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川开着之前去火车站接佟阿南的那辆军用大吉普, 一路悠闲地朝橙阳市出发，佟阿南坐在副驾驶上美滋滋地吃着黄桃罐头。


  　　三天前他们两人就特地在部队照相馆照了双人照, 昨天下午刚拿到照片, 两人今天就准备去市里扯结婚证，顺便在市里好好玩一下。


  　　佟阿南来这边差不多三个多月，还没在橙阳市好好逛过, 趁现在难得有时间，程川便想带她过来看看。


  　　想起拍照的事，程川还觉得不可思议, 上回他去南山村就说下次要带佟阿南去拍照, 没想到这个“下次”就是拍的他俩的结婚照。


  　　难道这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佟阿南似乎很喜欢拍照, 所以，那天两人不仅拍了结婚要用的双人照, 还拍了很多别的照片, 比如两人穿军装的全身合照, 以及佟阿南自己各种姿势的独照，程川也应佟阿南的要求拍了几张独照。


  　　因为佟阿南说，程川有她的独照, 她也必须要有程川的独照。


  　　程川原本想说，难道合照不是更好吗？但看佟阿南兴致勃勃的样子，他也就随她高兴好了, 反正合照独照他都有。


  　　“这种桃子罐头, 没有你上回去淮洋县带的好吃。”佟阿南一边吃还一边点评。


  　　程川一边开车一边说道：“那种是特供的, 不一定什么时候有, 我已经跟供销社的小李说了, 如果到货的话就给我留着, 到时候全给你吃。”


  　　佟阿南点点头, 一口气将剩余的桃肉和汁水喝掉。


  　　两人很快来到橙阳市民政局，由于两人都是军人，手续和资料都准备得很齐全，不到半个小时，两本新鲜出炉的结婚证就到手了。


  　　佟阿南拿着结婚证反反复复地看着，心里还觉得很新奇。在末世，是没有结婚证这种东西的，大家一般是合则来，不合则去，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了，有没有结婚证根本不重要。


  　　程川一手拿着结婚证，一手牵着佟阿南，心里特别激动，他这就算是有媳妇的人了，现在，再也没有谁能把他们两人分开。


  　　两人拿着结婚证和介绍信来到供销社买糖和脸盆被子，这些是专门提供给大家结婚用的物资，凭结婚证和介绍信购买，不需要额外的票据。


  　　不过，结婚物资也是有数量限制的，如果想要多买一点，那还是要票的。


  　　部队的很多战友都知道他俩今天来市里扯结婚证，回去的时候，肯定是要发喜糖的，所以，特定供应的两斤喜糖肯定是不够的，程川又额外买了很多。


  　　佟阿南也还记得上次答应程川队友，说要给他们送礼物的事情，这种事情不能食言，于是，佟阿南用自己这两个月当兵发的补贴，也买了不少好东西。


  　　除此之外，还给她自己宿舍的罗晓依周洁玉他们买了几件女孩子喜欢的礼物，头绳买的最多，因为这个最便宜。


  　　程川本想掏钱的，但佟阿南不同意，说这些是她要送的礼物，必须花自己的钱。


  　　程川见佟阿南完全不懂的模样，就小声地告诉她，结婚之后，丈夫的钱都必须上交给媳妇，意思大概就是，我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


  　　平时只需要给他一点点零花钱就行，或者不给也行，反正部队管吃管住，平时也会发衣服鞋子，根本没有需要花钱的地方。


  　　“是这样的吗？”


  　　佟阿南都不知道，这个世界结婚之后，女方能得这么大的好处，然后就问出了一个让程川哭笑不得的问题：“那女同志想要赚钱，岂不是只需要多结几次婚就行了？”


