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群宠风云录
作者:admin      更新:2023-01-14 18:58      字数:10350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当这个偌大的庭院之中,全部的都陷入到了夜晚的静谧的时刻时,一座花园中的朗亭之间,却是灯火通明,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


    在这里,一排排的青铜牛油灯座,被从水榭的长廊上,一直点到了大殿之上。


    而在那个独特的搭建起来的观景殿内,却是用天然的蜂蜡所制成的能够更扛得住微风的吹拂的蜡烛作为主要的照明设施,在此处点燃,数量之多,竟然是让这偌大的厅堂内,不亚于白昼的光明。


    这其中的边角处,有着各色的丝竹乐器,一旁的青铜挂钟,也被一个峰腰*臀的女郎,以明快的节奏敲动。


    若是仔细听,这乃宫廷内用于助兴宴客所准备的宫宴上所奏的乐曲。


    能够被带到这个地方来演奏,可能也只有最受宠的太平,能够做的到了。


    当中用作表演的空场很大,但是它们却没有大过那个专门用作观看表演的……高高在上的场地。


    那个场地并不是肉眼所及的大,而是从细微处体现出了每一个细节的不凡。


    大红色的绸缎,就像是最廉价的麻布一般,被铺在了整个高台之上,但是这种过于薄的材质的布料,却不能给台上观赏表演的人,或是坐或是卧,提供过高的舒适度。


    于是乎,另外一种材质的面料,就成为了这个台子上的软塌的主材料。


    那就是柔软的毛皮。


    那种最娇嫩的小羊羔的绒毛所编织出来的羊毛毯,只是作为最不起眼的下脚料,填充在这个价值连城的皮毛软毯的内衬。


    最外边的细腻的整张的小牛皮,通过特殊工艺的鞣制,让它充满了弹性的质感,让躺在上边的人,恰恰躺的不软不硬,柔度适中。


    但是这未免太过于普通了,彰显不出它们主人的华贵,在这个精心制作的软榻之上,有一整张的白虎皮。


    像是怕吓到了躺在上边的妙人一般,它的头,以及过于锋利的利爪,都被人为剪裁了下来。


    只剩下了背部的最为漂亮,毛皮最为光滑的那一部分,作为铺垫,作为一张毯子,一整张的铺设在了上边。


    如此奢华的享受,躺在上边的人却是没有感受到任何的开怀。


    她反倒是峨眉轻瞥,仿佛有着什么难解的问题一般的,只剩下轻愁。


    这是一个极其美的女人,雍容华贵。


    岁月在她的身上留下了足够的痕迹,让看到她的人知道,她已经不再是风华绝代的豆蔻少女,但是这并不有损于她身上的任何一点,甚至是美貌。


    这个三十出头的女子,保养得意,那种属于成熟女人的风韵,让看到她的人只有一种感觉,年轻的妙龄女郎,站在她的身边只能剩下自惭形秽。


    因为那种年轻的青春之美,太过于单薄,像是一册没有过多笔墨的书籍,干巴巴的,只能吸引那些阅历不够的毛头小伙子的目光。


    引不起任何真男人的兴趣。


    但是这个女人不同,她只是慵懒的躺在这张软榻之上,但是她所着的大红色的锦袍,也被她一身细如凝脂的皮肤给映衬的失色了几分。


    一点朱砂,正在她胸口的右侧,随着她无意识的撑起动作的行为,而跟着这丰韵的胸脯,一同颤动了起来。


    像是最滑嫩的牛奶布丁上的一朵红梅,诱人的同时,却少了几分低俗的肉欲,多了几分高洁的美感。


    而能让这个女人起身的原因,也十分的简单。


    在这个华丽的大殿外,走来了一个男人。


    一身青色的衣袍。随意的搭在肩膀之上,里边简简单单的亵衣亵裤,蚕丝白的质地,在微风的吹拂之下,飘然若仙。


    看到与此,让人感叹,也只有这样的男子,才能配得上这般的女人。


    而这样的女子,为了这般的男子起身,也是说得过去了。


    果然,看清楚了烛火下的来人之后,榻上的女子发出了今天最为愉悦的招呼声:“张郎,你来了?”


    而那个走的很慢的男子,待到他整个人的身影都出现在这个大殿的烛火之下的时候,所有人才看清楚了他现在的模样。


    他的脚上赤裸裸的,没有穿着任何的足履鞋袜,竟是光着一路,走到了这个府邸中唯一还点着明灯的地方。


    见到于此,榻上的女人再也顾不得这软塌的舒适度给予她的留恋了,一个翻身,竟是有些慌张的从榻上坐了起来。


    “昌宗,你怎么就这样过来了?我让人传话给你,说是焦急,但是也不是这般的急切啊。”


    而底下那个被女人关怀到的男人,却是一脸的感恩与激动,他看到榻上的女人就要起来下台子下来迎接他的时候,就紧紧的跑了两步,不等她下榻就一把迎了过去。


    “公主,莫要下来,听到公主这个时候召唤,必是有要事要接见我,怎么能耽误了公主的大事呢?”


