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他也结过冥婚
作者:凤唯心      更新:2022-04-21 12:27      字数:2259
  我紧紧抱住楼湛天,“湛天!”
  “阿音,我没事!”楼湛天的下巴,抵在我头顶。
  他的声音透着淡淡的疲惫,我哽咽不成声,心疼得难以言语。
  “勉强算你过关,跟我来!”巫峥山冷哼道。
  我和楼湛天走进巫峥山的茅草屋,里面非常简陋,摆放的家具很破旧,角落还专门辟出一个放置药材的隔间。
  巫峥山走到隔间里,包了几大包药,随手扔到桌子上,漠然道:“先把这药熬了,泡上两天浴!”
  逼出噬阴虫的过程很危险,而我的身体损伤得太严重,必须用药物调养两天。
  巫峥山拿的药,得熬成药汤,连着药渣一起置得温热之际,我整个人置身其中泡着。
  按巫峥山的意思,除了中途换药汤,我得不间断的连泡两天两夜。
  “明天开始泡,泡完再来找我!”巫峥山又交代了一句,就赶我和楼湛天走。
  走出茅草屋时,听到巫峥山在抱怨我们、害他到现在都没得睡。
  我咬牙,死忍住怒火的喷发,楼湛天握紧我的手。
  他虽没说啥,但我分明看到他手上暴起数道筋络,他显然也在忍怒。
  我们回到山下的土胚房,清理了下身体,又重躺在炕上。
  一直到天大亮,我们皆无眠,都下意识避开、没有提起楼湛天跪行的事。
  我的心境早已不同,感觉自己愈发沉沦于这段感情中,不可自拔。
  楼湛天早早就起来准备早饭、熬药汤。
  我吃完饭后,楼湛天试了下置在一处的药汤温度。
  觉得差不多,他就过来帮我脱衣服,“阿音,可以泡药汤了。”
  “嗯!”我应了声,看着他忙碌的样子,依旧觉得不真实。
  楼湛天把我抱入木制的浴桶后,搬了张椅子,坐在一边陪我。
  “湛天,你的伤不能不管。”我对上他苍白的脸,忍不住道。
  “我没事!”楼湛天轻笑了下,似不在意道。
  “你别只顾着我。”他的情况明明很糟糕,怕我担心,总说自己没事。
  “我知道。”楼湛天说完,有意岔开话题。
  他是因为我,无暇、也无心管自己的伤,我很怕拖得太久,对他的伤越不利。
  但我不能让他知道、我发现他夜里避到无人的地方咳血。
  我很想求巫峥山帮楼湛天治伤,可巫峥山的人品那么恶劣,让他医治我,都付出那么大的代价。
  楼湛天似看出我心里所想般,幽叹了一声,终于坦白他的伤势。
  原来在桃源村后面的山上,我晕倒后,爷爷和杨思语联手对付楼湛天。
  他的鬼力被锁阴阵压制住了,本就不敌杨思语,再加上道行高深的爷爷,结果可想而知。
  当时楼湛天的处境,可谓是险之又险,差点魂飞魄散了,他侥幸逃脱之后,根本无法马上来救我。
  他本不想让我知道这些,眼下知道我可能察觉到了,怕我多想,只好告诉我了。
  至于刘达身上的食肉虫,并不是爷爷放的,那些食肉虫是为守护破庙里的鬼棺所生,他无意沾上的。
  我和楼湛天在古董算命街时,爷爷就躲在暗处。
  之后,我失手砸破装鬼发的黑坛子,爷爷借由食肉虫,想出养殖噬阴虫的办法。
  而放在破庙的鬼棺,已被爷爷先一步拿走了。
  如今算起来,加上牛头村那个鬼棺,爷爷已经拥有两个鬼棺了。
  “湛天--”对于楼湛天的遭遇,我心疼得不行。
  楼湛天吻着我的唇,说道:“和你比起来,不算什么。”
  我泡了两天药汤,整个人虚软得一点力气都没有,昏昏沉沉的。
  吃饭、喝水啥的,都是楼湛天一口一口地喂到我嘴里。
  这一天,楼湛天本要把我抱到巫峥山的茅草屋。
  不想,巫峥山竟主动下来了,他一来就把楼湛天赶出屋子。
  巫峥山还甩了一张药膳食谱给楼湛天,让他近几日,按食谱做药膳给我吃。
  楼湛天原本不放心我单独和巫峥山待在屋里,不肯出去。
  巫峥山很不满,干脆撒手不给我治了,无奈,楼湛天只得到屋外守着。
  他一走,巫峥山就拿出几根银针,“我先给你扎几针,刺激噬阴虫。”
  “好,你扎吧!”我不知道巫峥山要咋逼出噬阴虫,只能听由他的安排。
  巫峥山很满意我的配合,他手持银针,快速、且精准地扎在我身上几处穴位。
  惯于白日沉睡的噬阴虫,一下子就被激醒了,开始在我体内钻动。
  令我欲死的痛苦又袭向我,巫峥山拿了一块软木塞、塞进我嘴里,淡漠道:“忍着!”
  “阿音!”虽然我没有发出声音,守在门口的楼湛天仍察觉到了我的痛苦,他焦急得差点闯进来。
  “嚷啥嚷?等会就不疼了!”巫峥山大喝道。
  他倒了一碗水,往碗里撒了些曼陀罗花粉,和特制的鬼药,胡乱搅了几下,成了颜色古怪的药水。
  巫峥山拔出我嘴里的软木塞,把药水往我嘴里灌。
  少量服用曼陀罗花粉,会导致人昏迷不醒,大量服用的话,可能造成假死之状。
  所以,曼陀罗花粉可制作镇痛的麻沸散,而巫峥山把曼陀罗花粉和鬼药混在一起,能把噬阴虫迷晕。
  噬阴虫被迷晕后,我渐渐缓过来,觉得很惊奇。
  我被噬阴虫折磨这么久,没想到巫峥山轻而易举就迷晕噬阴虫,暂解我的痛苦。
  只这一手,就让我相信巫峥山确实有真本事。
  巫峥山把一只木碗放在炕头,突然问我,“姑娘,我还不知道你叫啥?”
  我无语至极,之前咋不问我的名字,非要等到现在才问?
  尽管有些不满,我还是如实道:“谭音!”
  巫峥山摇了下头,嘀咕了一句,“这姓氏--”
  我的姓氏咋了?我只觉得巫峥山莫名其妙,根本不知道他啥意思。
  不过,我不想多问,巫峥山又问,“你和严春草是啥关系?”严春草?我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巫峥山说的应该是春草婆婆,我一直都不知道她姓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