一直“耿耿于怀”,逮到机会就会编排史密斯先生小气,其实就是纯属嫉妒史密斯先生比他们多了几支疫苗。


  “哦,是这样啊,那你自己去用餐好了。”罗伯托非常遗憾,真的很遗憾,又少了一次排兑老伙伴的机会啦。


  米罗边边点头,赶紧去餐厅找吃的,实际上他已经吃了六分饱,但是,为了不被教父和老霍华德先生逮住问一大堆的问题,他还是再去吃点东西吧。


  乐同学回到租房,开门就见美人哥哥和学霸们在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也感慨不已,你看学霸们那么优秀了,仍然争分夺秒的在学习,学渣们有啥理由不努力上进呢?


  她不是学渣,也受震动,决定也要更加勤奋。


  “小美女,你回来了!”


  “小美女,今天又赚了多少?”


  学霸们下午外出溜了一圈,傍晚回了租房做了好吃的,吃了晚饭一边学习一边坐等小萝莉回来,见她回来了,激动地嗷嗷叫。


  见到小萝莉,他们眼里浮现的就是一堆钞票!

  小萝莉出一次诊,代表着又有一大堆钞票飞进了她的口袋,所以,小萝莉相当于一堆行走的钞镖。


  “今天也只赚了小几亿。”乐韵关上门,拎着背包直奔自己的卧室。


  学霸们想逮着小萝莉问几亿是毛爷爷还是欧元,见她溜回了卧室,直勾勾地望向美少年,小萝莉竟没找她哥哥撒娇!?

  美少年:“……”瞅着他干啥?

  乐韵跑回卧室拿了一套衣服,又去洗浴间洗了个澡,将沾有小少年呕吐和白沫混合物的衣服给扔洗衣机清洗。


  换掉了沾有气味的衣服,她也舒坦了,出了洗浴间,溜到美人哥哥身后,又趴美哥哥背上当黏糊虫。


  学霸们的眼神终于正常了,噢噢噢,这才是小萝莉从外面回来的正确的打开方式!


  小团子粘在背后一副撕都撕不下来的样子,美少年反手上伸揉揉搁自己肩膀上的一颗小脑袋。


  “赚了几个亿的小团子,有没吃饭?”


  “吃了一点点。”


  “什么叫吃了一点点,是饭菜不合胃口?”


  “不是,是吃到一半有突发情况,然后就没吃了。”


  “小美女,我去给你弄点吃的。”毋少螣地跳起来就往厨房跑,给小萝莉弄点吃的,哄得她高兴了晚上跟小萝莉一起睡就有机会揩油啦。


  陈学长和三金刚,任少风少等人口瞪目呆,次奥,毋少这家伙反应也太快了,每次都是她抢功,好想打她!


  抢不到给小萝莉做吃的活,学霸们好奇地问她赚了多少零花钱。


  小萝莉伸出纤纤玉手,再伸出几个可爱的小指头。


  “七亿?”学霸们看懂了,又是一阵阵嗷嗷叫。


  “对。”乐韵笑咪咪地趴美哥哥背上,一脸满足的笑容:“有这笔小钱钱,我三两年内不用接活,可以匀出时间好好努力学习。”


  小温莎先生那儿收六亿,巴蒙德先生那儿是一亿,合起来就是七亿,至于巴蒙德先生的另外一种药因为没配好,那八亿暂时还不算自己的。


  巴蒙德先生只收一亿的费用,也是因为他的病虽然是疑难杂症,但病在腠里,用正常的解毒丸配以针灸就能搞定。


  神经元方面的病历来无药可治,至今从无人治好渐冻人,小温莎先生用的药全是是特效药丸,收费自然高。


  “……”学霸们想哭,七亿的钱钱竟只能保用三两年?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第八百零一章 默契

  小萝莉是只赚钱机器,来钱快,同样她花钱就像欧美人喝啤酒一样的随意,欧美人喝啤酒一气喝一瓶都不打带嗝的,小萝莉花过千万上亿的钱也不带眨眼儿的。


  见识到了小萝莉赚钱的速度和花钱的凶残,学霸们默默地将自己被打击得破碎的小心脏收集起来又粘合一起。


  没办法,与小萝莉做朋友,心理承受能力不强大不行,心脏不好也得自己习惯,反正受打击的次数了,慢慢的也就自然啦。


  几秒之后,学霸们又生龙活虎起来。


  毋少说去给小萝莉整吃的,其实就是下厨房热了一点饺子的一碟粉蒸肉,弄了一小碟牛肉酱。


  迟来的晚餐来了,小萝莉才小手小脚地从美哥哥背上爬下去,端端正正地坐着吃东西,粉蒸肉和饺子醮着酱料,那味道,美滋滋。


  她饭量不大,在酒店又吃了个半饱了,只吃了八个饺子和大半碟粉蒸肉就九分饱了。


  余下的原本想等冷凉了再装起来放冰箱明早再热了吃,毋少却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将余下的几个饺子和几块粉蒸肉给塞进自己肚子里,美其名曰为小萝莉排扰解难。


  美少年:“……”如果毋少不是个假小子,他就得担心那货拐走自家宝贝妹妹了!


  目瞪口呆的学霸们就一个想法:打死毋某人!特么的,毋少也太狗了,太招人恨了!


  又狗又机灵的毋少,成功地拉到了一票仇恨,但是她浑不在意,晚上又也大家嫉妒的目光中与小萝莉同床共枕。


  翌日是周六,也是复活节假即将结束前为数不多的轻松时刻。


  跑往剑桥找小萝莉玩耍的三金刚和王二少风少等人吃了早饭,也带着简单的行装乘车回他们的学校。


  美少年和几个学霸将远道而来的一群小学霸们送到车站,等他们上了车,再送小团子去了三一学院。


  乐同学溜回三一学院,先跑去找了自己的导师默里教授,然后才去研究所的实验室闭关搞实验。


  复活节假还没结束,默里教授也在休息,不过,对于自己学生的到来那是万分惊喜,愣是逮着学生讨论了半天的学术,又一起吃了午餐才放行。


  乐小萝莉周六就回了三一学院搞科研,而半上午时,回家乡过复活节的麦克里先生也回了租房。


  半下时时,于中午时分回到了剑桥的阿米地奥带了一些特产,也跑格林先生家给医生小甜心送礼物。


  他听说医生小甜心上午刚回三一学院做实验去了,十分遗憾,将东西送到就回国王学院。


  结果,他刚回到学院,接到米罗哥哥电话叫他一起吃饭,他跑去找了米罗哥哥才知米罗哥哥前几天就来了剑桥,还和小甜心一起吃了饭,差点气哭。


  米罗才不在意阿米地奥的小幽怨,他和熊孩子一起吃了一顿饭,在剑桥又住了一晚,周日上午和教父、老霍华德先生、温莎家族的先生们一道退了房,也打道回府。


  史密斯先生和巴蒙德先生也在剑桥休整了一天,于周日才离开Y国。


  温莎家族、巴蒙德先生回到了自己家,等到周一,立即按照看诊当日欧元与华夏国币的兑率将医药费汇入医生小姐的国际银行帐户中。


  温莎家族先汇了四亿五千万欧元,四亿兑换了华夏币,五千万欧元以欧元方式存进银行,余下一亿五千万的余额暂留着采购机器用。


  因为有时差的原因,乐小同学于周一的上午和下午分别收到了银行存款通知,温莎家族上午汇的款项数目正常,下午巴蒙德先生的钱汇到户,发现他竟然将另一份8亿的医药费也预付了。


  巴蒙德先生提前预付了医药费,可见诚心十足。


  在实验做前期准备的乐小同学,勾着小手指数了数存款数额的一串零,特别满足,赚到小钱钱的心情,爽!


  心情倍儿爽,干活有劲儿,当其他学生还在努力奔波各个教室听课时,周二下午,准备充足的乐同学,开启了实验模式。


  小萝莉假期没结束就钻了实验室,毋少万俟大少陈同学任少和美少年周一回了各自的学院,又开启每天忙碌的学生生活。


  乐同学开启实验模式的第二天,即周三的上午,默里教授跑实验找自己的学生,硬是等了两个钟,等小学生安排妥当,带她去了学院的接待室会客。


  小萝莉在酒店急救过的小少年送去医院住几天,观察一切正常才出院,家属打探清楚了救人的少女的具体信息,找到了学院。


  酒店的经理和侍者在周一那天便给三一学院寄了感谢书函,感谢三一学院的博士生在酒店救人的善良行动。


  学院也知道了东方小天使善良的救人举措,感到与有荣蔫,将酒店给小天使的感谢书函给交给了默里教授转达。


  没曾想,周三这一天,被救的病人家属带着孩子也来了学院。


  学院本身因为知晓小天使于复活节假还没结束就回了学院闭关做实验研究,接受了家属的语言感谢,为了不打扰到小天使做实验,婉谢了客人见小天使的提议。


  可是,家属提出想见东方少女,请她给孩子治病的要求,学院没法拒绝,只能通知默里教授去找他的学生。


  来访者坚持要见东方少女,默里教授也只能将小学生从实验提溜出来,带去会客。


  病人家属苦在等东方少女时,因为知晓那边暂时没空,随接待人员参观了一圈学院,倒没觉得等待是一种煎熬。


  他们参观了能观的学院建筑刚回到接待室不久,默里教授带着学生姗姗而来。


  小少年的家属见到东方少女,激动得表示感谢。


  小少年的母亲是剑桥市人,是位普通家庭的女孩,但她自己很努力,毕业于剑桥大学,后来去了Y国一家外贸公司任职,从而认识了与公司有商业往来的非洲富豪的儿子,最终结为夫妻。


  非洲富豪趁着复活节假期,带了家少回剑桥市探亲,也是想将孩子送来外祖父母家里,等秋季时让孩子在剑桥接受教育。


  孩子的外祖夫妻知晓东方少女救了自己的小外孙,一个劲儿的表示感谢。


  长辈爱孩子的心,天下皆同。


  乐韵接受了小少年外祖家的感谢,再跟着导师去接待人员那边坐,她是属于学院的学生,也算是主人。


  小少年的祖父是非洲北部的利比亚国的石油大亨,他的父亲是他祖父的次子,拥有他祖父分配的百分之二十五的财产,大约相当于15亿美元的财富,还有一些不动产。


  那样的一笔财富,放在在Y国也属于富翁。


  小少年的父亲叫萨利,也是个胖子,腰圆臂粗,起码得有二百多斤,皮肤比正统的非洲人又略浅些,与皮肤比较浅的埃及国的人皮肤又略深一些。


  小男孩子的父亲曾在欧洲留学,英方流利,当东方少女坐下,他先表示了感谢,再请教东方小姐有关他儿子的癫痫病是否能治愈。


  他的哥哥虽然是家族继承人,但是至今为止只得三个女儿,他的一个弟弟也目前也只有女儿,他的姐姐和两个妹妹出嫁了,按照家族传统,男孩子才有继承权,所以他的儿子是第三代第一顺位的继承人。


  他儿子很早就查出少儿癫痫,他哥哥的一个女儿也患癫痫,另几个女孩儿目前还没有癫痫病发作的记录,不确定是否也患癫痫。


  因为儿子是家族第三代的第一顺序继承人,他自然希望儿子健健康康,如果不是因为儿子有少儿癫痫,他的父亲只怕早就重新做了财产分配,会确定唯一的孙子为第三代第一顺位承继人。


  如果他的儿子确定为第三代第一顺位承继人,以后就算哥哥生了儿子,继承顺序也得排第二。


  小少年的母亲和外祖纯属疼爱孩子,自然也希望孩子的癫痫能够治愈。


  “这个孩子的癫痫是属于家族遗传,我给他做了针灸,如果以后终生不吃牛肉、不吃鼠肉、蝙蝠和咸水虾,不吃鹅肝和蛤蜊,基本上发病的可能性极低。”


  乐韵没说能不能治愈,只说了小男孩子目前的状况,她只给做了一次针灸,并没有用药,所以只是控制住了少年的癫痫,并没有治愈。


  “仍然有发病的可能,是吧?”孩子的父母急切的问,少女只说发病的可能性极低,没有说不会再发病。


  “自然,毕竟癫痫也是神经类的疾病,没有根治好,难免会有发病的一天。而癫痫医治起来极为麻烦,费用也非常昂贵。”


  “医生小姐,治好我家孩子需要多少?”孩子的父亲精神大振。


  “先生的孩子是属遗传性的癫痫症,即有来自基因方面的病因,也有在发病时磕碰损伤了神经从而加剧了病情,导致发病时间的间隔距离拉短。


  如果要根治,需要根据孩子本身的情况有针对性的配药,需要很多珍贵药材,总体来论,大约是九千七百万欧元的药材成本,我本人收取五百万欧元的报酬。


  因为这是个孩子,我降低了收费标准,换成成年人,至少得一亿五千万的医药费,少一个子儿我都不愿接收这类疾病的病人。”


  乐韵计算了一下,报价一亿二千万欧元,除去药材成本,盈利大约三千万欧元,是扣除去成本和辛苦费的纯盈利哟。


  “可以,我能接受这个价位的医药费。”萨利的眼里尽是精光,花一亿二千万治好了儿子,回头父亲若立了儿子做第三代顺位继承人,所带来的利益将翻十几倍,甚至可能是几十倍。


  孩子的母亲和外祖也无异议,他们在酒店打听到消息说东方少女专治疑难杂症,收费昂贵,但,她接诊的病人个个药到病除。


  据说,少女那天去酒店也是给人治病,据说那位病人花了将近二亿的治疗费,已经痊愈。


  比较起来,东方少女开一亿二千万的价确实比较低了。


  默里教授和学院的接待人员全程镇定脸,听到高达一亿多的费用,暗中砸舌,小天使太厉害了,这一开口就是上亿的收费,简直像是一台吞钞机!


  萨利接受了医药费,也等于愿意请东方少女给儿子治病,接着就是商谈什么时间治疗。


  小萝莉需要配药,给出两个时间,最早是元月份,最迟是明年暑假结束后的秋季开学那段时间。


  萨利同样无异议,谈妥了付款方式,记下了当天的国际货币的汇率,互相留了了联系方式。


  谈妥了,萨利一家告辞。


  送走了那一家子,乐韵转头就问导师要了学院的银行帐号,捐赠了一百万欧元,为学院的经费添砖加瓦。


  默里教授和接待人员知晓小天使给学院捐赠经费,异常惊愕,外加惊喜,小天使医学天赋高,善良又仁爱,这是真正的白衣天使,人类健康的福星。


  乐同学给学院转了一笔捐款,麻溜的又溜回实验去闭关搞研究,她会捐钱,也是因为刚刚那笔生意能够谈成,学院也出了点力,如果学院拒绝外人来打扰她,那笔送上门的生意就做不成啦。


  学院给她提供了便利,她投桃报李,捐点经费,学院得益,领导们和学者们对她印象好,有些事办起来更顺利。


  学院是不差她那点捐赠,但是,蚊子再少也是肉,有总比没有强是不是?


  何况,她还是学生,学生赚钱了,时刻不忘母校,也起到了立榜样的作用。


  未来将有小钱钱进帐的乐同学心情美滋滋,至于曾与学霸说这两年不接活的话,嗯,她的意思是不接活也不愁钱用,并没说不再接诊。


  再说了,病人找到了学院,院方没有明确表示支持或反对她接诊,但院方留下了来访者,并让教授去找她,潜意思其实是希望她接收患者,如果治好了病人,对学院的医学学术方面有积极的宣传作用。


  院方不说,她懂其中的意思,大家心照不宣。


  可以说她与病人达成协议,也是院方乐见其成的结果,她与院方也在无形中完成了一次合作。


  有默契的结果,皆大欢喜。


  事情搞定,乐同学不再多费心,只管安心做实验。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第八百零二章

  小姑娘去了Y国努力向上,乐园里被赋于重任的傅哥,每天去东院给丹顶鹤喂食送清水,丹顶鹤不怕他,也不亲近他,它自己每天吃吃喝喝,在院子里觅食,晚上回九德堂栖息。


  傅哥一连投喂了一周的吃食,于某天夜里进九德堂将丹顶鹤给抱住,帮它解掉了缠住翅膀和身躯的纱布。


  丹顶鹤的翅膀伤口已经愈合,仅只剩一条浅浅的疤,伤口四周剪掉的羽毛还没长齐,能看出被人为修剪过的痕迹。


  傅哥给丹顶鹤将纱布解了,再给它的伤口涂了一遍消毒的药水,然后将丹顶鹤装进一只大笼子,蒙上了黑布。


  一切妥当了,傅哥提了笼子出了东院,将笼子放在自己住的门卫室,等到第二天环境部门的森林警察来了,将丹顶鹤交给他们送走放生。


  森林警察将丹顶鹤运出了首都,送到北方近沙漠的湿地放生。


  他们放生了丹顶鹤,也给傅哥回了电话,还将放生时的视频给了傅哥。


  傅哥收到回馈的消息,等到近傍晚时分,Y国大约是中午,给晁少打了电话,请晁少转达小萝莉说乐园的那只仙鹤已放生。


  美少年知晓小团子救了一只掉落在乐园的丹顶鹤,当傅哥打电话来说丹顶鹤已送走放生,他将事儿记下来,等了几天与妹妹小可爱通电话时也特意告诉了她。


  乐同学听说丹顶鹤放生了,松了口气,要是留着那只大鸟,等她放假回去,估计她院子里的植物都被祸祸光。


  其实吧,祸祸了东院里的植物还好说,她就怕大鸟去祸害人工湖里放养的鱼虾,更怕它恋上她的地盘儿舍不得走。


  丹顶鹤是瑞鸟没错,养了它,人工湖里的鱼虾会遭殃,水生植物肯定也会遭殃,她可不想为了养只鸟,放弃养鱼虾和养水生植物。


  大鸟送走了,小萝莉更能放心的埋头实验啦。


  自家小团子回了学院就一头扎进了实验,十天半个月都不见回出租房,美少年也习以为常,除了一周一次电话联系,绝不去打扰她的工作。


  4月的下旬,房县那些去南疆做工的人员,也终于接到了建筑公司的通知,各乡各村的人员收拾好了行李,于指定的时间在县城汇合。


  其实去乐同学南疆药植园做工的工人也有其他县的人员,承包九稻学校和县三中工程的建筑公司的工人们有很多是其他县的人。


  总体来说,房县人居多,其他县的工人少一些,而申请去南疆做工的人共有八百多人。


  因为工人数量庞大,分成几批,由建筑公司的人分别带队送去南疆,说是分拔,其后也就是第二拔比第一拔晚一天而已经。


  建筑公司买了团体票,工人先至重C市,再乘火车前往南疆省,再转一趟火车到达离塔里盆地周边的县城,建筑集团承包了车辆在车站接人,会将工人拉进沙漠工地。


  去做工的人带了衣服和毛毯,没带被子,工地提前采购了睡袋,等到早晚温差极大,晚上需要盖被子的季节就会给工人一人发一只睡袋。


  工人带床毛毯,当天气凉一点晚上盖毛毯就可以了,再冷一点就睡睡袋,保暖又易收拾整理,而且,被子体积大,带着也不方便。


  民工一拔一拔乘火车到达X省,再辗转到沙漠工地,也被分成两拔,一拔负责从东往西修路建墙,一拔去从北往南修路筑墙的队伍。


  每拨工人抵达工地,先喝上几喝特制的汤,从而哪怕房县去的农民工从没去过高原,也没有谁有不适反应。


  工人们第二天就上工干活。


  而当房县的工人开进场,小贺董与监督人员观察了几天之后,也如期开启了另一项招工工作——在沙漠周边的乡镇招当地的工人。


  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沙漠里的工地若希望从头到尾顺顺利利的进行,与离沙漠很近的各乡镇人员打好关系是必不可少的。


  搞好关系的措施之一是能在各乡镇采购的东西尽量买他们的,各乡镇村人员受益,有什么事自然就好说了。


  第二就是招收本地的工人,有当地人在工地上做工,有什么事,请当地工人出面。


  工程管理层在开工前就走访过离沙漠最近的一些乡村、乡镇,先找头人谈了采购和需要招收工人的事宜。


  有提前做好的攻略,工程的每一项工作目前都如期进行,在附近乡镇招收工人也进行得十分顺利。


  建筑集团早得到了小姑娘的承诺,她说了不用担心工程款,如果集团预算的不够,她会另补,还没开工小姑娘就转了十亿给建筑集团。


  手头现金充足,建筑集团做什么从不拖钱款,工作自然顺顺畅畅的。


  随着工人大部队开进了场,工程开展的如火如荼。


  远在Y国的乐同学,当了甩手掌柜,完全没想起要关注她的药植园工程进展得如何,只管关在实验里做研究。


  时间如苍驹过际,季节就在剑桥学生们每天奔波上课的忙碌里从4月进入了5月。


  Y国的夏季始于5月,到了5月气温上升,阳光也归灿烂了起来,虽然经常早晚还会穿外套,但剑桥的老少们已经愉快地换上了夏装。


  小萝莉仍扎在实验里没冒头,而在5月中旬,美少年回国了一趟,参加了政府部门的招聘考试,也叫公务员考试。


  他考完了,连家都没回又回了剑桥,投身于毕业前的答辩和毕业论文中。


  美少年已在剑桥留学三年,将于六月毕业,其实,如果仅以他的专业来论,他去年就可以毕业,为了陪妹妹小可爱读书,他愣是又延长了一年的学习时间。


  与美少年同赴剑桥留学的陈书渊陈学长也将于六月毕业,还有万俟大少亦完成了学业,也将学成归国。


  三个即将毕业的学霸也异常忙碌,常常神龙见首不见尾。


  三楼的麦克里先生也即将离开剑桥,他也超忙。


  原本小法拉利先生也将结束学业,他因为医生小甜心仍将在剑桥学习一二年,又跑去申请了另二门学科,又得到了继续在剑桥学习的机会。


  任少毋少是唯一作息比较正常的,俩娃早出晚归,而每次格林夫妻找小甜心,逮到的都是他俩。


  小萝莉的牛肉酱朋友乔斯学业繁重程度变化不大,他研究了一小段时间,也摸清了长发小公主的作息,经常隔三差五的跑去她常去的食堂蹲守。


  他的蹲守也是可行的,一周大约能让他“偶遇”两次华夏小飞人,然后自然就一起吃晚餐或午餐啦。


  对于憨直可爱的大男孩乔斯,乐小同学也挺无奈的,她就不明白,为啥总想跟她一起吃饭?

  乔斯是不知道小飞人纠结他为什么想找她一起吃饭,若是知道了,必定会高高兴兴地回答“跟你一起吃饭最开心啊”。


  与小飞人坐一块吃饭最为自由,不必绅士,可以愉快地做自己,而且,就算小飞人她不说话,她听你说话时偶尔冲你灿灿一笑,就让人感觉所有的疲劳一扫而光。


  有时候纵使有非常烦燥,当坐在她身边,在她天然的体香里,心灵很快就能平静下来,再阴郁的心情在她的笑容里也能很快变得明媚。


  华夏小飞人有着令人心安的神秘力量,乔斯喜欢与小飞人小甜心呆一起,所以不特别忙时就跑去找她用餐,天南地北地聊一聊。


  就在年青的乔斯帅男孩子经常跑去找小飞人的执着行为中,Y国最灿烂的5月份也悄然而过,迎来了国际儿童节。


  当国际儿童节姗姗而至,华夏国一年一度的高考也进入倒计时。


  曹清月是应届考生,她本人倒并没太紧张,李女士反而比较紧张。


  李女士因为是女性,没去南疆做工,也没再去做小工,她管着家里的活,高考月还没到,她先紧张上了,经常睡不安稳。


  乐同学在国际儿童儿后的第三天,也即是6月4号结束实验,将科研报告交给了几个导师,自己回出租房休整休整,第二天即投身于期末考试。


  美少年和万俟大少陈学长也完成了论文,准备毕业答辩,反而不怎么忙了,晚上几乎都是早归,负责做饭。


  小萝莉忙啊,别人每天考两科,最多三科,她最少也要考三科,基本每天考四科,经常要去不同的学院考试。


  美少年、万俟大少和陈学长于中旬前全部完成了毕业答辩,之后就是等着参加下旬的毕业典礼。


  剑桥大学的考试于父亲节前结束,紧接着拉开了“五月舞会”的帷幕。


  五月舞会是剑桥大学学生们的盛会,也是毕业生的狂欢舞会,每个学院都绞尽脑汁的花费心思力争舞会新奇又多姿多彩。


  三一学院和国王学院的舞会排在月末,学霸们考完试,并没有放飞自我,别人天天挤各个学院的舞会,他们天天跑图书馆。


  将近月末时,也到了国王学院举行舞会的日子,美少年穿上了一套秦汉时期的帝王冠服,携带着穿着华丽礼服的小团子出席狂欢舞会。


  美少年和乐小萝莉穿的汉服绚丽多彩,雍容华贵,无论是绣工、面料还是服装式样都是无可挑剔,理所当然的拔得了当晚舞会最美服饰的头衔。


  当然,穿着最古老礼服的小萝莉,也是最耀眼的明珠,哪怕美少年和同样拿到了入场券而参加国王学院舞会的万俟大少、任少和陈同学毋少,外加一个阿米地奥,千防万防都没能护不住,仍然让她被从各国赶来参加舞会的青年俊杰、富豪名流,剑桥的学者和高材生们争抢去跳舞。


  狂欢舞会持续了一整夜,至天亮时分,乐小同学人是清醒的,但她的脚都不是自己的了。


  剑桥的五月舞会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当舞会结束后,如果参加舞会的人到天亮时仍然清醒,会有惊喜。


  至于惊喜是什么,那就不好说了,有的学院会有合照或者特别礼物,财力雄厚的学院甚至会用直升机将人拉去神奇的地方来一顿浪漫的早餐之旅。


  国王学院本年的舞会结束也有大惊喜——直升机拉着清醒的人去Y国一位伯爵位于苏格兰的城堡用早餐。


  去吃早餐之前,清醒的人先拍集体照。


  有些人虽然没有躺下,也是醉眼朦胧。


  乐同学的脚酸肿得沾地就痛,全靠美人哥哥和毋少扶着才能站稳。


  阿米地奥那只熊孩子最初挺清醒,后来因为医生小甜心被人抢走,他也被人拉着跳舞喝酒,快天亮时也喝趴下了。


  陈学长醉得晕乎乎的,还没趴下,毋少任少和万俟大少喝红酒就像喝水,喝了一夜的酒仍跟没人事似的。


  而那些没趴下的人,也有八九分醉意,拍合照时都是相互搀扶着才能站稳。


  拍完合照,美少年将妹妹小可爱的鞋子给脱掉,将人背背上登直升机。


  国王学院的舞会有近人,而到天亮还清醒的人数不到四十,两架直升机一次性就将人给拉走。


  小萝莉对早餐兴趣不大,对某个庄园有兴趣,所以哪怕脚酸得落不了地,也坚持要跟去。


  某个庄园确实不负所望,有外表精美又古朴的大城堡,庄园里种植了珍贵的植物,生长着多种能吃的美味蘑菇。


  在伯爵庄园里吃了一顿美味的早餐,在可以自由活的时候,乐同学询问过管理人员,经得同意,忍着脚痛的痛苦,跑去挖了十几种花卉,采摘了一篮子蘑菇,带着收获满载而归。


  直升机又将人送回国王学院。


  待去吃完早餐的人回到国王学院已经是半上午,喝趴的人也大部分清醒,或者先行离开。


  下了直升机的众人与学院接待的人又拍了合照才散,美少年与导师和教授们单独合影。


  他的导师先与少年拍了合照,然后跑去将学生的妹妹小天使给拉来,拍了一张又一张的照,直到其他学者提出抗议不满他独占小甜心,他才放小天使与其他学者拍合照。


  折腾一顿,当美少年一行人离开学院回到格林先生家时已经将近中午,学霸们弄了一份简单的午饭吃了,抓紧时间休息,为晚上去参加陈同学的毕业舞会养精蓄神。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第八百零三章

  剑桥的学院或学堂加起来共有三十三个,有些学院或学堂比较小,场地有限,每年“五月舞会”仅只有一百来张外宾票,小学院或学堂也常常三两个于同一天晚上举行舞会,分别承担一部分来参加舞会的人流压力。


  陈学长的学院即属偏小型,与另两个学院于同一晚举行“五月舞会”。


  小伙伴要毕业了,美少年携带了妹妹小可爱和几个学霸们一个不落的去给陈学长捧场。


  不要问他们他们的入场票是怎么来的,问了就是用牛肉酱换的!

  剑桥大学的“五月舞会”是国际有名的舞会,入场票紧俏,每个学院的毕业生全员参与,非毕业生需要购买票。


  每个学院对自己院的学生内部售价十几欧元一张入场券,对外是一百欧,而“黄牛”们能炒到一千欧一张。


  哪怕一千欧一张的入场券仍供不应求。


  而入场票也并不是人人可买,以抽签的方式决定非毕业生的学生们的买票资格,抽到了买票资格才能得到入场券。


  有些学生拿到入场券再转手给有需要的人,美少年、万俟大少和陈学长在学院发售入场券时便找一些曾经参加过舞会的老生做交易,以牛肉酱换票。


  东方长发小公主做的牛肉酱在圈子里出了名的一酱难求,有票的老生们自然万分乐意做交易。


  因为有了昨晚的经验,小萝莉只穿了普通式样的汉服出席,饶是那样,仍然又被人拉着跳了一夜的舞。


  幸好次日的晚上是其他学院的舞会时间,学霸们有空歇歇。


  6月最末的一晚,也是剑桥大学“五月舞会”的压轴场,本年的压轴是三一学院。


  大学舞会的压轴场一般也由大学中财力最厚,院所最宽的学院承办,基本由三一学院、国王学院、王后学院等几所学院占了,每年以抽签决定谁做压轴。


  三一学院中大学财力最雄厚的学院之一,每年的五月舞会都办得有声有色。


  每个学院的舞会主题在没有开幕前都是保密的,三一学院本年的主题是花,集齐了Y国最有名的花卉,舞会现场成了鲜花世界。


  当开幕前的烟花盛会之后,密遮的舞场开启,怒放的鲜花摆成了各色形状,团团簇簇,姹紫嫣红。


  在服饰上花费心思以求独树一帜的舞者们,与鲜花竞艳。


  师母家的大师侄毕业,他是主角,乐同学没去抢大师侄的风头,准备低调度过一晚,而舞会刚开始没一会儿,她就被导师和伊恩教授给逮住。


  默里教授第一句就是:“啊啊啊,小甜心,你怎么没有盛装打扮?”


  遭导师以责备的语气劈头盖脸问为什么没有盛装,乐韵有点懵:“教援,这是我哥哥的小伙伴的毕业狂欢舞会,不是我的毕业舞会呀。”


  “可是小甜心,你在国王学院惊艳全场,夺了舞会最美皇后的桂冠,在自己学院的舞会反而要将第一的桂冠让给别人,这样不好,非常不好。”


  默里教授和伊恩教授的意思就一个:快去将本学院的舞会皇后头衔给抢回来!

  “等我毕业的时候,我一定努力争取成为最耀眼夺目的那一个。”乐韵无可奈何,教授们竟然也有该死的胜负欲?

  “……”默里教授、伊恩教授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奈感,小甜心她竟然没有抢第一的想法,太没上进心了!


  两位老教授想让小甜心赶紧回去换套礼服的想法,最终并没有强人所难,但是,两人觉得不能便宜了年青的小先生,轻流逮着小甜心尽情跳舞。


  两位教授轮番拉着小甜心跳了一支舞,到第二轮时,伊恩教授有电话,他去僻静的地方接了电话,再回到舞会场,向着陪小甜心跳舞的默里教授打了几下手势。


  默里教授接收到伊恩教授的手势,带着小甜心慢慢移出舞场,再与伊恩教授一起出了舞会场,到无人的地方说话。


  伊恩教授悄悄地将刚收到了消息说了,舞会开场时有一位来宾突然头晕,被扶送到休息区即晕了过去。


  好在舞会现场气氛高涨,大众都忙着尽情呼喊,跳舞,没引起慌乱。


  来宾已送去大学的附属医院,检查初步判定是脑溢血,为了将影响降到最低,院方和来宾方的陪同人员也希望低调处理,目前处于保密中。


  “然后?”默里教授不太明白院方通知他有什么用。


  “华夏中医术神奇又有特效,院方是希望请小甜心过去帮做针灸治疗,如果能让来宾重返舞会那就更好了。”


  伊恩教授将院方的意思转达给默里教授和小甜心,据说那位来宾是世界50强公司的股东之一,来学院参加舞会其实是为聘选人才。


  “我明白了,我去医院给病人看诊。”乐韵明悟,原来是找她的啊!

  被找去救场,虽说可能要做白工,但也证明老外们承认华夏国的传统中医无论何时都是不可取代的。


  国粹的地位能得到肯定,乐韵还是挺高兴的,并没有推脱,让教授稍等,她进舞会场地找美人哥哥说了要去给看个急诊,回头就催教授带路。


  伊恩教授还以为他得需要费悉心力气才能说动小甜心去帮忙,结果小甜心竟然没有犹豫就同意了,果然是个善良的小天使!

