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留级哪凉快哪呆着去。
作者:元月月半      更新:2022-01-14 20:22      字数:6869
  杜春分好笑:“求神拜佛不如求你娘。”
  甜儿也没就说:“那也得有用行啊。”
  杜春分噎了一下, 把菜递出去。
  甜儿愣了。
  小美提醒道:“娘让你拎。”
  甜儿下意识接过去,到手里又楞了一下,不敢置信:“娘, 您真是越来越懒了。”
  杜春分问:“家里窝窝头是你们蒸?平时吃面条是你们擀?偶尔吃鸡和鱼是你们收拾?厚『毛』衣『毛』裤是你们洗?”
  甜儿一下, 老老实实摇头。
  杜春分:“那是我活累, 是你们活辛苦?”
  甜儿不敢回答。
  杜春分又问:“你们上是给我上吗?”见她摇头, “可我上班赚钱一大半都被你们花了。”
  甜儿试探问:“爹赚钱呢?”
  杜春分:“存起来了。留你们结婚时候给你们准备嫁妆。”
  甜儿不禁问:“结婚?你们远了吧。”
  杜春分:“虽说你们十一岁——”
  “这正月, 离我们生日早呢。我们十岁,十岁!”甜儿连声反驳。
  杜春分乐了:“不让你们做家务时候, 天天嚷嚷自己长大了。谁问你多大,你都按虚岁报。开始做家务了, 又天天说自己小。邵甜儿,你可真行。”
  “事实上我们就未满十一岁。”
  杜春分:“法律规定, 十八岁就可领结婚证。有七。你们四个, 我们不得准备四份嫁妆?”
  安安急急道:“我不要嫁人!”
  平平接道:“我也不要嫁人。娘, 等我们长大,能洗动厚衣服, 家里活都交给我们, 别让我们嫁人好不好?”
  杜春分:“我当然留你们一辈子。等我和你爹有你爷爷老了,省得请保姆。可后事谁也说不准。我们总得做两手准备吧。
  “好比你们上。不能因为爷爷能让你们进宣传队,就不上。你们好好上到高中, 能写会算, 万一去不了宣传队, 咱们也能去话剧团当个编剧导演啥。对吧?”
  这点杜局跟几个孩子说过。即便进了宣传队, 要进一步,不光得有文凭,肚子里也得有墨水。否则凭杜局关系给她们弄个官当当, 底下人也不服气。
  考试时候,邵甜儿一点不念姐妹之情,每次都把**甩在后面,就是跟她爷爷一当大官。
  当了大官有钱,有了钱能买溢价物啊。
  杜春分此话一出,四个孩子到这些,无不赞同她说得对。
  可安安是说:“娘,我不嫁人。”
  杜春分道:“娘怀疑你在故意岔开话题。”
  安安一时没听懂。
  杜春分:“刚说到哪儿了?”
  小美:“娘工资。”
  杜春分道:“对啊。你们上不是给娘上。娘赚钱却是给你们花。这家务活是帮我做吗?”
  甜儿尴尬地笑承认:“给我们自己做。”
  “算你有点良心。”杜春分瞥看她一眼,“你们也别担心,不论洗夏天衣服,是后和面擀面条,娘都会看你们。”
  刷锅刷碗炒菜,四姐妹通力合作,做习惯了也不累。
  随立夏,天气一点点变热,衣服一天天薄,洗衣服越来越多,四姐妹觉得累了。
  校放暑假,杜春分不用上班,一天早上吃饭时候,甜儿就找杜春分缠:“娘,我觉得我中暑了。”
  杜春分挑眉看她一下:“然后呢?”
  “没法洗衣服。”
  杜春分:“那就让小美帮你。明天好了你帮小美洗。”
  小美不禁说:“我衣服没人洗呢。”
  杜春分:“那就跟平平和安安商议。”
  平平叹了一气。
  邵耀宗笑道:“内衣你们自己洗,其他爹帮你们洗?”
  四姐妹可是听到“你们”二字,异同声地问:“真?”
