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第三种办法
作者:admin 更新:2022-09-16 16:08 字数:12688
徐妍和杨阳用叠成三角形的纸片和双面胶做了一个纸苹果。
在冬季的寒风中相互拆开了彼此写给女儿的信。
“小雨生日快乐……”x2
“你妈妈现在更加年轻漂亮了,你长大以后要像你妈妈一样……”徐妍一只手拿着杨阳地写的信,侧脸偷瞄自家老公。
“你爸爸现在很出色,可能再也不用为了我们母女的未来熬秃头,一直保持你以前光照片中看的那样子……”杨阳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头顶。
这个动作让徐妍不禁发出轻微的噗呲声。
“你都在孩子那边揭我的短是吧。”
“哪有,我是告诉孩子,他的爸爸曾经是多么的英俊帅气。”
“这还差不多。”
杨阳嘀咕着开始读第二张信纸。
“不过呀,你的爸爸很好色,估计等不及想给你生几个哥哥姐姐,这让妈妈很苦恼,以后小雨可能就不是家里最大的宝宝……”杨阳流着冷汗继续读着信。
另一边徐妍已经将信读完了,凑过说道:“怎么不抗议了?”
“你说的就是我所想的,有什么好反驳的。”杨阳转头给了徐妍一对死鱼眼。
老是瞎说什么大实话。
“时间差不多了,点火烧信,等会宿舍要关门了。”
“嗯。”
在寒风中,杨阳拿出从实验室带出来的火柴点燃纸苹果,然后和老婆拉着手将比彼此的信放在燃烧的苹果上。
随着火舌舔破纸张,火焰裹挟着文字渐渐消失,文字所承载着杨阳和徐妍的思念一同消失。
到最后只剩下了一堆灰烬。
杨阳确定没有火星后站起来拉上徐妍一同离开。
随着两个人的背影渐渐远去,地上剩余的灰烬在晚风中渐渐分崩,飞扬到天空之中
……
在宿舍门口和徐妍分开以后,杨阳回到了寝室。
一进门,杨阳就看到竹乐手里拿着一个苹果。
“谁给你买的?”杨阳坐到自己座位前,打开笔记本的同时顺口问道。
江羽和旭峰?
“我自己的买的,不行吗?”竹乐说完恶狠狠地咬在苹果上,“话说,杨阳你的上三江了,不加更吗?同寝读者在旁催更啊。”
竹乐刚看完杨阳写,出现了一个金发棕色眼瞳的萝莉。
杨阳在她的身上下了不少笔墨,看的竹乐抓心挠肝想要知道后续。
“加更?你想看的话,我给你看存稿好了。”
“别,千万别,我每天追一点,我能忍受,要是将你存稿看完了,以你这个大忙人赶出新稿子的不稳定性,我得难受死。”
竹乐吃完苹果打开别的,还是看别的顶顶饿吧。
元旦会演以后再过两个星期就是期末考试了,老师开始加大力度的布置做作业,也加紧追赶教学进度。
杨阳也只能忙里偷闲找乔康永请教《半壶沙》曲谱的事情,晚上回寝室还要赶他的。
可以说他的时间都被榨干了,真的一滴都不是剩了。
这也是他誓死不加更的原因。
不过今天只有半个小时就要熄灯了,他不准备码字。
已经一个月多没关心老婆的了,是时候关注一波了。、
点开徐妍的,杨阳开始从上次看的那一章开始看。
攒了一个月多的章节,半个小时正好看完。
然后他躺在床上,有一种说不出感觉。
以老婆的视角,看他杜撰的自己,而且还有自己在国外遇到初恋的剧情,莫名的感觉对不起老婆似的。
打开手机网页,杨阳发现还有人在他的微博下面留言。
“里是不是真的,先生你有小白大大这么好的女朋友了,还和前女友有联系?”
“应该是假的吧,如果没有第三者出现这么体现两个人感情忠贞。”
“我不管,既然写了就算不是事实,也一定有苗头了,先生道歉。”
“先不管有没有道歉就对了,这是人生经验。”
杨阳好笑看着这些网友,徐妍之所以写这段剧情估计是因为之前周倩倩的事情吧。
他倒是好奇老婆微博上有没有。
打开宣徐妍的微博。
杨阳发现真实情况比他想的还要热闹。
“大家不要在乱猜了,先生真的没有初恋,要有我就是他的初恋【尴尬】”这是徐妍发的澄清贴。
后面还有一大堆留言。
“有小白大大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是小白大大写的太虐了,我都当真的了。”
“要求加糖,没有糖的我活不下去了。”
“艺术源于生活,作者的话只能信三分。”
杨阳继续往下看,看到老婆回复读者们,忙的焦头烂额,他也就放心了。
不过结束这一话题的人,倒是让杨阳有些意外。
“日子定好没有,定好了我就推掉通告,订飞机票了爱吃兔头”
发这条微博的是李雅。
杨阳一开始明白,想到自己的百盟中有一个叫做雅雅的盟主以后,就大概明白了是什么情况。
“还没有,要先回一趟家,和父母商量了以后才能将日子定下来李雅”徐妍隔了半个小时才回复了李雅,估计和她私下里用企鹅已经聊了过了才回复的微博。
大概是关于为什么要在微博上聊这事情的私聊。
杨阳也大概能知道李雅的用意,就是将网友和读者的注意力转移到别地方。
“李雅女神还和小白大大认识啊。”
“太好了,我追的明星和作者是相互认识,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棒的。”
“两位是不是将微博当成企鹅了?说话好暧昧啊。”
“什么日子个要去哪里,不要吊人胃口啊。”
“小白大大,你透露一下啊,不行私聊,我给你和先生都打赏一个盟主。”
“咳咳,你要是早打赏盟主的话,也许能知道,现在晚了。”
…
杨阳看到网友中有一个人的叫‘才不是铃铛’,这已经不用猜了,说话的语气方式就是汪小铃没跑了。
在看看铃铛在发了这一条留言后,有人她,也没有回,杨阳就明白。
这个比他们大三岁的大一学姐估计在群里挨批评了。
汪小铃这种嘴巴不严实的毛病是应该改改了。
看完微博后,杨阳找老婆调戏一下,然后睡觉。
可他刚退出微博,手机就震个不停。
一条企鹅信息,两条短信。
一看企鹅信息是老婆发过来的,杨阳优先点开。
徐妍:我不想写了,好烦啊,我写不下去了。
杨阳:为什么?