  默里教授也十分惊喜,当小甜心从舞会现场出来,带着小甜心去附属医院。


  附属医院离得不远,开汽车要兜圈子反而更费时间,三人租了自行车骑行,几分钟就到了目的地。


  两位教授带着东方小甜心到了医院,找导医小姐问清楚了不久前送来的某位病人在哪,直奔手术楼层。


  某位股东先生是位年届七十的老爷子,在手术室里,经过急救已经控制住了颅内压,病情暂时稳住了,不过,并没有脱离危险,人也没醒。


  老爷子的助理与一个贴身保镖也进了手术室,另有四个保镖守在门口。


  默里教授和伊恩教授带着小甜心进了手术室,他们和在手术室的医生与某老先生的助理沟通,沟通过后,请小甜心近前看诊。


  趁着教授与某先生的秘书和保镖交谈时,乐韵扫描过了老先生的身躯,那位老先生对身材管理得挺好,不胖不瘦。


  有高血压和酒精肝,血糖也偏高,其他就是小毛病,比如有寒性关节炎、口腔溃疡,胃也有毛病。


  他保养得不错,总体来说就算有些毛病,还是比较健康的,突发脑溢血纯属意外。


  若追根究底,自然也有迹可循的,老先生应该是个很爱工作的人,属于高强度的脑力工作者。,

  脑力工作者因大脑工作负荷过大,很容易猝死。


  老先生没有脑猝死,而只是脑溢血,也算是比较幸运。


  乐小同学研究病人,当教授们沟通完,她已经因一时无聊制定出十几种针灸方案,待可以上场,迈动小短腿挪到了手术推床侧。


  她没去看监测仪器数据,也没问医生怎样了,探手进宽大的衣袖里掏出一只别医用针的皮革包和一双薄如蝉翼的手套。


  除了默里教授和伊恩教授曾经见过小甜心从大袖子里掏东西,其他人是第一次见啊,眼睛瞪得溜圆。


  大家的眼神落在少女宽大的衣袖上,心里冒出一个想法:衣袖=呼哆A梦的口袋!


  在众目睽睽之下,乐韵慢条斯理地戴上手戴,打开皮革套,取了针给老先生的头部扎针。


  有两位教授的提前沟通,老先生的助理和保镖看到少女将针扎进老先生头部,没有惊叫,但若说一点也不担心绝对是假的,都提心吊胆地盯着老先生和少女的手,生怕出意外发生医疗事故。


  给老先生头部扎了十几根针,乐韵又才揭开老先生盖着的薄被子,解开他衬衣的扣子,给他前胸和手臂扎了几针。


  再摘了手套,又探手入袖子摸出一只绣工精美的漂亮香囊袋,开了袋子取出一颗用自封口袋子装着的药丸子,喂老先生吃下去。


  装药丸子的自封口袋子一开,清香沁人。


  在场的人闻香精神一振,生出特别想吃的感觉,看着那颗乳白的小药丸子,垂涎欲滴。


  那颗药丸子被少女塞进了老先生的嘴里,很多人跟着悄悄地吞了吞口水。


  喂老先生吃了一颗药丸子,乐韵继续给老先生扎了几根针,再给推拿了几处穴道,然后才开启温脉手法。


  默里教授伊恩教授内心震惊,还能勉强保持镇定,其他人看呆了,露出见鬼似的表情。


  当温脉结束,乐小萝莉开启了九阳烈火针阵,手术室里的人就像见到上帝从天上下来似的,化做一尊尊的石像。


  在一群像被使了定身法的看客惊骇的目光里,乐小同学淡定的用了两遍九阳烈火针阵,然后拔针,装起来再将针套塞回大袖子里。


  之后再给老先生做了一次头部推拿,忙完,戳了戳老先生的头顶穴位,泰定自若的掏出块手帕一边擦手,一边招呼导师和伊恩教授回去了。


  “啊啊,要回去了吗?”伊恩教授机械地问。


  “是的,我的工作完成了,让老先生再休息十分钟就可以送去检查,教授如果有兴趣,可以留下来看检查结果。”乐韵自己脚步不停得走向手术室的门口方向。


  “哦哦,小甜心,我等着看检查结果。”伊恩教授也好奇针灸能否真的马到功成手到病除。


  默里教授也想看检查结果,但他还记得自己的职责,担心学生一个女孩子走夜路不放心,想送她回学院。


  乐韵知晓默里教授其实也想看针灸后的成果,不让他送自己,也说了自己不再回舞会现场了,直接回出租房休息。


  默里教授送学生出了医院,给她叫了的士车,他才回手术室。


  东方少女一走,病房里的人围着老先生和仪器,查看数据,医生们发现仪器数据全部达到了健康人的范围。


  老先生过了几分钟才清醒,一醒来就自己坐起来,精神抖擞地问咋了,听说是他自己突然脑溢血入了院,完全不敢相信。


  直至听助理和医生将经过了说了,知道请了一位华夏医学天才学生给他做了针灸,张口就问:“给我治疗的医学天才,是不是三一学院的东方小公主?就是被学生们称为东方的长发公主的那位医学奇才?”


  “对,就是先生您说的那个孩子,老先生也听闻过小甜心的名字?”伊恩教授与有荣焉,说起来,小甜心会选择三一学院就读,也有他的一点汗马功劳。


  “听说过,在三一学院就读的东方小公主,医术高超,有起死回生之术,治愈过血癌、系统性红斑狼疮,渐冻人症等绝症和疑难杂症,小天使是人类的福星,绝症病人的希望,我也期盼着这次剑桥行能有机会与小天使单独会晤。


  小天使呢,她在哪?”


  老先生说到三一学院的某个长发小公主,眼睛炯炯有神,表情也异样的兴奋,他从欧美顶级富豪圈子里听闻过东方少女的神奇医术,也极想亲眼见一见少女,若能请她给自己看一次病就更完美了。


  附属医院的医生震惊脸,这,外人都知道在三一学院读博的东方小公主的大名了吗?

  伊恩教授并不意外,丹尼尔说过小甜心为欧洲和美洲的顶级富豪治过病,她没来剑桥留学前就在欧洲上流社会的圈子里崭头露角。


  因为小甜心不喜欢张扬,只爱学习和钻研医术,谢绝了各种邀请。


  从而,来参加“五月舞会”的老先生听说过小甜心也不意外,老先生找小甜心,伊恩教授只好告诉她,小甜心已经回去了。


  东方小公主给自己做了治疗先离开了,精神百倍的老先生要求立即重返舞会。


  他的助理和医生都劝阻,先给他做体检。


  送学生出去了一趟的默里教授返回手术室,医生已经在给老先生做体验,他和伊恩教授在旁研究数据。


  医生做了基础检查,又送去拍了片子,一番检查下来,能当时看到体验结果的项目都显示老先生身体目前很健康。


  老先生心情倍儿好,做了检查,高兴得和默里教授、伊恩教授回三一学院继续参加舞会。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第八百零四章

  伊恩教授、默里教授和老先生一行人从医院回到三一学院,舞会处于一波比一波更燃的气氛中,没谁发现曾经有位出席舞会的来宾中途送医的小插曲,也没人发现东方小公主不见了。


  其实,有人想找华夏小飞人跳舞,找了一圈没找着人,又看到长发小公主的哥哥和小伙伴在,以为小飞人被人拉去跳舞或在某一角休息,哪里会想到她已中途离场。


  就连去了医院一趟返回舞会现场的老先生,最初也以为学院的学者们说“小甜心先回去了”是回了学院,直到两个多钟后他仍没找到东方的长发小公主,跑去问默里教授才知道教授说小甜心回去了是指她回了她租住的公寓。


  东方少女因为给他做针灸耗费了不少精神,回公寓休息去了,老先生心里非常遗感也仍与狂欢的人坚持了一个通宵。


  身为压轴的三一学院的舞会,也有惊喜,坚持到天亮后仍保持清醒的人,不仅提前拿到了明年五月舞会的入场券,还用直升机接送人员去了海上豪华渡轮一日游。


  美少年和小伙伴们都清醒着,他们只领了明年的入场券,并没有再去一日游,风风火火地回租房,准备启程回国。


  随着天亮,剑桥的“五月舞会”圆满地落下了维幕,学生们也正式开启暑假模式。


  乐小同学从医院溜回出租房,悄咪咪地宅了一夜,7月1号这天早早起床做好了爱心早餐,等学霸们和美人哥哥回来,大家吃饭。


  吃了早饭,万俟大少、陈学长和美少年将自己留在房间的少量行李给提到客厅,轮流洗涮。


  任少毋少从三楼将行李运往二楼,陈学长和万俟大少、晁少毕业了,仨的房间也空了出来,他俩从三楼搬到二楼与小萝莉一起居住。


  四个房间住了三人,另一个房间留作客房。


  乐小同学将自己的行李搬去了晁哥哥以前住的一间,毋少欢乐的占了小萝莉住过的房间,任少住的是万俟大少以前住的房。


  任少毋少的行李也并不算多,很快就搬完,他们再回三楼去洗了个澡,再背上自己的简易行李包,分别帮陈学长、万俟大少提行李箱下楼。


  美少年和陈学长、万俟大少毕业了,锅碗瓢盆不用打包,自己的私人行李大件的也提前寄回了国,携带的是小件行李,一人两个大密箱外加一个大背包、装贵重物品的男士包。


  任少毋少分别给陈学长和万俟大少各提一只密码想,小萝莉给美人哥哥拎箱子。


  一行人下了楼,美少和陈学长、万俟大少放下行李,带着自己准备的小礼物进房东先生家告别。


  剑桥的毕业生们答辩之后,大学在“五月舞会”举行之前分别给本科、硕士或博士毕业生统一举行了毕业典礼,颁发了毕业证书。


  毕业生们领了证书,痛痛快快地出席“五月舞会”,狂欢庆祝毕业,以此告别学习生涯。


  也因此,每个学院的毕业生们在“五月舞会”结束后即可离校,甚至如果有事或者自己不想参加舞会也可以拿到证书即离校。


  格林夫妻知道二楼的小先生有仨位毕业,在家装着给送行,当小先生们真的要离开了,哪怕他们早有心理准备也十分不舍。


  夫妻俩收下了小先生送的礼物,也回赠了一份礼物,他们送的是为小先生们量身订制的卡地亚手表,腕表壳内和壳背面刻着小先生们正式入格林家来居住的那一天的日期和毕业日期。


  分别在即,双方都难舍难分。


  美少年拥抱了老先生和老太太,笑着安慰:“格林太太,格林先先,我们家的小宝贝还没毕业,我妹妹小宝贝还在剑桥读书,以后我们有空还会来看妹妹,我们国家也欢迎你们去国旅行,我们还会再见的。”


  “好,我们以后也会去华夏国旅行。”格林先生格林太太忍着不舍,笑着答应。


  万俟大少和陈学长也分别拥抱了格林夫妻,以此告别。


  又说了几句临别赠言,学霸们启程。


  格林夫妻送小先生们,他们想开车送青年们去车站,因为车坐不下那么多人,也就放弃了。


  大家步行,学霸们走出格林先生家门前的小巷子,到大街去乘公交车去车站转车去Y国的首都。


  格林夫妻送小先生送到大街上,当小先生们要上车时,再次一一拥抱话别,当目送小先生上车后汽车开走了,犹自遥望。


  “啊啊,小先生毕业我都这么难舍,如果是小甜心毕业回国时,该怎么办啊。”格林太太心情失情。


  “亲爱的,小甜心毕业回国了话,我们每年去华夏旅行一两次吧。”格林先生同样惆怅,仅想想小甜心毕业的画面就让人好心痛。


  “亲爱的,我也是这么想的。”格林太太心情好了一点点,没见过小甜心之前,就算有审美疲劳,去其他国家走一走,心情也就好了,认识了小可爱小甜心,若一年到头都见不着她,想一想就叫人吃不香睡不着。


  夫妻俩意见统一,遥望着载着小甜心和小先生们的车远去的方向几眼,手牵着手沿街散步回家。


  小萝莉一行人从剑桥乘巴士车至Y国首都,再乘坐往返市内与机场的巴士去机场。


  他们抵达机场,取了机票后先将需要托运的行李办了托运,然后去公共候机大厅与王二少、段少汇合。


  Y国高校开学或放假的时间并不统一,全凭各个学期的课业轻重而定,有些学院放假放得晚一些。


  而且Y国各高校只有剑桥的“五月舞会”要持续好几天,其他高校给毕业生举行的毕业舞会仅只一天。


  王二少段少的学院毕业生六月中旬就举办了舞会,下旬前离校,而非毕业生下旬才开始期末考。


  当毋少和任少在剑桥闲着参加舞会狂欢时,王二少和段少正忙着考试,他们自然没机会去剑桥领略“五月舞会”的风姿。


  王二少是最伤心的,他因为要考试,以至于没能参加他哥的毕业典礼,那将是他人生最大的遗憾。


  段少和王二少直到6月30日才考完,7月1日清早便拎着行李奔机场等着与小萝莉等人一起回国。


  他俩放假虽然晚,好歹在6月最后一天考完了,澹台大少、风少和关同学戴同学,以及在瑞国的郦同学更惨,他们还没考完,下周才能放假。


  王二少段少坐等到晁少一行人来了,段少无比嫉妒得瞅毋少和任少,嫉妒他俩与小萝莉同在剑桥读书,不仅平日与小萝莉一块儿生活,毕业还能一起跳舞。


  王二少见到哥哥,虽然没有‘哇’的一声哭出来,却是毫矜持地表达了自己的小委屈。


  自家弟弟因为没能出席自己的毕业典礼而玻璃心,万俟大少只能哄弟弟,没办法,谁让弟弟是个熊孩子。


  熊孩子王二少被哥哥灌了几碗心灵鸡汤,再联想到风少与他一样悲惨,有对了比,心情勉强平衡。


  乐同学等人买了临近中午起飞的一趟航班机票,飞机是阿拉伯国家的国际航班,从Y国首都国际机场直达华夏国的首都。


  飞机于当地时间上午11点后起飞,华夏国时间是傍晚的六点,飞机航行了近10小时,于7月2日的凌晨4点多钟抵达。


  客机降落后开到了指定区再卸客,当乘客们下机时,东方的天空也露出了鱼肚白。


  机场内客机起起落落,人流来来往往,航站楼前的人流量虽然不及白天,却也同样车水马龙。


  学霸们入境后,陈学长没出航站楼,直接取了机票乘国内航班回家乡,他将先回去休息一段时间,8月份去军总医院报道。


  段少万俟兄弟和任少毋少出了航站楼,跟着小萝莉、美少年到了外头,也看到了停在航站楼侧面绿化草坪内的直升机。


  乐同学一溜烟儿地蹿过去,开了前航门爬上了副机长座。


  美少年跟着妹妹坐了前航的机械师座,段少万俟兄弟、任少毋少拎着行李坐舱。


  到机场接小萝莉的仍然是蓝三,大帅哥等学霸们登机,他检查了航门的安全,再进机长室驾机起航。


  蓝三帅哥是个很好的司机,他先将晁少送回晁老爷子住的大院,再将万俟兄弟送回青大教职工住区,然后才回乐园。


  任少毋少段少有段时间没到乐园做客,当飞机飞至乐园,从高空俯瞰,看到去冬刚完工现已披新铺绿的乐园,特别震憾。


  当直升机在气势恢弘的东边院落前降落,三位古修俊少下了悬梯,站在汉白玉月台上,享受着扑面而来的气息,只觉心旷神怡。


  三俊少也来不及多感慨,提着行李箱去了西边的书院,将行李放在会贤堂,马不停蹄地就去见自家长辈和古修界的各家长辈。


  因为蓝三分别送了万俟兄弟和晁少回家,回到乐园已经将近五点半,古修们也已起床洗涮,乐园各个区都有人。


  修士们见到直升机落在东院月台前,猜着是乐小姑娘回来了,也并没有去围观。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第八百零五章

  蓝三等小萝莉和三个学霸下了小飞机,关闭了舱门,准备去找傅哥时听到小萝莉叫住他说有事找他,跟着小萝莉进了东院。


  主人不在家时,东院的房屋门窗全部关闭,因小姑娘即将放假,傅哥两天将东院给打扫了一遍,还用吸尘器清理了窗子,也称得上是窗明几净。


  乐韵回了东院的上房,没去开中堂的大门,只开了九德堂的门,将行李背包往一张椅子上一扔,拖过一把椅子坐下。


  蓝三也移了一张椅子坐下,等着小萝莉吩咐,过了一下才听见小萝莉清脆又软糯的声音:“蓝帅哥,柳帅哥是跟你们队长一起出任务了是吧,他什么时候回来?”


  “是的,柳队与我们队长一起出任务了,归期……目前未定。”蓝三实话实说,队长出任务前说学生放暑假时应该就能回来,最初一个月还传回来了消息,之后就没了联系,所以就连他们也不知道队长和柳队的归期。


  “他们不在国内?”


  小萝莉说是疑问,其实是肯定,蓝三点头:“元旦假后不久队长带了几个兄弟和柳队秘密外出任务,一直是单向联系,队长不联系我们,我们不知队长去向。”


  “我大概猜到了,应该与元旦假期的那次任务有关吧,我没什么事找你们队长,我是想找柳帅哥,要是知道柳帅哥回来了,知会我一声。”


  乐韵没再细问燕某人的具体去向,转而又想起一个事儿来:“对了,田军嫂家的耿姑娘回来了没有?”


  柳少的人间四月天去年随舰队远航,将去非洲那边执行任务一年左右才能返港,按日期算已经满了一年的期限。


  “还没有,大概这个月上旬末,最迟中旬就回来了。”蓝三对耿家母女的消息掌握得还是比较及时,耿姑娘随舰去远洋,柳队出任务前也托了他们关注田军嫂,田军嫂若有需要时他们会去帮忙。


  他说了耿姑娘的消息,也想起个事儿,眉眼间不觉尽是笑:“小萝莉,你母校房县三中又火了!”


  “高考成绩应该出来了,是不是又有黑马?”乐韵顿时来了精神,上次与家里通电话时高考成绩还没出来,放榜那两天想着马上要回国,她也没特意打电话问。


  “对!”蓝三整个人都洋溢着一种与有荣蔫的喜气:“27号那天高考成绩出炉,房县三中又力压E省诸重点高中,夺了省理科第一、三,以及第四、五、六、七和第八名第十,霸榜文科前三,以及从第六到第九的名次。”


  去年房县三中的应考生各占了文理科前十的其中之六,2023年更上一层楼,所占名额更多。


  据可靠消息,在27号放榜那天,不仅E省震动,其他关注E省的教育界人士也被狠狠地震惊了一把。


  还据说,放榜那天,E省各重点高中的领导都哭了。


  是被气哭的,还是嫉妒得哭了,那就不得而知啦。


  房县三中的考生太彪悍,多人挤进省榜前十,拾市前十之位基本没其他学校的份,仅拾市所辖的丹市重点高中有一个考生勉强得了个理科第十,虽然是个挂车尾的,好歹也给重点高中勉强保住了一点颜面,而拾市重点高中惨遭滑铁卢。


  房县一中的考生无一人进入市前十之例,再次遭剃光头。


  据小道消息说一中的学生家长对领导们颇有怨气,原因自是因曾经一中力捧李小妍,惹了乐家姑娘不快,乐家姑娘大力培养母校三中的后辈。


  三中学生因乐家姑娘而受益无穷,从而次次力压一中,也因三中成绩太惊艳,原本一中学生的成绩尚不错的也被比得黯然失色。


  乐姑娘大力扶持三中,也让一中学生压力倍增。


  家长们有怨言,一中的领导们苦不堪言,这能怨他们吗?


  “哎哟!”乐韵听得瞠目结舌:“我的乖乖!长江后浪推前浪,后浪一浪比一浪强,去年生猛,今年同样生猛,房县的小后生们真牛!”


  这成绩,也不枉她花费功夫归纳知识要点,兢兢业业、绞尽脑汗的出试卷题集,现在来看,她为祖国未来的花朵们呕心沥血也是值得的。


  房县接连两年的好成绩,也说明寒门学生子并不笨,他们缺的是正确的引导和资源,在资源平等的情况下,他们同样耀眼。


  “确实生猛,虽然比不得小美女你,比起其他学校的尖子生那是绰绰有余,三中今年的成绩总体来论又是一骑绝尘!还有呢,周家舅舅的继女也考得不错,也是文科第二,691分。”


  “儒子可教也。”乐韵感慨了一句,禁不住眉飞色舞:“三中的伢崽很争气,我很高兴!周家已经出了两个高材生,曹家姑娘这次也争气,又给梅村立了一个好榜样!”


  她觉得今年是美好的一年,去年福姐姐和萧哥确定今年10月喜结连理,之后又有明姐姐身怀二宝的好消息。


  5月最末的那一天,明姐姐的二胎瓜熟蒂落,生了个六斤八两的大胖儿子,美哥哥还开玩笑说小宝宝是被儿童节的热闹吸引了,所以赶在儿童儿前一天呱呱落地。


  之后6月中旬,美人哥哥也有好消息,他应聘的考试也全部通过,将于下半年的九月正式去工作单位报道。


  美人哥哥应考的是E省拾市的公务员考试,他考上了,也意味着接下来有几年时间将在E省度过。


  这不刚回国,又听到三中的高考喜讯。


  人逢喜事精神爽,乐小同学这几个月听到的都是好消息,心情棒哒哒。


  蓝三也瞅着小萝莉乐,小萝莉大力扶持教育,那些娃没辜负她的培栽,接连有两批娃儿朝美好的未来迈出了第一步,只要他们不自我放弃,未来可期。


  因为听到了好消息,乐韵心情美滋滋,随口又问:“那啥,就是某个蒙女士咋样了?”


  小萝莉问及蒙姓女士,蓝三眼神古怪,那一位……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咋了?”蓝帅哥不说话,乐韵怪纳闷的。


  “哦,我一时走神了,”蓝三定了定神,才说正事:“小美女你说的那位蒙某人,她在五一小长假时期,在工地上突然吐血晕倒,被送医院查出……胃癌和大肠肿瘤。”


  小萝莉曾说那位妇女身体亏空,很快就会出事。


  这不,小萝莉的话兑现了,蒙嫂她真出事了。


  小萝莉料事如神,他和兄弟们佩服的五体投地。


  “然后呢?”乐韵心中那叫叫“好奇”的猫冒出来,她是真的好奇哟,不知道蒙嫂和那工地有没扯皮。


  “然后就是扯皮啊,”蓝三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蒙某人查出胃癌和肠肿瘤后,准备以工伤为由要求巨额赔偿,工地承包商原本差点要栽跟斗,后来找到了反击的突破口。


  那家工地也要求工人做健康体检,虽然招工的那位是给蒙某人走了后门,当时没有问她要体验报告,后来去找她要过,有其他工人作证。


  蒙某人也是个人才,她舍不得花钱去做体检,花了点小钱弄了个假的。


  出事后,承包商那边不愿吃亏,找出她的体验报告单想研究有没空子可钻,发现她的体验报告是假的,以蒙某人做假故意欺诈为由,请了律师起诉。


  到目前为止双方并没达成私了的协议,若无意外,这个月12号开庭。”


  乐韵听得目瞪口呆:“她弄了个假的体检报告?我的天啊,这是哪个天才给她出的主意?”


  她要是知道是谁给蒙某人出的馊主意,一定请那位吃鸡腿!

  太有才了!


  蒙某人要是干脆没给体验报告,还可以赖给承包商说他们没问她说要体验报告,那样的话,承包商招工时有失误之处,怎么也逃不了花钱消灾的责任。


  结果好吧,她弄虚作假,这是自搬石头砸自脚。


  蓝三不说话,就抿着嘴笑。


  看到蓝帅哥的表情,乐韵福自心灵:“我明白了,是红帅哥的功劳!”


  蓝三不承认也没否认,确实是赤十四的功劳,赤十四2月初又去E省溜跶了一趟,提醒某工地招工的那位问某人要体验报告单,也与蒙某人“巧遇”说过几句话。


  当然,赤十四只是给了点暗示,蒙某人如何选择是她自己的事,结果蒙某人为省钱,真的找街头小广告上头的那些师傅给弄了个假报告单。


  赤十四会跑第二趟,也是为了将无辜的某位房东给摘出去,那位让蒙某人去市里某小区碰碰运气的房东确实是位很有爱心的善良人士,某房东见过蒙某人省吃俭用,也是可怜蒙某人一个女人养家不容易,为推荐她去市里小区找工作。


  如果蒙某人真讹到了巨额款,承包商迁怒将蒙某人拉进工地的招工人,那位自然怨恨将蒙某人介绍进工地的亲戚,亲戚肯定又会怨恨将蒙某人介绍到小区找工作的那位房东和某房东的亲戚熟人,那么一路顺藤摸瓜,最后好心的某位房东也多少会受到些迁连。


  有赤十四的第二趟E北行,最后无论结果怎么样,那把火也烧不到好心的房东身上去,要怪只怪蒙某人自己贪便宜,以致因小失大。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第八百零六章

  乐韵是睚眦必报没错,但她的心胸还不致于小得容不下一个已经与周伯离婚的前妻,在蒙嫂不再是周家媳妇时,她便视其为陌生人,没在关注。


  之所以会有后续的行动,也是蒙嫂自找的。


  黄某昌婆娘的娘家那边想借别人的手将蒙嫂和李小妍母女送进梅村来给乐家添堵,让王迢的王家亲属当媒人撮合蒙嫂和张科。


  蒙嫂是因什么原因离婚的,大家都知道,张科家与乐家有过矛盾,也是老少皆知,那样的情况下,但凡拎得清,都知道谁撮合蒙嫂和张科是乱点鸳鸯谱,纯属是想恶心周家和乐家人,是想让李小妍回梅村作妖。


  蒙嫂若拎得清,拒绝才是正确的决定。


  然而谁能想到,蒙嫂她同意了!


  蒙嫂如果拒绝媒人的撮合,说明她心中还有点礼仪廉耻,也还有事非之心和自知之明。


  她同意了,也代表着她心甘情愿做恶心周家和乐家的那根搅屎棍。


  不管蒙嫂因为什么原因同意的,都成功的给乐韵添堵了,她心里堵,自然不会就那么算了,黄某昌婆娘娘家想让蒙嫂母女来恶心她,她自然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帅哥们给力,不动声色的成功将蒙嫂那颗棋子送至了黄某昌婆娘黄李氏娘家的工地。


  王迢家族的人做婚撮合蒙嫂和张科,蒙嫂同意了,而另一个当事人张科,他当时拒绝了!

  乐同学也是自张三奶奶那里听说的,张三奶奶听到风声说有人给张科做媒想撮全他和蒙嫂时,张三奶奶本人和张科还不知道蒙嫂身体坏了的秘密,那时张科已经拒绝了媒人的撮合。


  张三奶奶听到风声去找过张科,知道张科拒绝了,她得到蒙嫂身体坏的秘密,怕张科耳根子软被人好言好语的劝一阵又松口答应,又去找了张科探口风,从张科那里知道王迢家属人一直没放弃撮合,他仍然坚决的拒绝了。


  张科脑子没进水,张三奶奶觉得族侄子还有救,将蒙嫂的秘密透露给了他,也没少规劝他重头开始。


  不管张科是什么原因拒绝了蒙嫂,他做了正确的决定,他以前拎不清,在蒙嫂的事情上算是聪明了一回,没再犯浑。


  因张科做了正确的选择,又真正的有悔过之心,乐韵才愿意给他代母赎罪的机会,也原谅了他。


  如果张科还是拎不清,她不让张大家的断子,也必要让张大家的绝孙,让张孙绝后。


  既然原谅了张科本人,乐韵便不会再对张科下手,要清算旧帐也是找他她那个罪魁祸首。


  张科做了正确的选择,蒙嫂即然愿意当人的棋子,自然要成全她。


  如今如期所料,蒙嫂在工地上出事,就是不知道黄家老女人和和她娘家人有没被恶心到。


  乐韵不清醒黄李氏的和她娘家人的心情如何,反正,她心情棒棒哒。


  要问黄老太太和娘家李氏人有没被恶心到,当然被恶心到了,恶心得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黄老太太因为自己的儿女们要么不得善终,要么就在坐牢,对乐家还是有恨的,所以在蒙氏母女俩的事情发生后,才想借刀杀人,意图通过他人之手将蒙嫂母女弄回梅村给乐家添堵。


  她看得出来,李小妍不是个安份的,一旦有机会回了梅村,必定会折腾出不少恶心的事。


  就算李小妍和蒙嫂重回梅村伤不了乐家元气,好歹能给乐家添堵,也等于安插了一个最佳眼线。


  可惜,王迢那人的家族实在不给力,连点小事也没办好,没能将蒙嫂塞到张家。


  黄老太太和娘家人不知道蒙嫂竟然去了李家承包的工地,直到蒙嫂在工地突然吐血晕倒送了医院,李家管理层因工人出了事着手处理时才知道出事的人是谁。


  黄老太太和娘家人知晓蒙嫂在李家承包的工地上做工,还在工作时晕倒查出胃癌,气得鼻子都歪了。


  气坏了的李家人,查是谁将蒙嫂给招进工地的,层层查下去,发现招收蒙嫂的人是李家自己人,将蒙嫂介绍到工地做工的介绍人也是李家自己人。


  知道是李家自己人将病痨鬼招进工地,李家人气得吐血,可也无济于事,蒙某人她已经进了工地,还有临时工的合同。


  虽然蒙某人体验报告单是假的,李家人有道理,但就算打赢了官司,不必付巨额赔偿费和违约费,最后还是要给蒙某人一笔钱。


  就像摩托车撞上汽车的车祸,明明是摩托车自己撞上小汽车,因为摩托车主死了,就算他本身是全责,汽车车主仍然被判给付死者一笔安葬费。


  同样的道理,蒙某人就算做假,因她属弱势群体,又是在工地做工时犯病,身为用工单位的甲方,出于人道主义精神也得给笔医费钱。


  李家人和黄老太太想到自己竟然被自己曾经想拿来做棋子的人给坑了,哪能不气。


  再气,也是忍着,等着法院开庭审理。


  不知黄李氏和李家人心情如何的乐小同学,心情爽歪歪,她愉快地去洗涮一番,稍稍耗费了点真气蒸干了头发束扎成高马尾,晃着小短腿出了东院,去群英殿与修士们喝早茶。


  阿玉坊主见到小丫头,先将人逮到身边,吃完饭,没给小丫头逃跑的机会,提溜着她的衣领子,强行拎去巡视客院的工地。


  西边的客院主体工程已经完工,目前正在安装内部的一些板壁和配件、暗装的水电线路和铺地板,之后就是整理地面和移植花木的工序。


  被以老鹰捉小鸡崽式的样子给抓着转了一圈,当阿玉坊主松手时,乐韵幽幽地瞪了他一眼,整整衣衫,准备走人。


  阿玉坊主手一伸,又将小丫头拎住:“小丫头,本老觉得你瞅我的那一眼有很多意思,你说说有几个意思。”


  “没几个意思,顶多就是原本准备仿效古人来场曲水流觞,以感谢你们的辛苦,因为你老总是管不住手拎我,我取消了计划。”


  曲水流觞?


  阿玉坊主眼睛贼亮,一把松开提着小丫头衣衫的手,改而大手爬小丫头的小脑袋上摩娑:“别别别,小丫头不要那么斤斤计较嘛,本老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每每看着你的脸总觉得你是个小孩子,忍不住就住,你宰相肚里能撑船,莫计较这点小事。”


  “我不是宰相,也没有啤酒肚,还是小女子,所以这事没得商量,说取消就取消。”


  乐韵虎着小脸,一低头躲开了某老的大蒲扇手,走人。


  “哎哎哎-”阿玉坊主想追上小丫头给自己解释解释,被观音殿的邢长老给拽住了。


  邢长老不仅拽回了郝长老,还一边碎碎念:“你说你怎么就死性不改,小姑娘说了多少次不要抓她的衣领提腊肉,你怎么就总手欠。


  知道不,我师弟蚁满以前就爱逗小姑娘总爱抓着她的肩膀提溜着挂腊肉,惹得小姑娘不高兴,我师弟的徒儿差点儿因此跑了,好在他改正得及时,被警告过了之后管住了手,才成功的收到小徒儿。


  你瞅瞅你,你老提小姑娘的衣领子,也难怪你当初拐不到小姑娘拜入你们师门了,你再这么死性不改,估计以后你哪天来乐园做客,连一口酒都捞不着。


  你说你提啥不好,为吗总爱揪小姑娘的后衣领当她是小鸡崽似的提溜儿玩耍,这下好了,你这么一提,曲水流觞泡汤了。


  曲水流觞的形式倒不稀罕,我稀罕的是小姑娘的酒啊,曲水流觞的精髓是酒,想想无数酒杯从上游鱼贯而下,想喝哪杯就拿哪杯,不醉不归,多爽快。


  可惜,被你这么一提溜,小姑娘不搞曲水流觞了…………”


  邢老在念叨,阿玉坊主气得快心肌梗塞,照邢老家伙说得意思他抢不到小丫头当徒弟是因为他经常提小丫头的衣领?


  再听到一串念叨,说因为他一提溜就让小丫头不搞曲水流觞了,原本可以自由畅饮的机会没了……


  阿玉坊主搓了搓手,一阵肝疼,他怎么就管不住手呢?


  众古修家的长老们那叫个无奈,阿玉坊主次次总抓小姑娘提腊肉,被小姑娘抗议了无数次仍我行我素,这下好了,小姑娘终于忍无可忍。


  他们倒不同情郝长老,他们主要是可惜又没了一次喝好酒的机会。


  有观音殿的邢长老在“劝”郝长老,大伙儿也没去帮忙劝阿玉坊主,笑咪咪地旁听,然后在郝长老快抓狂时,大家各奔各的岗位,各司其职。


  乐小同学是的真生气翻脸了吗?

