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古之恶来!硬憾三军,战力爆表!
作者:admin      更新:2023-04-11 17:00      字数:20951
    “抓紧时间搬运尸体,争取在司马回来之前,把这里清理干净。”


    “你们几个,手脚麻利些,别磨磨趁趁的,动作快点。”


    “马车装满赶紧拉走,扎堆在那儿干嘛?等着生虫吗?”


    “时间紧,任务重,大家都快点儿的。”


    “……”


    此刻,鄢陵城中留守的兵马,已经开始清理战后残存的尸体。


    他们要以最短的速度,将其运走,然后挖坑埋掉,以免腐烂发臭,产生瘟疫,污染环境。


    然而……


    正在这时,地面微微震颤。


    众人正懵圈时。


    忽然。


    一支骑兵由远及近,策马来到跟前,“曹”字大旗,格外引人注目。


    “莫非是……”


    负责打扫战场的曹军队率,定睛细察,顿时惊骇不已:“还真是都尉啊!”


    他一路小跑,赶忙迎了上去:“小人王乾,见过曹都尉。”


    吁—!

    曹操勒住战马,望着满地的尸体,心情大爽:“夏侯司马已经战败了张邈?”


    王乾不敢隐瞒战况,老实回答:“全赖曹都尉支援及时,突袭贼军大营,烧了其部粮草,夏侯司马这才战败张邈。”


    “突袭大营?”


    曹操眉头紧皱,顺着王乾手指的方向望去:“那不是吗?”


    但见……


    滚滚的浓烟依旧没有消散。


    曹操顿感不妙,双眸中闪烁惊骇之色:“不好,妙才可能中计了!”


    “子和。”曹操赶忙招呼一声。


    “在。”


    “速速随我驰援。”


    “喏。”


    驾—!

    千骑飞奔,直冲浓烟升起的大营。


    曹操一边策马飞奔,一边皱眉思索。


    印象中的张邈,除了仗义疏财,颇有美名外,也没什么太大的能耐,怎么现在居然学会用计了,而且还是在有绝对优势的情况下用计。


    这……


    有些不符合张邈的人设啊。


    难不成,这小子身旁有了智囊?

    可是,到底是怎样的智囊,要以这种方式,来获取胜利呢?

    如果夏侯渊没有追出城池的话,这样的计策岂不会落空?


    嘶—!

    曹操猛吸一口凉气,皱着眉。


    单从逻辑上来讲,这样的计策完全不符合常理,失败的概率会非常大。


    至少,如果自己是夏侯渊,就绝不会在这关键时刻,出城与之决战。


    毕竟今日可是新皇登基之日,一切当以求稳,而非求胜!


    夏侯渊有些冒进了。


    即便火烧大营者,的确是自己,可他又岂能不知,自己麾下的骑兵只有千骑,即便加上鄢陵县中的兵马,也未必会是张邈对手。


    “该死!”


    曹操暗自嚼碎一声。


    他越往下想,就越是胆颤心惊:“子和。”


    曹纯策马赶来:“都尉。”


    “速速撒出轻骑,朝四方探查,旦有情况,以响箭通知。”


    “喏。”


    ……


    此刻。


    茫茫旷野上,正上演着诡异的一幕。


    一支数百人的兵马,追着数千人的队伍,宛如疯狗一般,不停厮打。


    然而……


    这支数千人的队伍,竟不敢停下来与之决战,甚至逃跑的速度,是越来越快。


    原因无他。


    不远处,滚滚烟尘宛如洪流。


    若是没有万马千军狂奔,岂能有如此恐怖的动静。


    张邈吓得脸都绿了,凝望着远处铺天盖地般的烟尘洪流,那感觉像是一道滔天的巨浪,正朝自己这艘小舟,疯狂地席卷过来。


    自己的动作若是迟上半分,必定会被其一口吞掉,吃到骨头渣子都不剩下分毫,强烈的恐惧感让他心跳加速,汗毛竖起,哗的一身冷汗,沁湿全身。


    “跑!”


    “快跑!”


    “赶紧跑!”


    张邈暗自庆幸自己骑着马,否则单纯靠两条腿,即便有使不完的劲儿,恐怕也会被滚滚的洪流吞噬,即便没死在洪流下,也必会惨死在身后的追兵手中。


    而他此刻,将全身的力气,集中在两条腿上,不停地猛夹马腹,坐下战马吃痛,希吁吁长嘶不绝,昂首摆尾,撒开四蹄,奋力前冲,将大队兵马尽皆甩在身后。


    回头凝望。


    滚滚洪流依旧,毛骨悚然更胜!

    正在追杀的夏侯渊则是兴奋至极,彷佛有万马千军为他撑腰一般,放肆纵马,不停出招,收割着一个又一个敌军的性命。


    麾下将士在他的率领下,以及万马千军的撑腰下,一个个如同打了鸡血似的,浑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力气,奋力追杀,手起刀落,鲸吞虎噬,好不悍勇。


    夏侯渊这数百将士奋力狂追,可苦了在其身后撑腰的程立、陈宫等人,再往前追,必然会暴露破绽,可不往前追,同样可能暴露破绽。


    “该死!”