刚看到这条信息的时候,杨阳先是一喜,然后又不感觉不对劲。
作为身为丈夫,在老婆遇到挫折的时候,应该给她鼓励,而不是怂恿她逃避。
徐妍:一般言情都是结婚作为结尾吗,咱们快要结婚,我又不能将那一份喜悦写出来,好烦啊。
杨阳:你难道没看过先婚后爱之类的都市言情吗?你要是没看过找群里的其他作者请教一下。
徐妍:可是设定已经铺开了啊,你结婚以后,只能疼我爱我,保护我,哪能像那些作死的男人那样,打老婆,还背着老婆和初恋玩暧昧,别说你可以,不然我就打死你。【怒火】
呵呵,女人,忧郁症过后又是狂躁症。
杨阳:想想咱们结婚后去旅游,你有灵感了没有。
徐妍:这个吗?我去想想。
哄好老婆以后,杨阳刚松一口气,忽然又感觉不对劲。
他是要让老婆扑街啊,怎么又给她指了一条明路。
哎,心累。
杨阳无力地双击右键退出企鹅,然后点开了第一条短信。
是乔康永发过过来的。
乔康永:乐器和服装都已经寄过来了,这个双休日我教你吹笛子,另外让徐妍寝室的那两个小伴娘将衣服尺寸发过来一下,板娘服也该开始做了。
杨阳:好,我知道了,明天我会和徐妍说的。
回复完这条短信以后,杨阳再点开下一条短信。
让杨阳有些意外居然又是陈正鸿发过来的。
难道是陈正鸿睡不惯自己房间的阳台?
陈正鸿:杨阳你必须帮我说服你秦老师。
杨阳:为什么?
陈正鸿:我妈刚才打电话过来了,今年如果不带秦霞回家,我也不用回去了。
杨阳:真实。
陈正鸿:……你到底有没有办法,没有的话,我只能去租一个了。
说实话,在对付秦霞老师方面,陈正鸿给杨阳的感觉是真的没什么出息啊。
如果算原来的岁数的话,陈正鸿和他同岁,这么怕女朋友的也是比较少见。
可能是陈正鸿心中自卑和愧疚感作祟吧。
杨阳:老师,你的感情问题,问我这一个学生真的大丈夫吗?
陈正鸿没有回答,不过杨阳能猜到他此时表情一定不怎么好。
杨阳:租一个女朋友这种事情,老师你还是别做了,有风险,各方面的。
陈正鸿依旧没有回应。
杨阳看着手机,慢悠悠地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早上,杨阳起来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发现陈正鸿依旧没有回复他,也不管了。
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陈正鸿不急,他又何必要急。
时间一点点过去,转眼就到了元旦会演的那一天。
陈正鸿终于还是憋不住了,到作为临时化妆间的音乐教室找杨阳。
“你跟我到外面来一趟。”
杨阳正拿着眉笔准备给老婆画眉,陈正鸿来的很不时候。
“老师,有事情就在这里说好了,反正没几个人。”杨阳说着托起徐妍的下巴,拿着眉笔小心地一点给她画眉。
徐妍的脸蛋属于清纯柔美,相对于《半壶纱》的意境而言,需要将眉毛在延伸一点点,然后画出稍微明显一点的眼线,这样在舞台上才能让远处的观众能有眼前一亮的感觉。
这一次杨阳将五角星徽章给徐妍戴,让乔康永教了她一个星期的古筝。
虽然还一些生疏,但大体上已经不影响今天晚上的表演了。
在杨阳说完话以后,陈正鸿气红了脖子,但是站在杨阳身后说不出话来。
除了杨阳,他不是没找其他人商量过。
他先是去找了校队教练李鹏,这家伙在酒桌上只这样说的:
“过年带女朋友回家?你不是和秦霞和好了吗?这有什么问题……没和好,那就加把劲,反正还有半个多月,发挥死缠烂打的精神,加油你行的老陈。”
然后他去在图书馆关门前找了图书馆里员王大姐。
王大姐一边对照书籍上的编号,一边说道:“这有什么好担心的,直接跟秦霞说就好了了,就算是没和好,看在以往的情面上……你要是真心想让秦霞答应你求婚,就自己想办法。”
李鹏的建议没有什么实际可以操作的东西,王大姐是中立派,两不相帮,甚至隐隐地支持秦霞多敲打一下他。
剩下还有不少的老师和同事,但是陈正鸿不想让这事情弄的大家都知道。
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万一像之前校队那冠军的承诺一样,让他进退两难,就算到时候秦霞愿意帮他,他可能也变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甚至笑柄。
音乐教室里面其他人画好妆去表演时,杨阳还在给徐妍化眼线。
徐妍都替陈正鸿着急了,用眼神示意杨阳不要再凉自己的老师了,这样不好。
“眼睛不要乱动,乖。”杨阳说着继续画。
陈正鸿耐心终于消耗殆尽,“杨阳,不要太过分了,我毕竟是你的老师。”
“那老师就不要站着,到旁边坐。”杨阳拍拍身边的塑料方块,然后放下手中的眼线笔。
“其实让秦霞老师跟老师您回家的办法有很多。”杨阳有些佩服陈正鸿的痴劲。
“第一个办法,直接和秦霞老师说明原因,秦霞老师有很大概率答应跟老师回家。”
“老师你之所以纠结的原因,是知道勉强用家里的原因让秦霞老师跟你回家,等来年你不光她还是一样的态度,甚至你还额外欠她一份人情。”
“那么我来说说第二种,你就说你家里人生重病了,想看见你带女朋友,回家,和第一种情况一样,你欠了人情,但是家里人生重病了,多好的借口,加劲能直接领证。”
“不过收益越大,风险也就越大,说不定秦霞老师在知道真相以后,会和你彻底分手。”
“那样,还不如用第三个办法……”
第189章 花言巧语只要实现,也能是最真实的承诺
“你说让秦霞她在外面听你们的歌就够了?”
