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勾心斗角怎么会累呢
作者:张大姑娘      更新:2022-01-14 14:06      字数:8078
  老太太在沙发上枯坐, 养孩子累啊,生小孩她觉得就很辛苦了,所以孩子生下来她带着照顾着的, 不让女儿插手。
  老大养在身边的, 正儿八经养出来的, 可是老二在乡下长大的,人小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养的, 来的时候全是乡下孩子的样子,一点规矩也没有,贺娇看不惯啊, 有老大在那里比着呢, 喜欢老大多一点。
  喜欢一个孩子, 不喜欢一个孩子的父母,在孩子看来, 其实在那些瞬间是面目可憎的,偏偏自己还没有感觉,孩子小时候或许不懂得隐藏情绪,长大了之后也不是眼瞎了, 只是不去计较了。
  父母当然伟大, 可是一个好孩子,也是不容易的,冯椿生打算走,从客厅那里出去, “我先走了。”
  “路上慢点。”
  冯椿生背着包就走了, 心情很差劲吗?
  其实也不是很差劲,就是没太有感觉,不是很高兴, 也不是不高兴,只是情绪很稳定,他情绪就波动的比较少。
  一些话,他也能听得见,就那么大一点房子,只能跟自己说不在意。
  养这么大的人了,好吃好喝的,没有什么可以在意的,父母也是辛辛苦苦工作,省吃俭用养家的。
  认清现实,何必自苦呢。
  自己还能开个音乐,一边开着一边听,绿韭刚回家,跟刘玥讲视频。
  “妈妈,我觉得我嫂子很给力,帮我一直讲,讲的老太太没话说,我嫂子真行。”
  刘玥就笑,虽然没过去,但是就解气,什么人啊这是,没怎么样的你教我女儿规矩的,教的这么好,你还有什么可以说的。
  绿韭又穿着那衣服给刘玥看,“我觉得人家怎么对我们这么好呢,肯定给我大哥面子的,这么贵的衣服,给我买好几件。”
  “买了你就穿。”
  “我们单位没有穿这个的。”
  绿韭笑嘻嘻的,“以后专门去他家穿。”
  挂了视频,也没说一句今天车祸了,躺在床上就想玩一会儿了,玩一会手机。
  看了下时间,觉得可以看二十分钟。
  冯椿生推开门就进来了,绿韭没动,看着人进来的,一下就有精神了,“我有点饿了,你来的很是时候。”
  冯椿生一下就笑了,换了鞋子,一边换衣服一边讲,“没吃晚饭吗?不是给人家点外卖了,我以为你一起吃的。”
  “没有地方吃,本来想算了,可是一看见你就饿了。”两只手圈着冯椿生脖子,凑到他耳朵边说一声。
  饿了就只能点外卖了,冯椿生不做饭,他晚上就想喝点粥,家里也没有东西吃,就煮了一锅稀饭,咸菜,没有人做饭,绿韭看他一眼,“你不能做饭吗?”
  “结婚了再学,现在时间不够,你真的吃鸡排吗?”
  觉得大晚上会不会太腻了?
  绿韭就是想吃点高热量的,味道重一点的,这时候你喊她吃火锅也是可以的,冯椿生给点了,等半个小时就到了。
  俩人坐在那里吃,冯椿生喝一口粥,就看那鸡排颜色金黄的,一条一条的,“好吃吗?”
  绿韭笑了笑,“不好吃。”
  冯椿生就装没听见,不好吃我也尝一块儿,真香啊。
  绿韭吃了一点,其余他扫盘底了。
  绿韭就躺在那里,看着人笑。
  “你笑什么呢?”
  “笑你可怜虫呗,”她比划了一下,掐着嗓子,“小可怜,没人爱,你费劲巴拉的还回去买那房子,赶紧卖了吧,这样套钱出来还能贴补装修,结婚反正没有钱。”
  趁人病,要人命,绿韭看着吊灯,觉得自己操守越来越浅薄了,怎么能在此时伤口撒盐呢,但是真的很爽啊,她很喜欢啊。
  你能做我背后就能说。
  她肯定不是直白讲的,春秋一下,“不过我觉得你比较好,我不觉得你大哥比你优秀,如果选择的话,我第一个选择你。”
  这话听的人高兴吗?
