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牛牛大人一口答应下来。
  “唰！”
  “唰！”
  “唰!”
  ……
  二人跟随众人化作道道流光，进入宝海之内。
  “嗡……！”
  穿过了空间入口，凌九霄觉得一阵海风扑面而来。
  宝海的确是一方海洋，一望无际，根本没有尽头和落脚之处。
  “轰！”
  “轰！”
  “轰！”
  ……
  突然，进入宝海的人影，全都被一阵无形巨力镇压而下，无法飞高。
  “这是……难怪龙姬说宝海这里根本飞不起来。”
  凌九霄若有所思：“原来如此！”
  在宝海之内，全靠宝道造诣支撑！
  若然你宝道造诣不济，指不定就会早早落败，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了。
  “怪不得宝宫没有对这些宝师的水平进行考验。”
  牛牛大人同样醒悟过来：“反正是高是低，在进入宝海之后，就能一目了然了。倒是可以省下这一步。”
  这个时候，已经有人尝试演化自己的宝船。
  虽然大宝师认证的第二试炼，不一定是宝海。
  只是有些宝师绝非参加了一次两次这么简单，屡败屡战，屡战屡败，反而积累了不少经验。
  故而，变化宝船，倒是有些得心应手起来。
  “变！”
  随着一个变字落下，一位宝师的下方立马显化一方宝船。
  不过，宝船不大，只有丈许大小，容纳一人有余。
  “这……未免太小了一点吧？”
  牛牛大人张口结舌。
  可不是么？
  现在风平浪静还好。
  但是龙姬同样没说宝海会一直风平浪静下去。
  况且说了是海嘛，既然是海，就会有海的特性，随时掀起大风大浪，翻船了都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与此同时，变化宝船的人影越来越多。
  包括陈岚和拓跋流云等人。
  “变！”
  拓跋流云喝声落下，他的周边赫然是显化了一方大船。
  这艘船只足有七八丈大小，宝道高低，不言而喻！
  “这个拓跋流云还真不是靠说而已，的确有几分本事呢。”
  牛牛大人瞥了一眼拓跋流云，道。
  “这是当然的了。”
  凌九霄微微一笑：“好歹是来自拓跋世家……这方宝道势力，放眼九天大陆，都是素有名气的存在，称之为宝道巨头毫不为过。他们隐居许久，难得出世，如果说没有多少本事，才是怪事呢。”
  “有道理。”
  牛牛大人点了点头，她没有急着变化宝船，而是饶有兴致地观看其他宝师的变化过程。
  因为她发现了，宝船的变化，除了和你的宝道造诣高低有关之外，还和你的想法不无关系。
  例如宝船的大小，是在于你宝道的优劣，那么它的样子，则与你个人有关。
  有的人宝船同是丈许大小，却是金碧辉煌；有的则是平平无奇，真是一艘木船罢了。
  凌九霄注视陈岚。
  这位陈家后裔，处变不惊，心念转动几番，赫然是变化了一艘不输拓跋流云的宝船！
  宝船一出，就连拓跋流云都愣了一下。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宝术是同辈无双，现在看来，却是未必啊。
  最起码，陈岚的宝术造诣就不输于他。
  虽然看起来还是拓跋流云的宝船更胜一筹，实际上陈岚的宝船更加侧重于内秀，真的遇上了狂风骤雨，要比拓跋流云的坚固得多。
  ……
  第六天域。
  在远离玄天学府的范围之后，月绝忍不住问道：“霸哥，你说他们是不是虚张声势？我们直接走了，会不会丢了部落的面子？”
  “这不是面子不面子的问题。”
  月霸摆了摆手：“刚刚锁定我们的意志，非同小可，你说它有杀我们的能力都毫不为过。”
  “真有这么可怕？”
  月绝有些不太相信。
  不同月霸，她刚刚逃走，是出于本能。
  月霸则是感受到了更深层次的东西，认定了对方不可招惹！
  “嗯。”
  月霸应道：“绝妹，论交战的经验，你输我一筹，所以你察觉不了这道意志的真正可怕之处，一点都不奇怪。我可以对你说，这等惊人的波动，目前只在发怒的大祭司身上看到过，对方不可小觎啊。玄天学府大概还藏着一张底牌。”
  “如此说来，我们是返回部落了？”
  碍于月霸的凝重神情，月绝的脸色严肃不少：“可是大祭司吩咐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们横跨这么远的距离过来抓你，你说抓不到就回去了，这可不好交差啊。”
  “先联系大祭司吧。”
  月霸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我们都是在为大祭司办事，看看他是个如何说法。”
  “好。”
  得到月绝同意，月霸当即取出一枚头骨。
  这个骨头不知道来自人族还是兽族，眉心位置被涂抹了鲜艳的印记。
  当月霸将自己的鲜血融入其中的时候，这个骨头忽然有了反应。
  “卡兹……!”
  经过一连串的奇怪响动之后，骨头蓦然说话起来：“月霸、月绝，你们联系我，可是抓住了凌九霄这个小子？”
  “非也。”
  月霸苦笑一声，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闻言，大祭司先是沉默，而后说道：“事情不怪你们，是变数使然。这小子的气运不得了，气运加身，绝非我们的问题。”
  “命轮就这么恐怖？”
  月绝皱眉问道。
  “在许久之前，命轮或者没有现在这么惊天动地，但是时代不同了，命轮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
  大祭司轻叹说道：“总而言之，玄天学府这号人物都出面了，我们只能撤退……但是它没说不准去抓凌九霄，我们仍然能够去追踪他的下落。带着这枚头骨，会帮你们找到凌九霄的。”
  语毕，大祭司切断联系。
  “是，大祭司。”
  月霸、月绝毕恭毕敬地回答。
  ……
  龙姬站在宝海入口，眺望凌九霄和牛牛大人。
  凌九霄尚且按兵不动，但是牛牛大人已经跃跃欲试了。
  “我懂了……宝船，要这么演化！”
  说完，伴随牛牛大人心念转动，一道强烈的宝光赫然弥漫而开！
  “嘭！”
  “嘭！”
  “嘭！”
  ……
  宝光一出，水面海浪翻卷，险些吞没了附近的宝船。
  龙姬盯住牛牛大人的方向，直到宝光内敛，立马错愕说话：“这……这是什么？难道是一艘战舰？”