陈正鸿坐在杨阳旁边,看着他稚嫩又自信的脸庞,感觉自己是不是酒喝多了听错了。
问题是他今天并没有喝酒。
“老师你先靠过来一点。”
“嗯?”
虽然不怎么信任杨阳,但是自己主动来求人家,陈正鸿照做了。
在听完杨阳说的话以后,陈正鸿神情古怪地看了杨阳一样,对着徐妍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摇摇头离开音乐教室。
“走吧,估计到室内体育场的时候,就该我们上场表演了。”
“你对陈老师说了什么,他为什么那样看着我?”
一身淡红色汉服的徐妍,手里提着过长的裙摆跟在杨阳的身边,对于陈正鸿最后动作和神情,有些怀疑。
“他那表情很简单,是怀疑我是不是经常用那些花言巧语哄骗你。”
“那你到底有没有呢?”
面对老婆的质问,杨阳自信地昂起脑袋,“都实现的话,花言巧语也是最真实的承诺。”
“油嘴滑舌。”徐妍美艳的眼眸瞪了杨阳一眼,但是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
……
为了元旦会演,室内体育场跑道边缘搭建了一个不小的舞台,规模比迎新晚会有过之。
这一次不光节日气氛浓重一路都铺了红地毯,还不用学生们自己带椅子,在红地毯两侧早过就摆满了塑料凳子。
还没有轮到杨阳和徐妍上台,柯妮正在舞台表演水袖舞。
“柯妮真不看出来,我以为她学的芭蕾舞之类的舞蹈,没想到啊……”杨阳站在台下摸着下巴忍不住咋舌。
“大才子,评价一下吧。”徐妍看到杨阳夸奖自己的室友,不禁自豪地抬起下巴,小模样像个骄傲的小天鹅。
“动作用力过大,缺少一点弱柳扶风的味道,能看出来柯妮有些太紧张了。”杨阳对于自己的老婆的以外的人,评价向来直言不讳:
“不过服装是真选的不错啊,柯妮本来就不是很丰满类型的,稍微紧身一点的衣服,衬托出她身材的苗条,线条看上去非常舒服。”
杨阳话音刚落,只感觉脚趾一痛,被老婆穿在脚上的绣花鞋,此时就在他的脚上。
“我让你评价跳的怎么样,你评价身材干什么。”
“好好,仙子大人,我错了。”
杨阳一脸苦笑地赔不是。
哎,该死的女人嫉妒心,都忘记她的胸才是她老公最满意的吗?。
在舞台下的学生中,竹乐此时正暗乎失策。
“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人靠衣装,女人靠化妆,这个室长是潜力股啊,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明明以前是有机会的。”竹乐在台下开始对江羽抱怨。
江羽有些懵,“机会?什么时候,我怎么不记得,你和她单独见过面?”
“没有,我说的是国庆回来那一晚,她就坐在我对面啊。”
“喔,那也没什么,我记得许一航还坐在她旁边。”江羽憨憨地说完,打开一包咪咪开始吃起来。
晚会什么的只要上台的人不是他认识的,对于江羽来说都一样。
“说到许一航,我想起来了,那一天他们两个人是不是眉来眼去过。”竹乐忽然如临大敌地朝本部那边寻找许一航的身影。
“没有吧,我不记得了,不过你也不用找了,我们旁边都是高一的人,许一航高二,隔着老远呢。”江羽继续一根一根吃着咪咪,劝说竹乐道。
而许一航这一边,他今天晚上是被柯妮惊艳到了,但秦霞也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其他的反应。
“倒是喜欢不喜欢啊,能不能从姑妈手里多拿点压岁钱,就看着一波了。”秦霞站在学生们后面,嘴里小声嘀咕着。
没有结婚就算是晚辈,都能收到长辈的压岁钱,秦霞过年顶住叔叔阿姨的长舌,就靠这一波压岁钱疗伤了。
秦霞许一航明年就高三了,后年就要上大学了,这两条鱼要是能稳住的话,以她姑妈经济条件,开口要个几万媒婆钱应该没什么问题才对。
秦霞丝毫没有自己还是高龄剩女的自觉,开始操心起自己表弟的终生大事。
“咳咳,霞,你能跟我来一下吗?”陈正鸿看到杨阳和徐妍已经在舞台的阴影中准备,走过来邀请秦霞到。
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称呼她了,秦霞心里居然有些小慌乱,但很快就压了下来,“什么事情,我还要看表演呢。”
“你答应给我一个和你交往的机会,不会刚说就不算数吧。”陈正鸿继续硬着头皮邀请道。
虽然他很想强行将秦霞拉走,但他知道秦霞是吃软不吃硬的性格,只能耐着性子说道。
图书馆的王大姐也是这样劝他的,能等他几年的女人,性格都不会太柔软,他要是想要重新追回来,要有心理准备。
“很急?”秦霞已经看见徐妍抱着古筝和杨阳拿着竹笛准备走上台了。
“那小子说,到外面听他们的歌,体验会更很好一点。”秦霞一副想要听杨阳原创新歌的样子,陈正鸿找不到其他理由,只能自己撒谎。
“真的?前门后面你带路。”秦霞也不傻,陈正鸿既然敢这样说,估计是找过杨阳了。
她倒是很想知道这个小子又有什么花样。
舞台上,徐妍先坐下,杨阳在她耳边说一句话,才自己就位。
这小小的一会儿工夫,下面的人就是开始议论。
“那本部女孩也太美了吧,跟我梦中仙子一样。”
“天啊,那撩头发侧耳倾听的模样,太有味道了。”
“又是这样,迎新晚会的时候一起,现在元旦会演还在一起,他们是连体婴儿吗?”
“别吃醋了,你也没资格吃醋,他们既然能上台,就说明是老师允许的。”
“听说这次表演是分校那个人的原创歌曲。”
“又是原创歌曲,他还和我们一样是高中生吗?”
“已经有传闻说,只要他这次期末考试能进前本部前十,就能直接从分校被调到本部。”
“为什么?成绩好就能为所欲为吗?”