  高兴。
  被偏爱的谁不想呢。
  “那边房子卖了也没有多少钱,买的时候也才十几万,实在不行周转不过来的话,就给卖了,现在手里还有钱,先装修着。”
  那手里没有钱的话,房子就得卖,谁说也不好使。
  “北京那边的房子的话,也不能卖,租金很高了,现在一个月得万把块钱。”他自己估算着,觉得租金养装修也可以,装修预算得二十万三十万之间,那装一年半载的话,钱也能收回来。
  转眼看绿韭眼睛亮亮的,捧着他脸,眼睛里面比谈恋爱都有光,“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了?”冯椿生不是很懂,不是谈装修吗,钱不是很够。
  绿韭心扑通扑通快乐死了,“你北京有房子吗?”
  冯椿生明白过来了,“是啊,之前老家拆迁,我跟我大爷家哥哥在那边一人买了一套房子。”
  绿韭豁然站起来,站在他面前微笑,“我想明白了,明天去买个包吧,LV那种的名牌。”
  冯椿生佯装拒绝,“你不是不要的吗?”
  还是说心疼花钱的,怕破费了,不符合消费能力。
  绿韭嘴里乌拉乌拉,乌拉拉乌拉拉开始跳跳糖了,“是啊,因为我天真善良心疼你的财产,所以才大度的选择勤俭,而不是虚荣的去买包,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我是个成熟女性了,一个高端品牌的包包很符合我的气质。”
  成熟女性表示自己很配得上一个包包,冯椿生瞥了她一眼,“你不是说大牌都很丑?”
  “没有的事,大牌有大牌的道理,在人群中一眼看过去就知道造型设计很好,就知道很贵。”
  说完一脸的向往。
  今晚肯定不行了,俩人第二天下班去的,绿韭就从官网上面看,看就看个新鲜,看个喜欢的,具体什么款式的,她也没有概念,反正差不多就是一万块左右基础款,然后一定要实用。
  整个人就特别高兴,快下班的时候工会这边带着喜帖进来,“高楠结婚的,请大家喝喜酒。”
  绿韭看了一眼,确实新郎不是杨金池呗,她份子钱不会出的,喜酒也是不会去喝的。
  高楠结婚,先请客吃饭,收收份子钱,潘芳芳也收到帖子了,小声跟绿韭说,“据说要走了,她舅舅那边找关系给换单位去了,到她舅舅下面去做事,以后肯定……”
  话没说话,心里也是羡慕,她们现在这一群在这边接电话的,都是没关系的,有关系也不干这样的操心事啊。
  天天给人喷的跟三孙子一样的。
  拎起包约会去了,觉得日子太苦了,天天不干人事,下班了跟男朋友一起才开心,还问绿韭,“给多少份子钱。”
  绿韭寻思八辈子我也不给啊,“看看吧。”
  也拎着包走了,等冯椿生的,俩人开车去的,有地下停车场方便的,到了给位置记下来。
  店里导购确实不是很热情,因为很多人就是进来转一下的,要买的人固定一个月几个月买几个包包,大家也都认识的,不可能记不住。
  那就随便看看吧,要介绍的话,也可以给你介绍。
  绿韭觉得跟自己官网上看的不太一样,但是还是很高兴,看的很起劲。
  招呼冯椿生,“你觉得这个跟这个哪个好看?”
  冯椿生看了一眼,“这个大一点的,小的里面放不了什么东西。”
  导购心里很活跃的,不管你们说什么,我都可以各种解读,但是你要买的话,我就很热心了,这个包肯定不是新款也不是限量版的,所以就讲设计讲材质,讲一下发行量,在哪个台上的秀品。
  最后就要了那个小小的手袋,斜挂在腰边的那种,带金属链条牛皮饰边的法棍包,时尚是真时尚,洋气也是真洋气,但是不当饭吃是真的不当饭吃。
  绿韭出来就背上了,觉得可好看了,外面雪开始花了,地上是黑黢黢的一片在靠近路牙石的一溜儿,路中间是汪汪的水色,冯椿生在路灯下买糖炒栗子,勾着脖子往里面看,“五块钱就可以了。”
  绿韭吃这些东西很少,三五个就很给面子了,老板看看这个点,糖球还没卖完,“来点糖球吧。”
  冯椿生扭头去找她,就看她对着那硕大而光明的路灯,借着光在那里美呢,就整个人隔着老远你能看见她冒泡泡,一咕咚一咕咚的,就觉得你买个包一万多块,就这么高兴啊?
