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8章您受伤了
作者:星棘      更新:2022-01-14 12:50      字数:7009
  天才·八六(
  )
  郁枝没养过兔子,所以不知道兔子发情是什么样的。
  但她当初在设计奥比的时候,的确参考兔子的特性。
  为了让奥比尽可能地接近一只真正的兔子,她顺手给他添加了“不期发情”的设……
  应该不这么巧吧?
  郁枝着奥比眼睛红红的样子,想了想,扭头询问小红。
  “小红,我不在的这两天,奥比什么反常吗?”
  小红正在和小红猪玩偶玩得火热,听到郁枝的问题,立即乖乖停下,歪着小脑袋,认真地回忆起来。
  【小红没怎么注臭兔子……但是昨天早上,他突然变得很烦躁,一直在屋子走来走去,连蔬菜都不吃了,起来点吓人……】
  郁枝了奥比,怎么也想象不那个画面。
  “母亲……”
  奥比依然垂着眼睛,声音压抑,雪色的睫毛轻轻颤抖。
  郁枝抚摸他的脑袋,轻声安抚:“没事。”
  奥比微微点头,依恋渴求地蹭了蹭她的手心。
  郁枝接着问小红:“除此之外呢?他没现什么类似生病的症状……比如打喷嚏、头晕之类的?”
  小红闻言,和正在啃骨头的波奇对视一眼。
  【小红不知道他没生病,但他起来的确不太舒服……】
  血字在墙上若隐若现,小红慢慢飘过来,些犹豫地在半空俯身,向精神不振的奥比。
  【妈妈,臭兔子生病了吗?是不是为小红没照顾好他……】
  “那不是的工作。”郁枝温柔地说,“而且他也没生病,别担心,乖乖去玩吧。”
  【那就好!】
  小红条件信郁枝说的所话,于是一转身,兴高采烈地去研究走路的小红猪了。
  郁枝决先对奥比进行初步的“望闻问切”。
  她拉起奥比的手,将他带到桌边坐下。
  然后抬起手,依次摸了摸他的额头、耳朵、脸颊、以及湿润的鼻头。
  温度不是很高,虽然比她的体温要高一点点……但应该不是发烧。
  探完他的体温,郁枝刚要收回手,奥比顿时露失落难过的表情,好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狗。
  郁枝只好继续抚摸他的绒毛。
  他下意识地靠近郁枝,上去比平时还要依赖她。
  “这种现象持续多久了?”
  奥比嗓音低哑:“从昨天上午开始……”
  郁枝问:“具体是什么感觉?能形容一下吗?”
  奥比些难以启齿:“母亲……我形容不了……”
  郁枝:“为什么?”
  奥比垂下眼睛,耳朵微微颤抖:“我、我觉得己……很肮脏……不可以让母亲到这样的我……”
  郁枝陷入了沉。
  没发烧,毫预兆,而且还觉得己脏,产生强烈的羞耻感。
  奥比是一只绅士而理性的雄性,能让他感到难以启齿的,不意外,应该就是那种事情了吧?
  可怜的小兔子。
  郁枝着备受煎熬的奥比,心情突然点复杂。
  总而言之,这大概,是她的锅。
  如果她当初没随手加上那条多余的设,奥比现在应该就不用经受这样的事情了吧?
  可怜的奥比,比起生理上的煎熬,现在的他上去更多的是心理上的痛苦和耻辱。
  郁枝决开导他。
  她轻轻抚摸奥比的绒毛,声音低柔而平缓。
  “没做错什么。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是任何生物都经历的阶段……”
  奥比微微抬眸,浓郁潋滟的红瞳中映她的脸。
  “母亲……也这样的生理现象吗?”
  郁枝:“呃。”
  这让她怎么回答?
  “应该……也吧?”她不太确,随即转移话题,“总而言之,这是完全正常的,不用感到羞耻,更不能为这种小事就觉得己脏……”
  奥比地凝视她:“母亲觉得……我不脏吗?”
