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沫已经拎上包走到玄关处：“小姑娘怎么还嫌衣服多呢？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恨不得每天都穿新衣服，来换鞋吧，你十八岁生日，小姨也没送什么礼物，就当是给我个弥补的机会。”
  ……
  欧阳文静被池沫拖着去逛了附近的万达广场。
  期间，池沫的手机响了好几回，但她看了来电后都直接按掉，神色间有些不耐烦。
  “要是有事，我们就回去吧。”当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欧阳文静开口道。
  “就是一些推销的sao扰电话，之前有个房产中介公司登记了我的信息，现在老打电话让我去买房。”池沫说得漫不经心，然后拿过一件红格子衬衫往欧阳文静身上比划：“去试试这件，我觉得你穿上应该很不错。”
  穿上衬衫，欧阳文静走出试衣间，瞧见池沫正站在不远处接电话，像是跟对方发生了争执。
  池沫偏过头注意到在看自己的欧阳文静，当即收起手机。
  “喜欢吗？感觉怎么样？”她走过来时脸上又换上了笑容，还问店员好不好看，然后道：“那就买这件吧。”
  欧阳文静去换下衣服，转身的时候听见池沫塞进包里的手机似乎又响了。
  从店铺出来，有些心不在焉的池沫忽然道：“文静，我有点急事要去处理，你先一个人逛着，想买什么就买，过会儿我来接你。”说着，拿出一张银行卡塞到欧阳文静手里。
  欧阳文静没意见，刚一点头，池沫已经拿着车钥匙神色匆匆地走了。
  看着那辆红色跑车驶远，欧阳文静没再继续逛，她拎着纸质购物袋去了旁边的咖啡店。
  刚坐下没多久，手机响了起来，是陆岳堂的电话。
  欧阳文静接起，那边立马传来急吼吼的声音：“你现在在哪儿？我马上快到b市了，你到汽车东站来接我一下！”
  ——
  出租车停在东站外的路边，欧阳文静付了钱下车，跑去停车的地方东张西望。
  她的肩膀被拍了下，蓦地转过头。
  穿着牛仔衬衫的肖益正站在她的身后，冲她淡淡地笑，而他的身后，是一辆刚刚从b市来的长途大巴。
  欧阳文静在看到肖益的那瞬间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你不要怪岳堂，我听说你在b市看病，想来看看你，又怕你不答应，所以请他帮的忙。”肖益微红着脸说。
  暑假里他约了欧阳文静几次，她都说身体不舒服，他以为是托词，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你还没去北京吗？”欧阳文静惊讶地问。
  她记得陆岳堂提过，肖益的那所大学月初就开学了，照理说，他该早去几天熟悉一下环境才是。
  “已经买了后天的机票。”肖益望着她：“就是……想去北京前再见你一面。”
  欧阳文静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不去看他真挚的眼神，她懂他的意思，但没办法给任何回应，她瞅见不远处有家面馆，转而对肖益说：“你坐最早的车过来的吧？肚子饿不饿？我请你吃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