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9章强势镇压(二)
作者:admin      更新:2023-01-07 18:18      字数:9524
  “大,大哥,你,你怎么来了?小弟,小弟……”


  弘晟素来最怕的便是弘晴,别看其先前嚣张无比,可真见着了面色不善的弘晴,弘晟当即便软趴了下来,手足无措地扭捏了几下,口中更是不知所谓地结巴着,那狼狈的小样子,就有若见着了猫的老鼠一般无二。[.

  “哼!”


  弘晴冷厉地哼了一声,也没理会弘晟的尴尬,一挥手,以不容置疑的口吻下令道:“出去!”


  “大哥,这,这……”


  一听弘晴这般下令,弘晟虽是不敢公然抗命,可又不愿就这么灰溜溜地走了人,想要出言解释,却又怕被弘晴狠训上一番,一时间还真就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仁亲王不可无礼若此,我等乃是奉旨办差,您岂能如此行事!”


  旁人怕弘晴的肃杀,弘历却是并不在意,眼瞅着弘晟已是被弘晴压得乱了阵脚,他自是不敢坐视,这便从旁闪了出来,挡在了弘晟的身前,一派大义凛然状地便呵斥了一句道。


  “对对对,小弟乃是奉皇阿玛旨意前来主持工部大局,大哥千万不要自误才好。”


  有了弘历这么一打岔,弘晟可就回过了神来,紧赶着便出言附和了一把,毫不犹豫地将诚德帝的诏书取了出来,高高地举过了头顶。


  “你不配!”


  照朝规,弘晟这么一亮出诏书,不管乐意不乐意,身为臣下者,那都须得跪下叩首才是正道,然则弘晴却是浑然不为所动,藐视了弘晟一眼,不屑至极地便吐出了冰冷无比的三个字来。


  “厄……”


  被弘晴这么一呵斥,弘晟刚雄起的气势立马便是一窒,张嘴欲言,偏偏又不知该说些啥才好,也就只剩下发愣的份儿了的。


  “仁亲王此言差矣,圣旨所在,便是事实,您身为亲王,岂能抗旨不遵,此恐非臣下所应为之举罢?”


  眼瞅着弘晟顶不住弘晴的压力,弘历自不免便有些急了,不管不顾地便出言指责了弘晴一番。


  “他不配,你也同样如此,不止本王上过本,朝中衮衮诸公对此诏书皆异议极多,未经朝议前,所谓诏书岂能做准,念尔等无知,本王可以不计较尔等之莽撞,再要妄为,休怪本王不讲情面,给尔等十息时间,退出工部,若不然,后果自负!”


  弘历倒是说得个正气凛然,然则弘晴却丝毫没给其留半点的情面,毫不客气地便呵斥了其一番,末了更是不容分说地便发出了狠话。


  “圣旨在此,大哥,你岂能如此行事,小弟不服!”


  一听弘晴如此说法,弘晟可就急红了眼,要知道他此番可是奉了诚德帝密旨前来的,若是不能将差使办好,那后果须不是好耍的,这一急之下,也就顾不得对弘晴的忌惮了,扯着嗓子便嚷嚷了起来。


  “十,九,八,七……”


  饶是弘晟嚷得响亮无比,然则弘晴却是丝毫不为所动,也不出言解释,更不曾再呵斥于其,仅仅只是面无表情地数着数。


  “仁亲王,您真要抗旨不遵么?”


  弘晴这等做派一出,不止是弘晟慌了神,弘历也有些吃不住劲了,声色俱厉地便断喝了一嗓子。


  “五,四,三……”


  弘晴同样没理会弘历的威胁之言,依旧在不紧不慢地数着数,甚至脸上的淡然表情都不曾有半点的变化,不过么,站在弘晴身后的丁松等人的手却已是都摸在了腰间的枪柄上,浑身的杀气毫不掩饰地迸发着,一待弘晴下令,自不会跟弘晟二人讲甚客气的。


  “大哥如此妄为,小弟不服,小弟这就去觐见皇阿玛,定要参你一本,哼,我们走!”


