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你得了我们阴曹地府的法门，已经和我们有了因果关系。”
  白阎君娓娓说道：“你又和九鬼门纠缠不清，小心自误。”
  “多谢关心。”
  凌九霄不动声色地回道。
  其实，在圣坟的时候，他和阴曹地府早已有了因果关系。
  阴曹地府之主正是为了阻止他得到更多的不死神诀，方才显圣，甚至放弃了在圣坟的诸多布置。
  现在一来二去，只是因果更重而已。
  反正侯天兵穿戴鬼帝战甲，如此之重的诸因之果都杀不死他，与之相较，自己的这点因果关系，又说得上什么呢。
  “我们和侯天兵约战的事情，虽然阴曹地府默许了，可是高层之间生死大战，对于一个势力来说，还是不好的。”
  黒阎君建议说道：“我们还是在这里逗留一些时日方才离开吧。”
  “好。”
  凌九霄没有拒绝。
  说完，他退出这个空间，四下游荡起来。
  “两位大人，他真的可信吗？”
  鬼先生忍不住上前问道。
  只因凌九霄实在太恐怖了，连侯天兵都被镇杀。
  如果黑白阎君和他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还好。
  冲着这层关系，还是可以将他牢牢掌控的。
  问题在于，黑白阎君貌似和凌九霄没有什么特殊关系，真是合作而已。
  想到这里，鬼先生又是感叹自家少主的运气不好。
  这么强大的人物，都被黑白阎君找到，假如今日凌九霄站在少主这一边，死的绝对是黑白阎君了。
  想是这么想，鬼先生可不敢将心里话说出来。
  要知道现在侯天兵都死了，没人继续庇护他，如今效忠的是黑白阎君，哪敢在她们面前胡乱说话。
  “信不过都要信的了。”
  黒阎君目送凌九霄远去：“最起码，我们现在奈何不了此人，难道不是么？”
  “嗯。”
  白阎君点头：“他仿佛有什么大秘密在身，总是有着一层说不清道不明将他笼罩，除非通过生死簿查看，否则根本窥探不到他的过去未来。”
  ……
  凌九霄没有走远，直接在旁边的一个空间驻足。
  这里和之前不同，虽然整个炼狱世界都是支离破碎，这个地方反而好山好水，有着浓郁的灵气残存。
  “就在这里好了。”
  凌九霄点了点头，松开掌中之刀。
  很快，九首龙雀又化作它本来的神兽样子，急忙问道：“赶紧将白骨圣刀取出，我要将它吞噬炼化！”
  说着，九首龙雀的眼中不由自主地浮现一抹垂涎之色。
  要知道，它上一次吞噬这些至宝，可是数千年前的事情了。
  现在难得寻到一件可以吞噬的白骨圣刀，你说不激动就是假的了。
  “你将它吞噬之后，更加圆满，最终可以化作神器吗？”
  凌九霄略一沉吟，道。
  极道神兵之上，即是神器！
  不过，真正能够由极道神兵化作神器的存在，太少太少。
  少到了一个巴掌可以数得过来。
  最起码在九天大陆便是如此。
  “难说。”
  九首龙雀直接摇头：“毕竟，真正能够化作神器的极道神兵，实在太少了。”
  “另外，在被炼成极道神兵之后，我有了一种奇怪的直觉……仿佛在走着一条向上攀登之路，不同武道，而是一条神器之路。”
  “可是，我努力多年，感觉上仅是前进了那么一两步，距离终点还是非常遥远。”
  “不过，这一口白骨圣刀非常不错，至少可以直接前进三五步之多。”
  ……
  九首龙雀越说越兴奋，盯着白骨圣刀看个不停。
  “神器之路么？”
  凌九霄还是第一次耳闻这等说法，倒是有点意思。
  “等我参悟一番里面的圣人痕迹，你再吸收。”
  凌九霄说道。
  “好。”
  九首龙雀没有回绝。
  凌九霄的灵魂之力直接没入白骨圣刀，感受着一种又一种不同的道之痕迹。
  与此同时，凌九霄体内仿佛有什么即将显现。
  生死天关！
  所谓的生死天关，不是实际存在于某个地方，而是在于武者体内。
  时机一到，生死天关自会主动显现。
  现在凌九霄隐约感觉到生死天关，是真正触及生死帝境的门槛了。
  “旁人都说，生死天关，乃是以道为砖石。”
  “你懂得的道，见过的道越多，在晋级大圣巅峰的时候，生死天关就越快显现。”
  “如此看来，我差不多可以尝试冲击生死帝境了。”
  ……
  凌九霄如是想道。
  时间一晃，就是半月。
  半月之后，凌九霄在白骨圣刀之上大有收获，终于得见生死天关。
  “现在冲击生死天关，还不成熟。”
  凌九霄略一沉思，摇了摇头。
  没错，虽然他现在可以尝试冲击生死天关了，但是如他的直觉，时机还不成熟。
  或者说，凌九霄现在的状态，固然有着不小的几率成功，可是失败的几率一样不小。
  凡事不能只看好的一面或者坏的一面，或许他还应该继续等等。
  “你将它给吞了吧。”
  凌九霄不假思索地将白骨圣刀抛给九首龙雀。
  “好咧！”
  等待已久的九首龙雀，九个鸟头同时发力，一起炼化白骨圣刀。
  只见在九首龙雀的炼化之后，这一件由圣人脊椎之骨锻造而成的宝刀，逐渐化作点滴灵光，融入九首龙雀体内。
  “轰！”
  下一刹那，九首龙雀的气息猛涨起来。
  乍看之下，它还是极道神兵，实际上已经和之前有着诸多区别。
  “看样子它果真是踏上了一条神器之路。”
  凌九霄若有所悟。
  他虽然在宝道的造诣极高，可是宝道无涯，无穷无尽，还有很多他未曾见识到的风景。
  至少，现在凌九霄距离传奇宗师依然很远很远。
  “接下来，是时候参悟鬼帝战甲了。”
  凌九霄召出鬼帝战甲，上面万位圣人的冤魂依然怒吼，心中的不甘，昔日的怨恨，一阵极重的因果气息，扑面而来。
  所谓的因果极重，常人沾之则死。
  侯天兵作为鬼帝后裔，有着始作俑者的血统，倒是可以和鬼帝战甲的怨气抗衡一二。
  至于凌九霄，即使仅是参悟，估计都要冒些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