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章 裴少寒,你这疯子
作者:admin      更新:2023-03-25 13:52      字数:8483
  苏筱冉微微蹙眉,裴少寒却微低了头,在她耳旁低语了句:“别捡那些相片。”


  这个空档苏成南稍微顺了些气,只是脸上怒意未减,胸口还在剧烈起伏,听见他们两人的问话,他又忍不住骂道:“宁如香,你这个贱女人,立刻滚出去…筱冉,你不知道,你妈她背着我勾引男人,还被人拍了相片,她竟然,竟然…”


  苏成南一口气上不来,眼一闭,再次晕了过去。


  “爸!”


  苏易泽和苏筱冉异口同声地喊,苏筱凤还没从痴迷中回过神来,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裴少寒,苏筱冉用力挣脱了裴少寒的大手,疾步上前,按下墙壁上的警铃,很快地,医生赶了来,苏成南被推进急救室里。


  一番混乱后,宁如香被苏筱凤扶了起来,苏易泽把事情经过告诉了苏筱冉,当然,裴少寒也是听在耳里的,面上俊颜淡淡,心时却是冷笑得意,苏成南,终于偿到一丝痛苦了吗?

  呵,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苏成南,你的报应远远不止这些,你想死,哪有那么容易,我要让你偿遍各种痛苦,公司破产,妻子背叛,女儿淫荡,还有什么?

  裴少寒似潭的眸子深处闪过一抹阴狠,眸光不经意地扫过苏易泽,苏家的香火,自然也不能放过!

  他的报复这才开始,才有一点收获而已,接下来的,会更加有趣!

  听完苏易泽的讲述,苏筱冉愣了半晌没回过神来,宁如香倒是已经镇定下来,虽然她心里也有内疚,但是一想到苏成南现在偏瘫成了废人,又觉得自己的选择是对的,既然都知道了,那干脆和他离婚,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得了。


  “易泽,筱凤,我要和你们爸爸离婚。”


  宁如香的话打破了寂静,除了裴少寒以外,苏易泽三兄妹都同时惊讶的睁大了眼,特别是苏易泽,拿一副不可思议,又痛心疾首的眼神盯着他母亲,苏筱冉一脸担忧,正想开口开阻,手心却再次被裴少寒握住。


  “妈,你这是做什么,爸现在还在急救室,你居然说出这种话来,难道你和爸几十年的感情还比不上你认识几天的男人吗?那个男人的身份你搞清楚了吗?”


  说话的是苏易泽,做为长子,又是家里唯一的男子,他不仅挑起了苏氏的重担,还得挑起这个家的担子,话说得沉稳有力,一双眸子深锐幽黑。


  “是啊,妈,你得考虑清楚了,即便是改嫁,也得嫁个知根知底的,小心上当受骗。”


  苏筱凤的话一出口,立即遭到苏易泽冷眼扫射,她不以为然的撇撇嘴,她是女人,自然是站在妈妈的立场,再说,在她心里,父亲对苏筱冉那丫头一直疼爱得多,这会儿,妈妈要和父亲离婚,她反而有些幸灾乐祸之感。


  “筱凤,你这是还嫌不乱吗?”


  苏易泽沉声喝斥苏筱凤,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她那样的妹妹,要不是她长得和妈妈很像,他会以为她是抱错的。


  苏筱冉一直微抿着唇,这会儿听见苏易泽和苏筱凤两人的表态后,才淡淡地开口:“妈,如果你真的爱上了别人,那谁也阻止不了你和爸爸离婚,但是能不能请你过些时候再说,等爸爸脱离了危险,情况稳定些。”


  “他现在已经恨不得杀了我,我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离婚的事我已经决定了,你们谁也不用劝说,倒是你,筱冉,上次我对你说的事你是不是没有当回事啊?”


  宁如香一副心意已决的态度,说到最后,不经意的看了眼她身旁的裴少寒,话题一转,一双眼睛冷嘲地盯着苏筱冉。


  “妈妈,你让筱冉做什么事?”


  苏易泽见状忍不住插话,在他看来,妈妈肯定又是为难筱冉。


  苏筱冉也是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宁如香说的是苏筱凤的事,她正想着如何回答,却听见裴少寒淡淡地开口:“筱冉,我怎么没听你提起过,你妈妈让你做什么事,告诉我,兴许我能帮上你呢。”


  闻言,宁如香惊讶地睁大了眼,苏筱凤也是一脸愕然,如刀锋般凌厉的眼神扫向他们相握的手,心中对苏筱冉的恨意不断升级,这一刻,她想到了裴少寒那天说过的话,也是这一刻,她心底真的有了除掉苏筱冉的念头。


  苏筱冉抬眸迎上裴少寒那双虚伪深幽地眼神,心底暗骂了句“虚伪!”