  　　程川：.……

  　　王团长当初跟程川说这事的时候，说的可是他媳妇当时感动得都哭了，还对他又亲又抱的，怎么到了阿南这里，就完全不一样了？


  　　话虽这么说，但佟阿南觉得，她还是不想占程川便宜。平时程川给她买零食请吃饭，都坚决没要她的钱，现在只不过是结个婚，就要拿走别人所有的钱，有点不太厚道。


  　　这不是她佟阿南的作风。


  　　于是，佟阿南不仅没要程川的钱，还说她以后也会赚钱养家。


  　　程川觉得，想给媳妇送点钱怎么就这么难呢。


  　　之后，程川又带着佟阿南来到国际商店，给佟阿南买了进口的手表、项链、手镯、戒指，还是玉戒指.……反正看到什么好的，程川都想买给佟阿南。


  　　佟阿南不想要，程川就说别人结婚都是这样的，别人有，他们也要有。佟阿南这才收下了，然后也给程川买了一块最便宜的进口手表。


  　　没办法，实在是囊中羞涩，只买得起这种最便宜的。


  　　佟阿南再一次深深体会到自己真的好穷啊！没跟程川在一起之前，她觉得自己好像不怎么缺钱花，怎么跟程川在一起之后，她就已经好几次觉得钱不够用。


  　　看样子，赚钱的事情刻不容缓。要不，下次她都不敢跟程川出来逛街了。


  　　程川完全没想到佟阿南还有这样的烦恼，只觉得今天买了很多东西给媳妇，让他很满足很快乐。


  　　他终于体会到他妈说的那句“花钱使人快乐”是种什么感受了。


  　　之后，两人将东西放在车上锁好，就去了国营饭店吃饭。


  　　吃完饭，下午程川又带着佟阿南去看了电影，逛了小公园，总之把他之前跟别人打听过的那些事全都干了一遍。


  　　最后，还是佟阿南不想逛了，两人才准备打道回府。


  　　程川本来还想说，还有个划小船的项目没做，不过看佟阿南是真的不想逛了，他张了张嘴才没把剩下的话说出口，心想，干脆下次来再玩吧。


  　　等回到部队，给所有相熟的人发了喜糖和礼物后，佟阿南躺在床上，真的感觉比修炼一整天还累，她宁肯去跑十公里越野，也不想再跟程川去逛街了。


  　　一天下来，佟阿南都疲了，可程川还是一副精神抖擞的模样，她真是不得不甘拜下风。


  　　由于今天才拿到结婚证，去申请家属房的话也没这么快，两人便决定暂时不举办婚礼，等房子下来之后再说。


  　　这种事情也很正常，部队里很多人都是这么干的。


  　　//

  　　南山村，佟大壮在学校收到了程川寄来的信，除了信，还有一张汇款单。


  　　他们之前写信的时候就约定过，上学期间信就直接寄到公社学校这边，等放寒暑假的时候，就寄到南山村，这样会更方便些。


  　　佟大壮放学回家的时候，连家门都没进，直接就跑去田里告诉了佟老三。


  　　“爹，快看，姐夫来信了。”


  　　佟老三此时也准备下工了，他把锄头往肩上一抗，讪讪地说道：“看啥看，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子不识字，快说，写了啥？”


  　　佟大壮一激动把老爹不识字都给忘记了，愣了一下，随即说道：“爹，姐姐姐夫要结婚了，姐夫还给你汇了520块的彩礼钱。”


  　　说着，便把那张汇款单递到佟老三面前。


  　　佟老三闻言，立刻把锄头放下，手还在衣服上用力搓了两下，激动地接过汇款单，虽然他不识字，但佟大壮肯定不会骗他，这可是钱啊。


  　　佟老三左看右看也看不懂，但一点不妨碍他的好心情。


  　　五百二啊，这么多的彩礼，绝对是他们南山村独一份。


  　　周围的人也听到了佟大壮的话，纷纷凑过来说话。


  　　“佟老三，还是你那个京城女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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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哟，五百二啊，这在别人家都能娶四五个媳妇了，你们家佟阿南可真是命好，这也说明男方很看重她。”


