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帝皇言之有理，凌九霄同样没有反驳他的理由。
  踏入残破世界，凌九霄的第一反应就是浩瀚无边！
  虽然这里非常残破，只是这里的确广阔无垠，没有边际，远远超过了凌九霄的想象。
  “这里就是纪元之前的世界吗？”
  凌九霄心神震撼。
  他觉得自己选择来此，真是非常正确！
  虽然包含了无穷危险，只是他得到的好处，亦是极多。
  譬如在这里悟出的种种，根本不是正常情况下，能够参悟出来的。
  虽说凌九霄初来乍到，还没有什么收获，可是他有信心，此地会给他一个大惊喜！
  “这一带是没有什么危险的，我们各自走走吧，看看能不能寻到一番自己的机缘。”
  灰衣男子建议说道。
  他、帝皇还有凌九霄追求的道都是截然不同。
  适合一个的，不一定适合另外一个。
  因而，最好的做法，就是各自寻找自己适合的机缘。
  对此，凌九霄、帝皇都没有反对。
  “这里很大，蕴含了很多的法，绝大多数的法，都是纪元之前的法，就连纪元生物都看不懂，所以我们可以去寻找造化，却不要抱着太大的希望。”
  “希望越大，失望越****之前的世界，和我们的世界不同。”
  “只因纪元的诞生和湮灭，都是一次开天辟地。就如我们后世的法，要高于石天帝、血道祖师，但是到了纪元之前的话，或许纪元之前的法，还要高于我们现在很多很多，因为两者的起点大概就是不同的了。”
  ……
  灰衣男子娓娓说道。
  他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纪元之前，真是一个令人神往的世界。
  正是如此，他们方才怀疑，主宰之上还有层次。
  “纪元生物是什么层次？”
  凌九霄突然想到了这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是啊，纪元生物，能够杀死主宰，那么纪元生物是什么级别的呢？
  关于此事，两位前辈一直没说，但是凌九霄他非常在意。
  “你问纪元生物吗……它们的级别，以我们的体系，是说不清楚的。”
  灰衣男子轻轻摇头，道：“它们在我们眼里，其实就是凡俗一样的鸡鸭鱼鹅。”
  “这……”
  凌九霄张大嘴巴，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
  换言之，主宰们被一只鸡鸭鱼鹅给打死了？
  “呵呵，何其惨烈啊。”
  帝皇呵呵一笑，道：“所以，不论如何，我都不准备死在纪元生物这里，被一只鸡鸭鱼鹅给干掉，未免太过憋屈了一点。”
  “走吧，各自去看看，应该能有一番收获的。”
  灰衣男子含笑说道。
  “好。”
  答应一句，凌九霄几人各自离去。
  灰衣男子随意走着，足下每走一步，都会有一个特殊的符文浮现。
  这是道的符文。
  他在寻找潜藏在这里的法。
  “嗡！”
  突然，有一个符文绽放万丈光芒。
  “有发现了！”
  灰衣男子露出喜色，向着这个方位探手出去。
  不过，他刚刚探手，立马感觉到不对劲了。
  只见被锁定的符文忽然千变万化，一次次闪避而开，灰衣男子根本奈何不了对方！
  “有点意思。”
  灰衣男子自言自语。
  他虽非帝皇这么狂傲，只是依然是个骄傲的人。
  到嘴边的鸭子飞了的事情，他可做不来！
  “轰！”
  “轰！”
  “轰！”
  ……
  万灵掌中演化万千道法，不要钱地砸向了正在变化的符文之上。
  尽管对方第一次逃过了符文的封锁，只是这种追踪符文，亦是他修炼多年的最高成就之一，主宰都休想逃掉。
  故而，哪怕是纪元之前的东西遇上了，依然不可能轻易摆脱。
  结果，被符文封锁了的东西，在连番轰炸之下，终于是变得安静下来。
  “继续胡闹，我就毁了你。”
  灰衣男子淡淡说道。
  他非常清楚对方是懂得自己在说什么的。