  “那当然,我设计的孩子,没一个是脏的。”郁枝的语气种不觉的傲慢,“我在们身上倾注了那么多心血,谁敢说们脏……我就宰了他。”
  她的眼底一闪而过的冷酷,但很快化为如水的温柔。
  “所以说,不用多想,平常心对待就好。”
  奥比怔怔地着她,心跳砰砰作响。
  “母亲……”
  郁枝:“嗯?怎么了?”
  奥比不由主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心贴在己胸口。
  “我好像越来越难受了……”
  郁枝:“……”
  这可难办了啊。
  她的右手和奥比的胸膛只隔了一层衣服布料,正如奥比所说,她能感受到他的心跳非常剧烈,和她猝死前的频率的一拼。
  如果放着不管,不知道奥比能不能熬得住?
  如果熬不住的话,他不去找母兔子?不不不,他是人身,找母兔子估计不行,多半找……
  一想到奥比很可能跑去攻击外面的女性路人,郁枝的表情顿时严肃起来。
  “奥比,要不我还是带去绝育吧?”
  “……绝育?”
  奥比眨了眨雪白的长睫,眼神辜而迷茫,显然不理解这个词的含义。
  “绝育,就是……”郁枝试图解释,但目光一落到奥比的身上,卡壳了。
  奥比疑惑地歪头:“母亲……?”
  郁枝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给奥比绝育,大概没那么简单。
  虽然他是一只兔子,但毕竟长着人类的身体,这种情况,如果要做绝育手术,应该去宠物医院还是人类医院呢?
  而且奥比是异常,还是记录在案的异常,为了绝育这种小事带他门,风险实在太大了。
  难道让她这个做母亲的己来?
  郁枝低头了己的手。
  虽然她踩爆过别人的蛋,但让她对奥比做这种事,多少还是些不忍心。而且她不是医生,从来没学过这种知识,要是不小心下错了手……
  还是算了吧。
  郁枝很快放弃了这个想法。
  她给奥比的设是“短暂而频繁的发情期”。虽然频繁且不期,但每次持续的时间很短,只三天。
  三天后,他就恢复正常,变回绅士温顺的乖兔子。
  郁枝算了算时间。
  奥比是从昨天开始发情的,也就是说,只要熬过明天,发情期就顺利结束。
  一天而已,应该很好度过。
  郁枝着努力忍耐的奥比,轻声问道:“奥比,要不要试着转移注意力?”
  奥比眨了眨眼睛:“转移注意力?”
  他现在的大脑……似乎些迟钝,不像平时那样聪明,只呆呆地重复郁枝的话。
  “就是……洗个澡,电视,或者吃点蔬菜之类的。”郁枝说,“小红说这两天连蔬菜沙拉都没吃,肚子应该很饿吧,现在要吃吗?”
  奥比呆呆地注视她。
  母亲现在很温柔,不但一直抚摸他,还心他饿不饿……
  现在的母亲比以往的任何时刻都要温柔。
  但他却只想让母亲陪着他。
  这个要求,不太过分了?
  “母亲……”他慢慢开口,发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做,我只想请您陪着我……”
  “只是这样?”郁枝些惊讶,“只是陪着就可以了?”
  “嗯……”奥比艰难地微微颔首,耳朵轻轻颤动,些难以启齿,“还,想要您一直摸我的头……”
  就这么简单?
  郁枝不假索地答应了:“可以啊。”
  奥比微微一顿,红石榴般的瞳孔浮起诧异,显然没料到她居然答应这个在他来堪称礼的请求。
  “不过我得先吃个饭,然后洗个澡,要是没别的事就先去沙发上躺着吧,或者和我一起吃饭?”
