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逻
作者：五仁汤圆 更新：2022-01-16 09:52 字数：3900
虽然气候变化使四季不再那么明显，但到了秋天，天黑的还是要比夏天早。
下午六点时清准时去航海广场分局报到。七点，换好衣服，在警员带领下走出警务局，天边金红色的晚霞已经完全没入地平线，只剩下浓到化不开的一片黑灰。
带队的警员叫许龙，是个男beta。看三人有点紧张，问道：“你们今年新入学的吧。多大，十八？”
江南说自己十八，白榕和时清十七。
“啧啧，好年纪。你们猜我多少岁？”
白榕往江南身旁贴了贴：“二十五？”
“哈哈，小家伙真会说话，你看我像二十多岁的人吗？我都三十八喽！我老婆总说我鱼尾纹能夹死苍蝇！”
“真的？您看起来和二十多岁一模一样。”
白榕微微瞪大眼睛，他长得人畜无害，看起来特别真诚。
许龙心花怒放，哈哈大笑。
顾名思义，航海广场分局主要负责维护航海广场区域内的治安。从局里出来五分钟左右，就到了广场附近的居民区。
因为白榕一句话，许龙心情愉悦，彻底打开话匣子：“军校现在还分班吧，你们是一个班的么？”
白榕抢道：“我们仨在三个班级，不过我和南哥打娘胎里就认识了，从小一起长大。嘶......好冷啊。”
江南和白榕已经近到手臂贴着手臂，自然能听到的他声音。因为要穿警服，江南把自己外套系在了腰间，他解下外套，看看时清，发现对方神色如常，似乎不冷，便把衣服递给白榕。
“谢谢。”白榕接过外套，披在自己身上。
许龙正好看到了这一幕：“我说么，看你俩关系不错。”
“哪有，您是没看到他欺负我！”
白榕举起拳头，讨伐般气呼呼道：“小时候我长得矮，他仗着身高优势偷我的糖去房顶吃，看我气哭才又赔给我一整罐！”
“等到上学，他讨厌那些天天追着跑的女生，打篮球只让我给他拿校服、买水，搞的我成了全校女生的公敌，烦都烦死啦！”
“现在上了军校，我还是摆脱不了他，必须天天换着花样做便当，不做他就不吃早餐。天呐，我上辈子欠了他什么吗？”
“这不叫欺负吧，”许龙是过来人，“在我看来，只有关系好到一定程度才会这样。”
“是吗？”白榕疑惑地咬咬嘴唇，“不对，您肯定是在帮他开脱，好让他以后继续欺负我！”
这些孩子啊，许龙笑着摇摇头。
他们看起来聊的很投入，实际上说话时，白榕一直在偷偷观察时清。
他求叔叔把刘子豪换成时清，就是想让时清知道，他和江南所拥有的过去，是时清永远无法企及、无法插手的。
然而时清根本没听他们讲话，专心致志擦拭着配枪。
看到他的反应——毫无反应，白榕愈发烦躁。他宁愿时清大吵大闹，也不愿看他无动于衷。那只能说明他费尽千辛万苦得不到的东西，别人唾手可得。
却根本不想得。
白榕讨了个没趣，只好继续和许龙聊天。
路过航海一街区时，许龙感慨道：“不知道你们家里老人有没有留东西的习惯。小时候我翻奶奶抽屉，你们猜找到什么了？房产证！黄金时代很多人辛辛苦苦一辈子，就为了买一本证。有什么用？”
和黄金时代不同，现在已经没有“买房”、“小区”之类的概念，住房由世联统一建造，并按照家庭人口数进行分配。孩子越多家庭面积越大。
打个比方，ao家庭分到的房子三室一厅起步，beta夫妇一般分两居室，单身的beta甚至只能分到一室，也算是对生育的另一种鼓励。
当然，这一切都建立在普通群众基础上，高官和富商有自己的房产，比如傅明现、周晏礼。
江南想起来了：“我以前也见过房产证，听说只有七十年产权，到期可以续约。如果房主能活到现在，估计都不知道该去哪续。”
