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胡前程
作者:admin      更新:2022-11-24 16:33      字数:107141
  白夜说我把这男性生殖器拿给向阳幼儿园的老院长,就有答案了。


  然后我隐隐间就猜到了什么,但是也只是有了个大概的轮廓,具体什么情况还是一筹莫展。不过我也没开开去问白夜,因为用他的话来说,我不能什么都问他。不能对别人依赖。想想也确实,白夜又不是我的谁,凡事还是得靠自己,要是什么都问别人,谁知道什么是真的,什么又是虚的。


  正寻思呢,我突然就听到了外面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刚开始我还以为是金泽意识到不对劲,过来找我了,下意识的就准备叫白夜快躲起来。


  不过很快我就意识到这声音并不是从屋外走廊那传来的,而是从我卧室传来的,也就是说屋子里还有其他人。


  于是我的神经立刻就紧绷了起来,白夜也同样身体微微前倾。后背微微佝偻,我知道这是高手出于身体本能对危险的防御姿势。


  然后白夜立刻就起身往卫生间外走,我也悄悄跟上。不过在来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扭头对我说:“收好这个宝贝,来者不善,可能是夺宝来的。”


  刚开始我都没明白什么宝贝,不过很快我就反应了过来,白夜指的就是我手中这根几把。


  于是我忙将这装在盒子里的几把给勒进了裤腰带里,想想也真搞笑。我心说一根几把咋就成了宝物,又不是倚天剑屠龙刀的,难道这几把还能夺别人贞操于千里之外?还是说这根几把的主人是什么通天的大人物?


  边想着,很快我们就来到了卧室,我用最快的速度瞥了一眼这里,没发现半个人影。


  但很快我就注意到了一个细节,我记得之前窗帘是拉开的,此时却是合着的,而且很快我又从窗帘后面最边缘靠墙角的地方看到了一双鞋子。


  这双鞋子就比较诡异了,一只是鞋头有一点露在了外面,还有一只是鞋跟露在外面。组合起来我就可以判断出来这是一双大红色的高跟鞋,说以我很容易的就猜测刚才那哒哒哒的声音是这大红色高跟鞋发出来的。


  但我知道一个人的脚几乎是不可能摆出这样一个姿势站着的。这样脚都拗断了。联想到几个月前杀人游戏的案子时,我家窗帘后也出现过一双鞋子,不过是绣花鞋,于是我就判断这次同样是一双鞋子。


  然而很快我就意识到事情没这么简单,因为我看到窗帘突然就湿了,还变红了,像是有血在往窗帘上泼。


  有点渗人,但不管怎样,我们还是得过去看看,而白夜则比我冷静多了,他并没有丝毫的忌惮,直接一个轻盈的步伐跳过去,然后猛的一下子就拉开了窗帘,在他拉窗帘的时候,我也用枪指着那。亚杂土才。


  结果在情理之中,却又在意料之外,我被眼前的这一幕给吓到了。


  窗帘后面真的有一个人,这人乍一看跟个怪物似得,他的脸一半是脸,还有一半却长着头发。而他的脚居然真的是一只朝外,一只朝内。


  更诡异的是,这人从头到脚,有着一条血红色的印子,此时还汩汩的往外冒着鲜血。


  正觉得惊悚呢,这人的身体突然就一分为二,分别朝两边倒了下来,噗通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然后我瞬间就反应了过来,原来这人并不是怪物,而是身体被劈成了两瓣,然后又重新拼接在了一起,他的头颅被反着倒过来组装了,所以才看起来一半是脸一半是头发。而他的腿也是反着接上去的,因此两只脚一里一外。


  我不知道这被杀的人是谁,更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但我可以确定之前这里是没有的。也就是说这被害人是在我们在场的情况下,神不知鬼不觉的送过来的。如果说能够瞒过我,那还有可以理解,但是就连白夜都没有发现,那这送尸过来的人就太厉害了。


  正想着呢,我眼皮子突然跳了一下,然后我发现我似乎认识这个被害人。


  然后我忙叫白夜将他的头颅给正确装起来,白夜立刻就照做了,等这人的脸完整的呈现在我眼前,我才发现我真的认识他,虽然不是很熟,但我知道他,他是X市刑警队的一个刑警。


  于是我立刻就反应了过来,这人应该是金泽安排来打探情况的!选!书!网!x!u!a!n!s!h!u!.c!o!m,可能刚好碰到了凶手,于是凶手就将他给杀了。


  不过在杀了人之后还能如此艺术的将尸体切割拼接,而且没被我们发现,更何况还是在如此电光火石之间,那这凶手就实在是冷静的令人发指,也许他就是‘恶欲’吧,不过我一直将恶欲当成是一个有着邪恶变态心理的恐怖分子,没想到他还有如此惊人的细节身手。


  正想着,白夜突然转身往一旁急速跑了过去,然后我也这才意识到一个问题,刚才高跟鞋还有哒哒哒的声音,这人应该还在房间才对,我们被这双鞋子和尸体牵制了注意力,反倒是被声东击西了。


  于是我猛的扭头,不过我发现白夜已经追出去了。


  我再一次追到了卫生间,令我震惊的是,当我来到卫生间,我半个人影都没发现,别说是那个凶手了,就连白夜都不见了。


  当时我真是吓到了,就跟猛的从噩梦中惊醒过来一样,因为眼前这一幕实在是有点让我猜不透。


  突然我听到一旁的马桶嗡的响起了一道声音,是抽水的声音,当即我的心就咯噔一跳,心说他们不会从马桶里爬走了吧。


  很快我就打消了这个荒诞的念头,我瞥了眼窗户,发现窗户微微打开,于是我就猜测白夜从这追击凶手去了于是我就来到窗户口探头往外看,虽然在楼上,但是从空调等地方完全可以离开。


  然后我只得缩回脑袋,不过当我刚转过头,我差点被吓得尿裤子,我的眼前多出了一张人脸,好在我很快发现这人是金泽。


  金泽立刻对我道:“陈木,你看啥呢?”


  看来白夜是刚来,于是我立刻将事情给他讲了,然后问他们警方的布控情况,怎么会捕捉不到有人潜入。


  金泽一听我有命案,忙赶到我房间,当他看到死者时,脸色立刻就难看了起来,因为这人真的就是刑警,而且是金泽安排过来的。


  然后金泽立刻就叫小区附近的警察调录像,虽然没有完整监控,但还是捕捉到了两个人影,而我也一下子就认了出来。一个是白夜,而在白夜之前还有一个人影,他是之前说要等我长成熟,然后吃了我的红衣男。


  而这也让我越发的相信这红衣就是‘恶欲’。


  很快当地的痕迹学专家就勘察了我家现场,不过没什么有用的线索。然后我们连夜就赶回了N市,我们也没回警局,而是直接去到了向阳孤儿院,我得立刻去找老院长,因为凶手太狡猾残忍,为了不夜长梦多,线索再次中断,我得第一时间和老院长见面。


  不过在进入N市,我掏出那个雌雄俱乐部的花名册看的时候,我突然就有点觉得这次去找老院长恐怕也有很大危险了。


  因为这个花名册打开后第一个名单就让我觉得他肯定是个熟人,这人是俱乐部的部长,名字叫胡前程。


  胡前程,我之前就从资料里得知了胡老院长的名字,正是胡前程。


  我知道这绝不是巧合,而是同一个人。


  然后我忙把这事告诉了金泽,我们商量了一下,于是立刻决定得继续去孤儿院,因为联系到白夜的话,很明显这个盒子里的‘几把’真的是个宝物,至少对于雌雄俱乐部的人来说是个宝物,白夜的意思应该是叫我用这几把和胡老院长交换情报。


  不过我们也留了后手,金泽直接联系了方青河,让方青河立刻安排警力,将向阳孤儿院完全监控,然后不管我从胡老院长这里有没有交换到有用的情报,将立刻对其实施抓捕。


  准备好一切后,我才怀揣着几把再一次进了向阳孤儿院。


  我去了胡老院长的房子,那个低矮的房屋,胡老院长并没有睡,他安静的坐在那,就像是在等我一样。


  桌上依旧放着两幅碗筷,此时老院长正看着一旁那空空的座椅,就好似那里真的坐着所谓的‘怨灵’。


  39见‘怨灵’


  当我看到胡老院长就那样静静的看着空着的座位,虽然明知道这时迷信的行为,世上不可能存在恶灵,但我还是忍不住就打了个寒颤。因为有一种惊悚的气氛真的就笼罩在这里,即使我心中无鬼,也会被影响到。


  我咳嗽了一声。喊了声胡老院长,但他没有理我,而是伸手在隔壁座位的半空中摸了摸,嘴中还嘀咕了两句,就好似在和怨灵说话一样。


  当时我心里就有点来气了,装神弄鬼的,真把我当空气不成?


  但我忍住气,又喊了他一声,他这才抬眼看向我,也不知道怎的,当我看到胡老院长的脸,我的心突然就咯噔跳了一下。相比于前两天看到他,他明显苍老了许多。原本还是一贯花甲老人,现在看起来都有点风烛残年的感觉了。


  他看着我,转动了下浑浊的眼球,然后对我说:“陈警官又来了啊,这一次又想问什么消息,我不是把关于孤儿院的资料都给你们警方了嘛?”


  我并没有急着将那宝贝给他看,而是想先试探试探这老家伙。


  于是我突然猛的加大了音量,对他冷喝道:“胡前程,你藏得够深。够冷静的啊!”


  他倒是心性很好,并没有被我给吓到,而是直接对我说:“年轻人,你口气也够大,是吃大蒜了吗?说话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吗,就连你们局长见了我都得尊称一声老胡,你是什么意思?”亚杂司号。


  我冷笑一声,然后猛的一拍桌子,对他喝道:“是吗?那为了表示对你的尊敬,是不是该喊你一声部长呢,胡部长?”


  当我提到胡部长三个字。一直很古井不波的胡前程脸上立刻划过了一抹紧张,虽然稍纵即逝。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所以这老狐狸是真的有问题的。


  但是他却突然站了起来,然后来到一旁,做出一副拥抱的姿势,抱住了一旁的空气,然后还在那敬畏的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怨灵你不要生气,千万不要因为这个就杀人了,请饶恕这位无知无礼的年轻人吧,他的身体是臭的,不适合你吃。”


  听了胡前程的话,我顿时就想笑,还给我装呢,还想吓唬我呢。


  但也不知道怎的,看着他这张蜡黄的脸,刚好这个时候身后突然又莫名其妙的吹来一阵阴风,我的心突然就咯噔一跳,感觉这里确实是有点反常。


  然后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忙缩了缩脖子。


  而这个时候,胡前程突然抬头盯着我看,他微微佝偻着后背,露出那一嘴的牙齿,看着特别的渗人。


  于是我让自己强制冷静下来,然后对他说:“胡前程,别给我装神弄鬼的了,我已经查到你的身份了。关于雌雄俱乐部的事情我也已经查到了,你是这个俱乐部的部长,这些资料我都已经掌握了。我今天来找你谈话,而不是直接拘捕你,是看在你身为向阳孤儿院的老院长,有着不错的社会知名度,也对社会确实做出过贡献,想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如果你配合我们警方,能够给出更多的细节线索,我们可以向法院提请重新发落,但如若你还是执迷不悟,那谁也没办法帮你了。”


  不曾想这老狐狸的心态还真是好,竟然依旧没被我给震住,哪怕我跑出了雌雄俱乐部这么个重磅炸弹,加上还给了他戴罪立功的诱饵,他竟然依旧没有被我给威逼利诱到。


  他仍然佝偻着身子站在那,冲我诡异的笑着,跟得了老年痴呆症似得。


  而这也是我最担心的,倘若胡前程真的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来个装疯卖傻,那我们还真拿他没辙,到最后要是他还能出具个什么精神病证,我们还真的不好审了,哪怕方青河动用国安的关系,也未必有用,因为胡前程作为这个神秘的雌雄俱乐部的部长,他肯定早就想好了这么一天的应对方式。


  正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是不是该拿出白夜给我的那根几把和他交换线索呢。胡前程突然开口对我说道:“陈警官,你真的不相信我们孤儿院有怨灵?真的不相信照片上那个怨灵的存在?”


  我冷哼一声,然后道:“胡前程,都到了这份上了,你还能这样玩,看来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了。”


  然后我就准备掏出几把,不过胡前程却突然对我说:“既然如此,那我就让陈警官亲眼见识见识这怨灵吧。”


  见胡前程这么说,我的好奇心瞬间也被他吊了起来,我倒想看看这胡前程到底想搞什么鬼,我就不信他真的能让我见到什么所谓的怨灵。如果说那怨灵是个其他什么恐怖的小孩,那我倒是还会有点紧张,有点害怕。但那怨灵却是我的童年照,那我还怕个几把,很明显是假的。


  不过转念一想,既然胡前程是神秘的雌雄俱乐部的部长,他一定有着很多的信息,他难道就不知道那小孩是我?就算不知道,那应该也能查到啊,还是说他在故意搞什么阴谋诡计恐吓为难我?


  想到这,我暗暗绷紧了神经,但我也没有慌,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反正外面有我们警方的大部队压阵,我就不信他能一个老头子能翻得了什么浪花来。


  这个时候胡前程已经往内屋走了,于是我也跟了过去。


  内屋是他的卧室,很简单,并没有什么家具。他来到了自己的床前,然后猛的一下子就掀开了床铺。


  这并不是席梦思床,就是普通的床板,而且下面有点像是东北的那种炕,从外面看不到里面,但是掀开了床板后,我就吓了一跳,或者说谈不上吓吧,就是愣了一下,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在床板下面竟然是一口石棺材,真是很难想象一个人将棺材藏在自己床底,他还怎么睡得下去。不过世上奇怪的人和事多了去了,据说有些少数民族,还有将死去的亲人谅成干尸钉在自己床板底下的习惯呢。


  胡前程指了指这口石棺,叫我打开看看。


  我犹豫了一下,但是在好奇心驱使下,还是将手放在了石棺盖子的边缘,然后猛的一推,这棺材盖子就被我给推开了。


  然后我立刻就壮着胆子往棺材里看,这一看我魂差点被吓掉了,简直是惊悚,准确来说,不是惊悚,而是一种失魂落魄的迷茫,源于灵魂深处的震撼。


  石棺里躺着一具尸体,并不是成人,也就一米多一点,但我一眼就认出来了他。


  草,这小孩的尸体竟然就是我的童年!


  这一刻我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傻眼了,一时间什么意识都没了。


  童年的我怎么死了?既然我死了,我怎么还会长大?


  我感觉完全说不通,除非是这个童年的孩子不是我,可是他真的和我的童年长一样,难道我真的还有一个四胞胎兄弟?直视他在童年的时候就死了?


  而他死后成了孤儿院的怨灵,让孤儿院变成了孤儿怨?

  想到这,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忙将这念头赶走。


  而胡前程则在一旁幽冷的对我说道:“陈警官,眼见为实,现在相信了怨灵的存在了吗?这就是怨灵,你没看他死了这么多年一直保持原样吗,那是因为他吸食着孤儿院里死去的孤儿们的灵魂,我现在每天也在用孤儿院里的灵气喂养着他。”


  听了胡前程的话,我再次壮着胆子朝棺材里的这个小孩尸体看了过去,虽说由于床底的光线阴暗,我并不能看清没一点细节,但我确实感觉得出来,他像是刚死的,并没有出现腐烂之类的情况。


  正感觉惊悚和不可思议呢,很快发生了一件让我更加毛骨悚然的事情。


  在我注视下,这小孩尸体猛的一下子从棺材里坐了起来。


  40小泥鳅


  这个和我的童年长得一样的小孩尸体猛的就半坐了起来,猝不及防的我被吓了一跳,忙身体一僵,然后向后退了一步。


  不过很快我就反应了过来,然后我就壮着胆子继续朝床底的棺材看过去。但是此时的那个尸体又重新躺进了棺材里,就好似诈尸只是暂时性的。


  “陈警官。这里有怨灵,信了吗?它刚才这是在警告你了,你要是再对它不敬,下一个死的就是你!”很快胡前程颇带恐吓意味的口吻就在我的耳边响起。


  从常理的观点出发,我是不应该被吓到的,因为接触了这么多的案件和恐怖事件,我早就成了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但此时此景,我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然后我转头准备看向胡前程,和他打开天窗说亮话,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在我扭头的瞬间,我突然不经意的感觉石棺材里掠过了一道微微的光。虽然这抹光稍纵即逝。但我还是捕捉到了。


  于是我脑袋突然就灵光一现,像是猜到了什么。


  然后我也豁出去了,卯着胆子就一个箭步再次窜到了棺材旁,紧接着用手机直接就朝里面照了进去。


  这一照就让我发现了猫腻,原来不是诈尸,而是有人在装神弄鬼!

  这个小孩尸体确实和我的童年长一样,但是他其实并不是真的尸体!


  刚开始由于光线不好,我并没有看清他的‘材质’,但现在被手机电筒的光一照,我就发现他脸部以及身体的材料相对来说应该是偏硬的。甚至说有点反光。也就是说他是假人,假尸体!

  猜得不错的话,应该是和人体高仿真的类似硅胶材料做的,而且是以童年的我一比一精心定制的。


  还真是煞费苦心啊!我竟然差点就被迷惑过去了!

  想到这,我立刻就准备拆穿胡前程,不过就在这个时候。这人偶竟然再一次从棺材里坐了起来。


  而且不单纯的是坐,很快他竟然机械系的一跃而起,就好似鬼片里的僵尸似得。亚肝丰划。


  它直接从棺材里蹦了出来,所以我再一次被吓了一跳,因为就算再不信鬼神,这种直观的视觉冲击力还是震撼人的。


  它从棺材里跳出来后,立刻就往外面跳。而我也很快反应了过来。我知道人偶本身除非是被操控了,要不然不会这么蹦跶的,所以我猜测它体内应该还藏了一个小孩。


  于是我立刻就掏出枪指着他,然后道:“哪里跑,再跑,我开枪了!”


  我刚说完,这鸟东西果然吓得没敢再动了,所以我更坚信里面藏了个人。


  而这个时候,胡前程的声音再一次在我耳边响起:“陈警官,哪里有人,这是鬼!”


  其实我并没有被胡前程的声音给吓到,不过很快我却感受到了一阵温热的鼻息,也就是说胡前程是将他的嘴凑到了我耳朵眼前说话的,这让我就算不怕,也感觉有点恶心。


  所以我下意识的就没管这小人偶,而是猛的转头看向胡前程。


  然而当我刚转过头去,我的眼前就划过一抹影子,紧接着我的鼻子就被一块湿润的布给捂住了。


  我立刻就意识到是胡前程出手了,他利用小人偶牵制我注意力,然后偷袭我!

  而我的反应力也很强,立刻往后退了一步,不过我还是被影响到了,虽然只是吸入了一点这无色无味的气体,但我还是双眼发黑,大脑晕乎,眼瞅着就快晕倒了。


  而在我恍恍惚惚的倒地的时候,我眼前猛然间划过了一道寒芒,然后我就看到胡前程的手中竟然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像是朝我刺杀了过来。


  这下我就真的慌了,然后忙强撑着自己别晕过去,然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掏出了憋在腰上的盒子,然后大喝一声:“几把在此,还不住手!”


  喊完,我就晕过去了。


  不过没一会儿工夫,我又从迷迷糊糊的状态醒了过来。


  睁开眼后,我发现我躺在一张床上,并没有被捆绑,虽然手脚有点发软,但我还是立刻就坐了起来。


  起身后我被眼前的画面给吓了一跳,胡前程竟然跪在床边上。


  他的双目中划过一抹虔诚的目光,刚开始我还以为他是在跪拜我呢,不过很快我就发现他是在跪拜我身旁的那个盒子,也就是那根装着几把的盒子。


  然后我就暗暗松了口气,心说得亏有着这护身的法宝,要不然刚才可能就大意失荆州,阴沟里翻船,被胡前程这老王八给宰了呢。


  而我更加庆幸的是这几把幸亏是有着如此完美的盒子包装,因为这盒子是完全防强拆防盗的,只有用我的指纹才能打开,要不然就会被包裹于盒子内四周的强腐蚀性液体给腐蚀掉。


  所以很明显,胡前程也怕毁了这几把,所以他才立刻将我给救醒了。


  既然如此,那我觉得也没有必要再和胡前程啰嗦什么了,既然他是个冥顽不灵的老顽固,却如此的在乎这根几把,那我就和他开门见山的交易吧。当时我心里还有点恨自己呢,早知如此,刚刚就没必要审他了,直截了当的交易就得了,浪费了时间不说,差点就被他给害了,也多亏是我反应快。


  然后我立刻就用手拿起了这装着几把的盒子,这才对胡前程道:“胡部长,刚才蛮凶狠啊,想袭警,杀人灭口了?”


  而胡前程却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就像是一个狂热的信徒,他继续眼冒精光的看着这根几把,然后贪婪的吸了一口气,这才很客气的对我说:“陈警官,刚才是老胡我多有得罪了,没想到如此神器会在陈警官手里。陈警官,你说吧,只要你愿意将这宝物给我胡前程,你让我怎么配合都行。”


  见胡前程如此说,我当真是好奇这几把到底是啥玩意了。


  于是我换了个方式问胡前程:“胡前程,你可知道这生殖器是什么,它的重要性?”


  我刚说完,令我没想到的是,胡前程竟然当着我的面,突然就猛的一把将裤子给脱了。


  我心说这老东西也不害臊,搞什么鬼,不过很快我就越发震惊了,因为我看到胡前程那干瘪的下身,两腿中间光脱脱的,竟然不带把,乍一看跟个男人似得,不过很快我就发现他是被割了生殖器。


  看到这,我忍不住就开口嘀咕了句:“原来这生殖器官是你的?”


  说完,我就意识到胡前程为何对这玩意这么狂热了,毕竟这可是男人的命根子啊,我估摸着胡前程是想将自己的命根子重新移植回身体吧,不过他这都一把老年纪了,要几把有个吊用?


  正想着,我突然又意识到了一个一直忽略掉的细节,那就是盒子里的这个‘宝贝’,他并不是疲软状态的,而是硕大坚硬,从常理和医学角度来说,这应该是不科学的,因为只有长在人身上充血状态才会如此。


  我想不通,但这却越发的说明这几把确实是个宝贝,的确不简单。


  而这个时候,胡前程则狐疑的看了我一眼,似乎觉得我既然拥有这宝物,却不知道他的来历,这很不符合常理,不过他还是很快对我答道:“我哪有本事长出如此宝物,它肯定不是我的。”


  说完,胡前程突然就弯腰掀开床板的一角,然后在下面一阵摸索,很快就从下面掏出来一个玻璃瓶子。


  这玻璃瓶子里应该是类似福尔马林这种防腐蚀的液体,而其中还泡着一个器官,乍一看跟条小泥鳅似得,都被泡的发白了,所以我立刻意识到这应该也是男人的生殖器官,不过实在是太小了,和盒子里的宝贝比,简直就是吊丝碰上高大帅。


  很快胡前程就抱着瓶子,指了指里面的小泥鳅,说:“这才是我的。”


  41是你

  胡前程指了指玻璃瓶里的小泥鳅说这才是他的,我被他这一动作差点给逗笑了。


  不过胡前程可不像我,他跟抱着自己的命似得死死的抱着它,生怕伤害到它一样。我以前就听说古时候的太监被净身后有收藏自己命根子的习惯。放在我们普通人眼中肯定觉得这做法有点变态,毫无意义。但如果换位思考,从太监们的角度去考虑的话。这其实是正常的,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男人一辈子最重要的东西,谁不想好好珍惜?

