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亲吧。
作者:admin      更新:2023-04-18 11:11      字数:5529
    隔天早上, 阮笛又收到了廖远扬的“早上好”。


    消息是八点钟发来的,但她醒来看到的时候已经十点钟。


    她猛地清醒,赶紧回复:“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我起晚了,怎么了大佬?”


    廖远扬回得很快:“昨天你说的领养中心的那些问题, 我想实地去看一眼, 不知道你今天有没有时间?正好想请你吃个饭, 咱们具体聊一聊。”


    阮笛盯着这条消息,诚惶诚恐。要让她吐露真心话,她是真不愿意去, 她连认识那么久的网友都怯于面基,更别提这种刚加微信几天,还是这么重量级的大佬。


    可是……她哪敢说不好啊。


    人家的楼还没敲定要不要捐呢,到时候要是因为她把这件事搞黄了,她可真成了千古罪人。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回复:“没问题,大佬你定时间。”


    廖远扬:“一会儿两点钟我去接你?你也在北市对吧,在哪个区?”


    阮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大佬居然要来接自己?!


    她迅速敲下一行字:“不用不用, 太麻烦了,我自己过去就行, 我之前去过,知道在哪里。”阮笛还记得陈老师教给过她的社交技巧, 不要太把别人的场面话当做真话。


    可廖远扬偏偏说的不是场面话:“怎么能让女孩子自己过去?据我所知这种领养中心选址都比较偏远, 你一个女孩子去不安全。”


    阮笛试探着说:“那,我找人跟我一起去行吗?也挺安全。”


    呜呜呜害怕,她想拉着屈哲。


    廖远扬沉默了一会儿, 回:“第一次见面,想和你单独吃饭。”


    他又发一条:“我有这个荣幸吗?”


    卧槽!这可咋整?阮笛没觉出这话里的些许暗示,只知道自己隐晦地被大佬拒绝了。


    于是她默默将自己的小区名字发了过去。


    对方回了一个小熊开心的表情包。


    距离两点只有四个小时,阮笛还没洗漱,先跑去找陈絮。


    今天周末,陈絮没有上班,正在房间里写教案。


    她探了个头,语气讨好:“陈老师,我需要帮助。”


    陈絮将教案放到一边,有些狐疑地看她:“你有什么事我能帮得上忙的?”


    阮笛吞吞吐吐:“那个……我就是想问,如果跟工作伙伴,哦不对,是甲方!或者说……领导?和他们出去吃饭的话要穿什么衣服啊?有什么需要注意到的地方?职场礼仪什么的……啊,我一点都不懂可怎么办?”


    这可不是一般的合作伙伴,这是可能上百万的项目!一栋楼!


    她可是从小到大连最简单的同学关系都搞不定的人,结果一下子要面对廖远扬那个层级的人,她快吓死了,非常担心搞砸。


    陈絮有些意外:“你要和谁去吃饭?”


    “廖远扬,陈老师你知道他吗?”


    “廖远扬?!”陈絮因为不可置信,重复了一遍。


    阮笛点头。


    “你怎么认识到他了?”


    “我也觉得很神奇!之前我不是发那个流浪动物的微博,我在视频里问有没有金主爸爸捐楼,然后他就联系我了,说想捐楼!”


    饶是陈絮这样常年不苟言笑的脸都惊掉了下巴,缓缓给她比了个大拇指:“牛。”


    “但我好怕搞砸啊……他们这种人是不是都挺阴晴不定的?”


    “你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法为你解答,毕竟我也没跟身家上亿的富二代吃过饭。”


    “那……那我穿什么?”阮笛看看她,“用穿西装吗?我答辩的衣服还在。”


    陈絮鼻子出气,恨铁不成钢地看她:“你还想穿你那身西装,配那老奶奶平底鞋?”


    阮笛咽了咽口水:“不行吗……”


    “又不是什么正式场合,就随意就行吧,你穿个西服过去,人家看了立刻就不想捐了。”


    “好吧。”阮笛有些讪讪。


    “但他要捐楼为什么要和你吃饭啊?不应该跟领养中心那边高层来谈吗?”


    “大佬说想借着我再拍一条视频,替他们宣传一下。”


    陈絮点了点头,问:“你和他单独吃饭?”


    “对啊,所以我现在慌得一批……”


    “屈哲知道吗?”


    阮笛愣了下:“还没说呢,怎么了?”


    “你跟屈哲已经在一起了吧?”


    阮笛一惊:“陈老师你怎么知道?!”


    陈絮看傻子一样看她:“我又不傻,天天那么晚回来,还一副被人蹂'躏过的样子。”


    “什么蹂'躏啊!”阮笛脸热。


    陈絮又拿出了讲课的势头,认真跟她说:“你是在谈恋爱,阮笛,跟男性单独出去吃饭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告诉他一下。”


    “啊……”阮笛有些反应过来了,“这样吗?”


    “你换位思考一下,屈哲跟一个又高又瘦又漂亮还有钱的小姐姐单独吃饭,你什么感想?”


    阮笛还真的认真想了下,问她:“我……应该有什么感想?”


