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你能当林姑娘的家？
作者：admin 更新：2022-12-20 17:52 字数：6828
“你说什么？”
林当差点就想去挠耳朵，看看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个人说的是什么意思？莫非他早就看透了自己的来这儿的目的？还是他曾经调查过自己？不怪林当这么想，毕竟这个人的属下深夜探访过原朴寺。
林当甚至觉得这人对她和小狼小琳琳有着深深的恶意，不然这人分明看着也不是个落魄之人，却为何偏偏要待在这个亭子边上守株待兔般地等她们一行三人。
亦或者..
林当思及方才那赵波看自家小犟犟的眼神，又想起如今山下对张果老和小毛驴的推崇，心里不由一动，还是说他们奔的是小犟犟来的？
“怎么？林姑娘莫非有什么顾忌不成？”
云公子的声音有些低沉，因为模样长得好，声音又有些沙哑有磁性，这样的声音落在人的耳中，就很有种让人身上起鸡皮疙瘩的感觉。这样的人，林当还是第一次看到。若在前世，闺蜜肯定会告诉林当：你一见钟情了。可是此情此景下，林当身边还带着俩孩子，所以，心里难免就会多想。甚至是阴谋论。
对于这些心思深沉的人，林当直觉不是一路人，索性直来直往地说出自己的想法“嗯，我的想法不丢人，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我是想着找个离原朴寺比较近的地方。”
云公子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他说：“那林姑娘觉得此处如何?”
“公子！”
赵波震惊地抬头看自家公子，仿佛听到什么令人惊诧的话：“这里可是公子的……”
“无事，反正我上下也不方便，既然如此还不如给林姑娘，毕竟她能够用得上。”
“公子你怎么就不……”
赵波险些说秃噜了，赵亮虽不知道云公子话里话外的意思，但他跟云公子配合一向默契，兼之他也的确想帮林当找个好地方，让林当好好发挥一下厨艺。赵亮甚至已经想好了要帮林当做什么，反正公子方才也是应下的，到时候他赵亮就专门在林当跟前给她试菜，嘿嘿。畅想着美好的未来，赵波不由笑出了声儿来。
“公子的确不方便，可是公子从来不让我们说，当当你懂得哈。”赵亮说着还冲林当挤眉弄眼，一副我偷偷告诉你，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的样子。
林当：“怎么了？我不懂啊！”
“哎呀，不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咱俩到底谁跟谁啊！”赵亮自来熟的老毛病犯了，说话还要拍拍林当的肩膀，林当冷淡躲过，冷声说道：“我跟你也就是才认识的关系，咱们真不必装熟悉。”
嘿，还说不熟悉，咱们说话的强调都是一样一样的。赵亮笑眯眯刚想说话，就听自家公子说话了：“林姑娘慎重些是对的，都是云某想得不周到。”
赵波从来护短，尤其是护着自家公子。对于赵波而言谁都可以错，他家公子不可能有错。
“公子，你哪里错了！”
赵波到现在还有些懵懵懂懂，公子每回来原朴寺不过是看看狼桃，顺便在百花谷逗留一二日，亭子里头歇会儿也就是了，怎么这会儿仿佛是专门在等这位林姑娘？
赵波面无表情地看了眼林当：这林姑娘也的确是风流婉转，顾盼间皆是神采。这位姑娘的相貌的确是少之又少，可是那又怎样，公子又不是那等看重容貌的肤浅之人！
“行了，姑娘看我不良于行，每次来都要兴师动众。当然更多时候不过是荒废在此。听闻姑娘要做些什么，这个亭子和后面的山洞若是需要大可拿过去用。”
不良于行？
林当脸上不由就是一红，虽然明知道此人有可能是骗人的。可一向对人实诚的林当还是觉得不好意思。
“对不住，方才还以为公子……总之，对不住了。”既然对方有可能是残障人士，那么自己跟人家说话还是客气一点。
也不知是因为山下的祝老爹眼睛不好的缘故，还是因为觉得自己方才错怪了人的缘故。林当对这位云公子的戒心消失了大半。
