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阿南冷眼看着面前这群鼻青脸肿的人, 还有这一地的狼藉，深深叹了口气, 大喊一句：“佟老三！”


  　　“来叻～”


  　　佟老三听到召唤, 几乎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迅速打开厨房的门，赶紧冲了出来, 把还趴在门上偷看的孩子们全给撂地上摔了狗啃泥。


  　　不过，他此时也不敢离佟阿南太近，站得远远的, 甚至微微弓着背对佟阿南殷勤地说道：“闺女, 叫爹啥事呢？”


  　　那态度一点都不像爹跟闺女说话, 反而像孙子跟奶奶说话，要多恭敬有多恭敬。


  　　佟阿南看着程川, 却对佟老三说道：“把咱家情况跟他们好好说说。”


  　　此时, 佟阿南态度冷漠, 看着好像准备跟程川划清界限似的，吓得他赶紧冲了上来，不管不顾地抱着佟阿南, 急切地说道：

  　　“阿南，你放心，不管怎么样, 我都不会离婚的, 咱俩既然已经结婚了, 你也别想抛下我。”


  　　佟阿南自然不会轻易放弃程川, 虽然刚刚她也把程川给揍了, 那谁叫他自己冲上来的, 被打也是活该, 就算是自己喜欢的男人，佟阿南也不会无底线地惯着他，该揍还得揍。


  　　佟阿南拍了拍程川的手背，声音也稍微缓和了一点，道：“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不会轻易抛弃你的。”


  　　不过，程川对佟阿南的回答并不满意，什么叫不会轻易抛弃，那意思不就是，还是有可能会不要他。


  　　程川真想现在立刻马上就把媳妇扛回卧室，好好深入交流一下，但他看佟阿南板着一张小脸，有点不敢那么做，万一惹得媳妇更生气了怎么办。


  　　之后，佟老三在佟阿南的要求下，将他们家的情况简单介绍了一遍。


  　　佟阿南确实有个先天脑子不太清白的娘，早年失足落水死了，佟阿南小时候的性格也确实有点闷，喜欢发呆，不爱说话。


  　　哪怕到现在也不太爱说话，跟说话相比，她更喜欢动手。


  　　这一点，现场的人应该都深有体会。


  　　不过，佟老三也说了，佟阿南不是神经病，她也不会随便打人，只打那些惹她生气的人。


  　　言外之意就是，你们被打也是活该。


  　　至于佟大壮，从小就是正常的孩子，既不像他娘，也不像他姐，就跟村里普通小孩一样，说明他们娘的病并不会传给小孩。


  　　佟老三说完这些，看着佟阿南，战战兢兢地问道：“闺女，你看，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佟阿南摇了摇头，淡淡回道：“没有。”


  　　佟老三说完，程川第一个急忙表示：“阿南，我是相信你的，不管怎么样，我们已经是夫妻，永远都不能分开的。”


  　　闻言，佟阿南温柔地看了他一眼，程川紧张的心瞬间被安抚。


  　　程守光也赶紧说道：“我就说嘛，都是误会，说清楚就好了，那就没事了，赶紧收拾收拾，还要吃饭呢。小川，你也赶紧去看看面好了没，别让阿南等太久。”


  　　程山程莉听到父亲程守光的话，不可思议地看向他，这就没事了？


  　　就算神经病的事情是有人造谣挑唆老妈，但是，佟阿南在除夕这天动手把全家人给揍了，就这样一句误会就过去了？

  　　大家还是第一次见程守光这幅怂样，咱家的规矩呢，祖宗礼法呢，都哪去了？


  　　程守光非常坦然地面对所有人，那眼神好像在说：不服是吧？那行，有本事你们自己上，谁能把佟阿南给我揍趴下，老子今天就跪下来喊谁爹。


  　　其他人看着旁边一脸恬静美好的佟阿南，默默低下了头，算了，都是一家人，何必打打杀杀的呢。


  　　程守光：这就对了嘛。


  　　佟老三见状，便赶紧出来打圆场，佟大壮也赶紧找出家里的药箱给大家上药。


  　　蔡小花放假回去后，都是佟大壮在负责打扫屋子卫生，所以，药箱放在哪，他都知道，也不用杨桂芬吩咐，他就主动去拿了出来。


  　　不过，数量有限，大家想要上药，还得排队。


  　　第一个自然是杨桂芬，看老伴儿被揍得这幅模样，程守光还是很心疼的，但打人的是佟阿南，他也没办法。


  　　只能安慰杨桂芬：“桂芬，下回你可长点心吧，连累孩子们被揍，倒也无所谓，关键是你自己也跟着受罪啊。”