    程立纵马疾驰,张嘴便骂:“夏侯渊这小子杀疯了,他真把咱们当成了曹操,若是再这样下去,只怕会引起张邈怀疑。”


    “公台。”


    程立扭头望去,大声呼喊:“你可有办法?”


    陈宫抬眸凝望着前方:“夏侯渊追得太深了,咱们没办法警告,只能继续保持,若是追到扶沟县,还未被识破,夏侯渊自然会退。”


    程立自然明白陈宫的意思:“可万一识破了,我等深入敌后,只怕想要逃回去,恐怕没那么容易啊!”


    陈宫反问:“莫非仲德有更好的办法?”


    程立默然不语:“……”


    如果有更好的办法,还会问你不成?

    不得已之下,程立只能呼喊:“大家保持阵型,切记不可能暴露。”


    一旁策马飞奔的刘备,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妙:“夏侯渊追得太深了,照这样下去,即便张邈不发现,也难保别人不会发现。”


    “没错!”


    又有关羽提矛策马,凝视战场,肯定地道:“夏侯渊轻敌冒进,大好的形势可能会被其葬送,一旦贼子反应过来,甚至会连累我等。”


    “大哥。”


    关羽扭头望去,大声喝问:“咱们该怎么办?”


    一旁张飞倒是浑不在意:“识破又如何,张邈军阵已乱,短时间内,难以形成有效反击,我等尽皆精锐,趁乱猛冲,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刘备双眸紧盯着战场,颔首点头:“翼德言之有理,若果真被识破,咱们自当奋勇冲阵,为夏侯渊争取突围的机会。”


    “该死!”


    关羽恨得牙根直痒痒:“轻敌冒进,累及三军,如此大将,当引颈自戮,以谢天下。”


    刘备赶忙打断:“云长,休得胡言,咱们只管做好自己即可。”


    关羽忿忿,缄口不言。


    众军继续狂追。


    张邈溃军中。


    一个身长在九尺开外,体壮如牛,手持双铁戟的虬髯莽汉再也忍不住了。


    “肏!”


    他气得直接爆了粗口,张嘴便骂:“张邈小儿好不窝囊,被数百孬兵追着打,俺典韦宁肯战死,也绝不窝囊死!”


    呼—


    豁然转身,卷起罡风阵阵。


    典韦直面凶残如狼的数百追兵,手中双铁戟紧握,发出一声雷霆之吼:“尔等莫非全被吓破卵子了吗?”


    “不过是数百孬兵而已,何足惧哉,不怕死的,随典某而来,与贼决一死战,即便战死,魂归幽冥,亦是豪杰英雄!”


    “杀—!”


    这一声吼。


    当真如同恶狼咆哮,震慑三军。


    典韦手持双铁戟,脚步如风,辗转腾挪间,反向冲锋,一个猛子扎入夏侯军中,掌中双铁戟抡起,宛如擎着两条巨龙,挥舞间,鲜血飙溅,断肢残臂四下横飞。


    噗!噗!噗!

    眨眼间的功夫,死在典韦双铁戟下的敌军,竟多达十五、六人,更令人愕然的是,没有一人可以在典韦手上,撑过一个回合。


    “杀—!”


    吼声如雷,直冲霄汉,传檄八方,震响四野。


    四周溃逃的士兵为之震动,不少将士下意识降低速度,回头瞥向这尊双戟战神,但见其一戟格挡,一戟怒劈,又是一颗首级宛如西瓜般爆开。


    “彩!”


    不少溃兵为之震动,憋屈已久的心顷刻间被点燃,忍不住开口称赞,更下意识驻足回望,带动越来越的溃兵,举目凝望。


    但见……


    典韦再次劈死个士兵,成功引起夏侯军中士卒注意,七、八个手持长矛的悍卒,不约而同地朝其猛冲过来,宛如群狼噬虎,腾腾杀气,罩向典韦。


    “弟兄们,一起上,灭了此贼。”


    “他只有一人,何足惧哉!”


    “随我杀!”


    “……”


    面对如此凶悍的攻势,别说是典韦,便是张邈军中士卒,都不由地为之震惊,更下意识打颤,彷佛是自己面对进攻一般,骇然到了极点:


    “可惜,终究还是要死。”


    “一人之力,岂能硬憾三军。”


    “兄弟,赶紧跑,别撑了!”


    “……”


    甚至,已经有人在呼喊,提醒典韦速速溃逃,休要傻乎乎以命相搏。


    然而……


    典韦却是不动如山。


    他收起右手铁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腰间布袋中摸出数支小戟,接连投掷,快如闪电,迎面杀来的七、八个悍卒,竟应声而倒,无一例外。


    下一秒。


    典韦再次祭出铁戟,脚步微弯,猛登地面,竟如同出膛的炮弹般,迎着乌泱泱的追兵,毫无半点犹疑地闯了进去。


    戟锋起,寒芒闪!

