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9章踩上一脚(一)
作者:admin      更新:2023-01-07 18:18      字数:9865
  “禀王爷,仁亲王突然在沉香街头拦住了九爷的大驾,当众宣了旨意,征调九爷随军西征。”


  摩阿隆的突然被抓可是大事来着,四爷自然不可能不关心,这一得知了消息,自是急匆匆地便赶回了自家府上,与邬思道细细地计较着个中之蹊跷,奈何线索太少,纵使是睿智如邬思道,一时半会也难揣测出此事背后的关窍之所在,正自难决间,却见了因和尚急匆匆地从外头行了进来,疾步抢到了近前,已合十,紧赶着出言禀报了一句道。


  “什么?怎会这样?”


  听得了因和尚这般说法,四爷当即便大吃了一惊,讶异地瞪大了眼,愣是不敢相信所听到的消息,此无他,概因四爷算来算去,都不曾往这一方面去想过,乍然一闻九爷被征调,惊诧之余,也不禁为之茫然不已。


  “九爷去了何处?仁亲王可是进宫了?”


  四爷话音刚落,不等了因和尚作答,邬思道已是面色凝重地从旁打岔了一句道。


  “好叫先生得知,九爷去了廉亲王府,仁亲王正在向皇城赶去。”


  了因和尚浑然不明白邬思道此问的用意之所在,然则见邬思道神情不对,却是不敢怠慢了去,赶忙出言解说了一番。


  “嗯,烦劳大师赶紧走一趟,让弘历世子陪二阿哥尽快进宫面圣,一是要求彻查摩阿隆一案,二是再提清欠一事,快去!”


  了因和尚话音方才刚落,邬思道并未请示四爷,紧赶着便下了令。


  “这……,那好,贫僧这就去。”


  一听邬思道这么个说法,了因和尚不由地便是一愣,迟疑地看了四爷一眼,待得见四爷颔了首,这才满腹狐疑地应了一声,急匆匆地便出了书房,自去通知弘历与二阿哥不提。


  “先生,您这是……”


  四爷先前虽是同意了邬思道的指令,不过么,却并不意味着四爷已明了了邬思道此令的蹊跷之所在,实际上,四爷心中也是一团的浆糊,只是见邬思道命令下得如此之急迫,不好当着了因和尚的面反对罢了,待得了因和尚一走,四爷可就有些憋不住了,这便试探着问出了半截子的话来。


  “王爷莫急,容邬某细细说来,摩阿隆之所以被拿下,其实不过是个局罢了,为的便是要将装病在家的九爷调将出来,设计者虽是仁亲王,然,此举背后却是圣心怯矣,个中道理说穿了也简单,不管陛下承认与否,仁亲王都是其稳坐龙椅的顶梁柱之存在,今,仁亲王率部出征已成定局,今上自不免颇有些心虚,唯恐八爷等人趁机造乱,故而方才会想方设法要将八爷等人尽皆拆散了开去,眼下是九爷随军,接下来就该轮到十爷被赶出京师了,而这,于我方来说,却是个大利之好事,二阿哥与弘历世子若是能抓住这等难得的发展良机,将来的成就定不会小了去。”


  邬思道捋了捋胸前的长须,不紧不慢地将时局分析了一番,却并未急着点破如此急地叫二阿哥与弘历进宫的用意之所在。


  “嗯,先生所言甚是,老三就是这么个德性,针尖大的心眼儿,无趣得紧,若非……,罢了,不说这个了,先生如此急地叫二阿哥与历儿进宫,莫非是真打算踩九弟一脚么?”


  四爷对诚德帝素来不满得很,也甚是瞧诚德帝不起,此际从其口中说出来的,自然不可能有甚好话,此际从其口中说出来的,自然不可能有甚好话,只不过说着说着,四爷自己也觉得背后说人短长实在是没啥意思,也就不再往下说了,而是话锋一转,又扯回到了正事上来。


  “呵,有何不妥么?”