  这一听弘晴所数的数字将尽,再一看丁松等人那等恶形恶状之架势,弘晟可就真慌了神,哪肯平白吃这等眼前亏的,丢下句场面话,恨恨地一跺脚,也没管弘历是怎个反应,惶急地便向外行了去。


  “仁亲王,您如此肆意而为,有悖君臣之大义,小弟断不能容,你我朝堂上见分晓!”


  弘历本想着与弘晴抗争到底,哪怕因此吃了些眼前亏,也可令弘晴背上个跋扈的名声,却不曾想弘晟居然就这么落荒而逃了,心中当真是又气又急,却也无可奈何,毕竟弘晟才是正使,诏书也在其身上,他既已离开,弘历也就没了留下来抗争的本钱,只能是作出一派义愤填膺状地交代了句场面话,跟着也走了人。


  “沈尚书,让众人都散了,各就各位,莫要误了公事便好。”


  弘晴压根儿就没去理会弘历的威胁之言,甚至连看都懒得看其一眼,仅仅只是不动声色地吩咐了沈河一句道。


  “是,下官遵命。”


  听得弘晴如此交代,沈河自不敢稍有怠慢,紧赶着应了诺,回身呼喝了几句,便已将围在周边看热闹的诸般人等尽皆赶回了各自的办公室。


  “丁松,留下一个排,在衙门外警戒,有敢再乱闯者,杀无赦!”


  弘晴实在是受够了诚德帝的无耻,咬着牙便下了道命令,丝毫不管此举会否有惊世骇俗之嫌疑。


  “喳!”


  一听弘晴如此下令,丁松自不敢稍有迁延,紧赶着躬身应了诺,自去安排相关布防事宜不提……


  “启奏陛下,信郡王与历贝勒在宫门外求见。”


  天时已过了午,然则诚德帝却是无心传膳,眉头紧锁地在养心殿里来回踱着步,至于李敏铨、张廷玉等一众军机大臣们则分站两列,尽皆木然而立,谁也不敢在此际胡乱开口言事,正值此一派死寂中,却见李德全急匆匆地从外头行了进来,疾步抢到了御前,一躬身,紧赶着出言禀报了一句道。


  “哦?情形如何了?”


  一听弘晟与弘历在外求见,诚德帝的精神立马便是一振,迫不及待地便追问了起来。


  “回陛下的话,信亲王与历贝勒前去工部宣旨,只是旨意未宣,便已被仁亲王赶出了工部,眼下工部衙门已然戒严,老奴不敢擅入,还请陛下圣裁。”


  李德全在宫中负责的便是十三衙门,耳目自是灵敏得很,尽管不曾亲自去工部衙门,可对内里发生的事儿却已打探了个分明,此际听得诚德帝见问,自不敢稍有隐瞒,忙不迭地便将事情的经过简单地陈述了出来。


  “混账,逆子,逆子,朕……,气死朕了,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让他们给朕滚!”


  诚德帝原本对弘晟此番前去接掌工部一事抱有极大的指望,巴望二人可以造成既成之事实,却浑然没想到弘晴居然敢如此蛮横行事,当即便被气得个眼冒金星不已,不管不顾地便破口大骂了起来。


  “喳!”


  一见诚德帝暴怒如此,李德全哪敢多言,赶忙应了一声,急匆匆地便退出了大殿,自去宫门处传旨不提。


  “说,尔等都给朕说说看,此事当何如之,嗯?”