  　　杨桂芬泪眼婆娑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还一个劲对旁边帮忙上药的佟大壮说道：“哎呦，轻点，轻点.……”


  　　程山程莉：.……

  　　儿媳女婿：.……

  　　爸，咱做人做事得凭良心啊，啥叫孩子们被揍就无所谓，又不是七八岁的孩子，他们可都是二三十岁的人了，还被人揍得毫无招架之力，是不是就有点不合适了？


  　　趁他们上药的功夫，程川赶紧去厨房给佟阿南重新下面条，之前的都已经糊了。


  　　佟阿南发完脾气后，又变回了那个乖巧可人，体贴丈夫的好妻子，于是，便蹬蹬蹬地跑回楼上，然后从精神力空间里拿出一支治疗药剂，倒在她经常喝水的保温杯里，还加了大半杯水稀释。


  　　等她重新下楼的时候，程川正好端着面条出来，看到佟阿南，便招呼道：“阿南，快来吃面，免得坨了。”


  　　佟阿南来到餐桌前，也把他拉着坐下来，然后，掏出保温杯，对他说道：“这是我之前自己配的药水，我先给你擦药。”


  　　按理说，这种治疗药剂喝下去的话，效果最好。


  　　那样的话，像这种程度的皮外伤，不出一分钟就能痊愈；稀释过的话，应该也不会超过一个小时。


  　　毕竟，佟阿南之前下手的时候还是有分寸的。


  　　但就是因为怕效果太好了，佟阿南才不能让程川喝下去，只能外用，而且还必须是稀释过的，想来效果应该就不会那么逆天了。


  　　擦药这种事，哪有媳妇吃面重要，程川接过媳妇的保温杯，说道：“你先吃面，我自己来就行。”


  　　佟阿南见他坚持，也不勉强，便让他自己擦，而她就乖乖坐在餐桌前吃面，而且吃得贼香，把孩子们都惹馋了。


  　　不过，大家刚刚才见识过姑姑（舅妈）的厉害，都不敢过来闹她说自己也想吃，只能在旁边一个劲地咽口水。


  　　佟阿南见状，还故意吃得更香，嗦面嗦得滋溜响，但就是不给他们这些小破孩吃。


  　　程川见状，无奈地笑了笑，觉得佟阿南有时候还挺幼稚的。


  　　佟阿南则催他赶紧去上药，而且一定要用她配的药。


  　　媳妇的命令，自当听从，程川走到佟大壮那边，从药箱里拿出一根棉签，沾了点保温杯里像清水一样的所谓“药水”，由于没有镜子，他就准备凭着感觉胡乱往脸上抹。


  　　程山见状，赶紧拿过他手里的棉签，道：“我来帮你吧。”


  　　不过，他低头看了一眼沾了“水”的棉签，疑惑地问道：“就用水擦？”


  　　程川一脸淡然，理直气壮地说道：“这是我媳妇自己配的药水。”


  　　程山见他一副以媳妇为天的模样，不由得撇撇嘴。


  　　他们程家自古出情种，像他爸程守光就一直被他妈杨桂芬拿捏得死死的。


  　　程山本以为，基因到他这一代应该就断了，因为他肯定不是那种能被女人拿捏的人，因为他媳妇宋欣苗就一直很听他的话，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外面，宋欣苗都是以他为先的。


  　　程山多多少少是有点大男子主义的，他觉得一个家庭要想和和美美，就必须得是这样，他负责赚钱养家，媳妇负责貌美如花，然后大事小事都听他的。


  　　本以为小弟程川之前对女人这么不屑一顾，肯定也差不多，但没想到，以前那些都是表相。


  　　程川那是还没碰到能克他的人。


  　　现在，能克他的人出现了，那就是佟阿南，这不，一下子就被制得服服帖帖，比他爸程守光都还有过之无不及。


  　　能把水当成药来用的，也只有程川这个傻子，佟阿南的一句话，就那么管用？让小弟连脑子都不用了？

  　　程川见大哥一直不动，还催他：“哥，你想什么呢，快点。”