  想到这,我就没觉得胡前程收藏自己的几把是多么变态的行为了,但是我很纳闷他的生殖器是为何被割了的,而这盒子里精装的生殖器官又究竟是何物。


  很快胡前程就对我说:“陈警官,其实我不是一个男人已经整整二十三年了。”


  听了胡前程的话,我先是一愣,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胡前程指的应该是他几把被割已经有二十多年了。他现在是六十岁的年纪,那么二十年前就是四十岁左右,想想其实也算不上多么悲哀吧,该体会的性福生活也体会过了。又不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


  很快我又由二十三这个数字想到了我们的年龄,这和金泽他们这批孤儿的年龄又刚好是吻合的。也就是说胡前程被割掉几把以及金泽他们这批孤儿肯定是有什么联系的。


  想到这,我立刻就自己在心中做出了一个初步的简单判断。


  我估摸着胡前程应该是二十多年前因为什么原因失去了自己的生殖器,所以他想恢复,最简单的方法肯定是直接将其接上,或者说是器官移植了,当然还有生殖器再造等手术,不过这在二十多年前应该也算医学难题了吧,不像现在已经不是多大的问题。不过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无论医学发展到了多么先进的地步。有一点目前都是无法解决的。那就是移植或者再造的性器官,那都是没法和原本的器官比的,也就有着视觉外观、生理排泄以及简单的性生活等等,与真实的感觉相差太远了……


  因此我怀疑胡前程为了让自己真正的重新成为男人,甚至变得越发勇猛,重振雄风。所以他创造了这个‘雌雄俱乐部’,目的可能是做什么变性人的试验,而真实目的则是关于自己的命根子的事。


  虽说这听起来有点夸张,因为自己的一根几把就闹出这么变态的组织和研究,这听起来有点夸大了,但当一个人长期压抑导致心理严重畸形后,是确实干得出来这样的事的。


  不过盒子里的这根生殖器又是什么样的存在。我暂时就无法推测了。


  而胡前程则突然往床上一扒,将鼻子狠狠的往盒子上嗅了嗅,眼中露出一丝贪婪,然后对我道:“陈警官,你有什么想问的就快问吧,你具体是什么条件,你给我说,我满足你的条件,然后你快点开启这个盒子,让我得到它吧。”


  于是我就对胡前程道:“那你先告诉我,这雌雄俱乐部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他是干什么的。”


  然后胡前程就给我讲了,听了之后我虽然心中无比的震撼,但还在我的接受范围内,其实和我刚才的推测差不多,只不过更加复杂变态一些。


  首先就是这雌雄俱乐部的会员其实都是‘太监’,他们都被割了几把,甚至用胡前程的话来说,其中甚至有人是为何没了生殖器的都不知道,他们就是睡了一觉,一觉醒来后生殖器就没了,不过我知道肯定没有这么诡异,肯定是他们睡着时被人给迷晕了,然后打了麻药,将生殖器给割了。


  也就是说,在之前雌雄俱乐部花名册上的名单上的人都不是真正的男人,不过其实雌雄俱乐部的成员并不多,一共就五个,除了胡前程,另外四个竟然都是‘老熟人’,他们分别是孔雨、王振、方高明、刘涛。亚华呆亡。


  孔雨是杀人游戏中曙光地下基地的大佬,也是市院的副院长,当时我就觉得他说话细声细气,像个娘们,没想到他真的是太监。


  而王振也就是黄菊口中我的‘父亲’,中科院生命科学系的专家,但金泽已经推断过他其实不是我父亲,他是亡者归来案子中表面上‘曙光’的真正大佬,虽然这可能并不是真实情况,但表面上确实是如此的。


  而通过孔雨和王振这两个人,立刻就可以得出一个结论,这结论就是‘恶欲横行’的案子和杀人游戏以及亡者归来的案子真的是有联系的。甚至可以大胆推测,前两个案子真的是被强行结案的!前两个案子甚至可以说是为第三个案子中这‘雌雄俱乐部’的变性试验服务的。所谓的病毒化妆品以及‘艾滋病毒抗体婴儿’的研究可能都只是幌子,他们是在为这变性人试验服务。


  而另外两个成员方高明和刘涛也都是医学专家,很显然这变性人的试验是非常专业严谨的。


  但是胡前程却跟我说其实他们雌雄俱乐部成员的任务没那么难,他们就是抚养这批双胞胎孤儿!

  至于这批孤儿是来自哪里的,胡前程说他也不知道,他说是那割了他们生殖器官的幕后黑手送来的。


  这批双胞胎孤儿被分成了两批,其中一批送进了向阳孤儿院由胡前程抚养,而另一批则被方高明、刘涛他们集体秘密监控抚养,也就是我之前看到的安康路地下的那个实验室。


  而幕后黑手说只要他们将这变性人的试验完成了,那么他们雌雄俱乐部的这些人将重新变回真正的男人。所以他们不得不按照意思做,其实大家都是医学专家,也不是非常相信的,但只能如此去做,不过随着试验的深入,胡前程他们才发现试验的最终真的是对他们可能有帮助的。


  这批双胞胎人当中被秘密抚养的这一批孤儿体内从一出生就是携带着特殊的‘细胞源’的,就连刘涛他们也不知道是什么,他们只知道这些人每到一定年龄,生殖器官就会腐烂脱落。而这一幕一旦出现,刘涛他们就将从孤儿院领养走随之对应的这个孤儿,然后将其生殖器官切割,移植到那个器官腐烂了的‘兄弟’的身上。


  也许是因为同卵兄弟的缘故,移植手术很顺利,也没有发生排斥之类的。而移植了器官的这批孤儿被刘涛他们继续秘密抚养,至于那被切割了生殖器官的刘涛他们也没杀,就那样送出去自生自灭了。


  听到这我就有点明白陈子聪他为什么没有生殖器官,童童又为何马上要被切割掉生殖器官,至于金泽又为何还好好的了。


  因为只有等随之对应的那个双胞胎兄弟生殖器脱落了,才会轮到他们的生殖器官被切割,然后移植。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孤儿院的这批孤儿,其实就是一个生殖器官的提供者。


  不过也有一个例外,那就是黄菲菲,黄菲菲本身是女性,他只是这个试验的一个衍生研究,没什么大用,所以在不久前被杀害了,不过不是他们雌雄俱乐部杀的。


  虽然我不明白这个试验的原理,但我感觉并不像变性这么简单,因为这器官移植也没涉及到变性,我总觉得其中还有什么秘密。


  然后我就问胡前程:“然后呢?到现在你都没提到这盒子里的宝贝的来历啊,你为什么这么看重他?”


  胡前程立刻对我说:“我们雌雄俱乐部的人可一个个都是医学精英,我们就算弄不清楚这变性试验的最终目的,但还是能猜出来的,这器官移植后还在生长的性器官,最终就是真正的宝贝,其内一定有什么重要的新鲜细胞。其实移植了好几起,没一段时间都停止生长了,也就是意味着失败了。但是有一例是成功的,这是半年前的那一起,生殖器官和新体完美融合,更夸张的是,融合之后,它竟然开始长久屹立不倒,金枪不倒,而且不影响正常的排泄!”


  听到这我一愣,还有这说法?

  我不相信,但我知道胡前程指的就是盒子里的这一根。


  果然,他很快就继续对我说:“就是这盒子里的这个宝物了,只可惜当时我们几个成员研究出来后,都想得到它,只要移植到我们身上,或者吃了它吸收,对我们的身体绝对是有着天大的好处的。”


  听到这,我才明白了过来,我不知道这几把到底是不是真的是宝贝,但我理解胡前程他们的狂热,因为他们对这付出了太大的心血,而这也是他们身体上的缺陷,他们其实已经入了魔怔。


  很快,胡前程就继续说:“只可惜,在我们争夺的时候,幕后的人出现拿走了它,拿走了这宝贝,我们只是他的棋子,加工机器罢了。不过我们手上还有这批双胞胎孤儿,我们可以将实验继续下去,不过后来你也看到了,发生了叛变,孤儿逆袭,所以就出现了最近的杀人案……”


  胡前程口中的杀人案的杀人动机倒是和我们之前分析的差不多。


  我忙问胡前程:“那个幕后黑手到底是谁,你真的不知道?”


  胡前程突然睁大眼看着我,然后惊恐的对我说:“是你!”


  42像条蛇


  幕后大佬是我!


  听了胡前程的话,我吓了一跳,实在是有点猝不及防,后背也顿时惊出了一声冷汗。


  但很快我就意识到了胡前程是在吓唬我,从他之前对我的态度,以及种种行为来判断的话。我是不可能是那个幕后黑手的,因为他压根就没对我表现出来过恐惧。


  于是我立刻看向胡前程,对他道:“胡前程,你什么意思,是不想得到这宝贝了吗?”


  胡前程突然就冲我诡谲的一笑,脸上堆满了老褶子,看起来跟树皮似得,有点阴森的感觉。


  很快,他就笑着对我说:“陈警官,跟你开个玩笑呢,你怎么情绪波动这么大,你心里在怕什么?”


  我瞪了他一眼,然后他才继续对我道:“陈警官啊。不过我也不是单纯的给你开玩笑,我这样说也不完全是空穴来风,我是有我的道理的。其实真正的幕后黑手是那个怨灵,这一点我真的没有骗你。”


  见胡前程绕来绕去又将话题给绕到了‘怨灵’身上,我心里就有点不爽了,心说这老东西是真的没眼力见啊,难道还想吓唬我,让我给他几把不成,也真是小看我啊,我可真的不会再被他吓到的。


  于是我直接对他说:“胡前程。你别给我整这虚头巴脑的了。把我惹得不耐烦了,我就直接毁了这几把!还怨灵呢,别说他不存在,就算真的存在,跟我有屁的关系,为什么扯到我身上。”


  胡前程再次咧嘴一笑。对我说:“陈警官,是你在装傻,还是你以为我傻?难道这个怨灵你真的不认识?我手上可是有消息称这个怨灵和你的童年长得是一样的啊。”


  听到这,我就意识到胡前程之前果然是在装傻充愣,他是知道照片上那个‘怨灵’就是童年的我的。


  于是我立刻对他道:“既然你晓得,你之前还隐瞒,那只能说是你在装神弄鬼了。我不吃你这一套。我知道肯定是你们在照片上做了什么手脚,世上是不可能存在什么怨灵的。”


  说完,我突然就拿起了这装着几把的盒子,然后假装往空中一举,做出一副要摔坏它的架势,同时开口说道:“胡前程,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否则我不客气了,先是毁了他,然后让外面的警察冲进来逮捕你。胡前程,不瞒你说,我们警方已经将这里包围了。”


  我刚说完,胡前程脸上立刻就划过一抹紧张,我看的出来他是真的慌,他真的很在乎这宝贝,我感觉我当时就像是那‘完璧归赵’中的蔺相如。


  然后,胡前程就直接对我说:“陈警官啊,我真的没有骗你啊。幕后黑手真的是那个怨灵,就是刚才你见到的那个尸体,我也知道那是个人偶,但说出来你也许不信,一直以来真的是它给我发布命令,然后我再传到给雌雄俱乐部的其他成员的。其实我以前也不是迷信的人,但这真的就这样发生了。这个人偶每天就住在我床底下,也不吃不喝,却能时常跟我说话,和我沟通,你说吓人不?其实我每天都活在惊恐中啊,而我们之所以这么怕他,这么做这个变态的变性试验,很大原因也是因为这幕后黑手他不是人啊,谁敢跟鬼物作对?”


  在胡前程说话的时候,我一直注视着他脸上以及身上的细微变化,注视着他的微表情,这是心理学上一个很重要的判断依据,然后我就发现胡前程应该没有撒谎,如果撒谎了,那只能说他是一个太好的演员了。


  不过从胡前程每天都在供奉这个怨灵来看,也许胡前程真的没有骗我,至少他胡前程应该是相信怨灵的存在的。


  于是我就对胡前程问道:“胡前程,既然你也知道那是个人偶,你就没想过打开他看看,看看他体内是不是住了个小孩,其实是这个小孩在和你沟通?”


  然后胡前程立刻就对我说:“想过,怎么没想过。但我留了后手,我没自己破他,我是让我们孤儿院的一个孩子弄的,你猜怎么着?第二天这个孩子就死了,他身上的每一块肉都被割了下来,成了一副光秃秃的骨架子,这还不止,他的骨髓都被抽干了。更恐怖的是,他的肉和骨髓被放进了我的饭菜里,我吃了这个小孩……你说我还敢打这怨灵人偶的主意不?”


  听到这,我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胡前程这说的确实是有点吓人。


  虽然我知道不可能是怨灵搞的鬼,但我相信这搞鬼的人一定非常厉害。


  然后我突然就想到了那个神秘的小萝莉夏天,我觉得有能力躲在这个人偶体内,还神出鬼没的,我能想到的也就只有夏天了。


  那么为何又要将怨灵人偶做成我的童年呢,当年的照片上出现的也是我。


  难道我和这变性试验还有什么关系?

  正想着,然后我就想到了什么,刚才那人偶可是跑出去了的,于是我立刻掏出手机给金泽打去了电话,金泽立刻就接了。


  然后我忙问金泽:“金泽,你们有看到一个人偶跑出去吗?”


  金泽立刻说:“有,刚开始我们还以为是真人呢,太逼真了。我都被吓了一跳,因为我认出来了他和童年的你长一样。”


  于是我继续问:“那他现在人呢?”


  金泽直接道:“他一直往外跑,我们喊话都没用。我们感觉他比较诡异危险,所以就对他进行了射击,不过是打的他的膝盖。然后他就停了下来,等我们上去一看,一时间也有点想不通。”


  我忙问怎么了,金泽继续说:“这就是一个空的人偶壳子,里面没有人,不知道他是怎么跑的。”


  听到这,我心底就是一怔,顿时有点头皮发麻。


  不过金泽很快就继续对我说:“当然,我们还没有完全破开这个人偶,我怀疑里面应该是有什么推动的机械装置,所以你也不用紧张,对了,你那边什么情况,需要增援不?”


  我跟他说不用了,随时准备跟进,然后就挂了电话。


  等挂了电话,我也不想跟胡前程啰嗦什么了,我直接问他:“不谈怨灵的事了,既然你不能准确的给我关于幕后黑手的信息。那你告诉我,这最后一个孤儿是谁,照你的意思,最近的这一系列杀人案应该是这最后一个孤儿的报复行为吧,你把这最后一个孤儿的信息给我。”


  我说完,胡前程就立刻对我道:“是的,是他所为。这个孤儿是……”


  说到这,胡前程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把我的心给提到了嗓子眼上,差点一口气没有喘上来。亚华叼号。


  顿了顿,胡前程才再次对我开口道:“陈警官,做人也得有点良心吧?我给你讲了这么多,你都不表示一下?”


  我不想跟他讨价还价,直接对他说:“胡前程,请弄清我们之间的关系,你是罪犯,我是在帮你戴罪立功。”


  胡前程然后立刻就对我说:“陈警官,那么就没得谈了?”


  我说:“你先告诉我最后一个孤儿是谁。”


  我刚说完,胡前程突然再一次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而随着他的笑,我突然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紧接着我就眼皮子变得很重,很快就再次瘫软在了床上,我知道肯定是胡前程搞的鬼,也许是我刚才的迷药并没有过,只是暂时性的清醒。


  但我并不怕,因为只有我的指纹能打开这盒子,而胡前程并不知道是我的哪一根手指,一旦弄错了手指,那么这盒子就启动了自毁装置。


  令我没想到的是,在我寻思间,胡前程却直接来到我身旁,然后一把就抓住了我的左手,然后将我左手的无名指拿了起来,直接就朝这个装着几把的盒子按了下去。


  当时我没了知觉,但是意识还是清醒的,这下我可慌了,因为胡前程拿对了手指。


  边按下我的手指,胡前程边得意的对我说:“陈警官,你太小看我了,刚才我已经在谈话过程中试探过你了,在最危险的时候,你的左手无名指是最紧张的一个,你一直想要保护它。”


  听到这,我暗道一声不好,没想到胡前程还这么厉害,连这种细节都知道,原来他刚才和我谈话的时候,竟然也有试探我,姜还是老的辣啊!


  很快这盒子真的被打开了,然后胡前程的双目中就划过了一道精光,感觉就跟中了几百亿似得。


  他小心翼翼的将这生殖器给拿了出来,因为我也没碰过它,所以当它拿出来的时候,我也是好奇的看向它。


  我发现它即使离开了人体,也真的还坚挺着,着实是有点诡异。


  更诡异的是,它通体还冒着一丝丝青烟,很快我就意识到这是寒气,冰冷的寒气,可是四周的温度并不高。


  最恐怖的是,它明明就是一个死物。突然,它就扭动了起来,硕大的家伙就像是一条蛇……


  43肉虫

  当我看到胡前程手中那宝贝竟然突然像是扭动了一下,说实话我也是吓了一跳,一来是因为这实在不符合常理,再者它看起来真的有点吓人,它已经不是单纯器官,更像一个什么变异的长虫。


  而胡前程对此倒是没有表现出什么害怕。相反,他眼中还划过了一抹狂热,就好似这真的是什么千载难逢的宝物似得。它越动,越能证明它的特别,它的价值就越大。


  然后胡前程就将它拿到了鼻子底下,贪婪的呼吸了一下,吸完,还闭上眼好好享受了一番。


  当时我也拼命的用脑袋支配着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想要让自己尽快的恢复知觉,只可惜都是无用功,这胡前程显然是用了什么高级的迷药,我想应该和上一次黄权迷晕我,将我塞进热水器的水箱里的迷药差不多。可以让我失去知觉,但意识却在。


  在我紧张间,胡前程突然就再次睁开了双眼。他用双手紧紧握着盒子,对我说:“陈警官,知道它为何能一直这样吗?”


  我没有说话,也说不了话,只是看着胡前程。


  然后胡前程立刻就对我自问自答道:“当初它被移植到了同胞兄弟身上,很快就完美融合,然后迅速再生长,变得非常的完美。而我们则是在最合适的时间。直接用液氮注入其中。于是它立刻就被急速冷冻了起来,然后我们再一刀割下,将其切割了下来,紧接着立刻就封存了起来,就像现在这样。”


  听了胡前程的话,我这才反应了过来。听着我都有点心里不舒服,心生一种肉痛的感觉。想想也真的让人心里发毛,当一个人的器官在最巅峰的时候被割下,那将多么的丧心病狂?虽说这玩意被液化冷冻了,但其主人还是会大出血甚至死亡的。


  正胆寒呢,胡前程则很满意的看了我一眼,像是对他们的这杰作非常的满意。


  而我也总算是明白刚才它为什么会扭动了。应该不是它有了生命,而是冷冻的固氮液化蒸发,然后带动了它的扭动。


  如果真是这样,我觉得它应该没多大用处,因为我也是听说过液氮的,足以将人体细胞给冻坏,我估计这玩意上的细胞组织肯定已经坏了,还能有什么用,就算重新移植应该也没用了。


  但是雌雄俱乐部的人都是医学方面的精英,我不信他们不知道这一点,所以我想肯定还有什么我不懂的隐情。


  而胡前程在对我讲完之后,立刻就做了一件让我觉得非常恶心的事。


  胡前程竟然眼中露出一份贪婪,然后竟然将这玩意给吃了。而这还是在固氮液化蒸发,它变得有些柔软的情况下。


  看到这,我当真是快吐了,因为这可是一个年过花甲的糟老头,能不恶心人吗?想想人也真是个奇怪的生物,如果将这糟老头换成是一个如花似玉的性感美妞,那就不是恶心,而是性感了吧?


  正想着呢,接下来却发生了一件诡异而恐怖的一幕。


  它突然再次扭动了起来,而且我看得出来它是真的自己在动,拼命的想要往胡前程的嘴里、嗓子眼里钻,而不是因为变软导致。


  就像是一只硕大的肉虫在拼命的想要往胡前程的气管里爬,能不吓人?

  而胡前程刚开始似乎还没意识到这一点,还依旧贪婪而享受,不过这玩意突然就真的彻底钻进了胡前程的嘴里,然后整个身子都钻进去了,从胡前程的嘴边消失了。


  紧接着,我就看到胡前程猛的就张开了手,伸进了自己嘴里,想要将这玩意给抠出来。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我分明的看到胡前程的嗓子眼猛的就变粗了起来,然后一根长长的东西就沿着他的气管迅速往下爬,这速度非常的快,完全不是简单的下滑,而是有意识的往身体里钻!也就是说这几把真的是有自己的生命的,简直是不可思议,让人毛骨悚然。


  胡前程开始变得抓狂了起来,他的脸色瞬间就憋得通红,他看起来非常的难受,他拼命的张大嘴,往外吐着,但是却吐不出来。我听到他痛苦的哀嚎声,就好似嗓子眼里卡了一坨拳头大小的翔下不去似得。


  胡前程显然是真的受不了了,很快他竟然猛的将自己的手给伸进了嘴里,不是单纯的几根手指头,而是整只手,原本一只手是塞不进嘴里的,但他使出了所有的力气。所以他的嘴角都被撕裂了,他的嘴被他自己彻底的撕裂成了两瓣。


  很快他的手应该就伸进了自己的气管,所以很快他就窒息了,他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但是他没有死,他躺在地上疯狂的扭动挣扎着,看起来非常的疯狂。


  而看着疯狂的胡前程,我心里也非常的纳闷,我心说不就是吃了根大几把么,至于这么夸张吗?


  正感觉莫名其妙呢,我耳边突然想起了噗的一声响,像是什么东西爆炸了。


  紧接着,我脸上也溅了一阵液体,带着浓烈的血腥味,而且还黏黏的。


  很快我胃里就一阵翻涌,差点吐了,因为是血肉喷到了我的脸上。


  竟然是胡前程的身体炸了,但不是爆炸,而是喷涌似的爆破,有点类似之前刘蛇死时的场景,是身体里往外冒着肉泥。


  我定睛一看,由于胡前程之前把衣服脱了,所以我看到他的小腹以及肚子很快就高高隆起,然后就有什么东西要往外钻,很快这小东西似乎就蔓延至了胡前程的下半身。


  没一会儿功夫胡前程的身体就像是腐烂了一样,但不是整个身体腐烂,而是身上慢慢的长出了一个个的红疙瘩,而且这些红疙瘩还在慢慢的涌动着,刚才那些要往外钻的东西就在这红疙瘩里。


  突然,这些红疙瘩就都噗的一声破了,像是无数个密密麻麻被挤破了的痘痘,血水还往外喷,整的我真的哇的一声吐了,等吐完我才意识到我恢复了知觉。


  然后我忙壮着胆子继续看了眼胡前程,我看到他身上那破了的密密麻麻的小洞里,像是一个个都长着一只小眼睛,不过是连小米粒大都没有的小眼睛。看到这一幕,我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要是一个人身上长满了白色的小眼睛真的是太渗人了。


  而我则立刻想到了不久前在刘涛家地底实验室看到的黄菲菲的双胞胎的尸体,当时她身上也有着和这差不多的东西,不过我判断是什么虫卵。


  那么胡前程身体里的这恐怖恶心的小东西到底是什么?之前明明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吃了这所谓的宝物‘几把’后,就突然变成了这样一幅惨象了呢?这哪里是什么宝贝,简直就是毒物啊而这个时候,我发现胡前程的眼睛还转动了一下,好像还没死。


  于是我忙立刻来到了他的面前,然后用最大的声音对他问道:“胡前程,快说,谁是最后一个孤儿?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不能就这样死去,快告诉我,我也会用尽一切办法救你!”


  我刚说完,胡前程突然就张开了嘴,我原本以为他要回答我。


  然而却发生了一让我全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的事,从胡前程的嘴里突然就爬出来一条乳白色的大肉虫,这肉虫足足有小胳膊粗,慢慢的往外蠕动着,虽然才爬出了大半个身子,还有一小半还残留在胡前程的嘴里,但我再也忍不住了,立刻倒退了两步。亚每尤血。


  然后我脑袋突然就嗡的一声炸了,在这一刻我瞬间变得有点豁然开朗了起来,看着这恶心的肉虫,以及胡前程身上那密密麻麻的小洞,我突然就反应了过来,我知道这个案子,甚至是从杀人游戏的案子到现在这恶欲横行的案子,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44推测和联系


  看着这条从胡前程嘴里挣扎着往外蠕动的白色大肉虫,感觉惊悚恶心之余,我整个人也有点融会贯通了起来,这一刻,就像是有着一条长线穿进了我的大脑,将那些支离破碎的条条线索都给连接起来了一样。


  我寻思所谓的变性试验可能只是幌子。真正目的可能就是这条白肉虫!