  那不就是个包吗?
  里面就放包纸巾,然后饭卡,手机就完事了,绿韭钱包都不用,包里面夹层都能塞卡的人,钥匙放进去就没有空间了,就不是很理解包到底怎么了。
  里面大姐拿着铲子呢还,“要不要来点?便宜一点。”
  冯椿生犹豫了下,还是不好去喊她,人群中大声而奔放的喊人,他是八辈子做不出来这种事情的,走到绿韭跟前,一只手抓着栗子,还烫着手,“你吃不吃糖球。”
  “太甜了,我是仙女我不吃,会胖的。”
  自己捧着脸,蹦跶就走了,窗口大姐铲子一扔,觉得就是憨批,你买好了带过去啊,她还能不吃的,你非得跑过去问吃不吃的,人八成嫌麻烦就不愿意跑过来再买了。
  觉得怎么有对象的呢,捡来的吧,捡着人家失忆的小仙女是吧?
  包的装饰作用跟实用价值同等重要,所以当第二天郑绿韭搭配衣服斜挎包进办公室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已经达到人生巅峰了,美滋滋的。
  潘芳芳一脸的丧气,一眨眼,眼泪就下来了,看着绿韭八叉的哭。
  绿韭靴子不是很踏实的落地,摊开手,“你难道是羡慕嫉妒恨我的新包包,馋哭了吗?”
  潘芳芳眼泪一下子噎回去了,些许感情一下就散了,再重新聚集也得酝酿一会儿,才看见绿韭新包,拽过来自己对着镜子照着看,照着照着,觉得这包也很适合自己,“冯椿生买的不?”
  “是的,”绿韭假笑,“不要不要非得买。”
  潘芳芳惯着你毛病啊,一句话喷过来,“装,再装,你还说心疼人装修的。”
  “我发现最需要心疼的认识我。”绿韭觉得很错付了,原本以为你很穷,没想到你如此有钱,北京有套全款房什么概念,就是一年的租金比得上这边一年的工资,就这样的概念,她因为贫穷而省钱,不能因为富有而省钱啊。
  瞧瞧这包多美,拉着那包跟潘芳芳仔细研究,俩人这样背着那样背,一早起来枝头的小鸟叽叽喳喳一样的,领导倒茶叶的,路过就觉得难怪人天天投诉多,你看着接电话的小姑娘,一个个的没成算。
  绿韭珍而重之的把包放手边台子上,还垫上一份报纸,自己坐下来,又给拿起来放在另一边手边去了,怕太阳给晒了。
  潘芳芳眨眨眼,眼泪倏忽又下来了,“你看看,冯椿生对你多好啊。”
  “买个包就好了呀?”
  “又不只有买包,你看他平时什么都顺着你,什么都照顾你,你要什么都给买,这都不算爱,什么是爱了。”别说女生物质,有时候物质等于爱,花钱的人不一定爱你,但是不舍得花钱的一定不爱你,一般工薪阶层的人,花钱大约就等于爱了,因为都是拿着生活吃饭的,谁脑子不好使拿着钱去挥霍啊,谁舍得啊。
  她昨晚约会倒是约会,没想到是分手会,她觉得自己太悲惨了,“我去了,还没等上菜呢,就一切很正常,突然就跟我说跟他在一起不要要东西,什么礼物也没有,什么情人节什么七夕节的,中秋新年的,一个礼物也没有,说我势力图钱的,说我找个男朋友就是要人家花钱的。”
  人家说分手,她说好,等一晚上也没等到人家再挽回一下,想一晚上也没想明白到底是问题出在哪里了?你爱我你喜欢我你不应该情不自禁的满足我,给我买礼物吗?
  人家情人节捧着花,我捧着你的臭嘴啊。
  什么垃圾玩意儿,你买礼物花几毛钱,你买束花百来块钱的也行啊,又不是九百九十朵玫瑰那样的,怎么就最后成了她物质,她想找个有钱了呢?
  就有大病。
  这是谈几个了,谈过才知道,什么样的人是好的,什么样的人也都有,“我看什么也不如小冯好,小冯你看平时怎么对你的,生气了也不摔打你的,有事儿了也哄你,他们都冷战我,不知道为什么就不联系了,说话也爱答不理,发消息也不回,约吃饭也不出来,说有事儿的,就不能明明白白说问题在哪儿,能谈就谈,不谈就算呗。”
  “我有那么差劲吗,我也不是一直要求他怎么样,我也给买东西啊,我也舍得花钱啊,我就是想他先买了我再买的,结果他还没等买就叽歪我,男方为什么就不能先付出的,你都不付出你凭什么要我女的付出的啊?”
