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上，白墨晟开的车，云晓跟张雅柔坐在后座。
  车内，安静的气氛让云晓倍感压抑，不自觉的揪紧了安全带。
  紧抿着唇瓣，偷偷觑着张雅柔的神色。
  只是，张雅柔到底年长，除了刚从寺庙出来那一会儿沉了脸外，面色都如往常一样。
  云晓提着心，忐忑不安。
  很想问张雅柔，那个主持给批八字时到底怎么说，可又觉得不好开口。
  最后，只能看向前头的白墨晟，在他往后看时，给他使了个眼色。
  白墨晟是不信什么算命什么的，可见云晓那么紧张，只得趁着红绿灯的功夫，状似无意的问道：“对了妈，刚刚那个主持都跟你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就是让他给你们俩合了合八字而已，都挺好的，没什么大问题。”
  听到张雅柔这么说，白墨晟扫了云晓一眼，启动车子的同时又道：“真的？那妈怎么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作为儿子，当然是有话直说了，所以白墨晟也不打算像云晓那样瞎揣测，而是直接问了出来。
  “没什么，就是刚刚出来时，想到了你爸爸。”张雅柔轻叹了口气，像是真的在回忆一样：“当年第一次去那个寺庙，就是你爸爸带我去的。”
  说到这儿，张雅柔表情变得伤怀黯淡起来。
  “妈不介意的话，以后我跟墨晟每年都陪你去。”对于“妈”这个称呼，云晓叫出来还觉得很别扭，可碍于现在这种沉闷的气氛，只能用更加亲近的语气说。
  张雅柔看了云晓一眼，“嗯”了一声，然后将脸撇向了窗外。
  前面的白墨晟，透过后视镜，将张雅柔的表情动作全都看在眼里，瞬间，心情沉了一些。
  约莫过了一个小时，车子在白家老宅门口停下。
  当白墨晟准备驱车载着云晓离开时，张雅柔突然敲了敲车窗，“进来，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张雅柔先进的书房，白墨晟在上去时，握了握云晓的手，示意她别把那种神佛论放在心上。
  *****
  书房里，张雅柔站着，见着白墨晟进来后，从包里掏出一张写着毛笔字的纸张递给他。
  白墨晟却没接，也没看，而是直接对视张雅柔，眼色认真且坚定：“妈，我不信这种，所以没必要给我看这种东西。”
  张雅柔撇撇嘴，“阿晟，我知道你不信，但这种，有时候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张雅柔知道白墨晟的性格，不能强逼，只能循循讲道理：“你知道我把你们俩的八字给那个主持看，主持是怎么说的吗？”
  “妈，我不想知道。我的生活，我的未来，由我自己掌握，而不是他人之口，或是这一张白纸。”
  求神拜佛什么的，只是求个心安，倘若过度认真，就真的有些疯魔了。
  “阿晟，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所以才叫你进书房来。”
  张雅柔将纸张收起，也不管白墨晟愿不愿意听，直接说：“那个主持说，云晓的命格硬，如果你跟她结婚的话，恐怕家里人会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