“成绩好能不能为所欲为,这个你要问老师。”
演出还没开始,台下的议论声已经越来越大。
和其他节目闲聊不同,这一次打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舞台上。
随着杨阳伴奏和杨阳的笛声一起响起,所有老师同时示意下,同学们瞬间静音,不在说话。
因为是分校的表演,杨阳可能自己什么都不做,让老婆独自上台表演。
徐妍本部学生的身份,多少还是需要在意一下。
所以这首《半壶沙》是以笛声和古筝合奏为主,其他伴奏辅佐之,而主唱依旧是徐妍。
不过作词作曲都是杨阳,他自己也上台了,这一点也就勉强说的过去了。
随着悠扬音乐响起,仿佛一道水波在室内体育场里荡漾开来,一路荡漾到室内体育场外面。
外面,明月圆,星空高挂在荒草和花木之上。
依然到了冬季,没有了虫鸣蝉,只有风吹在树叶上,树叶发出想沙沙的声音。
秦霞和陈正鸿靠在室内体育场的水泥墙壁上,听着从室内体育场的飘扬而出的音乐。
别有一番其妙的感受。
“墨已入水渡一池青花……”
“悠悠风来埋一地桑麻……”
随着徐妍的歌声响起,秦霞微微有些感触,转头看了一眼已经理不干净脸上胡渣的陈正鸿。
“说吧,让我出来不应该只有听歌那么简单吧。”
“先听一会歌,你要是愿意地话,把你的手给我。”陈正鸿靠在秦霞的身边,摊开手掌,再次发出了邀请。
“又是你的学生教你的吧。”秦霞配合的照做了,她比较好奇杨阳究竟能让陈正鸿做到什么程度。
陈正鸿没有接秦霞的话,而是自己说起来,“十指连心,只有牵在一起的手,才能让我们心离的更进。”
秦霞翻了一白眼,表示自己才不买账,也不承诺陈正鸿在和她十指相扣地手,她也下意识握紧了他的手掌。
“倘若我心中的山水你眼中都看到……”
“我便一步一莲花祈祷……”
徐妍的歌声伴随杨阳的笛声还在继续。
随着歌声一点点在秦霞脑海里留下印记,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内心涌现一阵委屈。
泪水浸透了她的眼眶,她不由将脑袋往上抬一点,担心自己眼泪流下来。
“十里桃花待嫁的年华……”
“凤冠的珍珠挽进头发……”
歌被重复第二遍了,秦霞也抑制不住想起,那些她经过婚纱店看到那些漂亮婚纱时,脑袋中美梦般的幻想。
“怎知那浮生一片草岁月催人老……”
“风月花鸟一笑尘缘了……”
随着歌曲接近尾声,陈正鸿轻轻地吐了一口气,转头对着秦霞说道:
“霞,我们都老了……”
秦霞眼睛噙着眼泪转头等陈正鸿后面的话。
“我妈也等不过多少年了。”
秦霞心中怒火已经燃起,我们两个的事情,关你妈是什么事情!
“我最好的年纪也就这几年了,我希望在将我最好的年华给你和我未来的孩子。”
说着陈正鸿自己眼睛也压不住泪腺:
“未来,如果我们的孩子长大一些了,我希望我是能够扛着他都出玩的爸爸,而不是一个年迈牵着他散步的老男人。”
“霞,过年和我赶回家,以女朋友的身份。”
秦霞转过身,眼睛中的泪还没干,伸手捧着陈正鸿的脸。
陈正鸿一脸真诚地看着他。
“回你个头!”
秦霞说翻脸就翻脸,一只手就将陈正鸿的脑袋安在水泥墙上。
陈正鸿只感觉脑袋一阵剧痛,然后头晕脑胀,剩下就只有秦霞离开的背影。
就当他以为又一次失败了的时候,秦霞没有直接回到室内体育场里面。
在进门前,她最后转头说了句:
“学校放假前,来我房间一趟。”
说完不管陈正鸿有什么反应,走进了室内体育场。
站在原地的陈正鸿不受控制的傻笑了一下,忽然感觉不对,一下子恢复严肃的表情,跟上秦霞进了室内体育场。
当杨阳和徐妍的表演结束,杨阳拉着徐妍对着所有的老师也同学鞠躬,下台为止,一直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如梦如幻般。
老师们被勾起一些过往的回忆,不禁动容。
同学们都陷入杨阳和徐妍所创建的形象,仿佛看到一个动人的故事。
但因为人的心境不同所看到故事也不有所不同。
不过相同的是所有男生,在看到徐妍被杨阳手拉着手,抱着古筝下台时,向杨阳投去十分羡慕且友善的目光。
“谢谢杨阳和徐妍给我们带来的《半壶沙》,时间就如沙漏中的沙子一样容易流失,请大家要好好珍惜眼前美好时光,和身边的同学(笑),下面有请就……”
杨阳和徐妍到台下,主持人也走到舞台中央,开始邀请下一个班级上台表演。
在舞台的阴影中,杨阳收好笛子,看着身旁的老婆,情不自禁地摸了她的脸一把。
“你干什么,我脸上都是粉,难受死了有什么好摸的。”
“但是很美啊,你看到现在还有几个男生朝这边看,你看他们眼神多友善,像是要杀了我一样。”
杨阳捧着徐妍的脸蛋,装她的脸转向同学们的方向。
也不知道钱超所谓的不伤皮肤的化妆品是什么牌子的,摸上去十分的丝滑,让杨阳忍不住找借口多摸摸。
“额,那个人是不是祁镇,他怎么还在这里。”徐妍忽然发现一个让她不舒服的人。
杨阳闻言松开老婆的脸,朝学生群里看去,发现祁镇的确瞪黑眼圈看着他。
不过很快,在发现杨阳已经注意到他以后,又将头转向别的方向。
“这家伙倒是很聪明,知道期中考试成绩比不过我,连面都不敢露,我都快忘记他了”。
杨阳坐在小板凳上一边换着鞋子,一边说道。
“期中考试的试卷和你给你室友做的很像,和你应该是故意的吧,那期末考试有没有把握。”徐妍也想起了杨阳和祁镇的赌约。
“没有,谁能将每个学期期末的试卷都记住了啊,知识涉及的范围不是一个量级好不好。”杨阳摊摊手,表示自己并不是天才,做不到那么夸张的事情。
“那你有把握期末考全校第几?”徐妍十分关心杨阳的成绩,徐妈不只一次旁敲侧击,询问两个人成绩。
如果成绩下滑的厉害,被限制交往是很肯定的事情。
“我只能说我尽力。”杨阳反而一点不放在心上,拉着徐妍去卸妆。
在冬季的寒风中相互拆开了彼此写给女儿的信。
“小雨生日快乐……”x2
“你妈妈现在更加年轻漂亮了,你长大以后要像你妈妈一样……”徐妍一只手拿着杨阳地写的信,侧脸偷瞄自家老公。
“你爸爸现在很出色,可能再也不用为了我们母女的未来熬秃头,一直保持你以前光照片中看的那样子……”杨阳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头顶。
这个动作让徐妍不禁发出轻微的噗呲声。
“你都在孩子那边揭我的短是吧。”
“哪有,我是告诉孩子,他的爸爸曾经是多么的英俊帅气。”
“这还差不多。”
杨阳嘀咕着开始读第二张信纸。
“不过呀,你的爸爸很好色,估计等不及想给你生几个哥哥姐姐,这让妈妈很苦恼,以后小雨可能就不是家里最大的宝宝……”杨阳流着冷汗继续读着信。
另一边徐妍已经将信读完了,凑过说道:“怎么不抗议了?”
