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诈尸啦!
作者:admin      更新:2023-02-25 15:45      字数:2788
  有人急切地问道:“村长他媳妇,你说什么不好啊”


  “哎呀,我家老爷子不知怎么地就活过来了坐在棺材那儿阴阳怪气地说着话呢我说你愣着干嘛,赶紧跟我回去看看啊”村长媳妇又急又害怕地说着,还不忘催促一下那伫在那儿额冒冷汗的村长。


  众人一闻,面面相觑,低头念叨着:“这,肯定是诈尸了”


  却没有一个人敢说跟村长媳妇一块回去的。


  我一看村长那怂样,铁定是心里被惊吓着了,不敢走了,真是胆小。


  心下嘲讽了一下村长,他倒有所感应地往我和外婆这边瞟了一眼。


  果不其然,村长缓了缓,用眼神示意其他人,往我们这边看,命令道:“先把她们俩给送去院子看看。”


  外婆警惕地看着他们,说道:“我去可以,让我孙女留下。”


  村长狡黠一笑:“都要去把她们都给我捆起来”


  我扯了扯外婆的衣角,小声说:“外婆”外婆出去办事的时候从来不带我去,说是不想让我在那些阴气极重的地方呆久了,但是今日,我真的好想跟着外婆一起。


  “还不动手”村长见到外婆跟我都没动,没好气的嚷了一声。


  “跟着我。”外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明显的看到了从她眼中闪过的那抹无奈。


  急忙点了点头,紧紧的跟在她身后生怕有半点差错。


  村长他们几个人将我和外婆丢进了一间灵堂里面。


  “赶紧把门锁上”村长在外面惊慌地嚷着。


  听到咔嚓一下的上锁声后,我紧紧地挨着外婆,仿佛那就是我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仔细地盯着四周。


  第一感觉,阴冷,接着,浓郁的香烛味。


  再接着。


  我的妈呀,吓死我了。


  灵堂正中间摆放着一楠木金边寿棺,中间正坐着一个人,那人不是谁,正是刚死去的老村长。


  稀稀疏疏的银发,苍白如墙灰的脸是皱巴巴的,上面的沟沟壑壑都可以装水了,枯燥暗黄的皮肤像干枯的树皮一样,双眼没有瞳仁只有眼白,双唇被涂了一层艳红,画出的粗眉衬出凶悍之色。


  一身黑色的寿衣的他在这个阴暗的灵堂显得特别诡异,居然还在那里絮絮叨叨不知道讲什么。


  外婆在一旁很是轻巧地解开了手脚上的绳索,她喊我一声,大概是想叫我背过身去,方便她解开我手脚上的束缚。


  可我不受控制地盯着那棺材上坐着的老村长,双脚就好像被钉子钉在地上,完全挪不开步子。


  “别害怕。”外婆把我的脸从老村长那个方向移开,让我直视她。


  看到外婆那淡定的眼神,心里的恐惧便减少了一些。


  她解开了绳子后,推了一下我的后背,说道:“去,给他磕个头,敬个香。”


  “啊噢。”看到还在自言自语的老村长,就有点怯怕,但外婆说的,不无道理,跟死者磕头上香都是必须的礼节。


  往那灵堂正中央艰难地走去,每走一步,就感觉脚上的重量就加重一点,可外婆已经快我一步,走到祭台前。


  灵堂正中央的墙上挂着奠帷,祭台正中放着一个相框,里边是老村长的黑白照片,那眼神看起来就比此刻坐在灵柩上的老村长有精神多了,前方摆着一个香炉,再前面一点摆放着水果糕点,左右两侧是约有五厘米宽窄的白色长蜡,火苗静静地烧着,但不见蜡泪流下。


  蒲团的右侧放着一金盆,里边满是黑灰,旁侧整整齐齐叠放着一沓冥钞,一袋纸元宝。


  外婆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低头叩拜了三回,而我也照猫画虎地在一旁叩拜三回。


  “闭眼。”


  闭上眼睛后,耳边传来外婆念经声,老村长的唠叨声,还有细微的像是老鼠在啃东西的窣窣声。


  忽然,好像有人在我脖子里吹气,冷冷的,我不由地缩了缩脖子。


  想要问外婆好了没,可她的声音还没断,又不好打扰。


  估计过了三分钟左右,外婆止住了声,然后,其他所有的声音也跟着停了。


  静,静的令人心慌。


  “睁开眼。”


  率先看见的是祭台上的白蜡,那火苗隐隐绰绰,似乎有人在一旁吹着。


  咦,本来坐着的老村长,不见了,我伸长了脖子,往灵柩里边瞄了瞄,已经躺在里边了,双眼微阖,双手交叉放在肚子上,感觉很安详。


  “拿着。”外婆递了三支香烛给我。


  “敬香。”


  双手四指合并,拇指与四指夹着香烛的红长柄,与额头平行而举,敬三下后,起身将香烛插进香炉中。


  “继续跪着,烧烧旁侧的冥纸。呆会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许说话。”外婆嘱咐了我一下。


  随后,她在祭台上一鸡公碗上抓了一把糯米,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自己的血在里面,和了和。


  她将那混着血的糯米散在老村长的灵柩里边。


  我点了大半天点不着的冥纸,突然一下就烧了起来,吓得我慌忙把冥纸丢进盆里。


  定了定神,再拿起其他的冥纸继续烧,这回,又点不着了。


  无奈地望向外婆,她恰好望向门外。


  忽然,风起。


  咯吱一声,本来被上了锁的门就被风吹开了,屋子里的视线一下开阔了,盆里的黑灰被吹的满屋子都是,但那白蜡上的火苗丝毫不动,依旧静静地在那儿燃烧着。


  我捋了一下被吹起来的头发,本能地转身往门那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