  邬思道并未直接回答四爷的问题,而是戏谑地一笑,满不在乎地反问了一句道。


  “这……”


  被邬思道这么一反问,四爷不由地便语塞了,倒不是他对九爷有甚好感可言,而是在担心八爷那头会发动凶狠的反击,若是将八爷惹急了,四爷还真不免有些担心自己是否能承受得住八爷的怒火,再者,双方道虽不同,却有着共同的敌人,如此相互倾轧,难免有着让诚德帝渔翁得利之嫌,正是出自这等考虑,四爷自是不怎么赞成去踩上九爷一脚的,只是见邬思道笑得诡异,四爷又不好说出反对的话语,一时间还真就难免有些个左右为难不已的。


  “王爷可是在担心八爷奋起反击么?”


  四爷虽是不曾说出口来,可邬思道却是清楚四爷的顾忌之所在,不过么,显然并不甚在意,一派无所谓状地便将话挑明了来说。


  “嗯。”


  既是被邬思道说破了心思,四爷也没否认,只不过显然不愿自承这么个事实,也就只是无置可否地轻吭了一声了事。


  “王爷只管放宽心好了,八爷在举大事前,是断然不会轻举妄动的,若是邬某料得不差的话,八爷这会儿一准在劝九爷遵旨行事,既如此,踩九爷一脚又有甚可怕的,若是二阿哥与世子能赶在仁亲王出宫前见到陛下,满载而归或许有些难度,可大有所得却是必然之事也。”


  邬思道讥诮地一笑,一派风轻云淡状地便给出了个令四爷愕然不已的判断。


  “这……,小王不明,还请先生指点迷津。”


  四爷皱着眉头想了片刻,还是没能想透邬思道这等判断的依据之所在,无奈之下,也只能是慎重其事地朝着邬思道一拱手,诚恳万分地出言求教了一句道。


  “这么说罢,摩阿隆的被拿下,必然是仁亲王出的手,目的不在摩阿隆本身,而在九爷的身上,而今,九爷既是已就范,仁亲王必不欲深究中央银行之事,最多不过到摩阿隆为止罢了,个中的缘由有三:其一,大军出征在即,身为主帅,仁亲王必不愿见后方凌乱不堪,故而不愿往深里查了去;其二,仁亲王本就深遭圣忌,为自保故,也断然不会将八爷与王爷您往死里打了去,此谓之挟敌以自重哉;其三,彻底深查中央银行,得利者只会是今上,此于仁亲王而论,实无半点益处可言,他又岂会去瞎折腾,有此三条理由在,某料仁亲王必会巧言说服陛下暂时搁置此案,待得大军凯旋之后再做计较,王爷以为然否?”


  邬思道没再卖啥关子,但见其伸手捋了捋胸前的长须,已是不紧不慢地将弘晴的心思分析了个通透无比。


  “嗯,话倒是如此,只不过老三那德性,真未必能忍得住诱惑罢,若是历儿能及时赶到,确是有几分希望让老三起上些野望的,然,能否压服弘晴小儿,却殊难逆料啊。”


  四爷乃是聪慧之辈,邬思道都已将道理解说得如此分明了,他自是不会再有甚疑惑,不过么,他却不敢太过乐观了去,此无他,弘晴实在是太过妖孽了些,四爷实是不敢相信弘历能在弘晴面前讨到甚便宜的,这并非四爷悲观,而是无数事实证明了的,在四爷看来,弘历已经是极其优秀了的,却依旧不是弘晴之对手。


  “呵,王爷且拭目以待好了。”


  邬思道自然知晓四爷的忧虑之所在,不过么,这一回邬思道却是不打算再解释了,仅仅只是笑着摆了摆手,一脸轻松状地便卖起了关子。


  “嗯,且就等着看也罢。”


  这一见邬思道不想解释,四爷也没得奈何,嘴角嚅动了几下,到了底儿还是没再往下追问了去,也就只是闷闷地轻吭了一声了事……


  “晴儿这差使办得好,朕很是满意,明儿个朕便下了明诏,定于四月初一发大军西征,望尔能尽速剿灭边患,朕在京师翘首以盼尔之凯旋。”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不说四爷在府上与邬思道密议连连,却说弘晴在沉香街头搞定了九爷之后,马不停蹄地便往皇城赶,递了请见牌不久,就得了准进的口谕,一路无言地到了养心殿,将此番行动之结果禀报到了御前,闻之九爷已是接了旨意,诚德帝心中大快不已,笑容满面地便抚慰了弘晴一番。


  “儿臣谨遵皇阿玛之令谕,自当奋勇杀贼,还我边境之绥靖!”