“你说的就是我所想的,有什么好反驳的。”杨阳转头给了徐妍一对死鱼眼。
老是瞎说什么大实话。
“时间差不多了,点火烧信,等会宿舍要关门了。”
“嗯。”
在寒风中,杨阳拿出从实验室带出来的火柴点燃纸苹果,然后和老婆拉着手将比彼此的信放在燃烧的苹果上。
随着火舌舔破纸张,火焰裹挟着文字渐渐消失,文字所承载着杨阳和徐妍的思念一同消失。
到最后只剩下了一堆灰烬。
杨阳确定没有火星后站起来拉上徐妍一同离开。
随着两个人的背影渐渐远去,地上剩余的灰烬在晚风中渐渐分崩,飞扬到天空之中
……
在宿舍门口和徐妍分开以后,杨阳回到了寝室。
一进门,杨阳就看到竹乐手里拿着一个苹果。
“谁给你买的?”杨阳坐到自己座位前,打开笔记本的同时顺口问道。
江羽和旭峰?
“我自己的买的,不行吗?”竹乐说完恶狠狠地咬在苹果上,“话说,杨阳你的上三江了,不加更吗?同寝读者在旁催更啊。”
竹乐刚看完杨阳写,出现了一个金发棕色眼瞳的萝莉。
杨阳在她的身上下了不少笔墨,看的竹乐抓心挠肝想要知道后续。
“加更?你想看的话,我给你看存稿好了。”
“别,千万别,我每天追一点,我能忍受,要是将你存稿看完了,以你这个大忙人赶出新稿子的不稳定性,我得难受死。”
竹乐吃完苹果打开别的,还是看别的顶顶饿吧。
元旦会演以后再过两个星期就是期末考试了,老师开始加大力度的布置做作业,也加紧追赶教学进度。
杨阳也只能忙里偷闲找乔康永请教《半壶沙》曲谱的事情,晚上回寝室还要赶他的。
可以说他的时间都被榨干了,真的一滴都不是剩了。
这也是他誓死不加更的原因。
不过今天只有半个小时就要熄灯了,他不准备码字。
已经一个月多没关心老婆的了,是时候关注一波了。、
点开徐妍的,杨阳开始从上次看的那一章开始看。
攒了一个月多的章节,半个小时正好看完。
然后他躺在床上,有一种说不出感觉。
以老婆的视角,看他杜撰的自己,而且还有自己在国外遇到初恋的剧情,莫名的感觉对不起老婆似的。
打开手机网页,杨阳发现还有人在他的微博下面留言。
“里是不是真的,先生你有小白大大这么好的女朋友了,还和前女友有联系?”
“应该是假的吧,如果没有第三者出现这么体现两个人感情忠贞。”
“我不管,既然写了就算不是事实,也一定有苗头了,先生道歉。”
“先不管有没有道歉就对了,这是人生经验。”
杨阳好笑看着这些网友,徐妍之所以写这段剧情估计是因为之前周倩倩的事情吧。
他倒是好奇老婆微博上有没有。
打开宣徐妍的微博。
杨阳发现真实情况比他想的还要热闹。
“大家不要在乱猜了,先生真的没有初恋,要有我就是他的初恋【尴尬】”这是徐妍发的澄清贴。
后面还有一大堆留言。
“有小白大大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是小白大大写的太虐了,我都当真的了。”
“要求加糖,没有糖的我活不下去了。”
“艺术源于生活,作者的话只能信三分。”
杨阳继续往下看,看到老婆回复读者们,忙的焦头烂额,他也就放心了。
不过结束这一话题的人,倒是让杨阳有些意外。
“日子定好没有,定好了我就推掉通告,订飞机票了爱吃兔头”
发这条微博的是李雅。
杨阳一开始明白,想到自己的百盟中有一个叫做雅雅的盟主以后,就大概明白了是什么情况。
“还没有,要先回一趟家,和父母商量了以后才能将日子定下来李雅”徐妍隔了半个小时才回复了李雅,估计和她私下里用企鹅已经聊了过了才回复的微博。
大概是关于为什么要在微博上聊这事情的私聊。
杨阳也大概能知道李雅的用意,就是将网友和读者的注意力转移到别地方。
“李雅女神还和小白大大认识啊。”
“太好了,我追的明星和作者是相互认识,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棒的。”
“两位是不是将微博当成企鹅了?说话好暧昧啊。”
“什么日子个要去哪里,不要吊人胃口啊。”
“小白大大,你透露一下啊,不行私聊,我给你和先生都打赏一个盟主。”
“咳咳,你要是早打赏盟主的话,也许能知道,现在晚了。”
…
杨阳看到网友中有一个人的叫‘才不是铃铛’,这已经不用猜了,说话的语气方式就是汪小铃没跑了。
在看看铃铛在发了这一条留言后,有人她,也没有回,杨阳就明白。
这个比他们大三岁的大一学姐估计在群里挨批评了。
汪小铃这种嘴巴不严实的毛病是应该改改了。
看完微博后,杨阳找老婆调戏一下,然后睡觉。
可他刚退出微博,手机就震个不停。
一条企鹅信息,两条短信。
一看企鹅信息是老婆发过来的,杨阳优先点开。
徐妍:我不想写了,好烦啊,我写不下去了。
杨阳:为什么?