  当然不可能。


  她没那么小心眼,也不是不知感恩的人,阿玉坊主给她主持建造别院,劳心劳力的,还不致于因为提溜了她几次她就翻脸。


  她会伴装生气只会开溜,再不抗议逃走,以阿玉坊主的作风,他能提溜着她的衣领转悠半天。


  假装不高兴溜走的乐小同学,一溜烟儿地跑回了乐院,开了中堂大门,拿出画图纸需要的各类工具,坐在书案旁辅开了纸,埋头苦干地画某机器的零件图。


  她下午也没去群英殿吃饭,自己吃空间产品凑合了一顿,半下午时接了电话,开了直升机去机场接宝贝弟弟。


  乐韵没进机场内部,将小飞机停在航站楼前的草坪上,自己进航站楼的出场口找黎先生。


  黎照带着小师弟于半夜时分就包车到了拾市机场,再搭乘飞机至E省的首府,然后转机飞首都。


  因为没有直达飞机,转来转去耗去不少时间,以至于半下午后才到达首都,他在飞机降落后给小师弟的姐姐打了电话,再下飞机。


  黎照背着个中号背包,牵着小师弟,他家小师弟五官端正,眉清目秀,可爱软萌,还穿着一套赵宋皇朝式的书生服,背着个漂亮的小背包,能萌得人一脸血。


  也因小师弟可哥爱爱的,不仅萌翻了空姐们,在飞首都的飞机上也将邻座的一位中年男士给萌得晕了头,全程帮照看孩子,还一个劲儿的想拐小崽崽去他家做客。


  黎照牵着小师弟,瞅瞅仍寸步不离的走在另一边,还在花样哄小师弟去他家做客的某位男士,就挺无奈的,那位已经努力游说两个钟了哟。


  他想不明白,那位男士究竟被小师弟哪一点给迷住了,就那么一头栽了下去。


  他没直接轰走那位先生,也是因为看得出来,那位先生对小师弟没有恶意,纯粹是喜欢小师弟这个人。


  满心无奈的黎照,表面波澜不惊,牵着小师弟又软又嫩的小手手,从容缓行,一边听着某先先契而不舍的游说小师弟。


  在快走到出入口时,某位先生遇上了熟人,少不得与熟人打招呼,黎照牵着小师弟先生一步,也因此错开。


  快至航站楼的出场口时,黎照抱起小师弟,免得因人流太密被别人的行李箱碰撞到小师弟。


  乐善被师兄抱了起来,高出别人一个头,也看得远,在机场出口处排队接受查验时张望了一下就看见了姐姐,兴奋得叫起来:“湿兄湿兄,我看见我姐姐啦,姐姐在哪里,在哪里!”


  小师弟兴得挥舞着小手,黎照顺着方向望过去,果然看见了乐家小家主,小姑娘穿着一身紫色袄裙,上衣是半臂,梳着最简单的灵蛇髻。


  穿着汉服的小姑娘,俏生生立在机场出口的栅栏另一边,她长得水灵娇俏又可爱,又有一头超浓密的乌黑秀发,特别引人注目,她周边围了一圈人或对着她拍照或者在向她讨教怎么护理头发,怎么梳那种古式发型。


  小姑娘笑容灿烂,温言浅语地与人说话,她没有藏私,在分享护理头发的秘诀和一个生发的方子。


  黎照望过时,正巧小姑娘也抬头望了过来,四目相对,小姑娘笑容更加灿烂明媚。


  乐韵到出口接人,原本机场出口外人员密集,她挤不到前面去,因为头发吸引了太多围观的人,很多人向她取经,不知不觉就给她让了让路,从而让她到了最前面。


  因凭气息知晓黎先生和弟弟的位置,她也不急,一边解答路人的疑问,一边等,待到弟弟和黎先生到了出口不远,心情也无比快乐。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第八百零七章

  机场人流量大,在安全出口处等着安检的乘客也排起了长队。


  黎照随着队伍移动,大约五分钟后终于走到了有电子仪器检查的关口,走出了安全门。


  乐韵向路人说了声“我弟弟和亲戚出来了,失陪。”,快步迎上去,从黎先生手里接过张着手臂的弟弟。


  乐善扑到姐姐怀里搂着姐姐的脖子当挂件,激动得叽叽喳喳说个没完。


  小师弟有了姐姐不要师兄,黎照也习惯了,和小姑娘一起随人流移动。


  七弯八拐一阵,终于出了航站楼,乐小同学到了直升机机头开了门,上了驾驶座,再将弟弟递给坐副机长座的黎先生抱,自己开直飞机。


  直升机很快就回到了乐园,仍停在东院月台。


  下了直升机,黎照看到修建好的园子,心中震动,园子的气息如此的干净清新,与在机场的感受截然不同,说它是世外桃源也不为过。


  “哇,姐姐,园子修好了啊?”乐善又回到了姐姐怀抱里,打量了一圈,才确定眼前到处有花的漂亮大园子就是去年自己住过一段的地方,高兴坏了。


  “嗯,修好了。”乐韵抱着弟弟进东院。


  黎照也跟着抱着小师弟的乐小家主进了东院,一边走一边欣赏,乐小家主亲手打造的别院,一景一物恰到好处,无论看多少遍仍然让人惊艳。


  乐善全程兴奋得无法自控,进了大门后自己下地,开开心心地牵着姐姐的手,一蹦一跳地跳着走。


  穿过前院,过了垂花门进了二进院的上房,乐小同学请黎先生暂住给蚁老的房间,她拎了弟弟去洗澡,焕然一新后,带上一只背包,携带弟弟开小飞机去晁家大伯母家。


  晁家大姑娘5月31号生的孩子,6月30号满了月,张家于昨天给新出生的小重孙办了一场家宴,也算是孩子的满月宴。


  孩子满月了,晁大姑娘趁着7月1.2号正好是周末,和丈夫带着两个孩子2号回娘家。


  晁家长辈们也商量好,等着小团子和博哥儿回国,2号一起去晁一家吃团圆饭。


  也因此,乐小萝莉早上送美哥哥回晁爸爸住的大院时并没有进去,等弟弟来了再去晁大伯家。


  乐家小家主有事要忙,黎照将条李放下,出了东院去见宗门长辈。


  观音殿的众人见到黎照不意外,阿玉坊主等人挺纳闷的,不明白小姑娘怎么让黎照将她弟弟送了来京城。


  正因觉得奇怪,自然会有人问。


  黎照笑着解释:“乐小姑娘要去做义工,准备带上弟弟一起去体验生活,乐小姑娘说她弟弟出生后没尝过困苦,没见识过人间险恶,所以要带弟弟去最能见证人性的地方生活几天,给乐善上几堂生活课,让他懂得珍惜。”


  “噢。”众修士就是“噢噢”的一片噢,原来如此!

  乐家自小姑娘横空出世,她为乐家挣来了名声地位,有她挡在前面,乐善小娃娃相当是含着饴糖出生的,确实是过得得不知人间疾苦的生活。


  小姑娘带她弟弟去见识人间疾苦,也是想教她弟弟立世原则和家族长久立世的精髓所何。


  乐小姑娘对她弟弟倾注了心血,言传身教,也难怪乐善一个才几岁的小娃娃即隐隐有了大家风范。


  各家修士忍不住又嫉妒观音殿,最嫉妒蚁老,蚁老那家伙龟缩海岛几十年,谁能想到他第一次入京就遇上了乐家小姑娘,从而盯上了乐家,也得以强抢乐家的小娃娃做了徒弟。


  蚁老成功收徒的例子证明了一个道理:该脸厚的必须脸皮厚!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同理,脸皮厚的人有徒弟。


  带着弟弟去晁家大伯家的乐小同学可不知众修士们的小心思,开着直升机抵达晁家大伯住的大院,为了不防碍人和车辆来往,停机于草坪内。


  晁老爷子晁老太太和晁三夫妻早上等到博哥儿回来了,老少爷们拎了行李赶早儿的去了晁一家。


  晁二夫妻俩也在上午即携带了女儿和昨天就跑来了家里的准女媚一块儿去哥家。


  晁老爷子和和晁二爷两拨人赶在午时前抵达,只比晁家大姑娘一家四口晚了约半个钟。


  老爷子老太太在晁一家吃的午饭还午休了一小会子,晁家三俊下午一头扎进厨房里忙活,他们的夫人也帮忙打下手。


  晁家姐弟和萧少则帮忙照顾孩子。


  直升机抵达大院,晁家老少们那叫个开心,晁二姑娘自告奋勇的自荐去楼下接小团子,一溜烟儿地跑了。


  “阿福最疼小团子,一听小团子来了就什么都不顾得了。”晁老太太好气又好笑,阿福见着小乐乐就像蜜峰见着花朵,也不怕萧小胖吃醋。


  “二姐是想揩乐乐的油,每次挨小乐乐嫌弃也照旧不改。”知姐莫若弟,美少年最清楚二姐的性子了。


  萧大少想捂脸,博哥儿啊,人艰不拆,麻烦给你姐姐留点里子,阿福的面子反正早就不见了,里子好歹得留点儿。


  晁老太太也深知阿福的小毛病,笑着没答话。


  早被人看透的晁二姑娘,一溜烟儿地跑下了楼,一路小跑跑到草坪不远处,直升机的螺旋桨叶也停了,她疾冲而去。


  人刚冲到直升机下,驾驶舱门开了,肩上挂着背包的小团子抱着个白净可爱的小娃娃下了梯子,回身锁门。


  晁二姑娘脚下生风,冲过去趁机捏了担小团子的脸蛋,在小团子抗议前松手,改而蹂躏小团子抱着的小奶娃。


  小乐善的脸白净粉嫩,肉肉的软软的,捏起来手感也超好。


  晁二姑娘于得不亦乎。


  “福姐姐,你再不捏下去,乐善以后见你就会退避三舍。”乐韵将弟弟从福姐姐的魔爪下救出来。


  乐善认得晁家的姐姐,只喊了一声“二姐姐”就惨遭揉脸,连躲都没机会躲开,终于被姐姐救出来,小身子一趴,将自己藏了起来。


  “哈哈哈,小乐善,你藏不住的。”晁宇福才不介意小家伙躲自己,开开心心地摸了摸小乐善的脑瓜子,搂着小团子的小水柳腰,催着赶紧上楼。


  福姐姐总吃自己的豆腐,乐韵要抱着弟弟,只好让她占便宜。


  晁二姑娘搂着小团子绕过一栋楼,到了大伯住房楼,乘电梯上到楼层,就看见跑门外伸长脖子张望的小外甥女。


  张璇玑听说小姨来了,大姨跑去接小姨,她也跑口张望,最初在屋内,等了几分钟按捺不住,跑门外等。


  看到大姨和小姨回来了,迈着小短腿就往前跑,边跑边喊“小姨小姨”。


  小璇玑也穿着汉服,是套半臂的齐腰衫裙,丝绸面料,绣着蝴蝶穿花图案,她头上梳了两个小揪揪,跳起来小揪揪一颤一颤的,可爱又灵动。


  晁宇福看着小外甥女跑来,咯咯笑。


  张璇玑接到两位姨,一把抱住小姨的大腿,两眼亮晶晶的。


  乐韵左手抱弟弟,弯腰,右手将小璇玑抱起来。


  被小姨抱在手臂弯里,张璇玑笑得甜蜜蜜,正巧看到小姨抱着的另一个小朋友望过来,她盯着人看。


  乐善也盯着叫姐姐叫“姨”的小朋友看,两人大眼瞪小眼,你看我我看你。


  “乐善,姐姐右手抱着的这个是美哥哥的大姐的女儿,比你大一岁,但比你小一辈,姓张,叫张璇玑,张是弯弓张,璇玑就是姐姐跟你说的北斗七星中那颗叫天璇星,人称璇玑星的璇玑两个字。”


  乐韵瞅着弟弟和外甥女互瞅,帮他们熟悉一下:“小璇玑,小姨左手抱的这是小姨的弟弟,比你大一辈,你可以叫叔叔,也可以叫小舅舅,你们年龄差不多大,也可以叫他的名字,他姓乐,叫乐善,乐就是快乐的乐,善是善良的善。”


  “璇玑,虽然你年龄小,但你辈份小,不能没有礼貌,不能叫小舅舅的名字啦,要叫小舅舅。”晁宇福生怕小外甥女因为乐善年龄小而不好意思叫小舅舅,先给打预防针。


  “我知道了,小姨的弟弟也是妈妈的弟弟,是舅舅。”张璇玑听妈妈说过小姨家里有个弟弟,她应该叫小舅舅。


  乐善咧着嘴笑。


  晁宇福放心了,说话间人也到了门口,她将半开的门推开,让左拥右抱的小团子进屋。


  晁老爷子老太太看着超受小孩子喜欢的小团子,乐得嘴都合不上,一连患地催促进家坐。


  萧少也三步两步蹿至,伸手抢走萌萌哒的乐善,送去老爷子老太太面前献宝。


  乐善认得萧家哥哥,不认生,被抱到晁家爷爷奶奶面前,机灵地扑晁奶奶怀里撒娇。


  晁老爷子老太太被奶声奶气的“奶奶爷爷”喊得心花怒放。


  弟弟被抱走,乐韵抱着小璇玑到了明姐姐坐着的那边,放下小璇玑,将放在小推车里还在襁褓中的小宝宝抱起来。


  “哇,真重,起码得有七斤半重了。明姐姐,小宝宝大名叫什么?”


  刚出生一个月的小婴儿,皮肤还着点粉红,嫩嫩的,面部轮廊更像妈妈,双眼皮,也长一双丹凤眼,人醒着,眼睛特别有神。


  “宝宝爷爷说姐姐叫璇玑,弟弟也不能落后,取名张玉衡。”晁宇明笑着解释宝宝名字。


  璇玑星就是天璇星,姐姐名字来自星名,弟弟不能落后,所以用了北斗星中的玉衡星名为名。


  “嗯嗯嗯,很应景,好听。”乐韵抱着只穿着红肚兜的小宝宝放在膝头,上下其手的一顿检查。


  检查完,再从背包里摸出一块羊脂玉放小宝宝怀里揣着,再将有点犯困迹像的小宝宝放回婴儿车里让他睡觉。


  “谢谢乐乐!回头我给宝宝收着你给他的见面礼,等长大了再给他,乐乐,宝宝健康吗?”小乐乐送儿子见面礼,晁宇明没推辞,很开心地接受了。


  “目前发育正常,很健康。”乐韵给了一颗定心丸,先抱了弟弟溜去厨房找长辈们问好。


  晁家三妯娌原本也在厨房帮着包饺子,小乐乐带乐善来了,她们洗了手在弄果盘,小乐乐来撒娇,围着姐弟俩捏脸蛋。


  晁家三俊见了小乐善,高兴得跟什么似的,也洗了手,争抢着抢在手抱着玩。


  乐善除了在他姐姐面前话我,大部分时间比较安静,但在长辈面前也是个小机灵,哪怕晁家长辈中最熟的只有晁爷爷晁奶奶和晁三伯三伯母,其他的四个只有手机视频见过面,也不认生,小嘴抹了蜜似的,甜甜地喊“伯父伯母”。


  晁家三俊夫妻被个奶娃子给萌得差点分不清东南西北,你抱抱他抱抱,全忘了正事儿。


  乐小同学默默地钻厨房帮忙看管灶火,和牛妈妈将煮锅里的饺子捞出来,再下一批饺子进去煮。


  两人捞了三锅饺子,逗小奶娃的六个大家长才过了热乎劲儿,赶紧将小乐善塞给小乐乐,将她赶回客厅。


  见了长辈,乐韵回到客厅再带弟弟去正式见明姐姐和张家姐夫,之后才回到晁爷爷奶奶身边当乖宝。


  乐善只坐了小会儿,被张璇玑邀请去玩,两个小朋友开开心心得去一间客房玩堆积木。


  两个小孩子不用大人看管,晁二姑娘也挤到爷奶身边抢小团子,气得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的一顿狂瞪眼。


  讲真,臭丫头要不是因为是他亲孙女,晁老爷子准将人给轰出去,阿福她一个年近三十的大人,老跟他们抢小团子算个什么事儿,有本事赶紧自己生个软萌的小娃子呀!


  萧少拉了发小博哥儿坐一边,瞅着阿福和老爷子老太太抢小团子争得不亦乐乎,哥俩兴致勃勃地作壁上观。


  客厅气氛温馨,晁家三俊夫妻在厨房听到笑声,干活也更卖力了。


  原本晁家是打算吃顿普普通通的团贺饭,因为小乐善是第一次正式来晁家,晁家三俊卯足了力气,将看家本领都拿了出来。


  他们忙了半天,晚饭菜也超丰盛,硬菜就凑了十大碗,还有配菜,整了十九个菜。


  晚上摆了两桌,大家长们一桌,年青的一桌,晁一家热热闹闹的。


  开开心心得吃了团圆饭,玩到晚上十点半,乐小同学带弟弟回乐园,美少年和父母一家仨口,晁二夫妻携带女儿和准女婿也各自回家。


  大孙女要在娘家住几天,老爷子老太太也准备在大儿家小住几天。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第八百八章


  晁二姑娘跟着母上父上回家,碎碎念地念了一路,她想跟着去做义工的小团子当个小尾巴,被无情的拒绝了,她超不甘心。


  晁二夫妻也是超级无奈,他们家的傻二福比乐善和小璇玑还爱粘小团子,巴不得小团子到哪都跟着。


  小团子去做义工做得是劳心劳力的活,是救死扶伤,阿福跟去纯属是给人添麻烦。


  阿福不能跟着小团子去玩,不能对小团子念叨,便念叨他们,用小团子家乡的话说就是“走了卖糖的抓了个卖糠的”。


  萧少不劝,也不怂恿阿福去添乱,超有耐心地听阿福念念叨叨,见阿福越念叨越不爽,伸手就来了一顿揉头。


  被摸头顺毛的晁二姑娘,怨念地瞪了萧哥几眼,也终于消停了。


  晁二爷携着家少回到别墅,已经十一点多钟了,他们第二天要去上班,赶紧洗涮了一番就去睡觉。


  晁老爷子住的大院与晁三爷别院距晁一爷家的距离差不多远,晁三爷住带着妻儿回到家差不多十一点半,一家三口洗洗就去休息了。


  乐小同学有直升机,飞得快,从直升机起飞到到达目地降落统共才十来分钟,回到乐园东院,冲了凉,麻溜地回了卧室打坐、睡觉。


  夏日夜短,转瞬即天明。


  次日是周一,上班族们又风风火火地上班,学生们自然仍如既往的去上学。


  卢克升初一后,也过上了超忙碌的日子,周末休息时间也给自己报了课外辅导和兴趣课,他也是大忙人。


  尤其,他准备下半年跳级到初三,自然更加用功学习,每周就只有周日的下午是自由时间,而寄宿的学生周日下午要返回学校,他自由玩耍的时间实则也就几个小时。


  卢克很拼,乐韵尊重他自己的安排,人啊,不逼自己一把,你就不知道自己其实能做得更好。


  卢克刚入籍华夏时,谁能想到一个在教育方式与华夏截然不同的M国土生土长的孩子竟然那么快就适应了华夏国的生活和教育方式。


  卢克适应了华夏的教学和生活,他自己的自理能力也强,能将他自己安排好,不要自己操心,乐小同学也不从不对卢克的选择指手画脚,只在他需要时再给与意见。


  卢克还没放假,所以自然也不能带他一起去体验生活,乐小萝莉睡到自然醒,将弟弟挖起来让他晨修,她去做营养早餐。


  黎照睡醒时也趁着环境好,先打坐,等他完成晨修洗涮好了去厨房,小姑娘已经关东多将早餐做好,因为小师弟跟他姐姐睡,他不方便去找小师弟,在厨房做零碎活。


  乐善也不用人催,完成晨修,自己拿了洗涮用品去卫生间刷牙洗脸,自己迈着小短腿跑食厨找姐姐抱大腿。


  乐韵带着弟弟和黎先生在东院吃了早点,收拾好了厨房,散了半个钟的步,拎了行李,关了上房的门,出了东院登直升机。


  她们仨人登机时,蓝帅哥和两个负责承担警卫工作的便衣已经在等候。


  跟随小姑娘去做义工的保镖是燕少手下的人,名面上也真正是警C,一个是庄小满,一个黑九。


  因小姑娘去的地方又是一线大城市,当保镖的人员自然最好是明镖,从而燕少在出去任务前安排好了,如果小萝莉放假时他还没回来,让蓝三带上庄小满和黑九当明镖。


  黑九和庄小满天没亮就爬起来前往乐园报道,他们俩赶在大厨房的早饭开饭前赶到了目的,蹭了一场饭。


  蓝三和两个兄弟吃完饭收拾了一下,拎着行李先到东院月台前登上直升机,也给直升机做了检查。


  黑九与小萝莉熟,庄小满还没有在正式与小萝莉见面,不过,他对小萝莉不陌生,也没有特意跑去刷脸。


  小萝莉带着乐善和黎先生进了机舱,坐后舱的黑九关上了舱门。


  主机长蓝三帅哥驾着直升机升空,朝着淞海市方向而去。


  首都距淞海市的距离与首都距拾市的距离差不多,飞机直航约两个钟,直升机约六个半钟的行程。


  小萝莉一行人不到七点即出发,途中给小飞机加了一次油,飞至目的地已经将近下午两点。


  淞海市是国内最繁华的一线城市,有魔都之美称,空中航线十分拥挤,常常堵塞,有限航要求。


  乐小同学的直升机有通行证,全国通行,蓝帅哥驾驶直升机直接飞入了市内,并以牛闪闪的方式降落在淞海市第一人名医院。


  淞海市第一人民医院是国家拔款单位,也是淞海市医史历史最久、建院资历最老的医院,也是国内临床医学硕士、博士学位考核和博士后培养基地。


  医院占地宽广,停车场就有三个,医疗设旋基础齐全,一共有一千九百多个床位,能同时收容一千九百多病人。


  医院应上组部门的号召,成了重症儿童收容中心,收留了全市各个地医院送来的高危、疑难杂症的重症儿童。


  淞海市的医疗疗资源配置与首都比肩,是全国各地患有疑难杂症的儿童家长在四下求医希望渺茫之后所寄与希望的最后一块圣地,每年有千上万的儿童被家长带至淞海市几大儿科医院求医。


  重大疾病是一场考验,许多家庭因家中一个人患病,往往从小康跌至赤贫,有的因此倾家荡产,有些病就算倾家荡产还治不好,甚至还背负巨债,最终仍然人财两空。


  很多患重病的儿童的家庭都是普通人家,为给孩子治病花光了积蓄不说,还欠下了外债,在求助无门,再也无力承担巨额费用时,会将孩子留在医院。


  有些家长将孩了扔在医院纯属无奈之举,只是想给孩子留一条生路,有些则是因为知道是绝症,花费巨额财力救了也白救,选择将孩子遗弃。


  淞海市第一医院重病儿童收容中心收容的儿童有部分是在其他医院治疗无效转到第一医院,有少量是被遗弃在各医院再转送到收容中心的重病儿童。


  乐小萝莉亲临淞海市做义工,就是给收容中心的儿童看诊,看诊是由看和诊组成,自然不仅是看,还要诊治。


  新历7月的淞海市,多晴少雨,每天艳阳高照,白天的气温很高,地面被晒得发烫,热蒸气的气浪扑面而来,在太阳下就如在蒸桑拿,熏得人汗流浃背。


  乐韵的身体有自动调节功能,适应非常强,对于热量倒没什么反应,乐善被姐姐抱出直升机,被热气一熏,汗就冒了出来。


  紧跟其后的黎照,只背着装有少量物品的男士背包,手拿太阳伞,下了悬梯赶紧撑开了太阳伞遮在了小师弟和乐小家主的头顶,挡住了炎炎赤日的强光。


  黑九就算有心想当个撑伞人也没机会,他背着必备的装备包,左右手各抱着小萝莉的两个大药箱。


  庄小满坐在副机长位置,他出了驾驶舱,赶紧上去从黑九手中拉过一只药箱,放地后当拉杆箱一样拖着走。


  黑九庄小满都戴着墨镜,不怕太阳强光刺眼。


  蓝三出驾驶室时也戴上了墨镜,锁好了直升机,背着装备包小跑到了小萝莉身边,陪着小萝莉走向儿童收容中心的那栋大厦。


  他们行走不到五十米,闻讯而赶来迎接的接待人员也到了,因太阳太大,也没介绍,先领着人进大厦。


  行军打仗讲究“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乐同学在去年元月份即拟定了暑假做义工的计划,提前请晁爸爸和燕大少分别给卫生部门打了招呼。


  让人提前打个招呼,也是请他们部门的老大与医院沟通一下,提前统计好病人资料,免得她因突然去帮忙而弄得人家手忙脚乱。


  晁三爷与各个部门的头儿熟,给管那块儿的头儿们打了声招呼,管医疗的卫生部门的老大也心里有数,提前知会了淞海市相关部门,让做好准备。


  燕大少那边承担与卫生部门和淞海市的儿童医院的联系和沟通,因队长不在京,蓝三全权负责联系,他昨天给第一医院打了电话,将小萝莉的行程通知了院方。


  小姑娘出行有直升机,院方不用安排人去机场接机,接待人员在医院等着,发现直升机飞至医院,便知是某位小飞人来了。


  就算没能亲眼看见一行人下直升机,接待人员也不会弄错接待对象,只要看到那个穿着汉服的小姑娘就知是名扬海内外的小飞人无疑。


  接待人员陪着一行人进了大厦的大厅,才难掩激动的正式向来义诊的小姑娘致上热烈的欢迎。


  接待人员中有一位人称儿外科的“第一手”,姓沈,人称“沈一手”,是位四十余岁的中年男士,一表人才,还戴着一副金边眼镜,特别斯文秀气。


  若不是他穿着白大褂,就凭那长相,往哪一站,人人都会觉得他是妥妥的高富帅。


  有着高富帅外表的沈一手,在接待客人的几位说了寒暄话之后,挤开他们,占据了最佳位置,积极热情:“小姑娘,我们是先去办公室,还是先去各个科转转?”


  乐韵看着某位医生笑:“恕我冒昧的问一句,沈一手与首都军总院的卢教授是不是有些渊源?”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第八百零九章

  冰雪玉骨的小姑娘,灿然一笑,暖如春阳,雅气如兰,沈一手愣了愣神,转而醒悟小姑娘了叫得是自己的绰号,顿时有几分羞涩。


  医院的同事们基本都叫他沈一手,听习惯了也没啥,小姑娘她虽刚及弱冠且未坐堂,早已是业界公认的杏林国手,她那么叫自己,其实是认可他是儿科“第一手”的意思,并不是讽嘲。


  正因为如此,才让人羞愧。


  他这“第一手”也仅只是外科的第一手,比起小姑娘全科皆精的能力来说,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羞涩之际,也没忘答话:“小姑娘果然有双火眼金晴,我与卢教授确实是有些渊源,我的老师与卢教授是同一个老师教出来的学生。”


  “刚才护士长阿姨介绍时听到沈一手沈医生的名字感觉着耳熟,卢教授曾提及过你,说沈医生幼时机敏爱学,且胆大心细,性情温柔,有颗比之慈母尤胜三分的仁爱之心,专门钻研儿科领域,年纪青青成就不凡,实乃医学生的楷模。”


  卢教授和康教授、秦主任带去她那里露过面的几个小小青年,其中一个姓沈,论血缘应是沈一手的侄辈,不过,那个小青年偏爱药剂学。


  “有劳卢教授和小姑娘挂齿,区区一点小成绩,当不得卢教授和小姑娘如此盛赞。”沈一手惊了一跳,卢教授竟然在小姑娘面前提过他?卢教授提过就算了,小姑娘竟然记住了他这号人!


  “沈医生太自谦了,似沈医生这般能十年如一日的致力于儿科,与众医护人员呕心沥血救治婴幼儿,为无数家庭排忧解难,医德高尚,功德无边。”


  乐韵喜静,也喜欢医学,但是,若让她几十或十几年专攻于一科,在一个地方坐诊、做手术,她自认做不到,她喜欢研究各种疑难杂症,喜欢研究药方,制作各种药丸,但并不喜欢日复日的重复着相似的工作。


  没有亲身经历过,没有发言权,只有自己经历过,才知某事的难易,乐韵本身知道医生有多辛苦,对于能做到不厌其烦的重复着看病、做手术的工作的医生,她打心里佩服。


  被个小姑娘夸,沈一手耳朵都红了,连连说“谬赞了”。


  一个四十好几的大男人,被赞了几句竟然红了脸,乐韵无比惊奇,这位医生也太纯真了吧!这要是换成燕某人,他的尾巴估计早翘上了天,脸笑得像太阳公公。


  医生害羞了,她不再抓着他说话,请接待人员带路,去办公室看资料再说。


  接待的人员共五人,内、外科临床医生各一个,一个后勤部负责人,一个护理部的负责人,一个是管行政的主任。


  后勤与行政的人员并不是为乐同学服务,后勤是为医院的孩子们和医生们的饮食服务,管行政的人员则负责调度。


  管后勤的负责接待,为的是小姑娘给看诊或做手术时若说哪些病人有什么不能吃,他会记下来,那些不能吃的能不上食堂采购单的尽量一律不进食堂厨房,如果不能避免,也尽量单独做成份,不与其他菜混合。


  管行政的主任充当小姑娘的临时秘书,若小姑娘看诊或做手术时需要什么类型的医生做助手,需要什么医疗设备或医用品,他会转达给各个科室,由各科室配合安排。


  护理部门的负责人负责记录小姑娘的医嘱,待做完手术或做手术前,需要怎么护理,那些工作由护理部负责,还有通知病人去哪手术等等,也是护理人员的职责之一。


  内、外科医生负责为小姑娘讲解或提供各科室的重病孩子的基本资料或一些特殊重症儿的病理特征的信息。


  院方安排的接待人员,没有哪个是专门为照顾小姑娘而存在。


  沈一手和同事们领了小姑娘一行人乘电梯上楼,去了医生们的办公室。


  医生们不做手术也会去病房查看,很少有在办公室闲坐的时候,仅只有几个人办公室看电脑里的影像图或在查看病历。


  当看到沈一手几人陪同穿着汉服和戴墨镜的人员来了办公室,都有几分小激动,站起来打招呼。


  “你们好,我是乐韵,打扰了大家的工作,不好意思。”乐韵客气有礼的一一与医生和护士点头致意。


  “小姑娘客气,你能来我们医院,是孩子们的福气!”


  “可把小姑娘你这个大救星盼来了!”


  几个医生因为手头的工作并不急,先放下,赶紧上前帮忙倒水,或移动椅子,或帮忙招呼墨镜青年们。


  医生和护士们热情客气,乐韵道了谢,在一张电脑桌旁坐下,将背着个包包的弟弟交给了黎先生看管。


  黎照带着小师弟坐在一边,先旁听。


  刚坐下,有位医生大叔递来一杯凉开水,乐韵接在手道了谢,浅饮,待沈一手等人也喝了水,润了喉,主动问:“请问现在为止,医院有多少少儿,重症儿多少个,都是哪类病?”


  “我们医院一般情况下常年收留二百三十上下的少儿,因为听说小姑娘你暑假会来医院义诊,前几天另几家医院也将一些疑难杂症或重症儿转送来了这边,收容中心共有三百十五个病儿。


  除去一些尚在可控范围内的病儿,有一百零六个重症病儿属于绝症或先天性的疾病,危重症八个。


  总体来论,患白血病的少儿偏多,达到了四十多个,其他类似心脏有问题的,大脑发育不良的,肝或肺有毛病的,眼睛坏了,各类病都有。”


  护理部的负责人笼统的介绍了一下情况,内外科医生加以补充,说明外科有多少重症儿,内科有多少重症儿,是哪类病。


  听了大致介绍,乐韵心中有数,问要了资料看。


  医院将资料整理好了,一份电子版,一份纸质。


  蓝三将背包里的电脑取出来,将医院存U盘里的资料转移进自己的电脑备用。


  乐小家主要看资料,之后还要去看诊,黎照带了小师弟,请一个护士带他们去看望医院里的小朋友们。


  医生和护士们知晓小姑娘想让她弟弟见识一下人性和疾苦,异常震惊,小姑娘将弟弟扔病儿堆去,就不怕小家伙被感染或被传染吗?