“我媳妇儿也这么说。”
提到爱人，许龙再次露出挤死苍蝇的笑容：“她说现在挺好的，如果生在黄金时代，我们省吃俭用几十年都不一定买得上房子。傻女人，那时候没有第二性别，她完全可以找个有钱买大房子的男人嘛，何必在我一颗歪脖子树上吊死！”
三句话不离媳妇，可见许龙夫妇感情极佳。时清不由想起自己的父母：“可是您活在现代。”
“再者，”白榕接茬，“说不定许叔回到黄金时代，也有钱买大房子呢！”
“哈哈，你真是太会说话啦！”
谈笑之间，四人已经巡逻完一街区。往航海二街区走。过马路时，许龙忽然站住，唰地回头。
时清也赶紧停下来，顺着许龙的视线看过去，除了零星路人没发现其他可疑的东西：“您在看什么？”
“后面好像有人跟着，可能是我搞错了，走吧。
第二个片区巡逻完，三位新手已经没有那么拘谨了，状态越来越闲适。
刚才光顾着和白榕、江南聊天，许龙怕冷落时清，没话找话：“孩子，你父母做什么的？”
“他们在我五岁时候去世了。”时清语气敷衍。
“疾病还是意外？”
看多了死亡，现代人对死不如以前忌讳，询问死因并不会冒犯到谁。时清垂下眼皮：“我父亲死在战场上，母亲得到消息之后一病不起，没多久也走了。”
“你爸爸是军人啊，真厉害。他在傅元帅麾下吗？”
许龙停顿几秒，脸上露出向往的神情：“从有记忆开始，我每天都想参军，我一直觉得对男人来说马革裹尸是最好的死法。可惜后来……哎，没去成前线，反倒来了警务局。”
警务局的警员大多是军队淘汰下来的，自身素质比较差，当然这也是军部对居民的保护。如果某些方面不行，上战场等于送死，不如回来干点力所能及的活。
时清面无表情：“在。”
许龙：“近卫军？”
时清：“算，也不算。”
“如果能和傅元帅一起杀敌卫国，”许龙语气充满向往，“该是多么快意的人生。”
“那嫂子可能不乐意了。”白榕机灵道。
“哈哈哈哈哈......”
三街区入住率比前两个街区低，亮着的窗户不超一半，有的是客厅灯，有的是电视机晃出来的光——几个世纪前，人们以为未来会是全息投影的时代。可惜随着灾难侵蚀，最常见的娱乐方式依旧是电视。
人少了，路上安静很多。走着走着，隐隐约约间，时清听见身后传来“刷刷”、“刷刷”的声音，像什么东西被拖着走，又像喝多了抬不起脚的醉鬼。
想到许龙刚才说的，他蹲在地上，假装系鞋带，边系边小幅度地向后看。
后面空无一人，两块纸片正随风滚来滚去。
难道第一次巡逻，太草木皆兵了？时清皱了下眉，绑好鞋带。
可接下来的路上，“刷刷”声再也没停过，时远时近。过三四片区间的马路时，许龙和时清忽然商量好似的停下脚步，齐齐转身！
这动作把白榕吓的不轻：“后、后面到底有什么？”
“稍等几分钟。”时清眯了眯眼，没回答，拔腿朝街道拐角处跑去。
刚开始他边观察边靠近，等确认后越跑越快，最后停在一辆黑车旁，提了一路的小心脏终于回到肚子里。
周晏礼放下车窗。
“你一直跟在后面？”时清说，“很晚了，回去吧。”
周晏礼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视线在他腰间打了个转儿。
时清明白过来：“警务局给我们发了配枪，冷兵器也有，不用担心。”
“嗯。”周晏礼终于松口。
沟通完毕，时清不好意思让其他人等着，又连忙跑回去。
等再往后看时，黑车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酸溜溜的信息。
【zhou：注意安全。离旁边的a远一点】
.
