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疯批侍女X傲娇公主5
作者:admin      更新:2022-08-25 14:50      字数:7144
    “萱儿,喜欢女子不奇怪。”


    栾夜南的声音不大,但对于左白萱来说,如同一道惊雷。


    喜欢女子的这个念头,从一次产生开始,就让左白萱惊慌。


    母妃不在了,跟她关系最好的栾夜南又正是她喜欢的人。这种心情憋在心里无处诉说,酿成了一杯苦酒。


    本想着自己不受宠,让历帝彻底忘了自己的存在,就这样,让栾夜南一直在宫中陪着自己,喜欢的心思就压下不表也无妨。


    命运却与她开了个玩笑,好日子被打破,等来了历帝赐婚和亲的消息。


    那几日自己心中郁结,可栾夜南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还同往常一般,经常偷偷出宫。


    现在倒好,她终于下定决心,离开这个让她失望透顶的世界,并给眷恋宫外花花世界的栾夜南以自由,却没想到被栾夜南亲手抓回来。


    还没等愤怒的情绪爆发出来,又等来了这样的答案。


    几经反转,左白萱此刻的心悬在半空,不敢直接往自己期待的方向去想。


    反攥住马鞭,试图拉扯住栾夜南:“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想说,上午出城前,那对女商人和花魁吗?”


    夜凉如水,只有二人身上暖暖的。


    栾夜南在昏暗中死死盯着左白萱看,答非所问:“你觉得呢?”


    左白萱没有栾夜南的视力。月光透过凤辇帘子封好的薄纱落下,却依旧看不清车内的情况。


    她脸上露出被撞破心事的羞意,在脑中幻想出栾夜南眸子里透亮,带着浅浅邪性笑容的模样。


    记得当年,第一次见南姐姐时就是如此。


    虽不过是十岁少女,又受了伤,虚弱的不行,深邃的眼里却藏着光,哪怕被困在深宫多年,南姐姐眼中的光也从来没有消失过。


    栾夜南欺负左白萱患有雀目之症,到了夜间,只要光线不明亮,就什么都看不见,大大方方勾起坏笑,鼻息轻吐在左白萱的身上。


    左白萱几乎是在眼盲的情况下,猝不及防地只能感受到脸上和腰间的痒意,是让人害羞,但又朝思暮想的接触。


    她能从栾夜南的调皮态度里获悉其中含义,脸上一热。


    南姐姐,也喜欢我?


    左白萱的欢喜涌上心头,和栾夜南站在摇摆的凤辇中律动着。


    但很快,欣喜被羞涩所代替。


    栾夜南的种种反应分明说明,她刚才肯定没睡着。


    凭什么光是南姐姐听自己说那些害羞的话?


    “南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萱儿听不懂。萱儿还在生气你明知道我的计划,还要把萱儿抓回来的事情。”左白萱反拉扯着马鞭,试图发作刁难。


    栾夜南轻笑的气息悉数喷洒在左白萱的脸上,肆无忌惮地欣赏着左白萱脸上羞恼的表情。


    可她用软软的语调,自称着“萱儿”,哪还有点生气模样?


    “你有计划,我便帮你执行,至于行不行得通,我也无法保证。但歪打正着,今晚也算给郸皇子一个警告,之后这一路上,肯定不会再打扰我们了。”栾夜南说道。


    左白萱蹙起秀眉,她想到了一个问题:“南姐姐,你的意思是,我还是得如约去北高国和亲?”


    几乎是同时,她用力推开了栾夜南。


    栾夜南却没给她这个机会。


    马鞭收紧时,在左白萱手腕吃痛的瞬间,栾夜南跟了上去,把人直接压在窗框上。


    砰的一声,外头的马儿被这动静吓得晃动身体,整个凤辇随之剧烈摇晃。


    左白萱惊叫一声,和栾夜南一同跌到褥上。


    她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到栾夜南低哼一声。


    “南姐姐,你受伤了?唔……?”


    左白萱在一片漆黑中什么都看不清,伸手想要默默栾夜南的脸,却察觉到细嫩的脸蛋顺势迎了上来。


    唇间落下冰凉香甜。


    ???


    !!!