  小姑娘为来医院的孩子们做义诊,做得是救死扶伤的善事,护士也怕小姑娘的弟弟感染,不敢领去传染科那边,带路带去了白血病儿最多的血液科。


  白血病儿除了不用药时,大部分时间也能自由活动,哪怕不能外出,也需要适当的做一些室内活动。


  有家长的病儿由家长陪同,在大厅做游戏或让小朋友们聊天,玩一些没什么危险的玩具。


  当护士领着一个帅青年和一个眉清目秀的小男孩进了大厅,许多家长还以为又来了一个少儿白血病患者,忍不住同情小男孩。


  乐善可不知道大人们的心思,他背着自己的背包进了大厅,睁着大眼睛骨碌碌地转,观察小朋友们。


  观察几圈,也有不少发现,很多小朋友都光着头,有些小朋友手上还插着针,有些小朋友还在打针,旁边的大人帮拿着吊着药瓶的杆子。


  有的小朋友可能哪里不舒服,露出难受的样子。


  有的小朋友脸色很不好看,惨白惨白的,或者有的人瘦瘦的,像根细竹竿,有的小朋友脸和手脚都是肿的。


  还有三个小朋友手或脚啊绑着白布。


  乐善打量了一番,发现一角有一个瘦长瘦长的小哥哥,那个小哥哥没剃光头,有双好看的眼睛,因为人很瘦,更显得眼睛大,他穿着医院的病服,抱着个洗得发白而且比较旧的独角兽布偶,孤零零独坐在远离了小朋友们的角落。


  他站着观察,发现小朋友们各玩各的,唯有某个小哥哥没人跟他玩,有小朋友玩耍时快到他附近也很快跑开,明显像是很怕他的样子。


  被姐姐表扬过观察力强的乐善,旁观了约十来分钟,才迈动小短腿走向独坐的大眼睛小哥哥。


  他长得白净,穿着书生袍式的蓝色汉服,可可爱爱的,沿途的小朋友看到他,都好奇不已,有几个小朋友还主动邀请他一起玩。


  乐善也是个有原则的人,谢绝了小朋友的邀请,直奔自己想去的地方。


  送乐家小萌娃到血液科玩耍的护士也没离开,默默观察,看到乐小萌娃开始行动,好厅地盯着看小家伙会和哪个小朋友玩。


  看到小萌娃谢绝了几起小朋友,也确定了他的目标,护士也有点担心,移了两步到儒雅阳光的男士身边,小声提示:“先生,小家伙好像想找那个抱独角兽的小朋友玩耍,请您留意些,以免小家伙被误伤。”


  “请问,那个小朋友他是不是有打人的习惯吗?”黎照心中闪过一丝惊讶,大厅里有两个医护人员关注着,护士特意嘱咐他注意保护小师弟,唯一可能的是某个小朋友存在不可确定因素。


  “那倒没有,那个小朋友挺乖的,他父母意外没了,其他亲戚都不想养他,是被亲人送到孤儿院的孩子,他被送到孤儿院时八岁,已经知事,知道是亲爷奶和叔伯们不要他了,性格变得内向又沉默,不合群。


  他只是孤僻些,并没有打人的恶习惯,也不欺负其他小朋友,只是他病比较严重,有时突然全身疼痛,痛起来自己控制不住,可能会抓咬踢打身边的人或物。”


  护士小声解释,抱着独角兽的小朋友姓徐,大名叫徐侠客,据说他父母痴迷某武侠巨作《侠客行》,又敬仰古代的旅游达人徐霞客,所以给儿子取“侠客”。


  “谢谢提醒!您放心吧,小家伙有分寸的,再说小姑娘带小家伙来医院也是想让小家伙了解病人的困苦和求生的艰难性,既使有什么小小意外,小姑娘也不致于迁怒无辜。”


  黎照明白了护士的意思,点点头,并安抚了一句,护士也担心他小师弟无意中被有病的小朋友所伤,会令乐小姑娘生气,他理解她们的心情和担忧。


  儒雅男士深明大义,护士也松了口气。


  乐善穿越几拨扎堆玩的小朋友群,走到了独坐在一角的大眼睛小哥哥身边,大眼小哥哥抬头看了一眼,没说不许自己在旁玩,也不没邀请自己玩,他也不介意,自己一屁股坐下去。


  第一次表现出自来熟的乐善,坐下将漂亮的小背包扒拉下来,从中掏出两颗棒棒糖,递一颗给大眼睛小哥哥,小嘴说出来的话也自来熟:“小哥哥,请你吃糖。这是我姐姐自己做的糖,病人也可以吃。”


  抱着独角兽布偶的徐侠客,见一个矮矮的小朋友过来,没赶他,也没出声,见他竟然没跑开,还坐了下来,看了一眼又收回了目光。


  当一颗裹着白色纸的棒棒糖递到面前,他愕然地抬头望向冲着自己笑的矮个小朋友,一时怔住。


  “小哥哥,你不喜欢吃糖?”大眼睛小哥哥没反应,乐善瞅瞅糖果,收回手,将糖果放回背包,又扒拉起来,掏出薄木小盒子装的一盒饼干,开了盖子,摸出两块递过去。


  “不吃糖的话,那就吃饼干吧,这个也是我姐姐亲手做的,姐姐说老少皆宜。”


  有成人巴掌大的木盒子打开,一股子香味飘了出来,引得四周的小朋友狂吸鼻子,全望了过去。


  徐侠客也被香味勾得咽了咽口气,仍然迟疑着没接。


  “唉,小哥哥也不爱吃饼干?”乐善有些苦恼,又将饼干装盒子里,盖上盖子塞背包里,又是一阵扒拉。


  翻找一阵,找出一只装着话梅的袋子,开了自封口,倒出几个递过去:“小哥哥,尝尝这个干果,我姐姐做的干果好吃又养胃。”


  徐侠客迟疑着,他不敢接受别人送他的东西,他怕,怕和以前一样,有小朋友开始愿意和他玩,后来又抛弃他,还要他赔以前送给他的东西。


  他还在纠结,其他小朋友受不了零食诱惑,扔下玩具,跑过去围在乐善身边,好奇地盯着他的小背包。


  在小朋友们的眼里,某个小朋友的背包像动画片里的百变法宝,特别神奇。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第八百十章


  小朋友被教导很好,就算眼馋零食也没谁直接上手抢,有大胆的小朋友主动问:“我可以跟你一起玩吗?”


  “可以请我吃饼干吗?”


  有零食的小朋友也提出用自己的零食交换,或者提出明天拿牛奶来交换。


  “明天再一起玩吧,今天我想跟小哥哥说话。”乐善拒绝了小朋友的邀请,将话梅分给小朋友。


  一包话梅,很快就分光了。


  得到了话梅的小朋友,将梅子塞进嘴里,呜啊呜啊的叫着“这个好吃”“这个比妈妈买的好吃”。


  乐善见小朋友们还不走,想了想,又说:“我今天就只带了一袋话梅,已经分完了,我没有话梅了哦,明天带来请你们吃。”


  “哦,我们昨天再来找你玩。”


  没了吃的,漂亮的小朋友也不跟自己玩,其他小朋友很快就散了。


  小朋友走光了,乐善挪挪小屁股,挪到大眼小哥哥身边,扒拉小背包,又掏出了棒棒糖,塞到大眼睛小哥哥的手里,说悄悄话:“小哥哥,干果没了,只有糖了,我姐姐做得的糖可好吃了,吃了不会长蛀牙,也不会发胖得糖尿病。”


  糖尿病是什么病,不要问他,问了他也不说不出来,虽然姐姐解释过糖尿病,他记不清楚了,谁想问就问姐姐好了,姐姐什么都知道。


  反正大人们说了,吃糖太多会长蛀牙,还可能发胖得糖尿病。


  姐姐做的糖不是糖,是裹着糖分的营养丸。


  徐侠客仍然不敢收漂亮又讨人喜欢的小弟弟送的糖,小朋友很招人喜欢,刚来就受到小朋友的欢迎,等小弟弟与其他小朋友玩到一块儿去,后悔请他吃糖果了又要他赔,他赔不起。


  “我请你吃的,不会要你回请,也不会后悔哭鼻子。”小哥哥仍然不主动收礼物,乐善没办法,将幼儿园里的那套搬出来,他感觉大眼睛小哥哥明明喜欢糖果,为什么不收呢?


  小弟弟说不会后悔送他糖果,徐侠客终于松开了手,接过了漂亮小弟弟送的糖果,生怕别人抢似的,攥在手里。


  “小哥哥,赶紧吃吧,要不被人看见了,小朋友跑来问你讨要,可能有没你的份。”那些得了话梅走了的小朋友,也时常望过来,乐善怕其他小朋友又过来讨要小哥哥的糖果,催他快吃。


  徐侠客握紧了手里的棒棒糖,做贼似地望向四周,看到有小朋友望过来,将寒有糖果的手塞在玩具布偶后,等了一下,见没人望自己,悄悄剥掉糖纸,将糖塞嘴里。


  棒棒糖像是柑橘成熟后的颜色,鲜亮暖和,微微甜,那甜入了喉,润喉润心,让感觉无比凉爽。


  徐侠客心头甜滋滋的,含着糖果吮吸了几口,取出来,想用纸包起来留着晚上或者明天再吃。


  乐善也剥了一颗糖,陪着大眼睛小哥哥一起吃,看见他嘴里的糖拿出来用纸打包,一脸不解:“小哥哥,是不是不好吃?”


  “不。”徐侠客摇头摇得像拨浪鼓,声音小小声的:“好,吃。”


  “那你怎么不吃了?”乐善就不明白,好吃为什么不吃了呢?

  “留,着,明,天,吃。”徐侠客红着脸垂下头。


  他说话说得很慢,一字一顿,像是口吃的样子。


  乐善理解了,小手又伸手小背包,扒拉了几下,再次掏出两颗糖,全给了大眼睛小哥哥:“我还有两颗,全送给你,你可以留着昨天吃,剥了纸的就不要留了吧,我姐姐说剥了糖纸的糖要赶紧吃掉,要不糖会化掉。”


  手里又多出两颗棒棒糖,徐侠客握紧了手,想笑,脸有些僵硬,缓了缓,将剥了纸的糖果又放进嘴里,竟觉得比之前吃着更甜。


  乐善吃着自己的糖,也很自然地说糖是什么味的,问小哥哥有没尝出来,又说姐姐做的糖有几种味道,哪种吃了有什么好处。


  唠叨了一通,又问小哥哥叫什么名字,有没读书,家里都有谁,哪里不舒服要住院。


  漂亮又白净的小弟弟在问问题,徐侠客大多在听,被问叫什么名字,迟疑了一下才慢慢地说了自己的名字。


  他不与小朋友说话,只偶尔与医生叔叔阿姨和护士姐姐们说一二句,因为很少跟人交流,非常拘束,解释自己名字时有些磕磕绊绊。


  大眼睛小哥哥说了名字,礼来尚往,乐善也介绍了自己的名字,他告诉大眼睛小哥哥自己的名话是以说悄悄话的方式说得。


  互相介绍了名字,也算初步建立起了友谊。


  乐善问什么,徐侠客也偶尔会答,答得非常简洁,好歹有反应。


  观察到小乐善好似就对徐侠客感兴趣,护士和黎照不动声色的去了家长或医护人们观察的区域安静地坐着旁观。


  护士看到小乐善竟然让徐侠客跟他说话,十分惊奇,徐侠客那孩子送来收容中心有八个多月了,最开始的两个月还会跟同科室的病友们互动,后来越来越沉默木讷,越来越孤僻。


  医护人员试过很多办法,奈何就是不凑效,那孩子就像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身体不疼痛时,他能坐半天。


  他们一度担心徐侠客患抑郁症或自闭症,还找心理医生进行了干预,但仍然没什么效果。


  这当儿,听到他竟然会和才初次见面的小乐善说话,护士即高兴又无奈,小孩子的内心世界很简单,也最难猜,以成年人的思维,真的很难理解。


  黎照很平静,他家小师弟与他姐姐有些相似,喜静,但是,喜静并不等于不爱说话,小师弟愿意说话时,与话唠有点距离,可也绝对是个能唠嗑的。


  乐善可不知别人怎么想,他想到什么就问什么,几乎将大眼睛小哥哥的祖宗八代给了解了一遍,就差没问对方一般跑几趟厕所那种问题了。


  徐侠客大多时候倾听,问他爸妈,两个字“死了”,问有没兄弟姐姐,没有没叔伯姑姨等,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特简洁。


  当被问爷爷奶奶在不在,除了一个“在”字,破天荒地的多说了一句“他们都不要我,说我是病痨鬼,扫把星。”


  乐善呆了呆,转而安慰小哥哥:“我姐姐说了,别人不喜欢你的时候也没什么好难过的,大家各过各的,井水不犯河水,又不是如果别人不喜欢你你就活不下去了,你爷奶不要你,你也不要他们就是了啊,就这么简单。


  小哥哥,亲人不要你也没什么值得难过的,你还有祖国母亲,有祖国母亲在,你就有家,有依靠。


  加油,小哥哥,争取自己做个有出息的人,成为让祖国妈妈骄傲的孩子,让你爷奶和那些不要你的人后悔去,到时他们来求你认亲,你不理他们,让他们后悔以前伤害了你,后半生都吃不香睡不着。


  这样,用我姐姐的话说就叫‘今天你对我爱搭不理,明天我让你高攀不起’,我姐姐最聪明,我姐姐说的话最有道理,听我姐姐的保准没错,你信我姐姐,生活会越来有滋味。”


  小萌娃安慰起人来头头是道,还不忘给姐姐吹一波。


  护士不知道徐侠客有没被安慰到,反正她被安慰到,她觉得小萌娃说得完全正确!

  猝不及防的被灌了一碗鸡汤,徐侠客先是惊愕,转而是欢喜,漂亮小弟弟与其他小朋友真的不一样!

  其他小朋友知道他爷奶和叔伯姑外公外婆姨妈舅舅们都不要他,都说肯定是他不好,所以连亲爷奶和外公外婆也不要他。


  孤儿院里的阿姨们都说家里的大人不养他,大人也有他们的难处,让他别记恨大人。


  他知道阿姨们并没有坏心,医生和护士们也说阿姨们是怕教坏他,才让他别记大人的过错。


  可是,为什么大人错了,他不能记较?

  为什么那么多亲人全不要他,等他长大了还要认那些亲人,有可能还要他给爷奶出一份养老钱?


  亲人将自己丢进孤儿院时,徐侠客心里已经再不愿认那些人,何况,他们将他扔进孤儿院后再也不没有管,就当他死了一样。


  尤其是在他生病时,院长叔叔和阿姨们带他去找过亲人,那些人一听他生病,需要亲人的骨髓救命,全都躲得远远的。


  医生们说他那些亲人虽然有血缘关系的,从法律上来讲亲戚没有义务捐骨髓救他,他们不给他捐骨髓并没有违反法律,只在道德上来讲过于冷血无情。


  那些亲人没有义务救他,他不恨,他也不想再见他们了。


  漂亮小弟弟说爷奶不要他,他不认他们就是,真说到了他心坎里去了,他心里也是那样想的,等他长大,有出息了,绝对不会认那些抛弃他的亲人。


  徐侠客非常认同的回应:“对!他们,不要我,我也不认……他们。”


  “这就对了,他们不要你,你也不要他们,没什么好难过的,你开开心心的,治好了病,努力读书,做个有出息的人。”


  乐善非常豪爽地拍了拍小哥哥的肩膀,也学姐姐那样试着搂了搂小哥哥的肩膀做为安慰。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第八百十一章 发作

  再次被安慰到了的徐侠客,重重地点了点头:“我一定会有出息的!”


  他说话原本都是一顿一顿的,或许是得到了肯定,自己有了目标,激动之下竟然说得非常顺溜,也非常有力。


  他顿了顿,第一次主动问:“你,是哪,里的呀?生了,什么,病?”


  他说话又拖拖拉拉,然而,与黎先生呆在旁边不远的护士,眼珠子都快掉地,徐侠客竟然主动跟人交流了?!

  她觉得早上的太阳可能是打西边出的,要不然就是明早的太阳要打西出或者打南打北出。


  他们极度担心徐侠客那孩子得了抑郁症或自闭了,结果小萌娃跑去跟他分享了两颗糖果就有了交流,听小萌娃灌了两碗心灵鸡汤,他竟然会主动跟人说话!

  小萌娃究竟哪句话戳中了徐侠客那孩子的内心,将他从不与人交流喜欢沉默的孤僻境界里拉了出来?

  护士想破脑袋都没想个所以然来。


  “我E北的,我没生病,我跟我姐姐来的,我姐姐也是因为工作,不是生病住院。”


  乐善笑咪咪地回应了,因为他个子小,攀小哥哥的肩膀太吃力,收回了小胳膊转而拖了小背包掏东西,一边反问:“小哥哥,你读几年纪了?”


  徐侠客非常羡慕漂亮小弟弟:“你、有、姐、姐,真、幸—福!”


  “嗯,对,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弟弟,我姐姐最温柔最善良最和蔼最美丽最最聪明绝顶!”姐控乐善,骄傲得炫耀姐姐:“我姐姐最最最最好了,是世界上最好的姐姐!你见了我姐姐肯定也会想要个那样的好姐姐。”


  说话的当儿,掏出一本手订版的唐诗,翻动:“这是我姐姐给我手抄的书本,我姐姐亲自从古诗词歌赋中挑选出来的精髓,编订起来给我当课外读物,小哥哥,我们一起看吧。”


  “好。”徐侠客眼睛亮了几分,欣赏漂亮小弟弟手里的书,那本书蓝色的外壳,能看到表面订书的线,书皮表面勾了一圈彩色的花边,竖着写着书名《诗词歌赋选集》。


  书名几个字是毛笔写的,字他全认得,不知道是什么字体,看着觉得写得非常好,端正又漂亮。


  书皮看着就让人喜欢,徐侠客更期待书里的内容,当漂亮可爱的小弟弟将书本放在两人紧挨着的膝头,翻开扉页,没见文字先有一股清淡的墨香味扑鼻而来。


  墨香味里有桂花的味道,他更奇了:“咦,你,在、书、里、放了、桂、花?”


  “没有噢,我没在书里夹桂花,写字的墨是我姐姐自己制作的,制墨的时候添加了桂花,所以用墨写出来的字也有淡淡的桂花香味。”


  乐善开心得又炫了一把姐姐,将无字的首页翻过去,然后才是有卷首寄语的书页,再翻页,是诗词歌赋中的《诗摘集》


  翻到了诗摘部分,再翻一页,诗摘页的另一面没有写字,相对的另一张纸的半面才有文字,诗摘的第一首诗是李唐着名诗人香山居士的《赋得古原草送别》。


  “这、首、诗、我会、背。”徐侠客看到漂亮的毛笔字录写的古诗,终于有了想表现的欲望。


  “我也会。小哥哥,我们一起来,我起头了啊,‘离离原上草,’”乐善起了个头。


  “一岁一枯荣。”徐侠客说话磕磕绊绊,读书时一下子就不磕绊了,跟上了节奏。


  一大一小两个小朋友声情并茂的读诗,将一首五言律诗给读了一遍。


  琅琅说书声也吸引了在玩耍的小朋友们,都不玩耍了,望向正在看书的两个人,想过去又怕某个大孩子打人。


  陪着孩子的家长们也安静下来。


  “我姐姐说古人说‘读书百遍,其义自现’是非常有道理的,我在家读书一篇文一次性不读百遍,至少读三遍,小哥哥,我们读了一遍了,还有两遍,再来,一起来,‘离……’”


  读完一遍诗,乐善没有急着翻页,而是再次重来。


  徐侠客没有异议,也一起朗读。


  他俩念到完首联,到第三句时,有好多小朋友也学过白乐天的《草》,跟着念,因小朋友学古诗《草》时只截取了前半段,所以小朋友只会念前四句,后四句就不会了。


  不会后四句的小朋友们:“……”


  “妈妈,为什么我学的跟他们学的不一样?”有个小朋友拉着妈妈问十万个为什么。


  “前面的四句通欲易懂,后面的四句比较深奥难懂一些,所以给小朋友们学习时只选了前四句,后四句等小朋友们长大一点,理解能力提高了再学。”


  被问到的妈妈也很无奈,小朋友们学前四句是正常教学,一次性将一首诗全学完是超纲。


  某位小朋友才豆丁点大,既然就将整首诗给学了,老师和家长是超纲教学,真不知该怀疑是在拔苗助长,还是说某个小朋友天赋异禀。


  天赋异禀的乐善小朋友,和大眼睛小哥哥读完第二遍,再读第三遍,会前四句的小朋友也凑热闹。


  读书声一阵高一阵低,还挺有意思。


  小朋友们等着读书的两人再学其他诗,结果,小个子小朋友翻过了一页书,和大个子的小朋友在讨论作者作平和诗句的注释。


  众小朋友心痒痒的,渐渐地围拢了过去,没敢靠徐侠客太近,都跑小乐善那边扎堆。


  乐善和大眼睛小哥哥看了作者介绍和每句诗的注释,回头又重读了一遍,然后才翻页。


  第二首又是大众熟悉的诗——《登鹳雀楼》。


  这一下,有半数的小朋友都会,联合背读诗的声音也格外的响亮,热闹。


  孩子们都扎堆凑热闹,也没小朋友玩玩具了,家长们与当保姆的医护人员也得以压力大减。


  黎照坐在离小师弟不远的地方,默默观注,小师弟也具有感染力,因为他喜欢读书,也将小朋友们带偏。


  他觉得吧,如果小师弟在医院呆上半个月,估计能将所有小朋友全引上“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正途,让家长再也不用担心孩子不爱学习。


  小师弟小归小,这点小场面还是能应付得过来的,黎照完全不担心小师弟怯场或受欺负。


  乐善掌握着节奏,按以前学习和早读的进度看书,和大眼睛小哥哥不紧不慢的读书、看书,大眼睛小哥哥不懂的地方,他还会给讲解。


  徐侠客读完了小学三年纪,本来该读四年纪时生病了便再没去学校,而小乐善虽然没去读小学,他实际已经在学初中的课程。


  乐善年纪比徐侠客少好几岁,他懂得比徐侠客多,有时候自然也充当小老师解说一下作者的生平事迹。


  他稚声稚气的在讲解,小朋友当在听故事一样的听得很认真,比听他们父母教育时更认真,让很多家长都忍不住打翻了醋坛子。


  好在小乐善带的读物都是适合小朋友学习的,后面也是最简易的一些古诗,如《画》、《梅花》、《悯农二首》、《静夜思》、《游子吟》等。


  因为都是最简单易懂的古诗,不管是上学的小朋友,还是没上学的小朋友,学起来容易,再加上小乐善将作者的一些生平事迹和成诗的原因当故事讲,小朋友也有兴趣听。


  原本的活动大厅变成了学习场所。


  气氛一片好。


  小乐善按节奏学习到约一个钟,中途休息,小朋友们大部分也去找水杯或找父母要喝水、上厕所。


  小朋友们散了一些,乐善又扒拉自己的背包,摸出小自己的水杯先喝了水,再和大眼睛小哥哥说话。


  徐侠客学习时说话顺溜,一到平时说话又有些磕绊,好在漂亮善良又可爱的小弟弟不嫌弃,他也有问必答。


  两人闲耍了二十几分钟,又读书。


  小朋友们又围拢。


  当大家兴趣勃勃的学习了半个多钟,徐侠客又觉得身上疼痛了起来,起初,他还能忍着,只是不再跟着念书了。


  他忍着痛不出声,生怕手脚乱动抓伤到漂亮小弟弟,将手放在身前搂着腿,以免自己乱动。


  忍了十几分钟,身上痛得越来越厉害,他忍不住,弯下了腰,抱成团。


  “小哥哥,你是不是肚子疼?”乐善在大眼睛小哥哥不与自己读书时就一直留意他,发现他弯下了腰,立即合上书本,紧张地扶着大眼睛小哥哥。


  其他小朋友也发现某个大小朋友有点不对,想起他的可怕来,吓得嗷嗷呜呜的尖叫着,全作鸟兽散。


  医护人员就在不远处,听到小乐善问徐侠客是不是肚子疼,立即跑了过去。


  当看护人员跑至,蹲地,将弯腰弓成了虾子似的徐侠客放平躺,一个帮按手并喊徐侠客的名字,一个护士撬开徐侠客紧闭的嘴给他嘴里塞了块布咬着,以免他咬伤舌头或嘴唇。


  两人配合有度,有条不乱,可见以前没少处理过突发情况。


  徐侠客痛得脸发白,冷汗如豆,但他一声没喊,被放平躺时,还支起脑袋看向一边,想知道漂亮小弟弟是不是也被他的样子吓跑了。


  他抬眼时,看到了漂亮小弟弟还站在那儿,他想笑笑,可怎么也笑不出来,脑袋也没力气,瘫了下去。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第八百十二章 他不是哑巴


  徐侠客没力气支棱脑袋,脖子软了下去,仰躺着时既使痛得用头撞墙,只死死咬紧了嘴里的布,并没有喊叫。


  医护给徐侠客嘴里塞了一块防咬伤他自己的布,为了防止他疼痛时揪紧衣服勒到脖子,又帮他将上衣解开了两个扣子方便呼吸。


  先做了最基本的处理措旋,一位男护才抱起徐侠客往病房跑。


  黎照发觉有异时急驰着跑到了小师弟身边,陪着小师弟旁观护士们做急救处理,当护士抱起发病的孩子跑,小师弟也跟着小跑,他也跟着。


  乐善跟着医护到了病房门口,没有跟进去,他怕跟进病房会妨碍医生叔叔和护士阿姨们救人。


  小师弟个子还有点矮,黎照抱起小师弟,让他通过玻璃窗看病房内部的情形。


  医护将徐侠客抱回病房,放他住的病床上躺着,再给吸氧,然后打了一针止痛针,也连上了监测仪器。


  “小湿兄,小哥哥他很痛。”乐善隔着玻璃,看着大眼睛小哥哥被放床上时想打滚,然后是被医生和护士们按着打得针。


  “大部分的疾病在发作时都是有疼痛的,只有少量几样病发作时没有明显的疼痛,所以呀,为了健康的体魄,要注意劳逸结合,作息规息,饮食得当。”


  小师弟非常关心某个小朋友非常关心,对某个大眼睛的小朋友明显不同,黎照也不明白原因,却也不会多问。


  乐善也没再问,只是守在门外看着。


  徐侠客被打了一针,很快人就沉沉得睡了过去。


  医生和护士守在病房,记录着数据,并抽了一筒血送去化验,守了足足半个钟,才离开病房。


  医生终于出来了,黎照知道小师弟关心着里头的小朋友,问医生:“医生,请问小病人的情况怎么样?有没危险?”


  “你们是新来的吧?徐小朋友是白血病者,有的白血病临床表现有全身疼痛的现象,每次发作全身疼痛难当,徐小朋友就是这样的,经常有间歇性的全身疼痛,以前间隔一个月以上才痛一次,现在差不多二十来天便会发作一次。”


  血液科里的医生们对住院的小朋友不说了如指掌,基本都知道有哪些病人,徐侠客小朋友住院不短了,几乎人人都知晓他的病况。


  “有没生命危险?”


  “这个不太好说,徐小朋友全身疼痛的痛苦程度比其他病人更严重,随时都有可能伴随其他意外发生,他以前发作时有时血小板或血红蛋白会骤然降低,前两个月出现过一次因血小板骤降危及生命,幸好有爱心人士献了血小板才抢救回来。


  而且,他每发作一次,身体极度虚弱,免疫力极差,也非常容易感染。因为没有髓源不能及时做移植手术,徐小朋友的情况随着时间推移只会越来越严重。”


  “淞海市的医院也经常缺髓源?”黎照愕然,淞海市与首都市的医疗资源配置是国内最顶级的存在,所以每年有大量病人从全国各地赶往淞海市求医。


  “缺,缺得很。”医生苦笑:“淞海市是一线城市没错,医疗资源配置也是最顶级的,可每年都有那么多的病人,骨髓、血小板、血液这些都是没法人工合成,是稀缺资源,需要爱心人士贡献。


  移植骨髓要先配型,那是项大工程,不像验血那么简单,也不可能大范围的做配对,找有血缘的亲人配型是最快的,没有亲人配合,想找到相匹配的骨髓与大海捞针差不多。”


  黎照懂了,也了解到了自己想知晓的,感谢医生为自己解惑。


  医生还有照顾其他病人,没再多留,先行一步。


  黎照抱着小师弟站在门外继续观察病房内的小朋友,某个小朋友住的是重症病房,共有三张床位,有一张床位上也有病人,另一张床位暂空。


  过了一阵,之前做陪同的那位护士也终于找来了病房,因徐小朋友发病,在大厅的医护人员送徐小朋友去病房了,那边医护人手少了,她留在那儿帮忙照顾其他小病人。


  护士找到了儒雅阳光的中青年先生和乐家小萌娃,陪着他们观察了病房内的小朋友几分钟,一起回医生办公室找乐小姑娘。


  他们回到医生办公室时,没有见到人,听说小姑娘去神经科看诊去了,又找去神经科。


  乐同学对黎先生非常放心,相信以黎先生的能力护住弟弟绰绰有余,所以在黎先生带了弟弟去转悠时,她并没有分出神识监听医院各处动静,任由师兄弟俩自由玩耍。


  医院准备的资料非常详细,不仅有入院后记录的病状,有很多还有以往的病历记录,入院时间与曾经在哪治疗过病,家族人员是否有过相同的病史,他们能收集到的资料都有记录。


  资料较多,就算她一目十行,也花了半个钟才看完,有十几个孩子的情况比较特殊,又特意咨询了医生。


  也因此,在办公室消耗了大约将近一个钟的时间,然后才去现场看诊。


  接待人员在小姑娘看资料时通知了各科安排病人或家属带孩子集合,做好看诊的准备,各科室要做准备,也需要一定时间。


  根据各科室的反馈,神经科最先报备准备妥当,是以小姑娘去看诊时先去最先准备齐全的神经科。


  神经类疾病是一大类疾病,包括的内容非常多,已经形成一门完善的学科,医学上称为神经病学。


  收容中心收容的孩子,患神经类疾病的可不少,少儿癫痫、脊髓性肌萎缩症、脑炎、脑梗死、脊髓空洞症、抑郁性神经症、脊椎病等。


  一共有四十多个神经类疾病的孩子,比较严重的有十一个,最严重的是一个脑梗死和一个脊髓性肌萎缩症,都在加护病房。


  脊髓性肌萎缩症是罕见的遗传性的疾病,是属于基因方面的病,临床表现为四肢无力、运动落后。


  婴幼儿时期发病的患儿,很大概率活不过2岁,目前有靶向治疗,但花费极为昂贵,一针要十几万的费用。


  既合靶向治疗能控制住病,患儿在5、6岁后也需要坐椅,甚至也不能保证能让人活到成年。


  脊髓性肌萎缩症被称为2岁以下婴幼儿的“头号遗传杀手”,很不幸的,收容中心就有两个患有脊髓性肌萎缩症的幼儿,一个已经父母遗弃在医院,另一个比较幸运,其父母还没放弃希望。


  医护人员和一些患儿的父母将患儿带至了候诊大厅,当接待人员陪同杏林圣手到来,医护人员组织患儿家长们站到一边,只让患儿们或坐或躺的排成队等着小姑娘来看诊。


  “哪位是专家?”


  “穿古装的小姑娘是干什么的?”


  家长们看到穿白大褂的大夫、护士和几个穿常服的人,簇拥着一个穿着袖子只到手肘位置的蓝色古装衣裙的小姑娘过来,十分诧异。


  医护人员说有位专治疑难杂症的杏林国手来了医院,安排他们带孩子到大厅候诊,让他们激动得差点没喜极而泣。


  刚刚医护人员也说专家来了,家长们伸长脖子张望,结果看到走来的人簇拥着一个看着就特别年少的小姑娘。


  在他们的传统意识里,能当得起杏林国手之名的医生,肯定是有从业经验三十年以上的老专家,那类专家至少也超过了五十岁,是中老年人。


  “那位穿半臂汉服的小姑娘就是杏林国手,千万别瞧着小姑娘年纪少就轻视她,癌症在她那儿也不算什么绝症,只要她愿意接诊,保证药到病除。”


  医护人员小声解释了,又担心家长们担心孩子从而有过激行为,先给打预防针:“小姑娘是各一线城市大医院挤破脑袋想请都请不到的人,她目前基本只给军警或军警家属看诊,很少接私活,小姑娘心存大义,从而才从百忙中抽出时间来我们医院免费给孩子们看诊。


  如果实在不放心,可以将孩子送回病房,我们不会强迫大家。如果愿意请小姑娘看诊的,请保持安静,有什么疑问请过后再问医护人员,我们会统计好疑问再去与小姑娘交流,回头再反馈给大家。


  小姑娘不仅给神经科的患儿看诊,她还要去其他科室看诊,看完诊再根据患儿的轻重程度安排治疗顺序,明天正式治疗,她的行程非常紧张。”


  家长们有惊疑的,有迟疑的,都没声,有的家长就算没不知道某个小姑娘是哪号人物,见医院的人那么推崇小姑娘,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听医护人员的安排。


  乐韵边走边与沈一手和另一个医生交流医学问题,当与引路人员到了神经科的大厅,就见拖得一尘不染的地面排满了大小萝卜头,小的在前面,大的在后头,排了四大排。


  患儿要么放躺于地,要么坐于地,有几个比较严重,被连同手术病床推到了大厅。


  有的手里拿着小玩具,有的嘴里咬着个奶嘴儿,有的抱着个小枕头或小包包,有的在喝奶,有的拿着书本,各干各的事。


  还有一个约两岁大的婴儿,最为突出,他在哇哇大哭。


  当然,之前并没有哭,就在他们踏进大厅那时才突然大哭,医护人员听到孩子哭,已经疾步跑过去查看是怎么回事。


  到了大厅,沈一手与同仁也暂时中止与小姑娘交流医学心得,陪着小姑娘走到了在列队等候的患儿堆,并将神经科的主治医生请过来,若小姑娘有什么疑问可以直接问主治医生。


  乐韵与主治医生见面打了招呼,径直走到在哄哭闹的小婴儿的医生旁,向护士点头笑了笑:“这个小婴儿不仅有先天性的心脏病,还患有神经病方面的病,他刚刚应该碰压到了左侧太阳穴附近的三叉神经,以至三叉神经巨痛,请交给我。”


  检查了孩子没有什么明显外伤,护士不明他为什么哭闹不休,听小姑娘说小婴儿是三叉神经痛,小心翼翼的将小婴儿交给小姑娘,说了句“辛苦您了”。


  乐韵接过小婴儿放于地,从背包里掏出玉盒找出医用针,取了三根针在手,分别扎在太阳穴附近,再轻轻捻动。


  小婴儿娇弱,扎针时需要小心翼翼地进行,费了约一分钟才将三根针扎到合适的深度,再取六根针,分别扎在小婴儿的面部和头顶,有一根针扎在小婴儿的胸前。


  九根针扎到位,再曲指,依序轻弹针尾。


  小姑娘给小婴儿扎针时,家长和医护人员都紧张了一把,尤其看到她给小婴儿扎针竟然扎在太阳穴附近,很多家长有想立即带着孩子回病房的冲动。


  太阳穴被称人体死穴,是不能乱碰的,某个小姑娘竟然敢给小婴儿扎太阳穴,不是胡闹么?