  尽管诚德帝从来不曾在公开场合下说过此番西征挂帅者为谁,可弘晴却是早就知晓此差使非自己莫属,此无他,十三爷虽也有此资格,问题是诚德帝压根儿就不可能放心将如此重兵集群交给十三爷来统带,二来么,十三爷为避嫌之故,也断然不想去争这么个帅印,至于其余诸般人等么,压根儿就无法与弘晴相争,更遑论诚德帝调弘晴西征还别有算计在内,也绝对不会允许旁人去争这么个帅印的,对此,弘晴早已是心中有数了的,不过么,值得诚德帝真正开了金口之际,该表忠心的时候,弘晴却是不会有丝毫的含糊,紧赶着便一头跪倒在地,一边磕着头,一边诚惶诚恐地表着决心,那小样儿要说多真诚,便有多真诚。


  “嗯,晴儿办事,朕素来是放心得很,此事便这么定了也好,唔,只是摩阿隆一案影响恶劣,怕是不能轻纵了去罢?”


  弘晴挂帅出征的事儿是一早就有了定论的,诚德帝自不会在此事上多浪费唇舌,扯了几句之后,便即试探着放出了个打算深究中央银行贪腐一案之信号。


  我勒个去的,果然来了!


  一听诚德帝这般说法,弘晴的心头立马便是一沉,很有种想要骂娘之冲动……


  第八百七十九章踩上一脚(二)

  第八百七十九章踩上一脚(二)

  “皇阿玛圣明,此案确须得好生查上一查,然,窃以为西征在即,朝中实不宜有大‘波’澜,为稳妥故,似当到摩阿隆为止,此儿臣之浅见也,还望皇阿玛明察。”


  诚德帝的用心是如此之明显,弘晴便是用脚趾头去想,也能知晓其打算做些甚,无外乎是想借此案深挖下去,一来可痛打九爷这只落水狗,二来么,也可顺势将中央银行这么个战略要地切实掌控在手中,问题是选择的时机显然不甚合适,真若是引起金融动‘荡’的话,西征要大受影响还是小事,就怕正蓬勃发展的国内经济会遭到致命的打击,真到那时,闹不好弘晴辛辛苦苦培育起来的市场经济之雏形就得夭折了去,这等后果可不是弘晴所乐见之事,他又怎敢让诚德帝肆意胡为了去,这便紧赶着出言进谏了一句道。


  “嗯,晴儿所虑虽是有理,然,依朕看,却也无妨,但消此案能从快从严查了去,想必应是无碍的罢。”


  诚德帝显然并不甚认同弘晴的看法,在他看来,弘晴这等担心实在是有些个杞人忧天之嫌,再者,身为帝王,诚德帝实在是受够了手中无实际权柄的苦痛,面对着能一举拿下中央银行这么个战略要地的大好机会,诚德帝自是不想错过,假作沉‘吟’了一番之后,还是委婉地拒绝了弘晴的进言。


  “皇阿玛圣明,只是中央银行有着引领举国金融之重任,若是骤然风暴大起,却恐诸多钱庄为之惶恐,一旦银根紧缩,大小商贾将无所适从,动‘乱’一起,急遂难平,后果恐有不堪,且我‘八旗商号’乃是数家银行之控股者,若是受此影响,一旦利润锐减,八旗子弟之利益必难保证,怕是有‘乱’,再者,工部所得之红利也须得靠诸商贾经营之所得,若是因之受损,却恐军费开支不敷使用,西北平‘乱’大事必受影响,若不能早平边患,于我大清之社稷必有大不利焉,个中种种,还请皇阿玛三思则个。”


