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拍照结束之后，回到如归大厦之后，花九找打了花七。
  花七正在数据部门工作，见到花九进来，过来问：“怎么，你不放心啊。不放心你可以问大家伙啊，我们现在都是正当操作。但是你即便看的话，你也未必能看懂，你还是去看你的故事走势图吧。”
  花九低声问：“你觉得，余笙和我，谁更好看一点。”
  “余笙。”花七说。
  花九问：“为什么？”
  花七表示这是天理：“没有为什么，余笙张得很讨喜的。你这样的目光无神，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一开始看起来好像还有一点冷漠枭雄的感觉，看久了，就没什么意思了。余笙毕竟是专业的，角色切换也是很自如的。皮囊不相上下，关键是那种给人的感觉。这是日久天长才能培育出来的。
  “而我们的气质云，要做的就是，直接培育出具有没有具体气质的角色，这样的话，客户就省去了培养和等待的环节，直接享受最现成的理想爱豆。”
  花九说：“你不用跟我推销你的新产品，我只是想知道，我也想拍照很好看的话，需要做什么？”
  花七恍然大悟，“啊老弟啊，你不会是连余笙的醋都要吃的吧。人家拍照比你好看，那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你怎么能这么跟我说呢？难道你不应该帮我的吗？”
  “在艺术方面，我都是帮理不帮亲的。”
  看着花九迷惘的神情，花七说：“这样吧，我给你指一条明路。”
  “洗耳恭听。”
  “想要战胜你的敌人，就要向你的敌人学习。”
  “你的意思是。”
  “去找余笙啊。学穿搭，学眼神，学仪态。人无完人，学有所长，你要向别人学习，才有机会提升自己。”
  “哦。”
  鞠倩正在实验室里计算余笙的相关数据。
  《混沌永恒》NPC上官凉的模特就选定了余笙，鞠倩需要在一周之内赶制出上官凉的三维模型。先放在气质云APP上。
  在鞠倩的工作台上，有花七专门送给他的触控电脑，用来绘图简直是非常方便。
  旁边摆放着一些机械模型，这是鞠倩最近看到的一部电影里的一些角色模型。鞠倩觉得很有意思，就摆放在上面，增加趣味。
  电脑的旁边还有一棵仙人掌，据说是可防辐射，但是事实证明，并不可以。
  陶简敲了敲门，鞠倩说：“请进。”
  陶简进来看到鞠倩的桌面，说：“看你这样的工位，就知道你一定是不会跑路的员工。你看那些工位无比干净的员工，一看就是要跑路的。”
  “你这是什么歪理，人家可能就是喜欢简洁呗。”
  随后，陶简从公文包里掏出了几张裱过框的照片，都是花九的照片。
  真是之前鞠倩在油菜花田里给花九照的几张照片。
  “这是花九要我给你送来的。说给你个惊喜。”陶简说。
  鞠倩看到花九冷厉的眼神，就捂着眼睛，说：“啊拿走拿走，这东西放在我的工位上，我还要不要干活了。”
  “怎么？这难道不是很浪漫吗？你们虽然不能在一起工作，但是可以以这种方式跨时空相伴，多有意思。”
  “呵呵，你觉得额有意思，你拿去放你床头。这太恐怖了。我感觉他看着我让我还钱！”
  陶简看了看，顿了顿，说：“确实。九少的表情，确实好像跟别人有仇一样。但是我的任务就是送过来。你不要为难我这个‘下人’，就收下吧。至于你要不要摆放出来，看你自己的了。我走了。”
  陶简很快就溜走了。
  鞠倩仔细看了看花九的照片。
  虽然乍一看还是很恐怖，但是细细看来，他的眼睛里，真的有光。
  但是鞠倩总有一种感觉，花九的照片就好像在向她讨债。
  别人的眼光都是桃花眼啊剑眉星目啊丹凤眼啊，他分分明明长了一双讨债眼。
  做生意做久了，留了后遗症了吧。
  所以鞠倩将照片稳稳妥妥地装了起来，放在桌子下面的抽屉里。
  下午不到三点的时候，鞠倩的整天设计就已经结束了，剩下的工作，还有一周的时间，绰绰有余的。
  她向上去找花九，但是怕花九在忙，就先去数据部找了花七。
  花七不在，数据部的员工说花七在舞蹈室。
  鞠倩好奇，不知道花七又在搞什么名堂就去舞蹈室找花七。
  舞蹈室的灯光很明亮，两面相邻的墙上都贴着镜子，里面的人不是很多。
  一个角落里有一个舞蹈博主在录视频，另一个角落里好像是站着一个舞蹈老师和两个身体僵硬的学生。
  鞠倩还没有看清楚的时候，以为这是如归在培养新的舞蹈博主。
  但是如归一直以来都是很苛刻的。虽然这两个人，一男一女，身材还是不错的，但是基本功一看就不行。不知道是怎么被招进如归的。
  鞠倩到地毯变，脱销了写字，走向前去，越走近，越惊诧。
  那个被认作舞蹈老师的人，就是余笙。
  而那两个僵硬的学生，就是花九和花七。
  鞠倩走过来，问：“你们，在干什么？”
  花七说：“没看出来吗？上班摸鱼。”
  余笙无奈地笑了笑，“我在给两位做仪态课和表情管理课程。你要不要也来看一看。”
  “我，就算了。我学不成的。所以你的教学成果，如何啊？”
  “还是不错的。七姐的表情管理很流畅的，很有表演天分。九少嘛，就可能有点……”
  “孺子不可教也，”花七说，“有些人天生就不是那块料，还要强求。”
  花七把腿放在一边的栏杆上，像模像样得压腿。
  花九在一旁挺直了腰杆和肩背，对鞠倩说：“没什么，久坐疲劳，来练一练身体。”
  鞠倩点点头，不明所以，“好吧，你们先练，我下去喝杯茶。”
  鞠倩离开之后，花七仍旧陶醉在自己的身姿当中。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身姿，无比满意。
  余笙则开始帮花九整理他的仪态，教他如何微笑。
  鞠倩进过数据部门的时候，见有人忽然窜出来，左右看了看，见到鞠倩，立即朝鞠倩这边奔来。
  到鞠倩身前，险些没有站稳。
  “怎么了这么慌？小心点。”鞠倩说。
  那人喘着气说：“倩姐不好了，网站被黑了。气质云的网页端和移动端都黑了。”
  鞠倩立即打开手里上的气质云APP。
  一开始就看到一个骷髅头，自己都吓了一跳。
  “你们先稳住，我去告诉花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