时清和许龙解释那是自己朋友，许龙松了口气，表示朋友担心跟在后面可以理解，只要别是小偷强盗之类的就行。
反倒白榕微微一笑：“他开的最新款豪车，是朋友还是男朋友啊。”
时清反问：“跟你有关系？”
白榕愣了下，眼神瞬间黯淡下去：“对不起，我不该多嘴的，以后注意。”
这话说的，好像他不知好歹似的。时清心里冷哼一声，眼神也黯淡下去：“你明知道我的情况，还……”
越说，时清声音越弱，碎发遮住侧颊，在路灯掩映下像片脆弱的浮光。
江南也知道时清有生理缺陷，或者可以说，在白榕的大肆宣扬下，全军校没几个人不知道。
他快心疼死了，见白榕还有继续掰扯的意思，赶紧开口打断：“小白，别说了，伤人的话说一次不够吗？”
白榕：“……”
白榕气的太阳穴不停抽搐，深吸口气，勉强压下怒火：“知道了，南哥。”
经过一次乌龙事件，大家彻底没压力了，巡逻变成了散步。三句不离媳妇的许龙开始讲自己恋爱史，大撒狗粮。
说着笑着，街区巡逻完，他们逛到了航海广场。
前段时间这边铺设供水管线，挖的东一个坑西一个坑，行人少了很多。现在竣工了。作为商业区之一，广场又恢复了往日的繁华。
晚上九点，正好是商场关门时间，最后一波顾客和商场工作人员成群结队往外走。灯光顺着橱窗倾泻在航海纪念碑上，像为浪花镀上一层金辉。
如果能看到海，时清相信，夜晚的海浪肯定和眼前一样漂亮。
“在广场待会儿吧，等人清了去下个街区。”许龙发话。
维持秩序同样是巡逻的责任，三人应下来，准备分别去广场三个角落，这样能看顾的更全面些。
可没等走呢，许龙似是看到了某种骇人的东西，表情骤变！
“许叔，怎么了？”时清心头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
“快、快......”许龙嘴唇颤抖，连话都说不利索，“快去疏散市民！”
“——蒙克——蒙克人！”
作者有话要说： 周总：又是吃醋的一天。
老傅：又是没出场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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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六点时清准时去航海广场分局报到。七点，换好衣服，在警员带领下走出警务局，天边金红色的晚霞已经完全没入地平线，只剩下浓到化不开的一片黑灰。
带队的警员叫许龙，是个男beta。看三人有点紧张，问道：“你们今年新入学的吧。多大，十八？”
江南说自己十八，白榕和时清十七。
“啧啧，好年纪。你们猜我多少岁？”
白榕往江南身旁贴了贴：“二十五？”
“哈哈，小家伙真会说话，你看我像二十多岁的人吗？我都三十八喽！我老婆总说我鱼尾纹能夹死苍蝇！”
“真的？您看起来和二十多岁一模一样。”
白榕微微瞪大眼睛，他长得人畜无害，看起来特别真诚。
许龙心花怒放，哈哈大笑。
顾名思义，航海广场分局主要负责维护航海广场区域内的治安。从局里出来五分钟左右，就到了广场附近的居民区。
因为白榕一句话，许龙心情愉悦，彻底打开话匣子：“军校现在还分班吧，你们是一个班的么？”
白榕抢道：“我们仨在三个班级，不过我和南哥打娘胎里就认识了，从小一起长大。嘶......好冷啊。”
江南和白榕已经近到手臂贴着手臂，自然能听到的他声音。因为要穿警服，江南把自己外套系在了腰间，他解下外套，看看时清，发现对方神色如常，似乎不冷，便把衣服递给白榕。
“谢谢。”白榕接过外套，披在自己身上。
许龙正好看到了这一幕：“我说么，看你俩关系不错。”
“哪有，您是没看到他欺负我！”