不过，她身边还带着两个孩子，所以行事还需要稳妥些。
“小狼过来。”
林当指着俊逸不凡的云公子，话说的有些艰难：“方才咱们觉得这位公子坐着跟咱们说话，行事十分傲慢，所以我才让你无需对他客气。”
林当顿了顿，还是觉得这样一个气质迥然‘俊逸不凡的人，不似个“残障人士”，但人家自己都承认了，她还能说什么？
“这位公子不良于行，并非是故意怠慢小狼的，所以小狼也需要给这位公子见礼。”
小狼一点儿都不诧异，面上更无半点不悦。林当说完以后，小狼就十分真诚地对云公子说：“方才都是小子的错，当当也是护我心切，还请公子见谅。”
说完小狼将林当往自己身后一拉，小小的人儿还不到林当的大腿，面容却十分的坚毅。
“小狼？”
林当单腿半跪在地上，仰头看着小狼。也许是因为林当的都动作，小狼面色明显柔和了许多。但是小孩儿还是昂着下巴，固执且认真地说：“当当，家里的银子是不是我管？”
林当想起自己的打算，毫不犹豫地点头：“当然是你管，必须给你管！”
“那好，这位公子想将山洞和亭子租给咱们住，当当就不用操心了，一切让小狼来谈。”
小狼虽学了云公子故意压低了声音，但是他年纪实在小，这个声音就有些奶凶奶凶的味道。
“你谈？”
赵波惯常冷着的脸似是要裂出一道缝：“你个奶还没断的孩子，要跟我们公子谈？”
小狼绷着脸：“你若是馋奶，以后可以来我们这儿，我当当做的姜汁撞奶十分不错，当然价格也会给你优惠。”
这是小狼在祝老爹处听林当和祝老爹讨论时，学来的话。配合着他稚嫩的容貌和奶声奶气的声音，居然有种奇异的协调。
赵波不想让自己就此放弃抵抗，可是自家公子自始至终一言不发，赵波不敢越俎代庖，只好继续冷着脸，释放着冷气。
“你能当林姑娘的家？”
好半天，云公子才说话。声音不辨别喜怒，看小狼的眼神也带着不明所以的光芒。
第83章 没有伞的孩子就要努力奔跑，所以小狼加油吧！
小狼似乎未曾感受到云公子身上的摄人气势，小小孩儿挺直了胸膛也没有坐着的云公子高。但是小孩儿的眼神坚毅，说出来的话也莫名让人觉得可信。
“当当说我就是她的大内总管……”
“噗嗤！”
赵亮正拿着林当给小狼和小琳琳出游准备的盛水工具细看，只觉得那个八字形的葫芦十分的有野趣，当然里头的东西必定是香喷喷、喷喷香，因为赵亮已经闻到了里头的味道。
但是，
下一瞬，听到小狼的话，赵亮差点笑得呛着自己。这叫什么比喻，当当知不知道啥叫大内总管？
小狼茫然地看向林当，见林当正一脸笑意且温柔地看着自己时，小狼的心稳了。但是他还是决定不用那词儿，而是换了一句：“当当的一切事务都由我全权负责。所以，你有什么都可以和我说，只要价格不贵，我们都可以好好商谈。”
赵亮在一旁还在一旁做捧哏：“小狼真棒，说的比我都好，所以你能做大内总管我只能做个尝菜的奴才。”
说着嘿嘿一笑，看看这韵不就押上了么？
赵波觉得自家弟弟的脸皮实在是太厚了些，索性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我看你当个大内总管就很不错。”
赵亮立刻鬼哭狼嚎：“你你你你你！”
“行了，这么多人欺负人一个小孩儿，”这群油腻的成年男人居然这么明目张胆地“开车”欺负一个小孩儿，林当冷着脸：“我家小狼全权代表我，他是我们家的顶梁柱！”
哼，看来无论身处何处，这皇宫总是少不了公·公的身影。林当没有歧视太监的意思，只是深恨这种皇权制度下的产·物。
“行，那我跟你说说这山洞还有这亭子具体的出租内容。”
这些事情当然不用云公子亲自打点，赵波见公子并无异议，便说：“行，那我跟你商谈具体事宜？”
虽然小狼是个名副其实的小孩儿，跟这么个小孩儿商谈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可这都没有云公子同意将山洞给林当和小狼用，让赵波觉得震撼。
这不是个普通寻常的山洞，里头可是有着很多公子亲自让人弄来的植物。而且这个山洞私密性很强，就连程彻那个老头儿都不知道这个山洞的存在。