  邵耀宗:“别指望我天天洗。你娘不上班,我可没休息天。”
  甜儿伸出一根小拇指:“一天,一天就行。”
  邵耀宗好笑:“你们洗几次?我和你娘洗了十来有抱怨过吗?这几你们大了,知道干净了好点。前五六岁时候,不论冬天和夏天,都得一天一次,记得吧?”
  不止五六岁,七八岁了,邵甜儿也没怎么干净过。
  得亏杜春分和邵耀宗天天给她换衣服,否则早虱子满身爬了。
  甜儿嘿嘿笑道:“前不是小,不懂事吗。”
  邵耀宗:“现在懂了?”
  “懂了,懂了。”甜儿转向杜春分,“娘,中午你就静等吃吧。”
  杜春分:“我为你说,哪凉快哪呆去。”
  小美点头:“也行。”
  杜春分没跟他们耍贫,但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们话不能『乱』说。
  临近中午,院里没有一点阴凉地儿。杜春分就拿针线筐出去。
  她家前面有一排房子,中午阳照下来,房屋后面会有一片阴凉地儿。多大人小孩都在,大人边聊天边做活,小孩边玩边写暑假作业。
  甜儿姐妹几个也在,坐在地上,趴在板凳上写作业。
  杜春分过去便说:“甜儿,该做饭了。”
  甜儿不禁说:“难怪我肚子开始叫了。娘,做啥吃?”
  杜春分:“早上刚说过话又忘了?”
  小美起来了,不让她娘教,她们自己做。
  近一两个月虽然也是她们自己做,但每次不是杜春分就是邵耀宗在旁看。做之前会把要做菜提前准备好。
  今开春杜春分把院里空地都种上菜不说,在外墙根,也就是大门两侧种了多豇豆。
  前在边防师杜春分也打算在外墙根种菜。可她一有陈月娥那些人在,种再多都留不住。不是怕她们偷,而是担心她们偷偷拔掉。
  刚拔掉菜不会死,整个作案过程几秒钟就能完成,不会留下证据。陈月娥真使坏,杜春分即便知道是她,也不能确定她什么时候干。
  指不定过去一周她能发现。
  那时候几个孩子小,吃不多,她家不差那一星半点,杜春分就没种。
  话说回来,现在孩子大了,一个个饭量赶上她了。这边家属素质比那边高出一大截,杜春分不担心有人使坏,至但凡有点土地方都被她种上菜。
  菜种类多,小美犯了愁,“那是吃拍黄瓜,是吃番茄炒鸡蛋,是吃凉拌豇豆啊?”
  杜春分:“你们吃什么做什么。”
  炎炎夏日,小美只吃冰凉冰凉冰棒雪糕,不吃菜,不做,“我不知道问娘啊。”苦小脸说。
  王金氏好笑:“让你们自己做主不高兴?要是我,啥吃做啥。”
  甜儿道:“小葱炒鸡蛋好吃。可我们鸡蛋不多了,油也得省点吃。”
  孙瑾惊讶:“甜儿都知道过日子了?”
  “那可不!”甜儿得意一秒,又萎了,“我现在终知道那句,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啥意思了。唉,每天算吃多少油,用几个鸡蛋,简直比让我写语文作为烦。”
  杜春分:“你们不吃,你爹也得吃。”
  甜儿起来了。
  爹累半天,不能让他回来喝井凉水。
  甜儿朝大门西边走去,掐一把鲜嫩豇豆,发现有一点爬到薛旅长院里,“娘,那些要不要拉出来?”