    啊,这榻上的人是太平公主啊。


    那种种的奢华,瞬间就变成了本应该如此。


    但是听到了她的张郎如此说,太平公主却是感动不已,她反握住了张昌宗递过来的手,一下就将这个急于见到她的,以她为天的男人,拽到了软榻之上,让他的脚,免于再受这粗糙的地板所带来的碰撞之苦。


    “快上来,我的事情再重要,又哪里比得上你的身体呢?”


    “你若是有点伤痛,最后也只能伤在我的心头罢了。”


    看来,太平公主对于这位张昌宗同志,竟是十分的宠爱。


    含情脉脉相对无言了片刻之后,却是只剩下太平公主的一声叹息,一转身,就歪斜在了自己的虎皮榻上,愁绪万千的说出了她召集张昌宗过来的目的:“张郎,我睡不着,自从我从宫中回来之后,我就辗转反侧。”


    “我的头疼,心口就像是堵住了一般的难受,你的手最巧了,帮我梳梳头发吧。”


    “陪陪聊聊天。也替我解解疑惑,否则,今天晚上我是睡不着的了。”


    听到了太平公主的要求,张昌宗回答的很是乖巧。


    “是!”


    一句简简单单的应答之后,就从这软塌凸出来的用作歪斜依靠的靠背后边,掀起虎皮的一角,露出了隐藏在后边的几个袖珍的小格子。


    拉开最上一层的抽匣,从中掏出一把象牙所雕成的梳篦,用包裹梳篦上的白色的蚕丝,仔仔细细的擦拭了一下浮在其上的浮尘之后,就开始拢起太平公主的一缕青丝,慢慢的梳理了起来。


    不知道是这梳子梳理头皮的时候太过于舒适,还是这个男人温柔的怀抱太过于温暖,让原本还是带着点焦躁紧张的太平公主,整个人都跟着放松了下来。


    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让自己的身体全部的都缩在了张昌宗的怀中,说出了对于今天在宫中所发生的一幕的不满。


    “这个张小宝,就是一个真正的贱种。”


    “你知道他今天做了什么吗?还未曾出得宫门的时候,就用马鞭抽了当朝的御史。”


    “只不过这位御史大夫,当朝上了一个弹劾他的奏章罢了。”


    “所说的也都具是实话。他抢占良民土地,当街调戏妇女,他还有理了?”


    “现如今谁不知道薛怀义,是沾了我母亲武皇大人的光,明面上叫他一声大师,将军,背后里竟是以当朝的皇后自居。”


    “怎么还有这般无耻的人存在,他难道将我与几位兄长,都给当成他的小辈了吗?”


    说到这里的太平公主,忍不住的就锤了一下自己身下的软塌。


    为了怕太平太过于激动,连张昌宗手中梳发的动作,都放缓了几分。


    这个聪明的男子并没有多言,只是默默的等着太平公主将所有的话都发泄出来之后,再思索着进行劝慰。


    果不其然,想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太平公主那艳艳的面孔上就带上了几分的恨铁不成钢。


    “我原本想着,母亲这么大的岁数了,哪里还有什么真情假意,本就是彼此慰藉,谁能走进她的心,谁才是真正的赢家。”


    “我好说歹说,找人旁敲侧击的挑动了御医院的那个想要平步青云的小子的心。”


    “而那个名为沈南的小子也真是有几分的本事,竟也能让皇帝陛下在休闲的时刻中,与他谈天说地了起来。”


    “可是谁成想,这小子竟然是个银杆蜡枪头,中看不中用的货色。”


    说到这里的太平公主,脸上的那几分的愤恨也跟着减弱了几分,反倒是带着一丝调笑,将头轻轻的朝着张昌宗的方向转了过去。


    压低了几分的声音,带着丝丝的魅惑,诱惑的说道:“你猜怎么着,这本应该水到渠成,从花园中的谈天说地发展到床铺上的你侬我侬的时候,这沈南竟是干到一半就萎了。”


    “噗呲”这一声娇笑,像是最艳丽的花绽放一般的让人目眩神迷,但是其中的恶毒,也只有作为男人的张昌宗才能体会的到。


    “这沈御医啊,原来竟是个体弱的,自小这身子骨就不好。”


    “但是我的母亲,大唐的武皇陛下是谁?就算是六十多岁了,也是上得马打马球,保养的如同四十岁风华正茂的妇人一般的得当。”


    “那一天上朝不累,下朝后日日奏章不断的情况下,竟是没有大病小灾的身体。”


    “她所需要的慰藉,一般的男子所承受的都吃力?更何况是体弱的沈南呢?”