  郁枝认真地提议。
  奥比点没反应过来:“我、我吃不下……”
  “那就去躺着吧。”
  郁枝起身,正要向卧室走去,奥比突然拉住她的手。
  “母亲……”他抬头着她,似乎很依赖她。
  郁枝笑了笑:“我去洗澡,顺便点个外卖。”
  奥比只得依依不舍地放开她。
  小红歪着脑袋和波奇坐在一起,着奥比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偷偷说他的坏话。
  【臭兔子,趁机霸占母亲。】
  【哼!】
  半小时后。
  浴室水汽缭绕,郁枝一个人站在花洒下,一边洗澡一边叹气。
  没想到刚回来就遇到这么麻烦的事情,这就是作为母亲的苦恼吗?
  然而麻烦归麻烦,她也从未想过将奥比丢去生灭。
  如果当初没将奥比留下来,那奥比现在是死是活她都不管。但既然已经选择将他留了下来,那她就必然对他的生命负责。
  更何况,发情期这玩意儿,本来就是她设的……
  郁枝次深深叹了口气。
  洗完澡,她从浴室走来,探头一,发现奥比正安静地坐在沙发上。
  他的坐姿很端正,带着黑色手套的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如果忽略他微微急促的呼吸,上去和平时基本没区别。
  突然,他在空中嗅了嗅,随即抬起眼睫,望向郁枝。
  “……母亲!”
  唉。
  郁枝在心底默默叹息,走了过去。
  “我不是让躺下来吗?”
  “母亲没来,我……”奥比难受地解释。
  “好好好,我知道了。”郁枝拍拍他的手背,尽量用温柔害的语调打断他,“现在躺下来,好吗?”
  奥比抿了抿三瓣嘴,慢慢侧身躺下来。
  他长长的耳朵垂在郁枝的腿上,郁枝帮他把耳朵理好,他顿时身体一颤,整个人微微蜷缩一点。
  郁枝了他一眼,没声,只是轻轻抚上他细软的绒毛,说:
  “睡吧,我一直陪的。”
  奥比声音低哑:“母亲……不睡吗?”
  “我白天睡过了,”郁枝面不改色地撒谎,拿起手机,语气淡淡,“不用管我。”
  奥比不知道这是不是她的真心话。
  但他不能忤逆母亲,而且现在的他,也没余力去考更多的事情。
  他微微抬眸,偷郁枝的侧脸。
  她的长发漆黑而凉滑,静静垂在他的耳侧。
  她的睫毛很长,眉眼柔和,这样微微垂眸的时候,种冷淡悲悯的感觉。
  高高在上,却温柔宽和。
  她的身上,一种令人法拔的吸引力。
  尤其是在此刻。
  奥比感受着从她指尖传来的触感,闭上眼睛,默默压抑己体内的躁动。
  煎熬幸福。
  大概凌晨三点的时候,郁枝听到了清浅平缓的呼吸。
  她安静垂眸,到奥比已经睡着了。
  但她仍然没停止抚摸的动作。
  她怕己一停,奥比醒来,毕竟现在的奥比起来很敏感。
  说实话,她早就困得不行了。
  这一天,她几乎没休息过。早上五点就起床赶回程的列车,回来后一直在忙工作上的事情,虽然精神还好,但身体早已在催促她快点睡觉。
  还好,她上辈子早就习惯了熬夜。
  况且,这几个小时她也没白白浪费——起码找到了几个符合条件的房子。
  她已经约了明天去房。
  她希望可以尽快搬这,住进合适的大房子。
  毕竟,她的生活充满变数。
  着奥比恬静的睡脸,郁枝轻轻叹息,正要站起身,一道黑影突然从窗外一闪而过。
  她动作一顿,慢慢起身走到窗前,向下。
  漆黑的夜色,三个烟花似的大字瞬间映入她的眼帘——
  “杀人犯”
  郁枝眸光微沉,抬眸向上望去——
  只见昏暗的路灯上,正蹲着一个一身漆黑的男人。男人戴着防毒面具,不见脸,对上她的视线,对她吹了声轻佻的口哨。
  “波奇。”郁枝声音极轻地唤了一声。
  波奇立即从小窝爬起来,轻手轻脚地来到她脚边。
  “跟我去下面转转吧。”
  郁枝弯腰摸摸波奇的小脑袋,波奇开心地贴着她蹭了蹭,然后便和她一起下楼了。
  郁枝带着波奇来到寓楼下。
  那三个绚烂的大字已经消失了,头顶传来一声口哨,郁枝抬起头,到那个戴着防毒面具的男人从路灯上跳了下来。
  他的动作很轻盈,落地几乎没声音。
  “就是郁枝?”