刚看到这条信息的时候,杨阳先是一喜,然后又不感觉不对劲。
作为身为丈夫,在老婆遇到挫折的时候,应该给她鼓励,而不是怂恿她逃避。
徐妍:一般言情都是结婚作为结尾吗,咱们快要结婚,我又不能将那一份喜悦写出来,好烦啊。
杨阳:你难道没看过先婚后爱之类的都市言情吗?你要是没看过找群里的其他作者请教一下。
徐妍:可是设定已经铺开了啊,你结婚以后,只能疼我爱我,保护我,哪能像那些作死的男人那样,打老婆,还背着老婆和初恋玩暧昧,别说你可以,不然我就打死你。【怒火】
呵呵,女人,忧郁症过后又是狂躁症。
杨阳:想想咱们结婚后去旅游,你有灵感了没有。
徐妍:这个吗?我去想想。
哄好老婆以后,杨阳刚松一口气,忽然又感觉不对劲。
他是要让老婆扑街啊,怎么又给她指了一条明路。
哎,心累。
杨阳无力地双击右键退出企鹅,然后点开了第一条短信。
是乔康永发过过来的。
乔康永:乐器和服装都已经寄过来了,这个双休日我教你吹笛子,另外让徐妍寝室的那两个小伴娘将衣服尺寸发过来一下,板娘服也该开始做了。
杨阳:好,我知道了,明天我会和徐妍说的。
回复完这条短信以后,杨阳再点开下一条短信。
让杨阳有些意外居然又是陈正鸿发过来的。
难道是陈正鸿睡不惯自己房间的阳台?
陈正鸿:杨阳你必须帮我说服你秦老师。
杨阳:为什么?
陈正鸿:我妈刚才打电话过来了,今年如果不带秦霞回家,我也不用回去了。
杨阳:真实。
陈正鸿:……你到底有没有办法,没有的话,我只能去租一个了。
说实话,在对付秦霞老师方面,陈正鸿给杨阳的感觉是真的没什么出息啊。
如果算原来的岁数的话,陈正鸿和他同岁,这么怕女朋友的也是比较少见。
可能是陈正鸿心中自卑和愧疚感作祟吧。
杨阳:老师,你的感情问题,问我这一个学生真的大丈夫吗?
陈正鸿没有回答,不过杨阳能猜到他此时表情一定不怎么好。
杨阳:租一个女朋友这种事情,老师你还是别做了,有风险,各方面的。
陈正鸿依旧没有回应。
杨阳看着手机,慢悠悠地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早上,杨阳起来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发现陈正鸿依旧没有回复他,也不管了。
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陈正鸿不急,他又何必要急。
时间一点点过去,转眼就到了元旦会演的那一天。
陈正鸿终于还是憋不住了,到作为临时化妆间的音乐教室找杨阳。
“你跟我到外面来一趟。”
杨阳正拿着眉笔准备给老婆画眉,陈正鸿来的很不时候。
“老师,有事情就在这里说好了,反正没几个人。”杨阳说着托起徐妍的下巴,拿着眉笔小心地一点给她画眉。
徐妍的脸蛋属于清纯柔美,相对于《半壶纱》的意境而言,需要将眉毛在延伸一点点,然后画出稍微明显一点的眼线,这样在舞台上才能让远处的观众能有眼前一亮的感觉。
这一次杨阳将五角星徽章给徐妍戴,让乔康永教了她一个星期的古筝。
虽然还一些生疏,但大体上已经不影响今天晚上的表演了。
在杨阳说完话以后,陈正鸿气红了脖子,但是站在杨阳身后说不出话来。
除了杨阳,他不是没找其他人商量过。
他先是去找了校队教练李鹏,这家伙在酒桌上只这样说的:
“过年带女朋友回家?你不是和秦霞和好了吗?这有什么问题……没和好,那就加把劲,反正还有半个多月,发挥死缠烂打的精神,加油你行的老陈。”
然后他去在图书馆关门前找了图书馆里员王大姐。
王大姐一边对照书籍上的编号,一边说道:“这有什么好担心的,直接跟秦霞说就好了了,就算是没和好,看在以往的情面上……你要是真心想让秦霞答应你求婚,就自己想办法。”
李鹏的建议没有什么实际可以操作的东西,王大姐是中立派,两不相帮,甚至隐隐地支持秦霞多敲打一下他。
剩下还有不少的老师和同事,但是陈正鸿不想让这事情弄的大家都知道。
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万一像之前校队那冠军的承诺一样,让他进退两难,就算到时候秦霞愿意帮他,他可能也变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甚至笑柄。
音乐教室里面其他人画好妆去表演时,杨阳还在给徐妍化眼线。
徐妍都替陈正鸿着急了,用眼神示意杨阳不要再凉自己的老师了,这样不好。
“眼睛不要乱动,乖。”杨阳说着继续画。
陈正鸿耐心终于消耗殆尽,“杨阳,不要太过分了,我毕竟是你的老师。”
“那老师就不要站着,到旁边坐。”杨阳拍拍身边的塑料方块,然后放下手中的眼线笔。
“其实让秦霞老师跟老师您回家的办法有很多。”杨阳有些佩服陈正鸿的痴劲。
“第一个办法,直接和秦霞老师说明原因,秦霞老师有很大概率答应跟老师回家。”
“老师你之所以纠结的原因,是知道勉强用家里的原因让秦霞老师跟你回家,等来年你不光她还是一样的态度,甚至你还额外欠她一份人情。”
“那么我来说说第二种,你就说你家里人生重病了,想看见你带女朋友,回家,和第一种情况一样,你欠了人情,但是家里人生重病了,多好的借口,加劲能直接领证。”
“不过收益越大,风险也就越大,说不定秦霞老师在知道真相以后,会和你彻底分手。”
“那样,还不如用第三个办法……”
第189章 花言巧语只要实现,也能是最真实的承诺
“你说让秦霞她在外面听你们的歌就够了?”
陈正鸿坐在杨阳旁边,看着他稚嫩又自信的脸庞,感觉自己是不是酒喝多了听错了。
问题是他今天并没有喝酒。
“老师你先靠过来一点。”
“嗯?”