    陈絮长叹一口气:“我是真挺心疼屈哲的。”


    被嫌弃了,阮笛简单收拾完,悻悻地过去打开了屈哲家的门。


    屈哲正在打电话,看见阮笛进来,有些意外地走过来。


    “你到时候时间定好告诉我就行,我今年肯定去,向原不出意外也会去。”


    他简单说了几句就挂掉电话。


    见阮笛神色有些不同寻常,他低头问:“怎么了?”


    阮笛咳嗽一声:“陈老师刚刚给我上了一堂课。”


    屈哲拉过她一只手:“陈老师又给你上什么课了?”


    阮笛仰头,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廖远扬你知道吧?昨天我跟你说过他。早上醒来我看到他说想让我跟他去领养中心看一看,再请我吃个饭,谈一谈捐楼的事。那个……陈老师让我跟你说一声,她说我最好跟你报备一下,所以我过来了。”


    屈哲认真听着,刚开始蹙了下眉,但听到最后他轻轻笑了下。


    阮笛摸不懂他的心思:“你这个笑……是什么意思?介意还是不介意?”


    “不介意,去吧。”他语气轻松,话锋一转,“你怎么鼓起勇气跟陈老师坦白了?”


    他的好心情起因在这里。


    “啊,其实不是……”阮笛想起陈老师说的话,不自然地摸了摸耳朵,“陈老师说她看出来了。”


    屈哲的笑意未减。


    “你真不介意啊?”阮笛问。


    “嗯,我送你去。”


    阮笛神色犹豫:“那个,大佬说要来接我……”


    这回屈哲的表情收了些:“你答应了?”


    “我也不想来着!但是……”


    阮笛不知道怎么跟他讲她的心路历程,她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天呢,早知道也先问问陈老师了……


    谈恋爱可真是一门学问。


    于是她挠了挠头:“那要不我再跟他说?”


    屈哲被她忧心忡忡的神情逗笑,瞬间起了坏心思。


    他站直身体,语气上扬:“你亲我一下,就没事了。”


    阮笛一时没反应过来这转折,有些怔忪地看他。


    他正老神在在地看着她,装得可正经。


    阮笛极为羞愤地瞪他一眼,但又觉是自己理亏在先,挣扎了半分钟,她还是踮起脚尖。


    二十多厘米的身高差真的不太适合这个姿势来接吻,屈哲这么挺直身体,她硬是没够到。


    “你……下来点。”她语气懊恼。


    屈哲还是那个欠揍的表情,故意一动不动。


    阮笛气结,只得两手扒着他肩膀借力,重新踮脚。


    但哪成想,他就在这等她呢,直接两手托住她肋骨,将她提了起来。


    “哎——”突然双脚离地,阮笛心空一瞬。


    下一秒,她被放到了玄关柜之上。


    这下她甚至还比他高上了一些。


    “亲吧。”屈哲嘴角噙着笑,好整以暇看着她。


    阮笛心跳鼓鼓作响。他真的好喜欢亲她,这些天几乎每天都能找到接吻的花式理由,但从来都是他主动来亲她。


    她只做了一会儿心理建设,便闭上眼睛,嘴唇猛地贴了过去。


    屈哲勾起唇角,任她贴着。


    约莫半分钟过去,他还是没有动作,阮笛忍不住离开一些距离。


    “你怎么……”说到一半她又没继续了,猛然意识到他一定是故意的。


    “嗯?我怎么?”屈哲捏住阮笛的耳垂,低声问她。


    她极敏感地躲了一下,屈哲内心一动,放弃逗她,低下头直接衔住她红起来的耳垂。


    阮笛呼吸骤然一停,几乎是颤栗了一下,瞬间失去言语。


    耳鼓能清晰接收到每一下暧昧的声音,五感相连,触感也变得异常明晰,湿濡,又带着些力量。


    阮笛感觉自己快要控制不住发抖,极为鸵鸟地后挪屁股,后背抵到柜子,他便也跟着探过去。


    好一会儿,他才挪到她的唇。


    气温升高,极为情动之时,屈哲偏过头,埋在她脖子侧面。


    他特别喜欢将鼻子靠到她脖子那儿,她还忍不住问过一回,他回答说喜欢她的味道,把她说了个大红脸。


    阮笛任他这么靠着,但不多时,滑腻的感觉从脖子处传来,她激灵一下。


    “喂!……”


    屈哲没回应,沉默地吻上她脖颈,而后是锁骨。


    舌尖滑过的时候,似乎带了电流,这电流不强不弱,是刚好让她无法动弹也无法耐受的程度。


    约莫是觉得两人的距离太远,屈哲有些强势地揽住她腰,将她往前挪了一个身位,她堪堪坐到柜子边。


    紧跟着膝盖分开她双腿,他整个人挤到她身体中间。


    阮笛眼睛逐渐看向天花板,脸红得不像话。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停下来,呼吸沉重,紧紧抱着她。


    这么坐在柜子边不太舒服,阮笛动了动屁股,想往后坐一点。


    但她动了一下却突然僵住了。


    她紧张得不行,小声问:“你……你是幻肢石更了吗?”


    屈哲愣了两秒。


    他深呼一口气,最后还是破功笑了出来:“阮笛,不会说就别说。”


    他用力咬了下她耳垂,咬牙切齿道:“那不叫幻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