  “哎呀,还是裴总好,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筱凤,她这些日子在精神病院受了许多苦,她从小都是我们手心里的宝,没有吃过一点苦,却被那个两个神经病折磨得…”


  “妈,你别说了,那是我愿意的。”


  不待她说完,苏筱凤已经打断了她的话,苏筱冉微微蹙了眉,手心被裴少寒捏得生疼,悄然抬眸,却见裴少寒坚毅的下巴冷硬一片,性感的薄唇紧抿成线,那又深邃如潭的黑眸似乎有冰寒层层涌出,她只觉心底一凉,莫名的,竟然伸出另一只手,轻轻覆上他捏得自己生疼的手掌。


  苏易泽满心担忧急救室的父亲,又烦着他母亲外遇的事,倒是没注意到裴少寒眼底散发的阴沉狠戾,宁如香身子重重颤了颤,闭紧了嘴不敢再言语。


  感觉到掌心传来的一丝温暖,苏易泽很快敛去了冷戾气息,唇角微微一勾,漫不经心地说:“这是小事。”


  说话间看向苏筱凤,淡漠吩咐:“明天你不用去精神病院上班了。”


  苏筱凤先是一愣,随时狂喜:“谢谢裴总,那我以后?”


  苏筱冉也是微微一愣,

  那天她和他提起苏筱凤的事时,他可是大发雷霆,最后愤袖离去的,现在为何又要答应。


  “妈妈,你是不是很讨厌这个人?”


  疗养院里,裴少寒夺过他母亲裴秀梅的游戏机,拿出一张相片递过去,当裴秀梅看到那张相片时,顿时变了脸色,恼怒的说:“她是神经病,神经病。”


  裴少寒捏着相片的力度猛的收紧,深邃的眼底阴沉聚集,狠狠地抿了抿唇,又露出一抹笑,温柔的说:“妈妈,既然你讨厌她,那你想不想再拿东西砸她。”


  “砸?”


  裴秀梅有些茫然的望着裴少寒,她虽记得这个女人是骂她的那个女人,但又忘记了那天用游戏机砸她的事,见状,裴少寒只是面带微笑,从一旁拿起一个手掌大的小皮球,温柔的说:“妈妈,就用这个球砸她,好不好,改天我把她叫来,你想怎么骂她,砸她都行,好不好?”


  裴秀梅不是很懂,眼神疑惑的看着他手中的球,裴少寒又作了示范,用球砸向一旁的桌子,笑着说:“妈妈,就像这样,改天我让她来这里,你让她站那里,随便砸。”


  “好玩,好玩!”


  这一次裴秀梅懂了,顿时欢喜的拍手称赞。


  “嗯,只要妈妈高兴就好。”


  裴少寒伸手将母亲揽进怀里,心中有着酸涩,又有着仇恨,这些年来,要不是有妈妈在身边,他肯定会撑不下去,虽然妈妈又痴又傻,但是,她陪在自己身边就好。


  眸子微微眯起,眼底无尽阴沉泛滥,苏成南,你害得我父死母痴,我裴少寒绝对不会放过你,血债血还,你也必须家破人亡。


  裴少寒回别墅时,苏筱冉已经睡下了,喝了两杯酒的他呼吸间有着淡淡地酒香,深邃的眸子扫过睡得香甜的苏筱冉,他又想到了痴傻的母亲,刚才,他是哄着母亲睡下后才去喝的酒。


  只喝了两杯威士忌的他并没有醉,只是心头的恨意需要发泄出来,眼眸一眯,大步走到床前,二话不说伸手就将苏筱冉从梦中拉了起来。


  “裴少寒,你喝酒啦?”


  被拉起来的苏筱冉有些睡意朦胧,在看到裴少寒冷冽的眼神时,她身子微微一颤。


  “苏筱冉,你睡得很香是不是?”