  诚德帝到底是心虚,狠狠地发泄了一通之后,也就回过了味来——没见弘晴都已派兵驻守了工部么,倘若真就此发兵起事,诚德帝还真就没半点的抵抗之力,一念及此,诚德帝原本就虚的心顿时便更虚上了几分,气急败坏地便将难题丢给了一众军机大臣们。


  说?这当口上,一众军机大臣们还真就不知该说啥才好了,没旁的,明明军权全在弘晴手中,眼下的朝廷大势已是难有挽回之可能,本来么,若是诚德帝能耐住性子,卧薪尝胆上一番,未必就不能寻到扳回局势的机会,偏偏诚德帝沉不住气,硬是要整出如许多的事端来,当真与找死无异,在这等情形下,谁又能拿得出甚妙策来。


  “怎么?都哑巴了,嗯,子诚,你来说!”


  诚德帝等了片刻,愣是没见有人出列言事,顿时便怒了,面色铁青地冷哼了一声,直截了当地便点了李敏铨的名,显然是对李敏铨早上所献之策有着极大的不满。


  “陛下,微臣以为朝堂之事朝堂决,既然仁亲王执意要抗旨不遵,那就朝堂上见分晓也好。”


  李敏铨虽是料定弘晴不会起兵造反,可却是没想到弘晴竟然敢公然将弘晟等人赶出工部,这会儿一见诚德帝有将怒火发泄到自家头上之趋势,心里头自不免有些发虚,不过么,却是不敢自承过失,而是作出一派大义凛然状地建议道。


  “不可,陛下,臣以为此事万不可行,倘若朝议纷争不下,朝堂必大乱矣,社稷难有宁日,李大人所言乃误国之策,断不可为!”


  李敏铨这等话语一出,马齐可就看不过眼了,愤然从旁闪了出来,高声反驳了一句道。


  “陛下,臣以为马大人所言甚是,还请陛下三思。”


  “陛下,社稷大事万不可儿戏为之,倘若朝堂分裂之势一成,后果恐有不堪啊。”


  “陛下,李大人妄言误国,其心当诛!”


  ……


  马齐话音一落,张廷玉、方苞等人立马齐齐站了出来,群起反对,即便是郎尔衡这个诚德帝门下奴才也不赞成李敏铨的提议,唯有老十三却是站着没动……


  第九百七十八章各敲各的锣(一)


  “哼,老十三,你来说!”


  尽管被群臣们吵得心烦无比,可诚德帝却显然不打算就此认命,面‘色’‘阴’沉地环视了一下殿中诸般人等,目光最后落在了垂首不语的老十三身上,声线冷厉地便断喝了一嗓子。<-

  “一切听凭陛下做主,臣弟自不敢有违。”


  老十三乃是‘精’明人,尽管心中其实并不看好诚德帝,不过么,却并不打算宣之于口,也没打算再涉足到夺嫡之争中去,回答起诚德帝的问话来,敷衍了事也就成了其不二之选择。


  “嗯?哼,朕意已决,朝堂上见分晓,传朕旨意,后日早朝!”


  诚德帝就一执拗的‘性’子,哪怕老十三仅仅只是敷衍之辞,可诚德帝却是从中了悟出了老十三的不看好之意味,心底里的火气瞬间便猛然升腾了起来,怒气勃发地一拍文案,气急败坏地怒喝了一嗓子,而后,也没管群臣们是怎个表情,一拂袖,就此转回后殿去了。


  “李大人,尔安敢如此妄言欺君,某断不与尔甘休!”


  诚德帝这么一负气而走,马齐可就急了眼,也不管场合不场合的,指着李敏铨的鼻子便怒叱了一句道。


  “请便。”


  李敏铨自忖圣眷正隆,压根儿就没将马齐放在心上,无所谓地冷哼了一声,转身便就此走了人。


  “‘奸’佞,误国之‘奸’佞,某定要上本参你!”