  爱情,见了鬼的爱情了,一年谈四个了,都完蛋。
  一个月一个,歇一个月下一个继续,时间长点的能到俩月,但是一过节就完蛋,过节前后分手高峰期。
  潘芳芳气不过,“眼看过年了,年底按理说见一下家长,男方送礼走一下的,我还想着商量一下的,结果过什么年送什么礼的,人家早就想好的,就故意年前分手的,省的去我家送礼的。”
  绿韭就很真诚的问一句,“那时候给你介绍冯椿生,我跟郭姐一起介绍给你,你为什么不要。”
  潘芳芳当然不要了,俩人一起上班的同事,一起实习的,什么鬼脾气不知道吗?很真心的跟绿韭吐槽,“他那性子,我跟他在一起半天我都少活,就磨叽死了,我能给他耗死。”
  不说私生活,就一起工作,做个单子什么的,她哗哗哗的要这样这样做,哗哗哗的赶紧做完赶紧算了呗,省的心里面就燥死了,就急死了。
  冯椿生呢?
  我先看看我有几个单子,嗯,我再看看这单子内容,然后我再看看时间,不急的话我再研究研究,然后我再休息休息调整一下干,反正今天能干完就行了,你管我几点干完的,我反正没耽误事情的是吧,我心里有数。
  就这样的脾气,在一起彼此少活半辈子。
  潘芳芳现在提起来冯椿生照样一脸的勉强,“我是想找个人,跟冯椿生一样对你好的那种对我好的人。”
  要什么东西,描述一下,对我好就对了。
  你得对我好才行啊,我找个男朋友不是找个大老爷的,整天让你呲哒我,说我这里不行,那里不行的,我要你教我做事啊。
  还是三观不合。
  你做事我看不惯,我想法你理解不了,彼此不包容,两看太厌了,什么好感都散尽了。
  外面有人敲门,绿韭火速把纸巾扔过去,潘芳芳一把擦脸,“进——”
  高楠笑着进来,“请帖收到了吗?”
  看一眼潘芳芳,笑了笑,这就是个废物点心,“大家有空就去,还想跟你们一起拍照的。”
  “不就是吃酒席的,又不是举行仪式,酒席有什么好拍的啊?”眼看四下无人,绿韭当然嘴下不留情。
  听得潘芳芳吸鼻子的纸巾往下挪着,挡着嘴巴怕笑死给人看见了,觉得郑绿韭这嘴确实毒啊。
  “是我对象喜欢摄影,要给我拍一套照片的,我不喜欢拍照的,他非得要拍一下,想着以后客厅做个照片墙。”
  “客厅摆着不好看吧,毕竟客厅小的话显得很乱,可以多做点书柜,放在书柜里面。”
  “我们家客厅还可以,我婆婆那边说结婚要搬到翡翠湾那里去,正好有一套联排在那边,本来打算装修好那个错层的,后来也跟你一样考虑小了点,给换个大的。”
  一句话,有钱,很有钱,婚房都有个B方案。
  绿韭服气了,你确实行,我无语了。
  祝你幸福呗。
  结果话没说出口,就听高楠笑了,“你是不是怕见到你前男友呢,杨金池确实要来参加的,我这边一起请的,都过去多久了,难道你还忘不了啊。”
  “她忘不了什么,忘不了那渣男勾三搭四吗?”潘芳芳幽幽补刀,手里纸巾团起来扔垃圾桶里面,就好好的,提前男友的人得多毒啊。
  绿韭拿起来自己的包,巴拉了好一会儿,找出一只唇蜜,才答应,“不认识你说的人,到时候一定捧场,结婚也不容易。”
  看着人走了,唇蜜没拧开又给扔包里去了,笑眯眯的,觉得你这人简直太猖狂,跟我前仇旧恨的,我不打算去你还专门跑来我眼前膈应我是不是?
  我还真的就得去了,凭什么不去啊。
  潘芳芳小声八卦,“晓得吧,她要走了,走之前才急匆匆请客收份子钱的,不然到时候不在我们公司了,谁参加她婚礼啊,没看婚礼都没定下来,就先办酒席的,我看她可能这次给她家里关系一把拽出去了。”
  “她走什么啊,我们公司不好啊?”