  而在我整理着这些线索的时候,门外也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把我整的还怪紧张的,不过很快我就发现是金泽他们闯了进来。估摸着也是听到了这里撕心裂肺的哀嚎声,怕出什么差错,所以就强行冲进来了。


  我刚要给金泽解释眼前的情况,胡前程则猛的扬起了胳膊,然后颤巍巍的就朝着右前方伸出了手。


  我明白胡前程这可能是在临死前回答我的问题,因为一个人都要死了,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终究是想留下些什么的,所以我怀疑胡前程是想告诉我这最后一个孤儿的信息。


  于是我立刻就沿着胡前程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看完我就愣了一下。因为胡前程所指的方向是金泽。


  金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也不知道胡前程在指什么,他只是看了眼胡前程,然后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而胡前程指完后,就噗通一声重新倒了下来。


  当他再次倒在地上,后脑勺砸在地板上,瞬间就砸出了一个大窟窿,血和脑浆也在往外冒,我看了一眼,发现他的血都不再那么红了。呈暗褐色。跟中毒很深似得。


  而随着胡前程这一后脑勺砸下来,他口中那只乳白色的大肉虫也总算是随着惯性,被砸了出来。


  于是我重新完整的看了一眼这肉虫,它约莫十几厘米长,直径三厘米左右,这个尺寸和之前那根几把有点一致。稍小一点,而这和我之前的猜测其实是吻合的。


  然后我就准备让警员将这条大肉虫给逮住,拿回去研究化验。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这肉虫突然就在地上蹦跶了几下,打了几个滚,那肥胖的长条身躯特别的恶心,我忍不住将脑袋撇到了一旁。不再看它。


  而当我缓和好情绪,重新扭头看它时,出乎我意料的是,这颗大白虫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滩白色的粘稠液体。这大肉虫竟然化成了一滩液体,就连皮都化了,看来它的生命里特别的弱。而看着这液体我忍不住就想到了精夜,所以我还是让警员将它收集了起来,还是有必要拿回去化验的。


  然后苗苗就对现场进行了勘察,而在他勘察现场的时候,我将金泽喊到了一边,虽然胡前程指了他,但我还是相信金泽。因为金泽不可能是最后一个孤儿,他是之前的孤儿。


  然后我就将刚才和胡前程所发生的事都给金泽讲了,当我刚说完,金泽的眼睛就是一亮,显然也是想到了什么。


  于是金泽立刻就对我道:“陈木,看样子,你似乎有了自己的推测?说出来听听。”


  然后我立刻就对金泽道:“我想你之前的那个观点没有错,杀人游戏和亡者归来的案子都是为恶欲横行的案子服务的。像杀人游戏的案子中关于病毒化妆品的研究,以及亡者归来案子中所谓艾滋病毒婴儿的研究。我猜测并不是单纯的这个研究,其实是在培养一批特殊的婴儿出来。而这批特殊的婴儿就是向阳孤儿院当中你们这批孤儿!其实像病毒化妆品、携带特殊病毒的换婴,这些都是深层次研究的外环,所以当我们警方查到这外环,想要继续查下去的时候,才会有幕后的黑手出现,将这外环暴露在我们警方眼皮子底下,让我们警方不得不结案,不好再继续查下去,这样就好隐瞒他们真正的目的了,那就是对于你们这批特殊双胞胎婴儿的研究,暂且就称这个研究为变性试验吧。”


  在我讲着这些的时候,金泽也一直看着我,他眼神还蛮赞许的,显然对我所讲的是认可的。


  然后我就有了信心,继续说道:“这变性试验乍一看似乎是在研究变性人啥的,但我大胆推测,变性人试验也只是一个幌子,当我们深入查下去的时候,可能又会像之前的案子那样。但现在不会了,因为白夜的出现,让我得到了那个生殖器官。而看了刚才胡前程临死的画面,我大胆推测变性试验的真正目的是制造刚才那个乳白色的大肉虫!”


  听我讲到这,金泽突然就对我说:“陈木,你的分析很大胆,但将很多解释不通的线索都联系了起来,跟我的推测其实也是同步的,所以你继续说,大胆的将自己的推断讲出来。”


  然后我就继续说道:“我没有什么医学方面的造诣,对生物科学也没有研究,我就凭着自己的假想和想象,继续讲了,如果有不合理的地方,你就给我指出来。”


  金泽点了点头,于是我才继续说:“我猜测这个乳白色的大肉虫一定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它的诞生需要非常严苛的条件,它是以吸食什么特殊的病毒而生长的。而这个病毒应该就是之前的案子中出现的病毒,这病毒需要寄生在人体内,潜伏着,和人一起生长,而且成活率极低,所以当年那么多婴儿死了很多,只有你们少数存活下来的这批双胞胎被送到了孤儿院。而即便如此,依旧没法顺利制造这种肉虫,这肉虫最终应该是通过人体的生殖器官寄生的,而单单一个人的生殖器官所能提供的营养毒素并不足以将其孵化出来,所以还需要另一个新生的性器官取代成为它新的宿主,这就可以解释为何要利用双胞胎,还要做性器官的移植手术了。不过即便如此,依旧很难制造出这种病毒肉虫,做了这么多的研究,目前应该也只制造并存活了一只,它刚好生长在生殖器官内,就像我们刚才看到的那只大肉虫一样。那大肉虫应该就是终极生产制造对象,不过它似乎依旧不是最终的成品。”


  当我说完,金泽就对我道:“你说的很有意思,我觉得你推断的方向也是正确的。但随之而来的就会引出更大的疑惑,这病毒肉虫到底是什么东西,它有什么用,需要花如此大的代价来研究它,耗费这么多的人力物力还有时间?”


  我摇了摇头,说:“这我就不知道了,也许只有我们抓到了真凶,才能知道吧。不过现在我们并没有太多关于这幕后真凶的线索,我觉得当务之急还是锁定好那最后一个孤儿,因为他是最后一个实验对象了,真正的肉虫成品应该是要从他身上出现的。所以只要我们锁定他,就能等待幕后真凶的出现,看能不能一举将其抓获。而且这最后一个孤儿应该就是‘恶欲’了,现在恶欲和幕后黑手可能还会交手,恶欲应该也要报复这黑手。我们要是计划的好的话,应该可以一箭双雕,坐收渔翁之利。”


  当我说完,金泽就温和的笑着对我说:“陈木,你真的越来越有指点江山的气质了。”


  我羞涩的一笑,说:“和你比还差得远,我就连这最后一个孤儿是谁都猜不到呢,应该是那红衣,但却没有关于他的详细资料,我和胡前程交谈了这么久,居然没弄到他的资料,真是失败。”


  而金泽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然后立刻对我说:“陈木,你有没有想过一点,我们这批试验的双胞胎孤儿,为何一半是放在孤儿院,还有一半是被秘密饲养?既然有能力秘密饲养,又为何还要放进孤儿院,最后却又要办复杂的领养手续?这不是增加了他们暴露的风险吗?”


  金泽的这个问题,其实我之前也想过,确实有点想不通,我之前还单纯的觉得是要用不同的环境来养这批孤儿呢。


  而金泽则很快对我道:“联系到胡前程刚才临死前的那个手势,我现在心里有了答案。因为孤儿院里有着一个其他地方都达不到的条件,孤儿院这里应该有着一个特殊的地段或者水源啥的,有一个独特的环境,我们这批孤儿可能需要靠这个生长,才能达到被试验的最佳效果!”


  听了金泽的这句话,我才幡然醒悟,应该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向阳孤儿院里一定有着一个其他地方都达不到的特殊环境,有其独特的地方。


  而金泽则很快继续道:“我知道这个地方是哪里了,胡前程临死前所指的方向并不是我,而是指的孤儿院里独特之处的所在地,而那里应该也有最后一个孤儿的线索!”亚每池血。


  45千万别进去


  金泽说他知道向阳孤儿院里的特殊地段了,还说那里就是胡前程所指的方向,在那里应该能查到关于最后一个孤儿的线索。


  听到这,我的心也立刻悬了起来,非常的期待。因为随着案件的深入,每一条线索都变得异常珍贵和重要起来。毕竟越到后面。不仅我们警方会变得劳累憔悴,出现疲惫期。幕后的黑手同样会在漫长的与警方对峙中出现疲软,然后就不会再那么面面俱到,随时都可能因为一个细微的线索而漏出马脚来。


  这个时候金泽已经抢先走出去了,而我也立刻跟了上去。


  当我出了胡前程的屋子,看着不远处,联想到胡前程临死前手指所指的方向,我突然明白了什么,有点理解金泽的意思,知道金泽为何这么快就得出了自己的判断了,因为作为孤儿院的孤儿,对目的地应该是很有印象的,因为那里就是孤儿院的禁地!


  记得第一次金泽带我来向阳孤儿院的时候。我就发现了几个与这时代有点格格不入的瓦房,当时金泽说胡前程老院长是个风水先生,对一些风水布局有讲究,而那几处低矮的瓦房就是孤儿院的禁地,不能拆掉重建。


  现在想想,这说法就是狗屁幌子,真正目的应该是在保护‘禁地’里的什么东西,而这东西应该正是金泽他们这批双胞胎试验品被送到这里来的理由!


  想到这,我对这所谓的禁地越发的好奇了起来。


  很快金泽就来到了那一排低矮瓦房正中间的屋子门口,我近距离看了一眼,这一栋低矮瓦房一共三间,中间一间是正屋,边上两间一左一右紧紧连着。是偏屋。


  而很快我就借着月光发现了一个挺渗人的事,在左右两间偏屋的门上分别贴着一个大大的‘喜’字,就像是要结婚,办喜事一样。


  但诡异的是,这喜字却不是大红色的。竟然是白色的,我知道在农村,很多偏远的山区,一些封建迷信的地方,只有结冥婚,才会贴白色的喜字。


  于是我忙开口问金泽:“金泽,这白色的喜字以前就有嘛?我怎么记得上次来的时候没看到?还是说上次离得远,我没注意到,忽略了?”


  金泽立刻对我轻声说:“没有,以前是没有的,像是刚贴上去的。胡老院长是个很讲究风水的人,应该又是什么迷信的做法吧。”


  然后金泽就准备伸手去推中间的正门,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和金泽都怔住了。我吓得就倒抽了一口冷气,差点一口大气没喘上来,而素来冷静的金泽也忍不住身体一僵,右脚下意识的就往后挪了一下,应该也是想往后退步的,不过他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的身体,然后盯着眼前的大门看。


  草,只见刚刚还是‘喜’字的左右两道偏门,此时那‘喜’字突然就成了‘丧’字。


  大红色的‘丧’字是那么的惹眼,就像是用人的鲜血刚刚写上去的一样。


  “金泽,这……这刚刚明明是喜字啊,怎么突然就成了丧字?”我忙紧张的小声问金泽,我寻思要不是金泽在,我此时肯定早就撒开脚丫子跑走了。


  而金泽则皱了皱眉头,然后努了努嘴唇,不过欲言又止,应该是一时间也没有科学的解释。


  不过金泽的胆子是真大,很快他就来到了一旁的那道小门前,然后就用手朝这个血红色的‘丧’字触摸了起来。


  摸完之后,金泽立刻就对我道:“我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说完,金泽还叫我也去摸摸,摸完我才发现这门原来是特殊的玻璃材质的,由于大晚上,我还真没看出来。


  然后金泽就继续对我说:“这是特殊的玻璃门,从外面看里面是看不到屋内东西的,但是里面玻璃上的东西看得见。应该是屋内还有人,这人就算出现了我们也看不见,而他是在我们没注意的时候,在我们准备开中间这个门的时候,立刻就将贴在门上的喜字换成了‘丧’字。”


  听了金泽的话,我觉得是挺有道理的,但其实难度很大,首先要不被我们发现,因此速度要极其的快。再者,因为有两道门,所以必须得两个人才能同步完成。


  一想到这所谓的‘禁地’里可能有两个人,我心里就有点慌,因为这种地方是不应该住着人的。


  而金泽则看出了我的担忧,他立刻对我说:“既然是这么重要的地方,自然是要有人守着的,他们做了个换字这看似诡异阴森的事,其实就是在恐吓我们,不想让我们闯入这禁地,发现里面的秘密。”


  说完,金泽就拉开了手枪的保险栓,将枪给上膛了。


  然后金泽就再次来到了正门门口,而在他打算破掉这从外面锁着的门锁时,突然就响起了‘咚咚咚’的三道敲门声。


  这敲门声就是我们眼前这道正门发出来的,但我和金泽明明都没有敲门,那是谁在敲门?


  我神经瞬间就紧张的紧绷了起来,而金泽则朝我投来一个冷静的眼神,然后伸手指了指大门,于是我就理解了金泽的意思,他是在告诉我敲门声是从屋内发出来的,有人在屋子里敲门。


  屋内的人敲门,可是门却是从门外锁着的,这怎么听怎么诡异,我觉得除非是真的有人在搞鬼,想将我们吓走,要不然可能就真的是灵异事件了,这禁地可能真的非同寻常,里面有恐怖的东西。


  不过突然我就冷不丁冒出一个想法来,倘若这正屋内的敲门人他并不是想吓唬我们,而是在给我们发信号呢?也许是有人被关在了里面,而他又是个哑巴,不能说话,所以在知道门口有人后,就想着要发出求救的信号?


  而我脑海里刚升起这个念头,很快就听到了一阵咯吱咯吱的尖锐声音,像是有人在用手指甲用力的抠着门板似得,这声音听着非常的刺耳,让人心里有点发毛,而这似乎也印证了我的猜测。


  金泽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于是他立刻就开始破这个门锁了。


  金泽的开锁本领也是一绝,很快这老式的门锁就被他破开了,推开门后,里面立刻就有一阵浓烈的霉味铺面而来,还夹杂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但是里面黑漆漆的,一点也看不到里面的东西。


  我刚要和金泽一起走进去,而就在这个时候,我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道声音:“哥哥,千万别进去。”


  听到这声音,我就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就开口说:“谁,是谁在说话。”


  说完,我就扭头朝四周看了一眼,但是除了眼前的金泽,我并没有再看到其他任何人。


  金泽则立刻扭头看向我,然后问道:“陈木,怎么回事?”


  我心底一紧,忙对金泽说:“金泽,你难道没听到刚才有人说话吗?我听到了,而且非常的真切,就好似贴在我耳朵眼说的一样。”


  金泽直接对我说:“没有啊,陈木,你别自己吓自己了,可能是你神经绷得太紧了,出现了幻听。”


  见金泽这么说,我估摸着也可能是这么个道理,要不然金泽不会听不见的。亚坑帅圾。


  然后金泽就前脚迈进了门内,而就在这个时候,这道声音再一次在我耳边响了起来。


  这次的声音越发的清晰,真的就像是紧紧的贴着我的耳边讲话一样,而我也一下子听了出来,这应该是那许久没有露面的小萝莉夏天的声音。


  她说:哥哥,千万别进去,你会死在里面的。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8 0 。CoM 

  46早就死了

  千万别进去,你会死在里面的。


  听到这道算不上恐吓,甚至很稚嫩的声音,我心底却是一紧,再看一眼眼前的金泽,我整个人就完全毛骨悚然了起来。


  倒不是金泽变得多么的阴森恐怖了。金泽还是那个阳光自信的金泽,他已经走进了屋子,但正是因为他这一‘熟视无睹’的行为,说明他真的没听到这句话。可是这怎么可能?小女孩又不是幽灵,为何说话只有我听到,别人听不到?

  再者,另一个让我心里发毛,觉得惊悚的事是她说我会死在里面,放在很久以前,我肯定不会被一个小萝莉的话给吓到,但夏天已经不止一次证明,她说的话从来都不是危言耸听。


  这个时候金泽也已经发现了我不对劲,没有跟上。于是他立刻扭头问我怎么了。


  我说我又听到那声音了,而且确定不是幻听,是真的听到了。


  于是金泽立刻退回到我的身边,然后他扭头朝身后四周看了一圈,但是并没有其他任何人影,当然除了那些个被安排了秘密藏于暗处的警员。


  然后金泽就对我说:“陈木,不应该啊,我真的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


  我也皱起了眉头,当时这种感觉非常的难受,就像是不被人理解一样,不过也幸亏一旁的是金泽,还不至于说我撒谎骗人。


  我跟金泽对视了一眼,我们彼此沉默了数秒。然后我就忍不住开口对他说:“金泽,怕是这地方真的有古怪啊,要不还是让大部队进去搜查吧。”


  金泽微微闭眼,寻思了下后,立刻就对我说:“不行。我们还是得先悄悄进去看看,人太多的话,我怕适得其反。陈木,你一定要坚信,再诡异和无法解释的诡异事件,其实都是有科学依据的,我们不理解只是因为我们还没触碰到真相。”亚阵女圾。


  说完,金泽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然后他猛的就将脑袋凑到我的耳边,然后掏出手机,打开电筒往我耳朵里照了起来。


  照完,金泽就用一种自信的口吻对我说:“有了,原来是微型声音传感器。”


  听了金泽的话。我突然就觉得耳朵眼子里有点痒。好像是被塞了什么东西,我伸手想要将它给抠出来,但金泽叫我别这样做,可能将它完全推进去,伤害耳膜,他叫我先留着,等回头让专业的医生帮我取。


  我点了点头,同时也松了口气,我猜测这声音传感器是之前我昏迷的时候,被悄悄塞进去的,但应该不是胡前程塞得,而是小萝莉夏天,至于胡前程看没看到,那我就无从得知了,但我知道夏天有能力瞒天过海。


  真不知道这小萝莉是怎么样的一个存在,但我知道她的话很有分量,我进入这个禁地,就算不会真的死,肯定也要从鬼门关走一遭,就像是之前两次他说我要死了一样,结果我虽然都侥幸逃脱没有死,但却死了两个和我长一样的人,分别是杀手陈木和黄权,我的两个同卵兄弟。


  而既然证明了这不是灵异事件,我自然是不怕了,于是我就和金泽一起再次踏入了这屋子。也许是知道我不会被阻止,或者说是我发现了这声音传感器,这一次夏天没再对我说话。


  金泽用电筒照了一下这里,结果我们发现这里似乎空荡荡的,除了那诡异的味道,没再看到什么可疑的地方,就像是一座空屋。


  很快金泽就摸索到了这里电灯的开关,他打开了开关,发现还是通电的,不过是那种老式的白炽灯灯泡,昏黄的灯光散发着一股腐朽的味道,但好歹也是个不错的照明装备。


  借着灯光,我再次打量了一下这里,然后发现并不完全是真正意义上的空屋,在屋子的角落里堆着一些小孩穿过的衣物,上面都爬满了灰尘,看起来是有些年代没碰过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废旧的木桌椅,然后就没有其他什么东西了,因为这里空间并不大,所以我也不会漏掉什么,当然在屋子的两侧还有两道门,木门是锁着的,连通着隔壁两个小屋,也就是金泽口中那个里面可能藏了人的小屋。


  然后我就扭头小声问金泽:“金泽,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啊,就像是一个储物间,我们要不要再去另外两个屋子看看?”


  等我问完,我却发现金泽身体颇为僵硬的站在那,他的双目微微无神,像是在想着什么。


  我忙伸手捅了捅他的腰,问他怎么了,然后金泽立刻就回过了神来,他对我说:“这里对于我们孤儿院的孤儿来说是有着惊恐感觉的,虽然我不信鬼神,但小时候接触的一些教育还是历历在目的。在这个屋子里死过不少小孩,一个个都是诡异死亡,阴魂不散。”


  当金泽刚说完阴魂不散四个字,不曾想我耳边突然就响起了一道尖锐的叫声。


  刚开始我还以为是我耳朵里那传感器传出来的,但很快我发现并不是,而是眼前那堆小孩的旧衣服里传来的。


  金泽也听到了,他立刻就握着枪对准那里,然后喊了句:“是谁,快出来,否则我开枪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旁却又响起了一道咚咚咚的声音,我立刻就判断是一张旧书桌里发出来的,于是我也举着枪朝那张书桌走了过去。


  很快我就来到了那张书桌前,刚要弯腰,我的神经就紧绷了起来,因为我看到一只脚不小心有点从桌肚子里冒出来了一点点。


  桌肚子里有人,刚才那咚咚咚的声音就是他发出来的,于是我立刻就壮着胆子,猛的蹲下了身子,然后用枪指着桌肚子里。


  刚弯下腰,我的双目就触碰到了一堆黑漆的眼睛,我和他对视了一下,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但很快我就缓和了过来,我发现这是一个六七岁左右的小男孩。


  于是我立刻就恶狠狠的对他喊了句‘出来’,但他没有理我,依旧躲在桌肚子里。


  这个时候金泽那边,他也已经用脚将这堆小孩的旧衣服给踢开了。


  随着这些旧衣服的散落,灰尘四起,紧接着就从这堆衣服里满满的冒出了一个小孩的脑袋。


  而当我看到这个小孩脑袋时,我身体一僵,脊背一凉,出于身体本能的就打了个哆嗦。


  因为这个衣服堆里的小孩和我身旁这桌肚子里的小孩是长得一样的,两个长一样的陌生小孩突然就出现在这里,自然是吓了我一跳。


  不过很快我就反应了过来,应该也是一对双胞胎小孩,而他们还这么小,和金泽他们的年龄是不符合的,肯定不可能是金泽他们那批小孩。


  于是我就心头一紧,心说除了金泽那批孤儿,难道还有双胞胎的试验对象?我觉得如果有,很有可能是胡前程他们偷偷搞的,他们可能是想自己也研究吧。


  正想着呢,金泽的身体突然也僵硬住了,他微微弯腰,就像是一只大虾,然后猛的就往后退了三步,一直退到了我的身边,而且身体依旧忍不住的在打了个哆嗦。


  看到这一幕,我就震住了,我心说难道金泽也看到了我桌肚里这小孩,知道是个双胞胎,猝不及防的吓了一跳?

  可是不应该啊,以金泽的承受能力,这在他眼里应该就是个屁大的事啊,不至于让他这么慌张。


  于是我忙小声问金泽怎么了,而这个时候金泽也发现了我身前桌肚子里的另一个小男孩,然后他脸上的表情变得越发凝重了起来。


  沉默了数秒,金泽才用颇为忌惮的口吻对我说:“陈木,这个小男孩我认识,和我们那批孤儿是同一批的。”


  听到这,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整个人就感觉不可思议,我寻思既然和金泽他们是同一批的,不是应该二十多岁了吗,怎么还这么小?


  很快金泽又补了一句让我整个人毛骨悚然的话,他说:“这小男孩,他早就死了。”


  47钓鱼

  这小男孩早就死了。


  金泽一句话犹如一道凭空劈下的闪电,瞬间就把我给劈傻了。


  我倒抽了一口冷气,然后从头到脚都被阴森的寒气给笼罩了起来。


  死了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呢?这小孩和金泽是同期的孤儿,为何还一直这么大呢?

  这种种反常的情况在我心头汇集成了一个个的问号,但很快我就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倘若推翻我的无神论的观点。那么一切就变得合理而容易解释了。


  那就是眼前的小男孩他不是人,而是鬼,是阴灵,阴魂不散。


  想到这,我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但我还是壮着胆子再一次的用眼角的余光瞥向这桌肚里的小男孩。


  他依旧蜷缩在桌肚子里,微微昂着脑袋,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看,他的眼眸特别奇怪,然后我才发现了一件挺渗人的事,他的眼眸几乎都是白色的,黑眼珠很小,就是一个小黑点。其余地方一片白,跟死鱼眼似得。


  于是我打了个哆嗦,然后扭头问金泽:“金泽,这……这现在咋整?要把这两个小孩控制吗?”


  嘴上说着控制,我的手却在抖,如果他们真的是鬼,我拿什么去控制?


  而金泽其实本来的震撼肯定是比我深的,毕竟他对孤儿院的接触,以及对那批孤儿的了解比我深,所以会自发的带来一种身临其境的惊恐感。但他的自我调节能力也比我强很多,他很快就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然后立刻就用枪指着蜷缩在桌肚里的这个小孩,开口说:“二毛。快出来,否则我开枪了。”


  二毛,看来这个‘小孩’的名字叫二毛,估摸着是他的外号吧,而金泽至今还记得这么深。说明金泽对这二毛还是挺了解的。


  但很快我突然就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之前在我们警方手中的那批资料中,金泽他们这批孤儿一共是九个,分别是金泽、黄菲菲、陈子聪、浩浩、童童以及那最后一个孤儿,就是那三个所谓被怨灵害死的孤儿了,虽说这三个在童年时期就被害死的孤儿没有什么探查的价值,但我这人的记忆力很好,印象中那三个早就死去的孤儿也没有叫二毛的啊。


  那么这个二毛到底是谁?


  突然,我脑袋冷不丁的就冒出一个想法来,这二毛会不会其实就是指的那最后一个孤儿?胡前程临死前指着这里,是不是就是指的这个二毛?


  想到这,我忙握紧了枪,不管怎么说。这二毛很重要。不管他是人是鬼,都一定要想办法将他‘留住’。


  而金泽显然比我还清楚这一点,很快他就已经将枪伸入了桌肚子里,同时也用另一只手准备逮这个小孩。


  当时我也用枪指着他,同时还留意着那另外一个墙角衣服堆里的小孩,怕他再整什么幺蛾子,不过那小孩就好像是只有一个脑袋似得,一动不动的,倒是没有什么威胁。


  我的心悬到了嗓子眼上,随时可能蹦出来,我看着金泽一步步将手伸到了二毛的身上。


  金泽抓住了二毛的衣服,同时准备将二毛给从桌肚里拉出来。


  突然,金泽的身体像是被电击了一般,猛的就僵硬了一下,然后他立刻就缩回了手。


  我刚要开口问金泽怎么了,屋子里突然刷的一下子就黑了,好像是跳闸了,反正一下子就失去了光。


  这个时候我看到桌肚子里似乎亮起了两道血光,像是一双红眼睛似得,不过稍纵即逝。


  黑暗一下子就让我变得恐惧了起来,我下意识的就开口喊金泽,很快我的手就被一双温暖的手给握住了,同时金泽的声音也在我耳边响起:“陈木,冷静,我在呢。”


  然后我就松了口气,这个时候金泽也用手电筒往桌肚子里照了过去。


  不过吓了我一跳的是,桌肚子里的那个小孩二毛已经消失不见了。


  然后金泽立刻又照向墙角的衣服堆,结果那小孩也不见了。


  这下我真的有点毛骨悚然了,因为我完全就没感觉到小孩离开的身影,而且断电才多久啊,就是电光火石之间,说不见就不见了,实在是太诡异了。


  于是我立刻对金泽道:“金泽,我看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让大部队搜,这里是真的诡异。”


  不曾想金泽却立刻道:“依我看,离开不是正好就中计了吗,对方就是想恐吓我们,想赶我们走。”


  我说:“可是你也说了,这个叫二毛的小孩他早就死了。”


  金泽说:“陈木,你刚才看清那二毛了吗,确定真的是个人,而不是人偶之类的吗?”