虽然不怎么信任杨阳,但是自己主动来求人家,陈正鸿照做了。
在听完杨阳说的话以后,陈正鸿神情古怪地看了杨阳一样,对着徐妍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摇摇头离开音乐教室。
“走吧,估计到室内体育场的时候,就该我们上场表演了。”
“你对陈老师说了什么,他为什么那样看着我?”
一身淡红色汉服的徐妍,手里提着过长的裙摆跟在杨阳的身边,对于陈正鸿最后动作和神情,有些怀疑。
“他那表情很简单,是怀疑我是不是经常用那些花言巧语哄骗你。”
“那你到底有没有呢?”
面对老婆的质问,杨阳自信地昂起脑袋,“都实现的话,花言巧语也是最真实的承诺。”
“油嘴滑舌。”徐妍美艳的眼眸瞪了杨阳一眼,但是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
……
为了元旦会演,室内体育场跑道边缘搭建了一个不小的舞台,规模比迎新晚会有过之。
这一次不光节日气氛浓重一路都铺了红地毯,还不用学生们自己带椅子,在红地毯两侧早过就摆满了塑料凳子。
还没有轮到杨阳和徐妍上台,柯妮正在舞台表演水袖舞。
“柯妮真不看出来,我以为她学的芭蕾舞之类的舞蹈,没想到啊……”杨阳站在台下摸着下巴忍不住咋舌。
“大才子,评价一下吧。”徐妍看到杨阳夸奖自己的室友,不禁自豪地抬起下巴,小模样像个骄傲的小天鹅。
“动作用力过大,缺少一点弱柳扶风的味道,能看出来柯妮有些太紧张了。”杨阳对于自己的老婆的以外的人,评价向来直言不讳:
“不过服装是真选的不错啊,柯妮本来就不是很丰满类型的,稍微紧身一点的衣服,衬托出她身材的苗条,线条看上去非常舒服。”
杨阳话音刚落,只感觉脚趾一痛,被老婆穿在脚上的绣花鞋,此时就在他的脚上。
“我让你评价跳的怎么样,你评价身材干什么。”
“好好,仙子大人,我错了。”
杨阳一脸苦笑地赔不是。
哎,该死的女人嫉妒心,都忘记她的胸才是她老公最满意的吗?。
在舞台下的学生中,竹乐此时正暗乎失策。
“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人靠衣装,女人靠化妆,这个室长是潜力股啊,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明明以前是有机会的。”竹乐在台下开始对江羽抱怨。
江羽有些懵,“机会?什么时候,我怎么不记得,你和她单独见过面?”
“没有,我说的是国庆回来那一晚,她就坐在我对面啊。”
“喔,那也没什么,我记得许一航还坐在她旁边。”江羽憨憨地说完,打开一包咪咪开始吃起来。
晚会什么的只要上台的人不是他认识的,对于江羽来说都一样。
“说到许一航,我想起来了,那一天他们两个人是不是眉来眼去过。”竹乐忽然如临大敌地朝本部那边寻找许一航的身影。
“没有吧,我不记得了,不过你也不用找了,我们旁边都是高一的人,许一航高二,隔着老远呢。”江羽继续一根一根吃着咪咪,劝说竹乐道。
而许一航这一边,他今天晚上是被柯妮惊艳到了,但秦霞也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其他的反应。
“倒是喜欢不喜欢啊,能不能从姑妈手里多拿点压岁钱,就看着一波了。”秦霞站在学生们后面,嘴里小声嘀咕着。
没有结婚就算是晚辈,都能收到长辈的压岁钱,秦霞过年顶住叔叔阿姨的长舌,就靠这一波压岁钱疗伤了。
秦霞许一航明年就高三了,后年就要上大学了,这两条鱼要是能稳住的话,以她姑妈经济条件,开口要个几万媒婆钱应该没什么问题才对。
秦霞丝毫没有自己还是高龄剩女的自觉,开始操心起自己表弟的终生大事。
“咳咳,霞,你能跟我来一下吗?”陈正鸿看到杨阳和徐妍已经在舞台的阴影中准备,走过来邀请秦霞到。
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称呼她了,秦霞心里居然有些小慌乱,但很快就压了下来,“什么事情,我还要看表演呢。”
“你答应给我一个和你交往的机会,不会刚说就不算数吧。”陈正鸿继续硬着头皮邀请道。
虽然他很想强行将秦霞拉走,但他知道秦霞是吃软不吃硬的性格,只能耐着性子说道。
图书馆的王大姐也是这样劝他的,能等他几年的女人,性格都不会太柔软,他要是想要重新追回来,要有心理准备。
“很急?”秦霞已经看见徐妍抱着古筝和杨阳拿着竹笛准备走上台了。
“那小子说,到外面听他们的歌,体验会更很好一点。”秦霞一副想要听杨阳原创新歌的样子,陈正鸿找不到其他理由,只能自己撒谎。
“真的?前门后面你带路。”秦霞也不傻,陈正鸿既然敢这样说,估计是找过杨阳了。
她倒是很想知道这个小子又有什么花样。
舞台上,徐妍先坐下,杨阳在她耳边说一句话,才自己就位。
这小小的一会儿工夫,下面的人就是开始议论。
“那本部女孩也太美了吧,跟我梦中仙子一样。”
“天啊,那撩头发侧耳倾听的模样,太有味道了。”
“又是这样,迎新晚会的时候一起,现在元旦会演还在一起,他们是连体婴儿吗?”
“别吃醋了,你也没资格吃醋,他们既然能上台,就说明是老师允许的。”
“听说这次表演是分校那个人的原创歌曲。”
“又是原创歌曲,他还和我们一样是高中生吗?”
“已经有传闻说,只要他这次期末考试能进前本部前十,就能直接从分校被调到本部。”
“为什么?成绩好就能为所欲为吗?”