  “可拉倒吧,之前人员调整的时候,不是跟老金一个部门的,我听人说跟老金关系不行,老金一把年纪了现在经常晚上自己加班的,她从来不加班,你说多精明的啊,老金也不能摁着人家加班的啊。”
  加班还能摁着人加班吗?
  当然不能。
  绿韭跟着老金加班多少,她自己记不清楚,但是现在回过头来想一下,没有那时候的委屈跟愤怒了,剩下的还在脑子里的全是干货,处理事情的角度,对外讲话的方式,还有你写东西的规章制度什么样子的,什么时候对接什么样的部门说什么样的话,什么样的态度,就是这些无形的东西。
  她现在想想,是感谢的,感谢那些年老金手底下教她做的那么多事情,现在才来接触业务也不至于是浑水摸鱼,潘芳芳突然想起来她也在老金手下干过,“我觉得老金也很想让她走了。”
  老金什么人啊,绝对不养吃闲饭的,你做不了事情的话,一百种方法我让你不自在,冷处理就非常棒,你不是不加班,那就白天干活,我给你活我不教你,你自己做,做不好不要怪我讲话难听的。
  现在管你什么亲戚什么关系的,手还不能伸着到我们公司里面来,给面子是相互给面子,也不是怕你那点破关系的。
  所以说,高楠想走。
  走的话,最起码长远发展要比现在好很多,到时候提拔之类的,比在老金手下好很多。
  这边公司里面这么多年轻人,她确实不是最优秀的一个,能力最好的一个,只能说大家提起来都夸的一个,都讲不出什么来,很会办事的一个。
  但你要说业务说能力,排不上号。
  跑业务的公司,他们做全屋的,女孩子熬出头的非常少,谈单子谈不下来。
  这是绿韭当初跟关立夫干的好事。
  绿韭悠悠然的端着水杯喝水,觉得真好,节操很多时候是没有必要的。
  打得一拳开,赢得百拳来。
  高楠舅舅高峰有个司机,之前一直在用的,现在呢就是辞退了。
  也是因为内部变革,规章制度的变化。
  但是稳定单位的领导司机,基本上是不会变动的。
  除非是领导换任。
  当领导的人,是从来不会得罪人的人,爱惜羽毛,又怎么肯给别人把柄记恨自己呢,举足轻重的。
  这个司机被辞退,一定程度上可以讲高峰很有魄力的,他就是辞退了一批司机,他们单位现在的司机都不要了,换新的一批年轻的,人浮于事,司机排场比什么都大,请车三催四请,还动不动要出车补助,这里不去那里不去的,养了一群大爷。
  但是司机的话,高峰觉得没有问题,他觉得没有任何的问题,没有任何的把柄。
  绿韭下班了去买花,还是以前打工的花店老板娘,“老板娘这次花很新鲜啊?”
  “要过年了,从云南空运过来的,你来刚好,就是还有的没醒好,要什么样的?”
  “荔枝玫瑰,很香了,放在床头一屋子都是香味,半夜睡着了都能闻到。”绿韭指着一个水桶里面的,现在还没全开,“要五朵吧。”
  老板娘给放在桌子上修剪,绿韭看了一下,“你们家小叔子今天没有来帮忙吗?”
  “没有,几个伙计喝酒去了,干二十年了,说给辞退就辞退的,那新领导可差劲了。”
  “奥,那我以为他每天下午都来帮忙送花的。”
  “不是,他就这几天有空,不上班了给我跑腿,忙不过来的这年前。”
  绿韭看着老板娘打蝴蝶结,接过来关切问一句,“那能怎么办,闹的话不好看,人家都要规章制度的,说辞退就是辞退的。”
  老板娘讲起来就糟心,“看他们商量什么样子的,说辞退就辞退的,多大的官儿上来就这样。”
  绿韭笑着点点头,“是呢。”
  推开门就走了,她连着在这里买了半个月的花。
  冯椿生觉得家里全是花,这么大一个公寓,里里外外都是瓶子,有点新鲜的,有的不新鲜的,看好几天了觉得是不是有点多了,“怎么还买呢,今天去吃喜宴,晚上还要买啊?”
  要去吃喜宴,都是晚上吃的,看着绿韭把蔫了的花拿去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