  这一见李敏铨如此之嚣张,马齐当即便被气得个浑身哆嗦不已,指着李敏铨的背影,鼻歪口斜地便骂了起来。


  “唉……”


  老十三看了看马齐,嘴角嚅动了几下,似有‘欲’言状,可到了末了,还是啥都没说,也就只是摇头叹了口气,缓步便向外行了去。


  “马大人,慎言,且消消气,有事慢慢再议也不迟。”


  张廷‘玉’与马齐同朝为官多年,彼此间的‘私’‘交’不错,这一见马齐如此焦躁,心中自不免也有些戚戚然,只是张廷‘玉’生‘性’谨慎,实不愿在这等场合下多言,可又不愿见马齐因此惹出祸端,这便伸手拉了马齐一把,低声地劝慰了一句道。


  “衡臣,不是老夫孟‘浪’,实是……”


  张廷‘玉’倒是一片好心,奈何马齐正在火头上,却是没管那么许多,不依不饶地便怒叱着李敏铨的‘阴’险,他这么一大发作不打紧,张廷‘玉’等人却是不敢再多掺和,紧赶着全都走了人,一见及此,马齐尽自余怒未消,却也没了辙,只能是忧心忡忡地也退出了养心殿……


  末时正牌,匆匆用过了午膳的弘晴又开始忙碌了起来,忙的不是工部之事,而是军务革新之事宜,没旁的,只因工部一事弘晴压根儿就不曾放在心上,不管诚德帝那头如何耍小手腕,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不过是土‘鸡’瓦狗罢了,浑然不值一提,就算是有些‘波’澜,弘晴也丝毫不惧,倒是军务革新事关社稷之将来,半点都轻忽不得,弘晴自不会去干那等拣了芝麻丢了西瓜的蠢事儿。


  “启禀王爷,马齐、马大人来了。”


  就在弘晴忙着部署诸般事宜之际,却见丁松匆匆从外头行了进来,几个大步抢到了文案前,一躬身,紧赶着出言禀报道。


  “哦?尔等且都先行退下,丁松,去,将马大人请了来。”


  一听马齐跑了来,弘晴的眉头当即便是一皱,不过么,倒是没甚犹豫,先是挥手屏退了正在房中听令的诸将,而后又朝着丁松吩咐了一句道。


  “喳!”


  听得弘晴如此吩咐,丁松自不敢稍有迁延,紧赶着应了一声,匆匆便退出了房,不多会又已是陪着一身整齐朝服的马齐从外头行了进来。


  “下官见过王爷。”


  待得见马齐进了房,弘晴立马便起身相迎,一见及此,马齐自不敢失了礼数,忙不迭地紧走了数步,抢到了近前,很是恭谨地便行礼问了安。


  “马大人不必多礼,且请坐下说,来人,看茶!”


  对于马齐这个忠耿的朝廷重臣,弘晴一向颇为敬重,哪怕明知其此来恐非好事,弘晴也断不会失了礼数,很是客气地伸手扶住了马齐的胳膊,将其往会客处让了去。


  “喳!”


  弘晴此言一出,自有边上‘侍’候着的亲卫们紧赶着应了诺,手脚麻利地奉上了新沏好的香茶,又尽皆退了出去,偌大的房里只留下弘晴与马齐二人相对而坐。


  “王爷想必已是知晓了的,陛下已下了明诏,后日一早大朝,是时,将行定夺信郡王主理工部事宜,对此,王爷打算如何行了去?”


  彼此相处多年,马齐对弘晴之能可谓是了解颇深,自是清楚跟弘晴绕弯子绝对是毫无意义之事,自不会去干这等吃力不讨好之蠢事,这一上来便即开宗明义地切入了主题。


  “马大人应是清楚的,于此事上,本王断无回旋之余地,该如何便如何好了。”


  尽管早就料到马齐前来的用意之所在,可真听得其提起了工部之事,弘晴的心底里还是不由地涌起了一阵的躁意,不过么,倒是没冲着马齐发作出来,仅仅只是面无表情地给出了个不容置疑的答案。


  “你……,王爷,以您之智,当不难看出朝廷党争之危也,今,王爷既已大权在握,何不姑且稍稍退让一些,以全朝廷之体面哉。”