    鲜红的汁液,伴随着断肢残臂,四下横飞。


    刹那间,人仰马翻,哀嚎之声如惊雷般炸响,传檄八方。


    典韦以一己之力,鏖战三军,不仅不落下风,甚至接连杀敌,有扭转乾坤之兆。


    “直娘贼,大不了一死,劳资干了!”


    “脑袋掉了碗大的疤,怕个卵子。”


    “劳资宁肯战死,绝不窝囊死!”


    “干他,一起上啊!”


    “……”


    一大批溃兵转回身来,随同典韦,反击追兵。


    虽然,在其身后有敌军骑兵,但他们已然不顾性命,决心以死鏖战。


    这样的士卒不是很多,但却让更多溃兵放缓速度,转身观望战场,心头燃起希望。


    此刻,战场中。


    典韦身先士卒,独挡一面。


    他一戟劈死个士兵,侧身避过战矛,反手又是一戟,拨开身前战矛,张伸猿臂,直将一个猛冲过来的悍卒,挟在肋下。


    力贯臂膀,猛然用力。


    咔擦!


    夏侯军中悍卒的脖颈,应声而折,扑腾两下,当场没了动静,竟是直接被典韦靠臂膀,硬生生折断,血流如注。


    “喝!”


    一声爆喝,如雷霆炸响。


    此刻的典韦彷佛自带领域类威压技能般,虎目圆睁,腾腾杀气,实质化般地逼退敌军,各个持矛瞄准,却是怯生生不敢上前。


    这一幕。


    被夏侯渊尽收眼底。


    对方身材魁梧,来势不凡,的确很难对付。


    可是……


    夏侯渊回头瞥一眼不断逼近的洪流,顿时吃了颗定心丸。


    他鼓动全身劲气,声势倒也非同小可,坐下骏马纵蹄狂奔,在地上踏出滚滚烟尘,劈头就是一招劈山断河,朝着典韦的头顶,狠狠敲来:


    “兀那贼厮,吃某一枪!”


    夏侯渊可是这支曹军的主将。


    他的出现,顿时引起了两军将士的关注。


    曹军将士期待着他斩将立功,再次提振军心;


    张邈士卒则盼着他惨死于典韦之手,好打消最后的疑虑,齐齐反扑。


    虽然……


    典韦以步战面对骑战,在声势上落于下风。


    但是,面对这兜头劈来的铁枪,典韦却是虎目圆睁,丝毫不惧。


    他侧身一倒,避过铁枪袭杀的刹那,掌中双铁戟冲着马腿,猛然横削了过去,希吁吁的马鸣声炸响,凄厉中透着股极致的痛苦。


    但见,战马前蹄如同撞在山峰,半截马腿抛飞,马臀在惯性的作用下,向上撅起个令人发指的高度,直将夏侯渊颠飞马背,凌空旋转三百六十度,狠狠摔落在地。


    噗!噗!噗!

    巨大的冲击力,让夏侯渊滑出一段距离,接连撞飞七、八个猝不及防的士兵,方才泄掉力量,止住退势。


    夏侯渊忙不迭翻身,强忍着身体上的剧痛,抡出一道如月的寒芒,直将四周欲飞扑上来的兵马,齐刷刷撩翻在地。


    噗—!

    此刻的他再也忍不住了,一手掩着心口,哇的喷出一口二十年的老血,那张脸霎时惨白,彷佛被人抽走了精元一般。


    抬眸凝望。


    却见典韦已然复起,双手的铁戟舞动如风,是针扎不进,水泼不进,直将本方将士接连斩杀,其势如虎,悍勇之极。


    “杀—!”


    典韦一招落败夏侯渊。


    顷刻间。


    局势逆转!


    张邈麾下士卒提刀猛冲,开始反扑夏侯渊麾下的百余精兵。


    夏侯渊岂敢犹疑,奋力起身,忍痛鏖战,一杆镔铁大枪在手,是接连飞刺,不停诛杀迎面扑来的士兵。


    虽然,只是眨眼间的功夫,便有十三、四人惨死于其手,但对方战意汹汹,前扑后继,悍不畏死,硬是靠数量,不停围攻濒死的夏侯。


    “嗬啊—!”


    夏侯渊持枪在手,咬牙嘶吼,回头瞥一眼滚滚烟尘,怎么近在咫尺,反倒却没有了动静,甚至连烟尘都落了三分。


    怎么回事?


    夏侯渊心如死灰,懵逼不已。


    都尉的万千大军呢?


    怎么到跟前,却没有了动静?


    不应该啊!


    正当夏侯渊为之愕然时。


    一个骑兵纵马冲杀而来,在其马尾上,绑着一捆枝条。


    夏侯渊恍然大悟,适才铺天盖地的烟尘洪流,非是万千战马狂奔引起,而是枝条拖地,激荡产生,此乃疑兵之计而已。


    更令夏侯渊诧异的是。


    眼前策马杀来的战将,身上穿着的不是曹军的军服,更不是任何一支兵马的军服,而是寻常百姓的服饰。


    难不成……


    他们不是自家骑兵?