白榕举起拳头，讨伐般气呼呼道：“小时候我长得矮，他仗着身高优势偷我的糖去房顶吃，看我气哭才又赔给我一整罐！”
“等到上学，他讨厌那些天天追着跑的女生，打篮球只让我给他拿校服、买水，搞的我成了全校女生的公敌，烦都烦死啦！”
“现在上了军校，我还是摆脱不了他，必须天天换着花样做便当，不做他就不吃早餐。天呐，我上辈子欠了他什么吗？”
“这不叫欺负吧，”许龙是过来人，“在我看来，只有关系好到一定程度才会这样。”
“是吗？”白榕疑惑地咬咬嘴唇，“不对，您肯定是在帮他开脱，好让他以后继续欺负我！”
这些孩子啊，许龙笑着摇摇头。
他们看起来聊的很投入，实际上说话时，白榕一直在偷偷观察时清。
他求叔叔把刘子豪换成时清，就是想让时清知道，他和江南所拥有的过去，是时清永远无法企及、无法插手的。
然而时清根本没听他们讲话，专心致志擦拭着配枪。
看到他的反应——毫无反应，白榕愈发烦躁。他宁愿时清大吵大闹，也不愿看他无动于衷。那只能说明他费尽千辛万苦得不到的东西，别人唾手可得。
却根本不想得。
白榕讨了个没趣，只好继续和许龙聊天。
路过航海一街区时，许龙感慨道：“不知道你们家里老人有没有留东西的习惯。小时候我翻奶奶抽屉，你们猜找到什么了？房产证！黄金时代很多人辛辛苦苦一辈子，就为了买一本证。有什么用？”
和黄金时代不同，现在已经没有“买房”、“小区”之类的概念，住房由世联统一建造，并按照家庭人口数进行分配。孩子越多家庭面积越大。
打个比方，ao家庭分到的房子三室一厅起步，beta夫妇一般分两居室，单身的beta甚至只能分到一室，也算是对生育的另一种鼓励。
当然，这一切都建立在普通群众基础上，高官和富商有自己的房产，比如傅明现、周晏礼。
江南想起来了：“我以前也见过房产证，听说只有七十年产权，到期可以续约。如果房主能活到现在，估计都不知道该去哪续。”
“我媳妇儿也这么说。”
提到爱人，许龙再次露出挤死苍蝇的笑容：“她说现在挺好的，如果生在黄金时代，我们省吃俭用几十年都不一定买得上房子。傻女人，那时候没有第二性别，她完全可以找个有钱买大房子的男人嘛，何必在我一颗歪脖子树上吊死！”
三句话不离媳妇，可见许龙夫妇感情极佳。时清不由想起自己的父母：“可是您活在现代。”
“再者，”白榕接茬，“说不定许叔回到黄金时代，也有钱买大房子呢！”
“哈哈，你真是太会说话啦！”
谈笑之间，四人已经巡逻完一街区。往航海二街区走。过马路时，许龙忽然站住，唰地回头。
时清也赶紧停下来，顺着许龙的视线看过去，除了零星路人没发现其他可疑的东西：“您在看什么？”
“后面好像有人跟着，可能是我搞错了，走吧。
第二个片区巡逻完，三位新手已经没有那么拘谨了，状态越来越闲适。
刚才光顾着和白榕、江南聊天，许龙怕冷落时清，没话找话：“孩子，你父母做什么的？”
“他们在我五岁时候去世了。”时清语气敷衍。
“疾病还是意外？”
看多了死亡，现代人对死不如以前忌讳，询问死因并不会冒犯到谁。时清垂下眼皮：“我父亲死在战场上，母亲得到消息之后一病不起，没多久也走了。”
“你爸爸是军人啊，真厉害。他在傅元帅麾下吗？”
许龙停顿几秒，脸上露出向往的神情：“从有记忆开始，我每天都想参军，我一直觉得对男人来说马革裹尸是最好的死法。可惜后来……哎，没去成前线，反倒来了警务局。”
警务局的警员大多是军队淘汰下来的，自身素质比较差，当然这也是军部对居民的保护。如果某些方面不行，上战场等于送死，不如回来干点力所能及的活。
时清面无表情：“在。”
许龙：“近卫军？”
时清：“算，也不算。”
“如果能和傅元帅一起杀敌卫国，”许龙语气充满向往，“该是多么快意的人生。”
“那嫂子可能不乐意了。”白榕机灵道。
“哈哈哈哈哈......”