赵波挺不喜欢程彻，虽然他对公子忠心耿耿。但赵波总觉得此人有些让人不舒坦，至于是哪里不舒坦，赵波嘴拙不会总结。还有程彻家的那个小女儿程小蝶，更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时时处处在公子面前搔首弄姿，赵波很是看不上这样的姑娘。
偷偷瞟了一眼林当，赵波虽觉得林当不是个好对付，人也很麻烦，但是莫名就比程彻家的两位姑娘让人觉得舒服。
“不用你谈，你先去收拾一下。”
赵波诧异地回头：公子的声音里头透着股子清冽和.……温和？
赵波还是头一回听见公子用这种声音跟人说话。他对小狼的态度立刻也从方才的逗弄转而成了敬重。毕竟能让自家公子如此说话的人，还是屈指可数的。
“是，公子！”
虽觉得公子词此举颇有些纡尊降贵，但是公子面前，赵波只敢服从。在赵波的心目中，公子的话都是对的。赵亮也收起了方才的玩笑模样，二人垂手站立在云公子身侧。
林当只觉得这两人刹那间从古惑仔变成了冷血杀手兼保镖，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将小狼推到了前头不知道对是错。
“小狼，别怕，我永远在你身后支持呢！”
“嗯！”
小狼的眼神里闪烁着无奈，但是还是给面儿地点了点头。什么叫走无知者无畏林当算是深有体会。算了，既然想把孩子推到前头，让他以后能够独当一面，就不要心疼也不要瞻前顾后。
林当想起林富贵同志经常跟她说的话，拍拍小狼的肩膀：“放心，甭管你捅出什么篓子来，都有我给你收拾了！”
“不会的！”
小狼叹了口气，给云公子作了一揖，这才拉着林当走到不远处，冲林当勾了勾手指头：“当当？”
林当就知道小崽崽这是害怕了，心里立刻想出了很多的台词用来给小狼打气。这么小的孩子，能做到这一步实在是很难得。
林当也叹了一口气：其实，要说起孩子肯定是什么年纪做什么事情比较好。不过，谁让小狼有个不靠谱的爹娘呢？鸡汤都是怎么说来着？没有伞的孩子就要努力奔跑。
所以，小狼加油吧！
林当手的姿势还没有摆好，一句鸡汤也就只是开了一个头，就见与她平视的小狼小孩装作大人样的叹了一口气：“当当，别怕，我会好好给你谈下来的。”
林当：“.……”呵呵，所以，自己到底操的哪门子心啊！不过，该解释还得解释：“我不怕，我怕什么哈哈哈！”
“你的手在抖啊林姑娘！”赵亮真挺佩服这位林姑娘，他要是也有这么一个姐姐就好了。赵亮虽然表面上嘻嘻哈哈，但是自觉看人挺准，这位林姑娘眼神清澈，说话做事行止有度，对弟妹那也是相当的有耐心。
赵亮知道林当从前曾经疯癫过，可他并不歧视林当。赵亮甚至臆断，林姑娘和她的一对弟妹因为心地善良，人也漂亮这才被后宅那些心狠手辣的后宅女人们给嫉妒上了，所以这才百般的刁难，甚至让一个姑娘家带着俩孩子来了这个荒凉的原朴山。
所以，林当想在山洞和亭子里做文章，赵亮对此很赞同的。他跟赵波想得不一样，虽然公子在山洞里种植了很多好东西，可那些东西年年花开结果后又零落成泥，实在是太多可惜，这要是让林姑娘利用起来，岂不是一件大好事？
赵亮这么想着，对林当的态度更加和蔼，他这样子落在哥哥赵波眼中就有些谄媚得过分了。
“多谢赵公子，我这手抖是因为近日菜做的多了，休息一段时日不碰锅灶也就好了。”
林当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并对赵亮表示深深的鄙视。
一个男人，没事看人家手做什么？
“一个大男人，眼睛往哪儿看呢？非礼勿视可懂？”
林当一愣，若非这个声音低沉磁性惹人想犯罪，林当都要怀疑自己无意中将自己的心事给说漏了出来。
林当差点就想去挠耳朵，看看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个人说的是什么意思？莫非他早就看透了自己的来这儿的目的？还是他曾经调查过自己？不怪林当这么想，毕竟这个人的属下深夜探访过原朴寺。
林当甚至觉得这人对她和小狼小琳琳有着深深的恶意，不然这人分明看着也不是个落魄之人，却为何偏偏要待在这个亭子边上守株待兔般地等她们一行三人。
亦或者..
