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第一天(“所以你要想办法哄哄我。...)
作者:春风榴火      更新:2022-01-15 15:12      字数:4678
  周擒接受了科维公司的offer, 就职于公司的研发部。
  他向来比同龄人跑得更快些,若不是初高中阶段被祁逍挡住了前路,恐怕他上大学的年龄还会更早。
  在大学阶段, 他的智商优势淋漓尽致地体现了出来, 远远地甩开了周围的同学, 这也是他作为一个本科生便能获入选科维的“百万高材生计划”的原因。
  而夏桑则凭借大学四年的优异成绩,获得了学校的保研,顺利就读研究生。
  既然周擒选择工作, 她便继续在专业领域深造, 她所学到的东西, 自然也能够帮助周擒解决实际工作中的问题。
  只要他们一起努力, 未来便近在眼前了。
  八月的燥热盛夏, 夏桑和周擒一起去和之前的loft短租房的房东签下了长租协议。
  loft位于学校的步行街附近,虽然距离科维公司比较远,但更方便于夏桑每天出入学校。
  随后俩人又去了居家城, 购置了不少家电, 还安装了浴缸,将公寓好好地改造了一番, 变得更加温馨舒适。
  夏桑心情忐忑又期待, 因为从今天开始, 他们美好的新生活拉开了帷幕。
  晚上, 夏桑挽着周擒的手,去步行街的清吧喝一杯,庆祝他们全新的开始。
  周擒以前都不怎么允许夏桑喝酒,不过后来长大些了, 倒也不再那么严厉地管着她,她要是开心, 便随她去了。
  这位看起来乖顺温柔的女朋友,真是个小酒鬼。
  别的情侣有什么开心事,约会庆祝都是吃饭看电影,夏桑开口就是——
  “擒哥,走走走,喝酒!”
  清吧的露天小花园,周擒看着夏桑酒意微醺的黑眸,白皙的脸颊爬上了浅粉的红晕。
  “没见过这么爱喝酒的。”他说着,在她的小碟子里夹了一小片卤牛肉:“先吃点东西。”
  “宝宝,我喜欢和你喝酒。”夏桑拿着莫吉托酒杯,伸手碰了碰周擒的杯子:“特别有感觉。”
  “为什么?”
  “因为我喝醉之后,你特别疼我,还会背我回家。”
  周擒嘴角噙着一抹浅笑:“好啊,下次我把你丢街上。”
  “你才舍不得呢。”夏桑坐到他身边,亲昵地伸手揽住了他颈子,将脸蛋贴在胸口,撒娇道:“阿腾,抱一下。”
  周擒一只手揽着她纤瘦的腰,另一只手拎着烟,稍稍移开了些,避免熏到她。
  他很少抽烟,更不会在房间里抽,只是在工作压力大,或者极度放松的时候,会偶尔抽一两支,夏桑便随他去了。
  她掰开他手指头,接过了他手里的半截烟。
  周擒以为她要帮他灭掉,便给了她,没想到小姑娘竟然拿到自己唇边,一口咬住。
  小姑娘莹润绯红的唇叼住了烟头,假装抽了一口。
  周擒知道她不会真的把这口气吸进去,不过含在嘴里随便玩玩,以前她也总喜欢这样,故意使坏招惹他。
  他眼底含着笑意,看着小姑娘对着他的脸吐出缭绕的白烟,眼底水波迷离,性感至极。
  周擒夺过了她指尖的烟头,然后低头咬住了她的唇,狠狠地一番碾压欺负,将她薄荷味的呼吸全然吞噬。
  夏桑本来脑子便是晕晕乎乎,他的这一个吻,越发让她神魂颠倒,如坠云霄。
  “唔…”她低嘤了一声。
  周擒加深了这一个吻,张开嘴,搅动着她柔软湿润的舌尖,缠绵又缠绵。
  夏桑已经快要呼吸不上了,抗拒地侧开,他给了她几秒钟缓和,便又要吻上来。
  夏桑连忙后仰,他便吻在了她的颈上,自然而然,每一寸肌肤都没有放过,一直到不能再往下进攻为止。
  暧昧颓靡的光线中,夏桑的手紧紧攥着他的衣领,情动地望着他,呼吸也急促了起来:“阿腾,回家。”
  “急什么。”周擒眼底噙着坏笑,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碰了碰她的酒杯:“这才刚来。”
  夏桑知道他是故意使坏,想让她难受。
  她端起酒杯,漫不经心地喝了一口:“没急。”
  周擒用鼻翼蹭了蹭她耳朵,湿热的呼吸落在她耳畔,性感的调子故意撩拨道:“是吗?”