  　　当然，也还有眼红的，看着佟老三阴阳怪气地说道：“连人都没过来，就写封信，一点诚意都没有，搞不好就是人家京城人看不起咱农村的。”


  　　佟大壮见状立刻就不高兴了，呛声道：“你懂个屁，我姐夫是特种部队的，哪像你天天闲得没事干，要是看不起咱家，怎么可能给这么高的彩礼，我姐夫还在信里说了，过年的时候要接我们去京城玩呢，你这辈子怕是都没机会去京城。”


  　　一听说要去京城，人群立刻又沸腾了起来，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地跟佟老三和佟大壮聊了起来。


  　　等回到家的时候，佟老三都觉得有点晕乎乎的，他那个从小脑子有点不好使的闺女，这就要结婚了？他怎么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不过，对于佟阿南要结婚，他是没有任何意见的，关键是就算有意见，佟阿南那个性子，也不会听他的啊。


  　　佟大壮还在旁边一直絮絮叨叨的，说是有点想姐姐了，想去参加姐姐的婚礼，不过，姐夫在信里说了，他们目前只打算扯个结婚证，酒席要等分了房子再办。


  　　他真的很想去看看，于是就对佟老三说道：“爹，你说，咱要不要去一趟？”


  　　佟老三本来还没想到这些，但听佟大壮这么一说，便觉得确实有必要去一趟，毕竟他只有这么一个闺女。


  　　“行，咱去，你明天就去公社给你姐夫打电话，问问具体的日子，然后叫他给咱买卧铺票。”


  　　陶小云今天回南山村探亲，正好听到村民们在议论佟阿南的婚事。


  　　话里话外都在铱嬅羡慕她能嫁一个好人家，能给五百二的彩礼，老家还是京城，对于他们这些一年到头也挣不来几百块钱的南山村人来说，简直就是顶顶好的婚事了。


  　　陶小云不禁想到自己如今悲惨的境况，心里真是悔得肠子都要青了，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嫁给佟大壮，至少也能跟着混口汤喝。


  　　佟大壮：……

  　　按理说，陶家人那样的性子，陶小云巴不得远离，是不会再回南山村走亲戚的，但是胡洋他们家的人也不是好相与的，陶小云简直是从一个火坑跳到了另一个火坑。


  　　所以，陶小云只能假装自己跟陶家人关系还不错，这样在胡家，他们也就不太敢明目张胆地欺负她。


  　　毕竟，这有娘家人，和没有娘家人，婆家人的态度还是有区别的。


  　　最可恶的是，胡洋他妹妹还冒充陶小云私下给胡洋写信，说她不想去随军，要代替胡洋在家里侍奉公婆尽孝道。


  　　陶小云知道的时候，简直要气死，难怪胡洋这么久都没搞定随军的事。


  　　现在她身无分文，信也写不了，电话也没办法打，唯一的希望就是等胡洋过年回家，当面跟他说。但陶小云也不知道胡洋过年能不能回来，毕竟他之前可是连续五年没回来过。


  　　想起自己如今过的这些日子，陶小云真的想死，她好想念系统在的时候，当初就应该要更加努力做任务的，要不然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陶小云最后看了一眼佟阿南家的方向，深深叹了口气，便往大坪村的方向走去。