林当思及方才那赵波看自家小犟犟的眼神，又想起如今山下对张果老和小毛驴的推崇，心里不由一动，还是说他们奔的是小犟犟来的？
“怎么？林姑娘莫非有什么顾忌不成？”
云公子的声音有些低沉，因为模样长得好，声音又有些沙哑有磁性，这样的声音落在人的耳中，就很有种让人身上起鸡皮疙瘩的感觉。这样的人，林当还是第一次看到。若在前世，闺蜜肯定会告诉林当：你一见钟情了。可是此情此景下，林当身边还带着俩孩子，所以，心里难免就会多想。甚至是阴谋论。
对于这些心思深沉的人，林当直觉不是一路人，索性直来直往地说出自己的想法“嗯，我的想法不丢人，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我是想着找个离原朴寺比较近的地方。”
云公子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他说：“那林姑娘觉得此处如何?”
“公子！”
赵波震惊地抬头看自家公子，仿佛听到什么令人惊诧的话：“这里可是公子的……”
“无事，反正我上下也不方便，既然如此还不如给林姑娘，毕竟她能够用得上。”
“公子你怎么就不……”
赵波险些说秃噜了，赵亮虽不知道云公子话里话外的意思，但他跟云公子配合一向默契，兼之他也的确想帮林当找个好地方，让林当好好发挥一下厨艺。赵亮甚至已经想好了要帮林当做什么，反正公子方才也是应下的，到时候他赵亮就专门在林当跟前给她试菜，嘿嘿。畅想着美好的未来，赵波不由笑出了声儿来。
“公子的确不方便，可是公子从来不让我们说，当当你懂得哈。”赵亮说着还冲林当挤眉弄眼，一副我偷偷告诉你，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的样子。
林当：“怎么了？我不懂啊！”
“哎呀，不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咱俩到底谁跟谁啊！”赵亮自来熟的老毛病犯了，说话还要拍拍林当的肩膀，林当冷淡躲过，冷声说道：“我跟你也就是才认识的关系，咱们真不必装熟悉。”
嘿，还说不熟悉，咱们说话的强调都是一样一样的。赵亮笑眯眯刚想说话，就听自家公子说话了：“林姑娘慎重些是对的，都是云某想得不周到。”
赵波从来护短，尤其是护着自家公子。对于赵波而言谁都可以错，他家公子不可能有错。
“公子，你哪里错了！”
赵波到现在还有些懵懵懂懂，公子每回来原朴寺不过是看看狼桃，顺便在百花谷逗留一二日，亭子里头歇会儿也就是了，怎么这会儿仿佛是专门在等这位林姑娘？
赵波面无表情地看了眼林当：这林姑娘也的确是风流婉转，顾盼间皆是神采。这位姑娘的相貌的确是少之又少，可是那又怎样，公子又不是那等看重容貌的肤浅之人！
“行了，姑娘看我不良于行，每次来都要兴师动众。当然更多时候不过是荒废在此。听闻姑娘要做些什么，这个亭子和后面的山洞若是需要大可拿过去用。”
不良于行？
林当脸上不由就是一红，虽然明知道此人有可能是骗人的。可一向对人实诚的林当还是觉得不好意思。
“对不住，方才还以为公子……总之，对不住了。”既然对方有可能是残障人士，那么自己跟人家说话还是客气一点。
也不知是因为山下的祝老爹眼睛不好的缘故，还是因为觉得自己方才错怪了人的缘故。林当对这位云公子的戒心消失了大半。
不过，她身边还带着两个孩子，所以行事还需要稳妥些。
“小狼过来。”
林当指着俊逸不凡的云公子，话说的有些艰难：“方才咱们觉得这位公子坐着跟咱们说话，行事十分傲慢，所以我才让你无需对他客气。”
林当顿了顿，还是觉得这样一个气质迥然‘俊逸不凡的人，不似个“残障人士”，但人家自己都承认了，她还能说什么？
