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真要在这里做
作者:凤唯心      更新:2022-04-21 12:27      字数:2250
  “暂时没有!”我摇头,不打算把准备下阴间的事告诉阿康叔。
  我不是信不过阿康叔,只是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当晚,我和楼湛天在阿康叔家留宿,他一人独居,空房间挺多的。
  在凌晨阴气最浓之际,我们趁阿康叔睡着,悄悄来到上格朗寨后面的阴地。
  我曾有过一次下阴间的经历,当时是由爷爷做法,我以生魂离体的方式。
  说起来,那个方法不仅危险,还有时间限制,必须有道行高深的人在阳间做法、守着我的身体。
  现在,没人能在阳间守着我的身体,我只能连着身体一起下阴间了。
  一般只有道行到达一定境界的人,才能自由过阴。
  我如今连道行都没有,只能全靠楼湛天了。
  此时,楼湛天在阴地上寻了阴气最充足的位置,让我过去。
  “我需要做啥?”我站在那里,一头雾水地问楼湛天。
  “别急!”楼湛天说完,从随身空间拿出一块通身漆黑的令牌出来。
  楼湛天把令牌递给我,触手一片冰冷,我翻过令牌的正面一看,吓了一大跳。
  令牌的正面刻着‘通阴令’三个字,不怪我这么吃惊,通阴令可是来往阴阳两界的通行证。
  未到鬼门关开启之时,阴间的鬼不得随意到阳间,哪怕有拘魂职责在身的鬼差都一样。
  鬼差要到阳间拘魂之前,都会跟城隍信重的鬼官领取一块通阴令。
  如果活人有通阴令在手,就能带着身体,不受任何限制地进入阴间。
  通阴令的数量有限,鬼差拘完魂,就得回还。
  我一下子就猜到楼湛天咋会有通阴令,很不是滋味地问,“是鄢圭给你的?”
  “你吃醋了?”楼湛天不答反问,唇角却止不住上扬。
  “不说算了,快开始了!”虽然知道楼湛天和鄢圭没啥,我心里还是不舒服,不愿回答他的问题。
  “是我偷的。”楼湛天无奈一叹,如实告诉我通阴令的来历。
  原来通阴令是他上次到鄢圭的城隍府找我的生魂时,顺便偷来的,眼下正好派上用场。
  我知道自己误会他了,倒有些不好意思,就没再吭声。
  “记住了,任何时候通阴令都不能离身,也不能让鬼魂发现了。”楼湛天交代道。
  接着,楼湛天念了一段晦涩难懂的鬼咒,开启了冥途。
  这条白光道和我当年下阴间走的那条一样,没走多久,周围的景致骤变。
  我的心境却和当年不同,楼湛天紧牵着我的手不放,不会再像当年一样,半路丢下我不管。
  走着、走着,阴气越来越重,温度降到了零点,飘于道路两旁的鬼魂都自动避开光道。
  快到一道鬼门时,远远就看到鬼门两边有不少鬼差在排查过往的鬼魂。
  为避免麻烦,楼湛天施法隐去我们的身形。
  “湛天,阴间是不是发生啥大事了?”我觉得有些不寻常。
  “可能是。”楼湛天说,以往守门的鬼差数量没这么多。
  而且,为防止有鬼隐形,还有鬼差拿着可让鬼现形的‘照魂灯’。
  我抬头往大门上望去,见门匾上写着‘阴门’二字。
  以前曾说过,通过外力来到阴间的,都算走后门,而后门的名字都带有‘小’字,也就是阴小门。
  如今我倒觉得走后门方便多了,至少不用担心被查到。
  像现在,我和楼湛天走进大门时,差点被鬼差手里的照魂灯给照出来。
  好不容易躲过搜查,我松了口气,问楼湛天,“要往那边走?”
  “跟紧我!”楼湛天带着我,往一条宽阔的鬼街走去。
  “丘水寨的人不可能沦落到这里吧?”我忍不住道。
  “傻阿音,你真以为要满阴间到处找?”楼湛天摇头失笑。
  “你有便捷的方法?可你不说,我哪会知道?”我瘪嘴道。
  “我们可以--”楼湛天刚开口,不远处,就传来一阵喧嚷声。
  我们齐往发声源望去,见一队阴兵押送着一辆囚车,正往我们这边而来。
  我看清坐在囚车里的女鬼是谁后,震惊不已,“湛天,你快看!”
  囚车里的女鬼居然是鄢圭,上次龙老躲进九幽之境,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让袁子荣把龙老带到阳间。
  九幽之境是阴间的禁地,各地城隍都无权踏足,所以,鄢圭罪责难逃。
  我原以为鄢圭顶多被剥官削职,没想到会严重到搭上鬼命。
  没错!鄢圭要玩完了,鬼街两边围满看热闹的鬼。
  这些鬼都居住在这里的鬼居民,我从它们的议论声中得知,鄢圭因龙老一事,被下令彻查。
  活该鄢圭倒霉,竟牵扯出她做过不少触犯阴律的事,一层层上报之后,她被判以凌迟魂体的刑罚。
  在行刑之前,鄢圭被关在囚车来往阴间各地游街示众,以警示其他城隍。
  鄢圭的事已在阴间传得沸沸扬扬,无鬼不知,她算是出名了。
  今日鄢圭刚好游行到这里,让我和楼湛天碰到了,真是巧!
  不过,看到鄢圭落得这步田地,我觉得痛快极了。
  “她合该有此下场!”楼湛天冷笑,拉着我避开拥挤的鬼群。
  正好有鬼在议论说,有和鄢圭同流合污的鬼逃跑了,为免这些鬼混进鬼门、劫救鄢圭,每当她游行一处,各鬼门都会排查有无可疑的鬼混入。
  “难怪鬼门搜查那么严。”我顿觉了然,像鄢圭这样罪大恶极的鬼,确实不能让她跑了。
  当囚车经过我和楼湛天身边时,鄢圭似有所感般,往我们望了过来。
  我挨近楼湛天一些,小声问他,“她看得到我们?”
  “就算看到了,她也无可奈何。”楼湛天摇头。
  望着囚车渐远,我遗憾没机会看到鄢圭受刑,因为她还要游行不少地方。
  我收回目光,轻推了楼湛天一下,“你还没说要咋找丘水寨的人。”
  “到本地城隍府找!”楼湛天握住我的手,说道。他虽探不出丘水寨倒置到哪里去,但他推测,应该这一地界城隍的管辖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