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3
  J市被浓墨重彩的夜色笼罩着,暗夜侵潜而来，映照出车水马龙间的喧哗。
  外头星辰如海，夏日蝉鸣声阵阵。
  楼道里,昏暗的灯光落下,如幻影一般,格外安静。
  少女娇如呢喃的声音落在耳边,直接戳破男生竭力不让她发现的想法，裴忱眼底一震，脑中掀起狂风巨浪。
  她在明目张胆地引诱他。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是个妖精。
  而后，梁栀意把手指按在身旁的门把上。
  “滴——”
  门被打开。
  梁栀意对上他深不见底的黑眸,听到他不稳的呼吸声，红唇弯起,笑了下,再度主动去寻索他的吻。
  唇瓣再度贴在一起。
  一瞬间,男生再度拿回主动权。
  她感觉到身子被揽得更紧，裴忱俯下脸，按住她后后脑勺，再度撬开齿关扫荡，几秒后她身子被单手托起，他停下，两额相抵，直直注视着她。
  下一刻，他抬手拉开门,抱着她走进去。
  门被关上。
  果然,她就知道他肯定不舍得走了。
  两人再度吻在一起，一路从玄关到客厅,他侧首，星星点点的吻点燃她的脖子，少女仰起脸，咬唇闭着眼，眉间微微皱起，感觉自己快要溺毙在他怀中，脑中晕乎乎的。
  “嗯……”
  “卧室在那边……”
  她指了指房间，就被他抱着走过去。
  卧室里没开灯，只有微弱的光线，外头夜色的灯光透过半边开着的窗帘投射进来，如月光铺设。
  她身子往后一倒，就感觉跌入柔软的云中，她纤细的脚-踝被男生掌心牢牢握住。
  他帮她脱-掉鞋子，视线顺着脚-踝往上，百褶裙下，少女雪白凝脂的两条腿线条笔直纤细，如藕根一般。
  他眼眸沉沉，抬手一拉，梁栀意被他重新揽进怀中，红唇再度被封住，感受到他的手如鱼在四处探游。
  她脸红心跳，青涩得不知所措，只能乖乖地圈住他的脖子。
  房间里，光影梦幻。
  无声间气氛旖旎。
  半晌，裴忱的手碰到少女的裙摆，看着怀中明丽姣好的少女，理智强烈抑制着他停下来。
  他沉沉呼吸着，对上她的眼，哑然了瞬：
  “栀栀……”
  看到他停下，她眼底水雾弥漫，呆呆地看他：“你不想要继续吗？”
  不是不想。
  是他不能。
  裴忱声哑如含了沙：“栀栀，我不能再往下……”
  少女垂下脑袋，软声咕哝：“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没那么喜欢我……”
  下一刻，伴随着一个吻落下，她被用力丁页了两下，她心尖一悸，裴忱咬住她的耳垂，热气喷洒其上：
  “你觉得这叫没那么喜欢你，嗯？”
  “唔……”
  少女面色酡红，整颗心都乱了。
  她对上他漆黑的双眼，他忍着，哑声开口：“栀栀，我现在还没资格要你。”
  以他的能力，他的经济条件，还有他和她之间家境的差距，他现在还没资格可以给她许诺一辈子。
  他知道她不介意，可他作为一个男生需要替她考虑，他不舍得她有一丝丝受伤的可能性，即使他心底叫嚣着想要继续。
  “再等等，好不好？”
  他说，等到他有了足够的底气，他会彻底让她属于他。
  少女闻言，心间泛起感动，勾住他的脖子，含笑问：“裴同学，那你现在不是要难受死了吗？”
  “知道刚刚还勾引我？”
  他明知道她有坏心思，就不应该陪她上来，让自己被折磨成这样。
  看到他视野悬停在她之上，撑着手臂的肌肉紧实，梁栀意眼眸弯起，在他耳边道：“我有另外一个方法来帮你，要不要试试？”
  他微微一怔，几秒后，呼吸一滞：
  “栀栀……”
  少女听到他声音哑得不成样子，耳根随着掌心变烫，她害羞地刚想垂下脸，谁知下巴被挑起，裴忱铺天盖地的吻就快速落了下来。
  她格外青涩，心跳如鼓。
  半晌，他咬住她耳廓，低哑开口：“栀栀，你这样让我更难受了。”
  网络上不是说是这样做的吗……
  她也不会呀qwq.