“这位公子不良于行，并非是故意怠慢小狼的，所以小狼也需要给这位公子见礼。”
小狼一点儿都不诧异，面上更无半点不悦。林当说完以后，小狼就十分真诚地对云公子说：“方才都是小子的错，当当也是护我心切，还请公子见谅。”
说完小狼将林当往自己身后一拉，小小的人儿还不到林当的大腿，面容却十分的坚毅。
“小狼？”
林当单腿半跪在地上，仰头看着小狼。也许是因为林当的都动作，小狼面色明显柔和了许多。但是小孩儿还是昂着下巴，固执且认真地说：“当当，家里的银子是不是我管？”
林当想起自己的打算，毫不犹豫地点头：“当然是你管，必须给你管！”
“那好，这位公子想将山洞和亭子租给咱们住，当当就不用操心了，一切让小狼来谈。”
小狼虽学了云公子故意压低了声音，但是他年纪实在小，这个声音就有些奶凶奶凶的味道。
“你谈？”
赵波惯常冷着的脸似是要裂出一道缝：“你个奶还没断的孩子，要跟我们公子谈？”
小狼绷着脸：“你若是馋奶，以后可以来我们这儿，我当当做的姜汁撞奶十分不错，当然价格也会给你优惠。”
这是小狼在祝老爹处听林当和祝老爹讨论时，学来的话。配合着他稚嫩的容貌和奶声奶气的声音，居然有种奇异的协调。
赵波不想让自己就此放弃抵抗，可是自家公子自始至终一言不发，赵波不敢越俎代庖，只好继续冷着脸，释放着冷气。
“你能当林姑娘的家？”
好半天，云公子才说话。声音不辨别喜怒，看小狼的眼神也带着不明所以的光芒。
第83章 没有伞的孩子就要努力奔跑，所以小狼加油吧！
小狼似乎未曾感受到云公子身上的摄人气势，小小孩儿挺直了胸膛也没有坐着的云公子高。但是小孩儿的眼神坚毅，说出来的话也莫名让人觉得可信。
“当当说我就是她的大内总管……”
“噗嗤！”
赵亮正拿着林当给小狼和小琳琳出游准备的盛水工具细看，只觉得那个八字形的葫芦十分的有野趣，当然里头的东西必定是香喷喷、喷喷香，因为赵亮已经闻到了里头的味道。
但是，
下一瞬，听到小狼的话，赵亮差点笑得呛着自己。这叫什么比喻，当当知不知道啥叫大内总管？
小狼茫然地看向林当，见林当正一脸笑意且温柔地看着自己时，小狼的心稳了。但是他还是决定不用那词儿，而是换了一句：“当当的一切事务都由我全权负责。所以，你有什么都可以和我说，只要价格不贵，我们都可以好好商谈。”
赵亮在一旁还在一旁做捧哏：“小狼真棒，说的比我都好，所以你能做大内总管我只能做个尝菜的奴才。”
说着嘿嘿一笑，看看这韵不就押上了么？
赵波觉得自家弟弟的脸皮实在是太厚了些，索性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我看你当个大内总管就很不错。”
赵亮立刻鬼哭狼嚎：“你你你你你！”
“行了，这么多人欺负人一个小孩儿，”这群油腻的成年男人居然这么明目张胆地“开车”欺负一个小孩儿，林当冷着脸：“我家小狼全权代表我，他是我们家的顶梁柱！”
哼，看来无论身处何处，这皇宫总是少不了公·公的身影。林当没有歧视太监的意思，只是深恨这种皇权制度下的产·物。
“行，那我跟你说说这山洞还有这亭子具体的出租内容。”
这些事情当然不用云公子亲自打点，赵波见公子并无异议，便说：“行，那我跟你商谈具体事宜？”
虽然小狼是个名副其实的小孩儿，跟这么个小孩儿商谈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可这都没有云公子同意将山洞给林当和小狼用，让赵波觉得震撼。
这不是个普通寻常的山洞，里头可是有着很多公子亲自让人弄来的植物。而且这个山洞私密性很强，就连程彻那个老头儿都不知道这个山洞的存在。