  很多家长极度怀疑某个小姑娘是浪得虚名,甚至怀疑她杏林国手的名号是花钱吹出来的。


  其他人紧张得不得了,沈一手则像蜜蜂找到了花蜜一样的激动,跑到小姑娘身边,睁大了一双钛合金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小姑娘的手。


  小姑娘弹动医用针的手法极快,指甲一触即离,转而再弹向下一根针,她弹拔了的针轻轻地震颤,弧度极小。


  小姑娘弹完九根针,又从第一根开始弹拔。


  当她调拨完二遍,小婴儿哭声轻微了下去,弹针到第四遍时,小婴儿也不哭了,安安静静地躺着。


  乐小姑娘只弹拨了七次针,停手,过了十几分秒,将九根针拔掉扔回玉盒里的一只瓶子里内,将小婴儿扶起来坐着,戳了戳小婴儿的胸前穴。


  小婴儿被扶坐好,转而转动脖子四下张望,再转而爬起来,直奔旁边的护士,并一把抱住护士的腿:“姨姨,抱抱!”


  “他……他不是哑巴?”有几个家长震惊得瞪大了眼睛。


  那个小婴儿患有先天性的心脏病,是个弃婴,据说是被好心人送到收容中心的可怜娃,从来没有说过话,大家都以为他是哑巴。


  医护人听到小婴儿说话,激得个个直欢呼:“他说话了,他说话了!”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第八百十三章 无能为力

  一直被诊为有语言障硬的患儿竟然好了,医护人蔫有不激动的?


  照顾小婴儿的护士,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一把抱起抱自己大腿的小家伙,就是一顿猛亲。


  孩子大约四个月大的时候送来了收容中心,是她和几个同事们一把屎一把尿的护理他着长到近两岁。


  她和同事们除了照顾小婴儿,也教导孩子说话,可惜,她们努力了一年多也没任何成效,小婴儿除了能发出哭声,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张口就是“呜呜啊啊”的嘶哑破音。


  护士抱着依赖自己的小孩儿,流着泪道谢:“小姑娘,谢谢您!我们一度以为小福是哑巴,您一出手就治好了他的哑症,太感谢您了!”


  小福是医护人员给弃婴取的名字,之前有个弃婴叫小幸,再之前有个弃婴叫幸福,三个孩子合起来就是“幸福”,医护人员是希望他们百病去除,余生幸福。


  “不用客气,小家伙声带没问题,不能说话是受了大脑中枢神经方面的影响,今天时间不够,不能做针灸治疗,我只是暂时激活了他的中枢神经系统,明天还得再正式针炙一次才能去消除大脑中枢神经和三叉神经痛的隐患。”


  乐韵又附加了一句:“他刚扎了针,大脑不宜过度活跃和劳累,让他在相对比较安静的环境里休息有利于他的健康。”


  “我先送小福回病房休息。”护士立即遵守医嘱,抱着粘着自己的小福送往病房休息。


  原本有些家长极度怀疑某个小姑娘的杏林国手是吹嘘起来的,见她出手就搞定了一个小朋友的一大疑难症,立马就摒弃掉了一半的怀疑,竟期待了起来。


  沈一手特别想拉着小姑娘讨论她刚才扎针的位置与神经类疾病的联系,可看到那么多孩子还等着小姑娘看诊,他只好抑制住自己的心情。


  护士抱走一个孩子,乐韵将玉盒合盖塞回背包,将背包挂肩头,走到第一排和第二排的孩子之间,进行群诊。


  她倒是想以一目扫过的方式群诊,怕吓坏人,也担心被人当成怪物,所以还得细致点,来个临床看诊。


  她走走停停,在几个病得比较严重的小孩子身边停下做了一下检查,症状轻的不再一一检查。


  从头走到尾,再转去第三第四排之间的通道,走到一个七岁的小朋友身边停下,伸手摸了摸小孩子的脊椎。


  做了检查,问紧跟着自己的主治医生:“医生,这个患儿是强直性脊椎柱炎,又并发了脊髓空洞症,肾功能损害,而且,他的脊柱有一节脊椎骨已经病变,必须做手术摘除掉病变的脊榷骨,做这手术需要家属签同意书,并做选选择,是选择安装假骨,还是选择直接摘掉病变脊榨骨。


  安装假骨需要一年左右的恢复时间,这期间需要小心呵护孩子的健康,如果意外碰撞坏了假骨没有及时发现,有一定的生命危险;


  摘掉了病变脊榨骨,不安装假骨,小孩子的脖子会变短一些,因中间少了一节脊榷骨,在休养期间也得小心护理,如果有大幅度动作或其他意外,骨端对线对位可能发生偏移,若愈合后发现了想矫正得进行第二次手术,若愈合后发现了也不再矮正,孩子会有歪脖子的毛病,对人的外形美有一定的影响。”


  一句话,手术有风险,家长们选择或护理需谨慎。


  “但凡手术都存在一定的风险,我们这些业内人员都是了解的,稍后我们再与小孩的家长详谈。”主治医生深刻的明白手术的风险性,不管大手术还是小手术,每一种手术没有百分百的安全性,不过是风险的大小不同,出现的几率大少不等。


  医生们都是明白手术有风险的道理,有他们去与家长们沟通,乐韵便没再多说,再继续看诊,最后给脑梗死和脊髓性肌萎缩症的孩子检查。


  检查完了,实话实说:“患脑梗塞的患儿是第二次复发脑梗死,他大脑有三几条血管已经因堵塞而衰老,即使是我也没法让已经衰老的血管年轻老。


  他的脑梗塞是心脏二尖辩膜狭窄引起的,而他的心脏是因为发育不良才导致二尖辩膜狭窄,要杜绝脑梗塞再次复发先得解决心脏的问题。


  以我现有的能力,大约能让他恢复到七成,也就是治疗好了,他只有正常孩子的七分的健康,反应能力也比正常孩子慢一些,智力也略差一些,当然,生活能自理,就是不及正常孩子那么灵活聪明。


  还有这个脊髓性肌萎缩症的患儿,这是基因方面的疾病,基因没法改变,治愈后孩子的运动能力也比正常健康的孩子们差一些,智力也低一点,大约相当于正常孩子的八分聪明。


  他的家长选择治疗,通知他们昨天早上五点后七点前的时段空腹去各抽二百毫升的血,请医生明天中午将血液转交给我,我再为他配制有针对性的药剂。


  最佳取血时间段是在凌晨五点后七点前,如果那个时间点血液科或化验科医生们不上班,请医院安排个医生加个班帮抽血,再放冰箱冷藏,标瓶在超过二十四度的温度环境下不能超过一小时。”


  小姑娘说得十分详细,主治医生认得脊髓性肌萎缩症患儿的父母,望了过去,发现患儿的母亲正直勾勾盯着小姑娘。


  他正想提醒,患儿母亲急切地问:“医生,是不是一定要父母双方的血液?晚一天可以吗?我们是江南S省的,孩子的爸爸今晚不一定能及时赶到淞海市。”


  “必须要父母的血,我需要拿到患儿父母的血液做一次化验,然后才能配制针对性的药物,明天早上赶不到,可以延迟到后天早上。


  最迟后天中午要将血给我,我拿到血样研究了才能知道我手里的药足不足,不足的再安排人去采购也来得及,后天晚上也能及时配制药物,给孩子做了治疗之后至少得观察一二天。


  我在第一医院预计停留四五天时间,家属明天晚上赶至淞海市,后天凌晨去抽血是来得及的。”


  “我记下了。”患儿妈妈眼睛里有了亮彩,治疗脊髓性肌萎缩症的药物是进口的,打一针十几万,一个月一针,一年得百多万,一般家庭根本承担不起。


  她们家因为处在经济开发区,托国家搞经济开发的福,拆迁了,所以小有资产,目前能承担得起三年左右的治疗费。


  能不能承担起费用是一回事,重要的是即使有靶向治疗药物,也不能治好,只是暂时保住孩子的命。


  小姑娘说能让孩子恢复到正常孩子的八成健康!


  八成啊,那就是除了智商与反应能力略差一些,基上与健康的孩子差别不大,那是多么美好的治疗效果!


  患儿妈妈几乎想马上给孩子爸爸打电话,让他赶紧过来。


  患儿家属没有异议,乐韵没再给她解释手术中存在的的风险,不想放弃孩子的患儿家长都是真的爱孩子的父母,她也会尽力挽救孩子,让他们家庭完整。


  还有好几科室要去看诊,不能在神经科逗留太久,乐韵也没有立即写治疗顺序名单,先去下一个科室。


  沈一手等人又引路,以就近原则,下了肿瘤科。


  肿瘤科的小病人较多,各种肿瘤都有,以恶性肿瘤,恶性肿瘤就是癌。


  乐同学在肿瘤科的住院部的护理大厅给列队等候的小病人看诊,病人即有婴幼儿,也有即将成年的青少年。


  黎照带了小师弟和护士找到神经科时,得悉乐小姑娘去了肿瘤科,又找去肿瘤科。


  他们找到肿瘤科,看到小姑娘正在给病人看诊,默默地站在一旁旁观。


  乐同学花了半个钟,将肿瘤科的小病人全给看了诊,与医生去了一边的办公室单独聊。


  医生与小姑娘说了几句,又将一位肺癌患儿的家长请进办公室,并关上了门。


  乐韵没有拐弯磨角,直接告诉某个孩子的状况告诉了家长,那孩子是呼吸道方面的肿瘤,是肺癌,已经到了晚期,整个肺都坏了,癌细胞已经护散全身,肝和肾被癌细胞感染后正在快速恶化。


  患儿的身体已是千疮百孔,非人为能挽回,不做治疗,他最多还有二个月的寿命。


  而乐同学,仅只能为他减轻痛苦,为他延长两三个月的寿命,为他延长三个月的命就是最大的期限。


  哪果进行肺移植,目前就算有肺源,移植成功的机率也低到接近零,再说,医院也没有匹配的肺源,孩子的父母以前做过匹配,配型失败。


  而现有的人工肺叫氧合器或气体交换器,大多用于做手术时体外循环,需要和血泵配合便用,其实就是人工心肺机,而不是植入体内的能永久性代替肺功能的人体器官。


  孩子在医院本身已经用上了人工肺帮助呼吸,所以说用人工肺机代替肺也不现实。


  乐小同学再厉害,奈何患儿躯体已坏,她的药再好也没用,就算用药物杀死癌细胞,患儿的躯体也熬不过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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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百十四章 药剂不够

  乐韵不是滥好心的圣母,也不是真的铁石心肠,她的心狠手辣针对的是仇家,她的心软与柔情给与亲友和与自己无仇无怨的人,面对饱受病痛折磨的儿童,她也心软,能尽力挽救的还是想尽力挽救。


  对于明显药石无力的孩子,她有心无力,同样感到难过。


  小孩子的父亲听说孩子没救了,当时就蹲了下去,抱着头呜咽,喃喃念叨:“怎么就不行了,怎么就不行了呢,孩子明明那么乐观,那么努力的坚持……”


  医生们也很难过,病魔从来不会因为某个人坚强求生就会心慈手软,好死不如赖活着,没几个病人不想活,可死亡总是不顾人的意愿,说来就来。


  心头怅然的医生们,只能劝慰,让家长如果条件允许,趁着孩子清醒时去他想去的地方走一走,以最平和的方式让孩子了无遗憾的离开。


  被医生们劝了一阵,家长闷声哭了一通,强忍悲痛收拾了表情,擦了把脸,确认自己能面对孩子才离开办公室。


  与家长密谈过话,乐同学和陪同人员也转去下一个科室。


  姐姐要换地图时,乐善才和师兄追上姐姐的脚步,仍然不吵不闹,也不往姐姐身边凑,跟着一拨人走。


  乐同学不知弟弟和黎先生怎么找来了,看他们的表情不像有事要找自己,黎先生也没找自己说话,猜着没什么重要的事,也没有特意与弟弟和黎先生单独说话。


  陪同人员沈一手,利用路上的时间向小姑娘了解之前肿瘤科的几个病例的病因和与遗传基因的关系,真正做到了争分夺秒。


  下一站即是骨科,像肌肉损伤、肌肉断裂、肌健损伤,与颈椎病,腰间盘突出、盆骨损伤、各种骨折,以及手及足踝疾病,都属于骨科范畴。


  正常情况下,成年人易得颈椎病、腰间盘突出等疾病,少儿患病的较少,而收容中心有来自全国各省的患儿,患骨科疾病的儿童也少。


  其中有三个骨癌患儿,五个轻重不同的软骨症,其中三个尚好一些,除了剧烈运动或用力过大易骨折之外,其他没啥,有两个是标准的“瓷娃娃”,是一碰就碎的那种水晶人,就算走路时打个滑坐下都能摔个盆骨骨折或者腿骨折或者肋骨、手臂骨折。


  得软骨病的患儿年龄也普遍偏小,最大的一个才七岁半,最小的一个刚满一周岁。


  骨科中严重的就骨癌和软骨症的患儿,其他患儿的病情在医院的可控范围内。


  看了诊之外,乐韵走得稍稍远一些,忍不住叹气。


  小姑娘跑了三个科室,面对肿瘤患儿中最严重的重症患儿都没叹气,这会儿突然叹气,陪同人员心中立马就不踏实了。


  “小姑娘,怎么了?是不是骨科的重症患儿情况不妙?”


  “小姑娘,是不是软骨症患儿的治疗难度很大?”


  内心不踏实的陪同人员,迫切的想知道小姑娘长叹短息的原因。


  “患儿的病情倒都在病理反应正常范围,我只是担心药不够,我手里针对软骨病的试剂仅余一支,一分为二,一半预留给首都福利院儿童医院,带了半支来淞海市,半支试剂可稀释十份,仅收容中心就有五个软骨症,另两个地方也不知道有没有软骨症儿童。”


  乐韵忧心药剂不够,少儿软骨病的试剂是一种疫苗,合成难度高,她做试验时仅合成了一支特效试剂,只要用了疫苗,百分百能让目标治愈。


  因为仅半支绝对有效的疫苗,相当于能治疗十人,如果用完了,再有软骨病患儿,只能用其他药剂,治疗的步骤要多比用疫苗多三分之二,比较时间。


  用其他药物和试剂的来相比,所耗费的原材料的价值差不多,前者是药材种类多,数量多,后者是药材中的稀有药材比较多。


  陪同人员沉默,沈一手小声建议:“小姑娘,要不,你辛苦点,再配几支?”


  “特效试剂很难合成,”乐韵叹息:“针对少儿软骨症的试剂相当于复合疫苗,步骤繁琐,从第一步到最后合成需要三个月,还是压缩了时间所得出的最短周期,以正常速度,大约需要半年到八个月时间。”


  沈一手不吱声了,合成一支试剂需要三个月,真是个漫长的制药过程。


  大家只祈祷其他医院得软骨症的患儿少一些,免得因为小姑娘手中无药,他们因此错失了一次得以治愈的良机。


  众人陪同小姑娘去了综合科的住院部,综合科的患儿的病具有多样化,各种病都有,包括尿毒症。


  没有身体肌能已经彻底衰竭到无法挽回的病患儿,看诊时耗费时间不多。


  从综合科住院部离开即去了血液科,血液科的患儿除了在加护病房的几个,其他患儿都在平日活动的大厅候诊。


  乐同学初步群诊后,有种想抬首问苍天的冲动,为什么那么多的孩子患基因病?

  她没说出来,就算真的问了,老天爷也不可能回答她。


  在大厅停留了约二十几分钟,给一群患儿诊视过之后,去加护病房看危重的几个患儿。


  乐善跟着姐姐进了大眼睛小哥哥的病房,看到好像睡着了仍皱着眉的大眼睛小哥哥,也仍然没吭声。


  他没因为自己对大眼睛小哥哥有好感便求姐姐开后门先救小哥哥,或者求姐姐一定要救小哥哥。


  姐姐是世界上最聪明的姐姐,姐姐做事心里有数,他不能将自己的意愿和想法强加给姐姐,更不能干扰姐姐的工作。


  乐善被师兄抱着,乖巧地听姐姐和医生叔叔们讨论大眼睛小哥哥的病,直到听姐姐说大眼睛小哥哥能治好,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


  蓝三和黑九跟着小萝莉,庄小满留在办公室给看护小萝莉的两只大药箱,倒不是他们不放心医院,而是在他们眼里小萝莉的药箱等于是救命药,跟他们的命一样珍贵。


  甚至,如果真到了需要做出选择保药还是保命的取舍时,他们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护住小萝莉的救命药。


  保护住了药,等于能救很多人,以一人的牺牲换多人的存活,在他们看来是值得的。


  别说他们傻,那是他们的信仰让他们所做出的选择,自他们选择了那条路,在他们心里国家和人民的利益高于一切。


  忠诚和奉献精神早已经刻于了军人的骨子里,所以,必要时舍己为人,向死而行,从来不仅仅只是誓言。


  小萝莉救下了那么多的军警家属或军士警C兄弟,在黑九等人眼里,小萝莉的命重于一切,小萝莉装药的箱子是无价之宝。


  小萝莉要去看诊,蓝三黑九庄小满三人必须要有人跟去,因蓝三和黑九露脸次数最多,由他俩去,庄小满在医生的办公室里看护药箱。


  蓝三黑九哥俩不言不语,将自己充当空气,不明内幕的家长们,一致以为那俩是医院安排接待来看诊的专家的接待人士。


  也因那哥俩自己降低了存在感,连沈一手等人也真的没注意他们。


  血液科有三个加护病房有病人,乐韵全都走了一趟,做到心中有数。


  走访了血液科,再去肝胆内科还有五官科,最后去传染科。


  要去传染科时,沈一手看到乐小姑娘的弟弟,担心小家伙被传染,提议小姑娘让小朋友止步。


  “谢谢,没关系的,我弟弟免疫力非常好,正常接触病人不会被传染。”乐韵挺感激沈一手,也难怪卢教授说沈一手是慈母心肠,他真的有颗温柔善良的慈母心。


  小姑娘说她弟弟不会被传染,沈一手勉强放下心,和同事在前领路,直奔传染科。


  传染科的患儿也不少,有大半是比较普遍、具有一定传染性的少儿手足口病,少儿手足口病是常见病,并不可怕。


  比较可怕的是传染科竟然有三个DIAS患儿,六个胸结核患儿,三个流行性乙型脑炎和两个病毒性肝炎,都是重症。


  还有一个九岁的小孩因为被猫抓伤发热而住院,最终确诊为狂犬病。


  乐同学比较接受无能的是DIAS病患儿得病原因,有一个患儿是父母吸粉与人共用针头而感染DIAS,然后又传染给了孩子;


  有一个是父亲嫖娼感染了,从而遗传给了孩子;

  另一个病因不明,他父母俱健康,推测是小孩子可能在哪磕碰伤,又无意中接触到了DIAS病人,被病人的血液滴在伤口上从而感染。


  也不排除遭人记恨,被患有DIAS的病人注射了血液。


  唯一能确认的是患儿的父母和有来往的亲友们俱无人患DIAS病,所以排除遗传一途。


  父母俱吸粉的那个患儿年龄比较大,马上要满十四岁,他的父母俱在五年前因吸粉过量死亡,他因遗传到了传染性病,亲人不敢收养他,将他送去福利院。


  传染科的气氛低沉,消毒水的味儿也浓,乐韵不喜欢消毒水的味道,看完诊即离开。


  一行人又回到了收容中心的办公室楼层,进了医生办公室。


  乐同学歇了小会儿,拿过蓝帅哥带的电脑调出文字处理系统开始列针炙治疗的人员名单。


  其他人原本坐着喝白开水,当看到小姑娘敲键盘区的手指快得只见残影,水也不喝了,跑去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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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百十六章 义工

  被多人围观,乐同学没有受任何影响,敲键盘的速度仍然快如疾风斩劲草,不到十分钟就敲好了一列名单。


  小萝莉排好了做治疗手术的人员名册,蓝三用u盘复制了一份,再给存进医院的电脑里,再打印几份。


  花名册打印好了,蓝三拿给小萝莉过目,待她确认无误了才自留两份,另外的几份给沈一手。


  沈一手先与同事似拿了名册看,之后再分给各个科室。


  小姑娘预排的治疗顺序并不是以科室为单位,她是以针灸时所用的药和治疗所需时间来定,针灸所用药相近和针灸时间差不多的人员集中起来按病情轻重分拨编序。


  因小姑娘的药稀少又珍贵,这次也只给收容中心的疑难杂症和重症患儿做针灸手术,医院可以控制的病或者治疗方式有效的患儿仍按医院的治疗方案治疗。


  收容中心原本列入重病患儿的人有一百七十几个,小姑娘只排除了其中两个,那两个患儿是血友病,其他人患儿的名字都在治疗名册单上。


  看了小姑娘列的名册,沈一手等人无比震惊,小姑娘的记忆力太吓人了!

  收容中心有一百多号重症患儿,就连医护人员也记不全名字,各科室的主治医生也记不全,负责医护人员也只记自己分管着的几个患儿,另外就是因有些患儿比较特殊,他们记忆深刻,能记住。


  小姑娘仅看过一遍资料,去科室看诊时各科室的医护人员也没时间一一介绍患儿,小姑娘不仅能对号入座,在安排治疗顺序时,她清晰的将个患儿所在的科室也标注得明明白白。


  能记得患儿的名字就已经非常不容易了,而她连患儿属于哪个科室也记得一清二楚,而且全部都是对的,感觉他们的记忆力只有被按在地上摩擦的份。


  乐同学列好了治疗名单,特意嘱咐院方请他们一定要交待护理患儿的工作人员和家长,在患儿做针灸前三个小时要禁止进食,如果有特殊情部不能不进食的,只允许吃一点流质食物。


  医生们连连点头,将医嘱记在了心中,小姑娘排的治疗名单非常详细,安排哪一拨患儿在哪天的几点钟针灸,写得清楚明白。


  小姑娘晌午后到达,去各科室走了一圈,已经到了傍晚,她预订了酒店,晚上不住医院,沈一手与负责接待的同仁们送小姑娘。


  乐小同学没让众人送下楼,出了办公室便请人留步,自己和帅哥们乘电楼下楼,直接出医院去酒店。


  预订的酒店离医院的直线距离不到八百米,因路线问题,乘车要绕个圈儿,约有一千三百米左右。


  那么点距离,打的费事,蓝帅哥等人步行,抄路,很快就了酒店,办理了入住手续。


  一行共六人,预订了三个房间,乐同学带弟弟住一间,蓝帅哥和黎先生、庄小满和黑九分别合住一间。


  在医院呆了几个小时,每个人身上都沾了点消毒水的味道,入住了酒店,归置了行李,先冲凉换衣服,再去吃晚饭。


  白天没给人治病,乐小同学精神好,趁着有时间,吃了晚饭,带弟弟去逛街。


  听说可以去玩,乐善乐得差点一蹦三尺高。


  三个狼汉了看得暗笑,小乐善再稳重再懂事,孩子终究是孩子,天性对新事好奇,到了一个新地方也想去瞅瞅。


  当然,三人仍分工,换了黑九在酒店留守,小萝莉的行李放在客房,他们可不敢全部人长时间离开。


  乐善是不知道帅哥们的想法,他要是知道了一定翻个白眼表示抗议,他对新地方不好奇,主要是能跟姐姐一起逛街,当然开心啦!


  淞海市作为国内首屈一指的现代化大城市,越来越繁华繁荣,城市基础建设也最完善,因规划得好,整座城市交通四通八达,井肴有序。


  酒店离最著名的风景点和一些美食名街远,乐同学没带弟弟去名胜景点,随意的逛街。


  一线大城市的夜晚,热闹程度比之白天更胜一筹,毕竟白天是工作的时间,是上才休闲放松的时刻。


  夜晚的淞海市,灯火通明,车水马龙。


  大街小巷,人群来往,熙熙攘攘。


  乐小同学牵着弟弟的手,沿街漫走,遇上城市广城或公园的喷泉灯光,去瞅瞅,闻到什么小吃的香味,也去买点尝尝,随性又惬意。


  走了一个多小时,有些小累,去星巴客喝咖啡,隔了一个多钟又去了肯德基拿了炸鸡桶。


  乐同学和黎先生、蓝三庄小满对啡咖、炸鸡没多大的兴趣,之所以会跑去品尝,主要是为了让乐善体验一下气氛。


  去过外来的餐饮店,自然不能不去国产餐饮店,去了华莱士、蜜雪冰城,再加上吃了各式各样的小吃,边吃边走,大饱口福。


  一直逛到晚上十点半后,一行人再打道回府,因离酒店太远,乘了地铁,外加换了一路公交车。


  回到酒店,大家洗洗就睡了。


  乐小同学只睡了半宿,凌晨四点起床,将白天做针灸需用的药全部配制出来,五点将弟弟挖起来交给黎先生监督练功,她自己写一些术后护理注意事件,六点时分先去吃早餐,六点半和蓝帅哥黑帅哥庄帅哥庄帅哥去医院。


  他们到达医院,医院上早班的人员还没上班,仍是夜班人员在做工作。


  沈一手只比乐小姑娘早七八分钟赶到医院,他先去了安排做针灸的治疗室,协助医护人员和带了孩子在治疗室外的家长进治疗室做准备。


  乐同学到达收容中心,先去医生办公室将术后护量注意事项给打印了一叠,自己留了几份,其他交给办公室的人请他们转交给各科室的医护。


  她在办公室耽误了几分钟,去到安排的治疗室时,在两个相邻的医疗室里的孩子也差不多在医护人员和家长们的帮助下做好了准备工作。


  收容中心有各个年龄段的患儿,三岁以下的孩子都是婴幼儿,不用太在意性别,男女在一个医疗室针灸也没关系,三岁以上的孩子已经有些许性别意识,不宜再混搭。


  男女有别,也因此有两个医疗室,一个给男患儿集体做针灸,一个给女患儿做针灸。


  给成年人做针灸,乐小萝莉一次性能给二三十号人同时进行治疗,儿童身体娇弱,身体发育也不完善,不适合用‘天女散花’式的飞针术大面积的扎针,所以一次性做针灸人员不多,控制在十五人以内,每个医疗室有六七个患儿。


  有医护人员或家长做前期准备,乐小萝莉检查了一遍,有不合适的地方提出来,等他们按要求做到位,先将一个医疗室的非患儿人员全请出去,关门,给患儿扎针、温脉。


  再去另二个医疗室,也将闲杂人员全请去出去,再扎针、温脉,回头再去第一个医疗给患儿喂药丸子或注射药剂,再启用针阵治疗。


  蓝三和黑九庄小满守着门口,和留在医疗室外协助工作的医护给小萝莉圈护出一条安全通道,任她来往两个医疗室不受任何干忧。


  乐家小家主先去了医院,黎照监督小师弟练完功,再洗梳去吃了早餐,然后才慢吞吞地晃去医院。


  乐同学安排针灸时早上七点开始,黎照带着小师弟晃到医院,医院的白班与晚班已经交接完班,医护与患儿们都开启了上午的工作或活动时间。


  黎照带着小师弟又去了血液科,先去看了在加护病房的徐侠客。


  徐侠客已经醒了,看到昨天给自己糖果的小弟弟来看自己,拖着虚弱的身躯挣扎着爬坐起来,打起精神与漂亮小弟弟说话。


  乐善知道大眼睛小哥哥身体不好,又将姐姐给他做的谁都能吃的糖豆送了他两颗,叫他好好休息,没呆多久就离开了加护病房。


  漂亮小弟弟出去了,徐侠客躺了下去,一放松,脸上直冒虚汗,他躺了一会,拿出漂亮小弟弟送的糖豆塞了一颗在嘴里,感觉整个人都有了力气,一定能战胜病魔的自信心更强。


  乐善看望了大眼睛小哥哥,去小朋友玩的大厅,实现昨天的承诺。


  血液科也有小朋友安排在上午针灸,那些准备接受针灸的小朋友都在病房等着,没到大厅玩耍。


  昨天在大厅的大部分小朋友都在,看到长得白净又让有好感的小朋友真来了,纷纷围上去找他玩耍。


  乐善说话算话,先给小朋友分话梅,然后才玩。


  黎照就挺新奇的,小朋友的世界,相对于成年人来说果然是太魔幻!

  搞不懂小朋友的神奇脑回路,他只当看客。


  乐小萝莉给第一拨患儿做针灸,耗时两个半钟。


  接受针灸的第一拔患儿与第二拔之间隔着半个钟的间隔时间,即是让医护人员与家长将做了针灸的患儿带走和换新一批,也要让医疗室通风换气和做一次紫外线消毒。


  同时,乐同学也需要稍稍休息一下,缓缓神。


  小萝莉说针灸结束,蓝帅哥黑帅哥庄帅哥护着小萝莉到了医护人员平时换工作服和临时休息、喝水的地方休息。


  医护人员和家长们动作迅速,将做了针灸治疗的人患儿送回病房观察,给医疗室消杀一次,再换一批患儿进医疗做准备。


  上午十点,准时开启第二波针灸。


  第二拨患儿的针灸治疗也耗了两个半钟。


  小姑娘出了医疗室,接待人员陪同去了另一层的楼层,再先让小姑娘休息一下,他们去食堂提餐。


  中午的时候,黎照也没有带小师弟去找乐小姑娘,他带着小师弟去了医院的吃食堂吃饭,吃了饭,去医院的绿化林荫区休息一阵,下午三点才回血液科。


  各个科室的小朋友们中午也要午休,一般下午两点半后才活动。


  而乐小同学预排的治疗时间,上午从七点开始,下午两点开始,如果上午十二点结束针灸,中间有两个钟休息一下,如果十二点半才结束针灸,中间仅一个半钟的时间吃饭或休息。


  下午也预排了两拨患做针灸,第一拨患儿做完针灸已经四点半,五点是第二拨患儿进医疗室,晚上七点半才结束。


  给第二拨患儿做完针灸,乐小同学和三个帅哥回酒店。


  黎照带着小师弟在医院玩到五点半,在医生们交接班时也离开,兄弟俩去街上找家餐馆吃了饭,再去散步。


  乐同学没见到弟弟和黎先生,也不担心,回客房收拾了一番,再和帅哥们去酒店的餐饮楼层吃晚饭,吃了即回客房调配第二天需要用到的一些药剂。


  黎照带着小师弟散步到九点半便回了酒店,乐善见到姐姐,欢呼着跑到姐姐身边当粘人精。


  他不捣乱,只是寸步不离地挨着姐姐,姐姐有事忙,他安安静静地坐着,自己摸出书本自己看自己的书,姐姐不忙了,叽叽喳喳地说一天的见闻。


  姐弟俩了唠了一阵话,十点半准点打坐睡觉。


  乐同学仍五点起床,将弟弟挖起来交给黎先生监督晨练,她也练了一个钟的体术,六点吃早餐再去医院做针灸。


  黎照上午也仍带小师弟去了医院,先去血液科看望了徐姓小朋友,再换去了骨科体验生活。


  事实证明,乐善到哪都能适应,他到了骨科与小病人也玩得来。


  沈一手半上午去拿到了需要家长血液的某个小朋友家长的血液样品,趁中午乐小姑娘吃饭的时候交给了她。


  乐同学饭后借医用的化验室用了一下,之后写了三样药名,交给沈一手请他通知医院的药房帮忙按要求准备好。


  半下午的时候,去市里一连开了三天安全会议和跟医疗有关的会议、直到中午才回来的领导们到收容中心巡房,也是特意想与来做义工的乐小姑娘打个招呼。


  他们到达时,乐小同学在医疗室做针灸,根本匀不出时间出去,领导们等了足足四十分钟没等到小姑娘,先去忙工作。


  乐同学安排的下午第二拨患儿的针灸时间耗了三个多钟,离开时也拿到了医院帮熬成汤的三味中药。


  她晚上在酒店客房配制药,第二天带去医院,某个小朋友预排在上午第二拨针廯治疗人员名单中。


  第八百十六章 又被无视了


  别人做义工,做的是力所能及的活,乐同学做义工,看诊治疗一条龙服务,不仅劳心劳力,还要免费倒贴药,做次义工,至少要耗去几个亿。


  医院的领导们也敬佩小姑娘的仁善与大义,知道了小姑娘预排的针灸表,没再在她针灸时去打扰她,上午下班后才去收容中心。


  领导们等到小姑娘完成针灸,做为接待方的陪同人员与小姑娘一起去吃饭,因为人员略多,去了食堂。


  乐小同学领受了领导们的款待,吃了饭也没聊太久,她要回办公室为下午的针灸做一些前期准备。


  下午,当小萝莉开启给第一拨患儿治疗模式不到半个钟,暂时失去了联系一段时间的燕少与柳少,在无知晓的情况下,悄悄地回到了首都。


  两人都顶着一张连亲爹亲妈见了也认不出来的陌生面孔,经历了一番周折才秘密回到驻地,再去将人皮面具摘下来。


  人皮面具要用特殊的药水涂抹泡浸待它变柔软了才能剥得下来,在等候的时候,燕大少也听取了兄弟的汇报。


  听了团队里的工作汇报,知晓没啥要紧的大事,也放了心。


  一颗心落回了肚子里,内心稳如老狗的燕大少,假装很自然地问:“小萝莉回来没有?”