“成绩好能不能为所欲为,这个你要问老师。”
演出还没开始,台下的议论声已经越来越大。
和其他节目闲聊不同,这一次打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舞台上。
随着杨阳伴奏和杨阳的笛声一起响起,所有老师同时示意下,同学们瞬间静音,不在说话。
因为是分校的表演,杨阳可能自己什么都不做,让老婆独自上台表演。
徐妍本部学生的身份,多少还是需要在意一下。
所以这首《半壶沙》是以笛声和古筝合奏为主,其他伴奏辅佐之,而主唱依旧是徐妍。
不过作词作曲都是杨阳,他自己也上台了,这一点也就勉强说的过去了。
随着悠扬音乐响起,仿佛一道水波在室内体育场里荡漾开来,一路荡漾到室内体育场外面。
外面,明月圆,星空高挂在荒草和花木之上。
依然到了冬季,没有了虫鸣蝉,只有风吹在树叶上,树叶发出想沙沙的声音。
秦霞和陈正鸿靠在室内体育场的水泥墙壁上,听着从室内体育场的飘扬而出的音乐。
别有一番其妙的感受。
“墨已入水渡一池青花……”
“悠悠风来埋一地桑麻……”
随着徐妍的歌声响起,秦霞微微有些感触,转头看了一眼已经理不干净脸上胡渣的陈正鸿。
“说吧,让我出来不应该只有听歌那么简单吧。”
“先听一会歌,你要是愿意地话,把你的手给我。”陈正鸿靠在秦霞的身边,摊开手掌,再次发出了邀请。
“又是你的学生教你的吧。”秦霞配合的照做了,她比较好奇杨阳究竟能让陈正鸿做到什么程度。
陈正鸿没有接秦霞的话,而是自己说起来,“十指连心,只有牵在一起的手,才能让我们心离的更进。”
秦霞翻了一白眼,表示自己才不买账,也不承诺陈正鸿在和她十指相扣地手,她也下意识握紧了他的手掌。
“倘若我心中的山水你眼中都看到……”
“我便一步一莲花祈祷……”
徐妍的歌声伴随杨阳的笛声还在继续。
随着歌声一点点在秦霞脑海里留下印记,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内心涌现一阵委屈。
泪水浸透了她的眼眶,她不由将脑袋往上抬一点,担心自己眼泪流下来。
“十里桃花待嫁的年华……”
“凤冠的珍珠挽进头发……”
歌被重复第二遍了,秦霞也抑制不住想起,那些她经过婚纱店看到那些漂亮婚纱时,脑袋中美梦般的幻想。
“怎知那浮生一片草岁月催人老……”
“风月花鸟一笑尘缘了……”
随着歌曲接近尾声,陈正鸿轻轻地吐了一口气,转头对着秦霞说道:
“霞,我们都老了……”
秦霞眼睛噙着眼泪转头等陈正鸿后面的话。
“我妈也等不过多少年了。”
秦霞心中怒火已经燃起,我们两个的事情,关你妈是什么事情!
“我最好的年纪也就这几年了,我希望在将我最好的年华给你和我未来的孩子。”
说着陈正鸿自己眼睛也压不住泪腺:
“未来,如果我们的孩子长大一些了,我希望我是能够扛着他都出玩的爸爸,而不是一个年迈牵着他散步的老男人。”
“霞,过年和我赶回家,以女朋友的身份。”
秦霞转过身,眼睛中的泪还没干,伸手捧着陈正鸿的脸。
陈正鸿一脸真诚地看着他。
“回你个头!”
秦霞说翻脸就翻脸,一只手就将陈正鸿的脑袋安在水泥墙上。
陈正鸿只感觉脑袋一阵剧痛,然后头晕脑胀,剩下就只有秦霞离开的背影。
就当他以为又一次失败了的时候,秦霞没有直接回到室内体育场里面。
在进门前,她最后转头说了句:
“学校放假前,来我房间一趟。”
说完不管陈正鸿有什么反应,走进了室内体育场。
站在原地的陈正鸿不受控制的傻笑了一下,忽然感觉不对,一下子恢复严肃的表情,跟上秦霞进了室内体育场。
当杨阳和徐妍的表演结束,杨阳拉着徐妍对着所有的老师也同学鞠躬,下台为止,一直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如梦如幻般。
老师们被勾起一些过往的回忆,不禁动容。
同学们都陷入杨阳和徐妍所创建的形象,仿佛看到一个动人的故事。
但因为人的心境不同所看到故事也不有所不同。
不过相同的是所有男生,在看到徐妍被杨阳手拉着手,抱着古筝下台时,向杨阳投去十分羡慕且友善的目光。
“谢谢杨阳和徐妍给我们带来的《半壶沙》,时间就如沙漏中的沙子一样容易流失,请大家要好好珍惜眼前美好时光,和身边的同学(笑),下面有请就……”
杨阳和徐妍到台下,主持人也走到舞台中央,开始邀请下一个班级上台表演。
在舞台的阴影中,杨阳收好笛子,看着身旁的老婆,情不自禁地摸了她的脸一把。
“你干什么,我脸上都是粉,难受死了有什么好摸的。”
“但是很美啊,你看到现在还有几个男生朝这边看,你看他们眼神多友善,像是要杀了我一样。”
杨阳捧着徐妍的脸蛋,装她的脸转向同学们的方向。
也不知道钱超所谓的不伤皮肤的化妆品是什么牌子的,摸上去十分的丝滑,让杨阳忍不住找借口多摸摸。
“额,那个人是不是祁镇,他怎么还在这里。”徐妍忽然发现一个让她不舒服的人。
杨阳闻言松开老婆的脸,朝学生群里看去,发现祁镇的确瞪黑眼圈看着他。
不过很快,在发现杨阳已经注意到他以后,又将头转向别的方向。
“这家伙倒是很聪明,知道期中考试成绩比不过我,连面都不敢露,我都快忘记他了”。
杨阳坐在小板凳上一边换着鞋子,一边说道。
“期中考试的试卷和你给你室友做的很像,和你应该是故意的吧,那期末考试有没有把握。”徐妍也想起了杨阳和祁镇的赌约。
“没有,谁能将每个学期期末的试卷都记住了啊,知识涉及的范围不是一个量级好不好。”杨阳摊摊手,表示自己并不是天才,做不到那么夸张的事情。
“那你有把握期末考全校第几?”徐妍十分关心杨阳的成绩,徐妈不只一次旁敲侧击,询问两个人成绩。
如果成绩下滑的厉害,被限制交往是很肯定的事情。
“我只能说我尽力。”杨阳反而一点不放在心上,拉着徐妍去卸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