  这一听诚德帝如此固执地要急着揽权,弘晴心中的火气当即便起了,偏偏又不能在君前有所失礼,也就只能是耐心地解释了一番。


  “唔……”


  诚德帝的经济能力只是一般般而已,压根儿就无法想象到金融动‘乱’的危害‘性’有多高,哪怕弘晴都已将个中缘由解释得如此分明了,他却还是不肯放弃原先之打算,只是见弘晴执意反对,却又不好直接拒绝,毕竟此事若是没有弘晴一方的配合的话,诚德帝还真不敢轻易动手的,可要他就此放弃这么个难得的揽权之机会么,诚德帝却又舍不得,两难之下,也就只是沉‘吟’着不肯表明态度。


  “启奏陛下,二阿哥与雍亲王世子弘历在宫‘门’处求见。”


  没等诚德帝支吾出个所以然来,就见李德全已是匆匆从殿外行了进来,疾步抢到了御前,紧赶着出言禀报了一句道。


  “哦?宣!”


  一听弘晟与弘历联袂而来,诚德帝的心中立马便是一动,隐隐然已是猜到了二人的来意,不过么,却并未说破,仅仅只是面无表情地一挥手,就此准了二人之所请。


  我勒个去的,这两只苍蝇的鼻子还真是灵么,这就趁火打劫来了?


  诚德帝都能猜得到弘晟二人的来意,弘晴又岂会心中无数,心头自不免为之一沉,好在城府深,倒也不致带到脸上来,面‘色’平静一如往昔,只是脑筋却已是高速运转了起来。


  “晴儿所言不无道理,朕自会斟酌一二的,唔,今大军即将出征,丰台大营自不免有些空虚,朕打算即刻调热河与山西旗营进京,尽快整编成新军,不知晴儿对此可有甚看法否?”


  诚德帝显然是不打算在弘晟与弘历到来之前再与弘晴多谈中央银行之事了的,沉‘吟’着敷衍了一句之后,便即就此转开了话题。


  “皇阿玛所虑甚是,除调此两部入京之外,原本预定换防东瀛之三千旗兵也可暂不派出,再算上即将回国之三千东瀛驻防老兵,京师之绥靖当是无忧也,至于东瀛驻防所缺,儿臣以为暂由水师派出陆战队填补便好。”


  诚德帝既是要顾左右而言其他,弘晴自也不好强行再进言,也就只能是就事论事地应对了一番。


  “如此甚好,就按尔之意见办好了,朕回头便下了旨意。”


  弘晴所言比之诚德帝自己原本所想还要周全上不少,他自不会有甚异议的,略略地沉思了一下,便即准了弘晴之所奏。


  “皇阿玛圣明。”


  诚德帝如此急地要再整编新军,归根到底只有一个目的,那便是要亲自掌握一支强军,以此来制衡弘晴的势大,对此,弘晴一早便已是知晓的,也早就做好了相应的准备,却也不怕诚德帝能玩出啥‘花’活来。


  “儿臣(臣侄)叩见皇阿玛(陛下)!”


  父子俩各怀鬼胎之下,自也就无甚深谈之心思,也就是东一榔头西一***地闲扯着,殿内的气氛自不免颇为的诡异,好在这等诡异并未持续多久,就见弘晟与弘历已是联袂赶了来,尽皆毕恭毕敬地跪倒在御前,齐齐大礼参拜不迭。


  “免了,都平身罢。”


  诚德帝对弘晟二人的及时赶到显然是颇为兴奋的,不过么,却并未表现出来,面对着二人的大礼参拜,也就只是神情淡然地虚抬了下手,和煦地叫了起。


  “谢皇阿玛(陛下)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弘晟二人先前可是拼死拼活地往皇城赶,怕的便是诚德帝已然被弘晴说服了去,可眼下见弘晴还在殿中,二人自是都暗自松了口大气,弘历还好些,毕竟城府深,谢恩之声平和无比,不‘露’半点的心绪,可弘晟就不成了,到底不是真龙,哪怕有着弘历的再三提醒,这会儿谢起恩来,语调里满是自得的颤音,这等养气功夫显然还差得远了些。


  “晟儿如此急地要见朕,所为何事啊?”