赵波挺不喜欢程彻，虽然他对公子忠心耿耿。但赵波总觉得此人有些让人不舒坦，至于是哪里不舒坦，赵波嘴拙不会总结。还有程彻家的那个小女儿程小蝶，更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时时处处在公子面前搔首弄姿，赵波很是看不上这样的姑娘。
偷偷瞟了一眼林当，赵波虽觉得林当不是个好对付，人也很麻烦，但是莫名就比程彻家的两位姑娘让人觉得舒服。
“不用你谈，你先去收拾一下。”
赵波诧异地回头：公子的声音里头透着股子清冽和.……温和？
赵波还是头一回听见公子用这种声音跟人说话。他对小狼的态度立刻也从方才的逗弄转而成了敬重。毕竟能让自家公子如此说话的人，还是屈指可数的。
“是，公子！”
虽觉得公子词此举颇有些纡尊降贵，但是公子面前，赵波只敢服从。在赵波的心目中，公子的话都是对的。赵亮也收起了方才的玩笑模样，二人垂手站立在云公子身侧。
林当只觉得这两人刹那间从古惑仔变成了冷血杀手兼保镖，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将小狼推到了前头不知道对是错。
“小狼，别怕，我永远在你身后支持呢！”
“嗯！”
小狼的眼神里闪烁着无奈，但是还是给面儿地点了点头。什么叫走无知者无畏林当算是深有体会。算了，既然想把孩子推到前头，让他以后能够独当一面，就不要心疼也不要瞻前顾后。
林当想起林富贵同志经常跟她说的话，拍拍小狼的肩膀：“放心，甭管你捅出什么篓子来，都有我给你收拾了！”
“不会的！”
小狼叹了口气，给云公子作了一揖，这才拉着林当走到不远处，冲林当勾了勾手指头：“当当？”
林当就知道小崽崽这是害怕了，心里立刻想出了很多的台词用来给小狼打气。这么小的孩子，能做到这一步实在是很难得。
林当也叹了一口气：其实，要说起孩子肯定是什么年纪做什么事情比较好。不过，谁让小狼有个不靠谱的爹娘呢？鸡汤都是怎么说来着？没有伞的孩子就要努力奔跑。
所以，小狼加油吧！
林当手的姿势还没有摆好，一句鸡汤也就只是开了一个头，就见与她平视的小狼小孩装作大人样的叹了一口气：“当当，别怕，我会好好给你谈下来的。”
林当：“.……”呵呵，所以，自己到底操的哪门子心啊！不过，该解释还得解释：“我不怕，我怕什么哈哈哈！”
“你的手在抖啊林姑娘！”赵亮真挺佩服这位林姑娘，他要是也有这么一个姐姐就好了。赵亮虽然表面上嘻嘻哈哈，但是自觉看人挺准，这位林姑娘眼神清澈，说话做事行止有度，对弟妹那也是相当的有耐心。
赵亮知道林当从前曾经疯癫过，可他并不歧视林当。赵亮甚至臆断，林姑娘和她的一对弟妹因为心地善良，人也漂亮这才被后宅那些心狠手辣的后宅女人们给嫉妒上了，所以这才百般的刁难，甚至让一个姑娘家带着俩孩子来了这个荒凉的原朴山。
所以，林当想在山洞和亭子里做文章，赵亮对此很赞同的。他跟赵波想得不一样，虽然公子在山洞里种植了很多好东西，可那些东西年年花开结果后又零落成泥，实在是太多可惜，这要是让林姑娘利用起来，岂不是一件大好事？
赵亮这么想着，对林当的态度更加和蔼，他这样子落在哥哥赵波眼中就有些谄媚得过分了。
“多谢赵公子，我这手抖是因为近日菜做的多了，休息一段时日不碰锅灶也就好了。”
林当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并对赵亮表示深深的鄙视。
一个男人，没事看人家手做什么？
“一个大男人，眼睛往哪儿看呢？非礼勿视可懂？”
林当一愣，若非这个声音低沉磁性惹人想犯罪，林当都要怀疑自己无意中将自己的心事给说漏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