  她呆呆的，“那、那……”
  他撑起身子，几秒后，外面的运动裤掉落在地上，他重新搂住她，伏在她耳边哑声低哄：“拿出来，好不好？”
  她脸色一红，果然这人还是想得寸进尺，在他循循善诱下，她终于如他所愿，裴忱喟叹得闭上眼，埋手靠在她颈上。
  少女被他吐在脖子的呼吸烫到，第一次看到他这样，她害羞又期待，像探索似的想要看到更多。
  房间里，又像是被炉烘得生暖。
  过了会儿，他停下吻住她，突然紧紧搂住她，下意识开口：“栀栀……”
  压抑不住喉间的哼声，他顺着她动作，难忍地闭着眼，眉峰骤然紧蹙，几秒后忽而停下。
  半晌，卧室里，安静下来。
  梁栀意感觉到手上，脸颊怦然一红。
  裴忱呼吸慢慢平复，理智上头，他垂下眼，看到少女被沾染了许多的短裙，黑睫猛地一颤，脸色一热，低声开口：“对不起……”
  看着他好像自己犯错的样子，少女不禁弯起眉眼，打趣他：“现在不好意思了？刚刚让我那样做的时候怎么不会不好意思？”
  “……”
  他脸上温度更热，她在他耳边勾人道：
  “不用道歉。”
  “罚你帮我把裙子洗了就好。”
  他看到裙子上的“犯罪证据”，滚了滚喉结，低低应了声，起身寻找了下抽纸，最后回来帮她擦拭着。
  少女半躺在他怀中，想到刚才，压下唇角，轻声揶揄他：“裴忱……你刚刚怎么那么快啊。”
  男生怔了下，狼狈地垂下眼，脸烧起热度。
  他没好意思开口。
  是因为他太兴奋了。
  清理干净，两人躺了下来，她缩在他怀中，好奇问：“裴忱，你高中的时候，经不经常干这种事啊？”
  “什么事？”
  “就是刚刚你自己那样做呀。”
  裴忱耳根变色，拒绝回答这种问题，偏偏少女坏得非要追问，末了他只好开口：“高一几乎没有，高二以后……有时会。”
  她笑，“有时会，是因为谁呀？”
  她调皮追问，末了他咬了下她耳垂，哑声开口：“除了你还能因为谁？”
  从前他认真读书的时候，对这些事没什么感觉。
  直至梁栀意出现。
  那些所有藏在外表下的一切都被掀开。
  她是他第一，也是唯一的幻想对象。
  梁栀意轻哼一声，心跳如小鹿乱撞，手指戳了戳他胸膛：“没想到啊裴同学，曾经装得那么高冷，实则背地里竟然那么坏。”
  她压着唇角，在他耳边出了口气：“那现在和我在一起以后呢？是不是更经常了？”
  他忽而沉默，就听她哼哼一声：“别想否认，平时有的时候拥抱一下你都那个了，别以为我不知道。”
  “……”
  裴忱耳热，心虚没否认。
  曾经没和她在一起，没有接吻拥抱，如今和她每每亲昵，很多事便开始控制不住。
  两人耳鬓厮磨着，最后他把她扯到怀中吻，过了会儿他感觉又变得不对劲，堪堪停下，“栀栀……”
  “嗯？”
  “……没事。”
  他看了眼她的手，偏开目光，忍住想让她再帮他一次的念头。
  他随后道：“栀栀，你该休息了。”
  “那你呢？”
  他默了默，“我回去。”
  “现在太晚了，要不然你今晚就在公寓休息吧，还有客房，省得你明早还要从学校来这边找我。”
  她娇俏一笑：“而且咱们不在一个房间，你怕什么啊？”
  最后裴忱应下，搂住她起身，少女像只八爪鱼缠着他，被他抱出去。
  她忽而想到什么，“你膝盖痛不痛？要不你放我下来……”