三街区入住率比前两个街区低，亮着的窗户不超一半，有的是客厅灯，有的是电视机晃出来的光——几个世纪前，人们以为未来会是全息投影的时代。可惜随着灾难侵蚀，最常见的娱乐方式依旧是电视。
人少了，路上安静很多。走着走着，隐隐约约间，时清听见身后传来“刷刷”、“刷刷”的声音，像什么东西被拖着走，又像喝多了抬不起脚的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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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接下来的路上，“刷刷”声再也没停过，时远时近。过三四片区间的马路时，许龙和时清忽然商量好似的停下脚步，齐齐转身！
这动作把白榕吓的不轻：“后、后面到底有什么？”
“稍等几分钟。”时清眯了眯眼，没回答，拔腿朝街道拐角处跑去。
刚开始他边观察边靠近，等确认后越跑越快，最后停在一辆黑车旁，提了一路的小心脏终于回到肚子里。
周晏礼放下车窗。
“你一直跟在后面？”时清说，“很晚了，回去吧。”
周晏礼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视线在他腰间打了个转儿。
时清明白过来：“警务局给我们发了配枪，冷兵器也有，不用担心。”
“嗯。”周晏礼终于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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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清和许龙解释那是自己朋友，许龙松了口气，表示朋友担心跟在后面可以理解，只要别是小偷强盗之类的就行。
反倒白榕微微一笑：“他开的最新款豪车，是朋友还是男朋友啊。”
时清反问：“跟你有关系？”
白榕愣了下，眼神瞬间黯淡下去：“对不起，我不该多嘴的，以后注意。”
这话说的，好像他不知好歹似的。时清心里冷哼一声，眼神也黯淡下去：“你明知道我的情况，还……”
越说，时清声音越弱，碎发遮住侧颊，在路灯掩映下像片脆弱的浮光。
江南也知道时清有生理缺陷，或者可以说，在白榕的大肆宣扬下，全军校没几个人不知道。
他快心疼死了，见白榕还有继续掰扯的意思，赶紧开口打断：“小白，别说了，伤人的话说一次不够吗？”
白榕：“……”
白榕气的太阳穴不停抽搐，深吸口气，勉强压下怒火：“知道了，南哥。”
经过一次乌龙事件，大家彻底没压力了，巡逻变成了散步。三句不离媳妇的许龙开始讲自己恋爱史，大撒狗粮。
说着笑着，街区巡逻完，他们逛到了航海广场。
前段时间这边铺设供水管线，挖的东一个坑西一个坑，行人少了很多。现在竣工了。作为商业区之一，广场又恢复了往日的繁华。
晚上九点，正好是商场关门时间，最后一波顾客和商场工作人员成群结队往外走。灯光顺着橱窗倾泻在航海纪念碑上，像为浪花镀上一层金辉。
如果能看到海，时清相信，夜晚的海浪肯定和眼前一样漂亮。
“在广场待会儿吧，等人清了去下个街区。”许龙发话。
维持秩序同样是巡逻的责任，三人应下来，准备分别去广场三个角落，这样能看顾的更全面些。
可没等走呢，许龙似是看到了某种骇人的东西，表情骤变！
“许叔，怎么了？”时清心头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
“快、快......”许龙嘴唇颤抖，连话都说不利索，“快去疏散市民！”
“——蒙克——蒙克人！”
作者有话要说： 周总：又是吃醋的一天。
老傅：又是没出场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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