  杜春分:“不用。回头薛旅长回来,我让他摘了吃了。”转向王金氏,“婶子,爬到你们院里,你们也摘了吃了。”
  前孙瑾父母在时候,院里是些花花草草。王金氏过了,每偷偷拔掉一些。三过去,院里花花草草绿紫『色』黄红菜。
  孙瑾也不是没注意到这点。
  王金氏种那么多菜,四分之三都进了她一家三肚子里,每到初冬时节,能给娘家送几个老南瓜大冬瓜,她也没脸抱怨。
  孙瑾装不知道。今开春,杜春分种菜时候,王金氏就找她要一点自家没有种子。
  王金氏道:“我家也有,吃不完。”
  杜春分:“摘了晒干留冬天吃。去冬天您不是跟我说,食堂做小鸡炖豇豆好吃吗?那个豇豆就是农村人自家种,晒干拿去收购站卖掉,汪振东买。”
  干豇豆炖软软,王金氏也没敢给『毛』蛋吃。她觉得味道不错,又给侄子侄媳『妇』买一份。晚上热一遍反而比中午刚做好好吃。
  孙瑾至今记得那个味道:“不是农场加工?”
  杜春分:“不是。汪振东说,农场作坊做东西都是社员自家没法做东西。比如豆腐、豆皮、粉条那些。”
  孙瑾找王金氏。
  王金氏摇头:“别看我,我也不会。家里那些孩子个个跟老虎一,根本留不住。”
  杜春分:“那你们冬天吃什么?”
  王金氏了:“红薯土豆白菜萝卜。”
  杜春分:“一个冬天就吃这几?”
  “这几能吃饱就不错了。”王金氏老家日子,“一天两顿。一顿早上九点左右,一顿下午三点左右。吃饱了刷刷锅洗洗脸就去睡觉。睡就不饿了。”
  杜春分小时候也是一天两顿。不过她爷爷会打猎,又离海近。虽然两顿,但中午那顿经常吃蒸鱼或野鸡野兔子肉。肉顶饿,她爹每次偷偷回来都会给她爷爷钱,可去黑市买些东西,所她童没出现过半夜被饿醒情况。
  隔壁万大娘家不如她家,她倒是听万大娘说过,睡就不饿了。
  杜春分笑道:“这几日子好点,我一时没起来。”
  “你不问我也过忘了。”王金氏接就问:“小杜知道那些干豆角咋弄得吧?”
  杜春分:“知道。回头我教甜儿她们时候,你也过来看看?”
  “那就谢谢你了。”
  杜春分笑道:“谢啥啊。又不是什么大事。”
  墙里墙外豇豆多。
  豇豆长得快,一天一个。
  杜春分院里有黄瓜,这东西也是一夜就长大了。
  不可能每天吃豇豆,老了不好吃,当天傍晚,杜春分就把炉子拎到院里,把她大铁锅弄出来煮豇豆。
  杜春分豇豆多,得煮两锅。王金氏看她煮好一锅,就带『毛』蛋回家摘豇豆,然后夹一块煤球过来,用杜春分炉子煮。
  杜春分看到那块崭新煤球,倍好笑:“您老也客气了吧。”
  “夏天长呢,不知道得煮多少次,应该。”
  杜春分闻言就让平平把煤球放屋里,她帮王金氏煮豇豆。
  随天『色』暗下来,邵家院里绳上,但凡能挂点东西地方是晾晒豇豆。
  月『色』下,邵耀宗看那密密麻麻一条一条都瘆得慌,“看也没多少,怎么晒这么多?”
  杜春分:“薛旅长家没摘呢。”
  薛旅长在自家院里洗澡,闻言大声问:“那你等一下过来摘?”
  杜春分吓了一跳,不禁看邵耀宗,他也回来了?
  邵耀宗小声说:“上面终给我们配个政委。今儿政委值班。”随即大声说:“你吃吧。不过得做熟,半生不熟有毒,轻则胃烧心,重则呕吐要命。”
  啪嗒!
  隔壁传来重物落地声音。
  邵耀宗和杜春分为是薛旅长那边,紧接却听到泼水声音。
  不可能是薛旅长,两人转向东边。
  将将转过头,王金氏和孙瑾一起过来,俩人神『色』复杂,说是惊慌不是,说是难过也不是。
  杜春分心里咯噔一下,转向邵耀宗,这是出什么事了?
  邵耀宗问:“婶子,嫂子,怎么了?”