  她都差点忘记了他今天打了球，应该很累了。
  “没事，你很轻。”
  他没停下来，抱她去玄关拿拖鞋。
  两人换好鞋子，她带他去拿了洗漱用品，裴忱自己包里有准备衣服，都是每次打球完怕流汗太多可以换的。
  最后梁栀意让裴忱去客房的单独卫浴洗澡，又想到什么，让他在门口等一下。
  过了会儿，她走出房间，身上只套了件长款宽松的短袖，把东西放到他手里，垫脚吻他，媚眼如丝：
  “裙子你记得洗哦。”
  他眼底一暗，唇干舌燥。
  她真是每天都想尽各种办法勾引他。
  他走后，少女也去洗澡，在浴室里，看着镜子里她脖子上的草莓印，想到刚才那些事，脸红心跳。
  这是她今天第一次看到他在那种事情上的样子。
  冷淡的外表下，带着青涩又冲动的狂热，反差感伴随着爆炸的雄性荷尔蒙气息，性感到极致。
  呜呜呜她可太喜欢了。
  她羞得捏了捏脸，赶紧清醒过来。
  梁栀意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馋……
  她冷静下来去洗澡。
  半个小时后，她换上睡裙从浴室出来，护肤完，她从帆布包里拿出几个东西，走出客厅。
  她坐在沙发上玩手机，过了会儿裴忱走出客房，她转眸看到他，笑了笑：“洗好啦？”
  他应了声，轻咳两下，低头看着手里的：“你的裙子……”
  她看他害羞的样子，绷不住笑，走过去到他面前，笑着拿过他手里的裙子和他自己洗的衣服：“我家裴裴真乖呢。”
  “……”
  “我拿去晒吧，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她把衣服拿去晒，而后回来，拉住他的手：“过来。”
  她牵着他在沙发上坐下，裴忱疑惑，少女就把给药膏和活络油拿出来，“腿痛不痛？我帮你涂一下。”
  “你怎么会有这个？”
  “每次我听说你去打球，我都会放在包里，就是让你锻炼完涂一涂，缓解膝盖酸痛。”
  她轻叹一声气，“你又不做手术，那平时还不得好好保护？裴忱，想到你之前受伤的样子，我真的特别害怕，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受伤了。”
  她看向他。
  裴忱心底柔软塌陷，抬手将她搂进怀中，柔声道：“我一定会保护好腿。”
  她帮他温柔地涂上药，又帮他按摩了下，嘿嘿笑：“怎么样，你的女朋友是不是很好？”
  “嗯，特别好。”
  她下巴被捏住，他的吻侵占她的呼吸。
  几秒后她推开他在身上作祟的手，狡黠道：“裴同学，你注意点，等会儿火上来了别让我帮你消。”
  裴忱喉结滑动，敛眸应了声，把她裙子拉好，老老实实将火压了下去。
  这人现在怎么整天脑子里就想着这些，亏她当初还以为他是纯情小男生。
  她不禁笑了，摸摸他的头，“去睡吧。”
  她不敢招惹他了，万一今晚他又睡不好了怎么办。
  末了，两人各自走回房间。
  梁栀意趴在床上，摸着脖子上的月亮吊坠，看向窗外天空，末了甜蜜地弯起眉眼。 -
  第二天，梁栀意睡得比较迟，她醒来走出房间，就看到裴忱已经坐在客厅，买好了早餐等她。
  果然所有的事他都能给她贴心准备好呢。
  她洗漱完，开心地跑过去坐在他腿上，抱住他：“裴裴早上好。”