  “回来了,已经去了淞海市第一医院的附属收容中心做贡献,都做了两天的针灸了。对了,蓝三说小萝莉有事找柳队,等柳队回来了让我们告诉她一声。”


  给队长和柳队用药物不停涂脸的技术人员,一边说话一边不停的用药水给他们抹脸。


  听闻小萝莉回国即去了淞海市做义工,燕大少心中涌上自豪感,瞧,他们心中最可爱的小萝莉多么伟大!


  那点自豪刚涌上心头,又听说小萝莉找柳某人,却只字没提他的样子,就如被泼了一凉水,从头凉到脚。


  他这么长时间没与兄弟们联系,小萝莉竟然没问起他吗?


  感觉自己在小萝莉那里没一点地位,燕行心里拔惊拔凉的,幽幽地望向柳某人,内心里一个小人上下蹦跶,好想将柳某人弄去离小萝莉远远的那种偏远地区做几年贡献!


  完全不知自己有点危险了的柳大少,一听小萝莉要找自己,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小美女找哥有啥好事?”


  哎呀,小美女有事找他,说明他有用!


  只要有用,在小美女那里不说占一席之地,应该也能占个旮旯。


  柳大少激得恨不得马上就洗掉脸上的面具,然后立马赶飞机去淞海找小萝莉点个卯,刷刷脸。


  “不知道哟,估计是你领域内的事吧。对啦,柳队,准确消息,耿家姑娘的舰队将于后天上午抵达t市港口。”


  “哇,舰队还没回港啊?知道啦,谢了!”柳大少正想说明天他就去找小萝莉,听说小心心的舰队即将归航,整张脸都明媚阳光了。


  “……”燕少内心蹦跶着的小人安份了,柳某人他即将要结婚,不是自己的竞争对手。


  不会抢自己第一备胎位置的兄弟都是好兄弟,谁敢抢自己第一备胎的宝卒,他可能会考虑削掉那一条“手足”。


  纵然明白柳某人不是自己的竞争者,可瞅着某人听闻心上人即将归来立马就露出心花怒放的兴奋模样,暗暗地撇嘴,哼,撒狗粮的人最可恶了!

  柳少可不知小行行心里泛酸了,兴奋地哼小调儿。


  有小萝莉给的一堆资源,假人皮面具数量可观,狼汉子们仍然视为稀有资源,十分珍惜,唯恐动作大点会撕坏它,原本一个多钟就能剥面具,他们硬是等了两个钟才开始将面具从人脸上分离。


  剥离的过程也是小心翼翼的,耗了四十分钟才将面具与人脸分离开,再泡在有药剂的水里清洗,再拿出来一看,发现面具完好如一。


  而剥掉了人皮面具的两人的脸除了皮肤稍稍有点红,并没有其他不良反应,只等了几分钟,剥面具造成的红晕也消散,皮肢与没戴面具之前并无差别。


  柳少洗了把脸,对着镜子照看,看到完好如初的俊脸,兴奋得哇哇叫起来:“啊啊啊,小美女太神奇了!面具竟然能透气,这技术太牛了,哥要找小美女,请她给哥私人做几张面具。”


  “你拉到吧,你要面具做什么?想扮成陌生人去勾搭你心上人?”燕行直接泼冷水,柳某人以为作人皮面具是像擀饺子皮那么容易吗?


  “当然不是,山人自有妙用。”柳少瞪了发小一眼,小行行脑子里都在胡思乱想个啥,让他戴着面具去勾搭小媳妇,那不是嫌活得太滋润,或者是嫌感情太稳定,想不开去自己作死。


  柳某人朝自己翻白眼,燕少也没跟他计较,洗了脸,换了套衣服,再和柳某人藏在一辆车里离开驻地去几个地方绕了一圈,然后才光明正大的返回。


  以原脸回到驻地,燕少先去找一把手,足足秘谈了三个多钟才返回团里的营地,晚上与兄弟们加班加点,又熬了一个通宵。


  通宵达旦的工作一宿,重要的工作全部完成。


  天破晓时分,燕少拎着行自己的行李包直奔机场,五个小时后出现在淞海市机场。


  他赶早班飞机飞抵淞海,再转地铁转公交车,辗转了一个多钟才风尘仆仆地赶淞海市第一医院。


  找到地头,不需要打电话问,燕大少自己找到了小萝莉做针灸的地方。


  守在医疗室外的的三个狼汉子,看到仿若从天而降的队长,都有些反应不过来,呆了呆,才试着叫了一声:“队长?”


  “嗯。”带着墨镜的燕行,酷酷地点头。


  负责协助的医护们见蓝帅哥叫新来的墨镜男士叫“队长”,猜着应该就是专程负责乐小姑娘安全的保镖队的头儿,什么都没问,拉开了将家长们隔离在医疗室两道门之外的安全区的安全线。


  燕行对医护人员点点头,说了声“谢谢”,进了为了让小萝莉来往两个医疗室而隔离出来的安全通道区。


  “队长是不是有急事找小美女?”蓝三心里怪纳闷的,队长什么时候回来了,队里的兄弟怎么也没跟他们说?


  “没什么急事,正常公事。”燕行走到长椅前,将背包扔一边,自己占了一个座儿。


  队长不是因为有急事才找来医院,说明兄弟们没谁重伤或怎么了,蓝三放了心,其他的不方便多问,自然半字不提。


  燕行坐在门口的椅子上,被墨镜遮挡住的眼睛盯着紧挨的两个医疗室的门,暗搓搓地揣摸着小萝莉出来时见到自己会不会大为意外。


  也许小萝莉见他如此尽职尽责,如此忠于自己的工作,说不定对他的好感度会噌地一下上升一个台阶。


  他在那儿美滋滋地想着,也不觉得时间过得慢。


  事实上,他也没等多久,大约二十分钟左右,门脸上贴着一个写有“2”字的门从内拉开,穿着蓝色齐腰袄裙,半臂袖子用丝带在手肘之上扎了起来、梳着高马尾的小萝莉拖着一只紫檀木的中号药箱走了出来。


  看到小萝莉拖着药箱出来,帅哥们便知那间医疗室里的患儿针灸疗程结束,离门最近的蓝三一步就迎上前接过小萝莉的药箱。


  燕行正想去给小萝莉当药童,活计被蓝三给抢走了,立马扬起笑脸,想给小萝莉一个最灿烂的笑容,结果,小萝莉眼角儿都没给他一个,她一转身就推开了门脸上贴有“1”字的房间门。


  小萝莉留给了他一个只见一束乌墨长发的后脑勺和削肩柳腰的后背,转而小萝莉进了房间,顺手就将门给关上,将他的视线给隔绝在门外。


  千里迢迢来刷脸却被无视的燕行,大受打击,整个人没精打采地坐了下去。


  幸好他戴着的墨镜遮住了一半的脸,别人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知道他就在刚刚一瞬间心灵承受了来自某个小姑娘的暴击。


  其实,也没人注意他,家长们见某个小姑娘专家从医疗室出来了,眼睛都盯着那道门呢,当医护人员移开了安全界线,有孩子在2号医疗室治疗的家长争先恐后地挤了进去。


  负责来接人的医护也进了2号医疗室,给没有家长的患儿穿好衣服,再送回各科室的病房,有些医护将患儿送回又去医疗室外等着,有些科室没有其他患儿在医疗了,轮流去吃饭。


  乐韵知道燕吃货是几时来的医院,她走出医疗室扫了一眼就发现那货墨镜后威武有神的龙目变成了红通通的兔子眼,其体重也降了约十三斤左右。


  凭那只饭缸的样子,就知在他外任务时压力很大,而他应该刚回来,且昨晚可能在加班,抽过烟提神。


  凭现有的迹像也能猜到某货昨夜熬夜就是为了忙完公务再跑淞海找她刷脸。


  对于为了刷脸不顾惜他自己身体的家伙,乐韵没啥好脸色,懒得鸟他,直接无视。


  燕吃货若是熬坏了身体,最终还不是要找她救他的小命?


  找她救场,自然又要消耗掉不少珍贵药材,她心疼自己的药。


  仗着有她便有恃无恐,不爱惜身体的家伙,让他哪凉快呆哪边去。


  第八百十七章 又是失败的一天


  乐同学带着燕吃货的小不满进了医疗室,将门一关,所有杂事又抛之脑后,给几个患儿推拿了一通,再收医用针。


  其过程也只花了不到二十分钟,整理好了医用针和玉盒塞在药箱里,然后才给点了穴的孩子解了穴再拖着药箱出去。


  被无视了一次的燕行,也变聪明了,听到门锁轻微响动即站起来占据了最佳位置,小萝莉一出来,赶紧抢过她手里的药箱帮提着。


  为了不被小萝莉怼,他没敢出声,万一要是出声挨怼了,多没面子,只要不说话不惹小萝莉怼他,自然没人知道他不怎么受待见。


  有小姑娘在医院帮孩子们治病,工作量大减,沈一手上午有时去工作,下班后便跑去医疗室外等小姑娘一起吃饭。


  他在小姑娘进1号医疗室不久后才到,也没问新来的墨镜青年是谁,等小姑娘一出来,立马就挤过去,热络地招呼着去吃饭,也问患儿做针灸时乖不乖,有没给她添麻烦。


  已经习惯了沈一手医生的敬业精神,乐同学无比淡定的与他和负责协调的陪同人员一起去电梯间,回答时也是言短意精。


  仍然是被无视的燕行,心酸得像喝了百年老醋,他这么大老远的跑来,小萝莉不理他,对别人却那么友好和气!

  区别对待如此明显。


  人比人,气死人,他是被气死的那个。


  被气得快心肌梗塞,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跟上去当个默默无闻的小药童。


  小姑娘出了医疗室和院方的接待们离开了,等着的家长和医护赶紧进医疗室给患儿穿戴起来,再带回病房去。


  沈一手和陪同人员陪着小姑娘去了第一天中午临时吃饭的地方,食堂的工作人员已经将午餐送至,正在摆餐。


  负责协调的人员在小姑娘的保镖队长来了后也给食堂打了电话,添加了碗筷和两道菜,也因此哪怕多了一个人,也没缺碗筷。


  燕行将自己当空气,默默吃饭,默默听某个医生和小萝莉说患儿的病理病况,若是换了非医护或非他们那样身份的人,听着他们讨论的内容,绝对吃不下饭。


  沈一手可没管讨论的内容会不会影响别人的胃口,小姑娘在医院的时间就那么三四天,不抓紧时间与她讨论医学问题,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


  乐小姑娘年纪小,可她对少儿各种病理的临床反应了解得极为透彻,有很多临床反应就连从业几十年的老医生们也揣磨不透究竟是哪种疾病,而小姑娘则能一针见血的直指本质。


  小姑娘的例子告诉你什么叫天才,她也是老古人告诫人“莫欺少年”的活生生的例子。


  一顿饭是在两人讨论少儿病理病症论证中结束,其他人可能有点食不知味,沈一手则是吃饭与学习两不误。


  为了尽可能的开拓视野,增加知识,沈一手饭后也跟着小姑娘去了办公室,在她消食的时间拿了几个病例继续讨论。


  直到离下午的针灸时间不到半个钟,小姑娘要调和几种药膏,他才暂时罢休,因下午他工作不忙,小姑去娘针灸时又跟去了医疗室。


  全程当了吃瓜群众的燕行,和三个兄弟帮小萝莉拎着药箱到了医疗室外,突然看到了小萝莉的弟弟和观音殿的黎先生,整个人都懵了,小萝莉将她弟弟也带来了淞海?!


  乐小同学看到黎先生带着弟弟也在医疗室外,只是看了他们一眼,没跟他们说话便进了医疗室。


  乐善看到姐姐也没叫姐姐,他是因为大眼睛小哥哥下午要针灸才跟着照顾大眼睛小哥哥的医护人员来了手术室。


  他在人前不与姐姐亲近,也是为了防止被病人家属知道他是姐姐的弟弟,其他家长知道了会找他帮忙求姐姐开后门给他们的孩子治病。


  当然,他原本没想那么多,是小师兄偷偷告诉他的,乐善记住了小师兄的话,在病人与家长们面前不粘姐姐。


  乐小同学检查完一间医疗室的患儿做好了准备,将闲杂人员请出去,给患儿扎针,让针阵温脉,再去另一间医疗室给另一拨患儿扎针。


  小萝莉进了医疗室开启了针灸模式,又隔出了一片安全通道。


  作为小萝莉的保镖,燕行自然也呆在安全通道内,他坐了一阵便觉睏意袭来,原本戴着墨镜,可以趁机打瞌睡,可他硬是坚强地撑着不让自己睡着。


  他一直盯着医疗室的门,要么就是暗暗观察乐善。


  乐善很乖,与医护人员呆一起,从背包里摸出了一本书,自己看书,遇到不认识的字就找小师兄,丝毫不觉得等待难熬。


  其他家长:“……”


  那谁家的孩子,真的太乖了,典型的“别家的孩子”。


  家里还有熊孩子或见过亲友家熊孩子的家长,嫉妒得直冒酸泡泡。


  黎照陪着小师弟混在家长们和护工群里,享受着“瞻仰”的待遇,内心骄傲,有个可爱小师弟,妥妥的是人生赢家啊。


  黎先生心中嘚瑟,燕大少越观察越抑郁,等得超过了两个半钟仍不见小萝莉有结束针灸的迹象,有点坐不住了。


  又等了足足半个钟,小萝莉的针灸仍没有结束,终于忍不住问蓝三:“小萝莉下午要做几场针灸?”


  “今天下午就只排了一场针灸手术。”蓝三有问必答,小美女预排针针灸日程表时说有些患儿针灸耗时要长,所以先给其他患儿治疗,将那些人安排在后面的一点。


  听说小萝莉下午只做一场针灸,燕行放了心。


  可他放心得有点早,又等了足足一个钟,直到六点过后,小萝莉再从一间医疗室出来时才携带着一只药箱。


  差点要撑不住瞌睡的燕行,瞬间精神了,冲上去抢过小萝莉的药箱帮保护起来,做个最称职的打杂工。


  某只饭缸强撑了一下午,墨镜后的眼眶有了一大圈的黑影,乐韵暗中嫌弃不已,明明睏成了狗,还死撑,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燕某人喜欢打肿脸充胖子,她假装没发现他其实很睏,仍然无视他,进了另一间医疗室。


  等她将最后的工作完成,已经又过了半个钟。


  小萝莉终于完成了针灸,燕行的心情也好了一点点,尤其看到小乐善也像陌生人一样没粘小萝莉,他被无视好久的心情也平衡了。


  蓝三接过小萝莉的药箱,和兄弟们护送小萝莉回酒店。


  下午离开了一阵后来又到了医疗室外的沈一手,因为小姑娘前两天说了不用为了招待影响他们的工作,他也没去送她,和护工去照顾刚做完针灸的患子们。


  乐善为了不给人添麻烦,等在医疗室外,等到大眼睛小哥哥被护工用车推出来,跑上去问他感觉好些没有。


  徐侠客看到漂亮小弟弟竟然守在手术室等着自己,咧着嘴笑,笑了一下又直掉眼泪。


  护工以为他针灸后哪里疼,好一阵安慰。


  徐侠客眼泪止不住,直到被送回了病房,才勉强止住不哭了。


  乐善跟去病房,安慰了大眼睛小哥哥一顿,才和小师兄回酒店。


  燕行帮小萝莉拎着药箱,乘电梯下了楼,因为终于没有医生们围着小萝莉转了,心情美好。


  走了医院,他凑到了小萝莉身边:“小萝莉!”


  乐韵偏头瞅了一眼,没鸟他。


  “小萝莉,我完成任务回来了。”第一次刷脸失败,燕行不死心,继续跑小萝莉前面去主动刷脸。


  某只吃货的智商好像落在他做任务的路上,乐小同学瞟了他一眼,仍然不予理会。


  “小萝莉,小萝莉,小萝莉……”小萝莉不理自己,燕行跑她前面以显示自己的存在。


  果然智商不在线!乐韵嫌弃不已,喊了一声:“蓝帅哥,你们队长的智商九成九是落在了外面,麻烦你把他给拎一边去,别让成为路碍。”


  “小萝莉,我智商在线。”小萝莉终于说话,却是内涵自己没有脑子,燕行不服的自辩。


  “队长,智商在话的,应该……不会是你这样子。”蓝三本来想当空气的,假装自己没看见队长幼稚的一面,被小美女点名,他只好将队长拉到一边,不让队长跑小萝莉面前晃。


  “我这样子怎么了?”燕行不服,他哪哪都正常啊。


  “队长,你这么大的块头,小美女不可能看不见你,你不用特意告诉小美女你来了。”庄小满想当个隐形人,奈何队长脑子可能瓦特了,他只好指明要点。


  “?”燕行脑子闪过一串问号,就因为他对小萝莉说他回来了,所以小萝莉认为他智商掉线?

  “小萝莉好像没看到我似的,我这不是想证明一下我是个大活人。”小萝莉看到了他,为嘛连正眼都没给他,害得他差点以为自己披上了隐形衣。


  “大活人没见,能去国宝群里混或者去兔子家族当老大的家伙倒是见到了一只。”乐韵撇撇嘴角:“我这一天下来费神费力,不想再费神跟除了有智慧的高等动物之外的动物打交道。”


  “队长,你有黑眼睛啊?”


  “队长,你是不是刚回来又熬夜,变兔子眼了啊?”


  蓝三庄小满黑九脑子转得快,一下子就理解了小萝莉的意思,那叫个乐呵,队长有黑睛圈和兔子眼,不好好休息还跑小萝莉面前晃,不遭小萝莉嫌弃才怪。


  “……”燕行条件反射的想捂眼睛,好在抬起手又想起自己戴着墨镜,改为挠了挠头,坚决否认:“不是,没有,我没熬夜。”


  队长来了个否认三连,分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三只狼王瞬间便明白队长为何惨遭小萝莉嫌弃了,小萝莉可能是觉得队长不爱惜身体!

  小萝莉为了尽可能让他们健康一些,能活到退休享受晚年,尽心尽力不说,又送药丸子又送食材。


  队长为了刷脸,不爱惜他的身体,小萝莉觉得她的一番心血白费了,能给队长好脸色才是太阳打西出了。


  “队长,你的反应能力证明了你话里的真实性。”蓝三将队长拉得离小萝莉远一点,不让队长再犯傻。


  燕行想说不,奈何,蓝三死拽着他,他只好认命,又是失败的一天啊。


  庄小满和黑九偷笑,队长遇上小萝莉就犯中二病,这模样儿还挺有青春气息的!


  没了燕吃货在眼前晃,乐小同学心情舒畅,一路顺利的回到了酒店,照例先冲凉,因为弟弟还没回来,洗好衣服晾着,给做过了针灸的患儿写病历。


  当等到暖心牌弟弟回来,待他洗好澡,再去吃晚饭。


  燕行回到酒店原本是想和蓝三住一个房间,听说蓝三是和黎照合住,他立即就改了主意,去跟庄小满和黑九挤一挤。


  因黎先生还没回来,他倒是去了蓝三的房间沐浴更衣。


  四人等到小萝莉的弟弟和黎先生回来收拾一番,小萝莉说去吃饭了,才赶紧一起行动。


  被小萝莉发现自己有黑眼圈,燕行除了冲凉时摘了墨镜,吃饭时也不摘眼镜,而且为了不挨怼,只闷声吃饭。


  吃饱喝足,大家回客房。


  小萝莉晚上不出去散步逛街,燕行回到客房,也不硬撑了,倒头就睡。


  黑九等了一会,试着叫了队长两声没听到回应声,一看就知队长累狠,忍不住叹气:“难怪小美女嫌弃队长,都累成狗了还硬撑,这不是活该被内涵。”


  “当心队长听见你背后非议他找你秋后算帐。”庄小满捂嘴偷乐。


  “队长一沾枕头就睡着了,哪可能听见我说了什么,除非他装了窃听器或者隐形摄像头。”


  黑九浑不在意地耸耸肩:“你赶紧睡吧,今晚我守上半夜。”


  “行,我也睡了。”庄小满也没客套,洗涮了一下,也休息。


  虽然酒店安全性很高,可他们还是以出任务的原则保持着工作时的作风,每晚匀出人守夜,一旦隔壁小萝莉住的房间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们能在第一时间知晓。


  待兄弟睡了,黑九将大灯熄了,自己开了台灯,开了电脑看。


  燕行睡得很香,一觉睡到自然醒,说是自然醒是骗人的,他其实是被兄弟们起床洗涮的声音给惊醒的。


  美美睡了一觉,思路清晰,他也选择性的将昨天的中二行为抛之脑后,将自己打理得人模狗样,和兄弟们掐着时间点去找小萝莉。


  第八百十八章

  要想在小萝莉面前混,人要俊承受力要强,最重要的是脸皮一定要厚,脸皮薄心理承受能力不高的人,受点打击就觉得生无可恋或闹死闹活,在小萝莉那儿是混不下去的。


  身为有觉悟的好青年,燕大少发挥了自己心理素质超强的优势,秉乘着“我不尴尬尴尬得就是别人”的原则,以无比优雅贵气的形象出现在了小萝莉面前。


  毫无意外的,他又得了小萝莉一个不大不小的白眼儿,他全然假装没发现,尤其发现黎先生和小乐善并不一起去吃早饭,他顿时更加精神了,承担了照顾小萝莉的“重任”。


  说是照顾,其实就是进餐厅时帮拉拉椅子,帮给接杯水,或者帮将小萝莉爱吃的早点给挪得更近她一些。


  蓝三黑九庄小满:“……”好想自戳双眼!

  昨天队长的行为很幼稚,今天的队长他同样有着迷之自信似的微笑与信心,昨天的队长说是脑子短路,今天的队长可能是打了鸡血。


  燕吃货时常智商不在线,犯蠢也不是天方夜谭似的事了,乐韵习惯了他隔三差五不着调的举动,对于他又殷勤表现的行为心中毫无波澜。


  在庄小满同志复杂的目光注射下,燕大少殷勤且泰然自若地照顾小萝莉吃完了早餐,因为没有再挨怼,一张俊脸比天空的太阳公公的脸还要灿烂。


  吃了早点,一行人出发医院。


  小萝莉上午仍然预排了两拨人做针灸,进了医疗室便两耳不闻窗外事。


  四个狼汉子守在门口,个个戴着墨镜,气场足足的。


  当着门神的燕大少,心情美滋滋,虽然吧,小萝莉没关怀他没对他暄寒问暖,他昨天跑来刷好感度失败了,好歹他又成功挤到了小萝莉身边,小萝莉并没有问及柳某人呢。


  以此可见,柳某人在小萝莉心目中的地位也是很高,小萝莉记住柳某人,也是因为柳某人是工具人吧。


  那么一想,燕少的心情不再为小萝莉要找柳某人而泛酸。


  而已经赶至了t市,正跑往港口的柳少,并不知自己的发小兄弟呷了自己的醋,他满心满眼都是自己未来的小媳妇。


  他外出任务也是协助发小小行行,所以,小行行回了驻地要写报告要对任务工作的信息做整理,他没那么工作,只将自己负责的部分工作做好记录上交给一把手就行了。


  也因此,他都不用加班加点,在燕某人悄悄启程淞海市时,他晃回家里让老爷子老太太瞅瞅他平安无事,当天晚上爬上了去t市的巴士。


  柳大少悄悄地溜到了t市,自己找家酒店歇了一晚,养好了精神,以最好的面貌赶往港口去迎接小媳妇。


  他跑到港口,凭着内部人员的身份进了海军的公事重地的港口区,与准备迎接舰队归来的众人等候。


  远航的舰队于上午九点后抵达t市港,直至十点才正式返回启航时的港岸,当三艏巡航舰列队缓缓驶向停靠台,迎接的团队奏响军乐,礼炮齐鸣。


  远洋巡航的三艏舰,两艏服役已久,其中一艏是服役以来第一次执行远航任务,当它远巡平安归来,也受到了高规格的礼遇。


  舰队靠岸泊停,等准备工作就绪,舰上的人员才列队登陆。


  领导们在港岸致以欢迎,再之后,随舰远航的军士与接班人员交接,由新一拨人员登舰接手日常工作,刚出任务归来的人员将回驻地休整,想休假的可以休假,然后直到再次轮到他们执行常务时再去舰上工作。


  柳少在迎接队伍的外围围观,虽然没有找到自己的小媳妇儿在哪,他知道小媳妇儿在哪首舰服役,目注着那里的人登陆,完成了交接仪式乘车回她们的驻地。


  对于某部门来说,柳大少并不是陌生人,知道他在t市,某部的领导当然邀请他参加晚上为远航归来的战士们举行的庆功宴。


  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柳少欣然接受了邀请,去了水师驻地,趁机帮忙检查网络安全,由此也光明正大的呆在驻地等着小媳妇忙完再一起回首都市探亲。


  燕少可不知他发小兄弟仗着一门好技术在哪都吃香,他老实地给小萝莉当门神,因为走廊有摄像头不方便工作,他只在脑子里整理工作信息。


  大约是摄于四个墨镜青年的气场,家长们比较安静,就算交流时说话也比较小声。


  其间倒是有一些孩子并不是重症患儿、没有上治疗名册的家长找到了医疗室外,看到那四个戴着墨镜的保镖,绯徊了一阵又不声不响地走了。


  乐小萝莉一心一意给患儿做针灸,并没有关心室外的事,给第二拨患儿做完针灸已经过了十二点四十分。


  在室外等了足足半个多钟的沈一手与陪同人员,等到小姑娘忙完针灸,赶紧和四个墨镜帅哥陪同小姑娘去吃饭。


  下午,小萝莉没再在收容中心做针灸,去了第一医院的门诊综合大楼给三个需要手术的患儿做手术。


  收容中心属于第一医院的一个部门,它有自己的大楼,少儿门诊、住院部等一应俱全,也有普通的小手术室,并没有高科技的大型医疗设备机器,比如ct仪器等。


  收容中心的儿童若要做ct等检查,或者要做大型手术,仍然在第一医院的门诊综合大厦的手术室进行。


  小萝莉吃了饭就去了第一医院的门诊大楼,比预排的手术时间提早了半个钟,也趁着那段时间,先抽空去给住院的几位老军士和老警c看诊。


  第一医院有三栋综合性的门诊大厦,放射科与传染科另外有单独的门诊楼和住院部,饶是如此,床位仍然紧张。


  在第一医院住院的不仅有军警,还有几位是军警家属,有五人也列入了重症名单。


  乐小同学抽空先去给列入重症的人看诊,其中一个是在役的工程兵,是位从事建筑工程超过了十五年的老兵,多次参与国家几条重大的公路和几个重要工程的基建工程。


  自然而然的,他的病也不意外——尘肺病。


  搞建筑工程的吃灰尘是常事,从业十多年的老兵,还是标兵级的头儿,凡事冲在最前,做着最苦最累最脏的活,一般犯大病不是肺病就是肝、肠、胃几方面的病。


  工程兵不仅有肺尘病,肝和胃也不太好,比起肺尘病,肝和胃的毛病又显得轻了些。


  还有一位是本该退休养老却因为一生积累了无数宝贵经验而留队发光发热的老军工,他因年龄较大,胃疼时摔了一跤,造成严重的盆骨和肋骨骨折、以及骨折造成的多个组织挫伤。


  有一个病人是老警c,中风偏瘫。


  另两个是军警家属,一个是警c的母亲,因为儿子工程特殊,她为之担心不已,精神出了毛病,半夜恍惚间以为儿子回来了,想跑去开门,摔下了楼梯;

  一个则是军士的孩子因家人太忙,一时疏于照顾,孩子吞食了干燥剂,造成喉咙和胃部大面积灼伤。


  乐同学看了诊,去捡了两只矿泉水瓶洗干净,从自己背包里取了一只药瓶,往矿泉水瓶里倒进一些药汁,再分别捏碎两颗颜色不同的药丸子投进矿泉水瓶,再冲温开水稀释。


  两只矿泉水瓶里的水慢慢变色,一瓶呈浅绿,一瓶呈银色。


  小萝莉将药汁调出来,交给沈一手:“请沈医生跑一趟,麻烦与医护说将干燥剂烧伤的小孩子的药先全停掉,这两瓶水,银白的一瓶当点滴从静脉注射,一瓶水约挂三个钟。


  浅绿色的一瓶用软管灌喉,每隔半个钟灌一次,一次约是食堂用的汤勺子两勺的量。


  先按这个方法处理能保住小家伙的喉咙和胃不致于恶化下去,我做完手术就去给小孩开刀,请医院安排手术室,需杀毒三次以上。


  那孩子的手术拼的是速度,我一个人忙不过来,同样需要请两个人协助,也请一并提前调度好。”


  “一定给办得妥妥的!”沈一手接受了重任,半刻没耽误,转身冲向了某个小孩住的科室医生办公室找医生。


  有沈一手去负责沟通,乐韵不担心中途遇到什么阻碍,她直奔手术室楼层,找到手术室,只允许蓝三当药童跟进手术室帮忙做些杂活,另三只帅哥被拒门外。


  燕行:“……”


  要不是小萝莉解释了一句说他们的气味与三个患儿中的某一个的体味相冲,身体天然的味道不合对患儿的治疗有一定的影响,他有可能会气成一只河豚。


  手术室里共有三个患儿,原本有四个协助小姑娘的医生,沈一手暂时有事没到,另三个医生已经准备就绪。


  小姑娘到了,助手医生给患儿做第二遍消毒工作。


  沈一手去找到某科室的相关人员做了沟通,与主治医师和负责医师以及护理一起去了被干燥剂灼伤小孩子的病房,换好药,观察了几分钟才去手术室报道。


  待他急冲冲地赶至手术室,蓝三将将手术室门关闭,准备手术。


  给患儿做了三遍消毒工作,小萝莉又用自制的消毒药剂给抹了一遍,才正式给患儿开刀。


  第八百十九章

  除了做手术的患儿家长守候在手术室外,其他那些没排在治疗名册中的家长们因不知道小姑娘下午在哪,也没跑来张望,手术室外仅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挺安静的。


  那份安静也仅只持续了约一个来钟,然后,医院管事的一位副院级的领导、医院医生们都叫他徐院的领导和保安队长匆匆跑到了手术室外找小姑娘的保镖们。


  专程当陪同人员的调度人员与领导们有联系,之前领导有给他打电话,还是他说了小姑娘在哪层楼做手术室。


  从而当调度陪同见到管事的领导和保安科的队长,并不意外,简略地向徐院介绍了小姑娘新来的那位青年保镖。


  新来的一位青年戴着墨镜,看不到全脸,徐院刚到手术室外时也没仔细数看,当陪同人员介绍青年说姓“yan”,他骤然一惊:“燕先生可是承担了小姑娘日常公务出行安全的燕队长?”


  “正是区区燕某,徐院,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燕行微笑着点头,伸手与徐院握手,他与医院方面有过联系,院方的联系的负责人即是管行政常务的徐院。


  闻名不如见面,徐院在电话联系时就觉得青年的声音好听,当燕队长开口,那声音真的好听得让耳朵怀孕。


  “燕队长仪表堂堂,英武无双,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才知真人远胜传闻。徐院与青年握手,感觉眼前青年身高一米八,气场起码有三米八。


  “过奖,徐院爱岗敬业,几十年兢兢业业如一日,乃我辈楷模。”礼来尚往,燕行也回赞了一句。


  黑九等人:“……”果然,世界上最难搞的就是人际关系,难怪小萝莉最不喜交际,只愿闷头搞研究了。


  陪同人员皆一脸恰到好处的微笑,听各方的头儿互相宣暄。


  那边两人也只礼节性的寒暇了两句,互问了当初电联之后的工作身体情况,便转入了正题。


  话头还是燕大少主动提及的,他问徐院百忙中抽空匆匆过来,是否有特殊病人要找小姑娘看诊。


  言归正传,徐院的面子有点小尴尬:“倒不是正经的公事,估且归为……安全范畴吧。”


  他顿了顿,硬着头皮说下去:“是这么回事,小姑娘的直升机停在医院,虽说现在网络发达,大众对于直升机、飞机不陌生,对于近在眼前的直升机还是很好奇的,这些天去围观欣赏直升机的人很多。


  原本医院的病人或家属去拍个照欣赏一下也没什么,有保安维持秩序,大家也就是日常随手拍发个朋友圈,并没有其他意思。


  不知道今天是怎么回事,突然有一些网络主播前前后后地踊跃进医院,在直升机那边做直播,甚至已经有不人知道直升机是乐小姑娘的空中代步车,主播们正在打听小姑娘在哪,小姑娘在医院的消息大概很快就会扩散。”


  燕行剑眉微微一皱一蹙,修长如刻意修栽过的剑眉眉峰几乎斜刺入了发髻,不用想也知道必定是有人刻意的将小萝莉在淞海市第一医院的消息给了某些网红主播,所以那些人才闻讯而来。


  只所以给网红主播,是因为有些网红三观不正,只要能捞到钱,能获得流量和粉丝打赏,行事无下限,根本不会考虑自己的行为会不会给其他人造成困扰或带来麻烦。


  他仅沉吟了不到三秒的功夫,转头:“蓝,给柳队打电话,不管他在干什么,通知他麻溜地上工,查出源头来。”


  在正式的公共场合,队长或柳队在与自己人说话叫名字,能简称就尽量简称,能以公事式的称呼就用公事化的称呼。


  队长转化得自然,黑九庄小满蓝三的反应也跟得上来。


  “明白。”蓝三肃然地应了,立即拿出手机给柳队打电话


  柳大少呆在t市某水师的驻地,心甘情愿地发光发热,猛不丁地接到发小那边人打来的电话,差点没蹦起来。


  那些家伙打电话给他,准没什么好事!