  通常来说，这样的东西，不可能没有丁点灵智。
  最起码是能听懂人话的。
  果不其然，被灰衣男子这样一说，本来还想反抗的道法，立马一动不动了，任由灰衣男子上前翻阅。
  灰衣男子翻动一二，浏览完毕的他，眼中有着精芒暴起。
  “竟然是将火焰继续提高、转化的道法，倒是少见啊！”
  灰衣男子称奇不已。
  通常来说，火焰在淬炼到主宰这个级别，差不多就是极限了。
  想要更进一步，不是不行，只是难度很大。
  大到了几乎可以不用尝试的地步。
  哪怕主宰们有着很多的时间，都不可能无穷无尽地进行这种没有多少意义的尝试。
  现在这门道法直接记载了如何淬炼火焰的方法，倒是省下了他不小的功夫呢！
  “哦？万灵这么快就有收获了？应该说，真不愧是他么？”
  帝皇远远感应到了万灵主宰的变化，啧啧称奇。
  他和万灵主宰互为对手，对方能够做到的，帝皇他同样要做到，不然就是坠了自己的面子。
  这种自打嘴巴的事情，帝皇自问可不会做！
  故而，他同样要找到一点什么，方可扳回一城！
  “全都给我滚出来！”
  相对于万灵主宰的徐徐图之，帝皇的做法可谓是简单粗暴。
  他暴喝一声，震得四方八面都裂开，一种种已经有了灵性的道法，飞天而起，想要逃出帝皇的魔爪。
  帝皇冷冷地扫视一切。
  他看得出，这些逃跑的道法里面，只有极少数是真的。
  其余的，都是滥竽充数的假货。
  主要是为了迷惑他罢了。
  “这是当我帝皇好欺负吗？”
  帝皇怒吼，他蓦然祭出自己的一件件至宝，硬生生将这些道法全都拦截下来。
  紧接着，他五指张开，内里有一个武字生出。
  “武镇天地！”
  随着帝皇将一个武字直接拍向被拦住的道法上面。
  一切的道法都炸裂了！
  “轰隆隆！”
  炸裂的道法，无一不是感受到了帝皇的怒涛杀意。
  帝皇他是真的怒了！
  帝皇他暴怒起来，就连他自己都要害怕，更遑论是小小的道法了。
  “不臣服，就要死！”
  帝皇沉声说道。
  他的意图非常明显，要求道法们主动投降。
  若不投降，那么它们的下场显而易见！
  “嗡！”
  当即有道法怒了，想要讨伐帝皇。
  这些纪元之前的道法和当今的道法截然不同。
  它们能够自行演化里面的内容。
  飞沙走石，排山倒海等等。
  只要它们愿意，它们这么希望，就能轻而易举地演示出来。
  不止一种道对帝皇不爽。
  一种又一种的道，演化一招又一招恐怖绝伦的法。
  层层叠叠，就连帝皇都感受到了压力。
  只是，帝皇不怒反笑：“哈哈，来吧，看看能不能杀了我！我等着你们来杀我！”
  “轰隆隆！”
  在惊天动静连番炸裂之中，一种种道法光芒内敛，如同星辰陨落。
  “嘭！”
  它们被帝皇粗暴地抓住，任意查探里面的内容。
  犹如强壮的男子遇上了柔弱的少女，任意采补。
  “这……应该说不愧是帝皇吗？”
  感应着帝皇方向发生的情况，凌九霄苦笑不已。
  不过，两位主宰一先一后都有了收获，他若是落后太多，可是不太像话啊。
  毕竟，他是两位主宰名义上的半个弟子。
  弟子不如师尊，这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可是落后太多，这就不好了。
  凌九霄一边走，一边释放心神，感应和自己有所联系的道法。
  他这是让对方来选择自己。
  不管怎么说，在两位前辈身上，凌九霄是看到了，他想要强行为之，应该是没有什么希望的了。
  既然如此，还不如老老实实地随缘为之，看看有哪一门道法瞧上了自己。
  话虽如此，等到凌九霄真的去做了，方才发现这种的做法，效率不高，意义不大。
  因为他走了半天的时间，一路上释放自己的气息和善意，可是没有任何的道法与之呼应。
  虽然这样的情况，亦是在意料之中。
  但是真正发生之后，还是让凌九霄叹息不已……未免差得太多了吧？
  要不要这样夸张啊。
  “咦？”
  突然，凌九霄正向离开的时候，却有一种非常细致的声音传入耳里。