  从小到大，也就梁栀意会这么亲切唤他名字。
  有的时候她偏要一口一个“裴裴”故意逗他，看着他内敛耳朵红的样子，直笑。
  “早上好。”
  他摸摸她的头，让她吃早餐。
  两人吃着早餐，裴忱给裴永厦打视频电话，少女也和裴叔叔打招呼，关心他几句。
  打完电话，梁栀意对裴忱道：“感觉最近裴叔叔的气色很好耶，看来他应该被照顾得不错。”
  照顾裴永厦的人，自然就是巩琴心。
  裴忱闻言，心间动了下，垂眼没说话。
  过了会儿，梁栀意看到微信里，宣夏说好久没见，问他们要不要一起出来吃个饭。
  梁桐洲报考的学校也在J市，只是所在的学校离C大有些远，除此之外，宣夏和季菲儿也考到了J市，只是同市不同校，知眠因为段灼留在了霖城读书，樊高考到了江浙一带。
  最近开学太忙，他们在J市的五个都还没约出来一起玩过，高中他们几个玩得好的还能在同一所城市，实属不容易了。
  梁栀意问裴忱：“宣夏一直在群里说要聚，要不我们今天约一下？”
  “行。”
  刚好前两周都在忙学校的事，今天总算有点空。
  赶海小群里，宣夏@了除知眠和樊高之外的人，裴忱回复：【我和栀意可以。】
  然而梁桐洲也道：【我刚睡醒，行啊。】
  季菲儿：【我今早学校有事，得等饭点了各位。】
  宣夏：【没事，就饭点呗，我们去哪儿？】
  思念想去，梁栀意道：【要不然来我公寓吧！我给大家点外卖！】
  裴忱诧异，“你要让他们过来？”
  “主要是我不想动弹了嘿嘿。”
  其他人也没什么意见，最后就定在公寓，季菲儿打趣：【栀栀你这点外卖太没诚意了！必须给我们做一顿。】
  梁栀意：【确定吗？[坏笑]】
  梁桐洲：【各位，我姐做饭是相当于给人下毒的程度，吃外卖不香吗？】
  梁栀意：【滚蛋梁桐洲，什么叫下毒……】
  群里的人在笑，过了会儿樊高冒出来，说羡慕他们还能见面，宣夏安抚他：【胖哥，你好好读书好好减肥，等寒假我要看看你瘦了没有哈哈哈哈。】
  樊高：【大学食堂太香了，我这辈子可能注定就是胖的命了。】
  知眠也冒了出来：【不要让胖哥减肥，太为难他了。】
  樊高：【我真的有在努力减肥了……】
  季菲儿：【哈哈哈哈谁不知道你光喊口号，每次吃得比谁都多……】
  最后聊完天，裴忱用梁栀意公寓的电脑敲代码，少女在一旁看书，她看着他专注的模样，偷偷在他旁边调皮捣蛋，最后的下场就是被他狠狠亲到腿-软。
  临近中午，宣夏快到小区门口，问另外两个在哪儿，梁桐洲：【快到了。】
  宣夏：【@季菲儿，你呢？】
  过了会儿梁桐洲也回复到：【她在我车上，我们马上就到。】
  宣夏：？？？？
  等到了小区楼下，两辆车几乎同时到达，下了车，宣夏就看到另外两人也下了车，“你俩什么情况？！你俩学校是一个方向的吗我请问？”
  季菲儿脸红，梁桐洲晲了宣夏一眼，吊儿郎当笑了：“就顺路，你管那么多？”
  梁桐洲扣住季菲儿的后脑勺，带她往公寓里走。
  宣夏：“……”
  你当我看不出你俩在暧昧啊！！！半狗不狗的粮最可耻！！！！
  宣夏嫉妒鄙视他俩，好家伙，就剩下他一个单身狗了。
  三人上了楼，公寓里，梁栀意正在客厅收拾桌面，听到门铃声去开门，季菲儿看到她，开心地抱住她：“栀栀——”