  见金泽这么说,我立刻寻思了下,不过很快我就开口回道:“虽然白炽灯的光线一般,但我确定那是个人,而且还是活人,他的五官以及脸型我确定是个人。对了,你刚才不是摸到他的身体了吗,你怎么突然就缩回了手?”


  金泽直接道:“我摸向他的身体的时候,他的身体是软的,柔软无骨,就像是一团烂泥,而且非常的冷,冰凉冰凉的,就像是正在融化的冰淇淋!”亚阵见才。


  见金泽这么说,我再一次打了个哆嗦,听着确实渗人,难怪金泽问我那是不是真人呢,真人可能变这样?


  我没法回答金泽的这个问题,但我忍不住问他:“金泽,这个二毛到底是谁啊,在我们手中那关于孤儿院的资料里,怎么没记载这个孤儿?”


  然后金泽就给我讲了这个二毛的事,听完我就明白为何孤儿院没有记载这个孤儿了,因为他虽然和金泽他们是同一年,但是是后进入孤儿院的,而且只来到孤儿院一天,当天就死了。


  这二毛的死法特别的奇怪,当天他来孤儿院后,本来好好的。但是第二天却发现他死了,他坐在了宿舍的桌子前,桌子上放了一碗水,他竟然将鼻子和嘴放在这碗水里,活活的将自己给淹死了。


  被一碗水淹死,这听着实在是诡异,我觉得如果不是一心求死,怎么可能会被水淹死?早就抬头了吧?可是一个本该天真烂漫年纪的小孩,他又怎么会一心求死呢?他究竟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自杀了,还是被人害死的?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金泽说因为这个二毛是被安排了和他一个宿舍,所以他对二毛的事才记得很深刻。但有些事要是不提及,却会一直深埋在记忆里,甚至就连自己都记不得,因此金泽之前才没提过这个二毛,要不是现在碰到了他,金泽可能也永远不会记起这个人。


  然后我立刻就对金泽道:“金泽,那么现在怎么办,这个二毛都不见了,而且还出现了两个二毛,我感觉我们有点处理不了了,还是喊方组长他们来吧。”


  金泽点了点头,然后好像是给方青河发去了短信。


  发完短信,他对我说:“陈木,不要信鬼神之说。我现在初步推断,二毛当年应该是并没有死,被淹死只是假象。而二毛可能就是那最后一个孤儿,他虽然现在看起来还是和当年差不多大,但我怀疑这只是他的身体表象而已,二毛可能才是最后一个实验对象,也是最重要的一个。所以别看他小,他可能就是那个恶欲,而正是由于他小,身材轻盈,所以走动才不会发出声响,因此之前换字,刚才突然消失,才都没有被我们察觉到。”


  我觉得金泽说的也有道理,但如何让一个人的身体停止生长,停留在童年,这我有点难以理解。


  很快金泽就等不及方青河过来,立刻就握着枪来到了左边那道侧门前,然后毫不犹豫的就一脚踹开了那道门。


  门开了,金泽进去了,我也随之跟上。


  刚走进去,我就愣了一下。


  房间里有个人,他背对着我们,但看着他的背影和侧面,我却觉得他非常眼熟,是一个非常熟悉的人。


  在他的正前方莫名其的有一口井,井口延伸出一根竹竿,这人握着竹竿的末端,看起来就像是在井里钓鱼一样。


  我感觉眼前的画面十分的诡谲,具体怎么诡异又说不上来,反正就是觉得一个屋子里怎么会有井,而一个人怎么又可能在井里钓鱼呢?

  正纳闷呢,这根竹竿在井口里的线突然就绷直了,一个劲的往井里拖,就像是什么东西上钩了一样。


  48人头葫芦

  当我看到井口上的这根钓鱼线突然就被绷直了,还一个劲的往下拖,虽然感觉很诡异,同时又心升一丝不安,但与此同时我心中却又产生一丝焦虑,我竟然在那想。快,有东西上钩了,快把它拎上来。


  没错,我很好奇这下面到底是什么,难不成真的是有人在井里养了鱼?


  可是任凭这根线被拖得笔直,这个背对着我们的钓鱼人他都无动于衷,一副和他无关的架势。


  当这竿子被拖得杆头都快弯了的时候,我实在是有点憋不住了,忍不住就开口说:“快,快拉啊,鱼儿都要跑了。”


  不过这人依旧没理会我,也不知道是聋子还是怎的。


  而金泽则不像我这么有‘闲情逸致’,他立刻就握着枪。两个箭步就绕到了这人的身前。


  金泽用枪指着他,然后就准备开口喊他不要动,不过当金泽看到这人的脸时,明显的就身体一僵,愣了一下,应该是看到了什么触动人的一幕。


  而我之前就觉得这人光从背影看就很眼熟了,因此由于金泽的这个反应,我越发就断定他是一个熟人了。


  于是在极强的好奇心驱使下,我也两个纵身,冲到了金泽的身旁,然后立刻抬头朝这钓鱼人看了过去。


  然后我就看到了他的脸,紧接着我也身体一怔,比金泽还要震惊。


  这确实是一个老熟人。不,准确来说,他应该是两个老熟人。


  没错,他明明是一个人,却长着两张脸!

  更严谨一点的说法是。他长了两个半张脸,这两个半张脸不一样,但拼接在一起却挺和谐。


  而这两个半张脸,一半是金泽,还有一半则是白夜。


  说实话,看着这张脸,真的让我一时间有点窒息。


  我大脑一片空白,傻愣了数秒后,心中才升腾起无数个问号。


  一个人的脸怎么会长成这样?两边这么不对称不说,竟然一半是金泽,一半是白夜,这怎么可能不是刻意拼接的?

  但是他看起来却又是一个活生生的正常人,从他的脸上却又看不出来不和谐的地方。


  在我纳闷间。金泽已经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然后对这人说:“站起来,否则我开枪了。”


  这人没有动,但是却努了努嘴唇,微微张嘴,咧出一个阴森的笑容来,真没想到白夜和金泽合成起来的脸竟然如此的邪魅,不过不得不说真的异常的帅,就像是天使和恶魔的结合体。亚岛何才。


  不过当他微微张嘴的时候,我突然就注意到了一个细节,他的嘴唇内侧像是有着一层细细的线,由于是肉色的线,所以不太看得出来,但由于嘴唇是红色的,所以被我发现了。


  然后我立刻就意识到了一件事,也就是说这人的脸可能真的是拼接起来的,是两个半张人皮缝到一起,然后缝到他脸上的。


  不得不说,这手工简直是太厉害了,竟然可以配合的如此完美,就真的像是长在脸上的。而且我相信这个人本身的脸骨之类的也是都经过专业的打磨的,从每一个细节上都经过打造,这样才能成为两瓣完美的载体,将这张合成的脸皮放到脸上来,看起来才那么的完美。


  想到这,我脑海中立刻就升腾起了两个疑惑。


  首先就是这两个半张脸皮是哪里来的?金泽的还好说,毕竟有一个他的双胞胎之前被杀了,可能是他的半张脸皮被偷出来了。但是白夜并不是这批孤儿,没听说有双胞胎啊。


  然后我的心立刻就咯噔一跳,暗道一声不好,心说白夜难不成也遇害了?

  但很快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强如白夜,他不会这么容易出事。


  于是我脑海里立刻就得出了另外一个结论,那就是这张合成的脸皮并不是真的脸皮,而是仿真材料制成的。毕竟这真正的目的显然并不是为了冒充别人之类的,因为仔细看的话还是能看出这并不是真的人脸的,更何况还是两个人脸,换做谁都知道这是假脸。


  而这刚好就牵扯出了我的另外一个疑惑,这人到底是谁,为何要戴上这么一张合成的假脸?


  很快我的心中就有了答案,金泽和白夜都是对我来说比较重要的人了,造出这么一张假脸,貌似就是单纯的为了恐吓我,吓我?

  不管这个猜测对不对,反正有一点我觉得基本可以盖棺定论了,那就是什么事都会最终扯到我头上来,这所有案件的根源最终都不会离开我,幕后的黑手不管是不是最终为了杀我,或者说是利用我干什么事,反正他对我的兴趣很大,他也一定对我很了解。


  正想着呢,金泽已经举着枪来到了这个怪脸男的身前,金泽对他说:“举起手来!”


  这人却依旧一动不动的坐着,握着竹竿,突然他就抬头看向了我,而且还在那冲我笑。


  然后我就壮着胆子问他:“你到底是谁,你究竟想干嘛?”


  他诡笑着对我说:“我拉不动了,你来帮我。”


  我看向金泽,金泽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轻举妄动。


  然后金泽猛的移动了一下枪口,一枪就打在了这人的膝盖上,显然金泽是不想浪费时间,怕这人整出什么幺蛾子。


  但是他被金泽开了一枪,却好像感觉不到疼一样,还在那冲着我诡异的笑。


  金泽立刻将枪指着他的脑袋,见他没有反抗的意思,然后猛的就捏住了他脸上这张合成的人皮,紧接着用力一拉,伴随着哗啦一声响,这章合成的脸皮就被撕扯了下来,我本以为我可以看到他的庐山真面目了,结果却发现他的脸是血肉模糊的一片,他原本的脸早就被人给割掉了。


  看到这,我立刻就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这人应该不是什么大佬,可能就是一个替死鬼之类的小人物,只是一个棋子。


  正想着呢,这人突然就伸起了手,金泽下意识的就用枪指着他的脑袋,不曾想他却直接扣动了扳机,自己打死了自己。


  他的脑袋没有被爆头,但是却打穿了一个血空,鲜血和脑浆流了出来,但是他临死前却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就好像死亡才是他最大的解脱。


  然后我心里就很纳闷,我心说他既然一心求死,为何不自杀呢。


  而很快我就发现他虽然被枪杀了,但是身体依旧没有倒,依旧半坐在那里。


  金泽也发现了这一点,他立刻轻轻推了一下这个人,然后我们就发现了猫腻。


  在这人的体内竟然插着一根导管,而这导管的末端是深深的插入地底的,露在外面的地方则沿着这人的菊花,完全插入了这人的身体里,应该是沿着她的菊花通过肠道,插到了他的胃里。


  因此这人才只能保持着坐立的姿势坐着,不得不说,他能活着真的是一个奇迹。


  然后我们心中立刻就升腾起了一个疑问,这人到底是谁,他为何要被导管这样插着,他一直坐在这里,难道就是为了保持这个姿势‘钓鱼’?是谁在指使他?


  很快金泽就指了指这插入地底完全拔不出来的导管,说:“秘密可能就在这根导管下面,它和这口井应该是相通的。”


  说完,金泽就叫我立刻将这根竹竿上的线给拉上来。


  然后我就用力的往上拉,不得不说,还真的挺沉的,就像是掉了几十上百斤的大鱼似得,最后还是金泽跟我一起拉,我们才慢慢将鱼线给拉了上来。


  当鱼线上的东西慢慢浮出井口,我就张大了嘴,瞬间有点傻眼,说不出话来。


  鱼线上钓着一颗人头……


  很快我就发现不止一颗,随着鱼线往上拉,没一会儿功夫发现上面还穿着另外一颗头颅。


  紧接着是第三颗人脑袋,看起来就像是一串人头糖葫芦……


  49活水

  当我看到这一根线上串着三颗人头,就像是用头颅做成了糖葫芦,这下我整个人都升起了一股寒意,从头到脚都麻了,手一抖,差点就松了这根线。把它们又弄的掉落井水里。


  不过金泽眼疾手快,他抢先一步,在我即将松手的瞬间,他用手抓住了我手上的这根线,然后用力往上一提,就将这人头糖葫芦继续往上提了。


  而我也很快恢复了正常情绪,我做了个深呼吸,噎了口口水,然后就壮着胆子打量起了这人头串子。


  很快我就发现这并不是成年人的脑袋,而是儿童的脑袋,看起来像是六七岁的孩子的头颅。而且这人头看起来还很是新鲜,看架势应该是刚被杀了丢进井里的一样。


  这人头的线是从他们头顶穿进来的,但不是从脖子底下穿出去的。而是从嘴里穿出去,它们紧紧的抿着嘴唇,看着就像是在死死的咬着这根线,看着非常的恐怖。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猛然看到中间那颗孤儿的嘴唇像是动了一下。


  刚开始我还以为是幻觉,看走眼了,紧接着它的双目竟然也猛然间睁开了,睁得那么的大,吓了我好大一跳。


  然后我立刻就对金泽说:“金泽,小心,这人头有鬼,不对劲!”


  金泽自然也发现了这睁眼的人头,但他只是身体稍稍一晃。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而我也被金泽的镇定给感染了一下,然后我就寻思可能是因为这人头是刚刚不久前被杀了,从死人身上割下来的,所以神经还没完全死去,有可能是下意识的尸体神经跳。所以睁眼了。


  如果真是这样,我想这些人头的主人应该就是这个孤儿院里的孤儿,是不久前刚被杀的,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说明那变态试验还在继续,有可能是有新一批的试验对象了。


  而金泽很快就轻声对我说:“陈木,这些人头也是孤儿院里的孤儿。”


  我点了点头,和我推测的差不多,看来金泽记性也很好,他应该是之前来过孤儿院时,看到过这些孤儿,所以记得他们的脸。


  不过很快金泽的下一句话就让我愣了一下,金泽说:“我指的不是他们是孤儿院现在的孤儿。而是跟我同一批的那批孤儿。这三颗人头就是资料上那个被怨灵害死的三个孤儿。”亚岛记才。


  听到这。我心底顿时就是一沉,感觉完全不可思议,死了那么久的人,就算是用特殊的尸体保存方法,也不应该看起来如此新鲜吧,甚至就连鲜血都像是刚流的,这哪里像是在井水里浸泡了十几二十年的人头?

  心底很是莫名其妙,更觉诡异,但很快我就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就是之前在正屋出现的那两个小孩二毛,当时他们看起来也是和真人差不多,但现在想想他们可能也不是活人?虽然他们睁眼了,甚至还张嘴笑了,但其实我并没有真的看到他们动或者说话之类的,会不会也是和眼前的这人头差不多,是用什么特殊的方法保存的和真人一样,甚至还能活动自己的器官?

  但很快我就觉得自己的这个念头很是荒诞,因为如果真的器官还能动,还能运行,那么怎么又还能称之为死人呢?

  可是眼前这颗人头明明就张嘴睁眼了,难道它就不能称为死人?

  一时间我就陷入了深深的矛盾和疑惑之中。


  而这个时候金泽则继续用力拉起了竹竿上的这根鱼线,当这三颗人头被完全拉出了井口后,依旧没有结束,下面似乎还有东西,但金泽拉了好一会都只是单纯的线,这就让我心中很纳闷了,我心说这口井到底有多深啊?怎么拉了这么久还没见底?

  而突然金泽的手就是一抖,然后这根鱼线瞬间就绷直了,我看到竹竿一个劲的往井口下滑,就像是要将竹竿以及这些人头给重新拉到井底下去似得。


  好家伙,井底这玩意的劲道似乎还挺大的,我看到金泽用了好大劲才稳住了身形。


  于是我也不能坐视不管了,什么也不去想了,立刻就配合着金泽一起拉起了这鱼线,不得不说这鱼线还真他娘的结实,我两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它竟然还没断。


  而当我用力抓着鱼线,我立刻就意识到下面真的想是有个人在拼命的往下拉绳子。


  我很好奇这井下面的玩意到底是啥,于是我一咬牙拉的就更凶了。


  很快在我和金泽的配合下,总算是有了效果,我们慢慢的将这鱼线给彻底的拖了上来。


  突然,井口再次冒出了一个脑袋,我认得他,正是之前消失了的二毛。


  然后我们一鼓作气继续拖,二毛的整个身子就出现在了井口,此时这根线竟然从二毛的嘴里一直穿过了他的身体,从他的菊花里又穿出来了。而他的两只手则死死的抓着鱼线,像是在往下拖,所以可能就是他在和我们‘拔河’。


  很快我和金泽就继续法力,没一会儿工夫,第二个二毛也出现了,他和刚才那二毛是一样的。


  而在这两二毛被拖上来后,下面就没东西了,我们总算是将这根鱼线给拎了出来。


  我两将人头葫芦与两个二毛都从井底拎了出来,然后我们立刻就准备扑上去,将这两二毛给逮住。


  然而他两依旧被串在线上,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就像是两个死人。


  然后我就疑惑的看向金泽,问他:“金泽,这到底什么鬼,刚刚那两个二毛是这两二毛吗?怎么刚刚看着像活人,现在看着又像是尸体了?”


  说完,我心头立刻就是一紧,因为我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之前看到的那两个二毛可能是鬼魂,而眼前这两个才是真正的尸体。


  不过就算是尸体,这两个二毛除了闭着眼,其实其他方面看着也和活人差不多,就算死也像是刚死的。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两的眼睛竟然再一次的猛然睁开了。


  于是我两立刻用枪指着他们,但是他们并没有动,一动不动的,除了眼睛和嘴会偶尔动动,别的方面并没有动静。


  金泽微微皱着眉头,似乎在寻思着这诡异的情况,看看有没有科学的解释。


  我觉得金泽这一次应该是遇到麻烦了,这么诡异的事,除了用灵异来解释,真的找不到什么科学的依据了,至少在我这里是找不到的。


  而这个时候金泽突然对我说:“陈木,你听说过活水吗?”


  我摇了摇头,活水我没听说过,但死水倒是听说过。


  然后金泽就继续对我说:“具体关于活水的事我也没有具体答案,但我以前也从一些渠道听说过,据说是世上存在一种活水,如果将人的尸体甚至说是人体器官用活水来保存,是可以常年保持个体细胞不老化的,甚至可能让神经组织保持活跃。说的夸张一点,就是即使一个人死了,通过活水也能保持他‘活着’,但这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活着,而是某些细胞甚至神经还保持正常。”


  听了金泽的话,我一愣,忙开口说:“啊?那不是活死人了吗,真的有这神奇的活水?”


  金泽继续说:“具体存在不存在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是有科学家证明其合理性的,而国外也是存在一些组织声称是具备活水条件,用来帮人储存尸体的,但据我所知,他们所谓的活水应该是高科技的尸体冷冻技术,可以让人的整个身体,还有器官,甚至大脑冷冻起来的。这样一来,假以时日,在多年以后,要是科学真的发展到了一定的条件,那么是有可能有条件将这些冷冻人复活的。我想,活水也是这么个道理吧。所以我刚才在摸桌肚子里的二毛尸体的时候,感觉就像是摸到了冰淇淋一样。其实二毛早就死了,但可能是通过‘活水’让尸体保存如初。”


  听了金泽的话,我先是一愣,然后立刻就问道:“啊,金泽,你的意思是这口井底下可能就是活水?”


  金泽说他也不清楚,然后他叫我将脑袋伸到井口去看看。


  我也没想太多,下意识的就探着脑袋看去,将小半个身子扒拉在井口上。


  而就在这个时候,金泽突然用他的手一掌推在我的腰上,将我整个人给推入了井中……


  50拖我

  猝不及防的我,就这样被一掌给推入了井中,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整个人已经呈自由落体往下落了,甚至就连用手抓住井口的机会都没有了。


  当时我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处于懵逼的状态。一点想法也没有。


  不过很快我就回过了神来,我先是下意识的喊了声救命,然后整个心底瞬间被伤感取代,没错,是伤感而不是惊恐。


  这一刻,我心底就在那悲伤的想着,怎么会是金泽,金泽怎么会把我给推下井?

  一时间我很想不明白这个问题,心底堵得慌,都忘了我整个人其实已经陷入了深深的危险之中。


  不过很快我就产生了一个念头,那就是由于之前我是将身子探到井口往下看的,背对着金泽的,谁说就一定是金泽将我给推下井的?

  会不会是这里还有其他人?如果真有其他人推我。那么金泽是被他杀死了,还是金泽此时正在上面和这人交手?


  想到这我忙昂起了脑袋往上看,虽然光线不好,但很快我就看到有个人将脑袋伸到了井口,正在往下看,而这个人似乎就是金泽。


  我心底一颤,心生一丝不好的预感,似乎真的是金泽推我的,此时他还在看我有没有落下去呢。


  于是我脑子里立刻就升起了不久前白夜对我说过的那句话,他说如果我继续这条路查下去,终有一天,我最好的朋友会成为我最大的敌人,当时他说的就是金泽。现在看来,似乎白夜的话成为了现实。


  于是我下意识的就准备喊金泽,不过由于我是成自由落体的下降,速度极快,我刚要讲出声。我整个人已经扑通一声砸在了水里,溅起了很高的浪花,溅到了我的脸上,钻心的冰冷,把我整个人给惊醒了。


  由于惯性,我一下子就砸入了井水里很深,不过我的水性很不错,很快就一股脑钻了出来,将脑袋浮出了水面。当时我心中就在那庆幸,得亏下面水很深,要是一口枯井,那我肯定是要被砸死了的。


  庆幸之后,我就被冰冷的寒气给笼罩了。这井水真的很凉。简直比冰还要冷,但是它却没结冰,可见其真的是很特殊的水源,难道真的是金泽口中的所谓活水?

  不过我也管不了什么死水活水的了,底下这么冷,简直就像是冰窟,我要是在这多呆一会,我怕是肯定很快就要被冻死了,所以当务之急就是赶紧想办法出去。


  我觉得吧,方青河他们离这这么近,而且金泽之前也联系过了,应该很快就会赶来的,会救我的,所以我现在只要保持清醒的意识等待营救就行了。


  不过很快我就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如果真是金泽推我下井,真的是他要害我,那么他之前所谓的联系方青河,怎么可能是真实的?他说不定是在应付我呢!

  想到这我就彻底慌了,我立刻就打量了一下井底,然后又抬头看了下四壁和井口,但由于这井真的很深,所以我已经不怎么看得清上面的情况了,我只知道井壁滑溜溜的,我是不可能有能力爬出去的。


  我暗道一声不好,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了上方传来了一道震荡的类似回声的声音:“陈木,陈木,你在下面吗?”


  是金泽的声音,我一愣,下意识的就准备回答他。


  不过很快我就长了个心眼,我心说如果真的是金泽要害我的话,他现在突然又问我在不在这里,那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嘛,我就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掉下来的。所以他此时开口问我,那是在试探我,他是想看我有没有还好好的活着。


  如果我回答他了,那么他倘若从上面扔下来一块大石头啥的,我肯定是要被砸死了的。


  于是我就闭着嘴没说话,然后金泽又急切的呼喊着我的名字,听起来真的挺担忧我的,让我又有点动摇了,我心说金泽真的不值得信任吗,他可是我一直以来生存的支撑点啊。


  紧接着我脑子里又生出了一个念头,如果金泽真的是要补刀,要往下面扔石头砸我的话,何必又要确定我目前死没死呢,直接砸下来不就行了,这样就可以确保我死了。


  然后我忍不住就冲着上面高喊:“金泽,金泽,我在下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为何要推我下井?”