  他脑子里想得到那些家伙找什么没好事想假装没听见,可肢体反应速度与大脑思维一样快,手已经按了接听。


  打通了电话,蓝三简略地说了小萝莉这边的情况,呼叫他上工干活。


  听到是与小萝莉相关的事,柳大少脑子里原本想拒绝的意思才就不知跑哪个解落了去了,虎吼了一声:“没问题,哥马上就上工,你开放一下定位,让哥有路径可找。”


  “好。”蓝三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更改手机设置,将原本关闭的定位功能改为开放。


  待自己兄弟联系到了柳某人,成功抓来了一个工具人,燕行才与徐院说话,咨询网络主播们的进程如何,医院保安能不能控制住场面。


  医院保安在正时值维持治安秩序是没问题的,若是有非常事件,他们只能起到维持医院正常秩序的作用,没有执法权,不能对网红主播们采取强硬措施。


  燕大少也懂得其中的曲折,干脆给找了外援——有事找警c,当然他比较委婉,没直接报警啥的,给市警署的老大去了个电话,然后某位大佬将任务指派给了医院怕在的片区警局。


  片区警局再派支小队前往医院去执行公务。


  燕队长找了外援来帮忙维持秩序,徐院放了心,他也总算明白为什么小姑娘来医院做义工时不愿声张,坚决不让媒体知晓,为了的就是防止类似今天遇到的事件。


  小姑娘在医界已声名远扬,因为她不愿意张扬,在国内大众眼里的知名度远远不及某些明星,但是,一旦她到了哪家医院,被人知晓她一手医术能起死回生,必定会遭无数病患者或家属或者媒体关注。


  虽然请了外援来以防意外,但是,医院保安们还得先顶一阵。


  徐院和保安科队长立即去安排安保工作,收容中心那边肯定是防不住了的,毕竟很多患儿的家长也想找小姑娘给孩子治病,如果能借外力来达成目的,他们自然乐意提供信息。


  小姑娘来医院本部时,因为正值正午,大部分都在休息,见过小姑娘的病人较少,就算网红找过来也需要时间。


  医院本部的几栋门诊大楼临时加派了保安,手术楼层一律禁止闲杂人员靠近。


  医院本部的门诊楼新增的保安刚上任没多久,有几个网红主播在收容中心没找到目标,跑到门诊大楼碰运气。


  各门诊楼的医生们已经正常上班坐诊,有几个地方的病人正排队候诊,却突然闯进一个举着杆子的人,那人还在不停地哔哔,候诊的病人差点想动手。


  医生将搞直播的人给请出了诊室。


  大部分网红主播还是有一定的素质的,直播归直播,没乱闯医生的诊室或探头探脑的偷窥,是正经的找人打听信息。


  几个碰运气的主播在暗察暗访时,却突然听说哪哪有位主播被打了!

  在直播的主播立即向路人打听消息。


  “听说好像叫什么‘会游泳的什么龙’,举着个手机乱跑,闯了多位诊室。”


  “他活该,乱闯医生诊室,打扰医生工作,揍得好!”


  “就是,什么玩意儿,人家生病本来就难受,他还跑去瞎哔哔,这下好了,挨揍了吧。”


  “听说揍人的是位精神病人。”:

  主播们立马精神了,叫会游泳的什么龙?不会是那位叫“会游泳的小暴龙”的主播吧?

  “会游泳的小暴龙”是一年前才起来的小网红,他人长得不错,又十分符合时下一代人喜欢的“小奶狗”形像,有三几万的固定粉。


  据内幕消息,他曾经在某个平台也做过主播,因涉及虐待动物和暴力,影响坏未成年成长,被举报封了号,后来转战另一个平台,换号重来。


  他之所以在业界小有名气,也是因为他比较不要脸,抢镜头或蹭热度,跨界跨行抢业务,但凡能获得流量和红的机会,绝不放过。


  在找某个小飞人的主播们,立即跑去某栋门诊楼。


  就着路人的指点,几个主播找到了某栋门诊楼的楼层,他们赶到时,现场还乱着,也认出被打的主播就是“会游泳的小暴龙”无疑。


  经过围观的人你一嘴他一嘴的说法,主播们将零碎的信息拼凑了起来。


  说来“会游泳的小暴龙”被揍得一点不冤。


  小暴龙在门诊楼四处打听小飞人的消息,经常闯进诊室或跑诊室门口不经允许就拍摄病人求诊的隐私。


  后来不知怎么的去了精神科,他也仍然我行我素,在某个诊室前拍摄时,被正在向医生求诊、有精神病史的病人给揍了。


  打人的病人也并不是胡乱打人,他原本在科室里回答医生的问诊,“会游泳的小暴龙”举着自拍杆推开了诊室门,对着病人和医生猛拍,嘴巴不干净的说什么“医生在给精神病看病”“据说精神病人很吓人,有精神分裂症的精神病杀了人还不自知,不知道眼前这个精神病是哪种”……


  医生连说了几次请尊重病人隐私,关上门了,小暴龙跑去推开了窗继续拍,仍旁若无人的哔哔个不停。


  在求诊的病人忍无可忍,遂暴起,冲出去将某人的手术夺过来砸了,将自拍杆也折了。


  某主播被摔了手机,见某位病人红赤着眼睛,不敢找精神病人麻烦,不依不饶地找医生麻烦,怪医院和医生没有尽到看护候诊病人的责任,以致病人发疯损害了他的财物……


  他嘴巴哔哔个没完没了,医生只能讲道理,被拦着的精神病人甩开了跑来的其他病人或家属或医护,冲过去又抓着某位主播来了一顿暴揍。


  那顿暴揍是真的暴揍,“会游泳的小暴龙”被揍得鼻青脸肿,鼻子里涌出两条血线,变成了“会流血的小暴龙”。


  其他主播赶至时,看到的就是“会游泳的小暴龙”一张脸肿得像猪头,眼眶一个紫红,一个青黑,身上穿着的有着一个老人头标志的t恤的也被扯得裂了线。


  那模样,怎一个狼狈了得。


  其他主播到了不到三分钟,有几个领导也先后赶至。


  医院的领导刚至,两辆警车也开进了医院。


  很快一个导医领来了六个警c。


  警c们到场先问原因,听闻某主播闯诊室吓到了在看病的病人以致有精神病史的病人情绪失控而动手,再问“会游泳的小暴龙”要入院采访资格证,他拿不出来,先以扰乱公共秩序、擅闯他人住宅,窥视他人隐私的罪名请去局子里喝茶。


  医院是属于服务行业服务于大众没错,论起来,医院也能算是私宅,比起普通民宅来说,医院这个大宅子的主人比较特殊些,医院股东和卫生部门都是宅子的主人。


  两位警c先送干扰医院正常秩序的某位主播去局子里,另四位警c目光对准了另几位在做直播的主播,要求出示采访证。


  没有新闻媒体才有的采访证,没有得到医院和病人、家属同意的直播同样有窥探他人隐私的嫌疑,若谁直播泄露了谁的隐私或什么重要机密、密码而造成他人遗失了财物或给他人带来了危险,其受害者有权追究泄露自己隐私的某人的责任。


  旁观的主播们也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来医院的警c全部穿着防暴服,衣服颜色也不是普通的警服。


  感觉得到不对劲儿的主播,坦白说听闻e北的“华夏小飞人”、青大学神乐韵来了医院,他们来医院是希望偶遇小飞人,属正常拍摄,并没有打扰医生和病人们的正常工作生活。


  警c们没驱逐几个主播,要求他们不得去诊室重地或手术楼层,以免惊扰了病人造成意外事故。


  主播自然应了,赶紧各奔东西。


  燕大少和兄弟都没露面,医院保安与蓝三保持着联系。


  门诊部的事处理妥当了,蓝三向队长汇报:“头儿,警c兄弟到了,刺头拎去了局子里喝茶。”


  “嗯,这下能起到一定的震慑效果。晚上将直升机开去市政机关那边停放。”燕行点点头,直升机送去市政,哪个主播想找小萝莉让他们去那边找吧

  第八百二十章 机智的黎先生

  黎照带着小师弟在收容中心体验生活,低调又安全,临近中午时分,听到从停车场那边传来喧哗声,少不得留意了一二。


  他的耳力能涉及的范围有限,奈何他在高层,而且停着直升机的地方离大厦也不是很远,若是窃窍私语声自然是听不到,可那些人群的声音一阵比一阵高,音量直冲而上,直达耳蜗。


  从嘈声得知某些网络主播是为小师弟的姐姐而来,黎照几乎毫无迟疑地做了决定——他以有事要办为由,将与小朋友们玩耍的小师弟叫出了孩子群,带着迅速离开。


  被小师兄抱着的乐善,挺高兴的:“小诗兄,是不是姐姐找我啦?”


  “先不要说话,等离开了这里,师兄再告诉你原因。”黎照抱着小师兄从容地离开了大厅,趁着没人留意,压低了声音与小师弟打商量。


  “嗯。”乐善不明白小师兄为什么突然不让自己说话,很乖巧地应了。


  黎照抱着小师弟穿过了走廊到了电梯间,乘电梯下到一楼大厅时,遇上一位主播举着自拍杆拉着一个人在叽喱哗啦的“打探情报”,他假装完全不知情一般,将小师弟的脸藏了藏,便与其他来往的人一样,该干吗就干吗。


  在做直播的主播,拉了一位大妈在打听消息,看到一个抱着个穿着浅蓝色汉服小男孩子的男子朝外走,忍不住多瞄了两眼。


  抱着孩子的男士高挑修长,特别像大学里的老师,满满的儒雅气息,一张脸也长得好看,穿着得体,妥妥的是个精致男人。


  主播的脚和嘴比大脑思维还要快,立即跑过去,自报了自己直播时的昵称,问男士哪里人,小孩子叫什么名字,几岁了,有哪不舒服。


  “琼岛人,家人来这边公干,趁着暑假有空顺便一起来这边旅游,孩子不喜欢医院的气味,就这样了,再见。”


  黎照脸不红气不喘,言简意骇,避重就轻地答了一句,绕过了主人和主要问题,匆匆走人。


  男士说小孩子不喜欢医院的味道,绕开自己走了,主播也不好再去拦着人问个不停,自己与直播间的看客说了自己的猜测,觉得小孩子可能是水土不服。


  男士说是琼岛人,与自己要找的人物完全搭不着边儿,主播自然没有将男士有可能与自己要找的人物有关系那方面想,纯属以为男士是带孩子看病的路人甲乙丙丁。


  没给主播反应时间即离开的黎照,出了收容中心的大厦,半步没耽搁地穿过医院的绿化地带,光明正大的自大门离开。


  到了街上,他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幸好他反应够快,这要是继续留在收容中心,主播们若有心多打探打探,迟早能打探出他和小师弟是与乐小姑娘一起来的医院,从而挖出小师弟的身份。


  小师弟的身份一旦被人知晓,那些没有排上治疗名单的患儿家长哪可能放弃小乐善这个“近水楼台”,必定会从乐善入手曲线救国,小师弟也别想安宁。


  事非之地不宜久留。


  黎照抱着乖巧听话的小师弟,离得医院很远了,再将人放下地,牵着小师弟的手慢慢朝酒店的方向走。


  乐善背着自己的小背包,默声不响地跟着师兄走了一小段话,才问:“小诗兄,我可以说话了吗?”


  “可以了。小师弟有什么想问的可以问了。”


  “诗兄,是不是姐姐有麻烦了,你先带我离开?”


  “也可以这么说吧,有些靠新闻和新奇消息赚钱的人知道你姐姐在医院,跑去找你姐姐做文章,为的是赚人眼球和捞快钱,也就是你学过的‘哗众取宠’。


  你是你姐姐的弟弟,被人认出你来,以后走哪都会跟着一群人拿着手机对着我们拍照,还会有人利用你求你帮忙找你姐姐救他们的孩子,你不答应,他们可能会做出过激的行为,绑架你或者用道德压迫你找你姐姐走后门。


  又或者,用道德与人言攻击你姐姐,逼迫你姐姐无偿给他们的孩子或亲友们看病治病。”


  乐家姑娘来淞海的收容中心做义工救助一些重症孩子,是她心怀善心,得到了免费治疗的患儿的一些家长自然感激。


  那些没有得到治疗的患儿家长,要说不嫉妒是不可能的,大部分人心理肯定难以平衡,会觉得自己孩子没有得到公正的待遇。


  在他们看来,既然是做义工,不应该一视同仁吗?某人凭什么只给重病的孩子免费治疗,不给自己的孩子治病?


  人心经不起考验,在不涉及自己利益时,大部分人都能理智理性,当涉及自己的利益,自然自己的利益至上。


  在收容中心“体验”生活,黎照因为耳力好,听到部分孩子没有上治疗名单的患儿家长私下里抱怨假仁假义,甚至辱骂乐姑娘。


  人性本自私,是至理名言。


  “我知道了,他们是想利用姐姐赚钱和逼迫姐姐给他们做免费劳工。”乐善明白了小师兄的意思。


  小师兄发现有人想利用姐姐当新闻赚钱,有人想逼姐姐做不喜欢做的事,师兄怕别人利用他要胁姐姐,发现瞄头先带他远离事非之地。


  乐善也知道自己没有能力为姐姐分忧,先离开才不会给姐姐增加麻烦,自然没有闹着要回去找姐姐。


  目前还没人认出小师弟来,黎照也比较放心,带着小师弟回酒店换了套衣服,再去找吃的。


  穿汉服比较打眼,小乐善换了套现代装,t恤加休闲裤,走在大街上很少再因服装漂亮而惹来高回头率。


  黎照带着小师弟去了一条比较随性的大街,随意观光,到了中午找到一家私家菜馆吃了饭,再慢慢走回酒店。


  有网络主播发现了乐姑娘的行踪,他和小师弟自然不宜再去医院体验人生,下午就在酒店里监督小师弟练功。


  等到半下午后,黎照接到黑九帅哥的电话,说医院有主播到处跑,问他们在哪。


  黎先生差点想掀桌,那些什么保镖们也太不称职了吧,现在才想起找小师弟?

  要不是他机灵,估计他和小师弟已经曝露,成了众矢之的。


  某保镖是小姑娘的保镖,黎先生也不好说什么,只说中午前发现情况有异,先离开了医院,已经回了酒店,让小姑娘别担,有他在一定会照顾好小师弟。


  黑九是在某位主播被请去局子里喝茶,从保安那里听说好几个主播在收容中心到处晃,才想起小萝莉的弟弟还在收容中心。


  他问了在收容中心那边的保安那些主播有没发现小姑娘的弟弟,听说没见小乐善才打电话问照顾小乐善的黎先生。


  挂了电话,黑九瞄瞄手术室的方向,小声向队长汇报:“头儿,黎先生中午前已经发现情况不对,先一步带着小乐善回了酒店。”


  “……”燕行抿着嘴,都不知道该做怎么反应。


  他确实下意识的忘记了乐善也在医院的事,毕竟以前小萝莉去医院从来没有携带她弟弟,他和兄弟们习惯使然,全心全意只在意小萝莉会不会受骚扰。


  等黑九突然想起小乐善在收容中心那边,燕行心头也沉了沉,听说黎先生先一步将乐善带离了事非中心,心情真的是一言难尽。


  不得不承认,这次是他疏忽了!

  如果不是有黎先生照顾小乐善,估计小家伙已经扒了出来,如果小家伙被挖掘出来遭受了网络暴力,他们哪有脸面对小萝莉。


  也难怪小萝莉带她弟弟出来体验生活也必须请黎先生一同随行,她可能不太敢将弟弟交给他们照顾。


  差点因疏忽铸下错误的燕行,深刻反省自己,提醒自己比起小萝莉的安全,她的家人才是他们重点保护对象。


  涌进第一医院儿童收容中心的网络主播们,几乎逛遍了每个住院部和科室,医护人员三缄其口,只说乐小姑娘确实来了医院,致于目前去了哪坚决推说不清楚。


  从住院的患儿们家长哪里倒是将能挖出来的消息几乎都给打探到了,知道小飞人来了几天,身边跟着多少个保镖,前几天在哪给患儿治疗。


  主播们确认小飞人真在医院,在收容中心找不着,转而就涌入医院本部寻找,到了医院本部区域发现保全措施好像升级了,都不明所以。


  很快,有主播打听到了消息,听说是一个叫“会游泳的小暴龙”乱闯诊室被有精神病史的病人给打了,人也被请去了局子里喝茶。


  知道消息的主播们怕步上主播小暴龙的后尘,不敢放肆,正正经经的拍摄。


  当发现每栋门诊楼内都有穿特殊制服的警c们巡岗,主播们也猜知小飞人极可能就在某栋门诊楼,更加精神了。


  原本有的主播悄悄潜去手术楼层,被安全巡逻的警c给抓个正着,受到了严厉的批评教育,最后还被驱逐下楼。


  其他蠢蠢欲动的主播听到风声,立马息了想偷偷摸摸摸去手术楼层的想法,在开放区楼层晃荡,希望能找到小飞人的踪迹。


  他们蹲守到医院白班人员下班也没见小飞人的踪影,直到六点多钟仍没收获,只好悻悻而归。


  第八百二一章


  四个狼汉子守在手术室外,医护下班去,他们也寸步不离,坚持等小萝莉出来再一起去吃饭。


  不知不觉间,暮色四合,满城霓灯。


  小萝莉和做助手的医生做完手术时已经将近晚七点,其时淞海市的霓灯绚丽,灯光连接了天际,分不出哪是街市哪是夜空。


  在手术室里呆了将近五个钟的沈一手和三个同仁,身体感觉累,但精神却格外兴奋,小姑娘她太神奇了!


  小姑娘给要摘除一节脊榷骨的孩子取走了坏死的脊榷骨,用一节树骨代替,她亲口说患儿安医嘱调养一年左右树骨就能钙化!

  用树骨取替真骨,只传在传说中,没想到有生之年,他们亲眼看到了小姑娘将它变为现实。


  而他们还亲自参与了手术,如果手术成功,这一次的经历足以让他们自豪一辈子。


  另两个患儿一个是要做肝叶移植和肺叶移植,那位患儿的肝叶与肺叶不程度的溃烂,其家长割肝割肺救孩子。


  另一个患儿是严重的唇腭裂。


  无论哪一例手术,正常医生们都得三四小时,小姑娘平均下来只需一个多钟即完成一例。


  也因此他们见证了什么叫“神速”,小姑娘做手术时那手速之快,出刀之精准,让人叹为观止。


  当了一回助手的医生,对小姑娘医术是发自内心的服气,以及还有高山止仰般的敬重。


  跟进手术室的打杂工蓝三,全程充当工具人,帮小萝莉递药瓶、盖瓶盖,或者递手术刀,收拾工具。


  他拖着两个药箱跟着出了手术室,将药箱交给了来抢活干的队长,队长爱当药童,就让队长看护箱子吧。


  患儿有负责护理的医护专程接送,沈一手与同样在手术室外坐等到手术结束的行政科的陪同人员陪小姑娘去吃晚饭。


  食堂的餐点早就做好,直到小姑娘做完手术,陪同才给食堂打电话,食堂送餐至一间医生们的会议室。


  沈一手以往最爱缠着小姑娘讨论医术,因为饭后小姑娘马上要去做手术,而且忙了一个下午,也饿狠了,终于没有涛涛不绝。


  饭后只歇息了不到十分钟,小萝莉刷牙洗脸,收拾了一下手术工具,又去了手术楼层,进手术给被干燥剂灼伤的患儿做手术。


  医院安排了一个内科医生一个擅长口眼鼻专科的医生给小姑娘做助手。


  沈一手与下午做了助手的三个医生得到小姑娘的允许,也跟进去观摩手术。


  误食干燥剂的患儿不到两岁,因为年纪小,将干燥剂吞吃了灼得喉咙痛也不说不出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家人不明原因,从而耽误了最佳自救时机。


  患儿口腔、喉管与胃部都遭了严重灼伤。


  口腔灼伤易处理,经医院治疗后情况有好转,而喉与胃部灼伤严重,又错误了最佳治疗时机,就算医院尽力治疗,还是被感染了,患儿的食管和胃大面积溃烂,并加速恶化。


  药物已经控制不住恶化速度,也就是说只能眼睁睁的任患儿等死,止痛药只能让患儿的疼痛减轻一些。


  小萝莉给患儿做了次开膛破肚的手术,先在患儿脖子一侧侧开了小小的手术窗插了一根管子连接气管供呼吸,患儿扎了续命针,再从咽直剖到了胃部,截断了食管,再将食管与胃移出腔外。


  小姑娘迅度快,当助手的两个医生帮忙做一些消毒止血工作,帮递手术工具,有时应接不暇,沈一手和观摩手术的同仁们帮忙分忧。


  小姑娘用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即给患儿开出一个巨长的手术窗口,然后手起刀落,给患儿的食管和胃袋子动刀子。


  食管和胃被剖开,可见食管和胃自带的保护消化系统的粘膜被不同程度的损坏,食管壁被干燥剂接触过的管壁竟被熔掉了一层,创面红肿发黑或化脓、溃烂,有几个地壁薄如纸,好像一戳就能戳穿。


  在五人十只眼睛的注视下,小姑娘放下了银质手术刀,换了一把薄如蝉翼的玉质手术刀,用锋利的刀刃刮食管创面的脓液、腐坏的人体组织。。


  “嘶-”五个旁观人员看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又在瞬间闭紧了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他们紧紧地盯着小姑娘的手和手术刀,总感觉那刀随时能割破食管壁。


  众目睽睽之下,小萝莉速度丝毫未减,手起刀落,一刀又一刀地刮着食管壁,将溃烂的创面清理得干干净净。


  食管创面处理干净,再刮胃袋子内壁上的腐坏组织。


  清理了创面,小萝莉换了一副手套,给创面清毒,请助手医生为患儿清洗腹腔和五脏六肺。


  做了一次彻底的清创工作,再给食管和胃创面抹药,一连抹了七次药,再用膜衣将其敷起来,表面再抹药膏。


  抹了数遍药,待药膏凝固,再做缝合食管壁和胃的缝合手术。


  帮不上忙的五人悄悄地顺了顺气,再盯着观看,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地,小姑娘的缝合针细得像头发丝,可吸收的羊脂线更细,像是蛛丝似的,她缝合的速度也极快,针脚细密整齐。


  乐同学以最快的速度缝合了食管和胃袋子,给表面再涂抹了药,再给食管和胃袋子用一层天然蟾膜衣包裹,又在表面抹药。


  五个帮手也上工,帮忙给患儿的内脏和腹腔壁全给抹了一层药。


  腹腔内部完成消炎杀菌工序,小萝莉将患儿的食管和胃袋子安放回原位,调整好了内脏的位置,缝合食管切口。


  她将截断的食管给续接好,在患儿的胃部注射了一支药剂,也开启最好缝合手术窗的缝合手术。


  为了保证手术的成功率达到百分百,小萝莉做手术时开启了眼睛的特殊功能,非常耗神,缝合了手术窗口最重要的前两层,抹了药,交给助理做缝合工作。


  两个助手医生接手缝合手术,他们缝合了四层,歇息了一阵的小姑娘再次接手缝合最后一层,仍敷了一层厚厚的药膏,贴了膜衣保护,再包一层纱布。


  巨长的手术窗缝合完毕,小萝莉将患儿脖子侧面插管给拿掉,再做缝合工作。


  最后一个手术窗的缝合工作完成,动手的手术部分也完成了,给患儿嘴里喂一些药膏,再开启针灸治疗。


  协助小姑娘给干燥剂误伤患儿做手术时当助手的两位医生第一次见小姑娘针灸的画面,看到有些针冒火苗,震惊得半晌回不过神。


  沈一手和仨个同仁下午见过小姑娘神奇的针灸术,表面稳如老狗,内心仍抑不住震憾。


  真正做手术大约只用时一个钟,做针灸的时间更长,小姑娘给患儿反复做了四次针灸,耗去了三个多钟。


  小姑娘做完针灸,在患儿身上戳了几下,又给患儿喂吃药丸子,沈一手与同仁们凑近观察患儿的口腔伤状。


  看过之后,赫然发现患儿口腔内原本的灼伤创伤已经愈合,仅只有伤得最严重的地方还有点疤痕,大部分口腔壁几乎完好。


  五人震惊地盯着小姑娘看。


  沈一手看着小姑娘给患儿嘴里塞了一绿一橙两颗指肚大的药丸子,眼热不已:“小姑娘,我想买几颗你手里这样的药丸子,可以不可以?”


  “很遗撼,概不外售。”乐韵婉谢:“这两颗药丸子一颗大约值十五万,一颗十万。”


  “有点贵,但是,我宁愿割肉也想换药丸子。”沈一手馋小姑娘手里的药丸子。


  “这个已经很便宜了,之前用的那一针药剂,半个亿。”乐韵给患儿喂了药,从手术工具推床上的工具盘里拿起一只玉瓶,开了表面的一层盖子,用注射器刺穿树胶盖吸药剂。


  “五千万?”沈一手心脏剧烈地收缩了一下。


  “美刀。”乐韵补充了两个字,拿着吸到了药剂的针扎在患儿的手臂静脉上,慢慢推送。


  “五千万美刀?”不说沈一手,另四位的心脏也快承受不住。


  “现在是一亿。这一支和之前用过的一针是同一剂药,也是疫苗式的药剂。所以救命药是不能卖的,好钢要用在刀刃上。”


  “所以说仅这个孩子就花了一亿多美刀?”医生们只觉得腿好像有点累。


  “全部费用加起来,再翻个倍。”实际上只多不少。


  “两个亿啊,这孩子何其荣幸,他遇上小姑娘又获得了第二次生命。”


  “他最大的荣幸不是遇见我,而是有幸投胎在英雄家庭,否则他不一定能熬到现在。”


  患儿不是淞海市人,他的父母是s省人士,父亲是在役军人,昨天下午上级部门才知悉其情况,联系了燕大少,患儿家属听从上级部门的安排,昨晚星夜从s省将孩子送至淞海市第一医院。


  若患儿生在普通之家,伤成那样已经无力回天,他的父母可能选择放弃治疗,而转来淞海市的患儿原本在半个月前就已经入院,其间有数次病危,家人为让孩子多在世上留几天,宁愿背负巨额医用费也坚持给孩子用最昂贵的进口药保命。


  因为患儿家人的坚持,才为患儿等来了获救的机会。


  五位医生心有同感,医院去年也收进了一个误食干燥剂的孩子,因被灼伤的胃部感染而病危,家长在知道治不好时选择放弃治疗,孩子不到两天就没了。


  第八百二二章

  想到同样是误食干燥剂的孩子,一个被放弃生生熬死,一个因家人坚持不惜跨省求医从而得以延续生命,医生们心情复杂。


  他们也没法说放弃孩子生命的家长有错,在明知孩子抢救无望的情况下,继续砸钱也只是让孩子多熬几天,改变不了孩子死亡的结果。


  若家庭富裕,能承担得起医药费还好,若是一般的家庭,可能某个家人生一次病就让一个家倾家荡产,还可能为此背负巨债。


  有时放弃也是无可奈何,毕竟,活着的人还要生存。


  理智上是明白的,只是情感上难以接受。


  小萝莉注射药剂的速度很慢,用了两分多钟才将一剂药全推送进了患儿的静脉,再用药膏将针眼捂住。


  “患儿需要昏睡几天恢复身体各项功能,等会将患儿送回全封闭的病房,最多只允许一个家属陪护,我明早再去观察。”


  完成最后一步,乐韵收拾自己的医用工具。


  医生们记下小姑娘的医嘱,给护士站打电话通知医护来手术室接患儿,他们给患儿盖上被子,等小姑娘将她的私人医用工具整理好,他们推着手术床和小姑娘一起出去。


  小萝莉在晚七点五十分进手术室,直到过了晚十二点又十八分,手术室上亮了数小时的“正在手术中”的字样才变暗。


  医院安排的陪同人员在晚上十点多钟时听了四个狼汉子的金玉良言,先回去休息了,只有四个狼汉子守在门口。


  听到声响,四个墨镜青年不约而同站起来,稍稍一刻,手术室门被推开,穿蓝色手术服的医生推着手术床先出来。


  等医生推着手术床出了手术室,帅哥们看到了小萝莉,赶紧帮接过药箱。


  燕行终于有了表现的机会:“小萝莉,累了吧?我背你回去。”


  她哪里看起来像是累得走不动的样子?乐韵翻了个白眼,无视,走人。


  小萝莉拒绝接受自己的好意,想拍马屁好像又拍歪了的燕行摸摸鼻子,知趣的不在提背的问题,与兄弟们护着小萝莉下楼。


  走出了门诊楼,黑九离开队伍,去转移直升机。


  直到出了医院,到了大街,乐韵才问:“在我做手术时,出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也没啥,”燕行避重就轻地粉饰太平:“就是有人将你在这里的消息捅了出去,白天很多网红主播闻风而至,医院已经做了措施,有警c兄弟来维持秩序,不会让人影响你工作。”


  “我弟弟呢?”乐韵顿悟,难怪下午有段时间外面时常有嘈杂音,应该就是网红主播们在搞直播吧。


  “黎先生发现有主播在围观直升机,怕麻烦,先带着小乐善回了酒店。为了减少些麻烦,我让黑九开走直升机,说不定网红们也以为你离开了,明天就不会纠缠了。”


  弟弟没受委屈,乐韵也没再多问网红主播怎么知道自己在第一医院,有四个帅哥跟着她,如果还能让乱七八糟的人影响到她的工作,说明保镖质量堪忧,必须得换一拨了。


  燕行郁闷地摸了摸山根,小萝莉知道黎照提前带她弟弟回了酒店便什么都不问了,可见她对黎照的信任,信任黎照能护住乐善。


  凌晨的淞海市,喧嚣了几个小时的夜生活终于慢慢落幕,五彩缤纷的霓灯仍旧,街头的人流量已然骤减,不再是处处皆摩肩接踵的景像。


  小萝莉也无心赏灯景,赶紧回酒店。


  一行人早上出去时是五人,归来变成了四人行。


  早出晚归的一行人回到酒店,先将小萝莉的药箱送到她房间门口,然后才回他们住的客房。


  乐同学回到客房外不用自己开门,在客房照看小师弟的黎照听到声响已经从内打开了门。


  他帮乐小姑娘将药箱拎进客房,半刻没留地回了隔壁自己住的房间,乐家小姑娘没回来时,他在客房照顾小师弟倒没什么,现在小姑娘回来了,他若呆着会影响女孩子的清誉。


  乐善已经睡着了,睡得挺香。


  乐小同学怕吵醒弟弟,点了暖心牌弟弟的睡穴才去洗澡,洗完衣服放阳台上晾着,带弟弟回了自己的星核空间让弟弟睡觉,自己给医用工具消毒,再配制需要用的药膏。


  黑九将直升机送至市政办公区扔着,再打的回去,因为离得远,待他返回酒店已是凌晨一点多钟。


  鉴于昨天有网络主播跑去了医院搞直播,为了防止那些人大早上又跑医院门口蹲点,乐同学在五点准点醒来将弟弟交给黎先生照看,即不吃早餐也没等六点后再行动,先赶早去医院。


  蓝帅哥等人也万分支持小萝莉的决定。


  一行五人赶往医院时,淞海市的大街小巷除了二十四时营业的场所,只有早点铺子做好了迎接客人的准备。


  小萝莉一行人也真正算得上是起早贪黑。


  走到半途,庄小满离队,去找家店买早餐。


  他们一行人若同时出现,一个有超长头发的娇俏小姑娘和四个戴墨镜的青年,绝对惹人注目,若拆开来,除了长发快垂地的小萝莉和如果摘掉墨镜露出脸的燕少可能会引发交通堵塞,另三个去掉墨镜也不会引来路人强烈反晌。


  庄小满离队,五行变成四人行。


  三帅一俏的四人披星戴月、踏着还没有熄灯的路灯的光芒赶至目的地,医院也安安静静的,就连陪院的家属也鲜少有起床洗涮的,只有巡房的医护在走动。


  乐同学与帅哥们们趁着没有外来人员,先去了收容中心,到护士站打了个招呼,然后去做过手术的患儿病房查看。


  小姑娘来得太早,值夜班的医护们见到人都吃了一惊,转而也差不多明白原因,知道小姑娘是想避开那些有可能仍来医院晃荡的网络主播们,所以特意错过了上班时间点先来了医院。


  护士陪同小姑娘去巡查,因夜班的医护时常巡房,各个病房的门都是虚关着,比较方便。


  护士陪同小姑娘查房时,有的陪床的家长还没醒,有几个倒是醒了,仍处于迷迷糊糊中,瞅了瞅又趴下或眯眼睡回笼觉。


  小姑娘是来给患儿做例行观察,不是找家长聊天说话,护士也没叫患儿家长们。


  做了手术后的几个患儿情况稳定,观察收集到的数据都在乐同学的预测之内,她也放心,只将有可能出现的后续反应说了一下,叮嘱了护士姐姐们做备忘让白班的医护在哪个时段特意留意某个患儿。


  做针灸治疗的患儿们没啥需要观察的,小萝莉也只去观察了做了手术的患儿观即离开收容中心,去第一医院的本部门诊楼。


  乐同学和帅哥们到了医院本部,先去加护病房楼层,看望昨晚做了手术的那个误食干燥剂的小孩。


  蓝三帅哥去护士站找了值班护士和夜班医生,请医生去开了加护病房的密码门。


  小孩子有三位家人随行到了淞海市,有两位家长去旅馆住宿,仅小孩妈妈在加护病房陪护。


  陪护的家长因前晚与昨天担心孩子,都没合眼,孩子做完了手术,孩子妈妈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在陪护病床上沉沉睡去。


  医生和乐同学没打扰小孩家长,轻手轻脚地走到病床前观察,至于燕少蓝帅哥黑帅哥仨人是“闲人免进”中的闲人,没机会参观加护病房。


  小孩子只保持着吸氧和用了心脏监测仪器,其他医疗仪器一律没派上用场。


  观察了小孩子的术后恢复情况,乐小同学和医生又轻手轻脚地退出加护病房,再去护士站。


  小萝莉查看了护士站专门储藏需冷藏药品的冰柜的温度,从自己背包里拿出三支小小的疫苗瓶子装进一个小保鲜盒里,放在冰柜里冷藏。


  再写了一张备忘录贴冰柜上,提醒医护人员于几点几分去给某个小孩子注射药剂,还注明了注射方式。


  将药剂存放医护站,自有医护人员们按时去给小孩子注射药剂,不必自己亲力亲为。


  乐小同学愉快地当了甩手掌柜,与帅哥们吃了庄帅哥买回来的早点,收拾好了医用工具,六点半进手术室给昨天看过诊的病人做针灸。


  五个军警、军警家属病人中的小孩子已经做了手术,余下四个重症分两拔针灸,预计一个上午就能完成,而下午小萝莉应医院邀请将帮主刀做手术。


  昨天在医院执勤的警c小队也在六点到医院报道,他们刚到,数个网红主播们也陆续跑医院蹲点,期望能蹲守到早上到医院帮忙的小飞人。


  然而,当主播们跑到医院的重症患儿收容中心想到直升机旁先打个卡时,发现小飞人的直升机不见了!