    一念至此,夏侯渊彻底懵了。


    他实在是不敢相信,民间能有什么力量,可以偷袭张邈大营得逞,甚至还能想到以枝条虚张声势,吓退张邈。


    “夏侯将军,速速上马!”


    来者潘璋,奉程立之命,寻找夏侯渊,将其带回。


    噗!噗!噗!

    潘璋手持一杆镔铁大枪,左右轮转,不停袭杀,勇不可挡。


    趁此机会,夏侯渊回头凝望。


    但见……


    正有三人围攻典韦。


    证明这支小队,是友非敌。


    夏侯渊不敢迟疑,当即伸手给潘璋,潘璋纵马掠过,猛地一拽夏侯,将其拉上马背,从另一个方向,作势便要迂回遁逃。


    “将军可还能战?”


    潘璋一枪扎死个士兵,试着问道。


    “勉强可战。”


    夏侯渊不敢隐瞒,强忍着剧痛,夹紧马腹。


    “坐稳了。”


    潘璋提醒一句,猛地一夹马腹,战马速度再次提升,冲着其防御薄弱之处,迅猛突击,企图趁张邈大军合围之前,彻底杀出重围。


    “尔等何人?”


    夏侯渊咬牙询问。


    他岂能甘心如此败北。


    若是逃不出去,鄢陵必失,此乃己之罪也。


    “我等乃是……”


    潘璋自然不敢隐瞒,和盘托出道:“西行往南阳,投靠弘农王的义士,本想暗中相助,力保鄢陵不失,怎奈将军追杀出城,因此不得已虚张声势,赶来驰援。”


    “啊,这……”


    夏侯渊怎么也不敢相信。


    事情的经过,居然是这个样子?

    “尔等多少兵马?”


    夏侯渊试探性问道。


    “不足百骑。”


    潘璋老实回答。


    呃……


    夏侯渊心如死灰。


    自己数百精锐,尚且死伤甚重,何况这不足百骑。


    不过,当他扭头回望战场,三骑酣战典韦,不落下风,却又再次升起一抹突围的希望。


    可惜的是,这支兵马实在太少,而张邈营中士兵的反扑,却又凶悍之极。


    任由潘璋如何纵马驰骋,速度总是慢上半拍,可供突围的机会,竟是越来越少。


    “该死!”


    夏侯渊顾目四盼,心中大恨:“咱们要被包围了,在这样下去,即便没有战死,也会被硬生生耗死。”


    “全都怪我!”


    言至于此,夏侯渊懊恼不已,恨得牙根直痒痒:“若非我错误判断了局势,岂能追出鄢陵城,将唾手可得的胜利拱手相送。”


    潘璋同样想开口骂人,但见夏侯渊已经认错,便不再追究:“夏侯将军,事已至此,别无他法,只能突围,你且忍着,咱们继续冲杀!”


    夏侯渊颔首点头:“好!”


    此刻。


    乱军之中。


    刘关张围攻典韦,心中大骇。


    对方虽是步卒,但却身手矫健,速度不输战马,又因目标极小,腾挪躲闪间,甚至要比战马更加灵动,掌中双铁戟猛劈进攻,浑厚的力量,便是让关张二人,都不由为之惊叹。


    这哪里是人,简直是一头人型凶兽!

    关羽、张飞怎么也不敢相信,张邈麾下居然还能有如此凶悍的将军。


    刘备动了爱才之心,扯着嗓子呼喊:“将军神勇无敌,因何不弃暗投明,归顺南阳新皇,为朝廷建功立业,却要委身于张邈麾下,任凭那董贼摆布。”


    铛—!

    典韦一戟劈落,被张飞蛇矛阻挡。


    不等身侧关羽持矛突袭,典韦脚踏诡异步伐,环着张飞坐下宝驹,腾挪躲闪,准备伺机而动,先杀战马,再诛敌将。


    避过关羽,刘备长剑从另一个方向,兜头劈来,将典韦退路无情封锁,企图将其诛杀在三人的合围之中。


    可是……


    典韦出手竟然更快。


    他一个箭步猛冲,右手铁戟磕开刘备长剑,身子顺势窜出包围,左手的铁戟抓住机会,冲着刘备坐下战马,兜头便是一戟猛劈。


    铛—!

    一声清脆。


    张飞的蛇矛斜刺里窜出,在距离马首不足两寸的地方,将其拦下,旋即一抖矛尾,诡异的力量传至矛头,磕开典韦铁戟的同时,作势便是一招巨蟒绞缠:

    “二哥—!”


    张飞咬牙嘶吼,企图纠缠典韦,给关羽制造一招必杀的机会。


    可典韦岂能如其所愿,身子猛地往下一沉,掌中铁戟哧愣愣划过蛇矛,硬撑着其掠过自己的面门后,猛劲儿磕开。


    “该死!”