  过了一会,金泽的声音才震荡着传到我耳边:“陈木,我没有推你啊,可能是你自己跳进去的,我刚才听到身后有动静,就扭头去看了,然后回过头来时,你已经不见了,所以我就猜测你掉下去了。”


  见金泽这么说,我心底就是一怔,因为如果金泽没骗我,那么之前在上面就还有着一个我们看不见的人,是有一双看不见的大手将我给推了下来。


  正想着呢,我突然感觉下半身一紧,像是有什么东西将我的身体给顶住了,而且还在往上顶我。


  我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尖叫,然后金泽忙问我怎么了,我也没工夫回答他,而是立刻低头朝下面看去。


  很快我就看到了一具无头尸竟然从下面浮了上来,吓了我一跳。


  我下意识的就往一旁躲了下,想躲过它,不过很快从另外一边又冒出来一具无头尸。


  紧接着,从另一个位置再一次冒上来一具无头尸……


  一共是三具无头尸,将我给卡在了中间,他们露出了大半个身子,看起来就像是站在我身边一样。不过我从他们的身形来判断的话,立刻就判断他们不是成年人,应该是儿童的无头尸,于是我立刻就反应了过来,应该就是之前那三个人头串子的尸体。


  然后我忙开口对金泽说道:“金泽,我看到下面有三具无头尸,应该就是之前的那三个人头的主人。对了,下面还异常的冰冷,跟冷库似得,我怀疑真的是你口中所谓的活水。”


  很快金泽就对我说:“好,陈木,你先不要慌,既然如此,就连尸体在这水里都不会出什么问题,更何况你这个大活人,你尽量将脑袋浮在上面呼吸,别吸入这水,然后救援的人很快就到了。”


  我继续说:“好的,就是实在是太他娘的冷了啊。对了,刚才真的是有人推我,你还是注意一点吧,要么是有鬼,要么就是有一个隐匿能力极强的高手藏在附近呢。”


  金泽很快对我说:“恩,我会注意的,你有什么不对劲的情况的话,立刻就喊我。”


  然后我就不说话开始储存能量了,与此同时我在这想关于这井,关于这活水的问题。然后我就有了答案,猜得不错的话,这井里的活水就是这个孤儿院特别的地方,是其他地方达不到的条件。我估摸着这种病毒需要借助这活水才能维系,甚至说变得更为活跃。所以才会将死去的这些带有病毒的孤儿尸体给投进了井里,如此一来,这活水井里应该就是一个活跃的‘病毒源’了,而它一定是有贮存条件的,应该不能长期运输,因此才需要将金泽他们这批孤儿养在这里,这样就方便长期饮用这井里的活水了!

  因此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那么金泽他们这批孤儿院里长大的人,他们体内应该确实也存在病毒的,但是和刘涛他们在地下实验室养大的孤儿体内的病毒又不一样。应该是这两种病毒结合到一起,才会成为最终的试验品,所以才要移植性器官,因为他们最重要的寄居地应该是生殖系统,也就是说所谓的变性试验,应该是要合成病毒,而这原理就像是杀人游戏案件中化妆品合成后却有了毒性一样。


  想想也真是可怕,看似不相干的事,其实总是环环相扣,密切联系着的,它们烘托着一个最大的阴谋。


  那么这个最大的阴谋到底是什么,我可不相信最终目标只是一个白色的肉虫这么简单。


  而真正的幕后黑手又到底是谁?

  正想着呢,我突然就感觉脚脖子一凉,像是被一只手给抓住了。亚呆名亡。


  刚开始我还以为是下面的水太凉了,我身体麻木了,产生了幻觉。


  但很快我低头一看,发现水底下真的多出了一双手,这双手抓住了我的双脚,然后猛的就用力的将我往水底下拖,就像是害人的水鬼。


  51被绑

  当我看到这双脚的脚踝被一双手给抓住了,还将我往水底下拖,我整个人就惊到了。


  我看不到这人的脸,只能看到这双手,异常的苍白,像是被水长年浸泡过。


  我觉得一个活人是不可能在水底下呆很久的。哪怕这是什么传说中的活水,那也不可能,因为不管怎么说,一个人都是需要呼吸的,但这水底哪来的氧气?就算是有氧气吧,人又不是鱼,呼吸系统和鱼又不一样,倘若将水呼入肺里,很快就死了。


  于是我立刻就判断,这双拉我的手,肯定不是活人,要么是尸体的断手,要么就真的是水鬼了。


  而它这么有力。不可能是尸体或者断手,它分明是有意识的要将我拖入水底,要淹死我。


  于是我忙惊恐的开口大喊:“啊,不好了,这井底有水鬼啊!”


  喊完,我就出于身体本能的开始挣扎了起来。


  我的双脚拼命的往下蹬,想要将它踢开,但这双手真的就像是幽灵一般,他牢牢的捏着我的脚踝,就像是捏住了我的七寸,让顿时就失去了力气。


  紧接着,在这要命的关头,我竟然感觉双腿有点麻木了起来。然后就是一阵紧绷和酸痛,于是我立刻就意识到,在如此冰冷的水的浸泡下,我出现了抽筋的情况。


  我依旧没有力气再反抗了,我的身体开始慢慢的往下沉。我至少下意识的用手死死的想要抓住井壁,但是井壁太滑溜了,我只得用指甲狠狠的抠它,很快我的指甲盖都被折断了,翻了过来,钻心的疼。


  这个时候我听到了金泽的声音:“陈木,怎么了,什么水鬼?你不用慌,我已经听到脚步声了,方组长他们救援的人马上就到。”


  然后我立刻就对金泽说:“有水鬼,这水鬼在将我往水底下拉。我的腿也抽筋了,已经没有反抗的力气了。”


  我刚说完,我的身体已经再一次被往水底下又拖了几厘米。水已经淹没到我的脖子了。很快我就要被溺死了。


  然后我听到金泽在上面继续说:“陈木,不要紧张,撑住了,世上没有鬼,一定是有人在拖你。也可能是什么尸体的断手刚好卡住了你的脚,你振作起来,不要被自己吓到,打起精神来反抗,一切会好起来的。”


  听了金泽的话,刚开始我还挺有冲劲的,但这双拖我的手明明就更用劲了。


  可是方青河他们救援的队伍却还没赶到,于是在这个瞬间,我的情绪突然就爆发了。而人一旦变得烦躁,那么思绪就会乱,然后我就开始怀疑金泽了,我心说隔那么近,方青河怎么可能还不到,金泽真的有求救吗?


  然后我就有开口质问金泽的冲动,而这个时候我整个身子已经被拖入了水底,脑袋也淹没了下去,我屏住了气,让自己不要呼吸。


  而当我脑袋淹没进去,我的眼睛也总算看到了水下面的情况。


  不仅是一双手,真的是有个人在水下面拖我。但是他整张脸都被乌黑的头发给挡住了,我看不清他。


  很快我就有点摒不住气了,然后我就呛了一大口的水,这冰冷的水吸入我的嘴里,钻进我的鼻孔里,甚至流入了我的肺里,让我整个人都不好了,就像是五脏六腑被急速冷冻起来了一样。


  我第一次感觉自己竟然离死神如此之近,然后我突然就想到了小萝莉夏天,之前在我耳边说的那句话,她让我别进来,说我会死在这里的。


  想想还真是不听小人言,吃亏在眼前。


  渐渐的,我感觉自己有点神志不清了,而这个时候金泽急切的呼喊声再次响起:“陈木,陈木,你怎么了,怎么没有动静了。”


  “陈木,陈木,快给我回应。”


  “陈木,陈木,你不要怕。”


  “陈木,我来了。”


  当说到这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我突然就感觉这声音就像是在我耳边响起的一样。


  我下意识的就睁开了眼,然后竟然发现金泽那张俊朗刚毅的脸庞真的就在我的面前。


  然后我才意识到金泽在没有得到我回应后,竟然主动跳进了井里。


  金泽一把就用手搂住了我的腰,然后对我说:“陈木,不用怕,我带你出去。”


  金泽一句话,瞬间就让我的心底涌入了一股暖流,然后我的意识就清醒了不少。


  在这一刻,我对金泽的一切疑窦全都解开了,金泽还是金泽,永远是我心中最温暖的男人。


  然后我瞬间就不怕了,我甚至觉得,就算是死,能够和这样一位朋友,兄弟,死在一起,那也值了。


  而金泽显然是没想过死,他用手搂住我的腰后,然后双腿就加速在水里搅动着,这是踩水技术,踩水技术好的人,是可以站在水里的,不得不说金泽还真是全能,没想到水性也这么好。


  然后我就像是被争夺的棋子一般,被‘水鬼’和金泽两方一起用力拉着。


  还是金泽力气大,渐渐的我就被拖出了水面,当我的脑袋浮出来了,我忙吐出了一大口的冰水,然后大口的呼吸了一下。


  然后我立刻开口看向金泽,说了声:“谢谢。”


  金泽刚要开口说些什么,然后我的脚踝则再次一紧,似乎是那双手再一次用力了。


  而金泽则毫不犹豫的用手枪,对着下面就开了一枪。


  等一枪过后,我忙低头看去,好家伙,这一看我魂差点就被吓掉了。


  在我的双腿之间突然就多出了一个脑袋,苍白的不带一丝鲜血。


  不过很快我就缓过了神来,我认识她,竟然是小萝莉夏天。


  于是我立刻就反应了过来,刚才抓我脚的肯定也是夏天。


  夏天到底是什么意思?提醒我要死的是她,要害死我的也是她?

  可是不应该啊,感觉夏天虽然诡异,但她从没想过要害我,否则我足以死上百次了。


  然后我脑袋里冷不丁就冒出一个想法来,难道说她拖我下水,并不是为了害我,而是要救我?

  正想着呢,夏天再一次钻入了水里,紧接着她似乎一起拉住了我和金泽的双脚,再一次要将我们往水底下拖。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和金泽却突然急速下滑了起来,不是被夏天拖的往下滑,而是水位在急剧的下滑。


  就好似我们原本是处在一个大容器里,这容器里装满了水,可是这容器的塞子突然被拔了,于是水急速漏了起来,因此我和金泽也跟着往下漏了。


  很快我就意识到我们真的在随着水位的降低,在急速的往下降落。


  不过我也没怎么怕,因为随着井水干涸了,就意味着我们见底了,那么我们应该是更安全了。


  更何况,金泽温暖的大手一直紧紧的握着我,让我整个人多出了浓浓的安全感。


  然而事情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随着我们的下落,我发现迟迟没有尽头,甚至我两的身体还扭曲了好几下,像是经过了几个蜿蜒的山洞一样,而且水流湍急,根本不给我们停留的时间。


  要命的是,时不时的水位还要蔓延到我两头顶,于是我们一个劲的吸入着这冰冷的活水。


  渐渐的,我和金泽就都有点撑不住了,昏迷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我的脸上突然贴着一张脸,我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想往后躲,结果我发现我整个人都被绑住了。


  然后我才反应了过来,这张脸竟然是金泽。亚呆呆弟。


  很快金泽也醒了过来,原来我两被绑了起来,而且还是面对面的贴在一起,被牢牢绑着的。


  而很快我就发现了另一件让我有点尴尬的事,我和金泽都被脱得一丝不挂了,我两赤身裸体的被绑在了一起。


  我的脸瞬间一趟,忙将脑袋扭到一边,然后我忍不住就打了个哆嗦,吓得双腿打了个摆子。


  一旁用篝火架着一口大锅,大锅里正煮着沸水。


  而在这锅旁边,还放着锋利的砍刀、钢锯、斧子、锤子,还有用餐的刀叉……


  看这架势似乎是要将我和金泽给分尸用餐一样!

  52生死抉择

  看着这一系列危险的杀人分尸的工具,我的心立刻就悬到了嗓子眼上,出于身体本能的就微微弓起了后腰,做出了一个防御的姿势。


  奈何我的身子被牢牢的捆缚着,所以我只是一用力,就和金泽贴的更紧密了。于是我忙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一下,不过活动的空间也并不大,真不知道是谁将我们两个大男人用这样一种方式给捆绑了起来,简直是变态,估摸着是个心理变态的基佬还是啥的。


  正想着呢,金泽则立刻对我道:“陈木,冷静,保留体力。”


  听了金泽的话,我才稍稍缓和了起来。


  然后我用眼角的余光朝四周再次扫视了一眼,确定没看到其他什么人之后,才立刻用只有我两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对金泽道:“金泽,我们这是到哪了啊,现在怎么办?”


  金泽然后就对我说道:“陈木。事已至此,急切是没有用的,冷静,以不变应万变。回忆一下我们昏迷之前的情况,我怀疑我们是沿着之前那口井的地下水道,随着水位下降,被冲出来的。而我们出了地下水道后,应该就被人给抓了,然后绑到了这里。”


  我微微点头,认可了金泽的推测,真没想到房间里那小小的井底竟然如此别有洞天,竟然还暗藏着一条蜿蜒盘旋的地下水道,真不知道那是什么样一个地方,什么来头。


  而又是谁将我们绑到了这里?印象中在水里的时候我似乎是看到了小萝莉夏天,那么会是夏天干的吗?

  正寻思呢,耳边突然就响起了一道‘沙沙’的响声。这声响自带灵异阴森的效果,由远及近,像是有人走路时双脚死死贴着地面,不曾抬脚一样。又像是一具尸体被拖在地上,与地面摩擦发出来的声音。


  而由于这道声音像是从我身后传出来的,而我又没办法将脑袋扭过去一百八十度,于是我忙看向金泽,然后提醒他:“金泽,听到了诡异的声音了吗?像是在我的身后,我看不到,你盯着点。”


  而这一次和之前在孤儿院里不一样,当时是我耳朵里有声音传感器,所以金泽听不到,这一次金泽听到了。在我刚开口的时候,金泽已经竖起了耳朵,睁大了眼睛。目视前方,冷静的关注着一切。


  金泽没有说话,就那样冷静的看着,看样子应该是那个声音的主人还没出现,要不然金泽不该还这么冷静,甚至眼中一点意外之情都没有。


  而就在这个时候,金泽的脸色猛然间就变了,虽然算不上惊恐。但我看得出来金泽的震惊,而能够让金泽震惊的画面,那绝对可以把常人吓傻了。


  然后我吓得连呼吸都忘了,心扑通扑通的跳,随着那沙沙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感觉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而既然金泽没开口说什么,我也不好问他,因为如果有必要金泽是会告诉我的。


  很快金泽的脸色就越发的难看了,甚至还隐隐间冒出了汗珠。亚斤向圾。


  然后我就忍不住问金泽:“金泽,到底是什么东西,很可怕?”


  而金泽则立刻冲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别说话。


  我心中很疑惑,但我屏住了呼吸,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就感觉头顶黑了,笼罩了一层黑影子,所以我猜测应该是那个让金泽忌惮的东西来到了我的头顶。


  我想要抬头看,而金泽立刻瞪了我一眼,就像是在对我说:“陈木,千万别扭头看!”


  我心头一紧,很快就有一滩液体从上面滴了下来,滴到了我的头顶上,又沿着我的脸颊流了下来,当流到我嘴边的时候,我就知道这是唾液夹杂着鲜血。


  我心里一阵恶心,感觉应该是什么庞大的怪物站到了我身后,它很高大,它的血盆大口此时就在我的头顶,它口中的粘液在往我头上滴。所以金泽不让我扭头,不让我动,因为我一动脑袋可能就落入了这怪物的嘴里。


  我一动不动的,其实被捆的紧紧的,基本也动不了,心中就在这想这到底是什么怪物,,如果是什么野兽的话,不应该有能力将我们绑着,还要用锯子、斧头。可如果不是野兽怪物,他怎么这么高大?


  正寻思呢,我突然感觉头顶一暗,然后一张脸猛的就出现在了我的头顶上。


  我抬眼看他,然后顿时就一阵心惊,这张脸没有五官,没有眼睛鼻子嘴,而且看着和上次那个红衣又不一样,这家伙似乎是真的没有长五官,就是单纯的一张人皮,而且不是蒙在脸上的,就像是真的只长了一张人皮。


  此时这人皮怪物正用脸一个劲的往前探着,像是在寻找什么,然后我就有点明白金泽为何让我不要乱动了,我猜测这货没有眼睛鼻子,可能看不见东西,只要我们不动,就不会被他发现了。


  而与此同时,我心中还有一个疑惑,我寻思不就一无脸人么,可能是脸上蒙了人皮,也可能是做了什么手术,按理说以金泽的心性也不至于露出那副惊吓的神情啊。


  正想着呢,这人脸猛然间就从我们头顶移开了,然后他继续从我一旁绕过,往前又走了两步,然后再次停在了我的身旁。


  于是我就可以完全看清这家伙了,这一下子我心中的惊讶彻底被恐惧所取代。


  这人很高大,似乎是没有双腿,从他腰部往下,就像是镜像一般,完全对称的又长了一个上半身,他没有双脚,是用头顶着地,也就是说他是用人头往前走路的,我甚至看到他的头皮那里磨出了非常厚的老茧。


  看到这,我感觉整个人都快窒息了,这个怪物看着太吓人了,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生物。我是听说有很多共体的双生子,共用一个身体,长了两个脑袋、四只胳膊之类的。但这种变异的双胞胎往往只能存活一个,而且必须很早之前就做分体手术。


  但是像这样共用一个身体,并且还能长这么大,甚至用脑袋走路的情况,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不过就在我惊恐间,我很快就发现了一个细节,这个怪物的下半个‘上半身’和真正的上半身相比,看起来很僵硬,于是我立刻就大胆推测,这个下半身十字八九是假肢,这无脸的怪物应该是个半身的残疾人,安装了诡异的特殊假肢。


  正想着呢,这诡异的人就走到了一旁,他直接就拿起了一把斧头,他动作非常的熟练,一看就是有视力的,并不是瞎子,能看见东西。


  然后他将这把斧头往沸水里一泡,发出了‘嗤’的一声响,紧接着他就拿起斧头,猛的就朝我和金泽的头顶敲了下来。


  这下我的心头就是一紧,又怕又担心金泽。


  而金泽显然也没想到死亡会如此之近,他立刻就想挣扎着将我推开,但我们牢牢的绑在一起。


  于是金泽立刻就大喊:“住手,你想要得到什么。”


  而这个时候斧头刚好落到了我们头顶,也许只有不到一厘米的距离。


  这人没有嘴,但是却能讲话,他的声音闷闷的,像是藏在了套子里,所以我怀疑他是不是戴了什么特殊的头套。


  他低沉的声音很快在我们耳边响起:“只能活一个,你们都给我一个答案,如果你们的答案是一致的,那么我就放掉这个人,但另一个人必须死!而且我一定会煮了他吃!”


  听到这变态的声音,我的心头顿时就是一紧,然后我忙和金泽对视了一眼,因为我们必须尽快想出答案来。


  只能活一个,而且只有我和金泽的答案一致,那个人才能活下去,不得不说这个变态的怪物显然是一个很有心智的变态,他给了我们一个折磨人心的选择题。


  在这一刻我在心底做了一个艰难的抉择,说实话我怕死,但如果让金泽死,我又办不到。


  而金泽倒是立刻用坚定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虽然他没有开口说话,但我已经看出了他的意思,他意思是让我说活下去的是我。


  很快,这怪物就将脑袋贴到了金泽的嘴边,金泽得给他答案了,不过不能让听到,否则他会立刻杀了我们。


  得到金泽的答案后,他就将脑袋凑到了我的嘴边,让我说出我的答案。


  这一刻我心中无比的纠结,因为如果我说让金泽死,我办不到,那样金泽可能就真的会死。


  而一旦我说让我死,而金泽的答案是让自己死,那么我们的答案不一致,那么我两就都得死……


  这一刻我感觉我自己都快崩溃了,我整个身体都在抖,大脑一片空白。


  而他则给我倒计时了,在倒数到一的时候,我终于心一狠对他说:“我要活着。”


  倒不是我怕死,我不想保金泽,但在这种变态选择题下,我必须做出最优的选择。至少我活着,那我就有机会为金泽报仇,而不是听着好听的同生共死,这其实毫无意义。


  不曾想我刚说完,这怪物却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边笑他边说:“人心善变,答案不一致,既然如此,那么就都得死!”


  53回归

  这个无脸的变态说答案不一致,我们都得死。


  听到这,我瞬间就愣住了,刚开始我还有点懵逼,但很快我就反应了过来。


  也就是说,金泽的答案其实是‘他活我死’?

  想到这。我的心瞬间就揪了起来,这一刻感觉像是有一把锋利的刀子在剜割我的心一样,心一片片在滴血,刺痛。


  怎么会这样,金泽怎么会说他生我死?


  难道这就是心理学专家的牛逼之处吗,洞悉了我的心理,知道我心里想要让他活下去的,所以也选了自己生?

  仔细一想还真有这个可能,就像是我也选择了自己活下去一样,我两都不想浪费这唯一生还的机会,其实也谈不上背叛,就是不想一个人也不能活下去。


  想到这,我就不那么觉得难受了,金泽应该并不是不在乎我的生死。亚斤尽亡。


  而这个时候。金泽的脸色一沉,他立刻就对我吼道:“陈木,你傻啊?你这是最愚蠢的选择!”


  一向冷静的金泽,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吼我,一时间我有点愣住了,金泽这是啥意思,因为要死了,所以情绪失控了?我选择自己活下去,就是非常愚蠢的选择,就是傻?那他自己不是也选择了生吗?

  突然,我就反应了过来,难道金泽选的其实也是我生,所以他以为我选择了我死?

  如果真是这样,那不就是我们的选择并不冲突,是一致的嘛,难道这个变态在骗我们?

  想到这。我忙开口对金泽说:“金泽,我选的是我生,你呢?”


  而金泽在我刚说完的时候,他就立刻反应了过来,然后他猛的就抬头看向这个无脸的怪物,直接开口问道:“你是白夜?”


  听了金泽的话,我突然就反应了过来,我明白金泽的意思,他意思是这个变态想要离间我和金泽的关系,而具备这个动机的人,最大的可能性就是白夜,毕竟在白夜眼中,金泽应该是抢走我的敌人。


  而且如果我们真的答案不一致,他要杀我们的话。应该是立刻就动手了,手起斧头落,直接就砸死了我两。而他却在等,故意让我们互相猜忌!

  正想着呢,很快他就证明了是我想多了。


  因为他毫不犹豫的就一斧头狠狠的朝金泽的脑袋给砸了下来。


  “啊,不要!”看到这一幕,无力阻止的我只得发出了一道声嘶力竭的吼声,近乎哀求。


  然而我的话并没有用,我痛苦的闭上了双眼,不忍心看到这血腥的一幕。我甚至已经预感到金泽的脑袋被一斧头给敲碎,鲜血横流,脑浆崩飞的画面。


  而当我脑袋里刚升起这血腥的画面,我的脸上立刻就被喷了一阵温热的液体,我知道是血,甚至是金泽的脑浆!

  啊!

  我发出了一道撕心裂肺的怒吼。


  “陈木,我没事。”


  这个时候金泽的声音却突然在我耳边响起,我一愣,忙睁开眼,然后我发现金泽的脑袋真的还好好的长着。


  不过他的脸上也有鲜血,但是不多,不像是金泽的血,而是从别的地方落下来的,落在了他的脸上,还有我的脸上。


  于是我立刻就看向那个无脸的变态,然后我就看到这变态的手腕上插了一把匕首,鲜血就是从他手上溅出来的。


  而他手中那把沉重的斧头此时已经掉落在了地上。


  有人来救我们了,我猜测是方青河他们警方,因为他们完全是可以沿着那口井进去,然后顺着地下水道找到这里的。


  于是我立刻就抬头望去,很快我就看到了一个人风轻云淡的走了过来。


  但这人并不是方青河,也不是警员。他一袭白衣胜雪,带着一丝阴柔却蕴含阳刚的气息。


  他是白夜,白夜并没有戴任何的面具,很快就走了过来。


  而这无脸的变态,他似乎是认识白夜的,他立刻就用沙哑的声音对白夜说:“夜,为什么要救他,你不是很不喜欢这个人吗。”


  白夜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对他说:“他说不要,你难道没有听到吗?”


  白夜口中的不要就是我说的,我之前哀求这变态别杀金泽。


  然后这变态就立刻对白夜道:“我帮你除掉这个警察,我还让他讨厌这个警察,分裂了他们的关系,这不正是你想要的?”


  听了这变态的话,我立刻就反应了过来,果然是这货在骗人,我还差点就误会了金泽。


  而这无脸变态如此的有心机,他还能和白夜说话沟通,这就证明他并不是什么怪物,顶多就是一个身体有着特殊残疾的人。


  很快白夜就直接淡淡的对他说:“我让你这么做了吗?”


  他摇了摇头,白夜继续道:“那你却依旧这样做,你当你是谁,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中所想,你真的只是想分裂他们的关系,杀人?”


  很快这无脸变态脸上的皮肤就皱了一下,就像是被人戳破了什么似得。


  而白夜则依旧安静的说:“这口锅,这些分尸的工具,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


  说完,白夜就指了指一旁煮着沸水的锅,他风轻云淡,却带着一丝咄咄逼人的杀机。


  然后这无脸的变态就立刻向后退了一步,他那颗脚下的人头近乎是滚轮一样,猛的就带着他的身体往后滑了一步,看着非常的诡异。


  紧接着这变态就对白夜道:“夜,你,你想干嘛?”