  夏桑咬牙切齿地推开他,坐到了他对面:“烦死了你。”
  他玩味地笑着,给她夹了两颗冰块:“消消火。”
  “等着,今晚让你跪通宵。”
  “你舍得吗?”
  “你看我舍不得舍得!”
  就在这时,夏桑手机嗡嗡地震动了起来,她看到视频通话的来电,心头一慌:“是我妈!”
  周擒使劲儿揉了揉她的脸,让她脸上的醉意清醒了几分:“出去接,别发酒疯了。”
  夏桑酒意早就清醒了大半,拿着手机忐忑地走出了酒吧。
  现在覃女士跟个定时||炸||弹一样,每次她来电或者弹视频,都能把夏桑惊得头皮发麻。
  她吹了吹冷风,深呼吸,接通了视频通话:“妈。”
  覃槿坐在书房的椅子上,背景是家里的半墙落地书架,她似乎正在批阅文件,手机也搁在桌上:“在干什么?”
  漫不经心的语气,应该只是日常的“慰问”而不是质问,夏桑稍稍松了口气:“在外面玩,这不是暑假了吗。”
  “暑假怎么不回来?”
  “您不是让我准备考试吗?”她含混地说着,也没具体说明是什么考试。
  不过覃槿显然不是这么好糊弄的,问道:“准备gre?”
  她“呃”了一声,仍旧含糊其辞。
  覃槿却将手里的文件拍在了桌上,冷道:“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夏桑心头一颤,低头看着鞋子,闷声说:“你早就说了,我这专业不用出国,东海大学已经很前沿了。”
  “我对你这专业不感兴趣,但你的小提琴还不能止步于此。”覃槿说道:“韩熙老师已经给你联系了英国的皇家音乐学院,十月有一个网络面试,那边的老师要看你的演奏,你现在好好给我准备。”
  “我是不会去的!”夏桑急切地说:“小提琴我按你的要求,该考的证都考了,你还要我怎样!”
  “国内你是一流水平,所以我才让你出国深造,还早得很呢,夏桑,不要浪费你的天赋。”
  “可是我真的不想去。”夏桑眼睛有些红:“你能不能不要逼我。”
  “如果妈妈现在不逼你,将来你后悔就晚了。”覃槿苦口婆心地说:“你以前说过,你要变成第一流的人,怎么,现在谈了恋爱、志气也被消磨殆尽了?”
  “妈,我现在真的很幸福,你难道不希望我幸福吗?”
  “这才哪到哪儿啊。”覃槿满眼苍凉,冷笑道:“你想过结婚以后吗,当青春的激情消失之后,你靠什么来度过你这漫长而平庸的一生,靠回忆吗、还是靠孩子…”
  “靠孩子?”
  夏桑借着酒劲儿,摇了摇头,颤声道:“妈,我不会变成第二个你,把全部的人生都寄托在孩子身上,试图控制她的一生,来修正自己当初的错误选择,所以我不会要孩子的。”
  “你…你说什么。”覃槿震惊地看着她。
  夏桑咬着牙,带着报复的情绪,一字一顿地说:“我郑重地告诉您,我不会要孩子,也不会结婚,不管是周擒还是其他人!这一切都是拜您和爸爸所赐。”
  说完这话,她没等覃槿反应,用力地挂断了视频通话。
  几分钟后,夏桑稍稍平复了心绪,转身回去,却看到少年高瘦的身影倚在走廊花台边,昏暗的廊灯照着他晦暗的脸,指尖拎着一根即将燃尽的烟头——
  “玩我啊?”
  一阵风过,夏桑打了个冷战。
  没想到夏天的风也有这般寒凉的时候。
  “周擒…”
  她心里空落落的,还没来得及开口,周擒却将手里的烟重重按在了花盆泥土里,转身离开了。
  ……
  热闹的步行街边,夏桑追上了周擒,试着去牵他的手。
  他的手冷冰冰的,任由她牵着,却没有回握她,那样柔软却无力。
  “周擒,你要听我解释吗?”