    张飞眼突面红,心中大恨。


    眼前这人虽是步卒,但力量浑厚,足以抵抗居高临下的进攻,身子虽然魁梧,但比之他们坐下的战马,小巧灵动了不知几许,辗转腾挪,如同游龙戏水,难寻其踪。


    虽然,对方没有高度上的优势,难以一招毙命,但却可以对体积更大的战马下手,先杀战马,再诛敌将,便是他应对骑兵的攻击套路。


    刘关张三兄弟武艺超群,配合娴熟,饶是如此,却依旧只能勉强压制典韦,若换作别人,估摸着早跟夏侯渊一个下场。


    更要命的是。


    对方兵力越来越多,程立、陈宫的骑兵不断有人战死,此消彼长之下,双方的实力悄然扭转,胜利天平转向敌方。


    怎么办?

    到底该怎么办?

  第265章 刘辨登基称帝!三道诏书,彰显新朝格局!


    咦?

    正策马溃逃的张邈,忽然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儿。


    身后的厮杀声彷佛发生了质的变化。


    回头轻瞥。


    但见……


    溃逃的士兵越来越少,甚至有不少士兵调转方向,反身又冲了回去。


    张邈甚为惊奇,勒马转身,极目瞭望。


    这才发现,战况局势奇迹般的逆转,洪流烟尘消失了,且没有万马千军,取而代之的是自家兵马,将追杀而来的夏侯渊,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


    卧槽!


    究竟发生了什么?

    张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使劲儿揉了揉眼,当模糊的视线逐渐变得清晰,眼前的一幕依旧如此,证明绝非幻觉,而是战局真正发生的惊天逆转。


    “哈哈!”


    张邈仰天一声狂笑,顿时战意汹汹:“苍天助我!”


    驾—!

    当下,他策马直扑战场,掌中长剑怒指前方,厉声呼喊:“众将士听令,冲上去,将夏侯渊诛杀,剁成肉泥!”


    原本的溃军见到张邈反身复战,顿时胆大起来,一个个拎着兵器,转身直扑战场,嗷嗷叫地往前冲,像是一群复仇的恶狼。


    “杀—!”


    声如洪钟,响似雷霆。


    包围圈越来越厚,里面的百余兵马逐渐被蚕食。


    张邈心情大爽,举目望向包围圈中。


    但见……


    一员手持双铁戟的虎将,正与三员猛将鏖战,辗转腾挪间,竟丝毫不落下风。


    张邈不由惊诧,指着双铁戟虎将大声呼喊:“此人是谁的部将,竟如此悍勇?”


    军司马赵宠急急上前,点头哈腰:“主公,他乃末将部下,唤作典韦,有万夫不挡之勇。”


    典韦?


    张邈暗暗记下这个名字。


    以一己之力,鏖战敌军三员虎将,而不落下风!

    有如此猛将相助,又何愁不能成大事?


    张邈内心狂喜,厉声呼喊:“快,一起上,将这伙贼兵尽诛于此,一个不剩!”


    众将士齐声呼喊:“杀—!”


    浓郁的喊杀声震响四野,传檄八方。


    可是……


    天不随人愿,好景不长。


    不远处,又有烟尘乍起,铺天盖地而来。


    张邈抬眸凝望,虽然显得比较淡定,但终究还是厉声下令:“吴皓何在?速速派人侦察,前方烟尘到底是何物?”


    陈留都尉吴皓颔首点头,应声承诺,旋即撒出兵马,冲着烟尘袭来的方向,赶往侦察。


    没过多久。


    “报—!”


    不远处,响起一声疾促的传报。


    张邈抬眸望去。


    但见,自家斥候急匆匆赶来,神色极其慌张,甚至顾不得行礼,便抬手指向烟尘而来的方向,吐气开声:

    “主……主公,大……大事……不好了。”


    “全都是……都是……”


    张邈嗔怒,厉声打断:“全都是什么?”


    斥候大喘口气:“骑兵!”


    “啊?”


    张邈愣怔,举目凝望,定睛细察。


    滚滚的烟尘洪流中,隐隐有一杆大纛旗迎风招展,黄色做底,令那黑色“曹”字,格外引人注目。


    来这不是别人,正是曹操!

    嘶—!

    张邈不禁倒抽一口凉气,顿时头皮发麻,后脊梁发凉。


    原来,洪流烟尘没有消失,而是换了个方向,从另外一侧包抄过来。


    “该死!”


    张邈暗自嚼碎一声,原本建立起来的信心,再度轰然崩塌。


    旷野之上,骑兵为王!

    这一点,他又岂能不知。


    当下!


    张邈不敢有丝毫犹豫,再次勒马转身,扯着嗓子呼喊:“贼子援兵已至,三军速退,往扶沟县城!”


    “快撤—!”


    一声令下。


    外围士兵率先凝望。


    滚滚的烟尘依旧,不断迫近眼前。


    轰隆隆的地动声接连不断,愈演愈烈,彷佛就在脚下。


    “这次是真的,这次是真的,快逃啊!”


    “弟兄们,快走!”


    “再晚就来不及了。”


    “快撤—!”


    “……”


    外围士兵溃逃,引起内层士兵震动。


    如此动乱的一幕,引起夏侯渊的注意。


    他忙不迭举目瞭望,赫然发现“曹”字军旗,不断迫近,心中狂喜:“兄弟,我家都尉的援兵来了,咱们有救了。”


    噗!

