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病态占有
作者:钉锤锤      更新:2022-01-13 16:06      字数:2295
  镇国公府
  崔勋回府直奔书房,在这期间召见了暗卫交代了一些事情。
  待书房只剩他一个人的时候他随意的坐在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捏着眉心的位置,这是他多年来因着头疾留下来的习惯。
  今天倒不是头疾犯了,而是思考问题时下意识的动作。
  此刻他在想的便是容佩仪那个人!
  他不是一个乐于助人的人,更不会无缘无故的关注一个人,可容佩仪是一个意外!
  是他不得不承认的意外!
  尽管他对容佩仪有一些不一样,可容佩仪找上他合作的时候他还是找人将容佩仪调查了一番。
  当时查出的东西没什么参考意义。
  容佩仪不过是一个刚及笄的闺阁女子,也没什么好查的,无非就是内宅里鸡毛蒜皮的小事,这对他来说没什么影响。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抽时间去和容佩仪见面,更没兴趣知道她的目的。
  然而这一段时间的相处让他在没有察觉的时候发生了改变。
  他会不自觉的关注她的动向,想知道她更多的事情,更甚者会制造每一个和她相遇的机会。
  只要容佩仪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他就无法从她身上移开眼。
  他发现自己看不得容佩仪受委屈,这种心态已经影响到他的判断了。
  明知道这样的心态是不应该存在的,可他暂时还不打算将这种关系斩断!
  这不代表他就甘心一切停留在原地,也不会任由自己被表象所迷惑。
  该弄清楚的东西他不希望被蒙在鼓里,更不希望因此影响到他的判断。
  他崔勋不打没把握的仗,无论在哪方面!
  这一点从他豁出性命去救永玺帝的时候就可以看出来了。
  换个角度想想,知己知彼本就是有备无患的事情,他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宁安寺里发生的事情让他出走的警惕心又回来了。
  他想自己可能遗漏了什么东西,所以他让人再去查查容佩仪的事情,包括她接触的人和事。
  出于对容佩仪的信任他极少过问她的事情,更没有私下再去查探她的事情。
  可这一次他破例了,不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就无法安心。
  因为在意多了一分,那么占有欲也增加了不止一分!
  打从她趴在他的背上开始,他就不认为他们之间还能做点头之交。
  她或许是这样以为的,可他不是!
  但是他没想到这一回查到的东西让他打心底里抗拒,明明他知道这就是事实,可他就是不愿意相信。
  暗卫将调查的结果以书信的形式呈上来了,里面清楚的记录了容佩仪在永安候府的状态以及与她来往的都有哪些人。
  这些都是最基础的,也不是他真正在意的,让他觉得刺眼的是信上出现了一个人的名字。
  他觉得刺眼是因为这个人是除了容佩仪的兄长容子莫之外的唯一一个男性!
  萧泽安!这个人的名字他并不陌生,萧泽安是年轻一辈中出类拔萃的人物,自然是各方关注的重点。
  又因为萧泽安不是世家子弟,而是靠自己的能力走到如今的位置,这一点就显得尤其可贵!
  单从个人角度而言,崔勋是欣赏萧泽安这一类人的,对于萧泽安在军中的威望也有所了解。
  可容佩仪怎么会和这样的人有来往呢?她怎么会认识萧泽安?还曾频繁的在外面与之会面。
  虽然信上说容佩仪是因为容子莫的原因才结识了萧泽安,可崔勋不相信仅仅因为是兄长的朋友便能让容佩仪不顾男女之防与之来往。
  他是男人,自然知晓这里面的不寻常之处。
  一个男子若是对一个女子无意,那他便是连敷衍都懒得去做,又怎么会与一个小了自己十来岁的姑娘不避嫌?
  按理说容佩仪和谁来往或者喜欢谁都和他没有丝毫关系,此刻他内心的不爽显得尤其可笑。
  可他就是心里烦闷的厉害,在有了那个认知之后这种烦闷的感觉加剧。
  脑子里不断的闪过容佩仪和萧泽安相处的画面,明明他没有亲眼看见,可他就是想到了各种亲昵的画面。
  他宁愿自己是多想了也不愿承认自己的设想是真实发生过的。
  这种莫名的情绪令他失了往日的分寸,看向手中的信件时也开始逐字逐句的研究。
  仿佛透过这些情报他就能窥见容佩仪的人际交往圈子,这种病态的情绪让他在和自己较劲。
  这一刻他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不管之前怎么样,从今往后他都不允许她偏离他的视线!
  容佩仪,你不应该招惹我的!
  既然招惹了我,那你就不要想从我的世界里轻易离去。
  他一个人在书房里待到天黑了才从里面走出来,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
  迟疑了一下之后他朝着一条熟悉的道路走了过去。
  走到国公夫人院子的时候下人看见他都习惯性低着头。
  崔勋也没在外面耽搁,走到门口的时候就看见屋子里的人正在由人捶腿捏肩。
  一旁伺候茶水的嬷嬷发现他来了立马招呼道:“世子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崔勋摆了摆手示意她们不用管他,
  “我有事情要和母亲商量,你们先下去吧!”
  国公夫人这才挥退了众人,她也好奇自己这个儿子有什么事情要和她商量。
  她心里清楚,崔勋历来是个有主见的,他说的商量多半只是来通知她一声。
  正是因为这样她才更加好奇崔勋到底是为什么事情来找她的。
  “说你是我儿子吧,这十天半个月也不一定能见上你一面,像今天这样主动来找我说事儿的还是头一回,哎,算了,不说这些没意思的话,知道你不爱听!说吧,你有什么事情?”
  崔勋坐在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桌子,似乎在斟酌如何开口,这幅模样可叫国公夫人看直了眼睛。
  不是她大惊小怪,而是崔勋一向果决,能有什么事情让他这般纠结?
  还是来她这里露出这幅模样,稀奇啊,她可不是摸不着头脑又极度好奇嘛?
  “你说还是不说?难不成你今日特意来我这里沉思?我可好多年没见你拿不定主意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