  诚德帝乃是个‘精’明之辈,只一看弘晟那兴冲冲的样子,便已料定了弘晴此来之用心,不过么,却并不点破,而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地问了一句道。


  “回皇阿玛的话,儿臣听闻摩阿隆贪腐甚巨,深感震惊,此獠深沐皇恩,却不知报效天恩,竟敢犯下如此滔天之恶行,是可忍孰不可忍,儿臣恳请皇阿玛下诏明查,儿臣愿为利刃,替皇阿玛‘荡’平朝中之‘奸’佞宵小!”


  一听诚德帝这般问法,弘晟立马便‘激’动了起来,一派义愤填膺状地高声陈述着,就宛若他便是正义之化身一般,不得不说,这厮虽文不成武不就,可演戏的本领却是不差,唱作俱佳,颇具影帝之风范。


  “嗯,晟儿能有此心怕不是好的,朕心甚慰矣,只是西征在即,若是朝中动静太大,终归有些不妥,不知晟儿可曾想过此点?”


  弘晟这么一慷慨陈词,诚德帝脸上立马‘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很是和煦地嘉奖了弘晟几句,不过么,却并未顺势便答应了弘晟之所请,而是作出了一派颇为为难状地提问了一句道。


  “皇阿玛所虑甚是,然,于儿臣看来,边‘乱’者,不过癣疥之患而已,纵使闹得再凶,也不足为虑,但消我大军一到,自可‘荡’平无虞,倒是朝中‘奸’佞贪墨不法却是心腹大患,若不早除,却恐有病入膏肓之危也,实不可轻忽了去,顾边而忘内忧者,实本末倒置也,儿臣以为以此言进谏皇阿玛者,必是别有用心之辈,儿臣万不敢苟同!”


  诚德帝这么一说,弘晟脸上的愤然之‘色’立马便更浓了几分,慨然无比地便出言反驳了一把,于‘激’昂陈词间,还没忘挑衅地扫了弘晴一眼,气焰可谓是嚣张到了极点。


  “嗯,晴儿,尔对晟儿之言怎么看?”


  如此多年的父子相处下来,诚德帝如何会不知弘晟就是一不学无术的大纨绔,可此际见其居然能口吐如此犀利之言,还能说得个条理清晰,当真有种刮目相看之感觉,当然了,这等感觉也不过只存在了片刻而已,没旁的,诚德帝可不是糊涂之辈,又怎会不知弘晟之所以能有此等表现,恐怕都是出自站一旁的弘历之指点,然则诚德帝并未出言点破,概因诚德帝本人也是打算要借此机会大查特查上一番的,只不过碍于弘晴的坚决反对,诚德帝自是不好对弘晟的话加以肯定,这便来了招顺水推舟,将弘晴提溜出来,打算让弘晴与弘晟、弘历去好生辩上一番,他也好从中渔利上一把。


  “竖子也敢妄谈国事,不知轻重缓急,不明治国之要,不知经济之虚实,只会夸夸其谈,赵括耳!”


  既然弘晟打算跟自个儿扳扳手腕,弘晴又岂会对其客气了去,这不,诚德帝话音方才刚落,弘晴已是毫不容情地将弘晟贬损了一通,丝毫没给其留半点的情面。“你……,放屁!爷不懂,就你能啊,我呸!什么玩意儿,爷拿大巴掌‘抽’死你个……”别看弘晟先前慷慨陈词之际颇有铁血大臣之范儿,可实际上那都是按着弘历指点事先背好的,其之本‘性’到底还就只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大纨绔罢了,哪经得起弘晴这等尖刻言语的刺‘激’,气头一起,浑然忘了此乃御前,跳着脚狂骂不已,啥污言秽语都敢往外狂喷,哪还有半点天家子弟应有的体面,简直就跟一骂街的泼‘妇’一般无二了的。--+243411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