    潘璋一枪挑死个士兵,趁此机会,偷眼观瞧,果见滚滚洪流,不断迫近,外围的敌军已然开始溃败,胜利的天平再度倾斜。


    “太及时了!”


    潘璋内心狂喜,干劲儿十足。


    他操起掌中大枪,不停的左右撩拨,且声嘶力竭,大声呼喊:“弟兄们,坚持住,曹都尉引援兵支援,我军即将大胜!”


    “弟兄们,坚持住,曹都尉……”


    “……”


    程立、陈宫等人同样感觉到压力骤降,内心稍安。


    可回头凝望四周,身旁的仆从接连战死,截至目前,所剩无几。


    甚至,连梁冬、李丰等人,都已经惨死在了敌军的猛攻之下。


    当潮水退去,仍旧坚持鏖战者,已不过半数。


    “哈哈!”


    局势逆转,令张飞大为惊喜,扯着嗓子呼喊:“贼厮,这次我倒要瞧瞧,你如何逃脱?”


    典韦同样察觉到不妙,暗自嚼碎一声:“张邈小儿,不足与谋。”


    不敢有丝毫犹豫。


    典韦一戟抡向实力较弱的刘备,引身侧关羽营救的同时,侧身一晃,从其防御薄弱点,猛然突出,作势便要逃之夭夭。


    “贼子,哪里走?”


    张飞挺矛跃马,抖擞精神,正当他准备急勒缰绳,猛夹马腹的刹那,一支小戟凌空呼啸而来,宛如流星般,直扑面门。


    “啊—!”


    张飞顿吃一惊,下意识大幅度侧转身子,同时抽矛而回,迎着呼啸而来的小戟,瞅准机会,猛劈过去。


    铛!

    一声清脆。


    小戟砸落在地。


    可抬眸凝望,典韦已然奔出数十步远,速度之快,简直令人乍舌:“兀那贼厮,跑得竟比马还快。”


    望着窜入溃军中的身影,即便是刘备本人,也不由地为之感慨:“天下奇人异士之多,可惜竟被董卓摆布,祸我大汉。”


    “大哥不必如此。”


    一旁关羽手抚长髯,却是自信满满:“侠义之士,素有报国之念,吾观此人只是暂时被蒙蔽而已,相信不久,必会醒悟,弃暗投明。”


    刘备叹口气:“但愿如此。”


    ……


    南阳,宛城。


    刀枪林立,剑戟森森。


    城池四门皆有虎士驻守,各个披坚执锐,傲然而立。


    城中街道,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甲士肃清街道,戒备森严。


    此刻,皇帝行宫。


    虎贲猛士挎刀而立,昂首挺胸,不怒自威。


    按照登基大典的礼仪流程。


    登基当日,全城戒备,尤其要加强城门、宫门的警备。


    行宫内。


    刘辨立于东方,头戴十二旒冕冠,身穿十二章纹冕服,腰细玉带,脚踏赤舄,挺拔的身姿往那里一站,帝王威严,浩然激荡。


    “吉时已到—!”


    太常史子眇朗声呼喊。


    下一刻,太尉杨彪展开帛书,朗声诵读:“太保命仲桓、南宫毛俾爰齐侯吕伋,以二干戈、虎贲百人逆子钊于南门之外。”


    “……”


    太常史子眇朗声呼喊:“可!”


    旋即。


    太尉杨彪趋步上前,由阼(zuò)阶登上殿中,接着奉读策文:“中平六年,夏四月十三戊午日,皇长子辩登基为帝。”


    “……”


    “会奸臣董卓入京,废帝杀后,改立陈留,荼毒天下,独霸朝纲,致使民怨沸腾,人神共愤,汉室飘摇,大厦将倾。”


    “……”


    “然神明有道,佑殿下脱困,遁出河洛,武威南阳,文德帝乡,威德相济,高举义旗,尽起雄兵,神武震世,而后王业功成。”


    “……”


    “今殿下奉玉玺而归位,实乃上承天意,下顺民心,陛下当承尧舜运,加顺灵只,永君万国,敬御天威,允执其中,创不朽盛世。”


    读策文毕。


    太常史子眇朗声喝道:“授玺礼—!”


    紧跟着,太尉杨彪转向东面,趋步上前,双手捧过玉玺、绶带,跪授予刘辨:“陛下承天之命,必当开创万盛皇朝。”


    刘辨接过玉玺,搀扶起杨彪:“爱卿平身。”


    “授玺礼成!”


    “吾皇万岁—!”


    旋即。


    杨彪亲手扶着刘辨,登上至尊宝座。


    群臣再次山呼:


    “吾皇万岁—!”


    早有太史通备好天子剑,候在一旁。


    刘辨将玉玺置于龙案,起身接过天子剑,亲自将其递给太尉杨彪:“万望杨公诚恪勤勉,尽心辅佐朕,再造汉室乾坤。”


    杨彪单膝跪地,双手接过天子剑,铿锵言道:“微臣岂敢不为陛下效死命呼!”


    满殿文武感动之至,再次齐声山呼:“吾皇万岁—!”