  男人开口,声音掩盖在面具后面,显得些沉闷。
  郁枝:“认识我?”
  “不认识,只是凑巧知道的一些秘密罢了。”
  “我的秘密?”郁枝面不改色,“是指我白嫖水果店老板这件事吗?”
  “哇,不来还做这种事啊。”面具男的语气很轻佻,“不过我说的可不是这种小事哦,应该也很清楚吧……”
  “否则是不下来的。”
  “是指我杀过人吗?”郁枝所谓地笑笑,“不知道了不了解我的工作性质,但我奉劝,还是少管闲事比较好。”
  “怎么?是杀手?”
  面具男在她面前站,单手叉腰,夸张地歪头,一副狂气满满的样子。
  郁枝没否认,也没肯,只是淡淡地扯了下嘴角。
  “呢?是杀手吗?”
  “我不是杀手,我是负责收尾的人,不过偶尔也兼职杀手的工作。”面具男咧嘴一笑,微微凑近郁枝,“可以叫我乌鸦。”
  “好的,乌鸦先生。”
  郁枝从善如流,在她腿边的波奇倒是龇起了牙,发稚嫩的低吼。
  “把我引下来,应该不止是为了和我闲聊吧?”
  “当然。”乌鸦打了个清脆的响指,身后的路灯瞬间熄灭,“其实我找,是希望能跟我走一趟。”
  郁枝挑眉:“走一趟?去哪?”
  乌鸦挺直一直弯着的脊背,高挑颀长的身躯顿时在郁枝头顶投下漆黑的阴影。
  “去一个真正适合的地方。”
  郁枝:“哪?天堂?”
  乌鸦笑了一声:“如果乖乖听话,我的主人然给天堂般的待遇。”
  郁枝冷眼他,似笑非笑:“来的主人是上帝呀。”
  乌鸦歪了歪头:“那么,愿意投入上帝的怀抱吗?”
  郁枝慢慢后退一步,眼眸冰冷如夜。
  “不好意,我不愿意。”
  话音刚落,波奇便低吼着向乌鸦猛地扑了过去。
  乌鸦见状,立即后退。
  他接连两个后跳,以一种轻盈到匪夷所的方式腾空落到了路灯上。
  “的小狗还真凶啊。”他蹲在路灯上,右手撑着下巴,左手垂下来,浑身上下透着轻松,“好吧,谈判失败,只能使用强硬手段了。”
  说着,他突然一甩手,一道银色的冷光划破黑暗,直直袭向郁枝。
  郁枝眼疾手快,侧身躲过了那个东西。
  身后响起“铛”的一声脆响,郁枝扭头向后瞥了一眼——
  是一把锋利的军刀。
  这就是天堂般的待遇么?
  “哦?居然躲过了。”乌鸦吹了声口哨,“刚好,那把刀就送吧,否则显得我太欺负。”
  郁枝捡起军刀:“为什么觉得我没刀是在欺负我?”
  “啊?”乌鸦上半身倾斜摇晃,一副随时都从路灯上摔下来的样子,“那当然是为没武器啊。”
  郁枝慢慢站直身体。
  “谁说我没武器?”