  　　还得赶回去做饭，要不然可能又要挨打了，唉，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

  　　京城，市委大院一座独栋小洋楼里，一个养尊处优、仪态端庄的老妇人正在查看今天保姆刚从信箱里取回来的信件和报纸。


  　　突然看到一封东北军区寄来的信，当即就眉开眼笑地拆开来。


  　　只是信刚看到一半，她的脸色就变了。


  　　她刚想高声喊人，突然想起现在只有她和保姆在家，张了张嘴，终究还是闭上了。


  　　然后就是立刻给儿子女儿打电话，叫他们务必今晚上回市委大院吃饭。


  　　一直等到晚上，全家人都到齐了，杨桂芬才开始发脾气，从小到大知书达理的大小姐，就算是发起脾气来，也显得那么文质彬彬。


  　　程守光耐心地听老伴发完脾气，心想，这不是好事么？小儿子常年在外执行任务，一年到头都难地回来一次，更别说跟女同志相处。


  　　就程川那脾气，程守光都觉得他要打一辈子光棍了，没想到突然就来信说要结婚，那位女同志能好心收了他，程守光都要谢天谢地。


  　　程川的大哥程山也觉得这是好事，毕竟他这个弟弟今年也26了，他像程川这么大的时候，娃都能打酱油了，小弟能想通想结婚，确实是件大喜事。


  　　要不然他那个说一不二的性格，没人能左右他的事情。


  　　只有程川的二姐程莉明白母亲杨桂芬的心思，因为杨桂芬看上了京城□□的闺女唐婉儿，那小姑娘人美嘴甜，最会哄杨桂芬开心了，甚至还说比她这个亲闺女还亲。


  　　但程莉知道，唐婉儿只是在杨桂芬面前才这么乖巧可人，在别人那里可是刁蛮任性得很，仗着家世好，根本不把一般人放在眼里。


  　　她能这么讨好杨桂芬也是为了想嫁给程川，好像是说几年前程川回来的时候，被唐婉儿撞见了，于是，一颗芳心暗许，这才上赶着巴结杨桂芬。


  　　程莉其实对谁当她弟媳一点意见都没有，甚至她觉得唐婉儿要是真的能嫁给程川，她也能跟着沾点光，这倒不失为一件好事。


  　　所以，这会儿见母亲生气，她立刻决定跟杨桂芬同仇敌忾，把程川数落了一遍。


  　　杨桂芬见程莉说话难听，皱着眉，不悦道：“阿莉，你这个当姐姐的，怎么能这么说小川，这能是小川的错吗，他这个人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根本不懂怎样与女同志相处，肯定那个女人勾引的小川。


  　　她见我们家小川长得一表人才，家世又好，津贴也高，就想着嫁进来坐享其成。现在连父母的面都没见过，就唆使小川去扯结婚证结婚，我看她就是司马昭之心，不怀好意。”


  　　程莉心中腹诽，这还不是顺着你刚才的话往下说的么，怎么就你能说小川这不好那不好，我这个当姐姐的还说不得了。


  　　不过，程莉表面上还是不敢说什么，只能对着杨桂芬点头附和：“是是是，妈你说的对。”


  　　杨桂芬转头看向一直不说话的程守光和程山，两人立刻也跟着点头附和：“对，你说的对，小川这事办得确实不怎么地道，就算再急，也应该把人先带回来给你看看再说嘛。”


  　　见丈夫、儿子、女儿都站在自己这一边，杨桂芬的心情舒服多了，于是立刻吩咐儿子程山给程川打电话，叫他不许结婚。


  　　程山没办法，只能拿起家里的电话给程川的部队拨过去。


  　　还好，对面接线员说程川不在，程山躲过一劫。


  　　别看他是当大哥的，但面对程川这个弟弟，他还真有点怵。


  　　很小的时候，他还打得赢，那时候还能摆摆当大哥的款儿，但自从上初中，他就没能打得过程川，每次反而被程川压着打。


  　　程川可从来不会因为他是大哥就手下留情，程山每次都被揍得很惨。


  　　他也是要面子的，所以，从那以后，他就再也不跟这个弟弟打架了，更别说程川现在还是特种部队的扛把子，程山更加是招架不住。


  　　程山放下电话，回头对杨桂芬说道：“小川不在，我明天去单位再打。”


  　　程川工作的性质就是这样，杨桂芬也知道不可能随时随地都能找得到人，于是只能点头答应，还嘱咐程山：“你千万别忘记了，跟小川说完之后，再给我回个话。”


  　　“放心吧，妈。”


  　　他们全家人，包括嫁出去的程莉，在外面全都是说一不二的主儿，那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比如程守光，就职于国家科学院，在物理学术界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佬级别的人物，他的很多研究都是最高级别的国家保密项目。