    太常史子眇朗声呼喊:“登基大典,至此礼成,解除城门、宫门警备,恢复如常。”


    “登基大典,至此礼成……”


    “……”


    一声声传令延出宫门。


    各军将士依序返回,南阳宛城恢复如常。


    登基大典的一幕,同样让直播间网友嗨翻了天:


    “恭贺辩爷,正位回宫,口刷火箭×1w;”


    “预祝我大汉王朝,国运昌盛,大吉大利!”


    “万岁太假了,我不说,祝愿辩爷活到一百岁,这剧我要追一辈子。”


    “奈何本尊没文化,一句‘牛逼’行天下!”


    “新世界格局拉开帷幕,我强汉必君临天下。”


    “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尽皆汉土!”


    “大汉版日不落帝国,必指日可待!”


    “……”


    正当直播间内贺词不断时。


    “报—!”


    “捷报—!”


    忽然,殿外响起一声疾促的传报。


    刘辨抬眸望去。


    但见,侍卫何云急匆匆上殿,脸上遮掩不住的笑容,欠身拱手:“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曹操于郾县唐家老宅,大败袁术。”


    “哈哈!”


    刘辨仰天一声大笑:“好!朕就知道,曹将军必不会辜负朕之厚望,今日朕正位回宫,便有捷报传来,此大汉中兴之兆。”


    “文若。”刘辨摆手示意。


    “喏。”荀彧颔首。


    旋即。


    他横出一步,展开手中诏书,朗声诵读:“汉遭大难,奸臣祸国!今朕以传国玉玺,正位回宫,改元中兴,意在救济黎庶,中兴汉室,上答神灵,下慰民望!”


    “《尚书》云:一人有庆,兆民赖之。今举国同庆,普天同乐,当大赦天下,与之更始,凡百军民,深体朕意。”


    凡是登基称帝,第一封诏书,尽皆是大赦天下,以安黎庶。


    刘辨自然也不能例外,因此便命荀彧写了这封诏书,当庭诵读。


    不过……


    刘辨却是微皱着眉,心中暗问:“老师,我记得你们给我讲过,新皇当即一般是‘建元’,只有中间想要转运的时候,才会用‘改元’的字样,荀彧是不是搞错了?”


    “没有!”


    军师联盟立刻解释道:“辩爷,你已经登基称帝了,这次只是以传国玉玺,正位回宫,名义上其实不是新皇登基。”


    “你最开始的年号是‘永汉’,所以现在荀彧才用了‘改元’,而非‘建元’,从某种意义上说,荀彧用这样的字眼,就是在告诉长安汉庭,不承认你废帝的合法性。”


    刘辨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荀彧还真是有心了,小细节把握得非常好,董卓如果知道了诏书的内容,一定会气炸的。”


    “恩。”


    军师联盟跟着道:“这原本就是荀彧对长安汉庭的回击,咱们虽然不会拿利益挑起战争,但不代表不能以政……治手段回击。”


    “新皇新朝,自然要有全新的气象,岂能任由长安朝廷摆布,荀彧的反击,便是要在声势上,压过长安旧朝,拉高新朝的政……治地位。”


    王佐之才!


    果然名不虚传。


    某些事情无需刘辨提醒,自然可以做到尽善尽美。


    刘辨对于荀彧的工作能力,非常满意。


    紧跟着。


    荀彧收起第一道诏书,取出第二道诏书:“独木难成林,鼓掌难为鸣,大汉中兴,非一己能为,今朕以天之灵,正位回宫,欲鼎定天下,再兴汉室,非贤士大夫共事不可。”


    “……”


    “今布告天下,使明知朕意,令握中有悬璧者,遣诣公车署,以备考课,择其优异者,入朝为官,与朕共襄大事,再造盛世乾坤。”


    这第二道诏书,便是《求贤令》。


    如今朝廷急缺贤才,自然要给他们一些机会,入朝为官,共襄大事。


    更重要的是……


    现在新朝缺人,天下士族纷纷上门求官。


    对于军师联盟的专家而言,这正是一个最公平公正的举贤机会,更是推行科举的契机,可以为以后科举选官,预留伏笔。


    因此,刘辨故意在诏书中写下“遣诣公车署,以备考课,择其优异者,入朝为官”,这次可行,那么下次同样可行,配合大汉完善的教育体系,逐渐将科举萌芽贯彻推行下去。


    当然!