  “不用解释,只需要告诉我,刚刚说的是谎言、还是真话。”
  “……”
  她沉默,他便知道了。
  一路无话,夏桑还是固执地牵着他,仿佛一松开他,他便会离开了。
  周擒倒也没甩开,沉默地走进了一家蛋糕店,买了她明天早上的早餐,也没问她要什么口味的糕点。
  结账的时候,周擒腾不开手扫码,于是扯开了她的手,从兜里摸出手机,扫码结账。
  夏桑便不再牵着他了,而是跟在他身后几米远的地方,盯着他的背影。
  回去约莫一公里的路程,周擒一次也没有回头望她,仿佛她跟着他与否,他都不在乎了。
  周擒输入密码,打开了家门。
  夏桑却站在门口,迟迟没有进去,手紧紧攥着斜挎包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她情绪有点重。
  周擒也没搭理她,进屋之后打开了电视。
  几分钟后,倚在沙发边的他偏头望了她一眼,小姑娘仍旧站在门口的暗影中,像个固执的雕像。
  终于,他踏着拖鞋走到门边,很不客气地伸手将小姑娘拉进屋,喃了声:“你脾气还大。”
  “你别理我啊。”
  夏桑使劲儿挣开他,用力推了他一把,转身朝电梯间跑去。
  周擒眯了眯眼睛,忍住了心头升腾的怒意,冲她的背影喊道:“我不会来追你,跑了,今晚别回来。”
  夏桑忍着眼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按下电梯。
  电梯门打开,她走进去,用力按上关门键。
  然而在电梯门缓缓关上的刹那间,一双手还是伸了进来,挡开了大门。
  周擒冷着脸,不客气地揪着她的衣领,像拎着一只不听话的小猴子似的,将她拎回家,重重关上了门。
  夏桑站在门口鞋垫上,背靠着墙壁,低着头,兀自生闷气。
  见她不肯换鞋,周擒便蹲下来,解开了她的鞋带,扯下鞋:“你还生气。”
  “你别理我啊。”
  周擒冷淡道:“一个不想和我结婚的女人,我理什么。”
  夏桑踏了一只拖鞋,气急败坏地走进客厅:“好,那从现在开始,别讲话了。”
  “谁先开口,谁是狗。”
  周擒将另一只小白兔拖鞋随意地甩到了她面前,兀自去洗手间洗澡了。
  夏桑坐在松软的懒人沙发上,一边生闷气,一边翻着电视频道,电视实在无趣,她走到窗台边的日式榻榻米上,躺着刷微博。
  心里烦闷极了。
  很快,周擒洗完澡走出来,也来到了榻榻米边,随手从架子上取下一本书,盘腿坐着看书。
  一股清新的浴后柠檬香,飘入她的鼻息间。
  夏桑放下手机,侧眸望向他。
  男人穿着一件米白色的居家服,短刺的头发带着几分湿润,侧脸的轮廓冷硬,喉结线条流畅漂亮。
  她心头升起几分异样的滋味,痒痒的,索性拿了蒲团过来枕着头,继续刷微博,分散注意力。
  几分钟后,某人的脚伸了过来,踢了踢她的臀:“去洗澡。”
  “狗!”
  周擒果然闭嘴了,起身去衣柜里帮她找了睡衣,然后拎着她进了浴室。
  夏桑赌起气来,就跟丧失了生活能力似的,不换鞋不洗漱,就一个人闷着,处于断片儿状态。
  周擒基本上就跟伺候太后老佛爷似的,等她洗完澡出来,给她吹了头发,敷了面膜,擦了面霜、甚至还耐心地帮她涂了脚指甲油。
  做完这一系列流程,他疲倦地躺在床上,关上了灯,小姑娘杵在床边,像个鬼一样看着他。
  周擒:“……”
  他狠下心来,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黑暗中,能听到女孩的呼吸声和他的呼吸声,交织着。
  夏桑固执地在床前站了半个小时,看他好像睡着了,这才慢慢地、悄悄地爬上了床,钻进了柔软的被窝了。
  床很大,她背对着他,很有骨气地蜷缩在边缘。
  几分钟后,周擒借着翻身的动作,从后面整个抱住了她,将她揽入温暖炽热的怀中。
  “不是跟我赌气吗。”小姑娘嗓音里带了几分委屈。
  “我还在生气。”
  她试着挣开他的怀抱,然而他却抱她更紧了,手解开了她领口的纽扣——
  “所以你要想办法哄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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