    “哎,大晚上的,身为御医反倒是被人叫了御医,没死在龙床之上啊,都成了他的功绩了。”


    “我这母亲虽然依然爱护这沈御医的体弱,反倒是更加的离不开薛怀义了可怎么是好?”


  第496章 和尚抓道士了!(三清非三友打赏加更)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笑话,她可是大唐的皇帝。


    ……


    说完这一番话,两个人之间就安静了下来,仿佛太平公主并不是想要从张昌宗这里得到一个答案,她只是单纯的想要找一个人来说说话,倾诉一番罢了。


    其实,她何尝不知道,越来越跋扈且不知道分寸的薛怀义,早已经让武皇厌恶了呢?


    但是仅仅这些,还是不能够扳倒他的。


    于是,在这个寂静无边的夜中,点点繁星也无法让太平公主,真正的平静了下来。


    反倒是在沉默了足够久了之后,张昌宗终于是说出了自己的建议。


    “公主,您有没有想过,若是不能从皇帝陛下的身边下手的话,何不让薛怀义此子,自己犯下陛下都无法容忍的过错呢?”


    “这怎么可能?我都想不出来我的母亲对于薛怀义的容忍度有多少了。”


    但是一旁的张昌宗并不多言,只是淡淡的笑了。


    而这个笑容被太平看在了眼中了之后,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的拍手到:“对啊,若是我的智谋想不到这种策略,但是不代表,更加厌恶薛怀义的朝中大臣们想不到啊。”


    “那群坏心眼子的人啊,才是真的一肚子坏水,不行,我要想想,到底应该选谁做我的盟友。”


    想到这里的太平公主,像是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头一般就松懈了下来,不过她的心中有一句话,怎么都没有舍得说出来。


    那就是,其实单方面的在外朝使劲可能并不保险,若是最保险的计策……就是应该双管齐下。


    再给她的母亲送上一个更加出色的男子,让她的母亲,别管是什么薛怀义也好,沈南也罢,统统的都抛在脑后,全部忘记。


    眼中只有那个她亲手奉献上去的男子,别无其他。


    无关情爱,只是一个不甘人下的女人的野心罢了。


    但是当这个女人,眼神中闪烁的全是欲望的光芒的时候,却在转头时看到了张昌宗那粉白的脸颊,宛若莲花一般的通身的气质时,那一瞬间,什么进献,什么权势,就像是戳破的气泡一般的,全都被太平公主给抛在了脑后。


    她舍不得,这般的男子,送给马上就要年近70的母亲,太亏了。


    还是再等等吧,等到那迫不及待的最后一天,她再将心中的想法,与她的张郎诉说。


    现如今,还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吧。


    这大唐最美的人,就拥她在怀,缠绵悱恻啊……


    ‘噼啪’


    烛火的灯芯发出了脆弱的火花,一个身着浅粉色的侍女,拿着一把金色的绞剪,将过长的灯芯给轻轻的修剪下去。


    然后又像是隐身人一般的,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原本这有些微微寒冷的夜,也因为这好闻的油蜡烛火的香气,而旖旎了三分。


    此时的太平,心气已经平静,而她看向张昌宗的眼神,也跟着变换成了不同意味的朦胧。


    三分的痴缠,三分的欲望,三分的爱恋,还有一分对于情之所以的渴求。


    就是这般的眼神,出现在了这般性感的女人的身上的时候,无需多言。


    榻上的男人起身,放下了这虎皮周围纱幔垂架子上的绢稠,同样的大红色,就像是新婚一般的绚烂。


    四面的烛火,透过来的光影,只能让被围住的那一男一女,看到了对方,朦胧的身体。


    炙热到,只能凭借着皮肤的触摸去慢慢的感受。


    “啊!”