  大清早的找人问情况怕被怼,只好先观察观察,然后发现昨天的警c们仍在上岗,让人又有了几分希望。


  等到医院交接班时间,主播们四处打探情况,很多人都不知直升机什么时候开走了,但恰好收容中心有几个患儿的家长早上看见小姑娘和医生查看病房。


  主播们相信小姑娘仍在医院,顿时又精神抖擞,再次跑医院的门诊大厦转悠,期望与小飞人来个不期而遇。


  第八百二三章 突发事故

  网络主播就算没有蛮横的闯医生办公室或检查室,他们不分时段地在各处晃来晃去,对医院的工作还是有一定的影响。


  许多病人或家长也抱怨连连,毕竟任谁在哪走着走着,或者从哪出来或路过哪时就成了别人的背景还能高兴得起来。


  年青一代的人怕无意间被主播拍到了泄露了自己的隐私,很多有时候看主播在哪,要经过时要么拐过脸要么拿东西遮挡,或者某个主播要将自己当背景时以避开或转身离开的方式来表示拒绝。


  乐同学做针灸时绝不三心二意,用心的为病人针灸,在空暇时段放开神识,探听医院内的动静,自然也将在医院做直播的主播们直播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基本上可以说跑医院来晃荡的主播都是为了流量,没有哪个主播真正关心过那些病人的心情,了解病人的困难。


  没有哪个主播为那些贫困的孤寡老人或孤儿们出一份力,更没有想过用他们的渠道为那些被遗弃的孩子发出正义之声,为孤儿们筹点善款。


  也听到了医院病人或家属一些声音,形形色色的人,谈话内容也丰富。


  医院是个考验人性的地方,每天上演着生死较量和悲欢离别爱恨情仇。


  仅一个上午的时间,乐小同学便知道了三场生死离别,一场是病人家属经过商量拔掉了病人的氧气,放弃了抢救;


  另一场是病人抢救无效死亡,还有一个则是刚送进医院还在送往手术室的路上死亡。


  相对而言,收容中心那边的气氛要比医院本部欢乐一些,经过治疗的孩子们已经在畅想美好未来,或者在准备出院。


  四个特殊病人的针灸治疗如期结束,因为医院到处有网红主播,乐同学仍然没离开手术楼层,就在临时的休息室解决午饭。


  午饭仍由食堂送餐,因为很多医院或病人家属都在食堂点“外卖”,所以就算见有人提着大篮小篮上楼,也不会跑去问给谁送餐。


  网红主播们上午又白蹲了半天。


  下午,乐同学换去了另一层手术楼层,与医院的大夫们进了手术室,给一位病人做肾移植手术。


  如果是小萝莉亲自主刀手术,必然能在两个小时内完成,但是,医院请她主刀手术是为了让几个医院重点培养的苗子学习。


  说白了手术也是一场现场教学。


  因为病人的手术不是需要抢时间的紧急手术,乐小同学也配合另四个带年青医生学习的主刀医生的节奏,保持着正常速度做手术。


  手术一开始,亲临其境围观的年青医生整个人都处于震憾中,小姑娘她简直是神人!


  她是个全能天才,医学领域的哪科都难不到她,无论问及哪一科的医学知识与病理,她都能对答如流,用得还全是专业术语。


  她的动手能力与医学知识理论一样强大,下刀又准又快,一刀下去,说是几毫米深就是几毫米深,说要开窗口长度五厘米,绝对不会超过5.1厘米。


  她甚至将几根神经与血管与软组织分离,让他们目睹了神经、血管最真实的原貌,如果肉眼能看见细胞组织,估计小姑娘还能捉几个细胞让他们观察。


  旁观或当助手的医生全神贯注,精神保持着高度期中,要不然,你稍稍一走神,几秒之后可能就跟不上节奏。


  乐同学很轻松,有条不乱地开刀,一边工作一边讲解。


  讲课的人很负责,讲得细致入微,听得人也用心的听,有不明白的地方立即提问。


  一讲一答,合作愉快。


  手术室内工作与教学两不误,而在各处晃的主播因为蹲守了那么久都没有找到小飞人影子,观众们都不耐烦了,他们也有点急,希望能找到新的新闻来救场。


  而很快,新闻来了!


  下午三点多钟,正当来往医院看病的人又达到了一个高峰期时,综合科一间诊室里,原本排队、前面仅有三个人在候诊的男人离了队,突然冲到了医生身边,掏出一把锐利的水果刀割向了医生的喉咙。


  突然袭击医生的男人约有一米七八左右,不高也不矮,因为医生是坐着的,毫无防备之下,来不及躲闪,被割伤了脖子。


  血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对面的医生看到冲到同事身边的人掏出刀,嚯得站了起来,一边操起桌上放着的量血压的仪器砸向行凶者。


  他扔东西砸人时也大喊:“他手里有刀,大家快出去!快叫保安警c!”


  血压仪器砸到了行凶者身上,但只是砸到了人,没能阻止行凶者的暴行。


  直到行凶者刺伤了医生,又有另一个医生的大吼声,候诊的人才反应过来,慌乱的尖叫着朝诊室外跑。


  被仪器砸了一下的行凶者,割了医生一刀,看到血喷出来,也不管有没瞎破医生的喉咙,拿着染血的刀追杀朝外跑的人。


  在诊室候诊的人不太多,因为门只有一条,有的人跑在前面,有的跑在后面一些,落在后面的两人被从后面追来的行凶者给刺伤。


  行凶者没有管能不能一刀致死,他跑出诊室,见人就挥刀刺。


  争先恐后地冲出诊室的人,惊慌的尖叫,喊“保安快来啊,有人持刀行凶!”


  “保安,有人砍医生!”


  “快叫警c!”


  当发现那人追来了,大叫“救命!”


  惊恐的喊声响彻了一层楼,惊得在走廊或楼层大厅的病人或家属慌得四处跑,各个诊室的医生们赶紧安排病人或先疏散关紧门,他们抄着板凳或抄起诊所里的拖把扫把当武器跑了出去。


  有几个牛高马大的男人,也跑着医生去帮忙。


  有两个抄着板凳年青医生离事发地近,看到了一个男人举着刀刺向一个带着孩子的女性,立即冲了上去。


  被追上的带着孩子的妈妈,后背被刺了一刀,她跑不过行凶者,忍痛将孩子拉到靠墙的地方,自己用身体挡着孩子,拿着手提包砸向持刀者。


  她一个女人,力气不行,砸得刀偏开了,包被男人给抓住,第二刀刺来,她要护着身后的孩子不能离开,用手挡了一下,手被割伤,刀也刺进了她的腹侧。


  持刀的男人想狠狠地捅人几刀,看到有医生抄着椅子跑来,丢下女人掉头就跑,冲向了另一个方向。


  他只跑了不到十米,另一个方向也有抄着板凳的医生和两个年青力壮的男人冲来,他转而冲到最近的诊室门前,疯狂地踹门。


  他想破门而进,弄死几人垫背,狠狠的两脚下去,门被踹坏,他冲了进去,转而,从一侧砸来了一张高背椅砸了下来。


  持刀的男人避之不及,被迎头一记椅子砸得头破血流。


  他还没倒下去,被砸得晕头转向,打了两个踉跄,歪到了一边,扶住了墙。


  他闯进去的诊室,是妇科诊室,原本有一个女性病人在做检查,医生和病人没法疏散,还留在诊室。


  病人已经着装整齐,女医生抡着椅子砸了闯入者一下,看他还站着,抡起椅子又砸了过去。


  一下两下,一连砸了几下,持刀的男人终于倒了下去。


  将男人给砸倒在地,女医生护着病人出了诊室,手里还抡着椅子,冲着跑来的人喊:“我把他砸倒了!”


  想阻拦男人行凶的医生和几个自告奋勇帮忙的人从两个方向急跑而至,看到男人倒地没起也没敢大意,小心地进了被砸坏了门的诊室查看。


  男人的头上破了个口子,脸上有淤青,他的水果刀也飞去了一边,明显没了行凶的能力。


  一个医生守着人和两个自愿帮忙的男人留在诊室守着倒地不起的男人,另几个医生分散,有的去检查被刺伤的人,有的赶去救同事。


  被割伤脖子的医生,在感觉到剧痛时,血也喷了出来,他自己一把捂住了脖子,想喊,却喊不出来。


  他坐不住,一下子从椅子上栽倒了下去。


  扔了血压仪的医生,原本见持刀者朝外跑,抓起椅子就去追,当听到重物倒地声,扭头一见同事倒了下去,猜着不好,扭头又回跑到同事身边,检查同事。


  他将同事弄倒的倚子给推开,挪正了受伤的同事,见他脖子上血流如注,怀疑伤到了大动脉,慌忙帮捂伤口,另一手摸出手机给院长办公室打电话报告情况,请院长找乐小姑娘来救命。


  他头脑比较清醒,做了最正确的决定,从而成为最先报告事故的人。


  院长接到电话,屁股下像着了火似的跳了起来,脸色骤变,挂断电话后同时用手机用麻机电话拨号打出去,一边请徐院找燕队长请小姑娘救人,一边通知相关科室去处理突发事故。


  院长做了最初的安排,一边用手机打电话,一边冲到电梯间乘电梯下楼赶去事发的门诊楼处理。


  给院长打了电话的医生,帮同事按着伤口,尽量让伤口少出血。


  很快,他听到外面喊“歹徒被制服了”,又听到很多同事救人或叫人的声音,知道安全了,也大喊:“快来人帮忙急救,xx有可能被割伤了大动脉!”


  ------题外话------


  小仙女们,相思最近比较忙,天天早出晚归,每天要晚上才有时间码字,昨晚突然停电,没法码字,今天又更迟了。


  第八百二四章 救人重要

  在给受伤群众检查伤势的医生们,听闻某个同事可能被割到大动脉,心中一下子被悲怆淹没。


  大动脉被割伤,血流失得特快,很容易没命。


  他们天天救死扶伤,没想到人在办公室坐,祸从天上来!


  医生们心中悲怆,匀出人手赶去做急救,另一些人则问受伤的同事是什么血型,叫血库备血。


  因为歹徒被制服,原本在疏散的人也终于平静了些,医生们仍然组织疏散,将人员转移去了上下楼层,留出人手安抚,大部分医生又返回去帮忙。


  保安和离得近的科室的领导们也先后赶至。


  医生们给受伤的人做了初步检查,有四人伤得重,好在没有危及要害,无性命之忧,另两个人伤及了要害,一个就是被割伤脖子的医生,另一个是半大的小青年,前胸被刺了一刀,从伤口位置看,可能伤及心脏或肝肺。


  医生们将伤者送去做手术或救治,不敢移动伤得最重的两人,等着心脏科的老医生或小姑娘来救人。


  保安到场后接手了看管歹徒的工作,很快在医院执勤的警c小队也到了,两人守住发生事故的那一边的走廊入口,禁止网红主播们和非工作人员入内影响医护人员的救治工作。


  另三位先给歹徒拷了手铐,再协助医院方维持秩序。


  徐院听闻某栋门诊楼有歹人持刀袭击医生和群众,致一位医生大动脉被割伤危在旦夕,又急又气,脸上手上的青筋直跳。


  他来不及骂歹人,找到燕队那边的联系电话打了过去,等那边有人接了,立即简短说了情况,请燕队帮忙请小姑娘救人。


  联系电话在蓝三手里,蓝三接到徐院电话,听说有人在医院袭击了医生和群众,某位医生被割伤大动脉,希望找小萝莉救人,火速向队长说了情况。


  燕行听闻另一栋楼发生了事故,救人如救火,立即按了手术室门旁的紧急按钮。


  有特殊用途的紧急按钮被按,关着的手术室门自动开启。


  门开了,燕行一头冲进了手术室,然后与正在做手术、闻声而扭头望来的众人目目相对。


  他顾不得别人的目光,急切地跑向手术台:“小萝莉,紧急事件,三号门诊楼有歹徒持刀行凶,割伤了一位医生的大动脉,院方请你救援!”


  “嘶-”听闻有歹人持刀伤人,手术室的医生们倒吸凉气。


  “伤了哪里的大动脉?”乐韵在做教学手术,在说弟弟也没来医院,她没什么可以忧心的,也没分神识监听医院的动静,真不知道出了大事故。


  她说话时也开放了神识听另一栋楼的声音,同时一边冲向手术工具推车旁去抓自己的随身背包。


  因为是医院的教学手术,用的都是医院的手术工具和药物,乐韵也没用自己的手术刀具和药,只带着一只随身背包进了手术室。


  神识散开,也瞬间将另一栋楼的各种嘈杂声收入耳中,知道了事故发生在几楼,有几人受伤。


  她冲到手术工具推车旁抓到自己的背包就跑,原本是跑向门口的,跑了几步折身冲向窗口。


  走电梯的话有可能要等几分钟,万一还有其他人还要在某些楼层停留,要好几分钟才能下到一楼。


  走窗子的话,只需几十秒就可以成功着陆。


  虽然如果从窗口飞下去,万一被拍到可能会引起不少的轰动,可另一情况紧急,时间就是生命。


  “我不太清楚,只听说是割伤了大动脉。”燕行刚答了,见小萝莉跑向窗子,大吃一惊:“小萝莉,门在这边。”


  乐韵已经冲到了窗户前,一把拉开窗帘,推开了一扇窗户,跃身上了窗,准备跳时又扭头:“我抄近道,你们带着我的药箱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


  “小萝莉,这是十五楼!从这里跳下去,你明天就得上头条……”燕行大叫着追过去。


  医生们也反应过来,猜到小姑娘是准备跳窗,吓得面无人色。


  燕某人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不是她会不会受伤,反而是明天会上新闻,乐韵不想理他,脚一点窗边,纵身跃向空中。


  燕行冲到窗口,只见小萝莉如一只鸟儿一样朝下飞去。


  医生们看到小姑娘纵身跳了出去,吓得也冲到窗口朝外看,就见小姑娘以飞一样的速度朝下坠。


  她不是以头朝下或脚朝下的方式竖直下坠,而是以面朝下呈倾角的方式斜着朝下飞,她下落的地方距离大楼约有十米远。


  大约为了平衡,小姑娘张开了双臂,白色的纱裙迎风飞扬,真正的是衣袂飘飘,就像影视剧里乘风而行的仙人,荡悠悠地飞,如仙如梦。


  燕行看了两眼,转身又冲出手术室再将手术室门关上,和兄弟们拖着小萝莉的药箱冲向电梯。


  手术室里的医生们盯着朝下飞坠的小姑娘,因为楼高,很快仅只能看见人形的模样。


  当天天气炎热,原本无风,而人从高层跃下,自然产生了风力,

  人在空中的乐韵,迎风而降,在距地约有十来米时,扯开了束腰的橙色绸缎,轻轻一抖,长长的缎带飞了出去。


  在她距地约六米高时,几米长的绫缎另一头卷上了大楼旁的一棵高达十余米的香樟树的一根手臂粗的树枝,

  于是,下一瞬,从天而降的人被一根绸缎挂在了树上,再如荡秋千一样地荡了两下,平安落地。


  以她的能力垂直落地不会受一点伤害,可真若那样,到时只怕会被请进研究所去当几天小白鼠,为了减少些麻烦,以用绸缎卷树化解冲击力的方式来做掩护。


  落地之后,乐韵将缠在树枝上的绸缎给解开收回,调转身,朝着另一栋大厦跑去。


  在窗口张望的几个医生,看到小姑娘平安落地跑向了另一栋楼,蹦到嗓眼上的一颗心落了地,立即关上窗,回到手术床前做手术。


  小姑娘去救人前,已经将肾移植到了病人体内,她本人不在场,手术教学就此终止,两位带青年医生学习的主刀医生立即着手余下的后续工作。


  乐韵拿出争夺万米长跑冠军的速度,穿过绿化地,飞掠进了另一栋大楼,神识观察发现电梯全在上楼,每层楼的电梯厅都等着人,不管是上楼的还是下楼的,目的地都是九楼。


  九楼,也即是发生事故的地方。


  以神识分析,最快也要等两分钟才有一部电梯回到一楼。


  她也放弃等电梯,先爬安全楼梯。


  她速度快,像风一样从一楼跑到二楼,从二楼又跑到三楼……,她跑过去时,只留下一道残影。


  乐韵一口气就冲上了九楼,出了电梯楼梯厅,沿着走廊朝前疾奔。


  走廊里有人,三三两两朝前疾走。


  很快就到了楼层中间的大厅,已经有不少闻讯而来的群众在围观,网红主播们也在大厅做现场直播。


  维持秩序的保安和警c们拉起了警界线,划出了一条安全道路供医护人员来往。


  一口气跑到了地头,乐韵从人员较少的地方穿过去,直接到了人群前,弯腰就钻警界线。


  做警界区用的的是银行或某些地方常用来做隔离的安全墩,隔离人的线相对一八米几的人而言那点高度不算啥,对于矮个子的小萝莉来说,有点高,跨不过去,只能钻。


  围观的群众看到有人抢到了自己前面,想越线,立即喊:“哎呀,这是界线,不许过去的。”


  维持秩序的保安和警c看到有人想越线跑了过来,正想阻拦,当看清人,惊喜地喊:“小姑娘来了!”


  “太好了,小姑娘到了!”


  “小姑娘你可算来了!”


  “您快进来!”


  离得近的保安和警哥快速跑近,赶紧将做隔栏的安全墩儿提起来,让小姑娘进警界区内。


  “帮我拿药箱的人在后头,等他们到了麻烦让他们进来。”乐韵进了隔离起来的警界区,马不停蹄地又跑。


  “您放心,我们不会误事的。”保安与警哥们连声答了,又将安全墩放下。


  围观的人见保安和警c放小姑娘进去了,还不太明白原因,网红主播们已经反应过来了,立即叫起来:“小飞人!她就是小飞人!小飞人来了!”


  “小飞人是谁?”


  “她是谁啊?”


  围观的男女们纷纷问,主播们将手机对着了小姑娘去的地方给自己直播室的人观看,一边给解说:“小飞人就是在上次奥运会夺得了万米长跑世界奥军的运动员,她前几天在收容中心给小孩子们治病……”


  有些群众不喜欢体育运动,不怎么关心谁夺了冠,就算当时看了奥运转播,也没什么刻骨铭心的记忆,不知道小飞人有何神奇之处。


  有少量几人知道小飞人,经主播们提醒,纷纷给身边的人解释小飞人的丰功伟迹。


  胸口被刺了一刀的人倒在走廊,心脏科的专家也刚到,还在检查,听闻在医院做义工的神医小姑娘来了,医生们灰暗的心空一下子就亮了几分。


  推着手术病床准备接伤者的医护将车往一边挪了一下,医生们也让开了位置子:“小姑娘,快请过来给这个小青年看看,他的情况不妙。”


  第八百二五章 特殊血型


  心内科的医生给小青年做检查,感觉他的生命体征很弱,好像随时会咽气,也猜着估计那一刀伤及五脏六腑中的哪一样,有性命之忧。


  乐韵眨眼间就冲到了医护人员身边,蹲下身给仰卧于地、衣服被解开露出胸膛的小青年做检查,摸了摸他的手脉博:“他本来是心脏二尖瓣狭窄,这一刀贯穿了胸,在他心脏上开了个小小的口子,对他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


  一边说了情况,一边从背包里摸出玉盒,取三根续命针扎在小青年胸口:“我给他先护住心脏防止大量失血,暂时能保他两个钟不会因心脏大出血而死。


  他必须在两个小时以内完成心脏缝补的手术,超过了两个小时,我的针灸术也难以护他性命。


  这个病人是ab型血,rh阴性,请血库备血,最低也得准备九百毫升左右的血才够用。”


  “熊猫血?!”


  小姑娘报出小青年的血型,医生们傻了眼,都说天不绝人之路,这一次好像是天要绝人之路啊!

  无论哪种血型,rh呈阳性多,阴性少,abo血型系统中的rh阴性俗称熊猫血,国内因ab型血rh阴性最罕见,从而熊猫血成了ab血型rh阴性的代名词。


  整个淞海市,有记录的ab型rh阴性血的人数仅十三个,其中有一位已经年迈,还有一个不到三岁,一老一少属于需要别人给他们献血的行列,不具备给别人提供救命血的条件。


  不说其中一老一少能不能为他人献血,仅只以ab型rh阴性血的人数与淞海市的总人口比例来论,那个数字也是少得可怜。


  可若与其他城市相比,淞海市的特殊型血的人数已经算很多,至少在淞海市的rh阴性的ab血型者还是有安全感的,因为若谁急需血,至少本市能找到救命血。


  淞海市有十几个熊猫血,但是,第一医院的血库没有熊猫血!


  不要问医生是怎么知道的,问了就是因为上个月刚好有个熊猫血病人急需血,最后还是联系了其他熊猫血的人来献血。


  “医院血库没有备存ab型rh阴性血吗?”乐韵也有点傻眼,第一医院好歹是淞海市最大的医院之一,血库竟然没有存储稀有血?


  “上个月13号前有备存,13号那天有个熊猫血的人因内挫伤而开刀,将备用的血用光了,还另找了两个人来献血才勉强够用。”


  “那就联系离得最近的人来献血,要求在一个半小时内赶到医院,这是我给的最大的期限,如果赶不到,开启一级救援模式,联系卫生部门调用空中救援车去接人。


  刚献血没满一个月的人也可以请来献血,过后我给他做一次针灸疗养,保证他献血后无任何后遗症。”


  血库没有熊猫血,还能咋的?只能找相同血型的人来救场。


  乐韵么,她的血其实相当于万能血,可以输给任何血型的人,不到最后一刻,她不会献血。


  如果是o型血,她自然不用顾虑,献血就行,因为她与伤者血型不同,如果用了她的血救了人,很容易暴露她是万能血的秘密。


  何况,她是医生,要主刀手术,一下子抽走近千毫升的血,她同样会虚弱,根本无力再做手术。


  乐韵说了自己的建议,催促:“这倒霉娃的抵抗力也不好,不宜在这久留,赶紧送他去手术室,小心被碰到他身上的针。


  倒霉娃先交给各位了,我去看看另一位同行前辈。”


  “我们会看护好他的。”


  “小姑娘您快去看看洛医生。”


  “我们会马上联系领导寻找熊猫血。”


  医护们也从医院缺熊猫血的短暂焦虚无措中回神,也希望小姑娘快去救他们的同事洛医生。


  人命关天,救人刻不容缓,乐韵拿着自己的背包和玉盒就跑,跑到了有医生站在门口的诊室前,旋身进去。


  两个医生给洛医生捂着伤口,按压一些穴道希望能止血,无论怎么捂都捂不住,血从洛医生的脖子上涌出来,染红了他们的手,洛医生肩头和胸前被血染得一片红。


  血液还流至地板,积成泊。


  “小姑娘你可算来了!”


  “您快来看看洛医生,他的脉博越来越弱了。”


  看到救星来了,两位医生一时禁不住热泪盈眶。


  他们也不是第一次面对生死,然而,当亲眼见到同事遭劫命在旦夕,而自己却无能为力时,心腔几乎被悲哀弥满。


  他们做医生救病人,谁来救他们?


  都说医生是白衣天使,守护着病人的健康,当有一天他们遇上危险时,有谁来保护手无寸铁的他们?

  有时候病人抢救无效死亡,家属怪怨医生医术不精。


  有时候病人自己不听医嘱导致死亡,家属也怪医生。


  有时候病人生病找不出原因,或一时没找到病因,也怪医生。


  医生建议用某种药,价钱贵一些,说医生为了拿回扣忽悠病人,给开一般的药,效果慢,又说医生不重视病人的生命。


  病人的死亡与药的价格高低明明不是医生能左右的,最后黑锅仍然扣在了医生头上。


  医生背了太多不该背的锅。


  仅只扫了一眼,乐韵便判定出某个医生的血量流失了多少,三步作两步掠至,蹲身,给受伤的医生按了前胸几处穴道,再找玉盒取针:“两位医生请放开手,我给他扎针。”


  两位帮同事捂着伤口的医生,依言松开了血,往一侧让了让,让小姑娘救人。


  乐韵快速取针扎了下去,两枚针分别在伤口位置的两端,针扎在大动脉上,另取五根续命针分别钉在眉心宫和他的心脏四周。


  七根针扎到位,不到十秒,原本汩汩而流的血的流速越来越慢。


  旁观的三位医生喜极而泣,如果有办法止住了血,洛医生应该有救了!

  小萝莉在给洛医生扎针止血,医院的领导们也终于赶到了现场。


  不怨他们来得慢,下楼上楼都要等电梯,乘电梯的人又太多,差不多每层都要停一次,耽误了不少功夫。


  领导们在等电梯时也接到了医生说某个重伤病人是熊猫血,急需找同血型的人来救援,也安排了人联系淞海市的熊猫血型者,还汇报了卫生部门,启用医疗直升机去接熊猫血型的群众来医院献血。


  领导们来了,保安们自然放行。


  一群领导急冲冲地进了界区内,有些还在不停的打电话,几位主要领导边小跑边问情况,问受伤的医生咋样了,问有多少人受伤,伤得重不重。


  “受伤的群众已经送去处理伤口,目前仅一个心脏被刺伤的小青年和我们医院被割伤大动脉的医生伤重,危在旦夕。


  幸好小姑娘已经赶过来,她给心脏被刺伤的小青年扎了针,请医生送去手术室做手术前期的准备工作。


  小医生给小青年初步处理了一下伤,又赶去救治被伤到大动脉的医生,人还没出来。”


  保安口齿清晰,条理分明。


  三号门诊楼各科室的领导和医生忙着救治受伤的病人,安抚疏散到了另外楼层的人群众和候诊的人,都不在现场。


  领导们不在,保安顶岗。


  “小姑娘……已经到了?”跑得气喘吁吁的徐院等人大吃一惊。


  他们听到消息,于第一时间就赶往三号门诊楼,而小姑娘还是他们请燕队长去请她来救人。


  按道理来讲,小姑娘再快也要比他们晚几分钟才能赶到现场,毕竟小姑娘从手术室出来再去乘电梯也要有点时间。


  他们在来的路上并没有看到小姑娘,等电梯时也没有看见人,结果却告诉他们说小姑娘已经到了?!

  “是啊,小姑娘已经来了。”保安不明白领导们为什么露出十分吃惊的表情。


  领导们也顾不得问保安说得小姑娘和他们说的小姑娘是不是同一个人,问了受伤的医生在哪,急急地跑了过去。


  一群领导急三火四地冲到某间诊室外,朝内一看,就见三个满手是血的大夫站一边,一个医生倒在血泊里,穿着撒竹叶花白绫裙子的小姑娘蹲在地上给血泊里的医生按这按那。


  小姑娘一头黑发扎成了高马尾,用丝绳每隔一段距离扎了一道,一束被扎了一道道的绳子的长发极像是刻着星纹的黑色称杆,那又粗又黑的“称杆”就那么拖垂在地上。


  这一下,领导们也确认保安口中的小姑娘和他们知道的那个小姑娘是同一个人,也不敢出声,站在门口看小姑娘救人。


  以金针封住了大动脉的穴,乐韵再次给受伤医生戳了几处穴道,奔腾不息的血终于止住。


  她拿出手套戴起来,检查伤口。


  歹徒不仅瞎破了洛医生的大动脉,还刺破了他的咙喉。


  伤口不大,像是平常时候被什么草叶或指甲划了一下破了点皮的样子,表面看像是皮肉伤,实则利器的尖已经穿破软组织扎破了喉管。


  旁观的三个医生怕打扰到小姑娘,无论领导们来时或小姑娘在做急救时都没出声,小姑娘在检查洛医生的外伤,才提心吊胆地问。“小姑娘,洛医生他怎么样了?”


  “情况不太好,大动脉被割破大出血不说,喉管也被扎破了个小洞,还有内出血,万幸扎破的是食管不是气管,位置再偏一点扎到气管,明年今日就是他的忌日。”乐韵查看了伤口,脱了手套交于一只手,抱起自己的玉盒子。


  “喉咙也被割伤了?可没有伤口啊。”


  “歹徒用的凶器十分锋利,利器在割破他的大动脉时尖头斜刺着扎进了脖子刺破了喉咙,侧位这个不到指甲长的小伤口就是利器尖弄出来的,咙喉伤口大约1毫米半的长度。


  他失血超过百分之二十八,十分危险,他是ab型血,阳性,做手术时也会流失一部分血,通知血库备血二千毫升左右。


  抬他上手术床时给他把上衣脱掉,将这个医生和之前心脏被刺伤的人放在同一间手术室,我要在两个小时内完成对两人的抢救工作,需要助手,请做过胸腔手术和心脏手术、头颅手术这类大型手术并有经验的医生去帮忙。”


  乐韵没空与领导们寒暄,直奔正题。


  “快通知各科室准备,请各科室务必全力配合小姑娘做抢救手术。”院长徐院长也没说客套话,赶紧给科室的主负责人打电话。


  小姑娘没说救不了,医生们心中欢喜,立即跑出去,将医护推来运伤者的手术床推进诊室,在领导们的协助下,小心翼翼地抬起洛医生,帮剥掉染血的衣服,擦干净血污,再抬上手术推床。


  乐韵在门口等着,等他们推着手术床出了诊室,跟着一起去手术室。


  领导们也一起去了做手术的地方,当医生将手术推床推进了一间手术室,领导们看到手术室门上的字也自觉得止步。


  手术室里已经有做助手的医生在做准备工作,各种手术工具还在不停的往手术室里送。


  乐韵进了手术室,将一部工具推车推到一边,将玉盒放上头,又从背包里拿出另一只小玉盒,取了消炎药给洛医生做清创工作。


  她刚开始做术前消毒工作,四个狼汉子也到了。


  他们没法像小萝莉那样走捷径,乘电梯下楼再跑到另一栋等电梯上楼,浪费了好几分钟,等他们找到九楼时,听保安说小姑娘去手术室了,他们又被带往手术楼层,又等了一会儿电梯,自然来得晚。


  扛着两只药箱的狼汉子,也跑得微微见汗,找到了手术室,火速将药箱送到小萝莉面前,再帮打开箱子。


  乐韵只让蓝帅哥留下帮忙,让其他三人先去外面等。


  三只狼王火速离开,哪怕是燕大少也没有拖延时间。


  手术工具很快全部备齐,一共有三个医生在手术室当助手,随之门一关,门楣上亮起了“正在手术中”的字样。


  医院虽然也想多安排几个医生给小姑娘当助手,可刚发生意外,有些病人需要安抚,还有几个受伤也比较重,要做手术,各个地方都需要人手,匀不出太多的医生去帮忙。


  领导们一一探望了受伤的伤员,回到手术室外见门上亮着了灯,又有四尊大佛守护着手术室,他们先去做善后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