  　　程山见他一副没救的模样，便认命似的开始给他这个傻弟弟上“药”。


  　　但这药水一涂上去，程山就不淡定了，因为他看到程川本来有点轻微破皮出血的地方，竟然立刻止血了，而且那个细微的伤口也瞬间不见了，就好像从来没有受过伤一样。


  　　不仅如此，那些淤青红肿的地方，也好像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虽然还是看得出来受过伤，但是，跟没上药之前比，那绝对是天壤之别。


  　　这是什么药水？神仙水吗？怎么这么厉害？


  　　程山可是有名的脑外科医生，市面上各种治疗创伤的药物，他基本都知道，但从来没听说过有哪种药，能达到这样快的恢复速度。


  　　之前程川说过，这是他媳妇自己配的，用什么配的？包含那些成分？程山简直快好奇死了。


  　　但刚刚才被揍了一顿，程山还不敢就这样冲到佟阿南面前去放肆。


  　　程川作为患者，感受是最明显的，药一涂上去，他就能感觉到一股暖流从伤口处融进皮肤，然后就是一阵舒爽的感觉，原本还觉得有点疼的伤处，现在也不怎么疼了。


  　　程川之前执行任务或训练的时候也会偶尔受伤，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效果这么好的药水，要是有它的话，以后也能更加放心大胆一些。


  　　不愧他媳妇做出来的东西，就是这么厉害。


  　　等伤口处理得差不多了，程川就收起保温杯，准备去看看佟阿南吃完没有，顺便洗碗收拾一下。


  　　程山见状，急忙一把拉住他：“小川，这药也给哥用一下呗。”


  　　程川现在也变谨慎了，并没有立刻答应，而是大声问了一句那边还在吃面的佟阿南。


  　　程山这回倒没有再撇嘴，而是一脸期盼地看着佟阿南，说道：“阿南，你看这大过年的，全家人顶着一脸的伤出门也不太好，你就行行好，把药水拿给大伙儿用用。”


  　　佟阿南想想也对，咽下嘴里的面条，说道：“那好吧。”


  　　程山立刻喜笑颜开地拿过程川手里的保温杯，然后就在家里剩下的那几个人身上试验了一下，看看是不是跟刚刚程川的情况一样。


  　　事实证明，不是他的错觉，这种像清水一样的药剂，就是对外伤、淤青、红肿类的症状有奇效。


  　　程守光也很快发现了异常，立刻问儿子：“这药哪来的？”


  　　“说是小川媳妇自己配的。”


  　　说完，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那边刚刚吃完面，正在慢条斯理擦嘴的女孩，而程川则殷勤地在旁边问她还饿不饿，要不要再吃点水果什么的。


  　　两人现在一点都不觉得佟阿南这样子过分了，人家是天才，就该享受这样的待遇。


  　　程守光立刻将佟阿南之前在研究院那边的丰功伟绩告诉了大儿子程山，当然，涉及保密的内容，他一个字都没说。


  　　程山听完也震惊不已，他没想到佟阿南这么年轻，就有这样的学术造诣，再看看手里的药水，这哪是什么天才，明明就是天神下凡。


  　　现在，他们相信佟阿南之前可能真的是有神经病，因为天才和疯子之间往往就是一线之隔。


  　　而佟阿南很明显是跨过了那条线，所以，就从疯子变成了天才。


  　　否则的话，要怎么解释一个才上过一年学的农村姑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学会这么多高深的知识。


  　　至于她之前在中学考试中考了全县第一什么的，那简直是大佬生命中微不足道的一粒沙而已，他们觉得，以佟阿南的能力，往后的成就肯定非同凡响。


  　　程山也瞬间明白为什么父亲之前对佟阿南这么包容了，肯定是欣赏她的才华。


  　　程守光：错，真的只是打不过而已，欣赏归欣赏，面子归面子，而且，适当认怂，可以少挨打，这也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两人忽然之间不知道想到什么，纷纷向不远处的佟大壮投去同情的目光。