  裴少寒的声音透着嘲讽,字字冰冷。


  苏筱冉微微蹙眉,有些疑惑和微怒,却极力隐忍着,看了眼桌旁的闹钟说:“已经很晚了,你喝了多少酒,我给你煮碗醒酒汤吧。”


  说话间她挣扎着想要抽出被他捏得青紫的手,腿还没放下床,却被裴少寒猛的压了下来,一阵粗鲁的掠夺。


  苏筱冉不明白他发什么疯,恼怒道:


  “裴少寒,你疯子!”第050章 不是你,想的那样

  “总裁去疗养院看望他母亲了。”


  阿良那句欲言又止的话跟着跳进脑海,苏筱冉抿了抿唇,轻声说道:“裴少寒,我们谈谈好吗?”


  很真诚的眼神,很温柔的话语,她一时忘了自己现在的处境,一双眸子清澈如水,泛着丝丝柔软望进裴少寒那双森冷邪肆的黑眸里。


  裴少寒心底划过一抹异样情绪,每次面对她温柔纯净的眼神,他好像都会有恍惚,心头毁天灭地般的恨意突然消散大半,继而再也狠不下心。


  对峙半晌,最后裴少寒冷哼一声,一言不发的进了浴室。


  苏筱冉敏锐的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逝的挣扎,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心里那抹疑惑却一点点扩散,直到满满地压抑着她的神经,让她生出想要弄明白个中缘由的念头。


  她总觉得裴少寒那仇恨的眼神是有来由的,不仅仅是因为她上次打他那一耳光,肯定还有什么其他原因。


  还有一点,她隐约记得,当年她母亲救下的那个小男孩,受伤的位置就是靠近心脏的位置,虽然当时她年龄尚小,记忆模糊,但因为她妈妈因那而死,所以在心头烙下了印迹。


  这让她对裴少寒无端生出一丝怜悯,虽然她清楚的知道应该恨他,讨厌他,但是只要一看到他身上那道疤痕,她就无法自控的同情心泛滥。


  当裴少寒从浴室出来时,刚才的阴冷和残妄已然收起,俊美的五官虽然一片漠然,却让苏筱冉看着觉得比较正常,也稍稍放下了警惕。


  正想着如何开口,和他好好谈谈,却听见他冷漠的丢下一句:“明天晚上有场宴席,你跟我一起出席!”


  话落,不待苏筱冉答话,他已大步离开她的房间,苏筱冉唇瓣动了几下,终究还是忍了下来,相对于谈话来说,她更希望摆脱这个瘟神,可不想一会儿再被他羞辱,折磨。


  至于明天的宴会,她以为裴少寒只是随便说说,她又不是他的什么人,只是见不得光的情人,甚至连情人都算不上。


  他要带,也是带那个姓尤的女人吧。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裴少寒让她参加宴席,绝非好事,那只是一场羞辱而已,并且,是专程为他们苏家人准备的。


  许久以后,苏筱冉还会想,若是知道那晚的下场,她肯定会用尽一切办法来拒绝,哪怕是装病怎样都行,但是她不能预知,又或许说,她没想到裴少寒会那样的残酷变其实那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宴席,那只是他帮派里的二把手钟勇过生日,举办的一次生日宴席而已。


  当然,那样的宴席少不了他那天带来羞辱她的那个女人——尤琳琳!


  她也是从阿良嘴里

  知道关于尤琳琳的简单事件,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裴少寒极其宠爱那个女人。


  午后,她被阿良带着去挑了礼服,又做了发型,几个小时的折腾,把她从一名清纯女子变成了性感妩媚的女人,一头青丝被盘起,两边脸颊分别留着一缕弯曲的发丝,更加增添了几分成熟和娇媚。


  她穿的礼服很简单大方,算是当晚所有女性中穿着最保守的一个,令她惊讶的是,来参加那个钟勇生日宴的不仅是他们帮派的人,还有许多商业界的人,更令她惊讶的是,连她的母亲也来了,似乎如此还不壮观,她姐姐,大哥,还有许青扬。


  裴少寒没有回别墅去接苏筱冉,只是一个电话让阿良将她送到宴会现场,似乎是算准了时间,她到达时,正好看见裴少寒和尤琳琳从另一辆商务车里出来。


  暮色下,尤琳琳一身红色礼服性感而妖媚,裴少寒一身黑色修身西服,挺拔俊朗,视线相触时,他深邃的眸子快速划过一抹幽暗,随即移开视线,温柔地挽着尤琳琳向宴会厅大门走去。


  “苏小姐?”