    这仅仅只是开始而已,未来军师联盟还会限制三公的辟除权,完善科举考核选官制度,争取在5~10年内,建立一套以科举为主,察举为辅的选官制度。


    第二道旨意宣读完毕。


    随即。


    荀彧再次取出第三道诏书,将其展开,朗声诵读:“朕既正位回宫,当施恩典于民,从即日起,废田租税,改定额税,每亩五升。”


    军师联盟仔细查阅了南阳历年来的亩产,平均产量在一石五斗以上,不足两石,按照三十税一的标准,每亩的税收应该在五升以上,不足七升。


    从表面上看,似乎这个税收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但实际上他只是取了最小值,对于百姓的劳作积极性而言,大幅度提高,的确是施恩典于民。


    不过……


    土地绝大多数都掌握在士族手中,刘辨的这第三份诏书,美其名曰是施恩典于民,不如说是拉拢世族的一种手段。


    当然,这只是在寻常人眼中的模样,但实际上,军师联盟已经在其中暗暗设下了杀招,不需要多久,便会图穷匕见,挥刀割韭。


    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

    刘辨独立自主的道路,从现在开始,算是真正提上了日程。


    退朝以后。


    文德殿。


    刘辨将荀彧、戏贤、枣祗三人唤来,作最终的托付:“子敬。”


    枣祗横出一步:“微臣在。”


    “农耕生产任务责任书,可一层层签署下去了?”


    “陛下放心,已经签署下去了,如今制约农耕效率的,只剩耕牛、农具,其余万事俱备,陛下不必担心。”


    “恩。”


    刘辨颔首点头:“如此甚好,农具的事情,朕已经交代给了文若,此事尔等私下解决,孔家铁铺的农具暂时足矣。”


    “至于剩下的,朕会命冶铁作坊加急冶炼,按照咱们此前制定的农具提供进度,按时足额提供,你且放心。”


    枣祗揖了一揖:“喏。”


    跟着。


    刘辨转向戏贤:“志才。”


    戏贤一揖:“微臣在。”


    “今日朕求贤诏书已下,从明日开始公车署会非常忙碌,这将是你未来一段时间的工作重心,只要满一百人,便展开一次集中考课。”


    “至于题库……”


    刘辨抬手指向旁边的数个书架,轻声言道:“朕已经分门别类准备好,切记,每此考课,各个门类必须齐全,至少两道。”


    “前来应考的考生,擅长什么,便做什么,考核成绩事关未来取士方向,所以切记告诉考生,务必要慎重,一旦落榜,年内不得再考。”


    戏贤扭头望向一排排书架,吓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陛……陛下,这……这些……书架上的,莫非……全都是考题?”


    刘辨肯定地点点头:“没错!平均按照半月一次考核,应该能满足你至少一年的使用,而且绝对不会重复,以防考生私下里准备答案。”


    咕噜—!

    戏贤喉头滚动,强咽了口口水,忙不迭揖了一揖:“陛下用心良苦,微臣必不负厚望。”


    刘辨缓缓点了点头,轻声道:“每次考生的名册,要给朕备一份,以及考核结束以后,各考生成绩如何,全部要记录在案。”


    毕竟,这次考核的题目,实在是太过广泛,即便是荀彧、戏贤等人当考生,也未必能够全部答对,考生一旦选择错方向,成绩势必不会理想。


    如此一来,或许就会让某些历史上有名的人才埋没,刘辨如此这般安排,也是为了尽可能让他们脱颖而出,为朝廷效力。


    戏贤赶忙作揖,铭记于心:“陛下放心,交给微臣便是。”


    刘辨提醒道:“志才,知道朕为何让你负责考课取士吗?”


    戏贤深吸口气,试着猜测道:“或许,是因为微臣乃是寒门出身,更明白寒门学子对于此次机会的渴望。”


    “没错。”


    刘辨极其肯定地点点头:“正是因为如此!朕唯才是举,不论出身,是为了给天下寒门学子一个机会,让他们知道新朝同样有其效命的机会。”


    “不过……”


    言至于此,刘辨善意提醒道:“朕还是要提醒你,你身为考课取士的主官,将来会面对诸多诱惑,朕希望你能出淤泥而不染,保持初心,明白吗?”


    戏贤又岂能不知刘辨话中深意,当即欠身拱手,保证道:“陛下放心,微臣必不会被酒色财气迷惑,自当为陛下,为朝廷甄选博学才子。”


    “恩。”


    刘辨这才呼口气,摆手淡然道:“你能如此这般,朕便放心了。”


    扭头。


    刘辨的目光落在荀彧身上:“文若,你身上的担子最重,如今朝堂缺少官员,朝中所有的重任,几乎全都要压在你一人身上。”


    “朕非常心疼你。”


    刘辨颜色缓和,柔声细语道。


    “多谢陛下厚爱。”


    荀彧则是躬身行礼,揖了一揖:“陛下尚且夙兴夜寐,朝夕临政,何况臣乎?政务原本便是微臣分内的职责,微臣必当竭尽全力。”


    “恩!”


    刘辨深吸口气,又缓缓呼出:“你能如此,朕心甚慰!你放心,一旦官员选拔出来,朕必率先将尚书台官员补齐,替你分担一部分压力。”


    “如今,咱们南阳汉庭的运转,可全都系在文若你一人身上,将心比心,朕有愧于你,好好干,撑过这段时间,以后会越来越好。”


    荀彧感激涕淋,再次拱手抱拳,铿锵言道:“陛下放心,微臣必不负厚望。”


    刘辨摆手示意其起身,轻声道:“太尉杨彪临朝经验丰富,有事你可多向他请教,朕会私下授意他,多多帮扶于你。”


    荀彧颔首:“多谢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