    这一声,带着几分的欢愉,以及目眩神迷。


    就算是内心再怎么样的强大,太平公主,依然是一个柔若无骨的女人。


    她被张昌宗那强健有力的臂膀高高的抬起,在半空中转了一个仿若飞翔一般的圈圈,接着就像是从悬崖上落下一般的失重,被抛在了这个软塌的正中央。


    她最爱的芳香若莲花的躯体,附了上来。


    引领着一个女人的所有的欲望,从发丝到脚尖。


    一浪又一浪的,飘起又落下,浮浮沉沉间,抵达到了仙境的彼岸。


    只留下脑海中的一片空白……伴随着四肢酸软……然后沉沉的睡去。


    夜……对于享受它的人来说,是那么的短暂。


    但是对于心有疑惑或者是正在遭受着苦难的人来说,却是那般的难熬。


    在洛阳城内的一个阴暗狭窄的小道观之中,这个姓郑的疯疯癫癫的道长,正在一个烧着劣质油脂的灯油台前,嘀嘀咕咕的验算着什么。


    是的,这个出入的都是豪门大家的道士,一到了晚上,也只能找到这么可怜又破败的道观,作为他的栖息地点了。


    因为这个在白日中表面上看起来很风光的道士,做的全是偷偷摸摸的勾当。


    堪称打一枪就跑的典范。


    不跑也不行啊,这洛阳城内,基本上全被和尚给占领了啊。


    那白马寺的主持薛怀义,这个坏了心肝儿的假和尚,在大街上是看到了道士就抓啊。


    抓了也就算了,还非要逼迫着道士剃发,转改信奉佛教。


    最过分的是,因为他是御用的和尚,竟是一般的人等都动不了他。


    连这洛阳城的首弘观的观主,一不留神,上街采买的时候,也被薛怀义给抓住,三两下的就给剃度了。


    事后,还硬是压着这位观主,不许出得这寺庙的大门,让他安安心心的诵经了事。


    若不是他将这东都的道士抓了一个精光,那观主怎么可能自己上街买菜填饱肚子?


    畜生!


    而他作为道家正统的鬼谷第八十八代徒子徒孙,又怎么如同做贼一般的,东躲西藏?

    还不是四面的道教大家,看到朝廷如此放任薛怀义胡来,怕是又要搞个佛道之争的惨剧。


    经过四方投票之后,就把看得最不顺眼的他给扔出来了?


    说什么道法精通,半仙之资?


    我呸!


    不就是看他这一脉,人口凋敝,没什么人,欺负他吗?

    想到这里的疯道士,抹了一把辛酸泪水,再一次将今天上午产生的疑惑给重新的演算了一遍。


    当他的手指头这么再一次的一扒拉,面上的表情却是渐渐的欣喜了起来,嘴巴则是张得越来越大,恨不得仰天长啸一声!

    因为他所算计到的那个至关重要的人物,出现了。


    是真的出现了,没有了早先他在小客栈外边的疑惑,他扒拉着的手指明明确确的告诉他,那个人突如其来的来到了这个世界。


    没有旁人知晓,只有早就算准了这一切的疯道士。


    这是何种的荣幸,应该怎么说呢?


    天上的星宿,降临在人的身上。


    因为某种目的,承载了运势而来。


    将会为这个国度中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或者是一个人,或者是一件事,很有可能连国家都被颠覆了……


    疯道士也是相信这个星宿下凡之人,具有这样的能力的。


    但是前提是,与这样的承载了运势的人搞好关系,是一件利国利民,其实只是利益到了自己的,至关重要的步骤。


    也不枉他装疯卖傻了这么多天,寻寻觅觅间,找到了他的踪迹。


    “让我算算啊,上仙啊,上仙,你现在人在何处?”


    “冰寒千古,万物尤静,心宜气静,望我独神,心神合一,气宜相随,心思沉静,万法归一,望仙师三清祖师爷,指引!”


    “呔!”


    这半边静心咒,半边万法归一,让疯道士的手指眉心交相呼应了起来,须臾的功夫,手指中的掐算就停了下来。


    而一下子睁开眼睛的疯道士,不复刚才的欣喜,反倒是诧异居多,一开口就秃噜出骂人的话来了。


    “奶奶个腿啊,怎么是这个小子?”


    “为何这般的诡异,上午推算的时候还是一个短命鬼的普通人,等到了半夜,却成了下凡的真仙,上天的宠儿了。”


    “这原本的皮囊不变,里边的魂魄的气息未免太过于强大了啊。”


    “啊啊啊,若是如此,我怎么就不多信任自己一点啊,我那个鬼师父,也不提醒我一下,那小子是这样的体质啊。”


    “这下子可好,那小子被人抓走的时候我袖手旁观了,现如今人已经在太平公主的府邸了。”


    “这下子可不好办了。”


    “我这危难之间的救援,就差了点意思了啊。”


    “还好,一切不算晚啊,我好歹也在这公主府上混上了一点的头脸。”


    “不若,我明日中替那小子求求情,让那个初来乍到的真仙,承了我的恩?”


    “我在其后抱着大腿?嘿嘿嘿,到时候,让那些茅山,崂山,蓬莱的牛鼻子们好好的艳羡一下。”


    “这就是他们偷懒的下场。哈哈哈。”


    转了心思的疯道士,此时是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心情也通畅了。


    就算在这蟑螂满地,灰耗子爬墙的破道观中休憩,他也不觉得苦了。


    就这样陷在了今后的美好生活的畅想之中,抱着一个破蒲团,美美的睡了过去。


    压根就没去想,这太平公主府中的那个真仙,到底是被敬为上宾啊,还是成了阶下囚。


    就这么地了吧。


    ……


    被关了一晚上,睡了一次地板的顾峥,压根就不知道,陷入到了温柔乡的太平公主,早已经把他这个备胎的事情给忘了一个一干二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