    栾夜南目光炯炯看着左白萱。


    果然很可口,养了十几年的花儿开花结果了。


    “我忍够了,又怎么可能将你拱手让人?”栾夜南的声音压低,禁锢着即将被放出的猛兽。


    猛兽出笼的预警让左白萱的心脏砰砰直跳。


    她身上好痛,又酸麻,是马鞭勒着疼,是刚才跑出去被荆棘划伤疼,更是被栾夜南的手拿捏着酸麻。


    腰间丝绦,紧了又松,像极了之前第一次试婚服时的状态。


    但栾夜南毕竟有了经验,此时的动作又更加放肆,急于帮她换掉这一身脏衣服。


    “南姐姐,你这话什么意思,萱儿听不懂……”左白萱心脏砰砰直跳,答案呼之欲出,她却贪心地想要栾夜南亲口说出。


    栾夜南低头吻住左白萱饱满的耳垂。


    气息喷在耳道,痒意钻入心底,左白萱止不住轻吟,又担心周围有人听到,强咬住唇,只有碎碎的气音。


    “我要报恩,也要讨债。公主。”栾夜南把答案无缝送入左白萱的耳中。


    这一声公主和平日里的都不相同。


    左白萱不想纠正,死死攥着栾夜南的衣服。


    凤辇外的马儿躁动得更加厉害,带着马车一晃一晃的。


    “报什么恩?”左白萱开始迷糊,身上的体温变得不正常,是她从来没有感受过的。


    是刚才跑出去时惹了风寒吗?


    可体温的变化分明和温病不同。


    “报救命之恩,所以,我的命就是公主的,公主的命自然也是我的。”栾夜南回答。


    这买卖很不公平。


    用命报救命之恩,却连同公主的命都讨要了去。


    左白萱这会儿已经听不出这买卖里的不公平,浑身绷劲,还一片昏暗中竟然看到了栾夜南映在月光下的一抹笑意。


    她不知道自己此时的表情有多狼狈,只能趁着神智还有些清明扭过头去,不给栾夜南看下去的机会。


    “南姐姐,又要讨……讨什么债?”左白萱试图转移栾夜南的注意,开了口才发现,她现在的声音轻夹着,比不说话更羞人。


    “你离开马车,跑出去前,做了什么,我就要讨回来什么。”栾夜南笑着,低下头,定点讨要债务。


    左白萱哪能想到平日里矜矜业业,不苟言笑,对自己也很严肃的南姐姐还有这样的一面。


    太会欺负人了!


    欺负人到没有一丝力气反抗。


    栾夜南抬头再看时,左白萱的桃花眼已经泛着红,闪着泪光。


    虽然知道左白萱什么都看不清,她还是掐着左白萱的下巴扭向自己:“公主以后可不能挑食了。”


    “什……什么……”左白萱身上颤抖着,这也是讨债的一环吗?


    “西域商人运来中原的蔬菜中有一种叫胡萝卜。坊间称此物有治疗雀目症的功效。”栾夜南半噙着左白萱的唇,不缓不慢地说着,慢条斯理地做什么磨人的事情。


    左白萱嘴里一声一声的“哈”伴随着凤辇被马儿拖动的晃动中都洒在了栾夜南的嘴里,也不知道是在回应知道了,还是在发出疑惑。


    她在看不见的漆黑中,迷糊地看到了栾夜南的笑容,轻嗔了一声便在迷糊说睡着了。


    前半夜为了准备逃跑,强撑着没睡,这会儿对于她来说已经筋疲力竭。


    轻晃的马车像婴儿的摇车,将小公主哄睡着了。


    栾夜南侧躺,看着安睡的左白萱,坏心思的用指尖从下往上划过她最怕痒的腰间。


    左白萱的眉头皱起,却没有别的反应,只有栾夜南的指尖划过细汗,带着古怪的潮湿。


    栾夜南担心左白萱这样会感冒,将人裹进被子,又吹哨喊来远处的暗哨,送来清水和换洗衣服帮左白萱清洗。


    这些暗哨并非郸皇子所想是历帝派来的,而是栾夜南自己安排的手下,十分安全可靠。


    收拾完之后,她就抱着左白萱安稳地躺着,今晚的变故也是她始料未及的,突然而来的极大刺激,让她兴奋着,不可能还睡得着。


    栾夜南安心欣赏着左白萱的睡颜。


    又从衣服里摸出捏皱的纸张。


    是左白萱留的纸条。


    方才看到左白萱的计划,栾夜南也不是没有考虑过,跟在左白萱身后,陪她从山崖逃走,自此隐姓埋名不问世事。


    直到郸皇子突然出现,那有恃无恐的态度惊醒了她。


    自己的使命还没完成,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


    今日的朝阳自然照常升起。


    她和左白萱看日出的计划是没机会的,但以后还有千千万万次机会。


    那温暖的阳光,也是大历国的百姓正等待着的。


    既然左白萱的计划失败了,要不要索性把自己的计划告诉她呢?