  “我——”王金氏一张,意识到声音在抖,深呼吸,稳住情绪,问道:“你刚说豇豆得做熟,有点生都有毒?”
  杜春分道:“是呀。怎么了?”
  王金氏没有回答,而是看孙瑾。
  孙瑾眼中已蓄满泪水。
  杜春分被她这副子搞蒙了,“嫂子,是不是王旅长他——”
  “他没事!”孙瑾抹一把眼泪,“他领『毛』蛋出去了。我——不知道婶娘有没有跟你们说过,在『毛』蛋之前我们也有过两个孩子。”
  杜春分点头:“婶子提过一句,所您爸妈特怕『毛』蛋长不大。”
  孙瑾:“有一个孩子身子骨跟『毛』蛋差不多,肚子里也没什么大『毛』病。谁知有一天,突然就吐个不停,等我们送到医院,就已经,已经……没意识了。我们一直为他得了急症。要不是听,听邵参谋长说,我们可能这辈子都不知道,都不知道是我害了他。”
  此话一出,孙瑾泪流满面。
  王金氏连忙扶她。
  杜春分和邵耀宗面面相觑,谁也没到不过一句话,引出一段伤心事。
  邵耀宗道:“嫂子,医生没说食物中毒?”
  那时候王金氏在老家,虽然没在场,但她听王旅长说过,“那天饭菜孙瑾也吃了。她和保国都没事。孩子肚子里东西在家吐完了,医生可能没看到豇豆,就没往豇豆上。”
  杜春分:“那可能半生不熟恰好被他吃了。嫂子,你别自责,邵耀宗虽然那说,其实我们从没听说过吃生豇豆吃没命。有可能是豇豆引发了别病。”
  “那是我错。”
  薛旅长过来,道:“嫂子,就算没豇豆,他命该如此话,一黄瓜也能让他发病。你家『毛』蛋身子骨也弱,这大半天天跟婶子吃食堂,听旅长说,连猪下水都吃。身体反而越来越好不是吗?”
  杜春分接道:“是呀。嫂子,你不知道豇豆不熟有毒,这些天也没少吃豇豆,『毛』蛋不就啥事没有?”
  孙瑾摇头:“你们不知道,婶娘她牙不好,我都把豇豆做特软,不可能有半生不熟。”
  杜春分:“嫂子,就像薛旅长说,命该如此,你做特软也没用。他要是背你偷偷吃生呢?生黄瓜可吃,孩子小不懂事,有可能认为生豇豆也可吃。”
  薛旅长脱而出:“我小时候就吃过。”
  四人不由得转向他。
  薛旅长仔细:“真,我小时候真吃过。不止一次。我妈看见了也没说什么,肯定跟嫂子一不知道。”顿了顿,不禁感慨,“这么说我命真大。”
  孙瑾不禁说:“别安稳我了。”
  薛旅长:“真。不信回头让旅长打电话问问。我绝对没撒谎。我敢说,咱们这个大院,十家至少有三家不知道。嫂子,你,早苦都啃树皮吃野菜扒观音土,就算知道生豇豆有微毒,也等不到做熟。”
  这点王金氏赞同:“侄媳『妇』,就别难过了。”
  杜春分:“其实不止豇豆,像土豆,没做熟,有人吃了没事,有人吃下去也会上吐下泻。不一定是吃你豇豆吃。”
  薛旅长惊讶:“土豆也会?”
  邵耀宗不禁问:“你不会也啃过生土豆吧?”
  薛旅长脸『色』微变。
  邵耀宗:“不是说你父母工作挺好吗?”
  薛旅长摆手:“不是在家吃。有几次冬天值班,夜里饿,没等土豆烤熟就我就囫囵吞下去了。”
  杜春分不禁说:“那你真是命大。”
  薛旅长感慨:“你们今天不说,我也没到居然有个铁胃。”
  甜儿出来问道:“娘,那锅里豇豆多煮一会儿?”