  阿良脸上有着淡淡地担忧,见她盯着那两人的背影,不禁轻喊了句。


  苏筱冉微抿着唇,纤细的身影站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忧伤,眉眼间染着一层朦胧之色,分外惹人怜惜。


  她不知道裴少寒那个变态是什么意思,既然有尤琳琳做女伴相陪,为何还让她来,最可恶的是,让她来了竟然不理不踩,她又不认识里面的人,她要如何进去。


  正在她暗自恼怒,快速思索着要不要回去时,一道清朗的声音夹着一丝喜悦从身后传来:“筱冉!”


  她微微一惊,转眸看去,只见许青扬正向她走来,他也是一身正装,俊颜笑意涟涟,身形挺拔俊朗,除去没有裴少寒那慑人的气场外,外貌上,他比裴少寒差不了多少,更重要的是,他的笑容让人觉得心安。


  许是被他感染,又或许是不想让他看出自己的尴尬处境,苏筱冉也微微一笑,语气轻快地叫道:“青扬哥,你怎么会来这里,什么时候出的院?”


  说话间,许青扬已经走到她面前,那双清澄的眸子光芒璀璨,清楚地倒映着她美丽的容颜,眉梢眼角的欣喜和柔情无法遮掩。


  “筱冉,我今天出的院,没想到会这么巧在这里遇上你,今晚的你好漂亮,我们一起进去吧。”


  苏筱冉没有多余的时间犹豫,那个人既然把她扔在这里,肯定不会再出来接她,如果她回去了,那个变态肯定又会找她麻烦,既然许青扬也是来参加宴会的,那就和他一起进去好了。


  “筱冉,你在等裴少寒吗?”


  见她犹豫,许青扬璀璨的眸子微暗了


  下,语气温和的问。


  “苏小姐,你就和许先生一起进去吧。”


  站在一旁的阿良轻声开口,他也认为总裁不会再出来接苏小姐的,而苏小姐没有请柬自然无法自己进去,虽然不明白总裁为何要为难苏小姐,但他打心底里希望苏小姐不要受到伤害。


  苏筱冉笑容微僵了下,愉悦地说:“好,我们一起进去。”


  闻言,许青扬深邃的眸子就似一根熄灭的蜡烛瞬间被点燃,眸光流转,涟漪轻泛。


  “嗯!”


  苏筱冉不知道为何许青扬没有女伴,以往参加宴会之类,他都会带女伴的,今晚却是他一个人前来,心里虽微微疑惑,但嘴上没有问出来,现在的她,下意识的不想和许青扬走得太近,怕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顺利地进了会场,里面的气派辉煌,旖旎璀璨都不是她所在意的,走进会场的第一件事,便是四处搜索裴少寒那变态的身影。


  只是一眼,她便自衣香鬓影中看到那一抹颀长,挺拔的身影,他旁边尤琳琳一副小鸟依人样,含情脉脉望着他和一名年约四十的男子谈笑。


  “筱冉,怎么了?”


  见她松开了自己,许青扬有些不解,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在人群中看到了那个男人,许青扬眸底快速掠过一抹阴沉,再次垂眼看苏筱冉时,心里又泛起一阵柔软和疼痛,本能的牵起她的手说:“筱冉,我带你去那边吃点东西,我再过去打声招呼。”


  他自然认识那个人便是钟勇,只是不明白他为何会给他父亲送请柬,他们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各不相干的。


  他的大手刚握住苏筱冉,顿时感觉前面一道凌厉的光芒射来,抬眸看去,却见裴少寒眸色微眯,唇角噙着一丝冷笑朝他们看来。


  “青扬哥,你不用管我。”


  苏筱冉也看到了裴少寒的眼神,不禁地心头一凛,挣扎着要抽出被许青扬握着的手。


  “筱冉,你怕什么?”


  许青扬手上一用力,苏筱冉便挣脱不掉,面上有着担忧,对上许青扬柔情而坚定的眸子时,她心里又是一颤,正想开口时,耳旁却传来一道冷嘲:“苏筱冉,你还真长本事了,不过几分钟时间便勾引到一个男人!”


  幸好,他们站的位置没有什么人,苏筱冉又惊又怒地抬眸看去,只见裴少寒和尤琳琳已经站在两步之外,他身后,站着刚才和他说话的男子,只是令她奇怪的是,那男人她分明不认识,为何看她的眼神如此厌恶阴冷,和裴少寒许多时候流露出的怨恨一样。


  “裴总,请不要误会,筱冉和我从小就认识,并非你想的那样。”


  言下之意,他思想龌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