  他话音刚落,白夜就一个箭步来到了这个变态的身旁,这人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厉害,白夜一下子就卡住了他的脖子。


  他似乎挺惧怕白夜的,没敢乱动,而白夜则突然卡着他的脖子,直接将他拉到了那口大锅旁。


  紧接着,白夜猛的伸手割开了这无脸变态嘴的位置,然后白夜将手伸进去,很快就抠出来了一个血红的东西,一块血肉,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块舌头。


  原来他是有舌头的,看着就像是还没有完全进化一般,还没有长出来,还在人皮里。


  然后他就开始挣扎了,但由于舌头被割了,已经不能正常的发生了。


  而接下来,白夜则做了件让我整个人头皮发麻的事情。


  白夜突然就用手狠狠的卡着他的脑袋,然后猛的将这无脸变态的人头给塞进了沸水里。


  他的脑袋开始剧烈的摇晃,但白夜修长的手就像是铁钳一般,死死的按着他。很快这变态的头皮就瞬间变得通红继而发白。


  与此同时,白夜则在那很安静的说:“既然你想让他承受这个痛苦,让我就让你先承受。”


  我不知道白夜口中的他指的是不是我,但我知道这个起初我认为非常邪恶凶猛的变态很快就被烫晕过去了。


  然后白夜才松掉了他,他一下子就瘫倒在了地上,而白夜则突然将那地上那把长刀捏起,然后让金泽握住他,留下金泽的指纹。


  紧接着白夜才再次用他那戴着白手套的手握住长刀,然后猛的就一刀将那个变态的人头给砍了。


  我不知道他为何要用金泽的指纹,要做给谁看,但我感觉应该不是我们警方,难道是变态无脸男的背后势力?

  我无从得知,我只知道白夜很快就来到了我们身边。


  他先是看了一眼金泽,然后直接对金泽说:“我救你,和你无关,我只是不想陈木难过。”


  顿了顿,他再次对金泽说:“但是你却因此欠了我一个人情,我不管你会不会还我这条人命,但我还是得提前有一个请求。将来有朝一日,假如陈木落入了你手里,他不得不死,我希望你能给他一条活路。”


  白夜这么一个高冷的人,竟然请求金泽能够给我一条活路。我不知道白夜为何要这么说,但我感觉白夜一定是知道什么隐秘。


  我本以为白夜还要对我说些什么,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他手中突然多出了一个褐色的小瓶子,他将这瓶子里的东西倒在了金泽的鼻子前,金泽很快就晕了。


  然后白夜又在我鼻子上倒了一点,我迷迷糊糊的也晕了过去。


  在彻底晕乎之前,我隐约间看到白夜正低头安静的看着我。


  他对我说:“陈木,这条路是你自己选择要走的,因为我的身份,我不能永远一直陪你走。但只要我在,你的这条路就不会成为死路。陈木,这里还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等时间成熟了,你还是会来这里的,这里的秘密只有你能解开。”


  然后我就彻底晕乎了过去,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反正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我是穿着衣服躺在床上的。


  很快我发现金泽也在我隔壁的床上,他刚好也醒了,然后我就松了口气。


  这个时候方青河突然推开房门进来了,看到方青河我才彻底的呼出了一口气,我们似乎重新回到了正常的地方。


  很快方青河就开口对我们说:“金泽,陈木,你两之前到底去了什么地方?你两可知道,出大事了,你两身上背了命案!”


  54监控

  方青河说我两身上背了命案,我的心顿时就咯噔一跳,然后整个人的神经就紧绷了起来。


  于是我立刻就对方青河说:“方组长,怎么可能啊,我和金泽什么也没干,我两被绑架了。然后又莫名其妙的被送回来了。对了,我们是怎么被救回来的?我只记得我们晕倒了,不知道是如何躺在这张病床上的。”


  方青河很快就对我说:“你们是被发现躺在了警局附近的那条巷子口,是早起的环卫工人发现的,然后报了警,后来医生检查了一下,你们身体上倒是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只是神经被麻痹了,出现了假死状态。不过你们感染的迷药很奇特,目前医学上并没有记载,应该是新型的迷药,给你们输液之后,本来以为还有段时间才能醒的,没想到这么快。看来你两身体素质都不错。对了,你们昏迷到底是去了哪里,金泽不是说你们在孤儿院的那个小屋子里吗,怎么我们赶到后,并没有人?”


  听了方青河的话,我大脑先是迷糊了一下,然后很快就有点明白他口中的命案是怎么回事了,在那个小屋里是有一具尸体的,是金泽的手枪打死的,也就是那个双脸男,不过当时是他自己扣动了扳机,是自杀,但是外界不知情的话,肯定以为是金泽杀死的。


  然后我立刻就对方青河说:“方组长,我们当时是落入了井里,被冲走了。难道你们赶来之后就没下井吗?怎么可能不下井去找,而地下水道就在那里,你们难道没有沿着它找过去?”


  方青河直接对我说:“找了,肯定是下井了,不过我们的人下井之后,发现这是一口枯井,继续深入之后,就没有通道了,所以也没有多想,没有想到你们会在那里面,以为你们是遇到什么情况突然就离开了。”


  见方青河这么说,我立刻就反驳道:“瞎说,怎么可能?那下面那么大的通道,而且就算是水位退下去了。也不可能立刻就成为枯井,肯定是潮湿的,除非是你们没想过找我们。要不然不可能不沿着找的。”


  我刚说完,一旁那张床上的金泽就冲我喊了一声,然后对我说:“陈木,你冷静点,方组长是不会骗我们的。据我猜测,那口井在水位下退的时候,应该与此同时也有人在掩盖它,应该是把这口井下面的通道给封了。虽然这工作量应该很大。但既然水位都可以控制的那么好,那么倘若精心设计过的话,堵住关键的洞口也是合理的。”


  顿了顿,金泽又继续补充道:“如此说来的话,我之前被冲到的那个地方,应该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地方,那里应该是一切恐怖试验计划的根据地,我们之前见到的那个无脸的怪人,应该也是一个试验目标,或者说是变态计划的参与者。所以那里肯定不能被外人发现,因此被隐藏就更合理了。”


  我点了点头,然后情绪也慢慢缓和了下来,接着把我们遇到的情况给方青河讲了。


  听完我讲的之后,方青河沉思了一下,然后立刻打了个电话,让人从那口井的井底继续深挖,看究竟能不能挖出一条通道来。


  不过如果对方真的有心隐藏,我觉得真的是挖不通了,就算挖了哪条通道,应该也是假的,不知道通到哪个犄角旮旯去了。但即便如此,方青河也不得不下达命令继续深挖,因为还是那个道理,哪怕有一丝破案的机会,我们都不能放弃,哪怕到最后一无所获,但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希望,就得付出百分之百的尝试。


  正想着呢,金泽已经开口问方青河:“方组长,那命案是怎么回事?”


  方青河然后就给我们讲了,和我之前猜测的差不多,命案所讲的就是井口旁的那具尸体,是被金泽的子弹打死的,所以金泽从某种意义上得给个解释,而且要被调查的,但是方青河已经压下来了。


  至于这个死者,提取了他的指纹以及dna,在罪犯数据库里比对过了,是没有这个人的信息的。所以也不知道这个死者是谁,从他身上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而除了这个凶杀案,还有另外一起变态凌辱案,同样和我们有关。


  但我们问方青河这第二个案子到底是什么情况,方青河具体细节也没给我们说,只是说等我们身体彻底康复了,再详谈,再之后方青河就离开了,叫我们好好休养,等能够出院办案了,他会再来接我们的。


  等方青河走了,我立刻小声问金泽:“金泽,怎么回事,现在怎么办,方组长可信吗,真的是找我们没找到吗?我不太信那口井下面不通啊。”


  金泽只是很简单的说了句:“不得不信。”


  我有点不太明白金泽的意思,但既然他没有详说,我也就没多问,反正他意思是可信的,而我内心里也愿意相信方青河,那么就还是得对方青河多出点信任的,但不知怎的,我总感觉方青河今天怪怪的,像是隐瞒了什么。亚他有弟。


  然后我和金泽又一起捋了一下这恶欲横行的案子,目前来说,似乎只要抓到那最后一个孤儿,就可以破了这案子了,但即使破了恶欲横行的案子,幕后的黑手,以及之前我们去过的那有着无脸变态的地方,都还是迷,我们甚至不知道那究竟是哪里。


  但白夜说了,等时机成熟了,我还是会去那里的,他说那里的秘密只有我才能解开。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秘密,但我知道就算恶欲横行的案子破了,似乎笼罩在我头顶的阴谋大网也依旧没有解开。


  当然,那也只不过是后话了,当务之急我们应该还是先查清最后一个孤儿,然后抓到他,但目前为止我们居然还没有关于他的资料,之前我以为是那个小孩二毛,但后来证明小孩二毛其实是个尸体,只是被活水浸泡,像个活人而已。


  和金泽捋清了接下来的轻重缓急之后,我们就继续休息了。


  也许是因为药效的缘故,我们一觉一直睡到了晚上。


  迷迷糊糊的我,突然就感觉床边上像是站了个人,然后我猛然间就惊醒了过来,不过并没有人,而金泽则依旧处于熟睡中。


  然后我就做了个深呼吸,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发现是有人在偷窥我的,但是这人并不在床边,而是在病房外面。


  病房的大门上有一个探视的小窗户,很高,所以这躲在门口偷窥的人只露出了眼睛以上的部位,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他,是方青河。


  方青河与我对视了一下,然后他似乎垫了一下脚,然后升起手指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紧接着就扬起手,朝我勾了勾手指,示意我悄悄的出去。


  于是我就蹑手蹑脚的出了病房,金泽也并没有醒。


  见到方青河后,我立刻就狐疑的问他:“方组长,你在干嘛?”


  他很淡然的说:“监视你。”


  方青河用的是监视这个词,而不是探视,吓了我一跳,我忙问他什么意思。


  而方青河则直接带我去到了附近的一个房间里,然后他才对我说:“陈木,还记得我之前跟你们说过的,在你们消失的这段时间,你们身上都沾染了命案吧?”


  我点了点头,一共两起,一起是那个被枪杀的双脸人。还有一起方青河说是变态凌辱案,但没有说具体细节,说要等我们身体好了再谈。


  然后方青河继续对我说:“这起变态凌辱案的作案工具是一把剃毛器,而这剃毛器上发现了你的指纹。”


  听方青河这么说,我惊讶的张大了嘴,不过很快我就立刻对他说:“方组长,不可能的,要么是你们弄错了,要么就是有要陷害我。我是被绑架了,昏迷了,和金泽是一直在一起的。”


  而方青河则什么废话也没说,只是掏出了手机,然后给我播放了一段画面,是一段监控录像,方青河说是找到我们的那个巷子口的监控录下来的。


  监控录像是倒着给我看的,一开始的画面是两个人昏迷的躺在巷子口,正是我和金泽,而我们身上是穿衣服的。


  然而画面倒到两小时前,却发现地上只有一个人,是金泽,而且是赤身裸体。


  而金泽身上之所以穿了衣服,那是因为后来我不知道从哪就走了过来,拿了衣服帮金泽穿上了。


  而当我给金泽穿好衣服后,又朝四周看了一眼,最后才躺在了金泽的身旁,跟装死一样一动不动,昏迷了。


  看完我就彻底傻眼了,这是什么意思?也就是说原本只有金泽昏迷躺着,而我清醒过了?


  那么我清醒的这段时间到底出去做了什么?

  55剃毛刀

  看完方青河给我的这段巷口的监控录像,我整个人就被震惊了,我脑子里一直就想着两个问题。


  一是我清醒的这段时间,我到底去哪里了?难道真的如方青河所说的那样,我可能是去了什么凶杀现场,甚至还杀人了?而且还是用什么剃毛器杀人?

  二是我为何对这段记忆一点印象都没有?难道是忘了。还是说监控视频里的我当时的状态是梦游状态,就像是在杀人游戏的案件中那样,梦游状态下的我干了什么事,我是没有关于他的记忆的?


  不过很快我又推翻了我这第二个观点,因为后来经过证明,我本身是没有严重的梦游情况的,有这情况的人是杀手陈木,我只是他的扮演者,就算有,也只是扮演之后出现的后遗症,经过这么多天的修复,我已经早就没再出现梦游的情况了。


  正想着呢,方青河则突然开口对我说:“陈木,对于这段视频。你有什么想要表达的?你没有关于这件事的记忆吧?现在意识状态是怎样一种情况?”


  我立刻对方青河说:“方组长,我确实一点印象没有,但我确信我现在的意识是清醒的,整个人的精神也很好。我知道你想说我梦游了,我想有可能真是梦游了,但我绝对没有精神分裂,你要相信我,我更不会去杀人,杀人的事肯定是被人陷害的。”


  方青河直接说:“陈木,我也是愿意相信你的,放在以前任何情况,我也会相信你,但现在出现了一种特殊的情况,那就是我们已经怀疑有一种药物导致人精分的可能性,所以可能会出现一种非常极端危险的情况,我怕你这个人可能会被操控。对方可能随时通过药物让你出现精分的情况,而在药效之后,你又成了正常人。更恐怖的情况是,对方甚至能够在药物驱使下,彻底控制你,甚至可以指使你去干任何事。以前,我们是不相信有这种情况的,药物并不会达到这种效果。但是随着案件的深入,随着你们被检测出中的迷药已经领先了目前的医学水平,这种可能性就大大增加了。”


  听了方青河的话,我的心顿时就揪了一下,倘若真的是这样的,那确实是让我有点不敢面对,但是我又觉得对方根本没那个必要这么对我。我和杀手陈木或者黄权相比,无论是身手还是处理事务的能力都不及他们,我有什么值得被这么利用的地方。要控制也应该是控制他们啊?

  但抛开对方的动机不谈,如果这是事实,那么这个随时可以掌控我精神问题的人是谁?很快我脑子里就出现了白夜的形象,因为我是被他迷晕的,而我也确实是在被他迷晕之后,才出现了那类似梦游的画面。


  更重要的一点是,白夜显然是知道更多的真相,他一直以来都像一个黑暗守护者般出现在我的背后。所以他也确实具备这个条件,但潜意识里我不愿意相信白夜想要控制我,我觉得是另有其人。


  然后我就对方青河说:“方组长,先不谈我有没有被操控的情况了,你们可以多安排人再来监控我,先说说那个凌辱案的情况吧,死者是什么人?”亚他役划。


  方青河点了点头,没再盘问我什么,而这也说明,他对我还是信任的。


  但他也没直接给我说这死者的信息,而是带我离开了这家和警局合作的不对外营业的医院,然后我们直接去了警局,很近,也就几分钟的路程。


  到了警局后,方青河带我去到了尸体解剖室,当时苗苗已经在这里给尸体做解剖了,而且似乎已经进入了尾声,正在将一具女尸的肚子进行缝合。


  于是我立刻第一时间瞥了眼这尸体,她是一个女人,从面容来看,还怪年轻的,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吧,重点是长得也俏,当得上美女两个字,而由于她因为解剖身上的衣服都被脱了,所以我看到她胸部的两个ru头被割了,准确来说不是割了,更像是被咬掉的,因为成不规则形状,还带着一点豁口。


  然后我在心底就暗骂了一句,真他妈是个变态,这样虐待女尸,于是我立刻就怀疑这凶手是不是同样是恶欲。


  但恶欲之前下手的对象一直是孤儿院的那批孤儿,以及参与变性试验的人,可眼前这小美女似乎不符合这个条件。


  于是我立刻开口问苗苗:“苗苗,这死者的身份是什么,怎么死的,和恶欲的作案手法有共同之处吗?”


  苗苗扭头看了我一眼,刚开始我还没意识到什么,但当的眼神突然于她对视了一下之后,我猛然间就感觉有点不对劲。


  苗苗看我的眼神很古怪,甚至还带着一丝鄙夷,但也谈不上厌恶,就像是一种打量。


  我知道苗苗这样高冷的大美女确实对男人是很不屑的,以他的身份也见惯了男人的肉体,接触过各种男人肮脏的一面,所以看男人确实会有这种眼神。


  但我现在可是她的同事啊,而且我还救过她一次,她怎么这样看我呢?

  更纳闷的是,之前苗苗对我虽然也挺冷淡,但也没这么鄙夷啊。


  这个时候方青河直接对苗苗说:“苗苗,给陈木讲一下情况。”


  然后苗苗才有点颇不情愿的对我说:“死者的死亡时间大概是五个小时前,死于神经高度紧张下的血管爆裂,心脏骤停,还伴有持续的大出血。”


  顿了顿,苗苗又看了一眼女尸的下面,然后一向高冷,对任何凶杀现场都很冷漠的她,脸上竟然划过了一抹淡淡的同情。


  然后她才继续说:“死者的下面被塞了改装过的高频率剃毛刀,剃毛刀的转速达到了人体不能承受的转速,更疯狂的是,凶手甚至后来应该还揭走了剃须刀的网面,用刀片飞速旋转着,在死者那里切割着,我检查了她的那里,甚至刀片都切割到了她的深处,快要抵到子宫了。”


  听了苗苗的话,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简直是太变态了,令人发指。


  而我也忍不住瞥了一眼女尸的那里,却是血肉模糊的一片,是剃毛刀的刀片割开的。


  而这个剃毛刀自然就是方青河口中的那个有着我指纹的剃毛刀了,然后我突然就明白苗苗为何那样看我了,因为她可能也觉得我是凶手吧,所以厌恶我。


  于是我立刻开口道:“那个剃毛器呢,给我看看。”


  在方青河应允后,苗苗才从一旁的证物袋里拿出了一个剃毛器,又长又粗,看的我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然后我立刻就开口说:“没见过,我绝对没有使用过这剃毛器,如果上面真的有指纹,那也一定是有人在我梦游状态下,悄悄让我握着的。”


  苗苗冷冷的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而方青河则很快对我说:“陈木,死者的身份已经查出来了,是一家私立医院男科的护士,没有男友,社会关系简单,自己租住了一个房子,所以她为何被残忍辱杀目前还没有查清,我们还在排查她的社会关系,以及最近有过联系的人,相信很快就会有答案了。至于其作案手法,确实和恶欲有共通的地方,不过目前还不能立刻就并案调查。因为这个护士目前不具备被恶欲辱杀的条件。”


  我点了点头,因为这个剃毛刀上有我的指纹,所以我暂时还是少说话比较好,言多必失,毕竟目前我还存在嫌疑。


  很快方青河就让我跟苗苗再了解了解死者的死亡情况,然后他就走了,看得出来就算如此,他对我的信任也是很大的。


  而等方青河走了,苗苗突然抬头看了一眼监控,确定都被关闭了之后,苗苗突然就抬头看向了我,她的眼神不再像之前那么鄙夷,但也没有变的温和,而是一贯的女神范,高冷,像是冰山。


  然后我下意识的就对苗苗说道:“苗苗,你别误会我,我和那恶欲没半点关系。”


  而苗苗就像是没听到我的解释一样,她只是再次扭头看了眼一旁的女尸,然后突然抬头看向我,紧接着就对我问道:“陈木,你有没有捐精的经历?”


  56复活

  苗苗突然问我有没有捐精的经历,当场我就不会了,这啥意思?

  我狐疑的看向她,同时也感觉脸皮有点发烫,毕竟和一个大美女谈这样的话题,还是让人有点怪不好意思的。不过苗苗她倒是冷淡,就像是在谈论着一个稀松平常的话题。


  不过既然苗苗刻意不在监控镜头下说这话,那么事情应该还蛮严重隐秘的,于是我就控制好情绪,问她:“苗苗,什么意思啊?什么捐精,我没有过啊。”


  然后苗苗立刻继续说道:“陈木,这事很严重,甚至会左右案件的方向,所以你得如实告诉我,目前有些事我还没给方组长汇报,一旦我汇报了,将再也没有回转的余地。”


  见苗苗这么说,我越发的就觉得奇怪了。苗苗今天有点反常,她到底想表达什么?

  但我还是很认真的对她道:“苗苗,我没有骗你,我没有捐精过,好端端我去捐精干啥啊,我哪有那闲工夫。”


  听了我的话,苗苗的脸色划过一丝疑惑,很快她就直接对我说:“陈木,那事情就变得非常棘手了。我得告诉你一件事,其实从这女尸的隐秘部位提取到了体液,而我也化验过了,是人的精业,更诡异的是通过dna比对,和你是一致的。”


  听了苗苗的话,我的心顿时就咯噔一跳,在这一刻就感觉有一根铁棍狠狠的敲打了一下我的后脑勺似得。整个脑袋都晕乎乎的。


  沉默了数秒,我才慢慢缓了过来,我忙对苗苗说:“苗苗,真的假的啊,你可别吓唬我啊,这可是大事,不能乱开玩笑啊。”


  苗苗也没跟我啰嗦什么,她直接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折叠起来的纸,然后递给了我。


  我拿起一看,确实是一张鉴定报告,报告结果也确实如苗苗所说,于是我脑袋轰的就炸了。如果说带有指纹的凶器剃毛器对我不利的话,还有可能说是嫁祸,但如果在死者的体内提取了我的精液。那我就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从办案角度上来说,从某种意义就可以对我实施抓捕了。


  但苗苗的问题确实是给了我一丝生机,假如说我捐精过。有人拿我的精液塞进了死者的体内,这种情况确实是有可能的。


  于是我忙对苗苗说:“啊,苗苗,那我刚才的回答可能得改一改了。虽然在我的记忆中确实没有捐精经历,但不排除我忘掉了这段记忆,毕竟我是有过一段失忆经历的。而且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杀手陈木或者黄权,他们的dna和我也是一样的。不排除是他们以前捐精过。对了,也不一定是捐精,也可能是私人收藏储存了我们当中某个人的精液。”


  苗苗微微点头,说:“道理是这样,但从法律的角度来说,你已经是最大的嫌疑犯了。”


  我理解苗苗的意思,所以我心中害怕,但我心中同样也很好奇,苗苗为何要帮我隐瞒这件事,她为何不告诉方青河?

  难不成是看上我了?还是对我有所求,想以此来要挟我?

  于是我就继续问苗苗:“苗苗,这事除了你之外还有谁知道?你为什么帮我瞒着方组长?”


  苗苗倒是很干脆,她直接就对我道:“没有其他人了,目前只有我知道,怎么,陈木,你怕了?”


  我忙解释道:“不是怕,只是不想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不过这事我会和方组长交代的。”


  见我这么说,苗苗抬眉看了我一眼,然后说:“倒是很自信。”


  我直接说:“那肯定,身正不怕影子歪,对了,你还没说你为什么帮我隐瞒呢,你想干什么?我身上有什么你想要的东西?还是说我上次救了你,你要还我这个人情,跟我当真心的朋友?”


  苗苗直接冷冷的瞥了我一眼,然后就对我说:“陈木,你还真会想,我们只是同事,不是朋友。没错,我马苗苗确实不愿意欠别人人情,尤其是男人的人情,所以我也确实有要还你人情的意思。但我之所以暂时帮你隐瞒下来,还人情只是其次,我可不想破坏法律,包庇罪犯,我之所以隐瞒下来这件事,那是因为我知道你不是凶手。”


  见苗苗这么说,我心中倒是异常的好奇,她怎么就这么信任我,一口吃准了我不是凶手?

  于是我忍不住问她:“苗苗,你就这么相信我?因为什么?”


  苗苗冷冷看了我一眼,说:“你这人还真贱,被人信任也要给你理由?”


  我心中一阵尴尬,不过很快苗苗就继续说:“直觉,凭我对被害人尸检的经验,得出来的直觉。凶手作案他都是依靠器具对死者进行凌辱,这就说明他应该是没有性能力的,甚至可能没有性器官。既然如此,这一次又怎么可能留下精液?所以我怀疑精液是他故意塞进去,干扰我们警方办案的,这一起案件应该是针对你的。”


  听了苗苗的分析,我忙点了点头说她分析的好,看来苗苗不仅是法医,刑侦能力也很强,只是一直低调而已。


  而这个时候苗苗突然补充了一句:“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因素也让我对你很信任。你是一个gay,你怎么可能干得出强奸凌辱女性的案件。”


  见苗苗这么说,我立刻没好气的反驳道:“屁,你瞎说啥,你听谁说的?”


  苗苗冷淡道:“不是吗?那你和金队走那么近,好像那个叫白夜的杀手对你也情有独钟?”


  我说:“男人之间的兄弟情谊,你懂个啥,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你要是不信,小心我拿我的魅力来征服你!”