  五个大人不由得朝厨房看去。
  甜儿被看得低头打量自己。
  杜春分今晚饭,猪油炒豇豆,炒变『色』之后往里加热水,“再煮一会儿。你用是热水,倒进去没怎么煮水就开了。后用凉水,水开了就不用煮了,可直接下面。”
  王金氏起自家炉子上菜:“侄媳『妇』,咱们也回去做饭吧。『毛』蛋该饿了。”
  孙瑾只剩『毛』蛋一个孩子,怕他出个好歹,闻言收起眼泪随她回去。
  薛旅长不禁小声说:“早知道我就不多那句嘴了。”
  杜春分:“你不说我们不说,她也会知道。除非这辈子不吃豇豆。说起来都得谢谢你。我这些天只顾教甜儿她们做饭,忘了跟她们说多半生不熟东西都有微毒。薛旅长,在我们家吃吧?”
  薛旅长笑道:“不用了。我买菜了。”冲邵耀宗看一下,“他知道。”
  邵耀宗:“你也自己做点。不找对象,也不,不能一辈子就这么过吧。”
  薛旅长不禁说:“你岳父不也这么过来了。我没可少听你们念叨他,让他做饭。他不也没。”
  邵耀宗噎住。
  杜春分:“他现在有我们。你是有——”到他那个成型孩子,连忙把话咽回去。
  薛旅长爽朗一笑:“过去了,我没事。后大不了找个会做饭勤务员。”
  邵耀宗:“那你也该煮面煎蛋煮粥吧?什么都不做,早上吃什么?”
  薛旅长道:“旅长家。他家人少,做饭多吃不完,我帮忙吃点。”
  王旅长领『毛』蛋从门经过,恰好听到这句:“我们明天早上去部队食堂买吃!”
  “完了!”薛旅长惊呼一声就跑出去。
  不是求王旅长息怒,而是把刚刚发生事告诉他。
  王旅长沉默地听他说完,叹气道:“孙瑾多了,那孩子主要是因为发烧。”
  “嫂子可能认为是呕吐引起。”
  王旅长道:“不可能!我当时问过医生,是不是因为吃了什么东西。你嫂子只顾难过忘了。”
  “那你是带嫂子再去问问医生,免得她钻牛角尖。顺便给我们『毛』蛋做个身检查。『毛』蛋身体可比去好多了。”薛旅长『摸』『摸』小孩脑袋,忽然起杜春分刚说又没敢说话,“『毛』蛋,叔叔好不好?”
  『毛』蛋仰起头。
  薛旅长:“不跟叔叔说话?是叔叔不好?”
  “好!”
  小孩轻轻吐出一个字。
  薛旅长弯腰抱起他:“那你不当叔叔儿子?”
  王旅长一惊,他说什么呢。
  邵耀宗和杜春分互相看了看,难得默契十足地躲去厨房。
  杜春分小声说:“哪天王旅长说起这事,你可不许说因为我说他无儿无女,老无所依。”
  邵耀宗:“不会!万一找我赔他半个儿子,我上哪儿弄去。我自己都没儿子。”
  安安眼中一亮:“爹,你可有。”
  邵耀宗意外:“这都几了你没死心?你觉得『毛』蛋怪,要个『毛』蛋那弟弟。就没过万一你娘生出个陈鑫那呢?”
  安安也没:“那就塞回娘肚子里。”
  邵耀宗无语又好笑:“说什么傻话呢。”
  杜春分起一件事来:“安安,我跟你们班主任说你们留级时候碰到陈司令。陈鑫也留级,因为他跟你们一大,高中毕业小了。回头在班里见到陈鑫,不许跟他打架。”
  “我知道。那次我和爷爷出去玩儿,碰到陈司令他就说了。”安安是不高兴噘嘴,“他要是惹我呢?”
  杜春分:“不会。”
  初秋时节,五级开,陈鑫觉得自己不是班里龄小男生了,非常高兴地背书包去校。
  到班级门,看到四个熟悉面孔,陈鑫不敢信。使劲『揉』『揉』眼睛,两个两个一模一人并没有消失。
  陈鑫掉头就跑,到门拦住他爸爸车,大声问:“邵一安也留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