  少女笑着摸摸她脑袋，对他们道：“你们拿一次性拖鞋啊。”
  三人走进来，裴忱也从书房里走出来，季菲儿揶揄道：“我还想着我今天来迟了，原来裴忱早早就到了来陪你呢。”
  确实挺早，早到昨晚就来了呢……
  闻言的两人脸上都掠过道微妙的情绪，梁栀意只笑了笑：“那肯定的，男朋友必须第一时间到位。”
  宣夏问：“各位，我们中午吃什么啊？单身狗只想愤怒地干饭！”
  梁栀意笑着让他去挑，裴忱继续去书房把剩下的代码敲完，季菲儿在公寓里参观，最后看到阳台晒着的男女士衣物，意识到了什么，跑回梁栀意面前，坏笑：
  “老实交代，你和裴忱干嘛了！”
  “什么干嘛？”
  “外头晒着你俩的衣服，我都看到了！”
  周围的宣夏和梁桐洲闻言也看了过来，少女连忙道：“别误会啊，昨晚他在客房睡的，就是把我送过来太迟了。”
  “哇哦……”
  大家调侃着，把少女弄得脸红：“干嘛，你们这一个个思想太龌龊了。”
  宣夏：“我们什么还没说呢！”
  季菲儿：“肯定此地无银三百两！”
  “……”
  梁栀意看向季菲儿，眼睛一眯：“你和我弟的事情，我不介意拿出来说一说。”
  “诶！你闭嘴！”
  季菲儿害羞地去捂梁栀意的脸，梁桐洲低眉勾起唇角，直勾勾盯着季菲儿看。
  一群人闹着，宣夏去书房找裴忱，两人同是学计算机专业的，聊了聊专业内容，末了，他拍了拍裴忱肩膀，笑得意味深长，忽而道：
  “兄弟，你不行啊。”
  “？”
  “我听栀意说你俩两个房间睡的，你这还不把握点机会？！”
  裴忱：“……滚。”
  宣夏笑着走出房间，裴忱看着电脑，想到昨晚，半晌压下心底的燥热。
  中午，点的烤鱼和小龙虾送到公寓，五人在一起吃着饭，仿佛回到了高中。
  只是现在大家聊得不再是围绕高考或者学习，而是新的大学生活和遇到的各样人或事。
  虽然现在大家不在同一班，不能天天见面，但友谊并不会因此变淡。
  饭后，梁栀意去切水果，季菲儿帮她，前者笑问：“你和我弟怎么样啊？”
  季菲儿眼底浮现甜蜜的笑意：“就挺好的呀，继续再考察他一段时间呗……”
  梁栀意响起高中时他俩一见面就闹腾，“呦，谁之前说最讨厌他，说不可能来电来着？”
  “我当时确实可讨厌他了……”
  “为什么讨厌他啊？”
  “反正他可坏了，老是和我作对，让人想要揍一顿的程度。”
  梁栀意闻言，笑着转头看向身后的人：“梁桐洲你听到了没？季菲儿说特别讨厌你。”
  季菲儿错愕回头，就看到男生倚在门口，双手插兜，正看向她。
  “我……”
  梁桐洲看着她，抬了抬眉骨，唇角勾起，漫不经心开口：“没事，等会儿我私底下教育她。”
  梁栀意直笑，季菲儿听出他话里有话，羞得脸红，彻底不想搭理他。
  切完水果，把水果端到客厅，五人玩了玩桌游，说说闹闹，一个下午就过去了。
  傍晚季菲儿说今晚学校社团有活动，梁桐洲便说送她去，宣夏不想当电灯泡，也说回去了。
  公寓里只剩下梁栀意和裴忱，两人都不太饿，便都没点外卖。
  少女枕在他腿上玩手机，过了会儿，裴忱接到室友的电话，那头几个男生坏笑调侃：
  “裴神，你这昨晚没回来，今天是不是也不打算回来了啊？”
  裴忱轻咳几声，耳朵微红：“没，我今晚会回去。”
  “我们没催你的意思啊，你和你女朋友待个三天三夜都没关系！”
