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古怪的赶尸匠
作者:凤唯心      更新:2022-04-21 12:27      字数:2240
  要知道,并非每一个养蛊人都能练出本命蛊,不仅要能力到达一定的境界,还要看机缘。
  这么宝贵的东西,我哪敢要?摇头说,“春草婆婆,我不能要!”
  “外婆都一大把年纪了,留着也没用。”春草婆婆说道,坚持要取出本命蛊。
  我眼眶瞬热,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差点又掉下来了。
  她自己重伤都舍不得动用本命蛊,哪里是留着没用?
  春草婆婆好言劝我收下本命蛊,我坚决不要,“不如你留给络宁哥吧?”
  “男子身体属阳,养不活本命蛊的。”春草婆婆道。
  其实我想说、为免神秘人趁我和楼湛天不在,再来杀春草婆婆,她更需要本命蛊护身。
  可春草婆婆决定的事,很难更改,她的劲道突然变大,一下子把我推得很远。
  不等我再度阻止,她已经划开自己的遍布斑纹的肚皮,露出一个血淋淋的小窟窿。
  这血窟窿看起来很吓人,但春草婆婆连眉头都不皱,把手伸了进去。
  “不要!”我吓坏了,一手要阻止春草婆婆,一手扯下自己的外衣、准备给她捂住伤口。
  “外婆没事!”春草婆婆推开我的手,疾快地从血窟窿里扯出、一条细短的蛊虫。
  这一幕太刺激眼球了,我白着脸,久久无法言语。
  偏偏春草婆婆还把沾满血、看不出原色的蛊虫拿到我面前,“阿音看,这就是本命蛊。”
  浓重的血气扑鼻而来,差点把我熏吐了,但春草婆婆拿着蛊虫越凑越近。
  她这举动,让我以为她要硬把蛊虫塞进我嘴里,我吓得捂住嘴、不禁往后退。
  “阿音,别动!”春草婆婆说完,逼近我。
  她猛地把蛊虫丢向我,速度太快,我闪躲不及。
  随即,春草婆婆疾念出一句古怪的咒语,落在我肩头的蛊虫,隔着布料、迅速融进我体内。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我惊得不知所措。
  我刚要检查身体时,春草婆婆猛地吐出一大口血。
  她两眼一翻,竟晕死过去,我心口狠抽,惊慌地扶住她,“春草婆婆!”
  春草婆婆生生挖出蛊虫的画面,一遍遍地在我脑海里回放,我心境至今难平。
  早上离开丘水寨时,春草婆婆撑着伤体,坚持送我下山。
  她不舍、且痛苦的表情,也在我脑中挥之不去。
  对春草婆婆,我甚觉愧疚,只能等以后事了了,再回去看她。
  楼湛天见我心情低落,似乎想哄我,又苦于不擅哄人,眉眼间难得露出焦急之色。
  我想独自去清河村拿鬼棺,要是楼湛天用鬼术带我赶路,根本没机会摆脱他。
  所以,我提出要坐车,楼湛天难得肯依着我,和我一起坐车离开雷山镇。
  此行要去楼湛天说的大荇岭,这次他倒没隐瞒我,肯告诉我去大荇岭的目的。
  楼湛天说,大荇岭还有‘鬼岭’之称,诡异之处在于、每天的位置都会悄然改变。
  大荇岭在日日移动之下,反而没有固定的位置,每次移动都是在夜里。
  据说,百年间,大荇岭已经移了好几个市了,每次都没声没息的,无人察觉。
  楼湛天算出,大荇岭如今位于杭宁市、石口县里一个小镇里。
  “你咋知道大荇岭有鬼棺?”我很好奇、楼湛天是咋算出鬼棺的下落。
  “嗯!”楼湛天淡应一声,却不肯透露半句。
  楼湛天不肯说,我便不再问,倒想起他手里有鬼卷。
  我九岁那年,和楼湛天下过阴间,那时他就在鄢圭那里得到了鬼卷。
  鬼卷不仅能开启鬼棺,也记载了鬼棺的奥秘,应该也能凭着鬼卷、找到鬼棺的下落?
  也不知当年季箐筠共找到几个鬼棺,除了她,还有谁得到过鬼棺?
  楼湛天可能是借由鬼卷,探到大荇岭藏有鬼棺的。
  按我说,鬼棺曾被人拿到过,要通过鬼卷寻找,不一定精准。
  不知为啥,我就是不想让楼湛天齐集鬼棺,总觉得会对我不利。
  我决定偷了楼湛天的鬼卷,摆脱他,再去清河村拿鬼棺。
  这想法很大胆,难度也很大,可不这样的话,有楼湛天跟着,即便我拿到鬼棺,也会被他据为己有。
  可要咋偷鬼卷、再摆脱他?我犯难了,赶了两天路,我还是一筹莫展。
  离开雷山镇,要去杭宁市,必要经过位处湘鄂黔渝的湘西。
  在到湘西之前,楼湛天跟我说了许多关于湘西的诡异之事。
  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湘西三邪,第一邪是湘西赶尸,第二邪是放蛊,第三邪则是落花洞女。
  我在丘水寨见过不少蛊,又得了春草婆婆的本命蛊,倒是不怕放蛊啥的。
  至于其他的邪事,只是路过湘西,应该不会撞上吧?我是这么想,但事与愿违。
  我们本来是要坐车的,但在转车的时候,发现那车不对劲。
  车上弥漫着浓重的尸气,显然藏有大量的尸体,等同于运尸车般。
  我和楼湛天都不想多管闲事,干脆这段路仍用鬼术。
  不成想,途经荒郊野外时,我突然肚子疼,只能让楼湛天把我放下来。
  这种疼感,并非内急,应该是‘亲戚’到访了。
  我真的很想骂娘,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要命的是、我备在背包里的卫生棉全用光了。
  楼湛天见我脸色很难看,眼里闪过担忧之色,“你身体不适?”
  我涨红着脸,虽然和他亲热过很多次,但还是有些难以启齿。
  踌躇了许久,在他的略带焦色的目光下,我小声说,“我来那个了,没有垫的。”
  ‘卫生棉’三个字,我咋都说不出口,其实说了也没用,楼湛天还能帮我止血不成?
  楼湛天微怔,皱眉道:“你带的用完了?”
  他知道我包里都有准备卫生棉?我窘得不行,没吭声。
  我想撕衣服垫着吧,又觉得不顶用,还浪费衣服,为难极了。“用符纸?”楼湛天说完,要去翻我的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