  这一听弘晴如此斩钉截铁的应答,马齐当场便急了眼,险险些就此发作了起来,好在自控能力还算过得去,总算是没冒出甚失礼的言行,但见其深吸了口气,强自压住了心中的烦躁之情绪,言语恳切地进谏了一句道。


  “马大人的忠心,本王一向都是知晓的,也向来感佩在心,故而,若是有丝毫之可能,本王都断不会拂了你老马的好意,奈何此事确是无半点通融之余地,非不愿,实是不能耳。”


  尽管知晓马齐此言其实并无‘私’心在内,完全就是担心弘晴与诚德帝之间的矛盾公开化,然则弘晴却并不打算接受,不过么,倒是没发火,而是耐心地解释了一番。


  “哦?下官不明,还请王爷明言则个。”


  马齐显然对弘晴给出的这么个解释不甚满意,但见其眉头一扬,已是不依不饶地追问了一句道。


  “马大人可知不算我大清如今田赋几何,工部所得又是几何,个中之差距,就不消本王来细说了罢,而这,不过只是刚开始罢了,再有个数年时间,工部所入将远大于田赋之所得,哪怕摊丁入亩、官绅一体纳粮得以实施,所得也不会多于工部岁入之一成,更徨论工部乃是军务革新之要隘,不容有些许之闪失,似这等情形下,将工部‘交’于老二那等纨绔子弟,不是误国又是怎地?故,于公于‘私’,本王都断不会容忍此等‘乱’命胡为,此一条,断无可商榷处!”


  弘晴并未因马齐的态度不甚恭谦而动气,而是耐‘性’十足地将反对二阿哥入主工部的理由细细解说了一番。


  “只及一成?这怕是不能罢?”


  马齐自入相以来,一直兼管的就是工部,不过么,他却是向来甚少‘插’手其中事宜,然则对工部的大体运营状况还是心中有数的,自是清楚如今工部外放出去的厂子已是多达四千余家,规模已不算小,岁入更是有着惊人的四千余万两白银之多,已然超过了田赋所得,不算八旗商号那头的岁入的话,已然占据了朝廷岁入的一半还多,可此际,弘晴居然说工部所得还能有个十倍的增长,未免太过匪夷所思了些,马齐吃惊之余,愣是不敢相信有此可能。


  “马大人不信的话,本王可以与马大人赌上一局,不消多,五年内必见分晓!”


  这一见马齐失惊如此,弘晴不由地便笑了起来,一派自信满满状地便放出了赌约。


  “五年?这……,愿闻其详。”


  尽管对弘晴创造财富的能力极为的钦佩,然则在这等惊人的岁入增长幅度面前,马齐还是不敢轻信。


  “马大人一向管着工部,想来对这十年来我工部放出的发明事项应是有所了解的,呵,这么说罢,而今放出去的五百余项都是轻工业,也就是那些投资不算大,见效却快之项目,只是这么些项目限于格局,都难有极大之发展,真正的重头戏便是自明年开始的五年内所要上马之重工业,不瞒马大人,工部那头已然有了五年之规划,马大人自去看了便可知本王所言断然无虚。”


  工部的发展规划乃是篇大文章,真要说起来,三天三夜都难以言明个中之所有关窍,哪怕弘晴身为总策划人,要想在聊聊数语间解说个分明,同样难以办到,也就只能是笼统地给出了个说明。


  “五年规划?也罢,那老朽回头就去拜读一番好了,若真能有如此岁入之增长,下官拼死也要上本言事,告辞。”


  听得弘晴如此说法,马齐虽还是有所疑‘惑’,可与此同时,好奇心也就此被吊了起来,自是不愿再多啰唣,丢下句场面话,便就此告辞而去了。呵,这匹老马还真就是个急‘性’子!弘晴本以为要说服个‘性’颇有些执拗的老马还须得再‘花’费不少的‘唇’舌,却没想到老马同志居然就这么走了人,一时间不禁为之哑然失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