  有男生笑：“三天三夜裴忱是不是有点吃不消啊？”
  “哈哈哈哈……”
  梁栀意隐约听到那头的调侃，又看裴忱被调侃到微涩不自然的面色，偷偷弯起唇角。
  开玩笑几句，室友正经问他：“那你今晚要回来的话一起去打篮球么？我约了安松他们几个。”
  裴忱：“我看情况，回校和你们说。”
  “好。”
  挂了电话，梁栀意问：“怎么啦？”
  “他们问我今晚要不要一起打篮球。”
  “你膝盖今天没事吧？”
  “没什么事。”
  她放了心，“那你去吧，和他们打球。”
  他垂眼看她，摸摸她发顶，柔声问：“不会不开心？”
  “不会呀，你都陪我一天了。”
  她知道他喜欢打球，他也应该有自己的时间。
  她说她今晚在公寓再待一晚，明早回学校，裴忱应下，给室友发了个信息，那头约定晚上七点半在球场见。
  外头，天色渐暗。
  J市点缀起霓虹的繁华。
  临近时间，梁栀意去卧室换了件衣服，去阳台把他的球衣收了进来，男生正坐在沙发上看手机，她走过去，就被他拉到怀中面对面坐下。
  男生看到她穿了件白色吊带短裙，此刻黑发散落在如雪的肩-胛，领口曲-线若隐若现，少女一张脸清纯又妩媚。
  裴忱揽住她腰，看着她，眼底幽暗：
  “怎么穿着这样？”
  她浅笑，勾住他脖子，“我就是刚刚觉得客厅有点热，换条裙子，裴同学你别误会。”
  “我误会什么？”
  她眨了眨眸子，眼底狡黠：“误会我又来招惹你呀，我可没有。”
  他禁锢住她贴近的身子，反问：“这叫没有？”
  少女莞尔，后脑勺就被扣住，他吻上她的唇。
  如今的他，吻技早已不似刚开始那么青涩，现在轻而易举就能让她软得溃不成军。
  两人接吻着，梁栀意感受到他难受，在时不时顶她，她嫣然一笑，在他耳边轻声问：“干嘛，还想让我帮你？”
  他注视着她，灼-灼眼里带着点期盼的意思。
  她偏头看了眼墙壁上的钟，轻轻啄了下他的唇，莞尔：“没时间了，再过几分钟就七点了，你该走了。”
  他们这边去C大坐公交要半个小时。
  然而她想起昨晚，压下唇角，言：“不过呢，要是按照你昨晚的时间，好像来得及。”
  裴忱对上她含笑的目光，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是在明晃晃“嘲讽”他。
  恰好这时裴忱手机响起，男生接起电话，那头问：“裴忱，你还没到学校吧，你等会儿经过三堂，能不能帮我去复印份材料啊？”
  裴忱对上梁栀意的目光，低沉开口：
  “我今晚临时有点事，不和你们打球了。”
  梁栀意：？？
  室友：“啊？你不来了？”
  “嗯，你叫别人吧。”
  “行吧……”
  那头的室友说了几句，最后挂了电话，少女一脸懵然：“裴忱，你怎么不去打球……”
  她话音未落，被一把抱了起来。
  她吓得夹住他的腰，见男生抱着她走进卧室，猜到了什么，脸红心跳：“裴忱，你要干嘛……”
  男生目光炽-热看着她：
  “不是嘲讽我时间短？”
  她脸一红，被他放到了床-上，男生强势地倾身而上，在她耳边开口，声线低哑：
  “那就再试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