  说着,她突然将手中军刀对准路灯投掷去。乌鸦发一声嗤笑,轻松地下跳躲避——
  下一秒,波奇倏然变成庞然猛兽。
  它张开血盆大口,猛地向上一跃,一口咬住了乌鸦的胳膊。
  乌鸦顿时愣住了,他双腿微屈,脚抵住灯柱,诡异地停在半空。
  “这小狗,还真凶啊……”
  他神色怔怔,接着,波奇用力一嚼——
  他的胳膊发“嘎嘣”的声响,与此同时,一把细长的尖刀贯穿了波奇的喉咙。
  鲜血顺着尖刀流下,一滴滴落到地上,郁枝瞳孔微缩,立即跑过去。
  “波奇!”
  波奇重重地跌落下来,仰躺在地上,发细细的呜咽。郁枝跑到它身边,目光刚一落到它的嘴便顿住了。
  它的嘴并没乌鸦的胳膊,而是插着一把细长的尖刀。
  “靠,疼死我了。”
  乌鸦的左胳膊断了,鲜血从断肢处流淌不止。
  “今天我要先回去了,下次来找。”
  他连着几个不可议的后跳,眨眼便消失在黑暗中。
  郁枝现在没心去追他。
  她蹲下来,俯身抱着波奇,轻轻抚摸波奇的脑袋。
  波奇疼得爪子直抽抽,偏偏这支尖刀贯穿了它的喉咙,它不能发太大的声音,只能可怜地低低呜咽。
  这支尖刀没刀柄,仿佛断了一截。
  郁枝一只手抚摸波奇,一只手握住刀刃,用力一拔,将尖刀从波奇的喉咙拔了来。
  刀刃划破了她的手心。
  她举起手,手心对准波奇的嘴巴,鲜血随之滴进波奇的喉咙。
  “呜……”
  波奇的身形逐渐变小,它翻过身,摇着小尾巴,哼哼唧唧地贴近郁枝。
  郁枝将划伤的那只手凑到它嘴边,让它将她手心的血全部舔净。
  然后她着乌鸦消失的方向,沉默许久,轻声开口:
  “走吧。”
  郁枝回到家的时候,奥比还在睡,小红也没醒,屋静悄悄的。
  小红是个孩子,夜睡得熟。奥比大概是为从发情期开始就没睡过觉,所以今天才睡得格外沉,连郁枝离开了都没发现。
  郁枝洗了下手,摸黑找到一卷绷带,将受伤的那只手缠起来,然后继续回到客厅,在奥比的身旁坐了下来。
  波奇亦步亦趋地来到她腿边,一个劲地用鼻子拱她,郁枝奈,只好将它抱起来,放到腿上。
  她的动作牵扯到了伤口,鲜血从绷带下一点点洇来,如同绽放的血花。
  “母亲?”
  身边突然响起一道微哑的声音,郁枝侧眸,正对上一双浓郁而剔透的红瞳。
  是奥比。
  他的绒毛在黑暗中闪烁着雪一样的光泽,鼻翼微微翕动,似乎在认真嗅闻着什么。
  “醒啦。”郁枝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摸摸他的耳朵,轻声说,“要睡儿吗?现在才凌晨三点。”
  奥比依然直直盯着她,眼瞳幽红如血。
  “母亲,您受伤了?”
  郁枝摇摇头:“不是我,是波奇。”
  波奇轻轻叫了一声,低头蹭了蹭她的手指。
  “母亲,请您不要骗我。”
  奥比微微凑近她,语气认真而凝重。
  “我记得您的血的味道。”
  郁枝微微索,这才想起来。
  奥比曾经舔过她的血,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不愧是兔子,嗅觉就是灵敏。
  郁枝轻轻叹气:“一点小伤而已。”
  奥比:“我可以吗?”
  郁枝将波奇放到地上。
  “没必要。”
  “母亲。”
  奥比一反平时的温顺,突然抬起手,些强硬地握住郁枝的手腕。
  郁枝动作微顿,目光落到他脸上。
  “请让我您的伤。”
  奥比地凝视她,认真地说。关注微信公众号更好的微信搜索名称:酷炫书坊(微信号kuxuans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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