  苗苗冷哼一声,没再理我,而且扭头看向了那女尸,顿了顿才对我说:“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了,既然你也相信自己,那我就准备去报告给方组长了。”


  我寻思了下,然后忙对她说:“还是让我去说吧,你放心,我会帮你解释好的。”


  然后我又对苗苗感谢了一下,就拿着这化验报告离开了解剖室,本来我是打算去找金泽商量一下的,没曾想金泽恢复的也很快,此时刚好已经醒了,从医院来警局了。


  于是我忙将金泽喊到了我的宿舍,把我之前其实从昏迷中醒来过,以及死者身上发现我精液的情况给金泽讲了。


  听了我的话,金泽的眉头也深锁了起来,寻思了会,他就对我说:“陈木,暂时我们就只能当做是有人利用了你的精液了。也许不是你的,而是杀手陈木或者黄权的,不过这两个人都已经死了,所以如果真是他们其中之一的,那应该就是他们的精子被储藏过,可为何要储藏呢,难道早就预备好了这一场对你的嫁祸?我感觉不至于,因为要嫁祸的方式太多了,真是奇怪。”


  顿了顿,金泽突然看向我,然后对我说:“陈木,还有另外一种情况,这情况对你不太有利,但你也不用紧张。假设方组长口中那个让你精神分裂的药物真的是存在的,那么这精子可能就真的是你的,甚至不是你以前储藏的,而是不久前刚产生的。不过不管怎么说,这都不是你干的,因为前几起凌辱案,都没有留下过精液,因此这一次就算有你精液,也只是凶手强加的。你顶多是提供了精液,没有其他什么恶劣行径,你别乱想。”


  我点了点头,让自己强制冷静了下来,但内心里其实无比的复杂,也异常担忧,真没想到继杀人游戏的案子之后,我再一次碰上了类似精神分裂的情况。而这一次居然不是出现了和我长一样的人,而是和我长一样的精子,真他妈是什么诡异的事都发生在了我身上。


  到底是谁在设计我?亚扔围才。


  正蛋疼的想着呢,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拿起一看是苗苗打来的。


  我忙接了起来,然后苗苗的声音立刻就在我耳边响起,听到苗苗的声音,我就震住了,一向冷傲的冰山美人,此时她的声音竟然带着一丝紧张惶恐。


  苗苗对我说:“陈木,你快来解剖室,女尸复活了!”


  57电话

  听了苗苗的话,我顿时心底一怔,她竟然说那个女尸复活了!我知道像苗苗这种常年和尸体打交道的法医,基本上都是非常坚定的无神论者,根本不会信鬼神一说的,那么苗苗却说她复活了。那就真的是复活,而不是闹鬼诈尸之类的。


  于是我二话不说,立刻就朝解剖室那边冲,金泽也立刻跟着我跑,路上我才给金泽说了下电话的内容。


  然后金泽边跑就边对我说:“陈木,解剖室那边也是有警卫的,苗苗既然有功夫给你打电话,那就说明事态已经控制住了,你也不用太惊慌,乱了阵脚。”


  金泽还是如此的冷静,听了他的话,我也觉得有道理,但很快我又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因为刚刚苗苗在电话中的语气明明是紧张的。听起来情况不太妙,那么用金泽的话来说,苗苗为何要给我打电话,说这件事?今天的苗苗为什么对我的事突然就这么上心了?

  很快我就到了解剖室那边,在走进走廊的时候,我并没有看到有警察什么的过来,静悄悄的,这让我觉得越发奇怪,同时隐隐间也有点担忧,因为苗苗看情况是没有喊其他警员了,她是没来得及喊,已经遇害了吗?亚讨助巴。


  想到这,我就加快步伐来到了解剖室门口,一掌将门给推开了,而金泽也握着枪掩护着我。


  结果进入解剖室,我发现里面一个人没有。不仅没看到苗苗的身影,就连刚才还躺在解剖床上的那具女尸也不见了。


  然后我的心就悬到了嗓子眼上,因为似乎真的发生了不好的情况。


  于是我立刻就第一时间扫了一眼解剖室内的情况,由于这里的空间并不大,除了解剖床,还有一些放工具的柜子,就没其他什么东西了,因此只是简单的一眼之后,我就断定这里没人。


  于是我立刻用手机拨打了苗苗的电话,当电话刚响起,我都被吓了一跳,因为电话铃声就在解剖室里,而且铃声是那首禁曲‘红嫁衣’:妈妈看好我的红嫁衣,不要让我太早太早死去。但愿你抚摸的女人正在腐烂……不得不说苗苗真是个特别的女人,竟然用这样的手机铃声,听得我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渗人的很,也不知道苗苗是不是用来练胆的。


  然后我立刻就循着这声音在房间里找了一下,但说来也是奇怪,这声音明明就在解剖室内响起,但一时间我却没法判断它在哪里发出来的,它就像是回音一般,在解剖室内回荡着,阴森而悠扬。将整个解剖室给笼罩了,听着不像是手机铃声,更像是有个看不见的人此时就在屋子里唱着这首‘红嫁衣’似的。


  而金泽则一如既往的冷静,他立刻就在解剖室的柜子里寻找了起来,但是当我们翻遍了这里,也没有找到这手机时,渐渐的我就有点毛骨悚然了起来。


  而当我的手机这边已经传来了忙音,这首红嫁衣依旧还在屋子里回荡,我整个人的身体就彻底僵硬了,有诡!

  不过金泽比我冷静多了,他立刻打电话让调附近的监控,同时让技术科送来金属信号探测仪。


  没一会功夫保卫科那边就来消息说监控视频正常,并没有看到苗苗和什么其他人从解剖室这栋楼离开,也就是说理论上苗苗还在这里,不过不一定是在解剖室,因为室内是没有监控的,也可能去了其他房间,或者上楼了,于是立刻就派人找了起来。


  而金泽则主动拿起探测仪在房间里测了起来,很快探测仪就滴滴滴的发出了警报声,是在一块地板下面的,于是我们立刻将这块地板给撬了,结果真的发现下面藏了一部手机。


  原来是苗苗的手机被藏在了这里,就是不知道是谁藏的。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手机突然就响了,我拿起一看,然后吓了一跳,差点把手机给丢了。


  因为来电显示是苗苗,居然是苗苗给我打来的电话。可苗苗的手机明明在金泽手里,怎么可能给我打电话?

  我打了个激灵,然后忙将手机给金泽看,金泽也皱了下眉头,不过他还是叫我接。


  于是我立刻就接了起来,很快电话那头就传来了一道虚弱的声音,气若游丝,真的是苗苗的声音,不过听着却还蛮性感的,看来冷傲女王苗苗倘若做一个娇滴滴的小女人也是很有魅力的。


  苗苗对我说:“陈木,刚才我晕倒了,没能接到你的电话,我在卫生间,救我。”


  苗苗说她在厕所,还让我去救她,这一刻我立刻就感觉自己像是化身成了盖世英雄,于是我什么也不怕了,握着枪立刻就朝这栋楼的厕所冲,金泽也快步跟上。


  到了女厕所,我也豁出去了,直接就闯了进去。


  结果我真的看到了苗苗,不过她躺在地上,看起来晕乎乎的,应该是强撑着给我打了电话。


  而在苗苗的身前不远处,还有一滩模糊的血肉,一团森森白骨。


  诡异的是,这白骨上的血肉还在慢慢融化,像是一具尸体被极强的腐蚀性溶液给泼了一样,此时腐蚀的只剩下了一节节骨头了,如此强的腐蚀性,感觉都超越了王水。


  于是我立刻过去扶住了苗苗,很快就喊来了医生,将苗苗给转移了。


  好在苗苗并没有出什么严重的意外,再输液和短暂休息后,神智就彻底清醒了。


  然后我就从苗苗那了解了情况,原本苗苗在解剖室收尾之后是准备离开的,但在离开前突然看到女尸的下面汩汩的往外流着液体,像是人的精液,但是又比较稀薄,颜色也比较淡,不过又比水浓。


  于是苗苗立刻就准备检查,结果这女尸突然就坐了起来,因此就连苗苗都被吓了一跳。不过苗苗很快就控制住了情绪,因为尸体坐起来是正常的神经跳,然而这尸体结果很快就直立了起来,甚至颇为僵硬的往外走了。


  苗苗也是胆大,竟然就这样偷偷跟着这尸体走,不过她给我打了电话,也就是之前我接到的那个苗苗说尸体复活的电话。


  然后苗苗就跟着尸体走,进入了厕所,结果这尸体刚到厕所,很快就瘫倒在了地上,然后以极快的速度迅速腐烂,就像是之前亡者归来的案子中,尸体也出现腐烂一样,不过这腐烂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来得快,简直比世上最浓烈的化尸水还要迅猛。


  而苗苗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闻了这腐尸发出来的味道,还是因为之前和尸体接触了太多,感染了什么病菌,所以很快就脑袋昏沉沉晕乎了过去。当她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没有力气爬起来,于是就通过手机,看到了我给她电话,就立刻打了过来,让我去救她。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一切有了合理的解释,唯一诡异的是这尸体死了怎么还能跟僵尸一样行走,不过由于有了之前‘活水’的接触,我怀疑这一切是有联系的,这应该是一系列医学实验中的一环。


  不过很快就带来了另外一个让我们不解的地方,既然苗苗的手机一直在身边,那么解剖室地板下的这部手机是谁的,又是谁放进去的?

  金泽的思维又快了我一步,此时他已经拿起那部手机翻看了起来,很快金泽就微微皱起了眉头。


  我忙接过金泽递来的电话,结果发现之前这部手机确实进入过电话,刚好和我拨打苗苗手机的时间段是一致的,就像是有双看不见的眼睛在一直盯着我看一样,当我打了电话,他也紧跟着打了。


  而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的是,这个来电是有显示名字的,竟然是‘恶欲’。


  而就在这个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还是那首诡异的红嫁衣的铃声,格外的渗人,而来电显示依旧是恶欲。


  我心一狠,然后就豁出去接起了电话,我倒想看看对方是谁,打电话装神弄鬼的想干嘛。


  很快听筒里就传来了一道幽幽的阴冷声音:“黑手,我们该见面了。”


  他喊黑手,刚开始我没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难道恶欲指的是幕后黑手?

  估计就是指这部手机的主人吧,看来他找错人了,以为这手机还在幕后黑手手中的,结果其实已经被埋在了解剖室的地板下。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声音再次响起:“陈木,我知道你在听,你怎么不说话。”


  58我就是你

  电话那头的恶欲竟然一下子就说出了我在接电话,这顿时就出乎了我的所料,让我的心猛地咯噔一跳,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脱光了衣服被别人在看一样,彻彻底底的暴露了,被人监视了。


  但很快我就恢复了正常的情绪。我让自己强制冷静了下来,然后开口道:“你想干什么?”


  那边传来了哞哞的几声阴笑,然后才开口说:“你问我想干什么?不问问你自己想要干什么?”


  我立刻在心里对自己说,我想干你,干死你个变态,将你绳之以法。


  但我嘴上可没敢这么说,我直接对他道:“我知道我想干什么,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恶欲,不要以为自己太聪明,可以掌控一切,你知道我对你多么了解吗?”


  我是故意这样说的,其实我对他一点了解也没有,我如此说就是要吓他,引起他的猜忌。让他和我多交流沟通,因为这样我们技术部门就可以监控他的信息,然后定位他的位置了。


  不过这恶欲显然也是知道我的用意的,很快他又阴笑了两声,然后对我说:“陈木。你想拿我做试验,而我又想杀你,我们不是该见见面,看看究竟孰强孰弱吗?山水丽庭地下停车场,你敢来吗?”


  说完,这恶欲就挂断了电话。


  挂了电话后,我一阵心有余悸,就跟刚干了一场酣战似得,不得不说这恶欲还真能给人威压,就算我没见过他,和他对话依旧是心惊胆战的,我想这应该是和他的作案手法有关吧,恶欲是一个有着变态性欲的凶手,甚至男女通吃。而且凌辱的手段五花八门,无比暴戾,因此和他交谈时忍不住的就菊花发紧感觉随时有可能被一根大茄子塞进来一样。


  而当我刚挂了电话没多久,技术科那边就来消息了,是刚刚金泽安排他们介入的,而省队的工作效率就是高。他们锁定了恶欲这个号码的来电位置,情理之中,但还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地点就是山水丽庭的地下停车场。


  不得不说,这个恶欲不仅变态,还如此的猖狂,他肯定是知道我们警方会锁定他的位置的。而他却不以为然,甚至在电话里已经将这地点当做了约见地点和我讲了,而这就让我们的锁定成为了鸡肋。


  因此很快问题就来了,这个地点确定就是恶欲的藏身之处吗?我要去这里见他吗?而他又要见我干嘛,真的是要和我一决生死?可是我跟他没半点关系,他为什么跟我杠上了?


  我无从得知。但情况紧急,金泽立刻就联系了方青河,很快就召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议,先进行了一个简单的部署,首先就是让便衣特警去山水丽庭地下停车场附近隐藏,随时待命。


  然后我们才商量起了我究竟该不该去和‘恶欲’见面的问题,其实最好的结果是特警直接武装包围地下停车场,然后搜捕‘恶欲’,但我们知道这只是理想状态,以恶欲的能力,是不可能那么容易被抓的,如果我们这么做,他可能早就逃之夭夭了,因为并不保证他就真的在那里,因此可能连他的面都见不到。


  所以我是完全有必要露面的,因为只有我出现了,恶欲应该才会现身。但随之而来的就是安全问题,作为恶欲这样的大变态,他有一百种方式杀掉我。


  但很快我们还是做了决定,我还是得去见他,因为既然他有一百种方式杀我,那么就算我不出现,他还是会想办法杀我,所以他约见我真实目的应该并不是杀我,而是真的要和我进行什么终极的交易,终极的对决。


  虽然我怕他,但我更怕自己的懦弱,长痛不如短痛,如果非要一决雌雄,那我无所畏惧。


  而当我们刚做了决定,我手中这部地板下的手机则再次响起,这次不是电话,而是一条短信。这部手机的主人也真是足够变态的,短信铃声是另外一首禁曲,洋娃娃:然后啊爸爸,举起斧头了,剥开我的皮,做成了娃娃,埋在树底下陪妈妈……


  我打了个冷颤,然后才看起了短信的内容:记住,只准你一个人来见我,否则,来多少条子,将有多少条子陪葬。还有,让四周那些跳蚤赶紧滚,上蹿下跳的小丑。不要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否则今晚整座城市都将成为战场,我可以瞬间制造二十起爆炸案,让整座城市陷入混乱,哈哈哈。陈木,快来见我吧,真的很想和你面对面聊聊天,听听你的想法。


  看完他的这条短信,我就再一次打了个哆嗦,这个疯子,他不仅变态,甚至可以用疯狂来形容。


  而当方青河看了这条短信,素来风轻云淡的他,此时也眉头深锁,脖子上青筋暴起。


  因为最近国际上刚好关于暴恐的事以及舆论很多,如果这恶欲真的制造了这么多起爆炸,那我们这里真的就要翻天了,别说是方青河的乌纱帽了,就连市里省里的领导都得下台。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人命关天。


  于是方青河立刻就抬头看向我,我有一种临危受命的责任感压在双肩,然后也不知从哪涌出一阵底气,直接就喝道:“怕个卵,我去见他!看看他到底是谁,究竟想干嘛。”亚节余扛。


  然后做了一下简单的部署,我穿上了防弹衣,装上了窃听器,又荷枪实弹之后就出发了。至于那些被安排在地下停车场附近的特警也撤了,不过没有完全离开,而是撤的远远的,依旧随时待命。


  很快我就到了山水丽庭的地下停车场,这里很大,停了有几百上千辆车子,好在是晚上,并没有什么人,所以如果真的要实施突击抓捕,误伤不会太大。


  而当我刚到了这里,我手机就突然响了,还是恶欲的短信:你来了,你看到我了吗?


  看到这短信,我的心就咯噔一跳,然后立刻就下意识的抬头朝四周看了一眼,不过这里那么大,无数辆车子,除此之外我就没看到人了,昏黄的灯光,清冷的夜风,顿时让我有点心底发毛,于是突然我又感觉这里有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我看。


  于是我立刻给他回了条短信:你在哪?


  刚回完短信,我手机突然又震动了,不过这次不是恶欲,而是金泽,金泽是之前我们就商量好了的,随时和我保持着联系,方便指挥我。


  金泽说:可以确定恶欲就在里面了,但是不能锁定具体在哪个位置。你目前的任务就是将他引出来,我们将安排狙击手,所以你也不用怕,当然,安全第一。


  见金泽说恶欲就在这里,我既害怕又兴奋。


  然后我慢慢的朝着停车场的深处走,全身的每一根神经都紧绷了起来,明明很冷,身上却爬满了汗珠。


  这个时候手机再次响了,还是恶欲,他说:左前方四十五度方向,C区,一辆牌照是XXX的宝马X6,来这里。


  见他将具体位置告诉了我,然后我立刻就将这位置发给了金泽,不过由于警方不敢贸然冲进来,惹怒恶欲,引起动乱,所以我也只是报备一下,暂时并没有什么大用。


  于是我就壮着胆子朝那辆宝马X6走了过去,很快我就到了车子旁,我从外面看了一眼,不过被贴了特殊的车膜,我看不到车子里面。


  这个时候恶欲又给我发了消息:上车,驾驶室,我在车上。


  我不得不拉开了车门,坐在了驾驶室,然后我立刻就快速扫了一眼车子,但是并没有看到半个人影。


  于是我立刻发信息问他:你到底在哪里,我没见到你,我的忍耐限度是有限的,别想耍我。


  很快他说:我就在车上啊。


  我说:放屁。


  而很快他却发了个顿时让我觉得莫名其妙,却又毛骨悚然的短信。


  他说:我就是你。


  59想得美


  我就是你。


  看完恶欲给我这手机上发来的短信,我整个人都惊悚了起来,我也不知道一条短信怎么就让我如此毛骨悚然,反正当时我大脑一片混沌,就像是脑髓被敲裂了一条缝一样,又像是灵魂被抽空了似得。


  不过很快我就反应了过来。惊恐是因为我怕,不是怕别人,甚至说不是怕这条短信,而是怕我自己,怕方青河之前对我说的那句话,他说是有可能存在药物让人精分的,我怕我真的精分了。


  也就是说,我在自己和自己聊天,自己给自己发短信、说话,我是我,恶欲也是我。


  想到这,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甚至在这个瞬间,我感觉眼前晃过了一道人影。就像是自己灵魂出窍了一般,跟电影里那夸张虚幻的画面似得,有另一个自己从我身体里钻了出来,坐到了一旁的副驾驶上。


  然后我又突然想到了之前在孤儿院的那间禁地屋子里,金泽说我是自己跳下井的。可我明明是感觉有个人在我腰上推了一把。于是一个可怕的念头就在我心头升起,不会是我自己将自己给推下井的吧?

  不过在我惊悚间,我的另一部手机,也就是我自己真正的手机又响了,是金泽发消息来了,然后我整个人才回过神来。


  我没有立刻去看金泽的短信,而是深深的做了个深呼吸,让自己镇定了下来。


  然后我就立刻推翻了刚才所有的瞎想,因为我不可能是恶欲,不可能在自说自话的。我身上就两部手机,一部地板下的和恶欲联系的手机,还有一部自己的手机,没有第三部了,我不可能在精神分裂的情况下。自己和自己发短信,不具备这个条件,恶欲应该另有其人。


  而我之所以刚才突然变得那么的浑浑噩噩,大脑混沌,感觉自己精神分裂了一样,我猜测并不是我脑袋乱想所致,我怀疑是车内有什么可疑的毒气,影响了我的精神,而这条短信可能只是导火索,恶欲想害我!而要不是金泽的这条短信唤醒了我,我可能真的要精神紊乱了。


  想通了之后,我忙一掌推开了车门。大口呼吸了一下外面的空气,然后才清醒了很多,再之后我才看起了金泽的短信。


  金泽说:陈木,监控到你的手机信号与恶欲的手机信号已经一致了,也就是说你两离的很近了,几乎重叠了。小心!

  看完金泽的短信,我忍不住脊背一凉,打了个冷颤,难不成刚刚推翻的我不是恶欲的情况又要成立了?

  但这一次由于我比较冷静,所以我没有乱想,我立刻就扭头看了下车子后座,不过还是没发现人。


  然后我心里就有点忐忑了,于是我转过脑袋,然后再次给恶欲发去了一条消息:你到底在哪,别给我装神弄鬼的,否则我离开了。


  说完,我就做出了一副准备下车离开的姿势。


  很快他就回我了:我就在你的身上。


  看完它这条短信,原本已经恢复冷静的我再一次的倒抽了一口冷气,从头到脚被阴森的寒气给笼罩了起来。


  他什么意思?什么叫他就在我身上?


  很快我就反应了过来,他意思应该说自己不是人?是一个附身于我身上的阴魂?


  虽然感觉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世上是不可能有鬼的,肯定是这恶欲在吓唬我,但我还是本能的就想到了一部恐怖电影,电影中的男人用手机拍自己,结果拍到了一个女鬼骑在他的脖子上。


  于是我打了个哆嗦,也假装不在意的打开了手机的照相机,然后对准了自己,用前置摄像头照了起来。


  然后我就松了口气,从手机的照相机里并没有拍到什么鬼不鬼的吓人玩意。


  于是我就准备退出相机功能,但我不小心点了个镜头切换,将前置摄像头切换成了后置的摄像头。


  这只是我不小心的一个动作,不曾想却拍到了一个无比吓人的画面。


  在这个瞬间,我竟然看到手机的屏幕上突然就冒出来了一个人头。


  这个人头卡在我的脚底下,在我座椅靠前的位置。


  而且这个人头看起来非常的奇怪,他的眼睛像是死鱼一样,一片泛白,而他脸上除了这死鱼眼,就没有其他五官了,也没有头发,就是一个光秃秃的头皮。


  我吓傻了,差点将手机给扔了,这他妈是个啥恐怖玩意?

  我知道这不可能是我手机中毒了之类的,真的是我用手机拍出来的诡异脏东西……


  我的世界观差点崩塌,但我还是下意识的移开手机,朝脚底下看了过去,结果这一看我还是看到了这颗人头。


  这颗人头真的在我脚底下,原来不是我手机拍出来的,而是它真的存在。


  可是之前我怎么没看到他?是我大意了,没注意到,还是它刚刚出现?

  我正想着呢,不曾想这人头突然就开口喊了我一声:“陈木,我们见面了。”


  听了他的声音,我下意识的就身体一僵,因为这声音有些熟悉。


  然后我立刻就想了起来,似乎就是之前从手机听筒里响起的声音,也就是‘恶欲’的声音。


  难道恶欲就是一颗人头?这他妈有点吓人了。


  不过很快我又觉得除了手机听筒里,我似乎还从哪里听过他的声音,只是简单思索了一下,我立刻就想了起来,他是红衣女,不,应该说是红衣男,他是一直以来最喜欢装神弄鬼的那个红衣!

  由于以前的红衣都是一头乌黑的长发,所以此时变成了秃子的他,一时间我竟然没认出来。


  可是红衣怎么突然就只剩下一个脑袋了?而且这头颅怎么还能跟我说话?


  于是我就壮着胆子盯着他看,很快我就发现原来他脸上那死鱼眼不是长在脸上的,而是画上去的,画在脸皮上的,难怪看着那么诡异。


  而很快我又发现他并不是只有脑袋,而是只露出了脑袋,这个车子是被改造过的,他的身体应该是藏在了车底,只露出了脑袋在外面,而且应该是将脑袋高高的昂着的,要不然也不能从车底冒出来。


  不得不说,这货的耐力也是够可以的,这样也不怕脖子酸的断掉啊?


  于是我就没那么怕了,我心说你真他妈傻逼啊,这不是给自己下套嘛,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逮捕他的机会啊。


  然后我就用枪指着他,准备控制他,不过我总感觉有点不对劲,如果他是红衣,红衣就是那最后一个孤儿,而那最后一个孤儿就是恶欲的话,这最后一步也太简单了吧,恶欲就这么傻,为了吓唬我不惜给自己下套?亚亩肝技。


  不过我也豁出去了,立刻准备动手逮他,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开口说:“陈木,想抓我?你动手试试,数十起爆炸案立刻发生,整个城市将陷入恐慌,迅速瘫痪。”


  听了他的恐吓,我的心顿时一紧,难怪这货有恃无恐,而他既然敢拿自己的命来做赌注,那应该不是开玩笑之类的,他估计是真的在什公共共场所安装了炸弹,所以我绝不能乱来,因为之前方青河特地给我交代过,无论如何,都不能激怒这疯子,让事态恶化,一定要维稳控制,如果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甚至是牺牲,同归于尽,也不能让炸弹爆炸。


  在我寻思间,红衣再次开口对我说:“陈木,没看出来么,你还这么关心普通人的生死?真是一个爱民的好警察啊。”


  我直接对他道:“不要废话,你到底要干什么,直接说。”


  而他则继续说:“首先我要警告你们警方,我所安装的炸弹都是定时引爆的,只有我才能关闭,所以你们别想用狙击手之类的狙杀我,更不要想和我同归于尽,那些都没用,快让外面的狙击手,以及一些跳梁小丑滚开。”


  说完,他又对我道:“陈木,好了,我要传达给警方的话已经传达了,你现在可以将身上的窃听器关闭了。”


  听了他的话,我的心再次咯噔一跳,心说这货也真是够专业的,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不愧是就连白夜都忌惮的高手。我怀疑上一次在我家,杀掉那个警察,并且拼尸,最后被白夜追踪,却无功而返,让白夜都非常忌惮的高手,就是这个红衣!