  “有什么在回应我了！”
  凌九霄大为激动。
  要知道在过去的半天时间里面，他根本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回应。
  现在突然有道法回应了，虽然动静很小，依旧让他极为惊喜。
  毕竟纪元之前的道，纪元之前的法，都是非常难得的东西，强如主宰都在寻觅。
  即使有一鳞半爪的收获，对于他来说，都是不小的造化了。
  凌九霄循着动静的方向找去，终于找到了传来回应的地方……一个角落里面，有一个指甲大小的光点，正在发出光芒，与之回应。
  “这……是它在和我相互感应吗？”
  凌九霄有点错愕。
  须知他一路上不是没有看到纪元之前的造化。
  在他看来，纪元之前的造化，大概可以分作道和法两种。
  道是道，法是法，是不同的东西。
  假如要贴切一点比喻，道就是功法，法呢？就是武学，是攻伐手段！
  之前遇到的道又好，法也罢，全都体积不小，宛如一尊小小的神灵，惹人注目。
  但是现在选择了凌九霄的，却是只有指甲这么大而已，落差未免太过大了一点吧？
  虽然落差有点大，凌九霄还是来者不拒，照单全收地尝试吸收对方。
  就如对方主动选择了凌九霄。
  现在被他主动吸收，亦是没有任何的抗拒，随便他参悟自己，浏览自己的内容。
  经过一番查探，凌九霄清楚了现在找上自己的是什么。
  这是一种纪元之前的法！
  是一种攻伐手段。
  “是一种以血气、体质还有神念融合在一起的攻击手段……难怪选上了我！”
  凌九霄恍然大悟。
  因为这样的法门，岂不是和血海、体质、灵宫很像吗？
  可以说，两者几乎是一模一样。
  因而，找上了凌九霄，一点都不奇怪。
  只是依照大小判断的话，它会不会太弱了一点？
  想着，凌九霄不禁苦笑。
  就现在来说，能有就不错了，还想着更多，他想的未免太过长远了一点。
  “好，我看看能不能吸收它。”
  凌九霄说干就干，盘膝坐下，仔细体会这点光芒里面蕴含的东西。
  刚一进入灵光的之中，凌九霄觉得自己进入了一方浩瀚无边的世界！
  这里仿佛没有边缘和尽头的概念，有的仅是种种奥妙！
  凌九霄不知不觉就沉沦其中，血海、体质还有灵宫，全都不由自主地朝着这个方向变化了。
  本来他的血海、体质还有灵宫，最多就是到达神灵的境界。
  到了神灵层次之后，若想抵达更高的地方，就要看凌九霄自己的造化了。
  可是，现在一切都不同了！
  纪元前的法，给了他一种全新的方向。
  “若能参悟此法，那么我的血海不止是血海，体质不止是体质，灵宫更加不仅限于灵宫……它们会是我最强无敌的武器！”
  凌九霄自言自语。
  如此之事，他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同样想都不敢去想！
  因为太过惊世骇俗了。
  在常人的认知当中，血海就是血海，体质就是体质，灵宫就是灵宫，怎么可能血海、体质、灵宫都成为杀伐兵器的？
  话虽如此，可是现在得到的这一种法，的确是将血海、灵宫还有体质全都修成一种兵器。
  “兵器……难道纪元之前的人，就是这样修炼的？”
  凌九霄想到这个可能性，不由骇然。
  他现在的血海、灵宫、体质都已经稳定了，即使将它们转化成为一件兵器，都不是什么可能的事情。
  “既然如此……”
  凌九霄想着想着，意念跟随这一种法转动，不知不觉间，血海、体质和灵宫徐徐转变。
  “哦？这是……”
  察觉到了远处凌九霄的变化，不论是万灵还是帝皇，都有点意外。
  “他发现的这一种法，说不上多么强大，但是非常适合他，倒是不错的收获。”
  灰衣男子自言自语。
  没错，相较于强大的法门，还是适合自己的法门更加重要！
  例如他和帝皇得到的法门固然强大，可是凌九霄没法修行，还是没有多大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