  　　都是同一个爹妈生的，咋差距就那么大呢？


  　　佟大壮：……就你们这被揍得跟个熊样似的，也好意思来同情别人。


  　　//

  　　晚上六点，准备了一下午的年夜饭，正式开席了，大家欢欢喜喜地坐在一起吃菜喝酒，热热闹闹的，看着就像是幸福美好的一家人。


  　　完全看不出他们中大部分人下午才刚被胖揍过一顿，因为由于佟阿南提供的药水，他们脸上的伤只留下一个淡淡的印记，估计再睡一觉就看不出任何痕迹了，大家也可以放心出门拜年了。


  　　像程川这种恢复能力比较强的人，现在基本上已经痊愈。


  　　程山内心实在是太激动了，那个保温杯已经被他偷偷昧下，而佟阿南和程川也一直没来找他要。


  　　给全家人上完药后，里面还剩一些，他打算带去医院的实验室化验一下，看看到底包含了哪些成分。


  　　当然，程山更希望佟阿南能直接告诉他，但佟阿南目前只肯理会程川一个人，压根不愿意搭理他们。


  　　程山也不好强逼对方，关键还是，他不敢，没办法，被打怕了。


  　　总共才见这个弟媳两回，结果回回被打，还一次比一次严重，真的很难没有心理阴影。


  　　不仅是程山，其他人也是这样的心路历程。


  　　严明更是郁闷，因为女儿严妍不知道为什么，似乎特别喜欢佟阿南，还一直嚷嚷着要向舅妈学习，将来打遍天下无敌手。


  　　严明：闺女，你在外公外婆爸爸妈妈刚刚被揍之后，说这样的话，是不是有点不礼貌，没看到你外婆和你妈的脸色都变了么。


  　　总之，大家和和美美地吃完了年夜饭，又按照习俗封了压岁钱，便开始围坐在客厅里守岁，前面摆满了各种瓜果点心，大家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佟阿南也安静地坐在一边，吃着程川给她剥好的瓜子仁、花生粒什么的，把现场在座的男同志全给比了下去。


  　　看程川把佟阿南当老佛爷一样的在伺候，女同志们不禁酸了。


  　　尤其是杨桂芬，她本来以为丈夫程守光对她算是够好的了，从不要求她操心家务琐事，也不让她担心钱财上的事情，她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妻子，对于丈夫的好，她本来是有点受之有愧的。


  　　但现在，跟儿子程川这一比，杨桂芬顿时觉得，程守光对她的那点好，算个屁，还不及儿子对儿媳的十分之一。


  　　杨桂芬对付不了佟阿南，难道还拿不下程守光么，于是，她就对程守光说道：“守光，听说核桃补脑，我想吃点核桃。”


  　　程守光不明所以，看着就放在杨桂芬面前不远的核桃，点头附和道：“是的，你是要多吃点。”


  　　然后，坐着一动不动，还想继续跟旁边的大儿子聊聊他工作上的事情。


  　　杨桂芬也没发觉程守光的话有什么歧义，见他不开窍，就直接说道：“我想吃核桃，你给我剥点。”


  　　程守光顿了一下，然后看到旁边的小儿子正在给佟阿南剥核桃呢，他立刻就明白了过来，瞪了一眼小儿子，然后就认命地拿起核桃给杨桂芬剥。


  　　杨桂芬见状，终于满意地扬起了嘴角。


  　　程莉看着母亲这一顿骚操作，再看她爹和弟弟，然后默默将头转向自己的丈夫严明。


  　　不得不说，严明还是个心思比较通透的男人，都不用程莉开口，非常主动地抓了一把花生过来，温柔地对妻子说道：“媳妇，咱吃花生，花生补血，你们女人吃了好。”


  　　程莉闻言，立刻开心地笑了，第一次用那种嗲得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说道：“老公，你对我可真好。”


  　　严明顿时耳朵就红了，但不是害羞，而是尴尬，他赶紧凑到媳妇耳边，低声恳求道：“媳妇，这大过年的，咱正常点，行么？孩子们都还在这呢，你别带坏他们。”