  为了不激怒这个疯子,不让事态恶化,我不得不关闭了窃听器,而我相信外面的方青河也会让警方撤离的,但不会真的撤离,应该就是简单的撤退,不过还是会守着,寻找机会出手的。


  而当我刚关了窃听器,这个疯子突然就阴森的笑了起来,他边笑边对我说:“陈木,你装什么好人?普通老百姓的命是命,我们的命就不是命?自己做了这么多变态的事,害死了这么多人,现在想洗白了?哈哈哈,想得美!”


  60变态的条件

  恶欲竟然昂着脑袋趾高气昂的指责我是个大变态,疯子,顿时我就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他啥意思,这他妈不是扯几把犊子嘛,这种感觉真是怪异。就好像是被一个婊子指着骂自己骚一样,太黑色幽默了。


  一个真正的杀人狂抱怨我杀人太疯狂,乱干变态的事,这难道不足够黑色幽默?


  我愣了好一会儿,然后才看向这颗只有脸上画了白眼的人头,然后对他道:“恶欲,不要跟我说没用的东西了,这些都对我没有半点影响。”


  说完,我又将情绪给彻底控制好了,面对恶欲这样的变态,我必须冷静,只要我稍稍表现出太大的情绪波动,都可能被他控制我的心理,将我牵着鼻子走。所以我一定要给他展现出强大的心理素质出来。因为我感觉他之所以对我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有可能是要控制我,说直白一点,可能是要配合车里可能存在的迷药,然后做类似催眠的事。将我给彻底操控了,就像之前方青河对我所说的猜测那样。


  于是我继续冷静的盯着恶欲看,然后对他道:“恶欲,现在情况就是这样了,我承认你的威胁确实对我们警方起到了作用,但你也别以为真的可以左右我们,我们是不会向暴力低头的。你最好想想这一切的后果,你究竟想要什么,你可以和我好好谈,而不是像疯了一样,这样到最后对你是没有好处的。”


  恶欲再一次阴冷的哈哈大笑了三声,然后说:“好,我的要求很简单,那就是你去死。你敢吗?”


  我一怔,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真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吃错药了,还是被什么事给刺激到了,怎么突然就对我这么大怨念,按理说我并没有跟他有什么过节啊,他怎么就一口咬定了我是黑手呢?

  正寻思呢,恶欲继续对我说:“好了,不啰嗦了,你现在下车,去隔壁那辆奥迪车子上去,然后将手机放进车子里。记住。是你身上两部手机都给放进去!”


  听了恶欲的这个安排,我就知道他要开始有所行动了,而他是知道我身上有两部手机ID,显然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


  我有点不情愿,因为我知道按照他意思做的话,就一步步钻进他给我。给我们警方设的套子里了,但我不得不按照他的意思去做。


  于是我就准备下车,而他很快又对我说:“将外面车子旁边的这一部手机也带着,也放进那辆车里。还有你给我记住,千万别再想给那个金泽发消息通风报信,你的手机信息我已经安排人监控了,只要你稍有异动,那么爆炸将立刻执行!”


  我心底一颤,当时真想猛的冲他邪恶的一笑,然后跟他说有本事就炸,反正你说我是变态,那我就疯给你看,但我没敢这么冲动。我老实的下车将地上那手机也捡了起来,然后去到了隔壁那辆奥迪车子上,将三部手机都放上了车,当时我还特意留心了一眼车内的情况,倒是没看到人。


  然后我重新回到了宝马X6内,而当我刚上了车子,我突然看到停车场内好几辆车子都动了,一个个看似混乱的离开了停车场。亚边大巴。


  也不知道是刚好有人离开了,还是恶欲安排的人,但大半夜的,我感觉后者的可能性大。因此我绝不能小看这个恶欲,他可能真的有很大的能量,至少他应该是有帮手的。


  果然,当我刚想到这,一旁那辆奥迪车子也启动了。


  说实话,当我我还吓了一跳,因为之前我是没看到那辆车里有人的,但我猜测人肯定是躲到哪里,彻底或者后备箱之类的。


  而当这辆放了手机的奥迪也跟着开出去了,我心中立刻就有了推测。我怀疑恶欲的帮手已经用我那手机给金泽他们警方发去了虚假的信息,汇报了虚假的消息,比如说我们已经离开了停车场之类的。


  而当这批车子刚离开停车场,过了也就约莫两三分钟,新的一批车子就启动了,而这一次恶欲让我也跟着开出去。


  我不得不照做了,于是我就开着这辆宝马X6慢慢的驶出了停车场。由于车子的玻璃都是被贴了专业黑膜,所以方青河他们是看不到车内情况的,不过我将车子开出去后,也没看到有什么警方,也不知道是在远远的地方布控呢,还是分批追踪刚才第一批车子去了,重点追踪那辆放了三部手机的车子去了。


  不得不说,恶欲的这招真的很厉害,一下子牵动了这么多的警力,还将警方挨个分散了,因为几十上百辆车子开出去,要想每一辆车子都完美的跟踪,那至少是需要双倍的警力警车的。


  当时我只得在心里祈祷方青河、金泽他们能够足够聪明,看破恶欲的阴谋,同时能够查清室内的所有公共场所,尽快将可能存在炸弹的地方给排查出来,毕竟我们不能总这样被恶欲牵着鼻子走,而一旦拍出了爆炸的情况,甚至就连我都可对恶欲进行抓捕了。


  我在恶欲的指示下,快速开着这辆车子,在市里兜了好几条路,一路下来我隐约间感觉似乎有辆车子跟着,但又不确定到底是不是警方,不过好歹有了点希望。


  而当车子驶入郊区一条泥路上的时候,恶欲突然就叫我放缓了速度,他让我慢慢慢慢的开,同时叫我注意路上的一块白色印记,在来到白色印记前的时候,他突然就让我猛的踩刹车停了下来。


  我停下了车,然后第一时间从车子后视镜往后看了下,不过没再看到之前那疑似警方跟踪的车辆,所以凡事只能靠自己了。


  于是我做了个深呼吸,就准备和恶欲谈判,因为我知道他把我骗到这里来,肯定是到了最后一步了,是到了我们彼此摊牌的时候了。


  果然,当我刚停下车子,恶欲的声音立刻就响了起来,他说:“陈木,你不是想要当善人,想要救人吗,好,现在就给你机会。你不是问我想要什么吗?那我告诉你,我就要一个字!”


  我愣了一下,疑惑的开口问:“什么?”


  他说:“爽!”


  我还是有点不太明白,爽什么?

  而他则继续说:“只要你填满了我的嘴,让我觉得舒服了,那我就不让爆炸案发生。”


  听到这,我彻底明白了过来,顿时就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胃里更是翻江倒海的,太他妈恶心了,这货意思是要给我咬啊!

  我下意识的立刻就开口说:“不行!换个条件。”


  当我刚说完,恶欲就说:“因为你的拒绝,第一起爆炸案已经发生,在一家厂房。”


  我的心顿时就咯噔一跳,虽然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恐吓我的,但我这一次真的不敢乱来了。


  而他很快又阴笑着让我脱裤子,按他的要求去做。


  我非常不愿意,我觉得非常的恶心,但是我不得不将电动座椅移到了最后面,然后俯身,我感觉我要做世上最恶心的事情了,让这无脸的恶欲帮我干那事,让他觉得爽。


  不得不说,这恶欲简直是丧心病狂,当真是个性欲倒错的变态,我想这和他的生长环境,和他经历的试验有关吧,而他却最终将这报复到了我的身上,看来他真的把我当成了是终极报复对象,把我当成了幕后黑手?

  很快我脱了裤子,只穿了条内裤,然后弓腰,不过很快我就意识到了!选!书!网!x!u!a!n!s!h!u!.c!o!m一个问题,这恶欲只有一张脸皮,他没有脸,怎么用嘴,我往哪塞?


  正寻思呢,恶欲就好像是能够看穿我的心思一样,他突然就开口问我:“陈木,你先把我的嘴给找到吧。”


  我壮着胆子将手伸向他的脸,当我的手刚碰到他的脸,我的心就是一惊,无比的冰凉,这颗人头就像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似得。


  正感觉不太对劲呢,很快就发生了更加让我毛骨悚然的一幕,当我刚用手抚摸他的脸,想要找出来他的嘴,由于我稍稍用力,这颗人头竟然突然就动了,是被我推动的!


  然后我就发现这人头并不是连着身子,有人躲在彻底,他真的只是一颗单纯的人头……被粘在座位下的……


  可是一颗人头怎么能说话?

  我整个人惊悚的打起了寒颤,而就在这个时候车内却再次传来一道阴冷的咯咯笑声。


  紧接着我感觉脊背一凉,像是有双眼睛就在我的身后,正死死的盯着我看,冲我笑。


  我有点不敢扭头去看,就偷偷的用眼睛去看车内的后视镜,然后我整个人就真的彻底惊恐了起来,张大了嘴,全身被寒气笼罩,久久说不出话来。


  61吃了我


  看到后视镜里的那一幕,我就彻底惊悚了起来,因为我从里面看到了一个人。光线不好,有点黑,但我很真切的看到了一个人坐在了车子的后座,而我很确信之前车子里还是没人的。


  事已至此。我就壮着胆子盯着后视镜继续看了一眼,然后很快我就发现这个人很熟悉,甚至这一幕都那么的熟悉,就像是时光倒流,事件重演一般。


  这个我从后视镜内看到的人穿着一身红衣,乌黑修长的头发挡住了他的脸,让他看起来没有脸,而他正是那个神出鬼没的无脸男红衣!


  于是我下意识的就猛然扭头看去,意料之中却又情理之外,我没看到车子后座有人,其实这一幕并不陌生,几天前在警车里,我第一次接触红衣时,也发生过这种情况。后来证明是后视镜被改装成了视频传输设备。


  我想这一次应该还是同样的情况,但猝不及防的我还是被吓了一跳,惊出了一声冷汗。


  但我之所以突然惊恐,除了这雷同的恐吓场景,还是因为脚底下这人头配合后视镜里的画面。再加上车内红衣的声音。


  于是我再一次低头看向这颗头颅,我甚至还用脚轻轻踢了它一下,它立刻就滚了一下,没有鲜血往下流,显然是被吸干了,而很快我又从他的脖子断裂处看到了翘起的人皮,我知道那是因为他脸上被蒙上了一层人皮。


  于是我立刻就猜测这人并不是红衣,他只是一个替死鬼,被红衣用来装他的。不对,准确来说,这人应该是红衣的双胞胎兄弟,因为红衣是最后一个孤儿,所以他也是有双胞胎的!

  不得不说,红衣真的很精明。这样一来,就算我们警方破釜沉舟,来硬的,杀掉了这颗人头,炸掉了这辆车,死的也不是他。亚边池扛。


  我猜测红衣此时肯定躲在哪里,通过视频无线传输,将自己传给我看呢,我刚才听到的声音也是他发出来的,而不是那人头,而我的一举一动肯定也在他的键控制下。


  想到这,我也没那么怕了。我立刻就抬头看向后视镜里的他,然后沉声开口道:“恶欲,别给我装神弄鬼了,有本事就露面,像一个缩头乌龟。”


  红衣显然也不怕暴露了,他立刻抬起头。不过依旧没有脸,他阴笑了两声,就对我说:“陈木,我这不是跟你学的嘛,装神弄鬼,这不是你的强项,不是你与生俱来的天赋,你从小到大的玩物?”


  听了红衣的话,我出于身体本能的就想反驳,但很快我却头皮一麻,冷不丁的就冒出来一个念头来。


  我突然就想到了什么,明白了什么,我理解红衣为何说我喜欢装神弄鬼,为何对我有这么大的怨念,又为何说我是幕后黑手了,因为我确实就是黑手,但我不是真的黑手,黑手另有其人,但我同样可以被当成是黑手!

  我知道我的这段话听起来很拗口,因为如若不是亲身经历了,谁也理解不了,我的意思是红衣认错人了,因为幕后的黑手和我是长一样的人,他指的黑手应该就是胡老院长口中的那个怨灵,而这个怨灵应该不是黄权就是杀手陈木。


  也就是说,红衣把我当成了是黄权或者杀手陈木,因此可以引申出另外一个观点,那就是杀手陈木或者黄权和红衣见过!但是红衣又称呼我为陈木,所以我猜测他口中的黑手应该是杀手陈木。


  我很想跟恶欲说他认错人了,我不是黑手,那是我的孪生兄弟,但我没有说,因为无济于事,更像是认怂的划清界限。


  于是我直接破罐子破摔,我突然就嘴角一扬,勾勒出一抹邪魅的弧度,然后对红衣说:“红衣,既然你对我这么了解,那我也不装了。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是不关心普通人的生死的,所以你究竟想干嘛,真的只是想要我死?”


  红衣却再次阴森的笑了笑,然后说:“陈木,别装了,现在的你并不坏,这也是我敢这样威胁你的原因。我想也许就连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邪恶了吧?我知道你现在是在装变态,而我也知道你是有同胞兄弟的,但我想告诉你,不管怎么说,能活到最后的那个,一定是最重要也是最厉害的一个,也就是说就算你现在变得再像个好人,那也都是假象,你一定就算那个坏人,就是孤儿院的那个指挥者‘怨灵’!”


  听了红衣的话,我一时间竟然没法反驳,因为那个‘怨灵’的童年照片我见过,而胡老院长也说过他是黑手,所以他就算不是黑手,也应该是重要人物,真正黑手的棋子。因此完全可以确定,‘黑手’就是长着我的脸,是我们三兄弟其中的一个。


  而作为如此厉害的人,又怎么可能轻易的死掉?因此用红衣的观点来说,活到最后的那个人就是最强大的那个,就是真正的变态。


  其实红衣说的是有道理的,但我真的不是‘黑手’啊!我是在那么多的机缘巧合下,在很多朋友甚至仇人的帮助下,才阴差阳错的活了下来的啊!


  可是这真的是阴差阳错,而不是有人在刻意保我的命?我不能死?

  正想着呢,红衣突然就开口说:“陈木,你真的很能装,你是一个绝好的演员,绿茶婊、心机男,你以为你可以玩弄所有人,可以勾引所有人,就像是那个帅气的警察、或者那个小白脸高手,甚至是你们的那个大屁股大乃子的法医,他们都在帮你,都对你有好感,但在我这里,你不会,你就是最大的蛆虫,我今天就压斩杀你!”


  红衣用了一连串侮辱性的词汇来形容我,又是绿茶婊、又是心机男的,真把我给说的震住了,感觉这货的心理真的彻底黑暗腐烂了,已经不是正常人的思维了,而他最后还用了斩杀这个词,可见他对我有多大的怨念,看来我今天还真的要凶多吉少了!

  正想着呢,红衣突然就开口对我说:“陈木,快点抱起我弟弟的人头,然后掀开副驾驶的座位下的那块板,下面有通道已经打开了,你可以从这爬下去。”


  我一愣,然后就明白红衣为何要将车子停在这里了,下面应该被挖好了地下空间,还真是一切皆在他的掌控之中,看来这疯子除了心理彻底阴暗变态了,强大的思维以及变态的智商还是存在的。


  我不想按照他的意思去做,因为我这是自掘坟墓,但由于知道了红衣并不是这颗人头,他躲在其他什么地方,那么存在爆炸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而我虽然屌丝,虽然只是一个新上任的刑警,但由于和金泽呆一起那么久了,我身上也是有着一丝责任感,一丝正气的,如果可以用自己换的社会安定,我也许不会换,但我会考虑,然而现在我至少还没死,还有生还的可能,那我就一定要去直面。


  于是我立刻掀开了车子座位,下面果然打开了一个圆形的通道,有点像是下水道,然后我不得不抱起那颗秃子人头,进入了水道,是滑梯构造的,我直接就滑了下去。


  刚滑下去,下面潮湿而黑暗,伸手不见五指,我刚站起身,后脑勺突然被重重的敲了一下,然后我就晕乎了过去。


  不过很快我就醒了,而当我醒过来的时候,突然就有光线了,我发现我是被吊在空中的。双手和双腿都被绑住了,而身体则兜在了一张红色的大网里,这大网看起来有点熟悉,让我忍不住就想到了岛国小电影里那些变态凌辱的网床。


  然后我猛然间就惊醒了,恶欲是一个性欲倒错的疯子,他丫的不会要强奸我吧?


  正想着呢,我发现我斜下面还吊着一个人,准确来说应该是一具尸体。


  这具尸体赤身裸体,原本是个男人,但现在他的生殖器被割了,而且还人造了一个假阴道,而我一眼就认出来了他,就是红衣恶欲,准确来说应该是恶欲的那个双胞胎兄弟。而且他不是无头尸,之前那个被我抱下来的人头已经好好的缝在了他的脖子上。


  让忍不住打了个激灵,无比惶恐的是,这具尸体的双腿用绳子大角度的拉开了,双腿张开,那人造的女性生殖器以及菊花高高凸出,而我一旦被外力一推,控制着网绳,那我肯定就是要告诉朝这尸体给干过来的……就像是岛国那无数变态凌辱的小电影一样……


  我后背惊出了一身冷汗,简直比见到了鬼还让我惶恐。


  这红衣真是疯子,他一定是要眼睁睁的看我XX他兄弟啊!而他们长一样,所以就像是在看着自己被我XX一样?

  难道这就是红衣引诱我来的终极目的,发泄他诡异变态的欲望?


  正想着呢,红衣的声音突然从我脚底下升起:“陈木,我说过,得等你成熟了才能吃你,而现在时机已经成熟,今天我要吃了你!”


  62最终的‘宝贝’


  红衣说他今天就要吃了我。


  听了他这句话,我脑海里立刻就浮现起上一次我被他从地下实验室带走后,他将整张脸贴在我的脖子上、脸上,深深的吻着我的气息,同时说着等我长成熟了就要吃了我的画面。


  当时我是以为他是真的要吃我的肉,喝我的血。但现在看来,似乎还一语双关?‘吃’了我,是不是也指要跟我发生肉体上的关系?亚序肠圾。


  想到这,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而这个时候我的身体突然就晃悠了起来。


  在空中晃动,很没有安全感,于是我下意识的就低头看下去,很快我就发现我身上这张网床果然是被一根绳子给控制着的,而这根红绳的末端,此时正由红衣稳稳的抓着呢,由于他稍稍动了下绳子,所以我整个人都晃悠了起来。


  于是我的心彻底揪了起来,显然和我所恐惧的那一幕一样,恶欲这个疯子是真的要操控我的身体和他兄弟的尸体进行尸交了!


  正恐惧和恶心呢。红衣突然就松掉了绳子,于是我整个人连着这张网就朝着那具尸体给飞了过去。


  而当我刚要整个撞向这尸体,感觉整个人都要被撞伤了时,红衣突然就收了下绳子,于是我的不偏不倚的就碰到了这尸体,但并没有完全接触,就是稍稍贴着。


  “哈哈哈,爽,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吧?羞辱你的感觉当真是好。”很快红衣就如此兴奋的说道。显然他对我是黑手的事深信不疑,而他也可从报复我带来强烈的满足。


  我不敢激怒他,所以就一句话也没说,但我的身体和这具尸体死死的贴在一起,而且我的衣服也被红衣这变态给脱了,所以当时非常的难受。这种难受不仅是身体上的,更是心理上的。其实我这人还是有点心理洁癖的,本就不喜欢和陌生人有肢体上的接触,更何况还是一具男尸,而且还是那个部位……


  好在我还能控制自己,否则要是真来感觉,那简直就彻底恶心死我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感觉底下一痒,我下意识的低头看去,很快发现有一根毛茸茸的绳子勒住了我,此时红衣轻轻的拉动着绳子,所以我的家伙就被轻轻拂动着,别提多难受了。


  然后我就明白红衣要干嘛了。简直是丧心病狂的超级变态,这疯子是不把我跟他弟弟的尸体凑成对不罢休啊,因为这样他才好操控空中的我。


  我并不想让红衣变态的欲望达成,而且我很抵触这变态的凌辱,可是身体却有点不听使唤,下意识的就被红衣给整的有反应了。


  于是种种复杂的情绪在我心底升起,怪异、屈辱、难受,还有一丝身体本能的快感,但我心理是丝毫感受不到的。


  我感觉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否则我的脸真的要丢尽了,于是我立刻就开口对红衣说:“恶欲,住手,这样做对你一点好处没有。”


  而红衣则立刻开口回道:“谁说一点好处没有,这将是大补,世间最好的美味,我一定会吃到的。”


  红衣的语气在颤抖,听起来整个人已经进入亢奋的状态了,而我低头看他的时候,竟然发现他一手动着绳子,还有一只手伸进了胯下,在干那事。


  这一刻我真的吐了,哇一下就张开了嘴,不过吐出来的是恶心的酸水。


  然后最恶心的一幕就发生了,红衣竟然猛的就来到了我的身体底下,张开嘴接走了我吐出来的酸水,就好似不能浪费掉似得。


  紧接着他的身体就开始抽搐,不是中毒了的那种抽搐,而是兴奋所致,就跟喝了我的液体就能得道升仙似得。


  很快他脱掉了裤子,我立刻发现红衣已经金枪不倒。


  我看到他的器官显然应该是移植上去的,因为我看到了一圈疤痕,但确实如胡老院长所说,完美融合了。


  “陈木,在我亲手斩杀你,吃你之前,让我们一起好好的享受吧。”


  红衣兴奋的高喊一声,然后就加快了频率,而我则是尽可能的往后退,可是我越用劲,身体和尸体贴的越近,所以只得作罢。


  而就在我感觉整个人已经完全被屈辱取代,甚至想要咬舌自尽的时候,不远处突然就传来了一道急促的脚步声,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个人已经到了。


  他脸上戴着面具,不是普通的面具,更像是防毒面具。


  而他的身上也背着一个跟小型液化气罐子似得玩意,乍一看跟什么小型炸弹似得,但仔细一看还有一根长长的管子连了出来,应该是导气的,具体罐子里装了什么我不知道。但由于这人戴了防毒面具,所以我猜测是什么毒气。


  放在平时我肯定更慌了,我会怕红衣来帮手了,要毒死我。


  但此时我却一点也没怕,相反,我如释重负,整个人身上的威压都卸了下来,因为即使这人戴着面具,我也依旧一眼就嫩认出来他,他就是白夜。


  很快他就来到了红衣的身边,红衣是一个绝顶的高手,但此时也不知道怎了,可能是因为心理的欲望彻底爆发了,依旧还沉浸在变态的欢愉欲望之中,所以依旧闭着眼,兴奋的享受着,就像是快要自己把自己送上巅峰了一样。


  而这个时候,戴着面具的白夜,猛的就举起了背上那个气罐子的管子,将管子的头部对准了红衣的脸,然后猛的就拧开了一个阀门。


  在这个瞬间,突然就喷出了一阵液体,这液体瞬间就喷射到了红衣的脸上,而当这气体喷出来后竟然瞬间就液化,进而凝固了,就像是冰霜一般。


  于是红衣的头发以及脸部,甚至还有脖颈处,很快就结上了一层冰霜,看起来就像是在冰箱里冷冻了好几天似得。


  这个时候红衣才反应过来,他下意识的就想扭头看去,但是也许是因为完全被凝固了,伴随着咔擦一声,红衣结了冰的脑袋竟然突然就断了,哐当一声就掉落在了地上,打了个滚。


  而就在这个时候,白夜他毫不犹豫的就再一次朝着红衣的胯下,朝着红衣那里给狠狠的又喷出了一阵气体,于是那玩意很快也冻住了。


  紧接着,白夜手起刀落,于是那玩意瞬间就被他给砍断了下来,精壮如牛。


  而白夜则毫不犹豫的用一个液封的盒子,将这玩意给装了起来,精装。


  看到这一幕,我立刻就反应了过来,然后就想到了什么。


  我立刻就联想到了白夜上一次给我的那个装着几把的盒子,当时他说是宝贝。现在看着这一幕,我就立刻明白,白夜是像那个盒子一样,再一次封装了一根几把!

  所以他身上那个罐子里喷出来的玩意应该是‘液氮’等混合气体,难怪瞬间就将红衣给冻死了,真没想到红衣会这样死去。


  然后我心中就升起一个不妙的念头来,难道上次的几把也是白夜封装的?难道白夜一直想要得到的就是这个?由于上一个并不完美,还有瑕疵,所以要从这最后一个孤儿,也是最完美的试验品身上得到这个‘宝物’?他一直跟着我,就是因为我才能引出这最终的‘宝物’?

  那么这个宝物到底是什么?我知道上一个所谓的宝贝最后是从里面爬出了白色的肉虫,最后化成了白色粘稠液体,具体什么化验结果,方青河他们还没告诉我。


  那么这一次白夜封装的还是这个吗,会是最终的成品吗?他又要拿这个去干嘛?

  我无从得知,但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立刻就开口对白夜说:“白夜,快救我,把我放下来。”


  出乎我意料的是,他却只是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像是不认识我一样,立刻转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