    栾夜南抚摸着左白萱散乱的秀发,将它们拢到一起。


    左白萱在半梦半醒中,悠悠睁眼,看到栾夜南的脸,先软软地说了一句:“早啊,南姐姐。”


    但喉咙干涩,带着沙哑,一下就提醒了左白萱,昨晚发生了什么。身上的酸痛,诉说着眼前表情温柔似水的女人昨晚有多过分。


    她羞得顿时躲到了被子里。


    栾夜南却看着她惋惜地说道:“萱儿太会赖床了,错过了看日出的时机。”


    左白萱白了一眼,控诉着栾夜南。


    但感觉身上清爽,疑惑了片刻。余光就瞄到旁边的铜盆,想到可能发生了什么,脸上羞意更甚。


    她咬着唇,想着如何才能让栾夜南不用那满满笑意看自己。须臾后便摆出了娇蛮公主的架势说道:“本公主口渴了,我要喝水!”


    “好的,公主殿下。”栾夜南笑得很自然,起身就从凤辇出去,又吹了哨,招呼暗哨过来。


    左白萱用被子捂着脸。


    以前听到栾夜南喊自己“公主”,她只会生气,因为,一句恭敬的公主,仿佛说着二人之间不可跨越的界限。


    现如今,那条界限破了,再听到公主,总觉得有些古怪。


    她的脑海中闪过一些细节。


    南姐姐这个坏蛋,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总是“公主”、“公主”的唤着,还跟自己说着一些有的没有的。


    可是这人是不是避重就轻地逃掉了好几个问题?


    哼,既没有说过“喜欢”,也没有给抓自己回来一个答案。


    等栾夜南端着水和早餐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左白萱收好了被褥,盘坐在地面上,脸上还气鼓鼓的,随时要声讨她的样子。


    “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栾夜南浅笑着明知故问。


    周围都是她的暗哨,除了她还有谁能靠近?


    总不能是那些还在补觉的马儿惹公主生气吧。


    左白萱以公主礼端坐着,看着栾夜南十分认真地问道:“栾夜南,本公主且问问你,昨夜为何不助本公主逃走?”


    栾夜南笑意不减,眼底带了点果决:“公主,我们现在距离皇城还很近,尚不是时候。”


    “那又如何?再走远,就到北高国,郸皇子的地盘,我们可就更逃不了了!”想到昨天郸皇子看向自己的眼神,左白萱现在就觉得恶心,想让栾夜南抱着多看几眼,洗掉那些视线。


    但她忍着,准备先清醒地从栾夜南这里得到一个答案,再说其他。


    栾夜南将早餐放下,先把水递给左白萱。


    看着她喝了半杯才开口:“我们就是要等到了边境附近再做打算,不必怕那郸皇子。昨天他那恇怯模样,何需畏惧?”


    左白萱从栾夜南的话里听出了底气,但还是担心:“以南姐姐的本事对付那个家伙自然不成问题。可那也是因为此时他身边只有亲卫,又怕和亲失败,不敢造次。等到了边境,肯定有大部队来接,到时候他肯定会发难。”


    “如果,我说,我并不准备等他见到大部队就杀了他呢?”栾夜南眼中凌冽的杀意,几乎要穿透马车。


    从见到郸皇子开始,她就准备下手,要不是为了大事着想,必须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她昨晚就可以动手。


    “南姐姐?”左白萱的心头一颤,猛地发现,栾夜南果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这么简单。


    栾夜南的眼中像左白萱伸出手:“放心,萱儿,我的计划里有你,等结束之后,我们就找一处真的蓬莱仙境隐居,种它一院子的花草。”


    栾夜南说完,从怀里摸出几个锦囊和木盒。


    “这里头都是蓬莱殿里你最喜爱的草木花卉的种子,和亲那几日,你心思不在这儿,我就去皇城替你置办了。”


    左白萱接过锦囊和木盒,心中热意涌动着。


    原来那几日南姐姐总往宫外跑,不是光忙自己的去了,还想着她呢。


    “傻丫头。”栾夜南揽着左白萱入怀。


    她的心里一直有她。


    从十岁那年起,她眼中的光,除了身负的任务,就是这个从五岁的糯米团子长成亭亭玉立的小兔子。


    等栾夜南卸下身上的重任,就可以带着小兔子离开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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