  　　虽然在国家科学院只是个副院长，但那是因为程守光不想管太多事务性的工作，只想潜心搞研究，所以才辞去的院长职位。


  　　还有程山，是在国际上都排得上名号的脑科权威专家，曾在国外留过学，学成归来后，就在军区总医院任职，年仅三十岁，就已经是医院的二把手，跟他同级别的领导可全都是五十岁往上的老头。


  　　所以说，程山以后的前途绝对不比程守光差。


  　　全家人中可能就程莉差点吧，现在在外交部工作，还只是一个小小的主任。虽然也是个领导，但跟程守光和程山比起来，确实有点不够看。


  　　尽管如此，这些在外面都是大佬的人物，到了家里，那都得听杨桂芬这个全职家庭主妇的话。


  　　杨桂芬出身于真正的名门世家，从小养尊处优，被精心呵护长大，她跟程守光就是那种话本子里写的，大小姐和穷小子的爱情故事。


  　　只不过，这个穷小子有点才华罢了，所以才能这么多年将杨桂芬呵护得这么好。杨桂芬都五十多岁的年纪了，程守光从没让她吃过半点苦。


  　　一直以来，全家人都得哄着惯着杨桂芬，要不然程守光肯定要发脾气的。


  　　程山他们从小到大也都习惯了，别人家都是爸爸妈妈带着孩子，他们家是爸爸带着四个孩子，没有妈妈，因为他妈杨桂芬就是最大的那个孩子。


  　　哪怕现在也是。谁还不是宝宝呢，对吧，五十多岁也是个宝宝，必须得顺着来，典型的吃软不吃硬。


  　　程川还不知道自己先斩后奏，得罪了杨桂芬，不过就算知道了，他也不在乎。


  　　因为从小到大，他就是杨桂芬的逆骨，怎么最能惹她生气，他就怎么来。其实也并不是故意的，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这样了，可能是上天注定吧。


  　　不过，有句话说得好，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或者，受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程川越是这样一身逆骨，杨桂芬就越疼他，哪怕有时候她被程川气哭了，程守光要打孩子，杨桂芬也不同意。


  　　于是，程川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幸好，最后去当兵了，要不然，程川估计能成为他们京城一霸。


  　　第二天，程山到了单位还是给程川打了电话，把杨桂芬的反应告诉了他。


  　　“小川，妈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她这个人得顺着毛捋，你把人带回来给她看看，再哄一哄就行了，我和爸爸都是支持你的。”


  　　程川挂断电话，也没想着要给杨桂芬打个电话过去哄一哄，而是埋头继续整理自己的结婚清单，上面罗列了一大串东西，等房子分下来后，还有好多要置办，他可得仔细点，不能落下什么。


  　　至于带佟阿南回京城去，那自然是要回去的，只是不是现在，今年过年回去就行。


  　　佟阿南不喜欢坐火车，所以，程川觉得也就没必要多跑一趟，反正过年就能见到了。


  　　而此时，佟阿南正面临着她人生的一次重大选择。


  　　佟阿南销假之后，方新泽就把她叫到了办公室，先是夸奖她上次的英勇奋战，后又表扬她平时的刻苦训练，最后告诉她，因为她的优秀表现，组织上决定授予她一次二等功的表彰。


  　　这对于一个入伍才三个月的小兵来说，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而且经过这三个月的训练，她们这些新兵也马上要准备分配正式的队伍了，组织上决定调佟阿南去京城的特种部队。


  　　能去特种部队，那无疑是一种荣誉，很多人挤破脑袋都还不一定能进去。


  　　除此之外，特征部队的待遇，跟他们这边的小兵肯定也是不一样的，就固定津贴这一项不说翻个十倍，但五倍肯定是有的。


  　　只是，方新泽还没开始介绍具体的内容，佟阿南就已经皱着眉回道：“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