  　　程莉脸上的笑容立刻就跨了下来，恹恹地回道：“滚，莫挨老娘。”


  　　宋欣苗看着现场的女同志都有丈夫帮忙剥零食，于是，也非常期待地望向程山。


  　　程山接触到媳妇投来的目光，略微不自然地咳了两声，然后假装没看见，继续低头喝着自己手里的茶。


  　　宋欣苗见状，也不再勉强，自己抓了一把瓜子，闷闷地吃着，只是心里难免有点低落。


  　　突然，一只手伸到了她面前，给她的杯子里添了一些热水，然后，就听到程山低声温柔地对她说道：“少吃点瓜子，免得上火，多喝水。”


  　　宋欣苗立刻喜笑颜开，她就知道丈夫还是关心她的，只是性格使然，让他不习惯在别人面前随意表露，不像小弟程川那样。


  　　佟阿南看到大家这样，于是也有样学样，抱着程川的胳膊，娇滴滴地说道：“老公，你对我可真好～”


  　　这是佟阿南第一次叫他老公，还是这样柔媚的声音，程川顿时满脸通红，手上的核桃都不知道要怎么剥了。


  　　现场的其他人也都齐刷刷地看向她。


  　　因为佟阿南可不像刚刚程莉那样小声，而且直接不管不顾按照正常的音量说的。


  　　不仅程川，其他人，尤其是男同志，全都尴尬地憋红了脸。


  　　这种闺房情话，就留到房间里再说嘛，这大庭广众的，也不害臊。


  　　杨桂芬直接翻了个白眼，难怪能把她的宝贝儿子给迷的五迷三道的，果然是狐狸精转世。


  　　哼，做作！


  　　佟阿南见大家都这样看着她，眼神还怪怪的，立刻推卸责任，指着程莉，大声说道：“刚刚程莉就是这么说的，我是学她的。”


  　　大家顿时又齐刷刷地看向程莉。


  　　程莉顿时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我……不是……听我狡辩，不是，听我解释……”


  　　严明赶紧将剥好的花生塞进她嘴里，略显尴尬地说道：“吃东西，吃东西。”


  　　程守光见现场气氛这么尴尬，也主动出来解围，把话题岔开，于是，便替程山问出了他最想问的一个问题。


  　　“阿南，你之前那清水药是怎么弄的？”


  　　佟阿南一脸懵逼：“什么清水药？”


  　　“就是之前我们用的那个，装在保温杯里的。”


  　　佟阿南见他问起治疗药剂的事，一时之间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含糊道：

  　　“就那样，随便弄的，程川工作不是危险么，我就一直在研究怎么样才能帮到他，武器有了，那么药水也不能少，只是现在还不成熟。”


  　　程守光和程山心想，你这随便起来，还真是一点都不随便。这都还只是半成品，那等真正落地的时候，得是什么逆天的效果？

  　　程川则听到佟阿南事事都在为他着想，心里更是觉得幸福。


  　　以前他总觉得女人麻烦，像他妈杨桂芬这样，把他爸指使得团团转不说，还总是喜欢挑三拣四，他就一点都不想找对象。


  　　直到遇到佟阿南，他才有了结婚的念头，想为她做任何事，也希望她能依赖自己，黏着自己。


  　　如果佟阿南不开心，他心里会着急，会担心；如果佟阿南开心，他会比她更开心。


  　　见不到她的时候，会想她；见到了呢，还是会想她。


  　　总之，感觉整个世界都是围着她转的，包括自己的人生。


  　　正因为有了佟阿南，程川才觉得，结婚真好！

  　　他终于体会到他爸当年的快乐了。


  　　程守光：别乱说，我当年可不像你这样没出息。每次吃饭，都是你妈给我夹菜的，哪像你这副怂样。


  　　程川：你敢把这话当着我妈的面再说一遍吗？


  　　程守光：……

  　　马的！（一种动物）

  　　作者有话说：


  　　我记得之前看过一个视频，有种药，一涂上之后，伤口就不见了。


  　　当然，只针对那种被针刺破，或者是被小刀划了一下的那种伤。


  　　当时觉得好牛批啊，真的有这种神奇的膏药。


  　　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